《倒在胜利仪式上的士兵》 第一节 日本投降 ? 1935年,作为对华援助的一部分,王辉被选派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两年多来,他把整个的精力都用在了吸收德国先进的军事理论和先进的战术指挥上,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游览柏林的凤光,王辉的聪明才干和勤奋好学给他的教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也乐意倾其所有传授给这位东方学生,王辉十分关注千里之外的祖国形势,他为父亲军队参加剿共而扼腕,也为国共合作而欢呼雀跃,但是中日战争已经爆发了,他渴望早日回到祖国抵抗日寇,上级却一直没有批准他的请求,所以他只能在异国他乡注视着他的祖国在敌人的屠刀下颤抖。 哈恩在白光乍现的时候就被甩进了时间乱流之中,无数的奇异光芒在他的眼前出现,他就像一只被丢进风暴中心的帆板一样孤立无助,随时担心会被冲走。哈恩的头发一会变白,一会变黑;他的容貌一会变老,一会变年轻。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过了多少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柏林,那是一个还没有被毁灭的柏林,宽阔的道路两旁,还生长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哈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的魅力无穷的柏林,他禁不住欣喜万分,有一点头昏,不过当他用手扶住旁边的柏林特有的青铜灯柱时,哈恩的喜悦心情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是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哈恩急忙去摸自己的脸,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脸,哈恩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了过去,但我不再是我了。” 但那只手提箱此刻还牢牢地抓在哈恩另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上,哈恩完全的迷茫了,“我要赶快找一面镜子。”他自己对自己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柏林步兵军事学院,这里他1936年曾经来学习过步兵课程,但这次来的感觉是轻车熟路,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学习似的。 这具身体鬼使神差般的把他带到了一间宿舍得门口,哈恩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一半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另一半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学员都叫他一个奇怪的东方名字“王辉” 哈恩靠在门板上,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身穿中国军服的照片,他扑了过去,抓起了照片,这就是那个王辉了,他把手提箱塞进了床底,桌上的报纸和柏林平静的气氛都说明试验成功了,他回到了以前的柏林,但和试验有出入的是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中国人。哈恩看到了衣橱,仿佛力气又回来了,他扑过去拉开衣橱,穿衣镜中反射出一个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的中国人,一套德国少尉军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得体挺拔。哈恩自嘲的想着,就算以西方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真正军人。 哈恩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哈恩,王辉,王辉,哈恩。”两个名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翻腾,“我的头好疼呀。”哈恩头痛欲裂,最后痛苦的抽搐着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学院医务室的床上,一张美丽的面孔映现在了他的眼中,“王辉学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是标准的德语,哈恩还没想好说什么,这具身体就自己说话了:“沃尔玛小姐,您放心吧,我很好。”把头发拢在头巾中,但留出几绺淡黄色的头发在额头的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沃尔玛小姐又详细地给哈恩作了一次检查,给他看了一点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最后还给他开了三天的假条,沃尔玛小姐一直目送哈恩离开医务室,这位美丽的小姐父亲是大柏林警备区指挥官,沃尔夫中将,沃尔玛小姐对这位来自东方的英俊青年充满了好奇与好感。 哈恩对于这具身体不可思议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当他回到宿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又一次感到了头痛欲裂,这一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蓝色的湖泊上空,让他高兴的是他又变回了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没错是自己的脸,而在这湖泊的另一端,就站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王辉。 王辉看来也不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不可思议的,不过王辉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您好,我是王辉,中国陆军暂编五十八师一百七十四团二营上尉连长。”哈恩觉得这个时候也是展现自己优雅一面握住了王辉的手:“您好,我是哈恩。威尔弗莱德,德国兴登堡战斗机联队第三大队上尉大队长。” 两位上尉都笑了,气氛变得相当的轻松,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并开始讨论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具身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都是布莱恩博士试验的后果,他的确让哈恩回到了过去,但是在时间乱流的冲击下,哈恩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只有他的灵魂回到了1937年,鬼使神差的进入了王辉的身体内,进入了他的大脑。今后该怎么办?哈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这具身体里面生存多久,因此他把自己的任务全都告诉了王辉,王辉虽然对于拯救德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消灭日本,拯救自己的祖国很感兴趣。 当他们讨论完这些的时候,预料之中的间歇性头痛又开始出现了,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拉着,两个人飞回到了蓝色湖泊的两端消失不见了。 当王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王辉首先把沃尔玛小姐开的假条交给了自己的教官,一位典型的普鲁士军人,古贝里中尉,古贝里中尉很痛快地批准了王辉的假条。王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从床下拉出了那个手提箱。 这不过是一个外表非常普通的手提箱,但重量很重,王辉长出了一口气,屏住呼吸,输入了密码,双手稍微一用力,打开了手提箱。 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当王辉看到实物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的震惊,里面资料的重要性让他兴奋不已,各种武器图纸无比的珍贵,这些图纸对于战火中的中国太重要了,有了这份图纸,中日战争很可能会改变进程和结果。 王辉作了决定,这份绝密情报必须尽快送到中国最高统帅部,尽快送到最高统帅手中,中国太需要这些绝密图纸了。 王辉作出决定后,马上联系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他不敢说出自己这份图纸的真实价值,只是简要的说明自己获得了重要情报,需要马上返回中国。因为中国已经处于战火之中,大使馆也不敢怠慢,在联系了南京方面以后,决定让王辉搭乘明天启程的“大西洋之星”号邮轮前往英国,转乘“海龙”号武装货轮返回祖国,但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无孔不入的日本间谍和卑鄙的中国汉奸已经把王辉带有秘密情报的消息通知了日本驻英国大使馆武官松井一郎少佐,松井一郎少佐并不知道王辉携带的情报的机密性,他只是按照日本情报部门的惯例决定在英国绑架王辉,把情报带回日本,幸好他低估了王辉的重要性。 王辉又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手续,虽然对于王辉的突然回国,几位教官都感到意外,但是也很理解一个战火中的国家多么需要她的儿女回国参战的意愿,分别向王辉赠送了书籍和教材,王辉也感谢了教官这几年对他的教导和帮助,其中最伤心和最失望的就是沃尔玛小姐,不过在听到王辉答应晚上请她吃饭后,沃尔玛小姐才高兴了起来。 为了晚上赴约,王辉把那个手提箱放进了一个更大的皮箱中,上面盖上一些旧衣服,他决定今后这个皮箱绝不离身,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要保护这个皮箱的安全。 第二节 错综复杂 古城,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内,一名健壮的军官正在树下教孩子读书,树叶飘落在地上,又被风吹起,轻轻地落在孩子身边,孩子坐在一张小书桌前跟父亲一起读书,看着孩子抑扬顿挫的大声朗读,这名军官脸色显得十分祥和,也许只有在孩子的身边,他才能够让自己这样心情平和,才能够摆脱杀戮带给自己的折磨,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好几年,不同的是陪伴孩子读书的人换成了孩子的母亲。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名军官带领士兵奋勇冲杀,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前进,前面阵地上的士兵纷纷败逃,很快,他们就夺取了敌人的阵地,在稍事休整后,这名军官继续带领部队前进,翻越护城河,把云梯架在了敌人的城墙上,亲自扶梯而上,直至把军旗插到了城楼之上。战后,冯玉祥亲自下令晋升王平为少校营长。这一年,少年王辉才12岁。 又一年,阎锡山,冯玉祥发动联合反蒋战争,史称“中原大战”,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近百万各方士兵在一起厮杀,炮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因为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指挥军队入关,冯玉祥兵败退走海外,阎锡山也逃回了老家太原。因此冯玉祥部全部被蒋介石收编,骁勇善战的王平非但没有失官,反而由陈诚特点被提升为中校团长,摇身一变成了中央军!这一年,少年王辉才16岁。 一年后,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件,中央军各部纷纷向中央发电请求参战收复河山,王平团的官兵也纷纷向团长请战。蒋介石一律不予批准,令中国军队士气大受打击。这一年,青年王辉才17岁。 国军中校王平因为妻子去世,请假回家奔丧,这一年青年王辉18岁,因为在古城也没有什么亲戚了,也为了防止王辉和其他一些进步青年来往,王平在返回部队的时候,把王辉一起带到了军队。 又过了一年。中华大好河山又有大片土地变了颜色,而受苦的还是那些普通老百姓。 “好枪法”副官赵飞拍手叫好,只见王辉抬手一枪,20米外的靠在木台上的一个酒瓶应声而碎,“呵呵,别夸我了,我这些还不是都跟你学的。”王辉爽朗的笑了,“报告连长,团长到了”一个护兵跑步进来报告。“罢了,罢了”王平带领几个护兵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赵飞和王辉立刻立正敬礼,“团长好”,王平面带微笑的看着爱将和爱子,不住地点头。王平看着已经长得高大威猛的儿子,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他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来,给我看看你的枪法” 王辉也乐得在父亲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枪法,拿起毛瑟手枪,一甩手,枪响瓶碎,几个护兵一起喝彩,而后王辉又连开5枪,将院子角落挂的一个西瓜打得粉碎。“好好”王平也觉得儿子的枪法进步神速,“不过不能光刀枪娴熟,兵法也要知晓才好呀!”“是,谨遵父亲教诲”,王辉规规矩矩的回答。王平这次来是来视察2营的训练情况,国家动荡,时局微妙,手中有兵就有权力,没有军队的支持,办任何事情都是空话。王平所在的师是乙等师,换句话说就是小妈生的,在人员,装备上和甲等师是没法比的。就拿步枪来说,甲等师装备了大量的德国产毛瑟步枪。而王平的部队装备的步枪仅有一半是中正式,另一半居然是中原大战时遗留的老式步枪,王平着实在师长季名章的面前骂了老蒋的娘一顿。季名章虽然是黄埔4期的,但官运也不亨通,只混了个乙等师师长,心中也十分不满。 王平大力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对爱子的赞许:“今晚咱们父子不醉不归。”营长崔之元是黄埔8期的,从远处酸溜溜的看着这对父子兵:“到底还是人家自己人亲近亚。”参谋胡泽也赞同:“到底是血脉相连亚,人家短短一年就做了国军连长。你一个黄埔8期生,才是营长,很快,你的营座我看也要拱手相让了。”崔之元愤恨的向砖面铺就的小道啐了一口。一抬头看见副营长高明尧瞅着他,心虚的急忙抬头望天。高明尧是王平心腹,原来是内定的2营营长,结果被季名章派他的小师弟崔之元顶替了营长宝座,崔之元实际上还是军统少校特工,有特别任务来监视王平的一举一动的,而高明尧也是王平派来监视牵制崔之元的,双方私底下剑拔弩张,互不相让,但表面上却一团和气。离着老远,高明尧就抱拳施礼:“崔营长,胡参谋。”崔之元和胡泽紧忙面带笑容还礼:“这不是高营长吗。”3个人围在一起问寒问暖,长吁短叹,谈古论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3个人真是好朋友呐! 王平老远也看见了这3个人,眉头一皱,他打心眼里讨厌这些自高自大的黄埔生,他们觉得自己是天子门生,总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就连他这个团长,崔之元也不放在眼中,处处给他下绊子,对着干,而且还动不动就抬出自己是黄埔生,总裁门生的身份炫耀。但表面上,王平也不能不给蒋总裁的得意门生几分面子,毕竟自己是杂牌出身,比不上人家这些嫡系少壮军官。 崔之元和胡泽一起过来参见团长,今天崔之元显得格外的亲热,一见面就是一个军礼:“团座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平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都准备好了吗?”崔之元回答:“弟兄们都准备完毕了,随时恭候团座检阅。”胡泽请王平和到操场视察部队训练情况,高明尧则亲热地拉着王辉和赵飞落后他们几部并肩而行。 “弟兄们,大家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王平站在台子上面对2营全体官兵说到。“记得,”2营士兵大声回答:“今天是东三省沦陷3周年!”崔之元在王平身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是的,”王平接着说:“东三省已经被小鬼子占领三年了,可我们这些有守土之责的军人这三年都在干什么?训练,训练,还是训练!那我们为什么要不停的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委员长下令收复失地,我们能够报效国家,收复东三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你们说想不想?”“想”台子底下的部队雷鸣般的回答,“有没有信心?”王平大声问道,“有”,“有没有孬种?”“有”,底下突然一阵沉寂,然后是雷鸣般的回答:“没有孬种!”王平心说,军心可用呀。王平继续大声地在台子上慷慨陈词,鼓舞将士们的士气。看得出,大家都憋了一肚子的气,要在团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士兵们左右解散,让出来教练场让准备进行科目演练进行今天的表演。 “射击演练开始,”胡泽一声令下,十名士兵握着步枪跑步进入射击位置,卧倒在地,枪口向前,这十名士兵都是胡泽精心挑选的技术精良的射手,崔之元有心要在王平面前让他看看什么叫黄埔出来的人。黄旗一举,士兵们立刻扣动扳机,对面100米外的标靶应声而落,周围观看得士兵都叫起好来,崔之元也腆起了肚子,觉得脸上有光。黄旗又一举,士兵们又准确的将150米外的标靶击落,200米,250米,随着距离的不断增加,但单兵射击的成绩却始终是枪响靶落。这10名射手还真给崔之元挣足了面子,真是弹不虚发,百发百中。王平也看得不住点头叫好,别看这崔之元人品不咋地,这带兵还真有一套。 接下来是重机枪射击,这一科目就马马虎虎了,重机枪一阵狂扫过去,声势不小,只见目标区尘土飞扬,等尘埃落地,大家才发现目标区的标靶只倒下了6、7个,还有6、7个竖在那里显眼。王平还没说什么,崔之元先把脸拉下来了,“胡参谋,怎么回事,关键是刻给老子出丑?”胡泽跑步过来敬礼报告:“因为重机枪连刚刚换装新型枪械,兵士训练不足,因此出了点小故障,正在抢修重机枪。”崔之元低声骂了一句:“娘的,真不给老子长脸,回去吧。”王平扫了他一眼,“新装备换装,在所难免,以后加紧训练就是了,不要追究了。”“是,团座。”崔之元急忙接茬。 轻机枪演练,由王辉亲自上场,2排长庞英担当弹药手,崔之元心里求神拜佛祈望王辉能够失手,让他挽回点面子。“啪啪”“啪啪”,王辉一连打出几个点射,400米外的标靶应声而倒,“好,”王平自己拍起手来,崔之元黑着脸跟着赞扬了几句。在剩下2颗子弹的时候,王辉停止了射击,庞英将一个加满子弹的弹夹递给王辉,王辉将子弹顶上膛后,看了看前方500米的1棵小树,扣动了扳机,子弹夺膛而出,1梭子子弹把小树打得拦腰折断,树冠落到地上,尘土飞扬。这下子全场官兵一起叫好,有些王辉的好哥们叫得那声音更大,叫得崔之元都有些挂不住脸了。 崔之元把自己的看家宝贝拿了出来,要进行迫击炮连射击演练,目标是1公里外的一间破屋,一面红旗已经被放置在了那里。王平一见是固定目标射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个小动作没有被高明尧放过。炮兵连长小旗一举,炮兵立刻将炮弹举在炮口,准备装填,瞄准手仔细观瞄了目标,由于这个距离的射击演练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炮连士兵熟练的很。随着炮连连长贾华小旗挥动,“嘭,嘭,嘭,嘭”4颗炮弹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了破屋附近,烟雾散去,破屋荡然无存,只有一些残砖断瓦表明那里曾经有过一间房屋。虽然是固定目标射击演练,但对于中国军队装备训练水平来说,这个科目也算可以过关了。王平对崔之元示意,演练结束后给与炮连奖励。 枪也打了,炮也放了,接下来就是近战演示了,由崔之元精挑细选的20名大汉互相捉对搏杀,士兵们围在外面大声喝彩,场内大汉们也很卖力,团长就在上面观看,他们自然把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精彩场面迭出不停,士兵们的喝彩声不绝于耳。王平也端着茶杯,坐在太师椅中和参谋长马明交谈,马明不住的点头。崔之元也兴奋得站在场外为自己部下的出色表现大声叫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很快,捉对厮杀的20名大汉已经纷纷分出了胜负,还站在场内的都是一些个人格斗技术十分出众的老兵了,王平团长被围观士兵的热情所打动,手心也开始发痒,当他看到站在场上的就剩下2个人的时候了,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想下场试试的心情,站起来就往场内走去,崔之元和胡泽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互相递了个眼色,并没有阻止王平团长,他们打算让王平出次丑,心里痛快一下。马参谋长倒是拉了王平袖子一下,但没有拉住,他也知道团长是看别人比武自己也心动了,反正也不是真刀真枪的真打,今天这个高兴,也就没有再阻止团长,任由团长下场比赛了。高明尧锐利的眼睛早已经把崔之元和胡泽的眼神动作收入眼底,但他没有出声。 站在最外边的士兵发现团长也向里挤,急忙提醒前面的士兵让路,王平很快也站在了场内,准备做最后决斗的2个人,一个是侦察连排长谢小明少尉,另一个是2营6连蔡旭升上士,一见到团长出现在自己面前,急忙立正向团长敬礼,王平让他们放轻松,先聊了起来。这两个他都认识,谢小明是黄埔13期的,为人没有一般黄埔生的趾高气扬,所以王平对他的印象比对崔之元好多了。而蔡旭升则是跟随王平多年的老兵了,当年也参加过“中原大战”,还负过伤,本来已经被军审处淘汰了,但因为他没有任何技艺,加上家里也没有任何亲人了,王平就特批把他留在了军队中,虽然他没有任何维持生计的技艺,但对于杀人的技艺确是十分的娴熟,平日里就喜欢挑战部队的高手,但因为出手较狠,被崔之元训了不知道多少次。今天这个搏击科目可就对了他的脾气了,央求了崔之元好几天,崔之元才答应让他下场比赛演示,但给他提了个条件,出手不能太狠了,点到为止。 周围的士兵见团长都下场了,叫好声更加大声起来,王平脱了军装,也换上了短褂,告诉2个人,不用手下留情,有什么本事尽管用上好了。蔡旭升是老兵了,知道团长的脾气禀性,知道要是在团长面前故意示弱,反而让团长不高兴,你要是真把他打倒了,打趴下了,他还会高兴的赏你几个大洋。因此他先和团长过招,一上来也不客气,先来了个转身进掌,一掌奔王平左肋拍来,王平一个上步挂耳,避开了这一掌,右拳带风击向蔡旭升的左耳,这要是一拳打实了,蔡旭升这一下子非昏倒在操场上,因材蔡旭上也不敢怠慢,急忙低头闪过,一个进步劈掌,抢进王平怀中,准备近身搏击,王平使了招退让三步,拉开了与蔡旭升的距离,一招泰山压顶,劈拳从上向下击来,蔡旭升要是在向前进逼,等于自己把脑袋送到敌人的拳头上,也急忙来了招窜步大反身,紧接着一招老虎扫尾,右腿扫出。王平也不能吃他这一招,一侧身让过了这腿,一招转身劈掌,蔡旭升一看躲不过去了,只好来了招五行护身,硬碰硬了,而后一个倒翻,卸掉王平的掌力,起身后抱拳认输。周围的士兵看的眼花缭乱,看着2个人这一路行云流水般的打下来,不由自主的齐声叫好,叫得崔之元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谢小明从心底里竖大拇指称赞团长,别看王平已经是贵为团长了,但这工夫可一点都没有拉下,看一个人的智力和指挥能力如果非要到战场上才能看出来,那看一个人的工夫就要在操场上了,刚才的王平与蔡旭升的比试,谢小明看的是一清二楚,两个人的一招一式,都让谢小明暗自吃惊,他试问就算换了自己刚才也未必能够比蔡旭升表现的更好,这一下,心底可就打怵了,这手底下可就有点软了,更没有信心了。 本来谢小明也是打败了好几个对手才笑到了最后,现在他却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了信心绝对打不赢战争,而一个人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他会打赢自己面前的对手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几个照面,谢小明就被王平一个背摔摔出了好远,站起来后抱拳认输。这时候全场士兵欢声雷动,为团长的精彩表现喝彩加油,就连崔之元也不得不暗自叫了声好,虽然他瞧不起这些杂牌出身的军官,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黄埔出身的军官就像花市中的花朵一样娇贵,而那些行伍出身的大老粗军官无论是打仗或者带兵也有自己独特的一套,也许这一套不适合那些正规军人,但却比较适合中国的国情。 王平笑了笑,抱拳向周围问道:“还有没有,还有没有出来和我比试一下的,哈哈哈,难道整个2营在没有一个敢出来较量一下的了?”这话说得崔之元和胡泽都眉头一皱,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我来”随着一声干脆的回答,一个身材矫健,身穿一件短褂的长得浓眉大眼的青年纵身跳进场内,别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尉连长王辉,团长的爱子,一片叫好声响彻教练场。虽然王辉聪明伶俐,对武术的领会的不错,但毕竟还是练习的时日太短,所以也败下阵来,但是士兵们还是把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送给了这对父子。 第二年,即1935年,王辉因为军事理论和指挥能力出众,被选拨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 第三节 旧德国投降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青年人被气浪撞进了地下室,他爬起来以后,留恋的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城市,在为数不多的探照灯的照射下,在被火光映红的云层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如同苍蝇一般的英美轰炸机,而整个城市也被爆炸产生后的烟雾所笼罩,但还是不断有飞机从黑红色的烟雾层上面飞到下面来投下一枚枚炸弹,借助着炸弹爆炸产生的闪光,城市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破损的建筑物,遍地的碎石残渣,被大火烧塌的楼房,冒着青烟的装甲车残骸,还有那手握洋娃娃的女童尸体,这一切都让青年人热泪盈眶。 一个同样穿着白色防护服的黄发中年人出现在了青年人的背后,他脸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柏林已经完了,哈恩,你跟我来吗?”名叫哈恩的青年犹豫了一下,关上了防护们,彻底隔绝了与正在**,走向毁灭的城市之间的联系。回答道:“当然,布莱恩博士,我们走吧。” 他们沿着长长的地下走廊缓缓地向前走着,走过一对对站的笔直的党卫队士兵,走过一座座巨大的镶嵌在头顶上的灯柱,布莱恩博士没有回头对哈恩说:“我们还有时间,不是吗?俄国人的坦克离我们还有三个街区,元首已经自杀了,帝国的统治权交到了海军上将的手中,而不是希姆莱的手中,这不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吗?”哈恩不知道该说什么:“交给谁都无法力挽狂澜了。博士。您的实验确定能够成功吗?”布莱恩博士停下了步伐:“你爱德国吗?”哈恩也站住了:“当然,我爱这个国家,我可以为它献出生命。”布莱恩慈祥的看着哈恩: “我知道,你会毫不犹豫的为这个国家献身,你也那么做过。这个国家已经充满了罪恶,所以上帝才要降下‘蛾摩拉’之火来毁灭德国,如果我的实验可以拯救德国免于这场毁灭,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当然,博士,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德国的灭亡是由于缺乏资源和人力,我们有的是精良的武器,但是缺少石油来发动它们,缺少士兵来驾驶它们,我们的飞机坦克可以在战场上以一敌十,但是缺少了燃油和驾驶员,它们就是一堆堆的废铁。所以能够拯救德国的唯一希望就是不要让德国参加这场该死的战争,你就是德国唯一的希望了,哈恩,我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的艰巨使命了吗?德国的明天就全部由你决定了。” “我不明白,怎么样才能够不让德国参加这场该死的战争呢?” “不让德国参加战争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元首一定会按耐不住内心的欲望从而准时发起对波兰的进攻,把德国拖进这场当初很有可能获胜的战争,但是不让美国参加战争却是有可能的,虽然这可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对于你和你的国家来说,别无选择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两个荷枪实弹的党卫军士兵向他们敬礼,布莱恩博士转过身子打量着哈恩。 “哈恩,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参加这次实验,你的生命安全,我无法保证,你如果真的回到了过去,一定要帮助中国人消灭日本,只有这样日本才不会在1941年向美国宣战,继而让蠢猪般的元首也跟着向美国宣战,从而把美国卷进这场该死的战争。” 听到蠢猪般的元首几个字后,两个党卫军士兵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依然笔直的站在博士身边。 “布莱恩博士,难道只要美国不参加战争,德国就不会灭亡吗?” “是的,我的孩子,你看看外面的世界,美国人提供了坦克给俄国人,轰炸机给英国人,他们甚至还从纽约运送馅饼给法国人,只要美国不参加这场战争,我们德国一定会在这场战争中取胜。” “那怎么样才能帮助中国战胜日本呢?” 布莱恩打开门上的一个盒子,按下里面的按钮和密码。铁门悄无声息的滑向两侧,露出来里面一块飞机场大小的空地,在那空地上孤零零的放着一台闪烁着红白蓝三种光芒的巨型机器,布莱恩和哈恩走进房间后,铁门又悄无声息的关闭了。 布莱恩把哈恩带到了机器面前。 “我需要你回到1937年的中国,因为去得过早或过晚,中国的力量都太弱,只有1937年到1938年的中国实力最强,人心也最团结,最有可能在你的帮助下战胜日本,拯救德国。” 他拉开机器上的一个抽屉,提出来一个手提箱,输进密码给哈恩打开看里面的东西。哈恩看见里面是一把奇形怪状的手枪和一堆图纸。这把手枪类似于缩小的mp40冲锋枪。 “这个手提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不输入密码试图强行打开它,手提箱会马上爆炸,销毁里面的资料。” 布莱恩拿起了手枪:“这是老波恩的新发明,一个小玩意,冲锋手枪,使用无壳枪弹,射程两百米,枪口初速六百米每秒,射速每分钟三百发,弹匣容量五十发。在手提箱底部夹层还有五个弹夹,你要记住,这些子弹是你在1937年无法补充的,当然你还可以使用中国人的武器,虽然在我们看来比较落后。这些图纸是三号,四号坦克的设计图纸,足以对付日本至今才生产出来的所有型号坦克了。这里还有me-109和me-262,he111的设计图纸,底下是齐柏林号和欧根亲王号还有u艇的图纸资料,这些足够中国人消化吸收的了,而且德国的先进武器太多了,这个手提箱只能装下这么多了,你只能依靠这些图纸来战胜日本。中国人的工业能力在1937年还十分低下,因此你必须在第一时间让他们消化这些图纸资料,从而生产制造这些武器,我知道你有六十三架击坠记录,一支强大的空军是战胜日本的必然保证,你一定要记住,为了德国能够生存下去,你一定要在1941年12月底以前消灭日本,否则谁知道该死的元首会不会发疯向美国宣战。” “如果我不能成功呢?” 布莱恩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机器上:“你必须成功。” 哈恩提着手提箱走进了机器,看着玻璃门缓缓关闭,实验即将开始,他面前的仪表板显示要回去的时间是1937年7月。 布莱恩在玻璃门的另一侧问哈恩:“还有什么要我转告你的玛瑞亚?” 哈恩摇了摇头:“我不会再回到她的身边了,让她忘了我吧,我想告诉你,我实际上是反对希特勒的,不过现在还说什么呢,一切为了德意志。” 布莱恩笑了:“其实我也是,一切为了德意志。” 他按下了启动按钮,巨大的电力机组开始怒吼,一道道奇异的光芒从机器上向四周飞射,电火花在布莱恩面前的仪表板乱跳,布莱恩一把拽下了防护服的面罩,向着哈恩行了个军礼:“德意志万岁。”一道强烈的白光笼罩了整个房间,当白光消失后,房间里已经是空空荡荡了。 在这个房间向上二百米,是无数的德国市民开始走出地下室,走向废墟,迎接新的一天的开始。 第四节 我是谁? ? 1935年,作为对华援助的一部分,王辉被选派到了德国柏林装甲兵军事学院进修装甲兵指挥课程,预定1938年毕业,两年多来,他把整个的精力都用在了吸收德国先进的军事理论和先进的战术指挥上,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游览柏林的凤光,王辉的聪明才干和勤奋好学给他的教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也乐意倾其所有传授给这位东方学生,王辉十分关注千里之外的祖国形势,他为父亲军队参加剿共而扼腕,也为国共合作而欢呼雀跃,但是中日战争已经爆发了,他渴望早日回到祖国抵抗日寇,上级却一直没有批准他的请求,所以他只能在异国他乡注视着他的祖国在敌人的屠刀下颤抖。 哈恩在白光乍现的时候就被甩进了时间乱流之中,无数的奇异光芒在他的眼前出现,他就像一只被丢进风暴中心的帆板一样孤立无助,随时担心会被冲走。哈恩的头发一会变白,一会变黑;他的容貌一会变老,一会变年轻。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过了多少时间,眼前一亮,他看见了柏林,那是一个还没有被毁灭的柏林,宽阔的道路两旁,还生长着绿意盎然的树木,哈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的回到了以前的魅力无穷的柏林,他禁不住欣喜万分,有一点头昏,不过当他用手扶住旁边的柏林特有的青铜灯柱时,哈恩的喜悦心情就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是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哈恩急忙去摸自己的脸,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自己的脸,哈恩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到了过去,但我不再是我了。” 但那只手提箱此刻还牢牢地抓在哈恩另一只黄皮肤东方人的手上,哈恩完全的迷茫了,“我要赶快找一面镜子。”他自己对自己说,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柏林步兵军事学院,这里他1936年曾经来学习过步兵课程,但这次来的感觉是轻车熟路,就好像他一直都在这里学习似的。 这具身体鬼使神差般的把他带到了一间宿舍得门口,哈恩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一半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神智,另一半是因为一路上遇到的学员都叫他一个奇怪的东方名字“王辉” 哈恩靠在门板上,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身穿中国军服的照片,他扑了过去,抓起了照片,这就是那个王辉了,他把手提箱塞进了床底,桌上的报纸和柏林平静的气氛都说明试验成功了,他回到了以前的柏林,但和试验有出入的是他现在变成了一个中国人。哈恩看到了衣橱,仿佛力气又回来了,他扑过去拉开衣橱,穿衣镜中反射出一个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的中国人,一套德国少尉军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得体挺拔。哈恩自嘲的想着,就算以西方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真正军人。 哈恩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哈恩,王辉,王辉,哈恩。”两个名字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翻腾,“我的头好疼呀。”哈恩头痛欲裂,最后痛苦的抽搐着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学院医务室的床上,一张美丽的面孔映现在了他的眼中,“王辉学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是标准的德语,哈恩还没想好说什么,这具身体就自己说话了:“沃尔玛小姐,您放心吧,我很好。”把头发拢在头巾中,但留出几绺淡黄色的头发在额头的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沃尔玛小姐又详细地给哈恩作了一次检查,给他看了一点药,嘱咐他好好休息,最后还给他开了三天的假条,沃尔玛小姐一直目送哈恩离开医务室,这位美丽的小姐父亲是大柏林警备区指挥官,沃尔夫中将,沃尔玛小姐对这位来自东方的英俊青年充满了好奇与好感。 哈恩对于这具身体不可思议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当他回到宿舍,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又一次感到了头痛欲裂,这一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蓝色的湖泊上空,让他高兴的是他又变回了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脸,没错是自己的脸,而在这湖泊的另一端,就站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王辉。 王辉看来也不能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新奇的不可思议的,不过王辉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您好,我是王辉,中国陆军暂编五十八师一百七十四团二营上尉连长。”哈恩觉得这个时候也是展现自己优雅一面握住了王辉的手:“您好,我是哈恩。威尔弗莱德,德国兴登堡战斗机联队第三大队上尉大队长。” 两位上尉都笑了,气氛变得相当的轻松,两个人互相介绍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并开始讨论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具身体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都是布莱恩博士试验的后果,他的确让哈恩回到了过去,但是在时间乱流的冲击下,哈恩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只有他的灵魂回到了1937年,鬼使神差的进入了王辉的身体内,进入了他的大脑。今后该怎么办?哈恩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这具身体里面生存多久,因此他把自己的任务全都告诉了王辉,王辉虽然对于拯救德国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消灭日本,拯救自己的祖国很感兴趣。 当他们讨论完这些的时候,预料之中的间歇性头痛又开始出现了,仿佛被两只无形的手拉着,两个人飞回到了蓝色湖泊的两端消失不见了。 当王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王辉首先把沃尔玛小姐开的假条交给了自己的教官,一位典型的普鲁士军人,古贝里中尉,古贝里中尉很痛快地批准了王辉的假条。王辉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从床下拉出了那个手提箱。 这不过是一个外表非常普通的手提箱,但重量很重,王辉长出了一口气,屏住呼吸,输入了密码,双手稍微一用力,打开了手提箱。 虽然已经知道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当王辉看到实物的时候,他还是感到非常的震惊,里面资料的重要性让他兴奋不已,各种武器图纸无比的珍贵,这些图纸对于战火中的中国太重要了,有了这份图纸,中日战争很可能会改变进程和结果。 王辉作了决定,这份绝密情报必须尽快送到中国最高统帅部,尽快送到最高统帅手中,中国太需要这些绝密图纸了。 王辉作出决定后,马上联系了中国驻德国大使馆,他不敢说出自己这份图纸的真实价值,只是简要的说明自己获得了重要情报,需要马上返回中国。因为中国已经处于战火之中,大使馆也不敢怠慢,在联系了南京方面以后,决定让王辉搭乘明天启程的“大西洋之星”号邮轮前往英国,转乘“海龙”号武装货轮返回祖国,但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无孔不入的日本间谍和卑鄙的中国汉奸已经把王辉带有秘密情报的消息通知了日本驻英国大使馆武官松井一郎少佐,松井一郎少佐并不知道王辉携带的情报的机密性,他只是按照日本情报部门的惯例决定在英国绑架王辉,把情报带回日本,幸好他低估了王辉的重要性。 王辉又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休学手续,虽然对于王辉的突然回国,几位教官都感到意外,但是也很理解一个战火中的国家多么需要她的儿女回国参战的意愿,分别向王辉赠送了书籍和教材,王辉也感谢了教官这几年对他的教导和帮助,其中最伤心和最失望的就是沃尔玛小姐,不过在听到王辉答应晚上请她吃饭后,沃尔玛小姐才高兴了起来。 为了晚上赴约,王辉把那个手提箱放进了一个更大的皮箱中,上面盖上一些旧衣服,他决定今后这个皮箱绝不离身,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要保护这个皮箱的安全。 第五节 与**共进晚餐 电话铃声不断的响起,青琳以利落的动作接起一个个电话,代替我迅捷的处理一切事务,此刻的我手中捧着绿茶,专心致志的站在那张前任遗留的大幅军事地图前思考着如何才能够阻挡日军2个师团的前进步伐,单凭借手里这点兵力恐怕是远远不够的,而由于最高军事委员会现在依然是在混乱中,援兵到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样的,只能够用自己的脑子出奇策来克敌制胜了。 特种兵大队报告,从徐州到商丘的公路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武伟指挥工兵大队在几条徐州到商丘主要公路上布设了无数的地雷和饵雷,无论日本兵碰到路上的油桶或者捡拾丢弃的步枪,还是到路边空无一人的村庄小屋内坐坐,都会毫无例外的得到免费回国大礼包,粉身碎骨或者支离破碎。而近藤联队的快速纵队在开路的车辆被地雷变成无数的零部件后,也乖巧的停了下来,等待后方工兵的到达。 至于后撤的老百姓和中国军队,我早就安排了许多当地向导指引他们走山路,穿越我布下的几道特种兵空降兵屏障就可以撤到后方去了,如果日本人也想走山路,第一他们不熟悉地形和道路,第二山区迟滞作战只需要百发百中的特种兵一小部分人就可以让日本人寸步难行,如果他们非要来试试中国军队的耐心,一个班的特种兵就可以让日军一个小队有来无回,至于空降兵的火力就更加强大,每人一支mp-18冲锋枪,1支鲁格手枪,李宗仁临走时非常心疼得把他掌握的一座地下军火库留给了我,告诉我里面储备了多达3000吨的弹药和武器,足够我装备2个整师了,说心里话,我真是非常感激他,可那是在我没有看见这座地下军火库之前。 当我接到宋晓鹏的电话后,紧急带领滕超,青琳赶往城北地下军火库,到达这里后,我找来宋晓鹏,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忙,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作决定,我忙得要死,你还把我叫到这里来,最好你有要紧的事情找我,否则,我会展现我恶的一面。”宋晓鹏毫不紧张,他叫过来一个身穿中山服的青年男子,对他说道:“曹锐,能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再跟这位长官说一遍吗?”曹锐身高约有1米7,体型偏瘦,一张国字脸刮得泛出铁青色,他见到我的军衔后显得有些紧张,说话有点结巴:“报,报告长官,地下军火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弹药装备了,您,您也许明白,那些数字只,只是账面上的东西,前任仓库后勤主任已经把武器弹药变卖的差不多了。报告完毕。”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军火库没有武器弹药了,我操他亲大爷,日本鬼子就要杀来了,难道要我带领部队扛着木棍,铁铲跟鬼子作战? 我的脸色也变成了铁青色,青琳看见我这个样子,担心的贴近我,提醒我进地下军火库看看还有什么可以用的。我挥手让曹锐走开,宋晓鹏跟在我屁股后面说了句:“这个书记员打算跟咱们一起干,您看怎么处理?”我无力的回答:“好,你自己处理吧,就让他跟着你吧。” 当我站在这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建筑物内的时候,我才对贪官污吏们有了切肤之痛,怪不得我们的军队屡战屡败,和他们在内部的腐蚀也有一定的关系,我面前一排排的铁架子上空空荡荡,深受一摸,全是厚厚的灰尘,可见这些原本应该摆满了武器的铁架子已经空了多长时间了。靠墙摆放了许多的大铁箱,我知道,那些是盛放手榴弹的箱子,既然箱子在,里面的手榴弹总该留下不少吧,我兴冲冲的快步走了过去,掀开箱子后,心情跌落到了极点,里面也是只存放了空气。我咬咬牙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再说,要生气发火的对象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李长官只怕早就被蒙在了鼓里,否则也不会为了失去一座空仓库而心疼了。 很快,宋晓鹏就把地下军火库清点完毕,把一份清单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眨巴着眼睛盯着这份清单,没有勇气翻开它,青琳帮了我的忙,拿起来念了出来:“zb-26机枪20挺,马克沁重机枪4挺,50毫米迫击炮5门,37毫米反坦克炮3门,毛瑟步枪1600支,刺刀1800把,7.92毫米子弹10万发,迫击炮弹250枚,37毫米炮弹97枚,手榴弹4800枚,炸药3700公斤。”青琳再犯看了一下清单,说道:“没有了,就这些了。”我无奈的苦笑道:“这点东西也就能够装备1个团,哈哈哈,这次我真的是把自己给玩进来了。青琳,你后悔吗?后悔跟我一起自不量力的来商丘吗?”青琳俏皮的眨动着自己的大眼睛,飞快地在我的腮帮子上亲了一下,“不管你到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会陪伴着你,绝不后悔。”我一把抓住了青琳:“好姑娘,来,本将军赏你一个。”我贴近了青琳娇艳欲滴的嘴唇,青琳故意拼命挣扎,最后还是耐不过我的坚持,被我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我既然已经在中国军队中混出了一个外号“幸运王”,也许这次好运依然会伴随着我,不过,通常好运只伴随那些做好了准备的人。 近藤站在变成焦土的徐州城外恶狠狠地瞪着快速纵队的指挥官,半晌无言,几十万已成溃军的中国军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建立不世功勋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放弃了。 “巴嘎,你们就算是全部给我去踏雷,也要把路给我踏出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近藤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士兵去人肉排雷,毕竟现在还是大日本皇军战略进攻时期,而不是后期失败时期,如果近藤真的让自己的士兵去踏雷,几天后也许切腹自尽的就是他了。 从青岛空运来的工兵大队已经到达,近藤亲自接见了工兵大队大队长三木少佐。 近藤亲切的握住了三木的手:“三木君,你们可算到了,我相信,有了你们这些精英的到来,我大日本皇军前进的道路会很快打通,三木君,请你们牢记,战役胜负的关键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我期待你的表现。”矮壮敦实的三木傲慢的回答:“近藤大佐请放心,我们都是这一行的专家,中国军队的地雷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婴儿的玩具,我相信,2天内,就可以排清道路上的地雷,请大佐阁下的部队做好准备,随时投入战斗,另外,大佐,在我们排雷的时候,能否出动部队对我们进行掩护。”近藤爽快地同意:“没有问题,三木君,我把一个步枪中队划归你指挥,如何?”三木立正敬礼:“感谢近藤大佐的关怀。天皇万岁” 不过三木太狂妄了,他预想中的排雷工作并不是很顺利,不是因为中国的地雷太厉害了,而是在雷区外中国军队还部署了一些狙击手,这些狙击手太厉害了,600米内百发百中,经常有工兵被狙击手击中,而且每次有人中弹,其他工兵都要躲避,耽误很多时间,工兵大队的士气也在随着人员伤亡增加快速下降,最后工兵们只好趴在地上排雷,一点点向前爬着走,达成战术目标的中国狙击手可以轻松的在日军射程外撤离战场。 第九师团在徐州吃了大亏,整整一个联队全军覆灭,这在整个日本战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而第九师团光荣的开了这个先例,令师团长木村十分恼火,大本营的年轻参谋多次打电话给来斥责第九师团指挥拙劣,士兵训练不足,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而且第九师团因为这件事情被其他部队起了个响亮而且易记的外号叫作:“烧烤师团”,木村一想到这个外号就气得发疯,想要看人,他恨不得把鸟泉从坟墓里揪出来让他切腹自尽。 为了抹杀笼罩在自己头上的耻辱,第九师团在向商丘推进的沿途大肆烧杀抢掠,虽然大部分中国人都逃走了,但还有一些老弱病残以及一些心存幻想的人没有逃走,而且那些房屋也带不走呀,日军士兵残酷的屠杀了所有他们触手可及的中国人,无论男女老幼,放火烧毁了所有的房屋,远方不断升起的黑烟警告着商丘一带的中国军人,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屠夫军团就要来了。 陈明田因为先前荣立的功绩已经晋升少校,但目前可供其指挥的还只是一个连,陈明田的任务是迟滞沿山路向商丘推进的日军第九师团先头部队,陈明田指挥部下在一条前往商丘山路的两侧山坡精心构筑了一个条状阵地,士兵们在山路两侧埋置了许多地雷,准备把日军引过来聚而歼之。 几个战士使用德国铁锹在山头上刨着山体构筑简易掩体,陈明田背着毛瑟手枪检查战士们构筑的掩体是否合格,检查战士们的枪支和弹药情况,他尤其关心的是那挺缴获的日本重机枪的隐蔽情况,能否在战斗中发挥作用,机枪班班长姚大胖,不用怀疑了,就是那个炊事班长,如今是机枪班班长了,他和战士们给重机枪搭建了一个隐蔽工事,铺设了很多泥土,旁边还栽了一颗小树,陈明田走过来的时候,愣是没有看见重机枪在什么地方,姚大胖给他指出来的,陈明田这才发现了重机枪阵地就在他的脚边,他满意地点头表示赞赏,对于姚大胖他格外关注,毕竟这是姚大胖升为机枪班班长后的第一次战斗,实际上姚大胖此刻个人战绩已经达到了击毙日军14人,绝对是冷血杀手。 姚大胖本名叫作姚林祥,因为他一参军就被分配到了炊事班,在炊事班一直干了10多年,等他当上炊事班长的时候,战士们早就把他的本名忘记了,都以为他就叫作姚大胖,姚林祥倒是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也就以姚大胖自居了,在兰陵一战中,姚大胖一战成名,身为一个厨子,第一次上战场就消灭了多达10名日军,令人印象深刻。在徐州,姚大胖随同宋晓鹏陈明田一起参加了徐州阻击战,再次消灭了4个鬼子,绝对是转职高手。我决定要把姚林祥作为一个战争神话大加宣传,鼓舞战士们的勇气士气,我号召战士们向姚林祥学习,多杀鬼子,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 阵地构筑差不多了,人员基本到位了,问题是鬼子什么时候进到伏击圈来?虽然这里是必经之地,日军又是骄横无比,但是日军在徐州遭到了迎头痛击后,已经变得十分小心谨慎,大部队行动之前都会有斥候班在前方1公里侦查情况,如果此时日军斥候班遭到打击,日军大部队就会避开这个伏击阵地,这样,陈明田的部队战斗战果和伤亡都不会很乐观。 幸好一个突发事件解决了陈明田的难题,日军第九师团土井中队如同被黄蜂蜇了的公牛一样莽撞的撞进了伏击圈。 从徐州撤离的毛羽带领一部分警察翻山越岭追赶我的部队,但由于对这一带山区地形不熟悉,迷路了1天1夜,警察们刚刚找到道路,就被松岗中队的斥候班发现了,日军侦察兵一看到穿黑色警察制服的徐州警察,眼珠子都红了,他们一边发信号给后面的松岗,一边追击警察大队。 毛羽带领20多名警察断后阻击日军侦察兵,命令顾学警察上士带领其余60多名弟兄快撤,顾学毫不犹豫立刻指挥部队撤离战场,寻找着崎岖的山路,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毛羽等人噼里啪啦的与日军侦察兵对射了一番,双方谁也没有赚到什么便宜,日军侦察兵在发现了中国警察实力远远超过自己后,也放慢了追击脚步,采取拖延战术,等待土井大部队的到来。 土井在得到斥候班信号后,当机立断,命令3个步枪小队马上快速前进,与斥候班汇合,追击中国警察,掷弹筒班和机枪小队以正常行军速度追赶步枪小队,他自己和步枪小队一起行动。松岗原本打算快速追击中国警察,解决战斗,因此把掷弹筒和机枪都留在了后方慢慢推进,结果就是在松岗自己误入伏击圈后,自动放弃了自己的支援火力,犯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土井本人是空降干部,原来在大本营担任少尉参谋,大本营为了历练一下土井,把他放到了第九师团,土井一开始负责指挥的一个小队的士兵,由于他脑子聪明,肯钻研战术战法,所以在实战中,他所在的部队中只有他的小队伤亡很小,战果却很大,加上土井不像其他军官一样喜欢体罚责骂士兵,克扣下属薪金,士兵们对他十分的信任,大本营对他一直都很关注,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提拔土井到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担任重要职务,这个消息土井在大本营的朋友已经悄悄透露给了土井,因此土井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建立自己的武勋,尽量早日得到提升,而在土井战死后,其部队长与联队长甚至华北方面军情报科都对此十分遗憾,他的同僚对此感到非常的惋惜,大本营作战科作战班迂千津对此发表了不同寻常的意见:“如果土井能够活得久一些,相信他的成就可以超过我,可惜,土井死的实在是太早,也太不是地方了。” 毛羽带领警察部队边打边退,慌不择路的闯进了陈明田设立的伏击圈,后面土井中队紧追不舍,队形已经渐渐拉开,拉散,陈明田发现情况后,立刻指示部队不要开枪,放警察们通过这一段山路,伏击后面追击的日军部队。土井跟随在斥候班后面大约50米远的距离,他一心要抓住这些中国警察为鸟泉联队的士兵报仇,即是出自公心,也是出自私心,他的好朋友山下中队长就在鸟泉联队中服役,前几天被烧死在了徐州城内,所以他对徐州警察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够生吞活扒了他们,他身后,3个步兵小队的日军紧紧追随,日本人的大皮靴在山地作战十分不便,跑起来速度没有穿布鞋的中国警察快,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远,不过,日本人从小进行军事训练锻炼的体力优势得到了发挥,中国警察始终无法跑出日本人的视线。 前面是中国警察在跑,后面是日本士兵在追,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土井中队的3个步兵小队大部分进入伏击圈后,陈明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他大吼一声:“开火。”自己同时叩响了一支步枪,子弹随即打穿了一名日军的头盔,污血溅起1米多高。两侧高地上就跟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各种武器一起开火,奏响一曲战争大合唱。日军士兵促不提防,接近半数士兵跟割麦子一样中弹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其余的士兵听到枪响后,迅速就近寻找隐蔽物。 土井在枪声大做的一瞬间就知道中了中国军队的埋伏,他立刻扑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闪过了2枚手榴弹的弹片,滚到了路边一条浅沟内,几枚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把土井吓出了一身冷汗。 几名日军凭借路边一块石头负隅顽抗,居然使用1挺机枪就压制了中国2个班士兵的射击,日本兵的战斗力此刻还远远超过了中国士兵。土井蜷缩在浅沟内,握住了指挥刀的刀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边山坡上中国军队的阵地,此刻他已经了解到依靠自己率领的3个步兵小队是无法突围的,只有寄希望于后续机枪小队和斥候班能够前后夹击,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2名小队长已经中弹倒在路边奄奄一息,另一名小队长冒着头顶射来的弹雨,指挥几名士兵向山坡发起突击,土井气得大骂这个小队长是蠢猪,这种情况下贸然离开隐蔽物无异于自寻死路,果然,发起突击的小队长第一个被打倒,喉咙中弹,痛苦的死掉了,伴随他一起突击的士兵还没有冲到山脚就倒下了一半,另几个刚冲到山脚下就踏响了地雷,一阵猛烈的爆炸之后,几件破烂的衣服碎片慢慢的从半空飘落到地上。 陈明田和几名特种兵不停的在阵地上转换射击位置,压制日军火力,消耗日军兵力。也幸亏有他们几个的存在,才保障了此次战斗的胜利,否则靠这群新兵蛋子即便是占尽了天时地利,能不能全歼日军还是个未知数呢。 姚大胖是另外一个变数,虽然他是厨子出身,但是也经历了兰陵、徐州以来的几次血战,在战斗中学到了许多实战经验,建立了自己的功绩,取得了战士们的信任,战斗一打响,姚林祥就亲自指挥重机枪手横扫日军队列,当日军残部发起突击的时候,也是他指挥重机枪歼灭了这群日军,当重机枪卡壳后,姚林祥不顾危险,和重机枪手迅速排除了故障,保障了中国军队在战斗中保持对日军的火力优势。 斥候班在发现背后土井中队遭到突袭后,打算掉头解救土井部队,没有想到毛羽带领的警察部队在听到后方传来爆豆般的枪声后,折返杀了回来,打了斥候班一个措手不及,警察们虽然枪法太差,但是一排子弹打过来,斥候班的日军倒下了2、3个,这下子可吃了大亏,毛羽见好就收,等斥候班掉头追击警察的时候,早就脚底下摸油,跑得不知所踪了。等斥候班再次掉头准备增援土井中队的时候,土井中队已经大势已去,满山遍野的中国士兵早就在嘹亮的冲锋号中发起了突击,中国士兵们从阵地上跳了起来,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从山坡上大踏步的冲到了山路上,3、5个中国士兵对1个鬼子兵的展开了白刃战,虽然鬼子的单兵刺杀技术远远高于中国士兵,但以一敌二还勉强可以抵挡,当中国士兵的人数优势扩大到3人以上后,土井中队的士兵基本上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土井见到中国士兵停止了射击,开始白刃战后,从浅沟中站了起来,拔出了自己的指挥刀,准备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中国士兵肉搏。他看到一个日本士兵被6名中国士兵团团围住,虽然他左挡右挑,但还是很快被中国士兵接连刺中,瘫倒在土灰中,而几个中国士兵并没有放过他,还是不停的把刺刀刺到这个士兵的身上,直到这个日本士兵停止了挣扎,中国士兵才分散开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土井吞咽了一大口唾沫,肾上腺素急速攀升,这样的白刃战土井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眼前这些中国士兵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和以前的东北军,苏联军完全不一样,有点,怎么形容呢?土井再次吞咽了一大口唾沫,野兽,对,他们对敌人的仇恨和战斗的方式,就是跟野兽一样,一定要致敌手于死地,土井恐惧的发现,几个中国士兵把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土井下意识的握紧了指挥刀的刀柄,举过了头顶,准备迎接自己的最后时刻。 土井中队残余的掷弹筒班和重机枪小队在大部队遇袭一个小时以后才抵达战场,当他们胆战心惊的进入战场后,发现土井和3个步枪小队一共102名官兵尸体被叠成了3座小尸丘,其中一些尸体看起来怎么也不能够和人类的尸体吻合,几乎成了肉块了。所有能够使用的枪支都被中国军队带走了,就连水壶都没有给他们留下,斥候班在中国军队撤走后,已经抢先进入战场搜救幸存人员,但一无所获,见到重机枪小队的士兵们,双方抱头痛哭,而后割下了阵亡将士的耳朵,把所有的尸体撒上汽油,一烧了事,撤回了出发地。土井因为地位较高,有幸被带回了整个头颅,而不是一只耳朵,残余日军在焚烧尸体的地点树立了一个木碑,上写着“土井部队长战死之地。”战后,还有幸存老兵前来拜祭这些客死他乡的侵略者。 另外一方面,中国军队这边则在庆祝胜利,此次战斗击毙日军102名,缴获步枪63支,手枪5把,指挥刀3把,手榴弹、手雷83枚,最主要的不是打死了这么多日军,而是参加这次战斗的中国士兵没有一人阵亡,只有七名战士负伤,这令中国士兵的士气高度提升,信心爆棚。我毫不吝啬的把美食和勋章授予了这些英雄们。 第六节 伦敦惊梦 让王辉感到苦恼的是,他不会说英语,而英国人不懂德语,也不懂汉语,他拿出了中华民国护照和军官证,想问一问码头上的工人知不知道中国驻伦敦大使馆在什么位置,但人家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他提着那宝贵的皮包在码头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记下中国驻伦敦大使馆的电话。 峰回路转的是一辆悬挂着青天白日国旗的外交牌照轿车径直向他行驶了过来,王辉那个高兴,大使馆居然派专车前来接他了。 一个身穿便衣的青年男子走下了轿车,他摘下了礼帽,抢前一步握住了王辉的手,自我介绍:“我是使馆陆军武官庄海龙,这个是我的证件,我是奉大使之命专程来迎接你的。”见到了祖国的亲人,王辉激动地放下了皮箱,紧紧地握住了庄海龙的手,“上车吧,大使正在等待见你。” 坐上大使馆的轿车后,王辉急切得询问海龙号的启航时间,“我们这就去见大使,请问海龙号什么时候启程。”庄海龙专心致志的驾驶着车辆:“海龙号还在装运一些物资,估计要后天才能启航。”“这样呀,我现在真的是归心似箭亚。”“离大使馆还有一段距离,你如果想睡一下,旁边有枕头。”王辉其实还真的有一点疲倦,因为他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现在已经上了自己大使馆的车辆,他绷紧的神经有了放松,瞌睡虫及时地跳了出来,让王辉的脑袋刚刚挨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庄海龙从后视镜中看见王辉熟睡后,嘴角流露出了一种异样的笑容。 当王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又脏又臭的草席上面,双手还被反绑在了身后,王辉的脑子嗡的炸开了,这是怎么回事?“老大,你别这么用脑子,要知道这个脑子现在我也有份。”王辉这才发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似的人站在他的旁边,居然是哈恩,他怎么可以出来了,王辉刚想到这里,哈恩骂道:“出来个屁,我现在不过是你大脑折射的图像,其实我是在你的脑子里面和你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一惊一乍,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我们伟大的德国还需要我去拯救呢!”王辉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哈恩洋洋得意的说:“在你大意的睡着的时候,我哈恩,德国最伟大的战士可没有睡觉,我全都听见了,这个庄海龙根本不是真正的庄海龙,他是日本驻大英帝国代办处二等秘书,实际身份是情报省驻英国特务头子松井一浪的助手平田古夫上尉,我拯救德国的皮箱已经被平田古夫带回了日本代办处,他们打算打开皮箱看看里面的情报价值再决定是否留你一条活命。如果你不赶快想办法脱身,我们的皮箱很有可能被日本人强行打开而炸毁。”王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中国的命运全都寄托在那只皮箱中,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就中了日本特工的圈套,王辉急得想用拳头打头,可惜双手被反绑着动都动不了。哈恩叹了一口气,“我看德国的命运是完了,我白白浪费了自己的身体。”王辉冷笑了一声:“那可未必,你睁大眼睛看着。”奇迹发生了,只见王辉身子抖了几下,双手自动从绳套中松脱了出来,哈恩惊得目瞪口呆:“这个难道就是所谓的奇迹。”“奇迹你个头呀,这叫缩骨功。”王辉笑话哈恩的孤陋寡闻。哈恩红了脸道:“在旁边的屋子里有三个日本特工,你尽快解决他们,赶到日本代办处,夺回皮包。”王辉点点头:“我会的,你不要老是提醒我该干什么,我也是个军人。”哈恩抿着嘴偷偷笑着:“还军人呢,要不是我,你早被日本人干掉了。快去吧。” 王辉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慢摸出这个房间,偷偷观察了一下隔壁房间的摆设和人员的分布,就看见三个日本特工有两个正在喝着日本米酒,有一个靠在床上打着瞌睡,王辉打定了主意,准备先对付喝酒的两个,然后干掉床上的那个家伙,刚要蹿出去动手,哈恩喊了一句:“慢着,你打算把他们全都弄死,不行,你需要一个人带你到代办处,要不然你知道代办处在哪里?”王辉给哈恩数了个大拇指:“你还真行。”哈恩嘟囔:“我没有告诉你吗,我可是在东线和俄国人打了四年的老兵了。”王辉说:“行了,老兵,你就看好吧。” 王辉一个健步跳到了饭桌面前,没等喝酒的两个特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已经用手把一个特工的脑袋按到了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回手一个肘击就死死的顶住了另一个惊得不知所措的特工的咽喉,这个特工被顶的直翻白眼,眼看就没气了。哈恩又一次提醒王辉“床上的那个混蛋要拿枪。”王辉顾不上顶死这个特工,疾步来到床前,劈掌打在床上的特工耳根,这个特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脑袋在滚水里面烫掉了皮的日本特工鬼哭神嚎的叫了起来,声音那个大,还真是挺像猪叫得。另一个特工也缓过气来了,抄起一把椅子向王辉后脑砸去,王辉听风辨位,迅速向左面一躲,椅子带着风声擦肩而过,咔嚓在地板上打得粉碎,王辉没等这个特工反应过来,已经一个箭步到了特工身前,丹田一运气,双拳大力击出,就见这个特工被打出了一米多远,撞到了大衣橱中两腿一蹬,死了。另外那个猪叫得特工知道事情不好,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在屋子里乱跑起来,一头撞到墙上,扑倒在地。王辉也没有留他一条狗命,一个膝顶,喀吧一声,折断了这头日本猪的脖子。哈恩看见王辉的这一套干净利落的功夫,也十分赞赏:“不错呀,要是我们的侦查连都有你这样的本事,相信可以从俄国人那里弄到更多的情报。” 王辉生怕刚才的猪叫把警察招来,暴露他的秘密,他伸头向窗外一看,这是一栋孤立的分歧楼房,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看来是到了郊区。王辉把那个昏迷的特工从床上拖起来,让他在一把椅子上坐好,找了一杯水泼到了他的脸上。这个特工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刚一看到王辉就用汉语说到:“不要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王辉迷惑的问道:“你是中国人?”这个特工摇摇头:“我是日本人,不过我长期在中国活动,所以知道一些中国话。”王辉给他看了看手中的日本手枪,就是刚才这个特工准备摸出来的,“千万不要做傻事亚。我想你脑袋上多一个窟窿我会觉得你更好看一些。”这个特工哭丧着脸说:“你觉得好看,我就死了,你问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王辉说:“你们日本人不是很顽强吗?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特工说:“其实我不是真正的日本人,我们是朝鲜人,我叫朴正日。”王辉知道朝鲜被日本占领后,许多朝鲜人被迫加入了日本军队充当炮灰。“朝鲜人,好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问你,松井一郎和平田古夫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伦敦的,他们又是从哪里搞到的中国外交车辆和证件?”朴正日为了活命倾囊而出:“昨天中午,从你们中国大使馆有人给松井一郎送来了情报,说你今天中午乘坐‘大西洋之星’号到达,所以平田古夫就想出了这一招,冒充真正的庄海龙来迷惑你,趁机绑架了你。”“又是该死的汉奸。”王辉狠狠地说到,哈恩在他身后讥笑道:“我们大德意志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叛徒,你们中国人真是的。”王辉没有反击他,因为他说的有道理。 王辉把朴正日拽上了他们藏在楼后的一辆轿车,他告诉朴正日:“如果你打算活命,那你就带领我到松井一郎的藏身地方,只要我拿回我的东西,我就饶你一命。”朴正日知道此时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不听话马上就会没命,枪在王辉的手上,格斗又不是王辉的对手,他叹了一口气听天由命了。 松井一郎并没有藏在日本代办处,而是在当地租了一套公寓,由当地的潜伏特工山田花子居住,掩饰松井一郎这个特工巢穴的秘密,松井一郎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在这个公寓策划出来的。 在一张放在榻榻米上的小酒桌后,几个清酒的瓶子东倒西歪,松井一郎放开了搂住花子肩膀的左手,将另一只手从花子丰满的胸脯上缩了回来,平田古夫用若无其事的表情将那只皮箱推到了松井的面前,“平田君,你又一次为大日本帝国立下了功勋,祝贺你呀。”平田古夫规规矩矩的还礼:“这没什么,少佐阁下,为大日本帝国尽力士我们军人的天职,这个皮箱我已经研究过了,它装有密码装置,如果没有正确的密码冒然打开它,很可能毁坏里面的文件。”松井急着在花子的身上发泄酝酿已久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平田的话:“有密码,那明天我拿到代办处,让帝国的专业人员打开就可以了,平田君,今天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是,少佐阁下,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的休息了。”他不易察觉的和花子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起身出了房间。 松井猴急得把手再一次伸进了花子的衣服,在那波澜起伏的身体上任意的抚摸着,花子也随着他的手发出诱人的**声,松井猛地把花子推倒在榻榻米上,双手一用力,把花子身上的和服扒掉,喊了一句:“天皇万岁”,刺进了花子的身体,一遍一遍的碾压着花子。 在这对狗男女荒诞作乐得时候,朴正日把轿车开到了公寓附近,他告诉王辉,前面的那座小楼二楼就是松井的巢穴,王辉用绳子把他捆起来塞进了后备箱,把手枪别在了腰上,右手提着从日本特工身上搜出来的匕首悄悄的靠近了这座巢穴,在小楼的黑暗角落里,分布着三名荷枪实弹的日本特工,王辉早就把他们的位置一一探查明白,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们。 一个特工哼着自己家乡的小调无聊得注视着周围的环境,心里咒骂正在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寻欢作乐得松井,而后又色迷迷的幻想着迷人的花子也在他的身体下面蠕动**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一件冰凉的利器已经在他的喉咙上深深的切了下去,气管被切断了的日本特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想张大嘴巴呼吸空气,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因为缺氧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