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容阙》 第一章 不想死就滚出去! 临近定南王院子时,崔嬷嬷步子忽的慢了下来芙蓉堂。 沈幼凝赶到的时候,崔嬷嬷已经像往常一样洗净了玉碗,见她姗姗来迟,声色严苛道:“赶紧脱了,别耽误王爷饮药的时辰!” 她不敢做反驳,娴熟的脱了外衣,肚兜还未完全解下来,崔嬷嬷的手便已然握住了她那对丰硕。 温白的水儿缓缓流出,滴在玉碗里,发出清浅悦耳的碰撞声。 “嗯……” 沈幼凝咬着水嫩的粉唇,却没抑制住喉间溢出的嘤咛。 崔嬷嬷嗤笑着瞧她一眼,又用了些力揉搓,“不愧是喂了千金难求的雪草,这身子一日比一日敏感,还没碰呢就放荡成这样!” 沈幼凝的脸颊止不住的烧起来,一片绯红,在摇曳的烛光里显得愈发诱人。 她低垂着眉眼,垂在身侧的葱白玉指紧紧攥着裙边,任由崔嬷嬷如何挤压,再没吭一声。 玉碗装满,崔嬷嬷收手之前颠了两下,对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顺心了几分,“今日是王爷第十日饮药,按照大师说的法子,也到了你起作用的时候了,可别让老太太失望。” 沈幼凝耳尖浮起红晕,不断发烫,乖巧的应了声“是”。 随后,纤纤玉指拿过崔嬷嬷提前备好的薄纱裙穿上。 她样貌生的好,肤如凝脂,虽未成亲,但经过数月的喂养雪草,本就不俗的身段越发凹凸有致,平日的襦裙便已掩盖不住胸前的风光,如今这薄纱裙一穿就更添了些魅惑,便是崔嬷嬷也一时挪不开眼。 还真是个狐媚子! 她若是男人,恐怕腿软的都走不动道儿。 “行了,跟我走吧。” 崔嬷嬷睨了她一眼就朝屋外走去。 沈幼凝不敢耽误,立即跟上。 夜色深浓。 ,仔细叮嘱:“咱们王爷自凤鸣山一战后,回来便厌极了女色,日日吃斋念佛。王妃又身娇体弱,老太太想了那么多法子,试了那么多人,唯有你还有点用,你若是能让王爷重新沾染女色,诞下王府的血脉便是功德一件。” “往后莫说是你父亲的要求,便是你弟弟也能讨个好亲事,一家子尽享荣华富贵,但你若是没那个本事,后果……” 崔嬷嬷没说,可沈幼凝清楚的很。 她一个闺中姑娘被养成这副身子,家中境况又如此恶劣,若真未成事,定会被磋磨致死。 儿时受的苦难便已足够,她绝不愿落得那般下场! 沈幼凝握紧了薄纱裙侧,声音低软却坚韧:“嬷嬷放心,我都知道。” 便是豁出去,她也要拉得定南王陷入红尘! 二人刚进院子,一道破碎的摔地声乍然响起。 沈幼凝惊了一跳。 屋里烛火通明,两道人影映在窗纸上,其中一人倏地撞上窗棂,和闷重的撞击声一起的,是凄惨柔弱的女子叫声。 “不想死就滚出去!” 低沉肃穆的男音透着嘶哑的盛怒,仿佛随时能吞噬什么。 “砰”的一声。 一道纤瘦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浑身没几块布料。 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受尽了折磨,女子脸上全是泪痕,胳膊上是鲜红的血渍,叫沈幼凝看的心惊肉跳。 看到崔嬷嬷,女子匆忙停下,哽咽的喊了一声:“嬷嬷……” 透着无尽的委屈。 沈幼凝这才认出来她是比自己早半月进府的女子,来王爷院子前她甚至信誓旦旦。 毕竟飞上枝头这种事,没人会拒绝。 “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哭!” 崔嬷嬷毫不留情的训斥,“还不快滚下去!” 第二章 我是来给您送牛乳的 女子不甘却又恐惧的哆嗦了一下,抽噎着跑了。 沈幼凝还未缓过神来,手里忽然一沉。 是装了水儿的瓷盅。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做你知道,切记这个是牛乳,不要说错话。”昏暗的院子里,崔嬷嬷脸上的笑意越发瘆人。 沈幼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朝屋里走去。 “咚、咚、咚——” 木鱼敲击的声音杂乱而极速,听得她心里升腾起抚不平的难受。 光影里,端坐在榻上的男子身形挺拔,背直如山,一身墨金色锦缎长袍扑散着。 屋里燃着香,青灰色的烟缭绕在四周。 凌厉的气场与青灯古佛分明相冲的厉害,却在他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 所以……他遇到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刚跨过门槛,定南王容阙的怒音再度袭击而来,“滚出去听不见吗!” 她喉间一紧,刚掀开一分的薄纱裙一下顿住,蓦地瞧见了窗纸上还未干的血渍。 这一下,沈幼凝是半分也不敢逾矩了。 若她此时强行勾引,下场恐怕会比方才那女子还要惨。 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王爷,我是来给您送……牛乳的。” 沈幼凝垂着眼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手里的瓷盅往榻边的小桌案上放。 她嗓子生来软糯,此刻因为谨慎反倒透出不自知的娇。 紧闭双眼的容阙听着只觉得本就躁动的血液流窜的越发明显,腹部也抑制不住的收紧。 该死! 他浑身紧绷,转动小叶紫檀佛珠的速度也一瞬加快。 没听见反应,沈幼凝这才抬眸。 不曾想忽的对上容阙睁开的双眼。 那双眼漆黑狭长,眼尾微微上扬,此刻布着一抹猩红,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妖孽。 沈幼凝看呆了一瞬,立马回神,将瓷盅往前推,斟酌措辞,“王爷,牛乳需要趁热喝,不然……” 看到熟悉的瓷盅,容阙忽然就想起自己发现的事情。 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牛乳,而是女人的那东西! 他竟被蒙骗着喝了这玩意近十日之久! 一想到这些,容阙便觉得过分恶心,猛地打翻。 瓷盅碎裂一地,尚温的水儿溅了一地,碎瓷擦过沈幼凝的手,划出血口。 眼见容阙骤然起身,她吓得脸色苍白,心脏瞬间卡到嗓子眼,也顾不得疼。 难道她比那女子还要惨吗? 会不会连走出去的命都没? 冷汗止不住的从背后渗出,沈幼凝嘴唇蠕动了两下,正想大着胆子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时,眼前高大的身影忽然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啪”的一声,容阙扣着佛珠的手重重的砸在小桌案上才得以支撑。 沈幼凝这才发现他手背上青筋突出的厉害,整个人的呼吸也很重。 不对! 她都还未曾对他做出什么,他怎会如此…… 空气中,一抹轻微奇怪的味道钻入鼻尖后又一下消散,沈幼凝却敏锐的捕捉到,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最终落在缭绕这香气的香炉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揭了盖子。 香气瞬间入鼻,沈幼凝眸光一凛。 果真有问题! 这不是普通檀香,而是加了醉春散的檀香! 难道是那女子算计的王爷? 身后脚步声响起,沈幼凝的思绪被拉回,一回头便瞧见容阙猩红着双眼朝她一步一步压来。 她慌了神。 这里面醉春散的量不少,她还未经人事,怎受得住! 第三章 谁让你脱衣服的?! 不! 不能坐以待毙! 沈幼凝想也不想就抬脚往反方向跑,可刚迈出去两步便倏地顿住了步子。 不管这醉春散是谁下的,都是她如今的机会! 忍着惧意,沈幼凝逼着自己抬头去看他,“民女见过王爷……” 清软的声音带着颤意,行礼都极为规矩。 可那双桃花眼氤氲着一丝水意,像极了引人的钩子。 容阙血液本就沸腾,她这么一出声,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紧紧盯着她,手里的小叶紫檀佛珠都要被碾碎。 沈幼凝的心脏在胸腔里加速跳动,登时有种如芒刺背之感,进退不得。 “王、王爷……” “闭嘴!” 容阙的忍耐已近极限,声音也嘶哑的仿佛掺杂了无数颗粒。 他嗬了口气,朝她逼近。 沈幼凝双腿一软,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跪在地上了。 “王爷这是中了情散,民女……民女有法子!”她眼尾染了红,瞧上去楚楚可怜。 容阙停了脚步,听到她的说的话,顿时想到先前那女子做了什么,怒不可遏的将香炉砸了出去。 算计到他头上,找死! 隔着窗子,沈幼凝都听得到香炉坠地的巨大声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伏的更低。 “你有什么法子……” 容阙一回头便瞧见她这副模样,眼前刚清醒了一丝又一瞬倒流。 此女简直厚颜无耻! 半伏的沈幼凝怎会知道她如今的风光。 细白的脖颈之下,饱满到几欲涨出,浅薄清透的纱裙更是将那块地方衬的若隐若现,下腰却又细如杨柳。 极度的冲击着容阙的双眼。 随着沈幼凝紧张的呼吸,纱裙遮不住的地方起起伏伏,比那情散竟还毒烈! 容阙额角青筋凸起跳动,喉间干燥的厉害。 母亲怎能如此荒唐! 他早便说了不娶妻纳妾,为了王府面子娶了御史中丞的女儿竟还不满意,四处搜罗模样貌美的女子诱他破戒! 什么法子,不过都是些荒淫罪恶的东西! 沈幼凝却当真是实打实的想帮他。 自到王府她就被老夫人用雪草喂养,除此之外还有数种药材源源不断的通过药浴的方式融进她身子里。 崔嬷嬷提点过她,她的水儿有安定心神的作用。 不敢多做犹豫,沈幼凝大着胆子起身去拿桌上的茶盏。 “可否请王爷转过去……” 屋里宽敞简洁,没有可以让她暂避的地方,她若是在他面前脱衣裳放水,恐怕只会惹得王爷更加不喜。 容阙却恍若未闻,直勾勾的盯着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小心的摇摇头,干脆自己背过去脱了一边肩膀,忍着羞耻对准茶盏。 雪白的香肩映入容阙眼底时,他呼吸不自觉一紧,浑身难受的仿佛在起火。 沈幼凝刚挤出一点儿,肩膀就被一只滚热的大掌凶猛的抓住。 愤怒的低吼声随即传来:“谁让你脱衣服的!” 掰扯的力道过重,她惊了一跳,转身之际猛地收拢纱裙衣襟。 却因为在惊吓中转的太急,左脚绊住右脚,她猝不及防的栽向容阙。奇快妏敩 一瞬间,沈幼凝双眼瞪如铜铃。 完了! 天旋地转间,她手里茶盏落地摔得粉身碎骨,重重撞上容阙的胸膛,两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低沉的闷哼音随即入耳。 等沈幼凝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娇软的身躯紧紧贴着容阙,双手还扯开了男人的衣襟。 最为饱满的地方正好贴着他的胸膛。 第四章 已经给王爷解决了 肌肤相触。 沈幼凝本就被雪草喂养的极为敏感,眼下这么一碰儿溢出不少,顺着胸膛的轮廓线条淌进衣袍里,羞的她脸颊赤红。 容阙不是木头,自然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柔软,以及那纤弱身躯里散发出的清淡奶香。 无端魅惑。 他用力收紧牙关,却仍隐忍不住下腹的躁动。 沈幼凝哪敢这么压着容阙,又惊又惧的扭动身子要起来,浑身都在发颤。 火热的身躯不规矩的乱动,隔着衣料反倒加剧了摩擦。 容阙呼吸迅速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都要起火! 这女人还说不是在勾引他! “别乱动!” 他用力掐住沈幼凝的胳膊,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手腕捏碎。 “啊……” 沈幼凝疼的忍不住轻呼一声,这一声差点要了他的命! 容阙眼前开始模糊,口干舌燥到极致,手掌控制不住的撕裂了沈幼凝身上薄纱裙。 “刺啦”一声,惊醒了她的意识。 不能这么下去! 哪怕真让王爷碰了她,她恐怕也要死在他身下! 沈幼凝挣出手腕,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压着他的身子往前跪了两步,在容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容阙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挑拨到敏感神经,他感觉到血液里传来的欢愉,下意识松了口。 “嗯……” 沈幼凝这副娇软的身躯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举动,身体里像是一瞬间爬进了密密麻麻的蚂蚁。 她嘤咛着扬起雪白的脖颈。奇快妏敩 身下也逐渐有了感觉,忍不住的扭动着细软的腰肢,不断磨蹭着难受的地方。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布料之下坚硬的厉害。 越发刺激了沈幼凝,她难受的直哼哼,身上的薄纱裙也随之滑落,露出无限风光。 可容阙却在此时清醒了许多,体内也不如原先那般燥热难耐,安稳了许多。 瞧见不着寸缕的沈幼凝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他猛地撇开视线,心里狠狠念着佛经,片刻黑着脸怒斥:“滚下去!” 沈幼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狠狠丢了出去。 直到身体撞上桌腿,整个后背传来快断裂的疼痛,她才哆哆嗦嗦的看清了现在的处境,红着眼眶拢紧薄纱,眼泪都快掉下来。 好个过河拆桥的男人! 若不是她的法子,他如今恐怕都已烈火焚身了,竟还如此对她! 知不知道这一摔有多疼! “还不滚?” 容阙从地上爬起来,握好小叶紫檀佛珠,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后,朝案几上供奉的佛祖鞠了一躬。 随后上榻重新拿起木鱼敲击。 “咚、咚、咚……” 平稳有序。 念了好几句,容阙才觉得心中的火气平息了不少。 沈幼凝盯着他的背影,又气又委屈,扶着桌案缓缓站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胳膊,行了礼弱弱道:“民女告退。” 夜里凉的厉害,没了那股火气支撑,她霎时觉得很冷。 抱着胳膊哆嗦的加快了步子。 刚出院子的垂门,却猛地瞧见一道黑影窜出来。 “啊!” 沈幼凝吓了一大跳。 “叫什么叫!”崔嬷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才多久你就出来了,事儿办成没有?” 她噎了噎嗓子,睫毛扑闪了两下,心虚的声音都轻了不少:“王爷屋里的香炉有问题,中了计,我已经给王爷……解决了。” 崔嬷嬷是府里的老嬷嬷,一听就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愤愤呸了一句:“那小蹄子连这种事儿都敢做,王爷没弄死她都不错了!” 随即又扯了嘴同沈幼凝笑了笑,“不愧是大师看中的,你今日做的很好,老夫人若知此事也定会对你满意的。” 沈幼凝垂着眼睫点点头,不敢多待,行了礼后匆匆离开。 崔嬷嬷瞧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暗啧一声。 也时候让王妃开始准备那事儿了。 第五章 在王爷面前可也这般? 沈幼凝回到自个儿的小院子里时,屋里竟还燃着烛火。 榻上歪坐了个人影。 她放轻了脚步进去,却还是将人惊醒了。 榻上的姑娘睁开有些困倦的眼睛,瞧见沈幼凝回来,匆匆起身,“姐姐,你总算回来……” 话未说完,近距离瞧见她身上的红痕,眼眶一下子红了,“姐姐,王爷是不是……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沈幼凝心中一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很轻:“没有的,别瞎想,王爷不过是没有什么经验,我没事的。” 在这府里妹妹幼宜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真心关切她的人。 但实际没有被容阙碰过这事儿不能说,妹妹向来单纯,如果有心人从妹妹下手……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家,她要想办法带着妹妹好好活下去。 “真的吗姐姐,我听说王爷被女子算计,很、很……” 沈幼宜哽咽着眼眶更红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里满是心疼。 沈幼凝知晓她想说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事儿传的如此快,当即拿了个理由囫囵过去,将人半信半疑的糊弄回去了。 进了里屋,沈幼凝备了水准备沐浴。 刚脱了外衣,她就发现里衣胸前的那块一片湿润,连带着外衣都浸透了不少,好在幼宜之前没有发现什么,否则定是要问的。 恰好的水温袭来时,沈幼凝轻“嘶”了一声。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水汽迷蒙中,沈幼凝恍惚看见一身玄衣长袍的容阙。 就这么将她狠狠压住,漆黑如深渊一般的双眼猩红且染着浓重的欲色,没有半点吃斋念佛的清冷,就连动作都火热至极。 沈幼凝眼角溢出晶莹的水渍,白皙的玉足难受的蜷缩起来,直到“咚”的一撞上浴桶边缘,传来一阵刺疼,她才清醒来过来。 眼前哪有什么容阙,不过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 脸颊一瞬滚烫。 沈幼凝深吸了口气,手背因为挤压那块被润出的水浸湿,胀痛缓解了一些后,她才从浴桶中出来。 传闻中厌恶女色要清心寡欲一世的定南王并不真实,他只是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这样的人只要她再不要脸一点,不会毫无所成。 翌日。 沈幼凝醒来就见崔嬷嬷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不消说什么 她若有似无的轻轻吐了口气。 一转头崔嬷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沈幼凝惊了一跳,下意识拢紧衣裳,脸颊红晕未退。 崔嬷嬷被她这举动激笑,拿过碗嗤了一声:“也不知在王爷面前可也这般。” 这是讽刺。 沈幼凝听得出来,她抿了抿唇瓣,没说什么,垂眸低顺的穿好衣裳。 王府重门,这种老嬷嬷看不上她这等献媚的人很正常。 “还磨蹭什么,王妃可还等着你过去敬茶。” 第六章 喝了它听不懂? 沈幼凝迅速更了外衣,跟着崔嬷嬷往东院走去。 来府里之前她便听说定南王妃嫁入王府三年,一直无所出,好不容易等到定南王回来,却压根不愿碰她。 此事儿虽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讲,市井小巷的百姓却多少都知道些。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父亲当做祭品送来王府。 思绪翻飞间,沈幼凝已经到了风霜院。 刚踏进门槛,一股分明的药味便钻进她的鼻尖。 里屋的人随着她进去,捂着帕子咳了几声。 沈幼凝抬头,看清了主位上的女子。 穿着金丝银线的绸缎衣袍,高贵而端庄,样貌虽不惊人,看着却叫人心中舒适,只是小脸过分苍白,像病入膏肓了似的。 那双眼睛温和平静的像是湖水,没半点波澜。 沈幼凝没敢多看,恭敬的行礼敬茶。 “听闻你昨晚让王爷破了戒,如何做到的?”王妃赵玉堂接过她的茶,慢悠悠的饮了一口。 沈幼凝心虚的眨了两下眼睛,唇瓣蠕动了两下,不知道从何说起。 打死她也没想到,王妃会问的如此仔细。 明明这种事不是应该…… “嗯?” 赵玉堂目光从她脸上扫过,从那勾人的眉眼落到那狐媚的身段上,最终浅浅一笑,耐人寻味。 “是王爷中了……” 沈幼凝刚开口,就瞧见王妃苍白的手指忽然就落在她脖颈上,随即顺下来停在了最饱满的地方。 “倒真是有点用。” 刚轻戳了两下,沈幼凝那块便敏感的湿了,甚至隐隐有浸透出来的架势。 她感受的明显,耳根一下子红透。 “做的很好。” 赵玉堂声音轻而慵懒,手指叩开一个木匣子,将一份药包当着沈幼凝的面倒进了温水里。奇快妏敩 汤匙搅动了两下,往她面前一推。 “喝了。” 沈幼凝不解的看着赵玉堂,哪怕她曾在药堆里浸淫过不短的时间,当下还是没能一下子闻出究竟是什么。 赵玉堂说了这两个字以后,目光便没落在她身上。 像是漫无目的的随意看着门外。 她没什么家世背景,若是王妃真看不惯她,想把她弄死在这里,她也没半分办法。 沈幼凝第一时间就想回头去找崔嬷嬷。 可哪里还有人影。 “喝了它听不懂?” 赵玉堂脸上的笑一瞬变得诡异起来,黑黢黢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幼凝,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跟方才竟是两种感觉。 沈幼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下巴却突然被赵玉堂攥住,又狠又疼。 “你不会真以为你那个赌鬼父亲把你卖到府里,你是来享福的吧?”赵玉堂的眉眼一瞬便的凶狠起来,苍白的脸面都因此显得有些可怖,“你可没多长时间!不想你妹妹也被送走,就给我快点怀上王爷的血脉!” 沈幼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被赵玉堂逼着将那碗放了药包的温水灌了下去。 直到出了风霜院好一会,她还有些晕乎。 什么意思? 妹妹会被送到哪里去? 沈幼凝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浆糊,唯一在脑中警醒便是时间。 她不敢耽误一点机会,但也不能再像昨夜那般再去诱惑王爷。 沈幼凝换了身清透的薄纱衣裙,当即匆匆去厨房端了素斋,踏进了容阙的院子。 青天白日,她刚靠近门槛就听见熟悉的男音在低低的念着经。 第七章 难道他就会心软破戒吗? 怪好听的。 沈幼凝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 轻轻推开门,她瞧见容阙一如昨晚那般,端正的坐在软榻上,敲击着木鱼。 一身藏蓝金绣衣袍将人衬的很是清冷,紧闭的眉眼间散布着几分凌厉,像是还没完全进佛门一般。 只是与昨晚不同的是,这回是面对着她。 哦不,应该是说面对着案几上的佛祖。 这样的人如果当真被拉入红尘,恐怕只会更疯狂吧? 沈幼凝想到容阙昨晚猩红的双眼与沉重的气息,就觉得耳根子微微泛着痒意。 小碎步进去将素斋放在桌上,她小心的坐在了容阙身边。 一股淡淡的奶香忽的钻入鼻尖,容阙有一瞬间的熟悉,随即拧紧了眉头,“素斋放了就走。” 声色低冷不好惹。 “可是王爷还没享用,奴婢得伺候王爷的。” 柔软的声音传来,就像一根羽毛挠在容阙的心口上,浑身都跟着发痒,咬紧牙关猛地睁眼。 “滚出——” 话音未落,一张妍丽的面庞倏地钻进眼底,黑白分明的双眼氤着莹莹水光,一瞬间将他即将出口的怒意堵住。 沈幼凝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火,有些无措,身子也伏低不少。 “王爷,昨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可如果不那么做,您身上的药恐怕只会愈演愈烈。” “闭嘴!” 只要一想到昨晚他被该死的算计,还差点因此在佛前破了戒,容阙心中的怒火就腾腾燃烧起来。 “出去!” 没有半点怜惜。 沈幼凝被吓得一哆嗦,腿软的跪在地上,双手却伏在他腿上。 “府里都知道我来了这里,如果王爷将我赶出去,我和妹妹恐怕就要被丢出府,自生自灭了,还求王爷看在昨晚的情分上给一条活路。” “王爷不是吃斋念佛吗,难道忍心看女子因为您丧命吗!” 容阙眉头紧皱,看着前方案几上的佛祖,心中怒意平缓几许。 都是母亲干的好事! 如此逼迫于他,难道他就会心软破戒吗? 荒唐! 容阙收回目光,倏地低眸看向她,刚要开口却一瞬间瞧见她白皙脖颈下遮掩不住的波涛,分明的晃眼。 他脸色一瞬黑下来。 “你既要求我给你一条活路,还穿成这样做什么!” 就差把勾引二字写在脸上了! 沈幼凝楚楚可怜的抿了抿唇角,没有往后退,甚至还往前挨近了几分,“王爷,我真的没有,您知道我是被迫的……”. 随着她动作,那块饱满也跟着晃动,几乎直逼容阙的眼睛。 他一把拂开沈幼凝的手,声音控制不住的沙哑起来。 “本王允你待在这儿,但待本王用完素斋,你必须离开!” 沈幼凝眼皮子一跳。 用个素斋才多久? “王爷这是要逼死我吗?那我宁可今日不出这个门,就死在佛祖面前!”她眼眶泛红的抽噎起来,娇弱可怜。 容阙深吸一口气,在她第三次哭哭啼啼的控诉时一把打断。 “够了!最多一个时辰!” 沈幼凝眨了眨眼,随后吸了吸鼻子。 一个时辰也好。 只要能留下来,她就可以想别的办法让容阙破戒。 “那我伺候王爷您用素斋。” 她纤白的手臂摸上食盒,将里面的素面端出来靠近他,身段在旁边晃来晃去。 淡淡的奶香溢进鼻间,容阙眼前不可抑制的浮现昨晚的场景,那种无法明说的柔软触碰到唇瓣时…… 喉间一紧,容阙迅速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第八章 本王忍你很久了! “放下,本王自己来!” 容阙隐忍着眉头,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与不悦。 突如其来一声,吓的沈幼凝一哆嗦。 手里的素斋一抖,里面本就不少的汤汁一个不慎就这么溅到了容阙的衣襟上,渗出分明的印记。 沈幼凝眼皮子一跳,倏地对上容阙的眼睛。 就像是触及什么压着凶意的猛兽,一瞬间喉间发紧。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急匆匆的去拿帕子给容阙擦拭。 手忙脚乱的过分,没两下就将容阙整齐的衣袍弄乱。 纤白的肌肤在眼前晃来晃去,容阙心底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猛的攥住她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沈幼凝有些无措的盯着他,眼尾泛起红意,“我是想帮王爷……”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容阙握着她腕骨的手在散发着热度。 有种莫名其妙的烫。 “本王自己来。” 容阙冷着脸,刚松手去拿帕子,一道人影忽然就朝自己倾倒过来。 他眉头一皱。 还没来得及躲闪,沈幼凝已经倒在了怀里。 放肆! 还说安安分分求存,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容阙正要发怒,却见沈幼凝的纤细白嫩的双臂如同丝绸一般缠上了他的脖颈,一股清淡却魅人的奶香钻入鼻尖,一瞬间侵袭了他的脑子。 他顿在原地,一时竟没反应。 沈幼凝此刻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不断地驱使着她,灵魂不受控制一般,忍不住的要去贴身前的男人。 温热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喷洒在容阙脸侧,声音突然变得又娇又软,有些气不成一句:“王爷,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说着,脸颊几乎就要贴近容阙。 却在只距半拳的时候,猛地被推开。 “本王忍你很久了,你若还想再在此处待着就老老实实到外屋,别挑战本王的耐性!” 那股若有似无的奶香味仿佛一直萦绕在容阙周围,他喉间干燥的厉害,心脏也不平整的跳动着,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手里的木鱼加速敲打起来,嘴巴不停地念着清心咒:“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 声音越念越快,沈幼凝听着自觉地呼吸都急促起来。 身体里有股火似的不断地燎烧着,越来越浓烈,像是要把她这个人都吞噬。 眼前也缓缓迷离起水雾来,只尚存一丝理智。 “王爷——” 又娇又媚。 “滚!” 容阙没给她半点机会去说话,直接打断了她的呼喊。 沈幼凝狠狠掐着掌心,到了这个地步她如果还不明白是王妃给她灌的茶水是催情用的,就太迟钝了。 对容阙催情不成,现在来对她下手,可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成的。 强忍着难受,沈幼凝跌跌撞撞的走到桌边坐下,此时的脸颊已经红如火烧,整个人都透着软媚。 一杯接一杯的水灌下去,发出清晰的咕嘟声。 容阙坐在内屋的另一边,听着这声音忍不住想起昨夜自己吸取那水儿的声音,也如同这般。 腹间竟有些发紧。 他忍了忍,低沉着嗓音:“再发出声音别怪本王把你丢出去!” 沈幼凝只好难受的咬着唇瓣,身体强行抵着桌沿,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屋里寂静了片刻。. 就在容阙默念心经渐入佳境时,忽听披帛被撕裂一般的轻微声音传来,他蹙了下眉,却没睁眼,继续默念心经。 第九章 王爷,救救我,我好难受...... “嗯……” 随着这一声娇媚的声音,沈幼凝再度撕裂了身上的薄纱裙,昳丽的春光缓缓露出,在白日光下亮的晃眼。 细长柔嫩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薄纱裙随之脱落,只剩下柔粉色的肚兜还挂在柔软的身躯上。 感受到不对劲,容阙倏然睁开了双眼,就瞧见她双眼迷离着水汽,湿润的舌尖不断地舔舐着唇瓣,脖颈微微扬起,葱葱玉指正要去解肚兜纤细的带子。 接下来的情景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住手!” 他脸色沉如死水,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沈幼凝的不对劲。 因为后者恍若未闻般已经扯开了那个带子,本就松垮的肚兜一瞬没了禁锢,透露惹人的彭起侧面。 容阙喉间一紧,血气上涌,一下子顾不得男女大防,一个箭步从榻上飞奔到沈幼凝身前,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毫不犹豫的扔在她身上。 清浅好闻的檀香味钻进沈幼凝的鼻尖,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发出清晰的呼吸声。 压得容阙喉间更紧。 他不再看她,转身要走时,内袍一角却被拉住。 沈幼凝本就难受,这件满是容阙味道的衣裳就更是火上浇油,她难受的简直如同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攀爬。 “王爷,救救我,我好难受……” 轻微的颤音带着几分娇娇的气息声,像无数根羽毛同时在容阙的心口上扫荡,不断地撩拨着他的定力。 跟他昨日一样,也是中计。 为了勾引他,还真是拼尽全力,连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对自己下! “松手!” 容阙冷冷出声,嗓音里带着怒意,脸色难看至极。 沈幼凝手里的一角衣袍一瞬间就被他扯走,可她现在如同烈火焚身,难受的要命,哪里还管得了之前的诺言。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猛地从背后抱住容阙。 坚实胸膛让沈幼凝忍不住贴的更近一些。 温热的气息在背后不断袭来,容阙整个人都火烧火燎起来,牙关紧咬,额头青筋疯狂跳动。 他用力甩开沈幼凝的手,“滚出去——” 话音未落,就在容阙转身甩手的一刹那,沈幼凝身上肚兜的袋子不知怎么就缠在了他的手上。 一片浑圆和雪白迅速钻进眼睛。 沈幼凝眼底含泪,欲落不落,楚楚动人,“王爷既然看了人家的身子,就要对、对人家负、负责……”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接着,身段妖娆的扭动,重重冲击着容阙的视线。 一息之间,他脑中一片空白,眼睛不受控制的定在沈幼凝的那处,如同僵化。 容阙几乎是趋于身体本能地伸出手去。 然而理智又让他在即将碰到沈幼凝胸口时停了下来。 他用力地闭上了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眼里已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就靠着这仅存的一丝清明站起身,将那落于地上的,属于自己的衣袍捡起来将她从头到脚整个盖住。 沈幼凝的视线瞬间受阻,这让原本就已经处于兴奋的身躯无由来地更亢奋了一些,胸前也不自觉地流出了水儿。 她伸手想将衣袍掀开,但下一秒,容阙却已经扯着衣角将她整个人像包饺子一样裹了起来。 像是再迟一秒自己就会后悔一样。 神志不清的沈幼凝却还能清晰地感受他炙热的手指隔着衣料抚过自己的身体。 她颤抖着娇娇弱弱地开了口,“王爷……” 然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悬空了。 沈幼凝的意识清醒了一大半,“王爷不要——” 第一十章 怎么?你还要本王来帮你? 虽然这话因惊慌而出,但身体仍旧亢奋,语调也婉转娇媚得像在调情。 容阙捏紧了手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地开了门。 门外地冷风一灌,沈幼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想起了被砸在窗棱上的女子。 于是在丢她出去的那一刹,她及时出手抓住了容阙的衣领,又在他抛开的瞬间,让四肢像水蛇一样缠了过去。 原本裹着她身子的外狍散开,恰到好处地挂在她的胳膊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出了她的肤如凝脂的香肩,和大半白胜雪的美背。 此刻看不见的柔软浑圆也紧紧地贴在了容阙的胸前。 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某处瞬间本能地膨胀起来。 容阙的脑子几乎是轰地一声炸开了。 沈幼凝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她那被冷风灌醒的神智也因攀附着的火热身躯而模糊起来。 甚至于让人心神安宁的檀香味道,也像是燃烧起来的烈焰一样,烧得她忘乎所以。 “王爷,外边冷……小心着凉……” 说着怕他着凉的话,手上却做着扒他衣服的事儿。 容阙定神凝气,艰难地找回理智。 他伸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尽管沈幼凝抱得及紧,但她怎么能是容阙的对手呢。 他就着自己的衣袍拽住了她的胳膊,像拉扯着一件死物般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而后又发泄一般,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他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是她自己不知检点,竟还利用他的向佛之心,简直罪无可恕! 容阙冷着眼,抬腿就要踹她出去。 沈幼凝倒是因胳膊的疼痛恢复了不少清明。 不能被他踹出去,赵玉堂既然连下药的招数都用上了,若是被她瞧见自己被容阙丢出去,只怕她会觉得自己同先前丢入容阙房里的其他女子一样无用,届时……幼宜怎么办? “王、王爷息怒……奴婢……奴婢并非有意冒犯王爷,奴婢也被人算计了,王爷都应付不了那被下药的痛苦,奴婢……就更难控制自己了。” 他应当感同身受地憎恶下药者才是。 果然,听了这话的容阙没有将继续将脚踹过去,但也没有放她进门的意思。 沈幼凝的理智也是时清时明,见他不动,身体又不自觉地蹭了过去。 好在此时她伏在地上,身体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这让容阙也得了一息喘气的机会。 怎么? 半晌,容阙才冷冷地开口:“需要本王给你找个侍卫吗?” 这话让沈幼凝几乎瞬间清醒过来。 她有些过于天真了,容阙原本就厌恶送到他房里的侍女,自己原本应该循序渐进地引诱才是。 却没想到因为媚药的缘故,她反倒先失了智,这样的她同其他的侍女又有何区别。 容阙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拒绝,难得低头居高临下地看来:“怎么?你还要本王来帮你?” 沈幼凝低头不说话。 容阙便当她是默认了,“那本王替你选个人吧。” 只是他话音刚落,沈幼凝就伸手拽住了他的宽大的衣袖,“不要——” 说话的声音既纯又欲。 这让容阙原本冷寂的心微微泛起一丝同情,而后他又猛地冷脸驱散了这份同情。 绝对不能再着这女人的道了。 “请王爷……将奴婢绑在佛祖跟前,佛祖慈悲,必然不会看着奴婢自生自灭。” 意在提醒他是个向佛之人。 容阙也动了恻隐之心。 他自然知道被下药是何种滋味。 只是……外袍下的身子未着寸缕,他不想碰。 他丢下绳子,闭了眼,“你自己绑。” 沈幼凝将舌间咬出了血腥味,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比起被丢出去让侍卫捡了便宜,而后又失去利用价值,她宁愿待在容阙房里熬过这一劫。 只是她自己绑自己终归是有些困难。 “请王爷帮忙打个死结。” 容阙闻言才睁开了眼睛。 只是……入目的画面却让他血脉喷张。 她的衣服丢得远,此时还将外袍推开了。 指头粗大的麻绳捆绑在她身上,将那一片雪白挤压得更为突出,而瘫坐在地的人,咬唇似在忍耐,又似在勾引。 他分辨不清。 “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应该扭头的,但他却控制不住地看向她的身体。 沈幼凝喘着粗气,双手握着绳结,欲说还休地朝着他递了过来,“王爷——” 那声音像刷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扫在他心口。 容阙闭了眼,一不做二不休地接过绳头,还用力将绳子拽紧了一些。 沈幼凝哪里承受得了他的力度,喉间控制不住地发出嘤咛。 容阙那打结的手又是一哆嗦。 他几乎感觉自己 好在沈幼凝也只是因痛哼了一声而已。 容阙飞快地打好绳结,又火速捡起地上的外袍盖在了她身上。 做完这些后,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大气,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沈幼凝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柔弱无骨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闭嘴,不许发出声音,不然就把你丢出去!” 沈幼凝只好乖乖地咬住了下唇。 明明是按照他的吩咐在做事,容阙却还是觉得她在勾引自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走向了软塌,拿起来塌上的小叶紫檀珠,面对着案几上的佛像,缓缓地拨弄起来。 想以此压下身体里躁动的热血,和那不应生起的生理反应。 他念经的声音萦绕在沈幼凝宁的耳边,少了应付容阙的紧张后,她的神志很快又被药力带来的欲念控制。 只是她如今全身被绑动弹不得,只 男声偏偏入耳,对她来说既像引诱也像惩罚。 她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欲海之中,喉间也难以自持的发出吟哦哭泣。 塌上拨弄佛珠的手陡然一顿。 第一十一章 你长大了就懂了 沈幼凝已然失去了理智。 口中甚至含糊不清地唤起了容阙:“王爷……” 那变了调的佛经也像喘息,轻吐在她的身上,引人发痒发狂。 她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塌上的拨弄佛经的手在短暂地停顿过后,又加速的转动起来,也不知此番是掩饰还是在催促。 外袍下的 一息之后,袍下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体也蓦地沉寂下来。 沈幼凝在飞快地睡了过去。 塌上颂读经书的人也跟着大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般,汗水几乎将他里衣全部打湿。 半晌,容阙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以后,他又静下心重新诵读起了经文。 只是这一次,那诵读的速度就正常了许多。 沈幼凝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 床头坐着双眼红肿的沈幼宜。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安慰妹妹,但全身却像被石头碾压过般的疼痛难忍。 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来。 沈幼宜见此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姐姐,你怎么浑身都是伤,是……是王爷打你了吗?” 容阙早年有战神称号,如今又时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沈幼宜岂能不担心。 沈幼凝见不得她如此伤心,只得忍着身体的剧痛坐起身来替她擦了眼泪。 “姐姐没事,王爷……并没有打我,这些……你长大了就懂了。” 沈幼宜满脸担忧之色,“可是今日比昨日还……” 总不能还是没经验了吧。 沈幼凝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了,毕竟这事太过私密,个中细节也不能对她明说。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沈幼宜也知自己除了担忧并不能帮姐姐什么,只能配合地点头,但心中仍是酸楚不已。 安抚好妹妹以后,沈幼凝打了水想为自己清洗一番, 入水的瞬间,手腕上勒出的伤口浸水后疼得她瑟缩了一下,但她还是咬牙将自己整个人没入了水中。 适应了疼痛之后她终于是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她不想动,只想这么安静的泡一会儿,温水实在太过舒服,她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朦胧之间,沈幼凝像灵魂出窍一般看到了衣不蔽体,还被麻绳捆绑着的自己,身侧躺着的是同样衣衫不整的容阙。 男人眼角通红,喘息着伸出手来。 眼看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即将触碰到自己那被麻绳挤出来的高峰,沈幼宜突然拔高的声音就将她惊醒过来。 “姐姐快醒醒!” 沈幼凝呛了一口水,急忙将头探了出来,险些因为情欲被浴水淹死。 “幼宜,怎么了?” “崔嬷嬷来了。” 沈幼凝飞快将自己擦拭干净,又麻利地套好衣服走了出去。 崔嬷嬷手里拿着碗,她意会,拿了碗便要转身,却不想崔嬷嬷在此时拦住了她,又挥手将沈幼宜赶到了院子里。 这次竟是丝毫不避讳了。 沈幼凝咬了咬唇,没再多说什么。 当着她的面宽了衣,想起上次她的嘲讽,这次她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想崔嬷嬷还是冷笑了一声:“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逼迫你做这事儿呢。” 沈幼凝赶忙低了头:“嬷嬷多虑了。” 第一十二章 听说昨夜你受了不少罪? 崔嬷嬷也的确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只不过人是她带出来的,沈幼凝当时身无寸物,还绑着绳子,身下又是一滩可疑的水渍。 做了什么,她自然是清楚的。 没想到沈幼凝看着乖巧听话,私底下竟然玩得如此野,再见时对她的鄙夷便多了几分。 沈幼凝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崔嬷嬷的态度她早就见识过了。 她看不上自己也很正常。 她挤满了水儿,随意拢上衣服便将碗递了过去。 “行了,去给王妃敬茶吧。” 定南王府的生活就像容阙表面的平静无澜一样。 日子也是日复一日平静地过着。 比如崔嬷嬷,比如……侍寝之后的敬茶。 依旧是熟悉的浓烈的药味儿,和看着苍白无力的赵玉堂。 坐上高贵端庄的女子面容慈祥地看着她:“听说昨夜你受了不少罪?”奇快妏敩 若是没有昨日的威胁,沈幼凝几乎要相信她就是贵门中大方良善的主母了。 可惜赵玉堂用幼宜来威胁过她了。 沈幼凝连忙跪地奉上了新茶:“为王妃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见她如此识趣,赵玉堂点头表示满意,但这茶她不是很想喝。 一个侍妾罢了。 “起来吧。”她接了茶便放到了一旁。 沈幼凝看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 赵玉堂就喜欢她这种低眉顺眼的模样,“是个听话的,只要你早日怀上王府血脉,你那妹妹我也自然也会替你保下来的。” 又是这样的话。 事关幼宜的安稳,沈幼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多了一嘴:“王妃是打算将我妹妹送至何处?” 赵玉堂原本慈善的眉眼倏地变了模样:“本王妃对你和颜悦色几句,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吓得沈幼凝急忙跪倒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知道不敢就赶紧滚出去。”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沈幼凝不敢久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离开风霜院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两个丫鬟。 因为恐慌,她胸前已经不自觉地溢出了水,所到之处无不弥漫着奶香。 撞了人的她又停下脚步来道歉。 那两侍女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看着她那玲珑窈窕的身段,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虽说是侍妾,但在生下子嗣前,与她们这样的普通丫鬟并无差别。 其中一人嗤笑了声:“不愧是爬过王爷的床了,真是够骚的。” 沈幼凝心头一震,大家都是侍女,这两人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些。 嗤笑的那人瞪眼看她:“怎么,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沈幼凝不愿与之发生冲突,急忙低下头去,“这位姐姐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人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最好没有。” 沈幼凝连忙附身行了礼,“嗯……我先回去了。” 她人还没走远,那侍女就故意呸了一声,明显是做给她看的。 沈幼凝回头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被看的侍女倒是恼怒起来,挥着胳膊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她身旁的侍女又轻轻拽了她一把:“行啦,春香姐姐,人家可是唯一侍寝成功的人呢,说不准没多久就能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那名叫春香的侍女又嘁了一声:“你闻着她身上的味儿没有?” “闻见了,不用些狐媚的手段,凭她也能入王爷的眼?”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