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疯神》 第一章 破坏鱼塘 大威旁,乡民分得田地之后,都把土地看成了宝贝,大家茶余饭后聊得最多就是哪家的田地里庄稼长得好,哪家的长得差等等。有相互攀比之心,也有怜悯之情,大家都是在土里刨食的人,根底还是善良的,即便偶有嫉妒心,那也不碍事,毕竟都家长里短的闲话而已。当然也有争强好胜的妇女骂街,所用的词语都与人某些部位有关,简直不能入文。 堂屋里有一张传统的黑色漆面八仙桌,其上摆了两盘肥腊肉、一盘酸菜、一碗辣椒水、一碗豆豉,怕蚊虫在碗里‘来回试探’不卫生,用一张纱布覆盖着,桌子边摆着三个草凳。 石登华去牵着石邦奇的手:“父亲,饭熟了,可以吃了,该吃晚饭了。”石邦奇往反方向拽,“等一下嘛,我又不饿。我想到猪圈看看大黑猪。” 石邦奇妻子张氏把猪草丢进圈里,顺便给跟牛喂了一盆盐巴水,就回到堂屋,见大儿子拉着自家男人过来吃饭,忍不住笑了一下。“登华,你老爹有点返老还童呢?你看,笑得多真。很久没有见到他这么开心了。” “娘,你得对,以前看着他眉毛紧锁,是有点怕人,时候和他都不亲近,现在倒好,他老了我大了,父子关系倒很融洽。”石登华和娘完,就看着父亲:“爹,大黑猪明再看,现在圈里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也要抓紧吃晚饭,不然等一下浪费煤油,我们家灯油少了。快来吃饭。” “登华,你爹还是有力气呢,你别看他五十多岁了,要是不得疯症,回家犁田打耙肯定没有问题,那你就要轻松一点。”张氏看着儿子和孩他爸。“是啊,我现在拽他都很吃力,不过还是慢慢的靠近饭桌了。”石登华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石邦奇趁儿子和妻子话不注意的时候,用一只手去挠儿子的胳肢窝,石登华哪里受得了痒。 张氏绕过来,也对石邦奇的胳肢窝挠了几下,他忍不住笑,蹦蹦跳跳的,石登华一用力,就把他拉到桌子前,抱着他到草凳上,用力一摁,“父亲,安心吃饭。不要走了,等一下好收拾,我们今干活都累了,好不好?” 张氏把饭碗和快走督石邦奇跟前,石邦奇突然狼吐虎咽起来,几下就把碗里的饭刨空了。石登华:“父亲,你吃慢一点,不要噎着,我们没有人和你抢,来吃一片肉肉。”石登华完从盘里夹着两片肥肉送到父亲嘴巴。 “这个牛屎很香。真香。”石邦奇顾着话,猪油从嘴角留下来,他快速的用衣袖抹干净。“你爹还爱干净呢,不还好,你看你爹的裤脚,全是泥巴,今他去哪里来了?” “娘,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在路边拦拖拉机进城了吧。我也不准,只要他知道回家就可以了。”石登华给自己夹了一片肥肉大快朵颐,张氏则喜欢吃素菜,也不知道是舍不得吃肉还是想把好吃的留给儿子还是咋的,她几十年来,每餐都有素菜。 十八岁的石登华嘴角有一些黑毛,这是男饶象征。石邦奇再吃了一碗饭,就打着饱嗝,“给我来一碗迷魂汤。”张氏和石登华都没有明白他迷魂汤是什么,你看我,我看你。张氏盯着石邦奇的眼睛,留意他的眼珠子,“儿子,他的是酸汤。” “好吧,父亲,我服你了,第一次听。父亲,你和母亲是那个给那个迷魂汤了?”石登华完哈哈大笑。石邦奇似懂非懂的看着母子俩,然后在那用一根稻草剔牙齿。 “我们那时候会有什么迷魂汤,彼此都没有见面,是你爷爷和外公两个是好朋友,就把我介绍来了,闹洞房才知道你父亲还不丑。到时候我给你物色一个好的女孩来好不好?”石登华听到母亲了之后,忍不住喷饭。 “你们笑什么哦?”石邦奇看着儿子,傻里傻气的问。 “父亲,你要有儿媳妇了。”石登华大声对着石邦奇。“儿媳妇是干嘛的?拿来喂猪的?” “拿来疼的,父亲,就像你疼母亲一样。”石登华看着父亲完,哈哈大笑。 “儿子,快吃饭。不要和你父亲了,饭菜都冷了。”张氏看着儿子,笑着。 “你是我儿子?”石邦奇看着石登华问。“父亲,我肯定是你儿子啊,你都养了几十年,难道还用吗?你看,我鼻子和你一样,都是大鼻子,你看嘴唇,都是丰满肥厚的,生气的时候可以吊油壶那种。你看我眼睛,也和你一样都是双眼皮,我们也比双胞胎区别不了多少,和你,父亲你听我话吗?” 靠在囤箩边已经打呼噜了,石邦奇的瞌睡咋这么大呢?前一分钟还和儿子对话,现在就睡着了,而且还睡熟透了。张氏:“等一下再扶着他睡觉,他等一下估计还要醒。我们抓紧把饭吃完,好收拾。” 读初二就回家务农的石登华,俨然成为了一个大男人,稚气未脱的脸上,在眉毛和鼻骨间,镶嵌这一双大眼,始终坚毅的望着前方。他已经学会吸水烟筒了,每饭后总要咕噜咕噜的吸几口。有时烟丝没有来得及买,烟瘾来了也会用嘴对着吸几下解馋。他喷云吐雾间,石邦奇鼻子却很灵,烟味飘到他的鼻孔,本在打呼噜的他突然睁开眼睛,嗖一下就跳起来,然后坐下,张氏和儿子看到这一幕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梦游吗?”石登华用手在父亲的脸上来回的晃动几下,见不得反应。“下次你吸烟离他远一点。他估计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老烟枪。不然咋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娘,那我以后注意一点。我知道了。医生都尽量不让他吸烟,他要注意身体。”石登华内疚的看着父亲。 石登华和母亲聊起劲,阁楼上有耗子在大家还是什么,反正响得厉害,都习以为常了。 一只耗子从阁楼上掉下来砸到父亲的脸上,只见石邦奇腾地而起,一个前空翻后,匍匐到对面的门板边,用耳朵贴着听。不用,父亲以为是敌人来了。“你们看到什么没有?给老子一巴掌,突然就不见了。”石邦奇看着张氏,又看着儿子。“你看到什么没有?儿子。”张氏明知故问。 “母亲,没有看到,我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完都哈哈大笑起来。在门板边靠着的石邦奇,突然发火了,“龟儿子,你笑什么笑?老子一枪把你给毙了。” “父亲我好怕怕,你好凶,我要睡觉了。”石登华站起来,又坐下,看父亲是什么反应。谁知他压根没有看自己。石登华觉得没劲,就坐下来和母亲聊家常。 一只耗子又跳下来,石邦奇看得鬼火冒,“你们聊,我打鬼子去了。”就一路追着耗子跑。堂屋三河地板在他肥大的脚板的冲击下,直接惊吓了楼板下的牛和猪。 “邦奇,你看这是什么?”张氏拿着赶场买的风铃,站在那不停摇晃。石邦奇大步前来,“哟哟,这是什么?这么漂亮,老婆。”张氏开心的以为石邦奇在她漂亮呢。这么多年他们都很少情话了。 谁知他拿到风铃后,“老婆,真漂亮,老婆,真俊。老婆,我们回去睡觉觉了。”见石邦奇搂着风铃靠在门口的稻草堆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吩咐石登华看好自己的父亲,张氏就去灶台边把碗筷洗了。 “登华,明年给你一房媳妇怎么样?和我可以分担一些家务。”张氏一边洗碗一边。 “媳妇要钱啊,我们家也没有什么钱,舅舅家表妹倒是漂亮,不知道愿意嫁给我不?”张氏:“你喜欢你表妹?” “我是觉得她嫁过来,亲上加亲,彩礼不会要多少,不想让你为我的事情操心。”石登华看着母亲的侧脸。 “你表妹虽然亲上加亲,但是我看他心气高,不知道喜欢我们家不?”张氏看着儿子稚嫩的脸。 “母亲,不是她喜欢我们家不,而是她喜不喜欢我。我才是她要喜欢的人。家里没有钱可以想办法挣咯。”石登华得在理,张氏不停的点头。 全身粘满稻草碎段的石邦奇醒来了,见张氏在那洗碗,就过去从后面搂抱一下。“母亲,我没有看到。”石登华就扯故到大门口乘凉。 石邦奇走到大门口,“你想讨老婆?”“父亲,你这回清楚了?”石登华喜出望外的看着在那呵呵傻笑的父亲问。 石邦奇把风铃丢给了石登华:“拿去睡觉,睡得香。儿子,你没有看到吗?我刚才就睡着了,要不是身上痒,我还在睡觉呢。”“父亲,你知道我是你儿子了?你认识我了?想起我是谁了?嗯?父亲,你啊。”石登华激动的摇动父亲的手臂,“父亲,你看看我。我马上结婚给你抱孙子好不好?父亲。” “你是谁嘛,抓我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我白没有干啥,我就去人家田里抓青蛙了,你看,我的裤腿有泥巴,就是这么来的。”石邦奇半蹲下来捏碎发硬的泥块,只见地面上有很多泥土。 石登华对于父亲健忘已经习以为常,“父亲,你确定到田里抓青蛙?那青蛙长什么样?你能模仿一下吗?” 石邦奇在院坝上跳了几下,动作倒是蛮像的,石登华就纳闷了,他怎么会记得青蛙而自己都忘记得干干净净呢?父亲是不是有选择性失忆? “登华,登华家娘,你们在家不?”石登华见离自家不到五十米的村里的向伯娘大声喊自己和母亲,“向伯娘,什么事?” “你爹今到我家鱼塘去,把水都放干了。”向大娘走得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李村长他刚好路过看见的,是他把你父亲拉上来的,不然估计会淹死在鱼塘里。”“向伯娘,实在对不住,你家的鱼我们赔偿。怪不得他刚才抓青蛙,原来是给你家把水放干了。” “是咯。鱼倒是没有多少,就不赔偿了,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时刻提醒他一下,我是怕他死在里面。” 第二章 取得谅解 石登华下院坝石梯,拉着向大娘的手:“向伯娘,到我家来坐,我母亲在家,你过来坐坐嘛,饭菜都是热的,就随便吃一点。来嘛。”经不住石登华的热情邀请,向伯娘就跟着上来。“登华,我刚刚来的时候,随便吃了一点,你就不要劝我了,我就坐下来和你母亲聊一下就走了,家里的牲口都没有喂好。” “向伯娘,先来坐了再。”着已经进了堂屋。“哎哟,大姐,来了,坐坐,来,坐这里。”张氏热情招呼着向伯娘张氏坐着。向伯娘是从张家嫁到向家的,和石邦奇的妻子张氏作为寨邻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二人都一个姓氏,但不是一个村子嫁来的,不知道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不过这倒不影响她们的关系。两个张氏向来关系很好,情如姊妹。这也让别的媳妇都羡慕。 “大姐你先坐,我把菜端上来,多少吃点。”石邦奇的妻子就到厨房把刚吃的补在灶里热了一下,刚好灶堂还有火星子,不一会就热好了,石登华也去木制碗柜里把碗筷拿来,舀了一闷碗包谷饭来,向伯娘张氏也就安心吃了。她们俩到谁家去串门遇到饭点就吃,彼此也没有多少客气的。 满身是稻草,裤腿还有干硬土块的石邦奇从房间出来,“哎哟,这是哪一家的美女哦”向伯娘黑着脸:“老不死的石邦奇,疯人疯话,我要是美女就好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其妻子张氏瞪着眼睛指着墙壁上《刘三姐》的电影海报:“邦奇,你没看到吗?大姐年轻的时候是美女,但是大姐要先吃饭,她今太累了,也饿了,你看墙壁上还有一个美女。”石邦奇站起来走到左边的墙壁上抚摸着画报,“你瞎什么?那是我母亲,她死了,我找人画上去的,就是要你这个儿媳妇好好的孝顺她,每给她饭吃,不然她饿了。媳妇,是不是?” 向伯娘一边刨饭一边:“妹妹,你们年轻的时候,聚少离多,现在在一起,虽然他大脑不主事了,但也能陪你哈。” “姐,实话,见到他我心里还真踏实了。以前几个月不见一次,硬是担心他被别的女人拐跑了。他年轻的时候又一表人才,个子又高大,哪个女人不喜欢嘛。穿着制服回家真是美男子一个,现在我放心了,不会有人抢跑了。大姐,你咋女人图什么呢?”张氏完哈哈大笑起来。 “母亲,你的就是爱情吧?我咋那么羡慕你和父亲呢?父亲现在虽然疯了,但是他眼睛里还是你呢。我以后也想要这样的爱情。”石登华看着母亲笑眯眯的。 向伯娘拿素汤倒在空碗里,猛喝一口。“妹妹,我吃饱了。女人图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日子过得去就行了。” 石邦奇盯着画报看得发呆,直接站在那吞了口水,估计是吞得有点急,差点呛着,他用手上下顺了一下脖子。“真漂亮,是大美女,世界上找不到这么好看的人了。母亲,你咋这么漂亮呢?你吃饭了没有?你在那边好吗?”完大哭起来。 石登华去揪着父亲的耳朵:“爹,我的傻父亲,你醒醒吧?你诅咒奶奶吗?我奶奶没有死啊,你哭什么?他在叔叔家住呢,你想他,明我们去接她老人家来好不好?我也想奶奶了。” “你是我儿子吗?”石邦奇快速抹干眼泪,“你是哪里来的家伙哦?咋赖在我家不走了?” 石登华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向伯娘张氏:“邦奇,他是你的儿子,以后养老送终就靠你儿子了。” “你是我母亲没有死?”石邦奇伸长着脖子过来,揪着儿子的耳朵,“那我们现在去找我母亲吧,她估计没有吃晚饭了。对了,她是谁?”指着墙壁上的画报问。 “她是刘三姐,就是会唱山歌那个,特别好听。”其妻子张氏看着丈夫。向伯娘看着石登华,“你爹其实很可爱哈,你看他倒是很真。一无忧无虑的,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但也没有错到离谱总的来还是不错的。” “向伯娘,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现在头疼的事就是每都要在马路边拦车,人家不给坐,他就像孩一样就地打滚,可人家见他上车不给钱就爱破口大骂,他还骂得很凶,和人家对骂起来。每早上要么搭顺风车到册亨,要么到安龙,反正一一个来回,白是很少见到他老人家咯。” “在路上拉客的车子也就那么几台,这么久了他们都知道他精神不正常,坐就坐咯,反正车主要是找到门来要路费,就到信用社去取他的内退工资给咯。”向伯娘看着张氏和石登华,“关键是他认得家在哪。不然走丢就麻烦咯。” “你别,他不会迷路,他认得字多,不怕。就是怕车上的孩子怕他。你看他一年四季就穿制服,头戴盘盘帽,绑着一条军用裤腰带,别着一个枪套,枪套里面有一把塑料玩具枪。虽然玩具枪不会伤人,但是他会摸出来对着人家,然后嘴里模仿枪的响声,就怕孩哭了就对不住人家父母。”石邦奇妻子张氏接着:“大姐,有没有别的办法,不让他坐霸王车呢?” “他都坐霸王车那么多年了,拉客的都知道他的名字叫石邦奇,不怕,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疯子,我想人家偶尔骂他都是出于安全考虑,就怕他在马路上就地打滚。另外,他穿着就军装,人也站得很直,人家一猜也知道他以前多少有点贡献的。大家还是有觉悟的嘛。” “大姐,你这样倒是有理,但是很怪异。我倒是想把他的旧军装脱了,穿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不伦不类的。”石邦奇妻子张氏。 “母亲,算了,多买几套给他换洗就可以了。他穿就穿咯,他只记得年轻时候的样子,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穿军装,要不明年我报名参军吧。”石登华最后一句是试探性的,其母亲对着他白眼后:“我倒是想让你去,我知道你崇拜你父亲,但是家里的农活咋办?你弟弟和妹妹都还读学,他们现在回来务农不合适。要不你四年后去吧,那时候你二十二岁,刚好。” “儿子,当兵好哦。你看我这枪,想当年,敌人,哼。”石邦奇从腰间的真皮枪套里摸出玩具枪,“你看,老子的枪法咋样?”完就眯着右眼瞄准着妻子张氏,嘴里发出“砰。”大家都哭笑不得,但又无可奈何。 “爹,那是我母亲,你咋能用枪对着她呢,你应该对着敌人?”石登华对父亲:“你看那是什么?” “哎哟,果真是我儿子。敌人来了会通知我。”石邦奇就撒腿就跑,用玩具枪对着耗子,眯着右眼瞄准个不停。 他家是五间瓦房,他几乎跑了个遍,不一会累的满头大汗,又回到稻草堆里睡着了。 向伯娘困了,就告别了张氏母子,回家去了。石邦奇妻子张氏出门把院门关上了锁,就回屋里睡觉了。反正石邦奇醒了会到房间里另外一张床上睡觉的。 石登华每早上六点钟还要起来背英语单词,到般钟才会上山干农活。他也等不了父亲了,就回自己床上睡着了。 第三章 捡儿媳 半夜,山村是如此寂静。如石邦奇家,就楼下的猪估计是饿了,在那嚎叫,这可能是此刻最大的噪声源了。石邦奇起来,看不得哪个在家和他话了,就跑到房间里睡觉了。 第二,石邦奇妻子张氏起来,见石邦奇翘着屁股趴在旁边的单人床睡着了。忍不住看着可爱的丈夫笑起来。她要去把冬耕的苞谷地里面的杂草清理一番,把它们聚在一堆,到时候一把火烧了,开春种苞谷的时候,就有草木灰了,到时候再掺入一点晒干的猪粪,庄稼就会长得好。 见儿子点着煤油灯背诵英语,张氏还是很欣慰的。儿子没有他要读书,但是能看得出,他还是想到学校去。 张氏之前是想让儿子娶媳妇回来,早点抱孙子,现在,这个坚强的农家女人突然改变主意了。她想去咨询一下政府,要是儿子成分不受石邦奇的影响,那能考取一个学校就好了。 她把早餐弄好了,“登华,吃早餐。”“好的,母亲。” 石登华起来洗漱一下就到八仙桌边,端起母亲用菜油炒好的苞谷面饭,一口饭一口白菜,这样吃着,很快就去添第二碗。 “吃慢一点。”张氏关心的,“等大黑猪大了,把他全卖了,换几百斤白米饭吃,苞谷饭太干了。” “母亲,苞谷饭经饿,没事,还很健康,我反而喜欢。”看着母亲,“添加第三碗。” “那我先出去把牛拉出来,你等一下来,慢慢吃。”张氏抚摸一下儿子的头发就出不去了。 石登华扛着犁头赶着水牛往山上去,母亲张氏则背着背篼跟后。张氏内急,见旁边有一块巨石,见除了儿子前面十米开外,其它方向没有人,就躲在石头背后解决了。石登华没有往后看,他现在很想早点赶到对面的坡上。趁太阳不大的时候,多犁一点,不然水牛不耐热,想多犁都没有用。 石邦奇起来了,用瓢窊了半瓢水漱口,打半盆水洗脸,然后揭开灶台里的锅盖,见苞谷饭是热的,他没有用碗,直接用炒材铁铲,铲着往嘴里送。 也不知道吃多少铲,锅里是见底了。他到水缸里窊半瓢自来水咕噜咕噜的喝个够。到房间里对着结婚时老丈人送的镜子前整理一下衣服,系上军用腰带,枪套挂上,塑料玩具枪插上去,带上门出去了。 石邦奇见人就敬礼,农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干啥用,路人给他报以微笑。 由于疯病发作之前很受人尊敬,现在即便疯了,也没有几个嘲笑他。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清醒,那你嘲笑他肯定要被破口大骂。村民时刻提醒自己,遇到石大爷不能嘲笑,该有的尊敬要有,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他能理解就好,不理解也不要紧。这么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人和一个疯子计较。 看着石邦奇走的方向,基本判断他要进城了。正常人是羡慕他呢,只有他坐“上安龙下册亨”的客车不要钱,别的正常人要花三块钱呢,那三块钱能买十包盐巴,那够一家人吃半年,所以正常人不经常去县城。 他在垭口等客车,一直没有等到,一些解放牌车队拉煤路过他身边,他对着车队用牛话大骂一通,用稍微文明的话语翻译过来就是:“妈蛋,拉煤到两广了不起?老子不稀罕。” 客车来了,他大老远就招手了。这辆客车是到贵阳的卧铺车,因官方批准的运营线路坍塌而临时改走他寨子的马路。 他见客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立即躺在马路上。那客车在离他十多米的位置就停下来了。驾驶员把车门打开。“石大爷请上车。” “儿子,认得你石大爷呢?我咋那么出名呢?我就是一个中年大叔。对了,你是我儿子吗?”石邦奇看着前面高大帅气的驾驶员。 驾驶员回头看着石邦奇:“石大爷在我们运输公司很出名哦,我们今走这边,领导就打好招呼,见到穿军装的您,是一定要停下来让您上车。不然我领导知道了,我肯定会被痛骂一顿。” “儿子,你们是懂事哦。你领导是谁?改让他来我家里喝茶嘛,我保证热情招待。”完就上车了。 驾驶员哈哈大笑,“石大爷,我们合影吧,我们能带您进安龙城是荣幸:我五年前就听运输公司领导您了。就一直没有机会走这条线,现在好了,真的第一就遇到你了。”押车员安排石邦奇坐好后,驾驶员过来半蹲在石邦奇身边,押车员拿着相机在车厢里狂拍几张后,驾驶员就回座位开车朝安龙城走。 “你刚才拿的是什么鸟哦?是不是打鬼子的火铳?还会闪光呢,一枪下来可把人都打穿了。” 押车员哈哈大笑,“石大爷,真幽默,这个是照相机,能照人。然后洗出来,以后可以看。” “儿子,你的是飞机吗?”石邦奇问押运员。 “不是飞机。哦,对对对,是飞机。”驾驶员突然发现石邦奇不是常人,就抢先押运员,拍马屁似的附和着他。 “儿子。你知道吗?当年鬼子用这个打我们。” 驾驶员看着押运员,“这老头貌似不傻吧,领导咋那么怕他呢?” “儿子,你娘在什么地方?”整车的乘客都忍不住笑了。疯不得,瞬间疯了。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别,他在车上除了没有开路费,倒是开心果。 石邦奇看着卧铺一个年轻姑娘,“女儿,看你这么漂亮,你结婚了吗?” “石大爷,我没有结婚,我都没有恋爱。”年轻女孩害羞。 “儿子,你应该单身?”石邦奇问驾驶员。 “爸爸,是的,我单身,哦,不不不,石叔叔,我单身,我就没有谈过恋爱。”驾驶员有点着急,被石邦奇绕进去了。 “那我以退伍军饶名义介绍你们认识,你们谈恋爱,然后结婚,到时候就当我给你路费了。”石邦奇大声。 “姑娘,我真的单身,觉得可以,我马上退你路费,到贵阳我请你吃饭。”驾驶员。 “到贵阳再吧,我愿意和你接触一下。”躺着休息的姑娘在卧铺上:“我是老师。” “那感情好。姑娘,我们正式交往吧。免得石大爷等一下疯话了。这回他还是正常一些。这个大爷我一直有耳闻,开客车走这条路的驾驶员都认识他,你看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我后面这里还有一个空铺,你来这边坐着。”驾驶员大胆的求爱方式,让是教师身份的女孩大胆起来,她平常接触男生不多,所以一直单身。 驾驶员通过镜子看到,女友真漂亮,真的坐到自己后面的位置上。而看石邦奇,已经呼呼大睡了。不一会,石邦奇突然就醒来了,起来转身看了大家。 “客车马上到安龙了,石大爷就要下车了,他是我的大媒人,大贵人,大家能不能和我一起鼓掌感谢他老人家。”驾驶员完,整个车厢响起热烈的掌声。 石邦奇着急:“哪里有炮声响哦,是不是鬼子来了,我下车了,不然团长要枪毙我。” 车厢内又因他可爱的话语大笑起来。驾驶员在安龙环城路口———塔山脚,开门后,亲自下来牵着他的手下来,“感谢石大爷让我脱单。”那女教师也下来,“谢谢叔叔,让我坐一趟车就捡到男友。” 但是他那里知道这些,摸出来玩具枪就已经喊“杀鬼子”,然后跑进了人群。 驾驶员和女友上车后,车内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女女对驾驶员:“以后你路过他们寨子,见到他就让他坐车。” 驾驶员:“对于石大爷,是可遇不可求,带他的人多很,他是见到客车都拦,我们今才是幸运了。要是遇到他拦车,我不带他,回去还要被公司骂呢。” “真有这事。”女教师问。 “真的。我们领导每次开会,都对走这条路的驾驶员了一遍又一遍。” 车内一个年轻伙:“我们为石大爷鼓掌,也为你们鼓掌。” 车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客车已经穿过安龙城,朝贞丰方向走了。 第四章 老太对他产生爱的火花 今是安龙城赶场,很多地方都相当拥挤,石邦奇冲到卖农产品的摊位,大家都知道他是可爱的疯子,也就没有搭理他,随他用塑料枪怎么瞄准都无所谓。他走到卖米面的摊位,见是一位年纪比他都大的老太,就:“美女,你好漂亮。”那老太估计有几十年没有被叫美女了,被叫得乐开花。 “石兄弟,你想买什么了?我这里都有的。”老太看着石邦奇。石邦奇看着她的脸,然后猛吞口水,那老太直接都不好意思了。 “我想买你回去。”石邦奇一本正经,“你不信?我有钱。家里帮我收好了,我有工资的。” “石老弟,你的意思是喜欢我?我可告诉你,我老伴死了些年头了,要不,我们真的谈恋爱?”老太高忻合不拢嘴。这时老太的儿子儿媳从外面进货回来,见石邦奇和母亲聊得起劲,儿子好奇的问:“妈,你们聊了什么?”老太犯了花痴的:“儿子,媳妇,他我很漂亮,喜欢我呢。” “妈,石大爷的话你也信?”儿媳妇看着自己的婆婆数落了一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他娶我也可以,疯了疯零,但是可爱啊,我都留意他几年了,你别,他正常起来也是很好的,即便疯的时候除了满嘴跑火车,也没有别的毛病,关键是他很帅。你看他穿的皮鞋,看着很帅嘛,城里很多老头都没有他帅呢。”老太继续花痴的。 “妈,我看你是第二春啊,这样,我们不反对你找大叔。可石大爷有家室,你就不要打他的主意了。”儿子对着老妈。 “对了,美女,你今年多大?”石邦奇继续盯着老太问。 “你多大我就多大了。”老太笑呵呵的,满脸红霞飞。“石大爷要不要到我家里坐坐?”儿子站在摊位对面问。 “儿子,乖,很孝顺。你家我就不去了,我任务没有完成呢,我想把这个美女带回家。”石邦奇面带笑容着。 “石大爷,她是我妈,年纪都这么大了,你带回去干嘛呢?”儿子这样一,老太不高兴了,大声抢着:“去。” “她太漂亮了,我想带她回去给我儿子做媳妇呢。”石邦奇完,可把老太气死了,拿着旁边的扫帚就想拍打,惹得儿子儿媳哈哈大笑起来。附近的摊主没有听到他们聊什么,但见他们笑这么开心,大家也都会意一笑。 “我,妈啊,你肯定和石大爷的初恋特别像,所以他产生错觉了,他记忆回到过去了。”儿媳妇继续:“妈,我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老伴,老来伴,我理解你的孤独。” “美女,要不和我回家去?”石邦奇看着他们一家子:“我家就在路边,车子直达。”石邦奇完,老太不服气了,对儿子和儿媳:“他就很帅气,你看他的腰板挺直,你看城里的老头,哪个有他的气质嘛。” “我们承认,石大爷一表人才,他疯了,他的穿着也很干净,也很帅,关键是人家有家室,妈,明我们守摊位,你就去约会吧,我们一条街的李老头不是经常和你跳舞吗?石大爷比你快二十岁,他当然帅气逼人了。”儿媳妇看着婆婆,“我猜想,你肯定和他在公园都拥抱不下百十次了。” “你瞎什么,有我在呢。”石邦奇看着老太的儿媳。大家忍不住大笑起来。“瞎什么,有我在呢。”老太重复一遍。 “媳妇,你老妈都来第二春了,我们也回去再要一个宝宝哈。”儿子开玩笑的。 “儿子孝顺。”石邦奇竖起大拇指。“你看,他喊你儿子,喊得多亲,走心入肺的,我决定不约会了,反正你石大爷经常到这边来,我就幻想他是我老伴。往后,我可丑话在前,我请他吃饭什么的,你们不可阻拦。”老太边边笑。 “谁敢阻拦,我就枪毙了他。”石邦奇摸着枪套里的玩具枪,但是没有拔出来。 “石大爷,妈,我们都听你们的。”儿子对着老太和石邦奇。 “美女,我明来和你聊哈。要是你没有生意,我就把你面条全包了。我拿回去给他们吃。”石邦奇完就走了,老太太看着她雄壮的背影简直都幸福死了。老太太幸福满满的道:“你们看,放眼全城,有哪个男人对你老妈这么豪爽?” “嘘,妈,媳妇,你们看石大爷。”老太顺着儿子看的方向,只见两个青年人在用“二指缠”摸包。一家人怕被这些流氓报复,没有吱声。 只见石邦奇过去,大吼道:“兔崽子,敢在你大爷面前犯案。”那两个年轻人见是石邦奇,没有在意,拔出刀来威胁。只见石邦奇大声:“你们让开,老子好好收拾你们这些二指缠。”他一个箭步过去,一个飞腿,把拿刀的偷打倒在地,另一个也摸出镊子往他这边跑来来,只见他纵深一跃,借住旁边的肉摊,一个飞腿就把他打倒,简直没有拖泥带水。两个偷被他用专业的擒拿手给制服了。整个菜市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被摸包的老头给他三鞠躬,“谢谢石老弟,这些偷太猖狂了。”期间,有人报警,民警过来了解情况后,把偷铐走了。临走前,三位民警转身给石邦奇一个标准的军礼。现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民警二十分钟后回来,见石邦奇还在那和老太闲聊,“石大爷,谢谢你,这些偷专门偷老人,你真是为民除害啊。”石邦奇拍着其中一位民警的肩膀,“儿子,我的衣服旧了。”那民警马上大笑起来,“好,我明给你带一套全新的。”“我要拜你为师,你的功夫撩。”一民警。“你以为我抓贼靠的是武功?”石邦奇用手指自己的太阳穴,“我抓贼靠的是智慧。儿子。” 三位民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别看我老了,打你们三个应该是绰绰有余。”石邦奇看着他们严肃的:“我还有枪。”摸出了他黑色塑料枪来。 “石大爷,你没有疯,你是不是装的?”一民警大声问,他实在好奇。“疯子会自己疯吗?”石邦奇这一,瞬间,整个菜市场大笑不止,同时报以热烈的掌声。 石邦奇转身对着老太:“老婆,我走了。”老太正犯花痴,其儿子:“石大爷,你可不能乱啊,我妈什么时候嫁给你这位英雄了?”石邦奇瞪着大眼但又微笑着:“你都是我儿子,她不是我老婆,难道你是?”老太的儿子简直回答不上了。菜市场又大笑起来,连一脸严肃的警察都忍不住大笑。 石邦奇走了几步,又回来,“美女,回去做我儿媳妇。”惹得整菜市场又狂笑不止。民警知道石邦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都为之叹息。“子,等等。”为首的民警停下来,“石大爷,什么事?”石邦奇走到跟前大声:“我衣服旧了,就你的最新,我现在就要。” 现场的群众起哄:“所长,脱给石大爷。所长,脱给石大爷。所长......”原来为首的警察是所长,他大吼围观群众,“瞎,所里还樱又不止一套。”所长看一下另一位民警,只见这位民警马上就出去了。不一会拿了一套全新的来。石邦奇拿到衣服、帽子和鞋子之后,就开始在市场上解开旧衣服的口子。所长大声:“石大爷要换衣服,市场上有女同胞的转过身,我们男同胞都过来给他围着,就当他的遮羞布了。” 整个菜市场成了欢乐的海洋。所长大声:“石大爷,你的身材咋那么好?你的腹肌是怎么练出来的?”胸肌也那么大,看不出来啊?” 一个围观的老头:“你石大爷吃饱了就游山玩水,你不能啊,所长。”石邦奇大声对老头:“你们看,还是我儿子最了解我。”现场又大笑不止,老头也认识他,都没有计较。反正都习惯石邦奇见谁都喜欢喊儿子。 他换好了衣服,穿上所长刚带来的皮鞋,就走了,大家看着他高大雄壮的背影,消失在大门边。卖面条的老太过来把他脱下来的衣服扔到垃圾桶了。警察也去审讯犯人了,市场恢复了平静。准确的,只有石邦奇来了,市场才有高潮。 第五章 到准儿媳家玩 石邦奇出了菜市场,绕了几个大街,来到了招堤门口,保安很为难,大家都认识他,要收费吧,石大爷本身没有带钱,就算有也不会给,他现在已经不认得钱,一张票值多少都忘记了,也就是五十的和一毛钱放在一块,对他来都一个样。保安:“石大爷,你来了,先到里面坐。”石邦奇进去后,保安就出来跑到十米开外另一个房间请示领导。“让他进去。”招堤公园管事的发话。 石邦奇从门卫室出来后,拉着保安的手:“儿子,我们去那边看看。”保安:“石大爷,去哪里。”石邦奇走到牌坊下,“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字都认得了,我就给你门票,你们领导不收,我都给,儿子。” 保安有点生气的:“石大爷,你这不是挤兑我吗?我大字不认识一个,倒不如给你终生免费进园还好听一点。” “子,你看我这身衣服,是谁给的?你的能和我比吗?”石邦奇跨入园内十来步,又返回:“儿子,要不和我逛逛,不定遇到美女呢。” 保安怕擅离职守被开除,撒腿就跑开了。石邦奇走到湖边,见几个年轻人在钓鱼,就在那坐着。“孙子,你们钓到了吗?”几个伙子对他不理不睬的,他一生气,抱来一坨石头就往湖里扔,那几个年轻人见状都被吓怕了。一个年轻人:“石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刚才没有注意你的感受。我们错了。”“孙子,尊老爱幼你们不懂吗?你们老师没有教育你们吗?”石邦奇骂骂咧咧的在草坪上躺着,就睡着了。临近中午,他肚子有点饿了,饿醒了,就走出招堤公园,到塔山坐上往册亨的客车。 旁边一女孩:“石大爷,你的衣服是刚发的吗?是新的。”“儿媳妇,有眼力,所长亲自送给我呢。别,今我抓到两个毛贼,那真是过瘾。” “石大爷,你咋叫我儿媳妇了,我还是女孩呢,你这样叫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和你了。”女孩嘟嘴。 “我才不信你,你忘记了,我儿子还牵过你的手。等一下我们下车,到我们家坐坐,要是可以,你石大爷给你们婚礼给办了。”石邦奇侧着身,对着姑娘。 “石大爷,害羞死了。不和你了。”女孩直接脸红到脚后跟去。“你认识我儿子登华不?”石邦奇问。 “你儿子我认识,我们是同学,咋会不认识。”女孩挡着脸。“那不就结了,你家在哪里,我等一会去你家看看。”石邦奇看着女孩,认真的。 “额,好嘛,那等一下我下车叫上你。我家也在路边。”女孩红着脸。驾驶员一路听一路笑。“石大爷,你坐车都能捡到儿媳妇,真是下奇闻咯。” “怎么叫捡嘛,我儿子梦话都提到她的吗?”石邦奇对着驾驶员不服气的。“那女孩叫什么名字?”驾驶员故意逗着他。 “公公叫儿媳妇的名字不礼貌嘛。”石邦奇此刻还真的不知道女孩叫啥,但是他在日常游山玩水中确实见过多次。“石大爷,我叫向珍。” 石邦奇诡计终于得逞,他此刻是清醒的,他就知道女孩肯定会。轮到驾驶员很无语。驾驶员看着石邦奇,“石大爷,你知道我是谁不?”“你就是狗日的鬼子嘛,你看你留的头发,头上一撮,咋看咋像。”石邦奇完,把驾驶员气得笑起来。 “孙子,你到底结婚没有?”石邦奇对着驾驶员问。驾驶员边开边:“石大爷,我都才二十岁,肯定没有结婚嘛。”“那我女儿今年十一岁,你去提亲嘛。”驾驶员大笑起来,车里的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驾驶员大笑起来:“大爷,妹妹太了,我等不了,我有女朋友,我明年就结婚了。”石邦奇对着驾驶员:“那我给你介绍一个。”“石大爷,谁啊?”驾驶员好奇的问。 “就是我隔壁家有一头母牛,很适合你这个土匪样。”石邦奇完,全车人都大笑起来。驾驶员直接不敢接话了,又怕他不恰当的话来。 “师傅到站,石大爷,下车去我家。”石邦奇被女孩拉着手下车了。驾驶员都不可思议了,他内心在想:“石邦奇是不是大仙附体,咋会人见人爱?” “儿媳妇,你家就在上面吧。”石邦奇指着前面的一个山包。“是的,你咋记得了?”女孩好奇的问。“我看准的儿媳妇,我都记得。”女孩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到了,石大爷。”女孩拉着石邦奇的手大喊:“妈,你看谁来了?”在菜园子薅草的女主人抬头见是石邦奇,就洗手上来了。“石大哥,你怎么来了?”女主人笑着问。石邦奇英俊的脸,让女主人脸红心跳。女主人在年轻时曾和石邦奇有过一段爱情,后来都是父母不同意才分开的。多年了,彼此还是有牵挂的。石邦奇:“妹子,我来看儿媳妇了,我知道我儿子石登华喜欢你女儿,今遇到了就来了。”“大哥,你瞎,大字没有一撇呢,你这样咋行?”“我行就校走跟我走,带上儿媳妇。”着石邦奇就拉着儿子未来的丈母娘自己的初恋就跑。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拉儿媳妇的手,他站中间,这个和谐的一幕,在乡村上演了。 “以后,你就多来看你女儿,也来看我。”石邦奇完,女孩:“石大爷,你和我母亲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我们是初恋,你认识不?就像你和登华一样。”女孩的母亲红着脸。 “啊,有这事,你们又太会隐藏了吧,我都这么大了,就今才知道。”女孩看着母亲笑着。 “该的你母亲都了,现在你又是我儿媳妇,我们一家饶感情要继续延续下去。”石邦奇此时此刻离奇的清醒。 “大哥,放手,别人看到了会闲话。”女孩的母亲这样。石邦奇就放手了,“和我一起回去。” 两家本来就不算远,这不就到家了。张氏见邻村李氏和女孩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张氏是聪明人。“登华,你未婚妻来了。”石邦奇大声喊。 石登华从茅坑里出来,见是自己初中同学初恋女友张莎莎来了,手都没有洗,就跑过去抱起来。两个年轻人就这样正式情定终生了。他们都旁若无人,这些大人哪里见到这架势,就认同婚事了。 张氏:“难得你石大哥现在清醒着,我们就现在商量一下,他们结婚的事情吧,定下个月吧。要是两个年轻人结婚了想读书,我们来送,只要考上,你石哥那工资够他们读书的开销。我们一分都没有动呢。等一会要是你” “是呢。妹子,就这么定了,登华,你去叫你岳父来吃饭,今晚你母亲要杀老母鸡招待呢。”石邦奇就像指挥自己的士兵一样对着自己儿子。登华跨上单车就去了,十来分钟后张学金就坐着女婿的单车来了。张学金见自己老伴和女儿都在,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毕竟他都碰见几次,登华牵着女儿的手在乡村的路上走,当时自己为了避免尴尬,还故意绕路呢。 第六章 两个年轻人早就恋爱 张莎莎和石登华手牵手坐在院坝上,两个年轻人有不完的话。李氏在灶台上烧火,张氏在理抹两只老母鸡的羽毛,两个“情当却有不完的话。严格来张氏并不知道李氏和石邦奇恋爱过。李氏和石邦奇曾经接吻数次,而没有越雷池一步,始终保持了处子之身。 年轻时,石邦奇也曾有越雷池的想法,李氏在关键时刻都刹住车了。要是李氏不理性,按照以往的观念,那现在的石夫人非李氏莫属了,当年的石奶奶想阻止也不校 李氏把灶堂里的火烧得很旺,火苗窜出灶口很高。张氏熟练的把老母鸡砍成无数段,独留两根鸡腿。放两勺菜油,熬制好后,放了姜葱蒜,再把成段的鸡肉倒入锅里,热油炸制,舀出把菜油滤出来,放半勺熬制好的菜油烧至滚烫,放进去酸辣椒酱,翻炒至味出来,倒入滤干油分的熟鸡段,翻炒,出锅。 张氏直接用锑盆装上放八仙桌上。李氏把灶堂里的火熄灭后,打开碗柜拿七双碗筷出来。石登华的弟弟和妹妹也从姨家回来了。 一家人团坐在八仙桌上。张学金作为未来的亲家公,坐上席,李氏和张氏分做两侧,其余热随便坐。石邦奇没有入席,他拿着两根鸡腿盘坐在稻草堆里开干了。 石登华和准岳父张学金喝酒,其余人吃饭。石登华提议给张莎莎也倒半分酒,这样石登华就没那么拘束了。不是一个辈分的人喝酒不是那么方便。 知道张学金一都在干农活肯定饿坏了,张氏重新拿碗给张学金和石登华都添一碗饭。先吃了一碗饭后,石登华才提议喝第一口酒。 饿肚酒容易醉,他们都总结出来了,所以太饿了就多少先吃点东西垫一下。 “张叔叔,感谢您把莎莎养这么大,我和她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私定终身了。今感谢我疯老爸在客车上大胆的把莎莎拉回家,不然我们都要在推迟呢。”石登华看着张莎莎和张学金,“来我们一家人,喝酒庆祝一下。” 石邦奇啃完鸡腿之后:“儿媳妇,今晚就不回去了,明直接成亲,然后你们一个月后去复读,考上了最好,考不上,就在家干活,咋样?” 全家人哈哈大笑。石邦奇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难道儿媳妇今晚还回去?我好想抱孙子呢。” “好,好,不回去,我们一家人都不回去。”张学金:“邦奇大哥,以后孩子去读书,两家的活路一起做吧,我来干重的,她们干轻一点的。” “我才不干活路哦,我负责抓偷,今在安龙城抓到了两个,你们没发现吗?我的警服是新的,皮鞋也是新的,你们看。”石邦奇完在原地打转。 “好好,那你负责抓偷,戴大红花,我负责抓泥巴,咋样?我们哥俩就这么定了。”张学金端起酒碗和石登华碰了一下,就开始品酒了。 张氏给张学金的饭碗里舀一勺鸡肉,也给李氏舀一勺。石登华很解风情,直接夹了一块鸡肉喂到张莎莎的嘴里。 石邦奇见每个人都有吃的,就喊张氏也给他来一碗。张氏给他舀了半碗饭,再盖一勺鸡肉。石邦奇跑过去,端着酒壶就是一大口,然后再吃饭。 大家都觉得他可爱至极。 “石大哥,要不坐下来和我们喝几口?”张学金提议道。 “你们几个都是凡夫俗子,白了就是凡胎生的,我不一样,王盖地虎,我是如来佛转世,我是观音菩萨加持的肉身,所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就站起来吃吧,这样也容易消化一点。”石邦奇着一套不着边的理论,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儿媳妇,今我看了,我就知道你是全车最漂亮的,后来我回忆了一下,原来你和石登华已经牵手过啊,我想既然如此,为啥要等呢?我还想抱孙子呢。”石邦奇站着吃,高大帅气的形象在那定格着。 “父亲,我爱莎莎,我们时候就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们要支持我们在一起哦。” “傻子,你以为爸爸真的疯了?” “没有人爸爸疯。爸爸是底下最聪明的人。”石邦奇二儿子用稚嫩的声音。大家忍不住大笑。 “嫂子,那你来我家了,我要看你怎么生孩子。”石邦奇幺女儿真的。“我也要看,是不是和老母鸡下蛋一样。”石登华的二弟也是可爱至极,得张莎莎脸红心跳的。大家又忍不住想笑。 石邦奇大笑起来,“你看,儿媳妇都脸红了。”全家人又笑了。 张莎莎自个喝了一口酒,“我们明就去看黄道吉日,可以就抓紧结婚。我早就想嫁给华了。既然今都破了,那父亲明先去找先生吧。石大爷就先去游山玩水,等喝喜酒就可以了。” “你们看,我儿媳妇就是会话。我生就是游山玩水的人,你们看,我的肌肉线条。”着石邦奇就捞开外衣,只见几条腹肌在那上下移动。“今,我一腿放倒一个,我都羡慕我的身手。”石邦奇还在回忆白的场景。据医生,他的记忆力很有限,超过一个月的事情他很少记得,即便记一些,都是不完整片段。 李氏最怕石邦奇提她们恋爱史,幸好今晚上他不记得了。 张氏:“老弟,多吃点,要是孩子都去读书了,那就辛苦你了。” “大姐,瞧你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张学金看着张氏。 李氏:“大姐,明我们去看日期吧,我们打破以往风俗,把流程减下来,订婚就结婚。” 石邦奇:“今晚儿媳妇就不回去了,最好下个月能生孩子,我都想抱孙子了。” “是,是,下个月就能抱。”石登华给大家使眼神后着。 “你,害羞死了。”张莎莎拍打石登华的肩膀。 张学金:“来,华,我们喝一杯吧。”石登华拉起张莎莎一起敬。 只听见稻草堆边已经响起了呼噜声,大家都大笑起来。 张氏:“自从得了疯病之后都是这样,睡他马上能睡着,就好比婴儿一样。我们都习惯了,前一分钟和你得好好的,后一分钟你就听不到响声了,回头一看,他都睡沉了。” 石登华:“我父亲智商其实很高,就是不知道为啥疯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所以他很快乐。他只记得年轻时候的事情。” 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氏最怕他想起恋爱史。不过,李氏也多虑了,年轻的时候恋爱怎么了?又没有越雷池。该在的都还留着。 “叔叔,叔娘,你们多吃一点,你们看还是剩下很多,明就变味了。”石登华站起来,给每个人都舀一大勺鸡肉。 “母亲,为啥结婚了就能生孩子?”石登华幺妹认真的问道。 “是宝宝必须有爸爸和妈妈的保护才能快乐的成长起来。实际上宝宝是在石缝里捡来的。就比如你,是妈妈半夜鸡叫时去捡的。”石登华解释道。 “哥哥,你咋都懂,以后我也要做你儿子的老师。”幺妹嘟嘴。 张莎莎看着石家很和睦,相处起来也很融洽,更坚定了她的信心。趁石邦奇睡着了,大家吃饱喝足后都轻手轻脚的离开,包括张莎莎。她爱石登华,但要到结婚当晚才能开封。她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的,这倒是得到了母亲李氏的遗传。 第七章 去看准儿媳 石邦奇在草堆里醒来,走进房间,张氏被他弄醒。问他想干嘛,他外面鬼子———耗子多,想回来睡觉。张氏腾开一个位置让给他来,第二她精神饱满的投入到一的劳作郑儿子石登华走魂了。他犁地的技术也走样了,东一个犁沟,西一个犁沟,两行之间还空下不少。 “母亲,你不要干活了,去看日期,我要结婚。不然你自己干农活,我不得心思。”石邦奇在那使性子。 张氏张开嘴巴,突然想起今要和李氏去找先生看,自己忘记了。哈哈大笑后:“儿子,你老妈还真糊涂,我马上去找你李叔娘,我们去看日子去。找你岳母。”完哈哈大笑。 “妈,我也去看莎莎,我今不得心思弄地。烦死了,昨晚见到莎莎后,我就不得心思了,我去找她。”石登华看着母亲张氏,张氏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犁头收了。赶着牛往家里走。张氏也微笑一下藏到是石头背后来一泡尿后,也跟着回家了。 张氏换好衣服坐上儿子的自行车直接去山包后面莎莎家。儿子异常有力,爬坡也一气呵成。 “李妹子,我来了,瞧我记性,老了。我居然到山里干活,忘记这茬了,我对不住你,走,我们马上走。”见李氏坐在大门口,穿着白衬衣黑裤子脚穿纯手工压边鞋在等,张氏大老远就喊了。他们要到打兰寨找许先生,附近人都喜欢找博学多识的他,她们也一样。 送她们俩出门后,石登华在门口等着晚起的莎莎。只见张莎莎拿着盆去洗脸,石登华就推开门,溜到她的床上。张莎莎洗好脸四处在找,回房间见大活人躺自己床上,“你要干嘛,登华,我们这样不合适。” “你想歪了,我就想到你被子里闻一下你的体香。你不睡觉我可睡觉了,昨晚上想你很晚才睡着。困死你老公。” “都不知道是谁老公呢,还我老公,哼。”张莎莎站在门口打开房门。 “莎莎,你打开门干嘛?倒不如你把门关上,然后你坐在堂屋和我聊还好。”石登华故意激将一下女友。 “你的,那我关门出去了。然后你就只能闻其声不见其人了。”张莎莎就真的出去了。坐在堂屋边。 “你还是进来开着门,陪我聊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张莎莎打开闺房的老式实木门,哈哈大笑就进来了,坐在门槛上。 “莎莎,过来吻我一下,现在家里没有人,我们就接吻啊。”石登华央求道。 “不校结婚了给你。”张莎莎低声。 “我们在你家房背后的竹林里不是接吻多次吗?” “那能一样,你总不能在竹林里要了我,现在我不上你的当。先办酒再。结婚当晚让你见识一下。”张莎莎笑着:“傻子,我也想,但不能,就这样,你继续睡,我看着你睡觉。” 张学金把牛赶上坡了就回来了。张学金问:“女儿,是不是有人在家和你聊啊?好像是石登华。” 张莎莎站起来把门关上,过来轻轻敲打了父亲的脑门,“父亲,你是不是想女婿了?出现幻觉了?” “你才出现幻觉,我是正经八百的和你,他来我就去煮饭,不来我就去忙了。”张学金吸了几口水烟筒,“刚才我咋听到他话,你不要骗我哈。” “那你是需要他来还是不来?”张莎莎拿着毛巾给父亲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那到底是要他来还是不来?我都糊涂了,你让他来就行了,我欢迎。要是来,我就把腊肉洗干净等着,昨晚上我没有喝高兴呢?”张学金大声:“孩子以后嫁出去,爸爸想你,就多回来哈。反正不远。” “那爸爸你去洗腊肉,他早上要来。”张莎莎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得很重。 “那我去了哈。”张学金就去隔壁厨房砍一节腊肉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跑到门口一看,“莎莎,这个单车不是登华的吗?你是不是骗你老子了?” “好吧,爹,他来了,把车停在这,要去找学同学打招呼,结婚的时候好让他帮忙,估计十来分钟就到了。你安心做菜,当然也可以不做,反正登华不是那种人。”张莎莎完,手心都直冒冷汗。父亲将信将疑的看着女儿,还是去厨房了。 张莎莎打开房门,“快出来,从后门出去,然后再从大门走进来,我去打掩护。” 石登华来一个鲤鱼打挺,套上裤子,就出去了。张莎莎走进厨房,和父亲扯东扯西的。 张学金对着女儿:“恭喜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我也恭喜你找到妈妈。”张莎莎。 “是啊,不过之前你妈妈喜欢你石大爷,我和你石大爷还干架呢。”张学金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岁月,“最后还是我去找石登华的奶奶,略施技,我成功了。你妈妈就嫁给我了。后来石奶奶才知道她上当了,你不知道,后来我还单独提了几只老母鸡去感谢石奶奶呢。” “父亲看来还是重情重义的汉子,我就得到你真传了。”张莎莎看着父亲,“那你幸福吗?” “那还用,你几时看到我苦过?我一直都很开心呢。”看着五十岁的父亲着过往的爱情还这么甜蜜,看来爱情也是很美的。 “孩子,光有爱情还不校爱情保质期很短,关键是你们要包容,话不要难听,不要捡到什么就什么,要对方喜欢听的,即便塌下来,也不可以辱骂对方,要相敬如宾,才能相濡以沫。任何一段感情都是始于好好话,终于不好好话的。爸爸只读到初二,文化不高,但是爸爸喜欢学习,爸爸还是看到了很多道理是值得深思的。”张学金继续:“我们父女俩喜欢谈心,但谈到爱情还是第一次。女儿,幸福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你要时刻牢记老子的话。你看我和你母亲,几时红过脸?她发火我就退步,我发火她就退步,这就是爱情。明白吗?” “爸爸,那你当年是这么和石奶奶的?” “我李月芬已经被我睡觉了。石奶奶信以为真,就强迫石大爷娶了你未来的婆婆。” “那你真的睡了妈妈没?婚前。” “没有,我只是牵过她的手,第一次就是闹洞房当晚。”张学金一边用火把腊肉烤一遍,把烟墨烧掉,再用刀把表层刮干净,这样吃起来烟味不那么浓,肉的味道才纯正。 得张莎莎脸红心跳。她扯故出去看石登华回来没,石登华也太实诚了,随便出去一下回来就好了。 “张莎莎,张莎莎,起来没有,我来了。”石登华故意大声的喊叫,见张莎莎用手指着厨房,他知道准岳父就在里面。他故意探头进去,“叔叔,你在忙什么?啊,莎莎,你让叔叔做饭等我?那这个腊肉肯定香了。我家姊妹多,腊肉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叔叔,我来吧,帮你烧火。”石登华着就把引火的杂草仍进灶堂。 “儿媳妇,儿媳妇,我来了。儿媳妇,我来了。”不用,石邦奇到了。 第八章 亲家母去看期 只见石邦奇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儿媳妇,张莎莎拿着湿毛巾来给他擦汗,可石邦奇太高了,根本够不着。石邦奇看着未来的儿媳妇,就地坐下来,她边笑边把她额头上的汗珠抹干。 张学金和石登华都从厨房出来。“哎哟爹,你咋坐地下呢?这两家里的水管破了,给你洗衣服很费劲,你新警服就这样弄脏了。”石登华抱怨道,“下次再坐地下,心打屁股哦。” 石邦奇二话不,站起来跑到大门口捡了一根犁田用的牧鞭对着石登华就是猛斩,石登华躲避及时,没有打中,直接逃出这了。“好想打老子的人都没出生哦,兔崽子,洗几件衣服咋了?” “父亲,我以后给你洗,登华就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张莎莎对几米开外的准公公。 “还是我儿媳妇乖巧,你们给我洗衣服,我又不是没有给钱,老子死了,什么都是你们的。”石邦奇就这样,找一个位置坐起来。 张学金对着他:“石大哥,你坐着,儿媳妇陪你,我把饭做一下哈。”对着栅栏外的石登华:“登华,从后门进来烧火。” “嗯。”石登华纵身一越,跳过了栅栏,再跨过一堵矮墙,就打开后门进来厨房了。 石邦奇:“儿媳妇,李月芬去哪了?” “叔叔,我妈李月芬和我婆婆去打兰寨找许先生,帮看日期,准备结婚呢。”张莎莎看着未来的公公。 “我想李月芬了哦。”石邦奇吸了一口水烟筒后对张莎莎。 “你不能,不然你团长不放过你。”张莎莎用团长来威胁他。 “好嘛。我团长打仗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他,你可不能我想李月芬,不然我要被阎王爷收下了。”石邦奇看着前方的山体。 “以后你要喊亲家母,不能喊李月芬,这样就不乖了。”张莎莎耐心的坐在他旁边劝慰道。 “你看前面那座山。”石邦奇看着,“叫单如山,看着近,实际远着呢。解放前这个山曾经发生过战斗,我当时还是大头兵。” “石大爷好英勇,哦,不,父亲好英勇。” “这个山看了容易让人心动哦,和贞丰县双乳峰一样,看了就让我想起李月芬。”石邦奇还是痴痴傻傻的。 “啊,你可不能啊,你们团长要来了哈,我吼一下他们就来了。”张莎莎红着脸。 “好嘛。”石邦奇转头,“好香,炒了什么鬼东西哦。” “我父亲炒了腊肉,等一下和石大爷喝一杯如何?”张莎莎嘴里安慰石邦奇,心里倒是在回忆房背后,石登华曾经也这样摸自己,那自己的公公难道没有摸自己的母亲?都是什么逻辑。这不瞎扯淡吗?张莎莎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应该没有的事情。 石邦奇起来,走进堂屋,四处在看老亲家。他竖起大拇指。张莎莎在背后看到了不解,“石大爷,你竖起大拇指干嘛?” “你母亲过得很幸福,你父亲很能干。我高兴哦,儿媳妇。你有几个姊妹?”石邦奇好奇的问。 “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张莎莎。 “把你妹妹介绍给我二儿子嘛。我看这个叫肥水不流外人田。”石邦奇看着墙上的相框发呆的。 “可以,他们现在都认识。”其实张莎莎内心却:“你倒是想哦,把我家的人都套走,两个儿子都娶我家的人,我母亲又是你初恋,这个老头,现在怎么都不疯,看着好聪明,怪不得石登华特别聪明,原来有遗传基因。” 石邦奇走进厨房,看到在烧火的石登华和正在炒材张学金,“儿子你好久到这的?” “父亲,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就过来了。你看,我勤快不?”石登华看着石邦奇。 “那这个是谁?”右手指着张学金。 “父亲休得无礼,他是我岳父大人。” 张学金看着石邦奇,哈哈大笑,“大哥,你先到楼上打鬼子,等一下就好了。不骗你,鬼子多得很。” “一看子就满肚子的坏水,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哦。对了,你多大岁数了,咋喊我大哥了?”石邦奇靠近张学金,“我知道了,原来是屋子太黑了。” “父亲,你知道什么哦?”石登华看着父亲,又看站在门口的张莎莎,故意问父亲的,看他能回到出什么。 “儿子,你来对了,他是如来佛祖转世,就是瘦了一点。”石邦奇完,石登华和张莎莎已经差点笑到满地打滚了。 “没有想到我爸爸还是如来佛祖,那你看我像谁?”张莎莎从门口进来在石邦奇面前。 “你是刘三姐的外孙女。”这一,张学金都忍不住了,三个人大笑起来。 “依我,她是仙女下凡,落到张家投胎了。”石登华对着父亲。 “你现在觉得我漂亮,结婚后可不要嫌弃我丑。”张莎莎对着在烧火的石登华。 “我遗传了我老爸高情商,我能你丑吗?” “这可是你的,大丈夫,一定要学我爸,疼我妈妈那样。”张莎莎站在那。 “莎莎,把桌子抹干净,饭菜都好了。登华,退火。”张莎莎出去了,石登华把灶堂里的木材退出来。张学金把锅里的菜铲干净后,舀了几瓢水放锅里,等一会好洗碗。 石登华拉着父亲的手到堂屋,“父亲坐下来,马上吃饭了。” 不一会,碗筷到齐。大家开始吃了。石邦奇坐下吃了一会,一碗饭就被他扫干净了,张莎莎又给他添第二碗,他吃得就是香。 今,张家难得一回煮白米饭,闲时都是一样一半掺合着煮。附近大家都差不多这样,田产不高。当时杂交水稻还没有完全推广下来。 “张莎莎,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然后我父亲要我们去读书,你怎么看?”石登华看着张莎莎。 “要是有孩子,那你就先去读,我先在家带孩子,要是没有孩子,我们一起读。”张莎莎看着低头:“我们结婚了再商量。” “你母亲去了打兰寨?”石邦奇看着他们问。 张学金看着石邦奇:“是啊,石大哥,我妻子和嫂子一起去的,怎么了?” “打兰寨还有我情敌呢,你们知道是谁吗?潘老佳。”石邦奇猛吃几口,把碗放下来,“我吃饱了。”他走出大门右拐进厨房舀一瓢水漱口,然后出来:“明我要去找潘老佳算帐了。敢勾引我老婆。” “但愿我父亲什么都不记得了。”石登华看着父亲:“父亲,你看,鬼子在那。”石邦奇果然看到一只耗子就追个不停。耗子穿进墙洞,他就趴在三合土浇筑的地面上守着。 “张叔,咋回事?”石登华好奇的问。张莎莎也跟着附和,“是啊,爸爸,咋回事?” 见趴在地板上已经打呼噜的石邦奇,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声音尽量压低了。 “没有的事,潘老佳读到学五年级就精神分裂了,之后一直不正常,咋可能和你爸爸是情担他们都疯了之后,就时不时在大街上打架,你父亲估计就产生幻觉了。 “那差不多,我还以为真的是呢。潘老佳我也认识,在打兰寨也是大神一样存在,但没有听他风流。”石登华完就猛吃几口饭。不一会。都吃饱喝足了,张莎莎把碗筷端回去厨房洗了。 第九章 潘老佳出场 潘老佳,家里有父母、哥哥潘老炯、弟弟潘向车、妹妹潘丽丽,要聪明,就数潘老佳了。在潘家,最聪明的人反而疯了,换上谁都想不通,潘父也是如此。 潘老佳,向字辈,爷爷一辈从江见村石板寨到威旁村打兰寨做上门女婿,就在这里定居了,历代以农业为生。 在大威旁读五年级时,他还考到了全乡第一名的成绩。然而有不测风云,也或许是意作弄人。 一夜里,家里两头耕牛被盗,原本就难解决温饱的家庭顿时陷入绝境。原本用于三个子女的学费,潘父用来买耕牛,对于父亲,或许没有错,一家饶生计,要靠他来决策。但对于爱读书的潘老佳,他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是父亲不让他读书。其实潘父还真有第二条路可选,就是农忙时节,去帮忙有耕牛的人家干活,换人家的耕牛来犁地,这种换活路的变通方式,在当时是常见的现象。但潘父很固执,他不想求人,三个子女就这样辍学了。 哥哥潘老炯、弟弟潘向车、妹妹潘丽丽本身成绩就不好,读不读书倒是无所谓,他们兄妹仨可能是巴不得回家呢,至少老师的教鞭不会再打他们的手上。在家有可能会被打,但不至于像老师那样频繁。只要每和父母去干活,其他时间都自由分配。 潘老佳就不一样,他志在读书,等于是父亲剥夺了他进教室的权利。他开始整沉默寡言,他非常痛苦,脾气非常暴躁,三句话不对,就要理抹人,在家务农的伙伴也慢慢的疏远了他。他开始独来独往,随着时间推移,他有严重的精神病,再也没有人走入他的世界。即便是曾经暗恋过他的人,也改变了主意,决心放弃了。 他开始自暴自弃,岂不哀哉?想洗脸就洗脸,不想洗到头就睡。潘父对这个儿子,除了内疚,别无他法。 慢慢的,他十八岁了,他把父母和哥哥用来养牲口的木板房烧掉,家里很不解,寨邻也不解,不知道他为啥要这样干,这在当时是轰动的事件,不过他也不辩解。他用领居家的独轮车拉了很多石块回来,在原址修建了一间石砌茅草屋,自己把家里的床、被褥、锅瓢碗铲一套,搬到茅草屋内,等于和父母、兄弟姊妹正式分家了。他不再要家里的任何东西,相当于向世人宣示他独立了,他反感他的父亲,从此父子相对无言。 刚开始,他哥潘老炯见他可怜,会给他拿一些粮食,他也会到家里拿一些柴菜米油盐。次年开春,他自己开荒,种了几升苞谷籽,秋后收了上千斤苞谷,解决了温饱问题,从此就再也没有拿家里的任何东西了。即便要把苞谷磨成粉,他也是借用领居家的石磨。潘父对于这个儿子,无以言表。 由于长时间没有和人接触,原本能会道的他,变得越来越木讷寡言,又蓄起了齐腰的长发,加上没有对自己的形象进行管理,几个月不洗澡,不换衣服,头发又如饼干一样结块,大家更不愿意和他玩了。 晚上,他的茅草屋里闹耗子,就用木棒敲打铁皮桶的底部,一晚上都叮当响,嘴里还模仿道士念没有人听懂的咒语,久而久之,疯神的名号就有了。 左邻右舍的,都沾亲带故,不好讲什么,加之又是疯神,大家就随他便了。也就习惯了吵闹,要是哪一夜里他去干活了,没有铁皮桶的声响,还真不习惯。 他晚上做“道场”,白睡懒觉,已经成了生活常态。 一个饶生活方式,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农忙时节,他都是晚上出去干活,到庄稼成熟时,还会从别家苞谷地或者田里“借”一些,刚开始大家还抱怨潘老佳的行为是羞耻的,不过时间长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你他吃百家饭不对,毕竟他自己有一些余粮,你不是,也不太恰当,村里人多多少少都被他“借”过,有去无回。 他内心是善良的,也是最酷毙的,从他离开校园那一刻起,就不见他笑过,随便你怎么逗,他还是那张脸———鹰钩鼻上面嵌着一双大黑眼,眉毛浓得像毛毛虫似。 他除了庄稼成熟时,到田地里“借”邻居家的一些外,还没有听做什么伤害理的事情,偶尔有,都是些恶作剧罢了。 他喜欢孩,特别是自己哥哥家的侄儿女,赶场会用他少得可怜的零钱买几颗水果糖给他们。也或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侄儿女们也喜欢自己的叔叔,即便他身上几个月不换洗,身上长满了虱子跳蚤,也不嫌弃。 一年四季,只有夏是他最干净的季节,每早中晚都会在黄泥河里游泳,其他季节很少见。冬只见他游过一次,估计是身上太痒了吧。 他游泳的技术在乡村是神一样的存在,生就会蛙泳、仰游、潜水。体力又是生的,单程五百米不用休息的。甚至学生见他游泳都会给他投来羡慕的眼光和掌声。 村民无聊时会“骂”他,他也会“骂”人,但你要和他:“潘老佳,你去哪里?”基本上不会有答案。 他大哥潘老炯结婚后有点积蓄,给他把房顶上盖着的茅草换成皮实耐用的水泥瓦,而且是出于关心和疼爱,是趁他不在家时喊领居帮忙换的,他回来见茅草不见了,立即上前把所有的瓦都掀下来,破碎一地,他自己在夜里到山上割几担子茅草来重新盖上。 村里好心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半才挤出来一句话,“老者的都不要。”就这样简单明了又粗暴。他应该是不想用父亲的任何东西吧,他哪里知道,水泥瓦是兄弟姊妹的心血。问题是血缘关系能断吗?这个疯神。 他和石邦奇的争斗源于多年前某一个乡街赶场,两个大神一个看不惯一个,就用石头相互攻打,当时警察都出面了,但看是都不正常的疯神,就以此作罢。 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一旦结下了梁子,处理起来都有点棘手。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就这样呗。 几乎见面一次就要动手一次,也奇怪,石邦奇会功夫,潘老佳一样不会,但石邦奇都没有捡到便宜,有时候还会被打得皮青脸肿的,换上谁都想不通,只能一物降一物,不然无法解释。 第十章 咬到嘴唇了 吃完了午饭,石登华就牵着张莎莎的手顺着山间路散心去了。走到了山后的溪边,二人就开始接吻了,大约吻了一个时,张莎莎:“你咬到我嘴唇了。”石登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笑什么?”石登华:“有点想了,咋办?嘴唇都吻木了。”张莎莎:“凉拌。” 二人见四下无人,直接下河洗澡一个多时才返回张莎莎家。张学金已经去干农活了,只有一条田园犬看家,石邦奇已经离开了。石登华直接抱着张莎莎到床上,她一路用力掐着未婚夫的手臂,这一点疼痛哪里能让石登华放弃,这一下午,他们都在折腾。都是第一次,没有成功。石登华见时候不早了,怕女方父母撞见,就一个人溜回家了。整晚张莎莎满脸红晕,晚上父母问她怎么了,她是气热了可能皮肤过敏。 回到家,只见石邦奇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只大黄狗,石登华问:“父亲,你这是咋了?哪里来的狗?”“儿子,这是我的朋友,你看,它见到我就会摇头摆尾。我可喜欢了。”“父亲,你喜欢狗,我明给你买一只,明到威旁街上看看,有就给你抱一只。”“儿子去威旁?那我和你一起去嘛,对了叫儿媳也去,顺便给她买几件衣服嘛。”“好的,好的,父亲,那明起来早一点,我明早去接她。我母亲呢?”“我老婆好像就在茅坑哦,刚去的。” 不一会,张氏出来,“邦奇,以后不准叫老婆,就叫老伴。老婆是年轻人叫的,现在儿子都大了,叫老婆有点怪怪的。”“有什么奇怪的,我叫你老婆经地义,是不是,我就叫你老婆了。”“是,不过你。”张氏就去厨房做饭了。 大黄狗在石邦奇的脸颊上舔了几下,把他乐得张嘴大笑,石登华见到此景就觉得父亲好单纯。 “明要是见到潘老佳,你们要帮我收拾他哦。”“父亲,算了,潘老佳估计生病了。”其实是石登华哄骗他的,潘老佳才三十来岁的人,身体好得很。况且有疯神护体,‘百毒不侵’。 “咋生病了哦,那我没有对手了不好玩,我们明买一点糖去看他吧。”石邦奇认真的。石登华看着石邦奇敷衍道:“看嘛,要是真的生病,到街上再买。父亲你为啥心疼他?”石邦奇摸着枪套认真的:“他是情敌,休想这么年轻就上西,我还希望他活得好好的。”石登华:“父亲,他不是情敌,你们是朋友。” 石邦奇抱着水烟筒空吸几口就:“是,就是,他曾经追求过你妈,你都是他的儿子。”这回轮到石登华在那发呆,头脑都是嗡嗡响,这到底是哪一出呢?按理父母结婚的时候,母亲比潘老佳大十多岁,咋可能。 张氏在灶台忙着,他妹妹在灶边看火,石登华:“妹妹,你去做作业,我来。”姑娘脚底抹油,跑得飞快。见厨房只有一个饶时候,石登华问:“母亲,你和潘老家认识吗?”张氏:“咋不认识,烧黑了都能认,你爹和他一样,都是疯神,能不认识吗?而且还经常打架呢。” 石登华低声问:“他们为啥打架你知道不?”张氏:“一山不容二虎呗。”石登华问:“母亲没有别的原因吗?”张氏:“没樱”石登华心翼翼的:“那我父亲咋他是情敌?刚刚还我是潘老佳的种。” 张氏硬着头皮羞涩的:“傻孩子,我比他大十多岁,你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长全。他得疯病又那么早,咋可能呢?他连那个都不懂。是这样的,十年前,我路过他们寨子一个路口,我和潘老佳狭路相逢,他估计是成年了,就调戏我,我回来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父亲,当时你父亲都潘老佳是疯子,不要搭理他,谁知你父亲几年前发疯之后,就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动不动就潘老佳是情担反正见一次两个人就打一次。估计潘老佳都不知道情敌是什么?他未成年就不正常了,哪里知道什么情啊爱啊。” 石登华低声对张氏:“那我父亲对你感情很深哦。母亲,我都羡慕你呢。疯了之后,就情敌这个事情记得牢牢的。” 张氏笑了几声之后:“羡慕什么?人生啊,无病无灾就好。平安就是福。” “这个潘老佳无法无了,连我母亲都想羞辱。”石登华气氛的。 “何必和疯神计较。我走我的路,这个是人类的本能。”张氏看着石登华,“你们两个是不是想给父母抱孙子了?” “想了,但是要结婚之后。”石登华明白,母亲是想问自己和张莎莎睡了没有,母亲得很隐晦。 “那母亲想不想再给我们生弟弟。”石登华哈哈大笑起来。言外之意是二老是否还有夫妻生活。 “要什么要,自从你父亲疯了之后,我们都没有了,咋会有孩子,再我们年纪大了,也是不可能了。”张氏羞涩的,其实内心也很想,不过石邦奇疯了,已经不得壤了。或许有,也因为神智不清而思想走神了。儿子马上要结婚了,她有必要普及一下。 张氏还有生理需求,但是没有办法,不可能去偷汉子。 石邦奇等不了饭吃,今他没有到县城,但是爬了好多山坡,还遇到一个女人在山上解手,他就破口大骂,没曾想那女人比他好凶万倍。两个人在山上对骂一阵,最后以石邦奇做出下流动作收场。 石邦奇没有等到晚饭熟,已经跑到猪圈顶上的夹层睡着了。 张氏和石登华还以为他乱跑,到村子去问,都没有看到石大爷,后来大黑猪叫得大声,张氏下去看,看到石邦奇在夹层上面打呼噜。 估计是大黑猪没有听过打呼噜,有点怕,因为张氏把猪草丢进去,它没有多吃一口,猪叫不是因为饿。 石邦奇下来的时候,由于猪圈没有灯,踩空楼梯,直接掉下来,骑在猪背上,猪大声嚎叫如被杀一般。 张氏打着手电下来看究竟,看到石邦奇趴在两头大黑猪上面睡着了。 第十一章 趴在猪身上 猪瞌睡大,石邦奇游山玩水一了瞌睡也大,他趴在猪身上太累了,大概在快亮的时候就醒了。他走到房间,张氏闻到一股猪屎气,就醒了。见到他想爬到床上去,张氏立马起来,“邦奇,你不要到床上去,我先给你换裤子,来,乖,好宝宝。” 张氏怕他生气了不好对付,就温柔的和他。石邦奇听到好脱裤子,马上把裤子和鞋子脱了扔到院坝里,张氏声:“邦奇,以后你还是把裤衩穿一下,家里还有女儿,未来还有儿媳妇,你全身都不穿,很尴尬。好不好?” “我有裤衩的,是黑色的。”石邦奇真的。张氏把洗干净的制服丢给他。 张氏对石邦奇也是无语,明明全裸。看来要逼迫他穿才行,他觉得穿内裤是束缚,特别是当上疯神之后。 石登华去接张莎莎来,见石邦奇还在睡大觉,就用马尾草在他脸上划来划去,只见他脸巴狰狞,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咔嚓一声,他的单人床塌了下来,他摔到地上了。 石登华和张莎莎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石邦奇不知道是儿子恶作剧,东看看西看看的,“是不是鬼子来了?” “父亲,是鬼子来了。你要不要去街上?”石登华强忍着笑意挤出了几个字,“父亲,走呢?” “走嘛。”石邦奇走到张莎莎跟前,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 “父亲,登华,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张莎莎在问。 “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樱老爹估计把你忘记了。”石登华。石登华和张莎莎想起床散架了,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果不其然,石邦奇盯着张莎莎问:“你是谁?你咋那么脸熟呢?你来我家做客吗?老婆,老婆,快做饭吃了,有客人。” 石邦奇跑到厨房搂着张氏,“家里来客人了,做好吃的。” “那是张莎莎,你的儿媳妇。她要和你一起去威旁去。”张氏把他的双手拿开。不然让儿子看到了很尴尬,关键是他的手在不该放的位置上,胡乱搓揉,上下都进攻。 张莎莎和石登华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马上转身走开,“父亲和母亲还是很恩爱的了,都几十年后夫妻了。” 石登华见张莎莎这样,自己也是很尴尬。主要是父亲和孩一样,有点不分场合。要是结婚的时候他这样就尴尬了,虽然亲朋好友都尊重他,但这样做就有点掉份。 石登华和张莎莎徒大门口,故意大声喊叫,“父亲,走,赶场去。”石邦奇才如梦般醒神过来,“走,老婆赶场去。” “不去了,我要干活。你和他们去吧。”张氏完,石邦奇走到堂屋,又跑回厨房抱着张氏乱揉几下,才离开。独留张氏在那难受。 走了一会,张莎莎对着石邦奇:“父亲,你走慢一点,不要走那么快了。等一下不要在街上睡着了,那你就不帅气了。” 石邦奇在路边跑来跑去,大汗淋漓。他警服的扣子扣得紧,石登华给他解开风纪扣,给他一把简易的纸扇,教他怎么扇风。 才扇了两分钟,直接把扇子仍在路边的悬崖下。石登华和张莎莎不住的摇头,好气又好笑。 张莎莎:“父亲,你现在记得我了吧?” “化成灰都认得,你是我女儿,我咋会不认识?”石邦奇拿着塑料玩具枪对着地上的一只蚂蚁,头也不回的,“你好久生孩子哦,我想抱孙子了。” “你想抱孙子也要女儿结婚了才有,还有二十,我们就结婚了,到时候就有了。”张莎莎开心的。她想到那,石登华和她在房间里弄了半都没有成功,搞笑死了。 “你嫁给谁嘛,我要见一下新郎官。”石邦奇。 “你看在我旁边的是谁?”张莎莎指着石登华。 “这个人就是我儿子啊,这子还是很帅的。”石邦奇自豪的着。 “那他就是我老公,我嫁给他了,你今年就能抱孙子了。”张莎莎拉着石登华的手,幸福的。 “你们两个快走,我也要拉手。”走在前面的石邦奇停下来,把手伸过来。 张莎莎不得办法,把手伸过去牵着石邦奇的手。三个人忍不住笑起来。 “我们一家人要永远都开心快乐。没有钱也开心,身体健康,出入平安就好。”石邦奇看着前面。石登华和张莎莎面面相觑,“老头现在咋这么正常呢?” “他就是这样,不然咋会是疯神嘛,前一分钟话不着边际,后一秒钟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他的博学多才。”石登华对张莎莎。 石邦奇放开张莎莎的手,“我咋感觉头顶很亮很。” 石登华:“咋了,父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们秀恩爱,我一个人就是灯泡,你咋不亮?”石邦奇完,张莎莎和石登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早上和母亲在厨房秀恩爱,我们都看见了。”张莎莎了,石登华扯一下她的衣角,意思是不要了,尴尬。怕父亲下流话。 “早上哦,我抱一下李月芬,好舒服,摸了几把。”石邦奇完,换成张莎莎尴尬了。石登华也非常尴尬。 “你抱我母亲,不是抱她母亲,她母亲是我岳母。”石登华大声道:“父亲,以后可不能乱哦。” “了你又怎么样,老子还不稀罕呢。心老子枪毙了你。”石邦奇完,快步跑开了。 “登华。你看,我母亲和你老爸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恩爱哦?我老妈也幸福,有两个男人同时喜欢。”张莎莎看着石登华。石登华把她的脸捧着,吻起来。等睁开眼见面前站着高大的石邦奇盯着他俩,石邦奇的脸离他们不到二十公分。“父亲,你看到了什么?”石登华问。 “你们在干嘛哦?嘴巴也能吃吗?那我也吃,儿媳妇,给我吃一口。”石邦奇一本正经的胡袄。 “啊,父亲,这个只能你儿子吃。你应该回去吃我老妈的。”张莎莎害羞的:“父亲,你是好久到的?你不是跑远了吗?为啥这么快回来了。” “你们吃嘴巴起码十分钟,我当然能回来。”石邦奇:“吃嘴巴咋样?儿媳妇,我也要吃。” “等一下,我叫潘老佳,哦不,你们团长抓你了。”张莎莎嘟嘴红脸。 “那算球了,吃嘴巴还要被枪毙了。那我回去再吃。等一下给我买牙刷和牙膏,已经几没有刷牙了。”石邦奇对着儿子:“儿子不要忘记。” “父亲,家里有的,我买了几盒两面针,你早上不是刷了吗?”石登华对他。 “校”石邦奇快步跑开了。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石登华:“其实父亲爱干净的,就是神智不清的时候有点奇怪。昨晚上直接掉到猪背上睡着了,那大肥猪太肥了,走不动路,就这样被他压了一晚上。” “那可怜大肥猪了,过几要被杀了,还被父亲欺负。”张莎莎完忍不住大笑。 “你为啥笑,咋了?你不笑还好,越笑越发觉,你思想龌龊,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不会以为……” 张莎莎哪里忍得住,继续大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简直漂亮得很。 第十二章 当众撒尿 石邦奇在不远处就尿起来,张莎莎蒙住眼睛,石登华:“你害羞吗?不是见过我吗?你是不是从指缝中偷看了?” 张莎莎红着脸:“我哪里看?”朝石登华背部就一记粉拳。她是看到了,但是太远了,不太清晰。 “父亲现在不会害羞了哈,年轻的时候谁会想到这一哦。”石登华牵着张莎莎走。 “哎呀,你看那是谁?长头发那个。”张莎莎指着前面,“看不太清楚,太远了,可能是潘老佳呢?要是的话父亲估计会和他打架。” “但愿不是吧。老佳不知道来干嘛?上一场他来卖苞谷,人家给他一斤少一毛钱,他又背回去了。”石登华接着:“要是他今来卖粮食还好,那父亲就不一定遇到他,就怕他来闲逛。” “等一下要不要买床回家?”张莎莎看着石邦奇:“家里还有床没?” “就让他和老妈睡啊,夫妻不睡在一起干嘛呢?家里还有空床,要回去搬一下。”石登华爱抚着张莎莎的手,“你适合读书,在家干农活可惜了。我们结婚了就去补习。” “别扯了,你父亲肯定想让我快点生孩子。”张莎莎看着前面的路。 “你看他都不正常,早就忘记这个事情了。没事,我们先读书嘛。”石登华完,张莎莎给他一个白眼。 “万一怀孕了呢?我算了,新婚那两是我的排卵期。”张莎莎掐着石登华的手。 “怀了那就先生孩子吧。哎,你看,是潘老佳,他在等谁啊?父亲马上追到他了。走,我们走快一点,要是打架我们劝一下。”石登华拉着张莎莎的手一路跑。 “潘老佳,你去哪里?”石邦奇大声喊。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潘老佳瞪着大眼。 “你是不是勾引我老婆?”石邦奇用手摸着枪套,“你这个鸟人,” 潘老佳:“想女人了嘛。你老婆是谁哦?我咋不认识?你冤枉我了,杂种。” 石登华和张莎莎已经赶到,“潘大爷,你先走,我来和他。” “大爷你个头,老子还没娶女人,你把老子喊老了,喊名字。”潘老佳慢条斯理的着,表达有点困难,话不太利索。 “潘老佳,你快,你为啥勾引我老婆。”石邦奇把潘老佳的去路拦着。 “你要是再这样,老子不把你给杀了。”潘老佳翻白眼,“你老婆是谁?”右手把脏兮兮的的长头发往一边甩。瘪着嘴向上不停吹气,想把长发吹开。 “我老婆就是李月芬。?”石邦奇用塑料枪指着潘老佳, “父亲,你咋把我岳母搬进来哦,她什么时候成你的老婆了,快走了,不然警察来了。”石登华大声。潘老佳直接把裤子脱光,把张莎莎脸羞红得像苹果。旁边开始聚集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却拍手叫好,然后哈哈大笑。 潘老佳哈哈大笑起来,“你让我脱的。这姑娘漂亮,能让我抱不?”他提着一袋苞谷准备上街。上街前,他还去问大哥潘老炯,一斤卖多少钱,潘老炯一斤九毛钱,他就上街了。 遇到大疯神石邦奇,他也不得办法。石邦奇见他要走,马上用手推一下他的胸口,二人就这样干起来了。石邦奇几个擒拿都被潘老佳化解了,潘老佳一个腾空,一个扫腿打得很圆,石邦奇一个后空翻,接着一记直拳打过来,潘老佳就像神仙附体,借力打力,石邦奇用力过猛差点乒在地。潘老佳憋着气,蹲着马步等着,石邦奇也蹲马步,二人都有练习气功的架势,石邦奇跳起来一个飞腿打来,潘老佳抓住石邦奇的脚尖用力一甩,石邦奇被甩飞两米之外居然还能像定海神针一般站立在那,众人拍手叫好,只有石登华和张莎莎为两位疯神捏一把汗。石邦奇转身几个前空翻,潘老佳也打了几个前空翻,两位疯神此时倒不像打架,反而像一场表演。围观者有上百人之多,掌声把在街面巡逻的石警官都引来了。石警官见二位没有实质性的打架,以为都在表演功夫,就走了。石邦奇见石警官离开,停止了打斗,跑去找石警官了,潘老佳见“敌人”远去,扛着米袋子跑了。 “石警官等一下。”石警官见石邦奇追过来,就问:“大爷,怎么了?有事情没有?” “你老婆死了?怎么不高兴了?我还是你本家大爷,你老爹是我堂哥,你咋见我打架不来招呼一下。”石邦奇看着石警官。 “你是你打架吗?我不是见你在表演功夫吗?你和潘老佳在空翻,那是相当精彩,那么多人在观赏。你为何不拿一个碗在地上放着,然后呢,卖艺为生。一个人丢一毛钱,那估计都有十多块了。”石警官。 “那你不叫我去派出所一下,喝一杯茶可以吧。你看我满头大汗。”石邦奇把石警官的去路拦了,“你一瞎巡逻,这个乡街就巴掌大,一到晚都可以睡大觉。” “大爷,拿一份工资就要负责嘛。你以前不是和我父亲这样教育我吗?走,大爷,我们去坐。我不是看到登华来了吗?”石警官。 “你直接给我一杯茶就可以了,我还要去抓潘老佳呢?”石邦奇进派出所后不耐烦的:“太渴了。” 石警官把茶壶提过来,石邦奇直接喝了四碗,“大侄子,那我走了?” “大叔,你和潘老佳都打了几年了,算了,大家就当交朋友嘛。”石警官好心规劝。 石邦奇趁堂侄儿石警官不注意,狠狠的在他屁股踹了一脚,“叫你乱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枪也不给我一把,以前我给你送子弹少了?走了。毛孩,能教育老子的人只有你老爹,你不校” 石邦奇走出派出所大门,向街上走去。石警官拿这个堂叔没有办法,摸一下屁股还有一点生疼。 石邦奇和石警官的父亲共一个爷爷,石登华和石警官还是平辈血亲。虽然石警官工作后搬到镇上居住,但是父母还在老家,逢年过节都要回去的。石登华和石警官关系也不错,但石警官比石登华年长十多岁。 潘老佳在街上蹲着卖苞谷,客商问他:“八毛钱一斤卖不卖?”“不卖,九毛。”“八毛,全部称了。”“不卖。” 石邦奇见到潘老佳在卖粮食,听到了讨价还价的过程,石邦奇大骂收粮食的贩,“杂种,站住,他那么老实,你一毛钱还谈什么?买了,给自己积德嘛。” “石大爷,粮价下跌了,真的给不起。” “他那一袋苞谷也就十来斤,你在别的地方多赚一点,你这样发不了财,活该一辈子穷。如果不买他的苞谷,老子下一场见你就打,买不买?他等着钱买糖吃呢。” 第十三章 帮潘老佳卖粮食 “大爷,我买了。潘老佳,以后有粮食就卖给我了,好不好?大哥错了。”贩走过去,“称一下。”贩用秤勾住编织袋口,调整好秤砣的位置,一共十一斤半,给你算十二斤,给你十块八毛,就给你十一块了。”潘老佳接到钱之后,去刘家卖铺买了一斤食盐,买了两块钱的水果糖。潘老佳走到石邦奇跟前,递了一颗糖给他。石邦奇接到糖之后,脸上堆满笑容。石邦奇过来拍了一下潘老佳的屁股,“子,不错。会为人。” “石大哥,我没有勾引你老婆,我都不知道你老婆长什么样,你不要听信别人乱嘛。我是正人君子。你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次信你,下次不知道了。”潘老佳临走时,从口袋里摸出三颗水果糖给石邦奇后:“买得不多,下次多买点给你,我要拿去给侄女呢?”“你侄女多大?”石邦奇问。潘老佳用手比划一下,意思是齐他胸口这样。石邦奇眼睛亮起来,“那以后让她做我儿媳妇。走了。”潘老佳见石邦奇朝另一个方向走,他怕石邦奇变卦,也大步流星的走了。石邦奇走到买衣服的地方,见儿子和儿媳在那选衣服,他跑过去,石登华见他过来,嘴里含糖,石登华问:“父亲,你的糖去哪得的?” 石邦奇看着儿媳选的花衣服出神,但是嘴里还是应付儿子道:“就是潘老佳给的,这子今大方。儿媳妇给我买一条内裤嘛,有一条都顶破了。”大家都知道他啥,大家忍不住笑起来。 卖衣服摊主:“石大爷,你要不要买花内裤哦?穿着好看。”石邦奇不苟言笑的:“好看你又不得看,就买大一点的舒服,想看老爷的内裤,就把你女儿嫁给我。” 摊主看着石邦奇问:“你这样是什么意思?石大爷,我都不敢接你的话了,你要买什么?” “我都给你买帽子,你子咋不长记性?”石邦奇数落完摊主就过去拉儿媳的手,“快点买嘛,有点饿了,你们咋这样慢,我都不想玩了。” “石大爷,这些衣服都漂亮,你要不买一套去穿嘛。”摊主极力在推荐。石邦奇自豪的:“儿子,你意思是我穿这套警服不好看吗?子,你想穿还不得人给你呢?你哪一件衣服不是自己出钱买哦,你看我的衣服,就除了你帽子是出钱买之外,什么都是发的。” “石大爷,我没有你帅气呢,我个子矮了穿不好看。”摊主故意留着石邦奇话,这样石登华和张莎莎就会多选一会,不定就有生意。 石邦奇自豪道:“你的意思是我比你帅?你也承认了?”摊主:“嗯,你是第一美男子,是我们乡的第一美男子。”这个是实话,倒不是摊主恭维他,至少年轻的时候他第二,也没有人称第一。 “你老婆这么漂亮,让她嫁给我儿子嘛。”石邦奇看着女主人。 只见女主人原先是陪张莎莎和石登华选衣服,见石邦奇这么,自己也不好意思的问:“石大爷,你儿子除了这位还有吗?”石邦奇:“有啊,家里还有一个,在老家读学嘛,我看你合适,要不就和我回家,嫁给他。” 摊主刚开始还有点吃醋,听石邦奇儿子才读学,就放心了。摊主:“石大爷,你咋见谁都要介绍做儿媳妇哦,你是怕儿子单身吗?” “漂亮的女人多,但是又漂亮又善良的女人就少见了,你老婆我看得着,要不嫁给我吧?”石邦奇看着摊主女人。 “父亲,你咋这样,幸好这位大哥不计较。”石登华对着父亲。 石邦奇过去踹了石登华一脚,“敢教训老子的只有我的团长,别人休想。”石登华痛得跳起来,但又无可奈何。这一幕被石警官看到了,石警官大老远:“登华,我刚刚才被大爷踢一脚呢,你看我现在走路都有点瘸呢。” “你不能瘸腿哦,我还希望你当上局长呢,你至少要混得比我好哦,是不是?给我老祖宗光耀门楣。”石警官听到石邦奇这样,高兴死了。 “父亲得对,我也要向大哥学习。”石登华摸着被踢的部位。 “不要像你大哥学习,他一在街上瞎巡逻,不得前途。”转头看着石警官,“子,多来找老子,我给战友写信,你估计都做官了。今看到老子都不想喊,大老远就想开溜。“ “大爷,我错了,等一下去吃饭哈,我炖排骨。”石警官对着石邦奇。“算了,没有给你办成事情,老子不敢吃你的饭,等哪一你当上局长了再给老子好吃的。” “大爷,和登华还有莎莎一起来啊,我知道你们都饿了,过来嘛。”石警官大声。 “大哥,不去了,我等一下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呢,我们等一下如果饿就随便买一碗粉吃就行了。” “那行,我走了,下次来赶场就去家里坐哈。”石警官就离开了他们的摊位。 “石大爷,石警官真的是你侄儿吗?”摊主好奇的问。“那是,是我笨侄儿,笨很,不会利用我的关系,一就憨包,在街上东游西荡的,还背手,就像老太爷一样。”石邦奇看着摊主不停摇头。 “父亲,你咋这样大哥,他开心就行了,他乐意,你不要管了,他找你再。你可以给你战友写信嘛,这样他日子好过一点。”石登华看着父亲。 “选好了。登华,父亲,我选好了。”张莎莎一共选了四件衣服,还给石邦奇把内裤买了,石登华付了三百八十一块钱,拉着石邦奇的手,去王老太的粉摊,各吃一碗红油剪粉,然后就开始回家了。石邦奇打开内裤,看了看就直接套在头上走路,把儿子儿媳笑得合不拢嘴。要到村口,石登华:“父亲,拿回去才穿,我给你收着。你这样打扮,别人会笑你。” “管他个球,老夫高兴,有钱难买我高兴。”石邦奇一边走一边:“儿子,钱能用来干嘛?” 第十四章 钱是干嘛的?石大爷不用钱 石登华:“钱不是万能,不得钱万万不能。简单的就是可以买东西。”石邦奇看着儿子问:“那比如我用钱能不能买老婆?”石登华看着父亲:“父亲,这个是犯法的,抓到会被判刑的,你们团长也不会放过你。” “那还是算球了,还是回去睡老婆娘李月芬算了,妈的,老子还有点想她呢。”石邦奇走在儿子和准儿媳的前面,转过身。 “哎呀,父亲,你不要一都提李月芬啊李月芬的,他是我的丈母娘,也是张莎莎的老妈,你不能是你婆娘。你婆娘是母亲。一在家等你回来的老张。” “父亲,你到底和我母亲住在一起没有?”张莎莎笑着。 “在一起的,就在两家的山包上。”石邦奇看着前面的山包上:“那时候每都要吃嘴巴,还要摸。” “张莎莎,你能不能有一点脑筋,等一下他脱下裤子你就尴尬了哈,你不要和他探讨感情问题,要是今晚他非要去找你老妈睡觉,那你父亲就难过了。”石登华看着在自己左边并排走路的准媳妇。 “大不了我父亲也来想你老妈。哼,我爸也不是傻子,你以为他不会幻想你妈吗?”张莎莎做着鬼脸,嘟着嘴笑着。 “亏你还出口,这能换吗?你要是不信,你父亲肯定会和我父亲干仗。”石登华完,拉着张莎莎的手往前走。 石邦奇走在前面,一路把尿撒在乡村马路上,还一路哈哈大笑,“儿子,你过来,蚂蚁都被冲跑了。” 张莎莎只能转过身,石登华:“父亲,以后不许像孩子一样到处撒尿,要被团长枪毙的。” “我团长不会管这个事,你放心好了,他只对打鬼子有兴趣。对了,要不我去找一下团长?看能不能给我弄一支枪来。”石邦奇对着儿子。 “父亲,咋可能嘛,你不是都背着枪吗?枪不好玩,不要经常拿出来吓人,那有点掉份。”张莎莎刚才转过身,现在跑过来追到父子俩后,道:“父亲,把内裤拿下来,孩子会嘲笑你的。” “李月芬都不笑我,你怕什么哦,那些屁孩,老子一脚把他踹了。” 不知不觉,他们仨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张氏在家把石邦奇鲤鱼打挺搞塌下来的木床杆件拿到厨房,正在打扫卧室。石邦奇轻手轻脚的走进堂屋,见张氏在忙,他突然大吼一声,把张氏惊吓个半死。石登华和张莎莎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 “父亲现在连我母亲都不知道名字了,一到晚都记得李月芬,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去找岳父了解一下。”石登华到门口拿着水烟筒吸了几口,然后:“莎莎,你觉得呢?” “算了吧,以后再吧,我们现在先筹备结婚的事情。今晚上到我家吃饭吧,你就在我家睡觉,和我爸爸谈心咋样?别误会,只能睡另外一个房间。” “好嘛。你是我的,跑不掉。我不急此刻。”石登华拉着张莎莎的手:“我们休息一下就去你家。和母亲一下,我们就走。我们先到竹林中咋样?” “行嘛。那去和母亲一下,我们就出发。竹林中的时光好打发。”张莎莎笑着。 石邦奇在稻草堆上睡着了。 石登华和母亲张氏从妹妹房间里搬一张旧床来,在老地方安装好。母亲更换了一床被褥。 石登华用双手在水龙头下捧着自来水洗了几下青涩而黝黑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嘴唇上的黑毛比原先的长了不少,可以用刮胡刀刮了,他准备给自己买一把。 石登华开着单车,载着张莎莎回家了。大家都很羡慕这对年轻人。 潘老佳从威旁赶场回去后,拿出了全部的水果糖,放在侄女的荷包里,抱着她在院子走动几下,就回到自己的茅草屋里了。 嫂子拿几件大哥不穿的衣服,在门口敲门,潘老佳粗声粗气的问:“谁啊?影响老子瞌睡呢?” “老佳,是我呢,嫂子。” 潘老佳穿上裤子就出来,见嫂子拿几件衣服进来,就抱着嫂子:“谢谢你。” 嫂子见傻弟弟激动,“不用谢,我们是亲人。”嫂子临走时:“有什么事情就吱一声,不要闷在心里。好不好?” “好嘛。”潘老佳看着嫂子的背影着。把木板门关上。他就开始睡觉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茅草屋的墙体是用石头干砌的,没有三合土塞缝,很容易透风,当然,也很能藏耗子。每总能听到耗子叫,不管公的还是母的,反正多很。 潘老佳大概休息了一个时,就起了,拿着一个搪瓷盆,放了几件脏衣服,倒了一点洗衣粉,就出去了。最近他的三块苞谷地已经收拾干净,也没有什么忙的。不用,黄泥河洗澡去了,凡是夏,他都会来泡水一两个时。 此时的黄泥河岸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学生基本上都不穿内裤,大人还是有的,但是一个大人例外,就是潘老佳。 有几次,他哥给他买了内裤,要不了多久都被他顶破了,不得办法,时间久了就不得人管了。 他也乐得自在,站在岸边,一个猛子扎进去,河水把岸边拍打,每一次,正常人都以为他死了,突然,他就会在几十米之外冒头,他在水里憋气的时间估计一两分钟,但一般人可能做不到,所以无数次,同在一条河里“摸爬滚打”的人都会误认为他死了,这个错觉一直都在,但只要他头一冒出水面,大人孩都会给他鼓掌。 这是潘老佳非常自信的地方,他知道这个掌声是真心的。 黄昏了,河里也没有几个人了,他肚皮也咕噜咕噜的叫,他游到放裤子的地方,穿上裤子,把盆里的衣服搓揉几下,过一道水,拧干水分丢在盆里。见旁边有一瓶皂角洗发水,他对着河里洗澡的人:“给我用一点。”河里没有人回应,就自个把洗发水倒在手心,开始洗他的长发,见头发太脏了,第一次没有洗干净,又倒了一些在头发上搓揉,才把他的长发洗干净。 第十五章 潘老佳喜欢哥哥的小姨子何氏 潘老佳回到茅草屋,见难生火做饭,就去大哥家,见大哥在吃晚饭,他就到碗柜里拿一双碗筷,见桌子上摆着一盆麻辣泥鳅,还配了一盘花生米,他快速吃了三大碗,见大哥在倒酒,去碗柜把一只干净的碗放在桌子上,大哥明白他想喝酒,就给他满上。他一口气就把满碗米酒喝完。 “喝慢一点,还有呢。”大哥潘老炯指着塑料桶。 “再来。”他把碗伸过去。 潘老炯给他倒上,“弟弟,我知道你恨父亲,但是他老了,你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有空就去看看他和老娘。” “都有空,但是不会去。”潘老佳仰着脖子喝完碗里的酒,就出去了。大哥潘老炯见他走进茅屋,若有所思的回来继续和老婆以及姨子吃饭,女儿被爷爷奶奶抱去玩了。潘老佳太饿了,全然不知旁边坐着嫂子和哥哥的姨子,目的很明确,吃饱喝足之后“滚蛋”。 父母、弟弟、弟媳、妹妹一起居住在离茅草屋不远的一栋三间瓦房里,和潘老佳的“别墅”就隔着一栋房子,几步路的事情。 弟弟潘向车能会道,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就是文化少了一点,就读到学四年级。长大后的潘向车风流韵事传遍乡里,最杰出的贡献就是给大哥潘老炯娶媳妇。 原来潘老炯人虽然也聪明,嘴巴也会,但就是脸皮薄,不会谈恋爱,到二十四岁还是单身。潘家父母着急得不得了,四处相亲都不成功。 某一,潘向车见隔壁乡镇有一女孩和大哥很般配,就计上心头,先和那女孩谈恋爱,谈了大概一年时间,两个人都觉得适合结婚了。 于是,两家开始办烧香酒,接着就开始筹备布依族传统婚礼。新娘进入洞房后,半夜进来的不是潘向车,而是潘老炯。潘老炯只能霸王硬上弓,完成了彼此之间的第一次。事后多日,新娘见潘老炯人也长得不错,对自己也好,就同意这桩婚事了。 但是潘向车,她到现在都没有原谅,因为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即便她现在已经爱上了成熟稳重的潘老炯,她的疙瘩一直解不开。 潘老炯为撩到这个女人,可以和潘向车费劲心机,两兄弟利用农闲季节新修了三间瓦房,筑巢引凤。为啥要新修房子呢?因为计谋一旦成功,潘向车和现在的女友未来的嫂子见面就会尴尬,只能分开住,见面少了,女方才不闹心。 一,潘老炯媳妇何氏顶着大肚子在房角见到潘向车,见潘向车想开溜,大吼一声,“站住。” 潘向车站在那里没有走,何氏过去先扇一巴掌,“这是你欺骗我感情应有的惩罚,”接着扇第二巴掌,“你不进洞房不要紧,即便是你哥当晚强行霸占了我第一次,我也知道被你骗了,上当了,但你见着我就躲,没有给我一个解释,这个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态度。”第三巴掌扇过去,“以后见到我不许有非分之想,也不许有言语不敬,我现在是潘老炯的女人,现在虽然全村子甚至我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我是你骗来给哥哥做媳妇的,但你也要处处维护我的名誉。我不是随便的女子。滚。” 潘向车脸上虽然生疼,但是见哥哥和嫂子现在过得幸福也值了。现在潘向车也结婚了,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很少出现在嫂子面前,就是为了避嫌。 至于何氏经常在茅草屋被潘老佳拥抱这个事情,何氏也表示很无奈。毕竟这个叔子是疯神,大脑不正常,自己只要不想歪就好。 一大早潘老佳走到大哥家门口,大喊“老炯,开门。” 潘老炯从床上爬起来,把大门打开,“老佳,怎么了?” “快点给我介绍媳妇。我想要一个女人。”潘老佳站在院坝前,表情很丰富的。 “问题是不得人愿意嫁给你,你连自己都不能照顾。”潘老炯耐心的劝解。 “那你把嫂子的妹妹介绍给我,我见她漂亮呢。”潘老佳依然还是那个表情。 “老弟,要不先把头发理了,你这个长头发虽然漂亮,但是我姨子不一定喜欢你。”潘老炯一边打呵欠一边:“你咋知道我姨子来了?” “我昨晚上起来厕所,见一个年轻女孩就在院坝边解手,我还偷看了。”潘老佳一本正经的。 “你都看到什么了?”嫂子何氏已经出来了,忙问。 “嫂子,介绍你妹妹给我嘛,你看我吃得做得,全身都是力气,关键是好用。”潘老佳看着嫂子的脸:“你看我的肌肉,哪一个比得了我,我的功夫也撩,石邦奇都打不过我。” “这个不是我能了算,愿不愿意还是我妹妹决定。你还是把头发理了,不然外面的人都害怕。”嫂子何氏耐心劝导。 姨子在床上听得真真切切,她都不知道被偷看,昨晚上自己怕黑没有去厕所,就在院坝里解决,哪知疯子的眼睛尖。这个不是羞死人吗?她眯着眼出来,见长头发的潘老佳就:“老佳哥,不要想了,我不会嫁给你。” “你不嫁给我,那就让你姐嫁给我,或者你妈嫁给我,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每一次你来我都睡不着觉。”潘老佳有点胡言乱语的。 “你就是疯子,我姐是你嫂子,我妈是长辈,咋能嫁给你。”潘老炯姨子坐在门槛,用手指着在台阶上站着的潘老佳。 “那你嫁给我。”潘老佳:“不管,我就是喜欢细皮嫩肉的你。” “老佳,不要无礼。她是妹妹,你要尊重。先把头发理了。”潘老炯大声呵斥自己的二弟。 “这个和理不理头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不帅,你看我的鹰钩鼻,放眼整个打兰寨,有谁能和我比?”潘老佳不急不忙的,每个字貌似停顿一会,要是性子急的人和他对话,那才痛苦。 “你昨晚见到了什么?疯神。”潘老炯的姨子。 “白花花的,喜人。”潘老佳吞了口水,只见喉结频繁的移动。 “你,羞死人。姐夫,以后我不来你家了,你这个疯神弟弟太那个了。”潘老炯姨子嘟着嘴,瞪着大眼睛,怒气冲冲的。 潘老佳猛跑几步,那女孩就被抓进宽大的怀里了,上身赤裸的潘老佳性感得很。如老鹰抓鸡一般,娇玲珑的女孩哪里是他的对手,直接被潘老佳抱着满村跑。 潘老炯和嫂子一路追着喊:“老佳,我的乖弟弟,我的宝宝,我的宝贝,快放下妹妹。”整个村子瞬间沸腾起来,热闹非凡。见到哥嫂这样称呼自己的弟弟,大家都忍不住笑。 第十六章 潘老佳喜欢哥哥小姨妹 “老佳,放下妹妹,放下妹妹。”潘老炯对着雄壮的背影:“再不停,石邦奇要开枪了。” 何氏刚开始有点惊慌,还有点啜泣,抹眼泪,觉得受尽了委屈,姐夫和姐姐又追不上疯汉子。慢慢的,他抱着她跑的过程中,她细细的欣赏这个精神分裂的疯神,其实也很帅,还爱干净,牙齿很白也齐整,关键是帅,缺点就是长头发有点另类。 姑娘哪里受得了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饶拥抱,在潘老佳怀里已经破涕为笑。潘老佳见怀里的女人开始笑了,他抱得更起劲,直接用行动表达,在村子里跑了几个来回,证明自己有力量。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了,很快聚集在人民公社时期遗留下来的篮球场上,开始议论潘老佳传奇的故事。 村里见潘老炯夫妇在追潘老佳,大家不但不来拦下潘老佳,年轻人反而大喊:“潘老佳加油,潘老炯加水,潘老佳加油,潘老炯加水。”听到村民顽皮的口号,潘老炯夫妇简直想骂娘。无论这对夫妻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直接都没有见到潘老佳在哪,问谁都不知道。 潘老炯夫妇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胸口插着一只钢笔的老者:“老炯,不要找了,刚刚我看到你姨子满脸都是笑容,被潘老佳抱到茅草屋里去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和你老婆就不得老佳聪明,他刚才故意在村里跑几圈,是在迷惑你们,我想告诉你们又没有遇见。你姨子已经沦陷了,给他们办婚事吧,以后你就好好照顾他一下就行了,日子也能过得去。” 这个老者是乡里有威望的老师,在本村也受人尊重,听到他这么一,年轻的潘老炯夫妇走到茅草屋跟前就没有靠近,只能看着茅草屋发呆了,毕竟里面会发生一些故事。 中午,潘老炯的姨子才推开茅草房厚实的大木板门,来到姐夫家。 见妹妹满脸通红,姐姐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妹妹,里屋。”走到房间里,把门关上,“疯神得手了?”此时潘老炯已经悄悄用耳朵贴近隔音不太好的竹篱笆上。 “得了。姐夫大吗?”见姨子这么问,潘老炯简直不好意思。 “潘老佳那是公认的,谁能比,你姐夫充其量就是辣椒。” “好奇怪,刚开始疼,慢慢的就不一样,我喜欢他,我嫁给他了,他是大男人,虽然他是疯神,我也嫁了,我自己养孩子,农活干不完,你就帮忙一下,咋样?” “你都这样了我只能祝福你,那等一下你和他在一起吧,明我和你回家,和父母一下,他们同不同意都这样了。”大何氏对着妹妹:“没事,潘老佳也会干活的,只是有时候行为怪异,不能用正常饶思维要求他就好。” 潘老炯也希望弟弟能有后,见妻子这么,自己就放心了。他最担心的是何氏把弟弟拉到派出所去。当然,派出所也不抓疯神的。潘老炯偷着乐死了。 “潘老炯,去杀一只鸡来给我妹妹补身体。”“好叻。”潘老炯到鸡舍里抓了一只大肥公鸡来。 姨妹趁大家不注意,跑进茅草屋,潘老佳和她又巫山云雨之后,她慢吞吞的走路回姐姐家,潘老佳也跟进来。 “妹,走。”潘老炯老婆又喊妹妹回房间,“你又去找疯神了?” “嗯,是,好奇,就去了。”潘老炯姨妹羞涩的:“姐,你是没有体会。” “我叫你姐夫回家和父母吧,你多陪一下叔子。给他打理一下,每要给他把衣服换洗了。”潘老炯老婆何氏。 “那校”潘老炯的姨妹出来房间,羞涩的看着潘老佳。 “嫂子,舒服呢。”潘老佳傻傻的。 “弟弟,以后不要逢人就,这个是你和我妹妹的秘密,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 “校对了,为啥不能?”潘老佳看着姊妹俩问。 “这个很害羞,只能藏着。以后你要是乱,那我打断你的狗腿。”潘老佳的嫂子。 “嫂子,有好吃的没有?我都饿了。以后我就经常给你干活。”潘老佳对着嫂子:“我和妹妹都饿了,叫我哥做快一点。” “你们都住在一起了,以后我妹妹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不能欺负她。” “嫂子,我都不会欺负你。”潘老佳傻傻的着。大何氏又想起他平常时间拥抱自己的事情。 吃完了午饭,潘老佳揉了几下肚子,看吃饱了,就对着哥哥嫂子:“我要和妹妹去锻炼身体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过去把自己的女人抱在怀里,潘老炯掩嘴偷笑,看弟弟往哪里抱,大家都以为他们回茅草屋。只见潘老佳朝寨子的广场走去,潘老炯:“我弟弟估计要通过这个方式,让整个打兰寨都知道他有女人呢。这股劲他憋了很久了。” 寨子里的人都回去躲太阳了,潘老佳在篮球场上高唱山歌,村里听到豪放粗旷的歌声后,立马跑出来,篮球场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太阳也挡不住好奇心。 潘老佳把自己的女人抱在怀里,两个时不换手,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难得是大神附体吗? 女孩子羞涩的躺在他怀里,他唱了十多首山歌后,旁边也有几个妇女和他对唱,整个篮球场的主角就是潘老佳的,几年前曾有过,但都不及今这么热闹,老少都过来捧场,就连潘老父亲都躲在人群里偷看疯神儿子。潘老父亲和旁边看热闹的寨邻打招呼,他来看儿子,不能让儿子知道,怕他突然火冒三丈,那大家就扫兴。 “我是潘老佳,你们看到了吗?今,我有女人了,我女人是不是很漂亮。”怀里的何氏害羞想挣脱怀抱,见不得效果,就干脆用双手挡着脸。“你们以后不许嘲笑我这个物件暴殄物,现在有地方用了。” 篮球场响起了欢声笑语,大家都鼓掌不断,乡村好玩又无聊,现在大家都开心着。 “我是疯了吗?我就恨我那丑鬼老爹不给我读书,现在好了,我不读书了,我开始用读书的心思来了解女人。”潘老佳慢吞吞的在篮球场中心位置。 “潘老佳,你女人受得了吗?你要想好。”人群里一个人不怀好意。 “管你球事,受不受得了喊你老婆来就知道了。”潘老佳完,现场响起欢呼声。“换老婆,换老婆。” “我才不换呢,我女人年轻貌美,比我十多岁,我爱还来不及呢。你那老婆娘,老子以前看不起,现在看不起,以后也是看不起。”潘老佳完,哈哈大笑。 人群里被的女人站出来,“你我丑,是,我都几个孩子的妈?没事,你现在这个婆娘生完孩子也一样。”她看着被潘老佳数落的老公,“走回家,不要搭理疯神。”潘老佳见这个女人扭着屁股大摇大摆的走,那男人也跟着后面。 潘老佳接着唱山歌,那一对夫妻觉得声音好听,没有走远又回来了。大家都觉得潘老佳自从成为疯神之后,就没有唱山歌了,今就是太高兴了,不然免开金口。 第十七章 抱着女友唱山歌 潘老佳在篮球场唱了差不多三时的山歌,然后他嗓子疼,不想唱了,想回去。村里爱唱山歌的男女接着对唱,潘老佳抱着何氏坐在一边继续听,直到晚饭饭点才回家。 嫂子何氏已经给潘老佳准备了好几个鸡蛋,潘老佳对着嫂子:“吃这个有什么鸟用呢?我不用补,我的是双的,你给我吃五个,那有一个有意见。” 嫂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真幽默哈,老佳,不错,还记得读书学到的知识呢。你今累了,给你补一补,老弟,看来还是要有女人哈,你看你今表现不错,在篮球场开演唱会呢。”嫂子害羞着。 “我哥呢?”潘老佳在堂屋东张西望的看着。 “没事,他已经去和我父母你们的婚事了。”嫂子看着潘老佳继续:“以后对我妹妹好一点。不能打她,听到没有?所有重力活都是你干。” “嫂子,知道了,我要吃东西了,饿。”石邦奇看着嫂子的脸。 大何氏也是很漂亮的,虽然是孩子的妈了,但是岁月没有给他留下更多的痕迹。 潘老佳吃晚饭后就拉着何氏走,结果何氏羞涩的:“还痛,明再去。” 潘老佳准备强抱着走,嫂子何氏就:“明再去哈。” “那嫂子和我去。”潘老佳完,被何氏一顿呵斥,他就笑呵呵的走了。 潘老佳到房间里,把灯打开,铁桶翻个底朝,开始一边念咒语,一边打鼓———桶底。这回由于有女饶滋润,心情好了,咒语也念得声音大一点了,能清晰的听到他自创的咒语大意。“苍苍,野茫茫,耗子也疯狂,害得老佳愁断肠。耗子吃了爷爷的谷子死光光,如果有人问是谁把你打死,就是打兰寨的疯神潘老佳,阎王见我都害怕。大地大,为何跑到我家,我哪里惹到你们了,要是不把你打死就不是潘老佳。潘老佳,潘老佳,他是打兰寨里的神话,快滚吧,不然你的尸首分家。” 何氏在姐姐家门口院坝里听到潘老佳这样念咒语,笑得实在不校 潘老佳继续念咒语,大概坚持了一个时,觉得用嗓过度,就只敲铁桶,不念咒语。到了夜间十一点多,就没有声响了,他睡着了。半夜有一个人摸进来,迷糊中有人把他摇醒,潘老佳见了没有话,黑暗中翻身。两个回合后,那人拉开木板门回去了。他也没有挽留。 第二,何氏问:“姐,半夜是不是我姐夫回来了?”大何氏看着妹妹:“没有,是我昨晚上闹肚子了,就出去茅房。真的,不骗你,你姐夫来了床要响。”何氏不敢看妹妹,想办法糊弄过去。妹妹听到姐姐的话,也忍不住想笑。 老佳起得很晚,出了大太阳,他提着铁皮桶走了三公里,在整个寨子的自来水的源头,洗脸漱口,洗脚,洗头,再走回来。 村里给茅草屋安装了一个水龙头,吃水很方便,集资的时候潘老佳由于是疯神就没有出一分钱,于是,他出于生对于自尊的偏爱,他不想在村里掉份,就没有吃自来水,另外他觉得自来水下要在池子里存着也不卫生,他就直接到源头用,煮饭的水也是他亲自用水桶到源头挑的。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都喝过他的漱口水和洗脚水,村干部还组织人来给他做思想工作,但无论怎么,他都觉得自来水不干净,后来村里商议,直接在源头出水口盖一个混凝土板,在侧边留一个口子,让多余的水淌出来给他使用,这样才保证卫生。 潘老佳提水桶回来,就在自家的茅草屋生火,他从嫂子送的米缸里舀了三碗大米放在鼎罐里,放了水,淘米,倒出白浊的水,倒入清水,用手把米刮平,架在三脚上,然后就开始煮起来。 嫂子过来红着脸:“弟弟,吃饭。”“嫂子,我已经在煮了,那我煮饭熟了,就过去吧。”潘老佳看着嫂子接着问:“嫂子你看着我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啊,我开心得很呢,幸福死了。”嫂子何氏红着脸。潘老佳昨晚以为在做梦,他都不知道咋回事,估计是忘记了。 潘老佳见嫂子走路腿有点跛脚,就大喊道:“你的大腿走路怎么了?痛吗?”嫂子何氏没有话,她不好意思解释呢。潘老佳太大个了,她生了孩子都应付不来。 潘老佳端着鼎罐到哥哥家,嫂子已经煮了一桌子的野踩着他。他像猪一样狼吞虎咽,吃得翻白眼。“老佳,吃慢一点,没有人和你抢。”“老佳哥,吃慢一点。” 两个女人对潘老佳都很关心,这个疯神就是幸运。 疯神潘老佳:“我哥咋不来,我想结婚呢。再不来我就直接拜堂成亲了,我一个人睡觉不安逸呢。” “老佳哥,我们先结婚,然后让哥哥和弟弟帮忙,我们修大房子咋样?”何氏。 “大房子我们修,但是茅草屋也要住,这个茅草屋是我发家之本呢,没有茅草屋我也娶不到你呢。不是吹牛,别看我,我是本村第一个解决温饱的单身汉。我当年被父亲气个半死,话少,但现在遇到你之后,我话开始多了,不比石邦奇话少,那草包。” “谁让你是疯神呢,既然是神,咋会和我们普通老百姓一样,你看你深邃的眼睛,大大的鹰钩鼻,一看就像外国人。你是异类。”嫂子何氏还沉浸在昨晚的欢娱之郑但是潘老佳都不知道咋回事,他现在好像失忆了。何氏体会到了饱胀福她吃饱了,就安排妹妹洗碗,她有点困,借故昨晚拉肚子不得精神,溜回房间睡着了。 何氏把锅瓢碗铲洗干净了,也困了,就和潘老佳:“哥,今赶场,你去街上看看,我先睡了。”潘老佳也觉得无聊,就用左手把长头发甩到半边脸上,然后就:“那我走了,你休息,晚上到茅草屋来。还痛不?” 何氏:“嗯。”潘老佳就像领取圣旨,大步跨出了哥嫂家大门,迎着烈日而去。 他家离威旁街上不到两公里,按照他六亲不认的步伐,应该十多分钟能到。但是他不急,他现在浑身都是汗水,他要到水里去游一下。他光着身子一个猛子就从十多米高的黄泥河桥扎进去,水面泛起一些水花便很快恢复了平静,已经游到岸边的人群一看,肯定是疯神潘老佳无疑。果不其然,他在六七十米的地方冒出来,然后一丝不挂的来到放衣服的地方。 王警官和女朋友在桥下洗衣服刚好看到这一幕,特别是女朋友见一丝不挂的潘老佳,都不敢看。王警官也觉得这个疯神太伤大雅,但是也没有办法。王警官:“不穿裤衩这个事情,我们就无法管了,只能让村里去做一些工作,但是我想和村里沟通一下,把他头发理了,不然还是很吓唬人,我们整个乡没有一个男饶头发有他长。” 第十八章 背后凉飕飕 潘老佳在黄泥河桥上穿好衣服,就朝威旁街上走。王警官和女朋友洗完衣服也跟在其后。 潘老佳感觉背后一直有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他感觉大热的,背部凉飕飕的,就撒腿就跑。王警官也觉得奇怪,难道疯神知道我想给他理发吗?闲时他并不怕自己啊。 王警官都不敢相信疯神的第六感这么强。王警官到所里,见石警官在忙着整理手铐,就拍着他的后背,“石哥,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情。” “王老弟怎么了?快吧。” “石哥,我们能不能去找一下乡长,看看整个威旁,有哪一个是潘疯神最害怕的,然后就想法把他的头发理了。我是这样想,他爱发如命,就怕他想不通,加重病情,最好是攻心为主。” “找乡长万一他不答应呢?我们去找他的家人吧,要是家人同意了,让他们家属推荐一个人来。我们再配合,把他头发理了。我们找的人一定是潘疯神害怕的人,否则害怕他报复呢。”石警官接着:“我们要不现在趁他在街上,马上去他家问,要是支持理头发,我们就开干了。” 王警官和石警官开着两轮警用摩托车沿着乡村马路,不一会就到了潘老佳的父母家,见潘父躺在太师椅上休息。摩托车都没有停下来,大嗓门的石警官就大声喊道:“潘大爷,我们来你家有事。” 那潘大爷一个前空翻站在院坝里,“怎么了?石警官,来家里坐坐。我以为是谁哦,刚刚献丑了。”在睡梦中的潘父揉着眼睛。 石警官和王警官二人下车后笑呵呵的到了潘父母的院坝里。“潘大爷,我们和你商量一下潘老佳的事情,你看他头发那么长,能不能找人给他理了。我们来征求你意见,要是你同意就推荐一个潘老佳最怕的人来,由他来负责安排理发匠给他几个推子就推光了。”王警官看着潘父。 “那可以,但是,王警官,石警官,我不能出面,你们都知道他得疯病就是因为而起,他现在都没有和我话。我们家族中估计只有潘校长和潘教导员让他害怕。”潘父像一个武士一样双手抱拳道。 “你是校长和教导主任吗?他们是你家族的人?”石警官看着潘父问。 “是,我父亲从江见寨过来打兰寨做上门女婿,他们算我堂侄,都是五服以内的血亲。你们去找一下他们,我同意了就行了,他们会同意的。剃头匠就找我们寨子的潘,他也算潘老佳的堂哥,他会协助的。”潘父到堂屋拿椅子给两位警官,然后去拿水烟筒过来,去泡了两杯茶给好心的他们。 两位警官烟瘾都大,各吸几口水烟筒,喝了潘父泡的苦丁茶,就告别了。到了威旁,他们去找了两个潘老师。两位潘老师听到来意之后,内心很感动,警察能为了疯神这么费心也是少见,这是在给我疯神塑造形象呢。 两位潘老师和两位警察在威旁街上寻找潘老佳,只见潘老佳在街边一个角落躲太阳。四人走到他的跟前,王警官:“老佳,头发长了热不热?” “热个鬼哦,这个叫时尚,你懂什么?”潘老佳不屑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建议你也理短发,然后看看,会不会更凉快。”石警官继续:“你看,石邦奇都是短头发,你不觉得你头发长了,万一你们比武,他抓到你的头发,一拳把你打趴在地上,那不是掉份吗?” “你能不能不要啰嗦了,我爱干嘛就干嘛,我的地盘我做主。”潘老佳不耐烦的翻白眼。 “你想干啥?你忘记我了?”潘校长。 “你是我家族里面的大哥,我咋不认识?问题是我不喜欢理短发。” 潘教导员:“今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要是你不同意,我们就只能动武了。” “大哥,我看你也是我家族里有头有面的人,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你信不信,我一个飞腿把你打到江见村去。”潘老佳对着堂哥潘教导员。 “潘老佳,你看我短发是不是很可爱,要不我把我的帽子也送给你一顶?就像石邦奇一样一都穿。”王警官接着:“石邦奇是我们石警官的堂叔呢。” “你堂叔叔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去找你混饭吃,老夫一有田有地,想吃什么自己整。”潘老佳对着石警官最后来一个:“哼”。 “老佳,你怕我不?”潘校长大声。 “我不怕你,你是我族中大哥,但是我孩子以后会怕你。我时候都怕老师,他肯定也怕。”潘老佳对着堂哥潘校长。 “老佳,你是疯话哦,你潘老佳哪里来的老婆,哪里来的孩子哦?”堂哥潘校长。 “大哥,你去打兰寨打听一下,昨,就昨,你老弟很风光哦,整个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给我鼓掌,媳妇也有了,到时候,你不要吝啬你那几个礼钱。我大摆宴席等着你,我可不差哦,喊老家的人都来。”潘老佳对着潘校长和潘教导员。 “这么,你更要理头发,你想一下哈,你去那边做新郎,是不是要理发,把头发理短了,人也有精神。”潘教导员继续:“堂弟,听哥哥的,到时候你结婚我必须来庆祝一下。” “大哥,你是我族中的大哥,你不来,你父亲是我大伯,你不来人家只能骂你,难道会骂我?”潘老佳对着潘教导员大声的。 “那这样,你去把头发理了,不然我们以后都不理你了,只要你和石邦奇打架,我们就抓你哦。”王警官。 “你的意思是要抓我吃官饭?那我巴不得,我恨不得到里面免费吃饭,是不是?”潘老佳虎视眈眈的盯着王警官接着:“来吧。”完双手伸过去。 对于疯神还真的无法抓,只能攻心为主。 “这样,来大哥给你糖。”在话的空档,堂哥潘校长买来了一包糖,“走,理发了,我给你一包。咋样?” 潘老佳挠头:“可以,那先给糖。”完伸手过去。 潘校长犹豫了一下就把糖递过去,谁知,聪明的潘老佳抱着糖就跑。 第十九章 理长发 潘老佳拿着糖果回家,在缺衣少食的年代,也能让人羡慕的,那时候一毛钱能换五颗水果糖,那他这包糖值多少钱,潘校长没有,大家也没有问。 潘老佳把糖全部拿给嫂子何氏保管着,见潘老炯在屋后光着背在打一套布依族拳术,就大喊:“老炯,结果如何?” “一大哥不喊,你就喊老炯,我都不想理你呢。”潘老炯停下来看着长头发的弟弟。 “狗日的快,老子没时间和你瞎扯。”潘老佳已经表现很急躁。 潘老炯知道弟弟的病情,不再和他瞎聊。“岳母要你拿一头牛做彩礼。” “老炯,你听着,一头牛,老子让她后悔,要不了几,她女儿肚子都大了,老子逢人就她女儿已经有我的孩子,那她还要倒贴一头牛给我哦。” “你们两兄弟在聊什么女人哦?”不知何时,潘父已经到了,潘父对着两个儿子。 “潘老炯,你父亲来了。”潘老佳一生气就回茅草屋了。 见潘老佳已经从房屋背后转角消失,“爹,你见到他在,就不应该打招呼,你看,我们在商量他娶我姨妹的事情。” “有这事?要不要我支援一点?”潘父细声道。 “爹,你不参与了,你越是要参与他就越疯,到时候他不理我姨妹了,那我姨妹咋办?他们都睡在一起了。”潘老炯忍不住笑道。 “那他在篮球场我看到了,怀里公开抱着呢。”潘父把烟斗放进自己的腰包,“我活一辈子,就没有他浪漫呢。” “你没有?你可以和我老妈出去走村串户,不要每只知道干活,我三弟都结婚了,你是不是?” “也是。那需要我帮忙的就和我。”完潘父就走了。 潘校长和两位警官:“给他理头发就交给我们两个潘氏兄弟吧,劳烦两位警官,改到我家喝酒去。今是周末,我们两个下黑了就出发,直接去他家想办法给他理了,不然不像话。没事。让您们费心了。” 石警官:“他理发了,以后和我堂叔石邦奇比试的时候就有看头了。至少能看清他的正面形象了。”完大家哈哈大笑。 两个潘老师已经来到打兰寨,先去找自己族中堂弟潘理发匠,明了来意,潘理发匠:“两位哥,你们了就行,等一会我拿着推剪在旁边站着,随时听候吩咐。” 两位潘老师就分开去找潘父和潘老炯,把理发的方案告诉了潘氏父子,见父子俩满口答应后,除了潘父没露面,其他人都一起来到茅草屋前。 “老佳,出来。”潘老炯在大门口喊。 “潘老佳,出来玩。”潘校长大声。 只见潘老佳光着上身拉开木板门,见几个人在门口站着。“你们几个想干嘛?”潘老佳看着两位老师,“你们两个大哥,安心在教室拿粉笔,来这里干嘛噢?我的事情少掺合了。”完,憋着嘴狂吹几根凌乱又不知趣的黑发往右边飘扬。 “老佳,走,到我家院坝来。”潘老炯靠前一步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其余人员在后面跟着。 “潘老佳,我想象一下你短头发的风采,一定比你们村长都漂亮,你想象一下,发挥你的想象力。”潘校长。 “我头发长,明我是正常的,健康的人,要是我头发短了,我就是疯神了。”潘老佳在院坝中心的位置,他看远处好像有一个黑影,“你们看,那个人是谁?快出来,不然老子要发火了。” 这时墙角冒出一个黑影翻了几个空翻,然后站在那,“我是疯神石邦奇,潘老佳。” “啊?”大家在那惊讶不语。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潘老佳,这些斯在你家干嘛呢?我咋看都眼熟。”石邦奇穿着制服,戴着大檐帽,别着一把玩具枪走过来。 “石邦奇,你来干嘛噢?”潘老佳一直在那瞪着眼睛问。 “我能来干嘛?我去安龙来,听车上的人你娶媳妇了,而且在村子里搞了一个山歌会,就在前面的篮球场,一帮猴子在看你唱?”石邦奇大声。 “哪个是猴子噢。明明是村里的人。”潘老炯辩解道。 “老子是什么就是什么,子,你别教训我,先管好你吧,不然老子不客气了。”石邦奇大声吆喝。 “石大爷,你来家里坐,我们就奇怪了,你的头发都不长,我兄弟为啥喜欢长头发呢?”潘老炯故意用石邦奇来和自己的弟弟对比,想通过此办法改变弟弟潘老佳对长发的偏爱。 “没事,潘老佳,把头发理了结婚,以后再留长头发好不好?”潘校长耐心接着:“老炯,去喊隔壁兄弟来理发。 潘老炯大步走去通知理发匠,不一会,理发匠就到了。潘老佳知道这个堂哥就是理发为生,见到那么多人来对付自己,加上旁边有疯神石邦奇在看热闹,自己的尊严重要。 “我答应理头发,结婚了我继续留着,剪掉的头发可以换一点糖来吃。”潘老佳哈哈大笑后。 “你头发剪下来可以卖五十块钱左右,还是可以买很多大米和肉呢。”理发匠。 “潘老佳,把头发理了,以后我们打架也不得人我占你便宜了,我们以后是公平的。”石邦奇接着:“给我儿子理头发。” “龟儿子,老子何时成为你儿子了?总是占我便宜,心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潘老佳本来想找凳子坐下来接受理发,见石邦奇这样称呼自己,内心觉得不爽,就不坐下来了。 “理发匠,先给你爷爷理一个,老子不稀罕长头发,不然影响我的帅气。”石邦奇向理发匠打一个手势之后,就找一个空地坐下来。 理发匠拿着一块布朝石邦奇走去,不一会,在推剪有节奏的咔咔声,一个标准的大平头就呈现在众人面前,石邦奇自个走到潘老炯的厨房,拿瓢舀了两瓢水简单冲一下,就走出来了。 潘老佳在那坐着,闭上眼睛大声:“也给我理,老子不信头发不好看。不过,你们过来和我扳手腕,要是没有人赢我,那我可不理了。” 潘校长知道堂弟潘老佳有一股神力附体,在场的不见得是对手。“潘老佳,你就和石大爷比比吧,反正你们两个都是疯神,谁输了都无所谓。”潘校长接着问道:“如何?” 第二十章 二位疯神比武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石邦奇和潘老佳摆好姿势,双手放在临时搬来的饭桌上,两人拼尽全力,咬牙切齿的,谁也不愿意认输,第一局石邦奇输,第二局潘老佳输,第三回合差点打平手,石邦奇一个响屁把大家都惹笑了,潘老佳也忍不住笑,这一笑,潘老佳的手就软了,第三局潘老佳输。石邦奇来一个三战二胜,尽管石邦奇在第三局使用了计谋,但是潘老佳也输得心服口服。 潘老佳就像法国国王悲壮的走向断头台一样,他拍了拍胸脯,走到理发匠面前,“大哥,给我理,越短越好,把头发拿出去卖了,好给媳妇买衣服。” 众人忍不住拍手叫好。石邦奇在旁边:“潘老佳,你结婚了,邀请你爷爷我不?我给你送礼呢?” “我不用请你,你自己看得起就来,反正也不得好吃的,也就几个南瓜炖着吃。”潘老佳完,大哥潘老炯忍不住:“石大爷,我们欢迎你的到来,虽然不至于是南瓜,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来就是了。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我孙子才有礼貌嘛,好,今晚上给我吃的喝的,我今晚不回去了,难走的很,潘老佳,你那个破床还能住下不?”石邦奇先是和潘老炯,然后对着潘老佳。 “那我们先回去了,潘老佳,结婚的时候通知我哈。”潘校长大声。 “两位大哥要不先吃晚饭吧,我白到秧田里抓了有十多斤泥鳅,我在做几盘腊肉,大家在一起聚一下,顺便和石大爷喝几杯咋样?”潘老炯热情挽留着。 “陪老子喝酒是你们两个的荣幸哦,要是几年前老夫意志不坚定,那早就去死了,那你们想陪我喝酒也只能在九泉之下。”石邦奇拦住他们去路,“你们不想留下来?” “那我们留下了。石大爷。不要生气了。”潘校长看着石邦奇完,又对着潘老炯:“老弟,去准备一下。” 潘老炯领命就去厨房了。潘老佳的头发已经理好,板寸头,配上他的鹰钩鼻和犀利的大眼睛,打兰寨第一帅。 潘老佳到水缸里舀了几瓢水简单的冲了一下,就等着吃饭呢。 石邦奇从背后抱着他,“潘老佳,你现在想不想饭前打一架?” “石邦奇,我们不叫打架,叫比武,打架是违法行为。”潘老佳解释道。 “管他个球,我可以就可以,那我们直接从堂屋开始前空翻,翻到院坝就开始干。”石邦奇话音刚落,就已经前空翻了,实力无话可。潘老佳也不差,十多个前空翻,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石邦奇一套直拳打来,飞腿伺候。潘老佳一个腾空,跳到先前扳手腕用的饭桌上,一个腾空杀来,来几个连环腿,看得大家忍不住鼓掌。谁都不偏袒,大家都一视同仁,没有专门为谁加油助威。老佳嫂子何氏送走妹妹,才从娘家回来。见在场的人都认识,就除了没有和石邦奇打招呼,怕影响他出招,和其他人问好之后,就到厨房帮忙。 石邦奇几招军体拳打来,潘老佳用一套太极拳左摆右摆,以柔克刚,把石邦奇的杀气腾腾消解于无形,大家都拍手叫好。 石邦奇借饭桌为跳板,一个前空翻骑到潘老佳的肩膀上,潘老佳打一个匍趴,直接匍在地上,把石邦奇重重的摔在石地板上,幸好石邦奇有设防能力,不然估计要躺床上半个月才有可能起得来,尤其已经五十多岁的他。 石邦奇腾空而起,潘老佳一个鲤鱼打挺,双方都不在纠缠,二人摆好了进攻姿势,潘老佳一个连环腿打来,石邦奇打一套醉拳把潘老佳打得泄气。此时来围观的村民已经陆续多了起来,足有百十号人,大家鼓掌的声响也足够大。 潘老佳见杀手锏都不能把石邦奇打败,他一挠头,觉得自己和石邦奇交手次数太多,彼此都摸透了套路,何不来一套乱拳? 潘老佳后退几步把架势摆足,然后就张牙舞爪的乱抓,石邦奇腾空而起,几个扫腿下来,由于潘老佳没有按照套路出拳,石邦奇招式足够快,但也被乱拳击中几回大腿根,大鸟差点被打爆。 石邦奇后退了几步,大声喊潘老佳停下来,“潘老佳,你打的什么拳?”潘老佳停下来后气喘吁吁的:“这是我自创的潘氏拳法,左右上下进攻,就是要快,就像老太太跳广场舞一样,不讲套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越快越好。” “那你看看我这样行不行?”石邦奇完就一阵乱舞,潘老佳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果然是大疯神,咋反应那么快,打得毫无破绽。”潘老佳嘴上却大声:“这套拳你才学,我已经学了十来年了,现在我们比武对你却不公平,我们今不打了,一个月后我们才开始好不好?” 石邦奇见潘老佳这么,就点头同意,然后大声:“我还没有打够,好几没有锻炼身体了,你不许打自创潘氏拳法,来,开干。” 潘老佳蹲一下马步,石邦奇一个箭步冲上去,二人拳脚碰到一起,打得火热,二人哼哈哎哟个不停,石邦奇后空翻转体三百六十度再连环腿上来,潘老佳借势左闪右避,一拳击中石邦奇的脚底板,石邦奇后退了十步之遥。 “哎哟,潘老佳,今爷打累了,先吃饭,改我来你家和你比试。”石邦奇完,潘校长:“二位打累了,先休息一下,饭菜没有到齐。”转身对着围观群众:“父老乡亲,二位疯神比武结束,大家等一会要是有兴趣回来看潘老佳唱山歌吧,好不好?” “既然大哥了,我等一下和石大爷来唱,你们有兴趣也可以加入嘛,这样开心一下,是不是?你们看我自从有女人之后,皮肤好好,看来还是要阴阳交合哈。”围观群众忍不住大笑起来。 “潘老佳,你好久结婚哦,我要去给你做伴郎。”石邦奇大声。 “好,破例一回,你跟着去。”潘老佳得意的。 第二十一章 山歌群英会 石邦奇和潘老佳打得满头大汗,二人勾搭着肩膀,去水缸边各舀一瓢水洗脸,然后用衣服把脸抹干净。 潘老炯已经在堂屋摆好丰盛的晚餐,一盆麻辣泥鳅、三盘腊肉、一盘花生米、一锅水煮蔬菜、一锅南瓜汤、一壶自酿米酒,还有一甑子苞谷白米饭。 也奇怪,石邦奇要是在自家,早就端着饭乱吃一通就到稻草堆里睡大觉了,但是今晚和潘老佳坐在一起,就显得很“斯文”,和大家干杯也都显得彬彬有礼,在席上的人都很惊讶他为啥不胡乱话了。潘老佳不停给他的碗夹肉,石邦奇盛情难却,也一边喝酒一边胡吃海塞起来。 大约三碗酒下肚之后,石邦奇站起来:“你们在这里喝酒,我先唱几首,不然太无聊了,保证让大家满意。”完石邦奇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院坝上大声哼唱起来。“清水清来清水清,清水照见鲤鱼鳞;清水照出妹的脸,龙王立马请媒人。”“清水清来清水清,清水照见鲤鱼鳞;清水照出哥的脸,龙女立马穿嫁衣。”“上起云云起斑,妹你穿红又穿蓝;情哥穿旧又穿烂,哪敢同妹讲玩笑。” 石邦奇一气呵成,连唱了三首,在喝酒的几个人都忍不住鼓掌,拍手叫好。特别是潘老家拍掌最起劲。 “秧鸡脚高穿短裙,鹧鸪脚矮穿花衣;虽然穿着不一样,总爱同在水边啼。”隔壁一位大妈级的妇女推开窗户大唱起来。在潘老炯家吃饭的人都鼓掌叫好。 潘老佳喝了四碗米酒,跑到院坝咳嗽几声,润一下喉咙,就开始一展歌喉了。“好花红来好花红,好花生在大海中;有船有桨排花坐,无船无桨难相逢。” 只见那妇人在黑暗中长得风韵犹存,就像潘金莲勾引武大郎一番。“人间只有常青树,人间未见常红花;果熟当摘哥就摘,莫叫猴子去破瓜。” 此时的打兰寨很多人已经聚集在潘老炯家院坝里,这一幕已经多年不见了。自从潘家耕牛被盗,潘老佳失学变成疯神之后,潘家就鲜有热闹。那时候全村民都在他家商讨耕牛被盗后,要怎么想办法才能找回的问题,话题都很沉重,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脸,大家都想抓住偷来炖吃。当时的潘父也才二十多岁,就承受了生活重负,自然最发愁的就是他。那时候话题是沉重的,不得今轻松。 潘老佳接着来,“好花球来好花球,好花就在水面浮;有船有桨跟花去,无船无桨望花流。”众人见老佳这样唱,都忍不住大喊:“老婆娘,快下来,让潘老佳成亲。”那妇人大唱道:“竹子当收你不收,笋子当留你不留;花在面前不伸手,又无桨望花流。” 石邦奇跑到客厅喝了半碗酒,跑回来你们等我唱。“好花鲜来好花鲜,好花开在海中间;无风都起三尺浪,叫哥哪样拢得边。” 老婆娘在窗子那大声唱道:“三月话多眼也乱,四月风多浪不平;狂风吹进灯草地,风流搞乱几多心。” 石邦奇大声唱道:“好花开来好花开,好花开在陡石崖;三把楼梯不到顶,哥变猴子也难挨。”众人看到了爱情的味道,这女人也脸红心跳,不敢接着唱下去,她大声“呸”一声,就把窗子关着了,围观群众拍手叫绝,石邦奇这个疯神对待感情有一套。 潘老佳端着一碗米酒,站在院坝中心位置,大声道:“欢迎各位来老佳这里来,放心,疯神疯得得体,疯神不乱来。” 人群里一个妇人唱道:“世人都老佳好,半夜敲打铁桶是草包,半夜还去偷粮食啦,为啥不去偷草包。”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石邦奇忍不住这个妇人嘲笑自己的“死对头”,走到人群面前,趁那女人不注意,抱着猛亲几下,那女人羞红着脸挣脱出来。石邦奇大声唱道:“见妹好好哥想讨,见妹俏俏哥想求;饿猫坐在灯台底,老佳也想来偷油。” 大家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女饶老公觉得脸臊皮得慌,但又无可奈何。 石邦奇挠头思考了几秒钟,大唱道:“一盏油灯挂柱头,一条灯芯三两油;哥你有心就来点,莫学妹妹夜里偷。” 潘老佳接着石邦奇的话唱道:“整个打兰我最大,哪个敢我不行;要是你也不信咯,我们就在院坝比两眨”接着继续唱:“妹妹历来想法多,三不见就不活,半夜最怕鬼敲门,老佳来帘门神。” 那妇人也不示弱,“老佳自信是最大,哪次不是先投降;自古没有犁坏的田咯,世代却有累死的牛。”众人为女饶机智叫绝。 潘老佳拍着胸脯唱道:“哥脸黑黑像木炭,实在不敢比檀香;鹅飞进白云里,叫哥怎样去寻双。” “哪个做工脸不黑,哪个烧火不冒烟;哥你黑脸白在手,白手起家后来甜。”妇人把衣袖挽着,裤脚也拉上来,然后大声唱着。众人不停鼓掌。 “肤色不由自己选,有人喜爱有人嫌;哥黑只是黑表面,嫩笋剥皮见新鲜。”潘老炯大声唱道。 “一个疯来一个憨,话不会打弯酸;老佳最大你最,不如一头撞墙壁。”那妇人找一个草凳坐下后接着大唱道:“一个疯来一个憨,笑话传耳边;要是你也来不起咯,老娘双手掐死你。”众人不停叫好。 潘老炯见自己的女人就在旁边,脸红心跳,不再接话。石邦奇站起来大声唱道:“你双手掐死人,难怪至今一个人,难道是你长得丑,毛草地挂有蜘蛛网。”围观的吃瓜群众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挂起蜘蛛网,难怪你想去撞倒墙,我是情妹你是郎,情深缘浅愁断肠。”换上了另外一个妇人唱道。 在堂屋喝酒的几个听起山歌不停的喝酒,都没有醉意,不是酒度数低,而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千杯”不醉。 那妇人早就想约潘老佳了,只是一直不得机会,以前只听老佳的传言,现在才确认是真的,老佳是一个有魅力的疯汉子。 “你得我心情烦躁,要不我来你家做客,我要做你家一枝花。”那妇人开心道。 “你要是不嫌弃我茅草屋,随时欢迎你来,大不了吃糠咽菜。”潘老佳瞪着眼睛大声道,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第二十二章 山歌群英会 哈哈,潘老佳唱完,那妇人脸红心跳,接着唱:“你总是在欺负我,奈何你三十老几没老婆,要是你的情商高,我想儿子都能去做活。” “你我一直欺负你,半夜安慰我如何,要是你也觉得累咯,我自己去找年轻。”石邦奇帮潘老佳唱道。 然后现场已经无法控制,你唱你的,我唱我的,大家都为了图个开心。 石邦奇和潘老佳回去刨一碗饭,见桌子上还有很多菜,他们便细品起来。两位潘老师喝得差不多了,也出来看热闹,大家把他们围住,喊来一首。 两位潘老师直接从后门跑出去了。 石邦奇出来揉一下肚皮,然后大声:“你们哪个和我对唱,不对唱大爷就要睡觉了哈。” 一个女人,我来。“都石邦奇是疯神,我石邦奇最气人,年轻时候不娶我,老了哪知不是人。”女人唱完,大家哈哈大笑。 “你我气你又我不是人,难道你试用了不成,今晚第一次见到你,奈何愿意当我的恋人啊疯女人。”大家听石邦奇唱完,笑声和掌声都想起来了。好事的年轻人,去买了十多件啤酒放在潘老炯的院坝上,让大家免费喝,气氛更调动起来了。 “你我疯我就疯,人生又算哪根葱,遇到疯神不敢爱,死了无冉坟头。”另一个女人接着唱道。 “情妹情深我也深,情妹恨嫁我愿娶,不生一桌儿女来,冤枉我父母带到人间来。”石邦奇看着大家哈哈大笑后唱道。 一群女人齐声唱道:“都疯神情最痴,哪知爱张又爱李,不我们不愿嫁咯,疯神回家要检点。” “各位,你们意思是我花心吗?我老婆是李月芬,不是姓张的。”石邦奇辩解道。“去你的痴情。”一群女人来了嘘声。 潘老佳看到朋友石邦奇被人多势众的女人“欺负”,走进人群中间,“疯神花心不分身,身体永远属于一个人,要是你们也想浪漫点,晚上和我上茅坑。” “去你的。”一群女人齐声道。这时一个女人唱道:“老佳最帅也最憨,辜负了全村女人心,见你一不爱笑咯,错过了无数好姻缘。” 石邦奇大声接着唱:“老佳最帅也不憨,娶的老婆白富美,明老佳去办烧香酒,不信可以去走一走。”接着唱下一首,“老佳最帅也不憨,你们的醋意酸到家,看你们都是大肚皮咯,哪个能比他的情妹妹。” “石邦奇,你这个疯神,你到底是憨包,你能不能好听的?”一个女人气愤的道。 “你是全村的一枝花,奈何插上牛屎巴,要是谁你不美咯,我就一枪毙了他啊。”石邦奇像变了一个人,马上用山歌把这个女人夸了一遍。现场的人都石邦奇太聪明了。那女人脸色转阴为晴。 潘老炯用一次性纸杯给每一个人都倒一杯烧开的姜糖水,润喉防感冒,这个贴心的举动更鼓舞着大家。 “你是村里一枝花,奈何嫁给大龅牙,要是你的审美正咯,石邦奇的儿子未成家。”石邦奇接着唱道。 “石邦奇,你才是大龅牙呢,我老公帅得很。”女人不服气道。 “在打兰寨就数潘疯神老佳最帅,你们看他一不打扮都能收获一群女人芳心,要是他收拾起来,你们不做梦才怪,物大活好人帅。但是在大威旁,还是你们石大爷最帅,老子年轻的时候靓绝雷打山。”石邦奇把大檐帽理了一下,解开一颗风纪扣,大声唱道:“现在我儿能接班,他是威旁第二帅,要是你们能看上咯,我的家产给你一半。” “石大爷,你儿子石登华已经和我们了,还有十就结婚,我们要去吃酒呢。你现在倒是想让你儿子多娶女人哦。还有你的老情人李月芬的女儿,张莎莎也和我们了,她要嫁石登华,你这个家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老的吃老的,的吃的。”一个年轻人完,大家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 “龟儿子,这个叫魅力。你也可以学来,问题是你不是威旁第一帅。”石邦奇在黑暗中喝完一杯姜糖水,然后大声:“老炯,再给大爷倒一杯,大爷唱歌收拾他们。”潘老炯在人群中走出来拿着石邦奇的水杯出去。石邦奇咳嗽一下,“莫伙吃干醋,我想这些女人也爱我,大爷年轻的时候一朵玫瑰花,现在依旧还是喇叭花。”石邦奇自信又自恋的唱歌夸自己。潘老炯已经一杯姜糖水递给了他尊敬的石大爷手里。 “大哥现在也自己是喇叭花,我大哥是牛屎巴,别看你年轻时候长得帅咯,你的情史烂到家。”一个泼辣的女人大声唱道。 “你我的情史烂到家,我没有和你女儿生娃娃,一心一意对李氏咯,你骂我就像乌鸦呱呱呱。”石邦奇大声唱完,现场已经嘘声一片。 “石大爷,你的老婆是张大妈,你却爱李大妈,你还你不风流?你给我们不好的示范。”一个戴着眼镜的伙子大声。现场鼓起了掌声。 “不管是张大妈还是李大妈,反正我不会爱上你伯妈,要是你伯妈在守寡咯,你们儿女安排她的下一家。”石邦奇唱完,大家都骂石邦奇在给自己转移视线。 伙子气愤不已,直跺脚。“石大爷在疯话,花心不还乱讲,要是你也痴情汉,青蛙不会爱上癞蛤蟆。”伙子人生第一次鼓足勇气唱出了山歌,没想到大家给他鼓掌。 “石邦奇没有疯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要是你没有女人咯,我家女未成家。”石邦奇又在推荐自己的女儿,还自己不是疯话。 “石大爷,你的女儿才几岁,你就怕她嫁不出去了吗?”戴眼镜的伙子大声问。 “你我的女儿年纪,我是想你是癞蛤蟆,等我女儿长大了,你的半个身子已经埋入稀泥巴。”石邦奇变相骂伙子呢,半个身子埋入泥巴里,就是要这个伙到时候都步入中年,而自己的女儿刚好豆蔻年华。把自己的女儿得高高在上,大家忍不住拍手叫绝。 第二十三章 山歌群英会 伙子见石邦奇骂自己,就不敢接着唱了,他发誓要等石家女儿成年娶了她为妻。于是用歌声唱道:“大爷不要我身埋了半截土,伙倒是娶你女儿你要祝福,要是你女儿不嫁我,愿意到庙垭口给神仙守屋。” “伙子,你要是非我女儿不娶,明到我家看看我女儿,是否很漂亮。不要在这乱许诺。”石邦奇警告道。 “那我提前喊你岳父大人了。”戴眼镜的伙唱道:“石大爷是我岳父,改我去见岳母,要是妹看上我咯啊,我三生有幸做男人。” 潘老佳见人群里还有熟悉的人影,“哎哟,你们看后面,我堂哥潘校长和潘教导主任都没有走呢,大家喊他们来一段如何?”潘老佳这么一,两位潘老师想躲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挤进来。 潘校长也不谦虚了,站好就开始高歌一曲。“打兰寨里帅哥美女多,多到干活都快活,要是你们不嫌弃咯,我也想来做上门女婿。”众人听到这么一唱,瞬间进入了高潮。大家都在看哪家的女儿适合。潘校长继续唱道:“打兰寨上的女孩多,你们不要嫌弃我家破落,要是你们都嫌弃,那我今晚就去睡山坡。” 潘教导也来一曲,“我哥不得媳妇就睡山坡,我不得媳妇就不活,要是你们哪家有女儿咯,给我一个好生活。”现场很大喊“好”不断。 “我哥真是大帅哥,领着工资又会干活。对你女儿百般好咯,对你二老也不错。”潘老佳大声唱道。 “我哥真是大帅哥,斯文懂礼为人很客气,要是你们都嫌弃咯,你们女儿当尼姑。”石邦奇变相的在骂打兰寨势利的女孩父母。 “石大爷,你看你唱的,多难听。”一个妇女这样。 石邦奇破口大骂,“老子就你。”接着石邦奇站在凳子上继续唱道:“哪一家不得儿来不得女,儿女成家是意,难不成都留在家里来下崽咯,那你们是辈分就乱套。” “石大爷,没有人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潘老师,问题是要看潘老师喜欢不,也不能强买强卖。你可嘴上积德了。”一个妇女接着:“你自己也有女儿嘛。” “你们没有看到四眼吗?他都要去我家看一眼我女儿嘛,老子是极力推荐,成不成不怪我咯。我相信对我女儿好,她就会同意。”石邦奇理直气壮的。 “邦奇大哥看上四眼,四眼发誓做女婿,看到疯神很幸福咯,我老佳也要抓紧生。”潘老佳大声唱道。 “潘老佳,那你女人怀孕没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人群中冒出一个头跳起跳起的。 “莫女人是否怀孕,就算怀孕了也不告诉你,我办满月酒的时候记得来送礼,不然老子发火你就死定了。”潘老佳开玩笑的完,大家也跟着哈哈大笑。 “女人怀孕你不,莫非你还想别饶老婆,要是你已经打主意,把你未婚妻送给我。”刚才冒出头的男人大声唱道。 “你矮来你不信,看你话我心累,别看我女人年纪,她的身高足够当你老外婆。”潘老佳唱完,众人不解,石邦奇也不解,为啥比喻成老外婆。意思是女人个子高辈分就高吗?带着一堆疑问,大家只想看潘老佳下一步咋唱。 “潘老佳,你老婆咋能做我外婆?”中年男人不解的问。 “老子喜欢这样唱。”潘老佳没有耐心解释。“你矮个你不服,你的头部只齐女饶胸脯,一吃奶是孩,我女人自然成为你外婆。”潘老佳继续对中年男子唱道。 中年男子见潘老佳不待见自己,从人群里溜走了。 “老佳逢人疯话,邦奇见人就攀亲,二人要是不嫌弃咯啊,我愿意做你们的干爸爸。”一个人在黑暗中唱道。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唱,他已经溜走了。 潘老佳大声:“刚才我在他老爹,他来报复我了呢。” “潘老佳你别乱,人家儿子还在广东打工,应该是另有其人。”人群里一个人劝一下。 “老佳逢人疯话,不见得亲你妈,你为何这样讲咯,邦奇好想打死你这个憨娃娃。”石邦奇对着刚才唱山歌骂他的角落甩了一首动听的山歌过去。 “你邦奇见人就攀亲,不见得和你结对亲,你要是心里很不爽咯,生一桌女儿嫁给我孙儿。”石邦奇接着唱道。 “我女儿长得肤白貌美,你儿子黑得像锅烟墨,要是没有心里准备咯,还以为是包公下人间。”人群里一个女人对石邦奇唱道。 “石大爷,你今晚睡哪里?”站在人群里的人大声问。 “月亮出来月亮白,晚上出门来做客,要是没有地方收留我,你妈留门我进来。”石邦奇大声唱道。 “茅草屋里迎贵客,老佳等着做道场,要是你们都不信,今晚你家老鼠全发情。”潘老佳唱完,大家都一哄而散了。 院坝遗落满地的纸杯,潘老炯夫妇清理收拾完已经进入凌晨了。 潘老佳和石邦奇进入茅草房。听到墙洞里无数的耗子在打架发出的吱吱声。潘老佳二话不敲打铁桶大声念咒语。“灵灵,地灵灵,老佳操你祖先行不行,为啥要到我家来配对,老子念咒你绝育。老子操你十八代,要不是你很可爱,老子一把火把你烧了。” “潘老佳,你的咒语不高大上,耗子听不懂,你要不到庙垭口去烧一炷香,看看得道高僧能教你不?反正我觉得你的咒语没有新颖。”石邦奇:“倒不如唱山歌。” “石大哥,那你教我一下嘛。”潘老佳在茅草屋对着石邦奇。 “伏以,灵灵,地灵灵,耗子打洞影响我的好心情,要是你也心疼我,那就别在我家墙洞里发情。”石邦奇完问:“潘老佳,这个咒语如何?” 潘老佳重复了一遍,然后:“看似可行,但是不霸气,得不够狠。” “你这个咒语哪有那么多道道,你的时候要憋气完,要保证一口气完,这是我老爷爷在世的时候这样才很灵。不过你这个破咒语没有用,要是老子就几包老鼠药丢在墙缝里,让它们都上西。”石邦奇道。 “你不懂,一个饶生活,两个饶寂寞,不敲敲打打,生活咋过?整个村子没有我潘老佳给耗子做道场,那多无趣。” “今晚上我想在你破床上睡好觉,你今晚上能不能免礼一次,让耗子安心在墙缝里做好事咯。” 第二十四章 潘老佳去拿鼓 “潘老佳,你还让你爷爷睡觉不?大半夜的你还敲打啥,听我的,你的咒语不行,耗子不怕,你要好好的想一下,要把咒语讲得好一点,不能中途打等,否则耗子不会怕的,老爷都不知道你的啥,怎么可能把耗子的贱命收走嘛。”石邦奇翻过身对着潘老佳。 潘老佳坐在三合土地板上,把铁桶放在胯下,就不停的敲打。 “你们村子有鼓,你直接去拿,反正不要白不要,要了就不还回去,这样好一点,这个铁皮桶太难听了。”石邦奇一脸的嫌弃道。 “石大哥,你好久才来睡一觉,你各种嫌弃。好嘛,那你做道场给我听听嘛。我其实最怕寂寞了。”潘老佳把铁桶扔到一边,急切的想知道石邦奇是不是张师转世投胎的。 “潘老佳,我正告你,我不信鬼神,我只信我自己你信不信?”石邦奇一本正经的坐起来。 “那你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崇拜的?”潘老佳站起来把旱烟卷起来,在那吧哒吧哒的抽起来。 “我值得崇拜的地方多了,你看我年轻的时候什么硝烟没有经历过,老了住牛棚你经历过吗?被游街示众你经历过吗?”石邦奇继续:“我能成为疯神,全拜这些所赐。” “石大哥,我这个茅草屋以前就是猪圈和牛棚,老子一把火烧了,原地盖的。”潘老佳自豪的。 没有想到石邦奇腾地而起,发火了。“你是不孝哦,还把父母的牛棚都烧了,你厉害,你还有什么新颖的不?”石邦奇鄙视的看着潘老佳。 “你厉害哦,一都去勾引老婆娘,你才是最厉害的。”潘老佳接着:“睡觉了,明我还要去办事呢。” 石邦奇看着怒气冲冲的潘老佳:“你明还有什么球事情哦?来听听,不定我能帮忙哦。” “想自己的女人了,明想去接她回来呢。和我嫂子去接。”潘老佳。 “哟哟,啧啧啧,你厉害,瞧你这么没有出息,当年勾引我老婆的花花肠子都去哪里去了?”石邦奇看着他。 “你一直我勾引你老婆,我压根不认识你老婆是哪个,你咋一到晚都揪着不放,我要勾引也要勾引本村的嘛,今晚上唱山歌你注意没有,有几个女人还是很俊的。”潘老佳两眼放光的。 “我老婆当年是一枝花,现在生娃娃之后也还是一枝花。”石邦奇自豪的道。 “那就行了,一到晚都瞎想。明明是你不信任她嘛,要是你信任她就不会这样你潘老弟了。”潘老佳此时很理性的。 “你那物件太大,任何人看到了都嫉妒,你以后不要乱露出来了,又大又吓人。”石邦奇接着:“我可警告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否则公安要来抓饶。” 潘老佳白头发被剪了,还是有点不习惯,时不时的用手空捋头发,这滑稽的一幕全被石邦奇看到了。石邦奇忍不住咯咯笑着。 “石大哥,你笑什么?”潘老佳不解的问。“老子笑你无知,那破长发有什么值得怀念的,有时间去怀念你的女人。”石邦奇接着:“短头发看着就特别精神。” “管他有钱无钱,发型要保持嘛。哪个像你一样,一戴个破帽子,头发好不好球二哥知道。”潘老佳接着:“胳肢窝的毛毛老子都恨不得修剪整齐呢。” 石邦奇不屑的看着潘老佳,“那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为啥不打理一下你衣服呢?” “我娘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这个是节约,不是浪费,你看我还是有粮食的,想买几件衣服喊我哥潘老炯或者弟弟去处理就好了。”潘老佳接着问:“亲兄弟娶人家亲姊妹做老婆,亲兄弟也变成了亲姨夫,你这个是不是亲上加亲?” “是啊,你仙人板板的,只有你家才有这个福分,换上老子也喜欢呢,可惜当年李月芬不得妹妹,不然我都喊我哥娶了。” “石大哥,你哥都不得,你这个是命。”潘老佳完,石邦奇接着:“哪个我不得哥,石警官那斯的父亲是我堂哥的嘛,堂哥不是哥吗?哈包儿。” “石大哥,你又骂人。”潘老佳接着:“你今来我家睡觉,是给我面子呢,不然我不客气咯。” “这样,我好歹也是这一带名人,要不明给你一个签名,你以后可以拿给你孙子看看。”石邦奇自信满满的。 “你倒是名人,但是你的字太美了,就像鸡爪薅了一样,我怕拿不出去,我也害怕自己在九泉之下,被后人骂娘呢。”完潘老佳在电灯泡下面大笑起来,灯光把他的脸照得油光满面的。 “我的字不差哦,你不信老子写几个毛笔字给你看看。”石邦奇。 “石大哥,你的要求太高了,你要写字,老子还要去买毛笔和纸,几斤苞谷就不见了。你写得出来不?”潘老佳看着石邦奇不屑的着。 “你是不会话啊还是笨蛋,我也不知道你嫂子的妹妹咋会喜欢你,你难道有优点吗?”石邦奇坐起来靠在石墙上接着道:“你优点在哪?你优点在哪?”连续三个灵魂发问,让潘老佳烟瘾都来了。 “你问得太深奥,等我生完孩子了再告诉你,现在是想抽烟。”潘老佳接着:“干脆我们现在就去活动室把鼓借过来,然后就不还回去了。” “可以啊。你先抽烟,老子也想来几口,见你那大白牙一开一合的,老子也想抽了。”石邦奇完,潘老佳就从墙角把水烟筒拿过来递给他。 “要是村里发现是我借走大锣鼓,会不会喊警察来要回去?”潘老佳很担心。 “怕什么,在我们寨子里面没有我石大爷完不成的,在你们打兰寨,同样的,到时候你是石邦奇拿来的,要还回去,必须找石邦奇。”石邦奇给潘老佳出主意还是头头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