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江怡》 第一章 惊心动魄 “放开我!” “release “啪--” 一名壮汉抬起手,对着江怡就是一巴掌。 “shutup!”酒鬼怒吼着。 酒气扑鼻,江怡白皙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耳朵发出“嗡嗡”的响声,眼看着就要被拖进树林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与此同时,树林内,站着一名穿着黑色戗驳领西装的男人,他的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一把冷冰冰的新型武器。 他身后站着十几名身穿西装的外国男子,一个个身材健硕,但看起来,不像保镖,倒像极了... 黑手党! “白四爷,饶了我吧,饶了我这次吧,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您高抬贵手。”中年男子鼻青脸肿的,眼角,嘴角还带着血。 绝望充斥着他每一个神经,他明知道被抓住,代价是他无法承受了,但为了钱,他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 男人俯身,高大的身影,将面前的男子,笼罩在黑暗之中:“我白四的东西,你也敢吞。”他的声音很低沉,黑色的眸子夹杂着寒意。 价值两个亿的货,被吞了,这让白桁非常恼火,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白四爷饶命。”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我再也不敢了,求白四爷,放我一马。”接下来,男子身下,多了一滩水。 白桁从兜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冰冷的武器对准了中年男子的太阳穴。 身边站着的外国男子快速为其点上火。 “白四爷,白四爷,饶命...”中年男子抱着白桁的大腿,不停的求饶。 此时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限,加上白桁自带的杀意,让人透不过气来。 “啊--” “救命,谁来救救我。”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混蛋,fuckoff。” “...” 带着哭音的求救声,传入白桁的耳中,他挑了一下眉,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去看看。” 江怡被按在地上,身上的白裙因为拖拽的关系,已经变得脏乱不堪。 “呜呜--” 江怡无力挣扎着,她吓的脸都白了,眼角泛红,一双修长的美腿胡乱踹着,挣扎着。 她听说纳西州的治安不是很好,但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走在大街上,也能遇到这种事。 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巴掌印,胳膊被人按着举过了头顶,原本干净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焦急,黯淡。 就在这时,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手里握着冰冷的武器,对准了酒鬼的后脑勺。 两名酒鬼瞬间起身,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他们当然清楚,是什么抵住了他们的脑袋... “砰--” “啊--” 伴随着一声枪响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两名酒鬼此刻的酒也醒了大半,他们从快走,变成了快跑,生怕跑慢了小命就没了。 中年男人,双手握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大腿,额头沁满了冷汗,他无助地挣扎着,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白桁将手里的武器递给了身边的男人,然后吐了一口烟圈,怪,就怪他自己,动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江怡被带到白桁面前,她虽然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弯下腰感谢道:“谢谢您救了我,万分感谢。” 白桁撇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他眉宇舒展开来。 面前的小女人头发有些凌乱,一双漂亮的眸子此时覆了一层雾气,眼尾微微泛红,身上穿着脏乱的白色长裙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怡不知道怎么了,头晕的厉害,刚刚两名酒鬼掰着她的嘴,逼着她吞咽一颗药丸,她此时感觉气息不稳,莫名的烦躁... 白桁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走吧。”他承认眼前的女人很漂亮,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江怡抬头的瞬间,眼前一黑,脚下不稳,直接扑在了白桁的怀里,她樱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白桁的身上。 第二章 怎会如此 江怡简单的洗了个澡,身上穿着与之前差不太多款式的白色长裙,她走出浴室后,自然地将黑色长发拨到耳后。 白皙无暇的脸蛋,因为热水的缘故变得粉扑扑的,格外好看。 白桁坐在床边,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自然交叠在意,他烟瘾很严重,所以经常叼着烟。 听到脚步声后,他抬起头,黑色的眸子黯了黯,喉结上下滚动。 这个小丫头,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就能勾起他原始的冲动,不然也不会要她。 江怡对上白桁赤裸裸的眼神,她微微一笑,灯光下,她的眸子更加漂亮,如星光一般璀璨:“白叔叔,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白桁挑着眉,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嘴角微微上扬:“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出了这个门,我上哪找你去?” 江怡长睫微微抖了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想尽快回国了,还不知道怎么样跟家里解释呢,至于联系方式... 没这个必要吧,她躲还来不及呢。 “你刚刚说,为了感谢我,要请我吃饭。”白桁说完站起身走到江怡身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输入你的手机号。” 扑鼻而来的香味,让白桁又往后退了两步,他不是个绅士,而且也不是个好人... “这样吧,白叔叔把手机号给我,回去后哪怕我换了手机号,也能联系上。”江怡笑的人畜无害,小嘴微微上扬。 白桁觉得有趣,人不大,心眼却不少,给她手机号,联不联系,主动权全在她手里,他伸出手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嗯--” 江怡措不及防,脸颊直接贴在了白桁的胸口,隔着布料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温度和男性特有的气息。 因为家教原因,除了必要,她很少接触男性... 江怡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想推开他,发现白桁的手臂更紧了,她仰起头,眼里覆了层雾气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既然这样我留手机号好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她受得了,她一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现在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其实内心很慌乱也很害怕,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此刻两个人又超过了寻常的接触和暧昧... 白桁垂眸,见小丫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松开了手,声音有些暗哑:“算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谢谢。”江怡的有些紧张,小手指不自觉的发着抖,她感觉到双腿无力,某个地方很不舒服,说不上来,说疼不疼,有些酸。 白桁亲自送江怡下楼,见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于是皱眉道:“我伤着你了?” 应该不会,他虽然粗鲁,但最基本的分寸,还是有。 江怡虽然害羞的不行,但还是挺着胸脯,轻声道:“还好...”只是她有些不习惯而已。https:/ 白桁抿着唇,这小丫头太符合他的胃口了,就是年龄小了点,在国外住了十几年,周围全是外国女人,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很反感。 两人出了酒店后,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外面还站了数十名的西装男子,他们警惕的看着周围,有几个手放在腰后,眼神犀利。 不用多说也知道,他们腰后别着什么... 白桁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收敛点,小丫头可不禁吓。 江怡疑惑地看了白桁一眼,随后又快速收回目光,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她在树林里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了枪声和惨叫声。 而且这些外国人,看起来也不像保镖... 司机打开了车门。 白桁手遮挡着车门框。 江怡道了声“谢”后,坐进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 白桁多少有些舍不得,如果她再大一点,他一定会想办法把她留下来,解决一下欲望... 车子开走了,白桁单手插兜,健硕的身材,配上一米九的身高,即便是在国外,也毫不逊色。 路过两个外国美女对他频频发出邀请... 白桁全当没看见。 这时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向白桁走了过来,用不是很好的中文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只不过一部分已经被卖出去了,两个亿,现在剩下一点五了。” 白桁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声音低低沉沉的,与刚刚逗江怡时完全两个样:“祸不及妻儿。”说着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转身向酒店走去。 男子挑眉,a国不是讲,斩草除根吗... 男子快步跟了上去,小声打听道:“听nathan说,你直接在车上要了个女人,是刚刚那个吗?看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不留下来...” 白桁抿着唇,没有回答。 男子见状也没继续问下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他要过哪个女人,身边甚至连女伴都没有,他之前说过,嫌麻烦。 “赌场那边注意点,不该有的,最好别出现。”白桁说完上了电梯。 男子停下脚步,也许白桁有一半的a国血统,所以他很讨厌一些令人上yin的东西。 虽然在国外合法的,但他从来不碰。 那可是暴利,比放贷,开设赌场,赚钱多了... 白桁进了电梯身体靠在电梯的扶手上,虽然是黑手党家族的一员,但他的母亲是a国人,他从小也是在a国长大的。 有些教育和传统观念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他全世界开设娱乐场所,每个国家的法律他都清楚,但唯独两点,他不玩女人,不碰让人上yin的东西。 白桁的权力有多大,下飞机后,governor派人为其开道... 他刚进房间,手机就响了,他坐在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自然随性:“喂。” 西裤包裹的大长腿,自然交叠在一起。 不用任何的加持,他坐在那里,就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对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他哪边的背景音乐很吵:“小叔,下个月,陪我去趟a国呗,家里给我订的联姻对象,让我提前回去见见面。” 白桁:“不去。” 白桁直接拒绝了,a国的条条框框太多,而且以他的身份,一入境,就会被盯上... 男子发出祈求的声音:“小叔,你最好了,你就陪我去一趟呗,你要不陪我去,我就跟爷爷说,你到现在还没个女朋友,让他给你也安排一个。” 白桁沉默了几秒钟,薄唇微张道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白桁就命人去准备,他不喜欢麻烦,所以出行直接坐私人飞机,方便... 江怡可就惨了,她坐在车上,捂着脸忍不住低声哭泣,她怎么办啊,害怕死了。 马上就要订婚了,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让父亲和奶奶知道,无异于天塌了。 江家在国内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父亲一直想借着这个机会获得国外的资源和人脉,好将公司向国外扩展。 至于跟她联姻的男方,大概也是想要国内的资源,所以才会选择她...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但他只是一名司机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车子在一处独栋别墅停了下来,江怡擦了擦泪水,道了声谢后下了车。 表姐家的房子不是很大,院子种满了鲜花,还养了一只叫白白的可卡犬,周围没什么邻居,安静的不得了。 江怡打开房门,见表姐还没回来,估计是下了班直接去了酒吧,喝大了就没回来。 幸好... 江怡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水果沙拉还有牛排,她好饿,被折腾的不行,而且还是在车上,她现在哪都疼,肚子还饿。 江怡上楼换了身运动套装,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胸脯虽然没有那么波澜壮阔,但也不差。 在a国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这么穿的,因为奶奶会骂妈妈。 什么笑不露齿,走路迈小步,不能染头,不能做美甲,说话声音要柔,就连坐椅子,都有明确的要求。 小的时候还好,就是补习班多了一些,越大,规矩越多,她在家里压抑的上不来气。 她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吉他,可奶奶却让她安静下来,学习茶道,学习插花,学习钢琴... 江怡叹了口气,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煎好的牛排和蔬菜沙拉,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她要不要去医院补一层,可是那样她也太坏了,有些对不起联姻的对象,可是不补,她没了啊。 江怡觉得嘴里的牛排都不香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扶着白四的肩膀,拼了命的恳求她。 而且自己骚的,都快断了腰了。 呜呜...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虽然订婚后,要等到她大学毕业才会嫁到国外,但没了就是没了啊。 都怪那两个酒鬼,该死的东西,诅咒他们发臭,发烂,再一次感叹国家的好,她想回去了。 第三章 小丫头竟然不接他电话 江怡穿着白色真丝衬衫,胸口位置有个很漂亮的黑色蝴蝶结,黑色长裙一直到膝盖下方,因为回家,裙子的下摆一定要盖住膝盖。 下了飞机后,江怡直接跟着自家司机上了车,她心里忐忑,不安,焦虑,这几天,她经常做噩梦惊醒。 她怕自己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联姻对象解释... 心里一团乱,毕竟她年龄在这摆着呢,从小到大,也没闯过这么大的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江怡坐在车上,双手放在腿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眼看就要到家了,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压抑了。 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囚笼,她想逃脱,可如果她跑了,母亲的生活只会更加难熬。 母亲是联姻嫁给父亲的,两个人几乎没什么感情基础,用相敬如宾来形容,都有些勉强。 车子在独栋别墅前停下,欧式风格的别墅,占地五百平方米,院子里有个小型的花园,里面种了不少的鲜花。 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季节,一下车就能闻到,扑鼻而来的花香。 秦玉华正在给花浇水,听到响声后,她抬起头,见是女儿江怡回来了,她温柔的笑了笑:“我们家的小宝贝回来了?”说着她放下浇花的水壶。 江怡直接扑进了秦玉华的怀里,小嘴瘪着,撒娇道:“妈妈,我再也不出国了。” 秦玉华摸了摸江怡的头,低声道:“怎么了?玩的不开心吗?妈妈已经把钢琴比赛的证书放到你的抽屉里了,你爸爸回来,你拿给他看一眼就行。” 秦玉华知道,江怡是出国玩了,不是去参加什么钢琴比赛的,所以提前准备了假的证书。 江怡有些心虚,她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妈妈,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她烦心事已经够多了,还是别给她添堵了。 “妈妈最好了。”江怡松开秦玉华,有些心酸,从小到大,父亲根本不在乎她,哪怕她成绩再好,父亲也只是扫一眼,从来没夸过她。 所以证书是真是假,父亲根本不会仔细看。 “你外婆也来了,正跟你奶奶在客厅喝下午茶,你进去了不要乱说话,知道吗?”秦玉华说完后,满眼的心疼。 如果她现在有的选,一定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江怡噘着小嘴,奶奶的事就够多的了,外婆简直就是斗地主里的超级加倍。 秦玉华拉着江怡的手进了客厅。 江怡的奶奶江容娟,六十多岁,因为平日里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跟四十几岁没什么区别。 “奶奶,外婆。”江怡打完招呼后,慢慢走了过去。 江荣娟看了一眼江怡,眉头微微皱了皱:“出门在外,你就是江家的门面,怎么穿成这样,跟职场上班的一样。” 坐在一旁,看起来上了些岁数的老人,是江怡的外婆秦春,七十多岁,平日里最喜欢附和江荣娟的话,毕竟秦家到现在为止还依仗着江家帮衬。 “走路也不知道挺胸抬头,你是回家了,不是做贼,怎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秦春严厉道。 江怡垂眸,干净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她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早就习惯,反正两个人坐在一起,指定得挑出点毛病来。 从小到大,奶奶看她和母亲就是不顺眼,大概是因为母亲生完她后,伤了身体,不能为江家生个儿子,所以导致,她们母女在江家的日子要多难有多难。 偏偏舅舅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若没有江家帮衬,秦家的公司早就破产了,所以外婆逼母亲的同时,还不忘巴结奶奶... 秦玉华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妈,孩子刚回来,先让她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 “不是妈说你,这姑娘大了,如果不好好教育,吃亏的可是她自己。”秦春说完狠狠剜了秦玉华一眼。 秦玉华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始终保持着微笑,恭敬的态度。 江荣娟看了江怡一眼,声音不耐烦道:“先上楼休息一会,换身衣服,一会我联系礼仪老师,来给你上课。” “谢谢奶奶。”江怡知道,她只能顺从。 不然母亲夹在中间,只有受气的份。 小的时候,她不懂事,总是喜欢跟奶奶对着干,结果有一次,她看到了母亲跪在地上认错,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顶撞过奶奶。 她一时冲动倒是爽快了,但承担后果的却是母亲。 “挺胸抬头的走路。”秦春厉声补充了一句。 江怡本来走路就是挺胸抬头的,外婆只不过故意找茬罢了,也不知道哪又得罪她了。 “奶奶,外婆,我先回楼上了。”江怡说完拉着秦玉华的手:“妈妈,你上楼,帮我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毕竟一会要上礼仪课,我怕出错。” 秦玉华笑着跟在江怡的身后礼貌道:“妈,我先陪江怡上楼了。” 江荣娟没有回复,只是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表情里带着不屑和厌恶,要不是看在她生的赔钱货,能与国外贵族联姻的份上,她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 秦春见状,瞪了秦玉华一眼:“挑选完衣服就快些下来,不是要做鲜花酱吗?” 回到房间后,江怡直接躺在了床上,踢掉了鞋子:“妈,我外婆这又是怎么了?” “你舅舅需要五百万的周转资金,你父亲不答应。”秦玉华说完,打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一款不会出错的长裙放到床上。 江怡一撇嘴:“妈,咱们别管了,根本帮不过来,舅舅开口不行,就让外婆来,拒绝外婆,外婆就找你和我的麻烦,哪有这样的...” “我不答应,你外婆就会一直住在这里,你我还会有好日子过?”秦玉华说完坐在床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她倒是无所谓,最后她只会为难江怡。 江怡躺在床上抱着秦玉华的腰,声音有些沉闷:“妈,别答应了,外婆想罚,让她罚就是,不过是跪几个小时,骂几句,我扛得住。” “可是妈妈扛不住啊。”秦玉华轻轻在江怡的身上拍了两下:“好了,起来把衣服换上,跟妈妈下楼做鲜花酱去。” 江怡咬牙切齿的,鲜花酱某宝五十几块一瓶,要多少有多少,可奶奶偏偏为难母亲,让母亲亲手做。 家里很多事情,都是母亲,亲力亲为的,比如三餐,还有奶奶的换洗衣物,明明有保姆,偏偏嫌弃她们做的不好,非要母亲做不可。 依她看,就是看母亲不顺眼,故意找茬的。 “妈,我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两个离开江家吧,不求大富大贵,有个温饱就行。”江怡心疼地看着秦玉华。 秦玉华眼神黯了黯,声音也沉了下来:“我们离开,秦氏就无法运转,那是你爷爷一生的心血。” “可是我不想联姻,嫁给不想嫁的人。”江怡在秦玉华的身上蹭了蹭,郁闷的不行。 秦玉华笑了笑:“放心吧,妈妈不会让你联姻的,相信妈妈。”她这辈子毁了,不会让女儿步她的后尘。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怡还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秦玉华打开房门,外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绷着脸站在门口。 “爸爸。”江怡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江学磊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江怡:“明天晚上八点,尚泰大酒店有一场晚宴,别迟到了。”说着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从始至终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给母女二人多余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冷淡。 江怡转过头对秦玉华苦笑:“妈,看来,假的钢琴证书,不用拿出来了。” 秦玉华走了出去,声音温柔,声音也不大:“女儿都已经联姻了,为什么还要去晚宴,她才刚回来,让她休息两天吧?” 江学磊正要下楼,听到秦玉华的声音后,他停下了脚步:“多长见识,免得看到个男人,就往身上扑。”说完他一脸的嘲讽。xbiquge “妈,去晚宴比待在家里,让奶奶挑刺强。”江怡安慰道。 秦玉华低下头,声音温温柔柔的:“你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厨房做鲜花酱。” 江怡红着眼眶,她为母亲感到不值,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父亲进母亲的房间,从眼神和态度不难看出来,父亲根本不爱母亲... 江怡极度恐婚,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 第四章 遇到白桁了 江怡躺在床上,她屋内的装潢十分简约,以白色为主,灰色为辅,就连床单被罩,都是白色的,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跟住在酒店差不多,没有家的温馨感。 白桁拨通电话后,许久对面才接通电话。 江怡将手机贴在耳边,礼貌道:“喂,你好。” 白桁随意坐在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喂,是我,白四。” 江怡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全是在车里的情景,他的气息,他低沉的嗓音,仿佛就在身边,她快速挂了电话,并且将号码拉黑了。 白桁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无奈,他原本以为,两个人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毕竟路不同,年龄也差的太多了。 但谁能想到,她竟然是自己侄子的联姻对象,他总不能看着她嫁给自己侄子... 毕竟,他干过... 白桁捏了捏眉心,本来想跟她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但如今看来,是商量不成了。 江怡趴在床上,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她好害怕啊,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不说父亲的计划毁了,估计就连妈妈也会接受不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有被两个酒鬼怎么样,但也没好到哪去。 她现在做梦,还都是白四那张脸,他的大手,掐着自己的腰,声音性感又沙哑,但动作和说出来的话,不仅粗鲁,还糙。 她也不想,让自己想起来,但毕竟是第一次,她忘不掉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四竟然突然给她打电话... 她吓都要吓死了,第一反应就是挂电话,拉黑。 白桁喝了杯红酒后,将浴巾拽了下去,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就在他睡意正浓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爷爷,他皱了皱眉心接了电话。 白桁爷爷:“孙子,我跟你说,你少框你爷爷,今年,要是不带孙媳妇回来,我扒你皮。” 白桁:“...” 这老头,说话怎么跟骂人似的。 白桁:“知道了,时间差,挂了。” 不等对方回复,白桁直接挂断了电话,现在最让他心烦的,不是纳西州的投资项目,也不是哪个小帮派不知好歹的抢生意。 而是,爷爷每天早,中,晚的催婚... 主要还是因为,家里的老五,今年生孩子了,作为老四的他,还单着,而且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伴,爷爷怀疑他,取向有问题,没事就跟手底下的人打听... 江怡因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五点多才渐渐有了困意,可是刚睡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她每天需要六点准时起床,洗漱后,六点半去餐厅吃早饭,七点开始上钢琴课。 如果上学的话,五点钟就要起床,礼拜也不能休息,按照上学时间走,只有放假才能多睡一个小时。 江怡困得不行,实在起不来了,就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这么懒,嫁了人,还不得天天挨骂。”江荣娟站在门口,不满道。 秦玉华需要早早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她听到江荣娟的声音后,忙上了楼。 “妈,江怡昨天才回来,可能是太乏了,让她多睡一会吧。”秦玉华声音温温柔柔的。 江荣娟剜了秦玉华一眼:“她嫁到国外去,那里规矩更多,像她这样能行吗?就你平时惯得。” 秦玉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是妈说你,你早上做完饭,收拾完,就帮帮学磊,他一天那么累,你整天在家闲着,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闲得住。” 江荣娟在外面说个不停,江怡就算再困,也睡不下去了,她撑着床,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因为睡眠不足,导致她脸色非常差。 秦玉华在外被训斥后,一声没吭,这次顶回去,下次娘家人来求帮忙,就会被拒。 江怡简单洗漱后,换上得体的衣服,走了出去,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眼里的光,仿佛都消失了。 第五章 白四叔叔,你怎么能欺负人呢 江怡靠在黑白的大理石墙壁上,卷翘的睫毛抖了抖,内心的恐惧无以言表,她手紧张地攥着裙子,干净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雾气。 即便有舒缓的音乐,也难掩她的心跳声,仿佛就在耳畔,震的她鼓膜疼,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影笼罩的严严实实,她红着脸,视线移到一侧,不敢与他对视。 白桁将江怡圈在怀里,手撑着墙壁,声音压的很低,沉沉的:“我找你有事,等宴会结束后,直接上楼,我在楼上等你。”说着他拿出总统套房的房卡。 江怡点了点头,宴会结束后,她会第一时间逃离这里,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商量啊。 而且这个男人带来的危险感觉,充斥着她每一根神经。 白桁见江怡脸红,气息不稳,再继续下去,恐怕连换气都忘了,他站直身体,修长的手指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作为情人,见到我,难道不应该激动吗?” 被碰到的肌肤,感觉要烧起来了,江怡抬起漂亮的眸子,看向白桁,什么时候成为情人了,除非,一夜情也算情。 “白四叔叔,你就别逗我了。”江怡眼尾泛红,樱红的唇轻轻抿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白桁对于“叔叔”这个词,很不满意,干都干了,转身叫他叔叔,合适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江怡更加紧张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她就是怕被撞见。 “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白桁贴在江怡耳边,声音有些轻佻,故意逗她道。 江怡又急又紧张,见白桁贴上来,她直接抬起了膝盖:“不,不可以,之前是,事出无奈,现在你是耍流氓。”说完她从他的手臂下钻了过去。 白桁为“耍流氓”付出了“剧痛”的代价,他手撑着大理石墙面,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眉心微微皱着。 江怡头也没回地走了,她脾气不算软弱,但,在长期的压迫下,只要不把她欺负狠了,她都愿意,息事宁人。 随后两名女子有说有笑地向卫生间走去,看到江怡时,先是难掩的鄙夷后又笑着与她打招呼。 “江小姐,好久不见。”其中一名女子伸出手。 脸上的笑容,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江怡下巴微抬,眉眼轻撇了一下:“不熟,别套近乎。”说完她快步离开。 两名女子尴尬地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她们在心底里瞧不起江怡,年纪轻轻的,出席宴会,就为了巴结有钱的男人... “算了,她也挺可怜的,听说大学一毕业就得嫁给国外的花花公子,日子肯定好不到哪去。” “她活该,不是她自己硬巴结上的吗,听说,还是趁人家不注意,爬上人家床的,不然以江家,凭什么...” 两个人说着向卫生间走去。 从白桁身边路过时,不免转过头多看了两眼。 白桁轻抿薄唇,看来,小丫头在国内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过。 江怡回到刚刚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去,她不能喝香槟,所以手里拿着果汁,看着众人在宴会上,说笑,她只觉得无趣。 就在这时,江学磊带着一名身穿白色高定礼服的女人,出现在了宴会上。 女人挽着江学磊的手臂,笑着与人打着招呼,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陪江学磊来这种场合了。 江怡微微眯缝着眼睛,手微微颤抖着,她认得父亲身边的女人,是他的秘书,但如果只是秘书,为什么举止会如此亲密,还带她来这种宴会,穿着母亲都不曾有的高定礼服。 江学磊看到江怡后,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让她来,可不是让她坐在那,像个木头人一样,怎么就学不会。 跟她母亲一样! 江怡站起身向江学磊走了过去:“爸,赵秘书。” 赵珊看了江怡一眼,手臂挽的更紧了,声音也比之前矫了许多:“学磊,小怡越来越漂亮了。” “谢赵秘书夸奖,叫我江小姐就行,不用叫小姨。”江怡说完看向江学磊:“爸爸,这种场合,带一个秘书来,奶奶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江学磊怒目看着江怡:“平日里,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老师只教了,礼义廉耻。”江怡说完眉眼低低的,轻蔑,不屑,就差写在脸上了。 江学磊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江怡,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但人多,他又要颜面:“等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怡从站起身的那一刻就清楚了,但宁可回家被罚,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既然这样,那女儿就先离场了,免得恶心。”江怡说完大步离开宴会大厅。 从小到大,父亲都不喜欢她,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她拼了命的学习,得奖,可最后,父亲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母亲在家里伺候奶奶,外出都要跟奶奶打报告,去哪,去多久,连个保姆都不如。 可父亲却堂而皇之的带着秘书,穿着高定的礼服,参加宴会,她之前见过,但没这么亲密,心里虽然清楚,但这一幕搬到眼前时,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桁不是很喜欢这种氛围,除了恭维,就是奉承,但又惧怕与他扯上关系,一个个可笑的嘴脸,看的他十分不舒服。 他正站在吸烟区抽烟,隔着玻璃看到江怡擦着眼泪,向外面走,看样子是被欺负了... 江怡上了自家车,她不想回家,她不知道母亲问起时她该如何回答,眼泪不争气的从脸颊划过,本就有些泛红的眼尾,此时更红了。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隐忍,她不要富裕的生活,也可以打零工,为什么就不能带她离开江家。 这样的家,她一刻也不想待。 尤其是外婆和舅舅,她更是无法忍受,看着自己的女儿,妹妹受苦,他们竟然还觉得理所当然。 眼睁睁看着母亲在火坑里,他们不但不帮忙,还要往火坑里添柴火。 江怡擦了擦泪水,她好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也不怨她,毕竟她开学才大一... 另一头,江学磊忍着怒气。 一旁的赵珊见状安慰道:“没关系,孩子还小,我们与秦玉华之间的事,她还不知道,别生孩子气。”说完她轻轻贴在江学磊的身上。 要不是秦玉华那个贱人,他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永远离他而去。 就在这时,白桁向江学磊走了过去,他身边依旧围着一群人,说着谈生意,合作,但没几个真敢跟他合作的。 江学磊见白桁走过来了,他忙迎了上去伸出手:“白老弟,你回国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在决定江怡亲事时,他与白桁有过一面之缘,江怡要嫁的,正是白家,白桁的亲侄子,白林亦。 白桁跟江学磊握了握手:“昨天刚回国,没来得及打招呼。” 其他人都只有羡慕的份,毕竟白家,谁不想巴结,虽然白桁是混黑白两道的,白家的生意,他参与的不多,但他身份摆在那,谁敢小瞧。 江学磊本来就爱面子,被这么多人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嘴角上扬:“这次回国,白老弟是有什么事要办吗?用不用帮忙?” 江学磊明知故问。 白桁这次回国是陪着侄子白林亦与未婚妻见面的,也商量一下订婚事宜,只不过,情况有变。 不过,白桁愿意给江学磊这个面子:“这次回国,主要是想跟江哥商量一下,订婚事宜。”只不过他没说,谁跟谁订婚。 反正他不能看着小丫头嫁给白林亦。 众人叹气,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让江学磊给遇到了,与白家攀上亲家,那国外的生意,就不用发愁没有人脉了。 而且还有白桁这个混黑白两道的护着,看来江家要平步青云了。 江学磊因为高兴,喝了不少的酒,白桁也从江学磊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江怡的事情。 但大多数都是夸江怡有多优秀,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由衷夸奖,反而更像是,售货员在卖自己的商品。 听的白桁直皱眉。 “我女儿嫁到白家,不听话,你做长辈的,尽管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会多说什么。”江学磊有点喝多了,说的话,开始不过脑子了。 谁家父亲不盼望着,自己女儿出嫁后,在婆家能有好日子过,就算做出了事,也希望婆家能多多担待,有事好商量... 白桁有些心疼小丫头了,摊上这么个父亲,日子能好过到哪去,而且他刚刚得知,江学磊身边这位,并不是小丫头的母亲,而是一名秘书。 他多半猜到,小丫头为什么哭着离开了。 “下个礼拜的聚会,我希望江哥能带着嫂子一起,而不是带一个秘书敷衍我。”白桁说完将杯子里的香槟一口喝下。 赵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仿佛听到了周围的嘲笑声,她怎么不记得,她得罪过眼前这尊大佛。 江学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毕竟要商量孩子们的订婚事宜。”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说着她松开江学磊,尴尬地向洗手间走去。 周围人不全是羡慕,也有鄙夷的,这不就是卖女儿吗,不是酸,就算白给他,如果自家女儿不喜欢,那也是白搭。 不过,也算人家有本事,毕竟能卖女儿的父亲,也没几个。 一旁喝着果汁的贵妇小姐们三五聚在一起,有的人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桁的身上。 没办法这个男人举手抬足都在散发着魅力,一米九的身高,加上有些混血的脸,艺术家都雕刻不出的完美。 “我要不要去搭讪,要个联系方式啊?听说还是单身...”李娜娜看着白桁,小声道。 她就是之前背地里说江怡的女生,家里做房地产的那个。 “可是,我刚刚听说,他不是个好人,好像是国外的黑手党首领...”另一旁的女生小声劝道。 李娜娜眼神更加炙热了,国外,黑手党,多帅啊,何况白桁有钱多金,谁管他是做什么的。 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白桁亲自送江学磊上了车,毕竟,上了人家的女儿... “白老弟,改天不为别的,就我们兄弟俩,一定要聚一聚。”江学磊坐在车上带着醉意道。 白桁单手擦着兜,微微点了点头,聚,是肯定的。 江怡回家后洗了个热水澡,奶奶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说谎,说是父亲让她回来的。 母亲并没有多问,而是让她早点睡,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江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双白皙的双腿来回晃悠着,是福不是祸,明天父亲回来,她肯定免不了责罚,不过,那是明天的事了。 不过,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见白桁... xbiquge 第六章 见白桁,委屈屈 白桁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领带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他靠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旁。 身边的外国男子为他点燃手里的雪茄。 周围人用外语聊着天,昏暗的灯光下,白桁嘴角上扬,看起来有些痞气。 白桁一双大长腿交叠着,修长的指尖捏着雪茄,声音有些低:“说好,在这,玩可以,别给我惹麻烦,不然...”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身边的外国男子,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然后笑的一脸的猥琐,操着一嘴不是很利索的普通话道:“白老板放心,我们有分寸,不会在大街上,踢碎别人的蛋。” 白桁抬起手,照着外国男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watchyour “娜娜,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女生,小声道。 李娜娜摇了摇头:“没你们想的那么吓人,白先生很好说话,怕我一个人不安全,还把我送回来了。” “那,那就好,联系方式要到了吗?”另外一个女生问道。 刘娜娜有些尴尬,但为了撑场面还是点了头:“要到了,等我回家就跟他联系...” “哇娜娜你也太厉害了吧。” 两个女生羡慕的不得了,早知道,她们也去要了,如果能攀上白家,做梦都会笑醒。 白桁坐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上,外套已经被他扔在了一旁,衬衫微开,露出里面大面积的腹肌。 “白老板,要不要去酒吧喝两杯?”司机转过头询问道。 白桁降下车窗,手搭在窗边,微挽的衣袖露出半截结实的肌肉线条:“不了,回酒店。” 他还有正事要办... 清早,别墅内就传出了谩骂声,江怡不卑不亢地站在客厅中央,精致的小脸,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她已经麻木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江荣娟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地指着江怡的鼻子骂:“丢人现眼的玩意,你平时学的规矩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骂人都听过吧,把自己也骂进去的,可不多见,但是江怡没有回嘴。 江学磊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低沉,如果不是赵珊今日为她求情,他差点就忘了,她昨天在宴会上都做了些什么。 不仅当众甩脸色,还提前离开宴会,花了那么多钱,学礼仪,学规矩,结果却学的目无尊长,毫无礼数。 秦玉华站在江怡身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妈,江怡还小,一会回去,我肯定会好好教她。” “你还有脸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秦玉华一拍沙发扶手怒声道。 江怡眉眼垂的很低,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很坚定:“是我的错,跟妈妈没关系。” 打她,骂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说她妈妈,这是她唯一的底线。 江学磊站起身,对着江怡就是一脚:“反了你了,还敢跟你奶奶顶嘴。” 江怡被踹的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白色的裤子上,出现了黑色的大脚印。 秦玉华将江怡护在怀里:“你,你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她红着眼,即便声音放大,也依旧温柔的不像话。 江怡咬着下嘴唇,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错的是我,奶奶凭什么说妈妈,我的礼数都是奶奶教的,就算不对,那也是奶奶的不对。”说着她倔强地仰起头。 江学磊气的额头青筋都起来了,他一把拽过秦玉华将她甩开,然后对着江怡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我让你顶嘴。” 秦玉华扶着沙发勉强站稳。 江怡脸颊瞬间红了起来,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江学磊在气头上,手劲有多大,可想而知。 江怡不是第一次挨打,父亲打孩子,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从小,做对了没有奖励,没有夸奖,一旦做出不合他们心意的事情,他们轻则谩骂,重则动手。 秦玉华转过身抱着江学磊的腰:“别打了,她知道错了。”说着她看向江怡:“快跟你爸爸认错。” 江学磊怒目而视。 江荣娟坐在沙发上,添油加醋道:“就该打,我是她长辈,是她奶奶,竟然还敢说我。” 秦玉华再次被甩开。 江怡眼泪夺眶而出,她捂着自己的脸,看着一直摇头的秦玉华,委屈,憋闷,不甘混成一团,她咬着牙:“对不起爸爸,我知道错了。” 江学磊抬起的手还不等落下,江荣娟缓缓道:“别打脸,别留下伤了,毕竟下个礼拜要跟未来亲家见面。” “滚去书房,好好反省一下。”江学磊大声道。 秦玉华上前,拉着江怡的手,向楼上走去,江怡已经泣不成声了,她不能说,为什么提前离开宴会,她不想惹妈妈伤心... “乖,不哭了,让妈妈看看。”秦玉华说着手轻轻落在江怡的脸上,指腹来回摩擦心疼道:“下次不要顶嘴了,他们骂两句就骂两句,你就当没听见。” “呜呜--” 江怡忍不住抱着秦玉华大哭了起来:“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秦玉华轻轻拍了拍江怡的背,没有吭声。 江怡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长睫上挂满了泪珠,她抬起手擦了擦,抽泣道:“妈,你别为难了,我下次不顶嘴了。” 秦玉华红着眼眶,抵在江怡的额头上:“妈妈答应你,在你二十岁之前,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在此之前,忍耐一下。” “好。”江怡低着头,大颗泪珠落下。 秦玉华离开书房后不久,江怡就听到了争吵声。 不过是江学磊单方面的辱骂,秦玉华很少还嘴,偶尔说一句两句,就能气的江学磊怒吼。 江怡趴在书桌上,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她没什么朋友能倾诉,只有表姐秦思琪能听她说两句,但这事,又不好跟她说。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又是陌生号,她挂断了两次,对方还是不停的打过来,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接了电话。 白桁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只挡住了关键部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怡很少被关心,她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哽咽:“没有我很好,请问白四叔叔有什么事吗?” 白桁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燃,声音低低沉沉的:“说,谁欺负你了。” 江怡“呜呜”地哭了出来,管他对面是谁,哪怕是个诈骗电话,她都能哭出来。 白桁吐了个烟圈,眉心皱在一起,修长的手指在烟灰缸旁点了两下:“加我联系方式,开视频,让我看看。” 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谁招她了。 白桁莫名的烦躁。 江怡添加了好友,她脸贴在书桌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接到视频的时候,她也没起来擦:“白四叔叔,呜呜...”她现在就是委屈,就是想找个人倾诉。 白桁靠在床边,看着江怡脸颊红肿,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尤其是这声“白四叔叔”叫的他心都跟着软了下去。 江怡没说什么,就是对着视频,“吧嗒,吧嗒”的流眼泪,小嘴噘着,委屈的不成样子。 白桁坐起身,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衣服,他把手机放在一旁,声音沉沉的:“别哭了,我这就去接你,谁惹你了,你告诉我。” 江怡本来还哭着来着,结果看到白桁毫不避讳的在床上穿衣服,尤其是连个底裤都没有,就那么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她一时间都忘了哭了。 白桁精壮的腰身,一双笔直的长腿,线条非常匀称,看起来很有力量感,小白就那随着他的动作晃着,晃的江怡眼晕。 江怡捂着脸:“天啊...”她都忘了思考和哭了。 白桁挑了一下眉,拿过一旁的黑色西裤穿上:“羞什么,当时对它不是挺满意的吗?” 江怡直接挂断了视频,怎么会有这么没羞臊的人。 白桁知道江怡住在哪,但就这么上门肯定会吓坏小丫头,他给她发了个地址,让她出来,他的司机在不远处接她。 江怡看了一眼信息,她本想拒绝的,结果白桁又补充了一条,她不去,他就来。 她瘪着小嘴,这不还是欺负人吗... 白桁坐在豪华轿车内,修长的指尖夹着烟,他烟瘾很厉害,除了必要,几乎不离身。 车子周围,围了一圈穿黑色西服的外国男子,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杀人。 白桁降下车窗,他穿着黑色长裤,白色的衬衫,领子微开,胸前配带着一块银制的牌子,上面磕着外文,和数字。 江怡是趁着客厅没人偷偷溜出来的,早知道,她就不接那个电话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比起见白桁,她更害怕他直接去家里找她。 顶嘴都挨打,如果让父亲和奶奶知道,她跟了白四,就算不打死,也得打残,连带着母亲也没好日子过。 江怡离远就看到了白桁的车,她有些紧张地捏着自己的包包,手心都出汗了。 黑衣男子说着非常别扭的中文:“白老板,你的妞,来了。” 白桁嘴角上扬。 周围人,也不是什么有素养的保镖,他们看江怡的眼神,带着一丝猥琐,没错,就是猥琐... 江怡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什么其他人,她快速打开车门上了车:“你干嘛啊,怎么还带威胁人的。” 白桁将烟蒂弹了出去,然后转过头看向江怡,见她脸颊红肿,双眼肿着,漂亮的眸子里,隐约可见的血丝,他眉睫掠上一层寒意。 江怡转过头,看向车窗外,她只要跟白桁独处,心跳就不自主的加快:“烟味好大,呛死人了。” 她紧张就想说话。 白桁摸出香烟递给江怡:“一起抽,互不嫌弃。” 江怡:“...” 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好,好孩子才不抽烟呢。”江怡更加紧张了,一双长腿放在一侧,小腿不自觉的绷紧。 白桁挑眉往江怡身边移了移。 “不,不可以,耍流氓。”江怡伸出满是冷汗的小手,捂住了白桁的嘴:“不,不让亲。” 白桁肩膀微微颤抖,眼里带着笑意,他在江怡的手心上亲了一下:“小笨蛋,把扶手箱里的糖盒递给我。” 江怡大脑“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是她自作多情了! 白桁含了一块糖,看着江怡低着头,她脸蛋透着红晕,看样子,应该是害羞了... “抬起头,看着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白桁见状转移了话题,声音低低沉沉的,黑色的眸子黯了下去。 江怡瘪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桁,她总不能说,这么大了,还被爸爸打了吧... “你欺负我了。”江怡说完,眼泪划过眼尾,委屈的不得了。 第七章 小白兔欺负大灰狼见过吗? 白桁大手温柔地落在了江怡白皙的脸颊上,指腹微动,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江怡害羞地别过脸,目光看向车外,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白桁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江学磊昨天带着秘书出席宴会,小丫头又是哭着离开的,今天估计是被罚了。 “带你出去玩,去不去?”白桁说着将手搭在了江怡瘦弱的肩膀上。 此时的江怡就跟笼子里的小白兔似的,红着眼,缩在角落,可怜又无助,她说不去,他就会听吗? 白桁见江怡不说话,模样还可怜兮兮的,他食指轻轻在她脸颊上,剐蹭了两下:“放心,你现在还小,我不会继续对你做什么。” 先养着,不然可太畜生了。 除了秦玉华,江怡几乎没跟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尤其是男人,白四应该是第一个。 江怡有些紧张,尤其是白四的声音,听起来很成熟,沉沉的,对于声控来说,具有一定的蛊惑力。 反正对于一个没事就听“广播剧”的人来说,白桁的嗓音简直可以满足她对声音的所有幻想。 “想什么呢,脸越来越红。”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江怡被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她转过头对上白桁那双深邃的眸子:“不是要带我出去玩吗?当然是想去哪玩了...”她有些心虚道。https:/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接受,并且享受过程。 别给自己添堵,心大活百岁。 白桁挑了了一下眉,他不喜欢被动,所以直接带江怡去了射击场,那里他比较熟,不会出错。 要不怎么说,快三十岁的男人还没个女朋友呢,人家约会都是去海边,游乐园,最不济也得是逛个街什么的。 他倒好,直接给江怡带射击场去了。 这也就是在国内没办法,如果在国外,估计就直接找个空旷的地方,整几个靶子,开始射击了。 江怡下车后,眨了眨眼,长睫随着一抖一抖的,她指了指射击馆道:“白四叔叔,你就带我来这里玩啊?” 白桁自然地揽着江怡的腰,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嘴上叼着烟,没办法,他已经克制了,至少在车里他一根没抽。 “这里是宣泄情绪的最佳地点。”白桁说着带着江怡向馆内走去。 从后面车上下来的几个男人,跟在了白桁和江怡的身后,他们没了刚刚聚在一起开玩笑时的模样,个个都沉着脸。 江怡伸出手掐住了腰间上覆着的大手:“白四叔叔,你的手,应该放回属于它的位置,你觉得呢?” 白桁低眸看了江怡一眼,然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奔着其他地方伸了过去。 当然是逗她的,他还没猥琐到这个地步。 “你敢摸我的熊,我就敢踢你的裆。”江怡说完后,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白桁,干净无暇的眸子里,充斥着惊慌。 她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呢,怎么张嘴闭嘴就是熊啊,裆啊的。 她紧张后,说出来的话,是完全不经过脑子的,一秃噜就出去了。 身后跟着的人,忍不住发出“呲”的一声笑,估计没几个人敢对白四爷说出这样的话。 白桁丝毫不怀疑江怡的话,她踢过,疼了他好一阵。 不知轻重的小丫头。 这时馆长带着工作人员来到白桁面前,他笑着伸出手:“白四爷,这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来了。” 江怡乖巧地站在白桁身边,眼前的男人至少有四十多岁了,满脸堆着笑意,仿佛看到财神爷了似的。 白桁回国就将这里包下来了,毕竟在国内,除了这里,没地方能碰到枪,当然,这里的也都是假的。 凑合玩。 江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紧紧跟着白桁,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四处打量。 这家射击馆很大,一楼是接待大厅,二楼有着一个很大的休息厅,有咖啡和甜品。 白桁揽着江怡的腰,一路上都在跟馆长聊着枪械,时不时会低眸看一眼身边的小丫头,见她目光落在甜品上,他低下头贴在她耳边道:“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芒果味的慕斯,一杯卡布奇诺,谢谢。”江怡回答的很干脆,她饿了。 一旁跟着的服务人员快速去拿。 白桁嘴角带着笑意,他喜欢江怡的性格,不装,想干什么就直接说。 江怡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芒果慕斯,白桁坐在她身边,一双腿自然交叠在一起,手搭在她身后的座椅靠背上,嘴角带着笑意,跟馆长继续聊着天。 江怡转过头看向白桁:“要不要尝尝?”她超级喜欢芒果味的东西。 白桁说这话,摸了摸江怡的小脸:“自己吃。”说着他摸出烟,身边跟着的男子,为他点烟。 馆长笑着打趣道:“这位是,白四爷的夫人?”看样子又不太像,毕竟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略微显得有些青涩稚嫩。 江怡冲着馆长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微微弯着,出门在外,不管身边的男人是谁,不要打他的脸。 当然在宴会上撞到江学磊带着其他女人除外。 “嗯,我的夫人。”白桁说着换了个手拿烟,然后低下头。 因为跟馆长只是兴趣相投,所以并没有过多介绍。 江怡愣了一下,将甜品喂给白桁,他刚刚不是说,不吃吗... 果然,男人都善变。 白桁看着江怡,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如果不是人多,他都想尝尝了,是不是她嘴里的慕斯,口感会更好一些。 江怡吃了几口后,端起咖啡递给身边的白桁:“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尝尝?” 白桁嘴角上扬,笑着摸了摸江怡的头,就跟摸小猫似的,怎么这么可爱呢。 “走,老公带你玩去。”白桁说着站起身,伸出手。 江怡忙放下咖啡站了起来,她都忘了来干什么了,就顾着吃甜品了,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吃,不知道走的时候能不能打包带一份回去... 满脑子就剩下吃了。 第八章 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兔子 白桁带着江怡去了射击室,江怡看着墙上的枪械介绍,她只在电视和玩具城见过。 知道白桁要来,所以射击要用的枪,都是放在桌子上的而不是用链条绑在上面的。 白桁拿起护目镜为江怡戴上。 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江怡都觉得火烧火燎的,尤其是在这种封闭式的地方,气氛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上升。 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温度和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白桁喉结上下滚动,突出的喉结显得更加性感,但为江怡戴好护目镜和防噪耳套后,他往后退了两步。 别吓着小丫头。 江怡对准靶子,开了一枪后,上演了子弹消失术,完全没沾到靶子。 站在不远处的服务人员见状,转过身,免得客人尴尬,他在这里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没准头的... 白桁没有佩戴任何多余的设施,高大的身体站的笔直,单手转轮,压枪,射击,一气呵成。 露出的一截手臂,结实有力,随着枪射击出去的后坐力,他的肩膀微微动了动。 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就是玩具,他比较喜欢真的。 江怡看着向白桁,见他轻松的表情和熟悉的动作,她才回想起来,当天在林子里,她好像听到了枪声和惨叫声。 他,是黑手党来着,开枪这种事情,他应该最熟练不过。 也许连人都... 白桁见江怡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 江怡转过头,管他什么身份呢,反正又没伤着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得不说,开枪的感觉太爽了,可以把心底压抑的情绪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一发十颗子弹,江怡不管不顾一股脑的全部射了出去。 紧接着,她又尝试了别的,当然,靶子上留下的弹壳印少的可怜... 白桁见状走到江怡身后,身体弓着,毕竟他一米九的身高,而江怡,最多一米六几, “手臂持平,不要太紧张,不要晃,对准靶子。”白桁的手扶着江怡瘦弱的胳膊,他感觉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胳膊,所以他的力度非常轻。 因为离得非常近,所以江怡听清楚白桁说什么了:“我不是紧张,我是太激动了,激动的手发抖。”说着她对着靶子又是一顿射击。 因为过于激动,江怡的小脸比之前更加红润了,樱红的嘴唇轻抿着,看似专注,其实,恨不得射一百发子弹出去。 白桁抱着江怡,看来,他来对地方了,谁说约会就一定要去浪漫的地方了。 越相处,小丫头越和他的胃口,管能不能吃,先吞了再说。 “我打中了,白四叔叔,我打中了,你看,是不是打在圈里了。”江怡转过头,手指着靶子,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 白桁看了一眼,这枪法,人放在她面前,都得让她吓尿裤子,心想,能不能给个痛快了,吓,都他妈吓死了。 江怡突然察觉到,这样好像不太好,她快速转过头,握着枪:“不好意思,我激动过头了。” 白桁眼底一片情欲,像是饿狼看见了美味的小羔羊,他就快忍耐不住了。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甚至,烂到家了。 但是他又怕自己的举动过于糙,把小丫头吓跑了,下次再让她出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猎物本身是需要放诱饵的,太早收,只会惊吓到猎物。 白桁单手插在兜里,眼神黯了黯。 江怡玩的开心,心里的郁闷也消失了大半,她决定了,以后就来这里,这可比她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强得多。 “这里是怎么收费的啊。”江怡的零花钱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秦玉华偷偷塞给她的。 她将降噪耳套摘了下来。 江家就是这样,礼服,学校,钢琴,凡是他们觉得对他们有利的,他们都可以给江怡买最好的,但是要说零花钱,抠的不行。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服务人员小声道:“因为是实弹,所以一发五百块钱。” 江怡认真思考了一下,十发五千,一百发五万块,够消气的了。 一个月来一次够了。 白桁唇贴在江怡耳边:“我在这里办了会员,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说着大手落在了她的腰间。 他这个月都会留在这里,所以直接包了一个月的,馆长对外宣称,装修维护。 江怡垂眸瞥了一眼,下巴微微扬起,又来了,怎么占便宜没够呢! 她掐着白桁的手背,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气呼呼道:“白四叔叔!” 白桁只好收回手,靠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怡。 “我要回去了,妈妈说,不让我跟老流氓玩。”说着江怡在白桁的腰间掐了一把“哼”,江怡仰着下巴,傲娇地离开了射击室。 白桁:“...” 白桁快步跟了上去,他一直觉得女人很麻烦,所以一直单着,但这小丫头跟生意场上的女人不同,她总是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和感觉。 明明也没勾他... 还一口一个臭流氓的骂他。 江怡去了接待室后发现,她刚刚吃的芒果慕斯已经打包好了,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看你喜欢,让服务人员做了个大的,打包回去慢慢吃。”白桁说着看了一眼在外面等着的外国男子:“把车钥匙给我。”他要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江怡拎着打包好的芒果慕斯:“谢谢小白。”叫他白四叔叔,他还不愿意,那就叫小白吧,好记不说,还好听。 “噗--” 站在一旁正在拿车钥匙的外国男子,忍不住想笑,白四爷,小白,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主要是没人敢啊。 少胳膊少腿都算轻的。 白桁掐住了江怡的脸蛋子,半瞌着眼眸,声音又低又沉:“好好叫。” “谢谢,白四叔叔...”江怡疼的一皱眉,说话都漏风了。 白四叔叔不行,小白也不行,玩玩就仗着自己年龄大,扬沙子,抠眼珠了,再也不跟他玩了! 第九章 哄好了,又让白桁自己给气哭了 要说打脸的速度能有多快呢,大概也就几步路的功夫,江怡刚走出射击馆,迎面就看见了江学磊。 不过江学磊正在与身边的助理说着什么,并没有朝江怡这个方向看。 但在大街上的,连躲的地方都没有,江怡的反应速度非常快,她直接环抱住了白桁的腰,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抱我,抱我啊。”江怡压低声音急道。 白桁直接将江怡抱在了怀里,她娇小的身躯被他高大的身体笼罩住,动作暧昧令人浮想翩翩。 身边跟着的人,瞬间将白桁围了起来。 这么多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江学磊一抬头就看到了白桁,他喜出望外忙打了声招呼:“白老弟,这么巧。” 江怡紧张的呼吸都乱了套,小腿都在不住的发抖,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被父亲看见她跟一名男子抱在了一起,回家免不了一顿好打。 白桁大手穿过江怡黑色的发丝,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胸口,他微微转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非常沉:“有事,改天。” 身边的几名外国男子,将江学磊拦了下来,顺便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江学磊愣在了原地,有些尴尬,但刚刚他好像看见白桁怀里抱着一名女子,都是男人,不难猜想,他说的“有事”指的是什么。 江怡贴着白桁的胸口,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更加紧张了,紧张到喉咙发紧,入鼻的是他特有的雄性气息,她小脸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紧张多一些,还是害羞比较多一些... “那咱们改天再聚,你先忙,我这还有个饭局,就先走了。”江学磊说完,临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 等人完全走远后,江怡松开白桁,手心出了一层薄汗:“谢谢白叔叔。”她差点吓死了。 白桁弯下腰:“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 江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离得太近了,再近点,就吻上了:“反,反正,不,不能陪你,睡觉,不是,我是说,我可以请你吃饭。”江怡捂着小嘴,一脸懊悔。 她还没从紧张中舒缓过来,他又突然靠的那么近... 白桁直起腰,嘴角上扬:“我是挺想的,要不,让白四叔叔,睡一觉?” “既然这样,那么白四叔叔晚安,我先回去了。”江怡说着转过身就要走,老流氓,正经不了几分钟。 白桁握住了江怡的手腕,将她固定在怀里,关键时刻挺会装糊涂,他是想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跑什么?”白桁说着揽着江怡向停车场走去。 江怡紧贴着白桁,突然声线一变,手遮着自己的脸:“我大抵是熬不过今天了,白四叔叔竟这般待我。” 白桁眉心微微皱了皱,不解的低下头看向身边的江怡:“怎么了?” 年龄差了十岁,她玩梗,他跟不上... “你腿那么长,走一步,我得倒腾两步,你还揽着我,你猜,我能得劲不...”江怡仰起头,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丝无奈,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 白桁挑眉,手并没有松开,而是放慢了脚步。 江怡:“...” 漂亮,理解天才。 到达停车场后,江怡上了车,白桁靠在车旁,抽了根烟,小丫头好像不太喜欢烟味,但他烟瘾实在太重了... 江怡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见秦玉华给她发了条短信,她忙打开看了一眼。 秦玉华:“我跟你奶奶说,你在书房静思己过,等她睡了你再回来。” 江怡回了ok动作的表情包。 现在四点多,吃完饭六点,到家六点半,她找个地方躲一会,等晚上七点,奶奶进了卧室,她再翻小墙回去,完美。 她以前偷偷溜出去玩,都是这么干的... 白桁抽完烟后上了车:“宝贝,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说着他发动车子,车载音乐响了起来,是一首非常轻快的外文歌曲。 “好啊。”江怡说着降下车窗,微风拂面,黑色发丝跟着舞动,精致的小脸白里透着红,粉扑扑的,落日下的光辉美景跟她比起来,都稍逊一筹。 第十章 嘤嘤嘤,老混蛋 白桁手撑着座椅,头微微偏着,一个吻落了下去,江怡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呢。 这个吻起初太过急切,等到江怡不再反抗后,强势的吻渐渐变成了引|诱,带着她,与他一同沉沦在欲望里,无法自拔。 江怡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温|润且缠绵的一个吻,将她直接带到云端,脑中一片空白... 白桁胸口起伏,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强,但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吻而失控,他胸口起伏,大手落在刚刚咬的位置。 江怡瞬间清醒过来,她手抵着白桁的胸口,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声音很弱,眼里带着害怕和未散尽的情|欲:“白四叔叔,不可以,我怕。” 小丫头那副小鹿受惊的表情,看得他有些不忍,总不能吓坏小丫头。 “好。”白桁声音暗哑低沉。 江怡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她瘪着小嘴,老大不愿意,这便宜都让他占尽了,她以后怎么办啊... 白桁靠在座椅上,点了根烟,但根本得不到任何缓解,小丫头坐在身边,他就是忍不住想占为己有。 天天吃素菜,突然沾了荤腥,从此,顿顿想吃肉。 回去的路上,江怡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白桁本想带她换个偏僻点的地方吃饭,但是被拒绝了。 江怡现在只想回家,但她有胃病,不能饿着,她突然想起来,白桁给她买了蛋糕在后备箱里。 司机停下车,白桁从后备箱拿出蛋糕递给江怡。 十二寸的蛋糕放在腿上,江怡小口吃着,白桁手抵在唇边,嘴角上扬带着笑意。 一个词“赏心悦目”。 “你要不要吃点?”江怡抬起头看着白桁道。 白桁凑到江怡面前,唇落在了她的嘴角,嗓音低沉:“谢谢,很美味。”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不许占便宜,这样很不好。”说着她收回目光伸手,用拇指擦掉了嘴边的奶油。 白桁:“...” 无奈,他只能将双腿交叠。 江怡吃饱了,司机才发动车子,一路上谁都没说话,一个是担心以后怎么办,一个是在想“现在”怎么办。 到江家别墅附近时,江怡伸出手在白桁的腰间轻轻戳了戳:“你今天带我出去玩,我很开心,谢谢。”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是个臭流氓,但总不能跟他一样吧。 白桁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江怡的头:“要不要给个晚安吻再走?” 江怡卷翘的长睫抖了抖:“我如果拒绝,我还能下车吗?” “不能。”白桁回答的很干脆。 江怡羞红了脸,但是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再不回去,父亲就要回来了... “ 白桁抽着烟听着。 “后来,秦玉华有了身孕嫁给了江学磊,赵沫在浴缸里割了腕,她当时还怀着身孕,一尸两命。”外国男子说完转过头看了白桁一眼。 白桁吐了口烟圈,怪不得,江学磊不在乎小丫头... “不过,江学磊跟赵沫还有一个儿子,现在养在她妹妹赵珊的名下,年龄比小树林大了两岁,是个浑小子,整天吃喝玩乐。”外国男子说完后拍了拍白桁的肩膀。 白桁垂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 外国男子讪讪收回:“要我说,女人多的是,这江家的水还是别趟了,麻烦。” 白桁将烟头弹了出去捻灭。 如果小丫头真嫁给他侄子了,那才是笑话。 到时候忍不住再干出别的来,还不如就趁现在。 毕竟侄子也是亲的。 白桁去了本市最大的夜店,小丫头在这,他以后免不了在这常住,所以生意也得扩展过来。 他不喜欢这里,因为规矩太多,不太适合他。 但小丫头才上大学,他一直待在国外,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碰了他的东西,就比较麻烦了... 夜店内,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白桁坐在卡座,衬衫的扣子解到一半,他开了几瓶二十几万的酒,身边站着两名碧眼的外国男子。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仇家不少,经常遇到袭击,所以兄弟们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 时间长了,就成了半个保镖,其实都是帮派里的人。 白桁拿着酒杯喝了两口,因为口感太差的缘故,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几名穿着超短裙的女子向白桁走了过来,出来玩,当然要找有钱的,她们一眼就看中了白桁,他能带保镖出门,那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哥哥,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玩?” 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女人走到白桁身边,手搭在他的沙发靠背上,俯身的时,清晰可见。 白桁不管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不喜欢玩女人,他觉得,那是最没品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 “不好意思,我喜欢一个人。”白桁觉得蓝头发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 非常难闻。 蓝头发女孩将耳朵凑了过去,手也跟着落在了白桁的胸口上:“你说什么,这里太吵了,我听不见。” 站在身边的外国男子,没有一个上前的,他们本来也不是保镖,该看热闹的时候,还是得看看。 白桁双腿交叠,身体直接靠在了沙发上,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人:“滚。” “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有病。”女人说着撩了一下自己的蓝色长发,脸色不是很好的“哼”了一声向后面走去。 跟着她一起来的几个女孩都觉得可惜,这男人一看就是极品,可惜,人家不是来玩的。 身后的外国男子低声在白桁的耳边道:“四爷,身材不错,你要是不要...” “你们玩,不用跟着我。”白桁说着拿起酒喝了两口。 他们要去干什么,他心知肚明。 两名男子笑着离开了,这种地方,就是用来玩的,事后给个几万块钱,也算缘分一场。 这也就是在a国,国外一分钱都不用。 白桁双腿交叠,他算是帮派的一股清流了,虽然下手又黑又狠,但很有原则。 大概半个小时后,白桁准备起身回酒店,结果刚刚离开的蓝色头发的女人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男人,目测一米八左右,但身形很消瘦,眼底一片青黑,一看就是“疲劳过度”。 白桁手里捏着雪茄,太久了,久到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人敢找他的麻烦了。 不过,都是一群小瘪三,跟他们较真,没什么必要。 玩大了,他们又都玩不起。 “就是他,刚刚摸|我胸来着。”蓝头发女人指着白桁说完,靠在了身边的男人怀里。 “小厉总,这有监控,打完了不太好收拾,不如带出去。”男人身边的黄毛小声道。 因为音乐声太大了,周围人又多,台上的女人又喊又跳的,白桁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被称为小厉总的男人走到白桁面前,恶狠狠道:“装什么逼,乖乖跟我们出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好啊。”白桁垂眸,声音有些轻佻,深邃的眸子覆了一层寒意。 马戏团表演都没他们精彩。 就在这时,白桁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小丫头发给他的消息。 “操你妈的,走快点。”黄毛说着推了白桁一下。 白桁皱了皱眉,手里的雪茄还燃着,他低头看着江怡给她发来的消息。 江怡:“白四叔叔,我已经屋子里了,准备睡觉了。” 蓝色长发女人在小厉总耳边不怕事大道:“打一顿教训教训就算了,别把人打残了,还得赔钱。” 白桁本来还想回信息来着,结果被身后的黄毛一直推搡着,他只好先将手机收起来。 “找个没监控的地方不就完了。”小厉总说着,手落在了蓝色长发女人的屁股上。 白桁被五个人带到了夜店的后巷子里,那里的监控坏了有半个月了,一直没修。 “算你听话,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以后出来玩,小心点,别谁的女人都敢动,让你长长记性。”小厉总说完努了努下巴,示意可以动手了。 “啊--” 一声惨叫从巷子里传了出去... 蹲在巷子里的野猫,瞬间跑开。 路过的环卫工人快走了两步,这种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罕见,他习惯了。 漆黑的巷子里,白桁抽着雪茄,脚下踩着刚刚推搡他的黄毛,没枪在身上,真的很麻烦。 “你要打断谁的腿?”说着白桁的脚微微用力,月光下,他的黑色皮鞋发出崭亮的光。 如果他们不耽误他回短信,出了门,他也就走了,跟小瘪三有什么好玩的。 但他们不该耽误他回短信,这让他非常不爽。 其他几个人被白桁的人按在地上。 蓝色头发的女人早就吓得不行了,她蹲在巷子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叫小厉总的,脸贴在地上,眼角被拳头击中,已经肿了起来... 白桁高大的身形缓缓蹲了下去,手里的雪茄直接按在了黄毛的脸上。 “啊--” 黄毛再次惨叫。 “你特么给我等着,我操你妈,有种你他妈的别跑...” 白桁倒是不生气女人找麻烦,也不气那个叫小厉总的对他说脏话,但这个黄毛,不行。 白桁将黄毛从地上拽了起来,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他对着黄毛膝盖就是一脚。 清脆的断骨声传来。 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叫。 如果从腿的后面踹一脚,多说跪下,但是对着膝盖,以后这腿,就算能走路,也得瘸,好不了。 这也就是在国内,国外,一枪就解决的事。 白桁甩开黄毛,从兜里拿出手机给江怡回了条信息:“好,晚安。” 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老长,白桁嘴角上扬,完全没了刚刚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