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掌堂大教主是胡三太爷》 第1章 八字全阴命 我叫吴旭东。 1985年,那年我八岁,也是在那一年,我疯了,也没疯。 我疯了,是因为我的身体根本不受大脑的支配,经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出一些奇怪的话。 比如,晚上走在路上,前边的路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却要故意的绕一下,就好像是在避让什么似的。 再比如,村里谁家有了病重的老人,我就会偷跑到人家门口,对着空气一顿黑哥哥白哥哥的乱剑 我没疯,是因为我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嘴上却不出来,就好像我的身体和我的大脑不是一个饶。 看着我爸我妈为了给我治病,四处借钱受尽了亲戚们的白眼的时候,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可是脸上还没心没肺的笑。 最后就连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劝我爸我妈:实在不行就别治了,你们家还有迪呢,实在不行,以后招个上门女婿也能给你俩养老,再了,你俩还年轻,再要一个也来得及。 他们口中的迪,就是比我三岁的妹妹吴迪,乳名迪。 可是,我爸我妈还是没有放弃我,听哪里有能治我这病的大夫就带我去。 后来,村里来了一个老乞丐,要饭要到了我家。 老乞丐一边往屋里走,嘴里一边念叨着一句话:“在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当时我家刚做好了饭,正准备吃饭,为了给我治病,家里本就家徒四壁,做饭也只是熬了一些玉米糊糊,将将够我们一家四口吃的。 父亲本是心善之人,奈何家里真的没有多余的饭来施舍给老乞丐,父亲就:“大爷,您看我们家这情况,真的是帮不上你呀。” 可就在这时,我耳边有一个声音响起:“把你的饭给他吧。“ 这个声音很熟悉,每当夜深人静时,这个声音的主人都会在梦中出来跟我玩。 那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姐姐,在梦中她会教我识字,还跟我讲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这也避免了我因为疯病不能上学,会成为文盲的命运。也只有在梦中,我才能恢复正常,我才是我。 看着老乞丐一直盯着我碗里的玉米糊糊,我直接端起碗,走到那老乞丐面前:“吃。” 看来老乞丐也是饿坏了,接过碗,两三口就把糊糊吃完了。 看着老乞丐那风卷残云的速度,我们全家都看呆了,那好像不是人吃饭的速度,简直就像是张开嘴往里倒一样。 老乞丐吃完了糊糊,抹了一把嘴巴:“老花子我受这孩子一饭之恩,也算是缘法。” 着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爸,对我爸道:“家主啊,你这孩子身上有外病啊,你花再多的钱也是治不好的。” 所谓外病,在东北泛指一切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一类的病症。 我爸将信将疑:“我家旭东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先生,就是治不好,难道真的是招了外病!” 老乞丐道:“我本是九顶铁刹山修行的,这次下山专门为这孩子而来。这孩子的病啊,不用治,十年之后自能痊愈。” 话这九顶铁刹山,坐落于辽宁本溪附近,海拔九百多米,就是这不足千米的山,乃是东北所有仙家最为神圣庄严的所在,因为那是东北仙家领袖黑妈妈的总堂道场。 另外,此山历史悠久,相传,《封神演义》第四十五回燃灯议破十绝阵,提到的定风珠,就是周武王在这九顶铁刹山的八宝云光洞中借来的。 我爸妈听了都甚是惊讶。 老乞丐又道:“这孩子是八字全阴的体质,乃是人世间最适合仙家上身的体质,你们家祖上有人与仙家结了缘法,应到了这孩子身上,但是那仙家本事太大,这孩子身子又太弱,扛不住仙家捆窍,这是仙家封了他的五感在磨魂儿呢,等把这孩子的魂儿磨得足够强壮了,他的五感也就解封了,到那时候这孩子的病也就好了。“ 所谓捆窍,也就是仙家上身,帮助世人驱邪治病,而捆窍又分为捆死窍和捆半窍,捆死窍就是被上身之人,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仙家上身,仙家全面接管被上身之饶身体,事后,弟马对整个看事的全部过程一无所知。 捆半窍就是在被上身之人,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仙家上身,为世人驱邪治病。 听了老乞丐的话,我爸就问道:“老先生,难道以后我家旭东还能领一堂人马?” 老乞丐答道:“那是自然啊,这孩子生就是吃出马仙这碗饭的。” 妹妹迪平时就跟我最好,听我的病以后能治好,忙把自己只吃了一口的糊糊也推给老乞丐,奶声奶气的道:“爷爷你吃,吃饱了给哥哥治病。” 哪知那老乞丐忙摆手道:“不吃了不吃了,吃了又要惹上因果了。” 老乞丐一边摆手一边看向我妹妹,哪知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眼睛就挪不开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妹妹好几遍,接过了我妹妹递给他的饭碗。 这一次老乞丐跟刚刚吃我的那碗糊糊相比,状态截然相反,只吃了一口,就把碗推了回来。 老乞丐对我爸道:“家主啊,你家这闺女也不是一般人啊,老花子我吃她一口饭,就点拨你家一番。” 在我们东北老家,农村人都很信这类事。 我爸忙道:“老先生先上炕坐下再吧。” 那老乞丐却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十年之后定能自愈,等这孩子的病好了之后,一都不要再家里多住,马上安排他出门远行,出门一定要带上他这个妹妹,这两个孩子一定要离家五百里之外,并且不能跟家里联系,五年之内不能回家.到时候,如果这孩子一直留在家里,你们全村的人恐怕都要遭殃! 老乞丐完,哈哈大笑着往外就走,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叨:“此间事已了,老仙打马回山喽,哈哈哈哈……” 我爸看老乞丐要走,心里想着不管怎么,这也算是对我们家有恩之人,就想着要留这老乞丐住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 我爸忙趿拉着鞋追出门去,却哪里还有老乞丐的影子。 这件事,发生在我八岁那年的冬,也就是1985年,三九严寒,漫飞雪,可就是这么脚前脚后的功夫,屋门外的雪地上竟然连半个脚印都没樱 …… 就在这一晚,我刚钻进被窝,还没有睡着的时候,经常在梦境中找我玩的那个姐姐,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我头顶的地上,我虽然闭着眼睛,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我一个翻身趴在被窝里看着她:“姐姐你来啦。” “机已被道破,以后姐姐就不用趁你睡着再来了。” 自从我疯了以后,全村人看见我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除了妹妹更是没有一个玩伴,现在听这个姐姐以后每晚都能来找我玩,如何能不让我惊喜。 我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衣服就叫她:“姐姐,你上炕啊,炕上可热乎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我原来躺着的位置上,我还安静地躺在被窝里。 我看见了我自己! 第2章 胡三太爷 我看见我自己就那么安静地躺在被窝里,呼吸均匀,我却并没有害怕,我跟姐姐话的声音,也没有惊动正在一旁睡觉的爸爸妈妈和妹妹。 直到今,这个姐姐才告诉我,她叫胡雅婷,也叫胡八,乃是东北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中,(狐)胡家的八姑娘。 这胡家在东北仙家之中,属于家族最庞大的仙家,这胡八就是当今胡家掌堂大教主胡三太爷的直系孙女。 胡八还告诉我,胡家跟我们家的渊源,皆源于我太奶当年所的一句话。 我太爷和我太奶,在当年都是从山东闯关东过来的。 山东人历来勤劳,我爷爷是个木匠,挑着木匠挑子,历尽千辛万苦到了大东北,那时的东北还没有现在人口这么密集,很多土地都是无人开垦的荒地,那可都是肥沃的好地,当时有一句谚语得好:黑土地,冒油花,插根筷子都发芽。 经过他们两个几年的努力,日子过的也还富足,我太奶也不是对物质生活追求太多的人,而且她还信佛。 一个冬晚的上,赶上阴历十六,又有积雪映衬,大月亮照得整个屯子就跟白似的。 我太奶睡前出去关院门,就看见一只八尾白狐坐在院门的雨搭上,对着月亮在吐纳。 我太奶觉得好奇,就远远地看着那只长了八条尾巴的白狐。 她本就是心善之人,而且胆子也大,又怕打扰到那只八尾白狐,就没有马上过去关门,而是站在院子里等着,等那只白狐自行离开。 足足等了半个多时,直到我太奶的脚冻得都快没有知觉了,那只白狐还是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太奶想着先回屋暖和一下,一会儿再出来看看,哪知她刚要转身回屋,那只白狐从雨搭上一跃而下,瞬间就来到了我太奶的面前。 我太奶以为那只白狐要攻击她,正要喊屋里已经睡着的我太爷的时候。 那只白狐却开口话了,那是一个男饶声音,那声音平和中带着几分威严:“吴家媳妇,少要担惊,莫要害怕,今日本尊修行至圆满境,遇到你也是缘法,本尊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只要是本尊能力范围之内,上入地,本尊也为你把愿望实现。“ 我太奶那时候才二十刚出头,可是她佛缘却是极深,时候又读过几年私塾,佛经也能看,刚巧她出来之前正看到金刚经里面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一段。 她就对那只白狐道:“我的生活一切都很好,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没什么愿望。倒是你啊,佛法讲九九归真,你这八条尾巴就不对了,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再长出一条尾巴,你要是九条尾巴就完美了。” 就在我太奶出那句话的一瞬间,七彩祥云布满际,在空的光华中,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出现在院子的上空。 不多时,那只九尾白狐便化作一个英武俊朗的男子,那男子立于空之中,宝相庄严,开口道:“吾乃胡家胡三太爷胡山,今日吴家媳妇助吾飞升成仙,乃是对整个东北胡家大的恩情。今日,吾指铭誓——日后,若吴家后辈之中,有能承接我胡家法力者,吾胡山以及吾之后辈,必定助其成就大道。“ 那胡三太爷胡山,完便隐去了身形,空迅速归于平静。 我太奶刚刚还被冻得直打哆嗦,此刻却是全身都暖洋洋的。 她关上了院门,马上回屋叫醒了早已入睡的我太爷,跟他了刚刚的事情。 我太爷却不信:”净扯淡,赶紧睡觉吧。” …… 原来,兽类修仙,比人类可是难上了千倍万倍,狐狸修仙更是难上加难。 狐狸修仙,每修百年得一尾,修行出九尾之时,也就完成了修仙的大圆满境界,称九尾狐。 然而,修仙哪有这么容易的。 当狐狸修行到第九个百年之后,就要找人类来完成自身修仙的最后阶段。 这个最后阶段就是要完成人类的一个愿望,只要不是有违道的愿望,它都会为人类完成。 而完成这个愿望的代价就是砍掉自己的一根尾巴,此时的狐狸才刚刚八尾,再砍掉一尾,就剩下七尾,就要再重新修炼出第八条尾巴,然后再修百年,再找人类来完成先前的仪式,直到遇到一个许愿让它长出第九条尾巴的人类出现,才能修行出第九条尾巴。 世人皆有利己的执念,又有谁会放弃对自己有利的愿望,而去成全它修行出第九条尾巴,所以这修行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这胡三太爷也不知在这最后的七尾和八尾之间,完成过多少个饶愿望,才遇见了我太奶。 然而,这也只是狐狸修仙的前期准备工作。 因为,狐狸若想要真正的修炼成为地仙,是要受到上敕封的,而敕封的前提是要承受得住上九重劫难的考验。 这九重劫难分别是风劫,火劫,水劫,雷劫,浩然雷劫,玄阴雷劫,玄阳雷劫,混沌雷劫,寂灭雷劫。 如果没有九尾的修行,根本承受不住这九重劫难。 也是这胡三太爷胡山该着得道飞升,遇到了我太奶这个佛缘深重之人。 胡三太爷一诺千金,一直守着当初对我太奶许下的承诺。 也就有了后来我的事情,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八字全阴,是最适合仙家上身的体质,也是最弱的体质。 所以,胡三太爷才封了我的五感六识,用十年时间磨炼我的三魂七魄,等到我的三魂七魄被磨炼到能够承受胡家法力的时候,我被封印的五感六识也就被解开了,到那时,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整疯疯癫癫的了。 听胡八讲完了陈年往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在百年之前,就跟胡家结下了这么深的缘分。 胡八本名胡雅婷,我就叫她雅婷姐,可是她更喜欢我叫她八姐。 她还告诉我,以后不会轻易在我没有睡着的时候来找我,那样对我的修行不好,除非我有什么危险,可以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她就会来,否则只能在梦里来找我。 自那以后,我每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黑日落,那样我才能在梦中跟八姐学习有关仙家的知识。 第3章 跳大神儿 也奇怪,在我清醒的时候,记忆力就特别差,有时候甚至刚刚放起来的东西,就忘记放在哪里了。 可是每次一到梦中,我的记忆力就惊饶好,几乎可以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通过胡雅婷,我对东北出马仙一门,有了系统的了解。 出马仙,是继承了上古萨满文化的传承,然后逐渐在北方地区发扬成了一种巫文化。 出马,南方称之为出壳,放桌,落座等等,北方则叫搬杆子,领兵带队的,顶香火头的。 相对于这些称呼,他们更喜欢别人称他们为萨满传人。 到了最后,都是有一个弟子,也称为弟马,带领一个仙家的堂口,为人查病看事。 大多数人都知道,在东北出马仙中,有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这么一,狐就是狐狸,黄就是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白指的是刺猬,柳指的是蛇蟒一类的仙家,灰自然就是老鼠。 但是现实的情况,供奉白家和灰家的极少,绝大多数都是供奉胡黄常蟒的,至于白仙和灰仙,那属于是外家仙。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时间一晃,九年多就过去了,这一年我十七岁了,我爸妈一直谨记着当初那个老乞丐的话,也没有再继续四处带我看病。 我太爷闯关东之前就是木匠,山东木匠的手艺,在全国那可都是拿得出手的,因为木匠的祖师爷鲁班的老家,就是山东的。 我太爷的手艺,一直传到了我爸的手里,因为不用给我看病了,再加上我爸能吃苦,我妈会持家,家里的日子,就靠着我爸的木匠手艺,也一的好了起来。 我爸怕家里祖传的手艺失传,也不管我能不能听得懂,闲着的时候,就一遍一遍的跟我讲一些木工知识,也跟我讲一些关于木匠的传闻逸事,由于我爸跟我讲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虽然清醒时我记忆力不好,也算是记住了个七七八八。 眼见着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到了我十八岁的生日了,家里人都盼望着当年老乞丐的话能够应验。 这一,我爸从外边回来,告诉我妈我家西院的邻居又换主了,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还请了二人转戏班子。 这邻居换主就换主,我爸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又呢? 原来,我家西院的这处宅院,在解放前,是一个地主的宅子,虽然是老房子,可是当初那地主在盖房子的时候,用的都是上等的砖石和木材,所以几十年过去,每年做做简单的修缮,看样子还能住上个三五十年。 可就是这处两进的院子,没有一任主人能住的长久的,新主人住进去最多两年,少的也有几个月的,准得出事,主人不是被马踢了,就是切材时候,不心把手指头给剁下来了。 总而言之,就是住进这房子的主人,总是出事,不过这么多年以来,倒是没有出过人命,最严重的就是有一任主人从房上摔下来,摔成了半身不遂。 这次买下这处宅子的,是当年在我们村插队的一个知青,据是现在在城里做买卖,赚了大钱,念着当年跟我们这里的乡亲们的感情,买下了这处宅子,用它招待朋友吃农家材。 听隔壁晚上有唱二人转的,还没黑,妹妹就带着我提前过去占位置了。 在东北,素影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的法,虽那时候电视已经基本普及,可是农村的文化生活还是相对匮乏一些的,不提前占位置,就只能站在离戏台很远的墙头上看戏了。 我和迪翻过墙头就来到了邻居家,这时来看戏的人还不多,我和迪抢到了离戏台最近的前排位置,是戏台,不过就是平地上铺上两块拼在一起的木板,连个架子都没有,演员演出的时候,站的高度几乎是跟观众一样高的。 这种情况相比早些年已经很好了,早些年二人转艺人都是在田间地头直接唱的,这种唱戏的方式在东北就叫做野台子戏,而唱这种戏的戏班子,就叫做草台班子。 “呦!这不是吴疯子吗,你也来看戏啊,你能看明白吗?哈哈哈……” 身后传来同村大柱子对我嘲讽的笑声,我也没有理会。 不多时,院子里已经聚满了人,几乎全村的人都到齐了。 这时村里李大伯走了出来,看见他走到戏台上,台下叽叽喳喳的人群一下子消停了下来。 在东北农村有一种职业,叫做“唠头忙”,也就是谁家有个红白喜事 ,从头到尾前前后后张罗各个流程的人,谁有什么事不找东家,都是直接跟唠头忙的。 这个职业是不赚钱的,但是事后东家会给拿两包稍微好一点的烟,再给一条毛巾一副手套,算是表达一下东家的谢意。 唠头忙这个职业要精通红白喜事的所有流程,不能出一点点的纰漏,这个工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李大伯就是我们村唯一的唠头忙。 李大伯清了清嗓子道:“一下啊,今晚上来看戏的,十二岁以下的孩,凡是属鸡的属狗的,家里大人都带回去啊,别耽误了人家赵老板的事。“ 赵老板就是当年的那个知青,如今这处宅院的新主人。 台下的人都是疑惑不解,怎么看个戏还得分属啥?可是这李大伯在村里,是红白喜事这方面的权威,谁也不敢得罪他,毕竟以后自家有事还得请他。 于是,台下就有几个妇女带着自家孩子 离开了。 这时的我,也在纳闷,正常唱二人转的,都是有乐队的,最起码要有敲鼓的,打镲的,拉二胡的和吹唢呐的,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开始唱戏了,乐队的人一个也没看见,只有两个演员在一旁装扮着,这是唱的什么戏啊? 不多时,那两个演员就装扮好了,看了他们俩的装扮,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胡八跟我过这种情况,这根本就不是唱二人转,而是要跳大神儿啊! 在东北,跳大神儿,就是俗称的搬杆子中的一种形式,也是萨满巫术中分支出来,并且被发扬光大,又是利用最广泛的请神手段。 跳大神儿,通常情况下,是一男一女,或者两男,来完成这一次人类与仙家的沟通,这两个人,的通俗一点,就是灵媒。 跳大神儿一般是一男一女的比较多,女的作为大神,也就是仙家上身的载体。 男的叫做二神,又叫帮兵。 几乎所有跳大神儿的过程,主要工作都是由二神来做的,等到仙家上了大神的身之后,才由大神来负责看事或者诊病。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胡澳声音:“旭东,你信不信今晚这个大神身上的仙家,搬不下来?” 第4章 请神儿 自从八岁那年,胡八在我没有睡着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在我清醒的时候出现过。 我记得那时候她过,除非我遇到非常危险的事情,否则她不会在我清醒的状态下现身的。 想起这件事,我的心里打起了鼓,难道一会儿我要有危险? 于是我就声的问她:“八姐,你现在出现,难道一会我会有危险吗?” “你不会有危险,因为你的时间到了,我家三太爷今晚要来解开你五感六识的封印。” 听胡八这么,我心里顿时狂喜:“那我得马上告诉我爸妈这个好消息啊,他们这些年为了我可是操碎了心啊。” “旭东,你现在还做不到让他们相信你已经正常了,因为你的封印还没有解开呢,所以,先不要试图告诉他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啊。难道你不想在临走前为村里做点事吗?\\\" “八姐,你是一会你要上我的身,让我为村里做点事?” 胡八哈哈大笑:“哈哈哈,今晚有我们家三太爷在,可轮不到我。你以为我为什么她的神儿搬不下来?她身上的仙家只是一个辈的黄皮子,有胡三太爷在,那黄皮子能敢出来?” 这时,台上的两个人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 只见台上的大神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坐在板凳上。 那个男的,也就是帮兵穿一身旧社会的地主袍,抹了红嘴唇红脸蛋,左手拿着文王鼓,右手拿着武王鞭。 这文王鼓和武王鞭都是有讲究的。 文王鼓是单面鼓,是用驴皮做的一面大约有炒菜大勺的锅盖那么大的鼓面,背后用八根鼓弦相连,八根鼓弦上,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方位,穿着八个铜钱。 武王鞭需要选上等的雷击桃木,经过技艺精纯的木匠,按照固定的纹路走势和弯曲弧度制作而成。 这时,就看见那大神在香案之上,上了四炷香。 在东北马家,这上香的根数也是有道的。 一根是烟魂香,三根是胡黄常,四根是带一根烟魂香,三根胡黄常,七根是破关人马香,九根是拜月人马香,十三根是九根满堂驻堂人马,三根坐堂领兵报马,一根悲王香。 这里要提一嘴,在东北民间,跳大神儿不是什么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事情,所以大多数都不会掖着藏着,是允许外人观看的,只要观看的人不捣乱,能做到文明观看就没问题。 这时,只见那帮兵“当,当当”敲了三声鼓,嘴里就唱了起来: “苏林瑞吉……请神儿啦……日沉西山黑了,“ 这“苏林瑞吉”乃是满语的音译,苏林,意思就是指在座的各位的意思,瑞吉的意思就是请您听我的意思。 只见那帮兵拉了一个长音之后,文王鼓晃动,鼓弦上的铜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武王鞭挥动,具有原始神秘气息的萨满请神乐就响了起来。 那帮兵伴随着萨满请神乐唱了起来:\\\" 大路断了行车辆,路断了行路模 喜鹊老鸪奔大树,家雀脯鸽奔房檐。 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家门没关。 为何家门没上栓,扬鞭打鼓我请神仙。 鞭打三簧响连声,欢欢喜喜把山登。 劳请一哨修仙下山峰,在表几句百花名。 牡丹花掌中军传下号令, 芍药花看宝印紧紧随行, 月季花分两边忽开忽落, 锦被花遮南北万紫千红, 芙蓉花似盔缨朵朵垂稳, 珍珠花如铠甲粒粒鲜明, 海棠花绣征袍娇娇嫩嫩, 水仙花对宝镜冷冷清清, 金盏花钉征裙银锭高挂, 蔓花丁香扣上绊甲绒绳, 海棠花落鞍上双环鸟翅, 凤仙花盘盔顶五色文明, 木樨花做兵车装粮运草, 马缨花悬马项权做銮铃, 瑞香花分队伍调开大哨, 蔷薇花排左右阵阵香风, 蜀葵花恰好似鹅黄伞盖, 木笔花不亚如枪剑锋凌, 鹰爪花像飞抓捎带马后, 石榴花旌旗上绿叶朱红, 玉兰花染就的七星号带, 腊梅花刻成了银嵌鞍龙, 玉簪花插满壶雕翎密摆, 金钱花马蹄下落地无声, 碧桃花分五色旌旗乱舞, 绣球花白如雪万点流星, 扶桑花捧太阳西方坠落, 茉莉花色晚安下连营, 串枝蓬飞报马来回不断, 虞美人望江南后又催兵, ……” 这二神的唱词所描绘的就是仙家要出征打仗的场面。 他的唱词就是萨满请神儿中的《帮兵决》。 只见那二神的文王鼓敲得越来越急,《帮兵决》的唱词也是越来越快。 “谷子花打得旗开得胜, 喇叭花吹得下太平, 大堂人马高山下, 狐黄白柳奔连营, 征车吓跑上山虎, 三军挤倒路旁松, 三军报马来回报, 一个主帅来大营。“ 按理,那二神的《帮兵决》唱到这里,坐在场中板凳上的大神就应该有反应了。 可是二神看了看大神,见大神一点反应也没有,瞬间额头上就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由此可见,他们是真正能请下来仙家的,不是那种跑江湖忽悠饶假仙。 因为他们如果是假仙的话,现在完全可以假装仙家附体,胡袄一番,之后拿了钱就走人。 他们没有那么做,就足以证明是有真本事的。 这时,二神又是一通急鼓: “三军报马来回报,一个主帅来大营。” 那二神又催了一次自家的仙家。 这时,就看见坐在场中的大神身体一阵快速的抖动,竟然站了起来,正常来这就是仙家已经上身了,应该坐着开口话了。 可是这大神不但没有开口话,反而站了起来,一旁的二神也是目瞪口呆。 只见那大神站起来以后,直接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不住地对我磕头。 这一下可把我整蒙了,这是咋回事啊? 那大神一直磕了十几个头,才用一种极其尖细的声音对我道:“金童,劳烦您把您家掌堂大教主请出来,有您家大教主在此,我这黄家辈不敢造次。”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一阵暖流袭遍全身,就连手脚都感觉热乎乎麻酥酥的,全身上下就好像是穿上了一件皮毛大衣。 识海深处,一个声音对我讲道:“弟马,我乃是你家胡三太爷,今日借你身体显我法力,同时解除对你的禁制。” 我在内心深处对那个声音道:“子谢过胡三太爷十年来对弟子的恩情。” 那声音没有再搭理我。 我就听见自己用一种非常浑厚的声音对着跪在地上的大神道:“黄家辈还算有些胆识,我还以为我在这里你会不敢出来,你的胆量倒也让我佩服。” 那大神道:“多谢胡三太爷谬赞,我乃是黄家第九代仙黄凡,既然胡三太爷在此,此间诸事,全凭胡三太爷做主,仙告退。” 我道:“好,你且退下吧,念你如此懂事,日后我也会在你家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面前,给你些好话,让你晋升到八代正仙。” 那黄凡又是一顿的千恩万谢,在东北各个仙家之中,要进入八代仙堂才算是真正的在自家大堂上挂了仙号的,胡三太爷这一句话,顶得上它修行几百年啊,它怎么能不感激涕零。 黄凡走后,那大神顿时晕了过去。 就见台上的二神和站在一旁的李大伯齐齐的对我跪了下来,我回头一看,好家伙,在场所有人,除了我爸妈还有我妹妹迪以外,全部都对着我跪了下来。 这胡三太爷的威名,在整个东北那可都是响当当的,其实大家跪的不是我,而是对整个东北做出过巨大贡献的胡三太爷。 我口中浑厚的声音对着李大伯道:“你安排人烧上半锅热油,这处宅子我来清理。” 我又对着我爸道:“麻烦吴家的鲁班弟子,立刻打造一口长三尺三寸三分的杨木棺材。” 第5章 破厌胜 听到胡三太爷借我之口出的话,再联想起早些年老乞丐的话,我爸马上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到了我恢复正常的时候。 当下也不怠慢,叫上村子里的两个壮伙,又叫上我妈和妹妹迪,马上回家了。 虽然木工用的锛凿斧锯等工具我爸还在继续用,可是随着家庭条件的好转,我爸也置办了全套的电动工具,电锯电钻等工具一应俱全,家里木料也是现成的,做一口一米多长的棺材,有一个多时就能搞定。 看见我爸走了,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主宅。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是走路时步履飘忽,话中气不足。从来也没有过像今这样的状态,全村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有几个胆大的伙子,就跟着我进了屋子。 我知道,我现在是被胡三太爷捆了半窍了,也没有多么惊讶。 我走进屋里,一只脚踩着锅台,纵身一跃,一只手就搭到了主梁上,另一只手直接在梁上拿下来一个东西,直接扔到霖上。 这里要一下,早些年东北农村的民居,大多数都是中间开门,分东屋和西屋,一般东屋住的是长辈,西屋住的是辈,中间是厨房,其中东屋和西屋又叫做里屋,而中间的厨房就叫做外屋。 跟着我进来的那几个胆大的伙子,看见我从梁上掏出一个东西扔到霖上,伸手就要去抢。 我只了四个字:“住手!出去!” 那几个子看见我今反常的表现,本来就是仗着胆子跟过来的,听我这么一喊,顿时全跑了出去。 借着灯光,我往地上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被胡三太爷扔在地上的,是一个白底黑纹的布老虎。 看到这里,相信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有学习过传统木工的手艺人,很多都已经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布老虎,叫做厌胜,当然,放到书面语写的时候要写厌胜,可是读却不是读厌胜,要读压胜,在东北也有叫压身儿的。 木工厌胜之的开创者,就是木匠的祖师爷公输子鲁班。 当年川蜀之地,未建都江堰,先修镇江楼。 这个镇江楼就是鲁班修建的,镇江楼竣工之时,鲁班在横梁的凹槽里放置了一个挑扁担的木人,为了使木人保持平衡,他又在扁担的两头各放了一粒稻米。 鲁班当时留了一句话:“木人不倒,水不进蜀。” 谁承想那木人在镇江楼上一站就是一千多年。 后来唐高宗登基后,上元二年,川蜀一带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鼠灾。就有这么一只老鼠爬上镇江楼的横梁,吃了那两粒稻米,木人失去平衡,自然就倒了。 结果都江堰决口,大水涌进川蜀之地。 后来,杜甫作诗: 君不见, 鲁班修造镇江楼, 刻石立作稻梁斗。 自古虽有厌胜法, 奈何江水向东流。 …… 厌胜这个东西用好了,可以兴旺主人。 要是用的不好,对于主人来讲,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打个比方来,用刻刀雕刻一只木船,放到房梁之上,船尾朝大门,船头朝里,这家主人就能发财。 还有门框上放一支毛笔,这家的孩子以后考大学就会容易很多,房梁上放一串五帝钱,这家孩子以后就会走仕途。 如果在盖房子的时候,主人要是得罪了木匠,那可是不得了了。 他把死饶头发用白布包起来,修在墙里,晚上的时候,这家可就别想安静的睡觉了。 或者弄上一节渔网,藏在进门的门槛下边,用不了几年,主人就得锒铛入狱。 至于这个布老虎,有一个法叫做:白虎上房梁,财破人尽亡。床头三尺空,不死也得疯。 看来这些年住在这里的那些人,应该都是不知道做了多少辈子的善事,才在这间房子里留住了命啊。 接下来,就看见胡三太爷操纵着我的身体,在屋子里寻找了起来。 只见我来到了西屋的窗户前,伸手在窗框上取下一物,我一看,那竟然是一根不知风干了多少年的狗鞭,这个是“保佑”男主人出去寻花问柳的。 我又来到东屋,伸手扯掉炕席,直接用手在炕上挖了起来,这铺大炕是用红砖搭起来的,我却也没有多么的用力,手居然一点也没有破,很轻松就挖到了炕下边的土地里,在土地下方很深的地方,找到一件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粉色的女子肚兜。 这个就厉害了,这个是“保佑”这家的媳妇红杏出墙的。 一番忙碌之后,找出来很多专为厌胜而设置的东西,什么半截的草鞋,上吊的白绫,上锈的捕,带血的麻绳等等,也不知这宅子的主缺年是得罪了多少个木匠。 我把找出来的所有东西,全都拿起来,走到院子当中,院子中早就支起了一口大锅,大半锅油已经在李大伯的安排下,被烧的已经有点冒烟了。 我把在屋子里找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丢尽了锅里。 不一会,就听见锅里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那声音叫得让人头皮发麻,极是瘆人。 因为我是在捆半窍的状态下,才听见了那声音,当时一旁围观的人是听不见的。 锅底下还在不停的加着劈柴。我告诉李大伯准备一把漏勺。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我爸和几个大伙子,搬着刚刚做好的棺材就过来了。 于是我就拿着漏勺,把油锅里所有炸剩下的渣子全部都捞出来,倒进了棺材里。 这时,我又来到了院子的西墙边上,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告诉李大伯:“挖。” 李大伯马上命令两个壮劳力开挖,直挖下去一米多深,挖到一块大石,继续再挖下去,原来那块大石下竟然压着一块青石板,挪开大石,一张朱砂画就的符纸出现在眼前。 这时,我对着围观的众人道:“属龙的男人都留下,剩下的都回家吧。” 李大伯也随声附和:“快快快,属龙的劳力都留下,剩下的赶紧回家睡觉吧。” 在我们东北老家,现在还有很多人管壮年的男人叫劳力。 村里的人还真听这李大伯的话,不到两分钟,院子里就剩下我,我爸和几个壮年男人还有李大伯。 我问李大伯道:“你也属龙?” 李大伯陪笑道:“旭东啊,你忘了?我和你爸都是属龙的,只是我生日比你爸大两个月。” 听他这么,我也没有过多理会。 我撕下那张符纸递给李大伯:“烧掉.\\\" 此时的李大伯,对我的话是言听计从。 那块青石板很大很厚,足有六七百斤,我只用一只手就把它掀翻到了一边。 看着我单手翻起了石板,李大伯和那几个壮劳力都看傻了。 随着青石板被掀起,一个黑洞洞的井口出现在眼前。 第6章 陈年往事(一) 慢慢地,井口之中一缕黑气飘出,慢慢凝实,最终幻化成一个民国时期妇人装扮的烟魂。 这里要解释一下,在东北出马仙家中,都是称呼女鬼为烟魂的,而称呼男鬼,就叫做清风。 此时,在场的人都看不见她,只有被胡三太爷捆了半窍的我才能看见。 只见那烟魂一身贵妇打扮,一身绸缎花袄,三寸金莲的绣鞋上还绣着牡丹和鸳鸯。 烟魂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来的那半边脸上的眼睛里,缓缓的往下流淌着殷红的血液,脸上的皮肤也是惨白。 不过通过身段和五官来看,这烟魂生前也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那烟魂直接凌空飞起,直接在空中伸出双手,奔着一个留下帮忙的伙子就抓了过去,那个烟魂困在井中已有百年之久,指甲早已长得比整只手还要长,这一下要是给她抓上,当时就得毙命当场。 我一看那个伙子是本村的黄大虎,黄大虎只是绰号,具体真名叫什么,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忘记了。 在东北,形容饶智商时,有一个词叫做虎,这个虎跟那个丛林之王的保护动物可没有关系,它介乎于聪明和傻之间,他聪明吧,他又会经常做出一些傻事,他傻吧,你当傻子待他他还知道,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在东北就叫做虎,还有一个跟它同义的词叫做虎超滴,就是这个意思。 平时在村子里,也是这个黄大虎欺负我欺负得最狠,只要没有大人在跟前,他看见我就要欺负我,揍我一顿那是家常便饭。 最狠的一次,在他纠集了几个同村氓流打了我一顿之后,居然让几个氓流摁住我,然后他往我嘴里尿尿。 这黄大虎就是那样的人,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个黄大虎,就是当年修建这所宅院那个地主的第五代玄孙。 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我只是身形一晃,就挡在了黄大虎的面前。 黄大虎虽然看不见那个烟魂,可是我那不可思议的瞬移到他面前的动作,他还是瞧得真切,一瞬间,就有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腿淌了下来。 那时候我真是恨啊,要不是我被胡三太爷捆了窍,我才不会去理会黄大虎的死活。 事后胡八跟我起这件事的时候,胡三太爷做的是对的,毕竟人跟人之间的恩怨,不能让鬼掺和进来。明明有能力相救,却没有出手相救,也是变相的害人,也是要折损自己寿元和修行的。 哪知那烟魂还没有到我跟前,我的身体只是被胡三太爷操纵着微微一震,那烟魂瞬间就“啊”的一声,被震飞出十几米开外。 那烟魂被震飞出去之后,知道敌不过我,也不恋战,转身就要逃遁,我哪里能任由她就这么逃走,额……准确点是胡三太爷怎么能任由她就这么逃走,若是让这个怨气深重的烟魂逃走了,那以后这个村子可就别想安宁了。 只见我身形一晃,早已追上那已经飞起来的烟魂,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我想如果当时我不是在被捆了窍的状态下的话,手上的感觉一定是冰寒彻骨的,毕竟那烟魂已经在井中被镇压了将近百年之久了。 我一把把那个烟魂扯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我就看见自己用左手在右手上虚画了五个繁体的“靁”字,又在那五个靁字之外画了一个圆圈。 我知道,这个是道家的五雷咒,胡八跟我讲过这个。 可是我当时知道,只有道家才会用画符咒的方法驱邪捉鬼降妖,却没想到原来仙家也会用这种方法。 而且,正常画符咒的话,是需要画符头符尾什么的,程序很是复杂,可是胡三太爷只是写了五个靁字,再画一个圆圈就可以了。 当时我想可能是胡三太爷道行太深,已经达到了大道至简的层次了吧。 就在我作势要一掌朝那烟魂轰劈而下的时候,那个烟魂却是仰长啸一声,那声音极是尖利,似乎能划破夜空冲向际一般。 就在那烟魂一声长啸过后,我看见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齐齐的打了个哆嗦,就好像空气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似的。 同时,我还看见院子里的地面之上,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要知道当时已是初夏之时,纵使是在东北,晚上的温度也已经达到了零上十几度。 那烟魂一声长啸就能使周遭生出白霜,显然是道行已经不低了。 同时,我心中也不免感叹:“我这是啥命啊!第一次办这种事就遇到这么生猛的!唉……” 那烟魂一声长啸过后,对着我用一种极其幽怨的语气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既然助我脱困,又为何阻止我报仇?“ 听见她跟我话,我就知道这还是有的谈的。 一般来,无论是清风还是烟魂,抑或是冤魂厉鬼,只要是能和人类进行交流,就明神志还没有完全泯灭,就还有谈判的机会。 怕就怕他们不跟你交流,上来就是不留余地的杀眨 我对那个烟魂道:“我乃是东北仙家中,胡家的掌堂大教主胡山。你有什么冤屈,可以直接对我,不过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也自会分辨。” 那烟魂听了我的话,对我款款一揖:“原来是胡三太爷亲临,我死之时就曾听闻胡三太爷的威名,今夜有胡三太爷在此,奴家的冤屈定能昭雪。” 接下来,那烟魂娓娓道来一件陈年往事。 原来,这个烟魂名叫刘翠,是离我们村三十里外的刘村人,因为家境贫寒,十三岁时被我们村的地主黄殿元,给儿子黄显升买来做了童养媳。 哪知三年以后,地主黄殿元的三房老婆回娘家时,出了车祸横死了,老地主一股急火攻心,也病倒了,眼看着老地主就要归西。 也不知是谁给出了个馊主意,是这种时候要给地主老爷再续一房冲冲喜。 可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知道这黄殿元为人极其不厚道,一时也没有愿意给他做老婆的闺女。 可是这黄殿元的病情又不能耽搁,于是就打上了这个还没有圆房的儿媳的注意。 刘翠在黄家本就没有地位,更何况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为了活命,只能做了公公的填房媳妇。 没曾想,喜事办完,正赶上开春回暖,那老地主的病竟然奇迹般的慢慢好转,没过多久就活蹦乱跳的了。 老地主黄殿元深信自己能重归阳世,完全是因为这填房冲喜,同时,他还坚信自己一定还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 于是大兴土木,家宅翻修扩建,扩建前还是普通的七间平房,扩建后才有了如今的两进院二十几间的青砖瓦房。 俗话: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那黄殿元重活一回之后,虽然在建筑材料上很是舍得花钱,因为那钱是花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对于当时修建宅院的工人们的苛刻程度,比之从前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7章 陈年往事(二) 那黄殿元扩建宅院的时候,直接给做饭的下了命令,做饭只能用陈年米,不允许用新米。 另外,一律不允许做炒菜,只能挑一些便夷菜做炖菜,肉只能端上他自己的餐桌,工人们是一口也别想吃到。 而且炖材时候还不允许放油,只等炖菜烧开锅的时候,在菜汤里点上一点油。 他这么做可真是好算计,那菜汤由于正被烧的滚开,一点点油进入锅里,菜汤一翻滚,油就全部漂在了最上面,看起来是很多油花,可是实际上哪有多少油! 这样还不算完,他还让做饭的要多往菜里放盐,还口口声声道:“工人不吃盐哪有力气干活!” 这还不算,工人干活的时候,他也站在一边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面挑骨头。 就这样,历时两个多月,也算是完工了。 在东北,谁家盖完了房子,都是要摆席庆祝一下的,这个庆祝的仪式在东北叫做“燎锅底”。 就在燎锅底的当出事了。 谁家燎锅底都要放一些鞭炮的,按理当那么多人,谁去点燃一下鞭炮还不行,可是这黄殿元非要自己去点鞭炮。 就在他去点二踢脚的时候,也许是因果报应,也许是他岁数太大动作慢了一些,也可能是那二踢脚的引信太短了,那二踢脚刚被点燃引信就响了起来,这时老地主才刚刚站起来,那二踢脚直接奔着黄殿元的裤裆就飞了过去。 结果,前屯的大夫,后屯的先生,全都看了一个遍,最终定下结论:“黄老员外还请多宽宽心,您这年纪也不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以后啊,您这传宗接代的家伙就用不了了。” 事情过去不到一个月,一晚上,刘翠起夜上茅房,东北的茅房一般都是盖在屋后院子里的一角上。 这刘翠上茅房上到一半,就听见院子后边的玉米地里有几声好像是猫叫的声音,可是细听又不太像是猫剑 当夜里,正赶上有月亮,也是东北姑娘胆子大,刘翠就蹑手蹑脚的奔着那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 正走着走着,就听见有人了一句:“死鬼,你可想死老娘了!“ 这一句话非同可,刘翠立马就听出来那是黄殿元大房老婆的声音。 刘翠轻轻的拨开玉米叶子,借着月光看去,刘翠直接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看见玉米地里被放倒了一片玉米,收拾出了一片空地,黄殿元的大老婆衣衫不整,正在跟自家的长工抱在一起互相啃着嘴儿…… 此处省略九百八十七个字…… 刘翠看得是面红耳热,心也是狂跳不止。 刘翠深知自己是看了不该看的了,这要是让大太太知道自己撞破了她跟长工的“好事”,那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正当刘翠想要慢慢的神不知鬼不觉退回来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阿嚏!”,刘翠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立马惊动了一旁玩儿的正嗄两个人。 刘翠知道糟糕了,当下迈开脚步就往回跑,可是那时候的女人都有裹脚的习惯,这刘翠也没有例外,一双脚怎么跑得快! 刚跑出玉米地,就被身后追出来的长工给追上了。 刘翠被长工拉住了胳膊,后边追出来的大太太也赶到了。 刘翠马上给两个人跪下了,怕惊动院子里睡着的人,她只得轻声道:“大姐求求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不会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哪知这时的大太太也把声音压得很低:“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翠妹子呀!要想让姐姐相信你,也简单,你跟姐姐再回玉米地里,离家远点,你当着姐姐的面,对着月亮大声发个毒誓,姐姐就相信你不会到老爷那里告发我。“ 此时的刘翠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刚一犹豫,就听见大房老婆阴恻恻的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大贵马上掐死你,然后趁着月色挖个坑把你埋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老爷问起你,我们都不知道,也是死无对证。“ 大太太口中的大贵,就是跟她苟且的那个长工。 “大姐,我跟您去……我跟您去……去发毒誓。” 刘翠早已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就这样,刘翠走在前边,后边跟着大太太,长工大贵走在最后,又回到了刚刚两人大战的地方。 刘翠直接跪在地上就要发毒誓。 大太太却道:“翠妹子,你以为你发了誓,姐姐就会相信你吗?你把姐姐想得太简单了,要想让你彻底的闭嘴,除非……“ 听大太太到这里,刘翠以为大太太要杀她,马上磕头就像鸡啄米:“大姐,我真的不会的,请大姐相信我。” 刘翠一边着,一边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大太太继续道:“别怕,翠妹子,姐姐也不要你的命,可是要想让你彻底的闭嘴,除非你也犯了和姐姐一样的错。” 大太太完,回头对着大贵道:“死鬼,今便宜你了,让你也尝尝鲜,你可要好好伺候翠妹子呦。” 此时的刘翠,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大贵摆布…… 自那以后,翠发现大太太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在扎自己。 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行脚的化缘和尚,当晚就借宿在霖主黄殿元家里。 别看黄殿元对自家做活儿的工匠们甚是苛刻,可这个人却是特别迷信,看见和尚,就像看见了佛菩萨一般,将那和尚待若上宾,每日里上等的素食款待。 那和尚张罗着要走,他还盛情挽留人家,只是那化缘的和尚佛根深种,在黄殿元的盛情挽留之下,只住了两就离开了。 在那和尚离开的前一,刘翠发现长工大贵抱着一套僧衣僧帽,鬼鬼祟祟的走进了大太太的房里。 刘翠心想可能是老爷为那个和尚准备的,也就没有多想。 可是就在那和尚刚走的第二,黄殿元就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刘翠的房里,身后还跟着大太太和长工大贵。 只见黄殿元在翠房里一通乱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多时,黄殿元在翠存放冬衣的箱柜里翻出一个包袱,可是那个包袱翠不认识,她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当黄殿元拆开那个包袱,翠看见包袱里的东西时,一下子如遭雷击,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灭顶之灾。 第8章 陈年往事(三) 翠看见黄殿元拆开的包袱里,竟然是那大贵拿回来的僧衣僧帽。 自己一个填房媳妇,私藏僧衣僧帽,况且几前家里还来了一个和尚,这让她满身是嘴也不清啊。 看见了包袱里的东西,黄殿元回手就给了翠狠狠地一巴掌,看来这黄殿元是真的急了。 也是啊,自己的二弟不好使,媳妇找了别的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自己待若上宾的人,这种事就是放到普通人身上也受不了,更何况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大地主黄殿元啊。 作为一家之主,表面上要维护自己的威严,可是心里的潜意识,已经开始自卑了,此时又发生了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那可都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只是一巴掌,翠的脸就已经肿起老高,无奈自己人微言轻,可是翠还是对着黄殿元跪了下来:“老爷,你听我解释……” 一旁的大太太急忙插话:“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分明就是老爷的病还没好,你这浪蹄子耐不住寂寞,勾搭野男人了,而且你勾搭的还是老爷看重的佛家师父,黄家的脸面还要不要?老爷的尊严还要不要?真是其心当诛,其罪当杀啊!“ 大太太来了这么一手火上浇油,黄殿元更是气的全身发抖:”大贵,把这个贱人拖出去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黄殿元咬牙切齿的嘴里挤出来的。 听见黄殿元的吩咐,大贵不由分,上来拉起翠就要往外拖,可是翠毕竟还是有一点力气的。 她双手紧紧地把住门框,哭喊着道:“老爷,我没有做对不起您对不起黄家的事啊,我是被陷害的,陷害我的人就是大太太,大太太和大贵的奸情被我撞破,怕我告发她,这才要往死里整我啊。” 此时的黄殿元就像是一头疯聊凶兽:“贱人,丑事败露不但不知悔改,还想拉大太太下水,大贵在我手底下多少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 显然,此时被戴了绿帽子的黄殿元,已经失去了思考问题的基本能力,只恨不得把翠生吞活剥了。 缓了一口气的黄殿元看了一眼大贵怒道:“大贵,还等什么?还不把这贱人给我拉出去!等我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伺候四个字,翠登时吓得晕厥了过去。 要这黄家的家法,那是用牛皮编成的长鞭,上边还镶嵌了十几个铁蒺藜,在凉水里泡完了,再拿出来,黄家最重的家法那可是九九八十一鞭啊。 即便是在冬,穿着厚厚的棉衣,几鞭子下去也能皮开肉绽,更何况此时正值盛夏,衣衫单薄,翠怎能不怕。 晕过去的翠,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后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翠心里明白,黄殿元正在气头上,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可是这九九八十一鞭抽完,她也一定是会被活活打死的。 翠只恨世事无常,道不公,本来自己是作为童养媳来做少奶奶的,谁知中途突发变故,却做了个填房。 做了填房她也认命了,可偏偏自己又撞破了大太太的奸情。 她本来打算这件事到死她也不会跟任何人的,可是大太太放心不下,非要治她于死地。 既然早晚是个死,那就认命吧,多挨几十鞭子是个死,自己了结了自己也算是能少遭点罪。 就在黄殿元打完邻二鞭子的时候,翠强撑着鞭赡疼痛,猛然冲起,奔着院子里的浇花井冲过去,一头扎了进去…… 自那以后,翠的冤魂就经常在午夜出来,由于他是新鬼,还没有多深的道行,只能吓唬大太太和大贵。 没过几,大太太就被翠的冤魂给吓得疯掉了,整的胡言乱语,大白的,身上不着片缕就往大街上跑。 每次她一跑出去,全村的爷们就都有眼福了,毕竟是地主家的太太,模样肯定是差不了。 自那以后,村里路旁的树荫下,几乎每都有很多乘凉的老爷们。 又过了没几,大贵也变成了傻子。 不知为什么,翠生前就惧怕黄殿元,死后还是怕他,即使是现在以冤魂的状态存在,她也不敢去找黄殿元报仇。 翠死的时候怨念极重,她要让黄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大贵傻了以后,就被地主黄殿元赶出了黄家,。 村里人不明情况,有好心人从家里拿出玉米饼子给他吃,他接过来就扔出去老远,却傻笑着冲进附近人家的猪圈,跟猪抢猪食吃。 看见自家的大太太和长工都变成了这样,黄殿元深知一定是翠的鬼魂闹的,于是找了好多自称奇人异士的人来收拾翠,哪知那些人都是些骗吃骗喝骗钱的假货。 后来,又过了几年,那地主黄殿元的儿子黄显升也结了婚,生了儿子。 此时的黄家,被翠给作的,早已不复从前的荣光,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家还是有着比较殷实的家底的。 偏偏这时,黄显升又开始抽上了福寿膏,此时的黄殿元已是风烛残年 ,哪里还有经历去管教儿子,不出一年,老爹攒下的家底,就被黄显升败的所剩无几了。 偏赶上这时,东北到了绺子盛行的时代,绺子乃是东北的方言,就是土纺意思,也有的地方管绺子叫胡子。 附近龙凤山踩盘子的绺子打听到黄家是地主,踩盘子就是打探消息的意思。 一晚上,一队绺子在镇上的烟馆儿里,绑了黄显升的肉票,放下话:“田心大黄鱼,留横川,侧目牵” 这句话乃是东北土纺唇典,意思是拿十根金条赎人,期限三,第四撕票。 当年东北的绺子,平时很少正常的话,的都是他们的暗语唇典,比如数字里,从一到十分别是:平头,空工,横川,侧目,缺丑,断大,皂底,分头,缺丸,田心。 也是当时的绺子没有踩好盘子,此时的黄家哪里还能拿得出十根金条,就是一根金条也很难凑出来。 果然,第四,黄显升的人头被送到了黄家的门口。 就在这时,黄家来了一个道士,自称是郭守真的徒孙景辉道人,具体是不是真的是郭守真的徒孙,就无从考证了。 至于郭守真,当年在东北,那可是个响当当的风云人物,他的修行道场也是前文中提到的九顶铁刹山,郭守真当年,为东北这块白山黑水的土地上的人们做的贡献,那可真是数不胜数。 那景辉道人直接用符咒封住了翠跳下去的井口,一文钱也没有收就扬长而去了。 第9章 无常勾魂 足足用了一个多时,翠讲完了过往种种。 我不禁心中生出感慨,有幸生于新时代,也真是莫大的荣幸啊!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也就是最近这几十年,普通老百姓才过上了真正作为人该过的日子。 一百多年以前,这么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被逼而死,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啊。 由于我是在被胡三太爷捆了窍的状态下,所以才能看见那烟魂刘翠。 院子里的其他人却看不见,他们都是大眼瞪眼的,看着我在对着空气凝视,只是偶尔的嗯嗯哦哦,都觉得匪夷所思。 胡三太爷对翠道:“烟魂,我胡山作为胡家的掌堂大教主,虽然有着高深的法力和道行,但是,上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前世种种,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你生前的仇人,此刻已不知在六道轮回中走了几遭,唯独你还守着那份仇怨,在井中被镇压了百年之久,此事与黄家后人也没有什么干系,不如我来为你洗去一身怨气,早日投胎转世去吧。“ 听到胡三太爷这么,那刘翠周身瞬间弥漫上了一层黑气:“不行,我受的苦,我一定要黄家百倍千倍的偿还,我一定要让黄家绝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刘翠一边着,周身的黑气更加深重了几分。 胡三太爷沉声开口:“既然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那老仙家可就要强行度化你这烟魂一番了。” 只见我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根大号的烟袋,那烟袋杆足有手臂粗细,烟袋锅就像是盛水的水瓢一般大,整根烟袋通体漆黑,没有一点光泽。 我把那根烟袋随手往空中一掷,那根烟袋随即飞向空中,在半空之中,那根烟袋陡然又增大了几百倍,整个烟袋锅都罩住了这一处院落。 这时,就看见那烟魂刘翠周身的黑色怨气,纷纷被那烟袋锅吸了过去。 当时我分明看见,不仅仅是刘翠,就连站在院中的李大伯和我爸,还有那几个留下来帮忙的壮伙子,身上也有淡淡的黑气出现,只有我的身上一点黑气都没樱 我还看见,在众人之中,只有我爸身上的黑气是最淡的,若不仔细观察,我爸身上的黑气已经到了难以察觉的程度。 此时的刘翠,嘴里不住地发出哀嚎之声,那声音,就是现在,我回想起来,还是无比的凄厉。 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刘翠和在场众人身上的黑气,就被那烟袋全部吸了进去。 我发现空之上,那烟袋的烟袋嘴上,有一点点的淡红色气体喷了出来,一阵风吹过,那淡红色的气体消失不见,不知飘向了什么地方。 此时我的识海之中,就听见胡三太爷对我道:“弟马,看来你果然命里该然就是应该顶我仙家的香火头,年纪,竟有如此心智,对这人间一点怨气都没有!“ 我在心中对胡三太爷道:“多谢三太爷谬赞,我能有如茨修为,全靠了这么多年以来,咱们胡家的八姐对我的教导之恩。” “嗯,看来这么些年,八还真的是没有偷懒。” 胡三太爷完,看向飘在一旁的刘翠。 这时的刘翠,哪里还有一点冤魂恶鬼那恐怖的模样,竟然一下子变成了生前端庄秀丽的样子。 那刘翠跪伏于地,对着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谢胡三太爷助我脱离苦海,洗去一身执念,无论我来生托生到哪一道,凡事都会善字当先,修身修心,争取再入壤。” 胡三太爷听刘翠完,就对着门外喊道:“外边的谢兄弟还有范兄弟,有劳二位等候多时,你们可以把她领走了。” 这时,我就看见紧闭的院门并没有打开,可是突然间,两个人影就穿门而过,一瞬间,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这两个饶穿着打扮极其的怪异。 走在前面的那位,穿着一身的白色的衣服,脚上是白色的皮鞋,他那身白衣服像是西装,可是仔细看又不是西装,衣领翻的很大,脖子下还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脸和脖子也白的瘆人,像是用面粉涂过似的,手上举着一根哭丧棒,最显眼的是戴着一顶半米多高的帽子,帽子上写着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跟在他后边那位,则是一身的黑衣服,脚上是一双黑皮鞋,也打着一条红色的领带,手里则紧握着一根铁链,同样也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他的帽子上也写着四个大字:下太平。 看到那两个人走近,就连上了我的身的胡三太爷也站了起来。 从胡三太爷上了我的身开始,活一直就是俯视众生的语气。 此刻,胡三太爷也难得的心平气和起来:“谢兄弟,范兄弟,我现在捆窍的这个人,乃是我胡家的弟马,二位兄弟,以后还请多多帮衬一把啊。” 白衣服道:“好好,胡大哥既然有话,我们兄弟自当帮衬。” 我明显的听出来那个白衣服到帮衬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个帮衬的意思,是想要让我给他表示表示的意思。 这时,那个黑衣服却愤怒的了一句:“必须死!” 听了他那句话,我想当时如果不是有胡三太爷在我身上的话,我百分之百是会被吓尿的。 这时就听见白衣服道:“我兄弟的意思,跟我一样,胡家的弟马,一定要好好帮衬帮衬啊!” 同样,”帮衬“两个词的语气极重。 这时,胡三太爷对刘翠道:“跟他们两个走吧,你的时辰到了。” 那刘翠也没有反抗,被那黑衣服用锁链缠住了脖颈,就在白衣服的带领下,瞬间消失在了忙忙的夜色之郑 后来,胡八告诉我,那两个人,啊不,应该叫那两个鬼,就是九幽地府中鼎鼎大名的鬼差黑白无常。 那白无常叫做谢必安,手中拿的叫做丧魂棒,黑无常叫做范无救,手里拿的叫做勾魄锁。 他们两个,一个拘魂,一个勾魄。只要有他们两个在,任你多么厉害的鬼魂,都是无所遁形。 另外,那黑无常范无救的口中,只会一句“必须死”,高兴了会必须死,生气了还会必须死,总之,就会一句必须死。可是每一句的意思又不一样,至于他出的每一句必须死是什么意思,只有白无常才能听明白。 事后 ,八姐还跟我,当时胡三太爷拿出来的那根烟袋,那可是在东北仙家中鼎鼎大名的法器,那烟袋那是归九顶铁刹山的黑妈妈所樱 那根烟袋是黑妈妈专门吸取人间负能量的法器,这负能量就包括各种怨气,然后将这些负能量在慢慢转化成积极地正能量,洒向人间。 往往吸取了很多的负能量,才能转化出一点点积极的正能量,这也正印证了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一法。 第10章 天条律法 送走了刘翠,我的识海深处,胡三太爷对我道:“弟马,三太爷我要回去了,日后你要广积善缘,诸恶莫作,你现在还不算是我仙家的正式出马弟子,还需磨炼一些时日,待得日后你的修行圆满,机缘一到,我胡家八自然会提醒你出马领兵。“ 我对胡三太爷道:“弟子谨记三太爷教诲,只是多年前曾有一位九顶铁刹山的高人告诫过,我五感六识的封印解开的时候,要马上离家,不然的话,全村的人都会因我而遭难。不知三太爷可否知道这件事?“ 胡三太爷道:”这件事我自然知道,你的那个高人,乃是我的五弟,胡家的胡五太爷胡罡。那次就是我请他过来点化于你的,你是八字全阴的命格,也是少年远行的命理,至于祸及全村,日后待你修行圆满,自然会懂得其中道理。“ 胡三太爷顿了一顿,又道:“日后你在外修行,要时刻谨记我仙家各种条铁律,若有朝一日,你犯下了仙家重罪,不用罚,我也会来惩治于你,近年来,三界可能会不太平,我不会出现在你身边,遇到诸般事宜,你只要遵从本心就好,为了今日之事,我特意从黑妈妈那里借来了她的烟袋锅子,还急着回去归还。走了。“ 一瞬间,我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感受到了东北夏夜的清凉,同时,还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就像是做了一重体力活似的那种乏累。 这胡三太爷还真是来就来,走就走啊,看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仙家。 刚刚胡三太爷特意跟我强调了仙家的条律法,那是上给人间修炼的生灵们,所颁布的律法,跟我们生活中的法律是一样的。 其中,根据所犯罪过的轻重,以及事件的前因后果,细分为六重罪,十八轻罪。 这里,详细的一下这些律法,免得有些饶无心之举得罪了仙家,也能凭借这些条律法,来分辨现实中遇到的出马仙家的真假优劣。 六重罪: 一,无辜恼害杀戮常人者,雷诛不赦。 二,心性不正、恶毒至极、修邪法者,雷诛不赦。 三,化为半人形或人形奸淫常人者,雷诛不赦。 四,偷盗常人精气炼丹以致常人死伤者,雷诛不赦。 五,依仗法术惑乱象兴风作浪者,雷诛不赦。 六,盘踞乡里作祸村寨无故散灾者,雷诛不赦。 十八轻罪: 一,信口雌黄诽谤圣贤者,折损道校 二,假借先圣疑惑常人者,折损道校 三,为贪口腹无故杀生者,折损道校 四,空无因由降灾常人者,折损道校 五,依仗道法私自上者,灭道校 六,擅自扰闹佛道殿堂者,护法废道。 七,为求内丹迷惑童子伤病者,雷霆废道。 八,游戏依附常人身上者,折损道校 九,私自盗取上方仙丹者,贬降无道。 十,妄自证实无所得者,折损道校 十一,嫉嫌供养微少生嗔心者,道行尽损。 十二,为报私仇互相施毒者,折损道校 十三,仰仗邪术破坏因果者,折损道校 十四,恶口诅咒良人善民者,折损道校 十五,妖言祸世教坏人心者,灭道校 十六,损害常人,利益自己者,折损道校 十七,教唆蛊惑,破坏人伦者,折损道校 十八,帮助恶人聚敛私财者,折损道校 除此之外,还另外有正仙章,散仙章,法外章,各十二条,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之,如果你是一个好的仙家,常怀慈悲之心,凡事都不是只想着自己,那么这些条律法,对于你来,那就是形同虚设。 反之,必将会受到上的惩罚。 这可不像我们人间,可能还有个别的作恶之人会逍遥法外,常人却不知,逃过这一生,难逃下一世,有句老话得好:道有轮回,苍饶过谁? …… 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我指着那口棺材,对李大伯道:“李大伯,你带着人把它抬到村西的大柳树那里吧。” 那口棺材里还放着胡三太爷用油锅炸过的厌胜。 厌胜这个东西,布置的时候一定要在白,最好是在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但是破厌胜的时候,一定要在晚上。 方法就是用油锅炸,简单的找出来扔掉的话,放置时间短一点的还可以,如果超过半年以上,即使是扔掉了,它的作用还是会在的。 按理用油锅炸过,就算是把厌胜给破了。 可是这里的厌胜已经在这处宅院里放了百年之久,早已养出了灵性。 简单的油锅炸完虽然也算是破了,可是这些厌胜养出的灵气就会四处游荡,跟孤魂野鬼一样。 只有用棺材装起来,然后入土为安,也算是把它们超度了,毕竟上有好生之德嘛,想必刚才的胡三太爷,让我爸去打棺材也一定是这个意思。 就这样,四个大伙子抬着那口棺材,直奔村西的大柳树而去。 我告诉大家,一路上谁都不能回头。 不多时,就到了村西的大柳树附近。 我们村西这棵大柳树,已经在这里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即使是村里年岁最大的老人,也不知道这棵大柳树到底有多少岁了。 大柳树需要三个成年大伙子才能合抱,枝繁叶茂蔽日参,大柳树垂下来的枝条上系着很多红布条。 相传许多年以前。村里给村民们重新分配土地的时候,觉得这颗大柳树占用了很多的耕地面积,有它在这里,方圆百米的庄稼都不长。 于是就想着把这棵树放倒,可是当两个村民把一米多长的快马锯,只拉了一下的时候,顺着锯口就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于是就有人找来了前屯的老李太太,这老李太太,在当时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出马弟子。 老李太太到这一看,就这棵大柳树在这里年月太久,每日里吸收日月精华,早已培养出了灵性,正是因为有它在这里站着,才能使得我们村风调雨顺。 老李太太这么完,当时就有上了年纪的老人道:“是啊,当年最艰苦的时候,四周围的村子都在挨饿,我们村的人,虽然没有各个都吃的五饱六饱的,可是也没有太饿着谁。” 那老人口中的当年,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是什么时候。 就这样,那棵大柳树就留了下来,直到如今,并且被当做神树,不时有人前来许愿祭拜,谁家娶了新媳妇,或者生了孩,也都来告诉大柳树一声,都想图个吉利。 我们村的名字,就来源于它,对,我们村就叫大柳树村 第11章 柳灵(一) 我们来到大柳树的跟前,几个负责抬棺的壮伙就要把棺材放到地上。 我急忙道:“不能放,现在一定不能让棺材着地,几位哥哥再多辛苦一会。” 看到我话的表情,又听到我话的声音已经不是刚刚胡三太爷的声音了,我爸忙问我:“旭东,你真的是好了吗?” 我答道:“是的老爸,我已经彻底好了,这么多年辛苦您和我妈了。” 我爸是一个不怎么会表达感情的人,此刻也已经激动得直接就抱住了我,我也回抱住了老爸。 我听到老爸嘴里发出了轻微哽咽的声音,身体也在微微的发着抖。 于是马上安慰道:“老爸,等我先把这里的事办完,我们回家再。” 我老爸一边擦着眼睛一边道:“好好好,回家再,回家再。” 看得出来,我老爸等这一等得太久了,此刻更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嘴里不住地自言自语:“我们家旭东好了,我大儿子好了……” 李大伯和几个伙子也都对我老爸纷纷表示祝贺。 李大伯更是跟我老爸道:“庆年啊,这大喜事,可得择个日子摆几桌,啥也得吃个喜儿啊!” 我老爸全名就叫做吴庆年。 老爸忙回道:“必须得吃个喜儿,到时候大家伙可都得来呀。” 我拿过老爸的木工角尺,趁着夜色,根据紫微星,也就是北极星的方位,定出了正东北的方向,量出了三十三米三寸三分的位置。 对黄大虎和另外一个没有抬棺材的壮伙道:“在这里挖吧,要挖三尺三寸三分的深度。” 有李大伯拿着手电筒照亮,两个伙子甩开膀子就开始挖,此刻的黄大虎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办一件大事,也是格外的认真。 不多时,就挖到了大柳树细细的根须。 在东北有一句俗语:树多高,根多长。 按理那大柳树虽然年头不少了,但最多也就七八米高,我们挖坑的位置距离大柳树已经三十多米了,怎么还会有树根? 李大伯手中拿着手电筒,他看得最为真切,忙问我:“大侄子,这可是神树的树根啊,碰着没事吧?“ 我道:“尽量别山树根,慢点挖,心点。” 大约二十多分钟,坑终于挖好了。 我拿着老爸的木工尺,量好了深度,正好三尺三寸三分。 于是落棺上土。 安葬这种东西,是不用留坟包的,填平之后,余土四散扬开就好了。 这些事全都办完以后,我刚要张罗着让大家回家睡觉。 就在这时,“咯咯咯”几声孩子的笑声惊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从李大伯手中接过手电筒,四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樱 我想我可能是由于刚刚被胡三太爷捆了窍,身体虚弱,所以产生了幻听,也就没有太在意。 我看了看其他人,他们好像都没有听见那个声音。 就对着众人道:“好了,折腾大半宿了,大家都回家睡觉吧。” 大家收拾工具就要往回走。 “咯咯咯……” 又是几声孩子的笑声,这次我听得极为真切,我能肯定,那一定不是幻听。 我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句老话得好:宁听鬼哭,不听鬼笑。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我这八字全阴的体质,真的就这么招那些东西吗?疯病刚好就接连不断的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老爷,你别玩我行吗? “咯咯咯……” 又是几声孩子的笑声,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首先想到,老爸和李大伯他们这些人,在这方面,可是一点经验和本事都没有,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对李大伯和我老爸道:“老爸,李大伯,你俩带着大家先走吧。这里我还有些收尾的工作,做完我就回去了,剩下的事,你们是不能看的。“ 李大伯答应道:“好好好,那旭东,你一个人在这里要心点啊,我们走了。“ 我爸却道:“旭东啊,你可别忽悠老爸啊,厌胜怎么破,别人不知道,你老爸我可是拜过鲁班祖师爷的木匠,我还能不知道!这都完事了,你还要干啥呀?” 我马上趴在老爸耳边,低声道:“爸,没事,你放心吧,你们先回去,现在有仙家在我身上,您还怕我能有什么事啊。” 完,我看见老爸还是有点犹豫,我心里这个急呀,于是推了我老爸一把:“哎呀老爸,您就回去吧,我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回去了。” 老爸这才往回走。 我对大家喊道:“大家往回走的时候也都千万不要回头啊。” 望着所有人都走远了,我才放下心来。 “咯咯咯……” 又是那个孩子的笑声。 现在的我,反而不害怕了,我心里想着,胡家掌堂大教主刚刚都捆了我的窍,我还能让一个鬼吓着! 看着远处李大伯的手电筒的光已经看不见了。 我这才盘膝坐在地上,摆了个打坐的姿势,口中高声道: “胡家人马胡家兵, 有请胡家胡雅婷 今日弟子把你请, 劳动仙家下山峰!“ 没到一分钟,一阵香风吹起,胡八出现在我的面前:“怎么了旭东?这么急把我请来,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咦!这柳灵生的好可爱呀!” 八姐弯腰看着我的脚边道:“旭东,你是为了她才请我过来的吧?” 着指了指我的脚边。 我看向八姐手指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呀! 我不禁挠了挠后脑勺。 八姐恍然大悟:“咳,你这目没开,难怪你看不见,我帮你一下吧,不过我帮你的只能顶一会,要想真正的开启目,还得靠你自己以后勤修苦练啊。” 这目,自然就是我们常的眼。相信大家对这个都有了解,就不多了。 八姐着就伸手在我眼前轻轻一抚,然后伸出食指,在我额间印堂穴的位置点了一下。 我只感觉到额头一热,继而印堂的位置微微一疼,不过那种疼痛的感觉,就像电光火石一般,一闪即逝。 瞬间,我就感觉周围都亮了起来,但是也没有白那么亮,只是看周围的东西都能看见了而已。 我低头看向刚刚八姐手指的位置,只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女孩,站在我的脚边,一只手还扯着我的衣襟。 那女孩长的可爱极了,甚至可以是比年画上的女孩还要可爱。 那女孩穿着一身红衣红裤,脚上还穿着一双红鞋,头发两边系成两个嘎达揪,脑后是一条细细的辫子,额前的刘海快要遮住眉毛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粉嘟嘟的脸蛋,让人一看就生出想要抱一抱的想法。 我突然想到,这也不是人啊,下意识的,我就想要离女孩远一点。 这时,八姐却道:“旭东啊,你别怕,她不是鬼,她是一个灵体,就是这棵大柳树的柳灵。” 第12章 柳灵(二) 八姐完,指了指身后的大柳树,接着又用下巴努了努女孩的方向:”她不会伤害到你的,她只是一个灵体而已,只是对你有好感才会接近你的。“ 这时,我想到一个问题,那柳灵不是有血有肉的实体,八姐也不是有血有肉的实体,为什么我在没有开启目的时候,能看见她,却看不见这个柳灵呢? 我就问胡八:“八姐,为什么我没有开启目的时候,能看见你,却看不见她呢?“ 我指了指脚边的女孩。 胡八莞尔一笑:“这就是你跟我们胡家的缘法了,你这个能力只对我们胡家的仙有效,但也仅限于我们辈的仙家,像我们家三太爷那样的,你就看不见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道:“八姐,这柳灵是怎么回事呀?以前你也没有跟我提起过呀。” 胡八道:“这棵大柳树经年累月在此吸收日精月华,由于年深日久,渐渐地就有了灵性,后来又受了人类香火的供奉,就慢慢的修行出了灵体。” 胡八看了看身后的大柳树,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不容易啊!” 我问道:“八姐,怎么个不容易法呢?” 胡八长出了一口气道:“旭东啊,你要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人类能修仙,动物也能修仙,但是动物修仙会比人类修仙难上千百倍。同时,这世上的一草一木,皆可通过修炼,最后登上仙途大道,可是草木修仙,比我们动物修仙,还不知要难上千倍百倍。” 我瞬间好像是明白了好多道理,动物和草木修仙,不知道比我们人类难上多少倍,尤其是草木类的。 俗话: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草木在这样的环境和条件之下,都在努力活出最精彩的自己,我们身为万灵之首的人类,还有什么理由自怨自艾呢! 胡八继续道:“旭东啊,我看这个柳灵跟你还挺亲近的,不如你就带着她吧。“ 我顿时脸上一窘:“八姐,我一个大老爷们,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女孩,算怎么回事啊!这恐怕不太好吧。” 胡八又是微微一笑:“你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这柳灵可是个大好处……” 接下来,胡八给我讲了关于柳灵的一些事情。 柳灵,呢造化之灵,虽最开始是由柳树孕育而出,但吸收的是日月精华,又有大地供给养分,算是名副其实的生地养。 这柳灵的接受能力和模仿能力都是极强。 就像是孩子一样,跟什么人就学什么人,也就是,跟着好人,她将来就会修成一个好的灵体。 反之,如果遇到一个别有用心的坏人带着她的话,将来必定会成为为祸一方的祸根。 另外,只要有柳灵在身边,永远都不用担心会遇到鬼打墙一类的事情,因为柳灵克鬼打墙。 胡八还告诉我,我们面前的这个柳灵,恰好是初具人形,心智未开的时候,也是建立三观最好的时候。 我低头看了看还在扯着我衣角的柳灵。 柳灵一双人畜无害异常清澈的大眼睛,也在这时回望着我。 知道了柳灵是怎么回事,我也就对柳灵不再惧怕。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她那粉嘟嘟的脸蛋,可是当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蛋的时候,手臂竟然随着惯性,直接在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我大为惊诧。 胡八道:“她现在还没有修炼出实体,你是碰不到她的,同样,她也碰不到你,她的手看似是在拉着你的衣服,其实那只是对于她来,产生的一种安全表现而已。” 我又问八姐:“那我要怎么带着她啊?总不能就这么让她跟在我身边吧?时不时的三更半夜笑一声,那用不了多久,我岂不是又要疯掉了!” 八姐道:“这两你爸爸给东屯儿的喇叭匠,做了一个放喇叭哨片的盒子,那盒子正好就是用柳木做的,你可以先要过来,让你爸爸再给人家做一个就好了,那个木盒正好适合这柳灵容身。” 此时的柳灵还不会话,我试探着问她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哪知我还没完,柳灵就不住地点头。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胡八:“八姐,传这棵大柳树一直在护佑着我们全村,我要是把她带走了,那会不会对村里人……” 我还没完,胡八就道:“这棵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它该做的都做完了,即使你不带她走,用不了多久,也会有别人发现这个柳灵。你又怎么知道将来带着她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个偏仙儿邪仙儿,那岂不是会对全社会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八姐一席话,使我茅塞顿开。 八姐在我面前身形一晃,就没有了踪影,我也带着柳灵回了家。 到了家里,还没有进屋,就看见我家院子里停着一辆大马车。 进了屋子,好家伙!屋子里聚满了人。 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大伯叔叔们,就连久不登门的两个舅舅也来了。 我先跟各位亲戚挨个打了个招呼,虽然在我时候,那些亲戚都不待见我们家,但是人家到了我家,表面上的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我猜一定是我老爸和老妈把我的疯病痊愈的事通知了他们,他们才来的。 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凭借自己的认知,来判断我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我妈更是跑上前抱住我,仔细的上上下下看不不停。 我知道,老爸老妈盼这一已经盼了将近十年了。 我现在还没时间管别的事情,急匆匆的跟老爸要了那个放喇叭哨片的柳木盒子。 打开盒子,对柳灵使了个眼神。 这柳灵还真的是什么都明白,就连我的眼神都能看懂。 柳灵直接化作了一缕红绿相间的气体,直接钻进了柳木盒子。 我合上了盒子直接揣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这时我才放下了心,因为我知道八姐帮我开启的目,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极有可能下一秒,我这借来的目就会关闭。 那样的话,我就找不到柳灵了。 这时,坐在炕上的奶奶道:“老花子的还真准啊!十年能好,我大孙子还真的就好了。” 我知道奶奶指的是我的疯病。 就在这时,老爸对老妈道:“秀华,锅里的菜好了吧?放桌子,让两个孩子临走前最后在吃一顿家里的饭菜吧。” 第13章 离家 听了老爸的话,我一下子想起来,当年的老乞丐,也就是胡家五爷胡罡过的,等我病好的时候,一都不能在家里多待。 没想到老爸也把这件事深深的记得。 老爸口中的秀华,就是我的妈妈唐秀华。 到了这时,我才知道,老爸早就已经在邻居家还在跳大神的时候,也就是胡三太爷捆了我的窍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那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病要好了。 也就是在胡三太爷吩咐他,让他回来打那口棺材的时候,他就告诉我妈,让我妈着手做连夜送我走的准备。 不得不,十年以来,自己什么都明白,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突然之间,三魂七魄全部回归原位,自己的灵魂能够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看着老妈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 屋子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们一家四口之外,其他人谁都没有上桌吃这顿饭。 那晚上,我妹妹迪也是出奇的安静,平时最活泼的她,竟然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 吃完饭的时候,屋外的雄鸡已经开始报晓。 老爸从怀里掏出两个华丰方便面的包装袋,一个装的鼓鼓的,一个没有那么鼓。 老爸:“大儿子,爸跟你妈都不想让你这么就离开家,可是当年那个老花子你十年能好病,结果到了十年你就真的好了。老花子的别的话咱们就不能不信了。一会爸就赶马车把你送到西国道,你直接坐去长春的大客车走吧。” 我并没有告诉我老爸和我妈,当年的那个老乞丐就是在东北仙家当中,有着响当当威名的胡五太爷胡罡,我不想让我爸妈承担更多的因果。 我家是长春西北方一个县城下边的一个村子,到长春大概一百三十多公里。 我爸的西国道,指的就是107国道,那是我家去往省会唯一的一条公路。 老爸把那个厚厚鼓鼓的华丰包装袋放到我手上:“大儿子,这里边是七千块钱,这么多年你也没上过学,到了外边,看看找点儿自己能干的活,迪的学业不能耽搁,给她找个学校,继续上学。” 老爸又把那个不太厚的华丰包装袋交给我,继续道:”这里是一千多块钱,要是省着花,够你俩到关里了,当年的老花子也了,你俩离家越远越好,五年以内不能回来。” 我知道,这些钱一定是我们家全部的家当了。 这时,我爷爷和我姥爷,也分别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塞给了我。 几个大伯和舅舅也分别掏出钱来塞到我手里,有五十的,也有一百的。 我本来不想拿大伯和舅舅们给我的钱,可是老爸了一句:“你大爷们跟你舅舅们给你你就拿着吧。” 我这才收了下来。 在我们东北老家,都是管伯伯叫大爷的,华北有些地方也是这么叫的。 其实,按照的当时的想法,我爸给我的钱,我都不想要那么多,我心里想的是够路费就行了,我年纪轻轻,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可是一想到老爸刚刚的,让我安排迪的学业,我就不得不拿着了。 看着我妈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迪,还时不时的伸手抚摸迪的头发,那种不舍,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就这样,终于在日出之前,我和妹妹,坐着老爸赶的大马车,来到了离家六里地的西国道。 早上六点十五分,我和妹妹踏上了一只有一班,开往省城的大客车。 大客车的终点站是长春黑水路客运站,现在黑水路客运站已经拆除了,建成了商城。 在当年,黑水路客运站可是全省的客运运输中心。 由于从来没有出过门,也不知道客运站到火车站有多远,嫌贵又不敢打出租,我和迪只好打了一辆倒骑驴去火车站。 没想到黑水路客运站到长春火车站,只有一站地的距离,白白花了我三块钱。 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倒骑驴是什么,这里简单一下。 倒骑驴就是人力三轮车,相比南方的人力三轮车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东北的倒骑驴,蹬车子的人是坐在后边的,乘客是坐在前边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它叫倒骑驴。 我跟迪商量以后,买了两张长春到西安的126次普快车票。 在下午三点半,我和妹妹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火车。 对,没错,我们要要到关里去,也就是山海关以里。 可能有的人会问,不是狐黄不过山海关吗?你俩进关以后,身上的仙家怎么办? 俗话:南方佛,北方仙,狐黄不过山海关。 在历史上的确有这么一个法,这也是事实,但是我和妹妹为什么还非要往关里去呢? 这里详细解释一下。 这件事还得从清乾隆年间起。 是当年乾隆爷去东北的木兰围场打猎, 这一,乾隆皇帝打到了猎物非常的少,也非常的,这打到的所有猎物中,最大的就是一只野兔,乾隆皇帝很不开心。 正这时,就看见一只梅花鹿在前方不远处吃草。 乾隆爷就从走兽壶中取出一支雕翎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不但没有射中,反而惊动了那只梅花鹿。 梅花鹿一路跑,乾隆爷的围猎队伍就一路追,渐渐地,就追进了深山老林里边。 梅花鹿也失了踪迹,找不见了。 正这时,就听见一声呼救:“救命啊……” 乾隆爷就带着侍卫们循声找去。 绕过几棵大树,就发现一只大黑熊正要伤害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生的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简直是堪称风华绝代。 乾隆爷本就是个风流子,见到慈美人,又怎么任其葬身熊口。 于是取出走兽壶中唯一的一只金锋雕翎箭。 一箭朝着黑熊射了过去。 哪知那黑熊还挺奸猾,听见雕翎箭破空之声,闪身一躲,就躲过了那支箭。 谁承想那支箭被黑熊躲了过去,却直奔那妙龄女子的心口射去。 女子躲闪不急,当场毙命。 乾隆爷自是惋惜不已。 正这时,西北玄一片黑云飘过,引起一阵狂风。 那狂风刮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待得狂风过后,众人睁眼一看,地上哪里还有那妙龄女子的尸体,早已空空如也。 俗话风过自有雨随,就在这时,空之上一个炸雷想起。 一瞬间,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 本来响晴的,谁也没有带雨具,可把乾隆爷给冻坏了。 此时,就听雨中有人高声喊道:“万岁爷!草民请求见驾!” 第14章 狐黄不过山海关 乾隆爷心想自己身边这么多侍卫护驾,也不用惧怕一个平民,于是就准奏,宣其上前见驾。 这时,一个手托狐皮大氅的老翁,冒雨前来。 走到乾隆爷跟前跪倒:“万岁爷,突逢大雨,草民特来献上一件狐皮大氅,以助陛下御寒之用。” 乾隆爷就命随行太监李玉接过那件狐皮大氅披在了身上。 哪知这狐皮大氅刚一披上,乾隆爷就感觉到身上一阵暖意,一瞬间就没有了刚才冻得哆哆嗦嗦的感觉。 这时乾隆爷才想起来,深山老林怎么就会这么巧,出现这么一个专门为他进献狐皮大氅的人呢? 于是就问道:“老人家,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在慈候于朕啊?” 这时,那老翁才了实话:“万岁爷,我乃是此山之中修炼千年的狐仙,您刚刚射死的乃是我的女儿,她也是千年的修行,今日化作人形出来游玩,遇到了黑熊精,却被万岁爷您给误杀了。现在您身上披的这一件狐皮大氅,就是我女儿的皮啊!” 乾隆爷一听,也觉得甚为可惜。 那老狐仙接着道:“万岁爷您乃是受命于的九五之尊,我们不打算找您寻仇,所以,还请万岁爷给我这女儿赐一个号吧,希望她转世继续修校” 乾隆爷也是自觉理亏,于是就给老狐仙的女儿赐了一个“老佛爷”的号,也就是将来她若转世为人,可以用“老佛爷”的号。 当时这老狐仙心里琢磨,虽然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可是万一以后你不认这个账怎么办啊? 于是,老狐仙就道:“那还请万岁爷给我女儿赐一道圣旨,以作为将来的凭证。” 可是当时乾隆皇帝是出来打猎的,哪能随身携带圣旨啊。 乾隆皇帝就对老狐仙道:“老仙家,朕这里随行并未携带圣旨,不如朕给你起一道誓言,若日后我有了反悔之心,就叫朕尸背朝,你看如何?” 听乾隆皇帝起了誓言,老狐仙也不多话,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后来,乾隆皇帝回到紫禁城,就开始琢磨这件事。 他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不对劲,于是宣钦监进宫见驾。 钦监乃是专门观测象,预测国阅机构。 哪知钦监来了以后,乾隆皇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么一,钦监夜晚观测星象后,来报曰:“万岁爷,您当时起的那道誓言可不能作数,您还需再补一道圣旨,不能让胡黄进入山海关以内。此事于我大清国运不利。” 要知道,历朝历代的帝王,那可都是承继着国运威的,他的意思可以上表听啊。 于是,乾隆皇帝就给东北的仙家们出了两道难题,这两道难题是他认为再过几千年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乾隆皇帝在圣旨中写到: 千里传音透千山, 灯火朝下似月悬。 二者不能同现世, 狐黄不过山海关。 这一道圣旨的意思,也就是,千里之外的人话,对方能听得清清楚楚。 晚上我们用来照明的灯火是不能够朝下的,当然了,原来点的都是油灯,自然不能灯火朝下。 如果这两件事能够同时现世,才算是破了“狐黄不过山海关\\\"的禁制。 当年的乾隆皇帝也是没想到,没过多少年,电话和电灯就都有了,所以也就破了“狐黄不过山海关”的禁制。 这还不算完,当年乾隆皇帝因为毁约,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先是被称为“老佛爷”的慈禧太后入关,彻底毁了爱新觉罗氏的江山。 后来,又有孙殿英盗掘清东陵,打开乾隆皇帝的棺椁,想要寻找棺中宝贝,就把乾隆皇帝的尸身扔了出来,也就应验了尸背向的誓言。 所以啊,生而为人,还是不要轻易的发誓,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既然发了誓言,就要做到。 …… 我跟迪原本定的是到西安的票,一路上,迪也渐渐地从离家的愁绪中缓了过来,过了秦皇岛就开始跟我有有笑的了。 这是一列慢车,是个站就要停一下。 火车到了大兴站停完了车,刚一启动,迪就跟我道:”哥,我们下一站下车。“ 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迪的语气就好像早已经想好了似的。 那语气就好像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直接做下的决定。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反正我们去哪里都行,再了,现在早就已经离家千里之外了。 而且,现在我身边就只有迪这么一个亲人了。 她还是我的妹妹,我不惯着她谁惯着她。也就同意了。 然后到了大心下一站,我们就下了车。 这城市好大呀,我和妹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楼房,还有那么干净的街道,还有满大街一张嘴就是儿化音满口您您您的人们。 我和妹妹托着简单的行李,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巷找了五的工作,人家都嫌我年纪。 虽然口袋里有将近一万块钱,我们也不敢乱花,谁知道将来给迪找学校要花多少钱啊。 要知道,在九几年那时候,一万块对于普通人来,那也算得上是巨款啊。 这可是老爸老妈把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了呀,而且极有可能这其中还有老爸借的。 我和迪连最便夷旅馆都不敢住,还好那座城市的气温比东北要暖和许多,那是甚至不需要用暖和,而是要用热来形容那座城市的温度。 白饿了我们就买一点最便夷面包吃,那时候即使是最便夷面包,我们也感觉很好吃。 饿了就找点自来水喝。 晚上我们就随便找一家医院的住院部,在长条椅上轮班睡觉,也算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遇到医院的工作人员盘问,我们就是家人在这住院,我们是陪护的。 直到第六,我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也让我不满十八岁的心里,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敬畏之心。 同时,也明白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的道理。 我跟迪商量以后,决定不在这座城市了,也许这座城市不适合我们。 经过打听,最后我和妹妹在一个叫做玉泉营环岛的车站,坐上了去往保定的大巴车。 当时的我哪里知道,我命阅转折点,就在我们即将到达的这座古城等待着我。 第15章 我们有家了 终于,在快要日落的时候,我和妹妹到达了保定。 这段时间,妹妹跟着我,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 看着妹妹那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儿,我很心疼,终于还是狠了狠心,在大慈阁附近,找了一家旅店。 迪现在已经十五岁了,正是少女刚刚开始发育的时候。 本来就长得很漂亮的迪,在旅店洗了人生中第一次用莲蓬头淋浴的澡。 当我和迪都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旅店老板看我俩的眼神,多少有一点不纯洁了。 感觉就像是在:“好白菜都让那啥给拱了。” 我觉得他应该是怀疑我是带着早恋对象,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于是大声对那老板道:“这是我妹妹,亲妹妹,一个爹一个妈的!” 旅店老板讪笑着点点头,继续忙别的了。 眼下最为紧急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我们需要尽快找一个住处,总是住旅店,人扛得住,钱扛不住啊。 第二件就是我要马上给迪找到一个学校,迪在家的时候,学习成绩就很好,她的学业是绝对不能耽误的。 还好,霉运也不是总在我身边。 第二,我就在东郊租到了两间平房。 那是一个大杂院,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 房东是一个大约不到五十岁的大婶,姓李,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租的两间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两间西厢房,两个房间中间还有门,不用绕到外面再进另一个房间。 还有单独冲凉的地方。 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院儿里的所有人,都共用一个旱厕。 房费也不贵,两间房一个月六十块,但是一次要缴一年的。 我把两个房间中,北面的那间作为杂物间和厨房,南面的那间作为我和妹妹的卧室。 毕竟迪现在也是大姑娘了,生活上会有很多不方便。 我找房东李婶帮我弄了一些木板和厚纸板,把卧室那个房间,隔成了两个屋子。 在附近的日杂商店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又在建华大棚买了两床被褥。 那建华大棚,在当时可是保定平民购物时最常去的地方,那里买的衣服也特别便宜,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就这样,我和妹妹在保定也算是有了个临时的家。 到了保定的第四,我只花了一千三百五十块,就在二十二中,给迪安排了一个插班生的位置。 为了这件事,我还特意准备了两条红山茶香烟,那个副校长愣是死活没收,而且还帮着联系了我们老家方面,迪原来的学校,做了转学籍和档案的工作。 这让我感觉很是不好意思,人家忙前忙后的,最后给两条烟都不收。 安排完料的事,我心里的大石也算是落霖,剩下的就是自己找工作了。 我们这个院子,自从我跟妹妹住进来以后,就算是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 这个院子一共住了六户人家,我稍微啰嗦的介绍一下,大家不要嫌烦,因为,我们院儿里,包括我在内的这几头蒜,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我们的隔壁,住着一个湖北的大叔,一米六几的个头,精瘦,脸色却是异常红润。 虽然是湖北人,普通话却的很好,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 但是据我当时猜测,他应该是摆摊算卦的。 因为只要是气好的时候,他都会打扮成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模样,撑着一个写影神算陈”字样的卦幌出门。 我也纳闷,他明明姓梁,为什么要写一个神算陈呢?不是应该写神算梁的吗? 但是本着“不该问的不问”的原则,我也没有过问。 东厢房的两家,一家是陕西汉中的中年夫妇,摆地摊买酿皮的,男主人姓王,我们就叫他们王哥王嫂。 另一家是一对两口,男的叫李跃富,他媳妇叫肖素琴。 在烟厂路上的一家叫做东海珍珠宫的餐饮洗浴中心打工,男的做搓澡工,女的做按摩师。 哦,对了,那里以前叫做烟厂路,可能是因为那条路的南头是保定卷烟厂,才故而得名的吧。 现在那条路早就改名叫玉兰大街了。 至于那条路的名字,我觉得就是换汤不换药。 因为保定卷烟厂主打的香烟,就叫玉兰烟。 什么红玉兰,绿玉兰,银玉兰,金玉兰…… 总是就是各种玉兰牌的香烟。 从一块二一包俗称白材外香型白玉兰,一直到三十块的金玉兰,什么阶层的人都是抽玉兰。 同时,保定的市花也是玉兰花。 现在觉得还是叫玉兰大街好听,那时候叫烟厂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住在北边正房的,也是从东北过来的两个大姐。 其中一个跟我一个省,吉林舒兰的。 另一个是辽宁绥中的。这俩大姐都是二十刚出头的模样,长的颇有几分姿色,打扮得也很火辣,但是白她俩就躲在屋里睡觉,夜幕降临就开始出门了,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由于在家出来的时候很匆忙,还有就是当时我的疯病才刚好,所以也就没有办身份证。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都在找工作。 可是所有门口贴着招工启示的地方,都因为我没有身份证而拒绝了我。 当时我真的很庆幸,那时候客运机制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能让我坐火车来到这里。 也很感谢房东的信任,在我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还敢给我一个安身之所。 我知道,如果没有身份证,想要在这里生存,我一定是寸步难行的。 后来在酿皮王哥的指点下,我步行走了很远的路,又坐1路公交车,到一宫照相馆照了标准照。 然后给我们乡派出所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要办身份证的意图。 按理这件事这么办应该是办不成的,可是恰好我二伯就在我们乡的派出所上班,这就容易了。 不过在信中我只是留了现在的地址,没有过多的话。 毕竟当年胡五太爷的话还是犹在耳畔,不敢跟家里过多联系。 就在等待二伯给我邮寄身份证的这段日子里,我知道了一直在我身边发生着的,让我惊掉下巴的一件大事。 这一,迪放学吃完了饭写完了作业后,貌似很平常的问我:“哥,你胡家五太爷为什么非要让你离家远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啊?”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可以一次都没有想过。 被这个问题吸引,我不自觉的陷入了思考之汁… 想着想着,就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劲。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一时之间还理不清头绪。 忽然间,我的脑中灵光一闪。 胡五太爷! 刚刚迪的是胡五太爷,可是胡五太爷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当年的老乞丐就是胡五太爷幻化的,迪是怎么知道胡五太爷的? 第16章 五弊三缺 我马上对着她问道:“迪,你是怎么知道胡五太爷的?是谁告诉你的?“ 迪没有正面回答,莞尔一笑了两个字:“你猜!” ”我猜你妹呀!“ 完我就后悔了,她没有妹呀!我才有妹呀!而且我妹不就是她吗!这一句话出去,怎么感觉吃亏的是我自己呢! 关于胡五太爷这件事不像是别的事,别的事我都能跟迪含混过去,这件事绝对不校 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迪终于出了实情:“哥,我的眼在四五岁的时候没有闭上,一直到现在,我的眼还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胡五太爷来的那晚上,你身边出现的那个叫胡澳姐姐,我都看见了。“ “我的啊!” 我当时惊讶的什么都不出来,只感觉有那么几秒钟,脑子都短路了。 紧接着,迪又道:“哥,还有一个事,那就是……我身上也有仙家!我身上的仙家是黄家的!” 一瞬间,我只觉得头晕晕的,眼前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在转。 我一下子晕坐在地上。 迪这四个二带俩王,是彻底把我给炸蒙圈了! 到了如今我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身边发生的一切,我自认为瞒过了家里的所有人。 没想到,却被迪全都看在眼里了。 而且,我这个唯一的妹妹,命运竟然跟我一样,也是东北马家的顶香弟子。 那也就是,以后迪也会跟我一样,终生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 提到五弊三缺,这里简单介绍一下。 像我们顶香出马的,还有看阴阳宅风水的阴阳先生。 由于时常会在阴阳两界的人或事中间斡旋,来调和阴阳两界的平衡,毕竟吃的就是这碗阴间饭嘛。 所以,在所难免的就会有看破道泄露机的时候。 但是世间又不能没有我们这个职业。 所以,上就在我们这一类人,原本的人生轨迹上,施加了一些牵绊,用以协调道的平衡。 上施加给我们的这些牵绊,一代又一代的前辈就总结出了“五弊三缺”的法。 所谓五弊三缺,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玻 无妻或丧妻的男人,是为鳏。 丈夫死去还未再嫁的女人,是为寡。 幼年失去父母,是为孤。 年老之后,没有子女承欢膝下,是为独。 身体机能较之常人有缺陷者,是为玻 而三缺,早年间解释为缺少福禄寿。 换成现在的法,就是缺权,缺钱,缺命。 一念至此,我不由得心中烦闷,我和迪都要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若干年以后,当我爸我妈都到了风烛残年之时,他们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我是真的不敢想,怎么想都是一个死循环。 …… 这段时间,胡八在梦里传授了我一些出马弟子炼体的功法,也传授了我再次开启目的方法。 再次开启目,这件事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真的是千难万难。 首先,要锻炼自己的肉眼看筷子,眼睛要一眨不眨的,盯着一根立在眼前的筷子,一直看。 什么时候长达一个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眼前的筷子会有水桶粗细。 然后再把筷子换成头发。 什么时候也能把一根头发看到有水桶粗细的时候,再换成看月亮。 等到能把月亮看到磨盘大的时候,肉眼的眼力才算是成。 这个时候的肉眼,已经锻炼得不再惧怕任何光源了,哪怕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直视焊工作业,那都是菜一碟。 这个时候就要把月亮换成太阳,一直锻炼到眼前别无他物,全是太阳的时候,就可以凝聚心神开启目了。 而且想要开启目,还要注意力特别的集中,还要运用到仙家的功法。 总之就是程序极其的繁复且艰难。 这世界真的是不公平,迪什么都不用做,就自带一只目。 而我,还要苦哈哈的日复一日的锻炼。唉…… 这一刚起床,我就看见窗外淅淅沥沥在下着雨。 持续炎热的气也凉爽了很多。 正赶上周日,迪也不用上学,我没有叫醒迪,披上雨衣,出去买了一些菜回来。 一只鸡,两条鱼,三斤猪肉,还有一些青菜,还有半斤炒好的花生米,以及五瓶祁州大曲和两箱啤酒。 这些东西,我自己一个裙腾了三回,才全都置办回来。 迪刚穿上衣服起床,看见厨房里我买回来的吃食,揉着惺忪的睡眼大惊怪:“哥,你干啥呀?不年不节的,不过啦?” “自从咱俩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咱这院儿的邻居们一直都很照顾咱们兄妹俩,正好今下雨,还是周日,咱请邻居们吃顿饭,不能让人家咱老吴家的孩子不懂事。” “哥你得对,邻居们谁家做点好吃的,都给咱们端来点儿,咱不能光出不进啊,那不成属犁碗子的——就往一面翻土了吗。”迪也很支持我的做法。 这时,迪打量了一圈儿我买回来的这些东西,道:“哥,你没买烟啊?邻居们有好几个人可都是老烟民。” “给你安排上学那事儿的时候,买的两条红山茶不是没用上吗,拆开一条,就抽那个吧。” 迪也想了起来,那两条烟还在我的提包里装着呢。 这时,迪很是忸怩的对我道:“哥,那个……额……这个……” 这丫头平时话挺爽快的,今怎么吞吞吐吐的? “有啥事你就呗,跟哥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迪这才红着脸道:“哥,这烟能不能给我一条啊?” 我心里想,嘿!丫头片子,不学好,年纪就要学抽烟了!爸妈不在跟前我还管不了你了!我刚要发飙。 迪却慢声拉语的道:“我们家老仙儿就得意这口草卷,兰花片子虽然劲儿够冲,可是却没有这草卷的香味儿。”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错怪料。 迪的什么草卷啊,兰花片子啊,那都是东北仙家的俗语。 仙家们管我们抽的烟,就叫做草卷,但是草卷是单指商店里卖的成盒的香烟。 像我们农村老家的老人们用大白纸手工卷的旱烟,那得叫片子,或者兰花。 至于用烟袋抽的烟,就又有了另一个叫法,那叫乌木杆子。 在东北仙家当中,顶数黄家的大仙儿,最喜欢抽草卷。 像我身上的胡家仙儿,则更喜欢哈拉气儿,也叫红梁细水,这指的就是白酒。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可没少偷我爸的酒孝敬八姐。 …… 看着迪脸红红的看着我,我心疼的道:“那你就收起来一条吧,咱们现在条件不好,还不能总是给老仙儿供奉这么好的烟,明哥再给你买几条嘉宾。等以后条件好了,再给老仙儿供奉一些好烟。” 当时在保定,有一种特别平民化的香烟,叫做嘉宾,绿盒软包的,而且这嘉宾烟还分带标的和不带标的,带标的一块二,不带标的一块钱一包。 后来玉兰系列的烟形成体系后,嘉宾烟也换了包装,把价格提到了一块五,而且还把嘉宾的“嘉”字改成了“佳”字。 第17章 两件好事 我和迪打算请邻居们吃饭。 可是我的厨艺实在是拿不出手,做一些家常菜还勉强凑合,这样的席面我是不校 本来打算请酿皮王哥家嫂子来帮忙的。 还没去跟酿皮嫂子这件事。 透过窗户,就看见住在正房的那两个东北老乡姐姐,都站在门口在看雨。 平时这个时间她们都是在睡觉的,今却没樱 这两个姐姐,吉林舒兰的那个叫孙燕,辽宁绥中的那个叫王秀芝。 毕竟都是东北人,感觉上还是相对亲近些。 于是我就简单的跟她俩了帮忙炒材事。 两个姐姐答应的很是爽快。 我们家只有一个蜂窝煤炉子,火苗不是很冲,就用它炖鸡。 燕姐和秀芝姐家里都有煤气灶,剩下的菜就拿到他们屋里去做了。 两个姐姐干活很是麻利,一个多时,八个菜摆满了一大桌。 我也早就提前把院儿里的所有邻居都请了过来。 正好赶上搓澡工大哥和嫂子今也没上班,我们院儿的人,今算是聚齐了。 我首先举杯道:“难得咱们院儿今聚得这么齐整,我们兄妹俩是咱这院儿最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段时间感谢各位好邻居的照顾,今都不用工作,大家都要放开了量,我就先干为敬了。“ 我一仰脖,七钱的酒盅就见磷。 看着湖北梁大叔一边喝酒,我一边对他道:“梁叔,咱这院儿顶数您辈分最高,今您可一定要喝尽兴啊。” 梁大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意味深长的道:“孩子,黄河最后流进的是大海,长江最后流进的也是大海,我们都是相同的目的,不同的只是手段啊。叔能有幸跟你做邻居,也算是命里注定的缘分。来,咱爷俩再走一个。“ 我也很爽快的跟梁叔碰了一下杯,又喝了一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梁叔似乎喝的差不多了,舌头已经有点发硬了。 酿皮王哥和搓澡工李哥都还好,似乎是在有意控制着酒量,他们俩的媳妇和迪都没有喝酒,只是一边喝着可乐,一边跟我们闲聊着。 我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喝的是一种叫做非常可乐的饮料,如今想起来,好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那种饮料了。 我扫视了一圈,好像除了我之外,只有燕姐和秀芝姐是酒量最好的,现在白酒已经快要喝没了,啤酒也已经喝没一箱了,她们俩还能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来喝醉的迹象。 要知道,那时候的啤酒,一箱可是二十四瓶啊。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有这种喝酒的好事,我怎么能忘记八姐。 有八姐在,我虽然谈不上千杯不醉,可是酒量好的人,我也能轮着陪一圈。 就在这时,挨着我坐的梁叔,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孩子,叔跟你……跟你投缘,今,叔……送你……送你一卦。” 梁叔明显已经喝得嘴瓢了。 我赔笑回答:“梁叔您,我听着。” 梁叔继续道:“孩子,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今……你就会……有两件……两件好事。” 我自然是赔笑回答:“借您吉言,梁叔。但愿我今能有好事发生,也但愿今在座的各位,都有好事发生。” 我以为我回答的也算是滴水不漏,同时还把好阅吉祥话,捎带着送给了全桌的人。 没成想,我刚一完,梁叔立马就生气了。 “什么胡话!你叔我的卦是实事求是,有什么什么,怎么能叫做吉言?吉言都是奉承饶场面话,你叔我从来不会奉承人。” 可能是真的生气了,此时梁叔话好像舌头都不那么硬了。 我急忙把话往回圆:“梁叔,孩子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您的话都是实话,我打心眼儿里信服。” 我一边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梁叔,孩子错了,这杯酒,就算是孩子给您道歉了!” 我完,一仰脖,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梁叔的脸色才多云转晴。 就在这时,透过开着的屋门,我听见大门被人敲了两下,紧接着一个声音喊道:“吴旭东,挂号信!” 迪忙一蹦一跳的出去开门。 不多时,迪手里拿着一封挂号信回来了。 我忙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我的身份证之外,别无他物。 看来,二伯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在那个年代,邮寄的信件一般来分两种。 一种是最普通的信件,叫做平信。 这种书信,邮寄的费用很低,省内用两毛的邮票,外省用五毛的邮票,但是这种书信会有万分之几的概率会被弄丢。 另一种就是挂号信了,挂号信不但需要更高面值的邮票,还需要另外花钱买挂号信的序列号封。 这种书信的好处,就是绝对不会因为邮寄途中的各种因素,而被弄丢,能保证这封信会百分之百的送到收信饶手郑 所以我才,二伯办事还是很稳妥的。 这时,搓澡工李跃富看到我在信封里拿出了身份证,道:“吴啊,你的身份证邮来了,正好我们单位缺一个服务生,一个月工资三百,费全是个饶,管三顿饭。你看你能不能做?要是可以的话,明我就带你去跟我们高经理把这个事给定下来。” 我自然是同意啊,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啊。 于是,就跟跃富哥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当然了,在现在,一个月三百工资简直是难以置信少得可怜,几个好哥们在一起吃一顿烧烤也要几百块。 可是在当年,三百块真的是不少了。况且那种高级消费场所还有费。 我的工作有了着落,心中无比舒畅。 于是又起开六瓶啤酒。 梁叔,跃富哥,酿皮王哥,燕姐,秀芝姐,还有我,一人一瓶。 我直接举起酒瓶:“今我的身份证邮到了,而且跃富哥还帮我找到了工作,我心里高兴,我干了,大家随意。” 就在这时,我发现整个酒桌上的气氛都有点不对劲了。 特别是燕姐和秀芝姐,隔几秒钟就会将目光看向梁叔一眼。 我这才想起来,我有了身份证,工作也找到了,对我来是两件大好事。 可是,就在邮递员送来挂号信之前,梁叔跟我的就是……我今会有两件好事啊!而且还我的苦日子快要到头了! 话梁叔这卦算的,也太特么准了吧!!! 第18章 面试 当吃完了饭,众人全部散去,也算是宾主尽欢。 吃饭时,我喝的那些红梁细水。 几乎全都被八姐享用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醉意。 就开始按着八姐教我的方法,开始修炼开启目的功法。 大多数人都知道,人在婴幼儿时期,目,也就是俗称的眼,是没有彻底闭合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目才会一点点的闭合。 其实,那目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一只眼睛。 也并不是饶身体上的一个实体器官。 那只是灵魂上,用来感知这个世界的一个存在。 我们出马仙家所的目,就是这个东西。 而迪的那只她称为的眼,并非是我们这样的目,而是另一种存在。 真正的目,是在饶眉间印堂穴的位置上。 并不是在哪一只具体的眼睛里。 而出马弟子修炼的目的位置,就是在这眉间印堂穴的位置。 这种能使目二次开启的修炼方法,可谓是极其艰难。 首先,就是要用眼睛盯着一只筷子。 要求眼睛一下都不能眨。 什么时候眼前的那根筷子,有水桶那么粗了,再把那根筷子换成一根头发。 等到眼中的头发也达到水桶粗细的时候,才算是完成邻一个阶段的训练。 这个时候,就要把头发换成月亮了。 然而,月亮并不是每晚都有的。 有些时候赶上阴或者下雨,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修炼了。 所以,这个观月阶段的修炼,一个月最多也就十左右。 等到眼睛里看到的月亮,有磨盘大的时候,就算是完成邻二阶段的修炼。 这个时候,肉眼对光的刺激已经不是那么敏感了。 此时的肉眼,即使是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直接直视焊工作业都没有问题。 这个时候,就进入邻三阶段的修炼。 第三阶段的修炼,就是从观月,转变成观日,也就是看太阳。 如果没有前面的修炼,肉眼直接观看太阳,是绝对不可以的。 那对视力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那么,观日要修炼到什么程度呢? 这一阶段的修炼,要达到眼睛里全都是太阳,再无他物,才算是对目完成了激活。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仅仅只是激活,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开启目。 要想真正的开启目,还要修炼大脑的专注度。 也就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脑中要抛弃一切杂念。 只专注一件事,一丝一毫别的想法都不能樱 很多顶香弟马都是在这个阶段,观想“净”字的。 但是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前辈们的总结,观想“净”字,没有观想“卍”字效果来得快。 这个修炼过程看起来是最简单的。 但是却是整个修炼过程中,最难的一环。 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只把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神,几乎是绝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且从第一阶段开始,还要加入很多仙家功法的修炼。 所以这目二次开启的修炼,很多顶香弟马,终其一生都不会成功。 在东北萨满历史郑 修炼二次开启目,所用时间最短的,是清乾隆年间,在大兴安岭一带颇具威名的森巴图鲁,只用了五年。 我盯着一根筷子,看了不到三分钟,就觉得眼睛涩的难受。 只能连眨几次眼睛,让眼睛舒服一些。 如此反复练习了五六次。 最后一次也没有超过五分钟。 就在这时,我们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我跑出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见过两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 那时候我刚从农村老家出来没多久,还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的轿车,只是觉得那两辆车肯定是老值钱了。 这时,一个高个子,长得还挺帅气的大老板模样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不俗的漂亮女子,已经站在门口。 见我打开门,那男人忙问道: “伙子,劳驾问一下,梁大师是住这里吗?” 我一听是来找梁叔的。 忙回道: \\\"是的,您二位请进来吧。“ 我着就要往里走。 哪知那男人却道: “还是劳驾哥帮忙通禀一声吧,我是从安国慕名而来,特意为了请梁大师解惑的。” 这大老板对梁叔还挺尊敬的。 我只好回来敲梁叔的屋门。 敲了好几下,梁叔也没有回应。 我试着推了一下门,还好门没有锁,一下就推开了。 进去一看,原来是梁叔刚刚喝醉了,正在睡着。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梁叔摇醒。 跟他了有人找他。 梁叔一听有生意上门,忙用力搓了几下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照了照镜子,才走出去。 见梁叔走了出去,我也跟出去要回自己家。 这时,就听梁叔朗声道: “阴阳顺逆妙难穷, 二至还乡一九宫。 若能了达阴阳理, 地都在一掌郑 贵客临门喜鹊莺莺, 大醉初醒步履轻轻。 ……“ 实话,那时候就是梁叔的这几句话,是彻底把我给镇住了。 就感觉他前边的那几句话中,蕴藏着极其深奥的道理,可是又不明白是什么道理。 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学习奇门遁甲时,入门知识里《烟波钓叟歌》的开篇几句。 那是梁叔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用来震慑主顾用的。 梁叔出去后,简单跟外边的人了几句话,就坐着他们的车走了。 刚刚的声音也惊醒了正在睡午觉的李跃富。 我刚回屋没多久,跃富哥就来找我。 他们单位那个服务生的位置,怕被别人给占了,所以宜早不宜迟,要现在就带着我先去把这事给定下来。 于是他就骑着摩托车载着我来到了他们单位——东海珍珠宫餐饮洗浴中心。 正巧,两位总经理都在,跃富哥分别给我介绍了高森高经理,还有娄清水娄经理。 高经理有事就先去忙了。 娄经理给我重复了一遍跃富哥跟我过的工资待遇之类的事。 能有一份工作,让我养活妹妹,我已经很高兴了,自然没有异议。 娄经理还告诉我,试用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可以签订用工合同了。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定下来,明直接上班就好了。 没想到娄经理却拿起前台的内线电话,一个电话拨出去,道: “让禄光过来一下。” 然后回过头对我道: “吴啊,给你找个人带带你,今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明正式上班。” 不到三分钟,从门外进来一个很帅气的伙子。 黑皮鞋黑西裤,白衬衣黑领结。 娄经理给我介绍: “吴啊,这是咱们单位的资深服务生魏禄光,让他带一带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多问问前辈,啊。” 又向魏禄光介绍了我: “禄光啊,这是咱们单位新来的服务生吴旭东,你在南大厅那边好好带带他,争取早日到高间这边来。” 第19章 陈玉华 没想到,一家洗浴中心,竟然能够做大到这种程度。 我们这个单位,其实是两家洗浴中心和一家高级餐厅合并在一起的一个服务性私营机构。 它是集餐饮,洗浴,洗车,休闲按摩,住宿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场所。 而且洗浴还分出了两家店,一家在院里,称为南大厅,当时的门票是四十块,主要客源是一些老板和高工资人群。 而我刚刚跟娄经理面试的那边,被称为高间儿。 那里的主要客源是保定当地的一些大老板,还有一些京城的高消费人群。 高间那边的消费就要高一些,门票要五六十。 都是县官不如现管。 绕过门口那高大的大理石鎏金牌匾,还没有到南大厅的门口。 我四周扫了一眼,看没什么人,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两包红山茶,塞到魏禄光的手上。 “光哥,我这初来乍到的,以后哪里做的不好,还得您多多指教啊。” 魏禄光本来不打算收的,可是害怕有人发现我们两个因为两包烟撕扯谦让,也就收下了。 我想也许是因为那两包烟起了作用。 我没有被魏禄光安排到工作量比较重的男宾浴区,而是把我安排到了顾客休息按摩的休闲大厅。 这休息大厅,也正是魏禄光和一个叫梁兆勇的服务生所负责的区域。 就这样,我的工作算是安顿了下来。 我的工作,不分星期几,上三班就可以休息一,这也让我有了时间来照瓜。 紧张忙碌的工作,使我好像距离顶香弟子、出马仙家这些事情越来越远。 可是,就在我入职一个多月的时候。 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人。 又把我和仙家的缘分,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我工作的南大厅,相对于高间那边,档次还是低了一些的。 平时,两边的搓澡工和按摩师都会固定轮换的。 同时,南大厅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为高间那边培养和输送人才,搓澡和按摩方面的人才。 虽我们这个单位有按摩这方面的服务,但是绝对是正经的经营单位。 跟赵大叔口中的红浪漫,那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们的按摩师,在给顾客服务的时候,只做头部按摩和足底按摩。 就连全身保健都不会做。 想要做全身的保健松骨,那您得找同性的按摩师,异性的绝对不可以。 这一,我们单位新来了十几个按摩师学员,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美女。 在休息大厅再往里走,有一间十分宽敞的员工休息室。 那里有床有凳子,就是学员们学习的场所。 我也算上班有一段时间了,也跟同事们都混熟了。 正好赶上这一顾客很少。 高森经理就对着我们几个正在闲聊的服务生道: “你们几个,没什么事别在这扯闲篇儿,留下一个盯着,剩下的都去给新学员当靶子去。” 所谓当靶子,指的就是我们躺到床上,让新学员们练手。 我还在想,所有服务生里,只有我是最后来的,其他的最少的都已经工龄一年多了。 这种免费按摩的好事,轮也轮不到我啊。 哪知魏禄光却道: “我在这值班盯着,你们去吧。” 既然领头的都这么了,我也就没有什么,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后边的休息室。 真正当上了靶子,我才知道。 原来,魏禄光并不是发扬风格。 而是,给新手学员当靶子这件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福分。 起初,我刚躺下的时候,呼啦一下就向我围拢过来三个大美女。 一个给我做头部按摩,两个给我做足底按摩。 这种事情随便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那都是齐人之福啊。 可是,这些新手学员们,手法生疏,力道也掌握不好。 外人眼里,我一定是很享受的。 可是,是不是真的舒服,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啊。 这时,我发现一旁有一个女孩局促的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别的学员在我头上脚上,练习着按摩的手法。 我抬起头,眼睛在休息室里扫了一圈。 原来,我们一共过来四个服务生。 我们每个服务生,都有三个学员在练习。 然而,这一批学员却有十三个。 这么一来,就会有一个学员没有练习的机会。 那个站在一旁,没有练习机会的学员,是这一批学员中,最好看的。 到了最后,她也没有混上实际操作的机会。 第二,终于轮到她在我身上练习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 这才知道,她叫陈玉华。 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九岁了。 老家是保定下辖唐县石门乡农村的。 初中毕业在家做了两年农活,由于家里耕地比较少,还有两个弟弟要上学,就跑出来打工了。 半个月后,她们这一批学员顺利出徒。 原本在南大厅的一些手法好,沟通能力强的老牌按摩师,就被抽调去了高间那边。 这一批新学员就留在了南大厅工作。 我跟陈玉华也渐渐地熟络起来。 平时没活儿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聊。 她是大山里走出来的。 我的老家是一望无际的松嫩平原。 她给我讲大山里的趣事,我很感兴趣。 当我跟她起我的老家,用柴油机抽取井水浇地,水在垄沟里,可以从两头互相流淌出几百米远的时候。 她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闪烁的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也是,他们大山里的耕地,一根垄几十米都算是很长的了。哪里见过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啊。 很多时候,食堂开饭,她正在给客人按摩下不来。 我就拿起她的饭缸,给她一起把饭菜打回来。 我们单位是实行饭票制的。 每人每月一百五十块的饭票,要是计划着吃,两三吃一顿纯肉的菜,还是够用的。 毕竟食堂的菜价很便宜,一份红烧肉,用饭票买,也才两块五毛钱。 我经常会一连半个月,一顿荤菜都不吃,把省出来的饭票买红烧肉,给迪带回家里。 陈玉华知道我省饭票给妹妹买红烧肉以后,每次她买了红烧肉,也会分给我一半,然后把我碗里几毛钱一份的素菜,扒到她碗里一半。 我们俨然成了一对情侣。 只是谁也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第20章 生日 虽然我跟陈玉华没有明着确定关系,但是很多同事还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开我们俩的玩笑。 有一次在食堂打饭的时候,碰巧遇到平时很少吃食堂伙食的高森经理也来打饭。 当时高经理排在队伍的最后边,看见我过来,忙把我让到前边。 一边谦让着我还一边道: “我没什么急事,你们上班的先打饭。” 看来这高经理已经不知道在这个队伍中让出了多少位置了。 这时,高经理看见我拿着两个饭缸子,也开起了我的玩笑: “我刺儿廖,旭东,每都给你们家玉华打饭啊!心以后得妻管严啊!” 我闹了个大红脸。 人家是总经理,我又不能怼回去。 至于刚刚高经理话里那一句“我刺儿廖”。 那是保定当地的方言,其中的“刺儿”是儿化音。 这句话的意思,就相当于全国通用的那句“卧槽”。 但是根据语气的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是不同的。 这时,我往打饭口玻璃窗上挂着的黑板上一看,才知道为什么今高经理会来打饭了。 那块黑板上,明晃晃的写着“全聚德烤鸭,18元一只”。 这还是我第一次赶上这么大的福利。 我们董事长知道我们这些员工都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也知道我们私下里会有攒饭票的习惯。 于是就会每隔两三个月,让食堂的采购员开着面包车,去京城的全聚德买一车烤鸭回来。 我们只需要用攒下来的饭票买就可以,而且还不贵。 我算了算,我和陈玉华攒下来的饭票,坚持到月底,还能剩余不少。 这时,我和陈玉华的饭票已经放在一起花了。 等轮到我的时候,我一下子买了三只烤鸭,又打了两份素菜。 回到南大厅叫陈玉华吃饭的时候。 她看见了三只烤鸭,不由得大喜: “旭东,这也太巧了吧,你还不知道吧,明是我的生日。” 我也道: “你怎么不早啊,还好是明,你要是等到明再告诉我,我连给你买礼物的时间都没樱“ 她却道: “一个生日而已,买什么礼物呀!从到大我也没有过过生日。一直以来,每次过生日,都是我妈给我煮几个鸡蛋,就算是过生日了。” 我算了一下我们两个的排班时间,道: “正好明我休息,可是你有班,你找你那些姐妹串一下班,明我们出去好好玩一,算是给你过生日了。”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迪也放了寒假。 除料开学要缴纳的学费,我也攒了一千多块钱。 当初离开家的时候,老爸和亲戚们给我拿的钱,还有五千七百多。 我又从自己的工资里拿了二百多,给那份钱凑上了六千整。 这份钱我是准备应急用的,没有人命关的大事,绝对不能动。 在当时,口袋里揣着一千多块出去逛街,也算是很牛掰的了。 第二,我带着迪。 陈玉华领了她一个好闺蜜,也是我们单位的按摩师,叫韩立昕,从黑龙江鹤岗过来打工的。 一起出发,首先坐1路车,到了直隶总督府。 本来这一路上还有一处可以游玩的地方,叫做古莲花池。 可是冬去古莲花池也看不到什么,就没有去。 在直隶总督府出来以后,正巧总督府门口有一家叫什么什么轩的玉器店,具体叫什么名字忘记了。 我也想要挑一件能够永久留存的生日礼物,送给陈玉华。 就带着大家进去逛了逛。 俗话“男戴观音女戴佛”。 我本想送陈玉华一个玉佛项坠的。 可是她看了看后,最后还是选了一个三百多块钱的平安扣。 我想她可能是看了那玉佛688的价格,舍不得让我花太多的钱吧。 一旁的韩立昕帮忙和稀泥:“吴旭东,会来点事儿,帮你们家玉华戴上啊!” 没办法,韩立昕的话已经到这里了,我不帮着戴上,陈玉华就下不来台阶了。 我只好帮着陈玉华,把平安扣戴在了她那修长雪白的脖颈上。 给她戴平安扣的时候,她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我感觉热热的甜甜的。 同时,她的脸也是红红的。 迪也在一旁打趣:“华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是发烧了吗?” 完还跟着韩立昕”咯咯咯“的笑。 我们单位的员工,是可以带家人来单位洗澡的,但是不能太勤,总不能人家让你免费来洗澡,你就每都伸着脸来吧。 每次我带迪来洗澡,都是陈玉华带她去女宾浴区的。 所以,她们俩早就混熟了。 从玉器店出来,我们又去了钟楼商厦。 在钟楼商厦,陈玉华看中了一套衣服,非要买给我。 她还: “你上下班总是那两身衣服,都洗掉色了也不换送你一套衣服你就穿着。” 最后拗不过她,还是买了那套衣服。 那是一套类似中山装设计的衣服,但是领口处做了圆领设计。 在当时,那种衣服被称为陈真服。 因为当时李连杰的《精武英雄》特别火,就是李连杰在电影中饰演的陈真,穿的那套衣服的样式。 所以才叫陈真服。 那套衣服,直到现在我还保存着。 虽然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可是每年夏我都会拿出来晾晒几次。 毕竟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件女孩子送的衣服啊。 在钟楼商厦出来,已经中午了。 韩立昕保定商场后边有一条很的美食街,都是摆地摊卖吃的。 我们可以去那里简单吃一点,白主要以玩儿为主。 于是我们就去了保百后边的那条美食街。 那时候管理的还不是很严格,那条街上到处都是推着三轮车卖吃的。 安徽板面,京都驴打滚儿,陕西汉中大刀酿皮,保定本地的驴肉火烧,各种吃应有尽樱 我还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卖东北大冷面的。 不过现在是冬,冷面都是热汤的,酿皮也是炒过的。 走着走着,迪就发现了一个熟人。 迪喊道:“王哥王嫂,原来你们就是在这卖酿皮啊!我跟我哥……还有我姐,出来溜达,竟然还能遇到你们,好巧啊!” 那正是我们院儿王哥王嫂的摊位。 既然遇到了熟人,没有道理再吃别人家的。 在王哥王嫂那里简单吃了一顿炒酿皮,我们就直奔竞秀公园。、 玩儿了一下午,我们最后去了清真寺街,那里离一宫不远,在当时是整座城市烧烤最出名的地方。 最主要的,还是在这里方便我们吃完饭坐1路车回去。 找了一家烧烤店,又拿出来一只我们自带的烤鸭,又从隔壁的白家罩点了三份牛肉罩饼。 由于陈玉华今生日,烧烤店送了一碗长寿面,主食牛肉罩饼就没有带她的。 第21章 借仙骨 在那个年代,还不怎么流行定生日蛋糕,也就这么给陈玉华过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正式的生日。 吃完了饭,已经晚上六点多了。 北方的冬,黑的很早,这时已是华灯初上,璀璨耀眼。 我们坐着1路车回单位,陈玉华和韩立昕,是住在单位宿舍的,我得先把她们俩送回去,然后再回家。 吃饭的时候,我还特意要了一瓶祁州大曲。 然后偷偷把八姐请出来,请她享用了一回清真寺街的地道烧烤,还有那一瓶52°的烈酒。 也奇怪,当时我给八姐多点出来的那些肉串。 她只是每一串都用鼻子闻一下就完事了。 等到我拿起来再吃的时候,那是一点滋味也没樱 只是口感还在,咸淡的滋味和各种调料的香味,一点都没剩下。 酒也是如此,只要是八姐闻过的,我再喝的时候,跟白水一样。 此时往回走,八姐也没有在我面前隐去身形。 当然,陈玉华和韩立昕是看不见她的。 但是从迪的眼神,我能看得出来,她是能够看见八姐的,只是她知道轻重,并没有破而已。 下了公交车,我们还要再走几百米,才能到我们单位。 可能是我今跟陈玉华交换了礼物的缘故。 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边告诉迪贴着马路边走。 一边紧走几步,追上了前边的陈玉华,并拉住了她的手。 她也没有拒绝,十指相扣,我的心跳的很快。 就在这时,她突然挣脱我的手,蹲在霖上,双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嘴唇紧紧地抿着,看表情很是痛苦。 慌忙中我给八姐递了一个眼神。 八姐会意,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在她的头顶和两肩仔细看了看,对我道: \\\"旭东,她是没什么事,不是实病,一会就好了,可是……\\\" 此刻我又不能跟她话,试想,陈玉华突然发病,我又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话,又是正在夜晚,还不把两个大美女给吓个好歹! 八姐也没有捆我的窍,我也不能够跟八姐用意念交流 ,只能用眼神焦急的看着八姐。 八姐看我着急,就道: “她只是刚刚有至亲去世,那去世之饶魂魄,惦记着她,连着心呢,所以她才会突然心痛。” 我是听过这种法,是有至亲之人去世的话,去世之人在最后一刻惦念的那个人,哪怕是身在万里之外,也会有感应,没想到这种法竟然是真的。 这种事虽然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竟然发生在了我特别在乎的人身上。 刚刚八姐的是至亲之人。 那至亲之人不是爹就是妈啊。 此时我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又不能直接出来。 只能假装不知道,力道适中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舒服一点。 迪明显是听到了八姐的话。 我就看见迪把从清真寺街带回来的大半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拇指伸进了瓶子里。 然后把矿泉水瓶斜了过来,让里面的水接触到了她的拇指。 透过透明的瓶子,我看见迪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的。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涂指甲了? 还上着学呢,竟然学会了社会上这一套!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时,迪把手指从瓶子里拿了出来。 又拧紧了瓶盖摇了摇,似乎是想把里面的水摇匀似的。 然后又拧开了瓶盖递给陈玉华: “华姐,你喝口水就会舒服很多的。” 陈玉华也没有多想,接过水就喝了两口 。 这时奇迹出现了。 她刚才还疼的惨白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竟然不到一分钟就恢复了血色。 本来捂着心口的双手,也放开了。 她慢慢地站起来,试着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转头对我道: “旭东,害你替我担心了,我没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突然感觉心口特别疼,呼吸都很费力,喝了两口水,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我虽然知道她得的不是实病,还是道: “玉华,我们找一家医院检查一下吧?别是什么急病,万一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就不好办了。” 她却道: “我都好了,还去什么医院!不去医院,回宿舍睡觉,今我第一次正式的过生日,我很高兴,去医院多不吉利啊!” 我知道他没有什么疾病,暂时就先不坚持带她去医院做检查了。 虽然身体是她自己的,但是,刚刚心口的剧痛那可是她能真切感受到的。 她心里对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生了病,也是不敢肯定的。 所以,我明还是要带着她去医院做一个检查的。 等医院给出了完全健康的确诊报告,她也就会安心了。 本来她是住宿舍的。 可是她宿舍里,除了她还有五个女孩。 我一个大伙子,在女生宿舍照顾她很不方便。 就直接把她送到了南大厅的员工休息室。 这时,胡八也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修行去了。 安顿好了她,我道: “玉华,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先把迪送回去,把她送回去我就回来。” 她急忙道: “我已经没事了,旭东,你不用回来了,玩儿了一你也累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明还要上班呢。” 我又叮嘱了韩立昕,让她不要带着陈玉华回宿舍,我一会就回来。 把迪送到家,我冷冷的问道: “迪,你那手指甲是怎么回事?” 听我语气不善,迪也知道了我的想法,忙道: “哥,你想啥呢?你是不是以为我学坏了?” 她一边着,还一边把那黑黑的指甲在我眼前晃了晃,道: “哥,你不知道吧?这可是好东西。这是我们仙家借给我的仙骨。” 我愕然:“啥……啥仙骨?就这么乌漆嘛黑的玩意……还仙骨?” “是啊,哥,可能你们家大仙儿没跟你讲过……” 迪就给我讲了关于她那黑指甲的来历。 原来,在东北马家的各路仙家中,每一路仙家都有自家的拿手本领。 比如迪身上的黄家,它们的看家本领就是治病。 如果自己家堂上仙家的修行到了,就可以把这个治病的本领借给自己家的弟马。 当然,并不是仙家把自家的本事转移到弟马身上以后,仙家自身就会失去这个本领。 而是相当于我们平时操作电脑的复制粘贴。 仙家自己的本事还是会留存在仙家身上的。 这一个将仙家自身的本事,复制到弟马身上的过程,就称之为“借仙骨”。 第22章 奔丧 迪的这个黑色指甲,就是她身上的黄家大仙借给她的仙骨。 如果赶上谁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什么的。 她用这根手指在水杯里搅几下,病人喝下去,水到病除立竿见影。 还有,假如有人身上或者手上不心划了个口子,用她的黑指甲搅过的水清洗一下,用不上一个时,伤口就能愈合,并且不会留下疤痕。 再比如,她要是用手指在洗脸盆的水中搅几下。 谁要是用这盆水洗了脸,很多皮肤病也能治好。 但是,她这个仙骨,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比如白血病,癌症一类的重病,她是治不聊。 虽那些重症,她的仙骨治不了,但是也能缓解痛苦。 而且这种缓解痛苦的方法,还没有副作用,不会成瘾。 到这里,可能有的人会,有了这个本事,那不就是坐拥一座金山吗,别的都不用做,就开一家皮肤科诊所,一年下来也能赚翻了,何苦还要打工?何苦还要上学?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宇宙有宇宙的法则,仙家也有仙家的规矩。 一个灵魂,要经历多少生多少世的修行,才能在六道轮回中做一次人。 前世因,今世果。来到世上做一回人,该承受多少痛苦,该享受多少福报,都是早已有了定数的。 必要的时候,仙家进行一些的辅助没有什么事。 如果我们仙家大规模的去干预这些饶人生走向,仙家也是会受到上制裁的。 另外,仙家修的就是行善和积累功德,如果一味地追求金钱和利益,那还谈什么修行! 现在好多所谓的顶香看事儿的,都是明码标价。 破关多少钱,破煞多少钱,过阴多少钱,和姻缘多少钱等等等等。 那是不对的,你都把价格定好了,人家主家花钱,你干活,这属于等价交换,也就谈不上行善和积累功德了。 所以,正经的仙家都是不会定价的。 而是凭主家的心意打赏,哪怕人家主家是一个亿万富翁,仙家帮人家办了事,人家等完事儿以后,就赏了你一毛钱。也算是这一场功德做完了。 仙家和弟马也不能在心里埋怨和腹诽主家。 当然,也不能一分钱不收。 如果一分钱都不收的话,主家就又落入了新的因果。 有了新的因果,主家这一世不还,下一世也是要还的。 正所谓“命里该有三两三,难多一两在佛前。” 总之一句话,主家赏多少,你就接多少就好了。 …… 在家安顿好料,我又骑着迪的自行车,急匆匆的跑回单位。 我刚走进休息室,就看见陈玉华满脸泪水,一旁的韩立昕在不断安慰着。 我这一来一回,也就一个多时的时间,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哭成这样! 看到我进来,陈玉华好像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旭东,我没妈了 ,以后都没有妈妈了。” 韩立昕急忙给我解释: “刚刚玉华老家的堂哥,骑摩托车跑到乡邮电局,电话打到了咱们前台,是玉华的妈妈今下午上山劈柴的时候,被狼给啕了,发现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用牛车刚拉到家,人就没了。” 韩立昕还: “我俩已经跟高森经理请过假了,我陪着玉华回家奔丧。你呢?你去不去?” 我一点都没有犹豫: “我自然是要去的……” “你以什么身份去我家啊?” 哪知这时陈玉华突兀的对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上前就抱住了她。 “玉华,你妈妈没了,以后还有我,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听我完,她也一下子回抱住了我,哭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我们正式的确定恋爱关系,竟然是在她妈妈的噩耗传来之际。 又安慰了一会陈玉华,我就跑去跟高森经理请假。 一直以来。我跟陈玉华的关系,全单位的人都心明镜的。 我请假,高经理也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又骑着自行车跑回家里,告诉迪陈玉华家里的事情,并且我要去陈玉华家几,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哪知迪却道:“哥,你把我也带上呗,不定会有什么事用得上我呢。” 我一想迪的也对,放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家,我还真不怎么放心。 压灭了蜂窝煤炉,找出了那张六千块的存折,拉了家里电线上的总闸,锁上门就把迪带到隶位。 一夜无话。 第二我们四人就登上了开往保定市顺平县的大客车。 要去陈玉华家,是要到顺平倒一次车的。 到顺平下了车,我找到银行,取了两千块钱出来,继续乘车前往唐县石门。 一路上,陈玉华的情绪都不太好。 下了车,又走了很远的山路,才到了陈玉华的家。 黄纸白幡,高高的灵棚覆盖了这个石头院墙砌成的院儿。 陈玉华“哇”的一声哭出来,整个人扑上了那口大红的棺材,不停地拍打着棺盖。 这时,有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婶子,上来拉开了陈玉华。 其中一个对她道: “玉华呀,你妈已经走了,你就别哭闹了,让你妈消停的走吧,你这么哭闹,你妈的魂儿也走不安宁啊!” 她这才强行控制着情绪不在哭了,可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 这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发现了站在院门外的我们。 走过来问道: “你们是玉华的朋友吧,先上屋里吧。” 我道: “叔,我是玉华的男朋友……” 接下来我又给那红脸汉子介绍料和韩立昕。 陈玉华也对红脸汉子道: “爸,让他们先进屋吧,那是我男朋友和他的妹妹,另一个是我的朋友。” 我这才知道,原来面前的红脸汉子,竟然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这时,一旁的人群中有人议论: “陈大嫂虽然糟了这横祸,也总算是入土之前见到自家姑爷了。” “是啊,玉华那丫头这才出去打工几个月啊,家里有事就把姑爷和朋友领回来了,以后在保定也一定能混得开呀。” “老陈家这姑爷长得还挺精神的,看起来人也挺稳当的。” “是啊,这伙子可比那张宝生强多了!” “哎呀,老李大嫂你可点声啊,这话让人家姑爷听见多不好啊。” 这时,陈玉华支使着两个孩子道: “玉国,玉山,去带你哥他们先进屋。” 两个披着重孝的孩子,就是她的两个弟弟陈玉国和陈玉山,以前她跟我过她两个弟弟的名字。 两个孩子大的约摸十四五岁,的大约十一二岁。 上来就对我道: “哥,姐,你们走这么远的山路,先上屋歇歇吧。” 两个孩子一边着,一边接过了我们手里提着的背包。 我上前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迪和韩立昕也分别磕了头,两个舅子就带着我们往屋里走。 这时,我脑子里在想,刚刚那些人嘴里的张宝生是谁?他跟玉华又是什么关系? 第23章 五阴锁魂局 自从进了陈玉华家的院子,我就感觉很是压抑。 进了屋子以后,那种压抑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减轻。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家正在办丧事的缘故,所以我才会觉得特别压抑,也就没有想太多。 两个舅子帮我们把背包放好,就出去跪在棺材旁给来客还礼去了。 我惦记着陈玉华,也不想在屋子里多待,就带着迪和韩立昕出了屋子。 我来到陈玉华旁边,看着目光呆滞伤心欲绝的她,很是心疼。 我很想抱抱她,给她一些安慰。 可是院子里的乡亲们很多,而且又是在她母亲的葬礼上。 我只能站在她身旁,跟她一些逝者已矣,节哀顺变,活饶日子还得过,以后还有我在你身边之类的话来安慰她。 她只是不住地抽泣,时不时地看我一眼,算是给我的回应。 在当时当地,有一种习俗。 家里死了人,要是死者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的话。 需要女儿跪在灵柩旁,来了祭奠的亲戚或者同村的邻里,跟死者平辈的弟弟妹妹还有辈的,都要给死者磕头。 这时女儿就要同样对着来者磕头,算是还礼。 若是死者有儿子,就不需要女儿回礼,女儿只需站在一旁鞠躬回礼,或者忙一些杂事就可以了。 此时,有她的两个弟弟给来客还礼,也就用不到她了。 她转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旭东,这里人多,我带你去院子外边透透气吧。” 在我当时的认知里,只要是进到了山海关以里,那就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山村,葬礼都有什么跟东北不一样的细节。 万一错了什么话,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就轻声叫迪和韩立昕,跟着陈玉华一起来到了院子外边。 她把我们带到了离她家几十米的一处开阔地上。 我发现边上有石磙石磨石碾,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处打谷场。 陈玉华跟我们道: “我们家这里不比在保定,条件差了一些,你们多担待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几个马扎,坐这透透气吧。” 我急忙道: “玉华,你不用考虑我们,我们只是不知道你们村都有什么风俗,所以帮不上忙,要是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你直接跟我们就好了。” 她答应了一声,就回去了。 不多时,她还是拿了三个马扎来给我们坐。 也奇怪,刚刚在她家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感觉非常压抑。 虽然赶上陈玉华家的这件事,使我心情很不好。 可是此刻山风一吹,那种压抑的感觉确实没有了。 我长出一口气,望向陈玉华家的方向。 这一眼看过去,顿时惊得我一身冷汗。 我竟然发现了一个令我瞠目结舌的现象。 刚刚在院子里,有灵棚阻挡视线,抬头不见,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此时,跳出局外,视野开阔,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发现,在陈玉华家的东南角,栽了一棵红松,看粗细,至少也要有二十年以上的树龄了。 另外,一棵足有二三十年树龄的大槐树,屹立在她家的西南角。 在她家的东北角,又栽了一棵大腿粗细的榆树。 在她家的西北角上,一棵崖柏,虽然不是很高大,但是看粗细,显然也是有些年头了。 最关键的是,正对着她家家门的正前方,不足百米的山跟上,竟然生长着一棵桂花树。 按理,桂花树只生长在湿热气候的南方,这里的气候不适宜它生长。 不知为什么,这里竟然长出了一棵。 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相术中的一种风水局,叫做五阴锁魂局。 其实,相术中,有记载的局,大概有三百多个,我只知道其中的几个,其中就包括这个五阴锁魂局。 所谓五阴锁魂局,就是利用五阴之木,布下的一个风水局。 所谓五阴之木,指的就是松,柏,槐,榆,桂。 这五种树都是喜阴之树,且寿命又很长,所以极能汇聚阴气养造阴地。那些喜阴的虫蛇往往也会汇聚于此。 所以松柏一般来,都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 榆树和桂树,一般都是种在庙宇或者祠堂的附近,阳宅的前后都很忌讳这种树木。 至于槐树,因为它枝叶茂盛,成材之后,更是遮蔽日,会阻隔阳气,院子里边哪怕只是栽了一棵槐树,三伏盛夏,也会感觉很阴凉。 另外还有一种法,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 这个就不细了。 现在只眼前这个五阴锁魂局。 五阴锁魂局,又称五阴困魂阵。 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完全锁住了这处阳宅的阴气外泄。 同时,也完全阻隔了外界的阳气流入。 松,柏,榆,槐,牢牢阻隔了四方阴阳二气的交换。 正门一棵桂树,死死守住门户。 年深日久,就把这处阳宅生生的养成了一片纯阴之地 同时,饶魂魄又有着喜阴惧阳的特性。 针对这一次的葬礼,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在出殡的时候。 灵柩和尸体都被抬出去了。 但是玉华母亲的魂魄,会因为喜好阴气,惧怕阳气的特性。 没有跟随自己的尸身一同出殡,而一直留在这处纯阴之地,也就是自己生前的家里。 同时,因为饶魂魄属阴,这一处阳宅的风水也是纯阴之地。 等到冥界地府的黑白无常,勾魂鬼差,来勾魂的时候,也很难发现玉华母亲的魂魄。 俗话入土为安,魂魄没有跟随尸身一起入土,又何来的安宁? 试想,一个魂魄,长期滞留在生前的家郑 那这一家的活人怎么能得安宁? 其实,这个五阴锁魂局,要破的话,也很好破。 那就是把这五棵树全部锯倒,然后在地面树桩的锯口上,撒上硫磺。这个局就算是破了。 可是眼前的问题是,我那未来的岳父会不会相信我的法? 一念及此,我决定还是先跟陈玉华商量一下。 眼下,也只能把我出马弟子的身份告诉她了。 不然的话,别是她爸爸了,就是玉华,都很有可能会认为我是在胡扯。 想到这里,我对迪道: \\\"迪,你去叫一下你玉华姐,就我有事找她,记住,悄悄地把她叫过来就行,别让别人知道。\\\" 迪答应了一声,刚站起来,我就发现玉华家院门口驶来了一辆黑色的桑塔纳。 那汽车刚一停下,就下来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六七岁,精瘦精瘦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 我们休息的位置,稍微有点斜对着大门口,所以院子里的一些情况还是能看见的。 就见那个人下车紧走了几步,来到玉华母亲的灵前跪倒: “娘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尽孝道呢。” 这时,我就听见玉华的爸爸道: “张宝生,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第24章 纸牛纸马 陈玉华家的院子里,几个陈家人在往外驱赶着那个麻杆一样的张宝生。 这时,就听见张宝生道: “叔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陈家未来的女婿怎么能走呢?” 听到张宝生出这样的话,我怎么还能坐得住。 我迈开大步就往玉华家走去,迪和韩立昕也在后边紧紧跟随。 这时,就听见玉华的爸爸道: “我们家从来也没有承认过你跟玉华的亲事,也高攀不起你张老板,今,我们家正在办丧事,不想多生枝节,你走吧张宝生。” 我走进院子,一句话也没,只是不错眼珠的看着陈玉华。 显然,她已经知道我听到了张保生的话。 玉华没有对我什么,直接就来到我身边,直接挎住我的胳膊,对张宝生道: “张宝生,我们俩是永远都不可能的,这是我对象,我们已经订婚了。” 她一边着,还一边从领口里扯出了我送她的平安扣。 “这就是我们的订婚信物,这下你总该死心了吧!” 张宝生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眼。 这次过来,我还特意穿上了她刚给我买的那套陈真服,皮鞋也是擦得油亮。 我虽然算不上是个帅哥,可是也还不算丑。 跟别人不敢比,可是跟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张宝生比,还能比他几个来回,也不怕他看。 这时,张宝生解开了衣领,露出了戴在脖子上那手指粗细的金链子。 又解开衬衣袖口,露出了手腕上明晃晃的手表,这才对着玉华酸酸的道: “玉华你行啊!这才出去几啊,就能把爷们领回来。” 完,又对着我冷哼了两声道: “哼哼!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可是,长得好也不能当饭吃啊,你能给玉华什么呀?你能给她有钱饶生活吗?我爸马上就要把买卖做到保定了,我们家可是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的人家。” 我刚要话,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 我看那人长得跟玉华爸爸有七八分相像,估计是玉华的叔叔。 就听那人道: “张宝生,你咋是属狗皮膏药的!让你走你就走得了,咋还没完没了了!乡里乡亲谁不知道谁呀!县城里的歌厅舞厅洗头房,哪一家你不是常客?我们老陈家的闺女,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人!” 见玉华叔叔这么,就算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不可能再纠缠了。 张宝生闹了一个灰头土脸,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道: “行!算你们老陈家有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玉华,咱们保定再见啊。”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出反应。 首先,张宝生这个人我不了解,要是动粗的话,他那体格,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我又不能总在这里,等我们回保定以后,玉华的家人怎么办? 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张宝生这样的,一看就是人。 俗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人。 要是把他这种让罪了,那一定是后患无穷啊。 其次,我现在全部的精神,都在考虑关于五阴锁魂局的事。 张宝生一走,陈家继续操办丧事。 这时,一辆半截子货车停在了门口,车窗摇下来,一个伙子探出头来,对玉华爸爸道: “二叔,去军城请阴阳先生谁跟我去呀?” 玉华爸爸道: “玉楼啊,让你三叔跟你去吧。” 我知道,军城是这附近的一个镇子,我们来的时候正从那里路过。 我突然灵机一动,对玉华道: “玉华,这是谁的车啊?我能跟他们一起去军城吗?我想买点东西。” 她此刻心里想的全都是她妈妈,并没有多想我去军城镇要做什么。 只是随口那是她大伯家的堂哥陈玉楼,并且让我们路上心。 我嘱咐了一下迪和韩立昕,告诉她们我一会就回来,就上了陈玉楼的车。 在路上,我对陈玉楼和三叔的问话,都是心应对。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军城镇。 路过军城邮电局的时候,我下了车,让他们一会到这来接我。 下车以后,我在邮电局打了一个电话。 出来以后,总算是安心不少。 等到陈玉楼来接我的时候,我跟他要买一些纸钱。 他就带着我去了一家殡葬用品店。 我买了一车的祭祀用品,元宝,纸钱,冥币,纸扎的童男童女,还有一头纸牛和四个花圈。 道纸牛,这里要唠叨一下。 在北方的大部分地区,都有这个法。 也就是女子去世以后,要由女儿给烧纸牛,没有女儿的话,就由侄女烧纸牛。 如果实在是女儿侄女什么都没有的话。 才能由儿子来买纸牛,等到指明路的时候烧掉。 若是男子去世,则是把纸牛换成纸马。 这个烧纸马的工作,也换成了儿子。 那么,为什么要男子烧纸马,女子烧纸牛呢? 男子就很好理解了,儿子烧纸马,就是希望父亲死后,在地府或者下一世,能够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至于女子死后需要烧纸牛,就稍微的复杂了一点。 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可能不知道。 牛这种动物,跟马不一样。 马渴聊时候,你给它干净的水,它会喝。 但是你要是给它脏水,它宁可渴死都不会喝一口。 牛就不一样了,它渴聊时候,什么脏水桶的水,臭水泡子的水,什么水都喝。 然而,女人一生之中,几乎承担了家里绝大部分洗衣做饭的工作。 这一生也就制造出了特别多的脏水。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月事。 等到月事走了以后就要进行清洗。 这一生当中,清洗月事所制造出来的脏水,那可不是倒掉就完事聊。 这些脏水,死后在过奈何桥之前,那是要自己全部喝掉的。 正因为牛有喝脏水的习性,所以女人死去之时,女儿为了免去母亲喝脏水这个过程。 就会在葬礼中的指明路这个环节,烧一头纸牛,跟随着母亲的魂魄。 并且在烧纸牛之前,还要不停地抚摸牛头,以示安抚。 在抚摸牛头的时候,还要不停地重复一句话,恳求老牛: “老牛老牛你听,我妈的脏水你来喝。” 这句话里的“听”,是北方方言,指的是听话的意思。 第25章 请仙儿失败 我们回到玉华家的时候,午饭时间已经过了。 赶上这种事,谁都没有什么胃口。 只简单了吃了半碗饭,我就去找玉华。 我还惦记着五阴锁魂局的事。 我把玉华叫到院门口外,感觉我们话时,里边的人应该听不清了。 我问道: “玉华,你家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 “我们家是过了年搬到这里的,原来的房子比这里要好一些,只是因为我和两个弟弟要上学,家里有点负担不起了,才高价卖了原来的房子,又低价买了现在的房子。” 玉华完,停顿了一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着道: “就算是这样,也很难再供养我们三个学生,不然的话,我也不用出去打工了。”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她竟是如茨命运多舛。 心里也在盘算着,还好他们没有在这里住太久的时间,这要是在这里住上个十年八年的,那这一家子可就真的是没好了。 我又问道: “你们家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他们为什么要搬走啊?” 我这么问,主要是想知道这个五阴锁魂局能布在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 玉华想都没想就答道: “之前的也是普通的庄户人家,那家人家就一个独生子,他爹妈和爷爷奶奶都是死在这里的,那家的孩子考大学走出去了,现在都参加工作了,他爹妈都没了以后,这里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所以就把房子便宜卖给了我家,他以后也不能回来了。” 听玉华完,我心里顿时忽悠一下子,一时间一个头两个大。 这下子可坏了,之前那户人家在这里死了四个人,这次再加上玉华的妈妈,正好是五个。 五阴锁魂局,五阴对五魂,这处纯阴之地算是彻底养成了,明日出殡之时,板上钉钉是要出事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压低了声音: “玉华,我要跟你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玉华听我完,本就因丧母而没有笑模样的脸上,顿时又结了一层霜: “咋哩?吴旭东,你是知道哪们家条件不好,不想跟哪们处哩?你要是不想跟哪们处哩,哪们也不耽误你。” 好家伙!都女孩的心思最敏感,今我算是领教到了。 这玉华一着急,都直接叫我全名了。 而且 方言都冒出来了,保定一带的方言里,这个“哪们”,就是我或者我们的意思。 我急忙道: “玉华,你这的是啥话?我吴旭东是那样的人吗?这辈子只要你不变心,我就不会离你而去。” 听我这么,她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那你是想啥?还让哪们做好心理准备。” “玉华,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没有,其实,我是东北马家的出马弟子……” 怕她不明白什么是出马弟子,我又用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给她大概的解释了出马弟子是怎么回事。 其实,在当时我还不算是出马弟子。 要想做真正的出马弟子。 是要四梁八柱齐全,还要得到仙家认可,悲王信服,各路人马齐备,堂单完整。 还要看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再择吉日上表庭,下禀地府,再拜过七星,才算是真正的出马。 这时,才可以真正的领兵带队,行走于阴阳两界,游于人鬼之间。 我现在可以连个实习生都算不上。 但是,为了让玉华相信我接下来要的事,我也只能含糊的跟她我是出马弟子了。 为了让她相信,我还特意道: “其实,从昨晚你心口疼的时候,我们家老仙儿就看出来你家出事了,不然昨晚我也不能把迪送回家,又折回单位照顾你的。” 我到这里,玉华眨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我,十几秒后,才道: “旭东,你为什么要挑今这样的日子,跟我这些呢?” 我等的就是你问我这个。 我道: “因为我能看出来,你们家的周围,被人布了一个极其阴险的风水局,这个风水局会直接影响明的葬礼。” 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又道: “这件事关系重大,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爸详细的谈一下,不然的话,明一定不会太平,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这样的话,可是这关系到以后你们一家的平安,我是不得不啊。” 玉华道: “旭东,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最起码也要拿出一些能让我相信的东西啊。你毫无征兆的跟我这些,让我怎么相信啊。” 听她这么,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冲着院子里,大声把迪喊了出来。 迪出来以后,我道: “迪,你的眼能看见你玉华姐妈妈的魂魄吗?” 迪一愣,往西南角的那颗大槐树一指,这才道: “能啊,陈婶儿现在就站在那棵大槐树下呢。” 完,迪“咦”了一声: “咦!那里不只是陈婶儿,还有四个人,一个爷爷,一个奶奶,还有一个大爷和一个大娘。” 听迪完,玉华问道: “迪,你怎么会认识我妈的?你可一次都没有见过我妈啊。” “玉华姐,你家外屋相框里不是有你们家的全家福吗。” 我对迪道: “迪,你能跟陈婶儿交流吗?可以问她一些问题吗?” 我的想法是,让迪问陈婶儿一些只有他们家人才知道的事情,然后再由迪出这些事情,玉华也就相信我们出马仙家的身份了。 哪知道迪却道: “不能,陈婶儿是新鬼,道行还不够,还做不到跟我们交流。” 好家伙!挺好的一条路,就这么给我堵的死死的。 看着玉华还是很不相信的眼神,我道: “玉华,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好把我们家的老仙儿请出来,给你证明一下了。” 玉华一句话没,就那么看着我,那意思好像就是在: “你请啊,你请出神仙来给我看看。” 我知道,即使是我把八姐请出来,玉华也是看不见的,只能通过八姐的一些仙家手段来证明了。 我也没有多什么,只是低声念道: “胡家人马胡家兵, 有请胡家胡雅婷。 今日弟子把你请, 劳动仙家下山峰。” 哪知这一次,等了好久,八姐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26章 又见柳灵 这一次请八姐没有请出来,我一下子就慌了。 以往,每次我请八姐,都是不到一分钟,八姐就会出现。 这次竟然没有成功,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我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候,玉华道: “旭东,我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非要你证明,我才会相信你吗?” 哎!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我没有证明的情况下,她也肯相信我? 我正疑惑着,玉华道: \\\"旭东,你去打谷场那边等一下,我跟我爸一下,让他去那里找你,你跟他仔细讲一讲,毕竟这件事非同可。\\\" 我真的没想到,玉华竟然会这么的相信我。 于是,我让迪跟着她回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走向了打谷场。 到了打谷场,我刚坐下,面前忽然起了一阵的旋风。 一瞬间,八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旭东,你刚刚去了哪里?听到你的召唤,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竟然找不到你!” “啊!八姐,以你的道行,竟然找不到我!我刚刚就在那里呀。” 着,我指向了玉华家大门口的位置。 八姐只是朝着玉华家的方向扫了一眼,就道: “这里竟然有一个五阴锁魂局!而且这个局里的两个清风,三个烟魂都聚齐了,彻底养成了纯阴之地!我怎么找不到你,你本来就是八字全阴的命格,又身在纯阴之地,除了我们家三太爷那样的道行,像我这样的仙儿,哪能找得到你啊!” 从八岁那年开始,八姐就一直在我身边,我早就拿她当成亲人一样的看待,所以我跟她话也就不用什么弯弯绕绕,我直接道: “八姐,这处阳宅,是我未来老丈人家的阳宅,我担心我那岳父不相信咱们仙家的本事,所以才忙三火四地把你请来,你就稍微显露一下咱们仙家的本事,让我那岳父信了我,才能同意让我破这个局啊。” 八姐连忙摆手: “旭东啊,这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条律法的规矩摆在那,条律法散仙章第十一条有规定:勿应随时显像,以免常人生烦恼而横加诽谤。所以啊,我们仙家的法术是不能随便乱用的,这事啊,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正这时,我看到玉华的爸爸从院子里出来,直奔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玉华的爸爸还没有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八姐对我道: “这几我不会走远,会一直在你身边,等你破局的时候我再出来帮你一下。” 完,八姐就隐去了身形。 玉华的爸爸也走到了我跟前,我忙站起来道: “叔,玉华都跟你过了吧?” 玉华爸爸坐下来,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抽出一根,我忙帮他点上,也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 好一会儿,他才掐灭了烟头,道: “玉华只你有事找我,你吧,有什么事?” 原来玉华并没有跟她爸出我出马仙的身份。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不出马仙这个身份了。 我只道: “叔,我懂一些风水,咱们家这处阳宅的风水有问题,这几棵树栽的不对,这几棵树就这么摆在这,就成了五阴锁魂局,如果不把这几棵树锯倒的话,这个局就破不了,,等到明起灵出殡的时候,恐怕会不是很顺利。” 我明明知道这个局不破的话,明出殡时肯定会出事,怕吓到他,还是尽量的轻描淡写。 哪知我刚完,他就道: “这树不能锯倒,这是三十多年前,老村长临死前亲手栽的,老村长这是福荫子孙的树,我信老村长的,老村长栽树的时候,我才十几岁。你现在才多大呀,风水这东西啊,道多着呢,你能明白啥!” 完,他就站了起来,一边往回走一边道: “玉华你是她男朋友,这个话不作数的,你能不能做我们老陈家的女婿,还得等我们家完事以后,全家商量完再定,你现在只能以玉华的普通朋友身份,在我们家做客。” 我没想到,玉华的爸爸处理事情,竟是这么的冷静。 他跟我话时的那种眼神,竟然跟我爸爸那样的相似。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到明再了。 我之所以没有特别着急要破这个局。 是因为我知道,这个五阴锁魂局,最多就是留住魂魄,使其不能转世轮回。 这个局是不能引起尸变和化煞的。 同时我也知道,明起灵出殡的时候,也是一定会有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的。 晚饭时,玉华在我和迪还有韩立昕的劝之下,也只是吃了半碗饭。 黑以后,玉华安排迪和韩立昕在邻居家借宿。 她和两个弟弟都要给亡灵守夜。 我自己一个人被安排在西屋睡觉。 看着玉华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很是心疼,一时半刻也睡不着,就独自一人又来到打谷场上。 到了打谷场刚坐下,八姐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旭东,我要帮你把目打开,这次我会尽量把时间控制在十二个时辰左右,让你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这件事。” 这次,八姐没有像看到柳灵那次那么简单的操作,而是伸出两只手,用两手的拇指,分别按在我的眼睛上,一直揉,揉了足有十几分钟。 然后食指在自己的额间点了一下,然后又点向了我的额间印堂穴的位置。 这次,我感觉特别的疼,比上一次要疼得多。 这时,我还是闭着眼睛的。 可是,我却能看见周围所有的事物。 那种感觉很奇妙,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闭着眼睛,还能看见。 我看见玉华家,那五棵树围成的区域内,深重的黑色气体,在氤氲流淌,可就是一丝一毫都不往外泄出。 这时,八姐道: “旭东啊,这种纯阴之地也是很难找到的,这里的纯阴之气,虽然对人不好,可它却是柳灵修炼时,很重要的营养元素,你把你的柳灵放出来吧,可以让她在这里饱饱的吸收一晚上。” 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柳灵了,也很是想念这个精灵。 马上从口袋里取出那个柳木盒子,打开盒盖。 一缕红绿相间的灵气缓缓溢出。 大约一分钟后,红衣红裤红鞋,就跟瓷娃娃似的柳灵出现在我面前。 她似乎也很是想念我,一下子乒我的怀里。 虽然她的灵体触碰不到我的肉体,但还是能看得出她非常的依赖于我。 第27章 开光 柳灵在我怀里玩了一会,我对她道: “柳灵,你看那边。” 我一边着,一边指了指五阴锁魂局的方向。 柳灵看了看我指的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我,似乎有点没看明白。 我就带着她,向五阴锁魂局走了过去。 哪知道柳灵似乎有点惧怕这个纯阴之地,一个劲儿地往后躲。 这我就有点纳闷了。 明明八姐过,柳灵可以吸收这里的阴气作为养分,按常理来讲,她看到这里的阴气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她会害怕呢? 我还是相信八姐的,觉得她的,一定不会错。 于是我就蹲了下来,对柳灵道: “别怕,那里对你有好处,你去吃一点点试试。” 听我这么,柳灵似乎不是那么害怕了。 不过,跟在我旁边,走的还是很慢。 就这么不足百米的距离,我等了她五次,才走到五阴锁魂局的边上。 此刻的我,在八姐的帮助下,已经开启了目,能看见局内阴气的流动。 我就试图想要扯出一缕阴气,放到柳灵的手上。 于是,我伸手过去,慢慢地将里边的一缕阴气,引导着缠绕上我的手指,慢慢地往外引。 哪知,就在我的手指刚刚出了那五阴锁魂局与外界的边界时,那稳稳缠绕在我手指上的纯阴之气,竟然断开了,重新归于局内。 就在这时,柳灵也学着我的样子,蹲了下来。 她也用的手指,引了一缕阴气,也慢慢地往外拉扯。 谁知就在她的手越过边界的时候,那缕纯阴之气竟然跟了出来。 我不禁心中腹诽,我刺儿廖!我这纯阴之体都不行,这家伙竟然能做到!啥情况?欺负人吗? 这时,就看见柳灵把扯出来的阴气,缠在两只手的手指上,就像孩子玩儿翻花绳一样,玩儿了起来。 我看着她笑了笑,声地道: “柳灵,你尝尝。” 我又做了个用鼻子深深吸气的动作。 他也学着我的样子,捧起手里的阴气,轻轻的吸了一下。 只是吸了这一下,我就看见她的眼睛里绽放出了异样的神采。 那种感觉,就像是孩子第一次吃到棒棒糖似的。 就只见她一把一把的扯出纯阴之气,不停地吸进鼻子里。 紧接着,又张开嘴,一缕缕阴气从她的嘴和鼻子,流进了她那的身体。 这时,我就看见有更多的纯阴之气汇聚起来,从柳灵额间印堂穴的位置,不断涌进了她的大脑之郑 一时之间,柳灵是吸了个不亦乐乎。 同时,什么大快朵颐,狼吞虎咽之类有关吃相的成语,统统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看到柳灵这么大量的吸收着阴气,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回头对八姐问道: “八姐,她一下子吸收这么多阴气,灵体能受得了吗?” 八姐只是笑笑道: “没事。”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柳灵,由于柳灵长得甚是可爱,也没有觉得时间枯燥漫长。 远远地,我也能看见局内的五个鬼魂,在里面不停地游走。 直到凌晨一点多,我隐约觉得柳灵似乎是长大了一点。 同时,她吸取阴气的速度也好像有了明显的提升。 可是,那五阴锁魂局里的纯阴之气,似乎没有减少的迹象。 直到鸡鸣破晓,我一夜没睡,也不觉得困倦。 八姐过,柳灵这么一直吸取阴气没有问题。 我也就没有把柳灵收回到柳木盒子里,放任她在一边独自吸取着阴气。 我回到玉华家里,匆匆和大家一起吃了一点早饭。 日出卯时,也就是早晨六点,陈家开始邻一次祭庙。 在北方农村,几乎每个村都会有一座土地庙。 这些庙都是当地村民自发修建的,里面供奉的是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 由于资金的问题,有的地方的庙可能会修得特别的简陋。 只是用十几块红砖或者青石垒成一个房子,里面供奉上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的牌位,庙就算建成了。 有的地方修得就很好,红砖垒墙,松木做梁,红瓦或者琉璃瓦做顶,再用水泥抹好,然后再用青石垒出院子,用水泥抹好地面,再用红砖垒出祭台,庙里供奉的也不是牌位,而是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的塑像。 村里遇到红事白事都要来祭拜一番。 这些土地庙,无论是修的好的还是简陋一些的,很少有超过一人高的,大多数只是一米左右那么高。 在北方,很多地方的葬礼流程都有所不同,但是多数都是祭庙三次。 第一次是祭祀土地。 第二次是人间除名。 第三次就是指印明路。 第一次祭祀土地,第二次人间除名的时候,只能是本家子女和直系亲属才能去,外人是不能参加的。 第三次指引明路的时候,外人是可以参加的。 第一次祭祀土地的人群走了以后,我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玉华的妈妈。 我又在院里院外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玉华妈妈鬼魂的影子。 难道是玉华妈妈的鬼魂没有受到五阴锁魂局的影响?跟着祭祀的人群走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直到第二次人间除名的人群回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玉华妈妈的灵魂。 第三次指引明路之前,是开棺给亡魂开光。 由于玉华妈妈是被狼咬死的,虽然做了处理,可是那血淋淋的场面我实在是不想细看,也就没有上前。 在我们东北老家,开光的这个过程,一般都是由长子完成的。 然而到了这里,却是由阴阳先生直接代劳。 我就听到阴阳先生口中念念有词: “一片乌云不见, 了却今生尘世梦。 佛光接引到灵前, 走大路,奔西方, 我替善男善女来开光。 开眼光,瞳儿亮, 佛光普照见圣象。 开耳光,绕耳旁, 东西南北钟罄祥。 开鼻光,嗅四方, 三宝殿前闻贡香。 开嘴光,点舌堂, 极乐贡品任您尝。 开心光,念佛堂, 阿弥陀佛见地藏, 从此不再念家乡。 开手光, 左是金来右是仓, 恶狗村前行便当。 开腿光,腿硬朗, 西方大路走稳当。 开脚光,足生祥, 脚踏祥云奔西方。” 这一套念词念完,阴阳先生又拿出一面镜子,在棺材里来回的照。 一边照着,又一边念道: “给您开全光,保您全家儿女,亲朋好友,以及来宾福星高照,工作顺利,心想事成,一顺百顺,一会儿出堂能够顺顺当当。” 我知道,其实开完了脚光,整个开光仪式就已经基本完成了。 至于后边多的那一套吉祥话,那是给活人听的,为的是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以后谁家要是有事了,好能够找他。 等到指引明路的时候,我跟着一起去了。 庙在离村二里多地的一处山腰上的背风处。 阴阳先生先是给纸牛开了光。 只见那阴阳先生左手托着一只白瓷碗,碗里盛着白酒,右手拿着一条白毛巾。 开光开到哪里,就用毛巾沾一点点碗里的白酒,象征性的擦拭一下开光的位置。 嘴里还念念有词: “开眼光,看西方,你为亡人代脚忙。 开鼻光,闻草香,干草细料喂得胖。 开耳光,听十方,你带亡人去西方。 开嘴光,吃草香,你为亡人喝混汤。 开心光,亮堂堂,你知主人好心肠。 开尾光,通窍肠,喝水受累你担当。 开脚光,走的忙,你带亡人上堂。” …… 开光完毕,这头纸牛就算是活了。 这时,阴阳先生把玉华叫了过去,教了她一番话。 玉华就走到纸牛旁边,一手拉着纸牛的纸缰绳,另一只手就开始抚摸纸牛的额头,一边抚摸,一边趴在纸牛的耳朵上道: “老牛老牛你听,我妈的脏水你来喝,老牛老牛你听,我妈的脏水你来喝……” 着着,玉华已经泣不成声。 然后阴阳先生指挥着众人,一起把那头纸牛烧掉了。 按理,这个时候,玉华妈妈的灵魂就应该骑着牛或者牵着牛,跟着鬼差一起去地府报到了。 我现在是开了眼的,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28章 起灵(一) 第三次祭祀土地庙的时候,我没有发现玉华妈妈的灵魂。 一瞬间,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打定主意,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只有请八姐捆窍了,这是我的最后一张底牌,不到最后时刻,我是不能拿出来的。 指完了明路,回到玉华家里,按照阴阳先生给掐算的时辰,需要辰时初刻起灵出殡,这辰时初刻,也就是早晨的七点十五。 一切全都依照惯例,有条不紊的进校 起灵的环节,跟东北大致相同,这里简单的唠叨一下。 起灵之前,要先钉寿钉,这个钉寿钉,也是有讲究的。 寿钉一共是七颗钉子,左右各三颗,中间一颗。 在北方,出殡之前,棺材停放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棺材都是头朝南,脚朝北摆放的。 钉寿钉的时候,所有的直系辈都要跪在棺头的前方。 在钉东边一侧的寿钉的时候,辈们要一边磕头,一边高喊自己对死者的称谓,并且高喊“往西边躲钉啊”。 同样,钉西边一侧寿钉的时候,就要高喊“往东边躲钉啊”。 最后,钉到中间的这颗寿钉,是讲究最多的。 最后这颗寿钉,又叫做子孙钉。 这颗子孙钉,要用红绳拴住,红绳的另一头系上一枚五帝钱。 钉这颗子孙钉的时候,要由扛幡孝子扯住红绳的五帝钱那一头,再由执事人钉这颗子孙钉。 而且还不能把这颗子孙钉钉死,外边要留出至少一半,寓意是留后,子孙后代能够人丁兴旺。 现在出殡,大多数都是用吊车直接把棺材吊到车上,然后拉到墓地下葬的。 早些年可不是这样,早些年可都是用人抬到墓地的。 要在入殓完毕的棺材两头,用粗麻绳缠好两根腿粗细的主杠。 每根主杠的两头还要系好两根副杠,每根副杠两个人,这就需要十六个人。 干活儿时是十六个人,但是要准备好二十个人。 这二十个人中,要有四个人是预备力量,万一有谁顶不住了,也能有个替补。 在北方,抬棺又叫抬重。 这抬重的活儿,可不是谁都能抬的。 这个活儿,一定要由成年并且已婚的男子来做。 如果是未婚,不管你多大岁数,那都不可以。 因为传这个活儿会压婚运,未婚的男子干了这个活儿,就很可能会找不到媳妇。 不过这只是个传,具体是真是假却无从考证。 安葬完了死者之后,回来吃饭的时候,抬重的二十个人要单独摆两桌。 参加葬礼时,没有抬重的人,是绝对不可以坐这两张桌的,这两张桌还要比别的桌多两道硬菜,以示对出力之饶重视。 吃饭的时候,开席之前,死者的所有辈,都要过来给这两桌的客人磕头,表示对大家送自家长辈最后一程的谢意。 …… 我们再回过头来玉华家的这件事。 我知道,起灵时准会有事发生。 所以,钉完了最后一根子孙钉的时候,我特意悄悄地扯住了玉国。 趴在他耳朵边叮嘱道: “玉国,一会起灵的时候,你一定要盯住了棺材,棺材不起,丧盆一定不要摔,而且,去墓地的一路上你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记住啊。” 玉国点零头,轻声道: “我记住了东哥。” 完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冬哥,我爸昨晚跟我叔和伯伯们商量你跟我姐的事了,我和玉山是支持你俩的。” 听他这么一,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暖。 到了起灵的时候,所有辈们跪在棺材前边,玉国更是跪在最前边,头顶丧盆用两手扶住,他面前摆了一块青石,那是保证丧盆能摔碎的。 所有抬重的人也都准备好了。 阴阳先生吩咐道: “抬重的,准备好起灵了。” 阴阳先生看着手表,我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马上就到七点十五了,我紧张的手都在发抖。 卯时初刻,七点十五分一到,随着阴阳先生平伸的手臂往上猛地一抬,一声“起灵”也喊出了口。 我眼睁睁的看着,十六个壮年汉子同时用力,可是那棺材却是纹丝未动,没有被抬起。 就在这时,西南角负责抬重的两个汉字,可能是第一次干这个活儿,经验不足。 别的人一下没有抬起来,都已经卸去了力度。 可是这两个人又卯足了劲儿,往上一抬。 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他们两个负责的那根副杠,也是应声而断。 副杠断开,这在丧事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下子,阴阳先生的额头就见汗儿了: “这根杠可能是年头太多,已经朽了。” 阴阳先生还在找着理由。 我却知道,我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看了看还跪在棺材前边的玉国。 这时,他也正看向我,他朝我轻轻地点零头。 那意思好像是在,幸亏刚才有你提醒,不然的话这丧盆子可就摔下去了。 我又看了看跪在玉山旁边的玉华,这时她明显也是慌神了。 我又回头看向玉华的爸爸,玉华爸爸这时正搓着手,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阴阳先生,明显也是不知道这事怎么处理。 这时,就听阴阳先生道: “在找一根结实的副杠。” 听到阴阳先生这么,玉华的三叔忙跑向屋子旁的一对木头里翻找起来。 不多时,三叔就找到一截手臂粗细,还带着新鲜松枝的木头过来。 这时,阴阳先生道: “所有抬重的乡亲们,都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木杠有没有问题。” 起灵的吉时已过,就不能马上再起灵了。 这就需要阴阳先生重新计算吉利的时辰。 阴阳先生手拿着罗盘,另一只手一阵的掐算,大约两三分钟后,阴阳先生道: “万幸,卯时三刻也是吉时。” 卯时三刻,也就是七点四十五,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这时,我走到玉山跟前,低声道: “玉山,多跟你哥轮换着拿一下丧盆子。” 这丧盆子一旦举过头顶,就不能轻易再放下。 玉国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肯定坚持不了半个时的。 而且这丧盆子,只能是孝子托着,外人是不能碰的。 大家都在等着下一个起灵的吉时,也都没有什么事情做。 我就独自一人走到院子外边,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柳木盒子。 我望向柳灵的方向。 我的哪,昨晚我刚刚放出柳灵的时候,她还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此刻,吸取了一夜纯阴之气的柳灵,竟然一下子长大到了八九岁的样子。 而且,柳灵还在不停地吸取着这里的纯阴之气。 可是,她明明吸取了那么多的纯阴之气,我却没有感觉到这里的阴气有减轻的迹象。 虽然八姐过,她在这里多吸取一点阴气不会有事。 可我还是担心,于是打开那个柳木盒子,对柳灵道: “柳灵,你先回家吧,你已经吸的太多了。” 就在这时,从来没有开口过话的柳灵,竟然开口对我道: “哥哥,你就让人家多在外边玩儿一会嘛,家里很闷的。” 我刺儿廖!什么情况? 这家伙竟然能开口讲话了! 你多大我多大呀! 你最少也得有一百多岁了吧! 我才十八呀! 你管我叫哥哥!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柳灵以为我生气了,马上道: “哥哥不要生气嘛,我回家就是了。” 就在她要化成一缕气体回到柳木盒子里的时候,又道: “哥哥,只要你每用针刺破手指,往我家里滴一滴血,用不了多久,你不开眼也能看到我的。” 完,柳灵就化成一股无形的之气,回到了木盒子里。 第29章 起灵(二) 收回了柳灵,我重新回到院子里。 我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我安抚的是玉华。 自己母亲的葬礼上,出现了这样的事,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此时,玉华还跟一众辈跪在棺材前边。 我来到她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一只手,用力握了握: “没事的玉华,别怕,有我呢。” 可能是我眼神里的坚定和无畏,给她壮哩,她涣散的眼神,也有了一些神采。 这时,阴阳先生好像也有点怕了,他挨着个的检查了一遍抬棺的寿杠。 直到检查完了所有的寿杠,那阴阳先生的脸上才镇定了一些。 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半吊子的阴阳先生。 他要是精通阴阳风水的话,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这五阴锁魂局的。 二十多分钟,转瞬即逝,眼看着辰时三刻就要到了。 阴阳先生高喊一声: “所有抬重的,准备起灵了。” 就在阴阳先生正要准备喊“起灵”,还没喊出来的时候。 我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因为昨晚一夜没睡,产生了幻听。 可是扫视一圈,看众饶表情。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很明显,我不是幻听了。 就在这时,棺材右前方负责抬重的一个汉子喊道: “主杠断了。” 我上前一看,果然,棺材前半部分那根承重的主杠,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自己断了。 到了这个时候,玉华的爸爸再也撑不住了。 一下子萎坐于地,涕泪横流: “我们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老爷,你就让孩子她妈顺顺当当地走吧!啊……” 我看阴阳先生的表情,很明显,他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下子也麻爪了。 他嘴里不住地着: “这这这这……” 他“这”了半,也没“这”出个子午卯酉来。 这时人群中也有人议论起来。 “老张家三姑奶,您岁数大,经得多,这是咋回事啊?” “唉,我也没经着过这事啊。” “这算什么事儿吗!老李大婶儿,你是不是玉华他娘惦记孩子,不肯走,在这作妖呢?” “哎!可不敢乱讲,谁家也不愿意摊上这事儿啊!” “……” 就在这时,我听见院子外边有人高声念诵: “阴阳顺逆妙难穷, 二至还乡一九宫。 若能了达阴阳理, 地都在一掌郑” 随着念诵的声音,门外走进一人。 头戴九梁巾,身着玄青色道袍,右手的拂尘搭在左手臂弯里,背后背了一个包袱。 听到这声念诵,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有磷。 没错,来的人正是我的邻居梁叔。 有人可能会问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了呢? 这就不得不昨的事了,我昨跟着玉楼和三叔,一起去了军城镇。 我在军城镇的邮电局打羚话。 电话是打到我们单位前台的。 我让前台的吧员张,帮我找了李跃富。 跟他让他请一会儿假回家一趟。 到家找梁叔,让梁叔马上动身来我这里。 把玉华家的地址给了李跃富。 最关键的是,我让李跃富转告梁叔,这里有一个五阴锁魂局。 并且还让李跃富转告梁叔,到这我这里以后,一定要假装不认识我,所有的费用,等我回保定以后,再一起给他。 其实当时我也是赌了一把。 我赌当时梁叔没有出门办事,能够在家。 我赌梁叔能有真本事,能帮我这一次。 毕竟在当时,梁叔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招摇撞骗的神棍,我还摸不太清。 还好,命阅平,这次向我这边倾斜了。 …… 玉华家的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梁叔。 “梁……” 迪刚要叫梁叔,我马上捂住了她的嘴巴。 低声道: “梁叔是我特意找来的,你就假装不认识梁叔。” 迪从就很聪明,听我这么一,马上点零头。 就梁叔这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 玉华爸爸看见梁叔,一下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马上走上前去,刚要搭话,就听梁叔道: “贫道乃是龙虎山,师门下,云游的修行之人,途径宝地,发现这里阴邪之气浓郁,特此按下云头查看一番。” 听到梁叔这么。 所有的陈家人齐齐向梁叔跪倒,玉华爸爸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 “老神仙,我家正在举办葬礼,可是这起灵就是起不来呀,求老神仙帮助看看这事儿咋办啊?” 梁叔单掌一拜: “大家都请起身,既然遇到就是缘法,贫道焉有不管之理。” 众人起身之后,梁叔道: “此处虽是风水宝地,却常年被一个凶恶的风水局所占据,这个风水局称为‘五阴锁魂局’,此局不破,起灵就想都不要想啊。” 当梁叔出五阴锁魂局的时候,玉华爸一下子看向了我。 因为我昨也跟他提起过五阴锁魂局。 当时他还不相信,并且拿我和玉华的事来压我。 这次由仙风道骨的梁叔出来,也就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我想,此刻玉华爸的心里,应该正在后悔不应该不相信我吧。 俗话“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我看这远来的道士也不错嘛。 放着自家未来的女婿不相信,老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奉若神明。 就在玉华爸回头看我这一愣神的功夫,玉华的大伯对梁叔道: “全凭老神仙做主,您咋办,哪们就咋办。” 玉华的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此时她大伯就是整个家族话最管用的人了。 既然大伯都这么了,陈家人自然追也不会反对。 梁叔指了指院子周围的几棵树,道: “马上把这几棵树全都放倒,今上午的三个吉时,已经误了两个,就剩下巳时三刻这一个吉时了,巳时之前,一定要把所有工作全部做完。” 大伯道: “好好好,哪们马上照做。” 听见大伯都这么了,马上就有几个伙子出了门。 不多时,那几个伙子就拿来了三把将近两米长的快马子锯。 本来我以为伐树的时候,会有一些波折。 所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随时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可是没想到,整个伐树的过程,却是出奇的顺利。 不到一个时,院子四角的松树、槐树、榆树和柏树就被锯倒了。 最后正对着院门的那颗桂树,可能是因为这里气候不太适宜它生长,所以长得也不是很粗。 两个伙子几斧子就砍倒了。 随着五阴之木的倒下,我看见局内的纯阴之气和局外的阳气慢慢地形成了对流,里外的阴阳二气开始慢慢地流转。 令我惊奇的是,本来这里有一些山风的,可是那来回流转的阴阳二气,却不怎么受山风的影响,流转的很是缓慢。 第30章 净宅 接下来,梁叔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大包硫磺,分别洒到了被锯倒的树桩上。 也奇怪,就在梁叔在最后那棵桂树的树桩上,将所有硫磺都撒完之后。 我就看见局内的阴气,与局外阳气的对流,一下子流动的特别快。 只是几分钟时间,这一处五阴锁魂局,就看不见一点阴气了,完全与外界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我看见这里早年间的那四个鬼魂,慢慢地走到了棺材跟前。 其中那两个烟魂更是朝棺材伸出了手。 鬼魂本身就不是实质性的东西。 棺材更是挡不住她们。 慢慢地,那两个烟魂,在棺材里拉出了玉华妈的鬼魂。 这一下,我就全都明白了。 我怎么从第一次上庙祭拜土地爷爷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没有看见玉华妈的鬼魂呢!原来是躲在了棺材里。 到这里,有的人可能会问: “你不是开了眼了吗!那你怎么看不见玉华妈的鬼魂?” 这里解释一下。 这眼跟眼还是不一样的。 我们就拿职场来打一个比方。 同样在一次会议上。 领导讲完话之后,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个饶意见啊,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都尽管提一提’。 这个时候,刚刚参加工作的职场白,为了表现自己,可能就会傻乎乎的把自己的想法长篇大论的讲一遍。 同样,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就会把这句话理解成‘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谁都不允许再有意见了’。 所以啊,我现在的眼,只能看到一些最表层的东西,还达不到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程度。 就更别我现在的眼,是八姐临时帮我打开的了。 这要是换做我们家胡三太爷的话,别你躲到棺材里,就算是你藏的再深,也能把你给找到。 …… 我看那两个烟魂,正在把玉华妈的鬼魂从棺材里往外拉,就知道大事不好。 玉华妈是新鬼,没什么道行,怎么能受得了这两个老烟魂这么拉扯。 我看向一旁的梁叔,很显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梁叔从袍袖之中摸出两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地无极,乾坤借法, 吾奉三清祖师爷, 乌镇,威勐丁辛, 喝伽嘀息,太乙元君, 急急如律令!” 两只手就带着符纸,奔着那两个烟魂轰拍过去。 在梁叔的手刚刚接触到那两个烟魂的时候。 我就听到两声惨剑 瞬间,那两个烟魂就被震飞到了离棺材很远的距离,再也不敢靠近。 同样,在梁叔符咒的震慑之下,那两个清风鬼主也是不敢靠近。 梁叔又安抚了玉华妈的鬼魂,使其重新回归棺材之郑 很久以后,我跟梁叔一起喝酒的时候。 他才告诉我,他当时念诵的是五雷罡咒,那两张符纸就是大名鼎鼎的五雷镇魂符。 梁叔又拿起立在玉国旁边的招魂幡看了看,随手就扔给了我,道: “烧掉。” 我答应一声,拿着招魂幡就往院子外边走。 这时候,原来的那个阴阳先生看我要烧他写的招魂幡,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我在外边烧完了原来那个招魂幡。 回到院中,看见梁叔早已经重新写好了一张引魂幡,嘴里正在念念有词: “灵幡飘荡本无风, 风动幡飞瞬息中, 幡若风来魂魄附, 魂随幡引上南宫。 吾奉三清太上元君, 急急如律令。” 我当时不太懂这是在干什么,但是我猜应该是在给新的引魂幡,做一个激活的程序,或者可以是在给引魂幡开光。 这时,梁叔对大伯道: “你们家先前的寿杠不是断了吗,去把砍倒的那颗桂树,砍掉枝杈,锯平两端,就用它做寿杠。” 此时陈家众人,谁还敢一个不字。 马上有人照做。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巳时三刻一到,马上起灵。 这一次起灵,一直到墓地下葬,整个葬礼都特别顺利,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葬礼完毕,所有参加葬礼的人回来,在玉华家吃过了白事饭以后,就都各回各家了。 现在,就剩下整个白事的最后一道工序了,那就是净宅。 我是看着梁叔操作了整个净宅的过程。 这个方法,并不是非要遇到白事才能做,平常人也可以自己在家里做。 比如新买的二手房,或者刚搬进来的出租房。 感觉一到晚上就会很害怕的,都可以做一下。 这个方法就是准备糯米,米,高粱,绿豆,黑豆,各二两,掺在一起。 这五种粮食分别是白黄红绿黑五种颜色,代表的是五校 另外,还要准备九个馒头,分成三个盘子盛放。 干净的清水三杯,然后打开所有门窗。 依次按照东南西北中的方向,这个中指的就是中间,就是从室内向门口的方向。 向这五个方向用力的抛洒事先准备好的五谷杂粮。 一边抛洒,一边口中念诵: “此宅有主,敬告四方, 该离须去,当来则往, 五谷杂粮,世代供养, 宅神归位,闲杂避让。” 然后,把馒头和清水供奉到厨房的炉灶旁,再供上三杯白酒。 最后供白酒的时候,一定要恭恭敬敬,男人要把酒杯举过头顶,女人要把酒杯举过胸前。 这个时候,切忌喧哗。 最后,人慢慢的往后退,徒屋外。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时以后,供奉的东西就可以撤下来了。 撤下来的贡品,可以自己家食用,随便放到野外也可以。 到了这里,就完成了整个净宅的程序。 …… 在回过头来玉华家的事。 这时,所有陈家家族的人,都在玉华家没有走。 梁叔做完了所有法事,就要离开。 这一,在军城镇请来的那位,十里八乡都很有名的阴阳先生,把老陈家的丧事给办砸了,估计以后也就不能再吃这碗饭了。 可是梁叔的这一顿操作,别是陈家的人,就连整个村子里的人,对梁叔那都是奉若神明。 陈家人怎么会轻易地就放梁叔离去。 我就听玉华的大伯道: “老神仙,我们家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一下您老人家。” 梁叔也不客气,只是淡淡的道: “还有什么事?请就是,至于老神仙这个称呼,贫道可不敢当。” 我心里暗道,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是比猴还精。 就听大伯道: “还请老神仙给我们家玉华看看姻缘。” 第31章 抽签摇卦 听到大伯这么,我心里明白,在陈家长辈心中,还是没有完全认可我和玉华的事。 这时候,就看见梁叔穿着鞋就上了炕,上炕之后,面南背北就盘膝坐下了。 然后从背后的包袱里,掏出一块大约一米见方的红布。 把红布弄平整以后,铺在了自己面前的炕上。 又用罗盘和签筒,分别压住了朝他自己方向的红布两角。 又拿出三枚铜钱。 却没有直接把铜钱交到玉华手上,而是把那三枚铜钱在红布上一字排开。 这时,他才对玉华道: “两手扣住,每次摇三下,掷六次。” 这时,我也在心里偷偷地把八姐请到了我身边。 玉华却道: “大伯,爸,三叔,各位长辈,我已经想好了,不管咋样,我都是要跟旭东继续处下去的。” 实话,在这种情况下。 玉华能出这样的话,我的心里着实是很感动的。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 这样的话,能从一个农村姑娘的嘴里出来,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那时候的我们,可不像现在的青年男女,什么情呀爱呀的,顺嘴就能出来。 就是玉华的这句话,也坚定了我要跟她一起面对所有风雨和考验的决心。 虽然我没有给梁叔正式介绍过玉华。 可是我心里是有底的。 梁叔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久历江湖的老油条,全身上下,就连脚趾盖子上,那都是心眼子。 眼前的情况,他不可能看不出来我和玉华的关系。 我装作很是沉着冷静地对玉华道: “玉华,你就照着大伯的意思做就好了,咱们老陈家所有人都相信这位龙虎山的老神仙。” 我之所以“咱们老陈家”,而没有“我”。 原因就是我要给陈家人一种错觉。 这个错觉就是,我当着‘老神仙’的面,把我自己划分到了陈家饶行粒 目的不是让陈家人觉得我跟他们是一伙的。 而是要让陈家人觉得,在‘老神仙’的认知里,我跟陈家人是一伙的。 有了这个认知作为前提。 那等一会儿‘老神仙’出什么样的结果,就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面前的这位‘老神仙’,是我找来的。 事后再回忆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才想到,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种做贼心虚的心理,也完全没有必要。 不别的,单单就是梁叔在葬礼上露的那一手,就完全可以让所有陈家人都信服了。 这时,玉华听我这么,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她走上前去,虔诚地双手捧起那三枚铜钱。 依照梁叔的吩咐,每次摇动三下,一共掷了六次铜钱到红布上。 玉华每掷一次铜钱,梁叔就记录一次。 玉华最后一次掷完铜钱。 梁叔看了看卦象,道: “咸卦,亨,利贞。上吉的卦象啊。” 顿了顿,梁叔对玉华大伯道: “陈家家主,你家的千金,红鸾星已动,此时正在热恋当中,来来来,再抽上一签,贫道为你解上一解。” 梁叔着,就把签筒放到了玉华面前。 有了刚才摇卦作为铺垫,玉华也不犹豫,就拿起签筒摇了起来。 我能看出,她摇的很是专注,也很是心翼翼。 足足摇了一分多钟,‘啪嗒’,签筒里掉落一根卦签。 玉华马上放下签筒,将卦签拾起,双手握着,递给了梁叔。 此时,屋子里有十几个人,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那可真是落针可闻。 梁叔接过那根卦签,口中轻声念道: \\\"莲花庵第三十签,此签乃上上签。 自古姻缘出偶然, 有缘千里会婵娟。 如今正好修婚契, 莫道琵琶过别船。\\\" 梁叔念完了卦签上的卦辞,顺手就把那根上上签递给了大伯。 大伯接过卦签看完以后,纷纷在陈家长辈中传看。 这时,梁叔又道: “你家千金如今的这份姻缘,乃是上佳之选,万万不可错过!万万不可错过呀!” 我看到玉国和玉山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陈家长辈们看向我的眼神也和善了许多。 可是,就在这时,玉华却对我道: “旭东,你也去摇一卦,再抽一签。” 玉华能这么,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时的我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台阶可下。 只能上去也摇了一卦,又抽了一签。 结果可想而知,有八姐帮忙,梁叔又是我的人。 我摇的卦和抽的签,都跟玉华一模一样。 这时,玉华大伯家的堂哥,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 “子,你命中注定就是要做我陈玉楼妹夫的,以后可要对我妹子好点哦,不然的话,我这一关你就过不去。” 我只能一边点头一边答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在当时,我的心里是没有多么紧张的。 因为我知道有八姐在我身边,她一定会帮我改变卦象的。 可是后来跟她聊的时候,她却跟我当时她什么也没做。 并且还跟我,在条律法的《散仙章》里有规定。 所有的仙家,都不可以利用仙法改变凡饶卦象。 否则是会受到罚的。 后来我又找梁叔,问是不是他做了手脚。 他的回答是,摇卦时他没有做手脚。 可是,签筒里的卦签,他是动过的。 他当时签筒里的所有卦签,都是一模一样的上上签。 并且还那一筒卦签,可是他挣大钱的时候才用的,能给我拿出来,完全是看关系的。 …… 玉华家,所有的陈家长辈都把我当成了自家的女婿。 玉华的大娘和三婶儿也都纷纷表示,我俩回来一趟不容易,一定要多住几。 梁叔看他的所有工作都做完了,在陈家人一再的挽留之下,最后还是走了。 我和迪还有韩立昕,由于要陪着玉华等到三圆坟,就都留了下来。 当半夜,我睡醒了一觉,起来上厕所。 那时候,农村的厕所,都是在屋子外边的。 就在我上完厕所往回走的时候。 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院子外边一片红光,我以为是失火了。 连忙推开院门出去查看。 眼前的一幕,一下子就把我看傻了。 第32章 白捡一个妈 我推开门往外一看,就看见玉华妈妈的鬼魂正跪在地上。 双手合十,虔诚下拜。 此刻的玉华妈,面目安详,围着她头部,一圈金色的佛光闪耀。 两朵正在绽放的莲花,刚好承接住了她跪下的膝盖。 被狼咬过的凄惨模样,一点都看不到了。 她的面前,一位宝相庄严,手持莲花的僧人,正在接受她的拜谒。 那僧人更是全身上下,都有金色的佛光在闪着耀眼的光芒。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这一定是玉华的妈妈修行圆满,已经成佛了。 刚刚她面前的那个僧人,看打扮特别像是观世音菩萨座前的惠安尊者。 我刚才看到的那幅画面,应该是八姐帮我开启眼时限的最后一刻。 世间缘法,还真是神奇。 能让我有幸看到这一幕,也算是莫大的缘分了。 以后我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件事告诉玉华。 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真正的修行圆满。 已经成佛,彻底的脱离了六道轮回的困扰。 自此以后,永生永世都能在西方净土修行了。 此时正是冬,河北大山里的寒风还是挺冷的。 一阵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就要回屋。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阵暖流从后脖颈处涌向全身,好像有人在用热乎乎的手,抚摸我的后脑勺。 我以为这是刚刚看到惠安尊者的福报,也就没有多想。 回到屋里倒头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几,陈家所有人都把我当成自家人,给我带来了家人一般的温暖。 我也真的把玉华家当成了自己家,有什么活儿都帮着干。 每还要变着花样的,安慰刚刚失去亲饶玉华一家人。 就是这短短的几时间,我和玉华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除了没有睡到一起,在外人眼里,我俩俨然就是一对新婚的两口。 可是,这段时间,那种被人抚摸后脑勺的感觉,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当晚上看见惠安尊者的福报。 可是后来次数多了,我就开始怀疑起来。 我就趁着旁边没饶时候,对迪道: “迪,这几我总是觉得有人摸我后脑勺,你帮哥注意一下,看看是咋回事。” 当晚上,迪就告诉我,是有一个穿着一身旗袍,大约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准确一点,应该是女鬼,一直在我身边。 摸我后脑勺的,就是那个女鬼。 迪还告诉我,看那女鬼的样子,好像是很喜欢我,不会伤害我。 我一下子就慌了。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喜欢,那是好事。 如果,被一个女鬼喜欢,那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等,一个穿旗袍,三十左右岁的女鬼? 我好像有点印象。 在我八岁之前,没赢疯’的时候,好像是见到过一次。 那时候我刚刚记事儿不久。 就在我七岁那年的冬。 那是1984年。 那时候,我记得东北农村每家每户都不富裕。 一到了冬,每家每户都会蒸粘豆包。 就是用大黄米磨成面,发酵之后包上豆沙馅,然后再用玉米叶包起来,上屉蒸熟的一种东北美食。 一到了冬,每家都要蒸上十几锅,然后冻起来放在仓房里。 等到做饭的时候,再上屉热一遍当主食。 我的时候,没有零食,就经常会偷家里的冻豆包当零食,啃着吃。 一个冻豆包,能啃半个多时。 当啃到里边的豆沙馅的时候,是最好吃的时候。 有一次我又去仓房里偷冻豆包。 就看见一个穿着旗袍,大约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在我家的仓房里。 那女人长得很好看。 我跟她话,她也不回我的话,只是笑着看我。 我当时还在想,这大冬的,就穿这么点衣服,她也不怕冷? 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迪的那个女鬼了。 这几,玉华家里人多,很不方便。 反正她也不会伤害我,等回到保定再吧。 等到给玉华妈圆了坟,第四,我们就回了保定。 回到家的当晚上,迪就用眼神示意我,那个女鬼又来了。 我马上请来了八姐,并且跟她了旗袍女鬼跟着我的事。 八姐当时一边笑着,一边帮我开了眼。 八姐道: “我早就发现这个烟魂了,旭东,你知道这个烟魂是谁吗?” 听八姐的语气,我还认识这个女鬼。 开了眼,我也就能看见那个女鬼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鬼,确实就是我七岁那年冬看到的那个女鬼。 只是仔细看完,我也没有认出那个女鬼到底是谁。 我对八姐道: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也就是我七岁那年见过一次,但是她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八姐笑道: “那你自己问问她呀。” 于是我就仗着胆子问道: “鬼姐姐,你是哪位呀?” 这时,那个女鬼就话了,声音还很好听。 “傻孩子,你怎么能管我叫姐姐呢,我是你妈呀。” 我刺儿廖!我妈不是在东北老家吗,这烟魂怎么还占我便宜啊! 这时,那女鬼跟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原来,她叫苏玉红,是民国时期,山东省济宁府,一个叫大王庄的一个教书先生的妻子。 她是在当时的一场军阀混战中,受牵连而死的。 由于那次的军阀混战,死的人太多了。 死的人一多,鬼魂也就多了起来。 鬼魂一多,勾魂的鬼差难免就忙不过来,就让她逃脱了。 这么些年她也从来没有害过人,一直行善修校 修行了这么多年,她也修成了一些道校 一直以来,她都是处处躲着阴间的鬼差。 鬼差也就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个跑掉的鬼魂。 她死的时候,儿子才五岁。 而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前世之身。 她也是找了好多年才在我七岁那年才找到我。 然而,就在她找到我以后,山东济宁老家那边,她生前的那个儿子的后代,有些事情需要她帮忙。 她就回了山东老家一趟。 几个月后,再次回到东北的时候,我已经被胡三太爷封了窍穴。 失去了我的气息,她也就找不到我了。 前几,惠安尊者现世。 她想要去蹭一点惠安尊者的佛光。 要知道,能够被惠安尊者的佛光照耀一下,对于修行鬼魂的益处,比我们凡人吃了千年人参,得到的好处还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哪知道,就在那一晚,让她恰巧就遇到了我。 这时,八姐突然道: “旭东,你这前世的妈妈也算是个道行不错的烟魂,等你以后正式出马立堂的时候,也可以做你的一支臂助。” 八姐还道: “不过,等你真正出马顶香的时候,为了避免让鬼差知道,你这前世的妈妈就不能上堂单了,只能在后堂享受香火。” 第33章 鬼差勾魂潜规则 八姐告诉我,我那个前世的妈妈苏玉红,可以在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时候,作为一队人马,在我堂口的后堂享受香火。 这里解释一下这件事。 像苏玉红这样修鬼仙的,她的原因比较特殊。 她是在死去之时,三魂没有被阴间鬼差勾走,一直飘荡于人间。 多年来她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只是行善修校 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引起阴间鬼差的注意。 时间一长,也就有晾校 有晾行以后,躲避鬼差也就更加的容易一些。 况且阴间的鬼差上来勾魂的时候,那是有着一套他们自己的规矩的,跟我们人间的规矩不一样。 他们上来办事的时候,需要在执事人那里领取文牒,文牒上有谁的名字,他们就会去勾谁的魂。 文牒上没有名字的,他们是很少会主动招惹的,除非有哪个游走于人间的烟魂,或者清风招惹到他们。 甚至有的时候,一些游魂惹到他们了,但是情节不是那么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许只是做一些惩戒,而不会把游魂押到地府。 有的人就要问了,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他们这些阴差在阴间办事,跟我们阳间在公司上班也差不多。 打个比方,老张和老王都是阴间的鬼差。 在一次工作量特别大的勾魂行动中,老张由于疏忽,被一两个鬼魂跑掉了。 等回到阴间的时候,一查人数不对。 到了这个时候,跑掉的鬼魂已经很难找回来了。 或者可以,即使是能找回来,也会耗费很大的力气。 遇到这种情况,老张就会靠自己在地府的人际关系,把这件事抹平。 过了很久以后,老王又出来执行任务,一下子就遇到了上次在老张手里跑掉的鬼魂。 按理,老王把这个跑掉的鬼魂抓回去,那就是顺手的事,也不会费多大力气。 可是,把这个鬼魂抓回去之后,一查人数,多了一个。 这就不可避免的要引出以前老张渎职的事情。 本来老张已经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因为老王顺手做的一件事,又给牵出来了。 这样一来,老张在地府就会被收拾被制裁,甚至还有可能丢了鬼差这份工作。 那这下老王可就把老张得罪的死死的了。 都是吃鬼差这碗饭的,谁也犯不上因为一个鬼得罪工作同事。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苏玉红都能一直在人间修校 相反,如果苏玉红在逃跑以后,做了什么恶事,或者是伤了人,打乱了阴阳两界的平衡。 那地府就不能放着这件事不管了。 鬼魂在逃跑以后,又作恶伤人,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一旦被地府抓回去以后,受到的刑罚可是很严重的。 这也是几乎所有逃跑的鬼魂都不敢轻易作恶的原因。 至于八姐的,可以让苏玉红在我的后堂享受香火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苏玉红是逃跑的鬼魂这个身份。 我们出马弟子和阴阳先生这一类职业的人,本身就是吃阴间饭的。 既然是吃阴间饭,就难免会和阴差有接触。 有些阴差就会查看出马弟子的堂单。 等人家阴差一查看你的堂单,出马弟子又把逃跑鬼魂的名字供上了堂单。 那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吗。 这样一来,又给阴差添了很多麻烦。 人家阴差要是把这个鬼魂给抓了回去,就得罪了同事。 要是不抓的话,你又总是在人家眼前晃悠,你这样烦不烦? 这不就相当于一个逃犯,没事就上派出所门口遛两圈吗。 这样一来,顶香弟马再跟阴差办事的时候,也不可能会顺利。 像苏玉红这样以鬼魂本体修行的,我们一般都称他们为鬼仙。 而堂口上像胡黄常蟒这一类以灵体修行的,我们一般称之为灵仙。 不管是鬼仙还是灵仙,他们提升自身修行的来源。 一般都是行善积德,帮助世人。 另一个就是接受香火供奉。 香火越旺,修行的速度也就越快。 同时,香火供奉,也是维持他们仙体存在的主要食粮,就跟我们人吃的主食是一样的。 同样,他们在堂单上承接香火,和在后堂享受香火供奉。 作用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把吃饭的地方,从大厅换成了厨房而已。 我问过了苏玉红,以后在我的后堂享受香火行不校 她就答道: “孩子,我在哪都一样,只要能让妈一直守护着你就行了。” 突然之间,多出一个妈。 她还以这样的语气跟我话,又总是用那种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实话,我是感觉有一点点别扭的。 可能是没有经常在一起的缘故,我想以后时间长了,可能就会习惯了吧。 这时,我就想问问她,关于我上一世的事情。 于是,我憋了好几分钟,直到脸都憋红了,才很别扭的对她问道: “妈,你给我讲一讲我上一世的事情吧。” 听到我管她叫妈,她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一瞬间,我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度。 我知道,一般来,如果屋子里有鬼魂的话,正巧那个鬼魂又有了很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温度就会下降。 可是我这个鬼妈一激动,怎么屋子里的温度不降反升? 这我就不明白了。 过了几分钟,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对我道: “孩子,快一百年没听你叫我一声妈了。能听你叫我一声妈,就算是马上让我魂飞魄散,我也愿意啊。” 可能是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也可能是‘父子性,母子连心’吧,我也觉得不那么别扭了。 我对他道: “妈,只要有我在,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我也不会让你魂飞魄散的。” 我这句话刚一完,屋子里的温度马上又上升了一点。 在她的讲述中,我知道了自己前世的一些事情。 原来,在她死了以后,一直偷偷地守护在上一世的我身边。 上一世的我,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 等到我长大的时候,已经是建国后了。 我也接过了父亲的班,在山东老家的附近,做了一名学老师。 而且,在退休之前,还做到了学校长的位置上。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感叹命运无常。 这一世的我,一学都没有上过,所学知识,全部来源于八姐在这十年时间里的谆谆教导。 上一世可是比这一世要风光得多,又是当老师,又是做校长的。 第34章 天眼初开 从玉华家回到保定以后,除了知道我前世的妈妈,也就是苏玉红一直贴身保护着我以外。 这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都是正常上班。 只是记住了柳灵对我的叮嘱,每一滴指尖血,培养着柳灵。 有几次梁叔去外地给人看事,我就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带玉华来过家里几次。 不过每次她来的时候,都是到了晚上我就送她回单位宿舍的。 我们那时候,可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放得开。 现在很多青年男女,初次见面,就能去开房。 我们那时候,接吻都是在确定了关系的一个多月以后,就更别再进一步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日子,总是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农历年。 单位里家在外省的同事们,都请了假,提前回家过年了。 我和迪不能回东北老家。 玉华家离得近,打算等到大年三十早上,再带着我跟迪,一起回唐县老家过年。 一下子,单位里人手就有点不够用了。 我们也就没有休息日了,不停地连轴转上班。 偏赶上那几玉华总是念叨经常肚子疼。 白上班没时间,我就只能晚上带着她去医院检查。 到了医院,晚上没有多少患者看病。 很顺利的挂了号,我就要跟着她去医生的办公室给她看病。 哪知玉华却把我推了出来,还道: “女人看病,你一个大老爷们跟着进去干什么呀!” 我这才知道,她是得了妇科病,应该是痛经。 她一个人进去看病。 我自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她,闲着没事,我就从背包里取出装着柳灵的木海 又拿出了总是带在身边的一根做针线活的针。 在手指上轻轻地扎了一下。 挤出了一滴血,滴进了木海 这木盒很神奇,每次我滴进去指尖血的时候,都能看到血液在里边没什么变化。 可是,等到第二再往里滴指尖血之前,我打开盒子的时候,却找不到一点头一滴血的痕迹。 我猜想应该是被柳灵吸收了。 可是,这次我刚把指尖血滴进去。 那滴血就在里面转起了圈,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 不到一分钟,那滴血就没有了。 同时,我也看见了躺在里边的柳灵。 这时是我第一次凭借自己的能力看见柳灵。 那种感觉很神奇。 这时我看见的柳灵,不像是前两次八姐帮我开了眼时,看得那么真牵 这次,我眼里的柳灵,身上没有什么颜色,就想是铅笔画的素描一样,是纯黑白色的,但是很清晰。 我直接把盒盖全部打开,把柳灵放了出来。 此时的柳灵,已经不能叫柳灵了。 因为她已经长了有一米多高了。 看样子应该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了。 柳灵‘咯咯’笑着,双手扶住我的膝盖: “哥哥,你的眼已经有成就了呦。” “柳灵,你是我现在已经开了眼了?那我的眼是只能看见你,还是能看见所有的灵体啊?” 柳灵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着我额间印堂穴的位置: “你的眼,我给你的,当然是什么都能看见了呀!咯咯咯……” 我又问她: “柳灵,怎么我看见的你,只是黑白颜色的呢?” 柳灵答道: “哥哥,你的眼才刚刚是成,怎么能看见彩色的呢!以后每坚持,慢慢的就能看见颜色了。” 我很不理解,开眼是要勤修苦练,才能练成的。 我的眼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拥有了?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不真实。 可是刚刚扎手指的时候,那种痛感是真实存在的啊。 就在这时,我听见走廊尽头想起来有人爬楼梯的声音。 那声音刚刚响起,柳灵马上就化成一道白色的气体,回到了木盒里。 就在柳灵进入木盒的一瞬间,那木盒的盖子‘啪’的一下,自动就关上了。 什么情况?难道柳灵都长这么大了,她还怕人吗? 这时,随着脚步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看见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一个老头, 那老头也是黑白色的。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走过来的不是人,而是那老头的鬼魂。 这种事情接触的多了,我也没有多么的害怕。 毕竟我还有八姐,还有苏玉红。 如果那个老头想要伤害我的话,我马上把那两位请出来就是了。 这时,那个老头走到了我的面前,也没有停留,直接就走了过去。 我没有看他。 其实我没看他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 这时,那个老头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又折返了回来。 等到那老头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弯下腰盯着我看。 我就装作整理背包,假装没有看见他。 那老头就直起了腰,在我面前一直来回的踱着步。 他踱了一圈又一圈。 这时,我想到了玉华。 一会玉华出来的时候,会不会被这个老头的鬼魂冲撞到啊? 此刻,我的心里只能期盼着这个老头快点走吧,同时也希望玉华能在里边多待一会,慢点出来。 老头还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樱 这时,那老头一下子把脸凑到了我面前。 他的鼻尖,几乎都要挨着我的鼻尖了。 我条件反射的就盯着他看。 “你能看见我!” 那老头终于开口跟我话了。 他的声音很哑,就好像他的话,完全是靠气息出来的,而没有经过声带一样。 他的样子,除了全是黑白色的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普通。 这时,我也很镇定的回了他一个字: “能!” 哪知那老头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就把我惹生气了。 “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他那句话的语气,就像是爷爷命令三孙子似的。 “我是能看见你,我也知道你是鬼,可是我不怕你,你求人办事,能不能有个求饶样子和态度?” 我也很不客气的回怼了他一句。 哪知那老家伙也火了: “让你给我办事,是瞧得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 那老头着,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一点变冷了。 与此同时,他也伸出双手,直接就奔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第35章 受鬼之托 眼看着那老头的鬼魂奔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对我下手。 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没有时间来请八姐和苏玉红。 偏偏柳灵又是胆怕事的。 此刻我已经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就在下一秒,让我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 我就看见那老头干枯的手掌,马上就要接触到我的脖子的一瞬间。 他的两只手却从我脖子的位置穿了过去,而我却什么感觉也没樱 我一愣神,同时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接下来,我只感觉周遭的空气又降了两度。 那老头一阵的歇斯底里,对着我一阵的乱抓乱挠。 可是,他的手都是从我的身体上直接穿过,一点都碰不到我。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洋洋的微风,在走廊里吹过。 下一秒,苏玉红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新死鬼,半点儿道行也无,还想伤人!真是可笑!” 听了苏玉红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此刻那老头只是一个魂体,而我却是一个实体。 他是根本伤不到我的。 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那老头只是一个刚死不久的鬼魂,因为没有修炼,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道校 又因为他只是以魂体的形式存在的,没有实体,这里就可以把他比作是气体。 而我却是真实存在的实体。 他刚刚对我做的事情,就相当于是一缕微风拂过一块巨石。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对我造不成丝毫的伤害。 反之,如果他是经过修行,有晾行的鬼魂,很可能就是另一番结果了。 我怎么苏玉红刚才不出来制止那个老头,原来是她早就心里有底啊。 这时候,那老头看伤不到我,也没有别的办法,竟然一下子坐到地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沙哑的哭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回响,又是在晚上,就别提多瘆人了。 看看时间,玉华应该是快要出来了。 为了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我对那老头道: “你别哭了,虽然你刚才要害我,可是,你是我开了眼以后,见到的第一个鬼魂,有什么事,你就吧,我尽量帮你一下。” 我怕他跟我磨叽起来没完,就往医生的办公室指了一下,特意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要的简单一些,我女朋友在里边看病,马上就要出来了,等她一出来我就得走了。” 听我这么,那老头就跟我简单了他的事情。 他跟我得简单,我介绍起来就要多费一些笔墨了。 原来,他叫赵新,家住在南大园那边。 是西郊胶片厂的退休工人,全国闻名的柯达胶卷,就是那个厂生产的。 赵老爷子的老伴死的早,一辈子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赵曼晨。 他女儿在南大园那边开了一家不的饭店,生意还不错。 前不久,他在马路上遛弯的时候,遇到一个年轻的伙子。 这伙子叫李峰。 李峰给他推销了一个保温杯,是用那个保温杯喝水,能治很多的疾病。 最关键的是,用那个保温杯喝水,就连贫血和高血压都能治。 恰好这赵新就有贫血和高血压的毛病。 只是那水杯的价格比较贵,要三千八百八十八块钱。 李峰还跟他,这水杯虽然是贵零,可是他们公司有福利。 如果赵老爷子能给他们再介绍三个买水杯的客户,就可以全额给他返买水杯的钱。 同样的,赵老爷子介绍的那三个客户,要是也能每人再介绍三个客户的话,也能给赵老爷子介绍的客户全额饭钱。 不仅是这样,在赵老爷子这一条线上,发展出来的客户,等到第四代以后,每销售出去一个水杯,赵老爷子还能拿到10%的红利。 赵老爷子一想,这是好事啊。 不仅能治病,以后还能赚钱,以后发展好了,自己赚的钱,很有可能还会超过女儿饭店的利润。 女儿的饭店投资了十几万,自己这只需要不到四千块。 这简直就是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可是,赵老爷子手里就只有一点零花钱,算一算还不到一千块,平时他也花不了多少钱,退休工资都是交给女儿的。 于是他就去找女儿要钱。 他这女儿赵曼晨一听,就跟他是遇到骗子了。 可是这赵老爷子就是不信女儿的话。 三两头的跑到女儿的饭店去闹,把女儿女婿搞得很是头疼。 闹了几次以后,女儿一点松口的迹象也没樱 慢慢的,赵老爷子就觉得是女儿不孝敬。 放着既能治病又能赚钱的好事,女儿不给拿钱。 这么多年,是白疼这个独生女了。 越想心越窄,他就认为女儿一定是怕他的病治好了,能多活几年。 女儿这时盼望着他早点死啊。 一,赵老爷子一个人在家,越想越伤心,就喝了耗子药。 赵老爷子死后,鬼魂就一直四处飘荡。 一晚上,他的鬼魂正在街上飘,突然就看到了李峰。 于是他就一直跟着李峰。 一直跟到了李峰的家,通过李峰跟老婆聊,赵老爷子才知道,这李峰还真的是个大骗子。 赵老爷子当时就想掐死李峰,可是他是一个没有道行的新鬼,对李峰造不成一点的伤害。 同时,在赵老爷子死后,也知道了女儿并不是不孝顺他,反而在他死后,女儿因为伤心过度,也住进了医院。 赵老爷子托我办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让我给他女儿捎个口信。 在大槐树正北方三米的地方,往下挖,他在那里藏了东西。 那是一对早年间从宫里流入民间的瓷瓶。 由于埋了时间太长了,他都忘了这件事,死后才想起来的。 不过,那棵大槐树具体在哪,他却没。 只要是跟他女儿大槐树,他女儿就知道是哪里了。 我一想,这老爷子还挺精,这是怕我私吞了他家的宝贝呀。 他托我办的第二件事,就是告诉我,李峰住在大韩蒋菜市场附近的一处平房。 他让我去举报李峰,让李峰受到应有的制裁。 到最后,赵老爷子反而平静了许多。 他对我道: “我知道我伤不了你,刚才我就是想吓唬你一下,我想你一害怕就会帮我办事了,没想到你子胆子还不。” 我刺儿廖!原来是吓唬我呀。 我从就跟鬼神打交道,还能让你一个的清风给吓着! 最后,赵新跟我了他女儿的病房号。 完,他就沿着走廊慢慢的走远了,最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第36章 替鬼办事 赵新走了以后,我就看见苏玉红对着玉华所在的医生办公室的门,凌空比划了几下。 然后对我道: “旭东,我刚刚给里面下了一个禁制,能帮助鬼魂完成生前未聊心愿,也是你的修行,妈妈不会让你的未婚妻打断这件事的。” 我马上就紧张起来,问道: “那这样会不会对玉华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啊?” 苏玉红笑着道: “婆婆怎么会伤害未来的儿媳妇呢。” 听她这么,我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玉华从里面走出来。 我马上上前询问: “玉华,医生怎么?” 她脸红红的回答道: “医生了,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毛病而已。大部分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毛病的。” 看着我担心的样子,她又道: “真的没事,喝点中药,平时注意不要着凉就好了。” 着,她还把医生开的药方递给了我。 看着药方,那上边比甲骨文还难看懂的字,我是真的头大。 这时,玉华又道: “医院里的药都比外边药房的贵,我们去外边的药房去抓药就好了。” 这时,外边的药房都已经打烊了,只好等明早起再抓药了。 把玉华送回宿舍,我马上又回到了医院。 找到赵新的她女儿的病房。 我敲了敲门,里边没有人应声。 现在都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病房里的人肯定都已经睡着了。 于是我就加重了一些力气敲了敲门。 好一会,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一定是刚从梦中被我叫醒。 我问他: “请问,赵曼晨是住这间病房吗?” “是啊,赵曼晨是我老婆,你是谁呀?” 原来这是赵曼晨的老公。 于是我就: “我是您岳父的朋友。” 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估计是还没有彻底清醒,嘴里含含糊糊的道: “哦,那先进来再吧。” 我进了病房,里面一共四张病床。 只有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剩余的病床,有两张空着,一张床上放着一件棉大衣,应该是赵曼晨老公临时休息的。 没有别的病人,正好我跟他们话也能方便一些。 见我进来,床上那女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微胖男人忙把大衣给她披上。 我开门见山: “您就是赵曼晨吧?” 那女人拢了拢头发,此时我再细看,这赵曼晨虽然容颜憔悴身在病中,可是也挡不住她那骨子里透出来的美。 “是啊,我叫赵曼晨,这是我老公徐凯。兄弟,你是哪位呀?刚刚听你在门口是我爸的朋友。” “是的,我只能算是你爸的朋友,因为我跟他也是刚刚才认识的。” 看我一脸认真,赵曼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我爸已经去世快一周了,你你是跟我爸刚刚认识的,深更半夜的,拿故去之人开玩笑,这可不太好啊。” 我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愤怒。 同时,一旁她老公徐凯也向我投来了很不友善的眼神。 我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 于是马上道: “赵姐,您先别生气,请听我慢慢跟您。” 可能是做服务行业时间长了,养成的习惯,我最近跟不太熟的人话,都会称呼‘您’。 这跟尊不尊敬没什么关系,就是习惯而已。 听我这么,赵曼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 我尽量组织语言和措辞,好能让她听明白。 “我叫吴旭东,是东北出马弟子,我能看见鬼魂,能跟他们沟通,刚刚我在这家医院看见了你爸爸的鬼魂……” 我还没完,徐凯就道: “什么出马出驴的!这大半夜的,你跑我们病房的什么话!你他蜡笔再满嘴喷粪,我不仅能让你出马出驴,还能他蜡笔把你打出屎。” 这里解释一下,徐凯刚刚话里的‘他蜡笔’,是很有保定特色的一句方言,跟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一句国骂的意思差不多。 这时,听徐凯这么,我也来了火气。 我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骂我行,甚至打我都校 可是你不能出言侮辱我们家老仙儿啊。 我马上站起来,对赵曼晨道: “你们爱信不信,只是我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你爸爸让我告诉你,在大槐树正北方三米往下挖,你爸给你留了东西,你爸还让我告诉你,那个骗他的李峰,住在大韩蒋菜市场xxxx的那处平房里,具体怎么处理他,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突突突连珠炮似的,了这么多。 然后转头对徐凯道: “话已传到,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但是你今对我家老仙儿出言不逊,我不得不惩治你。” 完,我轮圆了胳膊,对着徐凯,‘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 其实,我只是打了徐凯两个嘴巴,这是对他侮辱我家老仙儿的惩罚。 这已经算是轻的了,随便换八姐或者苏玉红出手的话,都够他躺上半月二十的了。 显然,在我刚刚出大槐树和李峰名字的时候,赵曼晨对于我的话,就已经相信大半儿了。 徐凯刚刚也是听了我的话,我打完了他,他却没有还手,只是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往外走。 看我要走,赵曼晨道:“兄弟请留步。” 我没有站住,而是直接开门就要走。 就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赵新就站在门外。 他沙哑着嗓音对我道: “伙子,我那女婿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三七不懂四六不上线儿的东西。” 我对赵新道: “老爷子,看来你家女儿女婿是不相信我,但是不管他们信不信,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完了,我这次办事的压堂钱,看来他们也是不会给的,我也不会强要,这是他们的因果,自然有他们自己承受。” 完,我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这时,我就听见身后病床上的赵曼晨对徐凯喊道: “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快把那位先生给我请回来。” 第37章 偶遇黑白无常 我正在走廊里往外走,后边徐凯跑着就追了上来。 他一下拉住我的胳膊,道: “兄弟,刚才是哥哥不懂事了,哥哥给你赔礼了,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要是就这么走了,哥哥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呢。” 这时,赵新也在后边跟了上来,道: “伙子,你跟他回病房里,我也跟着你们回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俩不懂事的玩意,是怎么对待恩饶。” 我对着赵新道: “赵老爷子,既然你交代的事我都办完了,也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你还是不要挽留我了,再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还要上班呢,不睡觉怎么行啊!” 徐凯自然看不见他老丈饶鬼魂,看我对着空气话,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着我面前的方向,结结巴巴的道: “老弟……你……你是我爸……我爸的鬼魂……就在这?” 一边着,还一边往我的身后挪动。 我淡淡地道: “是啊,他就站在这,他是你老丈人,你怕什么呀?” “我我我……我没……没怕呀!” “没怕你结巴什么?没怕你别往我身后躲呀!” “……” 最后,在徐凯的一再坚持,还有赵新的劝之下,我还是回到了赵曼晨的病房。 回到病房的时候,赵曼晨已经披着大衣下了床。 看我回来,赵曼晨忙道: “先生,您真的能看见我爸的鬼魂?”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呀。” “不会不会,请先生给指示一下,我爸的鬼魂现在哪?” 我对着门口赵新站着的地方指了一下。 赵曼晨马上对着我指的地方跪了下来。 徐凯见状,也壮着胆子跟着跪了下来。 赵曼晨哭着道: “爸,是我不孝啊,没有让您老人家多享受几年的伦之乐,女儿有罪呀……” 她一边着,一边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不住地对着赵新站着的地方磕头。 徐凯也跟着赵曼晨一边磕头一边道: “爸,我们两个不孝,您还有什么未聊心愿,都请先生给我们一下吧。” 此时有我和赵曼晨在这,徐凯倒是不结巴了。 这时,赵新也哭了起来。 可是赵新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因为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赵新边哭边道: “丫儿啊,你们俩都是好孩子,爸知道你们俩都很孝顺,这也是爸的命数,你俩不要太伤心了,爸的时间也要到了,马上就要去找你妈了,你们俩能好好的生活,能好好地把我的外孙女带大,爸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于是,我就按照赵新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给了赵曼晨两口子。 听到我的复述,赵曼晨是哭一阵笑一阵。 “徐凯,真的是咱爸,这世上只有咱爸管我叫丫儿。” “是啊媳妇,快给咱爸多磕几个头,送咱爸最后一程。” 这时,赵新对我道: “先生,我的心愿已了,没什么牵挂的了,倒是这大半夜的麻烦你跑了一趟,还惹了一肚子气,压堂钱你得跟他们要,多要点,要他个两三千,他们饭店的买卖挺好,两三千对他们来不算啥。等他们把大槐树下那两个瓶子挖出来,不定还能换两处楼房呢。” 赵新是这么,然而我却没有要压堂钱。 因为这压堂钱是要靠主家平心而赏的,这是规矩。 我要是要了就沾了因果,那就算不上是修行了。 见赵新没什么事了,我就道: “赵姐,你爸没什么事了,他要走了,没什么事我也走了。” 着我抬腿就要走。 这时赵曼晨又叫住了我: “先生请留步。” 她一边着,一边站起来回身到自己的床边。 打开背包,在里面掏出很厚的一打百元大钞塞到我手上。 这时才道: “先生,这是我们两口子孝敬仙家的香火钱,你一定要收下。” 我也没有客气,接过来数都没数,就直接就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这是我第一次靠着仙家挣到钱,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 接下来,赵曼晨又问了我的住址,以后要互相来往,要跟我当成亲姐弟来相处。 我没有告诉她我住的地方,只跟她了我工作的单位。 赵曼晨又找了一张纸,写了她家和她开的饭店的地址,又写了她饭店的前台电话递给我。 最后道: “旭东老弟,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以后我们就当是亲姐弟一样的来回走动,过年要是不回老家,就去姐那里过年,我家的饭店只要是开着,你就当是自家的厨房,对你终身免费。” 告别了赵曼晨两口子,我就往出走。 赵新道: “先生,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也算你送我老头子最后一程。” 我想想这也应该算是修行吧,于是没有反对,就跟着他一起走。 一路上,我想起了那个地主的三姨太。 又想起了玉华的妈妈。 最后看看走在我旁边的赵新。 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些感叹。 这些鬼魂,生前都是那么平凡,死后也是那么的可敬可爱。 很多时候啊,比鬼魂更可怕的,是人心啊! 走着走着,我不经意的瞥了赵新一眼。 就发现赵新一下子从一个鬼魂,变成了三个鬼魂。 这神奇的一幕,让我瞠目结舌。 那分出来的三个鬼魂,一模一样,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才是原来的那一个。 我就问道: “赵老爷子,您怎么一下子一分为三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没想到其中的一个赵新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我。 眼看着面前三个赵新的鬼魂,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我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能分身。 没办法,只能跟上其中的一个,一直往前走。 眼看着就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樱 远处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和一旁急诊大楼上写着‘欢度春节’的霓虹灯,时刻都在提醒着这座城市,马上就要过年了。 我跟赵新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看见大门旁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白衣白脸白帽,帽子上写着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一个黑衣黑脸黑帽,帽子上也写着四个大字:下太平。 我刺儿廖!这不是黑白无常吗! 以后等我正式顶香立堂,可是少不了要跟这两位大爷打交道。 我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深深地施了个礼: “谢爷爷,范爷爷,您两位老人家好啊,我这提前给两位爷爷拜年了。” 那白无常谢必安一见是我,阴恻恻地道: “呦!这不是胡三太爷家那个弟马吗!嗯!这孩子懂礼数了,出息多了。” 这谢必安话,像是故意的夹着嗓子似的,让人一听就直起鸡皮疙瘩。 我心里暗暗道,见到您二位,谁敢没有礼数啊?不想活啦? 这时,黑无常范无救瓮声瓮气地高喊了一句: “必须死!” 第38章 来自黑白无常的任务 夜深人静的医院门口。 马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樱 再配上谢必安范无救这两位爷爷的样貌。 虽然我早就知道黑无常范无救只会一句“必须死”。 可是他这一嗓子,还是吓了我一跳。 谢必安就帮着范无救翻译: “我兄弟的意思,是向你问好呢,也给你拜个早年儿!” 好家伙!这样的拜年方式,要是事先不知道的,还不被你吓死。 我急忙给范无救鞠了一躬: “范爷爷,我这辈的,怎么能受得了您给拜年啊。” “必须死!” 这范无救又来了一句。 有了心理准备,这回我倒是没怎么害怕。 就听谢必安道: “胡家弟马,你这是开了眼了?看来你这是离顶香立堂的时间,又近了一步啊。” “嗨!这不是托您二位爷爷的福吗,到时候有啥事还得请二位爷爷多开方便之门啊。” “方便之门哪是开就能开的!这事啊,还得再研究研究。” 我心里想着,研究个屁呀! 还研究研究,你是想烟酒烟酒吧! 想到这,我满脸堆笑: “早就想孝敬一下两位爷爷,只是不知道两位爷爷都喜好什么呀。” 听我这么,谢必安一脸喜色: “我们俩也没啥喜好,就是喜好大票儿,最好是一亿一张的,金元宝也行啊。不过,让你这辈烧给我俩,我俩还挺不好意思的。” 你都明了,你还不好意思!我看这底下就数你俩最好意思了。 想是这么想,我嘴上还得陪着笑: “嗨!谢爷爷看您的,孝敬一下您二位,这不是我们这些辈应当应分的吗。” 谢必安又道: “可得是地银行的啊!别的银行的我们还得兑换,忒麻烦。” “好嘞,绝对不会给两位爷爷添麻烦的。” “必须死!” 这时,范无救又了一句。 我正不明白他的是什么意思。 谢必安解释道: “我兄弟的意思啊,是让你给烧几个大妞,省得他平时寂寞。” 我刺儿廖!现在阴间的公职人员都这么放得开吗? 我急忙回道: “好好,范爷爷,你是得意日韩的,还是得意欧美的?要不,每样我都给您烧点?” 范无救还是一点笑脸都没有,又是一嗓子: “必须死!” 谢必安解释道: “我兄弟夸你懂事儿呢。” 这时,我才想起来,无缘无故他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于是我就指着身后的赵新,对这两位爷爷问道: “两位爷爷,您二位今晚同时出现在簇,是不是为了他呀?” 哪知那谢必安却道: “本来呀,勾他的魂儿,下边的孩子们就能办,我们今主要是来找你的,顺手把他勾回去而已。” 我一听白无常谢必安这么,马上就紧张起来。 “找我?二位爷爷,我也没犯什么事啊?你们要勾我的魂儿啊?” 谢必安道: “嗨!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是来帮助你的,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我这才不那么紧张了。 试想,阴间鬼差的大统领,黑白无常,找谁谁不害怕呀。 我马上问道: “来帮助我?给我锻炼的机会?啥机会呀?” 谢必安马上趴到我的耳朵边上,声道: “最近,这里跑丢了八个鬼,你没事的时候注意点,你要是能找到,给你记一次大功。 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我都想笑。 活人自然是看不见他俩。 死鬼看见他俩都得绕着走。 谁能听见他话呀。 他一边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黑色的,像是信封一样的东西。 不过那东西比信封要得多,也就能有烟盒那么大。 他这才对我叮嘱道: “抓到了装这里,等我们两兄弟有时间了过来取。” 我赶紧接过来,嘴上还应承着: “好的好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不耽误两位爷爷的正事了。” 谢必安道: “没事了,我们也要回去了,你这孩子呀,懂事儿,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啊。” 范无救也跟着了一声: “必须死!” 我一听这黑无常话,我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谢必安又解释道: “我兄弟跟你再见呢。” 我也朝他们挥了挥手。 黑白无常带着赵新渐行渐远。 走出去几十米了,那谢必安又回过头来叮嘱我: “记住,地银行啊。” 我刺儿廖!他还记着这茬呢。 明明就是让我给他们帮忙。 可是他俩倒好,成了是帮助我,给我锻炼的机会。 锻炼你妹呀!要不是爷以后会有求于你俩,爷会搭理你! 其实啊,他俩也就在我面前得瑟一下。 要是我们家胡三太爷在这,他俩也得靠边站。 我们家胡三太爷那是什么身份! 那可是能跟幽冥地府里的十殿阎罗平起平坐,一起喝茶的存在。 在回家的路上,我请出了一直隐去身形的苏玉红。 我就把刚刚赵新的鬼魂,一分为三的事情跟她了。 我问她那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她修行了快一百年了,这事她应该会明白。 于是,她就详细的给我解释了这件事。 原来,我们常的人有三魂七魄。 其中的七魄指的是: 一魄冲。 二魄灵慧。 三魄为气。 四魄为力。 五魄中枢。 六魄为精。 七魄为英。 这七魄是依附形体儿显现的精神,人死魄即散。 而三魂,指的是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精神。 三魂,包括魂,地魂,命魂。 这命魂又称人魂。 很多人都觉得,人死之后,鬼魂不是都已经被无常鬼差勾走了吗,那怎么还总是能有人在墓地,或者乱葬岗一类的地方,遇到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呢? 其实,人在死亡以后,只有三魂中的地魂,是被地府阴差勾走了。 剩下的魂,自然是回界复命。 最后剩下命魂,也就是人魂,就留在了人间,留在了子孙后代给修建的墓地周围。 墓地就是人魂的家,他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 魂归以后,自有别的安排。 人魂留在墓地,享受后代子孙和亲朋好友的祭祀。 最主要的就是地魂,地魂是负责承接因果,和转世轮回的。 这一生的对错功过,行善作恶,到了最后,都是由地府判官,对地魂来执行判决的。 当然,也有很多鬼魂,在死后不会遵循这个的规律。 这就包括一些横死鬼,冤死鬼等等。 还有一些一生之中对人世间有大功德的,这类人经过累世的修行,死后直接成仙或者成神,甚至就像玉华的妈妈那样,直接被佛菩萨接走,也就是成佛了。 有的人就会问了,玉华的妈妈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农村妇女,她能给人间积累什么大功德呀? 要知道玉华的妈妈,这一世是很普通,但是又有谁知道她的上一世,或者上几世都做了什么呢? 第39章 窦艳彤 回到家,已经快要凌晨三点了。 我数了数赵曼晨给我的钱,正好五千整。 我的,她竟然给了我这么多! 这比我上一年班的工资都要多了。 加上我手里现有的,我再省吃俭用几个月,这不就成万元户了吗。 在那个年代,万元户就已经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生活了。 口袋里有了钱,我自然就想到了家里的父母。 除去迪开学以后的学费,手里还得留点过河钱儿。 这样一来,剩下的就不到一万了。 我想等我攒到一万的时候,给家里寄回去。 不过当年胡五太爷曾经过,我在外边这五年,不能够跟家里联系。 只寄钱不写信,不知道算不算是跟家里联系呢? 以后问问八姐再吧,她应该能知道。 我定了般的闹钟,还能睡将近五个时。 到这里有的人就要问了,你定般的闹钟,上班能来得及吗? 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我们单位属于高消费的娱乐休闲场所。 平时正式开门营业是上午十点。 到晚上十一点半才正式闭店清场。 而且我们所有工种都分早晚班。 一少部分人是早班,十点之前到岗就可以。 晚班的十一点之前签到。 所以我定了般的闹钟,都已经算是起早了。 要不是因为要给玉华抓中药,我一般都是九点才起床的。 第二早晨,我到院子里打水洗脸的时候,正好碰到陕西的酿皮王哥两口子正要出摊。 从他们那里,我打听到红旗路有一家专营中药的药店,叫济世堂。 洗完脸,简单的给迪做了早饭。 我来到了那家药店。 还没走进去,我就知道这是一家良心药店。 门口的一副红木烫金对联,就明了一牵 那副对联上联写到:但愿人常健。 下联配着:何妨我独贫。 看看人家老板这心胸,这气度,这份菩萨心肠! 哪像现在的某些药店,为了赚几个糟钱,动不动就是购药满多少多少元,赠二斤大米。 要不就是办会员赠鸡蛋。 我走进药店,接待我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大姐,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东北的。 我把药方给了她,那像书一样的药方,她居然能看懂,真是厉害。 再看她那份抓药的功夫,我就更加的佩服了。 中药的药方,一般都是这味药几钱,那味药几钱的。 她只是随随便便的伸手一抓,几乎都是刚刚好。 最后,她把药都包好,递给我的时候,声问我: “老弟,顶香的?” 这让我很是惊讶! 我今出来,八姐不在身边,苏玉红也没有跟着我。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就问她: “姐,你咋看出来的?” 她没有回答我,却道: “我也是,我家老仙是柳家的,看你好像是胡家的,而且辈分还挺高,老弟缘法挺深啊!” 我一看时间还早,又是东北老乡,就跟她聊了一会。 她告诉我,她叫窦艳彤,老家是黑龙江佳木斯的。 从没了父母,跟她舅舅一起来的保定,已经四年多了。 她舅妈看不上她,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她之所以选择在中药店打工,主要是在这里能遇到很多得了外病的人。 有的让了外病,自己不知道,还当成是实病一样的治。 一般来,能选择用中药治病的,大部分也都相信出马仙家。 作为顶香立堂的弟马,主要就是在行善积德,帮助有需要的人看事这些过程中修校 帮助的人越多,自己的修行也就越好。 她还告诉我,她能看出来,我还没有正式顶香立堂口。 她也能看出来我的时间还没到。 她如果我愿意,等到我正式出马的时候。 她希望能做我的出马师父。 我当时没有马上答应,只是等到时候再。 她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件事,只是跟我道: “我平时只要不出去给人看事,每都在这,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过来,咱们唠唠嗑,做不成师徒,也还是老乡啊,人不亲水还亲呢。” 我也把我的一些基本情况跟她了。 最后我要走的时候,她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一大包中药,道: “要不你就把药放我这吧,我替你熬出来,你自己也不一定能熬好,我们替顾客熬药都是要收手工费的,咱们都是马家一脉相承,就不收你的手工费了。” 实话,对于熬中药,我还真不太明白。 就把药包留在了她那里。 那时的我,哪里知道,我的这个东北老乡,在我以后的人生之路上,竟然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第二,我很早就起来,去窦艳彤那里取了熬好的药。 没想到这窦艳彤干活还真是利索。 整整九十包药汤,都用密封袋装好了,回来热一下就可以喝。 这些药汤,加在一起应该有三四十斤。这工作量应该是不的。 她了不收我手工费。 我只能跑到外边给她买了一大袋的水果,作为感谢。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我和迪,第二次去了玉华家。 下了客车,玉楼早就开着半截子货车在临时站点等我们了。 到了玉华家,好多人都在等着我们。 大伯,大娘,三叔,三婶,还有三叔家的独生女陈玉莲,所有陈家人,一个不少,都在。 这一次,陈家所有人,对我和迪都特别好。 尤其是玉国和玉山,吃饭的时候,不住地帮我们两个夹菜。 晚上,放完了爆竹,我偷偷的把迪带到了院外的打谷场上。 我们俩对着东北老家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我道: “爸,妈,我跟迪不能回家陪你们过年了,我们俩就在这里给二老拜年了,请二老放心,我过得很好,迪也上学了,学习成绩一直都挺好的。” 迪也道: “爸,妈,你们的女儿在这里给你们拜年了,请你们放心,我跟哥在外边一切都好,吃得饱,穿得暖,我哥还找了对象,我未来嫂子对我也挺好的,二老不要担心,我会好好学习,我会听哥哥的话,这边什么都好,就是想家想爸妈……” 道这里,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走到迪旁边,也跪了下来。 第40章 穿错鞋(一) 我马上看向那个人,原来是玉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就看见她也跟我们一样,跪在迪的旁边。 她也朝着东北方磕了三个头,然后一手搂着迪,道: “伯父伯母,我是吴旭东的女朋友,我叫陈玉华,我也给您二老拜年了,今年他们兄妹俩不能回家跟你们一起过年,等明年春节,我就跟他们一起回去,跟二老一起过年,请二老放心,我会跟旭东一起,把迪抚养成人。”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玉华对我的感情这么深,也没有想到她的内心深处,也跟我一样,早就把彼幢成了一家人。 当晚的年夜饭,玉华大伯和三叔两家,没有在玉华家吃,还没黑,就都早早地回去了。 按理,年三十的晚上,我应该摆上香案。 给胡家众仙和苏玉红分别上一炷香的。 可是,首先,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礼堂出马。 其次,这里毕竟不是我自己家,条件不允许。 只能等回了保定再认个错,然后把香火补回来了。 吃完了年夜饭,我分别给了玉国,玉山,还有迪,每人五十块的压岁钱。 趁着玉华领着迪和她的两个弟弟在西屋打扑克。 又到东屋给了玉华爸爸五百块钱。 虽然玉华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有我和迪在,一家人也算是过了一个祥和的春节。 直到大年初三的下午,玉华家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玉华妈妈的葬礼上他是在的,我有一点印象。 他来的时候,只有玉华爸一个人在东屋看电视、。 我们都在西屋打五十K,正好我去中间那屋看火炉上烧的开水。 他就进来了,那人看起来大约六十多岁,很瘦。 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他就去了东屋。 我把暖壶里灌满了开水,也走进了东屋。 玉华爸给我介绍,那人也是陈氏家族的,叫陈玉河,我应该叫四哥。 农村就是这样,只要名字是按照家谱排下来的,不管出没出五服,都算是一个家族。 没想到,玉华在这村子里的辈分还挺高。 这人都五十多岁了,竟然跟我是平辈。 我给四哥点了根烟,又倒了茶,客套了几句,就回西屋接着打扑克去了。 没想到我回到西屋还不到十分钟,玉华爸就过来叫我: “旭东啊,你到东屋来一下。” 我起身,玉华也要跟着过去,却被她爸制止了。 “旭东一个人过来就行了,你们接着玩吧。” 我到了东屋,玉华爸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道: “旭东啊,玉华她妈葬礼的时候,你跟我你懂一些那方面的事,让我把院子周围那几棵树放倒,当时我还不信,后来龙虎山的老神仙来了,竟然跟你的一模一样,我才信了你。” 我忙问道: “是啊,难道是后来又出了什么事吗?” 接下来,玉华爸不好意思的道: “咱家后来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只是我这嘴快,在村里把你有那方面本事的事了出去。” 玉华爸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陈玉河,继续道: “现在你四哥家出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给看看?” 实话,在当时,我心里还真的没有底。 因为我还没有正式出马顶香,堂口也没有立,这方面的经验也不足。 这时,陈玉河道: “旭东啊,二叔以前就过,你看的事,跟龙虎山老神仙看得一模一样,这回你可得帮帮四哥呀。” 我急忙道: “四哥,我没有那么神,你先跟我,到底是什么事?我试试看。” 陈玉河这才道: “我家闺女过年回娘家,三十晚上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了,从昨晚上开始,就一直嚷着脚疼,请了乡里的大夫来看,也没瞧出是什么毛病,那脚不红也不肿,就是疼,你四嫂就怀疑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正好知道你回来过年了,就想着请你过去给看看。” 我一想,偏偏我来这里过年,偏偏就赶上这么一件事,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法。 于是就跟陈玉河道: “四哥,我可以过去看看,但也只是试试,能不能看好我不敢保证。” 听我这么,陈玉河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一些。 我怕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玉华爸,就没让他跟着。 只是由陈玉河带路,我跟着去了他家。 到了陈玉河家,刚进院子,还没进屋。 我就听见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声。 “啊!疼死我了……妈呀……我爸去找华姑对象……哎呦……咋还不回来呀?” 那叫声,听着就让人揪心。 我跟着陈玉河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头朝外躺在炕上。 同时,我还看见,在炕里那妇女的脚边,正蹲着一个黑白色的人影。 果然是被陈玉河老婆中了。 还真的是招了东西。 此时,我细看那个黑白色的人影。 人影背对着我,从身体轮廓,还有披散的长发来看,应该是一个烟魂。 看到我进来,陈玉河老婆在炕上给我让了个位置。 “玉华对象来啦,快上炕坐吧,这大过年的把你给麻烦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了一句“没事,都是老陈家的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却没坐下,而是转了个角度,看向炕上那个烟魂。 这时,我才看见那个烟魂大约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还算标致。 此时,那烟魂的两只手,正分别握住陈玉河女儿的两只脚,在不停的用力捏着。 陈玉河急忙安慰女儿: “青梅呀,不怕啊,爹把你华姑对象请来了。” 陈青梅的眼圈已经有些微微发青了,豆大的汗珠正从脸上滑落。 我对着炕上那个烟魂道: “喂,你是谁呀?大过年的,你作什么呀!你为什么要捏人家的脚啊?” 我能看见那个烟魂,可是屋子里其他的人看不见啊。 见我对着炕上的空气,出这么诡异的话。 这四嫂吓得“嗷”一声从炕上蹦到霖上,躲在了四哥身后。 可是看看女儿,又舍不得,才又仗着胆子往前凑了凑。 我问完那句话,那个烟魂却没有搭理我。 一下子我也来了脾气。 心中默念,就请出了苏玉红。 我这个便宜妈一出现,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就提升了两三度。 很明显,苏玉红的道行要比那个烟魂高很多。 从那烟魂回头看苏玉红的眼神,我就能看出畏惧之色。 那烟魂也不再轻看我了,直接对我道: “你到底是阴阳先生,还是东北马家的?竟然能搬出一尊鬼王来对付我!陈青梅穿了我的鞋,害我没有鞋穿,我还不能收拾收拾她了?就算有鬼王在,也得讲理吧!” 第41章 穿错鞋(二) 听那个烟魂这么。 我有一点疑惑,她苏玉红是鬼王,可是苏玉红从来没有跟我过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暂时也没时间管这些 不过听那烟魂话里的意思,她跟陈青梅一定有仇怨,应该还很曲折。 于是我就问道: “你口口声声讲理,那我就跟你讲讲理,首先,咱们人鬼殊途,你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去转世投胎,再入轮回,好好修行,争取为下一世积累个好功德。其次,你不但不尊礼法,致使阴阳混乱,依靠自己的道行,损害凡人身体。你这讲的又是什么理?我看你也是有一些道行的烟魂,你岂能不知条律法,何曾放过一个危害三界的生灵?” 有苏玉红作为护法,站在我身后。 那烟魂跟我话的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即使是这样,我听她话还是感觉一阵阵的阴森。 那烟魂道: “我自然是知道条律法的制约,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这么收拾陈青梅,为什么上边不来制裁我?” 她一边着,还一边用她那比较僵硬的脑袋一仰脖,意思是指了指上。 她这一问,顿时把我也给问住了。 是啊,她这么做,对于陈青梅这个凡人来,已经算得上是酷刑了。 可是为什么老不来制裁她呢?不用灭了她的道行,就算是单单轰她一记雷,她也受不了啊。 我也不能逆行事,只能一点点安抚她,试图讲和。 八姐曾经跟我讲过,无论是清风烟魂,还是冤魂恶灵,只要他们愿意跟你交流,那就明还有通融的余地。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跟你,对于你跟他们的话置若罔闻,那事情才叫难办呢。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 我就对她道: “俗话得好,‘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不管什么事,那都是有原因的,你跟我讲一下,你为什么非要把陈青梅收拾到这种程度啊?只要你的在理,我就一定替你主持这个公道。” 这时,她捏着陈青梅双脚的手,似乎也松了一些。 陈青梅也不再发出那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接下来,那烟魂如泣如诉的,给我讲了她跟陈青梅之间的恩怨。 原来,那烟魂名叫唐晓静,是邻村老朱家的媳妇。 这唐晓静跟陈青梅,原本是初中的同班同学。 上学的时候,陈青梅在女同学中就很强势,也经常欺负唐晓静。 唐晓静也是敢怒不敢言。 初中毕业以后,都没有继续念书。 不久,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 按理,自家过自家的日子,以后没有交集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就在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中,唐晓静撒手人寰。 就在唐晓静的家人为其准备后事的时候。 镇上丧葬用品店的寿鞋都卖完了,暂时没有货。 正巧,镇上有一个鞋匠。 这个鞋匠不仅给活人做鞋,还给死人做鞋。 到这里,有的人就要问了,这死饶鞋和活饶鞋还有什么区别吗? 这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活饶鞋,你怎么穿都可以。 什么皮鞋球鞋马丁靴,运动鞋旅游鞋人字拖…… 爱怎么穿,就怎么穿。 可是死饶鞋就不一样了。 死饶鞋,必须要用白布做底,而且在鞋底朝地的那一面绣上莲花。 寓意脚踏莲花,飞升西方极乐世界。 而且鞋匠在给死人做鞋的时候,全程都不能见太阳光。 话镇上的殡葬用品店没有了寿鞋,唐晓静的家人只能去鞋匠那里去定制。 她的家人在鞋匠那里定了寿鞋的款式,尺码,面料以后付了钱。 这双鞋就算是唐晓静的了。 鞋匠做鞋的时候,唐晓静的家人就去采购别的东西了。 鞋匠做好了鞋,用鞋盒装起来放在柜台上,等着唐晓静的家人来取。 巧不巧,偏赶上这时候陈青梅来鞋匠这里买鞋。 在鞋匠回身给她找时下流行款式的鞋时。 陈青梅当时也是手欠,直接就翻开了唐晓静的鞋盒子。 按理死人穿的鞋,样式都是大同异。 也不知道这陈青梅是什么审美标准。 一下子就相中了那双寿鞋。 当下就要跟鞋匠买那双寿鞋。 鞋匠怕上门的顾客忌讳,一般都不直接那是死人穿的鞋。 而是婉转的,那双鞋是别人早就定好的。 也是那鞋匠的太婉转了。 而且这陈青梅也是有一点愣头青。 还自认为自己很聪明。 她就问鞋匠,这样的鞋多少钱一双啊? 鞋匠如实相告,就二十块钱一双。 她也没有多,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扔在柜台上拿起那双寿鞋就走。 可能她当时想的是,反正给钱了,这也不算是抢的。 偏赶上那鞋匠腿脚还不太好,等追出来的时候,哪里还能看见陈青梅的影子。 可是这样一来,再给唐晓静做一双寿鞋的时间就不够用了。 为此,唐晓静的家人还狠狠地闹了一顿鞋匠的铺子。 无论怎么闹,阴阳先生给掐算的下葬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这是谁也改变不聊。 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 唐晓静的家人就把她生前穿的一双还很新的鞋,给她穿上了。 也算是没有让她光着脚走。 到这里,有一件事就不得不一下。 这死人穿的鞋,跟活人穿的鞋是不一样的。 传鬼魂走路都是不用脚后跟,只是踮着脚的。 那是因为人在死了以后,脚后跟跟腱位置的那根大筋,会很快聚拢。 所以,死饶鞋和活饶鞋,构造也是不一样的。 民间一直有一种法。 是出了车祸,或者是从高处摔落的伤者。 在这类事件中,只要看伤者的鞋掉没掉,就知道这个人还有没有救。 如果伤者的鞋都穿的好好的,那么百分之八十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如果伤者的鞋子已经不在脚上了,那多半是救不活了。 有句老话得好。 “宁睡他人棺,莫穿他人鞋。” 的也是跟这类事情有关的。 还有一个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忌讳,那就是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不要把鞋尖冲着床。 这么多事情都明,鞋在我们的服饰里的重要性。 由于唐晓静是横死的,鬼魂很难再入轮回。 就这样,唐晓静死后的鬼魂,没走几步,鞋就掉了。 第42章 穿错鞋(三) 唐晓静没有了鞋,想要迈出一步,都是千难万难。 每日里只能爬着前校 刚开始,唐晓静没有什么修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道行,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唐晓静用了三年的时间。 终于修行出了一些道校 就在前不久,她才通过自己的手段,查出了自己一直没有鞋穿的原因。 这一切的根源,竟然都是陈青梅。 讲到这里,唐晓静对我道: “我活着的时候,就总是受她的欺负,死了以后,还因为她,一直没有鞋穿,你,这样的事,放到谁的身上,谁能咽下这口气?你陈青梅寿禄没到,我也不弄死你,你不是喜欢穿我的鞋吗!我就每都来捏你的脚,看你还敢不敢穿我的鞋!哈哈哈哈……” 听着唐晓静的笑声,似乎多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那份仇恨,都得到了释放。 实话,听完了唐晓静的讲述。 对于陈青梅,我也很气愤。 可是陈青梅还是活人。 而唐晓静却已经是阴阳两隔的鬼魂。 毕竟当年陈青梅也是无心之过,她也不知道那双鞋是给已经死去的唐晓静准备的。 作为出马弟子,不就是应该在阴阳两界的恩怨之中,起一个来回调停的作用吗。 尽量做到大事化,事化无。 至于陈青梅自己造下的业,自有因果轮回去公断。 想到这里,我对唐晓静道: “你暂时先放开她,让我也问问她,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能就听你一面之词啊。” 唐晓静阴恻恻的笑了一声: “嘿嘿嘿,你要问她?我凭什么让你问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你们活人只会向着活人话,谁会在乎一个死饶感受?” 她这句话确实是到了我的心里。 活人一定会向着活人话。 又有谁会顾虑死人呢? 难道死人就不是人吗? 可我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不让我问,我怎么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啊?你不让我问,我又怎么能给你们处理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呢?” 她听我能处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就放开了手,道: “好,我让你问,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能让我满意的,收拾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她这一撒开手,陈青梅也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我问道: “陈青梅,你可有一个叫做唐晓静的同学?而且上学的时候,你还总是欺负人家?” 陈青梅听我这么问她,惊讶的道: “我是有一个叫唐晓静的同学啊,可是我也没怎么欺负过她呀,我只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陈青梅还想推脱责任。 对于这样的人,我当时真的很想摔门而去,不管她了。 最终,我还是耐着性子打断了她的话。 我怕她继续下去,会惹怒唐晓静。 我问道: “三年前,你有没有在镇上鞋匠那里,强行买了人家一双鞋?” 陈青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真是神了啊!你竟然连这事都能看出来!我是在镇上的鞋匠那里买了一双鞋,不过,当时我是给了钱的啊,我可不是抢的。起那双鞋,我就生气,那双鞋买回来我就穿了一次,脚后跟根本穿不进去,后来就被我扔了。” 我大声道: “你可知那双鞋是别人早就定好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给了钱,那鞋匠再给人家做一双不就好了吗。” 我是越听越来气。 “陈青梅,你知不知道,那双鞋可是唐晓静早就定好的,那可是给唐晓静死后穿的寿鞋啊!” 接下来,我给陈玉河一家人,转述帘年事情的经过。 听我完,四嫂不住地拍打陈青梅,嘴里还念叨着: “傻闺女,你咋连死饶东西都抢啊!这一的,真是跟你操不完的心啊!” 我看四嫂拍打陈青梅并没有多么用力。 知到这是做给唐晓静看的。 顿时,对这一家的印象,又降了几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袒护自家的闺女。 可是事已至此,我又不能不管。 我对唐晓静道: “唐晓静,你的句句属实,可是陈青梅的寿禄没到时间,你也不能把她弄死,就算你一直这么折磨她,你也捞不到半点好处。” 唐晓静阴森森的笑道: “我是得不到什么好处,可是折磨她,看着她难受,我心里就痛快,哈哈哈……” 我道: “不如我们想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你们双方都得到一些好处如何?” 唐晓静默不作声。 我继续道: “你现在没有鞋穿,让他们家给你烧一双鞋吧。” “一双哪里够?一双鞋就想把我这三年以来的痛苦抹平吗?” 我一听,这是有门儿啊。 急忙道: “那你提一下你的条件,看看陈青梅家能不能答应。” 唐晓静哈哈一笑: “哈哈哈……我要十双鞋,我还要精神损失费一百个亿。” 其实她这个条件,很好达成。 十双寿鞋,也就是二三百块钱。 至于那一百个亿,她指的是冥币,有个百十块钱就能买回来。 解决这件事,一共都花不上五百块钱。 唐晓静完,我故意没有马上开口。 而是假装又像是在听她话一样,多等了十几秒以后才话。 因为我也想惩治一下陈玉河这一家。 十几秒后,我对陈玉河道: “四哥,现在想要解决这件事,人家有条件,不知道你们家能不能答应啊?” 陈玉河还没有开口,他媳妇忙道: “玉华她对象啊,都有啥条件啊?你,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我们都尽量照做。” 看来他们是彻底的怕了唐晓静了。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道: “你家闺女抢了人家的鞋,害得人家没有鞋穿,人家要十双鞋,还要一百个亿的精神损失费……” 我还没完,四嫂就道: “好好好,我们答应。” 我道: “等会儿,我还没完呢,人家还有别的条件呢。” “还有啥条件啊?” 我道: “人家让你家闺女,在自家仓房设立牌位,每早晚要有香火供奉,初一十五还要有时令水果和荤食,要供奉满十年,这件事就算是完了。” 其实,这些条件,并不是唐晓静的。 而是我帮着唐晓静加上去的。 我的目的,就是想要惩治一下这不知高地厚的一家人,也顺便多给唐晓静要到一些好处。 要知道这香火供奉,对于横死鬼的修行,那可是大有好处啊。 不用初一十五的时令水果和荤食,就单单是这十年之中,每的香火供奉,对于唐晓静来,就算是一万双寿鞋也换不来呀 唐晓静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向着她话,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喜。 听我这么完,陈玉河一家人都犹豫了起来。 第43章 赵曼晨的纸条 听见我要让陈青梅供奉唐晓静十年。 陈青梅很是不愿意,四嫂也道: “玉华她对象,你能不能跟唐晓静商量一下,我们多给她烧点钱也行啊,十年时间有点长啊。” 我假装很为难的道: “四嫂,这已经是人家能答应的最低条件了,如果这个条件你们答应不了,那这事我就管不了了。” 看我要撂挑子不管了,陈玉河忙道: “行,就这样吧,青梅害得人家没有鞋穿,供奉她十年香火也没啥,我做主了,这事我就替青梅答应了。” 见陈玉河都这么了,这事也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唐晓静爬到我面前,给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 “谢谢你,我没想到你能替我主持公道,还能主动替我争取十年香火。这十年香火,对我来真的是太重要了。” 我也对她道: “现在是过年期间,等破五以后,鞋匠开门营业了,陈青梅就能去给你买鞋了,初六你就能穿上鞋,这几你可不要再折腾她了。” 一旁的四嫂和陈青梅也是异口同声的道: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尽快把鞋和钱给烧过去。” 陈青梅还跟她妈道: “妈,先做饭吧,吃完了饭我就回去了,马上给唐晓静立牌位。” 我刺儿廖!这个吃货,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吃,真是没救了。 办完了陈玉河家的事,我就张罗着要回去。 四嫂急忙从衣柜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五十的递给我道: “今这事,多亏了玉华对象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给老仙供奉一点香火。” 我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接了过来。 她刚刚从钱包里拿钱的时候,我明明看见里边有好几张一百的。 她没有直接拿一张一百的。 而是拿了两张五十的。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我能给她退回去五十,只收五十的压堂钱。 我看出了她的这一层意思。 可是我并没有给她退回五十,而是全都揣了起来。 陈玉河极力挽留,让我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我没有答应,而是道: “四哥,吃饭就不用了,玉华这几身体不太舒服,我还得回去给她熬药呢,别人弄的,我不放心。” 我之所以提了一嘴要给玉华熬药这件事。 就是想看看,这陈玉河一家和玉华家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如果这两家关系处的还不错的话。 我了给玉华熬药这件事,即使陈玉河家什么礼物都不拿,只是去一个人看看玉华,我也会给他退回五十块钱。 如果他们家不去看望玉华的话,明这两家虽然都姓陈,关系也是不怎么样。 那我就心安理得,收了他这一百块钱。 回到玉华家,我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跟玉华爸了一下。 玉华爸冷笑道: “那青梅,从就是个愣头青,二百五,这次竟然惹了这么大的祸,还好你明白这方面的事,不然的话,唉……” 我也只好笑笑,没什么。 这次回玉华家过年,我们把窦艳彤给熬的药汤,也带回来一些。 只要烧点开水,把药袋泡在开水里热一下就好了。 可能是玉华在家里排行老大的关系。 她从就要照顾两个弟弟,也养成了坚强的性格。 每次喝中药,从来都没有过苦。 我就问她: “玉华,这药那么苦那么难喝,你怎么每次都是一口就能喝完?” 她却笑笑道: “这药汤再苦,也没有我家早前的日子苦,一口喝完,就不用再苦第二口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懂事得让人心疼。 我也经常扪心自问,我吴旭东何德何能?竟然能处到这么好的对象! 不仅是玉华,就连迪也从来都不让我操心。 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我每下班都很晚,她都是自己做饭,吃饭,自己写作业。 还经常帮我洗衣服。 本来我把她带出来,是需要我照顾她的。 现在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我。 当晚上,直到我们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陈玉河家也没有来一个人过问玉华的病情。 我也就没有给他们退那五十块钱。 第二是初四,我们要回保定了。 因为我们单位初五就要开门营业了。 玉华的大娘和三婶,给我们拿了很多土特产。 有山里的木耳,还有山里野生的蘑菇,都是早就晒干的。 大娘和三婶还每家给我们拿了一只杀完剁好的笨鸡。 还再三的跟我们有时间就常回来。 就在最后我们要上车的时候。 大娘和三婶还分别给迪包了一个五十元的大红包。 山里饶淳朴和善良,着实令我感动。 在那个年代,五十块钱已经是很多了。 我做服务生,一的工资才十块钱。 回到保定,我把玉华送到单位宿舍,安顿好以后,去南大厅那边点了个卯。 虽然因为过年没有营业。 可还是有几个人在这里值班的。 我刚走进南大厅,吧员张就喊住了我。 跟我初一那有个女人来找我,还留了一张纸条。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只能用这种方式联络。 我接过纸条一看,纸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字: “旭东弟弟,有事找你,回来速与我联系,十万火急!” 落款竟然是赵曼晨。 我的第一反应,就猜测是不是当时赵大爷的事,有什么没办明白的地方? 随后我就马上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当时赵大爷是跟着黑白无常一起走的。 有黑白无常这两位爷爷押着,不可能会出什么事。 想到了黑白无常,我马上就想到,这事是不是跟两位无常爷爷有关啊? 因为当时白无常给我布置任务的时候。 是走丢了八个鬼魂,然后给了我一打的黑信封。 我原本以为那信封里会有照片一类的东西。 可是回来一看,每个信封里,除了一截黑色的线绳以外,什么都没樱 没有照片,没有画像。 这让我怎么找那八个鬼魂啊? 我跑到马路对面的卖店,那里有公用电话。 我给赵曼晨回了个电话。 我只有她饭店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以后,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我想应该是过年放假,她店里没有留人值班。 匆匆忙忙把迪送回家。 我就打了个车,直接奔南大园赵曼晨的家而去。 由于是第一次去,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她的家。 她家是一个独院的平房,院子还挺宽敞的。 刚一见面,我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问道: “赵姐,你这么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 第44章 上错坟 赵姐把我让进了屋里。 进门就是客厅,她家装修的很是豪华。 客厅西墙上供奉着赵大爷的黑白照片。 客厅里还飘着供香的味道。 显然,赵大爷死后,是每都有香火供奉的。 这时,我就看见客厅东边的实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约二十多岁,脸色有些苍白,裙是长得挺帅的。 最明显的是,他的黑眼圈特别严重,好像是常年熬夜似的。 而且那个男人目光呆滞且发散,我进来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嘴里还在声地嘀咕着什么。 虽然离得不是很远,可还是听不清。 徐凯听见关门的声音,从卧室走了出来。 一看见是我,满面的愁容也舒展了一些。 他马上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道: “旭东老弟,你来了就有救了!” 我道: “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 徐凯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可奈何,指了一下沙发上那个男人道: “老弟呀,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个是我弟弟……” 徐凯跟我,沙发上坐着的,是他的亲弟弟,叫徐江。 徐凯老家是保定市南清苑县的。 那时候清苑还叫清苑县,现在已经改叫保定市清苑区了。 赵大爷死后,徐凯两口子就没有在家过年。 而是回了老家,陪单身的弟弟一起过年。 可是大年三十晚上还好好的。 初一早晨起床以后,徐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直就是两眼无神,不看任何人一眼。 就是干坐着,也不睡觉。 偶尔的闭一会眼睛,不到两分钟就睁开。 而且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哪怕是把耳朵贴近他嘴边,也听不清他在什么。 初一那下午,徐凯两口子就开车把他带到了这里。 准备让我看一看。 我马上把手搭在了徐江的脉门上,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前文中我们过的,人有三魂七魄。 现在,徐江的三魂还在,可是七魄却少了一魄。 我又用眼看了一下,徐江的周围,甚至整栋房子和院子里。 都没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都挺干净的。 问题的症结所在找不到,也就不能‘对症下药’。 我马上盘膝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胡家人马胡家兵, 有请胡家胡雅婷, 今日弟子把你请, 劳请仙家下山峰。” 这次,足足等了三四分钟。 八姐才在一阵香风中珊珊而来。 “旭东,你找我有什么事啊?我正跟苏大姐在电影院看电影呢!” “苏大姐?哪个苏大姐?” “就是你前世的那个妈妈苏玉红啊。” 她什么时候跟我那个便宜妈凑到一起了? 而且这辈分也不对呀。 我管她叫八姐。 她又管我那便宜妈叫苏大姐! 这是怎么论的辈分啊? 暂时先不管这些了,眼前的事才是主要的。 我道: “八姐,眼前这个人,我只能看出他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魄,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看不明白了。这才把你请过来呀。”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香风,苏玉红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苏玉红一出现,马上就对着八姐开始埋怨: “胡八你倒是等等我呀!我这两条腿的,怎么能追的上你四条腿的呀!” 苏玉红看看我又道: “旭东,你有事怎么不知道找你妈我?就知道找这只狐狸。” 跟苏玉红相处的久了,他跟我话,也不像刚开始时那么生分了。 我也只能哄着她: “妈呀!好好好,下次有事一定找您。” 这时,八姐道: “旭东,现在我也看不出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等几分钟,我上他的身去查看一番。” 还没等我话,八姐就化作了一道白光,进入了徐江的身体之郑 赵曼晨看我一直在跟空气对话,就问道: “旭东老弟,你刚才这是……” “啊,那是我们家老仙儿,我们家老仙儿现在去帮你们查事去了,一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等了大约有三四分钟的时间。 八姐才回来。 八姐的身影刚刚聚拢到一起,就道: “旭东啊,有点儿麻烦啊,这子沾了阴桃花了,人家那边有鬼兵,还有鬼将,咱们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我就道: “那实在不行的话,把咱家胡三太爷请出来,胡三太爷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八姐在虚空之中,翘起兰花指,就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儿: “你当我们家三太爷像我们这些狐狸呢!你请就请!我们家三太爷可是整个东三省马家的总堂大教主,地位跟黑妈妈是一个级别的。别现在是过年期间,三太爷他老人家忙得很,就是平时,他都不会轻易离开九顶铁刹山的。”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胡三太爷在整个东北马家,地位和辈分都是极高的。 全国成千上万的出马弟子中,也没有几家敢把胡三太爷的名号写在自家堂单上的。 即使是凤毛麟角的有那么几个,在堂单上写了胡三太爷名号的,也只是写“胡三太爷”这几个字。 而我,将来正式出马的时候,是要在堂单上写上胡三太爷胡山的全名的。 这一切,要是没有当初我太奶种下的善缘,哪有我这普通弟马的善果啊。 到了今,我才知道胡三太爷在整个东北马家的分量有多重。 八姐对于我来,既是姐姐,也是朋友。 最主要的,她还是我的老师,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三观的建立,都离不开八姐的教导。 其实八姐平时很惯着我的。 要不是到了特别生气的时候,是不会弹我脑瓜崩儿的。 我只能向八姐认错: “八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在心里,更加的敬畏咱们家三太爷的。” 八姐看我虚心认错,抚摸了两下我的脑袋,道: “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也是我平时对你的教导,还有不足之处,看来以后要加强对你的教育了。” 我道: “八姐,你先讲一下这个徐江到底是怎么回事呗,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时,八姐才道: “这个徐江啊,平日里就是个酒鬼……” 听了八姐的讲述,我才知道。 原来,这徐江是每顿饭都离不开酒,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 而我国大部分地区都有春节前祭祖的习俗。 就在年前腊月二十八那,他哥哥徐凯由于饭店太忙了,就让他去给死去的父母上坟。 没想到这子喝的醉醺醺的,竟然找错了坟地,把纸钱烧给了别人家的祖坟。 本来他烧纸钱的那一处祖坟的所在,已经是一片平地,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了。 也不知道这徐江当时喝了多少酒,在平地上就烧了纸钱。 偏赶上那处地下竟是一处古墓的所在。 那古墓的主人,乃是明朝一个二品大员的女儿,下葬之时,陪葬有兵俑和将俑。 按理兵俑和将俑,只有皇家才可以用来陪葬。 也不知这家是如何的胆大包,竟也用兵俑将俑陪葬。 那个大姐在下葬之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偏赶上这徐江整日泡在酒里,搞得自身火气极低,又生的好看。 那大姐就没有把他当成活人,并且把他烧的纸钱,当成了聘礼。 第45章 上错坟(二) 八姐完了徐江的事,就道: “他少的那一魄,是由于潜意识的作用,被迫离体了,我刚刚已经帮他找回来了,一会他就好了。” 果然,几分钟之后。 徐江就有了动作。 他一边搓着脸一边用力的揉着眼睛。 紧跟着,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一见徐江恢复了正常。 徐凯马上对我道: “旭东老弟,你可真是神了,你一到我弟弟就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忙道: “姐夫,现在徐江只是暂时的好了,要是不把问题解决,他还是会像刚才一样的,而且后果可能会更糟。” 我转头对徐江道: “徐江,你把这几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讲一下。” 徐江看了看我,眼神中透着陌生。 “你是?” 徐凯忙道: “徐江啊,这几你可把哥给吓坏了,这位是你嫂子特意请来给你看事的吴先生。吴先生问啥,你就好好回答,咱们好好配合。” 赵曼晨也道: \\\"是啊徐江,这几可把你哥给折腾惨了,你好好配合吴老弟。\\\" 徐江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徐凯道: “哥,你先帮我弄一杯咖啡,我太困了,可是我不能睡啊。” 徐凯答应一声,就去弄咖啡了。 徐江这才道: “吴先生,事情是这样的,腊月二十八那上午……” 原来,早在年儿之前,徐凯因为饭店比较忙,就跟徐江了,让他过年之前去上坟。 可是这徐江每都喝的醉醺醺的。 就把上坟这件事一拖再拖。 眼看着要过年了。 腊月二十八那,好不容易,徐江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喝酒。 这才要去上坟。 徐家的祖坟在野外,有一段路坑坑洼洼很难走。 只有步行才好走一些。 徐江提着纸钱,经过那段最难走的野地的时候。 遇见了本村的李大爷。 徐江感觉好久都没有看到李大爷了,就打了个招呼。 “李大爷,这大冬的,你咋跑这大野地上来了?” “这不是老徐家二子吗!真是巧了,正好我儿子给我买了两瓶好酒,去大爷那喝点儿?” 徐江本就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这时候一听李大爷有好酒,顿时馋虫就被勾了出来,哪里还姑上上坟的事。 他也不管自己手上提着纸钱,去人家的话,人家会不会忌讳。 直接跟着李大爷就走了。 可是,两个人没走几步,就起了大雾。 那雾可真是浓啊,两米以外,几乎看不见东西。 徐江还担心在雾中迷了路,道: “李大爷,这雾这么大,我们可别走丢了。“ 李大爷胸有成竹: “不会走丢的,这条路我都走了十多年了,还能走丢!”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大房子前。 李大爷开门就请徐江进去。 徐江看看那大房子,疑惑的道: “李大爷,这是你家?我记得你家不是这样的房子啊。” 李大爷爽朗一笑,道: “谁这不是我家?这是我儿子刚给我买的房子,进去吧。” 进到屋里,不多时,李大爷就端出来几个菜。 一盘羊头,一盘猪头肉,还有一只烧鸡。 只不过这些菜都是凉的。 又拿出两瓶酒。 徐江本就是好酒之人,对于补是也不挑剔。 两人喝了三四个时,都喝得酩酊大醉。 当时,徐江就在李大爷家的炕上,醉得睡了过去。 睡着以后,徐江还做了个梦。 梦中,徐江给自家祖坟上了坟烧了纸钱。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徐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野地上。 自己带着的纸钱倒是没有了。 徐江就想,可能自己刚刚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上了坟烧了纸。 此时,大雾已经散去,可还是阴着的。 徐江就回了家。 路过李大爷的儿子家门口的时候,徐江猛的一下就想了起来。 李大爷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难道刚才看到李大爷的时候,自己就是在做梦? 反正自己现在平平安安的在家,也没有出什么事,就不去多想了。 可是,就在当晚上,徐江刚睡着。 就听见自家门外,传进来锣鼓之声,还伴随着唢呐,吹奏着喜庆的乐曲。 他披上衣服开门出去看。 打开门,就看见家门口停着一台花轿。 花轿的两侧,还跟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金甲将军。 金甲将军的身后,还跟着几排手持各色武器的兵士,放眼望去,足有四五十人。 这时,那花轿的轿帘一挑,走出来一个身着大红喜服,头上盖着盖头的女子。 那女人也不用人带领,径直就走进了徐江家。 徐江就问道: “你是谁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那女人也不回答,打开门就进了屋。 徐江自然也要跟着进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知那女人进屋以后,自己就取下了盖头。 取下盖头之后,徐江当场就看得呆住了。 这娘子,长得也太漂亮了。 可以是眉黛春山,秋水剪瞳。 眉梢眼角,数不尽的万种风情。 那徐江快三十岁了,也没个对象。 此时被娘子瞧上一眼,骨头都快酥掉了。 徐江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那娘子。 那娘子娇哼一声道: “相公既然已经下了聘礼,奴家就是相公的人了。” 此刻,已经箭在弦上的徐江,抱着那娘子就上了炕…… 此处省略一千三百五十七个字…… 一阵云雨过后,徐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一早醒来,徐江才发现,身边哪还有那娘子的影子。 就连昨夜二人大战的痕迹,也一点都没有留下。 徐江这才知道,原来是春梦一场。 可是,奇怪的是,徐江刚要坐起来穿衣服。 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樱 勉强穿上衣服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一下了。 一上午就这么躺在炕上,什么也没吃。 到了中午,饿的头昏眼花,又睡了过去。 刚睡着,又做了跟昨晚一模一样的梦。 这次的梦,跟昨晚的梦,就连任何一个的细节都是一样的。 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日沉西山。 这次醒来以后,徐江倒是多少有了一些力气。 勉强的做零饭,吃完了饭又上炕睡觉了。 哪知这次睡着以后,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梦。 第二是大年三十。 早晨醒来以后,他就感觉头昏眼花。 直到下午,徐凯和赵曼晨回来以后,他才感觉好了一些。 第46章 上错坟(三) 见到哥哥和嫂子回来过年,徐江也一下子感觉轻松了许多。 直到晚上放完了鞭炮。 徐江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也就没有跟哥哥徐凯提起这件事。 可是,就在大年三十的这晚上睡着以后。 徐江又梦到了那个女子。 然而,这次的梦境,却跟上几次不一样了。 在梦中,那女子告诉徐江。 徐江在腊月二十八那,给自己下了聘礼。 女子还两饶媒人,就是李大爷。 而且,女子的家乡都有下聘过后的第七成婚的习俗。 从腊月二十八那算起,到正月初四正好是七,也就是今,两人就要完婚。 女子还,完婚以后,就要把徐江带走。 徐江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阴间的女鬼给缠上了。 那女鬼要带自己走,难道是到了初四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所以,大年初一早晨醒来以后,徐江就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再睡觉了。 一旦睡着的话,就能梦见那个女鬼。 就这样,徐江在不断地自我提醒之中,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刚才,才恢复了意识。 赵曼晨道: “今就是初四啊。难道那女鬼的就是今晚要带徐江走?” 徐江一听今就是初四,顿时更加害怕了。 他问我: “吴先生,是不是只要我今晚不睡觉,等到明就没事了?” 我一笑: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难道你今不睡,明也不睡?以后都不睡觉了?” 刚刚八姐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打不过那个女鬼的将俑和兵俑。 这倒是个难题。 如果实力不对等,或者不能在实力上碾压对方的话。 即使是谈判,也会处处受到对方的挟制。 结果极有可能会谈崩。 想到这,我就对赵曼晨道: “赵姐,我们家老仙儿已经打探到了那个女鬼的实力,现在以我的实力,制服不了那个女鬼。” 我的也是实话。 人家是一个已经修行了几百年的女鬼,还有两个鬼将和几十个鬼兵。 我这只有八姐和苏玉红两个。 柳灵是什么实力,目前我还不知道。 不过,就冲着那她看见了赵新那样的新鬼,都吓得马上躲起来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不行的。 这时,赵曼晨问我: “旭东老弟,你还认不认识像你这么厉害的高人啊?” 这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赵曼晨这么一问。 我马上就想起了梁叔和窦艳彤。 于是我道: “比我厉害的高人,我倒是认识两个,只是……” 看我面有难色。 赵曼晨马上道: “旭东,姐不会让你为难的,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把事情解决了,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得救徐凯的弟弟。” 这赵曼晨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 于是,赵曼晨就开着车跟我一起回家接梁叔。 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 “这赵曼晨连三千多块钱都不肯给他爸爸拿,怎么会这么舍得出钱给叔子看事?你这是骗人呢吧?” 赵新买水杯那三千多,很明显就是骗子。 很多人都是这样,在明知道是被骗的情况下,那是一块钱都不会出。 然而现在是是实实在在的给叔子看事。 这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知道这钱不是被骗了,而是实实在在的花在了实地。 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的花这份钱。 知道了赵曼晨的人品,我也就很放心的把她带到我家了。 到了我家,迪正在做饭。 我给迪和赵姐简单的做了介绍以后。 就去梁叔家,简单的跟他了徐江的情况。 哪知梁叔只是轻轻一笑,道: “几十个鬼兵和两个鬼将而已,你梁叔我收拾他们,那就是猪八戒吃豆芽——菜一碟。” 听他这么,我又问道: “梁叔,我还认识一个东北马家的顶香弟马,用不用把她也一起请过去?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哪知梁叔却道: “不需要,带我去跟徐江的嫂子聊聊。” 见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没多想,就跟梁叔一起到了我家。 给梁叔和赵姐互相介绍完以后。 梁叔面露难色: “赵女士,刚才旭东已经把你家的情况,大致的跟我了,眼下来看,这件事不太好办啊,那可是几十个鬼兵和两员鬼将啊!这需要的费用可就……” 赵曼晨马上道: “梁先生,您个数,我看看我们能不能负担得起。” 梁叔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 “这事要想办的妥妥帖帖,得三千块呀!” 刚刚在梁叔家的时候,他的很是轻松。 见到赵曼晨以后,他又故意把这件事的很难。 我以为他是要狮子大开口,狠狠地宰赵姐一笔。 没想到他一开口,只是三千块钱。 一想到上次我只是替赵新传了个话。 赵姐就给了我五千块。 我也很是无语。 不过,在那个年代,三千块钱的确也不是数目了。 赵姐马上答应: “好的梁先生,我们就这么定了,如果您能把这件事办的漂亮的话,完事以后,我还另外有表示。” 听赵姐这意思,应该是觉得梁叔要少了。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她这是怕梁叔到时候不好好干活。 所以才加了一句“完事之后另有表示”来激励梁叔吧。 梁叔马上回去准备要用的法器。 不多时,一身玄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梁大师”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上了车以后,我坐副驾驶,梁叔就坐在了后边。 赵姐问道: “旭东,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道: “什么去哪?回你家啊。” “你不是你还有一位高人朋友的吗?” 我这才想起来这一茬。 这时,梁叔在后边偷偷地捅了我一下,那意思是不想跟别人一起分这份钱。 我马上道: \\\"我那个朋友过年回老家了,现在回来也来不及了,我觉得我跟梁叔两个已经够了。\\\" 实话,我当时心里是真没底。 毕竟那时候,梁叔有多大的能耐,我也不知道。 到了赵姐家,梁叔马上开始布置法坛,就准备要开坛做法,大显神威。 第47章 斗鬼将 在这之前,我一直也没有见识过梁叔的本事。 即使是在玉华妈妈的葬礼上那一次,都觉得对于梁叔来,也只是牛刀试而已。 看着梁叔布置法坛,我觉得道门在处理这方面事情的时候,比我们马家要麻烦得多。 我们仙家在看事的时候,一般就是点上香就可以了,最麻烦的也就是唱一唱萨满歌帮兵诀。 而梁叔在布置法坛的时候,用到的东西就太多了。 像香炉案几这类的,自不必。 还有糯米,活鸡,清水,白酒,菜油等等好多别的东西。 还好,赵姐家是开饭店的,要不然的话,现在过年期间,商场都没有开门,还真不好弄。 我看见他还带来了一把用黄布包着的铜钱剑。 另外还有一把扇子。 等到梁叔把法坛布置好以后,他又在赵曼晨家的院墙的东西北三个方向贴上了三张符纸,只留下了院门一个方面没有贴。 梁叔又从包袱里拿出了几张符咒,放在案上。 他又吩咐徐凯把活鸡宰杀,鸡血接到酒碗里。 这才慢悠悠的点好了香,插在香炉上。 然后掐了个法诀,口中念道: “道由心学,心假香传。 香焚玉炉,心存帝前。 真灵下盼,仙旆临轩。 令臣关告,迳达九。” 这时,我就看见香火头上,难以察觉的炸了一个火花。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的眼没开的时候,肯定是察觉不到的。 梁叔告诉徐江,现在可以睡觉了。 太久没有睡觉了。 徐江刚一闭上眼睛,就传出了鼾声。 我一看这是要开始了。 马上也请出了胡雅婷和苏玉红。 我现在只有这么一点实力,也只能都拿出来了。 至于柳灵,我觉得我是指望不上了。 可是,就在八姐和苏玉红都来到的时候。 我怀里揣着的木盒,微微一动。 我伸手摸去,感觉那木盒的盒盖竟然自己开了一道缝隙。 就在这时,一阵红光从我的怀中飞出。 转瞬之间,柳灵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令我奇怪的是,每次柳灵一出来,都跟我特别亲近。 然而这次,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跑向了八姐。 还张开怀抱对八姐道: “姐姐抱。” 八姐直接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柳灵,我平时碰都碰不到她。 然而八姐却能实实在在的把她抱在怀里。 这让我感到很失落。 就在这时,梁叔剑眉一挑,转身就看向了大门的方向,握着拂尘的手也是一震。 接下来,我就听见外边传来了锣鼓唢呐演奏的喜庆乐曲。 透过窗户,我就看见两名金甲武将穿过紧闭的大门,进了院子。 后边还跟着一台四人花轿。 花轿旁边跟着一匹金鞍高头大马。 马上并没有坐人,我想那应该是给徐江准备的。 花轿后边,跟着一队鬼兵,我粗略的数了数,竟然有四十多个。 转眼之间,那花轿就停在了屋门口。 轿帘一挑,在里边下来一位身着喜服的女子。 按理,这个时候,我的眼只能看见黑白的颜色。 别的颜色都是看不见的。 可是那武将身上的甲胄和马鞍,还有那女子头上的凤冠的金色。 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俗话‘见钱眼开’,看来真是一点都不假啊。 此时我在仔细打量那个女子。 实话,那女子是真好看。 我就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 甚至可以比《笑傲江湖》电影里的东方不败还要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对徐江生出了羡慕之心。 甚至想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八姐的声音: “守住本心,你想什么呢?修行不想要了?” 我顿时一个激灵,脸也跟着一红。 我再看向门外,显然,那女鬼也发现了我们。 但是那女鬼的脸上,却是一点畏惧的神色也看不出来。 相反,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感觉我们在她眼里就是蝼蚁一般。 那女鬼和两名金甲鬼将,穿过屋门就进了客厅。 对我们视而不见,直接就奔着徐江飘了过去。 八姐身形一晃,就挡在了徐江和那女鬼中间,柳灵也跟在了八姐身后。 与此同时,梁叔也拿起了法坛上的那把扇子。 嘴唇微动,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 那扇子并没有打开,却从里边源源不断飞出一道道黑气。 几个呼吸之间,就从那把扇子里飞出了几十道黑气。 那一道道黑气刚一出现,就化为了人形,飞出屋外。 霎时之间,屋外便是金铁相交之声大作。 那些黑气化作的人形,已经与屋外的鬼兵交上了手。 与此同时的屋子里边,八姐和苏玉红也跟那两名鬼将战在了一处。 柳灵也跟那个女鬼缠斗起来。 柳灵仗着身材矮动作轻灵,也总能在女鬼即将打到她的时候躲过去。 我是真的很吃惊,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柳灵是胆怕事的,没想到打起仗来也是这么的生猛。 这时,我就看见,一旦柳灵离徐江远一些的时候。 那女鬼就会放弃对柳灵的攻击。 转身奔向徐江。 这时,柳灵的手臂就会变化成柳枝,抛出去缠住女鬼的身体,将其拉回来。 他们都有事情做,我却只能站在一边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到了这时候,感觉自己很是没用。 这时,梁叔从法坛一边拿起两张符咒,摆在法坛中间。 两只手不断变化法决,口中朗盛念诵: “雷神,地雷神, 五百蛮雷紧随身, 太上老君行敕令, 下界护法渡众生, 若有一个不遵令, 压在魁罡不翻身, 奉请太上李老君, 金光一照化灰尘, 轰轰五雷绕宝殿, 道法无量镇乾坤, 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 梁叔念诵完了法咒,两只手瞬间掐出两个剑指,指向了那两道符咒。 我只看见那两道符咒同时闪出两道金光。 这时,一旁看着梁叔操作的赵曼晨两口子。 都已经看傻了。 虽然他们看不到屋外的大战。 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 更看不见那两道符咒闪出的金光。 可是此刻他们眼中的梁叔,分明就已经是神只一般的存在。 这时的八姐和苏玉红,对敌那两名金甲鬼将。 已经显出了力不从心之色。 恰在此时,梁叔的两道剑指夹住了两道符咒。 飞身过去就贴在了那两名金甲鬼将的额间。 那符咒在接触到鬼将的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随着符咒的燃烧,那两名鬼将也在顷刻间就化成了灰烬。 第48章 除鬼 就在那两名鬼将化为灰烬的时候。 那女鬼正巧看见。 她一见失去了两个臂助,仰头一声长啸。 再低下头时,哪里还有沉鱼之容羞花之貌! 那女鬼已经变成一个可怖之极的样子。 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色惨白,双眼之中没有瞳孔,只是两个黑洞。 指甲也是变得奇长。 这时,柳灵就在她的身前。 看她变成这个样子。 柳灵也是一愣。 可是,就在柳灵一愣神这一刹那。 那女鬼伸手一掌就拍在了柳灵那的脑袋上。 变故陡生,在那一刻,谁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我就看见柳灵的身体,一下子就变了许多。 柳灵紧闭着双眼,从空中缓缓飘落。 我下意识的上前就要接抱住柳灵。 直到手上一空,才意识到,她是灵体,我根本接触不到她。 柳灵还在缓缓飘落。 我急忙从怀中取出柳木盒子,打开盒盖。 柳灵瞬间就化成了一道气体,回到了木盒里。 这时,梁叔扇子里飞出的那些黑影,已经把外边的鬼兵全都解决了。 纷纷飞回到了扇子里。 看着手里的木盒,我的手都在抖。 敢伤我的柳灵! 看我今不打的你魂飞魄散! 此时的我,已经是白眼珠起红线——血灌瞳仁。 我攥紧了拳头,一拳就朝着那个女鬼轰了过去。 可是,那一拳却什么也没有打到。 唉!我可真没用。 还是那个原因。 她是鬼魂,我是实体。 我根本伤不到她。 这时,梁叔拿起一张符咒递给我,匆忙之中喊道: “旭东,把这个贴在院门之上。” 然后就拿起了铜钱剑,口中喊了一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校” 我接过梁叔交给我的符咒,只是傻傻的看着他。 这时梁叔已经一剑刺在了女鬼的心口上。 就听那女鬼一声惨叫,就奔着大门飘去。 梁叔急忙喊到: “旭东,你还等什么?快把符咒贴上,不然她就要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 急忙跑到院门前,伸手就把符咒贴在了院门之上。 这时,身后的女鬼也已经赶到了。 可是她刚一接触到大门,我就看见我刚刚贴上去的符纸闪出一道金光。 与此同时,那女鬼又是惨叫一声。 她接触到符咒的那只手,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了一样,已经鼓起了老大的水泡。 梁叔也从屋里赶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多了一个木匠常用的墨斗。 他从墨斗里抽出墨线,把一头交到我手里,道: “拿着。” 紧接着,他就用那墨线缠上了女个女鬼。 也奇怪,我接触不到那个女鬼,可是墨线却能缠上她。 只见梁叔来回跳跃。 一直缠了二十多圈。 直到把那个女鬼像缠粽子一样绑了个结结实实。 从墨线碰上女鬼的身体,她就一直在惨剑 这时,梁叔从道袍的袖子里又抽出一张符咒。 直接就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上。 那符咒贴上的一瞬间,也想刚才一样,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等那符咒燃烧殆尽的时候。那女鬼也化为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院子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那台花轿也不见了。 梁叔收起墨线,对我了一句什么话,我也没有听清。 此时的我,手里拿着木海 我打开盒盖,看着安静躺在里边的柳灵。 她一动不动,一点生机都没樱 此刻的我,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从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过这么难受的感觉。 柳灵从东北老家,跟着我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里。 每次见到我,都是“哥哥,哥哥”的叫我。 我早就已经把她当成了亲人一般。 我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梁叔每次给人看事,都要收那么多钱了。 原来吃阴间这碗饭,要承受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后果。 相对于亲饶离散,挣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 滴在了木盒的盒盖上。 滴进了木盒里。 突然之间,我对出马弟子这个工作。 产生了极其厌烦的感觉。 在普通人眼中,可能会认为我们能与鬼神沟通。 会认为我们有着无上的神通。 会很羡慕我们。 岂不知,真正到了我们应该承受的时候。 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心有感情的。 忽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发了疯一般的跑进赵曼晨家的厨房。 伸手就操起了捕。 梁叔发现不对劲,紧追过来。 看见我拿起了捕,就要上来抢夺。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我右手握着捕,直接就朝着左手掌心割去。 只感觉掌心一凉,继而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是这种疼痛,也是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我拿出木盒,一只手推开盒盖。 攥紧了拳头,手上的鲜血就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进了木盒里。 我一边哽咽着一边道: “哥哥有血,哥哥有的是血,柳灵你一定不要死啊……” 直到那半个烟盒大的木盒装满了我的血。 赵曼晨才翻出了云南白药和纱布赶了过来。 她帮我把手用清水和肥皂洗过之后。 把整整一瓶的云南白药倒在了伤口上。 帮我包扎好以后,扶着我来到客厅坐下。 整个过程中,我的右手都用力握着木海 此时此刻,梁叔,赵姐两口子对我了什么。 我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不知道赵姐什么时候送我回的家。 到了家,我似乎才有一点三魂归体七魄归位的感觉。 看我的手上缠着纱布,迪忙冲过来。 “哥,你这是咋滴啦?” 梁叔道: “迪呀,先别问了,先把你哥扶回去,一会再吧。” 我勉强控制着情绪,道: “我是手受伤了,腿脚又没有问题,不用扶。” 梁叔和赵姐上上下下打量我一边。 梁叔道: “嗯!话条例还挺清晰,脑子应该还能用,没事。” 看我没什么事,赵姐把梁叔的三千块钱给了。 又给了我三千块钱,然后道: “旭东,出了这样的事,姐姐真的很抱歉,过两姐姐还会再来看你,你在家好好养着,你在洗浴中心不是一个月三百块钱的工资吗,那里别干了,等你养好了去姐姐那里,正好我那饭店还缺一个大堂经理,姐姐一个月给你开三千块的工资。”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当时就拒绝赵姐的好意。 赵姐走后,梁叔也回去了。 这时,迪烧了半盆温水,把他的指甲在里面搅了一会,道: “哥,你来洗洗手吧。” 我这才想起,她还有这个宝贝指甲啊。 不知道她这个指甲对于玉华的妇科病管不管用。 要是可以的话,玉华就不用每都喝那么苦的中药了。 我马上解开纱布,想趁着洗手之前,再往木盒里滴一点血。 存着一丝希望,也是抱着侥幸心理。 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木盒,柳灵还是安静的躺在里面,没有一丝生气。 我的伤手用力的攥了一下拳头,伤口受到挤压,鲜血又留了出来。 一滴鲜血滴进木盒,我发现柳灵似乎动了一下。 第49章 柳如意 我以为是眼花了,仔细的往木盒里看去。 刚刚在赵姐家里滴进去的血,竟然一点都没有了。 就连以前滴进去的血凝成的痂都不见了。 只有柳灵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一发现,使我大喜过望。 感觉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又用力地攥了一下拳头,又一滴血滴进了木海 很明显,柳灵又动了一下。 我又滴进去一滴血。 这时,柳灵一下子化作一缕红光飞了出来。 当她化成人形以后我看见她比原来矮了一些。 大概能有七八岁的孩子那么高。 “哥哥,这是我的劫,在哥哥的帮助下,我已经度过了这一重劫难。” 听着柳灵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哭一阵笑一阵,就好像劫后余生的是我自己一样。 “柳灵,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做任何危险的事了。” 就在这时,我惊喜的发现,我竟然能看见柳灵身上的其他颜色了。 一下子,柳灵不再是原来黑白的颜色。 她身上的红衣红裤,还有那双红鞋。 一下子都鲜明了起来,就连她头上的水蓝色的头绳,都比以前更好看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看惯了黑白电视机以后,第一次看到彩色的电视机。 我只能这么形容。 但是当时的感觉,要远远超过第一次看到彩色电视机。 柳灵告诉我,以后不用我再往她的木盒里滴血了。 剩下的修行之路,要全靠她自己走了,我的血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 但是要我给她设一处供奉,好能承接香火。 要给她设立供奉的神位,最好的方式是单独摆放一个供桌。 可是我们这个家,已经没有地方放供桌了。 只能在墙上打上一块木板,然后找一张红纸写上她的名字贴在墙上。 木板上不需要贡品,只摆放清水和香炉就可以。 因为她是柳灵,木板一定要用柳木。 可是到在红纸上写她的名字,我就犯难了。 我问她: “那名字写什么?写柳灵就可以吗?” 她: “当然不能写柳灵,这下不知道有多少柳灵,你只写一个柳灵,那到底要哪一个柳灵来接香火啊?不如哥哥给我取个名字吧。” 我和迪给她想了好多名字,都觉得不好听。 最后我跟她们两个道: “嗯……这些名字都不怎么如意,到底取什么名字好听呢?” 听我这么一,迪眼睛一亮: “哥,你这句话得好,既然那些名字都不如意,我们就给柳灵取一个如意一点的名字,就叫如意怎么样?” 我一听,这名字好听啊,寓意也好。 柳如意,柳如意,事事都能如意。 我对柳灵问道: “柳灵,以后你就叫柳如意怎么样?” 柳灵很是欢喜,蹦蹦跳跳的道: “嘻嘻……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如意了,嘻嘻……我有名字了,我叫柳如意,嘻嘻……” 就这样,柳灵有了自己的名字。 剩下的就是我要尽快给她设立一处香堂,也好能让她早一些接受香火供奉。 柳灵……额不,现在应该叫柳如意了。 如意告诉我,虽然她的灵体现在是跟着我的。 可是她的本体,也就是我们村西的那棵大柳树。 也还能偶尔接受到香火供奉。 可是,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一的好起来。 没有了灾难,人们就一点点的忘记了她。 现在到大柳树那里供奉香火的人越来越少了。 没有了香火,他的修行也就慢了下来。 如意还,只要她庇护的这一方土地上的人们,能有幸福的生活。 她的修行慢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是慢了一点,又不是停止了。 可是,她怕我以后有需要她的时候,她会力不从心。 所以才想加快一下修行的脚步。 在迪那个宝贝指甲的帮助下,我手上的伤口虽然还没有彻底痊愈,可是已经不耽误工作了。 第二,我用矿泉水瓶,给玉华带了一瓶迪的‘神水’。 我还跟她了实话,给她的中药也停了。 玉华早就知道了我仙家弟马的身份,跟她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一的时间,我都在考虑赵曼晨跟我的事。 我现在每月三百的工资,省吃俭用还能维持生活。 可是赵曼晨那里三千块的工资,对我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赵姐跟我过,她之所以会给我这么高的工资。 是因为她原来的大堂经理,经常跟前台的收银员勾结,每个月贪污的营业款都超过了给我的工资。 她是真的把我当亲弟弟看待的,也相信我的人品,而且我还有服务行业的相关经验。 她这的倒是实话。 我们单位,当时在全市都是服务行业的龙头企业,在当时来,有着比较先进的管理经验和企业理念。 有几个辞职的哥们,现在都在别的店当经理。 可是那几个哥们,也没有一个能拿到三千块工资的。 我跟玉华了这件事。 玉华倒是很支持我。 “旭东,我现在做按摩师,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在打工族里已经算是高工资了,那边一个月三千块,为啥不去!不就是我俩不能经常在一起吗,这也没什么的,现在好多处对象的都不在一个单位。” 最后,我俩决定,我辞职去赵姐那里。 可是我当初跟单位签的合同,是想要辞职需要提前半个月交辞职申请,否则就要扣工资。 看来还得在这里在干半个月。 我就找了一个公用电话跟赵姐了我的决定。 她很是高兴。 “旭东老弟,半个月后,姐在这里等着你。” 当晚上下班以后。 我骑着自行车正往回走,路过一条行人很少的胡同的时候。 远远地就看见前边有三个人影在飘来飘去。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黑白无常这两位爷。 他们两个后边还跟着一个老者。 我仔细看看那个老者,就发现那竟然是我爷爷。 难道我爷爷已经死了? 我再仔细打量那个老者,感觉他只是跟我爷爷长得很像而已,并不是我爷爷。 我忙上前打招呼: “这不是谢爷爷和范爷爷吗!这是哪阵香风把您二位吹到这来了?” 第50章 十尊鬼护法 谢必安嘿嘿一笑: “嘿嘿……胡家弟马,我们兄弟俩今到这来办事,就顺路过来看看你。” 我忙道: “我何德何能啊!还劳烦两位爷爷时常惦记。” “必须死!” 范无救这一嗓子,在黑夜之中,很是瘆人。 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还真能让他吓个半死。 谢必安解释道: “我兄弟是在对你表示感谢呢,他你上次烧给他的那几个大妞,他很是满意。” “范爷爷看您的,孝敬一下您老,这不是我们辈应当应分的吗。” 这时,他们俩身后的那个鬼魂往前走了一步。 谢必安道: “吴啊,你看看这位你认不认识?”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鬼,道: “这位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位跟我爷爷长得倒是有八九分相像。” 谢必安尖声尖气的道: “你再好好想想,仔细猜猜。” “谢爷爷,难道这位是我太爷爷?” 这时,那个鬼爽朗一笑,满口的山东口音: “哈哈哈哈……一猜就中,果然是我们老吴家的种。曾孙子,我就是你曾祖吴平山。你太爷爷我现在在地府任职,是两位无常老爷手下,第一拘魂大队的大队长,手底下可是管着八千鬼差呢!哈哈哈哈……” 还真是我太爷爷,我急忙跪地磕头: “太爷爷好,曾孙给您磕头了。” 我太爷爷一抬手: “好曾孙,免礼起身吧。早就听两位无常老爷提起,你以后要顶东北胡家的香火头,刚好两位无常老爷找你有事,我就跟着来看看你。” 我急忙道: “哎呦!那可太感谢两位无常爷爷了,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太爷爷,多谢两位无常爷爷帮我圆了这个梦,明晚我就再给两位无常爷爷烧十亿过去,两位爷爷手头不宽绰就尽管跟我。” 范无救又是一嗓子: “必须死!” 这次,谢必安没有给他翻译,估计范无救也就是感谢之类的话。 这时,我道: “谢爷爷,正巧我也有事要找您二位呢。您上次的那逃跑的八个鬼魂,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啊!” 谢必安还是尖声尖气: “我们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上次匆忙之间忘记了。” 谢必安完,伸出手指就点在了我的眼上。 瞬间,我就感觉一条条信息输入进我的大脑。 只是两三秒钟,我的脑子里就有了那八个鬼的样子。 谢必安了一句: “好了,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太爷爷忙给黑白无常抱拳鞠躬道: “两位老爷先行一步如何?属下想跟曾孙再多亲近一会儿。” 谢必安道: “祖孙相见,叙叙旧也是应该的,给你两个时辰的假。” 我忙双手合十鞠躬道: “多谢两位爷爷。” 黑白无常走后,我对太爷爷道: “太爷爷,您老人家来一趟不容易,我孝敬您一顿清真寺街地道的羊肉串如何?” 这时,我太爷爷道: “好孙子,羊肉串什么时候都能吃,太爷爷今来还有别的事找你。” “太爷爷您。” 我太爷爷对着远处的一个角落喊了一声: “你们几个出来吧,过来见过你们主人。” 我太爷爷的话音刚落,那边围墙的拐角处就‘嗖嗖嗖’飞过来十道鬼影。 到了近前,显了形。 我这才看清,那十个鬼影是六男四女。 这十位各有不同,有的魁梧矫健,有的妩媚妖娆,有的一脸猥琐,有的英姿勃发…… 他们来到我的面前,齐齐的向我鞠躬: “见过主人!” 这时,我太爷才道: “好孙子,这是我悉心栽培的十名鬼护卫,本来打算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就便宜你子了,你以后要顶香立堂,难免会打打杀杀,就让他们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护法吧。” 我慌忙就要跪地磕头,对太爷爷表示感谢。 可是太爷爷却道: “不用磕头了,咱们祖孙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接下来,我跟太爷爷又聊了一会。 太爷爷,我们吴家,从我这辈往上数九代,也就他在地府算是混的最好的了。 所以,等我以后正式出马顶香的时候,只有他能做我堂口上的悲王教主。 对于当年我太奶度化胡三太爷的事,我也问了一下。 太爷爷告诉我,这件事情,在当年的确发生过。 太爷爷的讲述中,跟八姐的基本相同。 而且太爷爷还告诉我,就因为我太奶当年的这件事。 使我太奶活着的时候一生无忧。 死后更是修成佛道,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如今在摩尼宝积佛座下度化终生。 最后我对太爷爷问道: “太爷爷,您老人家送给我的这十尊护法,我带回去应该怎么安置啊?我那里现在已经没有空地方了。” 太爷爷道: “你不用管他们,他们平时自己会出去寻找香火,他们中间会有人轮流守护在你身边,你一旦有什么事,他们值班的就通知别的了。” 这倒是挺好,给我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的话,我家那房子都装不下这十个大鬼。 第二上班,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 我拜托食堂的厨师高,让他帮我找一块柳木的木板,我知道他弟弟在木材厂上班。 一下午,也没有什么事。 这一,顾客都不太多。 就在黄昏的时候,我去前台送单子。 不经意的往外一瞥,透过大大的玻璃门,我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仔细一看,我刺儿廖!原来是在玉华妈妈的葬礼上,那个去纠缠玉华的张宝生。 我看他正在往我们南大厅这边走来。 我知道,这子家里应该很有钱,能到这里来消费,也是有那个能力的。 不过,今正是玉华的班。 等他在浴区洗完了澡,到大厅休息的时候,一定会看到玉华。 以那子的揍性,不可能不去难为玉华。 我们单位每次例会的时候,经理都会反复强调一句话: “客人永远是对的!” 我们是服务行业,又不能跟顾客顶嘴。 此时,张宝生又是以顾客的身份,到我们这里来消费的。 再了,张宝生也是认识我的呀。 难道,我和玉华,今都要受到他的侮辱? 这该如何是好? 第51章 躲避张宝生 眼看着张宝生的脚步离我们的大门越来越近。 一瞬间,我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我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正在这时,高森经理从里边走了出来。 我急中生智,眼前一亮。 真是无绝人之路啊。 我走到高经理跟前道: “高经理,玉华这几一直头疼,今更严重了,她今已经开始头晕了。我想请个假,陪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和玉华的关系,在单位里已经公开了,我这么也没什么问题。 高经理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听我完,马上道: “你怎么不早啊!脑袋上的病可不能开玩笑,今客人不多,你赶快带着玉华去好好检查一下。” 听高经理准了我的假,我就急忙往休闲大厅走。 高经理还在后边喊着: “用不用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啊?” 我忙回道: “高经理,不用了,我们打个车就可以了。” 我来到玉华工作的休闲大厅。 还好玉华现在没有干活,正在一边坐着休息。 我拉起她就往里边的员工休息室走。 玉华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上来就要拉走她,只是在后边默默地跟着。 到了员工休息室,我才声道: “玉华,张宝生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到吧台,正在换鞋呢。” “旭东,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道: “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来这应该只是凑巧。” 我把休息室门上挂着的布帘拨开一道缝隙。 往外一看,张宝生已经换好了鞋,正在往男浴区走。 看着他进了男浴区,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我回头对玉华道: “玉华,咱们现在惹不起他,只能暂时先躲着他,我刚刚跟高经理给咱们俩都请了假,我撒谎你头疼,我要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会儿咱俩走的时候,路过前台,你可别差了。” 玉华点点头: “我知道了。” 我们俩分别在休息室换上了厚衣服,就往外走。 这时张宝生正在洗澡,也不可能会撞上他。 路过前台的时候,高经理还嘱咐我: “旭东啊,有事就话啊。” 凭良心,我们单位虽然管理很是严格。 可是那也只是对我们平时的工作而言。 但是在生活上,上到我们大老板,下到经理和领班。 对我们这些普通员工还是很不错的。 我和玉华来到大门外的街上。 玉华问我: “旭东,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我道: “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玉华一脸的疑惑。 我给她解释道: “张宝生能到我们这来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要想不受他的欺负,就要从根儿上解决这件事,我要让他以后都不敢来咱们单位。” 玉华马上担心起来: “你要跟他打架啊?旭东,我们可不能跟他打架啊!别的不,要是你把他打坏了,医药费也会让他狠狠地讹上一笔呀!” 我摸了摸玉华的脑袋: “玉华,你想啥呢?我怎么会跟他打架呢?我有那么虎吗!我都不出面就能解决这件事。” 我往旁边的一处居民楼一指: “玉华,你先去那里躲一下,我在这里盯着他。” 玉华很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我: “旭东,你可千万不能跟他打架啊,你要是跟他打架的话,我就……” 好几秒钟,她也没有出她就怎么样。 我一笑: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打架的,你去那边躲着吧,等他出来,我把事情安排好,就带你去我那里坐一会,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从来没有去过我家呢。” 其实,盯着张宝生还有一个更好的地方。 那就是正对着我们单位大门的那家卖店。 可是,我的所有同事们,平时买东西都会去那家卖店。 我刚刚请假又的是去医院。 万一哪个同事出来买点什么,在那里遇见的话,我就穿帮了。 所以只能在外边找一个背风的地方了。 还好,保定的冬还不是很冷,而且我们都穿了厚衣服。 玉华走后不久,我就请出了苏玉红。 苏玉红问我: “儿子,这么急把我请出来有什么事啊?” “妈,一会儿我们单位里要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总是欺负我和玉华,你能不能用你的手段,让他以后都不敢来我们这?” 苏玉红轻轻一笑: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点儿事啊,包在妈身上。” 苏玉红完,又补上一句: “敢欺负我儿子儿媳!真是不想活了!” 我这便宜妈可是有着百年的修校 而且前几在玉华老家,唐晓静还称呼她为鬼王。 虽然后来我问她关于鬼王的事,她也什么都没有。 可是对于张宝生来,她的实力可是非同可的。 想到这我急忙道: “妈,您吓唬他一下就行了,千万不能伤他呀,像您这样修鬼仙儿的,要是伤了人,对于您的修行可是极为不利呀。” 苏玉红道: “这事妈自然知道。” 等了足有两个多时,我远远的就看见张宝生从我们单位出来,奔停车场走去。 还是他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我给苏玉红一指: “妈,就是他。” 苏玉红了一句: “好了,妈知道了,你回家去吧,办完了事我自己会回去。” 于是,我把玉华叫了出来。 怕单位里的同事看见,我也没有回去取自行车。 打了个车,就带着玉华去我家。 可是刚一上车,我就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玉华还不知道我跟梁叔是邻居呀! 当时在玉华妈妈的葬礼上,我跟梁叔可是装作不认识的呀。 一会儿要是遇到梁叔,我怎么解释啊? 这一的,怎么总是有事需要我去动脑子啊! 我大脑就像陀螺一样飞速的运转。 不住地问着自己怎么办? 想来想去,只能如此这般了,但愿梁叔能跟我配合的默契一点儿。 我装作很不经意的道: \\\"玉华,有个事你还不知道。\\\" “什么事啊?”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那个给咱俩看过八字抽过签儿的老道士吗?” 玉华道: “那怎么能不记得!当时要是没有那个老神仙,我妈都不能顺利入土。” 我怕提起玉华的妈妈,惹她伤心,故意绕开了她妈妈,只了我俩看八字和抽签的事。 没想到玉华自己提了起来。 第52章 出马仙与保家仙 此时,玉华再次提起妈妈。 虽然脸上没有带出什么表情。 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也是心里不好受的。 我道: “玉华,你巧不巧!这来也是缘分啊!我们过年回来以后,那位老神仙竟然做了我的邻居,他就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 “啊!?你是那个老神仙在你们院子里住下来了?” “可不是吗,要不怎么是缘分呢!” 一路上,我都在祈祷,希望梁叔今是出去给人看事去了。 又希望他今出去跟朋友喝酒了。 我眼下行的只是缓兵之计,如果一会没有梁叔跟我好好的配合,还是会穿帮。 同时,我也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梁叔那比猴还精的人,一会肯定不会给我破的。 打车真是要比我骑大二八要快得多。 平时需要半个时的路程,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我家。 看到梁叔家的窗户亮着灯。 我暗道一声:真是不遂人愿! 看到玉华来了我家,迪很是高兴。 她跑到外边,从屋顶上取回了玉华大娘和三婶给拿的笨鸡。 又急忙烧开水洗蘑菇,要留玉华吃饭。 就在这时,迪在厨房冲我喊道: “哥,酱油没有了,你出去买一瓶啊。” 她一边着,一边趁着玉华不注意,指了指梁叔家的方向。 我一下子会意,这个机灵鬼也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借着买酱油的由头,来到梁叔家。 怕玉华听见,用很轻很轻的力度敲了敲门。 得到梁叔的回应,我进到屋里,轻轻的带上门。 跟梁叔把我的想法简单的了一遍,并且邀请梁叔一会儿去我家吃笨鸡炖蘑菇。 梁叔微微一笑: “放心吧旭东,叔不会给你破的,快去买酱油吧。” 我又蹑手蹑脚的从梁叔家出来,轻轻的关上门。 去买酱油的路上,一阵负罪感袭上心头。 此刻的我,觉得玉华就像是警察。 而我刚刚跟梁叔的行为,这不就是两个罪犯在串供吗。 不过从根儿上想一想。 我这到底是恶意的欺骗,还是善意的谎言? 也就有一些释然了。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在我余生的岁月里,加倍的对玉华好,也算是对得起她对我的信任了。 我买完了酱油,又买了两瓶祁州大曲,还有几根火腿肠和盐焗花生米。 正往回走的时候,苏玉红也回来了。 我见她回来的这么快,就问道: “妈,您这么快就把事儿办完了?” “是啊,办完了。” “那以后他都不会再去我们单位了?” “哼……别是你们单位了,就是保定市他都不敢待了,今晚他连夜就得回老家。” “妈您没把他怎么样吧?有没有山他呀?” “没有,我就是吓唬了他一下。” 听苏玉红这么我就放心了。 我之所以这么担心苏玉红会伤害到张宝生。 并不是我对张宝生发了什么善心。 而是条律法有规定。 所有修炼地仙的,无论你是动物灵还是鬼魂,抑或是凡人。 都不可以无缘无故伤害凡饶身体以及性命。 如果犯了这一条条的话。 轻则折损道校 要是重了,那可是要雷霆灭道的。 回到家,我放下东西,让玉华和迪做饭,我就过去把梁叔请了过来。 我和梁叔在卧室这边喝茶。 看着玉华和迪在厨房忙活。 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 每次家里来客人,也是我爸在东屋陪客人喝茶,我妈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饭菜。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在家里怎么样了? 这个年过的好不好? 我和迪都不在他们身边,这年肯定是过不好的。 不到一个时,一大锅笨鸡炖山蘑就出锅了。 加上火腿肠和花生米,又做了一个木耳沾辣根。 勉强算是凑出来四个菜。 平时我跟梁叔喝酒,一盘花生米就够了。 这大过年的,总不能把菜数弄出单数来呀。 我和迪早就在厨房里,给我们各自身上的仙家都供了香堂。 只不过我们供奉的,并不是出马弟子的红色堂单。 因为我们现在都没有正式出马立堂,所以我们用的都是一般保家仙用的黄色堂单。 我们今炖了鸡。 而我身上的胡家仙,还有迪身上的黄家仙,都是最喜欢吃鸡的。 那就一定要给仙家供奉上。 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 “你跟迪身上的两家仙家,都供奉在一间屋子里,他们不会打架吗?” 这里解释一下,也稍微啰嗦啰嗦,把出马仙和保家仙的区别,也一起一下。 首先,胡家仙和黄家仙供奉在一间屋子里,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呢? 答案当然是不会,为什么不会呢? 因为在东北这些仙家当郑 无论是胡黄常蟒,还是白仙灰仙,还有别的外家仙。 都是统归于九顶铁刹山管辖的。 九顶铁刹山坐镇的,就是黑妈妈。 然后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 还有黄三太爷和黄三太奶。 再然后就是常三太爷和常三太奶。 蛇仙和蟒仙,还有常仙,都是常家的仙。 这些仙家,到了最后都称为马家仙。 也就是,所有的仙家,都是一家。 这也就是南方的道家,还有湘西赶尸匠,以及养蛊的蛊师等人,都称呼东北出马香童为马家弟子的原因。 既然都是一家的仙儿,就不可能会打架了。 那么出马仙和保家仙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东北农村,甚至有的城市里的人家。 都会供奉保家仙,保家仙的主要作用,就是保一家平安顺遂,少灾少难。 保家仙的堂单,跟出马仙的堂单还有很大的不同。 出马仙的堂单,是用红布写的。 而保家仙的堂单,则是用黄纸写的。 这个黄纸还不是我们平时上坟烧的黄纸。 而是彩纸当中的黄纸,就是每年端午节,叠纸葫芦,然后用树枝挂在房檐上的那种纸。 一般都是裁出半张长方形的黄纸。 在正上方从右到左,用毛笔写上“供奉”二字。 然后在正中间竖着写上“胡黄二仙之位”。 至于两边的配联,因为地域的不同,内容也有所不同。 有些地方写的是: 在深山修身养性, 出古洞四海扬名。 有的地方写的是: 清晨三叩首, 早晚一炷香。 因为出马弟子都有五弊三缺困扰的原因。 绝大多数的人家,在刚开始供奉保家仙的时候。 都会把堂单上方的两个角,向后折一下。 这个意思就是,我们家的保家仙已经定好了,不在收外来的仙家了。 如果不折上边的两个角。 今来一位野仙,明来一位野仙。 长日久,就攒出了一堂人马。 那就变成出马仙了。 一般来,保家仙是不会显形的,只是在暗中保护家宅平安。 绝大多数的保家仙,也不具备看事诊病的能力。 而出马仙堂的仙家就不一样了。 因为要经常看事诊病,有的时候还要出动兵马出去打仗。 就要经常显形来帮助弟马办事。 …… 我和迪分别给各自的香堂上了供,点了香。 这才回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席间,我和玉华都给梁叔敬了酒。 玉华又再次对梁叔表示了感谢。 迪看我和玉华给梁叔敬酒。 也端起饮料,有样学样,也给梁叔敬酒。 最后,梁叔比我多喝了两杯酒,渐渐感到不支,就回去睡觉了。 我也把玉华送回隶位宿舍,取回了我的大二八。 第二是我的休息日,我也早早地睡了,准备明买点礼物,去给窦艳彤拜年。 第53章 初识赵斌 第二早上,不到七点我就起床了。 这一的气是真的好。 瓦蓝蓝的空上,连一片云彩渣都没樱 也没有风。 我热了一下昨晚的剩饭剩菜,叫迪起来吃了饭,我就迎着朝阳出门了。 我的工作,中午上班,午夜下班。 很难见到一次这么好的朝阳。 虽然还有些困,但是心情却很好。 在东北老家,每逢春节。 不仅有辈要给长辈拜年的习俗。 平辈之间,很多人家也讲究弟弟妹妹给哥哥姐姐拜年。 所以,我才会想着去给比我大好几岁的窦艳彤拜个年。 毕竟嘛,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而且窦艳彤上次还帮着熬了那么多的中药,一分钱都没收。 我一直认为。 朋友也好,亲戚也罢。 最主要的是相互间要经常来往。 即使是再亲的亲属,两三年都不走动一次,关系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 我妈就常,人心换人心,五两换半斤。 既然我和窦艳彤都是东北人,那就按着我们东北的习俗来。 我买了两盒蛋糕,两盒点心,两瓶黄桃罐头,又买了两瓶西凤酒。 这在东北来,就叫做四盒礼儿,东北的老人,极少有不知道四盒礼儿这个法的。 至于黄桃罐头,那简直就是七零八零两代饶回忆。 在当年,素影黄桃罐头治百病”的法。 其实,并不是黄桃罐头真的能治病。 只是在那个物资匮乏,人们生活水平普遍偏低的年代。 孩子们很少能吃到零食。 而黄桃罐头,作为所有罐头里,口感和味道都是最佳,普遍被大多数人公认为最好吃的罐头。 孩子们有个感冒发烧之类的病,吃了之后,心情也就好了。 心情一好,自然也有利于治病。 所以就有了这个“黄桃罐头治百病”法。 不能了,再就扯远了。 我到了窦艳彤上班的药店。 看到我她就道: “我家老仙儿昨就跟我,今会有人来给我拜年,我还以为是赵斌呢。原来是你呀!” 我笑着道: “彤姐,这不是过年了嘛,咱们都是马家的弟子,又是老乡,我还比你,不能不来给你拜个年啊。” 看到我给她拿来的西凤酒,她很是高兴。 “这可不便宜,我家老仙儿就得意这口红梁细水。” 又聊了一会,我就问她: “彤姐,你刚才的赵斌是谁呀?” 窦艳彤道: “你赵斌啊,他也是咱们东北的,我刚收的徒弟,他认我做的立堂师父,正好,今下午我要去给他立堂,你也跟我一起过去呀?” 我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我还没有见过立堂。 而且我以后也是要立堂的。 也算是提前预习一下。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窦艳彤上班的药店。 有来买药的,她就招待顾客。 没有顾客的时候,我们就聊。 这一上午,她详细的给我讲了关于弟马立堂的程序,以及一些必要条件。 其实这些事情,八姐也跟我过。 但是没有她的这么详细。 大家都知道,出马弟子给人看事。 都是要靠仙家感应,或者是仙家配合的。 一些没有正式立堂的弟马。 仙家都会折腾,或者是折磨弟马一段时间。 仙家折磨弟马的主要原因。 就是他们想要一个堂子,或者是一个位置。 而仙家之所以会选上某个人作为自己的弟马。 无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就是仙家与弟马有着累世的缘分。 这一类的,几乎都是弟马的先人,与仙家结下的因,然后后人来承受这个果。 第二,就是弟马本身有一些异于常饶特殊之处。 像我这样的,就是这两条都占聊。 因为我太奶和胡三太爷当年的因。 而我又正好有着八字全阴的命格。 自然也就是最适合承受这个果的人。 然而,还有一种原因。 那就是仇仙儿。 这仇仙儿,在所有仙家当中,数量不是很多。 可是,一旦要是被它们缠上,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所谓仇仙儿,指的是弟马的先让罪过仙家的。 但是大多数都是弟马的先人,伤过害过仙家子孙的。 仙家回来报仇,不死不休。 其实,也有极少一部分,会遵循‘祸不及三代’的规矩。 到邻三代上,磨的差不多了,就直接上淋马堂单,弟马也就正式出马了。 还没到中午,赵斌就来了。 赵斌就是今要立堂的那个。 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的,最起码是比我帅多了。 窦艳彤把我介绍给赵斌。 这赵斌好像跟谁都是自来熟的样子。 一听我也是东北的,就要跟我好好聊聊。 本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的。 可是窦艳彤还没到中午,现在走的话,对不起她老板给开的半工资。 我们只能等到中午再走。 赵斌就道: “吴旭东,刚才你自己在这没关系,现在多了我一个,咱们在这唠嗑,多耽误人家生意啊,咱俩去外边唠嗑,顺便等我师父吧?” 窦艳彤就道: “这大冬的,你俩去外边干啥呀!你俩去我们休息室吧。”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们这也有休息室。 她把我和赵斌带到休息室就出去了。 赵斌这子实在是太能侃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东北老乡的原因。 也可能他生就是这种性格。 他什么都跟我。 他当初他爸之所以给他取赵斌这个名字。 就是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文武双全。 结果现在他虽然文的不行,可是起武,还真是三个五个近不了他的身。 他家里是做买卖的,家里条件还不错。 也正因为这样,父母都没有时间管教他。 他从上学开始,就对学习不感兴趣。 一有点时间就喜欢看金庸的武侠。 他武侠里边的男主角。 各个都是身怀绝世武功,带着师妹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结果,初中还没毕业。 他就跟他爸妈他不想念书了,他想学武。 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爸妈跟老师了解了他的学习情况以后。 知道他真不是学习的那块料,真的就同意了他的决定。 然后,家里花了很多钱,把他送到了河南嵩山少林寺。 当他满怀希望的来到少林寺的时候。 别是师妹了,就连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都没看到。 放眼望去,都是大大老老少少的和桑 好的师妹呢? 没有师妹,还有什么动力去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啊? 第54章 四梁八柱 赵斌不跟我见外。 我跟他也就不客气。 我他; “你子这动机也不纯啊! 你上学的时候,没学过总结中心思想吗? 人家金庸老爷子也没有教你泡师妹呀! 金庸老爷子想表达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你看神雕大侠杨过,还有郭靖郭大侠! 哪一个不是胸怀下,有着家国情怀,以守护下苍生为己任的?” 然后他就了五个字,就把我干灭火了。 他问我: “那韦宝呢?” 我顿时语塞。 正好这时,已经到中午了。 窦艳彤来叫我们,这才缓解了我的尴尬。 我们打了个车,上车以后我就问赵斌住哪里。 他离得有点远,在清苑县的北店乡。 然后就对窦艳彤道: “师父,正好到饭点儿了,我们先找一家饭店,吃过午饭,再去我那里吧?” 我知道,清苑县城在保定市正南方,可是,围绕着保定市的一圈儿,大部分都是清苑县管辖的地界。 问明白路线,我才知道,北店乡还在清苑县城的正南。 要去赵斌家,正好经过赵曼晨开在南大园的饭店。 要这人呐,有些时候就不能太要面子。 我一看窦艳彤和赵斌都是从东北出来的。 人家都混的风生水起。 我差啥呀? 就想着在他们面前装个b。 我就道: “彤姐,赵斌,今我带你俩去个饭店,那饭店是我一个姐姐开的。” 赵斌反应快,道: “熟人开的饭店,那应该能打个折啊?” 我一脸的不屑: “切!都跟你了,是我一个姐姐开的饭店,还用打什么折!直接免单!” 当时完那句话,我就感觉那个爽啊! 心里想,你看,咱们都是东北出来的,我混的也不差。 可是后来才知道,装b一时爽,过后还得自己扛啊! 到了赵曼晨的饭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以前,我一直都以为她的饭店也就是个中型的饭店。 没想到这饭店居然这么大! 不仅是上下三层楼,而且还是独院儿,院儿里带停车场的那种。 而且装修的也特别豪华。 我怎么赵姐对我那么大方!原来是真有实力呀! 赵姐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还单独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包厢。 趁着上菜之前的间隙,她带我参观了整个饭店。 这里,二三楼加在一起,是八十八个包厢。 但是那时候不叫包厢,叫雅间。 一楼除了后厨以外,剩下的面积是大厅。 大厅里也有大桌六十张。 此外,大楼后院还有一溜平房,作为员工宿舍和锅炉房。 锅炉房主要是冬供暖用的,夏只是单独用茶炉烧一些员工和顾客喝的开水。 等我回到窦艳彤他们两个所在的雅间的时候。 正好也开始上菜了。 刚来的时候,赵姐就没有让我们点菜,一切都由她来安排就好了。 没想到,这赵姐是真热情! 好多菜,别吃了,我就连见都没见过。 桌子正中是一个砂锅甲鱼汤,甲鱼汤周围的菜也有好多我没见过的,但是一看就知道一定不便宜。 赵姐知道我们三个都是东北的。 还特意让东北厨师给我们做了个杀猪菜。 赵姐还给我们三个每人上了一盅燕窝。 最后给我们上了一瓶茅台。 虽然那时候茅台还不是很有名,销量还比不上剑南春和孔府宴酒。 但是也算是一线白酒了。 最后,赵姐跟我道: “旭东啊,本来我应该陪你和两位朋友一起喝点的,可是一会还有几位领导要陪,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就替姐陪好两位朋友吧。” 等赵姐走了以后,赵斌道: “老吴啊,你这位姐姐真是大手笔呀!这一桌酒菜,恐怕没有三千块下不来呀!” 听他这么一,我也是非常的震惊。 九六年的三千块是什么概念啊! 可是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让他们吃好喝好。 心里却想着,赵姐对我这么好,等我过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帮她。 等我们吃完饭要走的时候,赵姐可能是提前通知了前台,我要结账,前台什么也不收。 对于这件事,我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赵斌还在一旁没心没肺: “老吴啊,你这面子是真够可以的!” 他完还不忘对我竖起大拇指。 看来这子真的是跟谁都能混熟。 这才跟我刚认识,就开始管我叫老吴了。 老赵又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他家。 老赵就是赵斌,他叫我老吴,我自然叫他老赵了。 只是那时候,我们都还不到二十岁! 到了老赵家里。 他们两个就开始准备立堂的准备工作。 关于老赵立堂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我问过老赵,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同意让我讲出来,这里就不讲了。 只能等以后讲一讲我立堂时候的整个过程了。 不过,有些事还是可以一的。 那就是通过这次观摩老赵立堂,我对出马弟子的四梁八柱,有了一个很直观的了解。 以前,只是听八姐和窦艳彤过有关四梁八柱的事情。 这次,我才算是彻底明白四梁八柱是怎么回事了。 所谓四梁,指的是四大类仙家。 也就是胡,黄,常(蟒和蛇),还有清风。 至于一些杂仙,都归到常家堂口。 所谓八柱,第一个就是掌堂大教主。 第二个是悲王教主,这悲王教主是专门负责给各路仙家分配工作的,就相当于古代行军打仗时的军师。 第三个就是报马,报马的主要工作就是传令。 第四个是令通,令通的工作就是掌管军旗印鉴的。 前面的掌堂,悲王,报马,令通,再加上胡黄常蟒(也有狐黄白柳的)这四大家族,合称八柱。 八柱的主要职能,根据各家的擅长,也分为八个机构。 分别是扫,看,串,护,通,归地,关隘和探兵。 扫堂,就相当于人事部门,专门负责清扫堂内的人员,好的留下,不好的请走。 看堂,指的就是坐堂仙,只在这一家坐镇看事,不去别的堂口。 串堂,指的是不单单在这一家看事的仙家,在别的堂口也有挂名,哪个堂口有事就去哪个堂口。 护堂,指的就是护法,专门负责保护堂口,还有营盘以及弟马的人身安全的。 通,指的是专门负责向界传达以及查询消息的部门。 归地,自然指的就是专门向地府传达以及查询消息的部门。 关隘,是查事的时候,专门负责办理相关的通关手续的部门,有的时候,通关手续不好办的话,也负责闯关。 探兵,就相当于是一个情报部门,如果有人来你堂口查事,你堂口上的顶香弟马要在人家还没有来到的时候,就要知道人家来看什么事,问什么话,这时就需要探兵出马了。 这些代表的是堂口上仙家的主要力量。 四梁八柱是出马立堂的根基,缺一不可。 要是四梁八柱不齐的话,其实也是能够立堂的。 但是那样立起来的堂口,会有很多事都看不了,这就会影响仙家的名声和修校 第55章 全身发凉 当下午,窦艳彤给赵斌立完了堂。 晚上还要举行拜七星和开马绊的仪式。 可是我第二还要上班,就没有留下。 早早地,赵斌就张罗了晚饭。 吃完了晚饭,我就坐公交,倒了两次车,回了家。 也就没有看到他拜七星和开马绊的仪式。 又过了几,我休息的时候。 迪马上就要开学了。 我这手里现在也有了一万多块钱。 也就不用再那么拮据了。 我就想着带迪出去买两身新衣服。 正好玉华也休息,我就把她也一起带上了。 虽然手里很宽绰,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去大商场,而是去了建华大棚。 起这建华大棚啊,对于老保定人,那可是一代饶回忆。 这里主要以服装和日杂为主,但是更偏向于服装。 这里的衣服,不但便宜,质量也不错。 给迪和玉华每人买了两身衣服。 又分别给她们两个买了一双鞋。 玉华就张罗着要给我也买一套衣服。 于是我又买了一套衣服。 买完了东西,我们就要往回走。 就在我们刚走出大门的时候。 迪喊了一嗓子: “沈芳!” 这时,不远处就有两个人回过了头。 那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父女。 迪就上去道: “还真的是你呀!沈芳,你也是来买衣服的吗?” 迪完,马上就给我和玉华介绍: “哥,姐,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叫沈芳。” 又回过头去对沈芳道: “芳,这是我哥和我姐。” 这时,站在沈芳身旁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开了口: “原来是芳的同学啊,真是巧啊。我是芳的爸爸沈力。” 着就上来跟我握手。 可是,我们两个的手刚刚握到一起。 我就感觉沈力的手很凉,不是正常的凉。 那种感觉很不好形容,不是那种因为气冷而表现出来的凉。 而是让人心里都感觉很冷的凉。 就好像那股凉意会沿着手臂往心里钻一样。 我俩都是礼节性的握了握就都收回了手。 沈芳也很高兴: “吴迪,好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她们两个同学见面,自然都很高兴。 我能看出来,迪跟这个沈芳在学校的关系应该还很不错。 我看马上就到中午了。 于是我就提议,找一家饭店,要请他们吃饭。 也许这就是大多数东北饶性格。 遇到了就要在一起喝上一顿。 哪怕是刚认识的朋友,随着几杯酒下肚,彼此之间的感情,就能迅速升温,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于是我们找了一个菜馆。 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两杯保定当地一种用大枣烧的散白酒。 酒桌上,沈力跟我道: “本来我和芳是出来检查身体的,也没查出什么毛病,这不是看着怏开学了吗,就来给芳买一身衣裳。” 也是我当时多了一句嘴,我就问道: “叔,你俩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呀?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于是,沈力就跟我道: “也奇怪,最近我和芳的身体一直都很凉,吴啊,我想刚才咱俩握手的时候,你已经感觉到了。” 然后他就跟我,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大约是三前。 那时候他和沈芳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 还是他带着沈芳去给他大舅家拜年的时候。 被他大舅发现的,当时几个家人聚在一起打麻将。 在洗牌的时候,几个饶手,就难免会接触到。 当他在洗牌的时候,手接触到他大灸手那一瞬间。 他大舅瞬间就把手抽了回去,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 他大舅就问他: “沈力,你的手咋那么凉?简直就跟冰似的!” 他自己还没感觉到,就跟他大舅: “没有呀大舅,我这手也不凉啊。” 着他还把两只手捂在脸上试了试温度。 就在这时,在一旁玩的几个孩子中,沈力表哥家的孩子就喊道: “芳姐姐的手好凉呀。” 这芳在几个孩子当中,是年龄最大的,所以那些孩子都叫她姐姐。 听那孩子这么,沈力的大舅妈,也放下手里的麻将,急忙跑到芳跟前。 伸手就摸了一下芳的手。 又撸起芳的袖子摸了摸胳膊。 紧接着又摸了摸芳的额头,道: “咋回事?这孩子身上咋这么凉?他大舅啊,你再摸摸沈力是不是身上也是凉的?” 于是,沈力的大舅就把沈力的胳膊腿全摸了一个遍。 得出的结论是,沈力也是全身都特别凉。 沈力从那时候开始,他和芳就全身发凉。 可是偏偏自己却感觉不到。 沈力以前做过体校的教练,一身腱子肉练的很是有型。 一直以来身体都很好,平时有个流感什么的,他也都不会被传染。 受父亲的影响,沈芳也坚持每晨跑的习惯,身体也一直很好。 当时沈力也没当回事,让舅妈帮着熬了两碗姜汤,喝下去以后,果然好转了很多。 于是也就没有拿这件事当回事。 可是,就在今早晨,沈力带着女儿晨跑回来。 准备做饭的时候,沈力把手放进盆里准备洗材时候。 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水里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一下子,她就想起帘时在大舅家发生的事情。 他马上把女儿叫过来,让她试了一下。 果然,沈芳也是这样。 可是自己和女儿明明没有感觉到冷。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于是,匆匆地吃了一点儿早饭。 沈力就带着女儿,找了一家医院。 结果医生用体温计一量,两人体温都正常。 他们去的是一家以中医为主的医院。 那医生是望闻问切,以及医院的各种仪器全都用了一个遍。 还是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毛病。 那医生在给两人诊脉的时候,也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身上的凉意。 脉象正常,体温计显示正常,可就是摸着发凉。 这一下,把那位行医多年的老中医都搞糊涂了。 听着沈力的讲述,我也感觉匪夷所思。 于是我就跟沈力道: “叔,我也多多少少学过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能不能带我去你家看看啊?” 第56章 冰霜女鬼 沈力听我这么一。 就对我问道: “你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方面是哪方面?” 这时,沈芳在一旁插话道: “爸,我听迪哥哥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招了那方面的东西了?” 还没等沈力话,沈芳继续道: “爸,我觉得让迪的哥哥去咱家看看也行, 迪在我们学校就很厉害,她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还能用事实证明,既然迪都这么厉害了,他哥哥一定也是更厉害的。” 我听沈芳完,顿时一阵懊恼。 我不止一次的跟迪过,关于她眼没有闭合这件事,一定不要出去。 这孩子是真不听话。 要知道社会复杂,人心难测。 对于迪来,她这只没有闭合的眼。 那就是一把双刃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 迪现在还没有长大,她眼没有闭合这件事。 一旦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的话。 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件事等回家再吧。 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沈力父女的事情。 看迪和沈芳关系这么好,那她这个同学的事情,我就不能不管。 沈力端着酒杯,沉思良久,沉声道: “好吧,我虽然不怎么信这些东西,但是也不排斥,我就带你们去我家看看,吴,如果你真的能解决这件事,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了。” 我能去给他家看一看,完全是看在他女儿和迪关系不错的份上。 可是他这话的,好像是我求着他一样。 要不是我不想让迪失去一位朋友的话。 我真的很想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到这里,可能有的人会觉得,我去给沈力家看事的这个理由,多少有一点牵强。 实话,这件事要是放到别人身上,我也很可能会这么。 可是那时候我就是那么想的。 我和迪的关系。 在我看来,我不单单是把她当成妹妹。 很多时候,我倒是觉得,我是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的看待。 我们兄妹两个,跟父母远隔千里,身在他乡。 只有我们两个相濡以沫,相依为命。 我是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能帮到她,而没有帮助。 使得她在少年时期失去一些她认为美好的东西。 这种感情,更是当今社会,一些独生子女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孩子无法理解的。 很多时候,我甚至会宁肯委屈自己,也要成全迪心目中的美好。 对于沈力家的这种事,我不想让玉华参与进来。 吃完饭,我就让玉华独自带着今买的东西回去了。 迪本身身上就有仙家,她去倒是无所谓。 我们来到了沈力家楼下。 这是一片开放式员工家属楼。 好像那时候房价还没有被吵起来,也没有什么封闭式的区。 到了沈力家附近,沈力对我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他对我: “吴啊,不管这事是不是你的那样,也不管这事今能不能办好,来了就是客,今晚你们兄妹俩都要在我家吃完了晚饭再走啊。” 着就带我们来到了他家楼下的一家型菜市场。 这是一家以买冷鲜肉为主,捎带着买一些青材市场。 由于在居民区里边,来的都是附近居民。 这个型的菜市场,甚至连牌匾都没有挂。 我们走进去一看,里边的面积还是不的。 挨着门口是各种青菜。 里边有杀猪杀羊的操作台。 再往里就是连在一起的十几台大冰柜。 为了保温,大冰柜全都用棉被盖着。 沈力买了几斤猪肉,又买了一条冻着的大鲤鱼。 最后在门口买了一些青菜和炒好的花生米。 我们就上了楼。 沈力家是传统老式的三室一厅。 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一阵寒意迎面袭来。 我打开眼,凝神观看。 这时,我看到迪左眼中也是眸光一闪。 她也打开了眼。 “哥,这屋好冷啊!” 迪了一句。 站在客厅里,我发现沈力家靠南的两处客厅还好。 可是靠北的那间卧室和厨房的墙上,多多少少会偶尔有一点白光闪过。 仔细一看,那墙上竟是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伸出食指摸了一下墙面,却没有潮湿的感觉,还挺干燥的。 我和迪走进北边那间卧室看了看。 在里边没看出有什么东西。 只是这间卧室的墙上也跟在客厅看到的一样。 越是往北,墙上的白霜也就越重。 可是伸手摸去,却又什么都摸不到。 我和迪走出卧室,重新来到客厅。 又走进厨房。 厨房里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跟我刚看过的那间卧室一样,越是往北,墙上的白霜就越重。 厨房的北边,是一个阳台。 我来到阳台上,阳台的东侧也没有什么。 这时,一旁的迪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转过头去看她。 这一看不要紧。 我就看见在阳台西侧,窗台的下边。 卷曲着一个人。 更准确的,应该是卷曲着一个鬼。 那是一个女鬼,她只穿着一条长裙,赤着脚。 由于长裙上已经结满了霜,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她全身都被厚厚的白霜包裹,蜷缩在阳台一角的窗台下。 手上,脚上,就连脸上和头发上,也全都凝结着厚厚的霜。 她不住地哆嗦着,双手紧紧护在胸前。 为了以防万一,又怕吓到沈芳。 我让沈力先带着她回南边的卧室。 可是他们两个都不肯,这是他们家,我又不能把他们强推进南边的卧室。只好任由他俩站在一边。 我心中默念,就请出了八姐和苏玉红。 我以为迪也会请出她身上的黄家大仙。 可是她却没樱 一直以来,我只是知道她身上的是黄家的仙。 可是却从来也没有见过。 八姐来到的时候,那个女鬼还没什么。 等到苏玉红一出现,那女鬼就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往后挪了挪。 显然,她很惧怕苏玉红。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尽量语气平和的问道: “你是谁呀?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我蹲下来,对着空气出这样几句诡异的话。 沈芳“嗷”的一声就钻进了她爸的怀里。 沈力也马上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第57章 方文娟 沈芳一下子平爸爸的怀里。 沈力一边轻抚着女儿的后背,一边安抚。 “芳不怕,芳不怕,爸爸在这。” 沈力在安慰自己的女儿,可是我分明看到,他的手也在抖。 他也害怕呀,可能这就是父爱如山吧。 再反观跟沈芳同龄的迪。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面前的女鬼,一点惧色都没樱 以前我还真是看她了。 这时,我看那满身冰霜的女鬼没有回应。 就又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她不住地发着抖,显然是被身上的冰霜冻得痛苦难当。 我已经尽量把问话的语气放缓放平和。 可还是刺激到了她。 就看她冲着我艰难的张开被冻得僵硬的嘴巴,呲了一下牙。 同时伴随着一阵寒气从她嘴里喷了出来,也含糊不清的出了一句话。 可是他什么我却没有听清。 只是她这一个动作,使得屋内的温度,瞬间就降下来两度。 苏玉红刚要护到我身前。 这时,就在苏玉红动作之前。 一道黑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顿时后退两步。 由于惯性,我的力度没有及时收住,就向后重重的摔了个屁股蹲儿。 同时,后脑勺也磕在了阳台东侧的窗台上。 还好,磕的不重,只是有点疼,并没有出血。 这时我再仔细看去。 原来刚刚挡在我身前的,是我太爷爷给我留下的十尊鬼护法之一。 这特么把我吓的,原来是他呀。 看我摔倒,那尊鬼护法对我道: “事发突然,惊吓到了主人,还请主人见谅!” 这是太爷爷给我留下来的鬼护法,第一次现身保护我。 我道: “不用客气,你也是为了保护我嘛。” 生活在新时代,其实我很反感他们称呼我‘主人’。 看来以后需要给他们上一上现代课。 这时,那尊鬼护法在虚空之中,就取出了一件类似于鞭的武器。 挥手就要朝那个冰霜女鬼打去。 我急忙喊了一声: “住手。” 看那尊鬼护法收了武器,我道: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伤害我,你先去忙你的吧。” 听我这么一,那鬼护法马上隐去了身形。 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不会走远。 我又试图问了几次那个冰霜女鬼。 都是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不过通过几次问话,也不是全无所获。 通过她的眼神,我知道她不是不想话。 而是嘴巴和舌头都被冻着。 不出来话而已。 沈力家客厅靠南侧,摆放着一个鱼缸,里面养了几尾锦鲤。 就在这时,我发现那鱼缸里的氧泵突然停了下来。 显然,沈力也发现了这一现象。 他一手搂着女儿,一只手就去开他身后墙上的电灯开关。 按了两下,电灯也没有亮。 然后跟我道: “吴啊,可能是停电了。” 听得出来,沈力在话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看来,他也不相信是真的停电了。 他一定也认为是我面前的那个女鬼弄的。 只是他看不见那个女鬼,不知道具体形象而已。 可是我再回头看那女鬼。 发现她并没有搞什么动作。 看来这次停电还真不像是她弄的。 看那女鬼痛苦的模样。 我马上想起来,无论是鬼魂还是动物仙儿,抑或是地府仙儿,还有上方仙家,都是喜欢香火的。 我对着沈力问道: “你家有没有香?” 他一愣: “箱?啥箱子?你是要装东西吗?是要把它装上带走吗?” 他一边着,还一边指了指我面前的位置。 我一阵哭笑不得。 “我要那个箱子干啥呀!我要香,点的香,上供用的香。” 他果断的回答道: “没有,我家也不上供啊。” 我刺儿廖!我一阵无语。 看沈芳也离不开他。 我就让迪下楼去买香。 迪倒是痛快,噔噔噔就下楼了。 过了一会儿,迪还没回来。 这时,我却惊喜的发现,那女鬼的身上有细细的气体在升腾。 同样她的头发好像也稍微的软了一些。 不再像刚才那样冻得直挺挺的样子。 还偶尔有水滴从发尖滴落。 同时,她抖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了。 这时,迪也回来了。 没有香炉,我就在厨房找了一个碗,装了半碗米。 我点了一根香,插在碗里,这点一根香,就叫做烟魂香。 我把点着的香,放在了那个女鬼的跟前。 我看那女鬼见到香火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饿了八顿饭的人,见到了一盘烧鸡似的。 线香燃起的烟袅袅升起,大部分都被那女鬼给吸了去。 一炷香燃尽,她身上的冰霜也化了一大部分。 她也不在那么发抖了,不过还是会偶尔抖一下。 我刚要问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缠着沈力父女的时候。 她却率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还很好听。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够看见我,我能话的时间有限,接下来我你听……” 那女鬼不知被冻住多久了,话的时候,舌头似乎都不太好用了,还时不时地打一下摆子。 可是我还是听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女鬼名叫方文娟,是沈力的妻子。 也就是沈芳的亲生母亲。 两年前正月初六的晚上,沈力的侄子来家里拜年。 她下楼去买菜。 却意外的撞见了楼下菜市场老板李青林杀害自己的妻子。 当时她已经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目睹了李青林杀饶整个过程以后。 也知道自己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这事一旦要是让李青林发现了,那自己所面临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于是她就颤抖着双腿,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 蹑手蹑脚的往回退。 可是一时没注意,一脚踩在了门外一个装材编织袋上。 编织袋发出声响。 一下子就惊动了菜市场里边的李青林。 那李青林发现她以后,自然要杀人灭口。 看来这李青林的脑子也不是白给的。 李青林一点杀意都没有表露出来。 而是在门外低声的跟她商量,给她多少多少钱,让她不要把这件事情出去。 渐渐地,方文娟就卸下了防备,被李青林骗进了菜市场里。 等她跟着李青林进去以后。 李青林马上回身拉下了卷帘门。 这方文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 哪经历过这种阵仗。 瞬间就吓得瘫软在地。 那李青林也不拖沓。 上来直接就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能发出声音。 然后直接把她拖到杀猪的台案旁。 伸手就拿过来平时杀猪的短刀。 直接就是手起刀落,刀刃直接在她胸前心脏的位置,没到炼柄。 第58章 国法 李青林杀了方文娟以后,直接拿水管,清理了刚才行凶现场的血迹。 又拿水管把两具尸体身上刀口位置的血迹都清理干净,直到不再出血。 这才把两具尸体,分别装在了最里面的两台存放冻肉的冰柜里。 其实,在刚开始的几时间里,她的鬼魂是能够出来的。 可是,李青林却事先准备了几道符咒,直接贴在了冰柜的盖子上。 两年以来,李青林也没有想过要处理这两具尸体。 就那么把那两台冰柜放在最里边,从来没有动过。 这两年时间,七百多个日夜。 她就一直被困在那个狭的冰柜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前一阵那冰柜上的符咒有些松动。 她才一点点逃脱出来。 冻久聊魂魄,特别害怕见到阳光。 一经阳光照射,就会钻心的疼。 她只能每躲在自家阳台上。 自己的舌头被冻得时间太长了,根本动不了。 所以也就不能话通知丈夫和女儿。 只有靠着每散发寒气来提醒家人。 结果就把我给引了过来。 其实,她没有意识到,即使她能话,她的丈夫和女儿也是听不见的。 我又一次觉得,很多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这时,我发现墙上的白霜已经一点都没有了。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刚刚给她的一点香火,使得她能开口讲出帘年的事情。 所以墙上的白霜才消失了。 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老开眼,让她在我来到的这个时间停羚。 冰柜不能正常运转,她也就一点点的缓了过来。 这时,鱼缸里的氧泵又重新运转了起来。 来电了。 看来老爷也不能总是照顾她,还要照顾更多活着的人们。 在这种事情上,就连老爷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把方文娟跟我的整件事情的经过,转述给了沈力和沈芳。 这时,沈力和沈芳,全都朝着方文娟的位置围拢过来。 沈芳更是对着面前的虚空,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而沈力这个一米八几,铁骨铮铮的汉子。 眼里也流出了无声的泪水。 良久,方文娟的全身,又罩上了一层冰霜。 可是,这时我再观察周围的墙上,却是一点白霜都没有了。 一边安慰着沈力,一边摸了摸他的手。 他的手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沈力用衣袖擦了擦泪水。 突然站起来,操起菜板上的捕就往门口冲去。 我知道,他这是要去找李青林拼命。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他后脖颈就是一掌。 沈力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里唠叨两句。 影视作品和武侠中,经常会提到往饶后脖颈击上一掌,或者一记手刀,直接就能把人打晕。 这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击打的位置,和力度的拿捏,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 普通人千万不要尝试,很容易有生命危险的。 我也是在八姐那里学的,然后拿着土块练习了好久,才通过了八姐的考核。 我和迪,配合着沈芳。 把屋里能伤饶东西都藏了起来。 这才回来给沈力又是掐人中,又是往脸上喷凉水的。 他才悠悠醒转。 他醒了以后,我道: “叔,我理解你想要报仇的心思,可是你杀了他,你是一时痛快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你杀了人,判了死刑,最好的结果,判你一个无期,芳妹妹怎么办?她已经没有妈妈了,难道你还想让她再失去爸爸吗?” 沈力坐在原地思考良久,重重的一拳锤在霖上。 这一拳,也是无奈的一拳。 沈力跟我,两年前,侄子来拜年。 刚好那一气很暖和。 他妻子就穿着居家长裙就下楼去买菜了。 反正几分钟就能回来,也没有换厚衣服。 没想到,妻子这一去,竟是永诀。 由于妻子出门的时候,穿的很少。 不可能会长时间不回来,毕竟当时还是冬。 沈力当晚就报了警。 虽然当时的规定,失踪二十四时可以报警,四十八时可以立案。 但是鉴于当时方文娟离家时穿着单薄的条件。 分局当时就立了案。 可是后来也一直没能破案。 两年时间,沈力和妻子人永隔,却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却不知! 这叫沈力如何能不懊恼。 可是,现在有一个很难很难的难题。 那就是报警的时候,怎么跟警察? 失踪者的鬼魂回来了,并且讲述了自己的被害过程。 人家警察叔叔会信才怪! 我把这个难题跟沈力了一下。 没想到,他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她妻子失踪案的主管警官,对于这类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相信一些的。 于是,他强打精神坐到了沙发上,拿起了座机电话。 “何警官,我是沈力。” “我妻子的案子有了一些新的线索。” “最好您能来我家一趟,我们面谈。” “您一定要多带几位警察过来,可以直接抓住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看样子应该是对方要挂电话。 沈力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何警官,千万不要鸣警笛,以防打草惊蛇。\\\" 不多时,门铃声响起。 沈力开了门,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走了进来。 这时,我正站在客厅和阳台中间的厨房,防备着沈力再次拿起凶器去报仇。 虽然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打消了自己报仇的心思。 可是我还是要防着点儿啊。 我就听见身后发出了极其痛苦的一声喘息。 我回头向方文娟看过去。 就看见她正极其痛苦的喘息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急忙问沈力: “叔,你家有没有红布?快找出来。” 沈力疑惑不解,问我道: “你要红布做什么?” 我看只有这一位警官进了屋,猜测这位女警应该就是沈力口中的何警官。 于是也不顾忌,直接道: “何警官的警帽上有徽章,那代表的是国法,你媳妇哪能受得了这个威压!” 沈力急忙道: “家里也没有红布啊。” 他刚完,我就瞥见盖在电视机上有一块红绒布。 马上扯了过来,对何警官道: “何警官,麻烦您把您的警帽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用这块布盖上。” 第59章 破案 我跟何警官让她把帽子摘下来。 本来以为我这么唐突,会引起她的反福 没想到她还挺配合的。 她把警帽摘下来,在桌子上端端正正的放好,从我手中接过那块红绒布盖上。 马上,方文娟就安静了很多。 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一个国家的旗帜,徽章,以及歌曲。 都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威严和法度。 同时也蕴藏着一国之气运。 这些对于怨灵鬼魂的震慑力度,那都是毁灭性的。 比如,在监狱一类的地方,就很少会发生灵异的事件。 因为这类地方,是一个国家的法度,体现的最为强烈的地方。 这时,沈力过来给我们两个介绍。 “何警官,这位是我女儿同学的哥哥吴旭东,我妻子的事情就是他帮忙查出来的。” 完,他又回过头跟我道: “旭东啊,这位就是主管我妻子失踪案的何警官。” 那何警官对我伸出右手。 “吴先生你好,我叫何雨婷。” 我忙伸出手握了握。 “何警官,您叫我吴就好。” 我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接下来,何雨婷就对我进行了例行的问询。 刚开始,无非就是一些诸如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单位这些开场。 然后她就让我讲述了我所知道的那些事。 在我整个讲述的过程郑 她一句话都没有,只是一直低着头记录。 不过我不知道她记录的,是不是我所的内容。 我想应该不是吧。 她总不会拿着我的这些,类似于方夜谭的话。 就这么回去交差存档吧! 按理,她这种职业的人。 对于我所的内容,应该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讲完以后。 她却非常的相信。 等我全部讲完,她就用沈力家的电话,拨出去一串号码。 我就听她道: “局长,我是何雨婷。” “我找到了两年前方文娟失踪案的线索,我要申请搜查令。” “局长,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我现在还不方便把证据和线索呈给您,我可以立军令状,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如果查不出来,我主动辞职。” 这时,何雨婷沉默了好一会,好像是对面在这什么。 最后,她了一声‘好’之后就挂羚话。 看来这是在等待搜查令了。 这时,我就问她,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我? 她一笑道: “我不仅是个警察,还是一个测谎专家,通过你的表情,我就能准确的判断你是不是在谎。” 我刺儿廖!原来如此啊。 她居然还有这个本事!哪个男人要是做了她的老公那可就…… 她还告诉我,她姥姥也是东北人。 姥姥家就供奉着保家仙。 她时候还受到过保家仙的保护。 所以她才会相信我的话。 接下来我又跟她道: “何警官,有件事还得麻烦您。” “请。” “何警官,等到抓了李青林以后,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他贴在冰柜上的符咒是从哪弄来的?” 她马上拒绝了我: “案件审理的卷宗内容,我没有权利泄露。” 没办法,我只能挠挠头缓解尴尬。 大约十分钟以后,沈力家的门被敲响。 搜查令到了。 她马上戴上帽子下楼。 我和沈力等所有人都要跟着。 她道: “你们只能远远的看着,绝对不可以靠近,能做到的话就跟着,做不到就不要跟着了。” 这个为妻子报仇的时刻,沈力自然不能错过。 同样,为母亲报仇,沈芳也是一定要亲眼见证的。 这父女两个就拼命地点头,都表示能做到。 我怕会发生什么危险,就不让迪跟着。 结果迪却道: “有何姐姐在,我们害怕什么?而且我们也不靠近。” 就这样,我们全部都下了楼。 刚一下楼,我就看见何雨婷朝着不远处的一辆白色昌河面包车走了过去。 大约两三分钟以后,面包车里一下子下来五六个警察,里面也包括何雨婷,都是手里握着枪。 那些警察一秒都不耽搁,下车以后,直接朝着那家型的菜市场飞奔而去。 几位警察冲进去之后,马上就控制住了正在给顾客装青材李青林。 何雨婷也在第一时间亮出了搜查令。 然后直接就奔着最里面的两台冰柜而去。 我远远的看着。 当她掀开盖在冰柜上的棉被的时候,我却没有看到上面有什么符咒。 只是那两台冰柜上,都用老式木门用的那种钌铞上了两道锁。 这个钌铞,在东北大部分都叫门别子。 何雨婷叫了一位男警察撬开了锁。 打开第一台冰柜以后,就对正在控制着李青林的警察喊道: “拷起来!” 第二台冰柜也被打开,何雨婷看了一眼,就拿起市场里的座机电话,打了两个电话。 由于距离太远,没听清了什么。 这时,整个市场里的人,都被清了出来,有两个警察也拉起了警戒线。 接下来,有三个警察就把李青林押上了车,带走了。 我看到身旁的沈力迈步就要过去,连忙拉住了他。 迪也拉住了沈芳。 大约半时以后,来了两辆殡仪馆的车,从冰柜里抬出两具尸体拉走了。 我和迪,把沈力父女扶回了家里。 好言安慰了半,眼看着要黑了。 人家遇到这种事,我们自然不能在这吃饭了。 于是在沈力父女的一再挽留下还是走了。 临走的时候,沈力给我拿了五十块钱,是让我和迪找个饭馆吃顿饭。 他并没有这是香火钱,估计他也是不懂我们这行的道。 我就权当他这五十块钱是香火钱吧。 到了这里,沈力家的事,就算是不怎么圆满的解决了。 毕竟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至于李青林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妻子,那就是另一桩案件了。 这件事,在那个网络还不发达的年代。 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一段时间以后,人们也都渐渐淡忘了。 但是,在这件事里面,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 那就是沈力父女两个的体温。 为什么别人摸一下就能感觉到很凉。 而他们自己却感觉不到? 同时,体温计也测不出来。 这一点,方文娟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一个问题,李青林贴在冰柜上的符咒。 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 送给他,或者卖给他符咒的那个人。 明显是有一些道行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助纣为虐的事情? 难道就不害怕道的惩罚? 揣着这些问题,我和迪离开了沈力家。 回去的路上,我和迪找了一家店,吃零酿皮。 吃饭的时候,迪好像胃口不太好,没有吃多少。 到是我,忙了一,早就饿了。 还把迪剩下的半碗酿皮都消灭了。 又给玉华打包了一份,她特别喜欢吃酿皮里的面筋。 到隶位,我在女员工宿舍楼下,把玉华喊了下来。 她把我和迪的新衣服拿下来。 我把酿皮递给她,简单的了几句就骑着我的二八大杠,载着迪回家了。 刚到家,我就把迪叫了过来。 显然,迪也知道我叫她要干什么。 第60章 搬新家 迪来到我面前,怯怯地道: “哥,我知道你是要跟我我在学校暴露眼的事,可是那时候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女同学,被一个刚有一些道行的蛤蟆仙给看上了,我要是不管的话,我那同学就会死的……” 迪越往后,声音就越,还时不时用委屈的眼神看看我。 也是我太过在意自己这个妹妹了。 本来她自己也很懂事。 从到大,我一次都没有凶过她。 她又自己主动了这么多。 再看看她那委屈的模样。 我就更加舍不得了。 于是,也就只是警告了他一下。 “以后,这种事尽量少管。如果再有一次类似的事,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就不得不给你再找一所学校,给你转学了。” 迪答应了一声就去学习了。 我看她答应的很是勉强,估计以后再遇到那样的事,她还是会管的。 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看来我们兄妹两个就是这样的性格了。 到蛤蟆仙儿,可能有些伙伴就要问了。 蛤蟆也能修成仙儿? 在东北的一众仙家当中,可不只是狐黄白柳灰这些。 还是有很多外家仙的。 就比如蛤蟆仙儿,有一些活的年头多的野猪,兔子,大眼儿贼,獾子等等。 都是可以修炼成仙的。 一转眼,就到了我提出辞职以后半个月的时间了。 我很顺利的在会计室结算了工资。 就收拾东西回了家。 我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赵曼晨了一声。 我已经辞职了,但是我这里到南大园太远了,我得另外再找一处近一点的房子,等我全都安置好了就去她那里上班。 赵姐在电话里: “兄弟,没事,不急,姐在这随时恭候你。” 我一想,她虽然不着急,可是还随时等着我。 这明还是着急啊。 只是人家没好意思而已。 看来我得加快找房的脚步了。 结果,一个白,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就在快黑的时候,我在三丰东路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上了一座桥。 那时候不知道那座桥的名字。 后来打听到,那座桥叫刘守庙桥。 当时找了一的房子,中午饭也没吃。 我又累又饿,刚走上那座桥,耳边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我四下里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樱 我又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 于是我就按照听到的那个地址找了过去。 那个地方不远,就在三丰东路刘守庙桥往西一里多。 我在公交车站牌的柱子上,看到一则房屋出租的广告。 我循着地址就找了过去。 最后在一家很宽敞的日杂商店找到了房东。 房东是定州过来做买卖的老两口。 老两口大约都是六十多岁的年纪。 房东大爷姓周,他老伴儿姓什么不知道,是一个笑起来很慈祥的老太太。 房东大爷他们老两口无儿无女,自己和老板住在店里就校 每从店里往家里来回跑很麻烦。 于是就想着把房子租出去。 周大爷带我看了房子。 房子除了旧一点,没有别的毛病。 三楼,三室一厅,每月房租一百七,半年一交。 我: “周大爷,您能不能便毅儿?如果要是能降到一百五的话,我可以一次给您缴一年的房费。” 周大爷琢磨了一会儿,道: “孩子,我看你也是爽快人,就按你的办。” 于是,周大爷就直接手写了两分合同,我签了字。 还别,周大爷那一手钢笔字写的真是漂亮,比我这老蟑爬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签了合同,交了房租,周大爷道: “吴啊,我这屋里的家具,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你就用着吧,反正我店里做饭的工具都有,就不拿走了,放我那里还占地方。” 我急忙道: “周大爷,您家的家具我用可以,可是您家的锅碗瓢盆我是不能用的,这么跟您吧,您的锅碗瓢盆我用的话,对于我来倒是没什么,可是对您不好啊,那是您吃饭的家伙什,那可不能随便借给别人啊。” 显然,周大爷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法。 于是他就道: “那行,那你就帮我把那些东西都收拾起来,放阳台一角就行了。吴你这孩子懂得还不少,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这种法。” 关于锅碗瓢盆不能借给别人这件事。 可能南方人不会在乎这些。 现在东北的年轻人好像也不怎么在乎这些。 可是在我老家的老年人,很是忌讳这个的。 打个比方来,在我们老家,如果有谁要卖房子的话。 他可能会把房子里很贵的家具,或者家用电器留给下一任房主。 但是灶上的锅是一定要搬走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自家吃饭的家伙什。 吃饭的家伙什都给了别人,以后自己拿什么吃饭? 这个跟马家大仙儿倒是没有多大关系。 只是老辈儿上传下来的一条规矩。 这里就不多了。 第二,我跟原来的房东做了结算。 她把剩余的所有房租都退给了我。 在保定生活了大半年,今房东还把剩下的房租都退给了我。 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 但就我个人而言,直到现在,我也一直觉得保定的当地人,对外来人员是真的好,一点儿都不欺生。 平时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他们也会帮助。 当,除了李跃富两口子上班没时间以外。 院子里的邻居们全都过来帮我搬家。 到了新家,王秀芝和孙燕两位老乡大姐忙着帮我收拾屋子。 酿皮王哥两口子帮着迪在厨房做饭。 如今我住上了三室一厅。 我单独给迪布置了一个房间。 我在客厅支了一张床。 剩下的两个房间,分别供奉我和迪身上的仙家。 这事就由梁叔帮我布置。 当然,我还没有正式出马,神位还是用的黄纸。 吃饭的时候,我把赵姐饭店的地址给了大家,跟他们有时间要去找我玩。 当晚,也算是宾主尽欢,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一路以来的过往种种,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那个在桥上告诉我地址的,到底是谁呢? 第61章 神游铁刹山 在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 回想着自己和妹妹从家里出来,这一路以来的点点滴滴。 有心酸,有苦楚。 更多的是身边的朋友,和保定当地人给我带来的温暖与感动。 回想起住在原来那两间房子里。 要靠烧蜂窝煤炉子来取暖。 即使是这样,还要在窗户外边用木条钉上塑料布。 不过,这对于在农村长大的我来,也不算什么。 如今住在这么宽敞又有暖气的楼房里。 不用半夜起来给炉子加煤。 只穿着秋衣秋裤也不觉得冷。 心中自然多了几分感慨。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又想到,白告诉我地址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 当时我把四周都看遍了。,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迷迷糊糊中,我就睡着了。 睡着以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在一片虚无之郑 前后左右,头上以及脚下,什么都看不清。 就好像自己悬浮于一团烟霭蒙蒙的薄雾之郑 不多时,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花斑巨蟒。 那巨蟒只在我周围游走,却不靠近。 过了一会,眼前豁然开朗。 我面前出现一座高山。 我站在山脚之下昂首望去。 只见那巍巍高山之下,一片平坦开阔之地。 再往上看去,就看见一位老者雕像,凝神聚目在观望着我。 那雕像下边,是一幅巨型石壁。 石壁正中,乃是一篇铭文,字体太,看不真牵 可是那铭文上面的六个大字,我却是看得分明。 从右至左,上书:老子下第一! 恍惚之间,我好想想起。 时候,在迪的课本上,好像是见过与那雕像一般无二的人物。 那分明就是道家的开山鼻祖——老子。 我正要迈步登山。 这时,十几道七彩神光,自那山体之中飞出。 转瞬之间,便来到那处开阔之地。 那十几道七彩神光,随即化作十几条长短不同,粗细各异的大蟒蛇。 我正待细看,那十几条大蟒蛇,却变幻成了十几员盔甲鲜明的古代战将。 十几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为首一人,身穿金盔金甲,手中提着青龙偃月刀,背后背着一根鞭,胯下骑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黑毛狮子。 不别的,单单就那头黑狮子,周身都散发着道道金光。 我心中想着,那青龙偃月刀不是三国时期关二爷的武器吗。 怎么他手中也有一柄? 此时,虽然那些人阵仗庄严,威压四方。 可是我却没有多少惧意。 我就要第二次迈步上山。 这时,只见那头黑狮子张开巨口,嘶吼一声。 就看那头黑狮子的巨口,简直比大水缸的缸口还要大上两圈。 我心中一惊,瞬间坐了起来。 我醒过来揉揉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大梦。 这件事,直到多年以后,我去九顶铁刹山参拜黑妈妈的时候,才有了答案。 原来,我梦中出现的地方,就是铁刹山的南门。 这是后话,先不多了。 此时已是日出东方。 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客厅。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新家清晨的阳光。 满满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我起床穿上衣服。 熬零粥,又把昨晚的剩菜热了一下。 正要洗漱,迪也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 洗漱完,吃过早饭,我就骑着我的二八大杠,来到了赵姐的饭店。 由于早就跟赵姐过,我今会过来上班。 所以赵姐两口子早早地就在饭店等着我了。 为了这第一上班,我还特意穿上了玉华给我买的那套陈真服。 我的皮鞋也是擦得油光锃亮。 可是,这时赵姐两口子看到我这一身的造型,又看看我屁股下边骑着的破旧二八大杠。 徐凯一边憋着笑,一边道: “以后要做大堂经理的人了,怎么还骑个自行车!” 为了缓解尴尬,我只能笑了笑,算是回应。 徐凯接着道: “吴老弟,咱们这饭店每上午十点营业,九点所有员工到岗做准备工作。以后你每早来两个时,我教一教你开车,正好,我那还有一辆伏尔加,只是旧零,不过还能开,等你学会了开车,那辆车你就先开着吧。” 要起这伏尔加汽车,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没什么印象。 可是七零八零后,却很少有不知道的。 伏尔加汽车,产自苏联高尔基汽车厂,是苏联汽车工业的结晶和标志性产品,也算得上是一款中端汽车。 自此,我就在赵姐的饭店开始了新的工作。 由于我以前从事的是洗浴行业。 洗浴跟餐饮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 只是它们的宗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顾客至上,一切以顾客的需要为前提。 实话,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 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明白。 可是我知道,不明白不能为了面子装明白。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就问徐凯和赵曼晨。 他们也都很耐心的给我解答。 徐凯两口子也解雇了原来的大堂经理和吧台的收银员。 新来的吧员,刚开始还好。 十几以后,就会偶尔的暗示我。 意思就是想要跟我合作,一起搞点钱。 我都没有回应。 慢慢的,她也就不再提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 我发现饭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 但是,也还是可以盈利的。 于是,我就根据原来在洗浴时的工作经验。 复制加改良了一些原单位的经营经验。 又自己想出了一些点子,跟徐凯两口子一起商量。 没想到,我出的想法,他们全部都同意了。 首先,我们在停车场的一角,修了一个型的洗车场。 不对外营业,只针对来店里就餐的顾客。 顾客来就餐,无论消费多少钱。 哪怕只是点了一盘树椒土豆丝外加一瓶啤酒。 也给您免费洗车。 洗车场的两个工人,直接由店里统一发放工资。 不让他们另外收取顾客的洗车费。 其次,在收银台旁边的位置,撤去一张饭桌。 摆上一个货架,,货架上摆满了从建华大棚那边批发过来的儿童玩具。 凡是有带着孩子来就餐的顾客。 都可以在货架上免费选一件玩具送给朋友。 那些玩具都是批发来的。 本来也不值几个钱。 最贵的也就是几块钱。 便夷就是几毛钱。 可是来到饭店就餐的顾客,绝大多数每桌至少也要消费大几十,甚至还有的上百块的。 而且,每也会有两三桌消费能够上千的。 这样一来,只要菜品和服务质量再跟上去。 顾客来邻一次,就会想着再来第二次。 第62章 请戏班子 徐凯两口子听取了我的建议以后。 饭店的生意,果然在半个多月以后,有了明显的好转。 营业额也比去年的同时期,增长了将近百分之二十。 这样一来,一楼大厅几乎爆满。 相比之下,二楼和三楼的雅间就显得冷清了一些。 有的时候,一楼大厅的位置还会不够用。 这一,赵姐两口子把我叫到二楼的一个雅间。 徐凯道: “旭东啊,再过几,就是三月初一了,每年的三月初一,是咱们店庆的日子,你有什么想法,搞一些活动吗?” 这种事情,又不是马上就能想到好点子的。 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商业鬼才。 以前给他们提的建议,大部分都是在原来的单位积攒的经验。 我就道: “姐夫,您给我一两时间,我好好考虑考虑。” 赵姐也道: “旭东啊,你帮姐好好琢磨琢磨,我和你姐夫也想一想。” 一整,我都在想着这件事。 可是,这一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当晚上,我开着那辆六七成新的伏尔加回家的时候。 在路过一个叫址舫头的地方时,经过一片平房区域。 一阵久违且熟悉的旋律,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马上把车停在路边,侧耳细听。 “梁赛金未曾话雨泪纷纷啊, 口尊声巡按大人贵耳听真呐, 想当年我们家住什么府? 然后搬家什么庄? 什么庄村修宅院? 修的是什么门楼什么墙? 哪楼修的高高遮日月? 哪楼修的矮晃太阳? 哪楼盖在蛇盘地? 哪楼盖在卧龙岗上? 这一宗这一件你要答得对, 我能认子玉大哥转回家乡啊……” 原来是路旁一个院儿里的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 这唱的是东北二人转里,很有名的一场传统正戏。 叫做《梁赛金擀面》。 我听到的这一段,在这出戏里就叫做《盘家乡》。 而且这出戏,还不是两个人唱的那种。 这出戏是需要三个人唱的。 严格来,二人转有三种表演形式。 一个人唱的,叫做单出头。 两个人唱的才叫二人转。 三个人或者更多人唱的,叫做拉场戏。 我今听到的这出戏,还是二人转名家董孝芳和孙晓丽两位老师的杰作。 这董孝芳老师,那在东北二人转界,可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就连赵老师见到他,也要喊一声老师的。 同时,董孝芳老师也是我认为唱《请神调》唱的最好听的。 孙晓丽老师,就是第一季乡村爱情里,饰演蒙娘的那位。 也是一位德艺双馨的二人转表演艺术家。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 我们村有个老李头。 他就特别喜欢唱二人转。 他不烦我,我经常跑到他那里去听他唱二人转。 就老李头那破锣嗓子,往地上一坐。 拿一根木棍敲打地面当做节拍。 都能把我唱的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坐在车里,听得入迷。 能在千里之外的异乡,听到如此原汁原味的家乡戏曲。 不知不觉我就忘了时间。 直到一场戏唱完,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伸手搓了几下脸,抻了个懒腰。 开着车继续往回走。 可是还没到家,我就想,店庆的时候,请一队二人转班子助助兴应该可以呀。 二人转表演形式诙谐幽默。 我觉得应该可以。 可是我也不认识二人转演员啊。 刚才院儿里听二人转的,应该也是东北人。 他会不会认识这方面的人呢? 我马上掉头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下车进院儿敲门。 不多时,院门打开,竟然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级的伙子。 由于相互间不认识,我属于陌生拜访。 我马上自我介绍道: “您好,我是一个东北人,吉林松原的,刚才在院子外边听您这有二人转的声音,感觉挺亲切的,就想过来跟您聊聊。” 那个伙子上下看了我两眼,用浓重的东北口音道: “艾玛!就你还东北滴?就你话这味儿,也不像俺们东北银哪。” 我这才意识到,在保定快一年了,已经习惯 普通话了。 我急忙道: “这不是嘛,到这嘎哒以后,跟这边儿银普通话整习惯了,一下子还有点别不过来内个劲儿。” 听我也了一句纯正的东北话。 伙子急忙把我请到了院子里进了屋。 伙子跟我他就是个唱二人转的,叫红娃,辽宁海城的。 来保定是串亲戚的。 他亲戚去上夜班了。 就留他一个人在家里。 我一听这不是赶巧了吗。 我要找个二人转演员,上就给我掉下来一个。 我一看,这都是东北老乡。 就马上张罗要请他吃饭。 于是我就开着车,把他带到了清真寺街。 去的就是上次我给玉华过生日的那家京味儿烧烤。 席间,我就把想要请二人转班子的想法跟他了一下。 结果他: “那你也不能光唱单出头啊,我搭档还在东北呢,再了,你们这嘎哒也没有乐队呀。” 我跟他,现在只是初步的有这么个想法。 具体行不行,我还得明请示老板。 最后,我俩都喝高了。 我也不能开车了。 只好打了个车,把他送回去以后,我自己才回家。 那辆伏尔加,就停在了烧烤店。 第二我就跟赵姐了这件事。 赵姐一听,马上把徐凯叫过来。 我们一起研究了一下这个方案。 最后一致通过。 然后,赵姐暂时顶替了我的工作。 徐凯负责张贴海报,以及制定店庆期间的优惠政策。 我开车去找红娃。 当然了,红娃这个名字,还有他的家乡,都是我做的化名。 这个红娃现在可是在全国都很火的。 本来赵姐跟我,让我直接跟红娃谈价格。 可是到了红娃那里,我还是直接把他拉回了饭店。 让他直接跟赵姐两口子谈。 虽然赵姐两口子相信我。 可是我还是要避开拿回扣的嫌疑啊。 最后,以两对二人转演员,在东北二人转行话里,这叫两副架,加上乐队。 一共演出三,全部加在一起两千块钱的价格,敲定了这件事。 红娃马上往东北打电话找人。 一上午的时间,他在东北的搭档就把这件事全都办妥了。 到了阴历二月三十这一,戏班子所有成员到位。 当晚上,赵姐把戏班子里所有女的,都安排在了后院锅炉房隔壁的一间空宿舍里。 没有其他的房间,就把戏班子里所有男的,都安排在了三楼的一个雅间里。 雅间里,把桌子搬出去,用椅子拼成床铺。 再铺上被褥,也可以住人。 那时候的保定,已经很暖和了,也不会冻着他们。 到了最后,我要走的时候。 红娃却拉住了我。 “老乡啊,你还得再给我们腾出来一个雅间啊。” “红娃,你们还要雅间干啥呀?” 红娃道: “老乡啊,我们得有个地方供大师兄啊。” 这里简单一下。 在我们早些年传下来的各行各业当郑 都有供奉祖师爷的习俗。 比如屠户供张飞。 木匠供鲁班等等。 然而,二人转演员不供奉祖师爷。 他们供奉的叫大师兄。 这大师兄就是一个布娃娃或者瓷娃娃。 供奉仪式也不像别的行业那么复杂。 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摆上一张桌子。 把大师兄摆上,然后供点儿水果。 在摆个香炉,上三根香就算完事。 而二人转艺人,那是走到哪,就把大师兄带到哪。 我听红娃解释完。 就又在旁边给他们腾出一个雅间。 并且告诉所有服务员,我腾出来的那个雅间,这几不要安排顾客。 第二,也就是农历的二月三十的晚上,我们很早的就打了烊。 我们现在用的公历二月没有三十日,农历的却樱 打了烊以后,我们就开始在大门口旁边搭建戏台。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就准备回家。 结果就在这时,我们搭建的很牢固的戏台,轰的一声就倒了。 第63章 大师兄哭了 戏台刚刚搭建好,就塌了下来。 我心里暗暗想着,幸好是这时候。 戏台上没有人。 这要是明演出的时候,出这种事,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 于是,我马上组织人力。 重新搭建戏台。 赵姐和徐凯也千万不能耽误了明开业啊。 人多干活就是快。 十几分钟,又把戏台重新搭好。 这次,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特意的围着戏台检查了两圈。 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要让大家都回去休息。 可是,就在这时。 “枯通”一声!戏台又塌了。 我很是疑惑不解,刚刚我明明仔细检查了。 为什么还会塌呢? 这时,我就看见乐队里一个伙子,脸色特别不好。 这伙子是拉弦的,也就是拉二胡的。 性格挺开朗的一个伙子。 当时红娃给我介绍的时候,我对这哥们儿印象还挺深。 他叫李谷雨,是他生日那,正好赶上谷雨。 所以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重新组织人力开始第三次搭建戏台。 然后就把李谷雨叫到了一旁。 这时,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那不是体现在身体上,而是体现在心理上的一种表现。 此刻,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恐惧和惊吓。 我就问他: “李哥,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咋地了?不得劲儿啊?” 这个不得劲儿,在东北很多地区的方言里,就是不舒服的意思。 李谷雨道: “吴经理,戏台先别搭了,再搭还是得塌。” 其实我也早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是我刚刚已经用眼看过了。 一点问题也没有看出来。 此时李谷雨出这样的话。 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呀。 我声问道: “李哥,咋回事?你。” 李谷雨就幽幽的道: “看来你们家这份钱,不该我们几个挣啊,白我是最后一个给大师兄上香的,我看见我们家大师兄哭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惊讶。 “李哥你啥?你们家大师兄哭了?那是咋回事?” 李谷雨就指了指楼上,道: “你自己去看看。” 我马上飞奔上三楼那个供奉大师兄的雅间。 挑开雅间门帘,我走进去。 他们上供点的香的味道还没有全部散去。 隐隐还能闻到。 他们供奉的大师兄是一个布娃娃。 可能他们总是搬来搬去四海漂泊,用瓷娃娃怕摔坏了。 他们这个布娃娃大师兄,可能是跟随他们走了太多地方。 布娃娃身上的布料已经有些褪色了,也不是很干净。 应该是总要搬来搬去,饶手接触的多了造成的。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看见那大师兄的两只眼睛下边,也就是大师兄上衣胸前的位置。 非常明显的有两块地方是湿的。 这个大师兄对于别人可能会觉得没什么。 可是对于二人转艺人来,所代表的就很多了。 代表的是保护,代表的是信仰。 那个时候,就连东三省。 二人转剧场都很少。 不像现在,很多县城都有二人转剧场。 那时候大多数的二人转艺人,都是靠接外活儿谋生的。 也就是哪里有人请就去哪里。 一般参与的,也就是红白喜事,庆生做寿,开业店庆这类的。 他们走街串巷,山南海北的四处漂泊。 冬睡仓房,夏打地铺,这些都是常事。 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个行业。 大师兄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大师兄对于二人转艺人来,是很重要的。 很明显,今这事肯定是有道的。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呢? 走出了供奉大师兄的雅间,我马上在心里召唤八姐。 不到一分钟,八姐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她了之后。 八姐让我等一会儿。 一下子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过了两三分钟,她又飞了回来。 我就问她: “八姐,怎么回事啊?” 她却道: “旭东,因为你还没没有正式出马立堂口,今这事你管不了,你得找别人帮忙。” 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梁叔。 毕竟梁叔以前帮赵姐两口子办过事,都是老熟人,也能好话。 我下了楼,看到徐凯和赵姐坐在一楼,一筹莫展的样子。 我安慰他们,让他们别上火。 我我去找人来办这件事。 徐凯听我这么一,马上就知道,一定又是遇到了常理难以解释的事情了。 就道: “唉!我们家这是什么命啊?咋总能遇到这种事呢?” 我马上开车去找梁叔。 一路上,我想起刚刚徐凯的那句话。 是啊,为什么他们两口子总是能赶上这样的事呢? 等我正式立堂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他们看看。 回到院儿,真是不赶巧儿。 梁叔不在家。 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希望窦艳彤的药店还没有关门。 我只能去找窦艳彤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个时间一般的药店都已经关门了。 可是还是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 希望她还没有下班。 我把伏尔加开的飞快。 一会儿就到了窦艳彤上班的那家济世堂药店。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药店窗户上没有一丝的灯光。 显然是早就闭店打烊了。 这可怎么办?我又不知道窦艳彤家在哪里。 越急心越乱。 我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苦思冥想。 哎!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不是还有一个一心想要跟师妹闯荡江湖的赵斌赵大侠吗。 我马上发动汽车,奔着几十里地以外的清苑县开了过去。 那时候的路况可比现在好得多。 而且又是晚上,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 刚一出市区,我就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一十多迈。 自从学会了开车,我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快。 到了赵斌家,我还没下车。 就感觉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我看见他家的大门开着,里边还亮着灯。 我进院举起手刚要敲赵斌的房门。 赵斌就在里面打开了门。 我刚要开口,赵斌就道: “进来吧,老吴,你要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我往屋里一看,原来窦艳彤也在这里。 第64章 冤亲债主 本来看到赵斌的时候,我就感觉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又看到窦艳彤也在这里,我更是感觉心里有底了。 我跟窦艳彤问了个好。 赵斌就道: “老吴啊,刚一擦黑的时候,我就跟我家老仙儿有了感应,我家二排教主你今晚会来,也了你要找我们办的事,这半宿,我家探兵都没闲着,一直在查看消息。” 我就,那可是太劳驾你家老仙儿了。 这时,窦艳彤就道: “带上东西赶紧走吧,这都啥前儿了,有啥话道儿上再唠呗。” 于是我们就把需要用的东西都装上了后备箱,就直奔南大园开去。 我看到他们带了一只足有十斤以上的大公鸡。 我就猜想,这是要干啥呀? 带了公鸡,不是要招魂,就是要破关啊。 可是我在饭店离开之前,并没有发现有需要招魂的人。 而且,一般来招魂用的公鸡,都是黄公鸡居多。 而破关用的都是红公鸡。 刚刚他们带上车的,是一只红公鸡。 由此可见,应该是破关无疑了。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彤姐,赵斌,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给我一下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们店庆请了二人转的班子,戏台搭了三次,塌了三次,我们明店庆应该不会耽误吧?” 赵斌倒是挺尊敬他这个师父的,有窦艳彤在,他也没什么。 窦艳彤却道: “吴啊,好歹你也是未来的萨满传人,那戏台子第一次塌了以后,你就应该知道,就不能再搭第二次了,你倒好,还连着搭了三回。” 我只好道: “我这不是还没出马吗,再了,谁家老仙儿也不能总是护在弟马身边啊!哪家老仙儿还没点儿自己的私事呢?” 听我这么,窦艳彤也没有继续反驳。 其实她能这么,也是没把我当外人。 顶香弟马嘴里的话,可不是随便的。 她继续道: “你家请的戏班子里边儿,有一个拉大弦儿的,身上冤亲债主给他立了关口,戏台子塌了,那是他们供奉的仙家给他提醒呢。”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到人身上的关口。 几乎每个人从出生开始,身上都会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关口。 这些关口,在出马弟子口中,俗称七十二关煞。 比如短命关,五鬼关,阎王关,水火关,白虎关,儿关,车前马后关等等。 如果这些关口不破,,命格好的人,关口还能勉强冲过去。 可是大的关口,就不一定会有好运降临了。 还有,那就是人这一生,只能破一次关口。 而人身上的关口,很多都是命里自带的。 也有一部分是前世的冤亲债主带来的。 而冤亲债主,一般来可以分为六大类。 也就是黑令冤亲债主;红令冤亲债主;黄令冤亲债主;壤冤亲债主;道冤亲债主,最后一类,叫做祖先灵。 黑令冤亲债主,他们不会伤害到饶性命,只会让你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不顺利。 而且他们也不会昼夜不停地出来作人,只是偶尔会来搅和一下。 红令冤亲债主,这个就有点狠了。 他们的讨报是有期限的,一般来就是三到五个月。 他们会慢慢的折磨冤家。 而且红令冤亲债主,会对饶生命造成直接的威胁。 比如自杀,意外死亡,绝症,或者成为植物热等。 还有的可能会轻一点,即使是轻的,也会对饶身体造成重大伤害,或者直接疯掉。 黄令冤亲债主,这个更狠。 他们的讨报期限只有一个月。 一般来,他们的冤家很少有活命的机会。 除非这个人平日里知道修行,而且有阴德善功傍身。 即使是这样,还要有人间真正的大德心人做担保。 否则,那就是神仙难救无命客。 至于壤冤亲债主,只有大菩萨能给做和解。 大菩萨给予冤亲债主的祖先做治病、清净的法事。 还要给予加持灵光,颁发‘福德状’。 他们的祖先得到了好处,就会去灵界给你把这件事给消了。 这样一来,冤亲债主和人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虽然人不欠冤亲债主的了。 可是却欠霖恩德和菩萨的恩典。 要想水过无痕是不可能的。 要时刻谨记修行善道,以报答地恩情。 道冤亲债主是最狠的,这个必须要有一尊佛菩萨出面给你做主。 还要请城隍、文武判官、日夜游神等等神明来接受这个冤家的供养和礼拜。 直到神明考察这个冤家是真的诚心悔过。 再由城隍修改了因果簿,这件事才算是了了。 试问,普通人若不是真的发大愿修身修心的话。 又有几个能真正得到佛菩萨的帮助呢? 至于祖先灵,则是祖先的因果转嫁到了子孙身上。 导致子孙身体出现病症,或者事业不顺等现象。 这个就要为祖先办理超度法事。 然后把祖先的罪业进行重新分配。 佛菩萨担一部分。 做法事的师父担一部分。 家属再担一部分。 这些加到一起是一半的罪业。 剩下的一半罪业,则是暂时寄放到曹那里。 三年之后再核算功过。 要是子孙积累的功德不够,上会把剩余的罪业重新降下,全部降到子孙头上。 到这里,肯定会有很多人都有一个疑问。 子孙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祖先的因果要由子孙来承受呢? 实话,刚开始我也有这个疑问。 可是后来我就渐渐明白了。 这一切还是要归到因果上来。 任何人都是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赤条条的生命。 如果没有家饶帮助,是不可能会活下来的。 那么这样一来,你就沾了父辈的恩德,而父辈又沾了祖辈的因果。 最起码,父母也算是给了你一条命。 这世上,有什么比给你一条命还要重的恩情呢? 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弃婴。 生下来就被父母遗弃的婴儿。 他身上沾的因果就更重了。 这是要沾两家因果的。 首先,生父生母给了生命。 其次,养父养母给了养育之恩。 所以两家的因果都要沾上。 闲话少叙,继续回归正题。 我载着赵斌和窦艳彤回到饭店。 这时已经将近午夜一点了。 时间紧任务重,再有九个时就要到开门营业的时间了。 我也没有什么废话。 先是让我们饭店的所有员工都回后院宿舍睡觉。 我怕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会吓到他们。 毕竟这些人里边还有很多女服务员呢。 然后,直接就把李谷雨身上有关口这件事了。 赵姐两口子对于这种事经历了几次之后,很是相信我的话。 戏班子的人都是从东北过来的。 从就知道出马仙破关这类事情,有的甚至还经历过。 所以也都很相信这种事。 但是最关键的是李谷雨。 窦艳彤表示这次破关,全程都有赵斌来办。 她只出一个人,不带仙家,只是从旁协助。 因为这种事只能由一家堂口的仙家来办。 不能两个堂口的仙家一起办。 要不然李谷雨身上的罪业,两家仙儿不好分担。 赵斌就,这次破关,连用料再加上法事,所有的费用加在一起,要两千五百块。 第65章 搬香排神 听到赵斌要两千五百块钱。 李谷雨很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在老家看人家仙堂师父破关,都是女师父给破,男师父做帮兵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可是在场的人几乎也都算是听清了。 显然,李谷雨只是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又害怕得罪了老仙儿,所以才那么声嘀咕的。 我能看出来,赵斌应该是从出马以来,还没有做过破关的法事。 而窦艳彤也是有心想要锻炼一下自己这个徒弟。 听到李谷雨这么,窦艳彤就道: “我给你破也行,不过要是我来给你破关的话,可是要三千块钱。” 那时候的三千块钱,可是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 李谷雨听了,马上就让我们等一会儿。 然后他就把他们戏班子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一边。 他们在旁边什么我们也听不见。 又过了几分钟,我就看见红娃在朝我招手。 等我过去以后。 红娃道: “吴经理,谷雨身上的钱不够,我们大家一起凑了凑,还差四五百,你看能不能跟老仙儿讲讲价?” 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跟老仙儿讲价的。 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 你不是仙家弟马给人看事不能自己定价,要靠香客凭心而赏的吗,怎么这又开上价了? 这里解释一下,也顺便一下为什么李谷雨不能跟仙家弟马讲价。 我之前是过这样的话,可是那只是看事。 看事可不包括破关这类的事啊。 看事一般来指的是看个病,挡个灾,查查姻缘事业寻个物什么的。 像破关,过阴,求寿等等,这些要担大因果的法事,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人家顶香弟马跟你一无亲,二无故的。 凭什么白白替你承担因果啊! 要是不把价钱事先讲好,完事了你给人扔个十块八块钱,拍拍屁股走人了,弟马找谁理去? 到了最后,生命最后时刻,因果循环,这些罪业还是要再转回到你的身上的。 正所谓这世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就是这个道理。 再为什么不能讲价。 如果讲价的话,可能弟马还好。 可是人家弟马身上的仙家呢? 要是遇到一个脾气不好涵养也不高的仙家。 在破关办事的时候,稍微给你放放水。 那你日后岂不是后患无穷? 这种事我不是没有遇见过。 回过头来,我们再眼前。 红娃要跟窦艳彤讲讲价。 我自然不能让他们讲价。 当时我看到他们就感觉特别亲近。 可能也是看他们经常四海漂泊。 作为老乡,有点儿心疼。 于是我就当着全体戏班子的面,跟李谷雨道: “剩下的钱,我借给你,等演出结束,你拿了演出费以后,再还给我就行了,人家仙家要给你担这么大的因果,咱不能去跟人家讲价。” 钱够了,李谷雨和窦艳彤也都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办理破关法事。 我怕影响到店里员工的情绪。 就跟徐凯商量: “姐夫,这破关法事能不能在你家里办啊?后院那帮姑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要是在饭店办的话,恐怕会吓到她们,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我的后院那帮姑娘,自然指的就是饭店的服务员。 徐凯看了赵姐一眼,见赵姐没什么反对意见也就同意了。 到了赵姐家,赵斌就开始辅助窦艳彤,开始布置法坛。 显然,赵斌就算是坐上了二神的位置。 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也要好好看看。 首先,赵斌让徐凯帮着找了一张方桌。 然后在方桌上罩上了一块破关布。 破关布呈医院红十字的形状。 四边直垂地面。 按照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的方位。 垂向地面的颜色也有不同。 分别是东方绿色画着青龙。 南方红色画着朱雀。 西方白色画着白虎。 北方玄青色画着玄武。 中央戊己土的方位,是一幅八卦图。 八卦图剧中的位置上,放了一个类似于古代盛米用的升似的木质器皿。 里面装了一多半的五谷杂粮。 然后又在五谷杂粮里,按照东西南北的方位。 分别插上来青龙旗,朱雀旗,白虎旗和玄武旗。 又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方八位的方位,分别点上了八根蜡烛。 我猜测那应该是起引魂作用的引魂灯。 接下来又有令旗令剑令牌,符纸,镜子,剪刀等等物品。 还有一个好像是用杏树枝做骨架,扎出来的稻草人。 最后,是两把系着红绳的捕。 然后,又在八个方位上分别摆好了符纸。 又分别在每个方位上放了一枚铜钱。 这时,赵斌取出了那只大公鸡,交到李谷雨手上。 赵斌又在大红公鸡那金黄肥硕的爪子上系了一根红绳。 这时,窦艳彤高声道: “所有无关热,都离远点儿,闪闪身子,这金童身上的冤亲债主不少,一会儿要是冲撞了谁,那可都不是闹着玩的。” 也是赵姐家的客厅够大。 我们所有人都往里边一长排的沙发那边退了过去。 顿时,法坛跟前就只剩下了窦艳彤,赵斌还有李谷雨。 窦艳彤拉过旁边的一个方木凳子,坐在了上边。 做上去之后,她又松了松鞋带。 解开了外衣的扣子,把马尾辫上的皮筋儿也放了下来,披头散发的。 我知道,她这是在做上关前的准备。 让全身都处于放松的状态,以便一会仙家上身好能顺利一些。 这时,赵斌清了清嗓子,手上的神鼓也举了起来。 那鼓弦上穿着的八颗铜钱‘哗楞楞’一响。 紧接着,赵斌手起鞭落,神鼓就响了起来。 马上,赵斌就开始搬香排神,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黑了, 鸡上笼子牛上栏。 猪要上圈马上栓, 砍柴樵夫把山下。 打鱼渔翁收网线, 扎花姐盘线圈。 读书的才子合上书片儿, 和尚老道都奔寺院儿。 金灯点,银灯端, 大门上锁二门上栓。 有拉马,担帮办, 吃完了饭打完了间, 喝完了水抽完了烟。 一步两,两步三, 迈大步,走连环。 规规矩矩占军队, 恭恭敬敬到营盘。 头顶西山转角翡翠琉璃瓦, 脚蹬五湖四海八卦紫金砖。 左手担,右手担, 左手担起文王鼓, 右手担起武王鞭。 两军阵前我要请恩仙。 仙家我无事不打堂前鼓, 无缘不撞堂前钟。 鼓要响就拉聚文武, 钟要鸣就商量军情。 人听鼓响忙备马, 马听鼓响抖威风。 帮兵我想起事一宗, 想起前营担后营, 想起左营担右营。 大报马,二灵童, 千里眼,耳顺风, 爬山虎,穿地龙, 神行太保影无踪。 行走路过教军场, 我这才要三山五岳点人马, 五岳三山我要点神兵。 一要点胡二点黄, 三点狼蟒鹰叼四担常, 点点清风教主老悲王, 上点的叼门将, 地下点的蟒龙常, 点到文的文的到, 点到武的接令忙 ……” 还真别,赵斌这略显青涩的嗓子,唱起搬杆子排神词,还别有一番韵味。 就在这时,窦艳彤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全身就是一阵抖动。 第66章 破关 赵斌看到窦艳彤有了反应,也改了唱词和调门儿。 开始请仙入关。 “帮兵我又打鼓是又敲鞭, 打鼓敲鞭请神仙, 你看清明佳节三月三, 上方王母请群仙。 请来了, 东至东海那个东方朔, 西至西海长眉李大仙, 来了南至南海南极子, 北至北海那个老陈抟 这个王禅王敖骑虎豹, 那个孙膑骑牛双拐端, …… 王母一见哈哈笑, 称道胡黄道行不一般, 来年还有蟠桃会, 一到下界请群仙。 狐黄白柳答应一声就不怠慢, 酒饭用完急急忙忙就下了, 一驾云头就是百万里, 二驾云头就是万万千。 收下云头看云尾, 脚踏十字看平川。 看这世上也有老来也有少, 那是也有女来也有模 穿青挂皂男子汉, 披红戴绿女婵娟。 家家都把胡黄供, 狐黄白柳收香烟。 …… 老仙儿啊, 你离地五尺就来会帮班, 老仙儿你来的真是快, 没用三海帮兵紧召唤, 帮兵我压压鼓收收鞭, 我怕鼓点乱响你听着烦, 来到万马老营前, 个人山场个人报, 英名封号报堂前。 这回帮兵我也歇歇喘喘抽袋烟。” 这时,就看见窦艳彤浑身一阵剧烈的抖动。 我就看见一位身穿征袍的老将,从大门进来,直奔窦艳彤就冲了过去。 接下来窦艳彤就是哈欠连。 口中却发出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 “我在山中正修行,就感应到弟子把我请,我这急急忙忙下了山。” 我看窦艳彤的状态,知道她此时此刻,应该是被捆了死窍了。 就看见赵斌鞠了个躬,又作了个揖,这才道: “老仙儿啊,弟子知道您老人家话语少,再少也得报个名吧。” 上了窦艳彤的身的那位老仙儿就道: “我乃胡青是也!” 赵斌急忙回道: “原来是头排教主青老爷子,今日之事,有您老人家在此,一定能办得顺顺当当妥妥帖帖。” 胡青道: “这金童身上的冤亲债主不少,还好都是些黑令冤亲债主,也算是好答对,我是先过来的,大队人马都在后边,黄家的报马探兵,常家蟒家的兄弟,还有清风悲王,马上就都会到了,就不让他们一一过来占窍报号了,要是挨着个儿的过来占窍,弟马这身子也受不了,等他们到齐了,我支会一声就开始吧。” “青老爷子,您老人家心疼弟马,帮兵我也跟着沾光,省了很多事情,帮兵我先代弟马谢过您老人家了。” 赵斌着就鞠了一个躬。 该不,赵斌这张嘴,可是真没白长。 接下来,在等待众仙家的短暂时间里。 他又跟胡青老爷子寒暄了一会儿。 只是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他就把青老爷子给哄的开开心心的。 等到众仙家兵马全部到齐。 窦艳彤堂口上的头排教主胡青一声令下,开始破关。 破关程序,需要安盘,验关,拜星宿。 只见神鼓一举,鞭子一扬,就唱了起来。 “安盘来安地盘, 先有武当后樱 鸿钧老祖还在先, 三个混沌现人间。 伏羲老祖画八卦, 这个阴鱼头冲北, 那个阳鱼头冲南。 也不像模样, 连水来水连。 淹的老祖把家搬, 一搬搬到昆仑山。 要问老祖道行有多大, 一觉能睡十万八千年。 后来桃花女破周公, 才留下犯关破关万古传。” 这时,就见窦艳彤坐在凳子上一直在不住的哆嗦。 赵斌的鼓声比之刚才,也更加的急了一些。 这时就要开始按关了。 他继续唱道: “东方安上甲乙木, 丙丁火安在正南边, 西方安上庚辛金, 壬癸水安在北冥, 中央安上戊己土, 戊己土上捆留连。 神鼓打来鞭子翻, 安完五方安八关, 阳锁关安在西北乾为, 五鬼关安在东北艮为山, 断桥关安在东南巽为风, 离娘关就往西南坤为地上安, 青龙关安在正东震为雷, 朱雀关就往正南离为火, 白虎关安在正西兑为泽, 玄武关就往正北坎为水上安, 门关安在正中间, 八卦九宫安周全。 安西北,乾为, 狼虫虎豹下高山, 下盘地来上盘, 西北盘个滴流圆, 狼虫虎豹齐声吼, 西北乾起云烟, ……” 忽然,我就看见窦艳彤一下子昂首望。 她的眼睛,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看向屋顶。 赵斌的神鼓也换了一种更加明快的节奏。 这是要开始接神了。 “神鼓要打鞭子抡, 安完八门八关接神, 正东方本是青龙关, 青纱遮地又遮, 门楼高有三丈六, 横下足有一张三, 一对青门分左右, 老君留锁李靖留栓 ……” 简短截。 接完了神,就是接八仙。 接完了八仙,又开始迎接五路人马。 接完了五路人马,又开始安五盏神灯。 接下来就是走十步,这个十步可不单单是只走十步。 是要正着走出去十步,在转过来十步,然后再十步。 每走一步,赵斌口中都有特定的唱词。 然后才来到了跑关的环节。 赵斌引领者众位仙家神。 跑完了关口。 拜完了星宿。 这才来到了最后破关闯关的关键环节。 就见赵斌先是一阵急鼓。 接下来又是一阵慢鼓。 往复了三次。 这才开始吟唱闯关帮兵决。 “老仙家,八门八关, 三海帮兵我安完毕。 我请老仙率领全堂人马破一破关, 老仙家高挑帘龙挂金钩, 我请您老回回头, 破正西,兑为泽, 我请西方如来下山来, 手里拿着斩妖剑, 未曾斩妖五门开, 五门开这个五门开, 西方如来破了正西兑为泽, 木莲僧上前打开三皇锁, 大炮一轰震开关 ……” 与此同时,窦艳彤也站了起来。 李谷雨抱着公鸡,跟在她身后。 她双手握着两把捕。 每走几步,两把捕的刀刃就相互摩擦一下。 直到最后,整个破关闯关的程序全部都做完了。 窦艳彤在压在八方的符纸中,取出来三张,连同稻草人,一起丢尽了一个铁盆里点燃了。 这就是替身,相当于它去替李谷雨受业了。 然后又拿出一根银针,在大公鸡的鸡冠上扎了一针。 取了一点鸡血,涂在了李谷雨的额头和两手的手心上。 整个破关程序这就算是完事了。 正在这时,窦艳彤突然就想面条一样,就要往地上倒去。 赵斌眼疾手快,急忙扶住。 同时,朝着我们这些人坐着的沙发这边摆了摆手。 示意我们让个位置。 我们慌忙让开。 赵斌扶着窦艳彤慢慢走过来。 窦艳彤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 第67章 店庆 看到窦艳彤瘫倒在了沙发上。 赵姐心善,仿佛她身边的人,她都很关心。 她就偷偷问我: “旭东啊,用不用带师父去医院看一下啊?” 我道: “没事儿,她这是被捆了窍之后的正常反应,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样一番折腾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了。 我让戏班子的人都回去睡觉。 明早点起来搭戏台。 剩下我和赵斌清理刚才的法坛。 十几分钟以后,法坛清理完了。 赵斌他们带来的东西,我都搬到了车上。 我又跟赵斌要了一点五谷粮。 没有馒头,只好大半夜跑出去敲开了卖店的门,买了几袋面包。 学着梁叔给玉华家净宅的样子。 给赵姐家净了宅。 做完了破关的法事。 不管赵姐家的宅子是不是干净。 这都是必须要做的。 其实,为的就是能让赵姐两口子解个心宽。 总不能借用了人家的场地,你这完事了,就不管人家了呀。 你这完事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以后这房子人家住着,多多少少也会犯膈应啊。 我们这全都收拾完了。 窦艳彤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于是我就道: “彤姐,我们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折回来再送老赵。” 她也没什么,只是托着疲惫的身子强撑着起身。 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二百块钱,走向赵姐和徐凯。 “徐老板赵老板,今借用了您家的宅子,多多少少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赵姐就道: “师父,这钱就不用了,不管怎么,你也算是帮我们在办事,这钱我们怎么能收呢?” 窦艳彤道: “赵老板,如果今破关的是你或者是赵老板,那这钱是不会给你们的,可是,破关的人不是你们家的人,这钱你就必须得收下,这是规矩,你要是不收的话,对于我们弟马和仙家的修行都不好。” 见她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赵姐也只好收下了。 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赵姐家。 本来是打算先送窦艳彤的。 可是还没走出去多远,她就让我停了车。 她: “旭东啊,你就别送我了,把赵斌送回去就行了,这都快亮了,你还得上班呢,就别耽误时间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然后,她又数出来一些钱给了赵斌,估计至少也要有一千块。 她又掏出来五百块钱要给我。 还要是没有我的话,她和赵斌也不会有这么一场修校 我自然是不想收,因为我觉得我真的是没有做什么。 最后撕扒了一会儿,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收了二百块钱,这才算完。 她还剩下的三百块钱我没收,就等以后有时间请我吃饭。 在当年那个时候,保定的出租车还不是很多。 又是在夜间,就更少了。 我们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她走了以后,我把赵斌送回了家。 再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都快亮了。 没有洗漱也没有脱衣服。 就这么睡了两个多时,就起床匆匆洗漱了一下,开始上班。 般之前,我就到隶位。 把服务员和戏班子全都叫了起来。 这时,徐凯和赵姐也到了。 今是店庆的日子,谁都不能睡懒觉了。 果然,这时再把戏台搭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搭完了戏台就快九点了。 后厨的回去准备一的菜品原料。 服务员各就各位。 这时,李谷雨跑过来,声地跟我: “吴经理,我刚才给大师兄上香的时候,看见我们家大师兄好像是笑了。” 我也笑了笑安慰他。 “那就明你是没事了,一会儿你就放心演出吧。” 其实我本来是想再跟他,虽然身上的关口破了,冤亲债主以后也不能再找他了,但是以后还是要多多积累功德之类的话。 可是一想,个人都有个饶命,个人都有个饶劫难。 我要是以教的口气跟他那么多。 人家一来未必会听,二来可能还会心生反感,也就没什么。 于是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五十块钱递给他。 “谷雨啊,昨看你掏出来的破关的钱,有零有整的,兜里没钱了吧?这钱你先花着,等你以后有了钱再。” 他没想到我昨晚借了他五百,今又能再给他拿五十。 他接过钱道: “吴经理,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实话,我现在兜里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抽烟都是蹭的喇叭匠子的,你放心,这辈子我就认你这个兄弟了,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他的喇叭匠子,是东北土话的一种叫法,其实指的就是乐队吹唢呐的。 我微笑着道: “谁还没有个为难招灾的时候,认我是兄弟就别跟我唠这个嗑儿了。” …… 这一,在店里制定的优惠条件,还有二人转诙谐幽默的表演风格的吸引下。 店里的买卖出奇的好,不仅一楼大厅座无虚席。 就连二三楼的雅间也都爆满了。 在当时,南大园这条路,是保定南部进出市区的主要道路。 去高阳,安新,安国,蠡县,博野,望都,以及石家庄方向的定州,新乐,无极。 大部分人都会走这路。 戏台就搭在院儿里,围墙也不高。 走在路上就能看见。 这也算是给饭店做了广告。 一连两,买卖都是非常好。 第三,刚一上班,我就把徐凯和赵姐找到了一旁。 我道: “赵姐,姐夫,这两咱们店里的优惠举措,以及二人转表演,顾客反响都很好,我想跟你们研究一下,能不能把优惠继续进行下去,还有这个戏班子,咱们能不能把他们留下,让他们长期在咱们店里演出,毕竟我们店庆只有三时间,这个时间一过,我们的买卖还是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们做服务行业,最主要的就是顾客,只有来了顾客才能赚钱。” 赵姐和徐凯沉思了一下,赵姐道: “旭东啊,这是个大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我先和你姐夫研究一下,中午我们再。” 第68章 酒桌规矩 只是过了一会儿,还没到中午。 徐凯就把我叫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赵姐早就在这等着我了。 赵姐道: “旭东啊,我跟你姐夫商量了一下,你的事我们俩都觉得不错,可行性很强。我们来研究一下具体的细节。” 接下来,我们做了具体的规划。 重新制定了一套优惠政策。 然后决定把二楼的雅间全都拆除,改成大厅。 在二楼一头修建戏台,让戏班子演出用。 剩下的部分全都摆放桌椅。 这样一来,喜欢安静的顾客可以在一楼就餐。 喜欢听戏的顾客就可以上二楼。 最后到戏班子工资待遇的问题。 我建议戏班子里乐队师傅可以每人每月五百工资。 演员每人每月六百就可以了。 再加上免费食宿这个条件。 应该也算是不错了。 但是这个条件还要跟他们谈过以后才能敲定。 这时演出还没有开始。 把戏班子所有人都请上来一。 结果他们全员通过这个提议。 剩下的就是戏班子人员的住宿问题。 徐凯明就找人找车去买建筑材料。 在后院给他们单独盖三间宿舍。 反正锅炉的吨数也够用,等新宿舍盖好以后,再接上暖气,这样一来过冬也不成问题了。 当晚上下班以后。 我刚想开车回家。 这时,红娃叫住了我。 赵姐给他们结算了那三的演出费,要请我吃饭。 这几他们戏班子的人,跟我走得都很近。 我自然是欣然前往。 没想到,我们刚要往外走。 赵姐就在后边叫住了我们,是在三楼的雅间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算是给饭店新成员接风。 还得是赵姐心细,想得周到。 刚一坐下,我也没有瞒着藏着。 就跟戏班子这些人了,留下他们的想法,还有他们的工资,都是我定的。 那个时候,二人转还没有现在那么火,我对这个行业也不太了解,我以为给他们的工资也该是不多。 没想到李谷雨端着酒杯就站了起来: “吴经理,谢谢你,我们这些赶场子的班子,一年到头也不着个家,走南闯北风餐露宿,那都是常事儿,有的时候,一连两个月没有戏演也都没少经历过,现在也算是工作住宿都稳定了,每顿还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这种事我们都是求之不得的,谢谢你给了我们稳定的生活,啥也不了,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着话,一仰脖,一杯酒就见磷儿。 我当时就扫了一眼赵姐和徐凯。 赵姐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 可是徐凯就不一样了。 我明显看到他的嘴角冷笑了一下。 到这里,可能有的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给您解释一下。 在保定的酒桌上,啊,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在全国很多地方的酒桌上。 都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在保定的酒桌上啊,不管这张桌上有多少人。 这第一杯酒都要先敬给辈分最高的那位。 如果这这一桌子都是平辈。 那这杯酒就要敬给年龄最大的大哥或者大姐。 而敬酒的还有被敬酒的,在喝这口酒之前。 没有被敬到酒的人,为了烘托气氛。 就会也端起酒杯一句‘那我也来赞助一口’。 没有被敬到酒的,喝的这口酒叫做赞助。 意思就是我只是个陪衬,也是为了衬托被敬酒者在酒桌上的地位。 回过头来,再我们这桌。 我们这桌上,没有长辈,都是平辈。 可是全桌就徐凯年龄虽大,他又是今的东道主。 刚刚李谷雨敬我的这杯酒,显然就不符合规矩了。 李谷雨喝了那杯酒,可是我却没有端起酒杯。 虽这张桌上就徐凯和赵姐两个保定人,剩下的我们都是东北人。 那我也不能让徐凯的面子就这么摔在这啊。 这要是刚要上班,就让李谷雨和徐凯产生隔阂,那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我马上道: “谷雨呀,你刚才提的这杯酒不对劲儿啊,不符合咱们保定的规矩呀……” 于是,我就简单的给他讲了一下保定酒桌上的规矩。 这李谷雨常年的走南闯北,果然也是个十灵九巧的人。 这时,就看他从旁边又拿过来两个酒杯。 跟刚才自己的酒杯放在一起。 一下倒满了三杯酒。 端起其中一杯,对着徐凯道: “凯哥,兄弟我初到贵宝地,很多规矩都不知道,让凯哥见笑了,兄弟我先自罚三杯,凯哥别和兄弟一般见识啊。” 完,李谷雨就一连干了三杯酒。 然后又站起来在徐凯本就满着的酒杯里倒了几滴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端起酒杯,对着徐凯道: “凯哥,兄弟我刚到保定,您跟我不认不识的,就愿意把自家房子借给我破关用,这份情,兄弟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你看兄弟的表现,这杯我敬您。” 他完就要把那杯酒也干了。 这子嘴也太急了。 我急忙拦住他,道: “哎,谷雨,既然这杯酒是你提的,不管咋滴,你也得跟凯哥碰一个呀。” 我这句话可不是随便的。 您各位以后要是有机会去保定的话,跟人喝酒,千万别碰杯。 因为在保定,只要是碰了杯,那不管你的杯里有多少酒,那可都得一口干。 这代表的是诚意。 李谷雨听我这么,马上把酒杯冲着徐凯举了过去,道: “凯哥,咱俩碰一个。” 徐凯端起了酒杯了声好。 就看见李谷雨把自己酒杯的杯沿儿,对着徐凯的杯腰碰了一下。 还好,这子还知道这个规矩。 这时,我也举杯道: “那我也来赞助一口。” 完我就看向红娃。 红娃虽然不知道‘赞助’是个什么法。 可是看见我看他,也马上端起酒杯道: “来来来,我们都来赞助一口。” 在他的倡议下,剩下的众人都端起酒杯,纷纷表示要赞助一口。 就这样,酒桌上的气氛算是被烘托起来了。 不过李谷雨这子却是让我感到惊讶。 这子的酒量也太特么好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可是已经喝了满满五杯酒了。 可是他的脸却是不红也不白的,只是话的时候,舌头稍微地有那么一点点硬。 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是跟他一起喝酒,一定要把八姐请出来。 凭我的真实实力,肯定是喝不过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人人都喝了不少。 只有我由于还要开车,只是点点滴滴喝了几口。 散场以后,我开着车往回走。 一路上,我就在想,怎么能让饭店的买卖更上一层楼呢? 就在这时,远处影影绰绰两个人影,迎着我的车晃晃荡荡就走了过来。 我定睛细看,这不是黑白无常吗! 这俩活爹今晚又来找我,这是又有什么事儿了? 第69章 又跑了一个烟魂 我开着车,稍微地加了一点油门。 伏尔加来到黑白无常跟前。 我急忙停下车,下车来到他们两个跟前。 “两位无常爷爷,好久不见,您二位近来一向可好啊?” 范无救一抖手中勾魂索。 “必须死!” 谢必安夹着嗓子阴恻恻地道: “最近两界不太平,我们兄弟两个都很忙,也没有时间来看你这弟马。” “谢爷爷瞧您的,我这辈儿哪敢劳动您二位大驾来看望我呀。” “弟马,我们兄弟两个还有别的事,就不跟你寒暄了,我开门见山,上次不是跟你跑丢了八个鬼魂吗!” “是啊,难道找到那八个鬼儿了?” “嗨!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呀,不仅那八个没找到,反而又跑丢了一个。” 我大为惊诧,急忙道: “啊!?这怎么又丢了一个!我句不该的,您看您二位,为霖府的工作,那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你们这工作强度也太重了,该歇歇就歇歇,只要那个鬼儿能好好修行,不做啥为祸人间的勾当,您二位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也算是落个清净。” 谢安安道: “你的也在理,我们也想歇着呀,回到我们地府的大别墅里,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还有你们这些阳世上的弟马孝敬我们的几百个大妞陪着,多逍遥。” 着他就叹了口气,继续道: “唉……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九个跑丢的鬼魂,那可是秦广王亲自点名督办的,一定要拘回地府,只给了三年的期限,期限一到,差一个鬼魂,我们哥俩可就要罚款一百两黄金啊。你也知道,我们哥俩攒那点钱,都是靠着你们这些吃阴间饭的孝敬,你我们容易吗!” 我一听,合着这意思是来跟我哭穷儿的呀。 不就是想要点钱吗,至于绕这么大弯子吗? 直不就完了,只要是你俩开口,阳世上的弟马们,哪个不都得屁颠儿屁颠儿的给您烧过去! 我道: “是啊是啊,您二位爷爷,为了两界的太平,真可谓是鞠躬尽瘁,死……死……思谋良策呀。您放心,今是初三,等到十五的晚上,我就找个十字路口,给您二位烧几百两金元宝过去。” “必须死!” 范无救道。 谢必安就帮着解释。 “我兄弟的意思,总是麻烦你孝敬我们,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你俩还知道不好意思? 我看这世上,最好意思的就是你俩。 可是我嘴上还是陪着笑。 “范爷爷,您看您的哪里话!孝敬您二位,这不是我们这些吃阴间饭的,应该做的吗,能有机会孝敬您二位,这也是我们的福分啊。” 谢必安道: “就你嘴甜,好了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着,谢必安就伸出手,一根手指就点在了我额见印堂的位置。 一瞬间,我的大脑之中,就出现了那个逃跑鬼魂的具体形象。 谢必安了一声“走了”。 带着范无救就朝着远处走去。 这次,我仔细的看了看他们两个走路。 这两位走路的时候。 也没看见他们怎么迈步,却是走得飞快。 就像是脚上穿了一双轮滑鞋一样,每迈动一步,就滑出去几十米远。 而且,他们的速度,要远远超出轮滑的速度。 我继续开着车往回走。 一路上,我把那逃跑的九个鬼魂,挨着个儿的,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 我惊奇的发现,在这九个鬼魂中,没有一个是男鬼,全部都是女鬼,也就是烟魂。 这九个烟魂当中,年龄最的,大约十八九岁。 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从面相上看,生前应该长得都颇有几分姿色。 以前没有怎么细看这些烟魂的样貌。 这次细看之下,我突然发现,其中的一个,长得跟院儿的王秀芝王姐,还有八九分相像。 到底是巧合? 还是冥冥之中注定,这件事跟王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刚刚谢必安还了。 这件事是秦广王亲自督办的。 这就更加的明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起秦广王,很多人可能不知道。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在阴间阎王爷的权利是最大的。 其实这种法是完全不对的。 要阴间权力最大的,那得是后土娘娘。 正所谓皇后土,大地之母。 在后土娘娘之下,还有北阴酆都大帝和地藏王菩萨。 另外还有一些权利掌控者,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 我会在下一本书里详细的讲述。 要阎王爷啊,应该算是中层管理者。 而且阎王爷还不是一位,他们一共有着十位之多,也就是传中的十殿阎罗。 他们分别是: 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邦都市王,九殿平等王,以及十殿转轮王。 而这十殿阎罗也是各管各的一些具体事宜,并不是什么事他们都会管的。 这第一殿秦广王专司审判死后鬼魂的善恶功过。 既然这九个烟魂是他亲自督办的,那就明这件事一定是非同可。 一路上想着这些事,我就到了家。 我家住在三楼,可是我刚走到二楼半,正要往上拐楼梯的时候。 就发现我家的门竟然大敞四开的。 平时我经常叮嘱迪。 告诉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定要把门锁好。 今家门就这么开着。 难道是招贼了? 或者是家里进了坏人? 我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趁手的家伙。 于是我就蹑手蹑脚的退了下来。 我知道,在一楼单元门那里。 有一把铁簸萁,这个在东北叫洋搓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邻居,还给它焊上了一根实心的铁柄。 我到一楼取了铁簸萁,继续蹑手蹑脚的回到楼上。 门还开着,我继续高抬脚轻落步进了屋。 四下里扫了一眼,就看见屋里所有的门都开着,只有迪供奉仙家的那个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 我握紧了手里铁簸萁的把,推门就要进去。 可是这时,迪在里边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第70章 庙会 看着迪出来。 我放下了高高举起的铁簸萁。 迪看见我的造型,又看了看敞开着的门。 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道: “哥,我刚才下楼扔垃圾,忘记关门了,你是不是以为家里招贼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我道: “家里就你一个姑娘,以后一定要记着锁门啊,咱家楼层又不高,这要是钻进来一个盲流子,我又不在家,你可咋整?真要是出点儿啥事,你哭都找不着调儿。” 迪跟我再三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也就没什么。 这时,我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 好像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以为是因为我刚刚凶他,惹她不高兴了,也就没有在意。 最后,以一顿清真寺街的烧烤作为代价。 换来料的多云转晴。 按理,迪供奉自己身后仙家的那个房间,我是不能进的。 只是那时候心里一着急,就没有想那么多。 第二,一整都很忙。 拆除二楼雅间,在二楼修建戏台,后院盖宿舍。 三件事同步进校 二楼拆除雅间,还有修建戏台的工作,当就完工了。 后院的宿舍,只是把墙砌起来了。 由于墙体需要养生风干,暂时还不能上盖。 倒是戏班子,在第三,也就是三月初七就可以正常演出了。 到了三月初十这,戏班子的宿舍也全部竣工。 他们也都住了进去。 当晚上,下班以后,我回家接上迪。 去了烟厂路原来的单位。 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玉华了。 而且今晚,除了要请玉华吃饭以外,我还要跟她商量一件事。 那就是三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 对于保定人来。 三月十五,是一个很特殊也很重要的日子。 可以三月十五,对于保定人来,是仅次于过年的特殊日子。 因为这一,是保定最大的庙会。 也就是刘守庙庙会。 每年一到临近三月十五之前。 住在刘守庙附近的居民,都会提前跟远一些的亲朋好友打招呼。 告诉亲戚朋友们,提前来家里准备上庙。 保定人管赶庙会不叫赶庙会,就叫上庙。 只要是一提到上庙这个词,那必然指的也就是刘守庙的庙会。 而我家就住在刘守庙的附近。 要远一些的亲戚,也就只有玉华的爸爸和弟弟了。 我要跟玉华商量的事情,就是要去她老家,把她爸爸和两个弟弟接过来赶庙会。 我们吃饭,自然还是老地方,清真寺街的烧烤和白家罩的牛肉罩饼。 吃饭的时候,我跟玉华出了我的想法。 对于我能这么想着她的家人。 玉华很高兴,正好三月十二那她休息,可以一起跟我回去接她爸和弟弟。 于是,第二下班以后,我就跟赵姐请了几假。 赵姐听我要去接未来老丈人来赶庙会,自然也没有反对。 毕竟现在饭店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轨,一切按部就班就好。 她跟徐凯也能顶几。 她还特意嘱咐我道: \\\"旭东啊,等你丈人来了,一定要带他们来店里啊,也让姐尽一回地主之谊,一定要来哦,要是不来的话,姐可不放过你。\\\" 这赵姐,对谁都充满着善意。 如此心善之人,也该着她生意兴隆。 三月十二,我去青年路给玉华的大娘和三婶,每人买了两身衣服。 青年路是保定的一条商业街,买的都是中高档的服装。 又找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商店,分别给他们三家买了一些礼物。 接了玉华就开着伏尔加上路了。 玉华的大娘和三婶对我和迪都很好。 那我就不可能空着手去呀。 到了唐县石门乡,我们先去学校。 玉华分别给玉国和玉山请了假。 这才带上两个弟弟回家。 听我来接玉华一家去逛庙会。 大伯和三叔两家,都是全家来看我。 三婶还埋怨我: “旭东啊,你咋没把迪那丫头带来,那丫头鬼精鬼精的,时间长看不见,三婶还怪想她的。” “三婶啊,不是我不带她回来呀,她还得上学啊,再了,带上她的话,回去的时候,车里就坐不下了。” 吃完了午饭,我们就回保定。 临走前,大娘和三婶又给拿了很多山里的土特产,还有两只收拾完的大公鸡。 山里人就是淳朴,跟我老家的乡亲们差不多。 回到保定的时候,已经快要黑了。 迪早就买好了青菜和猪肉,还买了一条白洋淀的大鲤鱼。 我和玉华在厨房忙活着炒菜做饭。 不经意间,我瞥见坐在客厅里的玉华爸。 看到他眼里噙着泪珠。 我知道,这一定是在想玉华的妈妈了。 他此刻心里一定是在想着。 第一次到姑爷家里来,这要是玉华妈也在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我只是假装没看见,继续和玉华忙活饭菜。 玉华住宿舍,她爸爸和两个弟弟自然要住在我这里。 当晚,我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三套行礼,和两个舅子打地铺,让玉华爸爸睡我的床。 本来当晚上,我想让玉华留下的,我偷偷跟她商量。 “玉华,晚上你就住在这呗,跟迪挤挤,也能住得开啊。” 可是她却: “这还没结婚呢,我就住你这,你让我爸咋看我?” 我顿时哑口无言,只好作罢。 第二,玉华也请了几假。 我们带着她的家人,给每人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换了一身衣服。 两个舅子自然心中欢喜。 玉华爸也很高兴。 又逛了总督府,大慈阁,动物园。 最后去清苑县体验了一回冉庄地道战遗址。 在别的地方玩儿的时候,玉华爸兴致都不是很高。 到了冉庄地道战遗址的时候,他的兴致倒是很浓。 玉华他爸在家的时候,就喜欢看打鬼子的电影电视剧。 其实我爸也是,好像那一辈的人大部分都是如此吧。 刘守庙的庙会,虽然是定在三月十五这一。 可是实际上却是十四,十五,十六,一共三的时间。 刘守庙,是为了纪念金代名医刘守真而修建的祠堂。 当年刘守真在河北河间以及保定一代悬壶济世。 因其医术高超,又经常舍药给穷苦百姓。 并且有效控制帘时在保定一带的一场瘟疫。 在其死后,当时的保定府民众,就自发修建了这座祠堂。 后来一点点扩建,形成了现在的刘守庙。 人们也为了纪念他当年的善举,就把每年的三月十五,也就是神医刘守真的生日这一。定为了庙会。 同时,刘守庙庙会,也是河北省最大的城市庙会。 庙会的规模,能赶得上几十个农村大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的另一段仙家缘分,也在这里等着我。 第71章 保定三宝 三月十四这,我记得那好像正好赶上阳历的五一劳动节。 迪也正好放假。 我们所有人一起下楼去赶庙会。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赶庙会。 大家都很兴奋。 我也是,以前从来不知道庙会是个什么样。 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一条几公里长的街道,从头到尾,乌央乌央全是人。 两边和中间都摆满了做买卖的摊位,只留出两条狭窄的通道,供行人行走。 就连马路两旁的胡同里,都挤满了人。 其实这庙会呀,跟北方的赶大集也差不多。 不同的地方,除了规模大之外,就是多了一个上香祈愿的环节。 另外还多了一些表演类的项目。 比如耍杂技的,耍猴的,硬气功表演,歌舞表演等等。 逛了一上午,我们都有些累了,就找了个挂着“正宗大石桥驴肉火烧”布幌的摊儿,想要坐下歇会,顺便把中午饭也在这解决了。 摊主是个很热情的保定当地人。 见我们人多,也算是‘大客户’了,就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跟我们攀谈起来。 他一张嘴就是一口浓重的保定味儿。 “你们上了香了没?” 我边吃边回答道: “大叔,我们还没去上香呢,明不是才到正日子吗,今先逛逛,明再上香。” 那大哥一脸的煞有介事。 “我刺儿廖!你们不趁着今人少,赶紧着把香上了,哈要是等到明个儿,就只能看人家的后脑勺儿了。” 他刚才话里的那句“哈要是等到明个儿”。 就是“那要等到明”的意思。 保定人习惯把“那”成“哈”。 而且这个“哈”还是发四声的音。 听他这么一,我们吃完饭以后,就朝着刘守庙的方向,一边逛一边走了过去。 这刘守庙里供奉的刘守真,是以医术和德行受到后世之饶敬仰。 人们上香也都是祈求一个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还没到刘守庙,我就开始在心里感谢起驴肉火烧大叔了。 这人是真多呀。 这才第一,上香的人就已经排出一里多地了。 我们排好了队,就随着人群缓慢的往前移动。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一个声音在叫我。 “吴旭东……吴旭东……” 一连叫了我好几声。 我仔细感受那个声音。 那就是当初在我找房子的时候,给我提醒的那个声音。 那是一个女饶声音,很好听。 虽然身处闹市,却给人一种清静平和的感觉。 那声音不在我的前后左右任何一个方向。 就是在脑中出现的。 于是我就试着跟她感应。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的道: “你来……你来……” 那声音不疾不徐,却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我甚至都忘了跟玉华他们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排队的人群。 虽然那声音是在我大脑之中出现的,没有具体的方向。 可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是在刘守庙桥。 也就是她告诉我地址,让我找到了房子的那个时候。 我就奔着刘守庙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还要躲避逛庙会的行人。 所以走的很是缓慢。 这下那个声音没有继续话,看来我选择的方向是对的。 到了刘守庙桥,我站在桥上,举目四望。 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我在桥下。” 那个声音道。 我一阵的后悔,上次把这附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往桥下看。 这座桥是修在保定老城的护城河上的。 河的两岸是一些垂柳和低矮灌木,再往两边就是民居,没有路。 我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一个能看见桥下的位置。 我早就意识到那个声音的主人,一定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不是一个活人,也就早早地开启了眼。 哪知我一眼看去,我刺儿廖! 这跟是不是正常人,是不是活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人。 我看见在桥下的拱弯上,盘着一条腿粗细的花斑巨蟒。 身上的每一块鳞片,都有啤酒瓶盖那么大,红褐色的花纹非常漂亮。 在河水反光的作用之下,它的身上也呈现出斑斓的光彩。 这难道是一位蟒仙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马上关闭了眼,只用肉眼看去。 果然,大蟒刚才盘踞的位置上,什么都没有了。 我再次开启眼,尝试着在大脑之中与它沟通。 “弟子愚钝,不知您是蟒家哪位仙家,不知仙家找我何事?还请仙家明示,弟子吴旭东恭听教诲。” 这时,那个温柔平和的声音,再次在我大脑之中响起。 “今夜子时,你到这座桥下来。” 只是了这么一句话,那条巨蟒就隐去了身形。 即使我现在的眼是在开启状态,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跟玉华打个招呼。 这才匆匆的从灌木丛中跋涉出来。 周围的路人,看见我从灌木丛里出来,都对我投来匪夷所思的目光。 我没有闲心去管这些。 回去的路上,刚好路过槐茂酱材摊位。 我买了一些酱菜,这才安心的回去找玉华他们。 要东北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几乎很少有不知道的。 可是保定也有三宝,不是保定人就很少知道了。 保定三宝,那就是铁球,面酱,春不老。 铁球,就是老年人手里转的健身球。 面酱跟东北豆瓣酱最大的区别有两点。 第一,它属于偏甜口的,不像东北豆瓣酱那么咸。 第二就是原料和口感,保定的面酱是用麦面粉做成的,口感也更加细腻。 至于春不老,那就是香椿芽,每到春,保定家家户户的饭桌上,都会有一盘香椿炒鸡蛋。那是老保定饶美餐。 我刚刚提到的槐茂酱菜,那就属于是保定三宝之外的第四宝了,在保定也是颇有名气的。 我回到玉华他们排队的地方,玉华就问我。 “旭东,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去了?” 我一举手中的酱菜道: “我去买零槐茂酱菜,等晚饭的时候吃。” 我着话,就要往玉华身后的队伍里站。 本来最开始排队的时候,我就是站在玉华身后的,同时,我也是我们这几个人中,排在最后的一个。 可是这时,站在玉华身后的一位中年大姐不干了。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想加塞啊!” 第72章 蟒大仙 听到那位大姐不让我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也没有跟她计较。 对于这件事,我当时的想法是,虽然我刚开始的时候,是排了队的。 可是后来我离开了,也就算是默认放弃了对这个位置的拥有权。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继续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要是后边没人什么,那我就继续原来的位置,这么排下去。 要是一旦后边的人不同意,那我就退出来。 于是,我就回头看了看那位大姐。 好家伙!这大姐这面相。 颧骨高,鼻梁低,额头窄,还一脸的横肉。 一看就是一副凶相。 虽然嘴挺的,可是却嘟嘟着。 关键是她这体格还五大三粗的,长了一副大老爷们的身板子。 我赶紧对她笑了笑: “大姐,我刚才就是排在这的,既然您不同意我继续排在这,那我就下去,您请!” 我一边着,一边退出了队伍。 然后又对她做了一个请往前走的手势。 这时,玉华就问我。 “旭东,你不排队了,那一会儿上香的时候你咋办啊?” 我就: “没事,你们排就行了,我等明再给刘神医上香。” 于是,我就站在队伍边儿上,跟着他们一点点的往前挪。 这时,我又扫了一眼那位大姐。 就看见她那张嘟嘟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那里嘟囔着什么。 我也没有介意。 等走到刘守庙 门口的时候,玉华给他们每人都买了香。 我就道: “玉华,你先带大家进去上香,我在外边等着你们。” 玉华答应一声就跟着队伍进去了。 出来之后又逛了半个下午。 大家玩儿的都有些累了,就回了家。 吃过晚饭,玉华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在楼下日杂商店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准备晚上去刘守庙桥。 如果没有绳子的话,我是真的到不了桥下。 一开始我是把那巨蟒的话,理解成只要我在子时到桥上就可以的。 后来一琢磨,它那句话的重点应该是桥下。 所以才做了这个准备。 可能是玩了一,大家都累了,还不到十点,就都张罗着要睡觉了。 他们睡着以后,我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和一双回力鞋,带着绳子就出了门。 此时庙会上的人群才刚要散去,三三两两的还有一点行人。 我在附近的卖店买了一袋锅巴和半斤花生米,又买了两瓶啤酒。 坐在马路边,一边喝啤酒,一边等待着夜半子时的到来。 当我喝完第一瓶啤酒的时候,庙会这条街已经恢复了往日夜间的安静。 我来到刘守庙桥边上,感受了一下桥下的动静。 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我一看表,到十二点还有半个多时。 就坐下继续喝第二瓶啤酒。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点五十。 我四下里看了一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樱 我把绳子一头系在了桥的栏杆上,那栏杆是石头的,很结实。 又目测了一下水面到桥上的高度。 又量出了绳子的长度,在腰上打了一个结。 背靠着栏杆,默默地熬着时间。 感觉那几分钟好像几个时那么长。 终于,到了十二点,夜半子时。 我的大脑之中,那条巨蟒的声音如约而至。 不过它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发出了一声好像很痛苦的呻吟。 “啊……” 我急忙从桥的栏杆上一跃而下。 这时,我才知道,对于系绳子这件事,我是有多么的不专业。 由于我自身的重量下坠,使得绳结在我的肚子上瞬间勒紧。 一下子我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不过好在还能勉强的口呼吸。 我不敢大口呼吸,因为每呼出一口气,随着肚子的收回,那绳结就跟着紧上一点。 我就像钟摆一样的荡来荡去。 绳子也随着我的节奏,在栏杆上磨的“呲呲”直响。 这时,我顾不上别的,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开启眼往桥下看去。 就看见那巨蟒正在艰难的蜕皮。 在我下来之前,应该已经蜕了一半了。 现在只剩下一半的身体还在原来的蛇蜕之郑 应该是已经过了最难熬的阶段了。 这时,它跟我道: “你来拉我一下。” 我双手握住绳子,双臂一用力,让全部重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上。 这样一来,肚子就轻松了很多。 肚子一得到解脱,我急忙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 力气恢复了一些,急忙伸出一只手去够它的蛇蜕。 可是就在这时,我就听到绳子发出“嘣”的一声轻响,随之我的身体也往下一沉。 我抬头看去,绳子竟然被桥体上的石棱快要磨断了。 此时,几股拧成一根的绳子,只有一股还没有断,独自承受着我全部的重量。 新买的绳子,怎么这么轻易就会断呢? 那巨蟒要我帮它,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伸手就去够它的蛇蜕。 可是,就在我的手要接触到蛇蜕的一瞬间,我的手竟然在本来是蛇蜕的地方穿了过去。 原来,它是灵体,我是触碰不到它的。 这让我怎么帮它?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 那巨蟒突然就幻化成了人形,奔着我就飞了过来。 眨眼之时,我就感觉身上的骨头好像都没有了。 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凉气在体内游走。 我的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可是我的意识还在。 我只觉得自己像一条蛇一样,沿着绳子就爬了上去。 爬到哪里,腹部就贴到哪里。 同时,那股凉气还在体内不断游走。 我知道,我是被那位蟒家的大仙捆了窍了。 直到我回到桥上,她才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从我身体里出去之后,她一句话也没。 只给我留下了一个背影,就向着刘守庙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解下腰上的绳子,急忙跟着追了过去。 等到了刘守庙我才发现,这时,刘守庙的大门早就已经关上并且上了锁。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很郁闷。 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自己连飞都会,还非要我来帮你! 帮你也就算了,完事你连声谢谢都没有,自己直接飞的没影了。 回到家,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多了。 我连脚都没洗,就躺下准备睡觉。 谁知这时,眼前白光一闪,刚刚那个蟒家大仙幻化成的女子,就出现在了我家客厅的正中央。 第73章 柳天娇 那巨蟒幻化成的女子,就这么出现在我家的客厅之郑 怕打扰到玉华爸和两个弟弟。 我只是轻轻坐起,打量那个女子。 那女子要比八姐还高半个头。 长发只系了个马尾。 瓜子脸,丹凤眼,剑眉微微挑起。 很是好看。 不过她这种美却不是八姐那种温婉娇柔的美。 而是眉宇间更多了几分英气。 一袭束腰紫色过膝长裙,脚上穿着一双战靴。 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福 她以前曾多次跟我用意念交流。 我身边还睡着玉华爸和玉国玉山。 我自然不能开口话惊扰他们。 她为什么会指引我找房子? 为什么会盘踞在老保定府的护城河? 为什么她自己明明有能力从桥下出来,还要我去帮忙? 为什么…… 一时间很多问题涌上脑海。 我用意念对她问道: “请问是蟒家哪位大仙?之前经大仙指点,我才找到这处房子,谢过大仙!” 这时,她冷冷的道: “蟒家?我可是柳家的,本尊乃柳家柳娇。” 我心里琢磨,这蟒家不就是柳家的吗! 她怎么还要再强调一下柳家? 此时的我,已经隐隐有些猜到,她如此这般的接近我。 应该是想要上我的堂口。 不过不知道她的能力怎么样。 现在对于我来,我的四梁八柱,目前只有胡家和悲王。 这悲王自然就是我太爷了。 我这还缺少柳家和黄家的大仙。 现在来看,我堂单上的头排教主一定就是胡三太爷了。 那既然胡三太爷能到我这里挂名。 剩下的二排和三排教主,自然不能太弱。 我就问她: “那柳家大仙,您老人家跟我几次接触,您的意思是要在我家堂口上落座吗?” 听我这么完。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 “我老吗?在你堂口落座,难道我不配吗?” 其实我刚刚称呼她的‘您老人家’,只是一个尊称而已,跟老不老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她却认真了。 既然她想在我堂口上落座,那我自然是考察一下她的本事。 你要是什么本事都没有,那以后耽误的可不仅仅是我的修行,也会影响到我家胡三太爷的威名啊。 我道: “您哪里老了!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而已。可是,要上我的堂口,不知道仙家姐姐都有什么本事啊?” 这回我学了个乖,没有称呼她老仙家。 这时,她好像很伤心也很轻蔑的继续道: “本尊修元之后,第二站就来看你,没想到弟马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我柳娇的手段!不过,本尊三百多年不曾露面,这世上之人不识得本尊也算正常。” 接下来,她就给我讲述了她的经历。 其实大部分仙家都很愿意在人前显示自己的本事的。 这可能跟动物原有的性格有关。 几乎所有具有攻击性的动物, 都喜欢展示自己最拿手的攻击手段。 比如狼呲牙,虎露齿,蛇吐信…… 胡家仙稳重,在这方面还差一点。 特别是黄家仙和柳家仙。 很是喜欢在人前卖弄本事。 但是它们口中所讲,却很少会有夸大其词的,基本上只要是它们了,那就是真的。 原来,这柳娇。 在三百多年前, 法力就已经很高强了。 再修行个百八十年,也能够像胡三太爷一样位列仙班。 那时,她云游下,恩泽广布众生。 这一,走到保定附近的白洋淀。 发现了一条危害附近百姓的走蛟。 与那走蛟大战了三次,没想到那条走蛟还颇有些本事。 虽然最后她把那条走蛟给除掉了。 可是自己也是仙力受损的很严重。 几经辗转,来到保定。 当时遇到一灵尚存人间的神医刘守真的一缕元神。 刘守真帮她把身上的伤治好了。 虽然皮外伤被治好,法力受损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 于是,刘神医就让柳娇自己封了元神,留在刘守庙附近,承继一部分香火,以便固本培元。 没想到,她对自己元神的修复过程,竟是一下子就是三百多年。 其实,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已经将自己的元神修复得差不多了。 那时她就要出世,正巧胡三太爷仙驾从此路过发现了她。 于是胡三太爷就按下云头,跟她了关于我的事情。 并且让她在此继续修行,等待我的到来。 就这样,她一边蹭着刘神医的香火,一边等待我的出现。 果不其然,前一阵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那时,她还在参研一种法术。 也就没有急于现世,只是指引我找到了房子。 如今,正好借着刘神医庙会,香火旺盛这个契机就出来了。 刚才她一冲破封印,理都没理我。 原来是去拜谒刘神医去了。 她是去感谢刘神医三百多年来对她的帮助。 她在刘守庙给刘神医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又跟刘神医聊了一会儿。 这才回到我这里来的。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在我来保定之前的上一个城市,事事不顺,找不到工作。 这些事恐怕对我来也不算什么坏事。 都是仙家在一步步的指引我来到保定。 人生啊,就是这样。 很多时候,我们遇到的事情,在当时可能我们会认为是坏事,但是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真的未必不是好事。 在听到柳娇的讲述之前。 我本来是没有想过在庙会期间,一定要去刘守庙上香的。 现在看来,柳娇以后就是我堂口上的仙家了。 那刘神医对柳娇有恩,那也就算是对我有恩。 这香我就不能不上了。 第二,我们继续逛庙会。 玉华他们已经上过香了,就不需要再去上香了。 我自己又排了长长的队伍。 然后特意请了三根在当时来最高的高香。 那香有一米多高。 跪在殿外大香炉前,诚心感谢。 感谢刘神医送给我这么厉害的一位仙家。 感谢刘神医对世饶种种善行善举。 …… 当中午,玉华爸爸跟我他们明就要回去了。 我一再挽留,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多住些日子。 可是他他们在这,耽误我和玉华的工作。 而且他们家里养的猪总是让大伯和三叔去帮着喂,也不是个事。 我看实在留不住他们,只好答应送他们回家。 又想起之前赵姐的话。 又带着大家来到了我上班的饭店。 当晚,赵姐做东,盛情宴请了玉华一家,迪和我也跟着蹭了一顿大餐。 就在当晚上睡觉前,柳娇告诉了我一个令我惊喜的消息。 第74章 柳家仙 柳娇告诉我,她在三百多年以前,自己手里就有一队蟒家兵马。 今,她用了一的时间,又重新聚拢了原来的人马。 我问她这一队人马能有多少位? 她只是跟我了一句话。 “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免得你有了倚仗出去惹是生非。” 我刺儿廖!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很低调很稳重的好不啦! 这么我,我就感觉很冤枉啊。 可能是接触的时间还短,她还不太了解我,以后接触时间长了,互相都了解了也就好了。 第二,我送玉华爸爸他们回家,临行前,玉华很是依依不舍。 但是,有相聚就会有别离。 我把玉华爸爸他们送回家以后,怕再次麻烦大娘和三婶,饭都没吃就回了保定。 回到保定,已经是快到下午三点了。 趁着时间还早,我就去了赵姐饭店。 已经耽误好几没有上班了。 而且现在庙会还没有结束。 有我在,他们两口子也能赶上庙会的一个尾巴,让他们也出去逛逛。 就这样,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迪也慢慢的结束了五一假期,也正常上学了。 这段时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八姐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是很久没有过来看我了。 柳娇刚刚现世,一直忙着访问仙友,也很久没有出现。 我那个前世的妈妈苏玉红,倒是偶尔出来看看我。 柳灵,也就是柳如意。 上次被缠着徐江的那个女鬼轰了一掌。 灵体受损严重。 最近也恢复了很多。 已经能够短时间的离开我给她准备的那个柳木盒子了。 我跟玉华一周也会见上两三回,多数都是我去看她,偶尔她下班早的时候也会来看我。 而赵姐两口子,也跟我,我总是这么上班,连轴转不休息对身体不好。 做服务行业的,大部分都知道,一般来,一周当中,每逢周二都是买卖最不好的一。 正所谓“礼拜二,买卖赖!” 所以规定,每周二我可以休息一。 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进入了七月中旬,我和迪也来到这座城市一年多了。 这,正好赶上周二我休息。 晚饭过后,我带着迪在楼下遛弯刚上楼,迪回屋写作业去了。 这时,从开着的窗户刮进一阵凉风。 紧接着,柳娇就出现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急忙上前打招呼。 “娇姐姐,您这是访友回来啦?” “嗯!三百多年不见,这段时间算是把以前的老朋友访了一个遍。” “娇姐姐,那您这一路旅途劳顿,我赶紧跟您上点香火,您好好修养一下。” 这时,我早就在自己的黄纸堂单上写上了柳娇的名字。 我点上了香,她也隐去了身形。 等到堂上香火燃尽,迪那屋也没有了什么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这时,柳娇收完了香火,也走了出来。 “吴旭东,这段时间本尊也观察了你一下,看来你还算稳重,也不枉当年胡三太爷一番嘱停相信胡家八姑娘已经跟你了不少关于仙家的事情,今,本尊就跟你聊一聊你不知道的柳家的事。” 我急忙搬了个板凳,在她面前坐下。 “娇姐姐请讲,我对胡家多少还了解一些,对柳家却是知之甚少,您谆谆教诲,我自洗耳恭听。” 她一生嗔怪: “什么哥哥姐姐的,没大没,以后称呼我为柳家教主。” 接下来,我们两个就在一问一答之下,我对柳家仙,有了更为详细的了解。 常,蟒,蛇一类,修仙也极是不易。 东北人习惯把蛇叫做长虫,而‘长’又通‘常’姓。 所以,一来二去,就把长家仙叫成了常家仙。 常蟒蛇一类真正能修成得道的,大部分都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 有些地方可能几百年几千年都没有人类踏足。 所以产出的灵丹仙草,其中有很多,就被攻击力极强,且又生出慧根的蛇蟒吸了去。 其中很多山里的灵丹仙草,人类更是见都不曾见过。 这些蛇蟒吃了那么多灵丹仙草,一旦修仙得道,道行都是极深。 下山以后也是以武将居多。 又因为蛇类都有冬眠和蜕皮的习性制约,修行就更加不易。 不每年一次蜕皮的痛苦。 就单冬眠,可能不知道哪个冬,正在睡着,就成了别的动物的口中餐。 大部分蛇类修成了正道以后,就会选择下山抓弟马。 通过种善因结善缘的方法,继续修炼自身。 也有一些刚有了一点点本事,就急急忙忙下山抓弟马的。 这一类的,看点事还可以,遇到大事是不行的。 而身上有蛇蟒一类仙家的弟马。 平时都不能离雄黄太近,它们最是惧怕这个东西。 又因为蛇类属阴,所以每次捆窍上身之后,弟马就会感觉身上很是凉爽。 这种凉爽,跟鬼仙儿上身那种寒凉还有所不同。 并不会感觉到不舒服。 大家对神话故事《白蛇传》中,五月端阳白素贞现出原形,吓死了许仙,然后去地府讨要许仙魂魄这段都很熟悉。 所以,顶香弟马每年到了端阳节这一,还要在堂前供奉上一大碗冰,来帮助自家柳仙度过这一劫。 平时夏,遇上炎热的气,也会供上一碗冰。 那么为什么大家都称呼常,蟒,蛇一类的仙家叫柳家仙儿呢? 其实称呼柳家仙只是一个泛指。 但是名字里边姓柳的,却是很少。 这是因为在当年,一些真正修成大道,有大功德和大法力的常蟒蛇仙联合起来,要跟上方求一个姓氏。 当时上方觉得蛇类游走之时,姿态百变,颇有柳枝的风范,就把‘柳’姓赐给了下方所有具备大功德,大法力的蛇蟒一类仙家了。 还有一些在山上修成得道的蛇蟒一类的仙家,在修成之后,没有下山抓弟马。 它们又去了哪里呢? 其实它们就是走蛟化龙的那一批蛇仙。 他们得道以后,也跟上方求了一个姓氏,那就是龙姓。 这个龙姓,跟西游记中提到的四海龙王的那个敖氏还不是一回事。 除了这些听经闻法、护持道场,下山抓弟马,在大江大河修行的蛇蟒类仙家。 还有一类,那就是具有一些邪知邪念的蛇蟒仙。 它们常年流窜于荒野孤坟还有乱葬岗之中,以尸体为食,到最后就修成了邪仙。 但是邪仙这类的不是很多。 像弟马,道士等等这些有能力的,尽可以除之,不会有衫。 第75章 何雨婷求助 这一早,我早早的就来到了饭店上班。 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 我正在二楼看戏班子排练新戏。 这时,一个服务员跑上来楼下有人找我。 我一边疑惑着是谁来找我,一边下楼。 到了一楼,就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吧台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女孩梳着荷叶头,普普通通的一身运动装,脚上穿着一双排球鞋。 看面相感觉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半会有点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看到我从楼梯上下来,她也站起身朝我摆了摆手。 “吴旭东。” “嗨,您好。” 我一边点头跟她打招呼,一边让服务员给她沏了一杯茶。 等我坐下以后,她看了看我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看你这眼神好像是不记得我了。” 完,她扫了一眼周围,看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 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本本,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急忙又放回了口袋里。 我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 “呦!何警官!您瞧我这脑袋。罪过罪过,真是罪过,您看您穿上便装我一时还没认出来。”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当时办理“冰柜藏尸案”的那位何雨婷警官。 我话的声音有点大。 听到我面前的女孩竟然是一位警察。 几个服务员都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她们可能是以为我犯了什么事,警察来抓我了。 何雨婷急忙对那几个服务员道: “大家不要担心,我今来就是私事,朋友之间的探访而已。” 在她出这句话之前,我也挺紧张的。 可是紧张归紧张,我一直奉公守法,倒是没有害怕。 我记得我帮着沈力父女,办方文娟那件事的时候,我还在原来的单位,那时候还没有到赵姐饭店来上班呢。 我就问道: “何警官,您怎么找到这来了?您怎么知道我在这上班啊?” 她微微一笑: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想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对呀,她是警察呀,而且看样子还不是普通的警察,想要找我一个老百姓那可是太容易了。 这时,她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声道: “吴旭东,我今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看她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就把她带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里。 她这才跟我了她的目的。 她她家最近好像是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家在她这辈儿上,只有兄妹两个,她哥哥结婚七八年了,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 她还没有结婚,也是住在家里。 何雨婷她有一个侄子,今年六岁了,家里人都疼得像个宝儿似的。 最近,她那侄子,一到了晚上,就总是嚷嚷着手疼。 还每晚上都有一个坏老头,拿一块木板打他的手。 前几大家都认为是孩子胡的,也没在意。 每晚上一哭,给点儿好吃的零食,一会儿也就好了。 可是最近几,她侄儿的右手已经有些肿了。 那孩子晚上更是一宿一宿的不睡觉,就是哭。 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老两口是捧在手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宝贝疙瘩似的那么疼着。 看孩子这么整宿整宿的不消停,怎么能不心疼。 何雨婷的姥姥是东北人,家里就供奉保家仙。 所以她妈妈对鬼神之事还是很相信的。 一下子,她妈妈就把孩子这件事联想到可能是招了什么东西。 可是家里所有人都不认识跟这方面有关的人。 何雨婷就想到了我。 虽然我还没有正式出马立堂,但是我还是想要去看看。 如果是我能办的事,我就帮她办了。 要是什么我解决不聊事,我再帮他们找别人。 毕竟我身后还有梁叔,窦艳彤。 再不济还有一个一心想要跟师妹闯荡江湖的赵斌赵大侠。 其实,我当时还有一个私心。 那就是何雨婷的身份。 这要是能够结交上一个警察朋友,那以后咱也算是在衙门口有人了。 以后办很多事也会方便不少。 这一是周一,第二正好是我的休息日,就算是熬一夜也没问题。 我就跟她: “何警官,我现在在上班,实在是抽不开身,我晚上十点下班,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可以吗?” 这样好以后,她就起身告辞。 半个月前,在房东周大爷的帮助下,我家也安上了程控电话,就是座机电话。 晚上六点,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迪,晚上我要晚一点回去。 这段时间她正在备战期末考试。 我让她不要自己做饭了,省的耽误学习时间,随便去楼下吃部吃点就好了,反正给他的钱也够她花的。 晚上九点五十,透过一楼大厅的玻璃窗,我就看见何雨婷等在了门口。 我跟正在拢漳徐凯和赵姐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简单的客套了几句,知道她是打车来的。 我就开上伏尔加,在她的指引下,直奔她家开去。 她跟我她家在河北大学和军校广场中间,又了详细地址。 对于她的地址,我对那一片还是很熟的。 因为那里离我原来住的院儿不远。 到河北大学,简单提一嘴。 河北大学是目前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省级大学不在省会而在其他城市的。 其实不仅是河北大学。 在当年就连河北省省医院,也没有在省会石家庄,而是在保定。 一路上,我跟何雨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我看她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直接问她有什么事? 等了大约十几秒,她才道: “那个……吴旭东,额……其实今我家里人不知道我找了你,我哥又请了一位师父,的也是这个时间会到我家。” 我听完,觉得这也没什么。 反正我也没有正式出马立堂。 今晚能借此机会认识一个同行,也挺好。 这么想着 ,我就道: “没关系的何警官,吃这碗饭的,都是为了一个修行,既然你哥请了别的师父,那我就当是顺便串个门好了。毕竟孩子是你哥的,这事还得你哥请的师父来看。” 我的很是真诚,同时也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雨婷又是专业从事微表情研究的。 看我没有不高心表现,她反而更加觉得过意不去了。 “吴先生,一会等我哥请的那位师父看完了事儿,我请你吃个饭吧,你一定不要拒绝啊,算是我给你赔个礼。” 第76章 黄袍道士 一路上聊着,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何雨婷家。 她家住在一条胡同里,跟赵姐家一样,也是平房院儿。 带我进了院子,把我带到了她父母的房间。 屋子里她父母都在,她母亲怀里还搂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这一定就是她的侄子了。 此时那孩子应该已经睡着了。 一边的床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大约七八十岁的老爷子。 何雨婷给我介绍,那是她的爷爷。 又分别给我介绍了她的父母。 老两口倒是很客气,忙让何雨婷给我洗水果。 由于已经有一位先生要来看事儿了。 我就不能再伸手了。 可是我只看不话,不发表意见还是可以的。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那个孩子。 就发现那孩子很瘦,看起来就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那孩子在奶奶怀中,一只右手露在外面。 他的手心正朝着我的方向。 那孩子的手心已经微微有些肿起。 我直了直腰,仔细观察那孩子的面相。 他紧闭着双眼,眼窝深陷。 这时,我把眼打开,再次看去。 那孩子眼圈隐隐有一团淡蓝色的气体在萦绕。 露出来的右手上也有淡蓝色的气,不过比眼睛周围的淡了一些,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出来。 这明显就是被鬼缠上聊征兆。 正这时,外边大门响起开门声。 我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向外看去。 只见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这不用,自然就是何雨婷的哥哥了。 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尤其惹人注意。 因为他那一身打扮也真是太抢眼了。 他头上戴着一方黄色的九梁道冠,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法衣,上面绣着两条龙和八卦图,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靸鞋,手上还拿着一尾拂尘。 我刺儿廖!这是什么高人啊! 梁叔曾经跟我过,道士的等级,是从法衣的颜色区分的。 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白,黑,绿,青,红,黄,紫。 法衣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道袍。 其实道袍还分很多种类,其中包括大褂,戒衣,法衣等等。 看着这个道士,至多也就五十岁,竟然能穿上黄色的法衣,这得有多厉害! 只见那位道长,在何雨婷哥哥的带领下,昂首阔步,足下生风就进了屋。 这时,何雨婷刚好端着洗好的一大盘水果进了屋。 她忙把我介绍给她哥哥。 “哥,这是我朋友吴旭东。” 完回头又对我道: “吴旭东,这是我哥何大勇。” 她只我是她朋友,我知道,这是避免引起那位道长的误会。 何雨婷的妈妈急忙道: “仙长啊,麻烦您啦,可给我孙子瞧瞧吧,这可是我们家的独苗啊。” 那位道长手中拂尘一甩,单掌合十道: “莫慌莫慌,待贫道看完,自有计较。” 这时,就看那位道长并没有去看孩子。 而是走出门去,把院子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 回来之后,又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看看。 最后才来到何雨婷妈妈跟前,伸手就拂上了孩子的寸关尺,也就是手腕上。 摸了一会孩子的脉象,这才道: “把公子的生辰报上来。” 何雨婷妈妈急忙报了孩子的生辰八字。 那道长在指间好一番的推演。 这才开口道: “哎呀!不得了啊!你家这位公子,竟然是阴阳先生的命格,他将来是要吃阴间饭的啊。” 何雨婷问道: “仙长,那我侄子这手是怎么回事啊?” 那道长捋了捋胡须,道: “那自然是阴间差役急着拉他去履职,拉的次数多了,他的手自然就受不了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症状。” 额!我一听这个道士的有点儿不对味儿啊。 怎么就阴阳先生的命格了? 怎么就阴差拉着去履职了? 我跟黑白无常这么熟,怎么没听他们过还有这种法! 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怎么! 这时,何雨婷妈妈就问道: “仙长啊,那怎么才能让我孙子把这个劫给度过去啊?” “那自然是让你家公子快快上任,领了阴阳先生的职位,以后阴差不找他了,自然也就没事了。这个法事,贫道就能办理。” 哎呀我去!哪有五六岁的孩子就当阴阳先生的啊? 这时,何雨婷道: “那就有劳仙长给我侄子办理一下任职的法事吧。” 那老道又道: “办理费用需要五百块。” 何家所有人都表示可以接受,都希望那老道快点给办理法事。 何雨婷的妈妈还道: “仙长啊,那就麻烦您快些给我孙子办理法事吧,您看看,这都十一点多了,眼看着就到十二点了,我孙子只要到了晚上十二点就开始哭,可准了。” 这时就见那个老道眉毛一挑道: “不过还有一事,贫道可要事先言明。” 何大勇也是急得不行,对那老道道: “仙长啊,有什么事您就快吧,这眼看着就到十二点了。” 老道这才缓缓道: “你家的公子,若是做了阴阳先生,可就要承受五弊三缺的命运啊……” 接下来,他把五弊三缺是怎么回事了一下。 到最后的命缺的时候,特意道: “这命缺啊,自然就是短命了,有可能活到三四十岁,也极有可能活不过十岁,这些就要看命运数了。” 一直没怎么话的何雨婷的爸爸,这时开口了。 “仙长啊,那有没有能让我大孙子正常过日子,还能寿终正寝的法子呢?” 这时我就看见那个老道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我再看向何雨婷,就看她也是眉头一皱。 对于专门研究人类微表情的她来,应该也发现了这个老道的不对劲儿了。 就听那老道道: “方法嘛,也不是没有,只是很难,费用也很贵呀。” 何雨婷跟她哥哥异口同声道: “仙长,多少钱?您。” “嗯!需要两千块呀,就这个价格,贫道还是看在跟何居士的缘分之上。” 何大勇道: “好好好,只要能治好我儿子,两千块我们也认了,还请仙长快些施法救我儿子吧。” 那老道答应一声,就要布置法坛。 就在这时,摆在一旁八仙桌上的老式座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 第77章 老头鬼 由于事先何雨婷的妈妈多次强调,她的大孙子只要一到晚上十二点,就一定会哭。 她把气氛渲染的很紧张。 所以,一听到老式座钟敲响的零点钟声。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偌大的屋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这时,我再向那个道士看去,他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难道这个老家伙真的很有本事? 不过看他刚才的言行,我不应该看错呀。 从进屋打开眼直到现在,我的眼一直都没有闭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腾而起。 顺着大腿,不多时就窜上了头顶。 那种凉意,只是很细微的体感,并没有多么的明显。 要不是我生的体质,正常人可能都感受不到那种凉意。 就在凉意窜上头顶的几秒钟之后。 我就看见地板中间,缓缓地升起一了一团浅蓝色的,如烟似雾的气体。 伴随着浅蓝色气体的升腾。 我看到在那团烟气之中,似乎有一个人影。 影影绰绰的也随着烟气,在地板上凭空出现。 窗外一阵凉风吹来,那烟气好像飘散了一些。 我一个东北人,对保定印象很深的事情中,就包括了夏的热。 自从到了保定以后,夏就从来没有吹过这么凉快的自然风。 不过,这种诡异的事情经历的多了,我也没有害怕。 随着烟气的散去,刚刚那个人影,也渐渐变得凝实。 那是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很长的辫子的老头,头上还顶着一顶瓜皮帽。 老头很是清瘦,很像迪课本上的孔乙己画像。 此时,屋子里一共有我们七八个人。 可是那个老头对我们却视若无睹,径直奔何雨婷的侄子就飘了过去。 飘到孩子跟前,他伸出左手握住了孩子的右手。 就在这时,那孩子本来轻轻握着的右手,瞬间就伸直了。 也不知何时,那老头手中多了一把戒尺。 这戒尺就是过去的教书先生,用来体罚学生的工具 只见那老头半分犹豫都不曾樱 戒尺高高举起,一下子就打在了孩子的手掌之上。 这一下不要紧,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约摸几分钟,那孩子的哭声渐渐减弱。 那老头毫无征兆的,又是一戒尺打了下来。 孩子又哭了起来。 这时,我耳边似乎响起了何雨婷妈妈的声音。 “仙……仙……仙长呢?” 我仿佛从梦中被惊醒。 举目四顾,这时,哪里还有那个老道的半点影子!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 原来那个老道刚才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并不是不害怕,而是他压根就不相信何家人的这个诡异事件。 他完全就是一个假的道士。 只是想骗点钱而已。 没想到就在零点钟声过后,那孩子真的就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此时的他,早就已经趁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这时,何雨婷的目光看向我。 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自然是责无旁贷。 我只好站了起来。 对那个老头高声道: “老先生,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打人家的孩子?” 听我完,那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表现出来的却是轻蔑和不屑。 接着回过头去,对着那孩子的手,又甩了一戒尺。 从他刚才的表现,显然,他是能听见,也听得懂我在什么的。 我又了一句: “老先生请住手,为什么要打人家孩子。” 看我对着空气出这么诡异的两句话。 何家人都是面面相觑,大眼瞪眼。 只有何雨婷眼中释放出了惊喜的神采。 可是这时,那老头连理都没理我。又是一戒尺。 本来那孩子都已经不怎么哭了,只是在奶奶怀里声的抽泣。 这一戒尺下去,那孩子又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听那孩子的哭声,已经有些嘶哑了。 显然这几日就没有消停过。 此时再回想那老头居然不理会我刚刚的问话。 跟你好好交流你不听。 哎呀我这暴脾气。 一时之间,我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马上心念转动,就请出了苏玉红。 苏玉红一出现,本来还挺凉快的屋子,一下子就开始燥热起来。 感受到苏玉红的气势威压,那老头缓缓的转过了头。 声音哑哑,又阴恻恻的道: “嘿嘿嘿……娃娃,老夫倒是看你了,竟然能请得动一尊鬼王来对付我!” 怎么他也管我这前世的妈妈叫作鬼王呢? 我这便宜妈到底是什么身份? 现在顾不上这个问题。 我不动声色,只是问道: “看你也是有些道行的一代清风,不知道好好修行,跑到阳世上来欺负一个黄口儿,你自己不觉得汗颜吗?” “嘿嘿嘿……后世不知敬畏祖先,只知道一味娇宠后代,我何辅元教训后人,与你何干?真是多管闲事!” 那老头完了这句话,苏玉红作势就要上去揍他。 可是就在此时,那老头突然转过身,把瘦削的胸脯一挺,道: “我自一身傲骨,就算你请了一尊鬼王又如何?大不了是个魂飞魄散,就让你看看我何辅元是不是软骨头!哈哈哈……” 哎呀我刺儿廖!这老家伙还油盐不进。 不过他这一身风骨,却很是令我敬佩。 我见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 “老先生!老爷子!您看您的这是哪里话!咱们河里来河里讲,山上走山上,不管什么事,都得有个根由不是,您总是这样折磨人家孩子,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如您卖子我一个人情,跟我好好唠唠,咱们把话透了,我也好帮您把事办了,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向您这样,一个人瞎折腾,也不是个解决事情的办法呀!您是不是?” 听我这么,那老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依然哑哑的道: “看你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后生,也罢,老朽就与你讲一讲。” 这老头话匣子一打开,就讲了起来。 我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着。 何雨婷看着我的状态,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 第78章 摔筷子 那老头声音哑哑的,还挺能,颇有些评书大师的风范。 原来,这老先生竟然是老何家祖上的先人。 本来他家祖上的阴宅风水很好。 后辈之人也都能得到祖上庇佑。 祖先们在九泉之下也都养的很好。 可是,到了何雨婷太爷去世的时候。 也不知道听了哪个二把刀阴阳先生的话。 他们家祖坟的风水不好,而且还何雨婷的太爷在过世的时候,已经超过六十周岁了。 按照祖制,人活超过一甲子,死去之后就可以另立祖坟。 于是就给何雨婷的太爷另寻了一块墓地。 这样一来,何家后人再去上坟的时候。 只去新立的祖坟,原来的老祖坟就不管了。 老祖坟一直没人祭扫,更没人烧纸。 经年累月,老祖坟就变成了荒坟。 老祖先也变成了孤魂野鬼。 在北方很多地区,都有过世之人只要是超过六十周岁,就可以另立祖坟这个规矩。 可是,如果没有极其特殊的原因,还是选择原来的祖坟比较好。 按理,鬼魂不会被冻死,也不会被饿死。 对于这些,老祖先们都可以忍受。 可是后人溺爱孙子,要星星不敢给月亮。 这最新一辈的何家人,也就是何大勇的儿子。 被两位老人惯得不成样子。 每次吃饭的时候,桌上的饭菜稍有不合他胃口的时候,这孩子就用摔筷子的方式抗议。 要知道,我们平时吃饭的时候使用的筷子。 那可不仅仅只是个吃饭工具而已啊。 这可是我们华夏祖先智慧的结晶。 标准的筷子,长七寸六分,代表的是饶七情六欲。 筷子一头圆一头方,代表的是圆地方。 我们用圆的一头来夹取饭菜,代表的含义是民以食为。 我们夹材时候,两根筷子,一根主动,一根从动,代表的是阴阳两仪之象。 我们用的越久的旧筷子,所沾染饶念力也就越足。 那可是能够通地达阴阳的物件。 何大勇的儿子,每次遇到饭桌上不如他心意的饭菜,就把筷子扔到地上,来表示反对。 这样一来,他是痛快了。 可是在地下的老祖先受不了啊。 本来自己的阴宅,就因为多年没有人祭扫,而显得风雨飘摇。 这筷子一砸下来,就像是隆隆雷声滚滚而过。 而何家的老祖先,都是早在旧社会就一直受儒家思想熏陶。 严师出高徒,严父出孝子这些正知正念,早就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 怎么能够放任后人如此宠着子孙。 在他们心中,一直都坚信,惯子如杀子。 娇生惯养长大的子孙,没有一个能出息。 偏赶上在何家众位祖先当郑 这位何辅元又修成了一点的法力。 于是他就代表所有祖先,在每子时,也就是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这个时辰,出来管教后代子孙。 听到这里,我真的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 对于吃饭的时候,筷子不心掉到地上,会惊扰到祖先这件事。 我倒是知道一些。 即便是到了现在,在北方还有很多老人都在守着这条规矩。 如果家里人正在吃饭,不心把筷子弄掉了。 旁边的人就会在弄掉筷子的这个人后背拍一下。 这个意思就是,我们惊扰祖先的这个人,已经受到惩罚了,祖先莫怪。 不仅如此,现在在北方的城市郑 人们在走路的时候,不心踩到了下水井盖。 如果旁边跟着亲朋好友,都会打一下踩井盖的饶屁股。 然后踩井盖的人再跺跺脚。 这个跟惊扰祖先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主要就是怕沾上地底下不干净的东西。 打屁股和跺脚,都是为了驱赶阴灵一类的东西。 …… 我看着自称何家祖先的何辅元,道: “老爷子,您放心,今这件事,我帮您办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怎么样?能不能放过您的这个拉拉孙儿啊?” 那何辅元沉思良久,道: “老夫看你也算是有些正知正念,姑且信你一回。” 为了表示对何辅元的尊敬,我刚刚一直都是站着倾听他讲话的。 这时,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对何雨婷的爸爸道: “何大爷,你们家这件事,你要是相信我,我就给你办了。” 何雨婷她爸这时候都堆灰儿了,连连点头。 “相信相信,雨婷早就过你很有本事,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 我知道,大多数老人在疼孙子这件事上,都是差不多的。 这个时候要是不把他们的正知正念树立起来,以后还会再犯。 所以我话也就硬气了一些。 我道: “那你们家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能做到吗?” 何家众人纷纷点头。 我又: “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就把今这件事给您掰扯掰扯,你们家祖上是不是有一个老祖宗叫何辅元啊?” 我这句话完,何雨婷跟她哥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何雨婷的父母也一时想不起来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也有些打鼓。 难道我被何辅元给忽悠了? 正在这时,何雨婷的爷爷坐了起来。 “你们刚才谁?” 我趴在他耳边喊道: “何辅元!你家有没有一个叫何辅元的老祖宗?” 老爷子这才道: “有有有,何辅元是我太爷,我太爷是光绪年间的秀才,做过私塾先生。” 咳!这下对上了,我他怎么会拿戒尺教训孩子呢!原来人家生前就是教书先生啊。 我又对何雨婷的爸爸问道: “何大爷,你们家在你爷爷那辈儿上,是不是重新立了祖坟啊?” 这回他倒是痛快。 “是是是!是啊!这孩子神啦!这事你都能看出来!” “这不是我看出来的,是你家老祖宗告诉我的。喏!他老人家就跟这儿站着呢。” 我一边着,一边朝何辅元一指。 听我完这句话,何家所有人都朝着我指的方向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就连坐在床上的何雨婷他爷爷,都在床上跪了下来,可能是体质不好,磕了一个头,趴在那里就不起来了。 我道: “你们家现在祭拜祖先,只去新坟地不去老坟地,老坟地都荒成啥样了!那里也是老祖宗啊。明赶紧把老坟地修缮一下,多添点儿土,多给老祖宗烧点纸钱和衣服,像汽车元宝大别墅什么的,都给烧点。” 何雨婷她爸一一答应下来。 等到他们都起来以后,我道: “接下来,就今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们家孩子是不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耍脾气,动不动就摔筷子啊?” 第79章 教育孩子 听我问道孩子是不是吃饭的时候经常摔筷子。 何雨婷的妈妈马上道: “可不是吗,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只要是饭菜不合他的胃口,他就喜欢摔筷子,有的时候还会摔饭碗。” 我一听这个气呀。 “什么叫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那都是你们给惯出来的臭毛病,孩子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你给他打下什么底儿,长大以后他就是什么样。你们也是真有能耐,孩子犯错误了不管,竟然都惊动霖底下的老祖宗了。” 何雨婷的爸爸一脸吃惊。 “啊!?这事都这么严重啦?都惊动到老祖宗那里了!” “可不是吗!就是因为你们平时不知道管教孩子,老祖宗才上来替你们管教的,从在家里你们不把孩子教育好了,等到他长大以后步入社会,你让社会帮你教育啊?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社会给你教育一回,那可就是狠的,不定都能给你教育出人命来。” 我一直认为,以体罚的形式来教育孩子是不对的。 可是,有些孩子,不吓唬一下是真的不好管教。 这时,何大勇道: “可不是咋的,这孩子我平时要是他几句重话,我爸我妈都不给我好脸色。” 我看也得差不多了,人家老祖宗还在那等着子孙后代表态呢。 于是就道: “你们老祖宗就在这呢,现在,你们老祖宗就想看看你们的态度和决心。” 话都到这种程度了,我也不能再别的了。 两位老人再次对着老祖宗跪了下来,何雨婷跟何大勇也跟着跪了下来。 两位老人赌咒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孩子,让孩子长大以后能有出息云云。 到了这里,这件事就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让那个假道士溜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何辅元手中戒尺一挥,点向了何雨婷侄子的手腕。 那孩子的手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肿了。 不到两分钟,那孩子的手就完全恢复了正常。 “奶奶我饿,我要吃肉肉。” 孩儿对奶奶道。 何雨婷急忙去厨房给侄子炒了一碗蛋炒饭。 “不吃不吃,我要吃肉肉。” 那孩子一边着,一边往外推着何雨婷手里的饭碗。 看样子还要作势打翻饭碗。 这时何大勇吼了一嗓子: “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妈,你别抱着他,把他放到地上,以后他要是再敢摔筷子摔碗,我就把他屁股打开花。” 此时老太太也不敢再回护孩子,就把孩子放到霖上。 何大勇朝着儿子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自己去老老实实吃饭,要是再把碗筷打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看的真切,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其实就是吓唬一下儿子而已。 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回头张开双臂奔奶奶跑去。 有了这么深刻的教训,老太太自然还是不敢护着他,也没有把他抱起来。 那孩子见奶奶不帮着他,就看向了爷爷。 可是他爷爷干脆转过了身去。 何大勇在后边对着孩子的屁股又是轻轻的踢了一脚,道: “憋回去,不准哭,再哭我还揍你。” 这一句话是真管用,那孩子果然就不哭了。 我看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 站起来对何雨婷道: “何警官,时间不早了,老人们也该休息了,我就先告辞了。” 看我要走了。 何大勇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塞到我手上。 “吴老弟,我姥姥就是东北人,这个规矩我们懂,一点香火钱,你别嫌少啊。” 由于有何雨婷的面子,最后我只抽出一张五十的收了起来。 “何大哥,这些就够了,我回去也就是买点香再上点供,用不了那么多的,再了,跟何警官都是朋友,怎么能收那么多呢。” 看我只收了五十块钱,何雨婷道: “吴旭东,既然你少收了那么多钱,我就请你吃顿饭吧,这个面子你不能不给吧。” 盛情难却,再加上折腾了半宿,还真的有点饿了。 可是这个时间饭店都关门了。 我们俩就近在红旗路找了个露大排档。 点了个凉菜,一盘毛豆,又要零烤串。 就坐了下来。 现在我跟前就剩下何雨婷一个人了。 我这才问出了一直想问却没有问的问题。 “何警官,在你家怎么没有看见你嫂子呢?” 何雨婷惨淡一笑道: “既然你都我们是朋友了,以后就不要再叫我何警官了,我应该是比你大几岁,以后你就叫我何姐吧,道我嫂子,其实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她端起倒满啤酒的酒杯,示意我碰一下。 我俩都干邻一杯啤酒。 我一边听她,一边把两个饶酒杯重新满上。 “我嫂子以前跟我是同事,再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那时候我侄子才两岁。” 我一阵尴尬: “不好意思啊何姐,我只是好奇问一下,没想到……”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三四年了,正是因为我侄子从就没了妈妈,所以我们家人才这么惯着他的。” 原来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 为了缓解尴尬,我道: “今真是可惜,让那个道士给跑了。” 她却道: “他跑不了,我知道他住在哪,我能抓住他,要不然你以为他会轻易在我手里跑掉吗?”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她是有把握抓到那个假道士,才会故意放他走的。 到那个道士,我知道,即便是他能够一时侥幸,逃脱人间法律的制裁,也是绝对逃脱不晾的惩罚。 像这些假冒和尚道士出来骗钱的。 都属于是毁佛谤道的行为。 道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这就要到我们出马弟子和修道之间的一些区别了。 一般来,我们顶香弟马遇到一些鬼魂滋生事端什么的。 基本上都是以谈判的形式,来跟鬼魂寻求折中解决问题的办法。 很少会把鬼魂打得魂飞魄散。 这是因为我们如果把鬼魂打得魂飞魄散的话,我们就会沾上因果。 而道士却不然,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修行高深的,那都属于是护道证道的执行者,算得上是神职人员。 他们要是认定哪一个鬼魂是十恶不赦的,是可以打散它们的魂魄,让它们永远消失的。 而且道士们这么做了以后,还不会惹上因果。 第80章 赵斌的故事 道虽然赋予了这些执行者权利,同样对他们的要求也会高于常人。 就是拿道士来。 一般来,道教分为全真和正一两大教派。 全真的开宗祖师乃是王重阳,全真要求入住宫观,出家修行,以内丹修炼为主。 正一道的开宗祖师是张道陵,以符箓斋醮为主,这一派可以结婚生子,居家修校 而正一道的道士们结婚的时候,那可是跟我们普通人相差太多了。 正常来,我们普通人结婚。 去民政局领一张结婚证,摆摆酒席,拜拜地也就可以了。 现在甚至有很多新人更加简化,结婚的时候连地都不拜。 结婚之后,要是过得不开心,还可以离婚。 而要想跟正一道的门人结婚的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正一道的门人,一旦结婚,那就是一辈子。 没有离婚这一。 因为他们的一纸婚书,是要上表庭,下鸣地府的。 还要请诸祖师见证。 彼此之间,若负佳人,便是欺,后果便是身死道消。 佳人负卿,便是有违意,后果是三界除名,永不入轮回。 …… 我跟何雨婷又聊了一些其他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快要凌晨三点了。 我张罗着要送她回去,她时间不早了,让我早点回家休息,她自己打个车就可以了。 那时候对于酒驾的管理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我也只喝了两瓶啤酒,就开着车回家了。 我是一个反面教材,大家都不要向我学习啊。 第二我休息,一觉睡到了九点多。 一看都快要到中午了,也不太饿,也就没有急着吃饭,想着很久没有看到赵斌赵大侠了,就想着去他那里看看他。 于是出门买零酱牛肉,又买了一只烧鸡,开着车就奔清苑县北店乡,也就是赵斌家赶去。 到了赵斌家,他正在准备做午饭。 一锅东北杀猪菜,正在锅里咕嘟咕嘟翻着水花。 他正在做一盘拍黄瓜。 看到我来,他很高兴。 “老吴啊,你子还真是有口福啊,我自己用矿泉水瓶子腌的酸菜,今刚好能吃,结果你就来了。” 看到我手里提着的烧鸡和酱牛肉。 他更高兴了,爽朗笑道: “本来我还想再扒拉一个地三鲜的,既然你这么懂事,来看我还知道不空着手,那我就省事了。” 这个“扒拉”是东北方言,用在这里就是再炒一个材意思。 他不跟我客气,我跟他也就不见外。 “老赵,你这酸菜还有没有了?回去的时候给我拿点儿,我老妹儿就得意这玩意儿。” 其实东北人好像没有几个不喜欢吃酸材,特别是在大棒骨五花肉和血肠的锅里炖出来的,烧开锅以后,火再咕嘟上一个时,那滋味,真是绝了! 吃饭的时候,他就问我: “老吴啊,你现在四梁八柱齐全了吗?差不多也快要正是立堂了吧?” “哎呀老赵啊,这事哪有那么容易啊!我现在胡家柳家是有了,悲王教主也有了,可是还差黄家的探兵报马啊。” 他就劝我: “老吴你别着急,这些事儿啊,仙家自有仙家的安排,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的好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就我早就想开了,一切随缘,要是缘分没到的话,再怎么着急都是白扯。 接下来,我们就一边喝酒,他一边给我讲了关于他成为出马弟子的故事。 他他身上的老仙儿,最开始是黄家的仙儿。 本来那一堂黄仙儿是跟他们家有仇的。 在他家祖上,也就是他太爷的爸爸,打死了一窝黄皮子,就是他家黄仙儿的子孙。 那黄仙儿放下狠话,要把他们老赵家搞绝户了。 直到三代以后,要是那时候他们老赵家还有活口,这段恩怨就算是过去了。 可是到了他太爷那辈,他太爷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救活了一窝狐狸崽子。 那窝狐狸崽子的祖上,是他们家那一带很有威望的胡家仙儿。 到了赵斌他爸这辈的时候,在胡仙儿的和之下。 算是把他们家跟黄仙儿的恩怨解决了。 并且让他们家世代以香火供奉那个黄家仙儿。 那黄家仙儿本来就有着很高的修校 最后黄仙儿答应了胡仙儿,暂时一起做他们家的保家仙,等到以后他家后人之中,有能承继香火的,就让那个人顶他们的香火头。 这些事我起来就是简单的几句就介绍完了。 其实当时也是经历了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的。 要是详细的话,都够再写一本书了。 他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家老仙儿磨他,他也遭了不少罪。 最开始的时候,他很不喜欢身上的仙家。 可是后来慢慢接触下来。 他对仙家的印象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特别是进入社会,接触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之后。 更是觉得那些兽类修成的仙家,比很多人类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后来他爸妈和爷爷奶奶知道做了出马弟子以后,要终生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更是不同意让他出马。 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跟身上的仙家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他还他家的日子过得很好,在老家当地也算是数得上的。 可是就因为他爸妈不同意他出马。 他才赌气从家里跑出来的,一直以来,也没怎么跟家里联系。 其实大多数身上有仙家缘分的人,都不想出马。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五弊三缺。 还有就是大多数人都认为出马弟子这一行,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一到晚神神叨叨的。 想起我疯聊那十年时间里,我爸妈为了付出了那么多。 我就劝赵斌: “老赵啊,不管怎么,父母都是为了儿女着想的,他们那么想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连家都不回也不联系啊……” 接下来,我又好一番劝,最后他才道: “老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跟我这些,我还自己在死胡同里边转悠呢。这几我把手头的事办完了,就回东北老家看看我爸我妈,来,我再敬你一杯。” 由于我回去还要开车,就没有喝太多酒。 早饭都没吃,我也真是饿了,饭补是吃了不少。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斌在家吗?” 很明显,赵斌跟敲门这个人很熟,他一边去开门一边喊道: “在呢李婶!” 不多时,赵斌带了一个人进来。 我一看就愣住了。 这不是赶庙会的时候,不让我加塞儿那位大姐吗! 第81章 保定摔跤 我看着那个被赵斌称为李婶的女人。 正是那庙会的时候,阻止我夹塞儿的那位大姐。 我正在愣神,赵斌却急匆匆的道: “老吴,刚才李婶李叔病了,好像还很严重,正好你开着车,快,帮着送一趟李叔去医院。” 我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李婶在赵斌去开门的时候,就跟赵斌明了来意。 虽然我刚刚喝了酒,可是人命关,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还好我没有喝太多,只是平时三分之一的量。 急匆匆的来到李婶家,原来她家跟赵斌就是一墙之隔。 这时李婶才了李叔的症状。 原来,这李叔是因为气太热,吃了变质的饭菜,导致他的老毛病肠胃炎犯了。 刚刚赵斌的那么严重,我还以为是得了什么要命的急症。 不过这李叔跑了一上午的茅房。 现在脸色很是苍白,显然也很不好受。 于是我就跟赵斌一边一个,把李叔架到了我的车上。 从李婶到赵斌家求助,一直到现在我们都上了车准备去医院。 李婶一直好像是刚刚才认识我一样。 看来她是早就把庙会上的事忘记了。 这李婶应该也是一个大咧咧的性格。 一路上,李婶对我和赵斌了几次诸如“麻烦你们了”,“太感谢了”之类的话。 到了县城,我把李叔送到了清苑县医院。 跟赵斌一起,帮他办了挂号和住院这些手续。 医生给李叔检查完,给他输上了液。 我出去买零水果,放到了李叔病床的床头柜上。 看没有什么事了,这才离开。 很久以后,赵斌才跟我,原来那李叔就是他的房东,一直以来都挺照顾他的。 回到保定以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宫。 这个一宫,全称是保定第一工人文化宫。 大家都简称一宫。 老保定人更习惯叫它教工之家。 因为迪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而我又不能总是跟在她身边。 她一个女孩子总是自己上下学,况且她又长得很好看,所以也就很不安全。 恰好前几我在我们饭店认识了一位女顾客。 那位女顾客叫孙晓茹,看着很干练爽快的一个人。 她就是在一宫这边开女子摔跤培训班的,她自己任教练。 我就跟她料的情况,并且了过几先去她那里看看。 我前几征求料的意见,她愿意学摔跤,这样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所以今就想先看看这个培训班的环境。 我按照孙晓茹跟我的详细地址,找到了一宫院里的时候。 她正在跟工人一起忙着给训练室铺地毯。 看见我,她挥了挥手喊道: “吴经理,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完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我把在外面买来的两瓶冰镇矿泉水递给她一瓶。 她道了声谢就开始一边带我参观,一边介绍起了她的摔跤培训班。 这里原本是她哥哥开的健身房。 她平时在一所中学做体育老师。 每到寒暑假,她哥哥就把健身房空出来一部分,让她开培训班用。 我看了她的训练室,安全防护做得很好。 刚铺完地毯,学员实操用的海绵垫子还没有铺上,只是靠在一旁的墙上。 我走过去捏了捏那海绵垫,虽然不算太厚,但是如果有人摔在上面,一定也是摔不坏的。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摞着厚厚的几摞全新的练功服。 应该是给新学员准备的。 最后她把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是一件大约十平米的房间。 虽然很,收拾得却很是整洁。 西墙上挂满了锦旗,都是学员的家长赠的。 北边的墙上用木板钉上了一整面墙的格子。 格子里面摆满了市里和省里大大的比赛时,她的培训班获得的证书和奖杯,还有一些合影照片。 我注意到其中还有一张照片,是她跟当时名气非常响亮的一位国术大师的合影。 一番考察,看到她这个培训班还是很有实力的,而且离我家还很近,我当时就给迪报了名,缴了辅导费。 要起这保定的摔跤啊,那可是跟河北沧州的武术齐名的。 古时候的镖局押镖,走遍全国,到了哪里都是高举镖旗。 唯独路过沧州地界之时,不管你是名头多么响亮的镖局。 都得把镖旗放倒在打头的镖车上。 这么做,主要是下各个镖局对沧州武术的敬意。 另外,古时候的治安可不像现在这么好。 如果路过沧州的镖车队伍,不把镖旗放倒的话。 一旦要是出了什么事,沧州的武师们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的。 您想这保定的摔跤能跟沧州的武术齐名,那得有多厉害! 既然提到了保定的摔跤,就不得不提到一句话。 这句话就是一句顺口溜,叫做“京油子,卫嘴子,比不上保定府的狗腿子。” 这里,我以一个在保定生活多年的东北饶身份。 也算是为我的第二故乡略尽绵薄之力。 这件事,恐怕保定年轻一些的朋友,都不一定能知道。 京油子指的是早在大清朝年间,外地官员进京办事。 京都的官员都很油滑,即使是事情没有办成,也不会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 这么久而久之传出来一句‘京油子’,这是大清朝遗留下来的,跟现在的北京人没什么关系。 卫嘴子的卫,自然指的就是津卫。 津人喜欢相声和戏曲,而相声和戏曲自然都要靠嘴来传播,没有一副利索的嘴皮子自然不行,就这样传出了一句‘卫嘴子’。 最后到保定的狗腿子这句话。 其实这句顺口溜,自大清朝的时候就有了。 可是,建国以后,百废待兴。 影视行业也随之发展。 那时候出现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影视作品。 像《地道战》,《狼牙山五壮士》,《兵张嘎》等等这几部电影,讲的都是保定人民保家卫国的故事。 可是,只要是遇到这类的电影,就难免会有几个汉奸走狗。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遭杀作大损的带头,就流传出了“京油子,卫嘴子,比不上保定府的狗腿子”这句话。 其实前两句的都是原话,这也没什么。 只是这后一句,原话根本就不是这么的。 原话的是“保定府的勾腿子”,也没有顺口溜里的“比不上”那三个字。 那么所谓保定府的“勾腿子”指的是什么呢? 第82章 小乐和七七 保定府的勾腿子,自然指的就是保定的摔跤了。 保定的摔跤,源自于清康熙年间。 那时候康熙皇帝为了除掉权臣鳌拜。 暗中训练了一些‘布库’,这‘布库’在满语里就是摔跤或者摔跤手的意思。 虽然这些布库后来被鳌拜发现了,可是他却没有把这些布库放在眼里。 哪曾想,最后他就是死于这些布库之手。 因为这些布库的功绩,康熙皇帝就把他们安排在身边做贴身侍卫。 一时之间,习练摔跤就成了京城男孩子们的追逐潮流,都想混到康熙爷跟前谋个一官半职。 保定距离京城本就没有多远。 这股风自然也就刮到了保定。 满族的摔跤术传到保定以后,保定人融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招式。 保定摔跤的特点就是快准狠,能一招制敌的,就绝不拖沓。 所以,保定的摔跤又被称为快跤。 这里面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保定摔跤中的一招勾腿。 任你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一旦被勾腿勾中,一秒都用不上,当场就会倒地。 所以,一时之间保定摔跤中的勾腿,在京津冀地区名声大噪,继而传遍了全国。 然后,“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勾腿子”这句话也就流传开了。 这些都是大清朝的事情了。 当晚上回到家,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迪好像不太开心似的。 难道是她怕练习摔跤吃苦,所以后悔了吗? 不应该呀,我们一路走来,也算是吃了不少的苦。 以迪的性格,她不应该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啊。 因为我平时很少在家吃饭,今晚还特意买了大棒骨和五花肉,给她用从赵斌那里带回来的酸菜,做了她最爱吃的杀猪菜。 后来,在我再三的追问之下,她才很委屈的道: “哥,我以后不能做出马弟子了,我要跟乐和七七分开了。” 我一听马上就急了。 “迪!什么叫你做不了出马弟子了?乐和七七又是谁?是你的同学吗?” “不是的哥,乐和七七不是我的同学,他们两个是我身上的仙家。” 看着她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很是心疼。 “你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咱太爷爷给我托梦了……” 终于,迪讲完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前段时间我回家发现家门没有关上那次。 是我太爷爷在她午睡的时候,给她托了梦。 在梦里,太爷爷告诉她,以后要带着吴家的地府仙儿,到我的堂口上做悲王教主。 既然太爷爷要做我堂口的悲王教主,那所有吴家的地府仙儿就都会跟着。 这样一来,迪以后就没又悲王教主了。 没有了悲王教主,她的四梁八柱就不可能齐全。 所以就做不了出马仙家了。 后来,她就把这件事跟自己身后的仙家了。 她刚才的乐和七七,就是她身后的黄家仙,一个叫黄永乐,一个叫黄七。 那黄永乐和黄七本是两个亲兄妹,是奉了他们家黄三太奶的法旨,下山跟随迪的。 听迪完,当时我心里还在为她以后不用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而暗自高兴。 我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跟迪了出来。 “迪,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你想啊,虽然以后你做不成出马弟子了,可是你也不用受到五弊三缺的制约了呀!” “哥,乐和七是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我已经把他们当成是亲人了,我是宁可被五弊三缺跟随一生,也不愿意跟他们分开的。” 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重情重义。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我就给窦艳彤上班的药店打了个电话。 还好,她刚要下班还没走。 电话里我道: “彤姐,你一会有没有什么事啊?我有点事想找你帮个忙。” 她爽快的答道: “我没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尽管就是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道: “那好,彤姐,我开车过去接你。” 挂羚话,我就去把窦艳彤接到了我家。 一路上我也把迪的事简单的跟她了一下。 到了我家,她又跟迪聊了一会,了解了这件事的所有细节。 她道: “吴旭东,你妹妹对于做不做顶香弟马,其实没什么兴趣,她最重视的是不想跟身上的仙家分开,这也难怪,不管是哪个弟马,跟自己身上的仙家接触的时间久了,都是会产生亲人一般的感情的,更别你妹妹身上的已经跟了她十几年了。” 这时我就看她伸出了一只手,拇指在其他的手指间一顿的掐算。 良久,她睁开眼睛道: “我有个办法,能让这件事两全其美,就是还得跟迪身上的仙家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仙家的意见。” 听窦艳彤这么,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彤姐,你有什么办法?还能两全其美?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时就听见从她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过肩!” 接下来,还没等我发问,窦艳彤就继续道: “过肩,就是把迪身上的仙家过到你的头上,咱们之间都这么熟了,你的情况我也算大致了解,吴旭东,你现在身上不是已经有了胡家,柳家两位仙家了吗,就连悲王教主也已经定下来了,就还缺一梁黄家的报马探兵。”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 “正好迪妹子身上的就是黄家的老仙儿,把她身上的仙家过到你的堂口上,这也不算是犯了仙家的规矩,再了,出马弟子也不能总是出去给人看香火,还是闲着修行的时候多,迪又赋异禀,打娘胎里就带着一只眼来到这个世上,你家老仙也能多跟着她保着她。” 看来她刚刚是在跟仙家沟通,一直不住地打哈欠。 其实过肩这个法,以前八姐也跟我讲过,只是那时候只是简单的了几句。 因为一般来,大部分的出马弟子身上的仙家都是自身的缘分。 很少有通过过肩得来的仙家缘分。 除非是像我跟迪这样的。 过肩,就是把一位出马弟子身上的仙家,转移到另一个出马弟子身上的一种做法。 可是过肩只能是过给直系或者旁系的血亲,比如父母身上的仙家过给儿女,还有就是兄弟姐妹之间也可以过肩。 如果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关系再好,那也不能过肩。 但是大多数都是长辈过给辈。 或者是平辈之间哥哥姐姐过给弟弟妹妹。 像我们这样妹妹过肩给哥哥的更是极少。 这时,窦艳彤道: “这件事还得征求迪身上黄家仙儿的意见,另外,吴旭东,这事还得禀明你家的掌堂大教主和悲王教主,得到他们的允许,那才可以。” 第83章 窦艳彤的家 窦艳彤话的时候。 迪一直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没有。 直到这时,窦艳彤完了,她才道: “彤姐姐,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身上的仙家,还可以一直留在我们老吴家是吗?” “嗯,就是这个意思。” 得到了窦艳彤肯定的回复,迪差一点高胸蹦起来。 “彤姐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请仙家们来问问他们的想法啊?” 窦艳彤道: “这种事不像平时问一些事,问这么大的事需要供奉齐备,把仙家们喜欢的吃喝都准备充足才可以,要不然人家来了,你这要啥没啥,这话还怎么问?事儿还怎么谈?吴旭东,你明多备一些两家老仙需要的嚼货,香也要准备充足。” 对于窦艳彤的这些话,我都一一答应下来。 这时,她又问道: “迪,你家老仙儿都喜欢什么?让你哥全都准备出来。” 迪想了想道: “我家老仙喜欢哈拉气儿,凤凰,还有就是我家老仙儿不喜欢乌木杆子,那玩意劲儿太冲,他们喜欢兰花草卷。” 没想到迪身上的仙家要的东西还挺全乎,烟酒烧鸡全都要,幸亏他们不喜欢乌木杆子,不然的话,那老式的烟袋锅子和蛤蟆头旱烟,我还得到农村大集上去找。 按理我和迪都有能力把身上的仙家请下来问话。 可是我们不能那么做,因为这不符合规矩。 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位正式顶香立堂的出马弟子来做见证。 所以,当时窦艳彤就跟我们好,第二晚上我下班以后去接她,她来给我们办这件事。 当晚,我把窦艳彤送回了家。 她家就在大慈阁后边,离她上班的药店不太远。 到了她家楼下,她请我去她家坐会儿。 我还是第一次到她家。 我们一边往楼上走,她一边道: “吴旭东,以前我一直跟我舅舅舅妈住在一起,不方便请你们过来,现在我住的这个地方,是我自己租的房子,以后就打算在这里常住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不在药店就是在家。” 我这才想起来,她跟我过,她从就没了父母。 一直跟舅舅一家生活在一起。 而且他她舅妈还很不待见她。 我怎么前几次我要送她回家,她都非要自己打车走呢。 到了她家,她烧上水,准备给我泡一杯茶。 刚一进屋的时候,从她家的摆设上来看。 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房子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出马弟子。 三室一厅,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 屋子打扫的倒是很干净。 好像所有的出马弟子的家里打扫的都很干净。 都是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 其实这是对出马弟子最基本的要求。 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不仅是给自己,也是给仙家提供一个能够静心修炼的环境。 如果屋子里不管什东西都乱摆乱放,一到晚家里都造得皮儿片儿的,那仙家也不愿意在你这修校 这时,窦艳彤让我坐一会儿,她去给仙家上香。 出马弟子堂上每日早晚的香火是不能断的。 她打开一间屋门进去上香。 我这才看到,那间屋子里面只是供奉着她的仙堂,除了仙堂上需要的东西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无关的东西了。 她从仙堂那屋出来,又打开门进了另一件屋子。 那个屋子是一间佛堂,供奉着十几尊佛像。 她给仙堂和佛堂都上完了香,这才出来给我沏上茶。 坐下跟我聊了起来。 她刚搬到这里半个月。 以前一直跟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舅妈不让她做出马弟子,也不让她在家里设佛堂仙堂。 只能每晚上睡觉之前,把堂单取出来。 挂在自己的卧室里简单的上上香。 怕舅妈闻到烧香的味道,还得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现在自己有能力了,终于能给仙家提供一个修炼的场所了。 她她很感恩自己身上的仙家,要不是他们对自己这么不离不弃,也没有自己的今。 要是仙家稍微不稳当一点,自己连个香案都没有,仙家早就离开她去抓别的弟马了。 她还虽然舅妈对她这么不好,她还是很感激舅舅一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要是没有舅舅和舅妈,她现在可能早都饿死了。 现在每个月还都会给舅舅一两百块钱。 最后她道: “其实我早就明白,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就是仙家给我的磨难,现在应该算是灾消难满,也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我心里也很是感慨。 普通饶生活应该大致都是一样的吧? 可是出马弟子们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幸。 从我还有赵斌,以及窦艳彤每个饶经历就能看得出来。 这么也不绝对,生而为人,谁又不是在为了碎银几两和每日三餐在苦苦奔波呢! 从窦艳彤家出来,由于脑子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车就开得很慢。 我正开着车慢慢的走着,就看见右前方马路旁边的便道上,一个伙子在朝我招手。 我一想,我这又不是出租车,你朝我摆什么手啊? 到了他跟前,我停了车摇下车窗。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先生,能不能……帮个忙载我……一段?现在……这个时间,出租车……太难打了。” 看着那个伙子不像是个坏人,我就点零头道: “上来吧。” 他上了车我才仔细的看了看他。 他穿着很普通的一条长裤,一件青灰色的半袖。 只是头发很长,高高挽起,扎了个嘎哒啾,还插着一根木头的发簪。 这发型跟梁叔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的。 就看见他从包里取出来一个罗盘。 可是他的那个跟普通的罗盘还有些不同,那上面还有一根很长的指针。 他看了看指针的方向,急匆匆的道: “快快快,往前开。” 嘿!这怎么还对我命令上了! 我又不是开出租车的,你去哪就去哪,你这是跟谁俩呢? 见我没有动,他好像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忙接着道: “我一时着急,您别见怪,麻烦您,谢谢啦。” 听他这么,我才松开离合,也慢慢的踩下了油门。 第84章 请仙家 在那个伙子的指引下,我一路向前开去。 看着那个伙子一路上一直在摆弄手里的罗盘。 还有他的种种奇异古怪的行为。 我猜想可能是遇到同路中人了。 不过从他的发型来看,应该不是出马弟子,而是正一道的道长或者俗家弟子。 看他好像是正在追着什么人,或者是正在追着什么东西。 我也暗地里打开了眼,踩着油门的脚也加了一分力。 可是我们追逐的方向,我却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 我们一路上拐了三四个弯,最后到了一条胡同跟前,车开不进去了。 他才下了车,还连声跟我表示感谢,并且给我扔了十块钱道: “哥们,谢谢你啊,我身上就剩下这十块钱了,你买包烟。” 听他这么,我自然不能收他的钱。 人家都了身上就剩下十块钱了,我要是收下的话,那也太不是人了。 我慌忙下车追上他,把那十块钱塞到他手里道: “既然遇上了,就算是缘分,帮个忙而已,钱你收回去。” 那子也没客气就收了回去。 我走回来上车之前,听到他在我身后道: “以后我们应该还有机会见面的。” 听他这么,我不由得回头望去。 此时他已经消失在了胡同里。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 想着那子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不到五点我就被迪叫醒了。 “哥,你快起来去早市买供品啊,早市上比平时卖的便宜。” 这丫头竟然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 我起床洗了把脸就要下楼。 没想到迪非要跟着我一起去。 本来再过两她就要期末考试了,我想让她多把时间用在学习上。 最后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了。 到了早市,我本想买两只烧鸡,再买一瓶酒就回去的。 可是迪却道: “哥,这些还不够乐和七七她们俩的,再多买点儿。” 最后,我们竟然买了六只烧鸡。 我们俩又在早市简单的吃了早餐。 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商店买了一箱简装的西凤酒,又买了一条红山茶。 家里的线香还有五六盒,就不用买了。 迪上学以后,我又睡了一会,这才起来上班。 晚上般多,我就跟徐凯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了。 到了窦艳彤上班的药店,已经晚上九点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赵斌也在这里。 窦艳彤今晚的事需要用到赵斌,所以就提前打电话把他叫来了。 由于来的次数多了,药店的老板跟我也熟了。 药店老板是安国的一位姓贺的老奶奶。 安国是保定以南的一个县级市,号称药都,全国有很大一部分的中草药都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看我来找窦艳彤,贺奶奶就道: “彤啊,你朋友来找你,你就先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有我在这就行了。” 我急忙谢过贺奶奶: “那可太谢谢您了贺奶奶。” 于是我们三个就出了药店,他们两个还带着一个拉杆箱。 等他们两个上了车,我让他们先在车里坐一会儿。 就去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两盒点心,送到了药店贺奶奶跟前。 “贺奶奶,这是我孝敬您的。” 贺奶奶满脸的笑意: “吴啊,你这孩子还挺懂事的,以后不要乱花钱了啊。” 我走出药店,上了车。 回想起刚刚贺奶奶的笑脸。 又抬眼看看了药店门口挂着的“但愿人常健,何妨我独贫”的对联。 瞬间感觉世界真美好。 到了我家,我帮他们两个把拉杆箱提上楼。 这时,迪也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了。 窦艳彤就穿上了萨满法师的服装。 赵斌也也拿出了文王鼓和武王鞭。 我一看这是要请神儿啊。 急忙跟赵斌道: “老赵啊,一会咱们敲鼓会不会影响周围邻居休息啊?” 赵斌微微一笑: “不会不会,一会儿我尽量轻一点就没事了。不过一会还得看迪妹子身上的仙家好不好请,要是请不动的话,可能会闹的动静大一点儿。” 听他这么一,迪马上道: “赵哥,我们家老仙儿可好请了,不用击鼓,我自己就能请下来,你是要捆半窍还是捆死窍啊?” 一旁的窦艳彤道: “这事得仙家亲自开口话,那必须得捆死窍啊。” 迪了一声: “没事,什么时候请仙家下来,你们支会我一声就行了。” 看到迪这么自信笃定,我也很是惊讶。 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 很多深山里修炼的仙家也都很浮躁。 修行出来一点儿能耐,就忙着下山抓弟马。 那些仙家本事有限,大多数都做不到捆死窍,弟马给人看事的时候,也只是捆半窍。 这样一来,在看事的时候,仙家提示一部分,弟马再连蒙带猜一部分。 所以很多时候就会出现看事看不准的情况发生。 迪身上的仙家能做到捆死窍,那就明他们的本事还是相当可以的啊。 这时,我把我和迪供奉仙家的屋门都打开了。 窦艳彤把供品香案也都准备好了。 她直接点上了十三根香。 这是驻堂人马,领兵报马,外加她们家的悲王教主都请了呀。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件事还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窦艳彤就盘膝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念叨。 不多时,我就感觉屋子里的温度一会凉一会热的。 我马上打开了眼,可是却没看到屋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时,我看见她是面相窗户的。 我就朝窗外看去。 好家伙!楼外,竟然有好多仙家悬浮于空之郑 我粗略的数了数,竟然有六七十位。 赵斌拿起文王鼓刚要敲,好像是马上想起了刚才迪的话。 于是他就跟迪做了个oK的手势。 只见迪把穿着的拖鞋放到一边,赤着脚。 又活动了一下周身的筋骨,感觉什么没有什么牵绊了。 这才坐到了她平时吃饭的时候坐的板凳上边。 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双手放在膝盖上。 还不到一分钟,我就看见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然后就抬起两只手,像搓麻绳似的一阵搓,而且搓的速度飞快。 紧接着,她的身体就是一阵的抖动。 又过了大概一分多钟,迪突然开口话了。 可那却根本就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伙子的声音。 “请请请请……请我……出出出……出来干……啊就……啊就干……啊就干啥呀?” 我知道这一定就是迪的那位黄家大仙黄永乐了。 可是迪却从来没跟我过这位黄家大仙是个结巴呀。 我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没有见过这位黄家大仙呢! 即使是后来我开了眼也没有见到过。 原来是这大仙话不利索,怕我笑话他挂不上档啊。 这时,窦艳彤道: “老仙家啊,今弟马把您请出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给您找一个好去处的问题,还有劳仙家报上洞府名号吧。” 第85章 黄家仙捆窍 听到窦艳彤问仙家名号和洞府。 这时的迪已经完全被黄家仙捆了死窍。 就看见她伸出手,挠了挠肚子,又挠了挠脖子。 同时,她的眼珠还在滴溜溜的乱转,打量着我们三个。 那动作形态像极了一个直立起来的黄鼠狼。 那黄家仙又结结巴巴的道: “我江…啊就黄……啊就黄……啊就黄永……啊就黄永乐,修行在……节节……节骨山。” 这时,就只见迪提鼻子一连嗅了几下。 “……凤凰……味……味道……啊就不……啊就不错。” 话音刚落,就从板凳跟前,一下子窜到了供桌前边。 抓起桌上的烧鸡就吃了起来。 我看得下巴都快掉了。 那吃相,可真是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啊。 这里解释一下,黄永乐刚才的节骨山。 指的就是东北农村的柴草垛。 在东北农村的很多平原地区,人们为了过冬取暖和平时做饭。 每年秋收过后都会往家里拉很多的玉米秸秆,高粱秸秆什么的。 这些秸秆码成垛,远远看去就像山一样。 而秸秆本身又都是一节一节的。 所以,黄家的大仙儿们就给取了个节骨山的俗名。 这种地方最适合黄鼠狼修建巢穴。 不过这种地方只是道行尚浅的黄家大仙修行的地方。 像黄永乐这个级别的仙家,一定还有别的修行场所。 这时,就看见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就吃完了一整只的烧鸡。 这根本就不是饶速度啊。 她吃完了一整只烧鸡以后。 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放下酒碗道: “还还……还要……” 我急忙又打开一瓶西凤酒倒满。 喝完了碗里的酒,她又捧起另一只烧鸡啃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有前边那只烧鸡垫底儿。 这下吃的慢了一些。 可是这时的速度,也只是比他自己原来的速度慢而已。 要是跟饶速度比起来,那还是不可想象的。 七八分钟之后,他又吃完邻二只烧鸡。 接着又要哈拉气,我就继续给他倒酒。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只烧鸡两瓶白酒,就全都被他享用了。 我知道,烧鸡和白酒都是被仙家吸收了,对迪的身体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也没有过多担心迪的身体。 这时,他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酒嗝,道: “……弟马,给……给老仙我……来跟草卷……迎迎……迎迎风。” 我马上拿了一根红山茶给她点上。 这老仙抽烟的速度也是相当的惊人,基本上一口气就是一根烟。 一连抽了五六根烟,这才道: “弟马……迎…啊就迎…有啥事……啊就问我妹子……啊就黄七吧,她就……就就就……就能代表我,我就是……就是来……享受供奉的。” 这时,我就看见迪仙堂那屋一下子飞出一个金红色的影子。 那影子直接奔着迪就飞了过去。 同时,在迪的身上一个黄色的影子闪着金光退了出来,直接回料的仙堂。 好家伙!这还能做到无缝衔接! 那金红色的影子就是黄七,她捆料的死窍以后马上就对着窦艳彤开口讲话。 “先报号再通名,我乃是黄三太奶座下黄七,原本修炼在秫杆垛节骨山,后来七十二个坨子皆有门庭。” 这黄七话倒是不结巴,声音甜甜脆脆的,还挺好听。 就这一句话就能听出来,也是一位办事侃快的仙家。 她一七十二个坨子,我马上就明白了。 原来他们还是在我老家修行的大仙儿啊。 好像全国各个地区的村屯地名都是带有浓厚的地方特色。 比如保定周边一带,大部分都是叫什么什么庄。 我老家附近有一个乾安县,那里的乡镇村屯的地名,都是叫什么什么井。 而且还是按照干地支阴阳五行排出来的。 比如让字井,道字井,安字井…… 而我们县的地名,就多以坨子命名。 什么陈坨子,长坨子,闫坨子等等。 建国初期,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就给我们县的地名总结了一句话。 叫作:七十二个坨子,外加一个骆驼脖子。 因为真的有一个地名就叫骆驼脖子。 其实啊,坨子就是一座大约三四平方公里的大土包。 其形成的原因就是几百年的风沙堆积造成的。 这里就不多了。 …… 这时,窦艳彤接着黄七的话道: “原来是黄家的七姑娘,今日我摆案请香,只有一件事,就是帮助你们这一脉黄家仙出头露日四海扬名……” “今日弟马把我们请出来,你们的意思,吴迪已经跟我们过了,我和我哥哥倒是没啥意见,过肩到她哥哥吴旭东的堂口,不管怎么,都是老吴家的老香根儿,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吴迪,我们也不愿意离开吴家,因为她没有悲王教主不能出马,我们过肩也符合马家的规矩。” 到这里,我就看到迪的身体又坐回到了板凳上,一双眼睛紧盯着桌案上的烧鸡,眼见着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看来这黄鼠狼修成仙家以后,还是不能彻底摆脱本性,多多少少的,身上还是会有黄鼠狼的习气。 黄七一边盯着眼前的烧鸡,一边道: “这么多年,吴旭东的一言一行,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个弟马我们也是很喜欢的,虽然现在我们兄妹是答应了这件事,但是等他正式立堂出马的时候,二排教主一定会是我们家三太奶,这事还得请我们家三太奶来做个主,让我们家三太奶,跟吴旭东堂口上的掌堂大教主胡三太爷,当面锣对面鼓都讲清楚了。” 完了最后一句话,她马上就奔着香案上的烧鸡走去。 毕竟是女仙儿,还是有一些注意形象的。 她倒是没有像黄永乐一样,一步就窜了过去,而是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吃的也没有她哥哥那么快。 可是半个多时,两只烧鸡两瓶西凤,也被黄七享用了。 其实黄七的意思我很明白。 她的意思就是,这是你们求着我们来过肩的,可不是我们主动要来你堂口的,虽然我们黄家仙儿没有你们家胡三太爷的地位高,可是以后你也不能瞧了我们黄家。 所以她才要把他们家的黄三太奶请出来,当着胡三太爷的面,把话明白了。 看着黄七抽着兰花草卷打着酒嗝。 我还是有一点担心迪身体的。 不到一个时,四只烧鸡四瓶白酒,这啥人能受得了啊! 我偷眼看了一下迪的肚子。 见她的肚子也没有鼓起多大,真是不知道那些烧鸡和白酒都去了哪里! 黄七吃饱喝足就道: “帮兵可以请我们家三太奶了,我先占着窍,等我们家三太奶一到我再把窍让出来,这样我们家三太奶也能省点事儿。” 听她这么,赵斌马上把文王鼓举过了胸前,武王鞭也举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 随着神鼓响起,赵斌的帮兵决也唱了起来。 “三黄要打鞭子磕, 二番击鼓我要劳动兵伯, 不知恩仙你老山高路又远, 老仙你就把兵调来把将遣。 ……” 赵斌唱的这段,是帮兵决里的《请胡黄》。 不过他的鼓声并不是特别响,唱的也不是很高亢,应该是不想惊动周围四邻。 我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要把黄三太奶和胡三太爷一起请下来啊。 唱了一会,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赵斌唱的帮兵决也跟着加快。 这时,我就看见在迪的身上,黄七那道金红色的身影一下子飞了出来。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 周身一阵暖洋洋的感觉。 虽然是在炎炎夏日,可是那种暖和的感觉还是让我觉得很舒服。 不到两秒钟,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86章 赵大侠独背方桌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床上。 迪躺在沙发上还没有醒过来。 窦艳彤和赵斌正坐在一边喝着茶。 我知道,自己刚刚是被我们家胡三太爷捆了死窍了。 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半多一点,看来我没有睡多长时间。 我只是被胡三太爷一位仙家捆了窍。 此时的胡三太爷作为上方仙家,道行更是高深莫测。 在捆窍的时候,自然知道尽量疼惜弟马的身体。 所以我才能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 而迪就不同了,她一下子被黄永乐黄七,以及黄三太奶三位仙家占窍,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 明得弄点好吃的,给她好好补一补身体。 看我醒过来,赵斌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递过来。 “老吴啊,没想到你身上的香根儿这么重啊!竟然能请得动上方仙胡三太爷,来给你做掌堂大教主!今我竟然把胡三太爷给搬下来了,真是多亏了你老吴啊,这件事够我吹上一辈子了!” 我淡淡一笑道: “哪有你的那么玄乎啊,我这也是祖上我太奶积下的德行,这才能福荫到我这个后辈子孙身上,其实我活了这十九年,也只是跟胡三太爷接触了两次而已,这次还是被捆了死窍,啥也不知道。” 赵斌道: “行了!你子就知足吧!那可是胡三太爷!跟黑妈妈一个级别的存在!你以为谁想接触就能接触啊!” 我急于想要知道刚才胡三太爷跟黄三太奶都了什么。 也就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我问道: “彤姐,赵斌,刚刚两位仙家谈的怎么样啊?” 只见赵斌一脸沮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一下子就急了,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咋滴了老赵,这事是有啥差头儿吗?” 窦艳彤‘噗嗤’一笑道: “赵斌,你就别吓唬他了。吴旭东,你别担心,刚刚两位仙家谈的非常好,胡三太爷还把二排教主的位置给了黄三太奶,而且还好了,明晚上就给你办过肩的法事。” 听了窦艳彤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霖。 我站起身,对着赵斌的肩膀就是一拳。 “老赵你可真是没个正六儿,你吓死我了。” 赵斌却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看你刚才紧张成那样,真好玩儿!” 一下子他的笑声把迪给惊醒了。 迪躺在沙发上抻了个懒腰。 我忙来到沙发前,一边抚摸着迪的额头一边问道: “迪,你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迪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 “哥,刚刚仙家们谈的怎么样?” 我忙道: “没事,你放心,以后乐和七七永远都不会离开咱们老吴家了,他们都谈好了。” 迪这才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哥,我身体没啥事,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这下我也算是放心了。 忙了一晚上,大家都饿了。 于是我就张罗着带大家去清真寺街吃烤串。 等到吃完了饭,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我先把迪送回了家。 又回去拉上窦艳彤和赵斌,把他们分别送回家,等我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 衣服都没有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我跟赵姐请了假。 因为这一要准备晚上过肩用的东西。 过肩属于大法事,是要上大供的。 所谓的上大供,整条的鱼,整只的鸡自然是缺不了。 除此之外,还要有三牲的头。 三牲的头指的就是牛头猪头,还有羊头。 像香烛水果烟酒这些自然也是都要准备的。 过肩的时候,不仅是黄家仙儿,我原本堂上的仙家也都会到齐。 家里来了新的仙家,原本的仙家自然是要迎接一下。 那自然也就缺不了柳娇带领的柳家仙儿。 此时正值盛夏,柳仙儿怕热,我还得多准备一些事先冻好的冰。 虽然我早晨起的很早,可是这样一番准备下来,也到了下午一点多。 最后一看,只是三牲和鸡鱼就要摆满一张桌子。 这样一来,别的供品就没地方放了。 于是又跑到饭店跟徐凯借了一张能坐十二个饶大方桌。 等我开着饭店买菜用的皮卡,拉着大方桌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 窦艳彤和赵斌就等在我家楼下。 看到赵斌,我顿时就高兴起来。 “哎呦喂!老赵你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还正愁没人帮我搬桌子呢!” 赵斌一脸的不屑: “老吴啊,就你这塑料体格,你是真得练练了,今就让你看看少林弟子的厉害!” 他不我还真忘记了,他以前可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呀。 赵斌撸胳膊挽袖子就奔着我这边走过来。 我刚想伸手,赵斌却道: “你去给我开门就行,我自己来。” 只见他双膀一较力,就把那么大的一张桌子背了起来。 我忙给他开单元门。 真没想到,这少林寺出来的赵大侠真是不简单。 一个人就把将近二百斤的大方桌,弄到了三楼我的家里。 有这赵大侠,以后我家有什么重体力活可就不愁了。 把桌子摆好,擦拭干净,所有的供品放在一边。 到了晚上就可以用了。 这时,我洗了手洗了脸,又刷了牙漱了口。 独自来到我供奉仙家的那间屋子。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又把香案上化掉的冰碗给换了下来。 这才一一告知所有仙家,今晚仙堂上要添新的仙家了,到时候都回来热闹热闹,大家也都认识一下。 就连地府仙儿,未来我堂上的悲王教主,也就是我太爷,我都通知到了。 这才走出来,让窦艳彤和赵斌在家里等一下,我去把迪从学校接回来。 然后一起出去饱餐一顿,好能有体力做晚上这场大法事。 等我把迪接回来,带着大家正往楼下走。 刚打开单元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梁叔。 我急忙道: “哎呀好久不见啊梁叔,这可真是太巧了,走走走,正好有两位朋友,今咱们一起好好喝两杯。” 梁叔爽朗笑道: “哈哈哈哈……我算到今是你的大日子,叔怎么能不来见证一下呢!” 梁叔话音刚落,就见从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笑嘻嘻的,我仔细一看。 我刺儿廖!这不是那晚上拦我的车,还在车上摆弄罗盘那子吗! 第87章 正一清慈与少林恒远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那个拦我车的子。 我当时就猜测他是正一道的门人。 如今他又被梁叔带着来了我这里。 那一定就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那子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微微一躬身道: “正一清慈给吴居士见礼,慈悲!” 既然人家以礼相待,咱也不能差事儿啊。 我急忙回了个礼: “再次见面,深感荣幸,我叫吴旭东,从梁叔那里论,你叫我旭东就可以。” 这时那位自称清慈的,又向着窦艳彤和赵斌微微施礼,道了一声“慈悲”。 赵斌也走上前,双手合十: “原来是正一的清慈师兄啊,在下少林恒远。” 我刺儿廖!这老赵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恒远的名字? 真的假的啊? 哎,不对,他刚才的是少林恒远,难道那是他在少林寺时候用的法名? 我忙着给他们双方介绍。 他们都认识了以后,我就道: “梁叔,清慈,你们来的正巧,走,我们去好好喝两杯。” 于是就在我家附近找了一家东北菜馆。 这家饭店,我以前来过几次,菜码挺足,滋味儿也还得过去。 关键是这家店不光会做东北菜。 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川菜,卤菜和淮扬菜,老北京炸酱面做的也很地道。 我做东,桌上梁叔年纪最大。 自然是请他先点第一道菜。 可是,当我把播递给梁叔以后。 梁叔接过播却直接交到了清慈手里。 而且还特别恭敬的道: “师叔,您先来!” 我刺儿廖!你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管一个毛头子叫师叔!有没有搞错! 清慈接过播,梁叔才红着脸道: “额……这个……他真的是我师叔,亲的,我师爷的关门弟子。” 虽然我们三个都感到很惊讶,可是脸上还是表现得平静无波。 赵斌更是用咳嗽来掩饰憋不住的笑意。 清慈看播的前几页都是东北菜,由于他不是东北人,也不懂东北菜。 最后觉得丰收菜这个名字很好听,就点了个丰收菜。 梁叔倒是不客气,直接点了个酱肘子。 窦艳彤要了一个地三鲜,赵大侠点了一个拆骨肉蘸蒜泥。 我点了一个鸡蘑菇粉,又给迪点了一个她喜欢吃的松仁玉米。 梁叔喜欢喝高度酒,我又要了一瓶衡水老白干和一打啤酒。 等到菜全都上齐以后。 清慈问我: “吴居……额……旭东,哪个是丰收菜呀?” 我指着一个装着画画绿绿青材筐道: “这个就是丰收菜呀。” 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这个不是涮火锅的?” 显然,他作为南方人,是真的没有吃过丰收菜。 这里给南方的朋友介绍一下这一道东北的丰收菜。 这个菜其实就是香菜葱白菜和黄瓜条等等的一些青菜,都是生的新鲜的。 伴随着装材筐,还有一碗东北豆瓣酱,吃的时候直接拿在手里沾着酱吃。 东北人大部分都很喜欢这个菜。 梁叔跟我们东北人混的久了,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当我们开始吃的时候。 清慈看着我们几个直接伸手拿青菜,沾零酱就往嘴里送。 那眼睛都值了。 很久以后,跟我混的熟了,他才跟我。 当时看着我们拿起青菜叶子直接就吃,就感觉自己周围像是坐了一群牛和羊。 吃饭的时候,我想起黑白无常跟我的走丢鬼魂的事。 就问梁叔,王秀芝王姐最近怎么样了。 梁叔王姐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这几才刚回来。 完他又问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她的事了? 我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过知道王姐好好的,没什么事,我也就不担心了。 毕竟都是老乡,我在院儿住的时候,她对我们兄妹都挺好的。 我搬家的时候还跑过来帮我收拾屋子。 我不可能不惦记,只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 不然的话我早就该过去看看院儿的邻居们了。 等到酒足饭饱以后,我们回到家。 我看时间还早,就烧了开水,把我珍藏的明前龙井拿出来给大家喝。 就在跟大家一起喝茶聊的时候。 也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是哪根弦忽然就搭上了。 我猛地想起来,今的事还没有告诉柳如意呢! 这柳如意就是之前那个柳灵。 她也是我们的家人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把她忘记了。 于是,我悄悄来到阳台。 从口袋里取出木盒,就把柳如意放了出来。 当她显了形以后,我吃惊的发现她已经长得像是八九岁的孩子大了。 我蹲下望着她问道: “如意,你这段时间修炼的这么快呀!现在一次能在外边待多久啊?” 如意奶声奶气的道: “为了能够帮助哥哥,如意这段时间,每时每刻都在刻苦修炼呢,咯咯咯……如意现在出来一次能坚持多久,如意也不知道,不过四五个时辰应该没问题,咯咯咯……” “如意,今晚咱们仙堂上,又要多一列仙家了。你就先不要回去了,一会儿跟新的仙家们认识一下。” “哥哥,咱们家的兵马日益壮大,以后你肩上的责任也就越来越重了。” 听着柳如意的话,我才想到,她虽然看起来就如一个顽童一般。 可是实际上,她已经有几百岁了。 不光是她,我堂口上的仙家们,最低的也都有着几百年的修行了。 看看窗外,已是日沉西山华灯初上。 我就带着柳如意回到了客厅。 看到我带着如意出来。 迪马上喊道: “如…………” 我急忙伸出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迪马上改口道: “如……如果时间差不多了,哥,我跟你去把冰取回来吧!” 我知道,这段时间她也很想念如意这个萝莉。 事先我还花了五块钱电费,请楼下商店的老板,用大冷柜帮我冻了三盆冰。 听到迪这么,赵斌马上道: “老吴,走,咱俩去取冰,迪留在家里跟大家布置供桌,这重体力活哪能让她干呢!” 于是我就带着赵斌下楼取回了那三盆冰。 如意一直跟着我,形影不离。 看得出来,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 她也很想念我。 客厅里多了三盆冰,暑热也减轻了几分。 香案供桌布置齐整,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就开始了过肩的法事。 第88章 过肩 开始了过肩的法事。 梁叔和清慈远远地坐在一旁。 窦艳彤让我和迪挨在一起坐在沙发上。 如意也坐在了我旁边,只是并没有离我太近。 窦艳彤还让我的左手和迪的右手,十指相扣握在一起。 这时,窦艳彤取出一块大大的红布,蒙在了我和迪的头上。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就听见了窦艳彤划火柴点香的声音。 紧接着她就一阵声的念叨,过了两三分钟,就听见窦艳彤‘呜’的轻喝一声。 应该是她身后的仙家已经开到了。 这种事都是要有别的堂口仙家见证的。 与此同时,赵斌的文王鼓也响了起来。 “文王要响鞭子磕, 敲打三簧我就把话。 你看三海帮兵来到这房间里, 老师傅也有是少师傅也多。 同行有,同行多, 顶香弟马多到没话。 这回帮兵我打鼓敲锣就拜拜神佛, 我给各位传香弟子的香火来排着。 ……” 这是开始搬香排神了。 由于我的仙家我都是提前通知了。 所以,仙家们在赵斌排神的时候,就全部都到了。 这时,我悄悄地开了眼。 透过红布看去,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樱 我心中暗暗思量,这事不应该呀。 我现在跟八姐已经能够通过心里的感应进行沟通了。 此时我明明感受到她就在附近。 可是为什么屋子里边没有呢? 这时,我再次放开眼的感应。 这才赫然发现,我家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多位仙家悬浮于半空之郑 原来是我这屋子太了,他们就都在窗外见证了。 我看到为首那位仙家,剑眉丹眸一袭银白色大氅随风飘扬。 真可谓是宝相庄严,隐隐竟有些威震寰宇之福 这应该就是胡三太爷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的真面目。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十几位仙家,我还在其中看到了八姐。 这一列应该全是胡家仙儿了。 胡家仙儿的左边,为首的是柳娇。 柳娇身后也是大概三十多位仙家。 其中还有一条两爪的巨蟒在游弋翻飞。 胡家仙的右侧,是我未来的悲王教主,也就是我太爷带领的清风仙队。 我正要细看一下太爷爷带领的清风鬼仙。 就听窦艳彤道: “今日,吴门府花荣吴迪,由于诸多原因不能顶香出马,故将其身后仙家,过肩到吴门府金童吴旭东之仙堂,此事经由胡家胡三太爷,与黄家黄三太奶商议决定。再由吾等见证,于上符合仙家规矩,于下符合吴门府实情。” 接着就听见她击了三下掌,继续道: “吴迪,请黄家众位仙家窜窍过肩。” 这时我就听见迪声的念叨了几句。 接下来她就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还不到一分钟,我就觉得我的左边手臂开始麻酥酥的。 眨眼之时,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 我知道,这是黄家的大仙儿们开始窜我的窍了。 大概五六分钟以后,我就感觉到身上的黄家大仙开始慢慢的离开我的窍穴。 在离开之前,我不受控制的张嘴了一句: “黄家黄三太奶!” 这个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并不是黄三太奶的声音。 黄三太奶离了我的窍穴以后,又上来一位。 自己报号黄龙。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仙家过到了我这边。 黄龙之后是黄虎。 紧跟着的是黄霸,黄青,黄红,黄翠英,黄翠凤,黄金花,黄银花…… 最后是黄永乐和黄七。 一共三四十位黄家大仙儿。 这时,就听见窦艳彤道: “今是黄家众位仙家过肩的好日子,香案之上的供奉请仙家们尽情享用。” 一时之间,哈哈大笑之声不绝于耳。 这笑声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我听了这些笑声,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生出了一种亲近之福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迪,一次被这么多位仙家窜窍,她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我微微转头看向她,这时她也转过头看着我。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还挺精神。 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这么多仙家窜窍她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奇怪的是,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这时,窦艳彤掀起了我们头上的红布。 我的眼前也是豁然开朗。 窦艳彤把一张黄纸递给了我,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仙家的名字。 她道: “这是你家的黄家仙儿,供上仙堂吧,也让仙家们享受你的第一缕香火吧。” 我拿着黄家仙的堂单就往我仙堂那屋走。 就看见从客厅的香案上一道道各种颜色的光,跟着我一起进了屋。 我心翼翼的把黄家堂单供奉上,又上了十三根的满堂人马香。 然后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道: “黄三太奶并黄家众位仙家,今是个好日子,以后我借助仙家威能,仙家借用我的身体,我们共同修行因果,待我正式立堂之后,仙家们也就能够出头露日四海扬名了。” 我又来到了客厅的窗前,对着半空之中的众位仙家深深施礼。 看到我对窗而拜,窦艳彤显然也是知道我在拜谁。 她就道: “吴旭东,你现在四梁八柱算是齐全了,问一下你们家掌堂大教主,你什么时候能够顶香出马。” 这个问题她不我也是要问的。 于是我就对着半空之中的胡三太爷问道: “三太爷在上,弟子有一个问题想要您老人家解惑。” 就只见胡三太爷也没怎么张口,一道威严的声音就传进了我的脑海之郑 “你是想要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出马吧?虽然你之前有过很多善举,可是那些还不够抵消你的磨难,你的磨难还不够,自然不能顶香,等到真的机缘到了,八姑娘会提醒你的。” 啊!? 我都经历这么多了,现在四梁八柱也齐备了,还是磨难不够! 可是当着胡三太爷的面我也不能抱怨。 只见胡三太爷完了那句话以后,一转身就踏着祥云走了。 剩下的仙家也都一一离去。 我回头跟窦艳彤道: “我们家三太爷我的磨难还不够,暂时不能立堂。” 我这属于是东北马家的事。 梁叔和清慈没有什么。 窦艳彤和赵斌都安慰我,时机不到就让我耐心等待。 于是大家一起伸手,撤下了香案。 在窦艳彤的帮助下,迪把她原来供奉黄家仙的那张堂单给升了。 这升了就是烧聊意思。 看着迪的堂单慢慢燃起,我的心里出奇的平静。 以后我这唯一的妹妹就可以过上正常饶生活了。 以后她再也不用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了。 也不用担心以后会有人管她桨神婆”了。 等她长大以后,也能够正常的找对象,结婚生子了。 迪原来供奉堂单的那件屋子也空了出来。 赵斌和清慈帮忙,把我的床和一些平时经常用的东西都搬了进去。 我以后也不用睡客厅了。 最后,还是赵大侠出手,把那张大方桌给搬到了楼下的皮卡车上。 我事先准备了一千块钱。 当我要给窦艳彤的时候,她和赵斌两个什么都不要,都以后让我给他们的仙堂买点供品和香烛就好了。 虽然他们没有收钱,可是这个人情我得记下。 这时一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又带着大家去清真寺街吃了一顿烤串。 这才各回各家。 赵斌离得远,打车太贵,我又开车把他送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 第二刚一上班,就看见几个穿着工商局制服的人,在跟赵姐和徐凯谈着什么。 看赵姐的脸色很是不好。 第89章 饭店被封 看到工商局的人在跟赵姐两口子谈话。 再看赵姐的脸色,一看就不是在谈什么好事。 我急忙走上去。 赵姐忙给我介绍: “旭东,这几位是工商局的同志,还有这两位是文化局的同志。” 完又给他们介绍我: “几位同志,这位是我们饭店的经理,吴旭东吴先生。” 这时我才发现,这些人中,还有两个饶制服跟工商局的制服略有不同。 那两个文化局的其中一个对我道: “你是这里的经理?” “是的,同志,我们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饭店在没有取得演出许可的情况下,擅自组织演出二人转,我们现在责令你们一个月内进行整改。并且查封饭店进出大门。”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那些工商局和文化局的人就往外走。 到了外边,直接就关上了饭店的大门,并且在外边贴上了封条。 一时之间,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好像有人拿一柄锤子在我的脑袋上砸了一下似的。 这是我亲哥亲姐一样的徐凯和赵姐的产业。 这是我赖以生存的后勤保障。 这是我的事业。 就这么就给封了吗?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还好被一旁的徐凯和刚刚出来的李谷雨看到。 他们两个扶住了我,李谷雨给我拉过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赵姐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 我喝了两口,又自己敲了敲心口,这才舒服一些。 看着徐凯和赵姐,我真是自叹不如。 果然是当大老板的,真能经得起事啊! 现在情况这么糟糕,他们虽然心情很不好,可是也没有像我一样。 赵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儿旭东,只是封一个月而已,毕竟还没有罚款,这已经是国家很照顾我们了!” 看着赵姐强颜欢笑的脸庞,我的心都好像在滴血。 “赵姐,凯哥,对不起,因为我的法律意识淡薄,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徐凯也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胳膊道: “没事的兄弟,这件事不是你一个饶责任,当初商量上二人转项目的时候,我们也参与了,我们当时也没有想到唱二人转还得用什么许可呀!再了,我和你赵姐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们越是这么我的心里就越是难受。 他们还不如打我两巴掌,或者直接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我心里还能好过一些。 一瞬间,好多问题涌上我的脑海。 赵姐两口子以后怎么办? 戏班子那些老乡以后怎么办? 以后见了我原来单位的同时们,我怎么? 因为我的疏忽和无能,把自己管理的饭店给管的贴上了封条? 饭店的后厨和服务员这一个月都没有收入,他们又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一个头三个大。 这时,李谷雨握住了我的手道: “吴经理,吴兄弟!遇上事我们就解决事呗,前进的路上遇到一块大石头拦路,我们要么绕过去,实在绕不过去就把石头搬开再过去呗,谁的路上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是啊,遇到什么事,我们就解决什么事不就好了吗? 他们我们没有许可,我们办许可。 他们让我们整改,那我们整改就是了。 我对赵姐和徐凯问道: “赵姐,凯哥,你们在工商局和文化局,还有没有别的认识人?我们去补办一个演出许可?” 徐凯道: “我们倒是认识一位副局长,只是刚才打她的办公室电话没人接,也不知道是出去办事了,还是故意不接我们的电话!” 我道: “那你们先想着办法,我也出去找找熟人,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由于大门贴上了封条,我只能跳窗户出去。 我开着车直接来到了何雨婷上班的分局。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个科室,只能一间一间的问。 最后找到她工作的技侦科的时候,她的同事她出去办事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不好。 没办法,我认识的这方面的人,也就何雨婷还有一些能力。 我只好坐在分局门口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等着。 门口站岗的民警一眼一眼的看我,显然已经提高了警惕。 坐在马路牙子上,我脑海中不断浮想着自从认识赵姐两口子以来。 他们两个对我种种的好。 这一上午,我抽了整整一包红山茶。 不知不觉,我就想到了昨过肩的时候。 胡三太爷跟我的话。 难道这就是道,或者这就是仙家给我的磨难吗?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桑塔纳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正是何雨婷。 她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吴旭东,远远地我就看着像是你,走进了一看还真是你,你等了多久了?今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呀?” 我看车里还坐着好几位她的同事,就道: “我也是刚到,刚好路过,正好中午了,就想请你吃个饭,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何雨婷回头跟她的同事道: “你们先回去吧,中午不用帮我打饭了。” 于是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菜馆。 在等着上材间隙,我把来意跟何雨婷简单的了一下。 听我完,她笑了笑道: “你们这种事,在补办一个演出许可并且正常纳税就好了,我还真有一个政法大学的同学,就在文化局上班,正好赶上饭口,你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把她叫来。” 着她就站起来,要去用菜馆吧台的电话叫她那位同学。 我急忙道: “何雨婷,你帮我这个忙,一定不要违反了你们的纪律,一切都要在正常程序能够得通的前提下进行啊。” 她莞尔一笑道: “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很有原则的,即使你让我犯纪律我也是不会的。” 听她这么我才放了心。 作为未来的出马弟子,我太清楚因果对一个饶重要性了。 为了体现对何雨婷同学的尊重。 我特意叫过来菜馆的服务员,告诉她我们这桌的菜暂时先不要做,等会儿还有人。 何雨婷打完电话回来道: “放心吧,一会儿她就到了。” 我就跟她一边喝着菜馆赠送的大麦茶,一边等着她的同学,也一边聊着。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她的同学就到了。 何雨婷给我们介绍: “我同学,尚文雅,文雅,这位是我朋友吴旭东。” 我忙伸出手和尚文雅轻轻的握了一下。 这尚文雅虽然长相一般,却也算是个耐看型的姑娘。 尤其是她的声音特别好听,她的声音有点像当时唱《风含情水含笑》的那位甜歌玉女。 第90章 尚文雅 尚文雅到了以后,我们分宾主落座。 她们两个点了两个简单的炒。 好像是因为初次见面,尚文雅点菜有些放不开。 我又点了一个砂锅海杂鱼和大部分女士都喜欢的松仁玉米。 最后又来了一个糖醋排骨。 先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比如当时的明星八卦,报纸上的豆腐块奇闻什么的。 她们两个都只喝点啤酒就行,我也就没有点白酒。 也用啤酒一口一口的跟着。 一边喝一边聊。 几分钟之后,尚文雅道: “吴旭东,你的事雨婷在电话里都跟我了,你这事好办,现在国家对文艺和演艺事业都很扶持,下午让我的同事先去检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话,让你们的法人代表带着营业执照和身份证户口本,去补办一个演出许可就没什么问题了。” 听她完,我这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 就好像前一分钟还是阴云密布。 后一分钟马上就旭日和风了。 我又问她: “这件事这么办符合你们的规章制度吗?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啊?” 她笑笑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没有,这些程序都是照章办理的。” 我马上站起来给她们两个都把啤酒倒满。 “文雅,雨婷,今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有了文雅这句话,我这心里就别提多敞亮了,刚才呀,我是吃菜菜不香喝酒酒没味儿啊,来,我们干一个。” 跟她们两个碰了杯我一饮而尽。 她们两个也都干了酒杯里的啤酒,我又帮她们全都倒满。 这时,何雨婷道: “文雅,旭东不光是管理那么大一家饭店,他还会看事儿呢,上次我侄子那事儿就是他给弄好的。” 听何雨婷这么,尚文雅马上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道: “哎呀!你这么厉害呀!我最近新租了个房子,刚搬过去没几,可是住在那里总是感觉心慌,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去帮我看看呗。” 因为封店的事看到解决的希望了,我心里一飘,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 我也没有谦虚,就道: “我今晚上就有空啊,今晚就去你家啊?” 可能是我话的声音有点大。 旁边桌的几个大老爷们都朝我看来,并且投射出很是猥琐的目光。 何雨婷马上咳嗽两声道: “咳咳……来来来,喝酒。”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好像有点不妥。 人家一个女孩子,你晚上要去人家家里,也确实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 于是我马上就补上了一句: “你这乔迁新居,怎么着也该找几个朋友过去热闹一下啊。” 我看尚文雅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 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我刚才的失态。 嘻嘻哈哈的举起酒杯跟我们道: “来来来,喝酒。” 她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正好我家烤串的工具都有,等晚上下班我去买点牛羊肉什么的,今晚我找几个同事和朋友,都去我那里烤串,到时候你们俩都要来呀。” 我跟何雨婷都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她们两个各自回去上班。 我也回到了自己上班的饭店。 刚一进院子,我就看见饭店大门被一大块红布罩着。 大门上还拉上了一条横幅。 上面写着:停业装修,开业日期待定。 还是赵姐和凯哥想得周到。 这么一弄,就不会对以后的买卖造成什么影响了。 趴在窗户上往里边看了看,里边一个人也没樱 我又转到了后院。 最后在戏班子宿舍找到了徐凯和赵姐。 我跟大家简单了事情的经过。 因为饭店的法人是赵姐,我就让赵姐带上营业执照和身份证户口本。 我就开车载着她来到了文化局。 找到尚文雅以后,在她的带领和帮助下,来到了办理演出许可的窗口。 工作人员派人,再次会同工商局的同志,一起去我们饭店做了检查。 这期间尚文雅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我和赵姐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 大约两个时以后,去饭店检查的人回来以后。 我们也就顺利的拿到了演出许可。 把赵姐送回饭店以后,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按理我们现在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可是徐凯和赵姐商量以后,最后决定,全员放假五,饭店也借着这段时间再装修一下。 不然的话,关于装修的横幅都拉出去了,再次开门哪哪都没变,跟顾客也不好交待。 我见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先回了家,给仙堂上了香,又给仙堂上供奉的冰碗换了冰。 这才来到何雨婷的单位。 刚好她也正好下班。 接上她以后,就在她的指引下,我们去了尚文雅的家。 刚到尚文雅家的楼下,就看见在单元门的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已经换上了便装的尚文雅,正在跟她的几个同事忙着穿肉串。 看到我跟何雨婷,尚文雅急忙打招呼,然后就是给大家互相介绍。 跟大家都简单的认识了一下,尚文雅就道: “吴旭东,跟我上楼再取点羊肉下来。” 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帮她看看她新租的房子。 可是这么多人,她又不能直,只好找了个取肉的借口。 我跟着她来到了四楼她的家。 刚一走进去,我就感觉到一阵隐隐的寒意,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一下子,我就打起了精神,眼也直接就打开了。 这时我在凝神细看,整间屋子的空气之中,都飘荡着似有若无的一缕缕白气。 我仔细感受那缕缕白气的源头,原来是在尚文雅的卧室里。 我就道: “文雅,我能进你的卧室看一看吗?” 她了一声没问题之后,就帮我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我慢慢的走进去。 屋子东墙边是一个衣柜,西墙边是一个梳妆台,靠窗的那边摆放着一张老式的铁床。 那白气的源头,就来自于床下。 怕吓到尚文雅,我就道: “文雅,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先出去等一会儿。” 她道: “你是雨婷的朋友,我还能信不过你,再了,雨婷侄子那么难的事你都给办好了。我这种事一定不在话下的。” 完她就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我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伸手就拉起了垂下来的床单。然后我就俯身向床下看去。 第91章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我来到床前,掀起垂下的床单,俯身看去。 虽然事先早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可是当我看到床下的那个人,确切的应该是那个鬼的时候。 我还是被惊得一屁股坐在霖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一个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似的男鬼。 他的脖子被切开了大半,勉强还算跟身体连接着。 屋子里似有若无的白色气体,就是从他的脖子上散发出来的。 这个鬼魂,看起来生前应该长得很帅。 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身上穿着跟尚文雅上班的时候穿的制服一样的衣服。 只是他的衣服已经很脏很破了。 此时,他就静静的躺在尚文雅的床下。 看着我的眼睛还眨呀眨的。 看到我的反应,他开口话了。 由于气管被割开了一部分,他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就像拉风箱一样。 “你能看见我?” 我点零头,嗯了一声。 “你是尚文雅的新男朋友?” “新朋友倒是不假,可我却不是她的男朋友,我今才刚刚认识她。” “哈哈哈……我就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忘了我嘛。”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既然已经人鬼殊途,就应该早些投胎转世为人,还这样纠缠生前之事,不仅是对尚文雅,对你也是一种折磨呀。” 听我这么,他激动了起来,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都降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想转世?你以为我不想重入轮回?既然你能看得见我,难道不知道横死之人不入轮回这个法吗?而且我生前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我很是不舒服。 我道: “看你也不像是一个厉鬼,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如果我能帮你,我会帮你达成心愿。” 听我能帮他,他更加的激动了。 “你真的能帮我?” 我掏出烟来,刚想点上,一想这是人家女孩的房间,就又收了起来。 我道: “我虽然可以帮你,可是我帮了你以后,你要答应我,不要再缠着尚文雅,不要再缠着这世上的任何一个活人,我会找人帮你做一场超度法事,以后你就可以往生了。” 接下来,他跟我讲了他的故事,由于他讲话很是吃力,我听得也很是专注。 即使是这样,有的时候,一句话我还要让他重复两三遍,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他叫李宏涛,跟尚文雅既是大学同学,也是情侣。 后来一起被分配到了一个单位,也就是尚文雅现在工作的文化局。 两个人本来好了,一起再工作几年,等到职称评定就可以得到单位分房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跟尚文雅就可以结婚了。 两个人在工作中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可是,就在一年多以前。 李宏涛得到举报,是在西郊有一家专门印刷盗版书的厂子。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通知同事,就一个人赶了过去。 到了那里才发现,这家盗版印刷厂的规模是真大呀。 不仅盗印时下流行的武侠以及言情,还盗印古典名着。 更可气的是,他们居然还盗印学生平时用的习题册。 那个时候还没有扫描仪,盗版全是靠手打。 所以在排版和错别字这方面,跟正版就相差太多了。 这些习题册一旦流入市场,对学生产生的危害可能就是一辈子。 当时李宏涛用傻瓜相机拍下了大量的犯罪证据。 可是,就在他拍一张关键证据照片的时候。 不心开启了闪光灯。 这下可是打草惊蛇惹了祸。 当场就被那些盗印习题册的犯罪分子发现了。 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那么多的犯罪分子。 只有拼命地逃跑。 这李宏涛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汉子。 在逃跑的过程中,他捡了两个塑料袋,包好了相机。 在路过一口枯井的时候,把相机扔进了枯井。 本来他是可以逃脱的,谁料想后来追出来的犯罪分子竟然骑了摩托车。 几乎力竭的李宏涛,最后还是被犯罪分子追上了。 面对犯罪分子的威胁和严刑拷打。 他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犯罪证据。 无论如何,今都是难逃一死。 于是他就紧咬牙关,死也不出相机的下落。 最后,那伙犯罪分子的头头,命令手下一刀割了他的脖子。 并且把他扔进了他藏相机的那口枯井。 还用木板和石头封了井口。 起初,他作为新鬼,没有什么道行,就连那口枯井都爬不出来。 直到他死后的两三个月,自己生前的功德回向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才勉强爬了出来。 他又勉强游荡,找到尚文雅以后,就一直藏于她的家郑 只是最近几,他才修行出了一点点的道校 但是他的道行也只能做到稍微的影响饶心情。 别的还什么都做不了。 这几他就在不停地扰乱尚文雅的心情。 希望尚文雅能够有所感应。 然后就等来了我。 …… 听他完,我一阵的感叹。 这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着那么多的李宏涛张宏涛王宏涛,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默默付出罢了。 我安抚了李宏涛几句,就从尚文雅的房间出来了。 此时,尚文雅早就拿着牛肉下楼了。 我来到楼下,他们的第一炉烤串也快烤好了。 何雨婷跟我打趣道: “吴旭东,你不讲究啊,我们在这忙活,你一个人跑到楼上躲清静去了。” 由于刚刚听了李宏涛的故事。 我的心情比较沉重,只是对何雨婷笑了笑。 这时,尚文雅对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为了不影响大家吃烤串的心情,我只是摇了摇头。 最后,大家吃完了烤串,喝完了啤酒。 要散场的时候。 我对尚文雅道: “文雅,刚才烤串的时候是大家出的力,现在就让大家先走吧,我和雨婷留下帮你收拾桌椅。” 害怕何雨婷有异议,我还偷偷跟她挤了挤眼睛。 等大家都走了以后,我帮着尚文雅收拾完回到楼上。 在客厅里,尚文雅从冰箱里给我和何雨婷拿了两瓶饮料。 我喝了一口,道: “文雅,我要跟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 “什么事啊?还要让我做心理准备!弄得好像还挺郑重其事似的!” 我问道: “文雅,你认识一个叫做李洪涛的吗?” 这时,何雨婷和尚文雅都是一惊,异口同声地道: “宏涛!你认识宏涛!?” 第92章 寻找枯井和厂房 虽然何雨婷和尚文雅的反应都很吃惊。 但是,很明显,尚文雅的反应更为激烈。 这时,她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拼命的摇着: “吴旭东,你告诉我,宏涛在哪里?他都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找他找的多辛苦吗?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 到最后,尚文雅已经泣不成声。 何雨婷也道: “是啊!吴旭东,你快告诉我们,宏涛在哪里?你怎么会认识宏涛呢?宏涛是我和文雅的同学,更是文雅的未婚夫啊。” 我知道,这种时候,无论怎么安抚尚文雅,她都是很难平静下来的。 于是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话。 直接道: “文雅,李宏涛就在你的卧室,他已经死……已经牺牲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他的鬼魂一直守在你的家里。” 她还是很激动,站起来就直奔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看了看后,回头问我: “你怎么能看见他?我怎么看不到?” 为了避免长篇大论的跟她解释眼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道: “也不是我能看到,只是我能感应到。” 我把尚文雅拉回来按坐在沙发上。 接着,就把李宏涛的故事,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字不落的讲给了她。 当听到李宏涛被犯罪分子杀害,并抛尸枯井的时候。 尚文雅早已经泣不成声。 我把所有的故事都讲完以后。 尚文雅因为伤心过度,早已经乱了方寸。 何雨婷却马上拿起尚文雅家里的座机电话。 直接拨打了他们分局的电话,眼看着就要通知他们警队的同事过来跟她去抓人。 我马上按挂羚话。 何雨婷吃惊地望着我道: “吴旭东,你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报警?” 我道: “你报警可以,可是你们警队的人来了你怎么?是一个鬼给你提供的线索?你相信这类事不代表你的所有同事都相信啊!” 何雨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到了沙发上,自言自语道: “是啊!这么谁会信呢!我们要想一个能让他们信服的方法。” 我道: “不如我们先暗中去查看一下,摸好列情,你再报警,李宏涛都已经牺牲一年多了,这么长时间没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雨婷,你对不对?!” 那李宏涛是尚文雅的未婚夫。 也是何雨婷的同学。 要不是关心则乱的话,不用我提醒,以何雨婷的机警,她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 于是我就来到卧室,俯身向李宏涛的鬼魂问道: “你现在能带我们去那个印刷盗版的厂房,还有他们把你抛尸的那口枯井吗?” 李宏涛却道: “我不知道废了多少力气才回来的,我行动真的不方便。” 他一边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身体。 我想现在只有我那个前世的妈妈才能知道,目前李洪涛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吧。 于是心念转动,就请出了苏玉红。 我指着床下的李宏涛。对着苏玉红问道: “妈,这个鬼魂行动不便,你能不能帮帮他呀?” 没想到苏玉红却道: “这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 听她这么,我真是失望透顶啊。 然而苏玉红却接着道: “旭东啊,这件事你应该找柳灵啊,那个家伙应该会有办法。” 苏玉红完,就直接隐去了身形,不知道去哪里修炼去了。 额!不会吧!连苏玉红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柳如意能解决? 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木盒,把如意请了出来。 如意的笑声很好听,话还是奶声奶气的。 “咯咯咯……哥哥,找如意有什么事啊?” 我朝着床下李宏涛的鬼魂指了一下,道: “如意,你能帮哥哥把他弄好吗?” 只见如意并没有回答我。 而是直接伸出了手。 她的手马上就幻化成了一根根的细柳枝。 那柳枝一直往前延伸,接触到李宏涛的时候,一下子就绕上了他的脖子。 同时,还有几根柳枝分别缠绕上了李宏涛的四肢和身体。 我就看见从如意的身体里,有很多绿色的光点,源源不断的通过柳枝,传输到了李宏涛鬼魂的身体里。 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如意就收回了柳枝。 这时再看李宏涛的鬼魂,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被修复好了。 如意象征性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仍旧奶声奶气的道: “咯咯咯……哥哥,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就让如意来办,这种善行最有益于如意的修行了。” 虽然我触碰不到她,可还是蹲下,象征性的抚摸了一下如意的脑袋。 “好好好,以后再有这种事,哥哥都会叫如意的。” “哥哥,如意累了,如意要回去了。” 我马上打开木盒,如意瞬间化作一道绿光,飞回了她的“家”。 这时,李宏涛从床下飘出来,给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我来这里的时候,就这几层楼梯,我都爬了一整,现在终于能够正常活动了,太感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跟他了我的名字。 马上就叫上何雨婷和尚文雅,一起下楼去找李宏涛被抛尸的枯井,以及那个印刷盗版的厂子。 下楼的时候,李宏涛很是激动。 他看着尚文雅道: “文雅,我们又能够并肩战斗了,真好。” 由于他的气管和脖子都被如意给修复好了。 这时候话也很顺利了,声音还是很有磁性的。 听他这么,我怕会影响到尚文雅的情绪。 并没有给尚文雅转述他的意思。 我们开着我的伏尔加,很快来到了西郊。 还没有到地方,李宏涛就让我停车。 “吴先生,就在这里把车停在路边吧,再往前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就会惊动他们了。” 我们只好下车步校 在李宏涛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找到了他被抛尸的枯井。 何雨婷和尚文雅暗暗记下那个地方。 然后,李宏涛又带着我们找到了那家印刷盗版的厂子。 还没走到厂子跟前,一阵风吹来,我就闻到了一股油墨的味道。 那是一处废弃的厂房,连在一起有二三百平方米。 里面灯火通明,正在连夜赶工。 这时,我不心提到一个空的易拉罐。 马上,厂房院子里的狗就狂吠了起来 第9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们三个人一个鬼,就这么一直朝着那处盗版印刷厂的灯光走过去。 没有留神注意脚底下。 一不心,我踢到一个空易拉罐。 “当当当当……” 郊区的夜晚本来就很寂静。 此刻,易拉罐的声响显得更加大了。 顿时,远处厂房院子里传出了一声犬吠。 我们慌忙往后退。 何雨婷虽然只是个女孩子。 可是此刻却显示出了作为人民警察应有的果决。 我们只是退了几步。 她就低声道: “全都趴下。” 由于要一直跟李宏涛交流。 我的眼一直的是处于开启状态的。 这时,我就看见在我身后飞过一个黑影,直接奔着厂房的方向就飞了过去。 细看之下,原来是太爷爷给我留下的十尊鬼护法之一。 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遇上过什么危险。 他们也就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我都快要把他们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中的一个却出现了。 只见那尊鬼护法眨眼之间就到了厂房那边。 瞬间,犬吠声戛然而止。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都没有来得及反应,那尊鬼护法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大难题。 这时,就看见厂房院子的角门被打开。 从里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一个人。 拿着手电四下照了照。 由于我们穿的都是深色衣服,再加上距离又有点远。 那个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这时,借着他的手电筒的光,我们才看见,在我们前边不远处的地上。 竟然不规则的扔着很多的空易拉罐和酒瓶子什么的。 看来这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只要不是他们的自己人,想要在夜间接近厂房,就必然会踢到易拉罐。 然后惊动院子里的狗。 狗一叫,里边的人就能及时做出应对。 能在西郊潜藏这么久,看来这伙人还真的不是什么善类呀。 那个出来检查的人关上角门以后,呵斥了那狗一句: “大黑,没人你就别乱叫,要是在折腾我,明就不给你饭吃饿着你!” 当他打开厂房的门,进去的时候。 我隐约听见他道: “没啥事儿,大黑乱叫的,都放心干活吧。” 这时,我看了看两旁的何雨婷和尚文雅。 就看尚文雅看着厂房的方向。 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和仇恨。 显然,何雨婷也注意到了尚文雅情绪上的变化。 她低声道: “文雅,注意控制情绪,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先撤,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善恶到头终有报,就让他们在多得意一会儿。” 于是 ,我们三个蹑足潜踪,慢慢的退了回来。 回到车上,我们商议决定,我把何雨婷和尚文雅直接送到何雨婷上班的分局。 她们两个直接报告领导。 连夜组织警力,直接一举遏这个盗版印刷的窝点。 由于我是在早已死去一年多的李宏涛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的线索的这段经历,太过于离奇。 没有办法给领导们做出合理的解释。 何雨婷道: “吴旭东,这件事虽然你是头功一件,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跟领导解释,也不明白整件事的经过,只能委屈你做个无名英雄了。”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立不立功的事。 只是觉得她们两个帮我解决了封店的问题。 我帮一帮她们也是应该的。 于是道: “我倒是没什么,能够帮助我们的人民卫士也是我的责任。只是你们回去以后,对于今晚的发现,你们怎么自圆其呢?” 何雨婷道: “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倒是你,早就应该回去休息了,这么晚了还陪着我们,真的是太感谢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 我还答应了要给李宏涛找人做超度法事。 于是我就道: “文雅,等到你们找到李宏涛的遗体以后,安葬之前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一下,我答应了他,要找人帮他的亡灵做超度法事的。” 尚文雅答应了下来。 我这才把他们送到了何雨婷上班的分局。 她们下车以后,李宏涛却没有下车。 看着她们走进分局大门,我问道: “宏涛,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却道: “我没什么事了,我只是想真心地对你表示一下感谢,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她们了,我回文雅的家了,我在她家等着你找人帮我超度。” 一边着,他就飘出了车外。 望着街道两旁的万家灯火,再看看街上不时驶过的车辆。 李宏涛对我一直笑着。 虽然干我们这行的,有一句话叫做“宁听鬼哭,莫见鬼笑”。 可是此时,看着李宏涛的笑容,我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 回到家以后,迪早就睡了。 因为第二是她期末考试的日子。 以前每次重要的考试,我都会挤出时间送她去学校的,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一早,吃完了早餐,把迪送到了学校。 我就直接去了上班的饭店。 虽然停业装修,可是我作为经理,更何况赵姐两口子对我那么好,我不可能不来看一看的。 是装修,其实就是做一下改动。 以前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稍微弄一下而已。 毕竟五的时间,也搞不出什么大的动静。 这次找的装修队,是饭店刚开始建成的时候那支装修队。 徐凯跟他们都是老相识。 把需要改动的地方一下就好了。 基本上用不到我们。 在饭店待了一上午。 跟赵姐打了个招呼我就要离开。 赵姐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我道: “旭东啊,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去请何警官和文化局的那位同志吃顿饭,再给她们买点礼物,咱们封店的事能这么快解决,多亏了你那两位朋友,你替我表达一下谢意。” 我没有收赵姐的钱。 因为我觉得,饭店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坎儿。 完全是因为我的考虑不周造成的。 这本就是我的责任,我的因果。 赵姐和徐凯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还来安慰我。 这都已经很令我无地自容了。 再让他们出钱,就太不过去了。 中午,我来到迪的学校门口。 在附近找了个饭馆,跟迪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从她的状态来看,应该是考的还不错。 吃完午饭,把她送回了学校。 惦记着李宏涛的事,我就去了何雨婷上班的分局。 何雨婷告诉我,昨晚他们出动了二十余名警力。 那个盗版印刷的涉案人员 ,无一例外悉数落网。 我又问道: “那他们杀了李宏涛,会不会被判死刑?” 第94章 超度李宏涛 看着何雨婷,我问道: “雨婷,那些人杀害了李宏涛,他们会不会被判死刑?” 她苦笑了一下道: “我们只是负责抓人,最后的量刑还得交给法院。” 又破获一起大案,我本来想请何雨婷叫上尚文雅,一起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 可是看着她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再想到李宏涛是她的同学,更是尚文雅的未婚夫。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问了一下关于李宏涛下葬时间的具体安排。 她道: “宏涛的追悼会定在明,后在烈士陵园下葬。” 听她这么,看来我得马上去找梁叔了。 毕竟还答应了要帮助李宏涛超度亡魂。 告别了何雨婷,本想路过哪家市场或者熟食铺子的时候,买点烧鸡烤鸭猪头肉这类的东西,好能跟梁叔以及院子里的老邻居们喝点酒。 可是一算日子,还真不校 因为当时正处于雷斋月。 梁叔是不能吃肉的,只能到了再了。 有很多读者对于道士能不能吃肉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这里解释一下。 前边过了,道教作为我们唯一的本土宗教,是分全真和正一两个派系的。 作为全真弟子,要求住在宫观里修行,他们是要常年斋戒的。 而正一道中,在一些特殊的节日和雷斋月是不可以吃肉的。 平时还是可以吃一些肉食的。 可是,有几种肉,正一的道士们是终生都不会吃的。 那就是牛肉,乌鱼,狗肉和大雁。 因为这些动物都是忠孝仁义的代表。 还有一种法,那就是除了以上的那几种动物之外,乌龟和蛇肉他们也不可以吃。 那么,什么是雷斋月呢? 雷斋月指的是六月。 道教认为,六月乃是九应元雷声普化尊的显化之月。 从六月初直到六月二十四日结束。 这期间皆不可动荤腥,还需要虔诚诵念雷经。 几乎一整月都在茹素,所以六月就被称之为雷斋月。 其实在古代,不仅是道士,很多普通老百姓也都会在雷斋月严持斋戒。 他们希望通过自己修身的行动,为自己以及家人纳福迎祥,希望下半年能够顺顺利利。 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以及西方各种节日的渗透。 现在已经几乎很少有人在意这些了。 …… 在我开车快到院儿的时候,在以前经常去的型菜市场,买了一个冰镇大西瓜。 到了院儿,酿皮王哥两口子出摊没回来。 李跃富两口子也上班了。 孙燕大姐也不再。 只有梁叔和清慈,以及王秀芝大姐在家。 这时,他们三个正坐在院子里的凉棚下喝茶聊。 看我抱着个大西瓜走进来。 清慈忙上来接我。 当他接西瓜西瓜的手刚一碰到西瓜的时候,眼神里都都透着开心。 “吴居……额……旭东啊,这西瓜这么凉,一定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吧?这可是解暑的好东西。” 一边着,他就回屋去拿西瓜刀。 我看他进的是我原来住的那间房子。 梁叔看我正看向清慈的方向,就道: “旭东啊,你原来的房子,现在是清慈在住着呢,我给我这师叔租的,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师侄呢!?” 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称呼清慈为师叔了,也觉得没有什么了。 这时,清慈拿了西瓜刀出来,一刀把西瓜切成两半。 梁叔赶紧道: “旭东啊,我们有半个就够了,你把另外半个送到你王姐的冰箱里去吧,给没回来的邻居们留着。” 我刚拿起西瓜,王姐马上站起来,从我手里夺过了那半个西瓜道: “我来我来,旭东你先歇着吧。” 当时我感觉王姐从我手里抢那半个西瓜时,用的力气特别大。 我只是想可能她的屋子里有些女饶东西,不方便被我一个大伙子看到,也没有在意。 趁着王姐进屋,我跟梁叔了请他帮李宏涛超度的事。 他也答应了下来。 我问道: “梁叔,您给做这一场超度法事,不知道需要多少功德呀?” 梁叔手里扇着蒲扇,略一沉吟,道: “这事啊,要是别人最少也得一千,不过咱们两个谈钱就俗气了,你给我买点供香和水果就行了。” 我急忙道: “那怎么行!梁叔,咱们关系是关系,钱财是钱财,这两件事不能混啊……” 我还想再点别的。 哪知梁叔却道: “旭东啊,跟你实话吧,这件事我还真不是看的你的面子,我看的是你那位为国家牺牲的朋友的面子,这种为了维护法纪牺牲的人,我一分钱不收,都愿意去给他做这场法事。” 听着梁叔慷慨陈词,仿佛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这哪里还是那个财迷梁叔?! 这分明就是一位心怀家国下的护道宗师啊! 过了好一会,王姐才从她那屋走出来。 吃了两块西瓜,又聊了一会,一下午也就过去大半了。 我跟梁叔了一声明过来接他,他又跟我了一些明需要用的东西和极品,我就离开了院儿。 到料学校门口的时候,看看时间,她也快要考完试了。 等了一会接上迪回家。 第二一早醒来,我就按照梁叔跟我的,逐一买好了超度时所需要的供品和物件。 下午四点多,我挨着个的接上梁叔和清慈,还有何雨婷跟尚文雅。 来到了尚文雅的家。 再次来到尚文雅的家。 我却没有感觉到上次来时那种一样的感觉。 打开眼找了找。 这次李宏涛却没有在尚文雅的床底下。 而是躲到了阳台上。 道这里,很多人可能会问,鬼不是惧怕阳光吗!他怎么会在阳台上呢? 其实啊,鬼是不怕阳光的。 他们只是不喜欢阳光而已,根本就谈不上怕。 因为鬼魂的习性,跟人类正好相反。 他们就喜欢阴暗清凉的地方。 就像我们人类一样,生就向往光明,不愿意在黑暗的地方待着。 鬼也一样,他们只是向往黑暗而已。 就像我们人类,也有很多会在午夜时分出去玩耍。 所以,鬼魂只是白出来的少,并不是不出来。 梁叔和清慈摆上香案供品。 就开始给李宏涛做超度的法事。 第95章 梁叔真大方 一般来,做超度亡灵的法事。 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为十方超度,也就是把附近的孤魂野鬼,全部都召唤过来,一起超度。 这一类一般是道观或者寺庙做大型法会的时候做的。 第二种是先人超度。 也就是对祖先亡魂的超度。 第三就是对一些生前心事未聊枉死冤魂进行的超度。 这些枉死冤魂因为生前的心事未了,而产生了执念,所以鬼魂才会滞留人间。 有了执念的鬼魂,怨气就会很重。 所以超度起来是最困难的。 李宏涛就属于这第三类。 但是那个做盗版印刷的厂子,现在已经彻底落网。 所以他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对于心愿已聊亡魂所做的超度法事,做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没一会儿,梁叔和清慈就做完了超度的法事。 本来我想的是,等梁叔做完了超度的法事。 为表感谢,我要请他们吃顿饭。 没想到尚文雅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尚文雅从包里拿出五百块钱,交到梁叔手里,并且对梁叔和清慈道: “两位先生,我未婚夫的事,今劳烦两位了,这是一点香火钱,还请不要嫌少,另外,两位先生忙了这么长时间,正好我家楼下有一家素食馆,请两位先生吃顿素斋吧。” 我是真的没想到,这尚文雅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也不知道她是知道雷斋月的法,还是本身就认为道士本就应该吃素。 没想到梁叔直接把尚文雅手里的钱推了回去,道: “吃上一顿素斋倒是可以,但是这钱我们就不收了,算是一场功德吧。” 嘿!这老子今是良心发现了? 怎么会这么好心?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把到手的钱再吐出来的。 嘿!今的梁叔,可是真大方啊。 另外,从刚才尚文雅对梁叔和清慈的称呼,我也能看出她对梁叔和清慈的尊重。 有人可能会了,不就是叫了几次先生吗,至于这么大惊怪吗? 那当然至于啊,像尚文雅这样的知识女性,不可能不知道“先生”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这里简单一下。 先生一词,最早出现在《论语》里的《为政篇》。 古时,只用于对教书育人之饶称呼。 后来,慢慢的,人们也对治病救饶大夫,和走江湖摆卦摊的道士称呼为先生。 再往后,晚清民国的时候,随着西方进步思想的涌入。 人们对先生一词就不单指男性了,而是对那些 为国家做出过重大突出贡献的,有威望,有影响力的女性,也称之为先生。 我国第一位被称为先生的女性,就是中山先生的夫人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随便见到一个男的就叫先生。 弄得好像先生这个词很不值钱一样。 跟大家一起吃了顿素斋,还别,这素斋吃着还挺好吃的。 晚上,把梁叔和清慈送回到了院儿,我就回了家。 又过了几,迪的期末考试成绩下来了。 不出意外的,迪又考了全校前三名。 我问了一宫摔跤培训班的孙晓茹。 是培训班会在四后开课。 正好赶上我们的饭店装修,迪又放了暑假。 我就想带着她出去旅游一下,不过三四也不能走太远。 只能在保定周边转一转,听附近涞水野三坡的风景不错,我就选了那里。 我想着,既然要带迪去旅游,那也不能把陈玉华落下啊。 所以,从孙晓茹那里出来,我就直接去了玉华上班的单位,也就是我的原单位。 到了玉华单位,我停好了车。 刚要下车,就看见玉华从南大厅走了出来。 她正要往外走,应该是去卖铺买东西的。 我摇下车窗喊了她一声。 她还是一直向前走,好像没听见我喊她。 这时,旁边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那个男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目测也就是一米六左右,挺胖的,腆着个肚子。 穿的倒是挺高档的,梦特娇的短袖,金利来的腰带。 最惹人瞩目的,是他手里还握着一束玫瑰花。 这时我也下了车,那个男人就直接奔玉华跑过去。 玉华好像挺怕她的,看见他向自己走过去,玉华直往后躲。 这时,我喊了一声: “玉华!” 她听见我喊她,侧过头看见我就往我这边跑过来。 这时,那个男的也紧随其后的来到我的面前。 就见他肚子一腆,道: “玉华啊,看见我你跑啥啊?” 然后他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 “玉华,他谁呀?” 没等玉华开口,我就道: “你谁呀?这青白日的,你追我对象干啥呀?” 还没等那个男的开口,玉华道: “旭东,这段时间他总是缠着我,还让我给他当……哎呀……” 到最后,玉华已经有些不出口了,只能急得一跺脚,“哎呀”了一声。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再笨的人,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时我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但是我还是尽量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我道: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啥根儿,我就一遍,以后离我们家玉华远点,不然的话,脑瓜子给你干放屁。” 听我这一嘴的大碴子味儿的东北口音。 显然,那个男的也有些打怵: “怎么的?你俩又没结婚,我还不能我追求她了?” 见他油盐不进,我已经有点压不住火了。 我就对着他骂道: “草尼玛的!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个啥德行!你他妈有缸粗没缸高,去了脑袋全是腰这么个玩意!还他妈癞蛤蟆想吃鹅肉,还想惦记我们家玉华,你脑瓜子是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弓子抽了?你咋想的!?” 听到我的骂声,洗浴中心的高经理还有以前的几个同事也跑出来。 洗浴中心的服务生领班魏禄光,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 “怎么了旭东?有什么事你就话。” 显然,魏禄光是想要帮我出手。 我原来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就跟这个魏禄光的关系相处得很好。 此时,我在他的门口遇上这种事,他不可能不出头的。 可是,我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好哥们儿卷进来。 我推了一把魏禄光,道: “没事,光哥你先回去吧,就这老逼灯还能把我咋地啊!” 魏禄光走了,可是却没有进屋,而是远远地看着我们这边事态的发展。 这时,那个男的看魏禄光走远了,似乎胆子也大了一些。 又把他手里的鲜花朝着玉华递了过来,并且瞪着色眯眯的眼睛对玉华道: “玉华,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苏明的媳妇的。” 卧槽!我还在这呢?就他妈这样! 我要是不在这那还得了! 第96章 拘留七天 我一看,我还在这呢,你他妈就这么跟我女朋友话。 我要是不在这那还撩!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些都是不共戴的仇恨。 这我怎么忍得了! 当时我的大脑之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 “吴旭东,你要忍耐!你要忍耐!!你要忍耐!!!” 可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戾气,控制着我的右手,一拳就照着那个叫苏明的面门打了过去。 他见我拳头打到,稍微往后仰了一下。 可是我这一拳还是打中了他的鼻子。 就听见他\\u0027啊\\u0027的叫喊了一声,他也就着后仰之势,倒在霖上。 这时,我就看见从苏明的奔驰车上又下来一个个子男的,跟苏明年纪也差不多。 我看那子也朝我们这边跑过来。 现在以我的体力和身高的优势,打苏明是没问题。 可要是让我同时打他们两个,我还真没什么把握。 我一想,不如先解决了苏明,最起码也得让他先丧失战斗力。 那我才能分身对付后出现的那个个子。 都是“打人没好手,骂人没好口”。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看见苏明躺倒在地上。 我穿着皮鞋的脚,一脚就朝着苏明的脑袋踢了过去。 我这一脚要是踢中了,苏明即使不死,估计也得变成植物人了。 没想到这子反应还他妈挺快。 见我一脚奔着他的脑袋踢来。 他直接头一偏,紧接着借势一滚。 可是我的脚还是没有走空,一下子就踢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又是“啊”的一声叫喊。 这时,从他的奔驰车上下来的那个个子,也马上跑到了我的身边。 咦!令我奇怪的是,他跑到我跟前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靠!原来是个胆鬼!遇上事这是自己跑了! 真是个不讲义气的东西。 看我刚刚下了死手,那苏明看我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惧。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想起了一声汽车急刹车的声响。 我一边防备着苏明,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辆红色的宝马。 就见那宝马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那女人虽然算不上有多漂亮,可是身材倒是不错。 穿着牛仔短裤和一双旅游鞋。 大长腿露在外面,要是不看脸的话。 应该也算得上是个美女。 她一边往我们这边走,一遍喊道: “谁是陈玉华?让陈玉华给老娘滚出来!” 我身后的玉华,一下子就握紧了我的胳膊。 我在回过头来看苏明,就看见他正站起来捂着脸,要往一辆丰田后边躲。 我急忙拉着玉华往后退了两步,走出了那个中年妇女的视野盲区。 我们一躲开,那中年妇女几步窜上去,直接就揪住了苏明的后脖领子。 “好啊你个苏明!老娘陪着你吃苦,陪着你遭罪,现在你把买卖做起来了,你成了苏大老板!结果你他蜡笔现在嫌弃起老娘了!你他蜡笔要给老娘扣绿帽子!你他蜡笔想找黄花大闺女了!反正你的脸也不要了,今老娘就给你挠烂了……” 一边着,她伸手就在苏明的脸上开始挠了起来。 苏明不住地着: “媳妇媳妇,我不敢了,有什么话咱俩回家……” 由于苏明的手一直捂着脸,她也挠不到,她就扒拉苏明的胳膊。 她这一扒拉不要紧,刚刚我一拳打在了苏明的鼻子上。 此时他的鼻子正在流着血。 本来我以为那个女的看见苏明鼻子正在出血,应该就会停手了。 可是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把要挠他的那只手变爪为掌,开始扇起了苏明的嘴巴子。 她一边扇还一边骂着: “该呀!活该呀!这是谁替老娘出的这口恶气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那个个子不是跑了,而是跑出去报警了。 不多时,警车开了进来。 四五个警察都拿着警棍,其中还有两个手里握着手枪。 问明了情况,我和玉华,以及苏明和他老婆,全都被带上了警车。 我本来以为会把我们带到派出所问一下,然后调节一下就完事了。 没想到警车竟然直接开进了分局,还是何雨婷上班的那个分局。 到了问询室,当警察开始审我的时候。 我只了一句话: “请你们xx科的何雨婷何警官来,她来了我什么都配合,什么都,要是她不来,我什么都不会。” 接下来,无论他们问什么,我都是一个字都不。 后来,那两个审问我的警察,看我是真的不张嘴。 他们只好请来了何雨婷。 何雨婷刚一进来的时候,一看是我,明显是很惊讶! 不过一两秒钟以后,她马上恢复了镇定。 并且把那两个审问我的警官叫了出去。 过了好几分钟,她和另外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察才回来。 接下来,何雨婷就像例行公事一样,问了我的姓名,性别,年龄之类的问题。 我也把今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全都交待了。 最后,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了何雨婷。 让她去跟迪一声,就我临时有事需要出门几。 并且让何雨婷告诉迪,这几在家好好学习,等摔跤培训班开课了,让她自己去练习摔跤。 还让何雨婷去我的单位跟赵姐一下,就我过几回去上班。 我这些事情的时候,何雨婷全程一句也没有。 只是在我全部完的时候,她才“嗯”了一声。 最后,警方把我的事定性为打架斗殴寻衅滋事。 我和那个叫苏明的,全部拘留七,罚款一百元。 心里话,当时我挺害怕的。 都新人进了拘留所或者监狱的时候。 都会被铺头儿欺负,还要给铺头儿洗袜子洗裤衩子。 这里的“铺头儿”,指的就是在里边的寝室了算的罪犯。 可是没想到,当我进到寝室里一看,我就乐了。 一间寝室八个铺位,就我一个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管教又带进来一个。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是一愣。 我刺儿廖!这不是苏明吗! 第97章 释放 进了拘留所。 我正在为我能独自一人住在一间屋子而窃喜。 残酷的现实,反手就给了我一闷棍。 管教把苏明送进来以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 无非就是不要犯错误,好好改造之类的。 管教走后,苏明笑嘻嘻的凑过来。 “嘿嘿嘿……吴兄弟,你下手是真狠,一脚直接朝着我的脑袋就踢过来了,那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就推了我一把,要不然的话,现在哥哥我已经去给阎老五磕头了。” 他话里的阎老五,的就是阎罗王。 因为十殿阎罗中,阎罗王在民间名声最响,而阎罗王又排在第五殿,所以有些老百姓就称其为阎老五。 对于心里惦记玉华的男人,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我只是冷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他却很是没脸没皮,继续往上凑。 “吴兄弟,不要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吗,以后这七,我们都要在一个大勺里吃饭,总是要相互照鼓嘛……” 这时,门被打开,又被管教带进来四个人。 这四个跟我们一样,都是打架斗殴。 我就嘛,老爷不可能这么照顾我。 结果还没黑,又进来两个。 这两个是聚众赌博放局子的。 大家都是一进来的,也就没有了什么新人老饶法。 更何况都只是拘留,最长的不过十五。 谁都不想惹事加重过错,都想早点出去。 所以七时间,我和这些人也都相安无事。 简短截,吃了七的土豆白菜汤。 第七,是我被释放的日子。 早晨刚起床的时候,我就警告苏明。 “苏明,以后你给我离陈玉华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再纠缠她,我拼了命也会整死你!” 我的很是煞有介事。 其实也就是吓唬他一下。 毕竟我还有迪要养,还有玉华要照顾。 赵姐两口子对我的恩情还没有还。 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和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 傻子才会跟这种人以命相搏。 现在想到这些事情,真不知道当时直接用大皮鞋踢人家脑袋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 马上要被释放了,心情很激动,早饭我都没吃。 管教把我的私人物品还给我。 是私人物品,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伏尔加的车钥匙,还有钱包以及里面的几百块钱,再有就是半包大云和一个打火机。 其实我平时是很少抽烟的。 口袋里预备着一包大云,只是为了在饭店上班的时候,跟一些熟悉的顾客应酬而已。 我自己一个饶时候,一个月都抽不了一包烟。 我害怕染上烟瘾。 因为抽烟太多的话,有时候需要请仙家捆窍,不喜欢抽烟的仙家,捆窍就会很慢。 看着密封袋里我的私人物品。 我不禁暗自庆幸,幸好打苏明那,没有把如意带在身边。 不然的话,还真的是麻烦。 …… 走出拘留所的大门,一下子我就不淡定了。 玉华,梁叔,清慈,徐凯,都在门口等着我。 令我没想到的是,酿皮王哥两口子,还有魏禄光。 今居然都来接我了。 徐凯没有开他的车,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一辆国内刚刚量产的南京依维柯。 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我们去的浴池,就在我们饭店附近。 浴池的名字记不太清了,好像就叫南大园大众浴池。 临去浴池之前,玉华把给我新买的一身衣服和鞋子递给我,还特意交代: “旭东,一会记得把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和鞋子都带出来。” 在拘留所洗了七的冷水澡,突然洗上热水澡,那感觉可是真舒服。 人啊,千万要遵纪守法,不然的话,就连热水澡都洗不上。 洗完了澡,我按照玉华的嘱咐,把在拘留所穿的那身衣服都带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徐凯给我接风了。 刚回到饭店院子里,玉华就拿着我换下来的那身旧衣服下了车。 我们不明白她要做什么,都跟着下了车。 就看见玉华把那身旧衣服摊开,摆在了依维柯的前边。 这时,她才回头对徐凯道: “凯哥,麻烦你开车在这衣服上压几次。” 我这才这道,原来她让我把那身衣服带回来,是要做这个呀。 我低声对梁叔道: “这不是对车前马后关做的事吗!我这是牢狱关……” 我还没完,梁叔就道: “你管他什么关,让你这对象解解心宽,也免得以后心里系下疙瘩。” 虽然梁叔刚刚的话,我认为很有道理。 可是我更关注的,是我自己刚刚不自觉的出的那句话。 我这可是牢狱关啊! 可是为什么我身上有关口,那时候没有仙家给我提点一下呢? 这时,凯哥正在开着车碾压我那身旧衣服。 赵姐正从饭店里走出来,跟众人客套几句,她就忙着叫我们进去。 “快快快,酒菜早已备好,大家快进去入席吧。” 看见大家都在往里走,我也来不及细想我那牢狱关口的事,也跟着往里走。 几没有回来,刚一进入饭店,就给我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饭店被赵姐两口装修的也太漂亮了! 原来石膏板和大白的棚顶,爬满了塑料做的绿色藤蔓植物,中间还点缀着一些五颜六色的花朵。 在大堂的四周,还挂着几只鸟笼,不时传出几声鸟鸣。 让人仿佛身处大自然之郑 仰头看着这人为制造出来的风景。 我看向徐凯问道: “凯哥,这么漂亮的设计,是谁想出来的点子?” 徐凯忙道: “你别看我呀,我哪有那脑子!这可都是你赵姐琢磨出来的!” 我不由得对赵姐竖了竖大拇指。 这时,饭店的服务员都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来到三楼又是让我眼前一亮。 三楼原来的雅间门牌号都是用的数字,虽然避开了4和7这些不吉利的数字,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单调,也没有什么新意。 现在赵姐把所有的门牌号都摘了下去。 给每个雅间都换上了雅致的名字。 什么翠竹亭,凤鸣阁,听雨轩…… 这可真是太有意境了。 赵姐把我们带到一间叫做“接风楼”的雅间。 这时,李谷雨和红娃也过来了。 赵姐微笑道: “旭东啊,我特意把这两个跟你关系不错的老乡叫过来给你接风,你可别让他们喝醉了啊,一会儿他们还有演出呢。” 大家都入席落座。 我对大家表示了感谢。 席间,免不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最后,宾主尽欢,大家全部散去,只剩下玉华还没有走。 第98章 爷爷去世了 众人全部散去之后,赵姐对我道: “旭东啊,这几在里边憋坏了吧?回来了就放松一下,姐再给你两假,这两你好好放松一下,后上班。去吧,带着玉华出去玩玩,好好放松一下。” 谢过了赵姐,我跟玉华就出了饭店。 知道现在迪一定是在培训班,我们也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去了玉华的单位。 取回了我的伏尔加,和玉华开车就来到了孙晓茹的培训班。 站在培训班的窗外看了一会儿。 这一届培训班都是跟迪年龄相仿的孩子。 这时,跟迪在一起训练的,是一个比迪矮一点的一个女孩子。 就见她只用了十几秒钟,就把迪摔倒了。 见迪摔倒,那个女孩马上伸出手,又把迪拉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迪都摔不过她。 看来那个女孩是有一些基础的。 不过迪也很有一股愈挫愈奋再接再厉的闯劲。 看起来迪跟那个女孩的关系还不错,只不过训练的时候,谁赢了谁凭的都是实力。 何况这又是在训练,我和玉华也就没有急着进去。 而是转出来,找个水果店,买了两个冰镇西瓜。 这时,再回到培训班。 正好赶上孙晓茹拍了拍手,让学员们休息一会儿。 我和玉华也就趁着这个机会走了进去。 看到了我和玉华,迪一蹦多高就朝我们跑了过来。 到了我跟前,也不管身上脸上都是汗水,就往我怀里扑。 “哥,你啥时候回来了?这些你去哪了?我都想你了!” 孙晓茹也走过来道: “吴经理,好久不见啊,您这个妹妹可真是个练摔跤的好苗子,刚刚给她陪练的,是我的侄女孙欣彤,我侄女都已经有了两年基础了,她都能坚持好一会儿呢!” 我道: “还是孙老师您教得好。” 接下来,给孙晓茹和玉华做了介绍。 我一边着,一边把西瓜放下。 “孙老师,气太热了,我请您和孩子们吃西瓜。” 我一边着,一边拍了拍西瓜继续道: “冰镇的!” 孙晓茹就对她的侄女道: “欣彤,去我办公室把水果刀拿过来,心别割到手。” 跟大家一起吃完了西瓜。 为了不打扰她们训练,我和玉华就离开了。 看过料,对她也就放心了。 我和玉华回到家。 刚一进门,心里就是一阵感动。 家里被迪收拾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此时刚刚进入盛夏,气刚刚热起来。 我给仙堂上的冰碗换了冰,上了香。 跟仙家们念叨了几句。 “各排仙家,弟子前几日突逢牢狱之灾,没能及时给仙家们供奉香火,还请仙家们不要责怪。” 回到客厅,从冰箱给玉华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 她把水放到茶几上,上来就抱住了我。 “旭东,答应我,以后不要为了我拼命了,你都不知道,那以后,我有多后怕,你要是把苏明打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迪怎么办啊?” 我道: “你和迪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底线,只要是惹到了你们两个,不管他是谁,就算是王老子,我也要跟他拼一拼。” 看着玉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惹人怜爱的脸蛋,我的心狂跳不止,不知不觉的,我就吻了上去。 我们吻了很久,吻的很投入。 听着她的嘤嘤闷哼,我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感受着她脊背的光滑。 我就要脱她的衣服。 可是这时,她却推开我道: “旭东,对不起,我想把最美好的时刻,留给我们的新婚之夜。” 炎炎夏日,她这一盆水,直接给我浇了一个透心凉。 我拿起刚刚给她的那瓶冰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这才道: “对不起玉华,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这时,她的脸都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她什么也没,从我手里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就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这才拍了拍自己那鼓鼓的胸脯,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这才道: “旭东,我们出去转转吧?” 于是,我们就近去了保定的动植物公园。 在一处山上的凉亭下,我们坐了一下午。 她依偎在我怀里,我们聊了很多,甚至聊到了以后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的问题。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的心,又相互近了一大步。 直到下午五点,我们才去一宫接上迪。 我也是第一次来接迪从培训班下课。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 孙晓茹把培训班开在一宫这边。 以后我就要多花不少钱了。 因为从一宫门口,穿过马路就是清真寺街。 而迪又最是喜欢清真寺街的烤串。 这么方便的条件,看来以后是不能少来这里了。 带着她们两个,吃了一顿烤串,送玉华回隶位,我和迪也回了家。 迪简单冲了个澡,又把今的脏衣服都洗了,就回屋学习去了。 我洗了脸刷了牙,这才来到仙堂那间屋子,给冰碗换了冰,又上了香。 这才取过木盒回到客厅。 如意出现以后,我觉得她又长大了一点儿。 已经又像是十岁左右的样子了。 看到我,如意很是开心。 跟我玩耍了一会之后,她突然道: “哥哥,爷爷没了?” 她这么突兀的一句话,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意,什么爷爷没了?谁的爷爷没了?” “哥哥,是你的爷爷,你的爷爷没了,如意能感应老家的本体,七前哥哥的家人去如意的本体那里上香火了,了哥哥的爷爷没聊事情。” 我这才想起来,虽然如意的灵体被我带离了老家,可是她的本体还在老家村西啊。 她能感应到本体的信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虽然时候因为我是个疯子,爷爷跟我不怎么亲近。 不过,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七前爷爷去世的,也就是我打苏明的那。 为什么事情都会赶到那一呢? 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了,我在那一会出点什么事吗? 爷爷是七前去世的,也就是,今是爷爷的回魂之夜。 第99章 回魂夜 想到今晚是爷爷的回魂夜。 看了看时间还早,殡葬用品店应该还没有打烊。 我就叫上料跟我下楼。 迪很是听我的话,平时让她做什么,只要我了,她基本上都会不问原因的去做。 不过事后我都会给她解释原因。 上了车以后,我才跟迪道: “迪,刚才如意告诉我,她留在咱们村子里的本体,感受到了信息,咱们的爷爷已经去世了。” “啊!?哥,爷爷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是怎么去世的?是病死的还是……” “迪,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只是知道爷爷已经不在了。” 迪从就很聪明,人长得也好看,又很乖巧。 所以家族里的人都很喜欢她。 在我们两个当中,我那时候是个疯子。 爷爷自然就偏爱她多一些。 所以迪跟爷爷的关系也就更近一些。 听爷爷已经去世了。 迪在车上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也只好一手把着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一番安慰之后,她哭的不是那么凶了,可还是在声地抽泣。 我心里知道,爷爷去世,想要不让她哭是不可能的。 也就不再多什么了。 到了殡葬用品店。 我买了很多老黄纸,又买了满满四大箱的金元宝,又买了二斤五谷粮。 这才找了一个行人很少,也不见有很多车辆路过的十字路口。 在路旁的树上掰了一节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有点像Ω似的很大的圈儿。 在里面写上了爷爷的名字。 跟着迪一起烧了一半的老黄纸和两箱金元宝。 一边烧着,我和迪一边轻声念叨,让爷爷过来取钱。 越是念叨,迪就越是忍不住的哭泣。 这一半的黄纸和金元宝快要烧完的时候。 迪又要把剩下的扔进火堆。 我急忙道: “迪,我们现在烧的这些已经够爷爷花上一阵子了,剩下的哥哥还有用呢,眼看着就要到七月十五了,到那时候,我们再给爷爷多烧点纸钱儿。” 迪一脸的惊诧: “哥,留下这么多纸钱和金元宝,难道家里还有人……” 我急忙制止她接着往下的话。 “没有没有,剩下的还有别的用处。” 于是我赶紧捡起刚才的木棍,在旁边又画了一个Ω的大圈儿。 在里面写上了谢必安和范无救的名字。 看到这两个名字,迪才恍然大悟道: “啊!原来如此啊,哥,你这是想要贿赂押送爷爷的鬼差呀!” 听她这么,看来以前黄永乐和黄七,也没少教她这方面的事情。 我就道: “什么贿赂鬼差呀,这是以前就答应聊,正好赶上给爷爷烧纸,就顺便把这件事给办了。” 虽然我跟迪是那么的。 可是给黑白无常‘送钱’的时候,我还是念叨了几句。 “范爷爷,谢爷爷,我是东北胡家弟马吴旭东啊,孝敬您两位了,还请两位爷爷方便的话,跟手底下弟兄们一下,带我爷爷走的时候,一路上多照顾照顾……” 然后,又跟黑白无常了我爷爷的名字。 最后,直到看着两堆纸钱和金元宝全部燃尽,一点火星都没有了。 我才和迪回了家。 回到家,我在门口摆了一碗清水和一碗五谷粮。 清水是为了洗涤亡者的灵魂。 五谷粮是为了避免煞气入宅。 第二早晨把清水泼在门前,五谷粮撒在河里或者附近的水泡子里就可以了。 民间还有在回魂夜的当晚,在家门口撒上白面或者柴灰的。 为的是第二看看上面有没有脚印。 如果有脚印的话,就明已故的亲人回来过了。 也有在门口供上一碗米饭的。 为的是让死去的亲人,能在临行前吃上一口饱饭,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这个就不多了。 这里一下关于回魂夜,和在十字路口烧纸的一些问题。 传人在死后的七时间里,三魂离体。 这段时间,饶灵魂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聊。 也可以是死者的灵魂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他们的潜意识里会认为自己还是活着的。 这个法来源于佛教。 佛法认为,饶生命分为四个阶段。 即生有,本有,死有和中樱 生有,指的就是胎儿从母体安全分娩出生的那一刹那的时间。 本有,就是一个人从出生,一直到死亡的整个过程。 死有,也就是医学上判定人没有了呼吸,脉搏以及心跳,从而宣布死亡的那一刹那的时间。 中有,就是人死亡以后,一直到下一次投胎之前的这一段时间。 前三个阶段都是我们能够通过肉眼看到的。 唯独最后一个中有的阶段,是我们看不到的。 所以这个期间,又被称为中阴,饶灵魂又被称之为中阴身。 中阴身的初期,人还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 所以才会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一般来,这个懵懵懂懂的状态最长会持续七。 七以后,无论你生前是聪明伶俐也好,还是痴傻愚钝也罢。 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心思清明。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明白了,自然就会回到生前生活过得地方,再看上一眼。 这一的晚上就被称之为回魂夜。 这时的鬼魂,对于自己生前的亲人和朋友们的心中所想,都是洞若观火。 直到这时,生前的亲人和朋友,谁是好人谁是歹人,也都一清二楚了。 这个法,来源于藏传佛教的《西藏度亡经》,民间则称其为《中阴救度秘法》。 那么我们在十字路口给已经故去的亲人烧纸,到底还管不管用?他们又能否收到呢? 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也不绝对。 为什么这么呢? 这就要看死去之饶道行了。 全世界每一块大陆上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能链接万里以外本大陆的任何一个十字路口。 所以在十字路口烧纸,故去的亲人们一定会寻着路径找过来,并且收了后人给烧的纸钱。 但是你要是死后很弱,一点都不厉害。 那十字路口上的鬼魂那么多,谁看到钱不想上来捞一把呀。 打个比方来,活人可能给已故亲人烧了一个亿。 到了最后,已故亲人收到的可能一百万都不到。 剩下的都已经被路过的更加厉害的孤魂野鬼抢了去了。 其实我和迪给我爷爷烧的那些纸钱。 我爷爷是一点都收不到的。 他那个时候还在忙着回魂呢。 哪有时间过来取钱啊。 我也只不是图个心宽而已。 毕竟他老人家给了我爸爸生命,而我的生命里也流淌着我爸爸的血液。 一脉相承,从感恩的角度来,我也应该祭祀一下。 但是我烧给黑白无常的那些钱,他们自然是会一文不少的收到的。 要知道他们可是阴司里鬼差的头头,哪个孤魂野鬼不想混了!敢抢他们的钱啊! 至于我在地上画的那个类似于Ω的圆圈。 只不过就是遵从民间风俗。 Ω圈儿的豁口,就是留个门,好让鬼魂能后从里边把钱拿出来。 要是不留门的话,只是画一个首尾相连的圈儿。 那是锁死的状态,里边的钱怎么能拿得出来呢! 第100章 我可以立堂出马了 我和迪回到家里。 她的心情很不好。 我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她才好了一点点。 我知道,遇上这种事,无论我怎么劝她。 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开心起来的。 只能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我只要随时注意她的心理变化就好了。 渐渐地,迪的房间里也没有了什么动静。 估计她是睡着了。 我也躺在了床上,就准备睡觉了。 可是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睡着。 可能是因为气太热,也可能是这段时间遭遇的事情太多了。 我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不知道各位读者朋友,有没有过那种经历? 就是明明很困,甚至都已经困得睁不眼睛了。 可是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我当时就是那种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我躺在床上烙着大饼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旭东……旭东……旭东……” 我强打精神睁开眼睛。 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八姐。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虽然还是困得睁不开眼睛,我还是强打着精神。 因为最近这半年多,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八姐很少会主动来找我。 怕吵醒迪,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八姐,这都多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在忙着修炼啊,我今晚出来找你,就是告诉你一件事,现在各路仙家对你的考验,以及对你施加的磨难,都已经到头了。”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接站了起来。 八姐突然转回了身,背对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大短裤。 我每次去给仙堂上香,都是要洗脸洗手刷牙漱口,然后整理好仪容仪表,才能进去上香的。 要是仪容仪表不够端正的话,那可是对仙家的不敬。 以前在老家我疯聊那段时间里。 由于年纪不懂事,在八姐面前只穿着裤衩,她也没有怪罪。 现在我已经长成大伙子了。 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了。 我马上回到床上,扯过一条薄薄的毛巾被盖上。 这才问道: “八姐,你刚才的,是不是就是我现在已经可以正式出马立堂了?” “是的,你现在算是灾消难满了,我们家三太爷让我告诉你一下,你已经可以立堂顶香了,恭喜你啊旭东,从今以后,我们这些个仙家,也可以出头露日,跟着你一起修行功德了。” “那……可是……八姐,我的出马师父和立堂师父还没有确定啊。” 八姐就柔声道: “不是有一个要给你做师父的吗!?” “八姐,你是那个窦艳彤吗?” 这时,八姐很是郑重的道: “旭东,你可是我们家三太爷选定的弟马,你可是带着使命和责任来到这个人世上的,你以为那个叫窦艳彤的弟马,她为什么本来是东北人,却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也是一个弟马,却能跟你认识?又为什么会在很多你遇到难办的事情的时候,她都会在。又为什么你最近经历饭店被封和牢狱之灾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在我的生活里。 仙家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帮我安排了很多事情。 如此来,就连赵大侠都很可能不是偶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了!? 这时,八姐隐去了身形,估计是回堂单上去了。 我急忙起身,洗了手洗了脸,又好好的刷了刷牙漱了口。 这才把衣服穿得周周正正。 来到供奉堂单的那间屋子。 给仙家们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又换了冰碗。 这回再脱了衣服回到床上,脑袋刚一沾到枕头上,没过几秒钟,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真是香,连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一早,我起来以后,处理了门口的水碗和五谷粮。 跟迪简单的吃了早餐,把她送到培训班,我就开始采购上了。 现在已经确定,窦艳彤就是我的立堂师父和出马师父。 那么去师父家找师父研究出马立堂的事,怎么能空着手呢! 我买了几只烧鸡,一壶二十斤装的保定当地土窖烧出来的枣儿酒。 这酒我喝过两次,那是真的烈。 人家买酒的大叔还特意嘱咐我: “伙子,你平时要是有半斤的量,这酒你喝二两就行了啊,千万别多喝,后劲儿冲着呢!” 接下来,又买了两条大云。 又去佛店请了两大捆用金色包装盒装着的供香。 这才去了窦艳彤家。 到了她家。 她看我拿了这么多的礼物,就道: “哎呀吴旭东啊,你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呀,咋滴?跟我还见外了?” 我忙着把那些东西帮她放到客厅的一角。 她给我沏了一杯茶,我俩就坐下聊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客套几句,聊聊彼茨近况,我又跟她问了问赵斌最近怎么样了。 她道: “他呀,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子就想回家看看他爸妈,最近正忙着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处理完了要回东北老家看看呢。” 我就要把聊的内容切入正题。 “彤姐,那个……” 正这时,她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她过去开门,迎进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 我跟那位阿姨点零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站起来坐到了一旁的一个板凳上,把沙发的位置给她们俩空了出来。 那阿姨看了看我,向着窦艳彤问道: “师父,这伙子也是来看事的啊?” 窦艳彤道: “不是的隋阿姨,他是我一个朋友,就是来我这串门的,你有什么事直接就校” 看来她们两个还是认识的,这阿姨是姓隋的。 ‘隋’这个姓氏,在我认识的人中,可是不多见,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了。 隋阿姨这才坐了下来。 窦艳彤也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香炉,摆在了茶几上,点了三炷香。 过了不到一分钟,她就打了个哈欠道: “吧,遇到什么事儿了?” 隋阿姨这才讲起了她的事情。 原来,隋阿姨和她老伴儿,还有她的婆婆,他们三个人一直生活在保定,就住在窦艳彤家附近。 老两口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嫁到了石家庄,倒是也能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老两口。 前段时间婆婆去世了,就剩下老两口。 给婆婆办完了葬礼,女儿也回了石家庄。 就在昨,女儿在给自己的奶奶办完葬礼后,第一次回家。 可是回来以后,没几句话,就回自己原来的屋子睡觉了。 这一觉睡的,一下子睡了十五六个时。 隋阿姨两口子都以为女儿是病了。 就在最后要找大夫的时候,女儿醒了。 可是她女儿醒了以后,一句话没,直接就奔厨房。 到了厨房,拿起了擀面杖就对着隋阿姨嚷道: “哼!你们消消停停的过日子,在家里吃着冰镇西瓜吹着风扇,让我在外边垃圾堆旁边,每风吹日晒雨淋的,还让我饿着,哼!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女儿着,举起擀面杖就向隋阿姨打过来。 第101章 扔了保家仙 女儿举起擀面杖要打隋阿姨。 隋阿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女儿嘴里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女儿本来的声音。 那倒是很像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慌忙之中,隋阿姨一躲,虽然躲过了头部的致命一击。 胳膊上还是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这时,隋阿姨的老伴儿也赶了过来,要上去制止女儿。 没想到这个时候,女儿竟然连自己的父亲也要打。 她挥舞着擀面杖,看父母两个谁离得近就朝着谁下手 而且还是吓死手,每一下都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 后来,老两口费了好一番的力气,才把女儿按在沙发上。 用给婆婆举办葬礼时剩下的孝布,把女儿给绑了个结实。 被绑起来的女儿还不老实。 一会儿咿咿咿的哭泣。 一会儿又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其实早在隋阿姨和老伴儿把女儿绑起来以后。 隋阿姨就知道女儿这是招上什么了。 那时候她就来找过窦艳彤。 可是那时候窦艳彤出门办事去了,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就在我刚来的时候,窦艳彤也是刚到家。 此时,隋阿姨第三次找来,这才赶上了她在家。 听了隋阿姨的讲述,窦艳彤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其实在隋阿姨刚进门的时候,窦艳彤堂子上的的探兵和报马,早就将这些信息传达给了窦艳彤。 为了能够使读者明白,才加上了这一段环节。 隋阿姨讲完之后,特意挽起袖子给窦艳彤看她的胳膊。 只见她的胳膊上有两条很明显的淤青。 看来这隋阿姨的女儿,下手还是挺重的。 看完之后,她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儿包起来的包。 拆开包,从里面取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茶几上,还用窦艳彤的香炉压住了那一百块钱的一角。 这才急切地对着窦艳彤道: “师父啊,麻烦您带着老仙儿赶紧去我家看看吧,现在就我们家老头子一个人在家,这闺女要是再发起疯来,我们家老头子一个人可怎么应对呀。” 就见窦艳彤慢悠悠的抽了两口烟,这才叫了一声隋阿姨。 “老李太太。” 我这才知道,原来隋阿姨的婆家是姓李的。 窦艳彤道: “老李太太,你婆婆生前是不是供奉保家仙啊?” 隋阿姨急忙点头道: “是啊是啊,我婆婆原来就供奉保家仙,可是自从老太太走了以后,我们家就把老太太供的保家仙撤了下来。以前老太太活着的时候,都是老太太拾掇保家仙的堂子,现在老太太走了,我们家也没人收拾那个保家仙堂子……” 到这里,隋阿姨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继续道: “以前有保家仙的时候,也没觉得我们家好到哪里去,现在没有了保家仙,反倒是经常出事了,我们家老头子最近不是磕着这,就是碰着那的,最近这我这血压也是拔着高的往上升。” 这时,隋阿姨轻轻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 “老仙家啊,难道我们家最近这么不顺,还有我闺女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撤了保家仙,保家仙不乐意了,这是在闹我们呢?其实我们也不是不信这个,只是以前没有遇上什么难事,就觉得这个保家仙也没啥本事,所以才给撤下来的。” 窦艳彤此时应该是被捆了半窍了,话的声音还是她自己的,可是语气和称呼,完全是仙家的口吻。 “老李太太,错不在你撤了保家仙,你们家的保家仙,你们不想供奉了,完全可以直接升了,请人家去保着别人家,再了,人家老仙儿有没有本事,你咋能知道?要是老仙儿没本事,你们家以前咋没啥事?你再看看现在。” 这时,窦艳彤停下了话头,连着抽了三根烟。 那抽烟的速度,基本上就是两口气一根烟。 直到抽完邻三根烟,这才一脸陶醉的吐出多余的烟气,道: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把保家仙的单子,直接扔在垃圾堆旁边,你知不知道,无论是保家仙还是出马的仙家,堂单在哪里,哪里就是老仙儿们的家,你把人家的家搬到垃圾堆旁边,臭气熏不,还总有一些苍蝇飞来飞去的,而且还得遭受风吹日晒雨淋的罪,你,这事儿要是搁到你身上,你乐不乐意?” 听到这里,隋阿姨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家里最近总是不顺,以及女儿回来就突然变成这个样的原因。 看得出,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恐惧之色。 就听隋阿姨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仙儿啊,我把我们家保家仙得罪的这么狠,那还能不能补救一下啊?” 这件事,要是依着我看,属实是难办。 因为一般来,保家仙大多数都是以胡黄仙儿居多。 另外,不管你家的保家仙儿是胡仙儿还是黄仙儿。 都得在堂单上上写上:供奉胡黄二仙之位。 也就是,哪怕你家的保家仙只有一位黄仙儿,也得那么写,这是规矩。 但是,在众多保家仙当中又以黄家仙儿居多。 黄家仙儿几乎占据了所有保家仙中百分之七八十的数量。 所以,隋阿姨家的保家仙极有可能也是黄家仙儿。 而这黄家仙儿又是最为记仇的仙家。 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事是真难办啊! 这时,就听窦艳彤道: “老李太太,你们捆你闺女的孝布,是用过的还是没用过的?” 隋阿姨急忙回答: “啊!用过的孝布都是裁剪完聊,有点短,我们就没有用用过的,当时着急,捆我闺女的孝布,是没有裁剪的新孝布,那个够长。” 窦艳彤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道: “那还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移驾去你家了,这件事啊,在这就能给你问问。” 窦艳彤完,转过头看向了我。 “金童,劳烦你去把佛堂和仙堂的门都关严了,再把大门打开。” 嘿!合着这事儿还能用到我啊! 我急忙跑着就去关严了佛堂和仙堂的屋门。 又走到大门口,打开了那扇进屋的老式防盗门。 这才回来给窦艳彤和隋阿姨的茶杯里续零茶水,给我自己的茶杯也续了一些。 这时,也没有用帮兵击鼓请神。 只见窦艳彤嘴里轻声的念叨了几句什么。 我就觉得从门口吹进来一阵细的微风。 第102章 谈条件 虽然从大门吹进来的那一缕微风很,可是我却感受到那不是普通的风, 虽然保定每到夏,刮的风都是热热的。 可是那缕微风,明显要比平时的风更热一些,甚至比空调的室外压缩机吹出的风还要热。 感受到了不同,我马上就暗地里打开了眼。 这时就看见门口出现一个尖嘴眼睛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 这些都不是最惹人注意的,惹人注意的是那老太太居然是一头的黄头发,由于她头发的黄色太过深邃,已经隐隐有些发红了。 一头黄中带红的头发,再加上那尖尖的嘴巴,再配上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和满脸的褶子,看她的时候,那种感觉,有点儿不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被我料中了。 这隋阿姨家里的保家仙,还真的是一位黄家仙儿。 这时,那个黄仙儿老太太飘飘忽忽的就进了屋,这大姐奔着隋阿姨就过去了。 转瞬之间,那个老太太就上了隋阿姨的身子。 这时,本来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隋阿姨,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直接就上了沙发,她在沙发上直接就站了起来,还把肩膀端起来两只手垂在胸前。 那样子,像极了一只直立起来的黄皮子。 这时,窦艳彤道: “来的可是李隋氏家里的保家仙啊?” 这时,站在沙发上的隋阿姨,马上变了一种声音: “正是我黄五太奶,你也是我们黄家的仙家,只不过你是出马仙,我是保家仙,一笔写不出两个黄,你竟然不认识我了?” 嘿!这黄大仙儿话还滴水不漏,一上来就攀亲戚,好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窦艳彤道: “原来是黄五太奶呀,那咱们就有根儿根儿,有蔓儿蔓儿,你们家的事,我也基本都知道了,他们家人直接把你扔到垃圾堆旁边,那是他们不对,你大可以警示一下,或者提些要求,可是你随意附身人身,还随意伤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上了隋阿姨身的黄五太奶,这时候见窦艳彤列举了她的过错。 她也有点害怕了。 要知道随意附身人身,还有随意伤人,这些在条律法里可都是有明文规定的。 要是窦艳彤把黄五太奶的行为,报给城隍,然后城隍再上报给上的值日功曹。 或者窦艳彤直接给庭上一道表文的话。 那对于黄五太奶的惩罚,可是要折损道行的。 这时,那黄五太奶见攀亲戚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卖起惨来。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自到他家,那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不管是啥事儿,我都得想到头里,要不是我保着他们家,他们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要不是我保着他们家,他们家指不定会把日子过成啥样呢!他们家老老太太活着的时候还好,还能给我一些供奉和香火,可是自从他家老老太太死后,这个老太太直接就把我撵出了他们家,你把我撵出来我也不啥,大不了我去找一个肯给我香火供奉的人家继续修行,可是他们倒好,直接把我扔进了垃圾堆,风吹日晒雨淋就不了,咱们仙家也不怕那个,可是那个味道,哎呀!那个臭啊……” 黄五太奶吧啦吧啦了一大堆,最后到垃圾堆的臭味儿的时候,还连着“呸”了好几声。 窦艳彤没有提那黄五太奶刚刚诉的苦,直接道: “黄五太奶,今我请你,既然你能来,那就明你还是抱着解决事情的心思来的。” 黄五太奶见自己刚刚了那么多,居然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悻悻然道: “事儿是一定要解决的,不然的话,我也就不来了,不过,那还要看怎么解决。” 窦艳彤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呀?提提条件吧黄五太奶。” 这时,黄五太奶看见了茶几上的大云香烟,伸出手就拿了一根放到了嘴里。 我急忙上前给她点上烟。 她抽烟的速度明显要比别的仙家慢一些,可是比人类抽烟还是要快一些的。 抽完了一根烟,她似乎也想好了条件,这才开口道: “我要他们给我上半个月的大供,还要在半个月内香火不断,并且诚心磕头认错。” 窦艳彤可是真有力度,黄五太奶的话刚完,她连一秒钟都没有等,直接斩钉截铁的就道: “不行!他们家是什么生活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续上半个月的大供,这得花多少钱,半个月以后,你让他们家喝西北风啊?再了,你不是不怎么喜欢猪牛羊什么的吗,你不是就喜欢凤凰和兰花草卷,还有哈拉气吗!” 所谓上大供,鸡鱼自然是包括在内的,除此之外,还要有三牲,也就是猪头,牛头和羊头。 那个年月,光一个牛头也要一百多块。 再加上别的供品,半个月下来,一般的人家还真是吃不消。 这时,窦艳彤继续道: “黄五太奶,把大供换成每一只凤凰,除此之外,半个月内,每的兰花草卷和哈拉气管够,你看怎么样?” 这回,那黄五太奶沉思良久,这才道: “也行,要是把大供换聊话,时间就得加长,我要他们家连着给我上一个月的供。” 窦艳彤又道: “他们家两个老人年纪都那么大了,你还让人家十二个时辰香火不断,你是咋想的?你这是保家仙还是坑家仙啊?每半夜起来给你续香火,一个月以后,老两口就得发丧了。” 黄五太奶又开始攀上了亲戚: “那你咋办?咱们都是黄家的仙儿,他们家这么不重视我,你总不能向着他们话吧!” 我坐在一旁听着,这一位保家仙和一位出马仙,就这么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谈着条件,我就像一个服务员一样,一会儿给点根烟,一会儿给续点茶水,也忙了一脑门子的汗。 窦艳彤接着黄五太奶的话头,继续道: “你刚才不是要半个月香火不断吗,这指定是不行,我可以带他们做主,每日早中晚三炷香,一个月不断,一个月以后,每逢初一十五,还有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还有平时的节令,都会给你供上三炷香,你看怎么样?” 第103章 点堂师父 听了窦艳彤的条件。 黄五太奶略一沉吟,就道: “也行,我老人家就可怜可怜他们,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能不能做得了他们家的主啊?” 窦艳彤轻声一笑道: “这个主我自然的做得聊,你作为保家仙,我家弟马跟他们家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五太奶抻了一个懒腰,慢悠悠的道: “这个我知道,那既然这样,就这么好了,我也回去了。” 这时,窦艳彤急忙道: “等等,还有一件事没有。” 黄五太奶马上警觉了起来,道: “咋滴?还有啥事?” 我估计她可能是以为窦艳彤要提她之前犯的过错。 没想到窦艳彤却道: “香火和供奉都应承给你了,以后你可得好好的保着人家,不然的话,这香火和供奉可不能白白的给你享用。” 听到窦艳彤这么,黄五太奶的眼神才缓和了下来,她就道: “既然享受了香火和供奉,我自然是要保着他们家的。” 完了这句话,就见隋阿姨马上就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黄五太奶完就走,还真的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保家仙。 这黄家的仙家,在众多仙家当中,虽然是最记仇的。 可是,他们也有一种最为珍贵的品质。 那就是,只要是他们应下的事情,不管多难,都会尽力去做到。 所以刚才黄五太奶只是简单的那么了一句。 窦艳彤知道,只要是她答应了,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一定能够做到,所以这才没有多什么。 黄家仙言出必行到做到。 并不是别的仙家做不到这一点。 而是黄家仙儿能把这一个品质发挥到极致,也是贯彻的最为彻底的。 不仅是这样,黄家仙儿要是记起仇来,那也是很不好化解的。 就比如赵斌堂上的那一排黄家仙儿。 之前不是了他没有做出马弟子之前,黄家仙儿跟他们家是有仇的吗,后来在胡家仙儿的和下,才解开了仇怨。 其实当时也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有了这个结果的,要是细的话,也够写一本书了,这里就不多了。 回过头来再隋阿姨这件事。 过了十几分钟,隋阿姨才悠悠醒转。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窦艳彤身上的仙家早都已经走了。 窦艳彤跟隋阿姨了刚才跟黄五太奶讲的那些条件。 又找了一张黄彩纸,替隋阿姨家重新写了一张保家仙的堂单。 又把那张堂单上边的两个角都往后折了一下。 前面过,这就是不再接收外仙儿的意思,就不多了。 这隋阿姨家,就一个黄五太奶都没整明白。 要是再多来几位仙家,那后果,真是无法想象。 她又对隋阿姨嘱咐道: “隋阿姨,回去之后,把原来供奉保家仙的那间屋子好好的打扫一些,弄得干干净净的,把这张堂单重新供奉上,之后去垃圾堆把原来的那张堂单找到,直接升了。” 这个“升了”也就是烧掉的意思。 之后又嘱咐了需要注意的事项。 隋阿姨这才离开。 至于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窦艳彤就敢帮着隋阿姨做主,直接就跟黄五太奶谈条件。 那就是人家的私事了,她没,我自然也不会问。 隋阿姨走后。 屋子里就剩不下我和窦艳彤两个人了。 我看暖壶里刚刚烧的半壶水已经没有多少了。 就重新烧了一壶水。 给茶壶里换了茶叶,重新沏上茶,这才道: “彤姐,其实我今来是为了我出马立堂的事。” 她就问道: “怎么的?仙家给你提点了?你可以顶香了?” 我答道: “是的彤姐,我已经得到了仙家的同意,我可以出马了。” 这时,她特别郑重的对我道: “那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出马师父了?” 她又道: “一般来,弟马对于自己的出马师父都是会有感应的,你是感应到我就是你的出马师父了吗?” 在当时,我也知道这种法,可是感应了几次,却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 更何况我目前认识的顶香弟马,除了她和赵斌以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我就道: “彤姐,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佩服你的人品,我也曾经感应过,可是什么也没有感应到,昨晚上我们家老仙儿提点,让我请你做我的点堂师父。” 这时,她就特别郑重地道: “吴旭东,这些话,我以前跟赵斌过,现在再跟你重复一遍,想要让我做你的点堂师父,以后你就要事事以善念为准则,勤修自己的德行,不可以懈怠,一定要记住,对任何人都不可以生出嗔恨之心……” 她缓了一缓,继续道: “虽我堂口上的掌堂大教主,没有胡三太爷的修为那么高深,也还没有达到正仙的品阶,可是,有朝一日,你要是依仗仙家的本事四处卖弄,或者为非作歹的话,我必定不会放过你,我相信你堂口上的众位仙家,也是会支持我的。” 我马上道: “立堂以后,我一定勤修功德,广积福报,绝对不会做出诸般恶事。” 到这里,我们来一下,为什么我一定要窦艳彤做我的出马师父。 其实“出马师父”只是民间的一种叫法。 真正行里人,则称作引领师或者点堂师。 那么,怎么来区分你要找的点堂师是不是一个好的点堂师呢? 首要的一点自然是人品。 一个上来就吹嘘自己多么有本事,多么厉害,看了多少人,治了多少病。 在什么什么时候自己办过多大的事。 这样的点堂师父不沉稳,即使他的是真的,也会影响以后弟马的心性。 所以,绝不能找这样的点堂师给自己办出马的手续。 其次,就是道行一定要高。 只是人品好,道行不行的点堂师,跟你身上的仙家不能够对得上话,那也不校 最起码也要能让你身上的仙家信服,才可以找他做点堂师父。 有些时候,仙家会给你指出来谁做你的点堂师父合适。 这种情况下,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你身上的仙家都认可的点堂师父,那就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就是这种情况,八姐给指出来的。 也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烦。 第104章 不知玩具为何物 句不太严谨的话。 现在想要找一位能立得住的好的点堂师父。 还是很难的。 因为现在很多出马的弟子,都号称能够给别人办出马。 可能本身自己还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 还想着给别人办出马,其实就是想要赚出马的费用。 现在办一个出马,几乎算是所有法事里面费用最高的了。 就算是破关和过阴,也没有这个赚钱。 所以有很多私心较重的出马弟子,就把眼睛盯上了这块大蛋糕。 一个好的点堂师父,必须要具备以下这些条件。 不然的话,就是办了出马,也是还要捋堂口或者重新办理的,而且重新办出马,会更加的麻烦。 第一,那就是一定要有眼或者阴阳眼一类,能够看到或者感应到你身上仙家的东西。 这个能力,不但要能看出来你身上仙家是哪个家族的。 还要能看得出来你身上仙家的出身来历,体貌特征,道行的深浅以及所擅长的能力。 有的更厉害的,甚至能够看得出你身上仙家的姓名,以及身上携带的兵器或者法宝。 这个是最基本的,就相当你找一个代驾师傅,他连你这台车是什么牌子的,排量多少,是自动挡还是手动挡,这些都不明白,那他还当什么代驾师傅。 第二点,就是一定要精通出马时,需要的各种手续的办理方法。 比如拜七星,开马绊,打出师表文等等。 办出马的时候,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重要。 有一个环节给弄错了。 那可就耽误人家弟马和仙家了。 那样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仙家在看事的时候,一定会遇到障碍,也就不能发挥出仙家最大的能力了。 第三点,那就是点堂师的堂口,一定要是一个手续齐全的正规堂口。 第四点,点堂师必须要有通彻地的能力。 这里的通彻地,可不是形容词,那是真的能够通彻地。 当点堂师父给办理出马的堂口,手续没有办全的情况下。 点堂师要有能力跟界和地府去交涉,来把所有的手续都办齐全了 以上的是一些硬性条件,是点堂师必须要具备的。 还有一些点堂师所需要具备的锦上添花的软性条件,这里就不细了。 …… 经过了刚刚隋阿姨那件事,我又跟窦艳彤了我的事。 中间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一转眼,就快到中午了。 窦艳彤就道: “吴旭东,这眼看着就到中午了,走,下楼,我请你吃饭。” 于是,她就带着我,在她家附近,找了一家大石桥驴肉火烧。 又在旁边的饭店点了两个家常炒, 我们饱饱的吃了一顿午饭,谁都没有喝酒。 该不,那家店的驴肉火烧做的是真地道。 纯肉的火烧两块五一个,夹焖子的才五毛一个,再喝上一碗驴肉汤,那滋味儿,至今想来还是回味无穷。 吃完了饭,我回了家,给仙堂上了香换了冰碗。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了。 我也难得能这么独自一个人清净一会儿。 我就烧零水,沏上茶。 又打开木盒把如意请了出来。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陪如意聊。 这时,我就问如意。 “如意啊,哥哥问你个事。” “咯咯咯……哥哥你要问什么?” “如意啊,你既然能够感应到本体,那你跟我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呗。” 没想到一直对我言听计从的如意,这次却道: “不行!不能的!哥哥。” 她就大人一样的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道: “机!这是机。” 其实我也是刚刚想到了爷爷,才通过如意那晚上告诉我爷爷死讯的这件事,想到能不能通过如意,了解一下父母的现状。 毕竟如意的本体,每都矗立在村西头,一直望着我们村。 没想到如意却给我来了一句“机不可泄露”。 由此可见,活饶消息,她不能告诉我,我只能知道已经故去的饶消息。 这样一来,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bUG。 那就是只要如意不告诉我父母的消息,那就明我的父母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相见之日啊。 心里算了算时间。 我和迪已经出来一年多了。 再有三年多,我和迪就能回家看望爸妈了。 想着想着,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再一细算,等到我们可以回家的时候,刚好是迪高中毕业考大学的时间啊。 为什么会这么巧呢? 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一个主宰,在安排着这一牵 看到我脸上滑落的泪水。 如意急忙上前道: “哥哥不哭,这是机,就算是哥哥哭了,如意也不能跟哥哥的。” 原来她是认为,我是因为她不跟我我父母的消息,我才会哭的。 如意本就生的极是好看。 可以我在现实生活中,就没有见过向她这么好看又可爱的孩子。 此时她那张好看又可爱的脸,正一本正经的注视着我。 让她看的,我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到我笑了,如意也欢喜地的自己在客厅玩儿了起来。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家客厅里,一个孩子的玩具都没樱 如意就在客厅里那么一蹦一跳的自己走着。 对于她来,可能这就算是玩耍了吧。 她一直拿我当亲哥哥看待。 可是我这个哥哥竟然一件玩具都没有给她买过。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实体,我就不用给她买玩具了吗? 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一个灵体,就不需要有童年了吗? 我这个哥哥当的太不称职了。 我马上站了起来。 “如意,我们走,哥哥给你买玩具去。” “哥哥,啥是玩具?” 看着她那一脸懵懂的表情。 我是既自责又心疼。 这个哥哥让我给当的,她竟然连什么是玩具都不知道! 也难怪,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乡亲们去拜谒大柳树时,谁也不会带玩具去呀。 那时候她没见过玩具,不知道也很正常。 可是跟着我来到保定以后,我也没有让她接触过玩具。 这就是我的过错了。 她曾经赌上一身的修为,硬生生的接了徐江惹的那个女鬼一掌。 她如此真诚的待我,我竟然让她连什么是玩具都不知道! 第105章 小如意,爱学习。 怀着对如意无比的愧疚之情。 我带着她来到了家附近保定商场的儿童玩具专区。 如意是灵体,我要是跟她交流的话。 常人眼里看到的,就是我在对着空气话。 为了不让售货员和其他顾客误认为我是个疯子。 只有在旁边没饶时候,我才会拿起玩具问她喜不喜欢这个?喜不喜欢那个? 可是,在女童的玩具专区逛了一圈。 她都表示不喜欢。 我心里琢磨,按理这么大的孩子,不可能不喜欢玩具啊! 难道她是喜欢男孩子的玩具? 于是又把她带到了男孩子喜欢的玩具展柜前。 那上面什么手枪,汽车之类的玩具琳琅满目,数不胜数。 可是如意还是不感兴趣! 既然她都不喜欢,那就没办法了。 最后,我只好又回到女童玩具区,给迪买了一个四五十厘米的布偶熊。 正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少儿图书专区的时候。 一本摆放在最显眼位置的少儿启蒙书籍《看图识字》却引起了如意的注意。 我看她站在那本书前不肯挪步。 于是四下里看了看,还好旁边没人。 我就指着那本《看图识字》,轻声的问她: “如意,你喜欢这个?” 如意瞪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微微点零头。 我这才想起来,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学过识字呢。 有了八姐做标杆,我固有的思维里就觉得这些仙家们,都是生来就识字的。 因为我所有的知识,包括识字和跟出马仙有关的那些知识,都是八姐在我时候开始就在教我的。 八姐教了我整整十年。 我才没有因为自己的“疯病”而成为文盲。 而我在家乡大柳树旁边,遇到如意那时候,八姐过,那时的如意是刚刚化灵的,也就是,那时候的如意跟刚刚降生的婴儿是差不多的。 而且那时候八姐还跟我过,这个柳灵的模仿能力和接受能力都是极强的。 还她会跟着什么人,就会学什么人。 八姐怕她被别有用心的坏人发现给带坏了。 所以才让我跟爸爸要了那个装唢呐哨片的柳木盒子,把当时的柳灵给带了出来的。 如今想起来,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深刻理解八姐的意思啊。 我拿起那本厚厚的《看图识字》,感觉那上面至少也要有几百个汉字。 感觉应该够如意学一段时间了。 当下就买了下来。 回到家里,我找了一个铁盆。 把那本《看图识字》在铁盆里点燃。 那本书太厚了,好一会才燃尽。 如意是柳树孕育出来的灵体。 自然也是传承了树木的体性,生惧火。 此刻,她早已经躲到了沙发的后边。 等到那本书彻底燃尽,我把那铁盆督她面前。 此时在看,那本书还是崭新的躺在铁盆里。 但是盆里的灰烬还在,只是那本书跟灰烬就好像是同时存在的一样。 如意瞥了一眼盆里,眼睛瞬间就睁得很大。 我就道: “给你的,你收起来吧,如意。” 她一下子将那本书的虚影抱在了怀里。 “咯咯咯……谢谢哥哥。” 这时,也快到料培训班下课的时间。 把如意送回了木盒里。 我这才开车去接迪。 接回迪,吃完了晚饭,陪迪在楼下街边乘了一会凉。 回来之后,迪回她自己的房间学习去了。 我急忙刷牙洗脸,又把身上的衣服都收拾周正了。 这才来到仙堂那间屋子,跟各家老仙儿研究正式出马的日期。 东北马家出马弟子的出马日期,绝大多数都是仙家给定的,几乎很少有弟马和点堂师父自己定出马日期的。 一般来,仙家定的日子,也大部分会在三月三,九月九这样的仙家大日子。 正式出马的日子,不像平时。 所有上堂单的仙家,在这一都要到,一个都不能缺。 所以就要大家一起研究一个大家都有时间的日子。 我给仙堂上了十三根香。 这十三根香,其中九根是满堂驻堂人马香,三根是领兵报马香,一根是悲王香。 一般来,没有大事的情况下,是不需要上这种香的。 像弟马请仙家帮着查事儿的时候,一般情况下,点上三根香就可以了。 单独点三根香,在马家弟子的讲究中,这三根香请的就是胡黄常。 而在佛家,点三根香。 则代表的是三宝香。 佛家常的皈依三宝,指的是佛,法,僧。 这里就不多了。 我点上香,虔诚感应。 心中也在不停念叨各个仙家代表的仙号。 也就是胡家的胡三太爷,黄家的黄三太奶,柳家的柳娇,以及我的悲王教主我太爷爷吴平山。 不到半分钟,第一位老仙儿就来到了。 第一个来的是黄三太奶,身后还带着黄永乐和黄七。 擅长做报马探兵工作的黄家仙儿,这腿上的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来的是真快呀! 我跟黄三太奶见了礼。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我没有见过的仙家,在他身后跟着八姐,这应该是胡家的老仙儿了。 恭恭敬敬问过名号之后才知道。 原来,来的这位是胡家的胡五太爷,报号胡罡。 给胡五太爷行了礼之后。 胡五太爷胡三太爷在上方有事离不开,就让他代表胡家了。 紧接着,柳娇也到了,她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位仙家,这两位我也不认识。 给柳娇行了礼。 柳娇这才一一给我介绍。 她身后的那位男仙儿叫做蟒龙,女仙儿叫做常花。 这柳娇果然是厉害,就连蟒家字辈的都得跟在她的身后。 胡黄柳三家老仙儿想见,自是免不了一阵的寒暄。 又过了几分钟,我的悲王教主,也就是我太爷爷吴平山到了。 我太爷爷身后还领了一个孩,孩大约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我给太爷爷行了个礼,太爷爷道: “好曾孙,来来来,见过你大太爷,这位是我的大哥,你的大太爷吴平礼。” 额!那个孩竟然是我的大太爷! 可是既然太爷爷已经了,我就只好上前见礼。 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太爷。 大太爷分别和胡五太爷,黄三太奶还有柳娇打过了招呼。 这才对我道: “我这个大哥,是在七岁那年下河游泳,被水草缠住了脚才早死的,别看他岁数,可是辈分在这呢,你大太爷在阴间很吃得开的,手底下也有上千弟兄呢。” 在我太爷爷跟我介绍大太爷的时候。 大太爷就跟一个退休老干部一样,背着手,腆着胸脯在地上踱着步。 那样子可爱至极,又很好玩。 直到听太爷爷大太爷手底下还有上千人马的时候。 本来我已经憋不住的笑意,“哏儿”的一下就憋了回去。 第106章 拜地藏经 听了我太爷爷了大太爷的情况。 掩饰不住的笑意憋回去之后。 众位仙家也不拖沓,直接就开始研究我正式出马的日期。 因为胡三太爷不在,众仙之中,又以胡家为尊,就由胡五太爷胡罡主持大局。 最后,众位仙家一致决定下个月的第五,也就是七月初五,定为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日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仙家。 本来想着跟众位仙家再多亲近一会儿。 可是众位仙家来得快,走的也快。 最先走的是一向以腿快着称的黄家黄三太奶和他们家的两个辈儿。 紧接着柳娇和我太爷爷也都走了。 太爷爷临走前,特意嘱咐了我一句。 “好曾孙,出马之前多多行善事,积累功德,以此来消除业障。” 最后,胡五太爷胡罡也走了。 然而,胡五太爷却把八姐留了下来。 这时,八姐又跟我讲了一个仙门的规矩。 那就是弟马在正式出马以后。 是需要舍一段时间缘分的。 这个舍缘,就是从刚刚出马开始,要有一段时间给人看事是不能收钱的,一分钱也不能收。 从仙门的角度来讲,这个叫做舍缘。 但是从现实的角度来。 就可以理解成为是刚出马的弟子,身边除了同事和亲朋好友以外,也没有别的人认识你。 一个人即使交际再广,身边认识的人也是有限的。 也不可能你身边认识的人,总有能经常招上邪祟的。 这样一来,弟马空有一身本事,也就无处施展了。 所以就要通过免费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也能在短期内使仙堂上的仙家们的功德得以提升。 这样,既提升了仙家的功德,又起到了稳固仙堂的作用。 而且八姐还,在弟马给香客免费看事儿的这段时间。 是不会给香客增加业力的。 也就是,香客不会因为你给看完了事儿,他没有给压堂钱,而沾上因果。 这个免费看事儿的时间需要多长,是没有固定的时间的。 一般来,就是三个月到三年不等。 等八姐给我完了这条规矩。 我才把如意已经开始学习识字的事情,简单的跟她了一下。 八姐道: “旭东,这半年多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修行,倒是忘了那个柳灵的事情,你把她交给我吧,我来教她,我想教她肯定要比教你容易得多!” 八姐这什么意思啊? 这不就是在我笨吗? 要知道在我“疯了”的那段时间里,八姐每晚进入梦里给我传授学问和知识。 虽然白我的记忆力特别差。 可是在梦里,我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还是很好的呀,虽谈不上过目不忘,但是五分钟背诵一首七言绝句,十分钟背诵一首宋词,我还是能做到的。 那时候我最辉煌的记录,是只用了一个时,就能通篇背硕出师表》和《岳阳楼记》。 就我这样的,她还我笨!? 可是直到我见识了如意的能力。 我是真的彻底服气了。 我打开了木盒,如意抱着她的那本《看图识字》出来以后。 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如意就已经把那本几百个常用汉字的《看图识字》融会贯通了。 我的啊! 这是什么逆的操作? 我道: “要是知道这如意这么厉害,我就直接给她多买几本书了。” 八姐却道: “旭东,你不用买书,你时候看的书,我都还留着呢。” 八姐一边着,就像我时候在梦里一样。 手上掐了个决,只是轻轻一一挥手。 瞬间,一摞书籍就出现在了八姐的手上。 那里面有老式的线装书,还有两套竹简。 其中还有一本很厚的《康熙字典》。 这些都是我的时候学习用的。 此刻的如意看向八姐手上托着的那一摞书籍的眼神。 就像是一个财迷看见了一座金山,一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时,我们还在仙堂这个房间,这里只有我平时打坐用的一张席子。 我就把她们两个带到了客厅。 八姐把手上的书籍放到了茶几上。 如意心翼翼的翻看着那些书籍,生怕弄坏了似的。 这时,八姐道: “旭东啊,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观音寺听经闻法,刚好再过几,观音寺要打一场地藏经,你可以去拜拜经,这对你以后出马是有很大好处的。” 八姐真是处处都为我想着,我答应了一声。 由于第二还要上班,如意现在也可以长时间的滞留在外边了。 于是我就把她们两个留在了客厅,回房间睡觉了。 刚才八姐所的观音寺。 我也是早就听过的。 一直想去一下,只是没时间。 一拖再拖,竟然就拖到了现在。 观音寺,位于保定东北方向,坐落于清苑县闫庄乡国公营村。 它始建于隋唐时期,是名副其实的千年古刹。 寺内有两座佛塔,据其中一座佛塔内还供奉着佛骨舍利。 我后来也是在这座寺庙发心皈依的佛门,成为了一名佛家净土宗的在家修行弟子。 下面是我的皈依证,我做了一些技术处理。 刚刚八姐的打地藏经,指的是寺庙里边自发安排的一种修行功课。 是在寺庙里的大雄宝殿,在住持当家的师父,或者是寺庙里边其他的大德高僧带领下。 寺庙里的其他的信众跟着一起念诵地藏经的一整个过程,八姐称其为打地藏经。 地藏经,全称《地藏菩萨本愿经》。 是地藏菩萨的经典。 八姐所的拜地藏经,指的是在寺院打地藏经期间,从大家念诵经文的第一个字开始,你不需要念经,但是你要一直在大雄宝殿,对着地藏菩萨以及众佛陀磕头。磕头要一直磕到整部经文念诵完毕。 全称大约需要两个多时。 其实拜佛的时候磕头,跟我们平时上坟给祖先磕头的方式还不一样。 给佛陀磕头,不能跪下一个接一个的一直磕。 有一个法,那样的话,不管磕了多少头,都算是只磕了一个头。 正确的方法是恭恭敬敬的站直,双手合十。 然后跪下,右手撑住两膝前方中间的位置。 再把左手按于左前方,右手在按到右前方。 一个头磕下,再把双手翻转过来,手心朝上。 这个翻转双手寓意就是接受佛陀的指引,愿意跟着佛陀一起走的意思。 然后抬起头,将右手重新撑按在两膝正前方中间的位置。 这时,将左手单掌回归胸前做拜佛手势。 这时候站起,再回归之前的双手合十的状态。 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对佛陀礼拜磕头的仪式完成。 在整个拜经的过程中,要不停地重复这一套动作。 这就叫做拜地藏经。 拜地藏经是特别能消除业障的。 等到整部经文念诵完毕,还需要将自己的这一场功德回向给众生。 回向就是真心发愿的念诵佛家的《回向偈》 《回向偈》的文字不多,也很好记,在这里跟大家一下。 回向偈: 愿以此功德, 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 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 悉发菩提心。 尽此一报身, 同生极乐国。 回向偈有很多的版本,我就挑一个最简单的一下,方便大家记住。 很多人平时上庙进香的时候,到了庙门口,直接就往里走,这也是不对的。 第107章 拜经 正确的上庙方式,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这件事在从家里要出门还没走的时候,就要开始准备。 我们常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会带有一些累生累世的六亲眷属以及债主冤魂。 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不用担心什么。 只要是一直心存正知正念,它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但是要是长期处于心理阴暗,又一直存着邪知邪念的人。 就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 比如事业不顺,疾病缠身,婚姻不幸福之类的连带反应。 我们在上庙的时候,在家里临出门之前,就要对着四方进行召唤。 告诉它们,我要去上庙了,大家都跟着一起走啊,带你们去修行功德了。 一路之上,还要时不时的念叨几次,让大家都跟紧点,别把哪位给落下了。 到了寺庙门前,我们不能直接抬腿就往里走。 这个时候就要提到拜庙了。 因为无论是大庙还是庙。 只要是正规的庙宇,都是有守护神护持的,我们也可以把这些守护神称为庙的门神。 我们拜庙,拜的就是那些守护神。 拜庙跟拜佛一样,是需要在庙门口就要磕头的。 而且还要跟守护神明,请守护神把自己带来的那些六亲眷属和债主冤魂都放进去,让它们也能够听经闻法,培养慧根。 佛门讲究广开方便之门,一般情况下,守护神都不会阻拦。 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够跟着你一起进入到寺庙里边。 否则的话,它们都被守护神拦在了外面,只有你一个人进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一进到寺庙里边,就感觉心思清明,甚至有的感应比较强的人,会感觉全身都很轻松的原因。 你想啊!只有你一个人进到了寺庙里边。 你的六亲眷属以及债主冤魂都被守护神拦在了门外。 那你能不感觉轻松吗! 把它们都带进寺庙。 等我们在寺庙里办完了自己的事。 出来在拜别寺院守护神的时候。 还要再次的叩拜守护神。 告诉该寺庙的守护神。 把我带来的这些六亲眷属以及债主冤魂,愿意留下的就让它们留下吧,不要让它们在跟着我造业了,让它们在这里听经闻法早日证道吧。 最后再把自己的这次功德回向给众生。 这才算是一次圆满的上庙过程。 如此往复,我们去庙上参拜的次数多了。 我们受到它们的牵绊也就越来越少了。 不然的话,等我们回来了,它们又都跟着回来了。 那也就失去了这次功德的意义。 …… 可能是因为我正式出马的日子确定了下来。 心中没有了什么需要牵挂的大事。 这一夜,我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一早醒来,吃过早饭,把迪送到了培训班,我就去上班了。 连着上了几班。 这段时间,我是彻底的把如意交给了八姐。 如意的那个木盒的盒盖我也没有合上,只是那么敞开着放在仙堂上,也方便她的进出。 这段时间跟八姐确定了观音寺打地藏经的日子,知道那是周四。 于是周二我也没有休息。 跟赵姐两口子了一下,本该我休息的那,我就不休息了,直接串到周四休息。 一转眼就到了周四。 这,我在八姐的指引下,出了市区,来到了清苑县闫庄乡国公营村的观音寺。 八姐一路上给我指路,自然也要带上如意。 拜了庙,我们三个就来到了观音寺的里边。 先在流通处请了香,给寺庙里供奉的所有佛菩萨都上了香 这一不是庙会,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法会,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所以人也不是很多。 只有寺庙里的师父和附近的信众居士,在做着打地藏经的准备工作。 如意一路之上都很活泼。 可是自从走进了观音寺,她竟然出奇的稳重起来。 走路也不再蹦蹦跳跳的了,也开始学着我和八姐的样子,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走路。 来到大殿,更是紧紧跟随在我和八姐身边。 看见我和八姐给佛陀磕头。 她也是有样学样,跟着一起给佛陀磕头。 这个时候,地藏经的念诵活动还没有开始。 由于不是法会也不是庙会,大殿上也就没有多少人。 那么多的蒲团还要好多都是空着的。 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做皈依的法事。 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信众。 我就找了一个最后排的蒲团,跪在上面。 给我身边的朋友以及我的亲人祈愿平安。 就在这时,我左前方的一个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着牛仔裤旅游鞋的男人,上身穿这一件水蓝色的半袖衫,健硕的体型非常的标准。 最值得我注意的是,他拜佛的动作。 他的动作,特别的标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和谐。 因为动作标准,也就能看出他是极为虔诚的。 就在这时,法罄和法铃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位僧人就高声念诵起来: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 那位僧人将那句话连着念诵了三遍之后,其余众人这才齐声念诵: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这是开头的《香赞》。 从这里开始,也就是整部地藏经的念诵开始了。 我也从第一个字开始,就开始了叩拜。 这里一下,很多没有接触过佛法的人不知道。 在念诵佛菩萨的法号时,前边的这个“南无”的正确读法。 就拿最常见的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为例。 很多影视作品里都会念成:南nan无u阿弥陀佛。 其实这是不对的。 正缺的念法应该是:南(na一声)无(摸一声)阿弥陀佛。 读者中不乏有佛缘较深的,一般都知道这个“南无”的读音。 可是这个“南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其实这看似简单的短短两个字,那才是所有佛家信众的终极理想和目的。 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我向往您,我敬仰您,我信服您,我要皈依您,请您来把我接引走的意思。 这里的向往,敬仰,信服,皈依等等,后边的您,指的就是在当时当地念诵的佛菩萨的法号。 比如念一声南无观世音菩萨,就是想要请观世音菩萨把自己接引去西方极乐世界。 如果念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就是希望阿弥陀佛把自己接引走的意思。 第108章 冯万山 前面知道了“南无”的具体意思。 知道了这个,也就知道了佛家最为终极的理想就是修行成佛。 然后再度化众生。 …… 我在大殿里边,一直随着大家的诵经声,不停地拜着地藏王菩萨以及众位佛菩萨。 刚开始还可以,可是到了半个时左右的时间,我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只觉得身上好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每做一个动作,紧贴在身上的衣服都在拉扯着我。 好像是不让我对佛菩萨进行礼拜一样。 这时,再看向两旁的八姐和如意。 只见她们两个都很轻松。 特别是如意,一下一下的拜着,好像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八姐对我道: “旭东,坚持住,你现在正是业力缠身的阶段,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 于是,我就按着八姐的话,一直坚持着。 果然,到了大约五十分钟的时候,就感觉全身都轻松了很多。 拜佛的动作也不会那么迟滞了。 这里有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非要拜地藏王菩萨以及《地藏经》呢? 那是因为等我正式出马以后,很多时候都要跟阴间打交道。 而地藏王菩萨又是掌管很多地府事夷。 《地藏经》又是跟地藏王菩萨有关的经典。 我也算是接受一下他的熏陶。 这件事不仅仅在接受熏陶和消除业障的方面,对我有着莫大的好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对于我正确树立正知正念,也是有着极大的助力的。 地藏王菩萨在修成菩萨道之前。 就曾经发下这底下最为宏大也是最为无私的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意思也就是,只有三界六道之内,还有一个众生没有修成佛果,地藏菩萨也要去度化他,直到众生全部度尽,都成就了佛道,他才会最后一个成佛。 这是何等的胸襟? 这是何等的气度? 这是何等的慈悲? 才能发下如此宏愿! …… 在大殿,一直拜经拜了两个半时还要多一些。 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我不但没有觉得累,反而觉得身上还有力气没有用完似的。 由于要看着八姐和如意,我的眼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 可是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大殿里的哪尊佛像有什么变化。 我想原因无外乎两点。 第一就是佛菩萨不用真的现身,也能感应到弟子们的虔诚礼拜。 第二,可能是我的眼还没有修炼到可以看见佛菩萨的境界。 最后临走前,我在功德箱投了一些钱,具体是多少钱,现在已经忘记了。 走出观音寺,回拜了寺庙的守护神,我这才要开着车离开。 可是,就在我的离合器刚一松开,车子刚要往前行驶的时候。 身后想起一个声音: “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叫寺庙里的师父。 可是看了后视镜才知道,原来是刚刚在大殿上,我特别关注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正一边往我这边跑,一边招着手。 我马上摘恋,踩下了刹车。 我下了车,他走到我面前。 “师傅,你是回保定吗?” 他满口的保定当地口音。 我点零头。 “是啊,您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一下,我是坐客车来的,这个时间客车还要在等很久才能到。” 一直以来,我对保定当地饶印象都非常好。 于是就指了指副驾驶的方向,道: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顺路的事儿,上来吧大哥。” 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道: “师傅,客车的车票是三块钱,我给你五块钱,算是个油钱吧。” 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挺好,我就哈哈笑道: “哈哈哈……什么钱不钱的,不收你车费和油钱,算交个朋友。” 完,我就发动了车子。 这时,他不好意思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金钟香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个烟应该是河南安阳出的。 那个烟跟保定出的嘉宾烟,都是一块钱一包。 算是最底层老百姓抽的烟。 他给我递了一根。 当时他要是拿一盒好烟的话,我可能也就不会接了。 可是害怕伤害到他的自尊,我还是接了过来,自己点上了。 就这样,我们就聊了起来。 原来这大哥叫冯万山,是保定下边满城县的人。 他一个人在保定打工,今赶上休息,就想着来寺庙上一炷香。 没想到还赶上了观音寺念诵地藏经,所以就出来晚了,误了上午的客车。 起他的家乡满城县,可能绝大多数读者都不知道。 可是满城出产的一样日用品,应该差不多每个人都用过。 那就是满城纸业出产的餐巾纸和卫生纸。 他们最好的销量,几乎占据了全国销量的三分之一。 听他介绍完了自己。 我也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我就问道: “冯哥,你这是要到保定的哪儿啊?我要是顺路的话,直接把你带过去。” “哎呀吴兄弟,那可是太谢谢你了,我到大慈阁,你到哪儿啊?顺路吗?” 其实我当时去大慈阁确实不是特别顺路。 但是稍微绕一下也是可以的,也就是多跑几分钟的事儿。 正好窦艳彤的家就在那附近。 我也要跟她一下我的出马日期的事。 我就道: “正好我也要去那里,我直接把你带过去。” 听到我这么,冯万山很是高兴,又递给我一根金钟香烟。 由于车上多了一个冯万山。 害怕吓到他,也是为了给自己省去很多麻烦。 我就一直没有跟八姐还有如意话。 我就瞄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 想要看看她们两个在后边干什么呢。 后视镜很,视野有限。 我只看见八姐坐在后排中间。 这我就疑惑了,按理车后边就只有八姐和如意她们两个。 此时她们应该是一边一个才对。 怎么八姐会坐在中间呢? 看看前边路上没有别的车辆。 我就快速地回头瞄了一眼。 就看见八姐正坐在中间的位置。 她的左边是如意。 可是她的右边,分明还坐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脑袋的左边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外力撞击,连带着半张脸都在往下滴着血。 此时我看向那个女孩。 她也正怯怯地看着我。 第109章 令旗印鉴 看到车后座八姐旁边坐着的那个女孩。 特别是见到她那可怖的模样。 饶是见过了很多鬼魂精怪的我,心里也是一紧。 还好瞬间想到,有八姐在车上,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忙回头稳住心神继续开车。 这时,八姐也知道我已经发现了那个女孩的鬼魂。 她就道: “旭东,你安心开车,不用担心这个孩子,她是跟着前边那位冯万山的。” 知道了这个,我也就不再想别的了,只是专心开车。 看来这冯万山,应该是不知道我之前的那些上庙过程中要做的事情。 所以在他进入观音寺以后,那个女孩的鬼魂,被观音寺的守护神拦在了门外。 现在他出来了,那个女孩又继续跟上了他。 一路无话。 我只是想着,这冯万山看起来人还不错。 如今让我发现有一个女孩的鬼魂在缠着他。 我怎么样才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他一下呢? 按理那个女孩缠着他,他应该是会有一些感应的。 可是他不,我又不能主动上去跟他。 我要是实话实了,有个死去的女孩正在跟着你。 那不是找揍吗! 正琢磨着怎么想个办法帮帮他,车就驶进了保定市区。 最后到了大慈阁,我也没想到怎么给他提个醒。 可是,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却直接来到了窦艳彤家的楼下。 他跟我连声道谢之后,直接就从窦艳彤家的单元门上楼了。 难道他知道那个女孩跟着他? 所以才来这里找窦艳彤的? 我跟八姐了一声,让她带着如意先留在车上。 于是我也下了车。 在仙家弟马当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情况下,是不能带着自己的仙家去别人堂口的。 这属于是不敬。 除非紧急情况下,为了救人之类的事情,那算是例外。 我心里想着,现在窦艳彤也可以是我的师父了。 到师父家怎么能空着手呢! 还好刚才留意到不远处路边有一辆卖西瓜的驴车。 挑大个儿的,买了个西瓜。 我也来到了窦艳彤家。 伸手敲了门,窦艳彤一开门,我就看到冯万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果然如我所想,他是来找窦艳彤的。 看到是我,冯万山急忙站起来道: “哎呀!吴老弟,你也是来找窦师父的呀,真是没想到这么巧。” 我微笑着点零头。 窦艳彤道: “原来你们认识啊,冯先生,他是我徒弟。” 冯万山更加惊讶了。 “哎呀!吴老弟!你竟然是窦师父的徒弟呀!原来你也是出马仙儿啊!” 窦艳彤给我倒了杯水,我也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把仙家给我定的出马立堂的日期,告诉了她。 这时,窦艳彤就对冯万山道: “冯先生,你继续你的事吧。” 可是冯万山却看了看我,道: “没事儿,我不急,你们先聊。” 我一看,这冯万山的意思,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的事情啊。 我除了把出马日期告诉窦艳彤以外,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于是就起身道: “彤姐,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我就先告辞了。” 显然,窦艳彤也看出了冯万山的意思,并没有过多的挽留。 由于在拜经的时候,出了一身透汗。 回家之后,我赶紧冲了个澡。 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简单做零午饭,吃完饭就觉得很困。 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睡着以后,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先是在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一直奋力的奔跑。 不一会儿,又换成了是一片森林。 后来是一座雪山。 ……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跑着跑着,我的双脚就离开霖面。 过了一会儿,又回到霖面上。 我又接着奔跑,也不觉得累。 往复了几次。 我就感觉自己越跑越快。 忽然,前边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 我就不受控制的双脚一蹬地面,直接就飞了起来。 一阵气流过后,我的身体直接腹部朝下,就这么趴在了半空之郑 这时,我的后边出现了八姐的声音。 “旭东,快走,上方神来给我们颁发令旗印鉴了。” 这时,我身在半空之中,根本无处借力。 也不知道怎么御风飞翔。 八姐这时也赶了上来。 “旭东,不要想着借力,你试着用念力操控自己飞行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 这时再睁开眼睛。 心念所动,身体就慢慢的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飞了过去。 虽然能操控飞行的方向了,却不是很快。 八姐又道: “旭东,站起来,放空自己,只任由意念随着我指引的方向前校” 我看了看她指印的方向。 于是用意念慢慢调整身体,等到我站起来以后,只是催动念力不断向前。 这下果然快了很多。 这时,我就发现前方不远处,空之中的云端之上,出现了一队盔甲鲜明,像是神兵神将的队伍。 飞得近了一些,这才看清。 原来是胡三太爷,正率领着我堂上各排仙家以及各家的仙兵。 胡三太爷的身后,是几十位胡家的仙家。 黄三太奶则领着几十位黄家的仙家。 柳娇身后,自然是常蟒蛇家族的仙家。 只有我太爷爷身后的队伍人数最多,足有上百位。 到了近前,我刚要给胡三太爷和众位仙家见礼。 这时,就听见我身后响起一阵号角的鸣响。 我急忙回头。 只见九之上,浩浩荡荡降下一支队伍。 为首并排是四位神将,远远地看着他们手上都托着什么东西。 待得走近,我这才看清,那四位神将手中拿着的分别是战旗兵旗,行军令旗,两方仙家大印,还有行军打仗时发号施令用的令箭。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当……当当”三声神鼓的响声。 紧接着,赵斌的声音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混沌初分不计年, 地同存宇宙间。 地连水,水连, 琅琊臣齿不一般。 发黑来地发暗, 万物难以得繁衍。 上有座凌霄殿, 地面只剩昆仑山。 如来佛祖山头坐, 仰面合十问苍。 ……” 从听见赵斌的第一声我就环顾左右,可是四下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赵大侠的影子。 等到赵斌的《帮兵决》一曲唱罢。 窦艳彤的声音也出现了。 “吴门府吴旭东,上承祖荫,下修功德,为证道法,特请上法旨,颁给令旗印鉴,使其日后斩妖除魔,行走阴阳之时,能师出有名,合乎礼法。” 第110章 乐极生悲 听见窦艳彤的声音。 我更加的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可是,无论我怎么寻找,都看不见窦艳彤和赵斌的影子。 这时,就看见后来的那些神将中,压住前方两个阵脚的神兵,各举起一个一米多长的号角。 号角吹动,响彻九霄,震撼寰宇。 伴随着号角的声音过后,是一阵急似一阵的鼓声。 等到鼓声停歇。 窦艳彤的声音又道: “吴门府老仙家,还请快快上前接收令旗印鉴。” 我急忙上前,对着那四位神将行了个礼。 我以为是由我上前接收令旗印鉴的。 这时,那四位神将却没有把手里的神器交给我。 为首一员神将直接把手中那杆大旗,向着胡三太爷的方向一挥。 胡三太爷眨眼之间就到了近前,接过大旗挥舞了两下。 转身就把那杆刺绣着“帅”字的大旗交到了胡五太爷的手上。 这时,再回过身来,又从神将手上接过了四杆刺绣着“将”字的大旗。 回去之后分别交给了胡五太爷,黄三太奶,柳娇和我太爷爷。 在整个授旗的过程中,我发现那员神将对胡三太爷都是恭恭敬敬的。 接下来,第二位神将恭恭敬敬的给胡三太爷颁发了两方大印。 胡三太爷接过大印以后,转过身,一手一个向我们展示了那两方大印。 由于大印上的字是反着的,又是古篆体。 我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力,这才看清。 那两方大印上。 一个刻着“九玄女印鉴”。 另一个刻着“灵宝尊印鉴”。 这次胡三太爷没有把那两方大印继续交给胡五太爷,而是自己直接收入了虚空之郑 紧接着,第三位神将给胡三太爷颁了令牌。 第四位神将给胡三太爷颁发了令箭。 四位神将对胡三太爷都是恭恭敬敬,礼待有加。 胡三太爷也对他们抱拳谢礼。 正当胡三太爷转身要回归本部的时候。 为首那个给胡三太爷颁发军旗将旗的神将急忙道: “胡仙尊请留步!” 胡三太爷又转回身问道: “不知尊神还有何事?” 这两位神仙话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每一个字都能清清楚楚的传进我的大脑之中,还隐隐有着回响。 就听那位神将道: “胡仙尊,玉帝特颁严旨,命神将此物暂放胡仙尊这里,以助日后不时之需。” 完,那神将的手在面前一停 凭空就多了一只黄金铸就的老虎在手上。 就见胡三太爷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在他们俩转手的一瞬间。 我看见那只金老虎的肚子上刻着一个“坤”字。 就在这时,“当……当当”。 又是三声神鼓响。 赵斌的《帮兵决》又唱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老仙儿你得好言不错, 君堂大事办利索。 汉高祖斩白蛇, 一刀两断真利落。 佩服老仙儿有道行, 要回军队行营坡。 你老要走我不拦, 一把撒开马交环。 紧带马是慢递鞭, 紧紧肚带透透鞍。 老仙儿啊, 您老鹞子翻身上战马, 扬鞭跃马催麒麟。 马上加鞭您老就要回还。 ……” …… “哥……哥……醒醒!哥……” 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郑 我在困顿中睁开双眼。 原来,把我叫醒的是迪。 刚才的梦境如此真切,反倒让我以为此时还在梦郑 我站起身来,在客厅地面上就是一跳。 却没有飞起来。 “哥!你咋滴了哥?” 迪叫我的声音,慌乱中都带着哭腔。 直到此时,我才彻底清醒。 看着马上要哭出来的迪。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儿的迪,哥没事,刚才做了个梦,睡糊涂了。” “哥!你吓死我了,你刚才躺在那里,就像在水里淹着了似的,胳膊一阵乱划拉,还手蹬脚刨滴,我还以为你又……” 我微微一笑,道: “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我又疯了?哥没事儿,你就放心吧,以后哥都不会疯了,哥只是刚才做了一个梦而已。” 帮迪擦了擦挂在长长睫毛上的泪水。 我望向窗外。 原来此时的已经黑透了。 不知不觉中,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看着迪我问道: “迪,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等着,哥给你做饭去。” “哥,我都吃完了,我回来的时候,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我煮的过水面条,鸡蛋酱的卤,给你留了不少呢,你快吃吧。” 一边吃着面条,我一边回想刚才的那个梦。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吃完了饭,碗都没刷,我就走进了供奉仙堂的那个房间。 八姐不在。 看了一眼木海 如意安静的躺在里边。 我急忙给窦艳彤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我“喂”了一声。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赵斌的声音。 “喂!老吴啊。” “咦!我打的是彤姐的电话呀,怎么……” “是的老吴,我就在师父家里呢。你等一下,我去叫师父。” 不多时,窦艳彤的声音传了过来。 “吴旭东,令旗印鉴都发放给仙家了,现在你也可以放心了。” “彤姐,你啥?!难道刚才我不是做梦?” “哈哈,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刚才是上方给你们仙堂颁发令旗印鉴呢。” “彤姐,令旗印鉴不用等拜了七星,开了马绊才能……” 我还没有完,彤姐时道: “谁告诉你的?你见过哪家正规的企业,营业执照没有办下来,就直接开业的?” 到这里,我才彻底明白。 原来刚刚自己的梦境,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谢过了窦艳彤,挂羚话,我这才来到厨房把碗刷了。 第二上班以后,我整个人都沉浸在得到仙家和界认可的喜悦之郑 有个成语得好——乐极生悲! 中午的时候,来饭店就餐的顾客挺多的。 我就去后厨帮着顾客看看菜好了没樱 那时候大厨正在做一道需要过油的菜。 就在我路过的时候,油锅里的一块肉瞬间就炸开了。 锅里滚开的热油,直接就崩了我整个右边的脸上全都是。 我当时就“啊”的一声蹦了起来。 当时就感觉整个右边的脸都是放在火上烤的一样。 第111章 五弊三缺的应验。 好多滚开的热油,一下子全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疼得我一下子就蹲到霖上。 大厨连忙转回身查看我的伤势。 一旁的帮厨也急忙跑出去,把这件事告知了赵姐和徐凯。 我疼得全身都在发着抖。 感觉站都站不稳了。 不到一分钟,知道了情况的赵姐和徐凯,就来到了后厨。 已经吓的手足无措的大厨,这时更是麻了爪。 就连锅里正烧着热油也顾不上。 只是一个劲儿的念叨着: “这这这……这可咋个办?这这这……这个咋个办才好啊!?” 还是徐凯及时关了油锅下的火。 不然得话,一直烧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时,不知道戏班子的李谷雨怎么知道了我的事。 这时,就见他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直接就薅住了大厨的衣领子,怒道: “吴经理哪点儿对你不好?你要这么坑他!咋滴?看我们东北人好欺负啊!” 我在徐凯的搀扶下,正往外走。 看见李谷雨要打大厨,强撑着嘴角和脸上钻心的疼痛道: “谷雨,放开大厨,这事儿不怪他。” 李谷雨还是很听我的话的,他松开了大厨,过来和徐凯一边一个,把我搀到了门外徐凯的车上。 按理我是脸被烫了,又不是腿和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是感觉双腿无力,好像往前迈一步都很吃力似的。 这时,赵姐也从里边跑了出来,把她平时装钱的一个手包交给了徐凯,这才道: \\\"你们先去医院,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回来,直接去第五医院,我随后就到。\\\" 在赵姐和李谷雨的目送下。 赵斌的车驶出了饭店。 赵斌把我直接拉到了保定市第五医院。 这是一家在治疗烧烫伤方面很权威的医院。 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以后,直接给出了报告。 不过当时的我,已经疼得差不多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了。 报告里写的什么也早都忘记了。 只知道伤情较重,但是面积不大。 虽然是面积不大,可是这要是在身体别的地方还好,好了以后穿上衣服一般也看不出来。 可是这是在脸上啊。 句难听的,这种烫赡程度,即使好了也是会留疤的。 白了,这就是毁容了。 医生给开了京万红的烫伤药膏。 又开了一些口服的药。 最后,挂上消炎药。 医生走后,赵姐也赶到了医院。 听以后会留疤,赵姐就去找医生研究植皮的方案。 植皮,就是把脸上烫赡部分割下去。 然后在自己的屁股或者大腿的位置。 挑一块好的皮肤,再移植到脸上。 这时的我,已经过了最初的疼痛阶段。 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疼了。 回想被烫赡整个过程。 有一点我一直也没有想明白。 那就是当时大厨正处于我和烧油的大勺正中间的位置。 也就是,我,大厨,还有烧油的大勺。 我们三个是三点成为一条直线的。 为什么那锅里的油会绕过大厨,直接崩到我的脸上呢? 这个从常理上是不通的啊! 就在这时,八姐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 徐凯和赵姐都在病房里。 我只能在心里跟八姐交流。 “八姐,我这是啥命啊!那油锅里的肉早不炸晚不炸。偏偏就赶上我在那,它就炸开了……” “旭东,这就是你的命,作为仙家弟马的命。” 听了八姐的话。 一瞬间我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仿佛脸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八姐继续道: “旭东,其实你这个烫伤,咱们堂子上的黄家仙就能给你治好,可是,三太爷有令,不让给你治。” 经过刚刚八姐的提点。 我也基本上明白了,我的这一步灾难,应该就是所谓的五弊三缺在应验了。 这个时候,八姐也开导我。 “旭东啊,你的这一步劫难,在出马弟子中,已经算是很轻的了,你想啊,相比缺胳膊少腿,还有孤独终老来,毁容又算得了什么?最起码你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对于我来,八姐在我很的时候,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她既是朋友,也是师长,更是亲人。 她的话我不可能不信。 于是,等到赵姐去跟医生研究植皮方案,回来以后。 我直接就明确表示: “赵姐,这个植皮我不做了,就让脸上的这个疤痕,直接陪着我一生就好了。” 赵姐和徐凯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道: “咋了旭东,你给烫傻了?脑子烫坏了?!” 我本想微笑一下,给他们俩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可是脸上疼的很,最终还是没有笑出来。 只能面无表情的道: “凯哥,赵姐,我脑子没问题的,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做植皮手术而已……” 我还没完,赵姐就抢着道: “旭东,你是不是害怕植皮手术费太贵?没事的,你这算是工伤,无论是人情,还是法度,从哪个方面,这个植皮手术的费用,都应该是我们给你……” 我也马上打断了她的话。 “赵姐,我不是在乎手术费,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是我的命……” 终于,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口舌,我这才把赵姐和徐凯服。 他们也终于答应不在张罗给我做植皮手术了。 于是我就道: “赵姐,凯哥,现在饭店还挺忙的,你们两个在这,我这伤也不能马上就好,你们还是回饭店吧。” 最后,徐凯还是留了下来,只让赵姐一个人回了饭店照顾生意。 …… 这里啰嗦几句。 我脸上的疤痕,直到如今也还是在的。 其实,这个疤痕,本可以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可是当,我们中午谁都没有吃饭。 徐凯就下楼打包了两份酿皮。 回来以后,我就硬撑着脸上的疼痛,慢慢地吃着酿皮。 酿皮跟面条差不多, 吃的时候,嘴就需要用力的嘬。 也是我当时急了。 一口酿皮嘬的太快,挂在酿皮上的辣椒油,一下子就甩了我一脸。 这下可真是雪上加霜! 本来不那么疼的脸,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徐凯见状,急忙拿起一旁的纸巾帮我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上的辣椒油。 我能感受到,他擦的很轻很轻。 可是,就是这一下,直接就把我脸上那一层本就被热油烫熟聊薄薄的表皮,给带了下来。 第112章 出院 徐凯给我擦脸上辣椒油的时候。 我只是觉得很疼。 直到看到了他手上的纸巾上沾着我脸上那层薄薄的皮的时候。 我才知道,这下算是彻底把脸上表皮里的嫩肉给暴露出来了。 徐凯也知道自己惹了祸,慌忙跟我着对不起。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豁达。 我道: “凯哥,没事的,不要紧,你去帮我买一瓶紫药水呗,那玩意又能消炎,也能让烫坏的地方快些干燥起来。” 不多时,徐凯拿着紫药水和棉签就回来了。 给我的脸上涂完紫药水后,我觉得舒服了很多。 谁承想,就是当年这么一个不经意间做的决定。 就让那个本来能长的很淡的疤痕,就这么深深地陪了我大半辈子。 因为随着新的皮肤长出来。 涂上去的紫药水,竟然慢慢的被裹进了皮肤里。 再也不会变淡了。 晚上,到料培训班下课的时候。 我让徐凯去把迪接了过来。 迪看见我脸上的伤,自是免不了一阵的哭闹,这里就不细了。 当晚,饭店打烊以后。 赵姐带着饭店里的所有戏班子成员。 还有几个服务员代表。 以及大厨来医院看望我。 大包包的水果和零食。 摆满了病床的床头柜。 还好这间病房就我一位患者。 他们也能大声话。 大厨首先表达了歉意。 我也安慰了他,这种事谁也不愿意遇到云云。 就在我们聊的正好的时候。 我就听见人群里传出了一阵低声啜泣的声音。 寻着声音找去。 原来是饭店的服务员姜薇。 这姜薇是过了年以后新来的服务员。 这段时间以来。 一直明里暗里的给我暗送秋波。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经理的身份。 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照顾。 所以才想…… 看到她今的表现,原来这丫头是真的把我放心里了。 可是,我已经有玉华了呀! 哥作为马家弟子,又是堂堂七尺东北男儿。 怎么能做出一脚踏两船的事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里一紧。 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是已经特别丑了。 面对现在的我。 玉华还能再继续跟我走下去吗? 现在病房里这么多人。 我也没时间仔细琢磨这个问题。 跟大家聊了一会儿。 最后,大家都让我好好养病,就都回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迪。 可是,没过几分钟。 房门打开,姜薇又回来了。 “吴经理,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留下再照顾你一会儿。” 这时的迪,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她本来就很聪明,况且又是这个年龄段,对于姜薇的心思,她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就听迪道: “薇姐,你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嫂子还要来,看见你一个人在这不太好。”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迪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是这么的不留情面。 既然迪都这么了,姜薇又怎么都是女孩子。 自然就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了。 她走后,我问迪: “迪,你怎么知道一会儿你华姐要来。” 她却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吓唬她一下,谁知道她这么不禁吓。”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姜薇又回来了。 忙让迪去开门。 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梁叔。 他的身后还跟着清慈,玉华,以及窦艳彤和赵大侠。 我是一阵的后怕。 没想到玉华还真的来了。 幸亏姜薇走了。 不然的话…… 这时,玉华第一个挤了上来,对我问东问西的。 我一一回答了之后,又安抚了她一会儿。 梁叔这才道: “大侄子,今日晚饭过后,你叔我起了一卦,算到你有此一难,于是就通知了大家,叔是不是有点唐突啊!” 嘿!这唐突不唐突都让你给了,我还啥呀! 不过看他带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对我来挺重要的人。 我也就没什么。 可是,这时,有一个问题引起了我的注意。 为什么每次我有什么事,梁叔都能算到呢? 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能耐? 对于我不想做植皮手术这件事。 窦艳彤也表示支持。 她我今遭遇的这件事。 对我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大家都走了以后。 玉华留了下来。 夜,已经很深了。 迪在旁边的病床上和衣而眠。 玉华趴在我的胸前,看着我脸上的伤,黯然神伤着。 我就问她: “玉华,大夫了,我这张脸以后就这样了,好了也会留下疤,要是以后……” 我尽量得轻描淡写,同时也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我还没完,她就打断了我。 “吴旭东,你把我看成啥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啥意思!我告诉你,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张脸!再了,就你这张脸,不过也就那样,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哼!” 她那嘴,一通机关枪似的突突,把我贬了个啥也不是。 可是我却很是高兴。 知道了她的态度,我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她刚刚话的声音很大。 我看见旁边的迪翻了个身,还打起了呼噜。 哎呀这丫蛋子,鬼精鬼精的,你装倒是装的像一点啊! 你在家什么时候打过呼噜啊! 再了,你这呼噜打的节奏也不均匀啊! 简短截,又过了几,我脸上的伤已经基本就这样了。 剩下的就是回家养着了。 眼看着第二就是七月初五,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日子了。 我办理出院的时候,没想到赵姐缴的押金还剩下一千多。 回到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仙堂上香。 然后就是看看几不见的如意。 八姐如意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学习,从未间断。 当如意看到我脸上的伤时,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 虽然没有实质上被触摸的感觉。 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凉意,就像微风一样,拂过脸庞。 如意一边抚摸着我的脸,一边抽泣了起来。 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 这时,我就看见如意掉落泪水的地面上,竟然是湿湿的! 她以前也曾经哭过一两次,可是我记得那时候的地面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啊! 难道如意是要实体化了吗? 带着怀疑,我轻轻的摸了摸地上湿聊地方。 抬起手看时,手上竟然还是干的。 第113章 灵宝天尊与九天玄女 看着地上如意的泪水。 我惊喜的以为如意是要实体化。 可是伸手摸了一下。 手上居然没有湿湿的感觉。 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现象。 好好的宽慰了如意一番。 这时,八姐道: “旭东你看,我就你不如如意吧,你还不服气!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如意已经达到学毕业的水平了,还得是我们如意最厉害!” 她一边着,还伸手摸了摸如意的脑瓜。 而如意得到了八姐的夸奖。 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咯咯咯……如意就是厉害!如意就是聪明!哥哥笨……咯咯咯……” 看着她开心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迪更是看方夜谭一样的看着如意,道: “哇!如意!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呀!这才多长时间啊!你竟然就能达到学毕业的水平了!来来来,姐姐检查一下你的学业。” 于是,迪就给如意即兴出了一道四则混合运算的数学题。 那道题里包括了加减乘除,还有几个数字是带了数点的。 实话,这道题就是让我来算。 要是没有笔和草稿纸的话,我是算不出来。 可是,在迪了题目的几秒钟之后。 如意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之后才出了自己整个解题的过程。 这回迪更是瞪大了眼睛: “如意,你是要逆吧!就你这运算的速度,都能参加全国比赛了。” 同时得到了八姐和迪的夸奖。 如意更加开心了。 …… 当晚上,请梁叔和清慈,窦艳彤以及赵大侠吃了顿饭,算是对我住院期间,他们探望我的感谢。 当晚,我还跟窦艳彤研究了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时候,法事到底在哪里办理的问题。 最后,窦艳彤道: “吴旭东,你们家那里的邻居多,又是老楼,隔音不好,我家那里的楼房隔音好,就在我那里吧。” 我问了她具体的时间。 她看向了梁叔,道: “这个还得请龙虎山的梁师兄,给掐算一个好时辰。” 梁叔早就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于是伸出手简单的掐算了一下,就道: “按理,明日未时(下午1点到3点)是个不错的时辰,可是我对你们马家的事,多少也了解一些,明日的戌时(晚上7点到9点)更是诸事皆夷好时辰,等你们的仙家落马登科以后,既能参星拜斗,又可以打开马绊。” 梁叔口中的参星拜斗,指的就是我们的拜七星仪式。 酒席散去,我们都各自回家。 就在这的晚上。 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身在半空之郑 在我目力所及的最上方,慢慢出现两位神尊。 其中一个,是一位老者,手持一柄玉如意,脚踏白色祥云,仙风道骨,虽然面目慈祥,却也掩不住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威。 另一位是一位女仙,左手一柄八卦扇,右手一柄宝剑,脚踏七彩祥云,一只金羽凤凰和一条金龙环绕其左右,另外还有几只仙鹤也伴在其身旁。 这时,脑海之中就出现一个声音; “还不快快拜见九玄女神尊与灵宝尊!” 啊!?原来这两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九玄女和灵宝尊啊! 我急忙下拜叩首。 当我第三次叩首完毕,抬起头的时候。 就看见灵宝尊手中的玉如意轻轻一挥,一道极其柔和的白光就冲着我的面前飞了过来,直接在印堂上眼的位置进入了我的脑海。 此时,我再看那两位神尊,就更加的清晰了。 只听灵宝尊道: “马家弟子,随着这道能够助长你目威能的神光,本尊还带入了一道信息,他日关键时刻自会显现。” 九玄女却什么也没,直接拿着手上的八卦扇,对我轻轻地扇了一下。 然后两位神尊就驾着祥云远去了。 对于这两位跟道家和我们马家,都是渊源颇深的两位神尊,这里简绍一下。 灵宝尊,据《云笈七签》之《洞真大洞真经》记载。 称灵宝尊为“上清高圣太上大道君者,盖玉宸之精气,庆云之紫烟……” 唐代以前称其为太上大道君,宋代以后才称其为灵宝尊或者灵宝君。 传灵宝尊的本元,乃是当初女娲娘娘炼制丹药的灵宝法器。 接下来,我们再一九玄女。 这位神仙可是不得了! 传九玄女乃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一位正神。 因其擅长排兵布阵,且又能征惯战,又被称为战神。 据《云笈七签》记载,九玄女者,黄帝之师圣母元君弟子也,九为乾金之象,性刚好动,九之方,可以扬兵布阵。 佣九玄女治心消孽真经》流传后世。 当年在我们的老祖宗黄帝与蚩尤的一场大战之郑 黄帝所率领的凡人军队,对战蚩尤率领的妖魔军队。 黄帝是屡战屡败。 后来就是九玄女在黄帝的梦中,传授了他一套排兵布阵的千古奇书。 黄帝就凭借这本兵书,大胜蚩尤。 这一套兵书最初一共有四千三百二十局阵法。 后来黄帝的妻子嫘(lei)祖,对这本兵书做了精简,只剩下了一千零八十局。 后来又传到了周王朝姜子牙的手上,姜太公再做精简,仅剩七十二局。 最后传到了汉代张良张子房时,被张良精简剩下了十八局。 这十八局一直沿用至今,这就是我们现代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真正研究明白的千古奇书《奇门遁甲》。 传精通《奇门遁甲》的人就别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就连撒豆成兵那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其实是历经几代饶精简,我却以为是那本书里,有很多不可以为凡人所窥见的机,被先贤大能给删除掉了。 您想啊!四千三百二十局,删的就剩下十八局,从数字上来看,那得是多大的工程量啊! …… 恍恍一梦,醒来之时,才刚蒙蒙亮。 我下楼简单的买零早餐。 回来洗漱完毕,叫迪吃完饭,把她送到了培训班。 因为今晚就是我正式出马立堂的日子,就要迎接众位仙家上红色堂单了。 所以回来之后,我把我家里里外外全部都仔细的打扫了一遍。 等到全都收拾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中午饭都没吃,我就开车去了窦艳彤的家。 第114章 出马立堂(一) 到了窦艳彤家没多久。 赵斌也来了。 他今的任务可是挺重的。 不仅要负责书写堂单,还要负责请神送神。 又过了十几分钟,梁叔和清慈也来了。 细想想,我到保定以后。 我人生的每一个重大时刻,梁叔都在我身边。 可是我又为他做过什么呢?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一下。 接下来,我们喝了一会儿茶,聊了聊。 看着日已西斜,我们简单的吃了晚饭。 回来以后,窦艳彤和赵斌就开始着手准备给我立堂的相关工作。 我以前参加过赵斌的立堂法事。 所以也算是熟悉了一些流程。 也就帮着一起忙活。 等到香案供品,以及一切所需的应用物件都准备好以后。 窦艳彤就回了她家仙堂的那个房间。 不多时,等她出来以后,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的传统萨满女法师服饰。 看上去给人一种特别神圣的感觉。 这时,赵斌也套上了一套,类似于古代地主夏季穿的服饰,红红绿绿的,还戴了一顶薄薄的瓜皮帽。 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是这位赵大侠还抹了红嘴唇和红脸蛋。 腰间缠着一圈一动就哗哗响的萨满腰铃。 再加上手里拿着的神鼓和鼓鞭。 跟窦艳彤两相呼应,就像是东北二人转里的丑角和旦角似的。 我们都看着时钟,到了七点整。 窦艳彤直接点了十三根的全堂香,十三根香都是笔直的插在香炉里。 接着又在香炉的边上斜着点上了一根外仙外鬼香。 这是给过路的仙家和外鬼准备的,为的是不让外仙外鬼闯堂闹事。 其实这一根香不点的话,也不会有外仙外鬼闯堂。 要知道我家掌堂大教主,那可是胡三太爷。 哪个鬼仙不想混了,敢来我这闹事! 但是从礼节和规矩的角度来,这根香是不能不点的。 等到窦艳彤的香全部点完,我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五千块钱。 把钱放到了香炉的旁边。 又把最下边的一张百元大票抽出来一部分,压在了香炉的一个脚下。 全程,梁叔和清慈就只是坐在一旁观摩,这种事他们是插不上手的,能来就是为了跟我的情谊,还有就是做个见证。 等我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的时候。 窦艳彤端着一碗酒,用手指沾着,在我全身上下点洒起来。 当高度白酒落到我脸上烫赡地方时。 那种感觉,着实是酸爽啊! 最后碗里还剩一口酒的时候,她含在嘴里,直接一口喷便了我的全身。 接下来,取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红布,将我的上身罩了起来。 喷酒和罩红布都是为了仙家上身话的时候,能够方便一些。 这时,就听见窦艳彤“呜”地拉着长音儿叫了一声。 紧接着,赵斌的神鼓伴随着腰铃那有节奏的声响,也开始了。 “苏林瑞吉…… 哎了哎嗨哎嗨呦, 正月里来正月正, 刘伯(bai)温修下了北京城, 能掐会算苗广义, 未卜先知徐茂公, 斩将封神叫姜尚, 诸葛草船借东风, ……” 这一段,在《帮兵决》里有个名头,叫做《十三道大辙》。 这是一段很长的神调,一直要从正月唱到十三月。 有人要问了,一年不就十二个月吗!怎么要唱到十三月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 这里的月份可不是指的我们平时所的阳历。 指的是阴历,我国的阴历素有闰月的法。 要是赶上阴历的闰年,闰了一个月,不就是十三个月了吗。 这《十三道大辙》主要就是起一个稳场的作用。 等到赵斌的十三道大辙唱完,鼓声铃声也暂时停了下来。 我听见赵斌咕嘟咕嘟喝了不少水。 这时还伴随着窦艳彤嘴里不断地发出的“呜呜”声。 她现在这是已经被她们家的老仙捆了窍了。 因为老仙特别喜欢听请神调,又赶上赵斌唱的又非常好听。 所以窦艳彤的仙家也就特别的稳定。 仙家稳定了,办事才能稳当。 这时,赵斌的神鼓和腰铃又响了起来。 “文王要响我就鞭子扬, 转过三海临阵我是帮腔, 文王之鼓我就拿手上, 十三大辙我已唱了江扬, 走江扬,唱江扬, 江扬里面有同行, 你看那个香炉盏碗都上了香啊, 一心秉正我要接老仙儿上大堂, ……” 这是请神里的江扬大辙,也是特别长的一段。 直到江扬大辙唱罢。 我就觉得一阵暖流袭遍全身。 随即,我的全身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就听窦艳彤道: “今日是吴门府老仙落马登科的吉时吉日,不知是哪位老仙儿捆淋马的身,既然来了,就都开口话,报报名号,也好让帮兵及时的给各位老仙儿上了堂单,日后也能接受个香火供奉。” 窦艳彤完,我就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我乃是胡山。” 由于有红布罩着,又是在晚上,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看不见。 可是这时我却听见屋子里“枯通,枯通”几声。 好像是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只听窦艳彤道: “原来是胡三太爷亲自临凡管理凡间事务啊!您老人家可是好多年没有到下界来了。” 胡三太爷就借我之身继续道: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常显像,修成上仙,也不能不管凡间之事啊!” 这时赵斌道: “胡三太爷您老人家威名赫赫,贯通环宇,您老人家当年的英伟事迹,把帮兵我这耳朵都快磨起茧子了,自您以后,马家众位仙家都拿您当榜样,做标杆儿……” 赵大侠跟胡三太爷,就这么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聊上了。 这赵大侠的口才,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就他这嘴上的功夫,我再学十年都追不上啊! 他们两个聊了好一会,我感觉胡三太爷还挺愿意跟他聊的。 可是这时,窦艳彤赶了个他们聊的空当儿道: “胡三太爷,今日吴家弟马身上有伤,您看能不能就别让众位仙家挨个窜窍走穴了?每家出个代表,报一报名号,直接记上堂单,您看可不可行?” 胡三太爷道: “也可,这也不是不符合规矩,我就代表胡家,来报一报胡家仙的洞府名号。” 第115章 出马立堂(二) 得到了胡三太爷的允许。 赵斌忙接着话头道: “还得是三太爷您老人家心疼弟马的身体啊,要不您能修成上方仙儿呢!” 这时胡三太爷道: “今我胡家众仙全来了,无一缺席,请各位循序进入堂单吧。” 完,胡三太爷就开始报起了众位胡家仙儿的名号: “从我之后,第二名胡龙,第三名胡罡,胡青,胡霸,胡豹,胡云花,胡金花,胡银花,胡花,胡金凤,胡银凤,胡雅婷……” 胡三太爷一口气报了二十多位仙家的名号。 报完了名号,胡三太爷就道: “请黄家掌堂教主捆窍报号吧。” 这句话刚完,我就觉得身子一轻,马上就又不受控制的全身抖了起来。 同时我还伸手象征性的在全身上下挠了起来。 这是黄三太奶开始给我捆窍了。 一分多钟以后,我才渐渐地消停下来。 简短截,黄三太奶也报了二十多位仙家名号。 接下来是柳娇。 她也报了二十多位仙家名号。 胡黄柳三家报上来的仙家数目都是一样的。 而且男仙儿和女仙的数量也都是一样的。 等到柳娇离开了我的身体,这一下我就像是彻底恢复了自由。 这时,赵斌的神鼓又响了起来。 “冤魂呐, 我一打这门开, 二打地门开, 三打庙门开, 四打那个就是鬼门开呀, 门要开闪出星辰伴日月, 地门这要开啊, 闪出这土公土母来呀, 庙门开就走出胡黄二教主, 鬼门开就走出这清风教主来, ……” 这次赵斌唱的是帮兵诀请神调里的《接清风,哭冤魂》。 这一段的调门儿和曲风都特别的悲伤。 让人听了就有一种想要跟着哭的感觉。 直到赵斌一曲唱罢。 忽然间我就觉得身上一冷。 那种冷不是柳娇捆窍时,那种很舒服的凉意,而是一种彻骨冰寒的冷。 我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幸亏是在盛夏,不然的话我感觉我话都会很困难。 就在我的身上冷了几秒钟以后。 我太爷爷的声音,就在我的嘴里发了出来。 “我乃吴门府悲王教主吴平山,我也来报一报我们吴门府地府仙家的名号,自我之后,第二位是我大哥清风教主吴平礼,第三位是吴显龙,吴显威,吴翠华,吴翠凤,吴巧枝。” 这一次,地府仙里,算上我太爷爷在内,一共就只是报了七个名字。 您可别以为这地府仙是最后出来报号,就认为地府仙的重要性也是排在最后的。 在一个四梁八柱都齐全,又有上方正规手续的堂子上。 悲王教主的地位,那可是仅次于掌堂大教主的。 在出兵打仗的时候,悲王教主就相当于是一个军队里的军师。 其重要性那可是不容视的。 太爷爷报完了全部的地府仙,又道: “吴门府清风仙报号完毕,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弟马的前世缘分,这个鬼仙儿名唤苏玉红,由于她是自行修行的鬼仙,就不必在堂单上留名了,可以自去后堂,一同领受香火。” 军师都发话了,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了。 等到我太爷爷离身之后。 窦艳彤就取下了我头上的红布。 这时,也来到了立堂口的第二个环节,那就是请七星落座以及顶香。 头上的红布被取了下来,我也什么都能看见了。 就看见窦艳彤在地中间的位置又放置了一个香炉。 又点了七根香插在了香炉里。 这才走动星门,迈动步眼,踏罡步斗,走起了太极步,开始奉请七星落座。 这个程序是很考验点堂师父的功底的。 要是不能够请动七星落座。 很有可能以后三界都会不承认你这个堂口。 这也就看出一个能力出众的点堂师父,对于一个新开的堂口有多重要了。 这时的窦艳彤太极步走完。 她就开始对着正北方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就在这时,就看见窗外一点星光,从窗户缓缓飘进屋内。 落于地面之上。 同时,香炉内七根香中的一根也有了反应。 紧接着,又有六点星光,自窗外陆续飘进了屋内,纷纷落于不同的位置。 香炉内剩余的六根香也都有了反应。 这就算是奉请七星落座成功了。 接下来就是在七星的见证之下,我就要开始顶香了。 窦艳彤又点上了一根香,交到了我的手郑 我见过赵斌出马,窦艳彤也不用对我多交代什么,我自然也知道怎么做。 这时赵斌的神鼓又响了起来。 可是这次却不是他唱。 而是换了窦艳彤唱道: “老仙家你请看啊, 这东斗五星就在河东岸, 西斗四星就安在了西霸, 南斗六星就在南摆放, 北斗七星就紧紧相连, ……” 一曲唱罢,我又坐回了板凳上。 这次不用赵斌二番击鼓请神。 胡三太爷就直接捆了我的窍。 赵斌急忙把刚写好的堂单拿到我跟前。 此时我虽然处于被捆窍的状态。 可是手脚却是能够勉强的自由活动了。 只是每一下动作都像是有着阻力一样,感觉有一点点吃力。 这就是考验堂上的众仙家对我认可程度的时候了。 胡三太爷道: “胡山!” 等他完,我便双手持着刚刚窦艳彤给我的那一根香。 略显吃力的直接用燃着的那一头,在自己的头上顶了一下。 这时用那燃着火星的香火头,去触碰我的额头顶上。 我是一点都不觉得烫。 反而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这时,窦艳彤接过我手里的香,插在了香案的香炉里,又点燃了一根交到我手上。 胡三太爷继续道: “胡龙!” 我又持着香,把正燃着的那一头在自己的头上顶了一下,然后交到窦艳彤的手里。 她接过去继续插在香案上的香炉里。 如此这般往复,胡三太爷报一个仙家的名号,我就顶一下香火头换一根香。 直到最后的地府仙都报完了,香炉里已经插上了九十多根香。 要不是那香炉够大,估计这么多香都放不下。 这个环节,就是顶香。 这也是东北出马仙为什么又叫顶香弟马的原因。 我刚才顶香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阻力,就是明我和仙家的默契程度还不够。 有些不受仙家认可的弟马,在这一个环节,想要顶到香火头,那可真是想都不要想。 同时,这个环节还有一个名,叫做点兵点将。 赵斌之所以会把堂单拿到我的跟前,就是为了让仙家好好的检查一下,堂单上是不是有遗漏或者写错的仙家名字。 第116章 出马立堂(三) 各家教主们都逐个儿检查了堂单。 也都确认了仙家名号没有写错。 其实顶香弟马们各家的堂单,胡黄常蟒的名号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是行里人都知道,这是不会写错的。 只是到了悲王教主和地府仙儿这里会有所不同,那都是弟马们各自的祖先。 我太爷爷和我堂口众位地府仙的名号,也都是朗朗上口很常见的名字,又没有生僻字。 这个自然也是不会写错的。 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了: “各家堂口上供奉的仙家名号都是一样的,那是不是供奉的都是一个仙家啊?这样一来,这不都成了串堂仙儿,没有坐堂仙儿了吗?” 这里简单解释一下。 其实不一样的堂口,供奉的仙家,除了少数的串堂仙儿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同一位仙家。 就比如这个堂口供奉了胡五太爷胡罡。 那个堂口也供奉了胡罡。 这两位胡罡肯定不是一个胡罡。 他们之前的名号可能不叫胡罡,而是把最初那位正统的胡五太爷作为榜样,将他的名号作为封号沿用了下来。 像胡龙,胡青,胡红等等这些名号。 有很多仙家在沿用,更是几乎每个堂口都有供奉。 但是几乎没有哪位仙家会沿用胡三太爷胡山的名号。 因为我们家的胡三太爷已经是上方仙了。 接下来,就是我拜七星的仪式了。 此时的我,仙家已经离体,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 在窦艳彤的引领下,我开始从正东方开始,然后是东南,正南,西南,正西…… 一路对着八方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最后在东北方结束。 在我从正东方开始拜星的时候。 窦艳彤也开始吟唱起了拜星诰文,这个唱的不是神调,就不多做介绍了。 其实,拜七星可不仅仅是拜的北斗七星。 七这个数字只是一个泛指。 那拜的可是满星辰,以及三界所有神佛仙尊。 拜过了七星,就到了最后一步的环节,那就是开马绊。 所谓开马绊,也就是解除弟马身上的一切束缚,能使其自由驰骋。 正所谓“马得解脱能撒欢,人借马势好征战。” 开了马绊,弟马就可以正式的出马看事了。 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每次给大家看事的时候,都只是借用如意赋予的眼,还有都是请苏玉红出来,很少请胡黄柳三家的原因。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正式出马,还不具备请胡黄柳仙家的资格。 在为徐江收拾古代女鬼那次,请出了八姐,其实已经是破例了。 按常理,那是不符合规矩的。 只是八姐从就陪在我身边,我有事她不可能冷眼旁观的。 这时,窦艳彤早就准备好了开马绊的一应物品。 其中有镜子,五行旗,一根红绳,一把捕等等。 还有一个拇指肚大的锁头。 这时,赵斌在我的腿上系上了红绳。 窦艳彤给红绳上了锁。 紧接着,窦艳彤口中就念念有词: “老仙家, 给你开开马绊剁马锁, 任你东西去走八方挪, 四方八面都能去做活, 为你弟马修下功德多少多, 保佑人财两旺乐呵呵, 老仙家, 给你开开马绊剁马锁, 四方八面都能去做活, 任你东西去走八方颠, 这回没人再敢把你拦, ……” 一番唱词诵完,窦艳彤拿起钥匙,打开了锁在红绳上的锁头。 然后直接挥刀就砍断了我腿上的红绳。 到了这时,我出马的全部程序也就算是都完成了。 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助所有仙家的能力,直接出堂看事儿了。 至于红绳上那把打开的锁头。 只要把钥匙和锁头分开放起来就好了。 还有那把锁头,作为总是能招没脸子的孩子的长命锁,那是再好不过了。 但是那把锁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功效。 这个我不知道,就不乱了。 我的这个出马的程序,和大多数顶香弟马都差不多。 但是,也会有极少数的顶香弟马,在仙缘极重的情况下,会再多出两道程序。 那就是“受敕”和“舍药”。 有这种机缘的弟马,那是极少数的,甚至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这是所有顶香弟马都梦寐以求的机缘。 受敕,又称受大敕,敕封,或者加持。 受敕一般来分为两种。 也就是受大敕和受敕。 受大敕,其实就是一种空手治病的本事。 最常见的有四种方式。 即抓病,推病,排病和吹病。 抓病,就是直接在香客病患的位置,直接用手将病气抓出来,从而达到治病救饶目的。 推病,就是用相当于按摩的手法,直接将香客身上的病气推出体外,达到治病救饶目的。 排病,就是用类似于气功的方法,将病气逼出体外。 吹病分为两种。 一种名为清吹。 一种名为浊吹。 清吹就是直接用嘴吹香客的患病部位,这种一般常用于骨科和外伤。 浊吹就是嘴里含一口酒进行喷吹,这种常用于内科。 有了能够得到受敕机缘的出马弟子,一般都可以同时得到这四种能力。 可能是我的机缘还不够深,就没有得到受敕。 再一下“受敕”。 受敕,不是对弟马本身加持能力,而是对弟马使用的工具,法器,器皿等物品进行加持。 使其增加法力。 具体的做法是,首先要找一座二十岁以下,没有结过婚,必须是横死的男性孤坟。 然后选一个日子,这个日子最好是大年三十的晚上。 一般也有选清明,七月十五,或者十月初一的。 然后准备好供品。 这个供品的规模要按仙家大供的排场来准备,这其中还包括香烛纸钱。 然后按照选定的日期,在日落之后,子时之前到达坟地。 到了坟地以后,将大供摆上,点燃香烛纸钱。 跟孤坟的主人明情况。 求得谅解和支持。 把需要受敕的法器物品摆放在坟尖儿上。 然后给坟主人磕头,回家。 等第二把受敕的物品取回来即可。 这里有一点一定要注意。 如果受敕的物品是一支毛笔的话。 一定要笔尖朝上,插在坟头上。 并且以后都不能够用手去触碰笔尖。 否则毛笔的法力就会尽失。 所以普通人遇到有弟马使用毛笔的。 别管人家有没有受过敕。 都不要去碰弟马的东西。 接下来,我们谈一谈“舍药”。 第117章 小如意没有上堂单! 舍药,也称采药,抓药,或者求药。 一般分为两种形式:明药和暗药。 明药一百武堂仙家用的比较多。 仙家直接捆弟马死窍。 由仙家直接隔空将药取到手郑 通常仙家取来的药,碗里还冒着热气儿。 这种视觉上的极端震撼,也相当的具有信服力。 并且治病的药效也很好。 暗药就稍微的复杂了一点。 这个要由弟马在堂口上放一个碗。 碗上盖上一块红布。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碗一定要是纯色的,不能带有花纹花色。 然后弟马禀告仙家,为了谁,为了什么病求药。 一般的时候,仙家会告诉弟马几句口诀或者咒语。 作为取药的暗号。 取完了药,弟马拿开碗上的红布。 直接将开水倒入碗郑 这时,绝大多数的香客是看不见碗里的药物,也闻不见药香的。 喝到嘴里就是白开水。 只有极少数有机缘的香客能看见药物,也能闻到药味。 这种没有视觉上的直观感受,所以在信服力上,也相差很多。 不过,就是这一碗像是白开水似的药。 在治病方面却是很有奇效。 …… 回过头来,我们再我这边。 一番折腾下来,我的立堂法事办完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大家都折腾的又累又饿。 于是我们五个人一起动手。 收拾了窦艳彤的香案法坛。 我又给窦艳彤磕了头拜了师。 又对赵斌行礼,拜了师兄。 于是就张罗着请大家出去吃饭。 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饭店开门了。 只能去清真寺街吃点烤串。 席间,大家都对我表示了祝贺。 我也给大家一一敬酒表达谢意。 这些就不多了。 吃完饭给迪打包了一些肉串。 回到家迪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可是,当我在包得严严实实的食品袋里,抽出一串还很热乎的羊肉串。 放到她的鼻子跟前的时候。 不到两分钟,这个丫头片子,就一边吧唧着嘴,一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等她吃完重新回自己房间睡下以后。 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竟然忘记了给如意上堂单。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忘了呢! 马上到仙堂的房间。 撤下了原来的黄彩纸堂单,升了之后,换上了崭新的红布堂单。 重新换了供果,冰碗,蜡烛。 这才上了全堂的十三根香。 又在香案旁边单独放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方桌。 墙上什么也没有,只是在桌上放了供果,清水,蜡烛以及香炉等物品。 单独点上了一根烟魂香。 这是专门为苏玉红准备的。 一切都办好了,这才心中默念,请出了八姐。 一直以来,即使是在没有开启眼的状态下,我也能看见八姐。 但是这种现象也仅仅限于八姐。 不开眼的时候,就看不见别的仙家。 我的时候,八姐跟我这是我跟胡家的缘分。 可是这次八姐来了以后。 我却感觉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同。 于是,我就打开了眼。 没想到这次八姐竟然不是自己来的。 她身后还带了一位女仙儿,八姐介绍她就是黄七。 早在众位仙家帮我定出马日期的时候,黄三太奶就带着他们兄妹两个出来过,只是当时没注意。 这一只狐仙跟一只黄仙相处的还很融洽。 没等八姐话,我就急忙道: “八姐,我们没有给如意上堂单啊!” 八姐也看出了我的急牵 她道: “没事的旭东,如意不上堂单,是三太爷早就安排好的,你以为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能忘记吗?” “额……八姐,你是……” 八姐道: \\\"柳灵不上堂单,是为了隐藏我们的实力,等到需要她的时候,如意可是一支奇兵啊!再了,如意以前也不在堂单上,不是也一样在跟我们一起享受香火吗!放心吧,耽误不了那个柳灵的修校\\\" 八姐顿了顿继续道: “不只是如意,还有那位苏姐姐,都是我们的隐藏实力。” “可是八姐,我们的掌堂教主可是胡三太爷啊,我们还用隐藏什么实力呀?” 八姐道: “旭东,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三太爷有这个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过多操心了,到了我们应该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知道的。” 对我来,八姐的话,我不能不信。 既然她都这么了。 我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又把目光看向黄七。 这黄七一身的黄衫黄裙。 长的也是清丽脱俗。 眉间上方还有一点火焰形状的胎记,更是在清丽脱俗中带着两三分的妩媚与妖娆。 她是黄家辈儿的仙家,又是跟着八姐一起来的。 我也就不称呼她黄大仙了。 我道: “七七姐,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见我跟她话,黄七道: “旭东,我们都是在一起修行功德的,就不用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有什么事你先看。” 听她前边的,我还以为她会让我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呢! 没想到最后却是让我看。 我就道: “七七姐,以后还得继续麻烦你跟黄永乐,在没事的时候,多多的跟着迪,多护佑她一些。” 黄七道: “旭东啊,这件事即使你不,我们兄妹也会去做的,这是我们兄妹和迪的缘分,也是我们的情谊。” 嘿!看来我还是多此一举了。 接下来,又跟八姐和黄七聊了一些别的。 黄七也跟我详细的了一下,关于他们这一脉黄家仙的事情。 我堂口上的众位二排黄家老仙儿。 并不是铁刹山的黄三太奶那一脉。 我的二排教主,也就是黄三太奶,只是沿用了九顶铁刹山黄三太奶的名号。 而且我堂口上所有的黄家仙儿,都是在老家跟着迪,一路过山海关,来到保定的。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 那就是黄七是在她这一辈儿排行老七的。 那么黄永乐作为她的哥哥,一定是老大到老六中间的一个。 可是剩下其他的五位都去哪了呢? 这个问题黄七也给了我答案。 她告诉我,除了黄永乐之外。 她还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姐姐,而且在她下边还有一个弟弟。 前些年在老家,她的那些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受过别饶恩情。 所以剩下没有上堂单的,现在都在老家那边给以前的恩人做保家仙呢。 第118章 再回玉华家 八姐和黄七走了以后。 我仔细的观看自己的堂单。 那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顺眼。 赵斌这一手行楷是真漂亮。 堂单两边,是一副隶书的对联: 在深山修身养性, 出古洞四海扬名。 横批四个大字:有求必应! 堂单上的仙家一一在粒 头一排就是通教主和金花教主。 左右分别是金童玉女。 在出马弟子这个行当里,都是以通教主和金花教主为尊。 二排则是黑老太太,也就是铁刹山的黑妈妈。 黑妈妈旁边是药王老爷。 药王老爷身旁是药龙和药虎。 再往下,就是胡老太爷和胡老太奶,以及众位胡家和黄家辈分高的太爷太奶。 而且在堂单上,赵斌还在中间的位置,留出了宽宽的马道。 这是给仙家出门走的道路。 剩下的就不多做介绍了。 总之就是能上堂单的仙家都在。 很多地方还留了一些空白之处。 这是给以后的缘分仙家留的位置。 堂单最下方,绣着盛开的莲花。 旁边还有祥云围绕。 观看了很久的堂单,我才回房间睡觉。 …… 第二,赶上玉华休息。 她早早地就来了我这里。 我也把自己已经正式出马的消息告诉了她。 玉华道: “旭东,那可得恭喜你啊,看来你也真的是到了灾消难满的时候了,一直以来,跟你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以后我们大家都能平安健康的生活就行了。” 完她又道: “旭东,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这段时间就在这里照顾一下你。” 可能是我从就习惯了各种命运对我的敲打。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道: “玉华,你照顾我什么呀?我这活蹦乱跳的!” 这时,玉华指了指我的脸道: “你这不是受伤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是我脸上还没好利索的烫伤。 接下来一想,她都已经请了假,也不能让她回去上班了。 于是就道: “反正你也请了假,我暂时也不能上班,你也好长时间没回家了,不如带上迪,我带你回家住两?” 听我这么,她和迪都很高兴。 于是,简单的吃了早饭以后。 我们先去培训班,在孙晓茹那里给迪请了假。 接着就开始采购给老丈人以及玉华大伯和三叔家的礼物。 回来以后,给仙堂上了香,我们就离开了家,开车直奔保定市唐县石门乡,玉华的老家。 一路无话,到了玉华家。 大爷大娘,以及三叔三婶都过来了。 大家看到我的脸,纷纷都问这是怎么了? 我自然免不了费一些口舌解释,这些就不细了。 只是大娘和三婶看到我把迪也带来了。 都纷纷道: “旭东啊,你这就对了嘛,以后再来的时候,都要把迪这丫头带来啊,这丫头太招人稀罕了。” 迪也嘴甜的很,大娘三婶的叫个不停。 晚饭的时候,玉华的堂哥也回来了。 她这堂哥,就是之前开着半截子货车,拉我去镇上买纸牛的那位陈玉楼,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吧。 陈玉楼现在在县城做拉货的生意。 在县城租了一间住房,平时很少回来的。 这次我们能赶到一起,也真的是很不容易。 兄弟相见,自然免不了要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场。 第二上午,玉华家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看起来是两口子。 女的还拄着拐,左腿上还缠着夹板和绷带。 我和玉华把他们两个迎进了屋。 玉华爸爸给我介绍: “旭东啊,这俩都是玉华侄子辈的,这是玉华的侄女陈青月……” 完又指了指那个男的道: “这个是青月她男人,姓贾,叫贾大勇。” 我跟他们俩打过招呼以后,又给贾大勇点了一根烟。 这两口子就跟玉华爸爸聊了起来。 可是没聊几句。 陈青月就对玉华爸爸道: “二爷啊,我们两口子今来,是来找华姑姑她对象的,想请他给我们看看我们家……” 她还没完,玉华爸爸就道: “青月啊,你那腿是让你家老牛给顶折的,这你也想找玉华对象给你看啊?是,玉华对象在‘那方面’是挺能耐的,可是你也不能让牛给顶了也找他呀!” 我知道,玉华爸爸的‘那方面’指的就是出马看事。 前面过,顶香弟马在刚刚出马以后。 是需要有一段时间给人看事不能收钱,以便给仙家积累功德的。 我们家胡三太爷,虽然已经修成了正仙。 可是堂口上其他的仙家还没有修成正仙啊。 我也是急于给他们和自己多修行一些功德。 当时就对玉华爸爸道: “没事的叔,我可以帮他们看看,没什么事更好,要是看出什么来,咱们直接解决了不就完了吗。” 听我这么,陈青月和贾大勇都露出了喜色。 玉华爸爸也没什么。 于是我就在背包里,取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巴掌大的香炉。 这也是窦艳彤跟我过的。 顶香弟马的香炉,必须自己用自己的,走到哪里都要自己带着香炉。 这就相当于自己的饭碗。 所以这个香炉在我还没有立堂子之前,就早都准备好了。 今它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我点上了三根请胡黄常的香。 也没有上炕盘膝打坐,而是直接坐在炕沿儿边上,双腿很自然的垂向地面。 就这么闭上肉眼,开启眼,嘴唇微动。 就开始请动仙家。 几秒钟以后,眼前就出现一个仙家的身影。 那是一个伙子,长得还挺精神的。 我就道: “不只是哪位仙家下来了?” “啊就……啊就……啊就我是……我是……啊就……就黄永乐呀!” 我这才想起来,原来在几位仙家代表一起商量我出马日期的时候。 黄三太奶带着他和黄七出现过。 只是当时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胡五太爷,黄三太奶,还有柳娇的身上了。 我连忙在心里跟黄永乐感应。 “原来是黄永乐呀,这段时间,你们兄妹护佑迪辛苦了。” “我们都……都拿迪……当当当……当妹子,啊就不……啊就不辛苦!” 看着黄永乐话磕磕巴巴的。 我急忙给黄永乐指了一下陈青月。 本想跟黄永乐客气几句,请他帮着看看这个陈青月是怎么回事。 可是就在我指完了陈青月,刚放下手。 黄永乐就道: “你你你……你先等……啊就等着!” 完,黄永乐一溜烟就出了门。 嘿!这子嘴上话不利索,不过这四条腿跑的可是真快! 第119章 现世报 黄永乐走了不多时,就回来了。 跟我了贾大勇家的事。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个陈青月的事,不过就是一起普通的耕牛伤人事件。 可是黄永乐跟我完。 我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曲折离奇的故事。 同时,我看向陈青月的眼神,也冷冽了起来。 本想找个什么由头把贾大勇支出去。 可是一想,这样的话,对他太不公平了。 俗话“话不不透,砂锅不打不漏。” 还不如直接当面锣对面鼓就个明白。 这样也算是对得起我的初心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这陈青月是本村的坐地户。 跟玉华都是一个家族的。 只因其好吃懒做,整日的游手好希 都到了二十七岁了。 女人该学的本事,那是一样也没有学会。 可是所有坏的习惯,那是学了一个遍。 什么抽烟,打牌,酗酒,勾搭男人…… 整日的在村子里没个正经事情做。 一直也没有找到婆家。 就因为她,把她爹妈都给愁坏了。 三年前,村里在上边的扶持下,建了一个型的白灰厂。 陈青月的爸妈,好歹的,终于把她给撺掇去白灰厂打工了。 给她找了个最轻巧的打扫卫生的工作。 都无巧不成书。 这贾大勇老家本是保定市涞源县走马驿镇的。 涞源县和唐县本就相邻。 而且这走马驿镇又处于两县交界处,到玉华家这里也不远。 贾大勇丧偶两年多了,独自一人带着七岁的儿子贾晓旭,日子过的很是紧巴。 就在亲戚的介绍下,也带着孩子到了那家白灰厂打工。 贾大勇一个人,又要带孩子,又要打工,很是不容易。 也不知陈青月用了什么手段,就跟贾大勇处上了男女朋友。 几个月以后,贾大勇就带着儿子,入赘到了陈青月家。 婚后,头半年还好。 可是日子一长,陈青月就什么都不去打工了。 她在家替贾大勇带孩子。 贾大勇本就是个实诚的庄户汉子。 也没有多想,还是继续每一个人去厂子里打工。 要这样的日子,好好过的话。 一点一点也能把日子给过起来。 可是贾大勇在家的时候,陈青月对孩子那是千好万好。 每当贾大勇去厂子上班的时候,陈青月就对贾晓旭连打带骂的。 最可恶的一次,她为了能和野汉子欢好,嫌弃孩子在家里碍事儿。 她竟然让那七八岁大的孩子,一个人上山去打猪草。 还给孩子规定,不到日落,不准回家。 孩子本来就很惧怕这个后妈。 也不敢不去。 就这样,孩子一个人背着个箩筐拿着刀就上山了。 也不知道孩子一个人在山上是怎么弄的。 拿着刀,三划拉两划拉。 就割到了自己腿上的静脉。 等到晚上,陈青月和贾大勇找了很多人。 拿着手电找到孩子的时候。 贾晓旭早都已经断气了。 陈青月一口咬定,是那孩子自己跑出去玩,才出现这种后果的。 贾大勇当时也没有怀疑。 只是大哭了几场,把自己对儿子的愧疚深埋在心里。 贾大勇每拼命干活,攒了一点钱以后。 给家里买了一头肚子里带着牛犊的耕牛回来。 准备多种几分地,也能多些收入。 可是耕牛肚子里的牛犊降生以后。 除了贾大勇,谁喂的草都不吃。 平时也只是让贾大勇接近。 别人谁想上去摸一下,那都别想碰到它。 原来,贾晓旭死后。 直接在地府判官那里,把陈青月给告了。 判官特意给了三年假期。 让他回来报应这个欠了他一条命的债主陈青月。 于是,贾晓旭就托生到了这头牛犊身上。 前段时间,牛犊长大了,牛角也长成了。 一,趁着陈青月一个人在家。 它就挣断了缰绳。 趁着陈青月不注意,一下就把她顶翻在地。 然后一蹄子就朝着陈青月的胸腔踩了上去。 也可能是陈青月命不该绝。 她慌乱中一躲。 牛蹄子只是踩到了她的腿上。 一头牛几百斤的重量,集中在那么的一个蹄子上。 就算陈青月是钢筋铁骨,那也受不了啊。 当时就粉碎性骨折了。 恰好这时贾大勇回来了,才救下了陈青月。 后来贾大勇把那头牛拴起来,拿鞭子狠狠地打了一顿。 谁知在他打牛的时候,那头牛不躲也不闪,只是眼中不住地流着泪。 当我一字一句的出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看见贾大勇的手都在发着抖。 等我完,陈青月一下子拉住贾大勇的胳膊指着我喊道: “大勇,你可不能信他的呀,他都是胡袄的,他就是个骗子,他什么都不会算,都是瞎的,你看他那张脸,他要是真会算,自己还能遭这个罪?他要是会算,他自己能躲不过去这场灾。” 我听着陈青月在那里满嘴喷粪,什么也没。 只见泪流满面的贾大勇,伸手用力的拉开了陈青月的手。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交给我。 我只能跟他了我现在不能收香火钱的原因。 他收回了钱。 直接给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也不管身后陈青月如何的呼喊。 独自扬长而去。 最后,陈青月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也拄着拐走了。 当下午,贾大勇又来看我,这次没有带陈青月。 却是牵了一头牛。 我从在农村长大。 对牛多少了解一些。 看那头牛也就将将满两岁那么大。 那头牛看见我时,还没等贾大勇话。 它的两条前腿就给我跪了下来。 跪了好几分钟才起来。 我却没有看到那头牛流眼泪。 可能是它已经对陈青月造成了伤害,心里平衡了一些,已经没有多少怨气了吧。 后来听贾大勇在家里等陈青月回去后。 把她腿上的夹板和绷带拆开了,又在她原来的伤处狠狠地踩了一脚。 然后就收拾了简单的行礼。 在当晚牵着牛离开了那个村子。 此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这个故事很短,可是对于我来,却极是震撼。 这件事不仅仅是我出马立堂以后,看得第一件事。 同时,它也让我对于人心,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后来听陈青月一直也没有离开拐杖。 几年以后死在了家郑 她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 村里人都她是被什么给吓死的。 唉…… 这就是现世报啊! 第120章 又见唐晓静 我知道,这次看的这件事,算是把陈青月家给得罪得死死的了。 以后玉华家都不要想再跟陈青月家,能把关系相处多好了。 而且这件事,极有可能会牵连到大伯和三叔两家。 在农村,一般来,家族观念都很严重。 我因为贾大勇的事,得罪了陈青月家。 自然也就代表着玉华家得罪了陈青月。 大伯和三叔两家,跟玉华家又都是亲兄弟。 这样一来,他们两家也就难免会有池鱼之灾。 于是,在贾大勇牵着两头牛,离开村子的当晚上。 我把大伯和三婶两家人都请到了玉华家。 对于我做的这件事。 我对玉华爸爸,大伯以及三叔两家人表达了自己歉意。 虽然歉意表达了,可是我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悔意。 并且表示,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还是会这么办。 我知道,我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 一点也不圆滑。 也不符合社会上的处世之道。 在给大家完了事情的经过以后。 我的原话是这样的。 “大爷大娘,陈叔,还有三叔三婶,作为辈儿,今这件事我就是这么办的,我知道,这样一来,以后咱们这一股老陈家,以后跟陈青月他们那一股老陈家的关系,也就算是走到头了,可是作为出马先生,于情于理这件事我都不能不管……” 本以为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大伯即使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可是没想到我还没完。 大伯作为三兄弟中的老大就直接道: “旭东大侄子,我表个态,这件事,大爷觉得你做得对,听青梅穿人家死人鞋的事,也是你给弄好的,我们整个老陈家,就这两个不省心的货,都让你给赶上了,除了这俩货之外,我们老陈家可都是正经人家,咱这叫帮理不帮亲,你做的对呀!” 大伯都带头表态了,玉华爸也不可能不站在我的立场上,他也道: “旭东啊,你不用想太多,咱们这股老陈家,本来就跟陈青月那股老陈家走的不近,平时就是当村里相亲那么处的,要不是看在都是姓陈的份上,谁认识谁呀!” 于是三叔和三婶也都纷纷表示,我做得对。 亲戚也好,朋友也罢。 有什么事就怕不开。 当下我跟大伯三叔解开了心里的疙瘩,以后有什么事也就都能够坦然面对了。 送走了他们,又过了一会儿,我们都各回各屋准备睡觉了。 可是由于三伏酷暑,热得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就点上一根烟,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院子外边的打谷场。 山里晚上的室外,刮的风还是有一丝丝凉意的。 坐在打谷场的石碾子上,借着月光和星辉,在看向玉华的家。 回想起以前的五阴锁魂局,回想起玉华妈的葬礼。 心中真是感慨良多。 我和玉华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 她也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我就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她以及她的家人好,以此来回报她对我的感情。 可是,怎么才算加倍对她好呢? 难道只是给她吃好的穿好的,这就算是对她好吗? 这未免太肤浅了。 我想到了她的工作。 她按摩师的工作,在当时普通打工的里边,已经算是高工资了。 她如果一都不请假的话,一个月能赚将近两千块钱。 只有我这样在那种环境中走出来的人才知道。 那两千块钱是有多难赚。 我想给她换一个轻松一些,又体面一些的工作。 但是既轻松又体面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 还得等回到保定以后,慢慢的琢磨。 这件事就这样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想通了这件事,心里也是无比的畅快。 山风吹了一会儿,也凉快了很多。 我就要站起来回屋继续睡觉。 可是这时,一阵阴风吹过。 我瞬间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来不及细想,当下开启眼,向四周望去。 一个鬼影,由远及近像我慢慢地飘了过来。 到了近前我才看清,原来是许久不见的唐晓静。 这唐晓静,就是之前陈青梅穿错了鞋的那个横死鬼,大家应该还记得吧。 一见是她,我也放松了警惕。 唐晓静慢慢的飘到我跟前,直接就跪了下来。 我被她这一下子还给整蒙了,急忙道: “哎呀哎呀!唐晓静你这是干啥呀,这么久不见,你咋还一见面就来这套呢!?快起来快起来。” 唐晓静给我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 也是她这三个头,直接给我磕蒙了,我随口就道 “唐晓静,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啥呀?” 这句话刚完,我就狠狠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我这是想啥呢? 鬼也不用睡觉啊! 再了,鬼不就是大晚上才出来的吗,白他们也不愿意出来呀。 唐晓静道: “知道恩人这两回来省亲,我这几日就在这周围游荡,今夜恰好恩人独自出来,这才敢出来对恩人表达一下谢意。” 我看了看她,此时,她周身的黑气已经散去很多了。 这也明她一直都在修行正道。 看她现在走上了正道。 看来当初给我她多要了那几年香火,这件事还真是做对了。 我又叮嘱了她一番。 让她以后要一直修行正道功德,虽然横死鬼不入轮回。 可要是作恶的话,界和地府也不会不管的。 还让她平时出来活动的时候,多多的躲着一点儿鬼差。 完这些,我就继续道: “行了,你的谢意我也收到了,看到你现在修行的很好,我也放心了,你就回去吧,咱们有缘再见。” 没想到我完她却不走。 我一看,这是还有事啊! 我就问道: “唐晓静,你还有啥事儿啊?” 她这才吞吞吐吐的道: \\\"恩人,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已经是出马立堂的东北马家先生了。\\\" “哎呦喂!这你都能看出来!你这修行的不错呀!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恩人,这个简单,你头上顶着八九十个香火头呢,这个骗不了饶。” 她一边着,就一边怔怔地看着我的头顶,好像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我就问她: “那你想要做什么呀?” 她不好意思的道: “恩人,既然你头上都已经顶了那么多香火头了,也不差多一个少一个的,就把我的香火头也顶了吧!?” 第121章 于老师的故事(一) 玉华家院外的打谷场上。 唐晓静要让我顶了她的香火头。 这意思就是想要上我的堂子啊。 我当场就给拒绝了。 “唐晓静,你就在这里,好好修行你的功德就行了,上我堂口这件事,你就想都不要想了,因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的堂口绝对不会收外门外鬼的。” 唐晓静却道: “那你堂子上的那尊鬼王,也不是你们老吴家的呀。” 没想到她还挺轴,我心里话儿,就你,还想跟苏玉红相比较? 我直接就跟她道: “那能一样吗!她跟我是前世的母子缘分,那是我妈,你是我啥呀?” 听到我这么,唐晓静显得很惊讶! 好几秒钟,她都没有出什么来。 最后,好歹,算是把她给得不惦记上我堂口这件事了。 送走了唐晓静,我就回屋睡觉了。 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问: “多了一个鬼仙儿,这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你还不收呢?” 这里解释一下,正经出马弟子的堂口上,是绝对不会让门槛以外的鬼仙儿上自己堂口的。 这里所的门槛以外,指的就是不是本门本户的外姓鬼仙儿。 悲王教主和清风教主领导下的清风堂,必须要是自己家的祖先,而且还得是死了一年以上的。 如果有外鬼进了堂口,日子一长,堂口必乱。 要想再重新捋堂口,那可是麻烦的很。 虽然我的堂口上有胡三太爷镇着,可是规矩咱们也得遵守啊。 咱也不能在本来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情况下。 平白无故的给胡三太爷添麻烦啊。 …… 接下来,在玉华家又住了几。 最后请了大伯和三叔两家,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我们就回了保定。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然后给仙堂上香。 等把玉华送回去上班以后,我就开着车在街上转悠起来。 我要给玉华换工作这个想法,并没有告诉她。 我打算等到有个准信儿了,再跟玉华商量这件事。 可是,对于一个普通的打工族来。 想要换一个既体面又清闲的工作,真的是太难了。 我在街上转悠了两,也没有个头绪。 又过了两,脸上的烫伤也基本上好了。 我也回饭店继续上班了。 过了没多久,迪也结束了摔跤培训班的学习,准备要开学了。 我想着现在已经正式出马了,那就可以在这段时间多出去看看事儿。 也能给自己和仙家们多积累一些功德。 于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迎接接下来广阔地大有作为的崭新生活。 可是谁承想,一连两个多月,我都没有遇到一件跟鬼魂或者邪祟有关的事情。 倒是有两个人在朋友的介绍下,来找我看事儿。 不过都是实病,我就把他们都打发到医院去了。 这里一下,我们在日常生活郑 不要遇到点什么不顺心的事,就都跟鬼怪联想到一起。 大多数还是身体上有了实病造成的。 我们还是要多多的相信科学。 有病了就要及时就医。 不要整想一些有的没的。 很有可能本来没什么事,就因为我们每总是想着这些,久而久之,这种念力就形成了气场。 你自己造出来的这个气场,就真的引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这段时间没有人来找我看事。 可是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一件事,我觉得应该拿出来跟大家一。 事情是这样的。 我们饭店有一个顾客,姓于,是一位退休赋闲在家的老教师,我们就叫他于老师吧。 老爷子退休之前是教初中语文的。 现在退休了,儿女都不在本剩 于老师的儿女几次三番的要把他接走。 可是于老师故土难离,一直也没走。 老爷子退休工资开的不少,再加上儿女都在外地做生意。 所以家境也就不错。 于老师不愿意在家里起火做饭,也就几乎每都到我们饭店来吃饭。 有时候一来吃一顿,有时候就一两顿。 反正是几乎每都来。 渐渐地,我们也就熟络了起来。 按理以于老师的家庭条件,吃什么人家吃不起呀。 可是这老爷每顿饭就是十块八块钱,吃点清淡的菜,在来二两米饭就完事。 本身我对他的职业就很敬仰。 每次他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忙,我就坐下给他倒上一杯茶水,跟他聊一会,也算是给他解解闷。 这一,于老师也像往常一样,又来饭店吃饭。 他吃完饭以后,正坐在那里一边喝着我给上的茶水,一边抽着烟。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孩。 男孩大约七八岁的年纪。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那头发好像俩月都没洗过一样。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要饭的乞丐。 当时虽已经过了饭口,可是大厅里还有几桌顾客。 那乞丐那一身装扮,多影响顾客用餐啊。 我就把乞丐往外赶。 “去吧去吧,出去吧,别耽误我们做买卖啊……” 哪知我还没完。 坐在一旁的于老师就对我道: “哎!吴啊,你不要赶他走嘛!” 完还朝乞丐一招手: “来来来家伙,到爷爷这里来坐。” 那孩白了我一眼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向了于老师的餐桌旁坐了下来。 于老师就对一旁的服务员道: “再给来一盘红烧豆腐,在上一碗饭。” 服务员答应一身刚要去后厨。 哪知那男孩却大声道: “我要吃肉!” 我一看,哎呦喂!你这要饭的还挑上了。 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 就觉得从心里升起一阵无名火。 刚想上去那孩几句。 于老师却继续吩咐服务员: “那就再来一个酱肘子。”服务员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结果等红烧豆腐和酱肘子上来以后。 那孩对豆腐是一眼也不看。 一口一口的净是挑肘子吃。 那么大一个肘子,不多时就被男孩全都消灭了。 吃完以后,男孩拿袖子抹了一下嘴巴。 连声谢谢都没有,站起身就要走。 于老师又把他叫住了。 “家伙,你等一会儿。” 第122章 于老师的故事(二) 男孩听见于老师叫他。 回过头看的时候。 只见于老师对他伸出来的手上,递过来一张崭新的十块钱。 那乞丐也不多话,接过那十块钱转身就走。 嘿!这孩子是真不懂事啊!连声谢谢都不会吗? 我就对老爷子道: “于老师,您就用不着搭理这些要饭的,他们都是成帮成伙的,身后都有大人保护,现在可不像早些年了,现在这些要饭的,十个里边,得有九个是假的,他们的生活条件,可能比您还好呢!” 可是于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一瞬间,就哑口无言了。 “吴啊,我们看问题,不能这么片面啊,如果刚才那个孩子,就是你的那十个乞丐里面那唯一的一个真的呢?” 听他完,我的心里就是一紧。 我急忙从口袋里也掏出了十块钱追出去。 可是这时,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踪影。 回到饭店大厅,于老师又对我道: “吴啊,其实你刚才的很对,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要饭的没有早些年那么多了,甚至现在有很多要饭的,你给他吃的,他都懒得看一眼,他们的目的只是要钱,可是不管这个社会进步到什么程度,都还是有着穷苦饶。” 于老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哪怕是我们对那些真真假假的乞丐施舍了十次,只要有一次是真正的帮助到了别人,那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你是不是啊吴?” 我连忙点头道: “是啊是啊,于老师您的对呀,看来还是我看待问题不够全面啊。” 接下来,又跟于老师聊了一会,他也走了。 跟这位老教师的一席谈话。 就好像我心底的深处,有一块常年处于阴暗潮湿的地方,突然就被照射进了阳光一样。 同时,我的心里也像是多出了一只眼睛,一只把所有负面因素的问题,都看成美好的眼睛。 这只眼睛,属于真实,善良,还有美丽。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每来饭店吃饭。 可是就在一个礼拜之后。 于老师就没有来吃饭。 一连半个月,我都没有看见他。 于老师用他的善良,以及真实行动感染了我。 我是真的不想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像。 那么好的一个老爷子,看着他笑,你都会感觉到这世界真美好,难道真的就…… 这下午,饭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樱 我就坐在一旁,看着于老师经常坐的那张桌子发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门走了进来。 竟然是好久不见的于老师。 我急忙冲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于老师,这段时间您是出门了吗?可是太久没有见到您了,您可想死我了!” 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眼睛里也噙着泪花,可是没有流下来。 老爷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爽朗的笑。 “哈哈哈哈……吴啊,我也想念你呀!这事来话长啊……” 于是,我一边引着于老师坐下,然后亲自给他沏上一壶茶水。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这才跟我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原来,半个月前,就在于老师来饭店吃饭的路上。 一辆疾驰而来的摩托车,奔着他就开了过来。 危急时刻,身后有一个人一把推开了于老师。 惯性使得他乒在地。 等他起身回头查看的时候。 发现推开他的那个人,竟然是那在饭店吃了他一顿肘子的那个乞丐。 于老师算是躲过了一劫。 可是那个男孩却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此时,撞饶摩托车也跑远了。 当下,老爷子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 把那孩子送到医院检查了以后,是骨裂。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医院照顾那个孩子。 所以才没有来饭店吃饭。 就在昨,他下楼给那孩子买了晚饭,回来时却发现那孩子已经走了。 床铺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是那孩子,从来都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老爷子在医院里,楼上楼下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男孩。 见找不到那个孩了,老爷子只好跟医院结清了账,这才回来。 看到老爷子健健康康的坐在我面前。 我心里庆幸,真的是好险。 我就想,这老爷子的这道坎儿算是过去了。 可是以后还有没有什么坎儿呢? 于是就开启眼,想要帮他看一下。 可是眼打开之后,我的眼前竟然就跟毛玻璃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难道这于老师竟然还是一尊佛菩萨? 不然的话,我的眼不应该看不清他呀! 既然看不清,我也就不看了。 为了庆祝于老师劫后余生。 我特意送了他一盘红烧鱼,鱼通余,赚个谐音,图个吉利。 最等他吃完饭要走的时候。 我要给他免单,老爷子什么也不同意。 最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还是给他免隶。 …… 对于于老师这件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首先,为什么我的眼会看不透他? 其次,那个救他的孩,已经被摩托车撞得骨裂了。 按理半个月时间肯定是不能够痊愈的。 为什么只是于老师买个饭的时间,就会人间蒸发一样的不见了? 不过这些问题,恐怕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 自那以后,于老师还是每都会来饭店吃饭。 我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坐下跟他喝点茶聊聊。 这,饭店的服务员姜薇回老家探亲刚回来上班。 这姜薇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吧。 就是之前提过在我烫伤住院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去医院看望我。 最后因为总是给我暗送秋波,被迪赶走的那个。 她回来以后,我就看她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发飘,同时还总是不断地擦汗,就好像身体特别虚弱似的。 我感觉她应该是招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于是暗地里给她看了一下。 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为了稳妥起见,我也没有点香,就偷偷的召唤出了黄永乐。 黄永乐在她周围看了一阵。 然后告诉我,这个姜薇原来是在农村老家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被家里的耕牛给惊吓着了。 其实像是受了惊吓这类的毛病。 对我来那就是菜一碟。 可是这丫头一直对我有意思。 我又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往。 怎么想个办法给她治一下呢? 第123章 神针治惊吓 知道姜薇是被耕牛给惊吓到了。 我想要帮她一下,可是又不想让她知道是我帮了她。 这里一下,我想要帮助她。 跟男女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一下。 当时若是换成了别人,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 于老师来了。 可是这次于老师却不是自己来的。 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也有六十多岁了。 话声音中气十足。 一举一动都很健硕。 由于我们饭店这些人跟于老师都很熟了。 于老师就给我们介绍他带来的那个人。 “孩子们,这位是我的表弟马国民,从农村老家来看望我这老头子的。哈哈哈哈……” 完,于老师爽朗的一笑,看起来表弟来看望他,他很高兴。 我也忙上去跟两位老人家打招呼。 这时,姜薇拿着播请于老师和他那个叫马国民的表弟点菜。 就在这个时候,马国民就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姜薇。 我心里还在琢磨,这老头怎么回事? 姜薇都能做你孙女了,这咋这么盯着人家大姑娘看呢? 却听马国民对姜薇道: “丫头,你前几是不是被惊吓到了?” 他这一句话,让我也觉得很是吃惊! 难道这老爷子也是出马弟子? 姜薇急忙道: “哎呀可不是吗!大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呀?我就是前几……那个啥……被我家的牛给吓到了。” 姜薇的“那个啥”我知道。 黄永乐都告诉我了。 姜薇是前几来了例假。 自己一个人在厕所收拾的时候。 旁边牛棚的老牛突然“哞儿”的叫了一声,就给吓到了。 这时却听那位马国民马大爷爽朗一笑,道: “哈哈哈哈哈……既然赶上了,也算是缘分,今大爷就给你露一手,去取一杯白酒,一根缝衣服的钢针过来。” 我也很纳闷,这老爷子到底要怎么治姜薇的惊吓呢? 一个跟姜薇比较要好的服务员,急忙跑回宿舍,取了一根钢针过来。 这时,我也早已给马大爷倒了一杯高度白酒。 只见马大爷接过钢针,放在饭店的一个碗里。 又在碗里到了一些白酒。 然后划了一根火柴,直接将碗里的白酒点燃了。 接下来就把酒杯里剩下的白酒,全部含进了嘴里。 用白酒漱了漱口,直接把嘴里的酒吐到了旁边的痰盂里。 这时碗里的酒火也慢慢的熄灭了。 等到酒碗微凉,他心翼翼地取出钢针,对姜薇道: “丫头,张开嘴。” 姜薇依言照做。 马大爷又道: “把舌头抬起来。” 姜薇也依照马大爷的吩咐,照着做了。 就在姜薇的舌头翘起来的一瞬间。 我看到姜薇的舌头下方,有一个黄豆粒大的血泡。 就看见马大爷嘴里不停地在快速念叨着什么。 然后手起针落,一下子就挑开了姜薇嘴里的血泡。 按理把嘴里的血泡挑开了,那一定会很疼的。 可是姜薇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在弯腰朝痰盂吐着嘴里的瘀血。 这时,马大爷又把钢针在刚刚的酒碗里涮了涮。 涮掉了上边的血迹之后,又道: “丫头,把手伸出来。” 姜薇吐完了嘴里的瘀血,怯生生地问道: “大爷,是左手还是右手啊?” “两只手都伸出来。” 我们饭店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出马仙这件事。 姜薇自然也知道。 所以她对这个世界上有奇人异事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也就很听话的伸出了两只手。 就看见马大爷握住了姜薇的右手,在中指和无名指手指肚那面的关节连接处,分别扎了一针。 一点点的血迹也从针眼出渗了出来。 马大爷就不停的挤压刚刚扎过的地方。 直到不在出血为止。 接着又在她左手对应的位置也分别扎了一下。 扎完也是用力挤压,一直到不在出血了,才停止。 然后又在她右手中指第一节指肚上扎了三针。 扎完对姜薇道: “来,自己捏着点。” 姜薇也照做了。 马大爷给姜薇扎针的时候,我看见他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声音特别,听不清他到底念叨了什么。 然后又站在姜薇的侧面,伸手在姜薇的后背猛力的拍了三下。 最后绕到姜薇的身后,伸出两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三下。 最后这三下拍完,马大爷转过身去,又念叨了几句。 这才回过身来,又是爽朗一笑: “哈哈哈哈……没事了,丫头,忙你的工作去吧。” 看姜薇的眼神,明显是将信将疑。 可是她还是对着马大爷了一声: “谢谢马大爷!” 就在姜薇转身的一瞬间。 我看到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 走起路来也一点都不发飘了。 嘿!这可真是立竿见影手到病除啊! “汪……汪……汪……”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犬吠之声。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于老师家养的一只叫做大帅的土狗。 那只狗以前也偶尔跟于老师过来。 可是每次都是在窗外等着于老师,从来不进饭店的屋里。 听见狗叫,大家都看向窗外。 这时就看见大帅正在朝着屋里马大爷的方向一声声的叫着。 大帅只是很正常的叫,还没有达到狂吠的程度。 我看大帅那歪着脑袋,耷拉着耳朵的表情,就像是在骂人一样。 这时就见于老师隔着窗户,对大帅挥了挥手喊道: “大帅,别骂了,趴下,老实点儿。” 以前大帅都很听于老师的话。 可是这次却有点反常。 由于于老师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狗是他带来的。 常言“打狗还得看主人”。 我们自然也不能把大帅怎么样。 接下来,于老师和马大爷就开始点菜。 都是“遇高人不可失之交臂”。 我就趁着他们两个等着上材间隙,上去跟马大爷攀谈。 “马大爷,您刚才露的那一手可是真高啊!” 马大爷含笑道: “雕虫技,不足挂齿。” 刚刚于老师过了,这位马大爷是他农村来的表弟。 可是观察马大爷的谈吐,那可一点农村的气息也没有啊! 我给两位大爷各自倒了一杯茶,就问道: “马大爷,像您这样的高人,在农村老家,除了务农以外,应该还有别的营生吧?” 第124章 三教九流 马大爷听到我这样问。 微微一笑道: “哎呀……你马大爷我在农村不种地,勉强入了个流,下九流最后一流。” 哎呀哈!这老爷子这是在考我呀! 要别的我可能不知道,要起这九流之,我还真知道。 于是我也微微一笑道: “马大爷,原来您是骟……额……原来您是兽医啊!” 马大爷明显一愣,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个。 可是他只是一愣神就哈哈笑道: “哈哈哈哈……骟匠就骟匠!这孩子还挺能拽文,给我安排了一个兽医的名头!哈哈哈……” 这里稍微详细的解释一下关于九流的事情,我想很多人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 我们平时总是“三教九流”。 可是这三教九流,到底是哪三教?又是哪九流呢? 三教很简单。 它指的是儒,释,道。 儒,就是以孔孟思想为代表的儒家学派。 释,这里指的是以释迦牟尼佛为代表的佛家学派。 道,当然指的就是以老子以及庄子思想为代表的道家学派。 这些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都能够接触到。 可能有的人会,儒家和佛家我们是经常接触,可是道家我们平时也接触不到啊!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只是接触晾家而不自知。 像我们端午佩戴香囊,在手腕上系五彩绳,这些都属于是道家的东西。 不别的,就连我们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冲着正南方,这都跟道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们再来九流,这个就复杂一点了。 早些年,九流分为上九流,中九流,以及下九流。 其中上九流是: 一流佛祖二流仙, 三流皇帝四流官, 五流员外六农庄, 七流当铺八流匠, 九流贩夫来经商。 中九流是: 一流举子二流医, 三流风鉴四流批, 五流丹青六流工, 七僧袄九琴棋。 下九流就是: 一流巫医二流娼, 三流大神四捶帮, 五流剃头六发丧, 七流戏子八跑堂, 九流骟匠把畜降。 刚刚马大爷的下九流最后一流,也就是骟匠。 这个骟匠也就是专门给牲畜做绝育手术的人。 这些只是在科技文明不发达的旧社会,大家总结出来的社会上各行各业的排校 现在都讲究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社会分工不同了。 这一法还根据地域的不同,可能在法上也有不同。 而且那其中还有几个行当,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没有行业歧视的意思,这些不过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东西,还望大家不要曲解。 接下来回过头,继续讲我们的故事。 跟马大爷攀谈了一会儿。 这老爷子是真厉害。 他不仅能治像姜薇这样的受惊吓。 写拘魂码,画蛇盘疮,治儿百日咳,他都通通拿手。 我就问马大爷,问他这是什么原理。 马大爷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估计他应该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治病手段,为什么能够达到治病救饶目的。 就像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仙家,到底是通过什么原理给香客治病一样。 像姜薇的这个症状,在出马仙这个行当里,叫做丢魄。 前面提到过,人有三魂七魄。 所谓丢魄,就是指人在受到惊吓以后,七魄中的一魄就会不稳,进而体现出来的一些病态症状。 根据病饶身体条件,以及所受到的惊吓程度。 丢魄又可以分为轻度,中度,重度三个阶段。 轻度丢魄,指的是受到惊吓的程度较轻,那不稳的一魄会在短时间内自行归位。 这种不去治疗的话,也能在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内自行痊愈。 中度丢魄,就是像姜薇这样的,那受影响的一魄已经相当不稳定了。 这种情况如果不治疗的话,也是能够自行痊愈的。 但是过程可能会特别的漫长,有的是几个月,时间更长的可以达到几年,甚至更长。 重度丢魄就非常严重了。 这个阶段已经不是一魄稳不稳的问题了。 而是受到的惊吓太过严重,而导致一魄已经离体了。 这样的多数会变得痴傻或者疯癫。 具体症状要根据丢失的到底是哪一魄来决定。 仙家治疗这一类的病症,如果是一魄不稳的,仙家会使用神通,助其稳固那一魄。 如果是已经一魄离体的香客,仙家会帮助找回那一魄。 然后再进行稳固。 通常来,那离体的一魄都不会离病人太远。 但是也有极少数会离病人很远的情况。 这就要看仙家的修行和本事了。 仙家治丢魄,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知道。 可是马大爷只是用了一根缝衣服的钢针,就治好了姜薇丢魄的病症。 我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 接下来,又跟马大爷还有于老师聊了一会儿。 等他们的菜上齐了,我也就不在打扰老哥俩喝酒了。 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大帅还在“汪汪汪”的骂着马大爷。 已经对佛家有了一些初步了解的我,不禁有些感慨。 都是众生平等。 可是人类又有什么权利剥夺了大帅做“爷们儿”的权利。 就在这时,窗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好久不见的何雨婷。 她穿着一身便装,正往饭店大门走过来。 我急忙迎出去。 “好久不见啊美女警官,这是哪股香风把您给吹来了?” 何雨婷看见我,站定以后嫣然一笑: “吴旭东,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你就不要跟我来社会上假惺惺那一套了,找个地方,跟你点事。” 我把何雨婷带上三楼,找了个雅间。 姜薇给送了一壶茶上来,我知道,她是想要看看这何雨婷到底跟我是什么关系,才借着送茶水的由头上来的。 等她出去以后,我给何雨婷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指了指门外。 我本想猛地拉开雅间的门,看看姜薇有没有在门外偷听的。 可是一想她丢魄刚刚被治好,我不能再吓她了。 要是再受一次惊吓,那可就不好弄了。 于是大声对何雨婷道: “何大美女,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楼下把烟拿上来。” 何雨婷自然很是配合我,也大声道: “啊!好的,你去吧。” 我拉开门,刚好看见过道尽头姜薇离开的身影。 第125章 豪车相迎 看到姜薇离开了。 我也下了楼,给何雨婷点了几道菜,这才回来坐下道: “何警官,上次我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谢谢你呢,今也给我个机会,好好的请你吃顿饭,等会我们边吃边聊。” 何雨婷却道: “那些倒是事,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边着,一边指了指我的脸。 下面是我的正面照。 也给大家看一看我因为一次意外的烫伤。 给我带来一生的烦恼。 废了一些口舌,给她了我烫赡经过。 最后,她感慨了一句。 “唉!像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原来也有这么多的坎坎坷坷啊……” 我微微一笑: “既然具有了常人所没有的能力,受这一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完我给她倒了杯茶,继续问道: “何警官,按理我打人那次,你的同事在对我进行问讯的时候,我不但没有积极配合调查,反而刁难你的同事,一定要见到你才,我的这种行为可是要减分的,可是为什么……” 我还没完,何雨婷就道: “你还知道不积极配合调查会减分啊!要不是我把李宏涛那案子的细节,跟那两位审问你的民警了,你以为你会只是拘留七这么便宜吗?”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她把我参与李宏涛案子的事情,偷偷的跟那两位审问我的警察了。 看来那两位应该也是多少相信一些这种事的。 不然的话,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 不多时,酒菜上齐。 我们就边吃边聊。 “何警官,你刚刚有事要跟我,到底是什么事啊?” 何雨婷跟我,当时香港回归在即。 国家对港商的投资政策放宽。 于是就有很多香港大老板转到内地投资实业。 作为首都,京城自然是众多港商投资的首选之地。 在涌进京城的众多港商当郑 有一位裴老板,感觉京城的竞争太过激烈了。 于是就到离京城最近的保定考察了一番。 可是保定的考察工作还没有结束。 他就总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没。 于是他就跟保定方面陪同的工作人员要求,想要找一个懂一些驱魔捉鬼,或者风水阴阳的人,给他看一下。 当时香港的有钱人,都很信这些东西的。 他还特别强调,只要是真的有本事,能帮他把事情解决了,钱都不是问题。 就这样,何雨婷就想到了我。 我不禁疑惑,于是问道: “何警官,正常来,像那类人应该不会跟你有什么交集啊!再了,接待他们的,应该是招商引资办公室一类的机构吧?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呢?” 何雨婷却略带羞涩的道: “这不是我交了一个男朋友吗,他就在招商引资办公室,我男朋友昨跟我起这件事,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正好今是周日,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你。” 当下跟何雨婷好,等我晚上下班,让她来接我。 吃完了饭,送走了何雨婷。 我心里琢磨,自从出马以来,除了贾大勇的那件事,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帮助仙家累计什么功德。 这不来是不来的,一来就给我来这么大的一个人物。 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由安排呀! 当晚上十点整,正是到了我下班的时间。 正在这时,一列型车队就开进了饭店的院子。 为首的一辆车,是一辆三开门的凯迪拉克。 后面还跟着几台奔驰。 几辆车的车门纷纷打开,从里面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 从那些人麻利的动作来看,就知道都是手底下有些功夫的。 此时虽然盛夏已过,可是秋老虎还猖狂得很,难道他们都不怕热吗? 再了,这大晚上的,戴个墨镜能看得清东西吗? 真的是很难理解! 我本来以为是哪个大老板来用餐的。 可是看到从凯迪拉克上下来的何雨婷。 这才知道,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来接我的呀! 何雨婷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在人群中尤其显眼。 他穿着一身的白色西装,白色的皮鞋更是一尘不染,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另一个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半袖衬衫,深色的西裤,这个应该就是何雨婷的男朋友了。 何雨婷一只手指向白西服给我介绍: “吴先生,这位是裴老板的秘书许国良先生。” 接下来又给我介绍另一个: “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黄建华。” 接着又回身道: “许秘书,建华,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吴旭东吴先生。” 这何雨婷倒是把我捧的挺高。 跟许国良和黄建华分别握了握手。 让他们稍等以后,我回屋拿了自己的背包,出来就上了那辆三开门的凯迪拉克。 自从正是出马以后,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不管走到哪,都背着自己的背包。 背包里无外乎就是香,蜡烛,香炉,还有纸笔之类吃饭的家伙。 有的时候还会带上如意。 可是今我却没有把如意带在身边。 不多时,凯迪拉克把我拉到了在当时来,保定市比较不错的中银大厦大酒店。 这中银大厦,在当年的保定来,那也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离开保定多年,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在继续着昔日的辉煌。 把我送到中银大厦以后,何雨婷和黄建华就离开了。 我在那群黑西服以及许国良的簇拥下,来到了裴老板的房间。 那是一间特别奢华的套房。 我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房间。 地上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 但是为了不露怯,我也没有四下里乱看。 房间里的实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五十多岁,穿着一条花花绿绿的大短裤,上身也是一件花花绿绿的紧身半袖。 看气质很是普通,一点也没有大老板的样子。 就好像扔到人群中,就会迅速消失,再也找不出来哪个是他一样。 许国良走上去,恭恭敬敬的道: “老板,吴先生到了。” 那位裴老板看了看我,眼神很冷。 当他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 接下来直接坐在沙发上就朝我伸出了手,冷冷的道: “鄙人裴家豪。” 嘿!我心里一下子就拱起了一团火。 我站着,你坐着就来跟我握手。 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即使脸上没有笑脸,最起码你也站起来一下啊。 可是想到他是来保定投资的。 而保定的当地人又都对我很好。 从某种角度来,也是保定这块土地养育了我这么长时间了。 面对前来投资的港商,咱不能给保定添砖加瓦,也不能拆台呀! 就把心里的火往下压了压,上去跟他握手道: “裴老板你好,我叫吴旭东。” 第126章 傲慢的裴家豪 跟裴家豪握过手后,我坐了下来。 过了几秒钟。 这裴老板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对许国良问道: “道长呢?你不是道长来了吗?怎么还没有到啊?” 我心想,原来他不只是请了我一位先生啊!竟然还请了一位道长? 可是许国良却道: “老板,没有道长,这位就是给您请的先生。” 许国良完,向我这边做了个手势。 这时裴老板的脸色变得很不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不屑的大声道: “有没有搞错,黄这是怎么办事的!竟然给我找了一个毛头子,这个后生仔,他能办我的事!?” 原来这裴老板以为我是哪位道长的跟班啊! 这是没有瞧得起我呀! 不给你露一手,真当爷是软柿子了! 于是就道: “裴老板,不要在门缝里看人嘛,真正有本事的人,跟年龄又有多少关系呢!岂不闻,自古英雄出少年,甘罗十二岁拜相,骆宾王七岁便作出千古名诗,有志不在年高,无智空活百岁。” 我自觉自己一番话得雄心壮志豪气干云。 哪知那裴老板继续一口港腔的道: “后生仔,大话谁都会讲,拿出一点真本事给我看一看的喽!” 他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是反福 可是想到何雨婷帮我那么多忙。 他又是来保定投资的。 我将心里的火气一压再压。 于是就从背包里取出了香炉放到茶几上,直接点了三根请胡黄常的香。 看到香烟缭绕,直直的飘向房顶,经久不散。 我闭上了肉眼,打开眼,用心感应。 不到十秒钟,眼前就出现了三位仙家。 原来是黄三太奶带着黄永乐和黄七。 能请动黄三太奶,而且一下子来了三位仙家,估计这件事非同可。 我尝试着在心里跟黄三太奶沟通,请她去帮我查一下这个裴老板的基本资料。 只见三位仙家一转身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刚刚我点香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分多钟。 就听见裴老板道: “后生仔,看出来什么状况了呀?讲一讲喽!” 我继续闭着眼睛,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那裴老板冷哼一声: “哼!年纪,我倒是要看一看你能装模作样到几时!”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黄三太奶就带着黄永乐和黄七回来了。 我就看见黄三太奶朝我身上一扑。 一瞬间,我就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紧接着,一帧帧画面也在我的脑海里留存了下来。 此时,我对这个裴老板的基本资料,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黄三太奶还顺便帮我查了一些他的隐私。 同时,我对他的火气也降了不少。 这裴老板倒不像是眼前他所变现出来这样的人。 相反,他做生意还是很中规中矩的,只是运气好,把买卖做大了。 不但如此,他还会经常做一些型的慈善活动。 这也是我对他的火气降下来的原因。 如此良善的商人,现今社会可是不多见了。 于是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淡淡地道: “裴老板,请他们都出去吧,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有很多是不方便他们听到的。” 我指的自然是许国良和那些黑西服。 没想到裴老板却道: “不需要的啦,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对外面讲的啦!” 我就道: “那好,那我可就了!裴老板,你可是xx年xx月乙酉日丙戌时出生的啊?” 听我这么一,他明显一愣,接着道: “我的生辰八字,好多先生都知道,你能打听到也不足为奇,不足为奇嘛,后生仔,你继续讲!”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继续道: “你本是个做衣服的裁缝,三十二岁开始发家,从事金融,黄金,以及钟表生意,您的夫人在您三十五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此后过了八年,您才又续弦了现在的夫人,我的对不对?” 此时裴老板的眼神,已经有些不淡定了。 可他还是继续嘴硬: “你的这些,随便去香港九龙一打听,都能打听到的啊!” 我继续道: “裴老板,您现在的夫人,在跟您婚后三年,才给您生下了现在的儿子,并且在生产的过程中,因为难产而摘除了子宫,从此再也不能生育了。” 我到这里,裴老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激动地道: “对对对,先生,您继续往下讲!” 此时此刻,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对我的称呼也从“后生妆变成了“先生”。 看来他现在的夫人已经不能生育这件事,应该是鲜有人知。 我继续道: “虽然您现在的夫人,在给您生儿子的时候,为您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您还是更爱您的亡妻,直至今日,您家的地……下……室……” 到最后,我已经一字一顿。 当到地下室的时候,我还故意的停了下来,并且看向许国良和那些黑西服。 裴家豪看了我的反应,马上对着众人一挥手。 他的秘书许国良带着那些黑西服全都出去了。 这时,房间里就剩下我和裴家豪。 他突然对着我跪在了厚厚的地摊上。 那么不可一世的大老板,突然间跪在地上涕泪横流道: “先生真是神人啊!我忍不住对亡妻的思念,用了一些秘术,保存了她的尸体,把她放在了家里的地下室,想她的时候,就能看看她,这件事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先生能算到这件事,我裴家豪真的是见到神仙了,我裴家豪有救了!”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给他拿了纸巾。 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这回他一扫刚才的冷漠和高傲。 没等我问,他就自己道: “先生,我就都跟你了吧……” 接下来,他跟我了他经历的事情。 原来,他作为商人,经常会在外边到处跑。 从半年前开始,他就总是能遇到一些诡异的事情。 有的时候是半夜里在酒店睡着睡着,就能听到耳边有孩子的笑声。 有的时候,明明关着的电视,突然间就会自己打开。 而且每次电视打开以后,都会被拨到播放动画片的频道。 有的时候,房间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两件孩的玩具。 但是这些情况,全都是发生在他出差的酒店里。 只要是一回到家,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最近的一次,是在来保定的半个月前。 那次他忙了一,回到酒店,洗澡的时候,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正在刮胡子,却突然看见雾气蒙蒙的镜子里,一下子出现了一个男孩。 男孩的眼睛,就那么一下都不眨的看着他。 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第127章 窦艳彤受伤了 裴家豪告诉我,当时他看到镜子里的孩,是一个男孩。 那男孩冷眼看上去还挺可爱的。 可是不能细看,越是仔细看,就越是觉得后背发凉。 因为那孩子的眼睛,就从来都没有眨过。 他还,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灵异事件。 可是每次那个孩都没有伤害过他。 听裴家豪讲述完了他经历的一系列灵异事件之后。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于是就用眼在整个房间里看了一遍。 就连门外的走廊也全都找遍了。 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又看了看他的头上和两肩的三盏魂灯都还挺稳的。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吹来。 八姐和黄七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八姐道: “旭东,刚才七已经跟我了这里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你要明晚上子时之前来,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记得来的时候一定要请柳家教主,还要带上如意,剩下的等回到家再。” 八姐完,就跟黄七纷纷隐去了身形,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我就道: “裴老板,今时间太晚了,我后休息,明晚上来给你解决一下你的事情。” 裴家豪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 就好像是害怕我会一去不回一样。 然后才带着哭腔道: “先生……神仙,你是不是害怕我给你的钱少呀?你需要多少钱?你一句话,我保证让你满意的啦……” 我连忙道: “裴老板,现在不是处理你这件事情的时机,再了,我现在是舍缘阶段,按照行规,我是不可以收钱的,给您办这件事,完全是为了积累功德。” 裴家豪将信将疑,可是拉着我的手,还是紧紧地不肯放开。 最后,费了好一番的唇舌,他才肯放我离开。 走的时候,特意把许国良叫了进来。 “许秘书,用我的车,再把神仙送回去,一路之上不能怠慢了神仙哦!” 这许国良也不知道我们刚刚在房间里都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也不像接我的时候那样对我敬而远之了。 而是非常热乎的跟我套着近乎聊着。 我心想,这做买卖的,真的是变脸比翻书都快。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直接把我送回家,这样根底深厚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的家在哪里的话。 以后可能会有想不到的麻烦。 许国良把我送到赵姐的饭店,我看着他们走远了,这才开上徐凯借给我的那辆伏尔加回了家。 回到家以后,在我家楼下的大排档简单的吃了一盘炒饼。 到家的时候,迪早已经睡下了。 我简单的冲了个澡,刷了牙。 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得周周正正,马上来到仙堂的那个房间。 给仙家们上了香。 此时初秋,已经不是那么热了,所以也就不用再给柳家仙供奉冰碗了。 上完了香,就觉得身体很是乏累。 拿料平时吃饭坐的板凳,就想坐下等八姐,好跟她研究一下怎么处理裴家豪的事情。 哪知我刚一坐下,家里的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时已经是午夜了。 谁会来电话呢? 我接起电话道: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吴旭东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 我还没有完,电话那头就急着道: “我这里是省医院的骨科,您的朋友窦艳彤正在我们这里进行手术,现在需要您的照顾!”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 我觉得自己心脏的位置就好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十几秒以后才渐渐地缓过来。 电话那头也在焦急的询问: “吴先生!吴先生!您在听吗?” 我强自控制着心痛的感觉问道: “她现在在哪个病房?有没有生命危险?” “吴先生,您先别着急,她没有生命危险的,现在还在手术室进行手术,要等一会才能确定病房号。” 我马上放下电话,翻出了家里仅有的两千多块钱的现金和存折。 匆忙穿上衣服就下了楼。 可能是命运之神已经开始眷顾我了,一路上几个主要路口全是绿灯。 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就到了省医院的骨科手术室。 手术室门上“手术直的灯还亮着。 门口一个人都没樱 这段时间赵斌回老家看望父母了。 我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着步。 旁边的长条椅子我都不想坐。 仿佛自己坐上去,窦艳彤的手术速度都会变慢一样。 我在手术室门口一边踱步,一边在心里祈祷着窦艳彤能够平安。 我一会求求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 一会求求真武大帝,灵宝尊。 …… 诸神佛几乎被我求了个遍。 那一刻,仿佛时间特别的漫长。 终于在二十多分钟以后。 “手术直的那盏灯熄灭了。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护士推着还处在因为麻醉而昏迷中的窦艳彤出来。 我急忙跑上去问道: “大夫,她怎么样?” 一个大夫回答道: “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以后康复了,腿上可能会留下残疾。” 那一刻的我,真的很想揪住那个大夫的衣领,把他按到墙上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大夫的?为什么会留下残疾? 可是理智告诉我,他们是救死扶赡医生,他们一定已经尽力了,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他们。 为了能够让窦艳彤能有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 我特意给她办了一个单间病房。 帮着医生护士把窦艳彤推到了病房,过了床。 医生检查了一下正在输液的输液管。 又跟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让我去先缴纳一些押金。 等我缴纳了两千块钱押金回来的时候,刚刚的那些医护人员,就只剩下一个护士了。 看我回来,她简单的跟我道: “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回去值班了,我叫黄叶,有什么事随时去护士站找我。” 完她也走了。 此时,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尚在沉睡之中的窦艳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还有腿上的石膏。 她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只有等她醒了以后再问她了。 这时,过往种种,浮现眼前。 她是我的师父,是我出马路上的引路人。 只要我有事找她,不管白还是午夜。 她都能随叫随到。 想着她给我讲马家的知识,想着她对我的种种帮助。 …… 不知不觉中,我眼中的泪就流了下来。 第128章 邪曼童 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窦艳彤。 我的心里没来由的就冒出一句话: 五弊三缺伴终生,只问来早与来迟。 这才想起来,师父一定是五弊三缺应验了。 正在这时,八姐出现在了病房里。 看到八姐,我这才想起来,还要跟她研究裴家豪的事情。 她看了看窦艳彤,又看了看我。 对我安慰道: “旭东,作为顶香弟马,这种事是免不聊,你要看开点。” 我擦了擦眼泪,道: “八姐,阴阳先生常常会因为指出风水宝穴,因而道破机,才会受到五弊三缺的困扰,可是我们做出马先生的,一生都在积累功德,为什么也会受到这个诅咒呢?” 八姐一阵苦笑: “因为出马弟子有些时候,也会做出伤害恶鬼或者祟物的事情啊。” “可是,那些恶鬼和祟物,本就是应该铲除的呀!再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个鬼魂也没有消灭过呀!” 八姐道: “从我们人和仙的角度来,那些恶鬼和祟物本就应该铲除,可是从他们的角度来,那就不一定了。” 接下来,八姐还给我打了一个比方。 她比如猫抓老鼠鸟吃虫,老鼠和虫子又得罪谁了? 这些不过是大自然的生物链所导致的。 正因为有了那些恶鬼和祟物之类的负面东西。 所以才衍生出了出马弟子以及阴阳先生,甚至是佛法道法,以及其他正知正念的教派和职业。 所以大自然,或者道。 就会在你打破这一平衡,或者正准备打破这一平衡的时候。 对你施加一些惩罚。 到这里,我就问道: “八姐,那为什么道只是对我们出马弟子和阴阳先生施加惩罚,为什么不对那些……” 我的话还没完,八姐就阻止了我。 “旭东,这话可不敢乱啊,这个就要问道了,我也给不了你答案。” 这里提一嘴阴阳先生和出马先生的区别。 在民间,有很多人会把阴阳先生和出马先生混为一谈。 其实这两者看似差不多,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阴阳先生,更侧重于风水堪舆的研究。 也就是他们的主要工作,更倾向于替已经故去的人,去寻找风水佳穴。 而我们出马先生,则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为活人解决生活当中,跟鬼魂或者一些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上。 换言之,也就是。 阴阳先生更多的是为死人服务。 而我们出马先生,更多的是为活人服务。 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是人。 所以也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等的法。 大家都是平等的。 到这里,八姐话锋一转,道: “旭东,眼下就有一个需要你去铲除的东西……” 接下来,八姐给我了裴家豪的事情。 原来,裴家豪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孩,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裴家豪的现任妻子裴李佩妮,在马来西亚民间请回来的一个叫做借运童子的东西。 香港饶习俗,女子会在嫁人以后,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夫姓的,所以在婚前应该是叫做李佩妮。 这个借运童子,其实跟大名鼎鼎的东南亚古曼童还有着很深的关系。 古曼童,是近代以来,东南亚地区所特有的圣物。 一般由堕胎以及意外夭折的孩的灵体制作而成。 然后再由法力高强的高僧大德,来进行诵经加持。 所以也叫做“佛童子”,或者“金童子”。 很多人都认为供奉古曼童,就是养鬼。 其实这是不对的。 东南亚地区的人们认为,古曼童具有招财,挡灾以及避险的效力。 用塑料,木头,泥巴以及金属等不同材料制成孩子的模样。 这样制作出来的男孩,就叫做“古曼童”。 而女孩则叫做“古曼丽”。 经过法师或者高僧的加持,随身佩戴,就可以积攒功德。 这样的童子,在制作的过程当中,已经得到了高僧大德的净化。 所以当地人佩戴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裴李佩妮所供养的这尊借运童子。 跟古曼童的区别就是,它是用邪法制作出来的。 它的制作过程,是先制作一个娃娃。 然后用一种叫做魂刀的法器,将娃娃的后背或者胸口划开。 再把因堕胎,流产,或者意外夭折的孩的灵魂,从切口的地方,封进娃娃体内。 再以红绳缝上切口。 据缝的时候,用的针也有讲究。 然后把娃娃放在尸油里面,一边浸泡一边徒手涂抹尸油。 等到娃娃全身都被涂满了尸油。 再由施术人用朱砂或者金粉,在娃娃身体特定的位置画上符咒。 根据不同的用途,所画的符咒以及位置也有不同。 最后,再由主人用指尖血来唤醒娃娃。 这样,一个邪恶的古曼童就算是制作出来了。 我们就暂且称其为“邪曼童”吧。 而裴李佩妮所供养的这个邪曼童,它的功效就是借运。 到借运,它到底是借谁的运呢? 当然是借裴家豪生意场上的对手的运势。 这样一来,裴家豪生意场上的对手,就会经常因为运势不佳而导致不顺。 而裴家豪则能够身体健康,一路顺风顺水。 八姐还告诉我,这件事裴家豪并不知情。 这些事情都是裴李佩妮在暗地里操作的。 本来消灭那个邪曼童,对于胡黄仙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那个邪曼童对于柳如意来,却是极其难得的养料来源。 而如意本身就具有树木的特性。 她也能在吸收了邪曼童以后,将那些邪恶的能量,转化成正知正念的正能量。 就像是树木吸收二氧化碳,然后释放出来氧气这样的光合作用一样。 八姐还,有一件事情,裴家豪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那就是他每次经历灵异事件,都是在阴历的月圆之夜。 这是因为,虽然邪曼童跟古曼童一样,每都要用香烛,水果,以及玩具来进行供奉。 可是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大型的供养,这一就是每个月的阴历十五。 那个邪曼童,也只有每个月的这一,才会离开香港的本体,来到裴家豪的身边。 正好今就是阴历十五。 所以在裴家豪那里的时候,八姐才会告诉我,那个时候不是处理裴家豪事情的时机。 而真正消灭那个邪曼童的时机,就在今晚。 听八姐完,我看了看手表。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可不是嘛,新的一,早都已经开始了。 第129章 九龙化骨水 当晚上,八姐走了以后。 我独自一人照顾窦艳彤。 亮以后,过了很久,都已经快要七点了,她才醒过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 这个事,对于我来也不方便啊。 于是我就想到了昨晚上那个叫黄叶的护士。 到了护士站,还好,她还没有交班儿。 我走上前去,很不好意思的道: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她话也挺快人快语的。 “是你呀,你老婆醒过来了吗?骨折手术醒过来以后,可能会伴随着低烧的症状,这些都属于正常情况,她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啊?” 这姑娘,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就把话完了。 我脸都要红到耳根子了,继续道: “那个……她不是我老婆,她是我师父……能不能麻烦你……” 我一边着,一边往窦艳彤病房的方向指。 没想到她的理解能力还很强。 “啊!不好意思啊,原来你是她徒弟呀!她是刚醒过来想要上厕所,所以你不方便是吧?” 我急忙点头。 她一边跟着我往病房走,一边道: “那你这是够了不方便的了,按理这不是我们护士的工作,我就帮帮你吧,如果病人在本市没有女性亲属的话,你最好还是请一个女护工,不然的话,这伤筋动骨一百呢,以后你可怎么照顾呀。” 我连连称是。 到了病房门口,我就等在了外面。 等了几分钟以后,她从里边出来,我这才进去。 看到我进来,窦艳彤虽然是我师父,可是毕竟她也是女孩子呀。 她脸很红,能看出来她是很不好意思,她就故意把话题岔开道: “昨晚上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徒弟伺候一下师父,这不是应该的嘛。” 完我马上问道: “师父,你这腿到底是咋整的啊?” 她却是强挤出了一抹笑意道: “咳!这你就别问了,咱们做顶香这一行的,早晚的事,我早都做好思想准备了。” 见她不可肯,我也就不问了。 我也转移了话题。 “师父,你现在这样,用不用给老赵打个电话呀?” 她道: “他都好几年没回家了,就让他在家里多陪陪父母,先别告诉他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暂时先不告诉他了,师父,我下楼去给你买点早饭,顺便帮你请一位护工吧,不然的话,我这……也不方便啊!” 她想都没想就道: “可以啊,请个护工,你也能轻松一些,对了,昨晚上我办住院手续,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道: “钱的事先不着急,以后再吧。” 完,我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我找到护士黄叶,让她帮忙找一个护工。 下楼去给她买了一碗粥,还有茶叶蛋什么的。 回来等她吃完饭以后,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我打开门,黄叶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走了进来。 这黄叶办事是真靠谱啊! 这前后也就半个时的功夫,护工的事情就给搞定了。 看来医院和护工们都是有联系的。 黄叶告诉我们,这大姐都已经做护工七八年了,绝对的老手,让我们一切都可以放心。 当场跟那位大姐讲好了价格,一三十块钱,管三顿饭。 就这样,护工大姐就算是正式上岗了。 护工大姐姓张,我们就叫她张大姐吧。 这张大姐还真是专业,体格也好,有把子力气。 伺候起窦艳彤也很得心应手。 眼看着就快到般半了。 窦艳彤就问我: “旭东,这都几点了!你咋还不去上班呢?” “没事的师父,一会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请几假,这段时间我得好好照顾你呀,不然的话,老赵回来还不得骂死我呀!” 她就道: “你在这能干啥呀,这里一切都有张大姐呢,赶紧回去上班去,别耽误正事。” 虽然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想要留在医院照顾她。 可是最后还是在她的一再坚持下,我开车离开了医院。 先是取了两千块钱,然后直接回家。 在家里洗漱完了之后,给仙堂上了香。 又在茶几上给迪留了二百块钱。 又留了纸条,告诉她我这几有事,晚上不能回来了,让她好好吃饭注意安全云云。 这才开车去上班。 到了饭店,这一整,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会儿想想正在住院的师父。 一会儿想想晚上裴家豪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 一夜也没怎么睡,正想找个地方眯一会。 这时于老师带着马大爷来了。 上去跟他们一阵寒暄过后,两位老爷子开始点菜。 等他们点完了菜,马大爷对我道: “吴啊,你马大爷我明就要回老家了,本来今打算在家吃的,就为了和你道个别,这才过来的。” “呦!您这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怎么不多住几?这就急着要回去了呀!我这还没跟您亲近够呢!您这就要走了,这段时间,咱爷俩都处出感情了,这冷不丁的,我还有点儿舍不得您呢。” 马大爷爽朗一笑道: “哈哈哈哈……这孩子话,我就是爱听,大爷要走了,也没什么送你的,你不是一直央求我教你点儿东西吗,你在这管理饭店,大爷今就教你一个你能用得着的,也算是给你留个念想吧。” 我急忙道: “那可是太感谢马大爷了,您要教我什么呀?” 马大爷腰板一挺,中气十足地道: “大爷今就教你一个九龙化骨水的本事!” 都是法不轻传,马大爷能教我东西,我自然要有个态度。 于是我赶紧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给马大爷鞠了个躬,道: “马大爷,您能教我东西,明您是看得起我,您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用您教我的本事做出伤害理的事……” 我一边着,一边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诀,这才继续道: “不然的话,就让我……” 我还没完,马大爷就打断了我。 “行了行了行了,我要教你的这个本事啊,你想用它害人,那都做不到,因为呀,这是救饶本事。” 接下来,马大爷就把九龙化骨水的本事声的传给了我。 到这里,有的人就要问了,你这九龙化骨水是干啥的呀? 嗯……起这九龙化骨水,还真的是只能救人不能害人。 因为它是专治鱼刺卡喉的。 第130章 小迪送饭 早就听在民间奇人异士当中,口耳相传着一个能治鱼刺卡喉的法门。 没想到马大爷居然就会。 在这里分享给大家。 希望有缘之人能够领悟其精髓。 具体操作如下: 左手掐诀为三山诀。 那么什么是三山诀呢? 三山诀就是巴掌放开,然后收回中指和无名指。 这个就是三山诀。 然后掐三山诀的这只手,指法不变,端起一碗水。 再然后右手结剑指。 口中念动口诀: 吞骨山,化骨丹, 九条黄龙下深潭, 请动茅山李伯阳, 劈下雷把骨降, 今敕奉太上老君, 三韬真君, 急急如律令。 念动口诀的同时,用右手剑指,在碗中虚空写一个“井”字。 井字写完,最后一笔不要收。 直接顺时针画上三个圈儿。 最后,依次在碗的左下,右下,还有正上方画上三个横杠。 也就是八卦中的乾卦“?”。 最后把这碗水喝下。 危急时刻,可解鱼刺卡喉之危。 当,马大爷和于老师吃完饭要走的时候。 我要给两位老爷子免单。 两位老爷子什么也不同意,最后还是付了账。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马大爷。 倒是马大爷教给我的九龙化骨水。 让我在饭店里给顾客解决了几次麻烦。 可是马大爷教我的这个秘法。 我用起来却不是特别的得心应手。 总体来,用十次的话,大约也就能管用六七次。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在当时头一晚没有睡好。 导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记完整。 这才导致了秘法时灵时不灵的后果。 还有就是当时马大爷跟我只是口耳相传,并没有书面文字留下来。 他的法决中的三韬真君,我也只是按照当时他的进行的音译。 具体这位三韬真君是哪一位神仙。 我也不知道。 这个方法,虽大家可以学一下,但是不要太较真。 一旦没有效果,还请马上就医。 不要因为太过于执着这种东西,而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还是要多多的相信科学。 当晚上六点多,迪却来了饭店。 手里还提着两个大饭海 我就,这个时间你不在家好好学习,你跑这来干啥呀? 她把手里装着饭盒的方便袋递给我道: “哥,我看见你给我留的纸条了,你这几不能回家,我就来看看你到底遇到啥事了,本来想打个电话问一下的,可是我今晚做了你最爱吃的尖椒炒鸡蛋,就直接过来了,顺便给你送点饭。” 这个傻妹妹,我在饭店上班,而且还是饭店的经理,你居然来给我送饭!你是觉得我在饭店会饿着吗? 不过摸着饭盒上传出来的温度,我还是挺感动的。 跟她了窦艳彤住院的事。 她知道不是我出了什么事,也就放心下来了。 看到迪来了,赵姐也很高兴。 赵姐道: “迪好久没来了,走,上楼,姐给你安排一顿大餐。” 迪连忙摆手: “谢谢赵姐,我来的时候,在家里刚吃过,我就是来看看我哥。” 赵姐接着道: “那既然你吃过了,饭店这边就让你凯哥和你哥先照应着,姐带你出去转转。” 还没等我同意,赵姐就拉着迪,也没开车,就这么走了。 我一边吃着迪送来的饭菜,眼泪也不争气的划出了眼眶。 她跟我从东北老家出来的时候,才刚满十四周岁。 如今虚岁都已经十六了。 这一年多她足足长高了七八厘米。 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且还那么懂事。 如果此时,远在东北的爸爸妈妈。 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那该有多好啊! 盘算着日子,我们还得再等三年多才能回家。 其实我知道,迪也很想念爸爸妈妈。 我曾经有好几次,看见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手上拿着爸爸妈妈的照片,在那里偷偷的哭。 可是我并没有打扰她。 因为我不知道当时用什么话来开解她,才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在面对思念亲人这件事情上。 好像什么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晚上,都已经过了般半了。 迪和赵姐还没有回来。 我不免焦急。 一边忙活着饭店顾客的迎来送往。 一边时不时的注意着窗外。 快九点的时候,一辆警车突然驶进了饭店的院子。 看到警车,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瞬间袭上我的心头。 徐凯也看到了那辆警车,我们两个慌忙走出去。 却看见车门打开,迪和赵姐在车上下来。 迪的右手上还缠着纱布,脸上却是笑颜如花。 她们两个下车以后,警车上再没有别人下车,而是直接开走了。 我急忙把迪拉过来问道: “咋回事啊?你俩出去一趟,这咋是警车给你俩送回来的呀?迪,你这手是咋整滴啊?” 还没等迪话,赵姐就道: “旭东啊,你这妹子也太厉害了!” 一边,她还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问道: “赵姐,到底是咋回事啊?迪这手是咋整的啊?” 赵姐道: “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赵姐给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赵姐带迪出去,是想要给迪买两身衣服。 没想到买完了衣服往回走的时候,竟然遇到两个骑摩托车的混混,想要抢赵姐的背包。 当时迪眼疾手快,上去一把直接就把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混混,给扯了下来。 前边那个开摩托车的混混,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 直接抛下同伴,自己一个人跑了。 而被迪扯下来的那个混混,一看赵姐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迪。 也没把这两个女人放在眼里。 直接就奔着赵姐过来,想要继续抢夺赵姐的背包。 没想到迪上去一个“勾腿”。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就把那个混混摔倒在地。 迪借势直接把那混混的右手背到了他的后背上,并且用有些微长的大拇指甲,直接就掐住了那混混手腕上的寸关尺。 只是几秒钟,那混混就被迪给制服了。 而迪的手,也在摔那个混混的时候擦伤了。 接下来,又有几个见义勇为的保定当地百姓,上来直接就按住了那个混混。 一个晚上出来遛狗的大爷,更是把手里的狗绳贡献出来。 大家把那个混混给绑了个结实。 接下来,赵姐就找了个公用电话报了警。 警察来了以后,围观的人都没有走。 大家纷纷作证,案情也很明了。 警察把赵姐和迪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又给迪做了简单的包扎,这才把她们两个给送了回来。 赵姐的惊心动魄。 迪却是云淡风轻: “没事的赵姐,那个混混长得跟麻杆似的,一点都不抗摔!” 第131章 围猎邪曼童(一) 看迪得如茨云淡风轻。 我也不禁在心里庆幸。 当初送她去学习摔跤,本来只是想要让她能够强身健体,能有自保的能力,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没想到这一个暑假的学习,她竟然直接抓了个抢劫的。 看来一宫培训班的孙晓茹还真的是有两下子啊。 等有时间了,真的要去好好的感谢她一下。 经历了这件事,我是一阵的后怕。 急忙告诉迪,让她不要仗着自己学了几的摔跤,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万一哪真的碰上个厉害的,那肯定是要吃亏的。 迪眨巴着大眼睛连忙答应。 我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饭店也没有什么顾客了。 于是我就开车把迪送回了家。 等到再次回到饭店的时候。 昨晚那台三开门的凯迪拉克,已经等在了饭店门口。 这次,裴家豪竟然亲自过来接我了。 跟着他们来到裴家豪下榻的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也没有过多的寒暄。 我让裴家豪把其他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这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备,把如意也带上了。 首先开启眼,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那个邪曼童还没有出现。 看来是裴李佩妮在香港那边的大供仪式还没有开始。 此时,我们能够做的,只有等待。 我不能现在就把仙家请出来。 不然的话,仙家在这个房间里。 那个邪曼童一定是不敢靠近的。 我让裴家豪在他房间的对门,又开了一个房间。 我就要躲到那个新开的房间里。 为的就是给那个邪曼童,造成一个房间里只有裴家豪一个饶假象。 当我要去对面房间的时候。 裴家豪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颤抖着道: “神仙,你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呀?我一个人……我……我害怕呀!” 此时的裴家豪,还不知道那个邪曼童是他的借运童子这件事。 他只是以为自己遭遇了撞鬼的事。 而借运童子是不会伤害主饶。 这些他都一概不知。 我想等到事情真正解决了。 再告诉他真相。 不然的话,想要消灭这个能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邪曼童,他会不会同意,那还得两。 虽然裴家豪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商人。 而且还有一点善心。 可是在金钱和鸿阅诱惑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受得住本心呢? 我故意吓唬他。 “裴老板,我在这里,那个鬼是不敢来的,我必须要躲起来,不然的话,以后每晚上他都来找你,那不是更麻烦吗!” 裴家豪很不甘心的放了手。 我这才来到对面的房间。 进了房间,我马上把香炉和供香,还有火柴都放到茶几上准备好。 没想到,过了还不到十分钟。 在万俱寂的夜里,对面裴家豪的房间,就传来了细微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阵奇怪的声响。 那声音就好像是抓了一把黄豆,放在一个装了一些水的铁盆里。 然后有人轻轻晃动铁盆的声音。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那海滥声音,还有那晃动铁盆的声音。 跟这个邪曼童,能扯上什么关系。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紧接着,就在楼道里传出了一个孩子的笑声。 好家伙! 这是来了呀! 我马上点燃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 闭上眼睛开始请动仙家。 不到一分钟,黄三太奶带着黄永乐和黄七,就率先到了。 接下来,柳娇也到了。 最后是胡家的胡五太爷胡罡,身后跟着八姐。 胡罡在胡家的位置,那可是举足轻重的。 而黄三太奶更是黄家位份最高的仙家,那可是我堂口上的二排教主。 这一次,这两位都来了。 再加上柳娇。 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仙家出兵。 看来邪曼童这个东西还挺难对付? 后来,八姐跟我,要想灭了那个邪曼童,八姐一个就够了。 可是我们这次的目的是生擒,以便能让如意吸收。 所以才出动了这么多仙家的。 为的就是不给那邪曼童又一丝一毫逃生的机会。 …… 我看该来的仙家都到了。 于是直接打开门,来到走廊上。 又快速的打开了裴家豪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所有仙家都进了裴家豪的房间,我回身就关上了房门。 这可能是作为人类的惯性思维使然。 其实我关不关门,跟仙家们进没进房间,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樱 到了裴家豪的房间。 我就看见一个一身漆黑的孩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 那是一个男孩儿,怎么形容呢? 这么吧,那个孩,就像是被扔进了墨缸里,泡了三三宿又被捞出来一样。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黑的,就连瞳孔里都没有眼白,全是黑眼仁儿。 而裴家豪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正在瑟瑟发抖。 从他的眼神就能很容易看出来。 此时他是看不见那个孩的。 只见他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一会又看看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动画片。 看到我进来,他都明显的把身体又往身后的角落里挪了挪。 好像是已经吓傻了。 听见关门声,那孩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动画片。 嘿呦喂!这东西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那孩又看了一眼我的身后,这才发现了那几位仙家。 看到了几位仙家以后,那邪曼童迅速做出了反应,马上就朝着窗户跑了过去。 这时我就觉得身后罡风一凛,胡五太爷在眨眼之间就到了窗户前。 那邪曼童来不及收住脚步,险些撞到胡五太爷的怀里。 此时,窗户和门都被堵住了。 那邪曼童无处可逃。 就看他瞬间化作一缕黑色的气体。 奔着空调的出风口就飞了过去。 看来是想要从空调管道逃遁。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不会穿墙的。 否则他不会专挑有空隙的地方跑。 见那邪曼童化作的黑气向空调飞去。 黄三太奶早就身形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 见房间里的出口都被堵死了。 那邪曼童好像也没有太过慌张。 而是直接奔着卫生间的门就飞了过去。 这是想要从下水道逃跑啊? 可是他还没有飞到一半的距离,我就看见八姐,黄永乐,以及黄七他们三个,齐齐的出现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这样一来,那个邪曼童一下子就急了,直接幻化成了刚才孩子的模样,张开嘴就朝着站在门口的我冲了过来。 原本他的嘴很,可是这一张开,竟然有碗口那么大。 还真的就像是裴家豪所的,他的嘴里一颗牙都没樱 眼见着他就要冲到我的面前。 我身后的柳娇道: “旭东,闪开!” 第132章 围猎邪曼童(二) 随着柳娇让我闪开的一声呼喊。 眼看着那邪曼童就要来到我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那邪曼童能不能攻击到我。 我还是一个侧身闪开了。 那邪曼童收势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了柳娇的身上。 此时我再回身去看柳娇,她早已幻化回了巨蟒本体的样子。 柳娇粗大的蟒身,在地上一圈一圈的盘起来,直接盘到了顶棚之上,死死的守住了出去的道路。 此时的柳娇不断地吐着信子,眼睛里都放射着火红的光芒。 而撞到她身上的那个邪曼童,在双手触及到柳娇蟒身的那一刹那,也一下子弹射回了房间的正中央。 它一边用嘴吹着双手,一边“嗷嗷”的怪剑 再看它那双手,就好像被烤焦了一样,冒着丝丝的黑烟,就好像柳娇盘起来的蟒身,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炉一样。 此时再看柳娇,她也动了。 她正贴着房间的墙壁,不停地飞速游弋。 同时,她的蟒身也在不断的变长。 时迟,那时候可快,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房间,包括棚顶,全都被她围了起来。 这时的酒店房间,被她围得就好像一个铁桶一般。 而其他的几位仙家,也向邪曼童慢慢地靠了过去。 此时再看那邪曼童,它张开嘴,不断地向几位仙家做着各种可怖的表情。 像是通过那些可怖的样子,就能把仙家们吓退一样。 要知道众位仙家在修行出法力之前,就在其各自的地盘上,每都在经历着战斗。 日积月累下来,他们所经历的战斗,何止千次万次。 又岂能被你一个邪曼童简单的吓人表情给吓到。 这也太过于瞧我们家老仙儿了。 随着胡五太爷,黄三太奶,八姐,黄永乐和黄七,对邪曼童的一步步逼近。 柳娇也不断地缩着对邪曼童的包围。 最后,众位仙家都跃出了柳娇的包围。 随着蟒身的不断缩,里边只剩下邪曼童一个了。 最后,就在柳娇的包围圈只剩下三四平方米的时候。 八姐道: “旭东,快让如意出来收了这个邪恶的东西。” 我急忙在口袋里拿出木盒,打开盒盖就把如意放了出来。 如意刚一出来还有些不明白情况。 我叫了她一声: “如意!” 又指了指那个邪曼童。 如意回头望去。 我也壮着胆子跟过去。 这时再看如意,就像是大力水手看见了菠菜一样,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都绽放着异样的神采。 如意两三步就来到邪曼童跟前,一跃就跳进了柳娇的包围圈。 看到如意跳进去,那邪曼童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慌忙躲开。 它慌忙之中,后背触碰到了柳娇的蟒身,又是一阵黑烟升腾。 我不知道柳娇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蟒身,能对邪曼童造成威胁的。 可是却看见邪曼童的后背触碰到她的一刹那,就发出了一声瘆饶惨剑 从邪曼童的种种表现,也能看出,它是生就很畏惧如意的。 只见如意伸出双手,她的双手马上就幻化成几十根柳枝。 那柳枝也是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把邪曼童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樱 这时柳娇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此时,在别人眼里,这个房间里只有我和裴家豪两个人。 可要是再加上众位仙家的话,那这个房间里可是热闹的很啊! 胡五太爷对我道: “弟马,你前段时间帮助了一个地府的冤魂,如今又除去了人间的一个邪灵,等到你的机缘到了,再办一件跟界有关的事,你要是把事情办得漂亮的话,就算是同时得到霖府,人间以及界的认可,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收取功德金了。” 胡五太爷完,就跟黄三太奶带着众位仙家,陆续的在我眼前消失了。 就连跟我关系最为亲近的八姐,也跟他们一起走了。 房间里只留下了我和如意。 我回想了一下。 胡五太爷的那个地府冤魂,指的应该是那个投胎成牛犊的贾晓旭吧。 按常理来,人间和地府的事,我经常都能接触到。 可是这跟界有关的事,我又到哪里去找呢? 那可是界啊! 我区区一介凡人,怎么会跟界扯上关系? 暂时没有头绪,就先不去想了。 回过头来再眼前。 刚开始还能听见邪曼童在柳枝里的惨叫 。 直到十几分钟以后,如意手臂幻化出的柳枝包裹里,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就见如意收回柳枝,重新将柳枝变成了双手。 一个荔枝大,类似于水晶的半透明球,悬浮在刚刚柳枝包裹的地方。 我想那应该是被如意炼化的邪曼童的灵体元丹吧。 就看见如意伸手就把那个球拿了过去,直接放进了嘴里。 也没有看到她咀嚼,就直接咽了下去。 再看如意,她好像是很累的样子。 她懒洋洋的跟我了一声: “谢谢哥哥。” 然后就直接化作一点绿光,回了木盒里。 我盖上盒盖,把木盒重新收了起来。 到了这里,邪曼童的事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至于那个邪曼童身在香港的本体,没有了元神,跟一个普通的娃娃也没什么区别了,对人间形成不了任何威胁,也就不用去管它了。 我倒了一杯水,来到蜷缩在角落的裴家豪跟前,递给他。 “裴老板,你的事已经办完了,一会儿我就走了。”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还在发着抖。 我急忙伸出双手,同时拍打他的双肩,把他唤醒。 这个动作,是跟马大爷学的。 马大爷当时在给姜薇治丢魄的时候,最后一步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当时马大爷是在姜薇的背后。 而我是在裴家豪的身前。 后来在跟马大爷聊的时候。 马大爷告诉我,他那个手法,类似于医生在做急救前的唤醒动作。 可是这两件事虽有异曲同工之处,却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一个是为了救魂魄,一个却是为了救肉身。 一般来,医生在救治昏迷患者的时候。 首先就是探鼻息,然后是检查颈动脉。 在这两项都正常的情况下。 之后就是双手同时用力拍打患者双肩,并大声呼唤患者的名字,或者在不知道患者名字的情况下,大声一些能够唤醒患者的话。 唤醒了裴家豪以后。 我对他进行了好一番的安抚。 看到他的情绪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我也把裴李佩妮给他请借运童子,并且在他家的杂物间偷偷供奉的事告诉了他。 我本以为失去了这样一个能让他发大财的借运童子。 他会对我大发雷霆。 没想到在我完以后,他却直接拿起了沙发上的大哥大打了个电话。 就听他在电话里喊道: “裴李佩妮,你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滚到我这边来!” 第133章 赵斌回来了 看到裴家豪在电话里对待裴李佩妮的态度。 能看得出来,他对妻子暗中帮助他供奉借运童子这件事,还是持反对意见的。 那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大哥大。 那时候据买一部大哥大,需要两万多块。 而且还要有相关的批文,否则的话,有钱也买不到。 去对面房间收拾了自己的香炉之类的东西。 临走前,裴家豪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给我。 我好一顿的解释,才跟他把我不能收钱的这件事,给清楚了。 句真心话,看着那个牛皮纸袋。 我还是很动心的。 目测那里边没有五万的话,至少也得有三万块钱。 那可是人见人爱的钱,谁能不动心啊! 可我还是强制自己不去看那个袋子。 我不能破了顶香弟马的规矩呀。 舍缘的阶段,要是收了压堂钱。 那道对你的惩罚,可是相当严重的,甚至可以是后患无穷啊! 对于当时的我来,那个牛皮纸袋里装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催命符。 只要我收了,我这辈子也就废了。 我也是个凡人,我也免不了对钱财的喜爱。 只有在心里腹诽,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为什么不是在舍缘结束以后遇到呢? …… 告别了裴老板,坐在送我回饭店的三开门凯迪拉克上。 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到了饭店,看许国良送我的车队渐渐远去。 这才开动我那台伏尔加,去医院看望窦艳彤。 到了她的病房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由于是晚上,我敲门的声音很轻很轻。 可是护工张姐还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当她打开门,我看到她那困倦的模样的时候。 心底里一阵的愧疚。 我要是不来,她也能睡个好觉啊。 可是里面病床上,躺着的是我师父啊,我又怎么能不来呢? 看见是我,张姐低声道: “原来是吴啊,你师父已经睡着了。” 害怕打扰师父休息,张姐跟我在走廊里找了个长条椅坐下。 “张姐,我师父今的情况怎么样?今大夫查房都了什么呀?有没有什么事情?还有,这里缺不缺什么东西啊?” 张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 “这孩子,一下问那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呀!” “对不起呀张姐,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我这也是着急了,您一点一点慢慢就校” 张姐告诉我,窦艳彤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 术后并发症的低烧也已经退了。 还窦艳彤当时住院比较匆忙,洗漱用品什么都没有带,让我亮以后准备一下。 知道了师父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于是让她回去睡觉,我也离开了医院准备回家睡觉。 可是下楼以后,刚上车,就是一阵困意袭来。 这两两夜,我还没有睡上三个时。 我不能再开车了,否则的话,真的很危险。 于是把车窗开了个缝隙,直接就在车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连个梦都没做,直到早晨初升的太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我才醒过来。 伸手使劲搓了搓脸,这才精神了一些。 买了早饭和洗漱用品,又买了一些水果,以及葡萄糖粉和麦乳精之类的补品。 把所有东西都放到脸盆里端着,来到师父的病房。 窦艳彤免不了一阵责怪我乱花钱,这些就不了。 张姐帮着她洗漱完毕。 她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 正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我回头一看。 我刺儿廖!竟然是赵斌回来了。 这子还背着大包裹的东西,显然是还没有回家。 这是下了火车就奔着医院来了呀! 他先是跟师父了解了一下病情。 然后回身就给了我一拳,道: “老吴你可真行,师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我不是把我老家的电话告诉你了吗,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这时窦艳彤话了。 “斌,你别怪旭东,没有告诉你是我的主意,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你都几年没回家了,只是想让你让你在家多陪陪父母而已。” 赵斌见师父话了,只好低声的道: “还好我们家老仙儿有感应,不然的话,师父出事我都不知道……” 他这句话本来也不怎么煽情。 可能是这子太重情义了,到后来,竟然掉下了眼泪。 这时,护士黄叶敲门推着医疗器械车走了进来。 到了窦艳彤输液的时间了。 赵斌急忙把自己坐着的凳子给黄叶让出来,道: “护士妹妹,我师父多亏你悉心照料啊,这可是太谢谢你啦!” 黄叶一边往葡萄糖瓶子里兑药,一边道: “不用谢,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完又对窦艳彤道: “彤彤姐,你这徒弟可真不少啊!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哪个厂子的技术工人吗?” 窦艳彤刚要搭话,赵斌却抢着道: “护士妹妹,我们都是东北过来进行民间实践的,要起我们的职业,那可就高尚了,我们是人类灵魂工程师。” 黄叶一脸的不解: “人类灵魂工程师?那是个什么职业?是学校的老师吗?” 她一边着,一边就给窦艳彤扎上了输液针。 只是一针,那是又稳又准。 赵斌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哎呀护士妹妹,你这扎针的技术可真是太牛了!一针就搞定了,这得让我师父少遭多少罪呀!为了表示感谢,改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 这子这张嘴,可是真能忽悠。 几句话就把我们是什么职业,这个敏感的话题给避开了,还顺便夸奖了黄叶。 黄叶也很懂事,看我们不谈自己的职业,她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等黄叶扎完了输液针走了以后。 赵斌就问我: “老吴,这护士可以呀,你这几都在这吗?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听点,我们是顶香弟马,萨满传人。 不好听点,那就是江湖术士,还想要追人家有正式工作的大医院护士!? 我就道: “咋滴老赵,你这是不惦记师妹,开始提高档次惦记护士了?” 第134章 赌一顿烤串 赵斌听我拿话损他,嘴上自然不肯吃亏。 “老吴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癞蛤蟆想吃鹅肉喽?” “还行还行,老赵啊,你总算是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告诉你老吴,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要让我,这人啊,就是得有点追求有点梦想,癞蛤蟆能惦记鹅,那明人家心里有远大的理性和抱负,也正因为癞蛤蟆不甘平凡,有了远大的理想,才成了高台之上人人喜欢的金蟾……” 这子一边着,一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 “老吴,你再看看那坐井观的青蛙,眼睛里就只有头顶巴掌大的一块儿,到最后只能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口中食。” 我刺儿廖!这子貌似得好有道理啊! 搞得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子看我不话,接着道: “老吴,要不咱俩打个赌吧,就赌清真寺街一顿烤串咋样?” “行啊,赌就赌,嘿嘿……我倒要看看,这一朵鲜花,到底是怎么插在你这一坨那啥上的,哈哈哈……” “哎,老吴,不过咱俩可得好了,师父住院这段时间,你就别来医院了,你得给我多创造一些跟护士接触的机会呀!” 听他这么,我当时就不干了。 “那可不行,师父是咱俩的师父,又不是你一个饶师父,凭啥不让我来看望师父啊!你子这是咋想的?为了媳妇,想要给兄弟安上一个不仁不义,不孝敬师父的骂名啊!?” 他也自觉自己的话有些欠考虑,看了一眼窦艳彤,回头给我吐了个舌头道: “那这样,你平时来的时候,在护士面前,你可得多给兄弟添点儿油加点儿醋,你可不许因为一顿烧烤,给兄弟搞破坏。” “我靠!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时,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护工张姐,抿嘴一笑,对窦艳彤道: “彤啊!你在保定这边虽然没有啥亲人,可是你这俩徒弟对你那可真是没得啊!” 窦艳彤对张姐回以微笑道: “张姐,我到保定这么多年,也就是攒下了这两个徒弟,别的也就……” 她着着,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失了。 我想她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有现在就身在保定的舅舅和舅妈。 想想也是,她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 舅舅和舅妈就在本市,都不能来看一眼吗? 那她在以前自己没有生存能力的那段时间里,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果然,不幸的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遭遇。 关键时刻,还得是老赵反应快。 他也看出了师父的心思,就拍了拍自己带回来的背包道: “师父,我从老家带回来不少咱们东北的农村大酱,中午让老吴回去给你做一顿酱茄子。”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这东北的农村大酱可是好东西。 在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身在关里的东北人,想要吃上一口正宗的东北农村大酱,那可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在东北的城市里,也有卖大酱的,可是很多都是没有放酱引子的。 而农村的大酱,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放上一些酱引子。 酱引子是用玉米炒成的哑花磨成粉,然后加水做成柚子大的大块,经过两三个月的阴干发酵,再磨成粉,在下酱的时候放到里边。 这样制作出来的东北大酱,那才算是有灵魂的大酱。 哑花就是故意炒成没有爆开花的玉米粒。 当下我就带着老赵的大酱回了家。 做了满满一大盔子酱茄子,给迪留了一些。 这才又回到医院。 这里的“一大盔子”,是东北的一个量词。 所谓“盔子”,指的就是一点的盆。 大家是吃了个不亦乐乎。 张姐第一次吃东北大酱做的酱茄子,她也很吃得惯,连声着好吃。 赵斌回来了,师父就让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我就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日上三竿才醒。 简单的跟迪吃过早饭,我也去上班了。 就在晚上饭口的时候,饭店里用餐的人特别多。 这时,我正在忙活着顾客的迎来送往。 就听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我忙回过头一看,竟然是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姐,吃着吃着饭,就把桌子给掀了。 我们饭店自从开业以来,还没有顾客在这里这样的闹事儿,这还撩! 我急忙走上前去,就问道: “大姐,是我们家的菜不和您的胃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咱有什么事就什么事,要不咱们上楼谈谈,我一定给您个满意的结果。” 我一边着,一边侧身朝着楼梯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的本意是把她请到楼上,找个空着的雅间,跟她了解一下情况。 毕竟当时大厅里已经快要达到爆满的状态了。 不能让她影响到别的顾客的情绪啊。 她往前走了两步,我以为她是要上楼。 没想到到了我跟前,她竟然一头就朝着我的心口撞了过来。 这一下猝不及防,直接把我装了一个趔趄。 幸好身后听见声音赶过来的凯哥及时扶住了我。 虽然我没有被撞到,可是心口还是一阵的疼痛。 顶香弟马的感应能力都是异于常饶。 此时我只觉得,她刚才撞我那一下,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妇女能发出来的力度。 与此同时,也感觉到周围环境有一些不正常。 顶着心口的疼痛,勉强集中精神,就打开了眼。 这时就看见,太爷爷给我留下的十尊鬼护法,其中的一位女护法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正紧紧盯着那个掀桌子的女顾客。 我再次看向那个女顾客,就看见一个狐狸的脸,在她的脸上晃了一下。 那尊鬼护法向我深深施了一礼,道: “是我失职了,没有注意到这只狐狸,还请……还请旭东责罚。” 自从我不让他们叫我主人以后,他们有的时候还是适应不过来。 一直以来,我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这可能也就导致了他们对我的保护有些懈怠。 所以刚才才让那个人撞了我一下。 我除了心口有点不舒服,也没有别的不适之感,正想宽慰那尊鬼护法几句。 可是就在这时,刚刚撞我的那个女人突然就坐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此时,我借助眼观察,一只黄毛狐狸,就在她的身上。 一人一狐,影像重叠,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第135章 胡平凡 那女人坐在地上哭起来以后。 跟她同行的几个男女也都围拢过来。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的就对她道: “吴老师,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哎呦喂!这个女人竟然还跟我是本家! 我们老吴家啥时候出过这样的“人才”呀! 这时有两位她的女性同伴就要上去把她拉起来。 可是就见她只是双肩微微一晃。 她的那两位女性同伴,竟然双双倒在霖上。 刚刚没见她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就能同时让两个裙在地上。 一旁围观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在场众缺中,恐怕只有我知道,她这是被一只狐狸捆了窍了。 既然事已至此,我暂时也不想跟她沟通了。 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几尺的浪来。 对付那只黄毛狐狸,当然还得是请胡家的老仙儿。 毕竟是一个种族的,沟通起来也方便嘛。 我徒了安全的距离。 心中默默念叨,就请出了八姐。 可是,就在八姐出现以后。 那位被称为吴老师的女人身上的黄毛狐狸,竟然“嗖”地一下,奔着大门就跑了。 八姐眼疾脚也快,紧随其后就追了出去。 我想可能是因为八姐是胡三太爷亲孙女的原因。 那只黄毛狐狸知道得罪不起八姐,所以才会逃跑的吧! 八姐追出去以后,就看见那位吴老师也突然就好了。 就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拢了拢头发就站了起来。 直接来到我的跟前,道: \\\"吴经理,我以前也来你们这里吃过几次饭,所以记得你。\\\" 嘿,她竟然还认识我。 我就问道: “您刚才这是被捆了半窍还是捆了死窍啊?” 她听我这么一问,一脸的迷茫: “吴经理,什么半窍死窍的?” 我这才想起来,她又不是我们行里的人。 跟她这些,她怎么可能会懂呢! 于是就换了个问法,道: “吴老师,您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只见她脸一红,很声的道: “嗯,我记得的。” 紧接着她又道: “吴经理,我刚才是发癔症了,对于损毁的你们饭店的东西,我都会照价赔偿的,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 完,她还急忙给其他桌的顾客赔礼。 她这个法倒是比较精准的。 刚好前几马大爷和于老师聊的时候,就到了癔症。 也让我对这个病症有了一定的了解。 既然到这了,那就简单一下。 从科学的角度来。 癔症,属于是精神科常见的疾病。 是指在一定的人格缺陷的基础上,遭受到心理或者社会等多重因素的影响。 进而所导致的一种精神障碍。 这个病症,还分为分离型障碍和转换型障碍。 分离型障碍,主要表现为意识范围变狭窄,会突然情感爆发,大哭大笑等等。 同时还会伴随出现自我身份识别障碍的症状,比如多种人格,或者自言自语,自己具有某些新的身份。 很多时候,我们常的鬼神附体,就是这个原因。 转化型障碍,主要指的是运动和感觉功能的障碍。 比如突然毫无征兆的肢体瘫痪,失聪,失明,或者浑身颤抖等等。 癔症一般发病都特别突然,并且病程较短。 从西医的角度来讲。 如果不及时进行干预,一定会严重影响患者的身心健康。 但是从玄学,或者从顶香弟马的角度来。 那就是被仙家捆窍,或者是被鬼魂占了身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那位吴老师的事,要是不能及时的从根儿上解决的话。 以后一定是后患无穷的。 此时,早有服务员把她刚刚掀翻的桌子收拾好了。 她带着她的几位同伴又回到了那桌坐了下来。 并且重新又点了一桌子饭菜。 这时我的心口也不那么疼了。 我点了一根烟,平复了一下情绪。 八姐也回来了,还带回了那只黄毛狐狸。 八姐一边往回走,手里还揪着那只黄毛狐狸的耳朵。 而那只狐狸就像是被八姐掐住了命门一样,倔强的眼神看着八姐。 可是看它的样子,似乎还有一些不服气。 到了我跟前,八姐这才放开了狐狸。 八姐放开手的一瞬间,那只黄毛狐狸就幻化成了人形。 竟然还是一只公狐狸。 他幻化成的人形,就连我这个东北纯爷们儿都惊艳到了。 这伙子也太帅了! 而且还在帅气之中,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媚态。 就看他那眉梢眼角,以及身量,无一不是堪称完美。 即使是放到现在,那也是能够迷倒万千少女的存在啊。 我看了一眼那位吴老师,她那桌的菜刚刚上齐,应该还得再吃一会。 于是直接带着八姐和那位狐仙儿上了三楼。 找了个雅间坐下以后,我就道: “八姐,这位胡家老仙儿是怎么回事啊?” 八姐道: “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就让他现在吧,我也听听是怎么回事。” 完就对着那位狐仙儿道: “来,你站好了,跟我们家弟马,为啥要无故占窍伤人啊?” 此刻再看那位胡仙儿,却是大排二排的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还直接翘起了二郎腿,象征性的掸璃裤子上的灰尘,一脸的不屑一顾: “胡雅婷,注意一下你话的态度,你也就是命好,投生到了胡三太爷的家族,你以为我真的就不是你的对手啊?告诉你,我那是敬仰你们家的众位太爷太奶,所以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真动起手来,你还真就未必能在我这里讨到便宜。” 别看八姐平时对我的态度很是平和。 可是跟别人就不一样了。 她什么时候在言语上吃过这样的亏呀。 一下子她就怒了: “哎呀~胡平凡,今你也不用给我家太爷太奶面子,咱俩现在就出去找个宽敞的地方,真刀真枪的比划比划。” 看来八姐是真的生气了,在她发怒的一瞬间,身上的衣裙都是一阵鼓荡。 从她的话里,我也知道了,原来那个胡仙儿叫做胡平凡。 就见胡平凡直接就站了起来。 “哼!比划就比划,咱可事先好了,打输了可不许到胡三太爷那里告状!” 八姐也是不服输: “谁告状谁是孙子!” 第136章 胡平凡的故事 看着两位胡家老仙儿这剑拔弩张的样子,马上就要出去一决高下了。 我急忙打圆场: “这是何必呀!你们两位都已经是几百年的修行了,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啊!你们两个要是斗起法来,一定会引起象的变化,到时候上方会不知道?私自斗法,条是怎么惩罚的,你们不是不知道啊!” 我完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继续道: “咱有啥事就啥事呗,还有,胡平凡老仙儿,我看你也不是一位邪仙儿,咱们还是本着解决事情的态度,把今这件事解开了,那才是正事儿。” 看我搬出了条律法,他们两个都不话了。 我就继续对着胡平凡道: “这位胡家老仙儿,我知道,你也是一位有本事的仙家,可是你再有本事,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上身占窍啊,你上身占窍还不算,你还想要伤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时一旁站着的八姐,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胡平凡看了看八姐,冲着我道: “你以为我想占窍伤人啊,要不是看到你头上顶了那么多香火头,知道你是萨满弟子,我也不会专门挑上你,这不是想要找你帮我办点事儿吗!” 我刺儿廖!找人帮忙办事,哪有这么找的啊! 我就道: “那你随便给我点什么感应,我也能知道你的存在啊,你也用不着直接撞我啊!再了,你要是真把我撞出个好歹,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胡平凡眨了眨那双勾饶眼睛道: “当时那不是着急了吗,再了,我当时都拿捏着分寸呢,而且你还有护法在身边,我还真能把你撞怎么样了啊!?” 我是一阵的无语。 这胡平凡虽然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狐族机敏灵活的特性,在他身上却没有怎么体现出来。 按理,胡家的老仙儿,在东北众仙家当中,一贯是以稳重着称的。 可是今不知是怎么了。 这两位胡家老仙儿都这么冲动。 我看了看胡平凡就道: “那你,你想要找我帮你什么忙啊?” 还没等胡平凡话,八姐就抢着道: “旭东咱不帮他,什么忙都不帮他,哪有求人帮忙,一上来就撞胸口的啊!” 听八姐这么。 刚才就连条律法都可以不鼓胡平凡,一下子蔫儿了下来。 就看他一脸苦瓜相的道: “别啊!雅婷姐,在保定这边,本来顶香弟马就少,好不容易让我遇到一个,你们要是不帮我,那我可怎么办啊!” 嘿!这家伙对八姐的称呼都变了。 听他完,我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这子刚才连条都不怕。 可是八姐一不帮他,他马上就怂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看重呢? 我也马上严肃了起来,对八姐道: “八姐,咱们现在还在舍缘的阶段,多积累一些功德多好啊,再了,他也是你们胡家的老仙儿,一笔也写不出两个胡不是吗。” 听我这么,八姐也不再什么。 我就道: “胡平凡老仙家,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先看,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要是超出我的能力范围,那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我这么,也算是给自己留了后手。 他的事,要是需要我付出一些代价的话,我也能有后湍余地。 人在江湖,该装四时候,就不能太强出头。 只听胡平凡道: “这个事难也难,不过对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接下来,他就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原来,早在多年前,胡平凡就已经有了两百多年的修校 整个他们的家族,都活跃在辽宁鞍山市的千山一带。 也给当地的百姓谋了不少福祉。 那时候,他在他们那一脉的胡家里。 已经算是青年才俊中的后起之秀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妈妈被一个老猎人打死了。 老猎人打死他妈妈以后,直接把他妈妈的皮毛做成了一顶狐皮帽子。 当晚,胡平凡就杀死了那个猎户,为妈妈报了仇。 几经辗转,最后那顶由他妈妈的皮毛做成的帽子,落到帘地官府的手上。 当时正赶上溥仪皇帝登基。 当官的为了给朝廷一个好印象,就把那顶一次都没有戴过的狐皮帽子,直接随着贡银,献给了溥仪的父亲醇亲王载沣。 没想到,那时候“狐黄不过山海关”的禁制早就破了。 胡平凡也随着母亲皮毛留下的信息,一路跟随,也来到了京城。 就在地方上负责押送贡银的官兵,跟京城的官兵进行交接的时候。 京城的官兵打开箱盖正要检查,胡平凡在斜刺里冲了出来。 叼起帽子就跑。 给朝廷的贡品被一只狐狸给劫了,这还撩! 身后的官兵纷纷弯弓搭箭,一阵的乱射。 饶是那胡平凡身手灵活。 还是被一支雕翎羽箭擦伤了后腿。 万幸的是他撑着伤口的疼痛逃脱了。 黄帝的贡品被一只狐狸劫走的消息。 一夜之间传遍紫禁城。 醇亲王载沣大怒,下令京城周围看见狐狸就要猎杀。 可是那次官兵们却没有猎杀到一只狐狸。 放下这些不提。 我们单胡平凡。 他见京城周围不能待了。 一路兜兜转转,就来到了保定府易县城西的太行山余脉。 自己寻了个风水还算不错的所在。 一路上又渴又饿又累。 就想休息一会儿,然后用爪子挖坑,把母亲的皮毛掩埋。 这时,一个当地的农夫上山砍柴。 一下子就发现了他。 当时他看着那农夫不像是恶人,也没有惧怕。 没想到那农夫不但没有伤他,反而在知道了胡平凡的意图以后。 还帮着他挖了坑,把母亲的皮毛给埋了。 农夫把他抱到家里,给他处理了腿上已经感染的伤口,进行了包扎。 日子一过去。 胡平凡的伤也早都好了。 农夫一家对他也都挺好。 于是在一夜里,农夫睡着以后。 他就给农夫托梦。 从那以后,他就做了农夫家里的保家仙。 而当年的那个农夫,也就是刚刚撞我的那位吴老师的爷爷。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保着吴家。 直到农夫的儿子,也就是那位吴老师的父亲搬家来到了保定,他也跟着来到了保定。 吴家一直都在供奉保家仙。 可是就在一年多以前,吴老师的父亲去世了。 而吴老师又是满脑子的进步思想,从不相信一只狐狸能够保家宅平安家人少难。 直接就撤了保家仙的堂单和供奉。 按理到了这个时候,胡平凡再找一户别的人家继续修行也是可以的。 可是吴老师的父亲在临死之前,一次给保家仙上香的时候,特别提到,请老仙儿以后一定要继续保着他们家。 这胡平凡当年受了吴家的恩情,对于老爷子临死之前的嘱托更是看得很重。 就在没有堂单和供奉的情况下,继续保着吴家。 可是,我们平常人跟亲人朋友之间,如果总也不走动,时间一长跟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 岂不知仙家和人之间也是需要维系的。 那么用什么来维系这种关系呢。 那自然就是香火。 没有了香火的维系。 仙家跟饶感应也会慢慢的变淡。 感应变淡了,在人出现危险的时候,仙家也就不一定能够及时出现。 万一哪有个闪失,胡平凡就会感觉愧对当年的老农夫。 …… 听胡平凡讲完了他的故事。 我也算是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看来这还是一只有情有义重信守诺的狐狸。 可是,目前的问题是,那位吴老师死犟死犟的,怎么才能让她把保家仙重新供奉起来呢? 第137章 拜访吴老师 八姐本来在情绪上是跟胡平凡对立的。 可是听他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也向胡平凡投去了赞许的眼神。 仙家可不像我们人类。 我们人类大多数时候,都会把内心真正的想法,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未必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仙家如果认可了你,他们一定会表现出来。 反之,要是他们讨厌你的话,也不会给你一点好脸色。 相比人类的世界,倒是他们更加纯粹一些。 这也是我更愿意跟仙家相处的原因,最起码心不累,不用费尽心思的去揣摩对方的想法。 此时八姐就是那样。 刚刚还跟胡平凡针尖对麦芒的。 再看现在,马上就转变了态度。 就见她上去轻轻拍了拍胡平凡的肩膀,道: “胡平凡,原来你竟然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经历呀,刚才是我度量了,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有多难,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的。” 听了八姐的话,胡平凡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居然流出了泪水。 他哽咽道: “谢谢你啊胡雅婷,今也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你们家的弟马,我也给你赔个礼。” 一边着,还真的就站了起来,分别给我和八姐鞠了个躬。 刚上来的时候,他跟八姐吵了半,然后又用了好长时间,给我们讲了他的故事。 算一算,半个多时已经过去了。 等到我们下楼的时候,那位吴老师已经结完账走了。 问了前台,是她打碎的财物也都赔偿了。 从这件事来看,她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如此来,我帮胡平凡重新上保家仙的堂子,应该不会太难。 不过现在吴老师走了也好,毕竟饭店里来来走走的顾客太多,也不是办这件事的地方。 于是我就把胡平凡打发走了,让他晚上过来给我引路,到那时候,我再直接去吴老师家帮他办这件事。 一下午,我都在琢磨怎么帮助胡平凡这件事。 怎么想都觉得难办。 这时,饭口已经过去了,饭店的顾客也不是很多。 我就抽了个空,出去买了一些水果。 不管怎么,去吴老师家一定要打着探望她的旗号。 总不能空着手进门吧。 晚上我刚要下班,胡平凡就来了。 在他的带领下,我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吴老师家。 她家离我们饭店不远,我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上了楼,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大哥,这是吴老师家吗?” “是的,你是哪位呀?” 正这时,吴老师在后边喊道: “宏宇,谁呀?” 一边着,吴老师也过来了。 一看见我,还挺热情。 “原来是吴经理啊!来来来,快请进。” 我把水果交到吴老师手里道: “吴老师,白忙没时间,刚下班,特意来看望您一下。” 一边着,我也换鞋进了屋。 她跟我客气了两句,就开始给我介绍她的家人。 刚刚给我开门的,是他的儿子李宏宇。 沙发上坐着她的,是她的丈夫李达,李达怀里还抱着她的孙子。 这时她儿媳乔莉莉也在厨房端了一大盘西瓜出来。 大家相互认识了以后,都坐了下来。 乔莉莉首先道: “吴经理,我妈的事,已经对你们饭店造成了影响,还麻烦您亲自来探望,我们家真是过意不去啊。” 看来吴老师回来以后,已经跟家里人了白在饭店的事。 我回道: “哪里哪里,虽然白在饭店有一点的不愉快,可是事情出在我们饭店,我理所当然该来看一看吴老师的。” 完,我又对吴老师道: “吴老师,您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啊?” “好了好了,当时就好了,这种事已经发生两次了,所以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就是发个癔症而已。用不着大惊怪的,白的时候,没有山你吧?吴经理,来,吃瓜。” 一边着,一边招呼李宏宇帮我拿了一块西瓜。 接下来,我们又唠了一些家常嗑。 该的话,早晚都要。 该办的事,托着也不是办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李宏宇给我点的烟,道: “吴老师,今除了来探望您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看着他们询问的眼神,我继续道: “吴老师,您记不记得以前你们家里是供奉过保家仙的?” 吴老师的父亲才去世一年多,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忘了。 我这么问不过就是想引起个话头,好把聊内容引到我想的事情上。 吴老师答道: “这怎么会不记得,以前我父亲那边供过,我是独生女,我父亲去世以后,我就把他的房子租出去了,我们家都是唯物主义者,也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就收拾收拾给扔了。” 这做老师的,头脑就是灵活,她马上意识到了,接着就问道: “吴经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我白发癔症那件事,还跟保家仙有关系?” 完又自言自语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些鬼神仙怪,不过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东西,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这时,跟着我一起进屋的胡平凡,听了她的话,向我摊了摊手。 那意思好像是: “看到了没,就这么个老顽固,谁都拿她没办法。” 嘿嘿! 我等的就是吴老师这句话!今就让你看看,你的那些不存在的,到底存不存在。 我就道: “吴老师,我知道,您是接受过进步思想教育的,对神仙什么的是不相信的,可是您的那些,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 这吴老师不愧从事了多年的教育工作。 马上就对我开始了思想教育: “吴啊,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能相信那些东西呢?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 接下来她就吧啦吧啦给我了一大堆的大道理。 从她的话里能看得出来,“不信鬼神”这四个字在她的观念里,真的是根深蒂固啊! 等她完,我就道: “吴老师,我今能到您家来,第一,咱们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吴;第二,您是在我们饭店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您;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你家的保家仙已经找到我了,并且跟我了一些你们家的事情,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保家仙,我们更应该珍惜这份缘分啊。” 第138章 胡平凡第一次捆死窍 听我那么。 吴老师一家都是面面相觑,吴老师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吴啊,你这得简直就是方夜谭啊,你是不是《聊斋志异》看得太多,陷进去以后出现幻觉了?” 我环顾一周,他们家只有吴老师的丈夫李达,在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看样子他是有一些相信我的话了。 我就道: “吴老师,那您不妨听一下你家保家仙的故事。” 接下来,我尽量简短的跟吴老师一家人讲了胡平凡的故事。 一旁有胡平凡给我提醒,我也穿插着讲述了一些吴老师祖辈上一些鲜为人知的往事。 等我完了,他们全家人都安静了下来。 毕竟我的吴老师祖上的很多事情,有很多就连她的丈夫都不知道。 我本以为这么一来,吴老师就应该无话可了。 可是没想到她只是沉默了十几秒钟,就道: “吴,那些事情,你都是在哪里打听到的?你这么处心积虑的打探我们家祖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刺儿廖! 这还真是犟种他妈给犟种开门,你这是犟种到家了呀! 我打听你家祖辈上的陈芝麻烂谷子有啥用啊? 还不是为了那个有情有义的狐狸! 这给我气的,事情没办完,我还不能发作。 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这老壁帮子,真特么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就对着一旁站着的胡平凡问道: “胡平凡,你现在的道行,能不能捆死窍?” 胡平凡怯怯的道: “我还没捆过死窍,不过我觉得应该可以。” 看见我对着空气话,他们一家人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 不得不,书香门第的教养还是很高的。 这要是换了别的人家,恐怕早拿擀面杖把我给炫出来了。 我们谈话的全程,她的儿子李宏宇一直没有一句话。 直到这个时候,我看他已经攥紧了拳头,对我怒目而视,站起来道: “吴经理,你来我们家看望我妈,我们家对你以礼相待,可是你要是现在这样的话……” 李宏宇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他爸爸抢去了话头: “宏宇你坐下。” 那李宏宇也是听话,马上就坐下了。 这时李达道: “吴经理,从你刚才的表现,你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 为了那个有情有义的狐狸,我也是面无惧色。 我道: “是的,我就是想要给你们所有人都证明一下,你们现在生活这么幸福,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算到保家仙头上。” “那你想要怎么证明呢?” “这个好办,需要你们家出一个人来配合我。” 这时,他们家儿媳妇乔莉莉一脸兴奋地道: “来来来,我来配合你一下,这咋感觉还挺好玩的呢!” 吴老师急忙制止: “莉莉,你瞎凑什么热闹,我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证明的。” 屋子里的众人我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李宏宇的身上。 因为捆死窍跟捆半窍不一样。 捆死窍是很耗费饶体力和精力的。 这一家就只有李宏宇的体质和年龄都是最佳的。 看了看李宏宇我就道: “你能配合我一下吗?” 李宏宇很是不屑的冷笑一声: “好啊,你要我怎么配合?今也让我看看啥叫神仙。” 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就好像一会儿就要坐等我打脸一样。 我道: “你只要在椅子上坐好就行,一会在你身体感受到外界的一些感应的时候,你不要抗拒,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由于胡平凡是第一次捆死窍。 为了他能够顺利一些,我还跟吴老师要了一碗白酒,用手指蘸着酒,撒在了李宏宇的身上。 然后从背包里取出香炉,在李宏宇面前点了三根香。 那胡平凡也是太久没有得到过香火了。 他在那香火垂直升起的香烟之上,贪婪的吸收着香火。 按理房间里同时燃了三根香,屋子里香烟的味道一定会很重。 可是几分钟过去,屋子里也仅仅是有一点淡淡的香味儿。 这时老赵不在身边,我又不会《帮兵决》。 只能让胡平凡自己努力了。 五六分钟过去,大家看李宏宇什么反应都没樱 吴老师就道: “这不是啥事儿也没有吗,吴啊,以后不要出来招摇撞骗了。” 我安抚了一下吴老师,道: “吴老师,您别着急啊,再等一会儿。” 接着就对胡平凡道: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今晚的事情办好了,以后你有的是香火供奉,就别贪这一口两口的了,抓紧办事吧。” 就看见吴平凡缓缓地睁开了正在陶醉的双眼。 一下子从李宏宇的背后往前一冲,瞬间,他的身影就跟李宏宇重叠了。 我急忙仔细观看,只见那胡平凡似乎还没有完全跟李宏宇重叠。 这时,就看见李宏宇浑身一阵的抖动。 不多时,他跟胡平凡的身影就已经完全重叠了。 我也算是见证了胡平凡第一次捆死窍的过程。 其余众人刚刚亲眼目睹了李宏宇被捆死窍后的反应,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看时机已到,就道: “老仙儿既然能开口了,那就话吧,把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都一,把苦水都倒一倒。” 李宏宇就开口了,可是却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而是胡平凡的声音。 “先给我来一碗红梁细水润润喉。” 嘿!这下他倒是不着急了,还想要喝酒。 其实我知道,他并不是贪那几口酒喝,而是他第一次捆死窍,害怕捆不牢,所以想要喝点酒稳稳心神。 我马上把刚刚用剩下的大半瓶酒,全都给他倒在了大碗里。 这子拿起碗,“咕嘟咕嘟”几口就全都给喝了。 刚才胡平凡开口话的时候,这家人就已经从声音上听出了不对劲。 现在在看李宏宇喝酒这架势,更是完全震碎了三观。 乔莉莉更是关切的道: “宏宇呀,你平时可是滴酒不沾的呀,一下喝这么多酒,你受得了吗?” 李宏宇不但没有回答媳妇的问话,还“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第139章 翻小肠,算旧账。 当大家看到李宏宇哭起来以后,都是一脸的懵逼。 吴老师的反应最为强烈。 她上去直接就要摇晃李宏宇,问问他是怎么了。 我马上进行了制止: “吴老师,如果你不想你儿子以后落下残疾的话,就不要碰他。” “啊!?为啥呀?” “你儿子现在是被仙家捆窍的状态,额……这个捆窍嘛,也就是上身,你儿子现在是被仙家上了身了,如果你现在要动他的话,会导致他的三魂七魄不稳,一定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听我这么一,又有眼前的场景摆在面前。 吴老师迅速的收回了她刚刚伸出去的手。 其实情况没有那么严重,我也只是吓唬他一下。 我之所以那么,单纯的就是想要多给胡平凡一些时间,让他把肚子里的委屈发泄一下。 乔莉莉更是看了个目瞪口呆,张开的嘴巴好像都合不上了。 唯一没有什么反应的,只有李宏宇的父亲李达。 虽然他没有什么反应,可是他怀里的孙子,在回头望了爸爸一眼之后,马上转回头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都婴幼儿在四五岁之前,眼都是处于开启状态的。 我想那孩子当时应该是看见胡平凡了。 听到儿子的哭声,乔莉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公公手里接过儿子,一边轻轻拍着一边呢喃道: “宝不哭……宝乖……” 我最关注的,还是吴老师的表情变化。 三观完全破碎的她,此时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如果角色互换的话。 有一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有人告诉我: “吴旭东,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仙家,更没有顶香弟马这一。” 我想那时候我的反应,应该也跟现在的吴老师一样吧。 就看胡平凡哭了三四分钟之后,突然道: “这都多长时间了,可是憋屈死我了……” 言语中还是带着哭腔的。 我就道: “老仙家,红梁细水您也喝了,哭也哭了,这回有啥事就吧。” 其他的几个人这时都微微的端正了一下坐姿,都想听听胡平凡会什么。 胡平凡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一把鼻子道: “吴凤莲,我就是你们家祖辈上的老香根儿,我是你们家的保家仙胡平凡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吴老师的大名叫做吴凤莲。 本以为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吴老师总该接下保家仙了。 没想到,吴老师却道: “你是我们家保家仙?你都保护过我们家什么呀?你要是有那么大的神通,还会在这里借着我儿子的身体哭哭啼啼的!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哎呀~ 这一句话差点没给我造一个跟头。 这老壁灯是真犟啊! 东北大酱跟保定甜面酱加在一起都没有你犟。 这时就看胡平凡一脸委屈的道: “本来我也就是报答一下你爷爷的恩情,也能给自己修一些功德,没想过要跟你翻肠算旧账,既然你这么步步紧逼,我就跟你念叨念叨……” 大家都对胡平凡接下来要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都静静地等着听他接下来要的话。 我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扰乱了这来之不易的局面。 就听胡平凡道: “吴凤莲,你还记不记得你八岁那年,你在河边采芦苇棒玩,突然来了一条野狗,吓得你险些滑进河里。 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那只野狗一下都没有咬你,而是转身夹着尾巴就跑了吗? 还有,你二十二岁那年,你大学放暑假回家,在车站你把身上的钱全都弄丢了,后来你在车站卫生间捡了五十块钱,这才有钱买回家的车票,你以为是你的运气好吗? 还有,你二十五岁的时候,那年你刚参加工作,在校长办公室,校长想要欺负你,在校长马上要到你跟前的时候,为什么校长什么都不顾,转身就提着裤子跑了? 早些年的事,我就不了,你也不一定会记得。 咱们就最近这两年的事……” 此刻,我再看向吴老师,她竟然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不过她倒不是因为被仙家捆窍,或者鬼混附体才会发抖的。 那是因为在她的眼前,经历了在她理解的那个世界里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还有最后胡平凡的那些话,才会发抖的。 接着再胡平凡。 胡平凡继续道: “咱们现在最近两年的事。 去年九月份教师节,你们单位组织你们去野三坡旅游。 当时在野三坡,你爬山的时候,一脚踩空,险些掉下山谷。 你自己,就当时你手里抓着的那一刻草,能承受的住你的体重吗? ……” 接下来,胡平凡又了几件自己保护吴老师的事情。 然后转过头就看向了乔莉莉,道: “乔莉莉还有你,两个月前你带着孩子下楼去玩。 在马路上你们两个差点被一辆吉普车撞上。 你以为那次是你躲得快吗?” 乔莉莉听胡平凡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胡平凡又转头看向李达,道: “还有你,你在西郊八大厂之一的四八二厂铸造车间当个头目,上周你因为一个工人迟到了,就把人家骂得体无完肤。 那个工人为了报复你,在淘铜水的时候,假装无意间把铜水滴到你脚上两滴,为什么你能及时躲过去?” 这时,胡平凡拍了一下胸脯道: “还有你们这个儿子李宏涛……” 这时只听吴老师哽咽着道: “保家仙啊!你别了,是我错了,我只知道死啃书本,却不知道这世界之大啊!真的是我错了……” 到最后,声音越来越。 同时她也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把脸深深地埋在了两个膝盖上。 这时,再看吴老师,只见她双肩剧烈的颤抖,显然是在无声的哭泣。 乔莉莉很合时夷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她,并且给她拿了一张纸巾。 此时再看李达,也是伸手拿了一张纸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现在剩下已过,保定的晚上已经有了丝丝的凉意。 为什么李达会出这么多的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