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生活美满》 1、重生 嘭—— 吱—— 撞击声后便是急促的刹车声。 朝歌没感觉到痛,耳边的声音过于嘈杂,带着刺耳的嗡鸣声与警笛声还有人群的尖叫,小孩子的哭嚎。 朝歌一瞬觉得身体很轻,渐渐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幕。 下边警车逼停了横冲直撞到步行街的轿车,几个人砸开车窗,薅下来的男人赫然是一个酒蒙子。 另外几个警察连忙查看我的状态,即使进行抢救,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怎么能醒来。 警察也知道是徒劳,不过不忍心看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陨落。 穿粉嫩公主的小姑娘不顾爸爸妈妈的怀抱,不害怕朝歌的惨状,跑过去呜呜的哭,小心翼翼的喊着让姐姐起来。 人群传来议论的声音也格外的清晰,让朝歌想起来自己救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朝歌想着幸好自己孤家寡人。 小时候被扔到孤儿院门口,也只有个包被,连个姓名都没留下。 院长说自己是早上发现的,向着朝阳而生的,发现时自己不哭不闹,怕是个不会说话的,便叫朝歌。 后来发现朝歌不是不会说话,不过是特别乖。 孤儿院的护工都很好,但因为经济条件不好,院长妈妈打好几份工才勉强够孩子们温饱。 孤儿院在郊区,政府给播的地很大,护工跟孩子们就开垦出来,种上粮食跟蔬菜。 学校政策很好,孤儿院的孩子们不仅减免学费,老师们还捐杂费。 孤儿院的孩子们经常有人被领养,朝歌却因为长得好看,性格沉闷从未被人领养。 朝歌拼了劲的学习,好在她脑子够好使,平时还能出去打工补贴生病的孩子们,帮院长妈妈减轻负担。 孤儿院的义工和护工都很善良,但是生病的孩子太多,朝歌往往被忽略,所以小姑娘从小就羡慕有爸爸妈妈的小孩。 朝歌拼命的学习,不关注些身外之物,为了省些吃饭生活的钱,小学初中不断的跳级,高中因为太小班主任让稳定,到大学本硕连读提前进入实习单位并在私人医院留任。 朝歌的生活逐渐富足,自己买了小房子车子,休息日就到孤儿院去帮忙带孩子,晚上回来总会在游乐园门口看着一个个幸福的小家庭,每个人脸上疲惫却洋溢着笑容。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朝歌把自己的胖头鱼冲上电便往游乐园走。 想着回来就在门口吃些小吃,也就是休息日能这么放肆了。 边走就遇上了一家三口,小女儿穿着粉色的蓬蓬裙,手腕上缠着气球,被爸爸抱在怀里,小嘴叽叽喳喳的说和不停。 朝歌不是故意停,属实是小姑娘说的太过欢喜。 “爹地!你下次早点下班好不好!我们白天去看花花跟二狗!” “好!爸爸答应你下次提前把文件处理完,然后带妈咪跟宝宝去看小熊猫好不好!” “好耶!” “那宝宝就不要生你爹地的气啦!晚上我们一起看烟花好不好?” 小女孩的妈妈也穿的粉嫩,一家三口穿点亲子装,朝歌觉得明星也要逊色几分。 游乐园门口,朝歌找了长椅坐下,发现小姑娘的妈妈去买冰淇淋,正在排队。 小姑娘的爸爸拧眉接了电话,小姑娘的气球突然飞了,拉着爸爸的手松开去抓气球。 为了保证安全这一趟是步行街,没有车,小孩子的爸爸就任小孩子蹦蹦跶跶的玩。 忽然警铃大作,拐角突然冲出车来,人民纷纷往边上跑,小姑娘一时傻眼,那车眼看就要过来。 朝歌想也没想,起身弹射出去,把小姑娘推到了要扑上来的孩子爸爸那边。 撞了人,汽车还没停,挂伤了几个人之后,装上了路障。 男人抱着小姑娘翻滚,自己也被挂伤,那妻子扔下冰淇淋上来查看朝歌的身体,一时又不敢动怕二次伤害。 朝歌死了,这家人悲痛的为她办了葬礼。 朝歌没想到头一回被人重视居然是在葬礼上。 小女孩家里开的超级市场人尽皆知,全国各地都有店,甚至国外也有,这一家人居然也是姓朝。 灵魂飘荡在奢华的墓园里,周围特别安静,偶尔有灵魂没唠两句就被鬼差带走,可鬼差却像看不见自己一样,令人很苦恼。 飘荡了不知几日,突然缥缈的老生自天边传来。 “妙哉!妙哉!本不是这世间魂,却怎为这世间人!回去罢!” 一阵眩晕感与吸力自灵魂深处传来,导致朝歌没听见那老声变了少年音。 “诶呀!医仙姐姐怎么历劫都能把灵魂分裂啊!太蠢啦!呼~幸亏及时挽救,不然太子殿下可是要气死啦!” 说着鹤发童颜的月老甩着拂尘,开着大红跑车驾着云就回了天宫。 疼痛跟眩晕感传来,朝歌觉得自己不是飘飘的了,是有了实体的踏实感,还有那老人说的什么意思,回去哪里? 突然尖锐的疼痛传来,刚刚渐渐醒来的女孩疼痛的抱着脑袋尖叫着晕了过去。 可是吓坏了朝家人,朝阳赶忙去找大夫,朝老太太一着急晕了过去。 老爷子赶忙扶着老伴到病床上,给老太太扎针舒缓。 朝母哭着叫着:“歌儿,娘的小歌儿~” 朝父也红了眼给女儿按摩舒缓。 朝歌其实没事,就是记忆纷至沓来,像是被一针一针缝进灵魂。 现在刚刚七零年,□□刚刚过去,生活刚刚好了一点点。 这个年代的朝歌,出生起就心智不健全,朝歌知道是灵魂不全,这身体里只有生魂,犹如一个小婴儿。 朝家是中医世家,朝爷爷当年是惊才绝艳的世家小少爷,却义无反顾的弃医从军,抗战胜利后急流勇退,参与国家建设捐钱捐物。 朝奶奶也是商贾世家大小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跟朝爷爷没有感情,但是海家集体扯往国外之时义无反顾的带着孩子留在了已经渐显颓败的朝家。 朝爸爸从小被他爷爷带大,却天赋不高,后在运输队工作认识了服装厂上班的朝妈妈。 结婚第一年就生下了大孙子朝旭,第二年生了朝阳,之后就投入工作,第七年才生了朝歌。 朝家人满心欢喜的迎接宝贝疙瘩,但是朝老爷子曾经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一眼便看出来孙女的不同。 朝奶奶以前在家也是掌上明珠,到婆家也不管事,都有婆婆公公操心,后来朝爷爷回来俩人感情逐渐升温,更是什么事都不经手,只负责生孩子。 后来有了儿子媳妇老太太也仿若亲生闺女,儿子都大了就避嫌了。 老儿子大孙子都让朝歌家占了,老人自然是跟着小儿子生活。 对这个满心期待的小闺女,老太太是成天心也疼肝也疼,见天的抹眼泪。 老爷子直接让儿子媳妇上班,朝歌从小就在老爷子怀里长大的。 小丫头虽然傻,心智也如两三岁孩童,却是老两口的开心果,在药材堆里摸爬滚打,分辨药材的能力比老爷子更胜一筹。 全家人都宠着,老爷子退下来之后月月还有补贴,朝爸朝妈也都是正式工,干的年头长,都是领班,工资也高。 朝家长孙朝旭今年虚二十五岁,早早被老爷子送进部队,现在也是个副营长,娶了他们团长的闺女,生了两个小捣蛋鬼,每月还给爷爷奶奶寄钱。 朝老爷子有四个儿子,都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级别不低,都给老两口生活费。 所以即使是饥荒年,朝家的小宝贝疙瘩朝歌也是顿顿细粮。 这次让小姑娘摔的头破血流还是因为朝阳。 朝歌的二哥朝阳,不服管教,考上大学,却也是老爷子的骄傲,嘴上嫌弃,心里美的不行。 没成想赶上大学停课,规定毕业后只有家里长子能留在家中,否则家里人都得下岗。 老爷子要让他去当兵,他便要去建设新农村。 下乡也不是坏事,老爷子欣慰小辈有自己主见。 孩子大了,在乡下处了对象,也没人反对,要到谈婚论嫁便领回家里探亲。 那姑娘面黄肌瘦,是跟二哥一起插队的,俩人互帮互助,朝阳觉得到了结婚年龄,人家也喜欢自己便相处。 朝阳原来白白弱弱的是个文弱书生,一回来精瘦黝黑了不少。 他对象也瘦瘦小小黑黑的,说话也是文文弱弱的,老人家便觉得她是个好孩子。 但是在朝家住了些日子,看朝歌跟他们的对比,嫉恨迷了眼,觉得要是没有朝歌,好的吃的用的就都是她的了,到时候让朝家公婆不上班他们养着就不用回乡下去了。 这么想着就在一天突然说要跟老爷子和朝歌去山上采药,顺便采菌子给他们做汤。 一连去了几天,老爷子也放心朝歌跟她玩,毕竟这山朝歌从小摸爬滚打,哪里有草莓,哪里有树泡她都知道,山里的小动物都不会伤害她,她自己都能找到家。 主要也想着他们年龄大了,以后还得靠朝歌的哥嫂照顾,所以朝爸朝妈手里有些钱,想着等他俩结婚就把工作交接一下,老二对象想留着城里他们也能看出来。 未曾想到,一连几天小姑娘都欢欢乐乐的,这天老爷子突然被兔子咬了,一看那腿上没的毛,边知道是孙女救的那只。 可这小家伙即使受伤都很温顺,怎的今天咬他,还咬他裤腿,跟着兔子往前走,看兔子义无反顾的跳下山涧老爷子可吓坏了。 但也放心,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这地方看着吓人,其实不深底下都是厚厚的灌木,弯腰看下去便看见孙女的丝巾。 这丝巾是老婆子怕虫子吓到孙女给她罩头的,怎么跑这来了,不是不敢过来吗? 再说了丝巾落下,小孙女得捡起来让自己给带上啊,省的老婆子叨叨。 不一会兔子又上了咬了他一口,老爷子搁他眼中不知道怎么看出了焦急,跟着它顺着边上的树哧溜下去。 这一下去老爷子好玄撅过去,那浑身是血的人不就是跟小孙一起采蘑菇的小孙女。 好在一口气撑着,老子也赶忙给孙女把脉,一口气又好悬没上来,用救心丹护住心脉,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朝歌头部施针。 接着便用蓟草碾碎给小姑娘外伤快速止血。 孙女的身体稳定,老爷子才亦步亦趋的背着毫无知觉的孙女下了山。 好在下山便遇见牛车,老爷子求人帮忙给孙女送军区医院抢救。 牛车的主人认识老爷子,军医院的医生,平时谁家有个病有个灾的医院贵,上他家找他看病都不要钱。 这小姑娘是那千娇百宠的孙女自然认识,一时间牛车都跑出了马车的速度。 到医院老爷子进去一起参与抢救,老爷子不是军医院的医生。 这老将军谁敢聘请他当医生,就是这院长跟老爷子是朋友,这才请老爷子在医院当个客座中医。 这场手术谁也不敢马虎,拿出小姑娘脑袋里的血块,修补破碎的颅骨,接上骨折的肋骨,老爷子都看不下去,这么些年头一回在手术台上哀恸的哭出来。 好在手术顺利,但是小姑娘却没有苏醒的意识,恢复得靠求生本能,可一个痴儿哪里懂得求生呢。 这么一躺便是七天,老爷子给小姑娘用修复膏,那一身的口子也都恢复如初,白白嫩嫩还发光的小姑娘若是没插那么多管子真以为她乖巧的睡着了。 本来养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就七天时间就见消瘦,圆鼓鼓的包子脸只剩下婴儿肥,老太太见天的抹眼泪,朝妈妈恨不得替女儿受了这苦。 老爷子恨红了眼,直接报警抓了孙芬,一个小年轻,干了坏事,装的再镇定也逃不过没了亲情滤镜的老将军的眼。 偏偏朝阳像是被迷了眼睛,还愤怒的质问老爷子:“爷,你是不是太独断专行了!小孙同志跟我说了,她跟妹妹走丢了,她不熟悉路,没找着朝阳,这妹妹落下山也不是她推的,抓她干什么啊!” “从小你们就偏心她!什么都顺着她!现在她受伤你们迁怒小孙,那爷爷你是不是得把你自己抓起来啊!你带他们上的山!” “畜生!你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朝父上前就给二儿子一个嘴巴子。 “你知道吗!你李叔审出来了!是她因为嫉妒你妹妹,上山采蘑菇就是找机会把你妹妹弄死!” 朝阳怔然讷讷道:“为什么?” “那你自己问他,看你找的什么玩意,我们疼宠你妹妹,缺你的少你的吗?” 朝阳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脑子不是这么想的,却总想着跟家里对着干。 以前也是,明明很希望跟哥哥一起去当兵的,明明很喜欢妹妹,胖乎乎的奶团子会乖乖叫哥哥,还会把好吃的分给自己跟大哥的。 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朝阳幡然醒悟,对着爷爷跪下:“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唉,起来,你说的对,明明什么都见过,还把小歌儿交给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明明都不了解。” 老爷子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 朝阳难受,虽然不懂什么是真爱,但觉得孙芬就是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应该跟爸爸妈妈一样共同进步的革命同志。 朝阳想问问,为什么她要伤害自己妹妹,明明以前她很善良,连田里抓的兔子都不舍得吃,把兔妈妈跟兔崽子一起养起来的。 看着老爷子,朝军安看着颓然的父亲跪在父亲膝头:“爹,是儿子教子无方,这次是咱们识人不清,叫个丫头耍了去。” “唉,怨我,不然歌儿也不能着这罪。” 老太太哭唧唧道:“怨我,我以为女儿来婆家不已,便偏疼了些,这些天倒是忽略了歌儿。” “娘,不怨您,您对我跟嫂子们好,是这姑娘心毒。” 朝妈妈赵静岳安抚着婆婆,心疼的看着闺女。 2、苏醒 朝阳怎么也想不通,转而去了一趟警察局。 在看护室内看着憔悴的孙芬,朝阳没说话。 看着俊秀男人不可置信与失望,孙芬一整个崩溃发狂。 “朝阳!你是不是男人,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个傻子!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朝阳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是我妹妹,你为什么要害她!” “哈哈哈,我就要她死,不过是出手太早了,我该跟你结婚之后动手的! 我恨死她了,凭什么我就要干活洗臭烘烘的衣服!她却连水都不能碰!洗脸都要用热毛巾! 凭什么她吃细粮吃罐头!我就吃剩菜剩饭! 凭什么我要挨打,她蠢的自己磕到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我就要她死,凭什么我要养些老不死的还得养个傻子!” 朝阳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抓狂,愤怒道:“我们谁让你洗衣服了!你洗的不都是自己的! 我妹妹洗脸用你帮忙了吗?那不是我妈妈跟我爷爷奶奶照顾的! 谁让你吃剩菜剩饭,你来这些天哪天不是跟妹妹一样的单独标准! 谁打过你,谁对你不跟我妹妹差不多! 谁要你养!我从来没说过回城工作,不过是你自己异想天开罢了!” “哈哈哈异想天开!谁要跟你回去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我就是恨,凭什么她个赔钱货还是个傻子却过得这么好,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有个傻子妹妹的时候多高兴,终于有人比我还贱了!但是她凭什么过的那么好!” 孙芬头发凌乱,整个人都是癫狂的状态。 朝阳难以相信人心还能这么阴暗,以为她心疼妹妹,没想到打听妹妹不过是满足她卑劣的嫉妒心。 “你连兔子都不忍心吃,为什么杀我妹妹却那么狠心。” “谁说我不忍心的,我就是想养肥了把他们都杀了,也就是你像个傻子似的。” “你觉得我像个傻子,为什么还追求我?” 朝阳心里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付出的真心头一次被辜负,少年人还是想亲耳听到。 “哈哈哈,因为你有钱啊!人家棉袄里都是打补丁的衣服,就你里边是白衬衫还别钢笔。 我们粮食都吃不起,你闹饥荒还能吃肉罐头,饼干糖块还分给我们,那是我这辈子都没吃过的。 那苦溜溜的糖,赵云说进口巧克力很贵,我忍着苦含了好久! 你以为知青们真喜欢你啊?他们觉得你是个傻子,除了干活就会看书,他们奉承你不过是看你大方罢了。 我看你不喜欢粗鄙农妇,我就扮柔弱,像邻居的病秧子似的,装着有爱心的样子,偏偏你真信啊! 我都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但是你妈说你不愿意留城啊!你居然傻到要去种地浇粪! 你家日子太好了,顿顿能吃饱,还有肉,我不想回去啊! 你妈说我不想回去她把工作给我,以后多照顾那个傻子,凭什么啊!我养着一帮吃闲饭的,我还得养个傻子!” 朝阳心里恨,恨自己识人不清,恨自己是个傻子,恨给妹妹带来灭顶之灾,恨自己自视清高,恨自己享受家里庇佑却又不屑一顾的样子,估计很可笑。 “呵。”朝阳轻笑起身,椅子没发出声音,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趁的孙芬更像个疯子。 孙芬看她像个贵公子似的,从来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上前就想撕碎这张脸。 公安看人发疯,连忙上来制止,朝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像是没事,心性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安解决事情非常快,因为朝歌恢复了生命体征,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孙芬的判决便轻很多,十年有期徒刑,下放到最苦寒之地接受再教育,赔偿朝歌医药费及疗养费三百元。 孙芬当然拿不出来这么多,但是她家能拿出来啊,孙芬过得不好重男轻女思想太严重,把女儿当奴隶,但是俩人都是双职工,给儿子当宝,这些年攒的老婆本不少。 警察找到外省的孙家去,孙家便骂着要跟孙芬决裂,但是经一吓唬,怕工作没了,全家跟着改造便咬牙拿了,这更不能跟孙芬解除关系了,改造就十年,十年以后这钱得她还。 朝歌家第六天就拿到了医药费,公安也只能做到这些。 第七□□歌就有要苏醒的意识,谁承想尖叫过后便晕过去了,一时之间朝家人兵荒马乱。 医生被朝阳连拉再拽的跑过来,仔细检查过后吐出掉着的一口气跟老爷子讨论起病情。 “朝老,您看过了吗?” 朝老爷子摇头,他不敢看。 “您看看吧,这丫头已经有意识了,估计快醒了,突然尖叫可能是昏迷疼痛感不明显,其他只能醒了再看,若果是压迫神经只能二次手术,也只能请首都的脑科权威来看了。” 朝老爷子看过便也放心,知道现在也是竭尽所能了,就是首都来也就这样了,可怜自己都孙女儿了。 登时老爷子看二孙子更是不顺眼:“朝阳,别回去了去找你二叔吧。” 朝阳心里不是滋味,还想等着妹妹醒,但是又怕妹妹醒了不想看见自己又怕舍不得便不犹豫道:“是爷爷。” 朝阳没什么行李,家人都在医院,拎着回来时候的包袱,不再带书本笔记衬衫西裤这些外物,写了一封发往大河村给大队长的信,塞了钱,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想必不说他也知道了。 信主要让他把自己都东西打包送到运输队,让运输队的车带到云城,到时候自己父亲就接收了。 一个人踏上前往南方军区的路格外萧瑟,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能醒。 朝歌记忆融合过后,这些天在外飘荡,灵魂的疲惫好像有了宣泄的出口便沉沉睡去。 朝家人直到听见小姑娘打起了小呼噜这才破涕微笑。 怕小姑娘醒来再不熟悉的环境害怕,一家子更是不敢懈怠。 老两口睡空闲的一张病床,朝父拿张草席打地铺,朝母给女儿摇扇子驱赶蚊子,累了便让男人换自己。 早上的太阳有些晃眼,朝阳想喊小艾关床帘,但是头上的痛痒,身上插管子的难受让朝歌想起来自己活过来了,在七零年十五周岁的朝歌身体里醒来。 睁开眼,光线刺的人难受,适应过后就看精壮的男人坐在木凳上埋头搭着床睡着。 朝歌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跟别的父亲不同,对于这个女儿,朝父的溺爱都刻在了骨子里。 在运输队工作,去往全国各地经常不在家,回来都会带一大堆用的好玩的跟吃的,足够吃到他下回跑车回来。 小时候回家他就抱着自己,大一点骑在他脖子上,就连跟爷爷学中医,他都怕误伤,往往起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在地上睡都不安稳的是自己的母亲,是传统的女人,对女儿的爱表现在点点滴滴中。 会温好水给自己擦手擦脚,会把饭菜放到温温的,会给自己做小衣,会细心的给自己洗澡,洗脸,刷牙,梳头发。 所以即使智商不健全的情况下,朝歌从小到大都干净的像个洋娃娃。 在梦里都抽噎哭泣的是自己的奶奶,是个爱娇的小老太太,最是喜欢喂养自己,伯伯伯母寄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喂朝歌。 就是爷爷不让吃糖,奶奶也是偷偷摸摸的给吃,每次被抓包都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撑腰。 爷爷是严厉的爷爷,却也是最爱自己的爷爷,在发觉小朝歌有天赋的时候,即使再不忍心老爷子也是严厉的教授,因为他知道他不能陪小歌儿一辈子。 不学习的时候爷爷就是个老顽童,跟歌儿活泥巴,扔雪球,躲猫猫。 但是爷爷最凶的时候好像也只是叉腰噘嘴装成小孩子的样子说一句:“哼!我生气了!” 朝歌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家人了,还是这么宠溺自己的家人,好像上辈子的苦难都是为了迎接新生活的。 朝歌伸手擦眼泪,可是手上的点滴扯动,慌得铁架子出现轻微的声音,本就睡的不沉的几人都醒了。 朝爸爸一看女儿哭当即心疼的不行,但也拿下她擦眼泪的手,哄小孩似的:“乖宝,咱们不动哦,不然该出血了,小歌儿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痛了?” 其他人离的远,没看见朝歌落泪,这么一听当即都慌了神:“怎么了歌儿?是不是疼了?爷爷给你拿止疼片去。” 朝歌连忙道:“别去!爷爷,我不疼,我就是想着你们对我太好了,开心的。” 以前的朝歌从来没有这么完整过表达出来自己想说的,想做的,基本都靠人猜,一时间一家人全都楞楞的,老爷子机械似的扭过头,看着小姑娘无辜又清明的眼睛,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时间朝家人的哭声传便医院,吓的医生护士连忙过来查看,就看见一家人又哭又笑的抱做一团。 看见这一幕才叫人松口气,把门给他们关上,驱散了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心说不是出事就好。 大喜之后老爷子便找来老友给孙女进行了会诊,外伤内伤都恢复的很好,就回家静养即可,就是困扰两人多年,一直找不到原因的还是朝歌的脑子。 最后俩人只能归到了因祸得福,可能是以前没发现脑神经被压迫,做手术或者撞击意外的痊愈了。 朝歌经过一系列检查之后肚子就咕噜噜的响了。 可能是记忆里的爱意太过浓烈,朝歌忍不住想撒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也是第一次,窝在奶奶怀里,是个小娇气包。 “奶奶,我想喝你做的鸡丝粥~” “诶呦奶奶的小歌儿,这就回家给你做啊!” “歌儿乖,咱们先吃米糊,过几日才能喝鸡丝粥。” 老爷子拿着勺,亲自给朝歌喂米糊,朝歌也知道,这身体还得吃些日子流食,但就是忍不住想要撒娇,可能这就是被爱的感觉。 “爷爷,我可以自己吃的~” 老爷子闻言装作气鼓鼓:“哼,爷爷的小歌儿长大了,等伤好了我们再自己吃。” 朝歌点点头,自己手术还挂着点滴,自己吃也有些不方便,但是更享受爷爷的宠爱。 3、空间 又在医院观察了三天,朝家人这才让朝歌出院。 医院离家里不远,朝爸爸提前回单位跟领导报备借车。 “赵主任!我女儿好了!我想来借车把她拉家去,省的受风。” “诶呀!丫头好了!单位听说了,可给我们心疼坏了,咋还有那么心狠的人啊! 对啦!你二哥打电话说接到你家朝阳了,知道你家宝贝疙瘩重伤,这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 你大哥也知道了,他让说给你家宝贝疙瘩带了他那边补身体的山货,跟着运输队的车给带来,估计也就这一半天了。 你三哥说这些日子要放假就带着媳妇跟你大儿子回来看看,正好现在暖和。” “行,我知道了!我给他们回个电话!” 朝爸爸先给大哥打去电话,大哥应该在工作是大嫂接的。 “喂,大嫂是我,信之?” “诶呦老四,囡囡怎么样啦?我们可着急坏了,也没个消息,要不是老二说我们都不知道。” “大嫂!没事啦!歌儿好了!因祸得福啦!歌儿的脑子也好啦!” “啊!真的?” 两道惊喜的声音,一道电话里传来,一到是赵主任的。 “真的!爹测试了!说反应比好孩子还灵敏!” “那可太好了!你大哥搁老乡家置换了些老山参,还有那鹿茸跟灵芝,还有哈士蟆,你让爹娘给囡囡补身体。” “好嘞大嫂,你跟大哥注意身体,我给二哥打个电话。” “行。” 电话挂断,朝爸爸又给二哥打电话,等了一会才给回过来。 “喂?哪位?” “二哥!是我!” “老四!我合计也是你!我大侄女怎么样了?” “二哥!我闺女好了!因祸得福,智力也好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你家老二给我这你就放心吧! 你二嫂给我老丈人家薅了不少的补品,都给你邮回去了,你让爹娘跟我大侄女补身体。” “二哥,跟二嫂也注意身体,我那小子得你操心了。” “咱们兄弟说这些干什么,挂了还有事,你给大哥跟老三那边打个电话,他俩也着急。” “打了二哥,这给三哥打。” 挂了电话,给三哥单位打去电话,是副团长接的。 “你好哪位?” “你好!我找朝荣之,我是他弟弟。” “你找团长啊!他修探亲假,带着二营长一家跟嫂子回家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昨天晚上的火车。” “好的谢谢。” 朝爸爸挂了电话:“赵主任,话费搁我工资里扣,我先去接我闺女啦!” “快去吧快去吧!改天可得请我喝酒啊!” “得嘞!” 朝爸爸拿着车就往医院开,朝妈妈提前回家收拾屋子,这些天没收拾,都得一层灰,可不能呛到闺女。 朝爷爷跟朝奶奶在医院陪着朝歌,朝歌小嘴像抹了蜜似的,逗的俩人眉开眼笑。 朝爸爸进来看着这一幕,以前也只能在梦里看见,忍不住红了眼眶,低头拿过行礼:“爹娘闺女,咱们可以回家了!” “好诶!回家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大啦!” “走喽!”老太太笑呵呵的挽着小孙女。 “你们先上车!我去结账啊!” “行!快去吧!” 走到办公室,人一看他来便道:“恭喜啊!出院了!” “谢谢谢谢!是啊出院了!我来结账!” “好的,住院费用加药费是十二块八,手术费用是八十六,一共九十八块八,朝老家属减免一半一共是四十八块四,借用锅炉这个不能减免,是两块钱,一共是五十块零八毛。 然后你填一下这个表。” 朝爸爸把家属减免表填完之后掏出五张大团结,又搁兜里找出八张毛票,拿了单子赶忙出来了,自己爹娘女儿已经等的有一会了。 朝家不远,但是路颠簸,朝爸爸开的有点慢,坐在货车上让朝歌可以仔细观察这个时代。 可能因为是市里,到处都是相连的二层小楼,街上的行人不是穿着绿军装就是蓝色列宁服,熙熙攘攘三两结伴,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路上还有零星几个骑自行车的,这可是顶顶的奢侈品,拨弄着铃铛惹的行人羡慕。 出了中心区,便是一排排的小平房,家家户户的烟筒冒着烟,小孩子们穿着军绿色仿制军装备着斜挎包拎着饭盒跑着闹着往不远处的学校去。 朝歌知道这是家属院,以前自己家就住在这边,但是环境不好,小朝歌总是被欺负导致不愿意出门,朝家人是出名的炮仗,天天要找人去干仗给小姑娘出气。 老爷子想着也不是办法,便搬进了以前家里的大杂院,那是以前朝家人收留孤寡老人的,那院子闲置了好多年,找人翻修一翻,一家人就住进来了。 过了这一片人越发的多起来,原来今天是集,不少人都过来赶集,热闹的不行。 这一片有集也归功于这块都是食品加工厂,不缺卖东西的也不缺买的,每十天一个集是规定的,十号二十号三十号,主要以置换为主。 工厂的大门开着,人们都热情的投入生产。 过了这一片可算到家了,一个个小院子,有的青砖瓦房,有的是平房,还有土房,还有红砖房。 朝家是离市内最近的院子,也是这一片比较大的,青砖黑瓦,有坐北朝南的主屋还有东西两副屋形成包围的样子,中间还有一口难得的压水井。 整个院子占地一亩多,除了一条青石阶,其余地方都是绿油油的种着菜,院子门口还养着鸡鸭兔子。 屋子很大,以前都是一个个小隔间,翻修时候都砸毁成了大屋子。 朝歌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西屋就朝歌爸爸妈妈住,在一个房子里方便,平时烧火也省柴火,冬天还暖和。 东西两个厢房很长,一边三个屋子,西边几个伯伯回来住,平时都放一些老爷子的药材跟工具杂物。 东边朝歌的两个哥哥回来住,也有朝歌的一间房,都没住过。 朝歌的大眼睛看来看去,朝母赶忙护着女儿进屋,炕上铺好了几层褥子:“快上炕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修养,妈妈炖了鸡汤,刚才上集买了点豆腐脑,一会就能吃了。” “对对对听你娘的,咱们先换衣服啊!不然消毒水的味道难闻。” “好~奶奶我自己换~” 看着做势要给自己换衣服的奶奶朝歌红了脸。 “好好好,歌儿大了,歌儿自己换啊!” 外屋,朝爸爸跟朝妈妈说话:“媳妇,咱家老大跟我三哥好像回来了,咱俩一会吃完饭吧东厢房收拾出来。” “行,歌儿也开智了,得把她屋子好好收拾一下了,不然她不方便。”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苗苗跟三嫂回来不?” “回来,就是不知道带不带航儿跟擎儿回来啊。” “太小了,这一路多折腾人啊,我去一次就给我整恶心了,但也预备着,多套一床被子的事。” 朝妈妈整饭,朝老爷子看自己的宝贝药材,拿出来晾晾晒晒,朝爸爸就收拾厢房。 朝旭的屋子是当初布置的婚房,就当初见家长回来一次,在结婚回来一次,结完婚过年回来一次之后怀孕生孩子就一直没回来。 朝爸爸主要把屋子全部擦一遍,开窗户通风,烧火去去潮气,朝妈妈拿三床被褥套上被罩拿出来晒晒。 三哥回来也不用单独收拾出来屋子,正好睡老二那屋。 也没有自己的事,朝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意识进入空白的空间吓了一跳。 谁承想空间渐渐在自己跟前成型,赫然是一个超级市场。 朝歌没反应过来,意识去推门而入,赫然是跟自己去过的超级市场一样想着难道是做梦了? 反正是梦,朝歌反而休闲的逛了起来手上刚拿一瓶面霜,突然感觉手感出奇的真实,一整个人吓的机灵一下醒了,登时就感觉手里圆润的东西。 幸亏手在被窝里,朝歌伸手拧开,果然面霜是真实的,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再次闭上眼睛,意识想进入那个空间果然又进去了,这回朝歌才发现整个超级市场一个人也没有,手里还拿着那瓶面霜,朝歌回到柜台,哪里已经又有一瓶新的面霜放进去了。 看见一面墙的空架子,朝歌把面霜放上去,有意识掙开眼睛,果然面霜不在手里了。 睁着眼睛,朝歌感受了一下,这超市就在自己脑海里,意识一动:“xx面霜。” 果然到手上的就是刚才自己挖过一下的面霜,意识再一动,手上的面霜就回到了空货架上。 朝歌看手边有个口袋,意念一动,没想到口袋竟然真的到了货架上,再一想口袋到了手上。 呼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些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已经打破了自己二十几年来的认知了,就把这当成自己的造化了。 这么一想朝歌就睡不着了,但也闭着眼睛在空间里逛。 整个超市有八层,一楼有冒着热气的小吃,还有卖首饰,卖化妆品的专柜,拿完一份汉堡朝歌就看着,果然不出两分钟,一份一模一样又凭空出现。 二楼到五楼整个是超市,吃穿住行的一应俱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卖的。 到六楼没想到居然然有一层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纪念馆,第七层是各种饭店应有尽有,第八层居然有一个很大的套房,就是里边是空的,什么软装也没有。 想着到时候去超市里跳东西布置一下,朝歌就听见奶奶温柔的声音:“乖宝,起来吃饭了~” 看小姑娘懵懂的掙开眼睛,朝奶奶心都化了。 “闺女来,吃饭啦!” “好的妈妈,奶奶我们一起吃饭。” “好。” 朝爸爸把冬天的炕桌拿出来放到炕上,朝爷爷拿来软点给朝歌铺上。 妈妈炖了一盆鸡汤,还有一盆豆腐脑,打了鸡蛋青瓜卤汁,给朝歌盛了一碗豆腐脑一碗鸡汤,还有没剁开的一个大鸡腿。 朝歌看爸妈都是杂粮饭上铺一勺豆腐脑,爷爷奶奶也是妈妈硬给搁的鸡肉,朝歌心里不是滋味,拿着勺子挨个的给他们碗里盛肉。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你们照顾我辛苦了,以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吃啥我就跟着吃啥。” “那可不行,你生着病呢!都瘦了,得多吃,还得长身体呢,我们老骨头好着呢。” 朝爷爷把鸡腿肉要放进朝歌碗里,朝歌连忙委屈:“爷爷,你怎么这么说,你们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还得给歌儿带孩子呢!” 老爷子一听乐了,朝爸爸一天黑了脸。 老爷子连忙笑道:“好好好!到时候给歌儿带小歌儿!” “奶奶也是,也要好好爱护身体。” “好好好!奶奶也爱护身体。” “爸爸妈妈每天工作很辛苦,多吃点肉!” “歌儿鸡翅膀给你吃,还有鸡心眼跟鸡胗,你爸爱吃鸡屁股,妈爱吃鸡爪!” “不行!妈妈爸爸也吃肉!我可喜欢吃肉乎乎的鸡爪了,爸爸吃鸡翅!” 朝歌一个,半只鸡就分没了,但是一家人也乐啊!小歌儿这么懂事,这么爱他们。 朝歌胃口小,这些天没怎么吃东西,就吃了一个鸡翅,啃了一个鸡爪,喝了点鸡汤,吃了一小碗的豆腐脑儿就吃不下了。 “爷爷我吃不了了,你把我这个吃了吧!” “美云啊,你把歌儿这些肉跟汤啊放凉水里镇着,中午歌儿饿了煮个鸡丝面。” “好嘞爹。” 朝歌生气嘟起小嘴儿,奶奶笑着捏了一下:“诶呦我们小歌儿的小嘴能挂起油瓶喽!” “奶奶~” “诶呦,我们小歌儿都瘦了,可心疼死奶奶喽。” 朝歌娇气嘟起嘴捏捏肚子上的肉肉,又揉了揉肉肉的脸蛋:“哪里瘦了,我看穿裙子的小姐姐都纤细匀称好看。” “我们歌儿还小呢,还没张开,得多吃多补身体就张开了。” “对,我看歌儿最好看,谁有我闺女好看!” 朝爸爸笑呵呵的夸自己闺女一点也不虚心。 朝歌不能说胖,只能说小脸圆圆的煞是可爱,一双眼睛大大的很灵动,小鼻子挺翘翘,小嘴红润润的像个大樱桃,因为发育慢还有一点矮,小小的一只,很是招人稀罕。 朝歌托腮惆怅,自己已经十五周岁啦,不知道这一米五八的个子能不能再长长啦。 朝歌在屋里实在是待不住,爷爷奶奶去侍弄十来天天没整的院子,爸爸妈妈请了这么些天假也得回去上班。 看着阳光正好,穿上鞋朝歌就出屋去看爷爷奶奶拔草。 “诶呦!歌儿咋下地啦!” “爷爷我不愿意躺着啦~” “那也行,你坐在躺椅上晒晒太阳,补补钙,对了晒不晒爷爷给你拿扇子挡着脸。” “爷爷我自己拿,我知道在哪里哒!” “好!那歌儿自己拿!” 扇子就在窗台上,但是朝歌没拿,转而拿了妈妈的草帽带在了头上。 肋骨的伤口也是有一点点疼的,头发也是有些痒,头上包着纱布,朝歌想着到时候只能带一顶假发了,不然秃一大块好丑的。 朝歌以前是要强的,现在有家人宠爱,朝歌难受就躺着,太阳温暖的撒在身上,微风轻轻浮动,这是朝歌最喜欢的春夏交替的季节。 4、亲人 “奶奶!” “唉!怎么了?宝贝!” “我想吃小白菜!” “行!晚上让你爷爷去老张家,让他给你留点排骨跟大骨头,那炖上才香呢!” “嗯嗯!” “对了!老伴啊,还得整点肉回来,老三跟小旭他们回来,我灌点香肠晾上。” “好,我晚上跟去老张家说一下。” “行,别空手去啊!” “我一会掐把韭菜。” 中午,朝爸爸离老远就看见闺女搁院里躺着,连忙加快了脚步,搁围墙外就喊:“老闺女!外边热不热啊!” “不热爸爸快进院喝水,工作辛苦啦!” “诶呦,不辛苦,看这是爸朋友知道你生病给你拿的东西!” “那爸爸替我谢谢叔叔们!” “嗯,我也没让他们过来,都挺忙的。” 不一会儿,朝妈妈回来了,还跟着几个交好的女人。 “歌儿,这是妈妈的朋友,知道你生病了特意来看你的!” 朝歌挨个叫人,可是让几个女人惊呆了,没想到这丫头傻了十来年还能好。 “海霞啊!让这几个丫头留下吃饭啊!” “好嘞娘!” “不了不了!周姐!我们就看看朝歌,这鸡蛋你留着,还得回家做饭呢!” 说着几人就逃也似的跑了。 “唉!咋跑了,这些孩子你说说。” “娘,不留就不留吧,她们怕添麻烦。” “那洗洗吃饭啦!老四刚回来,你爹整的韭菜鸡蛋的苞米面团子,给小囡下的鸡丝面。” “我就得意这一口,相中那韭菜可好些天啦!” “是吧,咱家韭菜长的快,你爹扣塑料布挺管用。” 中午吃过饭,朝家就都睡午觉,朝爸爸朝妈妈工作累,朝歌跟老两口是没什么精力。 朝歌醒的时候炕上就剩自己了,爷爷正在切药材,奶奶剁菜叶子喂鸡。 “对了老头子,送牛奶的是不是没来?” “这些日子停了,你一会去跟小刘她媳妇说一声,让明天接着送。” “我这就去,老三他们怎么还不没到。” 朝奶奶擦擦手,这便往后街去,前脚刚走,后脚朝融之朝旭就拖家带口出现在院子门口。 老爷子听见栅栏挪动的声音,头都没抬:“又落下什么了?” “爹!我回来了!” “爷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老爷子惊喜起身:“三儿!” “爹!” “诶呦!太爷爷看看两个小可怜,折腾坏了吧!” 老爷子径直越过儿子孙子来到两个小家伙跟前,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 “苗苗巧珍累坏了吧,快进屋,歌儿在屋里,你们娘上后街了一会回来。” “好嘞爹!我去看看歌儿。” 三大娘赶紧进屋,朝旭也随即跟上,这次回来主要担心自己妹妹。 “爷爷,这两个小家伙沉着呢,您快放下。” “没事,苗苗啊,你爸还好吧?” “好,一直叨咕您,让我们给您带来不少东西,遗憾不能一起过来,您没事就去我们哪看看。” “有机会的,快进屋吧。” 三大娘一进屋就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朝歌眼睛都红了,当初她没随军的时候,一直跟着爹娘生活,歌儿就跟她闺女一样,又乖又可爱又让人心疼。 “歌儿,疼不疼。” “三大娘,我不疼。” “诶?歌儿会说这么多话了?”朝旭跟进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 “哥哥,嫂子跟小侄子们怎么没进来?” 这一时朝三叔也惊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也怪不得他们,知道朝歌死里逃生的消息之后他们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了,全然错过了朝歌恢复的事情。 三大娘抱住朝歌:“乖囡,好了就好,那个杀千刀的,我想着判十年都少了,这回还得谢谢她了,就是让我歌儿平白招罪。” “谢什么,我们歌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我说这都能拉出去piu了!” 朝三伯看着小侄女心疼,那纱布尤为碍眼。 “三大爷!” “诶乖囡。” 被三大爷宽厚的手掌轻轻安抚头顶,朝歌感觉到了安全感。 “诶!不够你欠的!我们歌儿头上还有伤呢!” 朝歌甜甜的笑:“没事!不疼了都!” “小妹!” “嫂嫂!” 姑嫂俩人见面次数少,接触几回也没什么交集,都有些腼腆,但是能看出来嫂子是很喜欢她的。 苗苗也听爷爷说小妹好了,心里也是激动的,但是不善于表达。 “小航小擎,认得这是谁吗?” “咕咕!” “姑姑!”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他们喜欢漂亮的小姑姑,爸爸说小姑姑也超级喜欢他们,还会给他们寄过来各种好玩的。 他们爸爸妈妈内敛沉稳,两个小家伙却格外的欢脱,趁人不注意两个小家伙就抱住了朝歌的大腿。 看着一大一小,小的连走路都一颠一颠的,小哥俩尤为相似,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跟朝歌长得像几分。 朝歌搁裤兜里掏出两颗奶糖蹲下来搂住两个小家伙。 小家伙给点阳光就灿烂,当即搂住香香软软的小姑姑,口水印了朝歌一脸,逗的人哥哥乐。 朝歌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嘴里一颗糖,两个小家伙当即就把小嘴抿上了,生怕糖水淌出来。 把糖纸扔进空间,朝歌怎么会把糖块放在裤兜里,是空间里现抓的两个大白兔奶糖,也不知道包装一不一样,赶紧毁尸灭迹。 两个小家伙觉得姑姑给的奶糖格外的香甜,搂着生欢更不乐意撒手了。 老太太进屋就看见这一幕,虽然儿子孙子回来自己高兴,但是孙女这可不行啊。 老太太赶紧把两个孩子哄骗到自己怀里:“姑姑的肋骨断了,很疼的还没好,宝宝们等姑姑好了再抱抱好不好?” 小家伙知道姑姑很疼,当即懂事的点点头。 他们不知道朝歌肋骨都断了,不然也不敢让她这么蹲,苗苗跟三大娘赶紧给朝歌扶起来。 “你这孩子,我以为你就头伤了。” 朝歌微微笑笑,她也是一时冲动了,没想到蹲下肋骨会这么疼。 “歌儿,这个续筋接骨的汤药熬好了,喝上七八天就能不疼了,三十天就能恢复如初。” 朝歌虽然学这个的,可是真不乐意喝,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还有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瞧着,当即捏着鼻子喝了。 喝完一时间眼巴巴的,苦的眼泪都出来了。 擎儿趴上炕,站在炕沿上,朝歌连忙护住他,就见小家伙掏掏兜,掏出来一个小布包。 小家伙小心翼翼打开布宝,拿出一个无花果干放到朝歌嘴里:“小姑姑甜甜!” “嗯!好甜,谢谢擎儿。” 擎儿嘿嘿小的小米牙都呲出来了,小手又把布包叠上放进上衣兜里,拍拍平整之后蹲下身就顺着炕沿哧溜下去了。 朝歌心都化了,小孩子也太可爱了。 路上折腾了一天一宿,即使搁火车上睡也不踏实,朝奶奶就让他们回屋睡了。 “旭儿,这个红的和这床格子的是你结婚时候的,你妈给套的被罩。 巧珍,那个蓝的是弟妹新续的,褥子是你家以前结婚时候的,也是重新弹的,你弟妹经常拿出来晒,直接盖就行。” “好嘞妈。” 一路颠簸,几个人是沾了炕就睡着了。 “老头子你去供销社看看还有啥没,买点回来。” “晚上杀只鸡,今天大集,指定什么都不剩了。” “要不别杀了早上还有半个呢!” “不够吃,谁吃谁瞅着,我去杀那个公鸡,半只炖汤,一只炖土豆榛蘑,你烧点水泡上,再泡点干豆角粉条,明天早上让海霞炖骨头,她炖汤好喝。” “行,正好炒个韭菜鸡蛋,再炒个腊肉蒜苗。” “晚点吃饭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我先去把菜备上,晚上就吃杂粮饭,我煮点小豆苞米茬。” “煮软乎点。” “这我还不知道啊!用你说。” 朝歌就在窗口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爷爷奶奶安排,感觉什么事都用不上自己,一时之间有往咸鱼趋势发展了呢。 朝爸爸在单位修车,因为会的多,不出车的时候就修车,要不就干呆,有的就打牌。 正好洗手,边上小李道:“朝队,我路过海市带回来不少鱼虾,给你拿点给小侄女补身子,你来挑挑?” “行!”朝爸爸想着修完车自己上食品厂看看有什么吃的没,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虾可真够大的啊!” “嗯!我那还有虾干鱼干,一会给你拿点。” “行,我来五斤虾,来十条带鱼,再来一条这个最大的鱼。” 小李有些难心的挠挠脑袋,朝爸爸好笑道:“又不是不给你钱,明天早点处理了这玩意不禁搁。” 小李当即嘿嘿笑了,朝爸爸也不让他吃亏,拿一张大团结出来。 小李愣住:“朝队,用不了那么些的,我这些收没花多少钱。” “行了,这鱼就有十多斤了,这时候买不着海鲜,价格只多不少,我都是占你的了。” “嘿嘿,那哥你等我一下啊!”说着小李把自己藏的鲍鱼跟海参拿出来几个,还拿出来点虾干,又给装点海螺。 “朝哥,这个虾干回家炖菜熬汤搁里鲜,这个鲍鱼海参海螺我搁海里捞的,你拿家给我小侄女补身体啊!朝哥我回去了啊!” 东西都给放进框里,小李就开车跑了,朝爸爸想跟他说让他去冰厂买点冰块,省的鱼虾坏了,但是看他那方向想必也是去整冰块了。 朝爸爸也不管了,拿衣服就给筐盖上了,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爹!我哥他们回来没?” “回来了,给屋睡觉呢,你小点声!” “诶诶诶,娘你看我整啥回来了!” “啥?诶妈呀你咋搁衣服盖?看你媳妇回来不骂你!” 老太太过去看他放水池子里的筐,拍着他后背,看里边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嘿嘿,我先洗了,不让她发现,我闺女呢?” “爸爸!你带什么回来啦!” “鱼虾!唉,可惜你吃不了,这些都是发物,这个鲍鱼海参爸爸给你晾干,到时候咱们好了吃啊!” 朝歌亮亮的眼睛当时就暗淡了,心疼坏啦老太太,止不住的拍儿子:“你说说,乖宝都不能吃你还拿着回来馋她!” “老头子啊!鸡改天杀,今天炖鱼!看你儿子拿回来这鱼!” “诶呦,这得有二十斤了吧?老婆子今天把头尾肚子炖了,留两段明天给他们包饺子。” “诶呦!这包饺子可鲜嘞,歌儿也能吃些呢!” “诶呦,这虾也可以水煮或者剁碎做丸子,要么拍片做汤,歌儿可以吃。” “啊?爸这不是发物吗?” “你怎么学的,伤口没拆线时候吃发物会发炎水肿,拆线之后愈合需要大量能量,歌儿现在最需要补充蛋白质。” 朝歌一听眼睛当即亮亮的看着爷爷,明明自己还吃中药呢。 朝爷爷看看孙女亮晶晶的眼睛轻咳:“少量少量。” 朝融之听见动静就醒了,起身穿衣服就出来了。 “老四。” “三哥!”朝爸爸从来不是内敛的人,当即过去抱住自己三哥使劲拍了拍。 朝三哥安抚的拍了拍弟弟,知道他这么些年实在不容易,本来体魄是兄弟里最好的,却不想爹娘老无所养,毅然选择留着家,后来又因为小女儿年纪轻轻就愁白了头。 明明比自己小了五岁,却像是比自己大了五岁的样子,朝融之也是心疼。 “都过来了,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朝爸爸摸了把眼:“嗯,都在后天呢!” 朝三哥掏出烟盒:“来一根吗?” “不来,你也不许抽,熏坏了我闺女!” 朝三哥轻嗤,拿起烟搁嘴里叼着心想还是哪个狗脾气,明明是他小时候偷偷带自己抽烟的。 “老三老四你俩也别闲着,把那个虾都收拾了,老四你买这么些,吃不了不浪费了!” “妈你精说那个,咱家旭儿一个人就能吃一筐馒头,这点玩意就是当零嘴。” “对啊妈,你把带鱼跟虾搁水里镇上明天吃,那个海螺今天吃了,明天就不好吃了。” “行行行,那明天也得吃了,我还想着明天早上炖骨头呢。” “那就腌上明天中午吃。” “妈,咱家伙食也太好了,我都不想回去了。” “哼,那你几年不回来一回!” “咳,我不是攒假期吗!不然回来一回时间都卖道上了。” “哼,这回能待几天?” “一个月!牛不!” “哼,这还差不多!” 朝歌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唠嗑,觉得有亲人的氛围真好。 5、团圆饭 朝老三拿着脸盆坐在井边挑虾线去虾壳。 朝爸爸蹲在一边搓洗一家人的衣服,俩人边干活边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说道孩子们,辉儿对象怎么样了?不是说谈婚论嫁了,咋这节骨眼回来了。” “唉,本来休假就是打算给他俩办事的,但是朝辉出任务,学梅去南边医院学习,就领了证不办了,歌儿还出事了,我就想着让旭儿给年假休了,正好回来看看。 你也知道,我们那边过年的时候最忙,好几年都回不来,也就这时候农忙我们回来。” “唉,现在孩子都忙,前些年辉儿上学的时候还老带着熠儿生儿回来呢。” “唉,他俩下乡去了,跟阳儿一样不乐意拘束在军队里。” “不说孩子了,嫂子这次回来还不去牛家村那边啊?” “不知道啊,当年你嫂子说搁那边断了,但是老两口岁数也大了,我到时候问问她。” “问什么问,当年他们十块大洋就给我卖给老财主当妾,要不是路上我机灵扒了你三哥的裤子让他娶我,我可就掉进火坑里了。” 朝三哥一听老脸通红,都要有孙子的人了。 “啊?还有这一说?” “可不咋的。” “别听她胡说,当年那张地主通敌,我刚入伍,找信件的时候没注意有个地窖,她伸手拽我把裤子扒下来了,但那时候都穿着大棉裤呢。” “我记得你把嫂子送回家的时候不是说自由恋爱吗?当初我可崇拜你了!” “那时候我没去处,你哥不愿意带上我,我求他收留我的,他就给我安排在家里了。 不然我能在家等他五年,跟她结婚之后又搁家给他守五年啊!” “啊?真的啊?三哥我跟你说,那些年我三嫂搁家可干老多活了,都不让娘跟爷爷伸手,之后我媳妇进门他俩抢着干活,可老吓人了,但我们都不敢说。” 朝三嫂噗嗤乐了:“我那是觉得日子是偷来的,不干活都不踏实,尤其没跟你三哥结婚,那时候多少抛弃糟糠之妻的,我俩都没结婚,更何况就见过一面呢。” “那三嫂是什么支撑你守这么多年活寡的?” “因为巧珍啊!这可是你三哥给起的名精巧而珍贵,他说女生是要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其实最主要还是他长得好看。” 朝歌一口水呛出来,心想三大娘也是奇女子,但想想朝家人都是斯文俊逸的类型。 自己两个哥哥跟爷爷爸爸三伯,这几个年龄段的人,身材都俊逸挺拔,肌肉线条明显,五官立体分明,感觉像是古希腊的帅哥。 也就是自己长的小小一只,白白胖胖的玉雪可爱,没忍住叹口气捏捏自己的小肚腩。 “三嫂!” “弟妹!” “三嫂你胖了!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啊!弟妹!能不胖吗,孩子也不操心了,我跟你三哥俩想吃啥吃啥,日子好诶!” “你这么说我可醋了!” 朝妈妈作势打她,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收不住。 “对了三哥三嫂,老牛家那边跟我家不是一个生产队的吗,他们让我爸妈给我带信,说是你娘要不行了,想让你回去看看。 我娘就托我上高中的侄子给带的信儿,你去看吗? 但是我侄说了,他跟你哥的小儿子是一个学校的,他最近说他姑父在部队当团长,毕业他到部队就是军官,我感觉好像就是说的咱家三哥了。” 朝妈妈一言难尽又同情的看向自家三哥,果然这炮仗炸啦。 “放他娘的屁!老子要是说话那么管用还至于让我儿子下乡!他爹的蛋的,我去踹他去。” “诶我的娘啊!你可消停点吧,都多大岁数了,不让我这老骨头剩下,你要去给人家孩子踢了你也就完了。” 朝奶奶一脸的嫌弃。 “诶呀娘!我就说说,我还能真去啊!”朝三叔无奈坐下接着扒虾。 “我明天自己回去,咋我是他们生的,还了生恩也得去看看,不能给俺家融之任惹麻烦。” “我陪你回去。” “不行!你回去就被赖上了!我回去,我现在可是团长夫人,量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我五点没到家你们就报警抓他们!” 朝三嫂言辞激烈,看架势是要去跟人家干架。 “三嫂你冷静点。让我三哥跟去,你双拳难敌四手,吃亏就不好了,三哥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不能让他们赖上。” 朝三哥闻言点点头:“对,我怕你吃亏,他们动你一个头发丝我都难受。” 朝歌深吸一口气,啊恋爱的酸臭味,赶紧到厨房看看自己奶奶跟妈妈忙活。 “歌儿进来干什么?都是油烟。” “妈妈奶奶我跟你们学,到时候给你们做饭吃!” “歌儿乖,哪里用你做饭快出去。” “没有烟啊!窗户都开着呢,这屋还暖和。” “小丫头,聪明了还知道跟妈妈顶嘴啦!” “才不是跟妈妈顶嘴呢!”朝歌抱住妈妈的胳膊撒娇,逗的俩人直乐。 “那乖宝坐着看鱼好不好?大舅舅搁水库抓的鱼,养两天妈妈给做鱼汤喝好不?” “嗯!最喜欢妈妈做的汤了。” “过些日子农闲了,让你大舅舅多给你抓些补身子。” 朝老太太以前跟着父亲的商队走南闯北,哪里的东西都吃过,后来没了伺候的人,老太太也一点点摸索出来做法。 老太太做的东北炖菜是一绝,既好吃还改馋。 朝妈妈炖汤的手艺其实还是跟朝奶奶学的呢,她心细,记得老爷子配的药膳,每次都加进去调理身体。 本来要做的腊肉跟韭菜鸡蛋也不做了,直接鲅鱼炖干豆角粉条土豆,水煮大虾,在一个生欢的药膳鸡汤。 生欢这次生病,来看的人不少,一人拿几个鸡蛋,家里的鸡蛋就特别多,朝奶奶本来想给三个小的蒸鸡蛋羹,又一想干脆蒸一盆虾仁鸡蛋羹。 饭早早就闷上了,闷的特别软黏,适合孩子跟病人好消化。 朝妈妈听见儿子那屋动静,窗户没关,两个小孙子刚醒,环境不熟悉迷迷糊糊要哭。 “来,乖乖上奶奶这来,咱们让姑姑给糖吃。” 朝母嘘声哄着两个小家伙,一听有糖吃当即就乐了,往窗口爬的飞快。 朝旭吓的一激灵薅住两个孩子腿,生怕掉了地上。 做起来看见自己妈这才松口气:“妈,你回来啦!我爸呢?” “嗯外屋跟你三大唠嗑呢,大儿你再眯会儿,饭再有二十分钟好。” “嗯,去吧跟奶奶找爷爷玩去。” 朝旭把两个孩子放进老娘怀里,拍拍两小家伙的屁股。 朝母一进屋,朝旭就把窗户关上,转而钻进媳妇被窝,搂住香香的媳妇。 “妈都走了,还不起?一会吃饭了!” “诶呀!都怪你,说眯一个小时帮奶奶做饭的!” “妈妈跟奶不能用你,要不再趴一会儿?” 苗苗又气又羞的掙开他:“诶呀讨厌!别没正行,我起来啦!” 苗苗穿好衣服出屋,也幸亏院子里没人才不至于羞,走到厨房:“奶奶,我帮您端碗。” “唉!把这筷子拿屋去就行,然后搁屋等着吃饭!” 苗苗不听,把奶奶手里的饭盆端过来:“奶奶我端,你拿筷子!” “好好!” 人多力量大,一人一趟,饭菜就端齐了。 朝妈妈先给闺女盛鸡汤,朝爸爸给大伙盛饭,苗苗跟朝旭把婆婆单独盛出来凉着的鸡蛋羹兑碎了喂给两个小家伙。 老爷子跟朝三伯可是搁地窖里出来,朝三伯手里还拿着一玻璃瓶的白酒。 “今高兴,咱们喝点,这酒还是你们爷爷那时候留的呢。” “爹你可从来没说还有这个呢!” “咳,就那么几坛子,告诉你们岂不是早早就给我嚯嚯了。” 老爷子心说我就趁你们不搁家的时候偷摸改改馋,让你们一个知道不就各个都打我都主意了。 一锅炖鱼盛了三盆,还有逛尖一盆大虾,鸡蛋羹到最后还是三个小不点吃的多。 大嫂把孩子喂的差不多了,两个小家伙就自己吃虾仁,不一会就窝到了朝歌怀里,朝歌用筷子给两个小家伙拆鸡翅膀的肉。 两个小家伙就享受姑姑都投喂,美的不得了,也没给俩人吃多,毕竟是补的。 朝家几个媳妇也都是能喝酒的,不一会就边喝边唠起嗑来。 朝歌跟两个小家伙已经下桌来,主要是真吃不下了,两个小家伙坐不住,朝歌就带两个小家伙看自己的秘密基地。 其实就是一个炕柜,里边是小朝歌各种各样的玩的吃的,稀奇古怪的,有几个伯伯伯母寄过来的,有哥哥们给买的,还有爸爸搁各地带回来的,可是看的两个小家伙眼花缭乱。 但是也折腾累了,三个人就躺在褥子上睡着了。 朝奶奶给孙女搭上被子,给两个小家伙又铺一床被褥放在里边。 一家人说话唠嗑就到了半夜,酒是打了又打,到最后朝歌的鸡汤都没了,朝奶奶给炒的黄豆都吃净了,这才都意犹未尽的回屋。 也都顾不上洗漱,一个个回屋就是倒头就睡,两个小的就跟太爷爷太奶奶跟朝歌搁这屋睡。 第二天一早,本来要回牛家村的三伯一家也没起来, 大哥跟嫂子爷爷奶奶也睡到了半晌,朝妈妈朝爸爸起的早,老赵叔一大清早敲门可敲了好一会儿。 朝妈妈把大骨头汤搁锅里炖上便又眯了一个点,给蒸了一碗鸡蛋羹跟一锅杂粮馒头。 朝爸爸把小白菜掐好洗干净放进盆里,两口子喝口汤,吃点咸菜就上班去了。 朝歌醒的时候是被叫醒的,小擎儿趴在耳朵边委屈巴巴的:“姑姑我尿床啦~” 朝歌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果然两个小子睡得太沉都画地图了。 “裤裤脱掉,省的冷。” 朝歌一看擎儿害羞,无奈上手帮忙,然后拿着自己的短袖给他套上。 航儿也醒了,朝歌给他也扒干净换上自己的短袖,两个小家伙觉得新奇,笑眯眯的。 朝歌自己可晾不了被子,干脆不管啦,一会让他们爹弄。 “姑姑我饿了~”航儿摸摸咕咕叫的肚子。 “来吧穿鞋,我们来个厨房探险!” “好哦!” “嘘!太爷爷太奶奶还在睡觉,我们悄悄哒!” 两个小家伙闻言学着朝歌的样子捂住小嘴巴,乖巧的让姑姑给穿鞋,之后拉着姑姑的手一起去厨房。 锅里还有火骨头汤一直小火滚着,朝歌早就闻到了味道,另一个锅一掀开是一碗金黄的鸡蛋羹。 两个小家伙扒着灶台哇的呼出声。 “等等姑姑拿出来咱们就在着坐着吃,可不可以把院子里的小板凳帮姑姑搬进来啊?” “嗯嗯!”两个小家伙乖巧点头。 朝歌把立着的炕桌放倒,骨头汤里抓一把边上的小白菜,窜一下就捞出来,又盛了三块小一点的大骨头出来。 两个小家伙跑了两趟,噔噔噔搬进来四个小板凳,若不是朝歌说可以吃饭了他们还要去搬。 两个小家伙吃饭乖乖的,朝歌伸手他们就张嘴,等俩小家伙吃够了,朝歌把凉点的大骨头给他们。 “宝宝自己吃可以吗?” 两个小家伙点点头,抱起两个小手都大的骨头香喷喷的啃着,没有几颗小米牙吃着也不费力,炖的软烂脱骨,香极了。 6、启蒙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小脸油汪汪的就问朝歌。 “小姑姑我们早上玩什么呀?” 朝歌一时间被问住,拿毛巾给两个小家伙洗脸擦手,也想着带他俩玩什么,出去是不可能了,略一斟酌:“咱们拿菜叶子去喂兔子好不好?” “好!”小家伙们眼睛亮晶晶的,朝歌拿个板凳看他俩摘菜叶喂兔子忙忙碌碌的。 朝歌看着院子里绿油油的,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门口过往上学的孩童,挑着担子的货郎,全都是生活的气息。 朝歌神游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头上的伤口有些痒,伸手轻轻抚摸俩下,虽然没什么用,但也当做缓解。 “小妹!你醒了,他俩这咋了?” 苗苗想着自己俩儿子得喝奶才爬起来,出来就看两个小家伙穿着大人的半袖,腰间拴着两根鞋带,像小裙子似的。 明明是半袖,胸口都系了皮筋,还耷拉的像个小长袖。 知道两个儿子的尿性,略一思忖便知道肯定是昨晚没起夜今早尿床了。 “嫂子带他俩去换衣服吧,早饭在锅里温着,我们三个吃的鸡蛋羹。” 苗苗不好意思,哪有让病人照顾孩子的。 “小妹辛苦了,他俩没闹你吧?” “没有,乖的很。” 朝歌很是喜欢两个小家伙,又乖又听话,还皮实的很。 “那我带他俩换衣服,然后出来把被子晾上。” 苗苗想捂脸,这俩小家伙刚回家就给太爷爷太奶奶的被褥给画上了地图。 回屋没好气的推醒睡的跟猪似的丈夫,朝旭迷茫的睁眼:“咋了?” “还不是你两个儿子!刚回来第一天就在爷爷奶奶被子上画地图!” “哈?哈哈哈!没事,爷爷奶奶不会在意的,今天天好,被子拿出来晒晒就好了。” “哼,你去把被罩拆了洗洗,还有你儿子的衣服裤子都洗了。” “好嘞!我这就去,正好把这两天换下来的汗衫也洗了,媳妇你换没?” “换,你去打盆水我擦擦,你别忘了给小妹衣服也洗出来。” “嗯。” 朝阳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脱下来的埋汰衣服连着两个儿子一起抱出来。 进了奶奶屋看妹妹又躺下了便轻手轻脚的把被子抱出去,顺带把两个小家伙带出来。 蹑手蹑脚的把被子抱回屋:“媳妇你先拆,然后拿出来我洗。” “嗯,这就拆。”苗苗找把剪子把线头剪掉,把行被的线扯出来缠上,这绷被罩的时候还能用呢。 朝旭把水泥池子刷干净直接拿洗衣板在里边搓,边上破饭盒里是播好现成的无患子,朝家人洗衣服就用。 朝爷爷看用没了便再去山里摘一筐回来播好,一筐能用好一阵子,自小朝家人身上就有淡淡的果香味儿。 朝旭先洗媳妇跟妹妹的衣服,手法非常的轻,可以说是蘸水涂泡沫,揉几下就涮了。 之后洗自己的可以说是非常卖力,要不媳妇老说自己是臭男人,接着就吭哧吭哧的搓洗两个孩子的衣服。 也不怕搓坏了,也不知道这俩娃一天都干啥了,怎么衣服能弄的那么埋汰,就算是使劲搓有的地方还是留下了黑印。 媳妇拆完被子朝旭也没让她出来,刚洗完头,虽然这时候的天暖和了,但挨不着还是偶尔带起一阵凉风。 朝三伯出来就看朝旭正洗被套呢,心说这小年轻体格子就是好,转头就看见画着大地图的被褥,当即了解,也幸亏没嘴欠,不然哪有他这样当三大的。 “小擎小航画地图啦?好家伙,这是喝了多少水啊,没腌到你小姑姑吧!” 看三爷爷打趣他们,两个小家伙生气了,小脑袋一扭,一颠一颠的跑了。 “三大你别逗他俩了。” “哈哈哈,我上厨房看看整点啥吃。” “我看了,我妈熬的骨头汤,下点小白菜就能吃,还有饽饽。” “这可太好了,正好我胃难受呢,这酒烈性可真大。” “嗯,但是不上头,三叔你热去吧。” “行!” 朝三叔进厨房,即使回这边的家住的次数屈指可数,朝融之也熟悉母亲收拾东西的规律。 看锅里的大棒骨那么多,架上柴火咕嘟着。 一边把昨天的刀鱼收拾干净切断用葱姜一点酒腌上,中午就能直接做。 锅里的汤大开,把小白菜下进去,拿碗尝尝味道,浓郁鲜香,加点盐就盛盆里了。 馒头搁锅里窜气,这会也热透了,炕上持续的发热,老两口睡的慢脑瓜子汗也热醒了。 “诶我的妈呀,今天咋怎热啊!” “烧炕了,赶紧起来吧,天都这么亮了。” “是啊,都这个点了。” 朝奶奶下意识看向孙女,看她也热的坐在被子上好笑的搂过宝贝疙瘩:“也不知道谁烧这么多火,给我们乖乖热成这样。” “呼,奶奶是三伯在热饭。” “我说的呢,咱们也起来吃饭。” “奶奶我吃了,妈妈做的骨头汤跟鸡蛋羹,我跟两个小家伙吃的。” “那也再吃点,没有你爷看着你就吃那么一点点,什么时候身体能养好。” “好~” 就这么的朝歌又跟着吃了一顿,吃完饭朝三伯就带着媳妇去牛家了,早出来早省心陪着老爹老娘。 朝旭陪爷爷上山,老太太跟苗苗还有两个小的就搁家给朝歌解闷。 朝歌想看书,但是原本的朝歌也不会识字,自己是智力健全了,不是一下子通晓古今了,不然岂不是要被抓走。 趴在桌上,朝歌眼巴巴的看着跟前的宝书,自己还不了解这个时代,但是人人都得背语录,自己不能一辈子不出屋吧。 看着小妹唉声叹气,苗苗当即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小妹智力健全了,还有些聪明,自然不想做目不识丁的人。 苗苗知道朝歌去过学,但是不尽人意,即使有几个哥哥护着,上课时也经常被老师忽视,即使很乖别的小朋友也不带她玩,爸妈趴小妹心理出现问题,干脆就不去了。 “歌儿,嫂子教你识字好不好?” 朝歌当即坐起身眨巴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嫂子,像是再说真的吗? 苗苗感觉心脏中了一击信誓旦旦道:“当然啦!你嫂子我生孩子之前可是老师!就是被两个小崽子给耽搁了!” “谢谢嫂子!嫂子是最好的嫂子啦!” 朝奶奶一听高兴啊!自己那一套不适合孩子们,自己也不敢教,家里虽然找不到小学教材,但是有辞典啊! 当即苗苗就带着朝歌认起了字,这一学不知道,学上才发现小妹是个学习的天才,只要看过一眼,写上一边,读上一回,再问朝歌就能牢牢的写出来,也理解字都含义。 冷丁学,苗苗也不教太多,以免过犹不及,朝歌的身子还没恢复呢。 朝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会,只是装作初学者的样子,嫂子叫的都是一二三四这类简单的朝歌也有些无奈。 好在嫂子给自己启蒙,等到嫂子回去之后自己多认识些字也不过分。 没到中午,苗苗就帮奶奶做饭,朝歌只许瞅着,苗苗也只是让看火,看着小老太太忙忙活活的。 虾都是他们收拾完的,今天依旧是水煮,省事还好吃,带鱼倒是用猪油煎过再炖的,又烫了苞米面在锅边糊了饼子。 早上特意留下的一碗骨头汤,朝奶奶下来一小把挂面,又窝了三个鸡蛋搁了一把小白菜。 朝歌帮着收拾干净的韭菜,老太太炒了几个鸡蛋进去,刚要出锅朝爸爸朝妈妈就进院了,脚前脚后老爷子跟朝旭也进屋了。 “快洗手进屋吃饭!”全家就只有两个小曾孙得到了老太太的优待可以吃朝歌的病号饭,骨头汤面跟一个卧鸡蛋,其他人只能吃炒的。 朝老太太拿出两块大骨头给儿子儿媳:“你俩早上是不是没吃!” 朝爸爸无奈:“妈~” “快吃,俺们都吃了!你俩也不知道随谁了!” 朝老太太看骨头的数量就知道这俩孩子没吃,想着怕是宝贝疙瘩好不容易想吃一回,没有多少还赶上儿子回来,他俩少吃一口两口的有啥。 “奶奶不吃,都没啥肉,给我们擎儿航儿吃。” “奶奶!我们吃了两块哦!奶奶吃!” “好!奶奶吃!” 谁不喜欢骨头肉啊,一年到头能吃几回肉啊。 “娘,你看见我剃下来的骨头肉没?” “看见啦,还亏你想着,不然我都忘了,明早我早点起,我跟你一起包饺子。” “耶!吃饺子!过年嘞!” 小孩子的思想里,也就过年能吃饺子,其实是过年之前会攒些买些把包饺子的东西买齐,就说白面就是不好弄的,即使吃供应粮的也得攒俩月才能包一顿白面饺子。 “妈我三哥几点去的啊,不回家吃饭啊?” “十点钟才走,这功夫估计也刚到。” “咋去的啊?” “你爸去跟医院借的自行车。” “那还行不遭罪,不然这天烤的人难受。” 这边说着,那边曹操就回来了,朝妈妈看俩人热的慢头是汗拿水给俩了倒上。 “咋这么快回来啊?” “别提了,气死我了!我俩回去打他们个猝不及防,那哪有什么病,还搁地里插秧呢,还因为一个公分跟人干的热火朝天的,俺俩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走了。” “啊?骗人的啊?那知道你俩回来还能消停?” “我看他们如何不消停,弟妹给我来碗筷,你三哥我早上喝那点汤可是都消化出去了,媳妇你合该减减肥了。” “你嫌弃我是不是!” “减什么肥,胖点有福!”朝奶奶乐呵呵的给儿媳妇撑腰。 “对!还是娘对我最好!” “咱家还有些山核桃,一会让你娘找出来你们嗑哒牙。” “谢谢爹!”朝三伯母挑衅的看了一眼自己男,看吧还是爹娘疼我胜过你。 朝三伯怼不过媳妇还是吃饭,一会绝对不能说媳妇胖,其实也是自己今天骑车带她太累导致口无遮拦,想着还得自己多锻炼体魄才是。 眼前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吃饭与讨好夫人,给夫人夹菜伏低做小,毕竟自己才像是这家的上门女婿啊。 7、搓澡 朝家人都在,苗苗就把准备的礼物都拿进屋,朝三伯母也拎一个大包。 “妈奶奶,爸爷爷小妹,这是给你们织的毛衣毛裤,我们那边就羊多,我就织的羊毛的。” “诶呦,我们苗苗的手可真细啊,看着花织的。” 朝奶奶伸手抚摸软乎乎的毛衣,都多少年没这么好的料子了。 “跟侄媳妇一比我这就逊色啦!”朝三伯母乐呵呵的把自己带回来的特产拿出来。 “娘,弟妹,都是些果干,一人两包,这个是金钟菩提做的手串,一人一串,我自己串的,能预防感冒。” “都好都好,娘都喜欢!” “这是当地特产普洱茶,爹老四这个煮茶叶蛋可好吃了。” 朝歌眼睛亮亮的,三伯跟大哥的部队难道是在云南?听奶奶说过一次但是小朝歌没记住。 还有普洱茶煮茶叶蛋会不会很好吃?看那么多茶叶奶奶肯定会给自己煮的。 但是朝歌的小算盘落空了,朝奶奶想给孙女煮鸡蛋怎么也找不着,朝爷爷可不能让他们暴殄天物,找就偷偷的收起来了。 “对了,回来光想着吃饭了,这又得了这些好玩意,你们看我弄来了啥!” 朝妈妈吃完饭想起来中午特意跟人买的澡票。 “呀!澡票!” “可不!带上干净衣服咱们搓澡去!” 朝妈妈大手一挥,几个女人都兴高采烈的回屋拿换洗衣服。 “俺们去河里洗就行!”朝三伯摆摆手道。 “三哥去吧,现在河里凉,咱们洗澡还能搓搓背!” “对,我老头子可不下河。”朝爷爷说着就进屋让老太太把自己的衣服单独装起来。 朝三伯无奈,朝爸爸乐呵呵的搂着三哥的肩膀:“走吧!” “这俩小子就跟你们去洗啦!” 到了浴池,门口就有卖花生奶的,朝爸爸一人给买一瓶让老奶奶给起开。 “爸!我都多大了还喝这个!” 嘴上这么说着,朝旭还是喝了一口,多久没喝过这味道了。 “多大你不也是老子儿子!” “一口一个老子的!你老子还在呢!” 朝旭跟朝三伯揶揄的看着被爷爷训话的朝爸爸,眼睛里的幸灾乐祸都藏不住。 “同志,我这里还有橘子你要不要?” “嗯?还有这个?多少钱一斤?” “三毛钱一斤,五分钱一个。” 朝奶奶挑挑眉,这玩意可够贵的,这时候的橘子都不好了,市场也就一毛钱一斤。 “洗澡时候播这个橘子皮可香了。” 朝爸爸一听乐了:“行,来二斤。” 朝奶奶也不管,贵就贵点,有些钱还是得让人挣的,再说了出来就不计较那么多。 “六毛钱,花生奶一毛钱一个,瓶不退钱,你出来给我搁这个筐里就行。” “行,这是一块七。” 朝爸爸查一遍老太太不放心又细细的缕一遍。 进了澡堂子,朝歌好像知道为啥老太太外边卖东西还没人撵了,这里边的收票的跟拿老太太长了八分像。 收票员一看他们一人手里拎着一瓶奶,还拿着两兜橘子,态度都非常好,全程笑眯眯的。 朝妈妈把票递过去:“你好同志,我们九个大人俩小孩。” 收票员拿过一沓澡票啪啪啪的盖章然后撕下来九张,给留了两张。 “拖鞋给门口,换鞋再进啊!男的左边女的右边!” 朝歌经过十多天的抹药,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内里没愈合,现在朝爷爷已经给孙女用长头发的药了。 朝奶奶给拿了小姑娘的凉鞋进来,这木板拖鞋她怕给孙女摔了。 朝歌一进屋就不好意思了,苗苗生在南方,自然也不好意思,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心灵相惜的拉起手看着一个个啥也没有的人胆怯了。 “嫂子,我害怕。”朝歌手紧张的都出汗了。 “小妹我都生俩孩子了,我也怕。”苗苗手里的橘子都掉地上了。 朝妈妈赶忙捡起来:“怕啥,进去就泡池子里,妈去先把热水放上,省着水凉。” “澡票都花了,你俩不进去你妈妈可要打你俩啦!” 看着奶奶赤条条乐呵呵的进去了,俩人两两相望唯有绝望。 “小妹,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可能也洗过很多次了。” 朝歌无语的把角落里的记忆捞出来,最终还是拼了。 随着记忆一幕幕的呈现,里边传来杀猪般的叫声,朝歌看着浑身一激灵的大嫂,绝望了。 俩人战战兢兢的进去,在烟雾缭绕间找到了社牛大嗓门子妈妈。 “诶呦,全是热气谁看你们喔,小歌儿啥都没有捂个啥?” 朝奶奶乐呵呵的冲水,朝三伯母自己乐出了声。 朝歌一下子闹个大红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身子。 朝歌干脆捂上了脸,却又从指缝看向自己嫂子,直接自惭形秽了。 背着墙,秉承着我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我都架势朝歌开始冲水。 谁承想就被朝三伯母好笑道:“小歌儿苗苗你俩面壁呢,快去泡泡然后给你们搓澡,我可老有劲了,保准给你俩搓溜滑!” 看他俩扭扭捏捏,三伯母跟朝妈妈一人拉一个进了水池,朝奶奶乐呵呵的下去。 “诶呦,真舒服啊!” 朝歌拿着花生奶,记忆力喝过跟现实喝还是差别很大的,香香甜甜的味道感觉非常浓郁醇厚,洗澡泡的有些热,喝凉的很舒服。 苗苗扒开橘子,瞬间香味在澡堂弥漫开来,不一会就听小孩的哭闹声,接着抱怨声此起彼伏。 朝歌跟苗苗俩人不好意思的偷笑,接着就是喊收票员帮忙的声音。 “收票员同志!” 收票员也不奇怪,隔壁男浴池找就喊人了。 “什么事儿?” “那个帮我买一个橘子跟一个花生奶吧,麻烦你了。” “我也要我也要!” “行!一毛五分钱。” 隔壁男浴池就没那么容易了,老太太啥没见过,给一个个大男人整的羞臊不以,但是无奈自己家娃太闹挺了,为了买个清闲谁也不在意那个一毛两毛的了。 毕竟太闹就得出去,也不好意思待了,好不容易弄的澡票谁也不想白瞎了,毕竟下回弄就不知道啥时候了。 泡好朝歌第一个搓,三伯母跟妈妈一起给搓,朝歌实在是招架不住。 三伯母看着朝歌背后一道浅浅的疤痕心疼的不行:“这个杀千刀的啊,怎么狠心的啊,我们歌儿细皮嫩肉的,平白就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朝歌觉得搓自己跟搓大嫂明显不是一个力度,看她杀猪般的嚎叫跟妈妈还有三伯母的笑声就能听出来啦。 “诶呦我的媳妇哦,怎么赶上个小泥人了,看看这泥激溜!” 隔壁朝旭也乐呵呵的听着,其实早就想给爱干净的媳妇搓了,她偏不让,每次浓情蜜意过后朝旭都乐意给被窝里搓熟睡媳妇身上的泥条。 苗苗一整个自闭了,自己身上怎么有这么多泥,看着发光的波棱盖胳膊肘苗苗第一次对被窝里时常出现的泥球产生怀疑,不会是误会朝旭了吧。 这么一想,每次说完那男人的眼神,本来以为他不正经,原来都是意味深长,苗苗整个羞死了,不想出澡堂,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了。 朝歌表示非常同情大嫂,但也忍不住偷笑。 朝奶奶朝三伯母乐在其中,朝歌倒是喜欢在水池子里泡着,想到自己小房间的按揭还没还完,估摸着用过几次因为懒得收拾再也没用过的浴缸想必都得被扒去拍卖吧。 当晚回去苗苗就给朝旭一顿锤,知道小媳妇是嫌丢人,乐呵呵的哄着。 洗一回澡,两个小家伙是彻底喜欢上了出手大方的爷爷,朝爸爸一回家两个小家伙就跟跟屁虫似的。 朝爸爸无奈每天带着两个孙子去买些小玩意。 “三哥,小旭,你俩搁家没事的话给歌儿那屋收拾出来,她大了也得有自己的空间了,打点柜子,再整个梳妆柜。” 朝爸爸今上一会班就拉回来不少的木板子。 “行!交给俺俩你就放心吧!” “那有一包零件啊!别整没了,好不容易跟人要的。” “好嘞!大侄女,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屋子?” 朝歌还没进过这屋,看只有一个小炕的屋子,其他都是空空的,朝歌略带犹豫。 “三大爷我想要一个通顶的柜,底下放常穿点衣服,上边放不用的被褥,中间放常用的被褥。” “好,没问题。” “炕边想要一个放零嘴的三斗橱,边上弄个梳妆台,要一边高的。” “好,那边上在弄个大衣柜挂衣服,底下叠衣服放鞋,上边放不常穿的。” 朝旭一听就来了点子,当即就回屋拿纸笔画了出来。 “小妹你看怎么样?哥哥再给你做把藤椅,然后剩点木头给你铺上地板,到时候哥让你嫂子给你邮回来一条地毯怎么样?” “好!哥哥太好啦!” “谁让你是我妹妹呢!”朝旭揉揉小姑娘的脑袋,笑咪咪的。 “那门口做个鞋柜,放换的鞋!” “梳妆台买个大镜子,棚顶得串串瓦,防止漏雨。” 两个男的本就闲不住,当即朝旭花草图,朝三伯跟三伯母还有爷爷奶奶就把整个院子大瓦都串了。 画好了草图用纸折过模型之后,俩人说干就干,先做最简单的衣柜,再一点点大扣细节。 说干就快,按尺寸切割之后就是打磨组装,再刷上核桃油之后又红又亮,整个屋子出来的效果全家都惊呆了。 朝旭还出钱买来大白,把整个家都刷上了,本来水泥的屋子昏黒看着也不干净,这么一刷不仅屋子干净了,还更亮堂了。 苗苗跟三伯母看了屋子,想着明年该调防到北方,一守又是好几年,到时候也这么整,收纳空间还多,看着还舒坦。 全家忙活起来就闲不住,一弄就是十天,朝歌的身子也基本全好了,头皮也长了硬硬的头茬。 农忙也过去了,本来朝歌外婆一家要过来看朝歌,毕竟上回来还是朝歌住院求着生产队才给老太太半天的假。 罗家那边也着急,但是路上折腾,朝妈妈就托人带口信说家里忙活完了跟人串一天回去。 朝爸爸这些日子没跑长途,都是一天两天的短途,主要是都知道他儿子兄弟回来,女儿还病着,有活都抢过去了。 朝爸爸也自然能串休,俩人一也找了一天能一起休的日子定下来跟罗家那边说了。 8、罗家 定好了第二天去罗家,朝家人提前就准备上了,朝爸爸特意去提前一天约了马车。 第二天早早的朝妈妈就跑供销社买了一斤肉,又买了一斤糖,一斤桃酥。 朝爷爷难得拿出些茶叶用油纸包上,打了一瓶白酒让朝爸爸带上。 朝奶奶拿出来一斤的果干添进去:“老四啊,你们不常回去,多拿些东西。” “奶奶,我们给外婆拿的有果干。”朝旭把正在整理的东西拿出来,把奶奶的果干给塞回去。 “你大伯拿来的人参鹿茸灵芝你爷爷都炮制好了,你一样拿一包回去。” “那个不拿娘!那个是给歌儿补身子的!” 朝妈妈回来一听心里感动,但也知道孰轻孰重,婆婆给拿这么多东西可不能再拿了。 “这个参片你拿回去一包,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朝奶奶说啥都给拿着,朝妈妈扭不过便也拿着了。 “这个包子你们路上吃吧,快去啊!” 这时候天边才有一丝光亮,朝歌搁屋出来时候看了一眼钟也才四点半。 早早就出发,马车比牛车还快,就是有些颠。 “老刘叔,麻烦您晚上再接一趟啊!” “行,没得问题!” 老刘也乐意干这活,包车过去能挣一块钱,今天是集,回来还能拉生产队的人上集。 下午再拉下集的人,晚上正好等一会就把朝家人拉回来了。 朝家人也知道,所以一般出门都是赶有集的时候,今家人多正好就包车了。 出了城,天光大亮,朝歌就看见田地里一个个勤劳的身影正弯腰载稻苗。 即使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传来的声音都洋溢着欢乐。 有的田里还在干活,有的已经栽上了整整齐齐的嫩绿色小秧苗,微风轻轻浮动,小苗迎风摇摆,颤颤巍巍的其实比看着更顽强。 一个一个的村子都离的很远,本来还有青砖瓦房,逐渐的就开始都是土坯房了。 马车比牛车快很多,到了罗家村,家家户户已经做早上饭了。 罗家村前天刚结束农忙,经过一段时间都疲惫,难得能睡个好觉。 知道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子外孙媳妇外孙女还有两个小的回来,罗老太太早早就去供销社等着买肉。 罗大舅也提前带着儿子下河摸鱼,上山逮兔子。 罗二舅罗二舅妈俩人也请假回来,俩人就在坤城工厂上班。 罗家村说是昀市,其实还是离坤城更近,买什么东西也打个证明去坤城了,去昀市走去得半天,坐牛车得俩点,去坤城走去也就一个小时,更何况还有牛车天天往那边跑。 但是生产队都有供销社,卖的东西也都全和,所以出门的时候也是很少,毕竟生产队里的社员就是主任家嫂子,好说话还和善,别地的社员一个个鼻孔都长在脑门上。 罗三舅跟三舅妈也一大早就坐在院里等着了。 罗家对闺女好,不是苛待儿媳妇的,兄弟三没分家但也是各家管各家的钱,每个月给老娘生活费大伙一起吃。 老二一家也天天回来,家里两个孩子大伙给带,老二不仅跟哥弟出的一样多,还时不时的买东西回来。 所以罗家这一大家子可是村里人顶顶羡慕的了。 时不时有小媳妇跟搁家的两个媳妇说酸话,两个媳妇听听就笑过去了,谁不知道他们是酸,谁不知道罗家婆婆对媳妇啥样。 就是不知道其实跟搁娘家一比,在婆家地位是顶顶高的。 怕生闺女不得势,那纯笑话,老婆婆不知道多喜欢闺女,看自己小姑子,看婆婆给小姑子找的婆家。 再说了,虽然自己三个妯娌的孩子穿的都是小姑子家孩子剩下的,但是除了小子的衣服有些小缝补,那小外女的衣服可是顶顶好,拿出来谁不羡慕。 若是谁说小姑子跟外女不好,两个舅妈那是撸起袖子就干,要说以前不少人说朝歌是傻子,罗家人听着了上门就给人家砸了。 从那以后吓得再也没人敢说朝歌傻。 罗家大伯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除了最小的弟弟,其他都是朝歌的姐姐。 两个哥哥比朝旭还大,早就结婚生子了,因为都当兵,俩人回不来。 两个姐姐跟朝大哥二哥差不多,也结婚生子了,大姐嫁给村长的小儿子,生了三个小子,日子过的顶顶好,听说小姑一家要回来早早就过来了。 二姐嫁给了隔壁村,那男人对二姐好,但是没爹没妈,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大了之后自己认干,人也正直,俩人在生产队干活时候那人看二姐娇气还好看,就红着脸把二姐的活都干了。 原本二姐以为他抢自己的活气的直哭,后来俩人处出感情就结婚了。 不得不说罗家都闺女都能生,二姐一溜生了五个儿子,这肚子又怀一个,也是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罗大舅妈看着女儿肚子害怕,赶紧扶着坐下:“妮,你这肚子怎么八月就这么大啊!” “妈,我想着带妮妹去医院,他偏不去。”男人也害怕,说着眼睛都红了,他刚有美满的家,他不想妮有危险,当初她妈就是怀孕时候难产没的。 自己害怕不想她怀孕,妻子却想给自己生多多的孩子,但是自己最重要的是她啊! 罗二舅妈摸摸侄女的肚子叹气:“妮,没钱二大娘给你出,听话咱们得去医院啊!” 罗爱妮笑道:“没事,你们别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很听话的。” 罗小舅妈也没劝,一会儿还是让小姑子劝吧,小姑子说话孩子们最是听的。 罗二舅妈的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姐跟三哥也跟朝旭朝阳差不多大,大女儿嫁到了坤城回有事不了,二女儿嫁了大侄的战友跟着随军去了。 小儿子跟小闺女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两口子也算是老来得子,原本以为不能生了,谁承想又有了,有了自然就生了,两个小家伙大伙帮带着,夫妻俩照样搁纸盒厂上班。 罗三舅妈两个儿子三个闺女,一个比朝歌大一岁的是小哥,也在昀市上高中住校,也是经常给家里带信的。 剩下的大妹十一岁,二妹九岁,三妹七岁,二舅家四妹最小才五岁,小儿子跟二舅妈家的老二一边大,就差了十几天。 虽然都是姐姐妹妹,但是对朝歌都非常好,就连小外甥都格外喜欢小姑奶家的小姑姑。 朝歌来过几回,离老远看的罗家比想象的还要大,因为兄弟多孩子都大了,即使没分家也给罗家把边上的废院批给他家了,实在是原来的院子太小。 罗家也在前年盖了红砖红瓦房,整整八间房,看着比知青点都气派。 当初考虑彩光问题,每间屋子都有前门,后边连廊的厨房都是通着的,虽然废门,但是最不缺的就是木材,也不怕费劲就整了。 屋子多,不仅能一家一个大屋,男孩女孩还能各一个屋,过年孩子们回来,或者初二小姑子回来还能自己一个屋。 罗家可是彻底成了村里争相要嫁娶的人家,大伙都不想让那外来的占了便宜,毕竟其实也就老大家爱兰嫁给大队长家小的,其他的几乎都是外边的,也就爱妮嫁了一个生产队的。 快到村口,朝歌就看见几个小不点往这边跑,嘴里喊着小姑表姐。 老刘叔连忙把车停下,等着几个小家伙爬上车。 朝歌笑呵呵的挨个揉他们头,把兜里奶奶给揣的果干拿出来:“来呀!给你们吃果干可好吃啦!” 朝歌跟弟弟妹妹们说:“这是大表哥(舅舅),这是大表嫂(舅妈),这是小外甥(弟弟)。” 小家伙一个个外向,除了热烈欢喜小表姐(姑姑)接着又喊的姑父(姑爷)跟姑姑(姑奶),几个大的还是认识朝旭的,就是时间长有些认生。 接着朝歌又给小的互相介绍一下,擎儿跟航儿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这么多孩子,先不好意思钻进爷爷怀里,又好奇探出小脑袋瓜。 这还没到罗家门口,小家伙们就玩做一团了,难得坐车一个个都不乐意下来,也不能耽误人家,只能当爹当姥爷的一个个把粘牙的孩子们抱下来。 罗家老两口儿的日子自然没有朝家老两口过的舒坦,平时老爷子还得下地挣公分,以前拿十二个现在也就拿六个,孩子大了他搁家还待不住,拿六个公分也不累。 老太太搁家就带孩子,除了农忙所有人都得下地,其他时候就搁家给孩子们做做饭洗洗衣服,其实也闲不下来,但是比下地舒坦多了。 朝歌一下车就被几个舅妈围住了,看看这看看那,心疼的不行:“那个杀千刀的,祸害我们歌儿,阳儿也是识人不清,要我说还是妹夫惯的!” 朝爸爸无辜躺枪,无奈只能受着,谁让这些个女人一个个都是嫂子呢。 平时朝爸爸来家里,大伙都稀罕他捧在他,这会看他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朝爸爸委屈看自己媳妇,看没人给自己撑腰无奈只能当个鹌鹑。 看着儿子儿媳妇还有小的一个个被嘘寒问暖,朝爸爸心酸啊,抬头望天,想着这以前可是自己都待遇啊! 朝妈妈把东西拿出来,其实也得给嫂子们看,不能自己回来空俩手不给孩子们带东西。 “妈,我早上去称了块肉。” 朝妈妈知道娘喜欢肥肉,瘦肉一斤出不来啥,都不够一人一口的,肥肉还能炼油。 以前自己家也喜欢,但是自从有了挑嘴的小歌儿,家里除了炼油就很少买肥肉了,这小丫头是一点也不吃,除非婆婆做五花三层的红烧肉她才吃几口,挑的很。 “这块肉好,都有一巴掌宽了!你咋拿那么多东西回来啊!” “我咋能拿那么些,都是婆婆添的,这是人参你收好,我大伯哥搁他那边邮寄回来的。” “诶呦,这可不行,前两天爱妮他家搁山里挖一根卖三百多呢!你这这些得多少钱?” “啊?那么贵啊?不知道啊?大伯给老两口还有歌儿补身体的啊,给你你就收着,你跟我爹岁数也大了。” 朝妈妈看着人参顿时有些心疼,自己婆婆咋拿这么多啊。 “这个果干,苗苗拿来的,你留一斤,剩下的嫂子他们一人一斤。” “这个是歌儿前年的衣服,她抽条太快,嫂子你们看谁能穿就分了,不行改改。” “这个是苗苗给你们老两口织的羊毛毛衣,这个是我三伯拿回来的茶叶,我公公给装的,给爸跟大哥二哥三哥喝。” “这个糖跟桃酥就一斤,给娘,这个鹿茸灵芝人参酒可不能多喝啊,就一瓶火气大点很,那天旭儿偷喝晚上可给苗苗折腾坏了。” 朝妈妈闻言看看孩子们都给外边这才说的,那天晚上可是给全家脸弄的通红。 朝歌搁外边看见坐着犯困的二表姐皱眉,朝歌把糖给嫂子让她给孩子们分。 爱兰看见表妹看自己亲妹,赶紧担心的走过去,知道她以前就会医理,现在更是不用说。 二表姐笑眯眯的把手给朝歌:“小妹要给表姐把脉啊?” 朝歌慎重的点点头,在别人看来她这个装严肃的小表情可爱极了,二表姐捂嘴偷笑。 但是二表姐觉得好玩,二表姐夫不这么觉得啊,他担心的蹲在媳妇后面:“表妹,你二表姐怎么样了?” 朝歌拧眉:“二表姐是双胎你们知道吧。” “啊!”罗家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赵班,赵班后背冒起冷汗,整个人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罗大伯蹭的站起来,都说双胎遗传,都是十里八村的,大伙都知道赵班他娘是生双胎难产没得。 但是爱妮生五个孩子都没有双胎,就没想过她能怀双胎。 朝歌没想到他们不知道,一时之间不知道咋办,看向自己爸爸。 朝爸爸虽然是个半吊子,也不喜欢从医,但是小时候被灌输进脑子的知识没丢,伸手探脉,随后点点头。 这会看俩人的脸色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二姐夫也起来了,颤颤巍巍的问:“老姑爷,表妹,我媳妇怎么样?” “气血不足,看她怀孕像是胖了白了,其实是浮肿,贫血,胎儿倒是健康,但再长俩月估计二表姐身子就垮了,得上医院抛妇产。” 朝爸爸点头:“云市军医院设施齐全,技术成熟,你到时候上我家,我爸是客座中医,让他带你们去。” 朝歌跟朝爸爸也没吓唬他俩,就是离医院太远,俩人怕说严重了,这会也不能把握二表姐会不会惊吓过度,但是真不去怕人就真不行了,属实是俩孩子需要的营养惊人。 “那那我回家取钱,找牛车这就去。”赵班庆幸老天爷怜爱,在很难出现山参的地方让自己发现山参,还正好有人急用出了出去,不然自己连带媳妇上医院都得借钱。 罗爱兰让丈夫跟他去,省的他昏了头忘开介绍信,一想上医院还得带东西一合计就一块去了。 怕孩子害怕,罗爸爸进屋把媳妇喊出来:“娘,妹夫跟侄女说爱妮怀的双胎,身子骨不太行,得上医院提早做剖腹产。” 啊?朝大伯母一听好悬晕过去,朝妈妈强扶着一起出来安慰二妮,两个妯娌搁屋安抚老太太。 “老头子,你去亲家那开介绍信,咱们一起跟去,老二老三家的你们去做饭,做面饭,多做点剩下的带上,二丫头没有婆家,咱们得去给罩住。” “唉,好,娘,您就别折腾,俺家跟大伯家去就行,还有小妹呢,您给家看孩子,这些孩子不能去啊。” “是,我得看孩子,你们有信可给大队长家打电话啊!我让青看着去。” “好好好!” 朝歌一家在外婆家潦草的吃了饭,等二姐夫求的牛车过来,老刘叔也过来了,正好大伙挤在牛车上,让大伯母三伯母生欢跟朝妈妈照看着马车上的二表姐。 马车快,一个小时就到了朝家,朝爷爷奶奶还好奇,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这些人来了大伯母也顾不上老爷子老太太让进屋了,直接求老爷子给看看。 老爷子经验多丰富也不禁皱眉,连忙坐车跟着上了医院。 老太太搁家,他们来直接把孩子搁家给三两口子看着,老太太跟着去了医院。 他们到医院各项检查都做完了,但是二表姐身体不适合做手术,决定让老爷子开中药温补,观察到能做手术的时候。 就这么的,大伙跟着又都回去了,二表姐留在了朝家,跟朝歌还有朝妈妈住在一个屋里。 9、消费 朝家离医院其实还有些距离,但是如果去医院吃住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搁医院开药抓药熬就跟家里不一样了。 老爷子自然不要孩子的钱,天天给孙女熬药,这会不过是再看个炉罢了。 天天有人陪自己喝苦药汤子,朝歌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罗二表姐很感激自己小姑一家,她不会说什么但是都记在心里。 原本赵家也不缺肉吃,赵班经常上山,每次都不空手回来。 但是每次家里留的肉都不多,毕竟一大家子的开销若真等分粮食得饿死,再加上孩子多,即使怀孕罗二姐也是偷偷把肉给孩子吃。 这来了朝家,赵班成天担心,但是家里还有孩子照顾,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赵班也不能仰壳掉馅饼,所以每天上山更勤了。 以前都去坤城卖,这回都是借姐夫家的自行车来回到云市卖,白天孩子就放大姐家,中午先给朝家送鸡或者兔子,有时候是猪肉,卖完山货便到朝歌家吃饭。 赵班本是不乐意麻烦老姑一家的,还是朝爸爸知道这孩子心思,每每家里吃完饭过一个点再来跟二妮说会话才回家,跟二妮说也不听,气的朝爸爸直接让朝旭去黑市逮他回来吃饭。 朝旭出门,刚往市里去,就看见自己二姐夫给城门楼子底下坐着呢,往北一看,可不能看见自己家烟筒冒烟,朝旭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这人真是个干侦察兵的料子。 朝旭不愧是干参谋的,虽然参谋没有长放屁都不响,但是嘴皮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看二姐夫红着脸进门一家人可是松口气。 朝歌看俩人脸红扑扑的坐在一起很是新奇,俩人结婚这么多年都要有七个孩子了还这么害羞呢? 心里想着也没虎到把疑问说出口,要不该把二姐夫吓跑了。 调养第七天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坐手术了大伯母就拎着口粮跟二女婿上门了。 朝歌跟二表姐俩人现在是能吃能睡,她醒来听见唠嗑的声音才知道大舅妈来了。 知道二表姐今天去医院,二姐夫拖朝爸爸包的牛车一道给拉到来医院。 医院这地方没让朝歌去,朝爷爷朝妈妈还有不放心的嫂子一起跟着去的。 怕朝歌一个人闷,拿着钱朝奶奶支使孙子:“小旭,你带歌儿去上集溜达玩,别让拐子拐了啊!” “好嘞奶。” “小旭你等我,我跟你三伯也也去!” “好嘞!” 这时候的大集人头攒动,可以说非常挤了,朝三伯母紧紧挎住朝歌,这时候的人贩子可不仅拐孩子。 朝歌没想到集上卖东西的还挺多,其实蔬菜鸡蛋也不是全都被把控。 “同志这鸭子咋卖啊?” “两块钱一只,收拾加两毛钱。” “不用收拾,两只母的挑大的!” “行,这还有鸭蛋。” 朝旭想到奶奶腌的鸭蛋,当即点头:“怎么卖?” “八毛钱一斤。” “那这些都给我吧,还剩一只鸭也给我吧,你介绍信我看一下,然后帮我送到前边那个青砖乌瓦的大院,门口写着昀春路一号。” “我是红星生产队的,我知道你家,上个集干活来着。” 朝旭看他知道,也看过介绍信这就放心了。 一边卖东西的都羡慕他又能早早就卖了回去。 搁集上卖肉的生产队不少,排队的人更多,朝旭让三伯搁这排队,他们接着逛一圈。 “同志!买点蛋糕不?我们生产队自己烤的,没搁一点水,都是鸡蛋。” “多少钱一斤啊?” “九毛钱!” 朝三伯母吸一口,想着怪不得无人问津,这也太贵了,人家卖东西都比供销社便宜,他家比供销社贵好几毛。 “能先买五分钱的尝尝不?” 朝旭闻着蛋糕味道很香甜,想必很好吃。 “行行行!要嫩的还是要老的!” “一样来一点!” 闻言生产队长拿刀一样切了一条,朝旭给三伯母跟歌儿尝尝。 朝歌觉得这时候这么香甜的味道吃着肯定能不错,没想到这么好吃,比自己在商超的点心铺里吃的好吃多了。 “好吃大哥!软嫩香甜,口感醇香,还湿软,硬的也不硬好松软紧实,好好吃!我要一样一斤!” “好好好!限量吗?” “不限量!” “行,都包上吧,看看有多少给我送到那边那家。” “唉!小同志,咋能都包上啊!给俺们留点啊!” 刚才这边妇女就看见这个卖点心的,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就等着下集了便宜时候买点呢。 “啊?那不好意思啊,同志一样给我来六斤,然后一斤一袋,两样绑一块。” 这么一听本来等降价的也不等了,生怕买不着,毕竟人家穿军装不像是能跟他们一起算计人的。 本来挺团结的小团体当时为了那一斤半斤的糕抢了起来。 就买六斤就不要老板送了,直接放进背篓里边。 “同志给我切五斤豆腐。” “好嘞!”说着就切一块上称一点不差,拿着荷叶就给包起来了。 又买了两只收拾好的兔子,属实是前两天奶奶做的红烧兔肉太好吃他没吃够。 “大哥!我想吃这个浆果儿!” 朝歌不知道现在蓝莓桑葚叫啥,只能统一叫浆果儿。 “这个咋卖?” “一毛钱一捧,这两筐都拿就三块钱。” 卖浆果的看他们一路买过来的就知道是家里人多还不差钱的。 “行,都拿着,送到” 朝旭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知道,朝大夫家么,我去过!我认得他孙女!” “那好,谢谢了。” “不谢!谢啥啊!”男人家里没钱,找过朝大夫看病也没要钱,要不是他们要的多,自己真不能要钱,但是三块钱够家里花一个月的了。 “小妹你吃点什么?” 集尾都是一个个的小马扎小桌子,这块卖豆浆油条大包子豆腐脑白粥小咸菜跟馄饨,不仅种类多,人也多。 还有卖羊肉泡馍的,卖菜团子的,卖馓子的。 “哥我想吃馄饨”朝歌看着薄皮大馅的馄饨食指大动。 看着羊肉泡馍也是香喷喷的也想吃,想着下个集让爸爸买回家吃。 刚坐下三伯就赶上来了:“你看我买到三斤肉,一家一斤,明让咱娘整红烧肉,这还整俩猪蹄,晚上熬汤然后明早给你二表姐送去啊旭儿。” “好的谢谢三伯。” “谢啥,你们吃啥了?” “小妹吃三两馄饨,我吃一斤包子一碗豆腐脑,三伯母吃三两油条一碗豆腐脑。” “行,我去买点咸菜,也整点肉包子吃,到时候给老娘打包个羊肉泡馍,中午咱就不吃饭了。” “嗯,那我去买个陶盆。” “去吧去吧!” 看好了朝三伯直接都给端了回来放在小饭桌上,四个马扎各占一边。 朝歌看着碗里飘一层紫菜香菜感叹这时候可真实在啊,满满一碗馄饨都没什么汤了。 挑起晶莹剔透的馄饨,放入嘴里,只感觉鲜香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 不像是吃馄饨,像是吃紧实的肉丸,薄薄的一次皮却必不可少,包着汁水跟汤汁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嗯~可太好吃了!” 朝歌拿着勺给三个人的豆腐脑碗里一人挑一个:“你们尝尝,味道超级棒!” “好吃!我感觉我还能吃一碗。” 朝三伯也觉得好吃,当即就要了三碗,至于小侄女,那三两都不知道怎么吃呢。 “诶呦!太好吃了!以前集上都没有这个。” 朝歌点点头,以前朝爸爸来也是打点水豆腐,今年就有豆腐脑油条了,现在居然还有包子跟馄饨。 买完羊肉泡馍,顺着集市溜达回去,到家都凉了。 “奶!这个羊肉汤你热一下,这个粉丝跟泡馍你自己往里加。” “行,不饿呢,歌儿玩的开心吗?” 朝歌乖巧的过来帮奶奶洗鸭蛋:“开心,哥哥买了蛋糕,还吃了馄饨,超级好吃的!” “是啊?超好吃下回让你爸早早给我们小歌儿买回来。” “嗯嗯!奶奶这是要干什么?” “做些茶叶咸鸭蛋,你哥哥跟爸爸伯伯们都喜欢吃。” “我也喜欢!” “是,我们歌儿就喜欢吃黄。” 朝歌不好意思的笑笑,谁让蛋清有些咸啊。 “去把你二叔带回来的海盐拿出来,还有过年咱家买的那包茶叶,都在奶柜里呢。” “好的!”朝歌擦擦手进屋打开奶奶的柜子,跟朝歌的一样,也都是零嘴,底下是钱盒跟茶叶还有盐。 “歌儿去库房,给我抓点桂皮八角茴香跟香叶出来啊!” “好的奶奶!” “你哥这回买的蛋多,你这点不够啊!” “那我再抓点!” “歌儿多抓点!晚上咱家吃红烧肉!” “好的哥!” “三媳妇儿!你去把这些搁一起,加两瓢水煮开啊!老三去撮一锹红泥。” “好嘞妈!” 人多干活就是快,没一会就和好了泥,朝奶奶教他们把洗好的鸭蛋进泥里边裹一圈,最后放进坛子里,没一会两坛子咸鸭蛋就腌好了。 “就搁通风的地方,到时候你们走的时候给你们拿桶装上。” “奶奶,我可就喜欢这个,我三伯也喜欢,三伯母这些年做的味都差点。” “小兔崽子!嫌我做的不好吃还让我做!” “好吃好吃!就是比奶奶做的差点!” “哼,这还差不多,娘做的就是比咱们做上好吃。” 中午朝爸爸回来了,看着家里多出来的鸭子也不奇怪。 “爸,这个蛋糕咱一家一兜,这是给妈的。” “行,歌儿今天跟你哥哥上集没?” “去啦!吃了馄饨!超级好吃哒!” 朝爸爸笑呵呵的揉揉小女儿的头:“喜欢爸下回给你买。” “对了,爸打电话到我单位了,说一切顺利下午就做手术,中午就搁食堂吃了,叫咱们别等他们。” “合计他们也不能回来,刚才他们买回来的羊肉泡馍,加点粉丝跟早上省的饼子进去,都吃点。” 朝旭跟朝三伯朝三伯母连连摇头:“不吃不吃!看见羊肉就迷糊。” 两个小家伙刚睡醒,看见羊肉泡馍也是一脸嫌弃,他们天天吃羊肉吃怕啦,还是蛋羹好吃。 “这浆果蛮好吃的。”朝旭一样洗一盆三个人坐着吃。 朝歌早就上炕等着分享奶奶做的羊肉泡馍了,好吃的大眼睛都舒服的眯起来。 朝奶奶好笑:“下回买点这个回来,你媳妇还没吃过羊肉泡馍呢,歌儿跟你爹也爱吃。” “好,下个集的,咱这边羊肉是真不好整,这玩意吃着真是舒坦。” 10、浆果 吃完饭朝爸爸带着两个孙子回屋睡午觉。 朝三伯跟朝旭俩人压水把菜园子浇一下。 朝歌闲着没事,把蓝莓跟桑葚一样留一盆,剩下的找两个大盆泡上洗干净。 找几个爷爷晾药材的笸箩出来,家里别的不多就这个多,把蓝莓铺在笸箩上,放在架子上晾晒。 蓝莓晾了五个笸箩,剩下的朝歌想着一会做点蓝莓果酱。 怕桑葚晾不干发霉,朝歌把水都用布吸干,晾在笸箩上缝隙也很大,自然也剩下了不少。 朝歌又把家里吃罐头剩的瓶子翻出来洗干净晾着。 又找出来两个没腌咸菜的坛子洗干净,大伙看小丫头折腾,朝奶奶给她烧热水。 翻出来奶奶藏起来的□□糖,其实也就拿一半,不够自己搁空间里悄悄的拿出来些。 朝奶奶看孙女拿那么些心疼啊,但是一点冰糖罢了,她乐意折腾就折腾吧。 朝歌把蓝莓跟冰糖放到罐子里,桑葚也一样,手伸进坛子里时偷偷多加了些冰糖。 “哥!你去给上地窖给我整一坛子酒呗,就爷爷弄那个米酒就行!” “行!”朝旭自己是不敢的,但是妹妹吩咐的,他就不怕了。 酒拿上来,按朝歌说的把酒倒满,最后酒都好悬没够,是一点也没给老爷子留。 “奶奶,你帮我封口呗!” “好啊!”老太太乐呵呵的看他们折腾,也不心疼,心想老头子该心疼了。 朝奶奶乐呵呵的找两块他们今天买东西的油纸跟荷叶,拿荷叶封第一层,油纸封第二层,麻绳系紧。 “行了,哥哥帮我把这个写上桑葚酒,这个写蓝莓酒!” “好!” “呦!我大闺女忙活啥呢?” “爸爸!我泡了蓝莓酒跟桑葚酒,过些日子就能喝啦!” “那可好,能喝到我闺女泡的酒了,爸爸去上班了,你在家乖乖的哦!” 朝爸爸一边说话一边穿工作服。 朝歌嘟嘴撒娇道:“哦,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是,歌儿长大了也要乖乖的哦!擎儿航儿爷爷上班去了,在家陪姑姑玩哦!” “好哒爷爷!” 朝爸爸也搓搓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瓜就上班去了。 剩下的果子,朝歌找来两个熬药的砂锅,洗干净朝奶奶给她把泥炉点着,朝歌把糖果子水放进去就煮。 等煮开了之后拿着木板一个个的按压碎,两个小家伙闻着香甜的气息都挪不动脚了。 小家伙一人手里拿着几个桑葚,吃的像个小松鼠,眼睛都掉进锅里了。 为什么蓝莓他们不喜欢呢,因为酸,可能是野生的原因,甜度不高,但是风味十足,桑葚却是甜如蜜好吃的紧。 因为量多,一样熬了两个罐头瓶,朝歌想着给三伯母他们一样拿走一罐,到时候让他们回家自己分。 果酱刚好,朝歌就迫不及待的拿出蛋糕来。 掰一块蛋糕,擦一下锅底剩的果酱之后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蓝莓味道在口腔里炸开,没碎的蓝莓果然还有肉肉的口感,好吃极了。 两个小家伙眼巴巴的看着朝歌:“小姑姑好吃吗?” 朝歌没有良心的点点头,小家伙委屈的眼神像是在控诉她,连忙给两个小家伙蘸两块大的,又给家里人都试试。 “诶呦,歌儿这也太好吃了吧!真甜啊,赶上蜂蜜了,比蜂蜜好吃多了,太好吃了!” 朝奶奶点点头:“嗯,冲水喝也能不错。” 朝旭跟朝三伯俩人更喜欢蓝莓的,酸酸甜甜的,桑葚的好吃是好吃,味道有些单一。 朝歌更喜欢吃鲜果,奈何这些也就能搁两天,时间长这么多怕都是要坏了。 弄了这些朝歌也是累屁了朝奶奶也不让她收拾,赶她回屋歇着去。 晚上朝奶奶做的红烧肉炖土豆干豆角,又弄了个豆腐炖小白菜,也放了点肉壳,就做二斤豆腐,剩下三斤切片晾豆腐干儿。 朝爸爸回来不一会儿,朝爷爷苗苗嫂子跟二表哥就回来了。 “咋样啦?生没?”朝奶奶着急的问道,其实更多是好奇。 “生了,双胞胎女孩!可好看了!”苗苗激动的跟家里分享。 朝家都知道赵班不缺儿子了,想要闺女如愿了,大伙都替她开心。 “爱妮咋样啦!” 朝二姐夫才回过神来:“奶奶,爱妮麻醉醒了,有些累又睡了,我娘跟小姑说今晚我在那啥也帮不上,让我明天早上去替她们。” “是是是,她们有经验,咱吃饭,吃完饭就睡觉,明天早早替他们,那搁医院才熬人呢。” 医院的是三人病房里,爱妮元气大伤,一直是深度睡眠当中。 朝妈妈跟大嫂一人抱个小外孙女小声的坐在凳子上:“嫂子,听说这家晚上就回去了,省的多住一天院,咱俩到时候替换着休息。 可不能睡觉啊,现在换孩子的偷孩子的可不少。” “啊?医院还能有偷孩子的啊?” “可不有怎么的,我公公说就前些日子有个妇女看自己生的闺女就跟同病房的换完就跑了。” “啊?哪找回来没?” “找回来了!那一阵医院生女娃的没几个那偷孩子的妇女就是一个,医院院长可是带着几个老医生挨个的偷摸打探,这才找到那个妇女,当时就上门给换回来了。” “啊?真的还好换回来了。” “是呗,万一她抱着孩子去外地探亲上哪找去啊!” “可不咋的,可得把咱家娃看住了。” “嗯,这两个小家伙看着就健康,怪不得二妮体格子这么不好。” “是啊,俩孩子需要的营业多,当初你生歌儿的时候那小家伙小的跟小鸡仔似的,可心疼人。” “是啊,那时候我那么胖,想着肯定是个大胖闺女,那么弱可是心疼死我们了,还好我公公给养着。” “是啊,可怜见的,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 “嗯。” 第二天一早,朝奶奶早早起来把昨天就煨着的猪蹄汤里加上泡好的黄豆,这会勺子一翻动肉颤颤巍巍的骨头都要下来了。 又煮了一锅大碴子粥,把洗干净的鸡蛋一个个的放进去。 昨天晚上压出水的黄瓜用盐跟辣椒面香菜蒜拌个小咸菜。 再蒸些茄子土豆跟一碗鸡蛋羹,到院里摘点葱叶炸个鸡蛋酱。 “奶奶起这么早。” “嗯,小班洗洗喊你爷吃饭了。” “好嘞奶。” “这个猪蹄汤一会包上毛巾拿着罐子去医院给你媳妇儿喝,道上再买些馒头给你丈母娘他们吃,我还煮了鸡蛋一块带去。 对了昨天小旭买了糕点,有爱妮的一份,你拿去给爱妮吃。” “谢谢奶。” “客气啥,快洗吧!” 说着朝奶奶搁锅里夹俩茄子五个土豆扒皮怼到盆里,再加上鸡蛋酱,搁盆里夹一碗黄瓜咸菜。 再盛三碗黏糊糊的大碴子粥,一道端在桌上,老爷子老太太岁数大起的早,平时就等朝歌他们起了一起吃,怕赵班不好意思就跟他一块吃了。 “老头子,一会你把孙女晾的果干拿出来啊。” “嗯,一会拿,现在露水重。” “别忘了就行。” 俩人看赵班骑车往医院去这才把门关上进院。 “猪蹄汤有孙女的没?” “留不少呢,满满一大砂锅他们喝不了,给歌儿苗苗跟巧珍一人一小碗。” 老爷子闻言点点头,泡一壶茶水鼓弄他的药材去了。 赵班路上买了六个大馒头,一个都有饭盒那么大,就赶忙往医院骑。 早上医院没什么动静,医生护士都没上班呢,赵班轻手轻脚的到了病房,发现丈母娘跟小姑在一个床上睡的沉,自己媳妇正满眼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 一看他进来爱妮连忙嘘道:“小些动静,小姑才刚睡。” 赵班点点头,轻手轻脚把东西放下:“奶奶熬的猪蹄黄豆汤,你能喝吗?” 爱妮摇摇头:“不知道呢,等医生一会来问问。” 赵班点点头:“嗯,现在还滚滚烫呢,还带来六个鸡蛋跟一盒黄瓜,路上还买了些馒头,还有小旭给的二斤蛋糕。” “真是麻烦奶奶跟小姑家了。” “嗯,我都记着呢,咱家人都好,妮妹,谢谢你。” 爱你一下子红了脸,这男人怎么老说这些啊。 “班哥,你看咱家俩妮好看不?” “好看,都像你小鼻子小嘴大眼睛,不亏是我闺女。” “班哥,咱闺女叫啥名啊!” 赵班一时之间被问住了,即使期待闺女,他合计以自己的尿性估计还得是个带把的,没想到这闺女一下就来了俩。 “要不妹妹叫赵芊芊,姐姐叫赵婠婠怎么样?” “好,都听班哥的,我很喜欢。” 早上医生来查房朝妈妈跟罗妈妈俩人才醒。 赵班问医生:“同志,我妻子身体怎么样?” “身体不错,可以吃些流失,今天晚上就可以适当下地走走了,小娃娃都很健康,明天观察一天,后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同志那可以喝猪蹄汤吗?” “可以适当的喝补充元气。” “好的谢谢同志。” “不客气,三床今天可以出院了啊!” “好的谢谢大夫,这是红鸡蛋您拿着。” “那我也讨个喜气了。” “嫂子你回家不?” “不回了,搁这陪妮,你给爱兰打个电话让她告诉咱爸妈一声,让孩子他爹杀个老母鸡给爱妮补身子。” “行!估计我哥得明天来了,今天没有牛车了。” “对了让他带几床褥子来,然后咱爱妮能出院就回家了。” “但是得拆线啊,不能直接就回去啊,咋的也得五天啊。” “对呀娘,就搁医院住着吧,妮妹跟还有有状况也能时刻照顾到。” 赵班不差那一天几毛钱的住院费,主要回村再回来太折腾,妮妹身体就受不了,若是村里小大夫给拆线赵班是真害怕。 “那就搁这住着。” “娘,小姑你俩先吃饭吧,有茄子土豆跟黄瓜,这是馒头,还有猪蹄汤我去热热。” “不用热,这砂锅保温效果好,这会估计还热呢。” 赵班盛用勺子一搅,果然还冒热气,就是一层油把热气封住了。 把油给小姑跟娘盛去,赵班给媳妇盛以为奶白浓香的蹄花汤。 朝奶奶手艺好,喝的爱妮非常满足,还想再喝,赵班又给盛一点,这次带了些猪蹄。 “医生说不能多吃的,我们少量多次,一会凉了再热。” “小姑你家大姨手艺真好。” “嗯,我做饭都是娘教的。” “喝这个妮能下奶了吧,这几个孩子妮奶水都挺足,爱兰奶还没她一半多。” “剖腹产应该来的慢。” 11、动物园 老朝家,朝爸爸一起来大伙几乎就都起来了,洗洗涮涮一翻都坐在堂屋吃饭。 朝奶奶拿着鸡蛋一个个的大头朝下嗑开边道:“苗苗还有巧珍一会儿跟奶奶去买点水果去瞧瞧爱妮那丫头。” “行奶,正好我想着今天过去替替妈。” “对,白天咱们过去帮着忙活忙活,小歌儿搁家带小的。” “妈你们去吧,我们男人就不去了,也不方便。” 朝歌本来也想去看看的,但是看奶奶跟三伯母不赞成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吧。 等奶奶他们出发,朝旭跑到朝歌窗户外边:“妹妹!想不想去动物园?听说新搬进去大熊猫了。” “啊?想去!” “啊!爸爸我们也想去!” “我也要去~”小擎儿一颠一颠的跑过去抱住爸爸大腿,生怕他不带自己。 朝旭抱起小儿子颠颠:“好!咱们一起去!” “爷爷!三伯一起去动物园啊!” “走吧!”朝老爷子就乐意溜达,当即加快把手里的活撂下。 朝三伯无奈把药材都拿库房里,家里没人,万一哩哩啦啦些小雨就完了。 朝爷爷背上行军水壶,里边放的热乎茶叶水。 门锁上,有说有笑的就走到城门楼子底下等公交车。 “爷爷,奶奶回来看不见咱们不得急。” “不急不急,爷爷给留了字条,告诉她咱们去动物园啦!” 朝爷爷老神在在的摇了摇手里的蒲扇,没等一会公交车就来了。 小客车不大却塞了不少的人,朝歌被护着硬挤了上去。 “上哪?” “四大人俩小孩,去动物园。” “两毛,道远往后走,下一站刚厂往前来!” 售票员喊完拿起大茶缸子喝一口水。 到了市中心下的人就多了,朝歌跟两个小家伙被护的好好的,就是车里的味道不太好闻。 可算趁着人下了,四个人找靠门口的座坐下,朝旭跟朝三伯抱着两个孩子。 动物园在北城,朝歌家在南城,都是在市里却是离的最远,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 好不容易挤下公交车几人相看一眼,均看到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下车就是动物园,即使不是休息的日子动物园的游客依旧很多。 朝旭跑去买票,朝歌看上了边上的胡萝卜。 “小姑娘,买点胡萝卜,里边卖的贵还没有几根,我这洗干净的五分钱一斤。” “大娘给我来三斤。”朝三伯做主给小家伙们一人买一斤。 “爸爸!我要吃熊猫冰棍儿!” 朝天擎小朋友指着边上小朋友拿的冰棍流口水。 “不行,小孩吃冰肚子疼。” “哼!”小家伙委屈的朝太爷爷伸手要抱抱。 朝老爷子心疼的给小家伙抱过来:“诶呦,太爷爷给买,咱们一人一根不给你爸爸吃。” “好!” 小家伙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看爸爸没吃到冰棍高兴的不行。 又看爸爸没有冰棍吃委屈巴巴的样子心疼:“爸爸,你吃一口我的冰棍哦!” “好,谢谢小擎儿。” 朝旭也是不做人,一口就把小熊冰棍咬的剩个屁股了,小家伙当即要哭被打岔过去。 “儿子看这是啥?是不是猴子!” “啊!猴子诶!”小家伙当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朝歌看着乖巧的小猴子就想到当初去峨眉山上遇见的倒霉猴子把自己手机都打飞了。 动物园很大,是森林圈起来的,一颗颗大树遮天蔽日的很凉快,两个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朝歌也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大熊猫。 场地很大,一大一小正慵懒的吃着竹笋可爱点不行,场地围了一圈圈的小孩子挪不动步。 朝歌买的胡萝卜拎了一路可是到了狗熊馆,有两个小熊被饲养员喂胡萝卜,朝歌跟两个小家伙拿着胡萝卜跟狗熊亲密接触。 狗熊吃的高兴,还让三个小家伙摸摸,姑侄三个受宠若惊,只敢轻轻摸一下。 剩下些胡萝卜又喂了一群梅花鹿跟几个毛驴,出来一看表已经是三点半了,溜达一天几人竟才感觉到累。 小家伙一上车就睡着了,晃晃悠悠的朝歌也挡不住睡意靠着爷爷睡着了,再醒来公交车好像绕路了,晚霞都染红了一片天。 下公交的时候几人都感觉脚步虚浮,好在离家近。 朝奶奶看几人难掩疲惫的样子乐呵呵道:“你们背着我们去玩,累坏了吧!” “太累了娘,还有饭吗?” “等着你们呢,你弟妹他们还睡呢。” “都回来啦?二姐夫一个人给哪能行吗?” “早就回来了,大舅妈睡够了去医院接你二姐夫的班。” 苗苗赶紧过来把三伯手里的儿子接过去,这一天没见可是想死这两个皮猴子了。 “我把孩子放屋里去,然后洗洗吃饭就睡了,太累了。” 朝旭没想到带孩子去玩比训练还累。 朝歌也累的不行,洗洗干净随便吃了口饭忙就回屋躺炕上就睡了。 还是朝爸爸进屋给铺了褥子,把闺女抱上去盖上被子这才回去接着吃饭。 朝爸爸跟朝奶奶看几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就好笑,但俩人也憋着,苗苗巧珍还在呢,得给人留面子。 朝大伯母跟朝妈妈天黑才醒,大伯母赶紧扒拉口饭就骑自行车去医院了。 朝爸爸看自行车羡慕的紧,回屋就跟朝妈妈商量:“媳妇儿,咱家也买辆自行车呗。” “哪有钱啊。” “啊?咱家没存折啊?” “你搁咱家看见过存折吗? 前几年给小旭结婚置办三转一响,这小旭不一定哪天结婚他那份不得留出来。 你看谁家吃咱家这样,谁家不攒点钱,一个月我再买点瑕疵步做点衣服还剩啥了。 咱家给姑娘看脑袋就花五十,还剩一百五,这月开支要买自行车日子不过了啊。” 朝妈妈手里做着针线活,嗔怪的说他。 朝爸爸也有些不好意思:“咱闺女看病那挨千刀的家不是出了?” 朝妈妈翻个白眼:“那钱你可别打主意啊,那是给闺女的,你不给闺女闺女攒点嫁妆啊! 朝信之我可跟你说啊,这个是这个,闺女嫁妆是嫁妆,你要是敢混为一谈老娘打断你那条腿。” “诶呦,我的媳妇啊!我还不知道给闺女攒嫁妆,闺女这才多大,我可不想让猪拱了,不到二十我肯定不让闺女结婚。” 朝妈妈无语,想着闺女嫁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嘴上嘟囔:“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二十都是大姑娘了,到时候姑娘想嫁也由不得你了。” 朝爸爸闻言一噎,心想谁敢动她闺女他打断谁的腿,但是也非常识时务的不跟媳妇儿犟嘴。 朝歌是累乏了,难得没做梦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吓得朝奶奶以为小家伙生病了。 朝爷爷看过才安心:“歌儿这一阵应该是吓着了,一直睡得不安稳,可算是睡个好觉。” 朝奶奶闻言红着眼又把那个杀千刀的翻出来骂了一通。 朝歌是被肚子咕咕叫醒的,还有香味一个劲的网鼻子里钻。 朝歌吸吸小鼻子嘟囔道:“好香哦~” “好香歌儿就起来吃饭吧,你大舅舅都到了,昨天都兔肉歌儿没怎么吃,今天多吃点。” 朝爸爸蹲着跟迷迷糊糊的闺女说话,朝歌睁开眼甜甜的笑了:“爸爸你还没去上班啊?” “嗨呦,爸爸午休都要结束啦!” 朝歌不敢置信的拿过爸爸带着手表的手一看,好家伙都十二点了。 朝歌当即不好意思想躲进被窝里,朝爸爸赶紧道:“大舅哥在跟你三伯说话,歌儿要不要快点起来?爸爸给你叠被?” 朝歌闻言扑棱一下子起来,套上外套,看朝爸爸把被褥快速叠好放进被格里才放心。 “歌儿出去看看吗,你爱兰大表姐跟你二伯母三伯母跟你妈给那屋唠嗑呢。” 朝歌点点头:“那爸爸我去洗点果子!” “嗯,快去吧!” 朝歌跑到厨房洗了两盆水果,一盆给唠嗑的大舅:“大舅,吃点果子。” “歌儿爱吃这个吗?” “爱吃!” “那过几天你二表姐满月让你妈带你回去,然后让你弟弟妹妹们带你去摘,本来这次就能摘的,赶太急了。” “好!那我进屋找表姐啦!” “去吧去吧!” “表姐!二舅妈三舅妈!吃浆果!” “诶呦,这个小姑子以前可不给歌儿吃,怕把手啊脸啊弄黑了。” 朝三嫂笑着打趣朝妈妈。 “是啊,那颜色好几天下不去,小时候吃完回来我娘跟俺家那口子都胆战心惊好几天。” 说着说着大伙就乐了,想着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朝奶奶喊他们吃饭,苗苗跟三伯母今天掌勺,做的都是家里边有的,大伙都是挂着看爱妮的,吃饱之后朝大伯赶着牛车就赶紧去医院了。 二表姐五天拆线,当晚罗家人搁朝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早就回去了。 第五天的时候拆完了线,朝妈妈看着他们做马车离开这才放下心。 “这月我可串太多休了,估计得连着上俩月班才能补回来了。” “辛苦媳妇了。”朝爸爸搁屋里给媳妇儿揉肩。 自己平时不跑车几乎没啥活,想休息说一声就行,自己媳妇每周日休息,连着上俩月班,就是活不累精神也累啊。 “老大跟明天就走了,还得去他老丈人那边住几天。” “啊!这才回来几天啊!” “这都算长了。孩子们都有自己都事业了。” “我还要给老大晒肉干呢,都忘了!” “现在也晒不了,等秋天遇见好肉了,咱们做完给他们邮过去。” “好。”朝妈妈依偎在朝爸爸怀里,心里有万般不舍也都化成了无奈。 朝歌知道大哥要搭去兴市的运输车去嫂子家有太多的不舍,自己醒来跟大哥一家想处的时间最长。 即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是真的到来是缺让人这么难过。 12、送别 天没亮,朝歌听见动静就起了,到厨房一看朝妈妈跟奶奶正在包饺子。 “歌儿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朝歌摇摇头:“妈妈奶奶我也帮忙包饺子。” “好啊,那有热水你先洗漱。” “妈妈包的什么馅啊!” “鱼肉馅,前个你表哥带来的黑鱼,让你哥跟你嫂子吃完热乎走,唉,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朝歌闻言沉默了,自己再不舍得也没有老妈难过。 朝旭一家也早早起来收拾好东西,这听见说话声就出来了。 “妈,奶奶,你们别难过,现在生活越来越好,等我们调到北方会常回来的。” 朝奶奶想着常回来她这个年纪还能见几回,但是也没说,孩子都大了啊。 “这饺子先给他们下,下完吃完就到点了。” 果然饺子吃完就听见车声了,朝爸爸躲在屋里这会也赶紧出来。 “爸,我们回去了,您保重身体。” “爷爷!我们会回来看你哒!” 朝爸爸连连点头:“哎哎,爷爷等着你们,小李孩子要闹多担待啊。” 朝爸爸拿出两盒大前门给开车的两个人。 “朝队你跟俺们客气啥!走啦!”两个小伙子没要朝爸爸的烟,笑呵呵的开走了。 回院里的路上谁也没说话,朝爷爷难得拿出旱烟锅到门口砸吧几口。 “爹,进屋吃饭了。” “来了。” 低落总会散去,就是朝歌觉得家里没有小家伙们吵闹,没了哥哥扫院子的身影,没了嫂子教导学习的声音,觉得空落落的。 朝爸爸朝妈妈下班回来总是习惯性的看一眼秋千,哪里平时是孙子女儿最喜欢玩点地方,现在只有朝歌坐在上边望天。 朝爷爷朝奶奶早就习惯了离别,先是爹娘,再是朋友,战友,再是孩子,孙子,即使离别很难过,但是他们及时抓住眼前人。 朝三伯发现老爹老娘对自己夫妻俩好像更热情了,欣然接受了这甜蜜的负担。 没过几天三伯一家也要回去了,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朝奶奶大包小包的准备了好多东西。 “巧珍啊!这个是咸鸭蛋,回家把泥洗洗就放凉快地方,省的太咸,这里边有八十个,你跟苗苗一人一半。 这个是你嫂子灌的腊肠,里边有十根,也一人一半。 歌儿做的果酱,回家你们自己分,娘晾的干菜,你爹给小旭预备的药酒,朝歌弄的驱蚊包。” 巧珍就搁边上听着,朝奶奶搁边上说了一大堆,听她没搭话以为是说多了,谁承想突然被抱住。 “娘,我舍不得您。” 朝奶奶又好哭又好笑:“多大点人了还掉眼泪,舍不得到时候就多给我老太太写信!” “嗯,娘。” “一会儿你侄女出来看见像话吗。”朝奶奶嘴上说着,手上却轻抚儿媳妇后背给她顺气。 朝三伯走,朝爸爸包了马车,一家子都送他们去火车站。 朝歌看着外国人盖的火车站,感觉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火车站盖的像是城堡一样。 即使这个时代火车站的人依旧很多,门口还有供销社跟饭店。 因为离家不远,所以来的有点晚,进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拿着大喇叭报站了。 朝歌没成想还能跟来站台,朝爸爸朝妈妈更是帮着把东西搬上火车才下来。 更没想到三伯母把窗户拉开了:“老四,弟妹,爹娘,歌儿,你们保重身体!赶紧回吧!外边怪热的!” “你们也是,常给家里来信!” “好!” 火车呜呜呜的鸣笛,人都不自觉的跟着走起来,直到火车出了站台这才停下脚步远远望过去。 朝爸爸朝妈妈俩人半路就下车去上班了,朝爷爷把朝歌跟老伴送回去这才把车还了。 折腾一路好像很疲惫,朝歌跟朝奶奶都回屋补眠。 朝爷爷看着路上一个个孩子若有所思,转而折回去到了学校。 周围邻居都知道朝老爷子是抗战英雄,家里孩子几乎都在部队,也只有昀市有些关系的知道这位是战功赫赫的老将军,还就过上边那位,不过是急流勇退罢了。 即使家里成分不好,有海外关系也没人敢动,不仅如此逢年过节还得给这位上门慰问。 校长搁门口看大门,一看是这位来了赶紧领进办公室。 “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我孙女,我想着让她来学校交交朋友。” “啊?”校长有些为难,众所周知这位老将军的孙女是个傻子,全家却如珠如宝的养着,若是搁学校挨欺负了他们也担待不了啊。 “哦,对了我孙女脑袋好了,就是学习进度可能跟不上,你看?” “啊?那以朝歌的年纪也得上高中了,革委会有规定,不能以降级留级为理由逃避下乡,要求一岁一级。” “那上高中也行,主要是让孩子认识认识朋友。” “上高中得参加小初考试,然后通过才能上高中。” “啊,那考试一般什么时候?” “小学期末考试在七月十号,初中在七月二十号,朝歌要是考试的话我给您往年的卷子,还有课本。” “好,麻烦了。” 朝爷爷回家的时候拿了一堆的书本,还去供销社买了铅笔橡皮跟本子。 回来看老伴跟孙女都在睡觉,这便把东西放下,把药材翻个个。 小孙女的果干都晾晒的差不多了,老爷子给放进罐子里收好。 眼看着中午饭还没做,老爷子上地里扣点土豆,摘几个茄子辣椒苞米洗干净,辣椒跟鸡蛋做个辣椒闷子,苞米垫底,剩下的放在苞米上边,再洗几个鸭蛋一锅煮出来。 朝奶奶觉得炕越来越热这才起来,朝歌也是满脑袋汗,俩人到厨房一看,灶坑里正烧着劈柴。 “老头子你傻啊!多热的天啊,这屋里还能睡人吗!” “我合计苞米多不爱熟费柴火,忘了热了,晚上不烧了。” “唉,再烧要烙馅饼了。” “歌儿,想不想上学?” “想!” “那歌儿参加考试,好好学,九月份上高二,然后多交些朋友,省的焖,书本爷爷都给你放到你屋里了,不会的问爷爷奶奶。” “老婆子,要不你先教歌儿?” “不行,我学的跟现在的都不一样,都是封建糟粕。” 朝奶奶是教会学校毕业的,也不敢轻易教孙女,怕家里人受牵连也只能装成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爷爷奶奶我可以自学,嫂子教了我很多,拼音我都会的!” “好!我们歌儿不想学就不学了啊!” “奶奶我会尽力的!” 朝歌早就想过上学的事了,即使现在只是个没有水分的证书,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工作,毕竟档案里这整整十五年半都是空白的。 但是几年后就不一样了,也是正儿八经的高中毕业生证,是可以参加大学考试的。 毕竟如果到时候考的太好根本就不真实,可能会被调查是不是掉包牵连家人,所以就不如藏拙。 小学考试可以高分通过,初中就得低分飞过来,高中就要装作一点也不会的样子了,那么几年后自己考的什么样子都会归功于几年之间的努力。 即使这么想着,朝歌也没有自视甚高,毕竟自己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这个时候,每个时候都有能人,自己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自己小屋里的已经没有味道了,梳妆台上的镜子有个抱着竹子的小熊猫,还有爷爷不知道搁哪淘回来都流苏奶白玻璃罩台灯。 朝歌把爷爷拿回来的书依次放进哥哥给特意弄的书架上,两边的书架嵌入在柜里边,一边朝歌把医书都放进去,这一边便放教材。 梳妆台学习桌很大,跟床相对着,没有像生欢说的嵌入在柜中间,直接设置在了北边窗台,所以梳妆台跟学习桌可以说是分开两个区域都不为过。 梳妆台东西也很全,嫂子跟三伯母特意偷偷去百货商场买回来的雪花膏,木梳,眉粉腮红跟口红唇膏鸭蛋粉还有各式各样的发带发卡头花,两个抽屉不大,朝歌一拉开抽屉看着整整齐齐的东西不仅眼睛一红。 打开另外两个抽屉,果然是各种学习用品,朝歌从来不知道也没发现家里人偷偷为自己准备了这么多。 刚看完朝爸爸就回来了,依在门口看闺女:“喜欢吗?你三伯母跟嫂子给你准备的惊喜都不让我们说!” “爸爸!”朝歌红着眼扑进爸爸怀里:“爸爸,谢谢你们。” “傻丫头,你可是我们的宝贝不对你好对谁好。”朝爸爸揉了揉小女儿的脑袋瓜还是心疼。 其实朝歌想心里说的是谢谢爸爸,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哎呀闺女!你爸一身臭汗你也不嫌弃!” 朝妈妈出来就看着闺女撒娇,打趣他们爷俩。 “嘿嘿!不嫌弃!” “哼!我闺女才不嫌弃我呢!走闺女吃饭!” “好!今天的饭可是爷爷做的!” “啊?”朝爸爸一时之间不想吃饭了,依稀记得丈母娘腿摔了媳妇当年回去伺候,正好赶上嫂子生孩子,自己跟爹吃了三天的水煮挂面苞米糊度就受不了了。 一时间朝爸爸想逃,想着单位这会应该还能剩点饭吧。 老爷子一听儿子的质疑,气的当即哼出声:“还不滚进来吃饭!” 朝爸爸浑身一凛当即狗腿道:“好嘞爹!” 吃着煮玉米,咸鸭蛋,茄子拌土豆跟辣椒闷子朝爸爸奉承道:“我爹做饭手艺见长,不做则已,一做惊人呐!好吃!” 朝奶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小儿子:“吃还闭不上你那嘴!” 说着把拿个咸鸭蛋扣出流油的黄放进朝歌碗里,清给儿子。 朝爸爸吃着蛋清刚要抖机灵就被媳妇掐了一把,当即闭嘴吃饭。 朝歌捂着嘴笑偷笑,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可爱极了。 其实奶奶做的咸鸭蛋蛋清也不怎么咸,是茶叶蛋的味道,黄最好吃,起沙流油好吃的不得了。 下午朝歌跟奶奶俩人把三伯跟大哥屋子里的被褥都拆开晾晒,朝奶奶洗被罩,朝歌拿抹布把自己的小屋擦了两遍。 爷爷把小姑娘的被褥衣服零嘴搬过来,不搬不知道,一搬吓一跳,朝歌没想到自己的东西占了爷爷奶奶屋子的一多半。 爷爷把常用的能穿的给歌儿搬过来,不能穿的,小了的都没弄过来。 到这个屋的朝歌就得自己叠了,省的到时候她自己找不到。 这么一收拾,收拾完再擦一遍衣服落的毛,就折腾到了晚上。 吃完饭朝爸爸辅导朝歌学习,朝妈妈就给边上扇蒲扇:“歌儿,晚上妈妈陪你睡啊!” “不行!”朝爸爸当即制止媳妇这个念头,本来跟媳妇单独交流的时间就有限,要是媳妇赖上了闺女自己咋办。 “人家都没跟闺女睡过一起呢!” “妈妈你陪爸爸吧,爸爸一个人很可怜的!我要学着独立的!我都长大啦!” “是啊,我们歌儿都长大了。”朝妈妈感慨道。 即使这样,朝妈妈一样不放心,等闺女睡着了这才把窗户都关上,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子。 13、下乡 朝歌早上迷迷糊糊醒来,在陌生的环境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自己搬到单独的房间了。 一个月了,自己的空间都没好好看过,缓过来这便赶紧巡视一翻,发现跟原本没什么区别。 朝歌也不嫌麻烦,脑海里把套房的东西全部置办齐全,想着能进去洗澡就好了,突然身体凭空就出现在房间,电视上播放着房间里的状况,被窝里已经空无一人。 手有意识的一一摸过,下意识点开水龙头居然真的有水,即使没反应过来也赶忙说道出去,身体又原样的躺在炕上。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肯定要惊叫出声,好在窗帘跟门都关着。 朝歌也没了睡意,叠上被子把床帘拉开,就看见爸爸给外边洗脸。 “爸爸早啊!” “闺女早啊,起来吃饭了。” 朝爸爸把洗脸水泼掉又给生欢打了一盆。 早上吃饭,朝爸爸便说道要出去跑车,这一天送货拉货估计得一周。 朝家人表示习以为常让他注意安全,朝歌也只能让他注意安全。 朝爸爸表示很欣慰,回来会给她跟妈妈带好吃的。 朝爸爸不在家,朝妈妈也不让老太太特意整饭,单位供饭就搁单位吃。 朝爷爷看孙女陷入学习无可自拔,无奈只能让老太太天天哄着她在市里溜达。 一个礼拜,朝歌又多了不少的小玩意,溜达到市内那边有公共厕所都知道。 朝歌发现供销社很多,百货大楼就一个,供销社几乎提供日常所需的一切东西,吃穿用。 百货大楼就囊括供销社的东西之外还有日用品的高端版,就是价格贵的紧俏的,例如雪花膏,例如自行车电视录音机,例如布拉吉跟内衣。 朝奶奶还给朝歌卖了一块手表花了九百多块,朝妈妈可是心疼坏了,直说着浪费,说奶奶不会过日子。 朝奶奶笑呵呵的,心说该花的钱也得花的,当初她那个时候劳力士可是要金元宝换的! 这才多少钱,老头子三个月的退休金诶,给乖宝买一点都不多的! 其实嘴上说不多,老太太还是带生欢乔装一翻跑到黑市区买东西了。 生欢也熟悉了黑市的路,就是摆地摊儿,有红袖标来了赶紧跑,但是谁家都得生计,所以红袖标跑的也不快,就象征性追一下。 到了黑市朝歌才知道什么叫琳琅满目,能卖的不能卖的这边全都要,朝奶奶带着孙女买完就走。 过了两个胡同就把头上的围巾系到腰上当围裙。 “奶奶,怎么买这些排骨啊?” “晚上你爸估计能到家,咱们做红烧排骨。” 朝奶奶为啥这么笃定呢,因为昨天儿子该回来没回来,估计是耽搁了,肉票早就花光了,今就跑黑市来了。 果不其然,一到家朝歌就看见难掩疲惫的爸爸。 “爸!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乖女儿,爸也想你,别抱爸身上都是菜油味。” “爸爸你咋累这样啊?” “俩人换班开车晚上也怕劫路的,这回去那边不太平,更不敢睡,这还耽误一天回来的,看给你们带回来什么了!” 朝爸爸连忙去拿筐:“看这是葡萄,可甜了闺女,我还带回来一颗秧苗,搁咱家看看能不能活,就种秋千边上。” 朝歌看着黑黝黝的小粒葡萄,摘一个粒发现很紧实,感觉不能甜,没想到放进嘴里咬开爆汁,真是完美形容了形似珍珠,口感脆嫩,甘甜多汁! “好吃!” 还有好多品种,我看这个成熟度最高。还有绿的红的新品种都不大受欢迎。 朝歌心想那怕不是提子了,往后可是很贵的。 “这还有葡萄干,我们这次主要运输这个,我想着歌儿喜欢果干,看这是什么!” “哈密瓜?” “啊?娘你认识啊?” 朝奶奶无语,心说我不仅认识,我还有地呢,但现在不想打击他。 “啊?看电影人家不就叫哈密瓜?” “就是!可老好吃了!我带回来好多呢!这会就剩六个了!” 朝奶奶知道他跑车肯定又夹带私货了,但也算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了,每次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石榴,不喜欢但是很好看,歌儿拿回屋玩去。 枸杞给爹的,当地特产,这回供销社也有卖了,但是这批量少几乎内部消化了。 红枣,这是给我媳妇补身子的,这袋娘你吃,当个零嘴。” 掏出来一堆,一分就没啥了,水果太多朝爷爷拿地窖去,省的热坏了。 朝爸爸止不住疲惫便赶紧回屋睡觉了,一家子也不打扰他,朝奶奶炖排骨,朝歌依旧回屋奋笔疾书。 时间一晃就到了考试的时候,朝歌去考小学试卷是差点满分,考初中的时候大伙就跟着紧张了。 朝歌心里倒是不紧张,果然成绩出来的时候不太好,但都超过及格线几分,校长卖朝家个面子,让朝歌九月份去上学。 考试通过朝歌也一点都不懈怠,反而更加努力的每天问爷爷奶奶初中高中的课本知识。 九月份入学,朝歌本来满怀期待的,但是没想到学校环境并不太好,本来的热情也被浇灭。 现在老师也不上课,学生自己组织活动,朝歌果断的不参与。 每天就去学校点个卯,学生出去活动,玩逛街,朝歌就回家跟爷爷学习防身的功夫。 朝爷爷也有些后悔,没想到这会运动都波及到学校了。 一转眼,学校就毕业了,考试通没通过都给了毕业证,学校也是怕了这帮孩子了。 朝歌依旧低分飞过,这一年都当个小透明,也跟同学不熟悉。 小一年朝歌没事还伪装过后去黑市卖点东西,手里也有小一千块跟各种的票据了。 买工作的事在朝家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朝歌一时间也有些发愁。 万万没想到,朝歌没搁家待几天,街道的人就来家里了。 朝奶奶合计这是咋啦,把人迎进来了。 “朝嫂子,今年下乡有你家朝歌,这是安家费二百,被褥一床,衣服冬夏各一套,这是日用品,九号统一走,一会去街道选地方啊!老嫂子我回去了啊!” 街道办知道朝家不是能因为二百块钱迷了眼的人,东西搁下连忙跑了。 朝奶奶哎哎两声没拦住她。 “老头子!你去看看!咋让我们乖宝去下乡啊!” 朝爷爷叹口气:“还能为啥,看咱孩子都进部队眼红了呗,怕咱们提前安排赶紧过来了。” “这可咋办啊!” “咋了妈?诶呦谁拿的包裹啊?”朝爸爸回屋坐下灌口水,这八月的天可是真毒辣。 “谁!街道呗!通知歌儿下乡!” “啊?咱也没报名啊?” “统计待业青年呗!真是不让人消停!” “妈,这话可不能说,要不我跟我媳妇研究研究把工作给歌儿?” “爸爸!不用!我可以下乡的,再说每年有两年探亲假呢!我都回来!我也想去锻炼。 再说了我没完全上过学,去工作单位也不会要的!” 朝爸爸一懵,他们都觉得歌儿好了,但是不善于交际,毕竟在学校一个朋友也没交,没想到歌儿愿意下乡。 “你去把街道,看看都有什么地方。”朝爷爷一有愁事就愿意把烟锅拿出来砸吧几口。 朝歌看向爸爸点点头,毕竟东西都送来了,这个时代待业青年下乡是必然趋势,省的他们太闲成天拉帮结伙的打架。 朝爸爸赶紧跑去街道,抄了一份这次下乡地的地址回来。 朝爷爷一看是东北,心里也松口气,冷是冷了点,但是工作也是一年就五个月,其他时候就猫冬了。 “老四,你给你大哥打电话,问他这几个生产队跟农村他那个能照拂一二,我去过一回东北军团,他们就给这边驻扎。” 朝爸爸赶紧跑路口去打电话,朝大伯接到弟弟这个点的电话有些奇怪。 “老四?是爹娘怎么了吗?” “爹娘很好,大哥!有事求你。” 朝大伯松口气不是爹娘身体问题就好:“老四啥事你说,还用求啊!” “大哥,歌儿下乡,爸说地方离你那边近,你看能不能照拂一二?” “下乡?下什么乡?到大哥这边来,给乖宝安排个文工团的位置,要不护士也行!” “大哥!歌儿的学历不行,下乡已经是必然了!” “啊?他奶奶的!老四你看能不能去军民友谊农场?” “哎哥!有诶!东北军民友谊农场!” 朝大伯想想前几天农场厂长报上来的事,因为军队里的医院是不花钱,但是小老百姓不敢进是一个,主要西药太贵消费不起,想到侄女得老爹真传,是老朝家天赋最好的,就想到这一茬。 “就报哪个!跟我这边一墙之隔,主要是供应我们这边吃用的!让爹开个介绍信,他们农场最近要跟我要个人给他们看些小毛病。 医生护士都是编制内的不能去,正好歌儿能去,就农忙干活,平时给农场里的人看看小病小痛的!” “谢谢大哥!那我跟爹娘说一声!给爹愁的直抽烟!” “行!你可别让他抽了,本来自己肺就不好,对了乖宝啥时候来啊?” “九号出发!八点钟的东方红号火车去呼栏铺。” “好!那我下午五点之前去火车站接歌儿。” “麻烦大哥大嫂了!” “你我兄弟之间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挂了大哥!话费挺贵的!” 朝大哥无奈,这个皮小子,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一个样。 朝爸爸回家马上分享了电话里的话,朝爷爷砸吧砸吧旱烟:“哎。” 朝妈妈抱着大西瓜回来,朝爸爸赶紧去接,朝妈妈给朝爸爸使个眼色,心说爹怎么了这是? 朝爸爸叹气:“闺女被点名下乡了。” “啥?谁点的啊?” “毕业之后学校的名单啊。” “当初不如不让闺女上学了,哎,那咋办?我把工作给闺女吧!” 朝妈妈觉得这个办法非常明智! 朝爸爸无奈摇头:“闺女去也是临时工,到时候就被刷下来了,闺女没学历档案是空白的。” 朝妈妈叹口气:“那爸能给歌儿弄个护士当不?” 看丈夫摇头,朝妈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说那怎么办啊,朝歌上前抱住妈妈安慰。 “妈妈,我想下乡锻炼一下自己,不会辛苦的,爸爸给大伯打电话了,我报名去了跟大伯只有一墙之隔的军民友谊农场,大伯让我去当赤脚医生,只有农忙的时候才干活。” 朝妈妈心里有点安慰,看丈夫点头,知道下乡的事板上钉钉了,朝母当即哭嚎出声,朝歌一时间手足无措,连忙给妈妈擦眼泪。 朝爷爷也不想搁家待,干脆去老朋友家里开介绍信。 悲伤过去,朝妈妈就张罗要给闺女买的东西。 怕下乡人多被抢没,朝妈妈揣上钱就拉着丈夫去百货大楼。 衣食住行朝妈妈都挨个买了个遍,朝爸爸跟着连忙道:“买这么些歌儿也拿不了啊!” “邮到大哥单位,然后给闺女,真让我闺女拿得多沉,对了拿被褥一床肯定不够的,闺女自己的也得带上,我回家再给续的厚点大点,省的冷!” 这些先包好给大哥邮过去,估计跟歌儿差不多也一起到。 “不了,邮费太贵不如给闺女买些饼干,我让车带去他那边的运输队,让大哥取一下。” “那也行!吃的得多买,那边已经凉了,得买些厚棉袄,那边很冷,对对对,回家把咱家军大衣拿出来给歌改两件。” “对!棉袄也得续!” 这么想着俩人还是把东西搬回了家,朝妈妈跟朝奶奶连着好几天再加上求人给朝歌做棉袄棉裤棉鞋棉袜。 好在这边不冷,棉花不算紧俏,花了点钱五六天就都给做出来了,朝爸爸就打包让运输队的车帮忙带过去。 朝歌这两天难得被奶奶带进厨房,教了好多简单又好吃的饭菜做法。 时间说快也快,感觉眨眼睛就到了下乡的日子。 朝歌轻装上阵,朝爸爸怕半路行李出现问题留了一床被褥,一套棉衣,还有几套换洗衣服跟日用品,一个包裹就都拎下了。 好在前几日朝大伯就收到了包裹,检查里边东西都完好无损打电话过来朝爸爸才放心。 要不是怕被有心人抓住小辫子,朝家人恨不得哭出来,现在只能强装笑意的送闺女上火车。 朝歌眼眶也红红的,不敢落下累来怕他们伤心,挨个抱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火车要开了他们才下车。 朝奶奶跟朝妈妈下车就绷不住了,抱着丈夫就呜呜的哭起来。 朝歌也难过,但是边上的小姑娘安慰自己,朝歌也不好意思哭了。 刘兰看着边上的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跟她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头发五黑顺滑扎着麻花辫,小小的脸蛋却带着点婴儿肥,是说不出来的好看,哭的人心疼极了 “不好意思,我舍不得离开家人。” “我知道的,一看你家里就对你很好,我叫刘兰,我认识你,咱们一个学校的!” “啊?我叫朝歌,我好像没见过你。” “哎呀,你是一班的啊!我是三班的!你在学校里有名的高冷,好多男孩子喜欢你不敢说呢!” “我都不怎么在学校,我以为搁学校同学们跟我都不熟,我也不太擅长聊天。” “你去哪里啊?我去军民友谊农场!我姥爷家就是那边的,他家养羊!我看见有这我都高兴坏了!” “真的啊!我也是去军民友谊农场!好巧!” “我妈给我带的酱骨头!咱俩吃!” “啊?不行不行!”朝歌连忙拒绝。 刘兰是真的热情,□□花辫有粗又长,大眼睛炯炯有神,五官英气十足,性格外向的朝歌有些招架不住。 二话不说就抓个红彤彤的大棒骨放在了朝歌饭盒上,朝歌心里热热的,又有些无奈。 打开饭盒是妈妈早上起来做大香菇猪肉包子,早上为了让自己多睡一会就给自己装了五个在饭盒里。 朝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包子放进她的饭盒盖上。 刘兰扭头看朝歌笑的眉眼弯弯的把包子给自己,一时之间有些脸红。 其实朝歌不认识自己一点也不奇怪,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很懦弱胆小,厚厚的头发帘,唯唯诺诺的走路都贴着墙根。 但是重生之后就想开了,果断放弃妈妈给自己买工作的打算,让家里把钱给二哥结婚,省的闹得像上辈子一样家庭不和。 果断远离狗男女,当年自己有了工作被那男人直接哄的结婚,又因为他pua自己,说男人没有工作就没有面子,不能养活家里他不是男人的蹩脚理由把工作拱手相让,自己任劳任怨的给他生孩子伺候刁难人的公婆。 这男人却早就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了,俩人不过是没有能力留在城里边想各自找人结婚留城。 后来大环境好了,这男人又抓住了时机开了商店当了老板,却外边养着那个女人不算还花天酒地。 重来一世,刘兰果断远离渣男贱女,孝顺真心疼自己的姥爷,靠着上一世的记忆,刘兰不信自己会活的不好。 这一辈子刘兰不会被束缚,她要为自己而活,把渣男贱女狠狠抛之脑后。 果然,下乡之后遇见的人都好了,看上火车边上就坐了个小仙女,小仙女给的大肉包子可真香! 朝歌可不知道自己新交的朋友居然是重生的,就想着,嗯新朋友给的大骨头好好吃,比饭店卤的还好吃! 俩人吃着东西,可不知道边上的眼神都多幽怨,但是一帮大小伙子属实也不敢看俩漂亮姑娘,更别提要吃的了。 朝歌跟刘兰俩人不好意思的偷笑,吃完饭刘兰忙不迭的拿出自己炒的瓜子:“朝歌,我自己炒的!坐火车就得吃瓜子儿!” 朝歌拿出来奶奶给塞的梨子:“给你一个,我奶奶说路上干,这个解渴!” 对面的小伙子看不下去了,果断拿出自己的煎饼卷大葱,愤愤的咬了起来。 14、粟萧 火车哐当哐当的开着,因为是新列,开的很快,不能开窗户,味道不算好闻。 中午朝歌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吃,因为路不远只安排了坐票,靠着窗户带来的凉意缓解头疼。 刘兰看她难受,拿着她的水壶给她接了一壶热水。 “朝歌你怎么样?” 朝歌吸着橘子皮的香气无力摇头:“没事,就是头有些昏沉。” “你中午吃什么啊?” “不想吃了,难受没什么胃口。” “那好吧,你一会不难受了我这有大骨汤面,给你来一个,我去餐车吃饭。” 朝歌勉强笑笑:“好。” 没一会朝歌看她端搪瓷缸子回来了,就听她有些歉意道:“朝歌,餐车没位置了,我回来吃。” 朝歌不在意道:“那你快坐下,餐车人多。” “好。” 朝歌看她不一会把搪瓷缸打开,里边居然是方便面,当然是简易版的,但是卤味十分霸道。 在火车上能吃一碗热腾腾的面实在是让人羡慕的,朝歌看对面的小伙子更愤慨了,没忍住捂嘴偷笑。 小伙子也是受够了,当即凑过去:“同志,你还有这个面吗?” 刚才几人都看见她把一个圆面饼放进来搪瓷缸子里,又盛了一勺肉酱,拿去接了热水泡一会就成了。 朝歌看刘兰勾起的唇盼微微挑眉,想来刘兰不是看着这么简单。 刘兰想着可算来了,香喷喷的秃噜面条,馋的周围人流口水。 “姐,姐姐!” “啊?还有,就是…” 几人看她扭捏有些着急。 “可那我…”刘兰欲言又止。 “别可是我的姐姐,我们下乡前开会不就说我们不能拿老百姓的一砖一瓦,吃饭要给粮票跟钱,俺们也不能占你的,你也不能让我们饿肚子啊。” “咋啦!” “这是我不会做饭我娘给我做完泡着吃的,都是白面跟肉做的。” “同志,我给你粮票跟钱,国营饭店的三两肉酱面一毛三,你这没有三两,但是火车上我给你一毛五怎么样?” “那,那行吧。”说着刘兰在行李架上那下来个盆,轻轻掀开报纸里边都是一个个圆圆的宽面饼。 “姐!我要俩!” 做在俩人对面的小伙子钱都准备好了。 当即惹人不满:“那可不行,这都没几块,俺们能不能分到还说了两说,你还想吃俩!” 小伙子不好意思挠挠头:“那姐给我来一块吧。” “好。” 刘兰给他把面饼放搪瓷缸子里,又给挖一勺肉酱:“我看你有鸡蛋,可以搁里边一个很好吃的。” “好嘞姐!谢谢姐!” “同志!我也要一个!” 想吃的人多,不想吃的人也多,一盆三十个面饼,刘兰卖了二十五个,剩下的说啥也不卖了,别的车厢闻着味过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朝歌看个热闹,脑袋也不怎么疼了,刘兰塞到朝歌茶缸子里两个面饼跟一大勺肉汤:“朝歌我给你泡上去!” 朝歌闻着味也觉得香,掏出随身带的布包,里边放着十块钱零钱跟一点粮票跟肉票,数出来四两粮票跟三毛钱。 “兰兰,这个给你。” “不行!我不要!” 朝歌无奈:“现在粮食金贵,我不能占你的,我多吃一口你就少吃一口,乖拿着,咱们现在用的都是爸妈的钱,等你有钱了一定得请我吃好的哦!” “好!”刘兰一听朝歌也是个拗的,也收下了钱。 朝歌看着满满一茶缸子,实在是吃不了,看她也没怎么吃,一直忙活来着,把自己的面条播给她点。 “你多吃点,你的都凉了。” 刘兰想着朝歌可真是个小仙女。 下午朝歌拿出书来看,这时候也没什么书看,只能拿红书打发时间,倒是刘兰看朝歌看书也拿出高中课本。 火车一路向北,当太阳染红了一片天,听着广播呼栏铺到了,朝歌就起身拿自己的一个包裹跟一个皮箱。 等刘兰一起,看她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像比她还沉得包裹惊呆了。 火车一到站,刘兰冲在前边第一个下去,她行李属实多的惊人,大伙都让着她,朝歌有幸跟在她后边下来。 一下车朝歌就听见刘兰激动喊道:“姥爷!姥爷!” 朝歌看见一位非常粗狂,非常强装,长相非常张飞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的用那大蒲扇似的手把刘兰拍个趔趄。 “小兰!长这么大了!都不怕姥爷了!你小时候像个小鸡仔,见到我就嗷嗷哭!” 剃胡子的张飞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张兰闻言想起上一世,当即眼眶一红。 可吓的老爷子手忙脚乱:“诶呦,是不是姥爷手重了,对不起小兰,你别哭,你打姥爷!” 张兰摇摇头:“不是,姥爷,以前我小不懂事,其实我超喜欢姥爷的!姥爷我很想你!” “哈哈哈哈!姥爷也想你!姥爷包了饺子,咱们回去吃!” “姥爷!这是我认识的朋友,她也去军民友谊农场!” “啊?我们小兰的朋友啊!走,跟姥爷回去吃饺子!” 朝歌闻言连忙感谢:“不用啦姥爷,我大伯来接我,你们先回去吧!” “啊?那姥爷我们等着朝歌大伯来接到才走行不?” “行!,咱们去出站口,那里就一个口,想必你大伯在那里。” “好的谢谢姥爷。” 朝歌看着刘兰姥爷拎着几个大包裹好像很轻松,完全没有刘兰背的时候那么吓人。 基地,朝勤之一大早就被媳妇嘱咐道:“下午别忘了接小囡,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哎呀不行我得搁家做饭啊!” “我知道了,不会忘的,把被子拿出来晒晒啊!” “早就晒好啦!屋子都手术出来啦,小囡肯定喜欢!” “行!小霄你回来警告他,不许欺负他小姑,不许吓到他小姑。” “我知道啦!他都想着小囡好久啦,小囡老给他寄好吃的,他可比你更想小囡!” 早上说的怪好,谁承想下午就临时出任务,北边境有异族发起小范围攻击。 此事不容小觑,朝勤之无奈给正在做康复训练的粟萧打去电话。 “你好我是朝勤之,康复科吗?我找正在做训练的粟营长。” “是首长!” 不一会儿就听见电话被拿起的声音:“首长好!” “二营长,麻烦你个事,一会儿开着你的车去火车站接一下我侄女。 记一下是五点到的东方红号去军民友谊农场下乡的朝歌知青,把她接到我们家。”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简单交代过后,朝勤之就亲自带队出发了,这边粟萧还做啥康复训练啊,直接就跑了,早就受够了。 回基地看见除了值岗的没什么人,当即脸就黑了,怎么出任务不带他。 去浴池洗个澡,到食堂吃了一碗难以下咽的羊肉汤,粟萧写张纸叠起来就拿起钥匙往火车站去。 基地到火车站开车得一个小时,压着点,四点五十到火车站,一问火车还没到果断跑到出站口等候。 听到火车到站的声音,看见终于有人过来粟萧这才要举起手里的接站牌就看见了熟人。 远远的,粟萧就看见一抹白尤其晃眼,就看周牧户后边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白的发光,像是发面馒头,越走近约发现小姑娘唇红齿白,小嘴红润,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会说话。 “周牧户!您这是上哪啦?”粟萧说着话喉咙紧了紧。 “我外孙女来这边下乡,我来接她!粟营长这是干啥呢?” “啊!这发面馒头,咳咳!这小姑娘是你外孙女啊!我们团长让我接她侄女!也是上你们那下乡的!” “哈哈哈哈!这个是我外孙女,这个是她朋友朝歌。” 粟萧闻言尴尬笑笑,心说怪不得,这么好看点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外孙女,可是也不怪他认错,谁能想到他这大体格子有个鸡崽子似的外孙女啊。 晃了晃脑袋里的废料,粟萧截取到关键信息,这才敢看向俏生生的小姑娘,只见小姑娘眼睛好像要喷火,咬着唇还有些委屈,让人为刚说过的话自责。 朝歌又羞又恼,虽然在家这一年,肉肉又回来了,但是自己也抽条了,肉也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长腿细腰谁不得夸一句,可偏偏脸蛋肉肉的,但朝歌也觉得蛮可爱的,这人怎么就敢说自己是发面馒头! “朝歌?你大伯是朝勤之团长吗?”粟萧已经肯定了,也很不好意思。 朝歌说话有些冲:“是的,大伯说来接我的,你谁啊!” “我是你大伯的兵,我叫粟萧,今年二十四岁,团长临时有事,让我接你回去。” 朝歌点头:“好,那我们回去吧。” “周牧户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得给我外孙女买些东西,我拉马车来的。” “成!朝歌,我帮你拿行李,怪沉的。” 说着就把行李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朝歌的手,可是一弯腰闻到一股暖香,没忍住鼻子痒了一下。 朝歌回头跟刘兰打招呼没注意到粟萧伸手摸了摸鼻子。 “小兰!明天知青点见!” “拜拜朝歌!我也回去啦!” 朝歌跟着粟萧上了军绿色吉普,粟萧问到:“还买些东西吗?” “不买了,什么也不缺。” 虽然有刚才那一茬,但是谁也不是小心眼的人,朝歌气过就忘了,粟萧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经意刺探。 “你多大啦?” “十六周岁。” “怎么下乡了?听团长老说你医术好,说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小天才,他们可得老遭罪了。” “我以前智力不健全,没上学,高中学历算是有水分的。” “那怎么没找个对象结婚呢?” “太小了,没这个打算。” “你呢?你家孩子应该挺大了吧?” 朝歌看这男人真是长了一张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点脸。 刀锋般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扬着,鹰般锐利的眼眸专注的目视前方,鼻梁高挺,两片薄唇,感觉这人应该是严肃冷冽的,这会却嘚吧嘚像是刨根问底栏目组的。 朝歌问这一句话,一下子粟萧本就不多的话术就被打乱了,感觉小刀飞快的朝着自己飞来扎进心里。 朝歌看他表情严肃薄唇紧抿,以为戳到他的伤心事了,刚要说点别的就听到。 “没有,我没有孩子,也没有对象,我也是没遇见喜欢的,不想将就。” 朝歌闻言点点头,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这人对感情的态度还是很注重的。 15、大伯娘 天不一会就黑下来了,时不时有动物的嚎叫。 粟萧怕她来这边害怕便道:“这边基地跟农场挨着,每个月都有民兵上山清理,所以比较安全,你要是想出来买东西可以跟我说,我带你出来,或者做后勤的车,农场也有运输的车,别自己出来,不安全。” 因为运输这边路铺的比较平,也比较稳,但是车速有些慢,朝歌想着大概是动力问题。 “嗯,我不会出来的,我们还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半个小时吧。” 朝歌点点头搁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一条肉干掰两段。 “给你一块儿,我奶奶做的很好吃的。” “那我不客气了,你饿了吧,我快点开。” 粟萧拿过肉干,想着明天给小姑娘拿点干肠吃。 说快也快,原本准备开半个小时的路,愣是十五分钟就开到了。 基地大门口,粟萧把自己的证件跟朝歌的户口证件介绍信都一并拿去检查。 “营长,你家妹子啊!” “是团长的侄女。” “哦哦哦,进吧。” 说着把大门拉开,粟萧把朝歌送到一个大院子的瓦房外边。 一个小豆丁正嗦着冰棍在门口玩,一看是二营长的车,当即喊到:“奶奶!小姑来啦!” “啊?可算来了!”朝大伯母把湿手搁围裙上一擦就跑出来了。 小豆丁看朝歌下车,便扑上去:“小姑!你是我小姑!我看见过照片哒!” 朝歌看着黑的像小煤球是的小团长蹲下来笑到:“嗯,你是霄儿啊?怎么黑了呀?” 霄儿看着漂酿的小姑蹲下来温柔的摸自己脑袋,一时间红了脸,扭捏的扣手:“我晒黑的,冬天就白了!” 朝歌好笑的打开小家伙的手,放几个糖块:“对,咱家人都白,冬天就白了!霄儿这样也很帅,有男子气概!” “真哒!”小家伙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朝歌肯定的点点头:“嗯!霄儿长的帅!” “歌儿!” 朝歌看向一头乌黑短发,有些肉肉却满脸温柔的女人,眼眶湿湿的。 “大伯娘!” “哎!” 朝歌刚站起身就被大伯娘抱住,心疼道:“歌儿受苦了,歌儿瘦了,大伯娘看看。” 朝歌把假发摘掉,露出里边的小蘑菇头,大伯娘当即心疼的摸了摸:“这个杀千刀的,真是可怜我们歌儿遭了无妄之灾!我看判十年都轻了!” 粟萧看朝歌把两麻花辫摘了也是一愣,又从嫂子话里听出来伤害朝歌的人判了十年,想必小姑娘遭了不少罪。 “大伯娘,都过去了,我这都好了,比之前还好了!” “是是是,都过去了,进屋咱吃饭,你大伯出任务不能回。” 随即又对粟萧感谢道:“小粟,今天真麻烦你了,晚上就搁嫂子家吃饭,明天还得麻烦你帮我们送到农村呢。” “不麻烦!嫂子!我把东西拿进去!” “行!小粟这孩子真好!” “张姐!咱吃饭吧!” “好嘞!就好了!”说着一老妇人就端着一盆汤搁厨房出来。 “张姐,这是我侄女朝歌,歌儿这你叫张姨。” “张姨好!” “哎哎哎!歌儿啊!这孩子可遭罪了,瘦了,可比照片上瘦多了,柯主任今天特意炖的排骨,还炖的小鸡!” “谢谢大伯娘!” “你这孩子!谢什么,再说见外的大伯娘要生气了!” 粟萧老来一点也不客气,到厨房拿了碗筷,抢着跟张姐干活。 “朝歌你喝汤,先暖和暖和,嫂子做的排骨汤可是一绝!” 粟萧先给朝歌盛,再就给嫂子跟张姐盛完才给自己盛。 大伯母想着,今天萧粟怎么格外热情呢? 作为一个过来人,当即看出这老男人的心思,是了,对比自己小侄女这可不就是老男人了。 “小粟啊,多吃点,你看过几天联谊,你都没报名,嫂子给你报上去,多认识认识女同志,也让你爷爷少担心你。” 粟萧当即一口汤呛住:“咳咳!不用了嫂子!” “你这岁数都大了,眼看着都要二十六了,还不找啊?” “咳咳,不着急,嫂子我才二十四。” 说着偷瞄一眼小姑娘,看她认真喝汤,两腮鼓鼓的像个仓鼠,根本没注意他们说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听嫂子道:“那是周岁,毛岁可不就二十六了!” 朝歌点点头,想着要是这么算自己毛岁是不是就有十九了呢? 小团子霄儿看姑姑吃饭很香,平时不咋喜欢吃饭的小家伙也认真的吃起来,还颤颤巍巍的夹一块干肠:“小姑,这个可好吃了!你也吃!” “谢谢霄儿!超好吃哒!”朝歌不是第一次吃干肠,大伯娘经常寄回来些,但每一次吃都很惊艳。 霄儿又不好意思了,腼腆的又给姑姑夹一块:“好吃就多吃点,你正长身体呢!” 朝歌看他小大人似的,眼里漾慢了笑意,点点头给他夹一块排骨:“嗯,霄儿也多吃点!” “好!”小家伙当即用小米牙啃起排骨来。 一大一小有爱的画面让偷瞄朝歌的粟萧看着有些嫉妒,嫉妒小姑娘对着那小黑煤球笑的那么灿烂。 粟萧想吃慢点也不行,等小姑娘吃完他也赶忙吃完就告辞了。 送走了粟萧,大伯母连忙拉着朝歌进屋说体己话。 “歌儿,你手咋那么巧,那毛衣都是你织的,那花针织的比大伯母平针都好,大伯母这有不少线,大伯母给你拿点儿,都是自己用羊毛搓的你给自己织点毛袜子毛裤,这冬天冷得很!” “过几天就秋收,咱们地跟农场挨着,你别着急,大伯母弄完去帮你弄,咱也不靠公分吃饭,累了咱就歇着。” “知青点那边你大伯去打听了,前一阵知青闹出不小的事儿,不跟你说免得污了你的耳朵。” “卫生室有三间房,一间空着,你大伯让场长给你分配一个室友,你俩人住。 前两天你大伯去把那一间房隔开了,又开了门,砌了两个灶台各自烧炕,场长给了两口锅,估计得来新的女知青才能跟你住一起。” “你万事小心,注意安全,有拿不准就找我跟你大伯,我们在这没人敢欺负你,急事就找场长,他跟你大伯以前是战友,你大伯这一阵大张旗鼓的,没有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嗯,谢谢大伯跟大伯娘为我操心。” 朝歌抱着软乎乎的大伯娘,心里满满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是一直被照顾的。 “囡囡啊,咱们老朝家就你这一个宝贝疙瘩,可不敢再让你遭罪了,说着我就气啊!” 朝歌一看她又要生气,连忙顺顺:“都过去了大伯娘,坏人已经得到教训了。” “是是是,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乖快睡吧折腾一天累坏了,大伯娘陪你睡吧!” “不用了大伯娘,霄儿闹得欢呢!”朝歌听着那边小家伙吱哇要过来,张姨连连哄着,赶紧笑嘻嘻的让大伯母回去。 大伯娘无奈摇头:“唉,这个小冤家!” 朝歌钻进暖融融的被窝,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来不及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头沾枕头就睡着了。 粟萧回到宿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小姑娘俏生生的模样,软糯糯说话的样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灵动的样子,笑的灿烂的时候。 一直以来觉得感觉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觉得可能心里有问题的男人,终于感觉到了小鹿乱撞是什么。 感觉睡不着,粟萧干脆起来打拳,即使是单人宿舍,也能听见他打拳带起的音爆声。 隔壁两个寝室的连长悄悄把耳朵贴到墙上:“你说咱们营长咋了?” “有啥不顺心的事儿?” “应该是这次出任务没带咱们营。” 另一位点点头:“这两天让他们都老实点,触营长眉头估计很惨。” 俩人对视一眼悄悄的上床睡觉。 另外一个寝室的两个副连长也是这么想的,第二天早早起来的粟萧,想着今天要送小姑娘,出来洗脸就看见二营的都起来拉练了。 粟萧点点头,想着这帮小子还行,没有他不在就懈怠。 早早取车去团长家门口坐着,习惯性想拿烟来抽,想到小姑娘一会坐车怕被嫌弃就调在嘴里。 昨天一晚上,粟萧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心,就是对小姑娘一见钟情了,既然明了,粟萧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反而霸道的很,自己喜欢的就得扒拉到自己的领地来。 但是小姑娘现在还没开窍,避免吓到她,粟萧想着还得徐徐图之。 看见烟筒冒烟,粟萧这才下车敲大门,是朝大伯母开的门。 “小粟,来这么早?歌儿还没醒呢。” “嫂子不着急,她昨天累坏了,让她多睡一会。” 大伯母心说我侄女我还不知道让她多睡一会啊! “没吃早饭呢吧?张姐包饺子呢。” “那嫂子我洗手帮忙。” 朝大伯母想着这孩子真有眼力价,就是岁数太大了,配不上乖囡,家庭背景太高乖囡嫁过去得受气。 “奶奶!我要喝奶奶!” 霄儿抱着小姑给自己的小熊猫玩偶,穿着小拖鞋,迷迷糊糊的就出来了。 “坐这来。”张姐看他出来就到厨房拿出来奶瓶,里边是煮开晾温的牛奶,小家伙每天都得喝。 “粟叔叔好!” “你好啊,霄儿。”粟萧透过黑看小家伙睡眼惺忪的样子乖乖的,跟小姑娘有几分像,难得觉得他可爱。 “奶奶小姑姑呢?” “小姑姑在很累,还没醒呢,我们小声点说话哦!” “好!” 朝歌起床就听见动静,听粟萧也在外边,就穿戴好衣服才出来。 “粟营长早,大伯娘早,张姨早,霄儿早上好!” “小姑姑早上好!” “歌儿醒了,张姨这就煮饺子去!” “歌儿早上好,你也不是我的兵,叫什么粟营长!” “啊?那叫你粟大哥。”朝歌有些没搞懂,这人怎么突然叫自己歌儿啊? “行!这是干肠,你没事蒸着吃!” “啊?我不能要的!” “歌儿,给你你就拿着,你到那边去没啥菜,大伯母给你准备了东西,今天给你暖锅。” 朝歌知道说服不了几人,想着安定下来再报答他们。 吃了香喷喷的白面羊肉饺子,几人就往车里搬东西,出了基地大伯母就说道:“这就算是农场的农田了,道对面是基地的。 往东是草场,这边主要养牛羊,种地就是自给自足,后山是林场,冬天就锯木头,你可不行去啊!听见没!” 朝歌点点头,大伯母不说她也不能去,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家那边冬天都觉得冷,别提这边了。 因为怕被野兽袭击,场部也被一圈围墙围起来,有东西南北四个门。 朝歌几人搁西门进的,因为有证件跟介绍信,农场又都认识粟萧自己让他开到厂部。 朝歌看着一个个小院子,进了高墙里边就是一个小村子,家家户户都有不小的院子,院子都是不高的木栅栏围起来,家家户户院里的菜都是郁郁葱葱的。 队部是联排的红瓦房,上边写着语录,瓦房前边是水泥铺的大广场,边上的房子有人看守,写着粮仓重地禁止入内。 “歌儿,这个是大队部,每个月领粮食钱票就搁这,边上这个是供销社,因为方圆百里就这一个农场东西比较全,实在没有就得去呼栏铺买。” 朝歌点点头:“嗯,昨天粟大哥都跟我说了。” 朝歌发现自己跟粟萧昨天坐车时候他话就比较多,今天大伯母在他就没怎么说话,想必昨天是怕自己尴尬。 生欢觉得这人酷酷的,大伯母心想果然这小子又冷个脸,能娶到媳妇就怪了。 朝大伯母带着朝歌进了场部,就看见罗场长,罗场长也看见她了,连忙起来:“嫂子你过来啦!这是朝歌吧,快坐一会儿,一会人到齐了就开会了。” “好嘞,朝歌叫罗叔叔,是你大伯的好兄弟。” “罗叔叔好!这是我的介绍信证明。” “好好好,你大伯都跟我说了,一会儿开完会刘儿给朝歌办入职,在卫生所工作每天有六个公分六毛钱,就农忙下地公分另算,割牧草五捆一个公分。” “这会儿不忙!这我就给办了,场长你签个字,然后一会你说一声,让社员有事直接找朝同志。” “那行这就办吧。” 办完入职跟落户手续,场部外边就有唠嗑的动静了,朝歌跟着出去开大会,朝大伯母搁屋里。 社员都知道给他们农村分来两个知青,听见广播来场部就看见一辆军车,想着估计是前两天隔壁基地朝团长的侄女来了。 罗场长出来就看了一眼,也不管人到没到齐,反正都是来听一嘴回去传个话就都知道了。 “喂喂!响应国家号召,咱们农场又迎来两位下乡建设的知青,刘兰知青在吗?” 大伙好奇,咋问知青在不在他们这里啊? 就看周牧户护着一个小丫头上前:“在呢!” “上来,这是两位都是来自昀市,落户到我们农场,你们自我介绍一下。” 刘兰先行介绍:“我是来着昀市的刘兰,今年十六岁!希望我们共同建设未来!” “我叫朝歌,今年十七岁,初来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大家多担待。” “朝歌以后就是我们农场的大夫了,大家有头疼脑热的可以找她,这是你们的粮食,是三个月的,剩下的分粮食的时候给新粮。 这是你们的安家费一人二百四十元,这是你们的生活用品,这是军大衣,这是被褥,这是碗瓢盆,这是两口箱子。” 罗场长把东西摆出来让大伙看着,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刘知青,你是住在周牧户家,还是跟朝知青一起住在卫生室的宿舍内?” “我住宿舍!”刘兰想着自己得有私人空间,搁姥爷家就一个炕,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行,那我喊人给你搬过去!” “不用了场长,我拉车来了,我给我外孙女搬!” 大伙本来云里雾里,这会可知道刘知青跟周牧户的关系了。 会议结束,粟萧就下车把朝歌的东西搬上车。 “歌儿上车了。” “不了,我跟小兰走回去!不远我也熟悉一下路!” “对,粟萧不远,就大队部后边的红砖瓦房,你得绕一下,我们直接穿过去就是了。” 朝歌几人搁大队部后边的小门出去就看见红砖瓦房的院子,比较荒凉,啥也没种,但是很干净还有一口井。 一进屋就是处置室,满墙的大白,底下刷着绿油漆,有两张木板床,一排能当案台的矮柜,东屋上着锁头。 走到后边有个门,通着厨房的走廊,厨房比较大,两口大锅,后边还有后门,打开是个棚子,里边放着劈柴,一边一堆都是一边多的。 门边是两个桌案,边上是一模一样的橱柜,有两口缸搁在边上。 贴墙有两个门,想必是新安的,分别通向两个屋子。 两个屋子也一样,开门就上炕,得搁炕上爬过去才是屋地。 屋子也比较大贴墙是个立柜,炕上还有个炕柜,窗口是书桌跟一把椅子。 “朝歌你先选屋子!” “选哪个都一样,你先选!” “那我选里边这个。” “好!”俩人非常愉快的分完屋子,大伯母跟粟萧就开始搬东西。 朝歌就负责擦擦擦,哪里都擦一遍,几人爬来爬去也发现问题,粟萧想着小姑娘进屋来的来回提鞋就头疼。 “歌儿,我给你把炕上这一溜儿砸了吧,省着你走路收拾都不方便。” “费劲吗?” “不费劲,但是屋子就得重新擦了。” “那麻烦粟大哥啦!” “不麻烦!” 周牧户听着也合计一下,俩男人一起把门这一溜给砸了。 烟的事俩人也不担心,顺着火墙烟就出去了,这边风大也不用担心不好烧。 俩人弄的也快,就砸完把墙砌上,粟萧跑后勤要了一袋水泥给漫上了,贴墙的地方没有油漆用报纸糊上了。 弄完正好烧炕,大伯娘拿着羊油给俩锅都开了。 朝歌再次开始擦擦擦,粟萧看她忙的脚不沾地,拿个抹布也开始帮她擦够不着的上边。 屋子也没有多大,农场给的箱子粟萧给她放在书桌边上,可以放东西也可以坐着。 朝歌把被褥拿出来,大伯娘都帮她晒过了,家里的地毯也被洗干净拿来正好铺到炕上,要不草席的炕属实扎人。 粟萧帮着小姑娘铺上,又帮小姑娘把带来的两床厚的被褥跟发的一床放在被格上。 一床薄被子套上被罩放在最上边,心想这褥子能把这小炕铺满了吧,这褥子能躺三人吧,这辈子也够大了,不带漏风的。 16、收拾 东西朝歌也都没掏出来,想着晚些再收拾,省的到时候找不到。 “歌儿,这是土豆,辣椒,芸豆,还有都是院子里种的,过几天白菜下来大伯娘再给你拿,都给你放这个架上了。” “谢谢大伯娘!” “跟大伯娘说这个干啥!” “我这把羊肉炖上,把这把挂面煮上,咱吃个羊肉面!周牧户也别开火了,就搁着吃一口!” “行!” “谢谢大伯娘!” “客气啥,搁着还得你们两个小年轻相互帮衬着。” 吃完中午饭,大伯娘也放心不下霄儿,粟萧独留着也不好,俩人都回去了。 周牧户也得回去放羊,这都耽误半天了。 俩人看人都走了这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朝歌回屋,搁空间拿出一把小榔头给窗户两边的墙上打两个丁,给屋子中间打两个丁,再给炕柜上边的墙打两个钉子。 隔壁刘兰把自己准备的吃食还有棉衣都收进柜里,主要还有这些日子偷偷卖点心赚的钱都藏起来。 主要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私人空间,拖了朝歌的福,看得出她家也是想让她过得自在。 听见隔壁敲敲打打的声音,刘兰好奇的过去,看朝歌开着门在墙上安钉子有些稀奇:“朝歌你这是干啥呢?你来下乡还带榔头啊!” 朝歌笑笑把手里的钉子给她看:“这不是带着防身,我合计订上钉子,扯点铁丝,然后挂上帘子外边的视线啊,要不搁屋换衣服啥的外边看见了多不好啊。” 刘兰闻言恍然大悟:“诶呦,我咋没想到啊!” “对呀,冬天晾个衣服啥都方便,再说内衣挂出去咱这边人来人往的也不好意思啊!” 刘兰闻言点点头,风一般的跑了,还喊着:“我去我姥爷家弄点钉子铁丝啊!” “哎!”朝歌想喊住她,想说自己这有可以给她用,奈何这人一听喊她跑的更快了。 朝歌无奈摇头,搁空间拿出细软的铁丝,给几个钉子连接起来。 拿出嫩黄的格子碎花窗帘挂上,一块大的没用上,好在空间里边这种尺寸的布有不少。 挑两块封边的小布料当两片床帘,墙中间也订两个丁,挂上之后正好挡住一点窗户,光照进来是暖黄色,还能当个装饰。 朝歌也不想被子漏在外边,拿出一块一样的窗帘,就是一片更大的,横过来正好刚刚挡住炕柜一点点没挡住柜门。 也不怕来人看见,平时这屋来的人也屈指可数,看见了就说是妈妈给弄的,毕竟自己妈妈弄些布料还是很容易的。 为啥没用妈妈给拿的还主要是因为布料都是没封边的,还得自己缝,属实是懒得弄,想着到时候让张姨帮着弄一下,大伯母家有缝纫机。 到时候弄完就可以换着挂了,朝歌这边刚挂完,那边刘兰就回来了。 “朝歌!榔头借我使一下呗!”没进屋就听见刘兰脆生生喊着。 “好啊!你注意安全啊!” “天啊!你这也太好看了吧!你这咋这些布料啊!” 刘兰也不会嫉妒,搁后世回来自己见过不少好东西,但主要就是这布料回来属实不好整。 “我妈是服装厂啊,她们那边有时候印错布料,就内部消化了。” “啊!那你还有吗?不是我想弄个窗帘,我给你钱!” 刘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实在是不知道拿啥做窗帘,她也喜欢朝歌炕上的毛毯。 姥爷看出来说求人给自己做一床,可这布料真不好弄啊。 “有啊!还有个红白格子的,还有个竹子的。” 说着朝歌把包裹拿出来给她看。 “天啊!这个红的这么多啊!” “嗯,想着让大伯母给我做一套被罩呢,就邮过来了,但是我妈妈说太薄了,就给我弄了厚的被罩。” “啊?朝歌你可以给我不?我想做被罩!” 搁后世来,被子没有被罩可太难受了,想洗都费劲,但是条件实在是不允许。 “行啊!外边棉布四毛钱一尺还要票,我给你六毛钱一尺,就是一块八一米,咱俩量一下。” 朝歌摇摇头:“不行,这个是瑕疵步,本来就不要票,这里有六米呢,我只能要你三毛。” “不行!最少五毛,你是不是傻啊!你邮过来不要邮费?带过来不要车马钱!” 刘兰以为她挺聪明,谁知道跟自己以前一样没遭受社会的毒打,是个被家人保护好的小傻子。 朝歌无奈,主要是这布妈妈整回来才五毛钱一米,带过来是运输队的车,自己要九毛钱一米还是赚了。 刘兰拿过布料一掂量,六米只多不少,自己搁兜里掏出来九块钱,豪爽道:“拿着!可不行跟别人做买卖了,你那脑瓜子就是让人骗的份!” 说着刘兰就回屋了,朝歌揉揉额头笑笑,没想到来这边还能交到朋友啊。 朝歌带的书不多,书桌底下的小柜子正好能放下,把自己带的小镜子立起来,不大一点,想着下次出门买个大的。 把出发前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照的照片放进相框里,放在桌头。 嫂子跟三伯母给自己买的雪花膏口红头绳发卡也都带来了,正好放进大抽屉里。 平时喝水的搪瓷杯子,出门带水的水壶,装热水的暖壶,都是军绿色写着为人民服务,是新出的样式,本来是部队给爷爷的,奶奶都给装来了。 还有两种饭盒,一种方的,平时上工带饭的,一种是圆茶杯的,上边扣着碗,里边还有一个碗,这个是出门去国营饭店或者食堂吃饭用的。 朝歌把这个拿出来,还有农场发的餐具一起洗干净放进橱柜里。 衣柜多,朝歌把麦乳精奶粉果干饼干的小零食放进单独跟毛巾牙膏放在一个柜子里,最下层放皮箱跟布料包袱皮。 朝歌把夏天的衣服正好收进皮箱里放平在衣柜里。 没有衣服挂,就把衣服裤子分门别类的叠好,没个都不多,抽的时候不会散。 帽子放最上边,鞋子就正好放在最底下一层,看着还有那么多空间,想着到时候整些木板再搁些空间出来。 贴身的衣服都放到炕柜里,到时候找起来也方便。 收拾完屋子里又是一层浮灰,朝歌又再擦一遍,这回连着水泥地一起擦了。 因为修建卫生室,为了符合卫生标准,地上都刷了一次绿漆,所以也不生土灰,朝歌干脆拿出一双拖鞋放在门口,进屋就换,省的有土。 借着水,朝歌把厨房的地跟处置室的的地都收拾干净擦一遍。 厨房跟处置室的柜子啥的刚才大伯娘他们都擦干净了,就配药没收拾。 刘兰听见动静也拿着针出来,她正忙着给布料封边,想着先把床帘整出来。 “朝歌,你要做饭了吗?” 朝歌摇头:“没有,我把地擦擦,省的收拾完屋里又有土,然后就搁房间里穿拖鞋,出来再穿上。” “啊!我看行!咱们搁外边台阶上就把鞋上的土收拾了!” “嗯嗯,我带了些菜籽,这时候还暖和,我想看看能不能长出来。” “行啊!那我翻地!” “嗯,咱俩一起,还得明天跟大队长借农具。” “好!” “朝歌咱俩搭伙吃饭啊?” “可以的。” “咱俩粮食搁一起吃,一人每月出三块钱,这边屠宰的猪不要票,但是得早起去抢,冬天的时候一人一个礼拜五斤羊肉,咱俩这些就够了。 我合计钱就放在厨房的柜子后边,里边放个本子,记当天的花销,外边遇见想买的就买,回来就拿这个钱补自己的,花冒是不可能的,但是万一花多少,就记上,月底咱俩平摊,要是没花了月底再平均反回去。” 朝歌对此没啥意见,俩人的饭量这两天都知道了,都不是能吃的,那些粮食肯定够:“行!”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换班一人一天的做饭怎么样?” “可以!” “嘿嘿!我拿了痰盂,就搁门口,咱俩谁做饭谁刷,不然晚上出去太黑了。” 朝歌闻言瞪大眼睛,刘兰摸摸她软乎乎的头:“安啦!安啦!” 朝歌无语望天,想着老天爷啊你可救救我吧。 “今天十号,咱俩一人拿两块钱零钱就放这个盒里,搁案台底下。” “好,正好我有本子跟铅笔。” “可是晚上咱俩吃啥?” 朝歌看向大锅:“大伯娘还留了一碗羊肉,要不咱俩接着煮面条?” 正说着周牧户就来了:“小兰!朝歌丫头!走回家吃饭!我炖的羊腿羊脖子,顺道认人路!” “啊!姥爷!我爱死你啦!朝歌快走啊!” 朝歌要拒绝就被刘兰打断:“你不上俺家吃饭,你就不是俺姐妹!” 无奈笑道:“谁说不去啦,谢谢姥爷!我把门锁上!” “对了!我也得锁门!” 说着俩人把窗户锁上,房门锁上,厨房门锁上,医务室门锁上,这才跟着周牧户出来把栅栏关上。 周牧户点点头,想着这俩小家伙还挺有危机意识,俩人住一块也不会叫人太担心。 大门口不少端着碗出来吃饭的爷们,看见周牧户带着两个小丫头知道是新来的知青。 “老周!嘎哈去啊!” “带我家俩孩子回家吃饭!” 周牧户也是部队里下来的,在农场有威信,是当初建设农场的老人,大伙知道俩知青是他家孩子,自然会多加照顾。 知青院,吃完饭的几个知青知道今天来的朝知青有背景,是隔壁团长的侄女,即使愤恨她一来就当了他们竞争好久的医务室卫生员,也忍不住想着去巴结。 几人合计完就去了医务室,谁承想撞到了来给送钥匙的场长。 场长看了几个人一眼,吓的几人赶紧作鸟兽散。 场长叹口气,拿着白大褂跟钥匙去老周家,想着还能蹭口饭,自己老娘实在是太抠,就给小儿子做了一个鸡蛋羹,他跟媳妇还有几个闺女还得吃菜团子,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看见几个糟心的玩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前几个月为了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陷害举报全用上了。 上个月又为了一个卫生员的位置勾引自己闺女,勾引会计儿子,还有过来勾引自己点,也不知道这些孩子脑瓜子里是不是都是粑粑。 一点医术也不会,就看本书就觉得能当卫生员了,可咋想的啊,想不通想不通。 到了老周家门口,果然一股香味就扑鼻而来,老娘当家,三毛钱的羊肉都不给吃。 唉,老娘没来的时候媳妇天天买,吃的鼻子都窜血,还抱怨来着,现在想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自己媳妇可好,天天带着闺女跑老丈人家吃午饭去,自己娘还怪高兴,说省粮食了。 自己舔着脸跟去就被大舅子跟小舅子打出来,唉,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场长当回事儿。 “老罗!搁外边杵着干啥呢?进屋来啊?吃饭没?” 罗场长摇摇头,周牧户也知道他家的事,叹口气:“进来吃点儿,我炖了羊肉,我外孙女嫌弃太躁,往里边加萝卜呢。 这不朝歌丫头看俺家有黄瓜,要拌个黄瓜菜,兰儿怕被比下去说啥也得炒个豆角,嗨呀我那点猪油都要让她用没了!” 罗场长看着老周话嫌弃,那嚣张得意笑的都看见他后槽牙了,没好气的进屋不搭理他。 朝歌看周姥爷这啥都有,蔬菜都老了,没忍住就像吃。 取得同意就跑院子里摘了黄瓜辣椒跟香菜,又扒了一把干花生。 炒了花生之后,拍黄瓜拍辣椒切块,拍蒜切末,皮牙子切点,胡萝卜切丝,都放一起之后放点盐跟糖醋酱油和味素。 刘兰看朝歌拌的黄瓜菜,想起来自己后来跟孙子去吃烤肉店里的拌花菜,原来早就有了啊。 “要辣椒油吗?” “有吗?” “有啊!姥爷最喜欢吃辣了,吃什么都要搁的,这个有点辣。” 刘兰说着拿出来个坛子,用勺盛半勺放进去。 “好嘞!味道好香这个辣椒油!” “当然了,姥爷自己种的,然后晒干磨粉,然后给我家寄回去,妈妈超级喜欢吃的,我以前不喜欢,但是现在喜欢了。” 刘兰说着有些失落,朝歌不懂她情绪的源头,只能打破这个氛围,夹一个花生米给她。 “尝尝我花生米炸的怎么样?” 刘兰竖起大拇指:“香酥,没有多少油还这么好吃!” “厉害吧!你炸豆角可是心疼死姥爷啦!”朝歌笑着打趣她。 “这个沥出来还能用呢,豆角不吃油,好啦你快切点葱花香菜沫咱们就吃饭啦!” “都切完了,拿屋里去啦!” “我盛汤,你把菜端进去。” “好!” 朝歌把凉菜端进去,进屋就看见罗场长,惊讶道:“罗叔叔!” “嗯,朝歌还会做饭啊?” “当然啦!拌的黄瓜可好吃了!” “哈哈哈,一看就好吃,对了这是白大褂两身,这个是药室的钥匙,那屋有制药机,还有咱们农场所有人的病例,还有一些中药材,你到时候有不了解的就问我。” “好的,谢谢罗叔叔。” 刘兰端着萝卜羊肉汤进来看多个人便打招呼:“罗场长。” “跟着朝歌叫我罗叔叔吧,你爷爷跟我也是好兄弟啊。” “好,罗叔叔!” “哎。” 朝歌帮刘兰又端了三碗羊肉汤,说是碗,其实是大瓦盆,朝歌看着比自己脸都大的盆陷入沉思。 刘兰看她难心,也想着盆好像太大了,自己也吃不了。 周姥爷笑哈哈道:“没有抗饿的,这点玩意没多少,吃不了剩下我吃啊!” 朝歌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争取把干的吃了。 刘兰往碗里加葱花香菜跟胡椒面,在加盐跟味素,还有姥爷的辣椒油。 “姥爷,罗叔叔,朝歌,盐跟味素还有胡椒面你们自己加,我都没往锅里加,先加汤就不好喝了。” 朝歌先喝一口奶白的汤,发现果然这个时候的羊就是鲜香,汤浓郁,带着微微的膻味,好喝的很。 但是不加东西喝几口就腻了,朝歌还是加调料,羊肉都很大块,炖点软烂,筷子一夹都要散了,带着黏糯的口感,是朝歌喜欢的,再蘸姥爷自己做的调料吃又是另一个感觉。 萝卜清甜,浓郁的汤都炖进去了,也是非常的软糯,是吃关东煮萝卜的感觉。 朝歌吃着美滋滋的,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了,浑身吃都热热的。 罗场长吃都秃噜秃噜直响,引得周姥爷频频嫌弃的看过去,看他吃没还下地给盛满满一盆干的。 “诶呀,还是老周你懂我。” “唉,你不行让你老娘回去吧,他干啥啊?你们不分家了吗,当初闹得那样,啥也没给你,说不用你养,不用拿一分钱,这是嘎哈啊?” “唉,还不是我大哥家老大要结婚了,我爸也没了,他非得跟着我们过来,说是怕触景生情,这来了就把着俺俩的钱。 养这些孩子,哪有存款啊,当初要不是我老丈人家帮衬,我估计是全国最惨的退伍军人了。” “是呗,退伍费都给你家盖房子了,你腿还给整瘸了,要不是朝团长帮衬估计你得去要饭。” “可不,跟我老丈人这边养伤,也怨不得我媳妇对我失望,我还气他不跟我回家呢。” “跟你回家干啥啊?你当初就留那点家用,剩下的都给家寄回去了,不跟你离婚真都是便宜你。” “是啊,那时候受伤退下来想着回家跟家人团聚,谁承想能给我扔柴房自生自灭啊,要不是我老丈人听说给我接回去我估计得死在那个家。 后来我媳妇哭着给我团长打电话,团长气我不争气,却还是给我接回来看腿,还给老丈人全家搁农场找工,让我媳妇跟孩子搁这边落户。” “是啊!这回你回去,弟妹本来就气,你还给你家大姨接过去。” “唉,咋说是我老娘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那你就赡养她啊!把你还用嫂子工资本给她干啥?” “唉,她说俺俩攒不下钱,我想着我媳妇是花销大,我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会过日子。” 周牧户哼笑,当初搁部队新兵连就觉得这人是个傻子,后来分开再遇见也是缘分,谁承想还是个傻子。 朝歌无语了,不想听了,这人真是自作自受,终于知道大伯母为啥说这人拎不清了。 刘兰当即气的拍桌子,给几人吓一跳。 “罗叔叔!你是不是傻子!” “啊?不是,当初举家支持我当兵,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 “罗叔叔!你当兵是你家把名额让给你的吗?” 罗场长一提这事扬起脑袋:“不是,那时候县城有俩名额!俺们都去了!就我跟隔壁村的选上了!” “那你家人给你出路费了?”刘兰想着就他娘的一毛不拔可不能拿出来路费。 “县里出的。” “那你每个月往家里寄回去的钱又一半,你把你哥哥弟弟的花销都包了?你真是个圣人!” “我没结婚我妈说给我攒钱娶媳妇的。” “那你媳妇是你妈给介绍的?” 罗场长点点头。 “你妈给拿彩礼了?” 罗场长摇头。 “你媳妇儿直接跟你随军了?” 罗场长又摇头。 想起媳妇儿当初要跟自己离婚,让自己回去一趟,但是那么好看的媳妇谁舍得啊,赶紧让媳妇来部队随军。 媳妇能出来还是老娘说一个月必须给家里一半点津贴,要不就不让她来。 后来自己受伤,媳妇说啥不回家,自己在家吃尽了苦头,才知道媳妇儿的不易,谁承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今天提起自己好像都忘了。 为什么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老丈人家是因为自己才有工作的念头的呢,忘了,好像是几个舅哥经常的说教,是在场长位置上丢了面子。 想想老娘真想跟自己生活吗?不见得,估计过几天农忙她就得回去给老儿子做饭了,自己跟媳妇儿的工资是攒下了,估计也要不回来,他天天叨咕着他大孙子要娶媳妇了。 她从来没想想,呵呵,也是她为啥要想他的大闺女要嫁人的事呢,自己都闺女自己不想着谁想呢。 吃完饭,罗场长忙就回家,跟老娘手里抢回了自己跟媳妇的工资本还有粮食本,不管她如何哭嚎,也不掌钱了,直接都给媳妇。 罗场长媳妇看工资本省的钱,心说这老太太可真会过日子,来三月一分钱没花。 听她哭喊难得没带孩子回娘家躲清净,也算是给丈夫面子,不知道他咋上一趟老周家就想开了。 第二天,罗场长舔着脸跟媳妇要了三十块钱,给老娘买了干粮买了车票,也不管她咋撒泼硬是给送上了火车。 至于下车,三妹家就给火车站边上,老太太去城里卖完鸡蛋就去那边,道熟的很。 朝歌跟刘兰都不知道这事,这两天折腾,即使一再换环境俩人洗漱完也沉沉睡去。 17、上工 九月,正是农闲的时候,也没啥活干,锣鼓一响,朝歌还有刘兰跟着大伙上工。 大队长分任务,放羊的放牛的,收拾牧社的,还有上山伐木的,朝歌跟刘兰俩人领了割牧草的活。 牧草就那么多,规定的区域割完就拿五个公分,再割就是另算,也可以该干啥干啥去。 朝歌带上围巾跟手套,拿着大镰刀还有点不会用,但是学着大伙轮,朝歌逐渐就上手了。 以前割过水稻,用的都是小镰刀,这个就有些吓人,生怕割到腿。 但是上手之后发现长刀非常省力,就是割完得堆一起属实是累。 看着一望无际的一亩地,跟自己割的五六十平方的地,想着有的磨了,明天不行就去捡牛粪吧。 看看自己,再看看还没掌握技巧的小兰,想着还是自己收完帮她收吧。 粟萧身体好了,但是谁也不让他参与训练,想着难得病假,拿着一盒饼干就跑步去了农场。 刚到农场就被拦下:“粟营长来找朝知青吗?” “是怎么了?” “朝知青去割牧草了。”门口的民兵昨天看见过他,想着俩人应该是处对象呢。 “好,那我去找她。”说着粟萧跑步前进,远远就看见草原上一个个人,一群一群的牛羊,还有民兵拿着武器巡逻,怕有野兽下山祸害。 站在高处,远远的就看见一抹嫩黄的身影,黄色碎花衬衫扎进军工裤里,头上系着纱巾,即使看不见脸,但也能搁后边看见小姑娘曼妙的身形。 定位到人,粟萧便跑步过去,扬起手里的饼干:“歌儿!” “粟大哥?你怎么来了呀?” 朝歌看他离的近便停下手里动作,省的误伤到他。 “我那有盒饼干,想着你应该喜欢,拿来跟你一起分享。” “粟大哥,这多不好!” 朝歌想着自己都吃他腊肠了,怎么好再吃他饼干啊。 “这个饼干拿来有些日子了,我想着美食不就得分享才喜悦。” “来,你坐这吃。”粟萧说着把衣服脱下来垫在草包上让朝歌坐,自己直接坐在草包上。 朝歌坐在软软的牧草上,感觉像是坐在棉花上。 粟萧把饼干盒放在腿上打开,拿出一块来递给朝歌。 朝歌看着精致小巧的曲奇更不好意思了,这在这个时候可是很贵的。 曲奇放入口中,舌尖轻轻顶住一抿,丝滑香酥,黄油浓郁的香味在口中炸开,仿若一场味觉的享受。 粟萧看朝歌的小表情指甲微微颤动一下,忍住心里的悸动,捻起一块曲奇放入口中,往日觉得有些甜腻,现在却觉得刚刚好。 朝歌吃了几块就有些腻了,拿起水壶拧开盖子:“这里是桂花泡的糖水,你先喝。” “你先喝,然后我再喝。” 朝歌想着那自己就多喝一点,然后就不喝了。 粟萧接过水,紧张的满脸通红,这才仰头没跟瓶口接触喝着水,愣是没喝出来啥味,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你这牧草什么时候能割完,你坐着我一会就弄完。” 粟萧像是充满电的电池,就开始挥镰刀,牧草在他手里好像割韭菜似的轻松,朝歌把他弄的一小堆一小堆的牧草搬到大堆里边。 速度快的很,两个小时就把人一天割的都割完了。 小兰看着朝歌羡慕极了,随即喊到:“朝歌!你回去做饭吧!我这边弄不完下午来弄!” “好!” 朝歌回应完小兰便转头对粟萧道:“到我家吃饭吧,就是家常便饭。” “好!”粟萧可太喜欢家常便饭啦,还能跟朝歌一起回去做饭也太开心了。 美滋滋的交完牧草,记了朝歌的六个公分,跟小队长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路上,俩人走路,朝歌还真没有保持距离的觉悟,俩人就半臂的距离走着。 地里干活的人看着俊男靓女,想着粟营长的对象居然是朝知青。 “歌儿,下午带你上山捡栗子吧,到时候晾干,冬天搀细粮里,省着粮食不够吃。” “还有板栗啊?” “对,现在上工的人没几个,都上山了,弄点板栗松子跟榛子,冬天闲时就嗑点。” “太好了!我可以给爷奶爸妈他们带回去些!” “那吃完饭就带你去!” 俩人虽然搁一起吃,其实粮食还是分开的,谁做饭用谁的,正好今天粟萧来,朝歌用自己的白米跟苞米芸豆煮一锅杂粮饭。 芸豆的皮就跟茄子土豆炖一下,再用粟萧给的腊肠炒一个辣椒。 朝歌把小兰那一份留出来,剩下的拿到处置室的办公桌上,自己跟小兰就决定没人就搁这吃饭,实在是厨房开灯也不亮,这边白天光线很充足。 粟萧因为烧火太猛被赶了出来,留意到窗前翻得一言难尽的地,粟萧拿起锄头。 朝歌出来喊他,就看见地被翻了不少,忙道:“够啦够啦,我就想种点油菜,也吃不了多少不用多大块地的。” 粟萧闻言放下锄头,朝歌用自己的脸盆弄一盆温水:“来洗洗吃饭啦,哪有穿着常服又是割地又是锄地的。” 粟萧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穿这身很帅,不能穿作训服出来给朝歌看真是遗憾。 俩人头一次单独吃饭,朝歌习惯细嚼慢咽,看他吃的也慢,当即就放松了,殊不知那男人是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吃完饭,粟萧主动洗碗,朝歌哪有让客人洗完的道理,他却难得态度强硬:“你都做饭了,我洗个碗算啥,你该干啥干啥去!然后歇一会咱俩上山,省的胃不舒服。” “好吧,那你洗完碗若是累的话到我屋里眯一会儿,我盘点一下卫生室里的东西。” “好。” 粟萧洗完碗,就踌躇着,最终还是没忍住推开了小姑娘的私人空间。 看着光洁的地面,跟一双拖鞋,粟萧脱下鞋子穿袜子进了屋。 小姑娘已经把屋子收拾完了,挂着暖黄色碎花的帘子,铺着白色的毛毯,桌上是书籍跟镜子。 还有一个相框上面一家五口人笑的很甜,都宠溺的看着中间的小姑娘。 屋子里香香的,窗台还有个罐头瓶,里边插着一束小野花。 坐在炕沿,粟萧没忍住朝后躺了下来,毯子软软的,有阳光暴晒的味道。 有些眷恋的起身,把门关上出来看朝歌忙活。 朝歌看制药室里的东西有些头疼,装药材的盒子里啥也没有,药材就搁笸箩里晾干,也没炮制,看着用这些药材做出来的药片,觉得任重道远。 看着这些大打折扣的药片,有的甚至都没有药效,朝歌毫无不舍的扔了,好在不多。 西药倒是都放在玻璃瓶子里边,被柜子锁着,跟笔记对一下数量都对就再锁上,这时候西药属实稀缺。 器械其实就是一套银针,还没有朝歌自己带的齐全。 把还能用的药材留下,不能用的都报废,药材也不少,想必都能采到。 刘兰回来就看见粟营长倚在门口,朝歌在里边收拾,不想打扰这氛围,悄悄的就进了厨房。 果然锅里留的饭菜,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拿出来坐在锅台边就吃了。 朝歌早就注意到粟萧了,看他也没事就没搭理,听见动静抬头:“小兰回来了?” “嗯,上山吗?” “走吧!” 朝歌把东西收起来,把门锁上:“小兰我俩上山捡板栗,要是有人找我的话就让他留地址,若是着急就让先找场长。” “好!我明天就借捡粪的活,弄完我也想上山!” “好啊!咱们捡点山货,冬天吃!” 朝歌就一个筐,还是昨天大伯母给自己拿蔬菜的筐,把东西都放进柜里这才腾出来一个。 粟萧背起道:“一个就够这东西沉,你别背该不长个了。” 朝歌无语凝噎,感受到小姑娘的视线,粟萧赶紧抿嘴不语。 “我拿个布兜,到时候装点药材。” “嗯,都放框里,用的时候再拿。” 粟萧顺手拿两根木棍,自己一根递给朝歌一根,拿着上山借劲,还能驱赶动物,它们都比较胆小,有动静就跑了。 粟萧带着朝歌从农场北门出,走着大伙平时上山踩出来的路。 粟萧天天来这边拉练,知道哪边东西多,但是也没带她去,省的害怕,还是到时候自己弄完给她背去。 离着人群近了,朝歌不时就能看见捡山货的妇女孩子。 粟萧看树下都是寻摸的,几乎都是空壳,干脆找个偏的地方上树摘。 朝歌看他三两下就窜上去惊呆了,这人属猴的吧? 粟萧喊到:“歌儿,你离远点儿!省的砸到你。” 朝歌连连后退到边上,粟萧就把没扒壳的刺球扔到筐边。 朝歌刚才就看见一丛丛的一节节的植物,不是铁皮石斛是什么。 蹲下扒开杂草,掐掉被虫子破坏的,跟枯萎的,朝歌把老的摘下来放进布包,嫩的留着发新枝。 这边随处可见的就是细辛跟防风还有狼毒,要真挖可挖不过来,朝歌一样挖一点,够用就好,要是回去不及时炮制该白瞎了。 粟萧看板栗差不多就顺着下来,朝歌一看他下来也过去跟他一起扒板栗。 粟萧怎么会让她弄:“都是刺不好扒,你用棍子敲,敲完我扒,咱俩分工合作。” “好!” “晚上我炒些板栗,你回去当个零嘴。” “明天再弄,今天回去估计得晚呢。” “也行,到时候明天给大伯娘带些去。” 18、兔子 粟萧没想朝歌往里边走,一是怕不安全,二是第一次怕小姑娘累到。 就捡了一筐板栗,倒是朝歌觉得兜带小了,这个季节还有不少的榛蘑,居然还有猴头菇,药材更是如此。 想着知道路,一样先采摘一点,有时间再过来。 “粟萧!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朝歌话落,只见什么东西飞快朝着朝歌射来,粟萧眼疾手快,一个带刺的板栗就飞射过去。 朝歌就看见一直大肥灰兔子落在自己脚下,脑袋上还非常滑稽的扎着板栗。 “这个傻兔子,今天晚上加餐了。” 粟萧说着走过来把兔子腿绑起来:“走吧,回家,兔子回做吗?” 朝歌点点头:“嗯,会的。” “我回去收拾,能做带皮的么?” 朝歌点点头:“可以,这个是晕过去了么?” “对,不然回去收拾不好。” 到家之后粟萧把板栗铺在台阶上:“这个板栗晒三天五天的,到时候把壳一扒,冬天吃。” “嗯,留点明天炒着吃。” “行,少留点,明我再上山捡。” 朝歌心想这人都没事么?还挺闲的。 粟萧收拾兔子,朝歌把捡回来的药材漂洗过后收拾出来慢慢炮制。 朝歌把榛蘑收拾干净晾晒到窗台,猴头菇也晾上,看着白嫩的猴头菇想着不吃个鲜可惜了。 想起家里没有鸡蛋,朝歌揣上步兜就出门去。 邻居两家都有咕咕的声音,朝歌没相处过,但是隔着栅栏看东院没人,西院菜蔬茂盛,还有老人带孩子,这就过来了。 “奶奶!我能进来吗?” “诶呦!朝知青进来吧!咋啦?” “奶奶,你家有鸡蛋吗?我想买点。” “真有,你要几个?两分钱一个。” 老太太家人多,她又搁家带孩子,就多养了几只母鸡,不仅够孩子们吃,还能卖给供销社。 “奶奶,我不买多,就买十个。” “等着啊,我去给你拿。” 说着老太太就进屋给朝歌捡了十个大鸡蛋。 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拉住朝歌衣服:“姐姐,你是大夫吗?” 朝歌点点头:“对呀,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丫头怯生生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干干净净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看这家人带孩子也是极好的。 “不是我,是太奶奶,她半夜腿抽筋,都疼哭,姐姐你能不能给太奶奶看看?” “诶呦,我们丫丫疼太奶奶啊,太奶奶这是年纪大啦,丫丫玩去吧!” 老太太笑呵呵的掐了一下小丫头的脸蛋,又做在板凳上掐豆角。 小姑娘不依,朝歌蹲下:“奶奶我帮你把脉吧。” “行,老毛病了,村里老伙计都这样。” 朝歌一看老太太就是肾精不足,营养不良,骨质疏松。 “奶奶,我给你抓点药,喝个四五天夜里就不会抽筋了,但是不治本,再抽筋还得喝,不想喝药也可以针灸,也是四五天,天天早上去我那边治疗一个小时就可以。” “抓药要钱吗?” “不要钱的,我是给农场工作。” “丫丫过去跟我拿药,奶奶就是三碗水煎做半碗,早饭过后煎服就可以。” “哎,好。” 朝歌带着小姑娘回了院子,粟萧正收拾肠子呢,看朝歌回来脸都黑了。 丫丫看见粟萧有些害怕,躲在了朝歌后边,朝歌笑到:“没事的,别怕,这个是粟哥哥,很好的人,就是长的严肃。” “粟叔叔好!”丫丫怯生生的露出头,一看粟萧硬挤出来的笑更害怕了。 粟萧心想这倒霉孩子,都说叫粟哥哥了,咋还叫叔叔,自己那么老么? 朝歌无奈,赶紧进了药室,好在几味常见的药材勉强能用,抓完用纸包起来给丫丫。 小姑娘拿了药,说了一句谢谢姐姐,脚就想安了风火轮飞快的跑了。 朝歌无奈笑笑,心想这人咋把孩子吓成这样? 粟萧就默默干活,收拾干净兔子拿到菜板子上剁小块。 “歌儿,留一半么?” “啊?兔子啊?不留了!都剁了吧!” 朝歌想着中午炖一锅菜他都吃了,想必饭量是很大的。 “好!” 收拾完的兔子怕还有腥味,不仅泡了,还焯水一遍,这才炒糖色把兔肉放进去,又加了些香料。 都是药材,就说药室里有,反正俩人又不知道有没有,到时候自己往里添点就是了,也一直要用到的。 朝歌又洗了些土豆切丝,这是大伯母给自己拿的,想着问问场长谁家土豆多能给自己分些。 朝歌想着不能顿顿细粮啊,都是有数的,还是斟酌着盛了一盆苞米面,正好小时候用碱发面的手艺没丢。 猴头菇撕小片用热水烫过之后打进去三个鸡蛋,加一勺水搅匀。 土豆丝焯水之后,放上盖帘鸡蛋羹跟发面馍馍搁一个大锅蒸。 炒土豆丝费油,朝歌直接炸了一碗辣椒油,拌凉菜自己还是很在行的,拌个酸辣土豆丝手到擒来。 最后把土豆块放进焖好的兔肉里边就等着吃饭了。 刘兰早早就收拾完了,她整个农场转悠了一圈寻摸挣钱的法子。 跑到姥爷家里挤了一盆羊奶乐颠颠的回来了,想着晚上跟朝歌一人一杯,剩下的还可以护肤。 这边羊奶牛奶多,除了早上送去家属院跟炊事班,剩下的就给大伙分了。 主要最近的奶粉厂离这一百多里地,这边产量跟别的农场一比就没的看了。 这边主要是供给东北军后援,就不那么在乎收入了,这边的人大部分都是身体多少有些缺陷的退伍军人带着家人安家。 就连自己姥爷都是因为姥姥年纪轻轻过世,父母早亡,孤身一人独自带着年幼的女儿。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偏偏做战时伤了双手,导致不能干重活,没上过学退役分配不了好单位,这便被领导送来了这边。 走在路上,刘兰就闻到香味了,想着谁家炖红烧肉了呢?真香,自己明天早上可得早早起来去抢肉! 越往家走味道越浓,直到打开院子才确定是自己家,当即欢喜极了。 “朝歌!做红烧肉了吗?这么香!” “红烧兔肉,我跟粟萧上山,他打到的,还很肥呢。” “真牛!对啦!我去姥爷那边挤了羊奶!我们晚上喝!我姥爷说想喝牛奶的话就听见动静出去打,有人挑桶喊,一般给家属院送完剩下的给咱们免费喝。” “这么好?” “嗯嗯!” “好啦!快洗手吃饭吧!”朝歌把香皂递给刘兰,让她去洗手刘兰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什么,高兴的抱住生欢:“你真是我的福星!” 朝歌不明所以,粟萧黑了脸,咬牙打断:“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俩今天上山累了!我去洗手!” 粟萧把菜放到桌子上,朝歌把馒头捡出来,虽然是发面的还是有点硬,鸡蛋羹有些烫手,朝歌要拿就被粟萧跟没事人似的拿走了。 心说这人皮真厚,端着一盆苞米面馒头就出去了。 朝歌还用门口的荠菜做了个汤,刘兰进屋惊讶打趣道:“天啊,过年啦!” 朝歌好笑的把汤递给她:“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尝尝这个猴头菇蒸蛋,我今天搁山上发现的,挺多呢我都晒了。” 刘兰更惊讶了,即使前世自己都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也没吃过这么新鲜的猴头菇,一下子就被这鲜嫩醇厚的感觉俘获了。 粟萧不太喜欢没下筷,主要自己吃过这玩意,还是大骨头汤炖的呢,有股苦味,还有木渣子的味道。 看着颤颤巍巍的晶莹红润有光泽的红烧兔肉,粟萧果断下筷,肥而不腻,软糯香甜,不说兔肉,就是这味道就让对味道不怎么在意的粟萧失了魂。 刘兰没想到看起来软乎乎的小妹妹不仅会医术,居然还是隐藏的厨神,果然人比人不能比。 土豆丝都是酸辣爽脆,就连野菜汤都鲜美无比。 一顿饭吃的刘兰肚皮滚滚,对粟萧直呼佩服,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吃下八个馒头的。 粟萧吃完饭洗了碗才走,临回去朝歌给他喝了一杯羊奶,若是不喝这些白瞎了。 朝歌发现他没拒绝,喝的也很快,但是搁他眉毛微微皱起,知道他对这个羊奶有些嫌弃。 朝歌喝过就知道为什么了,不同于牛奶的香醇,羊奶带着膻味,但是让喜欢羊肉的朝歌并不讨厌,估计粟萧不喜欢。 刘兰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便起晚了,急匆匆跑到供销社。 看肉摊还没撤,气喘吁吁道:“嫂子!呼呼~还有啥了?” “没啥了妹子,就剩些羊下水了啊。” 这玩意一般没啥人吃,若不是搭着内脏卖估计都卖不出去,即使买回去了,留下心肝肺肠子肚子都扔了,不是不会吃,是收拾不仅费功夫,还得下重料,不然味不好。 一年一家也就实在是馋能急赤白脸收拾一回。 想来这新来的知青估计也不能买,老周天天跟着收拾羊,他天天买,去那分点多好。 “啊!就这个啦?”刘兰苦着脸,想着若要是收拾这个估计一天不用上工了。 “对啊,大骨头你要吗?” “那行吧,这大骨头我看看。” 刘兰看着一点肉都没有,筋膜都剃干净的骨头,心想这给狗,估计狗都得掉眼泪,叹口气。 “麻烦都给我吧。” “行,都给你啦!给一毛钱得了,要不我还得背犬舍去。” 刘兰一噎,真不知道该说啥,背着筐回去。 无奈早上只能煮两碗鸡蛋面条,便趁着上工前把下水收拾干净,骨头用榔头砸开,之后一起搁大锅里炖。 “小兰,你帮我跟大队长说一声,我今天上山采点药材。” “好的,朝歌你主要安全,这边还是有野兽的。” “我等你们上工了我再去,伐木的搁那条路走过之后动物都跑了。” 朝歌一边说一边把干货拿出来晾晒,把昨天留的板栗放水里搓洗干净。 朝歌一边给栗子改花刀一边打趣刘兰:“你昨天晚上当小偷去啦?那黑眼圈都能当国宝了。” 刘兰鼻子堵着两块布,手里嫌弃的收拾,能感觉到她浓重的怨气:“嗨呀,别提啦!都起晚了!本来打算买点羊排红烧的,这不就省羊下水了。” 朝歌好笑道:“不跟你扯了,我把栗子弄了!” 刘兰看她不一会出来了惊讶:“你炒完啦?” “差不多吧,交给时间。” 朝歌看着表,听见霹雳啪啦的声音边进屋,刘兰洗干净手不信邪的跟进来。 就看锅里一个个开花金黄板栗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锅里。 不顾烫的拿起来一个,连忙尝味道:“呼呼,朝歌你咋做的啊?” “多简单的,板栗该花刀码齐,放入水糖油之后盖盖煮,水没了糖就落到了熟了的板栗里,有油没水不就高温烤制了,自然就好吃了。” 朝歌把板栗放进笸箩里来回筛,让板栗得以快速降温,不会产生水蒸气让板栗回软失去风味。 刘兰把羊杂骨头放进锅里,又放满满一锅水,木头都放进灶堂里,堵住炉门就让羊汤咕嘟着。 上工刘兰主动跑去捡牛粪,洗过羊杂之后感觉牛粪都清新了。 19、羊脂皂 朝歌趁着早上给地里浇水,把油菜跟小白菜种上,希望长的快一点能吃上。 小兰上工后跟着伐木工后边上山,背着大箩筐,顺路就采摘药材。 扒开草丛,看着一串一串的红葡萄,不是五味子是什么,没忍住摘了一个,酸甜可口。 剪些回去晚上给小兰尝尝,再晾干了入药。 惊喜的是山里物质丰富,也没什么人采摘,竟然还有人参跟灵芝这样的稀有药材。 朝歌嫌沉就把重的扔进空间里,轻的放在筐里掩人耳目。 粟萧早早起来锻炼,他感觉身子好差不多了,还是被军医拖着去检查了一遍,得出结论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能长时间活动。 要是以前粟萧肯定是不理的,但是这会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还是比较高兴的。 刘院长以为这小子又要跑,没想到这回这么听话,还好没辜负老爷子委托。 粟萧领了药跟老爷子邮寄过来的各种票据送回寝室就换了身自己点衣服去找心仪的小姑娘。 又是大门口,得知小姑娘早早就上山了,粟萧门都没进直接就上山了。 朝歌听见喊自己的声音回头:“咦?粟萧?你咋来了?你都没事的吗?” 朝歌实在是不理解,无奈问出心中所想。 粟萧不好意思红了脸,掩饰似的清咳:“其实是我前些日子受了重伤,他们不让我训练,我只能闲着,也没地方去,就认识你一个人,在这还能吃到好的的,正好补身体。” “什么?” 朝歌闻言放下手里的铲子,把蹲在自己边上的男人的手拿过来。 看小姑娘有些严肃,根本没发现把自己手放在了她腿上,咽了咽唾沫,努力冷静转移视线。 眼睛就落在了小姑娘过分白皙粉嫩的小脸上,睫毛卷翘,大眼睛满是认真,红润的小嘴此刻紧闭着。 “都是硬伤,手术做的不错,修复的也不错营养的确得跟上,肺部受损恢复就需要时间了。” “歌儿,我们食堂的饭菜都是偏辣偏燥的,我能不能搁你这蹭饭啊?放心!我有粮票肉票的!十块钱伙食费,十块钱工资?” 朝歌抿嘴:“我跟小兰吃饭,得争取她同意。” “可以,估计得叨扰一个月呢。” 说着粟萧就要拿过小姑娘背的筐,朝歌说啥也不给他了。 粟萧无奈,看她筐也不沉便也由着她。 朝歌知道自己的能力,感觉有些累了就下山,一筐药材其实也不沉,主要是没压实。 刚才一路朝歌收了不少的板栗进空间,属实是那玩意不好扒,想着回去趁着小兰不在扒了,谁承想他来了。 朝歌去的晚,药材采的精细,回来的时候刚巧赶上下工。 “朝知青,今天咋没上工啊?” “卫生室没什么药材,我去采一点,我到时候给大家看看,你们采完可以送来卫生室。” 朝歌真不愧是话题终结者,大伙一听朝歌这是想要免费的劳力啊,纷纷加快脚步。 “朝歌!我来背!粟营长你个大男人咋还让我们朝歌背这么沉得东西啊!” 朝歌赶忙拒绝解释道:“没事,快到家了,他之前受了重伤,还没痊愈,吃不得重,他想搁咱们这调养,付营养费,给粮票肉票的,小兰你觉得可以吗?” 刘兰点点头:“可以啊朝歌,可是我得上工啊。” “估计也就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我做饭吧!但是你得倒夜壶!” “行!那太好了!我一会回去把这月粮食搬你那柜子里!” 刘兰可高兴了,上辈子做一辈子饭,若不是为了口腹之欲刘兰可真不想做饭。 粟萧也把拿出二十块钱给朝歌,还拿出来四十斤粮票:“朝歌,不够跟我要,粮站不换跟我说,我让后勤帮忙带回来,缺啥也说。” 朝歌接过来钱跟票,其实有点亏心的,主要这些钱能买不少的东西了。 “行,那就明天开始中午跟晚上搁这边吃,早上就搁食堂吃些清淡的。” 粟萧欣喜若狂,但还是保持表面镇定的点点头斟酌一翻又道:“你们一般几点吃早饭?” “这两天都是七八点钟,九点之前就得上工了,不知道这边农忙什么时候。” 粟萧回想了一下便道:“一般在国庆节过后。” 朝歌点点头:“那时候估计就不能给你做饭了。” “到时候咱们一起割地,我给你带饭。” 朝歌心想还是到时候再说吧,不知道啥情况呢。 刘兰自觉走在前面,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好。 回到院子,羊肉汤的味道浓郁,飘到屋里院里,朝歌赶紧趁着屋里有水蒸气把屋子擦了一遍,不然一会凉了就完了。 “粟萧你自己吃板栗啊!对了少吃点,一会儿喝小兰做的羊汤啦!” 粟萧好笑的点点头,捻起一个有些黏的金黄有光泽的板栗扒开放进嘴里,沙沙的甜甜的很好吃。 “嗯,很好吃。” “是吧!那里有三个口袋,你拿两个回去,一个你留着,一个麻烦你给大伯母送去,还有一个是个周姥爷的,框里的我跟小兰留着吃。” “还有我姥爷的份!” “当然啦!姥爷那么照顾我们!” “朝歌你真好!姥爷知道肯定可开心啦!” 说着刘兰就要虎扑朝歌,粟萧上前不动声色的把门挡住,刘兰摸摸鼻子讪讪的扯了一下嘴角,心说这人咋回事。 中午的羊汤奶白奶白的,非常浓郁,朝歌喝了两大碗,羊杂炖的是朝歌喜欢的软烂的感觉。 下午朝歌炮制药材,粟萧想搁着待着,但是看小姑娘不自在,干脆说今天下午还有点事,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 朝歌当然无不可,中午晚上都应了,自然不差一顿晚饭。 炮制完药材,朝歌找个人看不见的地方,哗啦啦的把带刺的板栗倒了两筐在地上。 朝歌看过昨天粟萧扒板栗,她找来剪刀,脚踩着从生疏到熟练。 坐在树阴凉下扒板栗,时间过的很快,朝歌还没扒完就看着刘兰背着筐回来了。 看看高高挂着的太阳道:“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一批部队不要的羊尾油,冷库货,我搁犬舍那边买来了。” “这些还能吃吗?” “净想着吃,这批他们记录出错,去年夏天的了,都不能吃了,等会我熬油,然后做点羊脂皂。” “你还会做香皂?” 刘兰有些心虚,其实是她重生之前看手机里边的视频,真正还没做过。 “啊?嘿嘿,看过原理,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刘兰说着进屋把羊尾油切碎,朝歌赶紧把门关严,刘兰想着也不是个事,屋里油烟这么大晚上她俩咋睡觉啊。 这么想着就跑了,朝歌看她毛毛躁躁的无奈把板栗收起来,扒完的倒在台阶上铺开晾晒。 不一会就看她扛着锹回来,后边还颤颤巍巍的挂着个水桶。 朝歌真是佩服她的力气,急忙过去,吃力的把奶桶拿下来。 “这是干啥?” “羊奶皂得有羊奶啊!朝歌帮我打一盆水。” 出来看她轮铁锹已经挖起灶眼,无奈过去帮忙。 忙活了一个点,俩人造的成了土人,这才弄出来个简易灶台,刘兰把锅拿出来一口放在土灶上就开始烧火。 看着全土搭的底下灶台朝歌担心道:“你离远点,省的危险啊。” 刘兰挠挠脸,也怕锅塌了油撒了,每次就放一点羊油,硬是炼油就弄了一个点。 朝歌趁着空闲调了一杯羊奶碱水,盛了一小盆的油,搅拌在一起,持续搅打,没想到真的越来越粘稠。 “小兰,咱们没有容器啊?” 刘兰没想到自己一不注意,自己的小姐妹居然都做好了皂了,惊喜万分。 “啊?我看看我看看,对了我有个罐头盒,我去烫一下啊!” 刘兰急忙跑回屋找到自己留的罐头盒,看这不就用上了,留着果然有用。 朝歌看刘兰小心翼翼的看自己把皂液倒进罐头盒紧张的样子笑眯眯的,心想这人咋天天这么开心呢。 看朝歌盆里还剩皂液,她就要去洗,刘兰急忙拿过去:“诶诶诶!别浪费呀!” 六个罐头盒,皂液吨的实实的,一点都没浪费。 刘兰自己尝试做了两回,有些懵的求助朝歌,为啥她做的两次都比较稀。 若是没有朝歌珠玉在前,刘兰估计不会发现问题,但是这次这么稀肯定是出问题了,可是出在哪里呢? “应该是温度的问题,我做的时候你正在熬油,我用的是热的,但是不太热的,这个有点凝的估计不行。” 知道问题所在,俩人把油放进煮沸的热水里烫过之后再做就没问题了。 紧忙让姥爷给做的木盒子也送来了,知道俩孩子做香皂,但是不知道这么大阵仗啊。 一桶一桶的皂液,等着放进模具,周姥爷就做了五个小木盒,都不够搁一桶的。 看俩孩子还在搅,赶紧做了几个做豆腐那样的木盒子,这才得以装进去这些皂液。 全部弄完俩丫头都直不起来腰,周姥爷叹口气,心想这俩孩子真能折腾。 “走,回家吃饭,我坐完饭了。” 朝歌累的话都不想说了,直摆手道:“姥爷,我不去了,我还不饿呢。” “姥爷我也不去了,我把剩下的羊汤煮点面条,我俩垫补垫补。” “那行,把门关上,我回去了。” 朝歌洗干净就要睡,刘兰把面条送进屋拉起朝歌:“快吃一口再睡。” 朝歌也饿了,就是不想动了,香喷喷的面条一端进来,五脏庙就闹腾了。 迷迷糊糊且快速的把面条连汤再水的吃掉朝歌倒头就睡了。 刘兰悄咪咪的进屋把碗筷拿出来,把几道门都锁好这才回屋睡觉。 今天属实是很累,但是也充实,想到即将变现的香皂,就激动的有些睡不着,其实没一会就睡着了。 朝歌难得早早就睡了,即使累的慌也起的早了,看看天色正好去供销社。 一大清早,太阳刚刚露出一丝光,肉铺才刚把肉卸车,等着买肉的人零零散散。 朝歌分肉这人自己认识啊,不就是隔壁丫丫的爸爸吗! “大叔!今天的大骨头能不能带厚点肉,带的肉我肉价买。” “行!朝知青,谢谢你啊!这两天我奶奶的腿不那么难受了,半夜都不叫唤了。” “不谢,都是应该的,那药吃吃几天就好了。 对了,叔我家有病人,你能不能天天给我留两根带肉的大骨头啊?” “行!给你留着!你要啥跟俺说,俺第二天给你留着。” “谢谢叔了!我还要七根排骨。” 男人手起刀落,自己切一半的的排骨,还把大骨头劈开了:“给,朝知青拿好,算你二斤三等肉,一块钱” 朝歌没想到这些排骨跟大骨头加一起要有六七斤的东西才要一块钱,付了钱还有些晕乎乎的。 其实朝歌不知道,这会来买肉的几乎不买瘦肉,都是来晚没买着才买瘦肉的,大骨头基本就是看谁顺眼就给谁了,平时剃的骨膜都干净了,也就是朝歌要才给她留些肉,倒是肯定肉多,但也算是对朝医生表示感谢。 20、救人 拎着骨头肉就去了供销社,早上的供销社东西比较多,朝歌主要来买点鸡蛋跟菜,这会家里吃不了的菜都卖给供销社。 “心来的朝知青吧!我是你大队长家的,叫我声婶子就行,买点啥啊?” “婶子好,我想买个筐,再买三十个鸡蛋,然后再买点菜。” “行,筐给你,菜你自己挑,我给你捡鸡蛋。” 朝歌看着菜品种全,先挑了点土豆,没想到还有山药,赶紧多挑点。 “婶子,我们这刚来,啥也没有,过冬的食物都没有,想着谁家能匀我们点菜呢?” “哎呀!我家今年菜多,就我跟你叔还有几个孩子,都吃不掉,一会儿我让你叔给你送点去。” “不行婶子,这都是辛苦种的,我买。” “有几个钱,跟你要钱你叔不得生气啊!” 朝歌不应:“不行,婶子我要的不少,你家啥吃不了都给我,我想腌点菜,我还想要多点土豆跟白菜呢。” “白菜没下来呢,土豆能给你匀两百斤,萝卜给你匀两百斤,有胡萝卜跟白萝卜,皮牙子给你五十斤,你就把这个钱给婶子就行,白菜要多少,婶子给你留着。” “行,婶子我先给你钱,白菜我想着要三百斤够了,我想腌酸菜。” “好!那中午让你叔给你送去,对了辣椒你要不?” 朝歌点点头:“要一点就行。” “行婶子都给你算三分钱一斤。” “嫂子给你三十八,别的菜你也少给拿点。” “行,中午我让你叔给你是送去!” 张婶子给朝歌算完账完班都不上了,跟小李说一声自己先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想着中午去农场买几只鸡养着,不仅能吃还能下个把月的蛋。 到家小兰还没起,本来打算做排骨粥,干脆做大骨头的,再洗三个鸡蛋放进去。 干吃粥也吃不饱,把买来的黄瓜切条拌个小凉菜,又烙了几张南瓜饼。 “牛奶!牛奶喽!” 朝歌听见敲盆的声音赶紧端着盆出去:“叔!给我来一瓶奶!” “好嘞孩子!”老伯看这丫头就招人喜欢,还有礼貌,见面就叫叔,比那些眼高于顶的知青强多了。 打完牛奶回屋肉热上了,看着煮出来一层厚厚的奶皮子,朝歌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浓郁醇厚的牛奶。 把洗好的米放进排骨山药汤里,刚想着回屋再躺一会,就听见外边儿一个劲的喊,像是喊自己。 农场跟自己熟的人没几个,这么焦急喊自己肯定有事儿,朝歌赶紧背起药箱出来。 “朝知青!快一点!早上民兵巡逻,有野猪闯下山,怕祸害庄稼便想射杀,谁承想那猪疯了,直接把那人大腿捅了对穿。 现在没人敢动,等着周叔喊军医去了,大队长让我先来喊你去看看。” 朝歌赶紧跑到田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就看野猪死在一旁,伤者被一群人围住,听见大夫来了赶紧让开。 朝歌看着罗叔正拿着衣服给人止血,但是无济于事,赶紧上前,撕拉把染血的裤腿撕开。 众人只看小姑娘跑过去跪下非常彪悍的把人裤腿撕烂,手里的引针飞快的扎向小李,不一会儿人就跟刺猬似的,同样血也止住了。 这人看流血量就知道他伤到了动脉,不仅止血还得护住心脉跟脑神经,不然即使救活了这人傻了这人一辈子就完了。 难得大腿没有骨折,肋骨着地时断了两根,幸亏没人动,没造成二次受伤。 朝歌感觉腿麻了,抬头就看见粟萧跟一个神采奕奕的老人站在自己跟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小姑娘,你来我们医院吧。” “不行!老刘头!我们团长特意给我找的大夫,求你那么长时间都不放!” “嘿!这丫头搁你这是暴殄天物,再说了农场跟我们那就二里地,走路也就几分钟,你要什么医生!” 朝歌不听他俩吵,跟着随后到的医生一起把伤员送到医院。 粟萧也跟着回去:“朝歌,别怕,我晚上回去打个报告,一会出去找你。” 朝歌不知道他说啥呢,但还是点点头,主要还是伤员情况危机。 朝歌跟着一起进手术室,等手术做完没有危险了这才把银针一一拔下来。 在朝歌看来这场手术做的还是挺好的,有欠缺还是设备上的,这些自己这个外行人也改变不了。 想着若是当年自己学西医的话,那么回到这个时代是不是能带着这个时代旱地拔葱呢。 想想笑着摇摇头,想什么呢,世间万物都有定数。 手术做了三个小时,朝歌出来正好看见坐在走廊的粟萧。 “干嘛呢?” “等你呢。” “一直等啊?吃饭没?” 粟萧摇摇头,朝歌赶紧搁他脸上看到了委屈巴巴。 “那走吧,回去吃饭啦,你今天咋在那啊?” “我早上要去你那吃饭,出来就看见野猪朝着李卫兵去,赶紧拿枪将野猪射杀,奈何距离远没一枪毙命,李卫兵还是受伤了。 我在外用枪,回去跟政委打了报告,然后他们来拿回弹头我就回来了。” “我看了,那野猪挺大,咋下山了呢?” “玉米要熟了,正是香甜的时候,年年都有野兽下来嚯嚯,今天巡逻都完事了,他守门口肯定是看见了。” “唉,人没事了,估计得修养一年。” 俩人肩并肩走着,赶紧没什么,可叫一路上认识粟萧的人惊掉了下巴。 那二营的冷面阎王咋跟个小姑娘走在一起? 那满脸温柔,眼睛要黏上去的样子还是那个拼命三郎吗? 不是,那背着的花布包是谁的? 也有小姑娘伤心泪奔,原来粟营长喜欢不是安分顾家的,也不是跟他一样高冷的,他跟那些臭男人一样喜欢狐狸精,还是个有可爱脸蛋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狐狸精。 倒是二营的,一个个眼珠子都吓出来了,刚要咋呼被营长一个冷眼当即消停了。 心想营长真是好福气,那小姑娘那么白,身材那么好,脸蛋还团团的一看就有福。 现在天热,朝歌在家就喜欢穿裙子,今天穿的粉嫩碎花裙,着急都没换就跑出来了,这会都是血痂。 回到农场,今天地里没人,但是远处还有人放羊放牛。 “朝医生!你回来啦!小李咋样啦!” “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了,想必得住几天院。” 朝歌发现今天不认识的人都跟自己打招呼。 “粟营长!你跟朝大夫真配!朝大夫治病救人,你英勇救人!” 粟萧红了脸也没解释,心里还美滋滋的。 朝歌看一眼男人,看他脸红红的,但是冷着一张脸,本来以为他是对自己有意思,看这个态度好像有些生气? 粟萧完全不知道,自己努力控制不咧嘴笑的表情让小姑娘误以为是老乡把他俩拉郎配不高兴的表现。 “粟营长,朝大夫,俺们去买肉了,今天的猪队长说让大伙买,跟社里的一个价,到时候给小李当营养费。”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这个罗场长真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场长,一般估计直接给社员分了。 走到广场,发现大伙都排着队井然有序的买肉,朝歌跟粟萧笑呵呵的回应搭话的人,回到家俩人都松口气,俩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笑意。 “你俩回来啦!朝歌你真是太牛了!听说军医院的院长都抢你呢! 你俩今天救人,场长知道粟营长搁这搭伙,把猪骨头排骨都送来表示感谢,还有一个大猪头! 他让你俩别介意,肉的话明天让你去供销社领,今天这些要给李家人做营养费的。” 朝歌点点头,看着骨头上的肉也不少,想必是今天卖肉的大叔说的。 “对了,你俩没吃饭呢吧!我去给你俩热,朝歌早上熬的粥可老香了。” 刘兰早上都吃完了,剩下的都给俩人热好端上来。 “小兰,这么多呢,一起吃点,这都十一点了,中午就没饭了,晚上早点吃饭。” “行,朝歌我把你剩的板栗都扒完晾上啦!” 朝歌竖起大拇指:“真棒。” 刘兰一愣,这丫头怎么感觉像是以前自己哄孙子呢? 粟萧看向朝歌,抿嘴问到:“昨天你又上山了?” 朝歌新鲜的搓搓指尖,不敢看他,心虚的把牛奶鸡蛋推到他跟前:“你吃,补充蛋白质。” 粟萧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细软的头发:“以后没人陪着不许去了,你看今天多危险。” 朝歌知道自己能躲进空间,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他说这些是担心自己,朝歌没反驳。 粟萧看她没点头,深吸一口气,这小丫头看着娇娇软软的,还是有点倔强的,想着还是多配她,省着她自己不安全。 三人吃着饭呢,大队长跟两个壮汉还有婶子推着车过来了! “朝歌!你咋搁叔这拿点菜还给钱,把你叔当啥人了。” “叔,一码是一码,咋这些东西啊!” “歌儿,这是我大哥二哥,有事找他俩就行,婶子的错,钱财眯了眼,哥快把东西搬到东屋后边的储藏室里。” 朝歌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储藏室啥也没有,空空的正好放东西。 朝歌看着明显快比自己要的多的东西无奈扶额,自己不想塌人情啊! “朝歌你今真厉害啊!下午开表彰大会,你想要啥?叔给你奖励。 对了,你想去军医院不?叔不想耽误你。” 朝歌摇摇头:“叔,我没有那么大的报复,医术也有不足,我也想在农场为看不起病的,或者有病怕花钱的百姓出一份力。” “好好好,好同志!有啥困难有啥需求都跟我说!” “对了叔,我想要一个茶缸。” “行!没问题!” 说完婶子说他们还得回去吃饭,家里孩子等着呢,就赶紧回去了。 刘兰朝歌还有粟萧站在储藏室外边,看里边都下不去脚。 “朝歌你买多少啊?” “额,二百斤土豆,二百斤萝卜,五十斤皮牙子,这些青菜辣椒豆角豇豆西红柿都是婶子搭的。” 朝歌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多,四十块钱能买这些,还有三百斤白菜呢。 “这土豆得有三百斤了吧?这白萝卜就得有二百斤,胡萝卜得有五十斤,这十个倭瓜也得几十斤了,洋葱也有六七十斤了。” 朝歌看向粟萧,看他点点头,不禁扶额这罗家婶子也太实在了。 “唉,我一会儿过去拿包奶糖,听说他家有三个女儿,我拿一块布料过去吧。” “对了朝歌,这个咱们过冬的食物,我给你一半的钱,你花了多少钱?” “四十,还有三百斤白菜呢。” “行!我过两天让姥爷给整两口缸,咱们腌点儿酸菜。”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豇豆这么多,咱们晾干一半,腌一半,还有这小白菜咱们也吃不了,晾干了冬天吃。” “对,洋柿子得赶紧吃,不然要坏的,辣椒也可以腌上,红的晾干,还有黄瓜,咱们今天就搁家收拾,我去喊我姥爷,让他给咱们弄点瓦罐。” “这咋弄啊?这些东西呢,没地方搁啊。” “我回去借工具,回来给你打几个木头箱子,这些土豆跟南瓜就放箱子里边,萝卜一会我挖个坑埋上,等天冷了再挖出来,省的坏了。” “那可太好了!可是没有板材啊!” 农场就有,我去买两根就够了。 “那给你钱。” “不要钱,你跟刘知青平摊菜钱,我白吃就买些装菜的的。” 粟萧赶紧跑了,心说昨天给小丫头的钱还没捂热乎就花了,看小姑娘这个架势自己得赶紧往上升升,不然一个月六十块钱的津贴不够花啊。 走着走着就想到自己还有小金库,实在不够养媳妇的话,自己爷爷跟不负责任的老爹老妈也得出出力,想必养小姑娘是不费劲的。 下午,三个人去参加表彰大会,罗场长一点也不啰嗦,就十分钟,也不耽误大伙时间,主要把今天的事说了。 朝歌得了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跟一个砂锅。 朝歌正想着咋拿个砂锅出来呢,主要想炼点蜜丸,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下午,本来要腌咸菜的,但是小院子里迎来了不少的大爷大娘,都听说隔壁老太太的腿好了,不抽筋了,都来开药。 朝歌挨个给把脉,对他们身体里的顽疾下药,本来就不多的药材就见底了。 外边晾晒的药材还没收拾好,还不能入药,只能施针,这方法来的快,但是大部分人不敢试,但是知道今天的事,敢让朝歌扎针的人就多了。 朝歌也是紧急把中药材手册送去扫盲班,让大伙顺手采回来送到卫生室,鸡蛋不能往一个篮子里投,朝歌想着明天跟大队长批经费去市里买药材。 正好没人之后朝歌便拿着两米苏格兰风格的红色格子布,还有一包水果糖放在兜里。 “粟萧,小兰,我去一趟场长家啊!” “好!” 刘兰可不想跟粟萧一个屋,毕竟姐妹的男人自己得避嫌,虽然俩人还没处对象,但是也得有分寸。 “朝歌我跟你一起去!等我一下啊!” 刘兰拿一斤饼干包起来,去人家不能空手,也不能让朝歌自己去还人情,毕竟菜是俩人吃的。 “你知道大队长家咋走不?”朝歌出了院门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啊?不知道啊!咱俩去供销社吧,肯定有人知道。” 俩人到了供销社,罗婶子正坐在柜台里边跟一个小姑娘一起打毛衣呢。 看见她俩过来,笑到:“你俩买点啥?” “婶子,我这富余一块布料,我听罗叔说你家姐姐要议亲了,想着正好能做条裙子,这是给弟弟妹妹们的水果糖。” “对,婶子这饼干你拿家吃去,不是买的,我自己烤的你尝尝。” “哎呀,你俩孩子这是干啥!” 朝歌也不管,俩人看她不收,东西放在柜台上就跑了。 “姐,这俩知青你认识啊?” “嗨,都是自己家孩子,要不能来这边下乡,咱这边下乡名额军区那边卡的多紧。” “都是好孩子,哎呀,姐,这布料咋这好啊!” “诶妈呀,这么些,不行我得给孩子送去,这是嘎哈啊!” “姐,你家孩子要结婚了,咱这边哪有这么鲜亮的布啊,闺女都爱美,你这眼瞅着就到正日子了,没身好看的可还行。” “哎,我就中午给拿点菜,看这俩孩子啊!” “都是好孩子。”社员说着艳羡的摸了又摸这上好的布料,这鲜亮的颜色就是去市里也够呛能抢到,别提她们这边了。 东西送出去俩人松了一口气,回来就看见姥爷推着板车,上边垫着一口大缸,还有几个小缸。 “姥爷!姥爷!这些花了多少钱啊?” “大的这个三块钱,其他的五毛钱一个,一共花了六块钱,老李头知道是朝知青要还搭了一个,老李头就是早上朝歌就的那小子他爷爷。” 朝歌跟刘兰俩人把水缸洗干净晾晒,周姥爷听里边敲敲打打的进去帮忙。 朝歌留一半豇豆做酸豆角,再泡点白菜辣椒,就一缸出了。 剩下一半刘兰给用刀划两半儿晾起来,冬天吃个干豆角。 “你会划葫芦吗?” 朝歌摇头,刘兰也不会,干脆切片自己晾晒,反正都是一个味,再晒点萝卜干。 一下子院子里就晾满了食材,给人一种囤菜足够过冬的喜悦。 21、扯 本来早上还想着排骨不多呢,这一下子多出来这些,焖上一锅米饭。 朝歌就弄了个番茄排骨,一大锅的番茄炖一大锅的排骨,再加些土豆清淡还开胃。 再弄个油渣炒豇豆土豆条,最后拌个菜,姥爷今天搁着干活,得让人吃饱。 “我晚上合计炖羊腿的,一会给你拿过来,你们明天早上炖着吃。” “谢谢姥爷!”刘兰笑嘻嘻的挽住姥爷的胳膊。 “朝歌!明天咱们吃烤羊肉怎么样?” “可以啊,那晚上吃完饭咱们去弄点红柳枝,明天早上我去买羊肉。” “行!没问题!” 粟萧跟周姥爷都回去了,朝歌跟刘兰俩人拿着镰刀出门割红柳枝。 朝歌还是第一次遇见知青,主要相较于知青,朝歌跟农场的社员更熟一点。 “呦,这不是朝知青吗?”一打扮的有些夸张的知青阴阳怪气的说着。 一边同行的人直捅咕她:“你干啥呢?阴阳怪气的。” “谁阴阳怪气了,不是她俩一来就睡砖瓦房?一来就当医生,一来就不下工,还跟粟营长勾搭不清!” 女人气急败坏的甩开同伴的手,朝歌真不是挨欺负的性子,抄起手里的柳条就对着人抽去。 刘兰一看也上去帮忙,那女人吱哇的喊着:“救命啊!杀人啦!啊啊啊你有病吧!” 谭香叶也没想到这俩女的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直接就上手,明明以前的人都不好意思跟自己攀扯的。 “你才有病!我今天非要告你个诽谤,告你耍流氓,侮辱同志!今天非要把你抓进去!” “对对对!谁去大队报警,让部队上都人把她抓起来问问,这群众中的蟑螂屎,是不是安插在人民群众里的敌特!” 众人看着热闹,看着俩小姑娘,一个瘦小,一个娇气,拿着柳条把那人高体壮的谭知青抽的抱头鼠窜,屎盆子更是一盆一盆的被扣在头上,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有人去找了罗场长跟周姥爷过来拉架,听说俩丫头没吃亏罗场长也不着急了。 谭知青还是让她吃点苦头,一次次的跟人有口舌之争,想着还是给人送回知青办,这两年大事小情她皆参与,多数还是她挑头。 刚入秋,天依旧热,大伙都穿着半袖短裤,三个穿着裙子的姑娘打做一团,中间那个身上全是抽打的红痕。 “让你编排人!” “让你嚼人舌根!” “让你羞辱人!” “真当我们好欺负!” 柳枝打在身上,不会受伤,但是她且得疼着呢。 听见罗场长喊助手,俩人纷纷扔下柳条,想着这腌臜万一不要了。 “你们这是干啥呢!” “场长!她俩打我!” “呦!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刘兰小嘴吧嗒吧嗒把刚才的事儿说了。 “这两天我们刚来你就编排我们,不舞到我们跟前,我们也不管,你个贱皮子非得搁我们跟前恶心我们。” 刘兰有样学样,阴阳怪气的样子跟刚才谭知青的如出一辙,气的她一口气哽在心头。 这俩人,明明就是被保护好的,咋这么能说,打人还这么狠。 “场长!别说别的了,我去报警,她思想有问题,今天必须拉她去劳改。” “凭什么!” 看她状弱疯魔的样子,朝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什么!你思想有问题,脑子里看人都是情情爱爱!我能当赤脚医生是我有本事!你是能看病还是能开药? 你知青点的房子不是砖瓦房?还是说农场把盖知青宿舍的钱扣下了? 我看未必吧,咱们农场大部分都是砖瓦房,也就是知青自己花钱盖的是土坯房,为啥呢?我猜猜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是可笑,粟营长是高级军官,你知道编排他要判刑的吧?怎么这么远的路,还没把人喊来?” “诶呦,小朝,她嘴就那样,你看能不能放了她,咱就不惊动那边了,明天我给她送回知青办去。” 朝歌就没想粟萧来,自己搁这扯大旗,要是被发现了多尴尬啊。 今天主要还是杀鸡儆猴,不然这话传出去以后再就解释不清了,这会没啥娱乐活动,朝歌也不想有事没事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谭知青一听都要哭了,自己家好不容易才给自己安排到这边的,想着自己捞个当兵的,自己就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粟营长了。 虽然自己没那么好看,但是自己能干活能伺候人啊,再说了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结婚指不定有啥毛病呢。 谁承想这小蹄子一来,那一年就只有联欢晚会上才能看见一回的冷面男人如今上赶着巴结她。 三天已经过来好几趟不说,还跟那女人一待就是一天,如今听说还在那里入伙吃饭,今天晚上看见俩人没忍住就上前嘲讽一翻,没想到以后连一年一面也看不见那人了。 朝歌完全不知道这居然还是粟萧的烂桃花,更别提粟萧了,若不是每年老爷子都过来这边慰问,他压根不想参加联欢晚会好吧。 “场长!我不想走!” “你还想不走!也对你走不了,一会就来人抓你了。” “你还不给人道歉!” 朝歌拿着镰刀扭头走了:“我不接受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后边场长你处理吧。” 刘兰跟着朝歌后边走,心里的朝歌一下子就伟岸起来了,自己上一辈子懦弱了一辈子,即使这辈子也不过是有了一触即破的壳罢了。 今天自己就想着不能跟不讲理的人计较,心里气但是说服自己没必要。 但是朝歌一上手,刘兰就感觉自己有了勇气,心说都重活一世了,怎么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果然打完架,那人不舒服了自己就舒服了。 朝歌可没想那么多,就是前世今生自己虽然佛系,但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人,以前在孤儿院就有了保护自己保护弟弟妹妹的刺。 来到这一世,家里从来没让自己受过委屈,只有自己让别人受委屈的份,也是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了。 到了这边,大伯一家的爱护,周姥爷跟小兰的照顾,罗场长一家的上心,最主要的还是粟萧一直在自己身后保驾护航,让自己有一种在家的感觉。 粟萧还不知道在小姑娘心里自己已经是像家人般的存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小兰蹦蹦跳跳的跟在朝歌后边,心疼道:“早知道拿棍子了,真是浪费咱连挑的柳条了!” “刚才的我觉得有点软,咱俩挑点硬实的。” 跟在俩人后边准备回家的知青听见俩人说话打了个抖,这俩人是魔鬼吧,都给人抽那样了还嫌武器不趁手。 “小兰,你问没问姥爷皮平时都是咋洗澡的?” “这个季节都是水缸晒水搁院子里洗的,要不就去小河里边洗。” 朝歌叹口气,还是回家认命的烧水搁洗脸盆洗洗得了。 晚上,听见隔壁的鼾声,朝歌下地把门窗锁上,躺进被窝进了空间的大洗手间。 看着比自己现在住的地方都大的小温泉,朝歌不禁感慨,幸亏自己是意志坚定的人,不然都要深陷糖衣炮弹里不出去了。 给水池选择药浴模式,不一会水就滚动起来,躺在里边感觉全身心都放松了。 头躺在头枕里,一边电动按摩一边给自己来全套的洗头,朝歌舒服的叹喂。 泡了一个小时,朝歌出来把头发缴干,再用风筒吹干,最后抹上护发精油。 包上头发,躺在床上,选择全身护理,美容机器人就开始给自己做全套的护肤。 这边风大,吹的脸干,再加上做饭烟熏火燎,朝歌明显感觉自己皮肤这几天不怎么吃护肤品了。 做个全身护理感觉脸都水润了,感觉都清净到毛孔里了。 要说以前朝歌最愿意的就是在超市逛,这一阶段她简直就是爱上了这个美容室,给自己空间的仙人简直就是天使。 里边外边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朝歌回到被窝时候已经是半夜,把窗户打开一扇就抓紧睡觉了,不然天还是有些热的。 昨天舒舒服服过后的朝歌又起晚了,起床发现小兰把饭都做好了。 “醒了?我炖了鸡蛋羹,煮了牛奶,板栗粥跟蒜茄子。” 朝歌不好意思揉揉脸:“小兰,对不起啊,我起晚了。” “这有什么,好朋友就得互相帮忙啊,不过感觉你今天脸蛋水润了呢?” “啊?有吗?可能是昨天晚上洗完澡摸雪花膏的原因吧。” 小兰点点头:“应该是,雪花膏就得晚上摸,爱吸收。” 朝歌心虚的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我去供销社看看还有没有羊肉。” 朝歌说着就穿鞋,刘兰忙拦住她:“别去了,等你去黄花菜都凉了,我都买啦!” “小兰你真是太太太贴心啦!简直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嘿嘿!” 刘兰不好意思摸摸头,看她偷笑反应过去搔她痒:“啊!臭丫头你占我便宜!” “哈哈哈!没有!没有!啊啊啊!我错啦,兰大姐饶命啊!” 粟萧离远就听见小姑娘的嬉笑打闹的声音,听见小姑娘挨欺负赶紧敲门。 朝歌连忙逃脱:“啊啊啊!我去开门!” 看见栅栏外的粟萧,朝歌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及时雨啊! 粟萧没懂小丫头的眉眼官司,还以为小姑娘是对自己来表示欣喜呢。 刚吃完早饭,还没到上工的点,朝大伯娘就背着筐来了。 “歌儿,大伯娘合计你该是没菜了,这给你送来了,这两天习惯吗?” “习惯的大伯娘。” “习惯就行,看我们歌儿就知道没受委屈,前让粟小子送来的板栗伯娘吃到了,我们歌真厉害。” “大伯娘还得上班呢!就先回去啦!” “大伯娘,下次不用给我送菜了,我跟人搭伙吃饭,我们买了冬菜。” “那钱还够不够?”大伯娘怕孩子不好意跟自己说。 “够的伯娘,安家费就不少,爹娘还给我傍身钱了。” “那就行,有事找伯娘,我回了啊!” “好!”朝歌送大伯娘到农场外边才算休。 粟萧离远就看见团长家嫂子了,赶忙躲东屋收拾菜都没敢出屋,等俩人出去这才松口气。 朝歌这一阵不打算上工了,主要耽误上山采药了,这边十一月就彻底入冬了,到时候就没法上山了,这些药材也不够,昨天的事都忘了跟场长说去市里购买药材的事了。 趁着粟萧在,朝歌想着多上山弄点干货跟药材。 粟萧非常乐意,主要相跟小姑娘泡在一起,毕竟出去上工俩人也不能一直给一块地。 依旧等大伙都上工俩人才搁北门上山。 22、小萝卜头 今天上山没走往常的路,粟萧带着小姑娘远离了矮树群,走到松树林来。 “天啊,这树好高啊。” “这是松树,这两天没啥风雨,底下都没啥了,人都捡完了,你等着我敲些下来。” 说着粟萧拎着杆子手脚麻利的就上树了,看着小姑娘在底下仰头往上看,笑着喊到:“快躲一边去!” “你注意安全啊!”说着朝歌就跑到一边去。 看她到安全地带了,粟萧才开始打松塔,得一个个打下来,朝歌就看着一个个大松塔啪啪的落在地上。 松树浑身都是宝,朝歌每样都采点,还发现这些树上都有松油,朝歌把硬的结块的掰下来。 粟萧感觉差不多了才下来,俩人一人背一个筐,把自己这个空的装满,地上还有些。 “不装了,我背这个,你背这个药材。” “不行,这也不累,我背。” “那我再捡点,把我这个也装上!” 松塔真不沉,就是路远点儿,粟萧跟在朝歌后边偷偷帮她拖着她的筐。 “一会还能上山一趟,再装点回去就不弄了。” “行,下午我带你去弄榛子,那边还有山核桃,那个好吃但是吃着可真不容易,得用石头砸开,用签挑着吃。” “那少弄点回来。” “行!” 粟萧找两捆草铺地上,把松塔倒在上边铺开,弄完俩人又上山,这次可快,上去直接捡完就下山。 今天回来早点,朝歌把搁灶坑里焖的木炭拿出来放进瓦盆里,昨天晚上就腌上的羊腿用泡好的六根树棍九宫格似的串上,架在瓦盆上。 坐在树阴凉下边,把羊肉羊尾油切块拿过去,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削尖的柳枝把肉串穿上。 串穿完顺手就搭在羊腿的棍子上,俩人时不时的翻翻,朝歌整来几个土豆,又跑隔壁买了几棒现掰的玉米。 到隔壁,就看老太太搁院子里铺里一张大草席,带着几个小家伙给晾干的栗子去壳。 “朝大夫来啦!快进屋!” “不了奶奶,我想买点嫩玉米。” “诶呦,买啥,我老婆子不遭罪可都是托你的福。” 老太太说着起身就到墙边掰了不少的苞米。 “拿回去,不然我不高兴了!” 说着就把苞米塞到朝歌手里。 “谢谢奶奶!” “谢啥!我得谢你呢!” 朝歌回院子就把苞米放进瓦盆里几棒。 “我把剩下的玉米煮上,再去弄个调料!” 朝歌进屋拿昨天姥爷拿过来的孜然跟辣椒,加了点调料就把石舂拿出来捣。 羊油呲呲啦啦的落在碳上,冒出一股股烟,裹挟着香味儿让人不禁吸吸鼻子。 “挺香,我好久没吃烤羊肉了,主要是烤肉工程太大,食堂都不弄。” “我们都买不到羊肉,冬天伯伯们就会往家里邮寄一些,妈妈就会给我们烤。” 听她说道家人一脸幸福点模样,粟萧就想起自家生下自己之后就丢给爷爷奶奶,一辈子也没见过几面,忙着他们科研事业的父母。 想到老爷子,自己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去年他来这边看自己,今年还是回去陪爷爷过年吧。 “今年过年你回家探亲不?” “当然回啦!我听说这边农闲就可以申请探亲假,一年可以申请两次,每次可以在家呆一个月,路上的时间另算!” 粟萧点点头,这边的知青都是如此,但是不回家的话探亲的路费就给知青补贴,探亲就给报销路费。 “我当然想回去过年啦!不知道场长能不能同意啊!” “应该是会同意的,过年农场大部分人都会回老家的,你到时候定好日子,咱俩一起坐火车。” “那你这会咋不回去呀?刚好回家修养。” “这会回去我家也没人,搁这边还有些意思。” 朝歌点点头,的确,自己爸爸妈妈也不怎么搁家,平时都上班,家里就爷爷奶奶跟自己。 朝歌家院子没有菜,就看隔壁栅栏边上三个小家伙咬着手指看这边。 朝歌笑着招手:“过来呀!丫丫来姐姐这边。” “可以吗?” “当然啦!要姐姐抱吗?” 朝歌要起来,粟萧倒是快,三步并两步就到栅栏跟前儿把一个个小萝卜头提溜进来。 “姐姐好香哦!” “是啊,马上就好啦!” 大肉串太大,朝歌串三个小一点的,粟萧接过去烤制。 “就撒点孜然跟那个调料,别放辣椒了,你吃也是。” 粟萧满脸的笑意,温柔的应声。 朝歌听着耳朵有些痒,感觉好像是头发进去了。 昨天弄的柳条都有半米长,一串肉就非常壮观,朝歌都是先烤过头次,吃的时候再热一下,效率高。 把羊腿一层层片下来,剩最后一个骨架的时候刘兰带着周姥爷回来了。 “周爷爷!” 老周看见几个小家伙这么有礼貌就知道是邱哥邱嫂子养出来的孩子,笑呵呵的:“都是好孩子!” 周姥爷手里还拿着四个馕:“昨天说吃烤肉,我这个馋啊,这不今天就带着馕来了。” “姥爷,馕拿来我烤一下,刷点调料更好吃。” “行!粟营长咱俩喝点啊!” “不行,他养伤呢。” “对对对,我糊涂啦!” “哈哈哈!老周我跟你喝啊!” 罗场长一回场部就闻到香味了,顺着就过来了,本来想着都是小孩,自己就回去了,就听见老伙计搁里边,直接就蹦出来啦! “罗爷爷!”丫丫手里拿着凶叔叔刚给自己的肉串,呼呼的吹着,就看见罗爷爷也来啦。 “诶呦丫丫,带着弟弟来这边玩啊!” “嗯!姐姐给我们吃肉肉!” “好孩子!去供销社喊你罗奶奶给拿两斤红肠来。” “好!” 听着说完丫丫就往供销社去,场长嫂子一看丫丫手里拿着那么大肉串就来了,有些稀奇。 “丫丫,你家烤肉呢?真香啊!” “不是!是大夫姐姐给的!奶奶,罗爷爷让我拿两斤红肠回去!” “嘿,这死老头子!丫丫等着啊,奶奶给你称。” 嘴上说着,手里也麻溜给称红肠,用油纸包起来给小家伙拎着。 看着小家伙回去这才拿钱给补上,小李看她没啥表情说道。 “姐,你说新来的知青可真大方啊,那么大肉串就给丫丫那个丫头片子。” 场长媳妇撇她一眼:“孩子馋了,都是邻里邻居的有啥,咱这边最不缺羊肉,想吃早上称点弄。” “不是那意思,我合计丫丫那丫头就这么拿出来不怕别的孩子抢了。” “你刚嫁过来不知道,这边谁家孩子抢了人别的孩子的吃的,要么欺负人家孩子,回家估计就得掉层皮。” 场长媳妇对这小姑娘还是有点意见的,自己这么大岁数跟自己叫姐,自己跟她婆子一边大。 这小丫头要不是她婆子把工作给她,真不乐意给整供销社来,小心眼子太多。 供销社就给前院,来回这老些人看着,要不也不让她个小孩子跑腿。 “小子!这红肠也烤一下呗,可香了!” “行。” 丫丫带着两个没有几个小牙的弟弟吃着大串贼香,看的两个老的直咽口水。 朝歌忍住没笑,赶忙把两个炕桌搬出来拼在一起,刘兰跑姥爷家弄点苏子叶赶忙跑回来。 粟萧扒蒜,朝歌把串都热上,烤的刺刺拉拉冒油撒上调料跟着烤饼香肠一起搁桌上。 几人围着桌子坐在小木方上埋头吃着,谁也不说话了,实在是太香了,一个劲的往嘴里忙活。 粟萧也紧忙乎,怕小姑娘吃不着,一个劲的给朝歌夹肉,看着满满一小碗肉,朝歌连忙给他一串手臂长的肉串。 “你快吃,一会儿凉了,这个是不辣的。” 粟萧一愣,不好意思接过,才发现自己给小姑娘夹了太多肉了,小姑娘平时也吃不了多少。 朝歌还是在这边头一次吃红肠,比自己曾经吃过的都扎实,里边实实在在都是肉,口感紧实,咸香带着淡淡的烟熏味,很好吃。 倒是刘兰,一片苏子叶包一片羊腿,放一瓣蒜吃都津津有味。 朝歌不喜欢蒜的辛辣味,粟萧也向来不喜欢嘴里有古怪的味道,生的东西很少吃。 朝歌喜欢煮的软甜的玉米,粟萧还是肉食动物,最喜欢吃油滋滋的肉串,不太喜欢瘦肉多的羊腿。 两个老家伙可是啥都喜欢,尤其喜欢脆香的烤馕卷着肉串吃。 三个小家伙尤其喜欢肉串,挺长的肉串三个小家伙硬是吃没了。 朝歌摸摸三个小家伙的肚子,果断回屋拿了三颗山楂丸。 “乖乖,一人一颗山楂丸,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山楂丸自己闲着没事炼的,没有几个,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几个人吃到酸酸甜甜的山楂丸只流口水,小手都堵住嘴,怕口水流出来。 朝歌吃一小块烤馕,酥酥脆脆的,带着酱香跟烧烤调料的香味儿。 羊肉在这边最便宜,可以说自产自销,要那点钱其实就是个草料钱,刘兰买的多,朝歌做的就多。 两个长辈喝酒,三小的吃完就翻墙回去了,怕晚会被做饭的奶奶发现之后打屁股,三个人闲着不由得唠起来。 “粟营长喜欢喝酒吗?” “小酌怡情,大喝伤身,但是我不怎么喜欢,不喜欢情绪不受控制。” 刘兰点点头:“的确,酒品见人品,朝歌你呢?” 小酒鬼朝歌笑咪咪,难得露出小狐狸的一面:“我可太喜欢了!但是我喜欢果酒,喜欢喝完一杯脑袋晕乎乎的,睡的沉沉的感觉。” “嗯,果酒的确没有白酒的辛辣。” “当然了,还甜甜的带着浓郁的果香,这个季节没啥果子,也没看见葡萄树,不然可以酿点葡萄酒,或者泡点果酒。” “没有吗?我听姥爷以前说过,这边是有葡萄的啊?就是山葡萄很酸。” 周姥爷一听抬头说道:“是有啊,都没啥人吃,太酸了,就给山跟底下,这时候估计都熟了。 你们没注意很正常就给那北坡下边的沟里,就一丛,也没人吃。” “那下午我上那边看看,弄回来些回来酿个葡萄酒试试。” 刘兰想着自己看过不少的视频,想着葡萄酒挺简单的,自己做出来不成问题。 朝歌倒是没想自己整,主要怕甲醇超标。 23、神助攻 下午,三个人一起上山,收获成倍的增加,山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能当粮食的还是板栗,几个人整了几趟板栗,就整了一趟别的山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大部队都回来了,粟萧发现小姑娘对自己还是没有产生感情,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用错方式了。 大部队回来第一时间修整,第二□□大伯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农场来看侄女。 粟萧本来蹲在朝歌跟前,俩人头顶着头正在钻研昨天偶然得到的野山参。 粟萧想的是有年份的山参怎么那么丑,朝歌给他科普,这野山参也叫参狗蛋,长得并不规则。 随即俩人便听见一声爆呵:“粟萧!” 粟萧听见动静脊背一凉,不是怕团长,主要怕小姑娘的长辈,不得不说自己实在是比小姑娘大那么多。 粟萧赶紧起身敬礼:“团长!你咋在这?” “放屁,老子还想问你咋在这!还跟老子侄女挨那么近!” “报告团长!我爱慕朝歌同志,正在努力追求!” 朝团长气的七窍生烟:“你小子!都是老黄瓜了!还想追求我侄女!不行!” “团长,我是真心喜欢朝歌,我会一辈子宠她爱她珍惜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朝团长看他俩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有一点说的对,嫁入粟家是最好选择,也只有粟家不会让侄女受委屈。 但是他气啊,虽然是自己的兵,自己可知道他的德行,成天撸撸个脸,这会倒是装的温柔和煦的。 就算是个好兵,朝大伯不觉得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但是看侄女儿的脸,这会儿都羞成了猴屁股,朝团长不得不结束这个话题。 “小姑姑你的脸好红哦!” 窝在爷爷怀里的霄儿才敢出生,大伯母也紧跟过来,刚才没敢出声,主要是这些日子任谁都看出来苗头。 朝歌也不是傻子,即使再没有感情经验,但是粟萧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对自己跟别人的区别是能看出来的。 朝歌感觉粟萧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这人长得好看,还温柔,朝歌想跟他接触看看。 粟萧看小姑娘爆红的脸,心里不由得埋怨团长,本来小姑娘就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团长一说小姑娘害羞不搭理自己咋办。 “歌儿啊,跟伯娘回家,伯娘给你们做好吃的,粟小子一起来。” 朝团长怒视自己老婆子,心说你还找他干啥:“粟萧!你身体咋样了?” 自己的兵,该关心还是得关心的。 “不行!大伯他身体还没好呢!” 几人诧异的看向羞的头都埋下的小丫头,朝团长怒其不争,粟萧心里美滋滋的,大伯娘一脸吃瓜的表情。 朝歌说完也不好意思,手搁在一起缴个不停,感觉整个人像是煮熟的大虾。 朝团长深吸一口气,不对自己乖乖的小侄女凶:“我关心他一下,我认命下来了,过几天连升师长,会忙顾不上歌儿,你身子好,归队后也升一级,别说我说的。” 朝团长哼了一声放下孙子,揉揉小侄女的头,两个老人的命根子,全家都宝贝的不行,上回还是天真懵懂的,这会已经会为了臭小子辩驳了。 “歌儿啊,你爹要知道你来这边十天就交了对象会不会杀过来给我生吞活剥了啊!” 朝歌不好意思看向大伯:“我没有处对象,我就觉得粟萧长得好看,若是他喜欢我可以接触一下。” “对,你才刚开智,接触的人少,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儿,不能把青春交给一个老男人手里。” 粟萧脸黑了,朝团长都感觉到他冒出来的丝丝冷气了,原本自己还有些犯怵,这把他追求自己侄女,朝团长也来气。 朝大伯连升两级是有原因的,不然他这个年纪再升属实是费劲,这次紧急任务,有人驾飞机叛逃。 预计截获余党,谁料十天之内接连把叛逃人员飞机全部炸毁,因为高空做战,朝大伯没损失一兵一卒便原本完成任务。 本来朝团长以为这次回不来了,但是没想到那架客机在边境之前便突然坠毁了。 之后就没有他们的事了,朝团长连夜带着大部队回家了,晚两天还得去首都接受表彰。 趁这两天有时间,可得看看小侄女儿。 “歌儿,军医院的院长让我问问你,真不愿意去医院啊?他怕罗文那小子骗他。” “大伯,我真的不想去,现在病人本就有限,军医院接的都是外伤,要不就是得做手术的,我在外边才能多看看疑难杂症。” “好,我朝家的衣钵就靠你传承了。” 朝家所有人都知道老娘手里边有家底,当初爷爷都给她了,外公出国前还给她留下不少东西,足够她过得衣食无忧。 再加上自己家几个儿子跟老爹能护着老娘,即使知道老娘家底丰厚也没人惦记,本来想着都给老四的。 但是自从老四家有了老娘心心念念的孙女,全家就默认那些东西都会留给小丫头了。 即使以前小丫头是智力不高,但是几个男人都能护着她,日后若是嫁给个心思多的招罪,大伙都没想给小姑娘找婆家。 这会儿,朝大伯却觉得粟萧不错,家里老爷子大权在握,爹妈都是被器重的研究人员,自然不会图小丫头的钱,让她难受。 朝歌给小兰留了信,就跟着大伯大伯娘去营地。 粟萧心里忐忑不安,想跟小姑娘单独说话,自己团长却把这小姑娘,一点不给自己机会。 没有跟小姑娘说话的机会,粟萧自觉只能跑去厨房帮大伯娘忙活。 是的,粟萧也改口叫大伯娘了,气的团长七窍生烟,粟萧没啥不敢的,这会也不敢喊团长叫大伯。 昨天老头子回来,大伯娘就请假了,今天早早就跑食堂领东西,打算给老头子做点好的补一补。 猪大骨头早早就炖上了,还有他最喜欢的红烧肉。 粟萧知道小姑娘喜欢清淡的:“大伯娘,骨头汤你要煮什么?” “下点酸菜血肠粉条子。” “那我盛出来些,给朝歌做个玉米排骨汤。” 大伯娘嘴角不禁抽搐一下,实在是叫了自己三四年嫂子的人突然跟自己叫大伯娘不习惯。 “那鱼是炖还是清蒸?” “鱼还是炖吧,不然土腥味大,还没啥滋味。” 粟萧还没看过小丫头做鱼,好像是这边吃鱼就去江边捞,所以没有卖的,还真忘了这事,忘了问小姑娘喜不喜欢吃鱼。 “嫂子,豆角架给哪?朝歌喜欢吃。” “这就有豆角,摘完的,可好了。” “她喜欢没籽的,嫩的。” 大伯娘实在是想翻白眼了,这人是故意在自己跟前现眼的吧,自己咋不知道自己侄女还这么挑剔。 朝歌其实一点也不挑剔,就是爱吃的会多吃两筷子。 粟萧几乎时时关注小姑娘,越是关注越发现小丫头又爱娇,又有韧劲,越是关注越是喜欢。 朝大伯就发现自己家几个孩子,都不像爹娘,都有点回头像,像自己老娘。 其实一些臭毛病也像,娇气,爱干净,这么一看其实还是最像他们小姑,霄儿不喜欢跟部队的孩子玩,主要他爱干净。 但这小家伙尤其喜欢歌儿,不仅给她拿吃的,还把宝贝玩具拿出来,还时不时跟歌儿贴贴,要小姑抱抱,还亲他小姑脸蛋,弄得一下子口水,老子实在是没眼看。 这还是自己那个臭屁古怪的小孙子? 自己回来第一天晚上亲一下他,这孩子哇哇哭了半个多点,自己咋哄都没用,他奶奶给他洗了澡这才拉到。 可是气的他半宿没睡着觉。 朝子霄小朋友可喜欢小姑姑了,小姑姑白白软软香香的! 小姑姑说话还很温柔,小姑姑像是小仙女,小姑姑还给自己甜甜的糖果!霄霄最喜欢小姑姑。 粟萧心里美滋滋的,有一种女婿在老丈人家忙活的感觉,但是也忐忑,时不时往屋里看,心想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朝歌心里也是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好像想东西了,又好像一片空白。 吃饭的时候,看粟萧给朝歌夹菜,小丫头习以为常的样子看的人牙酸。 但是朝团长不认为俩人能成,主要时间长这小子本性暴露估计自己侄女就不要他了。 但是俩人这么亲密,朝团长还怕他坏了自己侄女的名声,一顿饭净纠结了,都没吃出了啥味。 朝歌平时也觉得没啥,但是今天捅破那窗户纸,才发现自己好像习惯了粟萧。 他又给自己夹菜,当时朝歌的脸就红了,粟萧看小丫头一时间小脸儿铺上一层粉,觉得可爱极了。 掩饰住自己眼里的神色,粟萧怕自己太过明目张胆自己团长真给自己踢出去。 吃完饭,朝团长看他还不走气的不行,心想以前咋不知道他这么厚脸皮! 粟萧心说厚脸皮算啥,哪里有媳妇儿重要。 下午,朝歌回去,粟萧主动去送朝歌,出了营地,粟萧就把朝歌领到没人的地方。 不然后边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实在是让小姑娘不好意思。 “朝歌,我。”粟萧紧张的紧了紧喉咙。 朝歌站在树下,仰头不敢对视他熠熠生辉的眼睛,视线向下看这个离自己很近的男人,看他喉结滚动,觉得这人真是哪都好看。 “小歌儿,我喜欢你,搁火车站看见你的那一眼,你就走进了我心里,你不知道看你向我走来,知道你是我要接的人我心跳的都要蹦出来了。 跟你相处第二天,我就觉得你要属于我,接下来的路我想跟你一起走。 我知道你能花钱,也娇气,我现在是营长,之后会是副团长,每个月津贴就有九十,我爷爷是将军,我爸爸妈妈是科研人员,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能养起你。” 朝歌本来听着有些羞,听他这么说又羞又气,大眼睛水灵灵的要喷火,看的粟萧喉咙一紧,猝不及防的低头亲上那粉润的唇瓣,一触即离。 轰!!! 朝歌脑子里好像原子弹爆炸了,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被粟萧拉着小手回农场的都不知道。 粟萧看小姑娘失了神,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心脏跳的砰砰的,就怕小姑娘掙开。 忐忑过后发现小姑娘的手凉凉的,细软又嫩滑,但也不敢动作,弄得手心都出汗了。 怕小姑娘嫌弃,不安的看了一眼,发现小姑娘还没缓过来,粟萧摸了摸唇瓣,那又软又甜的感觉像是一直留在唇边。 24、定情信物 粟萧牵着朝歌回来,大伙根本不在意,谁不知道这俩人早就处对象了,要说俩人没关系才没人信呢。 现在都传,是朝知青没到年纪不能结婚,这才跑来下乡就为了跟对象相处。 刘兰早上上完工,这会正搁院里给香皂整形呢。 切的四四方方的香皂,刘兰刀修边,再把雕刻的印章砸到香皂上,弄完之后还特意买了蚊帐布回来做成一个个的网兜把香皂放进去之后挂在架子上晾晒通风。 她正忙活着,抬头就看见粟萧牵着朝歌进院,惊讶一下就接着干活了,要她说这俩人在一起是必然,想来是窗户纸捅破了。 “朝歌!想啥呢?快来帮忙!” “啊?哦哦哦!”朝歌连忙把手在炙热的掌心里抽出来,慌忙的找小板凳坐下,机械的给香皂砸印。 粟萧也坐在朝歌跟前,小姑娘当即屏住呼吸,看她要砸手,连忙伸手结过小锤,把她的活接过来。 “小心,别砸到手。” 看着印章上刻的兰歌俩字,还用兰花围上,不由得会心一笑,觉得朝歌交的朋友还不错。 一百多斤的料,出来五百来块香皂,自从切完皂之后都弄了还几天,今可算是把这些弄完了。 就挂在院里,不少人来看病都看见了,听说是是香皂都不禁好奇,但是知道没做好呢都摇摇头,心说浪费这些东西,要是真能做出来香皂谁还买呢。 晚上,粟萧下厨煮了苞米茬南瓜粥,把朝歌腌好的小黄瓜拿出来。 朝歌一下午都神游天外,脑瓜子都晕乎乎的,吃完饭刘兰主动开逃,给小对象俩人留出空间。 粟萧委屈的坐在小板凳上:“朝歌,你要不要做我对象~” “你都亲我了~你想不负责啊!” 朝歌说出这话都羞红了脸,心说还以为他们中午就确定关系了呢。 “不是!我负责!那你就是我对象啦!” 向来比同龄人成熟稳重的粟萧高兴的像个孩子,整个人蹦起来包住朝歌转圈。 朝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羞愤的拍他:“你放我下来!” “不行!我抱着的可是我对象!” 粟萧想多抱一会,但是看小姑娘羞的不行,赶紧放下,生怕小姑娘生气不理自己。 朝歌羞的跺脚,娇嗔道:“我要是不答应当你对象呢!” “那不行!你都答应了!但是你要反悔的话我就接着追,直到你同意!” 粟萧脸都黑了,心想到手的对象不能飞了吧,心里有个小人在泪奔。 朝歌绞这手指,低着头不好意思小声的说:“逗你玩呢。” 粟萧觉得幸亏自己耳朵好使,看小姑娘白皙的脖颈跟耳尖都粉粉嫩嫩的,知道小姑娘是害羞了。 “那以后你就是我对象了!不许反悔了!” 朝歌点点头,粟萧牵住小姑娘的手,若是这会有人看就会发现明明微风不燥的晚上,俩人的脸都红的滴血。 “歌儿,这个戒指是我奶奶让我给媳妇的。” 朝歌看着递到自己跟前的大红宝石戒指,看着雍容华贵,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连忙推回去。 “不行,这太贵重了,再说我们处对象,不一定给你当媳妇啊!” “领导人老人家说,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要跟我耍流氓吗?” “不是,我我怕我们相处下来性格不合,这个太贵重,搁我这怕丢。” “怕什么,这个你收好,就说看着好看买来玩的,现在没人拿这个。 还有,我们不会性格不合,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抓狗我不撵鸡,万事都听媳妇儿的!” 粟萧强行把戒指放进朝歌手里,朝歌听他媳妇媳妇的羞死了,跺跺脚就跑了。 粟萧看着跑进屋的小姑娘,心里美滋滋的,走到窗前敲敲窗:“歌儿,我回去了,明天早上我给你带早餐,你不用这早起,还有别忘了给我准备定情信物啊!” 朝歌埋头进被窝,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诶呦!你知不知羞啊!” 听着低低的笑声,朝歌羞的在被窝里直打滚,这人本来温温柔柔的,怎么现在变的这般恶劣! 手里攥着红宝石戒指,朝歌神游在空间里,想着明天给他什么好。 怕戒指丢,朝歌找了个珠宝盒子,把戒指放到储物柜的最上边。 翻来翻去都觉得啥都差点意思,朝歌突然在珠宝区域看见一个竹叶锦囊。 把线拆开个口,把里边的棉花掏出来,找了一块平安牌,不是上好的玉,但是温润有光泽,朝歌一眼就喜欢上了。 把玉塞进香囊,大小正合适,香囊是荷叶边的,玉是圆的。 朝歌翻出毛笔跟纸,写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写完晾干之后把纸卷起来放进香囊,感觉空空的,他打开就看见自己的小心思了,又塞了些芳香化浊,避秽除瘟的药材。 最后把香囊再用绣线按照原来的样子封边,一点也看不出来里边的东西,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香囊,里边有个东西硬硬的。 弄完朝歌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今天他说的那些话。 粟萧激动的睡不着觉,大晚上的在训练场跑圈。 一群人围观二营长,心说这人咋了,这几天咋老是不正常。 第二天一早,有对象的粟营长早早起来跑食堂打饭。 “大刘,今吃什么?” “呦粟营长!稀客啊,今吃羊肉包子,羊肉馅饼,小米稀粥,你这些日子都跑哪吃饭了?” “我对象,他说我受伤没好,非得给我补补身体。” “粟营长都有对象了!” “嗯。” 粟萧也不多说,巴掌大的包子打了六个,脸大的馅饼六张,小米粥两茶缸子,就端着出了营地。 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小粟,干啥去啊?” “师长好!给我对象送早餐去!” “呦呵!快去快去,一会凉了!” “是!” 房师长乐呵呵的,心说太好了,这小子可算有对象了,自己回京任职可算是能给老领导一个交代了,嗨呀,咋忘了问是哪家的啦,这给老领导打电话可咋说啊! “小粟,干啥去啊?” “张团长好!我去给我对象送饭!” “诶呦,你有对象了你们团长可得高兴啦,快去吧!” 粟萧像是故意的,在营地走的很慢,这话传到朝大伯耳朵里的时候,他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去扒了这个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人。 出了营地,粟萧走的快极了,心说自己傻,走的再慢饭该凉了。 来到农场,朝歌昨天晚上睡的晚还没醒,刘兰起来刚要煮点面条,粟萧就来了。 “咦?这么早。” “嗯,给我对象带的早餐,这个是给你的。” 刘兰深吸一口气,白眼都要翻上天,心说可不想吃你们的狗粮,但是闻着香味还是没敢开口。 “我一个包子一个馅饼就够了。” 粟萧点头,把东西放在那边,轻轻推开小姑娘的房门。 小姑娘睡姿非常的乖巧,侧躺着骑着被子,呼吸很轻,睫毛很长,连脸上的绒毛都撒着光。 粟萧轻轻的亲了一下小姑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又香又软。 感觉到有些痒,朝歌伸手拨了拨,翻身换个方向接着睡。 粟萧这才看见枕头边上的小点心,是一个墨蓝色的金丝荷叶边的锦囊。 拿过来一看,背面还用金线绣着竹叶,指尖感觉里边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细细的用手指捏过,有些药材可以捏动,还有一块石头,但是光滑度像是打磨好的,想必是一块玉。 再细细的摸,粟萧摸到一个纸卷,不由得神色晦暗,看向睡得安然的小姑娘。 粟萧看小姑娘还没醒,便那针沿着明显是昨天小姑娘新缝的地方挑开。 里边果然是一块细腻莹白的玉牌。 把怀疑是纸卷的东西拿出来,果然是卷起来的纸条。 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打开,粟萧心脏跳的飞快,看见里边娟秀的两行字,心脏好像在耳朵里炸了。 眼角绯红,手心都是汗,粟萧恨不得现在就给小姑娘亲醒。 随即有些心虚的拿着针再一点点的把东西放回去,把锦囊封边。 好在这些年自己点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的,还会些针线活。 粟萧心虚,但是不自责,自己是喜欢歌儿,但是不会做任何伤害国家的事儿。 刚才自己都想了,若是歌儿真的偷偷传信,那自己也会举报,到时候自己就等退下来她。 好在想的都是多余的,也忘了团长一家都是军人了。 看着缝的不太好的香囊,粟萧轻轻放回小姑娘的枕头上,想到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心脏就砰砰跳。 原本以为小姑娘只有一点喜欢自己,现在他觉得小姑娘肯定特别喜欢自己。 朝歌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晚起一会儿,这男人心里已经转了八百个弯了。 朝歌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男人那妖孽的脸。 嘟囔一句:“这男狐狸,怎么缠人一宿啊!” 说着蒙上脑袋接着睡。 粟萧脸都黑了,自己平时冷脸就是因为这张脸被质疑实力,这会儿居然被叫男狐狸。 想到小姑娘一宿都梦见自己,又不由得窃喜,自己还有一点很吸引小姑娘的。 朝歌眯了一会儿感觉不对,把被子拉下来果不其然就看见坐在炕沿上,双腿交叠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的认真的人。 微光撒在他脸上,朝歌一时看的失了神,眉眼深邃,鼻子又高又挺,下颌线很立体,唇形很好看,喉结锋利,却是桃心的形状。 寸头很难驾驭,但是只显得他清爽干净,还有些痞气。 “宝贝,你的眼神烫到我了。”粟萧吞了口唾沫,声音低低的。 朝歌当即蒙上头,羞恼:“你怎么在我屋子里!” “你忍心你的男朋友在外边吹风吗?” 朝歌说不过她,幸好这个季节有些凉,她穿着睡衣睡裤睡觉。 “歌儿,这个是给我的么?” 粟萧怕她羞,没提定情信物几个字,但是俩人都心照不宣,朝歌露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随即点点头。 “我很喜欢,我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的。” 朝歌真是受不了他了,就要开口撵他,他主动开口:“歌儿,我带来早餐,你快些起,我去热热。” “好。”朝歌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嗓子有些哑。 粟萧低低的笑了一声:“快出来,我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朝歌捂脸腿在被窝里乱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25、懵懂 刚成为小情侣的俩人,目光相触脸都一片绯红。 确认关系之后,朝歌就感觉这人照顾自己自己都会害羞。 俩人这个样子看的刘兰牙酸,连忙跑姥爷家去了。 朝歌囤积好过冬的菜,也上工了,主要是来看医生的人实在是不多。 粟萧不愿意跟朝歌分开,朝歌捡牛粪,他也背个筐比朝歌捡的还多,小队长乐呵呵的给朝歌记了十个公分。 回去路上,朝歌看这人贴的近,无中生有道:“你身上好臭哦!” 粟萧闻言贴的更近了:“让我闻闻小歌儿是不是也臭了。” 朝歌被他弄的直痒痒,笑的不行赶紧躲开跑走。 粟萧紧跟其后,看着小姑娘回屋就烧水:“这是干啥呢?不热?” “哼!我洗澡!然后就你自己臭!”朝歌蹲在灶台边上烧火,小表情傲娇的很。 “哈哈!那我也去洗澡!回来肯定比你干净!” 朝歌气的哼声:“真幼稚!” 粟萧乐呵呵的跑了,本来是要回去宿舍洗的,但是想到能捞鱼,就跑来江边了。 秋季,要应对秋收,不少人拿着简易的网在江边捕鱼。 粟萧到里边一点,洗干净之后顺手就抓几条在自己边上扑腾的鱼。 小鱼不要,粟萧抓了两条大黑鱼,一条大胖头鱼,几条不太大的小鲫鱼。 他带着绳子下去的,上岸时候好悬没被几条大鱼挣下去。 看的大伙好生羡慕,但是也没人敢去江中间扑鱼,就是水性好的也就搁岸边捞鱼。 粟萧拍打拍打衣服穿上,弄根树干扛着鱼就回农场了。 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视线,但是大伙也不敢跟这浑身散发冷气的人说话。 没有朝知青在,大伙还是比较怵他的,这人跟朝知青给一块时候温柔和煦的。 朝歌本来搁这洗澡都比较糊弄,一个脸盆擦洗一下,前两天小兰神秘兮兮的跟自己要了五毛钱,当晚就弄回来个大浴桶。 这让朝歌觉得还是很方便的,怕粟萧突然回来,朝歌把浴桶推进卧室,再一盆盆的水倒进去。 放个香喷喷的玫瑰浴球,再扔一把玫瑰花,是小兰搁山上挖回来的,她致力于实现花瓣浴牛奶浴自由。 先把头发洗干净包起来再美滋滋的泡热气腾腾的花瓣浴,感觉疲惫都消散就剩慵懒。 粟萧回来就看大门关着,直接跨进去,找来两个水桶把鱼放进去养。 门搁里边挂着锁,听着屋里的水声知道小姑娘还没洗完澡,直接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几条鲫鱼收拾出来。 朝歌洗完澡包好浴巾偷偷搁着窗帘就看着背对这边的粟萧,心里美滋滋的。 穿好衣服,朝歌把窗帘拉开,把门打开。 哗啦一声,粟萧回头就看见被热水熏得粉嫩的小姑娘。 “在干嘛呢?” 朝歌好奇的走到他边上蹲下。 粟萧细嗅着钻进鼻子的甜香味,不由得换了个姿势。 “收拾鱼呢,搁河里捞的,还有两条大黑鱼,一条胖头。” “想吃鱼呀!正好中午咱们吃鲫鱼炖茄子。” “好。” “那我去把水倒掉,然后弄!” 粟萧起身:“我去倒,你把头发弄干。” 粟萧洗洗手,还有些味道,但是鱼腥味得些时间才能没。 一开门,卧室里暖香袭来,粟萧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机械的进屋,拉起把手一抬快速的把对象用过的洗澡水端到水沟边上。 鬼使神差的,粟萧用这水洗了洗手,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当即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倒了水,又压水把大木桶洗干净。 不敢让小姑娘发现自己居然干了这么猥琐的事儿,回屋看小姑娘再擦她都蓬蓬头觉得可爱极了。 就在窗口看着着,想到第一天看见她时是带了假发,不同于现在都可爱灵动,那是娇俏懵懂,每个样子都很吸引人。 粟萧看着自己愣神,朝歌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你看什么呢!” “看我对象咋这么好看呢!” 朝歌羞红了脸,嘴上也不饶他:“你油嘴滑舌!” “夸我对象好看怎么油嘴滑舌呢?分明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实话了。” 粟萧手撑着窗台一跃而进到朝歌边上,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柔的为她擦头发。 “歌儿,留长发好不好。” “我也喜欢长发的。” 粟萧给小姑娘擦头发,就发现小姑娘的发际线有些突出,细细看过才发现是一道掩饰很好的刀疤。 粟萧喉咙发紧,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好半会才一字一字的吐出一句话。 “歌儿,头上的疤怎么来的。” 朝歌伸手摸了摸:“这个啊很难看吧,是颅骨骨折做的手术,是齐爷爷亲自做的,已经修复的很好了。” 粟萧心疼的感觉像是人一刀一刀扎进去,听着小姑娘云淡风轻说出的话,但是颅骨骨折,国内的医疗手段能救回来想必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很疼吧。” “没有啊,特别疼的时候都在昏迷,我觉得因祸得福啊,我十六岁之前都只有三岁儿童的智力,但是这次之后我脑子就好使了。” 粟萧心疼的不行,他知道团长的侄女是个小傻子,但是这人是自己喜欢的人,粟萧才知道这称呼多伤人。 粟萧赶紧心脏在漏风,呼呼的刮的人难过,小姑娘以前是得有多不容易啊。 朝歌看他情绪不好,伸手搂住他的腰,朝歌难得主动,安抚道:“没事的,我这些年很开心,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跟家人把我保护的很好,我比一般孩子还要过得好很多。 那次受伤也是因祸得福,害我的人也受到了惩罚。” 粟萧把朝歌抱的紧紧的,自己好怕一不小心就失去她。 “歌儿,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因为什么受伤的?” 粟萧迫切的想知道小姑娘还有哪里受伤,也想知道是谁会伤害她。 “是掉下山涧了,肋骨跟手臂修复的都很好,都好了的,你看多灵活。” 朝歌说着退开一点距离给他展示自己手臂。 看着怀里的女孩神采奕奕,粟萧没忍住低头吻上那喋喋不休,说着让人心疼话的嘴。 朝歌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粟萧感觉被注视伸手捂嘴她的眼,双唇相贴久久没分开。 粟萧手心被她睫毛扫的痒痒的,慢慢退开,把手拿下来就看见她眼睛里全是疑惑。 朝歌想着自己看人接吻好像得动,他怎么就贴着不动呢?但是他的气息好好闻,像是冷冽的山泉,唇瓣也是凉凉的软软的。 粟萧只是遵从本心,想跟小姑娘亲近,但是男女之事他实在是不感兴趣,也没人跟他说。 他家爸爸妈妈都没在家做过亲密的举动,但是向来感知都比较灵敏的粟萧也发觉了点问题。 晚上回宿舍,没有室友,不好意思去请教这么隐私的事,第二天早早粟萧就坐着运输车去了市里图书馆。 图书馆老板看他一个大小伙子挑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书摇摇头,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粟萧心里越是不好意思,面上越是散发冷气,不由得让人远离他三尺之外。 难得来市里,粟萧直接去百货大楼,即使知道小姑娘的衣服很多,还是忍不住想着每件衣服穿在小姑娘身上的样子。 入秋了,大衣一件件的被争抢着购买,粟萧趁乱在一群妇女之间拿了一件最好看的,玫粉色羊毛大衣。 连忙去补了钱票,跟着收据去柜台打包。 看见一件红底金碎花羊羔毛封边的小棉袄,想着小姑娘穿着一定很好看。 还看见一双高筒的大棉皮鞋,想到小姑娘带来的秀气小花棉鞋肯定会冻脚。 到柜台跟收钱的一说,开了票据就取了两双大棉鞋跟一套棉袄棉裤。 粟萧赶忙下楼买了两盒饼干,又想起小姑娘喜欢糖,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记得小姑娘喜欢葡萄,山葡萄太酸。 正好有就买些,又买了些梨跟苹果,想着过两天开车出来一趟,去老乡家里买些梨冻起来冬天给小姑娘坐热炕头吃。 本来直接就下楼给小姑娘买吃的,还是好奇的上楼看一眼。 看着跟几年前没啥区别的大件,粟萧盘算了一下自己买完之后还能有多少存款给媳妇。 算完彩礼,又算置办家具的钱,又算上买大件的钱,当即心里危机感就上来了,心想着跟媳妇生了娃到时候养孩子也得是一大笔钱啊。 本要去国营饭店打包些东西回去的脚不由得转去邮局,都不知道老爷子现在给哪,粟萧跑去邮局写一封信。 主要告诉老爷子自己处对象了,是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姑娘叫朝歌,还有最主要的就是处对象了,钱不够花,望快速打钱。 同样的信又给自己那杳无音讯的爹娘各发一封,寄出去之后便拎着东西去了国营饭店。 这边最好吃的锅包肉,粟萧给小姑娘打包一大份,又打包一份四喜丸子一份扣肉,还有一大份溜肉段这才快速的赶上后勤部的车回营地。 粟萧四点搁营地出发,这八点钟就到了农场外边,让把包着书的包裹放在后勤,他晚上回去取,就乐颠颠的找自己对象去了。 朝歌早早起来收拾了一条鱼,煮了一锅鱼片粥,但是往常早早就来的人,今天却迟迟没来。 刘兰看她时不时往外飘得眼神摇摇头,心说爱情使人丧失理智。 朝歌心想这人今天怎么了呢? 往外一瞟就看见心心念念的身影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越走越近。 朝歌跑出去给他开栅栏,嘴上傲娇道:“你怎么才来呀!鱼片粥都要不好喝啦!” 粟萧看她娇气的样子逗她:“是不是想我啦!” 朝歌又羞又恼的跺跺脚:“才不是!” “好好好,不是不是,是我想你啦!我早上去了市里,给你带了好吃的!” “真哒!你去市里咋不说呀!我也想去~” “那过两天带你去,今天去的充满了些。” 朝歌红着脸羞涩的勾起他手指软声低低道:“我也想你啦~” 26、害羞 晚上,朝歌点起灯,想把自己跟粟萧的事跟家里说。 其实电话比较快,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还是写信比较委婉。 再把山货收拾一点放进包裹里,第二天一早给大伯送去,因为这次表彰在京里,大伯母带着小霄也跟着去,回来的路上正好回家看看家人。 朝歌刚出来就看见明显是在外边等了的粟萧。 看他嬉皮笑脸的走来:“听门房营的说我对象早上过来了,我就来等你。” 朝歌被他说的大红脸,虽然俩人谈对象是事实,但是被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朝歌还是有些害臊。 粟萧小心思作祟,牵起小姑娘的手,想让人都知道这是自己对象。 奈何现在太早,出来的人没有几个粟萧拉着朝歌的手:“还没吃饭吧,去食堂看看今天吃什么。” 朝歌摇摇头:“刚才大伯母让我搁那边吃,但是还得回去给你俩做饭呢。” “那咱们吃完给刘兰带回去。” 粟萧摸摸朝歌的小脑袋瓜:“我的粮食关系没牵出来,想必他们比较乐意我带对象去吃饭。” 朝歌即使不好意思,还是点点头,也好奇部队的食堂是什么样的。 “那陪我去寝室拿饭盒。” “不好吧!”朝歌想到寝室该都是人吧。 “没事,这个时候都在晨练。” 粟萧牵着手走过一排又一排平房,有的休息的兵正在水房洗衣服,惊的目瞪口呆。 终于拐进房子,走廊比较暗长长的一眼就能看道对面的的窗。 粟萧带着朝歌走到寝室门口把门打开,心里有些紧张,朝歌还是第一次来自己寝室呢。 朝歌一看屋里微微惊讶,整个屋子都是军绿色的,一张整洁的单人床贴着墙,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床铺一丝褶皱都没有。 边上是一张书桌,东西整齐的拜访在上边,一边还有两个军工箱子,想必是衣柜了,一身常服一丝褶皱也没用贴墙挂着。 整齐的程度是强迫症都会觉得舒服的地步。 进到屋子里还感觉有丝丝的木质香味儿。 “你屋子怎么香香的?” “是床板,用松树弄的,还有书桌椅子衣架,都是我自己弄的。” 朝歌惊讶的看向他,粟萧看她惊讶的小嘴微张的样子可爱,忍不住揉揉她脑袋瓜:“慢慢探索你会发现我会的更多!” 朝歌乖巧的点点头,心说自己可真是捡到宝了,看他书桌上有两本书,朝歌好奇。“你看的什么书?” 粟萧闻言赶紧把自己买回来还没来得及研究的书拿起来放进柜子里落锁。 朝歌一看以为是什么重要机密,也便不问了,粟萧闻言松口气,朝歌没看见的地方,他耳朵红个彻底。 顺手拿出一包肉干放进朝歌兜里:“这个拿回去,晚上破闷儿吃。” “我那还有呢,你自己吃。” “那都几天了,到时候我让人再带回来,我不缺。” 因为有纪律,其实俩人就进屋拿了饭盒就出来了,不过就搁屋里三两分钟。 还没到吃饭时间,来的几乎都是家属院的孩子来打干粮。 “老邱,今有啥?” “昨晚剩的馍,今天做羊肉泡馍,还有四合面馒头跟辣羊头肉。” “两碗羊肉泡馍,四个馒头一份羊头肉。” “好嘞,粟营长那老妹谁家的啊?” “阿,我对象。”粟萧不乐意人家叫自己对象老妹儿。 “诶呀,这丫头可真漂亮!”老邱竖起大拇指,手上给粟营长又扣上两勺羊头肉。 羊汤泡馍,说是两份,但是满满两个大搪瓷缸子都淌了,朝歌一夹都是肉。 “我吃不掉这些呀,太多啦!” 粟萧把缸子推给她:“你吃,吃完了我吃。” 粟萧不太喜欢吃,主要谁也受不了天天早上喝羊肉汤,来这边起初都是乐的不行,最多一个月都是看到羊肉就怕了。 朝歌拿来搪瓷缸子的盖子,盛一碗出来,里边的羊肉泡馍也没下去多少。 朝歌喜欢羊肉泡馍,这个比家里边大集上的还好吃,但是这个扎实,一碗也吃饱了。 羊头肉是煮完拌的,麻辣脆韧味道不错,却那么好吃,调理太重,还有点特辣了。 羊肉泡馍俩人一搪瓷缸子吃的都费劲,馒头更是一个没吃。 朝歌觉得这人饭量今天怎么这么小呢? “你吃饱了吗?” 粟萧点点头。 朝歌看人越来越多,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人都有些发毛。 “那咱们带回去给小兰吃。” “好。” 粟萧把俩人用完的餐具洗干净放在自己都位置上,俩人回到卫生室小兰刚起来。 “哎?朝歌你出门了?” “嗯,带了东西,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我自己热,那么小两口腻乎去吧!” 刘兰感觉自己没说啥啊,咋对面俩人的脸咋都红成那样? 朝歌今天本来要上工,就看哪天自己救的那个民兵被家人抬着过来了。 朝歌楞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诧异的问:“我滴妈?你们干啥呢?” “朝大夫,粟营长!你是俺爷们的恩人,以后俺们儿子就是你的儿子! 狗蛋,驴蛋,快给你干爹干娘磕头!” 朝歌眼看着孩子要跪下去,粟萧赶紧把俩小不点拎起来,朝歌厉声呵止。 “那么这是在干什么!这个样子还出来折腾什么!这天这么热这么晒,风这么大!那么想让他伤口化脓感染吗?那么当爹娘的也不拦着?你自己伤口不疼!” 老两口嗫嚅这不敢吱声,这朝知青温温柔柔的,今天怎么这么吓人啊。 看着粟萧手里抓着的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叹口气。 “给你抓两幅药!回去两碗煎一碗喝一个月,省的落下根。” 朝歌给抓完药就打发人走了。 粟萧心里不知道想什么,一直没说话,朝歌想他应该是备受震惊的。 其实他心里想的要是两个小鬼认自己跟歌儿当干爹干娘,那感觉好像也不错。 不知今日怎么了,来看病的人还陆陆续续的没停过,往往都是粟萧要上前就又来人。 搞得他非常幽怨,舍不得小姑娘辛苦,主动当起煮夫。 刘兰回来,朝歌才知道,原来是最近一些身体不好的老人精神矍铄的跑到地里上工,一打听知道是朝歌给治疗了。 想到长辈们都能治好,这边的人大部分身体都有问题,都想着上朝歌这治疗一下,万一真就治好了呢。 朝歌一上午接的都是有硬伤落下病根的,大部分都是需要针灸的,所以人都累瘫软了. 吃完饭就赶紧回屋睡觉了,有人来粟萧都给拒了,让下午再来。 第二天一早,朝歌简单煮粥之后便穿上宽松的衣服绕着农场开始锻炼。 就昨天一天,自己就发现了,体力明显跟不上,不过是给人针灸就累的不行。 粟萧想着小姑娘昨天累坏了,就早早起来想着过来做饭,没想到进院发现小姑娘屋子窗户开着,明显是起床了。 没在屋子想必去了供销社,刚转身出门就看见发丝微微凌乱,小脸通红,鼻尖有些薄汉的小姑娘,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咿?来的好早啊!” “嗯,你怎么起这么早?” “哎,还不是昨天针灸几个人就累的不行,今天开始我要开始锻炼!” 说着小姑娘握紧拳头展示自己软软的肱二头肌。 粟萧抿嘴笑了一下,随即整理好表情。 “你笑我!” 朝歌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伸手捏他的胳膊,发现这人竟然故意紧自己都肌肉。 朝歌乐了,伸手搓他胸肌软软的,粟萧像个受惊的兔子连忙捂住,朝歌转而坏心眼的戳了一下他的腹肌,因为紧张而硬邦邦的。 看他脸通红,伸手要抓自己,朝歌更像兔子,幸灾乐祸的跑开。 粟萧浑身发紧,意识到什么脸又黑又红,只能坐在小板凳上紧紧抱住腿。 朝歌觉得他委屈巴巴的,上前蹲在他跟前儿,哄小孩似的温柔道:“怎么了?你的肌肉我很喜欢的。” 粟萧看眼前的小姑娘粉粉嫩嫩,吐息如兰,忍不住拉入怀里亲上那让人魂牵梦萦的唇。 昨天看得生理卫生手札今天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朝歌感觉这人今天居然勾着自己的舌撩拨,开天辟地头一遭的朝歌整个人都软了。 粟萧偷偷睁眼看怀里小人媚眼如丝的样子更是浑身发紧。 朝歌手没了支撑,无意间抓到根柱子扶着,轰,什么在脑海里炸开,下意识手攥紧就听他闷哼一声。 连忙退出他的怀抱落荒而逃。 粟萧把外套脱下来搭在腿上,靠着冰凉的墙,捂着眼睛心想回去就把那破书烧了。 刘兰连着今天来针灸的人就发现平时互帮互助的小两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眼神碰在一起都飘忽躲闪。 中午就剩俩人,粟萧把药室的门关上,坐到做药片的小姑娘跟前,看小姑娘慢慢红润的小脸儿,粟萧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 “歌儿,对不起,我不是我故意的,就是一遇见你就不受控制。” “咳咳咳,你那个还好吗?” 粟萧一愣,自己挺好的啊? 朝歌看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心里小人暴躁的挠头,自己都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不用道歉,咳,我知道的,就是,就是我害羞!” 朝歌说着放下药片害羞捂住脸! 心里小人疯狂呐喊:“啊啊啊,羞死啦!” 粟萧轻笑着温柔的把捂着脸的小姑娘拥入怀中,轻生道:“我也害羞。” 朝歌哼哼唧唧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心说他可不羞,是个色蓝! 27-30 27 ? 照相 ◎牛肉◎ 时间说过就特别快, 今天跟往常不一样,大队要秋收了,大队长拿着喇叭桶喊着人到广场分肉。 刘兰拉着朝歌早早就过去, 俩人一人领了一个号码便等在一边。 看着大队长把肉,下水,骨头分成三等, 平均分成等份一堆一堆的搁在一起。 朝歌看了一下手里的纠,是十八号,不是靠前, 也不是靠后。 “朝歌你十八号啊?我二十三号!” “嗯, 咱俩挨着。” 朝歌等着就看见人群边上高挑的身影含笑看着自己。 粟萧刚来就听见说农场今天杀猪,顺着人群够来就看见小姑娘在研究分猪肉的流程。 小姑娘看过来, 粟萧笑着朝他招手,看她害羞又脸红的样子笑意止不住。 分完了一斤肉, 一斤下水, 一根棒骨, 朝歌就顺着人群钻出来。 刘兰一边蹦跶一边喊:“朝歌!等我啊!” “我在后边等你!” “好!” “分到猪肘还这么开心?” “那当然啦!罗叔叔特意让我选的!你可不知道红烧猪肘有多香!” “朝歌你看我要了一斤腰盘,没要下水骨头, 换了两个猪蹄。” 朝歌竖起大拇指,心说这真是个小精灵鬼。 朝歌仰头看他:“吃饭了吗?今天最后一天了哦。” “吃了,早上搁大伯家吃的,大伯娘晕车, 让我把东西给你带来。” 朝歌这才注意他后边背着的大包裹。 “给我的?” “嗯, 走回去看!” 朝歌闻言有些着急, 脚上速度都快了几分。 秋收前一天, 大队长让大伙休息休息, 毕竟定好的秋收日子接下来一个月就有的忙了。 刘兰乐颠颠的背着筐:“朝歌, 你俩腻歪吧,我跟我姥爷搭车去风阳农场买梨了。” “小兰你打算买多少?” “我打算买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要不一样给你带一麻袋?” 朝歌刚想答应,粟萧阻止:“他们驾车去市里,再坐运输队的车去风阳农场,再回来,再赶车,带不了那么多的。” “哎,那小兰你别带。” 刘兰刚要说没事的时候,就听粟萧又道:“我们有采购,跟他们说一声,给你们带回来。” “啊?不行,我主要挂着出门,人都憋傻了,我们这次带着任务去的,两辆拖拉机来回就几个小时朝歌你要多少我都能整回来!” “那我也要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对了有没有柿子啊?” 刘兰摇摇头:“没听说啊?有的话给你带一百斤!” “好啊!还有别的有的话都带回来些啊!” “没问题!”刘兰说着蹦蹦跶跶的走了,朝歌发现她越发活泼开朗了,原本来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出些郁气。 刘兰走了,朝歌赶紧拉着背包的粟萧进屋,为了避免影响不好,门窗都开着。 粟萧先抓住朝歌要拆包裹的手:“歌儿,爷爷跟爸爸妈妈知道你的存在很高兴,这是爷爷让我给你的中医古籍。 爸爸知道你是医生,邮寄来很多关于西医的书籍,妈妈送来手术器械跟一套银针。” 朝歌惊讶的张卡嘴,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我们才处一个月的对象,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歌儿?你要始乱终弃吗?” 粟萧如诉如泣,朝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渣男,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鬼使神差的赶紧把东西扒拉自己怀里,这人可太吓人了。 朝歌宝贝的把东西单独腾出来个柜子放进去,这才打卡家里带来的包裹。 一打开就是四个信封,每个都是厚厚的,朝歌感觉这是对自己满满的关心。 先打开爸爸的,朝歌看那厚厚的信纸,字迹刚劲,就能看出他是带着怒气的。 前边两页信纸都是对自己的关心,后面都是说自己太小,不懂得分辨人心,别让大尾巴狼骗了。 朝歌一边看一边憋笑,粟萧没忍住飘了一眼,随即摸摸鼻子,想必老丈人对自己的出现是很气愤的。 朝歌又看妈妈的,开头就是为自己找到志同道合的人表示高兴。 接着又说了爸爸这几天搁家非常跳脚,爷爷奶奶情绪复杂,但是也精心的为他准备了礼物。 朝歌翻出来四套一样的里衣,两套大的两套小的。 “这是妈妈给准备的里衣,你拿回去看看合适不?” “好,我想要叔叔阿姨的地址给他们写信。” “好。” “这是爷爷炮制的药材,这个是交代给你补身体的大蜜丸。 这是奶奶晾晒的果干蜜饯。” 朝歌看完了信,发现东西基本都是一式两份的,一份给粟萧,一份给自己的。 粟萧心里热乎乎的,被记挂的感觉真好。 “歌儿,咱们去县城吧!咱们去照相,然后给家里邮过去。” “好啊!” 粟萧回去取车,朝歌把东西收好门关好,挂上今天出门的牌子这便到大队长家开介绍信,这才到大门口就看粟萧过来了。 今是个艳阳天,即使开着窗也热的紧,到了县城已经是满脑袋汗了,看着穿着一身军装热的直喝水的人好笑的摇摇头。 粟萧把车停在广场,这边不少卖农产品的,有苹果有梨,这边远管的比较松。 俩人先办正事,粟萧拉着小姑娘直奔照相馆。 照相馆比较暗,里边没人,俩人进来这才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你们来照相?” “对,我们照相。” “打算拍几张?” “四张合照,两张单人的。” “好,到台上凳子上坐好。” 粟萧紧张的不行,朝歌明显感觉他手心冒汗更多了,唇也是紧紧抿着,挠了挠他手心:“别紧张,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我强迫来的呢。” 俩人坐着照一张,老爷子发现他们有些紧张,就让他们站着照了两张,一张全身的一张半身的。 粟萧心机的让给自己照了全身的。 扶着凳子捧着脸照了个半身的。 “好了,一个礼拜之后来取。” “大爷,我们都忙,能求你把照片帮我分别邮寄到这三个地址吗?” 老爷子难得看见这么好看的年轻人,没忍住就点了头。 粟萧拿出三个地址:“这两张合照分别邮寄到这两个地址,剩下的单人的跟合照邮寄到这两个地址,合照都要裱起来。” “好,一张照片一口气,裱起来是五毛钱,一共八块钱,邮寄是四分,三个地址一毛二。” 一个工人半个月的工资,粟萧眼也不眨的就付了。 出门在外,即使小情侣俩人也没好意思牵手,但是俩人的氛围就能感觉他们是情侣。 粟萧带着朝歌来到百货大楼,因为偏僻,这边说是市里,其实也很小,主要就是火车站人流多一点。 先跑去隔壁药材收购点买了不少的药材,把大队长给得钱花没,这才走进百货商店。 俩人买了点奶皮子,又买了些干奶酪,看见有卖牛肉的,说是农场倒下站不起来的卖给供销社了。 因为来的晚,社员马上要把剩下的用盐腌上了,朝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你好,这剩下的能都卖我吗? “能啊,唉,都是瘦肉一点都不好卖,下回可不能收了,都要砸手里了,这时候谁有时间做牛肉干啊。” “那太谢谢啦!” “两条牛腿,四个牛蹄子,你都要么?唉,幸亏是农场收拾完的,要不都得砸手里。” “160斤,四毛九一斤,有骨头算你四毛二一斤,牛蹄子给你拿家吃去,以后有啥缺的来找姐啊!妹儿!” 粟萧直接掏钱付款,一百六十斤扛着也毫不费力。 “歌儿,咱们去饭店吃饭吧。” “别吃啦!牛肉该坏啦!” “那我去买点包子路上吃。”粟萧把东西放车上也不敢让朝歌自己一个人搁这边,干脆开车,正好路过国营饭店门口买几个大包子跟几张馅饼。 “来,宝儿,都是肉的,他家包子肉大多汁,馅饼也好吃。” 粟萧越跟朝歌处对象时间长脸皮越厚,没人的时候就乐意说些逗的小丫头脸红的话。 回到家,粟萧把牛蹄子收拾干净切开,朝歌直接给晾晒起来了。 牛腱子朝歌剃下来两条用冰水泡俩点之后腌上,路上吃了东西,中午就不吃饭了。 大骨头剃下来敲开之后焯水之后便搁锅里炖上了,几根就骨头满满一锅。 粟萧看朝歌切肉条,主动接过来:“我切,这个切多了要手疼的。” 朝歌笑眯眯的垫脚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就看他肉眼可见的变红。 朝歌到是像个偷腥的小猫,跑去拿盆切葱姜。 两个大盆,让粟萧直接把肉放进去,朝歌带上手套揉,把味道揉进去。 俩人弄这些就几个小时,弄完朝歌累的腰直疼,还想把牛肉酱上。 “歌儿,这个怎么酱,你教我。” 朝歌也信任他,她说什么粟萧就搁什么,弄完自己躺炕上了。 粟萧把柴火架上洗洗手也进屋,难得进屋之后上炕。 看小姑娘的样子心疼:“你这样娇气,秋收就别去了,我心疼。” 粟萧撸起袖子给朝歌按摩腰部。 朝歌舒服的哼出声:“没事,就是身体缺乏锻炼,再加上今天坐车颠的。” 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声音,粟萧叹口气:“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话,朝歌心说自己早就长大了,就因为他按的舒服睡着了。 粟萧看小姑娘睡着,轻手轻脚的下地,把药材放进配药室,把零食放进她柜里。 菜地里的小白菜已经长的很茂盛了,拿个盆拔点洗干净泡上水。 弄完又把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收拾干净,把几个盆盖上便又回屋躺在朝歌边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 朝歌梦里走到了火焰山,彻底被烤醒,发现自己抱着的大火炉居然是粟萧,看他都被自己挤到柜边,连忙撒手趁他没醒穿鞋跑到外边打水拍脸。 朝歌出屋之后,粟萧掙开眼,一片清明,哪有睡熟的样子,只是浑身燥热掩饰不住他的不平静。 朝歌冷静之后就进屋了,想着应该是炕太热了。 眼看着都三点多,睡了两个多小时,锅里的香味蔓延到整个院子。 把腌好的牛肉挂在晾衣架上,这大热的天估计两天就风干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复阳了,更新进度有些慢,望理解 28 ? 秋收 ◎农忙◎ 刘兰搁供销社广场回来就闻到香味了, 也不管东西了,直接小路回来。 进院就看见晾衣架上挂着的肉干,满满当当的惊呆了。 “天呐!朝歌这是啥?” “今天去市里, 正好有卖牛肉的,买点给家里邮寄一些,剩下的给粟萧, 他体力消耗大,还有就留着冬天当个零嘴。” “你这能出多少啊?” “怎么也能出个三四十斤吧,还做牛腱子跟牛骨头汤呢。” “唉, 这么好的媳妇咋就便宜了粟萧呢!可惜我不认识青年才俊啊!” 刘兰说完感觉浑身寒毛炸立, 她重生以来头一次有这么大的危机感。 当即瞟到门口的粟萧,吓得咽了口口水:“朝歌, 我给你带了苹果跟梨,姥爷一会送来, 那个牛肉干做好之后能卖我几斤不?” “估计得一块五一斤。” “到时候看, 你别赔了, 这牛肉出的干可少。” “嗯,我到时候和一下, 估计能给你匀三斤五斤的,对了今天的水果多少钱啊?我给你。” “一百斤梨,一百斤苹果,还有些产量小的面梨, 跟一些山楂, 沙果, 一共二十块钱, 还给了不少的不太好的, 得赶快吃的。” “好。”朝歌说着就掏兜, 粟萧上前按住小姑娘的手,脸黑的不行,把两张大团结给她。 刘兰心虚,颤颤巍巍的接过钱就跑了:“我看看我姥爷到哪了啊!” 朝歌看她跑了,转身勾住粟萧的脖子,娇俏的说道:“你都吓到小兰了。” “她说要给你找青年才俊我生气,谁还有我好。” “是,你最好!”朝歌把他拉下来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我把钱给你,今天都花你的钱。” 粟萧捧着小姑娘的脸,认真道:“我是在给我媳妇儿花钱,以后家里钱都归你管,你就负责花。” “你怎么那么好,不怕我抛弃你啊!” 粟萧咬牙,气的吻住那让人生气的小嘴:“你敢!” 朝歌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讨饶:“不敢不敢,我错啦!” “以后不许再说离开我的话了。” “你这么好,我哪里舍得。” 朝歌听见动静赶紧推开他,看他幽怨的眼神摸摸鼻子。 “快帮姥爷搬水果啦!” “朝歌我跟你说啊!这些水果我都是自己挑的,个大饱满,供销社的都没咱这好,冬天就冻上,好吃的紧! 这些是磕碰的,得赶紧吃,咱俩一人一半。” “啊?这太多啦!吃不完吧?” “那给我,我给你晾果干,好的留着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这些日子吃,这个尖把梨那些好的都硬,得搁些日子,这些直接就能吃,诶呀那滋味,你快尝尝。” 朝歌洗了几个,咬了一口,没想到居然是细腻软糯的,非常丝滑,像是秋天的冰淇淋。 “嗯!粟萧!快来!这个好好吃!” 粟萧拿起一个苹果梨咔嚓咬了一口:“宝儿,我喜欢水多的梨,那个小姑娘吃的。” “哼!姥爷!” “哎!丫头!” “晚上搁这边吃饭,酱牛肉跟骨头汤!” “那行!正好我还没整呢!” “那我把饭焖上,再整个拌个黄瓜菜。” 说着刘兰赶紧跑了,现在跟粟萧在一个屋里她都觉得两股颤颤。 朝歌拿来两个筐,都是粟萧闲着没事的时候编的。 “给你拿一半回去寝室吃,吃水果对身体好。” “一半太多,我吃不了的。” “有什么吃不了的,到来年得有五个月,五六个月时间没什么水果。” “这个梨跟苹果一样五斤,给大伯家送去。” “好。” “晚上还能剩些酱牛肉,你拿回去三斤给战友分分,给大伯家拿两斤,剩下我留着,这个凉了切片也好吃,但是得赶紧吃,不然明天晚上估计得坏。” “嗯,歌儿,明天我就得归队了,明天你们农忙,累的话就不干。” “没事,我知道的,累我就歇着。” “嗯,我们那边地不多,估计收个五天之后我才能帮你干。” “好,你别累到,姥爷说割地掰苞米都是大伙一起干。” “嗯,别累着就行,我的粮票够咱俩吃,爷爷跟爸妈知道我找了个娇气的对象,给我寄来不少的钱票。” “啊!你说我娇气!” 朝歌气的伸手捏他腰间的肉。 粟萧感觉小姑娘挠痒痒似的,一点力也没有,但是也讨饶。 “没有没有,我说你肤白貌美,是个家里宠爱长大的小姑娘,他们怕我这么大岁数,觉得我老牛吃嫩草,怕你不要我,得使用手段让你非我不可。” “啊?使用手段?” 朝歌蒙了,这都啥跟啥呀? 粟萧好笑道:“嗯,让你离不开我才行,省的你一天总想着抛弃我。” 朝歌仰头看他:“那就看你使用什么手段了!” “好。” 晚饭,牛腱子炖的软烂入味,唇齿留香。 几个人难得有吃牛肉这么过瘾的时候,尤其是周姥爷跟刘兰,一人吃一大块足足有一斤的牛腱子之后都不好意思了。 “姥爷,小兰你来吃,我炖十五斤呢。” “我吃饱了,就是还想吃。”刘兰不好意思接着吃。 “你也来一块。”朝歌给他米饭上盖一块跟腱多的,这块又软又糯,好吃的紧。 朝歌喜欢喝小白菜汤,带肉的大骨头蘸点蒜酱香的不行,大骨头熬的奶白,骨髓都化了,用勺把一挑就出来,都有些糊嘴。 吃完饭,朝歌把锅里剩下的放进三个饭盒里边压实。 “这个大盒你吃,这个给大伯拿去,你快回去吧,这会估计大伯刚下班还没吃饭呢。” “宝儿,舍不得你,明天就不能出来了。” 朝歌垫脚亲了他一下:“乖,等我闲下来会去看你的。” “好吧,那我只能等周末轮休的时候来看你了。” 粟萧抱着小姑娘久久不能撒手,头一次感觉到离别是这么让人难过。 “好啦,快走吧!” 粟萧无奈亲了一下小姑娘脸颊,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东西放到车上回营地。 先到师长家,因为已经是基地最高首长,已经搬进小洋楼里边了,那直接就在指挥部,安全还近。 门口多了两名警卫员,看粟萧来了便通知里边,检查过后才放行。 正好大伯母推门迎出来:“小粟,快进来,没吃饭呢?搁家吃点。” “不了大伯母,在歌儿那吃了,这是她让我给你们的牛腱子,热着切块凉了切片,很香,这是苹果跟梨,买了不少留着过冬给你们尝尝。” “歌儿这孩子真是的,我都没想起来,他们明天就秋收了吧!我明天去帮她去。” “行,那大伯母我先回去了啊!” “行行行,快回去吧,” 这边朝歌把明天穿的下地干活的衣服鞋子帽子围巾都找出来放在枕头边上,这边刘兰就进来了。 “朝歌?” “怎么了?小兰?” “听说明天得早早起来,我跟你说一点事,你看上个月你做点饭,肯定花了不少的钱,还经常叫我姥爷来吃,下个月就我做饭。” “别介,这些天粟萧给这,你都没意见,农忙都 YH 累,咱俩还是一替一天的,你把饭盒拿出来,咱们明天都带饭,省的中午还得做。” “那行!明天早上我做!” “嗯,那饭盒有酱牛肉,切片就能吃。” “好,你早点睡,姥爷说农忙大伙都得四点钟起来。” 朝歌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出去之后拉上窗帘,这些天早睡早起已经习惯了,没一会儿朝歌就陷入睡眠。 第二天感觉炕热,想着小兰起来了,便穿上衣服出屋,外屋点着昏黄的灯,小兰在忙活着。 “早啊小兰!” “早啊,朝歌。” “我包点萝卜丝包子,留点面咱俩擀两碗面条吃。” 说着小兰把面条下入牛肉汤里边,再放一把小白菜,面条飘起来刘兰就给捞进盆里,切上几片酱牛肉。 “我包萝卜丝包子里边也切了点酱牛肉,放了点牛肉汤调味。” 说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把锅掀开,一半苞米面一半白面,黄澄澄的胖乎乎的。 刘兰拿出来个又大又暄软的包子掰开:“朝歌你尝尝。” “这也太大了,一个都能吃饱了。” “这包子不顶饿,还有十二个,咱俩一人六个,饿了就吃。” 包子凉着,俩人先吃面条,其实还是汤比较多,但是一人半个包子,连汤再面条都也吃了个十二分饱。 不怨俩人,属实是俩人害怕干活干着干着就没力气了。 刚吃完饭,就听见敲锣声,赶去广场就看见大队长正蹲着抽烟袋锅。 先到的人陆陆续续的选工具,后到的老人孩子只能掰玉米。 朝歌挑了一把好镰刀,等着人差不多之后大队长带着去割麦子。 秋收,大伙都挨着,像是竞争似的争相追赶着。 刘兰跟朝歌实在是撵不上人家,但是也没人说,边上挨着的几个女孩都是受家里长辈委托照顾好朝医生的。 几个人割到头之后都转回来接俩人一段,俩人脸皮薄,都是会做农活的,也不用人家帮太多。 大伯娘早上起来送走了老伴,答对走了上育红班的,这才拿把镰刀出来营地,果然看见农场的人割麦子,场景尤为壮观。 大伯娘一眼看见自己家小姑娘,主要这会都穿的乌突突的,要不穿着打补丁的,就自己家小姑娘穿着半新的军装,全身包的严实。 主要还是干活慢的不多,她就是其中一个,别人的地都是倒下的,就他们那边没割的比较多。 心里想着,脚上一点不停,不一会就跑到朝歌跟前:“大侄女!” “大伯娘?你怎么来了!” “怕你累着,大伯娘给你帮忙!” 大伯娘这些年也没怎么干活,比朝歌还慢些,但是俩人速度就快了,一趟回来还能接小兰。 “哎!那俩人咋给一起呢!” 场长说着就跑过来,包的严实那人没看出来是谁,就是边上那个咋是他嫂子。 “嫂子?” “嗯,我过来帮我们朝歌干活,省的耽误你们进度,孩子小不能累坏了。” “哦哦哦,嫂子你俩干,有事喊我。” “歌儿,你昨天那牛腱子做得好吃,比以前婆婆做的还好吃。” “好吃大伯娘我教你,就是牛肉不好买。” “是啊!” 三人有说有笑干活也觉得快了,不知不觉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听见敲锣声,三人干到地头停下,小兰跑去接两壶绿豆汤。 “大伯娘,咱俩喝一壶,这早上小兰做的包子。” 早上把东西都放在地头也没人动,找个树阴凉地方坐下吃饭。 巴掌大的包子,朝歌俩其实就饱了,小兰非得匀一个给自己,无奈又吃了半个,大伯娘吃了四个半。 才半天,朝歌明显感觉累,但是没说出来,消极情绪可不能有。 中午歇上半个点,有人给地头眯一会,有人拿出来针线活做,有人坐在一起抽烟,下午接着干活,大伯娘三点半去接小霄。 朝歌跟小兰俩人到六点才回家,直接下来一把挂面,洗漱完就睡了。 营地里的粟萧,看着照片,想着小姑娘,殊不知这一天因为太累,小姑娘根本没想起来他。 29 ? 秋收完 ◎累◎ 地广人稀, 连着一个月,农场割完麦子割稻谷,割完稻谷掰苞米, 割苞米杆子。 最后收豆子,收高粱,收黏米, 即使很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这边收完,那边年龄大的就牵着牛把粮食撵下来装进粮仓。 整个农场就两辆拖拉机,根本就不够用还经常坏, 牛车马车就起了很大的作用。 收完地, 农场把粮食分成三份,一份给军区, 主要这个农场就是供给他们的。 一份除掉交公粮的,剩下的卖给粮仓, 这就折腾了三天。 朝歌这些日子累, 但是精神支撑着, 一松懈,刘兰俩人直接睡了个地老天荒, 直到第二天晌午饿醒这才出屋。 朝歌感觉浑身都酸,什么都想吃,看着屋里没有动静,门也锁着, 干脆的进入空间。 朝歌直接来了个全身按摩, 加全身护理, 一边意念一动一盆做好的热气腾腾的肘子盖饭就放在手边。 饿的不行, 迫不及待的就吃了起来, 做完按摩在空间睡了两个小时, 想着出来睡,就被屋子里的味道熏到了。 朝歌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起来,把被褥都拆开,把衣服都收拾出来。 这些日子干活,每天睡觉前能擦一下身子洗一下衣服,已经是唯一能做到的事了。 这些天不在意,这洗完才发现屋里有股子汗味,还有灰都一层。 烧一锅热水,用洗衣粉把衣服跟被单都泡上,那衣服被单放进去水都混了。 朝歌趁着太阳大把被褥毯子都拿到外边晒晒,窗帘柜帘也都拆下来泡上。 朝歌跑外边薅点艾叶烧水,把屋子都擦一遍,又用清水擦了一遍,看小兰没醒把厨房跟外屋都擦一遍,看着干净的屋子这才顺心。 都弄完,朝歌趁着日头大,给树底下夸夸的开始搓洗衣服。 感觉洗衣粉不出什么泡沫,朝歌就开始打肥皂,看着干净的都泛白的衣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搓洗完的衣服,朝歌泡进清水里,擦干手先拿棍子把晒的滚热的被子敲一遍,真是一边敲一边出灰尘。 之后朝歌拿来两个凳子把被褥放在上边接着晒。 衣服被罩也是晾了一院子,哗哗的滴水,也没拧,怕出褶皱。 进屋,朝歌拿一床干净被褥,天一天比一天凉,干活的时候还燥热,这会儿用薄被已经有些冷了。 套上粉色灯芯绒的被罩,因为灯芯绒暖和但是没有纯棉舒服,朝妈妈里边缝的是白色纯棉的。 褥子也是一样的,一圈灯芯绒,中间是纯棉的。 冬天的褥子也更厚,朝歌不喜欢硬的,朝妈妈都是跟老太太俩人特意买棉花续的,又大又厚。 朝歌找来找去觉得淡粉色很配这套床单,果断把这个格子布拿进空间里,用缝纫机改好之后拿出来挂起来。 套完两个枕套,朝歌觉得这屋就差两个草莓熊了,想想就笑了。 出屋,看见鞋子朝歌无奈拍拍脑袋,把这个月新买的三双劳保鞋刷干净明年还能用,即使是新买的,也看不出来,毕竟现在已经是土色了。 刷完鞋,朝歌带上十块钱往养鸡场去。 顺着往日干活回来得路走过去,到一个大院子前,刚过去就闻到了鸡粪味,是这家每差了。 “胜男!在家吗?” “姐!有人喊你!” 朝歌离老远就听见屋里一个男孩子可以说是嘶吼的声音了。 接着听到了训斥声跟开门声。 “朝歌!你真的来啦!” “嗯!让你给我挑两个大肥鸡!再拿些鸡蛋。” “行,农忙之后这两天不少人过来,咱俩去后山,我妈跟我爸给那边忙着捡鸡蛋呢。” “好。” 胜男是朝歌新认识的朋友,干活时经常照顾她跟小兰,热情爱笑,一个月时间,已经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朝歌跟前边看胜男家大,才发现她家前边的栅栏一直连到农场的围墙,她家就占据一角。 农场的这边盖在山脚下,里边有些灌木,还有一个木头鸡舍。 说是后山,其实是个坡,到后院就能看见胜男爸妈哥哥嫂子们给山上抓鸡捆鸡,捡鸡蛋。 “爸!这是我朋友朝歌!她来咱家抓两只鸡!你给挑肥的!妈你给挑些双黄蛋!” “行!朝大夫你要多少个鸡蛋?” “婶子,鸡多少钱一只?” “要啥钱,还能要你钱,当婶子啥人!” 朝歌一脸的懵,自己跟胜男关系不错,但是这方家人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婶子,那哪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要不然我就走了,真不能不要钱。” “诶呀,跟婶子客气啥,俺家孩他爸那腿多亏了你的药,今年都能下地挣公分了。” 朝歌还真不知道,这么一看拎着两只大肥鸡的中年男人好像才觉得眼熟。 朝歌想了想便想起来了,这人腰椎曾经被子弹打穿,虽然拿出来了,但是却被料定半身瘫痪,这人硬是咬牙做复健能走路了。 但是一到下雨阴天就疼的不行,同样伴随着一个月半个月的不能走动,这些年越来越严重。 自己先是给他扎了几天的针灸,配合着几剂猛药,后来又开了温和的药治疗,说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婶子,叔叔闲下来去我那边,我给他看看,若是好的话我再开个房子巩固一下毕竟这个方子药材贵,估计再有个一个月叔叔的腰就不会再疼了。 但是还是不能劳累,这个冬天好好调理,一个礼拜去诊所一趟针灸,要是跟常人一样怎么也得扎三个月。” “啊?朝医生,我这腰还能好啊?还能跟正常人一样!” 方宝国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手里两个大肥鸡扑棱扑棱的跑了。 方家一家都震惊了,被这个喜悦砸懵了。 朝歌抿唇:“三个月应该差不多,要是我爷爷在的话,他下药比我老练,配合着药浴针灸估计俩月就差不多。” “诶呦!三个月好!别说三个月,就是一年五年的,只要能好我们就知足啦!” 方母呜呜的哭了,这些年她拉扯家里,她的不容易谁都知道,孩子们懂事,男人贴心,但是哭只有自己知道。 方宝国喜悦心酸,终于敢抱住自己媳妇儿,说再给她撑起一片天的话了。 “胜男,我这十块钱,买鸡两只,剩下的给我鸡蛋啊!” 朝歌说着把钱给她就要跑,胜男一把拉住她:“不行,要了你的钱,回去我妈把我皮打开!” 接着朝着大嫂喊:“大嫂!朝歌要跑,快给她捡一百个鸡蛋!二哥你快把那两个大肥鸡抓回来。” “朝歌杀不?” 朝歌点点头:“杀一只。” “大哥!杀一只收拾干净啊!” 接着朝歌就听见异口同声道:“好嘞妹子!” “我让你二哥把鸡蛋跟鸡送诊所去!” 胜男一把把钱塞回朝歌兜里,拉着她回去。 方家挺大,三间瓦房,边上又扩建的两间,为啥能看出来呢,因为老房子是青砖,新房子是红砖。 胜男把朝歌拉进自己的闺房 ,朝歌发现了新奇的小玩意,柜子上居然摆着各式各样鸡蛋雕,还有鸡蛋画。 “好看吧,我爸给我弄的小玩意,他可厉害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真的,太牛了!叔叔真有才!” “我也这么觉得的,我爸爸超级厉害!” “来吃点松籽。” “姐!谁来啦!” 朝歌顺着声音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墩虎头虎脑的扒着门露出个小脑袋。 “嘿!削你哦,不敲门就敢进来?这是我朋友,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你不听话我让他给你扎针!” 想到场长爷爷给自己扎预防针,那么疼,小家伙浑身一抖,脑袋缩回去还喊着:“啊!我错啦!” 朝歌无奈,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止小儿夜啼的时候。 朝歌在这呆一会儿,等鸡杀完之后,邀请胜男有时间过去自己那边玩便回去了。 朝歌回来的时候小兰还没醒,不由得担心,这都连着睡十五六个小时了?能行吗? 胜男家把鸡肉都剁好了,就再分解成小块就行,这些天没咋吃重口的,干脆做个红烧鸡肉。 这走地鸡就得焖到时候,不然咬不动,洗好了土豆切块,再泡把粉条,再发一盆面。 来了这边之后,朝歌才发现细粮真是一点也不愁,偶尔吃一顿粗粮都是改善口味。 刘兰闻着香味飘似的出来:“诶妈呀,真香啊。” “饿了吧,炖的鸡肉,还得一会儿,你先吃点什么垫补一下不?” 刘兰摇摇头:“好饭不怕晚,我拉开窗帘就看你洗那么些东西,真有你的,还有力气。” “不洗受不了啊!” “唉,我还是受着吧,明天再洗吧,吃完饭我感觉我能睡到地老天荒。” “你那羊奶皂不处理了?亮晒这个程度也出甘油了。” 刘兰拍了一下脑瓜子清醒了:“哎呀!我差点忘了,唉要我说我就应该卖给供销社,不想卖了,太累。” 朝歌不给意见,主要是卖给供销社就能出个成本钱,但是自己卖还有风险。 刘兰乐呵呵的拿一块羊奶皂进来,打了一盆水开始洗脸,发现泡沫绵密,奶香浓郁,清洁力好不说用完还不干。 “啊!朝歌你真是个天才?” 朝歌不好意思笑笑:“就是看的医书多了,知道一点点原理。” “朝歌,这二十块留着你用,胜男给咱们鸡肉又是鸡蛋的,这十块给她送去,这个给我姥爷,这个给我妈邮回去,剩下四百五十块卖! 外边香皂四毛钱还用肥皂券,我四毛钱不要肥皂券,明有集我就去后街卖去! ” 朝歌看着香皂,想着给粟萧几块,给大伯母几块,这些天大伯母帮着自己干活,也不知道弄点什么送过去。 牛肉干晾晒之后又蒸过之后晾晒,这时候已经干透透的了,掰都掰不开,但是越嚼越香,一块能嚼半天正好解闷儿。 朝歌才有时间收拾,把长条牛肉干用菜刀剁成小段的,这些弄下来感觉手都震麻了。 上称一称,才出三十五斤,五斤分一份之后捆起来,到时候给家里邮寄十斤,小兰五斤,粟萧十斤,大伯家五斤,自己留五斤。 想到粟萧,他这月就轮休两回周末,农忙他就去给自己上工,让自己回家休息,真正说话的时间少之又少。 想着后天分完了粮食之后,给他做点好吃的,去看看他。 30 ? 分粮 ◎治疗◎ 第二天一早, 场长媳妇儿就推着车把白菜给推了来。 “小朝啊!给你送白菜来啦!” 朝歌跟刘兰俩人赶紧搁屋里出来:“来了婶子!” “白菜直接搬屋里吧,那萝卜也得挖出来了,往常这几天都下雪了。” “好嘞婶子。” 几个人忙活着把白菜搬进去, 搬完刘兰打盆水,拿香皂出来:“婶子洗洗手!” “诶呀,你这香皂出来啦?” 知道他们自己做的也不客气, 要不平时可不敢用香皂洗手,一年也分不了几张票,还得买肥皂呢。 没想到就摸那么一下, 就挫出来一手都沫, 还奶香奶香的:“诶呦,这么好呢?洗完了还不干, 真不错,能卖婶子两块不?” “能啊!婶子!你说这个定多少钱一块呢?” “供销社香皂四毛, 婶子也没有票, 给你五毛呗。” “五毛太多了, 就四毛钱,婶子你要几块?” “诶呦, 那给我五块吧,俺家大闺女也要结婚了。” “行,那婶子我给你点儿边角料回去用。” 说着刘兰拿着晾香皂的网兜装两把筐里晾的肥皂碎。 “婶子,你用直接就搁这个袋子搓, 沫出的多。” “诶呦, 咋好意思拿这些啊!婶子回家给你拿钱啊!” 场长媳妇乐的合不拢嘴, 再回来的时候背着一筐菜, 身边还带着她家闺女。 “这两天拆架了, 都不是啥好大, 你俩别嫌弃啊!” “朝大夫,我家老大过两天就嫁了,怎么说还是小,你给开点养身子的药呗。” “好,罗姐姐手给我。” 朝歌给把脉,发现罗姐姐有些体寒,便开了个调理的方子。 “这个方子回去吃一个月就行,罗姐姐身子挺好。” “好好好!明天分粮食杀猪你俩早点去,婶子给你俩挑两块好肉啊!” “好嘞!嫂子!” 送走罗家母女,刘兰眼见的看见白菜地里一点黄,惊讶的走过去:“朝歌!看!鸡蛋!” 朝歌也没想到这鸡来家里第二天就下了蛋,无奈扶额:“看来这鸡一时半会是吃不上了。” “是啊!为了不被吃也是拼了。”刘兰宝贝的把鸡蛋拿进屋里。 “朝歌你会腌酸菜不?” “我会的。” “那行,你腌酸菜,我把萝卜拿进屋来。” 朝歌小时候会腌,孤儿院过冬的食材就是萝卜土豆白菜跟酸菜了,之后来这边又跟奶奶学了一遍,腌酸菜简直是轻而易举。 白菜把老帮收拾一下,根砍掉之后热水烫一下凉过之后一层白菜一层盐的放进缸里,再放入凉白开。 大石头搬不动,朝歌刷两块小点的,把白菜压紧之后石头压住,不让它飘出水面。 刘兰把萝卜搬进屋里,就发现后屋有些凌乱,喊来姥爷再打几个木头箱子,把萝卜f一层一层的放起来,到时候还要分粮食,都得放这个屋,怎么也得好找啊。 下午天没黑,俩人吃完了饭就睡觉了,第二天早早起来,大伙就拿着麻袋,推着板车往广场去。 今年大丰收,所有人脸上的笑都很灿烂,聚在一起等着会计喊名。 按照人七劳三的比例分,大队长公布今年的人头粮,大伙都乐得合不拢嘴,开心的欢呼起来。 先公布几个优秀社员,拿得农场最高公分,大伙都羡慕的恭喜着。 接着是知青,朝歌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八百三的工分,刘兰有七百四的工分,大队一人一千斤的人头粮,足够俩人吃,干脆都换成了钱。 朝歌没想到一个公分居然能有两毛钱,自己算上俩月工资居然有一百九十块钱,这都相当于一个高级工人俩月工资了。 朝歌花四十块钱买了二百斤细粮,想着老给粟萧做东西,不好占了小兰的。 领完钱跟条子,俩人又到一边领了人手三斤的肉,罗家嫂子给俩人一人一斤半的五花,一斤的排骨,半斤收拾完的下水。 难得杀三头猪,都是挂着大伙秋收完好好补补,别伤了根本,这时候留不住,多数人家都是几天就做了。 刘兰拿着钱也觉得这俩月累没白挨,乐颠颠的领了钱,等着姥爷把粮食给拉回去。 大米白面各磨一百斤;再就是糯米俩人一共一百斤一半脱壳一半磨面;再有小米共四十斤都脱壳。 排着队,今天加工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好在俩人先分完粮食先加工。 难得有先进的脱壳设备也算的上快,那边姥爷领完了肉,让几个小子把她俩粮食搬上牛车送回家之后再来取自己的。 姥爷手用不上力,找了俩人帮着把粮食搬进屋子码好。 都折腾完已经是大中午了,新粮食,刘兰煮了一锅面条,打了肉酱的卤子。 朝歌心想,果然新粮就是不一样,都能吃出来麦子的香味。 粟萧也跟着农忙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干到这边,想看看朝歌,一看哪还有人了,就剩一垛一垛的草捆了。 失望的叹口气,粟萧认命的割地,他速度快,遥遥领先,大伙累的连连叫苦,心说副团你不顺心你也不用干那么快啊! 下午,干到天抹黑才收工,粟萧遥遥看了一眼都没有光亮的农场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粟萧起床接着收地,估计也就最后一天了。 这边量大,基地搁不下,直接就卖给粮库了,要不拨款根本不够这边训练消耗的。 朝歌早早起来,煮了一锅小米粥,包上一锅皮薄馅大的猪肉白菜馅的包子。 “小兰!包子搁锅里热上了!我出去一趟啊!” 朝歌把香皂跟肉干放进布包里,筐里搁上十五个大包子,跨上便把门关好出门了。 老秋的白天,太阳毒辣,离老远朝歌就看见一个个兵哥哥穿着跨栏背心轮着膀子割地。 朝歌一时间都不好意思了,但是眼神还是止不住的乱飘,觉得有的人太壮,有的人太瘦,都不如粟萧好看。 只有一些人穿着半袖干活,好不容易看见粟萧,他还穿半袖,不禁叹口气。 粟萧转过来,远远就看见一个带着草帽,穿着翠绿衬衫白裙子的人在坝上往下看。 本来还不以为意,突然想到小姑娘柜里有一模一样的白裙子,灵光乍现,脸就黑了,大伙就看见拉他们半圈的粟副团突然犹如一阵旋风跑了。 等反应过来转身就看见坝上有个看不清脸,却也知道会是个很好看的姑娘站在那边招手。 好些个新兵蛋子脸通红,跟着朝歌招手,随即反应过来穿的啥连忙蹲下。 粟萧飞快跑到坝上,把朝歌挡住之后给她眼睛捂上。 “别瞎看!” 朝歌委屈屈:“谁瞎看了!来看你还说我~” 粟萧连忙把她东西接过来,走到树根底下哄道:“乖乖,不是说你,我是不想让你看他们。” “你现在出来行吗?” “可以待一会儿,今天我带队收尾。” “我做了肉包子,想着来能不能遇见你。” “乖乖吃了吗?” 粟萧半月没见到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搂着就不想撒手。 朝歌摇头:“看看能不能跟你一起吃。” “那咱俩一起吃。”粟萧倒点水把手擦干净。 朝歌拿着一个包子喂他:“怎么样?” “嗯!香!” 朝歌笑眯眯的拿了一个,自己咬一口,白暄暄的外皮,喷香的肉丸,汤都把皮染了,好吃的紧。 一群人干到地头,回头就看见两个背对他们的身影都是一脸的酸。 “你们还得干几天?” “估计昨天最后一天了,还能剩的话也是三团的事儿了。” “哦,给你带了牛肉干,还有香皂,小兰晾的那个,挺好用的。” 粟萧有些费力的掰一块牛肉干,挑挑眉,心想这牛肉干可真够硬的。 放嘴里一块儿,是香的,越嚼口水越多,越咀嚼越是好吃。 “好吃,干香!” “嗯,给你搁这儿,晚上你带回去啊?” “行!” “还有少的这个是大伯娘的,香皂也给大伯娘五块。” “好,晚上回去我带回去。” 粟萧一边说一边吃包子,早上没吃饭,实在是就靠挺,这一吃上就停不下来,朝歌吃两个,剩下他都吃了。 吃完了包子看人家都割过来了,朝歌赶紧起身:“你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啊!” 朝歌说着招招手就跑了,听见后边一溜的打趣声,脸热的都冒烟。 “副团,你对象可真好看!” “副团你对象给你拿啥啦!” “消停点儿!我看还是活不够累!” “啊!我们累!” 说着大伙赶忙抡起镰刀接着割地,粟萧也美滋滋的下地干活,大伙发现副团干的更快了,不一会就撵上他们了。 朝歌回来时院里正坐着几个人跟小兰唠嗑,听见朝歌回来热情的不行。 朝歌把他们迎进治疗室,先给几个复查的患者把脉,这边有药就给开药,没有药朝歌就给开方子。 新来看病的几个人,都是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些体寒,朝歌干脆把门锁上,来快的,直接给拔罐。 几个小姑娘都有些抗拒害怕。 朝歌温和笑道:“你们体内有湿寒气,这个时候是来月经下腹痛,治疗两次就会彻底根除。 不治疗也没什么,就是结婚之后不宜受孕,北方女子多少都会有体寒之症的,拔罐配合熏艾可以有效的根除。 给你们一个土方,手脚有冻疮的用老萝卜叶煮水泡平时长冻疮的地方直到水凉,泡七八次今年就不会生了。” 几人带着他们来的娘亲奶奶一听这还了得,居然对生育有影响,赶忙劝说她们配合。 几个人听了也有些怕,乖乖的两两趴在床上,不好意思的拉上衣服。 朝歌把帘子一拉两张床就成了密闭空间,别人也看不见,朝歌也不让他们看。 “朝大夫,我有点害怕,想让我奶进来行不?” 边上的小姑娘点点头:“我也想让俺娘进来。” 朝歌拉开帘露出脑袋:“家属进来,看住帘别让人看,省的俩姑娘不好意思。” “哎,好好好!” 说着俩人小心翼翼的进来,不留一点给人窥视的缝隙。 “小朝大夫,我孙女严重不?” “不严重,没什么事,治与不治都可,但是还是治疗之后会缓解手脚冰凉的症状,还有腹痛的症状。” “是是是,得治,这姑娘病最不由说,你是女大夫俺这才敢过来看。” 朝歌叹口气:“嗯,下次治疗隔十天来,来月经的话就利索之后三天来,如果再腹痛就针灸一次。” “好好好。” “大夫,俺家三丫严重不?” “她得直接针灸,有些严重,她体寒怎么这么重?冬天得多烧点火。” “啊!” 女人惊讶一瞬,啪一下打了她女儿的胳膊:“小兔崽子!让你不行下河你偷着去!” 那姑娘嘟囔一句:“凉快么~” 小小一声,气的她老娘还想削她,没舍得,紧张道:“小朝医生,得几回啊。” “两回,我再给你个方子,去中药铺开,两碗煎一碗午饭后服用。” 朝歌说着把那天开的方子给这大娘写一份。 朝歌速度快,处置室两个,制药室两个,剩下两个严重的,需要针灸开药熏艾的,弄完之后就让俩人躺着等。 朝歌中途跑到厨房和一盆面醒发,拿出土豆来打皮,两个婶子一边唠嗑一边帮她弄。 到时间朝歌就给拔针,两个婶子看她做饭也忙着得回家做饭,道谢之后边匆匆告辞了。 朝歌把土豆切丝泡水,看人都走了小兰才探头探脑的出来。 “呼,可算走了,这几个婶子大娘都要给我介绍对象了。” 朝歌没忍住笑:“那你没答应看看青年才俊?” “还青年才俊呢,一回青年才俊你家粟萧好悬把我嘴撕开!” 朝歌闻言又好笑又无奈道:“你纯自己臆想的。” 刘兰翻个白眼不跟她辩驳,情人眼里出西施,那粟萧外人眼里就是个冷面阎王,一个眼神估计能给鬼吓得恨不得连夜投胎。 “咱中午吃啥?” “吃卷饼,炒个土豆炒肉。” “那再做个京酱肉丝呗!我去扒葱!” “行啊!京酱没有,就能用普通酱了。” “没问题!” 朝歌挑一块瘦点的肉切丝腌上 ,把面团捏成一个个剂子,再按扁刷上油酥一个个摞在一起。 五个八个就就擀成一张饼,朝歌擀,小兰小火烙。 这边她烙饼,朝歌快速把两个菜炒出来。 “你快去看你的情郎吧!我把剩下的这个烙完就吃饭啦!” “不着急!我打个瓜片鸡蛋汤啊!” 刘兰没忍住翻白眼,这人真是恋爱脑。 朝歌装一半的菜,因为量大,土豆丝装了两盒,肉丝跟葱丝又一样半盒,拿着水壶装了一壶汤,拧紧不露水之后放进筐里,上边再搁四张饼,两个苹果,白布一盖,朝歌美滋滋的出门了。 粟萧心里想着朝歌中午能不能来,但是大概率是不能来的,盛完炊事班带来的饭,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副团!你对象搁那等你呢!我们喊她进来她不来,一会走啦!” 粟萧闻言怕小姑娘羞愤跑走,赶紧拿着饭盒往人群外围去,就看小姑娘温声细语的跟着几个年龄大的说话,小脸红的冒烟。 朝歌跟着粟萧长辈一样的上司跟同僚说话,听着他们说粟萧的优点,话里话外都是可得抓住,赶紧打报告结婚啊。 好在粟萧及时来把自己解救出来,朝歌松口气,自己真怕脚不受控制跑走。 粟萧脸上是止不住的笑:“乖乖,你不用听他们说啥,他们是我以前的老领导,把我当孩子看的,你不用害羞。” 朝歌觉得自己鞋都要扣漏了,点点头:“嗯~” “吃饭没?我们中午红烧肉,炖羊排,韭菜炒鸡蛋,我去再打一份,你吃这份。” 朝歌伸手拉他无语道:“你没看我拿筐子啊!” “哦哦哦,给我拿,怪沉的!” 朝歌好笑把篮子掀开露出里边的东西:“你怎么这么憨啊!我烙的卷饼,炒了土豆丝跟肉丝,这个是瓜片汤。” 30-40 31 ? 写信 ◎分钱◎ 朝歌把布铺在地上, 把饭盒打开一一放在上边。 一张饼分成五张薄饼,再两张摞一起放上葱丝土豆丝肉丝卷起来底下再一折。 粟萧趁着小姑娘卷饼,把羊排蘸点韭菜花喂到她嘴边。 “尝尝。” 朝歌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新鲜的羊肉炖的酥烂,韭菜花是唯一的调料也好吃的紧。 把手里卷起来的饼给他。 “来,你吃。” 粟萧豪迈的把剩下的羊排骨一撸, 接过小姑娘卷的饼就是一口下去。 劲道的皮,香辣的土豆丝,咸香的肉, 清脆的葱丝, 没忍住一口接着一口。 粟萧的卷的大,得俩手捧着, 朝歌自己卷一个细的,一口一节, 口感丰富。 粟萧把韭菜鸡蛋跟红烧肉也卷进去, 最后的米饭打了勺红烧肉的汤拌饭吃了。 朝歌把苹果递过去:“你掰开, 咱俩一人一半,剩下的那个你揣兜里, 渴了吃。” 不太大还很硬的苹果,粟萧咔一下就掰开了,又拿刀把果核挑出去,大的一半放进朝歌手里。 小的那半也不挑核, 咔咔几口就吃了。 赶进度中午吃了饭歇搁十五二十分钟就集合接着干活。 朝歌吃饭不快, 俩人慢慢悠悠的, 吃完了苹果, 没等说几句话呢, 就要干活了。 “那个我晚上就不来了, 明天礼拜天中午我去大伯娘家。” 粟萧当即就懂了:“好,明天我去师长家蹭饭。” 朝歌甜甜的笑了:“好!”说完转身就跑了。 小姑娘刚走,粟萧就被围住了。 “副团!你啥时候结婚!” “副团嫂子可真温柔!” 粟萧严肃的纠正:“还不能叫嫂子,对她不好。” “副团你对象可真好看!” “对啊副团!她有妹子没?” 粟萧轻咳:“没有,集合!” “是!” “下田!” “是!” 一个个整齐有序的依次下田开始割地。 朝歌回来把饭盒洗干净,看小兰没在家,也没人来,干脆回屋眯一会儿。 没想到这一眯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起来看一眼手表,竟都三点多了。 起来把衣服收进来叠上,被子拿着棍子敲打,趁着没下露水收起来叠上。 再到后屋盛两碗面,家里没人也不用碱了,直接倒一袋酵母发面。 看苞米茬子的袋子就剩个底儿,朝歌倒出来洗干净之后搁开水锅里,架上根木头就进屋了。 闲来无事便给家里的哥哥弟弟们写信,算起来除了大哥二哥,家里还有大伯家三个哥哥以前是在一起生活的。 如今大哥跟大嫂在外交部工作,只能把小霄搁家;二哥在部队是个连长,二嫂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俩人结婚三年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三哥跟二哥年纪一边大,上完大学之后直接进部队就是师级军医,至今还没找对象。 二伯家四个哥哥,以前都是跟着二伯母娘家,后来才随军,这也是个比较离谱的故事。 但是二伯娘一家给南海市,后来跟二伯回家之后才见家里人,家里才知道这些年二伯夫妻一直做地下工作,不敢家人孩子暴露人前。 后来安全之后才敢互相见面,家里老人心疼孩子,但那时候几个哥哥年龄都大了,看家里孩子都跟闺女儿子似的,一家子相处的非常亲近。 二伯家几个哥哥都是早些年生的,大哥家的孩子也就比自己小两三岁。 相较于大伯家各有各的想法,二伯家大哥在西南军区当政委,二哥再建设西北,三哥已经是洛城镇当书记,四哥上完大学之后跑到了他外公老家当村干部,现在是乡长。 三伯家三个,大哥跟自己亲二哥一边大在部队刚结婚,嫂子是军医;二弟三弟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去年就下乡了,这会一个在南方边境农场当知青,一个在深市生产队当知青。 说道双胞胎,自己家还真有这个基因,因为奶奶跟她姐姐就是双胞胎,但是俩人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性格也不像,奶奶经常怀疑俩人有一个是捡的。 之后奶奶也没生过双胞胎,没成想二伯家二哥三哥是双胞胎,长的也是一点不像,性格却极其相同,喜欢的东西也是大差不差。 后来三伯母生下双棒时大家也不奇怪,两个小子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有着极大差异。 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却是开朗跳脱,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傻了吧唧,一个心眼多的像筛子。 朝歌想着想着就笑了,没想到前世无依无靠,如今也有个庞大的家族。 把给二伯家大哥大嫂的信写好之后,连带着把给比自己没小两岁的龙凤胎侄儿侄女的信放进信封里。 至于两个小的,这会儿是能认几个字,但主要都不认识自己,给大伯的信里关心一下就够了。 二伯二伯母以前受了不少的伤,有些都危机性命,如今年纪大了,病痛都找上来了,把自己研究治疗暗伤的方子,制作方法一起塞进去,龙凤胎说二伯阴雨天都不能下地,疼痛都得用麻药缓解。 没具体给二伯俩人看过,但是这副药即使不配合针灸,好利索是不可能,但能极大的环境疼痛。 听说今年龙凤胎要跟他们爷爷奶奶一起回来,俩人今年年底就办病退,就打算回来生活。 龙凤胎也打算过年高中毕业就下乡,他们不打算进部队,觉得总有一天会好的,他们要下乡,也要跟他们爸爸叔叔一样共同建设国家。 朝歌想着唇忍不住勾起,真好啊,每个人都有要为之奋斗的信仰 。 看一眼时间,都四点了,小兰还没回来,朝歌起身到后屋拿点土豆豆角,再泡一把粉条。 肥五花肉下过扒拉出油,排骨放进去扒拉,再放豆角土豆块,都煎的带点金黄了,葱姜蒜酱油爆锅,再加点水盖上锅盖就是焖。 面发的满满一盆,一拉都是蜂窝眼,一边揉一边想着,果然酵母就是好用,不用担心发大或者发不起来。 朝歌不一会就捏了一帘子的花卷,小兰没回来就搁桌上二次发酵。 锅里的苞米碴子水都焖没了,也焖的烂糊了,再加两瓢水接着焖。 排骨炖豆角的香味儿出来,朝歌也不等了,汤都炼了,再等就干了,花卷儿贴着锅边放在一圈,盖锅盖烧大开。 苞米碴子锅盖打开,勺子抄底搅匀,也渐渐不再分层,有了粥的样子。 锅刚开,朝歌就听见小兰激动的喊自己。 “朝歌!朝歌!” “在呢!怎么啦?” 刘兰看她出来赶忙把她推进屋关上门贼兮兮道:“嘿嘿!挣钱啦!挣钱啦!我拿了一百块出去,一块不剩! 大肥皂小香皂都四毛,挣了四十块呢! 嘿嘿!这二十给你!” 朝歌连忙摇头:“我不要,你自己拿着,这是你自己挣的。” “嘿!看不上我这小钱是不!这可是咱俩一起做的,要不是你做出来我估计还不能成功呢!” “那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朝歌真不好意思拿她钱,主要就是第一天帮她做皂,材料都是她的,想法都是她的,自己就是顺手的事。 “诶呀,这一个月我上工你都收皂翻皂,这没啥成本,咱们是姐妹啊!” “那也不行,你看法子你想的吧,材料你买的,这些天都工作都是你做的,卖也是你自己,你这些天付出这么多,为什么要给我。” “啊?”刘兰都被她绕进去了,咋听不明白了呢? “那咱俩四六,你四我六。”刘兰觉得这样自己占点儿。 朝歌摇头:“你傻啊?没算成本啊?你收羊尾油是钱少,不是钱吗?羊奶是姥爷家的,若是别人去撸是不是得给钱,还有碱水,都是成本,你要是非要给的话,那就等着都卖完之后去掉成本之后我三你七。” “啊?行!那咱俩再留点钱,再买羊油,捡漏就那一批。” 朝歌点头:“对,所以成本就上去了,羊不产奶就得买牛奶也是成本。” “朝歌,你能买到碱不?” “啊?买啥?咱们烧点草木灰沉淀就好了啊。” 刘兰眼睛一亮,自己真是猪脑子,她咋没想起来呢,看来真的得多看看书了,毕竟自己是几十年后回来的,学的东西早就忘了,要是这样自己还怎么考大学。 理顺了之后刘兰就不纠结了,乐颠颠的洗手去,朝歌把饭菜端上桌,俩人唠嗑的时间就好了。 刘兰看着饭菜忍不住给朝歌竖起大拇指,当初自己还觉得自己做饭不错,毕竟伺候一大家几十年。 自从跟朝歌搭伙吃饭,自己做饭总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但是简单的食材朝歌往往能做的色香味俱全,想到自己往往都是简单了事,不由得感到羞愧。 心里这么想的,但是该真的需要时间,还是美滋滋的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心说这些菜明天早上加点水,擀个面条到时候还能做个焖面。 “朝歌明天中午我可能不回来,你自己解决一下午饭哦!” “啊?正好我明天去我大伯母家。”朝歌惊讶过后也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那巧了不是,还剩下点肉跟下水,我本来合计能包一回饺子的,那咱俩都不回来我走之前炖上,晚上回来咱俩就吃卤煮。” 朝歌点点头,自己是什么都能吃的,相较于一些人不喜欢下水,朝歌是很喜欢的,毕竟孤儿院时也只有这些东西才能放开吃改一回馋。 俩人这几天胃口都大了,一人一大碗的苞米碴子粥,一人五个不太大的花卷都吃掉了。 菜剩不少,主要怕粉条第二顿没法吃,怕土豆第二顿回生,俩人挑着都吃了,肚子都吃撑了。 第二天一早,小兰用昨天剩菜焖了个面条,把卤煮做上之后,也没等朝歌一起吃饭,早早背着香皂就出门了。 秋收之后上工就全靠自愿了,朝歌都是睡到自然醒。 32 ? 出门 ◎豆包◎ 朝歌迷迷糊糊醒来, 伸手拿手表,睁开一只眼一看才八点多,闭上眼接着眯一会。 十分钟, 就看拿被子蠕动,朝歌挣扎着起来。 穿好衣服铺好被子,朝歌打开柜门, 把家里给邮寄来给大伯母的布料拿出来。 还有一套妈妈给粟萧做的衣服和一套给小霄做的衣服,都是用顶好的布料做的。 自己也有一身,是妈妈做的羊毛大衣, 朝歌觉得这个大衣即使放在几十年以后都不会过时。 黑色大衣质感很好, 翻领的设计,衣襟有两排扣, 衣服刚好盖住膝盖。 朝歌随意穿得舒适的衣服,随即大衣一罩, 保暖还抗风, 穿上鞋, 拎着东西。 想起什么,又拿一包爸爸给自己买的芒果干跟空间里的芒果干掺一起, 把另一包芒果干罐头瓶里,把掺和的用腾出来的塑料袋装进去,再沿着胶粘回去。 又抓几个水果糖几个大白兔放进大衣兜里,拿上昨天搁大队长那开的介绍信, 蹬上难得穿出去的小皮鞋出门。 出门溜达开心, 朝歌的步伐都轻盈的透露着欢快。 大伙知道朝大夫今天出门, 就都知道今诊所不开门。 出了农场, 看见地里还有部队的人在收拾, 但是没看见熟悉的面孔, 知道今天不是粟萧他们。 进了大门,朝歌直奔家属院。 大伯母知道朝歌今天来,早早就包了饺子,谁承想上班的都走了,歌儿还没来。 想着这孩子还没来,大伯母就让刘姐帮着看孩子,自己出门看看。 朝歌离远就看见大伯母出来,连忙招手:“大伯娘!去哪呀!” “诶呀你这丫头才来,我还担心你要去看看。” “嘻嘻,我起的晚呐!” 大伯娘把她手里拎着一大包拿过来:“怪沉得,累不?” “不累,没有多少玩意儿。”朝歌笑着摇头,这才哪到哪,看着多其实一点也不沉。 “吃饭没?” 朝歌闻言不好意思挠挠头:“出来急忘了。” “那正好,本来你来的早,我跟刘姐包了饺子,干等你不来,给你留了一盘子,你吃蒸的煮的?” “蒸的!蒸的香!” “果然,咱家都一个口,大伯娘跟你说啊,再过五六天你们农场也要开始分肉了,你们应该是一天两斤肉,带骨就三斤,七天分一回,你可得要些羊后腿肉,多包些饺子,不然天天早上起来做饭那都冻麻爪,你就冻上早上起来一蒸。” “今大伯娘家蒸粘豆包,你看看不?” “看!” “行,昨天分了红小豆,刘姐就给泡了二十斤,还泡了秋天留的芸豆。” 俩人手腕着手说话功夫就到家了,小霄胖墩墩的,一颠一颠的跑过来抱住朝歌。 “刘姨。”朝歌笑着跟她打招呼。 刘姐看小姑娘这么重视自己心里美开了花,心说看看啥人教啥孩子,人家搁城里来的这么有礼貌,家属院一个个鼻孔看人。 “诶呀,歌儿瘦了瘦了,可心疼死刘姨了。” “小姑!抱抱!” 朝歌一把把小胖子抱起来,搁兜里掏出一块奶糖扒开。 小霄的眼睛都离不开朝歌的手了,看奶糖离自己越来越近,低头嗷呜咬住含在嘴里。 “朝歌你少给他点糖,这小子都要给你惯坏了,刘姐把那个饺子蒸一下,她还没吃饭呢!” “诶呀,这丫头你看不早说!”刘姐一拍大腿赶紧进厨房了。 朝歌把小霄放下,属实这孩子有些压手,笑嘻嘻的把衣服脱下来挂上:“谢谢刘姨啦!” “你这孩子,说那外道的!你说你这干一个月活咋还这么白呢!” 大伯母一听这话乐了:“刘姐你可不知道,这丫头上工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不怕自己热昏。” “诶呀,太阳毒,可不得保护好,咱家姑娘机灵。” “可不,鬼机灵!” “大伯娘,这是我妈给小霄做的衣服,正现在穿,我看有些长,你得剪一下。” 大伯母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这个不会过日子的孩子一把:“剪什么,缝起来,孩子见风就长,大点放下来就行,要不白瞎了。” “还得是弟妹,看这料子可真好,这哪有瑕疵啊?你妈不能给我买的好的吧?那她得搭多少啊!” 朝歌看大伯母担心的都要给自己老妈打电话了才偷笑:“大伯娘,这个你看是好的,我妈说这个印花机缺个口子,出来才看出来,花都没有叶,这才处理了。” 大伯母闻言松口气:“你这坏丫头,我还觉得这花只有藤没有叶还挺好看得。” 朝歌点点头,这的确不错,底下的蓝布瑕疵就比较明显了,有很深的折痕,折痕着色还不匀。 大伯娘看着,刘姐就把饺子端出来了,还拍了蒜泥拿了醋。 “对了!朝歌,中午吃饭小粟团长过来不?” 刘姐想着过来就多做点菜,毕竟一个男人的饭量大,别让人吃不饱。 “嗯,他说中午会来。” “那他能过来,对了歌儿,下回不许往家拿东西了,那些牛肉干一会你拿回去。” “大伯娘,那有啥的啊,我自己晾的,你们闲着没事就练嘴!” “这些玩意儿得七八块钱,你个小丫头搭我们什么,你心意我都知道!听大伯娘的拿回去。” “大伯娘,我跟粟萧上个月去市里,人家卖牛肉,没人买,我俩都买回来了,没多少钱。” “你那会还拿牛腱子,你大伯就不要脸收下了,这回可不行,要不就给你钱,还有香皂我可知道,那最近家属院供不应求,四毛钱一块,你给我干啥!” “我的好大伯娘,你这么说我就生气了,这不是掰生呢!你要给我钱那我可回去了!” 朝歌搂住大伯娘的肩膀撒娇。 大伯娘无奈又宠溺的拍了拍朝歌的手:“你这个爱娇鬼,下回可不许了听见没?” “好好好!” 朝歌不敢顶风作案,干脆把一袋芒果干打开:“大伯娘你尝尝,我爸给我邮来的。” 大伯娘叹口气,这孩子:“好!” “嘻嘻小霄来吃一块,刘姐你也尝尝!” “诶呀,这啥啊?糖啊?咋不像啊?” 大伯娘笑了:“这是南方的水果,叫芒果,不好运输,咱们这边吃不着,老四估计跑车到那边去了。” “果干啊!可真好吃。” 小霄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简直跟朝歌一模一样,美滋滋的想着小姑可真好。 朝歌吃着滋滋冒油羊肉大葱的饺子没忍住沾了蒜酱醋解腻,坏心眼的想着一会会不会熏到粟萧 。 朝歌吃饭刘姐就和面,边和边道:“歌儿,这合面用烫的水合,然后发一宿就行,这边乐意吃酸的,咱家都不喜欢,但还爱吃黏的就磨面之后发一宿直接包。 酸的就泡米半个月一个月的,然后磨面做粘豆包,酸汤子。” “刘姐你和的都是啥面的?” “这个是大黄米掺和黏苞米的,这个是江米的。” 朝歌点点头知道了,包朝歌还是会了,上午几个人包了两锅直接就蒸上了。 中午刘姐炖了一条鱼,难得没吃羊肉做了个大骨头炖酸菜粉条窜猪肉血肠。 中午,粟萧掐点跑回寝室换下来作训服,到浴池洗个澡换上常服,拎着作训服便往首长家跑步前进。 眼看着都到家属院门口了,看见一帮穿着白衣服拎着包往家属院去的长官,粟萧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稳住走上前。 “首长好!” “粟萧啊!干啥去?不去吃饭?”王政委笑呵呵跟这个年轻有为的后生说话。 “咳咳,你该嘎哈嘎哈去!”朝大伯赶紧给他打发走,真怕老王再拖一会他那怨念就要凝成实质了。 “是首长!”粟萧敬礼过后转身跑步往家属院前进。 跑到小洋楼跟前儿交了证件跟配枪,警卫员感觉粟副团长好像步伐都透着一股子着急。 粟萧经常来熟门熟路,大伯母接完电话之后就让朝歌过来开门,一推开门就跟粟萧迎面对上,即使有准备俩人也猝不及防红了脸。 粟萧眼疾手进屋快把门关上,在玄关搂住朝歌,一触即分:“朝歌,我好想你。” 朝歌羞的捂嘴,瞬间觉得早上吃蒜是个失误,嘴上嘟囔一句:“嗯,见你我很开心。” 听见大门动静粟萧赶紧换鞋进屋,大伯进来的时候俩人都坐下了。 “大伯!” “哎!丫头可算想起你大伯了?才开看我。” “大伯你说啥呢!”朝歌叉腰气愤的小样惹得大伙哈哈大笑。 “大伯说错了啦!哈哈哈,大伯知道我们家小丫头忙!” “哼!这还差不多!” “别逗焖了!赶紧吃饭,你看小粟多有眼力见,你们爷俩就知道吵!” 大伯娘发威,俩人心虚的看了一眼,偷偷捂嘴笑了。 两个菜,听着少,其实炖了两大锅,一个个吃饱喝足还有不少。 饭桌上,粟萧知道朝歌喜欢吃鱼,一个劲的挑鱼刺,把肉放到朝歌碗里,看的朝大伯连连点头,这小子有出息。 粟萧本不怎么吃蒜,看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也沾着吃了点。 吃完饭,朝歌让粟萧把大衣换上,看着挺拔有型的男人,朝歌没忍住咽了口水果然美色误人。 朝歌的小动作逃不过粟萧的眼睛,唇角微勾,知道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了。 心里美滋滋的把丈母娘给做点衣服收起来,这已经是跟小歌儿处对象之后丈母娘给寄的第三套衣服了。 不行,可不能亏了小歌儿,自己爷爷跟爹娘太不重视歌儿,不应该,一会回去电话批评。 粟萧觉得自己真没啥,要不把钱跟票都给歌儿自己留点饭钱? 这么想着连连摇头,这样到时候就不能带歌儿出去买东西了,自己也不能付账了。 朝歌都不知道他想了这么多,大伯难得跟朝歌有时间唠嗑,自然就没给粟萧单独相处的时间。 到了上班点朝大伯坏心眼的把粟萧给拉走了,美其名曰有事跟他说。 朝歌乐的不行,粟萧看大伯眼神就像是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 33 ? 入冬 ◎油渣◎ 中午俩人没说上啥话, 晚上粟萧说啥都要送自己的小对象回家。 朝大伯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得给小情侣相处空间。 十一月的晚上风咧咧作响,才刚刚五点就黑了,出来基地大门粟萧牵起朝歌的手, 在里边免不了一顿批评教育。 “歌儿,歌儿,小歌儿。” “怎么了?” “叫你名字我就开心。” “歌儿, 明天下雪,可不行穿这个衣服了,冷。” “挺抗风的, 但我明天就穿棉袄。” “真乖。” “歌儿, 我真的好想你,还没分开我就想你, 想时时刻刻见到你。” 粟萧把小姑娘裹进自己大衣里,小姑娘香香软软的, 还没分开就已经想她了。 朝歌搂住他劲瘦的腰:“我也想你的, 你瘦了, 肚子都不软软的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粟萧抿唇, 自己吃的多,训练量也大,小姑娘给补的肉几天就变成肌肉了。 若不是小姑娘的小手不老实,粟萧真觉得她嫌弃自己的肌肉呢。 “别乱摸啊。” 粟萧无奈又宠溺的提醒小姑娘。 朝歌连忙撒开手。 “哎, 快点长大吧。” 想着小姑娘现在才十七周岁, 还得三年才能结婚, 粟萧就止不住的叹气。 一段路就这么长, 小情侣走的再慢也到了, 把朝歌送到家, 粟萧压着时间跑回基地。 朝歌捂着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羞的不行。 听着粟萧走,刘兰才过来敲门,听见敲门声朝歌赶紧起来,一本正经道:“小兰进来。” 刘兰激动到不行:“朝歌!咱们香皂都卖没啦!卖了一百八十块钱!去掉成本跟买材料的钱还剩一百六十块!” “咱们不三七,按照四六分!我拿九十六,你六十四!” “太多了,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卖。” “不多不多,明天下一批羊尾油就到,咱俩接着做,冬天的木头不够烧,我昨天花五块钱跟大队长那买来够冬天烧的劈柴跟树杈,一样五车,明天给咱俩拉来。” “好,那给你一半的钱。” “嗯嗯!朝歌明天做碱水得靠你啦!” 朝歌摇头:“咱俩一起弄,今天晚上弄完明天就沉淀好了。” 刘兰点点头,俩人用炉底灰做了一缸碱水等着沉淀。 第二□□歌早早就被冻起来了,拉开窗帘一股冷气袭来,外边已经下着雨加雪。 没烧火炕屋里暖气不足,赶紧把插板打开,烧两锅开水,把火炕烧上,把两个暖壶打满,这次用热水洗漱。 今天冷,朝歌做两碗鸡蛋羹,披着雨衣到台阶下掐两颗冻小油菜。 菜没有黄,而是直接翠绿的冻住了,外边太冷,掐完连忙跑进屋,脱下雨衣掸掸雨水。 热水淘出来,把昨天的卤煮也热上,看小兰没醒,就留一半疙瘩没下,把自己吃的捞出来,在盛一碗卤煮,也不跑外屋吃去了,太冷,直接端进屋把毯子卷上去,把炕桌放上吃。 感觉着风沙沙的进来,朝歌又把窗帘拉上,想着咋弄呢? 自己空间里倒是有不少挡风又透光的材质,但是这也不能拿出来啊。 想着要不就弄个厚窗帘拉上? 雨没下一会就停了,开始飘起了雪花,朝歌把屋子擦两遍之后小兰也起来了。 “小兰醒了?我把疙瘩汤给你下了。” “不用,朝歌我自己下就行啊,早上太冷了,屋暖和我又睡过去了。” “外边下雪啦!” “嗯,刚才雨夹雪,这会光下雪了,估计今天送木材跟羊油的不能来了。” “嗯,咱俩就在屋里待着吧,天怪冷的。” “我也是这么想得。” “对了,你那屋窗户透风不?” “透风啊!我窗帘都拉上了。” “那明天我喊姥爷拿稻草苞米杆给后边堵上,前边买点塑料布封上,省的冻了。” 朝歌闻言点点头,自己没想到还可以用塑料布封窗的事呢。 大烟炮雪到下午才停,哪哪都是一片白。 俩人听见门外有动静连忙去开门,就看姥爷架着牛车过来。 “小兰啊,这是羊尾油,今天杀的羊多给你俩带过来了,十个羊尾油,一人十斤羊排肉,十斤羊腿肉,两个羊头四个羊蹄,两幅羊杂,你俩自己收拾啊! 剩下的下礼拜一中午去广场领,今去的没啥人才弄这些东西。” “谢谢姥爷!姥爷你给俺俩把后边窗户缝上呗!我去买塑料布!” “行!” 朝歌闻言赶紧把东西拿进去分别放进盆里,又拿锹把台阶的雪都收拾干净。 小兰不一会就抱着塑料布回来了,姥爷也拿着两捆苞米杆两捆稻草开始封窗户。 姥爷干活俩人帮忙,速度快也弄了好几个小时,整完俩人感觉人都麻了。 连忙跑回屋暖和,姥爷笑呵呵的摇头:“你俩还不适应,多适应适应就好了,哈哈哈不然过几天更冷了!” 俩人看姥爷一脸羡慕,心想姥爷感觉穿的还没有他俩多,咋感觉一点也不冷呢。 不考虑那么多,俩人赶忙烧水,暖和过来之后拿着草木灰收拾羊杂。 厨房封住就没了光,只能靠着窗户一点微弱的光,下雪天没有电,俩人只能点羊油照亮。 收拾羊杂过程非常窒息,朝歌一度想死,刘兰一个劲的笑她,但还是让朝歌去收拾羊尾油了。 朝歌松口气,把羊尾油切丁之后放进大锅里边熬,十个羊尾油用俩锅才熬好。 留半锅加苹果片下去炸,去腥之后放进坛子里平时吃。 炼好油,小兰收拾的羊下水也好了,屋都收拾干净放了味道,还把羊肉切块之后挂在后边柴房冻上了。 有了地方俩人开始做香皂,简单是简单,就是搅匀可是要了俩人的老命,这次量大,好在姥爷又给做了模具,弄完直接晾在外屋的架子上。 晚上俩人感觉胳膊都不能动了,好在朝歌把羊杂收拾干净煮了,把羊肝拿出来切片蘸蒜酱俩人配着米饭垫补垫补就睡了。 被窝实在是太暖和,俩人早上都起晚了,直到听见动静才连忙起来。 原来是送木材的来了。 “罗叔叔!您都给据好了?” “嗨呀,昨天没事,几个运输队的就给你俩劈好了,直接烧就行。” “谢谢罗叔叔!” “嗨呀,谢啥,这最后一车了,俺们回去了。” “罗叔叔吃口饭再走呗!” “不吃不吃!走了!” 这冬天谁家粮食吃的都够,就这俩丫头家粮食少,咋能搁着吃,一个个大小伙子怕不得吃掉俩姑娘一个月的伙食。 一忙活就要到了中午,俩人早饭还没吃。 好在小兰切了羊杂煮了两碗羊汤,下了些手擀面条。 “小兰,咱晚上用油渣包点包子呗,别白瞎了。” “行,那我发面!” “好,我把剩下的羊杂捞出来冻上,然后留一副跟羊骨头咕嘟着,今天晚上喝完明天早上还能喝。” “行!” “对了,咱们是不是得包点饺子冻上,不愿做饭就吃。” “对!还得做点粘豆包,粘火勺!我合面,咱俩明天包。” “行,那我泡点红豆,昨天我大伯娘还给拿了芸豆一起泡上。” “咱们先包豆包,饺子的话等酸菜能吃了再包。” 朝歌闻言点点头,到东屋拿一颗白菜,拿点豆子跟粘面。 回来把红豆跟芸豆洗干净泡上。 白菜洗干净,刘兰把粉头跟油渣切末和馅儿。 朝歌把羊杂切丝之后用羊油炒干巴的,再加汤,一瞬间汤就奶白奶白的咕嘟起来。 “天哪!跟你一比我那就是清汤寡水。” 朝歌好笑的摇头:“都一样就是我这个看着好看。” 说着朝歌把骨头用斧子砸开扔进锅里。 刘兰把面盆放进锅里用余温发酵,朝歌拿出来一把花生扔进灶里埋上。 没一会就扒拉出来,俩人蹲在灶台边上吃得津津有味。 刘兰觉得这日子真好,活的自在,遥想上一世自己这会刚入火坑,虽然渣男甜言蜜语,但是公婆姑嫂刁难,上一世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收拾完俩人就回屋了,朝歌把信拿出来,照例还是写一封之后看书。 不同于上学时候的急迫,朝歌从小学的开始看,每天看一些让知识长留在脑海里。 每天看一些之后朝歌就开始看医书,爷爷的医术自己大部分都看了个遍,倒是粟萧家里给自己的要好好看看。 上一辈子就是中西医结合,这一辈子西医不待见中医,中医更是如此,所以还没有结合这一说。 听见外边有动静,朝歌出来看小兰正和面呢。 朝歌心想可真厉害,用碱还能把面发得那么好。 捏包子可省事,包完就蒸,朝歌把羊汤烧开之后加胡椒面,盐调味儿,俩人就端小兰屋里吃了。 朝歌没怎么来小兰这屋,主要还是她这屋比较靠里边儿。 跟自己屋里一样,跟自己屋是镜面的格局。 红白格子的窗帘,被帘,肉眼可见的地方一点东西都没有,都收在柜子里。 高粱杆做得炕席跟自己的不一样,这个已经铮亮。 “吃饭吃饭!这大包子可太香啦!” 端着两碗羊汤小兰就进来了,特意给朝歌的加了一勺辣椒油。 “天哪!你这个羊汤咋这么浓郁,鲜香厚,可太好喝了!包子也香!皮薄馅大,太好吃了。” 朝歌笑着咬了一口包子,谁不喜欢被夸呢。 “我还觉得我做饭挺好吃的,看来我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呜呜绝了!” 一锅包子俩人也吃不了,剩下的就冻上,朝歌豆子搁锅里炖上,烧两个大开之后架上木头关上门。 俩人都喜欢屋里热,即使少穿一点也比冷好。 晚上朝歌都要睡觉了,就听栅栏外边有人喊。 朝歌赶忙拿着手电筒,刘兰喊道:“朝歌你等我穿衣服,咱俩一起出去。” 这大晚上的,要是被人吓一下也犯不上。 俩人出来搁手电筒一照,发现外边好几个壮汉,还背着一个壮汉。 刘兰认出来是一起秋收的,后边几个妇女跟大队长也边跑边喊。 “等会等会儿!别给俩丫头吓着了!朝歌啊!我是你罗叔!铁根儿腿摔了!你给看看!” 朝歌闻言快步过去把栅栏打开,其实就是个铁钩,若真是心怀不轨这栅栏一跨就进来了。 刘兰忙开门,大伙一窝蜂的进来,一个处置室明明挺大,挤上七八个人真就有些小。 尤其灯泡昏黄,起的效果不大,刘兰给照着手电筒。 朝歌看着都变形的腿骨吸了口气,心说这人可真能挺。 “来几个人禁锢住他,我给他正骨,会很疼,别让他挣扎。” 大伙闻言都上手紧紧压制住伤者,朝歌先是摸骨,确定只有这一处便手法迅速的掰正骨头位。 紧紧咬牙的壮汉没忍住喊出来,用力挣扎着好在大伙压制的紧。 接着朝歌连忙针灸疏通血液:“罗叔,我要两个一指宽小腿长的木板,要快。” “诶诶诶,好嘞!小张上场部拿点,要快!” 小张也是真快,不一会就拿回来一捆:“朝大夫,你看这个行不?” 朝歌一言难尽,想着这些也行,到时候不用现找了。 朝歌把针扒掉之后敷上一层膏药用绷带固定之后用木板固定再缠纱布固定。 “这个药拿回去喝,能喝三天的,场长这个方子的药你得找人买回来,然后三天以后来换一次膏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明天去军医院再看一下。” “好好好,我明天去上基地协商一下,让他们帮忙带药回来。” “回去就别动了,抬着床回去,明天给我送回来,可千万不能动,静养,注意别吃发物,清淡饮食。” “好,谢谢朝大夫,谢谢朝大夫。” “没事,快回去吧。” 送走几个人,朝歌把处置室收拾干净,器具消毒归位之后都已经九点了,朝歌赶忙睡觉了。 34 ? 冻疮 ◎归◎ 半夜, 朝歌起夜,炕也还是热的,烙的人口干舌燥, 在白开水里兑点热水喝了半茶缸,又倒水壶里半壶搁在床头才接着睡。 刘兰听见外边沙沙的声音,知道想必又下雪了, 屋里暖气渐渐流失,披上衣服倒厨房给两个锅又添了柴火。 这一睡,俩人就睡到了自然醒朝歌起床拉开窗帘, 外边一片白茫茫, 晃得人眼睛花。 外边三三两两的人拿着铁锹扫雪,朝歌到厨房把羊汤烧开, 烧了一宿汤下去了不少,骨头都酥了。 搁羊汤上架个帘子, 热一下昨天的包子, 就解决早餐了。 把锅里的红豆加糖用擀面杖怼烂糊掏出来放盆里。 小兰昨天发三大盆的面, 一盆糯米的,一盆大黄米的, 一盆苞米的,朝歌洗完手再挨个揣一遍。 刘兰端着盆出来:“啊!朝歌!咱们屋里可真暖和。” “嗯呗你洗漱完了咱吃饭!” “行,吃完咱俩就开包。” 粘豆包俩人都会,一回蒸两锅, 蒸熟之后一个个小黏包子白软光滑招人稀罕。 迫不及待的尝一个, 有些烫也忍不住, 赶紧呼呼咬一口, 黏糯香甜的外皮醇香绵软的豆馅再沾白糖好吃的不得了。 之后俩人给一个个分开之后晾凉搁报纸上铺一层雪冻上。 三盆面包了十二屉, 怎么也够吃一冬天了。 一边包, 朝歌便想到:“小兰,咱们明拿点豆子去豆腐坊做一盘豆腐冻上。” “行,我下午就拿去!明天就能出来。” 中午就吃粘豆包,朝歌不想顿顿糊弄,把羊头收拾出来之后洗干净加入香料干辣椒卤制。 又闷了一锅米饭,切了两个土豆做土豆丝。 刘兰没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又去姥爷家溜达一圈,回家就能吃饭了。 心中瞬间感觉安逸,一瞬间自己好像跟那个渣男共情了,赶紧晃掉脑子里的水把冻实的豆包放进柴房的缸里。 俩人都冻货基本都靠这几口大缸,都搁进柴房也省的人惦记。 日子就在一天天吃吃喝喝的时候过去,朝歌还是蛮想粟萧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的粟萧,都来不及跟自己的小对象招呼一声,就踏上了冬季野营拉练的征途。 朝歌收到家里的来信,说北大荒的知青因为冬天费柴火已经回家了,三个月以后过完年再回去,他们怎么没放假呢。 朝歌回信,主要是他们这边知青没两个,不属于建设兵团,就是搁附属小农场,但是待遇极好,都是退伍军人。 他们身体到冬天都不太好,自己反而冬天的时候比较忙,要帮忙调理治疗他们的身体。 但是也让妈妈别着急自己过年能在家待一个月,到时候多陪陪他们。 写完信,第二天就送到了场部,等运输的一来就把信件投递到邮局。 这边的冬天出门必须全副武装,不仅要穿上棉大衣,还得带好狗皮帽子,再把围巾裹的紧紧的带上棉手焖子,穿上鸡毛袜子再套上棉靴才敢出门。 朝歌这一个月,除了去领两回肉,再就是去一趟基地,本来是要看看粟萧的,知道他出任务去了,朝歌就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实在是出去一趟都要冻实心了。 这个季节,老人身上难受的就多了,朝歌都是来快的,能针灸就针灸,少让老人遭罪。 朝歌也是才知道,姥爷的手用不上力,因为时间长问题严重这些天一直再针灸配合吃药敷药,起了不少效果,不再是冬天一冷就不能动的状态了。 东北的冬天太冷了,不裹得厚厚的觉得耳朵跟脑袋都要分家了,谁也不出门就搁家里待着。 朝歌跟刘兰俩人就再各自的屋子里看书睡觉,主要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了。 粟萧也结束了野外拉练,即使迫切想见小姑娘,却因为天色晚只能休整。 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能去见小姑娘,粟萧是激动的,起床愿望就破灭了。 本来是休息的两日,突然就取消了,因为上面让他们上交笔记,之后还要写一下这次的总结。 一边写总结,粟萧一边伸手要拿牛肉干,才想起来这一个月已经吃没了。 歌儿的牛肉干在大雪天是自己的主要热量来源,因为不多,能分的有限,但也是大伙野营的一束光。 好在师长做人,当天让炊事班犒劳他们,第二天如愿让她们休息。 粟萧打了报告,一早就忍不住,天刚刚渐亮就裹的厚厚的跑步去农场。 大门口的暖房里,民兵都看不清人是谁,都是靠介绍信分辨人,知道来人是粟萧,当即打开大门。 昨夜又下了雪,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累积,整个农场都被雪覆盖,犹如一个个雪房子。 到了熟悉的院子门口,已经不是熟悉的样子,窗户门都被用塑料布包住,门口还有俩个大雪人像是守卫一样。 粟萧看着烟筒冒着微弱的烟,就知道俩人没起。 搁后门进去怕吓坏了小姑娘,但是搁外边等属实没有办法,跨过栅栏敲响门。 朝歌听见哗啦哗啦的敲门声,迷迷糊糊套好衣服,想着应该是有急事,手上动作麻利儿,趿拉着拖鞋就出来了。 “谁呀?”朝歌一边说一边打开门锁。 “歌儿,是我,你先进屋,开门风大。” “粟萧!”朝歌惊喜,哪里还管风的大小,连忙推开门。 粟萧无奈又欣喜,连忙闪身进去便把门关上,直接就被小姑娘抱个满怀。 “宝儿,我身上凉,乖回屋。” “呜呜,你怎么瘦这么多!” 即使隔着大衣朝歌也能感受他纤薄的身体。 “乖,没事的,身上凉,快进屋。”即使很想给小姑娘搂入怀中,粟萧也不想让小姑娘冻着。 朝歌把他拽进屋:“快进屋,屋里暖和。” 朝歌把他关屋里,自己跑到厨房给灶坑添柴火。 屋里粟萧脱了大衣狗皮帽子围巾,朝歌才看见这人脸上冻得都是口子,原本有点肉的脸瘦的现在更是冷峻,手上都是冻疮。 朝歌心疼的捂住嘴呜咽,伸手不敢触碰那原本修长有力的手,如今肿的像个馒头。 粟萧一把搂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歌儿,没事的,不疼的,别哭。” 朝歌被他搂在怀里,有一种想让时间停留在此刻,两个许久未见的人此刻心贴着心。 粟萧轻轻亲我小姑娘的额头,朝歌感觉到他皲裂的嘴唇连忙推开他。 “等我一下!你快进被窝暖和。” 朝歌说着把他推进被窝,自己匆匆跑进处置室,其实是在空间拿出自己用空间里边的名贵药材配置的冻疮膏。 原本就想着这边冬天冷能用上,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拿着一盒药膏,朝歌赶忙回屋。 粟萧感觉着小姑娘被子的馨香,心都安定了,随即又烧红了脸。 朝歌回来看他脸通红担心道:“是炕太热了吗?” 粟萧连连点头,朝歌笑着把被子拉下来些,在手指刮一点药膏,低下头认真的一点点涂抹在粟萧脸上。 粟萧近距离观察小姑娘,发现才一个月小姑娘好像更白了,脸比秋收之后肉了一点,让人想咬一口。 感受着小姑娘温热馨香的呼吸,粟萧连忙屏住呼吸,心跳的要蹦出来。 朝歌没发现他的异样,又把他手拿出来抹上药膏,想着手这么严重脚也不能好。 果然脚也是青青紫紫的有的地方都乌了,肿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走路的。 朝歌心疼的一边上药一边掉眼泪,感觉到自己的不争气,袖子一甩就擦眼泪,一手还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粟萧看小姑娘哭,当时就心疼的不行,连忙坐起来就被呵斥:“不许动!躺回去!” 粟萧头一次感受小姑娘的严厉,当即不敢动了,举着手躺了回去。 朝歌擦完药之后把药膏放在他跟前:“这个拿回去,晚上睡觉之前厚涂一遍,用纱布包住,最好是晾着让药膏充分吸收,第二天一早薄涂之后穿个薄袜子,之后再正常穿。 今你就晾着吧,先举着!” 嘴上说让他举着,朝歌拿两个枕头把他腿垫起来,又卷了两个棉裤把他隔壁垫起来,这样才能放松。 粟萧一脸委屈巴巴的摆成大字型不敢动:“宝宝,动不了想要亲~” 朝歌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他可怜巴巴的还是轻轻吻了他一下。 “乖~我去做早饭。” 本来昨天晚上想着起来晚就蒸粘豆包的,这朝歌连忙和一盆面,切点羊肉沫胡萝卜沫拌馅之后端进屋。 “宝宝,你干嘛去了!” 朝歌躲闪他幽怨的眼神,实在是受不了,真不知道这一个月这男人经历了啥。 朝歌把被褥一边卷起来一点,上炕开始擀皮包饺子。 粟萧躺着看着小姑娘:“宝宝,你想知道我这一路发生什么了吗?” “能说吗?”朝歌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了就是野营,我们这一路可真是痛并快乐着,一路徒步一千多公里,经常在村子里边借宿。” “啊?全靠走路啊?” “嗯,我们是一路走下来的,路上挖窑烧火取冰化水,吃的都是冻的菜,跟冻的兔子山鸡。 老乡们接待我们的豆腐我都觉得是人间至味。 有时候老乡家住不下我们就住在麦梗垛,淘个洞钻进去,有时候风大被埋进去也还挺暖和的,但是战友们都着急的不行,看见脚就赶紧拉出来。 有一次搁山洞里,我出去打猎回来没有住的地方,就搁炊事班的大锅里睡的,第二天腰酸背痛的。” 朝歌听的惊讶极了,他说的每件事都是自己未曾经历的,又欢乐又窘迫,但又知道他们这一路的艰辛。 饺子包好留一大盘子,剩下的朝歌煮了之后端进屋,粟萧要坐起来一把被推倒。 “你消停点儿,我喂你。” 说着朝歌夹起一个皮薄馅大的精巧小饺子吹了吹喂到他嘴边。 粟萧一口咬住饺子,觉得朝歌喂的格外好吃。 俩人一替一口,朝歌不一会就吃饱了,即使昨天庆功宴粟萧因为手脚痒都没怎么吃,今抹了朝歌药膏觉得酥酥麻麻的,不痒了。 尤其歌儿做的饺子这么好吃,这一个月没吃个饱饭,粟萧没克制住胃口吃多了。 朝歌又好气又心疼,跑到西屋拿两个山楂消食丸给他吃。 35 ? 惬意 ◎治疗◎ “你躺着, 我去供销社买点骨头跟猪肉去。” “别去,歌儿外边冷。” “你消停点躺着吧。” 朝歌说着便把靴子穿上,又全副武装之后把门关上, 边小跑着往供销社去。 好在一前一后就两分钟的道,没感觉冷就进了供销社,两口大炉子呼呼的烧着。 “婶儿, 猪肉到了没?” “呀,朝歌啊,到了到了, 搁后边盛呢, 一会就拿过来,先暖和暖和。” “婶这两天有啥新鲜东西吗?” “诶呦, 还真别说,有冻柿子你来点不?” “多少钱一斤啊?”朝歌跟着来到门口。 婶子拿锹把雪铲开, 露出里边又大又黄的磨盘柿子。 “贵了诶, 两毛, 这一个就一斤多呦。” “那婶子给我称十个吧。” “行!婶子这就给你称。” 说着带上手套拿了十个又大又好的柿子放进筐里,回屋之后用称杆称。 “诶呦, 八斤多一点,就八斤,一块六,还来点橘子不?” “不来了, 上回的还有俩呢。” “是诶, 这橘子苦了点, 准是路上冻了。” 朝歌点点头, 想着一会可以搁空间里拿点橘子, 然后给粟萧吃。 “婶子, 我要想要这几根大骨头,能带肉多不?按二级肉卖也行。” “跟婶客套啥,这骨头都没啥人爱要,咋能二级肉卖你!” “那谢谢婶子,我还要一条腰盘,一块后丘。” “行,婶子给你多噶点,买了之后省的天怪冷得还出来,血肠婶给你噶一截!” “谢谢婶子!” “跟婶子客气啥!” “婶子有推子吗?” “有!哎呀真有,你买那玩意干啥?八块五一个呢!” “来一个吧,我合计给粟萧推推头发。” “诶呦粟团长来啦!”说着婶子就把推子拿出来,还给了一瓶油。 回去路上东西多,朝歌走的就慢了些,顺便把橘子拿出来十多个放进筐里。 进了屋,朝歌跺跺脚把雪跺掉,把自己跟粟萧的棉鞋放在灶台边上热乎着。 进屋就看粟萧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朝歌扒开一个橘子,喂给他一瓣。 “宝宝,炕好热啊。” 朝歌摸摸炕:“不热啊,我把棉被给你拿下来。” “宝宝,这橘子甜,水分也足。” 朝歌喂他一瓣,把被子在他身上叠好放到被格上,粟萧还保持着大字型,怕药膏蹭掉。 “嗯,挑了十多个好的,又的都哭,我看滋润的就不苦。” “嗯,不苦的橘子很少的,买一回也就能吃一个不苦的。” “我还买了柿子,化了一个,一会儿吃。” 朝歌想着就下地,把大骨头泡上水,猪肉切块之后拿后边冻上,顺便拿回来些冻的黝黑的大梨,搁盆化上。 之后端一盆温水进去,把屋子都擦一遍,把粟萧的衣服叠好放在炕柜里,到时候他穿的时候还是热的。 窗帘拉开,光线照了进来,窗还是有凉气,屋里就不烤脸了。 刘兰起床就看见朝歌泡了冻梨跟柿子,看那大柿子眼馋,赶紧敲门。 “朝歌!你那柿子供销社买的吗?” 朝歌把门打开边道:“对啊,早上过去买的。” “诶?粟团长?这是咋了?” “冻疮,比较严重,我给他上药让他晾着。” “诶妈呀,这也太吓人了,那我去买点柿子啊!” “行,你快去快回,我把饺子给你蒸上。” “不用,你陪粟营长吧,我回来自己煮!” “行,那你多穿点儿!” “嗯,中午是炖酸菜不?” “对,正好婶子给一截血肠。” “那我一会儿切点酸菜!粟营长一来咱们就改善伙食了。” “别贫,快去吧,一会儿人多了你排不上号啦。” “那我走了!晚点回来,给我姥爷送点去!” “好,那饺子我端外边冻上。” “没问题!” 朝歌把屋子收拾一圈儿,收拾干净之后拿个盘子抓了一把松子,几个核桃,一把花生。 又进屋泡了一杠子麦乳精之后端上炕,坐下粟萧跟前儿。 “宝,太热了,能不能把棉袄棉裤脱啦~” “行,到时候我在给你上药,你里边穿的啥?” “毛衣毛裤。” “我找找,我妈给我拿来一套运动服,让我给你我忘了。” “哎!这呢!你套毛衣毛裤外边。” 粟萧棉衣棉裤厚,小心翼翼也把会把药膏脱掉,朝歌干脆给药膏擦干净省的棉袄脏了不好洗。 粟萧也发现,药膏抹上之后一点点的就不痒了,心想着小歌儿可真厉害。 套好衣服,粟萧轻轻抱住小姑娘:“那药膏太碍事了,宝~” “必须涂哦,坐着还是躺着?” “要搂着你。”粟萧搂着朝歌的腰坐在炕上,头埋在小姑娘头顶耍赖。 “哼哼,先剪头,你头发厚了。” “好,那歌儿给我剪。” “当然啦!” 说着朝歌找了两块塑料布,一块铺在地上,一块给粟萧紧紧裹住。 “别动啊!不然该把耳朵推了。” “好。”粟萧正襟危坐。 朝歌抿嘴偷笑,手推子自己以前经常会用,经常会给小孩子们剪剪头发,而寸头是小男孩最好打理的头发。 朝歌剪的又快又好,粟萧看着镜子里男人精致的寸头,却是大红脸还有冻疮,嘴唇还有裂口。 站在边上的小姑娘又白又嫩,像是白嫩的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两人在镜子里看格格不入,粟萧一时间紧抿嘴唇。 啪 粟萧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当即不可置信,委屈巴巴的看向朝歌。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敢看他,属实是下手不轻。 “咳,不许咬嘴唇。” 看他依旧委屈巴巴,像个受委屈的小狗,朝歌无奈叹气,轻轻吻一下他唇。 “乖啊,等冻疮好了我给你用玉肌膏好不好?我那么深的疤都没了。” 粟萧委屈点头:“那你不许嫌弃我。” “当然不会啦!这么帅的男朋友我去哪里找啊!” “嗯。” “药膏一定要天天用啊,蹭掉点也没事,必须用一个月才能根治,不然一冷还是要复发的。” 朝歌拿着刷子给他刷掉头发,在轻轻的收拾,不让发茬儿落在屋里。 “你躺下,我一会儿再让你坐起来,给你洗个头发。” 朝歌把药膏再给他抹上,搁大锅里打盆热水,再兑点凉水,把洗发膏拿进屋。 把水盆放在板凳上,正好放在头下边,朝歌轻轻的往他头上撩水,剪完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 挖一点自制的洗发液,打满泡沫之后涂在他头发上轻轻按摩。 “宝宝,这个好香啊!” “用玫瑰花做的洗发液,养护头皮,味道还很好。” “宝宝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啦!”洗干净泡沫,朝歌又用清水漂洗一遍,这才用毛巾来回擦干。 扶着粟萧坐起来靠在被子上,粟萧小心翼翼把朝歌搂入怀中,还不能碰到药膏。 朝歌把盘子拿过来,喂他吃些小零嘴。 温香软玉在怀,这一个月跟其他基地的一起吃住,总是或多或少听到了些荤话。 温香软玉在怀,粟萧喉结滚动,俩手指尖掐过来厚被搭在腰上。 俩人就搂在一起,朝歌就感觉这人心跳极快,在自己耳边震耳欲聋。 朝歌一时间心跳的厉害:“你自己吃,我把大骨头炖上啊!” 粟萧想说现在还早,小姑娘泥鳅似的就跑出去了。 出了屋,朝歌小手像是扇子似的一个劲的扇,想给脸降温。 一边深呼吸,平复心跳,把手伸进冻梨水里边,再按到脸上才缓解过热的脸蛋。 朝歌炖大骨头,炕越来越热,一个月来的疲惫突然袭来粟萧就睡了。 顺着窗户一看这人已经倒头睡着了,手脚还是不动,让朝歌更心疼了。 把刚才的塑料布拿来一块,朝歌给剪出来一个个大兜小兜,再点燃一根蜡烛,搁抽屉拿一根铁丝发卡,烧热之一点点的给塑料布封住。 再把脚套手套带上之后在袋子口系一根线以防脱落。 朝歌动作很轻,但是平时也足以吵醒粟萧,今日他依旧沉沉睡着。 心疼的轻轻亲了他的额头后撤身,拿薄被给他盖上。 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朝歌拿着盆捞两颗酸菜回来洗干净切细细的丝。 之后收拾干净,这才进屋上炕躺在粟萧边上闭眼假寐。 屋里暖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小姑娘呼吸均匀,粟萧掙开眼,蹭过去搂住小姑娘软软的身子,细细的看小姑娘的脸。 想到嘴唇还有药,粟萧就这么搂着小姑娘入睡,有小姑娘在身边,粟萧睡的踏实,但也没到睡死的程度。 刘兰回来的有些晚,回来看见朝歌把酸菜都切完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没打扰俩人,煮完饺子就进屋吃了。 朝歌悠悠转醒,睁眼就看见男人满脸油光的看着自己,想到以前看过的水光肌噗嗤就乐了。 粟萧一脸黑线不用猜都知道她在乐什么。 “歌儿,这个冻疮药膏用上就不痒了,我们基地几乎人人都有冻疮,能治吗?” “能治,但是就看患者听不听话了,营地那么多人的话我把药方跟制药步骤给你写下来,我就几瓶这个药,都是用品质好,年份好的药材做的,效果自然就好,普通药材严重想要根治怎么也得俩个月,你这个严重程度根治至少俩月,现在这个药膏根治一个月肯定好。” “那你这个是祖传药方吗?要是不能透露的就算了。” “诶?不是诶!我自己研究的。”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 “啊?” 看他惊讶的表情,朝歌连连摆手;“你别担心,这个农场的人都在用,效果很好,平时洗完手当护手油抹,冻疮就渐渐的好了。” 粟萧不是担心,实在是过于惊讶,冻疮一直是比较顽固的小毛病,但是难受起来就是战士也扛不住,一直没有根治的药,小姑娘居然能研究出来好用还能根治的药,一时让粟萧很吃惊。 “我不是担心,我是觉得我对象可真厉害,但是药方是你独有的,你拿出来会有很大的损失。” “嗨,这有什么的,为医者,治病救人,研究出来药方是想让更多人获益,而不是谋取暴利的,更何况军人守卫我们的家园,区区药方我又怎么会藏私。” 粟萧心跳都加快了,紧紧搂住朝歌,他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人,还偏偏让自己遇上了。 这一刻,粟萧发现跟朝歌的灵魂都是契合的,自己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人。 36 ? 猫冬 ◎留宿◎ 朝歌说干就干, 当即把药方拿过来摘抄一份,又写下来具体做法。 “这个药材最好提前泡半年,但是今年的话肯定是不赶趟了, 煎炸快,但是会降低药性。 还有就是得搁外边三天去火毒,之后最好用蜂蜡, 就是不知道芝麻油你们能不能弄那么多。” “当然能啊!” 粟萧把两张药方妥帖的放进大衣里,等明天回去就给老刘研究研究。 “对了歌儿,我放两天假, 我能在这住吗?” 粟萧满眼的期待, 朝歌一脸黑线,但是想着他天寒地冻的折腾, 转而敲小兰门。 “小兰” “进来朝歌。” “晚上粟萧不回去,我能来你这屋住吗?” “当然啦!我还没跟朋友住过一张床呢!” “太谢谢啦小兰!” “跟我客气啥!” 粟萧听见隔壁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心里美滋滋的。 朝歌把饭焖上, 又把酸菜下锅, 拍点蒜泥,架上火打开门铲一盆白雪进屋。 “歌儿这是干啥?” 朝歌把雪往地上铺:“擦地, 吸附地上的灰尘,然后降降温,增加屋内的湿度。” 一边说一边扫,门开着把屋里扫了个遍。 粟萧想跟在朝歌屁股后边, 刚有意思就被朝歌一个眼神定住, 委屈巴巴的缩回脚。 朝歌把柿子放进碗里, 挑个没怎么化的冻梨切块, 剩下的直接端盆进入。 朝歌把桌子放上, 拖鞋上炕。 端着碗就坐在粟萧边上:“尝尝冻梨。” 这时候口感有些像是冰沙, 甜汁汁的热的时候吃着过瘾。 粟萧还是头一次这么一小块一小块吃冻梨,发现口感不一样也是格外的好吃。 “柿子也不错。” 用勺子开了个口子,朝歌自己先尝尝涩口不,一勺就挖到一块小舌头,冰冰凉凉的像是果冻,比冻梨更甜更好吃。 有挖一勺喂给粟萧,粟萧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昏君,明明昨天还能写长篇大论,今天吃东西都是对象喂。 粟萧在这两天不走,朝歌就想着做点什么菜系给他补补身子,改改馋。 中午吃饭,刘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余了,明明是粟萧手受伤,朝歌喂他,很正常的事,感觉没吃就有些撑。 朝歌没注意,主要还得给粟萧拆骨头肉吃,脆爽的酸菜炖出来的骨头软烂不腻,肉筋都炖出了黏糯的口感,蘸点蒜酱好吃的紧。 朝歌喂自己的感觉太好,但是一小口一小口的,看着两个人抱着大骨头啃的过瘾,自己都想上手啃。 朝歌尤其喜爱血肠,看着又粗又不好看,吃着却是另一番滋味,尤其蘸了蒜酱,口感细腻丝滑。 三个人没怎么吃饭,一锅酸菜都吃个干净,一个个都吃个肚皮鼓鼓。 刘兰拦下洗碗的活,朝歌端着盆到柴房拿一大块羊肉,又拿两块冻豆腐解冻。 “晚上吃啥?”刘兰看她拿两块豆腐跟一块羊肉费解。 “涮羊肉,前两天我二叔还给我邮寄了些干海产,正好做锅底。” “那太好了,我泡把粉条,对了还有豆腐皮泡两张。”刘兰说着风风火火的去找食材了。 朝歌洗完手,就顺手用洗脸架子上的药膏摸手,她跟小兰俩人都用,这让第一年来东北的俩人不至于冻伤。 数九寒天,场长也不让人出来,就是门都是三个锁起来,大门口有暖房,每次值班俩人,民兵队一替六个小时。 就是牧羊,牧牛,养猪养鸡的人家也是每周指定人一起去牧草堆里搬回来一周用的送到牧户家里。 就算是大雪过后,也都是男人出门除雪,这边孩子们一年没有暑假,但是从下雪的第一时间学校就让孩子们回家,一直放假到来年雪站不住的时候。 所以场长从来不叫朝歌俩人出去,就算是扫雪都会把她俩门口扫干净,连着通往广场的小路都清理干净。 看着粟萧揉肚子,朝歌去拿了三个山楂丸,自己吃一个,给刘兰一个:“小兰给你山楂丸。” “啊!谢谢朝歌!”刘兰有些窘迫,看朝歌也吃了,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谢啥!” 朝歌进屋到粟萧跟前:“张嘴!” “啊~” 一颗酸酸甜甜的山楂丸落入口中,这是今天第二颗了,在遇见朝歌之前,粟萧不注重口腹之欲,遇见朝歌之后觉得朝歌做的东西都好吃。 朝歌翻出一本红色小说递给粟萧:“看吗?” “上来咱俩一块看。”粟萧一把搂住朝歌的腰按进自己怀里。 朝歌小声惊呼,怒瞪他一眼不解气又拿书拍他。 看他还抿嘴笑,没忍住掐了他一把。 粟萧闷笑,朝歌不理他,找个舒服的姿势自顾自的看起书来。 粟萧不敢惹恼了小姑娘,头抵在小姑娘肩窝,脸贴着脸。 朝歌感觉他脸冰冰凉凉的,没了热度是炎症消了,就是油油的。 “一会儿药膏都蹭掉了。” 粟萧又蹭蹭,搂着小姑娘纤细的腰,感觉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就不想放开。 “没事!” 朝歌叹气,搂着就搂着吧,两天的时间不是那么好腾出来的。 下午的时光悄然离去,只有朝歌翻书的声音跟粟萧时不时用那带着塑料布喂她吃的声音,再抬眼已经是光线不太好的时候了。 朝歌看看手表,翻身搁他腿上下来:“你自己看啊,我去做饭。” “好。” 朝歌一出来小兰也出来了:“我来帮你!” “好啊,那你切肉行吗?” “当然啦!” 刘兰搁菜刀切肉,朝歌找来几个虾干放进煲药的砂锅里,又加入清水,大葱,把盘子加水放炉子底下搬进屋,加上碳砂锅坐上。 厨房连着屋里的窗户打开,省着煤气中毒,拿切药的闸刀把冻羊肉切薄薄的羊肉卷。 又泄一碗芝麻酱,加入点韭菜花,就是没有腐乳,去买实在太冷,好在也不影响什么。 屋里,锅咕嘟冒泡了,菜俩人也陆陆续续的盘上来。 朝歌先下半盘手切羊肉下去,等待时间一人半碗调料。 知道粟萧手不影响,朝歌给他准备了一双筷子。 “我给你夹,省着你手被热气冲了。” “好~”粟萧看朝歌的眼神,刘兰觉得好像都拉丝了,瞬间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激灵,刘兰你冷静点,不能再恋爱脑了。 “肉好啦!肉好啦!”刘兰闻言什么男人,什么对象,哪里有羊肉香,赶紧下筷子。 朝歌给粟萧也夹一筷子,再接着下肉。 “好吃!” 这边吃涮羊肉很频繁,但是有了干虾的涮羊肉更鲜美,朝歌调的酱料也是香浓很多。 粟萧最喜欢薄薄的肉卷鲜香嫩滑,实在是太嫩了,口感也很神奇。 “朝歌,我觉得咱俩涮羊肉可以多涮!” 朝歌点点头,是可以多涮,分的芝麻酱不多,但是芝麻有啊,明就用自己磨药的小磨做点芝麻酱。 半道儿刘兰切了一颗酸菜,明明中午吃的酸菜,涮火锅跟炖完全不一样。 没吃主食,三人把菜都吃了,好在晚上三人都克制,没有吃撑。 晚上朝歌收拾桌子,实在是小兰中午收拾都怪不好意思的 。 粟萧抹黑套严实之后拿着手电跟木棍就去解决生理问题,免得半夜起来上厕所难受。 朝歌的被褥不少,找一床又大又厚的,套上娘给拿的丑却舒适的被罩 。 粟萧看小人弄来弄去的想上门帮忙,朝歌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你别把药膏蹭掉。” 一时间粟萧真是想给药膏擦掉,但是不行,这是朝歌的心血。 被子又宣又软,长时间跟朝歌处于一个屋子,或者是小姑娘盖过,不由的脸通红。 "这一套我没盖过,太沉了,不习惯". 说来这还是家人怕这边特别冷,东拼西凑弄了个十四斤的大棉被。 “那倒是便宜我这个姑老爷啦!” “谁说姑老爷,别想占我便宜啊!” 看小姑娘娇嗔的模样,粟萧心都开了花。 怕去晚了小兰睡觉,收拾妥帖后抱着被褥就要走。 粟萧好像是那舍不得情郎的女儿,拉着朝歌。 朝歌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扒开粟萧的手:“唉,你乖乖的,一会儿小兰该睡。” “那你明天一定要早点回来~” “好!”朝歌伸手给他顺顺那刚硬的头茬。 得了心上人的承诺,成功入住小姑娘闺房,粟萧在被窝里,黑夜感官更敏锐,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熏得人辗转反侧。 粟萧实质感受到了丈母娘的爱,可是这爱又沉又热,他从来没盖过这么大这么沉,升温这么好的被子。 纠结还是不累,听着隔壁小姑娘很小声的说话,嬉笑的声音,不知不自觉就陷入深度睡眠。 这边,朝歌抱着被褥来,发现小兰给自己留了很大一块地方,朝歌带的是单人褥单人被,怕自己常用的太大,铺上就没有小兰的地方了。 刘兰把朝歌被窝挨着自己:“咱们挨着睡!” “嗯嗯,要泡脚吗?” “当然啦!” 俩人一人抱着一个水盆进屋,扔了两个泡脚包就把脚伸进热的很的水里。 “啊!真舒服啊!” “是啊,泡脚的感觉太爽啦!我啊,以前时常肚子疼,手冷脚冷的,自从用了你给我的泡脚包感觉哪里都好了。” “嗯,女生多泡脚益处很多的。我还有美容养颜的方子,你等我研究研究的。” “这么神奇啊?” “当然啦~”跑完脚俩人把水倒掉赶紧钻进已经热乎乎的被窝里,关了灯,一个被窝露出个小脑袋唠嗑。 难得住在一个炕上,俩人叽叽喳喳的唠了半宿,想到啥就说啥,朝歌感觉回到了大学,在宿舍和朋友们唠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离世她们会不会很难过。 前世好像过眼云烟,前世感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好像是缺少情感。 如今回想,院长妈妈从小教育自己做善良正直的人,学校里老师花钱资助自己上学,教授倾囊相授,寝室的朋友志同道合,老师也是关切爱护。 现在想想,其实不是没人对自己好,当初的自己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朝歌搞不懂索性不想,也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她一向是既来之则安之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都起晚了。 刘兰着急忙慌的起床做饭,朝歌无奈的安抚她:“小兰别急,咱们都不饿,早点晚点吃没事的,难得睡个自然醒不是吗。” 刘兰叹气:“唉,说是这么说,这觉睡得太安逸了。” “安逸有啥不好的,也不上工,都不着急。” “那粟团长不得合计我欺负他对象!” “咳咳,他不是那人,你还是做饭去吧!” 朝歌趁她做饭先把被褥抱回屋,粟萧被子都叠好了,正依在昨天给他准备的靠背上翻看着昨天那本书。 手上套着塑料袋还有些滑稽,朝歌没敢笑他,把暖和里昨天晚上灌的热水到进盆里,这会儿的温度不热也不凉,温乎乎的。 “来,洗脸把脚也洗洗。” 粟萧慢条斯理的摘下塑料,让朝歌感觉他莫名带着蛊惑。 “咳,自己洗,我把暖壶拿出去。” 看着朝歌的背影,粟萧失落嘟起嘴,迅速摘下来手套脚套,心想哼,书里都是骗人的! 37 ? 奖励 ◎军衔◎ 粟萧边洗就发现, 红肿已经消了,遇见热水也不痒了。 朝歌惊讶:“天哪!这比我想象的快多啦!” 随即看看粟萧的脸:“哼,叫你不听话, 脸上的药膏都蹭掉了。” “我们平时都有耐寒训练的,就是这一个月基本都生活在外边,就很冷。” 朝歌指腹挂一点药膏轻轻给他涂抹:“辛苦了。” 粟萧摇摇头:“不辛苦!” 朝歌含笑, 没想到自己到了这边居然能找到这么纯情又善良的男朋友。 早上,三人吃了打卤面就已经十点多了,干脆就把午饭延后了。 朝歌把昨天买的肉拿进来化, 又拿两个羊头焯水之后用香料卤制, 卤的软烂汤粘稠之后脱骨放进碗里之后搁到外边晾着。 弄完朝歌就把五花肉切大块焯水之后切小块下锅煎,再炒糖色加酱油大料大葱跟姜, 没过肉的开水开始炖。 再焖上一锅大米饭,把厨房收拾一下洗洗脸上的油烟, 这才进屋。 粟萧脚不难受了就跑到地上嘚瑟, 坐在朝歌的板凳上翻看朝歌的相册。 “歌儿照了好多照片, 都好可爱,小时候也软软的。” “对呀, 每年都照,伯伯哥哥们回来也带着我照。” 粟萧听过,昀市朝家世代单传,海城海家的女儿能生程度让人眼红。 俩人联姻彻底打破了世代单传的基因, 可却没打破只有男丁这个事儿, 千盼万盼个小孙女还心智不全。 朝歌坐在一旁的木箱上, 静静看着阳光撒在他的脸上。 看他的同时, 粟萧也在看朝歌。 吃完饭, 朝歌把衣服给他拿出来:“快走吧, 这时候暖和,一会天黑太冷了。” “宝儿,我舍不得你。” “乖啊,等开春暖和了我去看你啊!” 粟萧一脸黑线,一杆子支到开春去了。 “那我休息来看你。” “好,我月底回家,之前我去看你。” “不用,外边冷,确定几号回家等我接你。” “我预计腊月二十回去,做两天车到家。” “好,那我提前请假,然后去看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好。” 粟萧搂着小姑娘,即使再不舍也还是得走,朝歌穿衣服送他。 粟萧亲亲小姑娘的小脸:“乖,外边冷,搁屋里待着,我回去,得想我。” “嗯,想你的。” 粟萧出了农场就跑步前进,直奔朝师长办公室。 朝大伯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一看进来的是他就抄起皮带准备抽他。 “你个臭小子!” “大伯大伯!歌儿昨天跟刘兰住一个屋的!” “还敢叫我大伯!” “师长饶命!我找你有事儿!你看我手!” 说着连忙摘下手套围巾,把手上的塑料袋摘下来。 “诶?你手前两天不还跟萝卜似的。” “歌儿给抹的药膏,还给写了药方,她研究的。” “不愧是我侄女,拿来我看看!” 粟萧慢条斯理的把塑料袋套上,看的朝大伯这个着急。 “你别磨磨唧唧的!” “咳,师长,你说这么好的方子咱们是不是得给歌儿奖励?” “给给!但是得用好了才给,我侄女我该争取的还能不争取!东西给我赶紧滚蛋!” 粟萧闻言东西给他之后看他震惊又欣喜若狂的状态之后就走了。 朝大伯一小跟着爷爷还有娘长大,当初爷爷把自己当成继承人培养,中医方面自己不是天才,可以说平庸,但是灌输进脑子里,死记硬背的东西忘不掉。 想到能对冻疮有效果,连忙套上大衣往医院跑。 警卫员看他这么跑了,连忙拎着手套围巾帽子跑着撵上去。 老刘院长正猫在办公室打盹儿,哐当门被大力打开,吓得他一下子惊醒搁椅子上掉下来摔个屁蹲。 朝大伯连忙上前给人扶起来:“刘老您没事吧!” “好悬让你吓死!你最好有事儿!” “嗨呀,有事儿!大事!你看看这药方!治疗冻疮的!” “啊?”刘老闻言带上老花镜,小心翼翼的拿来纸张。 “谁给你的?” “我侄女!” “就说她搁农场屈才!你啊你,你说咱们医院损失多少啊!她说没这药方咋制药。” “这还有一张!” 刘老一口气上不了下不去,心说你咋不一早给我。 “妙啊妙,你说这么简单我咋想不出来呢。” “我侄女脑瓜子灵呗!” “你还好意思说!” 朝大伯心虚的咳了两声,刘老也不管他,去药室抓药,吩咐助手去食堂要二斤芝麻油。 也没有自己的事了,朝师长一出医院门,才感觉寒风呼啸,耳朵要不保的感觉。 警卫员赶紧上前,朝师长松口气,还得是小刘贴心,要不是张得不好看自己绝对要介绍给侄女的。 回寝室的粟萧,拿出兜里的照片,明明刚分开就想了,照片泛白,可以看得出主人经常拿出来摩挲,正是朝歌的半身照,粟萧一直放在身上以解相思。 就四天,刘老的药膏就出来了,先是分给医生护士使用,让他们记录使用效果。 又跑到粟萧那强行挖了一勺,发现两个效果的效果差的多,但是效果也是很有成效的。 一时整个基地投入大量使用,炊事班怨声载道,每天不是磨香油就是在磨香油的路上。 运输队的人也在用,就传到了外边,一时之间政委的电话应接不暇,都是来要冻疮膏的。 朝大伯刘老也抵不住整个北方军区的磨叽,上交了方子,但是要了不少的好处。 朝歌收拾行李要回家,小兰也一起走,俩人把钥匙给姥爷让他明天来烧火。 没想到,临走头两天,场长带着大伯跟刘院长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来了。 几人都穿着正式的军装,朝歌一时间不知道什么事儿。 “大伯!刘爷爷!” “诶诶诶朝歌啊!你可真是好孩子啊!” “是啊,年轻有为!”为首一脸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笑道。 “歌儿,这是张政委,你跟他叫张伯伯。” “张伯伯好!” “哎,这丫头可真好,粟萧那小子欺负你你就说,我给你做主!” 朝歌脸腾的就红了,羞得不行:“他对我很好。” 这小样逗得大伙哈哈乐。 “朝歌,这是刘爷爷的徒弟,你叫张伯伯。” “张伯伯好。” “朝歌你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师傅总是遗憾,你没来我们医院。” 刘老赞赏的看了一眼自己徒儿。 罗场长当即慌了,但是想想朝歌还是搁医院更有出路,也是真心喂她高兴。 朝歌没答话,相比来说自己更喜欢看疑难杂症。 罗场长着急啊,怕这丫头不知道争取:“刘院长,你知道我们这边都是些伤残人员,人体都有顽疾,朝歌这几个月给调理的,大部分人都根除了毛病。” “啊?真的?”朝大伯爆喜,真是这样那伤退得减少多少! “真的!周牧,他的手现在不说跟以前一样也是非常灵巧儿!” “真的!周牧!哎!他好了就好。” 周牧受伤是朝师长一辈子的痛,当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现在相隔几百米自己都不敢面对。 “那那我改天去看看他。”朝师长欣喜,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初不是保护自己撤退,他也不会被敲段双手双脚。 脚上的伤是好了,手伤却是没能治愈,当初让他在部队转文职,他强硬的退了下来,独自带着女儿来到农场,变成了周牧户。 当初他有豪情壮志,如今却在农场隐匿。 “咳,朝歌,今天我们是来给你送锦旗的!感谢你对整个北方军民的付出。” 朝歌看着“大爱无私,妙手回春”的锦旗捂嘴,激动的眼泪落下来。 “大伯,我能拿回去给爷爷看吗?” “当然。”朝大伯也为侄女开心,搂住小侄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歌儿,我们都为你高兴,大伯也由衷的对你表示感谢,你是最伟大的。” 朝歌当即搂住大伯,享受了一年多的关爱,离家半年,朝歌想爸爸妈妈,还想爷爷奶奶。 “好宝儿,过两天就能回家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了,咱们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朝歌不好意思抹眼泪,大伙看着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委屈模样都不由得心疼。 “朝歌同志,北方军区授予你上校军衔,享受上校工资!感谢您为军民做出巨大贡献。” “歌儿,这是军总医院奖励你的五百块钱,还有各种票据,手表票,直行车票,电视票,电冰箱票,收音机票。” 军区实在不想损失这样一位天才,便为朝歌大开方便之门,希望她再接再厉。 朝歌疑惑看向大伯,朝大伯清咳:“是这样的朝歌,我们也知道你治疗手法高超,就报上去了,我们没调查,但是军区调查了,我们或多或少知道,但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大伯为你骄傲。” 刘老笑着点头:“是啊朝歌,我们打算把农场后边的空地,就是你们后边的那片地方,开一个疗养复健院,你不用担心,人员都是我们出,到时候我也是院长,你就提提方案,教教方法,开开药方就行!” 刘老当初是给了建议的,上边觉得中原天气更适合疗养,但是刘老知道小姑娘是不可能去的,就算开到他们家门口都够呛,谁承想真就开小姑娘家门口了。 朝歌叹口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人家都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 主要是再调养些日子,农场也就没啥疑难杂症了,自己也不能再换地方了。 朝歌闻言点头:“好。” 刘院长笑呵呵的:“朝歌你别担心,我们到时候以你的意见为主,但是自由度很高,你的军衔比粟萧那小子还高,就比你大伯低一级,再过两年我就把位置给你。” 朝歌连连摆手,心思刘爷爷你头发都白成那样了还没退休,可见这院长的活多糟心。 “听说你要回家,还是跟粟萧一起,给你买了两张卧铺票。” “谢谢张伯伯。” 张政委摸摸小姑娘的头,暗暗叹气,心说自己家那几个糟心的要有朝歌一分的懂事,都不求他们有出息自己也省心了。 38 ? 礼物 ◎出发◎ 当日, 粟萧也知道了小姑娘的事,既欣喜又骄傲,情绪不外发的他愣是在蹦的老高。 张政委吃惊的看着这小子, 心说你小子还有这一面呢,想想小姑娘的年龄,他还有的等呢, 不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 “那政委明天我可就休息了!收拾东西我们就要回去了。” “回吧,替我跟老爷子问好,别忘了回来日期。” “行, 知道了!” 粟萧拿着介绍信, 美滋滋的回了寝室收拾东西。 他也没啥拿的,家里什么都有, 就是得拿洗漱用品,那饭盒暖壶, 暖水袋。 把最后一点冻疮膏抹好之后钻进被窝睡觉,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 身上的冻疮已经全部愈合,再有医院发的冻疮膏, 想必明年不会再发了。 就是脸上有些黑印,在冬天肤色浅的时候看着尤其碍眼。 第二天粟萧早早就起来,天还没亮就敲响了朝歌的房门。 朝歌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背着大包裹赶紧让他进来。 “这是咋了?” “火车票是明天的, 我想着今天咱们去市里转一圈买点东西, 省着明天去的话路上耽搁。” “好, 那我们几点走?我跟小兰东西都收拾完了。” 朝歌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现在是五点半, 我们坐早上七点去市里的采购车, 然后到火车站门口的招待所住一夜。” “好, 我把饺子蒸上,最后一点了,幸亏没冻得太多,你没吃饭吧。” 朝歌摸摸他恢复的脸,两个黑印有些碍眼,好在不是大问题。 “没吃呢,别吃汤水的,尿也得排净,不然坐车很冷的。” 朝歌了解,话糙理不糙,但是说出来还是有些羞人。 朝歌蒸了饺子,遍把自己屋里的东西全部收进柜里锁上,其实也没啥,大部分都被自己收进空间里。 就是两床背着跟一些干活穿的衣服,书面上带几本,剩下的全都一股脑塞进空间,这可都是自己的宝贝。 朝歌带了洗漱用品,几套衣服跟饭盒水壶,轻装上阵,一个包就装下了,不然穿这么厚还大包小裹的实在不方便。 刘兰听见动静,想着再睡五分钟,直到饺子传出香气这才费劲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把收拾的行李放在炕上,其他的都收进柜里用锁头锁起来。 “小兰,洗漱完吃饭啦!我们今得早走。” “好了!这就来!” 饭桌上,朝歌道:“粟萧我这有两张卧铺票。” “嗯,政委跟我说了,这个你俩用,我的身份也能买到卧铺票,到时候我看能不能跟你俩一个隔间,不能的话我找人换换。” “好!” “那朝歌我给你钱!” “不用,这也不是花钱来的。 ” “不行,我看票面是二十四块二。”说着刘兰数完钱塞进朝歌兜里。 吃完饭洗完碗刷完锅,刘兰跑去跟姥爷说一声,回来周姥爷也跟来了。 “我让老罗给咱们烧火,我想着也跟你们去闺女家过年,我也重来没去过。” 周姥爷今年手好了,手里也有钱,倒是不觉得会拖累女儿,若是女婿不喜自己就买个房子,时不时去看看闺女。 朝歌看见小兰拿的东西楞了一下,不多但是也说不上是少,周姥爷拿着一麻袋冻货也是相当壮观。 “小兰你拿的啥?” “你懂哒!嘿嘿,一百块香皂!” 朝歌震惊了:“这能过安检吗?” “当然啦!咱们到时候一人二十块,检查的话就说是搁老乡家买的,拿回家给家里边用。” 朝歌看向粟萧:“这行吗?” 粟萧点点头:“坐火车干这事管的松。” 刘兰点点头,是的,以前那时候大款发家都是靠着倒腾东西挣得第一笔金。 搁门岗等了一会儿,运输队的车就停在门口,因为门岗挂红旗就是有人要搭车。 “粟副团!你这是回家啊?” “是!” “快上车吧!” 粟萧扶着朝歌上车,全程小心翼翼的护着,周牧户扶着外孙女,粟萧再帮他上车,这才上车敲了敲窗。 前边的人一听见窗户相便启动车子连忙出发,这天多呆一会都启车费劲。 粟萧把草包铺平,把暖水袋掏出来塞进朝歌怀里。 朝歌把暖水袋放进他大衣里边:“咱们都灌了的,我也有,你赶紧抱着暖和。” 粟萧心想,我更想抱着你,但是还有别人,粟萧只能跟朝歌挨在一起取暖。 路上,不说话好像时间过得更快,刘兰就提议:“咱们唱歌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开头唱起来,红歌激昂,唱着唱着就热血沸腾,前边两个司机跟两采购员也不仅跟着激昂的唱起来。 朝歌感觉一下子时间过得好快,摇摆着身体唱的正激动,车子就慢慢悠悠的停下了。 几人下车,正是停到了火车站前边的军用招待所。 看粟萧出式证件,敬礼后便道:“我要两个双人房间。” “报告中校同志,新年期间,一个军官只能申请一间房,我可以给您开个大炕的。” 朝歌闻言不知道自己的证件好不好使,拿出来证件。 小战士看完之后敬礼:“首长好!上校同志!可以跟您开一间家庭房。” “不用了,别浪费资源,我要一间双人房,他们一间双人房。” “是!” 小战士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年轻的首长,还是温柔娇俏的女孩,一笑好像天地都失了颜色,小战士脸憋通红,带着几人分别入住两个房间。 粟萧脸都黑了,这小子看不出来这是自己对象! 小战士把插板拉开:“一会屋里就热了,打水可以去食堂,走到头右转。” “好的!谢谢!” “不,不客气。”说着小战士红着脸跑了。 东西撂下,粟萧便道:“歌儿,你等着我去买我跟周老的票。” “好!那你快去!” 火车站离招待所近没几分钟就到了售票处,走到普通窗口跟着大伙排队。 临近春节回城探亲的知青,回乡的战士让小小的火车站挤满了人。 “你好,要明天九点前进一号两张去昀市的硬卧,我想问一下二号车厢6号还有位置吗?” “我看看啊,二号车厢六号,哎!有俩上铺,二号车厢没啥人,要不我给你安排俩下铺?” “谢谢,上铺就很好,跟我朋友一个车厢。” “行,四十八块四。”售票员看了一眼介绍信,在上边盖章之后才开始写票。 接过两张票看过没差之后粟萧就妥帖的收起来,要是丢了火车都上不去。 到了招待所把票给老爷子,粟萧就带着朝歌出发去买东西了。 主要给朝歌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买东西,二伯还带着歌儿的外甥外甥女回来,粟萧挑见面 铱驊 了挑的眼花缭乱。 “看看表不?电子的,走的可准了,比几十块的还好,就要八块钱!” 二道贩子没想到这边这么冷,人这么少出门,电子表在这边冻的不走,要不是听说这边人有钱,说啥他也不过来啊。 “好家伙,手表还搁怀里了?”朝歌笑着接过手表,质感不错,做工也不错。 “嘿嘿,这不是怕人看见么,要不是回去过年说啥我也不卖这么便宜啊!” “要一个男孩的,要一个女孩的,要年轻点。” “好嘞,你看这个蓝的跟这个花的。” “行,就这两个了,到时候给外甥外甥女玩。” 说着付完了钱,便收进了包里,赶紧带着朝歌离开这边。 “奶奶以前是大家闺秀,咱们买两斤驴打滚儿给奶奶尝尝,还有这个红纱巾妈妈会喜欢。” 朝歌羞愤的拧了他一把,隔着厚厚的棉衣什么也没拧着。 粟萧连忙不贫嘴:“这个纱巾不行,阿姨在服装厂不知道有多少条纱巾呢。 这个皮手套跟皮帽子皮鞋一套的怎么样?” “太贵了!” “贵什么,你爷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粟萧小声在朝歌边上耳语,看小姑娘露出来的一点点脸蛋都粉扑扑的,偷偷笑了。 “你怎么那么粗俗啊!”这话搁他个翩翩贵公子模样的人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人羞恼。 粟萧才不说自己是搁基地了听不少人都跟自己妻子自称爷们儿,然后妻子总是会带笑的不痛不痒的打丈夫,那模样看着很幸福。 买完东西出来,粟萧就带着朝歌来到国营饭店。 朝歌看着绕远来的国营饭店不知道他是何意。 “你好,一份锅包肉,一碗小鸡炖蘑菇,一条焖白鱼,一斤六两米饭。” “好嘞,好了喊你。” “歌儿!你等我回来拿菜,我去隔壁邮局打个电话!” 说着粟萧匆忙迈着大步走到隔壁拨通电话。 朝歌这才知道他为啥绕远来到这边国营饭店吃饭。 电话拨通,粟萧一如往常一样跟老爷子说话,熟悉的人就能听见他语气的焦急。 “爷爷,你干啥呢?” “忙着呢!”说完怕孙子误会又忙道:“大孙啊!咋啦?有事跟爷说。” “爷,我有事求你,你拿笔记一下。” “来了来了,大孙你说。”老爷子平时不怒自威,这会趴在桌子上听孙子电话,手里拿着本,眼睛带着老花镜,生怕漏了孙子说的事。 “爷,你准备几瓶好酒,我要给未来岳父跟二伯,再准备些上好的点心四份,我的火车后天中午到昀市,你帮我找人送去,我待几天然后就回家。” 老爷子气的想把笔收起来,但是想想那是自己都宝贝孙,深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放松心情。 “好大孙,爷爷给你准备,你头一回上门爷爷保准明天让小卜给你送去” 39 ? 招待所 ◎卧铺◎ “那好!谢谢爷爷!” “跟爷爷客气啥!” 老爷子还想说啥, 那边电话啪的挂了,老爷子深吸一口气。 “小卜!” “是首长!” “去把我收起来那几瓶茅台,呃给我留两瓶, 那四瓶吧。 再把参香老六堡拿一罐,朝小子应该能喜欢。 去徐香斋买四盒点心,要最好的。 我看看再买点啥给孙媳妇呢, 小卜你说买啥好?” “要我说,首长要不买手表吧!” “我看行!小卜你去办,别了咱俩去挑!” 说着老将军就穿衣服要出发, 这可给人吓坏了, 几个属下连忙叫人布控,保护老将军安全。 这边, 打完电话,粟萧就快步往回走, 就看小姑娘一个人坐着, 托腮看着门口, 看见他一进来眼睛都亮了。 同时粟萧也发现不少人都偷偷看着小姑娘,快步走过去揉了揉小姑娘发顶。 “无不无聊?” 朝歌摇摇头:“没有等很久。” “我给爷爷打电话让他给我置办点东西。” “哎, 也不知道爷爷奶奶收到我回去的信没?” 朝家,收到信的朝奶奶一拍大腿:“诶呦!” “太奶奶!咋啦?” “你小姑!她说月底回来,她对象也会上门拜访,你看这都几号啦!” “啊!小姑要回来啦!”朝繁花开心的蹦起来! “小姑要带对象回来啦!”朝似锦睁大眼睛, 照片里的小姑父那么高大帅气, 已经成了他的偶像。 “啥?朝歌带对象回来?啥时候啊?” 老爷子推着儿子的轮椅搁治疗室出来有些落寞, 但是听见孙女回来就把落寞冲淡了。 “歌儿回来啊?哈哈哈!我都老多年没看见这丫头了。” 朝二伯性子深沉, 喜行不于色, 但是暗疾突发, 两夫妻带着孙子孙女提前回家,他的病不理想,家里一片阴霾,朝二伯也变着法的哄老两口儿。 “月底回来!诶呦这都二十八号了!这丫头八号发的信件,咋压到这时候才派啊!” “那岂不是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繁花似锦你俩推着爷爷去上百货大楼买东西去!” “爷!奶不让你出去嘚瑟,你消停搁家吧,我跟太爷爷太奶奶去。” “繁花都会管爷爷了,哎,老了,不中用了,连出门都不能了,唉。” “爷爷,不是,不是,那繁花推着您去!” 似锦看着爷爷得意的样子,一脸无语转过头,也不知道爷爷怎么突然戏精上身,自从腿不好了好像激发了他的顽劣。 几个人出门,迎面就看见回来的二伯母跟朝歌妈。 二伯母退休也不愿意闲着,正好四弟妹说有临时工的工作,她当即就去了。 如今天天跟着朝歌妈一起上下班,中午回来吃饭看见丈夫跟公婆还有孙子孙女出来有些吃惊,这咋还全家出动了? “四媳妇啊!朝歌写信说月底带着对象上门。” “囡要回来啦!太好了!”朝歌妈妈激动啊,自己闺女天天给跟前,这一走就是半年,老母亲心里这个想啊。 “那娘你们这是干啥去呀?” “她八号写的信!” “啊?这月底啊!这不都二十八号了!” “说啥呢!这不是着急去置办点东西啊!不能姑爷上门啥都不准备啊!” “对对对,那我也去!” “我也跟着去,还能拿点东西!” “行行行,快点,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后天早上是集,老头子明天早上买点肉,后天上集多买点东西。” 正是置办年货的时候,但是没到年前买的人不太多,朝家人挤在人群里其他人负责挑,二伯坐着轮椅排队付钱,分工明确。 这边粟萧把菜端上来,被锅包肉的酸味呛得咳了一声。 朝歌以前听过看过却从来没有吃过,就是来这边吃过一回就爱上了。 酸甜味道,酥脆的口感,一下子俘获了朝歌的芳心。 朝歌第一次吃白鱼,酥烂入味儿,又鲜又嫩,好吃的紧。 小鸡炖蘑菇就不那么出色了,像是提前蹲完再热的,有些咸,但是鸡肉品质很好。 看小姑娘尤其爱酸酸甜甜的锅包肉,粟萧宠溺的笑了,小姑娘怎么那么可爱。 小姑娘吃完,粟萧就把剩下的都吃了,一点也不浪费。 拎着东西往回走,朝歌眼神被穿着大棉袄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捆的人吸引。 好几个孩子拿着钱等着他卖糖葫芦,他的糖葫芦又大又红,像是一个个小灯笼串在一起。 粟萧看见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就知道她想吃,忙跑上前:“大爷,我要一串糖葫芦。” “五分钱。” 看着拿糖葫芦像自己走来的人,朝歌的心触动了一下,原来真的有人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拎着东西,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牵起朝歌:“好了!我们回招待所,外边太冷。” 朝歌笑眯眯的点点头,想到裹的严实,便抬头笑看他:“好!” 看她眸光潋滟,粟萧拉下那碍事的围巾,轻吻她那纯粹却蛊惑人心的眼睛。 看着迎着光,清晰的都能看见小绒毛的脸,朝歌闭上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痒的,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朝歌睁开眼,亮晶晶的,粟萧喉结滚动,伸手捂住她眼:“回去啦!” “哦!”朝歌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的是毫不隐藏的开心。 第二天一早起来,屋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你家粟营长真有远见,估计早上来都不一定赶上火车。” 朝歌认同的点点头:“咱俩去食堂吃点东西吧,看看早上吃啥。” “行,也不知道他们醒没。” 用暖壶水洗漱完,收拾好东西,俩人刚到食堂就看见坐着的俩人。 “歌儿想吃什么?” “嗯,两个肉包子,一碗小米粥。” “好!,我去打!” 朝歌看见粟萧打回来的大包子就后悔了,好家伙这一个都有饭盒大了。 粟萧打的饺子也是满满一盒,还有咸鸭蛋。 “吃吧,吃不了我吃。” 简单吃过饭,掐着点把房间退掉,穿着厚棉靴,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火车站。 进了火车站,粟萧连忙给小姑娘掸雪,就怕屋里热雪化了衣服一湿该冷了。 朝歌也拿着围巾给他掸,火车站不大,但是很暖和,旅客都围着暖炉烤火 粟萧看了一眼,找了个离检票口最近的炉子,坐在边上把围巾手套烤烤。 “闺女,要烤地瓜不?五分钱一个,看着个头,赶上小猪羔子了。” “大姨我要四个。” 粟萧掏兜付钱,大妈笑呵呵的:“好,闺女大妈给你挑大的!” 说着挑了四个大的用报纸包好:“这个趁热吃好吃,搁衣服里可保暖啦!” “谢谢大妈!” “客气啥!”大妈说着就挑着筐往边上去了。 “咱一人一个!” 都不是扭捏的人,一毛五分的爷孙俩也不跟俩人掰持,显得生分。 朝歌两手捧着热乎乎的大地瓜,一时半会还没想着吃,抱着可真热乎啊。 等不烫了就把地瓜搁炉子上烤着,不一会又是滚烫的暖手宝。 下大雪,这里是始发站,准时准点的检票,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粟萧拿着朝歌的全部东西,出了火车站小跑着找到二号车厢检票进去。 朝歌没想到这会儿的硬卧火车床铺是真皮的床板,边上有一片暖气,这会烧的滚热,一进车厢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气。 把东西放下,把门关上,车刚开起来车厢的温度就渐渐的下降,窗户还漏风,粟萧用军大衣挡住车厢就黑了。 “你俩睡上铺,省的半夜进来人吓到。” “好!” “先躺着吧!盖被暖和,下午出了这边就不那么冷了。” “好!” 朝歌上床搂着粟萧塞进来的大地瓜,粟萧把军大衣给她压在被子上面,掐着点接两暖壶热水,把热水袋灌满塞进小姑娘脚底下。 都弄完这才放心的躺进被窝里盖被实在暖和,火车晃晃悠悠的,再加上黑,不一会几人就不再唠嗑,而是闭眼休息。 中午,闻到饭菜的味道,朝歌睁开眼,就看粟萧的军大衣已经跟窗户冻在一起了。 被窝太暖,朝歌还是强制唤醒身体想出去买饭,刚坐起来就看粟萧开门进来。 “吃饭了宝儿。” 说着把桌子拉出来,把另外两个饭盒放到暖气上。 朝歌下来,周姥爷跟小兰俩人也醒了:“火车上盒饭都有啥?”刘兰一脸好奇。 “快下来,你跟姥爷的在暖气上呢。” “好嘞!” “有两个荷包蛋,一勺红烧肉,一勺白菜木耳,一勺豆腐。” 周姥爷看着两荤两素饭盒,拿出来两块钱给粟萧,粟萧不客气的收下了。 吃完饭,看周姥爷跟粟萧热水冲冲饭盒不拘小节的喝了,朝歌刘兰也有样学样。 火车哐哐的开着,吃完饭粟萧陪着朝歌上厕所,朝歌才发现卧铺没有什么人,零零散散的 。 车厢的门已经冻上厚厚的一层白霜,也冻的死死的。 看窗外飞快略过的雪山连绵不绝,感到浓浓的压迫感,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快要过白山了,今天大雪车程慢,估计暖和点儿得晚上。” 朝歌点点头,拉着他往车厢跑,进车厢就爬上铺,朝歌打了个冷颤,外边实在是太冷了。 粟萧把热水袋的水又换成热的,把地瓜拿出来放在暖气上。 40 ? 教育 ◎见面◎ 第二天一早, 车开着开着就听见哐一声,朝歌睡眼惺忪的抬起脑袋往下看。 “怎么了?” “没事,大衣化了掉下来了。”粟萧把大衣捡起来挂在暖气上边。 粟萧伸手揉揉小姑娘滑嫩嫩的脸蛋:“接着睡吧, 车慢了,估计得中午能到呢。” 朝歌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凉凉的像是果冻。 粟萧吓的后退一步, 脸腾的红了:“我没刷牙呢!” 朝歌笑眯了眼,就喜欢他纯情的样子。 朝歌坐起来:“咱俩一起去,这边真的不冷了。” 军大衣叠好放进包里, 拿出一条厚实的羊毛大衣套上, 被子也叠好之后就下来了。 粟萧看朝歌拿的大衣眼神都放光了,是跟自己一样驼色的, 人一看他俩就是一家的。 粟萧拿着脸盆暖壶出来,接热水兑凉水, 搁洗手台俩人一起刷牙, 看小姑娘大眼睛笑的弯弯的, 唇角抑制不住的上翘。 洗完脸,朝歌蔬顺头发, 原本的波波头已经长到肩膀,从两边顺两股头发遍成麻花辫,再搁后边扎起来。 掏兜其实在空间里拿出一个大红蝴蝶结的卡子别上,白雪公主一下子就有了画面。 粟萧眨眨眼, 克制不住的碰住小姑娘的脸, 细细瞧了瞧, 轻轻啄吻小姑娘。 “宝宝真可爱!” “咳!” 朝歌连忙捂脸, 跑回车厢。 粟萧被列车长扣在原地教育一脸尴尬。 “小夫妻, 再克制不住也得注意影响!” “是, 我下次注意。” “回去也教育教育你媳妇儿!小姑娘面子矮我就不说她了!” “谢谢列车长。” 粟萧黑着脸,端着脸盆拿着洗漱用品回了车厢,就看见小姑娘脸粉扑扑的,像是煮熟的大虾,眼睛水汪汪的。 粟萧觉得心脏被击中一剑,心说列车长同志,对不起啦,我实在是教育不了我家这口子,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犯错。 粟萧坐在床上,用凉凉的手给小姑娘降温:“别害羞,没事的,都是你太可爱了。” 朝家一大清早就迎来了客人,朝爸爸出差十多天刚到家还没进院,就看见一辆军车经过自己。 朝爸爸心想哪个大人物来这边了呢?就看见小汽车停在了自己家门口。 心说,哦,可能来找老爷子叙旧的。 看下来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来敲门,快走了两步。 “你好同志?这是找谁?”说着打开大门锁让人进来。 “你好,朝同志,我是粟将军的警卫员,我们将军让我们把礼物送过来,是粟萧中校让准备的。” 朝爸爸一听脸黑了,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朝家人听见动静也都醒了,朝妈妈听见自己丈夫回来忙搁厨房出来,就看见他跟个穿军装的小伙子说话。 “老朝!还不让人进来!同志,俩孩子说啥时候到没?” “朝夫人,是这样的,本来粟萧说六点的火车,我去火车站接,但是预计晚点三个小时,我想着直接把东西送来,老将军那边我还得回去。” “今就到啊!那同志进来喝杯水暖和暖和。” “不了,朝夫人,我把东西拿进去就走了。” 说着抱起俩大箱子,粟爸爸黑着脸给开门。 “咋拿这些东西啊!来小同志,婶子早上做的包子,拿着路上吃!” “谢谢婶子,那我走了!” “行!” 送走警卫员,朝爷爷奶奶俩人出来没看见人,就看见俩大纸箱子。 “谁来了?东西老四带回来的啊?” “不是,朝歌对象让人给准备的,说早上六点的车他去接扑了空,晚点三个点儿,他有事先把东西送来就回去了。” “那搁这吧,别让孩子们碰,我去上集买东西,老四赶紧回去眯一会儿吧。” “爹!你不吃饭啦!” “回来再吃!” 说着老爷子背着筐就赶紧往集上去。 知道火车晚点了三个小时,朝爸爸眯了一会儿起来拿几个包子就跑单位借车到火车站去接闺女。 搁呼兰来这边的火车一天就一趟,先找了人问:“你好同志,呼兰来的火车咋还没到?” “那边下雪,车速慢,但是快了快了,二十分钟之前到隔壁市了。” 朝爸爸闻言就到出站口等着,时不时往里看看,看着绿皮火车晃晃悠悠的进站,听见报站的声音,连忙往里看。 远远就看见自己闺女穿着大衣,头上扎个大蝴蝶结尤其耀眼,就是边上护着那人有些碍眼。 但是看那小子,老父亲点点头,还是比较满意的,想到年龄跟自己闺女的年龄,老父亲脸又黑了。 “闺女!闺女!”朝爸爸看闺女看过来连忙大喊着挥手,引得人频频看过来。 朝歌撒开粟萧的手,像是乳燕投林一般飞快的朝着朝爸爸奔去。 “爸爸!” “唉!爹的闺女哦!可想死爹了!” 粟萧看着自己被无情撒开的手,明明刚才还说不让自己撒开,省的走丢了,这会儿就把自己抛之脑后了。 看看上边看都不看自己的老丈人,无奈只能背着大包小包的跟在小姑娘后边。 朝爸爸抱着闺女转了一圈放下好好看看:“高了,好看了,但是瘦了。”说着老父亲不争气的摸抹了把眼泪。 朝歌呜呜哭:“爸爸!我都想死你了!” 朝爸爸一下子慌了手脚给闺女擦眼泪:“闺女,别哭啊,别哭,这不回来了。” 看见小姑娘哭,粟萧心里一疼,连忙拿出手绢:“宝,别哭啊,脸该骟了。” 朝爸爸看向粟萧,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谁是你的宝!这显着你了! “爸!”粟萧看见老丈人的眼神,不争气的浑身一凛,嘴就不听使唤了。 朝爸爸彻底爆发了:“谁说你爸!” 朝歌被突然吓的一抖,更委屈了:“爸,他是我对象!” 朝爸爸赶紧给闺女顺毛:“乖宝,他年龄大,爹给你找个年轻的行不?” 粟萧一口气没上来,脸都黑了。 “爸,他长得好看,我喜欢~” “好好好,咱们乖宝喜欢爸就喜欢。” “哼!走吧!” 粟萧觉得老丈人傲娇的表情跟朝歌很像,但是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好的叔叔。” “哼!刚才还叫爸!这会就叔叔了!” “爸,我错了,爸爸!” 朝爸爸更气了,干脆扭过头不看他。 朝歌牵起粟萧的手,看得老父亲心都碎了。 “等会儿,爸!我朋友跟照顾我的姥爷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朝歌朝歌!这是我爸爸妈妈!” “叔叔阿姨好!这是我爸爸!” “哎?朝队长?”刘兰妈妈惊讶的跟朝爸爸打招呼。 “你是?”朝爸爸好像真没见过这同志,要是不认识也不能跟自己叫朝队长。 “我是刘立军的母亲!有一回你们跑车路过我家的时候,我还给你们拿包子了!” “哦哦哦!知道了!谢谢你家小兰对我家朝歌的照顾,这是周叔吧?太谢谢您照顾俩孩子了。” “不客气,我身上的伤能痊愈都是靠朝歌丫头呢。” “哈哈哈,我家闺女是能耐,比她爷都厉害,我爸说她就是个天才!” 朝歌不好意思的挠头,自己爸咋一点也不谦虚啊。 粟萧赞同岳父的说法,肯定的点点头,小姑娘就是厉害。 “我们家离这近,骑自行车来的!” “那行!那小兰丫头来找朝歌玩啊!” “好的叔叔!” 说着俩家人就分开了。 到了门口,朝爸爸带着俩人上了汽车,这才往家开。 “闺女啊!咋瘦了啊!” “爸,我没瘦,还长了三斤呢!” “那我闺女还长个了呢,里外里还是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是不是活累?” “没有!爸爸!我这一次见识了很多!医术也有长进!还遇见了要共度一生的人!” 朝爸爸一口气堵在心口,委屈的不行,自己这个闺女,就向着那个臭小子。 “粟萧家里几口人啊?” “爸,我家四口人,我爷爷跟我爸妈,爸妈常年忙工作,以后歌儿嫁给我就当家做主,我家钱都给她。” “那没有婆媳矛盾也没有公婆帮衬啊。” “爸,你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呢?”朝歌眯着眼睛看向她爸。 朝爸爸一噎,心虚的不看她。 粟萧道:“爸!我家不在乎传宗接代!我可以入赘!” 粟老将军要是听孙子这么说,估计要气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哼!听说你是副团长了,我们朝歌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你都二十四了,虚岁都二十六了,不着急结婚?你家里还能让你等三年?那你就三十了!都老了?我闺女还是青春美少女呢!” 这回轮到粟萧上不来气了:“爸,我家里不着急,他们都做好我孤独终老的准备了,但我着急结婚,是想跟朝歌结婚,不是朝歌我觉得我一辈子也不会结婚的。 还有爸,我是二十四,朝歌十七周岁,我是比朝歌大,但是爸,我年龄大,但是成熟,我会一辈子宠她爱她疼她,不让他受一点委屈点。” “那事业跟朝歌你选谁?” “爸,地球没了谁都转,但是我没有朝歌不行,但我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儿。” 朝歌笑眯眯的转头挑眉,粟萧会意凑上前,就被小姑娘亲了,当即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向朝歌。 “知道了!小恋爱脑,我也会好好爱你的!”朝歌笑眯眯的又亲了他一下。 朝爸爸一脚刹车踩下,这车真是没法开了,恨铁不成钢的把闺女拉回来坐好。 “爸,不行我开?”粟萧颤颤巍巍的试探道。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朝爸爸气愤的启动车子,一边开一边抹眼泪。 “闺女大了不由爹,就知道气爹,你小小一个多可爱啊,一天就知道喊爸爸,就不该听你的,让你下乡,遇见拱白菜的猪。” “爸爸,我错啦,我不该气你的,你在我心里最伟大,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爸爸。” “哼,臭丫头!” “爸,我会跟朝歌一起爱您的!” 朝爸爸不乐意在女婿跟前丢人,但是就是好气哦。 40-50 41 ? 礼物 ◎上门◎ 朝家, 朝老爷子背着筐进屋,朝妈妈朝二伯母赶紧上前帮忙拿下来。 “爹,都买啥了?” “你俩今没去上班啊?” “这还去啥了, 歌儿带着对象回来,我把她那屋跟老二那屋收拾出来,被褥拿出来晾晒一下。” “是这么个理。” 老爷子笑呵呵的拿出来糖葫芦:“来, 繁花似锦一人一串,给你奶奶拿一串去,这是老二二媳妇的, 这是老四媳妇的, 这两个给我孙女孙女婿吃。” “谢谢爷爷!”姐弟俩拿着糖葫芦就跑去给奶奶送去了。 “爸!我们都多大了,还给买糖葫芦!” “呵呵, 多大都是孩子。” “爹,你真好!”朝二伯母小小年纪就跟着队伍做地下工作, 谁都不把她当孩子, 就连她自己都是, 没想到一把岁数了,到公公婆婆跟前还当了孩子。 “我们歌最喜欢集上的小馄饨了, 买了几斤冻的,一会到了老四媳妇给煮上啊!” “好嘞!我最知道歌儿喜欢啥口了!”接过老爷子的布包,里边是冻的杠杠硬的小馄饨。 “二嫂,你帮我擀点面条下里, 要你们那边的劲道那个!到时候大伙都跟着吃点。” “得嘞!”说着二伯母就把糖葫芦插在外边儿撸起袖子跟老四媳妇去了厨房。 朝老爷子把筐里的点心放在堂屋桌上。 自从家里买了电视机, 老太太大冬天还坐在堂屋看电视, 朝爷爷跟老儿子俩人就围了一圈的沙发炕, 朝妈妈又找人买的海绵垫子, 弄了扶手跟靠背, 老太太是躺着靠着都舒服。 中间就搁了个桌子,冬天家里都搁这上边吃饭,主要是暖和还舒服。 老太太现在天天就搁这边看电视边吃零嘴,中午就搁这上边打个盹。 “老二,你娘嘎哈去了?” “娘说上街看看买几个鸡鸭啥的,我回来这些日子都吃得不剩了。” 朝二伯吃着糖葫芦,酸的倒牙,甜了糊嘴,真是这些年也吃不惯,想着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咬下来。 老爷子背着筐来到院子,把买来的脊骨跟大骨头敲碎铺筐里冻上,排骨也剁开,一堆一堆的冻起来。 猪肉切块,朝家主打即使笸箩多,一层层的晾起来,朝爷爷又出门了。 “爹?你还干啥去啊?” “我看见卖鱼的了,我去买点。” 踩好点的老爷子直奔卖鱼的小摊:“小同志!给我来两条鲫鱼,两条鲤鱼,花鲢也来两条,挑大个的啊!” “好嘞老爷子!这么早就囤年货啦?哈哈哈俺们过年前那个集还来呢!” “哈哈哈,我孙女带着孙女婿回来了!” “真看不出来您孙女都结婚的年龄了?” “哈哈哈!我曾孙子孙女都十二啦!” “诶呦!那您可真有福气!我在给您送一条鲫鱼! 收您五块钱!” 老爷子数出来五个一元的递给小贩,人家帮着放进筐里。 溜达着回去,就看见一伙人推着车过来,上边是牛肉,老爷子凑上前,看着牛肉纹理知道是个老牛了。 有人问道:“这牛咋没的?” “这不今早上集回去路上回去摔了就起不来了。” 一中年男人一脸愁容的叹口气,拿出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起来,想着买个牛犊子还得来年才能干活。 老爷子看着牛就剩肉了,骨架跟头骨什么的估计生产队都分了。 “给我来腰盘那嘎一刀。” “行,要几斤?” “集要下了能多给我嘎点不?我家人口多。” 大队长看了老爷子一眼,吧嗒抽一口烟,对着小年轻摆摆手。 小年轻会意:“给你十斤吧,八毛钱一斤。” 老爷子痛快拿出八块钱给大队长手里:“割吧!” 小伙子一刀下去,六斤多,不好意思又切里一块二斤的:“行,正好!大爷我给你放背篓里。” 朝爷爷跟大队长同时看了一眼小伙子,大队长心合计,这个傻缺,赶忙不让他干了,自己割肉。 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太糟心了。 老爷子乐呵呵的摇摇头也走了。 好几十斤,老爷子扛着也吃力,慢慢悠悠的往家走,听见后边有车就给腾地。 “爷爷!” 老爷子听见动静一转身就看见自己心肝宝贝儿:“乖乖!” 朝歌又如乳燕投林般下车跑向老爷子。 粟萧跟着下车,忙过去背过老爷子身上的背篓:“爷爷!” “好孩子,这玩意沉,还有鱼腥味,爷爷背就行啊!” “爷爷,我背,我年轻!” “哈哈哈,行!好孩子!老四你去把车送回去吧,俺们走回去!孩子真好!” “歌儿眼光真好,粟小子长得就是周正!当兵好啊!爷爷的三个儿子几个四个孙子都当兵,哈哈哈哈!” “是,我爷爷也是当兵的!” “哎呀!老大说你爷爷是粟首长,我们以前还见过几面呢!是个豪爽的人!没想到我们俩还能当亲家。” “是的爷爷,我爷爷他老人家在以前就提起过您,说您弃医从军,后又急流勇退能保住全家人,是有大智慧的人。” “唉,说什么急流勇退,不过是该做的做到了,不能对不起为自己付出的家人啊。” “您说的对,爷爷也很后悔,对不起奶奶跟姑姑还有伯伯。” “唉,是啊,可惜了,你大伯跟你大姑都是优秀的孩子,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是的,我为生在粟家感到光荣。” “你能保护好我们歌儿吗?” “当然能!我会拼劲一切保护歌儿的安全。” “好孩子。” 朝歌有些听不懂,但又有些听懂了,知道一些事儿爷爷知道,粟萧也知道。 说话的功夫,几人快到门口就看见拎着俩麻袋进院的奶奶。 “奶奶!” 老太太觉得自己耳鸣了,难道真是看电视看的?以后得少看点。 “嗨呀,你奶天天看电视声音放可大了,现在都耳背了。” “嘿!你才耳背了!诶呦奶奶的乖宝哦,快让奶奶看看!高了高了!” 老太太一把抱住孙女,看向粟萧也笑眯眯的:“这是粟萧吧!这孩子真俊,真高啊!得有一米九不?” 粟萧笑的温柔和煦,看的两个老人开心,笑着拿过奶奶手里两个麻袋道:“穿鞋一米九!不穿鞋一米□□!” “真好,这孩子真好,配得上我家乖囡!快进屋暖和!” 粟萧一进院,看着小四合院儿,是小姑娘成长的地方。 “小姑姑!”激动到喊声,是繁花似锦两个孩子。 朝歌抱住扑进怀里的两个小家伙:“长大了,上次见你们还是小小一个萝卜头。” “小姑姑送繁花两个发卡。”朝歌说着拿出两个大蝴蝶结的卡子别在小姑娘的羊角辫上。 “进屋看看喜欢吗?” 繁花闻言就跑了,似锦羡慕的看了一眼姐姐,有些紧张的看向姑姑,姑姑是不是没给他准备礼物啊?那也行,毕竟自己不能别发卡啊,那太丢人了。 看着小正太紧张的样子,朝歌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姑姑怎么会不给似锦准备礼物呢!” 小家伙眼睛瞬间亮了,那表情粟萧觉得跟朝歌如出一辙。 “当当当!看这是什么!” “啊啊啊!是弹弓!还是贴的!好酷!爷爷都不给我做!” “哼哼,给你可以,不许对着人打,不许对着人家打,不许做伤害别人的事听见没?” “知道了小姑!我都是男子汉了!夏天我去河里打鱼。” “好宝贝!” 似锦闻言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跑了。 粟萧在小姑娘跟龙凤胎说话的时候已经认全家里的人了,感受到家里的热情放了心,看来这个家暂时难搞的还是自己老丈人。 “爷爷,这是我给您带的人参,都是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挖的,您看年份行不?” 老爷子结果报纸包,诶呦的心疼出声:“这孩子,这宝贝你咋就这么包起来了啊!这年头都得五百年以上了,爷爷给你拿钱啊!” “爷爷!这都是我挖的,您要是给钱就给我,我让奶奶给咱们炖鸡汤喝!” “嘿呦,这你炖鸡汤都得喝的鼻眼窜血。”老爷子说着宝贝似的收起来了。 “奶奶,给您买点驴打滚,但是冻了,估计是不好吃了。” 粟萧说着有些委屈,谁知道这玩意一冻再化就不能吃了。 “哈哈哈,没事,老婆子给蒸一下就好吃了!你这份心奶奶收下了!” “妈!这是给您买的皮鞋帽子手套,您看看喜欢不?” 朝妈妈本来就让粟萧说的一声妈吓得喝水平静,谁承想他又来一声,直接呛得咳了出来。 “诶呀,你这大惊小怪的!”二伯母说着给弟妹顺气,粟萧连忙上前帮忙。 “小粟啊,早上你爷爷让警卫员给送的东西,都给你搁这呢,你明个拿回去,来拿这些东西干啥。” “妈,你是不喜欢我吗?”粟萧委屈巴巴的看向丈母娘。 朝妈妈连忙解释:“不是不是,好孩子,妈喜欢,就是不能收你们这么重的礼。” “妈,我第一次上门,您就收下吧!” “是是是,下不为例啊!” “好!”粟萧打开纸箱,拿出四瓶茅台。 “妈,这是给爸跟爷爷还有二伯喝的。” “这太贵重了!” “妈~” “诶好好好!”朝妈妈无奈,心说这女婿咋跟闺女似的爱撒娇。 “奶奶,这糕点给您跟二伯母还有妈一人一份! 这是给爷爷的参茶。” “唉,好!” 粟萧留下一份点心,那是给歌儿留着的。 打开一个礼盒,里边是手表,自己看过,得一千多块,爷爷半年的工资,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这是给自己宝儿的! “二伯母,这个电子手表我跟朝歌搁路上买点,给繁花似锦玩的。” “诶呀!这孩子!这太贵重了!” “给孩子的见面礼。” “谢谢小姑父!” “小姑父你真好!” 朝歌进了屋,还没跟家里打招呼,就看见二伯坐在轮椅上乐呵呵的,当即红了眼眶。 “二伯!” “歌儿,长大了,真好,二伯回来给你带来你喜欢的大虾还有海鱼!” “二伯,你腿怎么这样了,信上没说这么严重?” “唉,老毛病了,一松懈下来,坐上轮椅就像走了,二伯给你走两步!” 朝二伯跟二伯母的长相都很平凡的那种,此时此刻朝歌觉得俩人是笑的,却能感觉到辛酸。 “二伯我给你看看啊!” “好!给二伯看看!”朝二伯乐呵呵的,没抱希望,毕竟小孩子,再怎么厉害也才十七岁。 “大伯我跟你说,我研究了冻疮药方,军区给我发了锦旗!” “我们歌儿真厉害!”嘴上这么说,二伯心想着大哥哪有这么惯孩子的。 朝歌何尝不知道二伯的想法,不在意的笑着,一边敲二伯的腿:“嗯!他们调查我把我们农场的退伍老兵的暗伤都治好了,北方军区给我颁发了上校军衔,享受十三级津贴呢!我也是有工资的人了!” “啊?” 朝歌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朝老爷子更是吃惊的快步走过去:“歌儿,你说真的?” “当然啦爷爷!我还带回来军装跟锦旗了呢!等我给二伯看完腿之后给你穿上看看啊!” “诶呦!我的小祖宗哦!先给爷爷看看,他腿啥时候看都行! 朝二伯一下子委屈了,自己爹明明很在乎自己的,孙女回来又感觉到了久违的嫌弃啊! “行!” 朝二伯觉得万箭穿心,腿上的伤不及心里万分。 二伯母有些着急,但也觉得不是能着急的事儿。 朝歌拎着包回屋换衣服,粟萧骄傲道:“歌儿因为大批量成功治愈退伍老兵的案例,组织决定在农场开设疗养院,开春就动工,朝歌是指导院长,简单来说治疗上朝歌是最高领导。” 朝爷爷激动同时还担心,担心自己孙女虽然配药比自己厉害,小小一个的时候配药就总能出其不意,效果也是很好,但是治疗硬伤,朝爷爷实在是没把握。 几人看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朝歌,心里倍感欣慰,真实看见小姑娘军衔上的两杠三星,更是震惊。 二伯梳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自己一辈子枪林弹雨,跟小姑娘混一个军衔,当初自己咋不好好跟爷爷学医呢。 二伯母教育两个孩子:“你们看你们小姑姑,医术精湛,治病救人,你们要向小姑姑学习。” 繁花似锦看着姑姑,感觉在发光,小小的种子在俩人心里发了芽儿。 “妈呀,我闺女咋给你二伯母衣服穿上了?不得不说我闺女可真俊!” 朝爸爸回来就看闺女一身军装,一点也没觉得不妥,心说闺女穿啥都好看。 “小叔子,你好好看看,我是两杠两星,歌儿是三星。” “啊?这咋回事儿?” “爸!这是歌儿的锦旗跟任命证明!” 朝爸爸知晓来龙去脉,抱着媳妇儿痛哭,夫妻俩不争气的抱头痛哭:“咱闺女大了!” “是啊,真争气!” “比我有出息!” “那我女儿!” 俩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一家人实在是没眼看,太丢人了。 42 ? 骄傲 ◎治疗方案◎ “你俩别唧唧歪歪了, 老四媳妇儿去整点饭,孩子们没吃呢,老四你去把那个水缸打上水, 把鱼放里养着!” “哦哦!” “那爹我把鸡鸭放架里。” 说着大伙都动了,朝奶奶一边一个拉着孙女孙女婿唠嗑。 朝爷爷拿着牛肉出去:“还买了块牛肉,老二媳妇你看啥时候吃?我还是给冻上?” “爹!我整一块晚上酱一块儿。” “好嘞。” 朝歌把衣服换下来, 给大伯把脉摸骨得出结论。 “大伯,你腿骨当初接的很好,但是休养不得当, 导致没恢复好, 阴天下雨会越来越痛,到现在站不起来。” “是啊!当初他被那该死的二狗子打断手脚, 我们找到他时候都奄奄一息了,救出来之后找了老中医接骨, 没修养两天就接到转移到命令, 他不愿意增加队伍负担, 能走路之后就一直走,美美晚上疼的撕心裂肺的。” 朝二伯母说着心疼的掉眼泪, 朝奶奶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更是心痛不已。 “我的儿啊!歌儿你看你二伯的腿能治吗?” “能,就是有些严重,要针灸刺激穴位, 喝药减轻疼痛, 敷药镇静肿胀经脉血管, 泡药刺激萎缩肌肉。”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刺激不好就容易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这他还能生活自理呢。” 朝爷爷在书上看过, 但他不想让儿子冒险。 “没刺激好能及时扎回来, 但是决定权还得看二伯二伯母。” 二伯母摇头:“歌儿,要不就这样吧。” 朝歌点头:“行,我给二伯开个房子,一会儿让爷爷抓,之后就能站起来了,就是阴天下雨还会难受。” 朝二伯郑重的看向朝歌,他想冒一把险,不想自己才四十多岁就安于现状,做一个没用的人。 “歌儿,给二伯看,反正都这样了,没有更坏的了。” “二伯,你相信我吧,咱们先泡三天药浴,增强体质,二伯娘这些日子一定要营养跟上。” “好!” 随即朝歌拿出来纸笔,斟酌着写下方子,本来想着泡脚,但是在家里还是泡浴吧,功效更好。 “爷爷,这个方子煮水,二伯晚上泡浴一小时,要时刻保持温度在五十度以上,六十度以下。” 朝歌把敷药的方子还有熏药的方子都写下来,朝老爷子看的云里雾里的,摘抄一份晚上研究。 朝歌跑到药室,抓出来足够一个月的量打切碎:“粟萧!帮我跟爷爷要一下药炉子!他搁哪了?” “厨房门口呢!这两天都是你二伯母熬药,小粟去拿吧!” 粟萧找到药炉子,把铁锅砂锅都洗干净拿到药室外。 “歌儿,烧火吗?” “烧,用铁锅。”说着朝歌出来把香油跟药材加入锅里浸泡煎炸制作膏药。 又把老爷子做好的艾条拆开放研磨好的药粉再制作成艾灸块。 老爷子配好药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儿子安排上,锅里水烧着。 朝妈妈招呼:“小粟啊,歌儿吃饭啦,快进来!妈做了你最爱的馄饨!你爷早上特意买的!” “来了妈!” “走了!吃饭啦!”朝歌把铁锅拿下来,火一熄灭就拉着粟萧进屋了。 “来来来,上炕坐着暖和来!”老太太拍拍自己边上,让朝歌粟萧坐在边上。 朝妈妈乐呵呵的先给女儿女婿盛馄饨面:“上车饺子下车面,中午对付吃一口,晚上妈给你们做好的!” “谢谢妈!” “妈妈最好了!” “数你俩嘴甜!哄得你妈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朝二伯母笑着答对两个孙儿。 “嗯,太香了,是我喜欢的味道,这面条可真劲道!妈妈你怎么做的?” “你二伯母做的,等她有时间让她教你做!” “对!二伯母就做面条的手艺能拿出来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二伯母真好吃!” 粟萧也点点头:“好吃!” “好吃明我再给你俩擀,赶紧吃!” 粟萧哪里会让朝歌饿到,搁火车上就吃了早餐,还买了几个橘子吃,这还没到中午,小姑娘自然吃不了多少。 粟萧这两天吃盒饭,自己一份,再加上小姑娘剩的半份其实也没怎么吃饱,这一下子吃了三大碗馄饨面,朝妈妈乐的不行,心说女婿可真是的胃口好的。 看自己闺女那一点猫食叹气,要不说这孩子瘦呢,搁家吃不了多少东西,还得变着法的给她加餐,估计自己一个人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吃好,别提加餐了。 人家孩子下乡都是东西不够吃跟家里要,这孩子是时不时往家邮东西。 老爷子也是随便吃两口就把吃的正欢还想盛第二碗的二伯拉了出去。 “走走走,进屋给你去泡药浴,一天泡两遍,省着那药白瞎了!” “诶诶诶!爹!那一天泡两遍行吗?” 朝歌笑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二伯,你泡吧!最好四十度泡几个小时才更好吸收药效呢!” 老爷子闻言来劲了,招呼着老儿子就开始给老二打水。 “二哥,你快进去吧,我看这温度正好!” 朝爸爸被这热气腾腾的药味儿熏得气血上涌,赶紧出屋冷静一下。 粟萧吃完帮着二伯母跟丈母娘捡碗,还撸袖子就要洗完,忙让俩人提溜出去了。 “你快找朝歌玩去!剩下我收拾,二嫂你去看看我二哥!” “那行,弟妹你先干着!” 朝歌抓来两个小壮丁,让繁花似锦两个小家伙磨药粉,压艾灸块,这可是个大工程。 朝歌让爷爷帮忙把膏药做好,自己又拿着桶泡药材。 “歌儿,这是要做膏啊?” “嗯,一天三顿,一顿一勺,来的快。” 老爷子心说可是来的快,跟喝药汤一样啊,就让老二喝药汤呗!这成本多高啊!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那点蜂蜜。 大致工序做完,闻着一身药香,朝歌还是回屋换衣服,粟萧这会跟妈妈二伯娘还有奶奶看叶子牌呢。 挺高的个子,盘腿坐在中间,凝眉看牌的样子乐坏了朝歌。 粟萧一脸委屈的抬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小姑娘:“宝,我感觉到了四面楚歌。” 朝歌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哈哈哈!我也不会啊!” “哎呀,小粟,学学就会了,我也是这两天刚学会!我看看你牌,给你出出招!” 好在粟萧不是个小傻子,赶忙捂住牌,乐得朝奶奶前仰后合:“老二媳妇儿,就你我看跟小粟半斤八两!哈哈哈哈!” 朝歌乐的不行,洗洗手拿个盘子装点点心跟花生瓜子,坐在粟萧边上。 朝妈妈跟朝奶奶俩老油条还能一边吃瓜子一边笑看俩臭棋篓子研究。 朝歌依着粟萧,小脑袋都搁在他胸前了,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牌,粟萧还哪里有打牌的心思,喉结滚动,随便拽出一张牌。 “诶呦,咋出这个呀!” “哈哈哈哈!” 粟萧渐入佳境,朝歌也看不明白,剥花生给他吃。 玩了挺长时间,感觉都烫屁股了,朝歌坐不住的跑了。 朝妈妈一看时间:“都这个点了,我做饭去。” “我也去,感觉屁股都烫起泡了!” “哈哈哈,我老太太腰酸背痛的,真是岁数大了。” “奶奶,我有劲,我给您按按。” “还是小粟好啊,不急奶奶给你个东西。” 收拾完,朝奶奶翻出来一块通体碧绿雕花考究的玉牌:“这是奶奶家祖传的平安牌,如今交给你,让你一辈子平安健康。” 粟萧赶紧放回奶奶盒子里:“奶奶,这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奶奶心说老太太我还有好几块,贵重啥啊,就是这个开过光,保你平安,省的让孙女伤心:“什么都没有平安重要,听奶奶的,收着。” 老太太强硬的把玉牌放到粟萧手上。 粟萧有机会单独跟朝歌相处时候才把玉牌给朝歌:“歌儿,这太贵重了。” 粟萧知道,现在即使翡翠不值钱,甚至有人拿这些东西换米面粮食,但是国家总会好的,这些东西不会一直不好的。 朝歌非常淡定,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玉牌:“奶奶给我一块,比你那个还好呢,保平安的,奶奶家以前就是做翡翠生意的,现在有矿也不值钱,不动产太外公都给奶奶了,奶奶刮痧的石头都是玉的,敲背的锤子都是翡翠的。” 粟萧闻言错愕,奶奶还是个隐藏大佬。 朝歌无语:“有啥的,现在跟石头没两样,奶奶拿它砸核桃都嫌弃它脆。” 粟萧知道朝歌为什么一出手就是质地温润洁白无瑕的和田玉了,好家伙原来是家里有矿,突然老丈人那么嫌弃自己好像不是没有理由了。 若是自己跟歌儿的闺女跟一个要啥没啥,还得靠着家里蒙阴的老男人结婚自己好像得疯吧。 如今悬在心里的事了,粟萧才观察起小姑娘的闺房,简约但是处处透露着用心。 两个桌子分别摆着相框,还有花盆,看得出小姑娘很喜欢花,就算没有花盆也要用罐头瓶养花。 如今书架上卡的是各种毛线织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还有大的毛绒玩具摆在床上,能想象小姑娘抱着入睡的样子,突然有些嫉妒。 被罩是浅粉色的,看得出来家人很爱重她,浅色爱脏得经常洗,很少有人用来做被罩,但是小姑娘的所有被罩都是浅的。 窗口挂在贝壳风铃,即使半年没回家,依旧是干净如新的。 如果朝爸爸不在门口走来走去还咳嗽的话,粟萧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真的会让他忍不住犯错。 俩人生怕朝爸爸破门而入,赶紧就出来了。 “爸,你嗓子不舒服啊?我给你泡点菊花水去去火。”说着朝歌就跑屋里去了。 “爸!” 朝爸爸打量一眼粟萧,没啥异常才哼了一声回屋,这外边可真冷。 朝妈妈跟大伯母俩人做饭,粟萧跑去烧火,倒水非常勤快,哄到妯娌俩人更是觉得粟萧好。 43 ? 醉酒 ◎暧昧◎ “妈, 晚上吃啥啊?” “你二伯母他们带回来的海鱼蒸两条,再整个干靠大虾。” 二伯母挑虾线:“还有你爷爷早上买的大骨头,炖个酸菜血肠。” “你爷说给你们整牛肉, 你乐意吃,妈中午就给酱上了。” 朝妈妈笑着把牛肉捞出来给朝歌看看颜色。 “一看就好吃!” 朝妈妈笑着切两片,给俩孩子一人搁嘴里一块。 粟萧竖起大拇指:“好吃!” 朝歌赞同的点点头。 “妈妈木耳是干啥的?” “炒个白菜木耳, 再搁老醋泡个木耳花生米。” “我来泡!” “不用,你俩快出去,别捣乱!”朝妈妈把俩人撵了出来, 省的他俩给厨房怪碍事的。 “你俩没事干, 拿地瓜去上西厨房把炕给你二伯他们烧上。” “得令!” 说着朝歌就拿着地瓜土豆跑西边厨房了,能看出来平时家里是搁这边做饭的, 直接就把两边的炕都烧了。 现成的劈柴,粟萧三下两下的就把火引着了。 “真厉害啊!有技巧吗?灶台里火一熄, 我再升可费劲了。” “可简单了, 底下放一层松针树叶, 厚厚的铺上之后放树枝,最上边放劈柴, 先放小的,火起来了再放大块的,然后把最底下的树毛子点燃就着了。” 朝歌一脸认真的蹲在边上看:“还有先后顺序啊,我都是把木头放在底下, 然后铺上树枝树叶。” “火是像上燃的, 树叶燃烧太快, 底下的木材自然不爱着。” “嗯, 我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就是把树枝引燃之后, 一点点往里边放木头,有点慢,但每次都成功。” “我也是熟能生巧,经验是前辈们总结的。” 朝歌跟粟萧俩人坐在小板凳上,手牵手,珍惜难得的独处时间。 粟萧觉得小姑娘又香又软,靠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觉得小姑娘真小啊,可可爱爱的让人想捧在手心里。 “歌儿,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我爷爷。” 粟萧不经意的问,其实很认真的在听小姑娘说。 “可以啊!那我得准备些礼物!” 朝歌觉得没什么,粟萧来自己家里,自己去他家里看看爷爷很正常,自己怎么会不愿意去呢。 “真的!”粟萧掰正朝歌,让她跟自己面对面坐着。 “爸会让你去吗?” “哼哼,那得我说啊” “宝儿,你咋这么好!”粟萧忍不住在朝歌脸上亲来亲去的,喜爱的不行。 “地瓜能放进去了!”朝歌红着脸盯着灶坑的火,感觉温度降不下去。 “好!”粟萧拿炉钩子扒拉出来一点碳火把地瓜土豆埋进去,忍不住的笑,回头又亲了朝歌。 “小姑,小姑父!吃饭啦!” 朝歌羞的咬了粟萧一口连忙退开,起身赶紧跑了。 粟萧摸摸唇角,笑着把灶坑门关上,这才起身,迎面遇上端菜的老丈人。 连忙跑厨房去帮忙:“二伯母,我帮忙。” “行,那小粟把碗筷拿上去!” 屋里,朝歌惊讶的看着一箱饮料,一半橙汁汽水,一半花生奶。 “你俩抬回来的啊?累着没?” “没有!小姑姑一点都不累!太爷爷还用热水烫了好几瓶花生奶呢!” “你你俩力气可真大!”朝歌语气夸张,两个小家伙羞红了脸。 “姑姑给你们开两个汽水好不好?” “好!” 朝歌跑到屋里,用柜门把手一别,听见呲的一声,汽水瓶盖就开了,一摘就下来了。 给两个小家伙一人一个,自己也开了一个。 拿着汽水进屋,迎面撞上来劲进屋找她粟萧,眼睛亮晶晶的看他。 “要不要试试?” 朝歌把汽水举起来放到他嘴边,粟萧低头朝歌一点点的抬手喂他。 “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粟萧看着小姑娘,觉得明明一个牌子,比小时候喝的好喝多了。 朝妈妈给盛完了饭,赶紧招呼俩孩子:“快来吃饭了!” “小粟,今天陪爷爷喝点儿!爷爷泡的参酒,你今天可有口福了!” “好!老四也喝点,老二就喝汽水吧。” “都听爹的。”朝二伯不喜欢汽水的味道,心说还是喝奶吧。 粟萧被朝爷爷跟朝爸爸夹在中间,朝歌不由得为他据一把心酸泪。 “老婆子,去吧爷爷那瓶飞仙拿出来,这人参酒就能喝一杯,不然晚上得蹿火了。” “真是的,少喝点儿!”朝奶奶嘴上说着,还是很快就把爷爷珍藏多年的茅台拿了出来。 朝歌就挨着爸爸,时不时的给边上几人夹菜,看粟萧乖巧的吃掉碗里的菜,朝歌夹的更欢了,多吃点儿就不会胃难受。 粟萧不怎么喝白酒,眼里潋滟着水汽,乖巧的扒着面前的虾,之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扒拉开朝爸爸,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倒在朝歌碗里。 朝爸爸也不是很能喝,喝上酒,搂着粟萧直喊老弟。 朝奶奶乐呵呵的看着俩人,笑的不行。 朝妈妈捂眼,没眼看,简直是太丢人了。 朝爷爷笑呵呵给俩人到酒,自己倒是没咋喝,主要也怕醉成那个样子那就闹笑话了。 朝歌热衷于啃大骨头,两个小家伙跟姑姑口味一样,三人一点不拘小节直接上手。 一顿饭吃的都黑了天,二伯跟二伯母回屋睡了,俩孩子偏还要给这凑热闹,朝二伯母也不管他俩,反正都放假了。 朝奶奶跟朝妈妈拉着朝歌进屋说了些话,小姑娘羞红了脸,出来时不时偷看粟萧。 粟萧察觉小姑娘视线,对着小姑娘眨眨眼,口型道:“地瓜。” 朝歌连忙出门,把地瓜土豆挖了出来,还好没糊,敲敲灰拿到屋里去。 “吃地瓜吗?繁花似锦?” 俩小家伙困得直点头,朝歌给一人掰一半,吃完就看着俩人洗脸,分别给俩孩子送回屋,这才仔细观察粟萧。 看他明显喝醉的样子,但朝歌肯定他是装的了。 朝爸爸已经躺在沙发炕上睡着了,朝歌上妈妈那屋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朝爷爷也扶着墙进屋了,就剩粟萧还在乖巧的扒虾,撒娇道:“歌儿,吃虾!” “好。”朝歌把他碗里的虾吃完,本来吃完地瓜就饱了,一下子就撑到了。 “来,洗脸了。”朝歌牵着粟萧,他就乖巧的跟着,让洗脸就洗脸,让刷牙也是乖乖巧巧的。 洗完朝歌给他带二哥屋里,谁承想到了自己门口,他直接就进去了,说啥也拽不住。 “乖啊,回你自己屋,这是我的屋子。” “不,这就是我的屋子!” “不行!” 粟萧不听,直接进屋一头扎到炕上不起来了。 朝歌叹口气,把他鞋脱下来,打一瓶热水,用擦脚巾给他洗脚。 他的脚能看出来形状很好,但是脚底有一层又厚又硬的茧子,就连脚指边都有。 细细的擦拭过后,朝歌把水倒掉,把毛巾洗干净挂起来,回屋把被子给他盖好,拿着自己的枕头就要去二哥屋里将就一下,谁承想刚要下地,就被他一把拉倒扑在他怀里。 朝歌一整个被卷进了被窝里,裹得像个蝉蛹。 粟萧就搂紧小姑娘,呼吸均匀,睡到乖巧。 朝歌轻手轻脚的要出去,奈何越要出去,他搂到越严实,赶紧紧贴的身体,即使隔着衣服都是朝歌能感受的温热。 看着眼前犹如天使般的男人,朝歌鬼使神差的看的入了神,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悄悄爬到他腹肌上。 朝歌的心怦怦跳,赶紧手下身体一震,朝歌眼睛睁大,整个人转瞬间就被压住。 粟萧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声音暗哑的看向身下的可人。 “好摸吗?” “咳咳,挺好摸的。”朝歌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禁受不住那炙热的视线,连忙转头。 感觉落在耳后的吻,朝歌浑身一颤,眼睛一下子就氤氲了水汽。 就听粟萧轻呵一声,温热的唇在脖颈间游走,像是小孩子发现了喜爱的玩具。 朝歌绞动着腿,赶紧浑身痒痒的。 粟萧被磨得闷哼一声,浑身一僵,一时之间不可置信,脸埋在朝歌身上。 粟萧干脆装死,朝歌以为他睡着了,其实粟萧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朝歌摸着粟萧硬硬的头发,深呼吸平复心脏的跳动。 半夜,粟萧悄悄的爬起来,亲亲亲吻小姑娘的唇,渐渐深深吻上,感觉渐入佳境赶紧跑回屋。 粟萧从来没用过自己的五个好朋友,今天属实是不自信了,想着小姑娘晴云力的样子。 粟萧忍住直到不行,才看了一眼时间松口气倒在炕上深呼吸,平负一会儿赶忙收拾残局。 朝歌一早醒来,感觉腰酸,想到昨天晚上的梦脸红了个彻底,感觉都冒烟了,在被子里不想出来。 身边已经没了粟萧的的影子,想必是回屋了。 听见敲门,朝歌要下地就听见妈妈道:“歌儿,妈跟你二伯母去上班了啊!厨房有醒酒汤,一会儿让他们喝了,屋里给你留了钱啊!” “知道了妈妈!” “行,那你再睡会儿!” “嗯!” 听见丈母娘的声音,粟萧就醒了,听见小姑娘软糯的声音。 粟萧看了一眼,没好气的打了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轻手轻脚的出门,粟萧出门晨跑消耗体力。 朝奶奶吃完饭看看睡到日上三竿还不醒的老伴摇摇头,心说没能耐还爱装。 一出屋,看看呼噜震天响的老儿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跟他老子一样。 老太太也没了看电视的心思,拎着一把毛嗑就找老太太打牌去了。 刚走没多远就看见粟萧正在晨跑,看见她笑着跑过来,心说还是自己孙女眼光好。 “奶奶!您这是干啥去?” “奶奶去老孙大婶家打牌去!没吃饭呢吧?快回去吧。” “好,奶奶,那我回去啦!” “诶呦!老姐姐,刚才外边那小伙子你孙子啊?” “哪啊!俺们歌儿对象!” “那小伙子真俊,早上做饭我就看他跑步,我合计谁家的呢。” 粟萧回家,看见繁花似锦推着二伯出门:“二伯,这是干啥去?” “我带他俩去我老战友那下棋,你去不?” “我不去,你们慢点,我回去来啊!” “回去吧!回去吧!小年轻可真好啊。” 粟萧到堂屋,就看老丈人还睡呢,跟里边爷爷俩人的呼噜一个比一个响,关上门,就又跑到朝歌屋里。 小姑娘在被子中间,小小的一团,露出红扑扑的小脸儿,呼吸又轻又浅。 坐到炕上,摸摸被窝是热的,摸摸热乎乎的脸蛋。 朝歌感觉脸上凉凉的,迷迷糊糊的扒开他手:“干嘛~” 粟萧轻笑一声,手指再次对滑嫩的脸蛋下手,没成想被小姑娘抓住一口咬住。 不疼,像是被小奶猫磨牙,感觉到湿软轻轻扫过,粟萧连忙把手抽回来,掐一把小姑娘软软的脸蛋:“坏蛋!” 朝歌不堪其扰,转过身后脑勺对着他。 摸着小姑娘柔顺的头发,脑子里全是刚才温热的触感。 44 ? 老同学 ◎戏园◎ 粟萧去了外衣上床, 隔着被子搂住小姑娘,给小姑娘裹的跟蝉蛹似的,细嗅小姑娘发顶, 香香软软的。 朝歌睡梦间感觉一座山压过来,自己苦等那和尚来,等啊等, 朝歌喊道:“秃驴!你咋还不来!” 悠悠转醒,看着男人的俊脸,一时间吐槽不出什么。 “秃驴是谁啊?” “我梦见我被压五指山了!”朝歌一脸幽怨的看他, 语气都能感到怨气。 粟萧噗嗤笑出声来:“宝宝你真可爱。起床吗?” 朝歌摇摇头:“不想, 脚好痛,这两天走的。” 粟萧坐起来, 掀开被角,抓住小姑娘的纤纤玉足。 朝歌被他这么一碰, 痒的挣扎, 被他一把抓回:“乖, 给你捏捏缓解一下。” 粟萧不会什么穴位,但是经常训练, 最起码能松筋骨。 “我去看看咱妈做得啥,给你端进来吃。” “咱俩一下出去吃,妈做得醒酒药你喝了没。” “一会儿喝。” “酒醒了就别喝了,我一直觉得妈做的醒酒汤是惩罚爸喝醉的。” “为啥呢?” “因为跟我爷爷要的药方啊, 她现在自己都能抓, 经常多抓几克黄连。” 粟萧闻言咽了咽口水, 幸亏自己没去尝试, 好在这酒劲都散了。 朝歌起床, 粟萧直接把被子叠好, 她洗脸的功夫,粟萧就利落的把屋子擦干净。 朝歌靠着们笑:“贤夫啊” “歌儿,以后我在家家务都我做!” “家啊,当然是俩人一起了!不是谁包揽的事儿啊,又不是工作。” “好!” “那我去热一下饭菜。” 朝歌一到厨房,发现俩灶台,一个里边是一瓶黑乎乎的汤药,赶紧盖住,离远都闻见黄连味了 。 另一边是两盆饺子,朝歌尝一个,是鲅鱼猪肉白菜馅的。 找到蒜酱,也没进屋,就给厨房放了个小桌子。 “咱妈做的饺子真好吃,我都没吃过家里人做饭,我家两年换一个炊事员,做的菜都是刚和口老爷子就换人。” “那叔叔阿姨也没时间啊?” “我一年最多能见他们一回,一回几天,有时候十几天,有时候刚回来就被叫走,他们回来我也是在上学,他们不允许我逃课的,即使全都学会,也就晚上能看见他们。 有一两回赶上周六周日他们就带着我去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都是学识渊博的人,我一去就要陷入无止境的问答中,渐渐的我就不愿意跟他们回去了,就偶尔去外公外婆那边坐坐。” “那外公外婆不是很难过?” “我爷爷就我一个孙子,但是我外公外婆家人丁兴旺啊,就外孙外孙女就有八个 ,孙子孙女又有十多个。 我外公跟他前妻生了我两个舅舅两个姨,跟我姥姥又生了我妈跟四个舅舅,小舅舅比我还要小两岁。” 朝歌听得瞠目结舌:“那外婆不是应该很喜欢她唯一的女儿吗?” “喜欢啊,外公外婆跟舅舅姨母们都很友爱,但我性子独,外公外婆家孩子多,我们往往会有争抢,会有矛盾,大了之后,久而久之我就不愿意去了。” “我虽然霸道又自私,但是歌儿,我的世界对你敞开,我回改掉坏毛病的。” 朝歌温柔的抚摸粟萧的头:“不用改的,爱是相互包容的。” 粟萧一怔,从来没人跟自己说过,自己的坏毛病不用改。 他觉得从小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在爷爷奶奶跟爸妈的爱下长大的,其实他们是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越长大,粟萧就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陪伴,小时候跟哥哥姐姐打假又何尝不是羡慕呢。 就像自己对宝贝一样,一见钟情起与色,却渐渐的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爱她,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对自己的爱意如涓涓流水。 “咱们一会儿去看戏啊!” “啊?哪有戏?” “当然是戏园子啦!” “还有戏园子啊?” “当然啦!” 吃完饭,穿好衣服,朝歌就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粟萧看她脖颈空空,转身进屋拿一条围巾,上前给小姑娘系上:“把脸包好,不然一会儿骑车之后该冷了。” 俩人终归不是小夫妻,朝歌也就只能坐在后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取暖还能防止掉下去。 “前边右转,到小洋楼再右转就到啦!” 不一会儿粟萧就蹬到了,正好赶上第一场戏放票。 看着小黑板上写的 “9.30《智取威虎山》 1.00《红灯记》 6.00《沙家浜》” “咱们就看智取威虎山!看完正好吃饭!” “好!” 粟萧说着就到后边排队,不一会就有人扒拉他:“哥们,小对象搁边上等着怪热的,你这前边人估计你买不着票,就算能买着也是不好的。” 粟萧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哥们我这两张第二桌正中间的票,到时候你带着小对象直接进去,还有时间买点零嘴,你要不?我这也是约了人没来。” 男人说着叹口气。 粟萧勾唇,哪里不知道他是票贩子,也不跟他扯皮:“多少钱。” “两块钱一张,哥们看你投缘,三块钱两张。” 粟萧心里好笑的递过去三块钱,接过两张翻了三番的票揣兜里,想他也的确是拿捏了人心。 粟萧走到树阴凉下的小姑娘跟前牵起小姑娘的手:“走吧去买汽水跟零嘴之后进去。” “啊?不用啊!里边提供一壶茶一盘点心,超级好吃的!” “好!那还要吃别的么?” “那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昨天吃了今天还吃,不怕蛀牙?” “我这个年纪怎么会蛀牙。”朝歌说的一点不心虚。 “对了,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是票贩子。” “啊?那你花了几倍买票吧?本来戏园子的票就很贵了。 我就买过一回电影票搁他们手里,翻了三番,五分钱的电影票要了我一毛五。” 粟萧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嗯,我也花了三倍。” 朝歌倒吸一口凉气拍他:“你可真敢花钱啊!走回去,咱们不吃糖葫芦了,我今天可得喝茶喝回本。” 粟萧好笑的一把拉回小姑娘,走到买糖葫芦大爷跟前:“大爷,要两串最大的。” 朝歌拿着糖葫芦往回走,还是心疼:“以后结婚了家里我当家,你可不许乱花钱,吃穿用得花钱,要是以后有了小宝宝那可是四脚吞金兽啊!有钱也得省着花。” 粟萧一脸宠溺,看她已经想到宝宝了,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扬:“好,那宝宝现在就给我管钱吧!” “不行!现在咱俩不在一起资源不共享财产都搁在一起会很不方便的。” “好,那听宝宝的,我多多攒钱。” 俩人走着走着就又到了戏园门口,粟萧对自己前边的人有印象,看他垂头丧气的哄着他对象,就知道他没买到票,不由得想着还得感谢那个黄牛。 戏园检票的老爷子也是火眼金睛,揪出来好几个拿着废票进来的人。 粟萧进来才发现,那个黄牛说很好的票的确很好。 第一排是单人椅子,边上有个小茶几,第二排是双人座,俩单人椅中间有个茶几。 之后依次就是三人一桌,五人一座,十人一桌的,就四排,有的是不认识的人拼座坐,有的票分开就跟着边上人换一下。 不一会就有几人陆续的上点心跟茶水,看着精致又小巧的点心,朝歌拿起一个嗷呜就咬了一口,是桃花饼,里边还有桃花酱,好吃极了。 朝歌把剩下的一半喂给粟萧,他不怎么喜欢这些又干又甜的点心,就咬了一个花瓣。 一入口发现外边的酥皮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清甜带着浓郁花香的味道,怪不得小姑娘这么喜欢。 粟萧给小姑娘跟自己倒两杯茶,把盖子拿下去直接拿起碗儿闻了闻,是绿茶的味道,应该是自己炒的很香。 随着紧张的鼓点音乐想起,台上的红布拉卡帷幕,整个礼堂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 看戏之前,粟萧想着小姑娘居然会喜欢看戏,入戏后,粟萧热血激昂,跟老爷子用广播听的戏曲不一样,这完全能听懂在唱什么。 不同于样板戏的夸张,这个戏平和自然,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粟萧觉得没看过瘾就已经结束了。 粟萧意犹未尽,朝歌好笑的把手腕给他看:“已经快十二点了哦。” “好看!歌儿我们明天还来!” “好啊!不过我还想去看电影呢,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新片子。”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好!” 边上就是国营饭店,朝歌拉着他进来:“今天我来点菜!” “呦!小歌儿!” “咦,若男!你在这工作啊?”朝歌看向自己的高中同学,关系很一般的同学,主要自己都在吸取这个时代的东西没顾上交朋友。 “嗯,顶我婆婆的班,这是你对象啊?”若男看着这个男生爱慕女生艳羡的老同学,听说她下乡了,还能找这么好的对象,好像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若男你没到年龄咋领证的啊?” “领啥证啊!就是一张纸,到年龄再办就是老姑娘了,我们办了酒席,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就行啦。 你跟你对象也赶紧办呗,这你不早点办,到时候说不定有啥变数呢。”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发热的脸蛋:“那个,要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 “哦哦哦!”若男震惊,要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难道这男人是当官的,心下摇头,估计是这男的也没到年龄。 “你俩吃啥?” “要一个樱桃肉,要一个东坡肉,两个清炖狮子头,一个老醋海带,一斤半米饭,对了狮子头可以加汤吗?” “老同学当然可以!荤菜三斤肉票八毛,素菜三毛,米饭一毛四一斤粮票七两,一共七块五。” 粟萧直接付钱票之后道:“搁着吃。” “那你俩坐着去,我一会儿给你端过去。” 手里拿着钱票,李若男不由得酸了,这些钱可是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啊,自己这个临时工半月的工资,那那人眼都不眨一下啊,还以为怎么也会减俩菜,再训斥一翻呢,毕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45 ? 拜访 ◎做饭◎ 饭菜若男帮着端上桌, 她笑得客气:“老同学慢慢吃。” “谢谢啊若男,一起吃点吧。” “不了我这还上班呢。” 粟萧给小姑娘夹一块樱桃肉,她就喜欢这种酥酥脆脆酸酸甜甜的。 看她吃的有滋有味, 吃的好吃还眯一下眼睛享受味蕾带来的快乐。 “歌儿,不回家吃,家里会不会失落?” “不会啊, 我一般出门都要在外边吃一下的。” 粟萧放下心里的担忧,想来小姑娘家里这么好自然不会说,就怕失了礼数。 朝歌笑着给她夹一块红烧肉:“安啦, 时间长你就知道了, 我家人很好的。” 粟萧点头,他知道她家里人很好, 但是不想自己怠慢了。 “一会咱俩去百货大楼挑一下给爷爷的礼物。” “不用给爷爷买礼物的,他什么也不缺, 你去就是最好的礼物。” “不行, 那不周到。” 朝歌才不听他的, 反正都是他听自己的。 “你说给爷爷买什么呢?” “什么爷爷都会喜欢的。” “还早,不着急, 不是还得给二伯针灸。” “嗯,其实两天三天爷爷就能知道下手的力度,咱俩自然就解放啦!” “那爷爷手法行吗?” “小瞧了爷爷是吧,爷爷手法比我老练的多, 就是被固有思维局限了, 爷爷说太爷爷以前在世时说他不懂变通, 顽固不化, 比太爷爷还老沉。” 粟萧噗嗤笑了, 真想不到战场上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人居然会被长辈说顽固不化。 下午, 在百货大楼逛了一圈儿,朝歌还真没想好要给爷爷买什么,无奈回家。 一进院就听老爷子跟人有说有笑的,仔细听俩人都觉得声音很熟悉。 一进屋,果然是猜想的人,三人都很惊讶,就老爷子乐呵呵的:“小周啊,这是我孙女,跟他对象!” “老首长,这俩孩子就是我说的,治好我手都知青。” “啊?那你一直给老大那边农场啊!” “嗯,是我不让团长说的。” “傻孩子,你说啊,你就跟我儿子似的,你傻啊!”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周牧,以前跟老大都是他的兵,比老大大几岁,带着个小姑娘,老爷子跟自己孩子似的。 十多年,老大就说他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谁承想就给老大手底下农场不说,当年那个小丫头就离自己几离地的地方。 “兜兜转转,小周咱俩还是有缘分啊。” “是啊,老首长,我手废了消沉下去,怕您跟战友同情,我便不敢出来。” 老爷子气的想抄起家伙给他两下,最后转为叹息:“傻啊!晚上搁我这吃饭!陪我喝点。” “好嘞老首长。” 朝歌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来话,心说这世界真小,十几年失去联系的人还能联系上,又想世界真大,居然能让人失联十多年。 朝歌拉着粟萧到库房里,不耽误俩老人家叙旧。 “咱们晚上吃啥?就在这里挑啦!” 粟萧拿着筐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拜访一屋子,想必是提前准备的年货:“虾,你喜欢,刀鱼我想吃。” “拿!我给你炸!” 朝歌大手一挥,拿了八条宽刀鱼,得有好几斤。 拿的多主要是冻得多,慢慢一筐插的都是刀鱼,二伯拿回来不少。 “拿一坨脊骨,我想吃酱脊骨。”朝歌轻轻把架子上盖着的布掀起来看看。 煮脊骨的烫就炖个酸菜,下一块肉去,说着又拿一块猪肉。 “肉的够了不?” 朝歌摇摇头,看着食材也有些头疼:“不够啊,咋也得再弄一个呀,十个人吃饭呢。” “那再炖个鱼?”粟萧很喜欢小姑娘做的鱼。 “刀鱼就挺多了,肉沫土豆吧!我爸可喜欢了。 再拌个土豆丝拌腐竹,咱俩去豆腐坊买二斤豆腐再做个麻婆豆腐,炒个花生米!” “天才!”粟萧给小姑娘竖起大拇指。 朝歌都不好意思了,拿了点花生米,拿里腐竹跟土豆,还有老妈切好大肉馅一团。 到厨房,粟萧就把刀鱼收拾干净切了断:“宝,改刀吗?”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你还会收拾刀鱼?” “嗯,前些日子正好看见炊事班收拾来着。” “看看就会?” “看看就会。” 朝歌心说你牛,手上拿盆快速调个料:“把刀鱼放进去腌制,然后咱俩买豆腐去。” 朝歌把肉搁冷水消上了,一时半会是化不开。 粟萧洗干净手,问来问去感觉还有味儿,洗了又洗,朝歌赶忙拉过他冰凉的手,生怕他搓秃噜皮了。 粟萧把小姑娘热乎乎的小手揣进自己大衣兜里,自己拿着打豆腐的铁盆。 豆腐坊离家远,一个街尾,一个街头,俩人就在路上牵着手晃晃悠悠的走着。 到豆腐坊,又几个人都拿盆出来了。 朝歌进屋老太太笑呵呵的:“朝歌回来过年啦?” “嗯,杨奶奶身体怎么样?” “好的很,前两天你爷还给我跟你杨爷爷看身体了呢,这是歌儿对象啊!” “嗯!粟萧这是杨奶奶。” “杨奶奶好!” 杨奶奶看着小伙子面冷,确满眼看着朝歌,笑的合不拢嘴:“好孩子,搁奶奶这喝两碗水豆腐,刚出锅的。” “不喝了,杨奶奶我要三斤豆腐,今家里来人还得回去做饭呢!” “那行,哪天有空来奶奶这喝水豆腐啊!” “好嘞杨奶奶!” 出了豆腐坊,粟萧端着明显四斤多的豆腐不解,小歌儿不是占便宜的人,尤其是老人,今这是怎么了。 既有不解,粟萧就问了,朝歌笑着摇头:“杨奶奶跟杨爷爷身体不好,把工作给了孩子就被撵回了老屋,是爷爷找社区给俩人找了做豆腐的活计。 俩人家以前就是豆腐的,也有现成的东西不用置办 ,但是杨奶奶被孩子气的身子不好,杨爷爷就经常让我爷爷给看看,杨奶奶就时不时喊我去哪儿吃水豆腐,买豆腐也多给。 爷爷让我收着,省的俩人心里过不去,他给老两口看病也不要钱。” 粟萧点点头,本来老两口就是心病,老爷子帮忙不说还给看病,给钱也不要,给豆腐也不要,那老两口心里就该更不好受了。 回来家,奶奶正搁厨房里拿着个小马扎打土豆皮呢。 “奶奶,你回来啦!” “刚才搁屋里睡午觉来着,屋里不那么暖和了,我把炕烧了,这去西屋也烧上,你爷还交代我给你二伯煮药泡澡。” “奶奶饭菜就交给我跟粟萧啦!” “好!小歌儿都能独当一面啦!” 老太太把最后一个土豆洗干净这才搁裤子上擦干净,步履沉稳的根本不像个七十多的老太太。 朝歌把大骨头炖上,粟萧捞出两颗酸菜,做饭别的不知道,但是刀功是数一数二。 土豆切小块,一半切丝,泡出来淀粉,豆腐切小块,再切好配料备用。 大骨头捞出来直接红烧,酸菜用荤油炒过之后再下进汤里,炒菜就挪到东边的灶台。 “烧点水先给土豆丝还有豆腐焯水。” 粟萧执行力强,速度非常麻利,朝歌出去拿个辣椒的功夫,他都焯完刷锅了。 “之后呢?” “锅里下宽油。” “咱家好像就这一壶油了。” “没事,今天月初,这俩天奶奶还能去打油的。” 说是下宽油,其实也就一个底,朝歌先给土豆丝浇油 ,再给土豆粒煎炸。 朝歌拌酸辣土豆丝,粟萧看着锅里土豆,一边煎黄了就翻面。 拌完土豆丝就装进俩个大碗里,冒尖的两大碗,剩下一口拿筷子夹起来送到粟萧嘴边。 “尝尝。” “好吃,酸辣脆爽。” “哼哼哼!厉害吧!土豆可以捞出来了。”朝歌拿个盘子给他。 之后就是煎鱼,这可是慢工出细活儿,得一点点的翻面,不然鱼就开了,没搁那么多淀粉,不然太吸油。 正做饭呢,朝爸爸拎着两个油纸包回来了:“歌儿,看爸给你买了什么?” “潘记卤鸭!” “猜对啦!这小鼻子!” 朝爸爸说着打开一个油纸包,掰下来俩鸭腿:“给你俩一人一个腿,剩下的就掰了晚上吃。” “爸你吃这个!”粟萧把鸭腿给朝爸爸。 “爸吃这个小腿!你奶还喊我去给你二伯泡澡呢,我先过去了啊!”说着朝爸爸就把小鸭腿塞嘴里了。 “好的!” 朝爸爸一出去,朝歌笑眯眯凑到粟萧跟前:“你快吃,尝尝好吃不?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卤鸭了,肥而不腻,香浓得益。” “嗯,很好吃,还有淡淡的清香。” “是吧!我觉得这淡淡的香味应该是荷叶。” “为什么呢?这明明吃不出来。” 朝歌笑的像个小狐狸:“因为小时候我在他家门口看见他们底下铺了一层荷叶,应该是防止底下糊的,但是却更好吃了。” 粟萧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简单,自己还绕来绕去没想到这一点。 粟萧无奈,这卤鸭是真的挺好吃的。 “你把鸭子剁开,然后把汁浇上,估计俩小家伙要来了。” 果不其然,话刚落小家伙就进来了:“小姑姑!四叔让我们找你要卤鸭!” “去找小姑父要吧!他正切呢。” 粟萧把两个小腿掰下来给俩孩子一人一个:“玩去吧!” “谢谢小姑父!”说着一阵风似的又跑了。 朝歌跟粟萧俩人做完全部的饭菜,正好朝妈妈跟朝二伯母下班回来。 朝妈妈高兴的跑到厨房:“歌儿,妈今天发澡票了,晚上咱们去搓澡啊!” 朝歌浑身一震,笑的牵强:“我就不搓了妈妈。” “诶呀老闺女,你这几个月都没搓还不搓?放心,妈这回给你轻点。” 朝歌委屈巴巴:“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朝妈妈闻言心虚的摸摸鼻子。 “那妈不是看你身上搓不行东西么。” “人家本来就很干净好吧!” “那不去就不去吧,小粟去不?让你爸领你去。” 粟萧连忙摇头,还没做好跟老丈人坦诚相待的准备。 “那你俩进屋吧,我把厨房收拾收拾。” “妈咱一起收拾快。” 说着粟萧就跟着一起收拾,朝歌被俩人推出去了,美其名曰她碍事。 朝爷爷今天又开了一瓶茅台,说啥都得跟周牧喝点。 朝爸爸感谢周哥对朝歌的照顾,长辈都喝,粟萧没有不喝的道理,也陪着喝。 好在今□□爸爸也没有给他刻意灌酒,他也喝的不多。 今天跟昨□□爸爸对自己的态度在坐位上就有明显改变,今天能挨着小姑娘坐了。 朝歌看着一碗,没骨头的肉,没壳的虾,没刺的鱼,幽怨的看向粟萧。 粟萧不解其意,低头对小姑娘耳语:“宝?怎么啦?” “太多啦!” “吃不了剩下我吃。” 粟萧一边跟着喝酒,一边在底下牵着小姑娘的手。 46 ? 针灸 ◎红灯记◎ 因着第二天上班, 朝爸爸没喝多少酒,朝二伯母今天给朝二伯泡药。 天还没黑,朝歌牵着粟萧的手出门消化食。 伴着落日晚霞, 倒出两道修长的影子亲密无间。 第二天一早,朝歌就听见二伯母的喜悦声。 原是二伯一早起来内机,自己无意识的小跑去, 二伯娘震惊的喊了出来。 “老头子,你都能小跑了?” 朝二伯一听这话,才感觉两腿酸胀, 步伐慢了起来。 “这这这!” “你再走两步!走走走, 给爹看看去!” 朝二伯回家之后基本就没站起来过,一下子走进里屋, 可是给两个老人惊着了,朝奶奶喜极而泣。 “小二, 你快给我坐下!还没好就嘚瑟, 不行这样啊!” 朝爷爷更是又喜又激动, 对着二儿的腿又是敲又是摸的。 “爹,怎么样?” “暂时的, 缓解了疼痛,消了肿胀,歌儿真是厉害。” 老爷子笑呵呵的,高兴的原地转了两个圈。 朝歌也进来了, 看了一下喜悦道:“二伯的腿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今晚早点泡药, 然后我先施针。” “好, 歌儿爷爷给你帮忙。” “好, 爷爷二伯你们记一下, 我熬的药膏一顿一勺,饭后俩小时吃,一天三顿。 艾灸熏足底,施针之前熏,一回熏两个饼,熏完就喊我施针。 膏药每天施针之后贴八小时,我每天晚上睡前施针,正好睡觉贴,早起掀下来。 爷爷你跟着我看两天,然后学两天,我打算要去跟粟萧回去看看粟爷爷,然后待几天,小年之前肯定回来。” “你要去看粟家啊,也是小粟都来上咱家门了,你过去也好。” 粟爸爸叹口气,看了一眼粟萧,凭良心说的确找个比他好的费点劲。 一大清早,朝家就有喜事,那叫一个乐啊,朝二伯母擀了面条,朝妈妈做了炸肉酱。 吃饱之后该上班的上班,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朝歌跟着粟萧来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得排队。 粟萧怕小姑娘冷,再次支持了黄牛的事业。 朝歌笑话他为黄牛的钱包添砖加瓦,助长黄牛气焰。 粟萧无奈笑笑,到门口老太太那买了两杯五香瓜子,跟一个用罐头瓶卖的热饮小吊梨汤。 罐头瓶拿过来不烫这才放进小姑娘坏里:“抱着暖和。” 电影剧情紧凑又好看,就是几十年后都会被称为经典的片子。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一点也不水,导致瓜子没吃,罐头没喝。 “走,中午带你去吃我们这的特色卷饼。” 俩人推着车走到学校后边的巷子里,就看一老爷子推着车,搁泡沫箱里拿卷饼。 排队的人不少,有学生,有工人 ,朝歌连忙带着粟萧排在队尾。 不一会看着一箱要卖没,粟萧有些急:“歌儿,我看没有了。” “别急哦!”果然话刚落,就看见一个明显是小姑娘的孩子骑着自行车过来。 老爷子把泡沫箱拿下来,再把空箱卡上小姑娘就走了。 “爷爷家里人搁家做饼,小姑娘送,老爷子卖。” 粟萧点点头,他看出来了,排队的人不少,但是没惊动街道的人,这个城市的包容性还是比较强的。 轮到他俩,即使不限量,也就买了四个,一张饼五毛钱拳头那么粗,够个成年人吃了。 俩人买完就去剧院门口,买了两张下午红灯记的票,就到边上的国营饭店要了一盆素烩汤。 一张劲道香软的大饼,卷着土豆丝,拌豆皮葱花还有鸡蛋酱跟卤肉汤,层次分明,口感丰富好吃的紧。 朝歌吃了一个,又喝了一小碗汤就撑的不行,一天没有体力消耗,还一天三顿的粟萧吃了两个,把剩下的汤喝掉,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一点钟开场,这会儿才十一点半,俩人溜溜达达的回家,家里正好吃饭,朝歌把饼切两半给繁花似锦一人一半。 “萧儿你俩还吃不?” “不吃了妈,歌儿带我吃了特色卷饼。” “歌儿下午还出去吗?” 朝歌点点头:“下午要去看红灯记,估计要三点之后能到家。” “小姑!我也想看红灯记!” “好啊!正好我跟你们小姑父一人能带一个孩子。” “小姑你真好!” 朝二伯母笑道:“你俩跟小姑去可以,但是不许喧哗,不许吵闹,要乖乖的知道不?” 俩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点点头。 “那我一会儿给你二伯泡药浴,泡完熏艾,你回来正好趁着天亮施针。” “没问题爷爷。” 下午,因为带着两个小家伙,粟萧就不打算骑车了,朝歌跟粟萧牵手,俩人分别拉着繁花似锦,生怕俩小孩子太跳脱跑丢了。 刚到戏院就看见人排队,即使是工作日,即使是看过很多遍,人们还是忍不住掏钱看一遍又一遍。 俩人带着两个小家伙直接检票,大爷瞄了一眼俩孩子的身高就放行了。 也不用工作人员,一边有板凳就是为了带孩子准备的,粟萧拿一条放在俩人桌后面,正好坐一排看戏。 即使是新出的剧,但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大家为铁梅的坚韧触动,为坚持共同的信仰而感动,敬佩他们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两个小家伙看的又是难过又是开心,一会哭坏人太坏杀害李奶奶,一会笑铁梅抓到坏人。 一边往家走,俩小家伙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就好像要把剧场里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一回家,二伯跟爷爷都等的有些急,听见小家伙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反倒安心不少。 朝歌直接进屋,屋里烧的滚滚热,二伯正穿着夏天的裤子坐在治疗床上熏艾。 “爷爷,你把二伯腿毛刮了。” “爷爷我一把老骨头了,小粟来。” 粟萧还没给人刮过腿毛,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拿着爷爷的刀上前动作又快,刮的又好。 朝歌认真的把手消毒,再把银针消毒之后反复给二伯的腿消毒,这才开始施针刺穴。 老爷子拿着笔一边看孙女特意慢的动作,一边认真的记笔记。 朝大伯的腿扎完,朝歌开始扎腰椎,动作又细又认真,屋子热,细细密密的汗珠落下。 粟萧拿着手绢轻轻给小姑娘擦拭,有些心疼。 朝歌下完最后一针,牵起一丝疲惫的笑。 “爷爷,下次咱们能不能不烧这么热的屋。” 朝歌任由粟萧帮忙擦汗,想上炕躺一下就被烫了。 无奈吐口气把门打开,老爷子连忙道:“不能开门啊,该湿邪入体了。” 朝歌一脸生无可恋:“爷,不开一会火毒上身了。” 门一开,三个屋子大气温流动,屋子凉快不少。 几人搁屋里边唠嗑边看着针,朝歌陆陆续续的把银针拔下来。 二伯满头大汗,不是热的,是疼的,经过三天的调理,只要施针二伯的腿就会血液流通。 血管跟静脉不是堵塞就是萎缩,一刺激之然就痛了。 等施针过后,老爷子看着笔记本细细研究。 晚上二伯屋里,朝二伯母给贴完了膏药依旧跟平时一样给丈夫揉腿。 “感觉怎么样?” 朝二伯自然知道她这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笑着道:“舒服,感觉暖融融的,不像以前得泡脚才能感觉暖和了,这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 “如果腿好了你还回去吗?” 朝二伯摇摇头:“不回去了,以后是年轻人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我也想陪陪我爹娘,唉,上次分开老两口还没有什么白头发呢,现在哪里还有几根黑头发。” “不回去也好,我挺喜欢这边的。” 朝歌房内,粟萧拿着切好的苹果进来。 朝歌好笑:“你不怕我爸说你啊?” 粟萧得意的不行,朝歌觉得他要是有尾巴都得翘起来。 “爸让我送来的。” “哟,这是被你都真心打动了?” “那是,我一片赤诚,爱的热烈老丈人肯定不会棒打鸳鸯啊。” 朝歌发现这人外边高冷,内心却是火热的。 粟萧还要得寸进尺,就听见外边爸爸咳嗽的声音,朝歌幸灾乐祸,粟萧幽怨的放下水果,挪动着步子出去。 等门一关,朝歌扑在被子上乐得不行,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玩,像个喜欢糖果的孩子。 朝爸爸看他出来不经意道:“小粟啊,早睡早起精神好。” “嗯爸,您也早睡,晚安。” “晚安晚安,我这就睡了。” 第二□□歌神清气爽,大伙都为二伯的腿担心,朝爸爸朝妈妈为了闺女的医术担心,说是朝家人辗转难眠也不为过,早上都是无精打采的。 粟萧朝歌俩人难得没出门,便于时刻观察二伯的反应。 朝奶奶跟繁花似锦三人做后勤保障工作,就是做饭。 全家也就只有朝歌不紧张,就连粟萧都提着一口气。 朝爷爷紧张归紧张也不忘记督促二儿子吃药,更不忘张罗着给朝歌准备上门礼。 老爷子想来想去还是用自己家延年益寿的不老药方抓药制成药丸。 朝歌想爷爷做药丸,那自己做点药膏,给粟妈妈美容养颜的方子,粟爸爸就是补气益精的人参药丸子。 有了想法,朝歌说干就干,不能用爷爷的药,本来就没啥药材,看来明天就得出去,整点药材过过明面。 47 ? 房子 ◎冷◎ 给朝二伯针灸四天之后, 二伯说啥也不做轮椅了。 粟萧也待了七天,俩人就张罗第二天早上坐火车去首都。 朝爷爷赶紧拿出来准备的东西:“小粟,这个是丹参丸, 你给你爷爷,让他一天吃一个延年益寿。 这个是药酒,可不是喝的, 这个可烈性了,哪里疼就倒点搓热之后揉。” 这两样东西就是老爷子拿的都有些肉疼。 “谢谢爷爷。” “谢啥,哈哈哈。”老爷子想到粟首长吃完之后若是别人看见了找自己买药, 那岂不是美滋滋。 朝妈妈笑着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小粟啊, 这是这两天我跟你二伯母赶制的大衣,给老爷子的是黑色的, 亲家是藏蓝色的,你母亲是米白色的, 按你给的身量做的。” “谢谢妈。”粟萧心里热热的, 没想到丈母娘这两天还特意给做了大衣, 还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厚羊毛料子,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跟妈客气啥。” 第二天一早, 粟萧还没醒就闻到了香味。 以往睡觉都很轻,如今家里都把饭做好了粟萧才醒,在朝家真的很放松。 被褥叠好放进柜里,粟萧想着给歌儿送回来自己还能在这赖几天。 拎着包到了正屋, 朝妈妈把饺子端上来:“醒啦, 正好吃饺子, 水煮饺, 顺风又顺水, 快洗漱, 水都给你打好了,我去喊歌儿。” 朝歌挎着小包蹦跶进来:“不用了,我起了,呼呼呼今天可真冷。” “三九天冻手冻脚,咱这边没有农场那边冷也不善乎,得多穿点儿。” “我来这屋吃饭,没合计这么冷啊,哇,好香的饺子啊!” “快来吃,昨晚运输队来了一车芹菜,运输队分了一箱,今早小刘给送来的。” “小刘是小兰他弟不?” “对,你周姥爷外孙子。”朝妈妈说着俩人倒醋。 “这坐车就别吃蒜酱了,不然有味儿,然后到小粟家也怪不好的。” “好的妈妈!” “也不知道你爸干啥呢,咋还不起来吃饭,一会儿赶不上火车了!” “你咋还不起来借车,一会俩孩子不赶趟了。” 朝爸爸闻言蹭到起来:“这不是忘了,我先去把车借了。” “不吃饭啦!”朝妈妈看他跟急惊风似的连忙喊道。 “回来吃!”朝爸爸就留个背影,朝妈妈叹口气。 “你爸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稳重。” 朝歌眼睛笑弯了眼,妈妈明明很喜欢爸爸的性格的。 粟萧给朝歌夹了些芹菜叶凉菜,朝歌揶揄的看着他,没掀他的小心思。 粟萧有些心虚,自己不是不吃芹菜,是不怎么喜欢味道特别重的芹菜,例如芹菜叶,饺子也有芹菜味,但是可以接受。 七点的火车,六点半出发就赶趟儿,但是怕遇见情况就六点出门,路上车抛锚了也能走去。 外边汽车的声音很大,是朝爸爸回来了。 出门还穿昨天到衣服冻得哆哆嗦嗦的:“诶妈呀,今天可太冷了。” “喝点饺子汤热乎热乎,一会儿送他俩回来今天就喝白芷紫苏茶,朝歌你俩的水壶也灌了。” 粟萧疑惑便也问出来:“什么茶?” 朝歌摇头晃脑一副小学童的模样:“白芷紫苏红茶煮沸之后晾凉喝,解表散寒,预防感冒,大寒就要开始喝了。” 粟萧点点明白了,就是预防感冒的中药茶,最简单的方法预防感冒。 “媳妇,他俩不吃蒜酱给我来点呗!” “你也别吃,开车再熏了他俩。” “得,我回来再吃,搁哪儿整得芹菜啊?” “你们单位发的,早上小刘给你送来的。” “这孩子,真实在,俩家这么远还特意跑来。” “我看小刘早上来说要结婚了,到时候咱们是不是得多随点?” “是啊,那就不能随大流了,说几号没?” “没说,说还没商量好,女方家不乐意他家跟哥嫂还有他爹娘住筒子楼。” “他家那房子我听说了,实在是小,四十平住六口人,周哥跟小兰回去就更挤了。” “没办法啊,现在住房多紧张啊,他哥这还工作几年,分不了房子,小刘他俩都是普通职工,这个年龄咋分大房子啊,主要也轮不上他家啊,小刘那还是个临时工。” “咱那个家属楼是不是还闲着呢?” “阿?咋问这个,咋能租出去啊,你不知道我们场长惦记着整过去呢,要给他儿子当新房子呢。” “呵,想的美,他吃相别太难看,不然我就告诉我爹。” 朝妈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不知道当初看上他是不是被糊了眼睛。 “咋能,溜须看我搭理他不,他这好像是要调走啊,哪里还能惦记咱们房子了。” “嗯,我记得咱俩那时候双职工,认领九十平是不?” “对啊,四千五啊,揪心啊,咱爹把退休补贴款全用上了啊。” “现在那多少钱?我看有人卖了。” “前两天小芳结婚跟他对象家买了李白那个那个老虔婆的房子,一百五一平啊,当初两千买的现在卖了六千啊!可是把单位出的那一半也挣过去了。” 朝爸爸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老婆子可真敢要。 “买了啊?” “买了呗!不仅搬空了两家家底,还欠了外债。” “咋想的?咋还啊?” “密住一窍了呗,还跟我说现在价格低,不买白不买,到了以后这块地在市中心说不定就拆了,到时候补偿金都得七八位数。” “这孩子中邪了吧?还七八位数,当电话号呢,我一会上班问问小刘,让他问问他家买不买咱家那房子,一百一平卖他。” “那也九千呢,他家能拿出来那么些?您不能干点人事。” 朝爸爸挠挠头,心说二十年前的四千五百元啊,谁买房子不是卖翡翠黄金传家宝啊,就要集体出资盖这建国以来第一栋家属楼,也的确是建国以来第一个高楼拔地而起的楼房。 “九千不多了,要不是那房子二十年没住我真不舍得撒手,我的乖乖搁那边受的委屈我现在想想都难受,李白那个老虔婆没遭报应我真是心难受啊。” “别提她了,那你就跟他说说,那屋三个大卧室,还有客厅也能住人,改个四室住他们一家人不成问题。” 朝歌听的云里雾里,心说这个小芳同志可真有远见,昀市在后世GDP全国遥遥领先,房价更是高的吓人。 朝歌上学的时候看过新闻,记得当年昀市到二十一世纪初还有个城中村因为预估价格太贵迟迟不得拆迁,就在市中心,跟繁华的昀市格格不入,却是昀市最奢侈的存在。 直到一零年才有国外财团收购这块地,城中村的住户一夜暴富。 朝歌若有所思,五十年代能拿出几千块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会生活的不好呢?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朝歌也没有那一夜暴富的梦想,主要是靠那房子暴富自己早就老掉牙了吧。 粟萧眯着眼沉思,觉得这叫小芳的人值得调查,能用封资修来迷惑人心智,还接近退休干部家属,还是在军医政都有实权的朝家,这人很可能是哪方势力派来攻破铜墙铁壁最薄弱的地方的。 现在敌在明我在暗,既然有意接触朝家,这人一半天不会跑,粟萧怕打草惊蛇便不能打电话,也没跟朝爸朝妈说,不如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不会露出破绽。 “爸,咱们得出发了。” “行,我送俩孩子,然后直接上班了,这几天跑一趟梁海那边,估计得两天,回来我多带点海货,把过年的都带出来。” “也别太多啊!过两天就开化了。” “行!媳妇你搁家辛苦了啊!” “有啥的,快去!” 汽车多快啊,早上天还没亮,路上还没人,汽车一路疾驰,六点二十就到了火车站。 “爸!你回去吧!我俩搁着等车!” “行,闺女这钱拿着,路上别委屈自己。” “爸我有钱,你快回去吧!” “你有是你的,爸给的是爸给的。” 朝爸爸把二十块钱给闺女,朝歌连忙给推回去:“爸,你多买点我爱吃的海鲜啊!” “哎,闺女。”朝爸爸有点丧气,感觉闺女不需要他了。 “爸爸,你也没啥零花钱,妈妈出门前都给了我一百块呢!” “哎?那就行!那爸回去了!” “好!” 昀市火车站相比于呼兰的火车站差很多,没有高大上的白式建筑,没有暖乎乎的火炉不说,还四处漏风,检票口跟站台就是个小挨门,挂着个窗帘随风飘摇。 粟萧掏出丈母娘给洗干净的大衣给小姑娘整个包住。 突然想念东北的烤地瓜,这时候有一个给小姑娘放进怀里会暖和很多。 被军大衣连头都裹上了,没有风就不那么冷了,好在车没等到人冷透就到了。 朝歌以为三个小时的路程,粟萧会定坐票,没想到还是带自己来车头的卧铺票,即使不是始发站,也没人坐,很干净,车厢里也没有人。 即使三个小时,粟萧也不想让小姑娘受委屈,毕竟能尽自己所能给小姑娘好的为什么不呢? 更何况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粟萧不是贪图享受的人,坐过硬座。 一到晚上车厢里什么味都有,火车暖气开的大更是让人窒息。 这车不是始发站,买了硬座票也许有人脱鞋在睡觉,不是他矫情,是真的难以忍受。 朝歌被粟萧卷进被窝安静的躺着,火车上没有热乎乎的暖气,但是有暖风箱,呼呼的吹着暖风,就不冷了。 直到火车启动也没人来,粟萧就把门关上了,省着有风吹进来。 可算脱掉沉重的军大衣,粟萧一脸担忧:“歌儿你还冷不冷?喝点妈给带的水。” 朝歌摇摇头:“不冷了,就是车站风太大,把身体的温度都吹没了。” “等一会儿,刚才我看加水呢,估计没有热水,等十分钟我去打。” 十分钟,粟萧拿着热水袋出去马上便回来。 “宝,没烧开,但是热的,先抱着。” 朝歌点点头一脸傲娇:“嗯,别担心,在东北我都没感冒,这小环境我还能感冒!” 粟萧坐在她床上,摸摸小姑娘额头:“别吹啊!” “小事儿!” 粟萧还是担心,打开包把小姑娘的大棉袄,围脖,帽子都拿出来放在自己床上,正对着出风口,一会儿下车穿上暖和。 不一会儿粟萧又把朝歌的热水袋换成烫的,朝歌感觉身子一点点冒汗,这次把被子掀开些坐起搂住粟萧胳膊靠在他身上。 “啊!嫁夫如此,夫妇何求啊!” 粟萧心下松了一口气,点点小姑娘的鼻尖,调笑道:“就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朝歌顺势而为,欺身而上:“你要不要尝尝!” 粟萧吓的直接把小姑娘禁锢住,直接按到安全距离:“你老实点。” 粟萧愁啊,自己有贼心没贼胆,偏生小姑娘还愿意撩拨完不负责,纯纯渣女行为。 朝歌一脸懵的看着速度极快的挪回自己床铺的人噗嗤就乐了。 粟萧脸彻底黑了,朝歌感觉怨气都要溢满整个车厢了。 朝歌讨好的跨到他床上:“乖~我的错~不该笑话你的,不气了好不好?” 48 ? 粟家 ◎照片◎ 火车哐哐的往北开, 火车上的暖风也越开越大,嗡嗡的吹的人头疼,好在没疼多一会儿就到了。 火车即将到达终点站的声音响起, 粟萧就把自己被窝里的衣服拿出来给朝歌全副武装上。 北方的天气很冷,就隔着一道山脉,一下火车冷气就呛的人咳嗽。 刚一下车, 就听见有热情的喊声:“萧哥!萧哥!” 粟萧好笑拉着朝歌道:“那两个是我发小儿,来接我们的,他们性格比较跳脱。” 朝歌笑着看向俩人, 一个张扬热情, 一个斯文俊秀:“挺好的,大冷天还来接我们。” “萧哥!这是嫂子吧!嫂子我是罗旭!这是叶然!” “嫂子好。” 朝歌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笑的非常腼腆:“你们好。” “哥,然哥开他车来的, 我说开我侉子他不让。” 粟萧瞪他一眼:“这么冷的天开侉子来冻着朝歌怎么办?” “傻子, 萧哥让咱俩来就是怕嫂子冷的, 不然哪回不去去家里找他。” 朝歌闹了个大红脸,罗旭不好意思挠挠头:“还是然哥你聪明, 我没想到啊。” 边走出火车站,朝歌就看见一个小轿车上边支出来个窗户冒烟。 “嫂子快上车,我然哥车可暖和了,他安的炉子。” 粟萧跟朝歌坐在后边, 叶然开车, 罗旭就坐在后边。 “哥, 先去吃个饭不?”叶然开车很稳。 “回家吃吧, 外边太冷了。” “行。” “萧哥你没回来家里都没有炊事员, 张姨做啥老爷子就吃啥了, 听说你回来赶紧让人调个炊事员回家。” 粟萧一听了然,老爷子没给家。 “哥,后边那个是给嫂子准备的礼物,我们厂子的点心礼盒,过几天嫂子回去我再拿些给家里人。” “不行,这太贵重了!” “给你就拿着。”粟萧把备箱的大礼盒拿过来。 朝歌抱着盒子,其实更像个大方铁桶,一看就不便宜,尤其上边还写着特供二字。 “嫂子你就拿着,然哥是厂子的厂长,这点东西他最不缺了。” 叶然笑笑:“是啊,以前给哥寄点心,哥都说他不爱吃,下回我给哥邮,让哥给你吃。” 朝歌惊讶,想起什么,语气好奇:“他给我吃那个曲奇,也是这种铁盒的,也是你们做的啊?” “对啊!那是新品,给哥试吃的,他说好吃我才上的,毕竟他真的挑剔。” 朝歌认同的点点头:“那的确很好吃!” 不一会车就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家属院,四个人一起下车接受检查。 三人都对森严的检查习以为常,还有女兵来帮朝歌检查,之后核对证件信息,往所在地打电话证实之后才找粟首长报告。 一系列同时进行,不到五分钟就审核结束,告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家属院是一栋一栋的小洋楼,三三两两的孩子拿着小鞭炮玩,还有大一点的在打雪仗。 粟家就挨着路边,进去没一会儿就到了。 院子不大,有一颗造型好看的松树,还有奇石假山跟池塘。 粟萧拿钥匙刚开门就看见帮忙的阿姨跟炊事员俩人在门口好奇。 “小粟同志吧!老爷子刚才打电话说你带着女朋友回家来了。” 粟萧点点头:“对,王姨,方叔吧?这是我女朋友朝歌。” “小朝同志你好你好。” “王姨好,方叔好。” “你好,小粟同志,朝同志,叶同志,罗同志,饭菜马上就好,先喝些热水暖和。” “好。” 粟萧把包放在沙发上,把大衣跟帽子脱掉,接着帮着朝歌解围巾。 罗旭跟叶然俩人刚才就觉得嫂子声音挺好听的,等露出庐山真面目下巴都合不上了。 原来他哥不是不找,是没有好看的小姑娘入他眼啊。 粟萧给小姑娘把头发上的蝴蝶结正一下:“真好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歌总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嫂子你有妹妹吗?” “你嫂子家几百年才出了俩姑娘,还有个是她侄女儿。” 粟萧语气不善,敢打他媳妇的主意,真是欠揍。 “王姨,朝歌晚上住我隔壁。” “好的,都收拾干净了,粟同志头好几天就让我布置了。” “可以吃饭了。” 几人一上桌,朝歌就被面前一人一大盆的面条震惊了。 粟萧拿碗给她挑出来些,加炸酱进去搬运,再加萝卜丝跟豆芽葱花儿。 “先吃这小碗,然后再吃再挑,就能每个卤子都吃到了。” 罗旭不拘小节,直接再大碗里加牛肉汤就秃噜起来。 叶然把面条分成两碗,一碗加炸酱,一碗加卤。 粟萧再面条上浇几勺卤子,好几年都没吃这边的打卤面了。 朝歌看这面条又细又劲道,酱炸的又香又不咸,油润正好。 屋里暖气烧的热,吃炸酱面正好。 吃完饭俩人就走了,粟萧带着朝歌上楼。 “一楼是爷爷的地盘,二楼是我的地盘,东边一整个是我的卧室,西边是客房跟我爸妈的屋。” 朝歌进入粟萧的卧室,发现更像是个套房,布置的有些冷硬 一进屋是个大卧室,摆着一张大床,正对着是一个博古架,上边摆着各种书跟军事模型。 博古架像是个屏风,把后边的书桌书柜隔成一个书房。 北面是一整面墙的柜子,粟萧拉着她手,打开门发现内有乾坤。 是个看着有二十几平的屋子,米白色的公主床,铺着浅粉色蕾丝花边丝绸的床上用品。 灯跟外边的不一样,一看就是新欢的流苏水晶吊灯。 窗台两个跟床一样大欧式床头柜,上边放着花瓣台灯,地上铺着米白色地毯,还有一张大沙发正对着是最新款的彩色电视机。 明明外边的衣柜跟里边的相连,里边却是跟外边红木不一样的欧式柜子,朝歌震惊的瞪大眼睛。 粟萧也微微错愕,不由得失笑:“看来老爷子对我带媳妇回家非常的期待,你这比我家哪里都舒服。” “这边本来有个门通洗手间的,老爷子给挡上了。” “啊?” 粟萧拉着小姑娘的手来到另一边,打开柜门儿,里边还有一道门,打开就进入了一个很大的浴室。 贴满了白色瓷砖不说,还有马桶,还有浴缸,还有花洒,还有手盆跟浴室镜,不由得眨眨眼,要不是那极具年代感的洗漱用品,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这应该都是给你准备的,我基本就是一块香皂。” 粟萧扒拉着柜子上的东西:“牙刷牙缸牙膏一人一份的,这个是浴巾,两条毛巾,都是两份,还洗干净的,是新的。” 粟萧边说,边把浴巾叠好放进浴室里,手巾,跟擦脚布挂起来。 “这个洗发水,护发膏,这护肤品都是给你准备的,这还有拖鞋。” 朝歌感觉心暖暖的,本来忐忑的心,如今也落了地。 “累吗?累了回屋睡一会儿,爷爷要五点之前不可能回来的。” 粟萧搂住小姑娘一提就提出来,坐到大大的椅子上,粟萧把抽屉打开,拿出相册来。 “看看我小时候。” “好啊!” 粟萧把相册打开,脑海里闪过什么,突然扣上。 朝歌一脸懵,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粟萧无奈又把相册打开,里边是个没穿衣服,四肢像是藕节似的大胖小子坐在茶几上啃西瓜淌一身汁水的照片。 为什么一眼能看见是大胖小子,实在是那标志性特征小家伙毫不客气展露着。 粟萧一脸黑线,翻到第二页,是刚才的小胖子穿着红色寿星福,手里拿着算盘咬的直流口水。 “你这是抓周啊?看了你小时候抓的跟现在大相径庭啊。” 粟萧笑着点头:“是啊,按理来说我应该当个会计的。” “这个抱着你的是妈妈吗?” 粟萧摇摇头:“我爸爸妈妈生完我俩月就投入工作了,这是我大姑粟楹,是很优秀的女将军,不过她牺牲了。” 朝歌深深吸气,看抱着小时候的粟萧的明艳大美人,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她在风华正茂的年龄陨落。 “我还有一个大伯粟乔,是跟着爷爷南征北战,也在一次战斗中惨烈牺牲了。” 朝歌抱住粟萧的手,心里是止不住的悲凉。 “别怕,我出任务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 “嗯,就算你拼着一口气都要回来,我一定能救活你。” “好。”粟萧在后边紧紧抱住这个娇小的人儿,明明自己从来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有了这个小人之后便觉得贪生怕死了。 “这个是怎么了?咋这么凶?” 粟萧噗嗤笑出声:“这个下边写着,两岁一个月,因为没见过的爸爸妈妈回家,之后不告而别,我生气的把她们屋子破坏了,奶奶收拾完后我站在门外生气的样子。” 朝歌有好笑又心疼,穿着小背带裤的小正太,那时候才两岁才第一次见爸爸妈妈。 看爸爸妈妈抱着小家伙玩的样子,就知道有爸妈陪伴的小家伙是多么开心,在爸爸坏里笑的像个小疯子。 粟爸爸跟粟萧很像,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带着眼镜儒雅出尘。 粟妈妈是温婉可人的气质美女看照片都能感觉到她都温暖恬静。 年轻的粟爷爷跟粟萧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冷峻,抱着小胖子拍照也一脸严肃,让朝歌能想象出来粟萧上年纪的样子。 粟奶奶是大家闺秀的模样,面相上看嘴唇发紫,是心脏不好,岁月毫不留情,在奶奶脸上留下痕迹,奶奶随着照片的时间越来越沧桑。 五岁之前还是小胖子,各种没形象的照片,五岁之后的小胖子一点点抽条,也不再是天真烂漫,每张照片都非常正经。 就算是爸爸妈妈回来跟他合影,也是最前的抱着,逐渐变得抗拒,十岁之后再也没有跟爸爸妈妈的合照了。 也从最先前的几天一张,到后来的一个月一张,一年一张,最后一页是自己跟粟萧的合照,已经距离上一张照片两年多将近三年了。 “我们萧萧小时候好可爱,我希望生一个跟萧萧一样的胖娃娃。” 粟萧呼吸一窒,心里酸酸胀胀的,想到以后跟歌儿的孩子,自己一定要百般疼爱,全力陪伴,给他幸福的童年。 “我想生个跟歌儿一样好看的女儿,那一定很乖巧,你看我小时候多叛逆,跟狮子狗儿似的。” 朝歌用头顶蹭蹭他下巴:“那儿子你就不喜欢了?” “只要是跟你生的我都爱。” 朝歌又红了脸,粟萧搂着她都感觉她整个人都升温了。 “你小时候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粟萧摇摇头:“没有,大院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还疯,我不怎么跟他们一起玩。 罗旭特别希望有个温柔可爱的小妹妹,他家生了之后他天天哭。” 朝歌一脸迷惑 依譁 :“为什么?” “小时候他妹妹哭得震天响,大一点妹妹哭罗叔叔就削他。” “削他干什么?”朝歌非常费解。 “因为他妹妹长得可爱,但是一说话就暴露魔女的性格,他就不让他妹说话。” 朝歌乐的不行:“那后来呢?” “后来大一点他妹有他爸的撑腰,成天打他,他哭自己太天真,大了她妹跑去当兵,他哭她精致可爱的妹妹毁容了。” “哈哈哈!”朝歌实在是忍不住了,靠在粟萧胸膛笑出声来。 小姑娘娇娇软软的还总是乱动,粟萧难免火气上头,勾住小姑娘的腿就抱进里屋沙发。 朝歌陡然失重,忙搂住他脖子,自面美颜暴击,看他眼神极致暧昧,忍不住吻上那薄唇。 柔软的沙发很小,朝歌被他猛烈的公式仿佛置身云端。 粟萧禁锢着小姑娘,只怕一不留神就掉下去,抱起小姑娘轻柔的放在床上,亲吻的动作也温柔很多。 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在了床上,衣彡半退被他亲着。 粟萧觉得怎么也亲不够,想时时刻刻都贴着小姑娘。 49 ? 唠嗑 ◎粟老爷子◎ 粟萧给朝歌找出来一套秋天的衣服, 俩人就窝在床上看电视。 “咱俩下去看看今天吃什么呀?” “说新杀的羊肉跟牛肉,还有鱼,晚上涮火锅。” 粟萧摩挲着小姑娘细软的发。 晚上, 俩人一起下楼,老爷子还没回来,桌上的菜已经摆好了, 火锅咕嘟咕嘟着冒泡。 “粟同志十五分钟之前打来电话说回来了,约摸着要到了。” 话音刚落,汽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粟萧拉着朝歌去开门。 开门就见到一个一身厚重军装, 头发斑白,却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老爷子一脸喜悦, 步履急切的把两个青年甩在后边。 “我看看,我看看, 我大孙子回来了!朝歌丫头可真好看!一路上累不?冷没?赶紧进屋!快进来关门关门!” “爷爷好!一路上没累着, 就是有些冷。” “哈哈哈, 好好好,这是爷爷给的大红包, 萧儿爸妈没回来,你多担待,他们忙。” “爷爷,我知道, 这我不能要。” “有啥的, 收着!大孙这个是你的”老爷子给俩人一人一个红包。 粟萧把两个红包都放到朝歌手里:“都给你。” 朝歌看着红包的厚度, 一脸的迷茫, 爷爷出手这也太阔绰了吧。 “哈哈哈, 好小子!” 老爷子又掏出来一卷钱:“你明天带着歌儿去玩, 有时间再置办点年货。” “嗯,吃饭了爷爷,东哥,路哥洗手吃饭啦。” “好嘞,小萧对象可真周正,这是老爷子让买的烤鸭,这是年糕。” “好,我拿去掰。” “这是老爷子吩咐买的汽水跟花生奶,还有苹果橘子。” “好。” 三人把东西搬到厨房,老爷子笑呵呵的跟朝歌说话。 “你爷爷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对了爷爷,这是我爷爷给你拿的丹参丸,你一天吃一个延年益寿。” “好好好,还是他老小子想着我,你爷爷头发白没?” “没白,他比较注重养生,酒都不怎么喝了。” “真好啊。”老爷子一脸向往。 “对了爷爷,这是我妈给您还有叔叔阿姨做的大衣,您试试。” “好好好。” 老爷子把外套脱掉挂起来,朝歌帮着把大衣穿上。 “这大衣可真和身啊,穿着好像年轻了,你母亲费心了。” “爷爷,这是我爷泡的药酒,哪里疼你就搓哪里,可不能喝啊,烈性大着呢。” “好,前两天我腰扭了一下,这都要好了,晚上粟萧来给我揉揉啊!” “行,爷你就放心吧。” “这些是歌儿给爸妈准备的,养颜丹跟补气丹,补气丹跟爷爷的人参药丸子差不多。” “哈哈哈,歌儿有心了,唉,你爷爷当年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年轻了,当年我俩一个比一个帅,给小姑娘都迷的不行,一问我俩都有家有孩子了!” 朝歌笑的温柔:“是啊,爷爷说您也是很顾家的人。” “他啊,就跟我见过几回,每次见面都给我把脉,我这身子不少的暗伤他都给我调回来了,不像那些老家伙,一阴天下雨就疼的起不来。” “爷爷我给你把把脉。” 老爷子乐呵呵的伸出手就等小丫头这句话了,小丫头粉雕玉琢的,乖巧的不行,老爷子心想自己孙子真是积八辈子德了。 朝歌手探伤老爷子的脉,发现老爷子身体的确很好:“爷爷,您肝火太旺,容易暴躁发脾气,导致睡眠不好,我给您开一副疏肝理气的药,再给您开个泄肝火的药,您找个大夫熬成膏,大厌一天两勺早晚,泻清一天一勺中午。” “是啊,我这一天睡不好啊,晚上睡不着,睡着没一会儿又醒,发脾气也是气啊,路屿找纸笔来。” 朝歌写俩张药方,又把制作方法写下来,老爷子交给东子,他就知道怎么办。 “吃饭了!” 粟萧把肉下到锅里一盘,熟了这才喊他们。 老爷子拉着朝歌跟粟萧坐自己边上,粟萧给俩人夹菜到碗里。 “歌儿啊,我听说北部军区开个疗养院,你是指导员,怎么样?有没有信心?你的医术在农场也是埋没了。” “不是埋没,农场里的人都被暗伤折磨,能治好他们我很开心,开个疗养院能治好更多被病痛折磨的人我很期待。” “好啊!你比你爷爷还有破例,他还跟我说了,你的医术远远高于他,是个天才,医院建好之后会有很多有名望的医生去观摩,你会不会害怕。” 朝歌想着,自己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罢了,摇头:“爷爷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呢。” “好孩子!是啊!有什么可怕的呢?你说医院的医生你想好找什么人了吗?” 老爷子看小姑娘抿嘴一脸犹豫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没事,就是搁家说说,我听听。” 朝歌鼓起勇气:“爷爷,我觉得中医不应该被埋没,西医技术不成熟,中医数千年历史并不是封建糟粕,一味打压中医,如今已经开始出现断层,我想找一些技术好的中医。” 粟老爷子叹口气,一个小姑娘看的都比他们通透。 “爷爷,中医有中医的好,西医有西医的好,我觉得若是中西医结合会有很大的效果。” “唉,你不知道,我所知主张中西医结合的医生就俩人,一个是首都医院院长的儿子,一个是他儿子的徒弟,如今被整个医学界排斥。” 老爷子叹口气,都是惊才绝艳的天才,想法都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的一致,中西医结合真的不可行吗? “等着,到时候爷爷给你问问,问他俩愿不愿意跟你去东北,若真成了你也要谦虚,他二人西医造诣非常高,那邹南城还出国学习过。” 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粟萧瞪了眼老爷子,给朝歌又夹几片鱼片,老爷子摸摸鼻子,认命的吃有点凉的肉片,嗯,孙子夹的就是那么好吃。 “对了路屿,邹家小子徒弟是不是你认识?” 路屿轻咳,脸微微泛红:“首长,那是我对象,我们在相互熟悉,她家世代行医,她考上大学之后报的西医,后来毕业跟邹先生学习。” “啊?你对象啊?那你咋还不结婚,你俩都老大不小了。” “我们是想着来年结婚的,但是我俩都忙。” “你年龄也大了,我到时候看看给你安排哪去,也算稳定,不能让你老跟着我。” “谢谢首长!” 东子一脸羡慕,他都有对象了啊? 粟老爷子无语:“东子啊,过几天你去你原来队里挑两个,给我当警卫员,明年给你俩一起转。” “是!首长!” 粟萧心下了然,自己也十分不解都七八年了,爷爷身边还是他俩,俩人还都没结婚。 东哥以前是特战部队的兵王,被调来保护老爷子。 路哥是爷爷下属的孩子,因为爷爷自小看着长大,是北部的尖兵,那下属跟老爷子说了两嘴,十个选拔上来的人,老爷子就相中他俩了。 吃过饭,俩警卫员就住在老爷子一楼隔壁,分别回了屋子。 朝歌跟粟萧还有老爷子就坐在客厅唠嗑。 八点多,朝歌打了哈欠,粟萧起身:“爷爷,我们回屋了。” 老爷子摆手:“回去吧!” 说着也起身往书房去,还得看今天的文件。 回了屋子,朝歌掏出来睡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要洗澡了。” “好,那我给你放水。”粟萧走进浴室,两个水龙头防水,不一会浴室就热气腾腾的了。 “乖,洗吧,我去找爷爷说点事儿。” “好。” 朝歌把浴室门锁上,这才脱了衣服躺进浴缸里,被热水暖融融的包裹,舒服的哼出声来。 粟萧下楼直奔爷爷的书房,进屋反锁,老爷子把手里文件合上。 “这是怎么了?” 粟萧坐到老爷子对面,把今早的怀疑说出来。 老爷子深情冷肃,若是朝歌在这就会发现这个慈祥的老爷子还有如此骇人的威压。 老爷子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孙子是无中生有,毕竟特务都是极其会掩饰的。 “我会派人观察,也不能错抓了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嗯,那我回去了。” “咳,你可不许唐突了人家小姑娘。” “爷爷,她是我的珍宝,没有名分之前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那我勉强信你,你还带歌儿去你外婆家不?” “不去,乌烟瘴气的。” “不去也好,他家最近跟那边走的近,远着他们点,总不会是坏事。” 粟萧眼神晦暗,想必是外公年岁大了,大舅舅想依附于大势力,想找个靠山。 “唉。” 粟萧想着去劝劝,但自己爷爷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若是把枪口对准自家,可能爷爷又要费力对抗。 “爷爷,别管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么想不开,那人叛逃,内部已经找证据了,如今是黎明破晓前的黑暗。” “爷爷,你注意安全。” “唉,他们对付谁也不会对付我啊,你爸妈在研究院,你在北部,对付我他们也会考虑我会不会跟她们鱼死网破,军部的事他们也插不上手。” “我老爷子一定让我曾孙生在红旗下,沐浴在阳光里。” 粟萧上楼回屋,一开门就看小姑娘面若桃花,肤若凝脂,眼里含波,裹着浴巾,好一个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粟萧气血上涌,心说对不起爷爷!好像要愧对你的信任了! 朝歌本来看没人,这才想着直接回屋吹头发,谁承想这人突然进来,赶忙裹好浴巾跑回去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粟萧赶忙道:“慢点跑!我不看!” 听着小姑娘进屋,粟萧呼出一口气,进浴室洗个澡。 谁承想一进去,暖香铺面而来,粟萧感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无奈把排风打开,不然真怕自己做什么禽兽的事。 把浴缸的水放掉,自己冲个凉,把浴室刷洗一遍,就连水渍都擦干净,消耗了体力这才回屋躺在床上,听着小姑娘看电视的声音心痒痒。 50 ? 天坛 ◎聚◎ 第二天醒来, 卧室没有光,打开灯一看时间都已经七点多了。 忙起身换好衣服出屋,粟萧没在屋里, 刚下楼就听见阿姨道:“小朝同志起啦,我给你煮饺子。” “阿姨,粟萧呢?他吃了没?” “没呢, 你要等他吗?他去晨练了。” “那我等他一起吃。” “好。” 粟萧跑步回来看见小姑娘的窗帘拉开,就加快速度跑回家。 “歌儿,醒了?吃饭没?” “等你呢, 你快去洗个澡。” “好。” 吃着饭呢, 叶然就过来了:“哥!车给你搁这了,晚上山子攒局, 五点搁烤鸭坊,你带嫂子来。” “晚上朋友聚会?带你去好不好?” 粟萧低头询问小姑娘的意思, 怕她不好意思去。 朝歌点点头:“好。” “知道了, 我们晚上去。” “那我走了啊哥!”叶然不当电灯泡, 赶紧溜了。 “咱俩也走啦!歌儿!”粟萧把大衣穿上,坐在沙发上拿着鞋等小丫头下楼。 “来啦!” “坐着。”粟萧招手让她坐过来, 蹲下身给她裤子挽上去,把棉靴穿上,再把外裤放下。 穿上鞋,粟萧顺势拉着小姑娘的手, 给她拉起来, 俩人牵着手出门了。 汽车就停在院门口, 炉子已经升上了, 一上车也没有冷意。 家属院离市中心还有一段路, 粟萧拉着朝歌的小手一边开车。 “你看, 那个是我小时候上的学校。” “还挺大的啊?” “嗯,中学小学都是在那边念的,那边靠山靠水,我们小时候经常逃课。” 朝歌一脸不可思议,想着他是不是走后门了。 “你逃课还能考上军校啊?” “我考上大学是正经的,不要质疑我的能力,那考试的题多简单。” 朝歌抱拳:“佩服,羡慕。” 粟萧一脸小意思不足挂齿的表情。 “这个就是军总医院了。” 朝歌瞠目结舌:“这么大啊?六楼啊?” “以前的教会医院,翻新之后正好用上。” “边上那个是教堂啊?” “现在是医院的仓库。” “咱们上午去天坛,然后下午去故宫。” 朝歌闻言点头:“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一下车,朝歌惊呆了:“这怎么这么多自行车啊?” “都是来溜达的。” “不怕丢啊?” “都有人看着,这边是收钱的。” 粟萧到大爷那交了钱,写了条子就拉着朝歌往公园里走。 远远就看见那宏伟,壮观,精致的建筑,朝歌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经过岁月的打磨,建筑依旧光彩夺目,蓝色琉璃瓦即使这么多年依旧熠熠生辉。 一路上的人都不少,摄影师更是忙着拍照。 俩人手牵手走着,许是前些天下了雪的缘故,更觉得神秘而美丽。 朝歌逛了一上午,直到出来也没觉得累,反而意犹未尽。 “你说拍照之后他会不会不给我们邮寄照片啊?” 朝歌看了一眼,想着若是不给寄照片岂不是很遗憾。 “不会,他们一直在这边做生意的。” “好开心,觉得很震撼。” 粟萧揉揉小姑娘的头:“累不累?我背你。” 朝歌摇摇头,可不敢让他背,被抓到被教育都是轻的。 “你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这个门来,不然还要走好远。” 粟萧拉着小姑娘来到国营饭店,这里边不少的人,粟萧找个角落的位置,吃完还没收拾,没人坐的位置,收拾出来让小姑娘坐这儿。 “你好,要十五个门钉肉饼,一份牛筋,一份麻豆腐,两碗羊杂汤。” 粟萧付过钱之后就麻溜的跑步往东门前进。 三公里的路,粟萧来回就用了二十分钟,朝歌这边刚把菜都端上桌,就看见粟萧把车停门口了。 朝歌看了看表,笑咪咪看向对面气息平稳的人:“真快啊!咱俩逛了半天,你二十分钟一个来回。” “太长时间没训练,这都很慢了,快吃,凉了该有油花了。” 粟萧给朝歌夹了一个两面焦黄的门钉肉饼:“小心里边汁水烫。” 朝歌夹起厚厚的肉饼,咬开一个小口,嗦到了一点汤汁,当即眼睛就亮了:“好鲜,还香,唔里边的肉好扎实,但是好嫩。” 朝歌享受的眯起眼睛,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馅饼。 “尝尝这个牛筋,你肯定喜欢。” 朝歌一大块放进嘴里,小嘴兜不住,闭嘴不说话,好脆,像是脆骨一样,卤的很入味。 粟萧拿起勺,舔舔纯有些心虚,又想笑:“尝尝这个麻豆腐吗?” 朝歌好奇的抬头看他,有些纠结的皱起小眉头:“好臭啊。” “尝尝么,很好吃的。” 粟萧说着一点也不心虚,挖一点点送到小姑娘嘴边,看她要吃不吃纠结的小模样想笑。 最终朝歌鼓起勇气抿了一小点,当即五官纠结在一起:“好怪哦。” 粟萧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个好多人吃不惯,是豆汁做的。” 朝歌回味了一下,又用筷子挑了一点:“羊油跟辣椒的香味还挺香的。” 说着朝歌又挑了一点:“好吃,但是没有肉饼好吃。” “他家羊杂汤料很多,也很鲜。” 朝歌点点头:“嗯,好喝,他家辣椒油真不错。” 肉饼太大,朝歌吃了三个就不行了,羊汤又太多,剩了大半碗。 粟萧这一上午的溜达再加上跑步,消耗了不少,倒是吃的意犹未尽。 “你还吃吗?” 粟萧摇头:“不吃了,吃饱了,走啦!” 下午粟萧又花了一毛钱买了两张故宫门票,四分钱买两个伟人胸罩别在胸前。 红墙黄瓦的建筑恢弘大气,一面面红旗迎风飘扬。 故宫的人更多,没有围栏,哪里都能去,哪里都有人摸,朝歌还看见又小孩子在龙椅上玩。 从太和门到乾清宫又到养心殿,又到东六宫,出来经过御花园,在神武门出来朝歌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粟萧扶着小姑娘坐到护城河边上的长椅上:“乖宝,坐这等我,我去开车。” 好在这边没有那么远,不一会儿粟萧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来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抱起小姑娘就放到车上。 眼看着都四点半了,粟萧直奔吃饭的地方。 扶着小姑娘下车,问迎宾员道:“五点钟定的哪个包厢?” “您好,您是封先生朋友吗?” “是。” “您这边请,这边是封先生定的包间。” “好,拿些点心进来。” 粟萧扶着小姑娘进了包厢,里边还没人,把小姑娘扶到沙发上坐下,把小姑娘鞋袜脱掉。 包厢暖气开的足,粟萧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小脚,脚趾间还有两个水泡心疼的亲亲。 朝歌被他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抽回脚却被他一把抓住:“别动。” “没事的,我回家把水泡挑开,再上点药明天就好了。” 粟萧心疼的揉揉着小姑娘的脚,后悔自己把一天行程安排的太满。 “乖,明天我们不出来了。” “那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我心疼。” “我也不愿意搁家里干待呀!” “那咱俩明天骑自行车。” “那不会很累吗?” “你是在质疑一个军人的能力。” “那会不会冷啊?” “那还是开车吧,明天带你买年货。” “好诶!”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进” 服务员看见俩人姿势有人懵,但是很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轻松应对。 “先生,您要的点心跟果汁,需要我去买些药油吗?” “搁这就行,不用了。” 服务员刚出去,就听咋咋呼呼的声音:“诶?里边有人了!谁比我来的——啊~啊!哥!” 朝歌听这人咋呼着大大咧咧的进来,又看他惊掉下巴似的啊了十八个弯,随即震惊到失声。 “别吓到你嫂子。” 说着粟萧手上不停,轻柔的给小姑娘捏脚。 封云祥揉揉眼,想看看这还是自己那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萧哥吗? “嫂子!嫂子你好!我是封云祥,叫我疯四就行!” 朝歌看他吊儿郎当到腼腆的样子抿嘴偷笑:“你好,我是朝歌。” “你好嫂子,嫂子你这是咋了?嫂子你咋把萧哥弄的服服帖帖的?嫂子萧哥跟你冷脸不?嫂子萧哥打你不?” 朝歌被这灵魂四问问的瞠目结舌,揶揄的看向粟萧:“你还打人?” 粟萧一脚踹开这个碍眼的:“滚。” “嘿嘿,哥我跟嫂子开玩笑呢,嫂子我哥人可好了,这些年就他孤家寡人,我们可抄心了。” “那你们没想着给他解决一下终身大事啊?” “想了!咋没想啊,那小姑娘介绍了好几个,哦草!哥你又踹我!” “别听他胡扯,我都没见过,我就喜欢你。” “哦哦哦!” “你反祖了?”粟萧黑着脸看这个傻子。 封四一噎:“嘿嘿!是哥都没见过。 哥你还没见过我小闺女呢吧?老招人稀罕了,一会儿你看看。” “曼妮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这不刚搁单位过来,小李开车去接我媳妇跟我家那两个皮小子还有我的小乖乖。” “鲁帆家怎么样了?” “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弟不是给南岛当兵,我把鲁老师夫妻俩都运作那边去了,鲁帆下乡呢,就他哪里还用咱们超心,他媳妇可是宝贝他的紧。” 粟萧点头,鲁老师当年留学,过得奢靡,他们也不好运作。 如今也不枉费老师的教育之恩,不付跟鲁帆的兄弟之义。 50-60 51 ? 认识 ◎家属◎ “哥!四哥!来这么早啊!这是嫂子吧!” 来人梳着大背头, 朝歌觉得他好像在头发上打了一瓶发蜡,油光水滑的。 一身屎黄色西装,皮鞋打到锃亮, 夹着个皮包。 “你好!”朝歌摆摆手,对他挽着的小姑娘笑笑。 “嫂子好!嫂子我是麻五,其实我叫马青云, 但是脸上有麻子,再加上最小哥他们就跟我叫麻五,这是我朋友, 是戏院的花旦, 叫李素梅。” “嫂子你好。” 朝歌看着小姑娘长的好看,又有气质, 心说怎么找麻五了呢。 “你好呀!” 李素梅含蓄笑笑,心下震惊, 那龙章凤姿的人居然给女人捏脚, 但是看她的容貌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挽着麻五的手又紧了紧。 “老三跟二哥咋还没来?” “叶二哥得接二嫂跟小全,过来得半个多点吧, 嫂子怀孕了,他俩跟伯父伯母那住呢,还有人照顾。” “老三他媳妇没下班呢,文工团现在不加班都不错了, 还能让她提前跑。” 封四看看表:“我出去看看我媳妇儿儿子来没。” 刚出门, 迎面就看见叶然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奶糕哄着, 罗旭一手一个抱着自己儿子。 “你俩咋这么早来?” “我看见娟子了, 然后就搭车上我妈那接我媳妇儿儿子, 又去文工团接的老三跟丹心。” “那谁, 小付呢?” “给他钱让他坐公交回家了,哥跟嫂子呢?我搁外边看见车了。” “屋里呢,你不知道,哥给嫂子揉脚呢。”疯四小声八卦。 叶然一脸淡定的颠颠小奶糕:“太正常了,我们奶糕几天没见长肉了。” 小家伙笑的开心,搂着叶然的脖子哈哈笑:“二波波!糖糖!” 疯四一把抱起拉着二嫂手,一脸温润,跟二哥小时候一样的黑芝麻圆子:“全,想四叔没?” “想了,四叔什么时候还带我去骑马?” 小家伙一脸天真,眼神澄澈,给疯四心都看化了。 罗旭听嫂子来了,抱着俩孩子直奔包间,他媳妇搁后边跟着。 “嗨呀,你们两个小胖子,再吃那么多我可抱不动了。” 给俩小子放在沙发上,罗旭累的呵斥带喘直不起腰。 “丢丢!三伯伯丢丢!”小小胖子还带着口水兜,说话都不利索就会笑话罗旭。 小胖子穿着背带裤,一本正经的看着三伯伯:“伯伯不厉害!爸爸厉害!” “嘿!臭小子,你爸怎么厉害?” “我爸爸可以抱着弟弟跟妹妹,我还能骑大脖!”小家伙一脸骄傲。 逗得朝歌直笑,小家伙好奇看向朝歌,趁人不注意就扑到了朝歌怀里。 大眼睛眨啊眨,亮晶晶的全是喜欢:“漂亮姐姐,你叫什么?你可不可以给我当媳妇儿!” 小胖子也被吸引,刚要跟哥哥扑上去,俩小子就被粟萧一手一个拎到一边沙发上。 小家伙们被扼住命运的后脖颈,仰起头看着黑脸的叔叔,小嘴一憋就要哭。 朝歌变戏法似的掏出几颗糖果给粟萧,一时间几个小家伙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粟萧。 粟萧蹲在沙发前,疯四把小全放在儿子边上。 “叫大伯,给你糖吃。”粟萧先对最大的出击,几个孩子都不用认,实在是基因太强大,看见他们就像是看见他们爹小时候。 叶倾全一手抓住粟萧手里的糖,奶生奶气却能感受到强烈的势在必得。 “大伯伯!小全想吃糖糖~” 粟萧笑了:“好,大伯给你打开好不好?” 小家伙乖巧的点头松手,大眼睛盯着糖果不离开,等着粟萧把糖果放进嘴里乖巧的含在嘴里。 粟萧如法炮制,这边朝歌认识他们的妻子。 罗旭笑着把媳妇推到嫂子边上坐着:“嫂子!这是我媳妇儿邱丹心!是文工团台柱子!好看吧!” “好看,你好啊,丹心!”朝歌笑看罗旭被脸红的跟苹果是的小美女掐的跳脚。 “嫂子,你别听他胡扯,我就说在文工团跳舞。” 听着宛若黄莺的声音,还有这优美淡雅的气质就知道她谦虚。 “嫂子,这是我媳妇儿夏漫祎,怀孕也很漂亮吧!我媳妇超级温柔的!她是中学老师!” “嫂子好!”夏漫祎浑身都散发着母星的光辉,真是叶然说的超级温柔。 “漫祎你这几个月了?” “才五个月呢,刚刚显怀。”夏漫祎一脸温柔的抚摸肚子。 “嫂子!这是我媳妇儿罗婵娟!我的青梅竹马!” “嫂子好!嫂子我头俩月就搁粟爷爷那知道你了!还看你照片了,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嫂子你咋看上我哥的?” 朝歌听她说话就知道是跟粟萧一起长大的,听她这么一问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觉得他挺好看的,待人热情真诚,还温柔体贴,对他有好感,他追求我之后我经常感觉心跳加快,不是扭捏的人,就在一起了,越在一起越是喜欢,不见就牵挂。” 罗婵娟震惊的下巴都掉了,这是他那个哥吗? 不可置信的看向哥,就看他笑的一副不值钱的样看着嫂子,她觉得她三观都炸裂了。 “娟子!你看啥呢,去上外边把菜单拿来。” 罗旭伸腿轻轻的踢了踢妹妹的腿,啪就被一脚踩回来,疼的他嘶的缩脚。 “哥,你非惹我媳妇儿,多欠啊。”看着媳妇儿出去,疯四才敢小声哔哔。 粟萧坐过来低头跟朝歌耳语:“这就是罗旭妹妹,不是去当兵的大妹,是二妹,跟大妹不相上下,跟疯四青梅竹马,小时候就是霸王花,疯四从小就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妹妹,跟小奶糕小时候长得一样,比小奶糕小时候还胖乎。” “哥你俩说啥呢!嫂子点菜!” “你们点,我没来过,点好吃的,我没有忌口。” “好嘞!” “妈妈!妹妹要吃豌豆黄!” “妈妈我要虾虾!甜甜!” 罗婵娟笑着点菜:“好,要一个豌豆黄,要一个茄汁大虾,我们大宝是不是要吃红烧肉?小全吃蒸排骨是不是呀?” 两个小家伙闻言眼睛亮晶晶的一脸期待的点点头。 “真乖,再要红烧肉焖鲍鱼,豉汁排骨,松鼠桂鱼,砂锅鱼煲,菌菇排骨汤,五份烤鸭,椒盐鸭架,鸭架汤,炒合菜,荷叶饼,先这样,你家今天是什么果汁?” “今天有苹果汁和橙汁,你看您要哪种?” “先一样一壶,你们看还要什么?” “要个火爆鸭杂!娟子你咋回回不给我点。” 娟子对着二哥翻个白眼,回回点完他都不吃几口,还回回都点。 “哥!今天喝点不?”麻五蠢蠢欲动,自己这几年在酒桌上大杀四方,终于要咸鱼翻身了。 “喝点果汁,今天开车了,你们看这几天哪天有时间来家里喝点儿。” “那行!我哪天都行!”麻五摸摸头,看来得改天。 朝歌医生跟厨艺征服老大的事他们这边早就传开了,疯四就迫不及待了。 “要不就明天晚上?今晚咱们都回大院住,明天直奔老大家!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幸尝尝嫂子的手艺!” “当然啦!那就等你们明天来了!” 粟萧把小奶糕抱在腿上,小家伙出奇的胆大,小小一个跟粟萧一更小了。 小家伙还愿意聊闲,小脚丫时不时就勾勾朝歌,朝歌拉着他小手,小小的软软的倒是力气挺大。 “嬢嬢!要糖糖!”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嘴边还有可疑的晶亮,是馋的流口水了。 朝歌乐的不行:“你咋不给小家伙糖啊?” 粟萧一脸无辜:“一共六块,给三个小子一人俩,她后来的就没了。” 朝歌掏出两块糖,小家伙一手一个不行,还勾勾的扒朝歌的口袋,看见里边还有一块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朝歌把最后一颗小小粒的水果糖扒开放进小奶糕嘴里。 小家伙的嘴当即就闭上了,一直往回吸溜口水。 “老五你这是打算结婚了?”罗旭从来没看麻五带女朋友来跟哥们聚会,今头一朝就以为他是要奔着结婚去的。 麻五打着哈哈,李素梅桌子底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哥,你跟嫂子啥时候结婚啊?到时候搁那边办还是这边啊?” “你嫂子还有两年半才到法定结婚年龄,她满二十周岁第二天我就想领证。” “为啥不当天领啊?” “生日跟领证日分开就是两个纪念日,虽然每天都可以给你嫂子送礼物,但是纪念日是会抱有期待的,突如其来的是惊喜。” 几人听的一脸懵,他们大哥是在秀什么?他们都是结婚的人了!他还没结婚呢! “哥你禽兽啊!说嫂子小,嫂子也太小啦!”罗旭一脸震惊。 “是啊!哥你老牛吃嫩草啊!”麻五听着也乐了。 “老四你结扎了?前两天老爷子打你的声搁俺家我都听见了。” “哎,我媳妇我碰一下就怀孕,这奶糕才一岁半,老四都有了,我不想生了,我媳妇太疼了。” “啊?娟子又有了?”罗旭蒙了,咋妹妹怀孕他当哥的不知道。 娟子翻个白眼不乐意搭理她二哥:“我跟妈说了,想必你挺长时间没回去了吧!” 罗旭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昨天晚上搁家住的啊,没听妈说。” “妈还得拽着你耳朵说啊!话说嫂子他们说结扎之后还有可能会怀孕是真的吗?” 朝歌点头:“是有小概率发生的,现在的技术不成熟这个小概率会扩大,你又是易孕体质,这个概率还会扩大,所以建议继续使用物理手段。” 娟子红了脸:“可是他用那个经常会破,然后我俩就中招。” 朝歌脸都听红了,心说这孩子可真不许外。 粟萧捂住朝歌耳朵瞪了一眼疯四,封四也是忙捂嘴媳妇嘴,心说这是能说的吗! “哥,你这次能待几天?” “我能在家待几天,然后送歌儿回家,在那边我估计二十三之前走,二十七回来,初八就得回东北。” “这么匆忙啊?” “嗯,你要是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邮寄回来。” 麻五讪讪笑了,怎么今天哥也拿他打趣,真不该听她说怕嫂子尴尬,把她带来还有个同龄人唠嗑就把她带来。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边吃就边说着这两年的事儿。 朝歌发现粟萧的朋友都一样的疼媳妇,吃饭都先照顾媳妇儿,都是自然而然的动作。 就连眼光都出奇的高,在坐的几个女人都是大美人。 罗婵娟热情阳光,妥妥的元气少女,即使三个孩子妈,也像个孩子一样。 邱丹心皮肤略黑,略显青涩,却充满自信和气质。 夏漫祎温婉知性,身姿曼妙,落落大方。 李素梅相较于其他三人有些自卑,眼里又是昭然若揭的野心,却是明艳动人,不愧是花旦,若是再自信些会更好看。 “烤鸭好吃,我喜欢直接沾这个料水,好吃。” 朝歌把粟萧卷的饼吃掉,看他还在卷连忙制止。 “好,这个虾尝尝。” 粟萧没给她扒壳,知道小姑娘喜欢嗦有滋味的虾壳。 “他家鲍鱼跟红烧肉都是提前焖的。” “好吃,外韧里糯,滋味都吃进去了。” “他们逢年过节还会推出一道佛跳墙,等我过年来买一份冻上,然后给你吃。” “好啊!” 52 ? 开方子 ◎双胞胎◎ 疯四抱着俩打蔫的儿子: “哥, 我们走了!” 粟萧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行,快回去吧,别给孩子冻着。” “哎!老四, 我跟你嫂子一起跟你回去,晚上自己搁家住。” 罗旭拉着媳妇儿上了车:“哥嫂子!我走了啊!老五你们也慢点开。” “嗯!知道了!”麻五摆摆手。 “那五哥我回去了。” “那你慢点走啊!” “嗯,大哥嫂子二哥二嫂再见。” 朝歌摆摆手:“再见, 对了你家远吗?我们送你吧!” “不用了嫂子,我们宿舍就在前边。” “慢点走啊!路上滑。”夏漫祎也挥挥手。 “哥我开车吧!二哥做副驾驶抱着小全。” “行。”粟萧把钥匙扔给他,把门打开让两个女生先上, 自己再坐挨着朝歌的一边。 “老五, 我看那姑娘不错,你咋想的啊?还不打算结婚啊?” “二哥你又不知道我家啥情况, 何必把人拉进泥潭里呢。” “哎,我们几个哥哥在还对付不了你几个堂叔。” “二哥, 就是有你们在, 他们才不敢轻易动手, 一个个恨得,拉个人进来不是靶子么。” “我爷爷又那个状态, 我弟老师说明年给爷爷送东北疗养院试试,他们那边说要开个疗养院,二哥你给我打听打听,靠谱吗?我怕我爷爷一出京他们就迫不及待。” “咳咳咳, 嫂子, 马爷爷中风导致全身瘫痪, 您觉得能有几分把握?” 麻五一听二哥这么慎重的问嫂子一脸雾水, 随即重重踩下刹车。 粟萧一把护住两个女人:“你开车稳点!” “媳妇儿, 你没事吧?”叶然护住儿子, 一脸担忧的看向自己媳妇。 “没事,哥跟嫂子护着我呢。” “你好好开车!”叶然锤了麻五一拳。 麻五连连讨饶,再次启动车子:“对不起,哥嫂子我我。” 朝歌笑着摇头:“漫祎,手给我,我给你看看脉。” “没事,你这两个小家伙一个强壮的很,一个太弱了,回去你可以适当补充营养,明天吧,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吃俩月,养养胎。” “啥?嫂子你说我媳妇儿是俩!”叶然当即绷不住了,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来。 “嫂子!你说有个宝宝太弱?那我照几回B超都没看出来啊!那怎么办?我妈说我胎大不能吃太多,免得生不出来,还让我多走动,嫂子会不会有危险?” 朝歌拍拍她手:“安心,小家伙太小了,可能照相时候害羞躲在大宝后边了,适当运动还是要的,到时候好生。” “嫂子,那小家伙会不会有危险!”叶然焦急迫切的看向朝歌。 “放心,回去吃我给你开的药,保准不会先天不足。” “那嫂子今天就开吧!” 朝歌笑叹:“好,回去就开。” 麻五急切啊,赶紧问到:“嫂子,我爷爷是被气的中风,您能治吗?” “马爷爷的情况需要我去看一下才能下结论。” “嫂子,那麻烦你了,一会儿能跟我去看看吗?我爷爷有家庭医生照顾。” “好。” 车子很快到了大院,几人直奔麻五家,一进小洋楼就有保姆过来开门。 “小马同志,你今回来了。” “嗯,这是我朋友,来看看我爷爷的。” “好。” 几人看了一眼保姆,心领神会的上楼到老爷子房间。 保姆虽然是眼线,但是照顾老爷子也干净。 “小马回来了。” “李叔,今天爷爷怎么样了?” 李医生满脸沧桑:“老爷子中午醒了一会儿,后又睡了,小马你也别担心老爷子求生意志很强烈,小粟小叶你俩跟老爷子说说话,他最欣赏你俩了,我先出去。” “好,李叔你去睡吧,今晚我陪着爷爷。” “好。” 李叔出门就看见保姆鬼鬼祟祟端着茶站在外边,心里叹气:“你不用送进去了,都是老爷子看着长大的孩子,跟老爷子说说话,没那么多讲究。” 保姆也做了几年,认识粟萧跟叶然还有他妻子,也听粟家保姆说粟萧带着对象回家,想必就是他对象。 保姆不知道的是,粟家保姆就顺嘴说了一句,当即就止住了,差点忘了他们上岗背的死命令。 朝歌是医生,还是医术高绝的医生这件事也不过是在上层圈子传开罢了,李家若是老爷子在也能知道,小辈是得不到任何风声的,别提一个小保姆了。 朝歌给老爷子把脉,发现老爷子脑出血导致脑梗塞压迫神经导致瘫痪:“老爷子救治很及时,医生医术也很高。” “李叔是我爷爷的秘书,也是贴身医生,保镖,他发病李叔就在边上,保住老爷子一条命。” “时间不长,压迫神经过久,导致嗜睡瘫痪,中药配以针灸,具体见效时间还得看情况,这个是要持续的,我不能待一个月俩月啊。” 麻五听见老爷子能醒激动的不行,听见朝歌说不能长时间治疗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生气,噗通就要跪下,粟萧眼疾手快拎起来。 “你干什么!” 麻五迷茫的看向大哥,眼圈红了:“哥,嫂子,求你了,我就爷爷一个亲人了。” 朝歌张张嘴,看向粟萧。 粟萧抿唇:“针法难吗?” 朝歌摇摇头:“不难,我配个药方,每天早晚再施几个穴位,但是成效会慢,估计半月能有成效。” 粟萧点点头:“明天你让李叔上我家找歌儿,然后让他学,趁着歌儿在这不懂的赶紧问。” “好!好嘞哥!”麻五又恢复了精气神。 床上,老爷子看向边上的小家伙,吃力的哼出几个音节。 “云——孙——子” 麻五当即连跑带爬到爷爷跟前,握住老爷子手:“爷爷,我在这呢,在这呢。” 老爷子冲小全抬手,麻五会意:“爷爷,你好了我就结婚,我给你生曾孙。” 老爷子唇角微微上扬,留下口水,麻五给擦干净。 等老爷子睡下,几个人各回各家,麻五在床上辗转反侧。 叶家老两口听儿媳妇肚子怀的两个更是大半宿没睡着,叶然一家三口也是既优又喜。 唯有朝歌跟粟萧,俩人回去洗洗倒在床上就睡了,一夜无梦,深度睡眠的俩人起来已经是八点多的事了。 刚下楼,朝歌就看李医生跟叶然等在楼下。 “这么早?” “嫂子我们着急啊!” “我去拿纸笔。” 朝歌转而回房拿了纸笔写了两个方子跟一张治疗方法。 “叶然,这个是给漫祎的,李医生这个你看看有什么不了解的就问我。” 粟萧把饺子端上桌:“再一起吃点吧。” “哥嫂子我不吃了,我去抓药了。” 即使再信任,叶然也不会拿媳妇的身子开玩笑,开完了药,俩人又去军医院找中医帮忙看。 “邹叔,你看看我媳妇是不是怀的双胎。” “啊?我看看,手伸出来,按理说B超不会出错啊。” 邹医生手搭在脉搏上眉心紧锁:“是有两个胎心,不过一个太弱,你们要做好准备。” “啊?嫂子说孩子就是弱,能补回来的。” 邹医生脸色凝重:“谁说的,小的气息若有若无,一会你再拍个照片,看不见可能就是太小了。” 俩夫妻顿时如丧考屁:“叔,你看看这个方子。” 邹医生接过药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俩人的心直直的往下坠:“这个方子谁开的?” “粟萧哥的对象,朝歌。” 邹医生连像播个电话:“喂,领导,你说的东北疗养基地我去,嗨,我哪能觉得是下放啊,是领导您的良苦用心,行,那领导再见。” 邹医生呼出一口气,露出笑容,把方子递给身边文静的徒弟:“辛秋你看看这个方子,然后熬成膏。” “好,这个我看看明天早上或者今天下午来取就行。” “好,那我们下午取。” 等俩人出门,师徒俩才开始说话。 “你觉得咋样?” “中医造诣高,有头脑,不被固有思维困住,字迹娟秀不像是成熟老中医写的。” “嗯,她啊以前就听说过,从小智力障碍,却是个医学天才,她脑子好了下乡我觉得她脑子还没好,没想到啊,果然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是我狭隘了。 怎么样?你要去吗?去了估计要跟你对象分开了。” “老师,我们都是理智的人,他懂我,我也懂他,我们会共同进步,不会扯对方后腿。” “好,好,估计在那边也待不了两年,再怎么那边还是偏僻,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实验点。” “好,那老师我俩研究一下,就打结婚报告。” “嗯,就等着你俩的喜酒了。” “好的老师。” 直到回家,叶然夫妻俩的心都上不去下不来的,叶然努力安抚妻子情绪,其实自己也忐忑的不行。 叶家老两口也同样紧张,老太太抱着孙子在屋里走来走去。 “奶奶,弟弟妹妹没事的。”小全学着爸爸的样子安抚奶奶。 “奶的乖孙哦。” 咔哒,门开了,老太太抱着孩子忙迎上去:“咋样了?” “妈,嫂子给开了药,邹叔看了很震惊,让我们晚上去取。” “那就好那就好,咱拿点东西去谢谢人家孩子。” “嫂子跟哥去置办年货了,妈晚上我们聚会,我拿东西给嫂子送去。” “行,晚上漫祎就不去了,路滑道黑。” 漫祎摸摸肚子点点头:“没事的妈,我们得好好感谢一下大嫂。” “是妈想的不周到了,你去库房看看,拿点东西给朝歌,他家每个人都想到啊!” “知道。” “漫祎啊,再开学就别去学校了,我跟老许说说。” “好,妈,都听您的。” 粟家,粟萧跟朝歌穿上厚厚的衣服便出门往市里去,不仅要买晚上的食材,还要置办年货。 53 ? 下厨 ◎卤鹅◎ 俩人早早的就来了市场, 临近新年,出来买年货的人不少,粟萧紧紧牵着小姑娘的手。 “你看那个是大鹅不?” “想吃吗?” 朝歌点点头, 粟萧拉着小姑娘排队。 “咱俩一人买一只,两只还得跟人扯皮。” 买了鹅又买了鸭,还买了鸡, 都是收拾干净的,朝歌还把鹅鸭胗心都买下来了。 “萧萧,我们买点猪蹄吧。” 看着带着大肘子的猪蹄, 朝歌觉得俩就够, 粟萧买了四个。 “来点五花肉。” “兄弟你要多少?” “要这个小猪的,没有啥肥的这都给我割了, 这一扇排骨我也要了。” “好嘞!” 这时候买肉限购,但是黑市的人就是想着越早卖完越早走才好, 但是腊月也没人会管这事。 路上又买了两条大鱼, 粟萧把东西放回路边的车后边儿。 刚要走, 就看有人推着板车过来。 “看!螃蟹!” “不好吃,都是壳, 想吃我去买点。” “想吃。” 粟萧下车上前打听:“同志,你这咋卖?” “一毛钱一锹,看看虾不?这大对虾五毛钱一斤,刀鱼八毛一斤, 看着宽厚的刀鱼。” “来点, 对虾要四斤, 刀鱼四斤, 螃蟹一锹。” “好嘞。”说着男人都把大虾刀鱼用两张报纸包住。 “你拿筐没?” 粟萧点点头, 把大虾刀鱼放进车里, 筐拿过去,男人直接满满一锹不够又捡几个大的给他。 俩人买完东西又转到供销社,现在也就供销社有搁南边过来的青菜。 “同志,我要一斤油菜。” “每样限量半斤。” “那油菜半斤,芹菜半斤,韭菜半斤。” 粟萧买完,朝歌再买一遍,不然一点菜不够干啥的。 俩人出来没一会就满载而归,粟萧看看时间才十点钟,便提道:“带你去看电影啊?中午搁着吃饭。” 朝歌摇头:“走回家!吃完饭做饭!” 粟萧好笑的摇头,还是下个买了一碗酥酪:“尝尝,喜欢吗?” 朝歌新奇的拿着竹碗新奇,尝一口奶香浓郁的奶酪。 “嗯?好吃哎!奶香非常浓郁却不腻,带着酸酸甜甜的酒香,好好吃!就是好冰。” 粟萧一手开车,一手把碗搁她手里拿下来:“凉吃两口就好了,剩下的一会进屋吃。” “好好吃!”朝歌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粟萧忙不看她,省的被她乖巧的样子俘获。 到家粟萧把东西搬进屋,阿姨道:“呀,买这些呢?还有吗?” “有,我搬就行,外边怪冷的。” “我跟老方帮着搬,一趟就完事了。” “阿姨,今天早上供应什么了?” “牛肉,羊肉,一条鱼,还有点菜。” “行,我买了两条鱼,养起来吧,一会收拾一条。” “中午我住点面条咱们吃。” “行。” 东西先搬到了厨房,朝歌把棉袄脱掉,厨房很大,就算四个人也不会挤。 “萧萧,排骨要半扇净排就行,脊骨也剁一下。” “好,交给我。”粟萧把朝歌需要的地方切下来,剩下的搁在一边。 “切一大块五花肉就行,再要一块儿后丘剁馅,虾要二斤吧。” 看见一筐螃蟹:“阿姨,螃蟹先蒸几个,看看质量好不好?” “好,我这就蒸上。”说着就挑几个大的放葱姜蒸上了。 “今天晚上就吃卤鹅吧,杂货卤上之后再爆炒。” 朝歌撸起袖子,拿酱油膏给鹅皮上色。 “腌一会儿,我先做个卤水。” “小朝,这调料盒子给你。” “谢谢叔!” “有啥叔帮忙的没?” “叔一把五花肉分两块,一块我要做扣肉。” “哎好,这玩意还能搁家做呢啊!” “当然啦!” “刘姐你快泡点干巴白菜。”方叔想着扣肉没有干菜哪里行,还能学学卤鹅怎么做。 “小朝啊,我自己也做过几回卤水,都不尽人意。” “方叔我这个可简单了,还好吃,卤啥都行。” “真的啊?” “嗯!炒个糖色,这一步可得小火慢慢来。” “这是甜味啊?” “这个是上色,色更红亮的关键,炒完之后方一边,炒个葱油,用皮牙子跟大葱。” 朝歌把葱油跟糖色倒进热水锅里:“再加酱油,胡椒粉,糖,带皮大蒜,再放这个调料包,去药房就能买到。” “这就好了!没香味啊?” “得煮半个小时把香味煮出来,然后我们煎一下鹅跟五花肉。” 朝歌把煮熟的五花肉扎眼之后放进腌鹅的酱油里滚一圈。 “先煎鹅,方叔您帮我弄盆冰冰凉的水呗。” “好!” 朝歌把锅盖打开,香味扑鼻而来:“妈呀!这么香呢!” “嗯,把煎好的鹅放进去就可以了。” “我来!你别烫到。” 放大厨也不怕烫,拎着大鹅的腿就放进卤锅里。 朝歌把五花肉的皮煎过之后扔进冷水里,方叔不解:“这是干啥呢?” “热胀冷缩,一会就会形成虎皮,我炒个梅干菜。” 方叔连忙上前:“我炒我炒,我最会炒这个了。” “行了,等会炒吧,先吃饭。” “好嘞!” 吃完 吃着面条,方叔心里急啊,还是等着朝歌吃完就迫不及待的往厨房去,先是看看卤鹅,还没怎么样呢,但是真香啊。 “小朝这卤的鹅真香啊。”刘姨都没忍住吸吸鼻子。 方叔炒完了梅干菜,朝歌把肉片码在碗里,正好三碗的量,放进大蒸锅里,不得不感叹沼气的方便。 粟萧不仅剁了肉馅,还把脊骨跟排骨放进水里去血水。 “肉馅咱们就做清炖狮子头。” 朝歌把肉馅调好之后团一个个团子放进大碗里,正好四个一碗弄了三碗,扣上盘子放进梅菜扣肉的锅里一起蒸。 “蒸是为了汤清肉嫩,炖也可以,炖味更厚,但是我喜欢蒸的,之后就蒸几个小时。” “行了,这些都是功夫菜,不用管了,菜都配上,一会直接炒就行。” 铃铃铃—— “粟同志,您朋友来拜访了。” “让进来。” “嫂子!可太香了,我回来就闻见味了。” 是叶然带着媳妇跟小全过来了,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嫂子,这是给朝爷爷的酒,这个给朝奶奶的纱巾,还有衣服,不知道合不合适,这个给叔叔阿姨的,这是给朝二伯跟阿姨的。” 叶家知道朝政委内退之后回家养身子了,自然是要备上礼物的。 “对,嫂子这是护肤品,我大哥搁香港买回来的,你用着好我再让他带。” 粟萧笑着让朝歌收下:“叶大哥在外交部工作,是国家送出去留学的天才。” 朝歌惊讶的哇了一声:“也太厉害了吧!” “嗯,非常厉害。” 粟萧都说厉害的人,各方面都是不容小觑的。 “嗨!本来有俩名额,一个我大哥,一个萧哥,萧哥说啥不去,毅然决然考军校了。” 朝歌一脸敬畏的看向自己男朋友,一直都知道他是个伟大的人。 粟萧心说不是,但是小姑娘的目光让他有些小虚荣。 “方叔,你熬点蜜豆吧,我一会做个点心。” “好!” “嫂子你要做什么点心?” “蛋奶,正好家里有牛奶。” “嫂子我可以学吗?” “当然啦!” 漫祎一直想做东西,奈何什么也不会,嫂子说点心她就想学做完给小家伙们吃。 粟家茶碗比较到,以前时不时就临时开紧急会议,这会就没怎么用都落灰了。 朝歌拿出来洗干净晾干,蛋奶其实就是双皮奶,朝歌就这么叫了。 “这就牛奶熬煮杀菌加热之后倒进碗里,你看马上就出奶皮子了。” 这个时候牛奶浓郁的不行,奶皮子也是厚厚的。 “之后打蛋清加点糖,把奶片挑开放进去。” 朝歌一边说一边做,漫祎忍不住尝试,发现并不容易,却也很好上手。 “嫂子,那蛋黄呢?” “蛋黄加白糖牛奶之后方烤炉里。” 朝歌把茶碗扣上盘子放进锅里蒸,把蛋奶放进烤炉里,发现粟萧家真是好,什么都有。 “这个烤炉我记得粟爷爷说粟叔叔搁哪淘的,买回来打算做蛋糕,却一回没成功过。” 叶然跟粟萧俩人站在门口看两个小女人忙碌。 粟萧点头:“我是一次没看人用过。” “萧萧,正好开烤箱,你把羊腿拿进来呗!” “好。” 朝歌说羊腿今天不吃,刚拿出去,这会拿回来还没冻上呢。 粟萧按朝歌说的,把羊腿片开改花刀,朝歌用调料腌制上。 “咱家有孜然辣椒面吗?” “我打电话让老四买来,还要什么?” “不要了。”一边说,朝歌把花生芝麻上锅炒熟,跟桃酥一起撵碎。 双皮奶时间一到,叶然夫妻俩忙把锅打开。 朝歌拿一个勺,看勺站住了会心一笑:“成功了,热吃凉吃都好吃。” 朝歌拿出来七个往上边撒点桃酥碎,又放一勺蜜豆。 “好了,都尝尝吧。” 漫祎都来不及等凉,迫不及待放进嘴里被烫了一下:“呼呼!好好吃!” “嗯,跟酥酪似的。”叶然本来吹一点给小家伙的,拿嘴唇尝了一点,小家伙就没得吃了。 小全眼巴巴的看着爸爸,大眼睛蓄满了眼泪,小嘴憋着,拿着勺子想自己挖还够不着。 叶然连忙讨饶:“诶呦,好儿子,爹不逗你了。” 小家伙气的偏过头去,大眼睛还往碗里飘,闻着嘴边奶香奶香的蛋奶,还是没忍住嗷呜一口吃下。 “我觉得比酥酪好吃,我不喜欢米酒的味道,这个更浓郁,口感跟酥酪还不一样。” 漫祎现在对朝歌既感谢又崇拜。 “哥你们吃啥呢!咋上这来不喊我啊!要不是闻到味我都错过了!” 罗旭上班偷偷跑回来了,闻到香味就奔着粟家来了,心想肯定能先尝尝,谁承想一进屋就看见这一幕。 “还有吗?” 朝歌在他脸上看出了委屈的异味。 刘姨看他进来就到外边儿拿回来一个:“小旭同志还有呢!” “谢谢刘姨!” 罗旭美滋滋的拿着茶碗吃起来:“诶呀真好吃!” “你今天没上班?” “上班了!给领导送文件,下午就不用回去了!” “好家伙,你老丈人可真是惯着你。” “嗨呀,悄悄滴!” 54 ? 科普 ◎乌龙◎ 卤鹅卤的上了色入了味, 就在一边泡着,卤主要靠泡,杂货捞出来, 鸭胗切片加小葱拌个鲜麻味的。 粟萧给朝歌打下手,朝歌指挥,他负责切, 方叔负责给梅菜扣肉浇汁,给清炖狮子头碗里加油菜。 刘姨就洗洗涮涮,朝歌把收拾干净的大鱼拿过来做个酱焖鲤鱼。 腾下来锅, 朝歌就把脊骨跟排骨焯水, 脊骨炖土豆,排骨就做糖醋的, 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最后把烧鹅斩成小块,放进盘子里, 杂货炒个干辣椒芹菜。 菜都码好, 老爷子跟俩警卫员最先回来的。 “粟爷爷!” “粟爷爷好!” “太爷爷好!” 叶家最先看见老爷子, 看小家伙跟自己打招呼乐的哎。 “好好好,小全来让太爷爷抱抱。” 小家伙一个飞扑, 老爷子一把拎起来颠了颠:“好小子,长分量了!” “路哥,东哥!” “小叶,小旭。” 几个人坐在一起, 朝歌上楼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服, 实在是一身油烟没心情吃饭。 “爷爷, 你回来啦!” “嗯, 歌儿真厉害, 听叶小子说了。” 朝歌不好意思,当着人的面夸自己还有些害羞。 “爷爷,没什么的,术业有专攻罢了。” “哈哈哈,是是是!歌儿今天做饭啦!看来我老头子今天有口福了!大孙子,你去给我茅台拿出来,底下那个柜的啊!拿四瓶!” “行!” “哥!我拿孜然辣椒面来了!回来晚没?” 麻五抱着俩小子嘚嘚瑟瑟的进来,后边跟着老四两口子。 “没晚,正好。” 朝歌把孜然辣椒面加入调好味的芝麻花生桃酥里边:“来两个人帮我把羊腿拿出来。” “嫂子我来!” 麻五跟罗旭俩人赶忙过来,朝歌把烤箱门打开散散热气。 “把手套带上啊!” “好嘞!” 俩人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托盘拿出来,朝歌趁热把调料撒在烤盘四个角上。 烤羊腿滋滋冒油,遇见调料香味瞬间激发,围观的几人都忍不住吸吸鼻子。 朝歌给桌上放个搪瓷盘子,里边放点水,省的把桌子烫坏:“把羊腿放这个上,然后咱就吃饭!” “好家伙,这规格!”老爷子心说罪过罪过这可违规了,整这么好的菜,老爷子第一次做违背方针的事。 粟家桌子大,坐十多个人再加几个孩子也不费劲,朝歌做的菜量还大,每个两三盘,完全不用担心够不着。 “这羊腿可太香了!” 老爷子下筷子,夹一块羊腿,没想到烂糊的一撕就下来一大块。 看老爷子动筷子,大伙才纷纷动筷子,本来是想着喝点小酒的,一时之间饭桌上只剩吃饭的声音。 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跟着糖醋排骨做斗争,小全一手一个啃的满脸都是,他爹妈也不管了。 主要是烤羊腿(烧鹅)太香了! 粟萧给朝歌扒白灼虾,沾上调料喂到小姑娘嘴里。 朝歌便跟螃蟹磕,这十二月的螃蟹肉质饱满,还都是蟹膏,一个就有脸那么大,吃的过瘾。 以前朝歌在内陆,根本就舍不得吃螃蟹,但是她却非常喜欢吃海鲜,小时候还会去河边抓河蟹,后来河蟹的价格飞涨,朝歌也不吃了。 东子家边上有大河,从小便喜欢吃大鱼,自从给首长当警卫员,也是经常吃鱼,却都不尽人意。 没想到小朝同志做的鱼又鲜嫩滑,又入味,大块的蒜瓣肉陪着汤汁,不一会就吃没了一大碗饭。 东子俩人都能吃,再加上以前粟萧半大小子,朝家饭碗大的可以称为盆了,方叔现在非常怕焖一锅米饭不够吃。 清炖狮子头就没那么受欢迎了,属实是太清淡,大伙都喜欢口味重的。 不受欢迎不代表不好吃,平时爱挑食的小奶糕抱着碗吸溜吸溜的喝着婵娟怼碎的狮子头汤,小家伙嘴里还嚼着油菜叶,看妈妈没注意自己端起碗要舀。 疯四笑着给闺女碗接过来,小家伙大眼睛看向爸爸,不可思议爸爸居然抢自己碗。 “乖,爸爸给你盛啊。”说着给小家伙盛了半个狮子头,又盛半碗汤,挑了几个油菜叶。 小家伙看见碗放在自己跟前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又埋头吸溜。 婵娟想着今天说啥得跟嫂子要这个汤的做法。 几个男人吃梅菜扣肉香,又续了一碗饭,互相看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实在是嫂子做饭太好吃。 看看老爷子,正拿着一根羊蹄骨啃的香 ,孩子都吃成了花脸。 几个臭小子原本还搁育红班炫耀他们会用筷子会用勺子了,如今都上手了。 左手一根糖醋排骨,右手一块儿羊腿,还伸手去沾辣椒面,辣的只吐舌头就低头吃一勺冰冰凉凉的蛋奶。 “敬嫂子!给我们做这么好吃的菜!哥你可太享福了!” “我以茶代酒吧。”朝歌端起茶碗,大伙一起拿酒杯碰了一下。 “哥,你三年没回来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对!哥恭喜你遇良人!” “嫂子我哥是个好人,你一定要珍惜。” “歌儿,感谢你加入我们家,把我孙子变成一个有生气的人。” 不知不觉老爷子跟方叔刘婶就下桌了,朝歌也跟婵娟,漫祎,丹心坐在了一起。 “嫂子!你炖那个狮子头咋做的啊?我闺女可喜欢了。” “啊!嫂子这个奶酪好做吗?”丹心吃着奶酪,还把罗旭的吃了,气他背着自己偷吃了一个。 “这个狮子头有些费劲,蛋奶简单,就把牛奶煮沸之后倒进碗里晾凉,用筷子把皮挑起来,沿着边倒进去打散的白糖鸡蛋清,上锅蒸就可以了。” “那嫂子我回家试试!” “可以,上边你想搁什么都行,不搁也好吃。” “狮子头用三肥七瘦的肉剁肉馅,多剁一会上劲,加入调料……” “嫂子我回家也坐,你不知道俺家小的可挑食了,一点青都不吃,这吃了好些油菜。” “你自己在家做就可以做小丸子,不用蒸直接煮就行,到时候下小白菜还是什么青菜都好吃。” 丹心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事。 “二嫂你怎么了?” 朝歌看过来:“怎么了?” “大嫂我想让你给我看看身体。” “哪里不舒服吗?” 丹心摇摇头:“嫂子我跟罗旭结婚三年了,第一年我为了身材跟事业不想要孩子,但是后来看小孩子实在喜欢,我俩就没用过那个,嫂子我想问问是不是我身体的问题?” 朝歌眉头紧拧,让几个人不由得提起心掉起胆。 “脉象上看你身体很健康,还因为跳舞而特别好,正常情况下你应该是易孕体质。” 丹心松口气,婵娟提起一口气,那是不是证明他哥不行,毕竟自己可是五年抱三,他哥结婚三年一点动静没有。 她妈还一直以为是嫂子怕身材走样不肯要孩子呢,但好在自己家跟大哥家孩子多,老两口都带不过来,从来没有催俩人。 婵娟坐不住了,把二哥拉过来:“嫂子,你看看我哥身体咋样?” 朝歌伸手把脉:“不应该啊?你俩身体都挺好啊?你俩晚上不和谐吗?” 几人闹了个大红脸,丹心还是如实道:“挺和谐的啊,他每天晚上都抱着我。” “然后呢?”朝歌困惑,怎么这姑娘的脉象显示还是完璧呢? “啊!就是跟我媳妇亲嘴啊!” 朝歌眼睛睁的老大,看着挠头的罗旭,几个女人也回过味来:“二嫂,你跟我二哥晚上就亲嘴啊?” 丹心脸红的像个煮熟的大虾:“那那还干啥?” 朝歌心想喝口水压压惊,谁承想一下子呛住了,粟萧给朝歌顺顺,他搁边上也听见了,瞟了一眼罗旭,心说这是个傻子?当初咋想跟他一起玩的呢。 谁不是个个耳聪目明,餐厅就这么大,疯四更是一口汤呛出来,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二舅子。 麻五憋笑憋的辛苦,叶然难得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罗旭挠挠头,心说这是咋了? 朝歌心想这俩二傻子谁给凑一块堆的? 现在哪里有露骨的书,尤其现在这个谈情瑟变得时代,俩人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些,自然没觉得不对。 “不是,三哥,你俩没办那事你跟我要什么套?” 麻五不解,他搁采购部买东西方便,三哥结婚时候还跟自己要了不少呢? “那我媳妇给我疏解啊!” “用啥?” “手啊!” 麻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当初自己是怎么败给这个傻子混个老五的。 “咋了?妹夫你说。” “咳咳,三哥,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俩结婚的女人也拉着丹心,俩人震惊到张嘴,脸红的充血,才知道俩人结婚这三年为啥不怀孕。 朝歌心说若是自己不来这俩人要多久才能知道这件事呢? “嫂子你给我看看脉,看看我肚子里的宝宝。” 朝歌伸手:“现在只能看出来小家伙的生命力非常强,你身体很好,但是几次生孩子离得太近,你的体质太容易怀孕,好在老四结扎,不然你这样对身体损耗很大。” “嫂子你说我这会不会有两个宝宝?有一个没看出来?” 朝歌摇摇头,对自己医术有信心:“不会,这个大部分是要有家族遗传的,不然概率很低。” 婵娟也不失望,肚子里的宝宝健康就好,也不奢求双胞胎。 喝上酒,鸭胗爆炒杂货跟脊骨就尤其受欢迎,朝歌从头到尾都是一边聊天一起吃螃蟹。 引的几个女人都开始嗦了起来,像是吃瓜子似的还怪有趣的。 “对了,丹心,喝酒抽烟都不适合要宝宝知道吗?会有一定概率导致先天不足,不是单说你哦!是你俩人。” 丹心点点头,本来今天晚上回家想试试,瞬间打消了念头。 “啊?” 婵娟心里一惊,想想自己家肚里这个老四松口气,同时又庆幸丈夫喝酒之后招人烦自己都是让他睡客厅。 漫祎也松口气,以前都不知道,幸亏自己老公是个很矜贵的人,喝完酒怕做出格的事,从来都是适可而止。 55 ? 百货大楼 ◎礼◎ 晚上太晚, 女人孩子就陆陆续续回家里,他们兄弟五个还在喝酒,其实就是聊天。 朝歌困的直打哈欠, 也撑不住上楼睡了。 半夜,朝歌起床喝水,看粟萧床上还是整整齐齐的。 下楼一看沙发上躺着两个, 客房门开着,三人搁一个床上挤着。 朝歌回楼上拿两张被子,给沙发上的粟萧跟叶然盖上, 又到锅炉房添了点煤这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 老爷子一出门看见沙发上俩人一脸的懵。 “咋搁这睡的啊?不冷啊?” “小朝同志昨天应该是添了煤,不能冷。” “行了, 我们轻点,别给他们吵醒了。” 朝歌洗漱下楼就看他们还在睡, 轻手轻脚的到了厨房:“他们今天不上班吗?” 话音刚落, 就听见电话的声音, 粟萧也迷迷糊糊睁开眼。 “好好,知道了。” “小粟同志, 罗家打来电话,说让罗同志跟封同志去上班。” 粟萧踢了一脚叶然,随即把其他几人喊醒。 “哥,咋啦?” “你们今天不上班了?赶紧吃饭。” 早上刘姐包的包子, 又熬了鸡蛋汤, 让几个人醒醒酒, 不至于难受。 几人连忙起来, 吃了早餐打仗似的跑了。 “头疼吗?”朝歌给粟萧又盛了一碗汤, 俩人没事倒是不紧不慢的。 粟萧捏捏眉心, 虚弱的靠在朝歌边上:“嗯,疼。” 朝歌让他靠着自己,身后给他按摩。 粟萧舒服的叹慰:“歌儿今天咱们去百货大楼吧。” “你歇着,咱们明天再去吧。” “我不累。” “那十点再去,你眯一会儿。” “那歌儿抱抱好不好?” “你先去洗澡吧,一身的酒味。” 粟萧幽怨的看一眼朝歌,委委屈屈的上楼洗澡了。 “小朝同志,昨天的卤水今天是不是还能用?” 朝歌点点头:“能用方叔,得把料捞出来,煮开。” “我知道我知道。” 粟萧洗完澡就跑到小姑娘的闺房,朝歌一进来就看他邀请状,无奈摇头躺在他边上。 粟萧轻轻搂着小姑娘,朝歌安抚他的背:“乖,再睡一会儿。” 粟萧抱着小姑娘轻轻蹭她软滑的脸蛋,也实在是宿醉难受。 中午俩人出门的时候感觉天昏昏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粟萧拉着小姑娘走到家属院外边,没一会就等到了轰轰作响的红白小巴士。 临近中午,公共汽车没有什么人,俩人刚好有位置。 冬天的公交车没有夏天的难闻,汽油味不浓郁,晃晃悠悠就到了百货大楼。 即使是上班的日子,百货大楼的人也不少,与昀市不同的是,穿打补丁衣服的人不多。 俩人吃完了饭出来的,直奔新建的六层百货大楼,这边已经是小楼林立,有着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繁华。 门口小轿车也多,还有造型好看的花坛,得以窥探夏天的样子。 大玻璃展柜有假人模特穿着时兴的衣裳。 还有五层大蛋糕展示在玻璃柜内,小蛋糕琳琅满目的展示着。 更有五颜六色的高跟鞋在架子上挂着,在玻璃柜里像人展示它的美。 烟酒糖茶,井然有序的摆放在桌子供人挑选,看的眼花缭乱。 都说众口难调,这里不管是哪里人都能买到想要的满意的。 这里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商品,还有国外的,是这个年代国内最大的商场了。 各种部门看的朝歌眼花缭乱,无意间走到了玩具部,各种小车,让朝歌颠覆了对时代的认知:“天啊,这个小鹿的摇摇椅好可爱!” “嗯,到时候我们有了小宝宝就买。” “好贵啊!要一百多啊!”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头:“我们的宝宝我一定给他们最好的。” “走啊,咱们去皮鞋部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朝歌连连点头,她在外边就看见那好看的小高跟皮鞋了。 “你好,外边展示的那个白色尖头皮鞋可不可以拿一双我试试?” “好的。” 售货员询问了朝歌的号码,找出来之后让朝歌坐在椅子上,脚踩在踏板上试鞋,穿好前边还有一块小镜子,比朝歌上一世去的商场都高级。 “同志,你穿这个怎么样?” “这双多少钱?” “这个是国外进口,要贵一点,得二十四块。” 朝歌点点头:“可以,帮我开票吧。” 朝歌真没想到百货大楼这么大,若是知道就早些来了,但也幸亏来的晚,不然朝歌觉得空间里的钱自己都能花了。 俩人大包小包的一大堆,好在出了百货大楼就有三侉子,打了两辆东西都好悬没搁下。 三跨子进不了大院,俩人把东西拿下来,检查完就想着放在门卫等着老爷子回来拉回去,正巧老四开车回来。 “哥,东西搁我车上!” “你今天咋回来了?” “接我媳妇儿回家。” “怎么呢?” “别提了,老二那事昨天可是让我媳妇笑话一翻,我丈母娘一听觉得一个头俩大,更是带不了孩子了,更怕我媳妇笑话二哥二嫂没心态要孩子了,这不就给她撵出来了。” “婵娟一个人能带孩子?” “还搁我妈这,我媳妇回家收拾收拾俺俩就搁我爸妈这边住了,还有人照顾。” 到家吧东西卸下,封四就往丈母娘家去。 罗家,罗婵娟一天想起来就笑,气的罗母直拍她。 “臭丫头,白疼你了,你说你二哥咋这么傻呢?一点没你那机灵劲。” 罗婵娟:哈哈哈哈 “老闺女,你说这咋说啊?” “哈哈哈哈”罗婵娟乐的捂肚子。 啪,罗妈妈又是拍了她胳膊一下:“别乐了!” “哈哈哈哈!不是,妈一会儿我让我老公说,他俩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对对对,让小四说,那你二嫂咋说?要不你去。” “嗨,这男的知道了就行了!” 罗蝉娟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当初上中学的时候,都是自己老公勾搭自己就脸上一热。 “妈!媳妇儿!我回来了!诶?我闺女呢?” 封四拎着一只烧鹅就进来了,昨天搁大哥那吃的意犹未尽,后来剩的好像都是自己吃着下酒了。 “霆儿带着腾儿跟芝芝上他们奶奶那去了。” “嗯,小四,妈求你个事。” “别了妈,我知道啥事,我们昨天都跟二哥讲了,就看他造化了。” “哈哈哈哈哈!” 罗婵娟爆发大笑,俩人连带着鹅被罗妈妈撵出来了。 关了门,罗婵娟还在笑,封四也忍不住笑,气的罗妈妈直骂,俩人赶忙跑了。 老爷子回家就收到了来自孙媳妇的礼物,皮鞋大衣棉袄棉裤围脖帽子,红衬衣衬裤,全都齐了。 不得不感叹自己孙子常说钱不够花是真不够花。 晚上,老爷子把朝歌叫来书房。 “爷爷,我来了。” “来了,歌儿坐着。” 老爷子打开保险柜,拿出两个木盒子。 “歌儿啊,我家就认准你了,也不等你领证了,就先拿东西把你扣下了,这是萧儿奶奶留下来给孙媳妇的。” “爷爷?” “歌儿,萧儿从小的环境里都没有什么爱,我跟他爸妈忙碌,他奶奶没得早,我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跟我们不亲近了,若不是你他估计也不会回来看我。” 老爷子平时挺拔的身子都佝偻了,让朝歌不由得想他其实也七十多了,早年打仗,后失去一双儿女,又失去妻子,跟唯一的小儿子不亲近,小孙子想亲近时候已经晚了。 “歌儿,爷爷谢谢你,让萧儿感受人情冷暖,他奶奶最不放心他,这是给孙媳妇准备的,翡翠的跟金子宝石的,我知道现在的小年轻不喜欢,但是她奶奶的心意,歌儿你收着。” 朝歌看着高贵奢华做工精细的珠宝首饰,觉得这太贵重了,自己不能收。 “爷爷,我不能收,我跟粟萧还没结婚呢,其中的变数太多。” 老子把盒子推给小姑娘:“我老头子心黑,你就收着,这是我的一些存款,给这小子准备的,你也收着,若是这小子做了错事你多包容他。” “爷爷,我不能收!” “听爷爷的,收下,爷爷可不怕你卷东西跑了。” “爷爷。”朝歌能感觉到爷爷对自己的嘱托,能感觉爷爷对粟萧的拳拳爱护之情。 朝歌抱着两个盒子还有一个红本本出来就看粟萧站在外边,本来黑沉担忧的脸色一下子就没了。 粟萧在外边站着忍不住想着爷爷是不是表里不一,自己面前喜欢朝歌,背后却威胁她。 朝歌抱着两个大木盒有些沉:“快拿着!收好了!爷爷给我的!” “哦?”粟萧眼神含笑,眸光闪烁着星星,心里炸开细细密密的泡泡。 “嘿嘿!爷爷说是奶奶给孙媳妇的!要牢牢栓住我这个孙媳妇,多包容你!” “那这能拴住你吗?”粟萧嘴角含笑,看着娇俏的小姑娘。 “当然不能啦!我是物质能俘获的么!得看你的表现啊!” “好!” 朝歌抱着粟萧胳膊悄悄的说:“我跟你讲,爷爷好像是看我太能花钱了,把存折都给我了,我真的羞死了。” 粟萧刮刮小姑娘鼻子:“没事,我能养得起你。” 朝歌打开存折,每个月都有一笔三百块的存款,存了二十几年,以前是奶奶存,如今是爷爷月月存。 朝歌长大嘴巴:“天啊!这么多?我不知道的!”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头,知道她有地方收着:“给你你就花,这是给你的聘礼,到时候再给家里单独备一份聘礼。” “那这是爷爷的工资吧?” 爷爷的级别每月能开几百块,岂不是都给自己了。 “别担心,这里应该有我父母每月单位打来的,他俩工资高,没月打给爷爷三百块,一百块爷爷给我花,现在给我邮寄过去,二百块他加一百存了好多年。” 朝歌收起来,想着到时候放进空间,这钱她真的不能花,至少现在不能。 “这个头面我还是藏起来吧,我放柜里,省的咱们回去人多眼杂,被有些人看见不好。” 朝歌点点头,粟萧把书柜最上边的书拿下来,把里边一块吊顶打开,把两个盒子放在上边,又把吊顶安上,把书放回去,有书架顶着不会掉下来。 56 ? 回家 ◎东子◎ “小朝同志, 你起来啦!” “怎么了方叔?” 朝歌吓了一跳,他怎么这么高兴今天。 “老首长说想吃烤羊腿,今就送了羊排, 你看能烤吗?” “能啊!方叔我把方子交给你,然后我们回去你也能给爷爷做。” 方叔当即就乐的合不拢嘴,忙道好。 “早上吃馒头, 老爷子怕你吃不惯,让人给你买了馄饨回来。” 朝歌心里一暖:“吃的惯的。” 粟萧啃着馒头,心里拔凉, 自己下来时候咋没人说还有馄饨呢。 看着碗里的馄饨, 粟萧幽怨的看向自己对象。 朝歌笑着打趣他:“你这是借我光吃的。” 粟萧看她小模样好笑的捏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是是是!” 小馄饨就是吃个汤鲜味美,朝歌尤其喜欢, 粟萧觉得吃不饱得配着馒头。 “今天想去哪里玩?”吃完饭,粟萧靠在椅子上直腰, 手搭在椅子上拨弄小姑娘柔顺的黑发。 “今天在家玩, 我看下雪了, 咱俩去堆雪人!” “好!今天在家堆雪人。” 昨夜的雪下了一晚,今天早上路上就清理出来了。 吃完饭, 也不着急出去,想着先把羊排腌上,方叔眼巴巴的等着呢。 粟萧帮朝歌系上围裙,自己也上前观摩。 方叔一看俩人来乐的不行, 赶忙起身腾地方。 “方叔我指挥你操作怎么样?” “太行了!” “叔, 这两块羊排用签子扎眼, 全扎是为了调料更好的入味。” 方叔找了两根锥子便双手齐上阵, 粟萧拿着叉子, 俩人弄完也就是眨眼睛。 “切皮牙子大葱放进去, 大料跟花椒泡水,再放酱油一大勺,白酒一点,然后抓抓就行了,腌最少俩点就可以烤了。” “好嘞,知道了!” 朝歌洗完手,粟萧就把大衣拿出来了:“走吗?出去玩!” “好啊!” 任由粟萧帮自己套上大姨系上围脖,打扮的像个企鹅,晃晃悠悠的跟他出屋。 粟萧去找铲子,朝歌团一个雪球在地上滚,天冷雪不那么黏,雪球不太好滚。 粟萧拿来铲子,几铲子下去就堆起个小山丘似的雪堆,只看他拍几下又切了几下一个大雪球就立在的大门边。 看着自己滚的小雪球抱起来直接放在了大雪球上边,一个大雪人的身体就出来了。 “怎么样?” “好看!” 朝歌开心的自晃荡,又给雪人做了个熊耳朵。 粟萧用四个小雪球做了胖墩墩的手脚。 朝歌看了看小熊的脸,带着手套的手笨笨的拍了一下头,随即到屋檐下的花盆里找了两个鹅卵石放在了小熊脸上,又进屋跟方叔要了个山楂做鼻子,最后把手套摘下来用手指画出嘴来。 后退两步看看俩人的杰作,朝歌自豪的掐腰:“真好看!” 粟萧点点头,的确很好看。 “左边有了,右边也堆一个,堆小兔子的!” 堆第一个俩人手生,第二个就熟练多了,粟萧速度很快,在朝歌欣赏完直接给人拉回屋。 一进屋摘了手套,粟萧抓起小姑娘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揉搓。 “手都这么凉了,把鞋袜脱了,都湿了。” 粟萧把小姑娘鞋脱掉捏了捏,袜子还没湿,幸亏进来的早。 “这天越发的冷了。”朝歌搓搓手捂住粟萧的耳朵。 “嗯,明天要不要回家?” 粟萧想着小姑娘在这边也没有相熟的人,待几天就无聊了。 “好,要跟爷爷说一下。” “嗯,晚上爷爷回来的。” “小朝同志明天就走啊?” “啥?咋不多待两天啊?” “方叔,我们明年过年还回来,要过小年了,我回去陪陪家里人。” “是是是,老首长一天也没时间,唉。” 刘姨叹口气,知道老首长是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小家。 晚上,老爷子听说俩人明天要去昀市有些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 “唉,你俩东西多,开车去吧,然后今年东子回家探亲。” “是首长!” “唉歌儿,替我跟你家里人问好。” “嗯,爷爷我明年再来看你!” “好好好!” “明年可得回来啊!” “嗯!” “萧儿这次去完还回来吗?” “嗯,待几天就回来。” “哈哈哈!真好啊!” 老爷子难得能跟俩人唠嗑,想必也是把工作推到明天做。 “爷爷,不行你就退下来吧,你年纪也大了。” “退什么啊,你们也不在家,我退了一个人不是更没事了,这还忙活着,天天能看见老伙计们挺好。” 粟萧点点头,他就是提意见,从来也干涉不了家里人做决定。 “也不知道你妈你爸今年能不能回来。” 老爷子知道儿子媳妇在干什么,但是也仅此而已,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什么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一次都将近十年了。 粟萧摇摇头,爷爷都不知道自己更是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后勤给老爷子送来两个装电视的纸壳箱。 “东子,这个给他俩装行李,你跟他俩一起走,正好顺路。” “是首长。” 老爷子身边现在跟着三个人,再不像是以前回家探亲还担心首长的时候了。 朝歌跟粟萧早早起来把东西装进纸壳箱里,又放进后备箱,这才吃早饭。 “东哥你吃了吗?” “吃了,早上跟老爷子一起吃的,咱们回去搁百货大楼走,我合计给家里人买些东西。” “没问题!” 早餐放叔跟刘姨包的饺子,家里没什么人来,这几天都相处出来感情了,俩孩子一走俩人万分不舍,也不知道下一次孩子回来自己还在不在这了。 “东子,小粟你俩慢点开啊!路上注意安全!” “行,走了刘姨方叔。” “哎,慢点啊!” 路上的雪都清理干净了,车子在路上畅通无阻,不一会就停在了百货大楼跟前。 “你俩还逛一圈吗?” 朝歌点点头:“一起吧!里边还暖和。” 东子每月给首长当警卫员到手的工资就有二百多,搁首长家吃喝,东西都是保姆给备好,一个月给爹娘邮寄回去二十块,剩下的都自己留着。 家里兄弟多,即使爹娘搭点也能过的不错。 几个兄弟都娶妻生孩了,这些年也没分家,东子五年前花钱给盖了大房子,如今几个兄弟也没跟爹娘分家。 东子手里有钱也舍得花,三个嫂子两个妹妹一人一套五十多的大衣。 “弟妹,这个化妆品选哪个?” “这个大桶的吧,能用一年,油性还比较好 。” 东子又买了六桶十几块钱的雪花膏,又买了一套九十多的貂皮大衣给老娘。 孩子太多,东子就一家一桶麦乳精,一桶奶粉,票这个东子最不缺了,还跟几个兄弟换了些。 想想又给几个兄弟妹夫跟爹买了军装样式的大衣。 “弟妹你说还买些什么呢?” “再买些点心糖果什么的的吧,小孩子肯定喜欢,老爷子喝酒吗?” 东子点点头:“喝酒,首长给我拿了两瓶茅台给我爸。” “那就给女人孩子买点果干蜜饯点心吧。” 买完又去隔壁国营饭店买了二十个大包子放进棉被里,路上都是平原就没有吃饭的地方了。 粟萧开车,东子就在副驾驶坐着,朝歌坐在后边儿盖着棉被听俩人唠嗑。 “一会换我开,你歇着,我到家之后你还得开俩点呢。” “嗯,好,等到出城到下个镇的。” 中午就到了东哥家里,他家人正搁院里做豆腐呢,一看门口停车都看过去,一看是东子都激动的不行。 东哥大嫂连忙喊:“爸妈!二弟回来啦!” “老二!” “二哥!” “二哥!” 几个兄弟一听动静赶忙跑到大门口,一把抱住许久不见的兄弟。 “哥,老三老四。” “二儿啊!” 东子娘摸着眼泪就跑出来了,心疼的打量自己儿子。 朝歌跟粟萧本来在车上看东哥家的房子。 六间青砖红瓦的房子,一左一右还有厢房跟库房。 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摆着木柴跟树枝,院子里一个草叶都没有,能看出来家里人都很爱干净。 院里有一个石磨,这会正磨着豆子,东哥一回来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小孩子们本来玩的开心,如今看见人高马大的人一时间害怕的抱着母亲的腿。 有胆子大的还好奇的看着车,朝歌跟粟萧本打算直接走的,如今也不得不下车打个招呼。 “东子,这是?” 伶仃看见两个好看的不行的人,一家人都不解得看向熟悉的人。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们跟东哥一起顺路的。” “爹娘,这是我领导家的小辈。” “啊啊啊!没吃饭呢吧!家里做了豆腐,快进屋!” “对啊,你们搁家吃中午饭把,要是去市里还得往里拐。” 东子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出来,邀请俩人进屋。 朝歌有些不好意思,就被几个嫂子拉进屋了,粟萧含笑跟在后边。 一家子都不知道东子领导是谁,但是隐约感觉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对待俩人十分热情。 朝歌搁大衣兜里掏出来两把奶糖,给几个小家伙一人分几颗。 不一会儿东哥几个嫂子就把饭菜做好了。 老爷子乐呵呵的把酒拿出来:“这是俺家酿的粮食酒,小粟同志喝点尝尝。” “不行,爹,他们一会得走,不能喝酒。” “啊?啊!那二儿你跟爹喝。” “好。” 朝歌看家里的氛围不错,笑眯眯的看着,牵住粟萧的手。 粟萧看东哥家的氛围也好,原来只有自己家那么冷清,被小姑娘握住的手传来温暖,粟萧一下子就释然了。 朝歌看着小葱拌豆腐,鸡刨豆腐,水豆腐,麻婆豆腐,肉沫豆腐,炖豆腐,炒豆泡,妥妥的豆腐宴。 朝歌超级喜欢豆腐,东哥家的豆腐又嫩又滑,还有很香的味道,非常下饭,朝歌都吃了满满一大碗。 吃完饭赶着时间,东子怕俩人天黑之前不到,忙给俩人撵走了。 “东子你撵人家干啥,那个态度不好。” “爹,他们晚走该天黑了,粟萧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那孩子的性子。” “哎,你说你,到底找不找个对象啊!” “过两年吧,过两年找,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转到家里这边。” “啊!傻孩子,你转过来干啥,咱家这边有啥发展!” 东子爹敲了儿子一下:“你不给领导当警卫员了?” “我搭档要结婚了,给首长当警卫员不能有后顾之忧,我也年龄大了,首长肯定能给我安排个好地方的。” “孩子,家里不用你操心,你就努力发展。” 朝歌跟粟萧俩人一路往南,嘎嘎冷的感觉就没有了,比预想的俩小时多了一个小时,到昀市晚霞都出来了。 57 ? 礼物 ◎御夫之术◎ 粟萧熟门熟路的开到朝歌家门前, 朝二伯正在院子里遛弯,哪里还有当初坐轮椅的样子。 “歌儿!小粟!你俩回来了!早上你爸还念叨你们呢。” “二伯!” “进屋里,搁外边冻坏了吧, 把车开院里来。” “歌儿回来啦!” “爷爷奶奶!” “哎!你爸跟你妈早上还说要去你外公外婆家呢,正好你俩明天跟着一起去。” “好啊!” “你俩咋又买这些东西啊!” 老爷子看着粟萧搬着箱子又大包小包的往屋里拎。 “爷爷,歌儿给你们买的东西, 还有一半是她自己的。” 朝歌不好意思笑笑,发现东西属实多:“都是萧萧花的钱。” “败家孩子呦!”朝奶奶宠溺的点了点小孙女的头。 “奶奶你别说她,都是我要买的。” 奶奶叹口气, 小萧你跟奶奶进屋来。 “奶奶, 怎么了?” “小粟啊,奶奶也没啥给你的, 这个给你收着。” 粟萧看着沉甸甸的小盒子连忙拒绝:“奶奶,我不要, 我给歌儿花钱我开心。” 说着粟萧连忙就跑了, 朝奶奶叹口气又给放了回去。 自己小孙女太能花钱, 但是她啊生在了好时候啊。 “对了歌儿,你那个小朋友叫刘兰啊?她说你回来找你玩呢。” “哦哦, 我等从外公外婆那回来找她玩。” “二伯我给你把把脉。”朝歌坐在堂屋,伸手过去给二伯看脉。 “二伯最近心情很好啊。” “当然好了,神清气爽。” “恢复的不错,比我想象的好, 药得改一改了, 原来那个太猛了。” 朝歌每次开药都是做最慢的预期, 有的患者当面答应挺好, 回去却不配合。 朝歌又写了个方子给爷爷:“爷爷, 口服可以停了, 换成这个温补的,熏香跟泡药可以停了,但是要每天热水泡脚。” “好,你觉得你二伯这个多久能好!” “过年之前,就可以把药针灸跟药都停了,就膏药贴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拔根。” “爷爷我给你把脉看看。” 朝歌伸手搭上老爷子的脉,点点头:“爷爷身体锻炼的不错。” “当然,我天天练,我给你看看,去几天小脸都圆了。” “好家伙,吃的太温补了,都上火了我的小宝啊。” 朝歌揉揉脸蛋:“都怪粟爷爷太疼我,生怕我吃不好。” “奶奶我给你看看。” “奶奶你要多运动啊,不要看那么久电视啊。” “老了老了,就不乐意动了。” “我熬点明目养生汤给奶奶喝。” “哎!别!我明天就动起来!” “那你要说话算话哦!” “小丫头还管起奶奶了,听话听话,奶奶多动动。” “粟萧爷爷给你看看脉” 粟萧连忙摆手实在是把脉能看出来太多了,粟萧生怕老爷子看出来点啥,小姑娘天天给自己把脉,那揶揄的眼神令自己常常陷入沉思。 “奶奶咱们晚上吃啥?” “奶奶给你做你喜欢的酱骨头,再炒个白菜木耳,做个豆腐吃。” “你再熬个海带鱼丸子汤,给他俩排一下火气。” “行!” 老爷子说完就出屋搁缸里捞出来一条鱼收拾。 “你俩眯一会,开车累坏了吧。” 俩人各回各屋子,炕上都有点温度了,屋里也干净,肯定是妈妈天天过来擦。 朝歌把厚棉大衣脱了,穿上舒服的睡衣躺在被窝里,感觉身心都化在被窝里了,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我看看我看看,谁回来了!” “你跟个大喇叭似的,别给我闺女吵醒了!” “妈妈我闻到饭香味已经醒啦!爸爸!想我没?” 朝爸爸开心的不行:“想了,可给爸惦记坏了,小粟家人好相处不?” 朝歌点点头:“爷爷特别好,还把家里存折都给我了。” 朝爸爸大骇:“你要了?” 看女儿懵懂的点头,朝爸爸恨铁不成钢,心说这粟家一个个心可真黑啊。 粟萧出门就挨了老丈人的白眼,当即委屈:“爸,怎么了?” “哼,你明天跟我跟你妈去外公外婆那看看。” “好嘞爸!”粟萧当即乐呵,老丈人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很喜欢自己啊。 “你们别搁外边扯了,进屋吃饭啦!” “来了奶奶!” 饭桌上,朝妈妈担忧的看向闺女:“闺女啊,上小粟家怎么样?” “挺好的,爷爷对我很好。” “妈,爷爷非常喜欢歌儿。” “那小粟爸妈呢?”朝妈妈有些担心,就爷爷喜欢不行啊,以后经常见面的还是公公婆婆啊。 “妈,我爸妈他们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啊?”朝妈妈知道不能问,干脆就不问了,公公婆婆忙也好,以后小丫头不用太担心婆媳关系,毕竟谁也不是像自己一样跟婆婆在那个时候相依为命过来的。 “二伯娘,繁花似锦呢?” “他们外婆就是隔壁省的,前两天你嫂子说他们外公外婆想看看孩子,你二伯给送去了。” 二伯母还有些担心,孩子从小搁他们身边长大,一时间分开还有些不习惯。 “啊!我还给他俩买东西了呢!” 朝歌吃的差不多放下饭碗,把纸壳箱子拿出来。 “奶奶!这是给您买的旗袍,想必您肯定喜欢。” “诶呀,咋还买这个啊!” “有啥的!这可是百货大楼卖的。”朝歌把质感很好的暗紫色丝绸旗袍展开。 朝妈妈跟朝二伯母都惊艳了:“娘,这太好看了,您穿上看看。” “好好好!”小老太太爱恋的摩挲两把旗袍,又怕手上的茧子把旗袍勾丝了。 “妈妈二伯母不用羡慕!你们也有!” 朝歌拿出一条淡青色的旗袍递给二伯母,又把大红色刺绣牡丹的的给妈妈。 奶奶穿上旗袍还换上了小皮鞋,头发也是盘了起来,平时岣嵝的身子此刻也挺拔起来,爷爷看的红了眼眶。 自己老伴以前也是惊才绝艳的大家闺秀,自己当初知道联姻对象是海家大闺女的时候是很激动的,谁没被那明动上京的才女所惊艳过呢。 后来她甘愿褪去一身铅华,为自己照顾家人,甚至拒绝了岳父要把她跟孩子带去国外的想法。 朝妈妈跟二伯母俩人就有些扭捏了,结婚这些年难得又露出小女儿般的羞涩。 “好看吗?” “太好看了!” 二伯跟朝爸爸都看的不错眼,几人穿完又脱了下来,让人恍然如梦。 “爸,二伯,爷爷,这是给你们买的中山装,粟萧挑的尺码,你们试试不?” “你妈都试了,我们也试试!”说着朝爸爸拉着俩人进了屋。 “大伯母,这个是给繁花似锦的运动服,这个蓬蓬裙是给繁花的,这个背带裤是给似锦的。” “诶呦,你买这个干啥,可是泊莱货,你二伯去京里开会都没舍得给他俩买。” 朝歌俏皮的眨眼:“都是萧萧花钱的。” “小丫头,你对象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啊。” 二伯母点点小姑娘的头,想着过年给俩人包个大红封。 “奶奶这吃的给您跟爷爷的,这个给二伯娘跟二伯,这箱妈妈给你,里边有个蓝包里边衣服点心是给外公外婆的。” “小囡,我们哪里贪吃要买这些。” “嘻嘻,以前都是你们给我买吃的,之后我给你们买!” 朝歌扑进奶奶怀里,爱娇的样子可是给老太太稀罕坏了。 朝妈妈看着箱子里边的蓝色兜子,打开里边是几套衬衣衬裤,还有几套外衣外裤,都是结实耐造的还好看的样子,不由感叹闺女的用心,实在是大了。 还有不少的糖块跟桃酥,是老太太留着还是给孩子们分都够了。 “妈,这个是给外公跟舅舅们拿的酒,这是给舅妈们拿的洗发膏。 这是给家里买的洗发膏,这个是雪花膏。” 朝歌买的都是大桶的,价格都不便宜,但是在俩败家子小情侣觉得买到就是捡到。 朝妈妈觉得自己嘴上现在都要起大燎泡了,这不就是电视上那个广告吗,天天播,说得十多块钱。 老爷子叹口气,心说明天得全家喝点降火的汤了。 晚上,朝爸爸默默扒拉出来家里的存折。 朝妈妈进屋疑惑:“你干啥呢?” “我看看咱家还有多少钱啊,闺女太能花钱了。” “诶呀,她回来这几天,花就花呗,咱闺女能挣啊,一个月一百五的工资呢。” “唉,咱家存折咋就这点钱啊。” “你还想有多少,这咱家才攒几个月的钱,你一个月五十,我一个月四十六,老大一个月给十块,你还时不时买个东西,能有几个钱,我跟你说,这个你可不能动,这是给我闺女攒的嫁妆,咱可不能拿不出手。” 朝爸爸叹口气,最终没跟妻子说粟老爷子给小姑娘几万块钱的事,若是说了她得更上火。 朝爸爸也有私心,怕媳妇说漏了嘴,要不拎不清跟闺女要钱,毕竟人心最不能试探。 若是朝妈妈知道他这么想肯定得给他开瓢不说,都得跟他离婚。 “你说小粟拿的酒真给我爸妈跟我哥拿回去啊?可都是西凤酒,贵着呢。” “哎,媳妇儿,我还怕你挑理呢。” “我挑什么礼,给爸拿茅台是粟老爷子跟爸又交情,那给我爹娘拿的都是俩孩子花钱买的。” “都拿去,孩子重视家里,老丈人也高兴。” “那你这么说我肉就少拿一半。” 朝爸爸真不知道说媳妇啥好了:“都拿去!别整没有用的。” “那爹娘不能多心啊?” “多啥心,你闺女给爹娘买的衣服你做衣服的还不知道多贵,你消停点啊!睡觉吧,明还得早起呢。” “那你说我是不是不用给爹娘拿钱了?” “拿,咋不拿,爹娘舅哥年年给咱拿粮食,不给爹娘拿钱不行。” “那你说糖果点心是不是留一半,过年不用买来?” “那玩意还用你买!你闺女不都买完了,娘不都收起来了,你闺女不给你留着甜嘴的了,用搁爹娘嘴里扣。” “你个死老爷们,我都是为你朝家好,你搁这数落我,你闺女花钱我不心疼。” “好了,媳妇睡觉了啊。”朝爸爸一把把媳妇搂紧被窝。 朝妈妈嘴里说的这个那个,其实心里美滋滋的,闺女女婿拿来这些东西,花那么多的钱,自己可不得说点啥,啥也不说时间长了这老爷们嘴上不说心里也该合计了。 58 ? 认人 ◎罗家◎ 粟萧这些日子都被自己对象带的晚起了, 今天出去串门,难得起个大早。 朝歌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盖上头想再睡一会儿,沉睡前想起来要去外公外婆家, 蹭的清醒。 搁被窝里钻出来,朝歌不想离开暖融融的被窝,把衣服跟裤子放被窝里暖着, 这才一点点的爬出来。 在衣服兜里揣上搁百货大楼买的巧克力,朝歌这才挪出屋。 粟萧正打水准备洗脸呢,看她迷迷糊糊的出来, 过去给人牵过来:“你先洗完我再洗。” “好。” 粟萧把热毛巾盖到小姑娘脸上, 朝歌一下子就被热气熏得满血复活了。 “歌儿起来啦!快吃饭!早上妈包的饺子。” 朝妈妈一大清早就忙活,歌儿不醒她着急啊, 但又不忍心给闺女叫醒,没想到出来就看闺女醒了。 “行, 咱们吃, 面和馅都是现成的, 一会儿你二伯娘醒了就包了。” 朝妈妈把饺子拿出来,又忙活着拿醋。 朝爸爸端着饺子汤搁厨房钻了出来:“呦, 闺女醒啦!快洗洗你俩赶紧吃饭了!” “好的,爸。”粟萧把手巾洗干净水泼到外面,这才进屋。 “爸,今吃啥馅饺子啊!” “今天吃鲅鱼馅的, 前两天你二伯去海城带回来的, 可大了!” “妈!咋还有韭菜啊?” “这不赶上了, 我们单位小芳, 她搁自己家炕上养的韭黄, 这个鲜嫩啊!咱家明年也养点。” “妈!真好吃!” “好吃多吃点啊, 不够妈再给下。”朝妈妈乐呵的不行,直给粟萧夹饺子。 朝爸爸把腊八蒜拿出来:“这能吃了,不让我吃生蒜吃点这个吧,小粟歌儿来点不?” “我不吃。” “爸给我来一瓣。” “小粟识货。”朝爸爸乐呵呵的给粟萧挑两个颜色深的。 “嗯,酸甜,歌儿来一瓣不?” 朝歌咬一口鲜嫩多汁的鲅鱼饺子,看向罐头瓶摇摇头:“我等搁外公外婆家回来再尝尝。” “你们一家四口醒这么早啊?” 二伯母进屋轻手轻脚的,小声细语的说话,怕给老两口吵醒了。 “嗯,二嫂我们先吃了,面跟馅都弄好了。” “行,我包你们放心吧啊。” 说着二伯母轻轻关上门就出屋去厨房了。 粟萧把东西都放进后备箱,粟爸爸坐到了副驾驶,朝歌跟妈妈坐在了后边。 粟萧隐晦的看了一眼自己对象,又看了一眼老丈人,认命了。 “咳,爸给你指路。” “嗯。” 朝爸爸还是头一坐首长的车,当初自己爹也有车,但是从来不让他们坐。 那个年代跟现在不一样了,小轿车更舒适了,里边的内饰都是油亮的。 朝爸爸就是运输队的,开了二十来年的车,看粟萧开车就知道这车好开,开着不累。 “爸,你稀罕不?” “能不稀罕吗。” “等有下来的车让我爷爷给你淘一个。” “那不也得好几万啊?不要不要,我也不开,别给我整。” 朝爸爸可不受糖衣炮弹的诱惑。 粟萧无奈,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朝妈妈有些晕车,靠在朝歌身上,朝歌搂着妈妈,搁包裹里掏出来个橘子扒皮给妈妈闻。 朝妈妈好那么一点,粟萧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让丈母娘那么难受。 “小粟啊,长痛不如短痛,不用这么慢,到你外公外婆那就好了。” “好的妈。” 说是指路,其实这边是平原,又是交通要塞,大部分路都比较好开,平时俩点的路,如今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是生产队的路不太好走,好在冬天冻的硬实,就是有些颠簸。 这要过年了,空气里都是年味,生产队一大早就做起了豆腐,家家户户都过去帮忙,小孩子眼巴巴的等着,豆浆好了就能混上一碗豆浆,水豆腐好了就混一碗水豆腐。 突然一个军车路过生产队又倒回来停下吸引了大伙都目光。 有眼睛尖的喊到:“老罗婶,那是不是你家姑老爷啊!” 罗外婆一看可不是嘛,连忙把笸箩给边上人:“我看看去,信之啊!你咋来了!这谁车啊?” 粟萧也下车,端的一副乖巧模样。 “妈,上车不?这歌儿他对象粟萧的车。” “外婆好。” “好好好!这孩子真周正,跟咱们歌儿配!上车上车,回家!” 朝歌落下窗:“外婆!” “哎!乖囡,你妈这是咋了?” “妈妈晕车了。” 老太太说着就被俩人扶着上了车。 闻训的罗家人刚出来就看见个车屁股。 活也差不多了,跟大队长说一声收拾收拾就往家赶。 老太太刚才太乐呵,这一回家才想起来家里人都搁生产队做豆腐呢。 老太太一时激动拍了一把大腿:“你说我这脑瓜子,那么待着,我去喊他们回来。” 老太太说着就要走,朝爸爸赶紧拦下:“娘,我去就行啊!” “那信之你去,我倒点开水给娃们喝。” 粟萧跟朝歌还在搬东西,看爸出来倒是好奇,心说爸怎么良心发现了呢? “爸,你来拿东西啊?” “你俩拿进去,我去喊你外公。” 朝爸爸刚走没有二十米,罗家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连跑带颠的。 “妹夫!” “爸!大哥,三哥!大嫂,三嫂!” “姑父!” “姑爷爷!” “哎哎哎!”粟萧跟朝歌俩人手里拎着大堆东西,就要进院,一下子停了脚步。 “你们俩孩子,怎么拿这些东西!” “粟萧,这是我外公,外公,这是我对象粟萧。” “外公好!” “好好好,这娃真俊,配得上我们歌儿!” 老爷子看外孙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娃仪表堂堂,又温柔又礼貌。 罗舅舅两个赶紧接过孩子手上的东西,省的沉。 “粟萧,这是我大舅舅跟三舅舅。” “大舅舅好,三舅舅好,我拎着就行,不沉的。” “哈哈哈,进屋进屋!青啊!去喊二姐跟二姐夫中午来家里吃饭!” “好嘞大伯!” 几个小家伙都好奇的看向姐夫(小姑父),心想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生。 “这是我大舅母,三舅母。” “大舅母,三舅母。” “哎,好孩子!快快进屋,认啥人啊,外边怪冷的!” 屋里,朝妈妈进屋躺一会,实在是晕车太难受,即使闺女给自己按了穴位那眩晕感也过不去。 “萧萧,这是我大姐,大姐夫,还有他家三个小子。” 粟萧点点头:“大姐,大姐夫!” “哎!快坐着。” “娃叫小姑父。”罗家大姐夫揉了揉小儿子毛茸茸的脑瓜。 几个小家伙看着人高马大的小姑父有些害怕的躲在爸爸身后。 粟萧笑着搁兜里掏出一把糖给几个孩子。 三个小家伙还有些胆怯,这一下子就围着粟萧喊小姑父,粟萧挨个揉了揉小家伙的毛茸茸的锅盖头,把糖块分给他们。 其他几个大的眼巴巴的看着小侄儿的糖。 粟萧招招手,几个小家伙就亦步亦趋的过来了。 朝歌又掏出来一把糖,依旧是一人五块。 “姐夫!我叫罗蛋蛋!” 二舅家最小的小家伙吮吸着甜滋滋的奶糖,一把铺在粟萧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姐夫。 粟萧一把抱起小家伙:“你就是蛋蛋啊?朝歌姐姐经常说你最调皮了!” 小家伙看一眼姐姐,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搁粟萧怀里溜走,把糖块给自己亲姐姐收着。 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小姑娘是几个里边比较圆润的,有两团婴儿肥,可爱极了。 小姑娘仰起头自视粟萧,害怕的想要退缩,还是上前一步:“你!一定要对我歌儿姐姐好!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可不是蛋蛋那个小傻子能被糖块收买的!” 粟萧很正视小姑娘:“我一定会对你歌儿姐姐好,不然你就来打我!” “嗯!”小家伙傲娇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跑了。 可是乐坏了一家子人,其余三个小姑娘看向粟萧都很不好意思。 大妹细声细语道:“姐夫,你要对我歌儿姐姐好,不能让人欺负了歌儿姐姐。” 二妹也鼓起勇气:“是!要对歌儿姐姐好!要像爱护小宝宝似的爱护歌儿姐姐!” 三妹懵懂的直点头,心说姐姐们说的对。 朝歌眼眶微红一把揽过三个害羞的小姑娘:“谢谢满满珊珊红红。” 门外偷看的罗芊芊小姑娘也飞扑倒朝歌怀里,小声嘟囔:“姐姐被欺负了要说,我们帮你打回去!” “好!芊芊从小就会保护姐姐妹妹!是女战士!” 小姑娘点点头:“嗯!我长大也要跟大表哥一样当军人。” “悄悄告诉你啊,你粟姐夫也是很厉害的军人哦。” “比大表哥还厉害吗?” 小小的芊芊知道自己亲大姐夫很厉害,但是都没有自己大表哥厉害,在她心里大表哥最厉害。 朝歌思索了一些,自己哥哥是参谋,粟萧是副团长,随即点点头:“嗯,可能粟姐夫更厉害一点!” “真的吗?” 小姑娘瞬间化身迷妹,在她心里军人是最神圣的,会保护他们,保护家园,赶跑坏人,还帮助他们,所以军人姐夫不可能欺负姐姐,还会保护姐姐。 朝歌掏出兜里的巧克力,不是很纯的巧克力,是坚果巧克力,糖比较多,不苦很醇香,所以朝歌才带来给小家伙们。 “姐姐(小姑)给你们分巧克力吃。” 朝歌把塑料条包装的一把巧克力拿出来一人分一根。 朝歌打开一根,嘴馋的蛋蛋吸溜着口水:“姐姐,这不是石头子?” 朝歌拿出来一个放进小家伙嘴里:“你尝尝是不是石头?” 小家伙用牙轻轻一咬,外边的壳就开了,又香又纯的味道当即在口腔释放,丝滑的口感让小家伙捂住嘴怕流出来,眼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姐姐手里的东西。 一袋没有几颗,朝歌一人分一个,正好还剩一个放进自己嘴里,这个时候坚果巧克力又香又纯,就是有些甜,苦一点就好了。 老太太心疼啊,那矜贵东西一人一颗就行了,咋都分了,省着点吃啊,好在忍住要出口的话。 “外婆,我还给您买回来一包呢,一包是十五条,您没事时候甜嘴,少抽烟,对身体不好,这是粟萧朋友场子里的点心,特意让我们拿回来给您的。” “这孩子,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朝歌可不搭理老太太,属实一搭话就没完了。 “外公,这是给您跟外皮买的衣服。” “家里衣服多,这回就这样了,下回可不许买了!你们来我老头子就高兴。” “好的外公!”化外音该买还是买。 “大伯母二伯母大表姐,这饼干糖块是给你们买的,还有二伯母跟二表姐的。” “这个是粟萧买的酒,给大伯三伯的,还有二伯的几个姐夫的。” “这个是我爸妈买的猪肉跟糖块儿。” 罗家人既心疼朝歌小两口破费,又高兴俩孩子惦记着他们。 “这回我做主,东西就收了,下次你们买东西可不许进门了!” 朝歌笑咪咪扑进外婆怀里撒娇:“那我就把东西扔进来,再翻墙进来!” 罗外婆捏捏小姑娘的鼻子,无奈又宠溺:“你啊,拿你怎么办好,以后过日子哪里不要钱哦!” “再用钱孝敬您的还是有的!” “唉,傻囡,怎么脑瓜子激灵了还这么傻。” 罗老太太心里开了花,这么个爱娇的小外孙女怎么不叫人疼啊。 59 ? 喜悦 ◎大队长◎ 没一会, 罗爱妮就带着丈夫跟七个孩子赶来了。 粟萧听朝歌说过二姐,但是也没有真实看见她带着七个孩子壮观。 四个大一点点的拉着罗青的手蹦蹦跶跶的叽叽喳喳。 两个小点点的被二姐夫抱着,挣扎着要跟哥哥们玩。 小五被二妮儿抱着, 以极快的速度就进了院子。 “表姐!”最大的小家伙认识朝歌,高兴的飞扑到朝歌怀里。 “大娃都这么高了啊!” “嗯!” 小家伙在朝歌怀里蹭来蹭去,不好意思的扭了出来。 “大娃上学了吗?” “爹说开春就送我去上学!” “那太好了!” 朝歌把糖块跟巧克力拿出来给七个娃娃分。 粟萧跟二姐夫跟二姐认识认识, 然后把一个小包裹拿出来,挨个给几个大一点上学了的小孩子分文具。 最大的罗青跟罗满满,粟萧拿出两支钢笔, 朝歌买的不贵, 就几块钱,但是也能让两个孩子高兴了。 “这个钢笔是奖励小青考上高中, 满满上初中的。” “谢谢姐夫!” “姐夫,这太贵重了。”小姑娘扭捏着不好意思。 粟萧笑了:“不贵重, 文具而已, 不过是你好成绩的陪衬。” “谢谢姐夫!” 粟萧发现, 朝歌的性格更像罗家人,绵软不失坚毅, 有满满几个的羞涩,又有芊芊跟几个男孩子的热情。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粟萧啊,家里哪的啊?”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外公, 我家是京都的。” 老爷子点点头:“京都好, 京都好啊!家里人是干啥的?” “外公, 我爷爷是军人, 我爸妈是研究员。” 老爷子点点头, 门第不错, 跟亲家家里能配上。 老爷子就以为粟萧家里爷爷是普通军人,普通研究员了。 “小粟啊!你当兵几年了?” “外婆,我十七岁上军校,二十一岁进部队,已经当了七年兵了。” “粟萧啊,现在是啥职位啊?” “大舅我今年刚升的副团长,一直在朝大伯手底下当兵。” “啊?那他大伯是团长,你这么小就是副团长了?” “大伯现在是师长。” 罗大舅心说这小子有前途啊。 罗三舅撇撇嘴:“你二十四不结婚,是不是有啥隐疾?” 罗三舅语出惊人,惹得几个小的震惊到看向他,长辈都瞪向他,三舅妈一个劲的掐他。 “咳,三舅我身体很好,领导也要给我找,但是我不想将就,但是一看见朝歌我就喜欢上了。” 三舅点点头:“是,你有隐疾我们歌儿也能治,她可厉害了,可小一点就能给我们开药。” 粟萧骄傲的笑着点点头:“嗯,我们部队院长都要向歌儿请教,因为治疗好了又暗伤严重的军人,北边部队特意要在朝歌后院建立一个疗养医院,是全国唯 YH 一一个试点疗养院,朝歌是指导员,任命下达那一刻开始朝歌每月就能领十三级工资,我才每个月十五级工资。” 罗家人震惊不已,那可是行政级别的啊,女儿女婿一个月工人二级工资大伙都觉得牛透了,老二跟他媳妇一个月一级工资也够让人羡慕的。 更别提他们背朝黄土面朝天一年能弄个几十块钱就是顶大天了,毕竟地少。 想着俩人要是结婚了,以后一个月工资就是三百多啊,这可咋花啊?想都不敢想。 老太太想着,孙女婿这么牛可太好了,到时候给几个丫头找对象也能找好的,毕竟几个丫头长得虽然没有歌儿好看,却都跟周正。 当初外孙当班长的时候就给战友跟孙女牵线,这不俩人现在孩子都俩了,老二一家可真是有福的。 小时候老头老太太心疼大孙子,自己跟老头子忙活小的,忽略了老二,岁数大了也弥补不了了,倒是老天爷想着他们。 当初老二说啥都要考大学,他们没钱啊,虽然考的不好,但老女儿还是给拿钱上来,如今搁厂里也算个小领导了。 找个媳妇也是厂里的,生孩子也跟老丫头家亲近,朝阳那孩子倒是给两个姐姐想着出主意。 老大家四个孩子也跟朝阳那孩子好,小子倒是让亲家帮忙弄进了部队,丫头不过是不愿意离家远,好在罗家孩子都有福,如今过得都不错。 “小粟啊,你说我家青儿上了高中之后能去当兵不?” 粟萧点点头:“如果体检过了,身体素质高的话我可以给要个名额。” “真的吗?姐夫!” 要知道罗青大伯家两个哥哥就是姑夫找了人进去当兵的,他家他爸哪里好意思还麻烦妹夫,就像让罗青找个工厂上班。 罗三舅激动的睁大眼,三舅妈更是直拍男人的胳膊。 粟萧点点头:“嗯。” “太好了青啊!” 粟萧也不是徇私,主要是年轻力壮还有脑子,其实每个地方每年都有不少名额,只要青过了就不会被人顶下去。 “老罗叔!俺给你送豆腐了!” 别人不认识,大队长可认识啊,那京市的车牌子的军用小轿车,还是07的牌子,肯定是大领导啊。 大队长背着豆腐就忙赶过来了。 “老七咋亲自来了,我一会去取就行。”罗大舅连忙把大队长身上的筐拿下来。 “哎呀,捎带的事,大哥你家来亲戚了啊?” “七哥。” “幺妹儿回来啦!” “七哥进屋啊!” “哎哎你家来亲戚我就不进了。” “啥亲戚,我家歌儿带着对象来了,快进屋喝口水。” “哎,那行那行。” 一听歌儿带着对象来大队长就不紧张了。 一进屋,朝歌甜甜笑到:“七舅舅!” “哎!歌儿好看了。”大队长习惯性掏出一块水果糖给朝歌,又摸摸她脑瓜,心说真好啊,老天爷真开眼。 “七舅舅,这是我对象粟萧!” “萧萧,这是我三舅爷家的七舅舅!对我很好!从来不许坏孩子靠近我!” “七舅舅好。”粟萧不抽烟,也不想懂人情世故,但是来歌儿家粟萧总是揣着烟。 大队长看这么好的烟,笑呵呵的结果别在耳朵上:“哈哈哈,来之前抽了,这个回去抽,省的熏了孩子,老叔你也似的,咋还搁屋里抽烟啊!我儿媳妇说搁屋里抽烟对孩子不好。” 罗外公一听磕打磕打就把烟灭了:“不抽了。” “粟萧干啥的?咋跟我们歌儿认识的啊?” “七舅舅,我是当兵的,是朝大伯手下的兵,跟歌儿在农场认识的。” “当兵好啊!家是咱这边的吗?” “不是,京市的。” “京市好,离咱们这还近。” 粟萧点点头:“是很近。” “跟歌儿啥时候结婚啊?” “还得两年多,等歌儿到了年龄才行。” 大队长点点头:“是啊,歌儿还是小丫头呢。” “不小了七哥,虚岁也二十了,我这个时候都生老二了。” “跟咱们那时候能一样吗,现在咱们得遵守国家规定,就是有些孩子你说他们小,身体还没发育起来就生孩子,不安全是不歌儿。” 朝歌点点头:“嗯,年龄小怀孕对母亲跟孩子身体都有损伤。” “是不,国家规定都是有道理的,前些日子那个齐家老丫头,不就是十五周岁才,就给换彩礼钱了,那男人前边都有一个没了,说那玩意都能搁腰上缠一圈,那孩子不白瞎了,才十五,俺们怎么去劝啊,就是不听,那还在也是一点也刚强不起来。” 大队长边说边叹气,耳朵别着的烟也拿下来吧嗒吧嗒的抽上了。 朝歌知道那小姑娘,小时候经常浑身是伤,自己还给过她药膏,可是她却偷偷扔了,自己把宝贝药膏捡回来以后就不管她了。 后来她总是怨毒的看着自己,却又在人前怯懦,那时候傻根本看不出来,现在想想那孩子已经被压迫的精神出了问题。 朝歌叹口气,希望她下辈子生在幸福快乐的家庭里。 “歌儿今天就别走了!正好明天你小哥结婚!带着你对象去吃席!” 朝爸爸笑呵呵的:“七哥,我们来就合计来吃席的,明天肯定不能走!” “哈哈哈,我就说你们不能不来!” “七哥奉新那孩子对象哪的啊?” “他不是给县长当秘书,那闺女是县长女儿!可看中我们奉新了!” “是啊!咱家奉新随根,学习好不说,长得还好!” “是啊!老二两口子明天能来不?” “七爷爷!娘说今天发了福利,明天他们玻璃厂就放假了!” “那可好,芊芊让你爹娘也来啊!” 大队长就喜欢这小大人似的芊芊。 “老七你家明天搁县里办啊?还是搁家办?” “请的三屯子的大厨搁家摆省钱,奉新明天早上跟几个哥们骑车把新媳妇跟小姊妹接过来,今天他们娘家那边请亲戚,明天来这边的就是实在亲戚,看看咱家啥样。” “啊!那俩孩子搁这边住啊?” 三舅感觉不能,主要俩孩子都搁县城里上班。 “不搁家,这不我掏了老底给买了个房子搁县里,不是楼房,就是小院子,好在离俩人单位近,要是不买房说啥不得搁县城办。” 罗家人点头,不是大队长家没钱,是开车刚盖了房子,如今再买房子属实是奔劲。 “七哥,明天让粟萧跟奉新上县里接新媳妇,你看咋样?” “这哪行啊,太费油!” “有啥的,姑爷你跟着你小哥去。” “好的爸。”粟萧秉承着老丈人说啥是啥的原则,当然不能拒绝。 “行啊?”大队长看向粟萧。 粟萧点点头:“嗯,都听我爸的。” 大队长竖起大拇指:“妹夫你可真是找个好女婿。” “嗨呀,有啥的,这孩子啊就是孝顺听话能干,对咱家人好,没啥别的优点。” 朝爸爸说着谦虚,嘴都要咧到耳后跟去啦,惹的大伙直乐。 “大嫂三嫂你俩明天可得来帮忙啊。” “还用你说,俺们早就答应兰花了。” “哈哈哈,那我走了啊!回家收拾收拾!” “中午搁这吃啊!” “不吃了!奉新跟他媳妇说中午把折箩拿回来呢!回去了!” 大队长喜滋滋的回家了,朝歌坐到粟萧边上研究。 “外公外婆,你说我跟粟萧明天随多少份子啊?” “随多少都行,奉新那孩子有出息,你七舅仁义,你随多少到时候你结婚他都能去。” “行!那随十块!” 大舅妈一把拍上老外女的胳膊:“傻孩子哦,随那么多干啥!一块两块就行啦!” 粟萧赶紧把人往自己这边搂搂,生怕大舅妈再上手。 “我们一人随三块,爹娘随五块,这就十七块钱了,挺多了。” “大嫂,不是这么个礼,我生几个孩子七嫂都让爹娘带鸡蛋了,老大结婚七哥还去随三块钱呢,我这就得给随五块回去,到时候歌儿结婚人家不还得随回来,咱们得各随各的。” 爱妮爱兰点点头:“是啊妈,我们明天都去随,我俩结婚七叔还来随了呢,咱也得各随各的。” 大舅妈这么一想想起来了,自己家四个孩子结婚人家都是随三块,自己上回他家老大结婚就随三块,按理说老大老二没回来自己得给随上的。 叹口气:“岁数大了,糊涂了,咱们是得各随各的。” 朝歌想想还是觉得随五块钱,粟萧觉得也不差那五块钱,就跟歌儿一人随五块,毕竟七舅对歌儿好。 眼看着中午,罗家人开始杀鸡杀鱼,准备做中午饭。 60 ? 轿车 ◎接亲◎ 晚上, 都吃完了饭,粟萧出门倒洗脚水。 二舅两口子瞪着自行车拿着手电筒就照了过来。 “哎?你谁家的啊?” “二舅二舅妈?我是朝歌对象。” “哎呀,粟萧, 我想起来了,幺妹不是给咱们看过照片!” “这孩子,咋还出来倒水, 多冷啊!咋不搁着明天倒!” “没事二舅,你还没吃饭呢吧。” “嗯,锅里都热着菜呢, 快进屋。” 二舅二舅妈进院就看见小轿车, 惊讶道:“粟萧啊,这是你的车啊?” 粟萧摇摇头:“不是, 是我爷爷的车。” “哦哦哦,媳妇你把车擦一下一会, 明天七哥不是说让青跟着去接媳妇么。” “得, 我先进屋看看我幺妹。” 朝妈妈听见动静出屋就迎上了二嫂:“二嫂!我给你们盘饭!” “自己来, 自己来,我还得洗洗呢!” “你先洗, 我弄上去你进屋咱说说话。” “歌儿呢?” “她啊,这不小萧那孩子伺候着洗了脚,如今跟满满芊芊上那屋睡啦。” “我看看我外女儿去!” 二舅妈到闺女房门口就听见嬉笑的声音,敲敲门:“我可以进吗?” “当然可以啦二舅妈!” “歌儿!诶呀你们几个孩子, 咋搁被窝里放这些吃的啊!” 如今没睡觉, 炕上都铺上了被子, 七八个孩子都在炕上玩闹着, 小儿子吃的嘴巴黢黑。 “蛋蛋这是吃啥啦!”二舅妈哭笑不得, 二舅也搁门口噗嗤笑了。 “巧克腻!” “爹娘你们快来快来!”芊芊站在炕沿上招手, 俩人怕她掉下来忙过去,小姑娘掏出俩泥丸似的东西就往爹娘嘴里塞。 俩人一时不查,就让那泥丸子进了嘴,谁承想甜味在口腔散开。 “爹娘好吃不?” 二舅顶了顶嘴里的巧克力,感受着醇香丝滑,一把抱起闺女亲了一口:“还得是我老闺女!想着你爹!” 小家伙当即不好意思了,扭着身子跑了,蛋蛋一看爹抱姐姐,也上前蹭进爹怀里,看着衣襟上黑乎乎的巧克力,二舅笑着对着小家伙屁股来了一下,小家伙气鼓鼓的就跑了。 “青啊,玩一会就抱着弟弟去睡觉啊!” “知道了二伯!” “明天别忘了早起!” “嗯,我跟姐夫一起起。” “行!玩吧!” 二舅一走粟萧才进来,属实是自己不好意思跟小孩玩还被人发现。 “歌儿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吗?” “嗯,我也想去凑热闹!” “好!” 眼看着孩子们眼皮都打架了,粟萧不太熟练抱着撅着小屁股在角落里睡着嘴里还咬着一半桂花糕的小蛋蛋回了他跟罗青住的屋子。 如今孩子该结婚结婚,罗家是够孩子们一个人住一个小屋子的,但是几个孩子就愿意跟小姊妹住大屋子。 几个哥哥都工作了,带小家伙的事就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朝歌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跟几个小孩子睡在一起还有些睡不着,但是听着小姑娘们的鼾声渐渐的就睡下了。 罗青四点钟就醒了,静悄悄的洗漱完换上娘给新做的衣服跟鞋,就坐在炕上等着姐夫醒。 粟萧实在是不忍心小孩子受煎熬,干脆睁开眼。 “姐夫你家醒了?” “嗯,洗漱完咱们早点过去。” “对,咱们看能不能有帮忙的。” “你姐还没醒呢,他也去。” “那咱俩先去,路上接姐。” “好,那我去洗脸,你给你姐留个纸条。” “好!”粟萧出屋,就看见几个舅妈跟丈母娘起了。 “ 妈,舅妈,你们这么早?” “嗯,上七哥家帮忙,小萧咋起这么早?” “青想早点去七舅舅家帮忙。” “这孩子,去那么早干什么。” “舅妈我开车咱们一起过去。” “那行啊!”几个舅妈还没坐过小轿车,昨天就想试验试验啥感觉。 “我不坐车,我坐青自行车去。”朝妈妈连忙摆手,实在是昨天晕车怕了。 “小姑,你自己骑车呗,我也想坐车试试。”青儿拿着纸条钻出来不好意思挠挠头。 “行行行,依你就是!” 简单收拾,那是菜板子菜刀,带上围裙套袖跟盆子碗,正好有车,板凳也不用爷们扛过去了,粟萧直接放进后备箱。 坐上副驾驶,罗青激动啊,这座可真软,靠着可真得劲,感觉后边倒退的景象,车里散发热气,穿着棉袄感觉热气扑脸。 还没研究完车上这是啥那是啥就到了地方。 粟萧帮忙把车门打开,大舅妈乐的不行:“不怪小妹骑车,这车是忽悠忽悠的啊,可真快。” “是啊,比小客车可舒服多了!” 三舅妈跟二舅妈俩人扶着忽忽悠悠的大嫂下车。 这个点给这的都是大队长家女儿女婿儿子儿媳妇,要不就是大队长媳妇娘家人,路上远都搁着住的。 昨天是听说有小轿车了,但是没想到小轿车这么好,大伙儿羡慕的看向罗家几个舅妈。 不一会儿朝妈妈也赶来了,粟萧忙过去帮忙扶着:“妈,慢点下。” “这孩子妈没事,走妈带你认人。” 有人捅咕大队长媳妇:“妹子,这是你老叔那闺女的儿子啊?” “不是啊,是朝歌对象吧。” “那个傻子找这么好对象。” 大队长剜一眼自己家媳妇。 大队长媳妇嫌恶的看一眼大嫂,这人咋这么招人烦,自己娘也够烦人的,带她来干啥,奸懒馋滑的玩意。 抚开大嫂的手,脸上带上笑,热情的招呼罗家大嫂跟弟妹还有朝妈妈。 “大嫂弟妹幺妹,你们这么早啊!孩子们呢?这是歌儿对象吧!” “嗯,小萧,这个叫七舅妈。” “七舅妈好。” “好好好,孩子今天可要多谢你了。” “没事七舅妈。” 这边热情招呼着,大队长带着儿子来认人。 “奉新,这是歌儿对象,你妹夫粟萧。” “妹夫,今天多谢你了。”奉新拿出一盒烟给粟萧。 粟萧笑着拒绝了:“小哥,还是给我喜糖吧,我不抽烟,歌儿喜欢吃糖。” “好好好,这个拿回去给老爷抽,我给你拿糖啊!” 说着进屋拿包糖给粟萧:“哥有大红花吗?” “有!婚车准备俩最大的。” “好,那我装上。” “青,咱一起!” “好嘞小哥。” 三个人忙着挂大红花,粟萧用俩大红花把车牌挡住,能少不少的麻烦。 奉新的哥们同事也骑自行车来了,都绑上不大不小的红花。 “来,吃早饭啦!然后出发别误了吉时。” 早饭简单的不行,地瓜汤,让出门顺利。 六点钟,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 朝歌觉得醒挺早,一看家里没啥人了。 “爸,粟萧呢?” “给你留了纸条,让你鞭炮响了之后搁门口等着接你。” “哦哦!那我洗漱去!” “别着急啊闺女,爸给你下面条去,你外婆擀的。” “赶趟,这才五点半,爸煮的快,你快点洗脸,煮一大碗剩下爸吃。” “嗯好!”朝歌洗脸超快,顺便搁空间里拿出来护肤品护个肤,再飞快的扎两个上翘的羊角辫,系上小蝴蝶发带。 “我闺女可真好看,把裤腰带系头上也好看。” “爸爸!” “哈哈哈,爸爸逗你玩呢,小蝴蝶可真好看,快吃面条。” “爸爸,给你拨一半,我吃不了。” “那你也吃,剩下爸吃,爸刚才都吃了。” “外婆他们呢?” “刚过去,去帮忙了。” “哦!外婆做的面条也好吃。” “还是你二伯母做的好吃,劲道啊。” 朝歌心说你胆子真肥,敢嫌弃你丈母娘。 “外婆卤子做的好吃。” 朝爸爸点头:“嗯,那确实是。”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 朝歌连忙放下筷子要出门,朝爸爸拦着再吃两口才让闺女出门。 天特黑,朝爸爸出去陪着闺女等,刚到大门口就看见车灯往这边照射。 “姑父!” “哎奉新恭喜啊!你们慢点开啊!” “歌儿!上车!爸我们走了!” 朝爸爸摆摆手,心疼的看着后边骑自行车的大小伙子们,摇摇头进屋吃面条去了,等几个小崽都醒了,给煮了面条都领大队长家去。 “小哥!恭喜啊!” “哈哈哈,谢谢歌儿,给你的喜糖!” “谢谢小哥!” 粟萧压着速度,既能给后边照亮,还能不让他们撵的累。 “小哥,嫂子家来的人多吗?” “不多,就十来个人,你嫂子的姐姐,哥哥嫂子,她两个好姐妹,还有她大姑,老姨跟大伯母,都是来认认门。” “那咱们去嫂子家之后直接就回家吗?” “不,先去新房看看,你嫂子说给她家人看看,她嫁给我过得是好日子。” 奉新提到媳妇是害羞脸红的,看的朝歌直抿嘴偷乐。 粟萧看他羊角辫一翘一翘的想伸手压压。 前边轿车吹着暖风悠哉悠哉的,后边几个人研究今天如何闹洞房呢,实在是奉新这小子太损了。 本来以为是一起骑车接亲,毕竟现在有自行车的少骑车接亲可有面子,谁承想这小子还认识有轿车的,他们就是点缀不说,还是车夫。 有人心里八百个弯,本来不屑罗奉新一个泥腿子还能娶县长千金,如今看来倒是罗奉新扮猪吃老虎了,毕竟这时候谁会用轿车接亲呢。 县城其实一点不远,但是骑车就得慢一点了,愣是半个小时才到,若是按照粟萧的速度他们这会都到昀市了。 压着点搁门口等着放鞭炮的人看着挂着大红花的轿车有些不确定,连忙去喊新娘家人。 这一下引来宾客出来看热闹大舅哥笑着道:“不是,不是奉新。” 引得姐姐白眼:“不是奉新还是谁,今天咱们院还有结婚的?你没看后边那几个是县里的!” “啊?我去看看!” 说着大舅哥赶紧跑两步迎上去,奉新摇下车窗:“大哥!” “哎?真是啊!快放炮!” 大哥一喊,那边就砰砰砰放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不断,能看出来家里人也很乐意这门亲事。 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大伙看的惊讶不已,本来还要笑一笑好好的县长家千金,非要嫁农村去,如今都乐不出来了,谁家结婚有这排面。 提前一天娘家办可以说是装阔,可是这小轿车真不是谁家都能整来的,谁家结婚用小轿车啊!有这些自行车都够牛的了。 60-70 61 ? 热闹 ◎吃大席◎ 县长家独门独院, 如今更是贴着喜字挂着大红花,一个个洋溢着笑。 “新郎来啦!快把门堵上,可不能让他这么容易把我们新娘取走啦!” 粟萧护着朝歌凑热闹, 跟在几个小伙子后边。 “妈!开门!” “大点声!” “妈!开门!” “哎哎哎,好孩子快进来。”这边还打算折腾新郎官,丈母娘乐呵呵的就把门打开了, 还给奉新一个红包。 一进屋,奉新就拿着红包给小孩子们发,都是毛票, 屋里也都是实在亲戚, 小孩子当即不捣乱了,乐颠颠的跑了。 “媳妇!开门!” “新郎官来啦!” “想娶我们新娘子你得拿出诚意来!” 奉新把两个红包塞进去, 这里边是媳妇两个闺蜜,媳妇说包大红包, 他就一个包两块钱。 “妈呀!这诚意可太大了!” 说着俩人就把门打开了。 人簇拥着新郎官进屋, 屋里包裹大开着, 大红喜被好几床,新娘的衣服两包, 还有三转一响贴着红字系着红花。 “来咯!”喜婆婆端着鸡蛋面条进屋来。 俩人咬一个鸡蛋,喜婆婆喊:“祝小两口圆圆满满。” 吃一口面条,喜婆婆又喊:“愿小两口长长久久!” 说完奉新的大姨姐连忙给包红包。 奉新给新娘子穿上鞋,这给抱上了小轿车, 后边一人驮着一个, 坐着的人抱着聘礼。 鞭炮一响, 粟萧就开车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新房子去。 刚才新娘子在屋里, 不知道小轿车的事, 奉新给自己抱上小轿车新娘子惊讶的捂上嘴。 “艺涵,这是我妹妹朝歌,这是他对象粟萧,妹妹夫,这是我妻子包艺涵。” “嫂子好!” “你们好你们好,这车是你们的吧?今天可太感谢了。” “不用谢嫂子!”朝歌挺喜欢这个嫂子的,感觉性格蛮活泼的。 “歌儿啊!有时间就来找嫂子玩!我在县里没什么事儿。” “好啊!” 话没说两句呢,新房子就到了,门口贴着喜字,放了鞭炮之后把东西都放进新房。 这房子不小,足有三间,还有个小库房,小两口在城里有个这么大房子可是让人羡慕。 这时候可是一家七八口有的十多口挤在一个小屋子里边。 堂屋还有电视,可是看红了人眼,罗家可是真买不起这大家伙,是老丈人给小两口买的。 家里东西一应俱全,罗家买了房子,包家也不遑多让,把屋子布置的足够好。 看完了屋子,大舅哥负责把门窗锁好,省的被有心人惦记,这次一些人前往罗家。 太阳升起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离老远就看见大队长家忙活。 掐着点在外边等着,看车来忙放鞭炮。 大队长胸前别花,队长媳妇头上别花,嘴都咧到耳后去了。 新娘子下车,先改口:“爹娘!” “哎!”俩人乐呵着给了大红包,走到屋里对着伟人像念语录宣誓爱情。 这样俩人就算是彻底结婚了,那边热火朝天的开始做起了菜。 院子里摆着大一张张大桌子,男女老少早都坐下等着了,寒风凛冽的农家院充满喜悦。 典礼结束娘家人就回去了,任人怎么也留不住。 粟萧想拉着歌儿去个背风的地方,就看几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喊着朝歌。 “小姑小姑来呀来呀!咱们坐这桌!” “歌儿姐姐来呀!” 朝歌拉着粟萧过去坐下,摸摸双胞胎小姐妹的脸蛋,一抹冰凉,给提溜抱进怀里,粟萧抱起来一个小机灵鬼。 “大娃,我二姐呢?” “娘去帮忙了,让我们照顾妹妹跟姑姑舅舅。” “真够放心的,看给俺们冻的呦。”朝歌拿手绢给小家伙擦擦鼻涕。 擦完鼻涕,朝歌给一个一块姜糖吃。 小家伙被这味道怪怪的糖吃的直皱眉,却又舍不得这甜滋滋的味道。 不一会,一盘子凉拌土豆丝上来,罗家几个男人也坐过来,朝爸爸把蛋蛋抱进怀里,理所当然占了小家伙的凳子。 罗家的小孩子好奇看着盘子,却谁也不伸手,都等着爸爸妈妈。 “哎!大哥二哥老三妹夫,你们做这桌干啥呢!咋还带着姑爷跟孩子做一桌,赶紧过来喝点!” 几个男人连拉带拽的给罗家几个男人连带着三个姑爷拉喝酒那桌去了。 有人想拉粟萧,被他冷裂的气质吓的不敢上手,粟萧笑着握上歌儿的手拒绝:“我不去了,喝不了酒。” 那人一听,干脆不劝,没看人家老丈人都不劝么。 不一会儿拌冬笋也上了桌,再是一盆白面馒头有碗那么大一桌二十个,又上一道蒸鸡蛋,一道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上来,几个小家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红烧鱼上桌小家伙们就巴望着家人咋还不来。 这一看就看见罗家帮忙的女人来了,一个个抱起孩子坐下:“咋还没吃啊!等我们干啥!” “妈,外婆呢?”朝歌看人齐了,外婆不在。 “你外公外婆是直系长辈,坐屋里副桌去了。” “来小萧尝尝这个红烧肉,这厨师做的一绝。” 朝妈妈给粟萧夹了一块肉,闺女也夹一块。 “鱼也好吃,都是活鱼呢!” “是啊!七哥也厉害,整十来条活鱼。” “这个冬笋咸肉汤也不错,里边还搁炸豆腐了。” “这个大骨头炖土豆也好吃,油焖笋也不错,这厨师真是名不虚传啊。” 朝三嫂乐呵呵的,心说等到时候家孩子结婚也找他。 “还是肉好吃,没说七哥家今年年猪都没卖。” “咋没卖,卖一半留一半。” “是啊,留一半,那一半卖供销社了。” 寒风天吃饭朝歌没觉得好吃,倒是觉得冻牙,但是还挺好玩的,大人们喝酒唠嗑,孩子们嬉笑玩闹。 不一会新娘子换上大棉袄,跟新郎官还有大队长跟他媳妇几人拿着酒杯跟酒瓶子出来敬酒。 一共十桌,先搁长辈的桌来,朝歌这桌倒也靠前,罗家买的是度数不高的粮食酒,不像别人家买高度酒掺水,这谁都能喝一杯。 “闺女,这是你大伯母,这是二叔母三叔母跟老姑。” 新娘子挨个问好,几个人忙拿出红包,礼账那边写一多半,孩子这边红包也得给小半。 朝歌跟粟萧也是,写礼账五块,这红包又是五块。 “妹夫,咋没喝酒啊?” “没喝,不爱喝酒。” “那今天可得喝一杯,谢谢你跟歌儿今天。” “恭喜你跟嫂子喜结良缘,祝你俩早生贵子!” “歌儿这丫头会说话!”大队长俩人乐得合不拢嘴。 “谢谢歌儿,谢谢妹夫!我们先去下一桌了!” “嗯嗯!” 粟萧担心的问小姑娘:“醉没?” 虽然知道小姑娘能喝点小酒,但是风一扫真怕她难受。 八个菜十几二十多个大人孩子吃,一点不剩也吃的饱,男人们喝酒呢,粟萧就拉着一溜十多个孩子回了罗家,就连朝歌都得坐罗青自行车回去。 小小一段路,粟萧觉得搁万魔窟走了一遭,身心备受摧残,坐了一段不够还要坐,粟萧干脆拉着跑了一圈回来。 回家没看见粟萧跟孩子一家人一点也不奇怪,主要是几个孩子不可能坐两分钟就下来,肯定缠着他再做一会。 粟萧带着小家伙们去隔壁村供销社买了点糖果这才得以回家。 回了家孩子们不下车,粟萧拔了钥匙让他们搁上边玩:“冷了满满大娃就让他们进屋啊!” “嗯!表姐夫我们再玩一会就回去啦!” “好。” 堂屋,几个女人都累瘫了,朝歌教他们按摩穴位缓解疼痛。 “小粟回来了!孩子呢?” 朝妈妈往外张望。 “车里玩会儿。” “玩去吧,别冻着。” “没事,一时半会还是暖和的。” 朝歌俏皮的对他眨眨眼,看他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他遭大罪了。 “姐夫!我去看看他们!” 粟萧摆手示意罗青随意,罗青乐颠颠的跑了。 罗二伯母笑着摇头:“青儿咱们老当大孩子用,其实也是个小孩子呢。” “不小了二嫂,你看有好姑娘给我们青看看。” “太小了青今年才十六,要是真去当兵啦结婚得二十二才行,弟妹你别着急,你看我这么大岁数还生芊芊跟蛋蛋了呢。” “唉,儿子的事当娘的哪有不惦记的啊。” “大舅妈,你家我三哥今年高中毕业之后去哪了?” “你三哥他啊,就想教书,咱这边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就跑旭儿那边去了。” “啊?二哥不是也才去没多久?” “嗨呀,那小学教师的工作阳儿给你三哥买下来了,还是部队里的,那女老师跟丈夫转业了,本来不能卖的,但是那女老师丈夫截肢了,队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三哥月月挣钱还阳儿,他俩书信往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不直接买了车票就去了。” 朝歌点点头,怪不得自己不知道,现在二哥的事家里都很少跟自己提了。 不一会儿,罗外婆领着一溜萝卜头进屋了:“不许搁外边玩了,我煮点姜汤你们喝,省的感冒难受。” “外婆!我去煮吧!” “那行,那歌儿去吧,我老婆子侧歪会。” 粟萧跟着朝歌后边就出去了,生姜红糖都搁在柜子里,罗家也不锁柜子,朝歌一下就看见了。 高大的身影给门口挡住,一点光都进不来:“怎么也过来了?” “烧火。” “来吧柴火妞!” 粟萧一脸无奈过去捏了捏脸蛋:“怎么也是个杨排风吧!” “嗯!超厉害的柴火妞!” 粟萧好笑的摇摇头,认命当个柴火妞。 “为啥生姜还去皮?” “因为生姜皮大寒啊!” 朝歌震惊看向粟萧,就看他摸摸鼻子:“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洗干净泥直接切片。” “都是很好的药材,生姜皮消水肿,延缓衰老,开胃健脾,吃了没坏处,但是姜水的效果就不好了,只能称之为生姜风味糖水。” 粟萧表示受教了,姜皮还能延缓衰老啊。 62 ? 上集 ◎甘蔗◎ 姜糖水煮的快, 进屋拿了暖壶就都装进去,家里碗筷都拿走了,这会就凑合拿仅有的搪瓷杠子喝了。 “都这时候了他们咋还没回来?还喝呢?” 罗外婆睡一觉醒了, 睁开眼没看见人。 “回了回了,这不老爷子说啥要做萧儿车,这不拉着他们上县里兜风去了。” 老太太气的直咬牙:“这个老不羞的!喝点酒不知道怎么好了!” “妈, 让爹玩嘛!咱们日子越过越好了!” “你哥他们也去了?” 朝妈妈点点头:“嗯。” 罗老太太当即捂着脑袋躺下了,心说一个个不省心的,出门不带上她老太太。 这边粟萧带着几个舅舅跟外公在路上兜风, 说是喝多了, 其实粮食酒哪里醉人,不过是人自醉, 借着喝酒说出不好意思的事。 回来正好赶上大队长家来送碗,还有满满一盆排骨冬笋, 所谓还碗不还空, 但是特意炖一盆大骨头也是太重了。 大队长跟媳妇俩人来的, 主要是重视,以前罗老叔家不显山不露水的, 但是几个孩子都有出息,没想到一回事可看出来了,老叔家才是真仗义。 大队长这些年随礼不少,可是谁知今日能还回来的却没有几个。 平日里跟自己家走的近的大伯二伯家都几个孩子都结婚了还就上两块钱带着十几口子来吃席, 各个都给红包了, 一个红包就一毛钱, 可真是气坏了大队长。 主要是家家有事自己都是两块钱, 想着到时候能收回来这可好啊。 但是老叔家不仅添了礼钱, 还帮着出人出车出力。 明明没分家, 还各个都随礼不说,还给孩子红包,幺妹一家更是花了十七块钱,这可是个大人情啊。 “老婶儿,您家花的太多了。” 兰花抹着眼泪,自己没有公婆照拂帮忙,家里重男轻女靠不住,早些年都是婶子帮忙,这些年老七当上大队长了,也爱听好听话了,倒是跟老婶家走远了。 “唉,兰花啊,不多啊,咱家哪回你们不都到啊,再说你家就这俩孩子,都结婚了也没处花了,再就是生孩子了,哪还能这么齐了。” “老婶,那你给上五块钱礼,还跟老叔一人两块钱红包,我们咋好意思啊。” “唉,你家今年花钱大,老婶也不会说话,俺家还有这些孩子没结婚呢。” 大队长直摸眼泪,哪里不知道老婶一家是看自己周转不开上火,老婶儿经常说教他们却实打实的想着他们。 “快回去吧,多大人了,别怠慢了新媳妇儿!” 等俩人走了,朝妈妈凑过去:“娘,你真是想着让七哥家周转的啊?” “唉,看着长大的孩子,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心啊,老了说话不中听了,看着愁白的头发哪能不难受啊。” 老太太塞了点烟丝点燃,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娘,这么多年,你们咋也不说三伯三伯娘咋没的啊?” “唉。” 老太太想着眼眶就湿润了,死劲吸了两口烟,呛到直咳。 老太太不说,朝妈妈也是顺口一问,倒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明天能搁家过小年不?” “能!正好过完小年回家待两天,小粟就得回京都了。” “小粟跟歌儿早点定下来啊,省的时间长了感情淡了。” “娘,别担心啦,时间长感情淡分开就好,若是结婚之后感情淡了不就完了。” “唉。”老太太不懂,结了婚,一被窝一睡,有了孩子,男人不就拴住了。 “小粟那孩子好,有前途,条件还好,不能让他跑了啊。” “妈,我们歌儿条件不好吗?可以说是正相当,虽然老爷子退了,但一比朝家都是后起之秀,是国之栋梁。” 老太太向来说不过这个女儿,干脆不说了,省的生气,人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她倒是跟自己抬杠。 朝妈妈不认可老太太说的,毕竟自己家闺女就像丈夫说的,一个人哪里不好,尤其像是闺女这么有能力,挣一百多块钱,还搁医院里,反倒以后结婚可能会有鸡毛蒜皮的事。 但是朝爸爸觉得孩子跟粟萧处对象也挺好,毕竟看闺女一天天挺开心的,自己随着孩子长大顾不上了,有个比他们还懂闺女的人他心里高兴,但是不能表现太多,省的那小子飘了。 丈夫这套理论可是乐坏了朝妈妈,但又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 人家小棉袄贴心还保暖,自己家这玩意第一天伪装挺好,第二天就扎心又漏风。 罗家人是多年前北边逃难过来的,在城边找了个偏僻的竹林开荒种地,如今村子越来越大,口味也清淡了,小年却还保留北方二十三的传统。 二十三不上灶,灶王爷不回头,明天开始就彻底不用农忙了,今忙完休息完,几个女人就开始压甘蔗,做一年用的糖。 黄皮甘蔗不硬糖分还高,家家户户院子里都会种上那么几垄。 几个人把甘蔗一劈两半,外婆扶着后边大伯母压。 几个小家伙一人拿着一小节削皮的甘蔗在院子里来回跑。 自己妈妈就负责看着一口大锅,拿着笊篱撇沫,满满跟青俩人就抬甘蔗汁倒锅里。 看朝歌出来二舅妈乐呵道:“老外女,过来二舅妈给你削一节甘蔗吃!” “谢谢二舅妈!” 朝歌咔嚓咬一口甘蔗,一点也不硬,脆甜全是汁水,因为天冷还冰冰凉凉的。 “咱家种的甘蔗就是一绝,可太好吃啦!” “哈哈哈,还跟小时候一样。”大伯母想到小姑娘小时候就坐在小板凳上一节一节吃甘蔗的小模样。 粟萧回来就看见院里的大锅冒着热气,一个个忙活的热火朝天。 罗外婆看向老头子的眼神不善,兜了这么长时间,几个可都醒酒了,忙抢着干活。 女人们直接做甩手掌柜:“小粟,累了进屋躺一会。 “外婆我不累,我烧火!” “这孩子可真勤快!”三舅妈看了一眼粟萧,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心说都好都好。 两大锅糖水且得熬着呢,那边老爷子把两个桌子拿出来铺上大张的油布,那边糖一到时候,老爷子这边就赶紧趁热把糖浆推沙成红糖。 老太太那边已经烙上明天吃的糖饼,晚饭就吃的大队长家拿的大骨头炖笋。 累了一天,小对象俩人晚上都没咋说话,几个孩子就眼皮打架了,俩人就像是牛郎织女似的被迫分开。 第二天一早,罗家一家人就开始收拾,都收拾完就一去去赶大集置办年货。 这些日子出门就坐车,朝歌很久没走这么远了,翻过一座小山,到了山坳发现别有洞天。 整个山坳热闹极了,小贩多,卖的东西也多,来的人也多。 朝歌甚至都看见去大集见过的卖馄饨的大爷大妈热火朝天的煮馄饨。 大人们都乐意给孩子花钱买一碗小馄饨,小年不上灶,难得一人要一碗小馄饨改馋。 “六分钱一碗!”朝爸爸跟朝歌端着馄饨的手都是一顿,看看是熟悉的大姨啊。 “大姨你家降价了?” 刚才忙,没注意称呼,此刻认出俩人,是老主顾,当即不好意思了:“嗨,这边集便宜点儿,得站着吃了,下回去吃给你们便宜啊!” 俩人也理解,受众不一样,价格不一样也比较合理。 大人不够吃就搁一边买俩馒头就着馄饨汤吃。 粟萧找了块石头坐下:“歌儿,你蹲在我边上,碗放在我膝盖上。” “不舒服的。” “没事,这背风。” 粟萧一碗馄饨吃的快,朝歌早上吃了一张糖饼,这喝了些热乎的汤就吃不下推给他。 粟萧看她就吃一个馄饨有些无奈,干脆慢条斯理的拿勺子吃了起来,自己吃一个,喂小姑娘一个。 朝歌倒是非常配合的张嘴,乖巧的不行,吃到第五个连忙闭嘴:“不吃了!” “好。”粟萧端起碗,把剩下的两个连着汤一起喝了。俩人吃的算快,几个小孩子吃的细致百芽的,好在汤凉之前喝掉了。 朝歌看好多商贩都是自己家门口集的摊主,这边卖的东西比昀市便宜多。 置办年货,孩子们就说想吃啥,老太太付钱,男人们拿东西,女人们就负责挑。 拖家带口的人家很少,就罗家不仅人多孩子也多,小家伙们不是第一次来也紧紧抓住爹娘的手。 粟萧拉着朝歌,生怕小姑娘人群给冲散啦。 就看见被挤开的家长跟孩子就站的高一点自然就看见对方了。 这没走几步,就有卖糖瓜的,小家伙们都直流口水。 大爷乐呵呵看着几个娃娃,啪敲碎一颗糖瓜递到几个孩子跟前示意他们一人拿一块。 几个小家伙实在受不了,都挑了个认为最小的一块糖,有礼貌的道谢。 罗外婆实在是不好意思的掏口袋,想不通明明昨天熬的糖,今天咋还馋这样。 “大哥,给我来五个芝麻糖瓜。” “好嘞!” 大爷心里得意,这招屡试不爽,带孩子出门的人基本都会给小孩子买糖,一般怕碎都最后买。 本来就是要买的,小家伙们忍不住尝了,大人就会不好意思。 有不买的没,有,但实在是太少了,一天能遇见俩都算是倒霉的程度。 乐呵呵的装好糖瓜,还送了一包灶糖,罗外婆接过,乐的开心,不住道谢,朝歌心想大爷可真会做生意。 63 ? 刘家 ◎回京◎ “歌儿吃啥, 二舅舅给你买!” 朝歌没啥想吃的,开心的应下:“好!” 二舅乐呵呵的把闺女往上颠颠,心说闺女胖了。 老太太置办完年货都下午了, 往回走时候人一点也不见少。 路上没啥人,粟萧蹲下身拍拍肩膀:“来歌儿,我背你一会儿。” 朝歌也实在是累了, 一点也不想拒绝,直接趴在粟萧背上。 粟萧感觉小姑娘身子软软轻轻的,勾着腿弯就起来了。 朝妈妈笑着摇头:“这孩子, 你累小粟不累啊! ” 粟萧腿长步子大走在前边一派从容:“妈, 我不累!” 后边朝妈妈笑笑,跟着自己老爹老娘说着话。 “爹娘, 我们今就不隔这住了,再就是初二回来了。” “嗯, 小粟那孩子还得回家呢。” 回到家, 老太太都没歇着收拾了半袋子冬笋, 又半袋子笋干:“没啥好玩意,还是笋, 拿家吃去。” 接着又收拾一袋子,朝妈妈一看连忙阻止:“娘,不要了!” “你躲开,人这个是给小粟家的。” “外婆, 不用的, 家里什么都有。” 老太太一点也不听:“你家跟咱家能是一个味吗, 咱这菌干可好吃了, 冬笋你那边哪有, 笋干用的可是春笋, 好的嘞!” “外婆,够了够了!”粟萧怕不及时制止老太太都得把家搬空,那可就罪过了。 “那爹娘哥嫂我们回去了啊!你们自己照顾身体啊” “慢点开啊!小粟,歌儿没事就来玩啊!” “知道了大舅舅!” “嗯,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我跟歌儿明年还回来!” “好好好!” 老太太看着开走的车,没忍住擦擦眼角。 老爷子拍了拍老伴的手安慰。 开车回去,粟萧边上坐的是丈母娘,主要丈母娘晕车,在副驾驶还没那么严重。 “爸妈,我合计着明天回京市了,过完年才能来接歌儿了。” “行,你这放假都给这,回去好好陪陪老爷子。” “嗯。” 没到一个点,一行人就到家了,朝爷爷跟二伯正在院子里比划腿,一看他们回来赶紧开大门。 “这么快回来啦!咋没给亲家那多住些日子。” “小粟得回家了,眼瞅着过年,搁咱家过那粟老爷子的多难受。” 朝爷爷闻言连忙点头:“是是是,快进屋,小粟啊,啥时候回去?” “爷爷,预计明天走。” “那好,爷爷给你杀鸡,老四去买个烧鹅回来。”老爷子搁兜里掏出花花绿绿的钱,拿出一张大团结给老儿子。 “好嘞爹!” “要是有卖卤水的买点!” “行!”朝爸爸把自行车推出来就出门了。 老爷子带拎着一只鸡一只鸭进屋,老太太哪知道他们搁外边说的话。 “这是干啥?明天不才小年?” “小粟明天要回去,我合计杀个鸡杀个鸭,到时候给老首长收拾个兔子,他那吃不着这个。” “孩子明天就走啊?” 二伯母也不看电视了,合计着就进厨房烧火。 就看粟萧正烧火呢,二伯母一愣:“这孩子,干啥烧火呢?” “二伯母,我合计爷爷杀鸡,我烧点水,歌儿这两天走的多,烧点热水给她烫烫。” “这二伯母看着,你快去吧。” 粟萧打一盘温度有些烫的热水端进屋就看见小姑娘躺在床上,腿高高支起来回血。 粟萧把她腿拿下来,把袜子脱掉,白嫩的小脚如今又红又热,实在是走太多路了。 摸摸水温,感觉正好就把小姑娘脚放进去,朝歌被烫的一缩,粟萧一把抓回来。 “热一点泡脚舒服,然后给你按按。” 朝歌直做深呼吸,这下适应了水温,脚丫被他摩挲的有些痒,扰的人想收回。 一边泡,粟萧一边给小姑娘捏脚,朝歌抵抗不了干脆躺平,是真正意义上的往后一倒认他揉圆搓扁。 “嗯~萧萧~你怎么这么好。” 粟萧听她柔软的声音,不禁换了个姿势给她捏。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初三吧,初三爷爷就上班了,初七回去,初九我就得轮我们团长回家了,估计一个月不能出来了。” “那我想你怎么办啊~” “那你就去看我怎么样?” “好!” 粟萧又给加了点热水,小姑娘白嫩的脚丫居然连点茧子都没有。 用毛巾把小脚丫擦干,粟萧不禁吻了上去,朝歌一痒,连忙踢他,被他连向压住。 “歌儿,我想亲你了。”粟萧好几天没跟小姑娘亲密接触了,想她的紧,说出的话都委屈极了。 朝歌笑容嫣嫣抬头轻轻啄他冰凉的唇:“你是不是有点虚啊,唇这么凉啊。” 粟萧一脸黑线噙住小姑娘绵软的唇,自己虚不虚她不知道。 朝歌本来还想着得给他弄点人参归脾丸,念头刚起来就被他亲的浑身发软。 看着怀里的小人眼神迷离的样子,粟萧报复的说道:“小丫头,你有点虚啊!” 朝歌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粟萧抵着她额头,蹭了蹭她鼻尖:“男人不能被说虚知道吗?” “嗯,你有点脾虚,肾还是很好的。” 粟萧眼神幽深,朝歌一点也不怕,迎难而上之后粟萧倒是委屈了,翻到一边靠着墙。 “我帮你啊?” “不要,你走开!” 朝歌噗嗤笑了,穿上鞋跑到药房去。 抓了药材之后研磨成粉制成丸放进饼子里。 朝歌都弄完了粟萧才出来,朝歌不禁为自己这小身板子担忧。 “这个给你,一天一粒温水送服,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其实脾虚多吃点补的汤才好,但是你也不在我身边,回去让刘姨熬点鸡汤什么的。” “好。” 粟萧紧紧搂着软绵绵的小姑娘,想给人融进骨子里,恍然觉得三年也太长了。 朝歌搂着他劲瘦的腰身,怎么能有男人身材这么好,猿臂蜂腰翘臀大长腿,没忍住把魔爪伸向他的屁股。 粟萧浑身一怔,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向坏笑的小姑娘。 朝歌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手又动了,粟萧连忙把作乱的小手拿下来放在前面,谁承想她又不老实。 赶忙给小姑娘安置在椅子上离开药房,独自一人去一边劈柴去了。 朝歌乐的肚子直疼,听见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粟萧脸更黑了,心里给小姑娘记上一笔,等俩人结婚的!哼! 晚上,粟萧要回家,朝家弄了好几个菜,老爷子又让粟萧跟俩儿子陪着喝点,也不喝多,省的耽误了行程。 朝歌第二天早早起来了,家里人还都没起,可是车已经没了,上二哥屋里一看,粟萧东西也没了。 “这人真是的!”朝歌有些委屈,干脆回屋了。 粟萧怕舍不得小姑娘,早早就起了,偷偷亲亲小姑娘的小嘴,轻手轻脚的把车推到外边这才把大门关上启动车子离开。 中午,朝歌就听见人来传信:“朝歌!有你的电话!” 朝歌一听连忙跑到社区办公室,根据电话号回播了回去。 “喂!歌儿吗?” “嗯!你怎么早上不说一声就走了!” 朝歌又气愤又委屈,粟萧一下子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对不起歌儿,下次不会了,我到家了,还赶上吃中午饭了。” “那你早上吃的啥?” 粟萧早上还真没吃,但是不敢让小姑娘知道:“我路过一个镇,给供销社买的几个包子,边开车边吃的。” “好吧,那你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嗯歌儿,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看俩人不舍得挂电话,社区的李大妈直接给按了:“正好一分钟,一块一毛钱。” 朝歌一点也不心疼的拿钱,大妈撇撇嘴,心说朝家对傻丫头片子可真惯着。 “小粟电话啊!” “嗯!他到家了!正好赶上吃中午饭!”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啊,真是的。” 朝奶奶一边洗衣服,嘴里一边埋怨孩子太懂事。 “爸爸!你送我去刘家呗!我想找小兰玩去!” “好嘞闺女!爸把自行车推出来啊!” “爸,咋往家属楼骑啊?” 你前两天来周姥爷给家属楼买下来了,但是小兰他二嫂不跟他们一起住,南边那老房子没卖,腾出来给刘二两口子住,他们就搬这边来了。 具体他也不知道,老周哥这么说的,买的挺着急,直接就去办了手续,人家的事他也没打听。 俩人往三楼去,朝爸爸敲门:“谁啊?” “小兰!是我!” “朝歌!” 刘兰连忙跑出来开门,一看朝爸爸也在:“朝伯伯好!快进屋!” “小兰好,歌儿搁着玩吧,爸一会来接你啊!”说着朝爸爸摸摸小姑娘的头。 “好的爸爸!” 朝爸爸一走,刘兰就激动到蹦起来:“歌儿,你咋才来找我玩啊!” “我去外婆家了!粟萧今天回家了。” 刘兰摇摇头:“重色轻友啊!” “快进来!”刘兰给朝歌倒热水,拿点心吃。 朝歌在这生活了五年,还是比较熟悉的,原本的大厨房大客厅餐厅已经改到了北边,跟北阳台连在一起。 南客厅的拉着帘子,改成了卧室,如今变成了四室一厅。 “我今天才听说你们搬家了,周姥爷呢?” “姥爷跟二哥去置办年货了,二嫂跟我爸妈没放假呢!” 刘兰把朝歌拉进自己屋子。 “还不是我那事儿白头的大嫂,原本说我家小,嫌弃大哥屋子小,要大的。” 正好朝伯伯说了这个房子的事,她就说什么都要买,家里哪有钱啊,就得把那个房子卖了,大嫂又不想跟我们住,我姥爷一生气,直接跟朝叔叔买了房子,让爸妈给老房子给他俩住,大嫂又不乐意了,我看他俩得黄。 上辈子大嫂就搅的家犬不宁,到最后没有房子还是跟大哥结婚了,生了孩子没等到大哥单位分房子就跑了。 后来大哥分了房子,人家又给找了后来的大嫂 ,虽然是二婚带个孩子,但是对孩子好大伙有目共睹。 这个大嫂倒是跑回来挑拨离间搅天搅地,搅得俩人离婚,大嫂带着孩子远走,自己大哥一辈子孤苦伶仃。 对自己孩子也有了恨,那大嫂一看又跑来,也没带孩子,孩子后悔想要后妈回来,人家已经知道那孩子狼心狗肺了。 刘兰觉得大哥其实都是自找的,也没出手干预,他自己做人都是失败的,作为儿子没听爹妈劝阻娶了搅家精,作为男人没保护好妻子被前妻女儿欺负,作父亲没肃立孩子正确的三观。 但是这次姥爷来了,好像不一样了,现在是大哥也觉得过分了,明明卖了房子就不用姥爷出老本,她还作天作地,还不行让爹妈跟他们一起住还想住好房子,如今不仅在家里弟弟弟妹瞧不起,连爹妈都看不上他了,就连在单位也抬不起头来。 爸妈也说了不给他拿彩礼钱了,他这些年工资除了一个月上交五块钱生活费,其他都是他自己拿着,如今房子也给他了,家里还负债,以后他的事他们管不了了,让她媳妇管。 64 ? 丸子 ◎二十九◎ “歌儿你去京市了吗?那好吗?” 刘兰两辈子加一起也就在电视里看过京市, 忍不住好奇。 “挺好的,那百货大楼的东西很多都不要票,什么都是应有尽有。” “那么好!我也想去!等我以后一定要去看看。” 刘兰很是羡慕。 “我这些天一直在家, 啥也没干,就去集上卖了香皂,下次要多带回来些。” “咱们后边要盖医院, 你有没有想过干点啥?”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我想弄个小厨房,给人家炖补汤。” 朝歌点点头:“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但是我怕别人眼红。” “到时候医院人多你一个人也做不了那么多, 自然别人家也能做。” “嗯, 我也想了,到时候再干别的!” “你这都收拾完了?” “嗯, 我也住不了几天,过两天就回去了, 把东西都放起来省的落灰。” “对了歌儿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怎么呢?” “我跟姥爷一起回去, 他啊, 不放心他养的羊,我们初二就回去了, 还没啥人。” “嗯,我们得初八回呢。” “那我回去收拾屋等你!” “好啊!” 晚上,朝歌回家,爷爷正拿桶泡豆子呢。 “爷爷, 明天要磨豆腐呀!” “是啊, 你奶奶在屋里剪窗花呢, 快去吧!” “好嘞!”朝歌蹦蹦跶跶的进屋了, 后边朝爸爸笑着摇头, 把自行车推屋里去。 “奶奶, 二伯娘,妈妈!剪窗花呢!” “是啊,我都不会呢!你妈跟奶奶剪可好了!” “二伯娘我也不会,咱俩写对子!” “这个我会!” 朝歌上手先写个小的,大伯母一看乐得不行:“猪羊满圈,好!这是贴猪圈的,这大字写的漂亮,二伯娘跟你一比不够看的。” 二伯娘说着也写个小的:“水入福门!” “二伯娘的字也好看,比我文艺,这个是贴井上的。” 朝歌先给夹起来晾干,二伯娘再磨墨,相比于新的墨汁,朝老爷子还是更喜欢墨条。 “门前春贺万事顺。” 二伯娘提笔写下上联行云流水,朝歌对上下联:“院内竹报佳音来。” “横批万事顺意。”朝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俩人。 二伯娘当即写下来:“妙!” 朝妈妈笑看几人对对子。 “琴瑟春常润” “人天和睦安” “和气人家” 写了几个大联,又变着法的写了几个福字,满屋都飘散着墨香。 “二伯娘,繁花似锦俩人搁外公外婆那过年了吗?” “是啊,他舅舅们都回来了,娘你这个老鼠窗花可真精致。” “诶呀,弟妹你这春福咋剪的啊!” 二伯母左看一个稀罕,右看一个惊叹。 “二嫂,我教你你俩简单的三折四角窗花,先这样,再这样对折之后,铅笔画上图案,剪刀剪下来图案的空隙,然后打开。” “弟妹你手可真巧,这冰花可真好看。” 朝歌画了涂,涂了画,没画好个窗花,灵机一动,把红纸对折再对折,之后写半个春字,再花半个元宝,底下花个花的波浪,这可简单多了,剪下来一展开,一个五春元宝窗花,歪歪扭扭的,但是成就感满满。 “朝歌脑瓜子真灵光!” 俩人突然就开了翘,照葫芦画瓢,二伯母做了个五蝶窗花。 三个男人一进屋,就看见屋里挂满了对联福字,炕上地上都是窗花的红纸屑。 “真好看啊!” “歌儿也会做窗花啦!” 几人上炕暖和暖和就唠起了磕。 朝爸爸拿个小被子盖脚:“二哥你腿咋样了?” “相当好了,感觉比以前都好。” “我就说我闺女厉害。” “是啊!二伯可得感谢我们歌儿。” “谢什么呀,二伯我还能看你难受!” “老四啊,你好,闺女也养的好。” 二伯感慨,当初自己不可能会留家里,本以为放荡不羁的刺头老四回跟爹去打仗,谁承想最后去的却是最软和随和的老三。 如今在家陪着爹妈,对媳妇孩子这么和善,是小时候他们万万想不到的 。 第二天一大早,朝爸爸早早起来把老爷子磨药的磨盘刷干净。 二伯听见动静,老爷子也起来穿衣服,三人顶着月光就开始磨豆子。 石磨累人,朝爸爸累的不行:“爹,你咋泡这些豆子啊!” “不多,跟去年一样,你今年可能老了。” 朝老爷子脸不红心不跳,粟萧那小子多能吃,老二也能吃,不多整点能够吃啊。 朝妈妈起来就看三人豆子都要磨完了。 “爹,做一盆豆腐脑呗!早上吃笋丁肉包。” “行!” 这一嗓子,朝家人除了朝歌都醒了,朝歌翻身接着睡,暖融融的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 朝歌起床,包子都出锅了,豆腐脑也点好了。 “歌儿,吃饭啦!” “哦哦哦!好香哦!香迷糊了!”朝歌像个企鹅,搞怪似的摇摇晃晃进了屋。 “搞怪,要木耳笋丝卤还是要红糖山楂卤?” “要木耳的!木耳的!”朝歌自从吃了咸卤就爱上了,跟包子太配了,甜卤适合冰冰凉凉的放点心吃。 “好好好,要多吃点哦!” “想想妈妈!” 朝歌拿个香的冒油的笋丁酱肉包子,又鲜又香,一咬满口的汁水,再来一口豆腐脑,胃里舒服极了。 “爷爷做完豆腐了啊,也太快啦。” “点完了,还没进筐呢,沉淀一下,吃完饭入模。” 说着老爷子喝一口豆腐脑,心说自己做的就是没有人家做的好吃。 “爸,剩下点面,我打酱子了。” “行,省的我打了,一会儿歌儿跟爷爷贴对子去。” “好诶!” 老爷子乐了,还是个贪玩的小丫头呢。 粟萧这边,拿着老爷子给的对联贴着呢,几个兄弟就过来了。 “哥,昨天就看你回来了,打球去!” 罗旭抱着球,看站在椅子上的萧哥。 “贴完的,你们放假了?” 麻五把对联递给粟萧:“嗨,小年就放假了!你也没回来,对了你带嫂子去老墨吃饭没?我都忘问你了。” “那有啥吃的。”粟萧不喜欢,量少还不如土豆炖牛肉来的香。 “嗨!小姑娘喜欢啊!” 粟萧若有所思,想想歌儿估计不能喜欢,但是说不定会好奇呢,想着明年回来带她去。 “你们不搁家陪媳妇呢?” “媳妇啥时候都能陪,哥你可是好几年回来一回啊。” 感受叶然谴责的目光,粟萧毫不心虚,感叹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贴完对子,粟萧换一身属实的衣服,就跟着几人出门了。 转眼就到了二十九,空气里都散发着年味。 一大清早,朝家三个男人就杀鸡宰鸭,女人就当当当的剁肉馅,切萝卜丝做豆腐丸子。 朝歌倒是没事干,找来一块豆腐切片炸豆腐,泡一把葫芦条。 “歌儿这是干啥?” “做福袋!”说着拿了一坨肉馅,又化了一碗虾。 肉馅跟笋丁和在一起,虾去皮做成虾滑,加胡萝卜粒,两样馅就好了。 朝妈妈帮把豆腐泡捞出来,朝歌拿着小刀给豆腐开口,塞进去馅料,再用萝卜条封口。 一个个小福袋就放在盘子里:“歌儿手真巧,这可真招人稀罕!” “这咋吃啊!还炸啊?” “不了不了,这个蒸煮都行!” “咱今天就尝尝歌儿的福袋咋样?” “好!” 朝歌找来砂锅,用肉汤把福袋煨上。 洗洗手,魔爪就伸向了香喷喷的丸子。 “小心烫啊!” “呼呼呼!好吃好吃!” “萝卜丸子跟豆腐丸子都好吃!” “好了啊!”朝爸爸钻进厨房,手里端着一盆血,朝妈妈接过来,往里边加点水,再加点调料跟葱姜,搁热水锅里蒸上。 “爸爸尝尝!” 朝爸爸接过闺女投喂的肉丸:“好吃,香啊!不行我得拔毛去了,一会爹骂我了。” 说着抓了一把丸子,拎着一壶热水跑了。 “歌儿,给奶奶抓点药材,奶奶卤一锅卤水,今天把骨头卤了咱们吃。” “好的!”朝歌又跑到药房,抓来一小把药材回来放碗里泡。 朝奶奶洗洗手,把锅里猪头勾出来,趁热把骨头抄下来:“来,歌儿吃这个。” 朝歌张嘴,脆弹的天梯就落入口中,一个猪头就有一个的。 奶奶收拾猪头,朝歌把猪蹄,肘子捞出来,汤里还有几根棒骨,也捞出来。 一块肉没捞,朝歌把切好的酸菜下进去炖。 老太太那边熟练的炒糖色,做卤水,把大骨跟猪头肉放进去。 丸子都炸完,大伙才直溜直溜腰,这一直坐着也累啊。 “你爹他们完事没?” “我看搁西屋用火钳子出溜毛呢。” “快完事了,焖上饭进屋躺会。” 收拾完,几人进了堂屋,躺在沙发炕上,打开电视,是回顾去年的春晚。 去年没电视,没看见就能听,今年有了电视,都看的聚精会神。 “这方向我听他唱歌合计得老好看了,人也就那样,歌真好听啊!” “是啊!” “这女明星可真好看!” “打扮的也时髦!” “点播要钱不?咱们今年点播一下?” “估计得一直打电话,不然不得占线啊!” 三个人眼睛都盯住电视了,朝歌也觉得有意思,不像后世高大上不接地气,如今的春晚透露着穷土乐,主打热闹,明星也是卖力气,简直神仙打架,全是实力玩家。 65 ? 团圆饭 ◎温希承◎ “爹, 完事了,走吃饭了。” 朝爸爸把收拾完的肉挂在外边,洗洗手。 “我看你娘他们躺着看电视呢, 咱把饭整进去。” “行!” 看三个人端着饭菜进来,几人扑棱起来:“诶呀,整完了啊!” “整完了, 吃饭了,我看锅里卤东西呢,明天的啊?” “今个的, 卤的大骨头。” “那我去捞出来。” “这是啥啊?”爷爷夹起一个福袋。 “福袋, 豆腐泡酿肉,爷爷你尝尝是啥的?” “诶呀, 大虾的!好吃啊!” “我尝尝!”大伙争相夹福袋,没想到真的惊艳。 朝歌拿起一大块骨头, 软烂脱骨浓香, 可太好吃了, 再吸溜一口骨髓,感觉人都飘起来了。 下午, 朝奶奶收拾干净肉皮,在锅里加上水跟猪皮跟葱姜包,靠灶坑里的木头熬皮冻。 接着一家人又去澡堂洗澡,二十九洗澡的人特别多, 都要俩人挤一个水龙头, 朝歌跟妈妈换着洗, 还得看着别让别人占了。 洗完澡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步履轻快的回家, 晚上就把中午剩的饭菜吃了。 朝妈妈把肉皮汤放进盆里, 搁到窗台上。 头一天早早的睡觉,第二天早早就起来,朝歌醒来到时候家里已经忙活的热火朝天。 一家人都挤在外屋,盆里化着大块大块的肉。 “歌儿,你咋进来了?” “奶奶!我也来做几道拿手好菜!我都是今年新学的!” “好!尝尝我孙女的手艺。” 朝爸爸刷出来一个锅:“闺女你用这个锅!” “嗯!” 西厨房,朝妈妈跟二伯娘俩人把小鸡蘑菇汤,姜母鸭,麻辣兔子,红烧肘子几个炖菜下锅之后就填上木材烧着,也不用人看着。 朝歌这边切点肉片腌上,把昨天炸东西的油道进锅里。 肉片用淀粉抓匀,一片片下到锅里炸,怕不脆,炸了三次,一边炸一边调了一碗糖醋水。 又切了点葱姜丝备用,这边炸好捞出来赶紧把油也掏罐子里,把糖醋水下锅,冒大泡赶紧加入炸肉,再加葱姜丝连忙出锅。 屋里的酸气呛得人直咳嗽,朝妈妈俩人一进屋就被冲出去了,连忙把门打开。 朝歌尝一块锅包肉,居然比国营饭店做的还好吃,酸甜酥脆,不愧是在空间看了好多菜谱总结出来的。 “我尝尝!哎就是这个味!好吃!” 朝奶奶一下子想起当年跟父亲一起去东北做生意的日子,就是这么一盘锅包肉勾的人魂牵梦萦,勾的她缠着父亲在东北多住了半月,躲过了那场天灾人祸。 朝爸爸把菜端上去,二伯把不好刷的锅刷干净了。 朝歌看见大虾,直接就收拾了,开背去虾线,翻个花摆进盘子里,又做一晚蒜蓉酱淋上:“这个上桌之前跟鲈鱼一起蒸!” “好嘞!”爷爷收拾好鱼,开背再打花到放进盘子里。 “牛肉咱搁家做不好,你还买。”老太太看着一大块牛肉难以下手。 “我合计歌儿做牛肉干好吃呢,就买了。” “奶奶我做!” “行!歌儿做!” 朝歌把牛肉拿过来,想着有番茄就好了,可惜没有只能切顶刀片,然后洋葱鸡蛋跟胡椒粉腌上。 朝奶奶那边也是动作很快就把猪蹄好端上桌,梅菜扣肉更是早早就做好,如今就收汁,福袋跟丸子煨了一砂锅。 朝二伯正把皮冻跟猪头肉切片放进一个盘子里,中间放上一碟蒜酱。 二伯娘把猪耳朵跟笋丝拌个爽脆麻辣的凉菜。 朝歌也赶紧把牛肉炒了,朝爸爸给大虾跟鲈鱼下锅蒸,炒完牛肉就烧上热油,鱼虾一出锅沥水之后撒葱蒜末跟辣椒圈,热油一淋呲呲冒香味。 “行了,不做了!这都十三个菜了!快放鞭炮!我听放鞭的都好几家了!” “来咯来咯!” 朝爸爸跑屋里炕上那出来鞭炮,朝妈妈跟二伯母俩人把西厨房的菜盛进去,老爷子拿出来一瓶茅台烫好。 二伯把烫好的花生露,跟冰汽水拿进屋。 平时客厅桌子不大,如今搭上两块板,大伙都得上炕盘腿。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朝家也开始入座,老爷子高兴啊! “咱家今年的团圆饭人多了!辞旧迎新,愿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心想事成!新年添新喜!” “爷爷!奶奶!祝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朝歌端起汽水瓶跟爷爷碰杯,给老爷子乐的呦! “好好好,谢谢歌儿,年头越来越好啦,这年夜饭做了十多个菜!我祝新的一年国家越来越好!风调雨顺!农民丰收,工人增产!” “看看,还是我老伴子觉悟高!” “爹娘,我不会说啥,但是新年祝大家伙越来越好。” 朝妈妈这一下子还不好意思了,羞红了脸。 朝爸爸看的直乐,自己媳妇可太招人稀罕了。 朝爸爸也端起酒杯:“我也愿我的歌儿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我的父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哥嫂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谢谢我弟弟。”二伯也乐呵,这些年头一年没有烦恼,没有忧虑,还跟爹娘过个热闹年。 二伯母跟着一起端酒杯,俩孙子没在有些遗憾,头一年跟公婆过年:“爹娘,我头一次搁家过年,也是头一次生活这么长时间,谢谢你们对我照顾,也谢谢你们把我当女儿一样。” 一开始丈夫说回来自己有些抵触,但是也知道丈夫一辈子多难,跟着回来有些忐忑,却在回来后都消失无踪,没有生活在原生家庭的压抑,好像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治愈,彻底爱上这个家。 “傻孩子,你就是我们女儿,快吃饭!” 朝奶奶给二媳妇夹一大块肘子:“来吃肉,香!” “谢谢娘,娘也吃!” “歌儿吃这个兔头不?这个最好吃!” “吃!” “二伯给你夹!”二伯把麻辣兔头给朝歌。 “呼呼!好辣,好香!”朝歌一边吃一边扇风。 二伯一看乐了:“哈哈哈,好吃不,这是你二伯娘拿手好菜,当初搁江阳那边特意学的!那一阵我可是遭老罪了!” “我去那边跑车,肚子一直闹腾,回来爹特意给我开的药,吃了半月才好!那边路也不好开,都是山路。” 朝爸爸想起唯一一次去那边送物资,菊花就隐隐作痛。 “但是那边的腊肠可真香,我拿回来不少,歌儿可爱吃了,那时候小鼻子上都焖个豆。” 朝妈妈想起就忍不住想起那时候,小歌儿鼻子长痘,天天疼,愁坏了老爷子老太太。 一天看着她不让她摸,哄着吃泄火的汤药,涂外敷的膏,三五天才下去,七八天没有痘印才放心。 朝爷爷跟朝奶奶也记得,这会看小姑娘啃的欢,想着晚上得喝点下火的,正月就不能喝药了。 每一道菜都好吃,每个量都大,到最后都没吃掉,朝歌捧着小肚子瘫在炕上,外边就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歌儿!歌儿!” 听见小兰的声音朝歌扶着墙起来就看果然是她跟着锣鼓队后边,在大门口喊自己。 朝歌喊道:“爸妈!我出去玩了!”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啊!” “嗯!” 朝歌穿上粟萧给买的兔毛红棉袄就跑出去了。 “走啊!去看舞龙舞狮!” “来啦!” 朝歌跑出去,俩人挽着手,生怕走丢了,小孩子凑的前边,小一点的就被家长放在脖子上,大人也都乐呵的看着,三三两两的跟着,舞龙一路走街串巷到了广场这才停下,开始表演节目。 先是震撼的二龙戏珠,又是舞狮,京剧,杂耍,看的人欢呼雀跃,掌声连连。 朝歌看那喷火,感觉前边人的头发都要被烧,还又是震惊又是欢呼,其他人都羡慕的不行。 朝家,收拾完,也都出门上广场来看节目,其他人家也是吃了团圆饭,收拾完赶紧出来,早来的基本都是小年轻,后来陆陆续续的几乎没有搁家待着的。 朝歌也乐的不行,直搁后边欢呼,前边人看俩小姑娘一个垫脚看,一个歪头看,微微侧身给腾出位置,俩人直接到了第一排最佳位置。 俩穿的喜气,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喊的欢,表演的大小伙子们更卖力气了。 “这是哪的表演团!今年这也太好了!” 朝歌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往年也就看个乐呵。 小兰怕朝歌听不见,说话声太大,一时间大伙都看过来,朝歌跟小兰俩人脸通红,朝歌当即就想跑。 却被边上一个身材健壮,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挡住去路,男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朝歌觉得他笑的有些吓人,拉着小兰打算随时跑。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盛京文工团的,今年我们来这边表演,我们团小伙子都俊吧!这回来的都是没对象的,小姑娘有看上的没?” 要说领导也是愁,人家都说男人在文工团不像话,可是他们一个个拎出去都不比别人差咋找不着对象呢。 领导合理怀疑这些人是眼光太高,没看见刚才俩小姑娘搁后边走,龙头那小子步伐都慢了,那俩小姑娘欢呼,那些个小子都卖力气了。 朝歌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同志,我有对象了。” “那这个小同志呢?” 小兰一开始怯懦的气质已经没了,如今浑身散发着自信,也爱打扮了,今天穿的红色猫腻大衣,里边是立领白毛衣,阔腿裤配上高跟鞋。 更别提面上了,捂一冬天也白了,嘴唇抹的娇艳欲滴,黑长直的披肩发,带着红色发箍。 文工团团长觉得这丫头打扮的像是海报走出来的明星。 边上的小姑娘更白,粉雕玉琢的,就像是他做梦都想要的闺女,扎着丸子头小脸不大一点,白边的红棉袄棉裤,小白棉靴,一下子让团长想起来画本子形容的小兔子精。 就是这孩子有对象了,真是不知道啥样人能配上这样的小姑娘。 文工团团长还是把主意打到这没对象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你看看这些小伙子有喜欢的没,叔给你介绍。” 小兰每个都想要,虽然不想像上辈子一样,但其实上辈子自己的选择有很大关系,不能因为一个渣男打死一杆子小帅哥啊。 更何况身边还有朝歌俩人天天黏黏糊糊的,惹的小兰也想体验一下良好的恋爱关系了。 若是以后结婚男人变心,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到时候也可以离婚啊,要是军婚男人出轨估计得进监狱,想想就开心,小兰当即点头。 文工团团长乐啊:“你看看那个好看,还是我一会把他们叫一起让你看。” “叔,我想挑一个顾家的,还有趣的,人品好的,家人也好的。” “这些孩子全都不错,人品好还有趣还顾家的,等着叔给你提溜出来啊。” 文工团团长直接跑到后边,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大小伙子,就是他挑的龙头,人品好家里条件还好,性格还好,就是太年轻,还没到结婚年龄,没人给他介绍对象。 龙头搁路上就看见这个亭亭玉立,感觉特别干练,还好看的小姑娘了,当初朝歌俩人能那么快撵上大部队还靠前,完全是这小子看人家不走,故意拖慢了步伐。 大小伙子耳根都红了,伸出手不好意思道:“姐姐,姐姐~” 文工团团长对着这小子后脑勺就是一下:“咋还磕巴了!” 小兰噗嗤乐了,小孩子也呲个大牙乐了。 朝歌一看这小子就觉得这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对小兰有好感。 看小兰笑的温婉羞涩,朝歌觉得稳了。 “你好我叫刘兰,过年就二十岁了。” “姐姐我叫温希承,我过年也二十周岁。” 朝歌憋笑,小兰说到是虚岁,这孩子说的是周岁。 刘兰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大姐姐的样子点点头:“嗯,弟弟,你有点小哦。” “不不小了!” 看他黑里透红的脸,身姿挺拔有一米八多的个子,比一米五八的小兰高出太多,刘兰觉得莫名可爱,这是不是就是小年轻说的小奶狗。 “你俩留个联系方式,小温家里是京都的,你俩到时候书信电话往来。” “嗯,我给你留我下乡的地址吧,我家这边我就过年回来。” “好!姐姐你在哪下乡?” “呼兰铺军民友谊农场,这是我们厂部电话。” “姐姐!我也在东北!我在盛京!我放假去找你就几个小时到火车!” 这会这小子不害臊了,倒是轮到刘兰害羞了,明明没怎么样呢,怎么就要来找她了。 “咳咳,姐姐我不是,那个”小伙子眼神飘忽,直像团长求救。 “你还不给小兰留你的地址跟咱团电话号码。” “对对对!” 小伙子赶紧在团长兜里掏出笔跟本子,让人心疼他团长是个工具人。 写好地址跟电话:“姐姐,我带你” 温希承本来想着带姐姐去参观他们团的休息地,但是想想团里的虎豹豺狼当即断了想法:“姐姐,我陪你看表演,你一定看到最后,最后还有我敲打大鼓!” 看小家伙一脸骄傲,刘兰手痒垫脚摸摸他有些扎手的寸头,反应过来俩人脸又红了。 文工团团长老神在在的看着俩人,欣慰的点点头,就是小年轻都有对象了,不知道那些个大龄男青年怎么想。 66 ? 好运 ◎春节◎ 天黑下来, 表演越来越热烈,人不见少反倒是越来越多。 又看了一会儿,眼看着要结束, 朝歌溜回家。 家里门锁着,朝歌直接回房,闪身进了空间, 简单冲澡之后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洗哄。 穿上一身宽松舒适的,朝歌又闪身回屋。 这才找出钥匙把门打开,钻进厨房吃点东西, 实在是溜达大半天累的。 正吃着, 听见说话声。 “灯开着呢,歌儿回来了?”朝奶奶看就这俩屋子锁下了。 “估摸着是饿了, 剁馅咱包饺子!” “这小馋猫,饿了吧!” 朝歌吃这凉了的猪蹄, 更好吃了, 点点头:“嗯, 饿了!” “奶奶和面啊!儿媳妇你俩把灯都打开,过年得亮堂。” “好嘞娘!” 朝爸爸把肉拿出来, 他力气大就剁肉馅,这活年年都是他的,老爷子就磨酸菜馅儿。 朝奶奶再挑三个馅,一个芹菜猪肉, 一个猪肉大葱, 一个酸菜肉馅的。 朝二伯找来一个大钱洗干净扔进肉馅里。 “歌儿, 我们小时候一吃到这个都可开心了。” 朝歌不解:“为什么开心?” “因为彩头好啊, 吃到钱这一年都顺顺利利, 不仅如此这一年都会好运呢!” “那今年我可要努力吃饺子啦!” “哈哈哈, 那就看谁运气好了!” 老爷子把电视打开,化一些歌儿捎回来的冻梨跟冻柿子,还有松子榛子瓜子糖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老太太拿着两根擀面杖,手里拿着步擦着,朝歌跟着奶奶端着面碗。 二伯二伯母爸爸妈妈手里都端着盆陆续进屋。 春晚已经开始播了,朝爸爸跟朝妈妈俩人擀皮,速度飞快,供应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边看春晚边包。 二伯跟朝奶奶还有朝爷爷都是捏褶的小饺子,二伯娘就是两手一捏一个圆肚白菜水饺就成型了。 朝歌看来看去,感觉手法一样,捏出来的饺子却是大边饺子。 二伯娘细心的教歌儿,看她手有些僵硬不由得笑了,拿着细针灵活自如的小姑娘被个饺子难倒了倒是还挺好玩的。 被二伯娘拿着手捏了两个,朝歌也有了手感,捏的愈发的好了。 “哎,这丫头出来了!真好看啊!” “哪有歌儿好看!” “那能一样吗!人家会唱歌啊!” 朝歌感觉到了来着妈妈的嫌弃,识趣的闭嘴,毕竟自己长了好嗓子却从来不在调上,明明感觉挺好听的,但是也认清现实了。 “阿英再唱就好了,咋没人点呢!” “诶呀!点了点了!点了阿强跟着一起唱!” “这南部文工团的姑娘跳舞可真好看,老二你认识不?” “诶呀!这不咱大院那几个小囡吗!” 二伯凑近一看:“可不,这帮小姑娘真够厉害的。” “真不错!这段沙家浜演的好!” 包着饺子看的入神,饺子都不包了,擀面杖都放下了。 看完一个老爷子才想起来正事忘了,赶紧出屋烧个火盆。 一边看一边包,包完饺子都十一点了,朝爷爷赶紧让家人排排站,延伸到厨房,他抱着柴火往屋里传。 “这是干啥呢奶奶。” “这啊是迎财神呢,你爷爷还老传统呢。” 朝歌点点头,去年接财神的时候没用她,主要怕她吓到,今年也跟着玩。 几捆柴火进屋,朝爷爷把火盆端进屋,寓意着驱邪去霉运,也让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朝妈妈跟二伯母俩人烧火煮饺子热菜,奶奶把明天吃的饺子放在铺着报纸的木板上。 噼里啪啦放上一挂鞭,两个炮,就跑进屋吃饺子了。 朝歌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磕头拜年,当然也不能少了二伯二伯母。 朝歌得了六份压岁钱,拿着大红包高兴的不得了。 朝二伯跟朝爸爸还有二伯母跟朝妈妈也给爹娘磕头。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二伯二伯母没成想他们还有红包,一时红了眼眶。 朝爸爸朝妈妈嬉皮笑脸的接过红包,已经习以为常,朝妈妈也拿红包给老爷子老太太,图个喜气。 都是十块钱的小红包,图个乐呵,但是给朝歌的都是厚厚的一沓,毕竟孩子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不能让孩子搭他们,老爷子老太太也是想着孙女不能在家过几个年了,虽然以后都是歌儿的,但是活着多给点她多乐。 朝歌笑弯了眼,看的老两口乐极了。 “爷爷奶奶,吃饺子!” “好好好,奶奶吃,歌儿再吃这个猪蹄,晚上就回屋乖乖睡觉!” “对,猪头肉也香!”老爷子把猪舌头夹一片放进孙女碗里。 “我要陪着爷爷奶奶守夜。” “行!那晚上咱们打扑克!” “好!” “你们少吃点,吃多了积食。” 朝爸爸非常会打破气愤,就怕老爹老娘跟闺女没节制吃完难受。 屋里,老太太铺上被子,舒服还暖和,朝歌玩了几把就眼皮打架,不一会就睡着了,大人打扑克声都小了。 朝歌一觉睡得太死,但是第二天还是被妈妈叫醒了:“歌儿,新年新气象,快早点起来洗漱啦!” 朝歌艰难的强撑着眼皮抬起身,又启动失败,朝妈妈连忙托住闺女的脸,这要是砸下去今天可有的哭了。 朝歌还是起了,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好在洗完脸启动成功。 最早来的是给爷爷拜年的,朝歌跟着爸爸妈妈二伯二伯娘也一起出门拜年。 都是左邻右舍的,拜了年就下一家,路上见到人也是一脸喜气的跟人拜年。 一上午都在拜年中过去,中午回家朝歌拿着钱就往社区跑。 今天有个值班的小姑娘,朝歌笑着过去:“你好!我打电话。” “好的,地址号,电话号。” “0010073” “好的。” 电话很快拨通,朝歌没想到接电话的居然是自己男盆友:“粟萧!新年快乐!” 粟萧嘴角高高翘起,不枉费自己一直坐在电话边上不挪地。 “歌儿!新年快乐,愿你每天都开心。” “嗯!帮我跟爷爷说过年好!” “好!也替我跟爸妈爷奶二伯二伯母说新年好祝他们身体健康。” “好的!我一定转达!也替我跟方叔刘姨他们问好。” “好!” “还有!我想你啦!” 粟萧心率蹭蹭蹭的上涨,感觉最紧张的训练也没有此刻跳的快:“嗯!我也很想你!” “那挂电话了。” “好。”粟萧依依不舍,却已经听见电话咔落下的声音。 “三块三。” “谢谢你,新娘快乐!” “嗯!新年快乐。” 初一晚上吃剩菜剩饺子,朝歌已经不爱吃了,初二早上最后一点吃没,朝爸爸朝妈骑着自行车,载着朝歌就往外公外婆家去。 外婆家本来就热闹,如今除了大哥二哥跟远嫁的大姐没回来,如今都在家里。 本来很大的屋子,如今也小了,小孩子们一条声,朝歌光是认人都认得晕眩了,挺好使的脑子感觉啥也没记住。 朝歌觉得太热闹了,心情也很好,每个屋子都挤着人,吃饭都得放三四桌,罗老爷子乐得不行,罗奶奶头疼的不行。 朝爸爸朝妈妈也没洗这么多人,本来是要回去却被拦下,一家三口被迫分开,朝歌抱着芊芊跟蛋蛋窝在一被窝。 蛋蛋本来乐呵呵的,睡觉却一秒就睡着了,显然是累坏了。 芊芊抱着姐姐偷笑:“歌儿姐姐好香啊!姐姐跟我一被窝!” 朝歌抱着俏皮的小姑娘哄着:“嗯,芊芊也香,歌儿姐姐喜欢芊芊,芊芊睡觉好不好?” “好!” 看着埋进自己怀里的小家伙,朝歌搂的紧了紧,小孩子果然都是天使。 第二天晚上,一家三口就得回家了,收拾收拾初五就得上班了。 折腾几天,朝歌可是能睡个好觉,朝妈妈看着熟睡的女儿没忍心打扰,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还是肚子抗议,不然非得睡个天昏地暗。 春节过去,就看家里地翻了,已经种了东西,想到东北这会正是冷的时候回去就有些打怵。 第二□□爸爸妈妈跟二伯母就去上班了,二伯搭车去邻省接两个小家伙。 京市到这边的车一天两趟,一趟六点到,一趟十一点到,朝歌就打算中午骑自行车看看能不能接到粟萧。 而她却不知道,城市的另一头,因为赶早车,出火车站太早没有公交车坐的人徒步往朝家走,路过唯一开着的国营饭店进去吃了两碗面条接着走。 即使速度快,看见牌楼时粟萧看看表,已经是八点了,早班车迎面晃晃悠悠的开过来,粟萧到了大门口。 朝歌心想是谁来串门的吗,放下手磨一看门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粟萧一把搂着小姑娘,紧紧的不松开:“好想你,歌儿,无时无刻都想你。” 粟萧想着,如若不是老爷子特意休假,初五上班,自早就跑来找媳妇了。 看着门口紧紧拥抱的小年轻,朝爷爷想上前,一把被老板拉进屋,看着老伴搁窗户悄咪咪看的样子老爷子一脸黑线。 朝奶奶心里吐槽:“一点情商没有,怎么能耽误孩子交流感情,真不知道他咋这么老古板,还是流过洋的人呢。” 67 ? 回 ◎晕车◎ “这么早出来, 冷不冷呀?走进屋。” 朝歌也不能让他这么搁外边站着,拉着就进了屋。 “小粟来了!吃饭没?” “奶奶!过年好!爷爷!过年好!没吃呢,奶奶。” “诶呦, 好好好!这孩子,饿坏了吧,这么早就来了, 奶奶给你整饭去啊!” 粟萧一说没吃饭可心疼死老太太了,忙趿拉着鞋就去给蒸饺子。 “小萧啊,你爷爷挺好啊?” “挺好, 爷爷身体本来有些不舒坦, 吃了您那个人参丸之后症状就没有了,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呵呵, 人参就是补气补身体的。”朝爷爷笑呵呵的一派慈祥,搁柜里掏出来一个大红包。 “来, 小粟拿着, 压岁钱。” “谢谢爷爷。”粟萧约么着红包厚度, 果断放在歌儿手里。 朝歌拿着红包脸都跟红包似的红了,看小姑娘红彤彤的脸蛋, 又掏出来四个红包。 “这个是爷爷给的,这个是我给的,这个是爷爷替我爸妈给的。” 老爷子手里扒拉着药材,笑呵呵的装看不见小年轻的互动。 朝歌不好意思的手下红包, 脸上滚烫的不行, 粟萧嘴角的弧度不住上扬。 朝奶奶进入看见孙女手里拿着一堆红包, 把饺子端上桌。 “来, 小萧吃饺子, 奶奶也给你拿个大红包, 可不行给歌儿了,自己买东西吃!” 粟萧眉眼弯弯,结果奶奶的红包笑的乖巧道:“好。” “这才对,歌儿可不行要了,这是给小粟压岁的。” “嗯嗯!” “小粟啊,这是白菜肉的,奶奶特意包点,想着你就能爱吃,知道你不爱吃芹菜跟酸菜的。” “奶奶我都喜欢吃,奶奶包的饺子真香!” 朝奶奶看他吃的香,笑呵呵的:“好吃多吃点,不够吃奶奶还给你煮。” 朝歌看着满满一盘饺子笑的像个小猫咪,按他不训练的状态这些饺子吃完有些勉强。 “二伯呢?” “你二伯,去接俩小崽去了,约么着晚上能回来。” “这接回来了?” “嗯,说是不乐意待了,你那屋你妈都给你收拾好了,搁这住两天你俩再走。” “嗯,好,奶奶。” “有你跟歌儿一起回去奶奶就放心了,歌儿啊,奶奶不放心他啊。” 朝奶奶说的语重心长,孙女一走就是一年,以前都没离开过老太太,老太太心里难受。 “爷爷奶奶,你放心,我会护好歌儿的。” 朝奶奶一脸欣慰,孙女小小年纪就找对象老太太也有担心,但是跟小粟这孩子相处老太太就放心。 “吃饱没?没吃饱奶奶再给煮点。” 看着粟萧把饺子吃没,老太太生怕他没吃饱。 “吃饱了奶奶,他不吃了,他出来的早,我带回去歇着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摆手:“去吧去吧,歇着去吧!” “回屋啦!爷爷!” “回去吧。” 老爷子无奈叹气,孙女大了啊。 朝歌跟粟萧回到他屋子里,东西放下,粟萧关上门顺势搂住小姑娘,头放在小姑娘颈肩:“这些天都去哪玩啦?” 朝歌玩着他手指,又细又长:“过年我去看表演了,超好看的!有舞龙舞狮,还有杂耍,小兰还被相亲了,是文工团的小伙子,长得阳光开朗。” “哦?阳光开朗?” “当然没有你帅啦!我就帮小兰参考参考。” 粟萧蹭蹭小姑娘软嫩的脸蛋儿。 “初一跟爸爸妈妈在街坊邻里家拜年,得了好几块糖!” 粟萧顺手把包拿过来,掏出一盒巧克力:“这个是叶然的大哥在国外买的,给他媳妇的,他媳妇让我给你的。” “那不是很贵?”朝歌看着高档的盒子,里边儿一个个纸托分别包装着。 “我给他儿子包了大红包。” 粟萧把朝歌抱到腿上,搂着她软乎乎的身子。 朝歌把一颗放在嘴里,随机皱眉:“唔,好甜。” 粟萧捻起一颗放进嘴里,也是皱眉:“别吃了,酒精味太重。” 粟萧把盖子盖上,巧克力盒放在一边,嘴里的味道久久不散。 伸手揽过小姑娘柔软的身子,低头亲上那红润的小嘴。 朝歌伸手推他,软绵绵的力道像是给粟萧挠痒痒。 时间转眼就过去,感觉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拜别家人,粟萧跟朝歌踏上了回东北的火车。 粟萧揽着伤感的小姑娘,心疼的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毕竟下次回去就是过年了。 越往北越冷,火车哐当哐当半天,粟萧就把大棉袄掏出来,披在小姑娘身上。 当初回来的火车是新列,暖和的很,这个老列车还是用以前的取暖方式,一个座位底下一个暖风箱子,嗡嗡的也不知道是吹的人脑仁疼还是冷热一起吹的人头疼。 朝歌在包里掏出一枚晕车药放进嘴里,粟萧拿俩橘子扒了皮在车厢里捏皮,清香味弥漫。 朝歌吃着微酸的橘子,翻江倒海的肠胃好受了不少,上了两回厕所,朝歌整个人虚脱似的靠在粟萧身上半躺着。 粟萧用微凉的手指给小姑娘按摩头部,又搓热手心给她揉肚子。 本来就折腾没劲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粟萧心疼的把小姑娘放平,坐在一边守着。 中午怕小姑娘闻到味道难受,就没要盒饭,果然小姑娘闻到走廊的味道皱眉。 粟萧又捏里一个橙子皮,想着下回坐车得看看列车号。 越往北边越冷,冷气一吹,朝歌觉得冷点是冷点,倒是不那么难受了。 一大早,天还黑着,火车终于到了地方,下了火车直面冷空气,朝歌一下子冻精神了,一点也不觉得穿的厚实了。 粟萧背着大包,手里拎着俩大包,朝歌背着小包,俩人往国营饭店去。 一大清早,街道上已经有人了,因为太冷,皆是步履匆匆。 一天一宿没吃饭,就吃了点水果的朝歌闻到肉包子的香气,肚子不禁咕噜了起来。 国营饭店正好开门,一大早没有排队的,把东西放下,粟萧要了一盆小米粥跟十个肉包子。 朝歌肚子咕噜咕噜,但是嘴里没味,喝两口小米粥,胃里暖和了这才舒服。 看小姑娘胃口好了粟萧这才放心,实在是小姑娘生病的样子太让人心疼,小脸煞白的样子也让人担心。 吃了半个巴掌那么大的包子朝歌就吃不下了,只喝点小米粥暖胃。 粟萧把剩下的包子都吃了,实在是他也没吃东西,饿的很。 坐了一会儿,供销社开始上人,看看时间,最早一趟采购的车已经到了。 朝歌也想回去了,实在是这两天坐车太累,感觉下了火车天还在晃悠。 护着朝歌来到运输车停着的邮局,就看见一个小伙子看着东西,一个小伙子搬东西。 看粟萧走来,穿的很厚的士兵敬礼:“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好!这是我们的证件跟证明。” 小战士把口罩往下拉拉,翻开两个军官证,又看粟萧把脸露出来,小战士连忙敬礼交还证明跟证件:“粟团长好!首长好!” “你好。”粟萧跟朝歌回敬之后,粟萧把东西放到车上,小战士也帮忙。 “粟副团,您跟首长去驾驶室坐着去吧,我们这马上就完事了。” “好。” 坐上大货车驾驶室后边,朝歌再次闻到汽油味,整个人靠在粟萧身上,又蔫吧了。 粟萧拿出来几个橘子,扒了橘子皮给小姑娘闻。 两个小战士上车,粟萧把橘子给俩人一人一个。 “谢谢粟副团长 。” “不客气,拿着吃。” 出了市,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路面的雪也压成了厚实的路,车子开的格外稳当,两个多小时。 一进林子,车一过,雾凇扑簌簌的往下落,美不胜收,出了密林就天光大亮,远远就看见农场袅袅炊烟。 “车停农场就行,我们搁这下。” “是。” 小战士跳下车,帮粟萧把东西拿下来,一路走来,雾凇的雪都把车顶覆盖成了一片白。 粟萧跳下车扶着朝歌,一把把小姑娘抱下来平稳落地。 朝歌差点就惊呼出声,粟萧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进门登记之后俩人就往卫生室去,小院的烟囱冒着烟,想必小兰起来做饭了。 雪压着房子,感觉都矮了不少,像是误入了童话世界。 刘兰听见动静开门,没想到真是朝歌回来了。 “歌儿!你回来了!粟同志好!” “刘同志好。”粟萧点点头。 看朝歌一脸疲惫,刘兰也不拉着说话:“你俩回屋歇着,感觉你这两天回来,屋子我都擦了,被子也拿下来烙了。” “谢谢小兰。” “快进屋吧快去歇着,看给你折腾的。” 朝歌无奈笑笑,进屋果然屋里都擦了,被褥也拿下来了,干干爽爽的一点潮气也没有。 粟萧放下东西,把被褥铺开,又打一盆温水一盆热水进屋:“来,洗脸,烫脚,会舒服很多。” “一起洗。” “好。” 粟萧把板凳拿来,把脚放进水盆里,他不怕烫,放在底下,小姑娘怕烫,脚沾点水就得上来,挠的他直痒。 屋里烧着火墙热的很,把大衣棉袄都脱了,俩人衣服摞了个小山。 粟萧出去把水倒了,让小姑娘换上舒服的衣服,又打了一大盆水端进屋。 “乖,你躺着,我把衣服泡上。”粟萧把小姑娘的外套跟里衣跑进温水里,这才上炕把小姑娘搂进怀里。 闻着熟悉的冷香,朝歌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折腾这么长时间,可是能真正的歇下来睡一觉。 68 ? 包子 ◎大雪◎ 俩人一睡就是一天, 小兰也不打扰她俩,把饺子包出来留一帘子,剩下的给姥爷拿去。 自从姥爷手好了之后放的羊就更多了, 完全能放的过来。 因为给家里买了房子,导致姥爷手里头不宽裕,回来那天开始姥爷就开始切牧草喂羊挣工分。 粟萧睡了半天, 疲乏感就没了,看着小姑娘热的咕噜到被窝的那一边,粟萧把被子给她盖严实, 下地拿肥皂把几件衣服搓出来。 拧干衣服直接晾在屋子里, 用钥匙把柜子打开,拿抹布都擦一遍。 擦干净之后这才把小姑娘的东西拿出来拜访在桌子上, 很好的记忆力让粟萧记得朝歌的摆放位置。 再把三个大包打开,一个包里边是吃的比较多, 巧克力麦乳精点心奶粉奶糖之类的, 都放进小姑娘平时放零食的柜子。 一个包里是衣服裙子裤子跟一些卫生用品, 粟萧红着脸叠好给小姑娘放进柜子里。 打开另一个包,是几双鞋, 再就是包的很好的一个包裹,粟萧想着应该是钱什么的贵重物品,顺手就打开袋子,眼睛瞬间瞪大又闭上, 手忙脚乱的给袋子系上, 放在衣服上边虚搁着。 把自己小包里装的雪花膏跟唇脂放进抽屉里, 这才又擦了一遍屋子里刚才收拾扇出来的毛絮, 清理了脑袋里的杂念, 粟萧再次上炕, 钻进小姑娘被窝,搂着细软的腰肢闭眼假寐。 这边场长每天晚上看出入记录才知道心心念念的小朝大夫回来,想着赶紧给刘院长打电话,但是想想还是明天打,俩人折腾一路不得休整一下。 下午,朝歌是被饿醒的,太阳西斜映出晚霞,朝歌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粟萧早就听见动静,轻手轻脚的起床,到厨房把饺子蒸上。 朝歌一睁眼还有些恍惚,差一点就忘了自己回农场了,听见厨房动静,一撩窗帘,就看他在厨房烧火。 粟萧看她醒了,把炕桌拎进屋,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杯奶香浓郁的牛奶。 “先喝牛奶,饺子马上好了。” 说着又拿来两片饼干,朝歌笑的眉眼弯弯,把饼干掰一半伸手喂他。 粟萧低头接过,顺势轻啄了小姑娘软嫩的脸蛋,如今脸上都压出了红红的花印,可爱极了。 朝歌红了脸,捧着牛奶,眼睛里仿佛有星星。 粟萧勾唇,大号的双人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把两个枕头放在上边整理好。 “哇!萧萧好厉害啊!” 朝歌喝完牛奶,唇上有一圈奶胡子就过去勾住粟萧的脖子,给他唇上印个大大的白色奶渍。 看小姑娘恢复活力,心下松了一口气,给小姑娘整个端起来放在书桌上,使得俩人高度差不多,低头吻住小姑娘柔软的唇,品尝那醇香的奶味。 朝歌被他亲的连连后仰,粟萧托着不让她跑,看她小脸殷红似血,这才放过她。 把小姑娘端回炕上,轻轻啄吻两下小姑娘迷离着水务的大眼睛。 小姑娘娇软的声音落入耳朵,挠的他心刺挠。 “饿了~” 揉揉脸清醒清醒,摸摸小姑娘的头,无奈的到厨房把饺子捡出来。 “小兰包的饺子啊?她人呢?” “去周姥爷家了,她留了纸条,让我们吃饭,她在她姥爷家吃,不用给她留。” “哦哦,小兰包的饺子好吃!” “你包的更好吃。” 粟萧拿着皮筋给朝歌头发扎上,连细碎的头发也不放过。 相较于小姑娘刚来时候可爱的学生头,粟萧更喜欢小姑娘的长头发,学生头会让他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扎好头发,粟萧成就感爆棚,不亏自己哄着老四家小姑娘扎了一个礼拜的头发的成果。 “你今天在这睡吗?” 粟萧摇头叹气:“不行啊,今天就得归队,明天就得到岗了。” 搂着小姑娘,粟萧万分不舍,尤其想到团长要回家探亲,自己也得上一个月的班,真想给小姑娘变小揣进兜里,走到哪带到哪。 “那是不是吃完饭就得回去了?” 粟萧点点头:“嗯。” “想你~”朝歌蹭蹭粟萧,像个小奶猫似的,粟萧更舍不得她了。 “那到时候别忘了看我啊!” “嗯嗯!” 朝歌想着明天还要去他们基地给大伯大伯母拜年呢。 吃完饭,朝歌把东西又掏出来,肉丸子给粟萧一半,饼干给他拿一半,糖给他拿一点,肉干掏出来给他拿点。 “等我再做好吃的给你拿。” “好。” 背上本来瘪下去,如今怀揣着女朋友满满爱的小背包,粟萧回了基地。 粟萧这边刚走,小兰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只羊,手里还拎个桶,朝歌眼睛瞪的老大,连忙帮忙。 “天啊,你干什么呢,再抻到。” “嗨呀,我力气大着呢,再说也没多沉,这是咱俩一周的口粮,内脏姥爷都给收拾完了。” “你说一声啊,刚才让粟萧弄回来啊。” “不用不用,都弄回来了,冬捕上来不少鱼,咱们农场也多,我做主买了六十条,花了一百块钱。” “行,明天咱俩弄回来,我把钱给你。” “嘿嘿,不急,卖肥皂挣不少,我还得补给你一百呢。” 说着放下东西,刘兰掏出一卷钱,是十张大团结。 朝歌不客气的收下了,也不跟她推拒,刘兰很高兴,实在是歌儿家帮了太多忙,再不收自己钱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我把羊收拾了。”朝歌拿来一张麻袋,把羊放在桌子上,用手术刀分解骨头,也是感受一下手感。 刘兰长大嘴巴不敢吱声,瞪着眼睛看朝歌拿个刀片似的长柄刀刷刷刷的剔骨。 朝歌看的不太清晰,小兰也感觉到天暗了,忙把电灯打开。 看着剃干净之后狗看了都摇头的骨头,刘兰也不敢吱声,觉得这时候都朝歌有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刘兰把骨头跟羊杂一起放进锅里煮,朝歌把羊的每个部位分开,再把每个部位分小块,她跟刘兰俩人一顿一块就够了。 “歌儿,留一块儿明天咱俩吃羊肉包子。” “行。”朝歌留一块肥瘦贴着羊排的肉放进盆里。 刘兰给剁馅之后加入洋葱,明天会更细嫩。 “小兰,明天早点把鱼拿回来。” “看我这脑袋,我姥爷去给咱挑好鱼了,一会就给拿回来。” “那太好啦!我一会儿做点鱼蛋,给粟萧跟我小侄儿拿点。” “会不会很费劲?” “不会的,咱们这天然的大冰箱啊!” 刘兰点点头,想起个事跟歌儿分享:“歌儿过年的时候他们上山打猪了!真叫他们找到窝了,他们说今年过年难得没吃羊肉过年。” 朝歌好笑,没能亲身感受到棒打狍子瓢舀鱼有些遗憾。 “真的啊?” “嗯呢!明年说不定我不过年回去啦!我也想感受一下这边热闹的氛围!姥爷说这边过年可比家里那边有意思的多。” 朝歌也想感受一下,但是还是过几年吧,现在能陪家人时间有限,再不回去能回家时间更少了。 听见大门的动静,刘兰忙去开门,朝歌穿的少就给屋里:“姥爷过年好!” “歌儿过年好啊,穿的少别出来,姥爷把鱼给你们码后边去。” “谢谢姥爷!” “跟姥爷客气啥!” 周姥爷直接推着车往柴房去,把一条又一条十多斤的鱼贴着台阶码成个小墙。 “姥爷,进屋暖和暖和。” “不进去了,看着天要下大雪了,我去把羊撵羊舍里去。” 说着周姥爷风风火火的推着车往家赶,刘兰抱着一条大鱼进屋朝歌一愣。 “姥爷呢?” “说要下大雪,这不就跑了,自从姥爷手好了之后越来越忙了。” 朝歌唇角微弯:“嗯,闲不下来了。” “是呗。”说着刘兰把鱼放进大盆里搁凉水化上,不然这个大冰坨你想它化那真得等。 说要下雪,朝歌就觉得没有那么赶,明天不一定能去上基地,俩人把屋子烧的暖暖的。 果不其然,下半夜风就开始咆哮上,猎猎作响的塑料布声音吓得人睡不着觉。 原本高高挂着的月亮照的雪地如白昼,如今外边伸手不见五指,朝歌点灯发现点不着,干脆意念一动,一根洋蜡出现在手中。 朝歌点着蜡烛起来,趿拉着鞋给澡堂里加些足够暖和到明天早上的柴火。 关了炉门,朝歌连忙跑回屋吹灭蜡烛钻进暖融融的被窝,热气不一会就上来,跟疲惫想比,外边的声音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再次醒来一看才五点钟,外边的风停了,却又沙沙沙的声音,是雪落的声音。 朝歌睁着大眼睛,实在是睡的太长时间睡不着了。 干脆转念间进入了空间,第一时间来个全身清洁跟护肤,再吃一包黄瓜味的薯片,便心满意足的出来。 外边的雪还在下,朝歌拉了一下灯绳亮了,看来不是风大挂断了,是风大拉闸了。 朝歌用酵母发上一盆白面,把肉馅加入调料,打点水,加上炸好大花椒油一淋,香味呲呲的出来。 捞出来昨天晚上煮的羊杂切碎,热油加葱姜炒干巴,再冲入热汤,奶白的汤就沸腾起来了,骨头捞出来再填满水盖着盖子大火烧。 酵母搁热水发面就是快,说四十分钟没到四十分钟就发了,撒一捏碱面,以防包子皮塌陷。 包子最好包,朝歌把竹帘刷油,面挤压排气擀成一个个面皮,包上大馅儿,因为面多馅儿都,第一锅没熟,这边朝歌就包了一桌子,最后剩点面擦一下盆做个小花卷。 看看表,到了时间,朝歌一开锅烟雾缭绕,一个个白萱萱的大包子露出如山真面目。 看着没塌陷的包子朝歌会心一笑,捡出来把剩下的分两锅蒸上。 收拾干净厨房,朝歌哈口气在窗户上,外边还是啥也看不见。 叹口气,朝歌进屋那抹布跟盆,把屋里擦擦,果然东北的冬天出屋都是奢侈,昨天还说艳阳高照,今就大雪纷飞。 同时,大雪也脱住了刘院长,他就盼着雪停啊,谁承想愈下愈大,老爷子在家里唉声叹气。 听着时不时哗啦一声,是房顶的雪不堪重负落下的声音,朝歌真怕这房子禁不住,好在砖瓦房盖的结实。 刘兰昨天半夜起来搁被里掏了块棉花塞进耳朵里,这一觉倒是没受干扰睡个自然醒。 把棉花塞进被里,闻着香味儿,就知道朝歌把饭做好了。 被都没顾得上叠就出屋了,看着锅台上白萱萱的包子稀罕道:“好家伙,这大白包子也太招人喜欢了。” 朝歌看她醒了也下地:“我吃完了,还挺好吃,想着让你给姥爷拿点,雪一直也没停。” “唉,下这么大雪阿。” “嗯,还下呢,这也太大了。” 与此同时,就距离几里地的营地接到任务,全军出发,前往各个生产队实施营救任务。 因为暴风雪原因,一些土房子老房子都发生坍塌,派出所接到求助电话连忙求助武装队,军区知道之后命令全军出发营救老百姓。 团长昨天晚上就坐上火车,粟萧带领一个团的兵前往最近的公社。 一个公社十几个生产队,粟萧给每个连分配一个生产队,自己带着一个连前往最远也是受灾最严重的村。 “每个连跟生产队协作,确保营救出每一个百姓,完成营救任务就前往最近的连队协作。” “是!” 粟萧去的最远的村子坐落于半山腰,这边都是木屋,坍塌的很多,随时还有可能发生小范围血崩。 粟萧到得时候大人的哀嚎,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整个村子一团乱麻。 69 ? 除雪 ◎伤员◎ 天亮了, 门窗户都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小兰几次推门都没推开。 俩人穿上厚实的衣服,就打算把雪收拾收拾, 不然屋里热外边冷,挨着房子的雪化了冻上可就不好整了。 朝歌把后门打开,柴房漏了不少的雪, 好在有柴火撑着没倒,雪把门口堵的像个小山。 拿木棍横向插进去,感觉雪是把这片大地覆盖了。 刘兰过来一看:“不行啊, 这边开也不是事儿!” “拿铁锹, 咱们往上扣个洞,然后怕前边去。” “行吗?” 朝歌点头, 现在也就这个方法靠谱了。 俩人拿着铁锹像向上,把雪往柴房里铲, 不一会以为没有着力点, 上边的雪就塌陷下来, 哗啦一下就看见了外边的天。 大大的太阳慌的人眼睛疼,朝歌下意识闭眼, 渐渐适应了这才看这个雪跟房子差不多高。 刘兰看着上边,整个人都不好了:“咱俩能上去吗?” “能!顺着这个斜坡挖,咱俩就能上去。” 雪太黏,都是大雪块, 这让朝歌安了心, 血块好在能踩住, 若是没有粘性说什么也不能出去的。 不一会就挖出来很小个坡, 朝歌把铁锹放下, 慢慢踩着往上爬, 心里都直突突。 刚爬上去见了天日,朝歌就被晃得迷迷糊糊的,实在是这白茫茫一片折射这耀眼的光,缓了一会朝歌才看雪上露出一个个房尖,几乎家家户户都站着人拿着铁锹。 “小兰,没事可以上来。” “好嘞!”刘兰把铁锹递给朝歌,朝歌拿着两个铁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呼~”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就听隔壁喊到:“朝医生!小兰同志!你俩也除雪啊!” “嗯!除雪!” “这下的可太大了,上回下这么大还是十多年前呢!” 刘兰也爬了上来,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咱俩也先把房顶收拾了吧。” “行!” “咱俩贴着两边,省的这棚子不结实。” 俩人一人一边,用铁锹摸索着木棚子,把棚子上厚厚的积雪铲到两边。 好在除雪还是快的,俩人不一会就清理出来一个木棚子,中间悬空的地方俩人谁也不敢上,就挨着边把能收拾的收拾了,好在最后也没剩啥。 收拾完在木棚子上边也敢走了,再把房顶覆盖的雪推掉,因为是斜着的,可就省事多了。 站在房顶,以前俩人都不敢想,如今却跟如履平地似的。 找到中间的位置,俩人就开始下铁锹,不一会就看见门框了。 相比于向上,往下挖,还得把雪扔到一边可费劲多了,不一会俩人就下去了,一个小口容纳俩人费劲,但好在挤一挤门就打开了。 “呼,可算进来了,咱俩拿桶把雪放锅里化上,要不太累了。” 朝歌累的大喘气,闻言点点头,太累了想歇着,但是俩人都知道要是歇着可就真不能起来了。 朝歌把军大衣脱掉,有雪挡着呼啸的冷风,再加上干活就不那么冷。 刘兰拿来几个桶,俩人就把雪放进木桶里,沿着窗户墙先挖出来一条小路。 刘兰把一桶桶的雪放进锅里,再把热水倒后边棚子外,热水顺着就往院子里淌,白色的气呼呼的冒,雪化得飞快。 朝歌也找到了办法,先用棍子插进去上下滑动之后对着底下铲个锐角,雪哗啦啦的就滑下来了,之后再清理就省事多了。 俩人收拾了一上午,彻底把台阶收拾干净,连带着去厕所的路。 后边小兰用热水浇之后也出来一条冰块凝结出来的真空地带。 中午吃了羊汤跟包子,俩人又把通往大门口的路清理出来了。 小路边上是高高的雪墙,小路仅仅能通行一人。 各家清理出来小路都已经在门口清理大道了,朝歌门口已经被两家邻居清理了大半。 朝歌小兰在里边清理,他们给外边清理,不一会儿雪墙就摇摇欲坠,朝歌俩人一脸懵,就看雪墙分别向两边倒去俩人被埋了大半身子。 朝歌刘兰一脸懵,倒是逗得两家邻居哈哈大笑:“小朝大夫,小刘知青,你俩咋给里边,快出来快出来!哈哈哈哈。” 俩人憋不住都笑了,一没有雪墙挡着冷风给俩人吹了一激灵,连滚带爬的出来,忙回屋套了棉大衣又出来。 “谢谢爷爷,谢谢叔伯你们帮忙。” “对啊,俺们早上包的包子,还热呢,一人分俩吃。” 刘兰不由分说的就把包子分了,几大老爷们儿也不好意思,明明是合计俩小姑娘,这才过来给门口雪铲了,倒是占小姑娘便宜啦。 这大白面肉包子谁也没舍得吃,家里都是吃囊跟馍馍,这又白又宣的大白面包子一看就比家里婆娘做的好吃,回家给几个娃吃。 包子揣怀里,几个人更卖力了,把门口雪除干净才回家把包子搁家,又出来除雪。 朝歌俩人本来合计清理小路得半天,这下子剩了时间,俩人吃的饱饱的,就怕下午体力消耗大,如今也没进屋,就把仅仅一人通过的小路再扩大些。 粟萧这边双管齐下,一个班一户人家,先营救房屋塌陷的人家。 因为大队长一家被困在屋子里,好在没有危险,挖了个窟窿大队长就出来了。 “你是大队长吗?你们队多少人?哪个家里有老人孩子。” “是,我是,同志我们村一百零八个人,一共十五户人家,家家都有老人孩子。” “好,你们现在的房子很危险,预计今晚之前全部撤离。” “那同志我们住哪啊!这是我们的家啊!” “暂时你们公社每个村子一两户,到时候会有人安排。” “谢谢,谢谢同志。” 每个班一户,效率很高,除了受惊吓的孩子,还有几个人或多或少的点伤,都不严重,包扎之后就进了帐篷。 倒是有一家,他家孩子跟大人没什么事,但是老太太睡的太熟,结结实实的压在了炕上,挖出来的时候很安详。 确认人员齐全之后,粟萧把村 依譁 子的人都带到公社,到时候分配房屋就是公社负责了。 比原本预计的时间长,粟萧带着连队前往最大的村子。 相对于上个生产队房屋倒塌大于百分之七十,但是人都躲在了屋子的犄角旮旯,要么就是裹着被子躲在柜子里床底,可能因为以伐木打猎为生,技能特别强。 这个村子因为很大,老两口独自居住的较多,因为房屋常年缺乏维修,棚顶塌陷的多,年轻人房子塌了就出来了。 倒是老人,房子塌了,压晕了,压断腿,要不常年卧病在床想着不拖累孩子的,冻一夜人就没了。 粟萧预料失误,没成想受灾最严重的是每年的纳粮大队,也是报备受灾最少的村子。 粟萧勃然大怒,小一千人的村子,居然死了九个老人,砸伤三十余人,冻伤人将近一半,相较于北方人的强壮,这个村子大多骨瘦如柴,孩子更是身子小脑袋大,哭的有一声没一声的。 粟萧震惊过后,三连长一脸凝重的过来汇报。 “副团,我了解了一下,这个村的上个大队长为了升到县里,夸大地产,连着老百姓的人头粮都交了,发的都是苞米棒子跟糠,柴火也卖到农场里,导致老百姓上山砍柴。 因为要一直伐木,只有孩子能捡些树枝,大人一天不干都要被扣钱扣公分。” 粟萧艰难吐出一句话,不想认清现实:“那卖木料的钱呢。” “用来打通关系了。” “没人上访?” “有,被害了。” 粟萧觉得呼吸困难,眼睛红的吓人:“无线电给我。” 粟萧从来没想过还有麻烦爷爷的时候,军政分开,粟萧真不知道省里是不是有人参与这件事儿。 老爷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迫害百姓是不能容忍的,当即给领导去了电话,老领导非常愤怒不知道这种事儿是不是发生在每个地方。 当即在各部门抽调人员组成检查部门,分组下地方大查特查。 并下死命令每个组内不得有检查地的成员,不得跟地方人员有牵扯。 如今,粟萧能做的有限,就只能把人营救出来,建立临时庇护所。 原本带的干粮如今也切碎煮成糊糊熬几大锅让人都喝饱。 粟萧把包里的丸子拿出来,如今已经冻得结结实实了,本来想着中午泡汤里吃了。 又拿出牛肉干,摆一块放进嘴里,小姑娘新做的,自己还没尝尝啥味呢。 看一眼两个袋子,一起递给二营长。 “副团,你这?” “我对象做的丸子跟牛肉干,你拿炊事班去,让切碎放进糊糊里。” “是!” 粟萧看着一个个骨瘦嶙峋的人热泪盈眶的吃着碗里的糊糊,说着感激的话,不争气的眼红了,把碗里有着零星黄色丸子沫跟一点肉味的糊糊一饮而尽。 听着小孩子惊喜的童言童语:“娘!俺吃到肉了!” “好香啊!” “爹!咬不动我含一会!” “副团!我们保家卫国!孩子们却遭这难!我们为啥不能把他们抓起来!为啥!” 粟萧握紧拳头:“放心,这是蛀虫,马上会有人惩罚他们,我们的国会越来越好。” “副团!副团!一营七连长救人的时候坍塌的房梁压住,刘院长那边说情况很危险,不能轻易动。” 刘院长让人来汇报一下是想问问朝家有没有给他保命的药。 但是转达没明确,粟萧赶忙跟小战士骑马前往,一营长也忙跟着。 粟萧过来看情况,压住的小战士吐血都冻上了。 “坚持住!刘院长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不行,挪动房梁会造成二次损伤,他也支撑不着回医院,现在庆幸天冷血液流动过慢。 我喊你主要看那丫头给没给你吊命的丹药。” 粟萧呼吸一窒,气的想给这老头崩了,但随即把包裹拿出来,在里边掏出个小瓷瓶倒出来三个蜡丸。 “速效救心丸,人参精,安宫牛黄丸。” “都来都来。”刘院长对中医不太了解,但知道都是好玩意。 粟萧捏开蜡丸,把速效救心丸放到他舌下,剩下两个放进他嘴里。 “这也不是办法啊。” “我给师长发无线电了,他去请小朝了,看看针灸止血后再快速运回医院抢救。” 吃了三个丹药,小战士肉眼可见呼吸不那么困难了,意识也清醒了。 朝歌这边刚把屋子收拾干净,就听见马蹄声跟急切的呼喊,是自己大伯的声音连忙出去。 一开门才听见声音。 “歌儿!快穿衣服出来!有急救!” 大喇叭响着,是门口民兵喊的:“朝歌同志,有一名战士被坍塌房梁压住,需要急救!请尽快穿好衣服,拿上药箱!尽快穿上衣服!拿上药箱!” 朝歌赶忙进屋穿棉大衣穿棉靴,拿着围脖狗皮帽子,检查一眼药箱,拎着跑出了屋。 朝大伯边骑马边洪亮的喊着,看见朝歌跑出来连忙勒住马绳。 吁—— 朝歌过去,朝大伯一把把侄女拎上马背。 朝歌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罩在披风下,露出个脑袋看着场景飞驰,自己的屁股颠的生疼。 抓紧大伯的胳膊,感觉风呼啸而过,马在雪地上的优势就出来了。 到了地方朝歌头昏脑涨,只听又是吁一声,马停下来。 粟萧听见动静大跨步过来搂着朝歌下来。 “伤员呢?” “院子里。” 朝歌顾不上大腿的疼,忙往屋跑。 看见情况倒吸一口凉气,把碍事的大衣帽子围巾摘了,一边拿东西一边听刘老说话。 “小朝同志,给他吃了你给粟萧的三个丹药,目测伤到了肺腑。” 朝歌一手搭脉,一手拿引针快速给伤员止血。 “腹腔损伤,肝叶肋骨插入,引发血气胸,肋骨骨折,心脉稳定。” “我施针止血止痛之后做肋骨修复,血气胸排出,肺叶要汤药修复。” “小朝同志,我们是想止血后做手术,对受伤肺部进行切除,之后给骨头下钢钉。” “他这个状态可能扛不住回去再到手术室,他以后也不能当兵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粟萧慎重道:“歌儿,我要他好好活着,能吗?” 朝歌点头:“信我吗?” 粟萧点点头,眼里是坚信。 “好,找足够多的人,要瞬间移除上边的横梁。” “好。” 都不用组织,一旁担心的战士马上排好队形站在房梁两边。 “小朝啊,那会不会止不住血?” “针灸已经阵痛止血了,再配合针刺,手法复位,用不着开胸,风险很大,但是要原地修养,至少十天之内不能动。” “那住我家,隔壁就是我家房子。” 闻言齐齐看向朝歌,朝歌点点头:“没修复之前可以轻微挪动。” 70 ? 医院 ◎入职◎ 定好治疗方案, 隔壁收拾出屋子,这边粟萧指挥着,一行人快速的移开房梁。 朝歌没想到移开的这么轻松, 医疗队的人快速且轻柔的把人抬到担架上,移动到隔壁院子。 朝歌跟着移动到隔壁,快速用针刺法引流, 放出肺里的血沫。 看她手法娴熟,在一旁观看的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看血液一股股的犹如井喷般, 都胆战心惊。 引流过后, 朝歌用非常刁钻的手法复位几根肋骨,伸手检查一下脊椎, 没有太大损伤。 接着才给胳膊进行复位包扎,一个人进行完, 因为对中医的不太了解, 随行人员也没帮上忙。 折腾了半天, 天都黑下来了,大雪压塌了线路, 电灯用不了,只得用手电筒照亮光线,好在黑天没一会儿,朝歌就成功治疗结束。 结束后朝歌一屁股坐在炕上, 累的不想动弹。 粟萧连忙拿着温水过来送到朝歌嘴边, 朝歌借着粟萧的手就喝了起来, 一杯水一下就没了大半。 “饿了么?” 粟萧看自己的兵生命体征正常, 就担心起了对象的小肚子, 这会儿早该饿了。 朝歌摇摇头:“中午本来想着除雪, 吃了不少的包子。” “歌儿,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伯,我下的药是到明天早上的,不然今天晚上醒了会很难受。” “好,有什么注意的么?” “最好留下两个照顾的人,恢复期间前往要保持不动,这几块板子只起到轻微的固定左右。” “好,留下一名军医,一名护士。” “然后我给你们两个方子,你们找一下药材,之后每天早晚煎服,两碗水煎做一碗。” “好。” 刘院长给朝歌拿来纸笔,想着他们院的中药材可是有了用武之地。 刘院长决定晚上就留在这边,想不出不开腔是如何固定的肋骨,如何修复的。 “然后吃一些流食,过一阶段才能吃些补的。” “好。” 这边,朝大伯跟粟萧还有受伤战士的连长营长问起了事情发生的原委。 连长报告这一系列的事:“这个村子房屋倒塌不严重,只有几家也都及时救了出来,之后我们就帮忙清理积雪。 有个半大的小姑娘突然就跑进了半塌的方子,李青同志连忙跑过去想截住这个孩子。 奈何孩子身体灵巧,几步就钻进去,李青也跟着进去要找那孩子,我们见状忙过去。 就看那房梁岌岌可危,风一吹都晃动,我们赶忙喊李青出来,变故就在一瞬间,那孩子突然抱着包裹窜出来,却被一根棍子绊倒。 那棍子支撑着房梁,这一下子就塌了,李青连忙去救那孩子,孩子被踹出好远,他却被压在了底下,那孩子见状就跑了。” “人呢?找到了吗?” 连长气愤的点点头:“找到了!那孩子是她奶让她回去拿家里的十多块钱!我们去时他们还在打骂那女孩,说她怎么没把粮食一起拿出来!” 几个人听完都沉默了,他们的无知害了李青同志。 “唉,通知一下李青家里,看他家有没有人来照顾,我先回去了,让朝歌搁着看一宿,明天跟你们一起回去。” “要不歌儿还是跟您回去吧。” “你保护不好她?” “您放心!” “我回去了。” 粟萧进屋就看朝歌在给李青把脉:“歌儿,今天在这待一宿,观察一下他情况好吗?” 朝歌点点头,把李青的手放回被子里,轻声道:“我本来也想着观察一下的,不然不放心。” 粟萧把行军被拿出来铺在炕的一边,中间是刘老跟一名女护士,粟萧就挨着朝歌。 大伙都是和衣而眠方便晚上有突发状况,上班夜朝歌跟粟萧看着,下半夜刘老跟护士看着。 第二天一大早,听见一声轻咳,惊醒了几人,一看李青醒了,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朝歌忙过去把脉,看着各项体征都平稳的人松了口气。 “已经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就是静养了,好好恢复,半月就能获得,恢复俩月就能归队。” “谢谢医生。” “没事。” 朝歌把药箱整理好便道:“好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 “不用,我走回去就可以。” “小朝大夫!别走啊!我跟你说点事。” 朝歌把药箱放下:“好。” “是这样的,小朝大夫,我们建立一个疗养院时间大概会是半年,大概在四月中旬开工。” 朝歌点点头表示明白,毕竟没开化盖不了房子。 “我们想是这样的,您先到我们医院任职一阶段,每个科室待一个月,疗养院预计明年这个时候能开。” 朝歌点点头:“可以,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随时可以。” “那明天吧。” “当然可以,早上八点穿军装来找我,到时候我给你分配。” “好,那我回去了。” “好好好。”刘院长乐啊,这可是个好机会,希望那些医生能聪明点,跟着学点东西。 粟萧本打算看人员集合完毕,干脆回基地,后续灾民吃住问题就是公社的事了。 朝歌跟粟萧坐一个车,因为还有别人,粟萧借着大衣的掩盖悄悄牵住朝歌的手。 朝歌坏心眼的挠了挠他手心,粟萧轻轻捏住作怪的手指。 到了农场,粟萧目送朝歌下车,眼里的不舍都要溢出来了,同车的几个人不禁打了个颤,心说粟副团咋了? 听见开门声,看朝歌回来,小兰松了口气:“天啊,伤员咋样了?” “脱离危险了。” “吓死我了,我听广播里说这次大雪百年难得一遇,整个北方都或多或少的受灾,属我们这边最严重。” 朝歌点点头:“是啊,所过之处满目疮痍。” 刘兰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温希承那边如何。 “小兰,我明天开始要去医院上班了,以后我每天做早饭吧。” “天啊!太好了,恭喜你啊朝歌!那我做晚饭!” “谢谢!” “早上还是吃羊汤包子,你吃点。” “好,吃完我要去补个觉。” 朝歌说着把医药箱放下,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消毒。 转眼就到了下午,小兰没在家,朝歌在空间的药房里拿出不少分量的中成药放进药室的瓶子里,并写上日期,药名,功效与使用方法。 找出来前一阵拿来的军装,别上军衔挂起来拿挂烫机熨平。 看小兰买了猪肉猪骨跟血肠,还捞了酸菜,朝歌把大骨头跟猪肉熬汤,之后切酸菜丝放进去炖。 又焖了一盆米饭,拍点蒜泥,切点萝卜丝拌个爽口的凉菜,又到后边拿两个冻梨冻柿子化上。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一早,朝歌煮了点小米粥又煎了几个鸡蛋饼,陪着萝卜丝吃完就换上衣服,拿着药箱出发。 七点多,天刚蒙蒙亮,出了农场,基地的探照灯亮的很,非常有安全感。 到门口,出示了证明证件跟介绍信,朝歌往医院走去。 路上就看见士兵在训练,还有穿着常服上班的军人。 医院是离门口很近的,朝歌来过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刘院长早早就在门口等了,上班的医生一看纷纷整理仪容。 “院长好。” “你好。” “院长等人呢?” “嗯,正好小张跟我一起等。” “哦?院长谁啊?” “朝歌同志,你跟她见过一回,正好你带她先去你们科室。” “啊?小朝一个疗养的医生,去妇产科能干啥?” 刘院长看了一眼小张:“你对她一无所知,她中医运用的出神入化,医术在我之上,我觉得她接触的妇产科的案例会很少,她家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我想着让你带她多接触。” “好。” 说话间,俩人就看着穿着一身军装亭亭玉立气质出尘的朝歌往他们这边走来。 俩人忙走过去:“朝同志你好!” “张同志好,刘院长好。” “小朝你好你好,这个可沉吧,我给你背。” 刘院长说着要给朝歌背药箱,朝歌哪里会让他老人家背药箱,俩人拉扯间,小张医生给药箱拿过来:“我背着我背着。” 几人走向院长办公室,不少人都看着,有些人知道朝歌,因为有一回她送重伤病人来医院,还在手术室里协助救回伤员。 有的不知道是谁,但是看她军衔就知道这小姑娘肯定很厉害。 几人进屋坐在沙发上,小张倒了三杯水。 刘院长打了一个电话,拿来一堆东西:“小朝啊,这是你的白大褂,两套换着穿,这是中药室的钥匙,以后就是你的办公室。”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进来三个人,一个是昨天见过的护士。 “正好进来进来,这是上校朝歌朝医生,这是护士长赵娟,你们昨天见过。” “赵同志你好。” 赵娟一惊,知道粟副团长的小对象是很厉害的中医,没想到居然还是上校,压下心里的震惊,她特别佩服这姑娘。 “上校同志你好。”赵娟伸手握上朝歌的手,不禁心想这姑娘手可真软,长得还好,自己家姑娘这么一看哪里都比不上人家。 “叫我朝歌就行。” “朝同志。” “好。”朝歌甜笑着,觉得朝同志也不错。 “赵护士,你给朝同志找个得力的助手,要听话的。” “没问题,院长。” “朝歌同志,这是药品采购部主任,王总同志,你有需要的药材就跟他说,王同志要尽一切办法满足朝同志需求。” “朝同志你好!” 王总心想就是院长你不说我也肯定尽一切办法满足她需求啊,人家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是上校,他这些年才是正连级。 “王同志你好。” “这是付主任,有什么需求可以找他,受委屈了我不在也找他。” “朝上校您好。” “付主任好,叫我小朝就行。” “好,小朝同志,咱们熟悉一下医院环境吧。” “好。” 几人带着朝歌参观介绍。 “这边是急诊,这边是处置室,这边是手术室,有两间,设备都很先进。” “这边是医生办公室,也是坐诊的地方,边上是药室,左边是西药房,右边是中药房,中药房就是您的办公室,您看可以吗?” 朝歌打开门,看里边有很大的药柜,还有称,还有看诊的地方,还有制药的地方。 “这很不错。” “好,那我让护士把东西给您拿过来。” “谢谢。” “往后走是住院部,一共有十个病房,每个病房能住五个人。” “我们吃饭就在基地食堂,中午我带您去,也有小厨房,有些医生护士自己带饭在小厨房的蒸锅里热。” “好,我了解。” “我们早上八点要到医院,下午没事的话基本三点半四点就可以回家,有突发状况会有人去家里找你们。” 朝歌点点头表示明白,参观完小朝医生把朝歌带进妇产科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这是朝同志,这一个月是咱们妇产科的医生,朝同志,这是高医生跟乔医生。” “朝同志好。” “高医生乔医生你们好。” “张主任,朝同志坐哪儿?” “中药房是朝同志的独立办公室,一会我去要个桌椅,有患者朝同志就坐我对面。” “好,那我去中药房看看。” “好的,有患者我让人去喊你。” “嗯。” “主任!这姑娘啥来头啊?” “不该问的别问,多跟人学点东西。” 高医生乖乖闭嘴,乔医生眼观鼻鼻观心,知道那姑娘不是他们能惹的,就是那上校军衔就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 朝歌一退开中药房的门,就看见一个壮硕的身影拿着抹布在收拾屋子,听见动静回头,朝歌楞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 70-80 71 ? 妇产科 ◎入职◎ “朝医生吧!我是护士董红。” “你好, 我是朝歌。” 董红身材健壮,干活麻利,听话还没有歪心眼子, 护士长也是存了她能保护朝歌的心。 “朝医生,这是给你领的东西,饭盒茶缸笔本还有些器械 ” “谢谢董护士。” “客气啥!” 朝歌想起什么, 到隔壁敲门。 “诶?朝医生,进来进来。” “是这样的张医生,我想来接一下医案看。” “行!我给你拿。”张医生把厚厚两摞医案找出来。 “谢谢张医生。” “走吧, 我帮你拿过去。” 俩人一人拿着一摞医案放在朝歌的案桌上。 “麻烦张医生了。” “诶呦, 也别张医生的叫,就叫我张姨就行。” “好, 张姨。” “行,东西搁这了, 啥不懂的就问我。” “嗯, 我先看着, 不了解的我在请教您。” “那我回去了,你安心看, 咱们医院在军区里,正月里基本没什么病人。” “好。” 送走了张医生,朝歌开始翻看病例,先从十年前的看起,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可能因为穿越之后记忆力特别好, 朝歌光是翻看就能把一个个案例刻在脑子里。 因为写的都比较潦草, 记录也不详细, 朝歌没提取太多有用信息, 倒是对产妇的各种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朝医生, 我给你打饭去吧。” 朝歌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放下病例直直腰,捏捏鼻梁:“不用,一起去吃吧,这不还没到吃饭点。” “我们医院为了跟士兵们错开都会早半个小时去节省时间。” “好。” 朝歌拿上饭盒,医院发的饭盒是最大号的,就连茶缸也是。 听见朝歌出来,张医生也出来,几人结伴一起往食堂走去。 “朝医生看的怎么样?” “看了一些早起的,对孕妇的突发情况跟并发症还有新生儿会产生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张医生点点头:“嗯,不用一味的看,得剖析才能记忆深刻。” 朝歌虚心的听着,她对西医不太了解,所以这次来也是奔着偷师来的。 食堂特别大,离的很近,几人各怀心思,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这个点打饭的孩子跟家属居多,都是买完回家添菜。 朝歌把餐具洗干净之后跟着董护士排队,看着另一边炊事班的人员把餐具在桌子上摆齐,迅速的打好饭菜。 这边朝歌刚要打上饭,那边就整齐划一的士兵动作整齐又迅速的落座吃饭。 拍到朝歌,炊事班的人动作迅速的一样一大勺填满了朝歌的饭盒,手里的大茶缸被装满了羊脊骨炖土豆。 看着满满一大勺还要再加,朝歌连忙拒绝:“够了,吃不了这些。” 闻言小炊事员看了朝歌一眼,红了脸,这才作罢。 朝歌实在是拿不了这些,一个饭盒就够沉了,好在前边把饭菜放回桌上的董护士转回来接过了朝歌的汤。 朝歌一脸感激,瞬间董护士的形象就伟岸了起来。 朝歌打完饭,就看见一身军装身姿挺拔的端着饭盒跟茶缸走进食堂。 粟萧一眼就看见了小姑娘,知道小姑娘今天要来,到了吃午饭的点,粟萧就迅速收拾东西来了 。 一进门一眼就看见穿上军装也盖不住软甜气质的小姑娘,反倒是看着热情阳光。 粟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一个饭盒放在朝歌跟前打开,里边居然是码放整齐的切片红肠。 “先吃,我去打饭。” 看着冷心冷情的粟副团长一脸的温柔和煦跟新来的医生说话,还给带吃的,人们纷纷用余光瞟过去。 董护士非常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把朝医生对面的位置腾下来。 朝歌笑眯眯的夹一筷子红肠放进董护士饭盒里。 董护士受宠若惊,一脸震惊的看向朝歌,脸腾的红了:“谢谢朝医生。” 经过半天的相处,朝歌发现董护士挺大一只却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她不禁想到了住校时候的自己。 “别客气,快吃吧,不够这还有。” 一旁的几个护士眼都红了,谁不想跟有军衔的医生打好关系,那傻牛第一天就得了上校的优待,也不知道这上校是不是瞎了,看上那个傻牛。 粟萧来的时候没什么人了,快速打完了饭菜端回来坐到小姑娘对面。 “怎么没吃呢?” “等你呀!” 粟萧没忍住勾起唇角,把碗里的红烧肉上的瘦肉夹下来放进小姑娘碗里,把她碗里的肥肉跟大虾放进自己碗里。 朝歌刚才吃了一块红烧肉,实在是太腻,太甜,太咸,不太好吃。 “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吃不了剩下我吃。” 粟萧把水煮大虾扒壳放进小姑娘碗里。 看粟副团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不禁齐齐放慢了吃饭动作。 朝歌吃一块儿红肠,又香又嫩,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粟萧:“这个热了啊?” “嗯,一直搁热水里泡着的,下班我给切了,不然我来的会早点。” “好吃!” 朝歌喝一口奶白的羊蝎子汤当即就蒙了,咋一点味都没有啊? 粟萧忍住才没笑出声:“因为韭菜花味道太大,被禁止早上跟中午吃了。” “那也放点盐跟胡椒啊。” 粟萧搁兜里拿出来一包盐撒在汤里:“这个是盐面。” 朝歌喝了一口,原汁原味是不错,但她不太喜欢,都推给粟萧。 粟萧就打了一勺脊骨炖土豆,毕竟食堂几年如一日的味道让人致敬不敏。 白菜木耳味道也太重,拌上米饭吃还行,朝歌每样都吃几口就饱了,实在是拿二十几个大虾粟萧就吃了两个,都投喂朝歌了。 吃完饭的休息时间,粟萧带着朝歌去了广场,如今都泼上了水,小孩子们穿着家长给做的冰鞋在里边追逐。 小一点的孩子坐着冰车被大孩子拉着,还有拿着木棍自己滑的,还有单腿驴噼里啪啦摔的。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头:“等一会哦。” 朝歌乖巧的点头,就看他往里边去跟几个孩子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弄来一个冰爬犁。 朝歌笑看他得意的样子,一脸的惊讶,谁不知道这东西可是小孩子的命根子。 “你怎么借来的啊?” “秘密!” 粟萧一脸得意:“坐下后面,我坐前边拉你。” “好!”朝歌兴冲冲的坐上去,粟萧坐在前边改装的小自行车上,脚蹬一用力就整个车就往前冲去,朝歌被拉的一个趔趄,连忙扶住把手。 粟萧没一会就掌握了技巧,再冰面上驰骋,朝歌感受着速度与失重感带来的刺激又紧张又开心,整个广场都回荡着她的笑声,引得小孩子们羡慕极了。 听着朝歌的笑声,看她笑的都累了,一边小朋友的糖也吃没了,眼巴巴的看着,粟萧才惺惺的停下来。 朝歌整个人累的瘫在座位上,笑的嗓子都干了,一边的小孩子赶忙跑过来。 “粟大大,可不可以也带我玩一下!” 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大眼睛,粟萧不忍拒绝,朝歌一把抱住小家伙:“来吧,粟大大一定要保护好我们哦!” “哦!粟大大要快!要快快的!” “好!”粟萧说着快,其实顾忌着小孩子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小家伙头一回被拉这么长时间乐的很。 玩乐时间过得很快,粟萧把朝歌送回医院就跑回去上班了。 朝歌回到办公室,董护士把饭盒都拿回来了,朝歌倒了两杯热水,在被子里挤上秋梨琵琶膏搅匀就坐在桌案前看上午没看完的病案。 董护士回来看见两个水杯里黑乎乎不禁眼眶一红,想着又是谁往水壶里加东西了。 这么想着就拎着水壶要去找人算账,朝歌一愣:“董护士,水壶还有水呢,不用接。” “不是,朝医生水里边埋汰,我去换一壶。” 朝歌一愣,随即小小:“水杯里是我加的秋梨琵琶膏,润喉的,这屋暖气烧的旺,嗓子有些干。” “啊?”董护士不禁又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打开暖壶盖一看里边的确是干净的。 坐到椅子上,捧起水杯,小心翼翼的啜饮一口,甜滋滋的,当即眼冒星星的看着朝歌。 朝歌噗嗤乐了,觉得这姑娘又憨厚又可爱。 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纸包,里边是几块饼干,刚才粟萧给自己的,朝歌打开放在桌子上。 “尝尝。” 董护士连忙摇头,朝歌又推过去一点,看她伸手不好意思的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又挠挠头羞涩一笑,朝歌脸上的笑容也抑制不住,这姑娘怎么这般娇憨。 董护士拿出来一个大苹果咔嚓就一掰两半递给朝歌一半,一脸羞涩:“俺娘给俺带的,可甜了。” 朝歌伸手接过,咔嚓咬了一口:“谢谢,非常甜!” 董护士一脸骄傲,也咔嚓咬了一口,想着晚上一定要告诉爹娘,新来的医生真的超好! 第一天,风平浪静,一天都没人来妇产科,朝歌非常诧异,她把案例锁起来,明天接着看。 “朝医生,下班啦!” “好的,小董护士明天见!” “明天见朝医生!” 朝歌也没什么收拾的,拎起包就走,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看的案子。 想着若是自己遇见了状况应该用什么方案,如何开药,如何进行急救,想着体质弱的孕妇开什么药方。 若是以前,脑子里一下想这些早就头疼了,如今却思绪清晰,感觉没想好呢就到了家。 “小兰我回来啦!” “诶!来了!这么早啊!” “嗯!没患者的话下班很早。” “晚上咱们涮火锅庆祝朝歌工作!这是给你的礼物!” “这是什么?”朝歌惊讶的接过小盒子。 “就是一条围巾,我织着试试的。”刘兰说着还扭捏了,朝歌一脸坏笑:“是给你家文工团哪位织了吧!” 刘兰当即红了脸:“哪有,我就给你织,看毛线多就给他织一条。” 朝歌也不调侃她了:“谢谢小兰的心意!我把衣服脱了咱俩一起弄!” “那你快去吧!”刘兰给朝歌推回了屋子。 72 ? 把脉 ◎保胎丸◎ 第二天早上, 朝歌在空间里拿出来一盒烤鸡,切好之后放进饭盒里,又收进空间。 昨晚吃的火锅, 朝歌和点面,擀点面条,一半火锅汤加点羊肉, 朝歌把面条下进去,再下两个叶小兰种的香菜借味。 热气腾腾的面条下肚,朝歌浑身都舒服了, 洗漱之后穿上衣服拿上东西, 压着时间就往基地走。 这次进门朝歌交了证明就直接通行了。 进来医院,小董护士早就来了, 拿着抹布在收拾卫生。 朝歌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一个大苹果。 “谢谢, 小董护士的大苹果!” 董护士不好意思挠挠头:“嘿嘿, 俺娘给咱俩带的。” “那谢谢阿姨的大苹果!” “嗯!我会告诉她的!” “朝医生, 你给我安排点事呗!”董护士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什么也不干太难受了。 “哦?好啊。” 朝歌放下拿出来的病例, 穿上白大褂,拿笔本写下药方。 “你会抓药吗?” “我会!” “行,你抓一下这个保胎丸的方子,我看着。” “行!抓几份!” “一份就行。” “桑寄生、菟丝子、断续…” 朝歌看小董护士抓药比较认真, 每一个过称都很精准, 每样药材都分放点点头。 “不错, 会磨粉吗?” 董护士点点头, 又有些落寞:“我会!我爷爷就是中医, 但是他说祖传手艺不能传女, 没教过我,但是我从小就在家帮忙。” “你一点都不笨。”朝歌想封建糟粕害人不浅,小董护士心地纯善,学中医正好。 小董护士把药材磨得很细致,朝歌觉得轮制药小董护士是比较精细的。 上辈子自己都是用机械,这辈子在家爷爷都没让自己制药,就是在农场自己也是偷偷拿空间里的机器制药,方便的很。 “小董护士,咱们有阿胶吗?” “有,驴皮阿胶就是。” “好,用阿胶制丸吧。” “好的,交给我吧!” 朝歌检查了一下药材的品质,比后世的种植的好很多。 小董护士磨药,朝歌就看案例,敲门声响起,是一名护士。 “朝医生,张医生让我喊您过去看诊。” “好的。” 朝歌把东西放在一边,刚到隔壁就看见张医生拿着听诊器在给孕妇听胎心。 朝歌点点头,到一边看起了病例。 黄芳怀孕十九周,高血压,糖尿病。 “高龄产妇,之前生了六胎,如今身体吃不消才来看。” 朝歌点头:“你好,可以让我摸一下脉么?” 黄芳看个小黄毛丫头,就想说她懂啥,看她领子上两杠三星果断闭嘴,把手伸了过去。 “胎动不安,营养不良。” “大夫,我天天吃羊肉咋营养不良啊!” “少吃,多吃点蔬菜水果牛奶,营养不良是说你营养不均衡。” 张医生在心里叹口气解释道。 “你这只能回家静养,规律饮食,适量运动。” “我这边有保胎丸,还没制丸,你若是觉得不舒服见红可以过来试试。” “医生,我能现在就开不?见红不就晚了。” “你信我?”朝歌有点诧异,没想到满脸写着不信任的人倒是转变的快。 “信,大夫,我现在成宿睡不着啊!头发一把一把掉!有时候走路都要摔!” “那你要是信我就十一点之前来取一颗药,吃着试试,若是好使一周一粒吃三周。” “好,我一会来取。”黄芳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前两天七团二营长媳妇就因为岁数大一尸两命。 这几天她翻来覆去的,都想着趁着小不要了都行,可不能把命搭进去啊。 “小朝医生,那药好使吗?我们得留个检测。” 朝歌表示理解,笑着道:“当然可以,这个保胎丸就是给高龄产妇保胎,管胎动不安,跟孕妇并发症的。” 张医生点点头:“那我去看看行不?” 张医生想不出一个药丸就能安胎治疗,其实黄芳这种情况是可以开药的,但是效果不大,只能要到月份时准备剖腹产。 来到办公室,看见小董护士正在磨药,张医生很是诧异,难道朝医生都不怕药方泄露出去吗。 朝歌拿出药方:“这个是安胎丸的方子,你看看,这个药丸制作得一会儿。” “好好好,朝医生你忙,我看看。” 张医生看的一脸懵,想着回去翻翻中药的书。 朝歌拿着药炉子出去:“那行,你看着,我去化个阿胶。” “好好好。” 屋里暖和的很,伶仃一出来冻了个激灵,朝歌跑锅炉房要了两块煤放进炉子里,把锅架上,化几块阿胶。 朝歌这边端着阿胶进屋,小董护士已经磨完了。 董护士把药粉跟阿胶拿擀面杖混合之后凉一会儿就开始揉,揉到光滑搓条之后就拿出来制丹模具压出一个个药丸。 看着毫无瑕疵的药丸朝歌给小董护士点个赞。 “厉害!” 小董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这都是小事儿,简单的很。” “那我拿走一个?” 朝歌点头:“拿走俩吧,估计黄女士一会回去取。” “好!” 张医生转回屋就看有患者,招招手朝歌就跟着去了。 因为不是张医生的患者,朝歌就在一边看着。 这个姑娘是来检查怀孕没的,她这两天食欲不振,她婆婆让她来看看。 经过检查,这姑娘怀孕六周了,朝歌也见识到了这个时候的B超。 医生说了注意事项,小姑娘红着脸喜悦的走了。 “这是谁家的啊?” “你不知道啊,小顾连长的媳妇啊!” “不是说小顾连长对象是个村姑吗?” …… 朝歌回到办公室,小董护士拎着洗干净的药炉子进来。 朝歌正好得空,拿着大苹果擦一下咔嚓咔嚓的吃起来,把饭盒放在暖气上热着。 “朝医生你今天带饭了啊?” “嗯,带了烧鸡!中午去食堂一起吃!” 董护士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朝歌洋装生气:“那我也不能吃你的苹果了。” “为啥?” “因为我跟你分享好吃的你不接受啊,我当然也不能吃你的苹果啊!” 董护士绕了进去,觉得自己不能吃朝歌的烧鸡。 “听我的哦,不会出错的。” 朝歌本来想拍拍小董护士的头,一看这一米八的个子,改为了拍肩膀。 “我再给你几个方子,你没事的时候做。” “好!” 朝歌写了几个方子交给了小董护士,小董护士乐颠颠的去制药了。 朝歌想着这些医案争取今天看完,今天看不完估计明天也差不多。 食堂,朝歌今天拿两个饭盒两个茶缸,打完了饭菜。 粟萧下班过来刚好朝歌打完在等他。 “歌儿!” “来呀!吃饭呀!我带了烧鸡。” 说着朝歌给粟萧跟小董护士一人一个大鸡腿。 “你吃!” 小董护士说着就给夹了回来,粟萧慢了一步,看小董护士的眼神透露着危险。 “我吃鸡翅膀!两个!” 朝歌把鸡腿推回去,其实就是棒槌腿,剩下的肉都切了块。 “喝奶茶。” 粟萧把水壶递给朝歌。 “哦?好香啊!” “嗯,牛肉干跟茶叶,放进热牛奶里煮的。” “好喝,好香醇。” “嗯,大伯说晚上让我们去家里吃饭。” “好,那晚上我直接过去。” “嗯,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粟萧伸手揉揉小姑娘软软的头发,像是绸缎般丝滑。 “好啊!本来要去大伯家的,这两天都忙忘了。” 说着朝歌给他夹一块肉放进他饭盒里。 食堂的饭菜粟萧实在是吃腻歪了,如今小姑娘在这一起吃,倒是觉得也有一番滋味。 小姑娘吃的香,粟萧不禁也觉得香。 “走,带你去看打乒乓球。” 粟萧拉着小姑娘远离篮球场,径直来到了乒乓球场地,就看一个个领导你来我往打的激烈。 粟萧带着朝歌找了个位置坐下,午休时间,看台上三三两两的人坐在这边看打球,就听隔壁篮球场欢呼雀跃。 一时间勾懂了朝歌的心:“篮球好看吗?” 粟萧一脸的黑线,按住朝歌消停在这边待着:“乖,明天带你去看。” 粟萧心里腹诽,明天是女兵联赛,让小姑娘看女兵比看男兵强。 朝歌觉得乒乓球也挺激烈的,对篮球好奇都压了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这边看的激烈,午休时间过去俩人就各回各岗。 “张医生,那个药拿走了吗?” “拿走了,当即就吃了。” “好,那我回去了 。” 朝歌发现小董护士真是闲不着,几乎看见她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下午朝歌把病案按顺序规整好再放进档案袋子里。 “小董护士,咱俩给送回去然后就下班了。” “好的!” “这么快看完了?” “大致都了解的差不多,我想着还是得实践。” “说的对,冬天冷,加上正月来医院的人很少,过些日子就好了。” 朝歌点头,她这两天看的几乎都集中在三月到十一月,不然除非突发状况很少来医院。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天冷,孕妇出门都比较不便。 “那张姐我下班了。” “下班都下班,我还得去育红班接孩子呢,这个点也没人了。” 73 ? 李家 ◎彭娟◎ 朝歌下了班就往家属院走, 小董护士诧异:“朝医生不回家吗?” “嗯,我去大伯家。” “哦哦哦。” “歌儿!” “大伯娘!” “大伯娘新年快乐呀!” “哈哈哈,快乐快乐!” 朝大伯娘正好出来买醋, 就看见个姑娘像极了自己侄女。 “朝伯母!” “哎,小红啊,下班了?” “嗯!那我回家了!” “好。” “歌儿你咋认识小红的?” “她是跟我的护士。” “哦哦哦, 这丫头是个好孩子,就是憨点儿。” “嗯,我挺喜欢她的。” “这孩子也是命苦, 小时候他爹娘忙, 他爷奶就让孩子给他们照顾,每次回去都挺好, 越发大了就养成了这幅性子。 有一次说啥也要跟她爹娘过来,他哥哥不让, 一打听才知道一家人就欺负这个丫头, 拿回去的吃的穿的都给她二叔家那个说是福星的丫头用了。 现在小红她哥也搁村里, 想来如今董政委两口子也不让他来了,就给找了个厂子的活。 董政委一打听, 那小子挣得钱全给那福星买东西了,更是失望,主要失望他对他妹妹不管不顾,还跟着人欺负他妹妹。 原本李校长都怀孕了, 她怕自己生了小的对女儿更是疏忽, 硬是给做掉了, 张政委心疼, 但对女儿更是愧疚。” 朝歌想小董护士的童年是磨难, 却没磨灭她的善良, 反而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说那些个了,大伯娘今包了饺子还炖了鱼,等你大伯跟小粟回来就吃。” “霄儿呢?” “你大哥给接京城去了,今年你大哥大嫂还回来了呢,奈何初二就得回去,就没遇上,再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估计他们忙完要去一趟你爷奶那。” “大哥说了,他太忙了,估计给小霄送回来能看见。” “那倒是,最近访华的外国人多,你大哥大嫂估计能跟小霄多相处一阵。” “二哥二嫂跟三哥呢?咋样?” “你二哥今年出任务,你二嫂还怀孕了,没能回来,你三哥那个龟毛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怕我们让他回来给他相亲。” “二嫂怀孕了啊!” “嗯!怀了!过年前几天检查出来的。” 朝大伯娘满脸笑容。 “大伯娘你去看看吗?” “去,等到月份了我去伺候月子,这会都是你二嫂娘家妈帮忙照顾呢,你二哥二嫂搬他老丈人家住了。” 朝歌点点头:“嗯,二嫂家有帮忙的,还有她家大姨,您就不用担心了。” “是啊!你二嫂怀第一胎免不了害怕,她在她妈跟前,都能告诉她。” 俩人说着就到了家,搬到小洋楼之后朝歌就来过一次,炊事员工炒菜呢,原本帮忙的阿姨也换了新的。 “这是小房,这是小时,这是我侄女朝歌。” “你们好。” 朝歌微笑着点头,房阿姨长得不出众却身姿挺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阿姨,就连炊事员都壮的不行,全身都是肌肉块。 “还有个周阿姨,她请年假十五之后才回来。 大伯娘给你拿东西啊,你大哥大嫂给你买的。” 大伯娘说着拉着朝歌噔噔噔的上楼进了房间,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大箱子。 “箱子也是你大嫂给你买的,说你来回坐火车方便,她拆开给你放东西了,你看还有钥匙呢。” 咔一声打开皮箱,里边满满当当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 “看,这个是你嫂子给你买的裙子,有好几条,回家试试,还有洋装跟凉鞋叫西服跟高跟鞋,这个是运动服运动鞋,你回家试试,打电话问了你奶奶尺寸给你买的。” “天啊,好看,我超级喜欢!” “这个叫羽绒服啊?俺们都有,可暖和了,还轻,一个厂的一个短的,我攒点鹅毛哪天也试试给你大伯做个马甲。” “这得好多钱啊!” “嗨呀你大哥有钱,给你你就拿着。” “这个是榛果巧克力,挺好吃的,这个切片小硬糖也挺有意思的。” “大哥大嫂也太好了!” 朝歌每样都很喜欢,眼睛里都冒小星星了。 “大伯娘给你拿下去,一会儿让小粟送你回去。” “好!” 俩人拎着箱子下楼,饭菜都已经上桌了,饺子已经蒸上了。 粟萧跟朝大伯压着点一起进了屋子。 “大伯!新年快乐!” “哈哈哈,歌儿新年快乐,快给俩孩子拿红包。” “大伯娘过年好。”粟萧把带来的东西递过去。 “都准备着呢,这俩是歌儿的,这俩是小粟的。” “谢谢大伯娘!” “谢谢大红包!” “你这调皮的丫头。”大伯娘说着挂了一下朝歌的鼻子。 “吃饭,吃饭,歌儿你二伯腿真的全好了?” 朝大伯有些不信,那么些国医名医给看都没看好,咋到侄女这就一个月就全好了。 “嗯,估计现在二伯的身体比大伯你都好,大伯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唉,全是事啊。” 朝歌伸手给大伯把脉,没什么事才放心。 “心有淤气,明天我弄点清心丹,到时候让粟萧给你送去。” “行,都听我大侄女的。” 朝大伯想到自己二弟,不禁埋怨起自己爹,怎么都没有朝歌厉害。 本来老爷子说小丫头是最有天分的谁也没当回事。 自己老儿子从小跟老爷子学习医理药理,学习成绩优异考上医学院,毕业就是军医,医术造诣斐然,如今看来若不是侄女脑袋不好,估计自己儿子也要被趁的平平无奇了。 “今这饺子香,好吃,蘑菇馅的,小歌儿多吃点,每次都吃那么一点小猫食。” “大伯,我吃挺多了,一天三顿都没啥消耗,小肚子都出来了。” “胖点还不好,胖点暖和,你看哪有姑娘瘦的跟你似的,搁外边多走一会都冻成冰坨了。” 粟萧赞同的点点头:“嗯,是太瘦了,吃的还少。” 朝歌在底下掐了一把他,粟萧面无表情的给小姑娘夹了两个饺子。 朝歌委屈的憋嘴,眼睛低垂委屈的看着饺子,自己都吃十几个了,真的吃不下了。 粟萧叹口气,哪里抵得住,连忙把饺子夹回来,夹了一块鱼肉给小姑娘。 朝歌一点点的吃着,时不时吃点萝卜条,实在是这几天吃的太腻了。 “歌儿,给你装了一盒饺子,给小兰那丫头拿回去。” “嗯好!” 这时候天黑的早,吃完饭朝大伯就让俩人赶紧走,送完了朝歌他还得回来呢。 粟萧拎着皮箱,朝歌拿着饭盒,俩人牵着手回去。 回到家,粟萧进屋,朝歌把饺子倒进盆里:“小兰吃饭了吗?” “吃了,给你留了在锅里。” “行,我搁大伯娘家吃了,给你带了饺子,你还吃吗?” “大伯娘包的饺子啊!那我明天吃。” “好,给你放碗柜里。” “嗯嗯!谢谢歌儿!” “客气啥!” “对了歌儿,今天来人看病,说家里老太太腿抽筋,疼的不行,想让你看看,说明天早上过来。” “行,那我明天看一下。” “好。” 朝歌打水洗洗脸洗洗脚这才进屋,屋里粟萧已经把被褥铺上了。 坐在门口看小姑娘进来一把揽到自己腿上,脸埋在小姑娘颈窝,闷声道:“歌儿,歌儿,我好想你,日子过得太慢了。” 朝歌被他弄的直痒,不一会就感觉到不对劲。 …… 粟萧看着小姑娘小脸绯红迷蒙的样子,不舍的亲了亲小姑娘软香的唇叹口气:“歌儿,我得走了。” 朝歌害羞的捂住脸点点头。 粟萧简直是落荒而逃,真怕再不走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朝歌摸着噗通乱跳的心,脸上越发的红了。 第二天一早,朝歌刚起来洗漱完,想着把昨天剩的米饭炒个鸡蛋,就听见喊声。 放下碗出门就看见一对夫妻带着位老人再门口。 “李叔李婶?” 来人正是胜男的爸妈,老太太想必就是胜男的奶奶了。 “哎,小朝大夫,我带着我娘来看看,她最近腿抽筋疼到天天叫唤。” “进屋说。” “好。” 朝歌把电灯打开:“李奶奶您坐,把手伸出来我给您探脉。” 看小姑娘眉眼凝重,几人也不紧担心起来。 朝歌本以为是老年人缺钙,如今一看是肝病。 “肝毒代谢不出去才导致的腿抽筋,是肝炎,我给抓副药,李奶奶先吃着,吃完不抽筋也得再来找我看。” “好好好。” “这个药一天一包,两碗水泡一个小时以上煎做一碗,中午饭后服用。” “好,那我们回去了。” “行。” “小朝大夫吃鸡不?” 朝歌拿出五块钱:“叔,我要五只公鸡,收拾好的。” “哪用这些,这些钱五个老母鸡都够了。” “公鸡好吃啊,剩下的钱就换鸡蛋。” “行!”胜男爹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想着给这丫头杀个鸡吃,谁承想还要了这姑娘钱不说还赚了钱。 比想象到顺利,本来朝歌还以为要针灸呢,如今就抓了药,把鸡蛋炒饭做好,朝歌吃了一碗,又喝了一碗热奶茶这才穿上衣服上班。 “朝医生早。” “早。” “小朝大夫早啊!” “赵护士早!” “小董护士早啊!” “朝医生早!” “小董护士几点来的?磨了这么多药?” 小董护士不好意思:“吃完饭来的,我也没看点。” 朝歌被她逗笑,心想果然是小孩子呢。 拿着小簸箕,朝歌抓了清心丸的药材,朝歌把药材放进石碾里边儿撵磨过筛。 之后配以蜂蜜调制成团制丸分两个瓶子装起来,还没忘了留几个粒存底。 “大夫!大夫!快看看这孩子咋了!” 朝歌听见动静飞快出去,就看张医生给一个看着就两岁的孩子检查,朝歌看孩子情况不对,连忙伸手给小孩探脉。 “昨天是不是给他喝酒了?” “没有啊!小孩子哪里能给他喝酒。”孩子妈激动的说着。 孩子爸喏喏的点头:“是啊。” “喝了,两滴高度白酒,引起中毒反应,再晚来点估计就不行了,现在这个状态可能会导致智力受损,已经损伤肝脏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挂葡萄糖稀释酒精!快点到底喝没喝酒!” 张医生气急,怒吼出声。 孩子爸嗫喏着说道:“喝了,昨天晚上俺爹用筷子给沾了两下。” ****** “行了,别骂了,脑损伤肝损伤是挽回不了了,骂什么都晚了。” “张医生,张姨你救救我儿子,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了。” “娟子,不是姨不救,是酒精对孩子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 “张姨,检查还不没做,怎么就凭他一句话就能断定我儿子脑损伤肝损伤。” “是,一会儿得做详细检查,但是你知道咱们这要建疗养院吧,知道那个神医吧,就是小朝大夫。” 女人闻言一愣,看向朝歌:“朝歌,朝歌你看在小时候我帮过你的份上,你救救我儿子,求你了朝歌!” “你不求我,我会竭尽全力救他的,先挂水,之后做详细检查,肝损伤我开药你拿回去熬给他喝,估计要一个月,脑损伤你就得天天带他来针灸,还有你是谁?” “我是彭娟,小时候你被推进雪坑里,我喊你哥哥们来救的你。” “彭叔叔家的彭娟,谢谢你小时候救了我,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你当时就被送到京市了。”那是张娟第一次见识到朝家的权利,那些欺负朝歌孩子的家里一年之内全都因为各种错误退了。 朝歌点头,那时候老爷子还没完全退下来,知道自己出事立马就派人给接过去检查了,之后调查出来根本不是单纯的小孩子玩闹,也更让老爷子下了决心退下来。 74 ? 邹医生 ◎中伤◎ 一系列检查下来果然应验了朝歌的猜测, 张医生看着检测报告叹气,多少孩子因为喝酒造成损伤,怎么不引以为戒呢。 小孩在病床上, 朝歌银针消毒,对小孩子进行针刺治疗。 孩子小小一个,彭娟抓着手, 看着儿子浑身插满了银针,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眼泪也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丈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愁眉苦脸的抱着脑袋, 不敢看这边。 大伙看的都不忍心, 纷纷找借口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马大的军人, 身边跟着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 妇人看见小孩子浑身扎到针赶忙捂住嘴,压住要到嘴边的惊叫。 军人一脸的愤怒, 看着上前来的女婿, 并未理睬。 “张医生, 国庆怎么样了。” “酒精中毒,造成脑损伤, 肝损伤,都是不可逆的,但是朝大夫说能治,所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朝医生了。” “爹, 爹都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 我女儿也不能生了, 我们就这一个女儿, 你们别磋磨她了, 重新再找一个, 我们国庆也傻了,你找个年轻的在生一个。” “爹!爹你不能这样!” “你当初没到级别是我家让你们小两口住的,对吧?我把女儿嫁给你,住家里很正常。 期间你爹娘没来过吧?没看过怀孕的娟子我们理解,路远么。 分了房子你家没置办东西吧?我们娟子置办完,你爹娘就来了。 大冬天的你娘给娟子立规矩,导致她气跑回家,路上摔了导致早产之后不能生了,我们没怪你吧? 娟子这两年看孩子你爹娘没帮上一点,还得伺候他俩,是不是觉得我们都看不见啊?是不是觉得把我女儿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爽。 对不起,你在我这没有机会了,娟子,你还跟他过吗?” 彭娟痛苦摇头,原本以为自己爹娘不给自己做主的。 “行,证明都给你带来了,一会儿去把离婚证扯了。” “爹!你都说了,娟子不能生了,她离开我谁还能要她!” 彭娟丈夫跪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呵,真以为离开你不能活了,她结婚这两年是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我们让她长记性,长教训,不代表会看她在泥潭里苦苦挣扎。” 朝歌叹气,懂得彭团长是让女儿一次次失望,再彻底放弃,彭娟也为此付出代价,想必彭军长心里更是不好受。 说了治疗方案,给孩子针灸完,开了汤药朝歌就回办公室了。 给开完药,小董护士就直接给煎了。 中午,朝歌拿着两瓶药出去,看了一眼病房,彭娟母亲看着孩子呢。 到了食堂,朝歌打了面条,不一会儿粟萧就来了。 朝歌今天看他还是有些脸红:“今天吃手擀面!” “太难得了。”粟萧压下上翘的嘴角,怕小姑娘恼羞成怒。 “这个清心丹你一瓶,给我大伯一瓶。” “咳咳,我就不用了,都给大伯!” “随你。” 朝歌今天如愿看了篮球,粟萧在一边全程黑着脸,朝歌悄悄牵上他手,脸才不那么臭。 下午,粟萧看着两瓶清心丹,还是留下一瓶。 时间转眼过去半年,朝歌每个科室都轮到了,整个医院甚至军区都知道了朝歌的存在,不少人找了关系让朝歌来看病。 朝歌也不是所望,经她手的病人,就算在生死线上挣扎都被救了回来。 原本预计开在朝歌后边农场里边的疗养院也扩大了建筑面积。 四个月时间,医院已经建立好了框架,若不是农忙一个月,估计现在都装修完了。 上边人觉得朝歌在边境浪费了,北部军区赶工速度极快,想让疗养院快速投入使用。 不用轮岗,现在医院有什么疑难杂症的患者都来找朝歌。 如今朝歌正坐在院长办公室,跟刘院长还有京都来的邹医生师徒俩人探讨疗养院人选。 “院长,小董护士我要带着的,给我当助手。” “没问题。”刘院长羡慕小董护士啊。 “我看这几个老中医都是比较厉害的,怎么被下放了?” “这里都是筛查完,被人坑害的好大夫,你相中哪个我们能调过来。” 邹医生有些诧异,他知道一些事,但是没想到这小姑娘能量这么大。 “邹医生你看一下吧。” 邹医生把文件拿过来一一看过,挑出来口碑不错,医术不错的老大夫,再私信的把自己的师傅挑出来,没想到自己运作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小姑娘一句话重要,原来医术才是硬实力 。 邹医生徒弟,邱鑫,路哥的未婚妻,看着自己爷爷的档案手指攥紧,看老师给选出来不禁一颗星高高提起。 “刘院长,朝医生,我认识这些个都是京都的大夫,技术很好,也很有名望。” “可以,朝歌我认识一个蒙医,说是神医也不为过。” “可以。” 朝歌知道挑选出来的医生都不会差,若是可以朝歌想都吸收过来。 “刘院长,医院那么大,您说这几个老大夫不够干啥的,要我说这二十位医生都吸收过来。” “可以,这些给你选就是怕你有不喜欢的。” “这边是西医,有七位,都是医学圣手,但都因为或多或少的原因被下放,都是院长级别的。” “好,那都吸收了。” “这边还得他们进行中西医交流,尽快都接过来吧。” “但是没有住的地方啊。” “住在农场社员家,您看怎么样?” “行,我到时候去沟通,我先去沟通一下这些医生的事。” “好。” 朝歌带着邹医生跟邱医生俩人,拖着行李往农场去。 离远,就看见一帮战士在施工:“这疗养院真的很大。” “是啊,原本要建一半这么大,后来因为来看病得人多,就扩建了。” “不像是传统医院啊。” “嗯,主要是疗养,前边一个个小院都有三个独立的屋子,带厨房的。 第二排是独门独院,是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厨房。 第三排没有院子,就是排房,都是单间,设施是公用的。 边上两排左边是办公区域,配备两间手术室,右边是接收一些住院病人的病房。” “我看这涂料都刷完了。” “嗯,早上我看是在贴瓷砖。” “来疗养还能养花养草啊。” “是啊,愉悦身心,宿舍这边是农场在建,在我房子边上,地方大,都是独门独院,但是都是两间的,前两天刚封顶,估计还得一个月。” 带着俩人到了知青点,这如今都没有人住,没有知青来这边下乡了,老知青都被场长调到别的农场了。 “这屋你俩暂时住着,我就住后边卫生室,这后边的广场就是场部跟粮仓还有供销社。” “谢谢朝医生。” “不客气,那我回去了,你俩收拾着。” “好的。” 朝歌也没回医院,直接回了家,粟萧已经出去俩月还没回来,朝歌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东北的冬天很是凉爽,早晚都得穿上厚衣服,与第一年不同,如今的小院被俩人种的郁郁葱葱。 朝歌在黄瓜架下溜跟黄瓜,压点冰凉的净水冲洗一下咔嚓咔嚓就吃上了。 “歌儿,你咋回来了?中午吃凉皮,你回来的正好。” “那我有口福了啊。” “是呗,我拌完你先吃一碗,剩下的我给姥爷拿去。” “谢谢小兰!” “嗨呀客气啥!” “我一会骑车去市里,你有啥要买的没?” “没啥买的啊。” “那我看着给你买。” “行!” 刘兰挣了钱,开了春咬咬牙置办了台自行车,她出去更方便了,自行车带来的价值也抵得上自行车了。 粟萧两月前被借调来到西北部军区,保护最重要的科研成果,原子弹爆破。 期间有各方势力间谍,想要阻止这次行动。 粟萧被派保护运输往沙漠,谁承想经过一片绿洲,危机四伏,所有人都警惕保护。 谁承想这次目标不是原子弹,是坐在后边的科研人员,眼看着劫不走,恐怖分子就做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恐怖分子不多,但都抵死纠缠,一边保护重要物资,一边保护科研人员,面对训练有素的恐怖分子,一时间束手束脚。 击毙最后一名恐怖分子的一瞬间,粟萧看着一名被击毙的恐怖分子拿枪的手抬起,粟萧快速击毙,飞快挡在科研人员前边。 噗嗤—— 入肉的声音传来,一声巨响,粟萧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儿子——” 自己儿子粟院长夫妻俩怎么能忍不出来即使画着重重的油彩,俩人也能一眼认出。 粟萧被抱住,落下一滴泪,咳血不止:“妈,告诉歌儿,我不能陪她了。” “儿子,儿子你挺住。” 粟萧看向爸爸,想让他告诉朝歌忘了他,但是怕朝歌真的忘了他。 “军医!军医!” 带队的军长赶忙把军医带过来。 看着心脏一股股的血,军医心下沉重:“快速拉医院抢救。” 一行人送粟萧跟其他伤员,另一行人接着往沙漠里去。 粟家两口子是重要科研人员,即使心中悲痛,也得坚持。 绿洲是最危险的存在,可以隐藏一切龌龊,出了绿洲,沙漠一望无际,有人出没一眼就能发现。 车上,军医快速给粟萧把衣服剪开,露出里边染着血有一个孔的防弹衣,几人更是凝重。 剪开防弹衣,又剪开里衣,发现子弹进入不深,但也危险。 粟萧的团长,赶紧找出粟萧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药丸,一股脑的塞进他嘴里。 “你给吃的什么?”军医怒气冲冲的对着粟萧团长发火。 “他媳妇是医生,这是给他准备药。” 说着止血散一股脑的倒在粟萧鼓鼓出血的心口上。 军医眼看着他眼疾手快没来的急阻止,愤怒道:“你撒的东西会让他二次感染。” 团长不理他们,若是小朝在两针就能给小粟止血,还用得着费这些事。 几个军医眼看着药粉下去,肉眼可见吸收止血,心下诧异。 原本迅速流失的生命体征也逐渐趋于平稳,几人再也说不出什么。 老军医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瓶,心里不禁唾弃这人败家,少用点是不是这些个战士都能分点,一瓶都下去了,不知道以为他要和泥呢。 到医院抢救,因为止血止的好,更想体征稳定,手术很顺利,原本以为会没入心脏的子弹只击伤肋骨,打到了肺叶,差两毫米就要伤到心脏了。 第二天,朝歌听到广播,举国同庆的好消息,却怎么也喜悦不起,总感觉什么事要发生。 也是同一天,在科研院十年没回家的科研人员集体被放了假。 粟家两口子知道儿子手术成功喜极而泣,第一时间前往了医院。 75 ? 梦里相见 ◎和田玉空间◎ 朝妈妈看着还在昏迷的儿子, 心中悲痛。 朝爸爸沉默着拿手巾给儿子把身上的油彩擦掉。 朝老爷子在这边坐镇指挥,知道孙子生死垂危也是强加镇定,有了空就忙过来了。 老爷子把孩子的东西拿过来, 就看胸口一个小洞,这足以要了孩子的命。 突然手指被划伤,血珠低落, 一看原来是被贯穿的竹叶锦囊,里边竟是一块被击碎的和田玉。 一瞬间,困惑所有人的事就解开了, 为什么那人离那么近, 那足以击穿人体的子弹只击穿了肋骨是因为什么。 玉石落在掌心,还有染血的字条, 娟秀的小字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老爷子香也知道是朝歌的。 鬼使神差打开看见里边的“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会心一笑。 “怎么了?爸?” “这小子, 找了个好媳妇儿, 救了他的命啊。” “怎么说?” “这应该是小姑娘给他的定情信物,都是这个在上衣兜里的和田玉, 替你儿子挡了伤害。” “怪不得。”朝爸爸恍然大悟。 朝妈妈对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好感蹭蹭蹭的网上涨。 “爸,那我们给歌儿打电话,想必小朝很想她!” 朝妈妈一脸期待的看着朝爷爷,想着是不是小姑娘来儿子就能醒来呢。 “路途太远, 这小子估计也怕朝歌担心。” “怎么这么说呢?” “嗨呀, 说来脸红, 那小子在家我都不敢回家, 成天抱着小姑娘不撒手啊, 若是你朝叔知道估计得扒他皮。” “是吗?看不出来啊,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稳当的。” “你们不信我也不信。” 压抑的氛围一时之间活跃了起来,笼罩着头顶的乌云也散去。 粟萧憋住一口气,一下子咳醒,朝妈妈连忙喊医生。 医生来看人醒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人可算醒了,这可是全省领导关注的人啊。 “脱离危险了,现在只需静养,肺部受损才会产生咳嗽,这个具体还要等肺子养好之后症状还会不会有。” “好,谢谢医生。” “不用谢,一会儿护士进来挂水,先吃几天流食,别大动作,避免剧烈咳嗽,对肋骨造成二次伤害。” “好。” “爸妈爷爷。”粟萧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一片惨白。 “儿子,你好好养身体。” “嗯,我身体没事,爷爷你把我上衣拿来。” “你要找这个吧?”朝老爷子把锦囊给他。 粟萧看着碎玉跟染血的锦囊字条,心中有万千的委屈,怎么都坏了,媳妇给自己的定情信物。 他感觉那子弹强力的冲击力在穿透防弹衣之后威力减弱了一分,那也是要命的,进入身体那一刻自己想着自己完了。 但明显感觉子弹威力在接触玉石之后削弱了很多很多,知道玉石承受不着应声而碎,子弹也进入身体。 那一刻粟萧想着自己必死无疑,失去意识之后又被军医跟团长折磨的有了意识,却也没醒来,直到现在。 粟萧觉得自己不怕死,但是临近死亡那一刻他怕了,怕小歌儿没了自己怎么办。 他能感觉歌儿的心被城墙包裹着,需要一点点的渗透,但他能感受到歌儿也在努力的学习爱自己。 他啊,还想着跟歌儿结婚,生几个小娃娃呢,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铺天盖地的求生欲令粟萧硬是没走进那金光闪闪的大门,他清醒的知道,若是真的走进去自己跟歌儿真的没有以后了。 睁开眼,看见爸妈爷爷,粟萧知道自己活过来了,不仅歌儿给的药救了自己,还有这个锦囊。 “爷爷,您不能找人把这锦囊跟玉石修复。” 朝老爷子第一次在孙子眼睛里看到委屈,像个失落小狗。 摇摇头把脑袋里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再看果然还是那个冷酷的孙子。 “算了。”粟萧想着还是回去让歌儿再给自己做一个,之后自己再找人修复,那样自己就有两个歌儿亲手做的定情信物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刚做完手术就要出院?” “对,不行!” 粟萧抱着歌儿的锦囊,闭眼睛不理他们。 “爷爷,我衣服兜里的药呢?” 朝爷爷一时间尴尬了,想起今天这小子团长跟自己说的话。 “那个,给伤员用了。” 粟萧点点头,本来就想拿出来给战友们用的。 朝老爷子看孙子没生气这才放心。 朝歌这边,吃完饭睡了午觉,就往基地去,半路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忽然就没了意识。 基地门口的哨兵都准备好检查朝医生的证件了,就看她软软的倒在了路上,连忙喊俩人上前查看。 “朝医生昏倒了!” “快快快,抬医院去。” 这边哨兵赶忙给医院打电话:“你好,这里是岗哨,朝医生昏倒,有两名战士抬过去了。” “好,我们马上去迎。” 挂了电话方主任就赶紧喊了急救的人员,出门就看见面无血色的朝医生,跟上午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主任,朝医生贫血,低血糖。” “啊?” 方主任都疑惑了,这是不应该出现在朝医生身上啊。 “可能生理期。” 方主任点点头,给朝歌推到她办公室挂水。 不管咋得,还是先挂葡萄糖。 董护士急了:“主任,朝医生怎么了?” “低血糖,贫血,你看着点。” “好。”董护士点点头,不知道上午还教自己把脉的人身体还那么好怎么下午就低血糖了。 朝歌没想到自己意识突然出现在一片空间里,在中药房的边上出现了一个金色大门,推开入眼的就是一片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朝歌觉得仿若进入了世外桃源。 漫山遍野的全是上好的药材,鼓鼓流出的山泉,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旷神怡。 朝歌蹲在山泉边上喝一口沁入心脾的溪水,感觉脑子都一片清明,突然感觉什么人注视着自己。 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给粟萧的和田玉高高挂在天上,仿若是太阳。 粟萧睡着觉,感觉意识又回到金色大门,不由得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努力抵抗金色大门的吸力,粟萧拼命挣扎,突然看见一道倩影推开金色大门,那背影粟萧一下子就看出来那是朝歌。 看着朝歌,粟萧拼命喊她,突然间大门把自己吸入其中。 朝歌看着粟萧突然出现在自己空间里,眼睛都要瞪出来,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萧萧?你怎么进来我空间的?” 粟萧想着自己可能在做梦,干脆把自己的委屈一一诉说。 “歌儿,我受伤了。” 朝歌看他精神体的状态,看到那个和田玉,想着难道是和田玉把他吸进来的。 “怎么了?你不是出任务了,伤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看小姑娘担心的样子,粟萧庆幸自己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小姑娘,不然她肯定担心的不得了。 但是在梦里感受小姑娘的关心,粟萧就过一把瘾:“嗯子弹打穿了防弹衣,又打穿了玉石,又打到身体里,差一点伤到心脏。” 粟萧说着委屈极了,朝歌心疼的不行,什么也不顾扒开粟萧的身子,看着包扎好的弹孔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粟萧心疼的抱着小姑娘,想着这个梦太真实了。 朝歌没觉得是梦,想着应该是血液溅到那个自己挑的玉上,形成了某种契约。 “歌儿,我好想你,能不能在我梦里多陪我一会,我天天能梦到你,却怎么也摸不到。” 朝歌闻言一愣:“粟萧,这不是梦,你信吗?” 粟萧闻言点点头:“对,这不是梦,这是小歌儿想我了。” 朝歌无语望天,牵着他的手,再次推开大门,粟萧想阻止却又鬼使神差的被小姑娘拉着走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出国了吗?” “不,这是我的空间,我小时候脑袋不清明,一直在这里理清这些东西,据我所知这是我们国家未来的一个百货大楼,里边东西应有尽有。 但我是昏迷进来的,你拿个小玩意儿,攥在手里,我一会儿醒了之后给爷爷家里打个电话。” “好,那我醒了若是记得,就给你打电话,我就说歌儿,我的定情信物坏了。” “好。” 粟萧手机紧紧攥着一枚的,不起眼的卡子,心里也有点怀疑。 看着朝歌突然消失,粟萧想着自己也要赶紧醒来,意识回归,屋里就自己母亲在看文件,手心里硬硬的东西咯手。 粟萧心中大骇趁母亲没看自己,把手拿出来,一个珍珠发卡在手中,这明显不是母亲会放在自己手里的,又和梦里的一样。 “妈,我想给歌儿打个电话,我想她了。” “啊?哦!好好好,等你爸回来我让他推你去。” “好。” 等待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的,粟萧看着医院的棚顶,手里细细摩挲着小小的发卡,世界观在一点点崩塌再重组。 “老公,儿子要打电话,你给他病床推院长办公室,给歌儿打个电话。” “别闹,多叫人笑话。” “爸!我想歌儿了。”粟萧难得提要求,朝爸爸赶忙叫来助理一起给粟萧推院长办公室去。 朝歌醒来看自己挂着水,一时间有些懵。 “朝医生,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咋还贫血了?还昏倒在基地门口。” “可能是来月经导致的,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朝歌拔了针就往院长办公室去,如今最近的电话就是那了。 朝歌先是给粟家老宅打了电话:“刘姨,爷爷在家吗?” “诶呀,歌儿啊,粟同志没在家,有事吗?” “哦,我就问问他老人家身体,我做梦粟萧受伤了,担心是什么感应,想来是梦魇了。” “是啊,我会打电话告诉粟同志的,歌儿自己煮点薏仁水喝。” “好的刘姨,你注意身体。” “好好好。” 这边刘姨挂了电话就打了密线电话把接到的电话说了。 老爷子接到文件,心想这俩孩子真是心有灵犀。 “首长,为您准备了全羊宴。” “我不去,别整形式主义,我去医院跟家人吃。” “好的首长。” 这边朝歌刚挂了电话要出门,就有电话进来,朝歌脚步顿了一下就听院长喊自己。 “朝医生留步,是粟副团打来的电话。” 粟萧听见院长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歌儿刚打完电话,心下了然。 朝歌接过电话,听着比空间里虚弱很多的人,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歌儿,我的定情信物坏了。” “我再给你做。” “好,好歌儿不哭。”粟萧小声的哄着,朝爸爸妈妈稀奇的看着。 “疼不疼?” 粟萧赶忙道不疼,朝歌气道:“你骗人,肯定可疼了,我去给你看,省的有什么后遗症。” “不用歌儿,来这边坐车的四天,我身体都要好了,到时候我回去你给看,我们梦里见。” “哼,四天可好不了,你给我消停静养!” “好。” 挂了电话,看向院长,朝歌红了脸,忘了还有个人。 “咳咳,小朝医生,听说你昏倒了,我正好要去看你,这是红糖跟大枣,你自己拿回去吧,下午就回去好好歇着啊。” “谢谢院长,红糖大枣我就不要了,昨天刚买了,给有需要的,我这自己调理就行。” “真是好同志,拿着,咱还不差这点玩意。” 朝歌拿着两包东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小兰今天没在家,夏天她多去山里,凉快还能采菜。 朝老爷子过来看病房没人,一时间愣了,想着是不是孙子术后并发症,连忙要找人问,就看自己儿子媳妇跟他们学生推着自己满脸喜色的孙子过来。 “这是干啥去了?” “萧儿,说啥要给歌儿打电话,说想她了。” “哼,他俩还是心有灵犀,那丫头刚才还给家里打电话,说她梦见粟萧受伤了呢。” 看孙子扬起的唇角,老爷子脸上的笑意也有点绷不住。 粟萧恨不得赶紧睡觉,就听爷爷说吃饭,等吃完饭这才如愿合眼。 76 ? 灵泉 ◎铁锅炖◎ 粟萧以为睡着才能进去那个奇幻的地方, 没想到心里想着,意识就进入了空间,还能感受到病房的动静。 粟萧在这个仿若仙境的地方转了一圈, 没看见歌儿,也蹲在小溪边喝了几口溪水,也就一瞬间, 粟萧感觉脑子一片清明。 朝歌觉察出来泉水的不同,回了家,看小兰没在家, 身体就进入了空间盛了一壶泉水喝下去。 没想到浑身开始冒出黑色的物质, 又臭又脏,连忙闪身到套房里边, 浸泡在浴缸里。 粟萧鬼使神差的推开大门,如今已经不冒金光了, 就是玻璃门。 已经第二次进入了, 粟萧的震惊依旧没有半分减弱。 顺着滚动的电梯, 入眼的事物让粟萧不可置信。 走着走着发现没有向上的电梯了,反而进入了一个客厅, 粟萧有种感觉,歌儿应该在。 推开门就看歌儿裹着遇见,头上也裹着粉嘟嘟的毛巾,俩人对上视线, 粟萧连忙转身。 朝歌忙跑回房间, 穿上衣服出来。 粟萧摸摸鼻子, 感觉热热的, 好在意识体没有鼻血。 “歌儿, 你怎么在这里洗澡?” “我是身体进来的, 你没人的时候试试,不用闭眼,意念一动身体就进来了,若是能进来我给你看看身体。” “好。” “我发现那个泉水神识喝了脑子清明,身体喝了好像剃除了身体里的杂质,我身上几道疤痕都没了。” 说着朝歌把衣服掀起一个角,让粟萧看,粟萧被这瓷白的肌肤慌花了眼,手轻轻抚上那原本有浅浅疤痕的地方,如今竟是细腻无痕。 “哈哈哈,好痒!” 粟萧掐住小姑娘的腰,搂入怀着,闷闷道:“歌儿,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嗯,我很担心你。” 朝歌搂着男人的腰身,发现他瘦了很多。 “大部队已经回去了,我身体好点之后也能回去了。” “嗯,我等你,你一会儿拿点儿那个泉水喝,伤口肯定能好的快,这个药是修复硬伤的,你想办法拿出来吃。” “好,粟萧把小瓶子放在手里。” 朝歌带着粟萧下楼:“你看这些食物都可以拿出去吃,都是热气腾腾的,拿走之后还会原样补上。” 这边是图书馆,有很多书拿出去会让我们的国家远超其他国家。 粟萧看着各种搁到现在都要震惊国际的书,原来未来竟然人人可阅。 粟萧摸摸朝歌的头:“事事都有两面性,拿出来研究成果总没有脚踏实地来的好。” 朝歌点点头,她知道一步一步的走是稳扎稳打,不然就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粟萧看着古今中外的兵书杂志,心中骇然,原来古人也用兵如神,原来以后的武器威力如此之大,原来为了的国家那么强大。 “这些书你闲着没事就可以看,在这里看书不会消耗精神,回去之后身体跟睡觉一样,身体进来之后就上我的房间睡。” “好。”粟萧对兵法是热爱的,看上就不愿意放下了。 朝歌也不打扰他,找了一本西医的书,到吧台拿了两杯果茶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粟萧伸手揽过朝歌,把人搂在自己怀里。 小姑娘小小一只,俩人就各看各的书,一片岁月静好。 粟家两口子常年的疲惫,在加上儿子受伤心力交瘁,看儿子睡了俩人松懈下来也沉沉的睡过去。 粟萧就这么看了好久,久到朝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进来。 粟萧抬眼就看小姑娘端着大碗进来,放下书连忙过去端。 朝歌意识一动碗筷跟调料就出现在桌子上,粟萧心中微微震惊,毕竟刚才震惊那么大都承受了。 要说朝歌为啥不意念一动拿麻辣烫呢,当然麻辣烫得自己选食材才好吃。 “一起吃!” “我吃了也没用啊。” 粟萧无奈看向小姑娘。 “尝味道啊!” 朝歌往里加入一大碗芝麻酱,又加入麻油拌匀:“来尝尝这个小酥肉最好吃了!” 粟想没想到四季的菜还能在一个碗里吃到:“好吃!这个东西太香了。” “这个叫麻辣烫。” “这个丸子好吃。” “这个是牛肉丸。” 粟萧一吃就停不下来,精神状态吃东西能清晰感受到味道与口感带来的冲击。 朝歌吃的肚子鼓鼓的,看粟萧感觉不到饱,一时间羡慕不已。 吃了最后一个丸子,粟萧羡慕的看着一脸餍足的小姑娘,想着下次看看自己也身体进来。 “医生,这孩子咋干睡不醒啊?” “精气神消耗太大,他睡觉就是身体在自愈。” 粟萧听见动静,朝歌也听见了,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我要回去了。” “好,药记得吃。” “嗯,等我回去,我应该会明天晚上都能进来。”朝歌亲亲男人唇角。 “好,我的锦囊坏啦。” “这次我亲自给你绣。” “嗯。”说着朝歌的身子就消失了,粟萧闭上眼,意识回归身体。 “爸,妈,爷爷呢?” “你爷爷得回京都,等你能动了咱们一起回去,你在家养伤。” “爸妈,我想回队里。” “行,你是想上歌儿那吧?我们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怕她不自在。” 朝妈妈一愣,随即笑了:“那你问问那孩子。” “好,等我打电话问过歌儿的。” “儿子上厕所不?” “不上了爸,你跟妈早点休息。” “好,那你有事喊我,我们就在隔壁。” “嗯,把门给我关上。” “行。” 晚上,朝歌出了空间,发现身体轻盈了不少,手上的茧子跟身上的伤疤没了不说,五感也更敏锐了,就连力气速度也都提升了。 看小兰还没回,应该是搁姥爷家吃了,想着意识进入空间,就看门口来俩人,正是邹医生跟邱医生。 “邹医生,邱医生。” “朝医生,我们想着来你这蹭饭呢。” “好啊!” “这是我们的粮票。” “咱们就不闹那个了,邱姐你跟路哥啥时候结婚啊?” 邱医生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邹医生笑了:“前两天递交了结婚申请,小路调这边来他俩就结婚了。” 邱医生闻言点点头:“是的小朝医生,路川跟我说了你人很好相处,也很温柔,我来这边心里也有了底。” “邱蕊姐你在这边有什么就跟我说。” “好,那我叫你歌儿。” “好。” “晚上想吃什么?” “就农家菜。” “行!咱们吃铁锅炖,正好昨天李叔给拿了个大鹅,邹医生会杀吗?” “这简单的很。” “那麻烦邹医生了。” “没问题。” “邱蕊姐给我摘俩茄子,辣椒,再挖两个土豆,摘点你爱吃的。” “行!我还没弄过呢!”邱蕊说着就磨刀霍霍向菜地,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朝歌怕贴饼子他俩吃不惯,就发点儿面做花卷。 搁后院摘点葱姜蒜直接搁水井压水洗干净,冰冰凉凉的,邱蕊一看来劲了,赶忙过来借着凉水把菜洗干净了。 这边不愧是医生,邹医生把鹅脱的干净,内脏都洗干净了,不能吃的都扔了,朝歌找来斧子咔咔剁块。 “这鹅可真大啊。” “是呗,这杀完还得二十来斤,咱们那杀完就五六斤算大的了。” “今咱就敞开吃。” 朝歌把鹅炒的干巴的,加入香料调料,那香味就呲呲的,邱蕊搁一边学。 “小朝做饭这么香,整得我都想天天来你这蹭饭了。” “当然行了!” “哈哈哈,这丫头真实在。” 邱医生乐的不行,跟年轻人共事心态都年轻了。 朝歌把搁水井里镇的西瓜拿上来,还是昨天偷偷搁空间里拿出来的,说是病人家属给的,不然小兰天天去市里自己都不知道该说哪里买的。 西瓜刀刃一上去,就听咔一声,看着里边粉瓤,邹医生乐到:“这西瓜可真好啊!” “是啊!保准甜!快尝尝,肯定凉快!”朝歌咔咔咔切开。 邱蕊拿一块儿,咬一口就被惊艳了:“东北的西瓜真甜啊!真凉快!” “诶呦!甜,真甜,这井水好,都拔牙。” “哈哈哈,他们说有时候这边六七月还下雪呢!” “真的啊?”俩人一脸惊讶。 “我也没见过,都是听说的。” “那有生之年若是见了也够吹嘘的了。”邱医生吃着西瓜闻着炖大鹅的香味笑哈哈的。 看着差不多了,朝歌把土豆茄子粉条下进锅里,再把花卷放在炖大鹅上,撒一把葱花儿。 “再炖个十五分钟就能吃了。” “还能这么吃?” “是啊,花卷带着一点汤,可老好吃了!” “咱搁当院吃?” “行!凉快!” 朝歌把碗筷桌子拿到台阶上,又拿三个小马扎,到了时间就把花卷捡出来,再大火收汁。 “太香了!”邹医生头一次吃铁锅炖,卖相不好,却实打实的香。 “好吃!这个粉条我最喜欢!”邱蕊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吃上即爱上。 也是这炖铁锅炖导致刚结婚的路川连着吃了半年的铁锅炖,是又爱又恨。 当院里还有黄瓜,邱瑞薅了几根,洗洗就蘸大酱吃了。 “这黄瓜是又催又嫩,歌儿明年你可教我种啊!” “行!这黄瓜就得跟上水,咱们这边雨水不大,就得勤浇浇。” 一大锅铁锅炖,师徒俩人吃的肚子滚圆,站着进来的,挺着腰出去的,俩人都怪不好意思的非得留下粮票跟肉票。 朝歌只得把票放进账盒里,还剩一大锅菜,朝歌给俩人盛一大盒带走了,留一碗,剩下一碗装起来,拿布盖上,放进框里,再把剩下的西瓜装进去。 不一会小兰就回来了,朝歌洗着澡,离老远就听见了。 “小兰?” “在呢朝歌,要手巾吗?” “没有,今天来了我俩同事,我弄了铁锅炖大鹅,还有西瓜,你给姥爷送去啊?趁着亮天?” “啊?行!我这就去!” 刘兰一眼看见筐里的东西,是四分之一的西瓜,跟满满一碗鹅肉。 刘兰给姥爷送完回来,就看朝歌在切西瓜:“还有四分之一,咱俩吃了,省的明天不凉了。” “嗯!诶呀!这西瓜可真甜啊,凉哇哇的真过瘾,我哪天遇上也买个回来。” “嗯嗯,搁井里镇上真凉快。” “是呗,我吃完洗澡,这一天身上黏糊糊的,一会儿晒得水都凉了。” “那我先睡啦!” “好的,晚安!” “晚安!” 77 ? 归来 ◎租房◎ 有人在家, 朝歌精神力进入空间,就看见粟萧在沙发上看书。 粟萧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就看见小姑娘在那里。 “身体怎么样?” “还没用药, 我爸妈在医院看着我呢,他们想跟我一起回基地,我怕你不自在。” “不会啊, 叔叔阿姨好不容易回来,我怎么会不自在。” “嗯,我怕我不自在, 跟他俩相处很少。” 粟萧起身把朝歌抱过来坐下。 朝歌知道叔叔阿姨陪他时间很少, 不由得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 “叔叔阿姨在你房间吗?” 粟萧点点头:“唉,那你药记得吃。” “好, 等回去你给我看。” “嗯。” “最近疗养院的医生陆续要到位了,约么着快开了。” “嗯, 听爷爷说了麻五家爷爷好了, 整治了他家那些不安分的, 如今他家也不在风雨飘摇了。” 朝歌点点头:“应该早就好了的。” “嗯,估计是不想引人注意。” “还有罗旭她媳妇怀孕三个月了。” 朝歌想起来罗旭家的事不由得噗嗤笑出声, 怎么夫妻俩都什么也不懂。 时间转眼就过了十天,粟萧的伤在朝歌的药下以奇迹般的状态好了大半,就连医生都惊奇不已。 知道粟萧再吃一种药,医生气急, 给检查化验之后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反而的确是恢复很快, 不由得震惊, 开了可以出院的证明。 “爸妈, 你们回家看看爷爷吧, 我自己回去。” 粟萧如今能正常行动了,就是还不能剧烈运动,粟家两口子给他送上了火车卧铺。 列车长也过来:“您就是粟萧同志吧,我们会照顾好您的,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 “好的,谢谢。” “嗯,我们坐这趟车,到中途倒车,正好能看你几天。” 粟萧闻言点点头:“嗯。” 路上有爸妈帮忙换药,粟萧也没遭罪,第三天爸妈就倒车回了京都,第四天一早,火车刚听,粟萧想着人都下了自己再下,就看见小李上来。 “粟副团!团长让我来接你。 ,副团你回哪?”小李说着就背起粟萧的东西。 “上农场。” “好的,副团你还买东西不?” “看看有没有卖西瓜的。” “行,我知道有一家。” 小李时刻记着粟萧受伤,俩小时的路硬是开的比自行车还慢,中午才到家。 朝歌知道粟萧今天回来,中午就没在食堂吃。 早上用灵泉在砂锅里炖了鸡汤,回家看见粟萧还没回有些惊讶,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呢? 这边粟萧到了场部:“场长,我想租个房子,然后在这边养伤可以吗?” “啊?可以,当然,我看看啊,那就卫生室东边的房子吧,他家俩孩子都工作了,两口子都想回老家了。” “好,那就这个房子。” “那两块钱一个月。” “好。” 粟萧痛快的交了钱,这边小李就忙着帮副团把屋子收拾出来。 朝歌看隔壁搬进来人,不由得多看两眼,这一听动静,喊的副团,朝歌不由得细细听去,就看粟萧搁里边出来。 朝歌放下手里东西,快步走过去。 粟萧看着脚步匆匆的小姑娘,不由得勾起嘴角:“歌儿。” “你这是?” “我来这边养伤啊!” “我给你看看伤口。” “好。” “小李一会上我那吃饭!” “不了朝医生!我这就回去了!” 小李说着一溜烟的跑了,朝歌愣了,不由得失笑。 这边俩人来到诊所,朝歌就开始给粟萧脱衣服,粟萧脸不争气的红了。 朝歌把缠绕的纱布打开,看着狰狞的伤疤已经开始长了新肉,伸手摸上去,骨头还没愈合。 “晚上的,喝了水估计就能好了。” “不行,那好的太快,会引人生疑,还有伤疤也不能去掉。” 朝歌一口气噎住,随即叹气:“好,那你只能多遭罪了,我给你开汤药,一天三顿,加点灵泉会好很快。” “嗯。” “吃饭,我炖了鸡汤,下点小馄饨。” 说着朝歌起身到厨房,粟萧也跟过去,朝歌瞪他:“你来干什么,快进屋坐着去!” “歌儿我想你了。” “不是天天见?” 朝歌毫不掩饰,在空间里拿两盒小馄饨,鸡汤里煮了,塑料盒扔进灶坑里。 又掐两颗小油菜放进去,把鸡腿撕开脱骨放进碗里,再放入小馄饨跟两颗青菜,加入两勺汤。 自己再盛一小碗,掰下两个鸡翅膀,剩下的捞出来摆在粟萧跟前:“你都吃了,补身体,这两天火车上肯定没吃好,吃完好好睡一觉。” “嗯,歌儿我没有被褥。” “好,一会儿我给你拿。” 吃着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粟萧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这两天吃的盒饭太油,再加上折腾,粟萧很不舒服。 粟萧觉得自从跟了小姑娘自己变得矫情了,若是以前坐着汽车从南到北都没事。 吃了饭,朝歌就开始收拾东西。 一床被褥,一个枕头,两条毛巾,洗漱用品,茶缸暖壶拖鞋一应俱全,还有小零嘴。 朝歌不让粟萧拿,自己拿了两回,把被褥铺好就让粟萧躺着。 粟萧被迫躺下,想说自己完全不用躺,看小姑娘不容拒绝的眼神默默闭嘴。 “这是吃的,这是喝的,晚上我给你熬药拿回来,你消停歇着。” “好。” 朝歌到点上班之前,轻轻亲了粟萧的嘴唇,粟萧要抱小姑娘被躲开。 “你现在肋骨还没好呢,我上班啦!” 朝歌说着毫不留情的走了,仿若那个渣女。 看小姑娘走了,粟萧下床拿着洗脸盆打水洗脸,把胡子刮干净,坐火车这些天没挂,如今看着邋遢不行。 头发也有点长,上朝歌屋子找到推子,拿了回来,安上卡尺一个手推了起来。 毕竟那个手一动肋骨拉扯就有些疼。 收拾完干净了,粟萧才满意,若不是时间不够,说啥不能让歌儿看见自己邋遢的一面。 把门关上,躺在床上,粟萧闪身进入空间。 这是第一次,粟萧身体进入空间,跟灵魂体感觉不一样,感觉真实了很多。 粟萧进入灵泉空间,再往超市空间走发现路好像远了。 朝歌感觉到粟萧进入空间,神识内窥就看见了他,他真是对看兵书情有独钟。 朝歌看他进来之后拿了基本兵书就出去了。 这边朝歌抓了些药材泡上:“朝医生,这是什么药?” “是治疗肺损伤的跟骨骼恢复的。” 朝歌把药方给小董护士研究。 下午,拎着装了药的水壶,朝歌就去了食堂。 “朝医生?” “费师傅,我想换点大骨头棒子,咱还有没?” “有,正好冷库还有,我给你拿几根,还要啥?” “先不要了。” “好嘞!” 朝歌交了肉票,就拎着回农场,先到了粟萧这。 看他收拾的干净,不像早上那么邋遢,不由得气道:“都说不让你动,你还折腾!” 粟萧搂住朝歌,朝歌也不敢动,怕伤了他:“宝宝,夏天不洗我真的难受到很,我还想洗澡,你帮我。” 朝歌受不了他撒娇,叹口气:“晚上的,晚上去空间洗。” “嗯好。” “这个药你喝了,我回家做饭。” “我们一起。” “走吧,上我那。” 粟萧闻言拿起水壶跟推子就跟在歌儿后边,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你进入喝。”说着朝歌拿来两块糖放在炕上。 “好。” 朝歌出来把大骨头砍几段,粟萧看的胆寒。 进园子劈几颗芹菜,再掐几颗小白菜拿进屋。 芹菜炒点猪肝,食物补肺的,大骨头小白菜汤补充营养的,再焖一锅米饭,上边放上辣椒焖子,实在是吃的太清淡也没胃口。 八月份,刘兰跟着下地拔草挣工分,早上下的笼子,如今有了不少的泥鳅螃蟹鱼。 拎着回去看着韭菜花长得怪好,想着一会赶紧得来恰点。 “歌儿!歌儿!看我整啥回来啦!” “天啊!这些泥鳅啊!还有河蟹跟鱼!” “嗯!我这网好使吧!”说着刘兰把桶里东西倒进水缸,今天还不能吃,得吐吐泥。 “我去摘点韭菜花,你把河蟹刷了,咱俩晚上吃!” “好!” 刘兰说着洗干净了桶就要走,就看见粟萧。 “粟副团?回来啦?你不回来我们歌儿魂不守舍的。” 说着揶揄的看着俩人,拎着桶跑了,朝歌闹了个大红脸。 “我刷河蟹吧,坐着没事的。” “好。” 朝歌把河蟹捞到水桶里,压点冷水让螃蟹行动缓慢,看见两个有籽的朝歌给扔进了灵泉里。 一下子好像有了思路,把超市里的活鱼海货都扔进去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了。 超市没有活鸡,想着哪天去胜男家买点鸡鸭鹅,还可以买点牛犊羊羔跟猪仔,到时候放进空间,若是能活就围起来个牧场。 螃蟹也没有多少,就四五斤的样子,锅里加点水,放点葱姜把螃蟹放进去,水干了螃蟹就熟了,香味飘出来,小兰也拎着一桶韭菜花回来了。 “我没整多少,我看这些就够了!” “这一桶就够吃到过年的了,先吃饭!” 朝歌接过桶,把韭菜花泡上。 “今天这菜可太丰盛了!粟副团来了就是不一样。” 粟萧轻咳一声,看朝歌的眼里都带着星星:“嗯,歌儿给我补身体的。” “啊?” “他受伤了,在这边养伤,把隔壁王家的房子租下来了。” 刘兰闻言点头,心说自己真该死啊,咋还能调侃俩人。 粟萧啃着软烂的大骨头,看着歌儿吃螃蟹津津有味,不由得想要尝尝,被朝歌瞪了一眼,夹了一筷子自己最不喜欢的芹菜。 看他委屈的样子,朝歌心中不由得偷笑,不说自己有气他不听话故意做的芹菜。 78 ? 电视 ◎药方◎ 现在天长, 早上三点钟就亮天晚上八点多,朝歌跟刘兰都觉得不可思议。 朝歌把泡好的韭菜花用石臼捣成泥加盐装到坛子里再放入地窖发酵。 “小兰,我去那院了, 一会回来!” “哦!好!” 朝歌扶着粟萧,进了屋子,就进了空间。 “脱衣服, 给你上药。” “啊?哦!”粟萧像个小媳妇似的脱衣服,朝歌到药房拿药出来。 “这个药是淡疤的,这个喷雾是管骨伤的。” “还挺清凉。” “嗯呢, 这可是国药, 好用的很。” “诶?我还想洗澡。” “等着!” 朝歌拿来一个超大号防水创可贴给他贴上,闪身就拉着粟萧来到了顶楼。 “这是什么?” “这是电视啊!” “那怎么这么薄, 还挂在墙上?” 粟萧研究这个超大号电视,朝歌把浴缸放满水, 出来拿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朝歌也不知道为什么, 都隔绝空间了, 电视还能用。 看着毛孔都能看见的大电视,还如此清晰, 就像身临其境般,粟萧对未来充满信心。 “来啊!泡澡!” “来了!” 朝歌说的坦然,看他真脱连忙吓跑了:“啊!你自己洗!” 看着小姑娘慌乱的跑了,没看见自己泛红的脖子, 心里暗暗松口气。 身体被温水包裹, 久违的舒适感传来, 碍于伤口粟萧没敢多洗。 朝歌就坐在外边, 想着若是他喊自己搓背自己还是去吧, 不然他够不到, 没一会他居然裹着浴巾出来了。 “你擦背了?” “擦了,用毛巾擦的。”粟萧抿唇,若是知道小姑娘等着给自己擦背,说啥他也不能自己费劲吧力的搓啊。 朝歌给他找了三国演义:“这个你肯定爱看,闲着没事时候看。” “嗯。” 粟萧搂着歌儿,想着结婚也弄个床垫,看小姑娘一床的娃娃,跟可爱到小家伙很配。 可算清清爽爽的搂着香软的小姑娘,粟萧有一种满足感。 “歌儿,我以为我回不来了。” 朝哥搂住男人,轻轻安抚他:“回来了,之后再有危险就利用空间脱身。” “好。” 粟萧就这么搂着朝歌,就觉得好像拥有了全部。 第二天早上系上纱巾,想到昨天逐渐变味的吻,朝歌脸又红了。 把粟萧的中药熬上,再发一盆白面,煮一锅小米粥,腌一点黄瓜咸菜。 到供销社买了二斤猪肉,回来掐点豆角烫过之后切碎跟猪肉馅混合,包大包子上锅蒸。 这边小兰起来,看见朝歌脖子上的纱巾,揶揄的笑了。 朝歌不好意思,干脆去看药,煎的差不多了,就到隔壁看粟萧。 粟萧听见动静就醒了,一看是自己的小姑娘。 起身开门,看小姑娘红了的脸,跟欲盖弥彰的纱巾,不由得勾起唇。 “吃饭了。” “来了,我洗个脸。” “那我先回去了!” “好!我马上来 ” 朝歌脚步匆匆的回去,粟萧不由得失笑,感觉自己像是洪水猛兽呢。 朝歌回来就把药汤过滤在碗里,搁窗台上凉着。 盛三碗小米粥,又把又大又宣的包子拿出来,粟萧就过来了。 “汤药在窗台上,吃完饭喝,先吃饭。” “来啦!中午吃泥鳅呗!” “行啊!你喜欢干煸还是酱焖?” “我都喜欢!” “那行!” “这包子可真好吃啊,歌儿你做的包子绝了。” 刘兰竖起大拇指,一边呼气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粟萧闻言点点头,心中暗暗想着,不愧是自己媳妇儿。 这大包子,小兰最近上工,跟粟萧吃的一边多,朝歌吃了两个。 豆角馅又香又不腻,还带着鲜甜味,好吃极了,配上脆爽的小黄瓜,感觉能量能挺一天。 五点,小兰就去上工了,朝歌八点才上班,就每天把屋子都擦一遍,再扫扫院子,用水管冲冲台阶,用缸里水浇地,再给缸里的鱼换上新水。 浇完前院朝歌到后院,种的玉米跟土豆,看土豆秧子都倒了,朝歌下地给拔出来。 粟萧要下去帮忙,被厉声呵护:“你不许动!” 粟萧委屈,他舍不得小姑娘受累,但只能坐在台阶上看着。 朝歌把土豆秧薅下来,就看着几队军人井然有序的上工,看见朝歌起土豆还吆喝呢。 “朝医生起土豆呢!” “嗯!你们来挺早啊!” 刚说完就感觉冷气呲呲的,就看见台阶上坐着的不正是冷面阎王粟副团,几人赶紧灰溜溜的跑了,倒是带着他们的团长扒墙看过来。 “小粟,干啥呢?” “张团长,我在这边养伤。” 基建团长张卡,闻言愣了一下:“哦,来对象这养伤啊!” “我在边上租了房子,张团长你们干到哪了?” “贴瓷砖然后就刷大白,最后安窗户安门,我忙去了!” “嗯。” 朝歌这边薅完三垄土豆秧,就那叉子把土豆翻出来,全都翻完再捡到棚子里风干泥土,到时候再收。 这一早上朝歌一点也没觉得累,若是以前估计都没力气挖这些,想来是灵泉水的功效。 粟萧给瞅着,朝歌回屋就进了空间,洗了澡麻利的出来。 “我上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中午我回来做饭。” 朝歌垫脚亲上粟萧粟下巴一下就跑了,粟萧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跑了。 关上门,粟萧就回去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精神体进入空间。 三国演义自己看过,但是电视剧演出了就有一种吸引力,书中的人物都有了脸。 没看一会儿,粟萧就听见动静,意识回笼,装作睡觉。 “师长,这小子睡觉呢。” 粟萧一睁开眼就跟窗外的几个人对上视线。 “团长,师长,政委,参谋长。” “躺着,我们来看看你。”说着几个人进了屋。 粟萧坐起来:“歌儿给熬了药,再加上给我带的药,恢复的很好。” “那伤筋动骨也得一百天呢。” 几人也不得不惊叹于这小子的恢复能力,这才几天人家比他轻的还不能动,他都活蹦乱跳了。 不由得佩服起朝歌那个小姑娘,朝大伯一脸欣慰:“你搁这有歌儿照顾我们也放心,歌儿是我们老朝家唯一一个把药理运用到出神入化的。” 几人羡慕的看向首长,这实在是酸不起来,毕竟那孩子都优秀是有目共睹的。 “不错,好好恢复!给你记一等功,但是升迁就得等了,升太快对你无益。” “是,首长!” “这是给你拿的东西,你想着吃,给你订了牛奶,天天有人给你送来,有啥需要就说。” “是!首长!” “那我们回去了。” 送走了几人,粟萧看着一桌子的吃的用的,想着中午给歌儿拿去,肉就放进空间,省的这天气该坏了。 朝歌这边,院长把邹医生跟邱医生跟他们助理派来,说上边需要粟萧用的那种药,能配置多少就配多少。 朝歌想着这么大的军区,他们咋弄也不够,干脆拿着研究出来的几个特效药的方子跟样品去院长办公室。 “谁啊?” “朝歌!” “朝大夫,快进来?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是这样的院长,这是我研究出来的几种特效药,这是配方,您看看药厂能不能大批量生产,毕竟我们几个人能做出来的有限。” “啊?”院长一愣,这小朝大夫咋了。 “朝大夫,你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上交啊?” 上边是想多派几个人学学的,没想到这姑娘都拿出来了。 “药研制出来就是治病救人的,若是我拿着利益化了就违背了我当医生的本心。” “好孩子!”院长不由得为自己跟上边人商讨的偷学的是感到愧疚,更是脸红不已。 “行,那院长没事我回去了!” 朝歌可不想那么累,要是弄那么多药丸子自己可就不得闲了。 回到办公室,就看邱医生跟邹医生还在。 “怎么啦?” “那个,小朝大夫,我们能看看你拿走的方子吗?” 朝歌一愣。 邹大夫忙道:“我们要求的有些冒昧,不好意思啊朝大夫。” 朝歌忙道:“不是,我想说我忘了,这是我整理的药方药理,你们拿去看。” “啊!对了!朝大夫从三月份就开始整理了,整理了三本,我以为干给我准备的呢。” 小董护士不现在是小董医生,憨憨的挠了挠脸蛋儿,想着那本自己摘抄完还没还给朝医生。 现在连忙把三本厚厚的手抄本拿出来还给朝歌。 “小董你用完了?” “老师我用完了,我抄了好多,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记性还不好。” 朝歌闻言笑了:“嗯,不错,那正好邹医生跟邱医生一人一份。” “歌儿,我可不可以来这边跟你一个办公室?” “啊?” 看着俩人都想来,朝歌点点头:“可以啊,你们问问院长吧?” “好!我去问!”说着邹医生宝贝似的抱着三本厚重的笔记跑了。 没有十分钟,俩人就丁零当啷的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幸亏中医药房大,三人的办公桌并排放在一起也不挤。 “朝医生,这个我们可以抄吗?” “当然了,就是给你们用的。” “那我们抄完还你!” “嗯好。” 小董护士自从记住了朝歌的笔记,成天就开始各种制药,如今就是小董护士的药都是可遇不可求。 朝歌在柜里拿出来撑子,秀给粟萧准备的锦囊。 “朝医生,你手真巧,我能跟你学吗?” 邱医生想着自己也学学,到时候给路川做一个。 小董护士学了一会就不学了,她觉得还是制药适合自己。 “好啊,想学我教你,比拿手术刀容易多了。” 几人心里不由得想着,老天爷到底给这人关了哪扇窗,怎么什么都会。 朝歌就觉得脑域开阔之后学什么都快了,就连昨天砍骨头,细细看去都能看见脉络。 没有病人的时候朝歌就上班时间摸鱼,现在都是疑难杂症的病人才能到朝歌这边。 邹医生跟邱医生俩人也是头一次感觉上班这么闲,还有时间让他们抄书,以前在京都感觉睡觉都是奢侈。 79 ? 时光匆匆 ◎过年◎ 朝歌把药泡上, 不一会就架火煎上,小董医生接过:“我看着吧朝医生。” “谢谢小董啦!” 中午,大太阳有些晒, 中午简单吃了点凉面,朝歌就把地刨了,种下去萝卜跟白菜。 粟萧的身体比想象中恢复的还快, 朝歌照顾了半个多月,他就恢复如初了,喝稀释后的灵泉水之后体质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半个月, 各个地方的中医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宿舍也盖好了,举家都搬了进去。 保洁阿姨就在这些家属中选了, 护士就是刘院长在军区选,培训过后留下合格的。 原本预计第二年才开业, 没到冬天班子就建起来了。 刘院长也不让朝歌再来医院了, 朝歌就研究如何快速的开疗养院。 十月的天, 清凉干燥,正是农忙的时候, 朝歌跟疗养院的人员聚齐。 看着一个个身子佝偻,眼睛放着光大人,朝歌觉得这次选的没差。 “是这样的,我们房子刚建完, 还有味道, 最快营业我们就得把暖气跟炕都烧上, 再用清水做清洁, 一定要多擦, 预计月底器械能运进来。 我们这有西医, 有中医,大家都互相学习合作,以最好的方案恢复伤者身体。” “好!” 之后邹医生分配几组人员收拾哪里,一连收拾的一个礼拜,就连台阶上都光洁如洗,各个老大夫还是拿着抹布每天擦几遍。 这边配备了食堂,朝歌找了三个大夫家的三个小姑娘,这几个小姑娘变着花样的做饭,都挺好吃,朝歌就给安了编制。 转眼,器械原本预计月底运进来,月中就运进来了,更没想到,还没运营的医院在器械运进来第二天就有人秘密的过来疗养。 朝歌的疗养院也悄无生息的开业了。 原本怕朝歌不成熟,是定刘院长当院长的。 如今几个月的考察,组织给朝歌升了军衔,安排的军医学院的学籍,算是刘院长的学生。 朝歌不用去学校,学历就一年一年都往上升,若不是她太小刘院长都想给她颁发个最高□□,毕竟她研究出来药方救了很多人。 当上疗养院长的朝歌比以前更忙了,一起进来三十几位领导,每天都在研究治疗方向,治疗方案。 好在忙碌就是一时的,就一个礼拜,疗养院还是陆陆续续的来人,但好在不是一窝蜂的来。 因为老中医个顶个的圣手,自己只要说出穴位,他们比自己扎的还好,朝歌也过上了清闲日子。 不忙了,朝歌就得空跟几个西医大拿学习各种西医知识,这可比书本上来的快的多。 时间转眼即逝,原本还想着结婚之前不在这边过年,如今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医生们看朝歌学东西不仅快,还比他们灵活,纷纷倾囊相授。 朝歌每天都喝灵泉水开阔脑域,不然这些知识一股脑的塞进来还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因为没回家,朝歌今年去大伯家过年,刚进院就看见粟萧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 朝歌有些心虚,想着俩月没来看他,连忙扑过去搂住他脖子:“宝宝好想你!” 粟萧脸上的乌云一下子被红云代替,搂住小姑娘:“小没良心的,你怕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咳咳!” 朝歌听见动静歪头看去,一看是三哥,赶忙下来扑过去给三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刚到。”朝三个揉揉小姑娘的头,见以前乖软憨的小妹活泼机灵的样子心中高兴。 “光看见你三哥了!没看我啊!” “二哥!” 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朝歌一眼就能分辨出俩人,二哥阳光刚毅像个小太阳,三哥温柔和煦像春天的暖风。 看小姑娘兴奋的样子,粟萧不由得有些吃味。 “二哥!三哥!这是我对象!粟萧!” 二哥挑剔的看了一眼,早上回来就看粟哥在家里忙前忙后,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你还小呢,处什么对象。” “诶呦,你们天天摸我头,哪天都摸秃了!” “不能秃放心。”说着三哥又撸了一把,明显小姑娘来了之后俩兄弟对粟萧敌意更大了。 原本想着粟哥值得小姑娘托付终身,俩人看信说跟小姑娘处对象俩人也放心,如今看了妹妹活泼开朗的样子,怎么都觉得粟哥太过无趣。 朝歌牵住粟萧的手以做安慰,粟萧才不在意俩小子的冷眼,想着没人时候削一顿都老实了。 “小姑姑~” 几人一进屋,朝歌就被小家伙委屈的抱住,朝歌一把给抱起来:“霄儿怎么了?” 小家伙一下子破防了,呜呜呜的哭起来:“姑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哇!”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朝歌忙安慰:“霄儿,爸爸妈妈很爱霄儿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对霄儿很好?” 小家伙闻言抽噎着点点头,瘪着小嘴更想哭了,若是爸爸妈妈对他不好他就不在哪了,他也想爷爷奶奶,但是爸爸妈妈很好,自己想爷爷奶奶但是也舍不 依譁 得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是在建设祖国,让我们的国家更好,更强大,霄儿也支持他们对不对?” 霄儿点点头,眼泪还是如珠子般滚轮:“可是我想他们。” “我们国家会越来越好,爸爸妈妈会经常陪着霄儿的。” 小家伙闻言点点头,埋在朝歌怀里,还是委屈的不行。 “二哥,二嫂生了你咋回来了?” “正好休年假跟产假,我今正好回家过个年,然后接妈过去。” “你们说这损小子,把他媳妇儿子扔他丈母娘家里,自己跑回来了。” “唉,主要丈母娘家人太多,几个舅哥不待见我,待着也难受,正好把你接过去,把我媳妇儿子接家里。” 朝大伯母也是心疼儿子,在老丈人手底下讨生活可不是让人看不起。 “二二,你努努力,挣个军功,让你爸给你运作一下,调个地方。” “唉,调啥啊,现在我媳妇儿离家近,还有丈母娘帮衬,调了地方我也照顾不上他娘俩。” 朝大伯母心说儿子不争气,朝阳去两年就当上参谋了,怎么自己儿子去了三年还是个连长。 “老三你能不能找个对象,这么大了还让老娘跟你操心,下午的晚会你去,看上谁家姑娘拼了老脸娘也给你说和。” “娘,该准备团圆饭了吧?我上厨房看看。”说着朝三哥就往厨房去。 “死小子!兔崽子!随了你那损爹!” 朝大伯摸摸鼻子,心说自己都没吱声咋挂自己身上了。 家里有阿姨跟炊事员,朝大伯母还是乐意搁厨房里忙活,主要家里孩子都乐意吃她做的饭。 “今咱吃啥呀!”朝歌抱着赖在怀里的小家伙,粟萧给接了过去,抱在怀里。 小家伙有些不开心,憋嘴要哭,就看姑父手里拿着几块糖,小家伙当即就在姑父怀里扒开糖吃了起来,眯着眼又埋进了姑父怀里。 若是往常,大伙就让把小胖子放下了,如今小家伙尤其敏感,谁都怕说了之后又哄不好,都避开不谈小胖子。 “今吃糖醋排骨,你跟霄儿爱吃的,还有锅包肉溜肉段,这是大师傅的拿手好菜,锅里还炖了大肘子,还有猪头肉皮冻,鱼虾蟹你爱吃的。 你二哥带回来的那还有不少给你留着拿回去吃,对了还有你大哥给拿回来的吃的,你大嫂给你的衣服,你三哥带回的零嘴。 还有你教我的十喜丸子,一个烤全羊搁炉子里焖着呢!” “啊!还有烤全羊!这也太丰盛了吧!我想看看!” 小胖子闻言动动耳朵,小声委屈道:“我也想看~” “走,姑父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 朝歌三人来到后院,就看见一个大油桶冒着香气。 “你早早就来了?” “嗯,我拎了一只羊,来做烤全羊,不能来娘家上门啥也不带不是。” 朝歌羞红了脸:“你哪里搞的油桶?” “后勤不要的,坏的不像样子,要拿到钢厂去,我就要了来。” “哦哦!” 看着小姑娘羡慕的样子,不由得勾唇:“还有一个,明天拿你那去。” “真的啊!宝宝太好了吧!” 朝歌说着吧唧亲了粟萧一下,霄儿眼巴巴的看向姑姑:“我也要亲~” 粟萧闻言脸黑了,吧唧一下亲了小胖子肉嘟嘟的脸蛋子一下:“姑父亲就相当于姑姑亲了。” 小家伙脑袋没转过来,搂着姑父的脖子怕掉下去。 “这还得烤多久?” “两三个小时吧,焖着嫩。” “你咋学的?” “看书,烤全羊秘籍。” 朝歌噗嗤笑了出来,虽然俩人两个月没见,但几乎天天在空间里见,本来以为他看的都是兵书,没想到还看烤全羊秘籍。 “你真是天才,闻着就香。” “那是,我昨天晚上放假之后直接就去要了羊,拿到了食堂腌制,今天早上就拎大伯母这边烤了,原本还担心,如今看来很成功。” “过了年我就十九周岁了。” 粟萧看着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嗯,明年你过完生日我们就能结婚了!” 朝歌羞红了脸,看小姑娘跑回屋,粟萧想着过完正月歌儿就过生日了,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姑父!小姑回去了~” “我们也回去,外边冷。”说着粟萧快步跟上朝歌,一手抱着小胖子,一手牵住朝歌。 朝歌感受着他骨节分明的打手暖暖的牵着自己。 “宝宝,你最近是不是肝火旺。” 粟萧一个趔趄,孩子好悬没扔出去,看向朝歌眼神带着控诉,心说你天天撩拨自己,火气不大才不正常。 朝歌暗骂自己,这嘴怎么比脑子跑的快呢。 80 ? 败家 ◎婚房◎ 中午吃完了团圆饭, 朝歌就被两个哥哥拉着去晚会了,粟萧无奈的抱小霄跟在后边。 “快来!明哥!给你占了位置!” 朝二哥听见动静就带着几人往前去。 “副团!这边!” 粟萧看了一眼,没搭理, 转而跟上朝歌的步伐。 小战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今天晚会,农场的人疗养院的人都来了,能容纳几万人的大礼堂, 如今人声鼎沸。 朝歌更是看见疗养院大部分人都在第一排,知道他们有实力,没想到实力还挺厉害。 朝歌还看见了小兰跟他对象在角落里坐着, 脸蛋红扑扑的。 那边温希承看过来, 点点头,朝歌看粟萧也点点头, 疑惑道:“你跟小兰对象,你俩认识?” “嗯, 见过, 罗旭大姨家孩子, 他表弟。” “那可真巧。” 粟萧闻言点点头。 礼堂里,晚会开始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在没什么娱乐活动的现在, 联欢晚会是难得的娱乐项目,大伙都看的津津有味。 眼看着要结束,小家伙睡着了,俩人鸟悄的就出来了。 外边的寒风凛凛, 朝歌有些担心熟睡的小家伙, 粟萧打开大棉袄把小家伙裹起来, 俩人快步回了小洋楼。 屋里, 灯开着人都没回来, 把小家伙放沙发上, 没一会大伯娘就回来了。 “我看你俩回来我就紧忙回来了!” “大伯娘咱包饺子啊?” “包,包!我和面。” “那我调馅。” 晚上,朝歌头一次没在家过年,跟大伯一家还有粟萧在大伯家守夜。 第二天早早就有人来拜年,朝歌拉着粟萧看差不多就跑了。 回到家,就看小兰跟他对象在等了。 “走啊!歌儿看大戏去!” 东北的二人转扭秧歌,朝歌头一次看,觉得热闹又喜庆。 晚上回来,朝歌瘫在炕上,粟萧跟温希承俩人在厨房烧火煮饺子。 吃完晚饭俩人依依不舍的回了基地,第二天小兰早早就起了,拿着一大堆吃的送走了温希承。 这个年过得很快,初二大伯母就跟二哥去照顾嫂子了,三哥也回了医院。 疗养院一直都在运行,朝歌累的不行,喝点灵泉水,就元气满满的到了疗养院。 疗养院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朝歌如今也不忙了,算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来到食堂,三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剁馅了,准备一开始说好的大伙包一顿饺子。 不一会儿,疗养的人,跟医生,家属都过来了,大伙热热闹闹的包饺子。 就算如今,搁农场出来的人也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又感激小姑娘,佩服小姑娘把中医拉出泥潭。 朝歌给每家的孩子都准备了红包,都不多,图个喜庆。 初五,邱医生带着路哥回来,乐呵呵的给朝歌拿了喜糖。 “路哥,邱蕊姐,恭喜啊!” “谢谢小朝同志。” “歌儿,一会来家里吃饭,粟副团长去送车了!” “你们不搬家属院吗?” “家属院还没收拾,明天路川任职之后去看呢。” 不一会儿,粟萧就先来了朝歌这里。 “宝宝,想我没?” “我们天天见,你还想我?” “无时无刻不想你。” “你今天接的路哥啊?” “嗯,我们团长调走,路哥就调过来了,正好我去接的。” “我还吃到喜糖了!” “嫉妒死了,我也想结婚,我也想搂着媳妇睡觉。” “诶呀!你不知羞!” 说着朝歌要挣开,就被搂住了。 ————时间线——— “师长!为啥我的结婚申请又被驳回了!” “为啥!你说为啥!歌儿还没到年龄,我这第一道你就过不去!” “我这结婚申请过了,歌儿过完生日我们就能领证了!” “你着急着急,着那门子的急!能不能沉住气,一个月都等不了!歌儿也是军籍,报告下来快你着什么急!” 朝大伯怒吼出声,真觉得这升团长申请再晚两年打好了,太沉不住气。 “那我报告搁着了,到日子给我批啊!” 朝大伯嘟囔着,心说你这个态度给你批就见鬼了,心里想着,手里已经签了字封了包。 “小李。” “在!” “文件给粟将军邮去。” “是!” 小李把邮件邮走,想着这一来一回也得一个月,粟团长又该天天来了。 朝歌毫无要结婚的自觉,每天还是该忙啥忙啥,时不时想起来脸就有些红。 粟萧忙的脚不沾地,半年前刚升任粟萧就把上一任团长家都院子收拾出来了。 配备的阿姨粟萧也没要,他不太喜欢家里有外人。 每天晚上一下班,粟萧就带着几个人往家属院跑,家具都是旧的,有的柜门都是掉的,粟萧都给劈材火了。 两天时间,粟萧就把房子拆成了毛坯房,先是买了瓦重新铺上,以前的房子有些漏水,报上去也是换两片瓦没什么用。 买了铝合金门窗,把原本漏风的木门都换了下来。 进门一条石块路,下雨天踩一脚泥巴,又挖了大石头铺上大门宽的路,买水泥铺平,台阶也垫的比以前高了不少。 后边原本有个柴火棚子,里边装的都是破烂,粟萧一并给拆了,又重新用木材盖了好的,又在里边修了地窖。 原本屋子年头长,里有火炕没有火墙,但是屋子大,不那么暖和,粟萧又买了暖气片安了暖气,又看了书铺地热。 看粟萧整这些管子在地上,帮忙的都很费解,就连时不时来看看的大伯娘跟大伯都不理解了。 “小粟,这是干啥呢?” “铺地热,就跟暖气一样,地热就跟火墙似的。” “这玩意好,火墙太干了,那咋还铺暖气?” “屋太大,散热快,保暖多点。” 大伯母心说这孩子靠谱。 “这门窗挺好啊,多少钱买的?” “三块钱一平。” “诶妈呀,抢劫啊!” “抢啥啊,你看这屋多亮堂,能省不少电字呢。” “真的诶,我说这房子没人要,窗户小还破,进来可要花大价钱,小粟偏偏要了。” “我看这小子一先就不打算直接搬进家属院。” 朝大伯还不知道自己侄女的尿性,虽然哪都好,什么不会说,但是心里肯定不乐意住人家住过的房子。 “粟萧啊,这卧室的炕是不是太小了?到时候有孩子咋住啊?” “有孩子就住西屋,那边炕大。” 粟萧心想,小炕自己才能天天抱着媳妇取暖。 “这大白刮完是亮堂哈,这一摸还不掉,挺好。” 粟萧当然不能说这是搁空间里拿出来的漆了。 铺完地热铺全屋的水电,西边后屋弄了个大洗手间,找人买了浴缸跟马桶还有手盆花洒。 热水器连接地热暖气的炉子,阀门一开就就有热水,夏天就把连接屋里的阀门关闭。 大东屋是粮食储存间,搁东后屋厨房能进,东屋是一整个大厨房,有两口大灶台。 东墙是一面墙的橱柜,后边是一条的料理台,连接一高一矮两个水池子。 不仅料理台洗手间贴了瓷砖,粟萧把整个六间房子的地上都贴了白色带淡青花的地板砖。 来看到人直说败家,心里不由得羡慕。 粟萧选这个房子最主要是偏僻拗角,在家属院后边,后门也能直接出,最主要是人少地大。 贴完瓷砖,就开始打柜子,看过装修的书,屋里所以柜子全都贴墙通顶,上边放不常用的被褥,中间挂衣服,底下放鞋。 西屋通着大西屋,两个屋子打上柜子,省的以后有孩子了还得弄,丈母娘他们来的话也方便。 中间就是客厅跟餐厅,客厅粟萧花三百块钱买了一组沙发茶几,花色难看,等着全收拾完再换。 餐厅的桌椅是打的,不是传统的大方桌,大圆桌,是个长条桌贴着墙。 主卧床边还有一个床头柜,一个梳妆台 ,窗边是一个大的办公桌。 若是家里来人,桌子两边可以掰上来变成大方桌,拉出来能坐十来个人,椅子平时就摞在西后屋的库房,平时就拿出来两个。 需要帮忙的弄完,都过去了五个月,几乎每天都来这边从上到下擦一遍。 弄完之后粟萧到空间里找来两个红色薄纱帘挂在窗户上,等媳妇搬进来再换她喜欢的。 沙发套也在空间里找来了红色的,刚好跟自己家沙发差不多。 冷不丁看见几个红色抱枕,又看见结婚必备的各种喜庆的装饰,粟萧觉得每样都想要。 这么一想,干脆把能拿的都拿出来,大红鸳鸯喜被,红枕头,红窗帘,不是纯棉就是棉麻的,布料不扎眼。 还有小喜字大喜字,还有各种花,粟萧想拿想想还是没拿,就拿了些塑料玫瑰花,跟大红花跟拉花。 等着结婚再布置,粟萧先都放进了柜里。 他每次拿东西都是白天,他经常进朝歌就不在意了,每天晚上都能见,周日他也来,虽然感觉他神神秘秘的,但也能大约猜出来他在忙什么。 过年的时候粟爷爷也带着粟爸爸粟妈妈正式的替粟萧去家里下聘礼了,朝歌婚事在即。 跟结婚报告一起来的还有粟爸爸粟妈妈跟俩人拉来的洗衣机,电视,电冰箱,自行车,录音机。 俩人是科研人员,所有东西都紧着他们来,需求都没用说,这刚研究出来的东西就送到俩人家里了。 粟爸爸粟妈妈着急看媳妇儿,就想去找朝歌。 “爸妈,我想给朝歌一个惊喜,你们在这个屋子看到的一切都得保密。” “知道知道。” “儿子我们懂。” “所以,你俩消停去招待所,明天我去领证,回来带朝歌见你们。” “儿子你这是过河拆桥!” “对,这是卸磨杀驴。”粟爸爸配合媳妇点点头,粟萧没搭理俩人,自顾自的跟着俩人的安保把东西搬进去归位。 本来这些东西自己想着去买的,但是一个月之前爸妈说给送,就没买。 洗衣机放进卫生间,好在卫生间大,还留了上下水跟电,就想着把空间里的洗衣机换个壳子搁卫生间,盖上布屋里的卫生间也不让外人用。 橱柜卸下来两个门一个板子,把洗衣机放在里边正好,不然没留冰箱的位置,突兀放在哪都不好看。 电视机就放在客厅,靠着东墙正好,录音机放在一边,自行车放进库房。 缝纫机不知道歌儿用不用,就先放到西屋。 粟萧又把一堆东西拿出来:“爸妈,来吧,帮忙。” “诶呀!这也太喜庆了!” 粟妈妈看着一大堆东西眼睛都亮了。 “小林,你把这个大红喜字贴玻璃上门上,贴正当点儿!” “小富,你把这个拉花挂上!” “老公,你把这个抱枕放沙发,红布帘把冰箱电视洗衣机录音机桌子盖上。” “是。” 粟妈妈把大红喜被套上:“儿子你这辈子可真厚实,就是这绸子面料你俩晚上睡觉不得起静电啊?” “咳,妈,我俩结完婚就换了,红色多扎眼。” “也是也是!” 朝妈妈说着套完又把小喜字贴在柜上,玫瑰花用透明胶带也两朵两朵的沾在窗帘上,柜子上,插进花瓶,最后留一小捧放在被子上。 把爸妈安排到招待所,又回来把屋子全部清理一遍,粟萧赶紧趁着还早跑去请假。 80-90 81 ? 领证啦! ◎采买◎ 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粟萧早早起来,洗漱整理之后穿上军装, 整理好之后裹上军大衣忙出门。 三月的冬天,这边依旧很冷,朝歌这个点还没起。 突然听见敲门声, 想着谁这么早来,莫不是急事,连忙穿上大棉袄出去。 一开门, 就看就被裹挟着冷冽寒气的人抱了个满怀:“宝宝!我们今天去领证好不好?” 朝歌惊讶的抬头:“我前天才过生日, 这么快就下来了?” “嗯。” “那你等我穿衣服!不然赶不上车了!” “你别急,我开车来的。” 看小姑娘匆匆忙忙, 粟萧忙解释。 “啊?那太好了!我们还可以买些东西!” “对!”粟萧就是这么打算的。 三月的天,一点要暖和的意思都没有, 难得是个艳阳天。 朝歌有点紧张, 不知道穿什么, 最后还是跟粟萧一样穿上了军装,套上军大衣。 坐在车上, 朝歌都紧张的不行手攥着衣角,粟萧一只手紧紧握住小姑娘。 “你紧张吗?” “紧张,也期待,这个日子我盼望了很久, 宝宝, 等过了这段时间, 我补偿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宝宝, 以后生活在一起, 我很爱很爱你, 我会照顾好你。” “我也爱你,以后的日子我们携手共进,我在生活上有很多不了解的,你多包容。” “宝宝,你就做你自己,我会照顾好你。” “嗯,我也会照顾好你的!” 此刻两只手牵在一起,心无比炙热。 路途是短暂的,俩人来到民政局,大冷天没什么人,俩人进来就直接办了。 “你好,不是本地户口这边不给□□。” “我们是军人,这是介绍信,这是证明。” “那能办,带照片了吗?没带就在这边照,两块钱,可以不照。” “照!” “好跟我来这边。” 俩人把军大衣跟狗皮帽子一脱,工作人员倒吸一口气,这是何等的俊男美女,她这些年也才见过这么一对。 工作人员还是沉得住气的,俩人站在红布前边,咔叽就拍完了。 “稍等一会,中午来取吧,结婚证给你们,凭证去领棉被水壶毛巾。” 粟萧小心翼翼的接过结婚证,就怕刚才写上的字迹没干。 朝歌挽着粟萧胳膊看正面印着语录,反面喜庆的大红花,上边用钢笔写着俩人的信息,还有大钢印还有种不真实感。 “咱们这就结婚了!” “嗯!媳妇儿!”粟萧拿着证书,心里才有一种安定踏实之感,看着朝歌的眼神缱绻着笑意。 朝歌的脸被他这么一叫,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在粟萧看来可爱极了。 小心翼翼的把结婚证放进包里,粟萧都不舍得折一下。 俩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到供销社,刚过完年,供销社也没啥人,社员正打着毛衣唠着嗑。 “同志,有那个军侣的陶瓷摆件吗?还有熊猫那个,跟胖娃娃的那个都有吗?” “军侣的有,熊猫跟胖娃娃的一来就抢光了,还有对岸来的外国人的要吗?” “不要,就要军侣那个。” “你俩刚结婚吧?现在领证送东西。” “我俩刚结婚,就是来领东西的。” “那你把结婚证给大姐,大姐给你小两口挑好的。” 大姐登完记喊到:“柳!给姐挑一套好的结婚福利!” “好嘞姐。” “谢谢大姐了,有大白兔奶糖吗?” “还有两斤多,巧克力跟原味的。” “行,我都要了,还有别的糖块吗?” “水果硬糖行不?可好吃了。” “行,那要十斤。” “小兄弟,这都是要票的啊!” “那先交钱。” 粟萧拿出皮夹,把这些日子串换的票据拿出来。 大姐一看眼睛亮了,忙笑到:“大姐不是那个意思,还要啥不?” “要喜饼十斤,花生瓜子各十斤。” “唉,好好好,大姐给你拿。” 供销社大姐高兴啊,这一下子就把过年的年货打扫了,要不过了年可真没人买。 “还要两捆红塑料袋。” “好嘞!这些瓜子花生姐都给你装起来,便宜给你算。” “那谢谢大姐了。” “客气啥!红包红纸要不?” “要。” “还要暖壶,就要哪个粉花的。” “诶呀,白给你个红水壶,还买啥?” “两个好看。” “行!” “歌儿你需要什么?” 朝歌眼带笑意看他:“不要,你准备的很到位。” “大姐,有好看的碗没?” “有!新来了,陶瓷的,漂白带花的,好看的紧。” 看着栩栩如生的孔雀碗,还带着喜字,朝歌喜欢的紧。 “要十个小碗,要五个大鸡公碗,青鱼盘子要五个,花盘子要五个,玻璃杯要十个,搪瓷大盆两个,猪油盆一个,搪瓷盘子俩,勺子十个,红筷子两双,木筷子一捆。” “好嘞,这个茶壶茶杯要不?一个壶俩杯?” “要!”看着几乎所有东西都刻着喜字粟萧嘴角高高扬起。 “大姐,这个屏风镜子我能看看不?” “行,看看!”大姐乐呵呵的给东西搬出来让小两口看,别人可没这待遇。 粟萧把结婚证贴上,一看长度正好,高度还能搁照片,满意的点点头:“要了。” 结完账,大姐给打包一大堆东西,看着这么多忙问到:“小伙子,大姐给你了找个三轮车啊?” “不用了,谢谢大姐,歌儿你等一下。” “嗯!” 粟萧说着就跑去开车,大姐可算跟朝歌说上话了。 “妹子你命真好,这男人就不能惯着,太败家了,以后听姐的,可得把钱把握在自己手里啊!” 朝歌眉眼带笑,乐的点头。 “诶呀妹子,这大兄弟年龄大了知道疼人,你看对你也好。”大姐给俩人登记领东西的记录,知道这男人二十七,这姑娘才满二十。 朝歌点点头,搁兜里掏出来糖给大姐揣兜里一把,又搁柜台上一把:“嗯,他对我很好,姐你们也沾沾喜气,吃点喜糖。” “好好好!妹子我这有个铜火锅,涮羊肉正好,你看看不?还有泥炉跟炙子你看看不?” “看看!” 大姐一听赶忙上后边把宝贝似的东西拿出来,本来还想着晚上拿家去,这对了性子,当即就拿了出来。 “这有点贵铜锅十五,八张工业票,炙子八块三张。” “那都要。” “行,我找大兄弟结账。” “不用,我付就行。”朝歌搁兜里掏出皮夹,拿出钱和票。 粟萧同款皮夹,队里发的,不仅能放证件,还能放钱,方便的很。 粟萧来就看朝歌跟供销社大姐有说有笑的。 “怎么了?” “没,又买了个炙子跟铜火锅炉子。” “好。”粟萧说着拿出钱夹,把里边的钱票工资本一股脑的都给朝歌。 “你不留点?” “我不留,我缺钱跟媳妇要。” 朝歌又羞红来了脸,粟萧把东西一趟一趟的搬到车上。 俩人直接开车停在了民政局门口,大姐看俩人俩了,乐呵呵的给把照片贴上之后盖了戳。 “同志,吃喜糖。” “谢谢!祝你们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 看着证件上的照片,俊男靓女,粟萧美滋滋的。 “走,媳妇儿带你去吃饭!” 俩人又来到了国营饭店,粟萧脸上的笑恍花了人眼,安置好朝歌就去点菜。 柜台的小姑娘扭捏着问道:“吃啥?” “红烧肉,锅包肉,素烩汤,溜肉段,二斤米饭,一个热的花生奶。” “你俩吃不了那么多。” “谢谢。”粟萧恢复面无表情,冷的柜台小姑娘一个激灵,赶忙给写了单子收钱。 “媳妇儿。” 粟萧端着一盘又一盘大菜上桌,朝歌都愣了,都是自己爱吃的,可是俩人吃这些是不是太多了。 “媳妇儿,你跟供销社大姐说啥了。” 朝歌揶揄的看了一眼粟萧,让他不明所以。 朝歌也不瞒他,笑到:“大姐说你太败家,让我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 “咳咳。”粟萧红了脸。 “好,以后我不败家,都听你的。” 朝歌学着粟萧的样子摸摸他的头:“没事,不怕你败家,我养得起。” 粟萧闻言脸红到了大脖根,整个人都泛着粉红色。 “那个歌儿,我爸妈来了,你晚上要不要去见见?” “哈?你咋不早说啊!我什么都没准备!” 朝歌气急,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才说。 “没事的,他们来筹备咱们得婚礼,对了是不是要通知一下爷奶跟爸妈?” 一早上太激动,导致现在俩人脑袋才清醒,朝歌闻言点点头。 吃完香喷喷的饭菜,粟萧把剩下的大包给自己爸妈,俩人就去了邮局。 朝歌先是给爸爸单位打去电话,是赵叔接的,知道是朝歌,连忙给吃完饭正遛弯的朝爸爸喊来。 “老朝!你闺女电话!” “哎!来啦!” 不一会,脚步声匆匆传来,电话被拿起,声音响起:“闺女,咋啦?咋给爸打电话了?” “爸,我跟粟萧领证啦!” 朝爸一口气好悬没上来:“啥玩意?这么快!不是前两天刚过完生日!这个狼崽子!” “咳,爸爸我在呢。” “哼!等着,我跟你妈坐明天的火车过去!” “爸!我是自愿的!我很喜欢他的!我们结婚不是冲动,我们都准备好久了,你知道的!” “我是跟你妈给你筹备婚礼!”朝爸爸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随即啪挂断电话。 老赵一脸的懵:“你喊孩子干啥啊,结婚不是喜事。” 看着面前的汉子搁自己跟前掩面痛哭,老赵的话也说不下去啦。 朝歌一愣,随即又打了回去,老赵不知道该不该接。 朝爸爸一把接过,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还干什么!” “爸爸,我错啦,我不是那个意思,爸爸你别哭啊!呜呜呜!” 朝歌不知道怎么安慰爸爸,委屈到哭了起来,粟萧连忙给擦眼泪。 一听闺女哭,朝爸爸哪里还能气,连忙安慰:“闺女,爸没凶你,爸凶粟萧呢,他跟你领证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爸错了。” “我原谅你了。”朝歌抽噎着。 “好,爸明天跟你妈过去啊!” “嗯,坐哪个车,我让粟萧接你们。” “好,到时候爸给你打电话啊!” “嗯,爸爸路上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朝歌扑在粟萧怀里又哭了起来:“粟萧爸爸哭了,我不应该不提前跟爸爸说的。” “乖,是我的错,我会跟爸爸道歉的,是我太着急忘了跟爸爸说,不哭了脸都骟了。” 粟萧给了钱,接线员拿出羊油:“抹点省的出去脸疼。” “谢谢。”粟萧扣一点羊油在手心揉匀给小姑娘抹上。 接线员面无表情的把坛子放回去,完成已经机械化般的动作。 “走吧,回家吧。” “嗯。” 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让粟萧心疼的不行,心说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但是毫无悔意。 82 ? 见家长 ◎见面◎ 朝爸爸这边。 “老赵我请个假!” “行, 快回去吧!” 朝爸爸请完假赶忙就往服装厂跑,俩厂子隔的不远。 “朝队长,这是有事啊!” “李哥, 帮我喊一下我媳妇。” “行行行!” 不一会朝妈妈就跑出来,想着家里出啥事了。 “咋啦?” “那啥,咱歌儿领证了, 我合计过去看看,你请个假咱俩一起去。” “啊?领证了!这俩孩子速度可真快!你等我我会啊!” 看媳妇乐颠颠的跑回去,朝爸爸一脸黑线, 也不等她了, 自己往家走。 朝爸爸走的慢,没一会儿朝妈妈就撵上来。 “走那么快干啥啊!” “我回去取自行车, 买火车票。” “那问问爹娘去不去。” 朝爸爸点头。 俩人到家,朝二伯一愣:“你俩咋回来了?不是刚走?” “歌儿给我打电话, 说是领证了, 我合计明天过去看看。” “那我也去呗, 搁家也是待着。” “啥?歌儿领证啦!那办不啊?” “办,搁他们部队办, 咱过去看看歌儿。” “行!我跟你爹也去。”朝奶奶闻言进屋把朝爷爷证件拿出来。 “去买票,看有卧铺没。” 朝二伯一看把自己跟老伴证件也拿出来:“对,拿咱们仨证件能买卧铺票。” “那我去开介绍信,你们给家收拾收拾。” 朝爸爸拿着证件跟钱就到了火车站:“同志我买八张到呼兰铺的卧铺票。” “证件, 介绍信。” 朝爸爸拿出证件跟街道开的证明, 售票员当即坐端正不敢怠慢。 “我给您挑两个挨着的包间吧。” “那麻烦你了, 有两个十五岁小孩。” “去呼兰最近的是明天早上六点的, 半夜到。” “行!” “一张票十五块八, 退休军人享受半价, 七块九,青年串联不要车票,一共五十五块三。” “好的同志,麻烦你了,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说号。” “你好,总台,接哪里?” “她说接哪里?” “粟萧二团长办公室。” 滴的一声,回话的还是总台。 “粟团长请假了。” “那接她们师长办公室。” “您哪位?” “我是他弟弟朝信之。” 滴的一声,电话被拿起的声音。 “喂,老四啊?” “大哥,长话短说,我我一家八口坐明天早上六点的三号车到呼兰,半夜到,粟萧没接电话,你跟他说一声,来接我们。” “啊?好,爸妈也来啊?” “行。” 电话挂断,朝爸爸把证件票据都拿回来,给了钱就忙回家了。 朝大伯挂断电话后又接着给家里去个电话。 “喂?谁呀?” “我,你奶奶呢?” “爷爷呀?奶奶!爷爷喊你!” “来了来了!” 朝大伯母擦擦手上的水忙过来。 “咋了?” “媳妇儿,信之明天半夜到呼兰,你让人收拾屋子出来。” “就老四自己来吗?” “说是一家八口,应该是爹娘,老四媳妇,老二老二媳妇跟俩孩子。” “行,我这就把二楼收拾出来,这咋来这么匆忙?” “嗨呀,粟萧那小子的爸妈来了,给结婚报告带来了,昨天就跟我请假了,我约么是领证去了。” “啊?那亲家母来,咱不得让人上家里住啊?” “那小子给安置在招待所了,你没事去看看就行,吃饭啥的等老四一家来了再说。” “行。” 挂了电话,朝伯母还是不放心,想着不是这么个事,随即嘱咐道:“小王,你们把二楼屋子都收拾出来,锅炉烧上,我出去一趟。” “好的。” “对了,预备一桌子饭菜啊!” “没问题。” 朝大伯母进屋换了身衣服就忙出门忘招待所去。 这边,朝歌跟粟萧也进了基地,往招待所去。 “爸妈住那个屋子?” “往里去,爸妈住前边那个院子。” “啊?不是住招待所吗?” “爸妈是正部院士,享受最高待遇,住领导住的招待所。” 朝歌小嘴微张:“哦!爸妈那么厉害!” “你也厉害,你住招待所也享受高级待遇。” “是吗?” 粟萧笑着摇头,小姑娘对自己的价值还没有清晰认知到。 她以为疗养院来的病人都是修复的,其实都是药石无医的,她的游刃有余在整个国家都是挂的上名号的。 现在大伙有意保护她,即使有人想搞破坏也畏惧小姑娘背后的势力,不仅是家庭背景,还有被小姑娘治好的人。 话落,车子停在一个小院子跟前儿,就见两个身穿军装的军人出来。 俩人认出来粟萧,只例行公事:“你好,证件。” 粟家两口子听见是儿子动静也忙出来。 “哎!歌儿!” 朝歌听见动静转头就看见大伯娘过来。 “大伯娘!你咋来了!” “你大伯说亲家来了,我这忙就过来了。” “大伯娘,这是我爸妈!爸妈,这是我大伯娘。” 粟妈妈刚牵上朝歌的手,热情道:“大姐快进屋,屋里暖和。” “好好好,屋里唠,你俩开车来的一路上冻坏了吧。” “还行,车里现在都有炉子。” 进屋助理已经沏好了茶水。 “大姐啊,谢谢你对我们小萧这些年的照顾啊。” “说啥外道的!” “是是是,不唠那外道的!歌儿可真是个好孩子。” “小粟这孩子也好。” “是啊,我们忙,这孩子我们是亏欠的。” “唉,你们也是为了国家,我们家老大也是,孩子小小一点就扔家里,小时候不觉得,大了跟他爸妈生活几天,一离开且得哭一阵子。” 粟妈妈闻言眼眶都红了:“是啊,最可怜的就是孩子了。” 这边朝歌跟粟萧还是中年儒雅版粟萧“粟爸爸”说话。 “歌儿啊,这是老爷子让我们给你带的钱票,这是我跟你妈给你的,不够花给爸打电话。” “爸爸,爷爷给我很多钱了。” 粟爸爸看小姑娘着急的样子,还是给小孩子你,心里唾弃自己儿子。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我跟你妈妈又常年联系不上,照顾不到你们,听爸爸的收着。” 粟爸爸想着自己当初生的也是小姑娘多好,但是想想常年不在家,陪不了孩子,生儿子女儿不也是疏远。 “媳妇儿,给你你就收着。” 粟萧把两本存折拿过来,挨个看了一眼金额,满意的揣进媳妇的兜兜里。 朝歌当即羞红了脸,动作小心急切的往出掏,被粟萧一把抓住小手:“媳妇儿,给你就是你的。” 粟爸爸抬眼看向理直气壮的儿子,眼带笑意,未曾想到儿子也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大领导奖励我们的两套房子,我跟你们妈妈留一套,给你们一套,就是有点破,你们到时候修缮一下。” “爸,我们回京都若是不回家住爷爷怕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啊这,咳咳。”粟爸爸掩饰尴尬轻咳一声,实在是他也不敢造次。 “那这个你俩卖还是租就没人管了,过户到你名下了,到时候我喊老爷子找人修缮一下。” 粟萧闻言点头,房契叠起来放进朝歌兜里。 “明后天我岳父岳母过来,明后天我上班,让岳父岳母休息一天,大后天我休周日之后请婚假。” 粟爸爸点头:“嗯,那我们赶紧张罗你婚事,婚假三天加上晚婚假七天,有十天时间。” “爸,你跟岳父岳母商量尽快,我婚假想跟歌儿过。” 粟爸爸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心说娶媳妇你不得跟老丈人商量。 “我尽量。你想怎么办?请些好友在家,还是在食堂拉席面?” “拉席面吧,我手下几个营长,都有家属就得两桌,我同事的几个团长还得两桌,政委参谋长得一桌,家里人就得两桌,订十桌,然后买两头猪婚礼晚上给团里加餐。” “嗯,菜系呢?你说然后我去跟他们商量。” “四喜丸子得有,肘子得有,扣肉得有,鸡跟鱼得有,汤得有一个,其他的爸你跟他们研究。” “好,还得留两桌菜晚上吃团圆饭,一共是十二桌。” “那我订好日期我把请柬写上,我去把花生瓜子拿进来把喜糖装上咱们。” “行,李儿跟他去搬东西。”粟爸爸扬扬下巴示意李战士跟上粟萧。 “是。” 不一会俩人就提着麻袋进来了,大伯母都愣了:“不是,你俩孩子买这些啊?” “嗯!” 几人围着茶几,开始把花生瓜子喜糖装进红塑料袋,一个里边半斤瓜子,半斤花生一把喜糖。 朝大伯母看的眼直疼,这些好糖,俩孩子太不会过日子。 粟萧又把红包纸拿进来,装完瓜子几个就开始叠。 粟爸爸粟妈妈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还会做这个,不得不说孩子结婚帮着张罗的参与感让俩人心里熨帖。 谁家结婚大伯母都去帮忙,这活都驾轻就熟,速度快的很。 “小粟你俩买烟了没?” “没买啊?大伯母你抽烟吗?” “傻孩子,结婚你不得敬酒点烟,人家抽烟的不得抽颗喜烟,到时候放盘子里,搁门口账桌上。” “哦哦哦,那我哪天去市里买。” “去市里买啥,那能买到,你跟咱们后勤订,两天三天就到了。” “好的大伯娘。” 朝歌看向粟萧,他真的结婚超积极。 “我们结婚住哪啊?” “家属院,我们婚房都布置好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朝歌疑惑,虽然感觉上来说,好像知道一点,但是未知的东西朝歌从来都不确定。 “秘密进行。” 看他含笑的眸子,朝歌眨眨眼:“我想去看!” “不可以哦!这是惊喜,新婚之夜就知道了。” 朝歌闻言羞红了脸期待起来:“好!” 粟萧没想到小姑娘答应这么快,其实若是一打听就能知道婚房在哪儿,但是小姑娘好像也很期待惊喜。 “晚上上我家住去,自己家在这,哪有住招待所的道理。” “不了,大姐,真不能搁你家住。” “是啊大伯娘,不方便。”粟萧也不赞成这个提议,毕竟生活习惯不同,到时候双方心里有不舒服就坏了感情。 “那上俺家吃饭,都预备好了菜。” 拒绝了一次,再拒绝粟爸爸粟妈妈也不好意思,对视一眼笑着点头:“行!大姐!” 眼看着太阳渐渐西去,几人收拾收拾,就往小洋楼去。 “嫂子你家亲戚啊?” “小粟爸妈,亲家!” “嫂子。” “哎哎!” 参谋长媳妇儿招呼完就脚步匆匆的回去了,不到一个点家属院就知道小粟团长跟小朝大夫俩人会亲家了,处了这些年好事将近了。 一路上,不少人跟着打招呼,粟妈妈笑到:“这边人可真热情。” “嗯,是,左邻右舍关系都好,谁家有事都帮一把,俩孩子住着你们就放心。” “放心的很。” 刚进院就见小胖子开门喊到:“小姑姑!小姑父!” “小霄穿鞋!”粟萧看小胖子光着小脚丫,表情严肃,谁承想小家伙直接要飞扑,粟萧快步过去给小家伙提溜起来。 小霄得意的笑了,小模样可爱极了。 “这孩子跟小歌儿长得像啊!” “是啊,这孩子不像爸不像妈,倒是像了他小姑姑十成,小粟可疼这孩子了。” “嗯,都像了海姨。” “你见过我婆婆?” “嗯,海姨是我母亲手帕交的表妹,以前经常带着海姨来家里,后来嫁人之后就没来过京都了。 年纪太小,只记得年轻时的海姨温婉大气其他印象已经没了,歌儿是娇俏可爱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粟爸爸想着小时候父亲在外征战,母亲常常抱着自己看家里的老照片,对每个人都有印象但是不深,见了歌儿一下子就想起来海姨的脸。 “基因真强大,我记得好像海姨也像她姨姥姥。” 想到母亲说的,海姨的姨姥姥是宠冠六宫的贵妃,粟爸爸当即闭了嘴,这东西可不是能拿出来说的。 “是啊,公婆都好看,他们兄弟几个也好看,生的孩子也好看。” “是啊,到时候歌儿跟粟萧的孩子也肯定好看。” 几人坐下,粟妈妈拿出红包:“来宝宝,姨奶奶给你红包压岁。” “姨奶奶过年好!姨爷爷过年好!” “小机灵鬼,叫什么啊!” “我叫朝云霄!” “这名字真好,跟我们萧儿还挺有缘分。” “小姑父是风萧萧的萧!霄儿是峻节贯云霄的霄!” 粟妈妈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夸道:“真厉害!懂这么多。” 看小家伙骄傲的小样子,不由得想到粟萧跟歌儿的孩子。 粟妈妈一直觉得催婚催生很荒谬,作为留洋回来的高知,她一向冷静洒脱,无愧于心,无愧于祖国。 谁承想儿子大了,她居然有含饴弄孙的想法了。 83 ? 出发 ◎房院长◎ 没坐一会儿, 朝大伯大伯就回来了。 看屋里坐着客人也不意外,热情的招呼起来。 “这是亲家跟亲家母吧。” “大哥,你好我是粟萧的父亲, 这是他母亲,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了。” “哪里的话,咱们边吃饭边唠嗑。” “行!” “老伴, 把我那个酒拿出来。” “大哥,我俩不能喝酒,让小粟陪你喝。” “啊?是是是, 忘了忘了, 那咱们喝的茶水。” “行!喝茶好!” 朝大伯母把珍藏的茶叶拿出来沏。 朝歌觉得世界上最好的聊天莫过于边吃饭边聊了。 新婚小夫妻坐在一起,朝歌有些扭捏, 粟萧倒是更坦荡了。 “宝宝你回去调休息吗?” 朝歌点点头:“我明天去一趟医院,跟副院长说一下, 让有事就来找我, 我陪着一下爸爸妈妈们。” “嗯, 我再上两天班,等爸妈来了休婚假。” “天晚了, 一会我送你回去。” “然后你还去婚房那边布置啊?” 粟萧闻言点点头:“什么也瞒不住你。” “那咱俩先走,让他们唠?” “行。”粟萧说着起身:“爸妈大伯大伯母,我先送朝歌回去了。” “行!快去吧,我们跟你爸妈再聊会。” “那爸妈, 大伯大伯母我俩回去了啊!” “快去吧, 歌儿, 有时间来爸妈这。” “好的妈妈!” 朝歌摆摆手, 俩人手牵着手, 月光照射在雪地上犹如白昼。 “媳妇儿~” “老婆~”“宝宝~”“夫人~” 粟萧牵着小姑娘的手, 满心欢喜,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小姑娘终于属于自己了。 “老公!” 粟萧一愣,脚步一顿,随即打起嗝来:“媳妇儿嗝儿!你叫我什么,嗝!” 朝歌没想到他这么激动,憋住笑意撸起他袖子,给他手腕内处穴位按摩刺激,没两下就好了。 “媳妇儿!你叫我什么?” “老公?”朝歌羞红了脸,扭头不看他。 粟萧捧住她脸,被裹的严严实实,就一双揉碎了星河的眼睛熠熠生辉,粟萧扯下围巾,轻轻亲了,一下那勾人心魄的眼睛。 “叫的挺好,以后都这么叫吧。” 朝歌噗嗤笑出生来,牵住他手:“好的,走啦!” 那大号探照灯就在脑袋顶上,被哨兵围观亲密,朝歌赶紧带着粟萧跑。 进了院子,朝歌打开门,粟萧扶着门:“媳妇儿,我先回去了。” 朝歌有些诧异,这人平时不都是占够了香香才走的,今怎么出奇。 “咳,我回去布置房间。” “那你也早点睡!” “好。”粟萧赶忙走了,不然真怕自己持证上岗把持不住心里的野兽。 朝歌刚进厨房,就看见小兰神秘莫测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领证啦?” 朝歌羞红了脸点点头:“嗯,领证了。” “啊!在哪里我看看!” 朝歌一愣,随即不好意思道:“粟萧拿走了。” “嗨呀!好气哦!恭喜你歌儿!” “谢谢小兰,你跟温希承怎么样?” 刘兰闻言叹口气:“我跟他可能不能成,他家里好像给他找了门当户对的。” “那你怎么想的啊。” “我啊,看看呗,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这一辈子,刘兰看感情看的很清,她不可能被婚姻困住,她要提升自己。 自己曾经问过歌儿,粟萧条件那么好,她为啥还要那么累,朝歌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叫:“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 努力提升自己,自然会招来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前行。 自己活了两辈子,依旧被感情困住,歌儿小小年纪,看的透彻,自身优秀又充满底气。 “歌儿你俩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明后天我爸妈过来,到时候跟我公婆定。” “那你们结婚住哪啊?” “家属院吧,好像半年前就申请下来了,粟萧一直在布置,但是他不让我看。” “好家伙,粟团长还挺懂浪漫。” “那我回去睡啦!你也早睡。” “是啊,我明天还得早起呢,好几个院要鸡汤跟药膳呢。” “加油,努力搞钱的你最优秀。” “嗯!”刘兰也觉得挣钱最快乐,钱不会背叛你,也不会让人伤心。 大冬天的,洗漱完直凉,赶忙就钻被窝里了,明明一天挺折腾,若是往常肯定钻被窝就睡了,今朝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最后抱着枕头,伸手抚平笑着的唇角,想不到自己居然结婚了。 想着自己丈夫那么帅,那么好看,朝歌觉得做梦都要笑醒。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也是太累,没有想象中的睡觉都乐醒。 粟萧跑步回基地,到了招待所,爸妈还没回来,把中午停在这的车开到家属院,一趟一趟把东西搬进院子里。 灯打开,用的是歌儿空间的节能白灯泡,现在也有白灯泡,就是费电不说还爱坏。 这个白灯泡在吊顶的灯罩里,就算把白色灯泡摘下来也没人能看出不同,是朝歌空间里近代博物馆里拧下来的。 灯很亮,犹如白天,粟萧把东西一一擦过之后摆起来。 买的镜子屏风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把框架拆开,把两张结婚证规整的放进去,再放两张歌儿的照片,再放两张合照,再小心翼翼的把框架安回去,摆在电视柜上。 相框的另一面还放上情侣娃娃,让人一进屋就被吸引视线。 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粟萧非常满意。 两个暖壶暂时放在婚房的窗台上,还怪好看的。 铜火锅跟炙子放到厨房的橱柜里,盆碗碟筷都洗干净擦干净放到橱柜里边整整齐齐。 粟萧没打算买盆,洗脸就在厨房或者洗手间都可以,看着发的喜盆,粟萧放进卫生间,万一媳妇想要泡脚呢。 毛巾浴巾洗漱用品粟萧在空间拿出来,放到卫生间的柜子里,等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拿,省的落灰。 喜饼糖块红包这些放进柜子,等结婚那天才能用。 粟萧在空间里拿出来一个毫无框架,只有一片镜面的长条全身镜沾到柜上,正好媳妇换完衣服就能看。 都弄完,粟萧撅屁股把屋子快速擦了一遍就关了灯回寝室了。 想着等结婚之后人都走了,在家可不能穿鞋,得整两双拖鞋,要不然拖地可太累了。 这边,粟爸爸妈妈跟朝大伯大伯母相谈甚欢,走时还依依不舍。 第二天一早,显眼包粟萧拎着一袋喜糖上班。 “团长早!” “早,这里边有喜糖,你给分分。” “团长,啥喜事啊?” “我领证,你们沾沾喜气!” “恭喜团长!终于抱得美人归!” “团长领证啦!啥时候办啊?” 三营长正好过来送文件。 “这几天吧,待定。” “那祝团长跟嫂子早生贵子!” “借你吉言,到时候给你发请柬。” “好嘞团长! 娄同志,这袋给我,我给三营的分。” 娄警卫员闻言就给他一袋,三个袋子,正好对应三个营,还有一袋少点的应该就是给办公室的。 朝歌今天也在空间拿了些水果糖放在布兜里带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就看见小董医生。 “老师!你来了!昨天没来是怎么了?” 朝歌不好意思笑笑:“我昨天去领证了,这个喜糖你给人分分。” 说着就把布兜给小董了。 “老师你领证啦!老师恭喜你!祝你跟粟团长百年好合,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喝喜酒啊!” 朝歌想想道:“得等我爸妈来了商量一下。” “院长,您结婚了啊!” “是啊!上小董护士那拿喜糖啊!我先去找副院长调休啊!” 朝歌到了副院长办公室就看他正在整理资料。 与朝歌不同,副院长是军区那边派来的主管行政,开各种会,调节各种事儿,让朝歌没有后顾之忧。 “小朝,坐啊。” “房叔,我领证啦,来给你送喜糖!” 房副院长一听乐了:“那什么时候能吃喜酒啊?” “这个还得我爸妈商量,但是快了,提前给您发请柬。” “好嘞!” 看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样子,威严的男人又乐了:“是不是要休息啊?”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她平时时间也比较自由,时间都自己安排,但是长时间休息还真没有过。 “最近没有约来的新病人,最近一个是在三月底,咱们这边冷你也知道,你就交代好质量方案,让人能找到你就行,或者时不时来点个卯。” “是!谢谢房叔!那我走了!” 房副院长看着关好的门笑着摇摇头,心想还是个小孩子能,就得承受这么大压力。 电话播出去,那边接听。 “房院长!” “嗯,三月份要来疗养的人推迟到月底,没有房间了。” “不是,院长!我们这边真的已经一压再压了,拒绝了好多不严重的,还有能量很大的,我们挡不住啊!” “不急这一时半刻,疗养是要时间的,你让人把他们的病例送来,我让人先开缓解的药方。” “那院长,药方我们能看吗?” “可以。” 说完房院长挂了电话,他半辈子醉心医学,感觉成就很大,本来也是不信任朝歌一个小丫头那么厉害,知道她背景,只以为是谁给她造势。 带着成见来了这边,发现被自己判了死刑的人,在这边生龙活虎,种花养草,直到痊愈出院。 房院长都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医术了,好在有精密的仪器在观察每天患者的情况。 两个月的时间,房院长就心甘情愿在这个边境疗养院干起了自己原本最不愿意做的事儿。 倒是小姑娘,对每个劳改犯的中医西医,不是叔叔阿姨就是伯伯婶子的叫着,把人心都叫热乎了。 抛去出神入化的医术跟一学就会的脑瓜子不说,小姑娘就像自己家会撒娇的闺女,让人不稀罕她都难。 但是小姑娘还是对学术很严谨,做事很认真,对待不听话的病人也很吓人。 小姑娘的性格让房院长很喜欢,也在这个地方见识到了中医的博大精深。 这让军总医院的领导很是苦恼,每天抓掉了一把把头发,磨破了嘴皮子也换不回他们院长。 朝家,头天晚上二伯母知道要去歌儿那边,赶忙拿了点糖跑到组长家里请了一个礼拜的休息。 朝妈妈跟厂长也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主要她闺女结婚,厂长爽快的答应了,还给随了十块钱的礼。 朝爸爸这边也是,一听他闺女结婚,下午运输队不少人都来随礼,实在是自己家什么事朝队长都随礼,这知道人家闺女结婚哪有不随礼的份。 晚上,朝爸爸把礼钱给媳妇:“这个你收着,我合计咱们回来我就请他们来家里吃饭。” “是得请人吃饭,等给那边回来的,找个晚上或者休息日。” “行,礼账放回去了。” “嗯,也有个数,到时候给人还回去,我上隔壁跟老马家说一声明天包车去火车站。” “快去吧,拿点喜糖。” 朝爸爸揣兜里一把糖就出门了。 第二天早早的,一家子就坐上了马车,到了火车站这才放心,朝奶奶拿出来煮鸡蛋一人三五个的吃了。 昀省是大站,停靠时间长,朝家人有条不紊的上了火车,归置好行李,听着火车哐哐哐的开起还有种不真实感。 84 ? 接站 ◎羊肉烩面◎ 朝歌请完假, 照例去看病房溜达了一圈,挨个把了脉就已经快中午了。 回到家,小兰正在扒核桃, 看见朝歌回来惊讶:“咋这么早回来了?” “请假了,我合计包点包子给我公婆拿过去。” “啊,那你得赶快发面了, 我再化几块猪肉。” “嗯,我发点面,剁点酸菜馅。” 说着朝歌就洗洗手, 把面和好之后放进了有温水的锅里。 又到缸里捞了两颗黄瓤儿的酸菜, 投洗感觉之后切碎。 当初买猪肉的时候就分了小块,如今化起来也省事儿, 本来有一块中午要吃的,就先剁了, 这边剁着, 那边的肉就能切了。 调好馅料, 那边的面还没发好,小兰捞点小米子, 洗了十来个咸鸭蛋扔进锅里一起煮。 这边面发的全是蜂窝眼了,俩人就开始包包了起来,包包子快,两锅不一会就包完了。 一个个大肉包子, 装了两个帘子, 第一屉蒸好, 朝歌趁热拿出来一个掰开:“呼呼呼, 好烫, 好香, 小兰尝尝。” “呼呼呼,好热”趁热小兰就咬了一口,宣软爆汁,肉香浓郁,搭配酸菜的味道还解腻。 “好吃,歌儿在家吃完去?还是现在去。” 朝歌把帘子拎出来放在桌子上,把另外一个帘子坐进去。 “我拿个布兜这就去,然后小兰你自己看着点那个帘子。” “行,拿给你留半屉,我拿去跟姥爷吃,捞点咸鸭蛋拿去。” “好,不用给我留,你们吃。” “行。” 刘兰捞出咸鸭蛋洗干净,给朝歌放碗里。 朝歌拿个盆,把包子装进去,满满一盆堆成了小山,又盖上屉布,找个大棉袄给把盆裹上,再放进框里,连着鸭蛋一起。 穿上衣服,背上筐:“小兰我过去了啊!” “行,你要不骑我车去吧。” “不行,这道滑我可不敢骑,走一会就到了。” 出了屋子,朝歌就穿过疗养院后门,快步的往基地去,不然走前门还得绕路。 进了基地直奔招待所,两个战士一看是自己忙开门,接过东西。 “歌儿来啦!” “快歇会,累坏了吧,这是带的啥呀?” 朝歌被热情的公婆弄的不好意思:“爸妈,我包了些包子拿来。” “是吗,快打开。”粟妈妈闻言过去,士兵已经打开了。 “诶呦,这大包子真好,还热乎呢。” 粟妈妈直接上手拿了一个,咬一口就吃到了馅儿:“歌儿手艺这么好!这包子真香!” “来咬一口老粟,可香了。” 粟爸爸咬了一口:“好吃,小王你去食堂,买点汤啥的,然后把小萧喊过来吃饭。” “是。” “妈,包子凉的话搁锅里热一下。” “不凉,热乎着呢!” 粟爸爸点点头:“是啊歌儿,吃点冻柿子。” 粟爸爸手里的报纸也放到了一边。 “好。”朝歌拿了一个冻柿子,小助理拿来碗跟勺子。 “谢谢。” “不客气。” “这冻柿子可好吃了,我还小时候搁家吃过呢,后来真是再没尝过。” 朝歌点点头:“我也是来了这边才吃过冻柿子冻梨,吃上就喜欢上了。” “是吧,你妈妈吃不惯,说是太凉吃了脑壳痛。” 朝歌闻言笑到:“爸爸妈妈我给你们把一下脉,给你们看看身体。” “好啊!” 粟妈妈伸手过来:“歌儿,夏天我让人给你带新疆的哈密瓜跟葡萄,那才叫好吃。”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的点头,笑着笑着就严肃了,换个手法再把脉。 一看小姑娘眉眼低下来,两口子就连助力跟士兵心都提了起来。 朝歌咽了咽口水:“妈,你脑袋里长了个瘤,现在很小,机器检查不出来,但是检查出来就晚了,你信我吗?” “啥?真的?歌儿你别吓唬我们。” “歌儿,妈信你,妈最近视力越来越不好了,以为是累的。” 朝歌点点头:“再过十天半个头拍片子能拍出来,但是离视神经特别近,再过十天八天的眼睛可能会模糊看不见。” “歌儿,你说那咋办啊?”粟爸爸很着急,终于苦尽甘来了,妻子怎么能不看看大好河山。 “吃药,我开一副方子,爸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你让人去我们疗养院取药,回来一天两遍的煎服,半个月,我再给妈看,若是有效果就喝三个月应该就没了,若是没效果我再开别的方子。” “有纸笔吗?” 小助理忙拿过来,朝歌刷刷的写好了方子,粟爸爸就要让人去。 “爸,等会我给你也看看。” “对,给你爸也看看。” 朝歌给爸爸看:“爸爸你最近是不是感冒了?” “那是来之前的事了。” “有点伤到心肺了,给你开一副疗养的药,我开的那个人参丸爸妈你们是不是没吃啊?” “我们想着老爷子岁数大,就让老爷子吃了。” 朝歌叹口气,若是吃了那掺了灵泉水的人参丸,俩人现在也不能有这些病。 “唉,我明天拿来两瓶,老爷子身体比爸妈你们好多了。” 俩人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皮肤是病态的白,身体素质也不好。 “爸妈你们身体有各种小毛病,但都是晒太阳运动合理饮食能调节回来的,我就不给你俩开别的药了,省的药性相冲。” 朝歌写完方子,粟萧就进来了。 “怎么了歌儿?” 朝歌叹口气:“妈脑袋里长了个小瘤子,爸心肺功能受损,我给开了方子。” “啊?怎么能呢?严重吗?”粟萧看俩人脸色,问小助理:“歌儿开的人参丸他俩没吃吗?” “咳咳。”粟爸爸轻咳,让小助理别多嘴。 “粟同志想着药品到实验室还得经过检查,就让给老爷子邮回去吃了。” 朝歌叹气:“暂时不严重,若是不谆医嘱,不吃药估计就严重了,妈妈这个瘤子长得很快,估计十天八天就压迫视神经了,现在已经有症状了。 爸爸病毒性赶忙,因为免疫力低,对心肺造成了损伤,现在看不出来,过几年身体各项指标下降,就会找上来。” 粟萧气的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俩人。 “儿子,吃饭吧。” 粟萧瞪了一眼自己爹:“吃饭,等我结完婚你俩也别住招待所了,去疗养院住,等身体好了再回去。” 朝歌赞同的点点头。 “我俩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哼。” 粟萧不理他们,牵着歌儿的手就坐到餐桌上,敲两个鸭蛋扒开。 盛了羊肉汤,小助理跟两个士兵也坐下,粟萧怕不够吃,还要了二斤手抓羊肉,一份炒白菜,看这么多包子,完全多余了。 粟妈妈坐下之后想到自己助理去拿药了道:“给黄助理留点儿。” 王助理闻言点头:“留了冯老师。” “歌儿,晚上接爸妈去,你去吗?” 朝歌点点头:“去,我去还能坐下吗?” “晚上大伯也去。” “火车几点到?” “最近都没下雪,预计是九点钟到,咱们下班吃完饭就过去,一会我去招待所给开个房子。” 朝歌闻言点点头:“行,那晚上我搁农场等你。” “好,晚上我去你那吃饭。”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羊肉烩面。” 粟爸爸妈妈知道儿子生气了,小心的不敢说话,竖起耳朵听着。 “爸妈,晚上去我那边吃羊肉烩面啊?溜达溜达运动一下。” 粟妈妈闻言眼睛放光:“行歌儿!” 粟爸爸心说还是闺女好啊。 粟萧叹气:“你俩人,歌儿给的药得吃,还得注意身体,一日三餐要稳定,别随便对付。” “儿子爸知道了,爸跟你妈会注意身体的。” “唉。”粟萧也不能劝俩人不工作,实在是俩人对国家的重要性是不能替代的。 “儿子,听你大舅说你回家没去外公外婆家是吗?” “妈,你跟舅舅家联系了?” “嗯,回去看了。” “唉,妈你好好做实验吧,别管舅舅家了。” “那你外公外婆!”粟妈妈欲言又止,她这些年醉心研究,不理家里的事,如今求到头上,她觉得该做点什么。 “祸不及家人,外公外婆跟姨母们完全能保全自身。” “哎,秋时,大哥是大人,他做事就要承担后果。” 粟妈妈点点头,她也不想管,自己在为国家做事,自己哥哥却把倒卖国家财产。 “我就问问,若是不能就算了。” “嗯,你也别舞到领导跟前,把粟家拖下水就谁也保不住了。” 粟妈妈一噎,觉得包子都不香了美眸一厉:“你妈我就那么拎不清!” “那谁知道呢,我跟您相处的又不多。” 粟萧嘟囔一句,声音不大,却是所有人都听见了,朝歌伸手抓住粟萧下边的手。 粟萧回握住小姑娘温暖又充满力量的手,有歌儿的地方就是家。 吃完饭,小黄助理回来,朝歌教了如何煎药,粟萧上班她也回了疗养院。 “院长。” “嗯,小秦,刚才我不是开了两个方子,有个戴眼镜的男的来开药,我来结账。” “哦,是这个吧,一个是十天七十八块钱,一个是三十天三十块钱,一共一百零八,戴眼镜那个男的都付完了。” “付完了啊?” “嗯,本来说是挂账的,他问了价格之后就把钱给了。” 中午来拿药的外人就那一个,还是院长开的方子,耽误了小秦吃饭,她记忆犹新。 “行吧,那我走了!” “院长慢走!” “咋回事啊?院长开啥药那么贵?”朝歌一走,边上的护士立马凑过来。 “一个调理的,一个好像跟治疗肿瘤的方子很像,都是上好的药,所以贵。” “小秦院长结婚你花钱吗?” “花啊!我前一阵生孩子,院长给我拿了五十个鸡蛋,还有调料的药材,还花了五块钱。” “那我也花吧。” “对呀,不白花,你不是要结婚了吗,咱们院长可乐意吃席了,到时候你请她。” 看到端着茶壶进来的主任,俩人问道:“对了,主任你去吗?” “啥啊?” “院长结婚啊!” “我还能不去!我来这边两年,孩子有病都是院长给看的,俺家老大结婚生孩子院长都去了,欠了大人情了。 别说我,估计院长结婚咱医院人都得去,就连疗养的那几个老领导都得去。” “那军区能让咱进吗?” “我约么着头一天添香,院长家就能办。” “我看不见得,可能就简单办一下。” “不可能,院长公婆跟爸妈都来了,俩家不带简单办的。” 主任笑眯眯的,想着院长这回结婚随五块,等生孩子在随五块,要不一下子拿十块钱太累不说,生孩子的时候咋还啊。 朝歌这边回家,小兰没在,她拿进来一根羊腿,一根脊骨,一扇羊排,用斧头砍小块之后冷水化上一个点。 把面和上,用油醒面,再泡点黄花菜跟木耳粉条。 羊肉焯水之后炒,再沏入热水,汤一下子就变白了,加入党参白芷姜再持续的熬煮。 一个小时之后,朝歌把羊排捞出来加胡萝卜跟洋葱做成红烧羊肉,砂锅小火煨着。 俩点以后羊骨头捞出来做成麻辣的,羊腿肉捞出来晾凉切片。 眼看着四点半,粟萧估计下班取车过来差不多五点钟。 到坛子里捞出来些腊八蒜放进盘子里,再把面条扯好放一边,黄花菜跟木耳先放进锅里,再加入胡椒粉盐调味。 听见车声,比预计的来的早一点,朝歌把面条扔进去之后开门。 “爸妈!大伯!快进屋!” “这院挺大啊!” “屋里可真暖。” “上炕坐着,饭马上好!” 炕上正好摆下两个桌子,粟家工作人员一桌,他们五个人一桌。 “你们坐,我去帮忙。”粟萧给倒好了水就出来了。 “歌儿,要帮忙吗?” “当然啦,你把那两个过来的羊排,羊脊骨一样两份端进去,给小兰留点。” “好。”粟萧先拿碗给刘兰的夹出来,之后两个盘子,一个盘子一半羊排一半脊骨就端了上去。 朝歌把羊肉切片,粉条扔进锅里,之后就两个盆把面条都捞进去,剩下汤就每个碗里加点。 粟萧把盆端进去,朝歌把锅里加点水一起进屋。 坐在炕上,都有些烫屁股。 “这炕上吃饭,怪暖和的。” “嗯嗯,怪稀奇的,这太暖和了。” “呼噜噜!歌儿,这烩面太香了!” “好吃!”秃噜面条的声音此起彼伏。 “真劲道,呼呼呼这脊骨也好吃,辣气。” 朝歌给粟萧夹两块羊排,看他吃面条吃的起劲,都没夹菜。 “媳妇儿,好久都没吃面条了,这连汤再面吃的真过瘾。” 朝歌给他夹几块羊腿肉进去:“这个算是滋补烩面,吃完了暖和,咱们出门也热乎。” “爸妈也去接,两个助理吃完饭就回去了。” “啊?可以吗?” “当然了,临时决定,谁也不知道。” “那就行,可得保护好爸妈啊。” “放心。” 吃完饭,两个小助理回去了,粟萧跟朝歌俩人把厨房跟屋子收拾干净,七点钟三个车子就出发了。 粟妈妈跟粟萧朝歌一个车,粟爸爸朝大伯一个车,两个保镖一个车跟着。 一路上说说唠唠,九点钟就到了地方,原本九点半到的火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几人在候车厅的炉子边上等了一个小时。 朝歌还给几人买了烤地瓜,热气腾腾又暖手又好吃。 炉子上还放着八个烤地瓜,那是给朝家人留着的。 不一会就听见报站声音,几人忙去出站口,老远就看着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 到这边的人不多,火车下来的人也没几个,几人抬头就看见粟萧朝歌在摆手,心下安定。 “爷爷奶奶!”这是朝歌激动跳起来喊的。 “爸妈!”这是粟萧拉着朝歌不让她掉下去喊的。 “爹娘!”这是朝大伯粗壮的声音。 “大哥!”这是朝二伯咋呼喊的。 “诶呦,奶奶的小歌儿啊。” “小粟,这边真冷啊。” “是啊爷爷,奶奶。” “粟小子,冯丫头。” “海姨!身体怎么样。” “好,好!好着呢。” “亲家,亲家母!” 去年,粟家老爷子趁着俩人放假急忙就去朝家提亲了,两家也熟悉的很。 “上车吧,回去路上唠,明天歇一天,累坏了吧。” “哎呀,坐车可真是折腾人,我这把老骨头呦。” “亲家亲家母,咱做我车回去!” “行,听亲家的。” 粟妈妈粟爸爸还有朝妈妈朝爸爸一车就定了。 “我跟我孙女一个车!” “那爷爷奶奶跟我一个车。” “我也要跟小姑姑一个车。” “那繁花跟你姑姑一个车,似锦跟大爷爷一个车。” “好,那就这么定了。” “然后把车开我家里去。” “大伯,我给定了招待所。” “招待所哪里有家里舒服,昨天我媳妇就收拾好了。” 粟奶奶点点头:“是,不住招待所了,住老大家里。” “好的,都听奶奶的。” 到家已经快一点了,朝大伯娘听见动静起来:“爹娘,二弟三弟,弟妹。” “大嫂,咋还没睡。” “老大媳妇儿,咋这么晚还出来。” “妈,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这盼着呢,不看见你们我也睡不着啊,快进来亲家亲家母,进屋吃口热乎饭,下了点面片汤,也好消化。” 吃完饭,都快两点了,粟爸妈回去招待所,粟萧回寝室,朝歌留下来晚上就跟繁花一个屋子。 有啥话都休息好了再唠,赶忙都睡觉了,除了粟萧第二天起来上班,朝大伯就跟老伙计蹿了休息,大伙都一觉睡到中午。 85 ? 忙活 ◎杀猪羊◎ 朝歌醒的时候, 繁花还睡呢,第一次来东北,即使屋里暖和, 小姑娘也缩成一团,想必昨天冻坏了。 把被子给小姑娘掖好,朝歌轻手轻脚的出屋。 “大伯娘。” “歌儿醒了, 饿没?” 朝歌摇摇头:“没呢,等爷奶他们醒了一起吃。” “好,过来坐着喝点奶茶。” “大伯上班了?” “没有, 他啊, 带着警卫员去你们农场买猪去了,说爸妈来了, 他晚上要杀猪,一会儿你去喊小粟爸妈来家里吃饭。” “好, 对了大伯娘, 小霄呢?”朝歌倒一点奶茶, 加一点炒米奶酪牛肉干。 “他啊,他爷爷休息一天, 他非要去呢。” “小孩子都喜欢热闹。” “大嫂,闺女。” “爸爸!” “四弟,来坐下喝点奶茶。” “大嫂,电话在哪啊?我合计给孩子他们打一个, 来的太充忙都忘了。” “给这边呢, 嫂子给你找电话号啊。” “想想嫂子。” 朝爸爸坐到电话边上, 接过电话本先给大儿子打。 “你好哪位?” “我是你爹。” “爸, 咋打电话了?” “你妹妹要结婚了。” “啥, 这么快, 咋没给我信啊!” “嗯,我们也是前天知道的。” “那我回去一趟呗,正好孩子放假了。” “行,你跟你三伯说一声,我们给你大伯这边呢。” “好,那先挂了!” 朝旭连忙给三伯打电话:“你好,团长办公室。” “你好,我是朝旭。” “团长,朝旭。” “接。” “三伯,歌儿要结婚了,我想申请一下假期,去东北大伯那边。” “那正好,我们要护送一名植物人科学家去歌儿那个疗养院,你收拾收拾跟着一起去,然后再一起回来,媳妇孩子正好坐一趟火车,赶紧回家收拾两点钟的火车。” “是!” 朝旭赶紧往家属院跑,正好看见两个树底下玩泥巴的小子,连忙都捞起来。 “爸爸,哈哈哈哈!” 小家伙们乐的不行,他媳妇正好看见乐道:“你们爷三个玩啥呢?” “媳妇儿,收拾收拾,咱们两点种去东北的车,大棉袄棉裤全得带上。” “这是干啥?”看朝旭说的着急,苗苗也赶忙收拾起来。 “歌儿要结婚,正好坐火车一起去。” “歌儿要结婚啊!咋没说!” “三伯娘!” “诶呦,我也回家收拾,小旭等会我啊!” 说着三伯娘把拿来的鱼干放下就麻溜往家跑。 正好朝三伯在家收拾衣服。 “老婆子你干啥去了?快快快收拾衣服。” “嗨呀,我去给小旭送鱼干去了,我知道了,快收拾,咋这么急啊。” “本来是副团去,正好知道小歌儿结婚,我就去了,正好带你们去然后回来。” “坐火车啊?” “别问那么多了。” 这边,朝爸爸给大儿子打完电话给二儿子打去。 “你好,请问您找哪位?” “我找你们连二排朝阳。” “您说二排长的什么人?” “我是他爹。” “好嘞。” 不一会电话回过来,听见气喘吁吁的声音。 “爸!” “老二啊,身体咋样?” “可好了,可壮了。” “你妹妹领证了,过两天办婚礼。” “真的啊!太快了!太好了!恭喜歌儿,搁家办吗?” “不在家,在东北,小粟部队这边。” “我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朝旭斟酌了好久,最终脚步转向连长。 下午,坐上了开往东北的快车,越往北边开越冷,朝阳去接水,苗苗看着好像二弟,但也没敢认,回来连忙说了。 “朝阳,我刚才上厕所好像看见朝旭了。” “啥?不能吧?” 三伯娘一思索:“怎么不能,往北边去就这一辆车,咱们正好路过老二部队的城市。” “对呀,你爸肯定跟你说完就跟他说了,咱们两点的车,那他若来也就能做这趟车。” “那我去看看。” 朝旭他们是卧铺,想着朝旭做的应该是硬座,他就往那边走,一直走到尾也没看见,想着媳妇看错了,苗苗跟二弟也没见过几面。 朝阳躺着不舒服,干脆下来坐一会,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迎面走来。 “大哥!” 朝旭一愣:“老二?真是你!你大嫂说看见你我还以为他花了眼!” “那大嫂咋没叫我?” “他怕认错,你也去歌儿那?” 朝阳闻言有些沉默:“嗯。” 朝旭叹气轻拍弟弟肩膀:“唉,歌儿从来没怪你,你走那时候我正好回去,她很难过。” 朝阳叹气:“哥,正是歌儿不怪我我才难受,那么善良的歌儿,我小时候还嫉妒她,她那么好。” “歌儿没怪你,爸妈也没怪你。” “嗯,这些年爸妈都很想你,走看看大嫂三叔三伯娘还有俩孩子。” “好。” 朝爸爸打完电话,就听见吱吱吱的声。 “啥动静啊?” “你大哥把猪整回来了吧?” “啊?整猪了啊?” 朝歌穿上大棉袄跟着出去,就看见大伯跟一个警卫员扛着一头猪,另外两个警卫员抬着羊跟小霄。 “小姑姑,小姑姑,看我看我!” 朝歌噗嗤乐了,朝大伯母直哎呦:“诶呦我的孙哦!哈哈哈!” 朝爸爸一边哈哈哈,一边把小家伙放下来。 “咱们杀猪崽羊,歌儿杀完羊腌上,咱们烤上。” “好嘞大伯!” “老大啊,咋整来的猪羊啊?” “爹娘,外边多冷,赶紧进屋,农场就有养殖场,咱们吃着也方便,不然口粮不够塞牙缝的。” “不错啊大哥,这猪溜光水滑的。” 朝二伯即使来了北边如今腿也不疼了,以前给他安排在南方也是有原因的。 “诶妈呀,先吃饭,咋没搁农场杀呀?” “那猪血不白瞎了,洗洗手先吃饭,吃饱了再弄。” 进屋,炊事兵已经做好了饭菜,简单的筋饼羊汤。 吃完饭三个妯娌一边烧水,一边有聊不完的话题。 朝奶奶灌血肠是一把好手,朝歌就带着三孩子凑热闹,等羊收拾好之后开刀泡血水,一边用香料熬个料汤,晾凉之后把羊肉泡进去压住。 那边朝大伯几人杀完猪正烤毛,把肥肉分皮分开,朝妈妈这边肥肉靠油,二伯母熬皮冻,大伯娘这边做杀猪菜。 “小董,这个猪肝做熘肝尖,大肠用干辣椒爆炒猪心拌个凉菜。” “好的。” “歌儿,来把猪头猪蹄跟羊头羊蹄卤上!” “来啦!” 大家伙分工明确,没等朝歌去喊呢,粟爸爸粟妈妈就来了。 一进院看着院子里热火朝天的。 “亲家,亲家母来了,进屋坐着,还没喊你们先来了!” “不坐不坐,亲家能干点啥?” “干啥?亲家你会生碳不?” “会!” 粟爸爸也不管啥,就是会,他不会保护自己的李战士会啊。 粟妈妈实在是什么也不会,就到朝歌跟前儿。 “歌儿这是做啥呢?” “妈妈我卤猪头可好吃了!” “歌儿真厉害,歌儿这搁的什么?” “这是肉桂,让肉更香的。” “肉桂啊!蛮香的!”粟妈妈拿起来闻闻。 粟妈妈说话很温柔,在朝歌跟前朝歌听着就喜悦。 “这个是八角?” “嗯嗯!” “我知道,红烧肉里就有这个!” “妈妈爱吃红烧肉吗?” 粟妈妈摇摇头小声道:“我不喜欢肥肉,太腻了,你爸爸喜欢,我喜欢瘦肉。” “亲家母也不喜欢肥肉啊?” 粟妈妈不好意思点点头,这么大年纪还挑嘴,她有些脸红。 “我家歌儿也不喜欢呢。” 朝歌也红了脸点点头,粟妈妈眼睛亮了,原来真的有人跟自己一样不喜欢肥肉啊。 “这个烧开了可真香,一定很好吃,歌儿还干什么?” “去看看烤全羊吗?” “当然!” 朝歌端着调好的油跟刷子出来,羊已经绑在了架子上 。 “歌儿,这是要干啥?” “要十五分钟刷一次油。” “交给小董吧!” “对,交给我!”朝大伯的警卫员把活接过去。 “行!” 屋里,粟妈妈跟朝家三个妯娌坐在厨房,仿佛兔子进了狐狸窝。 几人也发现,某种程度上,好像粟妈妈跟朝歌更像是母女。 “海姨,我婆婆是什么样子的啊?” 收拾完女人就坐在沙发上喝奶茶,男人们就坐在餐桌上下棋。 “你婆婆啊,我像是霄儿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去她家认识她的,她善良温柔,美丽大方,世间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形容她都不为过。 后来她嫁人,我没年去外婆家也会越她,结婚之后她更温柔,浑身散发光芒,让我也不仅对婚姻期待起来。 她不受老思想禁锢,她上孝公婆,下育子女,对丈夫温柔体贴,执掌中馈又井井有条,待外人和善,经常带着丫鬟咳,带人在城外私粥。 后来战乱起,我们就渐渐失去了书信往来,再见她已经药石无医了,明明没有大毛病的。” 朝奶奶的形容,让几人脑海里都能想象出来这女子是如何温柔婉约。 粟妈妈想,怪不得这么多年老爷子硬可一个人孤孤单单也不在找一个,果然遇到正确的人,其他人也就是其他人了。 朝歌想,粟奶奶的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到了中年一双儿女年纪轻轻就殒命,小儿子远在国外,丈夫生死未卜,娘家还站错队,支撑精神的东西一下子坍塌了,可能粟奶奶不是身体上的病,是精神上的。 “大伯娘,晚上做个海带萝卜丝汤吧,再做些清淡的菜,妈不能吃太油腻的。” “嗯,我跟他们说,再做个扒鱼肉丸子。” “亲家母咋了?” “歌儿说脑袋里长了个东西,吃药就好了,没大事。” “嗯,妈妈身体对这个药有反应,没抵抗,继续吃就行。” “好,我早上六点钟就爬起来喝药了。” “嗯,妈妈还是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上班的时候多休息,你跟爸爸都是长期作息不规律,身体都有些小毛病。” “对,亲家母你得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粟妈妈感受着朝家人的热情,红着脸点点头 ,想起以前家里好像从来关心都是功课上的,自己就算生病也要学习完才能休息。 歌儿跟自己还是不一样的,小姑娘在这种被爱包围的家庭长大,什么都可以尝试,有家人保驾护航。 自己是只要学习,其他事情都不许感兴趣,衣食住行都被安排好,什么东西不喜欢下次就不会出现。 “诶呀!我得给俺家几个孩子打电话!” 二伯娘想起来充忙间还没把歌儿结婚的事通知几个儿子呢。 “我给你找电话啊。” 不一会儿,四通电话就打完了。 “你哥哥们来不了,太远了来也不赶趟,你嫂子们给你邮寄新婚礼物!” “我也给你大哥二哥三哥打电话!让他们也给你邮礼物!”大伯娘说着就坐了过来。 “不用!大伯娘!” 不一会儿,电话打完,大伯娘乐了:“你二哥二嫂三哥晚上坐火车回来,明天早上能到。” “你大哥大嫂这几天也要回来,把小萧带去京都上学,如今就提前回来。” “真的啊!那二哥二嫂带孩子回来吗?” “说带回来,小家伙也两岁了,还有你三哥这个医生陪着,啥事没有!” “太好了!” 86 ? 凡尔赛 ◎席面◎ 这边, 几口大锅都咕嘟着,热气噗噗的冒出来,香味一股股的传出来。 “孩子娘, 杀猪菜好的,你给老王,老黄, 老刘家都送去一碗,多点肉。” “得嘞,我这就去。” 说着大伯母就那个小盆.捞点酸菜, 捞一块儿肉切片, 烫点血肠。 “我先给黄政委家送去。” 说着,大伯母就出门来到隔壁:“你家婶子给家没?” “给家呢!” “嫂子你咋来了?” “这不我婆婆他们来了, 这杀猪了,给你拿一盆菜。” “诶呀, 嫂子你咋没说啊, 我好去帮忙啊!大爷大娘来是张罗小朝医生的婚事啊?” “是啊!我先回去了!” “行!嫂子你忙!” 大伯母送完三家乐呵呵的回家, 正好遇上下班的。 王政委回家便道:“我看朝大嫂来了,啥事啊?” “嗯, 来给送杀猪菜,他家公婆来了。” “孩子大了是能攒下钱,咱家这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唉,咋得给娃娃结婚攒点, 谁像他家花那么大, 也是, 人家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能耐, 老大是大学生, 夫妻俩都是外交官, 老三是大医院的医生,真让人羡慕。”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赶紧吃饭!” 丁主任回家看着几个小孙子坐在餐桌前乖巧的不行乐了:“谁家拿的菜啊?” 他媳妇翻个白眼:“还不能是我做的啊!” “不是我说你,咱家那肉那回不是扒拉出油来才能做菜,就这些肉得有二斤吧,你咋舍得放,咱家又不是没有,你别苦孩子啊。” “哼!师长媳妇送的!苦苦苦,咋苦你们了!天天吃羊肉还不行!我以前那吃过肉!现在还挑上了!” “行行行得得得,你乐意咋做咋做。” 粟萧跑了一趟招待所,爸妈都没在,来家属院就看见大伯娘给前边走,快跑两步赶上。 “大伯娘!” “小粟,来啦!” “嗯,我爸妈给这呢吗?” “都给这呢,来进院。” 进了屋子,粟萧就被老丈人叫了过去。 粟萧坐到朝歌边上挨个叫了人。 “正好小粟来,就这几天,十五号十六号十七好十八号都挺好,你想哪天?” “十六号,我觉得行。” 粟萧想快点把香香媳妇抱回家。 大伙乐了:“行!就十六号,两天准备时间。” “头一天添香,咱们还办不?”这边没啥娘家人,朝爸爸也不知道办不办,询问闺女意见。 朝歌点点头:“办呗,医院农场的人热闹一下。” “那就办,给哪办?” “明天咱们去医院食堂,找大师傅,办十桌差不多。” “行,那明天咱们早点去。” “那我把红纸拿来,咱们晚上写一下请柬。” “好,你俩先列个表,看请谁。” “好的。” 朝歌这边很快,医院的人,加上农场的胜男家,小兰,周姥爷,厂长等人。 最后在上边写上十五号:“这是十五号要请的人。” 朝歌写完,粟萧把红纸拿了回来,几个伯母裁剪成一个个小方块,粟爸爸跟粟妈妈俩人写请柬。 粟萧就把自己要请的人列出来,十六号是工作日,想必都是家属带着孩子来。 “农场就定十点钟开席。” “这边大哥给做一下证婚人,到时候跟食堂商量一下何时开席。” “行!包在我身上!” “先不写了!吃饭吃饭!” 放下东西,大伙都抬身往厨房去:“诶我!这烤羊,太牛了。” “老香了!咱今天喝点儿!亲家亲家母和茶!”朝大伯笑着把珍藏的茅台拿出来。 “好!” 粟萧带上手套,开始把羊撕开,把脆皮投喂到朝歌嘴边。 “呼呼,好香啊!肉嫩多汁,鲜香麻辣,酥脆可口!” 朝歌享受的弯了眼,因为太烫还用手扇风,可是馋坏了大伙。 “姑父我也要要!” 小家伙抱住粟萧大腿,粟萧拜一块羊排:“拿去啃。” “谢谢!” “诶呦,这孩子可真好啊!” 粟萧不能厚此薄彼,又拜两根羊排:“繁花似锦尝尝味道。” 两个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小姑父!” “不客气!” 粟萧掰的也快,不一会儿大伙就都吃上了香气四溢的烤全羊。 “这个东西太美味了!”粟妈妈拿着一根羊排,一下子被这味道折服了。 “香,这个味道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他们点评,粟萧这边跟朝歌吃的津津有味。 “我想吃血肠,太远了。” 粟萧闻言站起身,夹一碗血肠过来。 朝歌笑眯了眼,夹起血肠蘸点蒜酱:“好吃!我超级喜欢!” 粟萧夹一块颤颤巍巍的猪蹄:“吃吗?” 朝歌摇头:“吃不下了。” 粟萧自己啃了好多猪蹄羊蹄,朝歌发现他好像很喜欢,以前没怎么做过都没看出来。 饭桌的另一边,长辈们喝酒唠嗑,警卫员,助理吃饱就下桌了。 这边朝歌粟萧跟三个孩子都撑的肚子滚圆,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请柬也搁置在了一边,歇了好半天这才开始写。 好在要请的人不多,一个多点俩人就写完了。 两摞请柬叠好:“我这个明天给小兰包个喜糖,让她帮我给农场送一下,这个包给小董,让她给医院送。” “小粟,你那个明天大伯娘带着你三哥去送,让他动动婚,看能不能想看到顺眼的闺女。” “行。”粟萧为即将回来的三舅哥感到担忧。 朝歌憋住笑意,同情三哥一分钟。 “媳妇儿,明天我把喜糖跟烟还有拉花喜字给你拿去。” “嗯,好!” 其他人喝酒,朝奶奶把朝歌跟粟萧俩人喊到屋里来。 “歌儿,小粟,也知道当年奶奶有些家底,今奶奶都给你。” “不行,奶奶,我不能要,合该给伯伯们的!” “听奶奶的,他们说了不算,当年咱家孩子都能去当兵,但是你爸爸啊舍不得我们,偏偏拘在这方寸之地,你几个伯伯也是同意家里东西都给他们的。” “奶奶,这些东西日后见了天日价值很高的。” “奶奶相信歌儿,日后这些东西带来了利益,想分你就给他们一家百分一二的股份就够他们挥霍了,但是我们朝家都是争气的孩子,肯定能越来越好。” “嗯!” “这是我爹给我留下的玉石矿,他们也带不走,还在云边,也出不出手,就都给我留着了。 当初还有金矿,我爹都卖了,再就是黄鱼奶奶留着傍身,到时候老了给你们分,这是房子,有几个老宅子,里边东西都买了,如今就是个空壳,昀省的被人撬开了门住进去了。 还有京都皇城根的四合院,津门的洋楼,盛京的四合院,苏州的园林,海口的岛,还有版纳的果子山。 奶奶就这点东西,现在都不值钱,照咱们国家发展的趋势,日后能翡翠矿脉能赚钱,但是需要大量投入,所以奶奶不建议你给别人。” 朝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奶奶,粟萧一时间不知道说啥,感觉有被奶奶秀到。 一沓地契放进盒子里,交到朝歌手里,朝歌眼睛好,看见底下还有一层。 “奶奶,底下是什么。” “这就发现了,你拉开看看。” 朝歌小心翼翼拉开精美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材质,但是看它的光泽,散发的香味就知道价值不菲。 “啊?这!” “这是奶奶两根小黄鱼,还有些宝石戒子,奶奶能留下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啊都在当年换了米面粮食了,钱是一千块,你爷爷的工资,你爸妈攒钱啊,是太费劲,他俩工资低。” “奶奶!”朝奶奶把小孙女搂在怀里,这孩子跟自己最像,从小带到大,有善良又乖,又招人疼,如今要嫁人了,老太太给小姑娘做足底气,就怕小姑娘挨欺负,那可是在她心上捅刀子。 “奶奶的好歌儿,咱家也有足够的底气,你若是被欺负了,你就跟奶奶说,奶奶去把那粟家的天翻了。” 粟萧眼皮跳了一下,完全不怀疑粟奶奶的实力,毕竟听爷爷说,小时候奶奶总鼓动奶奶跟常年不回家的爷爷和离呢。 据说当年因为家里有钱,上京不少的少爷求娶奶奶都被怼了。 粟萧不敢相信佝偻着腰的小老太太能干出来那些雷厉风行的事,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第二天一早,两家分开行动,粟萧带着爸妈先去了食堂,朝歌带着家人来到了农场。 小兰正好在家,认出来朝家人,连忙招呼。 “小兰,帮我把请柬给农场的人发一下,这是你的请柬,这是袋子瓜子喜糖给你!” “好嘞!那我这就去了!就明天的事啦!” “对呀,明天添香,请农场跟医院的人吃酒。” “好的!” 朝妈妈把包裹打开,开始给朝歌布置屋子。 “你跟你闺女俩人去食堂吧,商量一下明天的事。” “好。” 朝奶奶,二伯母,朝妈妈在屋子里,给朝歌的被褥套上红绸缎鸳鸯、凤凰、孔雀的枕巾被套,还有千里迢迢背来的大红喜被,贴喜字贴拉花。 朝歌带着爸爸跟二伯来到食堂,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人,朝歌都给介绍了,不一会就喊来了小董。 “老师!你喊我!叔叔好!” “你好你好!” “小董,这包给你的喜糖瓜子,麻烦你帮我发一下请柬了!十五号添香。” “麻烦啥!那我这就去!” “这姑娘真是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啊。” “这姑娘好,爽朗。” “朝院长,他们说你请婚假了!” “是,杜大厨,我们明天想办十桌席面。” “没问题啊!”大厨说着就洗洗手拿着笔本出来。 “这是我父亲跟二伯。” “你好你好,老弟怎么教出来小朝医生这么出息的孩子的!” 朝爸爸被这热情闪到了,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跟她妈都是普通工人,这孩子都是老两口带的。” 杜大厨点点头赞同道:“那小朝院长是天才,俺们这医生吃饭都夸小朝院长。” “承蒙大伙照顾了,还是孩子呢。” “对了,老弟你们明天想要啥席面?几个菜?” “我们想的好事成双就十二个菜。” “有点多啊,俺们这一般都是四个菜,八个菜。” “做起来不方便吗?” “不是,贵啊!” “嗨,没事,我们定四个凉菜,卤猪头肉,凉拌羊头肉,羊蹄,卤羊毽子。” “行,没问题我今天晚上就卤出来。” “热菜就一个四喜丸子,红烧肘子,扣肉,溜三样。” “鱼,汤得有。” “对,鱼您看着做。” “行,那就红烧鱼,跟素烩汤,还有排骨可以炒一个。” “行,这是几个了?” “七个了,还差一个。” “再来一素的,杀猪菜跟拔丝地瓜这两个要哪个?” “拔丝地瓜!我喜欢!” “呀,没有鸡,不要羊腱子了,要个卤鸡。” “行,有鸡好看,留一桌团圆饭不?十点开席行不?” “那就定十二桌,留两桌,一桌团圆饭,一桌给厨师。” “行!那明天完事了再结账。” “好。” 朝歌这边谈完,就回家了。 粟萧这边粟爸爸几人还在研究菜系,他们这边算来算去最后做了十六个菜的席面,还杀四头猪,办席面加上战士们添菜。 87 ? 添香宴 ◎添箱◎ 朝歌几人回家, 朝妈妈已经在贴洗字了,满屋都是大红色,院子也喜庆的很。 大伯二伯找了铁锹收拾院子里的积雪, 三月的天,可能暖和的地方都已经种菜了,这边的土依旧冻着。 粟家这边, 商量完,交完了定钱,又去新房看看哪里不足, 就都跑到农场来给朝歌家帮忙。 朝大伯家, 朝大伯母等到三个儿子回来。 “妈,爷奶老叔他们呢?” 朝老大, 朝熠抱起自己家大胖儿子稀罕。 朝老二朝明把行李放到卧室,出来接过手里的儿子。 “在农场呢, 老二去过, 让老二带你们去, 看看有啥能帮忙的没。” “妈,我也去过啊!我也能带。” 说着朝老三朝亮穿鞋就要走, 被老娘一把拦住,叹口气,哥哥嫂子们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走了。 “咋了?妈~” “你跟我去发请柬去。” “妈我都多少年没回家了,这人我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不认识啊!穿衣服走!” 朝老三不情不愿的跟母亲出门派请柬。 朝妈妈时不时给他两下, 让他笑, 让他热情, 一圈折腾下来朝亮体会了一把生无可恋的感觉。 朝家这边, 小兰派请柬没回来呢, 那边农场里相熟的人就过来串门儿。 人多地方小, 打了招呼人就走了。 “太婆!” “诶呦,我们霄儿来了!” “奶!” “诶呀!小熠!小明!” “奶奶!” “好好好,快进屋,你爷爷他们都给屋里呢!” 屋里人听见动静出来,就看见四人带着孩子进来。 太久不见的亲人,有说不完的话,尤其还有两个小家伙,一个小甜豆,一个开心果。 不一会儿粟萧一家就过来了,屋子就太挤了,一行人就出了农场去朝大伯家。 越临近婚礼,朝歌越紧张,朝歌晚上跟着妈妈一起回到农场睡,她跟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很少的。 晚上,妈妈说了很多,朝歌羞红了脸,整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早,朝家粟家就过来,朝歌觉得若是晚期一会绝对是要被堵被窝的。 大嫂二嫂把孩子交到男人手里,就钻进了朝歌的闺房,朝歌正在屋里化妆,今天穿自己的衣服,明天就穿军装。 “歌儿!我们进来了啊?” “进来呀二嫂,大嫂,这是我朋友小兰,胜男,邱蕊,小董。” “你们好!” 朝二嫂摆手打招呼,朝大嫂笑着温柔点点头。 “大嫂好,二嫂好!” “歌儿,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高跟皮鞋,你看看喜欢吗?” “啊?好看,尖头细跟的。” “小牛皮的,好看吧,就是这边太冷了,好像穿不了,只能春秋穿了,你试试?” 朝歌把棉袜脱掉,穿上小高跟鞋,看的几个小姑娘眼都直了:“嗯,我搭配小裙子穿,谢谢二嫂。” “真好看啊!”邱蕊也没穿过高跟鞋,她的职业让她对身体要求很高,高跟鞋太不方便。 “好看!歌儿你穿上好有气质!”刘兰上辈子也是看过穿小高跟鞋的,也很羡慕,可是上了年纪就是看看。 小董医生想着,现在挣钱了,到时候自己也买一双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大码。 胜男想着,若是自己结婚能不能让爹娘给买一双呢。 “这个是花瓶茶壶糖罐四件套,是我们那边官窑的,希望你喜欢。” “二嫂我太喜欢了,这个好精美,我要收藏起来。” “收起来干啥,你喜欢就用,下回回来还给你带!” “真的啊!” “当然了!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很喜欢!” 看小姑娘不似作假,朝二嫂松了口气,毕竟这两样东西加起来也不贵,一般送礼是可以的,但是看了小姑娘手上的表,她这心就忽悠忽悠的觉得拿不出手了。 “歌儿,这是大嫂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都是我搁国外买的,他们那边很流行这个,穿完可挺了,你试试!” 朝歌早上刚起,还没穿内衣,现在就一身厚厚的睡衣,朝大嫂大啦啦的把盒子打开,几个姑娘先是好奇,随机羞红了脸。 即使不知道这是干啥的小董跟胜男也能根据性状猜到一二。 邱蕊跟刘兰俩人从来没见过这么露骨的款式,一时间都红了脸。 朝歌看着蕾丝的,很透的宽松也红了脸,看二嫂故作掩饰的低头摆弄衣服,想必这社死的一幕她也经历过了。 “咳咳,大嫂,我穿你之前给我邮寄过的就行了,这个还没洗,我洗完了穿。” “嗨呀,都是新的,等着嫂子给你洗完明天穿。” 朝歌尔康手拦住大嫂:“别,今天人多,明天,明天我一点穿!” “那还行!” 说着,朝大嫂把盒子给朝歌,歌儿赶忙把锁头挂上,把一盒子内衣内裤藏起来,若是来添香的看见了可就真的社死了。 “这个是在F国的时候买的香水,味道很好,希望你喜欢。” “谢谢大嫂,我很喜欢,味道很好闻。” 朝歌把盖子打开,轻轻挤压气囊,香水化作喷雾出来,又淡淡的清香,果木香。 朝歌不认识牌子,但是刘兰在电视上看过,那不是法国的知名品牌吗?叫啥奈儿来着。 果然,远离原来的生活轨迹,上辈子的事情记得也不太清了。 画完妆,朝歌把头发梳顺,别上红色发箍,穿上白羊毛衫,黑裤子,厚底皮高跟,最后穿上大红色的毛呢大衣。 小姑娘身材匀称,穿上厚棉裤也盖不住那傲人的身材。 朝大嫂在柜里找了一条黑腰带给小姑娘系上,腰一下子就显了出来,本来恬静可人的小姑娘,瞬间变了气质,成了知性的俏皮美人。 “你大嫂我以后不当外交官,当个裁缝也不错。” 朝歌跟二嫂听了都笑了,直叹她现在埋没了她的才华。 听的朝歌几个小姐妹是云里雾里,更是目瞪口呆。 朝歌一出来,大伙眼前一亮,粟萧当即把军大衣脱下来给朝歌披上。 如今才叫人看见,中山装穿着他身上,穿出了一身正气,气宇轩昂,挺拔英朗,帅气十足。 这么帅的对象,朝歌真想一下子扑上去。 “走了,他们都去食堂了,那边地方大。” “好!” 家里朝大伯娘跟朝亮还有刘兰胜男跟二伯母待客,省的人来跑了空。 这边食堂也不远,快步就走了来,门口放了礼账桌子,围了一帮人。 “小朝大夫恭喜啊!” “谢谢方婶儿,方叔呢?” “他给里边打扑克呢!” “小朝医生,小粟团长,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 食堂今天的暖气烧的足足的,朝歌没一会儿就热了,粟萧给朝歌把军大衣脱了,给二舅哥拿着。 俩人全程在一起,收货各种祝福,家人人多就是好,带客一点也不慌,井井有条的。 不一会儿,眼看着十点,大伯母他们也都过来了。 粟家长辈跟朝爸妈还有朝歌坐在一起,小辈就自己找地方坐了。 说是坐在一起,不过是有他们的位置。 “爸!位置够不够?” “够够,挤一挤就够了!” 粟萧看着今天人有点多,不仅有护士医生,还有朝歌的病人也来随礼。 粟萧还看见有俩老爷子已经跑到了主桌,跟爷爷叙上旧了。 朝歌眼皮直跳,挨个嘱咐了几个不省心的老爷子不能喝酒,少吃荤腥,这才作罢。 到点了朝歌接过粟萧拿来的烟跟火,粟萧拿着酒,粟家朝家爸爸妈妈搁后边陪着。 粟萧给人倒的是酒,粟爸爸跟朝爸爸还有粟萧手里拿的都是水,大伙也心知肚明乐呵呵的,毕竟那瓶子上还有热气呢,哪有那么缺德给人小两口灌醉,这可都是烧刀子,喝多了可要命嘞。 敬酒之前二嫂把个空包给自己挎着,自己还不解其意,就把烟放了进去,如今是懂了,点烟敬酒的红包有地方放了。 一圈下来,粟萧混了个水饱,看着饭菜都吃不下去了坐在位置上直打嗝。 朝歌看他实在难受:“爸妈,我出去一下啊!” “行!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 朝歌走之前还把那瓶假酒拿着了,看的粟萧眼皮一抽一抽的。 来到外边,寒风呼啸,粟萧给朝歌搂紧:“媳妇儿,你是不是要上厕所。” “不是,你过来蹲下。” 粟萧闻言一楞:“媳妇我暂时上不出来。” “咳咳,你弯腰蹲下,身体前倾。” 粟萧闻言乖乖听话:“我给你把胃里的水逼出来。” 粟萧做好了准备,谁承想小姑娘把手伸进了衣服里,粟萧被凉了一个激灵,随即红晕遍布全身,整个人都飘了,脑袋清醒前一秒,整个人化身喷泉,小姑娘小手绵软却有力,对着穴位按压一会儿,水就都喷出来了。 朝歌看他差不多了,就拿纸给他擦,心疼道:“早上没吃饭啊?” 粟萧接过水瓶漱漱嘴,委屈巴巴的像个大狗狗:“没吃,早上起来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好了,回去吃点东西,汤应该上了,先喝点汤。” “嗯,媳妇儿,胃好难受~” “乖,回去我给你揉揉。” 朝歌说着,拿出来一张暖贴,贴到粟萧的衬衣上胃的部位。 “这是啥?” “暖宝宝,里边是铁,蛭石,活性炭,盐,水的混合物,遇到热会产生原电池反应释放热量。” “粟萧当即就懂了,但是做成这么方便的东西是谁也没想到的,但也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成本太高。” 感受到热量传来,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俩人回来,已经有人吃完饭走了,有的骨头和菜汤都被打包带走了,就剩几桌喝酒的,跟自己家人还在吃。 朝歌坐下,用碗盛了汤给粟萧:“喝点暖胃。” “小粟这是咋了?” “咳咳,酒喝多了。” “啊?哈哈哈!食堂的被子太踏实了,对了大师傅他们吃上了,你俩去给那桌子敬杯酒。” “好的。” 俩人跟粟爸爸过去,大师傅忙起身:“小朝院子,小粟团长,恭喜你们啊,我也不会说啥,祝你们早生贵子。” “谢谢大师傅,大师傅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咱大伙也挺长时间没吃这么香的菜了,老弟有时间咱俩可得好好喝点儿!我跟你一见如故啊!” “好嘞,大师傅,有时间一定一定!” “还有一桌席,你们一会端回去,到时候用完再给我还盆子就行!” “好嘞,谢谢大师傅了!” “客气啥!” 眼看着要中午了,大伙吃完就撤了,朝家一人端盆菜回农场放进自己家盆里,盆洗干净粟萧就给送回去了。 大师傅给做的菜码大,大伙也没人吃的甜嘴巴舌,都是酒足饭饱,就连后走的几个喝酒的还打包了些剩菜回去。 厨房留的,说是一座,除了肘子这鸡这种固定数的大件,其他的都有两份甚至三份的量。 朝爷爷,朝二伯,朝爸爸喝了酒,都回朝大伯家睡觉了。 朝家三兄弟,坐了火车回来就一直忙活,如今也拖家带口回去睡觉了。 粟家两口子跟警卫员回基地,下午食堂杀猪宰羊。 宿舍这边如今就剩朝歌,朝奶奶,二伯娘,朝妈妈,大伯娘,还有躺在炕上难受的粟萧。 “这孩子,可太招罪了,早上啥也没吃喝那么多水。” “还不如喝点就暖暖身子呢,这样下去是要感冒了。” “我给抓点药熬上,一会就好。” 朝歌手里拿着砂锅,里边是放的刚抓好的药。 朝歌给喝了药,粟萧就睡过去了,奶奶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歌儿,这咋啦?这孩子看着像是昏过去了。” “没事奶奶,我给下的药有安神的,他这样一看就好几天没睡好了。” “这孩子,看着淡定,比谁都着急,让他睡吧。” “奶,大伯娘二伯娘妈,你们困就上小兰那屋歇会,这两天都折腾坏了。” “我老太太去歇会。” 奶奶跟二伯娘歇着,朝妈妈跟大伯娘俩人蛐蛐咕咕一会,俩人就说出去一会儿就走了。 朝歌一脸疑惑不解,把地扫扫进屋也躺一会儿,晚上还有一顿呢。 这边,朝妈妈还是不放心,朝大伯娘就带着她来到家属院小两口的新房。 大门关着,没锁,俩人还有些紧张,觉得有点不厚道,但是朝妈妈实在是等不及。 隔着窗户,塑料布糊着,也能看到里边到处都是喜庆的大红色,里边东西看着也一应俱全。 虽然看着模模糊糊,但是来到这地朝妈妈就放下心了,俩人转了一圈这才回去。 粟萧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人忍不住,原是给小姑娘留的门,如今倒是安了丈母娘的心。 88 ? 植物人 ◎中毒◎ 晚上, 朝妈妈几个人就开始忙活着把饭菜热上,朝家人也过来了。 还有小兰,胜男跟小董, 邱蕊跟路川,白天陆川跟大伯上班,如今晚上才能过来。 “小粟, 你去喊一下老张跟老卢。” “好的爷爷。” 说着粟萧套上棉袄就出门了,朝歌不解:“爷爷,卢老跟张老跟你关系那么好啊?” “关系就像我跟你粟爷爷一样, 都是惺惺相惜的老友, 都是一起打过仗的。” 朝歌点点头:“嗯,二老身体都可不好了。” “是啊, 我就会医术,对自己身体比较了解, 没落下啥病根, 但是当年打仗, 现在哪有身体好的啊。” 不一会两个老爷子就来了,没想到晚上还能跟朝老唠嗑, 可是高兴坏了,若是朝老当初没急流勇退,他们可没有他级别高,就是如今跟朝老差半个门槛。 “朝医生!朝医生!”饭吃到一半, 听见敲门生。 朝歌起身去开门, 粟萧也下地看情况。 “怎么了?这么着急?” 朝歌一开门, 看见门外护士身后几个风尘仆仆的人有些熟悉。 “是这样的, 西南军区送来一名植物人患者, 说是对组织很重要, 希望您能去看一下,老大夫们已经去会诊了。” “好,那我过去。” 朝歌闻言穿上衣服,就要出屋,粟萧眯眼看几个人,奈何没见过,但是觉得几人有些奇怪。 “你们是?” 朝歌穿上鞋,蹲着身才看清几人身后还有俩孩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小姑姑!” 俩小孩忍不住,扑倒朝歌身上,朝歌一时没抵得住俩孩子的冲击力,被冲了个屁股蹲。 粟萧瞳孔微怔,只来得及让小姑娘坐在自己脚上,好在歌儿是蹲着的,冲击力不强。 “小航!小擎!” 朝歌抱着俩小家伙,几个人看见朝歌倒了,连忙去扶,也看到了这不是大嫂二哥跟三伯娘。 “大嫂!二哥!三伯娘!你们怎么来了?” “嗯,接到电话,正好你三伯有任务,我们就一起来了。” “大哥跟三伯呢?” “在医院呢,要知道情况之后才能过来,那个病人比较着急。” 几个人听见动静连忙出来:“三嫂!苗苗!老二!” “爸!” “爷爷!” “四弟!” “快进屋,都给屋呢,折腾坏了吧,上炕暖和暖和,吃饭。” “爸我陪朝歌去一趟医院。” “行,等会给你三伯他们带点吃的。” “不用老四,他们那人挺多的,让食堂给煮面条了。” “那行,那这盆酱羊肉拿去。” “行。” 酱羊肉多,两盘子上桌,还有小半盆,朝爸爸给倒进没有猪油的猪油罐子里,满满一搪瓷盆子。 俩人跟着护士快步的往医院去,就发现医院五步一岗,好多的人。 俩人经过盘查,这才进到急诊。 在门口就看见自己大哥坐在椅子上:“大哥!” “小妹!” “大哥。”粟萧点头示意。 “妹夫!”朝大哥满意点头。 “你一个参谋长咋也在这?” “等大伯呢,小妹你快进去吧,妹夫跟我在门口等。” “那我进去了。” 朝歌一进屋,大伙都看过来,一看是朝歌,忙招手给腾位置。 朝歌微微诧异,全医院的医生怕不是都在这了吧,看着以房叔为首,房叔也不只是个行政院长。 “歌儿,你来看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是浑身遍布有霰弹孔,手术几次都拿出来了,包括头部的,都是很厉害的医生做的。 脑子有血块,是西南医院认为是照成植物人的原因,血块取出之后这个症状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这是单子,我都看了,没有问题。” 朝歌细细翻看了一下冰凉,看了图片,也很费解,生命体征正常,就像是人睡觉了医院。 朝歌拿出病人的手,病态的发白透出青色的血管。 朝歌拧眉,目光盯着一处,让人心里不上不下的:“他好像中毒了。” “啊?” 一帮医生蒙了,西南医生蒙了,随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是中毒我们化验就能看出来,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更别提把脉了。” 朝歌盯着手表下面的手环,那是旁人看不见的,也是搭上这个病人脉搏的那一刻才显示出来的。 现在朝歌心跳如鼓,但还是故作冷静:“应该是一种神经毒素,应该是一个月之内下的。” “不是,你看看他脊柱,我们断定他脊柱损伤碰到神经组织造成的植物人现象。” “歌儿,你确定一个月之内吗?还能具体一些吗?” 朝三伯神色凝重,其实他已经信了自己侄女说的,没有把握她说的不能那么笃定。 朝歌看着光表,都能具象化到哪一天,但是自己不能说,而手环居然一离开这位科学家就消失了。 朝歌伸手拉住边上一名医生的手腕,大伙都很费解,朝歌拧眉,光环居然没出现,搭上这位科学家的脉搏,光环才出现,清晰可见病毒的代号,不是做假。 “这病毒应该是侵蚀记忆的,他一点点把东西忘掉就有两种后果,一是痴傻醒来,一是就这么一点点消耗生命。 根据病毒分布跟蔓延的情况,应该是上一次手术到他成为植物人之间。” 不能具体到上边写的二十八号 铱驊 四点,但是这个时间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 朝三伯倒吸一口凉气:“歌儿,他的记忆很重要,能不能清除毒素?” 朝歌咽了咽唾沫,看向三伯也无能为力:“我只能试着抑制毒素,清除我真的无能为力,大伯你要不要找出来解药,这人下毒应该会有解药吧,毕竟这位科学家很重要。” 三伯叹口气:“歌儿,这个毒素能抑制多久?” 朝歌看向手表:“我需要研究出来抑制毒素的药,最多一个礼拜,堵不如疏,最好让人也同时研究解药。” “好。” 朝三伯连忙出去打电报,这个是只能交给西南军区,找出凶手,西南军区再上报研制解药。 大领导知道这件事非常震怒,科学家经过重重困难回国,却又在医院被人下了毒。 “查,彻查到底。” 接到命令,几个西南军区跟过来的医生也被监管起来。 朝歌抽了科学家一管血,不同时间给几只兔子注入血液…… 朝歌在药房研究好几个小时,几个老中医就在一边蹲着观察兔子状态,房副院长跟几个医生在查关于神经毒素的书。 他们这边没有,但是朝歌这边有,都是当初粟家两口子跟科研院的同事那边扣来的。 他们对英文不了解,好在这些书底下都有手写的中文小字,他们也对神经毒素有了了解。 不一会儿,朝歌把药熬煮出来,几人不错眼的盯着,看兔子喝下去的症状。 昏迷的兔子依旧昏迷,就是昏昏沉沉马上要进入沉睡状态的兔子在本该昏死的状况下依旧昏昏沉沉。 而另一只没喝药却最后注入血液的兔子已经陷入沉睡。 “这个是有效果的,这是药方你们研究吧,我先回了。” “好,我们研究,这个现在就给他灌进去吗?” “嗯,一定要互相监督,每样药材多少都关乎药效。” “行,小朝院长快回去,明天还得结婚呢。” 朝歌揉揉大脖筋出来就看见几个大男人坐在一排,手里端着面条。 看朝歌出来,朝三伯一把年纪弹射起来:“咋样?研究出来了吗?” 朝歌点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这个药一天三顿的灌,对胃肝损伤很严重,后续我在给他调理,关键还得是解毒剂,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检测出来里边成分,研制解药更是不可能。” 朝三伯叹气,这是他们的短板,所以现在被人掣肘。 “好,现在主要是不让他记忆被侵蚀,他现在的记忆怎么样?” “估计会忘记一些久远的事情,或者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智力还没受损,但若是有解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朝三伯点点头,他们有能力下毒,却没要科学家的命,就代表这人对他们也很有价值。 现在这个神经毒素下去,他醒来也不记得重要资料或是刻在脑子里,或是放在什么地方,这就不会给我们国家带回利益。 但是这人的价值太大,他们也舍不得,但是他们得不到也不会让我们得到。 歌儿说只有七天,这么短的时间差,若是偷出去不及时注射解药,那么就功亏一篑。 当初来东北的任务是临时下达的,就几个人偷偷的走,以来参加婚礼的名义坐的火车,其他人乔装打扮成路人离开西南,都不知道什么任务,到了东北这才集结。 主要是怕知道的人太多路上有危险,几位医生即使有问题,这些天在眼皮子底下自然没有机会通风报信。 “三伯,回去家里吗?” “嗯,回去。” 带现在医院的一半是特战人员,还有一半是大哥分配过来的人,病房还有两个特种小队,几百人若还看不着个植物人,自己干脆自挂东南枝算了。 朝旭如今跟粟萧聊的相谈甚欢,觉得他是个能托付的男人,一点偏见的眼光都没有了。 朝三伯也挺欣赏这小子,知道他跟自己平级,是个团长,还是六千人的团,脸都黑了。 他这么多年,才带了个三千人的团,朝三伯不仅为侄女担心,担心这小子升的太快就飘了,看不上自己侄女了。 朝三伯还不知道第二天一早看见侄女穿的三颗星好悬没给跪了。 小小的屋子,朝家人又是好一番热闹,粟萧带着爸妈的回新房子去住。 朝家人今天也凑到朝大伯家住,给朝歌的小院收拾一番,今天几个嫂子跟朝歌还有小兰住在农场。 朝歌紧张的都没怎么睡,一晚上几人就躺在床上唠嗑,直到下半夜才睡。 感觉没睡一会儿,朝歌就被嫂子们喊醒,看他们一个个神采奕奕,朝歌震惊不以,悄悄在锅里加滴灵泉水放暖壶里,自己喝一杯子。 朝歌洗把脸的功夫,处置室里就坐满了家里人,朝歌的心踏实很多,毕竟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结婚家里人能凑这么齐。 比昨天早的多,关系特别亲近的人天还没亮就过来送亲。 有胜男家,场长家,周姥爷,满眼疲惫的房院长,还有小董家阿姨原以为她会在那边的,没想到一大早就过来了。 这么多人来帮忙,热闹的很,小屋子都搁不下了。 朝歌坐在凳子上任由几个嫂子摆弄,胜男还给拿着镜子时不时让朝歌看看,省的她担心。 说实话,朝歌是担心的,但好在几个嫂子都是美人,都比较靠谱。 若真是画的像是插白面袋子里的猴屁股一样,她说破天也是要自己来的。 小兰胜男小董邱蕊负责把朝歌零碎的东西收到樟木箱子里,再贴上大红囍字。 其他东西昨天晚上就已经封好了,今天的就没啥,几个小姑娘也弄得来。 89 ? 结婚啦! ◎整理◎ 粟家这边也早早就来了人, 粟萧手下能轮休的也是大清早就过来了。 粟萧收拾完,穿上军装,套上军大衣, 拿上捧花跟红包,带着兄弟们出门了。 粟萧刚走,粟家爸妈就迎接各种来家里看的客人, 纷纷都是好奇与惊叹,但碍于粟萧是团长,谁也不敢让家里孩子搞破坏。 粟萧拿着捧花坐在车后边, 手紧握着都出了汗。 朝家, 在农场门口看着基地门口的人一看见喜车,连忙跑回去报信。 几个嫂子连忙让朝歌上炕, 把门关的严实。 “小兰你们快准备好,一会儿妹夫不给红包你们就不给开门!” “好嘞嫂子!” 朝家几个哥哥也在门口准备好了, 老远看见婚车, 就放起了鞭炮。 粟萧临下车还有些紧张, 他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后边骑自行车的兄弟们跟上来,给粟萧拽了下来。 “团长!快下来!” “对对对!咋还紧张了!” 粟萧下车, 把军大衣一脱,整理好了衣服,这才往院里进,朝妈妈一看女婿穿的单薄就要开门, 还是被几个嫂子拦住了。 “没事, 小粟身体素质好着呢。”大伯笑着打趣心疼女婿的弟妹。 “妈!开门!妈!开门!” 粟萧才喊了两声, 朝妈妈就把门打开了, 可是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快快快进来, 你老丈母心疼你, 怕你冻到。” “谢谢妈!” “来给你岳父岳母敬茶,感谢对你媳妇养育之恩。” 粟萧接过杯子,弯腰给岳父岳母行礼:“爸!请喝茶!感谢您对歌儿的养育之恩,谢谢您把这么好的歌儿交给我,我一后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好孩子,歌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对她好,不然我随时把她接回来。” “好!我会的。” “妈!请喝茶,感谢您对歌儿这么多年的付出与疼爱,我是会加倍爱她。” “好孩子。”朝妈妈眼眶都红了,拿出两个红包。 “看来家里还是咱们妈妈做主!” “谢谢妈,我家也是歌儿管家。” “哈哈哈,对对对!老爷们管家房倒屋塌!我们新娘子爸妈把新娘子交给你了,但她还有闺中密友,就看你能不能过这一关了!” 粟萧给爸妈别上红花,就连忙过来门口,明明已经走过千百遍,如今却差点左脚拌右脚。 “歌儿!开门!” “呦!团长!还叫歌儿呢!” 小战士一句话引得大伙乐不可支,一旁的同伴拽他:“你傻呀,你是来接亲的!” 小伙子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我忘了,我家都是姐姐结婚!” 粟萧嘴角一抽忙改口:“媳妇儿!开门啦!” “媳妇开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歌羞红了脸,屋里几个人看她这样更是起哄了。 “新郎一点诚意都没有!” 粟萧紧张忘了,连忙把红包拿出来:“那也得开个门缝啊!” 几人一听开了个门缝,粟萧往里一扔,一把红包就如纷纷飞花似的散开,大伙一愣忙捡了起来,粟萧趁乱钻了进去。 大嫂手里拿着几个红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几个姑娘:“唉,果然财帛动人心。” 说着把红包塞进口袋里好好的整理一下,乐的人人仰马翻。 “媳妇儿!” “咳咳,新郎我们新娘的鞋子你找一下吧!” 粟萧是干啥的,看几个人的表情,就在柜子里找出来朝歌的鞋子给歌儿穿上。 面也煮好了,朝妈妈端进来,眼眶红红的。 一个鸡蛋,粟萧夹起来,大伙起哄让一起吃,俩人的脸一瞬间都红了个彻底。 朝歌咬住鸡蛋,粟萧也咬上去,俩人不好意思,还离着些距离,那也够大伙乐呵的了。 这边东西都已经搬进了车子里,以免误了时候,大伯母连忙催着:“新郎快抱着新娘上车啦!以免误了吉时!”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再次想起。 大伙起哄着粟萧把朝歌抱上了车,来送亲的人就留着收拾院子,朝家人坐上小伙子们骑来的自行车。 拉着朝大伯的小伙子心惊胆战,好在还算稳当。 经过检查之后,做为朝歌好友的四个姑娘也进了基地。 基地大门离家属院还有一阵,粟家警卫员在外边等着,一看车来了,到了近前连忙把两挂鞭点燃,噼里啪啦的响声,粟妈妈跟粟爸爸连忙出来。 车门打开,粟妈妈用大红包把代表着接鸿运的聚宝盆换过来。 “爸爸妈妈!” “好孩子!” “好好,好孩子!以后你跟粟萧俩人相互扶持,互相包容。” 粟爸爸也把大红包放到朝歌手里。 “是爸爸,谢谢爸。” 朝歌从来没来过新房子,在外面就看见窗明几净的大玻璃窗,看见里边喜庆的布置。 她完全不知道,是因为结婚,今天一早粟萧把扣窗户的塑料布摘下来了,不然觉得不好看。 一进屋瓷砖铺地,沙发茶几餐桌电视,开阔的客厅朝歌一下子就爱上了。 屋子宽敞亮堂干净温馨,朝歌看向粟萧,眼里弥漫着笑意,粟萧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你喜欢就好。” “超级喜欢!” 过来参加婚礼的人心里腹诽,心说这布置谁能说不喜欢,就是粟团长把钱都砸这家属院了,万一调任岂不是打水漂了。 进入卧室,看着小炕,朝歌眼皮不由得一抽,心说这么大屋子就这么一点炕啊。 朝歌上炕坐着,朝家人参观屋子院子,处处都透露出满意。 卫生间门锁着,大伙也没进,就不知道是厕所,毕竟外边还有个厕所,休的也挺好,只以为这里放的什么贵重物品。 “这院子六间吧。” “大六间,前边一个屋,后边还一个屋呢。” “我看小粟粮食储备不少啊。” “是呗,昨天杀猪小粟他爸妈还留一头冻上了呢,就怕亏着俩孩子 。” 粟妈妈笑呵呵的,给朝歌家没结婚的孩子一人一个小红包,小家伙们都开心的不得了。 朝大伯娘打开孙儿的红包一看不由得暗暗咋舌,原来粟家败家是家风,这红包一个五块,这粟妈妈也不可能厚此薄彼,家里这没结婚的孩子这么多,这红包可要小一百了。 参观完了新房,政委就张罗让人往食堂去,当让朝家是娘家人,座上宾先行。 然后就是粟萧跟朝歌,走到食堂还真不远。 怕朝歌冷,粟妈妈给朝歌找来军大衣,几人一起去。 朝妈妈给两个助理包了红包,留着助理帮忙把院子里边的瓜子皮什么的收拾感觉。 俩助理拿着大红包跟喜糖喜烟都可乐了,不仅扫了地,还把屋子简单收拾了,这才往食堂去吃席。 食堂有讲台,相当于个小礼堂,如今布置的喜庆,跟朝歌平时来的不是一个食堂,这个小一点。 朝大伯早就等着了,他一身正装,让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有些小心。 看新娘子三颗星,大伙都惊了,这妇女一打听,不知道的也知道了新娘子跟朝首长是亲人,新娘子来头也大的很,是疗养院的院子,配人家粟团是绰绰有余,要是较真,那粟营长是实实在在的高攀了。 这个年代的婚礼仪式简单的很,但朝歌却觉得格外郑重。 俩人念结婚证上的语录,都都紧张的冒汗了,朝歌偷偷看粟萧,看他含笑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粟萧,朝歌,夫妻一体,你们要互相包容,互相扶持,共建美好家庭,但也不要忘记初心,持续为祖国发光发热。” “是!” 俩人立正,对朝大伯敬礼,大伯回以郑重的敬礼。 婚礼仪式刚完成,后厨就开始上菜了,粟萧这回也不能拿假酒了,不然就要被一群兵蛋子笑话了。 还是朝歌把粮食酒换成了空间里度数低的酒。 照旧先敬家人,今日就没有爸妈陪着了,俩人建立了小家,要独自面对了。 好在没人灌酒,几个同僚年纪也比粟萧大的多,都比较照顾他。 那粟萧也不胜酒力,喝的脸通红,脚步虚浮。 今天这个小食堂就为他们开放,等长辈们走了,就剩些小伙子了,如今也不怕了,闹起了粟萧,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 出了食堂,本来还脚步虚浮,靠在朝歌身上才能走路的粟萧一下直把放在朝歌身上的重量卸下,牵起朝歌的手往家走。 朝歌就差点以为他是装的,要不是他嘴里嘟囔着:“媳妇儿,歌儿,我的宝贝!”她真以为他没喝多。 粟爸妈早就带着菜回来了,带着助理跟警卫员把屋子都擦了一遍。 “歌儿,小粟回来了。” “妈,爸,粟萧喝多了。” “快回屋睡一觉,晚上还有团圆饭呢,交给爸妈就行,折腾一天累坏了吧。” 粟爸爸把儿子接过来扔到红红的喜被里。 朝歌心想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朝歌把鞋给他脱掉,把军装扣子打开。 粟爸爸轻手轻脚的出屋,打了个手势,粟妈妈会意,几个人轻手轻脚的回招待所,可不能打扰了小两口。 朝歌把军装给粟萧脱下来,知道他不舒服,但也实在是没力气再脱了。 把腿放上去,被子盖上,朝歌把几口大箱子放进空间,再到屋子里拿出来。 把衣服脱掉挂进衣柜里换一身舒适的粉嫩毛绒睡衣,到厨房打一盆水洗干净脸回屋给粟萧小心的擦一下。 听他吭吭唧唧的模样,朝歌实在是不好意思,象征性擦擦就完了。 打开柜门,发现粟萧的衣服裤子叠的整整齐齐。 朝歌发现粟萧东西都在这一个柜子里,这一个柜子就装满了,剩下的全是空的。 把衣服分门别类的挂起来,突然看见一个箱子,脸不由得红了,赶忙把箱子随手塞进抽屉里,其他的内衣内裤整齐的放再另一个抽屉里。 碗筷饭盒暖壶什么的都放进厨房,看见厨房的柜子朝歌微微惊讶,看还有冰箱不由得震惊,打开门看隔壁居然有不少的粮食跟菜,都是做了木头架子,拿取方便的很。 后门能打开,不像农场的连着柴棚,而是在台阶底下贴着墙的地方盖的,一点都没挡住光线让厨房亮堂很多。 另一个屋子锁着门,没有钥匙朝歌也不知道是干啥的,没像是东边厨房连着库房,西北是有一条走廊连着大西屋的库房,里边是一些工具。 库房跟粮库都有前门,都一样的没铺瓷砖,是光滑的水泥地。 又看了一眼西屋,很大很大的炕,朝歌可太喜欢了,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大炕,铺上褥子不就可以随便滚了。 把两口空箱子放到这屋,这屋就一个缝纫机跟一个炕柜一个立柜,地方很大。 两个卧室一个客厅明显是改动过墙体,比库房跟粮库宽的多,但是库房前后是通的,两个卧室后搁出来了屋子,厨房跟客厅是通的让家里看起来尤其宽敞。 踩着箱子把被子被套枕巾枕头都放进柜上边,这些都是暂时用不上的。 零嘴这两天家里来孩子姐妹都给消灭掉了,想着有时间可以去市里溜达一圈。 朝歌发现屋里尤其暖和,还不是火墙,想必是暖气的效果,以前上学时候就听说北方的暖气很神奇,但是她长大的地方跟上学的地方都没有暖气。 看粟萧睡的脸通红,朝歌把药炉子放到厨房的炉子上,加水跟草药煮个醒酒汤。 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把化妆品放到梳妆台上,最主要的就是书了,好在粟萧了解自己,把书跟资料放到壁橱里明显是书架的地方。 剩下就是些病例病案都在书桌底下的柜子里安家。 朝歌可太喜欢书架跟办公桌挨着了,想要什么随手就能拿了。 朝歌第二多的就是信了,这些实在是没地方就搁在箱子里,运到西屋把四个箱子两辆摞起来,跟立柜差不多高还挺像那么回事。 回到屋子,看着还在熟睡的粟萧,朝歌摸摸他头有些热,想必很不舒服。 朝歌看着小炕就那么大地方,这回可知道他的险恶心思了。 90 ? 和解 ◎团圆饭◎ 朝歌拿着礼账跟钱脱鞋上炕里, 把脚伸进被子里。 头一页是自己家里人,随五十八十一百的都有,之后有粟萧的领导朋友, 随十块八块五块一块两块的都有。 朝歌看礼账最后竟然有一千多块钱,拿几个皮筋,把大团结数出来之后计数再捆上。 再把一样面值的票据数出来捆上, 再一加跟礼账上一样,这才收起来。 都弄完,眼看着四点钟了, 朝歌下地把醒酒汤澄出来晾着。 饭菜都是现成的把带汤的先放锅里热, 也幸亏家里锅够多。 柴火也不用出屋去拿,库房就有个柴火堆, 都是劈好的柴火。 这一盘一盘的菜,今天肯定吃不了, 也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也幸亏是冬天。 粟爸爸粟妈妈过来就看见烟囱冒烟, 连忙进屋就看朝歌在厨房忙。 “诶呀歌儿,咋没睡会啊!剩下的交给妈跟你爸就行了, 新媳妇可不能干活,不然以后活都是你的。” 朝歌被婆婆连拉带拽的推回屋,看她又出来诧异:“这孩子,怎么又出来了?” “妈, 我拿一下醒酒汤。” 朝歌指了指桌子上的碗, 粟妈妈会意, 连忙给端过来。 朝歌端着碗进屋, 粟萧已经把外衣外裤脱了, 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难受。 “粟萧?” “嗯~” “来喝点醒酒汤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嗯~” 朝歌看他干哼唧不抬头, 不由得失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坐到炕边,把他头放在自己腿上。 粟萧不是熟睡状态了,已经醒了,就是难受的睁不开眼。 朝歌把他头抬高:“有点苦,不许不喝知道不。” 男人点点头,朝歌把药喂到他嘴边,这个药没有那么苦,他喝完一瘪嘴,委屈极了。 扭头埋在朝歌小腹处手环绕朝歌腰蹭来蹭去:“媳妇儿~苦~” “喝水吗?” 粟萧听见喝条件反射的摇头,朝歌剥开一块糖放进他嘴里。 喝完醒酒汤的粟萧很快就陷入沉睡,朝歌把他放在枕头上,毛衣毛裤外套得体的宽松的宽松斑点衬衫,灰色裤子系上裤腰带,头发扎成丸子头,红色发箍再带上。 看着镜子,朝歌都被自己迷住了,怎么这么精致,对着镜子飞吻一下,蹦蹦跶跶的就出来了屋子。 不一会儿朝家人就都来了,粟萧喝了醒酒汤睡了一会儿,听见小孩子的声音就醒了,揉了揉发涨的头,起身出屋就看见几个孩子在沙发上玩,一看粟萧出来,嘴里叽叽喳喳的喊着小姑父。 粟萧头皮一麻,感觉到了甜蜜的负担。 “小粟咋没多睡会?喝多了是难受的,你大哥那时候睡了一天一宿呢。” “没事,嫂子,喝了歌儿的醒酒汤了。” 粟萧说着进屋打开柜门拿出衬衫跟黑裤子套上,看着书桌上,化妆桌上,跟地下一双高跟鞋跟皮靴放在一起,粟萧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把军装整理一下,想着挂起来,一打开柜门就看见小姑娘挂着的衣服,粟萧笑的像个大傻子。 意识到这一点,粟萧轻咳一下,拿两个衣服挂把衣服挂在空柜子里,这衣服现在一股酒味,若是跟小姑娘衣服挂在一起,那小姑娘怕不是要打自己了。 穿好衣服整理好被褥,粟萧也出屋去,西屋大伙正在唠嗑,客厅电视开着,几个小家伙正缠着朝歌玩呢。 厨房几个伯娘跟岳母还有自己妈在厨房里闲话家常。 几个大舅哥这会正在外边比劈柴呢,粟萧出去招呼一声:“哥!咱把塑料布扣上呗!” “来了!”说着一行人就把斧头放下,粟萧到库房拿塑料布跟锤子。 就是人多力量大,还没有风,四个人抓着角,俩人把苞米杆卷起来的塑料定在窗口的木板子上,没一会儿就整完了。 眼看着天黑,朝歌把灯打开,就发现这灯有些暗,家里也不是灯绳,而是一个小钮的开关。 “这白炽灯费电的很。” “是呗,我家光是电灯电费一个月都要几块钱。” 朝歌看这灯泡越来越亮,嘴角不由得一跳,这大概可能是节能灯,就是这个特性,越来越亮。 “吃饭了!” “来了!” “小粟,你去家里拿那个大桌子去!” 大伯母看桌子太小,想着让他们赶紧去拿。 “不用!大哥你把库房那个圆桌跟凳子拿出来。” “行!”说着朝阳就进了库房,朝熠跟着去搬。 粟萧把餐桌拽出来,把底下隐藏的板子拽出来,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大方桌。 “这桌子好啊!不占地方还好看还方便。” “小粟自己做的啊?” “嗯,研究的。” “脑瓜子好使。” 凳子摆好,两桌挨着,长辈一桌,小辈一桌。 “爷爷你还喝点吗?”粟萧询问爷爷,主要他是喝不了了。 “少喝点行。” “好。”粟萧把中午剩下的酒拿出来,还有汽水跟花生奶给不喝酒的。 “小粟别喝了!” 朝爸爸开口,几人点头,这孩子今天可招罪了,本来就不是能喝的。 看朝歌粟萧俩人坐在一起郎才女貌,朝爸爸不由得感慨:“我闺女都嫁人了啊,我也老了啊。” “孙子都那么大了,你不老就成老顽童了。” 粟大伯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弟弟,他孙子都那么大还不老像话吗。 “是啊,孩子都那么大了,亲家我还比你大几岁呢。” “说来,老大跟老二小时候还去过粟家呢。” “是吗?” 朝奶奶想起来什么,强撑起笑:“是啊那时候还没有小粟呢,后来生完老三我再去过一回就没去过了。” 想起小时候跟跟两个儿子玩的好的粟乔跟粟楹两个孩子,朝奶奶心里就难受。 多好的俩孩子,还记得那时候还说要老大跟粟楹定娃娃亲呢,现在早就已经物是人非,那俩孩子也没了。 “现在生活好了,一家人一个电话,天南海北都能聚齐了。” “是啊,可惜小三子家几个孩子不能回来,老二家几个孩子也忙啊。” “成家立业了,身上的责任就重了,就是没想到小熠还能回来。” “小熠是干啥的?”粟爸爸好奇,说这孩子咋那么忙。 “他跟曼曼都是外交官,满世界的跑。” “外交官好,那是维护和平友爱的使者。” “那小明小亮呢?” “小明在京都当兵,小亮在京都当医生。” “都是年轻有为,国家栋梁。” 粟家两口子也没想到朝家这么会培养孩子,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家高攀了,怪不得海姨总是看不上自己爹。 “小旭小亮有对象没?”朝妈妈好奇看向两个一表人才,却没成家的两个孩子。 “我们家小亮啊,真是愁人,谁也不想中,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挑。” 朝亮听完一脸黑线,但是老妈没说给自己找对象他就谢天谢地了,转手给小侄女夹两块排骨。 他现在可知道当初为啥全家人都喜欢歌儿了,原来下一辈的孩子乖巧可爱真招人疼。 看着繁花乖巧安静,带着婴儿肥还会甜甜乖乖叫叔叔的样子,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不由得想着若是生个可爱的闺女也不错,但是想想朝家生女儿的基因实在是不强,一辈才有一个,看看几个要把房盖掀翻的臭小子,朝亮赶紧把脑瓜子里的水晃出去。 据说朝家一脉单传,自从娶了人丁兴旺的海家闺女也就是自己奶奶,朝家才算是开枝散叶。 朝家其他几个小辈男人自从生了孩子便不想再生了,实在是家里小子太淘气,若是生的多了,像是现在孩子聚在一起一样岂不是要把天掀翻了。 谁不想要贴心的闺女呢博那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的概率的人勇气都很大,至少现在没人敢就是了。 朝家几个妯娌也是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也不催孩子走他们人生的进程,就算大伯母也不过是唠叨一下,让儿子多认识些姑娘罢了。 “小粟跟歌儿今年能回家吗?” 粟萧点点头:“过年差不多能回去。” 朝歌想了想:“嗯,我差不多也是,我们这夏天来疗养的人特多。” “是啊,这边夏天实在凉爽。” “这真是个好地方。” 吃完饭,歌儿跟朝阳坐在一起:“哥,没事回家多陪陪爸妈。” “对不起歌儿。”朝阳搂过妹妹的肩膀,那么瘦弱,明明自己很喜欢妹妹的,朝旭唾弃曾经的自己。 朝歌搂着哥哥的腰,回以拥抱:“没事的哥哥,我不怪你的,你一言不发的走了我才难过。” “嗯,都是哥哥的错。”朝阳摸摸妹妹软软的头发,心里一直的阴霾如今拨云见日。 “哥哥这次能待几天?” “火车来回就六天,跟爸妈一起走。” “那大后天就要回去了。” “嗯,等我升上去,到时候放假就多了,我再来看你。” “好,那下回要带个嫂子回来。” 朝旭笑笑:“我尽量吧。” 看两个孩子和好,朝家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当初发生那么大的事,即使歌儿不原谅小旭大伙也都支持,但是也都希望兄妹两个好好的。 苗苗拍拍朝旭的手:“这下你放心了。” 朝旭欣慰的看看弟妹,点点头:“是啊。” “熠哥,能待几天啊?” “我也就这几天,学校开学了,带着霄儿去那边上学,看看能不能跟上,不行就再上一年幼儿园,孩子大了,也得带在身边了,要不我儿子真成小可怜了。” 朝熠抱起胖儿子颠颠,小家伙点点头,奶声奶气的:“是呗!” 朝二伯看看自己家两个孩子,然而这俩孩子一点反应没有,正缠着朝亮问这问那的。 朝亮觉得这俩孩子真是医学的天才,看向二伯:“二伯,繁花似锦能跟我走吗?我带他们上学,他们两个简直是医学的天才。” 朝二伯看向俩孩子:“你们愿意跟三叔去吗?” 繁花点点头:“我想跟三叔去!” “似锦呢?” “我想跟爷爷学习中医。” 朝老爷子叹口气,这孩子天赋也是顶顶好,原本自己教他们绰绰有余,如今倒是觉得朝歌教他更好。 “那似锦好好学习,考上军医院之后让你小姑给你要过来。”粟萧看着朝似锦郑重其事道。 “好!”小家伙,如今不能叫小家伙了,青春期的小伙子蹭蹭蹭的长个,如今都跟朝歌差不多了。 朝歌点点头,这样也好,若没有医学生的身份,朝歌真是不容易把似锦带在身边。 “小亮给哪上班啊?有房子吗?” “京都医院,住寝室。”朝亮一楞,是啊忘了侄女去没地方住了。 粟妈妈会心一笑,对着朝歌道。 “对了歌儿,妈给你京都那个房子离京都医院很近。” 朝歌看婆婆对自己眨眼,朝歌会意:“亮哥,我妈给我一个房子,在京都医院哪,你去住呗,正好你跟繁花住那我也放心,省的被人撬门住进去。” “那我给你房租。” “不用!亮哥有那房租你就把那房子好好收拾一下,哪漏雨啊,哪地砖坏了呀,收拾收拾就行。” “那好。” 占了妹妹的便宜,朝亮有些不好意思,朝歌把钥匙跟地址给他,朝亮就难以拒绝了,实在是这离医院跟医学院都很近,繁花去那上学也方便。 “谢谢歌儿。” “咱们客气啥!” 这边朝亮还得搁家住些日子,粟爸粟妈回去就给老爷子打电话,让他找人收拾一下院子。 老爷子以为儿子儿媳妇是给他汇报婚礼的,谁承想是这事,说完还以困了为由没等老爷子说话就挂了,老爷子气的又打回去对着儿子一顿输出,粟爸爸老实了,一点一滴的把这两天的事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下。 临挂电话,粟爸爸没忍住吐槽:“不是爸,那不都录像了,过两天你不就能看见了。” “哼,哪能一样!我困了,挂了。”老爷子美滋滋的背着手回屋睡觉了,不枉费他等了这么长时间。 90-100 91 ? 回门 ◎新婚之夜◎ 朝歌这边, 人都走了,粟萧拿钥匙把门打开,朝歌一直好奇里边是什么, 奈何窗户都有窗帘。 “这里是啥?” “当当当!洗手间!我给你烧水,你快泡个澡。” 朝歌瞳孔微张,没想到他居然把室内卫生间做的那么好, 不是是整个屋子都很好,居然还有卫生间,还有浴缸。 “老公!你怎么那么好!” 粟萧搂住小姑娘的腰, 额头对着小姑娘额头:“嫁给我就必须得让我媳妇过得舒坦。” 朝歌对着那红润的唇瓣亲了一下, 就忙挣脱。 “咳,别滑倒。”粟萧也怕控制不住, 毕竟折腾一天一身酒味儿,也就顺势放开小姑娘。 把锅炉烧上, 粟萧嘱咐道:“宝宝, 别烫到啊!” “啊?这个水我不会调。” “我来。” 粟萧推门进去, 朝歌没想到他自己就进来了,连忙捂住身上。 粟萧一杆鼻血就下来了, 慌乱的用毛巾堵住,进去把两个水龙头拧开,慌乱的出去了。 听见身后小姑娘噗嗤笑出生,粟萧拿着染红的毛巾一脸黑线。 用凉水洗把脸, 拿抹布把屋里从上到下全都擦一遍, 把凳子桌子都归位, 西屋跟厨房的灯关上, 就留下客厅跟卧室的, 再把窗帘拉上。 朝歌躺在浴缸里, 浑身暖洋洋的被热水包裹,有一种不真实感,自己居然结婚了。 瓷白的浴室,现代化的卫生间,让朝歌觉得自己是否生活再七十年代。 记得自己那个年代,小时候孤儿院里还是旱厕。 果然行善救人老天爷都看不得自己英年早逝。 朝歌躺着,看着天花板,就看见粟萧身着单薄的进来。 “啊!你怎么进来了!” “媳妇儿,我想着你自己洗太慢了,这浴缸够大大的。” 说着朝歌就看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衬衫,露出纤薄的肌肉线条。 看小姑娘又秀又怯的看着自己,粟萧勾唇,不枉费他特意换了身衣服进来。 朝歌看他纤长的手指勾住裤子,连忙捂眼睛,却又忍不住打开条缝偷偷看过去。 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好意思的扭过头。 转头就看他摇摇晃晃的的走过来,像是在耀武扬威。 就看粟萧在洗手池那边刷完牙,又去淋浴洗了一下。 看他冲完就奔自己来,朝歌吓的连忙蜷缩起来,给他腾地方,粟萧顺势进入浴缸,让本就不多的水溢出。 粟萧的吻渐渐不满足与小姑娘的唇纠缠。 粟萧抱着小姑娘咬着牙进屋,朝歌落入床上那一刻,感觉有水淋在自己身上。 粟萧一脸黑线,把小姑娘擦干净用棉被裹住,拿吹风机给小姑娘吹头发。 大红色的喜被越发显得朝歌皮肤白皙,粟萧的手在柔顺的秀发间穿插,小姑娘仰头看她。 粟萧被这一幕刺红了眼,放下风筒揉揉小姑娘的头。 “咳咳,你都没嫌我呢。”朝歌羞红了脸,粟萧彻底释放了心中的野兽。 早上,朝歌感觉暖气都凉了,这人还缠着她,朝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他一边亲吻她掉下的泪,还不放过她。 “嘘,宝宝,一会儿我又受不了了。” 朝歌连忙捂住嘴,粟萧又给她拿下来:“乖,我爱听,不闹你了。” 说不闹,朝歌感觉睡梦中都不得安宁,亲吻一下睡熟的朝歌,把套打个结扔进垃圾桶,看着桶里一堆的战利品,粟萧不由得轻咳,暗骂自己,明知道小姑娘第一次还这么坏。 套上外套,粟萧给炉子填好煤之后钻进被窝,贴上小姑娘香香软软,粟萧再次没忍住,好在没动作。 粟萧轻柔的给小姑娘按摩,看小姑娘羞红了脸点头,拿出一瓶药膏。 朝歌捂着眼睛,感觉冰冰凉凉的药膏被他抹上。 粟萧好笑的亲亲朝歌软糯的唇,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好了,吃点东西吧,饿坏了吧。” 他不说不觉得,他一说就感觉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吃点什么?” “喝点小米粥,火上煨着呢。” ——时间线—— 三天,朝歌三天都没下地,若不是还要回门,朝歌觉得自己真的要打死他。 看粟萧整个人神采奕奕的样子,让朝歌很是不解,难道他不应该一度怀疑这两天是不是真实的。 粟萧端着一杯灵泉水给朝歌,朝歌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喝了,鬼知道喝完灵泉水恢复完身体,这人还要与她纠纠缠缠。 “媳妇儿,你想穿哪一套衣服?这个?这?还是这个?” 自从被发现了大嫂送的内衣,粟萧整个人都精神了,朝歌整个人都神经了。 “咳咳,我想穿上边那套白的,底下那个再坏就没有了。” “没事,我看商场里的样式超级多,比底下这些还好看。” 朝歌无语往天,心说老天爷啊,你这是换个方法折磨我啊。 朝歌觉得粟萧好像打开了奇迹暖暖的开关。 喝灵泉水恢复了身体,朝歌也不想动,这种疲乏是精神上的,软着身子任由粟萧给自己穿上衣服。 穿衣服粟萧还不老实,觉得媳妇哪哪都好看,不是亲亲这就是亲亲那。 穿好衣服,躺在炕上,粟萧拿来热毛巾给软软香香的媳妇擦脸,再拿牙刷给小姑娘刷牙。 刷完牙,粟萧不忘了再亲上小姑娘红润微肿的唇,小姑娘的滋味儿,他才知道多诱人。 朝歌嘴上说着受折磨,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粟萧勾唇,眼眸染上浅笑,勾勾小姑娘的鼻子笑道:“乖乖,晚上回来的。” 朝歌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羞的用被子把脸捂住。 粟萧笑着把被子拿下来,把被罩拆下来:“被子都不能盖了,还是这么羞。” 朝歌气的打他,白了他一眼,穿上鞋下地找吃的。 粟萧任劳任怨的把被褥拿出去晾晒,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里洗,再换上新的被褥铺好。 把惨烈的小衣捡起来,拿到厨房就看小姑娘又红了脸。 “你你这是干啥。” “呵呵,扔掉,不能让人看了去。” 粟萧把东西扔进灶坑,搂住要跑的小姑娘,抚摸小姑娘的小腹,晃晃悠悠的走着:“媳妇儿,你说这里是不是都有宝宝了。” “不可能的。” “咳咳,中途有一个破了。” 朝歌瞪他一眼:“勤兽啊!” 粟萧痴痴的笑:“呵呵呵,我也不想这么香快有宝宝,耽误咱们的二人世界。” 朝歌仰头看他:“过几年就抓计划生育了,到时候就能生一个宝宝了。” “一个也挺好,最好生个闺女,能给她咱们全部的爱。” “可是我觉得孩子多好热闹的。” “那我以后就不带,怀上咱们就生,但是生孩子的过程很艰辛。” “但是小宝宝多可爱呀!” “嗯,像你可爱。”粟萧蹭蹭小姑娘的头,心里暖烘烘的。 “像你也好可爱的!小酷哥!” 粟萧想亲小姑娘,但想起还得带朝歌回门,还是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毕竟岳父岳母一家要回去了,自己跟媳妇还有好多天。 “给爸妈拿什么?” “我都让后勤帮忙带回来了,走去取吧。” 粟萧把窗帘拉开,门都开开,不然俩人一进屋那石楠花的味道太过浓郁。 穿上棉大衣,俩人就往后勤部去,朝歌以为粟萧会买些简单的,没想到是很用心的。 “这些是咱们这边的特产,人参鹿茸灵芝,爷爷会很喜欢,这些是牛肉干,爸爸跑车就可以吃,这是给奶奶跟妈妈准备的化妆品跟皮衣,家那边不冷,穿着皮衣方便很多。” “这些是什么?” “这是给一家准备的豆面卷,跟酒,还有给孩子们一人一罐的奶粉,几个嫂子的围巾,感谢他们千里迢迢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朝歌看男人那么用心,一下子就不气他这三天的事了。 “老公,你真好。” “小嘴抹了蜜似的,老公尝尝甜不甜。” 朝歌忙躲,伸手推他:“外边呢!注意影响。” 粟萧想说仓库又没人,但是没说,不然他怕晚上的福利没有了,不能因小失大。 粟萧挑着扁担,就往大伯家去,两间离的不远,但也不近乎,毕竟粟萧也不想长辈打扰俩人生活。 朝家人早早就等着了,给小两口二人世界,朝家人硬是憋住没去那边。 好在没让他们等多久,就看挑着扁担的俩人进了院子。 一家人忙出去,把粟萧扁担拿下来。 “这孩子!拿这些东西干啥!快进屋!” 一进屋,朝歌对上嫂子们揶揄的眼神,不由得羞红了脸,粟萧揽过朝歌的腰身坐在沙发上,不让她跟嫂子们眼神交流,不然小家伙该尴尬了。 看粟萧一只手在后边给朝歌揉腰,几个嫂子的笑让朝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爷奶奶爸妈,这筐东西是给你们拿走的,这筐里边儿是给嫂子孩子们的,奶粉酒糕点围巾一家一份的。 还有给伯父伯母准备的烟酒糖茶。” “小粟这孩子,你说破费这个干啥,这些得多少钱,你们小夫妻得省着点,以后还生孩子呢。” 粟萧跟朝歌听大伯娘说话乖乖点头,知道大伯娘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俩人是不会改的,给家人买这点东西的钱还是有的。 “对了妈,框里还有给外公外婆跟舅舅们准备的东西,就麻烦您跟爸送一趟了。” 看着女婿还想着自己娘家,朝妈妈心里熨帖,跟朝家不能比,但是几个哥哥一人随十块钱也是费很大劲了。 “好,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我们还得上班也不能耽误太久。” “好,那我送你们。”朝歌挽住奶奶的胳膊有太多的舍不得。 “乖囡,等你生宝宝奶奶来给你带。” 朝歌点点头:“奶奶夏天跟爷爷过来呗。” “对呀妈,也没事,夏天您跟爸就过来,这边夏天可凉快呢。” “好,夏天跟爷爷过来这边。” “二哥也要回去吗?” “是啊,我也要回去了,我的探亲假没有多久。” “大哥呢?” “我先不回去,到时候跟三伯一起回去,能待几天。” “歌儿,下毒的人抓到了,可是他们说没有解药。” 朝三伯头疼不以,让他打仗行,其他的他真不行啊。 朝歌叹气,救那个研究员的唯一方法就是解药。 朝三伯想着还是让那边紧密研究吧,双管齐下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犯罪分子手上。 “大哥大嫂这是要走吗?” 朝歌看大哥拿下来两个行李箱。 “嗯,我跟你二哥嫂子坐下午的火车走。” 朝歌看向三哥,朝亮道:“我先跟爷爷奶奶回家,之后再去京都,拿一下繁花的东西。” 92 ? 干肠 ◎粟萧做饭◎ 中午在大伯家吃了饭, 晚上粟萧开车把大哥二哥一家送到了火车站。 粟萧没在家,朝歌就去了一趟医院,主要看大伯他们都很重视的研究员。 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朝歌真的不知道该说这个手环如何是好,它是想让自己救人还是不想。 你说它想,他没有具体解毒方法, 你说它不想,他还只能检测这个研究员的身体。 朝歌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出了病房, 她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换下大褂, 朝歌走路回大伯家,明天爸妈爷奶他们就要回去了。 “大嫂跟三伯母也走吗?” 朝歌看俩人收拾好了行李搬下来。 “嗯, 这边太冷了,跟爸妈回家等你哥跟三伯。” 苗苗把东西搬下来, 大伯母道:“对了, 小粟还没回啊?喊他来家里吃饭。” “约么着还得一会呢, 这才三个点。” 粟萧这边,给大哥他们送到火车站, 就到了供销社,晚上的供销社就没啥了。 “大姐,这会还有啥零嘴吗?” “这个点了,啥也没了, 奶酪你要不?新来的。” “要, 奶皮子要一斤, 奶酪要一斤, 奶豆腐要两块。” “好嘞, 这就给你称, 你媳妇没跟你来啊?” 供销社大姐记得粟萧,实在是每次买东西都多,人长得还好看,主要上次结婚买的东西实在多。 “没有,她给家呢,这天太冷。” “是啊,老弟干肠要不?” “现在有吗?”粟萧惊讶。 “姐自己家灌的,你要是要姐给你拿点,你先尝尝味。” “行。”粟萧接过一块干肠,味道不错,想必是过年之后灌的。 “好吃吧。”大姐一脸骄傲的问到 粟萧点点头:“姐,有多少我都要了,咋卖?” “啊?这有十斤肉能出五斤干肠,姐要你一块六一斤不贵吧?姐这点只多不少,你要是不够姐再给你灌。” “行,姐你二斤一包给我包起来,然后再给我灌二十块钱的,我有时间来取。” “行,我婆婆灌干肠干净还好吃,都是顶顶有名的,我男人是屠宰场的,肉都是顶新鲜的。” “麻烦大姐了,再给我来十斤江米面吧。” “这你就来着了,过完年正好还有点,不然这时候粮库可没有了。 大枣来点不?回家做点粘火勺,好吃的紧,都是正经的和田大枣。” “一人限量二斤,你要是要我给你多称点。” “行,那给我多称点。” “来点红糖不?土红糖可补了。” “那就来两块。” 大姐就喜欢这敞亮人,粟萧拎着一大堆东西就上了车,天已经黑了,路上开的就慢了点儿,毕竟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朝歌这边,眼看着都困了,朝歌就起身:“大伯娘,我先回去了。” “这个拿回去,给小粟吃,这孩子肯定没吃饭呢。” “家里还有剩菜呢。” “那啥时候吃都行,这个热乎,快回去吧。” “二哥送你。” “不用,这路上都有灯,你们歇着吧,明天还得坐车呢。” 朝歌赶紧出来把门关上,从大伯娘家走到自己家得五分钟。 月亮把雪地照的很亮,朝歌快步往家走,实在是这天冷的很。 感觉后边有动静,朝歌给让路,毕竟这家属院有车很正常。 汽车停在自己边上,朝歌又往旁边挪了挪,就听到一句:“媳妇儿!上车。” 朝歌仔细一看居然真是粟萧,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上车。 粟萧伸手抓住朝歌的冰凉的小手:“冷了吧,刚从大伯娘家回来?” 朝歌手被他温热的大手裹住,暖乎乎的:“嗯,大伯娘还给拿了饭菜。” “哦?晚上吃的什么?” “炖刀鱼,水煮大虾,干煸蚕蛹,蚕蛹这个东西好好吃哦!” 粟萧一楞,没想到小姑娘居然还喜欢蚕蛹,早知道就给她买点了。 “大伯娘都给拿了?” “嗯,还有炖羊肉,凉拌土豆丝,一盒米饭,拿了四个饭盒,我都要拎不动了。” “我给宝宝揉揉,委屈我们宝宝给我带饭了。” 朝歌笑眯眯的点头:“回去还得热一下,明天得把饭盒给大伯娘拿回去。” “好,回去放在炉子上热就行,我还买了干肠,明天给爸妈跟伯娘们拿回去。” “好!买的多吗?” “挺多的,十斤呢,我想着一家二斤,到时候让伯娘们自己分,给爸妈爷奶四斤。” “哦,十斤啊,挺多的。” “是啊,我那还有一点,咱们先吃,我还让供销社的大姐灌了呢。” “我记得咱家还有一头猪肉呢,明个跟供销社买点肠衣,做点腊肠腊肉,不然那猪太大了咱俩一时半会吃不了。” “好,都听你的,我帮忙。” 俩人说着就到家了,有地方停,粟萧就把车停到院子门口:“媳妇你快进屋。” 朝歌拎着饭盒等他一下,俩人一起进屋。 一进屋,粟萧先把东西放在客厅桌子上,到厨房把压着的炉火引起来,饭盒放在炉子上。 朝歌摆弄着粟萧买的东西,还真不少,一样一样分门别类放进橱柜里。 “对了,咱都搬进来了,把爸妈接家里来住吧。” 粟萧洗干净手过来宠溺的揉了揉:“不用,他们不会想打扰我们的,再说了他俩还有警卫员跟助理形影不离的也不方便。” “那不好吧,爸妈会不会难过?” “他俩才不会呢,还没到那个年纪呢,明天咱给他们送疗养院去,省的他俩天天不规范饮食跟生活作息,有医生时刻观察比他俩现在自己喝药总是好的。” 朝歌点点头:“嗯,到时候让李叔天天给他俩针灸,身体好的会快很多。” 粟萧闻言点点头,李大夫是有名的神针,但也是这个名号被人嫉妒举报了。 “咱家有地笼吗?” “怎么了?” “我感觉第是暖和的呢?” “我铺了地暖管。” 朝歌惊讶了,忍不住搂住粟萧,崇拜的看着他:“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粟萧低头,响亮的亲了一下小姑娘的小嘴,把小姑娘抱起来:“那是呗,过两天我弄两个羊毛地毯把卧室跟客厅铺上,到时候光脚走路也不会凉。” “嗯嗯!”看小姑娘熠熠生辉的眼睛,新婚小夫妻哪里能忍住。 半夜,粟萧怕朝歌难受,用毛巾给小姑娘擦拭干净,轻手轻脚的跑到厨房吃饭。 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好在放在炉子旁边,底下有一点点的焦,粟萧觉得这样也挺好吃。 一盒饭两盒菜,粟萧都吃了个干净,给炉子添满煤,借着热水冲了个澡,回屋把香香软软的媳妇搂入怀里。 粟萧不由得感叹自己这个小炕做的明智,经常听战友唠嗑,说结完婚几乎都是一人一被窝,那哪里行,好不容易盼来的媳妇还不是一个被窝,那跟分房睡啥区别。 自己媳妇小小一个,什么都喜欢大的,大炕大被,如今的小炕能伸展开,但是搁两床自己家那种大被褥绝对是要掉地上的。 粟萧发现相比于丈母娘给媳妇拿的绸缎喜被,自己家小姑娘好像更喜欢这种棉的,粟萧也发现这种棉的很舒服。 闭上眼,粟萧就心猿意马的,好在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进入睡眠。 一大早,天还没亮,粟萧就睁开无比清明的眼,把小姑娘闹醒又再次睡着,他才罢休。 穿上大棉袄到后院的库房了看看有啥吃的,一大清早吃大荤的小姑娘肯定要难受的,吃清淡的还不暖和,最后还是把两个肘子跟十来个大虾拿进屋缓着。 意念一动,一袋干酵母出现在手心,和一盘面放进锅里发,酵母袋子扔进炉堂子里。 大虾是跟后勤定的,买的多就是想着小姑娘喜欢吃,给大伯娘拿点儿,自己家还剩下个十斤八斤的。 虾头掰下来在砂锅里编出虾油,拿一块冻硬的大米饭放进砂锅里,再加入水跟一点荤油再炉子里煮。 大米饭是坐席剩的,主要吃馒头的多,米饭就剩下了,前两天家里人吃了一盆,还剩一盆也就能煮粥了。 虾一破两半把虾线挑了用几根姜丝腌上,肘子也化了,把骨头剃下来,肉切块包包子。 包子放进锅里,虾也下进锅里,再窝两个鸡蛋进去,加点盐胡椒粉调味。 都弄完,粟萧又切了个土豆,特意找来菜谱查了一下酸辣土豆丝的做法,拌了个小凉菜。 凉菜放到餐桌上,砂锅底下垫个木板,也端上去,碗筷子都摆好,这才洗洗手进屋。 把手放到被子底下捂暖了,这才伸手给小姑娘整理整理头发。 朝歌痒的把头埋进被子里,粟萧眼里是浓浓的爱意:“宝宝,起来吃饭了。” 把小姑娘在被窝里捞出来,套上毛绒睡衣,给她头发拢起来用皮筋扎好,穿上毛袜子棉拖鞋,整个人给抱起来到椅子上。 朝歌被他折腾醒了,任由他伺候,甜甜的撒娇:“老公~你怎么照顾我像是照顾婴儿似的,不怕把我宠坏呀!” 粟萧看她爱娇的模样,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巴不得呢!” 朝歌脸更红了,耳朵尖尖都偷着诱人的粉。 “老公!你好棒哦!手艺好好哦!” “那以后都老公做早饭好不好?给我的小媳妇喂的胖胖的。” 粟萧给她盛一碗粥,揉揉姑娘凌乱的发,不由得抿唇,想着自己该找找编头发的教程了。 “粥很烫,吹吹吃,我去捡包子。” “好!什么馅的包子啊!” “酱肘子馅儿!” 朝歌眨眨眼,有点不解,直到吃到香喷喷的包子,朝歌才理解什么是酱肘子馅。 “老公!你好厉害哦!干啥像啥!我老公也太棒了吧!这么棒的老公我好像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朝歌一顿彩虹屁输出,这次轮到粟萧脸红了。 “咳咳,好好吃饭,吃完了咱们给爷奶拿点儿。” “哇,还想着老丈人老丈母娘,老公怎么这么贴心啊!” 粟萧夹一个包子喂给小媳妇,被手动闭嘴的朝歌可算是老实了。 消停吃完饭的粟萧松了口气,不然真不知道一会还能不能去爸妈那边。 93 ? 离别 ◎招待所◎ 吃完了早饭, 粟萧收拾碗筷,朝歌进屋护肤,实在是这个天不抹点油润的护肤品脸都要刮伤了。 粟萧进屋, 朝歌在镜子里看他专注的看着自己,示意他过来。 粟萧走过来弯腰头放在朝歌头上门,两个人的脸印在镜子里。 朝歌挖一大块面霜点在他脸上:“揉开, 以后洗完脸就擦哦。” “好,怪香的。” 朝歌看他擦的粗鲁,一脸黑线, 扭头靠在桌子上给他揉开。 温凉的纤纤玉指在脸上动作, 勾的粟萧心痒痒,拿过小姑娘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轻轻亲吻小姑娘。 “啊呀!唇膏!” 粟萧退开些笑到:“我嘴巴也有点干。” 朝歌窝在她怀里,轻哼一声。 “走啦!” “好。” 粟萧把军大衣拿出来, 想着应该弄个衣架。 给小姑娘套上衣服, 带上狗皮帽子跟围巾:“宝宝等着我合计去热车。” 朝歌点点头, 把围巾给他掖进去,搁窗户依稀能看见粟萧, 看他点火朝歌人都傻了。 “这是干啥呢?” “热车,要不打不着火,天太冷了。” 粟萧进屋,俩人搁窗口看着火灭了, 拿上包子俩人出屋:“宝宝你先上车。” 朝歌点点头, 坐上副驾驶, 车里冷的都冻腚。 粟萧把大门锁上, 这才上车启动, 往大伯娘家开。 粟萧跟朝歌进屋, 就看东西都收拾完堆在门口。 “爸妈,我昨天买的干肠,你们拿回去,这是二伯娘家的,这个给三伯娘,这个给大伯娘。” “这孩子你说说,这玩意多贵啊,还买。” “吃吗,爸妈一年能来几回。” “这孩子你说说。” 几个伯娘说着笑着,朝妈妈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说着女婿好,粟萧都不好意思了。 朝歌偷偷对他眨眼睛,粟萧抿嘴偷笑。 粟爸爸粟妈妈也过来了,平时俩人就常来这坐会,今个知道亲家母要回去,早早的就来了。 中午的饭在大伯娘家解决,天冷怕路上耽搁赶不上晚上的火车,也怕他们晚上回来不安全。 两点钟粟萧跟朝歌还有大伯跟粟爸爸的警卫员就一起送朝家人。 离别总是伤感,朝歌本来红了眼眶,看大伯哭的老泪纵横,朝歌一下子就憋回去了。 粟萧搂着歌儿,看小姑娘红了眼眶心疼,又看见小姑娘突然好奇的看过去,粟萧抬眼看时间表,不看领导的丑样。 “别哭了,快回去吧啊!”朝奶奶实在没眼看自己儿子这个样子 。 “娘,夏天你可得跟爹过来。” “行,娘过来啊!”朝奶奶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得哄人高马大的儿子。 朝爷爷冷哼一声,白了一眼自己大儿子,揉揉乖孙女的脑瓜:“乖囡,受委屈就回家,管他劳什子的规定啊!” 朝歌笑眯眯的点点头:“嗯!爷爷最好了!” “乖囡,快回去吧,挺晚的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爷爷你们到家可要给我打个电话。” “好,快回去吧。” “大嫂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二哥你也是。” “好,你也注意身体,别累到。” 回去的车上,朝歌整个人都蔫蔫的,没了精气神,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我们有时间就回家看看。” “好!”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个礼拜都过去了。” “是啊,咱们要不要在外边住一夜,明天早上上集?” “好啊!好啊!” 粟萧闻言掉头,跟在后边的粟大伯停下来:“咋啦?” “大伯我跟歌儿在外边住一宿,明天回去。” “行,证件都带了吗?” “随身携带!” “那去玩吧。” 粟萧开车直奔火车站,朝家人在候车厅就看俩人往里边跑,忙迎来。 “诶呦,这是咋啦?忘了什么?” 朝歌跑的有些喘,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们在这陪你们,我们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上集!” 朝爸爸隐晦的看了一眼粟萧,扭过几天头。 来到检票口的大炉子跟前,两个小家伙跟前搁着两个地瓜,小家伙又想拿又怕烫。 看见朝歌,俩小家伙眼神一亮:“小姑姑!” “擎儿,航儿!” “小姑姑!”两个小家伙跑过来抱住朝歌的腿,眼睛亮晶晶的,朝歌给俩小家伙的嘴里都放了奶酪块。 坐在候车室,离别的情绪烟消云散,朝歌粟萧俩人买了站台票,把俩人送上火车。 粟萧搂着小姑娘:“还难过吗?” 朝歌摇摇头:“不难过了!老公我爱你呦!” 粟萧低头亲了一下朝歌,随即赶忙把围巾给她提上来。 看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俩人慢慢的往招待所走着。 看一对年轻男女进来,工作人员眼神一下子就警惕起来,粟萧拿出介绍信跟证件。 “开一间房,要一壶热水。” “七毛钱,左转第二排房子06屋。”工作人员还想说一句注意影响,一看俩人证件果断闭嘴。 “谢谢。” 朝歌俩人出屋,找到第二排零六的屋子,一进屋青刷气扑脸,冻的朝歌打了个抖。 粟萧把被褥拿出来挂在暖气上,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拎着暖壶来敲门:“炕一会就烧上了。” 说着就进屋把暖气阀门打开。 粟萧用热水把盆烫一下:“烫烫脚暖和。” “一起烫。” 粟萧闻言搬来板凳,坐在朝歌对面,把脚放进水盆,朝歌把被踩住的脚丫拿上来,踩在他大脚上。 “老公,你好黑呦!” 粟萧觉得自己还挺白的,跟小姑娘一比,就感觉到了明显的色差,动动脚指,小姑娘被挠的直笑,想到隔音不好,忙捂住嘴。 粟萧笑的胸腔直震,炕不一会就烧了起来,朝歌直烫屁股,粟萧看屋里暖和了把被子铺上,去去潮气。 洗完脚,朝歌拿出来新的毛袜子,粟萧给小姑娘的套上才套自己的,俩人脱了军大衣跟外套,穿着棉袄棉裤勉强睡一宿。 第二天早早天还没亮,朝歌就被冻醒了,睁眼一看粟萧正看着自己。 粟萧看小姑娘醒了,把小姑娘往怀里搂搂,想着下次不住招待所了,下半夜冷的不行。 “起床去吃个早饭吗?” 在粟萧怀里朝歌温暖的地方拱了拱,搂住他腰:“不要,一会儿上集买丸子和炸糕。” “饭店也有。” 朝歌摇摇头:“不嘛,味道不一样。” “好,那再躺一会儿。”粟萧把军大衣再次盖到小姑娘身上。 说躺,俩人也没躺住,不一会朝歌扑棱着起来:“走,上集,躺不住了。” 粟萧给人按进去:“消停在被窝里待着,我去打点热水。” “好!等你呦!” 粟萧哼笑着把小姑娘裹成个粽子,拿着脸盆跟水壶把门关好。 一大清早来接水的不少,粟萧排队等着,锅里没热水了,那边大锅里架着柴接着烧。 等了十多分钟,粟萧才排到热水,一进屋屋里已经有热气了。 朝歌看他回来出了被窝,粟萧用暖壶里的热水把毛巾打湿:“宝宝,不烫了,擦一下脸。” 擦完脸大朝歌在空间偷渡出两块面霜,给粟萧擦完自己再擦。 集市离招待所不远,就在招待所后边,俩人穿好衣服退了房子就溜达着去了。 这是过年之后第一个集,尤为热闹,粘火勺,驴肉火烧,炸糕,炸丸子的,在冷冽的天里直接吹进了心坎。 粟萧拉着朝歌,挤到买炸糕的地方:“大爷,炸糕咋卖呀?” “闺女,炸糕一分一个,五分钱一斤,丸子五分钱一斤豆腐做的 。” “那要一斤丸子一斤炸糕。” “好嘞,等我给你热一下。” “好。” “驴肉火烧咋卖?”朝歌牵着粟萧直奔驴肉火烧店。 “五毛钱一斤。” “那来二斤。” “稍等一会儿,搁着吃还是拿走?” “还能搁这吃啊?” “你要搁这吃就上后边那个豆腐坊,他家屋里有桌子,还卖豆腐脑水豆腐,热乎嘞。” “好嘞,那我们搁着吃。” “行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进去。” “谢谢。” 俩人进院,发现是老两口带着小孙子,屋子很大,炕很长,朝歌震惊不以。 “炕这么长啊?” “这种一半都是朝族,暖和。” “哦哦,是挺暖和的。” 炕上都是桌子,收拾的很干净,已经坐满了人。 粟萧跟朝歌只能做地下人家刚吃完的桌子,小孩不一会跑来利落的收拾干净。 “哥哥姐姐你们吃啥?” “都有什么?” “水豆腐两分一碗,鸡蛋酱滴。 豆腐脑儿一分钱一碗,卤子滴。” “那要一样来一碗,我看有小咸菜是吗?” 朝歌看见刚才收拾的有小碟子:“咸菜白给滴,我奶拌滴,还有咸鸭蛋五分钱一个,茶叶蛋五分钱一个。” “两要个茶叶蛋。” “好滴!一毛三。” 收了钱小孩端着碗跑的飞快,不一会儿一手一个大碗就回来了,忽忽悠悠的样子看的朝歌胆战心惊,粟萧忙把两个碗接过来。 “谢谢哥哥!” “也谢谢你。” 小孩高原红的两坨脸蛋更红了,羞涩的跑开了,想到什么又跑回来把茶叶蛋跟咸菜放在桌子上。 “这一份真多啊,里边这是木耳榛蘑鸡蛋花,好鲜呢,又嫩又滑。” 朝歌吃一口热乎的豆腐脑,火烧就端进来了,冒着热气香极了。 “趁热吃,别烫着啊!” “谢谢叔。” “客气啥!” “爹!我想吃糖葫芦!”只见卖火烧的老板揉了揉刚才那个小家伙,掏了点钱,这句话乐颠颠的跑了。 粟萧跟朝歌看着这一幕笑了。 “呼呼,这么烫!”朝歌头一次吃驴肉火烧,咬了一小口热气热汤就呲了舌头。 “呼呼,好吃!” 吹两口里边,朝歌吸溜了汤汁,咬一口外酥里嫩,里边的驴肉满口留香。 看粟萧一口一个,朝歌连忙扶住他筷子:“不能吃那么烫的,会造成口腔食道胃肠道损伤。” 粟萧一楞:“真的啊?” 朝歌认真点点头,粟萧当即吹几下再吃。 朝歌拿一个炸糕,黏黏糯糯的口感,满口的豆沙馅,一吃就停不下来:“你尝尝,跟饭店的不一样哦,一点糖精味道都吃不出来,搁的是蜂蜜哦。” “等夏天我上山扣点蜂蜜,那可老多了。” “太危险了,不行。” “扣蜂蜜危险啥。” “老公这是什么咸菜?味道怪怪的。” “怎么怪?”粟萧还是吃过芥菜疙瘩的,没感觉有啥味道,配粥还行,豆腐脑就算了。 “怪好吃的。” 粟萧差点一口水豆腐喷出来:“咳咳,芥菜疙瘩,你喜欢一会上大伯母家要一点。” “哦?大伯母家有哦!” “应该能有,没有搁食堂要,尝尝我这个吗?” 朝歌点点头,感觉这个咸菜蛮好吃的。 “哦?哦?哦?”朝歌眼睛亮晶晶的,觉得口感好奇怪,但是也好吃。 “喜欢我早上就去豆腐坊换,早点去就有水豆腐。” “喜欢!超喜欢的!比豆腐脑口感弹滑。” 吃完热乎乎的,把没吃掉的丸子火烧搁一个袋子里,这才开始逛集市。 94 ? 征服 ◎治疗◎ 一大清早的集市, 天刚擦亮,热闹的紧,处处都是人家烟火气。 卖东西的多, 但是俩人若真是要买也没啥,主要家里都有。 溜达一圈下来,朝歌睫毛都上霜了, 说不买,俩人也买了一大堆。 “我看菜籽了,买一点回去。” “好。” “大娘, 这香菜籽咋卖?” “一分钱两包, 有香菜籽,皇冠籽, 洋柿子豆角籽,豇豆辣椒籽, 小白菜菠菜籽, 都是好品种, 可好了。” “大娘给我一样来一包。” “行,跟你说啊, 过年这留点老的,自己留籽儿就不用买了。” “好嘞大娘。” 买玩东西,俩人就回到招待所门口,粟萧把东西放在车上, 找了一把稻草, 把车热一下, 朝歌就溜达到供销社。 “买点啥呀?” 供销社暖和, 朝歌把围巾拉下来, 大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诶呀, 妹子!买点啥啊?” “大姐,不买啥,刚上集了,进来暖和暖和。” “行,姐给你倒呗热水。” “不用不用,我这就走了,我对象在外边热车呢。” “那你先抱着大姐这汤婆子暖和暖和,来吃把毛嗑。” “谢谢大姐。” “跟姐客气啥,前两天你家那口子跟我定的干肠,我都罐好晾上了。” “是啊?这么快?对了大姐你这有肠衣没?我合计回家也罐点香肠。” “有!嫂子给你拿,对了咱这新来的绞肉机,好几个头能绞肉能和面,还能灌香肠,还能挤豆子下大酱呢!” 大姐说着把肠衣拿出来,又把机器拿出来给朝歌看。 “这个不错啊?” “纯铁的,老结实了,才二十八块钱,这些个头,这都能拆下来洗的。” “要工业票吗?” “那得要,十张呢。” “我看看工业票够不。”朝歌拿出来钱夹,找出来工业票一数还真够。 “那大姐给我拿一套。” “行,肠衣要多少?” “要半斤就行。” “那可能做不少,用之前泡上,不用就晾上。” 朝歌看那称高高的,一看就半斤多,大姐直接就给包起来了。 “好嘞,谢谢姐。” “跟姐客气啥,姐给你拎过去。” “不用了姐,一会儿我让我对象拎。” “那行。” 说着话呢,门口就听见车声,粟萧推门进来:“媳妇儿,回家了。” “老弟来拎一下这个机器。” 粟萧一愣:“好,姐那个肠我什么时候取?” “十天以后来取,我你们回家晾不好。” “行,那麻烦姐了。” “客气啥!” 粟萧拎起麻袋,挑眉看向朝歌,没想到还挺沉。 “这是啥呀媳妇儿?”粟萧把车门给朝歌打开,把东西放在后边儿。 “绞肉机,我看还不错。” “估计能用一辈子,拎着可有分量。” “正好回家化点肉腌一宿,明天做点香肠,吃的时候拿出来煎。” 到了深林,朝歌拿出两根烤肠来,粟萧接过一根,热气腾腾的香肠一咬爆汁,弹牙不说还满口留香,这个味道让粟萧很难形容,但是就感觉特别好吃。 “好吃吧?到时候我做点,给爸妈大伯拿去一点。” 粟萧闻言点点头:“好,到时候给大哥拿回去给爸妈爷奶。” “好,咱们先去农场医院。” “好。” 俩人没到医院听见轰鸣声,粟萧加快了开车速度。 “那是直升飞机?” “嗯。”粟萧表情很严肃,但是看到那直升飞机落在农场后边儿,下来的都是军人,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俩人赶到医院,小董看见她赶紧拉过来:“诶呀!老师我们找你好久。” 朝歌过来一路畅通无阻,发现大伯三伯大哥还有以前见过的北部军区医院的院长军长全部都在这,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守护着一个箱子。 “朝歌,你快来,我们不确定这个药剂是真的假的,但是只有一管,我们没有试错的机会。” 军长一脸严肃,边上另两位一看就是跟他一个级别的,此刻神情也无比的严肃。 “能把箱子打开我看看吗?” 为首的军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朝歌都紧张了,本来以为是液氮保温的试管,谁承想居然是塑料瓶装的。 朝歌一脸匪夷所思,其他军人也没眼看,实在是来之前他们也不知道里边是啥,生怕磕了碰了。 西南军区军长一脸尴尬:“我们找到药剂的时候,这个药剂在海边的礁石底部卡着呢,就第一时间拿过来了。” 朝歌手指触碰到药瓶,就看手环绿了,上边赫然写着使用方法。 看朝歌拿着碗倒出来些,几个人都心惊胆战的:“给他喝了就行,这部分我拿做药印子,调配恢复神经毒素的中药。” “朝院长,喝完就能醒吗?” “差不多吧,最慢半个小时,若是不醒就得看我手里最后一点药剂了。” 几个人看着房院长给药喂到研究员嘴里,就这么盯着,两名军人跟京都军长全程护送朝歌,也是看着朝歌,还有两名医生陪同。 “咦?小萧?” “罗叔?你也在啊?” “嗯,你咋在这啊?” “这是我媳妇儿。” “叙旧一会儿的,先去办正事。” “好。” 几人一起去了中药房,中药房也是头一次这么大阵仗,闲杂人等都被请了出去,两名京都医院的院长给朝歌打下手。 朝歌手里有方子,但是也不能直接拿出来,只能不断的试错,熬十多种药,几个军人坐在小药炉子跟前儿扇扇子。 两个院长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一会就开出十几个研究神经毒素的药方,都是让人看了茅塞顿开的,两个老院长头挨着头研究,不理解的还问朝歌。 朝歌看着一炉最重要的,扇子扇的飞起,火噗嗤噗嗤的往出冒,就想着第一个熬完检测之后不用浪费太多药引子。 朝歌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快,几个军人更快,自己的药只能被别人接手。 找来十几个碗,每个碗里一滴解药,再几滴中药,反应最大的果然是朝歌熬的那一碗。 两个老院长激动的蹦起来,朝歌真怕他俩身子骨散架了:“这个,这个管用!” 不一会进来一个人跟军长说了什么,等他走了罗军长道:“薛博士醒了,但是很多东西记不住了,但是研究资料像是刻在他脑海里的,他不理解,只能写出来。” 朝歌点点头:“跟我预想的差不多,这个药方每天一次,保持好心情,不要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也想不起来,约么着一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持续两个疗程,就是四十天,彻底清理神经毒素。” “那麻烦小粟医生了。” “没事,职责所在。” “小粟医生,这个药方我们可以研究吗?” 俩人说完都不好意思了,俩人都是脑科的权威,回来报效祖国,对中医也不是抵抗,但是也是有些不认可。 俩人也有探究精神,越是不认可越是研究为什么他们不认可中医,越研究俩人越发现中医的奥妙,奈何俩人也只能闭门造车。 毕竟出国回来的人,去找那些封资修学习封建糟粕,让俩人脸面也过不去。 俩人来了有一会了,看了薛研究员的治疗记录,没想到这姑娘就用中药轻轻松松抑制了发达国家最新研究的神经毒素。 这让俩人想把脸面扔在地上再踩两脚,跟真正的医术相比于脸面是最不值一提的。 俩人本来相当鄙夷房东升,好好的院长不当,跑小疗养院当个闲职,这些人都在研究房东升是不是想混到退休,如今看来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罗军长有些无语,心想这俩院长咋这样,人家小姑娘传承的东西,他俩说拿就拿啊。 朝歌笑了:“没事,可以拿去看的,中医讲究对症下药,所以这个方子根据不同的病症体质有不同的剂量,这个是按照薛先生的量下的。” “谢谢小朝院长,我俩看完给你拿回来。” “不用拿回来,这方子我们医院档案室里有,供所有人借阅的,我们想到什么方子,都会拿到档案室装订,然后后边会记录病人的案例,有机会可以让房院长带你们看看,他负责这一块的。” 几个人都听愣了,毕竟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多少学生都是偷学的东西,这小姑娘倒是都拿出来,不知道是傻,还是脑子里的东西源源不断。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朝歌最开始就想做个最悠闲的指导员的,毕竟上辈子好像一直在忙碌中度过,或是在孤儿院干不完的活,或是学校里学不完知识,还有打不完的零工,让这辈子的朝歌就想舒服的过。 不管如何,两个院长是最兴奋的,一边暗骂老房鸡贼,一边又想着如何讨好老房,毕竟那人小气的很,若是说贸然去那档案室说不准就不让他们俩人进呢。 朝歌又跟着去了一趟病房,看薛研究员坐着,带上了厚厚的眼镜,迷茫的看着众人。 朝歌坐过去:“我给你把一下脉。” 薛博士把左手递过去,朝歌诊了一下:“那个手。” “气血两虚,肾虚脾虚,你这样不行啊,不利于你恢复,治疗神经的要会侵蚀你五脏六腑。 这样房叔你给他开个调理的方子,要猛药。” “好,我开完你看一下。”房院长就近拿来纸笔,感觉到两道幽怨的目光,看过去是两位老友,方院长一脸不知所措,干脆不理,细细斟酌开什么药。 “谁是负责他饮食的?” “朝医生您说,我记然后找人做。” “行了,也不用记,你找个护士去农场找刘兰,她是我朋友,她会做药膳,你们找她学或者是雇她随意。” 东北军区军长一个眼神,朝大伯就忙找人去喊刘兰,最后想想还是自己带人去,他跟那丫头见过几回。 “小朝丫头,你看我这个方子怎么样?” 朝歌点点头:“行,但是不够猛。” “再猛他不头疼?” 朝歌恍然,写个方子:“这个是治疗他神经的,侵害脏器太强,不补不行,但是补药伤神,这个方子养神,相生相克,一个早上吃,一个晚上吃。 现在他这个腿能走,医院里暖和让他来回溜达,越来越出汗那种,中午太阳晒的时候搁窗户那晒晒太阳,别出去了,再冻感冒了现在也没法开药,吃感冒药这两个药就得停。” “小朝,你看看用不用配合药浴跟针灸?” “针灸的话一会陪着王老来商讨一下穴位,然后给他刺穴,药浴的话开好的,他们不差钱,药膳的话也让刘兰用上好的药材。” 朝歌这话听得一圈人眉心直跳,但是人家说的也对,上好的药效果肯定好,价格贵很正常。 看着东北军长没有说要免费的样子,罗军长咬咬牙,想着报上去司令也不能说自己,毕竟他孙媳妇开的药。 东北军长美滋滋啊,自从这个小疗养院开了之后,开发各种中成药,不说别的,全国估计就他们经费最宽裕,吃的用的明显上了好几个档次,要不东北这边的兵是最苦的,东练三九夏练三伏。 也不能怪他扣,虽然不差这三瓜俩枣的,但是也不能拆财神爷的台不是。 出了病房,军长也出来了,笑哈哈道:“小朝啊,你结婚赵伯送你份大礼,本来想着让朝师长开会给你带回去呢,正好给你带过来了,让他们给你送你家去了。” “军长,刚才小朝院长家没人,我们给放到门卫了。” “哦哦,回去你们上门卫取啊!我就回去了!哈哈哈!” “那赵伯慢点走!” “哎好!” 赵军长回去了,他乐呵啊,他这刚上任两年,本来挺担心的,毕竟三方出动情况比较少,还担心小朝呢,谁承想小姑娘一点不让人失望,全是惊喜啊。 老朝家果然人才辈出啊,记得当年朝老夫妻还救过自己呢,给自己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这事谁也不知道,估计朝老医生活着都不记得自己了吧,笑着摇摇头,这事好像就自己一个人记得。 这是西南军区出的事,他们搁边境抢回来的人,自然得搁这等人完好无损才能交给罗军长。 西南军长也回去,留朝三伯带人搁这保护,他心疼的坐上直升飞机,这一来一回一天得烧多少钱啊,这祖宗还是得回去供上。 京都就来一队人,没事之后罗军长也回了,留一队人到时候跟朝三伯带的人护士薛博士进京。 下午,朝歌,小董,刘兰,房副院长,王老跟两个非要留在这的京都院长坐在办公室研究疗养方案。 天擦黑,朝歌坐的浑身酸痛,脱了白大褂出来就看粟萧坐在门口。 “老公你一直在这等啊?” “嗯,你们护士给我倒了热水。” 朝歌转头跟几人道:“我还休婚假呢,有事再找我吧啊!” 几人看自己那眼神,朝歌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拉着粟萧起身回家。 到大门口被拦下,朝歌一楞毕竟好久没被拦过了。 随即想起来赵军长的新婚礼物,就见粟萧下车,搬个大家伙到后备箱。 “天啊!那是啥呀?” “彩电。” 朝歌倒吸一口凉气:“那得多少钱?咱家那个还是黑白的呢。” “我问过,京都四百三,这边也是只贵不便宜。” “那咋送这么重的礼啊?” “收着吧。” “那我哪天给他一家都邮寄点补品。” “好。”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她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创造出的价值啊。 估计没给她请去京都都是怕京都那帮疯子给小姑娘照成损伤。 这边地广人稀,就算一个外人都会引起高度重视,自然也没有人会把黑手往这边伸,不然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现在这个拉扯的状态,粟家跟朝家都是极力保护朝歌,不然也不能罗家都不知道粟萧跟朝歌结婚了,老爷子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95 ? 家 ◎火锅◎ 一进屋里, 如同进了冰窖,平时屋里都是暖暖的,一天一宿没回来, 屋里一点热气也没了。 粟萧放在卧室,到仓库拿煤块跟劈柴给屋里烧火。 朝歌拿着抹布,用热水把屋子擦一遍, 这边风大一天不擦就一手灰。 “媳妇儿,你搁那我擦。” “你烧火吧!把猪肉化一点。” “好。”粟萧拿个盆到后边仓库,拿了一盆的肉块进屋放在案子上。 朝歌看着每天都要换的床单被罩羞红了脸。 把被罩跟衣服叠起来, 屋里这个晾衣杆还挺方便的, 不然冬天晾外边实在不爱干。 “老公!” “咋了媳妇儿?” “这个晾衣杆在厨房也弄一个呗。” “行,我一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木头。” “嗯!” 粟萧找了一圈, 没有合适长度的木头,干脆出门到后勤车几根木头。 “粟副, 这是干啥的?” “要做衣架的。” 粟萧怕尺寸不合适, 干脆直接组装起来, 都是榫卯结构的拼起来简单,后勤几个人看着惊讶, 没想到衣架还能做这么简单。 “行!,我拿走了。” “好好好!” “小粟团长,这是干啥去了?” “整个衣架,嫂子溜达呢?” “啊, 买点饭菜去, 这不家里的饭俺家那口子不爱吃。” 粟萧想着媳妇中午晚上都没吃饭, 脚步一转回了办公室, 拿了饭盒又悄悄的走。 刚出来就感觉到又视线看自己, 一回头一排小崽子像地鼠似的缩回了头。 粟萧心想还是没练到位, 还有时间搁着闹。 拎着饭盒,粟萧到了食堂,同事就笑道:“粟团长嫂子没给你做饭啊?” “她累的很,倒是你们吃完饭搁这干啥呢?” “这就走!” 粟萧把饭盒拿过去,正好晚上吃饺子,粟萧打了两盒羊肉大葱馅的。 打完就忙回家了,朝歌搁家,把早上带回来的火烧跟丸子,婚礼剩的卤菜切一盘放进进锅里热乎着。 空间里拿出胡辣汤的调料,加点卤肉碎,豆泡,海带,粉头在锅里,料粉在碗里泡着,包装袋扔进灶台里。 把地擦一遍,在空间里找来找去找到一个简单的木鞋架放在门口,又拿出两双麂皮绒拖鞋放在上边。 大红色窗帘换下来,换成灰色的,遮光还低调,实在是大红窗帘一开灯太过暧昧,阳光照射之后影响睡眠。 都弄完看粟萧还没回来,朝歌到卫生间看看有没有热水,一开阀门真有。 朝歌把头发包好,简单洗了一下,换上毛绒睡衣,想到什么又在空间里拿出来一套灰色一套蓝色两款放进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干净烘干挂在他衣柜里。 擦着脸,粟萧就进了屋,朝歌起身帮忙,粟萧躲开:“媳妇你过去,太沉了。” 一进屋粟萧就把鞋脱了,媳妇拖的地不能踩脏了,弯腰就看见手边的鞋柜,把鞋脱了换上拖鞋,用抹布把雪水擦干。 衣架放在鞋架边上,粟萧进门就能顺手把衣服挂上,感觉不错。 “这个挺好啊!” “是吧?走把这个安上。” “这怎么安?” “简单。”粟萧把手上两个U形的木块在手里抛了抛,到库房找来锤子跟钉子,把两个木块订在墙上,木棍往上边一搭就成了。 “结实。”说着粟萧在上边做两个引体向上,感觉的确结实,这才下来。 “你小心一点啊!” “没事,这木头密度很高,很结实,放心挂东西。” “好,你要洗个澡吗?锅里热了菜?” “我吃完洗,对了媳妇我拿回来两饭盒饺子,热一下我拍点蒜泥。” “嗯嗯。” 朝歌把茶几上的饭盒拿过来,把饺子倒在帘子上,另一锅把胡辣汤的粉浆倒进锅里,再加入香油。 粟萧边拍蒜边道:“媳妇儿,咱们这冬天每周一去后勤领羊,咱俩一个礼拜能领四十斤肉,十斤羊下货,我不出任务我都去领。” “好,你出任务我就自己去领。” “嗯,我把粮食关系转到个人,咱俩搁家吃饭,中午我回来早就我做,我一般都回来的早。” “你训练累,中午咱俩吃食堂,晚上跟早上搁家吃。” “那媳妇我想你~” 朝歌觉得粟萧说这话委屈极了,无奈点头:“好那我们中午就简单吃。” “好!正好明天我去领口粮,媳妇牛奶订不订?” “定!” “行,那每天定一斤,我每天晚上搁食堂拿回来。” “嗯嗯!”朝歌眼睛亮晶晶的,平时夏天牛奶好打一点,冬天根本就起不来,大爷也不喊的时候也少。 “好,吃饭!” 俩人就早上吃点,中午忙的没吃,如今都饿的前胸贴后背,这点东西粟萧也是将就着吃饱。 吃完饭,粟萧找跟电线接到客厅电视的天线上,爬进棚顶搁柜子后边顺过来插在电视上。 朝歌看他下来松一口气,真怕这棚不结实。 粟萧把沾灰的外套脱下来扔进洗衣机,这才进屋把电视插销插上,看着有信号粟萧乐了,这样果真好使,不用再走根线路了。 电视正在播新闻,粟萧就看了起来,彩电如今在粟萧这已经不稀奇了,毕竟相比于空间里的实在是太不够看了。 朝歌到卫生间,在洗衣机里放入洗衣液,哗哗哗的就洗上了。 洗干净个罐头瓶,把透明的洗衣液倒进去,就搁在那里也看不出来啥。 进了屋子,粟萧把朝歌拽到腿上坐着,俩人看新闻。 第二天一早,屋子里太过暖和,朝歌蒙上头想接着睡,随即感觉身边没人,勉强伸出手够到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挣扎着起身,摸到一杯温热的水,入口甘甜抚平了来着喉咙的干痒。 看着已经换新的被褥跟清爽的身子,朝歌心里疯狂叫嚣,一个叫做粟萧的小人已经被锤了千百遍了。 换上衣服,粟萧推门进来,朝歌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粟萧嘴角一咧,扛着麻袋跟在媳妇儿后边。 看厨房切好的肉丁,不是用的机器,纯手切的,朝歌没了脾气,毕竟切这些肉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也难为他了。 “媳妇儿!” 粟萧放下麻袋搂住媳妇,朝歌嫌弃的推他。 “你身上好凉~” “媳妇儿暖暖就好了。” “你一大早干啥去了?”朝歌仰头看他,昨天长出来的胡茬已经刮干净了,一点也不像是二十七岁的人,有一种少年感。 “给爸妈弄疗养院去了,王老给扎了针灸我就回来了。 到食堂打了一罐头瓶牛奶,粮食关系转出来之后把粮食拉了回来,又到后勤去取了半只羊,一副羊下货,正好有羊血拿回来点。 你吃饭了吗” 朝歌摇摇头:“老公你真棒,一大早的干了这么多活。” “我本来想把羊肉一起拉回来的,但那时候还没扒皮,我就回来把肉切了。” 朝歌垫脚,粟萧低头:“波波,奖励你一个亲亲!” 粟萧笑的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朝歌简直没眼看。 “下点面条吃?” “好啊!” 朝歌素手一伸,三斤面条都出现手中,粟萧接过放在锅台,用没腌的肉丁打个卤子。 朝歌用调料把肉馅腌制之后搅打上劲,这边粟萧就煮面条,顺便把肠衣拿出来两根泡上。 “吃饭,媳妇儿。” “老公你太厉害了!简直是厨神!太香了!好吃!” 粟萧这两天习惯了小姑娘小嘴抹了蜜似的,多给她捞点干的,实在是小姑娘还是太瘦了。 “多吃点,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粟萧可是爱死了这个称呼,什么哥哥,什么萧萧,如今都是弟弟。 “晚上咱们喊爸妈跟大哥三伯大伯大伯娘来家里涮火锅啊?” “行啊!一会儿我去喊。” “嗯嗯,你去别忘了给大伯母要一颗酸菜。” “好,一会我拿一条鱼,一块五花肉化上。” “还要虾,再泡点海带木耳豆腐皮冻豆腐。” “好,我拿个筐一会一起拿上来。” “想吃羊蝎子辣火锅还是清汤涮羊肉?” “想吃清汤羊蝎子火锅。” “行!一会儿把羊蝎子剃下来,咱们用一下新买那个锅。” “好。” 吃完饭,粟萧把晚洗干净,又在本来打算洗拖布的水池子里把羊下货收拾了。 在粟萧以前二十多年里,都是拖布拖一遍就行,但是跟朝歌结婚,粟萧才知道拖布拖不干净,就得拿一盆温水,一块抹布,拧干之后拖地才没有水渍,所以拖布连带着池子都多余了。 也不能说多余,朝歌平时拿拖布拖库房的水泥地。 一大盆腌好的肉放在粮食库房,既不会冻硬,又不能坏,实在是粟萧给屋子烧的太热,朝歌穿着薄毛衣都热的小脸噗噗红。 这边粟萧分解羊肉,朝歌拿出来一块瘦肉,剁成肉泥,加入冰水搅打上劲之后放进热水的锅里,不一会一个个肉丸浮出水面。 煮沸之后,把肉丸捞出来过冰水,如法炮制又做了鱼泥跟虾泥,不过是没煮,直接放进了两个盘子里。 羊肉切片打水,加入一点点酱油也搅打上劲,加入油封住水分,放在盆里。 “老公,一会你用刨子片点羊肉卷,你看行不?” “没问题。” 粟萧一边收拾,一边恶心。想着一会还是晚上去,花两毛钱买大姨们收拾干净的下货吧。 朝歌把收拾好的羊蝎子焯水之后洗干净,再跟大骨头一起下锅清炖。 剩下半条鱼,朝歌片片之后用胡椒葱姜蛋清腌制上。 俩人这么一整就两点多,朝歌在家切毛肚,粟萧出门通知,通知了大伯母,又跑去通知爸妈,正好跟三伯大哥一个地方。 大哥三伯也得下班才能走,爸妈就跟着粟萧一起溜达着来了,后边跟着四个小尾巴。 大伯娘这边,赶紧告诉炊事员:“今天晚上不用做饭了,司令回来让他上朝歌那吃饭去。” “好的。” 朝歌在厨房,想着粟萧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一起身发现是大伯娘端着盆来了,赶紧擦干手开门。 “歌儿!这屋可真热气,酸菜大伯娘给你拿后屋去,小粟说要一颗,那够干啥的。” 朝歌拿出来个搪瓷盆,把酸菜腾进去,大伯娘的盆给洗干净。 “准备这么老些啊?” “人多,还有大哥三伯,爸妈跟助理和警卫员呢。” “歌儿你公公婆婆做啥的?咋比保护领导的人还多。” 即使丈夫不让问,大伯娘还是忍不住好奇。 朝歌笑笑:“不知道啊,只知道是研究员。” 朝歌知道,但这即使自己爸妈都不能说,也不知道粟萧咋那么信任自己,好像后世的一句话,这人不纯纯恋爱闹吗。 “嗨,那也是有学问的,你家小粟还是军校毕业的,都是有学问的,你俩生的孩子肯定不带差的。” 朝歌羞红了脸:“我们俩生的孩子,我就想他们无忧无虑的,开心成长,我们能给他们撑起一片天。” 粟萧跟粟爸爸粟妈妈没进屋就听见这话,老两口揶揄的看向儿子。 粟萧轻咳,掩饰咧的高高的嘴角:“嗯,我们的宝宝无忧无虑就好。” 朝歌一听动静,当即耳根子都红了个彻底,粟萧进来就看大伯母乐,自己媳妇儿红彤彤的耳朵。 “爸妈。” “哎,歌儿。” “亲家,亲家母。” “大姐。” 四个工作人员到厨房,年轻人还是能说道一起的。 “弟妹,我们帮你忙活忙活。” “不用不用,你们坐着就行!都弄完了,就等着人齐。” 朝歌说着给拿出来茶叶,粟萧接过拿着杯子暖和给人倒水。 朝歌家实在热,不一会一个个大棉袄就都穿不住了,脱的就剩毛衣。 96 ? 打滑 ◎面膜◎ 粟萧拿刨子到外边片羊肉, 两个小助理拿着盆出去帮忙。 厨房,大伯娘还有婆婆俩人把肉跟菜都端到桌子上,朝歌泄芝麻酱的功夫, 粟萧几人端着大盆就进来了。 “媳妇儿,这些够不?” “呀,羊肉卷!”粟妈妈没想到羊肉卷还能自己给家做。 “这多啊!够了够了!”大伯娘看了一眼忙道。 “行。”粟萧把三个盆放库房里, 省的化了,又打开橱柜把铜火锅拿出来。 这个铜火锅实在是大,若不是人多, 自己跟媳妇俩人用这个实在是大材小用。 洗刷干净, 底下的小盘放上水搁到桌子上。 “媳妇儿,羊蝎子能捞了吗?” “捞吧, 现在估计都软烂了。” 粟萧打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 吹散热气才能看见锅里, 咕嘟咕嘟白汤正冒着泡。 把羊蝎子捞进锅里, 羊蝎子做的多,捞满大锅里还有半锅, 端到水盘上,盖上盖子再往烟筒里加入碳,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开了。 这边锅刚开,大伯大哥跟三伯就结伴过来。 “你们三个咋一起来的?” “遇上了, 亲家, 亲家母身体咋样?” “都挺好, 外边冷吧。” “是啊, 这边真冷。” …… “歌儿, 你爸妈来电话了, 让你有时间给回一个。” “好的大伯!” “小妹,干啥呢?” “我俩擀点面条,省的一会儿吃不饱,大哥喊人上桌吃饭吧。” “行,叔,婶,大伯大伯娘,三伯,吃饭,哥们都上桌都上桌。” 粟萧切面,朝歌把暖壶里的热水倒进两个茶壶里凉着。 朝大伯把锅盖打开,弄完的小两口也坐下,粟萧拿小盆给大伙分芝麻酱。 大伯娘想说这俩孩子怕不是把一年的芝麻酱都泄了,想想还是别说了,扫兴。 锅里摞的高高的羊蝎子,粟萧给朝歌夹一块儿:“先啃着。” 朝歌感觉筷子一碰羊蝎子上的肉都要脱落,一吸溜满口软糯鲜香。 粟萧看一人一筷子羊蝎子锅里就有了地方,把羊肉卷下去一圈。 那肉卷被热水一烫就变了颜色,粟萧夹起一筷子到朝歌的麻酱碗里。 “羊肉现在吃最好吃,很嫩的。” “好吃好吃,歌儿这烫也好,骨头也好,羊肉切着薄片也好吃,老伴回家你也试试。” “行!试试!”大伯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丈夫。 “歌儿这几个是啥?” 粟妈妈看见自己跟前的三个盘子,一个是丸子,但是具体啥丸子她也不知道。 “妈妈,这个是猪肉丸,这两个一个是鱼滑一个是虾滑。” 朝歌说着端过来一个盘子,拿个勺子在里边沾点汤,把虾滑滚成球放进锅里,一桌人看的好奇。 粟萧接过盘子:“我来,你坐着。” 他看了几个,觉得自己会了,未成想上来就沾勺子了。 “我来我来,这个得蘸水。”朝大哥跃跃欲试,他也看明白了,粟萧躲过去不给他,把勺子刮刮沾点汤这次才打好。 朝大哥也不气,拿着勺子跟鱼滑,可惜理论是好的,实践起来却不那么容易,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丸子下锅。 “不耽误吃,不耽误吃!” 粟萧撇了大哥一眼放下剩下的半盘子,实在是锅里现在红红白白都是飘起来的丸子。 “这个白的软嫩滑,好吃,老粟你尝尝。” 粟妈妈给丈夫捞两个鱼滑,粟爸爸点点头,的确好吃,自己儿子可是有口福。 “亲家母你尝尝这虾滑,也好吃的紧,可脆了。” 大伯母那勺子给粟妈妈捞几个,粟妈妈连忙道谢。 粟萧这边,用勺子捞出来几个吓唬几个鱼滑到媳妇碗里自己才吃。 鱼滑鲜嫩甜,虾滑脆韧鲜,他还是喜欢虾滑,觉得鱼滑太泡。 “朝歌那没有酱的小碗加点汤,这丸子汤一喝,浑身都舒服了。”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粟萧无奈添汤。 粟大哥就喜欢猪肉丸,弹牙还香,一咬还爆汁,实在是在西南各种海鲜都吃了,即使是创新了,他也不太喜欢。 这边的羊肉跟猪肉深得朝大哥跟朝三伯的心。 酸菜大虾一下去,整个锅子又是另一番风味,朝歌跟粟妈妈还有大伯娘三个女人很喜欢,男人们就抡起筷子吃肉。 “歌儿你这个肉片咋腌的?我们做的时候多少会硬。” “大伯娘,这个可简单了,切片用酱油调个底味,之后往里少量多次加入凉水搅打,直到打不进去了加入蛋清再次搅打,最后加淀粉搅打。 直接炒或者水煮都行,不直接吃,说是想第二天或者过一会吃那就在表面撒点油预防水汽流失。” “我回去也试试,真嫩啊,好吃,记得上次感觉羊肉好吃还是刚来这边的时候,那时候哪有养殖场啊,可穷了,一碗咸菜丝大伙吃。 夏天大伙上山下河,冬天那上前一回也就是野鸡野兔哪够吃啊。” “是啊,老三你们那咋样?” “俺们那行,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鱼虾贝蟹都管够,但也就那玩意,都吃伤了,开春大伙都上山挖野菜吃。 我们那吃野菜跟过年似的,种庄稼种菜真是不爱张,长出来一涨潮就都淹死了。” 朝旭点点头,自己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他压根就不喜欢海货,倒是自己媳妇跟小航喜欢的紧,擎儿是吃上就噘嘴喊臭臭,不是过敏,单纯觉得不喜欢。 朝歌特别喜欢冻豆腐吸满汤,一咬全是汁水。 粟妈妈特别喜欢海带脆脆的口感。 朝大伯母喜欢豆皮,裹满芝麻酱满口留香。 谁都喜欢吃肉,但是吃多了肉反而是素的解腻。 几个大老爷们一点没觉得腻,觉得火锅越吃越好吃。 白天吃到天黑,都光盘了,大伯母跟粟妈妈把盘子都洗干净晾起来了,粟萧想起来还有切好的面条。 几人又把面条下了,粟爸爸跟两个小助理是服了,抱着肚子看几个当兵的吃,看面条吃的香,不禁也挑两根。 果然用火锅汤煮的面条浓缩了精华,裹满芝麻酱又香又劲道。 粟萧他们也吃饱了,主要现在他们的运动量不大,但就是胃口好,吃完面条喝完汤,几人也撑到了,坐在凳子上不乐意动。 “行了,咱也回去吧,挺晚了,溜达着回家也该睡了,还消化消化。” “那回去,亲家咱一起。” “行,三哥咱们一起回。” 粟萧跟朝歌给人送到大门口就麻溜进屋,外边实在太冷。 “媳妇儿?洗澡吗?” “一会儿洗吧,刚吃饱洗澡会不舒服。” “好。”粟萧把厨房又收拾一遍,用抹布把地擦了,屋里也大致擦擦灰。 都弄完把抹布挂在暖气管子上,洗洗手进屋,就看小姑娘正认真的研究什么呢。 “媳妇,干啥呢?” “我把咱们结婚的红包钱写在礼账上,到时候好回礼。” “哦,那要不要出去消化消化?我去取牛奶。” “这个点后勤部还有人吗?” “去食堂,这个点才刚训练完。” “那走吧!” 朝歌把钱跟本子放进柜里落锁,粟萧拿来衣服给她套上。 俩人全副武装,粟萧拿着水壶俩人手牵手往上食堂去。 这个时候不像是夏天,冬天夫妻俩人挨着一个扶着一个走很正常,毕竟路滑,夏天就不行了,得注意影响。 “媳妇儿,你蹲下我拉你。” 朝歌一听蹲下,粟萧牵住她俩手:“准备好了!起飞了!” “啊!哈哈哈!”朝歌被他拉住,就被带着飞快的滑了起来,真好像是起飞,刺激极了。 夜黑风高,路上无人,自然也没人看见小两口儿在路上玩。 快到地方,粟萧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朝歌觉得忽忽悠悠的,站起来都打晃。 粟萧乐的不行:“媳妇儿,明我做个冰车,平时能拉东西,我没事还能拉你打呲溜滑。” “冰车?我没玩过诶!” 朝歌好奇,实在是来这几年,冬天他几乎不出去,更别提看见小孩搁大河玩冰车了。 粟萧想着这几年,虽然俩人在一起,但时间有限,几乎都是腻在一起,都没怎么带小姑娘出去玩过。 “这边过年之前还有冰嬉,明年我带你去玩。” “好!还有冬捕我只听过没见过。” “冬捕可冷,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嗯嗯!” “京都那边还有冬泳,这边人下去直接变冰棍,冬天咱俩回去的话就跟爷爷去看看。” “爷爷也参加冬泳啊?” “对啊!以前他可是回回拿冠军,如今就是图个乐。” 朝歌竖起大拇哥:“爷爷真是!” “老当益壮。”粟萧抿嘴,压住上扬的嘴角,看小姑娘点头如捣蒜。 “走啦!” 离老远就看食堂灯火通明,人更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俩人全副武装的进去并没人认出来,到了付奶窗口:“你好,打生牛奶,俩人份。” “好的。” 小士兵把壶盖子打开,放上漏斗,就盛了满满一舀子,最后剩个舀子底的奶。 “壶小,下回我给你多打点。” “谢谢。” “没事!”说着给壶盖扣上递给粟萧。 朝歌跟粟萧俩人进去又出来,有耳朵尖的认出来粟萧,都闷头吃饭不敢吱声,没看团长跟嫂子手牵手呢,他们打扰之后团长不得给他们加练。 回到家,粟萧把牛奶倒出来把水壶洗干净,不然闷一宿明天就得坏。 朝歌在洗澡,出去有些冷,回来洗个澡当即就暖和了。 粟萧洗完进屋给媳妇儿吹干了头发,朝歌脸上敷着面膜,等粟萧把头发吹干。 “老公你坐下。” “怎么了?”粟萧坐下,仰头看她,手上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 “给你敷面膜啊!” “我不敷,给我敷浪费。” “啊?那我以后美美的,你就成糟老头子了,出去人家说:‘大爷,带你闺女出来遛弯啊!’你咋回?” 粟萧一脸黑线毕竟不能回人家说他老牛吃嫩草,仰头让朝歌把面膜放在脸上。 朝歌笑着把精华液给他抹上,这个面膜自己用有些大,他用着正好,朝歌给下巴的地方叠一下。 “来呀,帮我算账。” 朝歌把红白拿过来,粟萧拆开说名字金额,朝歌找到那人名底下再加个金额。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没一会儿就弄完了,朝歌拉着他洗脸,再来个精致的护肤。 粟萧别扭的撇了一眼镜子,估计若是被那帮小子发现自己的一世英名也毁了。 但是随即想想,媳妇高兴就行,管他们呢,还能扒窗子看不成。 都收拾完,可算到了粟萧主场,听见小姑娘最后弱弱的一句:“老公你都不累啊!”粟萧噗嗤笑出声,抱着小姑娘进入梦乡。 97 ? 上班前 ◎香肠◎ 第二天一早, 粟萧起来填煤,看小姑娘熟睡着。 静悄悄的到厨房,拿出肉馅跟馄饨皮, 再拿出来点虾仁,包一桌面的馄饨到外边儿冻上。 粟萧包的快,看还有早就又包了猪肉酸菜饺子, 把方桌的面拿下来放饺子,再拿到外边冻。 天气冷,没一会就冻上了, 搬个缸到外边, 把冻好的馄饨跟饺子倒进去。 昨天的牛奶拿进来放进壶里,搁两块奶酪一点糖一点茶叶坐炉子上。 壶大奶不多, 呼呼出声响就拿了下来倒进茶缸里,不一会就凝结出一层奶皮子。 想到这是最后一天休息了, 粟萧拿木板弄了几个花瓶, 又拿一壶热水出屋, 把地里的雪铲干净,再用热水浇水, 不然这杠杠硬的地面是如何都铲不出来土的。 土放进花盆里端进屋,加点营养液跟化肥拌匀,拿到西屋去,把菜籽种到土里, 每个盆里写上名字。 西屋窗台, 还暖和还有阳光, 想必用不了几天苗就出来了, 差不多四月中旬就能种上了。 都弄完, 粟萧回屋看一眼, 小懒虫还在睡,又轻手轻脚的出来,拿抹布把屋子从上到下的收拾一遍。 每天都收拾,就好收拾,粟萧就擦一遍灰。 粟萧进屋蹲在炕边,看小姑娘粉嫩的脸蛋,没忍住捏了捏:“宝宝,起床啦!” “嗯~知道了。” 迷迷糊糊说完,脑袋又埋进枕头里睡熟,粟萧揉揉小姑娘头:“宝宝起来了,我去煮馄饨,很快的。” “嗯~” 粟萧扬起嘴角,到厨房去煮馄饨,朝歌迷迷糊糊的抬头,想到粟萧好像说去做饭,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摸到被子里埋的衣服套在身上。 朝歌穿一件歇一会,直到穿完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爬出被窝,把被子叠起来,若是不叠两天炕就得糊。 出了屋子,感觉到客厅空气清新,朝歌红了脸,把卧室门打开。 粟萧端着一盆馄饨到餐桌,就看小姑娘眼含秋波的瞪了他一眼,看看打开的门,粟萧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宝宝吃饭了,虾仁馄饨,先喝点奶茶暖暖胃。” 奶茶已经温热,满满一大茶杯,朝歌弯腰喝了一口,奶渍沾出一圈奶胡子。 “这个奶茶好厚重。” “好喝吗?” 朝歌认真点点头,粟萧好笑的给她把奶渍擦掉:“我跟书里学的,奶酪奶茶。” “老公你真厉害!学啥想啥!” “咳咳!”粟萧的笑意毫不遮掩:“嗯,我冻了馄饨跟饺子,在外边库房的缸里,还把种子苗育上了,明天就要上班了。” 说到上班,粟萧搂住朝歌,为不能跟朝歌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而伤感。 “哦,那我也得上班了,眼看着都三月底了。” “你要不要每天开车去上班?” 朝歌摇摇头:“不要,我不会你那个车,再说每天十来分钟的路,就当运动了。” “好,你愿意骑车就把车拿出来。” “到时候再看,现在我是不敢的,路上太滑。” “好。” 因为尤其爱奶茶,朝歌就吃了一碗馄饨,粟萧体力消耗大,他就都吃了。 奶茶他喝了两口,想着下次去得拿个大点的容器,多打点儿,媳妇儿爱喝。 俩人吃完饭都快中午了,午饭就不打算吃了。 粟萧把腌好的肉拿出来,把机器放上灌香肠的头。 朝歌把肠衣打个结,套在机器上,粟萧一边摇杆,朝歌一边加肉,机器方便三十斤肉俩人很快就灌完了。 俩人又拿棉线给香肠打结,每个都隔一扎长,很快就完成了。 朝歌拿出针,俩人给香菜排气,粟萧把拍好气的香肠挂在杆子上,因为太多,朝歌觉得香肠像个门帘。 “挂在这晾干,晚上咱俩煮出来,明天我给妈那边拿点儿。” “嗯,我明天上班拿点给大伯送去。” “行,明天早上煎好给你那两个小警卫员拿去点,咱结婚他俩没少忙活。” “那这么说我还得给副团拿点,我休假他一直忙活来着。” “行,你们副团长结婚了吧?我看咱俩结婚他媳妇带着两个胖小子来的。” “嗯,记性还挺好。” “那直接给他拿冻好的,让他拿回家跟媳妇孩子吃。” “好。” 朝歌数了数,一挂十节,有的十一节,一共十挂,还真不少。 “老公,去拿点五花肉,我淹点腊肉,夏天炒青菜吃。” “行。” 粟萧端着盆出屋,没一会就端回来满满一盆肉:“媳妇儿,五花肉都拿来了。” “嗯嗯,这也太多了。” “没事,我爱吃腊肉。” “行,化着吧,晚上搁帘子上晾干,明早腌上,明晚挂上晾。” “好,咱俩去爸妈那溜达一圈啊?” “穿衣服!” 朝歌穿好衣服,俩人把家门关上,溜溜达达的就往疗养院去。 冬天出门的人不多,裹的严实谁也不认识谁,俩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病房。 一进屋就看大伯娘给这呢,朝歌不由得一楞。 “爸妈,大伯娘。” 粟萧把衣服帮朝歌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歌儿,你俩也过来了,我这不搁家没事就跑亲家母这唠唠嗑。” “嗯,我俩也来看看爸妈,爸妈身体怎么样?” 粟爸爸乐呵呵的:“我身体好,调理之后更好了,小兰那丫头做饭真有营养,你看爸是不是胖了。” “是呗,爸妈脸色都红润了。” “可不是,天天吃人参跟吃萝卜似的,能不红润,歌儿妈现在眼睛感觉比以前都好使了,是不是好了?” 粟萧笑道:“你们吃的是高丽参,没有那么补,放心吃。” 朝歌笑着点头:“妈你这身体不能吃人参,人参大补不利于你的病情,高丽参温补正适合您跟爸。” 朝歌说着给老两口把脉:“嗯,爸身体调理的好,作息规律爸活过一百轻轻松松。” “咳咳,拉倒吧,还一百呢,都糟老头子了。”粟爸爸一口茶水好悬没喷出来。 粟妈妈倒是乐呵,丈夫身体好比啥都强。 “妈妈这个肿瘤见小,比我想象的慢一点,妈妈中午的药膳您可以换成清粥小菜。” “行,那明天我就换,天天跟你爸吃鸡汤猪蹄我这肚子都见长,都是赘肉累得慌,他还逼着我吃。” “爸心疼你,挂在给你补身体。” 粟萧倒杯水放到自己媳妇手里。 “是呗,亲家心疼你呢!” 大伯娘笑着打趣她,粟妈妈淡雅娴静的脸难得染上红晕。 “小朝同志,你给我把一下脉呗,我最近老是不舒服。” 朝歌看像小助理:“具体哪里呢?” “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不知道怎么了,乏力却还上火。” 朝歌给他把脉,随后道:“没事,你感冒没好,气血不足,肾阴虚,跟水土不服有关系,上火是睡热炕吃羊肉导致的,很正常,食堂每天都有六物汤,你每天接一壶当水喝。 其实还是体质差 ,你俩没事跟警卫员练练,出汗的那种,不出汗没用,病自然就好了。” “不用开药啊?” “没必要。” “好的,那我晚上去要汤。” “晚上去干啥,全天供应,你就去接呗,我们医护人员天天就当水喝,你看谁身体不好走两步就虚了。” “那我这就去。”说着人拿着水壶就跑了,实在是睡睡不好,站站不住的感觉太过于难受。 “小朝医生,你给我看看呗,我一直想看来着,我跟我妻子结婚七年了,虽然聚少离多,但那方面比较和谐,但是一直没孩子。” 朝歌伸手给他把脉:“你小时候感冒烧坏了?” “啊?真的吗?那还能治疗吗?” “成功率不高,这样我给你开药,然后王老来的时候你让他给你扎针,之后回去药一直喝,再去找中医给你扎针,我给你方案,他按穴位扎,再生有些困难,但是仅有那个刺激活跃度没问题,这药也不便宜,吃六个月还不行你就只能考虑别的方案了。” “好,我跟我媳妇都忙,我们也不是非要孩子,就是两家老人催的紧。” 朝歌点头表示理解,年纪轻轻就能参与秘密研究的人必定不会太过迂腐。 这一看,俩警卫员也要看,朝歌挨个给看了,身体一个比一个好,就是有些上火:“你俩也喝那个六物汤,爸妈你俩是他俩领导,小伙子年轻气盛赶紧给找个对象。” 俩人都是部队里挑出来的精英才能保护两位院士,如今被小姑娘一说脸腾的红了。 粟妈妈闻言思索起来,研究院还真没有跟俩人年纪相仿的,差不多岁数的都结婚了。 粟妈妈一想:“你说小董医生咋样?” 粟萧闻言摇摇头:“不行,小董护士还跟朝歌学医术呢,她就这一个学生自然是不能远嫁的。” 朝歌笑着点头:“是啊妈,但你们谁相中小董护士了去追求也行,全凭她自己。” 粟妈妈点点头,医院里的小姑娘可是比研究所多的多:“你们俩平时去食堂吃饭,这边现在有人警戒,安全的很。” “是!” 朝歌闻言笑了:“对了,我去一趟前边,你们在这聊。” “我陪你去。”粟萧给朝歌套上大棉袄,帽子围巾就不带了,走两步就到了。 “朝院长好。” “小李护士,吃了吗?” “吃了!” “院长,恭喜结婚啊!” “谢谢,喜糖吃了吗。” “吃了,可甜了!” “哎?正好院长遇见你了!” “小林护士,咋红光满面的,喜事将近了?” “是啊!我跟我对象四月八号结婚,就在市里,礼拜五你跟姐夫去呗!” “行啊!到时候我一定到,他就看忙不忙了。” “好的!那我去跟房院长请假!” “去吧去吧让他多批几天。” “谢谢院长!” 俩人走到病房,不远的距离收货无数祝福。 病房外,朝大哥坐在外边,粟萧坐到他边上。 “大哥。” “嗯,陪歌儿来的。” “顺便看看我爸妈。” “快上班了吧?” “明天。” 朝歌这边检查完进去,朝三伯正坐着看报纸,两个院长跟王老正在给薛研究员针灸。 “王老一天忙坏了。” “是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一天都要跑断了。” “那你教教付老他们。” “一个个都是愚不可及,脑袋不活络,抱着那点死知识不知道变通,我看小邱小董都不错。” “那我咋样?” 王老摆摆手:“你不行,你不行,我可教不了你了,你都要反过来教我了。” 朝歌笑笑,不就是当初王老非要教自己,自己也学,学了一个月他倒是撂挑子了。 “那您就没事带上邱医生跟小董医生。” “有你准话就行,小董说你是她老师,非不跟我学,说不能咋来着?” ?璍 “欺师灭祖!对了,学俩词可让她用上了,小邱那小邹说教她徒弟就得教他,那个也是个榆木脑袋,有点聪明,一壶水不满半壶水晃荡。” 两个老院长撇撇嘴,没忍住吐槽:“王老,您要不是这张嘴,您也不至于遭那些罪。” 王老闻言一楞,闭上嘴白了说话的院长一眼:“哼,那些个欺师灭祖的玩意,怎么我现在不好?” “好好好。” “哼,当初一个个求着我收,我又给他们吃给他们穿,还教他们治病救人的本事,还让他们上学,倒是一个个举报我搞旧社会那一套,要是早遇上这边想这些个孩子,我才不教他们呢!” 老爷子说着气愤,下手力道分毫不差,几人也是佩服。 “小朝你给他把脉,看看恢复咋样,脑袋我实在摸不好。” 王老也有短板,毕竟中医没有脑,只有心,他也实在有短板。 朝歌自从喝了灵泉水,就发现对人体经络摸的格外清晰,仿佛有两个脑子,一个脑海里是这人静脉的光图,另一个飞快相出治疗方案。 “恢复不错,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薛研究员知道这就是他们挂在嘴边的小神医院长,也是她把自己在生死线上拉回来的,并保留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薛研究员点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点点头:“想起来了。” “行,我开的那个药别吃了,养身体的换成温和的,有颗粒有药剂,都是一天一顿就行,三伯他能出院了。” “能吗?” “能啊,现在就是身体若,但是他这是娘胎里带的,再加上操劳,这病是得养的,不能搁这住一年两年啊,你看这荷枪实弹的俺们小护士现在都没有以前活泼了。” “行,知道了!小丫头可是当领导了,都知道为同时考虑了。” “那是,明天我拿点香肠,你们不是去爷奶家接三伯母他们,正好回家分着尝尝。” “好。” “病人这个腿到时候王老出个方子,让他回去扎针灸。” “不用扎了,回去多运动,先是走,然后小跑,循序渐进的,体质弱跟不运动有很大关系。” “医生我一运动就会哮喘。” 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你天天吃药就没事,再吃些温补的膳食。” “好。” 朝歌跟三伯以前出来,里边儿还有人收着。 “团长,这是饭菜。” 朝三伯接过饭盒吃了起来,粟萧朝歌跟大哥几人坐在椅子上唠嗑。 “三伯,我三哥有对象没?” “谁知道呢,那小子下乡晒的更黑了,上回搁家回去看了一次,这回路过能看看,那小子估计不能搁那边结婚。” “是吗?” 朝大哥点点头:“小弟经常跟我还有小阳要学习资料,估摸不能在那边找对象。” 朝歌点点头,估计二哥也是觉得国家发展不可能不要有文化的人,一直学习也是不想荒废。 三伯点点头:“我们也不着急,老大跟老二结婚晚生孩子也晚,倒也不着急让他找,还是得找适合他的,志同道合的。” 粟萧点头,发现朝家人都很开明,不一味的去掌控子女,都是让他们找属于自己的路。 这种方式是成功的,至少现在知道的朝家人都是非常优秀的人。 98 ? 香肠 ◎不屑◎ 下午, 俩人回基地,粟萧拿水壶打了一壶牛奶,中午炉子压着, 屋里一直都是暖和的。 “媳妇儿,香肠皮风干了。” “来啦!”朝歌把大棉袄脱掉来到厨房。 “冷水下锅,水不开的状态煮一个小时, 不然该爆了。” “好。”粟萧把香肠一挂一挂的拿出来放进锅里,木材抽出来几根,小火温着。 “晚上想吃什么?” “就吃香肠呗!” “行啊!那我再做个疙瘩汤。” “我来做, 你看着锅就行。” “嗯!好!” 朝歌看着香肠, 看有鼓起来的就用针扎一下排气。 俩人坐在一起,小板凳承受了不该承受的。 香肠到了时间, 朝歌一根根捞出来放在帘子上控水帘子放不下就都放在桌上。 三十斤肉,做出来的香肠就不止三十斤, 屋里弥漫着香味儿。 粟萧把锅刷干净, 接着做疙瘩汤, 朝歌把香肠剪开,有一根应该是绑的太紧爆开了口子。 但也无伤大雅, 朝歌把香肠切片,再切两个干辣椒,胡萝卜片,下锅用油煎一下不用加调料直接出锅。 再挑几根稍微小一点的整根下锅煎, 再拿出空间里的烧烤料撒上, 朝歌这边大功告成, 粟萧的疙瘩汤也好了。 “老公尝尝好吃不?” 粟萧张嘴接过小姑娘喂过来的香肠片。 “香, 好吃。” “嗯嗯, 我也第一次做, 没想到出奇的好吃!肉质这么紧实,比咱俩吃那个都脆。” “嗯嗯!”粟萧夹起一根香肠咬一口,油汁都蹦了出来。 朝歌吃着疙瘩汤里的鸡蛋道:“咱家春天要不要养点鸡鸭什么的?” “春天我去抓点小鸡仔小鸭崽。” “我看行,夏天吃鸡蛋,冬天吃鸡肉。” 粟萧夹菜的手指颤了颤,看向媳妇儿的眼神一言难尽。 “嗯,挺好的,实现了鸡的价值。” 吃完饭,粟萧把香肠铺到外边冻上,朝歌把明天上班穿的衣服拿出来熨一下。 粟萧的衬衫都挺干净的,就是有些折痕。 “媳妇儿,这熨它干啥,穿在里边的。” “那也熨一下,不然长此以往折痕就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粟萧起来的依旧早,他拿着筐到台阶上,香肠一个个冻的像是石头,挑一筐进屋。 找来报纸跟棉线,每五根一份,用报纸包上再用棉线捆上。 弄好之后再把给大伯娘家的两份跟给团副的一份绑起来,到时候拎队里去。 朝歌今天难得每被强制起床,她到厨房就看见粟萧在干活。 “媳妇儿?醒了,炉子上有牛奶。” “好,我一会喝,你都包完了啊?” “嗯,五根一份,我拿十五根走。” “少不啊?不给你们政委跟参谋拿吗?” “你这么说,那我给他们一人拿三根。” “拿五根吧,到时候跟他们串休他们也不好意思拒绝。” “行,听媳妇的,给大伯拿十根够吗?” 朝歌点点头:“够了,到时候腊肉腌好了再给大伯家拿两块。” “好。” 朝歌一边说着一边带上手套,把肉搁水里捞出来放帘子上晾着。 “给爸妈拿十根煎完的。” “行,给我拿,算了别拿了,给谁不给谁都不好,给我装点让三伯他们分的。” “好,给爸妈,二伯三伯家一人拿二十根分,然后给大哥跟大伯煎十根吃。” “好,听你的。” 粟萧说完就到后边拿三十几个根煎上,最后撒上西瓜昨天拿出来的调料。 朝歌拿出来几个饭盒,粟萧先装进一个小饭盒三根,又给两个大饭盒分别装了十根。 剩下的切片,一盘子早上俩人吃,一盘子给朝歌装起来:“这个拿单位当零嘴吃。” “老公你真好!” “那当然,一会儿你拽着冰车去,这些也挺沉呢。” “好!” 说着粟萧把剩下的一半放进冻缸里,拿出来点饺子进屋蒸。 平时压点上班的俩人,如今倒是早早的。 “宝宝我送你到大门口。” “好!” 粟萧拉着闲来无事做的冰车,觉得还挺轻松的。 给朝歌送到大门口,小两口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粟萧先到了办公室,警卫员刚晨练回来:“团长,你上班了啊!” “嗯,你嫂子做的香肠,热乎着呢。” “谢谢团长!谢谢嫂子!” 警卫员看着团长温柔和煦的样子不敢置信。 “嗯,这个大包的给朝师长送去,这几个小包给政委跟参谋长副团。” “团长,啥给我?” “你嫂子做的香肠,给你拿来尝尝。” “哈?现在能吃吗?” 粟萧摇摇头:“不能,回家让你媳妇给你做去。” 几人可都听见了,小赵同志的可是热乎着呢。 小赵端着手里的饭盒,颤颤巍巍的打开:“政委,参谋长,副团你们尝尝不。” “尝!” 政委先把自己那一份拿到手里,又伸手拿一片放进嘴里,当即眼睛一亮看向粟萧。 “弟妹好手艺!” “团长真是享福了!”参谋长笑呵呵的,手上不断的拿着香肠往嘴里送。 “好吃,好吃!回家让俺婆娘做。” 小赵哭丧着脸,看三个领导把自己的香肠吃的不剩什么。 小赵想着香肠啥的领导吃就吃吧,一打开就后悔了,这香味,这口感,没吃两片就没了。 三个领导吃完一看不好意思了,拍拍小赵肩膀,把香肠顺走跑了。 小赵看向团长的眼神,充满了哀伤,粟萧轻咳一声:“你去给师长送香肠,我媳妇哪天再做给你拿点,饭盒给我洗干净了。” “是!团长!” 小赵给师长送香肠,心想嫂子真是好人呐。 朝歌这边到了疗养院,先来了爸妈这边,老两口已经醒了,正搁屋里吃饭呢。 “歌儿,吃没,来吃点儿。” “不吃了妈,给你们拿了香肠,估计都凉了,拿个盘子我把饭盒腾下来。” “行,小黄快去。” 粟爸爸掰开香肠,有点凉了但还温着:“好吃,歌儿做的啊?” 朝歌点点头,接过洗干净的饭盒。 粟妈妈竖起手指:“真厉害!” “妈,那我上班了啊!” “行行行,快去吧!” 朝歌的冰车到了屋里依旧能拉,径直来到病房,就看大哥跟大伯都在。 “大哥,大伯,你们饭盒呢?” “这呢。”朝歌把香肠给俩人倒进饭盒里:“我做的香肠,说啥时候回了?” “十点就走。” 朝歌闻言点头:“一路平安,这个是香肠,给爸妈二伯三伯一家一捆,你们拿回去分分。” “好。” “歌儿在这边保护好身体。” “嗯,大哥也是。” 冰车清空,朝歌拉回办公室,小董已经在了。 “老师,你上班了?” “嗯,这些日子咋样?” “挺好的!有啥不会我都问王老跟房院了。” 朝歌点头:“王老让你给他学针灸,你收拾收拾过去跟他跑病房。” “好的师傅!” “对了,喊上你小邱姐。” “没问题!” 朝歌把饭盒放到暖气上,换上白大褂,到水房把两个饭盒洗干净。 之后收拾完病历,朝歌喊人跟自己查房,给每个病人把脉,再按照不同恢复程度给出调整意见。 回到办公室,香味儿扑鼻,是暖气上的香肠,听见敲门声,朝歌看过去。 “进来,小芳护士,怎么了?” 小芳看见没人,松了一口气,把门关好。 “院长。”她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不知道说什么。 “坐下,怎么了?慢慢说。” “院长我,我好像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紧张什么,你不是都结婚好几年了。” “不是,院长我结婚前就知道我老公不能怀孕,但是我真没偷人,院长我咋能怀孕啊!” 说着小芳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 朝歌闻言伸手给她把脉:“你约摸的没错,你怀孕了,但是孕像不稳,应该是你老公的蝌蚪弱,你给他喊来,我给他检查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就不能生孩子呢?” “我婆婆说的,他小时候腮腺炎烧坏了,所以给我彩礼特别高,还给我安排了医院的工作。” “你是易孕体质,他烧坏了可能还有蝌蚪活跃度,怀孕不是没有可能,最近饮食有什么变化吗?” 小芳护士希熠的点点头:“有,平时我喝剩的六物汤都给他拿回去,还跟小兰妹妹学了好些药膳。” 朝歌闻言点点头:“你有时间给他带来,让孙医生给他检查一下。” “好,那我明天就让他过来。” 朝歌闻言点头,她知道随着医院人多,护士也跟着多起来,不少护士是市里借调来的,每天坐后勤部的车来回通勤。 朝歌把香肠拿过来,邱蕊就进来了。 “咋了?”朝歌诧异抬头。 “嗨呀,老远就闻见香味了,王老让我来问问你吃啥呢!” 朝歌好笑的把饭盒拿过去:“香肠,中午拿去分吧,我回家吃。” “啊!那哪好意思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动作一点不迟疑。 朝歌看她几天不见珠圆玉润了不少,勾勾手指:“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哎呀!不用啦!前两天师傅给我把脉说我怀孕了,早上王老给我把脉,说孩子可健康!” “那恭喜你跟路哥了!” “他出任务去了,还不知道呢。”说着邱蕊羞红了脸。 “歌儿你给我看看男孩女孩呗!” “哈?你还有这思想?” 邱蕊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知道男孩女孩,到时候给小家伙做衣服被子。” 说着邱蕊还扭捏了:“你路哥想要个娇娇软软的小闺女,我就好奇你知道吧!”说着还看了朝歌一眼。 朝歌无奈:“伸手过来。” 邱蕊闻言当即坐下,伸出手,朝歌笑道:“看来你俩口子要失望了,根据胎心频率来看应该是个小伙子,你等再大点让付姨给你看看B超。” “好吧,不过我最近食欲大增,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没事,你运动强度在这呢,怀孕之后体质更好了,所以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别委屈了自己,有脾气就发,别委屈了自己。” “好!”邱蕊看向朝歌,眼神让朝歌起了鸡皮疙瘩,赶紧给人撵走。 邱蕊自从告诉爸妈公婆自己怀孕,他们都说让自己先休息,这边路滑容易伤到孩子,要不就是让自己把工作辞退,毕竟孩子小离不开人。 但是对于邱蕊来说,孩子跟婚姻固然重要,但是从事医疗工作是自己坚持了很多年的热爱,甚至于比路川比孩子喜欢的更久,为什么要放弃。 一时间即使乐观的她,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不由得想很多。 朝歌看着时间过得还挺快,眼看着就十一点了,东西收拾收拾收拾套上大棉袄就拉着冰车。 朝歌跟站班小护士道:“我回家了啊!有人找我下午说。” “好的院长!” 新来的小护士不解:“咱院长咋不怎么上班,还早退啊?不怕有人举报啊?” “咱院长估计巴不得有人举报她,然后回家躺平,但是你不知道,就算咱院长回家躺平她也是咱们院长,这医院就是给她建的。” “啊?怎么可能,她看着还没有我大。” “对呀,院长今年才二十,还是个小孩子呢,但是她中医世家,不会说话就先会抓药那种天才你懂吗? 为啥咱们疗养院能有这些天南海北来的领导,知不知道这些全都是找关系进来的,咱们院长就是你剩一口气她就能给你救回来。” “那么神啊?中医世家那么多,不都是封建糟粕去劳改了。” “你知道什么是天才不?那是西医不能比拟的,咱们东北药厂的药最近几年是不是突飞猛进? 那都是咱们院长无私奉献的药方,超越多少大国,他们现在想跟咱们建交也得看咱们同意不。” 小护士不屑的撇撇嘴,心说一个小姑娘能有那么神,估计是给她造势,前两天来的领导都跟她亲戚。 崔护士看了小护士一眼,顺尿道就把这事跟护士长说了,当天护士长就给小护士调回原单位了。 这事朝歌一点不知道,医院的护士最近调动太大。 99 ? 给钱 ◎安电话◎ 朝歌回家, 先把饭闷上,拿出一条大黑鱼放进水盆里。 给炉子添了柴火,又捞出来一颗酸菜, 一点泡辣椒。 换了衣服把鱼收拾了,骨头剃下来熬鱼汤,鱼肉片片搁胡椒粉淀粉腌上。 想到什么, 朝歌端着盆到后边拿羊杂,拿完赶紧往屋里跑,这快四月的天还要冻死个人哦。 羊杂化着, 朝歌把老酱油煮一下, 又把盐花椒八角桂皮香叶放锅里炒。 朝歌又给肉改刀,一大块改三条, 这边锅开了,朝歌把酸菜跟鱼骨捞进盆里, 把鱼肉下锅一分钟就捞出来, 再加汤放入花椒干辣椒蒜沫沏热油。 菜端上桌, 粟萧还没回,一看时间也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估计是有事耽误了。 朝歌把菜扣上,把腊肉放进坛子里腌上个三天,到时候再晾。 朝歌洗干净手,看粟萧没回来, 就把饭端上来, 想着自己先吃, 粟萧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媳妇儿!等急了吧。” “没呢, 怎么了, 这么晚?” “我被那小子牵制住了, 非要来家里吃饭,我拦住了,这不就跑回来了。” “下回人家要来,你就让来啊。” “不管他们,媳妇儿吃啥啊!这么香,搁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臭贫,还老远就闻到味儿,能传到客厅都不错了。” “谁让我鼻子好使呢,媳妇你腊肉都腌好了?” “嗯,吃水煮鱼,你快去洗手。” “好嘞媳妇儿!” “媳妇儿,羊杂拿出来了?” “嗯,我想着熬点羊杂汤,晚上早上喝都热乎。” 朝歌把盛好的饭放到桌上,又拿倒两杯温水。 “那我拿点羊排进来。” “行,穿衣服啊!” “没事,我体格子在这呢!” “哎!” 朝歌让穿衣服的话还没说,他就跑出去又飞快的回来。 “回来了!” “喝点温水,吃饭。” “好!来了。” “媳妇儿,这菜真好吃,比我去蜀地吃的好吃,那时候给我辣的肚子直疼。” “你还去过那边啊?” “我做任务天南海北哪都去过。” “你说今天缠着你要来家里吃饭都什么人啊?” “都是兄弟,以前并肩作战的战友,还有兄弟。” “他们结婚或者过来搬家你们都去吃饭了吧?我记得路哥跟小邱那时候就请吃饭了。” 粟萧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必要,太累了,哪天我带他们上外边吃一顿。” “哪能行,平时咱们也没准备,周日他们有假吗?” “可以说一声。”粟萧看向朝歌一脸的欣喜,媳妇儿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愿意自己把朋友领家来吃饭还不嫌麻烦。 “那周日一点吧,让他们来家里,你们还能喝点酒,第二天就醒酒了。” “媳妇儿,你想的真周到。” “嗯,那是呗,谁让我是你媳妇呢,你想吃啥?” “都看你,媳妇你想吃啥就整啥,简单点的。” “煎肉怎么样?正好咱家有炙子。” “一个是不是太少了?” “咱家不是陶盆,抹上泥,我空间里正好拿出来几个网的烤盘。” “行,听媳妇儿的,好要什么吗?” “不要别的了,空间都有,到时候我拿出来。” “好。” 吃完饭,粟萧把羊排羊杂焯水洗干净,羊杂切丝放进锅里,靠着灶台里的短木头烧着。 门一锁,俩人就上班了,粟萧回队里,就看见八个人搁自己门口坐着。 “队长!你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队长!” “是啊队长!小赵都吃到香肠了,咋我们没有!” “队长!你变了!” “停停停,消停点,让人听见合计我虐待你们了。” “啊!队长话都不让我说啦!” 粟萧看他们一个个装作苦恼的样子脑袋就疼:“行了!一个个都当教官的人了,咋还这么闹腾,你们嫂子说了,周日一点去家里吃烤肉。” “哦哦哦!太好了!” “还是小嫂子好!” “听我说我,不然都给我消停!” “是!” “周日,一个个时间都给我调好,下个月考核我看哪个队打狼,别怪我没给你们心理准备。” “是!” “散了,搁这像什么话。” “是!” 几个人回训练场,想着给这帮小子加训,粟萧回了办公室。 听见关门声,各个办公室门开,露出几个脑袋,几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 刘政委摇头,也就这几个小子能让粟团长没有办法。 “朝歌!” “哎!咋了小兰?” 朝歌凑上前闻着香喷喷的药膳。 “你尝一口,你公婆那的。” 朝歌摇摇头:“不行,中午吃太饱了。” “好吧,对了歌儿,你结婚了不请我们姐妹去家里聚一下?” “哦哟,想到一起了,粟萧今也说这事呢,周日他战友来家里,我想着天暖和一点呢,但是我看下下周末来家里吃火锅不错。” “行啊,具体几号回去你告诉我,我提前准备,不能让这药膳断了。” “好,对了你跟温希承怎么样了。” 刘兰闻言手上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我跟他爸妈明确分手了,他还纠缠,我很困扰。” “你还喜欢他吗?” 刘兰闻言一楞:“怎么说呢?他是我遇见比较优秀的,还挺逗的大男孩,但终究是男孩,我觉得感情是生活的调剂品,有没有不重要。” 朝歌叹气,刘兰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即使嘴上说着敞亮的话,眼里的哀伤掩饰的一点也不好。 “没事,我让粟萧给你留意好的,给你介绍。” “嗯嗯,这回要父母双亡的,我能养活他的。” 朝歌噗嗤笑了:“那可不行,怎么能让我们小兰那么累,给你找个有存款的。” “好!” “我去给你公婆送饭,你去吗?” “我不去了,回家给我爸妈打个电话。” 说着朝歌就回到办公室,赶紧给爸妈打个电话,都忘了爸妈让给打电话的事了。 电话接通,是街道的大娘:“哟,朝歌啊!等我给你喊你家人啊。” 说完朝歌就听见大喇叭响起,不一会电话再次拨过来。 “喂?歌儿。” “奶奶!” “你这小囡,咋才回电话啊!” 朝歌摸摸鼻子:“奶奶我忘了,对了妈妈让我回电话啥事哦!” “还能啥事,你给拿的东西里边有两千块钱,你是不是傻啊,给你拿的钱你拿回来干啥?” 朝歌一楞:“啊?没有啊奶奶,我就拿一千啊?” “哼,那一千是小粟拿的呗,你大伯大伯娘给拿的棉袄里还有两千,你们说说,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的,自己也不容易,给我们拿钱干啥!” “奶奶,你们就拿着吧,我跟粟萧挣的多,家里爷爷跟爸妈还给我补贴,我们钱有的是,我爸妈那钱多紧巴啊,让他俩吃点好的,都瘦了。” “你这孩子,这样你让粟家怎么看?” “奶奶,他们若是因为这点事看轻我,那我觉得我这些年的感情跟婚姻就是个笑话。” “奶奶就是一说,小粟对你多好,你可别犯浑啊!” “我知道奶奶,小粟可好了,我超爱的!” “不知羞的小丫头,那挂了奶奶锅里还坐着药呢。” “怎么了?咋还喝药呢?” “你大嫂回来路上难受的紧,你爷爷给一看是怀孕了,月份小一折腾就难受,你爷爷给开的保胎药。” “行,那先挂了奶奶。” “好嘞,乖囡。” 一旁街道大姐听的牙酸,这粟家的钱都是千千的,自己家这钱咋就是毛毛的,唉,人比人得扔啊。 想着粟家还有个没结婚的老二,大姐不禁道:“老嫂子,你家朝阳有对象没?” 朝奶奶闻言带上假笑:“哎呦,我们也不知道啊,这小子啥事都不跟我们说啊。” “嫂子你看我小孙女咋样?” 朝奶奶笑着摇摇头走了,心说你那重男轻女的家,孙女当奴才使唤,心里不定扭曲什么样了,再有你们豁楞不带有好的。 再说了,是当初给自己孙女报名下乡的那个老太婆下去了,要不是你们煽风点火她孙女现在还搁自己身边玩闹呢,何至于早早就让猪拱了。 街道大姐暗暗呸了一声,心说谁稀罕你家,又因为没看上自己孙女而惋惜,这陪送女儿都给这些钱,那娶儿媳妇不得更多啊。 朝歌这边,没想到粟萧把爸妈爷爷奶奶大伯他们给的红包都给爸妈拿回去了,原本合计他是留着应急呢。 这么想着,朝歌给粟萧播去内线电话:“你好,呼叫粟萧团长办公室,我是疗养院朝歌。” “好的。” “团长办公室吗,疗养院朝歌院长要接进来。” 粟萧听警卫员说是朝歌,忙让接进来。 “喂,媳妇儿~” “咳咳,人家都能听见!你正常点儿!” “咳,媳妇儿,咋啦?” “你给爸妈拿钱了?” “嗯,我把你给我留的钱放进去了,爸妈工资也不高,给咱俩那那些钱,日子就得紧巴,咱俩也有钱,我就合计给拿回去。” “给奶奶打电话她说了,我也拿了工资补贴家里,怕爸妈上火。” “嗯,应该的,咱俩现在工资都花不了,不用爸妈给咱操心,我媳妇儿都养不起就辜负了对爸妈的诺言了。” “噗嗤,老公,你怎么那么好啊!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啊。” “咳咳,媳妇,遇见你才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朝歌羞红了脸:“我挂了!有患者!”说着朝歌挂了电话,捧着发红脸蛋犯晕的脑袋。 粟萧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无奈笑笑放下电话。 “报告!” “进。” “团长,话务连让您排出时间到你家装电话。” “行,就今天下午吧,没什么事儿,我预留了孔位。” 小赵一个电话,话务连的工作人员到位扯线,等俩点粟萧跟警卫员来到家里。 一进屋香气扑鼻:“团长嫂子给家呢?” “没有,中午熬的羊汤,要晚上喝,你喝不?给你盛一碗?” 小赵忙摆手他可不喜欢羊汤了:“不喝不喝。” 粟萧把堵天线眼的布条拽出来,把电视柜上的瓷娃娃放在电视后边儿的窗台上。 结婚证屏风也放在上边,虽然挡住了窗户,但也挡住了看进屋里的视线。 粟萧想着有时间把柜子延长,到时候有孩子了放些常用的小东西小玩具零食啥的。 电话线正常顺过来快,但是粟萧家实在是没在中心圈,这几年前也没有电话线,扯过来简单。 但是还得把线固定在每根电线杆上,爬上爬下的都是时间,不能直接扯过来当啷着,也不能一根奔直一刮风下雨就断了。 俩人坐了没一会话务连人就来了。 “粟团长,这线搁哪扯进来?” “那上边那孔,能进来不?” 几人抬头一看,孔还不小,不用他们钻可太好了,当即道:“没问题!” 几个拿梯子登高把线顺进来,还按照电视线的走向把线挂在小木牙上,做事整齐干净,粟萧心中满意点头,记住了这个小伙子。 电话线插上,调试员几番调试,一边调一边填写东西。 “粟团长,这个调好了,您家内线是107,外线是02XX107,都给您记在本上了,这个本前边是咱们的内线电话,后边是各个军区的电话,再后边是咱们咱们省内各市的电话,您着急可以给话务连打电话。” “好,麻烦你们了,喝点热水。” “不了,粟团长,下班的点了,我们直接去食堂吃饭了。” “好,小赵搁家吃吧!” “是团长!团长!能吃香肠吗?” “可以,我拿点化上,猪蹄,鱼四喜丸子喜欢啥?结婚时候剩的,都没碰的。” “都喜欢!” 粟萧乐了:“行,那就都吃。” 粟萧端着盆到后边,拿四个四喜丸子,又拿一碗扣肉,猪蹄掰下来三个,再把最后一条红烧鱼拿进屋。 “团长,这些啊?吃不了啊!” “那就多吃菜!” 粟萧把鱼再加点调料下锅炖,上班放上扣肉跟丸子蒸,猪蹄化上等一会儿再回个锅就行。 大米饭也蒸上,香肠切片一会加点烧烤料一炒。 “怎么回来这么早?” “嫂子好!” 朝歌看见小赵惊讶,他平时都不跟着粟萧的:“小赵同志好。” “团长让我在家吃饭。” “那挺好啊,自己家别不好意思啊。” “是,嫂子!” “你整啥了?”朝歌把东西放下,大棉袄挂上。 “热的四喜丸子,红烧鱼,扣肉。” “行,一会收个汤,猪蹄咋吃?” “我合计加点汤回锅卤一下。” “可以啊!香肠炒一下。” “嗯嗯,媳妇儿交给我吧。” “那行!我跟小赵就等着吃了!” 五个菜一个羊汤一点没多,小赵吃的顶顶饱,觉得团长做饭好吃,嫂子人还好。 小赵回去,粟萧就把屋子收拾了,把洞再堵上,晚上俩人溜溜达达的遛弯往食堂去,打了牛奶再回来。 100 ? 暴雨 ◎口味◎ 敲门声响起, 粟萧给媳妇儿被子掖好,轻手轻脚的去开门。 “大伯娘?” “还没醒呢,今后勤拿来的有牛肉, 歌儿爱吃给你们拿来。” “谢谢大伯娘。” “跟大伯娘客气啥,那香肠做你大伯可喜欢了,哪天让歌儿教教我。” 粟萧接过牛肉道:“大伯娘你等会, 我再给你拿一挂。” “那行,你大伯可爱吃了,昨天做了两顿就都吃了。” 粟萧给大伯娘框里装上香肠, 大伯娘乐呵呵的走了。 粟萧把牛肉放在厨房, 等媳妇儿到时候看怎么做,这一块牛肉得有三四斤的样子。 牛奶里加点糖热上, 简单的蒸个饺子。 进屋看小懒虫还在睡,粟萧把人抱起来坐着, 看她一汪水似的软着身子, 粟萧不由得给她亲醒。 “老公~困困~” “好宝宝, 那今天不去上班了?” 朝歌困顿着摇摇头,伸手给粟萧抱住:“我马上就能醒的, 给我穿衣服。” “好。” 粟萧给小姑娘一件件的穿衣服,看着媳妇儿爱娇的模样心猿意马。 “老公~我想吃奶嚼口~” “多酸吶宝宝。”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我一会儿去食堂跟大师傅说一下,让牧民有给你留一点。” “好~” 朝歌说着,小脑袋靠在粟萧胸前又睡了, 没两分钟又艰难爬起来。 粟萧给人抱到椅子上, 把饺子捡出来, 牛奶倒上, 这才回屋叠被, 出屋就看小姑娘眯着眼睛咬着饺子, 呆呆的小模样。 粟萧捧住小姑娘的脸就亲了上去:“不吃饭我就吃你了?” “吃饭吃饭!” 朝歌慌忙的把饺子放进嘴里,小脸鼓的像是仓鼠,可爱极了。 看小姑娘有些蔫儿,粟萧把朝歌送到医院才回来。 “乖宝,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接你回家休息。” “好!” 今天,大伙都看出来朝歌精神状态不好了,也没人打扰她。 这两天,粟萧看媳妇儿精神状态不好,便没有折腾她,朝歌也以为是累到了,恢复了精神朝歌就不在意了。 恢复元气满满的朝歌早上起来就跟粟萧俩人把腊肉晾晒起来了。 “媳妇儿,还吃奶嚼口不?” “吃!” 粟萧端来饭盒,盛出来一碗,加入蜂蜜跟炒米坚果干葡萄干拌匀。 朝歌如愿吃上这一口,满足的眯起眼:“太好吃了老公吃一口。” 粟萧张嘴接过小姑娘喂来的奶嚼口,酸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媳妇儿,我给你再加点蜂蜜。” “不加了,就这样才好吃!” 粟萧心说媳妇口味咋还变了?莫不是怀孕了?但是不应该啊?媳妇一点反应没有啊,不是说怀孕都恶心吗? 再说了,媳妇是医生,怀孕她应该第一时间知道啊。 粟萧压下心底的想法,压根没想到小姑娘根本没往那边想。 朝歌美滋滋的吃着,这两天喝了不少空间的酸奶,都没有这个来的过瘾。 粟萧想着媳妇儿爱吃,到时候就天天买一盒。 “哦!开心!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上班啦!” 粟萧捏着朝歌的脸蛋:“这么开心啊?” “那当然啦!劳逸结合嘛!” “那周六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在家睡个昏天黑地啦!休息出门那不等于白休息!” “好吧,小猪猪!” 朝歌紧紧小鼻子哼哼两声:“你才是小猪猪呢。” 粟萧不由得笑了:“嗯,我是小猪,供了小白菜。” 朝歌当即红了脸脚丫踩在他脚上,不看他。 晚上,想到第二天媳妇不上班,禁欲两天的男人就忍不住了,想到小姑娘的身体也是浅尝辄止。 第二天一直,粟萧跟着晚起了些,自己随便吃一口,临走前把屋子收拾干净,屋里烧暖和,就轻手轻脚的去上班了。 窗帘厚实,朝歌一觉睡到大中午,摸来手表一看都十点多了。 果然睡到自然醒脑瓜子就清明不少,前些日子昏昏沉沉完全是粟萧索求无度,每天还要爬起来上班导致的。 拉开窗帘,本以为迎接的是刺眼的阳光,打开窗就是昏黄一片的天,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朝歌把被褥叠上,把炉子都添上火,省的炉子火小,一下雨就彻底灭了。 这大雨说来就来,雨点啪啪打在塑料布上猎猎作响。 雨越下越大,朝歌搁空间里拿出热气腾腾的酸汤肥牛吃完就回到屋里,把被褥铺上再次钻进被窝。 大雨下的突然,粟萧本来都准备好了雨衣,想着半路下雨就快点跑回家,谁承想刚出办公室门就下了。 来到房檐下,大伙都在避雨:“啊!咋去吃饭啊?” “这大雨去了浑身都得湿透,人都得冻僵,等雨停了再吃。” 粟萧叹气,想到家里的媳妇儿,会不会害怕呢。 “都进屋躲雨,等雨停了再去吃饭,各营泡点姜糖水喝。” “是!团长!” “下午文化课不上了,休息。” “是!政委!” 粟萧给家里打去电话,朝歌在被窝里爬出来,电话接气,粟萧道:“宝宝,吃饭了吗?” 朝歌点点头,想到粟萧看不见,随即道:“吃了,你呢?吃饭了吗?” “没呢,下雨了,我今天中午怕是要回不去了。” “好,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朝歌站在窗台前,用手擦干水汽,听着哗啦啦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外边雨水打在雪地里,冰雪消融汇聚成水洼在地里。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一场春雨一场暖,十场春雨穿单衣,春天可算要来了。 实在也是躺够了,窗帘一拉,朝歌进了空间,如今粟萧的空间已然像个小生态园。 药材果树,禽类畜类,海鲜河鲜在此地生活的无忧无虑,朝歌想着就捞住一只肥鸡。 粟萧感觉空间异样,闭眼假寐,就看小姑娘轻手轻脚的去捞鸡,抓到两只就看她美滋滋的在河边收拾了起来。 看小姑娘接完鸡血,把洗干净的鸡杂放进去,粟萧就想到晚上应该是吃这个了。 朝歌拎着两只鸡端着一盘鸡血就出了空间。 看小姑娘出了空间,粟萧叹口气,拿出一根牛肉干开始嚼。 到厨房,朝歌把鸡胗鸡心切片腌制起来,虽然没有多少,尝尝鲜也好。 鸡胸肉剃下来切片用奥尔良调料腌起来,连着鸡翅剁开,两只鸡也有不少。 剩下的就剁块泡血水,晚上炖土豆榛蘑吃。 拿一块儿牛肉切片用黑胡椒调料跟洋葱腌制,前两天大伯娘给拿的牛肉粟萧酱了,都吃没了。 羊肉在外边,自己还是不去了,明天现拿也是赶趟的。 烧烤料朝歌拿出来最简单明了的,里边有辣椒面孜然芝麻跟一些调料,还有一份加了花生碎,桃酥跟糖的,两样都放进罐头瓶子里边。 大致弄完,其实明天吃的也就这几样,没有后世种类多,但也不差。 想着又拿出来一袋牛肉粒,二斤的量,放进盘子里,塑料袋烧掉。 这些弄完都不能搁厨房,实在是这屋太热,一一盖上拿到西屋库房,这屋没有地暖暖气,不那么冷,却也是能冻出冰碴的纯在,更像是个隔温屋。 都弄完,把榛蘑泡上小鸡炖上,朝歌又回屋了,在热乎乎的炕上躺着肚子都舒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生活太过于频繁导致内分泌失调,月经都延迟两天了,今天肚子不舒服估计要来了。 朝歌一懒就没给自己把脉,打个岔就忘了。 本来要停的大雨转成了暴风雨,也组织人去食堂把饭打回来。 看着外边的大雨,粟萧不由得担忧,好在没接到救灾的电话,年前雪灾百姓都安顿在安全的地方,如今房子还没盖起来,都比较安全。 如今河水并未开化,自然就安全许多,就怕开春到了汛期河水上涨,但好在时间充裕,足以把下游人家转移到上游。 自从前几年大清理,把那些个人打掉,如今新上任的人都是实干派,为老百姓着想的,这两年这边因为天灾发生的惨剧已经很少了。 基地这边背靠山地,东边是丛林,前边是大草原,江河离的足够远,自然不担心洪水问题。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粟萧叹气,大伙都趁着雨小,穿上雨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跑。 也是给他们吃饭的机会,刚吃完饭雨就愈下愈大,有吃饭晚的穿着雨衣都被浇透了。 粟萧到家,院里已经汪水了,眼看着台阶高了,顶着雨把大门口挖出两条沟,看水哗哗往出淌这才赶紧进屋。 耽误了这才时间,粟萧进入雨衣上的水哗哗落地,衣服裤子都或多或少的湿了。 朝歌听见动静感觉出屋,就看他一身狼狈的脱着衣服。 “媳妇儿,别过来,我身上凉。” 粟萧躲着朝歌的手,她穿的少,免得寒气过给她。 朝歌叹气,把窗帘拉上:“我去给浴缸放水,你脱了湿衣服来泡。” “好。” 朝歌到浴室,把水龙头打开,在空间的药方抓一包驱寒的药浴方子,用纱布包上扔进浴缸。 粟萧脚步匆匆的进入浴缸,朝歌把门给他关上,省的冷。 这边泡一杯姜糖水端进浴室,就看粟萧舒服的躺着,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朝歌拿干毛巾给他头包上:“喝点姜汤去去寒气。” “媳妇儿~你真好。” 朝歌看他手还是凉,直接给他把放在外边的胳膊拿进去,又把他身子按进水里,摸摸水温有些凉,又给放了些热水。 “多泡一会儿,明天保准不感冒,你们都是顶雨回来的吗?” “嗯,雨小了就都回来了,媳妇儿我体质好,不能感冒。” “这可跟你体质好不好没关系,冷热交替超人他不注意也感冒,一会儿我写个方子,你让食堂熬了给小战士们喝,搁食堂吃的大部分都是没成家的,没个注意,这时候感冒可难受的紧。” “好,媳妇儿你开方子,我一会儿雨停了让小赵去医院拿药,让食堂熬。” “嗯,都是简单的草药,平时山上都有,我们疗养院一麻袋一麻袋的,你们医院没有去我们那拿。” “是六物汤?” “在这基础上加几样药材,效果来的快。” “好。” 雨下到半夜才停,粟萧俩人雨停了才睡,第二天一早粟萧给小赵打了电话,让他去抓药,又把羊肉羊排拿进屋化,这才又进屋搂着媳妇儿睡觉。 “嗯~几点了?” “才八点,睡吧。” 粟萧拍拍媳妇的肩膀,朝歌在他怀里朝歌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100-120 101 ? 烤肉 ◎东北虎◎ 朝歌又睡了一会儿, 想到什么忙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看着搂着自己一脸笑意的人,朝歌不由得打他:“你这人!这么不想着喊我起呀!一会你朋友都来了。” 粟萧揉揉她打人的小手:“说了一点, 他们不会早太多来的。” “那咱们也得收拾一下啊!快起来!” 说着朝歌赶紧起来,粟萧无奈的噙着笑。 “穿什么呢?” 朝歌站在衣柜前斟酌良久。 “穿那个蓝色的毛衣吧。” “这个啊?会不会太冷淡?” “不会,这个挺好看的。” “好, 听你的!” 穿完衣服洗漱完都十一点了,拉开床帘,冷气扑面而来, 地上冻了一层冰。 “完了, 老公,开春失败了。” 粟萧好笑道:“没事, 这边怎么也得五六月才暖和呢。” “西屋的小苗都出芽了,这种情况还能种下去吗?” “没问题, 十多天的变化很大, 实在太冷就盖一层稻草。” 厨房, 朝歌把羊排脊骨剁掉,把羊排分开, 再加入香料腌制,羊肉逆着纹路切大片儿。 “老公!你去弄点泥把花盆糊一下!” “好嘞!” 朝歌把篦子网拿出来,又把炙子拿出来。 粟萧端着两个花盆一盆泥进来:“外边还是暖和了,寒气都不喇脸了, 冰就上边一层, 底下都没冻实。” “是吗?那可不错。” “媳妇这个咋整?” “这个泥均匀的给花盆里边糊一层, 就是为了它不炸。” “懂了。” 朝歌蹲着看他一点就通, 竖起大拇指:“老公真厉害!” 粟萧边洗手边道:“那是, 你看我是谁的老公呢。” “咳咳, 别贫,扒点蒜。” “好嘞,媳妇咱吃点东西垫补一下不?” 朝歌闻言摇摇头:“不垫补了,闷点饭吧。” “好。” 粟萧把桌子挪出来,把凳子摆上,就听见动静。 出屋就看见人,那人也看见他:“老大!” “瘦猴儿!直接进来,大门没锁。” “好嘞!老大!”来人虽然叫瘦猴,但是一点也不瘦弱,身材高大匀称,动作轻巧灵活。 “老大老大,我媳妇让给嫂子拿的东西。” “谢谢弟妹了,来就来带什么东西。” “我说也是啊,她非让我拿,但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她不是高丽族吗,拿了点她腌的泡菜。” “那感情好,你嫂子还说呢,这饭约的急,不然她弄点泡菜跟烤肉绝配。” “媳妇儿,这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方俊厚。” “你好你好,快进屋坐着,喝点水。” “嫂子好,叫我瘦猴就行!” 朝歌闻言微微惊讶笑道:“好的,瘦猴,跟自己家一样怎么还拿东西。” “我媳妇拿的泡菜,嫂子你别嫌弃。” “嫌弃啥!弟妹跟我真是心有灵犀,下次可带媳妇儿孩子来。” “好!” “来,扒蒜。” 粟萧把蒜给瘦猴拿过去,看动作习以为常,朝歌就知道他们关系如亲兄弟。 朝歌把昨天研制好的肉拿过来,要一一装进盘子,粟萧接过来:“我弄这个,这个凉。” “真想不到,俺们老大还有疼人的一天。” “咳咳,别口无遮拦啊!” “嘿嘿。” 朝歌不好意思,切香肠差点切到手,连忙小心。 又泄点芝麻酱加糖,又弄一点大酱,再把瘦猴媳妇拿来的坛子打开。 里边又辣白菜,辣苏子叶,辣桔梗,小萝卜。 “这个饭盒里是啥?” “那个是辣鱼,我媳妇前两天做的,嫂子你肯定没吃过,味道老好了!我就是因为我媳妇这一手泡菜,觉得跟她过日子保准有口福。” “事实就是你觉得没错,真的有口福。” 朝歌夹一块辣鱼吃,她真没吃过这个,鲜香甜辣,肉质紧实,吃了还想吃。 “太好吃了,老公你喊弟妹来家里吃饭,我可得请教一下这个辣鱼,太好吃啦!” 粟萧拿筷子尝一口看朝歌亮晶晶的眼睛:“哎?真挺好吃的。” “是吧!我可老喜欢这个了,还有辣八爪鱼,辣虾,我媳妇都可会做了。” 粟萧点头,这个辣鱼的确好吃,有时间上图书馆看看,有没有教程。 朝歌把泡菜夹到盘子里一半,剩下一半放到自己家饭盒里,鱼放到盘子里,粟萧把坛子跟饭盒给洗干净。 朝歌给饭盒里搁六根香肠正好:“香肠也是我做的,回家煎炸炒都行。” “好嘞,谢谢嫂子。” “跟勺子客气啥,你这么说还得谢谢弟妹的菜呢。” “不用不用。” 粟萧勾起唇,拿进屋木炭在灶坑里烧。 朝歌拿来十个盘子,幸亏当时家里买的多,每个盘子加烧烤料各两勺,盐一点点,糖一点点,味精一点点,都泾渭分明,两边再放两勺芝麻酱,一勺大酱。 “眼看着一点了,他们咋还不来?” 瘦猴扒完蒜,不一定踌躇,这帮人不是不给嫂子面子吧。 粟萧倒是不担心:“我估摸着他们应该等你呢。” “诶呦,这帮憨货。” 瘦猴说着就要出去,往外一看都进来了。 “我说你们咋这么慢!” “我们还慢!不是说好了十二点半在食堂等着!我们还傻老婆等蔫汗呢!” “咳咳,我这不是拎着东西,再说家离老大家近我就直接来了,想着帮老大干点活。” 瘦猴说着有些心虚。 “哼,要不是我大侄去食堂打菜,我们还等呢!” “我儿子咋去食堂打菜了?” “他说你不在家,弟妹要放松,听食堂今天有红烧肉,就让他来买回去吃。” “老大!嫂子好!” 一个个都是高大挺拔,朝歌觉得自己家屋子挺大,如今也显得逼仄许多,几人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太强。 “你们好,你们好,来进屋吃饭。” “嫂子,我是周简猎鹰,这是我媳妇让给你拿的腐乳,你别嫌弃。” “弟妹真是心灵手巧,还会做腐乳,太谢谢了,来就来还带东西。” “大嫂!我是罗申眼镜蛇,这是我媳妇让我拿来的酱豆干,我们辉州老家的特色。” “谢谢谢谢,多谢弟妹了。” “嫂子嫂子!我是孤狼封勇!这是我媳妇让我拿来的红肠。” “下次来就来可不行带东西了,见外不是。” “嫂子我是付文,叫我花豹就行,这是我媳妇儿给拿来的干肠。” “谢谢谢谢,以后你们回去拿点我做的香肠。” “谢谢嫂子!” “嫂子嫂子,还有我,我是鲨鱼!方沙!我媳妇给拿的明太鱼干!” “谢谢!弟妹有心了!”朝歌看这人这么开朗,怕不是队里的开心果。 “嫂子,这是我媳妇给拿的奶嚼口,她前两天在食堂听说你爱吃,她家就这边的,他也喜欢,让我给你拿两罐,对了嫂子我叫柳林,代号柳絮。” “谢谢,弟妹太有心了。” “嫂子我叫温希望,代号老狗,我媳妇儿让我给你拿的奶酪,奶豆腐。” “谢谢弟妹了,对了你认识温希承吗?” “我有个表弟叫温希承,在奉天当文艺兵。” 朝歌看向粟萧,粟萧点点头:“嗯,温希承是他堂弟,但是据我所知俩人不熟,温希承家跟京都那边走的近。” “嗯是,我爷爷跟他爷爷是一个父亲的,早早就分了家,俩老人去世之后走的就更远了,嫂子咋认识他的?那孩子人品还不错。” “他以前跟我朋友交往过,不过因为家里分了。” 温希望了然,自己那个小婶功利心都写在脸上的了。 粟萧嗤笑,那女人自己见过,记得小时候她来罗家串亲戚,明明有夫之妇却攀扯大院的有妇之夫,老的少的,最后还是罗家婶子给送走了。 果然,人老了攀高枝的心也不死,好在温希承那人还不错。 “来,吃饭,刘兰对待感情很理智,你不要替她操心。” “好吧,来吃饭!我去拿酒,你们想喝什么?” “茅台!茅台!” 粟萧不由得笑了:“那你们要失望了,我这当上团长才半年,发的那两瓶茅台结婚都喝了。” 朝歌也有些不好意思:“喝西凤吧,这个多。” “行!听嫂子的!”朝歌拿来四瓶白酒出来,几个人帮忙拿过去,又帮忙拿杯子。 粟萧把碳火放进碳盆里,底下搁个有水的盘子,门开个封透气。 “老大你这个整不错啊!都有花盆咋还买炙子。” “本来家里就一个这个,但是人多也不能再去买两个,这还是你嫂子想的法子。” 朝歌拿一块羊尾油给篦子擦亮,把肉放上去煎,几个人一看就会了,当即让朝歌坐着。 一会儿,三个篦子上就搁满了肉,几个人翻的勤,一点也没糊:“嫂子嫂子这个熟了!” “嫂子这羊排也好了!” “你们吃,你们吃!” 粟萧白了几人一眼:“我媳妇儿我伺候就行。” 几人不好意思嘿嘿笑了:“是是是!” 粟萧低头看向媳妇儿:“吃饭吗?” 朝歌闻言点点头:“要一小碗,我自己盛。” “你坐着,我去。” 几人看了一眼老大,心想也要盛饭,但是想想刚才搁食堂还垫补了,当即闭嘴,毕竟嫂子准备这些,要是不吃了老大估计明天要找他们谈话了。 七个人心里有鬼,相视一眼,默默看向满桌子的肉,心说嫂子是知道他们的食量的。 就听那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喊道:“老大!老大!我要一碗饭!大碗的。” “好。” 粟萧看了那七个低头吃肉的人一眼,几个人头埋的更低了。 粟萧叹气,心说来家里吃饭还能让他们吃不饱,都让他们空着肚子来,一听他们搁食堂等就知道他们没憋好屁。 看瘦猴大口吃肉大口吃菜,几人心想这小子真TM的鸡贼,回去就削他。 瘦猴美滋滋,他昨天就没打算跟他们汇合,每次聚餐都得先去吃一顿,情有可原,但是来老大家还提前吃那就实在看不起老大了。 “嫂子!这烤肉真香!比俺们自己烤的好吃多了!” “是是是,不沾调料都好吃!沾了更好吃!” “对对对,这调料真香。” “喜欢一会儿给你们拿回去些,这肉你嫂子都是提前腌过的。” 说着粟萧把煎好的鸡翅给朝歌夹到碗里。 几个人吃的大快朵颐,虽说他们吃了饭,但是饭量依旧大,朝歌准备这么多完全是记得当初粟萧在自己那边吃饭,每次做多少他都能吃了。 “嫂子,太感谢你收了老大了。” “是啊嫂子,我们都以为老大要打光棍了。” “嫂子你看老大外表冷,但是他心热,我们当初………” “嫂子,老大对我们可好了!” “对,你看他冷,其实是他不严肃就招蜂引蝶。” “对,我们廖首长的女儿。” “咳咳,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 “喝多了就多吃肉!” “是!” 朝歌无奈,煮了一锅疙瘩汤给几人一人一碗。 “谢谢嫂子,老大真是享福。” 喝完疙瘩汤,几人就不那么难受了,又能吃肉了。 粟萧中间加了两回碳,给炉子加了两回煤,天都黑了,一个个都趴桌上了。 朝歌也弄不动他们,无奈拿出一杯灵泉水灌进粟萧嘴里 。 粟萧没有两分钟就清明了,看着几个喝多的人,无奈一个个给拖到西屋。 拿出被子褥子给几个人盖上,听着一个个都说胡话了,不禁捏捏发涨的眉心。 “媳妇儿,我收拾吧,你洗洗睡吧。” “你去洗洗,我这都快收拾完了。” “媳妇儿,辛苦你了。” 粟萧一身酒味,不想熏到媳妇儿,就到浴室简单冲冲。 朝歌把三个炉子收起来,把地拖干净,桌椅就那样了,明天早上起来还得吃早饭呢。 把酒瓶子归拢起来,果然男人聚在一起不爱喝酒的人也得喝多,一人喝了一瓶多,五十五度,不喝多才怪呢。 “媳妇儿,辛苦你了。”粟萧出来抱住朝歌。 “不辛苦,你兄弟们都是好的,对了那个廖首长女儿咋回事儿?” 感觉到媳妇儿语气危险,粟萧连忙解释:“就是廖美娟看上我了,但是我明确拒绝,他仗着父亲是师长给我施压,软硬兼施,我就找了老廖抛弃糟糠之妻的证据交了上去,虽然老廖没受什么影响,但是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边自然不可能要一个有污点的人,就被平调了,但是老廖临走前想阴我一把,想害我跟兄弟们,就是你刚来的时候。” “就是我刚来给你调理的时候。” “嗯,然后我爷爷就大发雷霆了,找到他跟外边人勾结的证据,给他收押了,原来他后来的妻子就是外边人送给他的,建国后就不联系了,最近因为弄死我又联系了。” “那他不知道你是粟将军的儿子吗?” “不知道,就知道我军校毕业能力出众,那时候知道的也就大伯,因为爷爷没退下来见过我一回,再联想我姓粟就知道了。” “哦,那廖美娟是喜欢你吗?” 粟萧摇头:“不是,她母亲一直跟外人联系,连着她也是特务。 她接近我完全因为任务,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以为我年轻有为比老廖走的远,提前埋伏我身边。 其实她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爷爷,不过也因为我这个不稳定因素导致计划提前暴露,给他们一网打尽了。” “那你兄弟们都有代号,你叫啥啊?” “东北虎。” “哇哦,好酷。”朝歌想说好中二,但是没说出口。 粟萧亲亲小姑娘灵动的眼睛,勾起唇角,年轻时候起的代号,都带点轻狂。 102 ? 大喜 ◎怀孕◎ 第二天一早, 瘦猴醒来有点蒙,心说这是哪。 随即想到是老大家,赶忙把几个兄弟豁楞起来。 “别闹, 猴子你干啥!” “快起来,大哥大嫂家!” 几个人一听都清醒,忙爬起来把被子叠好。 出屋就看老大正围着个小粉裙子跟他们面面相觑。 “干啥呢?来吃饭。” “老大, 昨天喝多了没说啥不该说的吧。” 粟萧勾勾唇角:“你们说呢?” “那肯定不能,我们嘴可严实了。” “来吃饭吧。” “老大你做的?” “不行?” “行行行!” 粟萧知道他们能吃,前两天包的饺子如今都蒸上了, 也是将将巴巴的够吃。 吃完饭几个人就悄悄的走了, 粟萧无奈收拾屋子,把被褥放进柜子里。 进屋把媳妇儿踢开的被子盖上, 看看时间,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 小声蹲在朝歌床头:“媳妇儿, 起床了。” “几点了?”朝歌迷迷糊糊的凑过去亲亲粟萧。 “七点半了。” “哦, 那你先去上班吧, 我起来就去。” “好,锅里有饺子, 记得吃,路上滑注意安全。” “好。” 朝歌再起来已经八点半了,忙穿好衣服,一边忙和一边吃饺子, 有点噎还喝牛奶顺顺。 到了疗养院已经是九点了, 迎面就看见李老。 李老笑呵呵的招手:“来来, 歌儿爷爷给你把把脉。” “好嘞!” 朝歌跟着过去, 就看李老笑呵呵的:“孩子, 你多长时间没给自己把脉了?” “啊?我都不怎么给自己把脉的, 就是闲的时候摸两下,这一阵一直没得闲,没摸啊。” 李老看她早上蹦蹦跶跶的还薅雾凇的顽皮样子就知道。 “这一阵觉得身体有啥异常?” “没有啊,感觉身体可好了,就是刚结婚么,有点累有点困。” 老大夫好笑:“傻孩子,你自己摸摸你脉搏,早上看你红光满面,最近脸上圆润许多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怀孕了。” “不能吧,我才结婚半月啊!” 朝歌不敢置信,伸手摸自己的脉,果然有浅浅的喜脉,很薄很弱。 “啊?真的?”朝歌一脸呆样,心说粟萧这小子可真是,呵呵。 老大夫笑了,这点都看不准也就白辜负自己妇科圣手的名号了,毕竟自己家接生的手艺可是一脉相承。 朝歌楞楞的回了办公室,没一会儿整个疗养院,上到房院,下到病人全知道了。 朝歌刚回办公室没一会儿,就听见敲门生。 “进。” “歌儿!” “妈!爸!”粟萧惊讶,粟妈妈粟爸爸从来不会来主楼这边找自己,就怕耽误了自己工作。 “歌儿啊,听小护士说你怀孕了?” 早上,小护士来给他们送药就把这喜事说了,粟爸爸乐的给小护士封了个大红包。 “我摸着是喜脉,但是很弱。” “那咋回事?是不是胎像不稳?没事你跟小粟年轻。” 朝歌无奈笑了笑:“不是的妈妈,是胚胎刚刚形成,有些弱。” “哦哦哦,那就好,歌儿是医生,爸妈的意见跟经验还是不跟你说了,主要妈没什么经验。” 粟妈妈不好意思捂脸,自己怀孕时候也没什么注意,那时候还在实验室,最注意的应该是坐月子那一个月。 “妈妈,我们医院的医生各方面都很优秀,不用担心我。” “爸怎么出去了?” “他啊,保准是跟爷爷报喜去了。”粟妈妈满脸喜悦。 朝歌不好意思的捂脸。 朝妈妈笑了,把兜里的存折掏出来:“孩子,以后养孩子费钱,粟萧还是能花的,你俩那点工资不够花的,这是我跟你爸这次的奖金,有两万块,给我孙子孙女花。” “妈妈,这我们不能要,你们给的太多了。” “有啥不能要的,给我孙子孙女的,让粟萧多做点好的,女人怀孕生孩子可得保养好。” 粟妈妈一向温文尔雅,如今这笑意收不住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粟妈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你爸咋还不回来!我给亲家亲家母打个电话,跟他们分享一下。” “歌儿电话多少来着,这脑子平时好使,一下子咋还给忘了。” 朝歌抿嘴偷笑,把电话本给粟妈妈:“这个妈。” 粟妈妈电话拨过去,占线还有些急,不一会就拨通了,等了一会儿就拨回来了。 朝妈妈搁厂子干活,听见亲家母的电话以为什么着急事,忙放下活跑到场长办公室。 “亲家母!” “哎!亲家母,给你分享个喜事!” “啥喜事?你身体好嘞!”朝妈妈听着对面激动的声音,就放下心来。 “不是!我身体快好了,不是说我!是歌儿!怀孕啦!” “啊?这么快!” “是啊!哈哈哈,恭喜亲家母!” “哈哈哈!亲家母啊!恭喜你也要有孙子啦!” “歌儿跟你妈妈说说话不?” “好!妈妈,我怀孕了,时间短,约么着十天半月的事儿。” 朝妈妈听着,不知为何喜事眼眶却湿润了。 “歌儿啊,还是孩子呢,都有宝宝了,你呀莫要贪凉,也莫要贪嘴,还有就是你跟小粟说,头三月晚上可不能那个啊!” 朝歌当即羞红了脸,诺诺的点头,粟妈妈心说小姑娘那好意思。 粟爸爸这边,老爷子知道孙媳妇怀孕,乐的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挂了电话忙吩咐警卫员:“小周,准备点儿孕妇怀孕要用的,还有婴儿要用的,给我孙媳妇送去。” “首长,现在准备是不是太早了?” “早啥,不早,都给送去,奶粉早点,先买了给小朝喝。”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孙子眼光好,一把就挑了海家的孙女,哈哈哈,咱们粟家也要开枝散叶了!” “恭喜首长!” “哈哈哈!谢谢谢谢啦!” 粟萧这边,全世界都要知道的事,他这个准爸爸还不知道呢,几个人也是喜悦昏了。 粟妈妈粟爸爸说啥不行朝歌中午还来回折腾,就让朝歌给这吃饭。 粟萧回家,做好了饭菜看媳妇没回来,用饭盒打包好拿来了疗养院。 “粟团长恭喜啊!” 粟萧乐呵着道谢,以为人家恭喜自己抱得美人归呢。 “小董?你老师呢?” “恭喜粟团长啊!来给老师送饭啊?老师去您父母那了。” “谢谢小董,那我过去了。” 粟萧到了小院,一进屋就看一家子和乐融融,自己爸妈平时讲究的食不言寝不语,如今给朝歌夹起菜来乐呵的不行。 “唉?儿子?你咋来了?歌儿吃虾,补充蛋白质。”粟妈妈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眼神。 “我咋来了,你们咋把我媳妇拐来的?” 粟萧把饭盒放在炉子上,即使包着如今也有些凉了,自顾自的拿碗筷盛饭,之后把自己爹挤到一边,自己挨着媳妇。 “媳妇儿,你咋没回家?” 粟妈妈白了一眼儿子:“歌儿怀孕了,回什么家,多折腾。” 粟萧听怀孕俩字,嘴就咬了肉,当即疼的闭了闭眼。 放下碗筷,看向还在状况外的朝歌,把人掰过来面相自己:“媳妇儿!真的假的?怀孕了!” 朝歌点点头:“嗯,怀了,早上李爷爷发现的。” 粟萧当即捧着朝歌的脸亲的啪啪作响:“你老公我厉害吧!” 朝歌脸腾的红了,粟爸爸粟妈妈没眼看,这孩子随谁了。 随即粟萧反应过来:“怪不得你这两天犯困还爱吃酸的,大姨妈还迟了三天,我还觉得你像是怀孕的症状,亏你还是医生呢。” 粟萧闷闷的说着心疼的搂住媳妇儿:“宝宝,怀孕是不是很难受?他是不是折腾你,等他出来我削他。” “没有很难受,我这几天还觉得身体有力气很多呢,你可不许揍他,不然我就揍你!” “对对对,爸帮你揍他!咋还能揍我孙子呢!” 粟爸爸一听孙子生下来就要挨揍一下子就怒了。 粟萧憋嘴,委屈巴拉道:“小子我就揍,闺女闺女我考虑考虑吧,她折腾我媳妇我也打她小屁股。” 朝歌噗嗤笑了:“老公,它现在还是小蝌蚪呢。” “唉,吓唬吓唬他,让他不敢在我媳妇肚子里造次,来媳妇儿吃个鸡腿,媳妇你想吃啥,我让朋友给你带。” “我啊,想吃海鲜!” “行!我让人把东西放到运输队车上,然后我去取。” “不用!那用那么费劲。”粟爸爸白了一眼儿子,这样儿媳妇啥时候能吃上海鲜。 “小黄,你带小王俩开车去海边儿收点海鲜回来,挑贵的,我们俩给医院安全,还有小李小郑保护俺们呢。” “是!” 一个特种兵带着一个助理,俩人开车就往海城去。 “他俩一来一回今天最快半夜就能回来,慢点明天早上歌儿就能吃到海鲜。” 朝歌当即不好意思了,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想着晚上搁空间拿出来点,没想到还大费周章的折腾人。 “不用爸,我就随口一说,真不馋。” “这有啥的,你俩快去快回,注意安全,挑好的买啊!” “是。” 朝歌连忙摆手:“爸,真不用,王哥黄哥我说笑的。” 粟爸爸摆摆手,俩人就走了,朝歌求助看向粟萧,粟萧摸摸媳妇的头:“没事,这边离海城很近,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不麻烦的,他们出差都有补贴的。” 小李小郑俩人羡慕的点点头:“嗯,不仅如此食宿费粟老师都给两倍报销,再加上研究院给报销的,我们都很喜欢出差。” 朝歌看向爸妈,朝妈妈笑呵呵的:“这有啥的,孩子们都不容易,跟我们老两口也枯燥无味,我们能给的也就是最没用的了。” 朝歌差点留下羡慕的泪水,自己公婆真是的,朝歌转而投向妈妈怀抱,富婆贴贴。 粟妈妈搂着歌儿:“诶呦,还跟妈妈撒娇呢!” 粟妈妈心里熨帖,她对生儿子女儿没啥想法,一举生了儿子就像完成了任务,她火速结扎。 没成想老了老了,有了儿媳妇倒是有了小棉袄的感觉,软乎乎香香的,自己儿子哪有这时候,一想到他小时候的臭脸,粟妈妈连忙摇头。 临上班,粟萧依依不舍的离开,就被妈妈叫住:“儿子,来妈跟你说点事。” 粟萧看妈妈扭捏,不由得疑惑:“咋了?” “咳咳,那个你知道怀孕前三个月的注意事项不?” 粟萧闻言摇摇头:“我中午来跟医生们讨教。” “咳,那个怀孕前三个月可不行跟你媳妇那个啊。” 粟萧拧眉,自己母亲怎么了,说个事咋不说明白:“啊?哪个?” 饶是留学回来,向来豁达的粟妈妈也不禁怒了,自己儿子这个憨货:“不能过幸生活!” 粟妈妈说完转身就走了,任谁都能看出来是落荒而逃,独留粟萧留在原地如招雷劈。 刚上班,大伙就以为午睡糊涂了,看到同手同脚出医院的粟团长都不禁揉了揉眼睛。 103 ? 胜男 ◎小赵◎ 朝歌这边, 下午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祝福。 “歌儿!你怀孕啦!” “进来坐啊小兰。” “你跟粟团长这一步跨的也太大了。”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真好。” 粟萧这边,会基地人都是飘忽的。 朝大伯迎面看见粟萧,这小子跟丢了魂似的。 “哎, 小粟,咋啦这是,魂丢了。” “啊!首长好, 歌儿,歌儿怀孕了!” “真的啊!那大喜事啊!” “恭喜啊,粟团长。” “谢谢娄政委。” “本来找你有事儿, 这你刚结婚媳妇又怀孕, 让别的团去吧。” 粟萧点点头:“团长,任务危险吗?我可以去的。” “不危险, 小任务,协助武装队抓一小波偷渡倒卖的, 我让周末去。” 粟萧闻言点头:“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 多陪陪媳妇儿。” “是!” “咱们小粟团长平时看着不近人情的, 结了婚倒是个心疼媳妇儿的。” “是啊。” ——— “小兰,你现在就弄个药膳就行了。” 刘兰点点头:“嗯, 药膳最挣钱,别的也没时间,我钱够花了,现在就先弄这一个。” “我给你熬药膳啊?” 朝歌摇头:“不用, 我就合理搭配饮食, 太补我怕到时候不好生。” 刘兰闻言点头:“嗯, 你身体好, 邱医生身体弱, 李老给她开药膳补呢, 最近怀孕的人还挺多。” “是啊,我知道的就我,小芳护士跟邱姐。” “对,还有刘老家儿媳妇儿,新来的护士。 你知道不,小芳护士的事儿?” “啥事儿?”朝歌疑惑看向小兰。 “小芳护士不是怀孕了么,他婆家就疯了,小芳护士给她丈夫硬是薅来咱们医院检查,还真有活跃度,但是医生说他这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估计这是他唯一的孩子。 那小芳护士挨了婆婆的巴掌,气的有些见红,现在说啥要跟他丈夫离婚,现在她婆家娘家全在病房求她呢。” 朝歌震惊的微微张嘴:“咋还打人啊,一点素质也没有,她丈夫就让她挨打,没拦着。” “拦啥呀,拦了小芳也不能在病房那么激动,说她婆婆污蔑她外边有人,她说孩子打了就打了,她要离婚,她又不是不能生,何必带个拖油瓶,离了婚她还找个好人家。” 朝歌闻言点头:“嗯,她是个有主意的。” “我看她不能离婚,她婆家之前对她可好,天天带的饭菜有菜有肉的,都是她婆婆给她做的,如今也是拿捏她婆家,她啊不是个熊的。” 朝歌点头,毕竟她丈夫这辈子可能就这一个孩子,她撒泼也有底气,至少挨打太过分了。 “对了!胜男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要结婚了!” “啊?跟谁啊?咋一直没动静,一下这么快啊?” “嗨,还不是给你当伴娘,看上你家粟团长的警卫员了。” “啊?粟萧没跟我说啊?” “你俩知道啥,这些日子那警卫员老往农场跑,前两天还把你给拿的香肠给胜男送去了。” “啊?小赵同志还有这心眼子?” “嗯,结婚包裹都打了,就等你家团长批了。” 朝歌咽了咽唾沫,心说这俩人速度可真够快的。 粟萧这边,看见小赵同志拿的结婚报告一愣,看见女方信息诧异看向他,就见他一脸讨好的笑。 “嘿嘿,团长,给我批一下吧。” “什么时候跟胜男认识的,那可是你嫂子好姐妹。” “就你俩结婚的时候,我看这姑娘英姿飒爽的像个女将军,我可太喜欢了,相处下来看她小女儿般的内心,我想我就认定她了。” “那我问问你,你结婚给多少彩礼?住的地方挑好了吗?要不要转士官。” “我不转!团长我跟定你了,院子我看您家隔壁那三间房空着,我申请一下行不? 我当兵六年,除了最开始三年供弟妹读书,后边三年我爸妈就叫我把钱自己存着,现在手里有三千六的存款,我给胜男彩礼三百,然后家里添置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您家那个黑白电视机能不能卖给我。” 说着小赵不好意思挠挠头。 粟萧翻了个白眼,打开抽屉找出来几张外汇票跟一张电视机票:“这个拿去,让运输队兄弟搁海城给你运带来个电视机,别打俺家电视机的主意。” “是!团长!嘿嘿团长,我能不能再要一张自行车票,我发的那张给家里了。” 粟萧无语,感情他跑这薅羊毛来了:“拿去,我也就这一个啊,跟你讲这是看在你嫂子的面子上,结婚以后得对胜男好。” “那必须的!团长!” 粟萧刷刷刷的签下结婚申请,农场这边的退伍老兵基地都有档案,基地跟农场联姻报告就不用打电话到外地现查。 “团长,那个房子能批不?” “能,咋不能,拿条子去后勤,问问没用处就给你批。” “谢谢团长!” 小赵说着拿着条子就跑了,生怕团长家边上的房子让人抢了先。 粟萧无奈摇头,那一片就是他们团的家属院,没人来批条,谁能直接住那房子。 想到什么,粟萧给朝歌打去电话。 “歌儿,有没有不舒服,宝宝有没有闹你。” 朝歌接起电话,刘兰悄悄的摆手走了,朝歌噗嗤笑出来:“现在还没感觉呢,你不要这么紧张。” “哦哦,对了媳妇儿,今天小赵跟我打结婚报告了,你猜是谁?” “胜男。” “啊!你都知道了。” 朝歌笑的悦耳:“小兰都跟我说了,咱们婚礼上他俩认识的,你批了吗?” “批了,但我可给你问明白了,没让你姐妹儿稀里糊涂的嫁了。” “哦?” “详细的晚上再说,晚上我去接你媳妇儿,晚上想吃啥。” “爸妈说晚上让咱们搁他们那吃,他们包饺子呢。” “好吧。” 晚上,朝家人也都知道朝歌怀孕的消息,都乐的不行,倒是老爷子摩挲着眼角,小孙女如今都怀孕了。 朝奶奶也乐的不行,平时没事看看牌,养养花种种菜,如今地都荒了,老太太天天就让儿媳妇寻摸好布料给歌儿的孩子做小衣服小尿布。 朝歌跟粟萧俩人在公婆这吃完了饭,回去天都黑了,粟萧扶着媳妇儿小心翼翼的,看他僵硬的样子,朝歌不由得在他怀里笑开了花。 “小没良心的,我背你吧,你走我怕你摔。” “老公,鞋是防滑的,没事的,你背我像什么话,影响太恶劣!” “咳咳,那咱们慢点走,我紧张。” 朝歌闻言再次笑出了声,这男人这么这样可爱。 “那说说今天下午没说完的吧,胜男跟小赵的事。” “哦哦,小赵想住咱家隔壁那个院子。” 朝歌闻言点头:“那房子我看还没怎么荒。” “嗯,要不我也相中那个了,咱俩住也合适,但那个改动也不能大,正好咱家这个荒废时间长,不怎么好了,能重新装一下。” “小赵给三百彩礼,添置三转一响,一台电视机,还有三十六条腿,估计结婚不能太早,咋他也得预备一下,再收拾房子。” 朝歌闻言点头:“胜男家李叔李婶都疼孩子,胜男家就姐弟俩,他家能陪嫁不少东西。” “嗯,小赵家里他是大哥,还有俩妹妹俩弟弟,为了让妹妹都能上学,他头三年把钱都邮回去了,后来孩子大了,家里宽裕了,他爹妈就让他把钱自己留着,他家也是困难,如今好起来了也不用他们小两口补贴。” 朝歌闻言点点头,这个年代长兄如父,当兵有能力挣钱补贴家里的很正常,小赵家里没一直让小赵一味付出,想来也是不错的。 粟萧懂朝歌所想:“小赵爷奶当家,他爸妈不拿事儿,我见过一回,憨货淳朴的老实人,胜男不会挨欺负,小赵你看他挺和气的小伙子,但他可是我挑的警卫员。” “哦?” “嗯,不是你表面想的那么简单我,瘦他们训练出来的孩子能差么,他爷奶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家几个弟妹都是能拿事的,做主跟他爷奶分了家。” “按你这么说,他爷奶怎么可能会分家呢?” “那几个孩子都是有心眼子的,上完学找了工作,没上班前在家混吃混喝,气的他们几个伯娘撒泼,再一个小赵的钱他们也没得到,都给孩子们上学了,几个伯娘知道吃亏自然就不乐意一起过了。” “那孩子们上班之后没闹啊?” “闹了,那也没用,他爷奶跟几个儿子寒心,没人乐意跟他们住在一起,就小赵爸妈愿意养他们。” “唉,偏疼儿女不得记。” “是呗,他爷奶可是看见小赵爸妈的好好了,也不用下地了,五个孩子都能挣钱了,在二儿子这比在一起时候吃的好了,穿的好了,自然心就又偏了,小赵爸妈都能干,挣工分就够他们四口人的口粮了,老两口还养养猪,日子越发红火了。” “那他那妯娌就歇菜了?” “那能吗?小赵说他奶小时候的样子另他们恐惧厌烦,如今想着他们才知道他奶奶战斗力惊人。” 朝歌闻言噗嗤笑了:“果然恶人就得恶人磨。” “是呗。”俩人说笑间就到了家,粟萧紧张的劲也过去了。 “有点热。” “我中午添煤了,如今起来火了,再加上天没那么冷就有些热了。” “我觉得炕不用烧了。” “那不行,不烧炕该着凉了,要不要喝点牛奶?我中午去取羊肉顺便拿回来的。” “好!谢谢老公。”朝歌把衣服一脱就躺在炕上懒洋洋的。 粟萧把朝歌抱起来放到桌子上,把被褥铺上:“炕上又凉又硬,躺被子上,老公给你热牛奶。” “好~” 粟萧亲了朝歌一下,把她拖鞋放在一边,脚拿进被窝里。 104 ? 海鲜宴 ◎狗蛋◎ 第二天一早, 粟萧就听见动静,出去开门,就看到父亲的警卫员跟助理在外边。 “粟同志, 粟院说赶早给你送过来,让朝歌同志吃上新鲜的。” “这么多啊?”粟萧一看后备箱一个个铁通也震惊了。 “每样都有。” 粟萧三个人一人两桶拎了两趟,俩人就回去了。 朝歌迷迷糊糊听见动静, 等爬起来人都走了。 “老公,谁呀?” “王助理他们来送海鲜。” 朝歌这才看清水桶里的东西:“天啊,这些都好贵吧。” “不贵, 这些没有油水, 海城那边很多。” “这个桶里是啥,我看是干货。” 粟萧闻言洗干净手打开看一下:“这个是干鲍鱼, 海参,瑶柱, 鱼胶, 这个干的是要贵的。” 粟萧说着把东西搁桶里拿出来放进厨房的柜子里。 “螃蟹哎!好大只!” 朝歌看着有两个手掌大的螃蟹惊奇, 自己还没吃过这么大的螃蟹,空间里也有, 但实在是没想起来拿。 “这个你是不是不能吃。” “这个可以,寒凉的是蟹心跟蟹脚,我不吃就好,再说了这个得几百斤螃蟹脚才能对孕妈妈产生危害。” “好, 那蒸两个, 剩下的放进空间里。” “嗯嗯!这个鱿鱼跟虾好新鲜, 若是做成生腌保准好吃, 可惜现在不能吃, 对了别都放空间, 螃蟹就蒸熟放进冰箱,其他的也收拾一下放进冰箱,外边现在冻的不那么实,海鲜容易滋生细菌。” “好。”粟萧说着把冰箱插上电,自从买来这个还没用过呢。 “海参我收拾吧,你收拾鲍鱼。” “不用媳妇儿,你坐边上指挥我。”说着粟萧把凳子给朝歌搬过来坐下。 “好,海参就搁把嘴剪掉,中间剪开,里边的内脏清理干净,洗干净冻上就行。” “鲍鱼去壳,内脏跟牙,牙在这,收拾完冻上就行。” “嗯,还挺简单。” 粟萧看着鲍鱼一个个吸在一起,又吸在桶边,弄下来得费些力气。 “虾我晚上拿外边单冻,明天早上拿进来放冰箱。” “好。” 这些东西冰箱搁不下,粟萧把一半放进空间里的灵泉水里,毕竟哪里养啥都活,偶尔会被吃掉大部分都活下来了。 粟萧想着把海螺扔进热水锅里:“这个煮一下,到时候挑肉出来冻。” “嗯嗯,这个蛏子搁水里吐沙子吧,要不没法吃。” “嗯嗯,这鲅鱼不错,等晚上回来给宝宝包饺子。” “好!到时候给爸妈送去些。” “那晚上喊爸妈过来,吃海鲜宴,对了也喊大伯跟大伯娘来,我掌厨咱们吃点简单的。” “好!老公你好棒哦!” “你老公我超厉害。” 粟萧没收拾完,就拿到外边儿等晚上回来接着收拾,把海参焯水调底味之后放进小米粥里。 朝歌坐上桌,看着碗里十来根海参,没有多少的小米粥不由得睁大眼:“谁家小米粥搁这么多海参啊,吃太多太补不好。” 朝歌说着给粟萧只有粥的碗里夹去,自己就留两根。 “补身体还不好啊。”粟萧想着这两天可要恶补一下知识了。 平时上班,平时都会参与训练的粟萧难得在办公室泡了一整天,给关于孕妇的书籍包上书皮。 好在书都是一下文字图画的,很快就能看完一本。 中午,朝歌依旧在公婆这吃饭。 “爸妈,晚上粟萧掌厨,你们一起来家里吃,还喊了我大伯大伯娘。” “好!还没吃过我儿子做的饭呢。” “歌儿海鲜吃到没,还有啥想吃的,爸让人给你找。” “对,怀孕可不能亏了自己,生气就撒出来,不然对身体不好。” “嗯嗯,我知道的妈妈。” 粟妈妈点头,这孩子是个活泼的,自然不会为什么事而烦忧。 晚上,粟萧颠颠的来接媳妇儿,就一起跟粟萧回家。 “爸妈别闲着,来帮我收拾海鲜。” 粟萧教爸妈收拾鲍鱼海参。 警卫员助理也来帮忙收拾,人多力量大,比粟萧一个人收拾的时候快多了。 粟家人都不许朝歌动,粟萧把鲅鱼加五花肉剁馅儿,又和了一盘面。 粟萧这边弄完,大伯大伯母也进屋来。 一看大伙都忙活,俩人洗洗手就找活干,粟萧就给俩人分配包饺子的活。 也是朝歌今天唯一的活,大伯平时搁家也擀饺子皮,速度很快,供朝歌跟大伯娘俩人绰绰有余。 粟萧也不闲着,用一点面粉淀粉鸡蛋葱花调个糊,把虾仁裹上面糊下锅炸。 这还是今天看那本孕早期饮食上写的孕妇小零食,没想到还真挺简单。 一边炸虾,一边拿一碗偏小的鲍鱼改花刀跟瘦肉多的猪肉做了红烧肉焖鲍鱼。 “儿子做饭可真香。” “是啊,这油可真不少放。” “哈哈哈,孩子刚学,他小两口也吃不了多少油。” 大伯娘自觉多嘴,不好意思笑笑。 “歌儿,海鲜寒凉你莫要贪嘴。” “诶呀大姐,孩子怀孕胃口不好,想吃啥就吃心情才好呢。” 朝歌不好意思,自己胃口还不好,现在胃口平白长了一翻。 “那海鲜也不能多吃,对孕妇不好。” “那都没有依据,老三家,还有小旭那我看孩子不都挺好。” 朝大伯不禁插嘴。 粟萧看向夹在中间的小姑娘,不由得上前解围:“宝宝,尝尝这个虾。” “好吃,酥软弹牙鲜香紧实!”朝歌竖起大拇指。 粟萧抿唇得意,给干活的人一人嘴里塞一个虾仁,让他们多干活少说话。 鲈鱼收拾好躲开加酱油葱姜放进盘子里。 收拾好的鱿鱼,粟萧找个大盘子,炒点蒜蓉酱上锅跟鲈鱼一起蒸。 螃蟹跟海螺也是上锅蒸,粟萧觉得这样最好吃也最简单。 唯一的炒菜就是辣炒蛏子了,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今天才看到孕妈妈食谱上说蛏子对孕妇好,补充微量元素,蛋白质跟矿物质。 海参粟萧就直接水煮之后切片,一会蘸酱油吃,最后给鱿鱼跟鲈鱼淋热油。 那边大伯娘跟粟妈配合的煮饺子也好了,粟爸爸也知道他家东西在哪,带人把板凳搬了出来。 “今天感谢爸妈提供的食材,聚在一起主要是跟你们分享我们家积极添加新成员。” “好!真好啊!转眼歌儿都要当母亲啦。” “是啊,我们小粟转眼也都要当爸爸了。” 两家长辈感慨,小夫妻俩人就一门的吃。 朝歌吃每一样都竖起大拇指,粟萧看小姑娘吃的鼓起来的脸蛋,不禁想着媳妇胖乎乎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粟萧还是想着螃蟹脚寒凉,都掰下来放进自己碗里。 “媳妇儿,这螃蟹顶盖肥,全是黄。” 粟萧把蟹黄扒出来放进朝歌碗里,又扒出蟹肉,朝歌头一次吃螃蟹有人扒,原来这么爽。 记得以前不喜欢吃螃蟹,其实就是怕麻烦耽误了汲取知识的时间,也是没人给扒,觉得吃着费劲。 “老公,你尝尝这个蟹黄。” 朝歌夹一大块放进他嘴里,粟萧在嘴里细品也没觉得特别好吃,媳妇居然吃的双眼弯弯。 “媳妇儿,吃这个红烧肉。” 朝歌闻言摇头:“不想吃~” 粟萧把肥肉咬掉:“乖,吃一块儿。” “好吧~” “肥而不腻!好吃哎!”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粟萧不由得搓搓指尖,压住想要捏脸的冲动。 “嗯,还吃吗?” 朝歌摇摇头,我喜欢海鲜! 粟萧看懂了,夹一块鲍鱼给她放在碗里。 朝歌看不大一个,一口放进嘴里,甜甜的,哏唧唧的,也好好吃。 “饺子也好好吃!要是有韭菜就好了!” “诶呀,对了歌儿你家是不是没有韭菜根啊?” 朝歌闻言点点头,想起来还真没有。 “等着过两天暖和了,大伯娘给你挖点,你俩摘上。” “对,咱家就韭菜多,粗叶的细叶的都有。” “今年歌儿可不行再上山了,不说有野兽危险,就是有蛇吓一下,有石头树枝绊一下都了不得。” “嗯,今年不上山了。” “那对呗!” 大伯娘说的这点大伙都赞同的点头,实在是危险。 “咱家这孩子我看是正月生啊。” “嗯,预产期是个小虎脑袋,要是早生就该是个牛尾巴。” “都好都好。” “是啊,就是不知道我们过年还能不能过来了,亲家大姐到时候还得你们多操心。” “那是当然啊,这孩子也是我们打心里疼着长大的。” “是啊,小粟这孩子还不要个帮忙的。” 粟萧笑笑,自己家那么多秘密,怎么可能搁个外人在家,就是以后生了孩子也是得咬死了的秘密。 说道孩子本来高兴激动忐忑,但是经历了一晚抱着香香媳妇不能碰,还得坚持三个月,粟萧看朝歌的肚子除了期许还夹杂了不为外人道的情绪。 朝歌头一次这么粗矿的吃海参蘸酱油,口感还怪好的嘞。 新鲜的鱿鱼清蒸之后又鲜又脆,搭配着蒜蓉酱,是味蕾的极致满足。 朝歌没想到粟萧炒的蛏子也这么好吃,除了蛏子本身的新鲜,香辣的味道恰到好处,一点也不喧宾夺主,却吃的过瘾。 粟萧弄点量大,每个都够吃,等大伙都吃饱了,粟萧跟两个警卫员才开始敞开肚子吃。 坐在饭桌上,粟爸爸都开始想孩子的名字了。 “歌儿,孩子你想起个啥样的名字?有啥想法没?” 朝歌闻言摇摇头:“爸,你给想想,我再让我爸跟我爷爷想想。” 粟爸爸闻言拍拍头:“嗨,异想天开了不是,估计老爷子搁家都想破头了。” 朝歌闻言噗嗤笑了:“那能啊,离生还有那么长时间呢。” 粟妈妈抿唇偷笑:“你不知道,我跟你爸结婚时候,你爷爷就想萧儿的名字,前前后后想了好久,最后想了五个男孩名字,五个女孩名字让我跟你爸挑,那时候你爸一身反骨,我还记得叫啥来着,对了!男孩叫杰西,女孩叫安娜,气的你爷爷差点那枪给他崩了,还是几个领导拦着才救了你爸一命。” 粟萧不禁想,自己差点为老爸的叛逆买单,若真叫了那名字,估计全家现在应该在哪个牛棚里挑粪。 “还不是给他起的名字一个个都那么大,我怕孩子压不住。” “是,那你就给孩子起名叫狗蛋。” 朝歌瞬间扭头看向粟萧,粟萧看小姑娘突然来一下吓了一跳,看她要笑不笑的模样捏捏眉心。 “没叫成,我爷爷给他屁股打开了花。” 朝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爸你可真是大俗大雅啊。” 粟爸爸不禁捏捏眉心,想起年少时犯下的蠢事那真是多厚的脸如今也掉光了。 105 ? 打趣 ◎李家◎ “老公。” “怎么了?”粟萧端着一碗洗干净的葡萄进屋。 “周末我约小兰他们来家里吃饭。” “好, 要吃什么?” “吃火锅。” “都有谁啊?”粟萧把剥了皮的葡萄放进小姑娘嘴里。 葡萄肉厚又甜,汁水充盈,好吃极了。 “小兰, 胜男,邱姐。” “好,喊路哥吗?” “路哥回来了啊?” “嗯, 中午看见他了。” “那喊路哥呗,顺便把小赵喊上。” “嗯,好。” “到时候我跟胜男跟邱姐说。” “好。” 粟萧把朝歌抱在怀里, 大手轻轻盖住小姑娘的小腹, 他也没想到孩子这么快就会降临。 半夜,又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 粟萧下地添柴。 第二天一早,朝歌醒来就闻到了泥土湿润的味道。 “老公, 下雨啦?” “嗯, 昨晚下小雨了。” “今年的山菜肯定嫩。” “你不要想了, 要是想吃我就去摘点。” “好吧,老公抱抱!” 粟萧手上还拿着抹布, 闻言翘手过去让小姑娘挂在自己身上。 “老公,你咋这么帅呢!” 粟萧任由小姑娘作乱依旧心如止水,把人放凳子上松口气。 简单早饭过后,俩人往疗养院去, 朝歌看向山那边道:“老公你看, 山都见绿了。” 这变化好像一夜之间, 天依旧还是冷, 冬天时间长就开始期待春天了。 “嗯, 我接送你, 平时别出来,别野兽下山冲了你。” “嗯,好,我知道的。” “乖。”粟萧把朝歌的围巾网上拉了拉,如今是不那么冷了,但是风一吹也是凉到骨子里了。 粟萧回去就研究野外拉练的事了,一个冬天人身子都紧了,是要去原始森林里放松一下了。 粟萧想到即做到,先在山里每天训练,外出拉练还得等身体适应了,不然直接上山,到时候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下班粟萧就找到了路川。 第二日,粟萧难得早早送完媳妇儿就穿上作训服带着没任务的连队上山训练。 朝歌平时都压点上班,有时候甚至迟到,护士难得见到朝歌早来的时候。 朝歌直奔厨房,果然胜男这会儿给小兰送完鸡肉给她帮忙呢。 “歌儿!” “胜男!小兰,周日去我家火锅,胜男记得带上小赵啊!” 胜男当即红了脸:“啊?啊!好。” “邱姐!”朝歌冲过来吃早饭的邱蕊招手。 刘兰跟胜男也伸头打招呼:“秋姐!” “胜男,小兰,朝歌,早啊,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周末带路个来家里吃火锅啊邱姐。” “好嘞,没问题!吃早饭了吗?” “吃了,今年小兰还上山吗?” “有时间我就去,大概率没时间了。” 胜男闻言点点头:“今年小兰忙的脚打后脑勺的,本来就几份,现在包了食堂里的小铺子更忙了。” 朝歌跟邱蕊也点点头,邱蕊看向朝歌:“你今年可不能上山啊,怀着你可注意点。” 朝歌闻言点头:“嗯,你也是,今年不上山了。” “老师!邱姐,小兰胜男!” “小董来吃早饭啊?” “嗯!吃饭!” “打完饭上这来说会话。” 没一会小董就端着饭盒过来了:“咋了?” “周末来家里吃饭,吃火锅哦!” “啊!那太好了!对了胜男,我爸说看到赵云跟你的结婚信息了,昨天他去申请住宅,他批了,真的啊你要跟赵同志结婚啦?” 胜男不由得又羞红了脸:“嗯,他周末说打结婚报告,没想到这么快房子都下来了。” “你俩回他老家那边吗?” 胜男闻言摇摇头:“他不能回,说过年姐夫放年假他就可以回了。” 朝歌闻言点头:“嗯,粟萧说他申请了年假收拾屋子,不知道批没批呢。” “胜男好事将近了,啥时候办啊?” “还没过礼呢,到时候他来家里商量。” 朝歌神秘莫测:“我跟你们说,粟萧可跟我说了彩礼的事,想听吗?” “你别卖关子,快说!”邱蕊一脸迫不及待,其他人也是好奇。 胜男不好意思道:“歌儿你快说呀。” “咳咳,小赵说给三百彩礼,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还有一台电视。” 几人都不禁惊讶,胜男一脸担忧:“那电视得多少钱啊!可不能买啊!” “诶呦,没结婚开始心疼上了。”刘兰笑着打趣她。 小董也笑:“那估计不赶趟了,听说他拿着电视票跟外汇票找后勤了,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家四大件就齐了。” 朝歌闻言点头。 小董护士又说:“我爸说他订了不少东西,都成贵了,那给钱的样子一点也不打奔。” 邱蕊好笑道:“是啊,倒是我们准新娘子着急起来了。” “哎呀!你们别打趣我啦!” 说着胜男也不收拾鸡了,直接就跑了。 听几人的笑声,胜男跑的更快了,刘兰笑道:“这回帮手跑了,你们三个帮我收拾吧。” 朝歌一拍头:“诶呀,你瞧都到了查房的点儿!” 说着人脚步匆匆的走了。 邱蕊拉上吃完饭的小董:“对了,王老催我俩快些吃饭,早上还要学针灸呢!” 小董一脸懵逼的被拉着跑了,还疑惑呢,王老今天不是说中午再去找他就行。 刘兰气结,心说这一个个没良心的。 胜男跑着回家就看对象跟弟弟爸妈奶奶坐在一起唠嗑。 李爸看女儿匆匆进来,不由道:“咋啦?让狗撵了啊!” “咳,没有。”胜男对上赵云含笑的眸子,脸腾的红了,不由得低下头去。 “过来坐着,你俩结婚报告下来了。” 小赵看胜男回来了,一听这事忙站起来:“李叔,我给胜男准备三百元的彩礼,我还准备了三转一响跟自行车,等都到了我就求师长家婶子上门。” “这孩子,你们过日子都是钱,买那些不如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 “李叔,我可能给不了胜男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我有的,我能做到的,绝不委屈他。” “好孩子,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了。” “对了小赵胜男,你们申请随军吗?” 小赵闻言点头:“嗯嗯,申请团长已经交上去了,房子下来了,我收拾一下,等着随军申请下来我想着就办酒。” “好,我们也跟朝歌家似的,在家办,请农场人吃一顿,咱不能搁食堂,咱找个拉大席的。” “那定哪天?” “李叔,结婚申请下来,我想跟胜男去领证!” “啊!对对对!孩子们得领证,那就领证那天办。” 李奶奶闻言带上老花镜,赶紧翻日历,李爸爸又道:“小赵啊,你爸妈知道吗?” 赵云点点头:“我爸妈知道,他们全凭我自己做主,那边农忙,加上路途远,他们过不来,李叔李婶你们多担待,我早上给公社打了电话,他们转告我弟弟,我弟弟明天早上上班带我爸我妈去公社跟李叔李婶通话,打咱们农场电话。” “好好好,那就好。” “八号是个好日子,还近。” 赵云一看周屋,那感情好啊,也就是说再过三天自己就能跟胜男结婚了。 “行,我去找捞忙的,定肉定菜,通知人,娘,喊不喊爹跟庆发。” “不喊不喊,咱跟那一家子没关系了,大喜事可别让那家来恶心人。” 李老太自觉在孩子跟前失言,叹口气闭上了嘴。 李爸也知道自己娘恨那个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寡妇的男人跟那个有奶就是娘的儿子。 小老太太怎么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呢,不过是被男人伤了心,觉得还是女娃懂得感恩。 但其实李家两个孩子,胜男,胜杰两个孩子都被李妈养的好,知书懂礼,知进退,懂感恩,重承诺,顶顶好有责任心的孩子。 俩人到外边压马路,赵云顺势拉住胜男的手,这还是俩人真正的拉手,一时间俩人都跟煮熟了的大虾似的。 “那个,朝歌说周末去她家吃饭,你有时间吗。” 赵云闻言点头:“有时间,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 “我跟小兰一起去就行。” “那时候我们都是夫妻了。” 说着俩人又脸红了,赵云又道:“胜男,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工作忙,可能不能一直陪你,但是我保证除了工作所有时间都陪你,你没意思就回岳父岳母这。” “好,我也有很多确定,你要多包容。” “好。”说着俩人自然而然的抱在一起,也被人看见。 张大姐一看这不是胜男丫头么,忙往李家跑。 李家看张嫂子气喘吁吁跑进来不由得一楞:“这是咋了?让狗撵了,来快喝点水!” 张大姐一拍大腿,气李家不着急:“嗨呀,喝啥水啊!你家胜男在外边跟个小子抱在一起呢,一会让人看了去咋找婆家啊!” 李妈不由得乐了:“哈哈哈,嫂子,那是胜男对象,结婚报告都下来了,等八号日子好他俩去领证,办酒席你可得早点来帮忙啊!” 张大姐闻言坐下喘口气,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下去:“这你说说,咋一点信也没有啊,我还要给胜男介绍我大伯家哥的孩子呢!” “哈哈哈,这不就小朝医生结婚时候俩人认识的。” “啊!粟团长的兵啊?” “嗯,粟团长警卫员。” “那好啊,粟团长升的快,那要是升别地方了,胜男不是也得跟去。” “嗨,还有歌儿作伴呢,有粟团长在我们小男吃不了亏。” “那是,小朝医生在这农场好的朋友就胜男一个。” “是呗,那几个孩子性格相投。” “那孩子哪的啊?回家办酒不?” “谁,小赵啊!家滇省那边的,回不去,过年有机会俩孩子能过去。” “妈呀,跨了整个国家了,那是回不去。” “是呗!也幸亏他能申请住宅,不然可遭罪了,还得回那边去领证,不能随军还得搁那边等。” “回那边咱可不能嫁。” “是,小赵这孩子好,俺们也不担心,这粟团长刚升半年,说啥也不能调走啊,这几年俩孩子生了孩子我们还能给照顾。” “那是那是,胜男都要结婚了,生下来那时候不大一点点。” “是啊,那时候咱农场刚建立起来,我早产大伙都帮忙,就怕这孩子活不下来,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真好啊,咱们农场真好,基地也好,还让咱们都有所依。” “是呗,真好。” “对了,定八号了?” “定了,老李去找厨师了。” “那我去给你张罗。” “行,可不能给谁拉下啊!” “那咋能啊!” 李奶奶乐呵呵的出来:“小张真是个热心肠的。” “是啊妈,您出来说说话也能解解闷不是。” 李奶奶摆摆手:“不行,我可招架不住。” 李妈叹气,想起来朝歌说老太太躲着人是受了刺激,精神防备状态,她也不会这方面的。 好在老太太没有最开始来时候的疯魔,如今也跟平常人没啥区别,不爱见人也没啥不好。 笑着把东西收起来到厨房研究中午的饭菜。 106 ? 装修 ◎韭黄◎ 晚上, 粟萧接朝歌下班,就看隔壁敲敲打打的。 “媳妇儿,咱去隔壁看看, 小王估计收拾屋子呢。” “好!” 俩院子虽然挨着,但是院子都特别大,俩房子离的不近乎。 大门开着, 俩人进屋,就看小王跟几个人忙活着呢。 “团长!嫂子!” “这就开始收拾上了?” “嗯,嫂子, 我跟胜男周五领证!” “真是兵贵神速啊, 这屋要怎么收拾?” 小赵挠了挠脑袋:“我合计给地上铺上瓷砖,这屋就有火墙, 也不用暖气,刷上大白就得了。 这屋家具都不行了, 批了烧柴火, 后勤那边我定了新的。 团长家壁橱也不错, 但是不那么好看,也没有那么多东西, 还是带腿的好看。” 朝歌不由得乐了,现在果然还是更喜欢大衣柜,难得粟萧能跟自己品味相同。 “现在铺瓷砖行吗?” “行,这两天屋里火墙我都烧着, 没事, 这屋没有棚, 我合计吊个棚, 刷上大白干净还好看。” “窗户换吗?” “换, 找的团长您那次的玻璃场, 窗户不砸了,就这小窗户就行,不用定制还便宜,明天就能拉过来了。” “行,你们吃饭了吗?” “吃了团长。” “那我回家吃完饭,一会儿过来帮忙。” “不用,团长您回家歇着。” 粟萧可不管他们,回家做饭,眼看着要开化,粟萧把东西都做了吃。 “晚上吃白菜炖冻豆腐,再做个炒鱼片行不媳妇儿?” “好!你做的我都喜欢,老公你累不累,要不我做饭吧,你累了一天了。” “乖宝,我不累,你才辛苦呢。” 粟萧摸着朝歌有一点点凸起的小腹不由得觉得神奇,明明感觉昨晚还没有呢。 吃完饭,粟萧换上干活的衣服,朝歌跟着过去溜达。 粟萧给自己家贴的砖,干活自然比没干过的快。 朝歌看着复古棕色花纹的砖铺上也挺好看的,比自己家青白的瓷砖有韵味,但是自己家的看着干净,心情好。 看着三间房也蛮大的,东西两个屋子,后边有两个小隔温屋,中间厨房有四口大锅,俩小伙子正给灶台炕沿墙边贴白方块瓷砖。 朝歌看这个屋,就是两个分开的,不住那屋就可以不烧,不浪费燃料。 俩屋的炕上都是从东到西的大炕,也就自己家粟萧整那小炕,现在想想就气。 “到时候炕上搁一个炕柜,地下一个梳妆台一个大衣柜一个电视柜都搁东侧挺好的。” “对,嫂子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西屋就搁俩大衣柜,一个炕柜,缝纫机放到那屋。” 朝歌闻言点头:“不错,然后买个折叠的桌子来人时候用,平时俩人用炕桌地桌都方便。” “后边俩屋贴砖吗?” 小赵闻言摇头:“不贴,那就当个库房,放点杂物,东边后屋放粮食。” 天黑朝歌就回去了,粟萧几人借着电灯就把砖贴完了。 朝歌搁被窝里探出脑袋正吃着蓝莓,就听见粟萧的动静。 “媳妇儿,你有要洗的衣服吗?” “啊!我的我刚才都洗完了!” “下回留着我洗,我去洗洗澡,媳妇儿先睡吧。” “好。” 朝歌也睡不着,把电视打开随便播了个频道就在放电影,朝歌边吃边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粟萧洗完澡就把干活的衣服洗出来挂到客厅,毕竟厨房的杆子上现在挂的可是腊肉。 粟萧进屋,就看小姑娘吃着什么,粟萧凑过去拿了一粒放进嘴里。 “媳妇,这啥啊?挺好吃的。” “蓝莓!对身体很好的。”朝歌拿过手巾给粟萧把头发擦干。 粟萧细细观察这硬币大小的东西:“这个我在山里看过,颜色鲜艳以为是毒果呢,不过我看见的很小,珠子大小。” “啊!还有野生蓝莓啊!好香试试!” “好,等我们野外拉练看见了我挖回来咱们种些。山上还有野菇鸟儿,可甜了,到时候我程度了我给你摘。” “菇鸟儿是啥,野果吗?” “嗯,这边小孩子的零嘴。” “今天上山我们弄回来点肉,明天早上我分些,到时候拿爸妈那去做。” “乖,不看了,晚上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粟萧看小姑娘乖乖点头,把电视关了,把蓝莓碗拿一边去,抱着小姑娘去刷牙睡觉。 第二天一早,俩人出门上班,就看小赵已经还是收拾吊顶用的东西了。 “小赵休几天年假啊?” “不回家就五天。” 朝歌闻言点点头:“五天也够收拾的,那他结婚是不是还休婚假。” “嗯,还有七天婚假。” “那也够他收拾屋子的了。” “媳妇儿,我得要零花钱了,十号开始就不供应羊肉了。” “哎呀,我忘跟你说了,我咱家书桌抽屉里边有生活费,你用就到里边拿,然后钱都在我那里的柜子里,用就去拿。” “好,我用就拿。” 朝歌进了办公室,粟萧才回去,难得早到,朝歌看了以后新来几个病人的医案,再看医生开的方案,一会再去病房看一下。 看着递上来几个不愿意走的老人医案,朝歌也是无奈,这个只能交给房院长了,毕竟来这边真就没人愿意走,但是病房有限真不能让他们一直住。 每次也不知道房院长说了什么,反正那些退休的老人都是乐呵呵的走了。 “歌儿!在吗?” “哎!胜男!进来呀!” 朝歌把文件放在一边。 “歌儿,我过来告诉你一下,我赵云八号楼领证,你下午去俺家跟姐夫你俩去吃席啊!” “好!” “对了歌儿,我妈让我来找你看看身体。” 朝歌闻言点头:“好。” 朝歌给胜男把脉,她身体比大多小女孩身体都好,但是朝歌知道她要看什么。 “有轻微宫寒,清淡饮食,喝点牛奶,吃点桂圆红枣这些暖宫的东西,再就注意保暖。” “那我用不用喝药啊?” 朝歌摇头:“不用遭那罪,都不严重,啥也不影响,就是来月经时候第一天肚子会疼。” 胜男闻言点头:“嗯,但是就第一天疼,我妈都给我红糖窝鸡蛋,就好了。” “这个结婚就好了。” 胜男闻言羞红了脸,朝歌笑了,她还不好意思。 “我看小赵收拾房子呢。” “啊?他自己收拾啊?那我回去喊我爸我弟去帮忙!” 说着人就跑了,朝歌叹气,这丫头真是的。 朝歌走没一会儿,小兰就过来了。 “歌儿,过来给你送点韭黄。” “啊?这时候还有这个啊!” “我在你那屋里种的,这不第一茬就给你拿来了,剩下加进今天的药膳里。” “啊!这些你留了吗?”朝歌看着报纸包的一大把韭黄惊讶。 “我能不留,我就挂着吃点青呢,我搁屋里种的小白菜都出来了,过几天就能吃了。” 朝歌闻言一楞:“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我就想着搁屋里育苗了。” “嗨,这会也不迟,屋里暖和,种下去两天就出来了。” “我晚上回家研究去。” “那我回去了,可收好啊!这玩意就你有。” “嗯嗯!” 朝歌也知道这点不够分的,就放进了柜子里。 粟萧发现自从怀孕之后,除了把脉治疗方案,其他活都有人争着抢着干。 就如今天,朝歌看地上有个垃圾,正要捡起来,就看小护士忙过来扫进垃圾桶里。 “我又不是玻璃杯,这是干啥呢。”朝歌笑着打趣他们。 小护士赶紧道:“您现在不是玻璃杯,您是水晶杯,这些脏活累活都吩咐我们干!” 朝歌心说一个个别太离谱啦! 中午,朝歌来到公婆这,香喷喷的饭菜味道进院子就闻到了。 “爸妈,做什么了这么香!” “酸菜血肠汆白肉,你爱吃的水煮大虾,还有山药乌鸡汤,红烧排骨,歌儿饿了没?咱们先吃。” “没饿,妈咱们等会儿粟萧呗。” “行,咱们等会他。” 粟萧跑步过来很快,他过来跟朝歌也没差几分钟。 “爸妈歌儿。” “老公,跑的急,先喝点热水再吃饭。” 饭菜都上桌了,幸亏粟萧压点来,不然爸妈肯定不能等他了。 粟萧两口就把温水喝了:“谢谢媳妇儿,水真甜。” 粟爸爸不由得瞪了一眼儿子,哼声道:“能不甜吗?那是我给歌儿泡的蜂蜜水,都叫你喝了。” 粟萧闻言理直气壮的坐下给歌儿盛汤:“喝都喝了,以后我把蜂蜜拿走,回家给我媳妇泡。” 粟爸爸气的吹胡子瞪眼:“拿走拿走。” “逗你呢爸,喝汤,我家还能没有蜂蜜啊。” 粟爸爸接过碗哼了一声道:“哼,本来就是给歌儿买的,三坛子呢,你拿走一坛子,剩下一坛搁着喝,还有一坛明天你爷爷警卫员来了给他拿回去给你爷喝。” “都给爷爷拿走,我家里还有呢,到了夏天我在给歌儿掏,你这都是去年的了。” 粟爸爸真是没想到啊,自己儿子本来冷的冻人他们无奈,跟歌儿结婚之后性格怎么还气人了呢。 嘴上说着气,其实老两口开心的不得了,这儿子可算有些人气。 “爷爷警卫员来干啥?” “这不知道歌儿怀孕了,买了一大堆东西让人送了来,说是明天早上到,今晚到的晚,搁市里招待所住一宿。” 朝歌想起市里:“对了!老公!我明天去一趟市里,小李护士结婚请我,还有胜男明天也领证,下午吃席。” “哎呀!胜男结婚啊!那我跟你爸明天去帮忙,你俩结婚人家可帮不少忙。” “去市里不行,我不放心。” “啊~我想去嘛~我天天就医院家里两边跑好没意思,再说了我也不是布娃娃啊。” 朝歌两只手捏着粟萧的袖子晃来晃去。 看小姑娘软软的撒娇,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粟萧叹气:“那我请假陪你去。” “那不行,我又不是大事,你陪我干啥呀!你工作重要。” “我不放心。” 朝歌松开粟萧袖子,小口吃着饭,她还是知道哪个比较重要的:“我不去了。” 粟萧看小姑娘不开心,当即慌了:“宝宝,没有任务,我们现在比较闲,可以请假外出的,宝宝我现在没事天天跟他们训练,宝宝我知道轻重,真有事我也不能陪你去,现在没事,请一天假没什么的。” 粟萧小声哄着小姑娘,粟爸爸也道:“是啊,歌儿,你爷爷以前都经常不去上班呢,他们工作完成就不耽误事的。” “是啊歌儿,让萧儿陪你去,溜达玩么对不。” 这些人劝自己,朝歌当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干啥啊,自己不说这事明天早上做后勤的车悄悄去不就完了。 朝歌叹气:“你明天可不能耽误工作啊。” “不耽误,正常小赵结婚我也是要去的,今天大伯娘带着人给胜男家过礼了。” “不气的啊。”粟萧扒了个大虾放进小姑娘嘴里,小姑娘吃上东西就开心了,一家人不由得松口气。 谁能放心小姑娘去市里参加婚礼啊,就是她没怀孕也不敢啊,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再让人欺负了。 胜男这边,刚跑回家,说了小赵一个人装房子的事儿,一家子就收拾东西要过去帮忙。 谁承想刚要出门就听人来报信,场长家三蛋子喊到:“李爷爷,李爷爷!我爷让我告诉你,小赵同志带人来你家过礼了!” “啊!几个人啊!” “八个人呢!有朝家奶奶!跟小赵叔叔,还有六个当兵的不认识!” 一听这话,一家子赶紧把干活的衣服换下来,也幸亏李老太爱干净把屋子收拾的干净。 不一会儿一队人后边就跟着看热闹的父老乡亲们进了院子。 “嫂子!” “老李啊!恭喜你啊,小赵跟胜男都是好孩子!以后你可享福啦!” “借嫂子吉言,嫂子一路过来累坏了吧。” “累啥呀!不累,快进屋!” 李妈也招呼几个小战士进屋,连带着看热闹的一起招待。 看这抬进屋的缝纫机,自行车,手表,收音机,电视,一个个都为胜男高兴,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人品啥的他们都知道,配得上好的。 中午,忙活的一桌丰盛的饭菜,下午跟着小赵就到基地一起帮着收拾屋子了。 朝歌这边,粟萧要去上班,俩人手拉手走在走廊,想到什么,朝歌连忙道:“老公你跟我进来一下。” 粟萧一进屋就闻到韭菜味,不由得疑惑:“媳妇儿,咋有韭菜味。” “小兰给我拿的韭黄,你拿家去,不然晚上我要腌入味了,晚上咱吃鲅鱼饺子。” “好,是不是上回都没吃够。”粟萧搂着小姑娘心疼的亲亲,还是个小姑娘呢,都有宝宝了。 朝歌假装委屈巴巴点点头:“嗯,上次菜太多了,每个吃一口都饱了。” 屋里没人,粟萧亲亲小姑娘软糯的嘴唇:“那我回家把韭菜拿回去,然后化一 弋? 条鲅鱼。” “好~那快回去吧,一会上班都晚了。” “好!”粟萧刮刮小姑娘的鼻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107 ? 小雨 ◎吃席◎ 下午, 粟萧回单位就带着一把空间里拿的韭黄去到了师长办公室。 朝大伯看进来的是他,不由得一楞:“那阵风把你吹来了,他们说你不讲武德, 偷偷拉练不告诉他们。” “这不是忘了,韭黄你拿家里吃去,我明天想要请假外出。” “哦?干啥去?” “陪我媳妇参加婚礼。” 朝大伯不由得恨铁不成钢, 心说自己侄女还有苏妲己的属性。 “去吧去吧!跟政委说一声,省的他找不到你人。” “是!” 晚上,粟萧朝歌下班, 回家就看隔壁热火朝天的忙活。 “胜男!” “歌儿!” “整咋样了!” “吊完棚了, 明天人家来换窗户,后个就刮大白。” “速度真够快的啊!” “嗯呗, 人多力量大么。” “那我俩先回去了啊!” “快回去吧,我们这干完也回去了。” 朝歌跟粟萧进屋, 粟萧在厨房收拾鱼, 朝歌坐在边上摘韭菜。 “媳妇儿, 这个味道大,你在这陪我就行。” “我这还月份小呢, 我月份大你是不是要走哪抱哪了。” “可以么?”粟萧一脸期待。 朝歌不由得一楞,随即摇头:“不可以哦!” 粟萧无奈摇头又叹气:“啊!太难了!对了媳妇儿,五六七八九十月这六个月我可能都会出差,不能照顾你。” “没事, 我又不是布娃娃, 夏天也没有路滑, 哪里用照顾。” 粟萧叹气, 五月拉练, 六月比武, 赢了七月去南方比武,再赢就去京都集训,怕是要十一之后才能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但是粟萧知道这都是建立在赢的前提下,不赢一切都免谈。 粟萧剁馅儿和面都快,没一会儿俩人就吃到了鲜掉眉头的鲅鱼馅饺子。 晚上有些吃多了,粟萧拉着朝歌出来消化食,顺便打牛奶回家。 “老公,我想剪头发。” 粟萧给朝歌吹着柔顺的长发,不解的看向朝歌:“怎么呢?” “我想着你不在家我洗啊还是吹都费劲,夏天还热,肚子打了扎头发也不方便了。” “你想剪么?” 粟萧关掉吹风筒蹲下看向朝歌,知道小姑娘很喜欢自己的长发。 朝歌认真的点头:“嗯,我想剪学生头,收拾还方便,等生完宝宝再留也不迟。” “好,明天去发廊剪。” “要不你给我剪把,就剪短就好了,两剪子的事儿。” 朝歌真不想去发廊,实在那里边药水味道太重,一进去迷糊。 粟萧闻言有些紧张:“媳妇儿,你等我看看的,明天晚上给你剪。” “好!” “还要吃东西吗?不吃就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不吃了,饺子吃了好多,老公你手艺太好了。” 粟萧搂着娇软的小姑娘温声细语道:“山上的荠菜细嫩,等几天再长大点我摘些包荠菜馅馄饨。” “好~” 看小姑娘眼皮都睁不开了,粟萧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轻轻吻了小姑娘头顶一下。 粟萧发现,自从小姑娘怀孕之后身子就像个软乎乎的小火炉,热乎极了。 搂着小姑娘,粟萧进入了美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就觉得昨天的梦挺好的,但是具体是啥忘记了,吸一口小姑娘软乎乎的脸蛋儿,粟萧轻手轻脚的出屋。 外边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粟萧把昨天放在冰箱冷冻的饺子拿出来煮。 朝歌晚上没吃零嘴是被饿醒的,闻着香味就飘忽的来到厨房:“老公,饿饿。” 粟萧把热毛巾放在媳妇脸上,朝歌被温暖的热气包裹就清醒了。 “外边下雨了,感觉有点冷。” “嗯,一会儿多穿一点。” 粟萧庆幸自己请假了,不然这雨□□歌出去自己怕不是要担心死。 “媳妇儿,吃饺子了,然后咱俩就出发上市里溜达一圈,然后把干肠取了。” 粟萧说着给灶台多加燃料,省着下雨天屋里返潮,腊肉该发霉了。 昨天晚上粟萧就把车开进院里了,打着伞扶着朝歌上车:“媳妇儿注意路上滑。” “嗯嗯,你慢点开,路上滑。” “好。” 俩人出了基地,没到农场就看见穿雨衣的俩人张望着。 “你看那是小赵跟胜男不?唉!真是,摆手呢。” 粟萧闻言把车停过去,小赵拉着胜男爬到车后座:“诶呀,团长,你们干啥去?” “我们去市里参加小李护士婚礼。” 朝歌说着,粟萧就出发了。 “那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迟了,我们等了好一会了,后勤的车也没来。” “啊!我们看了,给基地里边抛锚了,他们修车呢。” “怪不得呢,团长嫂子吃喜糖!” “恭喜你俩了!” “谢谢谢谢,团长你跟嫂子啥时候回来?我们置办东西你等俺俩一会呗。” “我俩去国营饭店吃席,估计回来会晚点。” “那行!那我跟胜男置办完东西放你车上。” “好。” “都说下雨天娶媳妇厉害,胜男你一会就掌握家中大权。” 小赵笑着打趣胜男,看她羞红了脸不由得乐了。 朝歌跟粟萧也乐:“你俩真是速度快。” “哈哈哈,我俩属于遇见了对的人就把握住。” 胜男偷偷看了一眼小赵,抿嘴笑着点头。 朝歌听的牙酸,粟萧笑道:“胜男,小赵敢欺负你就跟我说,我们给你做主。” “好的姐夫!” 小赵不干了:“团长!我咋会欺负胜男啊!” 几人有说有笑的,雨天开的慢点,两个半点也到了市里。 给俩人送到民政局门口,粟萧就拉着朝歌来到国营饭店门口。 一进屋就看见有人迎着:“请问是参加婚礼的吗?” 朝歌点点头:“嗯,参加李华的婚礼。” “您二位这边请。” 朝歌才知道国营饭店后边还别有洞天,居然是能放下十张桌的小礼堂。 如今已经坐了不少人,门口有人摆礼账桌,里边挂着大红喜字,大红拉花,张灯结彩也不为过。 朝歌拿了个红包,往里边塞了三块钱,又拿出来两块钱:“朝歌,两块。” “好,您里边请,嫂子!朝院长来了!” 里边穿着红大衣的女人一看就是喜婆婆,正拿着喜糖给大伙边分边说笑着,一听朝院长来了,忙吧带着给了身后跟着的女孩。 “朝院长,这是粟团长吧,您二位来参加小儿跟小华的婚礼可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朝歌被抓住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小华特意交代了,一定要照顾好您二位,您二位上座。” 朝歌没想到就是来吃席咋还坐了主桌啊,刚坐下就有几个人过来坐下说话。 粟萧叹口气,果然想到的成了真的,小姑娘对自己一点清晰的认知也没有。 粟萧三句两句就打发了来套近乎的人,朝歌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护士长进来了,也是应付了一帮子人,这才逃出来跟朝歌打招呼。 坐在这个真空地带护士长才算松了口气,没想到小李护士婆家在医院的人还不少,但也是万万够不到他们医院的。 朝歌跟护士长对视一眼俩人都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鞭炮声响起,是新娘子接来了。 典礼结束,饭菜立马上齐,新郎跟新娘先过来敬酒。 “小李护士恭喜啊。” 朝歌拿出红包:“酒就不喝了,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 “谢谢院长!” “对,我也不喝了,下午还得回医院,祝二位早生贵子!” “谢谢护士长!” 坐下来吃饭,护士长道:“小李对象家挺有实力啊,国营饭店十桌席面,八个硬菜一个凉菜一个汤,可得不少钱啊。” 粟萧给朝歌盛碗汤:“媳妇儿,喝点热乎的暖暖胃先。” 又递给护士长一碗,护士长受宠若惊连忙道谢,随机又跟小李婆家人聊起来。 朝歌也听了一耳朵,原来小李婆婆是妇产科主任,刚才来的那几个是她同事领导。 小李对象是县长秘书,也是个有能力的。 “老公,再要一块锅包肉,一块溜肉段。” 粟萧每样都挑小块的给她夹,又夹了一小块细嫩的四喜丸子。 “媳妇吃这个,还要一碗米饭不?” 朝歌摇头:“不要了,一会儿去胜男家还吃呢。” 粟萧闻言点头,夹一块肘子瘦肉给她,自己夹一块肘子皮配米饭。 “老公你吃一下这个扒牛肉,好好吃,配饭绝了。” “我一会儿去后厨打听打听谁家买的牛肉,看看咱们能不能买回去些。”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嗯嗯!” “宝宝吃猪蹄吗?” “不吃,这个一看就硬,我喜欢软烂的,夹一块鱼吧。” “鱼别吃了,腥,鸡肉不错,血肠也是新鲜的。” 朝歌点头,鱼腥还是别吃了。 “这个扒牛肉太好吃了,太软烂了。” 朝歌看着一人就能分薄薄两片的扒牛肉,眼睛里的光都要溢出来了,粟萧又夹了一片给她。 “吃吧,晚上回家给你做。” 一旁的临近五十的护士长吃着吃着就觉得酸,可能是锅包肉吃多了。 吃完大伙就撤了,粟萧就去问牛肉的事了,没想到是耕牛昨天倒地不行了,他们就给收来了。 粟萧正好赶上了,就买了三十九,朝歌看见他临那么一堆肉都懵了:“咋买这些啊?” 不仅她震惊,婚礼上没走的人也震惊了。 “是耕牛,3毛钱一斤买了三十斤,我想买了回去吃不了做牛肉干。” “这是啥?” “这是牛的四个胃,简单收拾了,我要来了回去收拾,这些五毛钱。” 朝歌一楞:“你还怪会过的哦。” “是呗。” “味这么大搁车里啊?” “挂车外边儿让雨水冲刷一下。” 朝歌闻言点点头:“那还行。” 粟萧到车边把麻袋灌满水放在车后边的筐里锁上,想来一路晃晃悠悠的也能简单洗一下。 胜男跟小赵没在,东西在车里,朝歌俩人就打着伞在边上地摊上看了起来。 这时候还有卖土豆地瓜白菜穿着蓑衣坐在台阶上卖菜。 “大娘,这荠菜蕨菜咋卖啊?” “三分,三分钱一斤。” 朝歌看着荠菜跟各种类的蕨菜都小小的没有多大,收拾的干净就想着都要了。 “都称了吧。”粟萧没等朝歌说话,他就先说了。 荠菜就二斤,蕨菜有五斤多,就按八斤算的,买完俩人就往供销社去,老太太乐呵呵的买了半斤鸡蛋回家了。 粟萧跟朝歌一进供销社就看见胜男跟小赵正买东西呢。 打毛衣的大姐一看俩人乐了:“大妹子,大兄弟,你们可来了,等你们好几天了。” 说着大姐拿出来一个麻袋放到柜台,俩人一看就知道里边是干肠。 “这两天老下雨就没过来,谢谢姐了。” “客气啥。” “姐我要点菜籽儿。” “行,一样姐给你称点。”大姐给称完用纸包上,再写上种类。 胜男跟小赵买完东西就拎着东西等着朝歌俩人。 “媳妇儿有想吃的没?” 朝歌摇头:“没啥想吃的。” “那姐我们走了!” “好嘞!又啥需要来了跟姐说啊!” “好。” 几人把东西放车上,就往回开,就看见城门底下躲雨的护士长,粟萧把车开过去停下。 朝歌摇下车窗:“护士长!快上车!” 护士长一看人,赶忙扑棱扑棱身上的雨水把雨衣一脱上了车。 “哎呀,妈呀,这给我浇的,还好遇见你们了,不然我还得等半个点。” “今天后勤车咋了呢?平时大暴雪都不晚点的。” 小赵不由得被唾沫星子呛了一下,看向团长。 粟萧神色不变,小赵觉得自己还得修炼。 108 ? 胜男家 ◎牛肉◎ “谢谢朝院长粟团了, 给我放门口就行!” “好嘞,那护士长慢点走。” “好。” 几人开车来到李家门口,柴棚里支着大锅正噼里啪啦的烧着, 肉香味咕嘟嘟的飘出来。 “诶呦,这是你女婿吧!老李!” “是了是了!小赵这是你刘叔。” 新婚小两口跟着李爸认人,粟萧跟朝歌进屋找个地方坐着。 “小朝大夫, 你给我看看呗,这两天胃里总是不舒服。” “好嘞婶子。” 朝歌搭上场长媳妇的脉搏有点愣,小声道:“婶儿, 你怀孕了。” 若是别人说, 场长媳妇就当玩笑话了,可是小朝大夫说场长媳妇就不得不信。 场长媳妇愣在当场, 随即问到:“那我身体咋样?” “挺好,有时间去疗养院一趟, 让李老给你看看。” “行!” 场长媳妇如今饭也吃不下了, 干脆就跟胜男妈说一声, 直接去了疗养院。 “媳妇儿,你写礼账吗?” “写, 走进屋看看。” 俩人一进屋,就看粟爸拿着笔坐在礼账桌上。 看俩人来了,粟爸乐了,这不我儿子儿媳妇来了。 “诶呦, 小朝医生是您儿媳妇啊!” “是呗!” “爸, 我们来写礼账, 十块。” “爸给你随完了, 写的十块。” “爸, 我妈呢?”朝歌没看见婆婆的身影。 “你妈上胜男那屋跟人家喜婆婆收拾呢, 你那几个小姐妹也给那屋呢。” 朝歌闻言就过去,看路川搁外边站着。 “路哥。” “嗯,小朝同志,进去吧,他们都给里边呢。” “好!” 粟萧跟路川一起靠在窗台前,陆川拿出烟盒抖了抖。 粟萧摇头:“不抽了,你也少抽点,对孩子不好。” 路川闻言按灭了烟头:“没人跟我说啊,但是我都不在邱同志跟前儿抽,呛人。” “你不行到疗养院调料一下。” “我家邱同志都给我调理呢,不用浪费资源。” 粟萧闻言点头,毕竟他那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阴天下雨关节疼。 “你家预产期什么时候?” 路川乐了,没想到小粟还能问出来这话,一点也不是他性格。 “十月,你家呢?” “我家正月,可能是个牛尾巴,是个虎脑袋,你知道怀孕该注意啥吗?” 路川一楞:“注意啥?你知道?” 粟萧闻言点头,他可是看过书的人:“我当然知道了。” “哦?说说。” 俩大男人凑在一起说话,屋里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朝歌跟邱蕊俩人都红了脸,但也没人笑出声,怕外边俩人尴尬。 “开席啦!” 一声响起,几人出来,看俩人还津津有味的聊着。 “东院西院都能坐啊!自己找地方!” “哎哎哎!胜男的朋友你们坐西屋,粟嫂子你跟粟哥上坐!” 粟妈妈跟粟爸爸混上了主桌,朝歌胜男小兰小董护士跟陆川粟萧还有粟爸妈的警卫员跟助理一桌。 胜男家的席面做的也大气,卤鸡香软酥嫩,小鸡炖蘑菇也是下饭神菜。 红烧兔肉也是香的不行,看朝歌跟邱蕊俩人吃的喷香,粟萧跟陆川不由得担心。 “媳妇儿,不是说怀孕吃兔肉会导致兔唇。” 朝歌放进嘴里一块兔腰摇摇头:“那是错的,兔唇有一定的遗传因素,还有就是孕期使用药物不当,对面部造成损伤,或是烟酒对孩子也会照成极大的损伤。” 邱蕊配合点头:“尤其头三个月,孩子最脆弱的时候,什么诱因都有可能导致孩子照成畸形,但觉得不是因为吃兔肉。” 粟萧闻言表示了解,并把兔肉拿远了些。 “媳妇儿,吃一块扣肉。” 朝歌看这个扣肉不肥不瘦刚刚好,香喷喷的吃了一块。 “宝宝你上午不是要吃鱼,胜男家鱼做的好,一点腥味都没有。” 粟萧给朝歌夹了一块鱼肚肉沾点汤汁,看小姑娘吃的香,又小小的夹了一块。 “血肠太好吃了,老公今年咱家腌些酸菜吃。” “好。” 朝歌每样吃一口就饱了,粟萧盛一大碗饭吃,实在是中午那顿菜少没吃饱,如今胜男家的菜码大。 朝歌发现这边吃席都有素烩汤,好喝的不行,是说不上来的好喝,是家里做不出来的味道。 “啊!还有拔丝地瓜!” 粟萧闻言给朝歌倒一碗水,朝歌夹一块地瓜,丝扯老长,放进水里当即就硬了。 地瓜外脆里糯,甜甜的俘获了小姑娘们的心。 警卫员跟助理吃完先走了,粟萧还跟路川俩人还在吃。 几个女孩子就边吃边聊,没一会儿胜男跟小赵就进来了。 “诶呦!累死我了,快给我盛碗饭!” 几人闻言都乐了,小兰出去拿碗筷给俩人盛饭。 不一会儿胜男妈端着菜进来:“鸡鱼兔扣肉这些菜都有数,酸菜炖骨头拔丝地瓜,小鸡炖蘑菇素烩汤这些剩点给你们盛来。” “好嘞妈。” “你们慢慢吃,胜男招待好你朋友啊!” “好嘞妈,你忙去吧。” “新婚小夫妻最累了,你俩啥时候还在军区办啊?” “我俩想着等房子收拾完的办一下,然后我们再搬进去。” “嗯,最近小学有个公办的老师调走了,胜男可以争取一下。” “真的啊?” 粟萧点点头:“真的,我们团的,小赵知道。” 小赵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事还能轮到自己。 “胜男你学习咋样?” “还挺好的,高中毕业之后我就一直帮家里记账来着。” 粟萧又道:“别抱太大希望,咱们军嫂间学历高的也有很多,到时候得考试,虽然咱们团优先,但是得是实力相当才能优先录取咱们团的。” “我会努力争取的!” 粟萧点点头。 下午,几人也陆续回家,小董跟邱蕊两口子做朝歌家车回去。 这雨稀稀拉拉下了一天,水沟的地方哗啦啦的流水。 粟萧把朝歌扶进屋换上拖鞋,这才把牛肉搬进屋。 “媳妇儿,牛肉咱做个扒牛肉,还想咋吃?” “番茄炖牛腩,酱牛肉。” “行,剩下的做牛肉干,不然冰箱搁不下了。” “好。” 粟萧把菜谱拿出来先看,一边把牛肉泡血水,一边腌牛肉。 晾的腊肉已经很干了,粟萧弄了根杆子到西边库房,把腊肉挂在西屋。 粟萧觉得平时媳妇儿做的牛肉干时候自己吃,还是做这个软化的,不然怀孕期间用牙不当该牙疼了。 粟萧觉得这个老牛的肉怎么也得炖着明天吃,不然还真不一定烂糊。 牛肉酱上,粟萧把另外一块儿用清水炖,明天软烂了再加番茄炖。 另外一块儿肥瘦的腌起来,不然涮火锅得硬。 今天吃这么多,晚上俩人就都不想吃饭了,粟萧去把牛奶跟最后一次的羊肉取回来。 “媳妇儿,我拿回来奶嚼口了,吃吗?” 朝歌摇头:“不吃了,吃好饱哦!” “好,我放冷藏里,你想吃就拿。” “好!” 朝歌听粟萧敲敲打打的,就下地去看,就看他在库房里摆弄木板。 “老公,你干啥呢?” “弄个牛奶箱子搁墙上,天暖和了就有人给送牛奶了。” “哦哦,那还挺不错的诶,我们天暖和大爷就搁外边喊,我们就出去打。” “嗯,你要吃奶嚼口奶豆腐乳扇啊就写个条,第二天就给送,然后他喊就出去给钱。” “啊!这么方便啊,咱家买的奶豆腐跟瘦猴他们给拿来的还有好些。” “嗯,得尽快吃了,保质期都很短。” “嗯嗯,周一我给爸妈拿些。” “好,到时候我早上做完放进饭盒里,你给搁暖气上,没事时候吃。” “嗯嗯,老公你真好。” “以后的牛奶不能加糖跟茶叶了,孕妇不能喝茶叶,加糖的话一天糖分摄入过多对你身体不好。” “啊!那我只能忍耐了~” “乖,偶尔我给你弄。” “好!老公酱牛肉的味道出来了!好香哦!” “现在还不能吃,估计很硬。” 朝歌点点头:“现在能吃我也吃不下了,好饱了。” 最后一个钉子下去,把两个罐头瓶放进去,一看正好:“行,明天装上,周一就能送奶了。” “真不错啊,还有门啊,还有插销。” 朝歌找来笔,在上边写上牛奶箱三个大字,再描黑。 粟萧把箱子放到窗台上,明早起来就能装了。 半夜,平时都能睡个整觉的朝歌起来上厕所,出来就闻着牛肉的香味欲罢不能。 打开灯掀开锅盖,筷子插进牛腱子,一看就是熟了,都有些过了,就想着要切一块儿。 听见屋里开灯的声音,就听见脚步很重的声音。 粟萧看媳妇儿上厕所还没回来,又听见开锅盖的声音就把灯打开,脚步沉一点,怕吓到她。 “媳妇儿,饿了么?” “嗯,有一点点。” “正好我也饿了,下点牛肉面条吃咱俩?” “好啊!” 粟萧闻言用热水下了空间里的手擀面,出锅加香菜葱花儿酱牛肉跟清炖牛肉的汤。 “这大半夜的真要命。”朝歌揉了揉咕噜噜的肚子,想着晚饭还是得晚点吃。 粟萧笑了:“我早就饿了,想着挺到明天早上,就是这肉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老公,你这酱牛肉做的真香!还软烂,有扒牛肉的味道。” “明天拿这个做扒牛肉,这个有不少,剩下的搁外边窗台,吃就捞一块儿。” “好吃!明天给爸妈送一块。” “行,明天早上我去,再给大伯娘家拿一块儿。” “好,老公我想在西屋种菜。” “那我明天订几个木箱子,然后弄点土搁西屋地上。” “嗯嗯。” 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爽滑劲道的面条,酱香软糯的牛腱子,朝歌吃完美滋滋的揉着胃。 “宝宝,胃不舒服吗?” 朝歌摇头:“舒服的紧,咱家宝宝一点也不闹,若不是李老发现我怀孕我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发现呢。” “嗯,咱家是个乖宝宝,我看邱嫂子吃啥都像不喜欢似的。” “嗯,她怀孕前一阵还爱蛮好的,就是这一阵胃口不佳,也不知道明天来家里吃火锅会不会难受,不然咱们吃粥底火锅吧。” “啊?还有粥底火锅?” “嗯嗯,不然吃两个锅,一个酸菜锅,一个粥底锅。” 粟萧闻言点点头:“行,那就吃两个锅。” 粟萧把最后一块汤喝掉,把两个碗放进水池子洗了,把锅里的酱牛肉拿个大盆捞出来,把汤里的渣过滤出来,放到案台上盖上。 吃饱了就困,粟萧搂着媳妇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粟萧轻手轻脚的出被窝,把被子给睡熟的小姑娘掖好。 又轻手轻脚的到厨房,搁空间摘几颗红番茄把番茄炖牛楠做上。 拿一条酱牛肉一切两半分别放进饭盒里,牛腱子给媳妇留着,牛胸肉也得给媳妇儿留着,若不是媳妇儿想着爸妈,自己说啥都得给媳妇儿留着。 腌好的生牛肉,挂起来风干两天,到时候再蒸一下就能吃了。 把屋子收拾一下,粟萧切几片牛肉,盛一碗炖牛肉,吃了两碗大米饭,吃完看媳妇还没醒,拿着饭盒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出发了。 先来了疗养院,就看爸妈诧异的眼神,明晃晃写着你嘎哈来了。 粟萧无语:“你儿媳妇让我拿的酱牛肉,我上班了。” “这孩子,咋啥事都想着俺们呀!” 粟萧无语,转身就走了,到了单位,小赵休假,粟萧只能自己去给大伯送酱牛肉了。 “诶呦,这又做啥好吃的了?” “酱牛肉。” 朝大伯打开盖子一看成色笑道:“诶呦,酱的真不错啊。” “嗯,您拿家去跟大伯娘吃,我回去了,还得拉练。” “去吧去吧!”朝大伯摆摆手,等粟萧把门关上,拿出到片了几片,这一吃就上瘾了,等意识到就剩一半了,赶忙收起来锁上。 中午,朝大伯拿着饭盒回家,大伯娘一楞:“这是啥?” “咳咳,小粟拿的酱牛肉。” 大伯娘一看这么大盒就装这么一点,以俩孩子的性格,要是牛肉少肯定用小盒了,指定是死老头子给吃了。 “你吃多少?” 大伯轻咳一声:“没多少,就一半。” 大伯娘白了他一眼,拿到厨房也切了一盘子。 109 ? 扒牛肉 ◎猪◎ 朝歌起床已经八点多了, 昨天半夜吃了饭,也没被饿醒。 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没人,想来粟萧去上班了。 晃悠到厨房, 拿起小保温壶里边果然有牛奶,倒出来还是热的。 番茄炖牛腩在锅里都咕嘟黏糊了,盛出来给锅加点水刷了, 又添水不然锅干烧。 另一个锅里放着一碗米饭跟切片的牛腱子,朝歌都拿出来之后洗漱过后这才吃。 平时吃饭都有粟萧给跟前,看他吃的香, 自己吃的也香, 如今他不在自己吃饭倒是不那么爱下了。 果然习惯是可怕的,但是不得不说粟萧的手艺很好, 就是光看菜谱就能做出来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记得自己当初真正会炒菜的还是在餐馆打工挣学费的时候学的呢。 记得当初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次都是糊弄,也就偶尔开火, 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被温情包围。 牛肉切的过于多了, 牛腩也不少, 还是留着中午热一下吧。 套上大棉袄,朝歌来到外边的库房, 食材都整齐排列着,相比于刚结婚那几天,如今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拿出一坨海虾,一坨剁好的排骨进屋化冻。 又到边上的库房拿了一根萝卜, 在柜里拿了点海带泡上。 都弄完, 朝歌这才进屋, 好像嫁给粟萧之后自己越来越懒了, 拿了一摞的医书放到床头柜上。 自从看完了爸妈给拿的书, 朝歌就开始研究图书馆里边的书, 古今中外野史正史都有。 若是以前,朝歌估计一辈子也看不完,如今喝了灵泉水感觉脑子开阔了,不仅读书快还能融会贯通。 朝歌不能直接把医书拿出去,那太诡异了,所以只能像到什么,起个头就放到档案室里。 她知道自己放进去的东西房院长会看,自己已经写下很主要的东西了,他再跟自己研究,交上去,实验,这让如今国家的医术有了质的飞跃。 国外的人看如今的华国拿出去的东西很激动,有的想要正规途径获取,有的搞非法手段。 但是也没人想到一群名不见经传的人居然隐藏在一个平平无奇还叫做疗养院的地方。 “歌儿!” “来啦!”朝歌听见动静连忙去开门。 “大伯娘!咋过来了!” “嗨,早上小粟给拿的牛肉,昨个还拿了韭黄,这不我包点鱼肉饺子给你拿来。” “啊!大伯娘粟萧早上炖的番茄酱牛肉,还剩不少,您嫌弃不?” “你这孩子,我们嫌弃你们啥,诶呦可不行给俺们拿了。” “拿着,大伯娘不少呢,您进屋来。” 朝歌给大伯娘拿拖鞋,大伯娘跟着朝歌一起进厨房。 “您看,是不是不少。” 朝歌说着把饭盒里的饺子放进小盆里,饭盒洗干净给大伯娘装牛肉。 “真不少,那给大伯娘少装点吧,本来给你还饭盒的,这你说说。” “那下回大伯娘有啥好吃的可得给谁送啊。” “好,歌儿中午这是要吃啥?” “整个排骨萝卜海带汤,整个虾仁蒸蛋,这不还剩这些牛肉呢。” “还得你会吃,那你整吧,这眼看着中午了,我也回去了。” “嗯,大伯娘你慢点走。” “行,你这丫头,穿这么少可别出来了!” 说着大伯娘给门一关就走了。 朝歌先把排骨搁砂锅里边炖上,大米饭搁小锅闷上。 自己还是更喜欢小锅煮饭,蒸饭总感觉差点味道。 到西屋拿一块白煮牛肉切大片放碗里,这个菜三两分钟就好,到点现做也赶趟。 再就是把虾仁扒出来,搁料酒腌一会儿,扒这个弄的手凉,蹲下炉子边烤烤就发现砂锅没怎么开。 炉子打开加了点煤,当即砂锅就沸腾了,把焯水的萝卜海带放进去,锅上搁三根筷子再盖盖就不扑锅了。 火也不用看着,朝歌就回屋躺着,靠在舒适的被子上,整个人都舒服了。 果然习惯了不干活,人就懒了。 眼看着要到中饭点了,没由来的想吃东西,朝歌心想肚子里的宝宝怕不是跟妈妈一样是个小馋猫。 下地拿出一块奶豆腐,把平底锅搁炉子上,切几块奶豆腐煎的外表金黄,淋上炼乳,端着小盘子朝歌去吃。 香香软软的奶豆腐,是吃芝士的感觉,奶味浓郁,带点酸酸的,一咬拉丝,朝歌喜欢极了这个口感。 就是吃多了有些腻,不然说什么也要把那一整块奶豆腐都煎掉。 下地把盘子洗干净已经十一点半了,把虾仁放进鸡蛋液里边蒸,给排骨汤调味,给番茄牛腩回锅。 最后才烧点水把白切牛肉放进去,加调料之后三五分钟入味了再勾芡。 粟萧紧赶慢赶,到家就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扒牛肉也出锅了。 “媳妇儿!你咋做饭呢,我回来做多好,我都带了中午的饭。” 粟萧进屋连衣服都没脱,本来想抱住媳妇儿,想到自己身上凉没靠上去。 “锅里还有鸡蛋羹跟炉子上的汤呢,你拿出来吧。” 粟萧闻言当即掀开锅盖,拿出鸡蛋羹一点也不嫌烫。 朝歌看着嫩黄的鸡蛋羹一愣,粟萧了然把拿出酱油淋上,朝歌隐晦的看了一眼酱油暗自叹口气。 粟萧给桌子放个木板,这才把砂锅端上去,省的给桌面烫黑。 都弄完这才把外衣脱了,把花猫似的脸洗干净。 朝歌正好盛完饭递给他:“干啥去了,弄的花猫似的。” “上山了,正好遇见野猪群,怕他们下山,大伙就给逮了,扛下来的,给兄弟们改善伙食了,咱家猪肉不少我就没拿回来。” 朝歌点点头:“是,咱家猪肉挺多的,野猪也没有家猪吃着安全,平时还行,现在这野物少吃。” “嗯嗯,给咱家宝宝积德。” 朝歌无语:“人家说的是有细菌。” “啊?啊啊啊!”粟萧知道自己误会不由得不好意思了。 “媳妇儿,你这扒肉条做的比饭店厨师做的好吃。” “是吧!不那么咸。”朝歌用肉裹着一口饭放进嘴里,想来那厨师手艺好,但是菜少就得多放盐。 “嗯,好吃,媳妇吃点鸡蛋羹,哎?这里啥。” 粟萧勺子碰到东西,以为蒸的硬了,没想到里边居然是虾仁,朝歌有点不好意思,咋粟萧蒸的鸡蛋羹虾仁都在上边。 “咳咳,这叫深藏不露。”说着给挖一勺放进媳妇儿碗里。 “媳妇儿,这个好吃,嫩!”说着又挖几勺拌进米饭里。 朝歌给他盛碗汤:“慢点吃。” “媳妇儿做的饭就是香!” 朝歌知道他哄自己,明明他做的饭更好吃一些。 饭做的少,粟萧把大伯娘拿的饺子也吃了,菜做的多,粟萧都吃光了,他揉揉肚子起身洗碗:“吃饱了,有媳妇简直太幸福了。” 朝歌好笑的看他,他收拾厨房快,没一会就抱着朝歌进屋粟:“媳妇儿,陪我睡个午觉,下午文化课我早点回来做饭,媳妇你想吃什么?” “晚上啊,我做就行,你回来等着吃,一个礼拜我就做两顿饭,你还不让我做啊。” 朝歌摸摸他硬挺的鼻梁,心说这男人工作性质这么危险,浑身上下都是疤,就这脸好像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就连个痘印也无。 粟萧闭眼假寐,心中叹气,不由得想到媳妇太磨人怎么办,现在自己亲也不敢亲,就怕擦枪走火。 一觉起来,粟萧没怎么睡,倒是朝歌打气了小呼,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去。 没走多远就碰见三个同僚,粟萧看了一眼他们家跟自己家的距离,就知道蓄谋已久。 三个团长也是等了半条,心说这小子咋还掐点上班啊,再不出来他们上班都要被呲了。 “章团,路团,周团,遛弯呢?” “哈哈哈,这不刚吃完饭,碰上了。” 本来三人单独行动的,奈何路上遇见了,你说气人不。 几人示意路团长说话,谁让他俩人关系好。 “咳咳,粟团,今个听说你们遇见了野猪群啊?” 章团周团看了一眼路团,心说京都来的就是会说话,还啥听说,那一个个扛着业主进基地的一幕谁没看见,不都是惊掉了下巴。 “是啊,听说五十多只卷起一阵烟尘,你们愣是赤手空拳,皮毛未伤的给擒获了。” “要不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呢。” 粟萧哼笑,不乐意听他们酸掉牙的话:“一头都二百来斤,我们也吃不了,你们找食堂商量去吧。” “嗨,有你这句话俺们不也放心了!” “还是粟团有大义。” 陆川看向被忽悠瘸的俩人无奈,心说自己不是来要猪的,二团食堂收拾完他们也不可能吃独食,到时候不还是会拿出来。 毕竟四头猪就能给一个团改善伙食,如今这五十多岂不是要吃到夏天。 粟萧看章团跟周团走了,挑眉看向路川,示意他有啥事就说。 “咳咳,我也没啥事,就是我媳妇儿胃口不好,想着跟你说一声让弟妹给开点方子。” “嫂子咋不自己去说?” “她说能挺住,这算啥事,她见过孕妇吐到晕厥的还有呢,完全不用麻烦弟妹。 她还说药方对孩子也不好,她挺挺就过去了,我看着实在是心疼。” 粟萧无语:“晚上我跟我媳妇儿说,明天去我家吃饭我媳妇还特意准备了粥底火锅。” “哦?我跟老爷子去南边倒是吃过。” “你还吃过呢?” “嗯嗯,味道清淡却不寡淡,倒是适合我媳妇儿,还是弟妹有心。” 说着俩人走到食堂,就看章团跟周团都喊人过来把猪抬走了。 “咳咳,你说你收拾完再给我拿去呗。” “我们都说下午不上文化课说吃杀猪菜,你们一个个倒是心急。” “嗨,谁急了,我也喊人来,今个俺们也不上文化课了。” 路川说着人也跑了,粟萧无奈摇头,看着小孩子们一点也不怕,在外围看热闹,嫂子们也来帮忙,自己也凑不上前就消停回办公室了。 110 ? 杀猪菜 ◎剪发◎ 下午,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团长,去吃杀猪菜啦!” “来了。”粟萧收拾收拾,一会就不回来了。 “粟团来了!快快快。” 嫂子说着给粟萧饭盒来了一大勺肉, 一大勺血肠,半勺酸菜粉条。 “小粟,你媳妇儿呢?” “她怀孕了, 人太多就不过来了。” “小粟啊,给你媳妇拿家些吃。” “不了不了,家里都整饭了, 我跟着热闹热闹就行了。” 粟萧跟着吃完一盒杀猪菜就顺路回家了。 朝歌在家包了包子, 煮了粥,这会儿正给客厅放一张瑜伽垫做瑜伽呢。 “老公, 你回来了?今天咋这么早。” “去食堂吃了杀猪菜,之后就回来了, 媳妇你干啥呢?” 粟萧倒两杯水, 一杯递给媳妇儿, 一杯自己喝。 “做瑜伽呢,有氧运动对孕妈妈比较好。” “哦?是吗?”粟萧觉得自己书还是看少了。 “我去把牛奶箱订上。” “我跟你去。” “不做瑜伽了?” “不做了。”朝歌说着弯腰要给瑜伽垫卷起来, 粟萧上手给卷上。 瑜伽垫放进柜子里,粟萧拿着钉子锤子就到了门口。 粟萧看看墙的高度,再加上这个箱子,虽然没有那么高, 但是媳妇怀孕, 到时候拿是不是会费劲。 这么想着, 粟萧进屋又拿几根木头在墙面中间位置钉个三角架, 再把箱子钉上。 牛奶箱正好在腰上的位置, 拿取都比较方便。 “老公, 厉害!” “团长!嫂子!你俩干啥呢?” 小赵正好过来打招呼,朝歌跟粟萧俩人往他家那边去,他家窗户已经安好了,这会都吊顶了。 “安个牛奶箱。” “哦哦哦,这么说我也整一个。” “干咋样了?” “我岳父岳母带着朋友来帮忙,再有兄弟们晚上来帮忙,速度快了少,看这样明天就能刮大白了。” “挺好,家具都咋样了?” “都整完了,再就等屋里收拾完搬进去就行。” 粟萧点点头,看向干活的人:“咱们团今天吃杀猪菜,你带着胜男他们去吃。” “是!团长!” “朝歌!” “胜男!我合计你给屋里呢。” “没有,这不是说缺个角架,我去后勤要一个。” “你快张罗李叔他们去吃饭了,我俩也回去了。” “好。” 粟萧跟朝歌回了院子,粟萧到库房找几根木头板子拿进屋。 “老公,还整啥?” “做两个菜篮子,你忘了。” 朝歌敲敲自己脑袋,心说咋把这事给忘了。 粟萧赶紧给她揉揉:“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是是是,我傻,快坐会儿。” 粟萧把板凳给她让她坐下,自己蹲在库房钉花盆。 没有一会儿,四个条形花盆就弄好了,粟萧给端到西屋。 地上两个,窗台两个,严丝合缝的,规整的很。 粟萧到外边拎两桶土进来:“媳妇儿,你看种啥?” “香菜,小葱,小白菜,菠菜。” “好。”朝歌拿出用菜籽用灵泉水洗一下。 粟萧给花盆铺一层土,把菜籽撒上,再薄薄的覆盖上一层土。 “媳妇儿,我觉得这个浇水得漏水。” 朝歌点头:“肯定得漏,得弄个托盘或者什么。” 朝歌拿出喷壶:“先喷淋,后边浇灌的时候就拿外边去了。” 粟萧想想也是,这个水的事还是得想办法,冬天能吃点小菜也是不错的。 “饿没媳妇?” 朝歌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吃饭!” 粟萧到厨房,把发好的大包子放进蒸锅里蒸,十五分钟就开饭了。 猪肉酸菜的大包子又宣又软,朝歌一气吃了三个,又喝了碗小米粥,粟萧真怕他盛到。 粟萧下午没训练,还吃了一饭盒的菜,也吃了十来个包子跟三碗粥,剩下几个包子明天早上给媳妇儿当早餐吃,不然中午吃火锅,早上媳妇儿不垫补了该。 “媳妇儿,咱俩走走去?” “好啊!” 粟萧左手拿罐头瓶,右手牵着媳妇儿。 军大衣这会也就早晚穿,这会儿天还没黑,就穿个呢子大衣也不冷了。 平时晚上没啥人,如今晚上出来遛弯的人多了起来,孩子们也都在外边玩耍。 俩人没到食堂呢,朝歌就闻到香喷喷的炖酸菜炖大骨头的香味儿,引得人口舌生津。 即使过了吃饭的点,今个吃饭的人也依旧多,俩人打了牛奶就撤,也不打扰人吃饭。 自从来了家属院,每次都是脚步匆匆,要不就是装备严实看不清全貌。 如今微风徐徐,俩人闲适的走在路上,这才有认真看的心。 “咱家真挺靠后的,隔了一条大街才是咱家。” “嗯,咱那是最老家的属院,也是最大的,但是没人乐意住。” “哦?为啥?地方大还能种菜养鸡。” “家属楼不用自己烧炉子,都有暖气,做饭就到底下公共食堂,有沼气灶。” “公共食堂啊?那不得排队?” “嗯,大部分人家都不做饭,都给食堂吃,搁家做饭的老人居多,主要那边太小,一间才四十五平。” 朝歌想想,四十五平,还没有他家平房一个屋子大,想想就摇头,自己跟小兰俩人在农场蜗居的可太不方便了。 “家属楼在大后边呢,平时都走西门,咱们不怎么看得见。” “我看咱们这边人不多啊。” “这边基本就是咱们团先前来的,就是这边房子紧缺,这才盖的家属楼。” “那咱家房子咋轮到咱家啦?” “大房子就那几个,你男人也是个团长,自然能分到,但是前边几个大的人家多,妇女多,怕你应付不来,再说了有纪律咱们不能乱该,咱们一该其他人不也效仿。 这个房子是最早司令部的房子,荒废了好多年,从新装都能盖俩新房子了,正好我要了,收拾一下也没人会说啥,等咱们调走这房子就能再利用了。 但是咱俩这个状态,我估计五年八年都是他。” 朝歌闻言点头,的确是,疗养院才刚起步,若不是有人起幺蛾子自己必定不会被放在危险位置。 而粟萧,只要老爷子在,就不可能让他跟自己两地分居。 粟萧回家,把牛奶放在窗户台,如今已经不能放屋里了,这么搁一宿第二天怕是要成为酸奶了。 “媳妇儿,剪头吗?” “剪剪剪!来啦!” 粟萧拿来凳子,给朝歌围上搁空间找出来的理发围布,再用纸给脖子保护好。 给人端到镜子前,这才拿出剪发套装。 粟萧有些紧张,主要怕给媳妇剪不好,只能一点点剪。 “媳妇儿这样行不?” 朝歌看到肩膀的头发摇摇头,粟萧无奈:“还是长吗?” “嗯嗯,还长。” 粟萧再剪一点,再打薄一些:“行了媳妇儿,这样好看,电视里说这个叫锁骨发。” 不等朝歌说啥,粟萧就把东西收回空间了。 朝歌美眸含笑看他,粟萧给小姑娘把碎头发弹掉,捧着小脸无奈:“本来就瘦,如今这头发显得脸更小了。” “小脸不好看啊?”朝歌嘟嘴。 粟萧亲上小姑娘的小嘴:“像是我没给你吃饱。” 捏捏小姑娘的小脸:“咋不长肉呢,明明身上软乎乎的,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小脸圆嘟嘟的,让人想咬。” 朝歌掐他脸:“那是我最胖的时候了。” “不胖,最可爱。” “哼!” “现在也可爱。”粟萧给媳妇儿抱起来去浴室洗澡,主要把头发残留的碎屑洗掉。 小姑娘娇气的跟,被子上有一点颗粒都会痒的睡不着觉。 洗完澡粟萧给快速吹干,果然粟萧发现剪头发之后,本来要吹十多分钟的头发,如今几分钟就吹干了。 朝歌臭美的看向镜子:“老公!你咋干啥想啥,这也太好看了!我太喜欢这个头发了。” “嗯,我学了好多种,到时候咱们换着花样剪。” “好!” 天知道粟萧昨天晚上练废了多少假人头。 第二天一早,朝歌还没醒就被人堵被窝了。 粟萧开门看是刘兰跟胜男,无奈叹气:“你俩咋这么早?朝歌还没醒。” 刘兰翻个白眼:“胜男给拿了两只鸡,你收拾了,省的跑了,我俩上胜男那屋帮忙了。” 说着刘兰就拉着胜男走了,粟萧无奈拎起来两只鸡先到后院收拾了。 胜男拉着刘兰:“小兰,你也太勇了吧,我都不敢给姐夫跟前多说话。” “哼,那个外强中干的!不是啥好人,就馋我们歌儿,我们歌儿小小年纪还啥也不动就被老牛盯上了。” “姐夫挺好的,你别这么说。” “我知道他挺好的,要不还能让歌儿跟他来往,早给他俩搅和黄了,但也不妨我看不上他,男人都一个样。” 胜男赶紧闭嘴,生怕挂啦上他家小赵同志。 “胜男,小兰你俩待着就行,别上手啦,这个怪埋汰的,整身上不好洗。” 刘兰白了他一眼:“不好洗不也能洗掉,我们不能上高还不能刮刮缝。” 小赵被呲的不敢说话,委屈的看了一眼胜男。 就看媳妇儿捂嘴偷笑,小赵无奈摇头,心说胜男的朋友真是各有各的性格。 刘兰用报纸叠个帽子,把大姨收起来换上干活的衣服,胜男一楞,咋小兰是特意过来帮忙的啊。 胜男也不笑了,瞪了一眼小赵,小赵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 俩小姑娘拎着桶,拿着刷子给滚轮刷不到的地方补缝,给不匀的地方刷平。 粟萧杀完鸡进屋就给鸡拔毛,朝歌是被热醒的,实在是粟萧烧太多火了。 “媳妇儿,你醒了。” 粟萧看小姑娘的爆炸头不由得乐了。 “哪来的鸡啊?” “胜男跟小兰拿来的。” “他俩都来了啊?” “去小赵家帮忙了。” 朝歌来到镜子跟前不由得一楞,看向粟萧,又看看镜子不敢置信。 赶紧拿木梳缕缕发现无济于事,当即委屈的看向粟萧。 粟萧不敢笑,生怕媳妇儿被笑哭,都说孕期孕妇情绪多变,赶紧洗干净手,抹上护发精油给小姑娘揉头发。 “你看,顺了吧。” “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不会的,孕婴可用的。”说着粟萧把小瓶子给她看。 朝歌当即乐了,抱住粟萧的腰身,仰头看他:“老公你怎么这么好!你咋啥都会呀!” “因为你我才变得更好,不然怕追不上你的脚步啊,我的宝宝太优秀了。” 朝歌羞红了脸,粟萧刮刮她小鼻子轻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 “哎呀!我要洗漱啦!”说着松开他跑了。 粟萧眼皮跳了跳,不知道是没亲到小姑娘而遗憾还是怕小姑娘摔倒而担忧。 111 ? 火锅 ◎剪头发◎ 早上, 吃完了早饭,俩人也没出去,在屋里收拾起来了食材。 “老公, 你拿绞肉机弄点虾滑跟鱼滑还有猪肉丸。” “行,我把这个鸡剁一下。” “嗯嗯,我切点酸菜。” “媳妇我来就行。” “没事啊, 我用温水投。” 粟萧拿出来三个炉子,一个锅里边放清水酸菜跟虾鲍鱼瑶柱鱿鱼跟五花肉。 另一个锅里放一把白米煮,最后一个锅放上空间里拿的麻辣火锅的调料。 朝歌收拾完朝歌把粟萧清洗干净的毛肚拿出来, 毛肚千层肚跟金钱肚每个都满满当当弄了好大一盆, 再用凉水冰上。 粟萧早上起来大部分食材都收拾完了,朝歌就给切好装进盘子里。 牛肉跟羊肉也是腌了两盆, 如今又来了一盆鸡肉,今天估计敞开了吃也吃不了。 春天没啥蔬菜, 昨天买的蕨菜跟荠菜收拾一点, 再泡点木耳还带跟豆腐皮。 冻豆腐早早就泡好了, 本来想着早上去买一块豆腐,如今也不用了。 粟萧收拾绞肉也快, 有了机器就方便很多,不用费时的去剁,加好调料搅上劲就行。 朝歌想着拿了点儿生蚝肉出来,拿肉实在是方便很多, 若是拿大生蚝出来不知道要扒到什么时候呢。 剩点鱼肉粟萧给切片腌上, 吃清汤也有个滋味。 朝歌拿碗调几个调料, 传统芝麻酱韭菜花, 蒜泥耗油的香油碟跟搭配粥底火锅的海鲜汁, 还有最必不可少的辣椒面。 粟萧难得把大圆桌拿出来放进客厅, 把沙发茶几都推的靠边一点,三个锅摆成个三角形,就怕谁够不到。 一道道菜放到桌子都搁不下了,只能跟调料一起放到长桌上。 羊肉片还没刨,粟萧刚要出去拿肉就听见敲门声:“你去弄肉卷,我去开门。” “好!” 朝歌开门,就看见小董跟邱蕊跟路川进来。 “呀!剪头发啦!” “老师这头发真好看!” 邱蕊摸摸朝歌的头发心疼道:“轻省不少吧。” 朝歌笑着揉揉头发:“嗯,粟萧剪的,好看吧!” “挺好看的,改天我也剪短。” “你三个碰一起啦?” “是啊!老师!我二哥川北寄回来的笋子,新鲜着呢,我妈让我给你拿些。” “诶呦,那我们可有口福啦!” “今天吃火锅,你家就是要破费,我家着麻酱也不怎么吃,就给你拿来一瓶。” “啊!还是秋姐想着我,我家芝麻酱可多,我爷爷给带过来不少。” “那你也拿着,我也是婆婆给我邮寄的。” “一桌子生的菜,没由来的令人口舌生津。” “啊!老师你家也吃辣锅子啊!我哥邮寄回来的辣锅子料我妈每次都搁一小块,不然辣的肚子疼。” “嗯,我跟你姐夫都喜欢,还有酸菜锅跟粥底火锅。” 路川进屋道:“你家小粟呢?都是你自己弄的?” “哪能啊,都是粟萧弄的,他给后院刨羊肉呢。” “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咱们女人说话他们也不自在。” “来呀,小董邱姐喝奶茶吃点心。” “不了,我们可得留些肚子吃火锅呢。” 小董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几人挪步厨房拨起了笋子,有细细的春笋,还有稍微粗一点的,粗的切片,细的直接细细就好。 “听我家老路说你还想着我胃口不好做了粥底火锅?” “是啊,粥底火锅补而不燥,驱寒养胃,不油腻更清香温润,正适合你现在没胃口的时候。” “你咋这么会为人着想啊。”邱蕊有些内疚,不好意思道。 朝歌倒是无所谓:“这有啥的,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再说了这个我们女孩吃了还降火养颜呢。” 没一会儿,刘兰跟小找也过来了:“刷完了啊?” “是啊!人多刷的快,下午再刷一遍就得了。” “诶呀剪头发啦!,头发挺好看呀歌儿!今天这么丰盛啊!” “嗯,粟萧剪的,好看吧!都来了,等他俩进屋咱就开火。” “好看!” 粟萧跟路川俩人一人端一盆肉进来,看人都齐了便跟着招呼。 “你们坐会儿!我拿几块碳搁炉子里,一会儿就好。” 说着就到后屋生碳,顺便把窗户开个缝,如今四月了,大中午的开开点窗户就觉得凉爽,一点也不会冷。 “你们喝酒吗?今个儿?” “少喝一点度数低的吧,别辜负了这饭菜。”路川听朝歌这么一说还有点馋了。 “好,我去拿。37怎么样?才三十八度。” “行,就三七,看来小粟平时不喝酒啊,你家这酒都留着呢。” “不喝,就平时做菜用点。” 朝歌说着把就拿出来倒进酒壶里,用热水烫一下。 粟萧把碳捡出来,碳火燃的热烈,冒着火星子,女士都自觉靠后,小赵跟路川俩人把辣锅粥底锅端下来。 粟萧给两个泥炉加满碳,他俩把锅又放回去,酸菜锅就把盖子打开碳就加进去了。 “都落座吧!” “对,吃啥酱料自己盛。” 粟萧两口子招待他们。 小董有些不好意思:“老师,这个咋弄?哪个好吃?” 朝歌乐了:“来,这个香油碟,这个吃辣锅蘸着香,吃完还肚子不疼,这个芝麻酱蘸涮羊肉好吃,这个海鲜汁蘸粥底火锅的海鲜好吃。” “啊!那我三个都想吃!” “哈哈哈,那碗不一摞呢!” 小董每样都盛一点放进碗里端回去了。 小兰没用朝歌说,也是没样一点,其他人听见朝歌说了,都是每样一点,朝歌心想幸亏家里碗多。 辣锅最先开锅,朝歌忙道:“能吃辣的先吃这个锅啊,都可以这个肚下辣锅做好吃,十来秒钟就好,就这个金钱肚是卤好的都是烫一下就能吃。” 朝歌说着夹起一筷子的百叶在滚烫的锅里涮十几秒钟捞出来。 大伙都有样学样,小兰最先吃到嘴里:“呼呼呼,好烫,又脆又香,朝歌这食材也太新鲜了。” “昨天去市里吃席,正好粟萧买回来,要不我都想不起来。” 朝歌涮了一筷子都被粟萧夹走了,就给留了一根:“媳妇儿,辣的少吃点儿。” 大伙儿都吃过涮羊肉,除了一开始对辣锅的望而却步,如今都深深爱上不能自拔。 路川看媳妇儿吃着热辣的毛肚不都得担心:“蕊蕊,你吃那么多辣的行吗?” 邱蕊喝一口手边的牛奶:“呼,我可知道了,在家口味不佳实在是咱家饭菜不好吃。” 路川失笑,她做的菜如今自己还嫌弃上了。 “蕊蕊,这粥底好了,你吃不吃?” “吃!” 捞一个蚝肉放进她碗里,就看她夹起来吹吹咬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歌儿,这个粥底火锅一点也不寡淡,好嫩滑!” 刘兰看向粥底火锅,这个她没吃过,听都没听过,听邱蕊一说不仅想尝尝。 也是夹了一个生蚝,不沾料放进嘴里,又鲜嫩,又润,口感很好,食材的新鲜,加上粥低的鲜甜,好吃的紧。 小董吃不来辣,吃了两口就满头大汗,只能吃几口酸菜锅,中间夹一口凉一点的辣锅。 听见说粥底火锅好了,都不由得拿勺子捞,可不能拿筷子,不然该窜味了。 “这三个里边的虾都很好吃。”小董吃的非常开车。 “羊肉还得酸菜锅。”路川吃几口辣的,就觉得还是大口吃涮羊肉过瘾,倒是她媳妇儿,原本以为不能吃辣,如今吃的大快朵颐。 小赵喝一口酒解辣:“呼,嫂子,这个辣跟我家那边真不一样,这个好吃,咋做的啊?” “好吃啊?一会儿拿一饭盒料回去,都是牛油炒的,久搁不坏,吃火锅就搁四分之一,炒菜就搁一勺。” “那咋好意思啊!谢谢嫂子了!”小赵一点也不客气,实在是他跟他媳妇俩人都喜欢吃这个,夏天涮点小菜不美死。 “歌儿!你炒多少啊?我也想要!”刘兰眼巴巴的看向朝歌,就像再说你舍得不给我吗。 邱蕊看说的迟了,不由得瞪了一眼没有眼力见的老爷们。 “咳,都有都有,一人拿回去一饭盒,明个饭盒可得给我俩拿回来,不然没有家伙事吃饭了。” 朝歌趁着说话的功夫又涮了一筷子毛肚,粟萧无奈也任由她了,晚上多吃点水果下火。 实在是辣锅涮的东西太好吃,尤其是毛肚百叶,他都忍不住,别提馋嘴的小孕妇了。 自己家小孕妇还听自己的呢,路哥家的不让吃都要给路哥逐出家门了。 几个姑娘都尤其喜欢海鲜,粟萧又到后边库房把剩下点没放进冰箱的拿进屋来洗干净端上来。 “老公!加汤!” “得嘞!”粟萧把炉子上坐着的水壶拿上来挨个加汤,又看火不行给加了碳火。 路川跟小赵都是头一回发现自己加媳妇儿还有这么能吃的时候呢。 “这个粥底火锅煮鸡肉可好吃了,你们快尝尝!” 如今粥底火锅都成了小董的专属,吃到嫩滑的鸡肉连忙给大伙推荐。 “好吃!辣锅的鸡肉也好吃,吸满辣汁,吃的过瘾!” “这个是啥?好脆哦!好吃!” 邱蕊把毛衣都脱了,只留一个衬衫,辣的一手拿手巾一手拿筷子。 朝歌凑近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这啥啊?” 还是粟萧眼疾手快捞了一个给朝歌,朝歌咬一口眼睛亮了:“鸡胗!脆哦!” “呜呜,老师,这辣锅咋越吃越辣啊!” 小董落下不争气的泪水,擦擦眼泪接着吃。 吃到最后大伙都觉得辣,却感觉怎么也吃不够,三个男的辣也挺着,装作没事似的喝酒,若不是头上痘大的汗珠出卖他们,真以为他们没事呢。 “小兰,你好能吃辣啊!” 刘兰一楞,想到上辈子渣男家是贵省逃难来的他们这,一家子都吃辣,自己最先前一点辣都不能吃,但是家里做菜没有辣椒他们就不吃,最后自己渐渐融入进去,原以为逃离的渣男,原来有些习惯都刻进骨子了。 “哎?好像是哎,我觉得好香,好好吃,没觉得咋辣。” 邱蕊辣的直撕啦:“呼,那应该是你痛觉神经不敏感才不觉得辣,有些吃辣的地方就是习惯了就不觉得辣,只吃得到香味,就是疼痛能力增强了。” “回家一定要让我爹也尝尝,他经常怀念以前在川省根据地的时候人家请他吃的火锅,回家可让他尝尝是不是这个味道。” 小董长记性了,这回说啥也不吃辣锅里的东西了。 “这个笋尖好吃,媳妇儿吃点。” “嗯,又脆又鲜,鱼片也好吃。” “老公我想吃虾滑。” 大伙看那三个盘子都不知道是啥,看粟萧下这才明白,俩男人赶紧上手。 朝歌看着要溢出来的锅无奈扶额。 几个女孩子的裤腰带一松再松,如今彻底放开了。 男人们吃的与他们饭量不符,等她们吃的差不多了这才上手。 路川简单粗暴的把肉放进锅里,烫熟三人捞进碗里再接着下。 这动作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朝歌盛一碗又黏糊又鲜的粥:“你们喝吗?” 几人咽了咽口水点点头:“还能喝一碗。” “你们吃这个吗?” 三个男人纷纷摇头:“这个酸菜锅跟这个辣锅给我们留着就行,这个粥底火锅还得搁楞。” 几人闻言把粥底分了,里边还有虾滑,鲍鱼片,牛肉碎,生蚝肉,鸡肉都是没捞完的,扎扎实实的一碗,几喝完也是扎扎实实的瘫在沙发上了。 “歌儿,怎么感觉你一个月的肚子都明显了呢?” 朝歌摸摸邱蕊的肚子:“嗯,你肚子不显怀,我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能看出来凸起了,不过今天这纯纯是吃的。” “啊!不想动了!”刘兰摸摸肚子,羡慕的看向朝歌胜男跟邱蕊,明明自己体重也不大,咋跟这三人一比自己膀大腰圆的呢。 又看了一眼瘫在一边的小董,小兰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尝药膳了,不然就要向小董看齐了。 但是小董高啊,想想自己的个头,刘兰叹气,自己是长不了个了,明明刚见朝歌的时候跟自己一边高,都是一米六是个头,咋朝歌跟吃了高乐高似的。 朝歌看几人都不想动笑道:“不想动就都给我家住,西屋一直空着呢!” “我们才不住呢!叨扰你们新婚小两口粟团长不得眼神杀了我们。”胜男揶揄的看向朝歌。 如今朝歌可不怕她:“我都怀孕了,还能干啥,倒是你跟小赵领了证昨天有没有睡在一起啊!” “咳咳咳!”那边吃饭的小赵一口酒呛住,路川吓一跳,直给他拍被。 粟萧看了一眼自己的调皮媳妇儿,无奈笑笑。 胜男闻言羞红了脸,被噎的说不出来话,面对姐妹们的询问直扣手指。 邱蕊乐了,扬了扬头发笑道:“这是给一块了?” 胜男忙摇头:“没有没有!” 几人闻言噗嗤乐了,胜男一楞随即埋进沙发,都要羞死啦。 112 ? 小齐到 ◎爷爷的大礼◎ “这要是给家那边, 这会儿都可热了,菜都能吃了。”刘兰看看外边的天叹道。 “这边凉快啊,这边也快, 我合计这几天就把地翻了,把菜种上。” 胜男听朝歌这么说也点头:“是啊,我也想着, 等大白一干,明天家具进去之后就把地犁了。” “看这一半天还是有雨,歌儿你用的啥雪花膏, 怎么搁这边吹这些年还这么细粉。” 邱蕊不由得碰了碰朝歌的脸蛋。 朝歌心虚道:“就平时有羊奶皂, 再用点百雀羚,我早晚都用, 不怎么出去,就好很多, 你看小兰皮肤也蛮好的。” “是啊, 你俩皮肤都好, 跟你地方也有关系。” 刘兰点点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今年邱姐也不能回京都了吧。” “是啊过年前孩子才四个来月,对了歌儿你给我摸摸男孩女孩儿, 现在能摸出来了吧?” 朝歌闻言点点头伸过手去:“能摸出来了,邱姐这胎我摸着是女孩。” 邱蕊闻言笑了摸摸肚子道:“是啊,李老也看B超说是女孩子呢。” 刘兰看邱蕊一脸的喜爱不由得困惑:“邱姐,你怀的女孩不担心路团家里不开心吗?” 邱蕊闻言一楞, 随即笑道:“我们生的女儿管他们做什么, 我们喜欢就好, 又不跟老人住在一起, 像你路哥这个年纪结婚, 再说了你路哥家里都是老革命, 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的,知道我怀孕他们一家都很兴奋。” 刘兰狠狠一怔,原来重男轻女不是老思想,是愚昧无知,不是普遍现象。 “歌儿,你的是男孩女孩啊!” “我现在还看不出来呢,觉得男孩女孩都好,不看到时候生出来才惊喜。” “我听我婆婆说,她求粟老的车给拉回来不少东西。” “嗯,老爷子警卫员到山城子遇见山体滑坡,把路堵住了,现在给隔壁市呢,给爸妈报了平安,等路疏通就能过来了。” “人安全就好。” “是啊,那一段路没啥人,他车开到跟前感觉不对掉头就跑,还好他机警。” “人平安就好。”邱蕊听的胆战心惊的。 “我啊,就等着爸妈给我拿布料,到时候给我家小宝贝做小褂子呢,这孩子生的时候正是冷时候。” “那我也得做上。” 饭桌上,三个男人又各自盛了一碗饭:“如今火锅已经吃成炖锅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粟萧起身接电话:“喂,粟家。” “粟团长,有位齐上校,说是家里人来给您送东西的。” “好,那麻烦帮他引路。” “是!” “媳妇儿,小齐来了。” “这么快啊!这你快收拾一下,肯定大早上没吃东西呢,再弄个清水锅。” 粟萧闻言把吃完的碗筷盆子盘都拿到厨房去,路川擦桌子,把小桌上的菜也都端上来。 刚收拾完,就看军用小卡车停在门口,朝歌几人都是一楞,以为也就是个吉普,没想到这些东西。 几人纷纷迎出去,路川笑着上前拍拍小齐肩膀:“小齐。” 小齐回以军礼:“路哥!嫂子!” “小齐同志辛苦了。” “不辛苦粟同志,朝同志!” “没吃饭呢吧,快进屋吃饭。”朝歌看这小同志觉得真跟路哥东哥不一样,有一种清澈见底的感觉。 小齐刚要拒绝,肚子先唱了空城计,不好意思挠挠头。 粟萧乐了:“快进去吃法,不是啥特意弄的,我们都吃差不多了。” “好,但是得把东西先搬完!” 粟萧无奈,这孩子可真实诚。 “有字的三个箱子是路书记家给路哥带的,剩下的都是首长让给小朝同志的。” 朝歌一楞,这可是大半车的东西啊,老爷子都能带了啥。 几个男人搬了十几趟这才把箱子都摞在西屋,朝歌几人也好奇了。 “对了,首长说有两箱菜一箱水果,让你们赶紧吃,别搁坏了,还有两箱是给朝同志同事的礼物,让他们多照顾你。” “好。”朝歌笑的无奈,老爷子这么忙还这么想着她。 朝歌来到西屋,拿着小刀把大箱子打开。 几个女孩也忍不住好奇过来帮忙。 朝歌开的箱子,看着里边的奶瓶子奶嘴,不由得一楞,几人也看过去。 刘兰暗暗想着,原来这时候有钱人家已经能用上自己儿子生孩子时候的奶瓶子了啊。 “天啊,这也太多了,大的小的,哪用的上啊,一个就够了,诶呀这底下全是奶嘴啊!” 邱蕊不由得心疼,据老婆婆说这一个奶瓶就十多块还不好买呢。 朝歌给上边写上奶瓶奶嘴随即放到一边,等粟萧吃完饭放进柜子里,这些暂时还用不上。 “诶呀,这是啥?小手娟还是尿布还是围巾啊!这也太精致了吧。” “这个是手绢,给宝贝擦身子插嘴的。” 邱蕊看胜男一惊一乍不由得乐了,摸摸材质心说还是粟老舍得。 “这个我知道是尿布,百货大楼有卖的,但是大伙都自己做,这个就是不一样,感觉里边还有棉花呢。” 小董护士一连开了两箱尿布,感觉三观都崩碎了,自己外甥侄儿那时候也就是几条换着用。 “这个是小罩衣,这个还是小罩衣,粟老怕不是把京都的罩衣都包圆了。” 朝歌一翻翻笑道:“尺码不一样,上边是小的下边是大的。” 刘兰打开一箱不由得笑道:“这是啥?诶呀小衣服,这你哪里还用做啊,都是现成的,看来老爷子是想要孙子啊,全是蓝色绿色灰色白色。” 朝歌晃晃手里的小粉衣服:“那你就错了,看看这箱子,黄的粉的都有。” “老爷子拿来这些是想让你多给生几个呢!”邱蕊揶揄朝歌,发现刘兰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但也不是大毛病,毕竟与她们无关。 “这个是菜,有笋,有竹荪,有菌子,有韭黄,有油菜,有菠菜。” “这都是南边才有的,看来老爷子费了不少心,就怕你亏嘴了。” “这个是啥水果?” “这个是枇杷,菠萝,荔枝跟青梅来尝尝。” 朝歌把荔枝解开一捆,胜男还是头一次吃,当即眼睛就亮了,惊喜的看向朝歌:“这个这么好吃啊!” “啊啊啊这个枇杷咋这么酸!”刘兰也吃个自己没吃过的,没出现就倒牙了。 “这个得搁几天吧。” 说着把荔枝一捆荔枝拿出来,剩下的放到一边。 “这个是啥?这么沉呢?” “天啊!这是水杯,咋这些啊?” “这应该是爷爷说要给同事的。” “天啊,这奶粉咋还没生就给拿这些啊。” 邱蕊拿起一瓶一看笑到:“这哪是给孩子的,这是给孩子妈的。” “咱这边哪用这些啊。” “这个是裙子这个是衣服,裤子,软底鞋子,天啊,粟首长咋想这么多啊。” “诶妈呀,咋还有轮椅呀。” 只有三个医疗工作者才知道轮椅有时候对于孕妈妈是多么重要。 刘兰看婴儿车宝宝椅都有好几个好几种,不由得羡慕朝歌找了个好人家,就知道粟团长有能力,家里有人,从来不知道他们家底这么厚,要是当初。 想着想着刘兰摇摇头,把脑袋里不切实际的东西晃出去。 “这是啥?哦!暖水杯,一看就是给你们的,还有点心。” 朝歌一人分一大包点心一个暖水杯给他们。 “诶呀,这还有小被子小褥子小枕头,都是外公外婆准备,这太爷爷倒是准备上了。” “朝歌!我羡慕死你了,刀纸都给你准备了,我都眼红了,我那三箱东西都不敢打开了!” 朝歌知道邱蕊就是说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自己过去打开那三个箱子。 箱子满满当当的,若不是胶带缠着都要炸开了。 “看看这是啥,小包被,小褥子,尿布布料小衣服,奶嘴奶瓶青梅子,刀纸是不是一样不差!” “还得是我老婆婆,啥都给我想着,俺家哪有你家家底厚,生下来的可是金疙瘩,听说粟团跟你处对象跟家里要钱给你买东西呢。” 朝歌脸腾的红了,瞪了她一眼,邱蕊揶揄的笑了。 实在也是跟朝歌比不了,粟家一脉单传,生下来的全是金疙瘩。 路家光兄弟就七个,姐妹也有三个,路川不往家里搭就不错了,这老婆婆估摸也是背着几个妯娌偷偷补贴他们的,谁让小儿子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呢,还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下午,送走了人,给小齐装了一箱子腊肉牛肉干香肠腊肠跟山珍特产拿回去给爷爷。 回屋,朝歌跟粟萧俩人来到西屋看着一地一炕的箱子不禁头疼。 “爷爷咋买这些啊。”粟萧捏捏眉心不禁道。 朝歌笑着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老公!” “不辛苦,你歇着,今天累坏了,得亏咱家柜子多,不然得闹心死。” 粟萧把水果蔬菜先拿到厨房放进柜子里,再把纸壳箱子叠好,这时候纸壳箱子可不好弄 。 “这小奶瓶可真可爱,这小衣服可太好玩了。”粟萧不由得拿起小粉衣服在脸上贴贴,随即嗅嗅:“这得夏天洗干净晾晒过后再给我闺女穿。” “你咋知道是闺女啊。”朝歌靠在门边看他收拾。 “儿子也是啊。”说着先放到柜里,夏天的时候洗一下。 大伯母闻讯过来,一进屋看见这一地的东西,不禁呼吸一窒,心说粟家的败家果然是一脉单传啊。 “你这孩子,咋不跟小粟收拾,他得收拾哪年去。” “大伯娘,我让朝歌歇着的,她在这站着我都心疼。” 大伯母气个仰倒,也不跟他墨迹,就上手帮着收拾。 “这些东西出厂都不干净,可得洗了再用知道不,小孩大人都是。” “知道大伯娘,等天热了晒点水搁外边洗完就干了。” “是这么个说法,可得晒一下。” 粟萧奶粉点心搬到厨房收起来,拿出一包点心,一个菠萝,一串荔枝:“大伯娘这个给你拿家去。” “我不吃你们留着,给歌儿吃,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不少呢大伯娘,没有谁还没有您吃的。” 说着粟萧给东西放在窗台上,等大伯娘走时候拿走。 “这婴儿车买这些个对了,咱家啊就是孩子多,歌儿这肚子怕不是个双棒。” 朝歌一楞看向粟萧:“能吗?” 大伯娘乐了:“咋不能,再过一个月俩月就能看出来了,咱家啥基因你不知道,谁一个月肚子有你这鼓,人家一个月都看不出来。” 粟萧更愣了,双棒啥是双棒,哦哦哦双胞胎,诶妈呀,媳妇可能双胞胎,俩闺女!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粟萧内心疯狂咆哮,面上不动声色,就怕媳妇紧张。 咽了咽口水,粟萧说话都有些困难:“媳妇儿,你快坐着,别累着。” 大伯娘没好气的白了俩人一眼,心说不够你俩显眼的。 “这软底鞋可真不错。” “这几箱朝歌的衣服鞋子我一会儿都洗干净挂起来。” “是,这时候就能穿的。” “你家这啥啊?” “种的小白菜香菜啥的,还没出呢。” “这玩意好,就是不漏水吗?” “过两天暖和就拿外边去了。” 大伯娘点点头,觉得这法挺好,若是搁花盆里养白瞎了。 “这一箱子是啥啊?”大伯娘看着一箱子木条木板的不由得困惑。 “婴儿床吧,得自己组装。” “现在这方便啊,孔都打好了拧搁螺丝就中。” 收拾完大伯娘也撤退了,粟萧把朝歌的东西跟小孩子的都放进空间,把所有洗衣机都启动,屋里收拾一遍也洗完烘干完了,直接挂再靠里边的柜子。 幸亏家里柜子多,不然爷爷给拿这些真不够放的。 媳妇的小高跟小皮鞋粟萧都给束之高阁,生怕她偷偷穿上不安全。 自己的衣服本来用一个柜子挺正常,如今倒是觉得委屈巴拉的。 小宝贝的东西东西粟萧给衣柜加几个板子,都按照大小分门别类的叠好,暂时用不到的放上边,也占了两个柜子。 都收拾完天都黑了,粟萧觉得腰都酸了,心说家庭妇女果然辛苦。 “媳妇儿,要不要吃菠萝?” 朝歌摇摇头:“不吃,你躺过来我给你揉揉腰。” 粟萧闻言躺到朝歌边上,朝歌坐在他后背给他按摩。 “老公,咱家炕是不是有点小,生了孩子就更小了。” “嗯~嗯?” “我是说,小孩子也受不得热,你在炕边打个延长一米二的木床,到时候孩子小跟咱们睡也不挤,大一点就拆掉也方便。” “好,那我过几天研究一下。” “嗯嗯。” 粟萧扶住媳妇儿慢慢转身给媳妇揉手,把小姑娘按在怀里:“不用按了,媳妇儿怀孕是不是很辛苦。” 朝歌晃晃小脑袋:“你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一点也不辛苦,反倒觉得你要把我养废了。” 粟萧给朝歌顺着剪短了的头发,心疼的爱抚媳妇:“咱们生完这一胎不生了。” “顺其自然呗,我很喜欢小孩子的。”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头,心说我只喜欢你。 “好,都有你决定,但是两年之内不要了。” “嗯嗯,我恢复好的,状态最好的的时候咱们再看。” “嗯。”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间,他不能体会做母亲的艰辛,只能对小姑娘更好一点。 113 ? 学位 ◎邱家事◎ 粟萧早起到客厅拉开窗帘, 发现塑料上都是泥点子,看来昨天下的雨挺埋汰啊。 天不冷,下半夜炉子都灭了也没感觉到冷。 昨天剩些海鲜, 粟萧洗点米熬个海鲜粥,冰箱里还剩一袋饺子,搁锅蒸上, 怕不够又煮了几个鸡蛋。 粟萧还是找出来一双皮靴给朝歌,不然这地上泥巴多,穿软底鞋到时候得难受一天。 朝歌难得起的早, 迷迷糊糊下地找粟萧要抱抱。 粟萧舍不得自己小媳妇:“宝宝, 我们这一半天要去野外拉练了,约摸十天半个月不能回来。” 朝歌抬头看他:“真的啊?” “嗯, 要委屈你自己一个人了,你约小董他们一起走吧, 有个照应。” “好,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今天就出发吗?” “嗯,今天就出发。” “那带点吃的。” “啥也不用带, 山里啥都有,到是你别亏嘴,有啥事就去找大伯娘跟爸妈。” “好,老公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后边库房的吃的昨天都吃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放进空间里了, 柴火西屋的够烧一个月的, 煤我也推进来几车, 够烧半个月的。” “好, 老公我舍不得你。” 粟萧亲亲小姑娘的嘴:“我也舍不得宝宝跟咱家小的,乖乖等老公回来。” “好。” “吃饭了,然后送你上班,还有交代爸妈的。” 俩人溜溜达达来了医院,粟萧给朝歌送到单位就去了后边儿。 “儿子?你咋过来了?” “爸妈,我这一半天就要去拉练,得十天半个月的,这期间你们多照顾一下朝歌,别委屈了他。” “行,我们还能委屈了朝歌,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天天晚上我跟你爸送歌儿回去。” “不用,她跟他小姐妹一起有伴。” “那行,你告诉朝歌,一天三顿搁咱这吃。” “我怕歌儿不自在,我让她中午来就行了。” 粟妈妈无语,笑着点头:“行,我跟你爸等你回来再回去。” “爸妈你们有任务啊?” “没有,我们这身体好了,也回家陪陪你爷爷。” 粟萧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说完正事儿粟萧再回去找自己媳妇儿,朝歌看他在门口不由得一楞:“还在这呢?” “嗯,媳妇儿妈让你三顿都给她那吃,我合计你早上起不来就不去了,晚上也是回家做自己想吃的,中午搁她那吃。” “嗯好!” 粟萧抱住媳妇儿再次亲亲,依依不舍的走了。 邱蕊进屋笑道:“歌儿,晚上跟小董医生咱们一起回去吧。” “好啊,路哥也忙了啊?” “是呗,我老师说来了两个棘手的病人,让你去看看。” “来了。”朝歌把白大褂套在军装外边儿跟着邱蕊一起出门。 下午,刚搁手术室出来的朝歌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想着去食堂垫补一口,就看爸的警卫员在外边儿。 “李哥,咋了?” “小朝同志,粟院长让我过来给您送饭,一直给炉子上热乎着呢。” 朝歌接过饭盒,还有点烫手呢:“谢谢李哥,一会儿我把饭盒给爸拿回去。” “舒院士说她一会儿来取。” “好。” 朝歌回到办公室,就听敲门声:“进。” “朝院长,房副让我来给你送饭,食堂刚做出来的。” “谢谢,我家里人给送了。” “副院知道,特意让我给你送的,给你们补身体的。” “谢谢。” “没事,有事喊我就行。” “好。” 朝歌打开婆婆给拿的两盒,一盒装了一小半的饭,剩下一半是没有土豆的炖排骨酱香浓郁,鸡蛋蒸肉汁水丰盈,蕨菜炒肉丝脆嫩清香,另一个小饭盒是满满一盒腌笃鲜。 上好的春笋,新鲜的食材,汤鲜味美,婆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医院的是白灼虾,清蒸鱼段跟白水羊肝,都是孕妇吃很好的。 还有一盒海带萝卜羊肉汤,满满的都是料。 可能是太饿了,四盒东西朝歌都吃了不少,就是汤没喝,汤料都吃了。 拿着饭盒洗干净,朝歌出来把食堂的饭盒还回去,又去爸妈那。 “歌儿,累坏了吧,还合计你能搁办公室午睡呢,睡一会儿妈给你铺被。” “妈,我不困,饭盒给你拿回来,我顺便消化消化。” “那行,歌儿你自己给家害怕不?妈陪你用不。” 朝歌连连摆手:“妈,我不怕。” “行,怕就跟妈说。” “好。” 回到办公室,还没进屋,就听小护士道:“朝院,有你电话。” “好,谢谢”朝歌走过去,接过小护士抄的电话号码,一看是家里的。 朝歌打过去电话,那边接通直接是奶奶。 “奶奶!” “哎,奶奶的乖囡,怀孕辛苦不?” “不辛苦,奶奶,孩子可乖了。” “那就好,奶奶跟你妈你二伯娘这两天给小家伙做了点被褥肚兜,这还做衣服呢,等着做完了奶奶夏天给你带过去。” “好,奶奶不用做的,爷爷给我们买了好多,应有尽有。” “那是他们准备的,咱们也得给小曾孙准备。” “到时候奶奶跟你爷我俩晚点去,到时候就多待些日子,等你出月子我们再回来。” “奶奶,你真好,有奶奶可太幸福了。” “这小丫头嘴真甜,我老两口也没事,还怕去你那讨嫌呢。” 朝歌一听当时就生气了:“奶奶!你说啥呢,我俩咋会嫌你跟爷爷!奶奶!” “诶呦,我的乖宝啊,不委屈不委屈啊,怀孕了掉金豆子眼睛该疼了。” 朝奶奶暗骂自己这嘴,咋就给小丫头惹哭了。 朝歌鼻子讷讷的:“那奶奶可不许说那些话了,我最喜欢奶奶跟爷爷了,以后奶奶您就跟我跟粟萧生活。” 朝奶奶闻言乐的哈哈的:“哎呀,跟你跟小粟生活怕不是你爸爸都要不干的。” “哼。” “好啦,都当娘了,还小孩子气呢。” “当娘就不是您孙女啦!” “是是是,当娘了也是奶奶的乖宝。” “嗯,奶奶你跟爷爷早点来吧,这一阶段估计粟萧都不在家。” “好,那奶奶早点去啊。” “嗯。” “那挂了,奶奶回家了,后边还排队打电话呢。” “好,奶奶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要不我给家里安个电话。” “安电话像什么话,那一个好几千呢,要安早安了,没用没用,这打个电话才几毛钱。” “好。” 朝奶奶挂了电话给了钱,腰杆子也直了,乐呵呵的回家了。 “这朝老太太腰好了?” “那肯定好了呗,家里好几个医生,就他大儿子家孙子给首都当医生,三儿子家大孙子给边境当医生,老儿子家闺女就那个傻的,不是傻,那是天才,也是医生啦!” “那人家家还是有那根。” “是呗,那朝家以前可是咱们这边的大善人,那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 “是吗,那没人举报啊?那都是旧社会余孽。” “呸,什么旧社会余孽,你知道朝老爷子不,那可是上战场杀敌,下战场救人,是开国功勋。” “啊?那咋搁咱这啊?” “嗨呀,不在乎功名利禄呗,当年朝老太爷救了多少的人啊,咱们这城哪家没受过他家的恩。” “啊?那样啊?” “是呗,当年那瘟疫横行,不是朝老太爷那还有咱们啊。” “你跟他家不是有龌龊吗,前几年人家给家里孩子找关系留城里,那时候潘凤给人孩子报名下乡你不还添油加醋来着。” “嗨,我那不是看不上那潘老太太,想看她遭罪,谁承想人家朝家也不当回事,看见没,就是金子到哪都发光。 潘凤家那姑娘成天哭天喊地打电话要回来,要不就是要钱,呸,还看不上人家朝歌那孩子。 前两天那孩子结婚,朝家给拿一千块钱,那女婿给拿回来两千,有福之人不用愁,无福之人跑断肠。” “朝歌那孩子嫁那么好啊,不是傻子吗?” “人家智商高着呢,你看她像傻子,人家看咱还像傻子呢。” “电话你还打不?” “不打了,我合计给孩子打电话问问钱够花不,你说的对,是金子在哪都发光,有福之人不用愁,无福之人跑断肠。” 俩人说话朝家人是一点也不知道,听见了也一笑而过。 下午没事,朝歌就拎着包找邱蕊去了,正看见她写东西呢。 “咋?这下班了?” “嗯,回去不?” “我不敢,怕老师跟房院长说我。” “怕啥,没事还给这熬点啊。” “那说我你可扛着啊!” “没问题,小董都收拾完了,有事也用不上咱们。” “妥了。” 有生之年第一次早退,小董跟邱蕊俩人都忐忑不安,鬼鬼祟祟的就差告诉人家她们做坏事了。 出了医院俩人才松口气,小董拍拍心脏:“呼,下回我可不敢干了,我硬可看医案熬点。” “医案你搁家躺着看多舒服,搁咱办公室的凳子板的我腰疼。” 邱蕊哀怨的看一眼朝歌:“你那凳子那么大粟团长给你绑的棉花垫棉花靠你还腰疼。” “嗨,怀孕就这样,久坐难受,邱姐你生孩子谁来啊?” 邱蕊叹口气:“我公婆爸妈都忙,肯定不能来了,我婆婆说我大姑姐跟家里阿姨过来。” “哦?你大姑姐不忙?” “我大姑姐没文化,也没结婚,忙活家里给耽误了,家里嫂子小姑子生孩子都是大姑姐伺候的,就是婆婆生几个孩子都是大姑姐伺候的。” 朝歌一楞,不由得想起自己看的不多的电视机其中一部,主角人设也是这样的。 “你大姑姐人咋样?” “人可好了,热心肠,我不好意思啊,哪有弟媳妇儿生孩子大姑姐伺候的。” “这正常,我妈生孩子时候就是我奶奶派我小姑来的。 那时候小姑没结婚,她就帮我妈做饭收拾屋,俩人也忙的过来。 我妈说生孩子也不是不能动,就是看看孩子。 咱们军区的大娘看我小姑能干,一个劲个介绍小伙子,我爸也给把关,现在我小姑跟我小姑父过得可好嘞! 小姑生孩子都是我妈照顾的,我两家关系可好了。 前两年我小姑父调任,我妈跟我小姑可不舍得了!” “是吗,那挺好,我大姑姐人可好了,若是有相当的倒是可以给看看,对了朝歌你家谁来?” “暂时我爷爷奶奶说要过来。” “啊?那老人方便吗?岁数都大了。” “自然不行啊,到时候估计我妈能来,大伯娘也能帮衬。” “你家人多亲近啊,我家那都掰了,要不是老师跟师公我现在估计也当不了医生,我们一家不知道在哪劳改呢。” “啊?怎么回事啊?” “以前爷爷开医馆,家里有点小钱,看形式不对爷爷都给埋起来了,但是大伯二伯三姑知道啊,就给我爷举报了。 正好经过邹师公手,告诉了老师我们及时把东西挖出来沉塘,把医馆挂在医院名下变成合营,这才逃过一劫。” 小董义愤填膺:“那你伯伯姑姑也太不是人了。” “是呗,我爷爷跟他们断绝了关系,现在跟我爸妈三个人还在医馆坐诊,也是在编,忙的很,不能下来。” “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啊?” “我还有两个哥哥,都是自小学习医术,但是都上完初中,在医馆帮忙,六三年都下乡了,现在都是赤脚医生。 我六五年考上大学,那年才十八,第二年大学就关了,好在老师看重我,才把我带在身边学习。 今年我都二十七了,也算是没有辜负老师。” 朝歌拍拍邱蕊肩膀,这个年代的人实在不易。 好在经历磨难苦尽甘来了。 “对了歌儿,听老师说,军区让师公他们学校给你挂了博士学位。” 朝歌一整个震惊住,嘴里都能塞鸡蛋了,心说都不通知本人一声吗?再说博士学位这么草率吗? 邱蕊给她下巴按回去:“这估计觉得你知道也没啥必要,你的价值可比一个学位高多了,估计挂个学位是给外国人看的,告诉你不告诉你没啥必要。” 朝歌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虽然上辈子自己也是学有所成,但是国家不知道啊! 这辈子自己连系统的学习都没学啊!三观都碎了! 114 ? 种地 ◎荠菜◎ 走着就各自回了家, 没有粟萧在家,屋子乖冷清的。 把煤炉子烧上,朝歌自己简单吃一点水煮海鲜。 罐头瓶洗干净放到门口的奶箱子里。 四月了, 天长了,四点来钟还是大晴天呢。 朝歌到西屋看看自己种的菜,粟萧没在家, 院子那么大,种菜也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花盆里都发出了嫩芽,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吃了。 浇一点稀释后的灵泉水, 朝歌就不打算施肥了, 这边土地肥沃,菜长势很快的。 打开柜门, 看着柜里的小衣服,朝歌都迫不及待见小家伙了。 换一套睡衣, 闲来无事坐在餐桌上把野菜收拾了。 把挂着的牛肉拿下来蒸一下, 再傻些调料晾一宿, 明天用油纸包上就行。 是怀孕体热还是天气到时候了,朝歌觉得大厚被实在是热, 蒙一身的汗。 也不敢轻易抖落,想着明天早起再换薄一点的被褥。 中途醒了,没有粟萧朝歌还有些不自在,把自己裹成个蚕蛹顾涌着睡着了。 一天时间就挺进了原始森林, 粟萧躺在树干上看着皎洁的月亮, 不由得想着媳妇儿这会儿估计香喷喷的睡觉呢。 自从喝了灵泉水, 粟萧的无感极其敏锐, 听见沙沙的声音, 明显不是风生, 是野兽群快速行进的声音。 快速吹响哨声,快速集结完毕,粟萧带着二团快速向反方向行进。 直到行进有二十里才停下,没经过检查,大伙儿都在树上安营扎寨。 因为是必经之路,早上大伙路过原本的营地,就看见到处是动物的爪印粪便与毛发。 “团长,是狼,看样子还不少。” 粟萧点头,他也不确定是什么动物,但是跟一群规模不小的狼群对上,他们肯定会有损伤,是不理智的。 “继续前进。” 没有粟萧叫早服务,朝歌反倒是还起的早了呢。 起床洗漱,粟萧不再朝歌就自己收拾屋,屋子也不脏就是擦擦地擦擦灰。 都弄完,这才把昨天化的猪肉拿出来绞肉馅,跟剁碎了的荠菜和个馄饨馅。 馄饨皮还是空间里拿现成的,荠菜多馅也多,朝歌包了满满一桌子还有一半的馅。 素手一挥,馄饨就进入了空间里的冷柜里。 剩下的又包一桌子,朝歌自己煮了八个,想想若是粟萧给家能吃一盆。 鲜嫩的荠菜馄饨,唇齿流香,朝歌觉得都要鲜掉舌头了。 冰箱里放一盘,剩下的分装几个饭盒,一层馄饨一层纸壳的装。 好在馄饨包的多,饭盒放在包里实在是不轻巧,朝歌走了一会就到了大伯娘家,也没进屋,把东西直接交给警卫员了。 “这个我包的荠菜馄饨,麻烦你给我大伯娘拿进去,让她分开放别粘连了。” “好的,朝同志不进去吗?” “不进了!我上班了。” “老师!” 正好小董出口就看见小洋楼那边的朝歌,连忙招手,朝歌快走几步跟上去。 “天啊,老师你拿的啥啊,我给你拿。” 说着小董就接过朝歌手里的东西:“咱俩去邱姐家门口喊她。” “好!” 邱蕊都在门口等了,看见俩人来正好把大门锁上。 “小董拿的啥啊?” “我包点馄饨,粟萧也没在家,正好给我公婆送去。” “好家伙,你一个人还整这费劲啊。” “这不是馋这一口了,春鲜再不吃就等明年了。” “你这么说整的我都馋了,我等老路回来包荠菜饺子,我自己也吃不了啥。” “我家里还冻点馄饨,晚上你俩正好给我家尝尝鲜。” “那感情好啊!”孕妇就是想吃就得吃上,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了。 “我娘跟阿姨说这次拉练回来咱这边就安全了,到时候就能播种育苗了,上山也安全了。” 邱蕊点点头:“是啊,野兽都吓回深山了,咱们这就安全了。” 到了疗养院,朝歌拿着饭盒去爸妈那,老两口正在太阳底下练剑呢。 一看朝歌来了俩人快速收手,就怕碰到儿媳妇。 “妈,包了点馄饨,你们尝尝鲜,最好好赶紧吃。” “这孩子,你一个人整这费劲的累不累,早上我跟你爸还没吃饭呢,歌儿搁这吃。” “不了妈,馄饨你煮了,我冰箱里还有,我早上吃了,荠菜猪肉的,可鲜了。” “好好好,中午想吃啥,跟妈说。” “妈做的我都爱吃,妈爸我回去了啊!” 说着朝歌摆摆手就出了小院,粟妈妈笑着摇头:“这孩子,嘴这么甜,手艺还好,取这丫头你们粟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粟爸爸一噎,儿媳妇哪哪都好,但是祖坟冒青烟是啥话。 可能天暖了,疗养院来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建地面积挺大的疗养院如今倒是觉得不够住了。 房院长再次出手,把病好了在这不走要颐养天年的老领导一个个的撵出去。 朝歌不得不佩服院里真是人才济济啊。 查房看见有的老人已经开始锄地了,朝歌羡慕啊,想着自己要不锄一小块? 随即摇摇头想想都累,不得不承认粟萧给自己养懒了。 回到办公室,就看爸妈给门口坐着呢:“爸妈,咋不仅进屋呢?” “不进去了,我跟你妈合计跟你要钥匙,我们几个把你院子收拾一下,小粟交代了可得办好。” “不用爸,别听他胡说。” “没事,我跟你爸本来也闲着,正好当舒展筋骨了。” 朝歌被粟妈妈推着去拿了钥匙,老两口拿着钥匙乐呵呵带着助理跟警卫员走了。 朝歌无奈看着走出虎虎生风步伐的二老,不由得失笑。 “小朝院长,啥事这么开心?” “啊?哦家事儿。” 朝歌跟护士打了招呼就进了药庐,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朝歌不由得闭了一下眼睛。 “小董你不热啊?” “没觉得啊,都习惯了。” 朝歌把门跟窗户打开:“我不来你这屋都要一氧化碳中毒了,你炼丹呢?火焰山都没这屋热。” “嘿嘿,我这不是实验您的那个大还丹的可行性吗。” 朝歌无语望天:“那就是我无意看见的残卷,记起来就抄下来了,小护士就给整理走了,你还当真了啊。” “嗨,老师我觉得这个是可行的,我把昨天泡药的水黑一只做完实验半死不活的小白鼠喝了,你猜怎么着。” “活蹦乱跳了?”朝歌不可置信的看向小董。 小董一愣,随即摇头:“没有,但是生命体征平稳了。” “那也不错啊,后边的纸都残破不堪了,我又画下来了,你猜想出来什么药材了?” 小董有些不好意思:“老师,我猜出来了,但是都是有毒的药材,我就偷偷炼呢。” 朝歌给她竖起大拇指:“没毛病,不用偷偷炼,大大方方的,练出来之后实验一下,再写份报告然后让他们检测一下。” “是!” 朝歌赶紧逃离火焰山,实在是太热了,还有那浓郁的药味弥漫了整个疗养院。 中午,朝歌来到小院,爸妈都等着了。 “歌儿,中午吃鸡汤面条,忙活着就忘了看点了。” “妈,面条超香的,你们别累着,那地粟萧回来犁也赶趟。” “嗨,这叫什么活,前院我们都给你整完了,后院到时候让粟萧整几颗果树种上。” “这么快啊?” “这些年富力强的大小伙子呢,干活还能慢,你家菜籽呢?下午我们给种上。” “在电视柜下边的抽屉里,那里边的纸包都写着菜名。” “好。” 晚上,三人溜达回家,院子是另一番场景,犁好的地垄沟规整,好像脚印都是量过之后踩上去的。 “好家伙,你公婆这执行力真强啊。” 朝歌也震惊的点点头,尤其看地垄沟前边还立着木牌子上边写着规整的字体,更是一愣。 “天啊,羡慕死你了,我家还得等着老路回来,这菜可得晚上半个月才能吃上。” “哈哈哈,到时候上我家来摘。” “你不让我摘我也得来呀。” “咱基地今天咋这么热闹啊?”三个人站在台阶上翘脚看着。 小董连忙发言:“我知道,我妈说今天泡种子,等大部队回来就可以育苗了。” “大伙可真够热闹的。” “能不热闹啊,没有活的军嫂孩子们都去忙活了,咱食堂还做大餐呢。” “可够热闹的,我们咋不知道啊?” “我还是听我妈跟阿姨说的,咱们有工作的,你俩这样怀孕的都不让下地干活。” 朝歌心想怪好的嘞,进屋朝歌把馄饨拿出来,正好四十个大馅馄饨,朝歌都煮了。 “歌儿你这馄饨包的跟小猪羔子似的,跟咱们那边的不一样。” “这边吃馅料鲜美,咱们那边吃热汤舒坦。” 邱蕊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朝歌盛八个,剩下的给小董跟邱蕊一人十六个,朝歌拿出小铁盆给俩人装。 邱蕊已经迫不及待了,给馄饨咬个小口,丰沛的汁水进入口腔:“天哪,好鲜亮啊,咱们那边的荠菜跟这边不是一个味儿,这个鲜甜清爽。” 朝歌点点头:“应该跟地理位置有关系。” “老师,这个荠菜馄饨你咋包的啊,这也太好吃了。” “就是简单的调味,猪肉加葱姜花椒水一点点打进猪肉里,泡一夜的荠菜切碎加到里边,再加盐调味,主要是得一个方向搅打上劲。” “包饺子也行吧?馄饨皮可太不好擀了。” “行啊,水煮饺,蒸饺都很好吃的。” 邱蕊本来还觉得馄饨多,如今连汤都干了 ,碗底的虾米都没放过。 捧着肚子懒懒的依在沙发上:“诶呦,太饱了,每次搁你家吃饭我都撑,你家这沙发好,舒服软化不板身子,我家那个买时候挺喜欢的,如今怀孕了坐起来那叫一个难受。” “你让你家路哥没事的时候去市里棉花厂子弄点棉花,回来做点软垫,那边上还有帮忙加工的,这礼拜拿去下礼拜就能取。” “我看看吧,我现在也不坐沙发了,就搁炕上一趟,靠着后被子也挺舒服的。” 朝歌点点头,平时家里不来人她也不坐沙发,实在还是炕上舒服。 “老师,这牛肉干你做的太好吃了,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 朝歌也拿起一根嚼:“不是我做的,你姐夫做的,我觉得味道也挺好。” “姐夫真牛。” 眼看着天黑,朝歌给俩人一人拿两根牛肉干走了。 “回家切一下再吃啊!” “行!那我们回去了。” 粟萧不给家,朝歌把门窗都关好,这才洗洗睡了。 115 ? 青梅 ◎菌子◎ 朝歌早起拿喷壶给花盆里的菜浇点水, 再给屋子收拾一下,春天风大,即使门窗关的掩饰也是一层灰。 人家怀孕都是嗜睡, 朝歌不成想自己怀孕倒是精神了,就是嘴馋了。 自己一个人也不想整,搁空间里拿出来一盘糖醋排骨, 一盘松鼠桂鱼。 大早上的,居然想吃这酸甜重口的了,配上米饭, 朝歌吃的香喷喷美滋滋的。 朝歌系上纱巾, 实在是不系太眯眼睛,包裹严实美滋滋的去上班。 小董跟胜男给家等着, 朝歌一招呼就出来了。 “歌儿,你那青梅咋吃了?” “我还没弄呢,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朝歌一时都忘了爷爷给拿来的水果蔬菜了, 实在是家里都没怎么开火。 “我拿盐腌上之后, 今又用糖泡上了,过两天好了我给你拿些去。” “不用不用, 我那还有不少呢,我知道你咋腌的了,是不是给青梅洗干净拍裂,然后腌一宿洗干净晾干再加入冰糖。” “是是是, 咱们这边腌的法子都大差不差。” “拿又酸甜咸给一起能好吃吗?” “你不懂, 我们孕妇吃这个生津开胃, 爽到不行。” 朝歌闻言点点头:“是滴, 孕早期雌孕激素等水平升高, 胃酸分泌量减少, 消化功能跟肠道功能减弱等从而引起孕吐。 青梅含有的有机酸,能缓解孕吐,刺激食欲,消除疲惫,茶酸能促进肠道蠕动。 青梅中含有的微量元素能够补钙,促进胎儿骨骼及成长发育。” 邱蕊对这些没有研究,不由的惊讶道:“啊?小小青梅还有这么大作用啊?我让我婆婆再邮寄一点。” “不用,一天几颗就可以了,吃多了容易腹泻。” 朝歌现在还没有孕吐反应,想着晚上回家也把青梅腌上。 “这周六咱们去一趟市里啊?上集挑点小鸡仔啥的,到时候生了也补补。” 小董不解:“要吃鸡直接去胜男家买多方便啊?” “傻丫头,养鸡能吃鸡蛋,鸡还能打扫菜地里的虫子。” 小董无奈摇头,她是不懂,年年家里养的鸡都把菜地叨的不像样子。 朝歌摇头:“我本来想养的,但是这怀孕就顾不上了,倒是搁胜男家买两个老母鸡还行。 周六咱上集溜达溜达,看看有啥新奇玩意没,成天两点一线的也放松放松。” “那就这么定了,周六咱们坐后勤的车,小董你去不?” “我也去!我买点零嘴!” “到时候问问刘兰跟胜男,说来也是,胜男好好的婚假,两天爷们就给喊回去了。” “嗨,我家小粟说到时候给他双假合并,让他能带媳妇回老家。” “那可不错,要不小赵家那么远,折腾一趟给家待不了几天。” “是呗。” 到了单位,大伙就各去各的办公室,小董一头扎进药庐。 自从知道朝歌支持小董,如今对药理有深刻研究的,被称为药毒双绝的苗老也扎进了药庐。 苗老听他名号都知道为啥被下放劳改,小老头骨瘦嶙峋一双眼却奕奕生辉,平时猫着腰走道都溜边,存在感极低。 却又能在大伙儿在开药上犯难的时候嘟囔一句,让人茅塞顿开。 自从怀孕之后,朝歌更加清闲了,每每只要看一下治疗方案再查查房就可以了。 小董也不在办公室,朝歌更是一头扎进医书里。 房院长这边顶住外界一切压力,感觉头都要秃了。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本不打算接,一听京都打来的电话,又不得不接。 “邹老。” “小房啊,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邹老您身体怎么样?” 只听那边叹口气:“唉,我最近就是有些上火啊。” 房院长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心说自己问啥呢。 果不其然就听那边接着传来邹老的声音。 “小房啊,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形式,上边给我们抛出来橄榄枝,我们压力也很大啊。” 房院长知道这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便道:“邹老您也知道,天才总是有些怪癖,我们小朝同志自己醉心于医学。 她写的东西我们也毫无保留的交上去了,她肯定是不能去京都的。 别说上边能给粟同志调到京都的话,相信小两口都不会愿意的。” “咳咳,我们知道,我们就是想挑些人才去你们那学习,上边也没给我们太大压力,都已朝同志意愿为主。 我们给你们递交上来的资料按程度给朝同志提供一些奖励。” 这回轮到房院长不好意思了:“邹老,我们小朝医生就带来一个徒弟,这徒弟对药理比较通透,小朝也没怎么教,我怕人才来了我们小朝同志不好。” “嗨,没事,只要让他们去学习就行,都是顶尖的人才。” “我们小朝人好,但心气儿高,最受不得气了,那眼高于顶的我们可不要。” “是是是,我们挑虚心好学的。” “小朝医生怀孕了,可更不能受累了。” “怀孕了,那可得让备上一份大礼了。” 邹老提前跟自己家儿子打听了,这么多年两父子的如冰山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这边,挂了电话,房院长颠颠的找到朝歌。 “歌儿?忙着呢?” 朝歌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没,房叔有事儿?” 房院长屾屾道:“歌儿啊,京都那边要派些人才来这边学习。” 朝歌点头:“挺好的,咋了?” 房院长一楞,还以为这丫头怕麻烦呢:“到时候你多带带,这都要出国交流的,我们肯定不能把你推到台前,这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朝歌表示理解的点点头:“我是不乐意麻烦的,但是交流学习这些也不麻烦,倒是让我折腾我就觉得没必要。” “行,那就说定了,你没事就休息,少看书,孕妇看书多对眼睛不好,我出去了,你忙你的。” “好,我房叔不送你了啊!” “送啥送。”说着人就走了,背影都透露着骄傲。 朝歌无奈失笑,又拿书看了起来,来学习的事在朝歌心里一点波澜都没起。 中午照旧去爸妈那吃,晚上就没拉着俩人早退了,毕竟回家早也是看书,在哪都一样。 下班之后,三人结伴回家,伴着落日余晖,身影拉的老长。 朝歌不由得感叹:“现在天越来越暖和了。” 小董赞同点点头:“是啊,天也长了,我早上起来上厕所天都亮了,回屋一看才五点来钟。” 邱蕊叹口气:“我本来就觉轻,怀孕更是如此,早早天就亮了,大半夜的家禽家畜的叫声更是让人疲惫不堪。” “我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吧,不然你这一胎可有的折腾了。” “李老都给我开了,我拿家就煮上。” “我妈说你俩这孩子知道心疼人,夏天能吃到水果蔬菜,冬天生坐月子还不遭罪。” “是呗,三伏天生孩子可老遭罪了。” 几人各回各家,朝歌到厨房把蔬菜水果都拿出来,菠萝还没熟,得搁两天。 荔枝是不能搁了,先剪下来放进盆里,明天给爸妈大伯娘拿点。 洗个坛子,用热水烫一下,再倒扣控水…… 青梅洗干净沥干水用刀拍,爷爷给拿的青梅可不少,朝歌拍的手腕子都疼了,均匀的撒盐,明天早上腌。 枇杷也有不少,朝歌把软的挑出来洗干净,硬点的再搁着。 把竹笋竹荪菌子埋进空间的地里,长不长就看他们自己了。 正好菌子明天拿妈那去让妈收拾,正好有竹荪,拿点干贝炖个汤,裙伞再煎个蛋。 竹笋放进塑料袋子里,家里冷藏除了生牛乳还真没有别的了,正好能放下这一堆的春笋。 自己一个做饭,朝歌都是小小份的,若是粟萧在家,这些东西用不了几天就吃没了,自己要吃好久。 粟萧不在家,朝歌也不搁家里洗澡,洗完还得收拾卫生间不说,还没人给吹头发。 在空间里洗了个大澡,朝歌美滋滋的躺在炕上吃着荔枝跟枇杷。 吃完好在还想着漱口,如若不然朝歌真想东西一推第二天再收拾。 早上,朝歌把韭菜,油菜,菌子跟荔枝放了两个兜子,搁在门口怕忘了。 青梅洗干净过几遍水之后放在帘子上,得控干水分晚上用糖腌上。 路过大伯娘家门口,把荔枝给警卫员,朝歌就走了,警卫员想叫住朝歌,但看她步步生风没等说话就走远了。 警卫员无奈进屋,大伯娘看他手里拿着东西又是一楞。 “歌儿又给拿东西了?” “嗯,放下就走了。” 大伯娘打开麻布口袋,就看是一个个个大饱满的荔枝。 “这孩子,你说说这给我拿啥呀,她怀孕了就吃呗,头一回见这么好的荔枝,诶妈呀水分真足,甜到心坎里了。 小吴,晚上把早上拿的那块牛肉炖了,我喊歌儿来家里吃饭,你上回不是说会做洋柿子炖牛肉,就拿那个洋柿子罐头做。” “好,嫂子还做什么别的不?” “以后我去捡块豆腐,搬个豆腐,前两天小粟不是拿来菠萝了,做个菠萝咕咾肉。” “好。” 师长家里很少做大菜,一般都是来人来亲亲逢年过节才做好的,难得见到嫂子这么大方的时候。 “爸妈,早啊!” “歌儿早啊!” “诶呦我的祖宗,这拿的是啥啊。”粟爸爸说着赶忙把东西接过来。 “爷爷给拿的菌子跟菜,还有些竹笋。 粟萧没在家,我根本吃不了这些,就拿来省的坏了。” “你爷爷给你拿的,你给我们拿啥,我们回去就能吃到了,你这傻孩子。” “妈,我也吃不了,家里还有一批水杯呢,爷爷让我给同事,我都不好意思送。” “那有啥,等一会儿让你爸去家里搬,然后给你同事发一发,让他们多照顾你。” “嗯!妈真好!那我回去了。” “你这孩子,家里没留点儿?” “留点儿够吃!” 朝歌走了,粟妈妈这才打开包裹:“你说这孩子,荔枝咋还给咱拿来了。” “孩子孝顺你就吃。” “咱歌儿这孩子真好,你带俩人去他们家,把水杯拿着去他们办公室发发,我跟他俩把这菌子收拾一下,再不吃就坏了。” “行,这就去。” 邱蕊端着水杯摸进办公室:“嘿,你家叔叔给护士站发水杯呢,你不出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我不好意思。” “这有啥的不好意思的,我们拿了水杯都乐坏了。” “这水杯真不错,不大不小正好喝水,我家老路给买的大搪瓷缸子你是不知道,都坠手,你看啥呢,一天看的津津有味的。” “《难经》你要看吗?” 邱蕊连忙摇头:“不看不看我回去了,想起来我药还在炉子上呢。” 朝歌看她落荒而逃很是不解。 属实看的眼睛疼,正好去看看那几个新收进来的患者。 患者一,李老跟邱蕊正在给针灸,朝歌轻手轻脚的过去拿医案翻看。 “歌儿,正好你来了,不然一会儿好要去找你,咱们接收过两名一样症状的患者,用的你开的药方配合药浴针灸效果都良好,就是到这位老爷子身上好像就不管用了。” 朝歌点点头:“老爷子伸手。” 朝歌捏着老爷子的脉搏:“他惧热,药浴根本没生效,两个方子相辅相成。” 一边的警卫员一听抬头望天,心说果然被发现了吧。 “我说呢!怪不得。”李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药浴他们一般不看着,病人一般为了身体也不会阳奉阴违,不成想是这里出了岔子。 老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打一辈子仗,战功赫赫也伴随着一身伤痛。 身上全是暗伤,如今更是吃饭都要人帮忙,老爷子活着痛苦,直到以前的下属给找了各方关系给自己安排到了这个千里迢迢的疗养院。 一路折腾,老爷子几度以为自己要死在路上了,没成想到了军总医院自己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精气神也好了不少,甚至能自己下地了。 他觉得这样已经挺好了,身体恢复之后取出来不少弹片残留,老爷子觉得这样很好了。 没想到又给折腾到疗养院,老爷子很是不解,这才来两天,各种汤药,治疗方案,针灸,老爷子都觉得没用,自己啥没试过,如今倒是被个小丫头唬住了。 “咳咳,我这人冷点没事,就是热不得。” “老爷子,你挺一挺,这药浴就一个月,之后您身体就能恢复了。” 老爷子叹口气沉默。 朝歌都服了,原来真有人对自己身体不在乎。 “不上药浴了,下猛药,看来老爷子是不怕吃苦的。” 朝歌说着,邱蕊记着,李老听着加进去的黄连不由得抽抽嘴角。 再去剩下几个病房,大伙都积极配合治疗虽然来的天数短但都见成效。 中午就直接去爸妈的小院,香味搁门口就闻到了。 “妈,整啥了,这么香!” “歌儿,来这么早,快过来看,这是羊肚菌酿肉,油焖笋可是妈妈的拿手菜,还是当年在外边上学想家学的呢。” “闻着就香!” “这是王助做的腊肉炒杂菌,还是你给拿的腊肉呢,闻着可香了。” “还有菌菇炖鸡,小兰那孩子给做了,那孩子手艺才是真好,让她留着吃饭她非不留。” “天啊,香迷糊了,可怜我老公没有口福喽!” “你这调皮鬼!洗手吃饭了!” “遵命!爸!吃饭啦!” “来了来了,我俩这病都好了,这地种上了不知道谁能吃到丰收滴果实呢。” “那不知道,但是我保准能吃到。” “那是!你妈妈呦,手艺越来越好了,偷偷学的。” “妈妈十项全能!”朝歌竖起大拇指,给大伙儿盛饭。 粟妈妈眉开眼笑的,做的好吃不好吃不说,有人捧场粟妈妈就开心。 “妈!这羊肚菌酿肉也太好吃了!鲜嫩脆,天啊!妈妈你怎么做的。” 粟爸爸也是赞不绝口,每道菜都夸出了花来。 116 ? 良药 ◎毒药◎ 京都这边刚得了准信儿, 开会过后下达名额。 各地医院就立马把人送过来了,各医院早就选好了人,就等上边发话。 选好的人要经过比政审更严密的调查, 就是你祖宗透过铜板,往别人家菜地撒尿都刷下来了。 更不要提跟外国人有过接触的人了,这才是各地方 弋? 的第一道程序。 疗养院搁不下那么多人, 一个军医院有两个指标,但是真正能到疗养院去的人还得在京都这边考核。 朝歌完全不知道上边居然如此小题大作。 “胜男!” “歌儿,秋姐小董, 你们下班了?” “是啊, 你去基地啊?” 胜男不好意思点点头:“嗯,今天后勤把柜子搬进去了, 几个小伙子就帮着我爹组装上了,我回家做了些饭菜拿去。” “嗯, 胜男现在风大, 你把柜门窗户都打开放味, 早晚开着,再弄点鲜艾草搁屋里吸附甲醛, 越多越好,干了就换干了就换。” “还用那么麻烦啊?” “嗯,你跟小找想要孩子就听我的,等屋里没有异味了再住进去, 不然对人体伤害还是比较大的。” “啊!那山上艾草还是很多的, 我妈说白天开窗户大白该开裂泛黄的。” “也没刷多厚, 就两层, 跟水泥一样你放心, 就是家里的木板什么的释放的气他对人体有伤害。” “歌儿, 你也懂太多了。” “那是,有我在你们可享福了!”朝歌一点也不谦虚,逗的几个姑娘直乐。 “对了,你那教师职位咋样了?” “唉,没信呢,我约么着不成了,但也没事,我帮着小兰干活也能挣点体己钱,总不好拿小赵的钱孝敬爹妈。” 邱蕊笑了,没成想胜男这丫头大大咧咧的,心里还这么有谱:“有啥的,你不给他生大儿子啊!” 胜男落个大红脸跑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在不去饭菜都凉了!” 大门口,朝歌就看见翘首以盼的大伯娘,看见自己直招手。 “大伯娘!” “歌儿,可等着你了。” “嫂子!” “婶子!” “唉,小邱医生,小红,到家里吃饭去。” 俩人连忙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前就给歌儿家吃的饭。” 说着俩人脚步匆匆的走了。 大伯娘看俩孩子脚步匆匆不由得摇头:“你说这俩孩子。” “正好上咱家,我也改改伙食。” 朝歌不由得劝到:“大伯娘,大伯不在家您也不能亏了自己,我看小霄不在,你跟大伯俩人吃食越发省细了。” “小孩子长身体自然吃点好的,你大伯三高你还不知道。” “大伯不都调养回来了,他如今越发清减了。” “你这孩子,就知道心疼你大伯,大伯娘还能亏嘴了他,这不想着给你几个哥哥留下点啊,孩子越来越大了啊。” “三个哥哥都是有本事的,你们过得好了他们才顺心不是。” “说不过你,这小嘴倒是生的伶俐。”大伯娘笑着挂了下朝歌的鼻子。 “歌儿来啦!” 一进屋,就看大伯拿着报纸,眼神不住的往这边看,心说大侄女你快点,就等你吃饭了。 “大伯!” “哎,快洗手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大伯母把衣服挂上:“一个个馋猫。” “哇!太香了,大伯娘都是我喜欢的。” “嫂子怕您胃口不好,做的大多是酸甜的。” 炊事员把最后一到排骨春笋汤端上来,给朝歌先盛了一碗。 “先喝点汤暖和一下,这天还是冷,风还大,倒是比冬天还惹人烦。” 大伯娘就出去一会儿,没系围巾就觉得嘴里都是沙子。 “这松鼠鱼好吃!” “好吃多吃点,这是小吴拿手菜,来吃鱼眼,对吃啥补啥。” “谢谢大伯。” “跟大伯客气啥,你奶奶早上打电话了,说放心不下你,你爷爷又放心不下新收的几个病人,这不想着下月等病人都好了就过来。” 朝歌听到这消息开心的不得了:“是吗?那太好了!” “到时候就让你爷爷奶奶搁大伯家里住。” “大伯,奶奶跟爷爷搁我家住。” 大伯娘当即道:“你这一天就上班,咱家人多热闹,让你爷爷奶奶搁大伯娘这也不闷得慌。 到时候小粟不搁家了,你爷爷奶奶再去照顾你,省的小粟不自在。” 朝歌想说小粟咋会不自在,他去家里第一天就怪自在的,老两口别提多喜欢这孙女婿了。 但如今也不辩驳,主要争论这些也没用,到时候还是爷爷奶奶来了才算。 “看爷爷奶奶他们老两口的。” “对对对,爸妈也不是咱们能摆弄得了的。” 晚上,美滋滋饱餐一顿的朝歌伴着夕阳往家走,此刻若是粟萧在就好了。 回家还有活,把冷藏里的牛奶拿出来热,罐头瓶烫一下再放进牛奶箱里。 青梅已经晾干了,朝歌把坛子拿到案台上一层砂糖一层青梅的给腌起来。 正好腌东西,朝歌又在空间里拿出来双黄鸭蛋,早就盯上它了,奈何自己真不知道哪里又野鸭蛋,跟小兰住在一起实在找不出来好借口。 如今倒是可以说是粟萧捡来的了。 两个坛子朝歌都抱不动,只能放在窗台上,到时候粟萧回来了再归置起来。 春笋实在是多,一腌东西朝歌就停不下来,想到酸笋就令人口齿生津。 最后实在是没啥腌的了,朝歌洗点荔枝跟枇杷拿着热牛奶回到炕上,看了一天的书,倒是有些疲惫。 难得打开电视,就发现居然有连续剧播放,虽然是方言,但是朝歌听得到啊。 如今港台明星风靡,风气开放,但是传到内陆的还是少,能搜到的台也是经过层层审核没有毛病的剧。 如今放出来这武侠片,朝歌也能猜出用意。 朝歌不是奔着教育意义看的,她很少看电视剧,还是头一次看这家喻户晓,即使几十年以后也是经典的剧。 果然看电视有瘾,明明都看过的名著,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还是忍不住一直看。 朝歌看到电视都出雪花了,这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朝歌还是在粟萧不在的时候第一次这么晚睡的呢。 小孕妇下炕收拾东西,就听见外边滴滴答答的雨点的声音,打在塑料布上声音大极了。 朝歌不由得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外边漆黑一片,打开门灯,光亮处所见竟是高粱米大小的冰雹。 想到粟萧,朝歌不由得担心,这么大的冰雹他有没有躲雨的地方,被褥衣服湿了怎么办。 安全这一块儿有空间朝歌是不担心的知道他说什么都有生机。 粟萧带的个团长营长都是很有经验的,早早就观察小动物往山上去,再加上空气湿度就觉得会下雨,早早就找了高处平坦的地方搭了帐篷。 离着不远处就有山洞,约么着是两只老虎带着三只幼崽,他们离的这么近老虎也没做声响,怕是母虎刚生产不久。 若是不到关键时刻,粟萧不会让人把这一家老虎撵出去的。 雷声大雨点小,一阵冰雹下过就是稀稀拉拉的小雨,穿上厚实的冬衣足够御寒,再冷打一套拳就暖和了。 第二天一早,也不妨有人受风,咳嗽流鼻涕的,粟萧拿出媳妇儿给自己准备的医药包。 一旁随队的军医不由得嘴角抽搐,心说团长你自己带那么大的药包,还带我干啥啊。 昨天晚上,朝歌一再不安,精神体进入空间敲了敲粟萧的灵台。 粟萧也时刻保持警惕,脑子就像是被敲了一下,睁开眼无事发生,原来是小姑娘进入了空间。 粟萧意识体跑区跟朝歌贴贴:“媳妇儿媳妇儿想死我了!你想我没?” “想了,下冰雹了,你们挨拍没?” “没有,我们帐篷都加固了,很安全。” “这天生不了火,免不了要感冒,这是我准备伤寒感冒压缩片一盒,一片就够百人喝的。 这两盒也就够你们喝一天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里边儿有一些毒虫毒蛇的解毒药,这是止血药,这是管骨折错位的,都是速效药,吃完之后也要马上到医院的。 这底下是一些咱们这边山上有的常见药材,都写了管什么的。” “好,媳妇儿,你咋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声音太大吓醒了。” 看朝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酝酿瞎话呢。 “说实话。” 朝歌紧张的都说了,自己也心虚:“看电视来着,今天看个电视可好了。” 粟萧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乖,经常熬夜,对眼睛不好,看电视也开着灯看。” 朝歌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嗯!老公你保重啊!” 粟萧嘴上说着让小姑娘回去睡觉,手却不撒开:“乖,回去睡觉吧。” 朝歌真是困了,脑袋里的弦松懈了,躺着就睡着了。 粟萧看怀里的人睡着再消失,不由得失落,随即也抽身出来。 这第二天一早,大伙才有了朝歌千里传送的泡腾片喝。 “团长,这是啥?” “我媳妇儿给我带的管伤寒的浓缩片,军医看一下。” 跟着粟萧的是刘院长的儿子,他爹说跟这粟团长,小朝院长肯定给他拿好玩意,果不其然啊。 这浓缩药自己没见过,至少来拉练之前肯定是没生产出来的。 若是朝歌知道她肯定要说,你当然没见过了,自己也是突发奇想薅空间里的草药现做的,经过了药房检测仪器测过就直接给粟萧送去了。 如获至宝的拿着浓缩片,挂下来一点点闻了闻,刚想放进嘴里就被粟萧按住手。 “怎么了?粟团?” “这一片可供百人预防治疗伤寒?你试吗?”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我刘金以身试药,没事的,我相信小朝同志,更何况就这么一点点。” 粟萧怜悯的看了一眼他。 刘金药没入喉,大伙就看他一杆鼻血直直的喷溅出来。 这可给做早饭的战士吓了一条,只见军医一手捂着鼻子,嘴里还念叨着好药。 “好药好药。”说着人就晕过去了。 另一名军医一楞,赶紧上前把脉,如今医院已经系统的学习把脉了,这人也是略懂一二。 粟萧也是一楞,当即让人停了喝药汤的动作:“快,给基地发电报,让他们问一下我媳妇儿,说军医刮了一点伤寒压缩片吃了,当即鼻眼窜血昏过去了,现在浑身发热。” 电报马上就传到基地,告知了政委跟师长,刘院长也着急的不行。 朝歌昨晚睡的晚,早上起的晚了些,就听见急切的敲门声。 朝歌一愣,自己昨天明明锁大门了,这动静一看就是敲房门的啊。 朝歌起身喊了一句:“谁啊!” “歌儿别怕,我是大伯,你穿好衣服再出来开门,我们有事问你。” 朝歌听见大伯动静心就放下了,顾不得换衣服,反正身上穿着厚实的睡衣,套个大衣就来开门了。 没成想一开门,整个基地的高层都给外边儿呢。 朝歌不由得一楞:“这是咋了?” 政委知道情况,赶忙把事情说了。 看朝歌翻了个大白眼,大伙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了。 “他是不是虎啊,我说一百个伤寒病人喝都保守了,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就敢直接刮着干吃?” 刘院长知道来龙去脉也不由得尴尬,心说自己儿子平时也挺稳重的,咋关键时刻犯蠢呢。 政委听朝歌说完,不由得心说心说这孩子也是够“咳,小朝同志,刘金同志如今还昏迷着呢,鼻子流血堵不住,如今有啥办法?这么留下去也不是个事是不?” “扒干净凉水泡半小时,之后多喝水。” “小李,快给粟团回电报。” “是,政委!” 朝歌忙道:“等会,也是我没交代清,有伤寒症状的一片供百人分饮,没有症状的二百人甚至更多都行。” “是!” 小李赶忙跑到保密室发电报去了,几人留在朝歌这,表情更凝重了,都知道这药的重要性。 “朝同志,这药您现在还有吗?” “有,但是不多,就几片了,其他都给粟萧拿去了。” 好在朝歌有留药的习惯,不然估计今天他们都得找粟萧去。 “朝同志,您知道这药的价值吗?” “预防伤风感冒,治疗轻微伤风感冒,严重也不管用了。” “咳咳,就是这小小一片供百人的技术难么?这对整个国家甚至世界都是很重要的。” 朝歌挠挠头,没考虑到这么多,昨天就是想到了消毒液需要稀释,就想到了泡腾片:“这么重要啊?但是这个也很危险吧,你看我没交代清楚不就……” 一瞬间本来安静的屋子更加寂静了,真是血滴在瓷砖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朝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其他几位领导也是眼皮抽搐,心说果然这俩父子一样。 大伙都听朝歌说话呢,一时不查没想到正研究药片的刘院长鼻血出来了,脸也红了。 震惊、不可置信、诧异、惊恐,朝歌今天是都看见了。 “这这这!”一向巧舌如簧的参谋长指着刘院长都结巴了。 朝大伯深吸一口气,看向朝歌眼底带着求助。 刘院长的徒弟一脸惊悚直接拿起桌上的手巾给老师堵住鼻子。 “别仰头。” “对对对,不能仰头。” 朝歌赶忙带着人来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给他拍脸。” 缓过来的刘院长鼻子还出着血:“我就舔了一下手指盖里的药沫,我怕浪费。” 朝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朝大伯忙盖住朝歌眼睛:“别老翻白眼,不好看,以后孩子改学你了,都是当娘的了。” 朝歌平心静气,吐出一口浊气给药装进盒子里,就怕谁又给吃了。 “参谋长你看了吧,这个是良药也是毒药,弊大于利,终有那好奇的,若是个人持有,被有心人得去,这一片药怕是能热死一头鲸鱼。”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刚才参谋长特意检查了那药,只有一处轻微刮痕,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如今看老刘,参谋长也是无语,刚才还说他儿子彪,如今看来是家风。 “这技术我们暂时不问,药片我们要拿走,上报之后再来跟您要技术。” “行,拿去吧,刘院长这差不多得一个点,搁这吃口饭吧。” “不用,小时去买食堂打早餐。” “是!” 朝歌无奈,他们非要搁这看也没人拦着。 到门口把牛奶拿进屋,放进冰箱里边。 拿出来几根腊肠切片蒸一下,再切一块腊肉打算炒香菇油菜。 “小朝,你不用整饭,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咋好意思让你个孕妇下厨房。” “对对对,歌儿我来弄。” “好,大伯这个腊肉跟油菜炒香菇一起炒,这个香肠。” “这个我知道,你大伯娘给我整过这个,切片炒卷加辣椒孜然。” 朝歌点点头:“对,菜量少,再炒五根笋吧。” “行。” 朝大伯也是做饭的好手,没一会儿菜就齐了,小时去食堂打了一盆馒头一盘咸菜一盆羊汤让人帮忙一起送过来了。 香喷喷的饭菜,大伙都不好意思了,刘院长徒弟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刘院长摆摆手自己拍脸,让徒弟跟着去吃。 参谋长不好意思了,这香肠腊肠啥的自己家也是来亲戚媳妇才拿出来点儿:“小朝,一会儿我们让人来给你送肉票啊!” “不用,参谋长,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没说明白。” “跟你啥关系,就是这父子俩太虎,我们可不能占你小姑娘便宜。” “没事,都是大伯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叔叔伯伯。” 朝大伯闻言哈哈大笑:“是啊!都是自己家人,说来朝歌你知道吧,董书记就是小董的父亲。” 一旁身高体壮一脸凶相的书记员露出和蔼的笑来,这么一笑朝歌倒是看出来跟小董有几分像了。 小董是耐看型的越看越可爱的,他父亲是书记员本来以为会是一个和蔼和亲的胖老头,没想到是这么健壮的汉子。 “小朝同志,多亏了你,我们小红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能在热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小红同志是珍珠,我就说把上边的灰擦掉了。” “你是我们小红的伯乐,是良师益友。” “不敢当不敢当,董叔叔您严重了。” 一番过后,止血的刘老爷子也算吃到了福根。 刘院长不好意思道:“小朝医生,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再送一条毛巾啊!这个我拿走了!” “不用了,不用了,您一条毛巾而已,说来您招罪也是因着我。” “您快别,是我老头子轻狂了。” 几人都脚步匆匆的走了,送走几人朝歌看看时间都已经迟到了,就干脆晚点去吧。 把碗筷洗了,厨房收拾干净,再给客厅的沙发挪走地拖一遍。 昨晚下雨地上泥泞,如今屋子更全是脚印,还夹杂着点点老爷子的鼻血。 最后到医院都已经十点多钟了,刚到医院小董就来了。 “老师,您没事吧?” “咋了?” “我爸一大早没醒就被抓起来开会了,听见电话说是你的事儿,早上还没等到你,我也着急。” “啊,这事啊,没事,就是研究了新药,被关注了,你那药研究出来也得被关注喽!” 小董当即脸红还窘迫:“我那还得研究,苗老说我炼药技术赶上他练毒的技术了。” “咳咳,他唬你呢,他传说可是袖里乾坤毒倒倭寇千人无人生还,你还差火候呢。” 小董呜呜呜:“老师你打趣我!我回去了!” 117 ? 文件 ◎震怒◎ “团长!团长!回电报了!” 粟萧快步走上前, 大伙也跟着上前看去。 “咳咳,别洗了,给他扒了扔河里, 俩人搁上边拽着他。” 一边地上还躺着刘金,几个人轮流拿毛巾擦拭去热。 听到命令,就近的两个营长手脚麻利的开始按照指令操作。 “炊事班, 再加一倍的水,没症状的喝洗漱的这个,另一锅加一半的水, 有症状的喝这锅。” “是!” 刘金一入水就清醒了, 就还是觉得热,两只抓着他的营长自己手都被溪水冲的冰凉, 手下的肩膀还是热的。 一个小时,喝上药水的人都觉得浑身舒畅, 整个团都神采奕奕, 就刘医生整个人都透露着上火的气息。 就连平时跟他结伴的兄弟如今也离他一米远, 不由得让刘金很惆怅。 若是汪医生知道他想法肯定也不会同情他,实在是那屁太销魂。 大雨并未耽误行程, 反倒让粟萧早两天占据制高点,暗地埋伏。 直到猛虎团被一网打尽,粟萧跟路川才见上面。 没有气恼,没有失意, 路川看粟萧的眼神充满了与有荣焉:“看,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路团。你被俘虏了。” “好, 你们损失很少。” “欢迎加入。” “我好奇, 你们咋早到后还有时间布置抹除痕迹的?” “悬崖。” “哦, 真有胆量。”毕竟是演习, 还有军医后勤炊事班,路川不敢把人置身危险之中。 “那也不对,你们至少提前两天到达,三天前的冰雹,加上气温骤变你们不可能一个生病的都没有。” “咳咳,我媳妇给我带的药。” “啊?那得多少药?不是体增负担。” 粟萧拿出泡腾片,没有用了,还剩下一盒,实在是药好使用不了这个:“这个一片兑水七十五斤可供一百人抵抗轻微风寒,兑水一百斤可供二百人预防伤寒。” “好家伙,这药我们咋没有?” “我媳妇儿给我的,交代完我就直接带来了,没问明白还出了乌龙。” “哦?” “我们医生检查时挂了一点点皮使用,当即鼻血都窜出来了,之后昏迷,我们发电报回去求助,才知道是药剂太猛,他吃多了,泡河水里一小时才好,之后持续放屁两天,昨天才好。” 路川不可置信又若有所思:“这个很危险,你跟弟妹说了吗?按照如此这是现在形式所需要的良药,若是被有心之人得到也是毒药。” “朝歌懂的,这些咱们不说她也会交上去,到时候技术不在咱们手里,自然朝歌后果朝歌也不用承担,还看上边怎么管理了。” 路川点点头,俩人都知道,这技术是不可能放在朝歌一个人手里的。 当初大规模出动上层领导,一是信任朝歌不会做伤害国家的事,二是人心是最难琢磨的,怕她轻轻松松一片药就把整个基地覆灭。 朝歌的技术都没等着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正看电视剧呢,就听见呼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 来的几个人看灯亮着,也是高兴,领导说一定要以礼相待,小姑娘胆子小不行给吓到。 若是闭灯了,几人就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如今倒是好了。 朝大伯睡觉呢,就接到电话,开放机场。 在基地的领导赶忙穿衣服让警卫员开车往机场赶去。 基地的机场不远,就在靶场后边儿,不一会儿一架大型直升机落下。 为首的正是身穿正装粟老爷子跟一行好几个带着厚厚研究,手里拎着箱子的老者。 “首长好!” “走,去找朝同志,这为啥研究院朱院长。” 也不客套,大伙看朝歌开着灯都欣喜过望。 朝歌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听见大门被敲响,心里忐忑,听见电话生响赶紧去接。 “喂?哪位?” “这里是总台,朝歌同志,外边敲门的是师长,请您放心。” “好的。” 朝歌穿好衣服开门,搁台阶上就看见外边好几台车。 打开大门,就看见大伯,随后惊喜:“爷爷!” “哎,小丫头,大半夜的吓坏了吧。” “没有!爷爷您快进来,这是?” “这是研究院的朱院长,我们连夜来是为了研究出来的药。” “哦,我知道,快进来吧。” 跟朝歌进来的除了粟爷爷就是朱院长跟两个老者,随机带来的把整个宅子包围。 不管是基地的人,还是老爷子带来的人都在外边守着。 朝歌把客厅的灯打开,倒了四杯稀释过的灵泉水。 “看来今天我们要秉烛夜谈了,喝点水养养精气神。” 粟老爷子知道这是好东西,每每喝完身体就轻松很多,精神像年轻了十岁,他觉得里边应该有人参之类的。 两老人也喝了一口,朱院长精神一震:“朝同志,这里是什么?” “这个是家族传承,不能说的。” “好好好!”朱院长一时间都舍不得喝了,这小同志太神了。 这几年里,研究员救回来多少有才之人,小朝同志的报告一交上来,那就相当于掰嘴喂饭吃。 每个文件都过了粟老爷子的手,他知道以自己孙媳妇的天赋很快就会把国家拉入强国。 不,可以说现在医疗领域已经让人望而却步了,甚至可以说医疗领域关系着千千万万个行业。 前一阶段领导就开会了,有意把朝歌同志放到京都,但是太危险。 上位本来破败的身体如今是大好,也有经历管那些造次的了。 国家各界的人才远远不够,需要大力培养,用不了几月就要开放高考,如今各地大学已经开始修缮。 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些人,同时为蒙受冤屈的人平反。 这些都是上位对他们几个老人说的,还没人透露出去,自然也不能告诉朝歌。 但是上位说把朝歌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全,粟老爷子不同意,北方边境偏远但也安全。 再加上小姑娘热爱自由,还跟爱人在一起,还怀孕,若让俩人分开,小姑娘产生逆反心理,倒不是怕她有什么威胁,相信她也不会。 但是小姑娘不突发奇想这些东西对国家的损失是不能估量的。 上位跟同僚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同样也知道粟老爷子说的在理,这事就搁置了。 朝歌今天在医院啥也没干,就把这浓缩片的思路跟发展全都写下来了,果然用上了。 “朝同志,您那个药我们检测了,如今我们想学习,想必这技术很难吧?需要的药材想必也十分贵重吧?” “我有笔记,在单位抽屉里呢,没拿回来。”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粟老爷子暗道一声糟,赶忙去外边。 “赵立国!” “在!” “喊基地是人带路去朝歌办公室把所有文件拿回来,严禁翻阅,就连扔的垃圾也要给我拿回来!” “是!” 朝歌听见动静,看两个研究员也如此严肃不禁正襟危坐:“爷爷,用这样吗?” “你这丫头,这些东西万一被敌特获取,那将是我们最大的损失。” “啊?那我们医院的档案室所有医生都可以查阅啊,我所有研究成果整理完都是可以供院内医生查阅的。”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撅过去,朱院长直接掐人中了,毕竟档案来都是封存的专人专项,他看过的都不多。 粟老爷子知道档案室的存在,以为是重兵把守的机要室,没想到人人可阅。 老爷子走路都打晃了却中气十足:“小齐!” “在!” “带人去找他们基地的院长,把军总院长,房副院长,全都给我喊来!” “还有!带人把他们那个档案室给我保护起来!” “什么档案室?”小齐不解。 “医务档案室!问他们医院的人!” “是!” 赵军长很快就回来了,路上遇见齐副官俩人点点头就各奔两边。 “首长!” “进来!” “办公室有无被动过的痕迹?” “并无,办公室不大,东西不多,粟医生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搬回来了,垃圾桶未见东西。” 朝歌点点头:“爷爷我垃圾桶晚上就倒了。” 此刻粟老爷子竟觉得这乖巧软糯的孙媳妇的确是有点傻,自己孙子肯定是给骗过来的。 粟老爷子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孙子还没出来呢,不能因为公务气死了。 “歌儿,你平时的草稿废纸都扔垃圾桶吗?” 朝歌懵懂摇头:“不啊,草稿都整理起来搁柜子里了,这些往往都是我思路的起点,有时候能延伸出千千万万的思路。 废纸我都拿家生炉子啊!粟萧不在家我实在是不太喜欢生炉子,不乐意着,我都用废纸。” 顿时朱院长跟副院长投来羡慕的眼光,真想扒开这丫头脑子看看咋长的,咋跟他们不一样呢。 老爷子扶额,心说这丫头真是的,老天爷给她七十分点在医术上,三十分点在了撒娇上,剩下九千九都点在了傻上。 但是老爷子也高兴,傻点好,傻点有福。 一共两箱子东西,朝歌平时不咋搁东西在单位,如今看自己防寒的外套,盖腿的毯子,坐着的靠垫,喝水的杯子都被拿回来不由得有点窘迫。 另一个箱子是整整齐齐的文件,朝歌翻啊翻,可是翻出来最不起眼被搁在最底下的破笔记。 朝歌主要想着这个还是雏形,就没想到居然见人了。 朝歌顺手就把东西都放进茶几底下的柜子里:“这个就是了,这些都是我的草稿,没啥用了,既然拿回来就拿回来吧。” 粟老爷子眉头紧锁,不赞同的看向这个连锁头都没有的玻璃柜门:“这不是你的思路吗?搁这里不怕丢?” “思路是天马行空,东西都在脑子里了,谁偷着学去了那是人家本事,这个正好我引火了!” 奈何东西太多,朝歌也没成想自己攒了这些东西,每次用完就搁里边了,拿回来竟然怎么多。 “朝同志,不知老家伙我能看看吗?” “叫啥朝同志,跟我爷爷叫我歌儿就行,看吧,不过您应该看不懂,我都是鬼画符。” 朝歌放下塞东西的手。 朱院长深深陷入了笔记中,副院长迫切的接过朝歌手里的草稿。 相比于朱院长手里规整的,自己手里的如朝歌所说的确像是鬼画符。 粟老爷子也看不懂,一个一个的研究,倒是后边看的赵军长道:“首长,你离远看这一个符号是不是代表什么,后续的图案是符号演变衍生而成的。” 不用老爷子确认,朝歌竖起大拇指:“牛!这都能猜到,的确是的,这符号不仅是衍生,演变,更是推演,把东西拆开了研究。” 短短两页纸,有图有文字,就跟朝歌的文件一样,是掰嘴喂饭,看不明白的才是傻子。 几人对话听进耳朵里,朱院子把文件交给首长封存,看起来这一桌子的草稿,明显更有研究价值。 “哈~”朝歌眼皮只打架,更是打起来哈切。 老爷子才想起来孙媳妇肚子里还怀着重孙呢,一看点都已经一点多了:“歌儿,快去睡觉,这几天先不上班了。” “嗯,爷爷,我实在困了,暖壶里有水,西屋有被褥。” “好好好,快去睡,我们看完就走了。” “嗯。” 朝歌回屋关灯倒头就睡,实在是太困了。 客厅的灯亮了一宿,朝歌起来已经挺晚了,一出屋就看见沙发上粟老爷子靠着沙发睡觉。 两个老爷子还看着草稿,时不时揉揉眼睛,房副院长刘院长,跟总医院的领导,丧头丧脑的坐在凳子上,正写着什么。 昨晚的赵军长系着粟萧平时系的猛男围裙正做饭呢。 听见开门声,几人齐齐看过来,粟老爷子也睁开了眼。 “朝同志醒了?快吃饭吧,老爷子等你呢。” “哦哦哦,好的!” “歌儿,醒这么早,睡好了吗?” “睡好了爷爷,您没休息一下啊。” “休息了,行了都别看了,吃饭,你们也别写了。” 朝歌看餐桌上几人投来感谢的目光,不由得疑惑:“咋了?房叔你们写啥呢?” “检讨书。吃完饭接着写!这么机要的地方!居然就一个护士看守!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 老爷子一想到这事就来气,几人又忙低下头。 “她傻,你们也不灵,咋能让这么重要的资料留在一个破房子里! 我以为你们是把研究出来的东西都交上去了,没想到是挑有用的交!用你们以为!这些每样东西不是重中之重!” 朝歌委屈,自己才不傻呢:“爷爷~交流才能进步。” “那他们若是把这感冒药的方子卖给药厂呢!” 粟老爷子没成想居然看见大批量的止痛药,更没想到是处方里最便宜有效的,却只要一分钱。 “那造福的是百姓啊!” 老爷子心中愤怒,但还是摸摸小姑娘的头,思索一宿,老爷子也知道,现在国家最重要的是固本,而歌儿是大爱,她一视同仁是医者仁心。 自己也没错,她也没错,她也不是傻,是低估了人心的黑暗。 要是这么一个破房子的东西,若有人打包卖给外国人,这人在国外能得到的生活是远远超过现在的。 这些东西现在没人动心,也可能没人想到,但是日久见人心,以后呢,老爷子不甘想若是别国有了这些东西,反过来掣肘他们呢。 小姑娘是想看的人互相学习,即使抄袭,即使买给药厂都是造福百姓,但若是敌特得到了这些就要另当别论了。 好在他们还不傻,疗养院跟基地建立在一起,检查也是极其严格,并未发现什么可疑,老爷子才让这三个蠢货搁这写检讨。 118 ? 走 ◎烤串◎ “爷爷, 早上咱就喝鸡汤会不会太补了?” “没事没事,来吃个鸡腿,再吃个大包子。” 朝歌头一次吃鸡汤粥, 味道还很好。 “歌儿,真不跟爷爷回京都啊?” “不回去了爷爷,我还是喜欢这边。” “好, 那爷爷一会回去,还得把你爸妈也带回去,他俩现在身体怎么样?” “爸妈身体已经大好了, 但还是不能劳累, 药还得喝几副巩固。” “好,缺啥都给爷爷打电话。” “爷爷, 你不看看粟萧吗?” “不看了,这边着急, 能跟你吃顿饭就是挤出来的时间了。” 吃完饭, 粟爸爸粟妈妈带着警卫员跟助理过来。 粟妈妈抱住朝歌:“歌儿, 保重,万事小心。” “好的妈妈, 你跟爸也注意身体。” “好。” 朝歌只能送到门口,看着一辆辆车渐渐远去。 回屋补觉,这一□□歌都觉得不真实。 疗养院,副院长办公室, 三个人。 “唉, 老刘老房你们咋还有档案室啊, 害得我跟着吃瓜烙。” 刘院长叹气自己都没看过呢, 想想疗养院的医生都看过, 刘院长就痛心疾首。 “我都没看过!” 房院长与有荣焉, 但心里也一样后怕:“这不是每个医院都有的,就是小朝的能力比咱们想象的还大。” “档案室还是得有,便于交流,但是小朝同志的你还是先检查一下,交上去一份留一份。” “对呀!治疗方案小朝出了,治疗不能她一个人上啊,那不累死。” “是这么个理呗,但是那个止疼片跟伤风胶囊那么便宜咋没人报上来?” “这是俺们内部药啊,还不完善。” “借口,都是借口,知不知道止疼片跟消炎药对咱们战士多么重要!” “但是这个成本太低,卖的也低,还得用大量人力。” “哼,本来我们北军医院能立大功,这下好了,还得写检讨。” “对!老房你咋也不跟我说一声!” 房院长无语:“我还真能不说!这不是忘了!再说你一天往这边跑八遍,看不着我们护士压药片啊!” “咳咳咳,我回去写检讨了,等他们集训回来我还得开会。” 俩人出了办公室就各奔东西,回去三个人都是气鼓鼓的在办公室写检讨。 朝歌上午在家补觉,下午醒了突然就想吃烧烤了。 想吃,朝歌也是等不了,没有炉子,朝歌就拿几个砖头立起来搭个小炉子。 粟萧焖了不少的碳,如今正好还省事,碳火摆好,放点酒精就搁这边点着。 进屋,本来想着直接搁空间里拿串,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串。 泡上的竹签子,拿出来羊肉跟羊尾油改刀,一斤的肉弄了二十多串。 最必不可少的肉筋,朝歌直接在空间里拿现成的弄了二十串。 想想又弄了两根香肠,十个大虾,家里还有羊腰子,正好切两个,这可太绝了。 空间里有烤肉店,拿出来几个腌好的鸡翅,几个腌制好的排骨,实蛋没吃过,拿两个。 都拿出来穿上,最后整两个小饼,端上盆朝歌就出屋了。 刚坐下,串放在炉子上,就想起来调料没拿,赶紧起来把调料拿出来。 回来给串翻面,发现时间刚好。 四五月的下午,一点也不冷,还有点小风,太阳也正好,坐在台阶上有些晃眼睛。 朝歌想着等粟萧回来,到时候让他弄个棚子,到时候搁里边儿乘凉。 烧烤的香味顺风飘到里基地,大伙都合计食堂整啥好吃的了。 胜男闻着味儿出来,心说这什么味道,这么香,搁台阶上就看见朝歌正一边烤着什么一边吃着。 “歌儿,你整啥了?这么香!” “胜男!来呀!我烤串呢,老好吃了!” 朝歌吃着吱吱冒油的羊肉串整个人都美滋滋的,果然怀孕想吃什么当时就吃上的赶紧太幸福了。 “我来了,我去拿个板凳!” 胜男说着进屋了,拿个板凳翻上墙,朝歌赶忙道:“你等我给你拿个凳子!” 胜男拍拍手上的灰,一下子就蹦下来了:“轻轻松松!” 朝歌竖起大拇指,把三个羊肉串放她手里,进屋给她拿个小板凳。 “朝歌!这烤肉咋这么香啊?是切小块不一样吗?料好吃!太香了,我都咬到舌头了。” 胜男羡慕的看向朝歌:“姐夫不给家你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不在家咱们还不吃好的啦?” 朝歌又递给胜男一根开花香肠。 “我看咱们基地跟我家都是男人在家才做好的,我爸不搁家我们自己吃就都是凑合。” “一家人团员吃的饭固然香,但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能亏待了,就像是你家叔叔跟小赵,出去吃的不好你心疼不?” 胜男点点头:“在外边吃的肯定不好啊。” “你搁家还吃的不好,他们不也心疼。 他们搁外边吃的好,你搁家清汤寡水吃糠咽菜,他们不也一样心疼。” 胜男总感觉哪里不对,担又说不上来,但是心里的固有思想已经没了。 朝歌露出得逞的笑意,胜男就得这么说她才明白。 你要跟她说,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你自己在家吃糠咽菜是自我感动,或者说让她对自己好,她都是会跟你讲大道理的。 “这个东西太香了,朝歌你咋这么神!” “多简单,看这个没,就是砖头,底下是木炭,这个是糖葫芦签,用柳条也行就把肉穿起来烤的滋滋冒油撒调料。” “嗯嗯,这是什么料?” “辣椒面,孜然面,盐,味精。” “好吃,这个黏黏糯糯的是蹄筋啊?” “这你都吃出来了啊?不是蹄筋,是肉筋。” “等这个大羊腰子烤好的,这个最香了,用这小饼一夹。” “嗯嗯!等小赵回来了,你跟姐夫去我家吃!” “好啊,就等你的乔迁之喜呢。” “我天天用艾蒿,现在屋子可香了,但是还有大白跟木头的味道。” “多通风,这个季节通风最好了。” “嗯嗯,这个礼拜胜男还越我呢,我打算去买点锅碗瓢盆。” “那你可得多带钱票,我那时候买这些东西可是用了不好。” “我都准备了,钱票小赵走之前都给我了,让我需要什么自己置办,等他回来一起也行,但我看他实在是慢,现在就一个屋能烧火,就基地给的两口锅,还有一个灶坑我打算买一个平的,到时候好烙饼烙粘火勺啥的。” “还有平的啊?” “有啊!我家就有一个,你没看过吗?平时烙粘火勺都用那个。” 朝歌摇摇头,她还真没注意。 “倒是我烙我给你拿。” “好!我看看到时候我也买一个小一点的。” “小的没有用,粘火勺一烙好几十斤呢。” 朝歌笑了:“我就早上烙个饼啥的,用着方便。” “那倒是。” 朝歌想着家里那个平底锅就能给炉子上用,夏天还不烧炉子就用不上了。 大深锅自己老是掌握不好火候,家里找台多,正好换一个。 “那歌儿到时候你拿下来那个卖给我呗,我多给你些钱,省下点工业票。” “你就拿去用呗,咱俩还谈什么钱。” “那行!明天我给你抓些母鸡到鸡圈里养着,你好好喂喂,现在已经开始下蛋了。” “你明天拿什么,万一没有平底锅呢!” “那就当我给你补身体的!” 朝歌真不知道说她啥好了,真想告诉爷爷有比自己还傻的,在这呢。 俩人吃的肚皮鼓鼓,收拾完,朝歌拿出两杯凉奶茶出来:“喝点奶茶。” “好,这天真好啊!” “是啊,越来越暖和了。” 俩人坐在窗根底下,如今碳灰砖头都清理干净了,虽然入目的土地是黑的,但天是瓦蓝蓝的,连一片云都没有。 “天啊,你这小日子可太美了。” “是呗!谁想上班啊!” “羡慕不说了,吃饱喝得了,我也得回去了。” “好,慢点走!” 送走胜男,朝歌给西屋的小菜苗浇浇水,如今才长出来两片叶子,不知道能吃还得多久呢。 身上都是味道,朝歌想泡澡,但还怕刚吃完就洗澡胃不舒服。 这么想着,朝歌拿着水管跟水枪头出来,到井边把底下水龙头拧开,上边的水龙头马上就有水了。 给水管接上,水马上就来了,拿着管给台阶上一捏,水就喷出来了。 水雾形成好看的彩虹,让人心情都好了,本来有些干的天气也因为浇水感觉湿润了不少。 胜男一进屋,李爸吸吸鼻子:“这丫头吃烤肉了?” 胜男竖起大拇指:“爸,你鼻子真好,朝歌做的烤肉都绝了,用签字穿上,再烤完撒调料,老好吃了。” “嗨呀,那就是烤串么,你没吃过,我们那时候建设基地啊,这边蒙古人这么吃,就撒点盐,用柳条穿上,吃一顿那都美一个月。” “嗯呢,朝歌还搁辣椒面孜然味精!还烤牛筋红肠腰子饼鸡翅排骨,啥都有,老好吃了!” “那可太美了。” “姐!我也想吃。”胜男弟弟眼巴巴的,还咽口水呢。 胜男被弟弟抱住大腿,不由得有点内疚,上次搁朝歌家吃的火锅,一直答应弟弟,如今还没整呢。 “等姐跟你姐夫搬家的时候,咱们吃一顿!” “好!”小家伙乐了,乖乖上桌吃饭。 “对,到时候好好吃一顿,等小白菜下来咱涮火锅。” “好诶!” “妈爸,后天我去市里,你们买啥不?” “俺俩啥也不买,妈跟你去,帮你拿东西。” “不用妈,我们小姐妹一起去,安全着呢,东西就搁供销社就行,朝歌跟供销社大姐关系可好了。” “那行。” “爸妈,朝歌说把锅给我,我也不好意思,就合计给她抓几个鸡。” “行!正好有六七个小母鸡下的都是双黄蛋,以后抓完你跟你弟给朝歌送去,她怀孕多吃这个好。” “好嘞妈!” “老婆子,场长今还跟我说要买几个老母鸡呢,晚点你抓完我给送去,老母鸡都不下蛋了他要干啥。” “老母鸡就补身体呗,你不知道吧,罗家嫂子怀孕了!” 胜男跟李爸眼睛瞪老大,李爸不敢置信:“不可能吧,罗嫂子比你还大八九岁呢。” “我属耗子,她属鸡,整整比我大十岁呢!” “妈呀,那都快五十了。” “是呗。” 胜男给朝歌送了六个鸡,朝歌正要洗澡,就听她动静,一看胜男跟他小弟俩人一人拎着几只小鸡。 晚上,李爸把儿子撵去跟老娘睡,自己钻进李妈被窝:“你说日子越来越好了咱俩正是好时候,再要一个。” “诶呀!你烦人不!” 119 ? 豆丁 ◎烤串◎ 家里突然多了六口, 朝歌还真不知道喂什么,好在空间里有宠物鸡饲料。 拿出来一袋,看里边让兑一比一的苞米面或者蔬菜。 想想家里苞米面比较多, 正好和进去,省的过几天天热长虫子。 喂完鸡,昨天没怎么好好睡, 今天好好洗一澡,早早地就进被窝,还得把昨天没看的电视剧续上。 第二天一早, 朝歌真没想到, 昨天来的鸡,今天就能捡鸡蛋, 鸡蛋还热乎着呢。 想想鸡蛋都下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在空间里找出来两个海螺壳似的鸡窝。 好在后世养啥的都有, 宠物店自然也有鸡窝, 这种防原始的更结实还不扎眼。 好在粟萧有远见, 弄了个鸡架,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把鸡放哪。 新鲜的鸡蛋, 朝歌洗干净六个都打了鸡蛋羹,再放一把大虾仁。 新鲜的鸡蛋朝歌也没吃出来什么区别,感觉都那么好吃,早上没吃什么, 就一盆鸡蛋羹。 昨天他们把自己东西都搬来, 今天自己还得搬回去, 实在是没那能耐, 只能把小冰车拿出来啦。 “老师!” “歌儿!” “小董!邱姐!” “昨天你家整啥了, 我妈说可香了。” “阿姨咋知道是我家?” “她看那烟搁你家飘出来的, 我没闻到。” “我昨天在家烤肉,正好胜男在,我俩一起吃的。” “诶妈呀,羡慕了,瘦猴跟猎鹰不是给我家老路那当教导员吗,那两天我家老路说他俩给你吹的神乎其神,他都想尝尝味儿了,我就想还能有火锅好吃?” 朝歌香香,好像烤肉比火锅更香:“是挺好吃的,跟火锅不相上下,有时候比火锅还好吃。” “别说了,说的我都流口水了。” “正好明天咱们去上集,回来咱就搁我家烤肉呗!正好不带那几个男人!” “行!太好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三人定好到了医院直奔食堂,就看小兰胜男俩人一个人在锅前忙活,一个人在水池边忙活。 “你们咋过来了?” 朝歌在窗口,把脑袋伸进去:“我们过来说一下,明天咱不上集么,下午回来搁我家吃烤肉。” “那太好了!烤肉也太香了!我昨天跟朝歌家吃的烤串,那味道绝了绝了,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火锅也得算一种。” 胜男说的激动,手上动作一点不慢。 “吃烤肉啊?那这两天的鸡胗鸡心鸡爪子鸡头我都留着,到时候咱一起烤,肯定好吃。” “行!小兰你还蛮会吃的啊!” 刘兰一脸骄傲:“那是呗。” “胜男我看你这些天一直来这边帮忙啊?” “嗯呢,小兰顾我杀鸡,一只鸡一毛钱。” “那不错啊,时间还自由。” “对呗,一天最少三十个鸡,我可挣不少的压兜钱了。” 朝歌给俩人竖起大拇指:“咱明天几点出发?” 刘兰想想道:“也不用太早,咱坐八点钟后勤的车去。” “行,那咱们车上集合,车上没看你俩我们就搁农场下车。” “对,我们没看见你们我们就不上车。” “行定了,对了朝歌,这钱给你。” “啥钱?” “你公婆临走前给我十块钱,让我这些日子照顾一下你午饭,咱俩这关系谈什么钱,你就来我这吃饭我还能跟你要钱。” 朝歌没想到公婆临回去还给自己安排了中饭,心里暖乎乎的。 “不用,给你就拿着,中午饭看你啦!” “没问题。” 京都。 老爷子一会去就马不停蹄的投入各种会议当中。 领导看着朝歌鬼画符似的草稿跟边上两人的讲解,一时间感叹天才跟常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领导,现在朝同志给的东西太多,都是很重要的,我们这边研究不过来,需要人手,不同于朝同志之前的文件简单明了,这些都得需要专业知识的人才。” “好,我国不知道还有多少天才蒙尘,看来高考要提前了,给你们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就定六月中旬。” 第二天一早,各大报纸,广播都播放着六月十五号恢复高考,一时间消息席卷国家每个角落。 朝歌几人还是在大街上听人说的,闻言赶紧去买报纸,好在抢到一份。 朝歌跟刘兰第一反应是诧异,俩人都没想到在1974年国家竟然恢复高考了,比他们知道的整整早了三年。 刘兰释怀的笑了,果然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了,上辈子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朝歌,秋姐,胜男小董,你们要去参加高考吗?” 小董不好意思挠挠头:“我老师是朝歌,不用参加高考,直接进军医院学习。” 朝歌点点头:“嗯,我破格升博士了,不用回去上学,就研究医术就行,不用再去考试。” 邱蕊点点头:“我是医科大学大二的学生,邹老师就是我老师,当初没毕业就闭院了,估计也不用回去上学了。” 刘兰一时之间都迷茫了,原来自己身边卧虎藏龙啊。 倒是胜男高兴的举手:“我我我,我考!我要是能考上就去师范,到时候就会基地当在编教室!” “那咱们一起努力,我要上京大读金融,到时候带你们发家致富!” “好!咱俩一起努力!” 朝歌点点头:“我相信你们,我那有书有笔记你们要吗?” “要!”俩人异口同声。 “那一会儿上我家拿回去。” “嗯。” 这事没打消几人逛街的心,反而更兴奋了,书店里平时都落灰了,如今满满当当挤的都是人。 一个个年轻人脸上早就晒出来了高原红,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激动。 朝歌跟胜男在门口等着,实在是里边人太多,俩孕妇磕到挤到就不好了。 大包小包路过邮局,也是一大帮人排队在打电话,喜悦激动之情看的人动容。 小小的呼兰,朝歌很少看到这么热闹的时候。 “我回去也要给我家里打电话!让家里给我找试题跟书邮过来。” “邮过来也要好久,到时候都考试了,我那边啥都有。” “太好了太好了!想想你朝歌!” “跟我客气啥。” 陪着胜男买一大堆东西,也如愿看见了那个平底锅。 八印的大平锅,十多公分的深度,带着一个凸起的大锅盖。 “姐,这有小的吗?” “妹子,有小的姐能不给你拿,就这两个还是咱没摆在明面上等着你来先给你挑呢,要是摆上当天就得没。” “拿行,拿这个大的我也要了。” “行,正好我弟弟给这,哈儿!给这些东西给他们送一下。” “好嘞姐。” 哈儿站起来像个巨人,可是给几个人看的一楞,他们拎着怪沉的东西在这跟玩具似的。 给人送到后勤的车上,几人连连道谢,哈儿不好意思红了脸,挠挠头只说没事没事就走了。 这会还没有人,朝歌跟胜男俩人依旧有孕妇优待,做到了驾驶室的后边。 小兰胜男跟小董三个依旧坐在后边的斗里。 十二点钟,骑车准时出发,两点半准时到了朝歌家,俩人买的东西多,小士兵帮俩人把东西拿下来。 胜男把东西先送回去,小董帮朝歌把东西搬进去,再把过拿下来,把新的平底锅安上。 胜男没一会就过来了,正好把拿下来的锅拿回去。 朝歌昨天就化了牛肉跟羊肉,还煮了牛筋,到家就开始切。 小兰带着三个人穿,朝歌又拿出来香肠跟羊腰子还有大虾跟小兰拿的鸡胗鸡爪鸡头鸡心。 朝歌坐下来的时候几人都穿好了牛筋:“速度很快啊!对了家里又羊蛋跟羊枪,你们吃不?可好吃了。” 几人闻言连忙摇头:“不吃不吃!” “唉,美味不可辜负,还是等我老公回来我俩在吃吧。” 几人扯起嘴角,表示实在是难以消受。 朝歌没穿几个又颠了,跑台阶上打炉子生碳火去了。 “咱们晚点烤,太阳不晒,对了你们喝酒吗,这个跟酒最配了。” “我回家拿点马奶酒!” “你们喝酒,我跟秋姐喝点果茶吧,正好家里有菠萝。” 小董回家拿酒,朝歌到厨房把茉莉花茶泡上,挑个黄了的菠萝切片,再扒点荔枝都放进盆里,最后再加几颗腌制青梅。 把盆加点水到冰箱里冻上,茉莉花茶趁热多加点冰糖进去,等凉了再把浓缩茶汤加水,捞出来茶叶,把茶汤倒进冻成冰坨的菠萝荔枝里边儿。 做果茶的空隙朝歌把烧烤料辣酱油都放进碗里拿到外边儿,顺便把几个小板凳拿出去。 朝歌这边弄完,那边串已经穿完了,小董已经回来了。 这会儿小董正把炕桌拿到外边儿,把穿好的串拿到外边儿去。 胜男已经会烤串了,自然占个位置。 刘兰赶忙过去:“我也会烤,我来,朝歌你歇着。” “好!那我就歇着啦!” 小董给烤串的俩人一人倒一杯马奶酒,自己一杯满上。 朝歌拿来碗,给几人一人一碗水果茶。 “天啊,这个太凉爽,太好喝了。”邱蕊拿勺喝一块,当即就惊艳了,这个东西太好喝了。 朝歌吃一口菠萝,都冰牙,酸酸甜甜的,味道难以形容,就是很好吃,茉莉花茶的味道清新又浓郁,跟青梅味融合,简直是夏日必备单品。 “好喝!水果跟茶还能搭配在一起!老师你不亏是学医人。” 刘兰眼里有星星,一起看小孙女喝过这东西,自己还老念叨着这些东西不好,原来这么好喝的。 “好喝,我觉得加橘子西瓜苹果也会很好喝,到时候我也试试。”胜男忙活着手里的烤串,有些不熟练但还是烤的很好。 “是啊!到时咱都试试,这羊肉串,来来来!” “好吃!怪不得我妈说老远闻到这个味道流口水,原来真好吃啊!” 没一会儿,朝歌就看见几个不大一点的小豆丁眼巴巴蹲在门口往里边张望。 朝歌招招手,小孩子们一下子都跑了。 “这几个孩子谁家的?” 小董表示她知道:“那个胖乎乎的是钱团长的小儿子,拉着的小胖妞是小女儿。 那个黑的不行的小瘦丫是路团他们教导员的孩子,为首的贼凶的是猎鹰的小闺女。” 朝歌一楞,以为那黑的跟凶的都是小男孩,没想到都是小女孩不说,还是瘦猴跟猎鹰的孩子。 朝歌无奈,没一会几个孩子又扒着大门看里边,朝歌招手:“进来啊!” 几个小家伙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小胖妞还不好意思的躲到哥哥后边。 朝歌把蹲下看几个小孩子,就看小家伙咽着口水往眼神往桌子上飘。 “告诉小姨,你们叫啥?” “我叫妞妞!” 小胖妞说完就被另外两个小姑娘瞪的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 朝歌给她一根羊肉串,小家伙嘴巴甜甜的喊了一声小姨。 “你们呢?” 三个小家伙咽了咽口水,小胖子先坚持不住了:“我叫牛牛,妞妞是我妹妹!” “好样的。” 朝歌给他一个串,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吃上了。 小瘦丫看小伙伴吃的香,当时就坚持不住了:“姨姨!我叫丝丝!她叫快快!” “哦?丝丝啊,好好听的名字!快快也好听。” “是吧!我爸爸给起的!”小家伙一脸的骄傲。 看小家伙一脸被小伙伴背叛的表情,噗嗤就笑了。 小家伙还是小,当即就破防了,眼睛当即就红了,扭头不看他们。 朝歌摸摸小家伙的头,又摸摸她小鼻子,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小家伙五官深邃,浓眉大眼英气十足,长大了肯定是个小美女。 “我认识你爸爸,猎鹰是不是?” 小家伙当即警惕,眼泪都憋回去了。 “你咋认识我爸。” “你爸爸来我家吃过饭啊,你知道这个家的男主人是东北虎吗?” “知道!”小家伙脸上的崇拜不似作假。 “那是我丈夫,他跟你说过前一阵还来家里吃烤肉了吗?我还给拿了香肠回去。” 小家伙听到香肠咽了咽口水,前几天爸爸拿回来香肠,妈妈做给她跟弟弟还有哥哥吃了,很好吃。 “这回信了吧?” 小家伙点点头,朝歌可算把小家伙劝上桌。 小家伙吃着烤肉,心说阿姨家的烤肉比爸爸说的还好吃。 小家伙看向朝歌,眼睛里有星星,朝歌温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的头:“要不要喝饮料。” 几个小家伙看看阿姨碗里的东西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要!” 小董进屋拿碗跟勺子,给几个小家伙盛。 几个小家伙吃的饱饱的,还看着碳火上烤的肉,眼睛像是掉进去了似的。 这一顿烤肉开启了四个小家伙上树套鸟,下河捞鱼,上山逮鸡,下地扣地瓜野炊的童年。 “姨姨!我这个不吃了,我想给弟弟拿回去一个。” 快快如今靠在朝歌腿上,鬼精灵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兔子。 “好啊,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咋没给你玩?” 小家伙闻言抱着小胳膊哼了一声:“哥哥是坏蛋,都不带我玩!” 几个小的纷纷点头,都觉得自己家哥哥是坏蛋。 朝歌看着几个孩子,都没有霄儿大,手短脚短的,也就四岁最多了,最小一个傻乎乎的也就两岁多的样子,心说大男孩不乐意带几个孩子玩太正常了。 朝歌牛肉串羊肉串一样五个,放进三个大孩子手里:“去吧,拿家给弟弟妹妹吃。” “谢谢姨姨!” “回去吧,别摔了啊。” “姨姨再见!” “好,有时间来玩!” 几个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拿着手里的串,走着走着就要跑,每每跑起来又慢慢走,看着手里的串咽口水,也还是坚持到家了。 “妈妈!” “哎,咋啦?又没撵上你哥?下次不许跟他了阿。” 猎鹰媳妇是个温柔的小女人,手上抱着小儿子,听见女儿的声音出来迎接她,就看见她手里小心翼翼拿着东西。 “烤肉!香肠姨姨给的烤肉!给弟弟!” 小家伙走到跟前,女人蹲下摸摸小女儿的头:“香肠姨姨是谁呀?” “美美姨姨,东北虎!” 女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儿子一个劲的动,可算拿到姐姐手里的串,乐呵呵的留着口水。 看他只能砸吧砸吧味,女人也任由他。 “快快,你跟弟弟吃肉,不给你哥哥留,省着他不带你玩。” 小家伙背着手点点头,随即摇摇头:“给他留一个,剩下妈妈跟弟弟吃,我吃饱饱了!” 小家伙拿着妈妈手放在肚子上,女人摸着女儿鼓鼓的肚子无奈,女儿的饭量她还是知道的。 “那明天跟着妈妈去谢谢伯娘好不好?那不能叫香肠姨姨,得叫伯娘。” “不行,姨姨说了叫姨姨,好听!美美姨姨!” “好好好,叫姨姨。” 瘦猴媳妇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闺女拿回来这些肉也是一惊,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打算明天去上门拜访。 丝丝是最小的,虽然吃了肉,瘦猴媳妇还是给小女儿留着,也要气气两个大小子,一点也不听话,就知道欺负妹妹。 牛牛妞妞两个小家伙到家,前团长媳妇就惊了,心说这是谁家啊,给老钱送礼送不进来,倒是贿赂俩孩子了。 孩子打了一顿,知道来龙去脉,老钱媳妇也是愧疚,对两个孩子连哄带骗,这才平息两个小家伙的气。 “妈,你打他俩了?” 两个小家伙看哥哥回来,捂着小屁股转过去不理他。 钱夫人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粟团长媳妇搁家烤肉,他俩闻到味去了,搁那吃的,又拿回来不少,我合计别人给拿的就给他俩削了。” 吃的好,再加上运动,上初中的小伙子已经窜的老高,一手一个抱起弟弟妹妹一点也不费劲,小家伙还气着,扭头不搭理他。 “烤肉那么好吃?” 妞妞委屈抱住哥哥脖子:“还给哥哥带了,被妈妈没收了。” 钱夫人现在惹不起他们,赶紧把那二十个羊肉串拿来。 “哥哥你吃。”牛牛接过来。 看着蹭自己衣服上的油渍酱料,大男孩眉毛一挑,看他拧个脖子一脸理直气壮就知道他故意的。 无奈叹气,咬一口肉串:“嗯,好吃,谢谢牛牛,也谢谢妞妞。” 俩小家伙高兴了,乐呵呵的抱着哥哥,平时哥哥都不让他们贴贴的。 眼泪鼻涕跟污渍,看的钱夫人眉毛只跳,看大儿子吃瘪,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心里还想着明天得去谢谢人家朝医生。 120 ? 高考 ◎变了◎ 早上, 朝歌把饲料给鸡倒去,回来就看见门口有人。 “谁呀?” 朝歌话落,就听孩子的声音传来:“姨姨!” 朝歌把盆放下就去开门:“是快快啊!” “嫂子, 我是周简媳妇儿。” “弟妹,进屋来,快快跟姨姨进屋, 呦,这是小儿子啊?” “嗯,十个月了, 刚会冒话。” 朝歌进屋拿出昨天搁集上买的奶酪包:“来, 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小家伙能吃不?” “吃!”小家伙伸手,朝歌拿一块把干果扒拉下来递给他。 “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嫂子, 我又给你拿点腐乳, 你别嫌弃。” “正好我那个要吃了了, 弟妹你坐腐乳的手艺可太好了。” “嫂子你爱吃下回我再给你拿,你搬过来我们也没咋见过。” “是啊, 我这一天也不怎么给家,哎,外边有动静,我去看看。” 周简媳妇起身往外看乐了:“是猴子媳妇儿, 带她家孩子。” “是吗?”朝歌出门就看见了丝丝拉着妈妈的手给外边。 “猴子媳妇吧?” “嗯, 嫂子, 给你拿了点辣酱, 猴子说你喜欢吃我们朝族酱料。” “太谢谢了, 快进屋 , 周简媳妇跟快快也给屋呢。” 丝丝一听兴奋的跑屋里去了。 “嫂子,昨天谢谢你啊,我家丝丝一直不怎么吃饭,瘦的真跟小猴似的,昨天你给拿的烤串吃了不少。” “哦?孩子长身体不乐意吃饭可要注意了,有时间去疗养院看看,不然影响发育。” “那么严重啊?” “对啊,到时候长不高,发育不良都是她。” 猴子媳妇一听就怕了,本来以为闺女就是瘦子,没想到还能发育不良。 “周嫂子。” “弟妹,你也过来了?” “是啊,这俩孩子,你说说,还跑嫂子这吃饭来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好是嫂子家。” “是呗,一会儿估计钱嫂子也过来。” 说曹超就到了,钱嫂子手里提溜个筐:“弟妹!给你拿点蕨菜,你别嫌弃啊!” “嫂子!咋拿这么多啊,我哪吃的了啊!太破费了。” “嗨,你不嫌弃就行,山上有的是。” 屋里,几个孩子玩做一团,几个女人唠了起来。 “对了,那么知道高考恢复的事不?”钱嫂子一脸神秘兮兮的。 猴子媳妇震惊再到释怀不过一秒钟:“啊?真的啊?那也不能考了,孩子都大了,东西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周嫂子叹口气:“是啊,孩子才这么大。” 说着还有些失落。 朝歌笑到:“你们家男人一个比一个有前途,上学提升自己,找到自己热爱的事儿,上学不过四年,以后在外边也能独当一面。” “嫂子,我们独当一面干啥啊,在家就是相夫教子么。” “你想着相夫教子,以后孩子大了,男人官大了,他们根本也不记得你们的付出了,若是再有好看的小姑娘呢,别说没有,我知道抛弃糟糠之妻的咱们基地就有不少。” “那弟妹你说的,我们上学也不像话啊,我才初中毕业。” “嫂子,你家老钱可是团长,以后再是不是能升师长?再说大点能不能当上军长?现在他正值壮年,有万般可能。 到时候谁能想到他背后的黄脸婆给他默默付出,生了三个孩子,照顾他一大家子,就会说你高攀了,说你配不上老钱,你们说呢?” 东北的姑娘都不是拘泥人下的性格,朝歌说的太不中听,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大实话,比较抛弃糟糠之妻令人唾弃,但是老夫少妻的例子在基地并不少见。 “嫂子,那我们也放不下孩子啊。” “现在大学又不是不让你带孩子,你白天送学校,晚上接回来,不考远的城市,咱们呼兰的大学,放假了还能回来,一年有半年搁家,半年上学,有啥离不开的呢? 再说了,他们一出任务大半年不着家,你们搁家里守着就行?他们就不行了? 像胜男似的,她就要上呼兰师范大学,回来搁基地当老师。 你们学啥,咱们基地不能给你安排工作呢?” 猴子媳妇跟周简媳妇都年轻,俩女人心里决定了,说啥这个大学都得考一下,才能没有遗憾。 俩人都是高中文凭,毕业就结婚生孩子,也没耽误几年,再拿起来也不是啥难事。 “嫂子,你家钱稚多聪明,你让他给你辅导一下,咋的考一下不留遗憾不是。” “你说的对。” 三人说着也不搁朝歌家蹉跎了,当即领着孩子回家。 这边还没有多个人知道就多个对手的心,谁来家里看见他们学习就问一嘴,没有两天基地就传开了。 有人笑话她们不自量力,有人头悬梁锥刺股暗暗努力想着拼出一片新天地。 基地更是支持他们,不仅开了学习班,还给他们提供印刷版的书籍资料。 在演习的男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家孩子媳妇儿在家里学习打算高考,知道也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周一,朝歌办公室迎来了几个护士。 “院长,我们想去考试,这是我们的辞职信,希望您帮我们写文件。” “对!院长我想考北城的医学院!” “我也是!我上学就学习好,我要考京都的药学专业。” “我学习不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护理专业,房院长说您给我们写介绍信的话更能得到重视。” “好,我给你们写,加油努力,我们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也希望你们在更广阔的地方闯出一片天。” 朝歌知道放弃编制内的工作,几人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也同样在家里做了很多工作。 朝歌不会再劝,她们也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而后悔。 “谢谢院长!” 但就一件事朝歌心疼啊,自己疗养院是各个医学领域的大拿,如今倒是被要回去一半。 这让朝歌如何不痛心啊,但是本来几位医生也是在人家编制内的,被要回去当老师朝歌也无能为力。 要说无能为力其实也不是,只要自己说一声,那些医生也不会被要回去,但是他们都是大拿,还互相交流了这几年,接触了自己拿出来后世的知识。 国家没出来阻止其实也是知道这些医生培养出来的肯定也是国家的中流砥柱。 朝歌猜了大半,其实这还是国家授意的,不然谁敢跟军区要人呢,也不能让这些人才在小疗养院里埋没了。 朝歌本来的养老生活一朝被打破,忙的脚不沾地的,好在老医生走了又来了一批。 新来的一批就是来学习的,一共有二十个人,都是各个领域的精英。 朝歌哪里会带人,还是房院长把人员分配好之后,告知了档案室的存在。 空余时间,这些人都在档案室泡着,有些东西似懂非懂,先问带自己的老师,再不懂才去问朝歌。 好在忙就两天,朝歌又过上了悠哉悠哉的日子。 赶上军总医院的院长跟房院长来这边,朝歌正好跟他们谈起小董的事。 “怎么了?朝院长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董对药学很敏感,我想着她还是考医学院之后能系统的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朝院长,我们来请你也是这个事,上边说您能不能在学校任职医学院的院长,一周给学什么上一节两节大课,到时候小董护士给您当助教,其余时间还可以搁学校学习,您看怎么样?” “哦?还能这样,我觉得我难以胜任这个职位,是不是把我想想的太厉害了。” “朝院长,您的医术跟共享是有目共睹的,知道您看不上我们给的小钱,但是我还要说,您一周上一节课每月我们给您开三百元的工资,还有各种票据若干,时间您自己安排,打个电话我们就做准备,就是您看这个课能不能长一点时间。” 朝歌一听三百元耳朵一动,心想养孩子是要很多钱的。 “我可以每周一节大课,也可以两节小课是吗?” “是的,每周一节小课也行,您没时间不来也行。” “我不当院长,我就当个客座教授。” “行,都依您,这是合同,您看一下。” 朝歌嘴角一抽,原来都准备好搁着等着了。 总院长乐了,上边说了,只要朝歌能教学生,那这边的医院就能建立起来,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会儿东方也来了,呼兰要扶摇直上了。 找完朝歌,院长才开始找疗养院本院的医老,再到隔壁找刘院长。 那人虎是虎了点,但也是国内外科的佼佼者。 俩月以后,呼兰大学一个名不经传的医学院以全国录取最高分数线而出现在全国报纸上。 即使讨论度高,但却也仅此而已,只有知道内幕的家庭耳提面令的提溜着上分数线的孩子一定要报名。 地处偏远分数线高,还要各种政审,各种背调导致录取上来的人少之又少,但是也没人有意见,毕竟人才在精不在多。 这是后话,如今全员备战高考,朝歌还有点懵,毕竟现在影响团结的人还没垮台呢。 朝歌还没反应过来,周六,天空一声巨响,那四个人垮台了,广播播放着他们的恶行。 京都,大快人心的日子,粟老爷子恨不得喝一杯庆祝,但是不行。 老爷子高兴啊,国家恢复高考,发展起来将会越来越强大。 这消息来的快,也抓住不少乱了阵脚的敌特,如何不让老爷子痛快啊。 进山拉练的人下山之后再知道各种消息人都麻了,不过拉练两周,怎么世界都变了啊。 更别提回到家之后看见奋笔疾书的媳妇儿,说着要考大学饭都不做了的媳妇,别提多心酸了。 再心酸,基地都支持的事,他们也只能拿着饭盆带着孩子去吃食堂,幻想着的老婆孩子热炕头都化成了泡沫。 120-140 121 ? 激动 ◎归◎ 粟萧着急回家见媳妇, 无奈队里要开会。 听着恢复高考,支持他们去考军校,粟萧还是有些意外的, 想到会快,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粟萧团是这次演习是冠军,本来是要马上集训的, 但因为全国备战高考,原本的全军大比延后到七月份。 延后到七月份,证明他们有更多的训练时间, 同时意味着到时候的大比就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挑选各团的尖子集训, 只要挑出一个营的人就够了,不可能带着一万人去比武不是。 开完会自己就散了, 小赵彻底放假了,比预计的多了。 朝歌听见风声, 想着粟萧这一阵风餐露宿的, 肯定没吃好, 大清早就搁家里做起了大餐。 冰箱里的东西现拿也不赶趟了,直接搁空间里拿。 排骨猪蹄拿出来剁块之后一锅焯水, 再洗干净,排骨煎的两面金黄做个糖醋排骨。 猪蹄炒搁卤汤,下锅去卤制,米饭上锅蒸。 相比于以往的小锅整饭, 朝歌如今把砂锅放在平底锅上, 蒸的饭更香了。 正好前两天周简媳妇拿的腐乳, 正好跟胡萝卜一起炖个羊排。 这些天没吃油腻的, 在空间拿一只三乌鸡, 前两天晒干的菌菇, 炖个养胃的汤。 都是功夫菜,家里几个锅都占上了,热气直扑脸,朝歌把前后两个门都打开,还怪凉快的。 站在台阶上,看前边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着烟儿,翘脚看着外边儿,唇角不自觉上扬。 五月的天,还是有些冷,门开一会朝歌就给关上了,只留一条缝。 粟萧一拐过来就看见自己家烟筒冒着烟,脚步又快了几分。 进了大门,粟萧就飞奔进屋,朝歌听见动静,俩人撞了个满怀。 “媳妇儿!” 粟萧抱住媳妇儿,发现小姑娘软乎乎的,长了点肉肉。 媳妇奶香奶香的,粟萧不自觉的就心猿意马了。 “媳妇儿,我想你了!” 朝歌搂着他腰,看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黑了,还瘦了。”朝歌踮脚要亲他,被粟萧一把躲过生怕媳妇亲完自己这辈子都不想亲:“好多天没洗漱了。” 朝歌连忙站好,粟萧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等我!” “你快去洗吧!洗完出来吃饭。” “好。” 粟萧进去洗澡,朝歌也跟着进去:“我给你搓背啊?” “好。” 朝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粟萧,他瘦是瘦了,好像更精壮了。 鬼使神差的,捏了捏他的挺翘,粟萧整个人僵住,动作僵硬的回头,就看她鬼机灵的眨巴着眼睛。 轻轻护住小姑娘,粟萧再也忍不住亲上朝思暮想的可人。 朝歌被亲的直痒:“啊啊啊!老公!饶命,我给你刮胡子!” 粟萧噗嗤乐了:“好,来吧。” 朝歌给她脸上抹上沫子,再拿剃须刀刮,他脸上光滑,刮的也丝滑,不一会就恢复了清爽。 看着与他格格不入的长寸头,朝歌拿来推子:“你头往前一点。” 粟萧赶紧推一点:“媳妇儿,你没搁卡尺。” 朝歌一看可不是吗,连忙去把卡尺拿来,笑眯眯的:“来吧。” “好。”躺在浴缸里,摸着媳妇儿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心里无比熨帖。 “媳妇儿,他闹你没。” “没有,乖的很,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真乖。” “老公,后来你们那个误食药物那人咋样了?” “他就脸上闷出来几个火疖子,对了媳妇儿,这药后续有人跟你交接吗?” “有,爷爷都来了,带着不少人坐飞机来的,把档案室的东西大多都带走了,爷爷还说我傻。” 朝歌想到这事有点委屈,剪完把推子清理干净。 粟萧洗干净裹上浴巾,起身搂住媳妇,朝歌脸一下子红了。 “你干啥。” “啥也不干,我媳妇儿委屈了,到时候我说他,凭啥说我媳妇傻。” 朝歌转身看他:“别,爷爷说的也有道理。” “嗯,爸妈跟爷爷回去了吧?”粟萧把朝歌抱到洗手台上,怕她凉把手放在底下。 “嗯,跟爷爷一起回去的,还给我种了地。” 看小姑娘乖乖的样子,粟萧没忍住亲上小姑娘饱满水润的唇瓣。 朝歌摸着他扎手的头发,脸色愈发娇艳欲滴。 粟萧抱着小姑娘,嗓音低低的笑着:“咋长这么快啊。” 朝歌气的咬他耳朵,粟萧浑身一震,眼神逐渐危险。 荒唐过后,粟萧抱着眼泪汪汪的小姑娘轻轻哄着。 “对不起宝宝,我太过分了。” 朝歌委屈的靠在他胸膛上:“你坏,我哪都难受!” “咋了媳妇儿?肚子难受不?” 朝歌委屈的不行,可是吓坏了粟萧:“宝宝,咱们去医院看看,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混账。” 朝歌气的打他,打到他硬邦邦的肉更气了。 “媳妇儿,手疼不,老公吹吹。” 粟萧拿起小家伙白嫩的手吹吹,一看手心都红了,心里不由得懊恼。 “媳妇儿,我自己打,你别不理我。” 朝歌抓住他手:“你是不是傻瓜!” “好宝宝,我是傻瓜,大傻瓜,我们宝宝最聪明。” 朝歌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宝宝,我都饿了。” 朝歌穿内衣,就感觉刺刺拉拉的疼,气的拧了他一把。 粟萧连忙讨饶,给小姑娘套上衣服,抱起来直奔餐桌。 厨房里,看着咕嘟着的菜,粟萧心里暖乎乎的,使劲亲了小姑娘一口:“还是我媳妇儿心疼我,我这些天在山里都不能生火,吃的都是冷的烤肉跟野果子,有时候还吃生的。” 朝歌闻言哪里还有脾气,就剩心疼了,也不等他伺候,就要下地。 被粟萧禁止:“媳妇儿,我来就行。” 粟萧把饭菜一一盛出来:“太香了媳妇儿,有媳妇儿真好。” 朝歌看他吃的香,一个劲的给他碗里夹菜。 “媳妇儿,这猪蹄又香又糯,要是凉了劲道更好吃。” “一会儿我再卤一锅,凉了到时候吃过够。” “还是我媳妇好,吃这个排骨,这个有脆骨,媳妇儿最近你中午都吃食堂吗?” “没有,爸妈给小兰留了钱,我天天在她那里喝汤,在吃点食堂的饭菜。” 粟萧点点头,爸妈想的周到就好:“我看地都种上了。” “嗯,爸妈来种的,有葱,豆角,黄瓜,白菜菠菜油菜生菜啥的,还有姜蒜,皮牙子,地瓜豆子什么的种在了后边。” “那晚上我把茄子辣椒洋柿子黄瓜秧种上。” “嗯嗯,前边的塑料布跟后边儿的保温都拿下来吧,不然中午可热了。” “好,吃完饭我拿。” “老公!晚上咱们吃大骨头小白菜汤怎么样?小白菜可嫩了,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好,我回来我媳妇就能歇着了,这些日子是不是累坏了。” 抓起小姑娘的小手仔细看着,莹润如玉,指尖粉嫩晶莹,好看极了。 吃着饭,就听见动静,出来一看是胜男。 “胜男!怎么了?” 胜男有些沮丧,还有些不好意思:“歌儿,我来跟你借点肉,我去排了半条的队,到我啥都没有了,我想给小赵整点好的,也不能光吃鸡肉啊。” 进了屋,看见粟萧,胜男更不好意思了:“姐夫。” “嗯,胜男来了,搁这吃点。” 胜男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回去给赵云也做点好的,他搁家杀鸡呢。” “行,有海鲜,有羊肉跟猪肉,你要啥?” “有五花肉吗借我一斤,羊肉一会儿我去食堂打点儿。” “啥一斤半斤的,拿去。” “这太多了!歌儿!” “去吧去吧,训练完的男人多能吃我不知道啊,我整那些菜你姐夫还没吃咋的呢。” “谢谢歌儿!” “客气啥!快回去吧!” 朝歌看她风风火火的,笑着摇摇头:“这丫头跟我还客气,前两天还给我拿了六个下蛋的小母鸡,就因为我把咱家换下来的锅给拿去了。” 粟萧点头:“嗯,他跟小赵估计要办婚礼了。” “是吗!那太好了!” 隔壁,赵云好不容易见到了新婚妻子,就看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不由得懊恼。 一边杀鸡,一边思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杀完鸡,媳妇还没回来,就先把鸡炒上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家里都齐了,就是葱姜没有,想着去团长家借点,走到门口脸就红了,连忙跑回来。 炒完鸡肉就炖着,赵云越不想越是脸红,最后喝了好几杯水。 煎熬了好久,可算听见自己媳妇风风火火的声音:“我回来啦!” “搁哪整的肉啊?”赵云一看肉是冻的,就知道不是供销社的,大概率应该是食堂的。 “朝歌那,到时候买块肉还她,买不着的话我给拿两只鸡去。” “你去团长跟嫂子那了啊?”接过肉,小赵脸更红了。 “阿,咋啦?” 看媳妇天真的样子,不禁轻咳出生:“媳妇儿,我有十五天假,要不要跟我回家一趟。” 一声媳妇儿,胜男脸上涨红,也没了风风火火的劲,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媳妇儿,那咱俩跟岳父岳母说一声,明天就坐火车回去。” “好。” “坐火车就是四天四宿,下了火车到了县城就到了我弟弟妹妹上班的地方,坐牛车两个小时才到我们家,中途还要倒车很多次,很遭罪。” “是要回去的,歌儿怀孕很快,她说我身体很好,我怕到时候我怀孕了,过年回不去。” 胜男声音很小,耳力很好的小李还是听见了,不由得呼吸一窒,心跳声震耳欲聋。 情不自禁抱住胜男,俩人皆是一楞,孤男寡女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老公你吃饱了?”看着粟萧最后把米饭拌着汤吃掉,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朝歌觉得他没吃饱。 “晚上再吃。” 朝歌点头,晚上看样子要多做些菜了,这么想着把冰箱里的猪蹄大骨头羊肉还有虾都拿出来多化一点。 “老公,广播里边说啥?” 粟萧侧耳去听:“哦,基地杀猪宰羊,让各团组织人手去屠宰场帮忙。” “你去吗?” “政委就安排了。” “老公我想去。” “不行,场面太血腥,你要啥我给你拿回来。” “要一副煮下水吧,再要个猪头,回来卤上。” “行,搁家等我。”说着粟萧放下锄头,换身衣服就要出门。 “老公!回来再去胜男胜男家买几只大公鸡!吃肉!” “好,搁家乖乖的,我快去快回。”说着粟萧拎着个铁通还有一个麻袋,临走还不忘抱着媳妇儿亲了亲。 朝歌羞红了脸拿着水管给粟萧刚栽的秧浇水。 搁院子里浇着水,不由得听见很熟悉的声音,朝歌大眼睛眨了眨,心想原来不仅粟萧愉求不满啊。 同样拎着桶的人还不少,粟萧路上就遇见了路川跟钱团。 路川看了一眼粟萧,心里想着俩人是难兄难弟,媳妇都怀孕呢。 “小粟,我媳妇儿跟我说我家牛牛妞妞可喜欢你媳妇了,两个小馋猫还上你家吃烤肉了。” “是吗?我媳妇儿喜欢小孩子。” “俩孩子一提你媳妇就漂亮姨姨漂亮姨姨的,我媳妇都吃醋了。” 粟萧勾起唇角:“嗯你闺女儿子眼光好。” 老钱闻言一楞,随即无语:“你这小子,我媳妇儿现在可搁家头悬梁锥刺股呢,拉着我大儿子学习,说啥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说她得提升自己。” 路川闻言没忍住乐,粟萧也笑道:“那嫂子估计是觉得你靠不住。” 老钱气个仰倒,随即反唇相讥:“你可别乐,这可是你媳妇跟我儿子说的,你媳妇肯定觉得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这肯定不是我媳妇原话,我媳妇觉悟高,提升自己的话该是她说的。” 老钱闻言这个气啊,跟这小子当同僚他得少活十年,干也干不过,说也说不过,憋气。 “大老虎伯伯!” 粟萧闻言上前两步接过周简手里的奶娃娃:“快快,还认识伯伯呢?” “嗯嗯,漂亮姨姨家里有照片!” “哦?”粟萧心说漂亮姨姨怕不是自己媳妇儿,老看这几个孩子一起玩,怕不是去家里吃烤肉也有快快。 “我媳妇说快快跟丝丝跟钱团家俩孩子跑嫂子那连吃再拿的。” “呵呵,快快喜不喜欢漂亮姨姨?” “喜欢,漂亮姨姨香香的,还有好吃的,还抱快快。” “漂亮姨姨最喜欢小朋友了,喜欢就去伯伯家找姨姨玩。” “好!” “你去屠宰场还带孩子,不怕吓到?” “非得要去,不然挂在身上不让你动。” “那也别去了,这阴影是一辈子的,一点当爸的样子也没有。” 粟萧育儿书可不是白看的,心里不由得鄙视这个生了三个娃的兄弟。 “去家里找漂亮姨姨玩,她在家呢。” “好!” 看着老大的眼神,猎鹰不由得摸摸鼻子,心说闺女胆子大着呢。 “闺女,去可不行闹啊!你姨姨怀着宝宝呢,要保护好知道不?” “知道!”小姑娘说着在粟萧身上滑下去,就跑了。 122 ? 农忙 ◎菌子◎ 朝歌搁院子里浇水呢, 就看见门口一个娃娃探头张望。 “快快,进来呀!” “姨姨!” “吃饭了吗?” “吃了姨姨,我帮你浇水。” “好啊!” “那浇完地姨姨给你做奶酪蛋糕好不好?” “嗯嗯!”小家伙点点头, 小蘑菇头都抖了抖。 粟萧到屠宰场这边,来的人没有多少,大伙都上手杀猪宰羊。 过来干活的都分到了半只羊跟内脏, 粟萧分到半只羊,一副羊内脏一副猪的,还有一个猪头跟一个猪腿, 粟萧还要了一。 分完之后粟萧就搁水池子边上收拾干净了下水。 “粟团, 猪血你要不?” “要。” 说着,人就给粟萧端了一盆搁他桶上。 粟萧也没想到这么多:“一会我把盆给你送回来。” “不着急。” 粟萧拎着桶拿着肉就回家了, 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媳妇儿跟快快俩人在厨房,小家伙围着自己媳妇转, 温馨极了。 “伯伯。” “回来啦!天啊咋这些呀!” “去帮忙给的多, 整啥呢?” “我们在做乳酪蛋糕!”快快高兴的蹦起来。 粟萧把东西放下, 笑看俩人:“嗯,那我把血肠灌上。” “行, 留点蒸个猪血糕喝。”说着朝歌把熬好的乳酪倒进加了饼干底的两个碗里。 “好,挺多呢,我先收拾下。” “那我弄个卤汤。” 朝歌说着,门口就来人了, 一看进屋的是周简:“老大嫂子!” “爸爸!”快快听见动静直接扑到来人身上。 “哎, 闺女, 搁姨姨着好玩不?” “好玩!” “咱下回再来, 家里妈妈等着呢。” “好吧。”小家伙不舍的看向朝歌。 朝歌端着个碗笑着过去摸摸小家伙的头:“这个拿家里凉快地方去, 六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吃了, 到时候快快告诉我好吃不。” “好!” 小家伙抱着碗美滋滋的坐在爸爸臂弯里回去了。 粟萧一时间有些羡慕周简,有个可爱的娃。 朝歌给猪血过滤一遍之后盛出来一小盆,加入调料跟葱花儿鸡蛋跟水搅匀,等着一会儿蒸上。 粟萧收拾完就先灌血肠,之后搁锅里小火慢煮。 煮血肠的功夫,朝歌把粟萧收拾好的猪蹄猪头羊头内脏焯水,再一一放进卤水里边儿。 一大锅好悬没卤下,好在锅够大,煮好的血肠搁冷水里,之后放进空间,省的不吃坏了。 也幸亏早上东西拿出来的多,剩下的肉能放进去冰箱。 “老公,要是有卖冰柜的买一个回来呗。” “好,我留些,冰箱实在是小。” 都弄好粟萧连忙去洗澡,也难为媳妇儿不嫌弃自己,还能跟自己挨着说话。 洗完澡,粟萧感觉世界都清新了。 出来就看自己媳妇吃猪血糕呢,擦着头发过去坐下,勺子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媳妇儿,你蒸的咋这么嫩,还没有孔。” “搁水跟鸡蛋了,就跟鸡蛋羹似的,好吃吧。” 俩人正吃着呢,小赵拎着一大块肉过来了。 “嫂子,团长,我来还肉了。” “嗨,胜男呢?” “搁家呢,团长我想带胜男回老家,您批一下。” “行,什么时间出发,你家那边不安全,把胜男安全带回来。” “是!团长,我们预计明天出发!” “好。” 拎着肉进屋,粟萧直接放进空间,实在是冰箱搁不下了,家里腊肉还有不少。 下午,粟萧剩下的秧苗栽上,把窗户糊的塑料布跟保温层起下来收起来。 到库房一看,媳妇儿也没怎么烧火,柴火还有大半。 “媳妇儿,你都没咋烧火啊?不冷吗?” “不冷啊,孕妇体热,再加上我不怎么搁家里开火,自然就没咋用柴火。” 粟萧摸摸小姑娘的肚子,确实自从怀孕之后媳妇也跟个小火炉似的。 “老公,卤猪蹄拿俩,猪肝拿一块,再拿根血肠,咱们去给大伯娘家送去。” “好。” 粟萧挑大的装进盆里,牵着朝歌的手大伯娘家去。 大伯娘这边也领完肉回来,就打算把早上后勤给拿来的牛肉给朝歌拿去。 不等她去呢,小两口就过来了:“大伯娘。” “哎,小粟,歌儿,快进屋。” “不进了,大伯娘给你拿点卤的猪蹄猪肝还有灌的血肠。” “还是你俩这孩子想着大伯娘,等着牛肉你俩拿回去。” “好。” 拿了牛肉俩人无奈对视一眼都笑了,给大伯娘拿东西,这回来还顺点。 大伯娘有这点东西晚上也不做别的了,卤味切了切,又把大骨头跟血肠炖了酸菜。 大伯回来一看笑到:“我老婆子今天咋想起来卤这些了,还灌血肠了,稀奇太稀奇。” “稀奇啥,小粟跟歌儿拿来的。” “我说的呢,这俩孩子真不嫌麻烦。” 小赵这边,把肉都给老丈人拿去了,当晚就买了回家的车票。 周家,不知道第多少次,快快扒着窗台:“妈妈,到没到六个小时啊?” 周简一个头两个大,平时早早就睡觉的几个孩子,如今都不睡觉等着吃蛋糕,实在是影响他跟媳妇亲热,实在是出去半个月憋坏了。 “能吃了,吃完就睡觉好不!” “好!” 当晚,三个小家伙吃到了美味的蛋糕,晚上做梦都是甜甜的。 粟萧在家陪着媳妇儿看电视,但是打开了新大陆的男人哪里能消停。 “老公~我想上山采蘑菇~” “不行哦,外边下雨了。” “又下雨了啊。” “嗯。”粟萧摸着小姑娘柔顺的头发,心中无比满足。 周一早上起来,朝歌就看见锅里的大包子跟粥,粟萧不见人。 想着他该是又什么事儿,吃完饭朝歌出基地就看见基地外全是穿着短袖带着汗巾正在翻地的战士们。 朝歌了然,原来是农忙了啊,怪不得粟萧早早就没了人影。 中午朝歌走在路上,就看他们还在翻地,还没休息。 正好朝歌看见粟萧他们二营长,连忙喊到:“你们啥时候吃饭啊?” “嫂子!我们这块地翻完就吃饭了!” “行,那让你们团长搁地头等我,我给他送饭。” “好嘞!” 朝歌说着就回家了,昨天的卤味切一饭盒,焖饭也不赶趟,直接把早上的包子放进空间的微波炉热一下,再带一壶水跟一盒大米饭,放进包里就出了基地。 到了路边,地还没翻完,看见炊事班抬着杠子到树底下,朝歌也跟着过去。 “嫂子!” “中午吃啥啊?” “红烧羊肉炖土豆,猪肉酸菜炖粉条跟馒头,嫂子俺给你打一盒团长的份儿。” “谢谢,这些够吃吗?” “不够,俺们走的快,后边还有好几波呢。” 这边说着话,那边活都干完了,朝歌看粟萧快步走过来脸上洋溢着笑。 粟萧赶忙过来:“怎么拎这么沉的东西?” “来给你送饭,喝点糖水。” “好。”粟萧拧开瓶口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半,冰凉的糖水落入喉中,整个人都舒畅了。 粟萧把饭盒打开,眼里全是笑:“吃包子还是米饭?” “我吃米饭。” “好,剩下的给我。” 俩人都不怎么吃食堂的饭,冷不丁一吃觉得还挺好吃的。 粟萧给朝歌夹一块猪头肉放在饭上,脸上都是笑:“咋想起来给我送饭啊?” 朝歌委屈,吃猪头肉咬牙切齿,像是咬粟萧:“想跟你一起吃饭呗,没你我吃饭都不香。” 粟萧眼里眉梢都是笑意:“原来如此啊,那以后媳妇儿中午都跟我一起吃饭怎么样?” “你们还得弄几天啊?” “按这个进度得到六月份能完事儿,之后还得种玉米,高粱,江米,小米,栽稻子,全是活。” “那好。” “嗯,不用做饭,咱们吃食堂的饭就行。” “不要,干活这么累不得加餐开小灶。” “是是是。” 时间转眼就过去,周六休息,朝歌看见一脸憔悴的胜男一楞。 “胜男?你咋瘦这些啊?小赵家里对你不好。” 胜男看朝歌误会连忙摇头:“小赵家里人都很好,就是这一路上太折腾了,坐车就四天四宿,还倒车,我天啊,我还晕车,吃吃不好,睡睡不着,太折磨人了。” 朝歌心疼的给胜男把脉:“唉,就是折腾的,我给你开个温补的方子,你去抓了药自己回家炖骨头汤鸡汤。” “朝歌,我真的服了,小赵家我真不想去第二回了,但是他家人都可好了,怕我听不懂都努力说普通话,怕我吃不惯那边东西还让小赵给我整,对我还好,就是路上真折腾啊。” 朝歌拍了拍胜男肩膀:“以后就好了。” “唉,对了我给你们带来那边的特产,快来。” “哦?”朝歌跟胜男到了她家。 “你家小赵呢?” “他给我爸妈送东西去了,我实在是不乐意动了。” 说着胜男在行李里找出来一个大兜子:“这都是给你的,有鲜花饼,干的野生菌,火腿,乳扇跟咱这边不一样,他们这里有鲜花,酸角你怀孕吃,茶叶给你家姐夫,玫瑰花酱我婆婆做的,火腿也是我婆婆晾的,你们几个一人一块,这个是饵块跟荞皮大饼,给你的超多,你可不行说啊。” “好好好,知道啦!难为你不远万里还给我带这些好吃的。” “嫂子!” “小赵,看你啥事没有啊?”看赵云神采奕奕一点也没因为路途劳累而显得憔悴。 “嗯,可给我媳妇折腾坏了,下回可不回去了,对了嫂子!这是请柬,我们特意早回来两天,办酒席。” “你们搁家那边办了吗?” “办啦!可热闹啦!歌儿你知道不,他们那边的生猪肉我本来不敢吃,没想到那么好吃。” “哦是吗?但要是怀孕可不许吃了哦,生的一概不能吃。” “哦哦哦,这个我知道的,我婆婆跟我说了的。” “嫂子我们搁这边也不大办,就是办几桌请朋友,也是正式搬进家属院了,就给食堂办几桌。” “好,到时候我保准早早就到。” “小赵,你把这个给歌儿送回去。”胜男又把东西塞回去。 “好嘞,嫂子这野生菌泡发之后可得炖久一点,不然容易中毒。” “嗯,知道的,前一阵老爷子还给我拿了生的,那个得油炒才行。” “对对对,我们没拿鲜的,一个是怕坏,还有一个就是不方便。” “是呗,鲜菌子不好拿,咱们这边山上也有,就是没有你们那边的种类多。” 东西放下,小赵就走了,朝歌把东西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想着该怎么归类收起来。 123 ? 上山 ◎送饭◎ 朝歌拿出来被油纸包着的荞皮大饼, 香香甜甜的很好吃。 这么大一个,朝歌吃一半就饱了,剩下的跟鲜花饼一起放进柜子里。 饵块切一点, 正好中午炒鸡肉一起。 菌子也泡一点,中午做个炸菌子吃。 朝歌又到院子里割了一把韭菜,头茬的韭菜水嫩的不行, 一半炒鸡蛋一半留着晚上包饺子。 天越来越热,熬一锅绿豆汤,没想到居然熬成了红色, 尝尝味道没啥区别, 这才装进壶里。 “看来下次熬还得用砂锅,用空间里的水了。” 拎着筐, 朝歌就往地里去,不少人已经搁地头等自己家男人了。 “歌儿来了啊!” “邱姐, 你也来了!” “我家老路说你天天去给送饭, 这家伙就非得让我来。” 朝歌没忍住笑了:“你也是惯着他。” “是呗, 哎歌儿你这肚子咋长这么快?真是双胞胎啊?” 朝歌摇摇头含笑道:“不是双胞胎,我摸了, 就得单胎,孩子也是正常发育,就是我显怀,你不显怀。” “是呗, 我这眼瞅着六个月了, 穿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就这穿短袖了才看出来。” 俩人说着唠着, 地那边干完活就上来了。 “媳妇儿!”路川老远就看见自己媳妇搁路边, 卯足了劲干活, 可算到了地头。 粟萧速度也快,他加快脚步来到自己媳妇跟前。 朝歌笑着拿湿毛巾给他擦擦头上的汗,粟萧接过毛巾:“媳妇儿,热坏了吧。” “没有,这给阴凉底下一点都不热。这还有多少地没插了?” “快了,还有那边一片了。” 粟萧伸手指过去,一边把饭盒打开。 朝歌眼皮跳了跳,那边一望无际的水田地还没插,他说快了。 路川乐了:“弟妹你别看多,我们人也多,明天早点来晚点回去肯定能完事。” 粟萧点点头:“媳妇儿这是啥?” “饵块炒鸡肉,炸菌子跟韭菜炒鸡蛋,还有两个咸鸭蛋,天热吃点下饭的。” “歌儿你咸鸭蛋都咸了啊?” “嗯,他们走时候我就腌上了,邱姐你俩吃一个。” “行,这韭菜鸡蛋的包子你俩尝尝,说着邱蕊就给拿了俩巴掌大的包子。” “真不错啊!邱姐!” “是吧,我做包子的手艺可是家学,诶妈呀,快快快老路,这鸭蛋也太好了吧滋滋冒油,我这就破个皮。” 粟萧有经验,把鸭蛋四周敲开之后整个把皮扒下来放在饭上,再把蛋黄挖出来给媳妇。 路川一看,嚯了一声:“你那个还是双黄的啊。” “嗯,特意让人给挑的,大部分都是双黄的。” 粟萧吃一口饵块,感觉味道还不错。 “下回歌儿你家小粟再去就让他喊上我家老路,要不给我也带点,我那鸭蛋可小了,赶上鸡蛋了。” “好,那也得明年了。” “是呗,我今年是不能买了。” 粟萧把饭盒冲干净,水壶打开倒出来的是绿豆汤一楞:“咋想着熬绿豆汤了?” “解暑呗,给路哥倒点。” “真凉快啊,媳妇儿你来点不?”路川把饭盒递到媳妇儿跟前。 朝歌赶忙道:“邱姐别喝,你脾胃虚寒,喝绿豆汤不行的。” 路川闻言赶忙收手,邱蕊看他眼神有些幽怨。 吃完饭坐着歇会儿,粟萧他们就下地接着干活,朝歌跟邱蕊俩人悠哉悠哉的往家走。 “歌儿你看那边干啥呢?” 俩人看向供销社门口,一大帮人正排队,有人拿着一捆捆的东西。 “哎呀,海带,咱俩快去,这个炖汤补碘对胎儿大脑发育好!” “是吗!那快点!”说着俩人小跑着就过去排队,看着门口还有堆积如山的海带俩人松口气。 “这头水海带最是鲜嫩了。” “估计是旅顺那边来车拉过来的,不然咱基地不能拉这些回来。” “是呗。” 排队到俩人,邱蕊道:“限量吗?” “不限量,两毛钱一斤邱医生要多少。” “我要十斤吧。” 朝歌闻言点头:“我也要十斤,除了海带还来别的了吗?” “还有鱼,朝院长你进屋看。 ” “好。” 屋里人也不少,大伙对着鱼虾挑挑拣拣。 “歌儿,这鱼都是刺,感觉没啥肉啊。” “海鱼,可好了,回家收拾干净搁葱姜酱油蒸一下就可好吃了。” “是吗?” 朝歌点点头,可算轮到俩人,朝歌指着多宝鱼跟石斑鱼:“嫂子,这两个一样给我来一条,虾再给我来二斤,回家包饺子。” “好嘞朝医生,虾限量一人一斤。”朝歌点点头,正好她跟粟萧俩人,两斤。 邱蕊跟朝歌要了一样的东西,鱼虾跟还带都挺沉,俩人拎着东西赶忙往家走。 “歌儿,这虾咋包馅儿?剁碎吗,那得多少?” “嗨,邱姐你没吃过三鲜馅饺子,就是韭菜鸡蛋馅加虾仁儿,可鲜了。” “是吗,我还真没吃过,都是水煮了,再就是在你家吃的虾滑了 ” 俩人走着,迎面就看见了胜男:“你不身体不舒服,咋还出来了?” “我想着周六,正好给邱姐跟小董送东西,邱姐这是我婆婆那边的特产,还有请柬,我跟赵云周一搁食堂办。” “呀,还有特产,胜男你真太好了,你跟小赵这是正式搬进来了?” “嗯!” “真好,真羡慕你挨着朝歌,可以经常到他家蹭饭。” 朝歌好笑:“离得远耽误你夫妻俩来啊,晚上上我家吃饺子。” “我就不去了,我回家也包饺子。” “你俩这啥呀?” “鱼虾海带。”朝歌掀开筐上的布给她看。 “呀,这鱼可真丑,还有虾跟海带,你俩上市里了啊?” “哪啊,供销社买的,海鱼葱姜酱油蒸就好吃。” “那我晚上也不去歌儿家吃饭了,我赶紧去买了,一会儿没有了。” “别着急,还有不少呢。”邱蕊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好笑。 “真是精力充沛啊!” “是呗,这丫头。” 俩人各自回家,朝歌把海带泡水桶里,这个脱水了遇水还能再发起来些。 鱼虾也放进冷水,粟萧现在回来的晚,做饭就晚一点,省的他回来吃冷的。 春困秋乏夏打盹,尤其怀孕,朝歌每每中午都要睡上一会,起来才能精神百倍。 下午,闲着没事,朝歌背上筐就搁后门偷溜上山。 沿着踩出来的脚丫上去,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 “歌儿!” “大伯娘你也上山啊!” “是呗,采点黄瓜香,在不采就老了。” 地下一片一片的黄瓜香,有的都开伞了,有的依旧很嫩。 “歌儿你就搁这一片,安全,都是采药的。” 朝歌点点头,现在药材需求量大,就连孩子上山一天都能赚个一两块钱。 “大伯娘,供销社卖海带跟鱼虾呢。” “是吗,我说呢,今天后勤给家里拿了,我还合计晚上给你拿点,正好包饺子。” “是吧,我也想包饺子呢。” 大伯娘的筐薅满了就给朝歌框里薅,不仅有各种蕨菜,还有菌子,不一会就满满一筐。 “山上真凉快啊。” “是呗,这大树遮天蔽日的,我们夏天都可以上山。” 说着俩人就下山了,朝歌回家把蕨菜焯水拿到台阶上晾,留一点晚上炒肉吃。 接着下午就收拾榛蘑,收拾干净直接晾晒,到时候炖小鸡可是一绝。 收拾完蘑菇就开始收拾鱼,扒虾仁,和面切韭菜。 本来打算韭菜鸡蛋虾仁的,但是看着鱼,朝歌觉得清蒸鱼跟饺子不搭,干脆把肉刮下来做鱼肉虾仁韭菜的。 忙活下来已经天黑了,夏天的天长,都八点多粟萧还没回来。 等着也是等着,切点海带根拌个酸辣海带。 又把蕨菜炒肉弄了,大部队进院还是有声音的,朝歌炒完菜粟萧就进屋了。 “都说了,别去河里洗澡,危险危险你还去。” 朝歌看他浑身干净,就知道他又去河里了。 “知道啦媳妇但是泥糊身上可太难受了,我再去冲冲。” “去吧去吧,我把饺子下锅。” “媳妇辛苦了。”粟萧搂着小姑娘的腰,轻抚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你才辛苦,为了我跟儿子的口粮努力。” 朝歌手覆在他手背上,被泡一天的手都泛白了。 “唉,也没个手套带。” “这算啥啊媳妇儿。”粟萧想着当年潜伏在海里几天,怕被发现都不能上岸,如今这算什么。 “快洗澡,然后吃饺子。” “好。” 粟萧洗完澡出来,朝歌的饺子正好出锅,把媳妇安置在凳子上,他把饺子捞出来。 “啥馅的?这么鲜。”粟萧放进口中一个,鲜嫩爆汁。 “你猜?” 朝歌咬一个尖,吹一吹,她实在怕烫。 “好吃,韭菜虾仁跟鱼肉?”粟萧这次咬了一半看看里边的馅料,挑眉看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吃,可爱极了。 “猜对了!没奖励!”朝歌抬头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的粟萧心里直痒痒。 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鱼肉馅多费劲,你还弄。” “好不好吃嘛!” “好吃!” “好吃就行啦!” 粟萧轻轻笑了,想到进门看见台阶上的蘑菇跟蕨菜,无奈摇头。 晚上,朝歌被他抱着哄睡,迷迷糊糊就听到一句呢喃:“下次不要再上山了,危险是很。” 朝歌迷迷糊糊点点头捂住他嘴,她困的很。 124 ? 药皂 ◎到来◎ 周一, 没上班,粟萧也难得没上工,俩人都晚起了些。 “老公, 几点了。”粟萧把洗完的衣服晾起来。 “才八点多,不着急。” “都八点了啊。”朝歌爬起来坐在被窝里清醒清醒。 “媳妇你今天穿啥?” 粟萧进屋打开衣柜,翻找朝歌的的小裙子。 “穿那个黄色的短袖, 跟那个黑色的裙子,不要喧宾夺主。” “好,我媳妇穿啥都好看。”粟萧说着又挑选了内衣。 这么长时间, 朝歌还是会脸红。 吃完早饭, 粟萧给院子浇水,不然这天太热, 菜都晒蔫了。 “老公,你搁院子里弄个凉亭呗, 到时搁上班整个水管子, 中午热的时候一开, 还能浇地还凉快。” “行,正好今天在家, 我研究研究,凉亭好弄,就是木头一泡水就要烂。” “那就弄塑料布跟水泥。” “嗯,我试试。” 粟萧说着也不浇水了, 把一小片地的小白菜薅下来。 朝歌坐在台阶上收拾:“这些留着晾干菜, 冬天吃。” “媳妇儿, 咱家还有水泥吗?” “西屋还有几袋吧, 你去看看。” “好。”俩人心照不宣, 粟萧到西屋搬出来几袋子水泥, 又到后边儿找几块山石。 石头这玩意儿这边多的很,木材也同样不少,没一会就扛回来几根一样粗细的铁树。 接着看粟萧画图再切割木头,不得不说自己老公的行动力是很强的。 看看时间,粟萧放下手里的活:“走吧媳妇,回来我再把剩下的干了。” “好!老公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有啥,我们在野外随时要搭建庇护所的。” “我老公咋这么棒,我眼光也太好了。” 粟萧搂住小姑娘,亲亲她那哄人的小嘴,刮刮她鼻子:“油嘴滑舌。” 朝歌连忙躲:“鼻子都刮塌了!” 粟萧笑出声来:“走吧。” “走啦!” 俩人来到小食堂,已经布置的一派喜庆。 一进门俩人就拿了红包:“你塞五块够吗?” “够,你不还塞五块呢。” 朝歌点点头,在红包上写上名字。 “歌儿,过来了!” “李婶子,他们小两口呢?” “屠宰场的人要走,去后边结账去了,你俩先坐着,我去找他俩。” “不用李婶,他俩忙,我看见邱姐跟小董了,我去说会话。” “那行,快去吧。” “路哥,邱姐,小董,小兰,你们一起来的啊?” “哪呀,门口碰上的,你俩来挺早啊。” “脚前脚后。” “路哥,你今天也休息?”粟萧看向路川。 路川点点头:“嗯,歇一天。” “我媳妇要弄个凉亭,一会儿吃完饭来帮忙。” “我还得陪我媳妇。”路川心说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邱蕊一楞,当即摇头:“咱俩一起去呗,啥凉亭,不行我家也整一个,正好你俩给家。” 朝歌说了一下自己水帘洞的想法,几个人当即都好奇,打算去看看。 “歌儿,现在咱们这边个体户试点,我想卖香皂,你觉得咋样?” “当然可以了,你启动资金够吗?” 小兰点点头,这些年她手里也有不少钱,但是要□□明再盘店面,全下来估计也不剩啥了。 若是给京都开店自己兜里的钱估计还要不够。 “歌儿,你给我出药皂的配方,我给你入股怎么样。” 朝歌点点头:“可以,但是你成绩好,你要给这边发展吗?” 小兰闻言迟疑了,是啊,其实也不忙这一年半载的。 “但是我的钱打算搁京都买个房子,再开店肯定是不够的。” 朝歌笑眯眯的:“我有钱啊!既然做皂开店肯定是不够的,咋也得开工厂啊,我的药皂效果应该会很好。” 小兰挠挠头:“我的钱给京都开店都不够呢。” 朝歌点点头:“小兰,我给你出钱,你负责在咱们这边开个香皂工厂,我给你算两成干股,拿皂成本价咋样?你到时候去卖,有了初始资金之后去京都开店保准没问题,到时候也有了供应链。” “行吗歌儿?你相信我?” “当然啦!做皂这方面你最擅长了,你可以盘一个皂厂,我看市里的厂子都要不行了。” “好,歌儿,既然你相信我我就一定不辜负你。” “好,那个工厂盘不下来就跟我说,我去找人。” “放心,交给我。” 小董邱蕊听的一愣一愣的,邱蕊不想错过好几会便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干,我出五千块的初始资金。” 小兰看向朝歌,看她点头,随即道:“我也出五千块,歌儿你也出五千块,歌儿出药方占百分之五十,我出人出力气占百分之三十,邱姐占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朝歌跟邱蕊都没有意见:“好,你要去京都上学的话就要找好一个信任的人。” “嗯,我让胜男跟我一起,到时候就全权交给她。” 朝歌闻言点头,几个人都是互相信任的,她也不差钱,主要也想攒点家业。 自己的钱现在看着多,过几年就不够看了。 时间转眼就过去,小兰本来盘的就是香皂工厂,即使机器都不先进,但是生产都不是问题,还有现成的供应链。 盘个工厂就花了不少钱,朝歌又投入两万块,成功变成占股百分之七十五的大股东。 这半个月小兰没投入生产,而是把皂厂混日子的辞退了,换了新的管理方式。 之后皂厂运行,朝歌的药皂方子,有祛痘的,保湿的,补水的,去油的,美白的,嫩肤的各种皂。 又定制了新的模具,小兰的想象力惊人,各种好看的皂形跟时髦的包装。 皂厂投入做皂,一时半会还不能出售,胜男跟小兰也投入复习之中。 六月中旬,两辆后勤的卡车拉着参加高考的人一起去市里。 朝歌还是蛮期待的,但是俩人回来朝歌也没问,这一阵也累坏了。 谁想俩姑娘休息一天就又去市里皂厂了。 按胜男的话说,可算考完试了,可家伙能甩开膀子干了。 粟萧投入集训当中,也回不来,朝爷爷奶奶俩人知道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朝歌还不知道呢,恰逢周日,朝歌跟邱蕊俩小孕妇在水帘洞里纳凉。 手边是一碟点心,还有一壶牛奶,俩人在亭子里唠嗑,亭子上的水哗哗落下,就如一个天热空调。 “你这想法真不错,我跟老路天天就搁亭子里吃饭,也不用浇菜地了。” “是呗,等我这葡萄爬藤了更好看,就是今年估计吃不上葡萄喽。” “你这脑子咋长的,最近咱们基地不少人家都支棱起这凉亭了。” “南边这种可多了,那边多热啊。” “晚上上俺家吃呗,烤羊腿。” “不去了,我给家里吃点就得了。” “去吧,你别玩委屈了自己。” 朝歌不解:“我委屈啥?” “你拿出来两万多块钱,你现在日子过得紧巴,亏了你不能亏了孩子。” 朝歌闻言乐了,自己拿的是自己怀孕老婆给的伙食费不假,可这点钱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光国家给的专利费就是个天文数字了,自己一时半会还是个小富婆。 “你说我家里跟粟萧家里能亏了这个宝贝,安啦,我跟粟萧挣的钱都够我俩花了,倒是你,要生了,可不能天天给凉亭里坐着。” 邱蕊闻言摸摸鼻子,自己还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医院也给放了假,如今可不是 殪崋 天天给凉亭里边纳凉,舒服的紧,晚上恨不得睡在凉亭里。 “那啥,我回家了啊!一会俺家老路下班了。” 朝歌无奈摇头,拿起书来看,不一会儿就听门口传来汽车的声音,抬头看向门口不由得一楞。 随即放下书快步走出去:“爷爷奶奶!” 大伯娘笑的开心:“你看,爹娘我说歌看见你俩来保准开心。” 朝歌委屈:“爷爷奶奶,似锦,你俩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朝奶奶抱着孙女哄到:“诶呦奶的娇娇,这不是给你个惊喜,不委屈了啊!” 朝爷爷皱眉:“乖囡怀孕咋还这么瘦,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啊,爷爷奶奶来了就好了,让你奶奶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朝歌捏捏自己肉肉的脸蛋:“奶奶爷爷我都胖了十多斤呢,脸上全是肉了。” 随即看向似锦,故作生气道:“似锦你咋也不跟小姑姑说。” 似锦当即咧开嘴乐了,看向小姑姑连忙讨饶:“小姑姑,是爷爷奶奶不让我说的,他们说要是我偷偷告诉你就不带我来了!小姑姑我能跟你学医术了吧!” 朝歌眯眼看他:“你高考怎么样了!” “嘻嘻,小姑姑我跟你偷偷说哦,最近有人来家里这边暗访,我都知道的,肯定能考上你说的那个学校的。” 朝歌闻言乐了,摸摸小家伙的头:“小机灵鬼儿,你要是考的好,没进去小姑姑给你走个后门也是可以的。” 似锦傲娇的扬起脖子:“哼,姑姑小瞧我!” “不是,姑姑咋敢小瞧我们似锦啊!那姑姑打电话问问我们似锦考进去没用不用?” 似锦闻言摇头:“不要,我们不能搞特殊,姑姑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姑姑错了,几个月没见你小家伙越发伶牙俐齿了,繁华都跟着小叔学习了,你不着急啊?” “我不着急!我有小姑姑你呢!” “真是好孩子,那明天跟小姑姑一起上班,小姑姑工作的地方所有人都是很厉害的,似锦要虚心求教知道吗?” 小家伙闻言点点头,朝歌摸了摸他头,心说这孩子咋光长脑子不长个子呢,自己是不是得给他配点药喝,不然以后一直是这小个可就糟糕了。 说话间,几人进了屋子,朝歌天天收拾屋子,西屋直接就可以睡。 “爷爷奶奶你们跟似锦住西屋,我给被子拿出去晒晒。” 朝歌说着上炕拿被褥,大伯娘连忙接过去:“我来,你别抻到。” 朝歌又回屋拿被罩:“都是洗干净的,一人两套,换着盖。” 朝歌又领着爷奶来后边:“东边是厨房,爷爷奶奶也来看过,这边这个小屋上回没开,这是洗手间,能洗澡能上厕所,这个热水烧这个炉子就行,这个是洗衣机,衣服放进去之后拧这个就转了,这边是甩干的。 这边是冰箱,爷爷奶奶,这个底下是冻的猪肉牛肉羊肉海鲜,后院子养的鸡,公鸡是吃肉的,吃没再去胜男家买。” “好好好,小粟这孩子是个疼人的,这时候能搁屋里整个浴室也是难得。” 朝爷爷笑着点头,这西洋的浴室,自己也就在杂志上看过,还真没用过。 朝奶奶倒是用过,家里之前有小洋楼,可不就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谁敢住啊,如今倒是跟着孙女享福了。 “小姑姑,你家好多吃的哦!” “是呗,厨房这一墙柜子里边大部分都是食材跟厨具,这个柜子里边是吃的,似锦想吃就拿,前边有供销社,一会儿小姑带你去买汽水。” “好!” “爷奶,这个是票,你拿着,下月我跟粟萧还发呢,这一百块钱您也拿着,平时买个零嘴啥的。” “你这小丫头,爷奶还要你的钱,我俩有的是钱跟票。” 朝奶奶说着拍拍包,引得大伯娘一阵羡慕,天知道自己三个儿子多烧钱,没事给邮寄点东西老伴一个月工资就没了。 “走,似锦姑姑带你去供销社买汽水,让爷爷奶奶收拾。” 似锦看看水帘洞,又看看屋子:“小姑姑,我还没收拾呢。” “赶趟,回来再收拾,东西很多吗?” 似锦点点头:“嗯,东西都带了,大概率就给这边上学了,报的三个学校都是这边的。” 朝歌摸摸小家伙脑袋:“那也不着急,姑姑带你买点大骨头去补补身子好长大个。” 似锦闻言幽怨的看了一眼朝歌,朝歌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似锦你也大了,这一百块给你,买啥姑姑不管,你自己规划。” “姑姑我不要,这太多了,爸妈每个月给我跟姐姐一人三十块钱,足够花的,学校还有补贴呢。” 朝歌揽住小家伙肩膀:“够搁学校花的,到时候买个课外书啊,跟小同学一起逛个街吃个饭啊,也不能扣扣搜搜的不是,姑姑给你就拿着。” 似锦攥着手里的钱:“姑姑,爸妈爷爷奶奶跟太爷爷太奶奶给的钱我都没怎么花,手里有不少的钱呢。” “那是他们给的你自己攒的,这是姑姑给的。” 朝歌十分喜欢自己家里的小辈,繁花似锦相处时间最长也最是亲厚。 说话间就到了供销社,大中午的人不多。 “婶子,有汽水吗?” “有有,还有冰菓,口味自己挑。” “汽水要凉的五个,冰棍儿你要啥味的似锦。” “我要巧克力的。” “婶子,都来巧克力的,还剩啥肉了吗?” “这时候哪里还有肉了,剩点大棒骨上边还有肉,你要不?朝院长,这你家亲戚啊?” “嗯,我外甥,跟我像吧,那大骨头都给我称了吧。” “行,也不要票了,十斤你就给五块钱吧。”说着搁冰柜里拿出来一袋子大棒骨,看着得有十多斤。 “行似锦还要啥不?” 似锦闻言摇头,如此朝歌拿出来六块钱,还找了三毛钱。 朝歌直接给似锦:“拿着买冰菓,到时候别忘了给你太爷爷太奶奶带哦。” “知道的小姑姑。” 朝歌点点头,拿出一根冰棍吃了起来,似锦欲言又止,抿嘴还是说了出来:“小姑姑,孕妇不能贪凉。” “你这孩子,小大人似的,姑姑我是医生,我还不知道自己啥体质。” 说完朝歌警告道:“可不许告诉我爷爷奶奶真的吗?不然打你屁股。” 似锦叹气,拿出冰棍来跟姑姑一起吃,打不过就加入吧。 125 ? 灶台 ◎疤哥◎ “晚上咱们吃酱大骨火锅怎么样?” “都听姑姑的!” “妥妥滴!” 俩人回到家, 三人还没收拾完,朝歌把冰棍拿出来:“大伯娘爷爷奶奶吃冰棍凉快一下,大伯娘晚上把大伯喊来, 咱们搁家吃大骨头火锅,园子里啥菜都有。” “说好的,晚上上俺家吃的。” “都一样都一样, 我把大骨头泡上。” 泡完大骨头,朝歌就拉着似锦去菜园子摘菜。 朝歌剪几嘟噜小番茄放进篮子里,有剪点儿黄瓜:“似锦把这些放到凉亭边上的小坛子里边儿拔着。” “好!小姑姑这个番茄好脆好甜。” 似锦揪了一个番茄放进嘴里, 一咬卡彭一下汁水飞溅。 “是吧, 我也觉得好吃呢。” 朝歌想着这可是后世培育出来的优质种,更偏向水果的小柿子。 朝歌又掐了点小油菜香菜菠菜茼蒿小白菜什么的, 一小块一小块的地郁郁葱葱的,她搁家都吃不过来, 没几天就老了。 满满的一大筐, 似锦运出去, 朝歌又弄几个又红又大的沙瓤番茄拿出去。 “晚上咱们吃番茄锅。” “好!” 朝歌跟似锦摘青菜,没一会儿爷爷奶奶跟大伯娘也出来了。 “歌儿这菜园子有模有样的。” “是啊, 可好了,大伙都说这孩子是过日子的好手,就这凉亭子也舒服的紧。” “歌儿屋里做饭热不?”朝爷爷看外边没有灶台不由得问道。 朝歌闻言摇头:“还行,这时候也不咋搁屋里做饭。” “我磊两个灶台搁外边儿。” “好啊!爷爷!” “爹, 后边有山石, 后勤有烟筒。” “行, 我看着整, 似锦给太爷爷和点泥。” “好嘞太爷爷!” 说着摘菜的小家伙就跑了, 朝歌好笑道:“似锦, 后边儿你姑父撒了草莓籽,你跟爷爷去的时候看看接没接果子。” “好!” 不一会似锦就带着一兜小野梅回来了:“小姑!有草莓,可甜了!一大片呢!” 说着就把衣服里兜着的草莓倒进水池,草莓叽里咕噜在水里翻腾。 “这哄孩子的玩意,小粟倒是哄你了。”大伯娘笑着打趣朝歌。 似锦接着又跑到后边铲胶泥回来,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有的一堆,爷爷也挑着担回来。 接着老爷子就考场地方,想着搁哪整呢,最后还是贴着墙边,把一小片老了的白菜地薅了。 本来都要摘完了,如今又多出来不少。 朝歌看着老爷子把奇形怪状的石头混合着胶泥不一会就做出规整的灶台,不由得感觉神奇。 这个年代的男人好像什么都会,并且很精通的样子。 “走,似锦跟我买锅去。” 朝歌也要进屋把大骨头炖上,奶奶忙拦住:“我去做,歌儿想吃啥味的,我们来哪里能让你照顾我们。” “奶奶,做饭而已,有啥的。” “嗨,那我老婆子就要回去了。”奶奶故作生气的样子让朝歌哭笑不得。 “好好好,那我要吃番茄的大骨头。” “好,奶奶去做。” 奶奶坐大骨头,朝歌也跟着进屋,告诉奶奶东西都在哪里,再把铜火锅拿出来。 “家里还有羊肉,咱们切点吧奶奶。” “这些大骨头,还切什么羊肉,要我说搁两块吊个汤就好了。” 朝歌闻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朝奶奶乐呵呵的:“好啦,快出去吧,孕妇最闻不得油烟啦。” “是是是,歌儿听娘的,你快出去。” “好,那奶奶大伯娘有啥找不到就喊我。” “好,快出去吧!” 朝歌出了屋子,看似锦正拿着水管把路上的胶泥冲刷干净呢。 “小姑姑别滑了!” “好,爷爷用完了吗?” “还有点我收拾到盆里了。” “来呀,进来坐一会儿,冲挺干净了,跟小姑说说家里的事。” “好。” 收拾好水管,似锦坐在凉亭里,姑侄俩便吃边聊。 “三叔公家二叔小叔前一阵搁乡下回来了,俩人都参加了高考,二叔要学金融,想去京都上学,三叔想上国防大学,回来我爷爷给他训练呢。” 朝歌点点头,他知道二哥三哥回来参加高考,不知道俩人要读什么学校,电话也没说那么详细。 “似锦不想去京都吗?” 似锦点点头:“想去的,但是太爷爷说我考上这个学校肯定会被调进京都的研究所的,最次也会调去京都当医生。” 朝歌揉揉小家伙的头,没想到小家伙想的还挺远。 “你学的好,到时候前程必然不用担忧,去京都的机会有的是。” “嗯,到时候我肯定不比姐姐差。”似锦认真点点头。 “好,等小姑有时间了,到时候带你去京都看繁花,估计过年她也能跟你小叔回来。” “嗯。”小家伙有些伤感,从小到大都没跟姐姐分开过,即使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我爸妈跟你爷奶咋样?” “四爷爷四奶奶身体可好了,四爷爷也不跑长途了,他们运输队要黄了,他想接手,但是没有资金,跟太爷爷不好张嘴,我看四爷爷搁家老是抽烟。” “哦?咋没跟我说啊?” “四奶奶不让说,她说运输队都要黄了,他也不可能盘活,能盘活的话人还能黄。” “你咋知道啊?” “嘻嘻,他们当我小孩子,从来不背着我的,但是我都听见了。” “好,那你答应姑姑,不许跟别人说你知道这事知道吗?” “好。”似锦点点头,要不是姑姑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我二伯二伯娘咋样啊?” “爷爷身体也很好,就是奶奶到夏天了虚,太爷爷给开了药好多了,爷爷现在搁家就是训练小叔叔,也拉着二叔叔训练,但是二叔叔成天跑没影,但是经常带回来好吃的。” “哦?你四爷爷想盘运输队是不是跟你二叔叔有关系啊?” “有点,但是不多,二叔叔就是提了意见。” 朝歌点头,自己爸爸是什么性子她知道的,就提个意见就够了,尤其他也不可能满足一个月不多的工资,若不是有政策压着爸爸也不可能安于现状。 俩人说话过分爷爷就拎着铁皮烟囱跟两口锅回来了。 “来,似锦给太爷爷扶着。”老爷子把锅坐上,似锦过去扶着烟筒,老爷子把胶泥抹上。 “好,不错烧火烤干试试。” 老爷子到后院拿些木材,放进灶台点燃,正好有点风,烟都往墙外边刮了。 朝歌跟奶奶要一块猪油,老爷子把锅开了。 “不错,这手法不减当年。” “爷爷当年还磊过灶台啊。” “是啊,那时候速度可比现在快多了。” 老爷子给锅里加水刷干净,老太太知道锅磊好,就把锅里的大骨头捞出来,淘了两盆端出来倒进新锅里。 “这外边好,搁屋里炖完咱晚上都不用睡觉的。” 老太太乐呵呵的看着一下锅就咕嘟咕嘟冒泡的骨头汤。 “这也太香了!”看着锅里红彤彤的番茄汤,朝歌口水不争气的咽了咽。 晚上吃着软烂入味的大骨头,烫着脆嫩的青菜,朝歌难得吃撑了,摸着肚子瘫在椅子上。 “歌儿别躺着,一会奶奶陪你遛遛弯消化消化食。” “嗯,先躺一会,实在动不了。” “嗯,先别动,半个点以后再动。” “娘,你们上安静去住呗,地方大还有人照顾。” “我俩就是来照顾娇娇的,哪里还用人照顾,用人照顾我来来干啥。” 朝大伯一噎,觉得老娘说的有道理:“似锦去大爷爷那住几天不?” 似锦连忙摇头:“不去大爷爷我明天要跟姑姑去医院学习。” “好孩子,有出息,大爷爷支持你!” 晚上搁家属院溜达两圈,又跟着大伯爷爷唠会嗑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朝歌闻着香味儿吸了吸鼻子,心想老公煮面条了? 一想不对啊,老公没在家,才反应过来爷爷奶奶昨天来了。 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这才起来出屋就看似锦也迷迷糊糊的顶着呆毛出来。 “姑姑早。” “似锦早啊!” “你俩啊,都一样没睡醒,快去洗漱,我把面条下了,老头子!青菜洗好没?” “来了。”老爷子在外边把青菜的水轮了轮这才进屋。 朝歌跟似锦俩人一个给厨房水池,一个给厕所水池,快速洗漱完正好面条端上桌。 “奶奶起好早哦!”朝歌出来看客厅,明显是擦过得。 “早啥,昨天留的骨头汤,今天正好下点手擀面,今咱正好一人一块。” 香浓酸甜的番茄汤,爽滑的面条,脆嫩的青菜,软烂的大骨头,无一不在挑逗朝歌的味蕾,一大清早就让人食指大动。 “爷爷,要不要一起去医院?” “我是有这个打算的,等一会儿我自己溜达着就去了。” “好。” 吃完饭,换上衣服,朝歌带着似锦就出发了。 “老师!” “这你叫小董姐,这是我大侄儿似锦。” “小董姐!” “似锦你好啊!我知道,老师结婚时候的龙凤胎嘛!” “小董姐记性好好。” “是啊,你小董姐对药理很有天分,你这两天就跟着她学东西。” “好!” “老师这我。”小董有些忐忑。 “怎么了?还怕教不好?” 闻言小董认真点点头,朝歌笑了:“有啥的,你过一阵就要去学校了,就当提前练习了,还有那么多医生呢,错了他们会指正的。” 小董闻言点点头:“好的老师!老师我最近那个药你帮我看看呗,遇到了瓶颈。” “好,我一会儿过去看。” “嗯嗯!” 家里,朝爷爷跟老婆子把院子屋子都收拾干净,看儿媳妇来陪着老婆子这才溜溜达达的往医院去。 医院,经过指导的小董茅塞顿开,原本带着似锦的活被李老争取了去。 朝老爷子来了谁也没惊动,就是溜溜达达这看看那看看,本想着去找自己孙女,谁承想又被老伙计抓到。 “朝老弟!”坐在轮椅上的依旧能看出来一身匪气的老人喊身后的警卫员快推轮椅撵上前边那个文气的老头子。 朝爷爷闻言回头,看他脸上的疤一楞:“疤哥!” “嗨,真是你啊!粟老弟,自从京都一别你我二十年没见了啊!” “是啊,疤哥你咋了?身体不是很好吗?” “嗨,前一阵不是扑灭那些人,替领导挡了枪,打腰椎了,京都那边说我站不起来了,子弹拿出来就给我送过来了。” 老爷紧紧皱眉:“那医生咋说?” “嗨,别提了,那小姑娘也没给老子当回事儿,说是厉害的小神医,天天就是一帮子人针灸药浴苦汤子的,那小姑娘再没来过,可是气煞老子。” 朝歌无意听墙角,就是听护士说自己爷爷来了,这便出来找,谁承想就听了墙根。 “咳咳。” 朝歌轻咳,随即走出来:“鲁将军,您最近身体是不见好吗?” 鲁将军也不好意思,闻言哼了一声扭过头,一旁的助理连忙道:“朝院长,将军见好,这都能坐起来了。” 朝歌点头,她知道的,这将军是爷爷特别打电话过来求着特殊照顾的,但是他身子好,也好的快,治疗也很有效果,自己就没过去,谁承想老爷子有意见了。 朝老爷子本来还想着,哪个医生这么不负责任,没成想是自己孙女,也不禁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歌儿,叫鲁爷爷,我们以前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疤哥,这是我孙女朝歌,原本还找你帮忙求过医的。” “鲁爷爷。” “哎,小李快给孩子拿红包,朝老弟你家孩子有出息啊,当年没帮上你我心里也难受,本来还想着让这闺女给你家孩子看看,没成想这孩子是你孙女啊!” “是啊,这孩子遭了大难,生死路上走一遭,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爷爷,那你们唠嗑,我先回去了。”朝歌指了指门那边,朝爷爷点点头,朝歌就溜了。 “疤哥,我家歌儿啊人际交往最是不行,你别见怪。” “我感谢这孩子还来不及呢,我就说嘴上说,就是这孩子不来看我我心里有点不平衡,倒是老弟你这孙女养的好,不阿谀奉承趋炎附势,是个好的,咋样嫁人没?我那小儿子一表人才,还考了京大。” “咳咳咳咳!” “诶呦,这咋啦!快给朝将军拿水!” 朝爷爷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家歌儿都怀孕了,给基地当团长,老哥你应该认识,就粟萧那小子。” 疤哥听见名字一楞,随即乐了:“粟将军家粟萧那小子,那我小儿子比不了,唉,我让他去部队他非得下乡,好在考了大学,如今却没啥成就,谁不羡慕粟将军啊,儿子孙子都有出息。” 朝老爷子乐呵呵的眼里都是赞许:“是啊,小粟那孩子可好。” 126 ? 运输队 ◎录取通知书◎ 朝歌回了办公室就给爸爸厂子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赵叔。 “喂,朝歌啊,找你爸啊?” “是的麻烦赵叔了。” 不一会儿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咳咳, 喂闺女啊?” 朝歌眼眶有些红:“爸,爷奶安全到这边了,适应的很好。” “那就好。” “爸, 听似锦说您最近抽烟了。” “这小子,还告上状了。” “爸,你真想盘下来运输队啊?” “是啊, 但是爷奶不同意, 爸不打算盘了。” 朝歌能听出来弄弄的失落:“爸,我支持你。” 朝爸爸闻言乐了:“不亏是我闺女, 但是爸也不打算盘了,运输队盘下来不贵, 就要三千块钱, 但是后续的车子太贵。” 浓浓的失落弥漫朝爸爸全身, 赵经理拍拍拍老友的背。 “爸,十万块钱够吗?” 朝爸爸一楞:“啥?” “小董过两天要去京都, 我把存折给你拿去,我手里还挺多钱的。” 朝爸爸闻言赶紧正色:“你给我消停点,爸跟你大伯他们借点钱也就够了,你给我拿钱咋行, 那都是你婆家给的彩礼。” 朝歌闻言轻笑:“爸, 你也太小瞧你女儿了, 这些年我研究药品也不是白研究的好吧。” “是是是, 知道我闺女厉害, 但也不行, 你虽然是我闺女,但是跟小粟组成家庭,那你挣的钱就是家里的。” “爸,我家钱小粟同志才不管呢,他有吃有喝就行,就是我俩没有了他也能跟我公公婆婆要。” 朝爸爸一噎,真是不理解现在的小年轻。 “歌儿,就四万块钱,爸跟你伯伯们借点,再跟你哥哥借点,家里还有就够了。” “爸你这是非法集资,我说了最迟周末,也别四万块,我给你拿五万,让小董带去,你不行跟伯伯们借。” “歌儿,爸说不行就不想。” “爸,我说行就行,爸钱给你我也不要了,您自己开心就好,不行抽烟知道不,行了挂了。” 朝爸爸没说完话就听见滴滴滴的声音,闻言叹气。 赵经理拍拍老伙计肩膀:“老弟,要我说你就把这职位卖了,最后捞一笔,这运输队是不行了。” 朝爸爸摇摇头:“钱有了,但是我合计合计。” “啊?这钱咋有了?” “我闺女给的,但是我闺女的钱,我不能赔了啊,赵哥我回家合计合计,你先别答应别人。” “哪有别人啊,谁能出那些钱,最多下月咱这就废弃了,车也要并入总队了,老朝咱这闺女真是这个。”赵经理竖起大拇指。 朝爸爸闻言苦笑:“唉,我先回家。” “行,回家商量商量,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是啊。” 朝歌这边,赶忙咋进实验室跟小董还有药老研究神药。 没出两天,就成功了,经过实验之后,连忙联系京都那边。 “老师,你不跟我们去京都吗?” 朝歌摇摇头:“不去了,你路过昀省去一趟我家里,把这个汇款单给我爸,记得交给我爸,我妈都不许知道吗?” 小董闻言点点头,小心的把小包裹收起来。 当天来接的车就来了,小董跟苗老踏上进京的武装车。 晚上,朝爸爸搁门口抽烟,朝妈妈拿着扇子出来给他扇:“没蚊子啊,还不进屋。” 朝爸爸掐灭烟头:“抽烟蚊子都跑了。” “咋这么愁?还想着运输队的事啊。” “歌儿要给我拿五万块钱,你说赔了咋办。” 朝妈妈闻言一楞,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丈夫为钱发愁她难受,拿歌儿的钱她更难受。 “你觉得能赔吗?你不是规划好了?前两天不还侃侃而谈。” “那不是说转让费就三千,咱能拿出来么,忘了运输队最重要的是车啊。” “信之,你做啥决定我都支持你,你就是赔了闺女的钱咱俩努力干也能还了。 我看我们厂里辞退的人给前边卖包子,一天也不少挣,不行咱俩也推车卖包子。” 朝爸爸抱住媳妇,眼眶湿润,偷偷在背后抹泪:“媳妇,谢谢,谢谢。” 朝妈妈摸摸朝爸爸的头。 没几天傍晚,就看家门口停一辆武装车,朝妈妈都楞了,一看是小董。 “阿姨!” “小董!”朝妈妈上前要抱小董,被拦住,小董不好意思摸摸头:“没事的,这是我们院长的妈妈。” 小战士闻言摇头:“抱歉,请您配合工作。” 朝妈妈连忙点头:“好好好。” “朝阿姨,叔叔呢?” “你叔叔给运输队修车呢,还没回来。” “阿姨,老师让我汇款单给叔叔,务必经我手交他手。” 朝妈妈赶忙道:“那我去找!”说着进院推自行车,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咋汇款单就不能交自己手上,这小丫头,还不信任她。 “找你师傅!” “好嘞师娘。” 不一会一身机油的男人跑出来:“媳妇儿咋啦!” “小董来了,你闺女说不行把汇款单给我。” “咋能啊?”朝爸爸摸摸鼻子被朝妈妈一把打掉。 “你快点,小董等着呢。” “哦哦哦,媳妇儿坐稳了。”说着朝爸爸驮着媳妇就往家飞速骑行。 “小董!” “叔叔!这个给您,你看一下,我这边要赶紧走呢。” 朝爸爸打开一看真是五万块的汇款单,不由得感觉烫手,啥时候拿过这些钱啊。 “对对对,小董不进屋吃晚饭。” “不了叔叔,我们得连夜走了。” “好好好。” 一进屋,朝妈妈跟二伯娘二伯就争相看这五万块的存折张啥样。 “别撕碎了!”朝爸爸小心翼翼的大伙都逗他。 没出一个礼拜,院里茶余饭后就是两件事。 “你说院长真是家学渊源啊。” “是呗,这两天咱医院的医生争抢着要教院长大侄子。” “是呗,那几个老大夫都抢疯了。”” “咱们院小董医生真厉害啊。” “就是院长教的,院长带谁谁都能起来。” 那小护士闻言撇嘴:“你就是嫉妒呗。” 小护士酸溜溜道:“我嫉妒啥,当初我们给军医院的时候小董医生净挨欺负了。” “吹,小董护士那体格子还能挨欺负。” “那你不知道,当初我们给军医院时候,院长还没来,那小董护士笨手笨脚的,跑腿的活都是她干。” “是吗?” “是呗,要换个让人估计现在进京的也不一定是小董医生呢,她笨手笨脚的。” 另外一个护士撇撇嘴,心想还是远着些,小董护士天赋有目共睹。 心想她这纯嫉妒,她要是有天赋这么些年咋不见院长把她带去培养呢。 小董护士这两天茅塞顿开,研究出来能救命的神药,因为进度就俩人知道,还得检测,京都就来人把小董护士跟苗老俩人一起接了过去。 这话题持续了一个星期,终于被另一桩喜事替代。 随着高考成绩一起来的还有录取通知书。 正搁工厂忙碌的胜男跟刘兰俩人听见有人找,赶忙出来。 看着几位领导往这边来,俩人合计是不是工厂出什么问题了,但是看那脸上喜色又不像是出问题的样子。 “市长同志,这是怎么了。” “刘兰同志,恭喜恭喜!恭喜你以390的成绩取得全省高考状元。” 刘兰一愣:“真的啊!” “是的,恭喜恭喜,这是来自京都的刘副院长。” “小同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觉得学金融可惜了吗?这么高的成绩学医更能为国家做贡献。” 刘兰笑着摇头:“国家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才,不瞒您说我的朋友们都在医学上有很高的造诣,我自知不如她们的。” “哦?不知道您朋友是哪位?” “想必您应该知道,就是朝歌同志。” “哦,朝同志那是您朋友?” 刘兰笑着点头。 “想来我们还是本家,刘兰同志一看就是很有主意的,我们学校的金融系也很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谢谢刘院长理解。” “这位想必就是李胜男同志吧,路上市长同志跟我们说了,也考取了三百五十的高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京大医学系。” 胜男闻言笑着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打算留在市里振兴家乡。” 市长闻言乐了,心说好同志好同志。 “这是市里奖励刘兰同志的三百元,李胜男同志也记得拿着录取通知书去街道领取,没有刘兰同志的多,也是家乡的一点心意。” “谢谢谢谢。” “那你们忙,我们还要去第二名家里。” “好的,市长刘同志您们慢走。” 等一行人走了,俩人飞似的往办公室走。 刘兰先拿起电话打给家里,激动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胜男忙给拿纸。 与此同时,正在搁朝爸爸的运输队收到三份录取通知书。 是了,现在运输队已经是朝爸爸的了,因为接收了运输队的职工,运输队每个车给便宜了五百元,三万八千块钱就给运输队盘下来了。 如今二伯跟三伯家朝生朝熠也在朝爸爸这帮忙。 朝生激动的蹦起来:“啊啊啊!我考上啦考上啦!二哥你也考上啦!” 朝熠笑着点头,眼里有星星。 朝二伯乐了:“哈哈哈,打电话告诉歌儿,似锦也考上她说的那个学校啦!哈哈哈,麻烦同志把这个通知书邮寄到这个地址。” “好,恭喜恭喜,一家三个考上了,咱市里您家是头一份。” “哈哈哈,谢谢谢谢!” 医院里,同样一片喜气,院里有两个小护士考上了医学院,还有两个医生的孩子考上呼兰特别医学院。 没考上的有些失望,但也抵不住替同事的喜悦。 房院长最乐当即让食堂加餐,晚上医院聚餐。 与此同时基地里,政委也乐啊,不仅考上军校的兵多,就连军嫂也有不少。 马不停蹄的让人给录取通知书发下去,还跑区跟师长商量,当晚基地也是杀猪崽羊的庆祝。 作者有话说: 应该会停更两天,被松子的“丹拿手”勾引,大大我呀旅游去啦! 127 ? 香皂 ◎计划◎ 普天同庆的大日子, 朝家人没去食堂吃饭,而是搁家庆祝。 周六早上朝爷爷早早就起床去供销社买菜。 “老爷子,今这么早啊?” “是啊, 我重孙子考上大学,买点肉给他整点好的。” “哎呀!那可恭喜了,这羊肉跟猪肉还热乎呢, 可好了。” 朝爷爷搁菜市场买菜,朝歌这边早早就起了。 夏天热,也就早上凉快些。 “歌儿啊!接下电话!你爸!” “来啦!” 朝歌快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喂爸。” “哎闺女, 爸接到个大单子!” “是吗!那可太好啦!” “是啊, 第一个单子,京都那边的, 估计是小粟给联系的,搁海口拉一车电器去你们那边。 说这次干的好, 之后都给我们拉。” “啊!那好啊, 回去再搁我工厂里拉一车香皂, 到那边肯定好卖。” 朝爸爸当即乐了:“还能这样!我合计回来就能拉些散货呢!香皂现在是紧俏货啊!” “嗯,爸爸打电话肯定不是这个事吧?” 朝歌想着这点小事肯定不能这么早给自己打电话, 正常该是中午说的。 “是啊,不是搁海口吗,爸让他们买点干海鲜,到时候给你送去, 你跟你爷奶他们吃。” 朝歌无奈扶额:“爸, 你这一回挣的钱都花了吧。” 朝爸爸闻言心虚道:“哪能啊, 这干海鲜才多少钱。” 看丈夫跟闺女说个没完, 朝妈妈一个劲的捅咕他。 “诶诶诶!对了闺女, 这次主要你妈要跟你说事。” “哎, 闺女!” “妈妈,怎么这么急啊?” “你表哥考上大学了,咱们昀省的师范大学,你表弟考上了大专,表妹考的京都的设计学校。 你小哥没事,这两年也攒点钱,三舅搁家又高兴又愁,说是借钱也得供俩孩子上学。 妈就想着你看你舅舅整点啥营生供俩孩子上学,你是俩孩子都考上了,之后他家几个小的也不能差了不是。” 朝歌闻言笑了:“妈妈,你告诉三舅别愁,现在大学都是有补贴的,一个月应该有二十左右,还有饭票,不用担心那么多,但是三舅整个营生也行,之后上学花销就大了。” 朝妈妈听见有补助一乐,随即听闺女说的也是,去京都了来回的车票,平时买个衣服袜子啥的,哪哪都是钱。 “是啊,闺女你有啥想法没?你三舅妈养了十几个鸭子,前两天雨季折了一半,你说搁外边活的那么好,咋搁家里养就那么不好。” 朝歌点点头:“外边地方大,搁家养就注意卫生,到时候我给你邮寄些预防流感跟消毒杀菌的药片,到时候你给三舅妈拿去。 养鸭子得经常放,到时候我给你带上养殖的书,让舅妈先多养点,咱那边不是有山,包个山头之后围上放养鸡鸭鹅啥的,在山上种果树都行,再就是办个养殖场也可以,那就是圈养,养鸡最为合适,吃的要跟上去,到时候我都给你邮过去,别了,我让运输队车给你带过去快。” “好好好,你跟妈说,妈听的迷糊,但是觉得能挣钱。” “嗯呢,你跟舅舅们说,别只跟三舅说,不然日后该生分了。” “好。” “歌儿你舅舅要养殖啊?” 朝奶奶笑呵呵的把热牛奶拿出来,给每个杯子倒满,坐下跟朝歌一起喝。 “嗯,谢谢奶奶,三舅家表哥跟表妹都考上大学了,大舅家表弟考上大专了。” “是小杰小凯跟爱英那丫头吧?好好好,都好。” 朝奶奶乐呵的不行,感觉这世道越来越好了。 “是啊,妈说三舅舅学习就好,当初爷奶供不起了。” “是啊,你三舅那人脑瓜子够用,诶呦老头子,咋拎这些回来啊!” “哈哈哈,这高兴,似锦喊你大伯娘跟你大伯中午来这吃饭!” “好哦!” “早上咱也不整了,我看供销社门口有人卖豆腐脑跟油条的,这不就买点,也亏去的早,那后边排队的可多了。” 朝爷爷说着把豆腐脑油条放在桌上。 “是吗?还有卖油条啊?” “哈哈哈,还有包子呢!”说着朝爷爷打开油纸包。 “真够全和的,基地里让卖吗?” “嗨,我还看见你们政委家孩子拎着桶排队买豆腐脑呢,她们嘀咕说都是家里边有困难的。” 朝歌点点头,基地挺好的,很人性化。 “卖豆腐脑的家里男人受伤转了文职,孩子多,入不敷出,这不农忙过后就跑出来卖豆腐脑了,其他两家也是大差不差,基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朝爷爷把听来的都说了,也当给孙女解闷。 朝奶奶到园子里摘点黄瓜拌个凉菜笑呵呵道:“那可真不错,受伤专业估计出去更困难。” “是呗,要不是这情况在边境基地也留不下。” 说话间,朝似锦跑了回来:“我回来啦!大伯娘说她一会来帮奶奶整饭!” “好好,来吃饭吧!” “嗯!”说着似锦洗洗手就坐在了小姑边上。 “小姑,咋还有包子油条豆腐脑啊?” “爷爷搁供销社门口买回来的。” “哦哦哦,我说去大伯娘那边街上咋那么香嘞。” “先喝牛奶长大个。”朝歌知道这孩子不乐意喝,挖半勺白糖给他。 “歌儿你就惯着他,到时候牙都坏了。” “都这么大了,没事的,记得好好刷牙知道不?” 朝歌看向似锦眨眼,似锦连忙点点头。 俩老人笑看他俩人刷宝。 “老头子,你都买啥了?” “猪肉,买的歌儿喜欢的下五花,还买了羊排,正好后勤的车回来,有虾买了点,又买条黑鱼,一会儿似锦跟太爷爷捞鱼去,到时候搁缸里养着。” “好!太爷爷咱俩啥时候去跑山。” “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你起来早咱俩就去!” “好!” “爷爷你跟似锦俩人注意安全知道不?” 朝歌看向俩人,虽然巡逻人员多,但是河水那有时候就是一眨眼的事。 “知道,我俩就给溪水边,不往水渠那边去。” “好!那我能去吗?”朝歌星星眼的看向爷爷。 老爷子当即就愁了,谁能想到小孙女给这等他呢。 “不行,溪水边全是鹅卵石,太滑了。” 朝奶奶难得瞪向自己孙女,朝歌叹气:“那好吧。” 朝爷爷松口气,自己还真没办法拒绝孙女。 吃完饭,朝爷爷带着似锦俩人背着筐,拿着渔网就走了。 “奶奶,我帮你收拾!” 朝歌看奶奶收拾鱼,就要帮忙,朝奶奶忙道:“那可不行,你现在怀孕没有孕吐胃口好就是没有油烟,你那烟熏火燎之后就啥也吃不下了知道不,孕妇的感官很敏感的知道不!” 说着,奶奶就把厨房门关上了,朝歌无奈进屋,把关于养殖的书拿出来,把有用的抄下来。 也没有很多,就几张纸,空间有动物防疫杀菌的药,搁瓶子里倒出来用纸包上,再把用途用法写在外皮,之后找个吃饼干剩下的盒子,把东西够搁进去。 “奶,我爸他们运输队这几天过来这边,我合计给爸妈他们拿点榛蘑松子啥的干货。” “你上次拿的家里还没吃了呢,不拿了不拿了。” “拿点奶奶,今年还捡呢。” “行,都听我们歌儿的。”说着朝奶奶把收拾完的鱼洗干净腌上,再用香皂洗洗手。 “厨房这香皂真好,腥味一洗就没了。” “好用吧,到时候我让胜男再拿几块。” 朝奶奶闻言笑呵呵点点头:“好用,用没了再拿。” 说着朝奶奶把干货柜子打开,把榛子,松子,山核桃,榛蘑啥的干货都拿出来,每样都拿不少,留下够吃的,反正他们给这,到时候让老头子上山捡。 奶奶搁屋里做饭,朝歌就在院子里摘菜,豆角豇豆一茬又一茬不吃就老给你看。 朝歌把豆角放在凉亭里,如今葡萄架已经爬上了凉亭,长了小葡萄串,但是长大就费劲了,咋也得明年能吃上。 把豆角划开晾晒,到冬天烀咸菜好吃的很。 看着院子里晾的豆角,朝歌不禁叹气,想来得把干的给爸妈拿回去些,不然冬天估计得天天烀咸土豆,好吃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 “歌儿,划豆角呢!” “嗯,大伯娘来这么早?” “爹来家里,说他俩捞鱼去,让我早些来忙活,娘呢?” “给厨房呢!” “行,咋洗这些洋柿子啊?” “这不老了,一会做些罐头,再熬点酱冬天吃。” 大伯娘点点头:“是这么个理,但是不行,这太早了,咋也得九月份啊,这整完肯定坏。” “是吗,那这咋吃啊,吃不过来呀。” “炖肉,做菜都搁两个,再就是下面条,拌白糖,我家天天洋柿子豆角子,一听来着你大伯恨不得早上就来。” 朝歌乐的不行:“我们家也,我感觉我都要吃成豆角子了,粟萧给家时候都他吃。” “小粟多疼你啊,咱这边地大,不吃心疼啊,搁昀省那边哪有这些啊,吃都精心把印的。” 朝歌点头,家那边地少粮食少,自留地更少。 “我进屋了,你别划手了啊!” “知道,大伯娘。” 朝歌手稳的一批,划豆角也是又快又好,朝奶奶放心她划。 粟萧如今正在南边某处边境进行演习,全国各地选出来的精英都汇聚于此,粟萧不敢大意,带着队员绷紧神经,不敢有懈怠。 朝奶奶做饭好吃是有目共睹的,椒盐的羊排,茄汁大虾,水煮鱼片,五花肉焖腐竹,每道菜都是让人疯狂分泌口水的地步。 爷爷跟似锦俩人也满载而归:“小姑!你看我这里是啥?” 朝歌打开竹篓一看,里边张牙舞爪的小东西,惊喜道:“螃蟹!咋这么多啊?” “哈哈哈,我找道他们窝了!我们还抓到了鲫鱼跟黑鱼!那黑鱼可猛了!” “我们似锦真厉害!”朝歌摸摸他头,似锦跑开了:“小姑姑我都是大人了!” 朝歌不由得笑出声来:“对了爷爷,有时间你跟胜男去一趟县里呗。” “行啊,咋了?”朝爷爷用香皂洗手,心说比皂角好用。 “把干活拿厂里去,爸他们运输队的车过来送货,还给带来了干海货,我想着这些给爸他们拿回去。” “行,那周一的,明天答应似锦去跑山。” “好,晚上我跟胜男说一声。” “爹!歌儿,唠啥呢?” 朝大伯进院就看一老一小乐呵呵的唠嗑。 “大伯!进屋吃饭啦!就等你啦!” “好!似锦,恭喜你考上大学!这是奖励你的红包!” 朝大伯看见似锦,大手在他头上撸了一把。 “谢谢大爷爷!” “跟大爷爷客气啥!你三叔说繁花过一段时间也要来这边学习。” “真的啊!太好了!” “哈哈哈,真的!还能骗你不成,你三叔到时候也跟他们老师过来。” “那真好!” 京都,小会议事。 “领导,我们只能让范老带着优秀学生过去学习。” “唉,老粟,你说给你家小粟掉过来,让他带媳妇儿过来京都。” “领导,不说我家粟萧有没有那个实力,调来京都也就止步于此了,我还想他接我班呢,再就是东北那边学校刚耗费人力物力建好,迁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咋也得第一批学生出来了,有成效了,才能迁来京都。” “唉,也是,今年你家孙媳妇不能回吧?” “嗯,今年怀孕了,明年孩子大一点了差不多。” “到时候让他给我再看看,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领导她给你配的药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不吃身子就垮了,都回去吧。” “她学生,懂药理,最近研究出来个药,还在检测,到时候让她来给你看看。” “也行也行,唉,走吧。” 几人闻言纷纷回去,心里都不由得有些惆怅。 晚上,胜男回来,朝歌就过去了。 “歌儿,咋来了?” “咱厂里能腾出来一车货不?” “差不多,工人加班加点的,还有一批过两天就晒出来了。” “行,我爸他们运输队的车,我合计让他们拉一车香皂回去,你给配一下,咋也得十天八天能过来,明天我让我爷爷跟你去厂里,把山货拿去,到时候你让他们带回去,他们带来的东西你找人帮我弄回来。” “行,没问题!十天八天更赶趟了,到时候我喊小兰跟我一起配货。” “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跟他们报价就行。” “好。” “最近收益咋样?” “可好了,小兰把咱们样品给运输队,让他们帮忙带几箱去外地,也不挣钱,这会儿外地不少人按照香皂盒打电话来厂里订货你,发出去的车一批有一批的! 光是定金都小一万!后续就等尾款呢!” “不错,加油干,年底吃肉就靠你俩了!” “嗯嗯,保准让你吃到撑!” 128 ? 争吵 ◎干海鲜◎ 朝妈妈工作的厂子效益也不好, 干脆的给工作卖了一千块钱。 有用一千块钱搁市里百货大楼边上买了个门市,想着做裁缝生意。 不知道能不能挣钱,但是铺子买下来了, 之后不行再出租出去也不能亏了。 朝爸爸忙的脚不沾地,实在是小罗这孩子给介绍了不少的生意。 没错了,来昀市的正是放弃家里安排的工作, 出来单干给儿子挣家业的罗旭,有人脉有靠山,生意有人捧场, 刚创业就挣的盆满钵满。 前两天自己老大给打了电话, 当然得关照嫂子家生意了,不然哪有自己俩大胖儿子。 运输队效益快, 周二晚上,胜男跟小兰俩人就拎着东西来了。 “歌儿, 小兰胜男来了!进屋吃饭来!” 朝奶奶把俩孩子迎进屋, 俩人也不客气。 “歌儿, 运输队来了,运一车香皂回去, 拿了三吨货,我们要了五千。” “便宜这么多,能合上吗?” “能,咱也不出车, 叔拿货咱少挣点, 奶奶你做饭真香。”小兰说着就扒饭。 “呵呵, 那就天天来, 给歌儿解解闷。” “那不行啊, 太累了, 回去就想躺着,搁单位垫补一口省事,俺们食堂伙食可好了,现在岗位都老金贵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 朝歌吃完打开俩麻袋:“嗬,东西不少啊。” “天哪,这干海参干鲍鱼也太大了吧。”刘兰知道这价格多少,当初她婆婆要喝汤,他家也只能买起小的,巴掌大的鲍鱼也是看看罢了。 看着朝歌拿出手臂那么长那么粗的鱼胶,刘兰一整个震惊了感叹果然同人不同命:“好家伙,这鱼胶这么大,形状这么好,以后肯定能卖上大价钱。” “嗨,这买啥钱,品相都挺好的,给歌儿补身体,留着也没用不是。” 朝奶奶笑呵呵的把东西放进橱柜,又拿出布兜给俩孩子把小一点的黄鱼胶,干鲍鱼,瑶柱干虾,海参,鱼干每样装些。 “这你俩拿回去吃,女孩子多补补对身体好。” “不用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也不会弄。”胜男连连推拒,听小兰说就知道价格不菲。 “嗨,贵重啥,奶奶告诉你,这个泡发个一天两天的之后红烧啊,炖小鸡啊,都好吃的。” 朝歌点点头:“是啊,现在夏天海鲜搁不住,等到了冬天有机会让我爸再给咱带鲜的,那才好吃呢,再说了你们跟我这么见外我就生气了。” “这太多了。”小兰胜男俩人都不好意思,小兰心想老天爷让自己重生好像就是让自己遇上朝歌,抱她大腿的。 “多啥,快回去吧,一会天黑了。” “嗯,那我俩回去了。” 送走俩人,朝歌又拿三个口袋:“奶奶,再装点,我给大伯娘跟邱姐小董送去。” “好好好,你爸想的周到,这麻袋都是大的,咱留着,这麻袋小一点给他们装正好。” “嗯,奶得不少钱吧,哪天我给爸邮回去。” “嗨,你爸拿你那么多钱,给闺女买点东西咋了,还说啥还不还的,以前你爸去海边也买过,海边都没啥人买,都自给自足,吃不了就晾干,搁老乡家里买不值啥钱。” 奶奶说这话,朝歌才放心:“那爸爸也太破费了。” “给他闺女买东西能叫破费,他不买我才要打断他的腿,似锦去跟你姑姑送东西去。” “好嘞!”似锦正宝贝的看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闻言放下过来拿东西。 俩人先去了大伯娘家,也没进院,直接给了警卫。 警卫进屋,大伯娘跟大伯俩人无奈:“这俩孩子,一送完东西就跑。” “还不是怕你叨叨。” “叨叨不是为了他们好,一天净往咱家送东西,知道孩子们一片孝心,他们不也得过日子。” “老四盘运输队你知道不?” “啥?盘运输队了?,那得多少钱啊?不得三四千?” 大伯轻蔑的看一眼媳妇,随即吐出一个数字:“四万。” “啥?四万?爹娘给的啊?”大伯娘有些诧异,有些失落,要知道老两口这么有钱,他们当初也不做啥承诺了。 大伯轻笑:“你啊,大脑空空,爹娘有这些钱留下也是保障老四以后生活,不可能给他做生意。” “那老四哪来的钱啊?你们哥几个借的啊?” 大伯娘说着就来气,那可不是小数啊。 大伯翻了个白眼:“咱家砸锅卖铁能凑出来一千不?” 大伯娘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虽然家里公婆不用他们赡养。 但是自己娘家也得拉拔拉拔啊,这么些年自己没尽孝,好歹能拿点钱回去。 还得给孩子们补贴点,每月可不就见底了。 “那老四钱咋来的?总不能歌儿给拿的吧,那她婆家能乐意?” “可不就是歌儿给拿的,她这些年你真就以为是个小院长啊,这些年给咱国家研究出来的药,奖励她的钱就是个天文数字。” 大伯娘一楞,原本以为小粟家有钱有势,小两口日子过得奢侈,自己还时不时的提点提点,原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臆想啊。 “唉,我不不知道么,我怕她拿着婆家的钱接济娘家,到时候小粟家跟咱看低了,老四一家也没啥能耐……”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说的啥屁话,没有老四照顾爹娘咱们能没有后顾之忧?你接济娘家我家人谁看低你了?” “那你不是师长么,谁能看低我,再说了,那时候形式那么紧张,这会不没事了么。” “我才发现你的本质啊,师长在我家算个屁啊!当初你说怕吃瓜烙,形式好了你变卦了啥叫老四一家没啥能耐,是跟咱们要钱养爹娘了,还是求咱们啥了?就让咱们照顾一回朝歌,我也没看你多尽心啊!” 大伯娘眼睛一立,怒道:“你别说那丧良心的话啊!我给你生三个儿子,咋的欠你的啊!我说啥了?我说跟老四争家产没?我就是话赶话说到老四,你别跟我上纲上线啊?别逼我骂你!” 大伯气的直喘粗气,干脆不理她回屋了。 大伯娘没跟他计较,实在也是心虚,四万块钱,不管是公婆拿还是自己家里借,都是令人心里不平衡,不着调的心思冒了头,其实也是不应该。 自己儿孙满堂,不愁吃穿,自己啥也不用干,老头子儿子还听话,自己有啥不知足的。 看着拿来的一袋海货,大伯娘更是愧疚难当。 第二天一直,后勤送来一大块牛肉,趁着新鲜,这回也没留,直接给爹娘送去了。 “老大媳妇,咋这么早啊?” 大伯娘细声细气怕扰了俩孩子睡觉:“爹,早上来了块牛肉,歌儿爱吃,这不给拿来了。” “哪吃的了这些。” “爹你就留着,吃不了做牛肉干,给歌儿当零嘴,回去了啊!” 说着大伯娘就跑了,朝老爷子掂量掂量得有个四五斤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一大早,这么乐呵?”朝奶奶看老伴乐呵呵的进屋,不由问道。 “哈哈,这不是老大媳妇说歌儿爱吃牛肉,拿了这么一大块。” 朝奶奶笑呵呵的:“老大媳妇儿疼孩子。” “是,咱家几个媳妇都好,你眼光好。” 老爷子给朝奶奶夸的眉开眼笑的:“是啊,几个都是好孩子。” “早上咱俩包点牛肉包子,给老大家拿点。” “赶趟吗?”朝爷爷看看手表,四点半了。 “赶趟,这才几点,搁锅里一个点面就发起来了。” “那行,你整,我上后边把鸡喂了。” 朝爷爷喂鸡回来乐呵啊:“今天这几个老母鸡有都下蛋了。” “喂的好,下蛋多,这给歌儿补身体时候可得老肥了。” “咱家油水够,鸡汤的油水得撇出去,不然反倒对她不好。” “是,肥了她也不能喝,这才三个多月,歌儿那肚子咋鼓溜溜的?是不是双胎?” 朝爷爷摇头:“不是,就是显怀体质,再说头一胎双胎也不好生。” “是这么个理儿,今天你别跟去医院了。” “咋了?你搁这没意思了?”朝爷爷有些担心,老婆子搁家还有老姐妹打牌,没事还能去市里逛逛,逢十还有大集,搁这啥也没有,到处都是禁止入内。 “啥呀,地里土豆起出来,之后该种白菜萝卜了,要不都晚了,这边天冷我问了,九十月份就冷了,有时候都下雪。” “是吗?那我搁家侍弄园子。” “我再种一茬黄瓜,看能不能出。” “能,这才啥时候啊,赶趟,洋柿子也是。” 早上,俩人一边做饭一边唠嗑就过去了。 朝歌起来感觉身上有些粘,睁眼一看爷奶晚上又给自己窗户关上了。 似锦跟自己作息高度统一,俩人几乎每天都要抢一抢卫生间的使用权,谁快谁用卫生间,慢的那个只能搁厨房洗漱,去外边方便。 朝歌难得看见洗漱好坐在餐桌上乖巧吃东西的似锦,不禁疑惑道:“你咋这么早?” “我那屋窗户开着,早早就闻到包子的香味了。” 朝歌无语望天:“爷爷奶奶,你俩咋只给我关窗,你们不关啊。” 朝奶奶笑到:“我们热啊,过堂风凉快,你小孕妇乐意出汗,过堂风一吹要感冒的。” “我身体可好了!”朝歌不是吹,喝过灵泉水之后,她身体的状态就是非常好的。 朝爷爷把粥给她放在桌上,嘴里还教育道:“谁都说自己身体好,难受时候谁知道。” 朝歌缴械投降,知道爷奶都是为了自己身体好。 129 ? 裙子 ◎繁花◎ “爷爷!” “歌儿似锦回来啦!” “嗯!爷爷, 你教我开车呗!我过一阵去市里教书,坐后勤的车就不方便了。” “那不行,你怀孕呢, 学什么车。”朝奶奶闻言人未见,声先到。 朝歌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那不是不方便吗。” “你爷爷会开车,让你爷爷开车接送你。” 老爷子闻言点点头:“是了, 爷爷接送你,给你当警卫员。” “好!那爷爷我们跟似锦去买学习的东西吧,八月份就开学了。” “这么早啊?” “是呗, 九月份跟十二月分别有一场高考, 也是想要尽早培养出来人才。” 朝爷爷闻言点点头:“行,咱明天去, 老婆子也去。” “行行行。”这边说着话,那边就听见清脆的小姑娘的喊声。 “太奶奶!太爷爷!姑姑!似锦!” 几人诧异回头, 就看穿着粉嫩碎花裙的小姑娘飞扑过来。 朝奶奶笑呵呵的拍拍繁花的后背:“大姑娘了, 还这么不稳重, 咋回来都没说一声,太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在太爷爷太奶奶跟前繁花不是孩子是啥, 这边要开学了,三叔跟老师让我跟着新生一起入学。 本来想看看回去爸妈爷奶的,但是也来不及了,这边寒假时间长, 我打算到时候回去。” “好, 那繁花住在姑姑家好不好?” 朝歌摸摸小姑娘的头, 半年没见小姑娘长高了不说, 还外向了很多。 “好!我要小姑姑一个屋!” “好, 跟小姑姑一被窝儿。” “你个皮猴子, 晚上可不行踢了小姑肚子知道不。” “嗯嗯!” “你三叔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但是他跟老师俩人先在教师宿舍安置了,让我跟着后勤的车先回来,他带着老师熟悉一下。” “是这么个理儿,我前两天去市里,搁老远就能看见学校那个楼,盖的气派。” 朝爷爷乐呵呵的说着,先前还以为是啥,到了门口一看是医学院。 “姐!明天爷爷拉我们去市里买东西,咱们一起去!” “那当然要一起去啦!” “哈哈哈,这俩孩子,走进屋吃饭,晚上太奶奶做馄饨咯!” “哦!太好了!” 晚上,繁花跟朝歌俩人小小声的在被窝里说着去京都发生的事,学到的东西,遇见的病人。 “咳咳!” 听见爷爷特意的咳声,俩人赶忙闭眼:“快睡觉,不然明天起不来了。” “是姑姑!姑姑我跟你讲哦!你给我们住那房子可好了,得有几亩地,我住半年愣是没时间把院子走遍。” “是吗?那么大啊?” “嗯,假山花园,亭台水榭,赶上故宫嘞!我跟三叔就住离学校医院近的那个门,出门走两分钟就是学校跟医院。” “那还挺好,住的惯吗?” “嗯嗯,住的惯,粟太爷爷的警卫员时不时给我送好吃的,粟爷爷粟奶奶也时不时给我们送东西 。 我们早上出门就有人去修缮院子,晚上回去修缮的人也不在了,要不是院子一天比一天新,我跟三叔都没啥感觉。” “还见到我公公婆婆了啊?” “嗯啊,头些日子几乎天天去,后来就好久去了,跟三叔去粟太爷爷家拜别时也没看见。” “应该是上班了,他们忙。” 繁花点点头。 “咳咳,你俩再不睡觉明天起不来了。” 俩人听见奶奶警告连忙闭眼,没一会儿竟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俩人果然没起来,醒来时看看钟,已经八点多了,朝歌连忙推了推边上的繁花。 繁花迷糊起身:“姑姑。” “快起床,今天还要去市里呢,太阳晒屁股了。” “你俩还知道呢?快出来洗漱吃饭,你爷爷跟似锦俩人都溜车去了。” 朝奶奶听见动静笑呵呵的给俩人把窗户打开。 “来啦!” “爷爷咋样?” “说小粟组装的车比以前大卡车好开多了。” “奶奶早上吃啥?” 朝歌给繁花拿一条新毛巾跟洗漱用品。 “大碴子粥,你大伯娘教的,怪好喝的。” 朝奶奶说着拿着俩鸭蛋对着桌面一磕,之后倒立着一人碗边一个。 “早上你妈打电话了,让你给回一个,这会儿估计她接不到了,你爸说她裁缝铺子都忙坏了,你小表姐还去帮忙了呢。” “那挺好,我给爸回一个。” 朝歌往碗里拨点大蒜炒腊肉就做到沙发上。 那边电话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才拨通了。 “喂,信鸽物流。” “爸!” “歌儿!”朝爸爸一楞,随即乐了,实在是运输队进入正轨之后,因为时效快,不坑人,价格实惠在小范围内传播出去,导致业务比较忙,朝爸爸都考虑再买几个大的货车了。 但是新的货车一个就十多万,实在是太贵,退而求其次,朝爸爸就还是找人买部队退下来的运输车。 “妈让我给回个电话的。” “啊对,就是跟你说一下家里的事,你忙不?不忙爸跟你说。” “不忙,你说吧,爸爸。” “好,主要还是你外婆家的事儿,你三舅舅家养殖你大舅舅二舅舅都觉得不靠谱,不支持,说让他消停包地种地。 但是你三舅舅不应,跟咱家借了二百块钱包了个荒山,托我们运输队买了鸡鸭鹅猪崽子,又买了鱼苗虾苗个池塘里,还买了些树苗种了。” “才花二百啊?都是自己弄的?” “他自己手里有点,也先整太多,你大舅二舅还能不管他,全家齐上阵,外边按照你说的用钢丝网跟铁钉网拦住了,小罗听说了还给送来三条退役的大狼狗。” “那得好好感谢人家了。” “是啊,那回干海鲜都给他拿去了,让他回家吃。” “爸你辛苦了。” “辛苦啥,你舅舅是好的,爸多帮衬点没啥,你妈妈也开心不是。” “嗯,谢谢爸爸。” “跟爸说这些干啥,这次拿来的鸡崽子不是多了,本来合计要卖的,还能挣一笔,但是你二妮姐想整你说的养鸡场。 但是她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一个个的生,都嗷嗷待哺,你二姐夫到处做工也不够他家孩子吃饱的,哪里还有钱买鸡崽子啊。 你大舅给拿点钱,我也没要,直接赊给她了,等她挣钱再了再给,你二姐夫家院子大,就搁后院盖了个鸡架,我看养的还不错,没死几个鸡崽子,你大舅给的钱他们就买些豆饼啥的。” “唉,二表姐真是执着于生孩子。” “是啊,你借她钱还不用,你妈过去也就只能给孩子做点衣服啊,买点吃的。” “二表姐怕欠咱们太多。” “都是一家子,唉,看着她长大,哪里舍得她吃苦。 你二舅二舅妈的纸壳厂欠他们一年的工资了,俩人还干的劲劲的呢。” “劝都劝了,再怎么养还有妈给兜底,不至于让俩人做傻事。” “是啊,你大舅包了二十亩地,这要是自己干不得累死啊。” “包地总是没有坏处的。” “是,你大表姐家里给搁市里买了个铺面,现在装修呢,小两口打算开个面馆,卖面条,到时候我让运输队的人多去。” “挺好的,总归不会差的,没想到大姐夫家怪好的。” “主要你大姐夫不靠谱,不种地不干活,他家赶紧给整个小买卖。” “爸你说这啥话,大姐夫挺靠谱,对大姐还好,你可不行说这话,要是别人这么说你你难过不。” “是,爸说差了。” “嗯,二伯跟二哥三哥呢?干活呢啊?” “哪呀,你二伯娘给你妈铺子里帮忙,你二伯送俩孩子去京都上学了。” “哦哦,果然家里重担都落在二伯肩膀上了,我给妈邮寄一本裙子衣服的设计图啊!” “歌儿还会这个?” “就是认识的一个笔友,她给我邮寄的画稿,让我自己做衣服穿。” “那得问问人家意见,到时候咱给她钱。” “行。” “老四啊,别跟你闺女唠啦,她一边吃饭一边跟你唠呢。” “这孩子,消停吃法知道不?” 朝歌还没说完话呢,那边就挂了,无奈笑道:“奶奶我都吃完啦。” “吃完了收拾一下,咱们到门口等你爷爷去。” 说话间,车声传来,爷爷的车稳稳停在门口。 “你看,回来了吧!” “奶奶我换衣服啦!” 说着把繁华带到屋子里,打开柜子:“繁花,喜欢什么裙子,姑姑送你。” 这些日子三叔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其中不却好看的裙子,还有粟奶奶给送的一看就很贵的裙子,但是跟小姑姑一比,自己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小姑娘震惊的张大嘴,朝歌把她下巴托住合上:“都是你小姑父让朋友给寄过来的。” “小姑我不要,这些都是百货大楼才有的,三叔都买不起的。” 朝歌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心说还是个小姑娘呢,即使长的快点,也还没长起来。 朝歌挑了一个奶油色过膝的纱裙,方领泡泡袖阔裙摆,还带着印花,好看极了。 自己穿着有些小有点短,尤其上身嘞的鼓鼓的,但是奈何她好看,这也是为啥没给人的原因,主要她好看。 看小姑娘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了,朝歌把窗帘拉上忙让她换上,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看小姑娘拖了裙子,居然没穿小背心,不由得一楞,随即打开柜子,记得上次粟萧让人带内衣过来,没说明尺寸,几套都很小,压根穿不了,就搁置了。 果然还在,翻出来商标还在呢,把商标扯下来:“繁花,我们是大姑娘了,穿内衣能更好保护胸部,再起到支撑作用,穿衣服也更好看。” 繁花羞红了脸,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些,自己因为这一年的发育都不好意思的含胸,如今都有些驼背,自己也知道不好,但是她不好意思。 早上就看小姑姑穿着什么,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原来小姑姑穿的是内衣啊。 “这几个都买小了,小姑都没试过,你先穿,晚上回来再洗,你还在发育,之后的尺寸就靠你自己估摸着买,今天再买几套换着穿。” “谢谢小姑。” 繁花不好意思穿上内衣,再穿上小裙子,一转身看见镜子里的人,眨眨眼:“小姑姑,这人谁啊?” “噗嗤,傻了不成,坐下小姑姑给你扎头发。” “哦哦,小姑姑我这么好看啊?” “噗嗤,我们朝家一辈就出一个宝贝,你说咱俩能不好看?” “嗯,小姑姑最好看,我也超好看。” 朝歌给小姑娘盘个公主头,又带上同色的蝴蝶发带,最后拿出来一只浅色口红给小姑娘涂上。 “小姑姑,我也太好看了吧。”说着还怕口红掉,小嘴嘟嘟着,朝歌笑的不行。 “走,今天姑姑带你去买化妆品,我们是大姑娘了,要漂漂亮亮的不是!” “嗯嗯!” 朝歌也挑个奶油色麻纱刺绣裙,宽松肥大,穿上像是唐朝仕女图走出来了似的。 “小姑姑,好好看!为啥这么肥大还这么好看!”繁花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因为你小姑姑好看,穿麻袋都好看!”朝歌挑挑眉,拉着开窗帘带着小姑娘出去了。 似锦等的着急,但是一看姐姐出来,当即哇哇叫起来:“啊啊啊!这是谁!你不是我姐姐!啊啊啊!这是小仙女啊!” 繁花被弟弟说的羞红的脸,恼羞的就要去捂他嘴,似锦吱哇的跑开了。 朝奶奶乐呵呵的跟朝歌走在后边乐:“咱家繁花就是好看,穿上裙子我都恍惚了,这一看还是那个疯丫头没差了。” 朝爷爷搁后边把门都关上,朝歌几人坐上车,紧张的等着爷爷。 本来三个女的还胆吐,但是一看老爷子开车这么稳当,当即放心了。 要知道整个基地的人开车都好像飙车一样,难得爷爷这么慢慢悠悠的,朝歌都晃悠睡着了。 其实说是睡着了,不如说意识进入空间里边,找了些书,把中规中矩的图片用黑白打印的方式打印下来,即使在后世中规中矩甚至有些土,却是这个时代最喜欢令人眼前一亮的款式。 复印之后装订好本子朝歌就醒了:“到哪了?爷爷?” “还没出树林呢,再睡会。” “哦哦,你们吃糖吗。”朝歌说着说在包里掏了一下,本子就落入包内,拿出五块奶糖。 “来一人一块,似锦喂爷爷一块儿!” “好!” 伴随着甜滋滋的奶香味进入了县城,朝歌也就俩月没来县城,感觉大变样了,人多了不少不说,路边摆摊的,卖小吃的这是以前没有的。 “咱们下来逛逛,把车就停在城门楼这吧!” “行!”大伙一致同意下来走走。 130 ? 买东西 ◎圣格兰◎ 走在路上, 朝奶奶看啥都稀罕:“诶呦,老姐姐,这羊毛可真好啊, 白敷敷的。 ” 小摊子上都是收拾干净洁白的羊皮毛,上手柔软舒适,小摊上大娘乐呵呵道:“正常是卖五块钱的也都知道, 但俺家这个是刷洗六七遍之后高温煮的,煮完又洗又磨,之后再晒的。” “是不一样, 一点味也没有, 皮板又软又薄。” “是呗,这买两张回去切一下直接铺炕上可暖和了, 十块一张不贵。” 朝奶奶点点头:“是啊,不贵, 买多便宜不?” 大娘一看乐了, 虽说工艺复杂, 但说到底五块也是挣钱的,她要十块实在多了, 这一上午也没咋开张。 “大姐你要诚心要,这些也没多少,早上拿十五张,卖了三张, 省这点都拿给你七块, 你要是拿一半就给你八块, 你都拿我这还有一麻袋坐这剃的羊毛, 白给你。” 朝奶奶看一下老头子, 看老头子点头才道:“行, 那都给我拿着,老姐姐这些羊毛哪能坐一床被子啊,你得给我再整点。” “这可敦实了,得十多斤呢,羊毛暖和,能做两床呢,看跟你合得来,妹子你跟我上俺家,我给你拿,到时候有需要就上俺家找我。” “老姐姐你家远不啊?” “嗨,不远,乡下那边收拾羊皮,我就搁城里卖,我儿子租的房子就给这后边儿。” “行,歌儿你跟繁花似锦搁这逛,爷爷奶奶去跟这老姐姐拿东西去。” “行!” 朝爷爷说着先把东西都放车里,老太太一愣,这一家人一进市场就知道身份不凡,吸引了全部的视线,如今看见还有车,更是乐了。 “妹子,这羊皮你要是觉得好就带人来,我给你便宜。” “好好好。” “就是妹子你用这些羊毛干啥啊?” “俺家刚才那俩孩子不是考上大学了,这边冷,可不得做两床厚厚的被子。” “好家伙,都考上大学了啊?咱这师范大学啊?” “哪啊,新开的医学院。” “嚯,听说那是首都直属的啊?” “嗯,是,我那曾孙女就是搁首都医大上学,跟老师来这边做交换生。” “好家伙,太出息了,妹子看不出来你曾孙女那么大了,那个怀孕的好看闺女是你孙媳妇啊,她看着也不像干活人啊?” “我孙女,我家这不世代从医,那丫头给医院有个闲差,也是医学院的老师,这不今天带他们来买东西。” “诶呦,怪不得,那闺女像妹子你十成。” “那丫头可是顶顶好看的。” 说话间就到了院子,院子还不小,一边开大门一边笑道:“我孙子啊,考了京都的大专,这不说啥也得供,这几辈子才出个读书人,我儿子媳妇以前就给工厂里整羊毛,他啊有些自己的想法,但是谁听他的啊,就出来单干。” 进了库房,一摞一摞的羊皮看的朝奶奶只稀罕:“老头子,咱再买点,给孩子们邮寄回去。” “行,都听你的。” 朝爷爷就是个没感情的搬运工,老太太把拉货的板车借给他。 “这羊毛,妹子都给你了。” 说着两麻袋羊毛毫不费力的抡上板车。 朝歌几人怕俩人回来找不到,干脆搁车边等,看老两口回来三人下巴都要掉了。 “好家伙,似锦快去帮忙。” 大小伙子力气大,接过太爷爷的板车健步如飞,接着又都放进后备箱。 “走走走,前边有卖内衬跟布料的,咱去买点。” “奶,布料别买了,家里不少,妈邮来的,我都没用呢。” “行!”老太太健步如飞,一会买剪子,一会买顶针,一会又去买条筛。 “小姑姑,我想买香皂!” 似锦看着小摊上摆放着香皂,不少人挑选着。 朝歌看着没有包装,但是一看就是自己的配方皂,不由得一愣。 “妹子挑挑看看,这个是珍珠美白的,这个是蜂胶补水的,这个是延缓衰老的人参皂。” “你这咋这么便宜啊?我看市场上这人参皂得一块钱呢。” “妹子你不知道,圣兰格香皂厂领导实在,把头尾的瑕疵皂给我们便宜算,让俺们先赊账,等卖出钱了再给结钱就行!” 一个拿着羊奶滋润皂的小媳妇儿闻着奶香味道:“我看这皂都挺好,说啥瑕疵皂,当正经香皂卖不也行,还能多挣点。” 一个大姐觉得自己发现了商机,自己穿的破破烂烂的,到时候去赊点香皂出来卖,无本的买卖:“那是不是谁去都卖啊?” “你们不晓得,你拿香皂得有社区开的贫困证明,香皂厂领导还得实际考察,你光说不行,还得跟你邻居打听,要不你看这皂哪有瑕疵啊,人家自己卖不是更挣钱。” 有心思的人都歇了心思,那人又笑到:“你不知道,俺们这帮人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有的家里老人都饿死了,现在俺们有钱看病不说,家里孩子还上学了!等家里脱贫我就换个营生,把我这份给更需要的人。” “圣格兰皂厂真是良善企业啊。” “是啊,那里边工人管吃管住还不说,食堂顿顿都有肉。” “随便吃啊?”旁边人闻言诧异。 “是啊,我闺女就给哪里上班,说那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她是因为高中毕业还当过会计才脱颖而出的。” “是吗,大姐你给说说,咋能进啊?” “我闺女说经过两轮考试,还有一个月试用期,不偷奸耍滑的,讲究卫生的才能聘上。” “还有试用期啊?” “有啊,我闺女说试用期给的保底工资就三十呢,还有计件工资,有的机灵的手快的新人一个月都一二百呢。 每两个月保底减十块,第六个月开始保底工资就十块,那成手的工资就没低于一百五一个月的。” 一边人都震惊了,这个大姐说着,旁边老板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们去拿货,都留我们搁那吃饭,等到后边剩下的我们还能打包带回去,那红烧肉一大盆一大盆的,浓油赤酱的老香了全是肉。” “对对对,晚饭吃不了老板就让员工打包回去,我闺女带回来过炖羊排,大包子,饺子,还有猪头肉,那可不是一次两次,那是经常带。 ” “大姐,是不是你闺女是财务,人巴结她呢?” “哪能啊,你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我没扒瞎,多了多带,少了少带,说是省一点的话就给大小伙子,让他们打扫了。” 朝歌几人听的直乐,悄无声息的走了,似锦一脸的骄傲,繁花不舍的看了一眼。 “姐姐,香皂咱家有的是,回家让姑姑给你拿。” “对,到时候姑姑每样给你一块,姑姑家里还有鲜花皂。” “啊?”繁花惊喜看向姑姑。 似锦乐了:“姐姐,你不知道吧,那个圣格兰可以拆分成三个名字。” “哦?不是外国人开的啊?” 似锦故作神秘的摇手指:“不不不,那是胜男小姨的胜,姑姑的歌,刘兰小姨的兰!” 繁花惊喜又崇拜的看向姑姑:“真的吗姑姑?” “嗯,你小兰小姨想到的,要去看吗?” 繁花当即点头如捣蒜,似锦也就是说说,他也没去过,但是也不能在姐姐跟前儿跌份。 “那我们中午就去怎么样?顺便去食堂吃饭?我们食堂的饭可好吃了。” 朝歌知道是小兰救过的一个老人,家里是御厨被打压,放出来之后发现徒弟们把他家给卖了,让老人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恰巧小兰救了饿的不行,带他吃了包子粥,本打算给工厂打扫卫生,有吃有住遮风避雨,谁承想老爷子祖上是御厨,做的一手好菜。 朝歌跟胜男听的时候不由得唏嘘,有手艺的御厨传人居然会被饿的奄奄一息。 “好哦!” 朝爷爷朝奶奶看着几个孩子乐呵,说实在的除了朝爷爷看过工厂,老太太也想看看,奈何一直没机会。 “姑姑,这是啥?” 繁花扯了扯姑姑的裙子,看看地上摆放的一个个花花绿绿的瓶子。 “小姑娘,这是保温杯,紧俏货。” 朝歌蹲下身,打开个瓶子,跟粟爷爷给胜男他们几个的保温杯一样,就是山水画换成了花花绿绿的牡丹。 “多少钱一个?” “不贵,十二块钱一个。” “小姑,太贵了。”繁花小心翼翼的放下水杯。 “没事,你跟似锦俩人上学拿着,冬天也能喝热乎水,这个能保温半天,似锦你跟姐姐一人挑个大的。” 似锦嘴角抽搐,心说这啥呀,这么贵还这么磕碜。 “咳咳,似锦太奶奶到时候给你俩缝个保护套,到时候就看不见瓶身了。” 老板尴尬笑笑,实在是这玩意要不丑哪里轮到自己卖啊:“呵呵。” 似锦挑了个绿的,繁花挑了个粉的,朝歌想到:“咱们去供销社,买几条毛巾,还得买两个暖壶,盆子,牙缸,饭盒水杯都得买。” 来到供销社,人挤人挤人,朝歌哪里赶挤,想着等人少,哪有人少的时候。 跟朝歌熟悉的大姐看见她,当即使了个眼神儿,朝歌会意,不一会儿大姐借尿道就出来了。 “姐,咋这些人啊?” “家里孩子要上大学的,准备高考的,要让孩子念书的,别提了,幸亏这次货足。” “妹子你要买啥,借给你留,下午你来取。” “侄子侄女要上大学。” “好家伙,这太出息了,我还合计你能考大学呢,听人说不少知青都回城了。” “是吗,姐我说你能记住吗?” “无外呼那几样,牙具,盆,毛巾,饭盒,暖壶,茶缸,手纸,笔记本,文具啥的,香皂肥皂那玩意你家最不缺了,我们领导还让我问你能不能多批点儿,别地的供销社也想要。” “行,到时候我跟胜男小兰说一声,有时间他俩来买东西就跟唠一唠,东西都一式两份,盆要两种不一样的花色,一个洗脸一个洗脚的,毛巾要一打。” “行,下午没啥人姐给你装啊,姐等你来取。” “麻烦姐了啊!” “嗨,麻烦啥。” 接着朝歌悄咪咪的凑过去:“姐,看我侄女没,你给找点好的内衣。” “行,姐一看就知道尺寸,晚上让侄女过来挑。” “好嘞。” 几人又往集上去,似锦好奇道:“小姑,你跟那个姨又说啥了?” “女孩子的事,男孩子少打听哦。” 似锦当即闭嘴,没看见她姐姐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姑!这个衣服挺好看!” “喜欢?” “嗯嗯!” 朝歌大手一挥:“买!” 似锦当即撒欢了,都是小年轻的衣服,老两口不紧给似锦看,也给繁花挑。 卖衣服这人也多,还让试,不像供销社,买了就买了,大了小了只能回家改改。 “我帅不!”穿上白衬衫黑裤子,似锦端起他小姑父的样子,一开口就破大防。 “嗯,帅小伙!” 朝爷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泼猴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朝奶奶看他买了一堆白衬衫,黑裤子眼皮只跳:“你少买两件,学校就给这附近,你要是长个不就白瞎啦,还是你不想长个了。” 朝奶奶一说话,朝歌跟繁华偷偷乐,似锦委屈巴巴,把一堆白衬衫黑裤子放回去,同样把太爷爷太奶奶给自己挑的半袖短裤放回去了。 朝奶奶想捂脸,真不知道这俩孩子泼皮的样子随谁了,看一眼搁一边开怀大笑的孙女,朝奶奶叹口气。 “买两双拖鞋吧,看这拖鞋不错。” “只有蓝色啊,不适合小姑娘。” “小姑,挺好的,我就去澡堂子穿。” “对,太奶奶回去给你俩缝羊毛拖鞋。” “嗯嗯,谢谢太奶奶!” “太奶奶看凉鞋也挺好看的,你喜欢不?” 朝歌看看塑料凉鞋,眼皮不禁直跳,好在繁花也是去过百货大楼的姑娘,当即摇摇头。 朝歌点头:“繁花,姑姑到时候给你小姑父打电话,让他给你带回来明年穿。” 繁花摇头:“不要,小姑姑我长可快了,今年买明年肯定小了。” “好,那等明年,小姑让人买完早早跟你邮回来。” “好!” 131 ? 食堂 ◎参观◎ 给似锦买了几套衣服, 他不要的半袖也给买了,大热天穿长袖哪里像话。 “走吧!去皂厂看看” 工厂区不远,都给这一片, 开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工厂开业朝歌来过一回,门卫大爷自然把大老板记的死死的。 “大老板!” “大爷,我带家里人来参观一下。” “好, 那我带您几位去刘总那边吧。” “行,我自己去就行。” “好,刘总给库房点货呢。” “我知道, 就这个么。” 朝歌带着家人慢慢悠悠的走着, 工厂不大,是以前外国人建的, 不同于像是大棚的车间,都是二层的建筑。 一进院喷泉假山花坛, 因为形势问题还没进行修缮。 “姑姑, 这地方真大。” “是啊, 地皮上写着占地五亩。” 说着就看见迎面周来的刘兰,她手里还拿着本子。 看见朝歌几人就小跑过来:“歌儿, 爷爷奶奶,繁花似锦,你们来溜达啊!” 俩孩子异口同声道:“小兰小姨。” “哎,真乖刘兰揉了揉俩小家伙的头。” “热吧, 来吃冰棍。” “谢谢爷爷!这天太热了。” “胜男呢?” “嗨, 她给办公室呢, 一天电话不断流, 这不沿海那边联合要一批香皂, 说是下午就来拉, 我点点货够不。” “爷爷奶奶我带你们去车间看看啊?” “行!看看去!” “歌儿,这个笔记就交给你了,给胜男送去。” “对,还有这个冰棍给他们分分。” “好。”朝歌无奈接过东西,去跑腿。 办公室在主楼二楼,一进屋几个人抬头看自己。 “你找谁?”小伙子推推眼镜,站起身迎她。 “我找李胜男。” “朝姐,你过来了,这个是咱大老板。” 朝歌笑笑:“这个冰棍分了吃,我自己进去。” 小黄接过冰棍儿,如今才看见老板不明显的肚子。 “周姐,咱大老板这么年轻啊?” 周姐是会计,也三十多了,一直给香皂厂上班,香皂厂换老板她也没被辞退,实在是人家业务能力在这,你再现找一个有经验懂流程的会计还真不好找。 “嗯,别小瞧了咱们大老板,据说是非常厉害的医学圣手,背景也很深厚。” “哦?这么年轻的医学圣手?” “听咱刘总说咱大老板不会说话就先会抓药了。” 朝歌不知道他们给外边吹,敲门进入办公室,就看胜男正奋笔疾书。 “干啥呢?” “嗨,这不刚才平省一个百货商店后续要补一批货,我记下来,眼瞅着咱们就要断货了。” “哦?再加几条生产线呢?” “行是行,那咱们今年就见不着回头钱了啊,机器你家姐夫说能整到二手的,先前不需要那么多,看来现在需要了,一台机器就好几万呢,本来我觉得今年都能给家里盖大瓦房了。” 朝歌笑了:“你俩经营,我也不懂,全看你俩。” “你啊,财大气粗的富婆,也不怕我俩经营不好,看着姐夫比你操心多了。走吧,去车间看看,你还没看过干活时候呢。” 胜男说着就把东西放进柜子里边锁上,这些她可宝贝着呢。 想到粟萧知道几人开肥皂厂之后,天天忙上忙下的找人找关系,朝歌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想想他走都二十多天了。 “走吧,小兰带我爷爷奶奶他们去了。” 这边,小兰带着四人进了车间:“这边是换鞋的地方,到这穿拖鞋。” “小兰小姨,那要是有人脚臭那这岂不是很灾难。” 刘兰闻言笑了:“不讲卫生的我们之前就淘汰了,天生的汗脚用了我们的桐花药皂就不臭了。” 换了鞋,刘兰把鞋子放到鞋架,穿上拖鞋上楼:“这边是换衣间,我们员工在这换上工作服。” 刘兰把白大褂跟网帽靴子递给几人换上。 “这么严谨啊?” “严谨好,干净,搁这也能看见底下啊?”朝爷爷透过窗户看着井然有序的工人,穿着比他们严谨多了,都带着口罩。 “爷爷说的对,干净,这就是参观,一般人不让他进。” 说笑见,之后几人搁另一边楼梯下楼,进入大门。 “这边洗手池,都给这边消毒杀菌才进入无菌车间。” 这第一个房间是把另一个车间挑好的药材清洗之后在这个除湿间风干,里边这个房间就负责把晾干药材二次处理之后放进皂液里,那边那个车间就是配置皂液的车间。 几人走过去,里边都是大型机器,呼隆隆的做工,这个屋子味道大温度高。 “ 这个屋子不是计件,都是高级工人,有经验的,每天工资就有十块。” “好家伙,这三天就顶奶奶一个月的工资了。”似锦看向里边的工人,眼底不由得流露出羡慕。 “这边是干啥的?我看工人都脚不沾地的。” “这个屋是把皂液装盒,把药材放进去,就像人参得保证每块皂里边都有。 这个是香皂切割间,这个是装盒间。” 几人看着每个车间都很大很大,每个人手里都忙碌着,规模大的吓人。 “那有不合格的呢?”繁花看着每个人都很快速的重复手里的动作。 “你看其实十个人有一个组长,组长的底薪比普通工人多二十块,就负责质检,质检过后流入下一个车间不合格的就很少,依次下去不合格的就几乎没有。” “那要是有人贿赂组长呢?”似锦一下子就想到了,要是有人给组长送礼怎么办。 “组长上边还有班长,另一个车间接手之前若是有不合格的就会罚班长钱。” “那会不会被人说不好的?”朝奶奶知道,这种政策必然会被人说是黑心资本家。 “咋会啊奶奶,全国咱们这工资独一份了,哪里会有流言蜚语,那岂不是工作不保,一家四口在我们厂里干一年那可是能上报纸的万元户了。” 朝奶奶想想也是:“那你们挣钱吗?” “挣钱啊!可挣钱了,干的越多给厂子带来的收益越好,自己的钱包也越鼓溜不是。” 朝歌俩人进来,就看几人在肥皂整形车间里边砸商标。 每个香皂都有圣格兰三个字跟一个小小的信鸽叼着一只兰花的标志性图案,细看那信鸽头上还带着皇冠。 “好玩吗?” “好玩!” 胜男笑着点头:“繁花似锦跟爷爷的手又稳,力气下的还好。” “我老婆子就不整了,老是砸裂,要不太浅,白白浪费了好香皂。” “奶奶你这都顶好了,我们新来的员工不费个几百上千块可砸不出来好皂。” 朝奶奶可心疼坏了:“得那么些啊?上机器不行吗?” “奶奶,定制机器的好几万呢,犯不上,香皂也不白瞎,批发给家里条件不好的,咱们也不赔钱不说,还做了好事。” 朝奶奶想到搁集上看见的事儿,竖起大拇指:“你俩是好孩子!” “奶奶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俩人乐的不行。 “咱去看看另一个车间,食堂在那边,正好咱看完吃饭。” “行,这些人一起吃饭那食堂得多大啊?” “食堂是大,但是我们分三批吃饭,中午休息到一点。” “是啊,但是咱们这边休息都没人休息,快速吃完饭连忙就往车间跑。” 朝奶奶点头:“要是我也争分夺秒,多干一分钟就多挣点钱。” 这边车间就不是无菌的了,直接就是很大的仓库,大门南北开着,一人跟前一大堆原料,人坐在小板凳上挑着原料,五六个大小伙子推着车,看谁那边没原料赶忙扛过去一袋倒出来 。 有时候忙不过来有人喊着,有人抱怨,说咋还不快点。 另外五六个小伙子就把收拾好的原料放在车上够一车赶紧推走。 几个大娘在收拾为啥,把装垃圾的筐倒掉,再给放个干净筐,所有的动作井然有序。 “好家伙,这太壮观了。” “这是订单太多了,不然都能一边唠嗑一边挑。” “是啊,忙但是脸上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这也计件啊?” “都是,按照不同原料不同价格,都是按麻袋算的,花类价格就高,慢的一天摘不了十袋子,手快的挑十五袋子最多了,就是三到五毛钱一袋,五毛钱最高了。 像是小人参虽然好挑,但是卖的价格高,我们定价也是三五毛一袋子,一天快的能挑好几十袋子,但没有那么多活,就抢着干,基本就是半天就干完了,刚开厂没几个挑料的时候,光挑参有个大姨一天就挣了一百多。” “好家伙,那真是个人才。” “是呗,那人干的好还快,啥玩意拿过来就能干,以前老厂子就在了,胜男发现了潜在人才,给提拔成车间主任了,加上质检,今天跟采购部去外地收购药材去了,说是今年最后一茬了,得多储备,她得检查一下质量。” “走吧!吃饭去,咱们早点去,省的排队了,眼看着还有几分钟下班了。” 胜男看看手表,几个人听她这么说,去食堂的脚速也加快了。 食堂又大又空旷,摆着四人的方桌整齐又整洁,打菜口有一米高的台子上边,里边儿是整整齐齐摆放放饭菜,还有摞的高高的大白馒头。 本来都没怎么饿,奈何香味扑鼻,怕有人忘带饭盒导致吃不上饭,柜台上摆放着干净的小铁盆跟筷子。 “这些菜随便吃啊?,”朝爷爷看着里边浓油赤酱的红烧狮子头,还有诱人的小鸡炖蘑菇,一看就过了油的地三鲜,油光金黄的蒸蛋羮,满满料的紫菜虾皮蛋花汤,还有一切两半流油的咸鸭蛋。 “这还有玻璃呢?” “对,防止吐沫喷溅上去。”小兰笑着讲到。 “这是啥啊?” “配着馒头吃的肉酱,天天都有,我们大厨手艺一绝。” “好家伙,吃这么好,我都想来打工了。” 似锦咽了咽口水。 胜男笑咪咪道:“你们放假可以来这打零工挣零花钱啊。” 俩人闻言看向朝歌,朝歌眼睛一眯:“想都别想。” 小兰好笑道:“你俩可是学医的,啥时候跟你小姑似的再想着勤工俭学吧。” 俩小家伙嘟着嘴,有些失望。 朝歌无语望天,这两个小馋猫:“小兰到时候你给他俩饭卡啥的,他俩学校离这就一站公交车,他俩不嫌麻烦就坐公交车来吃饭。” “啥饭卡啊,你俩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一天三顿都没问题。” “好哎!” 朝歌笑着摇头:“学校又不是没有食堂,你俩不嫌弃麻烦呀?” “不嫌弃,就当锻炼啦!”似锦摇头晃脑的拿着两饭盆打饭。 “阿姨!我要鸡蛋羹扣在米饭上。” 食堂阿姨看着两个老板都在,也不敢怠慢了,手也不抖了:“孩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 似锦说着够了,阿姨又给来了满满一大勺的红烧肉。 繁花要的馒头,辣椒酱自己盛,她弄了一勺,觉得闻着就可香,阿姨依旧给菜盆添的满满的。 拿了馒头放在菜上,另一个盆盛了满满一碗汤,似锦乐颠颠的跑来帮忙:“姐,你汤给我留一半啊!” “嗯!” 朝歌一碗米饭泡汤盖了点儿鸡蛋羹:“阿姨,菜少少的,我吃不了那么多,一个就两三块就行。” “知道知道,刘总也是,保持好身材么!” 阿姨说着非常有经验的给挑了个小一点的丸子,每样菜都来一点点。 看着胜男满满当当的饭菜比自己爷爷盛的都多,朝歌不由得眼神飘忽,看向她隐隐出现的双下壳儿。 刘兰偷笑着朝着朝歌眨眨眼,小声道:“你看她现在白胖白胖的多有福,身上也圆润了不少,现在都是虚胖,上□□动就好了。” 朝歌闻言点点头,就是胜男以前不是黑瘦,如今好像二次发育了,再用上美白皂,不下地上山干活了,也知道保养了,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 胜男娇嗔的瞪了她俩一眼:“你俩说我坏话能不能背着我点儿。” 这样子逗的俩人笑的前仰后合的,朝歌捧着肚子:“你如今的样子好看娇嫩,小赵回来怕不是要乐死。” 朝奶奶拍了孙女一下:“你这孩子,吃饭还不老实。” “是,奶奶收拾她!”胜男恶狠狠的把黄瓜咬的咔嚓咔嚓的。 132 ? 炕塌了 ◎归◎ 下午, 吃饱喝足,一行人就顺路到了医学院。 不同于大街上普遍的欧式建筑,就是很简单的六成教学楼。 “你好, 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 门口有岗哨,朝奶奶还是没忍住问了。 “不好意思,这边家长不能进, 学生要到七月二十八号之后才能入学,学校为学生教师准备了招待所,可凭着介绍信免费入住本市任意招待所。” “那咱们等送俩孩子上学再来看吧。” 几人都赞同, 出来半天也怕朝歌累了, 就又开往供销社。 下午太阳大,供销社也只有零星几个人了。 供销社的大姐这会儿才刚吃饭, 一抬头就看见几个人,当即饭菜也不吃了, 乐呵呵的招呼起来。 “妹子来啦!这东西我刚装完, 这暖壶没有塑料壳的了, 就剩这藤条的了,你要是不喜欢, 再来我给你留俩。” “那就留俩吧大姐,过两天我们还来,送俩孩子上学。” “行,姐给你留着, 小衣服姐都给你包好了, 回去看看, 不行姐给你调, 这是男孩子的裤衩子, 给你包了些。” “麻烦姐了。” “嗨麻烦啥, 这是账单。” 朝歌看着账单,拿出来钱跟票,老两口也没那么多票,没抢着付,等着回家再给孙女补上。 几天说过去就过去了,繁花似锦俩人也入学了。 小兰也紧忙的往京都赶,家也没回一趟。 朝歌才知道第一个学期用不上自己,这些资深的医生教的东西他们就得消化一阵子。 朝歌想着自己白担心了,本来还怕怀孕再折腾呢,如今也能安安心心的养胎。 十月份,小董跟苗老都被授予了军衔,并一起参加了大阅兵。 成为各大医院争抢的香饽饽,但俩人都说学艺不精,纷纷申请回疗养院继续学习,上位也首肯了。 集训了三个月的粟萧跟爷爷见了一面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大部队以及小董跟苗老回来了。 朝歌跟爷爷奶奶还有放假的俩小家伙眼睛不住的找寻着熟人,直到看见粟萧英姿勃发,俩小的喊到:“小姑父!是小姑父!” 几个月没见的新婚丈夫出现在荧屏上,朝歌又激动又骄傲,同时还很心疼,看他瘦了不少,肯定是没吃好。 这会要是没人,朝歌说啥也要把这一幕录下来,搁电视上循环播放。 国庆节的大日子,大伯娘一大早就来了。 小赵没在家,朝歌本打算喊胜男,但是胜男回娘家过,朝歌也没强求。 饭桌上,大伯不禁羡慕道:“小粟真厉害,不禁赢了大比武,还代表陆军阅兵。” 朝老爷子感慨道:“是啊,粟家没有一个孬的,当年他爷爷也是我们羡慕的。” 朝奶奶满脸笑意,还有些愁:“也不知道小粟能不能赶回来过中秋节。” “估计够呛了,咋妹夫不得回家待两天,昨日我学生给抓了些河蟹,待吐泥之后,中秋节拿来咱们一起过节。” “娘,他俩发了月饼,赶明个给您拿过来。” 朝奶奶笑呵呵道:“不用不用,歌儿拿回来不少的月饼,老头子跟小粟那一份也发了,一会你俩拿回去几斤。” 朝歌点头如捣蒜:“大伯娘你爱吃多拿点,我们医院好几个老人都说吃不得甜,都给我拿回来了,到时候繁花似锦拿学校给同学们分分。” 繁花似锦俩人都没点头,朝歌不由得看过去,这俩孩子上学之后第一次回来,好像沉闷了些。 朝歌挑眉看着三哥,俩人眼神交流。 三哥叹气:“学校那帮学生想着学习机会来之不易,一味投入书中,他俩年龄小,性子活泼,便也学着同学埋头苦读。” “唉,学校是要加些课外活动的。” “但是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及早的为国家培养出马上能投入社会的人才,明年春,挑合格的就要参与到实践中去。 据说好像得你带,军总医院跟疗养院,都是你带学生的地方。 还有咱们基地的医院也要迁到疗养院跟基地中间,同样你懂的。” 朝歌不禁头疼:“三哥,你说我这个怀完抓紧怀下一个呢?” 朝三哥早就看不下去自己妹妹,明明一身本领,却咸鱼的不行的样子,一脸幸灾乐祸:“不行哦,对身体不好的。” 朝歌闻言叹气:“那我还要养儿子。” “我们学校就有个姑娘带着家里娃上课,那娃乖的不行,明明听不懂还一脸认真的样子可爱的紧。” “哦?喜欢孩子就赶紧结婚自己生一个。”大伯娘冒出一句,一下子给朝亮憋没屁了。 大伯娘不禁叹气,家里这老三明明最省心,偏偏在婚事上不由人意。 朝歌肚子越发的显怀了,是宽松衣服遮挡不住的。 十月的天,早晚冷的不行,中午又是毒辣的太阳。 闲着没事,朝歌就跟爷爷奶奶往基地外的田里溜达,一个个大小伙子挥舞着镰刀,虎虎生风,眨眼功夫一大片庄稼就倒下了。 朝歌眼睛看的不错,心说这一幕可真养眼啊,就在大卡车呼隆隆的声音。 几人连忙让路,就看见车上下来一人。 粟萧远远就看见收割的人,等车开的近了,就看见坝上站着俏生生的人。 那白的发光,红色呢子大衣被吹的仙气飘飘的,不是自己媳妇还是谁呢。 “媳妇儿!” 朝歌迎着风,听着动静,眼睛不由得一亮,随即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不由得湿润。 被粟萧抱着,感受他坚实的胸膛,朝歌不由扬起小拳头打他。 “乖,受委屈了,受委屈了。” 粟萧给媳妇顺着后背。 “你咋一点讯息也不来一个。”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朝歌也不怪他,就是怀孕了,情绪控制不住,怀孕身体没有不良反应,但总归是脆弱。 “好啦,都看着呢。”朝爷爷不由得咳嗽一声,示意孙女注意影响。 朝歌抬头看一眼,田里车上的人都一脸八卦的看过了,朝歌更不敢抬头了。 粟萧乐了:“你们先回基地,明天早上集合。” “是!团长!” 大部队开车进了基地,粟萧这才牵着朝歌回去。 要问爷爷奶奶,老两口儿下地帮忙捡稻子去了。 “媳妇儿,对不起,怀孕没在你身边,是不是很辛苦。” 朝歌摇摇头:“都是爷爷奶奶照顾我,宝宝也很乖,爷爷还经常往这边送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解闷。” 粟萧拦着媳妇儿腰,轻轻抚摸隆起的腹部:“宝宝,有没有听妈妈话啊?” “诶呦~”朝歌肚皮一紧,随即调整呼吸。 粟萧目瞪口呆的看着媳妇肚子上即使隔着衬衫都能看出来的小鼓包,不由得怒了。 “我不搁家,你就这么欺负你妈妈的?” “诶呦~” 看媳妇又被踢了一脚,粟萧更气了。 朝歌乐的不行,轻轻抚着肚子:“咱家宝宝乖巧的很,许是我说多了爸爸没良心留我门娘俩给家,如今给我出气呢。” 明显感觉小家伙气鼓鼓的情绪,朝歌不由得失笑,被妈妈安抚的小家伙也不气了,翻个身小屁股对着爸爸。 粟萧哪里还有气,不由得学着媳妇轻轻抚摸:“对不起宝宝,爸爸不该把你跟妈妈扔家里的。” 粟萧不由得后悔,若是自己当初不赢是不是就能像是路哥似的陪着媳妇儿,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想着心里越发的愧疚。 粟萧也好像能感觉到小家伙的情绪:“看来我们宝宝是个气性大的。” 被说了坏话,小家伙邦邦又给了爸爸两脚。 “儿子,你踢的是你妈妈的肚皮,不行踢知道不?” 小家伙懂事的收了脚丫,朝歌抚摸小家伙:“小家伙头一次反应这么大,没事的妈妈不疼,宝宝知道爸爸回来是不是也很高兴。” 感觉到小家伙动,粟萧感觉神奇:“媳妇儿,这孩子是不是太聪明了?” “小孩子都很聪明,再加上喝灵泉水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生出来小家伙差不多就都忘记了。” 粟萧不懂,俩人走到台阶底下,就听见激烈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小夫妻俩当即红了脸,赶紧进屋把们关上。 “媳妇儿~”粟萧不禁亲上日思夜想的人。 怀孕,加上匡久了,朝歌也禁不住,手不老实。 “媳妇不行。”粟萧咬牙,抓住媳妇作乱的手。 朝歌红着脸,有些羞耻的咬着红唇:“行的,都五个月了,后三个月不行,你去洗干净,我们轻点。” 粟萧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洗澡,再把门锁上。 下午,粟萧收拾干净屋子,出来就看见小朝给台阶上和泥。 “干啥呢?” “啊?啊!掏炕,省的冬天冷。” 粟萧点点头进屋就看媳妇儿小脸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躲闪。 粟萧一脸笑意:“别不好意思,老公晚上再帮你。” 朝歌赶忙转移话题:“谁啊?” “小赵,扒炕呢,明天我回来把咱家炕也扒一下。” “啊?不能啊,九月末咱基地给留守的军嫂家里刚掏完炕啊。” 随即朝歌不禁一楞,悄咪咪道:“你说小赵不是把炕整塌了吧?” 粟萧一楞,看向朝歌,目瞪口呆,回过神不禁咳道:“别瞎想,可能炕板不结实。” 朝歌楞楞点头,粟萧一脸黑线,心说这两口子,大白天不知道关窗户,实在不像话。 “媳妇儿,晚上想吃啥?”粟萧把媳妇抱在怀里,给小姑娘捏腿。 “你想吃啥,给你做。”朝歌吃着粟萧洗的苹果。 “我给你做,看咱家没囤苹果跟梨还有黄桃啊。” “嗯,我去不方便,爷奶岁数大了,没折腾。” “那我明天去,看还能不能有了。” “黄桃肯定没有了,到时候搁罐头厂买点罐头吃,苹果跟梨刚下来,对了买点红薯粉,我想吃。” 粟萧闻言不禁疑惑:“咱家没有红薯粉了?” “陈粉哪里有新粉好吃。”朝歌嘟着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粟萧亲上那粉嘟嘟的小嘴。 “我都胖了~”朝歌揉揉脸蛋子。 “我喜欢,最喜欢肉肉的歌儿。”粟萧张嘴吸了一口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脸蛋子,喜欢极了。 粟萧满眼都是爱意跟喜欢,埋进小姑娘的大熊里,闷闷道:“东北风沙大,气候干,媳妇儿来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一掐一股水似的。” “诶呀,客厅里你不要闹啊!” “爷奶跟俩小的不会回来的。” 粟萧说着就听见震天的吼声搁大门口传来:“小姑,小姑父!大伯娘让咱晚上去他家吃饭!” 朝歌连忙推他,粟萧低低的乐:“似锦跑了。” “你真烦人!”朝歌脸上刚刚褪去的热度都升了上来,气的捏着小拳头锤他。 133 ? 震惊 ◎怀孕◎ 下午, 小两口依偎在沙发上,粟萧听着朝歌说这一阵发生的趣事。 “对了,老公你这一阵的事能说吗?” “嗯, 有的可以说。” 朝歌惊喜:“老公你这一阵都干啥了?” “基地大比不是赢了,然后就去了南方全国大比。” “哦?那老公你得名词了吗?” “嗯,第一。” 朝歌一脸崇拜看向粟萧:“哦!那有什么奖励吗?” “嗯, 荣获集体三等功,个人二等功,勋章在队里, 要几天才能拿回来。” “那是不是要升职了!”朝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粟萧, 粟萧伸手蒙上她那大眼睛。 “嗯,攒着, 升太快根基不稳。” “老公你太厉害了,老公你受伤没?” “没有, 我们用你给拿的各种药, 身体素质恢复的极快, 还有人举报咱们作弊,奈何咱们带的就是药效好的药。” “哦!刘金还是很靠谱的。” “是啊, 他被领导留在了京都,说放了俩,不能再放他了,邹医生也要被调回去了, 还有李老。” 粟萧听爷爷说是要进领导的医疗团队的, 但是这个是万万不能说的。 “那咋阅兵还有你们啊!爷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蒙了。” “嗯, 胜利之后又经历两个月的集训。” “是不是吃的不好。” 朝歌捏捏粟萧没啥肉的脸, 再摸摸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的脸蛋子。 “嗯, 那边饭菜都有限制, 不像咱们这边种田放牧,早上就是苞米糊配咸菜。” 朝歌心疼的摸摸粟萧的头:“委屈你了。” “嗯,还是咱这边好,去南边,那叫一个热,空气还黏腻,我们搁岛上就吃海鲜,头两天还行,之后我们都挖野菜吃。” “太惨了太惨了。” 粟萧委屈点头,搂着肉乎乎的媳妇,心想媳妇没受委屈就行。 突然想到什么,粟萧正色:“那一阵你给爹娘吃了什么?还有回去开的药,都是啥。” 朝歌不解,掰着手指细细数来:“有补身体的,有回春的,强身健体的,益气补血的,要是一直吃加上锻炼,爸爸妈妈身体恢复壮年期没问题的,爷爷也是,估计能生黑发,身体状态年轻十年没问题的,爷爷奶奶跟我爸妈也在吃,没出问题啊。” 粟萧一言难尽:“那个,我妈她怀孕了。” “隔—隔—”朝歌被噎了两个隔,随即道:“不是说爸结扎了?” “可能技术不过硬,加上身体恢复好,冲开了。” 粟萧也是懵的状态,爷爷倒是乐的狠,俩人匆匆见面也就说了这个事儿。 “啊,有可能。”朝歌还是懵,粟萧看她这样子笑了。 “看来你要有小姑子或者小叔子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两个?我没成想妈妈能怀孕,还给她带了修复子宫的回□□,咳咳,弊端就是会促排。” 粟萧目瞪口呆,心说完犊子了:“没事,到时候我让妈去做检查,她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朝歌摇头,有些担忧:“不会,妈妈身体可以说非常好,就怕到时候是多胞胎,那妈妈会不会杀了我,她的事业是不是被我毁了。” 粟萧乐了:“放心,没事的,爷爷说爸妈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哦,现在可能是孩子们了,到时候妈愿意下来就下来,不愿意下来还是给老爷子养,请保姆买奶粉都可以,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的。” 朝歌摸摸粟萧的头,一脸沉重:“你还是给爷爷打电话吧,若真是多胞胎肚子会很大,得尽早去检查,还得安胎,估计得剖腹产。” “好。”粟萧打电话的手都慢极了,那边电话很快接通。 粟萧把朝歌说的复述一遍,老爷子觉得自己挺差了,听朝歌确认一遍这次匆匆挂了电话,赶紧接研究院那边。 小助理接了电话,忙跟粟总说了,粟爸爸听了都懵,感觉脑子冒金星。 他媳妇怀孕也没出基地,就是让随队医生看了,哪里有照B超的条件。 晚上,粟妈妈回寝室,看丈夫一脸呆有些嫌弃:“咋啦?” “咳咳,蔓蔓,咱们歌儿说给你开的药有促进排卵的,你可能回怀多胎,咱俩那次前你喝那个了吗?” 朝妈妈蒙了,她一直在喝,就是怀孕之后才把药停了。 “喝了。” “唉,看来得加快研究速度了,这个项目缺你不可,一时出不去,在两个月之内研究完咱们就能出去检查。” “哦好,老粟,小时候咱们没对萧儿好,我想着这个项目之后我就退下来,搁家陪孩子,若是多胎咱爸也忙不过来。” “好到时候咱俩申请去科研院当老师。” “嗯,还能培养更多的人,还不用一直在基地陪不了孩子。” 俩人不亏是清醒的人,只是说话间就决定好了。 朝歌叹气:“我忘了,咱妈说让我生完孩子就让你结扎,我知道爸结扎才没告诉他俩这事,我家那边都说了,让他们去卫生院要安全套。” “意料之外的孩子,我们粟家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我家人丁稀少,走啦!去大伯娘家吃饭。” “好,你这几个月的工资我没支,太远了我不乐意走,你明天没事去支啊!” “好,那我明个去。”粟萧蹲下身给朝歌穿鞋,朝歌一手扶墙一手按着他头。 “好了,慢一点。”粟萧起身扶着媳妇的腰。 “嗯,老公真好!” “媳妇儿,你说咱家宝儿咋这么胖?” 朝歌不仅好笑的摸摸肚子,小家伙好像在睡觉没听见他爸说他胖。 “小婴儿也能感觉到母亲对他的宠爱,就很放肆,在里边动作就大。 相反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孩子感觉到之后想要自保就会竖着不动的长,还会有假性月经,让人以为没怀孕,得以保全生命。” “那不显怀的就是家里不喜欢孩子的?” “不是,体质不一样,有的孩子身材纤瘦骨盆偏宽的孕妈妈,胎像就后置,不显怀妈妈恢复也很快。 还有胎盘后置,宝宝也喜欢在后边活动,再就是营业不良,羊水偏少,就需要补充营养了。 我就是前位子宫加上胎盘前置,还有最近补充营养多,肚子有些肉,再就是羊水偏多一点。 吃了太多大鱼大肉,再加上水果主食之类的产生了过多的代谢。” “那咋办?是不是血糖过高?会不会畸形?”粟萧看过孕妈注意事项不禁也蒙。 朝歌起的打他:“呸呸呸,说啥呢,你媳妇我是干啥的,每天都有运动,再加上喝灵泉水,羊水清澈的很,孩子也好的很!” 粟萧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连忙呸呸呸:“对对对,我是蒙了,六个月的孕妇要补充钙铁锌,维生素,蛋白质,媳妇儿。” 朝歌无语望天:“你看我这样用补吗,我都有定期检查,要是补过了,指标高对宝宝也不好。” “嗯嗯,明天我买点苹果跟梨,补充维生素跟纤维素,润肠通便还增加抵抗力,媳妇你还得吃猕猴桃跟葡萄之类的。” “好好好,我每天都在吃啊,前一阵葡萄熟了,胜男跟小兰给我带回来不少,都是厂里职工家里种的,酸的甜到都有,可好吃了! 咱家种胡萝卜跟南瓜了,到时候多吃。” “嗯嗯,你这真是学有所成,满脑子都是知识。” “那是,我跟你讲啊媳妇,我们给山里挖野菜,马齿苋我都没挖,小赵提醒我,我来了一句孕妇不能吃马齿苋,可让他们笑话了我好一阵。” 朝歌噗嗤乐了:“哈哈哈,学杂啦!” “就是正没事,就想起来你了,也不知道你在干啥,奈何一直没机会联系你。” 俩人说的联系都是心照不宣的,进入空间,奈何这次出去粟萧一直没进空间,东西也啥都没拿。 “都是精英,八百双眼睛盯着,不然我就弄些大螃蟹了,那又大又肥你肯定喜欢,还有各种海鲜,成了精似的,可大了,也应该是无人岛也没人打捞的原因。” “啊,那等我有钱了,高低得买个岛,到时候开发成旅游的地方。” 粟萧抿唇,不好打击媳妇的斗志。 俩人走在路上,都能听见各家的欢声笑语,孩子们嬉笑的声音络绎不绝。 俩人刚进院,就听见笑声,看粟萧进来,几人都乐的不行,朝大伯站起来拍拍粟萧的背:“好小子!好小子!可真是给咱们军区长脸啊!” 政委参谋长也都在,看向粟萧的眼里全是骄傲与笑意:“后生可畏!” “哈哈哈,西南还说咱们得派出路团长才能勉强打败他们兵王,如今被我们比下去了,这回电话都不敢给我打啦!哈哈哈哈!” 他们说话唠嗑,朝歌就到厨房看看,大伯娘奶奶跟炊事员还有阿姨忙活的热火朝天,三哥跟似锦在杀鱼,繁花在灶台上端盘子。 大伯娘一看朝歌进来,忙推着她出去:“屋里油烟大,进来干什么,去坐一会,不行去屋里躺会儿。” “大伯娘,没事啊!哪有那么脆弱啊!” “快快坐着去!” “对,听你大伯娘的!”朝大伯再次把围裙系上。 大伯娘解开围裙就要去撵:“诶呦,老王他们咋走了啊?你没留着吃饭啊!” 依誮 “嗨,非得要走,你拦着干啥,再说了咱们今天家宴,他们搁着也不自在,歌儿去沙发上躺着,把电视打开。 媳妇你给洗点水果,小粟你把窗户打开,一个个搁屋里抽烟,不知道咱们歌儿怀孕了。” 大伯不说,粟萧也去开窗户了,实在是这俩老烟枪太能咕嘟。 “大伯我带歌儿去院子里跟看爷爷。” “行行,咱爹也是的,这么半天菜还没摘好呢。” “爹还不是怕那么不自在。” 大伯娘没好气的把围裙系上,进厨房忙活。 朝歌偷偷乐,在粟萧的掩护下到了后院。 “爷爷!” “诶呦,小粟,歌儿你俩来了。” 说着老爷子拿着干净的菜搁地里出来。 粟萧接过爷爷手里的盆:“我拿屋里去。” “行,好小子,爷爷为你骄傲。” 粟萧露出只有在老丈人跟爷爷跟前才会有的憨笑:“谢谢爷爷。” “好好好,好小子啊!”老爷子乐的拍了拍粟萧肩膀。 朝歌看着粟萧装的乖巧的模样,不禁都迷惑了,自己老公真是装的?未免太像了?但为啥就在自己爷爷跟爸爸跟前憨憨的? 他对着粟爷爷的样子自己也不是没看过,经常给爷爷气的跳脚,对待公婆跟外人一样是有些冷淡疏离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关系亲近了不少。 对待自己家人他温和有理,自己家女人可是稀罕他的紧,是自己哥哥弟弟们都没有的态度。 看媳妇儿眼神探究的看着自己,粟萧不由得搂着朝歌:“怎么了?” “你有多少面孔啊?一会儿像委屈的小狗,一会儿又像个大傻子,一会有像饿狼,一会儿是贤夫,一会儿又是妖精。” “哦,那媳妇你喜欢我那一面?” 粟萧低下头让媳妇儿看的清自己,眼里潋滟着笑意。 朝歌故作沉思,随即像个小狐狸似的踮脚亲上粟萧的下巴:“怎么办,我都喜欢哎!” “那就难办了唉~”粟萧也有样学样的故作沉思。 “噗嗤!我就是想为啥你对爷爷跟爸爸憨憨的啊?” 粟萧委屈:“唉,那不得老实点,那样才可靠,不然爸又该说我给你骗跑的了。 对妈他们好,贴心,她们才放心我照顾你不是。” 朝歌笑的胸腔震荡:“那咋对外人那么冷漠啊?对下属那么严肃啊。” “你都说是外人了,下属对他们不严肃哪里还有威信可言,我平时不也对他们很好。” 朝歌点点头:“好像是哎!” “我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啊~贴贴贴贴~”粟萧抱着朝歌,脸贴着媳妇嫩的出水的脸蛋摩擦。 “哎呀!好痒哦!你是不是没挂胡子呀!” 粟萧反应过来乐了:“忘了,刚才不是你太着急。” 朝歌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掐他,他身上都是硬邦邦的,掐的手疼,朝歌就掐他米米。 粟萧也是深呼吸才没喊出来赶忙叨扰,幽怨的看向媳妇儿:“不敢了,媳妇儿,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哼,饶了你!” “媳妇儿,真的,我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好悬没扛过去。” 说着粟萧赶紧揉揉又酸又疼又麻又痒的地方。 “哼!知道我厉害了吧!”朝歌小脑袋一扬,蔑视粟萧一眼,记得当年轰动医学界,就连不问世事的她都知道医学院都有一个刀刀能避开要害归来仍是轻伤的解刨学专业课第一的学姐。 134 ? 吃多 ◎买梨◎ “老公, 你这么多天没休息,这次回来能休息几天吗?” 粟萧点点头:“嗯,能, 估摸着明天归队,除了周一表彰能放好几天假。” “太好了!” “嗯,到时候我把西屋隔成两个屋子, 给繁花似锦住,俩孩子都大了,也不能没有独立空间。” “老公!你咋这么好呢!” “老公好吧, 正好这一阵放假, 想回家吗?” 朝歌闻言摇摇头:“不折腾了,舟车劳顿还待不了两天。” “好。” “嗯, 前一阵爷爷带着大伯娘跟奶奶三个人上山捡了不少的板栗,榛子, 松子, 山核桃。” “是吗, 我回来的晚了。” “都晒干收起来了,我本来想着让繁花似锦俩人带到市里去, 到时候给家里邮寄过去呢。” “哪天咱俩去买苹果梨子的时候一起去。” “嗯嗯!老公我想学开车!” 粟萧不禁一楞,看向眨巴着大眼睛的媳妇儿,不忍心拒绝,却也不能答应:“不行的, 媳妇儿。” “我会开车, 你就教我怎么启动就行!” 粟萧把朝歌搂入怀中:“那等宝宝出生再说好不?” “行吧~” 第二天早上, 粟萧听见动静起床, 给媳妇儿掖好被子, 十月的天早晚冷的很, 粟萧把毛衣毛裤套上。 出了屋子就看奶奶在烧火:“奶奶,我来。” “小粟醒了,咋没多睡一会儿。” “嗯,习惯了,奶奶早上想吃啥,我做。” “嗨,那你跟奶奶包饺子吧,馅我昨天晚上都拌好了。” “行,奶奶咱家萝卜白菜长得真好。” “是啊,这边土地肥沃,自留地大的让人羡慕。” “奶奶喜欢就跟爷爷一直在这我们这生活,到时候帮我们带宝宝,有家人在身边歌儿就很开心。” “好好好,你们不嫌弃我们老家伙烦就行,你爷爷可喜欢这边的山了。” “你跟爷爷待的舒心就好,繁花似锦还在这边上学,若是想家就放假一起带孩子回去。” “好好好,我们老两口以前就想着要带着歌儿生活一辈子的,现在倒是你们小两口养活我们了。” “是爷爷奶奶照看家里,我能才能放心。” 粟萧吃了奶奶给下的饺子,眼看着到点了,媳妇还没醒,悄悄的换好衣服,亲亲小姑娘的小脸,没把人弄醒就上班了。 “奶,粟萧呢?”朝歌揉着眼睛出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上班去啦,刚走没多久,来歌儿吃饺子,小粟跟我包的。” “好香啊,奶奶!”朝歌搂住奶奶撒娇,朝奶奶乐的合不拢嘴:“你这丫头,快吃不然凉了。” 朝歌乐颠颠的坐下,咬一口饺子,感觉幸福极了:“好吃!是羊肉大葱的!” “就你嘴刁,能吃出来是羊肉大葱的。” “奶奶做的好吃,一点膻味也没有!还嫩的很。” 粟萧这边,到了广场,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报告!” “归队!” 粟萧进到特别行动队,可是给整个二团看的委屈极了。 但是特别行动队里的都是各个队里的精英,现在更是香饽饽。 粟萧带着特别行动队上前接受表彰,他没想到表彰大会来的这么快。 小赵小声道:“咳咳,团长特别行动队里现在都是香饽饽,他们团里昨天开始就各种做工作,师长耐不住,赶紧得让人归队。” 粟萧点头,他知道,就是没想到这么快,这帮人真是的。 接着,是给特别行动队的队员表彰,升职位,可是羡慕坏了一众人。 “最后,特别特别行动队解散,各自归队,希望你们把这一段时间的所学所经历的都倾囊相授。 另,原特别行动队人员,特批假期十五天,希望大家在二十三号以最好的精神面貌上岗。 最后,要回家探亲的,上报到各上级,政委尽快审批。” “是!” “解散!” “团长!团长!哦哦哦!” 粟萧被簇拥在中间,粟萧喊到:“别闹!各营长听令!” “是——” “到农场买猪十头,羊十只,咱们中午改善伙食! 张图!” “在!” “搁我这次奖金里扣!” “是!” 正常粟萧都是把奖金分发到队员手里,如今行动队都有奖金,自己就不发了。 “是!团长,猪二百四,羊八十 一共三百二,您这次奖金三千块钱,这是两千六百八。” 粟萧接过钱揣进兜里“知道了,去买吧!” “是!” 接着粟萧拿着工资本去领回来三个月的工资。 “粟团,你家粮食本半年没领了,领吗?” “不领了,等新粮食下来一起领,家里还有不少余粮。” “好,这是钱票您收好,师长特别奖励您一张自行车票。” “好,谢谢,煤来了吗?” “来了,早早就来了。” “那我领今年的煤,然后再买两吨。” “好的。一共一百零四元,要送吗?” “送,谢谢。”粟萧给完钱拿着票据就回家了。 才发现自己家距离这边实在是太远,一个在西北角,一个在东南角,可以说是最远距离也不为过。 回到家,就看媳妇给院子里捧着肚子在遛弯儿,脸上委屈极了。 粟萧连忙快步过去,被小姑娘扑进怀里:“咋啦媳妇儿,这么委屈。” 粟萧说完就看奶奶拿着水杯出来:“别听她的,早上吃了饺子,本来就不是,又偷偷吃了不少的奶枣,吃的积食了。” “哼!还不是奶奶把奶枣做的太好吃了,又大又甜的枣里还加了杏仁跟奶酪,我忍不住嘛!” “你这都吃了,看我下回还做不,那是给繁花似锦带去学校的。” “奶奶,我错了嘛!那东西它勾引我!” “哼!消食茶看着她喝了!”小老太太生气的把水杯放到粟萧手里。 朝歌委屈看向粟萧:“不像喝~” 粟萧幽怨的看向媳妇儿:“喝吧~” 朝歌委屈屈,捧着水杯一点点喝了。 “媳妇儿,这个奖金跟工资,刚才花三百二买猪买羊给团里兄弟,多买了两吨煤花了一百零几块。” “嗯嗯,应该的。”朝歌数了数,最后留下三千。 “这些给你零花。” “媳妇儿~要不了这么多的~” “花不了攒着,我男人兜里不能没钱知道不。” 粟萧一脸笑意:“好!那一会儿去买梨子去不?” “去!问问爷爷奶奶跟繁花似锦。” “好!” “繁花似锦!” “哎!小姑!咋啦?”繁花小脑袋直接搁窗户伸出来,一看就偷听许久。 朝歌好笑道:“买梨子苹果,去不去?” “哦!太好了!去!” “我也去!”一边似锦也露出脑袋,一脸不好意思。 “奶奶去不去?爷爷去不去?” 朝奶奶一边做奶枣一边道:“我不去,一会你大伯娘喊我跑山,我俩去捡蘑菇。” “我去认认道!”爷爷闻言放下手里裹奶粉的活计,连忙洗手进屋换衣服。 “奶奶你一会出去的话大门别锁,有人来送煤。”粟萧拿一个奶枣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丰富的口感,诱人的甜蜜,怪不得自己媳妇吃多了。 “好,奶奶知道啦。” “奶奶这奶枣真好吃,不怨我媳妇儿吃多。” 朝歌跟繁花似锦三个人点头如捣蒜。 朝奶奶都气笑了:“你们几个,快走!快走!” 几人赶紧拿着麻袋走了,朝歌拉着粟萧的手:“让爷爷开车吧,你太快了。” “我稳当点开。”粟萧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让小姑娘跟繁花似锦坐在后边儿。 “咱不往市里去啊?” “不去市里,往花果山去,那边主要种植果树,产量高,果甜,好吃的紧,我们都去那边买。” 朝歌点点头:“有车方便多了,以前我都跟着农场的婶子们骑自行车去,一次都买不了多少。” “这次多买点,繁花似锦带学校去吃,再问问爸什么时候有车过来,给带回去些。” “对了,罗旭咋干个体了?” “他啊,觉得他给家里庇护下也没啥能力,不如干点感兴趣的,还有家里人当靠山,没人敢找麻烦,干的风生水起的。” “嗯,给我爸找了好多生意,没有半年本钱都挣回来了。” “嗯,他这人,义气的很,他生俩大儿子,你再他心里地位估计就相当于罗叔罗婶子了。” “哪有你说的那样。” “你不时长跟他们信件往来,爷爷说京都不少人都打听到他那去了,就想要你那驻颜的方子。” “我那方不是给了他们几个吗?咋还能这样?” “他们都保密,很怕侵犯了你的利益,谁都不说,老二说他媳妇抓药都到好几个药房抓不同的药材,回家再挑出方子里的药材。” 朝歌惊讶:“真的啊?她们真的,我哭死。” “哭啥。” “唉,正好小兰没走,晚上给他们打电话,让小兰过去,到时候开个厂子,问她们三个愿不愿意入股。” 说话间就到了地方,粟萧发现了不同,朝歌也发现了:“铺路了?” “是啊。” 几人还是到了胜男大姨家:“大姨!” “呦,歌儿丫头来了,快进屋!” “大姨你家盖房子啦!” “是啊!俺们村还铺路了,这不是村里开了一个罐头厂,我们家都去打工,我家还投钱了,半年就有分红了,这不就盖了房子!” “那可太好了,我还想买梨苹果,还能买到吗?” “那有的是!咱们上库房里挑,我们现在摘完就统一放库房保存,之后挑好的直接就卖出去了,又磕碰的就做罐头。 我们村汪家小子能耐,认识了运输队的人,这不都拉不少车往外地了,你们晚来几天估计就得吃罐头啦! 往年梨都做冻梨,估计今年都得搁别的村买冻梨吃了。” 大姨说个不停,脸上的喜悦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今年都涨价两分钱,这边是挑完的,你们再挑好的。” “黄大姐来啦!今个不是休息。” “这不俺家亲戚来买梨,我就带来了。” 黄大姐说着搁不好那一堆拿了几个小梨擦干净递给几人。 “这是秋香梨,这个不是坏了,就是搁不住了,这梨就黄了软和了,又甜又糯,才好吃呢,是新品种。” “嗯!好吃!” “好吃大姨跟挑一筐,拿家这两天就吃了,不然该坏了。” “谢谢大姨!” “跟大姨客气啥,大姨多挑点,你给胜男小赵带回去,这俩孩子忙。” “好嘞大姨!” 买了好几个麻袋,后备箱塞满了,前边还有不少不禁压的,朝歌无语:“看了粉条买不上了。” “是呗,下午再去。” “嗯!” 几人走了,黄大姐被拉住:“大姐,你家啥亲戚啊,买水果买好几百的。” “胜男朋友,俩人一起开厂子么,俺家胜男对象就是她对象警卫员。” “嗨呀,嫂子你咋不早说啊!早说我把俺家闺女喊来帮忙,万一能给介绍介绍呢。” “不说了不说了,我儿子要回来了,我得回家整饭了!” “哎?那不咱家车么?”似锦看向大卡车,车牌自己忘不了,尤其车上的人自己也认识。 “那应该认识运输队就是咱家的吧,没听说啊,正好下午把东西拿来,让带回去。” “好。” 135 ? 办厂 ◎猪肉◎ 回到基地, 正好看见大伙热火朝天的在杀猪宰羊。 “真热闹啊!”老爷子看向窗外,一脸感慨。 回到家就看见院子里卸的都是煤块:“奶,你没跟大伯娘去跑山啊?” “没有, 我想着把煤面子做成蜂窝煤。” 朝奶奶拿着工具做成一个个蜂窝煤晾在台阶上。 粟萧几个人往屋里抗梨子苹果。 “咋买这些啊?” “冬天冻上好吃,我进屋打个电话,奶那个袋子里是软梨, 可好吃了。” 朝歌进屋,电话接通,是二伯的声音:“二伯?我爸呢?” “你爸修车去了, 咋啦歌儿。” “咱们运输队是不是有我们这边的活啊?我今天去买梨好像看见咱家车了。” “等等我看看啊!” 说着二伯翻起手边的记账本:“是有, 还是大单呢,这个是拜县罐头厂的活, 离你那边挺远呢。” “那个村跟我们这边搭界,今天我去买梨时候看见的, 我让车带东西回去啊。” “行, 知道, 让他带回来就行。” 挂了电话,又给工厂打去, 正好接电话的是小兰。 “小兰,你啥时候回京都?” “咋啦歌儿,我这收拾完行李了,打算明天早上直接就走了, 早点回去我那边香皂铺子要开业了。” “是这样的, 我那几个驻颜方做出来的护肤品你知道吧?” “当然啦!你是想开发出来, 大规模生产吗?” “不大规模, 就小范围生产, 主要药材过于昂贵, 销售渠道有限,我打个电话,京都有人好办事,让她们入股,就没人敢为难你。” “那歌儿我也要入股!” “好!到时候你定个章程,我出方子跟钱。” “行!” 电话挂断,朝歌又给邱丹心打去电话。 “喂?丹心?” “大嫂?” “是我,最近怎么样忙吗?” “不忙嫂子,你最近挺好的啊?有啥事啊?”不怪邱丹心这么问,实在是几人平时就信件往外,也挺有趣,就有事时候才打电话。 “这样的,我想开个护肤品的工厂,就是草本的,你们用的那个方子。” “嫂子,那是不是成本太高了?”说来几个人用着心疼,但也咬牙坚持了,那房子用了皮肤又嫩滑又紧致,自从家里做生意挣钱了,邱丹心都是全身都用的。 “对,我想挣有钱人的钱,就得看你们门路了,主要想让你们三个入股,你问问婵娟跟漫祎,愿不愿意入股。” “嫂子,不用说,她俩肯定愿意,嫂子我们就跟你挣钱了!” 朝歌眼里都是笑意,即使生了俩孩子,丹心还是元气满满的:“好,我朋友也是合伙人在京大金融系,我给她你家电话,到时候你们约着碰一面,我们就是参股,不插手其中事宜。” “好嘞嫂子,我跟她俩说。” 挂了电话,朝歌看着忙碌的粟萧:“干啥呢?” “这不把煤装袋子里晕倒后边库房,也不能一直搁着啊!” “走买红薯粉去,顺便把东西放咱家货车上,让司机带回去。” “行,那得快点了。” “嗯,估计能赶上。” 粟萧说着放下手里的活,几个人把东西都往车上搬,想到什么道:“爷爷奶奶,一会儿要是有人送猪肉或者菜咱就收下啊!” “好!知道啦!”朝奶奶笑呵呵的摆手,让俩人快去一会不赶趟了。 这边,罗旭哄着俩大胖儿子乐的咯咯的,看媳妇挂了电话道:“大嫂啊?” “嗯,大嫂想开个护肤品的工厂,问我参股不,你说大嫂那么有钱,咋还问我们啊?” 罗旭想想就明白了:“你那护肤品多少钱,大嫂在东北鞭长莫及,你们几个认识的朋友什么的都在一个圈子里,都是不差钱的主。 再有还是鞭长莫及的事,我们在这边有个照应,她朋友是个姑娘,也不怕被人欺负。 再一个就是嫂子估计想带你们三个挣钱,一旦地位生活条件不平等了,有时候友谊就变味了,心里就会产生比较。 就像你,第一时间不就是想的,大嫂这么有钱,怎么还找你入股呢。” 丹心瞥了男人一眼,亲了亲两个儿子:“乖,跟你们爹给家,妈妈出去一趟!” “不要!” “嗷呜!” “哎呦儿子哦,爸的心肝哦,别哭了。你们没良心的娘一会就回来了!” 丹心翻了个大白眼,不稀得搭理后边三个戏精。 开着车来到筒子楼,丹心越发心惊,若不是嫂子跟丈夫说自己还没发现。 婵娟跟妹夫孩子多,妹夫虽然是领导,分在筒子楼不大的房子,孩子都是爹妈带,俩人也就晚上回来住 。 但是自己丈夫自从挣了钱,家里就买了个小洋楼,家具都是大哥给国外帮忙买完运回来的。 二哥是住在大院,居住环境好很多,二嫂还是老师,两口子虽然不拮据,也是省系着过。 “哎!二嫂你来啦!” “嗯,婵娟二嫂跟你说个事儿。” 一系列说下来,婵娟不得不心动,毕竟大嫂二嫂家里条件好是有目共睹的,自己丈夫家里订的紧,是不可能下来跟二哥经商的,总觉得那不是正途。 “二嫂,我没钱啊,我现在不上班,封四挣多少你也知道,我那钱就够维持生活的,不瞒你说存折啥样我都没见过。” “说啥这个你得参与,没钱二嫂借你,你要不敢上大嫂这班车,那太可惜了。 到时候挣钱了你把本金给二嫂,赔了嫂子也不管你要。” “二嫂~你咋那么好啊~” “行了,臭丫头,我去跟二嫂说一声,她手里有钱。” “啊?二嫂咋还有钱啊?” “罗旭下海的时候二哥资助三千,五弟资助五千,大哥让粟爷爷给拿了一万,这是你二哥的本金,所以别看叶二哥二嫂低调,等今年分红下来,你叶二嫂就成富婆了。” “嚯,好家伙,咋没人跟俺们说啊!你们这是偷偷发财啊!” “呵呵,你三哥说跟你说全世界就知道他要下海了,那计划就扼死在摇篮里了,他跟妹夫说了,妹夫没钱。 再说了,谁知道一定能挣钱呢,万一赔了,这些钱我跟你二哥俩人要还一辈子饥荒的。” “行,我给你做主了,我给你拿钱,我再去跟二嫂说。” 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走了,国庆节,夫妻俩都放假正搁家带孩子呢。 叶然哄着小胖闺女,漫祎正指导小全课业。 “丹心?咋来了!进来坐,漫祎,丹心来了。” “好,儿子思路妈给你讲,你自己研究吧,你还小,不用这么早看这些高年级的书。” “好妈妈!” “二嫂!跟你说个事儿!” 丹心把跟小姑子说的吧啦吧啦又说了一遍。 漫祎看向丈夫,叶然思索片刻:“可以。” “咱家没钱了啊。” “我回家跟妈要,妈有钱,跟着嫂子,嫂子不会让你们赔钱的。” “二哥,那我回去就跟大嫂说了。” 等丹心走了,漫祎依偎在丈夫怀里,抱着小闺女:“老公,你说这么挣钱大嫂为啥不自己干啊?” “大嫂不差钱,应该主要想带你们挣钱,大嫂光是奖金专利就是天文数字了。” “真的啊?” “放心,投入不了多少钱,还有老公呢?” 叶然轻吻妻子发间,小闺女啊啊啊的不干了,说啥就让爸爸亲她,整得夫妻俩哭笑不得。 丹心回家打电话,知道大嫂出门了,就让朝奶奶告知大嫂有时间给自己回一个电话。 朝奶奶挂了电话就听见动静,出门一看地上放着几个大盆,里边是满满的猪蹄,不由得蒙了。 “啥啊?” “刚才小战士送来的猪蹄子,说是给歌儿吃的,还有灌好的血肠,四条猪腿,一扇排骨,一扇五花肉。” “好家伙,咋拿来怎么多啊?” “说还让咱们去那边吃饭,东西都是小粟买的。” “那咱不去了!想必是小粟犒劳下属的。” “行,老婆子把这几条猪腿腌上晾腊肉吧。” “腊肉那么都,歌儿怀孕还不爱吃,卸下来肘子晚上炖,猪皮熬皮冻,大骨头剃了,肉剁馅儿,这俩孩子乐意吃干肠,我看有肠衣,晚上让歌儿教我我做上,这天正好。 血肠就泡着,这天也不爱坏,尽快给吃了。 猪蹄子看冰箱能塞进去不?” “够呛啊,虽然冰箱空,但这可是六十个猪蹄子啊。” 繁花似锦往里边搁,好在冰箱里的东西几乎都消耗了,如今冰箱里就俩孩子买的汽水,跟下天没吃了的雪糕,平时吃啥都是早上爷爷奶奶去供销社买的。 “太奶奶,还有十二个猪蹄没搁进去。” “好,正好晚上做了,老头子你给烤烤。 还有猪皮跟五花肘子都烤上,似锦拿个盆子,把这两个猪肘子放冷藏里。 再把排骨剁了,一半做你姑姑喜欢的糖醋排骨,一本冷藏明天吃。” “好嘞!” “顺便把那几根大骨头剁了,晚上炖酸菜,繁花去跟你大伯娘要两颗酸菜,晚上让他们都来家里吃饭。” “好嘞太奶奶!” 朝歌跟粟萧进屋,就看厨房忙的热火朝天,一盆盆猪肉在厨房非常壮观。 “好家伙,拿来不少啊!”粟萧看着都不由震惊。 “是啊,这可太多了,那干肠料咋挑的?”老太太可愁坏了。 粟萧乐了撸起袖子:“奶奶我来,我会调。”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奶奶放心了:“那交给小粟,我把肉烀上,晚上红烧肘子,蹄花汤,酱猪蹄大骨头,糖醋排骨,好家伙过年了。” “哈哈哈,是呗,小粟回来可不咱家跟过年了似的。” 朝爷爷把烤完刷干净的猪肉进屋来,笑哈哈的。 粟萧有些脸红的看向朝歌,俩人相视一笑。 “这不行啊,全是荤的,吃多了迷糊人。” “奶!肉吃多了还能迷糊人,好家伙,咱家杀猪啦!” “正好小老三来了,去上园子里摘点菜!” “好嘞奶,酸菜给你搁这了!我妈说她一会儿来,家里卸煤呢!” “好好好!” “歌儿,给胜男跟小赵喊来,晚上搁家吃饭,小粟给你朋友也喊来。” “不用,奶。”粟萧想起自己一帮弟兄,那可太多人了,做这些人的饭老太太不得累坏了。 “不用啥,让他们带着家里人来,这老些,你回来不得喊人吃饭,快去!奶奶的话你还不听了!” “好嘞!奶,我这就去!” “快去,歌儿也去,把孩子媳妇都喊来。” “好,知道了奶。” 俩人出了们,无奈对视一眼:“走吧,胜男没在家,他们这会估计都在食堂吃饭呢。” 粟萧扶着媳妇,无奈叹气:“走吧,你说给老太太累个好歹的咋整。” “哎,老太太就这样,你没在家这一阵,猴子他们帮了不少忙,起土豆翻地啥的,他们媳妇儿也往家里拿了不少吃食,你回来了不喊人家吃饭老太太心里过意不去。” “歌儿,奶奶真好,什么都给咱想着。” “嗯,奶奶从小的教养就是万事想后果,万事想周到,不能怠慢了人。” “嗯,爷爷就说过,奶奶家人很好,明哲保身谁也不能说什么,我奶奶那一家子也就留下我跟我爸这一条血脉。” 朝歌安慰的握住粟萧的手,爷爷当初退出漩涡中心,得以保全奶奶,粟爷爷却抱着遗憾跟儿子的怨悔恨一生。 “媳妇儿,你真是我们家的福宝儿,让我们家势如水火的关系得以缓和。” “唉,什么事都多交流就好了,爸年龄越大也越知道爷爷的万不得已。” “是啊,以前不懂,如今懂了,关系也淡了。” “到底是血浓如水。” “我外家倒台了,妈怀孕了,没告诉她,两个舅舅舅妈怕是活不了了,好在三舅舅跟外公外婆生活,一点也没沾染。” “那表哥表姐他们呢?” “舅妈他们看形式不好跟他们断绝了关系,仕途是毁了,好在给他们留了点干净钱,足够生活。” “唉,书香门第也就此败落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表哥可以卖画,二表哥可以靠写字维生,只有其他人本就不走这一路,也没被牵连。” “嗯,到时候外公外婆三舅舅还能帮衬一下。” “嗯,说到底血浓于水,咱家是不能伸手的,现在都盯着爷爷呢。” “是啊,也别跟妈说,她本就是高龄产妇,即使身体好也经不起折腾。” 136 ? 出主意 ◎朝族◎ 路上走着遇见了路川:“好小子, 你们食堂今可真热闹,可给俺们那帮小子羡慕坏了。” “正好,路哥带上嫂子上我家吃饭去。” “嘿, 那感情好,我媳妇这快生了,正是啥都想吃的时候。” “对呀, 邱姐还有一个礼拜就预产期了。” 朝歌想了一下,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俩人往食堂去,香味就扑鼻而来:“太香了, 咱们搁这吃一口。” “好。” 粟萧俩人进了食堂, 就看见一大盆一大盆的肉再端上来。 “嫂子,红烧排骨爱吃不?” “爱吃爱吃!” 朝歌一说, 炊事员当即满满一大勺,盘子都要搁不下了。 “大骨头酸菜血肠, 可香嘞!” “嗯嗯, 要一点!” “好嘞嫂子!炖肉丸子嫂子来一个呗!” “行!” “红烧肉, 嫂子给你来个大肘子!” “哎哎哎不用不用,来一块就行!”朝歌看他太热情连忙躲。 炊事员不好意思乐了, 拆下来一块肘子肉放在朝歌盘子里。 “羊肉汤嫂子来一盆吧!” “吃不下啦!我俩拿一盆,再要一勺米饭。” “好嘞,嫂子晚上有卤猪头肉,还有溜三样, 锅包肉跟卤羊蹄羊头跟羊汤!嫂子来啊!明天上午我们还包饺子!” “晚上得给家吃, 明天上午我们一定来!” “好嘞!” 粟萧跟在媳妇儿后边好像后娘养的, 但是不热情饭菜是满满的。 俩人做到猴子一桌, 几人都拖家带口的在这吃饭呢。 “老大!嫂子!” “晚上去我家吃饭。”粟萧语气不容拒绝。 猴子靠近粟萧悄咪咪道:“老大, 晚上食堂还吃好的呢, 咱得给你吃回来不是。” 粟萧踢他一脚:“奶奶让你们去就去,弟妹你们也带孩子去。” “行,大哥那以后我们过去帮忙。”猴子媳妇儿看自己丈夫挨呲乐的不行。 “嘿,晚上食堂也做好的,我们去干啥,再给团长你吃穷了。” “吃不穷我,你要是乐意吃猪耳朵晚上搁食堂打包回去,明天早上吃。” “得咧!老大!” 其他几人看猴子一脸的嫌弃。 “你们几个早点去,正好帮我把煤弄到库房里。” “好嘞老大,我们吃完饭就去。” “对了,你们看见赵云了吗?” “他跟他媳妇儿打了饭跟我们招呼一声就去他老丈人家了。” “嗯,一会儿谁去喊一下。” “我去!”周简知道他老丈人家在哪,去买过几次鸡。 朝歌拿出来十块钱:“周简,买两只小嫩鸡儿,回来给孩子们做炸鸡。” 粟萧道:“给你就拿着。” “好嘞嫂子!” 闻言,吃完饭的几个娃娃都凑在一起,不知道蛐蛐咕咕什么,不一会儿就都围住朝歌。 “漂酿姨姨!啥事炸鸡?” “姨姨!炸鸡好吃吗?会不会在嘴里爆炸?” 朝歌挨个儿摸摸他们小下巴:“好吃啊,等晚上就知道了。” “好!” 几个人家里都两三个孩子,猎鹰家孩子最大,但也才八岁,最小的是眼镜蛇跟鲨鱼鱼家的,还牙牙学语,看小孩子们玩可给着急坏了。 小孩子分了几帮,小的要跟大的玩,热闹的不行,朝歌看的乐呵,可愁坏了几个家长。 丝丝跟快快跟朝歌熟悉,在朝歌边上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朝歌也乐意跟小孩子玩。 柳絮媳妇儿悄悄道:“嫂子,我们想有个事问你,你给我们参考一下呗。” 朝歌看几个女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随即道:“行啊,一会儿去家里说。” “好嘞!” 吃完饭,粟萧又给家里几个人打包了饭菜,几对夫妻跟着一起过来了,至于孩子,除了抱着的几个,其他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都来啦!快进屋做着!” “奶!” “奶奶!” “我们先不坐,先干活!” “来就来,还干活,奶奶给你们煮梨子水啊!” “谢谢奶奶!” “你们先坐。”朝歌让她们几个坐在沙发上,她去厨房拿一盘子干果糖啥的零嘴,朝奶奶给他们把茶壶茶杯端过去。 “孩子们先喝水,奶奶这边熬梨汤啊!” 似锦拿过来洗干净切好的水果:“婶子你们吃。” “好嘞似锦 奶奶,快别忙活了!” “嫂子,这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啥,跟自己家一样,垃圾扔这里就行。”朝歌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拿个空鞋盒放在地上。 “是这样的嫂子,我跟曼玉,青衫,陆绕不是给市里上学么。” 朝歌点头,她是柳絮媳妇儿,曼玉是温希望媳妇儿,她俩跟胜男都在本地师范大学,只不过专业不一样。 青衫是孤狼媳妇儿,她在市里上夜校,十月份刚参加完第二次高考。 陆绕在隔壁省念卫校,离的不远,放假虽然折腾点,但是放假也能回来。 “是这样的嫂子,我们不是给市里上学么,想批发点儿你们厂子的香皂。” 朝歌点头:“可行,但是咱们这边香皂都饱和了,没啥市场,我建议你们干别的。” 几人闻言有些失落,是啊,这边香皂便宜,谁会搁她们手里买啊。 “那嫂子,你觉得我们干点什么呢?” “你们没有闲暇时间,开小吃铺挣钱,但是肯定不行。 你们启动资金有多少?” 几人闻言不好意思了:“不瞒你说嫂子,真没多少。” “唉,那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运输车队带回来些衣服啥的你们卖,先小的溜的,等挣钱就开个服装店。” 曼玉期许的看向朝歌:“嫂子,行吗?” “放心吧,我还能坑你们。” “嫂子!我们能干吗?我们有时间啊!” “可以啊,到时候拿货量大还便宜,等有资金了拿点紧俏货,先摆地摊儿。 或者你们有时间去大学城门口卖小吃,或者开小吃铺子,你们手艺好。 就像丝丝妈,你朝族美食做的好,肯定很受欢迎,买个铺面肯定不能差。” “真的吗?嫂子!真的能受欢迎?可是我家那边人人做的都比我好啊。” 其他几人点头,心里对手艺好的瘦猴媳妇羡慕不已,曼玉点点头:“真好,嫂子你每次给我家拿的辣菜我们都抢着吃。” 朝歌鼓励的看向她,方兰咬咬牙:“行!干了!我明天就带我家那口子去看看,他尖,让他给我参谋,也见识一下他参谋的名头。” 方兰惹的大伙乐的不行,陆绕不好意思的出声:“嫂子,你也知道,每次我坐车来回折腾,费钱的很,我想着给人家小孩子辅导作业行不?” 朝歌闻言摇头:“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你学的东西注定你没啥闲暇时间,既然你来回坐火车,不如来回顺便带点两边互相需要的东西,就像那边的干海鲜,这边的奶酪干牛肉干干肠啥的,也可以带些衣服,你们要干我就给我爸打电话,正好他们最近南北两边跑。” “谢谢嫂子!我干,我能先拿少点货吗?” “你们和钱,我再让运输队的人看着带。” “好。” 几人研究半天,最后道:“嫂子,我们一共能拿出来三千块钱。” “好家伙,那可不少了,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朝歌一连拨了几个电话,顺便给丹心回一个,又给小兰打了一个。 不一会儿朝爸爸那边回过来电话:“歌儿,你三千块钱的货就有一车了,得单开个车,你看是单开还是分开带? 爸合计就分开带,就不要钱,要是单跑车钱都不够,正好小兰他哥跑那边,有一批钢材运过去,带回来的是钟表,还有半车空地,运费都不低,给你们带也合得来。” “行爸,你看着研究,主要是衣服得给我们带价格低质量好还时髦的。” “嘿,知道了小丫头!要求还不低呢!知道了,我们小豆丁乖不乖啊!” “哈哈,爸他估计不乐意叫豆丁,搁着抗议呢,小脚丫,一个劲踢我。” “嘿,这个小坏蛋,踢妈妈姥爷可不稀罕了啊! 闺女啊,我跟你妈合计了,冬天她裁缝铺就关门,冻手冻脚的,到时候让她一起跟你奶奶照顾你,爸这边实在走不开。” “好,爸爸我知道了,您也别太累知道不。” “知道,爸知道,还是我闺女疼人,小粟还没回来啊?爸给电视上看见了,真出息这孩子。” “回来了,这会儿搁外边干活呢,晚上让他给你打电话,爸家里还有人呢,先挂了啊!” “好嘞闺女!” “咋样嫂子?” “成了!但是时间估计慢,到时候到货了我就让运到圣格兰,到时候让胜男带你们去取。” “谢谢嫂子!” “嫂子嫂子,你说我开店卖啥啊?不能卖辣白菜吧,那也拿不出去啊。” “有啥拿不出去的,辣白菜,辣桔梗,萝卜苏子啥不能卖,贵点的辣鱼,辣八爪鱼,酱蟹。” “哎?嫂子都是咸菜啊?能有人买吗?” “咋不能现在经济这么不好,上学都是省吃俭用,你要是做热的就是你们那个炒年糕,年糕火锅,辣白菜炒饭,辣汤不都行! 再赠送点儿咸菜啥的,这玩意你看还不好整。” 曼玉点点头:“大嫂说完我都咽口水了,到时候我肯定带同学去捧场,弟妹你记得给我打折啊!” 丝丝妈哭笑不得:“嫂子我还没开店呢,到时候开起来你去我还能要你钱。” “一码是一码么!” “对,到时候我也带朋友去!” 朝歌笑着点头:“到时候你整个餐券,我买完之后奖励优秀员工。” “嫂子,餐券是不是就跟票是的。” “嗯,可以规定套餐,也可以规定钱数,到时候多了就自行补签,没花了也不能退,只能一次核销。” “这个我知道的嫂子!你说了我感觉不干都不行了,我都迫不及待了!” 看她激动的样子,几人都不由得羡慕她不仅有好手艺,还有嫂子出主意。 他们一个个做饭自己家爷们孩子都不吃,还是别出去显眼了。 137 ? 路遥 ◎生了◎ “要开饭了, 路哥跟邱姐还没来,粟萧你去看一下啊!” 粟萧来到路川家,看门开着, 屋里没人,不由得到隔壁问问。 “嫂子,隔壁路团家人呢?” 老嫂子带着孩子搁家搓苞米呢, 闻言乐道:“邱医生发动了,看路团长抱着跑医院去了。” 粟萧没想到邱姐这么快发动,把他家门关上回了家。 “邱姐跟路哥呢?”朝歌看他自己回来不禁疑惑。 “邱姐发动了, 路哥带去医院了!” 朝奶奶闻言乐了:“正好熬了猪蹄汤, 一会儿小粟歌儿你俩给送去,让小邱补充体力, 第一胎有的折腾呢。” 其他几个嫂子想着邱医生回来得拿鸡蛋去看看。 “歌儿咱一起去。” 因着国庆放假,一帮人喝了点酒, 男人们唠起来没头, 嫂子们都陆续回去了。 “歌儿, 咱俩过去看看邱姐。” “行。” 朝奶奶赶忙下桌,把俩人拉到厨房:“留了些饭菜, 估计小路也没吃呢,汤给小邱喝。” “好滴。” “你们慢慢吃啊!我俩去看看邱姐。” 说完俩人就走了,想着就近肯定在基地医院,进门看见一个值班护士:“你好同志, 邱蕊同志在这生产吗?” “朝院, 邱医生在产科二号病房, 我带你去吧。” “不用, 我们自己去就行, 你忙。” “好。” 俩人上到二楼, 没进屋就听见邱姐跟路哥说话:“你别担心,我身体我知道。” “媳妇儿,咱别走了,万一孩子掉出来咋办。” “你个憨子,哪有那么容易,你赶紧回家去取东西得了。” 当当当—— “进!” “呀!你俩咋来了!”邱蕊惊喜的不行。 “这不,奶奶熬的蹄花汤,给你送点补充体力,这饭路哥你吃,这且等着呢。” “谢谢你俩啊,小朝胜男。” “谢啥呀姐夫,来我扶着邱姐。” 胜男扶着邱蕊坐到床上:“姐,开几指了?” “刚开四指,阵痛可太难受了。”邱蕊摸了把头上的汗,就想着早点生下来,如今且耗着呢。 “奶奶这汤做的真好喝。” “是吧,喝蹄花汤补气血,补营养。” “嗯,我真怕我不来奶,但是啥都不乐意吃。” “卸货就好了,路哥我们搁这看着邱姐,你放心回家取东西,不然啥也没有也不是个事啊。” “那麻烦你跟胜男了,我现在回去,回来再吃。” “那把饭菜给你放暖气上。” 如今才十月,医院跟家属楼已经开始供暖了,可想而知这边冬天来的多么早。 “小宝起名字了吗?” “起了,他爷爷早早就给起好了,叫路垚。” “哦!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邱蕊含笑摸了摸肚子:“嗯,有这个意思,更是心向远方,乐观豁达的意思,我俩想着就要这一个了,你路哥觉得怀孕太遭罪了。” “嗯路哥心疼你。” 说着话,路川就回来了,看样子是跑的来回。 “明天八月十五,你家宝宝是个大生日啊。” 胜男闻言乐了:“是啊,可好记呢,邱姐你们生完就回去啊?” “嗯,生完就回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泡在医院,生完孩子我可不乐意待,有一种上班的感觉。” 这话可是给人乐的不行,中间邱蕊又阵痛了两回,朝歌给把脉:“且有的熬呢。” 邱蕊叹气:“是啊,你俩回去吧,明天早上估计我就生了。” 这边说着,那边粟萧跟小赵就来了:“路哥,嫂子咋样了?” “歌儿说得熬着呢,你俩赶紧给媳妇儿整回去,大晚上的小朝还怀孕呢。” “路哥你自己行吗?” “行,我大姐十月一不是回家了,早上坐火车回来了,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没成想发动这么快。” “歌儿,你回去吧,我给这陪着邱姐,也有个照应。” “行,那我回去了,有啥事胜男喊我,要么给我打电话啊!” “好。” “邱姐,这个是保胎丸,要觉得不中了赶紧吃,我会最快时间赶过来的。” “好,谢谢歌儿。” 邱蕊抓着朝歌的手,感激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一夜无梦,朝歌也是早早就醒了,被粟萧搁后边搂住,她一醒粟萧也醒了。 “怎么了媳妇。”粟萧亲亲朝歌的发顶。 “走,去看看邱姐。” “宝贝媳妇儿,现在才四点,咱们现在去耽误了休息,没来喊你肯定是生了。” “好。” 宝宝像是知道妈妈心情,也不由得醒了,粟萧感觉手心传来的躁动,不由得安抚。 朝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终还是套上衣服,朝奶奶起身:“你俩上哪啊?” “去医院看邱医生,歌儿不放心。” “那你俩慢点啊!” “嗯,我俩开车去,安全。” “行。” 俩人一路到了医院,整个基地都是暗暗的,就只有探照灯的光线跟巡逻队的头灯是亮的。 俩人下车,粟萧打开手电筒,上楼轻手轻脚的进入病房,就看胜男跟小赵在陪护床上睡觉。 里边儿路川感觉动静抬头看过来:“你俩这么早啊?” “嘘——,生了啊?” 俩人凑上去看婴儿床上皱巴巴的小红猴子。 “嗯,你们走没一会儿就不行了,一点钟整生的,四斤七两,看我闺女可怜的。” “我看看。” 朝歌洗干净手给小家伙检查一下:“嗯,就是小一点,其他都正常,按小家伙这个模样来看肯定是高鼻梁大双眼皮了,手长脚长的肯定是个大个子。” “弟妹我信你。” “邱姐咋样?” “看一眼孩子就睡过去了,保胎丹没用上。”说着路川拿出来要还给朝歌。 朝歌推回去:“给邱姐了,就随邱姐处置了。” “这咋好意思,小邱闻着就觉得提神,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可珍贵了。” “药么,就是给人服务的。”朝歌稀罕的碰了碰小家伙的手。 粟萧在边上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孩子也太小了,看看自己手,好像还没有自己手大。 “你摸摸?”朝歌看向粟萧,粟萧连忙摇头,看的朝歌跟陆川俩人乐的不行。 “路哥你歇会,我俩帮你看着。” “行,那我眯一会儿。” 粟萧跟朝歌俩人看着孩子,小声道:“媳妇儿,这孩子咋跟红皮猴子似的。” 朝歌瞪了他一眼:“小孩子都这样的,尤其邱姐孕期吃不了什么东西的,过两天红褪去了,长肉了,就是白白净净的了,小孩子一天一个样。” 小家伙乖巧极了,粟萧没忍住拿大手碰了碰小家伙手指,两相对比,粟萧眼睛都不由得睁大。 天光见亮,俩人听见动静往门口看去,就看自己奶奶跟繁花拎着好几个饭盒跟保温桶看向门内。 朝歌连忙摆手,粟萧起身接过来俩人手里的东西。 “奶奶,咋过来了?” “小邱大姑姐不是回家相亲去了,这也没个人照看,早上给你们拿点吃的。” 说着朝奶奶带着繁花走到婴儿床边上,悄声道:“诶呦,这孩子可真好看,像小路,浓眉大眼的。” 繁花不理解的看向奶奶,看向小宝宝道:“小姑,好小哦!” “嗯,神奇吧。” 繁花点头如捣蒜,俩人待没一会儿就回去了。 俩人走没一会儿,小家伙就哭了,别看她个头小,哭声可是大的很,吵醒大家伙。 朝歌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抱过去给邱蕊喂奶。 邱蕊刚生完孩子,还很虚弱:“你俩啥时候来的?” “早上起来睡不着就来了,刚才奶奶送了饭菜,你吃点,奶水怎么样?” 邱蕊有些愁:“现在还勉强够吃,感觉不多。” “嗯,一会儿让路哥去咱们院抓点开奶的药。”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 “先吃点东西,我都不知道我奶送的啥。” 朝歌打开保温瓶,迎面扑来甜香的味道:“红枣小米粥。” “好香甜,想吃。” “我来,小朝。”邱蕊喂奶,所有人都出去了,听见动静路川就进来了,邱蕊整理好其他人才进来。 “路哥你喂邱姐,这盒是鸡蛋羹,这几盒是昨天的肘子酱猪蹄的饭,这盒是炒青菜跟炒猪肝,这个饭咱们吃,其他的邱姐吃。” 邱蕊看他们吃的这么香,刚吃饱的她又馋了,这是久违的胃口让邱蕊都觉得陌生。 “我也想吃。” 路川看向朝歌,朝歌点点头:“少吃一口肘子肉解解馋吧,皮汤都别吃了,浓油赤酱的。” 即使吃一口肉,邱蕊都很满足了。 “饭盒我俩拿回去给奶奶,我俩先回你家把屋烧热。” “行,麻烦你俩了胜男小赵。” “不麻烦姐夫。” 俩人出了医院,胜男道:“云哥,你上家里抓两个老母鸡,十斤鸡蛋,给邱姐补身子,我回去把饭盒送回去,再去给邱姐家烧火。” “行!你等我回去,咱俩一起去。” “嗯行。” 路团长,邱医生家生孩子,早早就传开了,一大清早吃完饭,大伯娘就会政委媳妇来了医院。 “嫂子!你们过来了啊。” “来了,快躺着,累坏了吧。” “这孩子,双眼皮高鼻梁,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大伯娘凑到朝歌跟前,看朝歌坏了抱着的孩子。 “嗯,好看吧!可乖了。” “你可加小心啊。” “知道了大伯娘~” “嫂子,你们坐。”路川拿来凳子。 “咋样,有没有奶?”政委媳妇握着邱蕊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到。 邱蕊有些愁:“有点少,一会儿去疗养院开一副开奶的方子,一半天就有了。” “行,你们疗养院的方子靠谱,坐月子不能着凉不能见风,可不能沾水知道不?” 邱蕊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嫂子。” “医院都是细菌,孩子待也不好。”大伯娘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嫂子,我们等中午太阳大时候裹着棉被回去,粟萧都把车开来了。” 大伯娘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你这没人照看,我让后勤给你拨个阿姨过去?” “不用,我姐今天就回来了,没成想这么快,预产期下个礼拜呢。” “是啊,那行,有啥需要就跟我说。” “好嘞嫂子。” 临走两个嫂子一人留下二十元的红包,没一会儿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就进来。 “诶呦,你瞧瞧,都赖咱妈,让我相什么亲,耽误了正事不,小蕊遭罪了。” “没事的,大姐,有路川跟我朋友们呢。” “朝歌,同志,太感谢你了,怀孕还陪着我们小蕊。” “没事的大姐,昨天晚上都胜男跟她对象陪着的,我今天早上才来。” “嗯,多亏了你俩了,我刚坐车到家,就看胜男给家烧火呢,这才知道提前发动了,诶呦我的小侄女哦。” “朝歌跟邱蕊对视一眼,都笑了。” “大姐来了,那我俩回去了。” “行,忙你们的去。” “嗯,这个给我外甥女的。”朝歌说着把准备好的红包晒到小家伙婴儿床底下,俩人就跑了。 “哎!你说这俩人!” 路川把红包拿出来给自己媳妇,邱蕊一摸楞了,打开一看蒙了:“这俩人,咋给这些啊?” “没事,眼瞅着她家也要生了。” “妈呀,小蕊你这朋友搁哪认识的,这样太款了。” 邱蕊叹气:“通过路川认识的,川哥以前给他们家老爷子当警卫员。” 大姐吸了一口气:“好家伙,一点也看不出来。” “嗯,软乎乎的小妹妹,招人稀罕的很。” “我们遥遥也招人稀罕,诶呦,看着大双眼皮,这高鼻梁,一看就是大美人,还乖巧,诶呦,太遭人疼了。” 邱蕊看见大姑姐抱着孩子哄着,满脸笑意,想着就算大姑姐不结婚也没关系,就跟着他们生活也挺好。 138 ? 隔屋子 ◎娟子◎ 朝歌拉着粟萧俩人来了食堂, 肉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面团也和好了。 一帮大小伙子整齐有序的包着饺子,强迫症的应该会看的很舒适。 “团长!嫂子!” 粟萧跟朝歌洗洗手, 俩人凑过去包饺子。 “嫂子,团长,你们给这包, 拿我这个筷子,我去再拿。” “好,我擀皮。” “好嘞。” 看着会包饺子的教不会包饺子的新兵, 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啼笑皆非。 “你们团就这些人吗?” “国庆放假, 都回家探亲去了,要不就是有家属的。” “哦~” 饺子包的飞快, 感觉说话间,没包几个饺子就没有了。 小战士们扒蒜, 炊事员把饺子拿到后厨煮, 一些人刷盆刷盘, 一帮人擦桌子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饺子就上桌了,朝歌跟粟萧坐的大圆桌, 都跟粟萧很熟悉。 “嫂子!饺子来了!这盆是羊肉胡萝卜的!这盆猪肉白菜的!” 看上来的两大盆饺子朝歌也是惊呆了,还有小战士给拿了珍藏的糖蒜,还有家里媳妇给做的肉酱,朝歌真是受宠若惊。 看他们吃的又香又快, 朝歌也不禁多吃了些, 进去是饿着的, 出来是扶着墙出来的, 可是给粟萧逗的好一阵笑。 笑话完粟萧还得扶着媳妇儿满街的遛弯儿消化食。 “老公, 咱明天早上过去邱姐那, 再给拿点鸡蛋补身子。” “咱队里都拿鸡蛋,不如去胜男家买两个肥的老母鸡。” “那行,咱这就去。” “好。” 俩人临时起义,也是溜达,到胜男家没人,转而去了后边,果不其然李家人都在。 “婶子!” “哎,小粟,歌儿来啦!” “嗯,婶子,给我挑俩肥的老母鸡呗。” “哎,好,早上就挑了几个肥的给小赵,婶子给你挑俩。” “好嘞婶子。” 挑了两只沉甸甸的老母鸡,粟萧拎在手里,笑到:“婶子,我媳妇也要生了,到时候给我养十个老母鸡。” “行,婶子记着呢!到时候歌儿发动了婶子给你送去,现在给你送去你还没地方养。” “是这么个理婶子,那我俩先回去了啊!” “好嘞!” 送走朝歌跟粟萧,李婶子合计明天也拿只鸡跟鸡蛋看看邱医生。 朝奶奶看着孙女婿手里拎着俩母鸡,不由道:“咋又买鸡了!” “明天给胜男的,奶奶干肠能灌了。”朝歌摸着肚子想起来这么一茬。 “诶呦,等你黄瓜菜都凉了,你爷爷跟似锦俩人都灌完了。” “他俩人还挺快。” “是呗!”老太太接过老母鸡,给翅膀上绑两根红绳,先扔鸡架里边。 粟萧西库房门打开,这屋前门一年也不打开一回,窗户打开透气。 朝歌跟在粟萧后边:“老公?干啥呀这是?” “给这个屋子收拾出来,隔两个房间给繁花似锦俩孩子。” “我帮忙!” “不用,你快歇着,库房也没啥东西。” “小粟,干啥呢?” “奶奶!我想着把屋子隔开,给繁花似锦住,以后孩子大了也有单独的空间。” “诶呦,你这孩子!奶奶跟你收拾。” 爷爷跟似锦繁花也搁后门进来,奶奶当即拉来壮丁:“来把这屋收拾出来,小粟要隔两间房子给繁花似锦。” “啊?不用的小姑父!我们都不咋回来,跟爷爷奶奶住就行的。” 繁花听见赶忙拒绝,似锦也点头。 粟萧笑的温和:“等以后你们弟弟妹妹大了,也得有独立空间不是。” “哦!好!我们帮忙!” 库房没有啥,也不埋汰,几个人搬一会儿就把前边的地方清理出来了。 几个人收拾屋子,粟萧就跑去后勤买东西,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老公!买啥了?” “买了沙子水泥涂料砖头,暖气管,暖气片,门窗,板子。” “咱这还有暖气片呢?” “要啥有啥,就是暖气片肯定没有地热暖和,床肯定冷,还是得盘炕。” “嗯嗯,是得盘炕的。” 不一会儿,水泥砖头沙子就被小板车拉来了。 小赵回来看团长家这么大动作不由得进来:“团长干啥呢?” “盘两个屋子,你媳妇呢?” “唉~去市里了。”说着一脸幽怨的看向嫂子。 朝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团长我给你帮忙。” “行!” “我是这么规划的,两堵火墙中间隔个窄廊,北门通库房,两个屋门往里开,两个空间就比较独立。 暖气管子在库房走,直接通屋里贴东西墙,西屋盘炕肯定不行了,多加两片暖气。 北墙跟其他屋一齐,中间开窗,夏天过堂风凉快。 两边打柜子,屋子本来就小,就不打大衣柜,靠上边打一排壁橱。 炕也不用太大,两米宽就行,孩子长个的话就横着睡。 到时候给一个屋搁一个套小桌椅,能学习能照镜子的。” 粟萧规划,小朝给一边记,不一会儿图纸就悦然纸上。 老爷子这边跟似锦俩人和水泥,那边小赵划线。 粟萧先到棚顶走两根线把灯泡接上,确定位置就开始砌墙。 不一会儿,听见动静又不少人来围观,都是看会儿热闹就回去了。 热闹散去,留下老狗,柳絮,孤狼跟鲸鱼默默干活,带着家里小一点的孩子给这玩。 “你们几个不陪媳妇儿?” “唉,别提了,她们跟猴子还有他媳妇去市里看铺面去了。” “天哪?行动力这么强啊?”朝歌不由得感叹。 “是呗,本来说要回家探亲的,这会儿都不去了,打算等放寒假了再回去,说是到时候时间充裕。” “你们几个晚上搁这吃饭,今过节,奶奶给你们做好吃啊!” “啊!太好了奶奶!您做饭太香了,吃完我就想。” “你小子嘴甜,奶奶早早就烀了猪头肉,你们有口福啦!咱晚上包饺子!” “好嘞奶奶!” 朝歌不敢置信,明明自己就是看着点几个孩子,怎么一眨眼功夫暖气门窗都安上了。 靠着本来墙那边壁橱咋也都打完了?这就是基建狂人的速度? 几人干完活天都擦黑了,洗干净之后笑道:“晾几天,等着水泥干了,再盘炕,一刷涂料,就中了。” “诶呦!你们几个太能干了,快来吃饺子了!” “奶奶,嫂子,孩子们呢?” “包了饺子就给他们煮了,这不一个个给我那屋睡的跟小猪似的。” 扒着窗户,看着几个孩子给炕上一排排睡的七扭八歪的,几个大老爷们都不禁乐了。 “这时候河蟹最肥了,你们都尝尝。” 朝奶奶最后把一盆河蟹端上桌,朝歌眼睛亮了,当即拿一个母子,去了肚脐跟盖子。 “好家伙,顶盖肥,这满满的黄!” 朝歌把螃蟹一摆两半,美滋滋的一咬,满口的黄,香的人迷糊:“太好吃了。” 看看粟萧开的公的,满满的糕,胶质感慢慢,不禁咽了咽口水,粟萧轻笑,喂到小姑娘嘴边,朝歌毫不犹豫的一块咬掉大大的一块膏。 “好吃道令人发指!” 粟萧给媳妇开完两个就加入抢饭的大军,不然以后饺子真没了。 朝奶奶乐呵呵的:“别着急,锅里还有蒸饺子呢,管够!” “奶奶,你做的饺子太好吃了,比饭店包的还好吃。” “好吃多吃点儿!”朝奶奶乐呵啊,看到点赶忙把厨房的两大锅起了。 朝歌钟爱螃蟹,粟萧怕他吃多了寒大,就只让她吃黄跟膏,蟹脚上的肉是一点也不给朝歌剔。 美美吃一顿,陪着老爷子喝点儿黄酒,吃着螃蟹,看着电视里的联欢晚会,玩到了好晚才各自抱着家里孩子回去。 回到家,看着家里媳妇儿带着大孩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不禁打了个寒碜,才想起来家里跑出去玩的大孩子,跟晚上回来的媳妇儿。 “大过节的!干啥去了!”要不是爷们手里抱着孩子,娟子都觉得自己男人满面红光的样子好像外边有人了。 “去老大家了!他家隔两个屋子给嫂子的侄子侄女儿!我们帮忙,晚上奶奶给做的饺子!这不嫂子给孩子拿的月饼。” 听到去朝歌那边,几个媳妇都不生气了:“你说你!帮忙就帮忙,还拿嫂子月饼干啥!嫂子还给你们带一天孩子呢!” “俺们也不要,嫂子硬塞的!俺们哪敢跟嫂子撕吧,媳妇你今天出去咋样?” “那铺子我看哪个都好!猴子家一气买了两个大的还挨着,两千块钱呢!” “啥?他家三个孩子,跟我挣一边多,他咋那么有钱。” “你说为啥!你家里兄弟都那么大了!你还搭他们!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人家猴子家里几个孩子各个都是婆家娘家舅舅叔伯给买的新衣服,你看咱家几个孩子。 你看咱们基地,谁家孩子还打补丁,你要是中用我还能乐意把孩子抛下,奔着嫂子说的女子得自己立起来! 这次拿衣服,人家都五百六百的拿,咋就我只能拿出来基地奖励的考学的一百块钱!” 柳絮也觉得愧对媳妇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娟子叹口气:“伟大领袖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想了,你现在拿自己钱帮扶家里,以后是不是我也得拿工资帮扶你家。 你侄女外甥穿的啥,我儿子女儿穿的啥,我想你不是看不见,不过是不在乎家里孩子罢了。 军婚不能离,我想着咱俩就这样,等我给市里能养活自己跟孩子了,你就给基地,我就带着孩子去市里过。 咱俩也不能离,以后你钱我也不管,给你家还是烧火我也不打听也不要,你也别干涉我,咱俩谁也不管谁,孩子都我管,跟你也吃不上饱饭。” 说着娟子抱起孩子,老大抱起二弟,跟着妈一起回来堂屋,娘四个把门一锁不搭理柳絮。 柳絮大闺女对自己爸意见也很大,当初很怕妈妈抛弃她跟弟弟们,如今小姑娘知道妈妈带着他们生活,兴奋的脸都红了。 娟子看看大女儿,心疼的搂进怀里:“闺女,跟着妈受委屈了。” 小姑娘回抱妈妈:“妈妈我不委屈,咱们真不要爸爸了吗?” 小姑娘即使对爸爸有怨念,但是爸爸对他们还是很好的,她舍不得。 “你爸爸要还是把家里钱给你姑姑伯伯叔叔,咱就不要他了,要是以后不给了,那咱们再考虑考虑。” “嗯!好!” “妈妈出去上学,你跟弟弟们也要好好学习,指望着男人过活是最难的。” “嗯!我以后要像妈妈一样!” 娟子眼眶红红的:“不,别像妈妈一样,像你歌儿姨姨一样。” “歌儿姨姨好,但是妈妈最好。” 柳絮在板凳上做了一宿,烟屁股抽没了就咬树枝叼着。 其实他捡烟屁股怎么没人笑话呢,说是怕影响环境,其实谁不知道他心思呢。 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年少风光得意,怎么离开了老大自己过得这样呢。 当初这个为了自己安心当兵,家里哥哥弟妹伺候走了爹娘,大哥供弟弟跟妹妹娶媳妇嫁人,自己蹉跎半辈子才找了个二婚带孩子的媳妇儿,自己帮衬些怎么了呢。 是每次回去自己家孩子看着都没家里孩子穿的好,但是搁基地里吃的好,孩子们各个比家里孩子壮。 以前他们家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的时候日子也过了,媳妇儿咋就这么大委屈呢。 第二天,看媳妇儿跟孩子打包行李,柳絮慌了:“媳妇儿!你干啥啊!妮快拦着你妈。” “爸爸,我们想去外婆家生活,外婆也想我们了,给外婆家哥哥姐姐对我们都很好,不会欺负我跟弟弟们。 舅舅跟舅妈也会给我们买新衣服,不会笑话我们是小乞丐赔钱货,外公外婆还给我们买肉吃。” “妮,咱搁基地不是天天吃肉么,谁说你是小乞丐了,谁说你了爸找他去。” 娟子失望的看向这个憔悴的男人,心里针扎的疼:“跟你说吧,为啥闺女跟儿子都不乐意跟你回家,明明老家那么近,每次你大嫂欺负我们,我们忍让,就怕你大嫂哭天抢地的要回娘家,你从来都让我道歉。 每次你不在,你大嫂说难听的话,你哥你弟弟弟妹都在旁边听着,全家就我一个外人。 你就是个傻—,回回让他们耍,却从来不问问我跟孩子被欺负没,明明你外甥你侄儿外甥女,欺负俺们妮,我跟她们理论你妹妹嫂子弟妹全都像疯子似的,你一在家他们就哭天抢地的。 是,我赵娟子强势,但我处处礼让你家人,尊敬他们,就是让他们这么欺负我们娘俩的,你好好想想吧。 孩子们也想外公外婆了,趁着没上学,我给他们送去待一阵子,你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好他们,别我冬天回来孩子们再冻死家里。” 柳絮愣住,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不是没有过怀疑,他是尖兵,不是傻子,一幕幕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偏袒。 “娟子。” 赵娟子失望,其实她想,这个男人但凡承认错误,自己都不能坚定的走出家门。 直到带着孩子坐上去市里的车,刘娟子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吓坏了三个孩子。 柳絮这的事很快就有人汇报给粟萧了,粟萧叹气,他不是没说过没劝过,以前娟子以他为主,如今上学之后见过广阔的天地,自然就不会围着柳絮转了。 柳絮跑到粟萧家,粟萧正盘炕呢,看他来了也不言语,柳絮舔舔干涉的嘴唇:“老大,你帮我跟嫂子说说,让她劝劝我媳妇吧。” 朝歌刚才就听粟萧说了,如今看柳絮还没想明白,干脆装作不舒服,也不搭理他。 粟萧叹气:“明明关卡都跟你说了,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 “可我大哥我弟妹日子过得苦啊。” “你大哥你弟弟家里五间房子各家一半,你有房子吗?你要是没给娟子劝回来估计要失业了,你想过带孩子住哪吗? 你有存款吗?但凡没了工作你能养起孩子吗?你觉得娟子当了老师还能跟你过吗?” “我又力气,我挣公分,不行我就去打工,给人盖房子,干木工,咋不能养活他们娘仨,哥你看我盖房子手艺是不是不错。” 粟萧叹气看他:“那你大哥你弟弟跟你那个已经成年的侄儿不能吗? 你每月七十多,一家二十,留下十块二十块的,走个人情你孩子们看别的孩子吃糖都淌口水,你说咱们基地孩子谁兜里没有吃食。 你没见过大妮把人家嚼完的泡泡糖捡起来吃吧,你知道我当伯伯的看的多心酸不?” “哥,我不知道。”坐在台阶上,柳絮捂着脸,闷闷道。 粟萧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知道,你忙着捡烟头呢,抽不起你不会不抽!” “哥。” 粟萧叹气:“妮懂事,我们伯伯给他的零花钱,块八毛的都给了娟子,但是你万没有拿孩子零花钱补贴家里的道理,你说呢?” “哥,我妹妹家里对她不好,若是没有我撑腰要被欺负死。” “你哥你弟弟一个村你妹妹还能被欺负?那你岂不是鞭长莫及?你家妮跟娟子回回挨欺负,也没看你给妮二十啊,上次娟子生老三我看了,你妹妹你外甥一个个膘肥体壮的,一点半不是会挨欺负的样子。” “哥,我跟娟子妮儿是一家子。” “那你想想吧,你家里人有没有把你当一家子,你有没有把娟子放在重要的位置,娟子人好,你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大学里全是青年才俊,有知识有学识,有文采,懂浪漫,到时候娟子跟你离婚我是真的会批的,毕竟你家里的事儿让调查科问问邻居就知道的。 回去吧,你嫂子最看不得女人挨欺负,别在这平白惹了她生气,我心疼。” 柳絮闻言有些委屈,随即浑浑噩噩的晃悠回家了。 朝歌搁屋里出来,不禁叹气:“你说他能不能想明白,真是被家里PUA惯了,活脱脱大傻子。” “让他想吧,他不傻,就是对家里的愧疚让他难以释怀。” “那也没有这样的,正好我们厂要办工人小学,到时候我让胜男喊娟子,到时候给她分配住宿,让孩子都给我们那上学。” “好,到时候再看,媳妇咱先别添乱了,我也不想我兄弟妻离子散。” 粟萧搂着媳妇儿给安置在沙发上:“咱俩去路哥那边。” “嗯,走吧,你咋这么早起来把炕盘了!” “早上干活凉快,小炕我跟爷爷俩人干活快,省着他们来家里干活,都有事呢。” “好,那你快去洗洗吧。”朝歌推他去浴室。 “好。” 俩人来到胜男家,不少人都早早就来了,朝歌俩人进屋,看着一地的鸡蛋,人都麻了。 “粟团长,朝院长你们过来啦!” “嗯!大姐我们给拿俩鸡给邱姐补身体。” “来就来!还拿啥东西!小川快给鸡圈起来。” 路川看向粟萧一脸苦笑:“来了啊。” “辛苦了。”粟萧拍拍他肩膀,幸亏自己家人多,到时候媳妇儿生孩子帮衬的人多。 朝歌俩人昨天也看见孩子了,也没往里边挤,找个地跟路川说了会话,没一会儿孩子就拉了,路川被喊换洗尿布。 朝歌跟粟萧全程看着换尿布,准爸爸准妈妈都在偷偷学习。 路川洗尿布,陆续还在来人,朝歌跟粟萧俩人跟路川打个招呼:“路哥,我们回了啊!” “别介,中午还有饭呢!” “不留了,等家里没人的,我俩再过来看孩子,跟你学习带娃技能。” “行!咱也没想到我闺女这么能起夜。” “加油!新手奶爸!”朝歌好笑的鼓励他,俩人悄悄的回家了。 139 ? 猴子媳妇 ◎开店◎ “回来啦!” “嗯, 奶奶,忙啥呢?” “这不秋菜也罢园了,能吃的收拾收拾, 秧子晾干烧火。” “奶弄你歇着。”说着粟萧进屋换衣服。 “咱俩整快。” “爷爷他们呢?” “带孩子们跑山去了,说挖点药材,省的冬天上不了山。” “嗯, 秋天上山危险,野兽都跑出来屯粮食。” “是,你爷爷说就给近边。” 俩人薅秧子, 朝歌就坐在台阶上往下摘辣椒。 “奶, 白菜是不是得收了?眼瞅着下雪了。” “收,不着急, 再等两天。” “嗯行!” 俩人拔完秧,又开始拔萝卜, 家里萝卜种的多, 各样的萝卜粟萧给挖坑埋上, 再插根棍,等着上冻之前再娃出来。 “你看, 这边土地可真好,这一个个大倭瓜,我都搬不动,要是以前有这么大倭瓜, 也不能饿肚子。” 朝奶奶感慨着, 粟萧把倭瓜跟秋菜往东屋粮食仓搬。 东屋也没有暖气火墙, 现在不热, 冬天盖点稻草也不冻。 “歌儿, 这不行的就不要, 晚上奶给鸡拌食料。” “行。” “小粟,这萝卜缨不留着啊?” “啊?这还能吃啊?” “能腌咸菜。” “奶,咸菜吃多了不好,少腌点,省的歌儿馋。” “是这么个理儿。” 朝奶奶说着把青萝卜洗干净切条,晾萝卜干。 粟萧把该收拾的收拾了,院子也扫干净。 “奶,咱中午别整了,我去食堂买点去,歌儿去不?” “去!” 粟萧进屋拿饭盒,朝歌洗完手挎着粟萧就出门了。 “今天食堂香味不浓郁呀。” 俩人走到门口才闻到味儿,看了一眼柿子炒土豆,辣椒炒肉片,羊肉炖萝卜,还有一个红烧肉炖鸡蛋,一看就是秋菜下来了。 粟萧打完之后又跟猴子打了招呼,想也知道是说柳絮的事。 不一会儿看俩人走过来:“嫂子!” “猴子咋啦?” “嫂子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去看铺面了吗,我看两个特别好,就给医学院对面,边上就是医院,我看俩挨着,我就都买下来了。” 朝歌挑眉看他:“挺有魄力啊。” “嘿嘿,就是手里有钱,不买可惜了,一个打算给我媳妇儿干小吃铺,已经装修起来了,嫂子你说另一个干啥?” “多大啊?” “俩都一边大,不是铺子是住宅,后门正好是学校,我合计着改一下。 “行,主要你媳妇一个人看俩店还得做菜肯定忙不过来,你可以把那个铺子先租出去,等你媳妇这边有起色了,雇人之后不用她忙活了,你再把铺子盘回来,到时候开成衣铺子还是把店扩建就看你们俩人了。” “那个嫂子,搁你家吃的泥炉烤肉,俺们能不能放店里啊?” “当然可以啊!一会我给你个配方,把腌肉的方法,跟调料都给你写上。” “那太谢谢嫂子了。” “跟我客气啥,先回去了。” 朝歌跟粟萧往家晃悠,粟萧拉着朝歌的手:“媳妇儿,你咋这么好啊。” “都是你兄弟,也不能你日子好了他们看着,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粟萧笑着挂了挂媳妇小鼻子:“走了,回家了,再出来得穿棉袄了,鼻子都红了知道不。” “哦~我这边不是看着晌午热么。” “媳妇儿,下雪之后咱就不去上班了,有什么事让他们来家里问你,我给你在东屋隔个实验室。” “啊?粮食搁哪啊?” “那不有的是地方。” 粟萧说干就干,回家吃完饭,现成的砖跟水泥,自己给东屋砌一堵墙,不像西屋那么麻烦。 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小粟都收尾抹水泥了。 “这是干啥呢?” “爷爷,想着搁家整个药房,您药材也有地方搁,下雪就不让歌儿上班了,路上滑,有啥事让他们来家里问歌儿。” “也是也是。” 晚上,猴子带着媳妇来了,朝歌再给细细讲解一番,小两口就兴高采烈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朝歌就被东屋动静吵醒,起床发现粟萧不在,穿上棉袄一出屋,冷气都刮脸。 一进去就看见一帮人忙活着,为首的是房院跟刘院。 “刘叔,房叔,你俩这是?” “上边说粟同志给你搁家整个药物研究室,咱们怕小粟没经验,俺们这不就把药柜子器材啥的都搬过来了。” “对,你要是研究药物就打个电话,我们让人来协助你。” 朝歌无语望天,自己孕期也不能歇着啊。 “领导说让您在家办公,不用去医院了,来回冷不说还危险,搁基地里边安全。” “好的,我爷爷暂时能帮上我忙,有需要我给院里打电话。” “那什么,我老头子也没事,我也能过来帮忙。”刘院长说完就被房院长瞪了一眼,心说这个老不要脸的。 “那什么,歌儿,那个管心脏骤停的药物我用不用给你拿来接着研究。” “不用,那个就是收尾实验阶段,我很有信心,之后让上边人拿走研究就行了,资料小董那都有。” 房院长一楞,没想到刚启动十多天的研究就已经收尾了?果然天才的世界他理解不了。 朝歌叹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肯定是要比现在的研究快很多的。 两天,朝歌看着窗户都被封住的屋子不由得无语,当想想也方便,自己进去把门锁上再进空间研究,也是方便,不然爷奶在这怎么也不能白天进空间吓到他们两个老人。 朝歌这边装修完,晚上猴子带着孩子跟媳妇来了。 “嫂子!我们打算过完十一,学生上学就开业,你看咋样?” “行啊!装修这么快啊?” “是,给市里买啥都方便,那房子都是好的,厨房都是现成的,就先置办上,等寒假了再从新收拾。” 朝歌没想到小两口脑瓜子这么灵,不仅有些佩服。 “挺好,有脑瓜啊!” “嘿嘿,那个嫂子我想请你跟哥还有奶奶他们去俺们店里试试味,你看行不?” “行啊!” “那明天早上呗!” “好啊!”朝歌兴奋点头。 粟萧也点头:“正好明天送繁花似锦跟三哥上学,那我们就早点。” “那太好了,让他们都来都来。” “好。” 说完事猴子带着媳妇又去了其他几家,柳絮没想着去,但是去市里也好,媳妇也要上学了,去他们学校看看。 朝歌让繁花跟三哥说一声,明天早点走,繁花似锦俩人乐颠颠的就跑了。 第二天一早,朝亮就来了。 “奶!早上吃啥?” “你这臭小子,搁家没吃啊?” “吃啦!但是奶奶做的饭不能错过不是。” “你这小子,早上吃手擀面,一会儿上市里还吃呢,歌儿说吃多了就不能试菜了。” “还有这好事呢!” “是啊哥,到时候你可带同事去光顾啊。” “那肯定的啊,歌儿不说我也得去啊。” 吃完早饭,粟萧把车后备箱的两个座收拾出来,把几人行李规整进去:“似锦你跟三哥你俩坐后边吧。” “行!” 说着俩人就上去了,繁花奶奶跟朝歌坐在后边,粟萧给朝歌加了两层软垫,就怕给媳妇颠了,到时候宝宝闹她。 朝爷爷坐在副驾驶,都上车粟萧检查了一下车门子都关严实,这才把大门锁上出发。 车子不一会儿就撵上了后勤的车,超过去之后一路往学校去 。 几人先把俩孩子东西搬到寝室里边去。 学校的人都知道朝繁花朝似锦俩人跟朝老师是亲戚,也见怪不怪。 猴子几人也是脚前脚后,看见老大车给学校门口就知道先去学校了。 柳絮也求着曼玉胜男去师范学院找媳妇儿,俩人也只能带着去。 这边,警卫一看见朝歌,这是学校让刻在脑子里的人,一旦看见不能拦的人,还得必须汇报的。 朝歌没想到在繁花宿舍被逮个正着,都是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好笑。 “海院长,我是来送侄女的。” “朝院长,您都没来过学校,我带您参观下,您的实验室是全国最顶尖的,您去看看。” 海院长有信心,那是任何一个研究人员都拒绝不了的实验室。 “今天先不去了,还有朋友的约。” “那您要不要见见学生们?讲一下您的心路历程。” 朝歌看这样也不好一再拒绝:“不然这样,我在学校对面试菜,那是我朋友开的店,一早答应了,不能拒绝,我试完就过来讲一节药理入门课怎么样? 小董就是听我讲完这个之后就是打通了药理的任督二脉。” “您说的是研究出保命神药的董红同志!” 朝歌听见保命神药就头疼,明明董书记那么有文化,怎么闺女是个取名废。 朝歌无奈点头:“嗯,就是小红。” “那太好了,不知道老头我能不能跟朝院一起去尝尝对面的菜。” 朝歌看向粟萧,粟萧点点头,朝歌笑到:“荣幸之至。” 几人说话也没背着繁花同学,如今几人更是对这个惊才绝艳的小姑娘嫉妒了。 不由得想,若是他们有这样的小姑姑,是不是也能跟朝繁花一样。 明明那么小的年纪,却是教授老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师们钟爱的弟子,怎么不让人嫉妒呢,私心他们孤立她,看她有时候流露出的失落而沾沾自喜。 如今看她眼睛焕发的光彩,不由得觉得他们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走啦繁花!”朝歌搂着小姑娘的肩膀。 海院长笑哈哈的:“朝老,你家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都羡慕死我们了。” “哈哈,这俩孩子皮的很,还望海老多多海涵。” “孩子活泼是好事,脑袋灵才能创新呢!” 粟萧护着朝歌道:“繁花,住的不开心的话,咱买个房子,到时候你小姑姑搁这边教书,带上宝宝也方便。” “不用的小姑父!我要做小姑姑一样的人,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朝歌竖起大拇指:“优秀!但是有些人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影响我们前进的道路,但是像苍蝇似的嗡嗡烦人的很。” 跟三哥爷爷似锦汇合,朝歌笑道:“哥,跟你说个事呗!” “咋啦?”朝亮疑惑的很,啥事车上不都说了。 “你给这边,闲着没事就帮我看看房子,我想买一个,到时候让似锦繁花住,我到时候搁这边教书也有个休息的地。” 海院长想说有专门给她准备的休息室,但也知道朝歌志不在此,想到繁花似锦的处境,海院长不由得叹气,天才就是这样的,即使再优秀也有人嫉妒。 “行啊!我给你留意着。” 几人说话间就到了学校对面的小饭馆。 “嘿,几天没看,这开了个烤肉店都不知道。” “哥,嫂子!你们来了!” “嗯,这个是医学院的海院长。” 猴子跟他媳妇儿受宠若惊,连忙跟人握手,给安排位置。 “这屋整的不错啊!” “嫂子,先尝尝我做的早餐,合计烤肉不能大早上吃,就弄了点小吃。” “脑瓜子太好使了你。” “嘿嘿,近朱者赤么,这是鱼饼汤,自己做的,这是辣炒年糕,不咋辣,里边有鱼饼,有年糕,辣白菜跟鸡蛋,海院长您尝尝。” “好好好,诶呦,这看着红彤彤的,吃着挺好吃的,小姑娘肯定喜欢。” “是吧,这是拌饭,少常一勺,一会儿还有烤肉跟火锅呢。” 朝歌竖起大拇指:“弟妹,香迷糊了,这太好吃了!” “嘿嘿,嫂子这边咸菜你别吃了,孕妇少吃咸菜。” 海院长点头,那边朝三哥已经大吃特吃了。 几个孩子特别喜欢鱼饼,丝丝拿着小竹签插个不停,可是逗坏了朝歌。 “这是大酱汤,脊骨土豆汤,辣青鱼汤。” 几个军嫂吃的开心不已,已经没有别的形容词了,一水的好吃,可是乐坏了夫妻俩跟三个孩子。 不一会儿,胜男跟曼玉进来了,胜男故作气呼呼的:“嗨呀,我们没来你们就吃上了啊!” “哈哈哈,这不等你们大菜还没上呢!” “是啊,你家小赵都给你留着呢!” 胜男哪里是几个嫂子的对手,一个回合下来就脸红不已。 朝歌连忙给解围:“柳絮呢?” “嗨,拉他媳妇儿下手给后边走呢,俺们这边赶忙跑了。” 曼玉说着就乐了,他俩人和好是好事,谁也不想俩人分开。 猴子一听:“得嘞!我去后边把碳炉子拿上来,媳妇儿赶紧给火锅准备好。” “都准备好了!直接就能上!” 猴子说着端进来碳炉子,一桌两个,他媳妇把火锅端上来,里边是码好的火腿年糕,虾,肉卷,鱼饼跟辣白菜豆腐啥的。 “嚯,瞅着就好吃!” “闷一会,先烤肉!”说着把炙子放上,肉一盘盘的端上桌。 “对这边有调料,还能自己调,这是赠送的小菜,咋样嫂子!” “牛!你小两口不发家谁发家啊,可得让人注意别烫倒,就是这烟不好排。” “没事嫂子,底下有个槽搁水,油出去就没啥烟了,两边门一开一点烟都吹出去了。” “真不错!” “嗯嗯,烤肉不会烤的到时候我给烤,可省事了。” 烤肉火锅的香气扑鼻,路过的人都进来问下:“这屋里卖啥的?” “烤肉火锅!还没开业呢,明天开业明天来。” “没开业啊?挺香啊!给我们开一桌呗,送孩子来的,晚上就回去了。” “那行!” 不一会儿又陆续来了几桌,小两口忙坏了,粟萧几个也去帮忙。 朝歌也不占位置,吃完打了招呼麻溜就走了,没看这边海院长搁着眼巴巴的。 140 ? 讲课 ◎朝教授◎ 这边回到学校, 放假的日子,学校居然能有这些人来上课。 好在一开始礼堂就弄的大,站在讲台, 看着乌泱泱的人,朝歌还是紧张的。 学校还为自己准备了椅子跟水还有糖块,朝歌的紧张缓解了些。 好在讲到自己的知识领域, 就侃侃而谈了。 朝歌一直在说,有人还让繁花时不时的过来续水,直到说的嗓子发紧, 才恍然发觉说了多久。 “今天就讲到这了, 等宝宝生了,明年我们再见。” 底下有的人一脸茫然, 有的人失望,有的人奋笔疾书, 就连学校的教授都失落, 没把朝歌说的都记下来。 实在是没想到朝院一来就讲这么多, 把深奥的东西浅显易懂的表达出来,几个教授还是现跟旁边学生借的纸笔。 十月的天, 才四点多,火烧云就如同一团团火焰从东边烧到西边。 “媳妇儿,把棉袄穿上,外边冷。”粟萧怕她坐时间长了起来难受, 赶忙拿着衣服上台。 “嗯!咱们回家!” “先去吃点东西, 正好赶上食堂晚饭。” “好。” 海院长带着一行人来到食堂, 看着食堂里的六个菜一个汤。 “全荤菜是两毛, 全素菜八分, 米饭一毛, 荤素的菜是一毛二分,汤免费。” 朝歌看着价目表,很合理,相比于外边动辄几块钱的价格,这是学校补贴后都能吃起的价格。 “歌儿,想吃什么?”粟萧拿着餐盘,老两口在繁花似锦朝亮的带领下已经进入排队行列。 “每样都来一点!我去小卖铺看看!” “嗯!别挤到啊!” “好。” 小卖铺里人不少,一看朝歌来连忙紧张的腾出位置,生怕挤了她肚子。 “教授,你买啥?我朋友给前边排队呢。” “谢谢啊!小同学!我想要汽水!” 小同学闻言脸红了,心说教授我感觉比你年龄大。 “范哥!汽水!要汽水!” 听见他喊,大伙都看过来,就看见被一群高个子围住的女生,不是刚才讲课的教授还是谁。 “教授!您先买!” 朝歌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先买。” “嘿嘿,教授你怀孕呢,享受优先权。” “谢谢啊!小同学们!我请你们喝汽水吧。” “不用不用!” “没事的。”朝歌拿着钱夹走上前。 “老板,我请这帮小同学喝汽水,是口味还是什么的他们自己选。” “诶呦,这可没法算啊!” “啊?那多少钱一瓶?” “一毛钱,但是瓶得给俺们拿回来,你买的多俺就给你成本算八分钱一瓶。” “好,那就十块钱的吧,我再要八瓶橘子汽水。” “好嘞!”朝歌拿着八瓶橘子汽水有些拿不了,两个大高个给朝歌送到了食堂桌子上。 “谢谢啊!小同学!” “教授,我姓林!” “对对,我姓王。” “那谢谢王同学跟林同学啦!” 不一会儿,大伙就看见小卖铺出来的人手一瓶橘子汽水,不禁有些羡慕。 随即知道内情的赶紧去小卖铺,但是汽水也就一百多瓶,领到的开心,没领到的失落。 “歌儿,少喝,喝多了要打嗝的。” 粟萧回来就看见媳妇儿桌上摆着一桌的汽水,她手里的都要见底了。 “我少少喝!” 看她俏皮的模样,粟萧含笑把餐盘放下轻柔的摸摸她头发。 “哇!小姑姑!你买汽水嘞!”繁花乐颠颠的坐在朝歌边上,这让慢了一步的海院长很少失落。 “嗯嗯!快喝一会儿没气了,海院长坐啊!喝汽水。” 海院长当时就乐了:“好好!” “姑姑,你在讲台上太酷了!”吧唧一下,朝歌对面的位置被似锦占了。 海院长叹气,心说这俩没眼力见的孩子。 朝老爷子跟朝奶奶乐呵呵的:“海老弟,坐这。” “好嘞,老哥哥老嫂子。” 朝亮是没胆量跟院长再抢位置的,默默坐在妹夫边上。 “你们两个,今天听完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明白啊,姑姑不是跟我们说过,不过我不喜欢跟药打交道,太乏味。” 繁花把一大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美滋滋的晃脑袋。 似锦点头:“对啊,药理知识姑姑我们怎么也比不上你的,我要在别的方面赶超你,省的永远排在你后边啊!” 朝歌赞同点头:“是啊,你们姑姑我太优秀了,但是你们药理明显比其他方面优秀,不打算发展姑姑也不强求,你们在任何领域都会发光。” 海院长要吐血了,啥?说啥呢?一个两个是临床医学的尖子生,搁这说药理才是最有天赋的?然后俩人还不学药理?现在国家多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啊!咋没人跟他说啊!现在跟邹老那边抢人他也不敢啊!哎呀!这两个小祖宗就是生下来克他的吧! 朝爷爷笑到:“哈哈哈,你们姑姑也最讨厌制药了,她啊懒的不行,但也是童子功。 但是她别的方面都是各个大能教的,也是活脱脱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把人家毕生所学都榨干了不说,人家反倒还得跟她请教,谁让她脑瓜子好使呢。”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哪有啊爷爷。” 几人默默拿起汽水喝,实在是人比人得扔,太气人了,俩孩子想要是姑姑是他们同学,怕他们也会嫉妒吧。 “哪个?朝教授,我能不能请教您些事儿?” 朝歌被这头发像是鸡窝的,双眼青黑的瘦高老人给吓的楞了一下,被粟萧第一时间护在怀里。 海院长忙道:“别怕,这是我校的教授,研究出xx疫苗的裘教授。” “啊!裘老,久仰大名!”朝歌眼睛一亮,没想到见到了报纸上的人,不过裘老怎么会在这边学校当教授呢? “朝教授,这是我整理的资料,您能帮我看一下吗?” 朝歌被他眼里的光晃了一下,把饭盘推给粟萧,拿过资料一看。 没想到裘老在研究Y肝疫苗,记得自己那个时代是九十年代才普及的。 朝歌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根基日期就知道裘老已经研究两年了。 直接拿过来笔在资料上删改,看的海院长心惊胆战,裘老有些生气,随即越看越心惊,越看眼睛越亮。 本来受够了研究院掰饽饽说馅的一味研究人家的研究成果,如今裘老服了。 自己筹备两年研究两年瓶颈半年,一直掌握不好其中关卡,如今不得不服,只是开个头他就茅塞顿开。 但是看小姑娘继续写写画画,裘老自私的没有阻止。 海院长也凑到了朝歌跟前,目瞪口呆,裘老研究这么长时间的东西,自己看了头疼,如今朝院写完自己都懂了。 随即朝歌几张纸给繁花似锦:“你们在背面写出自己的想法方案,作为朝家的孩子还是得全面发展的,我们朝家不养闲人。” 俩孩子闻言跃跃欲试,海院连忙把口袋里宝贝的钢笔拿出来,之后看了一眼朝亮。 朝亮对上院长的视线摸摸鼻子看向棚顶,心说不好意思给朝家丢脸了。 裘老看朝歌写的已经不需要再看了,再看两个孩子的也不禁点头。 “孩子,你俩愿意拜我为师吗?” “裘老丐!你敢!” 这边黄老刚进校门听见自己家两个宝贝徒弟和自己得意弟子回来了,匆匆就往食堂赶,看着那一堆人围着也凑上去看热闹。 看着小徒弟跟得意弟子写的东西,黄老正得意的点头,就听裘老鬼要挖自己墙角,当即怒吼。 “黄老鬼!你看看,这俩孩子搁你那是不是耽误了!” 黄老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赶忙把徒弟手里的纸扔他,带着俩小徒弟就跑了,至于大徒弟,不提也罢。 “哎!这斯!” 朝歌笑着摇头,好在俩孩子饭都吃完了。 粟萧脸色严肃道:“各位,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不然天色晚不安全。” 几人刚想说那就明天再走,看了眼粟萧的神色没敢张嘴,心想这小子小小年纪怎么让人压力这么大呢。 朝歌坐上车,不禁松口气:“呼,可算出来了。” 朝老爷子笑呵呵的,自己孙女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乐呵嘞。 朝奶奶看着街上收摊了,店铺打烊了不禁叹道:“这回来市里啥也没买啊,眼瞅着冬天也来不上了。” “奶奶,那我明天再带您过来溜达。” 朝奶奶连忙摆手:“不溜达了,太累了太累了。” 粟萧笑道:“奶奶那您把东西列出来我去买,要不我给后勤拿去到时候他们带回来。” 到了家,刚进屋,奶奶就过来了:“歌儿,冷了把羊皮毯子铺上,直接铺可暖和了。” 粟萧把床单被罩拿出来换道:“奶奶你跟爷爷第一年在这边过冬,您俩人先铺。” “奶奶皮板都割好嘞,再两天也能铺上了,剩下就是给你伯伯伯娘跟你爸妈那边了。 先前紧着繁花似锦上学用,过两天奶就给我们小曾孙织毛衣,做小被子,这个羊毛可软和了。” 俩人抵不过老太太,直接就给铺炕上了,省的冬天做炕上硬,但是晚上睡觉还是得往上边铺褥子,毕竟小两口能折腾的劲,羊毛这玩意可不好洗。 “明天白天奶奶就给被子续上,那个快。” “奶奶,不着急,别累到了。” “诶呦,这累啥,一点也不累!” 说着老太太就回屋了,朝歌洗完澡进屋就看见炕上铺的羊皮毯子:“好家伙,咋先给咱俩铺了啊?奶奶爷爷俩人第一年搁这边过冬” “说了,没用,奶奶说过两天就都出来了,咱把屋里烧热点儿。” “嗯嗯,爷奶棉衣少,我喊农场里的婶子再多做几身,对了罗婶子快生了,咱明个去看看。” “行。”粟萧一边给媳妇儿擦头发,一边听着媳妇说话。 “嗯,到时候给爷爷做两身,再给妈那边做小被子啥的,咱们这边的棉花好。” “不用媳妇,你看咱家这些,老两口跟爷爷不能亏待了小崽子。” “爷爷是爷爷,我这当嫂子的不得给小叔子准备些东西,对了我给他们拿的补身体的药都吃的差不多了,我给他们邮怎么样?” 粟萧摇头:“不行,都顶着咱们呢,不用想到不了他们手里就丢了 。” “那咋办?”朝歌很困惑,虽然补身体的药可吃可不吃,但是妈怀着双胎,爷爷年龄又大了。 “还没下雪,我给爷爷那边打打电话,让他们来取。” “太折腾了,没必要,让运输队带吧,谁也不说,就跟着棉被什么的一起带过去,丢了到时候再说。” 粟萧点头:“嗯,事情都有两面性。” “老公你洗澡去呗~”朝歌笑魇如花的看着他。 粟萧一脸黑线,萌生出拒绝媳妇儿亲昵的想法,随即晃出去,毕竟不能可自己不是,媳妇儿的需求也得考虑。 140-160 141 ? 生啦! ◎朝晨◎ “老公!干啥去呀?” “上山捡树枝, 好生火,乖搁家待着啊!” 老爷子一听赶忙套上衣服:“走!我跟你去,咱俩整快。” “我也去, 不能扛我捡还行!歌儿看家啊!” 几人商量着就走了,朝歌很是无奈,干脆把大门一关进了药室。 药室的门都比较先进, 如果说破门都不如破墙来的方便,不过朝歌也不打算把东西都放在药室里边。 进入空间,可以说是猪羊满圈, 蔬果遍地, 若不是空间大真搁不下呢。 灵泉里的海鲜河鲜也是欢腾的紧,往灵泉的尽头, 森林深处去,感觉被一道透明的墙阻挡, 迷雾后面隐约是个实验室, 朝歌也不知道契机是什么, 每次来迷雾都会散一点点。 听见外边动静,朝歌出来, 就看粟萧扛着柴放院子里。 “老公!累不累?” 粟萧笑着接过水:“不累,这才哪到哪,看着多罢了,媳妇儿中午搁食堂买点吃就行。” “别累着了!这趟就都下来, 吃完晌午饭再干。” “好。” 粟萧接着上山, 朝歌把早上剩点牛奶喝了, 搁空间拿出两扇羊排出来剁块跟萝卜一起炖。 闲着没事, 拿点烧麦皮, 再剁点羊肉馅儿, 中午做个烧麦吃,烧麦包早了不好吃,耐不住量大,朝歌包完,看着三个人进院,这才把烧麦放锅上蒸,再挖点秋天磨的韭菜花出来。 “歌儿做饭了吧!”朝奶奶看着冒烟的烟囱。 “呦,那你快进屋看看,她挺个肚子咋做上饭了。” 这边老两口说着,那边粟萧已经进屋了,正看见自己媳妇擦桌子呢,看着两口冒着香气的大锅,粟萧无奈极了。 “媳妇儿,咋做饭了。” “闲着也是闲着么!第一次做烧麦,马上好了。” 朝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老婆子,你下午别去了,看着点这丫头。” “行,下午你跟小粟俩人去。” “嗯嗯,好了老公快吃饭啦!” “你消停坐着。”粟萧给朝歌安置在凳子上。 朝奶奶拿碗筷,爷爷盛羊肉汤,粟萧往出捡烧麦。 “诶呦,这烧麦都是肉能好吃吗?” “奶奶真的好吃,比糯米的好吃多了。” “歌儿做的好吃!” “奶奶,羊肉放韭菜花也可好吃了,这边的韭菜也很好吃。” 老两口儿来了一直做饭,朝歌好不容易做一回饭,可得让老两口尝尝这边的味道。 “好吃,你爸要是来这边肯定喜欢,他就乐意吃肉。” “嗯是呗,不行今年过年让爸也来,到时候宝宝正好刚要满月。” “爸现在可忙了,估计舍不得来呢。”粟萧给朝歌夹烧麦放进她醋碗里边。 “到时候你问你爸挣钱重要还是孩子重要,他乐颠颠的就来了。” “妈估计快来了,这天都冷了。” 朝奶奶笑呵呵的给俩孩子盛汤:“傻小子,这边冷了,咱家那边可还热着呢,你妈那边说是挺忙,又找了服装厂两个老裁缝,你妈那人认干,咋也抛不下,估计歌儿生之前一个月来就不错了。” 朝歌点点头:“妈那边刚步入正轨,忙的很,她舍不下。” 吃完饭,粟萧跟爷爷俩人又上山了,朝奶奶给朝歌烤了两根牛肉干跟几块奶酪放在炕桌上。 “奶奶搁这儿做毯子,你乖点别闹哦!” 朝歌笑嘻嘻的搂住奶奶:“奶奶,你咋把我当小孩子呢!” 奶奶眼有些红,摸摸朝歌鼓鼓的肚子:“你咋不是奶奶的小孩子呢。” 朝歌坐在炕上吃东西,朝奶奶拿着针线缝毯子。 晚上,朝爸爸给媳妇揉发酸的肩膀:“媳妇儿,咱现在运输队挣钱,你那太累别干了。” “咋不干,歌儿给的那个册子我挣了不少的钱,现在到处都是假冒的,可气死我了。” “别气别气,人那么多你也忙不过来不是。” “我能不气吗?我们这边累死累活的,他们那边小工厂一生产就是一大批,价还比咱便宜。” “那质量没咱家好不是。” “我那这俩月也挣了六千块了,我再攒俩月,合计盘个小厂子。” “媳妇儿,我这边有钱,你直接盘呗。” “不行,你的是你的,你攒还咱闺女的钱没?” “都攒够了,明个我存存折里,到时候你给闺女拿去。” “行,咱本钱得给闺女,咱说好了,你以后挣的钱都是闺女的,有闺女你才能干起来。” “是是是,当然都给咱闺女,老大老二到时候不乐意咱就把咱拿那三千分成三份,等我没了给他们俩一人五十三分之一。” “是,我也想了,我这到时候挣钱了咱家也够花了,还能补贴孩子点儿,到时候孩子上学的钱咱老两口出了,等以后老了就一分三份。” “是,那俩孩子要张嘴,咱就当白养他们了。” “咱儿子啥样你不知道,就看老二媳妇儿啥样了,老二这也不找了,也是愁人。”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媳妇你取那个套没?” 朝妈妈红了脸:“取了,咋能不娶啊,亲家身体不好都怀上了,咱俩再怀上就热闹了。” “取了就行——” ————时间线———— 伴随着鹅毛大雪满天,一声嘹亮的啼哭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生了!生了!” 朝妈妈听见哭声终于绷不住红了眼眶。 朝奶奶哆嗦着手扶着老伴上手术室门口等着。 粟萧眼眶都红了,不是说孕妇生孩子都喊么,自己媳妇儿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护士,我媳妇咋样?” 粟萧红着眼逮着一个护士问道。 “朝院长很好,还能抱孩子呢!等会吧,一会儿跟孩子一起出来了。” 小护士美滋滋的,头一次见怀孕配合度这么高的产妇,不用他们指导,还能指导他们。 没一会儿,朝歌就被推着出来了,她怀里还抱着小婴儿。 “媳妇儿,辛苦你了。”粟萧赶忙蹲下,轻轻帮媳妇整理凌乱的头发,亲了亲媳妇儿的额头。 “诶呦,别压到咱儿子了。” 粟萧这才认真看媳妇怀里的孩子,白白嫩嫩的都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小头发黑黑的嘴唇红红的,胖乎乎的跟路哥家孩子一点不一样。 “恭喜,是八斤二两的男孩,得推回去省的着凉。” “好。谢谢谢谢。” 时间回到下午,离预产期还有几天,吃完晚饭没一会儿的朝歌突然想吃锅子。 家里现成的食材,也不能委屈了朝歌,大伙直接就忙活开了,美滋滋吃了一顿火锅。 平时肚子大朝歌睡着不踏实还老起夜,今天吃完火锅睡的格外踏实。 半夜粟萧就觉得被子湿了,随即感觉媳妇儿委屈的哭了,连忙抱着小姑娘哄。 “老公,我我尿炕了~呜呜呜!你怎么没叫我!” “都怪老公,都怪我,没事老公换完不让人知道啊~” “呜呜呜~太丢人了!” “不丢人,不丢人。” 那边,给老爷子撵西屋住去的朝奶奶跟朝妈妈俩人这一阵觉都轻,听见动静都过来了。 一听见说尿炕了俩人不淡定了,朝妈妈赶忙敲门:“小粟啊!歌儿是不是羊水破了?快穿好衣服你去热车,咱上医院啊!” 听见外边极切的声音,朝歌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老公,那个我好像羊水破了。” 随即不好意思挠挠头,让自己蠢笑了。 粟萧也是愣了,明明做了千百遍的准备还是麻了爪,但也是一瞬,随即穿衣服,给媳妇儿套衣服,到外边热车。 老爷子听见动静套上棉袄就出来了,拿着铁锹就开始把雪收拾了。 待产的东西就放客厅了,随手就拿着上车了。 屋里,朝奶奶跟朝妈妈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看还落下什么没,一边笑话朝歌:“你啊,还是大夫呢,咋羊水破了都不知道!” 朝歌捧着肚子在地上溜达:“嘿嘿,没经验,下次就知道了!” 车能启动了,爷爷也收拾出一条小道,一家上了车就往医院赶去。 朝歌一到医院,整个基地领导都惊动了。 大伯娘跟大伯俩人连忙往医院去,顺便调来警卫连保护,生怕偷孩子换孩子的事发生。 这边刘院长赶忙给妇产科医生打电话,朝歌一进病房,人都齐了。 朝歌看他们过度紧张,觉得完全没必要,开十指之后憋着劲自己就把孩子生了,全程下来没用俩点。 看着白胖白胖的儿子,朝歌心都化了,说啥抱着不撒手了,非得自己抱出去。 出了手术室,朝奶奶朝妈妈说啥不让朝歌抱孩子,说月子里抱孩子对关节不好。 朝歌想说自己没事,被自己老妈犀利的眼神吓回去了。 京都,粟家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老爷子穿着睡衣在电话前转圈,看的粟爸粟妈妈都焦虑了。 “爸,您歇会,生了朝师长那边肯定第一时间打电话。” “对,爸你歇会,媳妇儿你回去睡觉,大个肚子搁着等什么。” “唉,没用信我能睡着吗!” 叮铃铃电话响了,老爷子一点没有年龄大的觉悟,飞似的把电话接起来:“喂!” “首长!生了!生了!八斤二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好好好!孩子咋样?” “白胖白胖的,可好看嘞!我们歌儿抱着出来的!” “好好好!太好了!” 挂了电话,夫妻俩迫不及待的问到:“爸!咋样了?” “生了!八斤二两的大胖小子,白胖白胖的!” “哈哈哈!我当爷爷了!”朝爸乐的不行,扶着媳妇笑到:“你当奶奶了!” “是啊,明个找人把金锁给大孙子送去,再给歌儿买点补品,带上亲家家里人的,咱们不能去照顾,态度得端正。” “对对对!明个让小李去,哈哈哈老婆子你看,咱有曾孙子了。” 粟老爷子眼眶红红的,回屋收拾老伴给孩子们准备的东西,都给曾孙子拿去。 朝歌生孩子折腾坏了,刚生完清醒冷静,如今精神一卸下来,说着话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粟萧心疼的轻抚媳妇的小脸儿,轻轻印上一吻。 “小粟,来宝宝你儿子。” 粟萧看着被放在手里的儿子,即使用枕头练习了千百遍,软软热热的小家伙还是让粟萧心神手脚都跟着紧张。 朝奶奶看着小家伙道:“这孩子像歌儿小时候,也是白白胖胖的。” 朝妈妈眼眶有些红:“是啊,那时候吃的也不好,歌儿却是胖乎乎的,白白净净的。” 大伯娘也乐的不行:“是啊,看这小下巴多少层,可比歌儿小时候胖多了。” 朝爷爷给大孙女把脉,心说大孙子这体格子真好,刚生完孩子壮的跟头牛似的。 粟萧看着眼睛就一条缝的小胖子,怎么也跟媳妇连不起来像。 “奶奶,他眼睛咋这么小啊!” 小家伙像是听见爸爸说的了似的,小腿不住的乱蹬。 朝奶奶气的打了他一下:“咱娃眼睛多大,现在还没睁开呢,可不许胡说。” 粟萧乖巧点头,心说自己大儿子还挺有劲,怪不得搁媳妇儿肚子里不老实。 “儿子,大胖儿子。” “对了,小粟想好叫啥了吗?” “嗯,我跟歌儿定了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生男孩就叫粟朝晨,女孩就叫粟愉歌。” 朝家人一愣,没想到亲家这么有心:“好,粟朝晨好。” 朝妈妈眼眶一红,她闺女啊是个命好的。 自己这小外孙啊,是真真的含着金汤匙生的 142 ? 分红 ◎出院◎ 在医院待了两天, 等着雪停了,路扫出来了,朝歌说啥也不在医院待了。 粟萧也觉得媳妇儿给医院休息不好, 干脆裹个被子给媳妇儿儿子打包回家了。 家里,朝妈妈早早跟大伯娘俩人早早就准备着了,屋里烧的热热的, 被褥给铺好。 俩人又把拼接床拿出来,把床头柜挪一边去,把拼接床挨着炕搁着, 再铺上厚厚的褥子跟隔尿垫。 “大嫂, 炕上得少烧,要不烫人可不行。” “烧的不多, 都烧火墙来着,弟妹奶瓶子烫了没?” “烫了烫了, 都备好了。” 说着朝妈妈把两个热水壶拿屋里来, 再把屋里好好收拾干净, 书本啥的都给锁柜子里。 汽车引擎的声音突突突的,大门打开车进了院子, 大伯娘赶紧把屋里门大开。 粟萧抱着裹的像是蚕蛹似的朝歌,快速进屋,老爷子抱着裹着厚厚被子的小晨晨进屋。 “快,给门关上, 给俺小家伙打开。” 包被一大块, 就看小家伙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像是疑惑咋换地方啦! 朝歌这边刚进屋, 粟萧把被子给解开, 大棉袄脱下去的功夫就冒了一身的汗。 “爷爷, 给包被打开,把小家伙棉袄脱了,屋里太热了,让他光腚自在。” “诶呦,晨晨妈妈让咱光腚呢!”老爷子把小家伙放下,粟萧上去帮忙,主要是老人不舍的给小家伙脱衣服。 “来歌儿,你就搁被窝里躺着,躺好三十天,啥毛病都没有。”大伯娘说着就要给朝歌盖被,这热的屋子盖被还了得,赶忙拒绝。 “不用,大伯娘,顺产之后得适当运动,一味躺着不利于恢复。” 朝歌觉得,作为一个医生,她能接受最大的程度就是不出屋了,还能勉为其难的不洗澡,等晚上粟萧给自己把着,到时候进空间洗。 这两天搁医院,粟萧都捞不着儿子抱,搁自己屋子了,可算是能抱抱自己大胖儿子了。 哪成想刚抱上儿子,这臭小子就给自己身上来了一大泼尿。 粟萧抱着儿子一脸错愕,看着小家伙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粟萧无奈只能任由小家伙发泄完,省的给他吓到。 朝歌看的直乐,朝奶奶给孩子抱过来:“诶呦小粟,你身上刚进来凉,直接抱着他可不就憋不住了。” 粟萧无奈,奶奶给儿子擦,自己去换衣服。 朝妈妈拿来粥:“歌儿,来你坐月子吃些软和好消化的,这个是拌鸡丝,这个是萝卜羊肉,都吃了啊!” “好的妈妈!你跟爸说了吗?” “说了,你爸乐的呀,不行不行的,说啥要过来,还是你二伯给拦住了,说过年放假了他们一起过来。” “嗯,爷爷跟我公婆那边说让警卫员给送东西,来了吗?” “没来呢,这大雪天路不好走,得路通了才行。” “嗯是。” 这边娘俩说着话,搁窗户就看见几个人进院。 “谁来了?” “我看看去。”朝奶奶说着把屋门关上才开门,省的寒气进去了。 “胜男小赵,猴子媳妇过来了啊!” “嗯奶奶,给歌儿拿点东西,正好刚放假,看见姐夫车给家呢,合计肯定歌儿回来了。” “你们这些孩子,来就来,拿这些东西干啥。” “自己家的,自己家的。”小赵说着把鸡跟鸡蛋给朝奶奶跟大伯娘。 “对对对,学生放假,俺们店就关了,这是我特意让他们留的鱼,可好嘞,给嫂子下奶。” 猴子媳妇说着就把拎着的两条大鱼给到朝妈妈手里。 家里人也去外边招呼,朝歌难得跟儿子单独相处。 小家伙睡醒的时候很少,睁大眼睛看见是妈妈拉自己小手乐的小腿直蹬。 “啊啊啊!” 朝歌笑着逗他:“哦哦哦哦” 小家伙更激动了,可得乐坏了朝歌,越看心都化了,心说自己儿子咋这么好看呢。 这边身上暖和了,脱下大棉袄,胜男跟猴子媳妇儿就进屋了。 朝歌抬头看俩人:“诶呦,你俩咋一起来了?” “这不学生放假了,加上下大雪,我那店冬天就合计不开了。” “是这么个理,冬天没啥人。” “嫂子,你知道不,我昨天算账,就这三个月,小吃部我就挣了八千块钱,卖衣服挣了七千多,嫂子你知道不我这心啊,老敞亮了,俺家猴子现在都得听我的!” 朝歌笑了,她知道自从小吃部挣钱了,夫妻俩把两个门市打通了,隔成了大的小吃部,一个小的服装店,因为新鲜实惠,大学生跟附近的人都很乐意光顾。 朝歌跟胜男俩人听的直乐,猴子媳妇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嫂子我俩合计趁着冬天没啥人把两个店好好收拾一下。” “行,与时俱进么,她们衣服卖的咋样啊?” “她们就早晚搁学校门口摆摊,周六周日上市场,都挣不少钱,好像也要开店了,到时候雇人干,还有跟姑嫂干的。” “那真不错,挣钱就行,到时候有时间你们还可以自己去南边谈货啊。”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等着过完年让猴子年假跟我一起去呢,那时候也没人上街。” 这边说话,那边邱姐跟小董妈妈过来了。 “邱姐,董婶子来了!” “嗯,诶呦这孩子可真白净好看。”邱姐把小家伙抱起来稀罕。 朝歌笑道:“你家瑶瑶呢?” “我大姑姐带着呢,这不听说你出院了我就连忙过来了,合计小董今能搁家,谁知道这妮都搁医院住好几个礼拜了。” “是吗?” “是呗,这丫头,我说给她介绍对象,她就不回来了,你说像你俩似的生个娃娃多好。” 朝歌笑着给小董解释:“小董天赋高,可能就是研究药物呢。” “你这当老师的向着她,诶呦这娃娃可一点不认生,谁抱都行哦,来奶奶 銥誮 稀罕稀罕。” 董婶子肉肉的抱小孩手法相当熟练,看自己儿子舒服的小表情就知道了。 这边,粟萧跟丈母娘道:“妈,你去食堂买点菜啥的,让他们搁家吃一口。” “嗨,买干啥,我跟你大伯娘都准备着了,就知道家里得来人。” 粟萧竖起大拇指:“妈你真厉害!” “那是,等着就行了。” 这边,医院,好几个人都跑了空,这才直奔朝歌家。 学校,还不知道朝歌生产的朝亮跟繁花似锦没等到接他们的车,无奈只能大包小裹的包了个马车。 刘家,看见刘兰回来,刘大哥一楞:“妹子?你咋回来了?” 刘兰更是一楞,看大哥来气:“咋?我家我不行回了?” 朝大哥知道妹子因为自己媳妇儿的事跟自己较劲,没差,朝大哥又跟那个搅家精结婚了,不过那个搅家精如今老实很多,被刘大哥拿捏了。 朝大哥挠挠头:“不是,那个师傅他家妹子不是生了吗,我合计你能去那边呢。” 刘兰本来像是家里近,搁家待几天再去那边。 毕竟现在肥皂厂跟化妆品厂都稳定了,化妆品厂那边根本不用操心,几个姐都是能耐人。 香皂厂那边,胜男一直忙活,放假了自己不得去替她,想着先回家几天,等过年时候带着姥爷回来过年,没成想朝歌居然生了,不是预产期还有一个礼拜吗。 “那啥,妈我不搁家待了,先去我姥爷那边了啊!这东西是给你们买的,自己分分!” 刘兰说着拿起没收拾的行李箱就跑了。 刘妈妈搁后边撵着,就看女儿上了黄包车。 刘妈妈回家,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眼睛通红,刘大哥不敢吱声,刘妈妈看着他就来气,给他撵走了。 刘大哥回到老房子,心里也不得劲,心说自己真错了吗,想不通,但是看见媳妇儿跟大儿子他啥都忘了。 刘兰买了最近的火车票,哐当哐当就往东北晃荡,心里的郁气也渐渐散去,好像这趟火车能消除烦恼。 也好像这趟火车带自己见的是知己,是真正爱自己的亲人。 即使大哥跟那女人结婚能怎样呢?但是孩子都那么大了才告诉自己,自己若是不回去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那些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为了爸妈不值,他们却觉得是自己排斥新嫂子。 到了东北,郁气散了,出了站台,看见火车站里烤火的姥爷,刘兰红了眼眶飞扑过去。 “姥爷!他们不告诉我你咋也不告诉我!大哥结婚跟我什么关系!” “唉,姥爷错了,就是不想为他们的事烦心。” “姥爷没错,是我错了,走啦!姥爷咱们去看歌儿!” “走!” 繁花似锦进屋看见这些人一楞:“呦,这俩孩子回来了!还不知道他们姑姑生孩子了吧!” “啊!姑姑生啦!” “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诶呦!”朝奶奶气的打他俩:“你俩小声点,你们小弟弟睡觉了。” “哦哦哦!我去看看!”似锦降低音量就要进屋被拦住。 “你俩风尘仆仆的,去暖和暖和。” “还是太奶奶心疼我们!” 大伯娘乐了:“哈哈哈,你们太奶奶是怕寒气冻到晨晨!” 俩人楞了,随即不敢置信看向太奶奶,随即误了:“太奶奶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朝奶奶气急败坏的拍了这小子一下:“就你嘴贫!繁花去上厨房喝姜汤。” “好嘞太奶奶!” 脚前脚后,这边哨兵就来电话了,一听是小兰跟姥爷,连忙让人进来。 不一会儿就进来了,朝歌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来了!” “嗯!快让我看看我小外甥,诶呦呦,这大胖小子,几斤啊! ” “生时候八斤二两。” “呦呵,这可费不少力气吧?” “挺省事的。” “这小子,知道心疼她娘,啥时候生的。” “前天半夜,对了你咋知道的?不是说回家待几天。” “嗯,我哥说的,你家我叔给发了喜糖不说,还给加了伙食。” 朝歌笑了,这是她爸能干出来的事儿。 “小姑姑,我们能抱抱弟弟吗?” “行啊,等他醒了的,他刚睡着,弄醒了该哭了,可是个大嗓门子呢。” “嗯嗯,姑姑这是我同学让他家里邮寄的风铃,挂在床上给弟弟玩。” “我们繁花太有心了,小家伙肯定很喜欢。” 似锦挠挠头,不好意思拿出来自己的礼物了,但还是拿出来了:“这是我给弟弟做的磨牙棒,小木刀,小木枪。” “似锦手太巧了,弟弟肯定喜欢。”朝歌摸了摸侄子侄女的头:“你俩好像又长高了。” “嗯嗯,我长了六公分!”似锦眼睛亮晶晶的。 繁花看了看弟弟:“我没量啊。” “一会儿让爷爷给你们量一下。” 没到中午,粟萧下属的家里都来人了,猴子跟孤狼他们媳妇都跑厨房忙活起来。 中午,留了饭,大部分人就都走了,就剩下胜男跟刘兰俩人陪着朝歌。 “歌儿你累不?”胜男给朝歌拿枕头靠着。 朝歌笑着摇头:“一点也不累,今不让我下炕,明天说啥我也得下。” 小声说着,把睡熟的小家伙放下。 “歌儿,这个是化妆品厂的分红,第一个月就开始挣钱了。” 朝歌眉毛微挑,没成想这化妆品厂这么挣钱。 “我们听你的在百货大楼租了个位置,只要买化妆品的就可以免费化妆,如今开了几家店,百货大楼的铺子我们打算是撤档了,他们看挣钱了,要分红要天价租金。” 朝歌点头:“嗯,品牌打出去了就不怕没有客源。” 胜男也拿来汇款单:“香皂厂扩建花了五千,比预想的少很多,买了两条生产线花了七万,留了周转的钱,咱们分红也挺多的。” 胜男本来以为今年肯定不能挣钱了,说不定还得搭钱,每天跟小赵吃食堂,省吃俭用的。 虽然管理公司给每月开三百元,但胜男都攒着没敢花,就怕用时候拿不出来。 没成想年底一算到手还有三万元,这可让胜男乐的不行,当即在市里买了一车的东西拉回来,可是吓坏了小赵。 今夫妻俩这不就大包小包的往朝歌家拿东西,往丈母娘家拿东西,往老家寄东西,折腾一大圈才花了小一千,胜男抱着钱每天晚上都要乐醒。 “胜男,歌儿,我想投资房地产,买地然后盖楼,再卖出去,你俩投资呗。” 朝歌一楞,随即摇头:“不行,你可以趁着地便宜先囤起来,盖楼咱先说你能不能审批下来,就是后期的质量,跟咱们能接触到的设备就不支持咱们盖楼。” 刘兰觉得朝歌说的不对,后世房地产是暴利,为啥他们不能占了先机呢。 朝歌也不多说,实在她也不懂,但是现在贸然进军房地产她觉得不靠谱,毕竟现在国家还没下政策。 “我们可以等,等知青大批返城之后,缺房形式紧张,到时候响应国家政策,到时候可能有补助,干起来不是更好。 你干什么我都支持,我给你投资哦!” 刘兰想想也是,都说枪打出头鸟,自己没有背景,肯定成为炮灰,不如就随大流。 胜男小声问道:“那歌儿能挣钱吗?” 朝歌点头:“肯定能挣钱的,你可准备好钱钱,咱们跟你兰姐挣大钱。” 刘兰白了朝歌一眼:“你就笑话我,我啥点子不得靠你富婆支持,要不都是扯淡。” “嗯嗯!无条件支持!”朝歌连忙点头,几人相视一笑。 等俩人走了,粟萧才进屋,朝妈妈也拿着抹布用中药水全屋杀菌。 刚才外门一直开着换空气,关上之后暖和了,这才把里屋门开开再换空气。 “媳妇儿,你们唠啥了?” “诺,胜男跟小兰拿来的分红,给小家伙的红包。” “好家伙,这些啊!”朝妈妈看着厚厚的红包不由得震惊。 粟萧看着两张存单,看向丈母娘一脸的同情,要是看到这个不知道她多震惊。 “我看厚度应该是两个一千的红包。” “这俩孩子,你爷爷奶奶跟繁花似锦那边拢了,礼账跟钱一会儿给你,钱是小一千,鸡蛋是一百六十斤,鸡是十八个,刘姥爷迁来两只母羊,说是正下奶呢,给你补身子。” “嗯嗯,都记上吧,就是鸡蛋那么多啊?” “是呗,库房都掰不下了。” 朝歌看向粟萧,粟萧无奈叹气:“妈你们给鸡蛋搁车上,一会儿我拉食堂去,明天洗三请战友吃红鸡蛋。” “那可太好了,要不这鸡蛋吃哪年去,不过人手一个鸡蛋应该就不够了,妈给你钱,你再让人买点。” “不用妈,出任务的出任务,留队里的就一千多人都没有。” “那行,务必人手一个,不够咱们补啊。” “好嘞,我跟他们说。” 粟萧送了一趟鸡蛋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进屋看儿子了。 143 ? 带孩子 ◎坐月子◎ 粟萧轻轻搂住朝歌:“媳妇儿, 辛苦你了。” 朝歌回抱他:“不辛苦,你们照顾的我都懒了。” 粟萧抚摸着媳妇儿软软肉肉的肚子,朝歌不好意思的扒他手:“别摸, 都是肉。” “很软,我就喜欢媳妇儿胖胖的。” 朝歌掀开睡衣,摸摸肚子:“感觉像是扣了个盘子。” “快盖上, 一会儿她们看见了。” 朝歌连忙捂上,实在是被妈他们看见可有的墨迹了。 “媳妇儿,你说咱儿子这么小, 想着他以后长大真不可思议。” 朝歌点点头:“是啊, 小小的多可爱。” 粟萧想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你说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咋爸妈就舍得把我丢给爷爷呢。” 粟萧不由得惆怅,朝歌搂住他头给予无声的安慰, 心里也在想, 当初为什么自己父母要给自己扔了呢。 粟萧觉得媳妇以前是香香甜甜的, 现在是奶香奶香的,还软乎乎的, 他浑身硬邦邦的,更喜欢跟媳妇贴贴了。 “媳妇儿,以后我一定腾出很多时间陪你跟儿子。” “嗯,我也是, 不投入太多的工作, 让我儿子快快乐乐的长大, 但是说好了可不能给惯成纨绔子弟知道不?” “嗯, 该教育得教育, 媳妇儿就是咱打个商量, 教育时候对儿子也温柔点,犯错了我罚他。” “还是小不点呢,你想着罚他了。”朝歌笑的拍了他一下。 “媳妇儿,真好,咱们家里多了这么个软团子,咱家这么热闹,是我从来都不敢想的。” 粟萧抱着媳妇儿亲了一口:“媳妇儿,谢谢你。” 朝歌推他:“你跟我说什么谢谢,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我都三天没刷牙了。” 粟萧笑着又亲了朝歌一下:“媳妇儿!我不嫌弃你!” 朝歌气的拧他身上的肉,没掐到软肉,还闹的手疼:“让人看见!” “没事,没事!妈她们不能进来。” “哇——” 哭声传来,夫妻俩赶忙看儿子,粟萧熟练的把儿子盖的小毯子掀下来,就看小家伙的水龙头解开了禁锢。 粟萧看向干打雷不下雨的儿子不由得扯扯嘴角,乐不出来了。 看着湿透了的褥子,看向媳妇儿一言难尽:“咳咳,新泵就是好使。” 朝歌乐的不行,粟萧等儿子尿完了把儿子抱朝歌被子上,给他擦干净之后换上新的小衣服。 再熟练的换掉尿布,也幸亏丈母娘给做的小褥子多,粟萧把湿的换下去,铺上新的。 换完的小家伙开心极了,瞪着小肉腿,啊啊啊的喊着。 朝歌笑着逗他:“哦儿子,给你爹找活呢!哦儿子也看不下去你爹了是不!哦,儿子呀!” 小家伙也听不懂,就啊啊啊的露出无齿的笑来。 粟萧把湿了的被褥拿出来:“呦,尿了?” “嗯,褥子也湿了,我拿去洗。” “诶呦,妈去洗,你洗不好,棉花洗完就不暖和了。” “妈,我来吧。” 朝妈妈说着把被褥衣服接过去:“妈来,你去带孩子去,这小家伙存货还挺多。” 朝奶奶拆被罩,把棉花里子晾干,朝妈妈拿去后屋洗完晾到屋里,屋里暖和一会儿就干。 粟萧回屋就看见媳妇儿喂奶呢,处对象时候小姑娘就很可观,现在更是丰满,粟萧不由得红了耳尖。 “老公,我嘴唇干。” “啊?老公给亲亲!” 朝歌羞愤的瞪了他一眼:“给我整点水喝!” “啊?哦哦哦!” 粟萧把晾好的凉白开里兑点热水,端到媳妇儿嘴边,小心的喂着。 粟萧看媳妇儿喝了不少:“媳妇儿,是不是热?” 朝歌点点头:“有点。” 粟萧到厨房拿个盆,接一盆凉水,可是吓坏了朝妈妈朝奶奶:“小粟,这是干啥?” “屋里太干了,我整盆水放屋里 。” “行,那可离歌儿跟孩子远点啊!” “我放桌子上。” “那好。” 粟萧进屋,朝奶奶也跟着进屋:“歌儿啊,晚上想吃啥?跟奶说。” “想吃凉拌豆腐,凉快的。” “这孩子,净说傻话,坐月子吃凉的落病,奶让似锦捡块豆腐去,猴子媳妇给拿两条二斤多的鲫鱼,晚上奶给你做鲫鱼豆腐汤。” “奶,我想吃米饭!” “行,奶给你焖软和的,再整个清炒白菜叶,明天奶给你泡点榛蘑,早上吃鸡汤,中午鸡丝面条。” “都听奶奶的。” “小粟啊。” “奶奶你说。”粟萧抱着儿子在屋里溜达,小家伙刚吃完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爸爸,看的粟萧心都化了。 “那个坚果,给歌儿吃的时候适量啊,可不行像怀孕那时候你们吃了,这时候吃多了对牙不好。” “知道了奶奶,怀孕时候歌儿也是适量。” “是,奶奶知道你们俩孩子心里有数。” “来儿子,让你太奶奶抱一会。” 老太太一听连忙实打实的往炕里坐着,生怕老了抱不动大胖小子。 “诶呦,我们晨晨越来越好看了,一天一个样,以后可得比你爸妈还好看呢。” 小家伙像是认识太奶奶,又好像是不认生,谁一跟他说话小家伙激动的不行。 朝歌不乐意搁被窝待着,就穿上棉拖鞋搁屋里地下溜达,朝奶奶看了一眼抿唇没再墨迹,还是看自己的大宝贝吧。 朝歌特意在虎口试探,毕竟过了奶奶这关,家里其他人根本不是事。 朝奶奶也知道自己是老一套了,自己孙女她还是很相信的。 小孩子觉大,朝奶奶抱着晃悠了一会就开始小家伙眼皮就打架了,没一会就睁不开了。 给小曾孙放进被窝,老太太轻手轻脚的出屋了。 似锦跟爷爷一个屋,繁花现在自己一个屋,老太太跟朝妈妈给正西屋,白天大伙就给西屋,要不就给客厅里。 “似锦。” “太奶奶,咋啦?” “去上王婶子家买四块豆腐,这是钱。” “好的太奶奶!” 刚到门口,门就打开了,似锦诧异抬头,一看是三叔:“三叔,你来看弟弟啊?” “是啊,要不是妈回去说了,我都不知道,四婶啥时候来的?” “这不刚来半个月,亮儿吃饭没?” “吃了四婶,但是晚上给我带份啊!” “好,这还用说了。” 朝亮把大衣脱了坐在客厅暖和暖和:“四叔咋样了?” “他好着呢,成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 “哈哈哈,四叔现在是大老板了,当然得忙了。” “我看现在比以前还累呢!” “让我四叔把活让底下人干,自己干多累。” “他啊,咱不管,操心的命,快进屋看看孩子。” “好嘞四婶。” 朝亮确保身上没有一丝凉气了,这才敲门,粟萧早就等着给他开门了。 “三哥。” “恭喜你当爹了。”朝亮笑着拍拍粟萧胳膊。 “谢谢三哥了。” “哥,你咋没歇着明天来啊?好不容易休息。” “哪有我小外甥重要,诶呦这大胖小子真招人稀罕。”看小家伙呼呼的睡着,朝亮说话音量瞬间就小了。 “啥时候睡的啊?” “半个点吧,你刚来的时候。” “诶呦,乖宝宝哦,看舅舅给准备了啥。” 说着找了亮把盒子搁怀里拿出来打开:“舅舅给买的金锁,小家伙长命百岁哦。” “哥,这太贵重了。” 朝歌知道现在黄金价格不低,五十八元一克是三哥半月的工资,这个金锁项圈一看就是实打实的,可得不少钱。 “哥,这个太贵重了,说啥我也不能要。” “你把哥当外人是不是?”朝亮生气了,说啥要给小家伙带上。 粟萧扶额:“哥,你这个给小家伙带上他先要压背气了。” “你们两口子,不行,说啥都得收着,人家我给我外甥的,哥有钱,这俩月繁花似锦帮我做了一项关于特效麻醉剂的研究,奖金很高,给俩孩子分完之后我还有专利,都不少钱呢,我可体验了一把你的感觉。” 朝歌无奈,只得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想着二哥结婚的话说啥不能怠慢了。 “繁花似锦这俩孩子,脑子忒好使,我就一提,俩孩子就带我一头钻进研究室,给老师吓得以为我们三个要叛出师门了。” “繁花,手巧,天生就是做外科医生的。” “是啊,似锦也不差,针灸用在手术中效果也极佳。” “嗯他们都会在自己喜欢且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唉,我这脑子,我都要问问我爸妈是不是搁哪给我捡来的了,明明小时候跟爷爷学了那些年,还不如似锦跟繁花给爷爷身边三五年。” 朝歌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心吧,看你哪长相就知道是咱家的没错了。” “唉,扎心了,你说你咋干啥都行呢,侯嫂子家那个店可多人去,有时候都排队,她喊我找了家里两个条件不好的孩子去当小时工。” “那不错,能改善条件,还供吃,她那边也轻省不少,不过吃饭都排队了吗?” “嗯,应该是看她家火,边上陆陆续续开了不少小吃铺,客流倒是被分了不少,但是都没她家好。” “那是自然,猴子媳妇做的经济实惠不说还好吃,肯定有忠实粉丝。” 找了亮疑惑:“啥是粉丝?” “啊?就是忠实拥护者。” “哦哦,那应该是,我是几天不吃就想,有时候吃完第二天闻到烤肉味都口舌生津。” 朝歌笑了,心说这就是烧烤的魅力了。 144 ? 夜 ◎奶爸◎ 晚上, 看粟萧跟妈给儿子洗澡,朝歌还是很羡慕的,自己在屋里热的一身汗, 不洗澡太难受了。 “来啦闺女,喝点儿红糖鸡蛋汤。” 朝歌这边刚吃完晚上饭,妈妈的糖水就端进屋了。 看着一家子围着小家伙, 朝歌心说,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粟萧瞥了一眼,默默收回视线, 表示爱莫能助。 “妈妈, 真不能再这么吃了,咱减量呗, 真吃不了。” 粟萧默默点头,媳妇的饭量是比较小的, 这两天估计是撑坏了。 “乖乖啊, 坐月子带孩子消耗才大呢, 不吃多没有奶水的。” “妈妈,再吃我就真撑成奶牛啦, 你外孙口粮是足足的,不用担心啦!你也得想想女儿啊,有了外孙你女儿都忘了呀。” 朝妈妈气笑了,点了点她额头:“就你嘴贫, 咱们明天开始少吃多餐。” 朝歌乖巧的点头如捣蒜, 朝妈妈无奈:“那这个吃它?” 朝歌连忙摇头, 朝妈妈无奈拿给粟萧:“来, 小粟喝了。” 粟萧楞楞抬头看向妈, 不由得胆寒:“妈, 你跟繁花喝了吧。” 朝妈妈无奈只能端出去,粟萧把儿子抱出来,朝奶奶赶紧给拿小被子裹起来,给小家伙擦干。 洗完澡小家伙就饿了,啊啊啊的喊着,粟萧给小家伙放在小床里。 “歌儿不给喂奶啊?” “不喂,奶奶晚上给小家伙喝奶粉。” “那哪有母乳有营养。” “晚上喂奶歌儿辛苦啊。” 粟萧说着奶粉已经泡完了,经过千锤百炼,粟萧现在喂奶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 小家伙吃到奶粉还抵触呢,但是粟萧可不给小家伙抵触的机会,他一张嘴奶瓶就塞进他嘴里。 看小家伙幽怨的眼神,粟萧一点也不心虚,毕竟媳妇儿才是自己最宝贝的。 小家伙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剩下一小口奶:“媳妇儿,你补补不?” 朝歌瞪了他一眼:“别贫啦~” 粟萧默默喝下剩下的的奶粉,一脸的一言难尽:“媳妇你说孩子的奶粉这么难喝呢,也不是牛奶味,也不是奶粉味。” “这是适合小宝宝的奶粉。”朝歌把空间里的奶粉用粟萧练手时用掉的奶粉瓶给偷渡出来。 “媳妇儿,耳塞带上,省的晚上他哭你睡不好。” 粟萧说着把在超市里边发现的好东西给媳妇儿带上,随机搂住媳妇儿就要睡觉。 朝歌搂住粟萧:“老公,我想洗澡。 ~” 粟萧虎躯一震,看向媳妇儿的眼神很是无助。 对上媳妇儿祈求的小眼神,粟萧不禁躲闪。 朝歌跟他咬耳朵:“老公~你给我看着~我进去,保准五分钟就出来好不嘛~” 粟萧连忙摇头搂紧媳妇儿:“不行,媳妇儿,对身体不好。” “你又不是没看过书。” “媳妇儿~老一辈也是有道理的,我不敢拿你身体赌。” 朝歌亲亲粟萧:“老公~我保证不洗头,进去快速洗完擦干就出来好不嘛,之后一个星期一洗,实在是生的时候出太多汗了,难受的很,再有不洗澡容易滋生细菌,对身体不好。” “那媳妇儿说好了,就五分钟啊。” “嗯嗯!老公最好了。”朝歌亲完闪身就消失了,粟萧无奈,心说这个小没良心的。 粟萧支着身子看自己儿子,把手指给儿子,这小子一把攥着了,劲还挺大。 他很是不解,明明小家伙一双大眼睛像极了媳妇儿,大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会说话似的,怎么都说晨晨更像自己呢。 朝歌直奔浴室,眼睛瞟到那大开的实验基地,惊讶一瞬便投入洗澡大业,还非常听话的把头发用浴帽包住了。 就是简单的淋浴,还是速战速决的,朝歌觉得爽极了。 洗完就赶忙换了干净舒服的睡衣,闪身出来了。 出来就看见这么温馨的一幕,朝歌在后边儿压着粟萧,探出来半个身子看儿子:“咱们儿子咋这么好看呢。” 粟萧摸摸媳妇儿头发:“嗯,像你。” “等到来年秋天了,十月份天气正好的时候,咱们带着小家伙去看爷爷。” “嗯,就是爷爷怕不能让咱们折腾。” “咱们坐火车,稳当还省事儿。” “好,小家伙太爷爷可得乐坏了。” 飒飒飒飒—— “什么动静?” “好像是下雪了。 ”粟萧说着有些担心,爷爷说让小李来送东西,本来今天就该到的,下雪路上耽搁了,如今又下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地方背风。 小李这边出了关,就直奔沿海城市,先按老爷子说的买些海鲜送去,奈何雪越下越大只能在沿海城市歇息一天,好不容易能走了还不让上路,说是路堵了,得等。 小李就又等了一天,眼瞅着有希望了,这晚上又飒飒的下起鹅毛大雪来。 只能给领导那边打电话报平安,在这边再待到能通行才行。 至于买好的海鲜,就拖供销社找了几个好手,都收拾干净之后再冻起来,最后打包装进箱子里,想着哪天能走了,正好车里还有地方还能再买些。 粟家这边接到消息,没想到小李过去这么波折,想着天黑就没给粟萧这边回电话。 半夜,粟萧听见动静,轻手轻脚的起身,抱着儿子去客厅里哄。 朝妈妈听见动静,轻手轻脚的出来:“醒啦?” “嗯,闹呢,妈帮我抱一会儿,我去进屋收拾了。” “你抱着,妈去收拾。”朝妈妈进屋,看向睡熟的闺女,心里熨帖的紧。 轻手轻脚的给脏的小单子跟垫子换成干净的,盖上热乎被子,给闺女把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的出去。 “收拾好了,睡了没?” “没呢,妈我抱他玩一会儿,您快回去歇着。” “行,小粟明天想吃啥?妈给你做。” “妈我想吃包子了。” “妈明天给你做啊,回去了。”朝妈妈给两个炉子添上煤球,怕孩子搁客厅冻到。 “嗯,您赶紧歇着。” 朝妈妈进屋,粟萧看着黑夜里眼睛依旧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乐了:“哦,宝宝,你还挺精神啊!” 粟萧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就耐不住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放回小家伙床铺里,盖上小被子,这才转身把熟睡的媳妇搂进怀里。 下半夜,粟萧又起了一回夜,这点程度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但是对于媳妇儿跟家里老人来说就是很辛苦的。 自己又十四天假,好在上班之后也不会给自己安排任务,媳妇儿就不会那么辛苦。 朝奶奶早早就起来了,自己老太太起不了夜,但是她觉短,还是能给家里做饭的。 “妈?” “嘘,你再睡会。” “诶呦,不睡了,我发点面,昨晚小粟说要吃包子。” “行,妈发面,你晚点起来。” 说着老太太就到了外屋,朝爷爷也抱着劈完的柴火进来。 “老头子,你去打牛奶的时候顺便买一盆豆腐脑儿。” “行,油条你们吃不?”朝爷爷一听,到碗柜里拿个搪瓷盆。 “不吃,早上吃包子。” 老婆子说完,朝爷爷就懂了,拎着盆跟水壶就出门了。 “爸出门了?” “哇——” “诶呦!”听见动静,朝奶奶跟朝妈妈俩人赶忙进屋里,一开小家伙尿了。 粟萧听见第一时间醒了,闭着眼睛等着儿子尿完,妈跟奶奶就进来了。 “妈!奶奶!” “你睡,俺俩收拾喂孩子。” 朝妈妈熟练的给小家伙换尿布,换衣服,朝奶奶给收拾,再冲奶粉喂奶。 粟萧也放心,就把儿子交给两位手里,搂着媳妇儿接着睡,看来媳妇儿生孩子还是伤了元气的,也是累着了。 “妈,小粟这孩子真好。” “是啊,我们歌儿打小就是有福气的。” 看着迷糊的小家伙,俩人说话声音都小小的。 朝歌一觉睡到九点多,感觉疲惫都消失了,一睁眼感觉屋里黑漆漆的,一看是窗帘还紧紧拉着。 往边上一看,粟萧不在,儿子也不在,穿上厚实的睡衣跟棉袜子,朝歌把窗帘拉开到客厅一看好几个熟人做在一起看小董手里抱着的儿子。 “诶呦,乖宝你咋出来了!”老爷子围着看小家伙,听见动静就看孙女出屋了。 “溜达溜达,有助于恢复。” “是这么个理儿。” “小姑!” “哎,咋啦繁花。”朝歌摸摸小姑娘的头发。 朝妈妈看来眼闺女叹气:“来,吃饭,奶奶早上特意给你熬的鸡汤。” “来啦!”朝歌上前,趁着粟萧不备咬了一大口他那鲜香流油的大肉包子一口。 “唔——太香了!” “你这丫头哦!”朝妈妈无奈,也不是说死不能吃,就是坐月子得少吃盐跟酱油,不然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小姑姑,我跟似锦不是打算会晋城一趟么,我俩打算路通了就出发。” “嗯,可以,但是我们得找人看你们。” “小姑姑,我跟似锦已经是大学生了,我跟姑姑说就是想说,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出发?我们同学都是自己坐火车的。” 朝歌看向粟萧,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外边是什么样的,俩孩子自己还一直以为是小孩子呢。 粟萧赞同的点头:“俩孩子也大了,自己想出去我们也支持,但是姑父告诉你们,路上遇见事情你们先找工作人员,不能贸然上前帮忙知道吗?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也同样找工作人员,咱家的电话也要记住知道不?” “嗯嗯,小姑父我们知道的。” 朝歌赞同点头,随即告诫道:“你们现在还是学生,有很多病症不能准确的判断,所以非不要不许行医知道吗?” “小姑姑我们知道的。” “好,那能通车了我就安排你俩去火车站。” “谢谢小姑父!” 粟萧给朝歌找来软垫坐着,看粟萧吃豆腐脑大包子,朝歌不禁咽了咽口水。 粟萧看媳妇儿这样无奈扶额,非要跑出来受罪啊。 朝妈妈把鸡汤打卤的豆腐脑拿出来:“馋猫,给你留了,小粟那个咸,你喝这个改改馋。” “妈妈最好了,我爱妈妈!” “就你嘴甜。” “嘻嘻!”朝歌美滋滋的吃着豆腐脑,把汤里的肉都给粟萧吃,自己吃了一半鸡腿。 “对了,昨天雪下咋样?” “下挺大,不大一会就停了,啥事没有。”粟萧把包子皮偷偷放朝歌嘴里。 “哦哦,小李有消息吗?” “爷爷给打电话了,说是困在沿海了。” 朝歌疑惑不解:“咋跑那边去了?” “爷爷让他去买点海鲜给你吃,没成想耽搁了,好在耽搁市里,要是耽误路上就完了。” 朝歌闻言点头:“嗯嗯,平安就好,还是爷爷想着我。” “是哦,你个找人疼的丫头。”朝妈妈不许小粟再给朝歌吃了,朝歌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145 ? 到了 ◎小李◎ 没过两天, 路就通了,朝歌让粟萧给打包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让他们带回去给家里。 粟萧坐着后勤的车带俩人去火车站买了火车票, 看俩人上了火车,这才回来。 粟萧回来,老爷子就按粟萧给的车次号跟时间给老二打了电话, 毕竟孩子第一次出门,当长辈的不放心。 下午,小李的车子终于停在了朝歌家门口。 小伙子风尘仆仆的, 朝妈妈连忙给倒热水:“小同志累坏了吧。” “不累, 姨,东西都给车上呢。” “交给他们爷孙俩就行。” “好家伙, 小李东西没少整啊。” 看着整个车厢都是东西,朝老爷子跟粟萧俩人诧异不已。 “首长说多买点海货, 我搁那几天正好赶上出海的船回来, 就买了不少。” 粟萧把两个行李箱搬进屋里:“媳妇儿, 这是爸妈给孩子准备的。” 不一会又搬进来几个实木大箱子:“这是爷爷给的。” 朝歌抱着儿子下地:“天哪?这些东西啊?” “小李没吃饭呢吧?先吃饭!” “那个婶子,首长让俺给你们拍照拿回去, 咱先拍照。” “行!你照,婶子给你整饭。” “谢谢婶子!” “照相啊?那我给小家伙那衣服。” 朝歌把柜门打开,挂着的都是儿子的小衣服,大红色的小吉服肯定要穿的, 还有妈给做的小老虎。 朝歌挑了好几件衣服拿出来, 小家伙现在穿有点大, 但也差不多少。 “妈妈, 奶奶, 爷爷你们快换衣服, 让小李给咱们照完洗出来。” 粟萧把人推回去换衣服,给自己跟媳妇儿都换上军装,整理好衣服。 小李把照相机拿出来,朝歌给小家伙换上小军装先,小家伙配合的很,一直折腾也没睡觉。 几口人分开抱着孩子照,又拍合照,朝歌跟粟萧还有小宝贝换了好几套衣服,还给小家伙单独拍了好几张。 小家伙听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很是新奇,伸手啊啊啊的跟爸爸妈妈说话,可是给大伙逗的不行。 等拍完了,小李把交卷扣出来妥善保管之后相机装进包里交给粟萧:“粟团长,首长说了,这个相机给您,记得经常给首长拍孩子的照片,到时候胶卷给他邮寄回去。” “好,我知道。” “来来来,吃饭了!先简单吃点。” “好嘞婶子!” 小李吃饭,朝歌跟粟萧在屋里整理东西:“天啊?爷爷怕不是把奶奶的家当都给咱俩了吧。” 看着首饰头面,朝歌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 “爷爷给的咱就收下。” 朝歌不由得想到妈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等到时候自己可得多多的给俩小家伙准备礼物。 “天啊!爷爷很怕咱俩没钱!”看着金条,朝歌下巴都要合不拢了。 “晚上我都收起来。” “嗯嗯。” “这个是啥?”朝歌不解的看着各个零件,粟萧打开没一会就给安上了。 “婴儿车?爷爷想的太周到了。” 粟萧压了压感觉很结实,推了推很省力,便推到一边:“这个咱看孩子就省力不少。” “嗯嗯!”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点头,的确是的。 打开行李箱,一个里边儿是小孩子的玩具跟奶粉,另一个全是给各种衣服,还贴心的写上了名字。 “啊!妈妈咋这么好,有爸妈的衣服,爷奶的跟大伯大伯娘的,还有繁花似锦的。” 粟萧笑了,自从有了朝歌,自己母亲都接地气了。 “嗯,看这个箱子里全是你的。”粟萧把盖子打开,朝歌当即就沦陷了。 为什么!啊啊啊!这个年代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衣服。 朝歌脸都红了:“妈妈太好了,连内衣都准备了。” 粟萧给归拢起来,挂在衣柜里,啥都没有自己的,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真不是亲生的。 屋里小夫妻归拢收拾,厨房老两口跟朝妈妈还有吃完饭的小李也忙的不行。 “小李,开这么长时间车快进屋睡会儿,被都给你铺好嘞。” “没事婶子,一点也不累,我跟你们一起收拾。” “这孩子哦。” 粟萧收拾完屋里,朝歌俩人也出来看。 “天啊!这虾还是鲜活的啊?” “嗯!这是早上买的,鲍鱼海螺都是活的,刺参也是活的,但是买完没出来就找人收拾干净冻上了,还有收拾感觉冻的海鲜,跟干海鲜,比夏天价格贵不少。” “是啊,现在物价长得快。”粟萧说着把收拾完的拿到后边台阶上冻,鱼都是冻的,粟萧都给归拢起来。 “奶,咱家韭黄是不是能吃了?我想吃鲅鱼海胆饺子。” “行!小粟留一条鲅鱼化了,咱们晚上吃饺子。” “这海胆咋收拾啊?” “我会!”朝歌一说朝妈妈赶紧把水桶挪一边去。 “你说就行。” “好吧,就是把上边嘴的地方剪开,再把灰的东西洗掉,把黄挖出来就行,这鲜活的生的是最甜的。” 朝歌说着不禁留下可惜的口水,被妈妈跟奶奶瞪了一眼讪讪的看向粟萧。 粟萧心虚:“要不媳妇我给你尝尝味儿?” 朝歌干脆不理他们,回到屋里点点头,还是儿子最可爱。 厨房,朝歌一走,粟萧跟小李俩人就尝试了生海胆,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你俩,要是让歌儿知道怕是要生气了。” “奶奶,你尝尝,真好吃。” 朝奶奶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们肠胃受不了,给你妈尝尝。” 朝妈妈尝完眼前一亮:“真不错,怪不得乖宝要吃呢,咱挖出来冻上,等她出月子了化一下尝个鲜。” 粟萧闻言点头:“行!” 人多干活就快,不一会儿就弄完了,朝歌都听见剁馅的声音了。 朝妈妈给准备给亲家带回去的东西:“小粟,你说粘豆包你家能喜欢不?” “妈,你放心吧,咱拿回去的他们保准喜欢。” “那行,你把榛子,松子,核桃,牛肉干,奶酪,干肠,腊肉都拿来,对对对再拿羊肉,咱家不是冻不少呢,拿两条羊腿,两扇羊排,对对对还有榛蘑,干蕨菜。” 每样都装不少,都把拿来的行李箱装满了还不算,还要跟猴子家买点朝族辣菜,被粟萧制止了。 但晚上朝妈妈趁人不注意就跑猴子家预定了些辣菜,等第二天早上猴子过来一家人才知道。 这是后话先不说,朝歌听见奶奶说要割韭菜就又跑出来了。 自从秋天把韭菜根挖出来种进去就一直扣着,朝歌还没见过呢。 看奶奶把烟筒拿下来,里边嫩黄粗壮的韭黄喜人极了:“哦哦哦!奶奶这也种太好了吧!” “我老婆子也是头一回种,没想到这么好。” 奶奶把韭黄割下来乐道:“这么一把就够今个吃的了,歌儿还想吃啥?” “水煮大虾。” “行,奶奶给你煮。” “哇啊——” 刚醒的小家伙自己玩了一会儿,还没看见爸爸妈妈,当即就委屈了,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粟萧赶忙进屋抱起来儿子,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哦儿子,没看见爸爸啊,哦哦哦!” 小家伙憋着小嘴委屈极了,张嘴就要哭,被粟萧一奶瓶堵回去了,有奶便是娘小家伙当即吧嗒吧嗒的喝了起来,眼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朝歌进来看见儿子的小模样可是心疼坏了,拿着手绢给小家伙擦干眼泪。 “小李家里哪的?”一便包饺子,一边闲唠嗑。 小李也很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笑呵呵道:“奶奶,我家是陕西的。” “有点口音也听不出来,乐意吃饺子不?” “乐意吃,我们那边条件不好,一年到头都吃不着肉,我这出来当兵了家里条件才改善改善。” “小粟拿一块儿猪肉,咱做个鲍鱼焖五花肉,再熬个羊肉汤,明早咱吃面条。” “好嘞奶奶!” 小李赶忙拦着:“不用奶奶!”说着眼眶都红了。 “这孩子,跟奶奶客气啥,你父母把你交给国家,那就是我们的孩子。” 小李偷偷抹了把眼泪,他今年第一年给首长当警卫员,不仅忐忑还还怕,没想到首长一家对自己跟家人似的,首长亲家也还这么好。 朝歌记得前两天报纸上说袁先生培育出杂交水稻,将要大范围种植。 朝歌想着大世界框架还是跟自己上一世差不多的,袁老活到了九十一岁,这辈子要是有机会朝歌想着必须让对国家有贡献的前辈们身体健康才是。 粟萧回屋就看媳妇儿搁床上发呆,不由得好笑,伸手晃了晃:“媳妇儿,想啥呢?” “哼!想你们吃的那么好,我吃啥。” “你可是咱家的大宝贝,谁敢亏了你。” 朝歌哼了一声,粟萧把媳妇搂进怀里:“乖,媳妇儿委屈你了,咱下回不生了,就晨晨一个挺好。” 朝歌横了他一眼:“你不想要闺女啦?” 粟萧看媳妇儿媚眼如丝,赶忙平静自己:“还要啊?媳妇儿你太辛苦了。” 朝歌想着,一切都提前了三年,计划生育不知道会不会提前,如果提前了的话就证明还有两年就不能生了。 到时候估计家里就只有两个宝贝儿,如果不提前的话五年抱两胎还是没问题的。 “老公!为了生娃努力!” 粟萧拱了拱媳妇:“媳妇儿,咱俩结婚你就怀孕了,我才开荤就得吃素,可难受了。” “咳咳,咱也不能说要就要,我身体还得恢复一年呢。” “嗯嗯,到时候咱们顺其自然。” 粟萧发现了,只要自己抱着媳妇儿,他儿子保准醒。 朝歌无奈,心说你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我的。 146 ? 小年 ◎出月子◎ 晚上, 看着自己的清淡系的菜,朝歌心里熨帖极了,想想其实坐月子也没有那么男难了。 小赵晚上搁家住一宿, 第二天早早就出发了,生怕留着又下雪。 粟萧觉得媳妇儿坐月子好像自己坐月子,家里人啥也不用自己干, 就晚上给儿子泡奶粉。 天天跟媳妇儿同吃同睡,比媳妇儿吃的还好,七八天就感觉胖了一圈。 “小粟啊!明天是不是上班了?” “是啊妈。” “那妈晚上跟歌儿一起睡, 你住别的屋, 省的耽误你上班。” “没事妈,小家伙跟我习惯了, 再说他晚上也不起几回,我完全能应付。” “你训练还带孩子, 肯定应付不来的。” “妈, 我能应付的来, 没事。” “唉,你这孩子, 那晚上我把孩子抱我跟你奶奶那屋去,你看咋样?” 粟萧点头:“妈,那行,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干啊?” “这小家伙有啥不干的, 走喽外婆抱着觉觉去了。” 小家伙乐呵呵的跟外婆玩, 开心极了, 几个人还给小家伙铺上好几层褥子。 奈何小家伙眼皮打架, 没看见妈妈还是怎么的说啥不给这屋睡, 一个劲的哭。 一抱回来小家伙立马睡觉, 睡着了抱走,半夜又是哭嚎的,粟萧心疼的紧,还是给娃抱回来了。 “妈,晚上还是我看,不费劲的,白天您跟爷爷奶奶看着。” “这小家伙,真是头一回闹这么大脾气。” “哦哦~”粟萧把儿子抱在怀里哄着,心说你小家伙还挺认人。 小家伙露出无齿的笑来,大眼睛亮晶晶的,粟萧没忍住亲亲小家伙的肉嘟嘟的脸蛋子。 晚上带孩子粟萧觉得一点事不算,倒是丈母娘跟奶奶俩人现在把进补对象一下子从朝歌变成了粟萧,补的都有点上火了。 朝歌不带孩子不熬夜,没事就跟可爱的小家伙玩玩,整个人的状态好像回春了,比没怀孕的时候状态还好。 朝歌每天就在屋里做修复,身材越发的好,时不时拉伸的时候粟萧都红了眼。 坐月子就一个月,朝歌美滋滋的泡了个澡,但是大雪泡天的自己还真不敢出去,倒是跟坐月子时候没啥区别。 对了,区别就是终于不用吃单独的饭了,朝歌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老公,你们今年什么时候放年假啊?” “去年老赵回去的,今年我合计我也不出去,还是他放,等明年后年咱也连着两年回去。” 朝歌点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在基地也啥也不耽误,完全不用放年假。 “那小赵呢?” “他也不用放假他今年不打算回去,就给基地过年。” “那挺好啊!你们几号开始休息?” “得二十八呢。” “那也快了,明个都小年了。” “嗯,初二到初五我们团值班,我得上班。”粟萧给媳妇儿吹着刚刚洗完的头发。 经过整个孕期没怎么打理,小姑娘的头发都长长了一大截,看着温柔极了。 把吹风机收起来,粟萧落了锁,拉上了窗帘。 朝歌看粟萧眼神有些危险,不由得往里挪了挪,被粟萧一把拉回来:“媳妇儿~想死我了!” “奶奶跟妈还在那屋呢!” “都睡了媳妇。” “虚,没事咱家墙厚隔音!但是咱俩别给儿子吵醒了。” 朝歌连忙捂住嘴,粟萧露出得逞的笑容。 搂着睡熟的媳妇儿,粟萧一脸餍足,看一眼给自己争气的儿子,麻溜爬起来穿上衣服,给媳妇收拾干爽之后再给儿子泡奶粉。 小家伙迷迷糊糊就被投喂了,没等精神就又睡着了,粟萧这才搂着软乎乎的媳妇儿,心说果然儿子好养活。 第二天难得粟萧起来晚了,昨天睡的沉,想起什么扑棱起来看向床那边,看自己儿子睡的四仰八叉的这才把脑袋埋在手臂里清醒一会儿。 朝歌一瞬间感觉被窝有风,不自觉往火炉上贴,粟萧不住的深呼吸,最终没忍住掀翻小媳妇儿。 朝歌委屈的不行,一大清早嘴唇都咬出了印,可是给粟萧心疼坏了。 本来是没有那么快,被小家伙的哭声打断,朝歌被吓的紧张的不行,粟萧一脸痛苦的把儿子抱起来。 来不及泡奶粉,朝歌直接就喂了,朝歌奶水足,往往都是早上要吸出来两杯,今天小家伙差点就没够吃。 粟萧心虚不已,看着媳妇儿娇嗔的小模样,不由得心猿意马。 “小粟,带孩子再上班累了吧。” 粟萧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饭,听见丈母娘一说不由得不好意思摸摸鼻尖,违心道:“是有点。” “带孩子是辛苦的,快来喝点参鸡汤,跟猴子媳妇儿学的。” “妈,好喝!” “好喝多喝点,歌儿那丫头可不喜欢嘞。” “妈,眼瞅着过年了,爸那边没说过来啊?” 粟萧喝着参鸡汤,吃着大包子。 “说了,他啊忙的不行,说是有一批货过年跑完就过来,跑不完他就过完年过来。” “二伯他们带着似锦回哥嫂那边爸就忙多了。” “是啊,铺子大了,他就不舍的撂下啦,过完年我就跟你爸一起回去了,他自己估计都不回家了,长此以往身体咋受得了。” 粟萧点点头:“到时候让歌儿劝爸都搁这边休息一段时间。” “是,这人啊最听他闺女的。” “对了妈爷爷奶奶呢?” “爸妈也闲不住,吃完饭就跟人除雪去了。” “那妈我上班去了,歌儿带孩子也累,晚起你不用喊他。” “去吧,妈知道了。” “嗯。”粟萧说着回屋亲亲自己老婆,又亲亲儿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出去上班。 路上就看见爷爷跟奶奶堆雪人呢,粟萧假装没看着,老头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毕竟大老远跑出来堆雪人还被看见老两口就很尴尬。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朝歌吃完饭身上就疼,干脆趴在床上逗儿子玩。 “歌儿,来剪头啦。” “好嘞,儿子咱们剪头去喽,有钱没钱剪头过年!” 朝歌抱着小家伙,小家伙好奇的看向太姥爷太姥姥跟姥姥。 “啊啊啊啊!” “诶呦,晨晨跟太姥姥唠嗑呢!让太姥爷给剪头发啊!” 小家伙头发茂密,一出生就不断,他爹给剃一会儿,几天功夫又见长。 “爷爷,寸头就行,省的出正月剪头小家伙头发该长了。” “小家伙舅舅实在是多,朝歌可不敢给剪发。” “行!”老爷子最擅长就是推寸头,朝歌感觉软萌有些女孩子感觉的小家伙瞬间就英气了不少。 “铁血萌汗!” 朝歌看着儿子喜欢的不行,肉嘟嘟的小脸嫩的不行,让人想亲个不停。 小家伙看妈妈跟自己玩,乐的直窜,好在朝歌有把子力气,不然要被他挣脱了。 “歌儿头发爷爷都不知道搁哪下手,挺好看的爷爷给你把发梢收拾收拾。” 轮到朝妈妈朝奶奶也是,老爷子就把发黄的发梢收拾收拾,自己就把推子按上卡尺对着镜子就开始推。 剪完朝奶奶就给小家伙洗澡,怕头发扎了小家伙。 朝歌学着奶奶温柔的手法,发现儿子尤其喜欢玩水,水温下来你给他抱出来他还哼哼唧唧的不乐意呢。 中午,粟萧回来,老爷子也给把他寸头修理修理,看着儿子的寸头,粟萧没忍住多揉了两把。 小家伙尤其喜欢爸爸,粟萧一回来就粘他身上,哈喇子流了粟萧一衬衫,也好在是冬天,也看不见,不然一脱衣服一看全是印子。 “啊啊啊!”小家伙仰着头趴在粟萧怀里跟他说话,像是在质问你又上哪了? “爸爸得上班给你买奶粉啊~”粟萧夹着嗓子说话,小家伙像听懂了似的啊啊回应,可是看乐了一家人。 朝歌看着吃饭吃的热火朝天的闺女不由得气笑了:“你说你吃的欢,女婿上班回来你还让他带孩子。” “妈,你别说歌儿,我这不想我儿子了么。” 粟萧抱着小家伙也不影响吃饭,小家伙现在白天精力旺盛,大伙也有跟他玩,晚上起夜就不那么勤,能睡两个整觉 “晚上咱们包饺子,涮火锅。” “奶奶,就按咱家平时过年的来,不用迁就我。” “嗨,今天北方小年咱们吃北方的,明天南方小年咱们吃南方的。” 粟萧心里暖融融的:“好!那我晚上喊大伯。” 老爷子发话道:“不喊了,让他们三个搁家过吧,歌儿刚出月子。” 朝奶奶也点头:“是啊,眼瞅着除夕就给一块过了。” 朝歌也不赞成:“我没事,平时都给一起,没有小年不聚在一起的道理,老公麻烦你跟大伯说一声啦!” 粟萧含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不麻烦媳妇儿,我上班就去硕。” “嗯嗯!” 吃完饭粟萧回屋补眠,朝歌也陪着他,粟萧搂着媳妇儿给她按摩:“宝~还疼吗?” “你还剩,都疼死了,我早上偷偷摸的药。” “对不起媳妇儿,是我猴急了。”粟萧轻轻吻着朝歌,朝歌小脸被他弄的通红。 粟萧轻笑出声:“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朝歌拧他腰间的软肉,果然冬天懈怠了,都有软肉了:“你还说!” 粟萧搂住媳妇轻生哄着:“不说了不说了。” 147 ? 仙丹 ◎麻五◎ 下午, 粟萧看着熟睡的媳妇跟儿子,心里软软的,分别亲亲两个宝贝, 这才轻手轻脚的出门上班。 朝歌是睡的迷糊,是被自己儿子啊啊啊喊醒的,这才发觉已经一点多了。 “诶呦, 醒了啊!”朝歌给儿子抱起来,小家伙吭吭唧唧的要奶喝。 朝歌给小家伙喂完奶之后把ad吃了,这些天都是晚上偷偷摸摸的他爹喂, 这会轮到朝歌了。 “哦哦, 真听话啊!” 小家伙大眼睛亮晶晶的,小双眼皮招人稀罕的紧, 朝歌想自己家宝宝咋这么可爱呢? 朝歌给小家伙做检查,加上带他玩, 小家伙舒服极了, 大眼睛紧紧跟着妈妈动。 朝歌看着小家伙的小奶膘, 不由得逗小家伙:“哦哦哦,宝宝宝宝胖宝宝, 妈妈的胖宝宝。” 朝歌正带小家伙玩呢,可能他玩累了,直接就拉了,朝歌等他拉完, 嫌弃的给小家伙托到干净地方, 再给擦干净。 擦完再给他换个小衣服再给先铺个小尿垫, 让他在炕上玩, 这才开始收拾。 朝歌把东西拿出来, 朝妈妈连忙接过去:“诶呦, 你喊妈妈啊!” “没事,这不收拾完了。”朝歌把手洗洗,虽然是自己儿子,她还是有点嫌弃的。 “小家伙呢?” “屋里玩呢。” “没睡。”听着小家伙没睡,朝奶奶就进屋给小家伙抱出来,朝老爷子这个乐啊,每次抱小家伙都小心翼翼的。 小家伙口水流太姥爷一脸一脖子,老爷子也丝毫不嫌弃。 “奶奶干啥呢?” “化点肉,晚上包饺子,腌点牛肉羊肉晚上打火锅,咱家酸菜腌的好,都能吃了。” 晚上,粟萧回来,朝歌没想到他还领个人。 “麻五?” “嘿嘿嫂子,我来看看我我大侄儿!奶奶这是给您和爷爷的补品,阿姨,这是给您买的化妆品,是嫂子厂子里的,我接话献佛了。 嫂子这是给我大侄买的儿童车,这个拉出来能连在自行车上的,外国货。” “天啊,你这大老远拿这些东西过来啊!” “嘿嘿,嫂子,这个给你的化妆品,还有酒,还有糖,这不是想求你个事么?” 朝歌不解:“怎么了?药么?拿你自己给你哥打电话不就行了。” 麻五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是嫂子,我想追求刘兰同志。” 朝歌一脸嫌弃:“你东西赶紧拿走。” 麻五什么尿性自己可听粟萧说过了,这五个哥们儿,四个都是专一的,就出了麻屋这个乱搞的。 尤其他还参加各种对外社交场合,文工团小姑娘让她祸害个便,他咋还有脸来追求小兰呢。 “嫂子,我这次真是认真的,我喜欢她雷厉风行,洒脱大气的性格,也知道她内心的柔软,真的我想娶她,一辈子对她好。” 朝歌难得翻了个大白眼,心说你那一个个前女友哪个是好相处的,京都就那么大地方,不够他们使绊子的。 “不行,先不提小兰喜欢不喜欢你,就是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就够小兰吃一壶的,我不可能让她进火坑的。” “嫂子,我能护好她的。” 朝歌看了他一眼,现在看粟萧都来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尤其你还不可信。” 麻五这个无助啊,看向老大,心说我真是这样吗。 粟萧摸摸点头:“东西留下你人走吧。” “不是老大你咋这样,不提小兰咱俩还是兄弟啊!” 朝歌乐了:“不提小兰你来我们可太欢迎了,正好一起过小年,你爷爷身体咋样了?” 麻五心里五味杂陈,媳妇儿得自己追了,但好像给自己设置了一层阻碍,好在不提小兰的时候嫂子是亲嫂子。 “嫂子,我爷爷身体现在老好了,天天约人出去钓鱼,那些老将军可是羡慕死我爷爷了,科研院提供的药明明跟我爷爷的一样,效果完全没有你给我爷爷的好。” 朝歌笑了,心说空间里的药材百年千年的药材,加上灵水灌溉,自然是科研院比不了的,但是效果肯定也很好。 “我出手你就放心吧。” “是啊,老爷子现在体格子感觉比我都好,拿着棍子能撵我二里地。” 麻五想想都愁人,老爷子身体好了,管的就多了。 “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粟萧不屑的瞥他一眼,继续包饺子。 “嘿嘿,是啊,老爷子体格子好了,把我家那些旁系全收拾了!” 这边说着,那边大伯一家也来了,对麻五这个客人很是欢迎。 麻五也体验了一把大家庭的温馨氛围,不由得羡慕大哥。 “你最近搁单位住的还是家里啊?” 麻五心虚,搁单位那边住就是跟对象,搁家就是陪老爷子,没遇见小兰时候麻五基本天天都带着小姑娘去那边温存一番的,如今也是不敢了。 “咳咳,给大院陪爷爷,还天天能看见伯父伯母给院子里遛弯呢,伯母肚子大的嘞,感觉都要生了。” “嗯,妈怀的双胞胎,眼瞅着也还有两三个月了,要是太大就得剖腹产。” “啊?”粟家两口子怀双胞胎就只有粟家人知道,基地都以为粟家儿媳妇是要生了回来养胎的。 “我爷爷咋样?” “嗯,自从那事之后粟爷爷就回到中心了。” 粟萧叹气,自己爷爷可真是的,电话里不透露但是自己也知道个大概,自从看了图书馆的书,粟萧上次回去就跟爷爷说了不许他争那个位置,也不可以站队,就算站队也得站那一位,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包完饺子,粟萧陪着麻五出来抽烟:“你站下风口,别吹我身上,再给我儿子呛了。” 麻五一噎,摸摸走到下风口,点烟吸了一口。 “哥,前一阵大事你不知道吧?” “啥事儿?” 麻五叹气,自己大哥一点不解风情,但他还是竹筒倒豆子的说了:“前一阵不是买了一枚大伊万?” 粟萧点头:“我知道,全国通报了。” “咳咳,你知道不,一起卖的还有嫂子的两枚延寿丹。” 粟萧还真不知道这个事儿:“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你嫂子上交十枚延寿丹,一枚延长二十年,五枚延长十年,四枚延长四年的,一个人只能服用一次,在垂死的时候,药效一锅浑身病症就会全面爆发。” 麻五下巴都要掉了,烟头都烫手了,才回过神来扔掉,又颤颤巍巍的点燃一支深深吸一口才恍惚回神。 “哥,你告诉我了,嫂子会不会有危险,万一有人给我催眠,或者睡着说梦话了咋办?” 粟萧不禁笑了,你嫂子可是医,你听没听过医毒不分家?她要是想,就能杀人于无形。 “嗝儿,乖不得你家嫂子做主呢。” 粟萧不禁踢了他一脚:“你不许惹你嫂子,不然失去刘兰是小,失去你传宗接代的宝贝我也帮不了你。” 麻五浑身一激灵,捂住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兄弟。 “不是哥,那一个仙丹赶上一个大伊万了,嫂子没啥奖励啊?” “你嫂子的军衔都赶上我家老爷子了。” 麻五觉得三观要炸了:“那嫂子咋没有警卫员?”随即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就白痴。 “大哥,属实是你高攀了。”麻五拍拍粟萧肩膀,粟萧一脸嫌弃的抚开。 “哥你还嫌弃我,你忘了咱们小时候”粟萧连忙捂住他嘴,踢他一脚:“不乐意呆就滚。” 麻五嘟囔一句:“谁小时候还没比我谁呲的远啊。” 粟萧踢他一脚:“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 粟萧真是无奈,这个活宝。 晚上,有麻五这个社牛在,给朝家人都喝多了,就连朝奶奶朝妈妈大伯娘都没能幸免。 朝歌跟粟萧那麻五是不敢,晚上,粟萧给一个个酒鬼安置在大炕上,大伯娘跟妈奶奶整繁花屋里。 都弄完出来就接过媳妇儿的活,把桌子收拾了,碗洗了。 朝歌看儿子没醒,就把地扫了,粟萧最后再拖一遍。 “老公!我洗澡了!” “嗯!,我帮你看着,你洗完水不用放,我再洗。” “OK!”朝歌俏皮比个手势,进浴室了。 朝歌洗完,粟萧给把吹风筒插上,这才进浴室快速洗完进屋。 一进屋就看媳妇怀里抱着大胖儿子,正抱着本来是自己专属吃着呢。 “媳妇儿,晚上给他喝奶粉就行。” “我懒得泡,你把dha给他吃了。” “好,媳妇儿,麻五说延寿丹两颗卖了不少的钱。”粟萧说着给胶囊剪开个小口挤到儿子嘴里。 “那太好了,本来咱们国家就没钱,再投入研究,更是捉襟见肘,如今也是能有喘息机会了。” “媳妇儿,你咋这么好呢。”粟萧拿温热的湿巾给媳妇身上儿子的口水擦干净,再扔进空间里。 粟萧倾身吻住媳妇儿水润的唇瓣,一手搂住媳妇,一手护住儿子。 “你烦人!”粟萧勾唇把儿子接过来,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 “儿子,爸要跟妈妈办正事呢,你快睡啊。”粟萧一边哄着一边晃悠,朝歌都羞死了。 越着急,小家伙越不睡,粟萧把窗帘拉上,门锁上,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了,粟萧轻手轻脚的给放下就看媳妇儿已经呼呼入睡了。 看着微张的唇,粟萧气不过吻了上去,看小姑娘扒拉的自己,粟萧不由得向下。 朝歌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小船,在风雨飘摇的大海上,伴随着海浪的拍打支离破碎。 148 ? 南方小年 ◎杀年猪◎ 早上, 粟萧抱着小家伙搁客厅溜达玩,麻五一身酒气的凑过来。 粟萧连忙就躲过去了:“别熏着我儿子。” 麻五闻闻身上的味,一脸吃瘪样。 “什么时候回去?” 麻五震惊:“哥!我刚来!你就撵我?” 粟萧瞥他一眼, 继续抱着儿子晃悠:“要过年了,你不陪老爷子过年去?” “唉,我去看看刘兰。” 粟萧不管他, 离儿子远点,麻五无奈,换了衣服洗漱完这又凑上去。 “大侄儿!大侄儿!”麻五一点头一点头的逗的小家伙啊啊啊的。 “来, 五叔给你大红包。”说着麻五把准备好的红包搁小家伙手里, 小家伙抓住就往嘴里塞,粟萧连忙拿过来:“爸爸给你收着。” “你咋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 我想了一宿,好像真配不上刘兰, 但是错过我怕是后悔一辈子。” 粟萧无语:“早跟你说了, 谁让你管不住下半身。” “唉, 说啥都晚了哥。” 儿子哄睡了,粟萧给小家伙放在被窝里, 搭个小毛巾,屋里热,小家伙体热,媳妇不让给穿太多盖太多。 天还黑, 昨天都喝多了, 粟萧轻手轻脚的到厨房煮了一锅小米粥, 把冻海参拿进来几根焯水加入小米粥里。 “行啊哥, 现在家庭煮夫了?” 粟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让麻五觉得被鄙视了, 好像说你这样还能娶到媳妇儿?做梦呢吧? 到外边缸里拿回来一盆饺子,一一摆在平底锅上,再加入油扣上盖子,烧火煎,最后放一碗淀粉水到锅里。 开锅之后切点葱花洒进去,最后洒点芝麻,粟萧盛出来又弄了一锅。 “行啊哥你现在!” “别贫,自己盛粥。”粟萧说着到坛子里夹半颗辣白菜拿出来切。 “哥谁能想到你还有食人间烟火的一天啊。” 粟萧真是跟这个冤种弟弟没有招,吃饭还堵不住他嘴。 “大伯,醒了啊?” 朝大伯揉揉头,乐呵道:“小粟,你这兄弟行!你小子,真能喝!” 粟萧给大伯盛粥:“大伯咱先喝,昨天他们喝多了,且睡着呢。” “是,爹跟老三我喊都没醒。” 吃了饭大伯就回家了,还得回去换身衣服就上班了。 “你咋的?”粟萧看向麻五。 “你给我送胜男那去呗,然后去找刘兰。” “行。” 粟萧带着麻五来的时候胜男跟小赵俩人正要去上班。 “团长!” “姐夫?” 俩人都看向身材挺拔,一身得体的西装,套着大衣穿着皮靴的男人。 小赵一时间危机感十足。 “这是马青云,我拜把子兄弟,要去找刘兰,胜男带一下。” “哦哦,马总,小兰说过你。” “荣幸荣幸。” 胜男假笑回应,带着马青云要走,粟萧无语把军大衣给他:“这个军大衣你穿着。” “哥,我不冷。”嘴上说着不冷,牙都在打颤。 “呵。” 粟萧不搭理他,衣服让他拿着,回屋又找一个,这才跟小赵去上班。 刘兰给基地门口等着胜男,没成想就看见了那个花孔雀,扯扯嘴角:“马总,您怎么来这边了?” “咳咳,来我哥这边看看小侄子。”看着女人强势的态度,麻五不由得脸红。 “你们跟嫂子这关系,叫我麻五就行,要不叫五哥。” “五哥,那你这是干啥去?” “那个小兰同志,你知道的,我追求你是真心的。” 刘兰翻个白眼,不搭理他,不是嫌弃他,实在是他那个家庭自己高攀不起,还有就是这人太花心。 “走吧,我们出口你们厂子的香皂,也得实地考察一下。” 刘兰深吸一口气:“好。” 朝奶奶醒来还迷糊呢,朝妈妈跟大伯娘也一样,朝歌无奈极了,上手给几人熬个醒酒药膳。 “爷爷你试试,我新研究的。” “我孙女研究的保准好。” “好喝!” “喝完胃舒服了不少。” “一会头都不疼了。” “老头子你去买头猪,咱们杀年猪,老大老二媳妇你俩把糯米蒸上,咱打年糕。” “嫂子!婶子,俺家做的年糕,给你们拿来尝尝。” “猴子媳妇,快进屋,咋拿这么多啊?” “嫂子,今年俺们就回家过年了,也有钱了,回家也不舍手了,嫂子俺真感谢你。” “跟我客气啥,啥时候回去啊?” “明天,明天俺们就走,坐林场的火车,正好直接到俺们那边。” “行,这个拿回去,路上吃吃。”朝歌把做的香肠给猴子媳妇拿一袋。 “嫂子,不行,这太贵重了。” “快拿回去吧,路上吃,林场火车也没啥吃的。” “谢谢嫂子那我回去收拾收拾。” “快回去吧!” 猴子媳妇儿走了,朝歌打开塑料袋:“朝族年糕真是一绝,比咱们的好吃很多,唔这月亮糕又香又劲道。” “你这丫头!” “都不知道猴子媳妇儿手艺这么好,太低调了。”大伯娘吃着软糯香甜的年糕。 大伯娘不知道的是,猴子一月挣的不多,还得养孩子,还得吃饱,这吃什么就不那么在乎了。 家里条件好了,东西也不限量了,自然就做些好吃的。 这边,老爷子跟三孙子俩人也回来了,跟着胜男爸跟他养殖场的员工一起给猪扛过来了。 “叔!俺们给你收拾不?” “不用,快回去忙,俺们自己收拾就行!” “好嘞叔!” “ 李叔,给你钱!” “你家叔都给了,那叔回去了!” “李叔你慢走啊!” “老婆子!烧水啦!” “都烧好嘞!” “老三,你敢伸手不?” 朝妈妈带孩子,朝歌看热闹,大伯娘跟奶奶帮忙。 “爷爷,按理说我是敢的,就是这扑腾太厉害了。” “唉,白费,歌儿敢不?” “我敢!”说着朝歌就跑屋里去拿钢针。 “诶呦!你这丫头,真要上手啊,再扑了她。” 朝奶奶可是吓坏了,朝爷爷乐了,歌儿你给他们战士一下。 朝歌拿着钢针,对着猪脊椎捅了一下,瞬间猪就不能动了。 朝老爷子也没想到歌儿这么快准狠,朝亮看朝歌眼神带着敬畏。 “大惊小怪,快放血啊!我还要吃猪血糕呢!” “哦哦哦,快上刀子,老大媳妇拿盆。” “来了爹。” 朝老爷子前半生保家卫国,后半生研究医术,杀猪自然不在话下。 朝三哥自然不用提了,分肉剔骨是做的相当丝滑,不仅如此猪毛刮的也是相当干净。 朝奶奶收拾内脏,朝老爷子分肉:“老大媳妇儿,你要那块肉?” “爹,我想要肥的。” “行,这下五花都给你,在整条猪腿回去。” 大伯娘受宠若惊:“谢谢爹!” 朝奶奶灌完血肠,剩下点正好给歌儿蒸一碗猪血糕吃,大伙也没人跟她抢。 粟萧回来一回来,就看见院里的锅蒸腾着热气,屋里烟筒还冒着烟。 一进屋,就看见一桌子的肉,笑了:“妈,准备这么多肉啊?” “是啊,早上你爷爷去买头猪,这不杀猪了,中午炖杀猪菜,你跟歌儿给左邻右舍都送点。” “好,咱家邻居就小赵,他给食堂吃呢,晚上再送吧,我媳妇呢?” “她去给小邱还有小董送去了,刚才还给猴子家送去了,还没回来,估计是唠嗑呢。” 这边俩人说着话,那边朝歌就进屋了:“没唠嗑,就是小董家做的豆腐,让我拿回来些,还有邱姐家做的灶糖,对了老公,你哥们家谁没回老家呢,给送去?” “不用送了媳妇儿。” “做的多,你给送去,我给柳参谋家跟周政委家送去。” “媳妇儿,我去,你别折腾了啊!冷。” “好吧!那我给你盛菜。” “好,那我去那个筐,一气给送去。” “嗯嗯,朝歌每家给盛的菜都有一大块肉,酸菜跟汤都不多。” 粟萧背着筐,先给几个兄弟家送去。 “哥,你咋来了?” “俺家杀猪,你嫂子让给你们送碗菜,你自己拿一碗,把碗给我搁回来。” 就这么去了几家之后,粟萧才去自己搭档家。 “粟团,咋过来了?” “杀猪了,我媳妇儿让我给你跟老周送杀猪菜。” “你真是命好,娶到弟妹这么好的媳妇儿。” “那是,行了我给老周送完回去了。” 粟萧回到家,就看饭菜都上桌了,朝歌笑着把他身上的筐摘下来:“辛苦啦老公!” “你呀!”粟萧刮了刮朝歌的鼻子,把筐接过来,碗拿到厨房。 “小粟搁着妈洗。” “没事妈,顺手就洗了。” “诶呦,快进屋把媳妇脱了,洗完都整埋汰了。” 粟萧还是把碗都洗干净了,这才进屋把军大衣脱了,接过媳妇儿手里巴巴的儿子。 “儿子,想爸爸没?” “哦哦哦哦!” “想了!爸爸也想你了!” 看着身材高达挺拔的粟萧,抱着小小一个的小家伙,朝歌深感反差萌这个词太贴切了。 拿来相机把这一瞬定格,朝歌突然好像理解为什么上学时同学们追星那么疯狂了。 “媳妇儿,儿子吃奶了没?” “吃了,不睡觉,咱先吃饭,让他搁婴儿车里玩。” 朝歌把小家伙婴儿车找出来了,就搁在客厅,想着大人吃饭他搁边上玩。 “没事,我抱着他。” 粟萧拍拍儿子肉嘟嘟的小屁股,小家伙还乐呵呵的。 大伯一来就开饭了,看着粟萧抱着小家伙吃饭还一点不耽误,朝家人不由得感叹,粟萧这么疼孩子的太少了。 小家伙在爸爸温暖宽大的怀抱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粟萧轻手轻脚的给放在婴儿车里边。 “这孩子,真省事,一点也不闹腾。” “是啊,这孩子太省心了。” “嗯,小家伙听话的紧。”粟萧给小家伙擦擦哈喇子。 朝奶奶乐呵道:“是啊,歌儿小时候也是,懂事的很。” 说着又不由得心疼起来。 149 ? 小天孙 ◎疫苗◎ 粟萧躺下炕上, 让小家伙在自己身上趴着,一手搂着媳妇。 “媳妇儿,我看育儿书上写着, 这个时候小家伙要打各种疫苗了。” 粟萧一语惊醒梦中人,朝歌起身:“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说着,午觉也不陪爷俩了, 直接钻进东屋,把门锁上。 进入屋内,朝歌直接进入空间, 没成想自己闪身进入了新领地。 看着科技感满满的实验室, 朝歌楞楞的,这比自己那个时代的先进多了。 “滴滴滴!检测开始!” “原始人类, 主人身体的母亲。” 朝歌在空间有绝对的控制劝,听见动静一下子把装神弄鬼的小人拎出来。 “说, 你是谁?这话啥意思?” “啊啊啊!放开我!我要攻击你啦!” 朝歌看着穿着白大褂, 脑袋大身子小的小不点, 不由得疑惑:“你是谁?什么叫主人身体的母亲!说清楚!” 小人泄了气:“我们主人是小天孙,沉迷于在位面各种研究, 科技星被反叛的天君攻击的时候,小天孙身体被炸飞了,我是小天孙的伴生灵器。 小天孙不入轮回,不知怎么被吸进你的胎中, 我怎么唤他都不醒。” 说着小灵器还有些伤心, 也不知道小主人怎么样了。 朝歌了解了, 自己儿子一直是自己儿子, 就是前世的身份惊人。 “那小家伙有前世记忆吗?” 灵器摇摇头, 有些自闭, 这些时候一直联系小主人也联系不上:“肯定没有啊,有的话小主人就跟我沟通了,也不知道小主人怎么样了,没有小主人我也出不去。” 朝歌摸了摸小灵器的头:“你叫什么?那小家伙能进入空间吗?” 灵器摇摇头:“不能,得三岁之后,不然小主人肉体凡胎承受不住实验室外边的环境,我偷偷看了很危险。” “哦?”朝歌看外边风调雨顺的哪里危险。 朝歌牵着小家伙走了出去,小家伙有些害怕,随即诧异:“为什么?” “应该跟这是我的空间有些关系,对了你有名字吗?” “我有!我叫聪明威武小天神!” 朝歌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这是儿子的审美? “好吧,聪明威武小天神,我现在需要几种儿子疫苗,你的实验室有吗?” “哼!我们的疫苗一种就能对抗所有新生儿疾病!对了主人妈妈!这是你的空间,你允许小主人就能进来了!” 朝歌一脸的严肃:“我的儿子,我就要他健康快乐,你不许强制唤醒他的记忆,要他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之后,他喜欢这个我才会让他接触,或者他自己想起来,还有,就算他想不起来,不喜欢这个,他永远是我儿子,不许你从中作梗知道吗?” 朝歌不敢想,如果是真的,自己小家伙上辈子贵为小天孙,得是遭多大的难才会只留的魂魄。 “哦~可是我很无聊啊~”小家伙在地上画圈圈,朝歌不当他是器灵,只当他是个小孩子,看着小家伙不由得怜惜。 朝歌意念敲了敲老公,粟萧把儿子哄睡,轻轻放在一边,意识进入空间,就看媳妇边上蹲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是身上穿的白大褂与他不符。 “媳妇儿,咋了?” 朝歌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粟萧看向小家伙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媳妇儿,你是看他一个人孤单?” “嗯,挺可怜的,但是他出去没法解释不说,我还怕他故意引导咱家儿子。” 粟萧叹气,蹲下身看着像个小狗狗似的小家伙:“你出去身体能不能遵循现在时代轨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小家伙眼睛迸射金光:“能!我可以吸收现在的知识,我虽然灵魂是小孩子,但是身体可以随意控制的!我也可以吃食物!” “好,不用刻意学,等几天我找机会给你安排个身份。” “嗯嗯!好!” “这些日子你就搁空间里边玩,还有出去就不是器灵,你就是我们粟家的孩子知道不?是粟朝晨的兄弟,不可以随意引导他,要是让我知道。” 粟萧眯眼,小器灵打了个激灵,有种太子殿下的既视感。 “哦哦,我知道的!” 这一生小天孙肉体凡胎,就几十年撑死一百年,天上一天,地上十年,这十天就当放松啦! 朝歌拿着疫苗检测了一下,随即拿着出了空间,这个疫苗太过惊人,还是拿一只让国家去研究吧。 朝歌进屋给儿子扎疫苗,小家伙哭天抢地的,可是吓坏了几个长辈,都破门而入。 “歌儿,你干啥呢?” “爷爷,这是抵抗新生儿疾病的疫苗,一般小孩子打上之后就不会得传染性疾病,提高免疫力。” “啥?”两个女人不知道,朝老爷子还不知道这是多么重要的药剂吗? “你就这么以后就研究出来了?不是没实验呢?你怎么敢给晨晨打的?” “爷爷,我鼓捣一个月呢,也是偶然,也是巧合,但是我确定以及肯定有效果的。” 朝爷爷气的不行,赶忙给亲家打电话:“喂!” “诶呦,朝老弟,火气这么大啊?谁惹你了?” “你孙媳妇!给你曾孙子打新研发的疫苗,还没测试没实验,你管不管!” “啥!打了啊!”粟老爷子当即就怒了,还有些不敢相信,朝歌这孩子挺靠谱的啊。 “那个啥,亲家你时刻关注小家伙的状态,我赶忙喊基地的医生过去看。” 说着挂了电话给两个基地打去电话,不一会儿朝大伯带着基地的领导,跟刘院长还有基地的医生就过来了。 朝歌跟粟萧俩爹妈站在一边听训,朝老爷子抱着孩子让医生检查。 不一会儿疗养院的房院长带着医生也来了,过了俩点儿学校的总院的都来了。 几番检测,受了无数白眼,朝歌跟粟萧俩人跟个鹌鹑似的。 等确定了小家伙没问题,这些人才松口气,开始关注起来边上像是隐形人的夫妻俩。 “朝院长,你到底给孩子注射了什么?” 朝歌知道这个疫苗时候也是惊呆了,但是谁让他们训自己的,不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没啥啊,就是提升新生儿抵抗力,预防一切传染病基因病的疫苗啊。” 朝歌说完,在场众位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朝大伯迅速关门,打电话调人把院子严防死守起来。 随即报告上级,粟老爷子等消息,没成想等来这么个大惊吓,心说朝老头子咋越老越没谱啊。 知道朝师长调集了一个团的军备保护粟萧家,确保一直鸟都飞不出去,粟老爷子才放心。 上报完领导,调集人员与直升机,粟老爷子坐上了去北部军区的飞机。 大领导召集人员开会,焦急的等着粟将军的消息,毕竟这是很重要的东西,这研究好不止能运用到新生儿身上。 “领导,我觉得现在国家安全,再把朝同志放到边境就很危险。” “朝同志时不时露一手,都是震惊国际的研究。” “对,有人知道朝同志的身份,如今已经不少人知道朝同志研究出基因药物,不妨有意志不坚定的人出卖情报。” “理是这么个理,我们一直在试探朝同志,她对来首都比较抗拒。” “对,朝同志觉得那边人杰地灵,灵魂都是自由的,我们怕来到京都,束缚了她的才华跟灵魂。” 大领导听这话点点头:“一切以朝同志为准,派一队人专门负责朝同志安全,也不能让朝同志有后顾之忧,保护好她的家人,排查一切有目的接近朝同志的人。” “是领导!” “我们给的奖励还是太少了,我记得粟家那小子给小两口一个四合院。” “是的,是我们给研究人员的奖励,朝同志很重视,还找了专业的教授修缮。” “咱前边的瑞王府,找专业人员修缮一下,给朝歌同志,授予上将军衔,国士荣誉,还有就是保密工作要做好,一切秘密进行。” “是。” 接到命令,一部分人去落实,一部分人还坐在会议室焦急的等待。 “对了,朝同志喜欢做生意?” “是的,开了一个药香皂厂,一个药妆公司。” “哦?”大领导也不仅好奇了起来。 “那药皂物美价廉,药皂效果极佳,前一阵派国来的大使促成了出口的大单子,马老将军的孙子在跟进。” 马老将军乐呵呵的:“是的,马青云同志近期去实地考察,务必促成我国第一单出口生意。” “好好好,这药妆是什么?” “是女士用的护肤品,用的上品中草药制成,效果非常好,就是价格有些高。” “是啊,中药价格是高,所以才被漂亮国打压那么久,如今我们也能拿捏他们了。” 这件事儿让多少老将军心里的郁气得以疏解。 “这丫头干的就保准不错,朝老将军藏着宝贝还不让咱知道呢。” 朝家一向低调,谁不以为是被厌弃,如今看来不是。 “延寿丹研究怎么样?” “领导,延寿丹的药材,火候,时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即便又药方跟具体方法在,我们进展也不大,如今只研究出强身健体的丹药来。” “慢慢来,就是那丫头也才做了十颗不同品质的。” 大伙心里都清楚,这丫头肯定给自己家人留了才上交的,但是人家把药方都上交了,你研究不出来就是你的事儿。 “这丫头每次一失手,弄出来的东西都惊天动地的,这次估计还是得让咱们自己接着研究,一点消息都不可以透露知道吗。” “是,已经腾出一个研究基地了,现在正在对研究人员进行筛选。” 可是与他们想的差了,朝歌这次的数据是器灵给的,是直接投入生产都可以的地步,就是进行了一点改动,把现在没有的成分换了平替。 粟老爷子两个小时就停在了基地的停机坪上,带着人员迅速坐上来接的车,十几分钟就进了这个被真枪实弹保护起来的院子。 150 ? 粟老 ◎年礼◎ 一进屋, 就看见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看见他来赶忙起身敬礼。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他们人呢?” “这边首长, 但是小孩子不能受凉,您还是把大衣脱了吧。” “是,得暖和一下。”老爷子透过窗户看, 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根本没看见自己小曾孙。 “把朝歌叫出来吧。” “是首长!” “歌儿,首长来了, 喊你出来一下。” 几人纷纷回头, 赶忙敬礼,粟萧跟着歌儿出来。 “爷爷!” “哎, 歌儿!你研究那个疫苗真的有作用吗?” “嗯。”朝歌想说不是自己研究的但是这个时代,若是说什么牛鬼蛇神怕真吃不了好果子了。 “那边等着呢, 还有疫苗吗?” 朝歌点点头:“还有一只, 一共两只。” “快快拿出来检测一下。” “哦好, 老公你去隔壁,把我放在桌上的那支药剂拿来。” 粟萧闻言点头, 可是给几人吓坏了:“粟将军,还是我们跟去吧。” 几人进到药房,想不到这么简陋的地方是研究出那么惊人药剂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再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 这才由人护送进客厅。 “粟将军, 就这么一支, 我们检测吗?” 看着小小一支疫苗, 粟将军也陷入沉思:“唉, 上报, 看上边决定。” 滴滴滴,电报机的声音响起,会议室陷入沉默。 “如果就剩一支成品,那是宝贵的研究资源。” “但是不检测就不知道具体这个疫苗的效果。” “是的。” 朝歌看向爷爷不解:“爷爷,这个是实验资料,我全写在里边了,你拿回去直接配制之后检测就好了。” 几个研究院的大佬震惊的机械式的扭头,看见朝歌个茶几的柜子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笔记本。 粟老爷子扶额,这小丫头这坏习惯还是没改。 滴滴滴,死寂般的会议室再次传入电报声。 “快快快是什么!” 秘书一惊,连忙给领导拿去:“好好好,好啊!给他们看看。” “朝同志的爱国之心,当了母亲的爱子之心,让我等自愧不如。” “是啊,当了母亲,这姑娘就不那么调皮了。” “让粟老将军找人抄写一本护送回来,粟老将军就留在那边带着研究人员观察孩子的身体状况,年后再回来吧。” “是。” 收到电报,老爷子感动,领导这是让自己在孙子这过年呢。 “歌儿,你在手抄一本,然后我让人护送回去,以便出现意外原件丢失。” 朝歌不太想抄,实在是这笔记太厚,不仅有草稿,还有过程跟配方,满满一本。 “那个粟将军,我们能看一下吗?” 粟老爷子想想这几位是研究院的院长副院长,是国家的中坚力量,闻言道:“我请示一下。” “上边说可以看,之后你们抄写,校队之后今天就得送回去,除了护送人员,这个屋子里的人在文件到领导桌上之前谁也不允许出去。” “是!” “歌儿,我跟这几位研究人员看来要搁这过年了。” “爷爷!太好了!我还没跟爷爷一起过年呢!老公给儿子抱过来呀!” 粟老爷子看了一眼没有眼力见的孙子,哼了一声,自己身上都暖和了,这小子还不把小曾孙抱来。 粟萧无语,这不是看他们忙吗,进屋把孩子搁爷爷手里抱过来,老爷子松口气,实在是这帮医生顶着曾孙的模样让老爷子久违的有了危机感。 “爷爷,我爷爷过来了,您出去叙叙旧吗?” “出去出去,走走走。” 客厅那么多人,这些医生也不敢出去,有一位就顺手拿了一本书,还恰巧是他主攻的,越看越是震惊,当即深陷其中。 其他医生一看,也不禁拿了书架上的书,这一看,都在想,为什么生而为人,脑袋却不一样,老天不公啊。 书架上的书,都是朝歌拿出来比较安全的,但是粟萧就怕被人检查,没事就拿空间里的打印件打出来手抄本感觉的书放在书架上。 这些书朝歌看过一遍就记住了,也就不再翻,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有超忆症,但又明确知道不是。 如此就不禁再次感叹灵泉水真是个好东西。 朝歌听房院长说他们擅自拿了书看,无所谓的笑笑:“没事,都是手抄本,喜欢就送给他们,我也不是原著,就是晚上做梦的时候看过,有用的第二天就记录下来。” 朝歌知道这话多么惊人,几个科研院的大拿看过来的眼神幽怨不已。 房院长也是一言难尽:“那这个疫苗也是?” “嗯,是啊,梦里的疫苗更加高级,但是我没有原料啊,就找了代替的,试验了一个月就出来了。” 朝歌想了,自己研究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还是找个理由吧。 科研院大佬不由得想,难道真是老天爷都眷顾的人,但又想到小时候他们也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有时候做梦就能把困扰的事解决,又不诧异了,就是朝歌的脑子比他们还好使。 粟老爷子看着被放到怀里的小家伙,心都化了了。 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啊啊啊的伸着小手抓抓的。 “诶呦,咱们晨晨可真好看啊,比你爸爸小时候可爱多了,哦哦,咋给我们穿这么少啊。” 老爷子看过别人家孩子,都裹的跟肉球似的,生怕着了风寒。 “屋里热,小孩子身体也热,穿太多反而不舒服,再加上经常换就愿意感冒,我儿子就穿个小衣服天天嘚瑟也没看感冒。” 粟萧坐在老爷子跟前儿,看爷爷胳膊僵硬,扶着小家伙屁股怕他掉下来。 “哦哦哦,乖乖哦。”小家伙浑身都软软的,白白嫩嫩的,大眼睛灵动的看着老爷子。 “啊啊啊啊!” “诶呦,跟太爷爷说话呢?爸爸妈妈对你好不?要不跟太爷爷回京都行不,太爷爷陪你玩,给你买好吃的!” “可拉到吧,诶呦爸爸的宝贝儿,可不行跟你太爷爷走。”粟萧看老爷子胳膊僵硬,把儿子抱自己怀里。 老爷子赶紧拖着:“你没轻没重的,咋就能提溜呢,再抻了孩子。” “我儿子结实着呢,是不儿!” 小家伙知道爸爸跟他娃的,乐的咔咔咔的。 朝歌也乐了:“爷爷,不用紧张,生下来一直是粟萧带着呢,他啊最是惯着小家伙,哭一声都心疼不行。” 老爷子也没想到,但是看见孙子这么宝贝小家伙,心里五味杂陈,想着自己那儿子媳妇儿,再想想自己当时,都忙,以为小家伙有吃有喝就行了,唉,都是他们疏忽了他。 粟萧安抚小家伙的肚子,没一会就听见噗噗的声音:“呦,宝儿噗噗了啊!” 看小家伙不知道发生啥,还乐呵呢,粟萧等他噗噗完,这才进屋:“麻烦各位去西屋,我给儿子换尿布了。” “好。” 粟萧给儿子把小屁股擦干净,朝妈妈就拿温水进来了,给小家伙洗干净,这才换上新的抱出去。 “哦~我们宝儿干净了,太爷爷再抱抱!” 粟萧就给他抱,眼瞅着都黑天了:“朝歌肚子咕咕叫唤了。” “几点了。” “首长,七点了,饭都准备好了。” “那先别写了,喊他们都吃饭。” 人多,家里做饭做不过来,朝大伯命人送来的,如今饭盒都在锅里热着,外边的守卫已经吃过了,就是屋里的谁也不敢吱声。 “首长我们还有一点了,写完再吃。” “可以。” 吃了饭,朝歌把被褥都拿出来,朝奶奶分配:“今天男的住在西屋大炕,女的分两个屋住在两个西小屋。” 分配完,除了客厅,其他人洗漱完赶紧睡觉了,实在是这个时候,这个点儿不睡觉的很少了。 朝歌跟粟萧小两口也被撵回去了,小两口乐呵的不行,粟萧把屋子擦擦搂着媳妇俩人在被窝里小声说悄悄话。 客厅里,十点多,校对完之后包裹起来,连着疫苗跟科研大佬一起。 “凤城。” “是首长!” “务必保护好科研人员安全,这个箱子是重中之重,务必要保护好,亲手交给领导,注意安全。” “是!” “富院长跟助理留下记录小家伙的状态。” “是!” 交代完,一架飞机在寂静的夜空悄然起飞,在没有任何消息透露的情况下,三点钟准时把东西送到了领导办公室,晚上又秘密进行了一次会议。 粟老爷子得到消息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屋睡觉,第二天又早早起来,检查警告过后,才放一行人出去。 同时一级戒备解除,剩下的就是老爷子的亲卫队,安排了住处之后每两个小时轮岗一次,保护老爷子安全。 人都走了,就留下七个人,朝妈妈朝奶奶再次分配,朝老爷子跟粟老爷子一个屋,朝妈妈朝奶奶一个屋,其他的警卫跟科研人员一个大炕。 副团回家了,粟萧还得接着站好最后一班岗,就跟家里人说不用拘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朝爷爷奶奶不拘束,就是朝妈妈有些拘束,朝歌干脆就让她带孩子。 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七宰年鸡,昨天就补觉来着,今个朝老爷子就带着粟老爷子杀鸡宰鸭,朝奶奶就发面,剁馅儿。 “奶奶,下午咱们炸丸子吧。” “行!” “咱们把四喜丸子跟扣肉先收拾了,明天晚上一蒸就行。” “对,猪蹄子猪肘子也得烀。” “嗯,明天卤,泡一天更有味。” 朝歌把要做的菜写在本子上,省的明天忘了,就听见敲门声。 “谁呀?” “我!胜男跟小兰” “来啦!”朝歌连忙去开门,就看胜男俩人拎了不少东西进来。 “好家伙,你俩这是干啥呢?” “嗨呀,这不是厂子里发的年礼,小兰买了二十头猪发福利,这不给你大老板送来一个猪头,两条猪腿。” “好家伙,你俩留了吗?小兰今年跟姥爷一起来家里过年呗。” “嘿嘿,歌儿你说晚了,今年小兰跟姥爷上俺家过年!” “那明年来俺家。” 刘兰心里热乎乎的:“好啊!今年厂子里还奖励优秀员工十斤棉花,有三十个优秀员工,是大伙评选的。” “那不错啊!” “对呀,还有咱们厂子的香皂一人两块,还发了一人两斤苹果二斤橘子。” “行啊,大伙能过个好年。” “嗯,我俩来跟你说就是这些搁公账走,分红会少一点。” “行啊!小兰买的猪也得搁公账走。” “那个不用!” “有啥不用的,胜男别忘了给小兰报了!” “好嘞!”胜男乐呵了,她本来想跟小兰平摊的,毕竟猪没有多少钱,自己分红不少,不能让小兰自己出钱。 “这些是啥啊?” “嘿嘿,这是今年新出的砂糖橘,可甜了,让咱厂子车带回来的,一人两斤,咱们一人一箱,你家人多两箱。” “好家伙,你俩咋搬的啊?”朝歌笑着扶额,这一箱都有四十斤了。 “嘿嘿,遇见一对巡逻岗,正好顺路给俺们带回来了。” “对啊,这橘子老甜了,小兰说她同学给她吃过,她特意让车去找的,才知道是新培育的,今年刚小范围售卖。” 朝歌拿一个掰开,吃着橘子肉,又甜又多汁,好吃极了。 “这个啥啊?” 刘兰打开箱子:“嘿嘿,这是我给你的年礼,一只鸡一只鸭,都是收拾干净的。” “啊!我没准备啊!”朝歌懊恼极了。 “准备啥,你给俺们投资这些钱,我跟小兰都挣钱了,你还没回本呢。” “那有啥的,我还能不想信你俩,你俩等着,我去拿东西。” 朝歌说着就跑到药房去,朝奶奶看孙女把俩孩子撂那了,赶忙出来:“胜男,小兰来坐下喝水。” “谢谢奶奶。” “这孩子,客气啥,咋拿这些东西啊。” “这不过年了,给歌儿送年礼。” “你这俩孩子客气啥,来吃坚果吃水果。” “谢谢奶奶,晨晨睡觉呢?” “嗯,睡觉呢,你们阿姨看着呢。” “爷爷忙活着呢?” “给后院收拾鸡呢。” 朝歌进入药房,意识进入空间,有目的的找东西,小家伙就飘过来了。 “妈妈妈妈!我在这能看见你们哎!”小手指向屏幕。 朝歌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嗯,在等一段时间,爸爸就给你弄出去了。” “好!” 朝歌找了几瓶药,分别放进两个盒子里边儿:“小家伙,我要出去了,自己玩哦!” “嗯嗯!”小家伙飘到美食区吃好吃的去了,这边实在是太好玩了。 151 ? 朝爸爸 ◎药丸◎ 不一会朝歌抱着两个盒子进屋了。 胜男跟小兰笑到:“这是什么宝贝, 还拿盒子装起来了。” 朝歌坐下把盒子打开:“这个呀,安宫牛黄丸,救命的急救药, 我改良了一下。 这个是延寿丹,人在不行的时候吃一颗能活两年,期限一到身体的症状会以决堤之势席卷而来。 这个是益智丹, 怀孕时候服下,生下来孩子会很聪明。 这个是断续丹,受伤的时候能立即止血, 快速愈合。 这个是桃花养颜丹, 吃一颗会排出身体的一些杂质,肌肤娇嫩面若桃花。” 朝歌说着就发现俩人不吱声了, 两个科研院的大佬也竖起耳朵听着,想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给人了? “歌儿, 这太贵重了。” “你们别忘了我是干啥的, 这个你俩卖或者自己用都行, 我跟你们讲啊,这卖出去一个就成万元户了, 你俩可别让人骗了啊!” 几个大佬连忙阻止,他们可知道行情,就那一个延寿丹,就卖给头巾他们十万美刀, 这要是就让俩人给卖了, 那可完蛋了。 “同志, 这个你们打算卖吗?买给我们, 保准不让你们吃亏。” 他们研究院有一颗延寿丹, 那是刮一点少一点啊, 想申请,国安那边也不同意啊。 “啊?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卖的。”刘兰知道,这些蜡封的药都是没有保质期的,后世价格不可估量,也是自己求不来的神药。 “啊?”胜男倒是想卖,但是又舍不得卖,毕竟这些药这么宝贝,却哪里舍得吃啊,这药一个一万啊。 “小同志,这是我们的电话号联系方式,你要是想卖打这个电话就行。” “哦,好。”胜男讷讷的点头,粟老爷子找警卫员给刘兰送回去,毕竟拿着药招摇过市实在惹人眼红。 胜男回家就看着药丸惴惴不安,这可是美颜丹啊,歌儿的肌肤那么好,看看自己,饶是父母疼爱,却也有一手薄茧,东北的风吹的脸又黑红又粗糙。 中午,看着家里烟筒没冒烟,小赵不由得疑惑,心说媳妇不是说今天给家给自己做好吃的? 进屋的动静都没惊醒胜男,小赵一进屋就看媳妇楞楞的坐着。 “媳妇儿?媳妇儿?回神了!” 胜男吓的一激灵,小赵搂住媳妇儿安抚:“这是这么了?” 胜男原原本本的把事说了一遍,小赵好歹是经历过风雨的,很快就回过神。 “媳妇儿,嫂子给你这个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可是这一个上万呢。” 小赵笑了:“媳妇儿,咱家现在顶顶有钱了,你可是小富婆了,都能上报纸了,咱家也不缺钱花。” “那我也舍不得吃啊。” “有啥舍不得的,媳妇儿,这养颜丹你就吃,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美美的,要是嫂子跟小兰都美美的,你不闹心。” “闹心。”胜男点点头,小兰跟朝歌本来就是南方姑娘,长得白嫩漂亮,即使不说胜男还是羡慕的。 “嗯,至于益智丹等你怀孕了再吃,媳妇你说我也不是不努力,咱这孩子咋不来呢。” 小赵搂着胜男笑着打趣道。 胜男倒是愁了,自己原本是宫寒的,歌儿给调理好了,这孩子怎么还不来呢? “好了,媳妇儿,咱们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啊?赵哥!我没做饭!” 赵云故作震惊:“啊!那怎么办?吃你吧……” 粟萧回家,就看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呢。 “天啊,弄这些东西啊?” “是啊!过大年么!”朝歌笑看他们弄。 “咱爸给我打电话了,坐上火车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他。” 朝歌眼睛迸发光亮:“真的啊!” 看着小姑娘熠熠生辉的眸子,粟萧不禁发愁,家里人太多也挺不方便的。 “嗯!爸忙完了,说家里连烟火气都没有,这不买了车票就来了。” “那太好了,明天你是不是就不用上班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行!也出去放松放松,就是会起很早。”粟萧揉了揉媳妇儿的头发,满脸的爱意。 朝歌有些迟疑,嘟着小嘴想了想:“那你喊我我起来了就跟你去,起不来就不去。” “好。” 朝奶奶笑着摇头:“你就惯着她吧。” 朝歌俏皮的对着粟萧眨眨眼:“奶奶是不是可以吃饭啦!” “好了好了,你俩快把碗筷拿上去,我这盛菜。” “奶奶我来。”粟萧接过奶奶手里的盆跟勺子,把大骨头炖酸菜血肠盛出来。 “我把肉切了,歌儿再砸点蒜酱。” “好的奶奶!” 粟萧端上桌两盆菜,过来还有一锅红烧羊排,还有炒好的鸡杂。 “开饭啦二位爷爷!” “来啦!” “二位吃饭了,妈,吃饭吧,孩子我抱。” “不用抱,小粟你去吃饭,妈把晨晨搁床上,小家伙刚睡着。” “好。” 朝奶奶做的大锅菜,一桌人吃的赞不绝口。 朝歌跟粟萧俩人也吃的撑了,难得吃完没午睡,跑出来遛弯了。 “老公,人多吃饭感觉好香。” “是呗,下次可不许吃那么多了,撑的难受。” “嗯嗯!”朝歌扶着粟萧,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 “老公,咱们明天出去有路么?” “有的,每天拉木头出去,雪都压实了。” “老公今年家里真热闹啊,爷爷也很开心。” “是啊,这次真是意外之喜。” “团长!嫂子!遛弯呢!” “嗯,吃了吗?” “吃了吃了,这不正好出来打酱油,咱这边冷,我媳妇儿还有些不适应呢。”小伙子说着挠挠头。 “嗯,快去吧,家里多烧火。” “是!” 等人走了,朝歌跟粟萧俩人也牵着手往回走。 “这是谁呀?” “新兵连新上任的廖连长,前一阵申请媳妇儿随军,年前就过来了。” “年纪轻轻就是连长了,前途无量啊。” “是啊,小伙子认干,还负责任,前一阵受伤昏迷不醒,家里给找了个媳妇儿,要过继个儿子,他就醒了,知道这一茬恢复好就申请家属随军了。” “那还挺负责任的,是个好的,咋没听说呢?” “这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咱这边太冷。” 粟萧就知道个大概,都是政委管这些事的,自己就负责递交给上级就行。 “嗯嗯,咱们这边真是冷,但是我还挺喜欢的,自由自在的,山好水好人更好。” “媳妇儿,爷爷跟我说了,你想回京都吗?” 朝歌摇摇头:“京都哪里有这边自由,我想陪着咱们晨晨,去京都就没这么方便了,军区家属院跟医院或者实验室肯定远,我不喜欢,再一个就是去了京都估计要忙死,我就想当个小人物。” 朝歌揉了揉媳妇的头:“好,都听你的。” “老公你想回去吗?” 粟萧摇了摇头,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不想卷入权利的漩涡中,这边危险却安全,我想保护好你跟儿子,过几年安全了咱们再回去。” “老公抱抱!”朝歌张开手,粟萧把人搂在怀里。 “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我知道!” 粟萧亲了小姑娘一下,牵着小姑娘的手往回走。 晚上,粟萧跟老爷子谈了很多,老爷子知道了小两口的意思。 “好,孙子,你是个负责的孩子,歌儿想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孙子你要努力,过几年回去能有一席之地,歌儿跟晨晨也不会置身危险之中。” “我知道的爷爷,年龄现在是阻碍,我还要历练。” 朝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不知不觉间这小子都是孩子爹了。 “孙子,咱家延寿丹还有吗?” 粟萧抿嘴一言难尽的看向爷爷:“领导让你来的?” “咳咳,不是,我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吗,就是爷爷想留着备用。” “用不上,歌儿给爸一颗十年的,早就到了,但是歌儿说你们的身体不用吃,没有外力原因,活到一百岁都是她医术不行。” 粟老爷子咽了咽口水:“真的啊?” “歌儿没跟你们说吗?应该是他忘了。” 老爷子叹气:“孙子,你让爷爷不站队是对的,你每次拿药来大领导都得顺走几盒。” 粟萧无语:“你咋不说呢?身体状况不一样吃的也不一样啊,你看咱家所有人吃的都不一样。” “啊?是吗?那不得让歌儿看看?” 朝歌听见俩人说的,噗嗤笑了,没想到领导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爷爷,你跟领导的医生要一份他身体状况的整理,我制药您给领导带回去,药方也一并送给领导当年礼了。” “好好!” 这边,领导知道可乐呵了,没想到粟将军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还能想着自己,谁不想身体健康的长命百岁呢。 这边,朝歌研究药方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交给了爷爷:“爷爷,你做还是我做?” 朝老爷子心疼孙女:“爷爷来,你歇着。” 两个研究人员跟粟老爷子当即就不信任的看向朝老,一起进入了药方。 小小的药房五脏俱全是几人没想到的,里边很多的药材科研院都没有,更是让院长眼热。 “老公!走,去接爸!” “媳妇儿,乖乖补觉知道不?” 粟萧知道昨天晚上媳妇一直意识在空间里,今天要是在折腾肯定累的受不了。 “老公我不困呀!”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粟萧小声在朝歌耳边说话。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点头,穿好衣服热好了车,小夫妻俩披星戴月的出发了。 朝歌一直在后座躺着盖着被子,到了深林,粟萧把媳妇收进空间的床上。 因为时间差的原因,朝歌美滋滋的睡了一觉,洗漱好精神百倍的敲了敲粟萧的灵台。 粟萧精神一阵,把媳妇儿放了出来,要问朝歌为啥不自己进去自己出来,实在是她自己进去再出来还是原来的地方,只有粟萧给自己放出来,才会在他身边。 到了火车站,即使大清早的,人也不老少,好在没有后世春运那么吓人。 粟萧买了两张站台票,就在列车停靠的站台等着。 没一会儿,铃铃铃的声音传来,朝歌迫不及待的探身看过去,就看火车缓缓驶来。 哐当,刹车的声音响起,车门缓缓打开,车上的人鱼贯而出,粟萧怕给媳妇挤到,干脆抱起来。 “媳妇儿,你挥手喊爸爸名字。” “朝信之!朝信之!” 朝爸爸没跟人挤,这是最后一站了,自己拿的东西多,后下一会儿不耽误什么,就听见喊自己名字,朝爸爸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确定了真是喊他,朝爸爸也想挤下去,奈何失去了先机。 粟萧看着大部分人都走了,一晃眼就看见个身形高大,挂着一身包裹的男人喊着闺女。 “老公!老公放我下来!爸给那边呢!” 粟萧刚放下就看媳妇儿像个炮弹似的飞过去,自己岳父被冲了个踉跄。 粟萧忙上前把爸身上的东西拿下来:“爸,一路上累坏了吧,这边冷的很,衣服快穿上。” 粟萧把准备好的军大衣给岳父军大衣外边再套一层。 “上回来一回,这不穿的厚实着呢,新款的羊绒衣,可暖和了,给你们都带了。” “爸爸,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呀。” “诶呦,我闺女受苦了,可不得好好安慰一下。” 朝爸爸拍了拍小姑娘的狗皮帽子,小脸都遮上了。 “爸爸真好!” “那是,爸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爸,咱们上车,去饭店吃口热乎的,然后回去。” “行!” 三个人上了车纷纷松了一口气,这个点就早餐店开门,还好找到一家卖面条的。 “老板三碗羊肉汤面加二斤羊肉。” “好嘞!” “爸,你有啥想吃的没?” 朝爸爸摇摇头:“垫补垫补咱就回去,开车不还得两个点呢。” 粟萧点点头:“行,歌儿你还有啥想买的吗?” 朝歌看向爸爸:“要不咱回家吧,爸爸补觉。” 朝爸爸闻言揉了揉闺女的头:“闺女想去逛逛啊?爸爸陪你去!” 朝爸爸说着乐呵呵的拍拍兜:“都是爸爸消费。” “哇塞!朝老板好阔气!”朝歌一脸崇拜的看向爸爸,朝爸爸被她这俏皮话逗的直乐。 “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嘿嘿,当妈妈了不还是爸爸的宝贝!” “是是是!爸爸的宝贝,受苦了,咋还瘦了呢,是不是女婿对你不好。” “爸爸,不是哦!是我生完宝宝之后有运动恢复身体。” “你们也是的,坐月子咋能让她运动呢。” “爸爸!羊肉汤面来啦!” 朝爸爸看了一眼闺女和一旁听音的女婿笑了。 152 ? 集市 ◎准备◎ 吃了热乎乎的汤面, 几人走在集市上,临近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出来买东西。 “这边眼瞅着发展越来越好了。”朝爸爸不禁感慨。 “是啊, 瞅着是越来越热闹了,前边那是炸丸子的吧,要知道有卖就不让奶奶炸了, 这会估计都炸上了。” “是啊,想吃买一点尝尝。” 朝歌摇头:“不想吃,前边咋那么热闹啊?” 朝歌几人寄过去, 发现是卖猪肉的铺子, 老板一家子,一个收钱一个割肉, 一个烤猪蹄子呢。 “咱买点肉。”说着朝爸爸就要上前被朝歌拦住:“爸爸,咱家前两天刚杀了猪, 不用买走啦!” 粟萧站在摊子跟前排队, 朝歌凑上去:“老公买啥呢?” “我看是卖虾的, 就合计买些,买的人还不少。” 朝歌跟粟萧俩人巴巴望着, 就看大卡车上不仅有虾,还有鱿鱼,还有海鱼。 “家里是不是还有?” “嗯,但是不多, 过年人多两顿就没了, 多买点省的冬天没吃的。” 粟萧买了一筐海虾, 一筐鱿鱼, 阔气程度让人脸红。 朝爸爸跟粟萧一人背着一个筐, 拿到车上去, 好在刚在集市口,俩人倒是不累,就是怕给朝歌累到。 “咱家是不是没有干肠了?” “还有不少呢。” “那咋没见吃啊!” “怕你坐月子馋。” “好吧,这么一看真没啥买的了,该囤的都囤了。” 随后朝歌眼前一亮,跟人一起挤到摊子边:“大姐,这棉花咋卖的啊?” “一块五一斤。” “大姐,这棉花咱们这边有补贴,您可不能这么贵啊。”一边的嫂子闻言咋呼道。 买棉花大姐一听她咋呼就不乐意的:“这玩意得有门道才能弄来,可不能那么算,我一块三上的,一块五不贵了,爱买就买,不买拉到。” 那大姐闻言笑了:“买买,给我拿五斤就行。” “还没轮上你呢,丫蛋买多少?” “大姐你那一麻袋是多少斤啊?” “丫蛋,这可多嘞,你看着少,压的死死的,有六十来斤呢。” “那大姐给我来一袋子,我再买点内衬。” “好嘞,内衬大姐送你一捆。” 粟萧上前捏了捏,确定都是棉花,一把就扛起来。 朝歌利落给钱,大姐嘴都乐开花了。 “闺女,咋买这些棉花啊?” “难得遇上好棉花,到时候让奶奶做衣服或者做被子啥的。” “闺女,吃糖葫芦不?” “吃!” 看着一个个长长的糖葫芦,像是红灯笼似的,招人喜欢极了。 “多少钱一支?” “两毛钱一串!” 朝爸爸拿出两角钱,让闺女挑个糖葫芦。 粟萧回来就看着媳妇儿吃着糖葫芦酸的直咧嘴的小模样。 “看这个虎头帽好看不?”朝歌拿着一个小小的虎头帽比划着。 “嗯好看,这个虎头帽虎头鞋,红袄子加一起多少钱?” 粟萧想着自己儿子穿肯定很好看。 “老公,宝宝现在穿大,等过年穿就小了。” “没事,回家让妈改改。” 朝歌一想也是,最后又给家里人都买了棉袄棉裤,还不忘了两个科研院的大佬。 买完东西,天也大亮了,三人开车就回去了。 朝妈妈跟朝奶奶搁家盼着:“爹,你说他们咋还没回来。” “别着急,他们买东西,再加上路滑是要慢些的。” 虽然等的闹心,三人也没忘了干活,看孩子的事就交给了粟老爷子。 朝老爷子把猪蹄肘子猪头都烤一遍,再刷洗干净搁过来煮。 朝妈妈跟朝奶奶俩人忙活着炸丸子,炸四喜丸子,炸肘子,炸扣肉。 扣肉跟肘子炸完就搁凉水里,等出虎皮了捞出来之后切片,碗底放炒好的料,等晚上上锅蒸一宿。 当当当,敲门生响起:“是不是回来了!” 朝妈妈连忙过去开门,就看是小赵:“赵啊?找你们团长?” “不是婶子,今天冬捕回来了,我合计喊团长一起去挑鱼。” “他去接歌儿她爸了!” “那行,婶子我先自己过去了,你告诉团长一声就行。” “好嘞!辛苦小赵还跑一趟!” “不辛苦婶子。” 朝奶奶奇怪道:“小赵啊?咋没进屋?” “啊,喊小粟去挑鱼,说是冬捕回来了。” “是,你去给胜男那丫头送碗丸子去。” “得嘞娘。” 朝妈妈敲敲门,胜男马上就出来了,一看是朝妈妈连忙招呼进屋:“婶子,咋还拿东西来了。” 朝妈妈看这屋里干净的很,是什么都没准备的样子。 “做的丸子,给你拿来尝尝,你们小两口咋什么都没准备啊?” “嗯,我俩过年也没意思,今分完了鱼我俩去我爸妈那边过年。” “我这脑袋,是了,俩人过年没意思,那婶子回去了啊!” “好嘞,谢谢婶子啦!” “跟婶子客气什么。” 朝妈妈回来,看老爷子正拆猪头肉的骨头呢。 自己婆婆正拿着闺女配好的卤料包正做卤水呢。 “娘,我整中午饭了。” “行,把那个排骨做糖醋的,歌儿乐意吃。” “是,这妮儿都惦记了一个月子了。” “今个儿大伯子送来一头羊,咱中午给做了吧。” “行,不能亏待了亲家。” “妈你说烤全羊怎么样?” “诶呦,那不赶趟了,腌就得一宿,这么的,你把咱家羊肉先炖了,晚上回来问问歌儿,这孩子会吃。” “好。” 朝妈妈把东屋库房冻的不硬的肉拿出来洗洗:“娘,咱 铱驊 们红焖吧,看小粟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清炖。” “都听你的,留两块肉腌一下炒了,歌儿爱吃炒的。” “好。” 老太太又洗一颗白菜,泡点木耳,切点土豆片,正好把油梭子炒了。 正好早上打了一板子豆腐,再炖个豆腐,拌个白菜丝。 全整完,俩人都累的直不起腰来了,老爷子拿来恢复身体的复原液,其实就是稀释的灵泉水。 喝完俩人就感觉精神焕发,不由得看向老爷子,觉得他拿来复原液是不怀好意。 大伯娘今天也不是跑屁灯不干活,实在是一大清早就来送年礼,直到中午男人回来了这才清净。 “老三去他奶奶那边帮忙了?” “嗨呀,还没回来呢,他们学校没回家的教授学生,海院长让他去慰问一下。” “领导重视是好事,走去妈那边不?老四到了。” “妈呀,老四都到了啊!唉,本来妈那边人就多,我这一早上也没倒开功夫过去帮忙。” “没事,妈不再意这个。” “对了,你这还没休息?” “嗨,哪有休息,今天下午开始就不用去师部了。” 朝大伯说完进屋里换了身衣服:“你俩也回去吧,今年俺们搁粟团长家过年。” 朝大伯跟炊事员跟阿姨说道。 俩人得了令都乐了:“是!”说着俩人也换了衣服,打了申请回家过年了。 粟萧好像是掐着点到的,饭菜刚上桌就听见发动机的声音,朝妈妈一开门就看见风尘仆仆的丈夫。 朝妈妈如乳燕投林般扑向朝爸爸:“老公!” “媳妇儿!想我了吧。” 朝妈妈点点头,随即脸色爆红,吃了朝个配置的美颜丹,朝妈妈这一个月越发的有韵味,皮肤也娇嫩不已,看着比闺女还好看的媳妇儿,朝爸爸心动不已。 “诶呀,快放开我,还有孩子在呢!”对对对,媳妇你咋穿这么少?快进屋外边太冷。 说着夫妻俩就无情的把小夫妻俩无情的抛弃了,还是粟老爷子看的乐呵,吩咐几个警卫员把东西搬进去。 “好家伙,这都买啥了?” 朝奶奶看着一筐一筐的东西运往客厅,瞠目结舌。 “先吃饭!一会儿再揭晓答案!”朝歌把军大衣脱了,实在是一进屋热气都扑脸。 “对对对,先吃饭。” “奶奶!我买了虾跟鱿鱼,晚上做一些呗。” 趁着爸爸还洗漱的功夫,朝歌笑着接过奶奶手里的活。 “好好,都听你的,早上你大伯送来一头羊,奶奶合计烤全羊好吃,你看咋样?” “行啊,一会儿我给腌上,咱晚饭就晚吃一点给烤了。” “呦,看来我这是有口福了,这是要考啥啊?” “烤全羊,大伯大伯娘来了!” “嗯,家里能住下不?住不下让上俺家住。” “能住下,炕那么大呢,不行咱家还有地暖,打地铺呗,沙发也能住人,就是要挤一点。” “那大伯娘晚上可要跟你奶奶妈妈挤一挤啦!” “好啊好啊!大伯你跟两个爷爷还有爸。” 粟萧笑着点头:“是啊,到时候让三个搁西屋住,也不挤,大伯你来可就好了,能帮俺们干活了。” “干活这还是事儿!你爸呢?” “卫生间洗脸呢,说要刮刮胡子。” 朝大伯闻言大马金刀的就往卫生间去,一推门没推开,不由得一楞。 “谁啊?” “我。” “大哥你干啥?”朝爸爸不解且迷惑。 “你刮胡子锁什么门?” “我这不是上厕所吗,万一谁冒失的进来呢。”说着看来一眼自己大哥。 朝大伯尴尬,也是哈。 “快洗,然后问你事。” “啥事说呗。”朝爸爸拿着媳妇儿给的毛巾擦干净脸。 兄弟俩说完话,朝爸爸乐呵呵的出来了,闺女这么有出息他当爹的骄傲! 至于大哥说的二侄子家的小家伙对医术很有天分,想让朝歌带着,朝爸爸觉得不靠谱,那孩子才四岁吧,自己闺女这还带孩子,还上班,再看一个,岂不是要脚不沾地的忙。 收拾完,朝爸爸就要看小外孙,奈何小家伙刚睡着,朝妈妈怕他给弄醒,就让他吃完饭再看。 席间,大伙都乐呵啊,粟萧把酒拿出来朝歌都肉疼了一瞬,但是粟萧不喝酒是一点也不在意。 大伯娘也不禁提起自己小孙子的事:“歌儿,你觉得咋样?” “大伯娘,小侄儿太小,太早离开爸妈不好。” 大伯娘如何不知道呢,她也知道二儿媳妇就是想把孩子给自己带,她又怀孕了,不想搁家里,现在工作紧张,保不齐就被顶了。 “唉,老大媳妇儿,你也不是没带过孩子,万万没有把孩子扔个我们老两口的道理,歌儿这还有晨晨都带不过来呢。” 大伯娘也知道,但是谁乐意带孩子啊,她现在没事就摆摆师长夫人的阔气,穿点好看的衣服,多自在啊。 看向四弟妹的脸,大伯娘不禁羡慕,果然朝歌这丫头还是对亲娘好的。 朝歌若是知道肯定叫屈,毕竟给伯娘嫂子们的美颜丹都是一样的。 自己娘这么风姿绰约实在是自己娘本身身材管理就好,再加上做裁缝的穿的衣服有品味。 还有最重要的是朝妈妈本来就是大美人,要不朝爸爸也不能迷的跟什么似的,还生出来三个相貌出挑的孩子。 朝歌也没有给二哥养孩子的道理,一是真的没时间,二是不知道孩子脾气秉性是不是跟霄儿似的乖巧听话,再是因为跟二嫂就几面之缘不太了解。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朝歌过完年才知道,二嫂把孩子搁他外婆那边了,大伯娘每个月还给两个哥哥家生活费。 实在是自从高考之后,工作成倍上涨,大伯娘也是乐意花钱买清闲。 这些都是后话,搁饭桌上,这事就过去了,谁也不往心里搁。 153 ? 二十九 ◎久别胜新婚◎ 朝爸爸来一趟也折腾, 但是一大家子团聚心里乐呵。 粟老爷子也乐呵,头一年跟小两口一起过年,还这么热闹, 都不由得多喝了点。 喝多了回屋就睡觉,这边粟萧也喝的头疼,趴在炕上跟儿子玩, 小家伙嫌弃的不行,一个劲的躲他。 朝歌跟大伯娘一起洗碗,妈妈奶奶俩人预备明天的团圆饭。 “歌儿, 你回屋歇会, 一大早上就起来折腾。” “不累,一天净睡觉了。” “那晚上早点睡。” “嗯, 看看我买了啥.” “诶呦,咋买这些棉花啊!” “用么, 妈妈你回去也拿点, 大伯娘你要不?也拿些!” “诶呦, 这棉花真好,家里毛线多, 明个大伯娘给你拿点。” “嗯,好!” “这是海鲜,奶奶咱做也不用拘着了。” “好好好,买这些呢, 对了, 小赵还让小粟去挑鱼呢。” “行, 等他醒了我喊他, 给他们先熬个醒酒汤, 省的头疼。” “我熬。”朝妈妈说着就抓了一包药材熬醒酒汤。 “包点春卷。” “好嘞奶奶。” 下午, 粟萧被儿子的臭臭熏醒,迷迷糊糊的起来给儿子收拾完。 “媳妇儿,儿子自己的臭臭咋这么臭。” “排毒,对了小赵让你去挑鱼。”朝歌说着把醒酒汤递给他,粟萧咕嘟咕嘟喝了。 “嗯,那我过去。” 粟萧套上军大衣背上框子就要出发,朝歌忙道:“不要太大的哦!” “好!” 粟萧过来食堂门口,还有不少人挑鱼上称,因为不允许家属来挑,就怕出现纷争,挑鱼井然有序。 “团长!” “你们先挑,我进屋看看。” 粟萧进屋,屋里暖和的很,一进屋就看见一盆甲鱼。 “好家伙,今年这谁给整的啊?” “发现冬眠的窝了,不是湖里边的,是河沟子里边的,团长你拿回去几个。” “过年给兄弟们补补。” “留的够!你喝血不?我给你收拾了!” 粟萧连忙摇头:“不喝不喝,给我收拾俩就行,晚上给老爷子补补。” “过年咋炖?” “俺们合计整个王八炖鸡,这玩意就咱们团有,团长收拾完了。” “好,谢了!” 粟萧给甲鱼放进筐里,再出来挑几条偏小一点的鱼上称。 “今年一家几斤?” “团长你再挑一条,今年一家一百斤,有的一条就一百斤,团长你来的晚了。” “这也不小了,我回去了。” “好嘞!” 粟萧背着筐往家走,看着战友们一个个洋溢着笑容往家去,粟萧也不禁露出笑来。 “呦,这么开心!”朝歌看他进来忙给他开门。 “是啊,今年又是个丰收年,还给拿俩甲鱼呢。” “好家伙,这时候还有甲鱼啊!呦这鱼不小啊。” “这都小的了,大的都一百来斤。” “媳妇凉,我拿后院去。” “行,晚上搁甲鱼炖个霸王别姬,你再拿个鸡进来。” “好,这名起的好。” 粟萧留一条鱼跟两个甲鱼,把剩下四条鱼都拿到后边柴房去。 又拿回来一只冻好的鸡跟一坨冻虾进屋。 “妈,晚上再给歌儿做个大虾。” “好。” “小粟啊,走跟奶奶去拿明天用的东西,搁东屋化上。” “好。” 粟萧把框里的东西放进水盆里边缓上,接着去库房。 “鸡一只,鱼一条,排骨,猪肉,虾。” 屋里,朝歌跟大伯娘俩人腌羊肉,大伯娘给羊肉改花刀,朝歌切配料。 大伯娘一边改花刀一边道:“歌儿,今天着羊肉不能入味吧。” 朝歌切洋葱切的眼睛红红的:“是啊,明天早上起来烤,咱们中午团圆饭吃。” “行,到时候小粟看着他做的好吃。” 朝歌闻言笑着点头,其实粟萧也不过是做了一次烤全羊,大伯娘就记挂上了。 朝妈妈把甲鱼收拾了,饭闷上就张罗晚上的菜了。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朝妈妈去开门。 没一会儿,“谁啊?”朝歌看妈妈进屋不禁问道。 “政委让给首长跟研究人员送的食材,还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的跟做饭的,我没要。” 朝歌点点头:“是啊,家里人都挺多的了。” 朝妈妈跟大伯娘把食材拎进厨房,一看不由得乐了:“诶妈呀。” 朝歌看着鱼,甲鱼,羊肉,鸡,猪肉不禁莞尔,果然东北的冬天还得是以肉为主。 粟萧进入一楞,随即了然:“我把这些拿后院去,奶奶这些你还有啥留的?” “不留了不留了,这都够了。” “奶奶,这些搁水缓吗?” “不用搁动物贴着火墙,明天早上就化了。” “好。”粟萧说着把东西放进盆里,一一端到东屋库房。 “老公,明天还得交给你个事。”朝歌扒着门看粟萧,被粟萧拉回来。 “这边冷,什么事儿啊媳妇儿。” “明天你早起烤全羊呗!” “行啊,眼睛怎么红红的。”粟萧轻轻的擦拭小姑娘的眼睑。 “切洋葱切的。” “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你进屋看看咱儿子估计该醒了。” “嗯嗯。”朝歌一进屋,就看小家伙正瞪着腿呢,一看就是睡醒没看见人着急呢,看见妈妈出现在视线里,小家伙着急的啊啊啊的,像是生气妈妈怎么才来。 朝歌抱起小家伙哄着:“诶呦,晨晨不高兴了!” “哼哼!” 小家伙窝在妈妈肩膀上,抬起小脑袋还有些费力,直哼哼。 朝歌给小家伙裹上毯子就抱了出来,迎面就看看爸爸。 “爸,你醒了?喝点醒酒汤。” “诶呦!姥爷的大孙儿哦。”说着朝爸爸就要抱孩子,小家伙被他熏的直嫌弃,直伸手让妈妈救他,朝歌乐的不行把小家伙抱回来。 “爸你酒味呛他了,快去洗洗再来。” “诶呦,看我这脑子都忘了。” 朝爸爸洗完,忙回来抱小家伙,小家伙刚醒,精神头足还不认生,朝爸爸一逗他就咯咯乐。 不一会儿,粟爷爷听见小家伙咯咯咯的声音也出来了,小家伙认识太爷爷,当即啊啊啊的伸手要抱抱。 老爷子乐呵呵的:“等太爷爷洗漱完回来抱宝宝啊!” “啊啊!”一看小家伙着急,老爷子也着急了。 朝老爷子看俩人平时见不着孩子,干脆也不跟俩人抢,到厨房帮忙烧火。 真是准备年夜饭,粟萧都没怎么添煤块,就是烧炕屋里都越来越热,喝酒的几个人都是被热醒的,起来忙叠被省的被褥烙糊了。 朝歌回屋把炕上的被褥也叠起来,省的太热,幸亏整个婴儿床,不然小家伙都得烤坏。 “诶呀!奶奶,咱家不是有好多肉皮,我想吃肉冻!” “好,奶奶给你做啊!” 粟萧闻言又去一趟,到后边把一桶肉皮都拿进屋,朝奶奶一言难尽。 无奈,皮冻做完也不坏,不如直接都熬了,想吃的时候一切。 朝奶奶一边把肉放进卤锅里,几个人一边收拾猪皮。 家里的锅全用上了,都没够,还是粟萧找了个锅出来,把肘子猪蹄啥的放在炉子上煮。 中午喝酒了,晚饭大伙都没落下,粟萧就没喝,晚上还得带孩子呢。 粟萧以茶代酒给一个个都灌醉了之后放回炕上,这才洗干净了回屋。 主要是家里这些人,刚解禁的人又被迫吃素,实在是让他难受。 “媳妇儿!” “不行!” 粟萧委屈的像个大狗狗,在朝歌怀里拱来拱去。 “媳妇儿,甲鱼吃多了~” “不行啊,家里好多人嘞!” “你含着这个~” 朝歌一看他拿的东西,就知道他是进空间里把那个自己把卷帘门拉上的店给打开了,当即脸上羞红。 半夜,粟萧悄默默的把被褥换了,换下来的扔进空间里,这才亲亲累的睡睡熟的媳妇儿睡去。 一大早,粟萧轻手轻脚的喂给媳妇一点灵泉水,自己也喝一点,起身穿衣服到厨房添煤块。 主要起来还是把碳放进灶台里边引着,之后就让它燃着,等睡醒了也就燃烧充分了。 顺便拿点粘豆包进屋热上,再熬个小米粥才重新回屋。 摸摸儿子的尿布,心里不由得感叹,果然孩子一天一个样,小家伙如今的觉越来越好了。 朝歌感受到他回来了,伸手搂住粟萧,粟萧把媳妇儿搂进怀里。 昨天喝的多了,今天起来都晚了,朝三哥一大早过来就看一个个还睡觉呢。 无奈只能到厨房找点吃的,一看现成的饭菜就盛出来吃了。 粟萧听见动静出来:“三哥?” “嗯,昨天没少喝啊?” “是啊,三哥今早回来的去?” “嗯,一大早包了马车回来的,昨天也喝不少。” 粟萧点点头,把醒酒汤煮上:“一会喝点醒酒汤,不然头疼。” “嗯,歌儿也喝了?” 粟萧揉揉太阳穴,故作头疼:“昨天小家伙精神的很,不睡觉也不让我俩睡,吵的很,歌儿没怎么睡好。” “那应该是白天睡太多了。” 粟萧闻言点点头,把锅甩给儿子一点也不心虚。 朝歌感觉身子舒坦,心道粟萧还算是有良心,看看儿子乖巧,起床把被褥叠上,出屋就看俩人吃早饭呢。 “三哥,啥时候来的?” “刚来,合计回家,一进屋冷气都捎脸,合计就给你家呢。” “嗯,昨天大伯娘跟大伯喝的都不少。” 粟萧把粥递给媳妇儿边上:“烫啊媳妇儿。” “嗯!老公真好!” 朝亮无语凝噎,一时间感觉这粘豆包噎死个人。 “唉,这小米粥搭配一点生腌大虾可太绝了。” “你消停点儿吧,刚出月子就要作妖。” 朝妈妈揉着腰出屋,脸上有可疑的红云,但是大伙都没在意,以为是炕太热烤的。 朝妈妈自己知道,昨天自己丈夫耍酒疯,非得跟自己一个屋子,粟萧无奈只能给俩人安排小屋。 爹娘大哥大嫂挤在一个小炕上,剩下的人住在大炕上,都说久别胜新婚,朝妈妈真是彻底体会了一番。 154 ? 新年礼 ◎进度◎ 朝奶奶起床出来一看外边的皮冻乐了:“凝固了。” “娘你做的皮冻还说啥了。” 朝歌被推出了厨房, 研究员带着孩子,朝歌跟三哥跑到外边贴对联。 屋里,粟老爷子, 粟萧跟朝大伯脸色沉重的在商讨关于对岸的事。 粟萧心里的担心没有爷爷大伯那么多,但也是不确定历史会不会有变数,毕竟这个世界的轨迹跟媳妇那个世界还是有差异的。 讨论没持续太久, 三人就散了,朝老爷子趁着赶紧去喜欢稀罕曾孙子,毕竟再见小家伙就不一定啥时候了。 中午,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是家家户户都开饭了。 粟萧跟朝亮俩人拎着鞭炮跟炮仗也出去了,朝奶奶连忙进屋让人给小家伙耳朵捂住。 哐哐两声, 是二踢脚的动静,接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 大家伙热闹的把菜端上桌。 粟萧拿出来最大的桌子出来, 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小家伙在婴儿车里,抱着安抚奶嘴乖巧的吮着。 粟萧把酒拿出来给大伙倒上, 朝歌还是喝牛奶。 下午男人们还在喝酒,朝歌抱着小家伙跟奶奶妈妈大伯娘一起往大礼堂去。 大礼堂来的人不少,小孩子们钻来钻去,女人们咳着瓜子唠嗑, 小战士们也陆陆续续的进来。 几人还是来的早的, 占了个好位置, 这一坐下, 不少人就围了上来。 “诶呦, 这小家伙咋抱来了。” “小家伙生的真周正。” “这大眼睛跟葡萄似的, 一点也不认生。” 跟嫂子们唠一会儿,礼堂的人陆陆续续的多了,大伙忙回位置上去了。 各个文工团的小姑娘小伙子陆续往后台去,大伙儿就知道要开始了。 随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报幕,台上响起了号角的声音。 台下当即没了声音,大伙聚精会神的看向舞台。 朝歌不是第一年参加晚会,但感觉今年的尤其盛大,时不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每五个文工团节目之后就会夹杂这军嫂排练的节目,每个都是精心准备,精彩绝伦。 不知不觉就到了结束的时候,朝歌一看表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小家伙睡一觉都醒了。 朝歌给被子把儿子包起来,几人等大伙都出去这才出去,刚一出门就看见粟萧眼含笑意站在门口。 “老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了,看了一会儿,没去前边。” 粟萧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小家伙感觉到爸爸的气息,开心的挣扎了两下,粟萧给儿子抱的更稳了。 “喝多少呀?”朝歌抱住粟萧的胳膊,笑到。 “我跟三哥没喝多少,爷爷们喝了不少,爸跟大伯也没少喝。” 朝奶奶无奈叹气:“过年喝点就喝点吧,他们哥俩也就这两年见的面多了。” “是啊。”大伯娘叹气,年龄大了,就越想家里的亲人。 朝歌闻他身上酒气,就知道这个没喝多少也是不少。 回到家,屋子都收拾完了,剩菜也都归拢进了橱柜。 朝奶奶几个人把面跟肉馅拿出来就准备包饺子,朝歌把电视打开,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 小家伙回来就睡着了,今天也是累坏了,睡的怎么扒拉他都没事。 春节联欢晚会刚刚开始,还非常的潦草,但是热闹极了。 大伙听见动静都起来包饺子,人多就是快,没多一会就包完了。 粟萧拉着朝歌的手悄悄溜了大伙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也没人搭理小两口。 晚上,灯火通明,这是只有年三十才有的景象,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放烟花,粟萧买到了一把呲花,来到火盆前边点燃两根递给小姑娘。 朝歌小时候很羡慕人家玩烟花,只敢远远的看着,到了年纪就对烟花没有热情了。 如今拿着小小的仙女棒,朝歌知道人终将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遗憾。 粟萧看着小姑娘有眼里的光,搂住小姑娘晃起了呲花。 “老公,谢谢你。” 粟萧搂紧媳妇儿:“媳妇儿,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朝歌想自己上辈子积累的功德吧,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遇见家人,遇见粟萧。 除夕夜,热热闹闹吃饺子,之后大伯娘一家就回去为初一做准备。 初一早上,朝歌跟粟萧就收红包收到手软,小家伙的大红包更是被朝歌笑着帮忙收起来。 鞭炮一响,拜年的人就上了门,小孩子挨家挨户的拜年,一个红包一把糖,一个个就激动的不行。 来拜年的关系好的,家里有孩子的,都给小家伙塞个红包,都是图个吉利。 看没啥人了,朝歌跟粟萧俩人赶忙也出去拜年家里留着长辈。 第一站去大伯娘家,收了大红包的夫妻俩乐呵呵的接着去政委参谋长家,一趟走下来也过了中午。 过了中午就不能去别人家拜年了,小夫妻俩人回了家,遇上人认不认识都会互相招呼一声过年好。 回家的路上,就再次飘起了雪花,粟萧把媳妇儿一搂,就快步回了家。 一进屋,粟爷爷就告知了小两口一个好消息:“歌儿,京都以前的老王府,五进的大院子,领导批给你了,里边都是办公的人,这两天腾出来了,你想咋修,领导说你把想要的都设计出来,到时候修完你就可以直接入住,他们把照片跟平面图发过来了。” 朝歌惊讶的不行,她的那个世界,那个房子可是旅游景点,这怎么还变成她的了。 “这是给你的住处,过户都弄完了,给你的奖励还是奖金,这会比较多,是存折,还给你配了两辆车。 还有城外的一个山,里边要给你建立个地下研究院,山头你想咋整,到时候给你配个小干事,跟上边直接沟通。 还有山周边一公里的地都给你,歌儿,这次你不回去也得回去了。” 粟老爷子的喜悦藏都藏不住,朝歌也知道是了,这次说什么也得回去了。 粟萧沉吟片刻:“爷爷,房子修缮得挺长时间吧,研究院建立也得时间吧。” “你还不相信我们的速度,放心,要是快一个月就能住进去。” 朝歌无耐扶额,看着爷孙俩人斗嘴。 老爷子冷哼:“你搁这边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歌儿跟晨晨的。” 粟萧无语,回京都当个团长他是不甘心的,但是跟媳妇儿分别的太久他更不甘心,看来那个计划是要实施了。 原本想着趁着小家伙小要多陪陪小家伙,如今看了不尽快实施要跟老婆孩子分离更久了。 晚上跟爷爷秘密谈话一番,老爷子同意他培训特种小队,并下发了正式文件。 粟萧知道武器上不去也不行,大年初二,好好稀罕了媳妇孩子一番,粟萧就出发去了兵工厂,挑选人的任务就交给了自己原本突击队的兄弟们。 粟老爷子也带着研究人员回去了,同时还来了申克申干事。 因为朝歌建立的也收到通知,在明年即将搬迁到京都,教学楼由工程大学接手成为新校区。 医学院的院长知道有这一天,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不禁为只有几面之缘的朝院长更为好奇。 京都这边的学校更是加快了进度,同时还有京都外的一座高山正在秘密的修建实验室。 山顶上一座庄园也同样拔地而起。 朝歌知道现在国家的形式,自己出资,国家出人,盖一座中式园林。 国家一看朝歌这样,找了一大批修故宫的老师傅给朝歌盖房子,并运来上好果树跟景观树。 老王爷府,朝歌也打算自己出钱,毕竟自己真不差钱,但是被上边驳回了。 并且按照朝歌的说法,把外边修复内里就做现代的风格,盘地热埋电线安中央空调,都是大动作,一时半会还真搬不进去。 于此同时朝歌也不是啥也没干,她一有时间就钻进研究室,研究药品为国家创收,自从研究室搬进家里方便多了。 朝爸爸也放不下家里的摊子,朝妈妈一起过完十五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朝妈妈朝爸爸回去没两天,繁花似锦就回来了,两个小家伙搁南边回来都长高了不少,也黑了点,看起来更健康了。 俩小家伙回来了,证明离开学也不远了。 上边知道朝歌舍不得孩子,说什么还是派来了一个战斗型保姆,是老爷子身边的,朝歌用着也放心。 三月初依旧冷的刺骨,积雪没有一点要融化的架势。 朝歌坐上专车,送繁花似锦上学并打算去学校上一课。 为了这节课,朝歌准备了很久,说到底她还是紧张的。 小董已经是正式的客座教授了,她在制药上的水准在我国已经属于顶尖人才了。 “姑姑,你紧张啊?”繁华握住朝歌的手感觉姑姑手心的汗。 “是啊,超紧张的。” “姑姑,你别紧张,你不知道,自从你给我们上完课我们同学都特别崇拜你,也找到了自己要专攻的方向。” 朝歌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但是心里的紧张也落下几分,虽然自己是站着巨人的肩膀上,那也没有必要重蹈覆辙。 155 ? 准备 ◎牛◎ 粟萧在兵工厂, 基地这边也没闲着,本来粟萧只搁自己团挑人,朝大伯说啥也不干。 后来干脆就搁基地挑选人, 全基地都经历三个月魔鬼般的选拔,最终剩下一百二十人。 粟萧军费不多,奈何媳妇能干, 随随便便研究出来的健体丹在京都一卖,军费就出来了。 媳妇儿的金钱支持,加上图书馆里的书籍, 加上查资料, 粟萧耗费大量财力,虽然过程磕磕绊绊, 但是结果是好的。 他带着大批军备进山,不得不说, 身为边防司令的朝大伯都眼红了, 说啥都要试试。 粟萧回来的时候, 朝歌已经适应了医院学校两边跑的生活,也不忙, 每天还能陪陪儿子。 粟萧在外三个月,几乎时刻都在忙,也就睡觉的时候隔着空间看一眼自己家两个宝贝。 好不容易空出来一天,粟萧连忙回家, 一进屋就看见自己儿子穿着小衣服小鞋在地毯上爬的飞快。 听见动静小家伙抬头看看, 啊啊啊的像是在问你谁啊! 朝奶奶也看过来:“妈呀, 小粟!咋瘦这些, 还黑了!” 朝奶奶满眼的心疼, 朝老爷子听见动静也搁后院子进屋, 满意点点头:“好小子,辛苦了。” “爷爷奶奶,不辛苦,我媳妇呢。”粟萧把儿子抱起来,小家伙抗拒极了,看向太爷爷太奶奶,心说你俩咋不救我啊! 看见英姨,小家伙啊啊啊的招手,心说可有人救我了。 英姐笑着跟粟萧打招呼:“小粟。” “英姐,是你来我家啊。” “嗯。” “小英啊!晚上把排骨炖了,给小粟补补,再买条大鱼,再焖个红烧肉,量大啊!” “好。”英姐穿着围裙乐呵呵的模样活脱脱一个顾家的妇女,任谁能想到这是打败全国尖兵的女兵。 “奶奶歌儿给医院呢还是给学校呢?” “她今天去学校了,正常这个点该回来了。” 听见妈妈,小家伙啊啊啊的喊着,心说妈妈咋还不回来,如今搁这个大人身上还怪舒服的嘞。 粟萧一只手臂托着儿子的小屁股,小家伙在怀里蹬腿,不由感叹自己儿子劲真大,才三个月小家伙就认不出来自己不说,变化也这么大了。 朝老爷子洗干净手把奶瓶拿出来,小家伙眼睛都亮了,啊啊的接过太爷爷手里的奶瓶抱着咕嘟咕嘟的喝。 喝着奶的小家伙乖巧极了,闻着小家伙身上的奶香味,粟萧感觉久违的疲惫感来袭。 小家伙喝完一滴没剩,即使听着大人唠嗑小家伙眼皮也打架了。 粟萧小声道:“爷爷奶奶我抱他回屋眯一会。” 俩人何尝看不出孩子眼里的疲惫,小声道:“快回屋吧。” 粟萧给软软小小的小家伙放在床上,小家伙感觉到自己小枕头的味道蹭了蹭。 粟萧把被褥铺上,换上睡衣躺进被窝,媳妇的甜香味席卷而来。 看着白白嫩嫩,睫毛卷翘,小嘴红彤彤,脸蛋肉嘟嘟跟自己八分像的小家伙,攥着拳头甜甜的睡颜,粟萧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朝歌回屋没看见儿子,正常这个点小家伙正乐颠颠的吃辅食呢,不由得问道:“爷爷奶奶,晨晨呢?” “小粟抱屋里睡觉了。”朝奶奶笑着小声道。 朝歌一楞,随即眼睛就亮了,呼吸也快了,把东西放心就轻手轻脚的进屋。 看着爷俩的睡颜朝歌露出笑来,随即看男人黑瘦精壮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 坐在炕上,摸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轻轻亲了上去。 朝歌本来不想打扰他睡觉,他一看就很辛苦,奈何刚刚退后就被拦住的头,原是他在媳妇进屋的时候就醒了。 被粟萧抱进被窝,听着他懒洋洋说着陪我睡一会儿,朝歌心疼的搂住他拍了拍:“嗯,我陪着你。” 粟萧是被儿子压醒的,看着儿子爬到自己身上还嫌弃的蹬了两脚之后落入朝歌怀里,随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得意,粟萧不由得磨磨牙,搂住小家伙就是一顿亲。 小家伙被亲的嘎嘎乐,朝歌醒来就看这爷俩玩闹,每次小家伙马上溜到朝歌怀里,就又被粟萧拉回去好一顿逗。 小家伙也不乐意了,干脆坐在爸爸怀里啊啊啊的控诉,像是说我要找妈妈。 粟萧乐的不行,不由得遗憾,没有经历小家伙成长的每一天。 “对了老公你搁家几天啊?”朝歌看向粟萧眼里是一言难尽。 粟萧愧疚的搂过来媳妇:“对不起宝宝,我明天就得走了。” 朝歌叹气,搂住粟萧的腰:“嗯,我今天去买票了,明天去京都,妈足月了,但是还没生,我放心不下。” 粟萧这些日子没跟家里边联系,也没想起这些,一时有些担心。 “放心,医院那边说这几天不发动就准备剖腹产,我们现在技术很成熟了,妈妈身体也很好,我就怕家里没有个女人照应不方便,家里爸跟爷爷也带不过来俩孩子,我去几天就回来,儿子就不带了,省的到时候还得照顾他。” “嗯,媳妇儿谢谢你,辛苦了。” 朝歌摸摸粟萧的头,三个月没剪,硬硬的头茬张长了,顺下来有些风流的意味。 “你也别担心,家里钱多的花不完,你不用省,我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 “嗯,媳妇儿我争取最晚明年这个时候跟你进京。” “好,我等你。” “我的计划要是失败,那就得你养我了。” “好,那就搁家当家庭煮夫,还有老公我相信你。” 抱着两个大宝贝,粟萧心里满满涨涨的。 朝歌知道粟萧这次回来不一定什么时候,也怕他苦了自己。 连忙打电话给胜男:“胜男,让你家我叔杀头牛送来呗。” 小赵出现在办公室,胜男也很惊讶,知道就能待一天,胜男就知道朝歌着急。 “行,我给家里打电话,让我爸跟我弟赶紧给你送去。” 朝歌准备三百元钱,她还头一次买一整头牛,但是前两天唠嗑听胜男家说她弟弟养牛场的牛二百六一头运外地去了,三百块钱一头牛应该差不多。 几人听见朝歌的话下巴都要调了,更别提英姐了。 “歌儿,怎么买这些啊?” “英姐,今天看来得麻烦你了。” 英姐一下就懂了:“这麻烦啥啊。” “咱们今天把锅都用上,那个平底锅换上大锅,外边两个灶台也用上,烤炉也烧火,咱先做料。 我想着做一半牛肉干,做一半酱牛肉,老公酱牛肉你到地方了就给它挂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或者太阳暴晒的地方,随时吃随时蒸,直接吃也有嚼劲,牛肉干也是,再做点牛肉酱下饭。” 粟萧无奈:“媳妇儿,用不了这些的。” 朝歌眼神坚定犹如入党的时候:“要的,看你瘦的,我想把这一整头牛都给你拿去,你一会儿把车开来,明天都放车里。” 粟萧感觉到了幸福的负担,只能听媳妇儿。 吃完中午饭,朝歌就开始忙活,到供销社买了二十斤挂面不够,还把自己家的都给装了进去,还有完年做的干肠,腊肠,腊肉,牛肉干,一股脑的装进皮箱子里。 大棉被给带了四条,就怕他去的地方睡的不舒服:“老公,这个被你不用的就铺在底下暄软,被罩给你多带,省的到时候不干,蚊帐带两条,枕头里边有香包,安神助眠的,这个包里是常用药,说明都写着呢,这个是驱虫的,这个是防止动物靠近的,你到时候撒在屋里。 这些我给你分开搁油纸袋子里,受潮就失效了。 这个是我炸的小鱼干,现炸不赶趟了,都给你拿去,赶紧吃这个,我们吃的话随时炸。” “媳妇儿,够多了。” “够什么,你上次去的匆忙没准备什么,看你瘦的,这些也吃不了多久,去这一趟又不知道多长时间。” 朝歌说着就心疼的眼眶都红了,还有些委屈:“好不容易养的白白嫩嫩的,怎么又造这个糙样。” 粟萧都被她这小模样逗乐了,掐着小姑娘的小脸蛋笑:“知道你心疼你老公,乖啊,咱们基地会有补给车过去,每个月一回,你到时候给我带东西跟胜男还有嫂子他们打个招呼拿大伯家去就行。” “你们不是保密的么,什么都不说”朝歌委屈的吸吸鼻子。 “乖,我们没事的,嫂子几个也知道,飞鹰他们是教官。” 粟萧知道特种部队做任务危险,调的都是未婚,家里有其他兄弟的,飞鹰他们年龄大了不能出任务,但是训练新兵还是在行的。 “嗯,你也注意安全。” “嗯,按照图书馆里的历史,没有战争的时候,我这个位置没有什么危险的。”粟萧知道大概进度,他知道若是按部就班光靠自己,自己也就止步于此了,所以他必须靠自己争取一条康庄大道为媳妇跟儿子保驾护航。 自己媳妇儿现在没人伸手,一个是领导重视,国家重视,一个是自己爷爷在位,伸手也要看看会不会拔了萝卜带出泥。 若是爷爷真退下去,老爷子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历史走,到时候自己护不住媳妇儿,媳妇会不会,一切都是未知,只有自己强大,才没人敢轻易试探。 俩人说话间,李叔跟李胜利俩人就把收拾干净的牛用板车拉来了。 “小粟回来了!俺家小赵是不是也回来?” 粟萧笑道:“嗯,叔,但是就能搁家一天。” “啊?就一天啊!歌儿啊!你这牛肉要咋弄?给小粟带啊?” “是啊叔,我做点卤牛肉,牛肉酱还有烤牛肉。” “诶呦,俺们回去了,再收拾个牛,给俺们小赵也带上。” “叔钱!”朝歌赶紧掏钱,粟萧追上去把钱给小李塞兜里。 “咱这关系!这还要啥钱啊!”李叔知道小朝带着闺女挣那些钱,就连儿子开牛场都是闺女拿的钱,俩人都不好意思了。 “叔,一码是一码,快拿回去,我先回去了啊!” 说着粟萧连忙回去了,生怕这爷俩把钱塞回来。 爷俩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动作如出一辙,憨憨笑了笑回家了。 家里,几个卫兵全让朝歌喊进来分割牛肉了,英姐调料都准备好了,切好的牛肉条直接腌制,牛腱子泡血水,牛剔骨肉切丁做酱。 外边两个大锅下菜油,也幸亏家里吃饭人都备的足,这会儿有钱也直接能买到,不然还真不好挣。 炸好香料捞出来放肉丁煸炒的干巴的,放剁好的葱姜蒜辣椒泥下锅熬的油酱分离,再加入盐调味,加白酒增香最后搁芝麻…… “老公这个你就下挂面或者拌饭都行。” 刚做好粟萧就迫不及待了,朝歌喂给他一块大肉粒,鲜香麻辣充斥口腔:“好吃,媳妇儿我觉得我一个月就能都吃了。” “你别介啊!那我不给你拿那么多了,不是怕你吃,就怕你把胃吃坏了。” 朝歌本来想着给他带两个坛子,如今只给他带满满一坛,一坛收起来家里吃,剩下的给几个卫兵拿罐头瓶分了。 “歌儿,这真香!闻着口水都只流。” “哈哈哈,英姐你要不再吃点!” “不了不了,晚上吃,我在这三个月肉眼可见的胖了。” 英姐连忙笑着摆手,中午吃那么多,再吃自己真成饭桶了。 粟萧把碳火放进烤全羊的铁桶里,把挂了铁签的牛肉挂进去:“媳妇儿,得烤多久?” 家里一直做的都是晾晒的,这个粟萧还是头一次,但也知道这个方法最快捷。 “得烤四个点,你去把大伯家的借过来一起烤,趁着天没黑还能烤一炉。” “好。” 这边烤牛肉有粟萧,朝歌跟英姐俩人把放好血水的牛肉放入卤汤锅里,好几个锅齐开,屋里热的不行,小晨晨也红了脸蛋。 156 ? 前往京都 ◎坐飞机◎ 晚上, 朝奶奶乐呵呵的把小家伙抱回了屋,弄得小夫妻俩红了脸。 第二天一早,粟萧趁着夜色起床, 英姐听见动静起来:“这就走啊?” “嗯,不吵醒他们了。” “我把肉给装上啊。” “麻烦英姐了。”粟萧轻手轻脚的进爷奶屋里。 小家伙睡的四仰八叉的,给小家伙掖上被子 , 亲了亲小家伙软嫩的脸蛋,才不舍的出了屋子。 出屋,英姐已经煮好了饺子:“来, 小粟, 快吃饺子,牛肉馅的。” “谢谢英姐。” “客气啥。”英姐把饺子给粟萧端上去, 就开始把昨天的牛肉都放进两个麻袋,这一拎分量惊人, 但是估摸对小粟来说不算啥。 粟萧看着大袋子大箱子七七八八也是无奈:“英姐, 一会儿你送我去广场吧。” “行。” 粟萧走之前轻手轻脚的开门, 看了看媳妇,看了看儿子, 这才出了门。 军部门口,灯火通明,所有人已经集结完毕,粟萧一声令下就是开拔。 不同于走大路, 汽车转了一圈到了基地后边, 直接开往原始森林。 三个月时间, 特种兵选拔训练已经踩出来足够车辆通行的道路。 两个小时到了深处, 几个月的频繁出入, 野生动物早就跑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基地不大, 一部分人空地上快速搭建起来临时的蒙古包,剩下的人开始搭建日后的住所。 晚上,粟萧小赵跟飞鹰他们原尖刀队现特种兵教官一个帐篷,看到粟萧的东西几个人不禁都傻眼了。 “老大,一天你咋准备这些东西?” 粟萧把被子掏出来,大伙更是傻眼,看看自己的行军被,再看看老大那能搁下四五个人的大被子,不敢想象那得多暖和。 “你嫂子给准备的,我不是不想跟你们吃苦,实在是我媳妇太疼我了。” 粟萧嘴角含笑,说着欠扁的话,九个人一拥而上,粟萧乐的不行,怕伤到他们,几人更气了,纷纷要求粟萧把东西打开。 小赵默默捂住自己的三个包裹,若是不跟团长比自己还是很多的,跟团长比,自己当即不显眼了,感谢嫂子,感谢老丈母娘。 “这两个箱子是衣服裤子,这个包里是日用品,这个是干肠腊肉牛肉干,得做熟了吃的。” “那这几个呢。” “这个是饼干蛋糕卢果桃酥,零嘴啥的吃点?”粟萧把麻袋打开,把江米条打开给几人,几人连忙摆手。 “俺们也带了!婆娘搁供销社买的。”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巴巴的看着遇见热散发香味的三个麻袋。 粟萧轻咳,知道躲不过了:“这是我媳妇给我做的,尝尝味得了。” 粟萧打开一个烤牛肉干的麻袋,拿着军刀给几人一人割一根尝尝,接着就把口系上了。 “嫂子做这个牛肉干太好吃了吧,不那么硬,还香!”猴子嚼的津津有味。 眼镜蛇想着这就是自己儿子说的最最最好吃的牛肉干,真挺好吃。 “大嫂手艺太好,整得也新鲜,老大不在家我都不好意思去蹭饭。”鲸鱼吃的津津有味。 粟萧打开另外一个麻袋,拿出一个塑料袋,里边装着一大块酱牛肉,接着再封上。 把酱牛肉切开放再炉子上热一会儿,几个人就忍不住了,坐在炉子边上就吃了起来。 “老大,俺家丝丝现在都不乐意搁家吃饭,就乐意给大娘家不回来,我媳妇天天要削她。” 飞鹰也笑:“是呗,我家快快最乐意去你家看晨晨,天天说嫂子给拿什么好吃的了。” 粟萧知道自己媳妇喜欢孩子,没成想这么朝小孩子喜欢。 粟萧不吝啬的拿出来小鱼干来给他们下酒。 大伙也拿出来自己家媳妇准备的吃食。 朝歌早上起床手浑身酸痛,默默拿起床头柜的水,粟萧这个损玩意太狠了,居然没给自己喝灵泉水。 看着阳光进来,就知道人早就出发了。 看一眼表,都十点多了,昨天买的火车票是用不了了,只能麻烦人了。 穿好衣服,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喂爷爷。” “哎,歌儿,没赶上火车吧。” 老爷子乐呵呵的,朝歌出行是大事,火车站没接到马上上报了,联系了朝歌的警卫员知道她还没出发,这才纷纷松了口气。 “嗯,爷爷,没赶上火车。” “呵呵,我知道了,今天没有火车往这边了,你现在去军总那边,他们要运送一批物资来这边,你正好去坐他们的飞机过来,他们那边一点钟的飞机。” “啊!那太好了,爷爷!今天晚上就能到了!还提前一天!” 老爷子笑的开怀:“是啊,快去吧。” “是!首长!” “皮丫头。” 朝歌开心的挂了电话,行程不用取消了。 “英姐早!” “歌儿早。” 英姐听她打电话就准备好了饺子,这会洗漱完就直接吃了。 “爷爷奶奶呢?” “二老带着小家伙上大伯家溜达了,说中午不回来了,怕小家伙看见你想,没成想你还没走。” 英姐笑的揶揄,朝歌无奈扶额。 “也好,一会儿我能走上,牛肉干跟酱牛肉还有吗?” “小粟留下不少,没让都装。” “那给我装上吧,我给爷爷跟公公婆婆拿点。” “好,还剩下不少牛肉呢。” “那就留下吃的,剩下的做牛肉干吧,看哪个顺手做哪个,再定头猪弄干肠腊肉啥的,到时候咱留下吃的,再给粟萧带点儿。” “好 ,那我一会联系李家,让收拾完送来。” “嗯嗯,还有我的实验室,里边没啥东西了,不用太在意,主要保护好爷爷奶奶跟晨晨。” “是的,您出发之后,龙部会派出鬼一鬼二来协助龙十一龙十二来保护我们,也更安全。” “嗯,你们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我估计十来天就能回来。” “好。” 吃完东西,龙五龙六把朝歌东西拿上车,几人出发前往军总。 这边,大伙知道飞机专门等三个人很是暴躁,知道是朝歌大伙都在飞机场翘首以盼。 不一会看见风尘仆仆的三个人,大伙忙过去帮忙拿东西。 “朝同志!一路上辛苦了。” “朝同志!外边冷,快先进来!” “朝同志!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您的安全!” “朝同志!您放心,这次来的都是尖刀营的精兵!您丈夫粟团长以前是我营长!嫂子放心吧!” 朝歌笑着跟热情可爱的战士们打招呼,被大伙簇拥着上了飞机。 飞机憨憨的,有两个大大的螺旋桨,客舱就只有十二个位置,没有门的驾驶室清楚的看清驾驶室内部。 尖兵营出了一个小队十个人,加上朝歌三人正好。 飞机平稳之后,朝歌就无聊的很,看向边上坐着的营长聊起天来:“嫂子,我跟你讲,我刚进部队,正是营长最巅峰时期,那家伙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训我们也老狠了,我们老害怕了,但是团长对我们可好了。 我家那时候条件不好,我把军大衣给家里寄回去了,合计棉花还能该几件棉袄给弟弟妹妹。 训练时候我就说我不冷,其实嘴唇子冻紫了,团长也没训我,我还怕团长训我丢人,没成想团长晚上就让食堂给所有人熬了红糖姜水,那是我喝过最甜的红糖姜水。 他还给我拿了羊毛里衣,还给我拿了他穿坏了的军大衣,其实可好了,他是故意的。” 营长说着挠挠头,朝歌听着笑了,心想着自己老公一直是个温暖的人。 “我看你一直捂着膝盖,我给你看看吧。” 营长闻言一楞嘴角绷直,朝歌笑了:“没事的,我的医术你们还不知道。” 营长默默点头,他怕自己腿伤一直没好会被调离尖刀营。 朝歌给他把脉之后又按了按,含笑道:“受伤三个月了。” 营长轻轻点头,眼里有希冀:“嗯,搁军中医院房院长看的,说恢复的很好,但是一用力还会疼。” 朝歌无奈扶额:“你们那是超强度训练,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不想好了,等回去你去军总告诉小董医生给你开一瓶愈骨膏,正常你这个已经好了,之后一个月可得养着,不然以后真就恢复不了。” 营长正襟危坐的点头:“好的嫂子!” 其他几个小战士早就听见了,也想让朝歌给看看,朝歌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一个个的看起来。 一个个战士身强力壮,却都有或多或少的暗伤,现在没感觉,等身体机能弱下来全都会一一显现,干脆拿来纸笔给他们写方子。 京都,办公室。 “老爷子,一号,粟将军,东方红一号再次擒获四人组的特务,是其中一人无意撞上一名退役军人,这名退役军人在没引起对方注意的情况下告诉了列车员。” “好!好样的,后续的奖励别忘了给这名军人。” “是首长!” “这都第三波了,幸亏小朝没坐上火车。” “机场那边都准备好了,会第一时间接小朝同志。” “嗯,老粟啊。” “首长!” “你家那边安全不?不行搬来这边。” “不用了首长,大清扫之后家属院安全的很,更何况还有鬼卫跟龙卫。” “行,那回吧,我累了。” “我一会儿让歌儿直接上您那边吧。” “不用了,我的气数尽了。” 两人呼吸一窒,也是一瞬,就恢复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严肃脸。 六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已经黑天了,朝歌远远就看见笑呵呵的老爷子了。 “爷爷!” “歌儿啊!一路上累坏了吧!走回家!刘姐特意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海鲜。” “哇塞!刘姐太好了吧!” “哈哈哈,快走吧。” 上了小巴车,老爷子介绍道:“歌儿,这是龙一龙二,老爷子派来保护你的。” 朝歌呼吸一窒,朝歌也是年初知道,国家是有一批只保护领导人的龙卫,跟只听令于领导人的鬼卫。 龙一龙二的实力是最强悍的,经常能在电视上看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朝同志您好。” “你们好。”朝歌受宠若惊,伸手回握。 朝歌跟老爷子唠嗑,四个龙卫坐在后边。 “大哥!二哥!” “十一,十二,胖了不少。”龙二笑着揶揄俩人。 俩人有些不好意思。 龙一严肃道:“好好干你俩保护好朝同志,十三十四可等着顶替你俩呢。” “是啊,别明年一考核掉了名次。” “是。” 龙卫,一到十是固定的,只有换领导的时候会经历一次洗牌,其他九十人每年一次考核,按照名次改名字。 作者有话说: 最近状态不好,端午节开始就大姨妈一直没走,一直在调理,心情跟身体都不太健康,断更了这么久。 157 ? 剖腹产 ◎双胞胎◎ “爷爷, 咱们直接去医院吧,我担心妈。” “行,那咱们直接去医院。” 朝歌跟老爷子直奔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见公公扶着婆婆在地上转圈。 听见动静,夫妻俩纷纷回头朝妈妈惊讶道:“歌儿!诶呦!” 朝歌赶紧上前扶住婆婆:“妈, 深呼吸,跟我吸吸呼~” 朝歌扶着婆婆躺下,一边给婆婆把脉, 一边摸孩子的怀像。 “妈, 刨吧,这两个小家伙似乎不着急出来, 我估摸顺产孩子容易窒息。” 粟妈妈看向丈夫,粟爸爸点头:“听歌儿的吧。” “妈你放心, 我到时候给你配搁恢复元气的药膳, 再用上去疤膏。” “嗯好, 那就刨吧。”粟妈妈也怕两个小家伙遭罪,粟爸爸联系人做剖腹产手术。 很快院长就带着妇产科权威来了, 朝歌上前跟主任交流,主任没想到遇见内行了。 “粟院长,这是你们家庭医生吗?” 粟爸爸笑的温和,骄傲道:“这是我儿媳妇儿朝歌。” 院子诧异, 是他想的那个朝歌吗?居然这么年轻。 “您是朝院长吗?” 朝歌一楞, 看这位白发苍苍的院长满脸褶子的笑的有些吓人, 赶忙回握住老人的手:“我是朝歌。” “后生可畏, 不对不对, 朝院长, 我们院也派人去你们学校学习了,想必您一定认识。” “哦!是卢老先生吧?我记得他是军总的院长。” “哈哈哈,是啊,他跑你们那边学习了,给我整回来了,要不我都搁家含饴弄孙了,哈哈哈,这次手术您主刀怎么样。” 朝歌笑着摇头:“不用,我母亲身体很健康,我也相信娄主任的医术。” 娄主任受宠若惊,当即握住朝歌的手:“朝院长,您主刀吧,我们也想学学您的技术。” 粟爸爸跟粟妈妈也点头,相比之下他们更相信朝歌的技术。 朝歌点头:“行,帮我准备一套无菌服,龙十一帮我拿一下器械。” 龙十一点头对院长道:“麻烦多准备两套,我们保护朝院长安全。” 院长点头,喊人去准备,朝妈妈也被推进手术室,朝歌跟着刘娄主任去清洁消毒。 二十分钟准备,朝歌进了手术室,粟妈妈看见朝歌心安了些:“歌儿,我觉得麻醉计量小。” 朝歌闻言点头:“剂量大会对孩子造成损伤,妈妈你稍等我给你刺穴。” 朝歌说着,龙十一拿出消毒好的银针,朝歌拿出来三根给婆婆扎上。 “朝院长?” “这是针灸麻醉合穴,原穴,络穴三处进行麻醉。” 手术全程下来,仅仅用了十八分钟,娴熟的手法,看的人赞叹不已。 朝歌把两个小家伙取出来各自打了一下小脚丫,分别给小家伙把脉,都是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小伙子。 哇的哭死传来,门外等着的粟老爷子跟粟爸爸都都乱了,心说还有跟自己家一天生孩子的。 没成想两个护士把孩子抱出来:“舒曼家属吧!两个男孩儿!” “护士,这也太快了吧!才进去几分钟啊?” “今天来做手术的是个大拿,你们可是捞着了,这个头发多的是老大,五斤六两,鼻子翘的是老二,四斤九两。” 俩人忙接过孩子,警卫员递上两个红包,两个护士乐的多说两句。 “生产顺利,里边缝合了,医生说还有五分八分的就能出来了。” “好,谢谢您了小同志。” “别客气别客气。” 说着俩人回去了。 抱着沉甸甸的小孙子,老爷子眼眶不禁红了,两个孩子像极了自己失去的两个孩子。 “老大啊,孩子想好叫啥了吗?” “爸,想好了大的叫粟榛,小的叫粟轩,小名就叫小榛子小豆子。” 粟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看来自己取的名字又用不上了。 粟爸爸也叹气,想着两个怎么都有个闺女的。 没一会儿朝歌跟粟妈妈出来了,俩人连忙上前:“孙媳妇,你妈怎么样啊?” “媳妇儿,你咋样疼不疼?” 粟妈妈麻药劲还没过,但是也非常清醒,笑着摇头:“没事,感觉很好,歌儿手术很快。” “媳妇儿,辛苦了。” “不辛苦。” “咱赶紧回去吧。”朝歌出声了,哪有搁走廊唠嗑的。 回了病房,龙一龙二把吃的都摆好了:“朝院长,粟将军,刚才您家阿姨过来,说你们没吃饭,给送过来了。” “对,我让她送的,歌儿快吃,你喜欢的海鲜,让刘姨给你送来了。” “谢谢爷爷!我马上吃。”说着朝歌先进了里屋,给公公婆婆说了注意事项,看着公公跟爷爷抱着孩子不撒手他也没办法。 “龙十一你们吃了吗?” “朝院长您放心,他们的都准备好了。” “那好爷爷一起吃。” “唉。”朝老爷子抱着大孙子乐乐呵呵的坐下看着朝歌吃。 “爸,奶粉准备了吗?” “准备了,准备了,还有奶瓶子。” “等小家伙们醒了先喝奶粉,十到十五毫升先喝着,妈年龄大了,别喂母乳了,一会我写几个药膳方子让刘姐先做。” “那歌儿用不用找两个乳母?” 朝歌摇头:“不用,买北境牛奶就行,我家晨晨一直喝那个来着,能补充小家伙需要的营养。” 朝歌一边啃螃蟹一边说话:“太香了,我都好久没吃这么新鲜的螃蟹了。” “呵呵,等回去爷爷让人给你送。” 朝歌摇头:“不用爷爷,我朋友开饭店,要做酱蟹海鲜啥的,我跟她一起订就行,现在运输方便的很。” “好,咱家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能打抗体疫苗。” “十多天来医院打就行,妈估计两三天就能回家休息了。” “那么快?” “嗯,搁医院家里都一样,搁家心情更好点儿。” 吃完饭小家伙就醒了,朝歌给看俩男人抓瞎,亲自示范教学如何喂奶,如何换尿布。 俩人都是一学就会,让朝歌无比轻松。 朝歌也给家里报了平安,晚上,睡梦中,给粟萧报去喜讯,估计他什么时候看空间才能看见了。 三天过得飞快,小家伙一个样子,白白嫩嫩可爱极了,但是小家伙但凡一醒就不能离人,不然那就哭给你看,小豆子一哭哥哥小榛子也哇哇哭。 不然就是一个小家伙醒了没看见人,肯定给另一个哭醒,俩小家伙一起哭。 等来了人立马就不哭了,眼泪汪汪的像是控诉似的委屈的不行,让人看的直呼心肝疼。 睡梦中两个小家伙换了地方,不是熟悉的味道,俩小家伙对新环境有些陌生,好在爸爸给身边,两个小家伙才憋着嘴没哭。 果然谁喂奶谁憔悴,粟爸爸跟朝歌俩人看孩子,一个上班夜一个下半夜,俩人都憔悴的很。 粟妈妈这些天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不就听朝歌讲孙子的趣事,没事逗逗俩乖巧的儿子,现在整个人犹如焕发第二春了。 其中离不开朝歌的药膳的功劳,但跟休息的好也有很大关系。 老爷子每天晚上都带回来些好吃的,今个笑呵呵的进来看两个小孙子:“歌儿,他们给拿了荔枝,给楼下呢,你去拿来跟你妈吃。” “好嘞爷爷!”朝歌乐颠颠的下楼,刘姐乐呵呵的端着盘子上来了。 “歌儿,来拿上去吧。” “谢谢刘姨!” 刘姨语重心长的哄道:“少吃啊!上火,一会儿还得吃饭呢。” “好嘞刘姨。” 朝歌回屋,就看老爷子抱着小豆子稀罕的不行,粟爸爸抱着小榛子给粟妈妈看。 “妈,吃荔枝。” “呦,我还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荔枝呢!”粟妈妈看着荔枝就口舌生津。 粟老爷子乐呵呵的:“是啊,新品种叫糯米糍,比其他荔枝都早些。” 粟妈妈情好啊,自从搬回家住之后发现公公也不是不近人情,也不那么严肃,生了孩子老爷子更是满脸笑容,粟妈妈都不害怕了。 “歌儿,今天什么汤啊?” “归芪蒸鸡汤,牛肉滑蛋,炒青菜跟米饭。” “我这坐月子还有专属食谱,可太牛了。” “你现在可是咱家最牛的!”朝歌竖起大拇指,老爷子默默点头。 哄的粟妈妈合不拢嘴,笑着打趣朝歌:“歌儿呢?还吃海鲜?” 朝歌笑眯眯点头,犹如蜜罐里的小老鼠,得意的不行:“嗯!今天刘姨说有新鲜的海肠给我包饺子。” 粟妈妈乐的不行,自己这个儿媳妇怎么看怎么稀罕。 楼下,朝歌吃饭的时候又写了个虾饺的菜谱:“刘姐,十五天之后就可以给我妈做虾仁滑蛋跟虾饺之类的了。” “好嘞。”刘姐小心翼翼的把菜谱贴到厨房墙上,生怕给忘了。 第五天早上,朝歌跟爷爷来到了传说中的地方,这是自己第一次来,不免有些紧张,看见大领导朝歌更紧张了。 “呵呵,小朝同志,快来坐。” 大领导和蔼可亲却不失威严,朝歌赶忙敬礼:“首长好!” “哈哈哈,好孩子,快坐我跟前,叫我一声李爷爷就行,叫他胡爷爷。” 朝歌呼吸一窒:“李爷爷,胡爷爷。” “好孩子,你是我们国家的骄傲,好样的!” 朝歌坐在二老中间,听着俩人夸奖,又激动又喜悦,恨不得把这一刻录下来,以后就是传家宝。 这可是跟两代领导人做在一起的传奇时刻啊。 “小朝啊,我吃了一枚你那个两年丸,也就是还有不足一年半的寿命。” 朝歌呼吸当即停了,一脸诧异,眼眶瞬间红了,胡老跟粟爷爷眼眶也红了,没想到大领导说的竟然是这个。 “李爷爷,你怎么不吃那个十年的。” “唉,那个是国之重器,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朝歌眼泪落下,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先人的大义:“李爷爷,那些药跟您的生命相比又算什么呢。” “好孩子!”老爷子摸摸朝歌的头,他看到了中华崛起之路。 “你跟粟萧那孩子都是好样的,未来要靠你们了。” 朝歌拿过老爷子的手腕,后边的护卫要上前,被老爷子眼神制止,看向朝歌带上欣慰的笑。 朝歌摸着强劲有力的脉搏,还有后虚,满心的绝望,原来自己也有无能的时候,原来一切都有定数。 “李爷爷,我给你开个药方,这一年半的时间身体会非常好,但也就一年半了。” 老爷子摇摇头,自己现在身体已经非常好了,若是自己身体非常好,突然一天过世,那么小姑娘必定要被彻查一番。 朝歌非常无力,直到回家还萎靡着,她总是看惯生老病死,其实不过是没发生在自己身边。 以为自己跟阎王抢人很牛,原来一切都有定数。 ————小故事————— (地府阎君:“诶妈呀!这阶段咋人这么少,快快快,赶紧把排队的安排投胎。 死我们地盘的外国鬼都投入畜生道,可别整错了。 那些个小战士给投好人家啊!” 即使接引任务少了,地府依旧忙的飞起。) 158 ? 四合院 ◎警卫◎ 第二天早上, 朝歌下楼,就看公公在客厅招待人,其中就有自己认识的, 医疗部部长赵老。 “爸,赵老。” “诶呦,小朝同志, 快来。”赵老起身,大伙也跟着起身。 “朝同志您好您好,我是大京医院的冯玉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伸出手来。 朝歌忙伸手握住老爷子的手:“冯院长, 久仰大名, 您是苗老的师兄吧。” “是啊,我师弟多谢您照顾了。” “哪里, 苗老教我很多。” 老爷子一听师弟,心中不由感慨, 师弟深陷泥潭, 自己也是身陷囹圄。 师弟在东北医院, 自己在南方农场改造,自己救了那个家族的长子, 苦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保护起来了。 “朝院长,我们医院想请您去指导一下。” 其他几个老爷子暗自咬牙,心说这老小子可真会套近乎。 失去先机也不能落后,赶忙上前。 “对对对, 朝同志, 我们谐和医院也想请您莅临指导。” “朝同志, 我们复兴医院全体医护人员期待您的到来。” 朝歌头大了:“呃, 那个主要这次我是来照顾婆婆的, 一来没有时间, 二来没有准备,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教什么。” “朝同志,我们谐和医院有最专业的护理人员,我给她派来照顾您婆婆。” “朝同志,我们复兴医院有最专业的儿科医生,我让他来照顾您的两个弟弟。” 俩人抢了先,其他几人一时间愤恨自己怎么没人家脑瓜子转的快。 “朝同志,您不用教什么,来我们医院看看,给我们提提意见就行。” “对对对,您过来看看咱们医院环境,我们青年医院的食堂大师傅是御厨。” 朝歌看向说话的老爷子眼睛亮了,老爷子一看有戏赶紧接着道:“我们的大厨做的香酥鸭香酥不腻,椒香浓郁。 狮子头不油不腻口感软糯那叫一个香啊!一个狮子头我能吃二碗米饭。 宫保鸡丁鸡肉滑嫩,酸酸甜甜的。” “今个有吗?”这一番话听的几个人都不禁咽口水了。 “唉?”老爷子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得准备,明天!保准都有,早上您就来,让大师傅给您做排骨大包子!还有胶东小米粥!” 不得不说,朝歌心动了。 其他几位老先生眼巴巴的,羡慕的看向青年医院院长,想想他们食堂的,不禁摇头叹气,耽误多少事啊,回去就让他们把那些个会过日子的大姐开了。 朝歌无奈笑笑:“赵老就四家,我得四天,我这次来是陪家人的。” “小朝同志你放心,保准就这四家,再没了,到时候你去他们医院上好的药材随便挑,然后我再给你一盒冬虫夏草。” 其他四个人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四家医院脱颖而出的愿因。 都这么说了,朝歌再拒绝都不好意思了:“好,哪个医院是中医的,我先去,这个我不用准备。” 冯老连忙举手:“小朝同志,我最先!我们是中医院。” 谐和再举手:“我们也是!” 朝歌按顺序给他们排了天,正好四天。 “小朝,研究所那边你去看看不?” 朝歌诧异:“都收拾完了吗?” 赵老不好意思轻咳:“哪个还没有,就是去看看怎么改造,上边已经开始建造苏式园林了,底下实验室是现成的,你看看安装你的需要。” “好,那就第五天去。” “这是你的地契,老爷子说昨天忘了给你,今天让我带过来,是承诺你的一百亩地,现在种也不晚,另外就是给你的王府外的一条街,全长两公里就是现在比较破败。” 朝歌闻言点头:“好,这条街是不是我可以随意改造?” 赵部长点点头:“是的,这条街您可以随意改造。” 朝歌拿到地契,想着可以把建筑修缮一下,到时候先租出去赚房租。 地契先收起来,这些还都是后话,朝歌起身:“那冯老,今天我看时间不晚,去您医院看看?” “好好好!太好了!” “歌儿,包子带着车上吃!”刘姨拎着口袋追上。 “谢谢刘姨!” 看朝歌没吃饭,几个老头子都不好意思了。 冯院长坐上国家给朝歌配的车,龙一开车龙十一警戒,朝歌跟冯老坐后边,后车跟着龙二龙十二。 俩人对中医都很热爱,在车上俩人就探讨起来。 冯院长原本还能听懂,越听越迷糊,好在脑子好使,赶紧掏兜拿笔本子记下来。 冯院长不由得想,朝同志的见解那帮人能否看懂。 朝歌说道激烈处还问到:“冯老您听懂了吗?” 老爷子连连点头心虚道:“大部分都懂了,有些我回去揣摩一番。” 龙一龙十一俩人对视一眼,憋住了笑意,他们是专业的。 朝歌跟冯院长探讨深奥的,是知道他能听懂(骗你的)。 到了医院,朝歌一几句话就了解了医生的水平,不由得叹息。 针灸除了几个学有所成的,大部分还是半吊子。 开药还得现查的,还有记不住药方的,记错药方的,冯老搁旁边鼻子都要气歪了。 朝歌无奈摇头,这么不用心,不仅对不起身上的白大褂,都对不起病人,日后这些人不上进估计要被顶替。 冯院长也无奈,他们这些人被打下去之后,医院塞进来的都是关系户,半吊子,要不就是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留下的都是矮子里边拔高子了,实在是无人可用。 现在,大部分医生跑去当老师,要么就是干脆不接受调回,要么就是调回也干不了几个月,实在是现在医院环境都这样。 朝歌觉得,自己那帮学生,但凡拉出来一个都能给他们上一课了。 无奈摇头,朝歌没成想居然会从几种急救措施开始教学。 朝歌也只能教他们最简单的,一学就会的,普罗大众能用上的了,毕竟你教他们深的他们容易学歪了。 一下午的时间,在医院一众医护人员殷切不舍的目光中,朝歌走的毫不留情。 下午回程的车里,朝歌轻柔额头,龙一说给朝歌听:“朝同志,您离开京都之后我跟龙二就不能保护您了,组织上派龙九跟龙三保护您,她俩是女生,保护您更方便。 鬼七鬼八以后就是您,您可以吩咐他任何事情,他们只听命于您,不会上报,您商品房子的事情他们都能解决。” “好,那他们人呢?” “他们在后边的车上,等您安排。” “嗯,家里现在住不下,你们留两个人住家属院,其他人去南街的四合院住,时间还早,咱们就近过去看看,诶呦没有钥匙啊,你们能打开吗?” 龙一笑了:“朝同志,没问题的。” “行,正好看看那边缺什么一起买了,你们今天估计得辛苦一下子把灰擦擦,先住着。” “好,这都不算事儿。” 这里离医院很近,就是以前繁花跟三哥住的那一套。 红漆大门被一把大锁扣着,龙一一个眼神,鬼一上前没有三秒钟就打开了。 “朝同志可以进来了。” 朝歌一脸震惊,竖起大拇指:“牛批!” 鬼一大小伙子脸红了。 二进的大院子,一进门是影壁墙,倒座房改了大厨房跟大餐厅,边上空房子在外边开了大门,想必是车库,还有现代的洗手间,很大。 外边看着古色古香的,屋里就是铺了电,改了灯,黄花梨的家具,有新中式的感觉,想必是粟萧给老爷子的图纸。 过了垂花门是两个东西厢房各三间,都有两间卧房中间是起居室,东边是炕,西边是床,每个厢房还有一个卫生间,朝歌简直太喜欢了。 正房一进门就是个超级大的中堂,摆放着桌椅。 东边是超级大的卧室,摆放着一张看着就极其舒适的大床跟一张小床,西屋是个很大的书房,有办公桌椅,有沙发茶几,有贵妃榻,有博古架,有大书架。 贵一上前一推书架的角,书架顿时转动,朝歌诧异:“这是密室?小一怎么知道的?” “根据这个格局这个院子有一处这个位置,正常应该是库房。” “牛!” 库房里有两个大保险柜都开着还有带开着的柜子,估计是怕那个不长眼的跑进来破坏一通,啥也没有恼羞成怒。 “这个应该是给您放文件的。” 朝歌点头表示理解,这个屋子应该是放文件的,每个柜子都能上锁。 “这屋里取暖设施是啥?” 龙一笑道:“这屋用的地暖设施,是粟团长想的,不过这天我们不用烧暖,一点也不冷。” “正好东西厢房四间卧室,我们两人一间。” “那就十床厚实的被褥跟枕头,十套洗漱用品,十套睡衣,你们要是做饭锅碗瓢盆买一些,十二跟着去付钱。” “不用!朝同志,我们部里都有,我们回去拿就行。” “给我办事,就得守我的规矩,十二不行让他们付钱,想买啥买啥!” “是!” “对了!买两个锅子,买二十斤羊肉卷,食材按咱家的买,咱今天给院子里暖锅。” “好嘞!” “对了!去全聚德买几只烤鸭!” “好嘞!” 出了门,龙二无奈:“今天花钱咱写单子,到时候我找龙一朝同志报了。” 龙十二摇头:“不行,朝同志私人的事不愿意给国家增加负担,要是让她知道肯定生气,二哥你就消停吧。” 几个人搁家合计擦灰,看看空空如也的房子,朝歌噗嗤笑了:“那个咱们没有抹布。”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龙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的小姑娘,谁能想到是龙卫排名第三的强者呢。 小姑娘可爱极了:“朝同志!等着我去前边买!我刚才看见有个大姐给前边洗衣服呢!” 朝歌闻言感觉给小姑娘揣十块钱:“去吧,还有盆啊!” “得嘞!” 看着蹦蹦跳跳双马尾一翘一翘的可爱模样,朝歌想着怪不得粟萧想要个闺女呢。 “看看水管在哪,把水管打开。” “我知道,这一般给外边井里,我去看看。” 鬼一没一会就回来了,到厨房把第二道阀门打开,再到每个屋看看都打开了,再把主屋的阀门关上。 “好了,屋里可以正常用水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逗鬼一,朝歌发现一夸他就脸红:“牛!” 果然,鬼一脸又红了,惹的几个人频频发笑。 “窗户打开放放味道吧。”闻言鬼七鬼八是实力派,刷刷刷速度快的惊人。 龙三拿着大包东西回来,几人就纷纷上手开始收拾屋子。 搁这边吃了铜火锅,晚上就跟龙九龙一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果然家里等着自己吃饭呢,朝歌半路给俩人吃了消化丸,回来还能美美的吃一顿。 159 ? 手术 ◎服装厂◎ 第二天, 朝歌如约到了青年医院,院长翘首以盼啊。 “朝院长!您可算来了,大师傅包子刚上锅, 生怕凉了!” 院长说着就领着朝歌往食堂去。 昨天院长回来就说了,明天有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来院里边教学,让他们把浑身解数使出来, 医生手里漏一点都够他们收益一生了。 如今看到院长对着一个十几岁二十岁的小姑娘笑的谄媚,众医生都很是不解。 “院长,你过来了, 这锅马上好了, 我先给你们盛点碴条,要卤子的还是酱的。” “我要一碗卤子的!”朝歌看着金黄的碴条有些稀奇, 她还真没吃过这个呢。 其他几个保镖也都要的卤子的,院长要了个土豆酱的。 这会功夫, 包子也好了, 热气把厨房都熏的烟雾缭绕的。 白萱萱的包子, 有的地方都被汤汁浸透了,看着诱人极了。 院长给朝歌夹小咸菜, 大师傅把一屉包子都捡进盘子里,朝歌几人给端进桌子里。 朝歌知道排骨包子好吃,没成想大师傅做的排骨包子这么好吃,蓬松暄软, 鲜嫩多汁, 吃一口好像舌头都要吞掉了。 蚬子卤鲜香极了, 碴条滑溜溜的, 带一点微微酸味, 朝歌觉得还挺好吃。 “朝院长, 我们医院主要是骨科,您这方面有什么能知道我们的么。” 朝歌想了想:“我有个愈骨膏,就是用的药材比较珍贵,药效比较强劲,正完的骨头外贴十五天就会愈合,但是没正好的骨可千万不能用,也不能多用,会增生,一会儿我把配方给你们。” “这不行,这不行,太贵重了,我们买!” 朝歌不在意的笑笑:“这没什么,名贵的药方我们也不能生产,给你们也算没白研究。” “您能讲一下各种炎症吗?这个对我们来说非常困扰。” 朝歌笑了:“各类炎症你们就推荐去中医院,或者引进一些中医,中西医合并效果会很好。” 朝歌想起什么又道:“如果需要的话,关于这个话题跟解决方法,主要还是药剂,我提供到医疗部了,你可以去问问,想来研究出来也不会费很长时间。” 的确,因为朝歌这次到来,把这三个月在家坐月子写下来的药方都带了过来。 上一批药方他们还在临床实验阶段,与此同时全国药厂都在整修,即将全部恢复生产状态不说,还要扩建药厂。 老外以为他们卡着器械出口国内就能扼住国内医药发展的咽喉,殊不知朝歌提供的技术都是现在国家能自给自足的。 大批人看见商机,种植药材,加上政府扶持,老百姓日子越来越好。 第一批朝歌研制的提升体能,提升机能等等药物现在只有上边一批人知道,全都供给部队使用,战斗力都提升几倍不止。 这个是明令禁止不能外流的药,有个南部军区的营长跟自己妻子说了他喝了药剂猛了很多。 第二天这媳妇就跟交好的嫂子说了,现在那一个基地的人还处于戒严状态。 直接被部里接管,全体人员禁止出入,直到彻底排查结束之后才能解除戒严状态。 早上吃的好,上午朝歌教的卖力,甚至亲自操刀完成了现在治无可治的全脊柱肿瘤整体切除手术。 几乎全院的主治大夫都来观摩。 原本这家人都想着不治疗了,没成想那个小姑娘说她能做,问他们愿不愿意试一试。 他们知道这个手术很危险,都不打算治疗,但是患者却要拼这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治疗肯定会死,他想搏一搏,他还有没完成的愿望。 五个小时的时间,看的人叹为观止,一个小时的时候,医疗部就来人带着录影机录像了。 头一个小时没录到医疗部长跟两位老人心痛不已,心说青年医院这帮人真是莽,怎么就不提前说一声啊! 看着朝歌用的自己的手术器械那么精致,看看他们的,也怪不得人家技术精湛了。 朝歌对现在仪器的精密度真是致谢不敏,她有把握主要是自己身体改造之后眼睛跟感知的逆天。 病人的身体脉络都成像在自己眼前一样。 朝歌做完手术,连最后的缝针固定都是自己做的,把最完整的一台手术呈现在众人眼前。 做完受伤,朝歌咋了咋发酸的眼睛,抬抬微微发酸的脖子,即使身体强度加强了,还是会感到疲惫。 “注意事项都知道吧。” 各个医生此刻都好像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朝歌不由得失笑。 “不行,这病人说啥我得亲自看护!” 院长说着就要跟着进加护病房。 朝歌扶额,出来换了衣服看见赵部长笑的脸上褶子都堆一起了,后边还站着一堆翘首以盼的医生。 朝歌无奈:“赵叔什么时候来的。” “诶呦老头子我早就来了,还给你递止血钳了呢!太惊险了,看的老头子我胆战心惊的。” 朝歌一楞随即笑了,知道老爷子是怕自己搞不定要帮忙的:“走吧赵叔,去食堂吧,看来他们院长今是不能陪我吃中饭了。” “好好好,青年医院的胶东大厨可是出了名的,好多人大价钱都没挖过去。” “哦?”朝歌不禁好奇,还有这人? “赵部长朝院长,我是青年医院的副院长夏天,二位叫我小夏就行,我们院长特意嘱咐我陪好您,他去看护患者了。 您也好奇我们大厨为啥不走吧,其实是我院长救过大厨一名,又给找了食堂的活计,我们原来大厨做饭不好吃还事多,开放了,就跑出去做生意了,给俺们撂这了。 这不老李说试一下,没成想坐菜这么好吃。” “是个好的。”赵部长笑着点点头。 “你们院长有心了,去食堂!下午看看给你们改一改手术器械,现在很多器械你们骨科用着不顺手。” 副院长想说他们这是进口的最好的了,是院长舔着脸皮搁部里边磨来的,但是想想朝院长的器械他笑的一脸谄媚。 “天啊!您对这个还有研究!” 赵部长松口气,这个副院长他没接触过,生怕他说什么大逆不道的,到时候自己还得舔着脸求小朝同志。 不得不说,朝歌早上来,不少医生都是不在意的,就是天才又能有多牛。 没等人质疑呢,一下子就给镇住了,大伙都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奈何医疗部的一把手都来作陪了,谁也不敢上前,不然非得给朝歌来个五体投地现场拜师。 “刚进来就闻见香气了。” “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朝歌步伐都不自觉的快了两分。 朝部长跟上,笑呵呵的:“可不,还是借你的光呢。” 龙九已经把饭盛好了,朝歌笑道:“这么丰盛啊?” 龙九小声道:“油焖大虾跟黄鱼汤的材料是赵部长带来的。” “呵呵,老爷子知道你喜欢,特意让我给你送的野生大黄鱼,三斤多呢!打算下午给你送粟老那边去,这不就直接带来了。” “谢谢赵叔,也踢我谢谢李爷爷,这点小事还记挂着我。” “哈哈哈,好好好!” 奶白鲜香浓郁的黄鱼汤,朝歌喜欢的不行,连着喝了两碗,软嫩的四喜丸子,酸甜的肉质弹牙的大虾,还有宫保鸡丁,简直是味觉上的享受。 此刻朝歌不得不说,自己都想挖这个大师傅了。 中午吃了饭,在休息室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朝歌起来就喝了一杯灵泉水,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小九,有纸笔吗?” 龙九点点头,她都准备好了,想来朝同志休息好估计就要忙碌了。 朝歌拿着笔悠闲的画着器械,每页纸画一个,之后写上参数跟作用。 “小七小八呢?” “他们在外边儿,我喊他们进来。” “好。” 俩人立马进屋,朝歌懒散道:“小七小八你们去王府街给我几张细节的照片吧,我估计去上费劲了。” “好的。” “还有去一趟西洋街318号,药街1号跟海府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嫁妆,去帮我拍一下照片。” “好的朝同志。” “嗯,先拍照片吧,要是住人了的话就晚上回去拿地契跟社区反应一下,把房子收回来,找修缮师傅修缮,晚上我给你们拿钱。” “好的朝同志。” 朝歌想想,自己的钱是很多的,但是这么多大工程还真不知道够不够,自己还想去古董局里边买些古董把房子归置一下。 那都先搁后吧,自己还是把房子修缮起来吧,这才是一笔大开销呢。 自己能干点啥呢?化妆品原本是大头,现在就一般般,看来还是得把工厂搞起来,到时候挣老外的钱啊。 自己真想挣几个大药丸,到时候让老爷子帮自己坑老外几个亿,那自己真不用愁钱花了。 “唉。” 朝歌摇头叹息。 龙九不知道朝同志愁什么,朝歌看着龙九几个人一直是一身黑衣,不由得眼睛一亮,看来自己娘的铺子还是太小啊。 殊不知,朝妈妈的铺子日渐兴旺,盗版越来越多,他们几个裁缝哪里有工厂快,往往供不应求,大伙纷纷跑区买更便宜的盗版。 朝妈妈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把老头子几个月挣的钱全扣下了,这时候就研究盘厂子了。 朝妈妈以前的服装厂是国有大服装厂,但是小服装厂日益增多,但如此也能靠政府给的大单混日子。 但是效益低,挣钱少,看着越来越多身边的挣得多,吃的好用的好,他们连吃个米都得算计好几天,离职的人也越发的多了。 工人少,订单少,入不敷出,就连厂长都下海经商去了,没两月服装厂就挂牌了。 但是服装厂太大,设备太老旧不说价格还高,不如港城来的设备价格低廉还先进,如此俩月了还没出售出去。 朝妈妈想着把厂子盘下来就花光了所有积蓄,但是她可以先开个小生产线,挣钱了再陆续的开,毕竟这么大个厂子,还在市里,市里现在越发展越好,这么大个地方,到时候把墙一拆把地方租出去让人练摊也行啊。 朝爸爸全力支持媳妇,他的运输队可以说日进斗金,五万块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他还是肉疼,但是给媳妇拿他不心疼,钱都是挣出来的。 留下备用金,朝妈妈朝爸爸俩人就去市政府了,俩人办的非常顺利,市领导还给降价了,别人不知道,市长可是知道朝家一门从老到小就没有简单的。 工厂虽然挂牌子了,其实还在运行,朝妈妈以前就是厂里领导,交接过后把不行的人辞退,剩下的就正常工作。 第二天,朝妈妈的就带着设计图跟裁缝去了工厂,正式开始批量生产。 留下一个裁缝,朝妈妈马不停蹄的回到小铺子,小铺子以后就主打定制服装,做工跟材料是批量生产比不了的。 朝妈妈打算过一阵手头宽松了就把隔壁两个铺子买了打通,到时候卖服装厂的衣服,再有钱了就让老头子的运输队把衣服带到各个地方,再搁车身上喷上广告。 车上喷广告还是朝歌给朝爸爸出的主意呢,朝爸爸靠着小广告还赚了不少。 这些给京都忙的飞起的朝歌都不知道。 160 ? 富婆 ◎炫富◎ 下午, 回了家,朝歌坐在床上把厚厚的几摞存折拢了一下,一个药方一个存折。 每个药方给三千块钱, 之后按价值后续又给打了三千到五千不等,后续开了药厂每年还会往路边打钱。 最高的还是那两颗卖给头巾的延寿丹,上交丹药第一次打款就高达十万, 第二次给了药方之后就给了大宅子,卖给头巾高达六十亿刀,朝歌也得到了可以说全国绝无仅有的巨款, 是去任何一家银行取钱都得破案的程度。 朝歌想着现在是十个数字, 谁也取不出来,等到过几年国家蓬勃发展的时候, 这就不是事了。 但是朝歌不打算用这个,若是粟萧制造武器估计能用上, 毕竟他脑瓜子好使。 朝歌真是体验了一把搁钱堆里睡觉的感觉。 嘚瑟完收回空间, 把房契地契都拿出来, 除了国家爸爸给的,剩下的十八张是奶奶给的, 朝歌要办的也是这些。 出门在外不能没钱,修一处打两千算,八个宅子四个小洋楼一个林场一个煤矿一个玉石矿一个胶东的船厂还有十几垧地连着一座小山。 这些年这些物都是无主状态,即使知道主人是谁也找不着, 物件也变卖, 但是房子跟地都是死的, 想必要大修缮一番了。 这么算来就得小两万, 还不算别的, 朝歌就拿出来体质增强液的存折, 这个不创收就三万,所以后续没有收益进账…… 拿着地契跟存折下楼,顺手就把空间里准备的盒子拿上。 妈跟爸还有爷爷正好带着两个孩子在玩。 “爷爷爸妈。” “歌儿,拿的啥呀这是?” 朝爷爷看孙媳妇儿拿着一大堆的东西不禁好奇。 朝歌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把两个大扁盒子打开:“给两个弟弟的金锁,金镯子跟金手环。” 朝歌给沉甸甸的金锁项圈拿出来给两个小家伙带上,不仅粟妈妈震惊,老爷子跟粟爸爸也震惊。 这金光闪闪的大金镏子,做工精美的流苏,看小家伙们被压的肉肉跟抬不起来作乱的小手就知道是实心的。 “天啊!歌儿这太贵重了!这不行,你赶紧拿回去。” “妈妈,这是我跟粟萧融完之后打的,包含着我跟粟萧的爱跟祝福,内圈都是福,也叫百福。” 老爷子跟粟爸妈听见都不仅扒这两个小家伙瞅,就连刘姨都诶呦诶呦稀罕的不行。 这是朝歌跟粟萧俩人一早就准备好的,本来想搁空间里边直接拿两套,但是都不够分量不够贵重,有的还有钢印,俩人干脆拿了个大金砖融了直接打。 至于长命锁跟流苏,俩人也没有那功底,是请了工匠做的。 “这是两个房产证,爸妈给咱们准备了新房,我看边上两个院子出售,就买下来了,爸妈给我们准备新房,两个弟弟的我们给办了,今天让人过户了,明天我让人修缮。” “你这孩子!这这这得多少钱啊!” “妈,不抵您给我们的一分,您的爱是无价的。” “诶呦!我的小祖宗,可不能给你婆婆整哭了,还坐月子呢!” “妈妈收好!” “你这孩子!这个妈就收下了,跟你说爸爸妈妈还有钱,你可不行再修缮了,俩孩子娶媳妇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呢。” “那不是可以租出去,到时候给两个小家伙攒钱娶媳妇。” 朝歌一边说一边逗两个小家伙,惹的朝妈妈连连失笑。 “你个俏皮鬼,有你这个嫂子溺爱,这俩小家伙怕不是要长成混世魔王了!” 老爷子乐呵的不行。 朝歌笑道:“有爷爷在俩小家伙怕是没机会喽!” “哈哈哈哈!” 一家人其乐融融,没一会儿龙三在朝歌边上耳语:“朝同志,鬼七鬼八回来了。” “让他俩进来说。” 老爷子看过来:“有事啊?” 朝歌笑着摇头:“没啥事儿,就是让他们俩去给我看看宅子,修缮一番,利用起来。” “是这么个理,老爷子我也不跟你说钱了,你小家伙钱比我多,但是人你跟爷爷说,爷爷给你找。” “不用,爷爷您日理万机,我要是什么事都找您,那您可就不用忙别的了。” 粟妈妈跟粟爸爸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屋,省的人多小家伙该精神了。 “首长,院长,院长这是照片,前边是三个宅子,后边是王府街道。” “来坐。”朝歌示意俩人坐对面,拿过来照片看着。 “小洋楼锁着,没被破坏,里边杂草丛生,外墙需要修缮,屋内只有灰尘,室内有几处漏水点。 第二处海府,因为海家对抗战队伍进行过不少帮助,现在海府是政府办公地点,里边也没有什么破败,就是有掉漆掉色,需要翻新,他们会在一周内全部撤离。 第三处药街,最是棘手,现在是大杂院,房管局把房子卖给十二户人家,租给六户人家。 房子您也看见了,更是加盖,外建外改,想要修复是个大工程。” “他们没有房契怎么卖的?” “我们下午查了,是上下级狼狈为奸,我们报上去了。” “行,这个不着急收拾,就继续挂着租吧。” “最后是王府街,您看了,现在如此的破败不堪。” 朝歌蒙了,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怪不得自己一说就答应了。 这是啥?原本自己还想着为啥不是按多少家铺子算而是按照距离算的,这啥呀! 泥泞不堪的小路坍塌的草棚,要塌不塌的土坯房。 朝歌黑人问号脸。 老爷子笑呵呵的:“这原本被人烧杀抢掠要建炮台,没成功,就成了流民落脚地了,再后来成了劳改的地方。” 朝歌平复了心情,宽慰自己,什么都没有也挺好,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 “你俩找人把这地方平了,设计图我研究一下,先弄别的。 这个是钱,这个是地契,你们把这些都收回来。 房子该修缮修缮,地的话今年先种粮食,山上种果树,其它的我不了解,你们看着解决。” “好的,院长。” “嗯,麻烦你们两个了,路上别委屈自己。” “好的。” 俩人领命就回去准备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朝歌这两天又跑了谐和医院隔壁复兴医院,第五天一大早就坐上了赵老的车去往研究生。 车子出了城,跑了不久,就看见一条私人道路禁止通行的标志。 进了道路,才得以窥见山的全貌,顺着盘山公路看上去,山间已经被削平,光秃秃的,有机械在工作。 到了门岗,接受检查,才可以进入岔路。 “这条路一条通往山上,一条通往后山实验室,咱们今天去后山。” 车子一路行驶,才发现山背有条隧道,开着车子直接就可以进入。 “这条隧道到时候也是有看守的,进去有几道关卡。 这山后边是个军事基地,警报一响他们就会搁小路过来支援,不用十分钟。” 朝歌闻言点点头:“那研究人员的住宿问题安排了吗?” “安排了,沿着盘山路的半坡会建立家属院,会建立小二层带院子,到时候可以给研究人员免费住,也可以他们半价购置。” 朝歌点点头,这还挺合理的。 “学生和实习生助理到时候就分配,一个人一个房间,不允许有随行人员。” “那要是想出门呢?” “这边会留下两辆车跟司机可以调配,每天早上中午各有一班车开往市中心,其余时间班车就在基地内负责接送进出人员。” 朝歌觉得生活在这边会有不方便,但是偶尔给这边住还是不错的,主要京都难得有在这天然氧吧居住的地方。 “这边还会配备研究所附属学校,小到一岁,大到高中,会有很完善的教学设施。” 朝歌闻言点点头,那还挺不错的,既然是研究所附属小学,那学的东西会比普通学校学的多很多。 也就两分钟,车子来到深处,只能供人行走的几条隧道。 一行人又往下走了十分钟,又是一番天地,仿若来到了大型地宫,工人在有条不紊的施工。 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老爷子带着朝歌来到最大的一间,里边足有二百平。 “这个就是你日后的实验室,到时候我们会分割出来几个区域,之后供您使用,您有什么需求可以提出来。” 朝歌接过设计图:“这是要分成五个区域吗?” “是的。” “嗯,东边设计中药房跟西药房两个区域,配药室用这个最大的盖成两间,最小的这个作无菌间。” “最里边是您的办公室,后边做休息室,里边做一个密室放文件,还会设计一个电梯直达山顶您的别墅。” 朝歌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不仅诧异:“那得把山打通?”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是么。” 朝歌竖起大拇指,一句佩服脱口而出。 设计师笑了笑:“您瞧好吧,我们会在六个月之内完工。” “好!” 接着又参观了别的实验室,皆是一百平的规格。 “设备呢?是哪国的?” “呵呵,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国家已经又质的突破了,相信很快您就能用上了。” 赵部长没说,这些技术一直难有突破,但是喝了脑域开发剂之后就一再突破,他们还买了小姑娘用来赚钱的健体丸,更是犹如年轻十岁。 朝歌打心里头高兴,不愿意来京都的情绪也没有了,就期待实验室的建成。 不愿意来京都也是不愿意被束缚,但是朝歌发现这个束缚完全是自己给自己的拴上的。 160-180 161 ? 学校 ◎美容院◎ 第二天没啥事了, 朝歌才有时间跑一趟京大。 梦想中的学府,两辈子都无缘,找到刘兰所在的班级, 朝歌悄咪咪的坐进去。 刘兰感觉有人,往旁边挪了挪,一抬眼就要惊呼, 连忙无助嘴,就看见朝歌狡黠的笑。 “歌儿!什么时候来的?”刘兰小声蛐蛐。 “好几天了,一直在忙。” “走, 我带你去参观学校。” “偷溜可以吗?” “没事, 悄悄地。” 说着俩人就挪到后门悄悄的溜走了。 出了教学楼,俩人都吐出一口气。 朝歌看着深林, 湖泊,雕塑跟充满朝气的学生, 都让学校充满了浓郁古典的气息。 学校虽然没怎么翻新, 依旧古色古香犹如人间仙境。 “这是最著名的藏书楼, 要不要进去看看?” “好啊!” 朝歌进来就是闻闻书味儿,这里边有的关于医学的书籍自己家里都有抄录版本。 接着去了食堂, 朝歌一楞:“这都干啥呢?” “有些学生老师为了节省时间,就边走边吃。” 朝歌无奈摇头:“怪不得一些教授都有胃病呢,不良好的进食习惯会影响消化的。” 说着俩人就往食堂去,一人拿两个馒头, 拿着饭盆就开始盛菜。 这个菜跟青年医院是比不了的, 但是一荤两素一汤, 价格低廉, 是学生不会产生负担的。 木须柿子, 炒白菜跟红烧土豆鸡块还有木须鸡蛋汤, 清清淡淡的。 “昨天我还去工厂了呢,新加的面膜也出成品了,一会儿咱俩过去看看,你拿回去先用着。” “嗯,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呢。” “再带你去专卖店逛一圈,享受一下什么叫顶级的美容服务,虽然去的人不多,但是挣钱的,等过一阶段人都富起来了,自然生意就好了。” “好啊!” 这边,朝歌跟刘兰刚出校门,医学部的院长就带着人呜呜泱泱到了食堂,没想到扑了个空。 “那啥,人呢?” “赵部长说让咱们把握机会也没把握住啊!” “院长,没合计朝院长这么低调,人家说朝院长出门都带好几个保镖。” 院长这个悔啊,他咋不知道学校里边还有跟那个变态的天才研究院长是闺蜜的学生啊! “我去找金融系去,说啥都得让他给咱搭线,没道理人家都突飞猛进,咱们原地踏步啊!” 院长心说他们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想想还是闭嘴了,没道理把他也骂进去,主要还是自己没争取到药剂临床试验的名额。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院长想着自己去求人可不能让他们看见了。 这边,朝歌跟刘兰先来到了专卖店,一进屋就被热情接待。 “兰总您来了!经理,兰总来了,这位是您的朋友吧。” “这是店里的主管鲁琪,这是我们董事长朝歌。” “嫂子!” 朝歌看着把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穿着熨烫得体的米色西装,踩着白色小高跟的罗婵娟惊讶:“婵娟?” “嫂子!我妈还说眼瞅着十天了,我们还研究明天去你家看粟伯母呢!” “好啊!我家两个小弟弟胖嘟嘟可爱极了,可乖巧了。” “是吗!我合计双胞胎肯定不好带,那伯母就省心些。” “你给这当经理呢?” “嗯!自从挣钱以后我搁家就说了算,孩子也大了,我这也封肚了,孩子就送学校了!” “你啊!什么时候在家不说了算!约着你嫂子呵呵下午茶,做做头发多好。”朝歌点了点俏皮的小女人,婵娟给人就是小妹妹的感觉,需要保护。 “嘻嘻,这身边的女强人一个个的看的我眼馋极了! 还说我呢!三嫂生了孩子舞蹈团那边也不去了,生完孩子就跑到工厂里当小白鼠去了!” 朝歌震惊的无以复加,不是说罗旭媳妇儿恢复三个月就上台演出了?还是台柱子,今年都要上春晚了,堪比女明星的存在。 “是啊!嫂子那脸蛋,谁不羡慕啊!本身底子就好,再加上养护,简直是活招牌,带来不少客流量呢!” “丹心可太厉害了!明天她能来吗?” “不能,二嫂现在可是大忙人,我二哥都少见她媳妇,天天跟他家两个小家伙相依为命,好家伙老惨了。” “漫祎呢?” “二嫂啊!她升到教育局啦,但是二哥接了个保密单位的工厂去当厂长了,二嫂大部分时间都照顾孩子,怕他们娘几个遇见危险,所以嫂子基本给大院里不出来,孩子都自己交呢。” 朝歌闻言点点头:“这几个月你们大哥没在家,我都不知道这些事儿。” “店里的小姑娘都挺不错的呀!” “嗯嗯,都是我们挑的,鲁帆你知道吧嫂子!” 朝歌闻言摇头:“不知道啊?” “就是我们小学老师家的孩子,跟我们关系不错,鲁老师平反之后就出国了,鲁琪就是刚才那个主管,跟鲁帆是兄妹,俩人遭不少的罪。 但是俩人没有鲁老师国外的月亮都是圆的想法,没被美帝荼毒,俩人留在了国内。 鲁老师给俩人留的房产各一处,还有点钱。 俩人都在下乡的时候结婚了,鲁帆考上大学了,带着妻子孩子回来了。 鲁琪嫁的那户人家对她不好,她也没生孩子,平反之后鲁帆就拿着钱给俩人离婚了。 之后鲁帆找到二哥,想给鲁琪找个工作,正好我们就给解决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是吧嫂子!我们现在超厉害,大院里几个老爷子看见我们都竖起大拇指嘞!” “朝董,这是兰总亲自去原产地采购的雨前龙井,您尝尝。 点心师傅是以前皇宫里给老佛爷做点心的御厨,今日是豌豆黄,乌金酥。 西点是兰总教的,曲奇饼干,鲜奶冰淇淋,也是最近京都供不应求的兰姑娘的蛋糕店的爆款。” “哦!兰姑娘的蛋糕店!”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小兰。 小兰抿了一口茶水,故作矜持道:“嗯哼,我的店,一会儿勉为其难带你去看看吧!” “嫂子!去了现在也没啥了!丧尽天良哦!我们买都得提前打电话预定,不然第二天早上肯定没有,杀千刀的黄牛,早早的买完之后翻好几倍卖哦!” 小兰无语:“你不看看店是谁的呀,我们歌儿想吃,我这个当老板的还不能让他们现做?” “局气!格式!” 婵娟无话可说,给俩人一人一个大拇指。 “对了,小九,你把三儿也喊进来,一起做个脸,然后让龙二跟龙十二进来休息厅就行。” “不用的院长。” “你们是不是得听我的,让你来就来,多准备两套服务。” “好的没问题!” 五个女人躺在床上,龙九跟龙三,从小就是残酷的训练,何时被这么动过,若是以往敢这么搁他们身上造次的早就折了他们的手了。 从头到脚的细致护理,让龙九跟龙三俩人恨不得赶快逃离。 但是护理完娃娃脸的龙三看着更纯洁无害了,龙九也恍若真的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温柔医生。 朝歌点点头:“不错,留在我身边这样能更好的伪装,你们说是不是,减少暴露风险。” “好!嫂子!” “嫂子!” “你俩除了代号还有别的名字吗?” 龙三点点头:“有的,我们有好多身份跟名字。” “那晚上跟他们说一声,挑个你们最喜欢的,晚上跟我说一下,回基地三儿就是我妹妹,跟我叫姐,九儿就是我的学生助理,叫我老师,龙十一十二他俩一直是我弟弟的身份给家里,到时候小七小八就说是助理。” “好没问题!” 晚上,又去了一趟工厂,搬回来几箱供不应求的化妆品,这要是让那些夫人小姐看见了牙都要咬碎了。 “你俩把自己的搬回去,我的我自己拿上去就行。” 朝歌说着就捧起两个大箱子上楼了,一箱子放回屋里,一箱子搬进婆婆屋里。 “妈,小家伙睡了?” “嗯,睡一会了,快醒了呢。” 朝歌闻言说话更小声了:“妈,这是工厂生产的面膜跟护肤品,最适合您用了,还有管斑痕的,管妊辰纹的,管皮肤松弛的,小兰特意给您挑的,她比较忙,没来得及看您,她让您别见怪。” “这孩子真是见外,那么忙还想着我,这些得不少钱吧,不少人都求我头上了,可见难得,她倒好直接给我整一箱子。” “妈,给您就用,没有了就给小兰打电话。” 给婆婆哄的喜笑颜开,趁着两个小叔子没醒,朝歌赶紧溜了。 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小孩子满十天了,硬实了大伙才会上门摆放,不然就怕小孩子身体若,过了毛病就罪过了。 早早刘姐就布置了客厅,一派的喜气洋洋。 粟妈妈没有婆婆,她就亲自接待老一辈的,其实就是坐在一块堆唠唠嗑,好奇的进屋看看孩子再马上出来。 朝歌就接待小辈的,同样也是坐在一起唠唠嗑,还有小孩子乱作一团。 “小全他们都大了。” “是啊,狗都嫌弃的年纪。” “小时候我也像是奶糕似的跟着哥哥们后屁股跑,小的还不乐意跟人家玩。”婵娟看着奶糕一蹦一跳的,就想起小时候,时间过得真快。 162 ? 园林 ◎出发◎ 出来十多天, 婆婆也有人照顾,现在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朝歌就打算启程, 家里的小家伙估计都忘了自己了。 晚上,朝歌把东西都收拾一番:“妈,爸, 爷爷,我合计明天就回去了,路上回一趟家看看我爸妈。” “这么急啊。”粟妈妈有些舍不得这孩子。 “妈, 我们说不定明年就能搬过来了呢。” “对对对, 孩子过年咋也回来了,还兴许能搁家过年呢。” “我们俩还没看过小孙子呢。”粟爸爸也有些遗憾, 过年的时候没跟老爷子过去。 “年底,小家伙大了, 我们就都过来了, 这次没带他一个是太远, 再一个就是冷。” “歌儿,不着急走, 明个让你爸给亲家,跟海姨姨夫准备些东西。” “对对对,后个再走,买点东西带回去, 还得给我大孙子带些玩具, 可别忘了他爷爷。” 朝歌无奈扶额, 不拒绝长辈的好意:“好。” 第二天一早, 粟爸爸难得睡个整觉, 早早就带着老爷子的警卫员跑出去采购。 朝歌起床开始就看着大堆大堆的东西往家送。 “小李, 快告诉爸别买了,我们拿不了这么多的。” “朝同志,粟同志已经很收敛了,他又去买烤鸭跟点心了。” 没一会儿,粟爸爸就回来了,正好赶着午饭的点儿。 “爸,回来了,吃饭了吗?” “没呢没呢!可算没白跑,全都买齐了,先吃饭,吃完饭规整。” “都买啥了!这些啊!”粟妈妈也是无语,看着客厅摆的,真是够一呛。 “这不买的京八件跟烤鸭,荔枝,芝麻酱,亲家,大伯,海姨跟歌儿他们各一份。 再就是要夏天了,给亲家母跟大嫂买了两条裙子,给海姨买的就是帽子围巾纱巾跟手套。 大铁盒是曲奇,就买到一盒,还是高价搁黄牛买的,给我大孙子甜甜嘴。” “爸,小家伙还不能吃,看来是要便宜我了。”朝歌乐的不行。 “啊?他们告诉我婴儿可以吃的啊!你吃爸还能心疼啊!” 朝爸爸笑哈哈的接着说买了什么:“还买了玩具锵,玩具车,跷跷板,小滑梯,诶呦我看的稀罕的哟!” “爸,这些小家伙现在还玩不了,主要我也拿不回去啊,不如搁这,到时候小家伙跟他两个小叔叔玩,家里您买的玩具还不少呢,到时候搬家也是个大工程呢。” “那不白买了,要不找个车给拉去。” “消停吧,拉去年底还得拉回来,咱孙子年底也才十几个月呢!” 粟爸爸叹口气,只能把玩具放进库房。 朝歌看着玩具,想到什么,赶紧道:“小九,给小赵干事打电话,让他在山顶庄园留出来一个一千平的地方,我打算弄个运动娱乐的地方。 一个小篮球场,一个小足球场,一个游乐区域。” “好的,大概在什么位置呢?庄园外边,还是中间呢?” “在庄园靠后边吧,再弄一个游泳池,一圈跑道围起来,最好在一园之内,两边的屋子做成盥洗室,主屋留两个小的休息室,剩下的打通,到时候做娱乐室。” “歌儿,用弄吗?到时候去公园玩不就好了。” “妈,你不懂咱家三个小子,我肯定还得生,万一再是小子,家里不得有他们玩的,爷爷的园子离假山流水池塘最近,跟我爷爷奶奶的院子挨着,到时候退休之后俩人下下棋,钓钓鱼,湖心亭里喝喝茶。” “完了,羡慕了,歌儿那我俩你有安排吗?”粟爸爸一脸羡慕的看向朝歌。 没道理儿子跟老子都安排了,他不给安排啊。 “我跟粟萧经常出去,主院,有个二楼跟两个副楼,孩子小跟我们住,大点就住副楼,等结婚了就给发配到后边的院子里。 您跟我爸妈就在我们边上,三个院子呈现的是三角状态,一左一右,后门就是园子,一个假山流水。 过桥,或者绕弯就是爷爷他们的大院子,到时候大伯他们过来都可以跟爷奶他们住一起。 两边我们打算是种植一些树,整个园子是被围墙包围的,有四个大门,正门的倒座房我们是做车库,是单独开的门。 过了一个小花园,前边是会客厅,书房,餐厅,休息娱乐的地方,后边是厨房跟供暖的锅炉所在的地方。 接着是一圈风雨连廊搭配锦鲤池里套间的倒座房,就是工作人员的住处,之后才是我们的院子。 还有几个小院子是供亲戚朋友住的。” “天,那么大?那去吃饭岂不是都要累过去。” “爸你可以让人送进去啊!” 粟爸爸倒吸一口凉气,悄咪咪道:“歌儿,咱这资本主义做派是不是不好。” “爸,相信我,国家越来越富,你只会见到更夸张的。” 朝爸爸还是蒙圈状态,奈何还是跟不上儿媳妇思路。 “爸,你是不是给学校当教授,你觉得养活媳妇儿孩子工资够花吗?” 粟爸爸点点头,又摇摇头:“呃,按正常是够花的,但是两个小家伙要是按照你的法子样,估计就呵呵。” 粟爸爸露出核善的笑来。 朝歌挤出笑来:“爸,你说有钱人多最怕啥?” “命短。”粟妈妈抢答,她想朝歌说的日子,自己怕是怎么也活不够吧。 “对了!”朝歌赞赏的看向婆婆。 粟爸爸点点头:“所以他们会大价钱养护身体。” 朝歌同样点头,接着道:“那若是出现意外呢?” “意外避免不了啊。” “还有就是不怀好意的。”粟妈妈可知道,他们当研究员的遇见的危险不比朝歌少,这个时代其实他们最危险。 “是啊,咱们有部队给安排的警卫员,那有钱的煤老板可没有啊,还有咱们家里人也没有警卫员保护。” “歌儿的意思是培养警卫人员。” “对喽!” “那得养活多少壮劳力啊?” “爸爸,眼光放长远点吗,安保人员被雇佣,那就是雇主养着滴,还能解决退伍军人再就业的问题。” 粟爸爸眼睛一亮,老爷子这些天就愁这个事呢,这一下子就解开了爸的心结。 “接着说说歌儿。” “可以培训退伍军人家的嫂子,这些人政审都是过了的,人品都不会太差,统一培训保姆,育儿嫂,家庭教师,培训之后考核通过就颁发证书,证书下发之后一年或者两年内是公司的人,领固定工资。 合同到期之后,也是个考核期,合格的可以挂在公司旗下,当中介,给他们介绍雇主,从中抽取佣金,这种不开工资,雇主给多少都直接给雇佣的人。” “歌儿,爸懂了。” “爸加油!我提前预定十个阿姨,二十个安保,两个大厨得做饭好吃的,一个点心师傅,一个司机!一个管家!一个家庭医生!” “你这丫头!好家伙说这么半天,真是鬼机灵!” “哈哈哈,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弄不好倒时候歌儿可不用你的人。” “放心吧歌儿!交给爸你放心!” 又解决一个事,选人的事交给爸自己还是放心的,也同样省心不少,开心! 当晚,粟爸爸就跟粟老爷子说了这事儿,老爷子没想到歌儿临回去还给自己个大惊喜,赶忙喊着一起把计划详细了。 接了老爷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命令,趁着产假的功夫粟爸爸就开始跟部队那边做起了交接。 朝歌一大早坐上了火车,几番讨论,还是坐火车最安全,坐车回去车子一旦抛锚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朝歌有四个警卫,万一对面人多那肯定会有顾不到的地方。 火车上有乘警,有群众,他们动手都得小心翼翼的,朝歌他们这边还是一号箱,进来都不行,别提靠近朝歌了。 一路安全到达昀省,朝爸爸昨天就知道闺女要回来,今早早就拉着媳妇儿过来等着闺女了。 俩人一眼就看见闺女,连连摆手,朝歌几人也快,很快就到了近前:“爸爸妈妈!” “诶呦,老闺女!想死爹了!” “爸爸!才三个月!” “诶呦,一天不见哦,你爸都想你。” 朝妈妈抱着闺女的胳膊笑呵呵的:“这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就是朝九吧!” “嗯!阿姨好!我是朝九!” “这孩子真瘦,二伯娘搁家做好吃的呢,一会儿可得多吃点儿。” “好的!阿姨!那我就不客气!” “别客气别客气!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肯定是罗玲珑小姑娘了吧,明天跟阿姨去罗家认认人。” “好的!姑姑!” “真乖!” 朝妈妈慈爱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阿姨好!” “小石啊,你们兄弟俩可胖乎了不少。” 十一笑着挠挠头:“嘿嘿,老师家伙食太好了!” 十二认同的点点头,坐着卡车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朝歌记得走这条路的时候看哪里都灰蒙蒙的,如今的昀省犹如焕发新生,已然是个摩登城市。 天气暖了,街上处处可见烫着卷发,穿着时尚的裙子,蹬着小高跟的女性。 男性也毫不逊色,牛仔裤小皮鞋,头发也不是千篇一律的寸头了。 “爸爸,这扛大包的是什么人?不像是搬运工人啊?” “这些是外地商人,坐火车来上货回去卖的,货车拉去还是比这边工厂贵很多的。” “歌儿,妈妈把服装厂盘下来了!” 朝歌惊讶,随即夸赞起来:“妈妈,你可真有破例,巾帼不让须眉,我爸爸跟公公的魄力都不如你。 妈妈我支持你!” 说着朝歌拿出来一个存折,是一开始就打算给爸妈的。 “妈妈,这个是给你跟爸的零花钱,这个我支持您办厂的,厂子那么大,运转起来都是钱,要是您一点点运作起来啥时候能把公司搬到京都啊。” “啊 依譁 ?”朝妈妈朝爸爸都楞了,但是也到地方了。 “吃完饭说!走啦!二伯,二伯娘!我回来啦!” “歌儿!你二伯一直叨咕你们,合计咋还没到,这不上个厕所功夫你们进来了!” “二伯娘,我都想死你了,你跟我二伯过年也没去我那边,我可想你们了。” “诶呦!歌儿啊!快进屋!诶呦没跟你们去过年我们也遗憾,但是你大哥大嫂想孩子唷!快进屋吃饭!” “唉!二伯!来啦!” 163 ? 罗爱兰 ◎房子◎ “哇!好香啊!” “香吧, 你二伯娘一大早去码头买的一桶青蟹,我们吃了早饭就开始扒,之后煨了两个小时, 这才有这鲜掉眉头的蟹粉狮子头的。” “二伯娘!你也太好了吧!吃不着你做的饭我回去可怎么办哦!” “贫嘴,我这还做了东坡肉呢,来小十一十二, 小九,玲珑吃,来自己家了, 别客气。” “对对对, 你这丫头,有螃蟹就不好好吃饭, 真该听你爸的,不给你端上来。” “嘻嘻, 妈妈最好了!我这生完晨晨都好久了, 一直板着来。” 朝妈妈给闺女顺顺头发, 满眼的欣慰:“我们歌儿长大了。” 二伯笑着道:“对了歌儿,你三伯伯家二哥三哥结婚, 你去不?” “二哥三哥一起结婚啊!那可太好了!三哥怎么一点口风都没露。” 朝妈妈好笑道:“还不是你太忙了,没俩月的事儿,是学校的同学,确定了关系就要结婚了, 正好跟你二哥一起。” “嫂子, 你要去的话得审批, 南部军区太远了, 猴子那边屡次挑衅, 我估摸审批不下来。” 二伯点点头:“是吗?那歌儿可别去了, 猴子那边现在比较混乱,各方都有渗透的人。” 朝歌也不想惹麻烦,还是悄咪咪的吧:“嗯,我不去,正好这次带了不少好东西!爸妈你们给二嫂三嫂带去!” 说着朝歌跑回屋里翻箱子,她没准备,但是箱子没打开过,有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在空间里运出来两个七八十克的珐琅金镯子,拿出来都压手,看了看没有钢印什么的这才用两条手绢包起来,想了想又拿出来一条一样的,一条五十多克的贵妃镯,一条差不多分量的平安镯,两条镶嵌着宝石的镯子,不能厚此薄彼。 朝歌把手绢拿出来,大伙都以为是钱呢,没想到搁桌子上还挺有分量。 “好家伙,啥呀?” 就看朝歌把手绢打开,那金光都要恍花人眼了。 “姑娘,你去搞批发了?” 朝爸爸不觉得女儿拿出来的是假的,桌上其他人同样也不觉得。 “溜达时候看见喜欢的就买了。” “妈,这三条一样的给三伯家大嫂二嫂三嫂,我合计大嫂二嫂都给了,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你这孩子,这三条镯子就得一万多吧!” 二伯娘上手掂量一下,多年地下工作的经验,她过一下就知道斤两。 “二伯娘,妈,这两个是给你们的。”朝歌说着不给俩人拒绝的机会,直接就套上了。 “你这丫头!手可真快,这贵重玩意,二伯娘可不能要!” 二伯娘嘴上说着,眼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的首饰呢。 “二嫂,歌儿给你你就拿着。”朝妈妈喜欢的不行,看看自己的再看看二嫂的,一个是红宝石,一个是绿宝石,朝妈妈觉得自己这个绿的更好看。 “妈,这两个你到时候给我大嫂,嫁咱家这些年,也没给啥好的,还给咱家生三个大小子。” “好好,妈给你大嫂啊!”朝妈妈没说别的,这钱闺女花了,到时候他们老两口挣钱了再给闺女。 “嗯嗯,我这就这些了,大伯娘跟三伯娘到时候要是眼馋可得好好虚呼虚呼我!” 朝歌傲娇的小模样可是给大伙乐的不行。 朝妈妈无奈点了点闺女的脑门:“你这丫头,你大伯娘三伯娘哪里舍得你花那些钱!” 二伯娘也是心疼道:“你这丫头,这些就小四万,咋说花就花了。” “给家里人花这还叫钱啊,二伯娘放心,你侄女我有的是钱!” “这丫头!”二伯娘笑着给朝歌又夹了个蟹粉狮子头。 朝歌连连讨饶:“不行啦!吃不下啦二伯娘!” 朝爸爸跟朝二伯看的辛酸,合着没他们啥事。 朝歌本来也是要拿两条的,但是这事就不能想,一想这不就多了,但是空间里金店这些多的是,拿出来就又补上,对朝歌来说也不算啥。 “妈,这三个红包给我三个小侄儿啊!告诉他们啥时候来姑姑家,姑姑给他们买金锁! 还有二哥不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二伯你以前不是他们政委么,让你战友给二哥介绍介绍好姑娘呗。” 朝歌想着,二哥以前是思想有问题,再加上遇见个坏胚子,实在是强强联合了。 但是朝歌还真没啥怨气,主要不想让爸妈一把年纪了还担心二哥。 “唉,咋没介绍哦,介绍多少个,人家闺女愿意,你二哥避如蛇蝎啊!” 朝歌叹气,朝爸爸笑着摸摸闺女的头:“他爱结不结,爸妈都没操心,你跟个小大人似的。” 朝歌无奈,心说自己都是孩子妈了:“唉~我这怕因为我二哥不结婚,那我可就罪过了。” “就爱瞎想!”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让我跟你妈把重心搬到京都是啥意思?咱家的根给这呢。” 朝歌笑眯眯的把自己的园林跟四合院给爸妈大伯娘二伯娘说了,顿时就感觉四双眼睛虎视眈眈。 “闺女,你这是资本家做派,要不得。” “是啊大侄女!我跟你二伯娘以前可看过太多,咱们不能压榨老百姓啊。” 朝歌细细跟他们掰扯,总算是认可了朝歌的人人平等的雇佣关系,并带动就业,挣钱才能过得好。 “老四你俩去吧,我跟你二嫂就搁家。” “二伯,二伯娘,你们不想天天看见繁花似锦啊?到时候俩孩子的学校可是搬到京都的。” 俩人闻言动摇了,二伯道:“我俩也有积蓄,到时候搁京都买个房子,不行到干休所住也行。” 朝歌接着右拐:“繁花似锦可是非常优秀的,到时候实习之后毕业肯定要留在研究所的,二伯二伯娘不用怕麻烦,我家超级大的,人多了热闹,还能跟天天看见爷奶。 到时候住够了就到四合院住,要么就到繁花似锦分配的小别墅住。” 俩人不得不说是非常动心的,朝爸爸朝妈妈乐不得的跟着闺女生活,闺女婆家也没说的。 “对呀,二哥二嫂,朝歌都说了,一个园子就比咱家一个院子大了,还能养花能钓鱼能种菜。” “是啊,还有果园,这是桃花源也不为过了。” “成!老婆子咱也去,老了老了没享儿子福,享了侄女福了,你说说,生这些儿子啥用!” 二伯后悔的拍腿,二伯娘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们老朝家啥基因你不知道啊,闺女是你想生就生的啊,有繁花一个就谢天谢地了。 计划成功,比朝歌想象的顺利,本来还怕妈妈舍不得外公外婆呢,毕竟要外公外婆跟他们去老两口肯定不乐意的。 “对了歌儿,晚上妈妈给你炖老鸭汤,你二姐二姐夫的养殖场不是搞起来了,咱家这肉蛋就没断过溜。” “是吗?还挺挣钱!”朝歌一听就二姐二姐夫挣钱就高兴,毕竟还记得自己刚过来时候二姐二姐夫还有几个孩子的样子。 “嗯!可挣钱了!这不开春了就起房子了,他家人口多,盖的二层小楼,前两天刚上完梁,这不紧锣密鼓的弄呢。” “二姐家这日子是过起来了,大表姐家呢?” “他俩开的铺子好吃还干净,不光做早点,还请了师傅中午还炒两个菜,晚上俩人去黑市买你们那边的烤羊肉串,这不张罗着要买房子呢,昨个还来家里问问有没有门道呢。” “想买啥房子啊?” “他俩想住楼,但是你爸说筒子楼环境不行,不如买个小院自己住。” 朝歌点点头,现在没有商品楼,即使试点也没开始呢,买筒子楼不是良策,不透风不隔音,公共厕所公共厨房,面积小,可以说一点优点朝歌也想不出来。 “是不是小院贵啊?不行我借他们点儿。” “是,你爸今早上就给问了四个小院,位置都好,两个离他们铺子近,但是有点小,三间房七十平,院子二百平,三千块钱上下。 还有就是咱们这边,院子比咱家小点,六间房,一亩院子没到三千,咱家邻居价格还能谈。 两个筒子楼一个二十五平要一千五,还有一家三十平才要一千三,但是挨着厕所。” 朝歌点点头:“要是我的话就选咱们家这边面积大离学校还近,去市里骑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但是挨着他铺子的院子到时候可以该门市啊。” 朝歌闻言点点头:“爸说的也是,那大姐跟大姐夫咋选的呢?” “他俩今天开半天铺子,中午交给大厨,跟咱家借了自行车,回去问问她公公,主要还是得你大姐老公公给贴补点。” “都给大姐他们买铺子了,还贴补房子其他兄弟妯娌能乐意吗?” “他公公这些年当大队长手里有点钱,给你姐夫他们分了家。 老儿子大孙子,老爷子自然疼惜点,给拿钱买铺子能不说么,但是分了家老爷子的钱哪里是他们能做主的。 但是你大姐说借就是借,没有几个月就给钱还了,想说啥他们也说不出来。” 朝歌竖起大拇指:“真高啊!那大嫂把公婆接过来么?” “接啊!她公婆给带孩子啊!” 罗爱兰跟丈夫顶着大太阳可赶在大伙下地之前进了屋。 “妈妈!” “老四,妈的好儿子,你爷爷呢?” “爷爷给哥哥他们洗澡呢!他们上树摸鸟蛋掉粪坑里了。” 罗爱兰的丈夫罗庆丰当即呼吸一窒,随即反应过来就要找顺手的东西。 小老四笑嘻嘻的跟妈妈咬耳朵:“妈妈,我把东西都藏起来了,怕爷爷打哥哥,虽然哥哥他们不带我玩。” 罗爱兰习惯了儿子们的尿性,但是听老儿子一说,火气也上来了,两夫妻嗖嗖嗖几步就走到后院。 就看见三个臭小子光溜溜的被老爷子拿着水瓢浇水。 几个孩子看见爸爸妈妈先是高兴,随即就是满院子的跑。 老爷子平时都拦着,今个也不拦着了,一下子仿若受什么打击了,搂着小孙子唉声叹气。 夫妻俩跑累了,咬牙切齿:“不打你们,赶紧自己洗干净,给地也刷了!” “幺儿,爱兰,你俩咋大中午的回来了。” “爸,我俩这也干这长时间了,也有钱了,想给你跟妈还有两个小家伙接到实力住。” “唉,我们给这边就挺好。” “爸您知道,得上孩子上好学啊,你看我弟弟妹妹,不就是初中高中去市里念,这不考上大学了,到时候当老师多好。” 老爷子点点头,村里出了两个大学生,可是在镇里都受到表扬了,全村的骄傲。 “你说的对,但是你跟幺儿还住店里,那店多小啊。” “爸,我们拖辜负给找了六个房子……” 接着夫妻俩就把几个房子跟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点点头:“既然是带孩子过去,就得离学校近,孟母三迁是有道理的。” “可是爸,那两个院子都得两千多,我俩手里就有一千五,要不我俩也不能说买筒子楼了。 我姑父说能借给我,但是我还是不想借,爸明天早上您去帮着看看两个房子呗,咱让他留着,或者先付一半,没几个月就还清了。” 老爷子摇摇头:“不行,钱给出去了,房子不是自己的万一人财两空呢。 明天去看看房子具体啥价格,我这还有八百多块钱,得留点地钱,能拿出来八百,这就两千三。 不行咱看看那个两千七的房子,爸给你张罗去。” “爸,我合计把我那两间屋子给我哥他俩,看看他俩能不能象征性的给点钱。” “晚上等他两家回来的,我跟你妈那两间也凑合凑合,让他俩一人拿二百。 现在村里起两间房都要四五百了,咱这四间呢。” 晚上,罗家人一商量,一拍即合,老大老二家小子都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要不还得张罗起房子,这会儿二百块钱就能解决可太好了,他们家砖瓦房才起几年,新着呢。 第二天上午朝歌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朝妈妈给自己的懒闺女扒荔枝,二伯娘坐在一边给打扇子。 就看见外边大表姐跟姐夫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亲家!爱兰,庆丰快进来!” “亲家姑姑,打扰了!” “说啥打扰的话,亲家您难得上门一趟,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歌儿这是大伯还认识不?小时候老给你糖吃。” “大伯好!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傻呢,大伯把我当自己家孩子似的。” “诶呦歌儿,转眼都这么大了,真好!苦尽甘来了。” “大姐,姐夫,好久不见!” “是啊,多长时间没见了,你结婚生孩子我们都没去上,现在想想可遗憾了。” “都忙啊,现在好了,等有时间可得去我那边走走。” “妹夫跟孩子都好啊!” “好着呢,我家那小家伙可乖了,有时候可闹人了。” “那说明孩子灵,瞅瞅说到孩子你乐的。” 朝歌摸了摸嘴角:“是吗!哈哈哈!我听说你要买房子了大姐,我赞助你一千。” 罗爱兰被噎的打隔了:“这点小事哪里用你,姐都凑钱了,就拿下那个两千七的。” 爱兰说着拍拍包,表示自己钱够。 “大表姐可不行说这话啊,你瞧好吧,都是邻居,跟我家关系都不错,有个头疼脑热我爷爷都给扎两针。 中午等我爸回来了你们一起去,中午就给我家吃饭。” “那怎么行,中午必须去我店里吃,你还没去过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164 ? 过户 ◎金镯子◎ 中午, 朝爸爸开着卡车回来,一进屋就赶忙招呼。 “亲家过来了啦!是看房子吧!” “是啊,亲家姑父, 我们合计看离学校近的那两个呢。” “那正好,就离我家不远,咱这去看看, 要是定下来正好下午咱一道回去。” “歌儿你去不?”朝爸爸连像问闺女。 “去呗!给大姐参谋参谋!” 闻言大伙都跟着去了,去第一个离朝歌家真不远,就对面隔两家, 朝奶奶老跟老太太看牌。 “李奶奶!”朝歌一进院就看见老太太在院子里摘菜。 “诶呦!歌儿吧!” “奶奶你眼神真好!” “哈哈哈, 越老越精,快让奶奶看看, 诶呦这丫头越来越好看了,你奶奶怎么样了?这些日子不回来我老婆子怪想她滴。” “奶奶给家帮我带带孩子, 她也老说想你们呢, 可她舍不得我家那个小家伙。” “哈哈哈, 你奶奶最宝贝你,你家那小家伙肯定舍不得。” “李婶儿, 歌儿这不刚给京都回来,给您带点点心您尝尝。” “这丫头哦,客气啥呢,快进屋快进屋, 你们来看房子的吧!老幺, 不是婶子说你, 啥事来就说呗, 跟婶子还见外。” “婶子, 我搁房管局看见您把房子挂上了, 你这咋啦,咋卖房子了,住的不是挺好。” “唉,俺儿不是平反了么,他是资本家,商人重利,他让我们把家产卖了,我家那个死鬼没死,搁港城还挣点钱,托人把我们一家带过去。” “李叔还或者,那可太好了,小时候李叔对我们孩子最好了。” “唉,这房子你们也别去老裴家看了,他家不是爱干净的,院子没我家大,房子没我家新,我老婆子你们还不知道,价钱过得去就行。” 爱兰一来就相中了,一个劲的朝着朝歌点头,朝歌乐的不行。 “婶子,这是我媳妇的亲侄女,价钱您看着给,咱们肯定不能让您吃亏,不行我借他们点。” 李婶子白了朝爸爸一眼,这小子从小就是花花肠子:“就两千五得了,我就一个条件,小同志得好好爱护,家具什么的当初能砸的砸,都不是啥好的,你们还得自己置办。 一会儿就给我儿打电话,一会儿让他接我去他家住,明天你们搬进来就行。” 几人都知道这是最低价了,罗家三人激动的都不行了。 “大姐,这房子我们买了,现在就能给钱。” 爱兰点点头就把包里的钱拿出来,就少拿了两卷大团结。 李婶子把钱收好:“正好这房子房产证刚下来,还没办呢,咱一起去,直接说是我弟弟家的孩子,到时候也没人怀疑。” 社区不远,路过社区开个证明,给儿子打个电话,几人就往房管局去。 没一会儿就到了,李婶子儿子都等在这边了。 “锦钊哥!” “信之,你家买房子啊。” “嗯,我侄女家。” “李大伯!” 李锦钊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歌儿都长大了。” 朝歌看着以前温文儒雅的李大伯,心里不由得一酸,即使这么多年的折磨也不曾磨灭他的傲骨。 落户办的很快,罗爱兰跟罗庆丰连着家里四个小子一道都成了城里户口。 现在没有商品粮了,村里的地也要抽回去了,但是两口子心里依旧火热,从此以后他们一家就是城里人了。 中午,连着李大伯跟李婶一起去了罗家的小饭馆吃饭,味道虽然中规中矩,但是干净量大,饭口人真不少。 下午,朝歌带着十一十二跟玲珑小九一起去百货大楼扫荡了一番,朝爸爸到百货大楼门口接他们都楞了,好在开的是卡车。 开车的速度快,没有一个点就到了老罗家,这会儿大伙都给地里干活,罗大舅跟罗三舅俩人包了不少的地,不挣工分之后老罗家人更忙了。 现在再忙也不雇人,老罗家起早贪黑的干。 看见道上来了卡车谁也没理,要不是小老幺儿说是姑父的车罗家人根本头也不抬的干。 “姑姑!姑父!”小老幺心想可算不用干活了,好不容易周日放假休息一天,早早就被奶奶提溜起来干活了,这让刚上一年级的小家伙很是郁闷。 “那是咱家地!”罗爱兰站在车斗里给朝歌介绍,就看见小豆丁疯狂挥手。 朝歌跟爱兰俩人也连忙挥手,拍拍车的驾驶室,朝爸爸会意停了下来,大伙就都看见疯狂挥手的小豆丁。 “呦,那不是小蛋子么!” “真是,那地里是咱爸他们吧!”朝妈妈硬着光看过去,不太真切。 但也看见家里人放下手里的活,在垄沟里洗洗涮唰就往这边来。 “诶呦!歌儿回来了!咋没说一声!” “是啊老幺你俩也是的,爱妮家去给你送东西也没说。” “是呗!口风这么紧呢!” 老娘跟两个嫂子的嗔怪,朝妈妈笑呵呵的听着。 “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老舅,老舅妈!” “诶呦,这孩子,越发漂亮了,一晃都多长时间没看见了。” “让舅妈看看,真好看,大姑娘了,小粟没跟着来啊?家里小家伙好吗?” “挺好的舅妈,粟萧忙,回来也是临时的,正好去我婆婆那边,顺路就回来了。” “走走快回家唠!” “上车吧!” “不上了!我们走回去。” 朝歌挽着外公外婆:“嗯嗯!我们走回去。” “你们走,那俺们坐车!” 两个舅舅跟孩子都喜欢车,朝爸爸一招手全上车了,朝妈妈给两个嫂子也拉上来车。 一下子四个隐形人就明显了,一家人都愣了:“这几个娃儿是?” “这是歌儿歌儿的小姑子跟学生,都是可好的孩子了,有点认生,搞研究的么,咱不用管。” 朝妈妈这么说,看几人真不上车,一家子嘴笨也不会说啥,好在家里离的不远。 朝歌路上说着小家伙的趣事,逗的老两口开心极了。 “外公外婆,我京都有个大园子,不少的房子,你们以后跟我去那边享福呗。” “歌儿啊,外公外婆知道你孝顺,但是我们有你几个舅舅呢,孩子都孝顺,我们老两口也享福。” 老爷子也点头:“是啊,歌儿,你三个舅舅都不错,我们老两口这辈子也没白活,等到真老了,他们不养活我俩了,你再给我老两口接过去。” 朝歌知道三个舅舅不可能不养老两口,老两口也是当打趣她的,朝歌依旧坚定的点点头:“嗯,放心吧外公外婆,等我在那边收拾好了,年年我就接您俩过去住些日子,跟小家伙玩玩。” “好好好!” 朝歌把手上的金镯子脱下来套在外婆拉着自己的手上,这个真是百货大楼买的了,在朝歌看了非常土的款式,已经是百货大楼最重最新颖的款式了。 抽拉式的印花金镯子,才三十几克,但是朝歌真不能凭空再变出来那些镯子了。 “天老爷啊!你这丫头干啥!”老太太说着就赶紧要给朝歌套回去,奈何咋能撕吧过朝歌,在东北这些年的绝学不是白学的。 朝歌慌慌手腕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可看呆老两口。 “这这这,你这丫头!不怕让人呸呸呸,说啥呢,快藏起来。” “嘿嘿,这是给舅妈们的!表姐他们我就不给了。” “给什么,哪有小辈给长辈东西的。” “咋没有,在我这就有,外公,这个手表是给您买的,我爸他们都没有。” 朝歌说着就把兜里准备的手表掏出来,这个也是搁百货大楼买的,金属感强烈的男士表,很适合外公高大的形象。 “你这孩子!”外婆拍了朝歌一下,心疼她乱花钱。 老爷子可乐呵了,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带上手表,村长有个看点的怀表,都让人羡慕的不行。 “歌儿,这个怎么上劲儿?” 朝歌笑着摇头:“外公,这个手表你带在手上运动就会自动上旋,不用上劲,要是搁几天的话再重新调表就行了。” “这个好这个好。”老爷子看着怎么看怎么喜欢,还不用上劲。 “这个钮扣出来转动就能调时间了,按回去就是设置好了。” 罗家人早就进屋了,坐屋里就看见老爷子老太太拿手摸摸脖子摸摸脸。 “爸,你身上刺挠啊?是不是农药刺激的?” “是啊妈!都说不让你俩下地了!孩子明个也不许去了,都好好给家读书!” 看两个愣头青儿子可是给两个老两口气的直磨牙,给朝妈妈朝爸爸憋笑憋的难受。 还是两个舅妈眼尖,一下子看见婆婆手上金光闪闪的大金镯子。 “诶呦妈呀!这大金镯子也太好看了吧!妈呀!是歌儿孝敬您的吧!” “爸你这手表也太新了吧!” “诶呦!爷爷这表我搁百货大楼可看见了,一个得三百多!爷爷你把两间房子带手上了!” 爱兰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真是搁百货大楼看见的,她俩进城之后就合计买个表看时间,百货大楼一看一个不吱声,最后还是给黑市买了两个电子表花了二十几块,这小两口都心疼不行。 老爷子这手,一下子上不了下不去的,这歌儿可太敢花钱了。 两个舅妈稀罕金镯子,朝歌哗啦啦的晃着手腕,两个舅妈加上表姐妹眼睛都粘上边了。 朝妈妈优雅的挽起袖子那做工精美的手镯就看花了人眼。 “我滴乖乖啊~” 三舅抱着老闺女,小声曲咕:“闺女啊,爸以后就靠你了,以后大了给爸买手表,给你妈买金镏子啊!” 小家伙眼睛亮亮的点点头:“买大金溜子!” 朝歌看着小表妹乐呵的不行,招呼小家伙过来逗她:“你是爱青不!” “姐姐!我是青青!”小家伙包子脸白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喜欢大金溜子啊!”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喜欢!给爸买!” “这小家伙!”朝歌给小家伙抱起来,不大一点分量倒是不轻。 朝歌在皮包里套啊套,有经验之后她都带个皮包。 朝歌掏出来一个小金手环,是给小孩子的,朝歌看着稀罕,合计给儿子买来带,如今正好给小家伙。 朝歌手也是快,大家伙没反应过来呢,朝歌就给小家伙带上了。 “我天啊,这可使不得,青青快给姐姐!” 三舅妈说着就上前,要给小家伙手镯摘下来,小家伙乐呵呵的,伸手不给妈妈,一看妈妈真要抢,小家伙生气了,哼了一声,一扭头就埋进朝歌怀里,小手抱的紧紧的。 朝歌乐的不行,老舅妈被闺女气笑了,朝歌拉过老舅妈的手,把一个克重小点的贵妃镯给舅妈套上。 “看!合适!”朝歌主打就是眼疾手快,朝妈妈顺势配合,拉住三嫂的手:“嫂子,歌儿给你你就收着,她这孩子是想着你们呢。” “这太贵重了!咱不能要!” “你放心吧,歌儿给她伯娘都准备了,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那更不能要了,这些得多少钱!” “嫂子,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啊!” 朝歌抱着小家伙,拉过大伯娘的手,把剩下两个一样的给大伯娘套手上一个。 接着招手让爱英过来:“二妹,这个金镯子你收着,到时候给二舅妈。” 小姑娘才十三岁,她也知道这东西贵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说说,真是孩子!来给奶奶,晚上奶奶给你妈。” 爱英看向朝歌跟姑姑,看俩人都点头,她把东西给奶奶,松了口气。 几个大人也松口气,这玩意要真丢了那可得上火死。 165 ? 高乐高 ◎剪头◎ “你们也是的, 来就来了,还买这些干啥!” 老太太刚才就看见一堆东西格外显眼,才道开功夫说这茬。 朝歌赶忙上前把袋子打开:“外婆, 我这好久不来一趟,来了可不得好好孝敬您!” “这两个袋子是猪肉,得赶紧处理一下, 要不这天搁不住。” “你这孩子,知道搁不住还买这些!老大媳妇儿赶紧拿厨房腌上,晚上咱做红烧肉, 再包个汤圆, 老大上爱妮那喊她们过来啊!顺道抓俩鸡。” “那妈我上河里抓两条鱼,妹夫跟我一起去呗!” “走!” 朝爸爸起身, 三舅舅给找一身短袖短裤给他,俩人带着大姐夫就去河边了。 “外公外婆, 这是我公公婆婆给拿的点心, 这些是我搁百货大楼买的吃的。 这些是给舅妈家的, 一样三份,这些是给大表姐二表姐的, 都是点心。 这些文具啊,玩具啊是给孩子们的。” 朝歌把东西都打开,给三个舅妈分,到时候让他们再分给家里孩子, 主打一个面面俱到。 “这两包是给咱家三个大学生的!” 朝歌把东西给大舅妈一包, 给三舅妈两包。 “这里边都是啥啊?这么沉!” “有他们三能穿的衣服, 包, 腰带, 帽子, 手套,围巾,文具,反正我就看见什么买什么了。” “这孩子,可真能花钱!” 大舅妈满脸的笑意,嗔怪道。 “这个是给舅舅们的皮带,剃须刀,我也不知道该买点啥,这还有给外公买的推子,是剃头的,外公我给你试试啊!” 外公摩挲一把头发,发现真的长了,心一横:“行!等我洗洗头发啊!” 外公出去洗头,朝歌在屋里接着分发东西。 “这是给孩子们买的高乐高,这个可是紧俏货,我公公托关系买的,正好咱家孩子多。” “二妹去把暖壶拿来,你们几个去拿碗,姐姐给你们冲,咱尝尝什么味!” “好哦!” 几个小家伙一人拿着一个碗,朝歌一个碗里搁三勺,可是给一帮人心疼坏了,毕竟麦乳精那玩意他们也就搁个大半勺尝尝味啊! 朝歌看热水没来,几个小孩子也过去了,随即哭嚎声传来。 “啊啊啊!爷爷你咋把热水都用了!” “呜呜呜!爷爷!” “爷爷!是大坏蛋!” 小青青像个小炮弹似的飞快跑屋里,扑进朝歌怀里,她也是会看人。 “姐姐,呜呜!爷爷是大坏蛋!” “呜呜呜呜呜!” 朝歌哭笑不得,捏一点高乐高的粉放进小家伙嘴里。 原本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孩子,热水没了再烧就是了,一个个再哭鸡鸟嚎的就不给你们喝。” 大舅妈一句话,几个小崽子都不哭了,二妹爱敏也憋着小嘴进屋了。 朝歌给小家伙们一人嘴里塞一个奶糖,吃了甜滋滋的糖小家伙们当即乐了。 “二妹,带弟弟妹妹们去买汽水,剩下的当零花钱。” 朝歌掏出十块钱块钱给小姑娘,小姑娘有些无措。 朝歌揉了揉二妹的头:“爱敏,别忘了大姐二姐家还有十一个小家伙呢!” “嗯!谢谢姐姐!” 说着话呢,二姐进屋了,后边跟着一串小子,二姐夫手里抱着两个跟白白嫩嫩跟福娃似的的小闺女。 “芊芊!绾绾!” 本来在朝歌怀里的小家伙看见两个大侄女当即就挣扎着下地了,三个小家伙差一岁,差了半个头,但是尤其亲密。 “小姑姑!” “来,芊芊绾绾,这是歌儿姑姑!” 朝歌看着两个小家伙就稀罕,小时候自己还抱过她们呢。 朝歌给三个小家伙一人一个巧克力,三个小家伙好奇的不行,想看姑姑还能拿出什么,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奇的看着。 朝歌再没掏出来,而是拿过没介绍的袋子:“大姐,二姐,这是给小家伙们的巧克力跟奶糖,可得控制着吃,不然该长虫牙了。” “哇哦!”三个小家伙再次惊叹,他们觉得姐姐(姑姑简直是仙女。) 你说其他小子呢,当然是被爱敏姐上小卖店的糖衣炮弹俘获,跟着跑了。 看朝歌逗孩子,坐朝歌边上的玲珑一翻手,一把草莓软糖出现在手心,几个小家伙再次“哇喔!” 可是给一帮大人逗坏了,说是一把,其实三个小家伙最后就一人两颗,小家伙们今天收的糖小兜兜都要搁不下了,翘出来的青青还伸手拍拍。 老爷子刚才可尴尬坏了,这会才进屋,他洗头发还特意用了香胰子。 “来!外公坐在板凳上!” 外公坐下,朝歌把盒子打开,如今买推子还送卡尺,送围裙跟刷子海绵油什么的,就是这价格不低就是了。 现在的推子电线挺老长,扯到墙上的唯一一个插座正好。 朝歌给上了卡尺:“外公,这个得上卡尺,不然就剃秃了啊!这个按键往前一推就是开关。” 推子震动的响起,老爷子正襟危坐,朝歌推个没有技术含量的板寸是绰绰有余,毕竟以前给孤儿院的时候都是大孩子给小家伙们推头发的。 推完朝歌把卡尺拿下来还给老爷子修了个形。 “爸!你这看着一下子年轻十岁,快把歌儿给你买的衣服换上看看!” 大舅妈也附和三舅妈的话:“爸,你这一看谁能说你是七十的人,说五十都有人信。” “是呗!城里人也没有我爸体面啊!” 大舅妈三舅妈跟朝妈妈一唱一和的老爷子感觉忽忽悠悠的。 朝歌乐的不行,拿刷子跟海绵给外公碎头发清理干净抖落抖落围裙上的头发,问道屋里唯一的男士:“姐夫,过来我给你推推头发。” “我这个还推啊,我看现在中分挺流行的,看着有文化!” 赵班不好意思让小姨子给剪头发,摩挲摩挲自己的脑袋。 老爷子闻言洋装生气:“那汉奸头留着干啥!我给你剪,正好练练手!你们爹没跟着以前回来呢!” 老爷子说着给孙女婿按着坐下:“歌儿这个咋围住的?” 老爷子看着朝歌行云流水觉得简单,没成想第一步就难住了。 “用这个夹子夹住。” 老爷子懂了:“这个卡尺咋安?” “外公,这个有个卡扣,你一按一拉就打开了,里边刀片不锋利就可以换,也可以拿下来用这个刷子清理,然后拿油保养上。 这么一扣就上去了,这个卡尺也是一按听见咔一声就上去了,一捏这两个地方就弹下来了。” 老爷子懂了,接着推一下按钮,震动声音响起,老爷子细心的给孙女婿推头,发现即使有的地方重复推也不会有缺肉的现象当即就放心大胆了。 大舅上河边杀鸡,回来就看见老爷子给女婿推头发呢,一看老爷子那头发这么精神,当即摩挲摩挲自己头,赶紧跑两步把鸡拿到厨房就回来等着了。 “歌儿,修型还是你来吧。” 朝歌把卡尺卸下来,把边打理一下,再做个小造型,本来二姐夫就是壮汉类型的型男,现在一看就感觉荷尔蒙爆棚的帅哥,不像刚才那个头发就能看出来憨憨的。 二表姐看了一眼自己男人,想到村里看男人有钱就网上扑的大姑娘小寡妇,哼了一声:“你以后出门把帽子带上!” 二姐夫不好意思笑笑:“好嘞媳妇儿!” “爸!给我推一下!” “来!” 老爷子怕给孙女婿剪不好啊,儿子就不怕了,没成想老爷子学的有模有样的,剪的出乎意料的好。 这么板正的寸头都得上镇里或者集上剪去才行,老爷子觉得自己行了。 “歌儿,你说外公去集上剪头发行不?” 朝歌无语望天:“外公,没电。” “哈哈哈哈!” “爷,你可以搁村里剪,一个头一毛两毛的,给孩子们挣个汽水钱。” 朝歌点点头:“可行,还可以弄个一元钱包剪一年的活动。” 老爷子不好意思了,都是村里人,哪好意思收钱啊。 “爷,你就自己剪得了,给家里孩子剪,到时候谁让你帮忙你就让付个电字钱。” 爱兰给老爷子找个台阶下,到时候一点点的老爷子就知道挣钱了,老一辈总得吃点亏,要不面子放不下了。 老爷子一时间上瘾了,几个小子回来,挨个排队等着爷爷太爷爷给他们推头发。 朝歌也给冲了浓郁香甜的高乐高,几个小家伙一点点的喝,觉得这就是人间美味。 “高乐高麦乳精跟豆奶粉都给你们爷爷奶奶太姥爷太姥姥这,你们没事就往这边给他俩干点活,哄哄老头老太太,到时候让他们给你们冲。” “好!” “姐姐!要是奶奶不给冲呢!”青青大眼睛看向朝歌,老太太一把给小姑娘抱过来轻轻打了打她屁股。 “这妮子,就你来的最勤,奶奶屋里的好吃的都给你,你还这么污蔑你奶奶!” 小家伙立马撒娇,鬼精鬼精的,没两句就给老太太哄好了。 摸了大鱼回来的三个男人最后也没逃离老爷子的魔爪,朝歌不由得感叹这个年代的电器真扛造,自己以前买的那个几乎用半个小时就得停,不然电机烫手,不停就要罢工了。 孩子们觉得朝歌来了家里好像过年了,比过年还开心,全是好吃的好玩的,吃的饭比过年还丰盛。 晚上二舅二舅妈回来,看见朝歌非常激动,也是好好亲近了一番。 饱餐一顿,第二天一早就有香喷喷的肉圆子催人醒。 第二天早上,朝歌跟小家伙们上山采浆果,朝爸爸妈妈两口子下地干活去了,谁说也不好使,两口子就要下地干活。 朝歌带着四个警卫,一串的孩子,一点也不怕危险,运气还很好,无意发现了几棵值钱的草药。 不是没人采,是认识的人少:“二妹,这个晚上姐给你们收拾一下,你就负责晒干,到时候让二舅拿到镇上药房卖掉,你们就留着钱买雪糕吃。” “嗯好!” 采了不少野生蓝靛果,笋,菌子,眼瞅着中午了,大伙就赶紧下山了。 一进院就看见二舅妈跟爱兰爱妮两个表姐给院子里做饭。 “二舅妈!你咋回来啦!” “我跟你二舅请一天假,他去地里帮忙了,这不买了点菜回来,兰儿妮儿过来做饭,这不就给我打下手了,说来我都好些年没做饭了。” “二舅妈做饭好吃!我记得小时候给我做的小虾米可好吃了。” “难为你还记得,那时候哪有零嘴啊,你二舅搁河里捞点虾米,就洗干净晾两天搁锅里炒的脆脆的,你们当零嘴吃的喜欢。” 166 ? 物资 ◎搞钱◎ 在罗家又住一宿, 早早的就回了家,跟着一起的还有大舅大舅妈还有爱兰姐的公公婆婆。 大舅大舅妈去给女儿收拾收拾,顺便认认门, 孩子买房子当爹妈的也没帮上啥,就只能帮着忙活忙活了。 爱兰姐老婆婆看见这个大院子可是又惊又吓,这赶上地主婆家了。 饶是大舅大舅妈听说院子就比朝歌家少两个库房, 也没成想这院子也这么大。 老太太昨天就搬干净家里的东西了,锅碗瓢盆这些爱兰不嫌乎她就都留下了。 老太太爱干净,院子一个草刺也没有, 前院后园种的菜也生机勃勃。 朝爸爸今天就回去坚守岗位了, 朝歌陪着表姐去二手市场淘一些家里用的物件。 朝歌一听二手市场乐了,想着能淘点好东西呢。 谁承想一进来了解发现这些都是骗人了, 二手市场里凳子桌子都是破的,买回去得好好修修。 最大的漏可能就是完好的东西, 就是年头长了。 大姐淘了两个脸盆架, 回去用砂纸打磨一下就行。 又给孩子们买了柜子, 买了吃饭的桌子,凳子。 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大姐挑的都是一个颜色的:“回去让你姐夫修一修,到时候刷上油跟新的似的。” 又花了五毛钱让三轮车送回去,几人又转战百货大楼。 下午满载而归,家里大伙都上下收拾干净了。 朝歌跟朝妈妈回家, 说了第二天要出发的事。 朝妈妈这边也要出发去南边, 老三家也要到正日子了。 第二天早早, 一家子都来送朝歌, 朝歌摆手让他们快回去。 没有往日离别那么伤感, 朝歌知道下次再相聚就是一起生活的时候了。 火车越往北越冷, 车门都被冻的死死的。 再昀省这几天感觉到春暖花开,突然进了冷冻朝歌还有点不适应,几个人的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添。 可算在下大雪之前赶回了基地。 小家伙突然离开妈妈上火了两天,没两天就忘了这事了,主打有奶便是娘。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大儿子!妈妈回来啦!” “你这丫头,身上凉,别给小家伙冻了。” 朝歌闻言脱了大棉袄,把东西给奶奶:“爷奶,这是我公婆爷爷给拿的,这些是我爸妈二伯娘他们给拿的,这袋子给大伯娘的。” “这些东西拿着累坏了吧。”朝奶奶拉着孙女坐在自己边上,小姑娘都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不累,十一他们帮我拿的。” 朝歌跟奶奶说了三伯家两个哥哥结婚的事儿。 “嗯,你三伯说了,你大伯娘后天出发,给我跟你爷买了票,俺们仨一起去。” 朝歌闻言点头:“嗯好,我搁家您放心,您俩人多玩几天。” 接着朝歌说过年就带老两口去京都住,老两口自然都听孙女的。 趁着爷爷奶奶没出发,朝歌这两天一有时间就补觉,以最充足的精神带自己大儿子。 休息好之后,朝歌恢复了学校的工作,上午就把小家伙交给英姐跟玲珑十一,下午就让小家伙躺在婴儿床里看朝歌在药房研究,小家伙就自娱自乐。 与此同时的粟萧正在特种兵训练基地,时刻进行着零食保卫战。 自从有一天特训太晚,他给蒸了一锅腊肠酱牛肉饭,这帮小子就冻上自己几个麻袋了。 朝歌这次出去二十多天,也不知道粟萧那边东西怎么样,吃的东西还够不够。 粟萧这边,能抵御寒冷跟野兽的木屋搭建好之后都搬进去了。 奈何他跟小赵还有指导员柳絮,参谋长猴子一个屋,他也不能随便的搁空间拿取东西。 “英姐,咱家再定一头牛肉吧,烤点牛肉干,酱牛肉过两天搁不住了,少酱点。” 朝歌看看外边的天摇摇头:“我瞅着还能冷一个月,多酱一点吧,再定一头猪,咱家腊肠腊肉给粟萧拿去。” “好。”英姐闻言就给李家打去电话。 “十二十一,你晚上去跟几个嫂子说一声,我合计一号的话给粟萧送东西,他们有带的没。” “好的。” 下午定的肉,没到晚上就给送来了,一起来的还有胜男:“歌儿!我合计给我家那位带点东西呢,你几号送?” “一号,你还听见信了,我合计晚上你回来跟你说一声呢。” “嗯嗯,正好明天放假,我就不去厂子了,厂子的经理现在就能很好的运作,比我专业多了。” 胜男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她就不上师范了。 “那挺好,你也学着放手,省的怪累的。” “是呗,现在轻省多了,正好明天我也搁家收拾些东西。” 牛肉十一几个人解的很快,接着切完之后英姐准备好的调料就直接腌上。 “这次时间充裕,牛肉能腌久一点,还能晾晒两天,上回那就是烤熟直接拿去了。” “你还准备那么多呢,我家小赵就俩包,我妈做的卤肉,还有我买的一熟食干粮。” “我那时候就来得及搁供销社买,你那还给市里呢。”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假。” “唉。”朝歌想着,他们紧锣密鼓的,估计半年甚至一年回来都不错了。 卤牛肉都挑选的毽子肉,放水里泡上一宿,明天再腌一天,到时候再酱。 牛肉干腌一宿之后就晾晒,北屋天天烧火少暖气干的不行,牛肉干没两天也干透了。 小家伙也步入六月龄的门槛,朝歌给小家伙的辅食里边加了点胡萝卜土豆南瓜这些泥,一到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就手舞足蹈,咔咔的乐,开心极了。 没事朝歌就给拍一张照片,等一卷胶卷用没了就上课的时候顺路搁市里洗出来了。 可能是家里小家伙的原因,朝歌这个月研究的药都是治疗小儿疾病的。 这两□□歌给家,烤牛肉干的同时,朝歌也切不少的瘦肉馅儿,教大伙烤猪肉脯。 三十号晚上,大伙把东西都送到了朝大伯家,朝大伯看见这些东西摆在家里就头疼,第二天早早的就给送走了。 “团长!嫂子给你们拿东西啦!” 早上训练完往食堂去的路上就听见后勤喊,粟萧步伐都快了,后来干脆用上跑的。 几个教官也赶紧跑过去,主要嫂子给带东西了,自己家没有不带的道理,真怕自己家婆娘不给自己带。 几个胆子大的也跟着去凑热闹,粟萧远远的就看见后勤部外边的东西。 “团长!这个就是您的物资。” 粟萧看着六个麻袋,想着不能都是吃的吧。 一拎发现还真不是,有一个里边明显轻一点,应该是衣服之类的。 粟萧想整个扁担扛回去,就看见几个凑热闹的小子过来,一招手就喊过来给自己扛回去。 “团长!我们扛回去给我们看看嫂子都拿啥了呗。” “然后你们当情报员?到时候来我这偷?” “团长,那能叫偷么!那叫战略。” “行了,扛回去,到时候看你们嫂子带啥了,给你们一人拿点。” “谢谢团长!我们保准封口。” 粟萧才不信他们呢,后边儿的教官们一个个大包小包的,看的小战士们直羡慕。 尤其羡慕团长,谁不知道团长嫂子给拿那么多肉,还都是零嘴,还好吃的狠,就怕他们团长亏着。 不是说特种部队没有肉,相反是大量的供应着,但是他们就是想吃团长的啊! 装衣服的袋子粟萧放进柜里,一个明显是罐头瓶的粟萧也收起来,把明显是干货的打开。 果不其然,是满满一麻袋的牛肉干,几个小子眼睛都亮了。 粟萧无奈,一人给了一根,几个小子连连说粟萧扣,粟萧眼睛一横:“这一根都有手臂长了,不要都给我去训练。” “要要要!” “团长这个是啥啊?我看见这里边像是书似的,还不是,可沉了。” 粟萧打开袋子,上边一个袋子是单独包装的饼干跟巧克力,粟萧给几个人一人一块巧克力,一袋饼干。 把上边的袋子封好放进柜子里,底下以为是书本的东西落在众人眼里疑惑。 粟萧把塑料布打开,里边还有一层油纸,再打开是红彤彤的猪肉脯。 粟萧想,这些,媳妇得烤多长时间,一时间不想给他们了。 “团长这是啥?” “不是吃的。”粟萧说着就要封上。 几个小子呜嗷的喊:“我都闻到味了!” “团长给我们尝尝吧!” 粟萧无奈叹气,媳妇拿的都是一大张一大张的果然往下就看见有辣的。 粟萧拿出来两张:“你们回去分,没有了。” “啊啊啊啊!团长!” “半麻袋你就给我们两张啊!” “两张都有一斤了,别贫,还有两袋看不看?不看我还有事呢。” “看看看!” 粟萧打开,果然是干肠,底下是腊肉跟腊肠:“干肠要不?” “要要要!” 粟萧一人一根,再打开下一个,果然是一个个用塑料袋封好的酱牛肉:“一块你们回去分吧。” 粟萧说着就把袋子封上了,给几个依依不舍的小子踢出去。 一旁看热闹看了半天的三个人乐呵的不行。 “老大你还挺喜欢这几个小子的。” “能力强,皮点正常。” “不得不说,老大嫂子真心疼你。” 粟萧笑的得意:“不心疼我心疼谁。” 粟萧把东西放进柜里,酱牛肉放到外边树上挂起来。 这回来才打开罐头瓶子的袋子,里边有桃罐头,山楂罐头,还有肉罐头,还有肉酱,炸小鱼干,粟萧一一拿出来看柳絮几个人都酸了。 看看自己家的,牛肉干,干肠都有,但是一样就一捆儿,要是说少也不少,但是跟团长一比那太心酸了,其余的都是干粮跟用的,还有衣服啥的。 猴子家给带了各种泡菜,也有买的各种东西,也有两麻袋。 小赵这次东西不少,一袋子衣服跟用的,一袋子肉一袋子干粮。 袋子都一样,但是袋子上各家媳妇的名就不一样了。 粟萧打开衣服的包,先入眼的就是一袋子内裤,打开袋子还有香味,一看媳妇就给自己洗完了。 再就是衬衣衬裤,两套睡衣,半袖,毛衣毛裤,羊毛衫,袜子一应俱全。 接着是牙刷牙膏,香皂,洗衣粉手纸之类的也是一应俱全。 “嫂子这是武装到牙齿啊。” 粟萧像媳妇儿,每天都想,现在尤其想,最后还有一本书,粟萧打开就看见一张大照片,自己媳妇跟儿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粟萧伸手上去摸摸,眼睛都红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之后每页都是两个人的照片,有小家伙哭的,笑的,窘迫的,还有朝歌在学校的,在药房的,在家给儿子换尿布小家伙尿了手足无措的。 不知不觉就坐了一上午。 六月初,朝歌把爷爷奶奶育的苗种上了,又撒了菜籽,山都绿了,没成想小雨下了几天又下雪了。 朝歌以为菜不能活了,没想到还□□过来了。 六月中旬老两口才回来,坐了将近一个礼拜的火车,老两口都疲惫不堪。 朝歌给炖了几天养精神的汤,这才给老两口精气神补回来。 这次去南边老两口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嘴上说着再也不去了,太远了折腾不起。 “奶奶,几个嫂子怎么样?” “诶呀,那才好呢,你大嫂又怀孕了,你这孩子也是的,咋给出去那么多金镯子。” 朝奶奶嘴上是嗔怪,脸上都是骄傲,那一串金镯子送出去可是给来参加婚礼的大伙羡慕坏了。 尤其是两个结婚好几年的嫂子还有长辈都有更是让人牙酸。 “大嫂又怀孕啦!到时候我再给大嫂准备金子。” “这孩子,钱跟小粟商量着花啊。” “奶奶,安了,我家小粟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 “二嫂三嫂呢?” “这俩孩子好啊!都是勤快的,还嘴甜,还善良,你二嫂有点腼腆,你三嫂那小脸蛋圆乎乎的看着可有福了!还爱说话!” 朝歌不管他们人品怎么样,给老头老太太哄开心才是最主要的。 “这才啊,看见你二伯家几个哥哥了,都大了,我都不认识了。” “几个哥哥都去了?” “都去了,孩子媳妇都去了,一个个都可好了,我这老太太还挺招人喜欢。” “那是,奶奶可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太太!” 老爷子这才也是看见老二家的曾孙子们了,心里乐呵的不行。 朝歌想到几个哥哥,才想起来大哥,给大哥打去电话。 原以为要挺长时间才能回电话,没想到大哥就在国内,上个月打电话的时候大哥还在国外呢。 朝歌跟大哥说了家具跟家游乐设施的事,大哥正好有认识的人,当即问了朝歌的需求跟预算。 朝大哥没成想妹妹这么有钱,预算充足大哥说让他朋友给邮寄照片,到时候选完款式再买。 挂了电话,没有半天,大哥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说是用不了一个月就能把样片发过来。 朝歌想着还得努力搞钱,干脆给自己联系的干事打了电话。 干事接了电话连忙上报上去,领导知道朝歌研究两管加强的基因药品,想要卖给国外一管换刀乐,一瓶给国家并附赠配方,大佬们连夜开会研究。 所有人都觉得这东西不能流到国外,朝歌想要搞钱可以自己给她。 但是财政部长不干啊,这一个药品要是按照朝歌说的能身体健康活到一百岁,那可是比延寿丹更值钱的东西啊,那可是得把国库掏空。 更何况国库没钱啊! “老爷子!咱们不能空有宝山啊!” 老爷子点点头:“对,咱们放出消息,卖给跟咱们友好的国家,价高者得。” 财政部长点头,生怕老爷子再陷入怪圈之中。 “那我们去准备,估计这次还是头巾国能购得,我们要不要跟他们交易一些物资能源。” “朝同志的不许动,交易一回,可以用其他的兑换,比如技术简单,药效好的药品的出口。” 这么一说大伙就开始商讨起来了。 朝歌得到回复也非常开心,毕竟自己的钱是富裕的,但是买完家具置办完庄园跟四合院内部,那估计就不剩啥了。 167 ? 天价 ◎拍卖会◎ 跟朝歌想的一样, 没有多长时间,就有全副武装来拿走了两份基因药剂跟一份资料。 说下月会把钱给朝歌送来,朝歌表示万分感谢。 京都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不仅给交好的国家发函,还让外交部联系交好的富商,毕竟有的国家的财阀往往拿出来的比国家还多。 这个跟延寿丹不一样, 是能健康活到一百岁,接着身体会弱下来,可能活到一百五一百六也不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 在京都的老爷子也在各部的劝说下, 服用了朝歌的基因改善药剂。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研究人员跟医护人员时时刻刻守在老爷子边上观察数据变化。 老爷子喝完之后没有半个小时就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了。 接着就是长达十二个小时的深度睡眠, 要知道老爷子失眠已经好久了。 大伙就看见老爷子身体上析出一层又一层的黑泥,腥臭无比, 研究人员把这些都收集起来, 到时候分析这都是什么。 尤其看见老子眼睛流淌出来大量的污渍, 赶紧收集起来。 研究人员也发现了,好像老爷子有暗伤的地方分泌物就越多。 老爷子觉得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 这一辈子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这一辈子累也值得,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悠悠转醒,习惯了沉痛的身体,突然间还有很多不习惯。 老爷子觉得身体轻盈了很多, 身体各处是无比的轻松。 习惯了身体, 看着眼前的人, 看着电脑上的数字, 老爷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好像年轻时眼睛都没这么清明过。 握了握拳头, 老爷子感觉无比的有力量,没忍住打了两拳,虎虎生风。 观测员觉得可能会效果很好,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若是朝歌知道就得说了,能不好吗,那可是浓缩的灵泉水,加上多种灵泉水边上的药材才提炼出来的,也是大出血了一番。 老爷子想,他不想居于一偶,他想看看国家的大好河山。 这么想着也付出行动了,当晚召集各部,把退位的事情提出来。 这事情既然做决定了,还要准备,提上日程到交接最快也得一年。 看见老爷子的身体,管理层谁不眼馋呢,研究所就被各路大佬们一天问候八百回,后来干脆拔了电话线。 朝歌给的单子,别说生产了,就光是药材就需要大笔的经费,不仅如此有些药材还没有下落。 他们想肯定是朝家底蕴深厚才供的朝歌这么天才的药师出来。 毕竟学医的都知道,朝家是几朝的大药商,即使山河更替,朝家也屹立不倒。 其中低调是一个,最重要是每次都能看清局势,有民族大义,有守护家国的家学渊源。 最近几个大国一直在说我国不可能有那么神的药,肯定是假的。 但是老爷子最近出现在媒体前面越来越多了,头发黑了,人年轻了很多,走起路来跟大小伙子似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接着几个大国接着诋毁,国家放出话去,不会对这几个大国出售特效药。 一个月时间,国内陆陆续续的来了各个国家的人,同时也带动了各个口岸城市的发展。 朝歌受益颇深,因为最近小兰胜男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说外国人出手多阔绰,一买就是一艘船的货。 这一个月各个部门都忙的不行,每天都有竞标会,拍卖会。 各国大使也交集等待,其中已经有小国被黑名单国收买,但是明面上没人敢。 盼着盼着终于到了三十号,这是万众瞩目的拍卖会。 因为安保措施严密,朝歌跟着黑省护送三国大使的客机,带着小家伙一起来了京都。 拍卖会就在大会堂,朝歌抱着小家伙先到老爷子的休息室,爷爷跟二把手也在这。 小家伙七个月了,长得粉雕玉琢的,见人就笑,啊啊的小模样像是跟人说话似的,可是让三个老爷子稀罕一通。 “李爷爷,我这次带了十颗美容养颜丹,十颗好孕丹,一颗益智丹,我知道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跟佛国都为了保持血统纯正近亲结婚,生的孩子智力都不行。” 二把手乐了:“你这丫头心好,想必他们会领你情的,给你安排的靠后,跟你大哥坐一起不引人注意,你看看热闹。” 朝歌闻言点点头:“好。” “小家伙给小姜带着玩。” “好。” 坐在大哥边上,大哥一楞随即蒙了:“小妹?” “咦?大哥他们没给你说啊?” 大哥摇摇头:“没说啊。” “你忙你的,我看看今天都有什么。” 朝大哥闻言点点头,他作为外交部的一员这个月都要忙疯了。 朝歌打开小册子,就发现这次拍卖的东西不多,但每样东西都是现在拿出去会让人抢破头的东西。 朝歌觉得其中两款单兵作战武器就过于强悍了,但是对这方面不了解,朝歌觉得可能是战忽局的手笔。 朝歌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粟萧叨咕出来的,这次也不主要是排卖,主要是让人看看他们的武器实力不逊色任何人。 Z001是粟萧完全按照M200仿制的,射程3000米,精准且致命。 火箭筒是按照RPG—7仿制的单兵反坦克火箭筒,特点就是轻便,造价低廉,伤害性大,简单易操作。 这个甚至没有任何外国人见过实战效果,只有一个闭路电视在播放录像带,即使这样也相当震撼,只有一些狂妄自大的家伙觉得这是捏造的。 最主要的还是药品,其中有一颗五年的延寿丹,一颗两年的。 一瓶治疗脊髓性肌萎缩症的药剂。 还有最后一个压轴的就是朝歌的基因药剂了。 到点主持人上台说了开场白,并优雅的道:“在上场之前,我们朝歌同志派人送来了三样药品为我们添彩。 有美容丹,听名字效果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了,就是有驻颜美容让您重回年轻状态的美容丹,今天我们有八颗。 好孕丹,是男女双方哪方有身体困扰不能自然又孕的,服下之后一个月内保准好事发生,没有困扰的女士服下就会生双胞胎或者龙凤胎。 最后只有一枚益智丹,会开发脑域,让人智力提升。 接下来拍卖我们第一件牌品Z001狙击枪。” 朝歌坐着看热闹,脑海里都是这帮人可真有钱。朝歌感觉无数的小钱钱飞进钱包里。 看着各国大使穿的光鲜亮丽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就觉得开怀。 其中有两个国家为了表示诚意竟然承诺会送回偷的东西。 一上午的时间拍卖会就结束了,朝歌来到休息室就看小家伙大眼睛含着泪珠,小嘴憋着看向她,小模样委屈极了,可是心疼死随后进来的几个老爷子。 小家伙委屈归委屈,老爷子们一逗小家伙又乐呵了,只是不让朝歌离开他视线。 这边朝大哥结束工作趁着吃饭时间来找朝歌,他被放行,一进屋好悬给跪了。 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强,赶紧挨个问好。 老爷子也羡慕朝爷爷,一个个孩子都健康成才。 一起在休息室吃了饭,三个大佬走了,朝大哥整个人都萎了。 “小妹,你咋不说你休息室还有这些大佬呢!” “我这不忘了么,没合计你中午找我,合计的晚上下班呢。” 朝大哥可算能抱着外甥了,早就眼馋了。 小家伙被大舅舅一扔一接逗的嘎嘎直乐。 “我朋友理查德他这次也过来了,这是给你拿的杂志,这三本都是他们现有的,没有也能现做,你看喜欢的到时候编号报给我,付款之后那边就能发货。” “好的,我回家看看,尽快给你答复,小霄给家了没?” “没有,他外公给接过去了,你也知道他们那边教育比较好。” “别让小霄太累,我年后差不多搬过来,到时候给他送我那边去,你俩回来他还能经常看见你们。” “好,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不去了,下次吧,我大嫂回来的,我也得回去了哥,我跟爷爷一起走,一两天就回去了。” “好,回去注意安全。” “嗯,走喽回家了儿子!跟大舅舅掰掰。” 小家伙听见回家可高兴了,跟大舅舅晃晃小手,搂着妈妈的脖子头也不回。 到门口就看见车给门口等了:“老师,粟首长让您等他马上就出来了。” 没一会就看见老爷子出来了,一上车就给小家伙抱过去了。 “诶呦,太爷爷的大宝贝儿哦。” 小家伙尤其喜欢老爷子胸前的功勋章,闪闪亮亮的,一不注意小家伙就抓住啃。 “歌儿,这个是老爷子让给你的,卖了172亿刀,扣完税120亿刀。” 朝歌挤出来一个笑,心说老天爷啊,抢钱啦! “呵呵,咱们这不处处都是钱么。” “给咱们这边使用么?” 老爷子哼笑:“那是小狗子买的,其实背后的主子是谁都知道,估计回去用吧,佛国买的好孕丹跟益智丹当时就用了,他家那个太子没有半个点明显智商正常了。” 朝歌闻言笑着点头,现在除了强盗也就是皇室能拿出来这些钱了。 至于武器两个全都被熊国买去了,不仅如此还偷偷给降价了。 朝歌排着天价存折,心里尤其激动,国家现在没钱,但是花外国人的钱朝歌可就心安理得了。 168 ? 捐款 ◎装修◎ 回到家属院, 老爷子抱着胖小子走的虎虎生风,粟爸爸妈妈俩人早就做好饭菜盼着了。 听见动静两口子连忙出屋,就看见老爷子抱着一脸好奇的小奶团子。 “宝贝!认识爷爷不?来爷爷抱抱!” “奶奶抱, 看这是啥!”粟妈妈拿出准备好的小玩具,小家伙连忙伸手就让奶奶抱。 “啊啊啊!” “诶呦,奶的大孙子, 走跟奶奶进屋看看两个小叔叔去。” 客厅,两个小家伙正在地上玩,地上已经铺好了厚厚的毯子, 上边是褥子, 两个小家伙才两个月,老爷子也怕小家伙翻身翻不开, 就给预备了。 两个小家伙一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客厅里的人忙来忙去。 晨晨看见两个小小的小孩,眼睛都是好奇, 粟妈妈抱着小家伙进去, 让小家伙摸两个小儿子。 两个小家伙看见晨晨也是啊啊啊的蹬腿伸手。 “来, 先吃饭小曼歌儿。” “爸来了,歌儿小家伙的米粉也做了, 搁了猪肝泥,你尝尝不?” “不用,我们晨晨可喜欢吃猪肝了是不是,还有香蕉跟南瓜呢, 都是我们小家伙喜欢的。” 朝歌给小家伙放进婴儿椅里, 这个是粟萧做的, 朝歌出来为了方便就带了个简单能折叠的。 给小家伙系上围兜, 事物放进盘子里搁在小家伙跟前儿, 朝歌就不管他了, 这可给粟家三口人看蒙了。 “歌儿,我喂吧。”粟爸爸想着小家伙才能坐稳,咋能自己吃饭呢。 “爸,不用管他,他自己就能吃。” 朝歌说着,他儿子也配合,小手抓起最喜欢的南瓜就开始小口小口的抿,可是给一家人稀罕的不行。 小家伙一边吃大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小脚丫一翘一翘的,任谁都能看出小家伙的自在。 朝歌发现自己一回家,必保就是海鲜大餐,家里人真的很挂着自己的喜好。 “歌儿,这次待几天?” “后天早上就得跟熊国泡菜国的使团一起回黑省。” 朝歌拆一块虾肉递给小家伙,小家伙只有两个冒尖尖角的小牙,拿着小手那么大的虾仁一点点的磨着,这矜贵的小模样像极了粟萧。 老爷子看小家伙吃东西饭都多吃了两碗,老爷子可觉得这小家伙比孙子小时候招人喜欢多了。 吃完饭,小家伙吃饭的地方一片狼藉,小手把南瓜香蕉跟米糊抓的哪里都是,朝歌给小家伙扒干净直接连带着凳子一起拎到浴室清洗。 香香的小肉滚出来被包的严实,脱离妈妈的魔掌,光着小屁股蹭蹭就往双胞胎跟前爬l。 老爷子赶忙要抱小家伙,就看小家伙在双胞胎跟前停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哈喇子都落老大脸上了。 随即小家伙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啪啪对着两个小家伙的脸蛋就亲了上去,像是大人平时亲他似的亲完小家伙坐在垫子上乐的哈哈的。 朝歌下楼就看见老爷子给三个小家伙擦哈喇子,朝歌无奈,这个傻儿子。 给小家伙穿上短袖短裤,小家伙看着胸前的小老虎伸手薅了薅,随即嗷嗷两声。 这小模样给大伙乐的不行,小家伙看大人了也咔咔的乐。 朝歌拿着三个杂志坐在客厅,分别递给爸妈一本老爷子一本。 “爸妈爷爷,你们看看喜欢什么风格,喜欢什么款式,记下来过秋天就能装修了。” 老爷子翻了翻撇嘴:“洋人的东西有啥好,我就喜欢这木头的,岁数大了睡着舒坦。” “好的爷爷,你跟我爷爷奶奶想一块去了,正好你跟我爷奶的院子挨着,到时候我让修四合院的师傅去设计中式风格的北苑。 北苑四个园子各占一角,中间是假山花园跟青石板路面,让小家伙们跑跳的。 北边两个留两个来亲戚什么的住,也相对安静。 南苑就是我跟粟萧的的小楼就比较大,后边儿我爸妈,我公婆,我二伯跟繁花似锦住,等到时候晨晨大了再改,还留一间亲戚长住的。” 朝歌这说的其实就是庄园的三分之一,左右两侧还有四个小楼,东南能看见整个庄园的全貌,西南也能看见山下的路,西北能看见基地,东北拿着望远镜就能看见京都。 朝歌打算在庄园添加闭路电视,但是彩色闭路电视现在才在鹰国普及,想必还得麻烦自己大哥了。 “歌儿,我也喜欢中式的装修,古典有韵味,能感觉到岁月的沉淀。” “没问题,我跟老师傅们协调的都是新中式,保证妈你满意,两个小家伙的房间设置在厢房还是正房?” “你是怎么设计的?” “我是这么想的,爸妈要是招待朋友就搁前边会客室,正房一进去是客厅,摆放博古架跟电视沙发,靠北做榻榻米,爸妈没事可以喝点茶水,下下棋。 东边设置两个小家伙的婴儿房,也是玩具房,您俩看我打算给做成这个飞机蓝天星球的房间。 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张床,中间加隔断,床头是两个书桌台,可以一起写作业。 里边是衣帽间跟双人卫生间,所有东西都是相同的一式两份。 西屋同样是大卧室,跟小家伙们一样的,但是连着的是西边的屋子,有一个大书房,是搁西侧正门可以进的。 中间是小的会客厅,爸妈可得带学生来家里讨论学术上的问题,小会客室就够用。 再就是储藏室,放一些爸珍藏的酒啊,平时给你们买的茶叶啊,买完不喜欢的花瓶啊之类的。 东边就弄两个套房,到时候来亲戚或者两个小家伙大了分开住也方便。 到时候两个小家伙想有单独的院子也一点问题没有。” 两口子听的连连点头,粟老爷子都嫉妒了。 “歌儿,你说说我那个打算怎么设计。” “您跟我爷奶的院子都是一样的,还得加一个院子,到时候给医生用,给你们边上也方便。 正房的卧室相对来说会小,但是跟卧室连着一个室内汤池,可以在室内泡温泉。 会客厅很大,主要想着小家伙跟孩子们肯定没事就往你们那边跑,再就是您跟我爷奶没事肯定给一起。 西边是书房,我爷爷那边就是书房连着整个西侧院是药房跟储藏室。 东屋连着两个套房,是想着小家伙们不乐意回去就直接搁您们这边住了。 您这边西侧就储藏室,要是有不喜欢的或者补充的爷爷你说,然后我让他们改方案。” “不用改不用改,挺好挺好,咳咳,就是那个室内汤池我们能不能拥有啊?” 朝歌闻言乐了:“妈,咱们的都在屋子后边,会弄个小亭子,随时能泡汤。 设在室内也可以,就是泡的时候打开水龙头,泡完之后得把水排出去,不然屋里湿气会重。” “外边行,外边好,我们都年轻。” 粟爸爸点点头,想想冬天飘着雪在室外泡温泉都觉得惬意。 朝歌打算给二伯跟爸妈都设计北欧风,正好杂志上有几款跟自己想要的风格很像,朝歌勾选出来。 朝歌一眼就相中了法式别墅装修风格,给人一种浪漫优雅的感觉,散发着贵族古典气息,细节上的精美雕刻跟对称的美感,朝歌喜欢极了。 朝歌想这个房子装修完估计自己几年或者一两年就会看够,毕竟时间长就会审美疲劳了。 但是朝歌喜欢就随心所欲了,不喜欢到时候换就好了。 不同于其他院子四合院似的院子,作为主院,就整个庄园最中心的建筑,一栋三层小楼。 不同于传统苏式建筑,就是外立面能看出来苏式风格浓厚。 前院是太湖石小凉亭打造小桥流水,前边花园连着侧边再连着后边花园有一池温泉。 东北的风雨连廊连着阳光房,大号的客厅通过落地窗直接看向窗外,连着小会客室跟大书房,书房后边连着秘密电梯。 一楼还设计个小厨房,没事吃过夜宵什么的也方便,这么想着得把每个院子加一个小厨房。 一楼还有娱乐室跟影音室跟储藏间。 地下室是朝歌的小型实验室,三楼一整个是粟萧跟自己的空间,当然暂时是他们一家三口。 二楼留了两间小家伙的卧室,两间客房。 朝歌喜欢苏州园林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它每个窗户看过去都是一副画。 定好家具,朝歌一开始就有谱,但是看体育器材朝歌就犯了难。 看着像是老年公园的运动器材,朝歌不仅想象了一下。 这一想虽然幻灭,但是想想晚上吃完饭老头老太太个体育器材上锻炼,小家伙们跟爸爸哥哥们打球踢球挥洒汗水。 女同志给一边打着羽毛球,其实想想又哪里幻灭了,明明一派其乐融融。 朝歌这么一想,拿起笔就开始在本子上花勾。 最重要的还是小孩子们都喜欢的滑梯,朝歌选了一种小时候最渴望玩的,有中高低三个高度,每种有两个弯道跟波浪的滑道,这个放在泳池小家伙们夏天玩水正好。 还有一款小象滑梯,搁草坪上边玩的,还有跷跷板,秋千。 朝歌想她曾经听过的一句话,长大之后热情款待了年少的自己。 果然女人购物就欢乐,朝歌选了一大堆,最后算算钱粟爸妈嘴角都僵硬了。 唯有老爷子老神在在的,心想这点钱算什么,对小姑娘来说才是九牛一毛。 朝歌给大哥回了电话,大哥就记住之后报给理查德。 理查德本来跟朝大哥是朋友,如今接了大单子把朝大哥当成了上帝,让朝大哥受宠若惊。 等报价单跟合同拿来,朝大哥噎的直打嗝,被理查德一顿嘲笑。 这边本来想劝劝朝歌的,奈何报价过去之后,朝歌委托大哥代签合同,并很快把钱转到了理查德指定的贵妃糖银行并跟他说了闭路电视的事。 朝大哥无奈,明明妹妹给京都,怎么就不愿意过来签合同呢。 “理查德,后续尾款跟运费还有关税等货品签收之后我们再给你打。” “OK!我的朋友你放心吧,这批货我亲自监督,保证你十年不五十年都能用住。” 挂了电话朝歌就这边就打算另一个事了,毕竟这些钱给手里就是个数字,得让他实现价值。 书房,喝着老爷子珍藏的雨前龙井,朝歌笑眯眯的:“爷爷,我打算出一亿刀乐在各个省建立一个慈幼院,收留孤儿。 还想拿出一亿来给各山区建立希望小学,拿出一亿来帮助家境困难上不起学的孩子。” 老爷子听见孙媳妇儿说的,不由得叹气,这些是他们这些人一直想要改变的,但是国家没富裕起来,这些事也运作不起来。 “歌儿,你要以自己的名义爷爷就帮你成立一个基金会。” 朝歌摇头,今天跟老爷子说就不是以自己的名义,毕竟办基金会太麻烦,还不如直接给钱,让国家帮忙才能更好的把钱运用到每个需要的人身上。 粟老爷子给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代表所有人对朝歌表示最真诚的谢意。 朝歌也不想别的,直接打电话给贵妃糖银行,让他们运送十y刀乐。 但他们也刚经历困难,一时之间就只能拿出来5Y刀乐的现金,承诺会免费安全送到朝歌才放心。 朝歌委托爷爷到时候收钱交上去,为啥会多呢,因为国家现在需要刀乐,朝歌也给军工行业提供投资,也算是支持粟萧工作了。 办完这些事朝歌就乐颠颠的带着儿子回家了。 朝歌想着什么时候能开通客机啊,这来往京都跟东北就几个小时,多方便啊。 169 ? 虾 ◎梦里见◎ 七月份的东北跟京都一比尤其凉爽, 小家伙也更活跃了。 自从搁京都回来,小家伙就能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屋里门都开着再卡住,小家伙就客厅跟两个屋子来回溜, 走着走着摔了就直接爬到目的地。 早上朝歌睁开眼就看见小家伙骑着小三轮啊啊啊的风驰电掣,朝歌都惊呆了。 “这小子还没会走路先学会漂移了。” “啊啊啊!”小家伙看妈妈醒了一门在妈妈跟前展示,朝歌给小家伙鼓掌, 给小家伙夸的开心极了。 “太姥爷给拿出来的呀!” 小家伙一听见太姥爷,呀呀的冲了出去。 朝歌换上衣服,自从上次搁京都回来, 没几天学生就放假了, 朝歌没事就往医院跑跑。 正常是研究学生不放假的,但是七八月太难熬, 就觉得给孩子们放暑假,要是孩子们想的话可以报名领介绍信去家里的地方医院实习, 也可以留着这边医院。 繁花似锦本来打算留在这边医院的, 但是他们做为朝歌的侄子侄女, 学到的东西已经很多了,被繁花跟朝亮的老师, 也是似锦的教授拉着他们三个去京都医院实习了。 天热,朝歌也往医院去的次数少,基本都是带医院的几个孩子来家里的药房学习。 平时朝歌不喊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跟着疗养院的医生学习,哪里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国内顶尖的存在。 进了伏天, 朝歌也不喊他们过来了, 成天给家里避暑。 倒是小家伙, 大热天也乐意出门, 白嫩嫩的小奶团子都晒的成了小黑蛋, 别说晒黑的小家伙像是瘦了似的。 铃铃铃, 电话响了,朝歌接起来,是哨兵打过来的。 自从小家伙搁京都吃一回虾,小家伙就喜欢的不行,几乎一天吃不着就要耍一回脾气,抱着小胳膊不吃饭。 朝歌跟着妈妈说了一回,这可好爸时不时有车过来就让搁邻市带过来一箱子。 这边离海边其实不远,但是运送不方便,卖这些的也不好找。 他姥爷让人带就是一箱,里边有虾有鱼有各种海鲜,一吃能吃一个礼拜。 没一会儿十一十二就把东西取回来了,朝歌一看两个大箱子。 “这么多呢?” “司机大哥说这次螃蟹好,还有鲜族买的蜘蛛蟹,给你买了几个尝尝,他说味道好的很,一箱子都是他们老板给外孙子买的大虾。 还有螃蟹活着的,还有几条鱼,都是有冰块的,早上跟人买的,到现在不知道咋样了 。” “打开看看。” 朝歌看着张牙舞爪的帝王蟹眼睛都睁大了,好家伙这边咋还有这个呢。 底下螃蟹也是活的,冰块还有一小层,精神的很。 鱼是十来条黄花鱼,不是很大,一个有一斤多点。 还有五个大章鱼,如今的形状极其诡异。 “黄花鱼冻起来吧,虾的话这些烤点虾干给粟萧拿点,冰箱也搁不下,留一半。” 看着比手掌还长的黑虎虾,个头还匀溜,价格肯定不便宜就是了,没想到这回这个司机大哥这么牛。 “晚上喊大伯跟大伯娘来吧,咱尝尝这个大螃蟹,一看都好吃。” “我滴妈呀,这啥呀,这也太大了。” “这玩意挺吓人啊!” 小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看家人都给这边,小脚一登小车就滑了过来,伸头往箱子里边一看,就想伸手。 老爷子眼疾手快给孩子提溜起来,这要是夹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行,咱把虾收拾收拾,十二整几个铁丝网,把烤炉生火,咱烤虾干。” 十二去忙活,朝歌这边也不闲着,十一小九玲珑三个人坐在厨房,门开着过堂风,拿着剪刀收拾虾。 朝歌收拾五个飞蟹,把螃蟹去腮,把蟹腿砸开之后用白酒腌上,一个螃蟹都比巴掌还大,收拾完五个就有一小盆。 英姐切葱姜蒜小辣椒香菜给朝歌备用,一边把收拾好的大虾洗干净下锅煮。 煮好的虾沥干水摆在帘子上,十二就给放进烤炉低温慢烤。 朝歌把料放进呛好的螃蟹里边,再放进去猴子媳妇给拿的辣酱拌好之后加芝麻,封好搁冰箱里边腌着,里边还搁了不少收拾好的虾。 上回腌的正好剩个底了,这就续上了,这大夏天吃点冰冰凉凉鲜辣过瘾的生腌,家里人都喜欢的很。 自从煮大虾开始,小家伙就坐在小车上眼巴巴的瞅着,这给英姐心疼的,煮好第一个就给小家伙扒个大虾仁。 小家伙啊啊啊的接过虾仁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给英姐稀罕的呦,小家伙吃没就给续上。 巴掌那么大的虾仁吃了两个,朝歌连忙让爷爷奶奶给孩子提溜回去了,这下子晚上都不用吃饭了,喝点奶粉就中了。 帝王蟹有三个,朝歌在短视频里边都没看到过这么大的,这还真没吃过,空间里边倒是有,朝歌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尝试。 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把爪先卸下来之后开盖去腮,把黄放盖子里边儿。 “英姐,这个一个盖子做蟹黄蒸蛋,一个做蟹粉豆腐。”朝歌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按照腿的位置切开。 “好嘞,这螃蟹看着大,身子有点小啊。” 朝歌点点头:“这个蟹身就跟大腿跟粉丝做个蒜蓉清蒸,一个做避风塘的,小腿做盐焗的,剩下这个整个清蒸。 再做一个油焖大虾,蒸两条黄花鱼,两条辣章鱼。 剩下三条章鱼烤干吧,算了吧,冻起来吧,没烤过不一定好吃。” 英姐点点头,朝歌说了做法那她就会做了,十二又跑供销社打豆腐去了,这个点都不知道有没有豆腐了。 天冷的时候粟萧每天都能改善伙食,这会天热了,粟萧只能站在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兵蛋子们训练,一边摸出累牙把子的牛肉干嚼着。 自从天热了,烤的半干的牛肉干媳妇都不给拿了,别提香肠什么的了,吃的也是很少,一顿就能吃没的,不然搁到第二天就坏了。 唯有肉干跟一点水分没有的猪肉铺是粟萧闲暇时候的消遣。 晚上,大伯跟大伯娘一进屋看见桌上的菜都蒙了:“我滴妈呀,这大家伙是啥呀?” “朝歌说是帝王蟹,熊国特产。” “两边形式不是很紧张吗?前几年形式那么紧张?”大伯娘不解,这时候还能搁边境过来这个。 大伯哈哈的笑了:“那是那几年,现在他们冷战期间自顾不暇呢。” 朝歌点点头,心想还是也看到了我们的军事实力。 十二把清蒸的分解开之后一个分了一根腿,剩下的用刀剪开分了。 晨晨看见自己有一个,小手就要抓,朝歌哪里能让他抓,热不说还扎手,剪开之后把肉给他一根。 小家伙显示尝尝味,随即咧开小嘴跟蟹腿战斗。 蟹腿像是小船载满了蟹肉,一口下去鲜甜浓香,口感厚实有劲道,满口的蟹肉过瘾极了。 与一开始的好奇跟抗拒相反,尝过味道一个个吃的都不抬头了。 即使吃的有些撑了,还是觉得三只有点少了。 朝歌看儿子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手里的一块肉紧紧攥着不撒手,朝歌给一点点的拿出来,给小家伙擦干净手抱屋里睡去。 吃完饭朝歌跟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娘一起散步,其实大伙都有些撑了,听着蛙声水声,月光把黑夜照亮,这样的夜晚最是惬意。 回来就看见英姐几个人把虾干起出来了,朝歌上前拿个虾干捏捏:“不错啊!” “是啊,壳酥虾肉又干香又劲道有嚼劲。” “好吃,出多少斤?” “三十三斤。” “一号我给粟萧带十五斤,给大伯娘拿二斤,爸妈邮三斤,我公公婆婆那边邮三斤,剩下的留着咱们吃,扒好给小家伙磨牙正好,省着他看啥咬啥。” 玲珑闻言点头就开始打包,明天就把虾干给邮走。 这边的物资车一个月才一趟,这才七月中旬,给粟萧带还早着呢,朝歌跟英姐没事就搁家烤点牛肉干,时间来得及俩人天天搁供销社买的都够用。 月初,粟萧吃完早饭特意在食堂多待一会,果不其然后勤的人没一会就喊自己了。 果然夏天就没什么东西,只有一麻袋,打开麻袋第一个就是媳妇给带的相册跟一封信,这都是第四个相册了,也是在这边的第四个月。 小家伙都会扶着墙走了,小家伙跟妈妈一样喜欢海鲜,吃到大虾就乐,吃不到就闹小脾气。 那么大的帝王蟹粟萧在书上看过,看一家人吃的样子就觉得好吃。 小家伙睡了也不撒手的样子惹得粟萧频频发笑。 看小家伙悄咪咪自己偷虾干的小模样鬼精鬼精的。 果然粟萧打开口袋,里边就有一袋子虾干,吃着劲道鲜香的虾干心想怪不得小家伙喜欢。 小家伙骑着小车还能漂移,看着照片就能看出来小车玩的多溜。 看着小家伙抱着睡着的媳妇,给自己媳妇亲的一脸口水的照片粟萧摩挲着照片心说臭小子。 半夜,粟萧训练回来,点上小夜灯慢慢看媳妇儿写的信。 一句梦里见,粟萧眉头轻挑会心一笑,把信收起来关灯入睡一气呵成,让刚洗完澡要跟他说话的小赵都没反应过来。 “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说着几人赶紧躺床上,接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起,粟萧不由得叹气。 意识进入空间,不知道媳妇儿这个点出没出去。 以前进入空间之后朝歌怕小家伙起夜自己反应不过来,毕竟家里那么多人呢,不轻易进空间,进来也马上就出去。 粟萧更是不能进入深度睡眠,几乎每夜都要起来训练,晚上也很难进入空间。 如今信里说小家伙能睡整觉了,想来是小家伙不起夜喝奶了。想到小家伙粟萧就心疼媳妇,本来小家伙应该自己带的,媳妇十月怀胎那么辛苦,如今还得自己一个人带孩子。 一进空间,发现动物多了很多,植物也茂盛了不少。 路过果园随手摘了个苹果,又脆又甜的苹果粟萧很久没吃到了,基地偶尔物资里有苹果也是面的,粟萧很不喜欢。 一进来粟萧就感觉到朝歌的气息了,在空间里就好像世界的主人,一切都能感觉到。 如今就感觉媳妇给新开的实验室里边看书。 粟萧进来朝歌抬头伸手,粟萧上前把人搂在怀里。 “老公~我好想你~” 粟萧轻轻亲了亲朝歌的额头,随机埋进小姑娘颈肩:“媳妇儿,辛苦了~我也很想很想你。” 朝歌摸摸粟萧的头,能感觉到他的疲惫,不是精神上的疲惫,是连日辛苦的疲惫,精神上能明显看出他的激动,这是他的热爱。 “老公,你也辛苦了~都瘦了,也黑了,咱家晨晨跟你一样,一晒就黑,小家伙看着瘦了,其实可压手了。” “男孩子黑点好看,瞅着健康,媳妇你也瘦了,带孩子太辛苦就让孩子跟英姐他们睡。” “我儿子不知道多可爱,我稀罕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我哪里瘦了,生了小家伙之后我也没瘦下来啊,比没生胖了十斤呢。” 粟萧搂住媳妇儿,精神头感觉不到重量,只能嘴上调戏:“老公看看哪里胖了。” “呀!你真烦人!” 朝歌被粟萧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两人就依偎在一起,温馨静逸。 “看的什么书。” “看不懂的书,聪明威武小天神给我找的最基础的未来医学的书。” 粟萧倒吸一口凉气,忘了聪明威武小天神的事儿了,还没给他找身份呢,他真的很难把人弄到家里,毕竟层层检查的严密程度可想而知。 “小家伙还得找机会,我本来想给他扔医院垃圾桶,到时候我路过再收养,但是想想审查一定得把他父母挖出来,挖不出来就不可能让咱们收养,唉难啊。” “没事,不着急,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回来,我们来个假孕给小家伙生出来。” 粟萧点点头:“如果想不出的话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至于小天神已经悄咪咪听墙角好一会了,知道爸爸妈妈没忘了自己又乐颠颠的跑去套房里边看粉猪了。 170 ? 惊喜 ◎大哥一家◎ “老公, 今年过年能搁家吗?” 粟萧摇头:“进度比我想象的慢,估计不能搁家过年了。” 粟萧搂着朝歌一脸的愧疚。 “没关系,如果不能搁家的话我们打算去京都到四合院过年。” “哦?那边都修缮好了?” “嗯, 修缮好了,室内装修也差不多了,就等着安装空调跟家具入场, 到时候放放味道,我再去文物商店买些摆件。” “好,不能陪你一起媳妇儿。” “没关系, 开春过后园林的景观估计就完善了, 到时候我们也打算住进去。” “嗯,觉得没意思就搬爸妈那边住。” “我打算让爸妈跟爷爷一起去我那边住, 再就是我爸妈爷奶,还有二伯他们, 园林大住着也热闹。” 朝歌跟粟萧讲了园林的规划, 看小姑娘说的津津有味, 他静静的听着。 “钱够不够?罗旭的公司还挺挣钱,媳妇你就搁我那个存折提钱, 不行就把我的份额卖给罗旭跟老二。” “老公!我超有钱的!” 粟萧惊讶老爷子居然同意朝歌不切实际的请求。 并再次对媳妇的消费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粟萧心里叹气,心说养媳妇的愿望破灭了不说还得媳妇养。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唠了半宿,朝歌还意犹未尽,舍不得的拉着粟萧的手, 委屈的不行。 粟萧真心疼, 恨不得现在就抛下一切, 抱住媳妇儿, 说一句媳妇儿我这辈子不跟你分开。 奈何不能, 朝歌也不能, 亲了亲粟萧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睁开眼,即使意识进入空间也没有一夜没睡的疲惫感,看着小家伙四仰八叉的睡的放肆,朝歌不由得笑了。 没一会小家伙就醒了,一早醒了先看看妈妈,看见妈妈正看自己咯咯咯的笑了,翻身就爬到朝歌怀里。 朝歌看着小家伙给自己怀里撒娇心都化了,难得早起给小家伙,抱着小家伙去洗脸,给尿布换干净。 弄完小家伙就开始喝奶,喝完奶精力就开始发泄,在屋子里这抓两把,那抓两把。 没两天,大伯娘就喊他们去小洋楼吃饭。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两口子来家里,朝歌不解问奶奶:“是二哥要回来吗?” “小明回来的话大伯娘早就说了,是不是你大哥回来了。” “不可能,前两天我还跟大哥通国际长途他说咱家具已经包船运往这边了。” 朝奶奶点点头:“不知道啊,让咱去咱就去呗。” “嗯嗯。” 晚上,没进小洋楼朝歌都听见里边的欢声笑语了,还有小孩子咯咯咯的笑。 小家伙伸脖子找,也找不到哪里的动静,好奇的不行。 一进院,朝奶奶一下子认出来三个小曾孙子:“小航!小擎!小天!” “太奶奶太爷爷!”三个小家伙飞扑上来。 小擎小航看向朝歌好奇又开心,看见朝歌怀里的小家伙更是眼睛都亮了。 “姑姑!” “小姑姑!” “小航,小擎都这么大了,这么帅了。” 朝歌把儿子放下抱了抱两个侄儿,随即把一旁好奇窝在太奶奶怀里的小天也揽入怀中。 “小天跟你们哥哥小时候长得真像,都这么大了,上一次见你们哥哥的时候他们也才你这么大。” 朝歌揉了揉小奶团子的小脸蛋稀罕的不行。 两个大侄子已然长成了两个皮小子,个子也到了自己肩膀了。 “弟弟!” “姑姑弟弟叫什么!” 两个小孩子看着好悬给他们裤子薅下来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打心底里边喜爱。 四岁的小天看着到自己胸口的弟弟,两个口水印就印到了小家伙脸上:“弟弟!小弟弟!” 这边门口朝歌稀罕几个小家伙,屋里大嫂跟大哥也出来了。 “小妹!诶呦这我大外甥噢!可真俊,随了咱老朝家了。” 朝旭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小家伙也不认生,被舅舅抱起来忽悠一下子这给家伙乐的。 “大哥!你咋来了!还没说一声!” “我这次来是带小粟的团当团长。” 朝歌惊讶:“真的啊!那太好了!” “嗯。” “那哥搬家里住呗!不然粟萧装的房子给别人住我还舍不得。” “我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你嫂子怀孕还有个照顾。” 朝歌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自己,家里四个保镖加英姐,朝歌就觉得不够住,把东屋库房改成了两间卧室。 这会儿繁花似锦没在家,大哥一家正好可以住西两屋。 “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四年参谋长升团长。” 老爷子笑呵呵点点头,自己朝家子孙没有孬的。 “多亏了歌儿给寄过来的药剂,那你不知道层层审核到我手里基本能剩二分之一就不错了。” 朝歌乐的不行,自己给大哥二哥邮寄的药剂能到他们手里朝歌都觉得是上边手下留情,毕竟南边没啥便利,不像北边几个军区,朝歌仿若是百宝箱,随手露出来的都是京都都弄不到的好方子。 “快进屋吃饭了,早上你们大伯就把羊腌上了。” “大伯!大伯娘!你们咋不说啊!” “嗨呀,保密么,我都是早上听见他打电话说的!”大伯娘说着嗔怪的看向守口如瓶的丈夫。 朝歌拉着大嫂的手,大嫂手上带着自己送的贵妃镯,朝歌把大嫂手拿过来,一条通透碧绿的帝王绿手镯就带到了大嫂胳膊上。 朝奶奶眼睛都睁大了,毕竟家里最富裕的时候这么上品的翡翠手镯她也是没见过的。 大伯娘跟大嫂都愣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他们不会傻到以为朝歌拿来的是假的。 “歌儿,这不能要,太贵重了。” “嫂子,你才是最贵重的,镯子带在手上就是点缀。” “那也不行,这得多少钱?”朝大嫂可不能要小姑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大嫂的收了小姑子两个金手镯她就够不好意思的了。 但是也不得不说,小姑子跟婆家人给自己在基地撑足了场面。 朝大嫂越着急越拿不下来,朝歌拍了拍嫂子的手安抚道:“嫂子,玉有灵,拿不下来证明他认你。 这是上边那位给我带着玩的,就两条,那条我先带着养养,到时候给未来的二嫂。 嫂子你脉象极其的好,这胎又是个小子了,小家伙很健康,就是你得多补补,不能让小家伙把你营养吸没了。 等我回去跟英姐说,让她天天给你按菜谱做,保准你跟你大胖儿子健健康康。” 朝歌说的乐呵,大嫂跟大哥脸都黑了,大嫂果断收下小姑子的玉佩。 朝大哥无语望天,虽然有准备,但是想想老四还是小子,夫妻俩就头疼。 朝歌幸灾乐祸的拍拍夫妻俩肩膀:“大哥大嫂要努力啦,给几个孩子攒钱娶媳妇儿,咱家孩子上学钱我包了,大哥大嫂加油!你生十个我也都管!” 朝大嫂无语:“不生了,这个生完我也不生了,要不是你大哥说努力个小闺女我说啥也不能生了。” 大嫂气鼓鼓的,朝大哥连忙哄,他也服了,他也不生了。 饭桌上,一片欢乐,朝家人对于朝旭一家的到来都很激动。 吃完饭其他人喝酒,朝歌就带着大嫂还有几个孩子回家了。 姑嫂俩人走在夏日的夜晚,两个小孩子十一十二一人抱一个。 “歌儿,东北的晚上真凉。” “是啊,很舒服不是么,我舍不得离开这地方。” “是啊,下了火车我就觉得我爱上了这里,跟南部好像两个季节。” “这边的冬天很冷,到时候嫂子你越发大了,我那边有防滑棉鞋,还有怀孕的衣服,你不嫌乎我给你拿去。” “怎么会嫌弃,家里三个孩子,没补丁摞补丁不错了,家里顿顿给这四个饭桶同志们有肉全因为爸妈接济。” 朝爸爸不仅给朝歌带东西,车子路过两个儿子的城市,也跟带不少的东西。 二儿子就是零嘴跟用的,大儿子家就是给一家子做的衣服,小孩子的零嘴奶粉麦乳精,肉干肉铺跟钱票。 小女儿这边物资从来不缺,就是各地的水果,再顺路带点海鲜,给小女儿小外孙解馋也孝敬老两口。 “嫂子,你们东西都给哪呢?” “给招待所呢,我们想着等分了房再搬进来的。” “十一十二,一会儿你俩去取一下我哥他们的东西。” “好的。” “小七小八别让他们过来了,这两天我把规划打出来,再给他们打钱,让他们去看街道的施工。” “好的。” 一进屋英姐教玲珑打毛线,小九在研究朝歌给的书。 “嫂子,这是以前照顾上边那位老爷子的英姐,被老爷子派来照顾咱家,英姐辛苦了,咱家又多了五口人。 这是我大嫂苗苗,我大哥接了粟萧团长的位置,以后在家里住,这是小擎小航是双胞胎,这是小天今年三岁半。” “英姐你好,叫我苗苗就行,以后麻烦您了。” “英姨好!”小家伙们异口同声,这让英姐可稀罕坏了。 “好好好,苗苗以后我照顾你就放心吧,好孩子英姨给你们红包。” 说着英姐就掏出兜里的大团结,给三个小家伙一人一张。 几人好是撕吧了一阵,最终大嫂败下阵来。 “英姐,我大嫂怀孕了,我给你个食谱到时候您按那个看着搭配,不行我再给你找个帮手吧。” “诶妈呀,多简单点事,还用帮手!平时做饭你们都帮忙,我一点也不累。” 英姐说的是真的,平时做饭家里人都上前帮忙,别提四个龙卫了,最乐意给厨房里边掺和,老两口要进来都没地方了。 食材都预备好了,自己一做,出锅都不用自己端进去,更何况家里每个屋子都住人之后,自己有时候连厨房都被龙卫收拾赶紧了。 “这是粟玲珑我小姑子,这是朝九,跟咱家一个姓呢,是我学生,刚才的是十一十二我的警卫员兼助理。 他们现在住东屋,西边有两个屋子,是繁花似锦平时住的也不小。” 朝歌说着带着大嫂搁厨房过去,两个屋子收拾的都比较干净。 朝歌拿着两个箱子把繁花似锦的书本跟相册都收进箱子里边儿,连着被褥跟衣服,把所有东西都放进箱子里。 “这两个屋子嫂子你们暂时先住,我给你们拿被褥。” 朝歌被褥最多,主要家里老太太现在没事最乐意做被褥,导致被褥尤其多。 给大哥大嫂两套双人被褥枕头,一套冬天一套夏天的,连带着两床被罩,这个是妈给自己拿的。 至于三个小家伙,朝歌就给拿了三套单人的,有冬天的有夏天的。 家里喜欢大被褥的就自己跟粟萧,其他人都乐意盖单人的,尤其英姐他们,奶奶做的也就多了,正好用上。 “嫂子这边是卫生间,能洗澡。” “好。” “嫂子你们快歇着吧,折腾这些天了。” “嗯,谢谢歌儿。”苗苗折腾这些天也是累的不行,先坐了一天的船,又是客车,再坐船,再坐火车,再坐卡车,一路上折腾七天才到,再搁大伯娘家一天,如今大人孩子都是疲惫不堪。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朝歌把箱子搬进爷爷奶奶屋子里边,把相册擦擦摆在书桌上,把两个小家伙的书放在书架上。 俩孩子用的洗漱用品放在柜上搁爷爷奶奶的边上。 俩孩子虽然不住几天,但也不能让孩子心里不舒服,明天打电话给两个孩子说一声。 171 ? 转眼 ◎搬家◎ 早上起床, 就看见小天跟晨晨两个小家伙坐在地上玩。 “奶奶,我大哥大嫂你呢?” 朝歌觉得自己起的不晚啊。 “你大哥落户了在把粮食关系转过来,你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去教师那边借书了, 顺道把工作办了。” “行,一会儿他们回来咱开车去市里溜达一圈,看看置办些啥。” 时间转眼就过去, 阳历年刚过没几天,大嫂就要生了。 朝歌天天给号脉,约么也就这几天。 雪大路滑, 天还冷, 朝歌就让家里几个人收拾出来一个屋子,大嫂的情况顺产是没问题的, 万一有状况自己还在,完全能应对。 苗苗每天有奶奶陪着做助产操, 想吃什么家里就给整什么, 吃不着坐月子更难受。 朝歌一说今天差不多就生, 一大早朝大哥请假,把孩子带到大伯娘家里, 忙不迭的回来陪着。 中午吃过饭苗苗就发动了,一家人都有条不紊的做之前练习过无数遍的事。 从发动到生一共用了十个小时,过程尤其顺利,是个红彤彤的大胖小子。 大嫂累的睡着, 朝大哥给媳妇抱回屋子, 朝歌抱着小家伙给洗干净。 大嫂睡着了, 朝大哥拿着证件去给小家伙上户口。 朝歌把小家伙放在大嫂边上, 朝奶奶给孙媳妇擦汗。 “这孩子累坏了, 英姐给苗苗炖点人参鸡汤。” 朝歌睁大眼睛:“不行, 今天先吃点易消化的,小米粥跟蒸蛋什么的,现在正是肠胃脆弱的时候。” 朝歌一边说一边给孩子泡奶粉,先给小家伙喝上。 “小侄子~” 朝歌看小家伙小小的团,心都化了,差点忘了自己家小胖儿子小时候也是这么大一点了。 朝大嫂出了月子,朝歌就把大部分行李邮寄回京都了,留着的都是现在用的。 大嫂出了月子朝歌就要出发了,即使舍不得,原定的去京都跟爸妈公婆过年也不打算变。 眼瞅着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路上在耽搁,再休整两天可不就过年了。 朝歌要回京都,秋姐,胜男,医院的同事老师,农村的叔叔伯伯,家属院里熟悉的嫂子都来送了。 “秋姐,香皂厂你跟胜男辛苦了。” “好,到了报个平安。” “大伯娘,过几年大伯退下来您也到京都跟我们生活。” “好好,时不时打电话啊!常回来看看。” “嗯呢,粟萧还在这边呢!” 大伙一听纷纷乐了,是啊,粟团长还在这边呢。 粟萧的车没下雪就开回京都了,如今是大伯车送他们。 京都知道朝歌过来直接就派了专机,春运期间人流量庞大,其中变数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汽车直奔军部,朝歌他们上飞机就出发了。 十点钟坐上飞机,下午六点钟才到地方,一到地方就被小巴接到了四合院。 临近春节,老爷子也请假了,理由是配曾孙子。 上边那位老爷子对这个理由真是拒绝不了。 自从上边的老爷子说要退下来体察民情,粟老爷子也不乐意在那位置上了,上边那位老爷子基因检测之后预计活到一百岁是轻飘飘。 孙媳妇给他偷偷说了,基因药剂他还有,之后搁家偷偷用,物依稀为贵,想着自己要是还能活三十四年,要都给那个位置上想想就不想活了。 这半年,朝爸爸把运输公司挪到京都可以说一点力气也没费,亲家开了一个公司,盘了块地盖小楼。 朝爸爸没有亲家阔气,在他边上买了一块地,就先盖了些简易房,等资金回笼再盖楼。 朝妈妈的工厂这半年才刚起步,刚运作起来,闺女给的钱还没赚回来呢。 贸然搬迁不是好办法,朝妈妈就把公司跟私人订制的店铺定在京都。 至于工厂就交给自己信任的人,朝妈妈也在这半年努力学车,做好了两边来回跑的打算。 至于公司,就定在了王府街上,自从王府街盖了一条街的商贸大厦,就成了京都人都要去看看的存在。 一栋栋五层小楼,玻璃墙亮闪闪的,一栋挨着一栋,中间最大的是商场。 虽然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看着商业街一天一个样可是个新奇的事。 突然有一天,京都人商业街上挂牌匾有商铺装修了。 没有半个月俩店铺悄然开业了,一个他们知道,是京都最贵的也是最好的化妆品,居然在这边开铺子了。 “称心药妆有限公司” “称心药妆美容院” 看着二层的商铺上边还有个大牌子写的有限公司,大伙都不解的很。 同时边上的“朝式服装店”不是大牌子引人注意,而是透明的窗子,里边是吸引人眼球的衣服,让人忍不住进去看看。 朝妈妈正在店里,这一个月几个老师傅紧赶慢赶把歌儿给自己发来的设计图做成了成衣穿在了模特身上。 朝妈妈要了三层,楼下两层是商铺,一楼是展示区跟售货区域,二楼是会客室,给客人挑款量尺试衣服的地方。 三楼是办公室,设计师暂时还没有,得听闺女的招人 ,裁缝就是自己挑好的老裁缝,采购就是自己二嫂,自己就管财务这边,暂时赤字。 刚开业,就进来不少好奇的人,工厂批量生产的衣服有点小贵,但是物超所值,没到晚上就兜售一空。 就连在二楼帮忙照顾朋友的粟妈妈到晚上都觉得嘴角都僵硬了。 粟妈妈带来的朋友都是实力派,加上京都有钱人多,一天的营业额就赶上在昀省半个月的了。 药妆美容院这边,好奇进来的人不多,毕竟京都人大多知道这个牌子。 但是朝妈妈的朋友,或者上二楼做私人订制的客人,店员说一嘴他们老板都有好几个孙子了,皮肤这么好还不是经常在称心家保养。 以至于在称心服装店当店长的小兰跟帮忙的罗婵娟,邱丹心三个人腿都溜达细了,一天下来脚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明天让二嫂也来吧,太累了!”丹心坐在按摩床上自己按摩脚,这时候也不好意思让服务员给自己按,这一天都怪累的。 小兰瘫在床上:“走走走!请你们吃全聚德!小凡啊!把人都叫上!” “好嘞兰总!麻五爷过来了,给大厅等你呢。” 刘兰捏捏眉心:“你们先去,让他进来我不动弹了。” “好嘞!” 等人都下去了,小兰听见咔咔咔上楼的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花孔雀穿的皮鞋。 “啥事儿?” 刘兰说着要起身,被一把按了回去。 “五爷今儿给你按按。”麻五说着就把西服脱了,打开袖扣挽上去。 自从朝姨过来给他们做了几套西装,与以前暴发户的气质不一样,现在带上金丝眼镜就有一股斯文败类的感觉。 “可拉到吧,不劳烦您了,有事说事。”刘兰翻个白眼。 麻五□□失败也不气馁,天天都经历他习惯了。 感觉到肩膀传来的力度,刘兰也不跟他扯了,就尽情享受起来。 朝妈妈这边同样请员工吃饭,不过吃的是热乎乎的涮火锅。 晚上粟爸爸跟朝爸爸朝二伯三人以前来接三位女士,并给员工送回了宿舍,这才回了四合院。 没错,自从朝家搬进来,粟妈妈也带着老公儿子搬进来了。 三个女人投缘,三个男人也投缘,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独留粟老爷子在家伤春悲秋。 四合院的后门直通商业街,来回也是很方便的。 因为商业街两家铺子的红火,不少人跟商家看见了商机,就打听到了SZ公司。 也是整条商业街的中心一栋六层楼的公司。 也是鬼七鬼八特意透露的,现在感觉都没开业,其实公司对面的大型商厦里边已经不少有门路的开始装修了。 同时两层的商超也在装修,这个是朝歌自己要干的,主要供应家里吃用的方便。 顶楼的是一个大电影院,还有各种小吃,这个也是朝歌想的,然后雇人在小档口做吃的。 主要朝歌喜欢吃小吃,喝奶茶这些要是等就不知道等到多久了。 没几天招商的广告打上了电视,广播,一下子俩人忙的不可开交,也在过年之前完成了工作,预计夏天之前商业街将是另一番场景。 粟老爷子来接朝歌跟朝家老两口,粟爸爸粟妈妈跟朝家人今天都没去工作,在家准备大餐。 四合院前门就在故宫对面的西南角,可谓是相当安全。 搁外边看,朝歌就知道是安装自己想要的建的,外墙有两扇门,是车库的位置。 修缮过后的院子落着雪,朝歌仿若跨越时空看见了曾经的辉煌。 进了院子,就看见厨房忙碌的家人,朝歌激动的不行,家里人看见他们回来一个个赶忙出来。 “爷爷的宝贝!快给爷爷抱抱!” “外公看看宝!” “爸妈!歌儿!快进屋暖和!”朝妈妈没事看自己丈夫。 粟妈妈也同样:“歌儿,海姨,姨夫,进屋进屋!屋里暖和,歌儿整这个供暖可暖和了!” 朝妈妈点头:“是啊!就是太费煤了!” 朝歌把儿子给两个爸,搂着两个妈:“妈,两个弟弟呢?” “二哥二嫂带着呢,给屋里呢,刚才还给厨房,这俩小家伙醒了就开始闹。” “这俩小家伙跟二伯二伯娘还挺亲!” “是呗,主要稀罕你二伯娘!” 进了客厅坐下唠会嗑,朝妈妈舍不得撒开闺女的手。 “坐一会等吃饭,箱子都按你说的给你归拢好了,你嫂子恢复的咋样?” “嫂子恢复的好,不然我也不能过来,小家伙一天一个模样可好玩了。” 粟妈妈笑着附和:“是啊,咱家小家伙也是,越是看他俩我越觉得对不起萧儿。” “妈妈他不怪你的,这次过来晨晨最舍不得三个哥哥跟小弟弟,坐飞机上知道要离开想想他就偷偷抹眼泪,可给俺们心疼坏了。” “这宝贝,可太招人疼了。” 粟老爷子跟老两口叙旧,眼神巴巴的看着曾孙子。 172 ? 逛街 ◎办年货◎ “二伯!二伯娘!” “诶呦!歌儿哦!”二伯娘搂住飞扑过来的朝歌。 “二伯二伯娘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我俩!这日子过得赶上神仙了!” “繁花似锦他俩呢?” “这不让你三哥薅过去实习了, 这俩孩子自从住进来寒假就一直给家窝着,说太舒服了。” “哈哈哈,是吧!” “都没吃饭呢, 先吃饭,吃完饭回屋休息休息。” “嗯嗯!” 折腾一天,即使是大餐, 老两口跟小家伙也累了,大伙都看出来了,吃完赶紧领老两口回屋了。 老两口的屋子在四进院正房, 东厢房住的是朝家爸妈, 西厢房住的是二伯两口子,离后门比较近, 东跨院也是辅园繁花似锦一人一间房子。 粟老爷子住二进院,东厢房住的粟家两口子, 西厢房朝歌让人做了两间儿童房。侧面是主花园。 三进院正房给朝歌留下了, 厢房改成了六间, 正好六个警卫员住,。 花园朝歌做了一半阳光房, 如今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朝妈妈在里边种的菜已经出了小丫。 家里这些人,根本没轮到自己带孩子,进了院子, 都收拾干净了, 床单被罩都铺好了。 朝歌先到耳房的洗手间洗个澡松快松快, 吹干了头发, 进衣帽间换上睡衣, 都是香香的, 一看妈妈就给自己洗干净了,不然运过来肯定有汽油味的。 换上了香香的睡衣,朝歌就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窝里,窗帘一拉,睡他个昏天暗地。 粟萧完全不知道,这次媳妇儿给自己一次性带这些东西居然是全家人都回京都了。 但也不融他想,阳历年之后他们经过了对抗演戏大获全胜之后,回来再次对着不足的地方加强了训练。 临近过年接到了秘密任务,去某地拔出小鬼子残留的秘密实验室。 这还是F市警方追查人贩子时候发现的线索,但是折进去不少人,所以让粟萧带队去解救受害人,并捣毁秘密实验室。 朝歌一觉睡到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的睡到自然醒。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儿子乖乖的看着自己,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自己妈妈坐在一边给小家伙一口一口的喂香蕉,小家伙嘴吃的兜兜着。 “嘛嘛!” “妈妈的大儿子,妈稀罕稀罕!”朝歌说着就把小家伙搂进怀里,小家伙笑眯了眼。 “这小家伙,昨天晚上跟我还有你爸睡的时候可好了,一口一个脑脑脑爷,小嘴可甜了。 今早上就不是他了,在床上耍锤,可有劲了,说啥要找你,这不过来就消停了。” “哦~我们小家伙耍锤啦!” “宝乖!” “哦~宝宝乖啊!” “嗯嗯!” 小家伙小模样可是给朝妈妈稀罕坏了,想想晚上小家伙得跟粟老爷子睡,就舍不得。 “你爸给你的钱,让你会好朋友去逛街,买点年货,咱家还啥也没准备呢!” “歌儿醒没?” “妈!醒了进来吧!” “呀!小榛子,小豆子!” 两个小家伙一听见人喊就在妈妈怀里蹦跶,粟妈妈赶紧给俩孩子搁床上:“去,找你们大侄子玩去!” 朝歌乐了,看着两小家伙靠在枕头上坐着,晨晨飞快的爬过去,抱住俩小家伙就给按到了,朝歌眼睛都睁大了。 看小家伙吧嗒吧嗒亲了两下还要下嘴,朝歌赶忙给拎过来坐着:“乖乖坐着跟小叔叔玩,说叔叔!” “酥酥!” “诶呦,晨晨说奶奶!” “濑濑!” “真是好宝儿!” “爸跟你爸给你钱,让你去跟小姐妹逛街,过年热闹。” “妈,我不要,我有钱,这一大早上咋都来给我钱。”朝歌起床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这丫头,你有钱不是你的么,给你钱不要是不是傻。” “诶呀二位妈妈,你们今天跟我出去逛街么?” “我不去,我一会儿得去店里了。”朝妈妈毫不留情的拒绝。 粟妈妈笑呵呵的:“是啊,我今天约朋友去称心做脸呢!” “那我找二伯娘跟奶奶去。” “诶呦,老太太老爷子早早起来吃完饭跟粟伯去爬长城去了,你二伯二伯母陪着去的。” 朝歌无语:“那孩子呢?” “家里刘姐跟赵姐看着呢。” “那我儿子还是跟着我出门吧,溜达溜达。” 朝歌无奈,到客厅给自己姐妹们打电话。 “喂,我找董红同志,我是朝歌。” ?璍 “不好意思,董红同志正在闭关期间,说了任何人不可以打扰。” “好的谢谢,要是过年之前她出关了让她来我家过年。”看来小红给研究室还挺忙的。 挂了电话打给小兰,这个时候她肯定在新店忙呢,电话自己也知道。 嘟嘟嘟,电话响了半分钟才被接起:“您好,称心美容院,您咨询还是预约呢?” “你好,我找你们兰总,我是朝歌。” “董事长您好,我们兰总在给顾客介绍产品,稍后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额,你们店现在几个老板在?” “邱姐,罗姐也在!哎!罗姐董事长电话您接一下。” 咔咔咔,小高跟踩的飞起的声音传来,接着激动的洋溢着喜悦的声音传来,隔着电话都觉得元气满满。 “嫂子!” “婵娟,店里忙吗?” “哎呀!可忙了,可多顾客了!” “我合计找你们逛街买年货呢。” “嫂子你来京都啦!来店里看看呗,我给你做全身护理!” “到时候看,我喊你们二嫂先逛。” “行,大嫂你自己来就行!” “没问题!” 朝歌给漫祎打电话,终于听见了想听见的声音。 “喂,你好哪位?”夏漫祎把儿子闺女送公婆家去,想着去店里帮忙,刚要出门听见电话又回来了。 “漫祎!我是朝歌!今天有空吗?陪我逛街买年货啊!” “大嫂!你来京都啦!” “是啊,昨天下午到的休息之后就找你们逛街了,都不知道我找人多费劲,一个个都是大忙人。” “大嫂,不瞒你说,你电话晚一分钟打过来我都要出门了,给小全小城送我公婆那边去了,昨晚娟子这姑嫂俩人都谴责我了,我合计今天过去的。” “别去了,陪我逛街,下午买些东西犒劳一下她们。” “嫂子,不瞒你说,美容院我真不爱去,主要是我不好意思,张不开嘴,穿着高跟鞋跟套装我觉得浑身不得劲。” 朝歌笑道:“我理解,我理解。”这就是社恐么。 “行,一会我去接你。” “不用嫂子,我去市里,坐我公公车正好。” “好!” 收拾完,吃了早饭,朝歌就带着孩子出门了,小晨晨就坐在十一怀里,乐呵呵的穿的红彤彤的棉袄像个小福娃。 俩人在百货大楼汇合,年底的京都,乌泱泱的人挤人,人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脸上洋溢着笑容。 朝歌几人走出来就看见漫祎张望着,朝歌连忙招手。 “诶妈呀!大嫂,人太多了!” “走走走,咱先去卖对联的地方看看!” “嫂子!这个我知道!京都大学门口天天有文学系的学生跟教授在给人写对联!咱们去看看呗!” “是吗?好啊!还得买才什么的。” “那些去大西菜行,那边新鲜还便宜。” “嗯嗯!那咱就先不进去了,人太多了。” 朝歌看着人山人海其实也望而却步。 俩人先去了京都学校门口,就跟百货大楼搁一条街。 学校门口不少小摊子,挂着对联福字灯笼喜庆极了。 街道上都是一家子带着小孩子挑着喜庆的对联。 有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指导小年轻写字。 有卖糖画卖糖葫芦的现场制作,小家伙激动的伸手要要。 漫祎当即就掏钱买,几个人一起围着看老人惟妙惟肖的做十二生肖。 “宝宝!” “哦,宝宝是大老虎啊!” “嘻!” 朝歌给一人买一个糖葫芦吃,现在的糖葫芦大大的一串,小家伙拿不住,一蹬一蹬的够自己落在自己边上的糖葫芦怎么也够不着。 他不知道是哥哥姐姐故意逗他的。 朝歌每个摊子挑几副合眼缘的买,挑完就转战菜行,顺路把对联送家去,实在是对联买的多拎着也沉。 朝歌没想到菜市场这么大不说,卖的东西还听齐全。 “北城的大虾!最后一车最后一车!甩卖啦!” “查干湖的鱼!新捕捞的!便宜了!” “哎!这个砂糖橘多少钱一斤?” “轮箱卖的,二十一箱,二十斤。” “好家伙,什么橘子一块钱一斤?”漫祎惊讶不已。 “你这一车我都要了,给我送指定的地方去行吗?” “那不是事儿!”他这一车五十箱,进货就贵,好悬砸手里。 买完橘子接着逛,漫祎不解:“歌儿你不怕他跑啊,那些橘子?” “跑就跑呗,不过那橘子搁不了几天,没跑出京都就都冻坏了。” “前边卖啥的那么多人?” “好像卖香肠的,我都闻见香味儿了,最近香肠可是我家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咱过去排队,我看还有卤货呢。” 这家铺子的卤货真的香,大爷拿着铺子里的东西给排队的人分发一轮又一轮的试吃。 朝歌一不小心就每样都买了不少:“漫祎你别买了,一会儿回去给你分点,买太多了。” “都说别买这些了,大嫂你真是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173 ? 办年货 ◎买东西◎ 买完砂糖橘, 朝歌看见橙子跟橘子还有苹果跟梨,每样都买不少,不过摊子上买货的多, 也送不了。 朝歌想个招:“小七,你去打个电话,让我爸派个车来, 帮咱搬东西。” “好的姐!” 没一会儿小七就回来了:“姐,叔说一会儿就派俩人过来,你买先, 一会有人来搬。” “行!咱先看看!大姐你家瓜子能尝不?” “妹儿随便尝, 尝尝这个无花果干,可好吃了!” 卖东西大嫂忙着也不忘招呼朝歌他们, 她可看见这几个人出手阔绰了。 朝歌尝尝果干,尝尝坚果, 觉得大嫂家味道不错。 “大姐!这个无花果干给我来这么一袋子, 还有这个大杏仁、开心果、核桃、瓜子, 花生,葡萄干都给我来一袋子, 我家人多。” “诶妈呀!好嘞!姐给你便宜啊!” 漫祎看大姐便宜,赶忙一起道:“大姐一样给我撑二斤呗!” “好嘞妹子,你俩一起的大姐给你俩进价啊!” “谢谢大姐!” “姐,这附近谁家糖种类多啊?” “那你可问对人了!这市场舍得上贵的就那么几家, 你往前一直走到头, 往左拐倒数第二条街都是卖糖的, 第三家啊, 他家都是好玩意, 俺们都看看, 没人买,太贵。” “行,大姐一会我们看看去。” “对了!你买这些东西拿他家去,他还给包礼盒呢,可好看了,不买东西他也给你包,不过要一块钱包装费。” “好,大姐东西搁这我一会儿来取。” “行!” “咱去看看糖果,我挺感兴趣那个包装的,可以包给孩子们玩。” 漫祎麻了:“嫂子,那么贵的东西咋能给孩子玩啊!” 走在路上,朝歌看着鸡鸭不错:“鸡咋卖?” “整鸡两块九,开刀三块二,这都写着呢!” 朝歌想着反正家里有地方,不如买活的养起来,过年就收拾了。 “鸡十个不够吧,这还有十来天过年呢,家里人也多。 老板鸡二十,鸭十只,鹅五只,都要活的,您给装一下,我一会来取。” 老板杀鸡的手都停了:“妹儿你拿我开涮呢?” “涮你干啥,你又不是羊肉片,我家人口多,这还有十来天过年不也得吃。” “啊!那我这现在没有,要不你等明天早上我给你送货上门吧!” “那行,我给你留个地址,明个送这里去。” “好好好,妹子你放心保准给你挑肥的。” “那顺便给我带六只鸡,两只鸭,两只鹅,我家年夜饭吃。”漫祎想着正好给公婆爸妈那边一边一半。 朝歌先给十块钱定钱,主要不给钱老板也心突突。 路上走着,一条街卖猪肉的,依旧各个摊子前边排队。 朝歌挑个人少的摊子排,主要几扇猪看着瘦所以没人买。 这摊子没啥人,没两分钟就到了,朝歌看着肉挺新鲜,想着买半对半还是分好呢。 想想还是分开买:“漫祎你买排骨不?” “那我买一扇,我家小全喜欢糖醋排骨,大骨头买点过两天给叶然补补,再买一扇五花肉,我公公跟我家小胖妞喜欢红烧肉。 再买一块肥点的给我爸妈送去,这些吃到过年都够了,公公那边天天还有配餐呢。” 朝歌看漫祎买完,自己就开始下手了:“老板,这剩下的七扇排骨你都给我剃了吧,脊骨跟排骨分开单独装。 这几片上五花我看挺好都给我称了,里脊我也都要了,前槽都要了,不要血脖给我剃干净。 这一兜骨头棒子,跟猪头猪蹄的都称上,这几个猪肘子我也要,给她拿两个算我的,猪头也给她一个。” “嫂子我哪能要这些啊!” “哎呀,我都想给你结账的你能让吗,猪头可香了,回家跟孩子吃,肘子给长辈拿去。” 朝歌也不停她的,接着问:“肥肠是收拾干净的不?” 卖猪肉的大哥不善言辞,朝歌他们买这些他有的激动,但是也不知道说啥,听见朝歌说的连忙点头:“嗯!我媳妇收拾的可干净了,还有肚。” 朝歌打开袋子看看,的确很干净也没啥怪味儿。 “行,我都要了。” “那个猪肝猪腰子猪心护心肉都给你,不要钱了。”大哥憋半天把一袋子拽出来给她。 “谢谢大哥了!”朝歌说着让大哥给漫祎装一副。 漫祎不好意思:“嫂子,看来晚上我家说啥得加餐来了。” “回去给他们加餐,你晚上搁我家吃,中午我请你吃烤鸭。” “别!嫂子我请你,要不然我可去店里帮忙了。” “那你可破费了,你看看我家这一帮。” 漫祎嗔怪似的弯一眼朝歌:“嫂子,你这说的,我可是富婆好不!” 不说别的,漫祎自从入股了嫂子带的称心药妆,美容院跟店铺一家家的开,那钱跟印钞机似的往家来,更别提今年上半年出口国外了。 前几天刘兰就把今年下半年的分红的汇款给他们了,比去年翻了几十倍,漫祎觉得这些钱十辈子也花不完,自己也不用担心两个孩子的以后了。 叶然入股的罗旭跟麻五的公司,虽然没有嫂子的药妆挣钱,那也是以前不敢想的。 正经来说,叶然家是五个兄弟中除了粟萧家最有钱的。 若是粟萧家里没有朝歌这个外挂在,以粟萧一年都找不到一回的样子,叶然家就是妥妥的最富有。 正称猪肉呢,小七就在朝歌耳边说话:“姐,我看见叔带着俩人找你呢。” “行,那你带他们先搬刚才咱们买的东西,然后搬肉,我看那边有卖驴肉的。” “好。” 这边猪肉刚称完,朝爸爸就过来了。 “爸,你咋过来了?” “你二伯给队里呢,诶呦姥爷的大孙子唷!” 朝爸爸把小家伙抱进怀里稀罕。 “漫祎这是我爸,爸这是我朋友夏漫祎。” “叔叔好!” “哎,好好好,你们好好玩,晚上上家里吃饭,常来家里玩。” “晚上就不过去了叔,家里还有俩孩子呢,等着明天我肯定带着孩子去家里玩。” “好好好!欢迎随时欢迎!” 驴肉五元一斤,相较于菜市场的肉就是天价了,买的人不多,但也有。 驴肉难得,这个天也能搁住,家里人有也够多,也有冰柜:“这驴肉驴排都给我撑上吧,骨头就不要了,驴板肠还有吗?” “这妹子一看就会吃,我合计自己留着呢,都收拾干净了。” 朝歌点点头:“称上,漫祎拿回去条腱子肉,这个酱完好吃,凉着热着都好吃。” 买完驴肉买牛肉,买完牛肉买羊肉,朝爸爸直说吃不了朝歌才罢休,他真是服了自己闺女了。 买完肉,朝歌又买了些青菜,反季的青菜比较紧缺,买的人也不少,卖的便宜的这会都收摊了。 好在批发市场的菜不限量,朝歌直接给一个小摊子的菜包圆了,吃到过年肯定不能坏,要是按量的话能吃到正月十五。 买完肉跟菜,几人晃悠到调料区,朝歌也是大买特买,主要人一多调料也费。 终于晃悠到点心糖果区域,朝歌眨了眨眼,一条街的糖果跟点心看的人眼花缭乱。 “老板,点心咋卖?” “嫂子,点心咱去小兰店里买。” 小七点头:“嗯嗯姐,稻香村的老板入驻咱们街了,我跟他们老板熟悉,前一阵拿了不少的点心给我俩。” “是啊,可好吃了,你妈你婆婆二伯娘都喜欢,别说她们了,我们也喜欢。” 点心不买,糖果朝歌是要买的,一到铺子跟前,小七就被认出来了:“诶呦!七爷八爷!您二位怎么来我这了?” 小七小八也很诧异,一时间没想起来,但也是一秒钟的事:“赵老板,您搁这边开铺子啊?” “是啊,这不过年么,这边买糖果的人多,您看您们不也过来了么。” “这位是我们老板,姓朝。” “您好您好,我叫赵春生,咱们还是本家呢!我在您家商场开一个小的糖果铺子,我哥哥给港城干糖果的,进的都是外国货。” “赵老板你好。”朝歌笑着点头。 赵老板拿着大礼盒就开始每样装的满满的:“朝老板,这些拿回去孩子吃,这巧克力女生最喜欢,您拿回去尝尝。” 朝歌连忙拒绝:“不用不用,这都是大价钱来的,我们要挑不少呢!” “没事,这算啥!朝老板您要吃我天天给你送。” 朝歌无奈看向小七小八,俩人赶忙上前交涉一番,赵老板不好意思呵呵乐了。 “那朝老板我给你按照成本价算。” 朝歌无奈:“别啊!这么的你给我免费包装吧。” 赵老板不上套:“朝老板你这话说的,本来买糖果包装就不要钱。” 朝歌笑着点头:“好,那按照成本价算。” 朝歌挑选了二十个九宫格的小盒子,每样里边整整齐齐码放各种各样的糖果跟各样的巧克力。 二十个大铁盒的包装,摆上满满当当的糖果,其中酒心巧克力跟夹心巧克力还有坚果巧克力朝歌挑的最多。 漫祎跟几个警卫员朝歌也让他们挑自己喜欢的装盒。 “爸,你让这俩大哥也挑一盒给家里孩子。” “老板,妹子俺们就不挑了,这玩意怪贵的。” “我闺女让你挑就挑,给家里孩子挑点,要过年了回家哄孩子。” “谢谢老板!” “谢啥!嘿嘿闺女我也挑点给运输队的兄弟呗,就小盒的挑十七盒。” “挑!让找老板给咱打包好!” 赵老板要哭了,他就一双手,又得叠盒子,又得绑袋子,还不能装错,好在边上跟自己关系好的铺子大哥喊他家孩子回家找赵老板媳妇了。 没一会媳妇闺女儿子都来帮忙他才松口气。 人就是怪,看赵老板摊子人多,老板忙,陆陆续续买的人还没断,好在赵老板小儿子就能应对。 逛了一上午,中午朝爸爸就带着两个司机送货回四合院了。 朝歌提到一句:“给赵老板安排个好位置。” “好的姐!你不说我合计要给他降点租金呢。” “走啦!吃饭去!” 小家伙听见吃饭,啊啊啊的激动的不行。 进了饭店,看见他们一行这些人,还有孩子,服务员微笑问道:“同志您好,我们中午有个大包房退了,您需要吗?” “那太好了,给我个电话吧,下回来我提前预约。” “好的,我们包房有费用的,是3元。” “这个知道,楼上吗?” “是的,这边请。” “有孩子能吃的么?” “额,南瓜小米粥宝贝应该可以喝。” “行。” 进了包厢,几个常年练武的几个人比较能吃,朝歌要的也多。 “三只烤鸭,盐水鸭肝,鸭骨汤,爆鱿鱼,肉片豆腐,山东海参,软炸大虾,赛螃蟹,油爆鸭丁,芙蓉鸡片,糖醋鱼片差不多了,先这样。” “好的,需要主食跟酒水吗?” “你们喝什么?主食就是荷叶饼一斤先上。” “好。” “我们喝温水就行。” “好的。” 心满意足的吃完饭,也歇够了,下午俩人又跑一趟糖果店要了糖果,稻香村买了点心,小兰的蛋糕店买了蛋糕,几人拎着东西往商业街去。 今天陆陆续续几家店铺开业,人都不少,主要是好奇的人偏多。 先去了服装店,朝妈妈一眼就看见朝歌:“宝儿歌儿,咋过来了?不是逛街了吗?漫祎也过来了!” “嗯,姨,我俩溜达完就过来这边看看。” “我二伯娘呢?” “楼上呢,闺女你上楼坐会儿,一会就忙完。” “不了,妈这个给店员带的糖果跟点心,别忘了分啊!不知道够不够,不够家里还有明天分,我上小兰那边看看。” 朝歌让把东西放下一半,跟妈妈摆手:“宝儿跟姥姥拜拜!” 见过了花花世界的小宝贝是个无情的小宝贝,跟外婆摆摆手心已经跑外边去了。 174 ? 规划 ◎捐物◎ 来到隔壁, 店里依旧很忙,朝歌跟漫祎一进来就被关注了。 “歌儿!先坐,马妮过来一下, 帮我招待一下这位女士。” “好的兰总。” 朝歌让他们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柜台里边儿丹心正在算帐。 “大嫂!二嫂!诶呦这是晨晨吧,这大宝贝儿, 来三婶抱抱!” 小家伙也不认生,妈妈一递小家伙就落入丹心怀里。 “这小胖小!”丹心说着往上颠颠。 “娟子呢?” “她给里边给你家我粟伯娘做脸呢。” 丹心揶揄自己小姑子,属实是大院里长辈们的小狗腿。 “这是给你们买的点心, 巧克力, 你给店里员工分分,小七小八回家取两箱砂糖橘给他们分分。” “好的姐。” “给我妈那边也带两箱。” “好的。” 朝歌给小兰一个本子:“来吧, 新升级的护肤品,我试过了, 看。” 朝歌把脸凑过去给小兰看, 刘兰笑着捏她脸:“谁不知道你用的都是宝贝!” “那我这不还是试验品么, 这个跟原来的工厂分开吧,药材比较稀有, 看你的了。” “这些都没问题,我现在在找个地方,到时候把种药材的事情就交给当地人,到时候咱们收。 工厂肯定要分开的, 我们药方都是保密的, 前一阵认识个德国大家族的人, 他能给我们弄来先进设备。 今年留了些钱进设备, 不然分红还多。” “交给你我们放心, 明天晚上去家里吃饭, 带上孩子们。” 小兰一口答应:“行!那四合院我们就给外边看过,还没进去呢!” “小兰今年你回家过年么?不回去就给我家过年吧!” “当然得回去了,我大嫂是烦人,但是家里还有我爸妈跟二哥二嫂呢。” 朝歌闻言点头:“点开到几号啊?” “开到二十九中午,正月十六开工,年礼都采购好了,昨天叔队里就给拉回来了。” “哦!有我们的吗?”丹心眼睛亮亮的。 刘兰笑着点头:“有!你们两份,都是大礼包。” “都有啥?” “一袋大白天奶糖,一袋高粱饴,一袋甜奶粉,一袋子麦乳精,一盒曲奇饼,一盒京八件,一斤油茶,二两茶叶。 之后是肉,一只活鸡,二斤猪肉,二斤红肠,一斤豆油。 之后就是女士红衬衣衬裤一套,男士蓝衬衣一套,最后就是咱们生产线上的中端护肤品一套。” 丹心漫祎俩人眼睛都瞪大了:“所有员工都有?” 小兰点头:“对呀,皂厂员工也有的,看门大爷跟清洁工阿姨都有。” “乖乖,那得多少钱?” “洒洒水啦,你就看吧,明年新工厂开工那员工不是手扒拉挑,人家工厂过年都发粮食发票,咱也不能落于人后了不是。” 朝歌闻言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些渠道现在还能配货吗?” “能,我给打电话,他们配货一般就是一天,明天开车去拉就行,他们派车也行,但是咱家现成的不用白不要不是。” 朝歌闻言点头,但是想想自己要办的还是算了:“我这个有点费劲,还是我自己解决吧,先回去啦!有点事儿,明天晚上别忘了去我家吃饭!把孩子带上啊!” “好嘞!” 朝歌这边匆匆回家,路上就跟玲珑说道:“玲珑,你联系一下管基金会的干事。” “好的姐!” 朝歌回家就进了书房,晨晨喝完奶就乖巧的睡觉了。 没一会儿基金会的干事就来了家里。 “朝同志,您好您好,终于见面了。” “余书记您好,请坐。” 余书记原本是财政副部长,本以为给自己调基金会是明升暗调,老爷子要退了有人要针对他们了,毕竟现在国家哪里有钱啊。 没成想来了才知道这哪里是明升暗调,这分明是个金馅饼,利国利民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他了。 “朝同志,您的助理说您联系我,正好近我就过来了,不好意思忘了问什么事情了。” 余书记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的老革命了,居然有这么冒失的时候。 “是这样的,这不是过年了,我合计给慈幼院的孩子们过个好年,这是我拉的单子,你看看能每个慈幼院都落实吗?” 余书记看着长单子震惊了,要知道朝歌给的钱是让所有部门都眼红的啊。 他上任之后第一时间落实慈幼院,没想到国家居然有那么多的孩子孤苦无依。 当地政府也是第一时间落实,有的拨一块地出资建立慈幼院,有的就修缮一处荒废的宅子做慈幼院。 几乎建院没怎么花钱,朝歌捐的没一分钱都落实到孩子的身上,院长跟员工都是尽职尽责,能省就省。 明明可以采购衣服,他们申请采购布料再给孩子们缝衣服,明明可以申请新衣服,他们却给孩子们缝补。 他们争取让更多孩子受益,而不是靠着这些钱让孩子们不知人间疾苦。 “我原本想着搁京都发过去的,但是有些地方太远,还得靠你们,这次不是给钱,我知道孩子们也省吃俭用,所以这次是物资。 根据当地气候采购衣服,鞋子,被褥,米面粮油,肉蛋都是每个孩子一斤,不多也够吃两顿饺子了。 水果就看当地有什么,也是每个孩子一斤的份额。 这些我不管他们贪多少,到孩子手里的不能少于我定的量,报价多少到时候我给你们账户打,刀乐。” 余书记听完羞愧难当,全国范围总有自己看顾不到的,同时年轻时候的热血也上来了,一拍桌子:“您放心!我看这次谁敢,慈幼院都是有数的,我肯定挨个跑一趟,孩子们过不好年我还有什么脸过年。” 鬼七深吸一口气,小声道:“那个,余书记您冷静,我们家孩子还睡觉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个我们药妆的员工都有一份大礼包,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给基金会的干事们拿回去些,不知道基金会多少人?” “不用不用,基金会的国家都给发了。” “没事,这是我个人订购的,让大伙都过个好年。” “那我替他们谢谢朝同志了。” “没事,晚上搁家里吃饭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赶紧回去落实一下。” “好的。” 余书记刚出院长就迎面碰上两个老爷子:“粟首长好!朝老将军好!” “我这朝老头子还叫啥老将军,叫叔。” “哎!朝叔!” “小余干啥来了!来跟我下一盘棋。” “不行啊首长,朝同志要给慈幼院捐物资,我的回去赶紧落实。” “那行,那是大事,赶紧回去吧!” “是首长。” 小余一走两个老爷子就笑了:“老哥啊,你家生了朝歌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朝老爷子哈哈大笑:“是啊!我们歌儿啊,从小就善良。” “我家粟小子不知道使什么手段给这丫头骗到手的。” “小粟可是好孩子,我看看我大宝醒没。” “诶呦!可不行跟我抢曾孙知道不!你可天天稀罕,我好容易盼来的,昨天让信之那孩子截胡了。” “哈哈,不跟你抢,反正你过完年就得上班!” 粟老爷子一听差点心梗。 一进屋,小家伙果真被吓醒了,玲珑跟小九,小七小八十一十二都拿着小玩具哄着。 小家伙平时不哭,可能是换了环境的原因。 俩老爷子一进屋就看小家伙小嘴憋着,眼圈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一下子就给俩老爷子心疼的不行,感觉抱进怀里哄。 没一会小家伙就跟两个老爷子出去买糖葫芦去了。 粟老爷子出门有两个警卫员,但是是保护老爷子的,所以小家伙出门十一跟玲珑就跟着。 朝歌到前边厨房,就看见奶奶跟英姐刘姨赵叔给厨房研究自己买的东西呢。 “歌儿咋买这些呢?咋吃啊!” “别慌,听我的啊。” “赵叔把肉分成一斤的块,到时候吃的时候化也方便拿也方便,排骨骨头脊骨这些都是剁小块之后冻。 外边铺个塑料布放上一宿就冻上了,十二跟赵叔一起你有经验。” “行!” “好嘞!” “小八就搁花园弄个小栅栏你会吗?” “会!就是明天把鸡鸭鹅圈起来。” “对滴!还有鱼搁锦鲤池里边,搁一个复元丹。” 小八点头,朝歌表示必须活。 “橘子这不还有十六箱,一箱二十斤,明天给小兰他们一人一箱,还有十一箱,刘姨赵叔跟跟两个小家伙的保姆阿姨一人十斤,糖一人一盒,年礼给一人发一箱。 小七你们有过年要回去的吗?” “姐我们都没有家。”小七咧嘴不好意思笑了。 朝歌心里一疼,揉揉明显是自己弟弟年纪的大小伙子的头:“姐的家就是你们的家,到时候姐给你们找对象!” 几个人闻言眼眶红红,天知道他们多么想有自己的家。 “谢谢姐!” “有喜欢的跟姐说,姐给你们准备厚厚的嫁妆跟彩礼。” “嗯!”几个人齐齐点头。 “小七这个糖果跟坚果还有点心盒跟饼干,麦乳精奶粉,还有这些后天再买一头猪,再去百货大楼买些衣服啥的,到时候让我爸派车给我外婆送去。” “好的姐!” “让十一把这些给我大哥二哥寄过去,这些给我两个伯伯家寄过去。 这些给我其他哥哥弟弟寄过去,有孩子跟没孩子的还有结婚跟没结婚的,孩子多少的他注意一下。” “放心吧姐,他经常寄,不带差的。” “嗯嗯!” 朝歌把明天请客吃饭要用的东西都挑出来:“英姐帮我收拾一下!我明天请客!” “没问题!” 朝奶奶笑呵呵的看着孙女:“歌儿,你大哥早上打电话了,说知道咱们来了,但是他跟你嫂子临时有事,正好霄儿放寒假,我就让他把孩子送过来,他说明天早上霄儿外公外婆来拜访。” “那太好了,都好久没见霄儿,中午得留亲家吃饭,我再挑点儿! 赵叔明天杀两只鹅两只鸡四条鱼,我要招待客人!” “没问题歌儿!” “谢谢赵叔!” “这算啥事!还值得谢啊!” “哈哈哈!”赵叔说话惹得大伙笑声连连。 175 ? 最高礼遇 ◎会亲家◎ 早上, 朝歌早早就起来,换上方便的衣服,把头发扎起来就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 这冷气就呲呲的打在脸上,朝歌搓了搓手就往厨房跑。 小七他们赶紧跟上,一大清早的厨房烟气缭绕。 “赵叔, 早上吃包子啊!” “是啊,那些排骨,我就剁点排骨头, 知道你爱吃排骨包子, 我特意跟人要的配方。” “赵叔你也太好了吧,我们一起包。” “不用不用, 昨晚上小英就把驴板肠跟驴毽子收拾出来泡上了,鸡鹅都收拾好了, 送鸡鸭鹅的一大早我刚起来就来了。” “赵叔效率太高了!” 朝歌搁昨天买调料的箱子里找出来一个油纸包, 是烧鹅的腌料, 朝歌给鹅腌上之后挑个水。 把鹅皮吹起来之后烫一下,再过甜皮水, 接着就挂起来风干了。 “十一烧个火,这个焖炉。” “好!” 烧火的功夫,朝歌把鹅挂起来放在风箱边上,这干的快。 “这鹅可真肥啊!”英姐进厨房把围裙带上。 “是啊, 可多油了, 早上炒个鸡杂鹅杂配粥。” 赵叔乐呵呵的。 英姐笑着点头:“歌儿, 这个驴毽子卤上不?” “卤!跟猪头一起卤驴板肠一起卤。” “好嘞!” 小九处理十斤大虾, 她昨天没买海鲜, 实在是朝爸爸知道歌儿搁这边过年准备了堆积如山的海鲜。 把刮鱼泥的活交给小八, 朝歌把鸡分解开,鸡胸肉剁泥,剩下的切块调蜜汁味腌制起来。 鱿鱼爪也腌上,鱿鱼就改花刀,猪里脊切条腌制。 晚上来的都是小孩子跟女生,做的就是他们喜欢吃的。 “诶呦对了!小七一会去批发部买两箱汽水,买两箱果汁,两箱花生露。” “好的!我一会儿让他们送。” “嗯嗯,别忘了就行。” “然后顺便要点豆腐。” “好。” “玲珑没事帮姐蒸点螃蟹拆!” “没问题!” 一大清早,厨房就热火朝天的开始准备中午跟晚上的饭菜。 朝歌把几个肘子焯水之后炸眼抹酱油再炸,做几个虎皮肘子,搁锅上小火炖着。 四喜丸子一炸就是一盆,吃之前炖上就好。 鱼丸一次做了一大铁盆,早上朝歌就煮了一锅鱼丸汤让家里人先吃,小家伙也能吃。 虾滑也早早剁出来,朝歌就拿了几个洋柿子做番茄虾滑,估计小家伙肯定喜欢,剩下的就放外边儿,化冻直接用。 早餐做好,朝爸爸打着哈欠进来,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妈妈已经收拾的一丝不苟。 粟老爷子抱着蔫了吧唧的小家伙进屋,小家伙一看妈妈就开心了。 朝歌把儿子接过来:“诶呦宝宝真乖!跟太爷爷睡的好吗?” 小家伙闻言笑眯眯点头:“爷好!妈妈饿!” “真乖!”朝歌给小家伙放在婴儿椅上,小家伙正好够到桌子。 小家伙看见桌子上的两个小碗就激动的要够,小腿着急的踢着。 “啊啊啊!要!” “诶呦,小祖宗不行,还热呢!”二伯娘看见小家伙着急乐呵呵的把碗推远点,小家伙蒙圈的看向二奶奶,气坏了。 “哈哈哈!这小子!二奶奶能不给你吃啊!烫!” 朝老爷子跟朝奶奶也进来,头一次早餐这么齐。 没一会儿繁花似锦就忽忽悠悠的进来了。 “这俩孩子早起就这样!老三还没醒呢估计!” 朝歌昨晚就就见到三哥跟俩孩子了,看俩人这样也了的不行。 “今天不是不上班了?” “小姑姑你不知道,三叔今天不上班,我们上啊!。” 不一会儿三哥跟游魂似的进屋了,幽怨的看着奶奶。 朝奶奶轻咳一声:“一会儿亲家亲家母过来,我们也不认识,你早起省的我们尴尬,老二媳妇跟老四今天给家吧,一家留一个代表,小曼说今天给家。” “嗯,我准备些点心跟糖果还有橘子到时候给伯父伯母带回去。” “好!我拿两瓶酒给拿过去,我那边酒不少。”粟老爷子乐呵呵的,别的不说,就是酒自己这边就没断过。 被粟老爷子抢了先,朝老爷子无奈忍痛把自己孙女给自己的延益丹忍痛割爱了,一会找两个高级的盒子。 “那我拿烟吧,替大哥给了!”二伯这老烟枪,自从身体好了更喜欢抽烟了,不过也是在没人的地方抽,从来不搁屋里抽。 自从跟着弟弟弟媳妇挣钱之后,那更是只有最高级的烟才能配上他了,他的级别也是可以购买的。 朝爸爸思来想去:“媳妇儿,你给亲家亲家母挑两身过年的衣服吧。” “嗯,好,到时候我挑挑。” 隋家两口子还不知道即将要接受朝家的最高礼遇了,此刻正忐忑的吃着早餐。 “也不知道亲家爷爷奶奶跟叔伯婶子好相处不。” “外婆!我姑姑可好了,别担心。” 小霄如今已经是个稳重的小正太了,非常规矩的在餐桌吃饭,仿若古代贵族的世家公子。 隋教授也安抚妻子:“是啊,放心吧,小熠不也说过很多次么,他家里边最不好相处的就是咱们亲家母,你看咱亲家母人那么好他家里人能多难相处。 再说了也不相处时间长,再一个能跟粟首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肯定是顶顶好的,老爷子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朝老爷子也是威名震震的老将军。 就冲他家里没有一个人受到迫害,你就可以想象这一家子是多么聪明的人,放心小萧跟着他们只会更好。 再说了你闺女前一阵还跟你说,她婆婆搁家给让人带了个大金镯子,说是小姑子给买的,所有嫂子都有,你就说这小姑子怎么可能不好。 还有咱们年年吃的神药,我听说上边那位明令禁止不能外泄的,咱们能吃是脱了闺女的福。” 丈夫一说张教授更加紧张了,若是生活在几十年之后,她就能知道什么是社恐了。 随教授夫妻俩住的不远,但也不近乎,家属院跟军区家属院比较近。 隋教授是外交大学的英文老师,那个时候被迫害的比较惨,还是亲家给找的地方,时长有人照应,后期过得好了很多。 张教授是外交部的礼仪老师,以前也不那么胆怯的,自从生了变故之后就这样了,但也无伤大雅,在外边都能绷的住。 这边小家伙早上换的衣服,自己吃饭可是弄的一身都是,老人家们不赞成但也不敢对歌儿的教育指手画脚,小家伙吃完乐不颠的就被外婆奶奶抱去洗澡了。 是的,朝妈妈也决定留下来了,毕竟亲家母第一次上门,大嫂不在他们不能怠慢了。 朝歌把糖果坚果点心拆开放在九宫格的盒子里,这边是沙发坐着也舒服,一家人唠嗑也方便。 大大的落地窗能看见花园的景色,两颗红梅在墙边绽放,为枯燥的冬日添上一抹色彩。 朝歌心血来潮出去剪了一把,回来拿花盆插上搁在会客室内。 拆开橘子,朝歌,放在茶几的两侧的边几上。 双人位的古风沙发,坐着最是舒适,说话唠嗑也不累。 准备的差不多了,朝歌教一遍,刘婶就能迅速学会,并且眼睛亮极了。 英姐煮好了养生茶跟水果茶,如今正搁锅里滚着呢,一会客人来了直接倒进一排茶壶里,每个边几上两个,方便的很。 水果是秋□□歌带着几个人晾晒的,给他们寄过来没喝多少,这不朝歌掏出来就给煮了。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伙也都回去梳洗,换上正式的衣服,打理好妆容,这不听见警卫员报告,大伙就都迎了出去。 “小姑姑!”霄儿一本正经的矜贵小公子模样荡然无存,飞扑进朝歌的怀抱撒娇。 “小姑姑,我好想你!小姑父呢!”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朝歌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无奈:“你小姑父来不了诶,他还在忙。” “好吧!那小弟弟呢?” “他在里边等你玩呢!咱们先认识外公外婆好吗?” 这边,隋家两口子激动的握住二伯二伯娘的手,都说不出来话了。 “嗯嗯!外公外婆!这是我姑姑!是超级厉害的医生!”小家伙也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楞了,大伙也蒙了。 看着大伙疑惑的目光朝二伯笑一脸神秘:“进屋说,隋老弟!” “好好好,进屋说,这就是亲家老叔老婶了吧,这就是朝歌那孩子了吧,这是我们给带的薄礼,这些是给老人的。” “伯父伯母好!” “亲家二位快快进屋!” “云霄来二爷抱抱!” “老爷!老奶!二爷二奶!我先抱着姑姑!我想姑姑啦!” “这孩子,机灵鬼!进屋!”朝爸爸揉了一把小家伙的头。 “这院子可真大!” 张教授看的激动,这是文化瑰宝,居然保存这么完好。 朝亮一脸茫然的跟着,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一进屋看见粟老爷子就抱着小孩子坐在沙发上逗的小家伙咯咯乐,两口子赶忙敬礼。 “首长好!” “坐下坐下,一家人不讲究那么多!”粟老爷子笑的格外和蔼,完全没有在外边锋利的模样。 “叔叔婶子好。” “好好好,快坐这边咱好好说说话。”朝奶奶也是自来熟,看亲家拘谨顺其自然的搭话。 “那我就坐隋老弟下手了!”朝二伯知道俩人拘谨,也是让两口子适应。 “呦呵,二哥跟亲家认识?” 两口子闻言激动的说道:“朝二哥还是我们两口子的恩人呢!” 张教授激动点头! “算不上,算不上,大哥托我帮忙照顾俩朋友,没曾想竟然是亲家,大哥口风还挺严实。” 大家伙一听就知道两口子这些年也是受苦了,纷纷绕开了这个话题。 “霄儿到时候就跟我还有老头子一个院子,离歌儿院子也近,一会儿小隋同志小张同志可得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不用婶子,我们怎么会不放心,还担心孩子扰了您的清净呢。” “哈哈哈,老太太可不喜欢清净,岁数大了就喜欢孩子作伴。” “是啊,但是婶子您看着比我还年轻。” 说着张教授看了一眼再座各位,一时间有些落寞。 二伯娘拍拍亲家母的手:“一会儿亲家母我们带你去歌儿开的美容院去做全身护理,保准让你重回巅峰。” “这多不好意~”嘴上说着,眼里流露出的是渴望。 朝妈妈笑着帮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去了就是顾客,兰儿说的那叫什么来着?” “顾客就是上帝!”粟妈妈接住亲家母的话,俩人跟唱双簧似的。 176 ? 做菜 ◎招待◎ 屋子中间是块地毯, 朝歌把玩具拿出来,霄儿跟晨晨坐在一起玩。 “霄儿跟姑姑去看看给你布置的房间怎么样?” “好!” “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你们先聊着,我带霄儿去看看屋子。” “好, 这些是霄儿的衣服跟日用品。” “行!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朝歌看伯母是想去看看霄儿住的地方的。 “对呀!外婆跟我一起去看看!” “对对对,咱都去看看,昨天歌儿他们现收拾的, 我们都没看见呢。” 大伙乌泱泱的往四进院去,一路上老两口惊叹连连。 到了院子,也被里边的精美宽大震惊了。 “这是主屋, 中间是客厅, 平时看看电视下下棋,这是卫生间耳房, 能洗澡,里边都放了日用品。” 朝歌说着打开箱子, 把小家伙的日用品放进去摆好, 虽然都有新的, 但是小家伙要是喜欢以前的呢。 一进卧室,大伙都被震惊了, 朝歌也不是现买的,就是把给儿子装修的房间里的东西昨天晚上都搬过来安装上了。 一进屋被一面屏风挡住了窥探的视线,两边是两个矮柜子,地上铺着软毯子。 “这一进门是换鞋的地方, 这是个全身镜, 衣服可以挂起来也可以放在台上。” 朝歌说着把小家伙的鞋子放进鞋柜里边儿。 过了屏风, 一个小客厅就映入眼帘, 小小的沙发, 小小的茶几上放着一套可爱的茶具, 铺着地毯,一盏落地灯照的小地方温馨极了。 靠窗是一个棕色书柜,挨着放了一个书桌,跟一个看着就会舒服的小太师椅,书桌上是一个小录音机跟一个可爱的水杯。 “书的话明天姑姑带你去买好不好?” “好!”萧儿喜欢极了这个屋子。 客厅跟卧室被一个博古架挡住:“这个到时候姑姑给你买个鱼缸,买两个花盆,再买点模型什么的。” 进了卧室,大床上嫩绿色的被罩,还有一个可爱的熊猫娃娃。 “姑姑!我更喜欢天蓝色!” “当当当!准备啦!不过还没洗,霄儿先用!”朝歌把柜门打开,小八早上去买的四件套在柜里。 “哇!姑姑太棒了!” 朝歌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长辈们伸手把小家伙的衣服挂在柜里。 “看这个花盆,到时候去花园摘点红梅,更好看哦!” “他小姑,亲家,你们太用心了。” “自己家孩子,可不得好点,走走走,咱们也看完了,让他们几个小的收拾。” “好!” 大人们都走了,小家伙撒欢的躺下床上:“小姑姑!太软和了!我终于不用跟哥哥弟弟们住啦!” 朝歌跟三哥露出的欣慰的笑,小家伙能适应就好。 “萧儿,看这个五斗橱没?可以放点心跟糖果零食什么的,零食一会儿小姑告诉你搁哪里。” “好!” “客厅这里有暖壶,每天里边都有能喝的水,晚上会送牛奶过来,要乖乖喝掉知道不?” 小家伙连连点头:“知道啦小姑姑!” “带朋友来一定要注意安全,池塘还是有点危险,也冻不硬,要离远点哦。” 小家伙点点头表示记在心里了。 朝歌掏出一个小金猪:“这个是姑姑给你的储钱罐,要合理规划手里的钱。” 小家伙把小猪放在花瓶边上,郑重点头:“我知道的小姑姑!” “真乖!”朝歌说着搁兜里拿出准备好的一百块钱:“这些钱留着买零食,有什么需要买的也可以告诉咱家大人给你买。 你二爷二奶,老爷老奶,太爷爷太奶奶,粟太爷爷,粟爷爷奶奶都是有钱人,叫他们给你花钱不用客气。” 朝歌说着看了一眼三哥,霄儿抢先回答:“我知道!老叔入不敷出!大姐姐钱不够买裙子,大哥哥钱不够吃饭。” 朝歌无奈看向三哥:“孩子太聪明,没办法。” “臭小子!”朝三哥说着把自己亲侄子扛起来,小家伙一个劲求饶,奈何狼心似铁。 朝歌把两个皮箱放在柜子下面,收拾好就出屋了。 一进屋就看见大伙唠的热火朝天,自己公公正给儿子换尿布呢。 朝歌凑过去:“爸,你公司培训咋样了?” 朝爸爸利落的给大孙子擦屁股:“我来,你就别上手了,现在是亏损状态,但是保姆阿姨供不应求,但是你要的我都还培训着呢。” “咱们这么大的屋子,天天自己收拾也不是个事,爸你看有好的阿姨没,手脚利索的,平时就收拾屋子,等咱们不搁这住了也在这简单收拾,还能做饭他们自己吃的。 再要一个有功夫的管家,主要是咱们不在这边长住的话三个阿姨在这边我怕不安全。” “行,我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我早就物色好了,就等你开口了。” “好的!爸!不跟你客气啦!” “跟爸客气啥!” 朝歌乐颠颠的出去了,她还要去厨房做饭呢。 “小八,给我公公账户汇一万块钱,支持公公事业!” “好的姐!” 玲珑说着就出去了,现在汇款还得亲自去。 三哥跟霄儿也进来了,一进来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姑姑!太像啦!” “霄儿吧,来英姨这来,姨给你尝尝这个驴板肠!” “好!” 英姐切下来一块放进霄儿嘴里,霄儿眼睛都亮了:“哦哦哦!英姨太好吃啦!” “英姐!我也要!我还没吃过驴肉呢!”朝三哥乐颠颠的过去了。 英姨乐呵呵的给他也切一块,朝三哥恨不得原地转一圈,天啊!驴肠是什么神仙美味,这口感也太好了。 “英姐给大伙都尝尝,不然咱们都不能干活了!” 朝歌乐的不行,英姐也是哈哈的乐个不停,吃到驴板肠的各位更魂牵梦绕了。 “英姐,中午这个驴板肠切一大盘,腱子肉也是,猪蹄再酱一下,猪头肉拌个凉菜。” 朝歌说着把风干的鹅放进烤卤里边儿:“烤五十分钟,先猛火再文火,跟烤全羊似的,十二看着啊!” “好的姐!” 十二在焖炉前边就开始扎马步,朝歌很是无奈。 朝歌把鸡肉焯水之后用胡椒粒炒香加水炖,之后转入砂锅:“刘婶,这个鸡炖一个小时之后加鱼胶炖二十分钟加南瓜泥就好了。” “好的!” 弄完花胶鸡汤,朝歌捏了捏海参,看着泡发的不错。 “赵叔,你会做葱烧海参吗?” “诶呀!太会了!做排骨肉包那小子教我的!我还会爆鱿鱼卷!” “那太好了!” “歌儿!排骨我做糖醋小排吧,大虾做油焖大虾。”英姐也给朝歌分担分担。 “好的!跟我想一块去了。” “歌儿,我做红烧肉吧,这个我还拿手,鱼就清蒸吧。” “好的!我再弄个鱼丸汤,一个清炒藕片,一个清炒生菜!” “诶呦!这我都能弄,你快出去吧,油烟味重啊!” “开着排风哪里有味道啊!我看看几个菜,猪蹄,驴板肠,驴腱子,猪头肉,猪肘子,红烧肉,烧鹅,花胶鸡,清蒸鱼,油焖大虾,糖醋排骨,葱烧海参,爆卷鱿鱼,清炒藕片,清炒生菜,鱼丸汤。” “十五个菜一个汤,差不多,量大点,你们一样留点儿,挺好!” 不用自己,朝歌就溜了,倒是朝三哥带着霄儿给厨房试菜。 朝歌拿着果泥进屋,就看见小家伙正窝在太爷爷怀里吃香蕉吃的正欢,小家伙这时候最喜欢香香甜甜的香蕉。 大伙也惯着他家里香蕉就没断流过,朝歌想着估计过一阵小家伙就会不喜欢了,谁好人天天吃不腻歪啊。 “歌儿来,给你伯父伯母把把脉,看看身体。” 朝老爷子招手让孙女过来,他也能开方,但是没有孙女的有疗效。 这个时候,隋家两口子身上的毛病大多数人身上都有,老爷子最拿不准的就是调理身体了。 若是别人眼里老爷子肯定是谦虚了,毕竟老爷子可是中医介的泰斗,只不过跟朝歌那改造过的脑子肯定是差点意思的。 朝歌看面相都知道两口子什么毛病,但保险起见还是得把脉。 接着朝歌拿来爷爷的日记本,在上边写上自己的方子:“伯父伯母按这个方子吃,可以去中医院开药让他们制作成膏,每天饭前半小时一勺。 也可以抓药之后三碗水煎成一碗,一天一碗早上喝,还是制膏方便,连续服用一个月,我再开个温补的药膳,一个月之后愿意喝就喝,这个对身体好。” “谢谢歌儿。” “伯父伯母这就见外了不是,自己家说什么谢啊!” “这孩子咋这么好呢。”张教授拍着朝歌的手,满心满眼都是喜欢,朝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各位,饭好了,移步到餐厅吧。” 大伙一听,赶忙拉着隋家两口子去餐厅。 二十人的大圆桌已经摆好碗筷跟杯子,正好够坐,小家伙的婴儿椅被放在一个座椅边上。 朝歌就坐在这,把小家伙放在边上。 朝奶奶笑着招呼:“随便做,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伯父伯母喝点什么?”朝亮让大伙看柜子上的饮料。 “儿子,把我屋里茅台拿出来,咱们喝点,亲家能喝不?” 隋教授激动点头,粟首长都这么说了,不能喝也得能喝,更何况他还喜欢这一口。 “亲家母不喝,咱们以后下午去做美容,可不能耽误了正事,你喝汽水橙汁还是花生露。” 张教授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橙汁就好。” 朝妈妈给她拿橙汁,大伙就都喝橙汁了。 “小七小八呢?”朝歌探身问给晨晨一脸宠溺系围兜的玲珑。 “给外边呢!” 朝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跟他说咱家规矩?” “说了,他俩也不进来。” “唉,吃饭还得我亲自去请。”朝歌说着起身,出屋就看见俩人正门神似的站在门口。 “干啥呢?吃饭还得我请?” “姐,我俩一会吃。” “叫我一声姐,就是我们家人,赶紧给我进屋,要不我生气了。” 俩人红了脸:“那姐我俩先去厨房帮十一十二上菜,然后再进去。” “行,去吧!” 俩人乐颠颠的去厨房了。朝歌回来没一会饭菜就陆陆续续的上来了,不仅隋家两口子震惊,就连有准备的也都瞠目结舌,总会在觉得是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再上一道。 “这回没了吧?”粟老爷子试探着问,毕竟再多就不合规矩了。 十二放下大大的一碗鱼丸汤:“没了!我去把晨晨没放调料的鱼丸拿进来!” 小家伙坐的高,看见鱼丸汤,啊啊啊的指着,控诉为啥不给他吃。 没等他发作呢,十二就把小碗拿过来了,已经晾的晾些了,小家伙对着十二露出无齿的笑来,十二心都化了。 177 ? 聚会 ◎认识◎ 这边男人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朝妈妈跟粟妈妈二伯娘就拉着朝奶奶跟张教授俩人一起去体验美容了。 美容院这边,朝妈妈看他们还在忙:“你们还忙呢?孩子没接来呢?” “呀,都两点多了, 你们快接孩子去,小南你看着店里,我也过去帮忙了。” “好的姐。” 中午, 三个阿姨跟一个管家就来了,阿姨们全是在职军嫂,出来挣钱, 审查过程比较简单。 管家齐叔是退伍的老兵, 在队里担任指导员,就被领导安排进了粟爸爸的公司。 朝歌带着几人认识了家里人:“林阿姨, 李阿姨,白阿姨主要负责家里的卫生, 家里都不是祸害人的。 屋子隔一天一打扫就行, 擦擦灰什么的, 地得一天一拖,卫生间要天天打扫。 餐厅跟会客室的卫生也交给你们, 齐叔您就负责给他们排好班,每个月可以轮休六天。 齐叔你也会做饭吧?做饭就交给您跟赵叔还有英姐。 我的院子,有英姐收拾,还有就是粟老爷子的屋子, 有刘姐收拾。” “朝同志这我们培训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咱们家的事不能外泄。” 朝歌闻言点点头:“然后就没啥了, 咱家没啥规矩, 主要就是得保持整洁。” “好的。” “刘姐跟赵叔给后罩房住, 是每人一个单间。” 朝歌说着就带着几人过去, 说是后罩房的单间,其实一共十个四十平左右的卧室。 每个屋里有两个大衣柜,一张床两个床头柜,一个台灯,一套座椅。 “这个床单被罩跟被子一会儿齐叔我告诉你在哪,然后库房就归你管了。” “好。” 几个人也被屋子的大小震惊了,这屋子可以抵得过分的家属房大了。 后边这个长廊是保暖作用的,也隔绝了外边的噪音,后门出去就是商业街,这个过来就是卫生间,能洗澡的。 卫生间很大,干湿分离,马桶淋浴头水龙头都是三个,足够几个人使用。 “东屋是刘姐,其他四间屋子你们选。” 朝歌让阿姨们收拾东西,带齐叔来到隔壁:“西边那屋住的赵叔。” “那我住他隔壁。” “好,后边是卫生间,跟女同志格局是一样的,就是中间不互通,还有就是寝室卫生都是自己保持的,没必要不窜寝室。” “好,我们这些是专业的。” “好的,齐叔,一个月的试用期,过了试用期我再单独给你们开一份我爸给你们开的工资。” “好的,朝同志您放心。” “明天上岗,先适应一下,买些缺的,我报销。” “不用,我们下午就可以上岗!” “好!十一你让刘姐带齐叔他们熟悉一下环境,小七小八给姐找个大圆桌放我客厅,晚上搁咱们院里招待客人。” “好嘞姐!” “玲珑把咱们带来的冰葡萄酒拿出来两瓶晚上喝。” “没问题!” 朝歌来要进厨房,就看见大门进来一串人。 “丹心!漫祎!” 邱丹心激动的握住朝歌的手给她来个大拥抱:“嫂子!你家也太大了!儿子快叫大伯母!” “大伯母!”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两个胖子长得可爱极了,大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是不省心的,如今是到了新环境正好奇呢。 “你们两个谁是刚捷谁是刚毅啊?” 朝歌蹲下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头,这边十二抱来准备好的大箱子,里边是朝歌几个人掏出来的九宫格包装盒。 四个格放了糖果,四个放了点心,中间格子是十块钱零钱,这样就不会被大人拿去攒钱了。 “我是哥哥!”小家伙高高举起手,另一个小家伙生气的叉腰哼了一声不理哥哥。 心里想着好气哦:“明明自己高一点,怎么是弟弟呢!” “那你是刚捷啦,你就是刚毅了!”朝歌把两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给小家伙一人一个。 两个小家伙好奇的想要扣开看看,被丹心提醒:“还不谢谢大伯母?进屋再扣。” “对啊!进屋怪冷的!小全,小蛋糕走进屋了!” “大伯母!”小男孩到了这个年纪都有些别扭,已经过了到朝歌怀里撒娇要抱抱的年纪了。 “走进屋!”朝歌抱起小蛋糕,把盒子给小全一个,放进小奶糕怀里一个。 朝歌给人领到会客厅里,已经打扫干净了:“给这屋等会儿他们,然后去我院里!大伯娘院里全是玩具,太爷爷给买的啥都有!” “啊!真的吗?我要玩!”这边俩皮小子已经把盒子打开了,几个小孩子凑在一起都惊讶了。 “哇!” “好多糖糖!” 两个皮小子也是鬼,看哥哥姐姐没开盒子,立马吧嗒推回去嘻嘻小兰。 邱丹心很是无奈:“这俩孩子跟罗旭一个熊样儿。” 朝歌搂着小全的肩膀带了出去:“大伯娘有个小侄子,跟你一边大,小全认识一下好不好?” 小全羞红了脸点点头,学校里的小霸王要是被兄弟们知道一定被笑话死。 “你是大孩子了,大伯母相信你有能力也有主见,这些钱给你 ,到时候跟萧儿出去吃好吃的,你俩互相的,我也给萧儿钱了 ,没了跟伯母要。” “大伯母,太多了我不能要!” 小全也是大孩子了,但是家里给的零花钱最多就是五毛了,一下子这些钱,小全很很无措。 “叶倾全!你怎么在我家?”霄儿吃的饱饱的挺着肚子一脸悠闲,一看见小全马上一本正经的严肃脸。 “书!”小全赶忙改口:“朝云霄,你就是我大伯母的侄子!” “呦?你俩认识?”朝歌一看这俩小家伙就是认识,看这架势估计还是互相不顺眼的关系。 小全挠挠头:“大伯母,他是我们班长!” 霄儿点点头没说他是他们班里的刺头,很难管的那种。 “那就太好了!你俩玩吧!” 看歌儿进屋,小全一把拦住霄儿:“书呆子,别装了,我都看见你搁家的样子了。” “你手里啥?” “卧槽!大伯母给的钱,我得送回去!” 霄儿拉着他:“没用的,姑姑给的东西就不往回要了,你还不如偷偷藏起来,要不就得被你妈妈没收,我是问你手拿着的是啥?” “这个啊?你没有?哈哈哈!是大伯母给我的点心跟糖果!” “哦~” “你咋不惊讶?” “我惊讶什么?我有一个柜子,我姑姑刚给我填满,里边全是吃的,我太奶奶的零食我也知道给哪。” 看朝云霄一脸得意,小霸王蔫了,随机就乐了:“书呆子,你带我去看看呗!” “不行!” “为啥?我就看看!” “因为咱俩关系不好啊!” 两个二年级的小朋友在好与不好之间纠结了好久,终于妥协了。 “那你以后天天交作业!” “那太简单了,我不爱写!” “那你一个礼拜交四回,我姑姑说我可以带好朋友回来玩,我家可多好吃的了。” 说着小家伙就拉着叶倾全来到了厨房,靠着两张甜甜的小嘴混了不少好吃的,随即又去霄儿屋里玩了。 小全看见霄儿的房间就要撒欢,被霄儿拉住,拿出来小拖鞋:“换鞋!” “哇塞!你的屋子也太好了吧!” “看!这就是我的零食柜子!” 小全看着最底下一层架子整整齐齐都是自己最喜欢饮料,之后每个格子里都是各种零食:“哇!好多我都没见过!” 霄儿想说自己也没见过,但是做为班长他是绝对不会露怯的。 “小全呢?” “跟霄儿玩去了,俩人是同学。” “霄儿?朝云霄?班长?” “嗯,漫祎知道?” “知道,开家长会那孩子可是回回被表扬,说来头痛,我这是桃李满天下,自家结苦瓜,回回去都被训的脸都没了。” 朝歌跟丹心纯纯损友,俩人乐的不行,说话间封四跟婵娟就带着孩子进来了。 “呦,女人聚会老四你还舍不得媳妇啊?” “二嫂你咋也跟他们学坏了,我来看看大嫂!” 封四把闺女放地上:“去叫大伯母,让大伯母给你们红包!” 小奶糕都不好意思了,自己爹咋这样啊:“大伯母!” “小奶糕,大伯娘看看都这么大了。”朝歌看扎这两个小揪揪,系着喜庆的蝴蝶结,穿着红色小袄子的奶糕,跟年画娃娃似的。 “大伯娘!二伯娘!二舅妈!” “诶呦,小奶豆子,今天咋这么乖呢?” “嘻嘻,我爸说我不乖就打我屁股啦!” 六七岁的两个小家伙正是讨人嫌的时候,几个臭小子是大院里避之不及的存在,实在是太捣蛋了。 走路刚利索的奶糖小朋友被打扮的跟福娃似的,最喜欢就是姐姐啦,落地就抱住姐姐大腿,朝歌给四个小家伙一人一个礼盒。 “这是啥啊!大伯母!”封腾小朋友小心翼翼拆开盒子,随即扣上,郑重其事的交给爸爸:“封同志!请您一定要保管好封腾同志交给你的东西!” “好!封腾同志放心吧!” 封四保管好几个孩子郑重其事交给自己的盒子:“嫂子!我先回去了!” “对了!把你二嫂买的东西带回去!” “妥了!没问题!”十二跟着过去,把朝歌准备好的东西帮封四搬车上,一部分是漫祎买的,还有一部分是友情赠送。 “还有啊?”封四都蒙了。 “这个姐说了,是给你家的年礼,有十斤砂糖橘,一盒点心,一盒糖果,一盒干果,一式两份的,还有罗旭家的。” “好嘞兄弟,踢我谢谢嫂子!” “好。” 罗旭开车回去的路上就想着今年还没准备给嫂子家的年礼呢,回去跟自己兄弟商量一下,毕竟现在给京都就他跟老三。 没一会儿小兰就过来了,大伙移步去了朝歌院子,朝歌准备了麻将桌跟他们搓麻将。 打四圈就换人,朝歌忙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朝歌备的菜准备的差不多了,朝歌就把炸鸡,炸鱿鱼圈做一遍,赵叔专业的,看一遍就比自己炸的好,朝歌就功成身退了。 178 ? 留宿 ◎买房◎ 没一会, 饭菜就陆续的上桌,朝歌把葡萄酒打开:“都喝一点点,这个冰葡萄酒甜甜的可好喝了。” “喝点, 咱都喝点!” 几个女的给朝歌这也放开了,小家伙们都坐在了加高的凳子上,小手抓着朝歌给夹的炸虾球啃着, 一个个都摇头晃脑的。 霄儿跟小全看着炸鸡都流口水了:“这是啥?真香!” 小全给自己跟边上巴巴的弟弟妹妹们一人一块:“不知道啊,尝尝!” 小全一咬就被外皮的香酥惊呆了,里边是鲜嫩多汁的鸡肉。 “小姑!这个好吃!” “这个是炸鸡腿, 这边还有炸鸡块呢!” 朝歌说着把汽水给几个小家伙倒进杯子里边, 炸鸡跟汽水最配了。 “嫂子,这咋做的?我家这俩小子又馋有不爱吃饭, 今都不用喂了。” “可简单了,把鸡腿切块之后扎眼, 然后用葱姜蒜腌制, 再加蜂蜜跟牛奶盐, 胡椒粉腌制两个小时以上,时间到了之后裹上淀粉之后再沾水再裹面粉之后就热油炸三分钟左右, 主要炸到没有血水。” “行,回家我也试试!” “偶尔吃一顿还行,吃多了可不健康啊!” “还有这么一说啊!孩子胖点多好?” 朝歌无语看向丹心,心说你咋知道保持身材呢:“消停点, 孩子不能胖了也不能瘦了, 健康最重要。” 丹心闻言点点头。 婵娟已经加入跟孩子们讨论哪个更好吃的话题之中了。 最小的就是自己儿子了, 小家伙吃到虾滑很是开心, 但是看小哥哥小姐姐们吃的也很是着急。 朝歌无奈极了, 掰开鸡腿给小家伙挑一块嫩肉, 小家伙先舔舔,随即眼睛亮了,一口放嘴里了。 看向妈妈手,示意朝歌还要,朝歌很是无情的吃了,小家伙哼了一声就不搭理她了,自己抱着小碗吃虾滑,小脚丫都不翘了。 “嫂子,这驴板肠这么好吃呢?” 丹心没想到驴肉好吃就算了,毕竟自己爹说过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没成想这卤驴肠这么好吃。 “是啊,可遇不可求,遇上你就买回来,到时候咱俩分。” 婵娟笑着打岔:“好东西可别忘了咱们,咱一人二三斤!” “行行行,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 “嫂子你还买年货不?” “买啊!明天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给我外公外婆他们送去。” 丹心给自己倒点冰白:“我也去!我也给我爸妈买些东西,过不去,东西给他们邮寄过去。” 朝歌闻言点头,她知道丹心的爸妈跟着她哥哥嫂子去海口那边了,她哥哥工作调那边去了。 “我也去,买完歌儿一块给我带回去,省的到时候我坐火车拿着不方便,这我还能多买点。” “行啊!那晚上就搁我家住呗,明天早上咱一起溜达!” “对对对,二嫂跟娟子一起。” “那行!我给老四打个电话啊!” “顺便给你二哥说我也不回去了!” “你自己说!” “行吧!” 说着姑嫂俩人就坐到了电话机边上。 “小九,你喊齐叔把东跨院收拾一下,铺上被褥。” “好的。” 小全现在已然把霄儿当自己的好哥们了:“霄儿!我跟你住行不!” 两个小家伙小声蛐蛐儿。 “不行!” “别这样!我们是好哥们么!” “我只有一床被子!” “可是你的被子很大啊!” “那行吧!”屋子太大,霄儿也怕晚上自己害怕。 “歌儿,今年分红不是下来了,我合计买个房子呢,你有啥建议没?” 小兰知道四合院值钱,但是后世有许多四合院价格高的离谱,但是根本就没人买,她买是想增值的,现在有许多四合院都改成大杂院了,投入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大杂院肯定别买了,不成样子了,买了就得能住的,就挑故宫边上的,钱不够我借你,挑不怎么用修缮的,保存完好的,最好是政府单位以前办公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哪有啊!” “遇呗,找个靠谱的掮客,他们油,准用不上几天就有合适的。 你们也是,要是买院子钱不够我借你们。” 丹心笑嘻嘻的,她的钱可得攒着,买房子一下子就花光了,没用没用:“嫂子我们哪里用买院子啊,住大院就好嘞!” “傻!大院分配的房子老爷子过两年退休住哪里?” “住干休所啊!我家老爷子能分两层楼呢!” 朝歌无语了,感情这是个傻冒。 小兰无语问到:“干休所房子抽回去了呢?” 丹心哑然:“呵呵,我回去让罗旭看看房子。” 他跟罗旭俩人单位分的房子不干之后就抽回去了,俩人一直住在大院,跟公婆住的好就没合计买房子的事。 婵娟今天来朝歌家心态就变了,本来觉得筒子楼还挺好,如今看着还没有嫂子家厕所大呢,心塞的很,尤其这些孩子都要大了。 漫祎跟叶然职位都高,分的房子也大,但是家属楼厨房卫生间都是公共的,如今看来得跟叶然商量一下了。 东跨院跟朝歌这边隔了个月亮门,院子比正院小一半,格局都是一样的,但是缩小版的。 两间正房,一间客厅,两间厢房是套房的格局。 “正好四间房,这两个屋两张床,漫祎带着奶糕住一间,小兰住一间,卫生间在客厅后边。 这两个是套房,大屋是炕,小屋是床,小客厅跟卫生间,里边有洗漱用品跟睡衣,丹心跟婵娟住这两套,能住下。” “太幸福了嫂子!不行了,说啥我也要买房子了!” 婵娟躺在软软的沙发上舒服极了。 “走啦!看你们满意就好了!” 回到屋子,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地上铺好了地毯,东西都归位了,小家伙们躺在地毯上听着霄儿讲故事。 朝歌看自己儿子用小脚丫抱着奶瓶子噗嗤笑了出来。 “小懒蛋!” 小家伙喝完奶露出无齿的笑来,乐呵呵的爬到霄儿哥哥怀里。 霄儿抱着小家伙有些吃力,但是小家伙就乐意搁人怀里撒娇。 “再打四圈吧!” “行!” “我不玩儿!手法不行,我卖呆。”小兰这辈子跟上辈子打牌都不行,就连配手都是会让人困的那种。 朝歌也不行,但是她手气好,在一个是有钱,不在乎输赢,就乐意掺和。 此时此刻的罗旭封四俩人相对无言,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今天去嫂子家了,去了我也不想回来。” 罗旭喝一口茶水:“唉,我搁嫂子家临街买了个院子,离你二嫂上班的地方近。” 封四眼珠子瞪挺老大:“卧槽!你不厚道啊!” “呵,能不给你买,喏给我妹买的。” 罗旭拉开抽屉,把房产证拿出来。 罗军长一直听俩人说话,闻言把报纸叠上。 “还挺有当哥的样,多少钱?爸给你。” “行啊!爸!二进院,占地一亩半,三万。” “咳咳,那啥我给你买家电吧,小四你哥给你买房子了家电自己买吧啊!” 罗军长闻言好悬没绷住,三万块钱,这时候谁家有啊,反正他家没有。 “三万块钱,干啥不好!买房子,你那个呢?一样啊?” 罗妈把砂糖橘拿上桌:“这个小玩意可甜了,可好吃了。” “这小玩意不赶趟吃都。”罗军长嘴上说着,扒橘子的手就没停下。 “不赶趟你别吃,老二你那个房子多少钱?” “咳咳,我那个五万,有个东跨院,有个地下室,有个花园,有假山流水。” 罗军长指着自己儿子:“资本家做派!” “咳咳,爸你说啥呢!我这都买晚了,前一阵老大让我买的时候比这便宜三成,我看涨太快赶紧买了。” 罗妈这个心疼啊:“我滴妈呀,这些天就贵两万四?早知道不挡着你了。” 封四看着房产证可乐呵了,不亏是自己哥们,好大舅子! 自己的工资说啥也买不了这个院子,媳妇的分红他肯定不能买房子,那还是男人啊。 “那个老伴,你把今年发的电冰箱,电视的票拿来给他俩。” 不一会朝妈妈下来:“这个洗衣机票也给你俩,妈用不着。” “谢谢妈!”罗旭拿着票就分了。 罗军长一脸心疼,这是自己特意换的,给闺女一台,家里一台,省着老伴还得手搓。 给都给了,到时候自己再跟人换吧。 女婿回去了,罗妈还是掏出积蓄给二儿子:“儿子,装修什么都得要钱,这些你留着。” “妈,你儿子不差钱啊,这算啥啊,我买那个房子也是爸退休之后就跟我们住,干休所哪里有家里舒坦。” “老二长大了!”罗妈妈晚上坐在床上看相册不由得感慨。 “是啊,大了,别看了,晚上累眼睛。” “你说要不给老大也买个房子。” “对俩孩子不公平,咱也拿不出来那些钱,这事咱别说就行了,老大单位分的房子不是说以后就是他们的了。” “也是。” 朝歌这边打完麻将,小孩子们都睡着了,朝歌让小七小八把霄儿跟小全抱回去霄儿的房间。 剩下几乎孩子也都抱回去,婵娟悄悄的乐,头一次不用哄几个孩子睡觉。 自己家四个,大的先睡肯定被小的吵醒,醒了就开始干仗,每天都很让人头疼。 至于小的,小的活力四射,不挨打不睡觉,罗家人跟封家人都很佩服。 朝歌回屋给儿子外套拖了,在屋里热的出汗怕孩子难受,朝歌给小家伙穿的不多,出屋裹上大棉袄或者小被子就抱出去了。 给小家伙擦擦脸擦擦小手小脸儿就放在小床上,搭上小单子。 今天在厨房忙,朝歌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回屋把大儿子抱进被窝。 冬天小家伙跟个小暖炉似的,肉乎乎软软香香的。 要是给小家伙放在小床上不抱回来,第二天一早估计就要生气了。 明明自己跟粟萧脾气都很好,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像个小河豚一样。 晚上喝了酒,早上大伙都起的晚了,几人还不好意思,但一看家里没有长辈了就不尴尬了。 朝歌把儿子给爷爷抱过去,不能老爷子请假就合计搁家带孩子,反而天天看不见曾孙子啊。 几个人一合计直接把孩子扔给三个老人了,朝家老两口也挺乐呵,孩子们也喜欢百宝箱似的太爷爷太奶奶们。 年底风大,大伙捂得严实,谁也认不出来谁,一行人挤进百货大楼抢购。 179 ? 买房 ◎罗家◎ 到了百货大楼, 朝歌看啥都挺好。 “这抢啥呢大姐?” “碗!熊猫碗!可漂亮了!” “哎呀!我排队买几个,我家碗绷瓷了!” 朝歌想着个外婆家也买点,一起排队, 到了柜台买了二十个碗,一个熊猫热水瓶,外婆家的热水瓶还是自己编的呢。 接着就是买吃的了, 朝歌看见啥都想买,自己回那边还从上到下的折腾,朝歌干脆给外公外婆买个最大的寿糕。 逛了一大天, 回到家所有人都是精疲力尽了。 搁老远就看见胡同口停辆车:“这不妹夫的车吗?” 丹心看一眼就知道是封四的车, 他家罗旭的车自从他退下来之后就抽回去了。 进了院子就看见会客室里俩人正跟着三个老人唠嗑呢。 朝歌一进院,东西就被接了过去:“这些都是给我外婆买的, 归拢起来明天早上有车来取。” “好的。” “老三老四来接媳妇了?” “嘿嘿!嫂子我们来给你送年礼来了。” “嫂子你装修房子的师傅介绍给我呗。” “哦?你买房子了吗?” “就给商业街背身,离这边也近。” “姐夫, 你找人买的吗?多少钱?” “我那个带花院子五万, 老四不带花园是三万, 没找人,我一个客户把房子转手, 他去港城了。” “姐夫,还有这房子没?我也想买个院子。” “有,我没有那么大现金流就能买俩,我打电话给你问问啊?” “行!麻烦姐夫了。” “客气啥!” 罗旭拿着电话拨过去, 能记住电话实在是给那人打的多。 “喂那位?” “金老板, 是我, 罗旭。” 听见罗旭说话, 那边谄媚的声音传来:“罗总!是房子不满意吗?我能给您换。” “不是, 挺满意, 你那条街不是还有俩院么,打算多少钱出?” “嘿嘿,罗总,您也知道,以前那边不值钱,现在你看看那商业街,虽然没开业但也是京都地标建筑了,这价格我还给您压了呢,那两个院子咋我也得提提价格,都是带院子的,占地两三亩地呢,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收的,可是顶了很大压力的。” “那俩房子我也看了,破了点,你给个实诚价,到时候我带着人去看看。” “行吧,罗总您也说了,破了点,不多要,一样五万一口价,刀乐就便宜一成。” “行,我去看的话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看着罗兰期待的眼神,罗旭叹气:“太贵了五万,我觉得不值,现在价格虚高。” “看看去,地方大就买下来,到时候修呗。” 朝歌觉得五万块钱不贵,毕竟搁银行也下不了蛋。 “那明天咱去看看?”小兰看向罗旭。 罗旭想到明天还有事:“不行就今天吧,趁着天亮,接下来几天都有事,再就是过年之后了。” “老三,我也去看看,我手里正好有点钱,不行我也买一个。” 罗旭点头:“他说五万,刀乐便宜一成,到时候估计价格还能商量。” “俺们哪里整刀乐去啊!” 朝歌挑眉:“走啊,看看去,也不远,你们没有我有啊! 十二,去银行预约一下取刀乐。” “好的姐。” 罗旭这边打电话,金老板一听好啊,他正好给这边给人介绍房子,人看太贵打算找别人看看。 这边走路过去虽然有些绕远,但是等商铺开了之后直接穿商场就快多了。 即使绕远,十多分钟也到了,离老远就看见一个胖的乎一看就有福的大叔裹着棉大衣张望着。 离远看见一群人就开始招手。 “金老板。” “罗总!” “这些是我家里人,过来看看院子。” “好嘞!”打开大门,一进院的格局跟朝歌家很像,就是小了些。 “这边是倒座房,过了垂花门就是正房厢房,这风雨连廊多漂亮,这耳放可以该,这院子多大,一般家没有这么大院,看这假山花园流水多好,就是让那帮孙子给破坏了,到时候好好修修就行。” “这院子跟我买的那个小的一样啊!还卖五万?” “罗总,这哪里一样那个看着跟这个一样,房产证差着地呢!” “地才多少钱,给个实诚价。” “咱看看隔壁那个,那个你也知道大,有东跨院跟西花园的。” 看完朝歌觉得俩都挺好,虽然里边啥也没有,但是刘兰跟漫祎俩人还挺喜欢的。 “行,我们回去看看。” “你看咱们也是实在人,要是定下小的那个四万,大的还是五万,刀乐便宜一成,我也想过年跟家里人团聚呢。” 刘兰看一眼漫祎,漫祎点点头:“好,那就定下来,小兰你要哪个,我要剩下的。” “我就一个人,我要那个小的。” “那我要大的。”漫祎咬咬牙,五万块钱自己还是能拿出来的,大不了修缮就以后再说。 “咱们去银行汇款,再去房管局□□,给你刀乐。” 朝歌拍板,金老板眼睛亮了。 办到天黑,房管局都要下班了,但是接到上边的电话说给他们办完再下班。 其实还是叶将军知道自己家孩子花那些钱买了房子,不办完过户他不放心,就跟下边人说了声。 耽误了人下班,刘兰跟漫祎说啥都给房管局的人塞钱,人家说啥不要,主要谁敢要啊。 刘兰拍板:“我做东!咱们去吃新开那家淮扬菜!” 罗旭笑笑,一出门就看见麻五靠在车边上抽烟,看见人出来就赶紧掐灭。 “完事了?” “你咋给这呢?” “大晚上你回去多危险,我送你。” “这不请客的人来了。”罗旭笑笑,心说他敢做的就这些,毕竟那可是大嫂的闺蜜。 “吃饭啊?来来来!上车!” 这位年轻的处长身为房管局的局长是见过的,一时间有些无措。 “马处长,这是您夫人?您早说啊!” 麻五乐了,但还是赶紧解释:“不是夫人,我在追求这我女士。” 局长诧异了,心说您的风流史记洒满京都,一说追求他就懂了。 刘兰白了俩人一眼,上来姐夫的车。 被赶下来的封四很是无奈跟房管局长还有金老板一个车。 “不是哥们你行不啊?” 麻五气闷:“你们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啊!” “大哥,我服了,连媳妇你都追不上。” 后边金老板跟房管局长俩人心里嘀咕,就您那光荣事迹可是小报上记着呢,妥妥滴热门版面啊。 刘兰那姑娘一看就是有主见又有钱还有脑袋的主,跟您才是二百五好吧。 “小兰,你真不打算回应小五啊?”漫祎觉得她头一次见到小五那么用心追求人。 “我明确拒绝他好几次,我不想结婚,我想搞事业,不想被家庭束缚。” 朝歌点头:“嗯,小五就是那种追你的时候可能真心爱你,但是他爱上别人的几率也是很大的。” 朝歌补刀,罗旭心说嫂子说的太对了,但是他不能说啊! 吃了饭,本来要接孩子的,但是太晚,除了小兰回寝室,罗旭跟封四都留下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早饭俩男人把孩子带回去了,至于女人就回店里了。 同时一辆货车也出发前往罗家村。 下午,罗家村,老罗家门口停了辆火车 上边蒙着篷布,惹得晒太阳的人过来张望。 “罗爷爷!罗奶奶!” “诶呦!这不小周么!你师傅让你来的啊?” “是,舅他们给家了么?” “给家呢给家呢!小蛋子快给你爸他们喊回来。” 小蛋子闻言呲溜就跑了,不一会人就都回来了,一家子是给隔壁帮忙杀猪呢,就合计一会挑点好肉买。 “小周来了啊!” “嗯,舅,这一车东西都是歌儿给你们买的,帮我搬一下吧,还有一头猪得赶紧杀,我看都蔫吧了,还有羊肉,歌儿给买了电冰柜,说是让冻上,别腌了对身体不好。” “这孩子!咋买这物件啊!这是啥啊?俩冰柜啊?” “这是洗衣机,一会我给你接上,衣服搁里边,水龙头打开一拧,加洗衣粉,水排出去再洗一遍,再弄这个小桶里边甩,洗可干净了,就不用那么累了。” 大舅他们把东西搬下来先搁院子里,实在是东西太多了,放屋里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看着厨房地方大,也幸亏是新盖的砖瓦房,电线都是粗的。 小周把冰箱里边东西先拿出来:“这是点,怕磕碰给放这里了,一家一盒子,糖果也是一家一盒,这是给老两口的,都是软糖。” “诶呦,歌儿这孩子啊!”老太太心疼啊,孙女这些得花多少钱啊。 “诶妈呀!二叔咱家干啥呢?” “这不歌儿给买的东西。” “我滴天老爷啊!歌儿这是发了!”爱兰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啥物件啊?这么大?” “电冰箱,别碰坏了!” “我滴乖乖,这是电冰箱啊?” 爱兰开小吃部一直渴望有个电冰箱,但是那玩意太贵,实在不值当,这么想想多往菜市场跑跑也就不累了。 “爸,歌儿给买这个干啥?百货大楼站着的,比这个小得两千块钱呢!” 此时此刻罗家几个男人搬东西也不搬了,纷纷看向这个电冰箱。 “舅!帮我搭把手,把这个冰箱搬进去。” 小周动作迅速的打开盒子,军绿色的大冰柜就这么展示在眼前。 “小周,这多少钱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们搁广城拉回来的,卖三千三百块钱一台呢!” 不仅一家子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看热闹的目光看向这个大物件都炽热了。 罗家心合计,老天爷啊,这玩意搁家他们哪里还敢出门了,怕是睡觉都得留一个眼睛站岗啊。 老两口更是眼冒金星,老爷子颤颤巍巍的:“周啊,厨房地方小,放俺这屋,这屋地方大。” 老爷子想着可得嘱咐老太太,无论什么时候他俩可得留一个人给家。 “那啥,去爱妮哪抓点鸡鸭给歌儿带上,他们那边没有这个。” “那不行!歌儿特意嘱咐,啥也不让我带回去,她那边啥都有!她说你给她拿回去她再给你送回来。” “这丫头!太气人!”老太太气的一拍大腿。 “罗老叔罗老婶,你这顶顶享福啊!” “歌儿这孩子从小我就看她有出息!” 小周帮着规整完,再帮忙杀完猪就回家了。 没错回家,朝爸让他来是有道理的,正好过年要放假了,这孩子家给这边,还跟家里熟悉,再好不过了。 180 ? 发红包 ◎除夕◎ 临近过年, 一大家子就都闲下来了。 一大清早朝妈妈就把朝歌拉起来了。 “懒闺女,快起来啦!今个你爷爷他们要磨豆腐,起来喝水豆腐了!” “是吗!这就起来了妈妈!” 朝歌起床洗漱, 朝妈妈给早就起来的小家伙换上睡衣:“脑脑鞋鞋!” “诶呦,我们宝宝谢谢姥姥呢!” 小家伙着急指脚丫:“鞋鞋!” “妈,让你给他穿鞋呢!” “啊!诶妈呀!你个小家伙。”朝妈妈给小家伙穿上鞋。 刚回走路的小家伙几乎都是在家里人怀里抱着。 穿上小鞋擦擦擦的走的可快, 朝妈妈看小家伙像个小企鹅不禁偷笑。 洗漱完,朝歌就拉着小家伙往前院去,跨过院门就看见两个老爷子正忙得脚打后脑勺的。 “爷爷, 咱什么时候喝水豆腐?” “快了快了, 那锅都煮上了,点完等会就能吃了。” “点完豆腐炸豆腐, 再炸丸子!” 豆腐放进豆腐包,直接搁筐溧水, 剩下的就是热乎乎的水豆腐, 大伙都放下手里的活进屋吃。 卤子早就打好了, 热乎乎,嫩滑的豆腐是怎么都吃不够。 “太好吃了!太爷爷!粟太爷爷!你们也太厉害啦!”霄儿吃的摇头晃脑的。 “哈哈哈, 好吃就多吃点!”朝老爷子乐呵呵的添了一碗。 粟老爷子也乐:“老多年没点了,我们那时候捡点野豆子,那点点豆腐团里都跟过年了似的。” “是啊,现在日子好了啊!” “我一会儿拿点水豆腐给老爷子, 他保准喜欢!” “那下一锅的, 先给你盛!” “我趁热送去。” 这边喝完水豆腐, 豆腐也压到时候了, 朝奶奶给豆腐分开, 给盆里放一大块一会一块给老爷子拿去。 朝歌给厨房把豆腐切片煎, 一个锅炸豆腐泡,赵叔和丸子馅,齐叔带着家里人大扫除。 粟爸爸带着繁花似锦还有霄儿挨个地方贴对联。 朝爸爸跟朝二伯俩人登高挂朝歌买回来的各种灯笼,给灯笼扯线。 下午,丸子开始炸,先出来几锅盆里都看不见,出锅就一抢而空。 朝歌给豆腐开口袋,塞虾滑,繁花帮忙拿泡好的葫芦条系上。 “姑姑,这就是福袋啊!真好看!” “是吧!也好吃呢!咱多做点,晚上就尝尝。” “好!” 粟老爷子到了钟囡海经过检查就进去了,老爷子正搁院子里边练剑,大冬天挥舞一身汗。 “玉清,这么着急呢?” “这不跟我亲家在家点点豆腐,喝水豆腐好喝,想你肯定喜欢。” 老爷子当即乐了:“送我心坎来了。” “喝不?烫手呢!”粟老爷子拿着棉被裹来的,这会正是喝的时候。 “喝,小凡给我整点烧辣椒!” “还得是您会吃,我都忘了这茬了。” “哈哈哈,快进屋。” 进了屋,老爷子擦擦汗,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自从喝了那个基因药,我这身子越发好了,感觉比年轻那会还健壮。” “领导,烧辣椒来了。” “好啊!就是这个味儿啊!” 老爷子一口气喝了三碗,护理员连连阻止这才肯罢休。 与此同时,基因药剂漂洋过海来到了漂亮国,护送人员一百人,回来只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还是在外边流浪一个月,把基因药物缝进了身体里,这才流浪到总统府附近。 经过几次踩点,才表明身份,总统没成想花那么大价钱,以为被别的势力拿走的基因药物居然辗转还能到他手里。 看来上帝也站在他这边。 但是在他联系家庭医生之后,□□快速来到这。 最后没抵过财阀跟要员的威胁,药剂进了研究院。 大家也没成想这东西还能到总统手里,但是也快速过来,秉承着我用不了那么谁也别用的想法,把基因药剂分成了几份送往各大研究院,并有几队人马严防死守。 二十九一大早,都没用人喊,一家子全都起了个大早来厨房帮忙。 至于三个小家伙,就交给繁花似锦还有萧儿跟两个护理阿姨看着。 赵叔炸了一大盆的四喜丸子放进一个个大碗里,炸了五花肉,切片之后做了扣肉,一个个放在碗里。 大肘子也是炸的炸,卤的卤,厨房的灶台全都用上了。 朝歌给大虾开背,放在粉丝上,都一起拿到外边冻。 猪蹄子,猪头肉,都一起在锅里卤上,排骨拿进屋化上。 罗汉肚跟香肠都灌好,明天一切就可以了。 鸡鸭都收拾干净,海参发好,鲍鱼洗刷干净,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 都收拾完,朝歌让齐叔把人都叫齐。 “今年赵叔刘姐都辛苦了,感谢您二位照顾我们家人。” “歌儿,说这话外道了不是。” “嘿嘿,这外道啥,真心的,这个红包给您跟赵叔,回家过个好年。” “妈呀,歌儿这我不要,太多了。” “是啊,俺老赵不是这人。”赵叔手里捏着,感觉得有二十块钱呢。 “过年的彩头,拿着拿着,您二位一年辛苦了,该拿的。” “谢谢歌儿。” “齐叔,您这几天给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明年回来您就正式转正,这是给您的红包。” “歌儿,我不能要,这才干几天活啊,不行不行。” “有啥不行的,还是说齐叔不想给我干?” “不是不是!哎呀你这孩子。” “哈哈哈,小齐你就拿着,孩子的心意。” “不是老首长,这!”一个壮汉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朝歌直接给他塞兜里:“你不要他们也不敢要啊!” 朝歌接着给两个护理阿姨发红包,朝歌跟俩人不怎么熟,两个阿姨都在看顾小家伙。 “阿姨,这些日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孩子懂事还听话。” 接着是三个阿姨,朝歌也同样给了红包,但是五个阿姨的红包肉眼可见的没有其他三人大。 大伙都高兴,把红包收起来,朝歌笑道:“这几个箱子里边东西都是一样的,一人一个,拿完就可以回家了,要去火车站的话最好还是先把钱存上。” “歌儿,没有去火车站的,我们都是本地的。” 赵叔跟刘婶也点头:“我们也分了家属房,家人孩子都在家属院。” 领完大礼包,几人都回屋拿东西,顺道把红包打开。 这一看所有人都楞了,看着红包里边一张张的大团结,齐管家蒙了。 “赵哥,你看你红包里边多少钱,歌儿好像给错了,我这是十张大团结啊!” “啥?妈呀,给错了肯定的,我看看我的。” 赵叔一看蒙了,自己这也是十张大团结啊,俩人拎着包裹去刘姐这边看看。 刘姐跟三个阿姨也问呢,自己是十张大团结,他们是五张,刘姐蒙了。 一出门对上两张凝重的脸:“是不是错了?” “不可能这些钱都错了,问问去吧。” 几人来了前边就看见朝歌正拿个笔记本在厨房研究呢。 “歌儿,咋给我们发这些大团结啊!是不是发错了?” 朝歌满不在意,要不是还得给家里人还有小七他们包,她本来是要包二百的,阿姨们要包一百的。 那么的话就想给小七他们包五百一个人,爸妈爷奶就给一千,但是算完之后手里取的钱就不够了,银行得初八开门,那就太让人苦恼了。 这样的话,到时候几个孩子一人二百,小七他们就是三百,英姐跟爸妈他们就是五百,爷奶他们就一人一千,这样手里还能有点富裕的钱。 到时候小孩子们上门拜年还得给个大红包,关系好的十块,带孩子来拜年的就一块钱的小红包。 至于一毛五毛朝歌现在真的不太好意思包进红包里了。 “这太多了!” “不多不多!快回去吧,一会赶不上二路汽车了啊!早点回去跟家里人乐呵乐呵!” “这孩子!” 几个人感动的:不行,怕出丑,也期待朝歌口中的团聚,也纷纷告别了。 三十一大早,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都是大家在除旧迎新,也是高兴不用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四合院大,鞭炮声不那么大,也给小家伙吓的躲进妈妈怀里,习惯了之后就竖起来耳朵听,还是会被吓到躲进朝歌怀里。 小家伙乐的咯咯的,高兴极了。 朝歌抱着小家伙亲了又亲,起床到衣帽间拿妈妈早就给一家三口做的新年套装。 看着粟萧的衣服,朝歌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这都一个月没联系了,连点信儿都没有。 小老虎的帽子,带着两个白色的小毛球,小家伙喜欢的不行。 白色的小卫衣是红色封边,红色的小坎肩套上,中间有个可爱的大老虎,白绒绒的封边可爱极了。 红彤彤的小裤子也是白色封边的,再穿上可爱的兔子鞋,打扮完朝歌一看可爱极了,稀罕的搂进怀里亲来亲去。 “妈妈!香香!” 小家伙的意思是把香香都给他亲没了,朝歌无奈再给他挖一点点宝宝面霜给他摸上。 小家伙一呲溜就下了床,跑到衣帽间的镜子那看来看去,来回摸,给擦干净的镜子摸的全是小手印。 朝歌就是红色的卫衣卫裤,扎起来丸子头,带上珍珠耳钉,今天得去厨房做饭,明天再穿上仙气飘飘的小裙子。 一大清早的餐厅,大伙都一派喜气,繁华穿上了红色的小裙子,扎了丸子头,带上了喜气的头花。 朝妈妈看着繁花,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闺女:“繁花越大跟歌儿越像,都这么好看!” 朝爸爸乐呵呵的把清粥端上桌:“是啊,我们朝家两辈子才出来两个小姑娘,能不好看么!” “这一看繁花这丫头越来越好看了,天天看这丫头,感觉都没变样似的。” 朝二伯笑哈哈的把锅烙放在坐上,似锦赶紧坐下,生怕长辈们说自己跟小姑更像。 老爷子一进屋看见朝歌跟似锦穿的差不多乐了,但也没说,小伙子大了脸皮儿薄。 “诶呦!太爷爷的宝贝啊,这太可爱了!” 粟老爷子老当益壮,一下子就给小晨晨抱起来了,小家伙乐的嘎嘎的。 双胞胎难得出来见人,两个小家伙看见晨晨乐俩小不点也咯咯乐个不停。 俩小家伙就跟小福娃似的,圆滚滚的跟晨晨眉眼相似极了。 180-188 181 ? 任务 ◎除夕◎ 临近春节, 粟萧顺利捣毁实验窝点,看着日记粟萧目眦欲裂。 一项项惨绝人寰的实验,看着还有不少孩子, 粟萧恨不得给这帮小日子千刀万剐。 最近几天,粟萧根据人贩子组织找到了特务组织,连根拔除之后撬开了他们的嘴。 看着记录上他们崇拜的畜生, 还向往着跟他们一样回去冠冕堂皇的成为权威。 以前苦于没有证据,现在有了,是到了他们审判的时候了。 “快速解救所有孩子, 每个队里的医生负责照顾孩子, 给孩子们做紧急处理。 直升机快速带孩子去医院。” “东北虎!这里还有一个孩子!情况很不妙!” 粟萧了然,心说他们可算发现了, 不然他都要怀疑自己带兵的能力了。 情况不妙的就是小天神,粟萧在这边踩点就给他放过来了, 小家伙也提供了里面的情报, 知道没有太多危险这才好。 这几天小天神都给小孩子们用灵力疗伤, 不然这七八个孩子也留不住。 小天神的伤是很严重的,但他其实啥事没有。 一帮大老爷们看着小家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 搁玻璃罐子里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一个个都红了眼。 “这帮畜生!” “操!” 粟萧给小孩子们都先吃上复元丹:“连着玻璃罩子一起送到医院吧。” “是!” 两架直升飞机送孩子们前往医院,留一架直升飞机把证据打包去京都。 医院的医生跟武装部队早就接到电报,孩子们被最快速送进检查。 看着实验报告, 医生护士们眼眶酸涩, 拿出粟团长带过来的百毒解先给孩子们用上。 “天杀的小日子!” 粟萧这边晚上到了京都, 原本觉得还能回家跟媳妇吃个年夜饭, 就又被派遣去小日子执行秘密任务了。 让参加过实验, 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悄无声息的没有。 粟萧觉得跟小天神要了当代不会被察觉的药物。 小天神脑海里跟粟萧对话:“这太简单啦!你去小主人空间里边, 有一间密室,里边都是毒药。” 粟萧挑眉,不知道哪里居然还有密室。 粟萧坐在穿上假寐,他这次的身份就是个要去探亲的有些钱的富商。 意识进入空间,看见家里自己媳妇,妈妈,丈母娘,二伯娘正给一起搓麻将。 自己儿子跟霄儿在地毯上玩,一地的吃的玩的。 两个爷爷给一块下象棋,奶奶跟两个小姑娘一起乐呵呵的看春晚。 爷爷的警卫员跟歌儿的警卫员正在打扑克,似锦三哥俩人给一块蛐蛐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粟萧的心里滚烫,心想真热闹啊。 看着自己儿子咯咯咯的露出几个小米牙,粟萧都想伸手摸摸。 自己媳妇儿穿的单薄,粟萧真想过去给她把大姨穿上,明明是来例假的日子,她偏偏还在喝饮料。 看了一会儿,粟萧进入实验室,小天神的意识也进来。 “你进来那边能行吗?” “可以哒!我的身体会越来越弱,但是肯定能坚持住哒!” “别玩脱了,等我回去带你回去,我媳妇给你医好就好了。” “嗯嗯!这个就是小主人的密室啦!小主人可是药神的儿子,天赋可高了!什么药都会配置!” 粟萧看着药物,居然还有光脑投放:“光脑投放是什么?” “这个你用不了,光脑投放就是人的意识会进入全息空间内,利用星网数据侵入他脑海里的。 我推荐你用这几个,你还得全身而退呢,这两个是服用后一个月会猝死,救不回来的。 这个是两个月内会检测出来癌症晚期之后受尽折磨过世。 这个是半年的,这个是一年的,多少日期都有。” 粟萧选择两个月让他们受尽折磨的,找机会下完药就走。 他们也检测不出来,知情人只会觉得他们遭了报应,或者一起做实验的时候玩脱了。 朝歌这边,粟老爷子乐颠颠的拿着春晚的票回来了。 “歌儿!春晚去电视台看不?有两张票!” 朝歌本来是想去的,但是两张票就算了:“爷爷!不去了!咱给家看一样的!” “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 中午全家齐上阵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团圆饭。 “粟萧今年没回来,我们连他那份一起吃回来!” “对!明年小粟兴许就给家过年了!” “妹夫啊,我这辈子啊,过年就没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哈哈哈我们过年也很少这么热闹,也就歌儿不嫌弃我们老两口。” “妹儿啊,老了老了享受了孩子福气了。” “苦尽甘来了,以前哪里敢想这好日子啊!” “哈哈哈,来喝!” “都在酒里!” 昀省,罗家,要说年年老罗家都是让人羡慕的存在,那今年可以说就是让人眼红了。 如今家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但还都是秉承着一分钱掰开花,过年了也就买点肉,个别买的多的还会被叨咕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 但是闻着罗家传出来的阵阵香气,那都是闻着就能下二碗米饭啊。 今年过年,家里孩子也全都回来了,都赶一起了,老头老太太这个乐呵啊。 罗家大孙子二孙子看着表妹给买这些东西他们脸都臊红了。 无他,他们六七年不回来,回来一趟就给爸妈爷奶带了羊毛衫,衬衣衬裤这些,小孩子们就是二斤糖大伙分,叔叔婶婶只有帽子围巾。 倒是家里的弟弟妹妹爷爷奶奶跟叔叔婶婶们给他们家孩子又是吃的又是钱的。 罗大舅看两个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罗妈妈倒是拦着他,毕竟孩子们好不容易回来一回。 大舅妈把歌儿给他跟丈夫的东西挑点好的给两个儿子儿媳妇。 刚要敲大儿子们,就听见大儿媳妇她给里边抱怨。 “你小妹咋回事儿!穿那大红色衣服嘚瑟啥呢?跟站街的似的。” “你说什么呢!有没有当大嫂的样子!” 听见儿子训斥,罗大舅妈在生气也忍住了。 “我不是,你知道那衣服多少钱吗?我们老板娘有一套,成天嘚瑟,说是平城就那么一件,800啊!你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攒不下来一件大衣的钱!” “那是我姑姑给我妹做的!” “屁,你信啊!不一定给外边干啥呢!兴许就给哪个大老板当小聘呢!那衣服有明显的云纹刺绣!这是商标!我们老板娘说浮光的最好,私人订制不去京都根本买不着!” “你也说了,不去京都买不着!”罗大哥底气也不足,毕竟离家早家里弟弟妹妹才不大一点。 大舅妈听不下去推门而入,夫妻俩吓了一跳,大儿媳妇当即心虚闭嘴。 “妈,你咋不敲门!” “放你娘的屁!老娘在不进来就让你们两个混账给你妹妹名声毁了!” “妈,小芳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识!” 这边动静大,家里人都忙过来了。 罗二哥媳妇搁屋里也嘀咕呢,说小姑给大伙买东西,没有他们家的份,但是立马被罗二哥把思想掰正了。 这边听见动静赶忙出来了,罗大舅妈已经对儿子大打出手了。 大嫂这一看不乐意了,牙尖嘴利道:“妈,你打他干啥!我们说的不是实话么!小妹这衣服八百块钱打底,你们搁地里刨食一辈子能不能挣出来!她就给穿身上了?不是干啥勾当了她一个学生咋穿的起!” 三妹一听当即气的眼睛都红了,爱妮带着孩子丈夫来家里吃年夜饭,就进了屋子。 大嫂一看气个躺倒,当即也歇了声音,实在是爱妮穿着的暗红色毛呢大衣,像个都市丽人,同样的浮光祥云的商标。 “呵!真是什么人什么想法!这是小姑子的品牌,给我们定制的,本来觉得颜色太亮,给你穿正好,如今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朝妈妈说着把东西都塞进二儿媳妇手里:“桃子,这些是你表妹给我的,妈这有不少,给你挑点。” “妈我不要,这太贵了。” “给你就收着!” 大舅妈说着把大衣抖开,穿在身上:“不愧是私人订制的,穿着就是合身,差点浪费了歌儿的心意。” 说着气鼓鼓的回了屋子,本来大伙都不知道咋了,听老大媳妇说完,大家伙摇头都叹气。 “爱妮,去看看爱乐,老二媳妇儿去看看你妈,小蛋子带你外甥他们上堂屋玩。” 罗外婆叹气,二舅妈跟三舅妈去屋里看泣不成声的大嫂。 罗家的事不与外人道。 四合院儿,天刚擦黑,岁数小的几个就吵着要去放鞭炮。 朝歌其实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的烟花如此多种多样。 朝爸爸烧了火盆,在花园里,点燃了一个二十发的小烟花。 朝歌不抱什么期待,但是家里无论大人小孩都期待的看着引信点燃,丢丢丢的声音想起。 一个个火弹飞速冲向天空,随机炸响在空中,闪开璀璨的烟火。 “天啊!”朝歌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现在的烟花即使如此成熟,原来是自己肤浅啦。 “哇!” 繁花惊讶的捂住嘴:“小姑姑!这样太好看啦!” “太奶奶!太奶奶快出来看呀!” 繁花激动的喊着,朝奶奶笑呵呵的出门:“烟花啊,好多年没看见过了。” 老一辈的三个人也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年轻时候见的可是这些孩子不敢想的。 烟花璀璨就是眨眼间,但是朝歌买的多啊! 似锦跟老三也想放,朝爸爸把烟给他俩,俩人一人放一个,随即撒腿就跑。 京都,烟花响起的一瞬间,条件反射的出来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随即就看见商业街上空那绚烂的景观。 “天啊!” “我要许愿!” “我要每天都过年!” “我想每天吃肉!” 大烟花放了几个,朝歌又带着玩起了地上转的烟花,手里摇的仙女棒。 只到冻的不行了,一家子才小跑进暖乎乎的屋子。 早上几个大老爷们把会客室收拾出来了,几乎一天的活动都在这边,晚上守夜也在榻榻米上铺褥子打牌。 春晚准时开播,朝歌手瘾犯了,喊两个妈跟二伯娘一起打麻将。 男人们也找来扑克玩了起来。 霄儿吃的肚子溜溜圆,朝歌时不时要给他来一颗消食丸,小家伙没到半夜都是臭臭的了,就连最喜欢他的晨晨一看哥哥来就哒哒哒的跑走。 霄儿无奈委屈的换了一套衣服,换完衣服又开心了,因为这一套更好看! 朝妈妈乐的不行:“咱家男人都臭屁,幸亏小孩子衣服多,不然小家伙就得把明天拜年的吉服穿出来了。” “这圈底可不能玩了,你看他们包饺子一会该有怨气了。” “哈哈哈,你们玩你们的!我们包饺子还能又怨气,小瞧我们不是。” “哈哈哈!” 十二点吃完了饺子,女人们给榻榻米上躺着,男人们就打地铺,就坐着靠着躺着唠嗑。 唠着唠着就又睡着的,英姐跟小七他们一直听到最后,感觉真好,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 182 ? 初一 ◎拜年◎ 初一一大早, 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起,朝歌一看就自己给被窝里呢,会客室都收拾完了。 朝歌连忙起来, 生怕真有拜年的上门。 被褥收起来,隔着落地窗都看见自己儿子在餐厅跟他哥哥姐姐们玩。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昨天晚上困的都没怎么吃, 朝歌去卫生间洗漱完就忙过去了。 “醒啦歌儿!” “嗯!妈妈过年好!爸爸过年好!爷爷奶奶过年好!爷爷!新年好!” 朝歌挨个儿给拜年,一家子连连掏出红包,朝歌也一一把红包给家里人。 “小姑姑过年好!” “霄儿过年好, 这是给你的大红包!” “谢谢姑姑!” “姑姑过年好!”繁花似锦齐齐抱拳向朝歌行礼。 “真乖。”朝歌把红包给两个孩子, 摸摸俩人的头! “英姐过年好!” “歌儿过年好!” 俩人齐齐掏出红包,都乐了, 朝歌来了个交换。 “二伯二伯娘!过年好!” “好好好!歌儿过年好!”二伯娘跟二伯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朝歌,其他人都给了, 就这最大的等着给歌儿呢。 “小妹新年好啊!”朝三哥上前讨巧, 朝歌矜持的把红包拍给她, 随即伸出手:“三哥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给你准备啦!” “姐过年好!” “小七!小八!玲珑小九!十一十二, 新年快乐!” 朝歌给每个人一个大红包。 “谢谢姐!” 朝歌大手一挥:“吃饭!饺子都要凉了!” 朝奶奶眉开眼笑:“昨天带钱的饺子没人吃到,看看今天谁吃到。” “对,吃完饭咱们去外边看舞龙舞狮。” 粟老爷子把晨晨的小饺子拌凉给他搁跟前,小家伙等不及了直接上手。 “是啊, 搁家年年初一都走不开, 今年咱们全家去看舞龙舞狮!” “好!” 吃完饺子, 朝歌回屋换上了红色的连衣裙, 是修身带着一点旗袍的元素, 衣领点缀珍珠的, 再套上暖和的白色貂皮大衣。 收拾好一家人就要出发,没成想粟爷爷的下属来拜年。 坐了一会儿人就回去了,刚要出门,来了几个医院的院长,这人就陆陆续续的来。 直到中午,这才到了广场,没赶上游街,但这会儿舞狮子正表演到精彩时刻。 小家伙跟霄儿坐在十一十二的肩膀上,激动的直拍小手。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 接着是魔术表演,舞蹈表演,都精彩极了。 到了下午就是市民们自发的表演,也是奇人辈出。 回家就看门口几台车停着:“着是老封跟老叶的车啊?” 粟老爷子眼力好,一进院就听警卫员道:“老爷子,封副将,马书记,叶政委,罗军长带着家人在会客室来给您拜年了。” 华中军区老爷子是一号,老封是二号,老马是三号,老四就是叶政委了,罗军长是老爷子的下属,罗旭他们跟家里关系好,自然更亲近些。 “那我快走两步!” 这边一家子刚要进院听见车声,就震惊了:“天啊?” 朝歌跟朝爷爷还有粟老爷子赶紧上前:“您怎么来了!” “哈哈哈,过年尝尝你家的饭!” “老爷子!” “哈哈哈,过年好啊玉清!闻贤!歌儿,这小胖子是晨晨吧!” 老爷子看小家伙好奇的看着自己,好像认识自己。 “爷爷!过年好!”小家伙记得这个爷爷,当即要抱抱,老爷子乐的见牙不见眼的,一把抱起小家伙。 “诶呦!过年好过年好” “老爷子,过年好,快进屋里暖和。” 粟老爷子一楞:“老封老马他们带着孩子来拜年了。” “哦!那一起热闹热闹,看来我这是有口福了!” “是啊,老爷子今天有口福了!” 老爷子进门,朝家跟粟家的人都老实的拜年,老爷子笑着点头,你两家的孩子各个都是一表人才。 “歌儿给我看看身体怎么样?” “好。” 俩人先去了餐厅,朝歌给老爷子把脉,随即眼睛一亮,看向老爷子的眼神带着光亮。 老爷子笑着点头:“我啊,还是怕死,自私的使用了基因药剂。” “老爷子,这基因药剂难得,但又不是绝无仅有,等进入研究所我就先做些简单的,毕竟药材毕竟难得。” “好啊!国家有你们我放心,我也能看看这国家能何样蓬勃向上。” “您放心吧!” 这边老爷子跟二把手知道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这心也落了地,一出餐厅,几家都出门给老爷子拜年。 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一个个孩子,招呼着都进屋。 小孩子们被安排在了餐厅,朝歌让小七小八几个人把吃的喝的玩的都准备齐全。 小辈留下来跟老爷子唠嗑,朝爸爸他们这在这就算是小辈了,留下的都是成熟稳重的。 朝妈妈粟妈妈二伯娘跟英姐在厨房弄菜,菜家里都有,按照团圆饭的菜谱再做一份,不过量就得是几倍了。 朝歌忙活完给准备茶水点心,就带着丹心跟她大嫂,漫祎跟她大嫂还有二嫂,婵娟跟她两个嫂子还有小姑子,来厨房帮忙。 刚才给前边送点心茶水,很快就熟了,知道老爷子要在这留饭,自己家老爷子肯定得陪着,纷纷来厨房帮忙。 朝妈妈不愧是当老板的人,很快就规划好了谁家干什么。 不会做饭的就是封家两个没结婚的小女儿,婵娟的两个小姑子。 但是俩小姑娘说会烧火,朝妈妈就给分配了烧火的活。 刀功好的就是二伯娘跟漫祎两个当兵的嫂子,朝妈妈把切菜的活交给她们。 至于粟妈妈还有婵娟跟她小姑子前期帮着洗菜,帮着拿盘子碗,再摆盘。 朝歌跟英姐还有朝妈妈三个是主厨,朝妈妈负责凉菜,朝歌负责炖菜,英姐负责炒菜。 其余几个都是有经验的,朝妈妈把杀鸡鸭杀鱼的活交给他们。 十一十二也有经验,朝歌把烤烧鹅交给他们。 本来晾的四只鹅,以为能吃到初五,如今一看今天就得都烤了,也幸亏鹅够多。 厨房里热火朝天,门都开开了,会客室跟餐厅越来越热。 朝歌进屋添水就发现了,一个个脸红的不行,几个老爷子脱的就剩红线衣了。 “歌儿,你这个地暖整的好。” 老爷子无奈擦汗,朝歌连忙抱歉:“哈哈哈,这两天家里人都在前边,后边闸门就关上了,做饭热量都囤积这俩屋了!” 朝歌赶忙出门:“小七小八,你俩去给几个院子全部地暖阀门都打开,屋里太热了。” “好!”说着俩人赶忙飞奔进屋,朝歌看看小孩子这屋,果然外套也都脱了。 小全本来就是大院孩子们的老大,如今霄儿也成了孩子王,一帮孩子在餐厅玩疯了。 繁花似锦两个就带着年龄相近的坐在一起:“姑姑!她们想看看咱家花房可以吗?” 看着一帮小姑娘期待的眼神,朝歌哪里会拒绝呢:“可以啊!等会儿散散汗,穿厚实点啊!姑姑给你泡奶茶咖啡招待小朋友啊?” “嗯!姑姑我自己泡就好啦!” “嗯,玩去吧!” 似锦眼里带着祈求,毕竟大话都吹出去:“姑姑!我们想出去放鞭炮行吗?” 朝歌眨眨眼:“可以,但是我怕你们受伤啊!” “不能的姑姑!” “那不可以往别人家里放,不可以在易燃的地方放知道吗?惹祸要回来说知道不?” 忆樺 “嗯嗯!” “去吧,玲珑去给他们选些安全好玩的。” “嗯嗯!” 看着哥哥姐姐们都出去玩了,一帮小孩子不干了,男孩子想去放鞭炮,奈何大孩子不带。 女孩子不想带着妹妹,主要是小孩子可喜欢搞破坏了!脾气大还爱哭。 朝歌很是无奈的看着一帮要哭不哭的小家伙,看着自己儿子跟一帮小家伙在护栏里玩闹的多好 还是没有育儿园文凭的好带,一颗糖就能忽悠过去,大一点就不好忽悠了。 玲珑回来,朝歌很是无奈,想着办法。 “美丽的奶糕小公主,大伯娘给你找个小花园,你带着妹妹们去喝奶茶吃点心赏花可以吗?” 奶糕拉着跟自己边边大罗羡羡的手,罗羡羡也点头:“姨姨!我跟奶糕会带好妹妹们的。” “我们羡羡小公主真乖,我们其他小公主也乖乖的好不好?” “好!” “小公主们稍等一下哦!” “嗯!”一个个小家伙乖巧极了,眼里的眼泪也憋回去了,等着姨姨的安排。 “接着是小全跟霄儿了,你们两个是老大,要管好你们的小弟,霄儿放过烟花跟呲花,你们去花园玩好不好?” “我知道小姑姑,我们点火之后马上跑远远,不可以停留不可以回头,一定会注意安全。” “好,还有就是不可以离开院子,出去你们十一个,回来也得是十一个知道不。” “嗯!好的大伯娘!” “小九,给他们选安全的呲花跟小烟花,喊咱家李哥刘哥跟着点儿,之后你跟玲珑就搁这屋看着点小的。” “好的姐。” 小九带着孩子们去选烟花,朝歌带着一串的小姑娘们来到自己院子里的阳光房。 这里的鲜花不多,大多是好养易活的绿叶植物,有几盆玫瑰跟牡丹跟这屋里格格不入,是粟妈妈培育好挑好看的给抱过来的。 “哇!好漂亮!” “是吧,漂亮吧!”朝歌到客厅拿出两套咖啡杯具,泡上奶茶,拿出来点心放进托盘里。 一个个小公主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房,惊讶生此起彼伏。 这里边本身有一个贵妃榻,还有个榻榻米。 朝歌把贵妃榻拿出来跟茶几坐垫拿出来,换上两套小桌子小椅子。 一共八个小姑娘,正好一个桌子一套。 朝歌给几个小姑娘倒好奶茶,又给添满:“奶糕,这个喝完到电话机哪里按2大伯娘就过来了。” “好的!我知道的大伯娘!” “真乖!”朝歌进卧室的衣帽间,其实搁空间里,拿出八个各有不同的水晶钻石小皇冠。 “哇!”朝歌拿着盒子进来,小姑娘们纷纷凑上来。 “天啊!姨姨!这太漂亮啦!” “大伯娘要要!” 小蛋糕凑上来抱住朝歌的大腿。 朝歌蹲下:“这是给你们的发卡,要不要带上?” “要要要!” 朝歌给小家伙们一一带上发卡,接着就让小家伙们自己欣赏了,自己炖的肘子在不过去就炖飞了! 183 ? 薅羊毛 ◎黄金◎ 饭菜做好已经下午, 饭菜陆续的上桌,小孩子们也抵不住香味的诱惑纷纷上桌。 餐厅摆放了两张桌,孩子一桌, 警卫员一桌,会客室摆放两桌,老一辈一桌, 长辈一桌。 自己爷爷奶奶们跟老爷子这些长辈坐一桌。 粟爸妈作为主人,一桌坐的也是平辈的,大一点的孩子跟着长辈坐。 朝歌作为主人家就在孩子的一桌, 一桌就是朝歌这一辈的, 带孩子的坐在孩子边上。 看见饭菜这么丰盛,大伙倒是不敢上桌了, 纷纷看向老爷子的脸色。 老爷子笑了:“这菜也就搁这能吃上了,歌儿这丫头可有钱了。” “哈哈哈, 快坐!我老头子可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啊!这肘子平时我不敢吃, 可得改改馋!” 老爷子吃了一口肘子, 大伙这才动筷子。 老爷子拿来的酒两个爷爷可宝贝着呢,根本舍不得拿出来了, 粟老爷子把家里的特供拿出来。 这顿饭吃到尾声天都大黑了,老爷子肯定不能搁家里留宿的,好在很近带的警卫连训练有素。 各个老爷子也带了警卫员,警卫员都没喝酒, 安全护送自家首长回家。 人送走了, 朝家人也都累瘫了, 就连繁花似锦跟霄儿都累的双眼无神了。 朝歌回了屋子, 自己家小胖子都已经三天没洗澡了, 脚丫都是酸酸的了, 但是作为老母亲朝歌也舍不得给儿子叫醒。 到卫生间拿来毛巾给小家伙擦干净,有把客厅跟花房的杯子茶壶洗干净。 最后进入卫生间,其实进入空间,来了一杯灵泉水,到顶楼来了个全身护理,这才干干净净的出了卫生间。 回屋就搂着奶香的小暖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朝妈妈跟二伯娘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把屋里打扫干净。 没一会儿朝歌就迷迷糊糊的醒了,伸手一摸儿子不在。 起床神清气爽,朝歌拉开门果然就看着自己儿子正粘着他姥姥撒娇呢。 “脑脑~” “妈妈~二伯娘~” 二伯娘闻言笑了:“咱家晨晨咱家歌儿撒娇都是一个调子的。” “嘻嘻!”小家伙听见像妈妈两个小米牙就呲出来晒太阳了。 “歌儿,吃早饭了。” 热的昨天的剩菜,煮了一锅小米粥。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妈妈真好!我都不用收拾卫生了!” “油嘴滑舌!你再给妈妈画些衣服呗,有四季元素的,要热情张扬的,温柔婉约的,甜美可爱的,朝气蓬勃的。” “没问题!交给我!” “那晨晨我抱过去了,不打扰你了。” “好滴!”朝歌慢慢悠悠的吃饭,脑海里已经有了雏形。 三□□歌除了吃饭睡觉就都泡在书房里边。 但可不是就她自己,一家人带着她大儿子轮番过来陪她,就在边上带孩子也不打扰她。 给朝妈妈交完满意的答卷,朝歌灵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经过三天已经沉淀下来了,便马不停蹄的钻进爷爷的药房。 粟萧经过两天时间就登岛了。 粟萧没想到道上竟然如此发达。 两天时间,粟萧就把这个小地方摸透了了。 经过十天,粟萧通过股市买进卖出就赚了二十亿岛币,同时在证券所接触到了一名逍遥法外的大学教授,粟萧给他下了一周的药先试试水。 接下来一周,粟萧扮演者一名普通股民,现在岛上是黄金时代,粟萧知道这股风持续不了多久。 突然一天,大学教授没来,第二天粟萧坐公车路过他家门口就看见他家报丧了。 粟萧勾勾唇角,一个月时间他接触了所有参与细菌占的冠冕堂皇的人,下了足够计量的药。 即使后续有纰漏,小天神也可以隔空投毒,但为什么不呢,因为粟萧做的,回去写报告方便,不能说我有外挂,能隔空投毒吧,那不是疯了吗。 第二个月,粟萧把岛币换成了黄金,毕竟岛上盛产黄金,并搁我国偷了那么多,没道理不收点利息。 这些正规途径肯定出不去,粟萧接应的人,买了偷渡的货船。 临走几天,粟萧把去金山溜达一圈,就把他们的金矿收入了空间之中。 粟萧想着他们即使发现也会觉得是预估错误了。 船上其实根本没有黄金,粟萧都收入了空间之中,只有一船的电冰箱。 虽然回去肯定要上交,但是自己肯定能给家里争取几台。 出了岛,粟萧跟一艘大型渔船汇合,这才是大使馆运出来的七十万吨黄金。 这是正儿八经的,粟萧办了个空头公司,以出口到国家的理由,把赚的钱拿出来个零头还给他们。 粟萧的冰箱里也大有文章,全是他各种途径拿回了本国的文物。 至于提供偷度船的□□,粟萧给了足够的钱,到了公海船员就被□□用游艇接走了。 粟萧全程说的都是棒子话,□□以为粟萧是棒子人呢。 这边粟萧的船还有金船很快就被本国等待已久的海军接手。 东部沿海,距离岛上最近的港口连续几天戒严状态,一辆辆军车连夜护送入京。 京都,老爷子坐在会议室,跟粟老爷子,二把手三个人紧紧盯着闭路电视。 看着一箱箱黄金抬进财务部。 二把手一拍手:“成了!” “这小子!干了件大的!” “玉清,生了个好孙子!” “哈哈哈!” 门外,在岛上演了一把富商,一个逐渐迷失在金钱里的外国人,一个挥金如土的外国人,粟萧现在像是他们看过的,国外的贵族。 “报告!圆满完成任务!” “好小子,这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报告首长,这是我的日记,这是国际账户,是执行任务期间买完黄金剩的钱。” “哈哈哈,打个报告自己留着吧!” 粟萧挑眉:“首长您看看数字,我再考虑留不留。” 老爷子闻言接过存折,看向一串的数字咽了咽口水:“你俩看看,这个是户头吧!” 粟老爷子点点头:“是户头,这国际账户咱不会看。” 二把手看着十位数一楞,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干的漂亮!” “这成本可是用的我媳妇儿的,到时候老爷子可得给我划回来!” “没问题!回去写报告!等着调令!你小子这脑袋瓜子可不能藏私,全给我传授下去! 南山那地方给他了!老粟你别跟他抢了,再给他们分个地!” “是!” “全国部队挑选尖兵,到南山特战旅选拔!全权交给小粟!” 粟萧闻言讨饶:“老爷子!我都一年多没见到媳妇孩子了!” “哈哈哈!给你两天假,我告诉你啊!这次的事是秘密,表彰咱们私下的。 歌儿爱钱,你给歌儿多划点儿!” 二把手心里一疼,这钱搁全国也没多少,但也大有用处,搁歌儿哪里就是干搁。 看来前几天小同志一口气研究出来十几张药房,肯定是没钱了。 朝歌要是知道肯定大呼冤枉,毕竟那存折给空间里边她就没看过了。 就过年的时候用了一次,给慈幼院买东西,本来打算要二次捐款盖小学,这俩月闭关搁四合院里研究药物都忘了。 她是趁着现在东西都便宜,就盖结实的小学,让更多穷苦的地方提早接受教育。 再就是教师,教师的安全,朝歌考虑再三还没有投资的原因。 基金会那边也忙的脚不沾地,朝歌要的计划书没到朝歌手里,搁二把手手里就给打回去了,更别提碍老爷子的眼了。 “首长,我们救下来的小孩子怎么样了?” “董红同志去一趟那边,她擅长这个,把孩子都救回来了,有六个孩子已经找到了父母。 三个孩子被当地医院以医院名义收养。 唉,还有一个孩子,董红同志尽力控制,但是那孩子出了玻璃仓有氧气中毒症状,跟外界接触还会过敏。 不过孩子身体已经健康了,但搁玻璃仓养着不是这么回事,研究所五月就能使用了,就等着跟朝歌同志交接了。 董红同志申请把孩子运回来,我们同意了,那边的队伍已经做准备工作了。” 粟萧点头:“好,到时候让歌儿看看,她想必能有办法。” “我们跟董红同志也是这么想的。” 京都的四月,花团锦簇,满城的梨花桃花,让人看得不真切。 粟朝晨小朋友每天除了最爱看妈妈做实验,就是要家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们带着去公园里玩。 至于家里的小花园,粟朝晨小朋友觉得玩腻了,一点没有公园到处都是花花好看。 粟萧一劲院子就看着坐在门口穿着咖色卡通人物卫衣卫裤的小胖子正坐在门槛上抱着小膀子气鼓鼓的。 一旁警卫员憋着笑,十二靠在一边看热闹。 粟萧蹲下身:“小胖子,你怎么了?” 哇! 粟萧没想到小家伙哇就哭了,站起来轮着两条小短腿就跑了。 粟萧一时没反应过来,忙跟上去,就看小家伙扑进媳妇怀里。 朝歌纳闷,不就是没给小家伙穿小西装么?这大热天再悟出来痱子,不至于啊?儿子一般一个糖就忽悠过去了。 “哇~” 小家伙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粟妈妈忙推着俩儿子出来:“诶呦宝儿,奶奶太慢了是不是,都怪你两个小叔叔,出门还尿裤子!” 俩小家伙无辜躺枪,得亏俩小家伙啥也不懂。 “呜呜呜!爸爸!不是小胖子!呜呜呜!” 粟萧没想到儿子居然认识自己,自己战友不是说他们常年不回家,家里孩子不仅不认识他们,还还怕他们,咋自己儿子这个反应呢。 朝歌这才看见一身军装,存在感极强的男人。 “粟萧!”朝歌抱着儿子往前快步过去。 “媳妇儿!想死我了。”粟萧迎过去把媳妇孩子搂进怀里。 搂着日思夜想的媳妇儿孩子,粟萧的心有一种落地的感觉,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朝妈妈看着儿子欣慰,但也不禁埋怨的看向委屈巴巴的小孙子。 “怎么刚回来就把我孙子惹哭了。” “爸爸叫我小胖子!不认我!”小家伙一岁半却聪明极了,也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粟萧抱过儿子:“对不起宝宝,爸爸没有不认识宝宝,爸爸…” 粟萧后悔啊,搁门口怎么没给儿子抱起来亲两口呢!。 “哼!宝宝才不胖!” 朝歌无奈扶额,就知道自己儿子剑走偏锋。 “对!我们宝宝才不胖呢!”粟萧亲亲小家伙的小脸蛋。 “哼!臭臭!”小别扭精开始撒娇了,小模样招人稀罕极了。 “媳妇你们要去哪?” “你儿子要去公园玩。” “一起去吧!”小家伙搂着爸爸的脖子软乎乎的。 “好~”老父亲夹着嗓子,哪里拒绝的了小可爱的撒娇。 “宝宝怎么认出来爸爸的?”粟萧一手抱着大儿子,一手跟媳妇儿十指相扣。 “就是认识!” 粟萧把这归结到血脉相连上,直到回家看见了家里各种相框跟照片墙了然。 粟妈妈看的牙酸,果断提前结束行程,要不是小孙子一再要求带两个小叔叔去玩,粟妈妈说啥都不会在着花粉满天飞的季节出门的。 不是因为过敏,是因为风大天气干,打鼻子。 184 ? 南山 ◎研究所◎ 粟萧这边带着儿子媳妇儿到公园玩儿。 上边忙的不行, 建国以来谁见过这些黄金啊。 与此同时各个军区也开始了选拔,各个军区选拔跟上级推荐的兵都被给予厚望,送往南部特战训练基地。 东北, 北方边境基地,小赵接到师长命令蒙了,怎么团长没回来就让他们开拔了呢? 各个特种小队是说走就走, 但是家属还在基地的也得带着啊。 南山基地一起是一个军区的训练基地,一起是京军驻扎的地方,留下基地最边上的家属院不拆也是可以的。 所以, 小赵跟猴子他们就开始商量媳妇儿搬家了。 手里的产业让他们放弃他们哪里舍得, 齐齐聚在胜男家商量。 胜男还有学业没完成,虽然皂厂现在很忙, 但是小兰培养的厂长很能干,邱姐还在这边, 她两边跑也不是难事儿。 上学搁这边还能多陪陪父母, 放假去那边陪陪小赵同志也挺好。 猴子媳妇心疼啊, 她的两间铺子啊!那可是顶顶挣钱啊。 “嫂子,你把铺子兑出去吧, 然后年年收租金,要不你这店也离不开人,也不能你搁这边,侯哥给那边, 老家还在另一边, 孩子也顾不上啊。” 猴子媳妇点头:“这一年我也挣不少, 我合计也不能回来了, 那就把铺子卖了, 到时候在京都开一个, 没道理这边都挣钱京都不挣钱不是。” 猎鹰媳妇点头:“是的嫂子,我合计明天就把我那个铺子兑出去,也是租的不心疼,到时候上京都在开一个。” “是是是,嫂子家就给那边,到时候咱们上货还省了运费了。” 柳絮媳妇点头:“嗯,我也搬过去,到时候开学了再回来上学。” “但是他们开拔着急啊!” “嫂子你们要是信我,明天跟我去一趟厂里,厂长是个灵活人,他办你们放心,也就不着急低价出了。” “是啊嫂子,你那铺子不是有几个服务员跟厨子,即使兑不出去还能维持现状。” “你说的对,我那铺子还有两个小妹呢,我不在他们也能卖,我明天问问他们兑不? 我回去合下账单,她们兑我就成本给她们。” 来胜男这边他们心里就有了底,回去张罗自己家事情了。 胜男这边跟邱姐交代一声,之后这两天就陪着爸妈。 三天到了,东西收拾好了,一行人开着卡车就开拔。 只有为什么大冷天不坐火车,实在是军备太多,他们也就充当了押送人员。 公园里,粟萧搂着媳妇坐在长椅上,看着儿子骑着小车在跟前晃悠。 “媳妇儿,我这次就留在京都了。” “真的?”朝歌惊讶极了,一时间声音大了,赶紧捂着嘴。 “嗯,就在南山。” 朝歌惊讶极了,她知道,就是赵部长给自己指的那个军区。 “领导真好!” 粟萧搂住朝歌:“嗯,真好。” “那我们搬过去住吧!” “那边能住了吗?”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能住了!” “好,那我们搬过去。” “估计跟咱们去的也就我爷奶了。”朝歌说着有些委屈,没成想到了京都一个个都成了大忙人了。 “哦?”粟萧不解,他还不知道大伙都搬一起住好久了,就以为大伙在一起过年能。 “没跟你说呢,妈妈把公司搬进四合院后边的写字楼里边了,跟二伯娘一起,妥妥的女强人,四合院肯定更近一点,要不每天都得坐一个小时车来往南山跟京都之间。” “嗯,咱们问问妈妈跟二伯娘的意见。” “爸跟二伯的运输队倒是离这边近点儿,但是他俩也不是能做主的。 爸妈在京都大学任职,估计放假的时候能去南山住。 爷爷的话我还真不保准 ,毕竟老爷子对咱家晨晨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粟萧轻笑:“媳妇儿,你放心吧,爷爷你只要邀请他肯定来,毕竟以前家属院到单位也得一个小时的路程。” 朝歌闻言点头:“咱们让爷爷跟咱们一起,到时候我去医科大学上课就可以让爷爷带我啦!” “好!” 既然决定要搬家,朝歌跟粟萧这边就带着儿子回家,小家伙骑车骑了一路,回来趴在粟萧怀里眼皮直打架,没一会就睡熟了。 一进院就搁窗户看见会客室的人,正是二把手还有赵部长还有一位是当初儿童疫苗时候来家里的研究院的院长。 “朝同志!您回来啦!” “赵叔您快别这么叫我,我害怕!” “哈哈哈!歌儿,南山研究所正式交给你了,这是你的副院长。” “我知道我知道,樊院长,您老来给我当副院长,我何德何能啊!” “朝歌同志,您的成就远远在我之上,我原本就只想求个研究助理的职位的。” “不不不,您当院长,我当副院长,本来我也是散漫性子。” “到时候您随心所欲,一切交给我我解决,您当院长想干啥干啥。” 知道改变不了,朝歌也不纠结这个问题。 “这边两个方案,一个组织一场考试,一个是在各个研究院抽调人员,拉起研究所。” “我还是比较喜欢年轻的孩子们,思想没有局限性。” “那帮孩子要学的还很多。” “小红不也没经过系统的学习。” 他们想说董红同志是有天赋的天才,但是不得不说朝歌指导过得都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那经费就不好弄啊。” “那我自给自足想来你们也不愿意看见吧。” 赵部长说完就感觉后脑勺一凉,肯定是被领导盯住了。 “我本来要弄两个研究方向的,我带一个团队,董红跟苗老一个团队,樊老您跟我一个团队。” “好。”樊老当即就没有一点意见了。 “我们也不是要很多学生,我们研究所也要经过选拔,不过过程可能会慢,暂时研究所就咱们四个人。 我看好不少学生,到时候集中起来授课,有天赋的,悟性高考核之后到研究室实习,考核通过之后签协议到研究所工作。” “那这个真的很漫长,就光研究所的建立就花了很多钱。” 二把手很委屈,实在是钱哗哗哗的砸出去,以为马上要回报了,突然没声了。 “咳咳,到时候我研究几个方子,以研究所的名义给您,到时候可得多给我们拨款。” “哼,拨款得立项。” 朝歌摊手:“那我脑子里的东西多了去了,就是经费不够啊。” “够,怎么不够,放心研究,后边有我们呢。” 朝歌很无奈,这就是不乐意来京都的原因,一个实验室整的保密级别那么高。 要是在东北自己可以直接喊医生或者护士帮忙都行,在这还得签保密协议才能进研究所。 “你庄园的钥匙,工匠交上来的,有不满意的就找对接人员,你那地方赶上洞天福地了。” “哈哈哈,谢谢领导!” 朝歌接过一盒钥匙,每个都对应写了编号。 “这是你的存折,你的本家,小粟的奖金都给这里了,经费到时候打到那么对公的账户。” “谢谢领导!” “好了,小齐!” “是领导!” 不一会,小齐带着一名身卓军装,一身正气的青年人进来。 “首长好!” “这就是朝歌同志。”二把手把朝歌介绍给这位连长。 “朝同志您好!我是南山警卫连连长付照光!” “付同志您好,以后南山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每天值班的排长就是您的司机。” “谢谢。” “应该做的!” 交代完,二把手带着人就走了,樊老留下了。 “樊老,我打算这两天搬进庄园。” “好,我也打算搬进去,住最底下那个院子,溜达着就去研究所了。 学校还在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孩子。” 朝歌闻言点头:“是的,等有研究员了,就轮番让研究员去当教师。 育儿班就选择家属。” “我也是这么想的,研究室您到时候去看,需要采购就跟我说。” “也没啥了,我家还有两个药没弄完,等我弄完了我再把别的想法拿出来。” “好,我回去收拾一下,带上我的老伴儿。” “您家有帮忙的阿姨什么的吗?” “有,是不能带吗?” “不是,我是想问您有没有,没有的话我爸就是开家政公司的。” “哦哦,我家刘姐跟着好几年了,家庭背景干净。” 朝歌笑着点头,樊老坐一会就告辞了。 “老公!” 人都走了,朝歌搂住一直静静听着的粟萧。 粟萧摸摸媳妇儿头,觉得工作的媳妇儿也这么吸引人。 “老婆辛苦了~” “不辛苦!老公咱俩去南山庄园看看,明天开始大采购怎么样?” “好!听你的!”粟萧亲亲小姑娘的额头,实在是亲别地方怕忍不住。 粟萧的车朝歌很少用,实在朝歌不怎么出去,出去也大多是溜达。 现在的京都一点堵车的现象都没有,车子出了城就畅通无阻。 南山,已经被警卫连接手,正好付同志刚回来,录入信息之后一行人就径直上山。 路上经过的白墙岱瓦苏式小院,古韵十足,犹如连绵的水墨画,飞檐翘角尽显气派…… 到了山顶,门口一个长亭,一看就是停车位,边上还有两个岗亭。 推开大气的将军门,连影壁墙都长在了朝歌心上。 推开院门就像真正进入了苏州园林,三步一景五步一画,美不胜收。 即使在春天,温泉的作用已然是夏季的盛况,也不知道怎么弄到,明明是山顶,既有小桥流水,又有水汽氤氲。 前边是功能房,过了喷泉,进了垂花门进入主院。 唯一的二层小楼,一推开门,朝歌要的浪漫的法式风格,完全是跟自己脑海里建造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很多。 “天啊,设计师真是天才!” 185 ? 采购 ◎买东西◎ 朝歌进屋就发现屋里的卫生都收拾干净了。 粟萧在北方待那么久, 见过老外建筑的金碧辉煌,见过故宫的辉煌大气,确实第一次见这么浪漫温暖的装修风格。 朝歌到库房, 看着一箱子一箱子摆放整齐。 “这些应该是餐具跟窗帘桌布什么的,还有一些摆件,明天再拆开。” “这些也太多了吧。” 全都在这里了, 现代装修的国外订购的都给这边。 朝歌看着偌大的两面落地窗视野开阔,夕阳撒进来,温暖极了, 轻奢的奶油沙发。 开放式的中西结合的厨房很大, 柜子的浅紫色的柜子朝歌现在也很喜欢,磨砂金的装饰很有层次。 一楼大主卧很大, 是天蓝色调的儿童房。 飞机小床带滑梯的,云朵的吊灯, 天蓝色的学习桌跟书架, 还有墙上镶嵌的展示架, 还有一个小篮球架在墙上。 推开门,一面是衣帽间, 一面是卫生间,卫生间都是天蓝色的元素,吊灯是云朵的,整个卫生间照的明亮极了。 小浴缸, 小飞机的马桶, 矮矮的洗手池, 小小的花洒。 粟萧表示眼馋了, 自己小时候有这不得乐死。 “这卖家具的真高明, 这小东西用不了几年就得换了。” “哎呀, 几年之后装修不喜欢我就换啦!” 出了屋子边上就是咖啡吧,里边的屋子就是影音房,有舒适的沙发,有沙发床,有冰箱,有酒柜,有零食柜,好像在等着主人把柜子填满,公卫不大,刚好够用。 推开后门,就是小石子路,通往一个小亭子,亭子可不是喝茶的地方,是温泉池。 后院种的小树团团的,隐蔽性很好。 回到屋子,楼梯上去就是个小厅,挑空的地方正好看见楼下客厅。 东边的主卧很大,欧式大床上铺着厚厚的床垫,床头柜,电视柜,化妆桌,都是奶油色金属配件的,跟楼下都是配套的。 卫生间很大很大,粟萧觉得都有家属院里他们卧室大了。 衣帽间很大,粟萧觉得跟卧室差不多大,摆上衣服估计就跟服装店似的。 “媳妇儿,这些是搁内衣的吗?” “这边是搁首饰的,这边是搁内衣的,走去看看书房。” 书房同样大,茶几沙发一应俱全,满墙柜子,粟萧想估计大半都得空着,原木的桌子形状奇特,椅子一看就很舒服。 “好啦!去偏房看看,再去别的院子看看我就知道买什么了。” 偏院,其实就得过了月亮门两边的小院子。 每个院子三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客厅。 “小九,到时候你们跟英姐住东边,小七你们男主住西边。” “好的姐。” 朝歌看着跟主楼一样的装修风格觉得满意极了。 之后去了爸妈跟二伯的院子,是装修一看就奢华的欧式风格。 自己爸妈的院子就是一层的,但是面积一点也不小,跟朝歌的一楼格局差不多。 不过影音室改成了书房,咖啡吧改成了茶桌。 至于两个院子就都改成了套房,到时候大哥二哥来住也方便。 二伯娘家的一样,两个偏院繁花似锦一人一院。 公婆那边就是一个主卧,一个婴儿房,还有两个孩子大了之后的院子。 前院过了花园就到了后院,两个小院一边一个,是两家老人的院子。 室内就比前院大不少,主要卫生间很大,不仅有室外温泉,还有室内的。 影音室都改成了书房,朝家爷奶东偏院改成了客房,毕竟儿子孙子多,西偏院就改成了药房。 粟爷爷的两座偏院警卫员跟赵叔还有刘姐住,毕竟忙活老爷子就行了,可不能再照顾家里那么多人了。 后边一个小院是专门给医护人员准备的,毕竟家里人有个小磕小碰的,自己跟老爷子要都没在家也不方便。 这些小院都是中式装修的,还有一座小院空着,可以来亲戚多时候住。 至于家里帮忙的人,就是住东跨院跟西跨院。 推开后门不是出院子,粟萧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惊讶了。 秋千,滑梯,蹦床,跷跷板,橡胶跑道,篮球筺,足球架,泳池,粟萧只有这次去岛上才见过这种大型游乐场。 “这边可以打羽毛球,室内也有玩的,还可以打兵乒球,休息室,盥洗室。” “媳妇儿,我怕我儿子变成纨绔子弟 。” 粟萧十分担心,毕竟就算是他小时候肯定也抵不住诱惑的。 “安啦,放心吧,明天让爸把培养的人都招进来,到时候进行一下大整理,咱们去百货大楼买需要的。 对了!还要去古董商店买些摆件放爷奶他们的房间,提醒我啊!我老是忘。” “好,听你的媳妇儿。” 搁南山回来,天已经黑了,搁大门口朝歌都闻见香味了。 果不其然一家人聚的整整齐齐在忙活呢。 “爷爷奶奶!爸妈!爸爸妈妈二伯二伯娘!” “小粟回来了,真好真好!”朝奶奶眼眶泛酸,拍拍粟萧坚实的胳膊。 “爸爸!” 小家伙搁太爷爷怀里挣扎着,粟萧轻轻给胖儿子抱进怀里。 粟老爷子有些吃醋:“真是有了爹就给你太爷爷忘了。” 粟老爷子乐呵呵的背着手,小家伙呲牙嘻嘻的笑。 “饭桌上,朝歌把事情说了一下。” 不出所料朝妈妈跟二伯娘俩人放不下手里边的工作,也没有车就不乐意折腾了。 三个老人乐呵呵的表示跟着去,粟爸妈觉得带着双胞胎给这边方便很多,放假的时候过去住。 第二天正好休息日一大早,粟老爷子带着一大帮人前往南山去看看,帮着收拾收拾。 至于休息日不放假的几个人表示,自己的店,想不去就不去呗,也不是离开他们不能正常运行了。 小夫妻久别重逢自然是干柴烈火,起的自然就晚了,朝歌下意识伸手搂儿子,就被从新搂入怀中。 “早啊,媳妇儿!” “老公~早啊!”快起床去买东西啦! 朝歌吧嗒亲了粟萧一口,随即滑不留手的溜了,实在是不溜今天什么也干不了了。 早上百货大楼的人不少,朝歌他们也不急,先去文物商店,这边人少,主要是参观的人多。 朝歌看中的就记在本子上,跟来学习的学生似的,但是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吸引眼球。 “你好,xx青花瓷瓶xx陶瓷玉马……我都要了,帮我送这个地址去,我汇款结账。” 朝歌说了一大堆,售货员都蒙了,注意这里的经理很快过来,确定了朝歌真的转战了之后,这边赶紧打包好。 “这个茶具是景德镇的吧?” “是的,这个不是文物,就得顺便增加收益的,我送您两套。” “不用,各个款式给我拿一套吧,不知道家里老人喜欢什么样的。” 经理心说果然有钱人的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么贵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也差不多了。 经理承诺包装完之后会送到指定地方验货,破损的算他们的,朝歌拿着收据就跟粟萧前往百货大楼。 粟萧想着自己拿回来那一批文物,自己媳妇肯定喜欢,但肯定不是自己的。 有机会再出外勤说什么也得把文物都收刮回来。 到百货大楼是来买窗帘的,欧式窗帘家里有,但是中式的还得看这边。 朝歌把要求说了,大姐很快就懂了:“妹子,就是把这布按这个褶叠完之后开洞对不?再封边。” “这是干啥呢?”大姐很不解。 就是把窗帘串在杆子上,拉的就省力,遮光还好。 大姐当即就懂了,明白之后,家居行业内的老大就在这个铺面上缓缓升起。 定完合适的窗帘就是床单被罩,大姐能懂她的脑回路,一点就通。 朝歌心情非常愉悦:“姐,我啥时候来取?” “你这太多了,咋也得两天,我把活分给姐们儿干。” “行,做工一定要好啊!” “你放心!” 朝歌不追求什么别的涤纶啊,冰丝啊,刺绣啊,她就喜欢纯棉的舒服,现在的图案也不好看,就挑的跟家里搭配的纯色。 接着朝歌买日用品,塑料的牙具她真的不喜欢,干脆不买 ,到厨具这边挑些精美的玻璃杯。 朝歌喜欢这时候精美浮夸的餐具,也喜欢素净的纯白色盘子。 朝歌是看见喜欢的就记下来,最后自己让售货员配货,最后经理跟在朝歌边上记,等朝歌逛完商场他直接把货送上门。 朝歌这么一天的消费晚上就上报到了财务部,底下实在不知道京都什么时候来了这么豪的人。 上边一看乐了,这不是他们家的财神爷么,直接吩咐下边,以后朝歌买东西不用排队,最高的接待标准。 她要的必须有,没有报上来他们解决。 朝歌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也不在乎,排不排队也不影响什么,百货大楼没有的东西你去要那不是找茬么。 庄园这边,上午开始就一卡车一卡车的往进运东西。 至于商品的人肯定是不能进来的,东西都验收好之后卸车装军卡之后才运上来的。 本来朝妈妈他们一大张带着人来收拾卫生,没成想后续变成了拆箱之后擦拭,入库。 入库就是写在账本上,最后规划之后放进房间装饰。 古玩肯定是摆放的,不然歌儿要是留着收藏就不能让人送上来了。 厨具肯定是厨房的,每个院子都有小厨房,这些锅碗瓢盆都每个院子留一套还有不收。 要不说母女连心,朝妈妈的规划跟朝歌想的大差不差了。 186 ? 温泉 ◎踏实◎ 粟萧休假的的最后一天也没闲着, 完成了搬家任务,早上忙到晚上。 住进大庄园的第一晚,大伙都沉沉的睡了。 粟萧早早起来亲了亲媳妇儿, 就抄近路上班去了。 朝歌忙了起来,昨天把东西都搬进来,今天还得收拾, 又是一天从早到晚。 晚上,朝歌站在瞭望塔上,还看见基地灯火通明, 想必粟萧是不能回来了。 吃完晚饭, 朝歌拉着奶奶:“奶奶,你泡温泉了吗?” “诶呦, 累的我骨头疼,还泡温泉呢!”朝奶奶揉揉腰。 “哈哈, 我今晚泡泡温泉, 还真没泡过, 跟澡堂子啥区别。”粟老爷子闻言点点头。 “奶奶,英姐, 玲珑,小九,咱们去我那边泡。” “那老粟你就上我那院去跑,我配个药汤。” “那感情好!”俩老爷子一拍即合, 俩人健步如飞的就回去了。 “小七小八十一十二你们也去泡泡, 在这边毕竟安全。” “好的姐。” 来到衣帽间, 朝歌把泳衣展示出来:“你们挑喜欢的, 要是想裸着也行!” “这孩子!” 英姐闹个红脸, 朝奶奶笑着轻拍朝歌一下。 大家挑衣服的功夫, 朝歌给温泉池的水龙头打开,再配个美容养颜的药材包放在出水口。 换上轻薄的泳衣,几个人下了池子,四月的天已经不冷了,更何况是不在庄园里。 “诶呦,这太舒服了~”英姐觉得浑身血液都流畅了,静脉都舒展开了。 “这也太热了。”朝奶奶喜好凉,进去被温泉水包裹就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快。 “朝奶奶,这个水温应该有四十二度,你去那边能凉快点。” 小九挨着朝奶奶,挨着水龙头,温度她一感受就知道,伸手把水龙头流量调小一点儿。 朝奶奶点头,缓缓的扶着过去,躺在温泉里边的小床上。 “这边凉快很多,这个小床真舒服。” “是吧,奶奶你的身体泡半个小时就好了。” “好,太舒服了,我这老胳膊老腿都不酸了。” “嗯嗯,奶奶你就把活交给娟姐他们干吧。” “我这也忙活忙活,还是自己上手放心。” 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出门前呼后拥,后来什么苦都吃过,啥事自己办才放心。 朝歌躺在温泉池子里的小床上全身心都放松了,园林的好处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晨晨坐在小气船上,带着羊角帽,被两个姨姨推来推去,乐的开心极了。 粟萧一进院子,就听见后院有水声,想着过去就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一进屋就看见门口有几双鞋,粟萧换了鞋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边儿就上楼洗澡了。 洗完澡下楼,正好把衣服脱水再挂起来,接着就回卧室了。 衣帽间里边男士的衣服跟孩子的衣服就占据了一面墙,不用想都是媳妇自己买的了。 粟萧想着,这些都能穿好多年了,小家伙的衣服小小的可爱极了,自己媳妇的衣服每个都很美。 打开柜子,看见里边的内衣,粟萧难得脸红了。 换上一套银色丝绸睡衣,粟萧一拿发现手勾丝了,无奈还是换上纯棉的,穿上很是合身。 本来训练的时候粟萧应该跟着熬的,但是那帮菜鸟,特战小队们加上几个教官绰绰有余,他就回来陪亲亲媳妇了。 泡完温泉,大伙儿裹着浴袍就各回各家了,朝歌一进屋就觉得不对。 明明自己今天没用沐浴露,没洗衣服,却又一股香氛的味道,一看门口果然有一双军靴。 朝歌抱着奶呼呼的小团子刚上楼,一抬头粟萧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来把儿子抱过去。 “媳妇儿,上楼你就别抱他了,让他自己走。” 小家伙什么都明白,闻言小脸一扭哼了一声:“坏坏!” 粟萧跟朝歌闻言闷声笑个不停。 回屋朝歌忙给小家伙穿纸尿裤,不然他该放肆了。 小家伙在大床上翻来滚去的,粟萧把风筒拿出来给媳妇儿吹头发。 想着上次给媳妇儿吹头发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今天怎么回来了?” “小赵他们能应付。” “哦?他们过来了?那胜男过来了吗?” “过来了,说是还要回去上学。” “天啊!那太好了,你明天跟小赵他们说一声,让胜男他们来家里做客,到时候我带着他们逛逛京都。” “嗯。” 夫妻俩说着话,小家伙踩在软绵绵的床上亦步亦趋的过来,好悬栽了,一把就要抓朝歌的头发,一下子被粟萧扶住。 “不可以抓妈妈头发知道吗?床上很软走路会摔,掉下去很疼知道不?” 小家伙听不懂,但是知道不一出来小家伙就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爸爸!鹅鹅!” 朝歌发现自从粟萧回来小家伙就很粘着他,啥事儿都找他爸。 粟萧给奶瓶倒点温水,感觉有点热就在手里摇晃一下。 小家伙现在辅食基本能替代奶了,喝的量就少了,但是得喝,粟萧给冲了二百。 小家伙接过奶瓶就开始喝,坐着喝着喝着就变成了躺着喝,小脚丫托着奶瓶可爱极了。 喝完奶,他也不睡觉,就躺在被窝里,大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 朝歌拿来故事书,夫妻俩也躺在床上。 “爸爸讲!”小家伙眼里满是期待,粟萧哪里能拒绝。 接过媳妇儿的故事书,搂着两个宝贝就开始轻柔的开始讲故事,没一会儿俩宝贝都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粟萧把故事书放在床头柜上,关上台灯,给被子掖了掖,给两个宝贝搂入怀中。 粟萧觉得抱着的是全世界,在基地每天想着提升实力,在演习跟实战中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紧绷的神经,只有抱着两个宝贝才觉得全身心的放松。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大火炉没在身边只有小火炉。 粟萧三点钟就回基地了,他回来只需要十五分钟,主要家里有条小路通这边的,虽然没必要不可以出入,但是他可以啊,不然绕一圈可得半个小时,还是坐车的情况下。 三四点钟,人睡眠最沉的时候,魔鬼教官们出动了。 没起来的,迟到的,无论你多优秀全部淘汰。 毕竟他们的优秀在粟萧他们这里屁也不是。 但是每个淘汰的可以领一只淬体药剂,回去之后肯定也是当地部队兵王一般的存在。 菜鸟们在泥潭里,粟萧他们拿着包子在上边看着,此时此刻以为他们谈论什么大事,其实是在唠嗑。 猴子惊讶的好悬没把包子扔了:“靠,老大隔壁山上那个大院你家的啊!” “你嫂子的。” “旅长,感情你是吃软饭的!” 粟萧一点没觉得冒犯,笑着点头:“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么。” “那我媳妇儿他们怎么去啊?这边没有军嫂,我媳妇门都不敢出。”猎鹰说着关键事儿其他人点点头。 “明天早上让基地的车送,毕竟咱这边不方便,到那边山下有小巴送上去,一定把身份证明都带着。” 中午顺着吃饭的功夫就派警卫员往家里跑了一趟。 胜男听见信儿也是松了一口气,实在是这边保密级别高,她想给小兰跟歌儿打电话也没有电话啊。 胜男把好消息告诉几个嫂子,这下几个嫂子的心落了地,来京都有熟人总比自己摸索强。 朝歌不用想都知道胜男他们肯定能来,提前就跟门岗打好了招呼。 家里的人井然有序的工作,正好看见管家夏叔。 这是老爷子以前的警卫员,老爷子举荐能当个团长的,但是保护老爷子受伤。 老爷子心里有愧,要给他转文职拒绝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粟老爷子打电话给他们县里,知道他家孩子多,日子过得紧吧,退伍费买了个房子给县里开武馆。 武馆也是入不敷出,大部分收的都是可怜孩子,哪里能教起学费。 老爷子打电话之后他犹豫好几天还是来了,毕竟家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老领导给的太多了。 他受伤之后腿脚一直不怎么好,平时怎么都正常,就是一到冬天就站不起来,前两年老领导给自己送来的药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要不他也不可能开个武馆。 如今武馆交给了弟弟跟儿子,他跑来给老领导当管家了!没想到一来不是直接上岗是先培训,没成想培训吃那么好!住那么好! 经过在领导身边这么多年的经验,夏叔一下子成了训练营各项全能,几乎除了针线做菜几乎科科第一。 这个管家职位夏纯光拿着没人不服。 “夏叔!” “朝同志!” “嗯嗯!明天家里来十来个大人,二十几个孩子,您准备一下。” “好,要留几天?” “我的朋友,估计一天,部队有纪律。” “好的,那也让人把客房准备出来,留几顿饭?” “两顿吧,早上准备些,晚上回来一顿,中午我们出去吃。” “好的,需要联系去市区的小巴吗?” “需要!谢谢夏叔,然后帮我准备美容养颜的化妆品,还有点心盒,跟给小孩子的糖果盒子。” “好的没问题。”夏叔记在本子上,没有他就让人去买,库房有的就直接用。 跟朝歌分开,他就去库房把有的点出来看看好坏,一套化妆品有损坏,就记下来,还得把家里的要用的囤上。 却的拉个单子,还有需要的水果,明天要用的食材,两个采购开着小货车就去市里买了。 187 ? 烤鸭 ◎逛街◎ 一大早, 胜男几个人就都跑基地门口等着了。 “嫂子!京都天真暖和啊。” “是啊,俺家这几个孩子脸蛋子都不红了。” “好久没看见大嫂,我还有点紧张呢。” “紧张啥!诶车来了!是不是接咱滴?” “嫂子们, 上车吧!还有没来的吗?”司机到后边把车门打开,这小巴开门是手动的,外边打不开。 “没了, 都给这呢!”胜男点了一下人。 “好嘞!” 车子在盘山路绕来绕去,一车人除了司机都有恶心的感觉。 好在没一会儿就到地方了,山脚下的岗亭是两个二层小楼。 一辆小巴早早等在这里, 车子停下之后, 看着陆陆续续下车的人,警卫员心里都有数了。 “您好, 是去朝家的吗?” “对对对!” 警卫员点头:“好,拿出证件依次检查, 检查完的直接上车。” 各家嫂子拉着自己家孩子拍好队, 检查完直接上车。 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小巴就出发前往山顶了。 看着路边好看的小院子,不管是大人孩子都很吃惊。 直到检查完进入庄园, 大人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山下打电话来的时候,朝歌就起床准备了,收拾完正好在门口迎接。 “嫂子!” “歌儿!” “大伯娘!” “漂亮姨姨!” “胜男!弟妹!快进屋快进屋!”朝歌也也比较激动,握住几个女人的手往会客小楼走。 “嫂子你家真大!” “是啊!这也忒大忒好看了!” “哇~” 小家伙们进屋就看见每个茶几上都有水果跟糖, 当即眼睛亮晶晶的。 “自己找地方坐, 吃饭没?” 朝歌摸摸黏在自己边上的快快小姑娘。 “吃啦姨姨!吃的妈带滴粘豆包可好吃嘞!” 猎鹰媳妇儿点点头:“是啊嫂子, 这还跟你带不少, 合计你今年不能包!” 朝歌万分惊喜:“太好了!是啊, 咱们那多方便, 泡完拿后勤一打,这根本没有那个机器啊。” 猴子媳妇儿给朝歌带了不少朝鲜族美食,朝歌馋的紧:“弟妹,我在京都有个商场,这边根本没有朝鲜族美食,你要不要开个店给商场里边儿,不要你租金,入股你的店怎么样?” “商场里边啊?还能吃东西?” “当然啦!但是客流量肯定有限,在就是地方不会很大,外边有店铺地方很大,但是租金就不能不要了。” “嫂子!我行吗?” “妈妈你行的!”丝丝坚定的信任妈妈。 “那嫂子我干!先干商场里边,到时候再开分店!” “没问题!一会儿带你看看,让他们给你选个位置,装修什么都交给我,你就负责开店!” “嫂子!这太不好意思了!” “有啥的!到时候可是要跟你分钱的!” “好!”猴子媳妇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朝歌给安排这么妥帖,可是让众人羡慕了,猴子媳妇店干的那么红火本来就让人羡慕,如今到京都嫂子还给安排的那么妥帖。 “羡慕了,我们几个还得回去上学呢。”胜男一脸羡慕,当初想着就是搁呼市上学,到时候回家方便,这下子彻底成两地分居了。 “没招啊,但是你们可以大四出来实习,现在学校也很鼓励不是吗。” “嫂子你说的对啊!” “是吧,到时候你们是军嫂,京都肯定会给安排工作的。” “工作我们倒是不担心,就是孩子们上学我们担心。” 朝歌闻言点头想了想:“也是,就咱们这几个孩子,到时候我问问能不能让他们来这边上学,到时候住校不让他们离开南山。” “可以吗?嫂子?” “我问问呗,要不然去市里念书怎么去啊?怎么回啊?搁这边周五晚上就让他们回基地,周一早上再回来。” 朝歌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主要没啥难的,就是学校等相应设施还没建立好呢。 “朝同志,饭准备好了。” “好,走啦,去餐厅吃饭,特意给你们准备的,一会儿带你们去溜达溜达。” “嫂子!我们都吃啦!” “尝尝味道,中午咱们去吃这边有名的烤鸭,正好我们那边的店开业了。” 到了餐厅,就看见桌上一盘盘的早餐,可是又给人震惊一番。 “这是各位来,朝同志特意吩咐的各种早餐。 有叉烧包,排骨包,灌汤包三种包子。 虾饺,牛肉蒸饺,烧麦,云吞面,牛肉面,皮蛋瘦肉粥,南瓜小米粥,还有这几种小菜。” 夏叔细心的给介绍各种早餐,帮小家伙们夹菜。 “夏叔,坐下一起吃。” “不了歌儿,赵哥那边给我打完饭了,没事的话我就过去了。” “好!” 小家伙们在家都吃了饭,看见色香味俱佳的饭菜也不禁多吃了。 几个大一点的孩子也都埋头吃,厨房准备的多,一众人都吃的有些撑了。 “嫂子,我想着搁姨那边批点衣服开个店,你觉得咋样?” “我们那边肯定不行了,总部给那,衣服款式多种类多,你可以在西城区开一个,那边客流量也大,租金便宜,手里钱够盘个大点的铺子,买个院子最好不过了。” 陆绕点点头:“嗯,我想着去学校多的地方买个小院,到时候开个补习班,寒暑假开班,到时候长住这边了再开长期的,北方那边我还是周六周日补习。” 胜男蔫吧了,大伙都有事情干,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啥了。 朝歌笑了,头一次看大姐大的胜男愁:“你想不想让你家的牛羊销售到全国各地?” “想啊!但那是我弟弟的事,我插手算啥了。”胜男摇摇头,不管家里挣钱多少,先是不能伤了感情。 自己跟弟弟好说,要是到时候他娶媳妇儿不好相与呢,怎么都是他照顾爸妈多一些,自己离的远,顾上的也不那么周全。 朝歌揉揉胜男的头:“好啦,你就负责消停给姐干活,姐不会亏待你的。” “老板姐!歌儿姐!你真好!” 朝歌被她做作的样子逗的不行,连忙推开黏在身上的人。 朝歌还真的想想干什么好,比较现在搞钱都交给小七小八了,一时间脑袋真没什么思路。 “嫂子这屋里怎么这么热啊。”秀萍闪闪热气的脸。 朝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地下水有温泉,屋里还有地热,就比较暖和。” 吃完早饭朝歌今天就不带儿子出门了,英姐跟爷爷奶奶给家就能应付小家伙。 其他六个就跟着朝歌,实在是今天人多,目标大,危险性就高。 坐在车上,叽叽喳喳说话的功夫,朝歌就写的个大致的方案跟设计图。 “姐,是把跟前街挨着的那几个小民房买下来吗?” “嗯,正好按我说的盖这个药浴。” “好。” 小七也不问为什么不直接搁商业街投入使用,而是重新盖楼。 朝歌主要想的是这个之后就交给胜男经营,她现在还上学呢,自己投入使用这姑娘头发都得急秃。 朝歌设计的就是跟后世洗浴中心一样,不过主要还是各种功效的药浴跟护理,同样还有药膳,药汤,药茶。 就是后世最普通的洗浴中心如今也没有呢,朝歌想着既然做那么就做最牛的。 车子很快到达了市中心,一路朝歌就给介绍着。 “这边是百货大楼,友谊商店,这边是文物商店,要去看看吗?” “看看,看着!” 来都来了,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几乎所以官方消费的地方都认识朝歌这个财神爷了,即使这么一帮人来溜达也是照顾的十分周全。 车子就在门口,买完的东西有专门的人给送到车上。 经理就跟在后边跟小七唠嗑。 “七总,我家那口子想开个小铺子她家里做卤味都好几代了,您们商场我想进,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王经理有时间带嫂夫人去看看店铺,超市门口有几个不大的铺面,去看看能不能相中。” “那太好了,商场别的位置我看了,太大了 ,中午我再去看看。” “好,到时候找黄涛带您下去看。” “好,麻烦七总了。” “您别客气。” 女人逛街,一天肯定是不够滴,但架不住小孩子累啊。 买完东西上车直奔商业街,一过来看见这么耀眼闪亮的一条街,一行人更是震惊。 烤鸭店一进屋就有一种金碧辉煌的土豪气息。 “我们定了的大包。” “七总各位这边请。” 一个电梯坐不下,干脆分两批上去,四楼有一左一右各有两个大包房。 “这个五楼是干什么的?”朝歌有些好奇。 “五楼是两个宴会厅,三楼是可以坐十人的包房,二楼是六人的私人包,一楼就是散台。” 好奇的人不少,服务员把朝歌他们没问的都说了。 朝歌一进包房,看几个嫂子都有些局促了。 小七把服务员叫出去点菜了,小孩子才好奇的这看看哪里看看。 “等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做个全身护理。” “嫂子那不得可多钱啊!” “放心,我的店,小兰也给那边呢。” “我想着还要约小兰呢,但是基地不让打电话。” 胜男无奈的叹口气,朝歌笑着拍拍她安抚。 “没事的,出来打报告就好了。” “是呀,我们早就习惯了,胜男你还得习惯些呢。” 听嫂子的话胜男点点头,朝歌看看几个孩子好奇的样子,又是灵光一闪,招来小八。 “怎么了姐?” “商场里边还有哪空着的?” “地下超市南边楼梯一下来,我们想着弄个游戏厅,但是看了不少游戏厅乌烟瘴气的。” “弄个室内儿童游乐园,我看我哥给我拿的手册里边有,你去看看订制一些。” “好,这个我知道。”小八闻言点头,小七点完菜也进屋里了。 不一会陆陆续续服务员就上来大碟小盘的水果,凉菜,饮料。 188 ? 双胞胎 ◎豆芽豆花◎ 吃饭间, 小八就拟定了八份合同给朝歌。 “弟妹,你们刚来京都,这是商场的八个铺面, 你们干啥都行,五年的免费使用权。” “这使不得啊!” “这不行这不行!” 朝歌笑笑,商业街那么大, 超市的几个铺面朝歌真不心疼:“有什么使不得的,这后勤保障工作不是得做好。” 朝歌想了想:“小八小七,咱们公司还是以军属为先, 再就是招员工也是, 你问问我公公。” “好的姐。” 下午,朝歌带着一行人商业街溜达一圈, 朝妈妈给定制了衣服,小兰给安排的全套护理。 晚上回去, 不仅孩子累了, 大人也在小客车上睡着了。 军区的小客车已经等着了, 夏管家安排人搬东西呢:“歌儿,这个是给客人的礼物, 都搁车里了。” “辛苦夏叔了,粟萧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家里跟豆丁玩呢。” 小家伙不喜欢被叫豆丁,老一辈都喜欢叫小家伙豆丁, 就稀罕逗小家伙。 朝歌回屋, 就看见粟萧躺在床上, 给小家伙扔的高高的再接住, 小家伙乐的咯咯的。 “妈妈!” “妈妈回来啦!”粟萧抱住小家伙坐起身。 朝歌坐进粟萧怀里, 粟萧把媳妇搂住, 一脸的心疼:“累了吧。” “累,溜达的累。” 朝歌把今天的事说了,粟萧搂着媳妇儿心里热热的:“媳妇儿,谢谢。” “我们说什么谢谢,我想了,你们基地的军嫂到商业街开店都给打七折,牺牲的战士军属可以免五年租金开店。” “媳妇儿~不用。” 朝歌摸摸粟萧的头:“你媳妇的挣钱能力你害怕赔钱吗?你们提高作战能力,减少牺牲,你媳妇我就不赔钱了对不。” “媳妇儿,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天地这辈子才遇见你的。” “嗯,我们多做好事儿,我们下辈子也在一起。” “嗯,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在一起。” 一旁的小家伙撅个屁股呼呼大睡,夫妻俩人偷偷摸摸的。 第二天一早,朝歌就接到了小董的电话,是孩子恢复了,但是什么也不记得。 朝歌坐着电梯就到达了实验室,没一会就到达了病房。 朝歌早就知道这孩子是小天神,但是这孩子的病也是棘手,这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才治疗好。 失忆朝歌是没想到的,她很诧异,正常小天神恢复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怎么回事呢?”朝歌一边说着,手上不忘记检查,神识全开检查身体。 “我跟老师轮流照顾这孩子,小家伙早上还好好的,玩着玩着突然晕了,我俩检查发现小家伙睡着了。” 苗老点头:“嗯,这孩子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总是惊醒,我们想他是太累了。 但是醒了之后我们看他眼神就知道完了,果不其然检查一通小家伙什么都不记得了,话也不会说了。” 朝歌也发现了问题,是海马体封闭了,但平时精神力就能冲刷开的,今天就开不了了。 “姐,我想收养这孩子。” 朝歌一楞,随即苦笑:“董叔董阿姨不能同意的,还有就是程序上不允许,再一个你长时间泡在实验室里。” 小董心疼的看着孩子:“那怎么办,送慈幼院,我舍不得。” 苗老也心疼这孩子,一次次把这孩子从鬼门关拉出来,小小一点那么痛苦都忍着:“要不我收养吧。” 朝歌把听诊器拿下来:“是海马体封闭了,可能这些日子的治疗,可能受过的苦难,小家伙承受不了。” “唉,苗老你跟小红都一样,照顾自己都费劲,我回去打个报告,到时候跟粟萧收养,家里人还多,这小家伙跟晨晨差不多大,对外就是双胞胎的身份。” 俩人考虑也是,朝歌家十好几个帮忙的,自然能照顾好孩子。 程序十天才走完,朝歌也知道了,实在是她跟粟萧说了之后,俩人到空间就看见了一封信。 信上写着:“我有爸爸妈妈啦!小天神我想体验一下朴实无华的亲情!我把记忆封闭啦!走完这段人生之后才会恢复!” 朝歌跟粟萧无奈又心疼,审核结束之后粟萧跟朝歌俩人就把小家伙接回来了。 全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对外就说是被抱走的双胞胎的弟弟找回来了。 十天里全家都在忙活,夏管家带着底下人布置不知道受多少委屈的小少爷的房间。 朝家人也是期待又心疼,这个小家伙的遭遇听的人心绞痛,恨不得把那帮小岛人生吞活剥了。 小天神就是乐天派的性格,即使封闭了记忆性格反而更开朗了。 这些天研究院的几个人是又欣慰又心疼,看着小家伙在研究院活蹦乱跳的。 粟萧跟朝歌晨晨也是天天过来跟小家伙培养感情,教小家伙说话。 小家伙是很聪明的,可能他自己设定的,研究院的几个人已经认为小家伙是神童了,朝歌看着比自己家还吃脚脚的胖儿子聪明。 要说小家伙来谁最高兴,那就是非粟朝晨小朋友莫属了。 小家伙自从见了弟弟之后每天就弟弟弟弟个不停。 小天神喜获大名:粟朝暮 小名:豆福寓意着兜福。 小家伙一进屋就被全家亲香了个遍,礼物更是堆了一座小山。 “诶呦,太奶奶的小豆腐哦,看着小脸瘦的呦~” 朝奶奶完全说的虚,小家伙是没有晨晨胖,但也算不上瘦就是了,这一阵小家伙吃嘛嘛香,更是吹皮球似的涨,要说可怜还是刚来的时候可怜,朝歌想想都心疼。 小家伙最严重的还是内里,多器官被摘除换了不是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挺那么久的。 京都的夏天,格外的热,也是格外的拥挤,好像全国人民都借着开放的浪潮来了京都做生意。 朝歌干脆不出门,带着几个学生搁实验室里制药。 其中就有繁花似锦跟朝亮,即使两个孩子不喜欢制药,朝歌也抓了两个壮劳力,至于朝亮,那是过来盯着朝歌怕她给俩孩子洗脑的,同时也是实验室的壮劳力。 与此同时朝歌的公司,药妆,药皂等一系列的不仅闻名全国,还在国外有一定知名度,这还仅仅是半年的时间,就隐隐有种跟当前经济脱轨的感觉。 在税务不完善的当下,粟萧上税非常积极,也带动了整个京都的经济。 至于这每周泡在学校两天,在实验室四天的进度,朝歌制出来的药也是让本国甩整个世界一大截。 小夫妻俩感情好,总有走火的时候,胚胎一着床朝歌就感觉到了。 “老公,怀孕了。”朝歌拒绝了粟萧的求爱。 粟萧蒙了:“啊?检查了吗!” “没有,突然感觉到的。” 粟萧相信媳妇儿,她说怀了肯定怀了。 “多久了?” “应该是前几天那次。” “啊?那才六天吧?” 朝歌点点头:“差不多,你忍忍,我估计再过半个月药老就能摸出来了。” 没错,药老,苗老的师兄,那个妇科圣手,跟着朝歌来京都教书了,朝歌是万万没想到的。 粟萧胆战心惊了半个月,朝歌带着单子回来了。 “老公!双胞胎!” “天哪天哪!媳妇儿,你身体吃的消吗?” “当然!” 自从怀孕之后,朝歌就觉得家人眼里自己好像随时要护住的名贵珠宝似的,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护着。 十月怀胎,朝歌是一点罪没遭,两个小家伙乖巧极了,也如了粟萧的愿望,是一对姐妹花。 不过两个小家伙没有他们哥哥小时候一生下就白白胖胖的,两个小家伙又瘦又小像两个皱皱巴巴的小猴子。 这可给当老父亲的粟萧心疼坏了,两个闺女恨不得抱怀里不撒手,朝歌觉得自己都得靠后了。 出了月子,两个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又软乎又可爱,但确是实实在在的大魔王。 家里三个男人,粟萧,豆丁,豆包坐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两个小家伙干嚎。 朝歌早就躲的远远的,其实这事还是怨粟萧。 他放了十五天假,天天抱着两个小不点不撒手,他这一回单位完了,俩小家伙没有爸爸抱就哭。 原本还是委委屈屈的哭,朝歌抱还是家里人抱都不好使,哭累了就睡。 没两天两个小家伙改成了干嚎,还是就粟萧抱才行,粟萧天天晚上回来都得把两个小家伙放怀里睡,朝歌就抱着俩大儿子睡。 出了月子,两个小家伙蹦精蹦灵,时不时想起来爸爸就干打雷不下雨,还眨巴着大眼睛看一圈,没有爸爸就消停。 这回朝歌下了死命令,说啥也不让粟萧惯着了,要不实在是太累了,小时候还好弄,大了就不好改了。 粟萧心疼俩闺女,还是不敢违背媳妇,实在是自己要是抱了,白天媳妇儿带的更累。 豆腐跟豆丁看着豆花豆芽两个小家伙,觉得妹妹不哭的时候是天使,哭的时候是傻蛋。 历经俩月,坐月子半个月养成的毛病改好了,实在是时间长了两个小家伙都不知道为啥哭了。 不哭的豆花跟豆芽就是天使,奶呼呼粉嫩嫩的脸蛋跟朝歌如出一辙,就是手长脚长应该是随了粟萧。 俩小家伙的性格可以说截然不同,却还像是完全一样。 豆芽妹妹一天叽叽喳喳的像是个小话痨,豆花姐姐就在边上听着,也不回应,但是眼睛亮晶晶的,妹妹也乐意跟姐姐喷唾沫星子。 但是两个小家伙在家人跟前又是小甜豆小开心果,成天笑的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两个老爷子天天早早就来看重孙女,一人逗一个,还老是争抢。 只于爷爷外公那根本就是轮不到,朝奶奶成天就负责看着俩老头子,怕他俩整幺蛾子,其余时间就看两个小子。 俩小家伙好看,没事就带两个小叔叔满园子的疯跑。 只于他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现在忙的飞边,一个礼拜能回来一次算是忙里偷闲。 大结局 189 ? 大结局 ◎完◎ 时光飞逝, 晨晨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很强的天赋,对机械十分感兴趣。 粟萧没事就拿出来一些超出这个时代的书籍跟产物跟儿子玩。 小家伙比粟萧脑子好使很多,小到功能丰富的机器人, 大到飞天遁地的飞行器。 九十年代初,国家发展的速度就连朝歌都看不懂了。 暮暮一直是研究院的团宠,小家伙进研究院跟进后花园似的, 一些新奇的药品做出来往往朝歌都感叹自己拍马不及的。 就是小家伙喜欢捣蛋,经常做些整蛊的药品,闹的老师经常找家长。 粟萧跟朝歌也让他感受了一下朴实无华的父爱母爱。 因为朝歌的药一直温养, 老爷子, 粟家老爷子,朝家老两口身体依旧硬朗, 还有越来越年轻的趋势。 但是也没人觉得奇怪,因为现在新生儿都打基因疫苗, 不出意外寿命都会延长至两百岁。 年龄大的, 家里有钱的也都能买好一点的基因液延长生命。 同一时代的人已经割裂开了, 因为国内的科技跟药品他们舔着都来不及。 豆芽从小就乐意说话,可谓是十分能说, 小小年纪就跟在小七小八身后,对经商一道很是通透。 她一成年朝歌就把手底下的公司都交给小丫头管了。 豆花从小就是个严肃的小姑娘,豆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豆花抿嘴。 豆花小小一点,刚会走路就亦步亦趋的跟着爸爸打拳, 在大一点就偷偷把妈妈的防身武器拆了。 粟萧心疼闺女, 奈何闺女十分坚韧, 也就特别培养闺女的体能。 小豆花跟豆芽两个人接连跳级, 要不是怕太小不能进军校估计粟萧也控制不住他。 搁家粟司令对女儿言听计从, 到了学校军校很珍惜天才, 即使小姑娘的体魄跟各项都远超常人,也没让她下连队。 小姑娘被各个军区借调,就想给留下,最后小姑娘成了空军的最年轻的指挥官。 全家都没想到,即使粟萧也以为闺女会留在陆军的。 自从儿子在研究院立足,朝歌就轻松了很多,满打满算自己才工作二十年,还有大好的年华。 粟司令很是委屈,正当年的他估计什么理由也退不下来,更何况退休年龄调整到了九十岁的如今。 朝歌放纵了一个月,才感觉出来丈夫的委屈,她很是无奈,割地赔款了好一番才安抚了这个老男人。 朝爸爸朝妈妈看闺女把公司都交给闺女了,还如此潇洒,不由得想把公司交给豆芽。 豆芽小姑娘可是跟家里几个表哥表弟关系很好的,好说歹说才让老两口把股份分给儿女,之后才把公司给豆芽。 晨晨做科研的实验室是朝歌给买地建的,国家跟各大公司都上赶着送钱,奈何郎心似铁,科研全用自己前,做完再看人整破头。 豆芽接触的青年才俊比较多,才二十八岁就跟外国皇室的继承人好上了。 奈何小姑娘根本不在乎劳什子皇室,奈何皇室就小王子一根独苗,小王子千作万作,最后国王跟王后带着儿子来到了过内。 变成了外交事件,外交部部长是朝歌的大哥,找到了朝歌。 朝歌无奈,看出小王子真喜欢豆芽,但是拥有继承权的小王子跟豆芽结婚,豆芽就会有很多束缚,小姑娘天生爱自由是不会同样的。 朝歌只能给金发碧眼的国王夫妇两颗基因药,一颗多子丹了。 一年后,朝歌就看豆芽带着金发碧眼的小王子回了家。 一问才知道,国王夫妇一气生了七个小王子,这下子王室也不担心后继无人了。 豆芽小姑娘也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说来也是巧,那人是老爷子的孙子,俩人在一场任务中对上,就两面俩人就打了结婚报告。 那孙子报告打到粟萧这来,他才知道是自己闺女,气的他把俩人都喊来家里。 这下子小两口想要悄悄的是不行了,那架势一点不亚于皇室取豆芽的时候,几个老人可是把排面搞的相当盛大。 粟萧的两个弟弟从小就非常捣蛋,几个小的在一起可是说是破坏大王也不为过。 但是有几个天才侄儿侄女俩小家伙学习也是一点不落下,智商也是想到高,奈何无欲无求,粟萧干脆打包到了东北军区。 实在这俩小子无法无天惯了,朝歌长期的补品用着,力气大的无处使,粟萧手底下人都躲着俩小子走。 西北军区,朝三伯伯巴巴等着退休,奈何最后一年政令下来了,让九十才退休。 说实话,朝三伯挺舍不得退休的,但是也期待着跟老爹老娘哥哥弟弟儿子孙子们享受天伦之乐。 说实话老爷子属实打击到了,心说九十退休还给不给后浪机会了,这些老登搁着占地方干啥。 朝大伯早早就退休了,搁几个儿子这待几天就没意思了。 朝歌跟粟萧给老两口接过来之后老两口就一直跟朝歌他们生活在一起。 朝家老两口也是到了岁数才真正的儿孙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