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隅苏凌傅安良》 第1章 未婚夫截杀 头上顶着五彩琉璃冠,身着红袍的苍白少女局促不安地坐着。她一双浅棕眸,沉寂得如一滩死水,却明亮得仿佛落入了星星。 少女身材清瘦,大概十三四岁模样。一张脸娇小玲珑,上面两道细长的月眉,清丽得犹如画卷一般。当眼帘低垂时,苍白的脸颊上一抹淡淡的阴影。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流光溢彩,惊鸿一瞥,倾国倾城。 林雨的嘴唇发紫。 这几天的风餐露宿让她很不好受,轿子在泥泞的路上上下颠簸,她的头又撞到壁上,头顶的嫁冠沉重,她整日浑浑噩噩。 越国五公主的送亲队伍。 大约还有一日的路程,便可到达晋国,嫁与晋国当朝太子苏凌。晋国内战刚刚结束,太上皇苏任策遭其兄苏豫篡位,苏豫上位,其独子苏凌即为当朝太子。 天下三分,魏晋楚是为大国。 谁都知道越国是出美人的地方,越国的美人,个个冰清玉洁,楚楚动人。越国的三公主更是翘楚,传言中,她如一朵娇艳的牡丹花,一颦一笑中皆是无边的风采,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贵气。而林雨,则是早年丧母,受尽冷落,也说她面黄肌瘦,丑陋不堪。 越国皇帝居然送了五公主来和亲。 原来苏凌指名道姓要找的人是越三公主,可是越国一向巴结魏国,三公主是要嫁给魏国太子和亲的。 “啸!” 马车中,林雨听得白马长鸣,一个急停,她的头又和窗棂撞上了,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清着嗓子问道:“三叔,发生什么事了?” 轿外跟着送亲队伍,在前头的红衣中年男子几步慢下来。对着骄内的人儿说道:“公主,前方看到了一群黑衣蒙面人,中间……中间还有一个不蒙面的少年。” 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双手捏紧,无奈地闭上双眼。 “那少年,是什么样的?” “眼睛浅青色的,丹凤眼,剑眉。”三叔道。 是了,那就是他了。 现在正是三更。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晚风夹杂着树叶飘落的沙沙声,一片一片吹进林雨的心里。本来车队的火把不多的,但由于这些腾空而来的黑衣人,待他们也点燃火把,官道上愣是变得明晃晃的了。 她听到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 “五公主许久不见,近日可安好?”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心里魂牵梦萦。即使那么多年未见,他的声音却早在心中重复了千千万万遍,今日再听,也不会错,有些东西,藏在心里久了,久而久之,就融为一体,更成为一种习惯,一片执念。对林雨来说亦是的,对他来说,亦是的。 她早该知道,此番去大晋是不归路,他无论早晚,总会来的。 她的心激动起来,咬着发白的唇,攥着的手帕已经变形。她知道这些,可她还是来了,一是父王的命令不能违抗,二是……二是,她无奈地苦笑,她实在想见他。 “怎么会不好,锦衣玉食。公子说笑了。” 怎么会好,怎么会好。早年丧母无亲无故的她,唯一疼爱她的人只有三叔,三叔是母亲的娘家人,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却因母亲和她的关系,得不到父王的重用。但三叔从不埋怨,她与三叔在皇宫里处处受人刁难,究竟是经过什么样的磨难,才能在那暗无天日的越宫中苟延残喘。这些痛苦,她无法诉说,他更不想知道。 “也是,五公主这便要攀上大晋这座靠山,怎会不好。”坐在轿中的她虽看不见少年的表情,但他声音中的嘲讽,林雨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平安到达大晋,他明知道从越国到大晋的这条官道是她的黄泉路,他竟然还如此讽刺自己。https:/ 林雨的心好像被一把细小的针插入。 “你是谁!”三叔朝挡在车队前的一行人中间的那个乌发少年问道。 他是谁……这个问题林雨再清楚不过。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绝色少年,充满腾腾杀意的少年,不正是她林雨将要嫁的夫君吗?晋国太子苏凌。 三年一届的万朝大会上。每逢此时,十六国国君纷纷派重臣到晋国一议天下大事,领土划分,富国庸国。此间也有诸多活动,因此,皇家子弟来的也算频繁。 那年,她随着越国的人一起来到晋国,由于皇后陷害,她被扔进了山中。几番折腾下来也没有出路,当夜她只好在山洞中过夜,天凉地寒,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也害怕就这么死去。 突然听到山洞深处传来细微呼吸声,后来她便看到了苏凌。 进洞深处后,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孩趴在洞岩中,她小心试问,他便转过头来,一双令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深青色翡翠眼。她想鬼怪也好,妖魔也罢。这世上本就是我孤单一人,与这些孤魂野鬼无差,他与她深山中度半月,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柔,原来也会有人对她温柔的。 他与她立誓此生非她不娶,那时他还不是太子,只是南安王的独子。 当时他伤了眼睛,看不清她的容貌,言语中她得知少年心高气傲,如果自己告诉他自己是越国那个人人唾弃的五公主,他会不会不愿意理自己了呢。 于是她做了一个此生都后悔不已的决定,当他问她是谁的时候,她告诉他,她是越国三公主林汐。 总之以后都不会再相见了吧,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什么都是假的,都是骗人,您不是只相信我三姐姐吗。”林雨冷笑道:“您是一个很专一的人,也很执着。”她说着,他也听着。 她一双眼飘离游浮,自那日谷中大雨,俩人挨饿又拖伤,焉焉一息,晋南安王终于找到了他们,昏迷中他抱走了苏凌,却丢下小女孩蜷缩在草堆中,对呀,她照顾苏凌半月,衣衫不整,也没有公主的样子,是谁都会认为只是个山野丫头吧。 后来她终于被三叔找到,果然是连老天都嫌弃她,不愿收下她吧。 后来,他与三姐的感情传得满城风雨。 他对三姐说,“此一生只你一人。 她才明白,自己犯下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本来以为在山洞中是一句玩笑话,他却一直记着。 她想解释,想告诉他,想告诉他是她救了他,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想告诉他…… 于是她在他必经之路上等了他三天三夜,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告诉他一切。 没想到他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厌恶地说道:“世人都知道我和汐儿的事,你现在告诉本王山洞里是你救了本王,你不嫌恶心吗,你想攀上本王,就编这些?低贱的胚子,果真让人恶心。” 他冷漠的神情,看陌生人的目光,只道是:“你是汐儿的妹妹,我给汐儿一个面子。” 在他看来,她只是汐儿的妹妹。他眼中只有林汐,只有林汐,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笑话! 好笑,太好笑了,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下贱的胚子,原来自己说什么都是骗人……都是笑话…… 那日她因为出格的举动,被越王上次五十大板,他却坐在她前面,喝着茶,看着她虚脱又被水泼醒,昏迷又被水泼醒。 她抬头看他,却再也没有看懂过他。 众人都以为她会归天,她却坚强地活了下来,她想她只要跟他解释清楚,只要好好告诉他,就一定可以补救…… 回到越国。 三姐姐来找她,告诉她:“汐儿,我这一生只爱怀然哥哥一个人了,求求你,你不要拆散我们。” 她呆住了,从小到大,除了三叔,就是病娇的三姐姐对她最好了,除了有时候会打她骂她,可是没了三姐姐她早就死在越王宫里了。 “求求你,雨儿妹妹,三姐姐什么都让给你,只要你不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林雨颤抖着答应,告诉了她一切。 从此以后,山洞中救下苏凌的就真的是林汐了。 三年后,大晋改朝换代,越国本就是靠和亲壮大起来的国家。人人都认为越国会嫁去三公主,与太子情投意合。 晋国太子更是明确地提出要求,要三公主和亲。 她想,苏凌现在一定非常高兴吧,马上就能和三姐喜结连理了。 而越王却派了她去。 满堂朝野,无不哗然。 她还记得那时三姐的讶异与仇视。她不知所措。 在一次密谈中,她知道真相。越魏交好,今天下三国鼎立,越国成为大楚的附庸国。三公主自然是要嫁给魏太子的,魏王说要羞辱大晋,父王便派她去。 原来她竟然只是个羞辱的工具。 即使这样,她还是很高兴的。她相信虽然不告诉苏凌,可是日久生情,他一定会发现自己是那个女孩,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只要能陪在苏凌身边,哪怕让她下堂做妾,她也是愿意的。 她怀着这样的心情登上了这台轿子,踏上了这条官道。 这却只是她的幻想。 他是那样骄傲的人,如果真心爱三姐,怎么会允许她不明不白的嫁过去。 第2章 公主变奴隶 烈阳高照,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 大地被烤得四分五裂,枯木七倒八斜。 这是一片荒原,荒原上有一行人在赶路。 一行人拖着一辆囚车,囚车里有十多个少女,她们蓬头垢面,手上被铁铐在一起,她们目光呆滞,神情麻木,一言不发,衣不蔽体,空间极小,以至于是你挨着她,她压着你。由于天气闷热,从这群半裸少女中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都是什么鬼天气啊。”领班的男人说道:“别把这群奴隶热死了才好,还有多久到京州啊。” “应该今日就能到。”另一个男人说道。 我就是在这群少女中醒来的,我有些头晕目眩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我在家阑尾发作,继母冷眼旁观,以至于被活活痛死,再睁眼时,就是和一群女人绑在一起,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左右顾盼,有些吃惊。 我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里是地狱吗,可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会来到地狱。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听到我的声音,这些男人们才回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你居然醒了?” “啊?”我一脸茫然。 两个男人开始窃窃私语,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废墟,什么死人。男人们道:“本以为你活不了多久了,抓你去喂喂狗,没想到你还醒过来了。” “我活不了多久?”我大吃一惊:“我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地狱的恶犬这么凶残的吗?居然还要吃孤魂野鬼。 我突然心中抽痛,一头昏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不踏实。 脑中闪过模糊的画面,有人绑住一个孩子,用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身上。 画面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瘦小的孩子。 孩子的身后有很多人,她们雍容华贵,冷眼旁观。 有些人嘴角还溢出不屑的笑容。 那个孩子做错什么?即使她做错什么,也不用这样惩罚她吧,而那些看着她被折磨的人,他们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看这一场好戏。明明是打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可打她一下,我背上的疼痛更多一分,那些执着牛皮鞭面无表情的男人,无视孩子口中的求饶与哀嚎,执行着看热闹的人的命令。 “住手住手……”我朝孩子扑去,扑到她身上时,却窜过去,狼狈地摔在地上,原来我只是一个虚影。 “阿妹,你明知道我与凌郎情投意合,你怎能……怎能拆散我们。”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花容月色的少女,她咬着发白的嘴唇,“今个儿,要是打死你才好……”似乎是不能再容忍,她快步上前,抢过男人们手中的鞭子,自己动手,抽在那孩子的身上,鞭鞭致命。 她先是火气上头,越抽越起劲,之后又渐渐无力,直至瘫痪在地上,她痛苦地将鞭子扔向远处,转身抱住伤痕累累的孩子,哽咽道:“阿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怎的,是姐姐冲动,对不起……阿妹……”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地落在孩子的身上:“可姐姐真的好爱他,真的……” 孩子没说话,转身用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拍打着少女的后背:“小雨知道,小雨没怪姐姐。”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少女叫人给她松绑,搀扶着她回房,若不是亲眼看见那少女发狂的一面,那两人的背影还真像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妹,我的大脑又开始抽痛,险些摔倒,只得捂住太阳穴,搓捏。 眼前刹那间漆黑。 再睁眼时,那孩子身处于一处圆形潭穴中,四周有五头青龙,嘴中喷着绿水入潭,青龙前爪有一龙珠,龙珠下贯出手掌粗的铁链,那孩子的头,双手,双腿被五条铁链分别绑住,横悬在潭穴上,五条青龙身后有十柱,柱上雕着豺狼野兽。潭穴中腾腾热气升起,滚滚的浓烟把那孩子当成猎物来蒸。 她在潭穴上挣扎,却又无用。只引来阵阵铁链的声响与……青龙的嘴中爬出蠕虫,一条五寸,牙尖如狼,灵动如蛇。 “准备好了吗?”一中年男子束冠绾发,黄袍加身,居高临下。 头顶黑羽乌纱帽的老人跪下:“王上,一切准备就绪。” “那就开始吧。” “诺。”老人身后一使眼色,陆陆续续走出十几个少女,她们皆以面纱遮面,身着隔热的素裙。老人从地上站起,又一拍手,两位少女从队伍中走出,腰兜里掏出两个黑口袋。老人带领十几个少女跳进潭穴,绿水四溅。 “公主。”老人微点头。 女孩抿唇,脚踝处铁链磨出的伤口还滴着血。 少女们上前,将她的衣服扒个一干二净,这个被他们称为公主的人,不仅双手老而生茧,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肉与新长的鲜肉混在一起,多是刀伤和鞭伤,刀伤虽狰狞,但都不伤及要害。但这些鞭伤,集中在背后脊椎骨处,新伤不久,还能看到发炎的皮肉。 少女们手握匕首,毫不留情在她身上刮下一层皮。 她咬着嘴唇,紧皱眉头。 “公主多忍受些,换皮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 她的忍受能力到达极限,昏过去。 从头到尾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我慌张地向后退去,这个暗灰潭穴让我差点喘不过气。耳边“刺啦刺啦”药水烫开皮肤的声音回荡,我捂住双耳,闭上眼睛,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可那些画面像录影带放在我眼前,想忘也忘不掉。 山洞里漆黑一片,只能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 “喂,你轻点,你是猪吗。” “那你自己来啊,自己包扎最不疼了。” “等我爹找到我们,我们就有救了。” “现在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呢,你个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你才是。” “啊啊啊……小屁孩还不准别人说啦,别打我的头。” “小屁孩。” “嗯?” “等我父亲找到我,我就带你回家,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你的,好不好?” “好。” “笨蛋。” “哎哎哎!我说了不准打我的头。苏凌——!” “你当真喜欢我三姐姐。” “不错。”眼前的人很模糊,但他嘴中之言听得清晰。 “苏凌,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 她双眸一亮。 “你是汐儿的妹妹。” “对啊,我是汐儿的妹妹。”她轻轻地笑。 不知觉,我的心也抽搐起来,像风头如刀切成两半。 “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林雨你不要在我面前摆弄你笨拙的演技了。” “你真恶心,与你那低贱的母亲一样。” “你明明也是公主,为什么要委曲求全低声下气,为什么不摆正自己的位置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尊严,你如此一遍遍作践自己,真不要脸。” “如此甚好。” “如果把人比做水果,那你就是最烂的苹果,明明随处可见,却要自我溃烂到来吸引农夫的注意,很肮脏,你知道这颗烂掉的苹果最后是什么下场吗,对,它会掉下,从树上掉到农夫的口袋中,但是结果仍是被农夫拿出扔在地上。”这个模糊的人影将她的手扒出,他的脚踩在她手上,转动几下,笑:“就像这样。” 他是谁?为什么我会看见这些,他为什么要叫这个女孩的名字。 为什么我的眼角含着泪水。 为什么好像一口淤血堵在心头。 为什么我想拼命看清他的脸,我……我……,我伸手去抓住他,却扑个空,一片荒芜,孤独的白色将我吞没。 我从噩梦中惊醒,自己倒是清楚了不少。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双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坑坑洼洼,惨不忍睹,果真不是自己的脸,我此刻心里很清楚了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吧,当我还是个天真可爱的美少女的时候,我也曾幻想过穿越这种非常牛逼的事情,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果真穿越了,不过和自己想象中的……呃……不太一样。 我继承了句身体的主人的记忆。这个女孩子叫林雨,本是越国的五公主,因为和亲的原因嫁到大晋,但好像这个大晋的太子并不是很喜欢她,半路上就把嫁车劫持,把这个五公主给杀了。在我的记忆里,这个五公主应该还是长得不错的,再不济也不会是现在这副德行。但这个五公主被杀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是完全不知道的,这个公主就像是喝酒喝断片了。 这让我很难办。 今日就已经到了京州,京州是大晋的国都,这个车队是贩卖少女奴隶的商队。如今在一处客栈歇脚,这群即将被出售的奴隶少女,住在马棚里,我就蹲在这群女孩的后面靠着墙角。我在发挥着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假设多种可能这个公主断片的记忆。 可是思来想去,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悲惨遭遇,才会让这个公主变成这幅样子。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是什么样,但看到这些奴隶少女都是一脸嫌弃我,我就知道这张脸八九不离十,人厌鬼泣。 我仔细想了想,大胆猜测,说不定是老天爷可怜我在二十一世纪活得可悲,给了我一个丑女大翻身的机会,虽然我长得丑,但是我才华横溢,让我好好想想,这个女主角是不是精通医术,我冥思苦想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我知道了,这个女主角一定是武学奇才。我伸出手,气沉丹田,运作内功,嚯哈!只见一股气流冲向墙面,半晌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我有些恼怒了,这不是什么技能都没有吧。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十分坑比的设定,但我的确什么都不会。不对不对,应该有什么隐藏的技能,我千万不要灰心丧气,我想着,朝身边一位奴女问道:“你们一般被卖给主人,都会做些什么呀。” 好几个奴女不屑的看着我,没有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我才发现原来同一个阶级中,长相也划分地位,她便没再自讨没趣。倒是有一个十二左右的小奴女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长得好看的,可以爬上贵人的床,自然待遇也就会好些。长得一般的,大多就是做做服饰家丁的活。若是如姐姐你这样一般的,大概就只能拖出去喂贵人的狗了。” “……”小妹妹,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虽然我知道这是实话吧,但是听起来真的让人很不爽。我还是好意问一句:“你就这么笃定吗。” “若不是我们见惯了这种模样的奴女。”小妹妹说道:“姐姐还是我见过,长得最吓人的一个,姐姐这副模样只能是出去吓人的,连服侍家丁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们这里的贵人的狗都是吃人的?” 小妹妹细想了一会:“倒也不是,什么都吃,只要是贵人觉得好的都会给。” “吃这么杂,不会噎食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吃过。”小妹妹诚恳地回答。 我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死过了。上天又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万万不可能刚刚过来,就又被狗给吃了。问题是被狗吃了这种事情太丢人了,我不要面子的吗?想到那凶神恶煞,杀气重重的大狼狗,我就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就没有想过逃跑吗。”我问道。 小妹妹听到这样的话,大吃一惊,道:“我们是奴籍,手臂上都有一块印记,若是卖到好人家,那日子过的可就好了。你若逃跑出去,被发现是逃奴,可是会就地正法的。” 我靠?我手臂还有一块印记是什么?我赶紧掀开袖子,果然在大臂上,有一个奴的字样,这个字与我们现在看到的奴字不一样,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字,我明白了。 自己的技能就是……语言沟通无障碍,会识字。 第3章 王府惊魂夜 这群人把我们卖到了一大户人家,为什么说他是大户人家,看着装修,这气派不是大户人家是什么。我们路过京州的时候,我发现城中人人自危,基本上没什么人,一问才知道最近闹了瘟疫。 我们被牵到一处,取下面罩时,已经处在一个房间里了。 这个房间比牢房好太多,也不是通常奴隶们睡的马棚,而是真真正正的房屋,有十五张床虽说颜色单一,布料粗糙,但也是个难得的容身之地。 穿越到现在有一阵子了,我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感动得我都快哇哇大哭了。 不过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莫不是被抓到哪家府上做了丫鬟,服侍人的吧,可以也行……至少不用连床都没得睡。 奴女们显然也是十分激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位官爷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安静下来。 奴女们站好听得那官爷说:“给你们换洗的衣服就在床上,自己去选一套吧,好好打扮打扮,这几天吃好玩好,不需要做什么,只等我们来提人,提到的人就有机会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只要被我们主子看中,就可以摆脱奴籍,一生的荣华富贵。”奴女们听到官爷的话,喜笑颜开,纷纷跑去拿衣服。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官爷,总觉得不可能就这么便宜,怯怯地问道:“不知道被提去要做什么呢。” 官爷白了我一眼:“你管这些作甚又不是坏事,还不快些去换洗衣服!” 每隔一日,就会来带走一个人,我没觉得会带走自己,我认为飞上枝头作凤凰跟自己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如今好吃好喝好睡就已经十分让我满足了。 但我奇怪的是,这些被选过去做凤凰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好歹做了凤凰,按照常理的剧本来说,就应该是大摇大摆,穿得花枝招展,走回来,再到我们面前炫耀一番,然后把以前欺负过她的人全部教训一番,然后霸气地扬长而去,可这群人心眼儿大得很,一个也没回来。 最好看的第一日就被带走了,一日带走一个人,到十多日的时候,就只剩下我和三个其貌不扬的奴女了。 我捂住脸,仰天长叹:“噫吁嚱。” 最后一次官爷来提人的时候,看着满院子的空荡荡,望着我,问道:“就你一个了吗。” 我放下瓜子:“就我一个人了。” “……你长成这样,我都嫌弃,更别说……可是也没人了。”这位官爷似乎非常为难但他连发泄都没有办法,只得臭骂一句:“现在的人都是怎么办事的!” 我道:“你们家主子肾有点好啊。” “此话怎讲。” “一天换一个……这十五天堆了十五个,难不成要玩十六摸吗。”我小地试探着:“若是你们家主子不喜欢的,会怎么样。” “主子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喜欢与不喜欢,我至今没觉得有什么分别。”这位官爷道。 我暗自想道,这位主子还是个荤素不忌的,只要是个女的就行吗?这么开放?官爷又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确定整个院子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我说:“你把面纱带上,千万别摘下来。不然,小命不保。” “刚刚不是还说……喜不喜欢都没关系吗。”我沮丧道。官爷轻咳道:“照理来说都应该没什么区别,可怕你吓着我们主子。” “……”我瞬间哑言。官爷又给我带上眼罩,我跟着官爷身后走,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差不多半柱香之后。 我被领进一间屋子,跨进屋子里,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好像踩进了水坑,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进了屋后,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一炷香之后你便可以摘下眼罩了。” 说罢,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我闻着这股浓郁的血腥味,浑浑噩噩的,哪里还等得到一炷香?只等门一关上,我立刻就把眼罩摘了下来,摘下来的那一刻,我瞬间就后悔了。 我没忍住,胃中翻江倒海,直接吐了出来。我此刻站着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一个血水堆了一屋子的地板上。我踩到的全是血液,有些甚至已经凝固了,变成半固体。我抬头时,见到墙面上被钉的一排排整齐的人,她们就是前些日子被领走的奴女,只见她们的额头正中间有一把短剑,死死地把人钉在墙上,她们悬在墙上,有些尸体已经腐烂了,有些还是鲜活的。 墙上钉了七个,地上堆了七个,这地上的七个奴女,横七竖八,残缺不全。我感觉一阵眩晕,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可想起地上腐烂的尸体和血液,又强撑着站直了。 这个屋子连一个窗户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光了,没有蜡烛没有油灯,纵使是白天在这个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我隐隐约约能看见的尸体还是门缝透射进来的光。 一股恐惧从内心深处蔓延,我跑到门前,拼命敲打着门,大喊道:“放我出去,快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关了什么怪物,竟然如此可怕,我就说怎么可能让你白吃白喝,说什么飞上枝头作凤凰,原来就是让你来死的。 我欲哭无泪,我只有拼命敲门,可是怎么会有人给我开门呢,歇斯底里地喊着,无人应答。 我只好保存着体力,我慢慢向后退,踩到一只手臂,又大叫起来,地上残缺的尸体让我猜想这里面关着的会是那些贵人养的什么猛兽,以吃人为乐,我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屋子其实很大,还分为外屋和内屋,越往内屋的血液味道越重,我不敢挪动一步,自己一个人傻傻呆了半柱香后,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寻思着进内屋找找有没有地窖出口什么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向里屋走去,外屋和里屋中间有一道帘子,帘子上也全是鲜红的血,我嫌弃地掀开帘子,内屋与外屋没什么区别,遍地的尸体和鲜血。我暂时还没看见什么猛兽,再往里走一点,我看见有个人坐在地上。 因为光线太昏暗的缘故,因此看不清楚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放荡不羁地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坐在鲜血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第4章 与杀人狂斗智斗勇 知道了真相的我迅速从男人的身边跑开。 我这才发现男人手上拿着一把短剑,而这些短剑我好像似曾相识,突然想起在哪里看到过……等等!这些短剑……不就是……不就是那些奴女额头上的那个……我吓得面色全无。 我屏住呼吸,慢慢退后,这个一动不动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寒意,我懊恼,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男人不是个善茬呢。 我左顾右盼,确定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再无其他鲜活的生命,我就确定了,这些人全都是这个男人杀死的,我毛骨悚然,跑到门口,用力地推着门。 可是这门质量特别好,怎么推都是徒劳,男人步步紧逼,我只能往另一个方向跑,可是这个男人也是步步生风,他突然站定,举起手中的的短剑就向我扔来。 我可不是什么古代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从小翻墙爬树的事没少干过,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刺穿了,我发现,男人的力道出奇的大,他就这么随便一扔,入墙三分啊。 男人好像是第一次失手,愣了愣,随即又扔了四把短剑,都被我侥幸逃过了。男人有些恼怒了,他直接朝我跑去,我吓得魂不附体,这男人怎么喜怒无常的,刚刚不是要射我,现在又要来抓我!什么世道啊! 我惊奇地发现,男人自身的移动速度比扔剑还快,太假了吧!我冷汗襟襟,左躲右闪……两人就在这个充满着尸体的房子里上演了追逐戏,可是我再怎么灵活,也不可能跑得过一个职业杀人狂,于是乎,我开始了心理战术。 “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第一次认识你,你不至于对我下如此狠手吧。” 可这位职业杀人狂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追着我就是一阵狂风乱砍。 我大喊道:“你慢点,我跑不过你!大哥,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终日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看我,我也是不明不白就被关进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俩不能让他们看我们互相厮杀,是不是该一起联合……哎呀……你差点打到我了。” 我灵巧地跳开:“我们应该一起联合起来逃出去啊,你说是不是……大哥……大哥……”我无计可施,只能被这个疯子男人追着跑,俩人跑了十多分钟后,我筋疲力尽,可这个大哥还是生机勃勃,我在此期间无数次与他对话,这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发现这个人早就疯了,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话?自己无非是在对牛弹琴。 终于,男人话说抓住了我,我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瞬间拧碎,我吃痛地大叫一声,转身推开男人,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男人将我按住,手起剑落,我最后一刻转过身去,男人的剑眼看就要落下了,可就在这一刻,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正巧不巧照到我的脸上。 男人还没砍下来,突然脸色大变,吓得连退数十步,我就趁这一刻又逃掉了,我长舒一口气,果然长得丑真的是有好处的。 所谓傻人有傻福,丑人能辟邪,看,这不,辟邪了。 所以古人云,都是经验所得,经验所得啊。 男人愣了片刻,可能是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人,没反应过来,我趁这个机会,藏了起来,本以为男人还会继续追我,但这个男人好像并没有了这个打算,他满脸厌恶的表情,我看得出来这是碰都不碰自己一下。 你不想碰我我还不想碰你呢。 自作多情。 男人走到那面墙前,将奴女额头上的短剑一把把取下来,这些个奴女便堆在地上,我看得出来,这家伙是要刺死我了,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躲在窗帘后面,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直都在抖。 空间霎那间寂静了。 我只能听到那个男人和自己的喘息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一片漆黑中看到自己的,但确定的是,他的确看到自己了。 男人越来越近,就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我推开他,迅速跑开了,男人没想到我还能垂死挣扎,没注意,被我推倒在地。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另一边,男人从血泊中站起来,身上也全沾满了血,男人站定不动了,我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突然,只觉得四周的温度再一次下降,这回不是什么单纯的冷了,而是一种刺骨的冰冻,我全身上下瑟瑟发抖,男人站定,欲要丢剑刺向我。 我起身欲跑,却发现动弹不得,俯身一瞧,原来是血液都变成了冰块,冻住了自己的脚,我大吃一惊,心中慌得一批,我面容失色,慌张地劝说道:“大哥,你不要这样啊,有话好说。” 男人一把短剑飞来,我蹲下来躲过了,男人愣了愣,他已经无心与我多做纠缠,同时将十把短剑扔了出去。 我的面目狰狞,我已经很绝望了,淡定啊淡定,想你我可是一个有女主角光环的女人,这个男人的手法很差很差,一把都刺不中我,刺不中我的……于是默念道。 我屏住呼吸,凝视着这些朝我飞来的短剑,以迷人的走位,强劲的预判完美地躲过了——九把短剑。 该来的还是来了,最后一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站着不动躲过,这把短剑穿透我的肩膀,我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我咬着牙,看着自己已经被贯穿的肩膀,心想这只手臂肯定完蛋了,但更可怕的是血流不止,鲜血喷到男人的脸上。 这个男人显得更加狰狞恐怖了,我摇摇欲坠,大脑里昏昏沉沉,我几乎要倒下去,但一想到地上脏乱不堪的鲜血,我就没有想倒下去的冲动,死撑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口中的鲜血也流了出来,扑通一声,吐了一身。 “不是说好……有女主角光环的吗。”我撑住墙。 好痛啊,沉重的负重感遍布全身,一股深深的困意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我手臂上的疼痛又深入骨髓,疼得我闭不上眼。 男人似乎已经冷静下来,没有下一步分尸的动作,我终究撑不住倒在了血泊里面,真的好痛啊,密密麻麻的疼痛从被刺穿的肩膀散发到全身上下。 闭上了眼。 以为自己没有女主角光环的我还是没死成,我一觉醒来是在床上,身边守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眉若柳叶裁出唇似樱桃小巧可爱,面容清秀,一身水泊蓝清新俊雅,十分耐看,我身上穿着的是锦帽貂裘,盖的是金丝褥被,睡的是楠木茶香床。 我一头雾水。 上天有好生之德,已经让我转世为贵人了吗。 美娇娘见我醒来,恭敬地唤了声:“娘子。” 便走到一边,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以为是水,乍一看却是药,我想伸手去拿,却发现右手毫无知,我想起被那个疯男人刺穿肩膀的事,至今还留有恐惧后遗症。 我尴尬地说道:“我……” 美娇娘道:“娘子且张开嘴。” 我虽然怀疑这药里是不是下了毒。 但正如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如果他们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可是我想不通的是,我明明就快死了。 这回咋没死成?难道是他们良心发现乱杀生是不对的?美娇娘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喂我吃药,我见她对自己的面容不为所动,有些吃惊,正常人见到这种脸,都会荸荠不想触碰吧,这个女孩子怎么……于是我问道:“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恶心吗。” 美娇娘心中很平静,连拿药的手都没带动一下的,她说道:“相貌在于父母,父母生育之恩,何来恶心?娘子虽不太中看,但恶心轧语,并不是以此为用的,娘子伤的不轻,吃了药奴婢带您出去走走。” 我见她眼神平静,说话中规中矩,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美娇娘抬起头,缓缓道:“奴婢名为岜歌。” “岜歌?” “诺。” 我喝完药,又问道:“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娘子没有死,我们家王爷将您救下来了。”岜歌道:“娘子不用害怕,最近没有人再敢对你动手了。” “王王王……爷?”我被信息量惊呆了,我啥时候又认识了个王爷? “哪个王爷?他怎么会救我,他认识我吗。”我道。 岜歌道:“娘子和王爷是见过面的。” “见过面?”我更不明白了,我记得清清楚楚,自从穿越过来就是又被当奴隶拐卖,再而就是被抓去喂杀人狂。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什么王爷。 “正是。”岜歌道:“三日前与娘子在房间里要杀娘子的那人,便是我们王爷。” 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经常说牛逼得吐血,牛逼得吐血,可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吐血了。 岜歌处变不惊,用帕子替我将嘴边的血擦好,说道:“大夫说,瘀血吐出来就好了。” 敢情这个王爷是不是有毛病?刚刚还要杀我,现在又来救我。 完了完了,我记得那个王爷长得跟我也是有得一拼,而且看起来那么邋遢,生活肯定没有规律。 还喜欢杀人,不会是因为发现我身手敏捷,要拿我来当靶子练吧。 我打了个寒颤,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被刺穿,身上插了一百多把剑,死不瞑目。我握住岜歌的手,道:“好姑娘,你快拿把刀给我。” “娘子意欲何为?” “我自杀。”我紧张地说道。 “为何。” 我仰天长叹,扶额沉思:“姑娘,你们王爷的脑袋有点问题,他救我肯定没什么好事,而且你们王爷好看一点就算了,主要是……他跟我简直就是很有夫妻相你知道吧,我实在是无法面对一个跟我长得很有夫妻相的人,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岜歌道:“没有王爷的吩咐,奴婢会保护娘子的安全的。” 我觉得跟她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索性不再理她,从床上跳下来,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我摸摸自己受伤的屁股,当时是用左手摸的,她的右手抬都抬不起来。 我走到院子里,岜歌就跟着,处处跟着,无时无刻不跟着,我头很大,道:“这里是哪里。” “凌王府。” “哪个凌王啊。”我问道。 岜歌道:“武陵致逸王苏凌。” “啥啥啥?”我靠!我靠!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倒,苏凌?苏凌那个龟孙儿?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林雨五公主是苏凌的未婚妻,然而这个苏凌喜欢的确是这货的姐姐,就在路上把林雨杀了。 然后自己魂穿,鬼上身到了林雨的身上,然而天意弄人,居然又给老娘我遇到了,我更不能留下去了,如果被这个苏凌发现自己就是他杀了半天还没杀死的未婚妻,结局更是难以预料。 我本来想自杀,结果发现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索性就逃跑好了。 “这里是凌王府的何处?” “听竹园。”岜歌道:“姑娘好生歇着,晚间,王爷曾嘱咐过会来看姑娘。”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王爷之所以要救自己是因为看出了自己就是林雨吗。 要不要跟他解释一下林雨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