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猫猫饲养手册》 第 1 章 吧唧吧唧吧唧 施罗特真的很喜欢三文鱼罐头。 三文鱼被撵的烂烂的，牛肉、鸡肉撕成一条一条的，还有可以看出一些轮廓的内脏，每吃一口就会有一大块肉进入口中，送到喉咙深处往下咽，一罐猫罐头显然不足以填满一个未成年的胃。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施特罗有时候觉得，已经是十六岁的他大约还没度过半大小子的时候，每天在不同的地方蹭饭，一大盆猫粮、几个猫罐头、一些猫条、有时候还要蹭来喂猫粮的学生们放在兜里的美味鸡胸肉，回家还要吃上一顿美味的方便面炒米饭，一天下来的粮食都够周围猫们吃上好几天。 他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可不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猫，用正式一点的话来说，他的基因来源于纯种的人类和纯种的花豹。 “唔，喵嗷！” 哥谭是一座混乱的城市，这位美丽的少女心胸宽阔，接纳一切，行侠仗义的蝙蝠侠，疯疯癫癫的小丑，一拳打晕蝙蝠侠的夜翼，被小丑逼疯、从光明骑士堕弱为黑夜中的恐惧双面人，巨大的杀手鳄，毒藤女，猫女等等。所以她一定不会介意在城市里多出一位可以变成普通猫猫大小的豹子在大马路上蹭吃蹭喝。 要知道，他还给这座城市交税呢。 施罗特没有姓氏，他是少有的没有姓的哥谭的，但一个名字，施罗特已经是母亲给他最好的礼物了，他的母亲，一位正直青春时期的少女，在交往了许许多多任的男友后，拥有了一个不知道父亲的野种。 母亲不想要他的，施特罗的到来给母亲太多的不适了，孕吐，吃不下饭，再身体变得羸弱的同时逐渐肥胖，原本盈盈一握的腰肢成为如同枯木一样粗糙，不满裂纹，纤细的双腿浮肿起来，走路都会感到情不自禁的疼痛，原本合脚的高跟鞋变成一个个啃咬脚趾的怪物，头发大把的脱落。 母亲做了一切能让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用力的穿着高跟鞋奔奔跳跳，抽烟、喝酒、捶打腹部，大约的施罗特天生就是要来到这个世界的，在母亲吃过一次不知名药物的时候，母亲险些丧命，依旧执拗的不愿意前往医院，在随随便便的一个小诊所里下达了对他儿子的审判。 黑诊所给他注射了麻醉后打算将小小的，已经成型的施特罗差点就被医生用钳子搅碎，叫他只有几个月的大小就去见送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上帝哪儿去。 母亲改变了他的注意，他要用这个孩子拿到一笔钱财。 从他的某一位父亲那里，赚取到太太的地位亦或是足够他生活几辈子的钱。可笑的是出去在外旅游的韦恩家人以外，这位女士的儿子不能与任何一位可能的[父亲]达成亲子关系，精神状态越发恐怖的少女愤恨的将他击倒在地。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施特罗两岁的时候，他也失去了母亲。 不是死亡 也不是丢弃 而是贩卖。 听起来很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母亲是哥谭人，哥谭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他只能感谢自己的母亲没有把他做成一锅美容养颜的补品送给达官显贵们品尝。 这时候的施罗特还是个纯种的人类，如果他的父亲是一位人类的话，那么他也应该是了。 在这之后的经历有些痛苦，施罗特不会遗忘，他会永永远远的记住那些细节，刀具切开肉块的感觉，药剂注射进入身体的感觉，心跳逐渐停止的感觉，变成一位有这猫猫外表的怪物的感觉。 他无法说服自己就是一直猫，或者是一只豹子，喝脏水、吃垃圾、流浪在个各城市，却依旧渴望在人类世界生活；无法忘却那些记忆中的可怖，告诉自己那些实验人员同他一样是人类。 大约是心理创伤产生的大脑保护措施，他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 施罗特随意而安，跨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最终停留在了母亲的故乡，迷人又危险的哥谭。 在这儿他意外的并不缺少食物，从初中开始他就吃上了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的食物，比自己大不了几个月的同班同学，他家似乎比富有，初三正式要抓紧努力学习的时候，他总是猫罐头，猫条，猫粮还有许许多多的口味，各种各样的零食，在学校的小花园里，拿着几本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地理、物理、化学、各种各样的学科都涉猎。 有时候还会就着他的手玩一下猫玩具，那种像是小鸟一样的，一按就会发出啾啾的叫声，扑腾着翅膀，在地上胡乱爬行。 提摩西会拿起玩具，点开开关，然后把他们丢的远远的，之后用一种微妙的，像是在训狗狗的眼神看着自己，嘴上也努力劝着“去吧，kitty。去吧玩具带过来。”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看看这位门门科目满分的优秀少年到底在想什么，大多是时候他都是头也不回的窜到草丛里去。 那孩子手上的伤口变多的，身上的血腥味变得浓厚的，眼神在某一短时间也变得有些暗淡。施罗特少见的与他玩起了丢球游戏，像是一只猫、像是一只狗、像是一只宠物、反正不像是人，他用笨拙的动作，叼着扑腾的小鸟，将他带到提摩西身边，看着小孩抹去眼中泪光，丢出一次又一次小鸟。 甚至披着夜色找到了凯琳娜.凯尔 “有什么方式可以让一个人笑吗？”他问。 一只黑色的豹猫，在野外露出最原本的样子，一米八不到的高度，尾巴卷曲，闪着蓝色的眼眸 ，拦下盗窃到一枚漂亮红宝石的猫女，周围的猫猫们拿施罗特的身体当滑滑梯，他们不惧怕巨豹。 凯琳娜在夜晚的活动中会套着一件皮质紧身衣，将身材凸现的漂亮精致，女士听到了施罗特的问题，不自觉的发出笑声“猫不回讨好，猫感到不快乐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大猫也一样。亲爱的，看在你也是猫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你过于沉溺了，这对猫并不好。” 施罗特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凯琳娜，用好吃的猫罐头作为答谢。他觉得这是不对的，提摩西在伤心，而与他关系最亲近的猫却不管不问。他从树上抓到了一只野生的鸟儿，漂亮的，有着华丽的蓝色羽毛，将他送给提摩西。 可那孩子将小鸟放生了，他笑笑说，他也要成为小鸟了。 施罗特听过传闻，提摩西的父母在他们的孩子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被人杀害，离开了这个世界，成为了死亡之人。 提摩西很坚强，没有哭，甚至变得越来越好，成绩越来越好，人际关系也越来越不错，就连班级里的小透明，人类模样的施罗特，都会难得与他说上两句。可那天，他哭了，施罗特看着瘦瘦小小的家伙，带着猫粮跑来找自己，让自己同他一起回家去，叫他去做提摩西家的小猫时，在提摩西用手一遍一遍揉着他的脑袋，说他还是爱着他的父母，也希望可以多一个家人的时候。 提摩西说，他压低了声音，特别小声的说，他有一位新的[父亲]了，他信任他的父亲，尊重他的父亲，喜爱他的父亲。家里有一个哥哥，性格活泼，还有一只猫猫和两只狗，和一些蝙蝠牛，他说他可以保证，家里的动物都会很喜欢施罗特的。 施罗特可耻的逃跑了，他像是一只正常的猫猫那样，难得的用身上短短的毛贴着提摩西，在少年振作起来之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他没能再敢看每天提摩西都在外面kitty的叫着，他不敢出去吃猫粮，怕被发现，每天下了课，只敢闷头往家里冲。然后躲在被窝里悄悄的用手将眼泪摸了个干净。 施罗特没有胆量，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做不好[家人]的职责，他甚至无法对提摩西说出他的身份，说他并不是一只单纯的猫猫，说他每天在哪儿等着就是为了能在看到他之后多吃一口粮，说他其实是一只非常巨大的豹子，大约是花豹，也可能是猎豹，他的母亲可没教过他区分这些。而实验室里有一例同样是豹子的实验体告诉施罗特，她是猎豹，不厉害，叫起来也喵喵的，没攻击力，大约会是个弃品或是母体。 说他是父不详的孩子，说他那些残破的过往？ 提摩西看起来很喜欢他的新家，这就足够了。 施罗特是一只野猫，他可以没有家。 第 2 章 施罗特学习成绩还不错，每次都挤在年级前三，拿了不少的奖学金。 除去晚上的方便面和米饭以外，他的一天不需要额外的饭费，木头是捡来的，绳子是捡来的，衣服是二手的，床是买的二手的，水壶是二手的，锅是抽奖中的，炒饭每次都可以吃的干干净净，所以没有冰箱，手机是某一次卷入到了事故中，由韦恩集团作为赔偿送给他的，书是蹭的图书馆里的，笔和本子，最开始还是他自己跑去店里买的，后来自己能稳定在第三名，知道自己过得不好的老师直接把华丽的奖励换成文具。 老师甚至还给他申请了韦恩集团的补助，他的房子专门提供给需要帮助的学生，在工作后承诺会将这样的美好传统一点点继承下去就好。 唯二花了钱全款拿下的是他的自行车和他的内裤。 内裤不用说，贴身穿的衣服总不能瞎买二手货，虽然作为猫猫的时候可以压下羞耻心坦诚的露出两个蛋，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听同学们说他的蛋看起来就很好摸，一定会把他抓去做绝育。可作为人类的他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光着屁股穿校裤，哪怕在哥谭，穿校裤的学生是少数而光屁股裤子的男生也不少，施罗特也不愿意施施然的成为其中一个。 自行车不是很有名的牌子，不会在刚买到后被人偷了去，是陪伴他七八年的老伙计了。他非常喜欢他自己的车，有时候需要带着书跑来跑去，或者刷到哪儿有好吃罐头可以蹭的时候，都是骑着这个老伙计跑大老远去到哪儿。 施罗特的生活很简单，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剃胡须，带着笔记本去上课，中午去校园里的猫猫资助点吃饭，上下午的课，替那些不乐意写笔记的同学记笔记，然后用可观的价格将他卖给不缺钱的同学，晚上骑个小车回家，吃一碗方便面炒饭，在骑车去图书馆蹭着空调和免费的书籍，在反派们还没开始活动的深夜前回到家。 所以看起来朴素的施罗特其实手里的存款还是非常可观的。 再存上几个月，他就可以在稍微偏远一点的地方拿下一套lft，最近可以将看房子的事提上日程了。 不过在哪儿之前，他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 “早上好，施罗特！昨天的论文我收到的了，你的想法很有趣，《论蝙蝠侠对于社会稳定起到的关键性作用》。怎么会想起来这样的课题？” “早上好，韦恩同学。我觉得我如果写的是小丑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物的话，在论文提交出去的当天晚上大约就会被绑架。顺便一提，你踩在我落在地上的草稿上了。” “欧！抱歉” 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同学拥有了一个新的姓氏，韦恩。 所有人都知道成为一个韦恩意味着什么，无求无尽的财富，至高无上的权利，被反派盯上的自觉，以及一个喜欢四处做危险游戏的父亲。 他实在是想不到提摩西居然会和他进入同一所高中，成为了韦恩的他，没有被安排进有钱人遍地走的贵族学校，而是规规矩矩的跑进自己用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考进来的还算不错的高中。 他以为对于有钱人来说，那些人脉关系会比学习成绩之类的更加的重要。可他忘记了韦恩这个姓氏的可怕之处，两栋楼砸下去，一个韦恩在里面，成绩优异，基础设施建设堪称优秀。 施罗特的学校摇身一变成为了贵族子弟们争相拜访的学府，成为了莫名其妙的tp 1。 很好，我的学校很努力！他静闭双眼如是安慰，他现在也算是在贵族学校上学的小孩了。 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社交活动并不比外面少，有韦恩在的班级更是如此。两两组队的团体作业，对施罗特来说其实组队的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可任谁也想不到会是烫手山芋提摩西同学！这不能怪他，他在布置作业的前一天疯狂咳嗽，因为一场高烧他甚至花费了些钱买特效药，买了动物和人类的药物，在家里的被窝里睡满整整一天，睡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结果第二天，这位韦恩同学笑眯眯的拿着昨天发下来的作业对他说，“昨天我们抽签选择搭档，我运气很不错，施罗特同学聪明又勤奋，我们一定会有个美好的合作经历” 话说的很漂亮，周围人的目光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的吓人，原本打算继续当成绩比较好的小透明人的计划被提摩西撕了个粉碎。 他在班级里的位置突然变成了运气好、可以替他们传话的小透明。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提摩西虽然对于许多观点都能一针见血，但是这位少年似乎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处理生活上的事。可以称得上是生活习惯极其糟糕。 眼袋下的黑眼圈用粉底都遮不住，每天随身带着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浓郁的咖啡香气都快腌入味了，这对有着灵敏嗅觉的他来说有些折磨。 要知道，大部分的猫都是夜行动物，到了夜晚的施罗特也会行不自禁的感到一些兴奋的感觉。用爪子在绑着绳子的木头上抓来抓去，抖着耳朵在手机上看最近发生的新闻或者是一些直播的小丑事件。 实在是睡不着也会假装成一只猫，在小区附近晃悠，一般走上两圈就会冷静下来回家睡觉。 而提摩西比他这个夜猫子还要过分，每天都会在奇怪的凌晨三点给他回复邮件，然后再在白天继续回复他早上的邮件，赶到公司疯狂看报表加班，好像是他的睡眠时间每天只有三个小时似的。 黑色头发，蓝色眼睛，配比格外相似的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气场。 穿着一身改良过的西装校服，却意外的和谐。 大约是吃的比提摩西多，施罗特脸蛋上的婴儿肥要比韦恩小总裁稍微多一点，个子差不多，但是施罗特要小上一圈，腿也显得格外修长。一身校服西装和精致皮鞋，带着金框眼镜显得儒雅斯文，如同天空一样广阔的蓝被镜片遮挡。 头发留到肩膀，将耳朵那儿的头发拿发圈绑起来，剩下的随意披在哪儿，背后看去有一个小小的揪。 而提摩西的下颚线明显，蓝色的眼睛亮亮的，穿是哪个西装后显出一股机灵劲，头发细心打理过，一缕一缕的柔顺自然，五官带着一下美感，是那种无关乎性别的美丽，眼尾微微上扬，叫人看上一眼就会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喜爱，手指纤细，翻起书本就像是游戏里用魔法的法师一样，随意中带着一些慵懒。 两人的合作很成功，理念还算一致，提摩西同学.....用施罗特的话来说，他现在与他并不熟悉，所以应当是叫他韦恩同学才对，虽然这位小总裁忙的可怜，但是该是他完成的部分还是安安稳稳的全部写完了，其中不乏对于蝙蝠侠的赞美和对于社会现状的剖析，以及对于阿卡姆疯人院不能把那群一天到晚越狱的反派们关起来的吐槽。 赞美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施罗特知道大韦恩先生对于蝙蝠侠保持的嫉妒厌恶，甚至想要将人直接抓起来绑着一起送去阿卡姆疯人院，宣扬蝙蝠侠是以暴制暴的残酷分子，他都会怀疑其实小总裁是一直更在蝙蝠侠屁股后面的忠实粉丝。但是仔细想想，在哥谭这个地方也没有强制要求父亲和孩子非要讨厌同一个人或者是非要喜欢同一个人的想法，所以他将对方写在论文里面的内容姑且当作是一种浅浅的追星行为。 作业提交时间是在两周后，但是两人完成的很快，基本在布置作业后火速就开始了选题和看参考文献，准备观点和论据的步骤，小总裁在加班了一个礼拜的状态下，每天两封邮件起步，或许修改完所有的文字内容。 施罗特不由自主的松一口气，他和提摩西同学的组队是临时的，也是随机的，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是班级里面唯一一个没有更在对方屁股后面的学生，为了找清净才用了手段选上自己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在作业上交后，两人的队伍大约会自动解散。然后一群女生或者是男生会像是闻到了香气扑鼻的美味食物那样将小韦恩围起来。 结果对方递过来的草稿纸，随手往桌上以防再背吹到地上，他双手合上，用试食指顶着下巴。“都已经一周了，韦恩同学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这个论文题目应该是我们一起选的才对。或者现在全篇推翻，重新选题？” “那就不用了，我觉得这篇写的不错，就是好奇，一般不都会写市长或者警察之类的？” 施罗特动了动他的脑袋话，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蝙蝠侠成为市长或者警局局长也挺不错的。听说戈登警官和蝙蝠侠的关系就挺不错，让他做副局长。直接一波大刀阔斧的改动，所有的重要位置，在修正之前全让他的罗宾们上。这样的话，只要蝙蝠侠没有独权主义的话，应该可以更加精准的打击吧。” 提姆：..... 他不得不承认施罗特的说法可比蝙蝠侠的想法大胆的多，就算是蝙蝠侠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表示自己要带着罗宾一起控制住哥谭。即使小丑满地爬、即使反派遍地走，这位沉稳的大人只会用拳头讲他们送回阿卡姆，然后不断的修建、加固。 一个走神施罗特就开始收拾桌面了，今天早上是一节大课，所有的位置全部都打乱座，等会到平时上课的教室，他会回到第一排，而这位同学也会回到倒数第二排坐着。 提姆自认为自己的状态不错，他的智商和情商让他可以轻易地游走于除去家里争吵以外的各种场所，这位施罗特与他是一个初中，默默无闻、准时上下课、学习成绩第三，放在别的城市就会成为被校园霸凌的书呆子角色，看看纽约的蜘蛛侠就知道了，一拳可以打死八百个成年人的小孩居然在学校里被人校园霸凌了。可这是在哥谭，欺负一些完全没有地位的人带不来乐趣，恶人喜欢看人疯狂，他们喜欢看高高在上的人跌入泥潭、喜欢在弱者身上施加更多的暴行，会给同学抄笔记的施罗特意外的夹在两这中间，他不是有钱、有权的人，却也跑的足够快没成为被人校园霸凌的一份子。 所以他只是成为了透明人，哪怕提姆觉得这就是一场冷暴力，施罗特也丝毫不在意这些，难得与人对话也会露出圆滚滚的眼睛，歪着头认真的听，两人之间的对话很少，少到用一双手就可以数的过来。 他在学校里问对方有没有看见一只通体漆黑，蓝色眼睛的小猫，毛绒绒的，身上的绒毛还没掉光，看起来就是还没成年的小崽子猫，很喜欢吃猫罐头。 施罗特看起来有些震惊，他说他之前见过，在学校和公园附近见过，喜欢吃肉多一点，但现在找不见了。 他问他在韦恩集团资助的地方住宿，有没有感到不适？ 施罗特点头，说冬天有点冷，其他都不错。 他叫自己交作业，在得知自己没有写的时候，给他推荐了施罗特自己准备好的一份作业，坐地起价50美元一份。提姆有些无语但他非常迅速的掏出了五十美元，用十周做家务的零用钱换取了一份别人写的作业。这很无厘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讲价的，也是唯一一个获得了A+的同学，这门课的老师很难搞，盯着日常出勤还有论文筛查，班级里替人写作业的拿了A，被替的人拿了A+。 他甚至好好的找到自己的作业研究起来，发现内容井井有条，字迹端正，两份作业放在一起，能看出天差地别。 [我觉得如果是提摩西同学的话，应该可以拿到A+]施罗特露出的笑有点像是小孩，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那时候因为五十美元的作业，德雷克同学成为了提摩西同学，却又在高中变回了韦恩同学。 高中会分在一起也是意外，他没有借用韦恩家族的势力，这位常年第三的同学突然考上第二，然后成功的进入了这所在哥谭能排上名次的学校，没有托关系、也没有花钱，提姆从那门A+的课上就知道，施罗特能进这所学校，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喜欢秘密，却不喜欢别人藏秘密，所以试探了几次，得到了不太想要过分出众，但是又想赚学习津贴的想法后，施罗特告诉提摩西，其实在入学考试第二天，第二名就找到他，给他一次考试两千美元的额度，叫他从原本的位置上离开，他才应该是第一，哪怕他那时候的考试只有第三或者第四。 可他没考过提姆，也没说服提姆，花了钱一直当第二。 施罗特反倒是有些头疼往日里都要去加班的同学突然来学校了，那么吃午饭的地点就要选择比较远的那个，那儿没多少猫罐头，猫粮也是那种便宜的，带着一点诱食剂的猫粮，吃完了会口干的厉害，吃饭后要在绕一圈去接点水。 提姆看出来对方想要去吃饭，他也打算去，几次约人都被拒绝的提姆耸耸肩表示他有点饿了，抬着脚啪嗒啪嗒的离开教室。 施罗特看着远去的身影，拿起原本放在桌面上的纸张，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夹杂着一些咖啡味道随着呼吸冲入鼻腔。 焦躁的将纸揉成团，团在手里，努力覆盖住那一道淡淡的咖啡味和一丝丝的血腥味。 在经过垃圾桶时停下脚步，将手里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随手一抛，全部喂给了可回收垃圾桶。 第 3 章 周六夜晚的韦恩庄园有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来的很突然，但也没有那么令人意外，他和提摩西同学的论文交上去后，老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就差开口说你作为养子和老父亲的审美完全不一样，是很容易出事的，特别是在家庭中还有一位从外面找回来的丢失的亲生入肉的情况下。 韦恩公司要不是你的了。 老师眼中流露出这样的意思表示，而后草草的文章，给了个A+。 而提摩西就这样顺势而为，说为了庆祝第一次在组队论文中拿到了A+，邀请同学们一起前往韦恩庄园。顺便还在布鲁斯先生的示意下邀请了一大堆人。 宴会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要持续到八点。下课后的十分钟，三点五十分才能从教室离开的小总裁都没法准时参与的宴会，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设置，让人感到有些无语。 施罗特走去停车场的路上，打算骑上他的小自行车一点点往韦恩庄园挪动，他才不打算放弃这么好的，可以吃上各种各样的美味食物的机会。 按理来说，4点的会议，多的是提前跑路的学生，但是提摩西同学还坐在教室的现状改变了这个可能，他们都想要和韦恩一起前往宴会现场，做出符合时宜的闪亮登场，装作关系不错的模样混一点政治上的好拼或者是商业上的好评。 并且借着都是好友的名号在外面大赚一笔。 这大约是韦恩效益吧 如今铃声刚刚响起，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居然是施罗特，他难得出现了一些尴尬的情绪，脑袋一空，做出了人身中最为幸运却又不那么正确的决定，他直勾勾的看着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韦恩，企图让这位事件的始作俑者帮他解决现有的问题。 他求助的对象挑着眉微微一笑，端的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形象，双腿用力像是弹起来，近距离用手勾住施罗特的脖颈，“没想到施罗特同学这么想要和我一起去韦恩庄园。那么我宣布和我一起去参加聚会的就是我的搭档-施罗特同学，大家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施罗特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咽下口中的唾液，心跳渐渐加快，发自肺腑的感受到自己跳起的青筋。反抗韦恩并不是适合现在的他的行为，可单纯的顺势而为也会造成被一大群人关注的状态。 施罗特在流浪的时候学会了很多，怎样找到适合贩卖的垃圾，找到适合引用的水源，同样也，也学会了一些处理人际关系的方式，比如最为典型的装傻。 “啊？”他装傻“你应该会有家人来接吧，和我一起骑自行车不太好。” “啊？”提摩西也跟着装“我以为你知道可以和我一起坐车前往宴会会场。” “我当然知道，相信善良的韦恩同学一定会找司机送我回家。”施罗特接着打太极“可是我家很远，如果没有自行车的话，明天我会迟到的。” 提姆：…… 明天就算有人是不来学校，大约也没老师敢说话，只是这种事不太能放在明面上说罢了。 看到对方不接话，施罗特在心里悄悄比了个耶。 大约是这个年纪的男生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反骨，哪怕是在蝙蝠窝里最听话的老三，红罗宾也会很难得的露出符合这个年纪的执拗来。看着脸上虽然没多少表情，但是整个人都肉眼可见放松下来的论文搭子，他哦了一身，说“好的，我知道了。” ———— “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施罗特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不得不说，韦恩集团的豪车就是不一样，5美刀的富含电解质的水，后排宽阔的容量足够坐下四个人，底盘和避震也分外好用，隔着两三米的位置发生的暴力活动都没法让车子歪曲一下。 施罗特和提摩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着，嗯从上车开始就没搭理过对方。 坐在前排开车的做过自我介绍，说是韦恩家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夫，恭敬的给提摩西和他行了一礼，然后打开车门，将两位年纪相仿的同班同学送进后座。 大约是总裁真的足够忙碌，和挂了□□去种花家看到的那种天天都在让别的企业破产，疯狂谈恋爱的总台不太一样，也和电视上那个有着俊美脸蛋，隔三差五跑去做危险运动的老韦恩也不一样。 提摩西身为一个总裁，总是时时刻刻的在关心他的公司以及偶尔听到他吐槽他的家人，如果他不是未成年，那么能够登上最想嫁排行榜第二名或者和自家父亲争夺一下第一名也不是不行。 如今上了车，旁边人若无其事的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沓文件开始看，好像完全不怕施罗特看见商业机密。 可毕竟是在车里，晃晃悠悠的对眼睛不好，就连管家先生都在劝说他别在车上看文件，虽然他的原话是“提姆少爷如果空闲时间太多的话可以聊聊天或者是干别的什么事，在车上盯着那些像是蝌蚪一样的文字可不是好习惯。” 标准的英伦腔自然而然滑到了后座两位的耳朵里。 施罗特喜欢安稳的生活，没有太多的改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最为稳妥，大约是骨子里自带的不想有意外情况发生的基因，也可能是动物那部分自带的喜欢被熟悉的环境包过的心思。 总是在一辆陌生的车辆里，施罗特感到不适。 他是个愿意讲道理的人，只要对方能给出适合的理由，并且能够说服他，施罗特并会在意那些额外的细枝末节。 比如 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装傻的情况下，还要假装刚刚才想通似的，叫人帮忙把他的自行车一起装在后备箱里，坐着豪车一同前往庄园。 以及 为什么非要在不想社交的时候，拉着他这个倒霉蛋，在大家面前扮演“我们俩关系最好，都可以一起坐车去参加活动”的关系。 所以他递出去了个话头。 “知道什么？” “我是说”施罗特摆正态度，他望向一旁的提摩西，但是在发现对方大咧咧的没有把手上的文件收起来后又扭头看着前面，大约不是重要的文件，但是被人看了去总不好。他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把我自行车也带上？” “是因为你说明天要骑车去上学。”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还是加了个后缀“韦恩同学。” 他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嗤笑声。 是从提摩西哪儿传来的，却不像是他在笑。 提姆是提摩西的读音的一种变化，是更为亲昵的称呼，但是在公开场所称呼小韦恩为提姆的人一抓一大把，叫韦恩的人也多的离谱，说实话像是施罗特初中那样叫他提摩西同学的反倒是有些少见。 在批改文书的提姆头也不抬，却也不让话落下不妥之处“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担心自行车呢。” “……韦恩同学，你觉得我是傻子？”施罗特翘起二郎腿，随意的靠着车后座，“你也许不知道，那些人在靠近你的时候，你都会露出一些不想搭理他们的模样。” 这句话来的突然，提姆将目光从纸面上挪动到施罗特的身上，他仔细的观察施罗特，他有些意外的发现他是认真的。 施罗特是正经的，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不想搭理那些人。 驾驶室的阿尔弗雷德抬眼看了眼后视镜，坐在后做的两位小孩面对面看着，他看着自家三少的表情，然后又敛下眼皮。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说我不想搭理那些人？”提姆笑问“我感觉我和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 施罗特学着刚刚提摩西的表情，反问“是吗？” 沉默 沉默是金 “所以为什么是我？”施罗特没有忘记最开始的问题，他是猫的时候被做出了选择，提摩西叫他去成为他的猫，他是人的时候也被做出了选择，提摩西叫他成为搭档，用他去挡一些无意义的社交。 “你想听实话？” “嗯” 提姆和施罗特还是有一周的交流，他很聪明，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和一个人相处的方式，并且如果他想，一直持续这样的好友情并不难，不过商业场上，大多都是阿谀奉承，对在这种人，他们自有一套方式。 同样的，对于施罗特，提姆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边缘人，勤奋，活动轨迹稳定，没有利益纠葛，人际关系稳定，情绪也稳定。 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提姆发出问题，施罗特不太会拒绝回答。怎么说呢，就像是自己已经产生出了一套逻辑体系的小机器人，无关乎外人认不认可或者是外人插不插手。 只要能导入适量的数据，便可以给你打包出一份规矩的……应该说是合理的回答。 就像是现在。 施罗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用他来遮挡过多的社交，反倒是直接开口问他理由，他知道，如果给出的理由足够合理，施罗特大约不会表现出不满。 是来回扯皮还是顺势而为的说出原因，提姆迅速做出选择。 “你很安静，学习成绩也不错，对我没有过激的情感，我不用时刻紧绷着。这个理由可以吗？” 理由并不算完全，但也没有说谎。 施罗特眯起眼，凑近提摩西，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可以。” “那之后继续？” 施罗特没回答。 提姆代替他回答“你不想？” 施罗特想了想，“也没有，就是一大堆人看着，麻烦。” 提姆想了想，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一千美元递给施罗特。“给你报酬。” 施罗特愣了一下，看着钱，他知道对于韦恩家来说一千美金不算什么，左想右想，他猜测提姆大约是知道自己是孤儿，给了点补贴。 他自认这种钱不拿白不拿。他看了一眼车子最前面的管家先生，将一千美元塞进口袋。开什么玩笑，这是一千美金，对于只要交电费的他来说，可以过上好几个月。 刹车声突兀的响起，刚刚撅起屁股打算把美金塞进兜里的动作被打断，左边的车门被撞的凹陷。 施罗特一头栽在提摩西身上，赶忙用手撑着座位起身，咬牙切齿道 “告诉我这不是你给我一千的理由！！” 第 4 章 说起来挺不可思议的，其实施罗特来到哥谭后并没有被绑架过，甚至就连被抢劫的次数都少得可怜，他自认为可以火速融入哥谭是因为他适应力、观察力都强的原因。 他甚至在网上搜索了许许多多的如何从抢劫场上安稳离开的论坛，论坛里面记载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回答比如对着谜语人说谜语，浇花，养猫，直接自杀，供出同伙或者大喊batman救救我。 看这一段的时候莫名让他幻视起他曾经经过大都会的流浪生活，哪儿的人都会看着天空，眼巴巴的大喊，超人，救救我！ 无论是一只猫咪被树杈子卡住，还是上厕所没带纸，反正多小的事他们都会呼唤超人。而善良的超人先生会梳着小小的卷发刘海，乘着风赶来帮忙。 在还不怎么会爬树抓鸟儿的时候，这位红蓝色的超级英雄就温柔的将他抱在怀里，撸两把头顶上的毛。 将他特地放在没有水塘的，晒得暖呼呼的草丛。 可若是在哥谭，有人这样叫，在超人到场的情况下，大约batman也会一起到场，然后将呼唤超人来哥谭的人与超人一起狂扁一顿，之后再压低了嗓音冲他们喊[滚出哥谭]。 他之前看过一本书叫做学习batman的行为处事，大约讲的就是蝙蝠侠喜欢黑暗，在黑漆漆的夜晚会化身为劫富济贫的一切行为背后的心理导向以及如何运用这样的心理做到同他一样自律、危险、又让人服众的方式。 里面有一句话施罗特非常赞同，大致意思是蝙蝠侠是一位及其在意领地内冒出来一些奇怪东西的，他比较喜欢一成不变的平稳，不喜欢突发的惊喜。 施罗特有想过他许许多多的未来。 成为了有钱人，每日拿着利息在家吃饱喝足或者是带着钱去看雪山、去看广阔的大海、去看高高的巨山、结交许许多多的好友。没有爱人就一个人到处晃荡。有爱人的话，那便同她一起四处游玩，或者是去爱人那儿生活，陪伴着她，宠着她，若是更加有幸得了一个孩子，那么会好好教导，陪着孩子，看着他成人或是成家。 若是他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多钱，上班、加班、回家、吃吃粮食、看看书本。有了爱人，便加把劲的努力，给这个家更好的未来，享受生活中的点滴。 若是个穷人，那就算是一只小猫，找了随随便便的角落吃猫粮，和小猫一起贴贴，到了晚上就把他们一起带去家中避风，快乐一辈子。 可是施罗特知道，他没有这样的未来，也不爱乱七八糟的新东西。 幼年时经历过的实验，让他明白了他的基因早就不是单纯的人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吃给动物的药物还是给人类的药。一周前的那次发烧，他是两种药都吃过，效果都不明显，吃的他昏昏沉沉，甚至还扒着马桶吐了好久。 他们给这场实验起了好听的名字——诺亚方舟计划。 那个实验所在雪山上，抓、运输、实验、杀戮了一大批的动物和人类。下山的时候遍地的雪，疯狂的雪引发了幸存者的雪盲症。 活着的逃跑的试验品少得可怜，成功逃下山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在离开时便知晓，试验品的结局大多都无法改变，他们的身体会一点点的被体内的因子吞噬，成为真正的野兽。 活路也并非没有。 其中一条是在还没有丧失理智之前，回到实验室，顶着实验室内含有辐射的环境谋求一丝生机。可是实验室内的感染源众多，还会加速因子活跃程度，已有许许多多的人进去后就再也没能出来。 第二条便是找到某一位研究员，用他的力量打开基因锁。 当时所有的试验品，无论是人类亦或是动物的双螺旋结构中的部分基因片段都被动了手脚，幸存者只知道能够解除基因问题的研究员与超级血清有关，而更加糟糕的就是，研究员已经在所有试验品的暴动中丧命，另一位研究超级血清的研究员也早早去世。 施罗特想的很开，也看的能开。 他来到这个世界吃吃喝喝，无所畏惧的活到十九，然后找到雪山或者是原先的实验场所，在渐渐的失去人类精神状态后成为名副其实的野生动物，随后殒命于此。 再死亡到临后将他的财产捐赠给孤儿院。 也不枉费他来尘世间游走一圈，剩下的三年半时间，他可不打算提前死在哥谭的事件中。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哥谭点开那些奇奇怪怪的论坛。而大多数论坛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如果抓到你的是小丑，等死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如今和提摩西一起坐在豪车第二排，人因为袭击者的撞击而砸在另一个当事人身上。鼻子都被对方的胸膛撞的通红。 疼死了 手上抓着一千块钱爬起来，扭过头。 提摩西伸手扶住施罗特，抽空还回了一句“不是给你一千的理由” 啊？ 这个时候还在意这些？ 施罗特觉得经常被绑架的人就是不一样，他现在还挺紧张的，心跳咚咚咚的，不顾提摩西手上的动作，伸着脑袋就开始往外面看。 不是绿色的头发，红色的嘴唇，也不是白色西装，排除了小丑和小丑女，他觉得今天来绑架的不是最要命的小丑帮。 对方车里一共坐了五个人，头发乱飘，染得红橙黄绿，身上穿着皮衣，外面都用黏上了奇奇怪怪的钉子，嘴巴张开，舌头上也打上了舌钉，叽叽哇哇的说了一堆废话。 他们走下车，企图强硬的打开已经被撞得凹进去的车门，用力拉了两次，大约是意识到用他们的力气根本打不开豪车门，两发将玻璃打的细碎。坐在后排的两人火速弯腰躲避，子弹好在没伤到人。 被强迫停下的豪车上拖下来三个人。一位满头白发的七旬老人，一位未成年的韦恩总裁和一位普通的没有背景高中生。 三个人排排站在路旁边，规规矩矩的等着绑匪准备好用来运人的新车。 全身被摸了个遍。 管家先生身上没带多少现金，车里的信用卡被人掳了去，提摩西钱包里现金也不多，整个真皮钱包和里面所有的卡都被人拿了去。 韦恩家的两个钱包凑一凑居然只掏出来七百多美金。 这时候施罗特手上抓着一千美金，口袋里又带着一些以防意外的现金，摇身一变反倒是成了一群人中最富有的存在。 抢劫犯推着三人往后面赶来的，车牌号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面包车上走，看着有些颤颤巍巍的管家，施罗特没忍住皱着眉伸手去扶，随后又被跟在后面的罪犯拿木仓一把推开。 “一车子，反倒是你最有钱”其中一个绑匪嘴里有颗大龅牙，嘴边也有一个很大的痣，拿着现金，用手抓着美金在施罗特脸上打了两下。 施罗特：…… 猜猜看 这个钱是谁的？ 他没开口，也不打算开口，人的财富又不是只有现金，他是被绑架的人，这位大龅牙罪犯也许不知道，他手里的钱包里面镶嵌了一些金饰品和黑钻，随便扣下来一个卖，都够他们生活一阵了。 “谢谢”他故意回。 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同样乖巧站在那儿的提摩西，嘴巴轻轻蠕动，看起来吓坏了。 大面包车门打开，呼啦啦的一大帮人坐上车，最后上车的是那个龅牙，听到施罗特的一句谢谢后有些无语的骂了两句煞笔。 第 5 章 此时最热闹的场所莫过于混在宴会场所的蝙蝠众人，藏在蝙蝠洞的搅局者，蝙蝠少女、在外同样坐着一辆车赶往韦恩庄园的长子夜翼、以及已经站在宴会大厅招待客人的蝙蝠侠和罗宾。 “小红到底在搞什么啊？” 夜翼，不，准确的来说，他现在是韦恩家的长子，法律名为理查德·约翰·格雷森的男子皱着眉，戴在耳朵里的微型耳麦准确无误的传递着自家三弟和管家先生的绑架过程。 韦恩家族要开宴会总是有理由的，比如布鲁斯出去玩后摔断了腿，等到腿伤好了后会开派对庆祝，为了找符合心意的女伴会开派对，以及管家先生要出差后，不知道到底该吃什么的一家子也会合起伙来开派对。 这些放在明面上的派对大多都是为了蝙蝠活动做掩护，对于得过不知道多少遍A+的韦恩小少爷来说根本不值得炫耀，也不会为此特地开一场大型活动。 最近哥谭来了一大批境外的走私物，一些建筑工具和一些药品，走私的终点站是稻草人，连着几天的功夫，拦截下来货物的batman都没发现这些走私物到底有什么问题。 说是走私，其实也只有运输的方式有些问题，谁知道稻草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感冒药，哮喘药，抗癌药，还有一些比较常见的止痛药、锤子，钉子，撬锁，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包在一起，特地走了公海，然后再趁着夜晚绕道走私人码头卸货。 一车车的运往附近的黑心诊所，要知道在哥谭大部分的医院都是由韦恩集团进行支持，对药物进出口有严格的把控，正规诊所的医生不需要也没必要顶着被开除的风险，不要命的赚一些可能没法花的钱，然后失去这份可以拿高薪的工作。 所以在昨天晚上就让红头罩在夜晚的混乱场所里放出消息，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大少会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哥谭。 还是那句话，蝙蝠侠可不想这些东西失控，而他有最不缺钱，最近倒是缺少些女伴。 这次宴会多的是来要坐上韦恩夫人位置的女士、打算吃上一杯羹的商人以及想要趁此机会尽快处理手上走私存货的反派们。 但凡知道稻草人，就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在大发慈悲的给那些吃不上药的穷人送上礼物，反倒更像是为了下一次袭击早做打算。 所以他们抛出诱饵，甚至为了防止鱼儿去咬另外一个钩，在另一辆车上准备了个管家先生，在附近一起出发的参与宴会的同学的车也跟在韦恩豪车的后面，导致那条路都有些拥堵。 大约哥谭人的脑回路总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意外。 被抓走的居然是家中的老三和老三的同学以及家中唯一的神——阿福管家！ “格雷森，你这个问题应该在他给他那个该死的同学一千美元的时候就说了”说话的是达米安，他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再说了，什么庆祝搭档一起拿A+，也许你应该知道，我，达米安，已经有了好几个博士学位了。” 说完这话后达米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张嘴嘲讽“虚伪至极！” 这时耳机中传来了另一个男声，伴随着呼呼风声“几个？恶魔崽子你连有几个博士学位都不知道，回去好好重新读下数学吧。先从一二三开始数，等数对了再说吧。” “杰森陶德！你最好祈祷晚上睁着眼睡觉，不然我的刀会告诉你他的厉害！” “哦！我好怕怕哦～” “呕！你令人恶心，陶德！” 眼瞅着自己两兄弟开始斗嘴，夜翼开始手忙脚乱的转移话题，他是家中长子，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哥，总是希望弟弟妹妹们可以好好相处，“好了，小D别说了。小翅膀你现在是在往小红哪儿赶嘛？” 耳麦里传出一声咳嗽，声音有些轻轻的，咳了一下后便安静下来，几人同时瞄了一眼频道，发现咳嗽的声音是由管家那儿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杰森想了想，率先回答夜翼的问题“我大约二十分钟就能到。” “那我先去庄园了。”夜翼随意往外一看，路边似乎有在卖蝙蝠周边的冰激凌，巧克力味道的一大桶冰激凌，好多人在排队买。 丝毫不担心弟弟们的安全，他之前看过监控，那几个人可没法将打败两百磅的二弟，而这种推着小车四处奔跑的小贩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弱弱的停下车，安静的排在队伍最后，掏出绑架案附近的监控就开始看。 提姆带着便携式耳机，能够看到他嘴巴在抽动，似乎是在回复耳机里的消息，可是他努力的听了听，耳机里压根就没有声音。 夜翼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别的频道，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的调整频道号。 果然在两分钟后他听到了新的内容。 “施罗特，他头发看起来好软啊，感觉乖乖的！”这位听起来似乎是搅局者。 “是啊，看起来好小，他比夜翼年轻了快8岁诶！我记得之前蝙蝠查过他来着，黑色蓝眼，孤儿出生，四处流浪，这个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你说他会不会成为新的蝙蝠家族的人？”蝙蝠少女声音有些哑哑的，像是嘴里含了颗柠檬糖。“你说他站在提姆旁边，倒是显得提姆都大了几岁，他不会谎报年龄吧，实际上只有....emmmm十四岁那种。 这位更是重量级。 “蝙蝠哪里是调查过他，蝙蝠调查了提姆所有的同学！” 夜翼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照了照，他看起来没有很老吧，脸眼纹都没呢！ 夜翼伤心，自家弟弟妹妹们居然真的有别的频道，并且在里面安安静静的听，顺便给自己多买了两桶冰激凌。 “所以为什么他们会放着夜翼不管去绑架红罗宾？” 有关这个问题，其实提姆也想知道，他特地叫上同学可不是什么意外之举，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目标变大。 现如今他要一边听这耳机里叽里咕噜的讨论，一边注意施罗特不要在这场绑架案中受伤。 连着几天的熬夜疯狂工作让他的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觉，他有些无奈的坐在劫匪的车子后面。 绑匪们抛弃了用来撞车的小轿车，将他们一股脑的塞进后开来的大车里。 阿尔弗雷德是第一个上车的，施罗特看着老人有些瘦弱的身子，他伸手从背后扶了一把，免得他摔跤，要知道老人家摔上一跤，骨折了，是很容易出事的。 他能感受到老先生的肌肉隔着衣服紧绷了一瞬后又火速放松，等坐上最左边位置上，他扭头对正在往上爬的施罗特笑笑“谢谢小先生。” “您客气了。”施罗特回道，他乖巧的坐在管家先生旁边，有些狐疑的望向提姆，这位管家并没有看出来的瘦弱。 等提姆也坐到了他身边，施罗特企图伸手去捏他的手臂，还没等靠近，眼前一花，他伸向对方的手被用力的抓住。 心想大约有钱人家的管家和少爷都要经过锻炼的，施罗特回想起在新闻上看到前段时间玩跳伞摔断了一条腿的布鲁斯韦恩身上倒三角的身材。 大约只做了肌肉锻炼，没学会与劫匪面对面互殴的方法。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在推荐绑架排行榜的第三名左右，虽然很怂，一抓就能抓到，但是人难堵，200榜的男人搬运还要好几个人。 排在韦恩前面的是提摩西同学和布鲁德海文的某位总裁。 他安静的等着提摩西同学放下手。 下意识做出防御的提姆：…… “咳！你们两个人别太过分了！”大龅牙表情突然变得龇牙咧嘴，伸脚踢向抓着的手，“现在是在绑架！” 两人火速放手，绑匪一脚踢在了两个椅背中间的钢管上，铛的一声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绑匪先生大约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动作，他脸蛋通红。 他抬起来的脚被两个椅背和钢管的夹缝夹住，裤档大喇喇的对着施罗特，嘴上噼里啪啦的在骂提姆和施罗特。 劫匪们一起努力，用力的拔了两下夹住的脚，拔的龅牙先生嗷嗷直叫“疼疼疼！” 然后其中一位绑匪不知道怎么想的，抓着龅牙的皮带，用力往后一撤。 施罗特能看出他们的关系很不错，比如五位劫匪，除去一位正在开车的人以外，剩下的三位全都在帮助龅牙先生。 就连开车的人，都会是不是扭头，大声给出建议。“脚扭一下，扭一下就能出来，你们傻吧，用力啊！用力！” 施罗特偏了下头，他给正在扭曲腿的龅牙留下空间。 刺啦一声 整部车子就只剩下了还在开车的劫匪哔哔赖赖。 沉默，沉默就像是一柄武器，刺入了每个人的咽喉，叫他们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你的蝙蝠侠内裤很可爱”就是有点辣眼睛。 施罗特称赞了一句，目光开始往窗外看，总之不想看着绑匪的那处。 提姆的动作也差不多，他掩着嘴角将头偏向车窗外，沉默的听着耳机里传来的爆笑。 第 6 章 韦恩小总裁绑架事件开始的突然，结束的同样也很突然，就像是人走在马路上遇到了一只跟在你脚边讨食的小猫仔，你发现没有食物，只能一边不好意思的喊着“咪咪，小咪咪你别跟着我了，我没带吃的”一边加快脚上的动作，随后在听不到小猫叫声后扭过头发现它去缠着下一个人那样的突然。 反正对于施罗特来说大约就是这样了。 那个被抢走的钱经过了赶到现场的戈登警官之手，又一股脑的全塞回到他手上。 看着莫名其妙多了的几百块钱，他把钱分分开，甚至回想了下他自己脑海中的自己钱财的编号和敏锐的嗅觉，将属于他的部分塞回到兜里。安静的听着警官和敢来就他们的大个子说话。 “杰森，你在市中心超速行驶，还没有行驶证！这需要你配合我一起去警局处理这一起案件。”戈登警官穿着典型的棕色风衣，偶尔一□□吹过，露出内里的警官服饰和镶嵌在上边的编号。 “拜托，几天是特殊情况，那个臭小......老三被劫持了，我总归要来看看吧？”被称呼为杰森的那人在与警官据理力争，表示自己只是听到消息顺便拐弯经过，不是恶意开着车再路面上跑来跑去的，他可不想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放在头版头条的新闻是韦恩家从国外回来的二少违反交通法。 这要是让家里那帮家伙知道，今天的报纸肯定人手一份，然后再夜晚的晚餐时间嘲讽一下他就算是要做□□老大，第一条登上报纸的犯罪居然是小小的无证驾驶，简直丢脸。 施罗特有些失礼的盯着杰森的脸蛋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既视感，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遇到过杰森，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不会忘记那些生活中细枝末节的角落，还不至于见过一个人后完全没有印象。杰森的出场就像是写在童话里的王子那样，骑着一匹骏马，一脚将作恶的罪犯绳之以法，然后和自己城堡里的骑士对接工作。 也没有人在绘本里说明，骑马是否需要骑马证，最起码他看的童话王子，都是没有骑马证的，在城堡里马术老师教导，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骑马，放到现在不就是妥妥的无证驾驶嘛。 也没有人会认真的在故事中说明，骑士除去敬仰王子的所作所为以外，是不是还会对禁骑区域违法骑马的王子进行罚款。 他曾经在实验室遇到过一位种花家的孩子，他教会了自己一句话，在历史悠久的古代，天子与庶民同罪。大约说的就是皇宫内的皇帝掌管天下，就算是他的孩子犯罪，也与别人犯罪一样，需要进行教导，惩罚。说不准在王子的城堡也是如此，除去自己的良心以外，还需要国家法律作为辅导。 “怎么了？”提摩西蹭到施罗特身边，“在想什么呢？” “在想王子。”施罗特实话实说 “啊？”提摩西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吃下一口苍蝇那样，瞳孔地震，不自觉反问“你说谁？什么王子？” “杰森陶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的二哥来着？”施罗特凑把头蹭过去，顺便把属于他们的几百块钱还给提摩西，并且将刚刚那些想法重复了一遍“我就是觉得，如果在童话故事里，违法骑马的王子会不会也像是这样被骑士拦下来说教？” 提姆瞟了一眼正在和戈登警官扯皮的杰森，拉着施罗特就往阿尔弗雷德新叫来的车里塞，虽说白眼翻的挺明显的，但也回答了施罗特的问题“在古埃及，驾驭马车是贵族的专属权里，需要通过严格的考核才能获得驾驶资格、古希腊也差不多，是奥利匹克运动会的重要项目执意，需要长时间的学习驾驶技能。如果有些童话故事是基于这些背景的话，会被说教或者会被砍头都有可能。” “哇哦，你好厉害啊！”他夸的真心实意“不过你不等你哥哥吗？”看着正在往后飘荡的风景，施罗特有些茫然，提摩西的哥哥是为了救他们一车人才用那辆摩托车拦截了他们所坐的面包车。那摩托车上面贴着帅气的红色蝙蝠贴纸，杰森先生一看就是蝙蝠侠的忠实粉丝，他觉得提摩西和二哥大约是有共同语言的。杰森先生的眼光就足够的毒辣，那两摩托车看起来实在是太帅了，流畅的线条，漂亮的喷漆和帅气的标志，要不是现场情况不允许，大约施罗特会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一遍摩托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来得及看其中一面。 话说在前段时间的蝙蝠侠超话论坛上看到了被救的当事人冒险拍下的蝙蝠车照片。因为用的是水果手机，所以传上来的除去照片以外，还有一小段小视频。蝙蝠车黑漆漆的，前灯特殊的造型就像是蝙蝠侠那双明亮的眼一般，一眼望去是跑车的设计，所以整体车身并不高，减震做的格外不错，开过地上一大坨垃圾的时候，车身没有多少抖动，抓地也做的格外不错。最起码在视频里面的蝙蝠车落地的瞬间没有出现车子到处滑的情况。 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会儿，突然回想起来个事。 “我的自行车怎么办？”他歪着脑袋问邀请他上车的同学。怎么说呢，施罗特在做过两次豪车的情况下，其实心思应该没那么快回到属于他的自行车上，只不过刚刚的摩托车上的花纹看起来像是自印的，他觉得他的自行车也可以贴上一个差不多的膜。虽然是一辆骑起来就会吭哧吭哧叫的车，但是他可宝贝着辆花了全款拿下的老伙计，喷上新的银色涂漆加上红色的贴纸，他的车也可以变得格外帅气！ 只是现在这辆自行车被放在了豪车的后备箱，而豪车被刚刚的打劫犯撞的凹进去一大块，丢在了原地。 提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追问了个毫无关系的其他问题“还记得我们初中时候的那只猫吗？那只咪咪。” 施罗特：哪只咪咪？是我想的咪咪吗？我不叫咪咪啊！ 他点头“记得，全身黑色的小猫。” “我最近好像在高中看到他了。”提姆侧着腰翘起二郎腿，“你觉得他会喜欢黑色的猫包吗？” “什么黑色的猫包？”施罗特感到不可思议“你还想抓他？” 提姆歪着眉毛“当然，我可没放弃。” “你在哪儿看到猫的？”施罗特很奇怪，他自从那次邀请之后都绕着提摩西走，不出意外的话在高中一年的时间，他应该没有被提摩西发现才对，“我没在高中看到他。” 他没有对提摩西说谎，他就是猫猫本人，除去照片和镜子以外，他很少有别的方式可以看到毛绒绒的猫咪模样。 提姆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他当着施罗特的面点开了最近拍摄的照片。 黑色的皮毛，蓝色的漂亮双眸，浑身锃光瓦亮的毛发，如同卡车一样的胖胖身材。 可爱的猫猫晃着身上的肉肉，歪着脑袋蹭着提姆的腿。 后面一张照片，这只胖猫正在吃他最喜欢的猫咪三文鱼罐头，图片长按就可以点开小视频，猫猫用力的张开嘴，像是挖土机一样。 施罗特情不自禁的开始回想他自己吃饭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做对比。他的猫猫形态的模样还是一直未成年模样，身上覆盖着一层短短的绒毛，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哪有这只破猫那种一口可以吃完一整个罐头的架势。 黑猫他认识，在高中的地盘范围内，这只猫是校园的猫bss，打架很厉害，撒娇手法也格外有趣。对于成年大公猫秉持着见到都打，打到服气为止；但是对于未成年小猫和母猫却格外的温和。 黑猫名为丧彪，大约就是这种非常令人恐惧的名字，他疑惑了为什么施罗特过了一次春夏秋冬还是一直未成年小猫。 “好可爱哦”施罗特假假的夸赞，在经过提摩西的同意后往后看了几张图“你找了他很久，一定会是一位好主人的。” 第 7 章 “那当然，他会是我的家人。” “家里还有一只猫，名为阿尔弗雷德，是一只黑色皮毛，白色肚皮的奶牛猫，他在家会过的快乐的。” 提摩西的声音就像是敲击在骨面上的鼓槌，咚咚两声将他的心脏砸的有些疼。 多好。 施罗特心想。 提摩西找到了属于他的猫，也有一只野猫找到了他的家。 他用力的咬了下后槽牙，火速调整了表情，将原本溢出来的震惊被压制下来，好在本来他的震惊就没有多少异样。 胸口有些涨涨的，施罗特猜测，他这是有些伤心了。 他很少伤心。 被母亲殴打的时候，也感到过伤心，那种感觉和现在不太一样，拳头落在小小的身躯上，没有多少肉的骨头压根抵挡不住带在手指上的戒指和无尽的指责。 [要是没有你，我过得不知道要不现在开心多少。都怪你！]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他总是会眼眶湿润，心脏的疼痛是刺刺的，止也止不住，像是针扎在肉上，在用力戳进心口。 在被实验的时候，他就很少伤心了，那只非要保护他的猎豹试验品在他面前被……，女生的哭喊和惨叫不绝于耳，研究员将他押在地上，恶趣味的拉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酷刑。 那感觉就像是心脏被撕开了一样，剧烈的，让人呼吸不过来的疼痛扑面而来。强烈的情感洗刷过的心灵在面对死亡是更多的是怅然和不甘。 再之后施罗特就很少会出现类似伤心的情绪，可他没有忘却那种感觉。本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人坐了去，中间夹杂着一些嫉妒、羡慕。混杂在一起如同汽水一样，细细密密。 施罗特假装不知道那只猫就是他自己，笑着恭喜他找到了一直在找小家伙。 仔细想想，这是他的失误，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盲区，他就理所当然的下意识觉得，如果提摩西在高中看到他，那么他一定会认出自己，所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东躲西藏背着他在更远的地方吃猫粮。 可猫这种生物，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在12个月的时候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到处争战，四处乱尿抢夺地盘的成年猫。他在学校遇到提摩西的时候是快要毕业的下半学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一只亚成年猫。 也就是说在提摩西同学眼中，高中入学的时间点，是他要找的这只猫已经成年的时间点。 就算是在外面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黑猫，大概也只会感叹一句“这只猫和家里的猫居然长的一样”的程度。 那个喜欢在下午偷跑出来晒太阳，对待猫玩具的兴趣比他这只猫咪还好高，会给他装模作样的读课本，假装帅气的演奏空气钢琴的小少年成为了独属于他的回忆。 他们的交集似乎瞬间就剩下初中的三个问题，还有未来的可能会出现的无数个一千块。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他装模作样的问，“居然还跑去高中了。” 说起黑色小猫，提摩西的表情变得温和起来，“你对我说他更加喜欢吃肉，还喜欢吃三文鱼罐头。” “我可没说过他喜欢吃三文鱼罐头。”施罗特弱弱的反驳，其实他的记忆力还挺好的“我只是说我见过他，他喜欢吃肉多一点。” “好吧。总之我在高中看到这猫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前几天抓去宠物医院检查了，检查结果还不错两岁多一点，正值壮年，年纪也差不多。”提摩西像是那种在炫耀自家傻孩子的老父亲，将带着伊丽莎白圈的照片翻给他。 施罗特不讨厌猫，相反，他是猫咪们的忠实爱好者，他可以接受长毛猫浑身炸毛依旧努力在他身边蹭蹭，也可以接受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的短毛猫陪他一起缩在角落里躲雨。当然也可允许有的宝宝的猫妈妈带着小家伙到他家去蹭纸箱子。 唯独只有无毛猫让他感到有点害怕，着种猫总是会让他幻想自己年纪大了后掉毛的模样，浑身光溜溜的实在是困扰。 不过他又想到自己寿命最高就是二十了，压根不需要担忧脱发问题，就会变回那副活泼开朗，一口吃下三根猫条的模样。 施罗特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好到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主动往提摩西身边挪了点，就为了看清那只代替他的猫猫。 两个人头靠着头，对着屏幕里的猫评头论足。 猫猫还没起名字，姓名那一栏草率的写上了bck，就像是地上随便扒拉起来的名字。 黑猫不愧是学校一哥，全身胖乎乎、肉嘟嘟的。检查的时候那副表情就像是有个人在给他按摩一样的舒爽。 手机照片往后一滑，猫咪的表情变得格外惊恐，活脱脱像是被人摸遍了全身的小姑娘。 “这是？”他有些疑惑的问。 “你看到他肚子”提摩西提示 施罗特放大照片，看来看去，除去黑色毛毛和因为有些堵塞而出现的黑色点点以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你说这些黑黑的？” 提摩西接过手机把图片缩小一点，挪到了黑色点点旁边，放大给他看。 施罗特看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粉粉嫩嫩的点是什么东西，对方甚至还给他数了一二三四五六。 “这是？” 不是吧？ 上帝！快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 “没错，他是少见的，长出对称又整齐咪咪的猫。” 施罗特：啊？ 他这下真的呆滞了。 甚至产生出了低头看自己咪咪的冲动，好在他是理智的，他瞬间就克制住了这个想法，这一瞬间，他内心的那股不快和伤心突然变得没那么明显，更多的是荒缪和不解。 别说豹子模样，猫猫模样，就连人类的时候他也没有对自己的咪咪产生出观察的心思。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说他在对提摩西亮出肚皮，随便他揉自己毛发的时候，这个只有十几岁的臭小子在一个个的数他的……他的咪咪！ 他想报警，想要打911。他以为自己能够遇见的离谱程度莫过于那些学生们对他的口头骚扰，比如，快看，这个猫猫的蛋蛋好大，捏起来一定很有手感！想要把他亲死，把小黑的头都亲懒或者是那个猫猫的原始袋毛茸茸的，真想捏一下！ 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有什么能比你靠近一个朋友，然后这个朋友仔细观察你身上的，不可告人的部分更加惊悚！ “怎么样看起来是粉红色的，是不是很可爱，学校附近的猫我都看了个遍，大多数猫猫都没那么整齐也没那么粉色，也没那么对称，有好几只还是单数的。 我记得有一只小橘猫，他一边长了三个，一边长了四个。” 施罗特：！ 施罗特甚至觉得变态这个词语来形容提摩西，都是对变态这个词语的侮辱。 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韦恩，比变态还要变态的哥谭人！光听这一段，他甚至想把他的同班同学直接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程度。 可是他知道，施罗特还不至于是脑子混乱成不分对错的程度，对于提摩西来说，他只是观察了几只猫猫罢了。 你不能说他不谨慎。他甚至就连黑猫有几个咪咪都数的清清楚楚。 可是！ 可是！ 施罗特感觉他呼吸不过来，茫然的看着提摩西。 “测肛温，顺便给他预约了两天后的绝育手术。”提摩西继续同施罗特说，温和的语气带着两把刀子飞向施罗特，他瞬间感觉下身一凉，菊花一紧。 绝育？ 是他想的那个绝育嘛？ 那种会把蛋蛋从壳子里拿走，叫野生猫猫再也无法站立的绝育。 施罗特有些干巴巴的重复“绝育？” “阿尔弗雷德……很抱歉，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家里的另一只猫……”猫咪的名字和管家的名字一模一样，施罗特总觉得这样说非常的失礼。但是这时，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庆幸，庆幸他没有前往提摩西家，成为提摩西的小猫。 然后在他信任对方钻进猫包后，送到宠物医院，打一针麻醉，将他的蛋蛋送上西天。 虽说失去蛋蛋的猫咪会减少许多的健康方面的疾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激素的改变往往也会造成猫咪肥胖之类的其他问题。 如果有人问他是守蛋派还是割蛋派，他会挺胸抬头的告诉对方，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守蛋派 提姆闻言摇头。 说句实话，先不说家里的宠物都还没有绝育，就算是他也不敢在连着耳麦的情况他大声说出来，阿尔弗雷德被绝育了这样的恐怖言论。 他反倒是有些疑惑“我以为你还挺想养他的，所以才会和你说他被我收养了，你不太清楚养猫的步骤？” 两个人就像是学校的财务，算了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老账。 施罗特这下总算理解为什么这家伙非要凑到他面前说黑猫的原因了。 提摩西在喂了猫之后，总是能在附近看到他，某一次看到他喂路边小黑野猫，以为是在喂施罗特自己幻化而成的小猫。 所以才会有那句问题。 所以才会给他说最近猫猫被他收养了。 施罗特心理暖呼呼的，像是阳光透过车玻璃直勾勾的照耀到心坎里去了。 “等到他绝育了，你要一起去看看他吗？”提摩西发出邀请。“可以给你看看他被割下来的蛋蛋” 施罗特：……请允许我打911！ 第 8 章 太奇怪了，施罗特悄悄的夹紧大腿，假装自己没听到对方的建议。 不过短短的半小时，两人的关系火速拉进，从韦恩同学又重新变回了提摩西同学。 豪车在最后一个拐歪进入了韦恩宅邸，一座都铎哥特式风格的房子，雉堞、侧翼、彩色玻璃窗和装饰性石雕都在结构上突出显示，高高低低延绵不绝，堪称一座豪华的艺术品。 施罗特眼巴巴的看了会儿，不由自主的夸赞。 第一个来到两人面前的是两百磅的布鲁斯先生。 布鲁斯穿着白色的衬衫，衬衫上面有皮质的衬衫夹，外套是深蓝色的，就连领带是浅蓝色的，西装和领带上都有漂亮的深蓝色花纹。 他的头发被精心打理过，刘海微微翘起，眉毛也剃过，没有多余的杂毛，修成漂亮的眉型。胡须也打理过，但是还剩下一点点的胡茬。 韦恩先生的眼睛很漂亮，是同蓝宝石一样的漂亮的颜色。但缺不如宝石那样纯粹，像是混杂了一些别的矿物，沉淀于底。 香水是很好闻的薄荷味，后调是一点柠檬香还混杂了一些他不确定的味道，有点点刺鼻，以及无穷无尽的血腥味。 这位韦恩先生实在是太不在乎他的生命安全了吧！就算是喜欢哪些极限运动也不用了这么拼吧？ “哦？这位就是施罗特吧，很抱歉在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遇到了绑架。”他手伸进口袋，掏出钱包，像是电视上那种傻富豪一般，掏出一大打的现金递给施罗特，“希望今晚的宴会可以让你开心点。” ？ 啊？ 施罗特眨眨眼睛，他不太能理解韦恩先生的所作所为，将求助的目光递给提摩西。 提摩西倒是像习惯了似的，伸手替他接过一大笔钱，然后将刚刚在车上他塞给对方的几百块一起递给他。 “我们说好的”他换了种说法“这是定金，之后就靠你掩护了。” 他拍了拍施罗特的肩膀。 布鲁斯韦恩先生也挑起眉毛，学着自家儿子的动作也拍了拍施罗特的肩膀，“看来施罗特和提姆关系真不错，都有不让老父亲知道的小秘密了。” 他只来得及说一句谢谢韦恩先生，这位魅力十足的三十几岁的先生就被别人叫去，黑色头发，海蓝色的眼，把他叫走的是同样出现在时尚杂志封面的经典人物。 安东尼·爱德华·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工业的总裁，纽约的花花公子托尼。 施罗特侧过头，将目光重新回到提摩西身上，“定金我收到了，看来以后要多多合作了。你去忙吧，我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就好。” 他想要静静。 在看到曾经疑似是父亲的角色之后。 提摩西头跟着施罗特的目光晃了晃，在看到史塔克后无奈叹口气，“真希望我也能和你一样坐在角落里吃东西。而不是在一群人之中游荡。” 哈哈哈哈哈 居然用游荡这个词在形容，施罗特在心里毫无形象的狂笑，怎么说呢，有一种逼良为娼的微妙感。 说得和自己是一个游魂在人群之中晃来晃去似的。 就像是同韦恩庄园楼梯上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小夫妻那样，淡淡的混在人群中，那种才是游荡！ 施罗特火速敛下眼皮。 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完蛋，他想，他真的发自内心的需要静静了！ 施罗特突然变成了万元大户，他经过甜品区和食物区的时候，火速塞了一点到他的碟子上，然后又绕到了饮品区。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会儿酒制品，顶着夫妻两人有些不赞同的目光，将刚刚男士夸赞的酒拿起来倒上一杯。 又倒上一杯可口的樱桃酒，甜甜的，没有多少酒精度数，非常适合女士。 他坐到了宴会的角落，将甜点、食物、饮品一股脑的全放在了桌上。 显示侧头嗅闻了一下刚刚被拍肩膀的地方，杂七杂八的味道混在一起，里面还散发出有些陌生的橡胶产品的味道。 他用手拍了拍肩膀，将那些味道驱散大半。心想回去还是要洗下衣服洗个澡，不然着股味道粘在衣服上也不是办法。 随后开始着重吃起东西，芝士烩龙虾，肉质劲道，火候正好，美味可口，一口下去满满的芝士味道。 脑海里剩下的是史塔克先生，史塔克很年轻，和韦恩先生一样，还没到四十岁的年纪，称得上是一枝花，被大家称为黄金单身汉，总是会登上“想要嫁排行榜”的第一名和第二名。 两人不分伯仲，传闻玩过的女人和别人吃过的米饭一样多，偶尔也会遇上两人吃到同一个女人的情况。 可施罗特没在布鲁斯身上嗅闻出过多的味道。做/爱与普通的贴贴是不一样的，make lve属于深度交流，气息会作为标记贴敷在身体许许多多日，如果真的如同网上所说的那样，那么布鲁斯先生身上的气息应当是杂乱的，而不应该是只有香水和一些奇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难不成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最近没有和女士们接触过？ 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不是施罗特可以管控的。 他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斯塔克先生身上，他的西装比起布鲁斯先生来说更加的亮眼却不显得夸张，留着一撮小胡子，叫人一眼就会在宴会上看到他。 施罗特的母亲是谁？ 是一个在不同的男人之间留恋的女人，她奉行玩乐主义，其实他不太清楚为何母亲要将他生下，为何会在最后的最后改变要打掉婴儿时候的他的主意。 然后他诞生了，总之就是毫无预兆的来到这个世界。 没有人咨询他的想法，就将他一脚踢向不爱他的女人。 他不会忘记母亲抱着小小的他，还裹在襁褓里的小孩，敲开了男人的门。那些男人在得知有孩子的时候，那些完全不同的表情。有的是惊喜、有的是嫌弃、有的起了杀心，大约是富人都有一样的想法，他们在第一时间都做起了亲子鉴定。 结果显而易见，不存在亲子关系的纸条宣判了施罗特的未来。 哈罗德·约瑟夫，周围人都叫他哈皮·霍根，托尼斯塔克的司机兼好友，陪着母亲去做亲子鉴定的就是他，拿到了亲子鉴定递给母亲的也是他。 “很抱歉女士，我想你可能是弄错了。”哈罗德.约瑟夫这样说着，但是他的眼中情绪明显，就差告诉母亲，你这个骗子，快走吧。 母亲显然看出来了这个意思，她表情扭曲，将施罗特愤恨的丢在医院的冰冷板凳上，他在过了几个小时又被约瑟夫先生送回到母亲身边。 他在那次甚至没有见过斯塔克。 可他也不是一直没见过斯塔克先生。 他从研究所出来之后过了好一段的流浪日子，那些日子不是漫无目的的，他到了一个又一个母亲带她去见过的[父亲]哪儿。 在纽约的布鲁克林，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被人追的像是丧家犬一样追杀，身上的伤多的吓人，在衣服里的人工智能J先生声音断断续续，一直在呼唤他的托尼。 喵喵喵？？ 小猫踩在硬邦邦的机甲上边，用力的跳来跳去 “你好，小猫，能从我的身体上下去吗？”J说道 “嗨！小家伙，你不能踩在我身上”斯塔克也没落下。 小猫用咪呜咪呜的叫声，意外的帮助他摆脱了跟在后面的追兵，没有人会对一直咪咪叫的未成年小猫感兴趣。 他拥有了第一个来自[疑似父亲]的拥抱，托尼斯塔克的手臂很长，用力的把他放在机甲里，贴在胸口，很暖和。 他抬起脑袋，毛茸茸的，专门用来留下气味的地方对着斯塔克的下巴。 机甲被袭击的时候，会死死地护住他，怀抱是那样的温暖，狭小的空间，两人挤在一起，斯塔克没叫他收到一点伤害，他有些情不自禁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要是永远这样那该多好，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不是实验室出来的怪物，也不是满地乱爬的孤儿。 他是一只可爱的，被托尼.斯塔克喜欢的小猫，他可以过的很滋润，过着别的人类、别的猫猫都比不上的优越生活。 可是施罗特是克制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人类，不会永远像是一直小猫那样存活下去，而人类形态的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名斯塔克。 在和他一起到了市区之后，安稳的小猫突然暴起，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强硬的划伤了斯塔克的脖子。 带着一丝环抱中的余温，就着黑暗，永远的离开了纽约。 施罗特突然叹一口气，把酒往旁边挪了挪，把桌子上的鱼块往嘴里塞。 刚吃上两口，施罗特的肩膀突然又被拍了一下，他扭回过头。 “嗨！你就施罗特吧，提姆的朋友？我是迪克.格雷森，叫我迪克就行，怎么没和大家一起玩？” 理查德·约翰·格雷森 施罗特知道他，韦恩家的大少，成年就跑去隔壁布鲁德海文做警官去了。 第 9 章 “你好，格雷森先生” 他对于这个叫法犹豫了许久，按照道理韦恩先生的第一个儿子，不论是养子还是亲身儿子，他应该叫韦恩先生，可是在布鲁斯收养迪克格雷森的时候，他的养父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施罗特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格雷森先生并没有挂上韦恩的名字，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被收养的第一位小孩是一位百分百的韦恩。 “这些很好吃。” 在那些聚在一起的人都太吵了和食物太美味了之间做出选择。 他还没有傻到在别人的地盘上说出这些煞风景的话，但这可不妨碍他发自内心的觉得那些聚在一起的人没意思。 “真的？”迪克笑的灿烂，特意抓过的刘海冒出一个小小的呆毛，他看到施罗特已经吃了几口，还剩一点的食物。 没那么甜的小甜点和海鲜以及一些面包，这些东西都被咬了几口，但是放在一旁的酒和果汁没动。 “其实有个海鲜面味道挺不错的，放在蔬菜的旁边，要试试嘛？”他热情的推荐“既然是提姆的朋友，就不用客气。” 海鲜面？ 施罗特的目光包裹了一丝好奇，在现在的迪克眼中就像是一只傻傻的，为了一口吃食钻入圈套的小雀。 韦恩家的老大哥，蓝色的小鸟带着新拐来的小雀在场上到处扑腾夹起一块又一块美味的食物放在施罗特的盘子里。 施罗特本来就是本着吃回本的心态，许多食物他只吃过原型，用猫猫或者是花豹的利牙咬下去，没几个食物是不爆浆的，如今能在宴会上吃到料理完整的食物，只能说是机会难得。 奶油蘑菇汤？喝！ 芝士海鲜烩面？有点咸了，吃！ 香煎牛舌？吃！ 西班牙火腿土豆丸子？吃！ 三文鱼什么什么面包？没听清，吃！ 凯撒沙拉？不怎么喜欢，勉强接受，吃！ “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要给一个能吃的像是一头猪的人放窃听器？”达米安眯起绿色眼睛，自然的翻起一个白眼，看着场上疯狂炫菜的某人和给他夹菜的某人“看看格雷森，他的表情令人作呕！” “你是在嫉妒迪克没给你夹过菜吧？”提姆不甘示弱，对于可以倒腾一下自家兄弟的事，他都不会吝啬开口。 “呕！德雷克，你最好把你的嘴巴闭上！没人会想要他用那副表情夹菜，包括父亲！”达米安对于兄弟们非要在一个他可以豪不吹灰之力就干掉的普通人身上装窃听器这个行为感到无语，但也不妨碍他顺手给对方也来上一个。 完全不知道自己声上的窃听器已经可以开大会的施罗特在被推荐了许多菜后，眼睁睁的看着迪克.格雷森被人叫走，随后又夹起两三块火腿肉，顺手倒了杯可乐，往原先的位置走去。 原来空荡荡的位置旁边站了三个人桌上的食物盘子上丢了几张纸巾，三个人长相并不是歪瓜裂枣的类型。 黄色短发，有点杂的蓝色眼睛，身高一米六几，全身剪裁款西装，长的并不算俊美，但也是班级的风云人物，家里都是走的商路，不缺钱，也不缺女人。 家里人给他们办理了半任务性质的转学，唯一的目的就是和提摩西同学交好，所以理所当然的对他这个可以近距离接触韦恩的人表现出了排斥。 不因别的。 他是孤儿，在哥谭无权无势，最好欺负，就算是有一天突然被人抓去做了人口买卖或者是器官买卖，也许帮他报案的人都没有。 三人装作哥俩好的模样凑到施罗特身边，他火速放下手中的食物和可乐。 其中领头的人叫詹姆斯，是随地都能见到的名字。 “哟，韦恩的小跟屁虫来咯~原来跟三少，现在跟大少。” “说不定人家的愿望就是想要上韦恩的床呢，现在不是正在努力嘛？” “你看他黑发蓝眼又是孤儿，会不会打着被收养的心？” 詹姆斯伸手往施罗特肩膀上放，被他抓着手臂狠狠一掐。 施罗特丝毫不惧，他凑近些，顺便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对方即将要溢出来的惨叫，轻声纠正。 “首先，我对提摩西、对韦恩们都没有这方面打算。 其次，你们在第一次围堵，五个人都没打过我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你们现在三个，嗯？也许你毁掉今天的宴会，你就会成为宴会的主角？ 最后，你，詹姆斯，学习成绩C，跑不过楼下的流浪狗，如果你只是害怕告白失败这件事传出去，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次在纠缠我的时候，你被狗追的摔倒，捧着鲜花在你要告白的女生面前的哭着说救救我的视频，会登上哥谭的荧幕。” 施罗特本质上不是爱惹事的人，也可不是怕事的人，他的母亲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基因，漂亮的美人胚子加上均匀纤细的身材，对他表现出喜欢的人并不少见。 在哥谭，如何低调的处理问题是一向必备技能。 他说话时候压低了音量，凑在詹姆斯耳边说，感受到被压制在那儿的人浑身颤抖，判断出对方紧张恐惧的状态。 顺其自然的防守，对着詹姆斯的跟班笑道“詹姆斯似乎有些事记错了，他会亲自告诉你们的，对吗？”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伸手捂住刚刚对他发出声音的耳朵，耳朵通红，青筋暴起，看起来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施罗特不管这些，他再次警告似的重复。 “詹姆斯，嗯？” “啊？你你你！施罗特你给我等着！” 詹姆斯用肩膀打算狠狠的去撞施罗特，被他让开了。 身后有个人本来也打算学詹姆斯撞他，施罗特觉得有些烦，他故意踩在对方脚面上，皮鞋都被踩变形。 跟班刚打算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一番，就被詹姆斯领着脖梗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想到提摩西用一千块钱来叫他做掩护，以后毕竟不会缺少这样的挑衅或是恭维他就觉得有些聒噪。可转过头想想他又觉得提摩西在外需要掩护的次数应该不少。 为了他的lft就觉得他还是愿意容忍这些牛鬼蛇神在他面前蹦哒。 大约是刚刚的那场闹剧造成的，施罗特附近就没几个人了，他开始摆放桌上的食物，酒对着其中一个椅子放，樱桃酒对着另外一个椅子放，每个酒旁边都多多少少的放了一些甜点和食物。 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进入庄园后看到的两抹游魂上。 漂亮的卷发，精致的妆容，戴着一顶小帽子，优雅蓬松的裙子和漂亮的高跟鞋。 得体的西装，宽大的风衣，锃亮的皮鞋，小小的领结，带着戒指的手揽着旁边的女士。 他又将目光落在通往楼上的木制楼梯上边挂着的一大幅照片。 同样的衣着，同样的样貌，不太一样的表情。 在照片中的他们笑得灿烂，站在最前面的小男孩和达米安.韦恩有点像，只是那双眼睛的颜色不相同。 那个男孩的眼睛与画中的男人一样，是漂亮的宝蓝色，笑的眉眼弯弯，眼中的亮闪闪像是天上的星星落下来。拥有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东西的模样。 有时候施罗特会想，如果他有一位愿意接受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会不会像是找到停泊港的小船，组建起外人羡慕的一家。 他的父亲会把他抱在怀里举高高，会训斥他调皮捣蛋，叫他“小倒霉蛋”，在睡觉前把他搂在被窝里，教他读绘本。 他的母亲会改变以前暴躁的情绪，变得像最开始那样温和，笑着给他添置衣服，看他踩水坑玩。 很贫瘠的想象，撑死了只有一天中的十几分钟，可这是他从深夜的别人家里学来，看来得。 他不知道父亲应该是怎样的，他也不会有机会成为一位父亲，他不知道的感情实在是太多了，需要学习的知识也太多了，他只来得及用他学过的那些东西，同想象中的那位父亲对话。 可在今天，他知道了一些事，被父母爱着的孩子应该是自信的、可爱的，就像是画中的孩子。 画中的父亲和母亲笑的温和，那种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的情绪裹挟着一丝丝的柔和，甚至感染了施罗特，他升起想要多管闲事的心，打算趁着夜晚来韦恩庄园见见先生和女士。 能够留在现实的灵魂大多都有属于他们的执念。 再那之前他要先引起两位注意，不然月黑风高，他也不好钻到韦恩家宅里去大张旗鼓的寻找两条到处乱窜的幽灵。 他无法对提摩西他们解释为什么会有一只猫突然窜到他家，对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仔细寻找，也不想如同那只小黑猫……丧彪猫老大一样莫名其妙的失去蛋蛋。 所以他才会去拿两杯自己不会喝的酒，把手里的食物分成三分，坐在沙发椅上。 他点开备忘录，在上面光明正大的打上“晚上见”，清喉咙那样装模作样的咳嗽下，冲着两人的方向抬了抬嘴角。 第 10 章 施罗特咳嗽的声音轻轻的，却依旧引起了夫妻两人的注意。 “啊呀，我就说我没看错，这孩子在下车时候肯定是看到我们了。”女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柄扇子，遮掩微笑的嘴角，“是在邀请我们一起吃饭吗？” 施罗特眨眨眼。 玛莎猜测他是同意了，拉着托马斯坐在了施罗特对面的椅子上，两人有些震惊的发现居然可以吃放在面前的食物。 “你是提姆的朋友？”绅士发现自己拿不起餐具和美酒，只是撵起一块面包。 施罗特有些犹豫，他低下头，吃一口食物，然后又抬头眨眨眼。 是又不是。 “你靠近韦恩有什么目的？” 施罗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他先是吃下一口食物。然后又拿起手机，在屏幕上点点，而后随意的放在桌面上。 [我找他们没事，要找你们聊聊] 两人互看了一眼。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需要先介绍一下。我是玛莎.韦恩，这位是我的爱人，托马斯.韦恩。那位穿着蓝色西装的布鲁斯是我的儿子。提姆是布鲁斯的儿子，是我的孙儿。” 施罗特还不想被人觉得是精神分裂患者，所以他没有将自我介绍说出口，只是继续摸手机。 [我是施罗特，请多多关照！] 他将手机放回桌上，拿起旁边的可乐喝上一口，他确定两位韦恩都看到了手机上的话后继续修改。 “乖孩子，听提姆说你和他一起拿了A+？那孩子聪明，你也一定聪明，多吃点，看你瘦的干巴巴的。” 干巴？倒也没有吧，施罗特手下意识扶在自己肚子上，捏了捏，的确是没有赘肉，甚至还有三四块腹肌。 可是被人夸赞了，他总是开心的，又冲着韦恩夫人眨眨眼，拿起杯子中的可乐，往口中倒了些。 他用叉子插起一块油炸裹着面糊糊的虾仁，叫元宝虾，是种花家的食物，也有另一个模样，是从霓虹国那儿来的天妇罗虾。 他吃了两口，天妇罗感觉软趴趴的又奇怪的脆嘣嘣的，其实口感很微妙，他心里给他排在了元宝虾之下。 元宝虾有一点点咸，外酥里嫩，虾肉紧绷，上面点翠了一些白芝麻，虾背弯曲且呈金黄色，极像金元宝而得名。 他将虾壳都吃了下去。 夹起两个，放在韦恩们的碟子里，又冲他们眨眨眼。 [享受宴会吧，这些都好吃极了。]他看着自己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食物[韦恩先生、韦恩太太，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施罗特是迎接过死亡的孩子，也许是这个原因，他能看见那些弥留与人世间的灵魂，有执念的、没有执念的。 大约这个世界被分成两份，一份是给人类居住，另一个则是给幽灵们居住 他们互不影响，各自在各自的家里生活，那些已经离开的灵魂施罗特看不太清楚。但韦恩太太和韦恩先生就像是不小心迷路的小孩，从幽灵的房间来到人类的房间。 所以他看得格外清楚，也可以通过他的手将食物作为[gift]给到灵魂。 欧美更多的是教堂天使和恶魔的言论，但是种花家那儿有香火的说法。 施罗特是很现实的人，他没见过天使、恶魔、上帝，但是他见过香，也用过香，是在唐人街碰上的，一群幽灵们围着一个小炉子，上面插着香，香一点点的烧，飞出的香火被吸了个干净。 那个会做法事的老先生是个糊弄人的，其实根本不会驱魔，也不会把贡品送给灵魂们吃，大多都便宜了附近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唯独[香火]是实际可以吃到嘴巴里面的，他也吃过。 很奇怪的口感，就和吸烟一样，一股脑的进到嘴巴里。 周围的鬼看他年纪小，也乐意让他多吸两口。 施罗特在那附近生活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在他身边的小幽灵们可以不通过餐具直接撵起来吃，要是用了香炉，经过他手上供的食物甚至可以给那些游魂们食用。 施罗特看见的幽灵本就不多，真的在他手里吃到食物的就更少了，这事并没有被大肆宣扬，他只有一些固定的小客人。 如今在宴会上，他不好掏出香和香炉，只能先用一些可以直接吃进嘴里的食物照顾一下两位韦恩。 为了不浪费，施罗特会把已经失去了鲜活气息的食物塞进口中。 被吸食过的食物会在一夜间腐烂，也会失去口感，就像是嚼吧一块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往下咽，划的人喉咙疼。 他面色不减的咽下。 大约是直接用手抓这吃实在是不淑女也不绅士，两位韦恩没有吃多少，施罗特觉得晚上需要给他们带一点买来的纸扎刀叉。 这也是他从那个唐人街的老师傅那儿学来的，在名为[冬至]和[清明]的节日，老人家就会在地上画个圈圈，在圈圈里面写上人名，拿出纸折好的元宝、房子、轿车，一把投入火海，火舌舔舐之处变得焦灰。 猫就会蹲坐在旁边听着一旁人嘀嘀咕咕，然后丟下一块用水煮过的鸡胸肉，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冒着热乎乎的气。 男人往口中灌下一口温酒，呼出一口气，暖气同鸡胸肉上飘出的气一样，飘散在空中。 “大傻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要是中毒了，哭都没地方哭，下次别来我老人家店里吃了。” “听到没有？” “喵!!!!” 男人会假假的扬起手臂，装出凶狠的模样去吓施罗特。他每次都会用高高的叫声作回应，内心毫不波澜，下次还会来他们家吃肉，男人也会骂骂咧咧的给它煮肉。 “大冷天也不知道躲着点，等感冒了你就等着吧。 就像是我孙女，一天天的就喜欢穿着个短袖和那群男孩玩，泥小子都跑不过他，也打不过她，我的孩儿可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王。每天都气的我牙痒痒。 可我的孩儿被天杀的人贩子拐走了，找人算过她的八字，死局尚有一生门。警察最后查到的线索也就在纽约。 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没本事的老道士画起另外好几个圈，又烧了好些东西。 施罗特一开始听不太懂，只知是数种花家的语言，后来才知道他家里人基本都不在了，为国家捐躯，就连儿子儿媳唯一的遗孤，他视作掌上明珠的小孙女也没了音讯。 唯一的线索指向唐人街，没有亲属、毫无门路的老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留在了唐人街，做起了生意。 施罗特敬佩老人，却也无法帮他什么，他甚至有想过，如果孙女真的在纽约，试试看在万圣节去烧纸，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国外的鬼节和国内的鬼节都不一样。 他跑去老人家的店里买下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却没花多少钱。 “臭小子，拿着。你要烧给家里人，记得写上名字！” 他说军人铁骨铮铮、说军人不畏艰辛、说军人为人民服务、说军人愿意凭着自身喜好给小孩打折。 说得他心里暖呼呼的。 炉子是铜色的，上面雕刻着复杂花纹，还没用过烧纸元宝和纸扎的别的家伙，施罗特觉得这次的韦恩先生和韦恩女士是一个很好的实验对象。 他们记得自己的名字，不是漫无目的的飘荡野鬼，烧了东西，那些应当会到夫妇手里，而不是被野鬼抢了去。 没有谁会去抢一位高大、完整、强力的成年人。 在韦恩都说自己吃饱了之后，施罗特把碟子里的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又拿了两此，宴会上的每种食物都被他尝了个遍。 韦恩说他们要去看看自家儿子和孙子们，施罗特眨眨眼示意两人拜拜。 嘿嘿 施罗特是猫，无论大猫小猫都有种骨子里贱兮兮的行为，他也不例外，其实刚刚可以全部靠手机聊天的他，非要靠着咽食物、眨巴眼睛和手机一起配合，就为了看到两人茫然的模样。 这个调皮的行为满足了他想要恶作剧的心思。 侧着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用手抬了抬脸上的眼睛，开始到处看。 不知何时，站在场上的韦恩只剩下了提摩西和达米安.韦恩，剩下的人都不在场上，就连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都不知去了哪里。 大约是注意到了自己，提摩西嘴上同那些人说这话，突然侧目，目光与施罗特碰撞上。隔着一大群人，莫名其面的举起手上的酒杯，冲着他抬起酒杯。 十七岁的少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随着动作晃动，嘴唇抿起，嘴角微微勾起，这些动作落在了施罗特的眼里，他虽然有些近视，但是瞳孔微微缩小时依旧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施罗特心想，酒红色的西装内搭还挺衬提摩西的皮肤，反托着他雪白的脖颈和纤细的手。 一旁的人赶忙拿起酒杯去与提摩西碰杯。 施罗特侧着脑袋仔细看了看，确定对方的目光的动作是冲着他来的，他低手拿起桌上的酒，隔空与他碰杯。 喉结滚动，他敛下眼皮，将杯中的酒咽下。 第 11 章 宴会闭幕的很快，八点左右就结束了。在哥谭混乱之前，韦恩们送走了所有的参与人员，包括施罗特。 他和他心心念念的自行车一起打包送回到了他的住所，只要支付水电的孤儿们居住的群楼，豪车停在拥挤的路口，施罗特骑上他的小车，对司机师傅挥挥手。 在转身的瞬间便冷下眼。 施罗特在宴会最开始的时候是坐在窗口的位置，他观察了所有出入宴会的人，这不能怪他，从小的经历迫使他谨慎，记下了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司机、女仆还侍者，最起码在他之后来的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期间的人都没落下。 他对着空气抽动鼻尖， 这个司机大概一米八左右，身上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不是那种不小心粘上的味道，是下水道的污水和血腥味日日夜夜熏着，腌肉那样腌入了尾，然后再混杂上沐浴露和一些香水味道。 开车的手法也不太行，一路上撞了两个防护栏，把车头都撞瘪进去一块。他可不觉得韦恩会花高价格去进一批专门把车开烂的司机。 最基础的猜测就是稍作掩饰混进宴会，不知为钱、为人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不那么基础的猜测就是有一群居住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反派们打算对哥谭下手。哥谭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实轮不到施罗特去管，他不是蝙蝠侠，不是罗宾也不是夜翼，虽然和猫女关系算不上太糟糕，但是对于反派们也避而远之。 但是提摩西其实不太一样。 施罗特对于他身边的人大多都有相应定位，像是同学、老师、陌生人以及类似詹姆斯这样的获得负面评分的人，他的朋友很少，网友也很少，他自己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对于这方面的需求少得可怜，如果没有韦恩集团，那么他在班级里的地位可能就是没有手机的可怜货、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他的人生信条很明确，得过且过，有好的就拿好的，没有好的次的也行。 虽说并不是提摩西主动为止，但是近五年的相处，不可否认，他在施罗特心中的定位早已纳入了朋友阶段，是满分100分，他会给两人的关系打上65的程度。 若是没有65分作为基础，别说一千块的提议了，就连韦恩家的豪车他都不会坐进去。 他拥有一段友情，一段应当是他单方面的友情，就算是这样他不想要失去这样一段友谊。 美国的大部分学校盛行的都是学期制，一般八月底就会开房宿舍，九月开课，十二月中旬期末考试，就着圣诞节放春假，第二年一月开学五月结束，正式学期结束后学生还可以自由选修暑期课程，每周上课一小时为一个学期学分，通常一门课一周上课三小时。在学期制的学校，一般需要的到120－128个学期学分才可以毕业。 哥谭高中的制度同别的学校稍有出入。 哥谭是三学期制度，将十二个月份大学年分为三等风，为期十六星期长的学期。秋季班于八月底开学，圣诞节前结束、冬季班是一月开学四月结束、第三个学期从四月底到八月结束，第三学期分为两个小学期，春季班和夏季班。 春季班是四月到六月，夏季班是六月到八月。 这种三学期的制度并不强求所有的同学上全部的课，只需要在秋季和冬季两个学期就读，剩下的春夏季班这可以自由选修，将强制要求留在学校的时间大大缩短。 不为别的，就是不希望在毕业典礼上，有一个画着夸张妆容的jker，发出夸张的爆笑，蹦出来和你玩二选一游戏，然后把刚刚毕业的学生们一网打尽。 施罗特对于学校里的春夏季班评价很不错，没多少学生参与，他也可以继续蹭学校角落里的猫粮，他真的很爱这种不需要社交的独处时间。 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在乎身边的人，恰恰相反，他其实格外介意他的朋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伤，哪怕是有受伤的可能性。 他需要在不引起太大注意的情况下提醒提摩西。 双腿跨坐在他的自行车上，一只脚落在地上，另外一只踩在路边的石块上，拿出手机给提摩西发去一条消息。 “提摩西同学，你的这个司机真不错，挺有魄力的。” 把自行车停在楼下，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把他身上占满了各种气味的衣服脱下丢在浴室旁边的小板凳上。 拿出一个在唐人街哪儿买来的红色大盆，他真的很喜欢那条唐人街，里面卖的东西亲民又划算，他特地向那里的几个种花家人取了经。 红色的大盆有长的有圆的，他买了一个长的一个圆的和两个不锈钢铁盆。 长盆用来洗澡也可以用来洗衣服之类的东西，另外一个红色的圆盆是做辅助用的。 掏出红色长盆，在里面灌上一些温水，右手探测水温，不烫也不冰手。从置物架上掏出沐浴露和一只黄色的小鸭子。 鸭子不大，比人的拳头都要小上一圈，正好可以被猫猫要在嘴里，他一紧张就会用力咬两下，小鸭子被咬一口，会就咕叽咕叽的叫两声。 这样的小小的身影可以很好的安抚施罗特。 他其实对此有些羞耻，数数日子，他其实已经16岁了，大多数的孩子在七八岁就可以开始不玩玩具，一个人乖乖洗澡，再晚一点，十岁的孩子应该也可以做到。 但是施罗特却做不到，他觉得这个不能怪他，要怪就应该怪那些研究院给他的基因锁加上了一些猫科动物的部分。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猫都讨厌水，最起码他看过的动物百科里面，生活在热带丛林里面的那些老虎门就不会害怕水，有的老虎和一部分的豹子甚至会主动下水，在污秽的水中抓取鳄鱼吃。 大约施罗特就是这样的倒霉，他的基因来源于花豹，他不确定是否是所有的实验品都会害怕水，但他就是不喜欢碰水，泡在水里不行，用水冲身子也不喜欢，最大限度能够接受的就是把脚放进水里跑着罢了。 作为试验品，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被研究、被实验、被采集数据，包括身体基础数据，体能数据。 他们不会给试验品太多的机会学习知识，能够对实验人员的操作做出相对应的指令就够了。 会听话的狗和有计谋的狐狸，那些人选择了前者。 施罗特在逃离之前的知识储备量远远没有到达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数量。他甚至只能做到两位数乘以两位数的算数，更加复杂的那些，他的母亲没教过她，而研究所里的人不屑教他。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记忆力不错，在流浪的生活相对稳定之后，还可以把他在那些蓝色显示屏上看到的星星点点回想起来，细细琢磨，偷跑到那些可以借阅纸质书籍，对于流浪动物没有实施驱赶的地方摸索书本，或者是蹲坐在公园里面，凑近那些坐在那里玩手里的游客，伸长着脑袋，去记那些手机里面的画面或者是文字，听那些人一边翻看一边细细密密的吐槽。 他们的冲澡也不像外界那样的柔和，一把高压水枪，一个脱的光光的小孩，恶劣一些的研究人员甚至会恶劣的用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流击打在腿上，脸上、伤口上，将水压开到最大，冲的人站也站不住。施罗特也不例外，一年洗澡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身上的血污多到会影响下一次注射或者是下一次实验，他才会被脱下那并应该是雪白却占满了血渍的实验服，带去专门的沐浴区域。 脖子上用粗壮的链条锁上，就像是对待那些放在笼子里的野兽，故意把可伸缩的链条调整到只能勉强呼吸的程度，把链条放长一些，这样打开水枪的时候，被惊吓到的实验品就会像是在路上被踹了的狗一样倒在地上发出惨叫，呜呜咽咽的躲避疯狂冲来的水。 施罗特也被这样处理过，他的脖子被人套上了皮质的chker，宽度正好，完完整整的包裹住他的喉咙，最开始他还小，水袭来的时候，瘦弱的身体会因为巨大的冲力而砸飞出去，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瓷砖边角尖锐，总是会把他的肉划开，血汹涌的溢出。锁链拉的紧巴巴的，皮质chker又因为拉车压迫的他无法呼吸。他们会关上水，等待施罗特慢慢的站起来，再次打开，反反复复几次后，把无力的他拖出来，光着身子丢在下一次实验的手术台上。 需要的数据可不仅仅是通过身体检查就满足的，在水中的摒弃时间，能够接受的水下压强。被压进水里，看着他锋利的反抗，看着他因为呛水而浑身抽搐，看着他无法供上氧气而陷入昏迷亦或是在他身上绑上机械下浅装置，去除安全措施后绑在施罗特的身上，占满了污秽的水疯狂的灌入他的耳，闯入他的口鼻。 他恨透了那些人，可耐不住身体一点点的变得虚弱，反反复复，他从最开始的大声吼叫到后来压抑着不喊一声。 施罗特怕水，他怕极了水。 在最开始的流浪日子，他刻意躲避水潭和河流，除去必要的饮用水摄入，叫他不至于死亡，他一直都不肯洗澡。 糟糕透顶，他身上的起了猫癣，又痒又难受，他的伸着舌头舔舔舔，然后又用手蹭蹭蹭，蹭的身上、脸上多多少少都生啦一些猫癣。他只能苦哈哈的跑去买药、吃药、在脖子后面滴上驱虫药，又在猫癣上涂上了药膏，每天都跑去有紫外线灯给花卉照光的店门口，照着他生了猫癣的地方，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消失。 从那之后，他都会咬着牙去找到相对干净的水，从隔三差五的洗澡到后来的每天都要洗澡，把自己烘的干干的，再钻进被窝。 小黄鸭被他咬了两口，又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这只鸭子不是他作为人类时候买来的，也不是作为猫时候偷来的。 这时候又不得不说到提摩西，他对于这位新晋韦恩真的有着高分评价，小黄鸭其实被提摩西起过一次名字，就叫鸭子(duck)，但是听着迷迷糊糊也有点迪克的音调，是买麦片制品的时候送的一个小赠品。 在某一天喂自己，好吧，他记得清楚，在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莫名其妙的跑到学校来遇上了在排队蹭猫罐头泡水的他之后给到他的，像是故意的，在看到自己之后，颠颠的跑过来kitty,kitty的叫着，提摩西莫名其妙的用这只鸭子堵住了他的嘴巴，两人坐在有些起风的小花园里的板凳上，小小的少年将猫裹在衣服里，一坐就是四十分钟。 而这只名为鸭子的黄色塑料小鸭子，成为了施罗特的小鸭子。 第 12 章 小猫身子不高，坐在红色长桶里面刚刚好，他用爪子把沐浴露勾过来，沐浴露是在学校附近的铺子买的，很飘逸，带着一点点奶香却又不刺鼻，他还有一个专门用来洗贴身衣服的除菌肥皂。 比起害怕洗澡而叼着小鸭子，用奶香味道的东西并不会让他觉得丢人，他喜欢这样软趴趴的味道。 挤下一些沐浴露在毛之间，然后用粉色的肉垫把毛之间的沐浴露涂抹开，黑色的脑袋抬的高高的，以防水进到脸上或者耳朵里，一直搓一直搓，直到身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粘上泡泡。 支棱起身体，伸手打开冲凉的开关，出水口被他设置成最下面的，只会有一股水缓缓流出。 他小心的咬着小鸭子，紧张的将鸭子咬紧发出一声叫，然后又慢慢的松开，直到他身上的泡泡被冲的干干净净。 火速松开嘴巴，将鸭子丢在红色长桶里面，走到放在瓷砖地板上的一个毛毯，在上面滚了滚，浮在毛毛表面上的水被吸水毛巾吸走了大半。 从浴室里出来，他的浴室门口拐角处，距离地面一点点的距离粘着一快梳子，是哪种圆形的，粘着的高度正好够施罗特将他的脸颊蹭在上面，顺着墙角一路走，梳子可以正正好的输在施罗特的身上，一路抚摸过去，让他愉悦不少。 变回人类的模样，身上大部分的皮肤都已经干了，只有头发还湿答答的，头发长度到肩膀，还在滴水。 施罗特有一点点的自然卷，这种卷并不明显，他只要拽着头发用力擦干就看不太出来，但是如果是用梳子从上到下的疏通，然后等着自然风干的话，就会有一种烫出来的小波浪的模样。 带上金丝眼镜，头发有些卷曲，脸颊因为泡着热水而杨起一丝红晕，顶着一副苦瓜脸在洗漱台下找出防水手套。 啪！ 黑漆漆的尾巴用力拍在地上，脸颊两侧的耳朵也变化成为微微翘起的豹耳，黑色的耳朵圆滚滚的，随着施罗特搓衣服的动作抖动。 时不时拎起来问问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衣服上还是占满了韦恩家人的气味，顺便还有一点点的焰火的味道。 施罗特坐在小板凳上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没必要继续搓下去，他不想要在沾水了，衣服晒干之后总归只有方法叫它全部粘上施罗特的气味。 猫猫可是有专门蹭味道的腺体！ 猫猫赛高！ 在把衣服搓干干净净之后，他用力拧干了水，挂在窗户外通风，就开始折腾出纸扎刀叉准备烧给韦恩夫妇。 过程很简单，东西也都是现成的，从店里买来的黄草纸、香、香炉、纸钱、纸元宝、纸扎的刀叉、纸巾、从外面捡来的小木棍，啥的一股脑的捧出来，带着手套就开始倒腾。 他走到楼下的楼房角落，画上一个露出边角的圆心，留出的口正对着西南角，在圈内写上“玛莎.韦恩”、“托马斯.韦恩”。 从唐人街那里买来的两个不锈钢盆，其中一个就是为了烧纸做的准备。 “韦恩先生、韦恩太太，这个刀和叉，碗和碟先给你，您拿着方便吃。” 纸钱不是那种一捆一捆的，上面一大堆零的大额纸币，施罗特拿出中午提摩西给他的一千元美金，叠在黄草纸上，将黄纸对角折好，一起丢进不锈钢盆中。 “这些钱不多，您们先拿着花。” 也烧了一些纸在外边，给周围游荡却又没钱没口饭吃的游魂也送上一些，随后嘀嘀咕咕了一阵，把不锈钢盆里的烟灰都倒在一个小袋子里，用力压了压，往罐子里一放。 想了想又掏出了他之前买的方便面，也给丢在了火棚里，等烧成了烟灰一起装进了小罐子里。他用一根绳将小罐子绑在他身上。 不锈钢盆上被倒扣在了地上，暖呼呼的，施罗特没忍住，脱下手套，伸出爪子按在碰上。纠结了一会儿，双腿用力，往上一个蹦哒，歪着脖子，双手收起来，趴在盆子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一时之间，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了，只剩下了猫喉咙里传出的呼噜声。 第 13 章 施罗特被迫从不锈钢铁盆上爬起来的原因很简单，就和他需要在早上离开暖和的被窝前往冰冷冷的教室一样。他不得不这样做，而同样的，也会因为露出痛苦的表情。 要是在韦恩庄园外边的地上能有这样暖和的地方给他躺着就好了，可惜这种画面只会出现在他无意义的想象中，要是庄园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可以加热的垫子，他可能就再也不会去了，太吓人了，就和一回头看见一大块绿色的黄瓜躺在地上那样吓人。 韦恩庄园距离施罗特家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说光靠脚走就需要几个小时，就算是开着跑车也要花上半个钟的时间，这样的距离对于一个可以在黑暗中飞速移动的猫猫来说还是有些费劲的。 打算在十二点前见到韦恩夫妇，他必须要在九点就出门，柔软的粉色肉垫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的飞速移动。 蹲坐在韦恩庄园的门口，施罗特用力在地上踩着草坪，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企图引出两位韦恩。 “喵呜？” 施罗特在等待的期间，侧过身子躺在草坪上，草坪上的青草大约在昨天已经被修剪过，只留下了没多少的根以及大片的青草香气。并不浓郁，就像是那种快要燃尽的香薰，浅浅的，却又令人无法忽视。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风，随着风一同飘来的是一团狗尾巴草，施罗特陡然坐起身子，他猜测这一根狗尾巴草是偶然逃过割草机命运的家伙，牢牢的扎根在地上，只有一小条毛茸茸的尾巴晃荡。 天啊 施罗特心想，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勾引，下沉身躯做起攻击状，伸出小小的爪子对着随风飘荡的狗尾巴草进行袭击！ 他在流浪的日子里学会了不少技巧，活下来的技巧，如何抢夺更多食物的技巧，不被人关注的地方变回人类模样的技巧，以及在孤儿院观察院长和老师们给孩子上证的技巧。 他那时候是打算入学的，虽然学的时间可能不算长，但是并不想以黑户的身份在外打拼，孤儿院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辗转在各个城市之中，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环境最好的是大都会，那里有超人护体，反派们再不济也不会用一般平民的生命来挑衅超人，就算是有这样的恶人，占比也远比其他城市少。大都会的人们心地善良的却也算是警惕，想要进入大都会的孤儿院需要完整的身份证明，没有身份证明的小孩就算是入学，也会被观察一段时间，确保没有问题了才能正式的[转正]。可是施罗特还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耳朵尾巴，或者是爪子小脚，也许一个猛力的大喷嚏，就会冒出圆滚的耳朵，或者是有着粉色肉垫的大爪子。 如果被发现的话，事情就会变得糟糕透顶。最起码他想的安稳的生活会远离他而去。 纽约也不算是很混乱的城市，但是灾祸一来就不是简单能够解决的，以一己之力掌控全网的钢铁侠和复仇者解决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件，施罗特在纽约待的时间很短，一是早早就找到了托尼斯塔克，二是天上飞下来外星人，然后随随便便的就把房屋弄得乱七八糟的价值，十个他在纽约生活都会变得艰辛。 星城是一座很不错的城市，最起码在施罗特心里是如此，他和哥谭一样混乱，能够很好的混入一些不安分因子，包括想要开开心心的生活的他，最主要的是，星城的冰激淋真的很美味，只可惜奎恩在他心中的评价低的离谱。 大家都知道奥利弗.奎恩，还有他的养子以及亲身儿子之间的关系，错中复杂，就算是知道康纳.霍克是奎恩的亲身之子也没有将他带回家中。 有时候施罗特会觉得他的母亲简直称得上一个能人，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母亲为何可以与那样多多金又美丽的男人们同窗共舞，想要一个有钱人她做到了，甚至不管是不是有钱人她也玩的欢乐，她唯一没法做到的就是给她自己一个家，她的爱分成了太多份，浅薄的漂浮在表面。别人不用打捞，就飘散的零碎。 奎恩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都没用到亲子鉴定，看着女人的金发和施罗特的一头黑毛然后发出嗤笑，叫她滚蛋。 这不能怪奎恩，施罗特心里清楚，可是那时候的他还小，小的只能抱在怀里，发出呜咽声，等待着女人在他身上打出的拳头。再之后长大了，他更加清楚这件事对于奎恩来说就是一个冲上门的诈骗团伙，可施罗特在听完奎恩的儿子，那位霍克先生的经历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星城。 虽然经历比不相同，他有些感同身受，甚至在离开之前摸到了霍克的身边，已经算得上成年的他在森林里训练，很少有人能击倒他，也会迅速爬起来，然后开始说两句垃圾话，一副……一副谜一样乖巧又没那么乖巧的感觉。 等再一次听到霍克消息的时间距离上一次他去森林看人的时间间隔不长，霍克已经回到了奎恩家，听说和亲身父亲的关系变得非常糟糕，施罗特又去看过一次，抽条了的少年长高了不少，穿一身西装，奎恩叫他出去参加酒会，他非要在休息室看电视，叫他去看电视，他就去做别的事。很奇怪，施罗特觉得，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不开心，最起码他认为，如果霍克真的想要闹，要发脾气，要走，绝对不止是砸烂电视，踢坏茶几或者是谩骂他的父亲两句。 他会成为一个奎恩的，施罗特这样想，也是这样等待着，可等啊等，康纳继承了奎恩家，成为了优秀的总裁，却没有加上奎恩的姓。 却依旧成为了众人都夸赞的星城首富。 只是听说前些日子，奎恩的养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说为什么不去中心城？不得不说，闪电侠和闪电小子都很开朗，城市也很和平，就连反派都与哥谭大不相同，可就算是这样的城市，在施罗特心里依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闪电侠和闪电小子，不是施罗特想要歧视两位英雄，只是作为一只正在成长，偶尔需要抓捕猎物充饥的黑色花豹来说，两个会在你丝毫来不及反抗的时候，突然跑到身边然后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的人，简直就是他的噩梦，他甚至登上过中心城的报纸。 就连照片还是闪电侠自己拍的！ “喵！！！” 不远处一道黑色影子闪过，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排在了狗尾巴草上，弓起背做出同样的攻击状态。 影子来的突然，在狗尾巴草附近蹦蹦跳跳给施罗特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蹬腿，小小的跳了一下，眨巴着眼巴巴的盯着看。 黑色皮毛，鼻子嘴巴附近有白色尖尖的毛发，身上是黑白色的花纹，手上的毛也是白色的，就和带了一双手套似的露出利爪和尖牙，死死抱着怀里的狗尾巴草，尾巴在地上拍动。 啪！啪！ 施罗特耷拉下耳朵，赶忙趴在地上，这只黑白色花纹的奶牛猫大约是白日里提摩西提到的阿尔弗雷德，上下拍打的尾巴已经能够说明这只猫咪的心情没有那么好。 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喵唔？！”施罗特低声叫。 [来找人的？找谁？]阿尔弗雷德坐正了身体，他的声音是哪种有点粗壮的成年猫猫叫声，喵的反问施罗特。 [找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他有些不太确定，在流浪的日子里，施罗特是有见到过能够看见灵魂的小猫的，大多都是同他一样全身黑乎乎的猫，别的品种或者是别的模样的猫很少能够看见，以防万一继续解释[就是在房子正中间的那幅画上的两个成年人类。] 阿福猫没有说话，他只是脚踩着地上的狗尾巴草，眯起眼，突然一下凑近施罗特。 被吓了一跳，施罗特对这种猛然像是炮弹一样的行为表现出不能理解，但是他只是站起来然后又乖乖的蹲下。 他得保护好他的腹部。 阿福猫绕着施罗特嗅闻，从他的脑袋，头上的毛毛，毛茸茸的耳朵，吃过宴会食物的嘴巴，刚刚洗过澡，没有多少味道的身体，黑乎乎的小尾巴，在阿福的头往他的圆滚滚的蛋/蛋哪儿凑的时候，他无措的扭转了一个方向表示拒绝。 猫猫的招呼都是用脑袋蹭蹭，哪有往人屁股上闻来闻去的？ 到底是提摩西家里的猫，施罗特总觉得阿福眼中闪着一丝精光还有一些嘲弄，等他再仔细看去这一抹光便消失不见，只剩下好奇。 “汪？” “汪！” 伴随两声汪汪叫，一眨眼的功夫身边就多了两只大狗，比猫猫模样的施罗特足足高了一个头。到了人类模样大腿的高度，施罗特觉得这两只狗都快有一米高了。 其中一只看起来像是卡斯罗犬，皮毛油光锃亮，耳朵小小的立在那儿，尾巴甩起来格外有劲，砸的另一只的狗身上啪啪响，全身的肌肉都快溢出来了，感觉一口就能咬死施罗特。 另外一条看起来是大丹犬，体格同卡斯罗犬差不多大，吐着舌头，对着小黑猫到处嗅闻，热情四射。 施罗特本能的炸开全身的毛，四条腿直勾勾的撑在地上，就连尾巴都翘的高高的，跳起来做出威胁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长了霉的小黑球，眨巴着像是远光灯一样的小眼睛，在地上一弹一弹。 好在两只狗都没有攻击的打算，吐出舌头，排着队等在阿福身后闻他的屁屁，就像是在等着人握手的队伍。 韦恩家的猫猫狗狗，施罗特心里嘀咕，他又想起了那家伙乘着自己吃东西莫名其妙数他咪咪的事，这一家子不会都是变态吧？ “你看，王牌才不会突然从窝里跑走。” “你说得对，亲爱的。没想到庄园里居然多了个可爱的小家伙。” 第 14 章 韦恩来了！ 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先是被一根狗尾巴草勾引走了注意力，然后又被两只大型犬和一只奶牛大猫围堵。 清楚的知道这是韦恩家，而韦恩家不可能凭空多出一只会袭击家里宠物的猎食者，施罗特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仍由两只狗在他脸上背上到处舔舐。 要死了，今晚上的澡白洗了。 刚洗完澡的猫身上的气味很少，没一会儿就被舔的全是狗味。 施罗特委屈的，狼狈的到处跑，王牌和提图斯张开着嘴巴在后面追，阿尔弗雷德就一跳一跳的跟不远处。 大约是觉得一直追着有点费劲，卡斯罗犬，被阿尔弗雷德换作王牌的狗狗率先停下脚步，对着旁边的提图斯轻声唤了声汪，提图斯一个箭步冲到施罗特面前。 黑色小猫对于如同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大狗表现出了更加明显的恐慌。 阿尔弗雷德冲过来的时候只是悄无声息，就算是被他察觉到了，也依旧会被黑乎乎一片上的白色皮毛冲刺过来的画面吓到。这不是视觉上的恐惧，而是心灵上的恐惧，就像是恐怖片里面披着白色床单，在深夜四处飘荡的恶鬼，吓得人心跳直蹦。 可是提图斯不是的，王牌全身都是深色毛，唯独那双眼睛露出白色的眼白。 想象一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一个高自己两个头的黑乎乎的东西，闪着白色的眼，大开大合的往你身上扑。 阿尔弗雷德的喵叫声自远处传来。 喵！ 施罗特下意识蹬腿一跳。 提图斯也跟着跳。 他不知道提图斯是怎么做到的，他在空中调动了全身肌肉，精准的将施罗特的后脖颈咬在口中。 刚刚奔跑两步还不足以让提图斯大口喘气，可他呼出的气依旧热乎，施罗特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狗窝，在气味最足的位置睡了几小时那样。 满鼻子狗味。 施罗特感觉他的灵魂已经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像是一个尸体，僵硬着手脚被提图斯叼着。 提图斯伸长了腿，重新回到王牌身边，阿尔弗雷德也跑到施罗特旁，他跳起来伸爪子把提图斯挠了一下，然后又弓着背对着王牌发出唔呀唔呀的威胁声。 阿尔弗雷德在替他打抱不平，小了狗子两圈的奶牛猫当仁不让，骂的王牌和提图斯闭上了嘴。 施罗特扭头撇了一眼正在看戏的韦恩们，被骂了一顿，却又毫不在意往地上一趴的王牌还有被吼了一顿后，委屈的找老大哥王牌撑腰却被无视的提图斯。 这是一个有爱的宠物家庭，施罗特能够感受出来。 他抖动黑色的耳朵，凑近阿尔弗雷德，想用脑袋蹭蹭他，却也被一脚踢开，他有些尴尬，火速就地窝成一个小猫团。 [韦恩太太，韦恩先生晚上好！]就像是来朋友家玩的同学，对着家里的长辈礼貌问候。 “哇哦，托马斯，这只小猫会和我们打招呼。晚上好，Kitty！”玛莎拢了一下衣服挂着的小挂饰，对施罗特打招呼。 托马斯则是站的邦邦直，没搭理小猫。施罗特也没介意，他刚打算继续开口。 韦恩先生突然被她的太太拉了一下胳膊。 两位早已经去世的幽灵对峙着，玛莎只是搂着他爱人的手臂，靠在宽厚的肩膀上，轻轻的撒娇一声，托马斯便火速认输。 他刮了下玛莎的鼻子“就你厉害。” 没想到玛莎还有这么可爱的一幕，施罗特一直以为大家族里出来的小姑娘都是规规矩矩或者是被当做枪使用的棋子。他乐意看到这样活泼有趣的画面，这说明他们的灵魂尚且[稚嫩]没有被天地间的那些[恶]所吞噬，所以他选择了配合玛莎女士的动作，扭头安静的望向托马斯。 能看出来他有些窘迫，不是那种被迫和猫猫打招呼的窘迫，也不是那种装酷被制止的窘迫，具体是因为何施罗特也不太清楚。 “晚上好，小猫咪。还是应该叫你施罗特？”托马斯故意点破了小猫的身份，悠悠然道“你给出的刀和叉子我们都收到了。” 施罗特：？ 很奇怪，大概是因为他最先熟知的是布鲁斯韦恩，不管他私下是怎样的人，作为人熟知的模样就是在外花天酒地，到处勾搭漂亮姑娘，然后玩一夜情。 大多是一夜情的对象还会私下吐槽说人每天到点就走，不知道是不是不行的言论。 托马斯和布鲁斯长的很像，高高的鼻梁，帅气英俊的脸庞，如同悠悠蓝天那样的漂亮双眸，嘴上突兀的冒出一句小猫咪。 总之就是好奇怪。 他歪着头追问[没收到钱嘛？] 托马斯“收到了。” 施罗特继续追问[泡面呢？] …… 托马斯回想了一下刚出现在面前就砸在地上的方便面，他真的很想说没收到，可他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撒谎，所以他说“还没来得及吃，都撒在地上了。” 施罗特伸出爪子拍了一下脑袋瓜，懊恼自己没给人准备吃饭的碗。 黑色的猫耳随着动作颤抖一下，平日里来找他要饭吃的人们都会自带饭盆，来的人都巴不得吃一大堆东西，目前还没有他要准备碗的情况。 [我很抱歉，韦恩先生，韦恩太太]施罗特甩动身后同样黑乎乎的小尾巴，绕出一个弧度，把毛茸茸的爪子包裹上[作为赔礼，我可以给你们准备自己喜欢的模样。] 托马斯韦恩：…… 玛莎韦恩：！ 两人都很客气的说不用了，并且对施罗特给他带来吃的喝的这一行为在吃表示了感谢。 [以后都要拿这个碗吃饭的，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嘛？] 托马斯思索片刻，他表情颇为严肃，“施罗特，除去食物，别的东西能够通过你的特殊方式带给我们吗？” [玩具可以。]施罗特点头，偶尔也会有一些小朋友鬼，找他要玩具，现在的玩具质量都很不错，想要纯纯通过火焰解决一个金属制品的玩具实在是要耗费太多的功夫。 “电脑呢？” [什么？] “我说电脑。” 施罗特茫然的望着托马斯韦恩，他想了想，大约是两位老先生在游荡之时，看着时光变迁，对于电脑这类的电子产品感到好奇也说的过去。 可是电脑能捎过去，电的问题要怎么解决？ 总不可能在烧一点插口和电线过去吧？再说火线和零线应该接在那里？ [我没钱。]施罗特企图用做简单的理由打败韦恩先生，他发自内心的真诚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孤儿，而且我无法解释为什么在购买了一套之前不用的电子设备后将他烧毁的干干净净。] 托马斯是个有钱人，他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想要点东西，对方委屈巴巴的对他叫穷。 不得不承认施罗特说得对，他不能要求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儿给他白白买一台电脑，不过所谓的烧毁是何意，他这样疑惑，也是这样直白的询问。 “所以你是把刀叉烧毁了才给我们的？” 阿尔弗雷德终于折腾完了两只大狗，他重新凑到小猫身边，感受着身上的狗味道，没忍住对着他的脑袋开始舔。 他被舔舐的一个酿呛。 [但是我可以去唐人街试试，不过这样的话需要些时间]也不知道纸扎铺的老板愿不愿意定制一台纸扎电脑。 托马斯沉默片刻，他其实内心其实有一个可行性更高的建议，就是将施罗特自己的钱财交给他搭理，他可以手把手教学这个贫穷的小伙子，告诉他作为一个韦恩的能力，给他带来万千财富。 可同样的，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日日夜夜作为batman四处打击罪犯，他最为理解他的儿子，最为了解他的儿子，一旦施罗特的财产出现了直线上升的情况，这只可以变成小猫的提姆好友就会火速成为蝙蝠的观察对象。 这并不意味着他现在就不是对象，施罗特在成为提姆的同班同学时，最初稿的那些信息就已经进入了蝙蝠电脑。 比如，各个国家游历的孤儿，在小时候的记载模糊不清，可是在哥谭，这样模糊不清过去经历的小孩多如牛毛，有些孤僻，不爱社交，学习成绩不错，饮食方面过于节省，布鲁斯甚至得出过小施罗特存在心里方面疾病的可能。 不是那种蕴含暴力可能的心理疾病，更加像是哪种受到创伤后的应激逃避反应。 这在哥谭很常见，几乎所有哥谭人都有点这个问题，大多数哥谭人的心理问题可比这样一个每天乖乖上下课的好孩子更加糟糕。 可如今看着被家中猫舔的满脑袋口水的小黑猫，托马斯难得觉得自家孙子的朋友居然如此有趣，躲过布鲁斯的监视，也躲过了提姆的警惕。 也许提姆没有完全放松，托马斯敢打包票，自己的聪慧小三孙儿，世界第二侦探可没有放下探索精神。 他可不是没看见，在宴会结束的时候，施罗特校服西装上的窃听器都可以聚集起来打一次组团游戏的程度。 蝙蝠的掌控欲极其强烈，无论是对哥谭亦或是对自己儿子，这种情况在杰森陷入一次死亡后各位明显，他调查并查阅所有提姆的同学，包括转校生、包括在校生。 迪克甚至为了这件事与蝙蝠大吵一架，蝙蝠的对策也很直白。 沉默 无休无止的沉默，就像是被挖走了声带，那张嘴里只会吐出“这是正确的选择”，将迪克气的一周都没和布鲁斯说话。最后调解两人关系的还是阿福。 想到这里托马斯第无数次感慨他拥有阿福是如此幸运的一件事。 “阿尔弗雷德他们都很喜欢你，王牌是布鲁斯的宠物，他很聪明。刚刚追你的那只是提图斯，他是达米安的宠物。”玛莎放下挽着托马斯的手，一点点走到施罗特面前“别听那个家伙说的话，就算没有电脑我们也很开心，有了电脑我害怕他和儿子孙子一样，每天就知道玩电脑了。” 施罗特表现出了好奇，他自然知道托马斯韦恩先生不会被去取一台电脑勾去了魂，他没有强制要求施罗特一定要带一台电脑，在知道可能没法拿到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多遗憾。 可是 和儿子和孙子一样，每天只知道玩电脑？ 脑海中火速构建了画面，大韦恩带着四位小韦恩和不怎么在家的小韦恩女士，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还有一位养女，名字叫做卡珊德拉.该隐。 到冬天，开着热乎乎的暖气，几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拿着电脑打的火热，六位韦恩开着语音，五个围坐在一起，另外一位女士戴着耳机混杂在其中，一起打游戏，大约是枪战游戏，也可能是对战游戏，亦或是收集生存类游戏 看到一个人犯了错，走错了位置，大家就会凑在一起哈哈大笑，赢了就会干杯，输了就会到处甩锅。 他之前在网上看过一大群好朋友一起打游戏的视频，是一个荒野求生类型的游戏，里面可以收集物资，在野外吃饭，建造房子之类的。 有的会合伙劈柴火，将火烧的旺旺的，有的会犯贱将别人劈好的木头抢走自己用，总之视频里散发出了朋友们嘻嘻哈哈的笑声，格外欢乐。 大约韦恩家也是如此，他被自己的脑补取悦了。 只是他还是想要代替提摩西正言，“提摩西在很努力做工作的事，没有一直玩游戏的。” 玛莎闻言一愣，哈哈大笑“孩子，你说得对，提姆的确是太努力了，要是能够休息一下就更好了。” “来吧，孩子，让我带你看看韦恩家。”托马斯也被逗乐了，笑的眉眼弯弯。 韦恩庄园很大，城堡大，围绕着城堡的草坪大，后边的森林大、绕着岛屿的湖泊也很大，是施罗特从来未曾见过的模样，他跟着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在庄园里晃了会儿，见到了个红色顶的房子 “喵！！！！！” “哞！！！！！” 哦！我的老天爷！ 他们家居然还有一头牛！一头足够花豹捕猎的大牛！ 他无法想象如果可以坐在牛的身上，让这头漂亮干净的家伙驮着他到处走该有多帅！ 第 15 章 王牌是很友善的狗狗，提图斯也是很友善的狗狗，就连饲养在红色房子里的蝙蝠牛也是一头温和的聪敏牛牛。玛莎介绍他叫做蝙蝠牛，主人同样是达米安韦恩，施罗特站在喂饲料凹槽之上的木板，通过一点点的月光，看到奶牛的脸上有一个蝙蝠形状的花纹，韦恩家是正义联盟的投资人，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作为哥谭的英雄觉得，有一位他的粉丝也不足为据，哪怕他的粉丝是韦恩家的孩子。 施洛特觉得这样很有趣，韦恩家的当家人布鲁斯韦恩认为蝙蝠侠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暴力分子，他认为蝙蝠侠并没有外人所吹嘘的那样好，他会在夜晚四处游荡，将人打到骨折然后送进医院，在报纸上抨击这样彻头彻尾隐藏自身的[黑暗]，但是他的儿子们，最起码他认识的提摩西同学就是一位十足的蝙蝠侠支持者。 开什么玩笑，提摩西甚至顶着自家老爸不善的目光，写出一篇得到A的评价，登上哥谭学术报纸的蝙蝠夸夸文。哪怕这其中也有一部分施罗特自己的因素，也依旧无法否认韦恩家的三少爷喜欢蝙蝠侠这一事实。如今有着深棕色的蝙蝠花纹的蝙蝠牛，施罗特觉得，这位达米安韦恩大约也是蝙蝠侠的粉丝。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是一只有点捉摸不透的猫猫，他不允许施罗特上蝙蝠牛的背，但是允许他上同蝙蝠牛一样高的木棍子上，他不允许施罗特去喝蝙蝠牛的饮用水，却同意他在附近的小湖泊里抓鱼吃，甚至让王牌和提图斯两人跟在他的身边，最好可以两只大狗夹着他往前跑。他不懂这其中的逻辑，但也乐的在木头上跳来跳去，或者是被突然夹住，带着往草丛上跑。 施罗特在两只大狗的纵容下坐上了提图斯的背部，提图斯足足有八十一厘米高，他体型大，肌肉丰满，强壮有力，随着大口呼气施罗特能感受到身下如同泵一样运作的肺部，和铁块一样梆硬的肌肉。 他趴在提图斯的背上，匍匐在哪儿，乖巧的用软乎乎的肉垫和爪子抱住对方的脖子，双腿夹住提图斯的背，他的脖子有些粗壮，哪怕是快要成年的黑猫抱起来也有些勉强。 在做这一切之前，施罗特特地捏了捏他自己的肉，流浪猫的肉都不是软趴趴的，他可以打败同他一样大小，或者是比他稍大一些的捕食者，再不济变回原样，比提图斯更加高大的黑色花豹模样，足以击退或是伤害绝大多数的动物。他的肉在绷紧的情况下也会突出来，但没有提图斯的肉那样的紧致。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一些羡慕之情。 提图斯驼着他到处跑，两只狗，两只猫，两位韦恩，披着夜色，在韦恩庄园里绕了一大圈，施罗特没有骑过马匹，他觉得那些手机上搜索出来的与战争、骑术、或者是比赛有关的视频，有关马术运动的推荐实在是帅的过分。穿着正式的马术装扮，跨上一匹英俊的马匹，在风中驰骋，在草原上狂奔，那些马的眼中蕴含着光，目视前方。骑马的先生或者是女士动作潇洒酷炫，衣摆随风飘荡。在骑射比赛上，拉起一弓如同明月，飞出去的箭直至靶心，引得参观的人发出阵阵呼喊。 可那些住在马场的老猫告诉施罗特，马是一种危险的动物，他的蹄子可以将他拳头大小的脑袋踩的稀碎，有许多的动物被他们踢到过，基本救不回来的。他很惜命，也没有额外的钱财去体验安全的骑马，这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遗憾，不多，就像是一颗落在地上的松子那样小。 今天的施罗特感觉他很幸运，这颗落在地上的松子被捡了起来，他骑到了提图斯，这位韦恩家的大狗将他载的到处跑，安全又有趣。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杰森，提摩西的二哥，杰森陶德。 [韦恩先生、韦恩太太，我能冒昧询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有什么想知道的，小家伙？”玛莎伸手摸了摸施罗特的脑袋，然后又摸了摸提图斯的脑袋。 施罗特注意了一下提图斯，他有些失落的发现这只大狗对玛莎的触碰有没多少反应，只是抖了抖耳朵，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的耳朵有点痒。王牌也没多少反应，他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好奇的打量，也没有行以为常的注视。 王牌和提图斯大约是看不见的。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他也不太确定，奶牛猫盯着头顶窗户看，他也跟着望去，窗户旁边没人，等他在回过头去看阿尔弗雷德时，这只猫开始往远处溜达。 [我想知道杰森曾经有四处旅游的习惯，比如大都会、星城之类的？] “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觉得好像见过他]施罗特注意措辞[不是那种在哥谭见过，是在别的地方。] 有一种既视感，杰森和他是见过的，是认识的，可是他却没有这份记忆。 就像是他说的，施罗特的记忆很好，好到他不会轻易忘却任何一位他身边的人，哪怕是幼年时期抱过他的某位陌生人，可是他对于杰森的记忆莫过于电视上的新闻，外出的游子回到韦恩家，继承者们大闹特闹，传闻韦恩兄弟关系微妙，和睦但又没那么和睦。 再之前对于这位韦恩家的老二的记忆，施罗特没有，他不知道在哪里遇到过杰森，也不知道除去在电视里或者是报纸上还有在哪儿见过杰森。所以他开口问了，没必要自己一个人蒙头琢磨。 “杰森是个好孩子，那孩子之前几年都不在布鲁斯身边。”托马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哀伤“的确是在国外，每个地区都会跑跑，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国内，你说的星城，我不确定。” xxx是个好孩子。 多么传统的夸赞方式，施罗特能够感受到这份哀伤，密集的就像是针一样散发出来。他知道托马斯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也知道托马斯是发自内心的哀伤。 施罗特猜测大约杰森是受过重伤被送去国外养伤了，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不得不在人后掩藏，等到会威胁韦恩家或者是威胁到杰森的存在变得虚弱，变得不能够再产生威胁后才将杰森陶德接回家。 是秘密，没有人想要被询问藏在家族的秘密，他识趣的闭上了嘴。 从提图斯身上跳下，像是一只真正的猫咪那样靠近托马斯，尾巴翘的高高的用身体的一侧给这位看着自家孙儿受伤的老先生贴贴。 [他回来了]施罗特说[他已经回来了] 杰森陶德不像是他的伙伴、那些实验伙伴那样永远的陷入沉睡，也不像是那些逃出去仅有一丝人类意识的野兽那样存活无望，亦不像是含有基因锁，永远无法像是正常人那样生存的幸存者那样定死了未来的时间。 哦不 施罗特觉得他太早的对杰森陶德的身体状况做出定义。 这位韦恩看起来身体健全，肌肉强壮，兄弟几个里面身高最高，看起来也是最壮的一位，这位目测尚且健康的先生能够回到家中在施罗特看来已经是万幸。 所以 别太伤心，托马斯先生。 ———— 蝙蝠洞内 今天的巡视还算顺利，蝙蝠侠以及他的搭档罗宾火速解决了闹事的反派，将他们打包押送回了阿卡姆疯人院的。 提摩西，aka红罗宾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产生了一丝疑惑。 他作为蝙蝠侠的第四位搭档，红罗宾有着足够的智慧、耐心和细心。 [提摩西同学，你的这个司机真不错，挺有魄力的] 魄力 很有趣的用词，提姆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这是施罗特对于司机的某种反馈，并且是比较糟糕的负面反馈。 手指在键盘上舞动，送施罗特的回去的车就出现再画面上，同时一起出现的还有一路回去的监控。 车子开的并不算太糟糕，只是稍微有点歪曲扭八，然后将车漆蹭掉罢了，他们兄弟几个虽然不被允许开蝙蝠车，却也不是没有偷摸开过，在更加糟糕的情况，整辆车都变成压缩包的状况也不是没发生过。 提姆看着电脑上的视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拜托。 一天发出足够多的薪水聘请的司机将车开成这样歪七扭八就足以证明这位司机是有问题的。毕竟在这位司机前面可没有黑面具或者是别的什么罪犯需要逮捕。 天眼 韦恩家和隔壁纽约的斯塔克都有自主研发的系统，只不过韦恩将他们全都用在蝙蝠洞内，斯塔克讲其中一些用作日常民用。 在哥谭的天眼数据储存在蝙蝠电脑中，而天眼也有一个符合蝙蝠洞的名字——蝙蝠眼。 提姆吐槽了这个名字好几次，要知道蝙蝠的视力可不算好，在夜晚活动的他们是通过超声波进行定位，大多都不会依靠双目，可他犟不过布鲁斯。 蝙蝠眼的运行很简单，通过面部骨骼，脸部识别等各项数据进行汇总，与存在库中的对应数据进行对比，挑选出符合相对特征的人物，并且将一只有关的信息全都带出来。 数据与算法。 虽然也会被干扰，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单纯的寻找一个人就不会是件难事。 提姆在电脑上点开了蝙蝠眼的匹配系统，顺便拿起自己的杯子，在咖啡机旁等带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 “提姆少爷，如果觉得困了应当多休息一下，而不是重新摄入一杯咖啡”阿尔弗雷德挑起眉毛。 提姆假装听不见，沉默的拿着自己的咖啡杯对从楼上下来得布鲁斯打招呼。 这时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对比结果。 蝙蝠眼的检测结果：可导出人数0 “你觉得他是突然从土里长出来的概率有多少？”提姆指指电脑上的司机。 “百分之零。我觉得你这个假设太过于愚蠢！”达米安把刀劈在桌上，布鲁斯皱起眉毛，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那么，被删除过记录的可能性呢？”提姆往嘴里嘬了一口咖啡“布鲁斯，你觉得我们现在去把他抓回来，能不能找到那些东西交易链？” “把托尼斯塔克电脑里最新的数据也拷贝一份过来，我们需要再更新一下蝙蝠眼了” 第 16 章 今天哥谭的天气还算不错，阳光直勾勾的通过窗帘晒在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亮色条带。 施罗特昨天晚上也不算是熬夜，他平日睡眠时间不算太早，也就是晚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最令他感到头疼的反倒是他回到家后又洗了一次澡。 又打了一次水，打了一次沐浴露，咬着小黄鸭哆哆嗦嗦的洗澡。毕竟已经十二点了，专门为孤儿搭建的楼房隔音不算太好，在洗澡的时候他还能听到隔壁的一些声响，打着电话似乎是在骂人。 施罗特感觉挺对不起隔壁的小姐，不过好在隔壁骂的并不是深更半夜洗澡的他，而是非要出去在晚上加班的爱人。 这样的争吵在哥谭并不算少见，只是十二点了，一般想要好好活着的都会关上房门，假装外界无事发生，施罗特一直是这样干的，也一直会这样做下去。 他记得隔壁是一个小姑娘，比他大四岁，已经二十一了，马上就要到可以结婚的年纪，有一个关系还不错的男朋友，两人约好过几天就要进行婚礼。 施罗特由衷的希望没有反派出现在他的婚礼现场。没有小丑，没有黑面具，没有任何一位乱七八糟的人出现。 他甚至希望蝙蝠侠和罗宾都不要出现在现场，他们是英雄，灾难诞生英雄，英雄的出现同样伴随着灾难的献身。 蝙蝠侠是如此，罗宾是如此，复仇者联盟是如此，其他的国家也是如此。 女孩叫玛丽，Mary，和他一样是没有姓的哥谭人，只不过这位女士的姓氏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续抹去。 女孩性格活泼却又意外的强势，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他在注意到施罗特总不爱完饭后手把手教会了施罗特方便面炒饭，各种各样的味道，同样的做法，教了施罗特一次又一次，足足花费了六个月的时间。 然后女孩火速的放弃了教学他下一道菜的想法，施罗特却学会了唯一一道可以让他好好活下去的饭。 她不知道小猫会在许许多多的地方吃上属于大家的猫饭，这位被单方面判定为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被玛丽关注着。 就像是他说的，女孩很善良。 即使善良在哥谭很容易成为减分项。 施罗特是在13岁不到一点来到的哥谭，脏兮兮的生活在孤儿院，然后因为一些事离开孤儿院，兜兜转转十五才住进韦恩提供的孤儿住宿。 玛丽晚他一点，十七岁时候突然住进了这里。 玛丽的父母死于小丑的某次袭击，恩爱的夫妻两人不愿意为了自己独活而去射杀爱人。 无私的父亲用自杀来获得爱人活下去的机会，因为他们还有一对漂亮的女儿，姐姐聪明伶俐妹妹活泼大方。 小丑笑着同意，然后将死亡带给了每一位家长。 希望如同天上的星星那样摇摇欲坠，小女孩还未来得及接下，便散成尘埃，伴随着无穷无尽的血流淌，入眼、入口、入心。 唯一的幸存者，妹妹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Mary是不幸的，可他也是幸运的。 他得到了一位深爱着她的男孩哦，大他一两岁，施罗特也见过那个男孩，他会给玛丽带美味廉价的食物，颜色朴实的服装，阳光明媚的笑容。 有一头金色的利落短发，一只明媚的海蓝色眼睛，额头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贯彻眉毛和右眼，这是从小丑的大型活动中存活下来的代价。小男孩先走出了阴影，他笑着带着女孩也走出了阴影。 小女孩换掉了漂亮的裙子，柔顺的长发，成为了职业摩托车骑手，专门在竞技场里比赛和演出，成为了人尽皆知的帅气骑手。 为了活下去，玛丽.布劳森不得不舍弃的他姓氏，用警方拙劣的方式遮掩自己过去的行踪，成为玛丽。 只是玛丽。 不过他以后可能会成为玛丽.史密斯。 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没有压倒两位等着结婚的新人，昨天早上小姑娘还穿着黑色皮衣和施罗特说他和她一起在哥谭别的地方买了房子。邀请他去参加两人的婚礼。 施罗特愿意给这位走出影阴的女士一些礼物，比如一个大大的红包和一些美味的甜点兑换券。 他从学校那里抽到的奖品，有着各种味道的美味甜点，在报纸上夸赞的甜点大多都可以兑换，最高可以兑换10次，每一次可以兑换两块。 难得的机会。 然后他将目光重新放回韦恩家，食物、刀叉、钱财都能给到韦恩，虽然目前不知道这些钱应该在哪里买东西，但总归比要花钱的时候没有的强。 施罗特在被窝像是一条在土地里拧巴的小虫，努力的睁开一只眼，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明亮的灯光照的施罗特感觉眼前一白，双目失明似的。 七点十五分 还能再躺五分钟。 他做好了一天的计划，白日里的课程他不打算逃，他还等着奖学金，今天下午放的早，他打算先去附近的房屋售楼处，找中介推荐一下户型好的楼房，晚点去唐人街的纸扎店那儿看看有没有纸扎电脑。 他身边的小鬼没用过这玩意，说实话都不清楚烧了之后是不是真的能够用上都是个问题，就算是想要看电视，他们会直接跑去人家家中，跟着陌生人一起看。 实在不行过段时间奖学金发了，凑一凑钱给托马斯韦恩先生准备一台。 施罗特在这方面还是想的开的，虽说对他而言是陌生人，但是托马斯一是已死之人，二是可以做他祖父这一辈年纪的人了，三是施罗特觉得钱财并非人生存的根本，他对于这个并没有过多的执念。 对于这样的人，施罗特愿意出手相助，但是要悄咪咪的、不被人发现的。他需要这样一个契机 当然，不可以动他买房子的钱就是了。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施罗特的双眼只来得及眯一会儿就被闹钟的声音再次吵醒。 他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板，发出不肯起床的痛苦悲鸣，呜呜咽咽，最后的最后汇总成为一句话“我发誓这是我最讨厌的音乐。” 哪怕是网上评价最高的音乐创作，在成为早上唤醒你的铃声后都会变得额外令人厌恶。 他已经讨厌了二十三首歌了，现在又额外多增加了一首。 像是一个丧尸，颓废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刷牙洗脸，背上装着书本的背包，以及一壶不是那么美味的水，打开房门。 七点三十五出门，正正好！ “早上好，施罗特！周天起这么早还真是难得。” 施罗特：……damn！ fxxk！ 第 17 章 施罗特发誓他不是想要说脏话，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一早上收拾好准备出门上课，结果发现是休息日后还能安然无恙。 他明明可以睡到十一点！十二点！ 猫可以睡上一天，而熬夜了的猫猫也同样如此，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导致他错失了最为快乐的赖床时间。 他决定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早上负责闹铃的音乐上，他将这首歌列为所有讨厌歌单的第一名。 “早上好，玛丽小姐。您今天新剪的短发很适合你”施罗特耷拉下眼皮，将内心的不快收敛起来。 “嘿！施罗特，都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玛丽就行。今天早上起这么早，是要出门办事？”玛丽今天身上套着一身皮衣，手上拎着摩托车的头罩，原本到腰间的头发在昨天突然剃短了许多，一下只到肩膀处。 和爱人金发蓝眼不同，玛丽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棕色的，就像是向日葵的花心一样，带着一丝丝的温和。 “我的短发还是照着你剪的，到肩膀，扎个小揪，多精神！只不过好像效果一般。”玛丽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个人站在原地继续嘀嘀咕咕“再让我看看你！” 施罗特就像是一尊雕像，准确来说像是那种专门用来速写的娃娃，抬抬手，捏捏肩膀，可以摆放成各种各样的动作。 玛丽看了眼黑色头发披肩的长度，然后又观察力一会儿蜷曲的程度，后面的小啾啾扎了大概扎了多少的头发进去。 看了半天玛丽突然用手将头发往后一拨，嘿嘿一笑“我知道了，我就是少了一副眼镜！” 她特指施罗特带在脸上的眼镜。 施罗特带着的眼镜，采用的是欧式经典的金丝边框，镜片比眼睛大一些，边框在某些角度会出现反光看不清的情况，每当这时候，施罗特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就会直勾勾的落入与之聊天的对象眼中。 玛丽其实最开始并不喜欢这一位邻居，她在成为孤儿之前拥有美妙的家庭，负责任的父亲，温柔和蔼的母亲，最喜欢她，也总是爱给她带零食的姐姐。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对于其他人进行的犯罪嗤之以鼻，却也没有额外的畏惧成分在其中。 玛丽殴打过欺负她的男生，那个坏家伙伸手扯她的辫子，也用剪刀剪掉过男孩送给她的写着侮辱性文字的纸条，一拳头打在男人的脸上，玛丽觉得他还太小了，要是再大一点，要是能够在手里多抓两块石头后的结果会更加的两他感到快乐。 他的父母和姐姐没有过多的为她操心，她也不需要家人们操心。 唯独小丑的事情，爸爸妈妈放心不下，姐姐担忧不止，她斗不过小丑，她们斗不过小丑，现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只是小丑的一次性玩具。 能够与小丑博弈的唯独蝙蝠侠。 她祈求上帝救救他的爸爸，渴望蝙蝠侠可以更早一点的来救下她的妈妈，就像是从小的童话故事那样，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骑着一头俊美的白马拯救被困在险境中的公主。 可现实是现实。 童话是童话。 “啊啊啊啊啊啊！！！！”未成年的女孩发出痛苦的悲鸣，在那一天失去了所有，她曾经怨恨过蝙蝠侠来的太晚，憎恨过小丑的诞生、绝望过自身的未来。 她的家破碎了，就像是一个名贵的花瓶刷在地上，永远也无法恢复成为原状。 施罗特却对她说“恭喜你，你活下来了。带着他们的希望。” 她在之后打听过这个男孩，每天上下课乖巧的孩子是哥谭最容易成为霸凌对象的存在。施罗特每天下课都会被一大群人围堵，她不知道这个小男孩是怎么想的。 后来才知道，他也没有被打劫成功。 总之，施罗特没有怨天尤人。一副超脱于世俗之外，无论是上课下课，回到公寓或者是吃饭喝水，都是一副咧不开嘴的模样，就算是笑容也格外的僵硬。 玛丽皱眉厌恶了男孩许久。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玛丽觉得施罗特太装了，装的什么都不在乎，装的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玛丽发现她大错特错，施罗特没有在装，又或者是对于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如一，这孩子为了自己而活。 她和爱人甚至对小孩进行过一次跟踪，施罗特每天就是在看书，上课，偶尔喝喝水，就连吃饭都不知道去哪儿吃的，然后到处散步。活的像是个八十岁的老头。 玛丽擅作主张的插入了男孩的生活，施罗特的灵魂变得靓丽，性格也活泼许多，最起码在她炸掉自己第三个锅时候的窘迫表情叫玛丽觉得自己在和一位货真价实的人类进行交流。 她觉得这双眼很漂亮，她给小男孩推荐过隐形眼镜，那种没有颜色的，只是可以看清楚东西的隐形眼镜，她觉得这双漂亮的眼不应该被遮盖。 玛丽就像是早早准备好的，从她的皮衣内测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其实男生和女生的身材比例大有不同，与女生开始出现发育而导致的丰满不同，男生的脂肪在青少年时期会有减少的趋势，但是骨骼和骨骼肌飞速生长。女性的身体内部存在可以孕育后代的小房间，为了保护这个房间，在站立时，女性的骨盆和耻骨角与男性也大有不同，盆腔的上口、下口和耻骨角会比男性更加大一些。臀部、腹部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都会比男性更加容易变得强壮而富有保护力。 所以某些年龄段男性会比女性高一些，骨骼更加强壮一些，却又会更加纤细，需要更多的增脂和增肌。 施罗特也不例外，可他有没有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他的体内蕴含的基因被进行篡改，属于我的人类的一部分成为了黑色花豹，猫科动物的脂肪含量又格外的少，从根本上决定了施罗特在少食多餐的情况下长不出那些过分强壮的肌肉和胖嘟嘟的脂肪。 可是在施罗特的内心深处，还是信奉着弱肉强食，带着一点点谁强谁有理的歪曲理论，虽然嘴上没说过，其实他格外羡慕昨天类似布鲁斯韦恩和杰森陶德的身材。 施罗特在哥谭不算矮子，一米七三的身高，58.6公斤的体重，在大都会也许算得上是个瘦竹竿，可在哥谭其实也不算是这一茬的。 哥谭存在红灯区，这里的红灯区进行的交易可以算得上是瞠目结舌，人口买卖、人体器官买卖、药品买卖、毒制品买卖、武器买卖、蝙蝠镖买卖应有尽有，只要人足够强，在红灯区里可以不花费一分一毫过得有滋有味。 可是对于那些瘦弱又贫穷的哥谭人，也许一次外出喝水吃饭的功夫就会让他知道哥谭这所混乱城市的别样光彩。 不过最近倒是兴起了一股风将红灯区吹得七零八落，网上都在谈论这件事。红色头套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身高一米八，带这个红色的头套将哥谭的大多数反派收编的收编，送进监狱的送监狱，打到骨折送进医院的也不少。 总之哥谭的混乱在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先生或者是女士的帮助下变得稍微有些秩序，叫施罗特觉得如果唐人街或者是手札的电脑都不行的情况下，获得一个赃物然后把他销毁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玛丽小姐带墨镜也很漂亮”施罗特缓慢的眨眼，认真的做出评价，然后对她的第一个问题进行回答“我要去唐人街。” 计划无碍，提前便是！ 第 18 章 第18章 用雷厉风行来形容施罗特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施罗特做事很少会出现拖延或者是失误的情况，可是也不是一下达指标就立刻去做的类型。 就比如现在，哥谭难得一见的亮丽阳光照耀在大地上，草坪上，公园板凳上，木制的板凳被晒得热乎乎的，好几只小猫和大猫窝在同一个板凳上。 装模作样背着书包往唐人街去，慢悠悠的，皮鞋踩在地上咔哒咔哒的响，施罗特在经过哥谭公园时候，就这样被吸引住了。 背包里有几本书，书里夹着几张书签，是在路上时候遇到的，捡到的，漂亮的树叶。也有一根逗猫棒和在夜晚的路上捡来的绳子。 他抓到了小鸟，每一只小鸟都被拔走一根羽毛，然后再将他们放走，许许多多的羽毛被凑起来，成为了一根逗猫棒的羽毛头。 从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大团羽毛，找出两三根长毛，随地找到一根木棍，将木棍和羽毛头绑在一起。 背包就这样随便的被丢在长凳上，他将后背往椅背上一靠，任由太阳晒在身上。 他拉着木棍，一下一下。 一只小橘猫先是被吸引，从一大团猫中冒出了头，小猫的手脚大大的，尾巴高高翘起，耳朵尖尖上又两撮小小的毛，绿色的眼珠直溜溜的盯着施罗特手上的猫玩具。 看起来像是一只长毛猫，全身的毛有点炸开，小猫在原地跳了两次，脚踩到了一团猫中间的几只，大约是踩疼了另一只小猫，从一大团猫猫中冒出来一只猫猫腿，对着空气踢了两脚，是一只灰色的小脚，黑色的肉垫，对着小橘猫噼里啪啦一顿踹，随后又缩回去咪呜咪呜的继续睡。 小橘猫脾气好，被踢了一脚也不恼，爪子一张，跟着羽毛就开始玩耍起来。 一弹，一跳，爪子就勾住了羽毛往嘴巴里塞，施罗特赶忙用力往上抬。 这个绳子不知道是谁丢下的，绳子纤细，结实耐用，施罗特曾经用黑豹的模样玩逗猫棒玩的发疯，用还没完全长成却依旧尖利的牙齿去咬，绳子都没断，只是有一些尖牙划过的痕迹。 施罗特对此非常的满意，他甚至用在玩的更加疯狂时候，用后脚去蹬被他抱在怀里的羽毛团，将绳子踢的拉长，就算是格外用力，这个绳子都没有被踢断。反倒是被拉的长长的，脚趾一滑，直接弹在他的脸上，给他鼻血都打出来了。 疼！ 疼得他用舌头一遍又一遍的舔舐，一遍又一遍的用被舔的湿漉漉的手腕将脸上的血糊得到处都是。 还好他是一只豹，舌头大，嘴巴大，手大脚也大，所以没一会儿就舔的干净，也没那么疼的。 不错！好玩！ 施罗特甩着尾巴把东西团吧团吧起来放在书包夹层里，同羽毛一起。 “喵哦！” “喵哦！” 施罗特：？ 他第一次听到如此奇怪的猫叫声，他瞪着一双眼认真的看着小猫。 小橘猫嘴巴一张，发出 喵的一声，然后火速的嘴巴一收⑧，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哦的模样，又来了一句“喵哦！” 除去吃饭、喝水、妈妈，小猫大多数的叫声是没有意义的，所以这几句叫声在施罗特耳朵里就变成了小孩子呀呀学语冒出来的声音，嗯嗯啊啊，还算是有些可爱。 他抱起小猫，这只猫和他巴掌差不多大，是一大团小猫中最小的一只，他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喵哦一句又抖抖耳朵，好奇的四处看。 施罗特将小猫揣在怀里，继续用逗猫棒逗着小猫玩，小猫踩在大腿上。 他大腿上的肉不多，小猫踩在上面，一小个一小个的爪子踩过的感觉非常明显。 望着缩成一团的猫们，他猜测大约是一只猫妈妈带着四只猫宝宝，弯下腰把他的手往猫团团里面塞，有些恶趣味的蠕动两下，他的手一下和大猫小猫挤在一起。 猫妈妈是漂亮的虎斑纹的灰色小猫，看起来有点像是缅因，却又带着一切别的猫的血统，大约是蓝猫，皮毛的颜色与蓝猫的颜色长得像，所以看起来像是爆开了毛的栗子。 他的手指在大猫的肚子上抽动手指，灰色大猫被他闹醒，睁开眼皮，眼睛一大一小，一绿一蓝，张开爪子伸懒腰，软乎乎的肉垫全部张开，粉色的，黑色的，四只爪子居然没有一个是同样颜色的肉垫。这并不是没可能的，就像是人们会去购买彩票一样，你可能花费两美金获得百万钱财，可没有人会觉得这百万钱财就一定会落入自家，没办法，彩票就是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本来窝在猫妈妈怀里的小猫一下全睁开眼睛，好奇的打量施罗特。 哈哈，真可爱。 施罗特心想，他的猫缘还是不错的。 团成一团的小猫有三只，一只全灰色，一只灰色小虎斑，一只全白色小猫加上还在施罗特腿上奔达的小虎斑橘猫，这一窝小毛里面颜色都不相同。还没等他仔细打量，母猫重新收回张开的手脚，把小猫重新裹回怀里，软绵绵的把站起来往施罗特的小猫往下压了压。 一窝小猫里面大多都有大小之分，野猫更是如此，有的小猫在出生时候就会被猫妈妈进行回收，他能够理解这样的行为，野生流浪的猫们难以保证自身的生活水准，以防出现猫妈妈因为虚弱而死亡导致所有的幼猫全都死亡的情况，亦或者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小猫因为身体羸弱而无法继续存货，猫妈妈会有所抉择的牺牲小猫。 这一窝也同样，最大的是灰色小虎斑，同猫妈妈一样的毛色，这只小猫的眼睛都是漂亮的蓝色，张开眼睛看着施罗特时候丝毫不畏惧，毛绒绒肉嘟嘟的，是团在猫妈妈怀里最里面的猫宝宝，大约是猫老大。 在之后大的是全灰色的小猫，他比起灰色小虎斑要小上一圈，刚刚伸腿去踹橘猫的就是这只，看起来懒洋洋的，就连盯着自己看也都只睁开一只眼，随意又慵懒，看起来对周围经过的人或者事都无所谓，一点都不像一只小猫。 全白色的小猫和小橘猫就不一样的，他们的大小差不多，但是要比全灰色的小猫还要小 上一圈，浑身的毛虽然被太阳晒的暖呼呼的?，但是没有多蓬松，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精神头也不太好。 施罗特觉得这只小白猫能长大的可能性不太高。 看着一窝大小猫，施罗特开始心里打鼓，他想给猫一窝端走。虽说他本不是绝育这一派系的，但是不得不承认，有的吃有的喝，除非一些猫猫真的喜欢流浪，又有多少生灵会愿意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把大猫抓起来做绝育，把小猫抓起来领养，施罗特曾经看到过救助宠物的机构进行的大型捕捉流浪猫狗然后大肆进行绝育，进行送养的活动。 哥谭人养哥谭猫 这才是正确的公式，大约这块水土就是有些特殊性，哥谭人排外，哥谭的猫猫狗狗也有些这个毛病，在这之中最为有名的就是有一只从哥谭被寄养出去的猫，打了寄养人家养的宠物，甚至咬断了牵着他的绳索连夜跑回哥谭，把抓他去绝育的男人来了一发啃咬攻击，在之后，男人在医院失去了他的蛋蛋，空有一层皮，成为了被绝育的人类，转头男人就花了更多的钱投入抓猫工作，给猫绝育的工作。 只能说，真不愧是哥谭人。 可在哥谭能够好好的或者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小丑、双面人、黑面具、企鹅人，其他哥谭人，如果有一年的时间，在夜晚没有碰到过这群家伙，都可以给蝙蝠侠送感谢信，感谢蝙蝠侠，感谢上帝。 加上企鹅人是重视的鸟类爱好者，任何对于鸟表现出危险信号的生物都被企鹅人所讨厌，好死不死，企鹅人又是个财力和实力数一数二的有钱分子，他的追随者们可不介意为了捧他的臭脚而四处杀害猫狗，包括但不限于野生的和自家养大的。 也包括蝙蝠侠和他的搭档小罗宾鸟。 在一段时间里，所有在哥谭救下来的动物都被火速送出哥谭，往大都会那儿送，反正哪里也有同样哥谭韦恩集团自助的宠物救助医院和领养、购买商店。 外国猫都很受欢迎。 这个卖法在哪里都有效，除非哥谭。 －－－－－ 杰森陶德，AKA红头罩，被所有英雄所知和蝙蝠侠关系最为紧张的站在蝙蝠窝里的反英雄角色，在晚上的夜间行动理所当然的同蝙蝠侠大吵一架，转头转头踢坏了两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在阿福不赞同的目光下不得不喝下一瓶牛奶后夺门而出。 韦恩家的门很结实，可也耐不住身为两百磅的彪形大汉带着武器咔嚓咔嚓的来上几下。 阿福叫了维修师傅上门维修传闻中因为喝酒喝的太high非要在家里玩滑翔伞然后撞坏了的自家房门，几千美刀下去，韦恩家拥有了一个全新的门和另一个门的碎渣。 杰森陶德心理憋着一把火，他不会对阿福发货，阿福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家人，他愿意给阿福一个抱抱，也想要对夜翼打上几拳，第一只飞出去的罗宾鸟不会在乎兄弟间的打闹，只可惜这位警官早已飞回他的城市加班去了。所以他和达米安互打了两圈，又和布鲁斯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大吵一架。 阿福说喝牛奶弄在地上的都是小鬼，虽然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是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嘲讽了偷偷到牛奶的达米安和如同窝瓜一样的身高。 你说提姆？ 拜托，他已经加班要快猝死了，就算是杰森也觉得故意打翻他的咖啡太过于过分，所以只是在他的咖啡机过滤器上挤上了均匀的芥末罢了。！ 第 19 章 第19章 杰森陶德自认为不是个坏人，却也不认为他是好人，从兄弟姐妹们对他的评价来看，毋庸置疑的就是，他的确是个爱干一些坏事的哥谭人，就比如现在。 他把脚塞在一只黑色猫咪的屁股下面。 拜托！没有人在看到一只屁股对着你，慢悠悠坐下的小猫可以忍住不把脚放在屁股和地面的夹缝之中，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行！ 蝙蝠侠：？ 最起码杰森陶德觉得他就是忍不住做出这样的事。 猫扭着脑袋看他，就算不是同一种生物，杰森也依旧感受出小猫的疑惑。 杰森在路边的长椅上看到许多猫，一大一小还有四只崽，五只在板凳上一只在地面上，现在他的脚踩在坐在地面上，正好就戳在小黑猫的屁股地下。 他遮掩着咳嗽两声，顶着小猫疑惑的表情，从一副口袋里掏出蝙蝠手机，咔嚓咔嚓拍两张照片。 “提姆那小子最近好像养的猫也是黑色的，所以哥谭除了会冒出黑色的蝙蝠还会冒出满地跑黑色小猫？”他嘴巴一张装模作样的发出模拟猫咪叫声的咪咪叫。 小黑猫：…… 毋庸置疑，施罗特的猫咪模样就是如此，粉色爪垫，黑色毛发，蓝汪汪的眼，抖着耳朵，甩动尾巴，伸出软乎乎的舌舔舐过嘴唇，露出嘴巴里面米白色的小牙。 杰森很高，高到施罗特必须要用力抬起脖子才能看见稍微有些狡黠的表情，奇怪的猫叫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叫施罗特听着有些害怕。 怎么说呢，他感觉慎得慌。就像是看恐怖故事的时候，房间里面冒出一只调皮捣蛋的小鬼非要慢悠悠的去拉衣柜发出吱嘎一下的声响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最开始没认出杰森，只是对着高大的男子看了一会儿，突然感概从不同角度看世间的区别。 面前人就是提摩西的二哥，昨天才见过的第二个韦恩养子，杰森陶德。低头看了眼塞在他屁股底下的皮鞋，猜测大约是他堵住了杰森要走的路。 猫甩了下尾巴，啪的拍在地上，火速站起身子，往前走两步，打算慢悠悠的坐下，杰森却又把脚塞入猫屁股下。 小猫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椅子上的大猫也有一只漂亮的蓝色眼睛，其实杰森对于这样异瞳的猫表现出过喜爱，长长久久，没有一个男孩子会对这样帅气的模样表现出厌恶。 这样的喜爱一直持续到他发现异瞳猫蓝色眼睛一侧的耳朵会失明，而且大多都是如此。杰森有时候会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上天开的玩笑、一个诅咒，尽管他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基因上的问题。 小猫……施罗特前所未有的疑惑。他不明白杰森到底想干什么，在他的屁股第四次坐在那双冰凉的皮鞋上时，再愚蠢的人也会意识到对方这个行为是对方故意而为之。 “嗨，小猫！”杰森笑眯眯的，故意用脚趾往上顶了顶皮鞋，施罗特一歪，发出短促咪呜一声，无奈又重新站起来跳到板凳上。 杰森抬抬下 巴，对着大猫问“这个是你小孩嘛？感觉好傻啊，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跑。” …… 施罗特：拜托，你别诽谤我！ 他抗议！ 喵喵！喵！ “哦哟哦哟，饿了？” 喵？！喵！ “没想到脑子挺傻，还蛮能吃，一窝里最大一只。” 说着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了一把他的蛋蛋，顶着施罗特震惊的目光感慨“哦吼，还是个小公猫。就是蛋蛋小了点。” ？ 施罗特：？ 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自己在昨天的宴会上是不是喝了酒，而且是混着喝了一大堆，不然在第二天，为什么会看到富豪家的老二在路上对一只猫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昨天是有人撑着他没注意给他倒了酒？ 好难受，好奇怪，施罗特感觉被杰森捏过的蛋蛋有点痒。 说句实话，他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他在杰森面前的模样，更何况现在是一只与杰森没有任何关系的猫。所以小黑猫叉开了腿，打算舔舐一下，让自己的气味掩盖住刚刚手贱的杰森的气味。 可这个问题就出现在这位杰森陶德身上，他是提摩西的二哥，虽然不是亲生兄弟，总归是大家口中的一位韦恩，而他是提摩西的朋友，叫他在朋友的哥哥面前舔他的蛋蛋，就算是习惯了流浪生活的施罗特也会情不自禁露出一份微妙心思。 羞耻心 所以叉开的大腿又重新合上，小黑猫肉眼可见的故意背对着杰森躺下，尾巴有些烦躁的拍打在木制的板凳上。 施罗特发现了，所有的人类大约骨子里面都带着一些叛逆的因素，和一些奇怪的行为导向，比如在小时候非要把大拇指和食指扭成一个圈，仍有水流从圈中划过，哗啦哗啦落在地上，孜孜不倦的玩。再过斑马线的时候特地去猜白色的格子，就算是应为腿短需要额外蹦跳两下，也一定会努力的踩在格子里，又或者是当遇到黑白砖块铺在地面上，而人又在打电话的时候，那么每一块白色或者是黑色的砖块都会成为跳来跳去的台阶。 以及现在的杰森，就像是刚刚手贱的他那样，非要把带着皮质手套的手往他毛毛下面放。硌得慌！ “小黑。你这一身黑，就叫你小黑了。”杰森非常满意他的所作所为，他记得前两天喂猫猫阿尔弗雷德的猫条还在他的口袋里，不是那种打开过的，上次为了省事，达米安直接抓起一大捧塞在口袋里，杰森顺势从恶魔崽子那里抢了一些，如今他的口袋里也还有一两根。他从口袋里把猫条掏出来，手指扣了半天没弄开，干脆地道嘴边用力一拽，三文鱼味道的猫条漂出了香甜的味道。 “你叫大灰、你叫小灰、然后你叫小橘、你叫小条纹。”他对着一旁的一团猫一只一只数过去，莫名其妙的给猫名字都起好了，安排的明明白白。施罗特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群小猫身边，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应该就是想把小猫和母猫一起抓走送去做绝育然后直接一波带走 送出哥谭寻找领养。 可是自己悄咪咪离开的这一小段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位韦恩莫名其妙的跑到公园的长椅上对着猫咪起名字，发出诡异的猫叫？ 施罗特看着抵到他面前的猫条，他吧唧吧唧吃了两口，默默的给杰森框出一个形象，大约这位杰森就是一位身材强壮，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喜欢猫猫的哥谭人。 他懂的，哥谭人要面子，又要命。杰森心思不坏，他还愿意给流浪猫吃猫条呢。 猫条在他面前没待多久就被挪到猫妈妈面前，猫妈妈显然要饭的比施罗特更加顺其自然，也更加的臭不要脸。 哥谭是一座美丽又梦幻的城市，在这座城市里你总能见到一些外界看不见的奇观，鳄鱼人、小丑、企鹅人在野外放出漂亮的烟花，随机将一位游客或者是哥谭人送上天，听着他发惨叫，再由帅的蝙蝠侠与他们的搭档罗宾鸟们一起抓着重新送回地面，戈登警官逐一登记打包塞进医院。 这是只会出现在哥谭的绮丽风景。 有着严重排外心态的人类，以及一些歪心思的野生动物。 用脑袋蹭蹭杰森不够，扭动着柔软的猫腰，狠狠地撒娇，猫妈妈就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经历过训练那样，火速乘着杰森不注意的时候，一爪子就将他手上的猫条抢走。 猫的手纤细有利，猫的爪子锋利迅速，从他已经可以在混乱的哥谭养大好几只小猫崽就能看出猫妈妈的手法之熟练，指甲尖勾到猫条后迅速拉回。 拉.....拉回？ 猫妈妈拉回失败了，她呆呆的望着被杰森捏在手里不肯放手的猫条，火速改变了政策，开始发出喵呜喵呜的可爱声音。 施罗特把嘴巴上的残留物舔舐的干干净净，已经屁股一歪开始回味猫条。 “你还挺精明，怎么生的小孩这么蠢？这只小黑猫都快成年了，你还把他带着身边干嘛？还不抓紧时间提走，让他流浪？” 杰森陶德在还没有成为一位韦恩之前也算得上是一位拥有母亲却过着流浪生活的小孩，家里很穷，药贵的他吃不起，遇到感冒发烧只能硬抗，食物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也是奢侈品，能够偷的全靠偷，如果被举报押送到警局是最好的结果，他甚至可以吃上一顿饱饭，裹着凉飕飕的一件破烂短袖在警局的地上过一夜，然后听他们的啰嗦，写下保证书后就可以继续生活了。最为糟糕的结局莫过于他被人发现后狠狠地踢上两脚，曾经最危险的记录就是险些被踢废了手，踢断了肋骨，忍着疼爬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继续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只能保证自己不饿死，他就连偷盗蝙蝠侠轮胎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在哥谭大约就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在接受到自己的母亲曾经的线索，这位成为了罗宾，依旧心系家人的杰森慌张的离开了韦恩宅邸，踩在了小丑的陷阱。 罗宾鸟被小丑抓住时，他不过是有些紧张，非常愤怒。 罗宾鸟被小丑用棒球棍折断了一根又一根的骨头，他 会下意识因为小丑抬手的动作而颤抖。 罗宾鸟的母亲握住棒球棍的时候，他的心里五味杂成，那时候的杰森过于年幼，年幼到他其实分不清内心如此多的情感应该放在哪儿，又应该如何处理。 杰森只来得及学会阿福的抱抱，来得及学会和迪克吵架，来得及学会给蝙蝠侠准备一块自己维修手表的作为生日礼物。 死亡来的如此突然，他还未来得及学会许多东西。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好好的叫布鲁斯一声父亲。 他从棺材中浴血而出，指甲扭曲，面目狰狞，死亡不是横跨在他和布鲁斯面前的一道鸿沟，可不得不否的是，小丑是一道巨大的鸿沟。 杰森不畏惧死亡，不在乎自己死的年幼，也不在乎他的死亡有母亲的参与。 好吧 他还是在乎这一点的。 杰森嘴硬道，就在乎一点点。 可他依旧会为此感到愤怒，他以为他的死亡会给布鲁斯带来警惕，他以为自己可以早早的就看到一局小丑尸体。可是这一切都是幻想，他没有等来小丑的尸体，小丑活蹦乱跳的回到了阿卡姆疯人院，被称为反派们的后花园的地方，随时随地的想离开就能够离开的可笑疯人院。 他还等来了一位新的罗宾，不得不承认，他与夜翼的关系不算太好，可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在他来到这个家成为罗宾后，迪克会与布鲁斯大吵一架，吵到就连阿福都没办法从中间做调解工作。因为在他知道提姆的时候，他甚至跑去了韦恩集团，将那时候新晋的小韦恩总裁打到断掉两个肋骨，气的差点对布鲁斯都揍上两圈。 可很奇怪，这是杰森不能理解的，他愤怒，不甘，痛苦，却从中滋生出了对于布鲁斯的些许期待，不是希望他将小丑杀害的那种渺茫的期待，而是诡异的，微妙的，希望布鲁斯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一个温暖的、来自父亲的拥抱。 杰森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期待，这股奇怪的期望侧面折磨着他，他不想表现的像是个疯子，可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 他甚至在回到韦恩宅邸后微妙的开始观察他的兄弟姐妹。 施罗特叹气的动作很快，也不避着杰森，肚子一鼓，嘴巴一张，叹气声音响的可以吓走一只鸟。可就算是这样的叹气声也没能阻止杰森继续开口水话“难道你是上一批的小猫仔，因为太小了，所以猫妈妈不得已把你带在身边，快多喝点奶，别一天到晚粘着你妈。”杰森在施罗特堪称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把他拎起，往猫妈妈肚子上的□□摁。 大约本来就不饿，还吃了两个猫条，施罗特身上又沾染了一些母猫和小猫的气味。猫妈妈没多少抗拒，看到施罗特的黑脑袋凑过来，乖顺的歪躺着身体企图给他喂奶。 施罗特：......？！ 第 20 章 第20章 人生总是会遇到一些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归纳为几句哲理问题。 我是谁？ 这是哪儿？ 我要干什么？ 施罗特的脑袋瓜就像是那种老式的电视机，黑白画面滋啦一下。 烈阳高照的白日，施罗特的眼前直接干成全黑屏，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紧绷。 他是谁？ 他是施罗特，出身哥谭辗转研究室经历流浪又重新回到哥谭的本土哥谭人。 这是哪儿？ 距离他家步行十分钟二十秒的公园进门数第三十二个椅子上。 他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 啊？ 施罗特想不出来，他的粉色小鼻子抵着猫妈妈的肚腩，一股带着暖意的奶味冲入鼻腔。 记忆稍稍回笼，他一早上先是没看清楚时间背着书包同玛丽打招呼后出门前往唐人街，随后看到一只大猫四只小猫升起了想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领养的主意。 再之后 拜托！十六岁的未成年男人被一个成年男子按在猫肚子上喝奶这件事简直是危言耸听！ 就算是他现在直接变成□□男子，哥谭明天的新闻也不过是： 震惊！韦恩二公子竟然白日与一□□男子私会！ 震惊！私会途中有几只野猫做伴，尽然是他们py中的一环！ 他能变成人这件事对于遍地奇怪反派的哥谭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就像是走在路上踩到一个石子那样无所谓。 又有谁不愿意吃韦恩家的瓜呢？ 施罗特用力扭这脑袋，发出破天响的猫叫表示反抗，喵！！！！！！！！！！ 杰森可不怕只会动嘴巴的小猫，更何况这只猫只有杰森双手一捧的大小，带着一股猫特有的味道，闻起来软乎乎捏起来肉乎乎的。所以在猫张开大嘴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时，他故意用手捏着猫嘴，大拇指低着下巴，按一下，再按一下。 呱呱！ 施罗特崩溃的听着自己口中传出的猫叫声变成了mua,mua的拟声词，听起来就像是在学青蛙的叫声，叫的他火蹭蹭的往头上冒。老式相片的交卷划过相机，页面就会变得卡顿，像是失去了其中的关键帧一样。如今的施罗特自觉他也是如此，他的脖子僵硬，被握住的嘴巴溢出一些脏话，脑袋像没有涂润滑油的上锈机器那样，一点一点的回过头。 杰森长相非常帅气，韦恩集团的老大－－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审美稳定的让人羡慕，施罗特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过所有被他领养过的孩子。 首当其冲的是韦恩家的老大，刘海三七分英俊的脸蛋不像是布鲁斯那样风情万种的感觉，下巴尖尖，标准的瓜子脸，有一些上挑的眼尾和清澈的眼神反倒是透露出一些阳光和和活泼，是第一位被布鲁斯带到宴会上，也是大家都情不自禁夸赞的外貌。 提摩西是标准的美少年，那种书本上拥有者黄 金比例的小孩，他在宴会上露出的笑容足够打败任何一位对于美貌有着自己规划的人，先不论提摩西还是十七岁的未成年年纪，就说昨天的宴会上，有许多人对他明着暗着抛媚眼，送秋波，他甚至看到有一位女士讲他的手伸进了提摩西的西装内测口袋。 这位女士他认识，塞琳娜·凯尔，他在想要安慰失落的提摩西时第一个求助的对象。 猫是猫，孩子，你要把握好自己的身份，猫不会做讨好的事。 他没有对提摩西说出这件事，凯尔小姐对于人的性命可不感兴趣，如果被他盯上，不过就是丢失一些有钱的小玩意。学会闭嘴对于不想要惹事的施罗特和家财万贯的提摩西来说都是好事。 施罗特其实有一位还不错的朋友，生活在纽约的彼得帕克，他们是在领养和救助流浪猫的过程中认识的。这位皮特同学就对他说过他们学校里有一位学生，是橄榄球队的成员，这位同样是未成年的学生在学校已经用有喜欢的人与固定的lve对象。所以说提摩西如果有一天告诉他，在前一天的晚上见到了一位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发生了某些行为。那么施罗特大约也只会是点点头。 几年的观察，施罗特虽然不觉得他有多么了解提摩西，最起码还是知道他不是一位随意会把青春撒在温柔乡的男子，就算是未来，无论做何事都是尽职尽责的提摩西也不一定会成为那种在床上谈事的人。 当然，未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测，他只能对现在的提摩西做出评价，用一句不太好听的话来说，提摩西小时候是□□最喜欢的男孩子，长大成为有钱总裁后毋庸置疑的成为万千少女的美梦。哪怕他现在因为一天到晚需要忙学习和跑去公司提他的养父去开会、上班而出现厚厚的黑眼圈，这位用粉底遮掩了黑眼圈的高中生依旧是大家追捧喜爱的对象。 最小的达米安韦恩，听说是一位的韦恩家族血脉，他与布鲁斯其实长的不太想，大约是有一位外国母亲的原因，达米安的脸蛋有一些中东的特征，年纪小，身高不算高，脸蛋小小的，总是板着脸，施罗特还在心里吐槽过这看起来像是在学蝙蝠侠。 就像是他说的，每个男孩都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想，大约就连韦恩家的孩子也不会落下，所以在唯一厌恶蝙蝠侠的布鲁斯家中诞生出一位蝙蝠吹提摩西和另一位可能血蝙蝠侠的小韦恩也不足为奇。 唯一的女孩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看起来腼腆害羞留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小小的一只，出现在宴会的时候总是爱躲在哥哥的背后，有时候被搭话了还会红着脸蛋喝一口，在他印象里，这位小姑娘穿着一套星空概念长裙，黑色长靴，带着一条漂亮的乳白色丝巾，举止投足透露着淑女感。 比起韦恩家的兄弟姐妹，杰森陶德其实更加偏向于布鲁斯，他的下巴较宽，眼神犀利，头上挑染一抹白色的刘海，看起来像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但是撇去这一头白色的刘海，杰森将用发酵梳起的刘海放下，相比较现在一副随时随地都会翻人白眼的模样来说应该会跟家柔和一点。 但其实施罗特在哥谭的论坛中看到过韦恩集团几兄弟的帖子分析和投票，杰森获得的票数排在了布鲁斯韦恩的下面，以几票只差紧紧咬住了布鲁斯韦恩的数据。 大家都喜欢坏坏的杰森！ 这一条评论点赞数和回复数高的惊人，直接排在了评论前十条。 他秉持着哥谭人的本性，可不惯着韦恩二公子，将在地上踩了泥土的脚往杰森的腿上爬。 “哦？怎么了？你要谢谢我？.......啊！你这只不分好坏的臭猫！” 施罗特是一只野生的流浪猫，就算是曾经有过差点被收养成为提摩西家小猫的过往，他也没有剪过指甲也没有剃过脚毛。 灰从脚毛上飞出去，直接全部粘在了杰森的裤子上。 原本藏匿在肉垫里面的勾爪弹出，施罗特表现出一副在人腿上踩奶的力道不均而导致将衣服勾坏的可怜模样，一边发出咪呜咪呜的声音，一边故意用爪子将价值连城的裤子勾的线头都露出，还一腿灰扑扑的。 杰森腿长脚长大手一捞就讲施罗特抱在怀中，用力的拍打了小猫的屁股，一个劲的说这只小猫一点不乖，不分好坏。 施罗特产生出一种很微妙的熟悉感觉，就像是他曾经也被这样夹在胳肢窝里，屁股朝外，上面挨了两下打，打的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最诡异的是他看见杰森往他身边走的时候还没多大的感觉，可是在他做出一连串无法预料的动作后，心理冒出的想法却是“杰森嘛，他总是会做出这样的事。” 杰森会做怎样的事他确定不了，但是心理有一股劲，也有一个飘忽不定的想法，他见过杰森，甚至被杰森也以同样的理由和动作折腾过。随后又改变了想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再见到杰森的第一时间应该是离开而不是弱弱的等着这位发癫的成年人继续他的动作，他可不希望自己下意识变成一个只记得别人拍打过他屁股，而且不在意人下次继续的猫，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打不过我还逃不过？ 施罗特在把对方裤子抓的乱七八糟后直接扭着屁股对着他，想想又觉得不解气，翘起尾巴想要装出猫咪标记领地的动作。杰森看到这个动作火速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跑走了，一边跑还一说他不讲卫生。 看着远去的杰森，施罗特挑起眉毛，心理开心他总算是不来折腾人。 “你说小翅膀到底是怎么想的？” 施罗特春风得意，坐在原地开始用脚快速抖动给他自己挠痒痒，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用舌头去舔舐被杰森的气息玷污了的蛋蛋，耳边就火速传来了韦恩家大哥的疑惑。 大哥很忙，需要出面的宴会、需要前往布鲁德海文做警官，需要来来回回骑着他的小摩托回到哥谭，回到韦恩庄园。 施罗特身上好不容易被舔的顺溜，这位韦恩家的老大一声不吭就从屁股上的猫开始直接往上逆毛，所有的毛都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跑到别的毛囊上头去。 妈/的,忍受不了一点！！！ 他同样送给韦恩家大哥一条同款的拉丝长裤。 喵！！！！！ “嘿！做得好小猫，我正好还在头疼怎么请假今天的公司高层领导闲着谈疼非要谈的合作怎么推掉呢。我现在就请假，剩下的就交给提姆吧，他可以的。”！ 第 21 章 第21章 做人真难，做一个哥谭人更难，施罗特觉得他今天经历的事足够他将一辈子开心的事在脑海中重复一遍后才能平复。 他甚至还没抓得住那几只猫，被杰森莫名其妙取了名字的一打几小。 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来的太突然了，他原先以为听到的悉悉索索的身影是别的动物在草丛里走过，声音那样的小且短暂。一只被杰森的魁梧体型吓到的小动物躲藏在灌木丛中也合情合理。谁知道这位格雷森先生语出惊人，手也冒出的突然。 一群猫直接四散跑开，施罗特也顺势往板凳下跳。 对于想要靠着被猫猫抓花裤子为理由躲避韦恩董事会的事,施罗特可不觉得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只能说提摩西比较倒霉，没有他抓裤子，也会有三四五六个理由不去开会。 所以这不能怪他。 而且他与提摩西的论文早就结束了，就算是有一千的约定摆在哪儿，大约在学校里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背着书包，匆匆的前往唐人街。 “爷爷，有没有纸扎电脑卖？”他抱着自己的背包，来到了纸扎铺。 纸扎点的味道很特别，有清香的草木味，木头的淡淡香味，又纸张和木头烧过的糊味，还有一股烟灰的味道，施罗特很喜欢这种啥都混在一起的香味，这让他格外安心。可如今还从店里飘出夹杂着油香味，伴随着还有一些肉香和噼里啪啦的什么东西经蹦到极致而爆开的声音。 好香哦，施罗特伸长着脖子闻。 纸扎铺的里面架起了一个烤肠机器，上面几根热乎乎的烤肠在上面转了一圈又一圈，迸发出烤肉香气，烤肠肥瘦相间，肠衣被塞得满满的，包裹着的肉散发出的香气无穷无尽。 吸溜 施罗特没忍住留下流口水。 他的想法很简单，钱都是省出来的，对于还没有多少赚钱能力的学生来说，想要获得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所需要的金钱算得上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大到需要花费所有的点滴和时间去攒。 施罗特的生活最开始称得上一团乱，你不能指望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能够在一夜之间学会所有的技能，包括如何买到更加便宜的饭菜和蔬果，如果买到没有问题的药品，如果不被投喂毒/品，如何不被人拐走卖了。 这一切都是靠着一点点的摸索和从当地的那些猫猫狗狗哪儿听来的经验。 如何买到更加便宜的饭菜和蔬果这个问题他在卖菜的集市上蹲了许久都没学会，他以为自己知道了哪一家有着最便宜的菜就够了，店家却看在他是小孩子故意给他报高价格，如果不卖还要让店里的老伙计给他上一颗；他以为自己知道了如何谈判更加便宜的菜是，商家却嗤笑一声，说在哥谭你想买到这样价格的菜就是在做梦，你不买有的是人买，你不想活了，有的是人想活，要和我谈价格，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吃被丢弃的菜叶子时候，那些哥谭人宁愿将烂菜叶子丢进下水道里，也 不愿意花钱叫垃圾清运车来处理厨余垃圾。 而在哥谭的下水道里你永远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上一次他去捡垃圾冒出来的是同样的拾荒者，再上一次他去捡剩菜冒出来的是一把□□，差点给他的脑袋来上一发，叫他火速同他的实验室朋友们下地狱见面去，再再上一次他去偷新闻上被落在下水道里的漂亮钻石时候，一张腥臭的鳄鱼嘴巴差点把他拆骨入腹，气的他用一旁的砖头狠命的锤了几下鳄鱼的长嘴，打的他嗷嗷叫。 他一直以为鳄鱼是不会叫的，只会小时候那种像是打游戏时候发出的biubiu的响声。好消息是施罗特没有猜错，大部分的鳄鱼在成年之后很少会进行嚎叫，坏消息是他在第二天的新闻里看出来他遇到的并不是普通的鳄鱼，而是实实在在的杀手鳄。 还好他跑得快，在哥谭地下的下水道里不仅仅装了屏蔽超人的铅制品，还被反派们制作成了没有监控且最适合逃跑的完美盲区。 新闻上的杀手鳄嘴巴骨折，血液一点点的往下流淌，一边发出嗷嗷的叫声，一边哭嚎说下水道里有鬼，他在看到一团与他脚一样大的黑色拿起砖头就把他砸成这副样子。这头鳄鱼在被送进警车的过程中，还伸长着脑袋让蝙蝠侠千万要找神父驱逐一下地下的恶灵。 施罗特并不害怕这些东西，每一次都不算事好记忆，又怕被蝙蝠侠发现干脆就不在下水道里辛苦找寻食物，也不去捡那些残羹剩饭，兜兜转转一大圈，反倒是猫粮和猫条最安全，也最为得施罗特的心意。 爷爷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原来总是站在菜市场的破小孩突然有一天跑没了，不捡剩菜回家吃，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位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爷爷皱着眉挨家挨户的询问是否看到过一个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小孩。有人给了虚假的信息，有人说没看到，也有人说在路上见过施罗特。 施罗特是有一天放学的路上发现的爷爷，他站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自己背着书包往韦恩提供的孤儿宿舍走，那双眼中的情绪格外复杂，嘴巴蠕动两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听清了 爷爷说的是“还好还好，人没被拐。” 那一瞬间施罗特就意识到最近爷爷为何会在自己家附近兜兜转转，为何会在许许多多的孤儿附近游荡，为何能叫出每一个在他家附近生活的小孩，无论是富有人家的小孩还是普通人家小孩亦或是贫穷人家小孩和孤儿。 这位孤身一人四处寻找孩子的老爷爷，还长长久久的停留在了过去，永远的被困在失去女孩的一日。 他盯着转的烤肠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对着爷爷继续他的需求“爷爷，有没有那种精细一点的，可以折叠的，配鼠标键盘还有显卡内存那种配置的纸扎电脑？” “你要死啊！买电脑不回去店里面买，跑到我这个老头子店里给死人买电脑？”爷爷听得吹胡子瞪眼的，他将拐杖敲在地上，啪嗒一声。“不过施小子，你来的巧。不瞒你说，我的确是有一台纸扎电脑，现在没在店里。你留个 电话，我到时候给你送去。” 令人熟悉的话，在他化作黑猫在唐人街度过的日子里，老爷爷对着所有有特殊需求的客人都是这样说。 “过两天来货了叫你。” “算了算了，这一次你要的东西，我老头子想想办法。”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爷爷的说法听着像是去等哪天有空了去仓库里取货似的，但是整个哥谭就一家纸扎铺，老爷爷是唯一的店家，店里连一个店员都没有，施罗特知道，这是爷爷需要时间一点点的用纸扎出来，等做完了之后再联系他罢了。 在某一日，爷爷接到了制作纸扎婚纱和纸扎花朵之类的单子时，他问过爷爷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些都是要特定的，所以才需要等待一些时日呢？ 爷爷不苟言笑“施小子，你可别瞎说，老头子收了钱，自然是要给人把事做的漂漂亮亮的。这样买纸扎和花圈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压力，收到花圈和纸扎的人也会开开心心的。 我少睡点觉没什么，只要人民群众愿意接受，那我就是赚了。 懂吗？” 没有必要叫别人知道，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施罗特不太懂，但是短短两句话听得他有些愣神，那一瞬间他似乎从爷爷身上看到了同蝙蝠侠一样的精神，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默默奉献的精神，总之就是同哥谭这座城市完全不相同的精神。 施罗特看着爷爷许久，笑道“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臭小子，都来我店里这么多次了，你还不知道？不过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只要你认可这个手艺，那么我老头子也算知足了” 他知道爷爷的名字。 那时候小小的施罗特是聪明又记忆力好的孩子，“糖爷爷，你还说我是臭小子，我可记住你了。你要赔我一颗糖吃！” 他的动手能力也还算不错，大约是真的没有做饭的天赋，除去饭做的一塌糊涂以外，他的手工还算挺不错的。 纸扎房子，纸扎豪车，纸扎十字架，纸扎骏马、纸扎教堂。虽然不是都会，但是他也帮过糖爷爷做过纸扎。 其实施罗特对于纸扎的东西一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用木棍和纸和绳子做出来的东西可以被灵魂附身，可以让那些灵魂收到。施罗特观察过在这里购买纸扎人们，大多数都不是本土哥谭人，要知道哥谭人不太信奉灵魂的说话，最起码那些杀人如麻的反派是最不在乎灵魂一说的。 大约是就算觉得有灵魂的存在，也不会影响他们去做那些本质上就是罪恶的事。 他们信奉上帝或者别的什么，也有信奉耶稣之类的，可本质上都是只在乎自己利益的人。哥谭人为人处事的出发点总是有一些魔幻色彩在其中，除去利益和其中一些发自内心的信仰那些神明以外，大多是哥谭人的出发点都可以总结为两点。 乐子人和蝙蝠人 乐子人顾名思义，不在乎别人过得怎样，其实也不太在乎自己怎样，但是有热闹就看，有案子就凑，遇到打劫 行以为常，遇到绑架哈哈大笑，被绑的次数多了也就学会了如何成为绑匪，大多数有着丰富被绑架经验的哥谭人都会成为绑匪。犯罪严重程度不重的较多，小打小闹，戈登警官看了都会翻白眼觉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又何尝不算是一种代代相传，言传身教呢？ 蝙蝠人也是一听就懂其中含义，蝙蝠侠、罗宾们、红罗宾、夜翼、蝙蝠女孩、黑蝙蝠，零零碎碎登上过哥谭内网的英雄榜单或者是觉得这些不是哥谭人只是单纯发疯人的奇怪榜单的家伙们，他们总是愿意同反派们斗争，靠着拳头、棍子、长棍还有许多武器打出一条血路，给哥谭足以喘气的契机。 说实话，比起隔壁纽约对于雷神或者是宙斯之类的神明的信仰，感觉与世界毫无关系的哥谭人唯一的信仰也许只有蝙蝠侠和他的那些伙伴们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施罗特不是任何一位神明的信徒，也不是蝙蝠侠的信徒，他称赞、喜爱蝙蝠侠，甚至愿意把他写进自己向老师叫出去的论文里，也依旧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最开始其实不是这样的，他的母亲虽也同样是无神论者，但是或多或少的对他讲结果不同地区的神明，比如全知全能的宙斯，亦或是将人灵魂收割，送进地狱的死神。 在实验室被注射药剂，被刀剑针管捅的缺肉模糊，被折磨的几乎忘却自己依旧是个人类的时候，他求过所有他知道的神明，一声一声的哭喊，发自内心的希望有神明来救救他，哪怕是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叫他的身体不在那么疼，亦或是求着死神把所有的实验对象全部都送进地狱永生永世的折磨，让他们经历与自己同样的痛苦。 Please！ please！！Helpme！！ Please！Gd!Jesus!Zeus!! 再后来他就慢慢不信了，那些对于施罗特来说过于虚无缥缈的存在本就对他没有任何保护或者是救助的义务，骨瘦如柴的小孩压根给不出任何适合的报酬。又或许是施罗特最开始就没有发自内心的信仰过任何一位神明，所以才会在小孩崩溃的祈求时，没有任何一位人或者是神站出来将整个实验室捣毁，将实验体送出这个令人胆寒的深渊。 他还记得姑娘对他说过的话，那位小小的姑娘，浑身是血，笑的有些牵强，告诉施罗特－－我们需要靠自己，需要站起来！！女孩眼中的鉴定如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漂亮的、坚定的、没有丝毫怀疑的，叫施罗特别放弃。 他又想到了那些没有未来的日子，下意识顺着店里的展示柜一个个走过去，一份一份看过去，黄符、写着奇怪内容的本子、纸扎产品，一些对于风水的介绍，在店铺的最深处，施罗特微微张开他那双蓝色的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望店里的爷爷。 激动的抖着手，对着放在展示柜里的展品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呼喊。 “糖爷爷，你做纸扎猫猫了！”！ 第 22 章 第22章 “糖爷爷，等我死了你把这只纸扎猫猫烧给我吧。我想要一只有花纹的猫猫。” 施罗特是被糖爷爷用扫垃圾的扫把打出纸扎铺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叫他抓紧时间从房子里滚出去。 好吧。 他只是想在四年后拥有一只和他基因库里看到照片一样的黑色斑纹大猫，就算是没有大猫，给他纸扎一只有着小斑点花纹的小猫咪也不错。虽然施罗特是一只黑化豹子，可是没有人会不喜欢小猫，就连他对于猫这种忽近忽远，可爱至极的小生物都抱有着格外高的好感。 拜托！ 拥有一只有斑点花纹的皮毛的小猫很酷的好嘛！ 他揉了揉被打了两下的屁股蛋，觉得这位老爷子的精神头足够他再活个十几二十年。 脚趾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头，跟着石头又跑了两步，然后再一次踢一脚石头。 从口袋里掏出韦恩集团送给他的手机，通讯软件上躺着的联系人寥寥无几，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韦恩、彼得帕克、班级的老师和隔壁的玛丽女士，唯一算得上多的是两个群，一个是蝙蝠侠粉丝群，还有一个是流浪者动物救助群，其实对于施罗特来说，就连这几位的手机号都没有保存的必要，他不会有事没事就去找他们。 群聊施罗特都退过两次，反正需要联系的群主电话他已经记在脑子里，遇到什么事直接联系群主就行。反倒是彼得帕克这个小子一直以为他是不小心按倒了退出按钮给他拉回来两次。这个过分热心的小伙子大约从来没有退出过群聊。 众所周知，需要退出群聊的步骤很简单，点开聊天记录，选择详细，然后拉到最底下，点退出群聊。一般这种聊天软件为了防止你是误触，会选择再一次询问你是否确认退出，只有在施罗特再一次点击确定后，代表着他的小小方块头像才会从群里消失。 蝙蝠侠粉丝群，也不是他自己主动进来的，他怀疑过自己的手机是被人黑过或者是被人设置过木马病毒，某一天突然出现的群聊甚至都没有办法点击消息免打扰的功能，只能听着像是弱智一样的提示音发出叮铃咚隆的声响叨扰他。 施罗特尝试退群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在忍耐了短短一天半后，小小的韦恩集团的手机过上了提示音量永远是零的日子。 去年亦或是在更早的日子里，他一直都是没有通讯录上的好友的，电话好友空白一片，软件好友也是一个没有。 大约是去年的七月十二号，施罗特觉着这个大概用的不太对，明明已经可以精确到具体的日期却还依旧使用大约着说法是为了保持语言上的完整性和给自己留下后路的可能性，这是彼得帕克告诉他的，最起码他在吃完了梅婶婶留给叔叔的美味卷饼时，就总是爱用maybe我没有看见这个卷饼，又或者是maybe我其实不知道这个卷饼是什么馅的。 他和施罗特说，大约这个词是完美的，他可以用这个词语去绕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于为人处世方面不太好的施罗 特来说应该会成为一个万金油一样的词汇。 一边说着还一边强调“大约” 七月十二日那天，他是第五次与彼得帕克见面?[(，在那之前他们都是通过流浪动物保护群添加的私人聊天来沟通。彼得帕克说他居住的地方有这个世界上最棒的英雄，那就是蜘蛛侠，蜘蛛侠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保护流浪动物更是不在话下，两人加上好友后，施罗特已经送了好几批流浪猫到彼得帕克家， 那一只传闻中的，从外地跑回来将噶了他蛋蛋的人类也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绝育的猫也是同施罗特送出去的几只猫的同一批野猫。施罗特看猫还是很准的，他教过的，说过话的小猫到了新家大多都没干过什么坏事，最起码这群小家伙可没有在明面上干过坏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吃的多喝的多，有几只已经长成了一个猫猫炮弹，跑起来挂在肚子上的原始袋都在一晃一晃的。 施罗特其实并不太相信这种流浪猫救助机构的宣传，原因很简单，他没办法相信人类存在毫无保留的爱意，哪怕这样的爱意只是对于一只小猫。 他是生活在哥谭的人，是土生异长的大半个哥谭人。 哥谭滋生出恶意、浇灌出恐惧，就连英雄都是拳拳到肉的蝙蝠侠，唯独最难长出善良和爱意。对于诺大的哥谭来说，一些细枝末节的爱意不过是政治场或者是反派们利用的工具，小丑最喜欢的玩具，以及就算是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无法挽回一切当事人发出的悲鸣。 所以这股爱意对于施罗特来说就像是在图书馆里面看过的绘本，英雄拯救世界，王子拯救公主，骑士守卫国家，大家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一样飘渺梦幻。 施罗特在送出去一只猫，就会偷偷在夜晚跑去看这只猫，看这只猫的领养环境，看这只猫过的如何。他看过所有送养出去的小猫，有的已经胖成小猪，有的还是苗条纤细，有的和人类成为了室友，有的被人类宠坏了脾气，就连看窗外的小鸟都要抱着，人类挂彩灯都要他背一个小包，把猫带在身边。 因为性格原因不适合收养的小猫当然也存在，有些猫天生就是喜爱在外面流浪，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放养，他们不会拘泥于小小的一方天地，左思右想随后经历千辛万苦逃离收养人的家。 更加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彼得帕克偶尔会在夜晚发来一些小猫在收养人家里视频和照片给他，角度很奇怪，像是从天花板上拍的。小猫悠然自得的眯着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亦或是白天睡够了，非要在床上跑跑跳跳吸引人类的注意，企图多吃一口猫条或者是想要一个属于人类的抱抱。 聊天记录里彼得帕克简直就是一位小话唠，从小猫说到梅婶婶，从饼干说到今天买的牛奶，从学校里的数学课说到放学后的体育活动，这位小朋友甚至同他说了他暗恋的小姑娘和那位高大的橄榄球运动员同学。梅婶婶偶尔还会拜托彼得帕克给施罗特邮寄一些好吃的零食和一个亲手编制的围巾。 帕克是好人。 帕克的婶婶也是好人。 施罗特早就在 心里给他的网友帕克一家下了定义。 他点开了手机通讯录给帕克发去消息[有新猫，灰色，橘猫，虎斑，照片拍到了发给你] “叮！” 提摩西的消息来得很突兀，就像是用监控看见他摸手机一样的及时，他不急不慢的点开短信[拜托现在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发条消息，我要从这个全是老头子的宴会里抓紧时间离开。] 施罗特：？ －－－－－－ 哥谭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比如说会发生暴力活动的街道，会变成尸/体的哥谭人，会发生爆炸的街道以及会吞噬人钱财的冰山餐厅。 餐厅顾名思义，只要能在哪里吃饭，标榜自己为餐厅的商店都可以被施罗特定义为餐厅。 吞噬人钱财这也顾名思义，进去了就会变成穷光蛋亦或者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也大有人在。冰山餐厅隶属于冰山会所，原先是企鹅人科波特经营的场所。 传闻说企鹅人想要靠着冰山会所将来路不明的钱洗白，将原先□□的那一套也洗白，成为一个最起码在政治地位上算得上合格的候选人。在政治方面要走的长远，不能有太过于明显的把柄，企鹅人走了最为正常的一步。 但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头罩势力，直接把企鹅人的地盘翻了个底朝天，将当事人打包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火速将冰山会所占为己有。 冰山会所成为红头罩专属的地盘。 从会所一点点向外扩展，红头罩已经吞并了几乎三分之一哥谭的地下□□。 这些对于施罗特来说并没有太多值得在意的部分，唯一他感兴趣的是原先只贩卖酒水的冰山餐厅如今开始贩卖一些海鲜制品和快餐可乐之类的丰富食物。 提姆一通短信将施罗特叫来冰山会所自然不是为了简单的餐厅出产的食物，如果只是想要吃这些食物，只要韦恩张嘴，这些食物会顺其自然的来到他的餐桌上。 大多人都会给他送上一份豪华大礼。 告诉阿尔弗雷德他想吃这些食物，那么根本不用等到晚上，也许中午这些美味就会摆在他的面前，叫他连续吃好几天，直到他再也不想在韦恩的餐桌上看到这道菜为止。 再不济给杰森发消息，虽然可能会得到一份被加了料的食物，同时也会获得许多美味的正经食物。提姆对于杰森是有一则滤镜的，这位他小时候的偶像对于家人的容忍程度和护短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昨天的宴会，猫女主动参加了活动，直接送来了一些有趣的信息，哥谭最近会有一些动乱，而动乱的源头直接指向冰山会所。提姆虽然觉得杰森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属于在蝙蝠的青筋上疯狂舞动，但他一点也不想杰森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 他有些担心杰森，这位在小丑手下去世的家人，险些成为击溃暗夜骑士的诱因。 小丑想要将蝙蝠侠拉下深渊的计划几乎就要成功，那段时间的夜晚，就算是再混乱，戈登警官都不敢开启蝙蝠灯。 为了防止蝙蝠侠酿下大错，封闭并摧毁蝙蝠灯。 提姆在韦恩家的位置有一些微妙，这种微妙的感觉在杰森回来后格外明显，大多数时候的提姆在杰森面前都会降低存在感。 他知道自己对于杰森来说意味着什么。 本来今天的行程应当是直接前往冰山会所，直捣黄龙寻找原因，那位同他一起前往冰山会所的赌/博区域的韦恩合作方突然反悔。而原本打算参加会议的迪克也莫名其妙的翘班，就连电话也打不通。 突然空出了行程的提姆就这样突然的被拉去顶上迪克的会。 而他也需要一个理由再一次前往冰山会所。 说实话施罗特不是最好的理由，可算得上是合格的理由。 问：有什么能够在家中杰森和迪克都莫名失去联系时候光明正大的进入会所的理由？ 答：韦恩想要带着他宴会的搭档来见世面。 “所以提摩西同学你想要玩纸牌了？先说好，我要两份三文鱼拌饭。还要一瓶可乐。” 提姆：....... “知道了，想吃什么自己点。”！ 第 23 章 第23章 施罗特自认为是一个听话又克制的人，所以他在得到提摩西的自己选择指令后，又给自己增加了一点烤鸡皮和烤鸡心。 而提摩西就像是刻板印象里那种总裁吃饭，坐在豪华的皮质椅上，对着前来询问的店员说出一句“老样子。” 会所这个词在不同的场景里会有不同的含义。单纯的吃饭聊天场所，亦或者是不那么单纯的吃喝嫖/赌场所。 提姆和施罗特都是未成年人，按照其他地方的规定，两个未成年宝宝是不被允许参与这种类型的，可这里是哥谭，对于哥谭来说这种活动的奖品都可能是一个未成年人。 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崽对于冰山会所的地下赌/场来说并不稀有，一眼望去整个赌/场内大约有二十几个。 整个场所人满为患，□□和骰子之类的位置集满了人，在进入会场时工作人员熟练的递给两人两张伪造的身份证。 照片是本人，年龄却被改成了22岁。 “感觉怎么样？”提姆问施罗特。 他如实回答：“看起来像是哥谭的菜市场，一群人在争夺一颗最便宜的白菜。” 提姆：…… 这个回答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在财富亨通的冰山会所，唯一的评价居然是类比成了菜市场，他有些好奇施罗特的评价，所以继续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 “评价？或者是别的之类的。” 施罗特想了想，大约是猫科动物喜欢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所以面对着一大群人全部都挤在一张桌子旁边的行为表现出来不喜，他吐槽“地方小，人太挤。” 哈哈哈哈哈哈哈 提姆实在是没想到这样的回复，无论是菜市场亦或是太挤的这总评论简直就像一个开在餐桌上的玩笑。在哥谭的冰上赌/场里出现这两个词，反倒是让他觉得格外搞笑。 不太好用语言形容，就像是看到小丑非要吃某一家的饭，抢了一辆车，结果这辆车子既漏油又缺油，所以小丑又强多了一壶油，在倒油的时候，车子的火线自燃，一股脑的连带着小丑一起炸的飞出三四米那样的搞笑。不致命，但是胜在意想不到又能造成伤害。 施罗特有时候觉得饥饿营销是个很不错的注意，这种活动最起码会让一个空间里的人类或者是动物的数量收到控制。就比如现在，搞一个vip或者是至尊之类的称号和id卡，只有持有这一张卡的人才能参与冰山场所的活动，剩余的人只能通过一些灰色手段进行介入。 其实他的心眼不算太精妙，也不算太多。但偶尔会脑补一些奇怪的小计划或者是小故事。 打个比方。 在睡觉之前，一部分书记之后，根据书籍，今天的经历，看到的新闻或报纸进行拓展，及时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汇编成为一个独属于那一天的小故事。 在他幼小贫瘠的生涯里没有读过精美的佳作，小时候的童话故事和现实中经历的事情完全不同 ，那时候最喜欢的故事是外国的小蝌蚪找妈妈，他觉得蝌蚪的妈妈是那样的喜欢他的孩子，而他的孩子是如此希望自己能够找到属于他们的亲生母亲。 而他最讨厌的故事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他觉得《白雪公主》里面的国王完全不够尽责，就连他们哥谭市当时的市长最起码都知道如何诓骗哥谭人为他们投票。 要知道，单纯的蝇头小利可没办法说服哥谭人。 而灰姑娘的父亲表演的就像是一个脑子有些问题的未成年人，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没有观察家庭的耐心，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上班，宴会，出城市。难得一见的小幸德瑞拉满身是伤都不知道，嘴上说着愧对儿女，只生活在独属于他的生活之中。 现在想来其实施罗特会这样想的缘由不乏他的母亲在一旁吹耳边风。 她告诉施罗特父亲应该是富有的、机智的、愿意为了她而费尽心力。[父亲]不忍心看自己的爱人为了生活苦苦支撑，也不忍心看自己的孩子流落民间。 只要施罗特同他的母亲找到了合适的父亲，那样他与她都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美满生活。父亲会将他抱在怀里，给他唱好听的歌谣，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给他数不尽的钱财，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 所以施罗特觉得父亲就应该如此。 睡梦前的故事多种多样。 比如魔改的灰姑娘的故事。灰姑娘的父亲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了自家女儿身上的伤痕和继母恶毒的嘴脸，将欺负辛德瑞拉的的两位继姐送进监狱。他找到一个适合他有喜欢辛德瑞拉的继母。 比如魔改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后妈虽然从墨镜里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是可爱的未成年小姑娘，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了这位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祈求的不过是来自于一位父亲新娶回家的母爱。 所以这位皇后没有升起与白雪公主争夺最美丽女孩的称号，反倒是靠着自己的博学多才坐上了皇宫里面皇帝的位置，将原先无能的皇帝踢的远远的，叫他爬都怕不会爬不会的来遥远森林。这位行为处事格外帅气的人被魔镜评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妈妈的称呼。 再大一点的故事就变得血腥暴力了起来，认识会受到环境影响的生物。所以他的故事变成了自己变成了一圈可以打死八十个实验人员的超级实验体，施罗特随随便便就可以挣脱开困住他的铁链和脚链，像是一个英雄一样救下所有人。他们喝着泉水吃着美味的烤肉，找到了属于他们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 亦或是存在一个这样的英雄，在某一日发现了施罗特他们所在的实验室，所以一拳可以将实验室捣烂，将他带去家里养大或者是把他送到属于他的家。 等到再大一点，大多数的梦都破碎了，他也不会一直热爱所有东西都是完美的故事。 现在的故事更加的奇幻，也更加的没有逻辑感，比如失去了自己尾巴的猫在寻找尾巴的时候结交了唯一的朋友，但是天上的太阳，周围的环境或者是马路上的陌生人都告诉这只猫要用朋友才能 换自己的尾巴。这只猫猫永远失去了尾巴，却获得了一位永远的朋友。 或者是躺在床上表演自己在外面游玩时候被歹徒盯上用木仓狠命的对他进行了射击，表现出一名中弹也不在乎的奇怪游客。一边假装吐血，一边告诉别人未来一定会有希望的，在别人惊悚又恐惧，奇怪又热血的眼神中满满的停止呼吸。 再不济也会去想一些他死后的安排，比如应该挖坟放在哪里，应该将自己的遗产给到谁如果没有人给我烧纸。那么他是不是需要提前先给自己烧一些，这样的话在死后也算是有些钱财傍身个，不必当一个只能看着别鬼吃香喝辣的场景。或者是回去思考如果他死了会有谁哭的伤心。 猛然想起来，猫有一个算不上好却也不能算是的习惯，那就是在一只猫预感到他自己的死亡时，会主动离开平日里生活的地方。据说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尸体引来捕猎者，那么留在原地的他的朋友或者是家人都有可能被捕猎者猎杀。 那么他的死亡不会有人知晓，他的尸体大多也会永远的留在森林或者是别的什么有猎食动物的领地。 真好，没人会为此感到伤心。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他与提摩西走的太近的，他们成为了朋友，那他就还需要额外去苦恼在他感知到死亡到来之前应该如何与之决裂。还是说就像是往常想的那些故事一样直接失踪。提摩西身边的朋友挺多的，有许多搭得上话的人，也有许多愿意同他说话的人，如果自己失踪的话，对于提摩西来说大约是失去了一个可以自己独自带着，身边没有过多吵闹的同行人的机会。 可能会苦恼一下，但这算不上是一件大事。 没有任何的逻辑却都好坏参半的想法成为了如今施罗特脑海中的故事，也成为了他大多数情况的想法。 id卡其实也可以如此，在设立最初就可以既收取灰色收入的部分，又收取不那么正统的部分。哥谭的一个地标性建筑远远不会如同他表现的那样简单，这位如今被红头罩掌控的场所可以算得上是灰色地带。对于灰色地带的人们，大多都是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默认条例，比如说不在灰色地带进行武器互殴，不可在灰色地带杀人，灰色地带算得上是哥谭的反派们莫名其妙弄出来的和平街，都露出虚假的和平和明确的情报交易。 在灰色地带进行的交易会交给会所点数，相对的，冰山会所会提供百分百屏蔽型号和其他安全设备的房间，不对当事人的交易进行过多的追问。 如果是这种的在id卡上做手脚是最简单不过的，比如最简单的录音设备，不包含算数文件的单纯的录音设备要比拥有传输文件功能的录入输出设备来的安全，将id卡插入房间时候，那么现场拥有特殊技术吸取情报的方式也是一条稳赚不赔的买卖。 情报永远要比其他东西重要的多。 所以在提摩西再一次询问还有什么别的看法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提摩西，包括可以阴阳磁消的id卡，包括饥饿营销的想法，还有一些觉得他们有点吵闹的抱怨。 “施罗特”提摩西叫他的名字 “嗯？”他有些疑惑 “想的很好，下次别想了” 施罗特：？ 手上拿着杰森特地给到他的id卡，提姆闭眼用力吸气。 拜托杰森，千万别是施罗特说的那种阴阳id卡，他可不想再黑进冰山会所去额外再偷一份属于杰森的电脑数据。 他有些怀疑最近杰森估计大张旗鼓的捯饬起冰山餐厅，其实就是为了引起蝙蝠侠的注意，让他到自己的电脑里去偷那些反派的信息。 可蝙蝠侠没那样做，亦或者是做了却没有同他们说，他将杰森列为安全范围，顺便提高了蝙蝠电脑里面对于那些反派们的数据和应对措施的跟新。 但是夜翼不知道，提姆不知道，达米安不知道，就连黑蝙蝠，搅局者亦或是蝙蝠女都不知道，傻兮兮的为了担心杰森和布鲁斯那股微妙的，经蹦着的关系而头疼。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提姆可不介意暂时站在杰森的一边，给蝙蝠侠来上一些令他头疼的小事。！ 第 24 章 第24章 施罗特和提姆两人在晃荡的时候传来消息说他点的食物到了。 施罗特就想要回会所给他们开的房间，那儿有电视，有沙发，有送上门的食物和可乐，他只要将门关上，往沙发上一躺，日子快乐似神仙。 提姆表示他要在这里继续逛逛。 真不愧是冰山会所，三文鱼比他在外面吃的那些鱼肉都更加的美味，三文鱼肉质鲜美，橘红色的鱼肉上遍布着大理石一样的白色纹理，如果丝滑，搭配上一些酱油和米饭，堪称绝美。 按道理来说施罗特其实是一位十足的哥谭人，但是他的口味却不那么哥谭，对于软趴趴的意大利面和当地的一些食物，他更加喜欢面包和唐人街那儿的米饭，这些东西几乎可以管饱又总是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勾的他每一天都能吃上一大碗。 他顺手点开了电视，又从书包里面掏出两本书。 背包里掏出的书名为《教你从零开始组装电脑》以及《学习编程，从入门到入土》，点开的电视正在播放蝙蝠侠最近的新闻，新闻上播报的是昨天蝙蝠侠的英勇战绩，从蝙蝠灯亮起、蝙蝠侠出现、再到许许多多的反派落网，哥谭人们第二日的满足笑容。 原来早在半个月之前企鹅人和毒藤女就已经从阿卡姆那里逃出来了，他们同稻草人里应外合，将所有富含指向性的证据通通指向被用束缚带捆绑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整理一出弯弯绕绕的七扭八歪的路子，用企鹅人的船私运了一些货物出国前往大都会。据说是一些漂亮的绿色石头，有的已经流通市场。韦恩家的人愿意花高价去购买这些漂亮的石头，他们想要把这个做成首饰或者是收藏用。 他抬起眼看了下那石头的样子，翻着荧光的绿色，看起来不如蓝宝石或者是红宝石那样亮眼。 其实施罗特还蛮喜欢一种矿石，叫做亚历山大石，这种石头在不同的光线照耀下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颜色，宝蓝色、翠绿色、红紫色，这些颜色汇总在同一块宝石上，在白日的灯光照耀、火光照耀、不同颜色的灯光下颜色也会有所不同，他曾经有幸在外看见过展览柜中的这样一块石头。 这可比那种个绿油油的石头好看的多。看了会儿没啥兴趣了，他就又低头扒拉两口饭进嘴里，顺便翻开他从图书馆里带出来的两本书。 他可不能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赌在糖爷爷身上，糖爷爷年纪说大不大，可硬是说他年轻也算不上，施罗特不觉得他能够一下就做出可以直接用上的纸扎电脑。 安装电脑室硬技术，光是知道如何安装可不够，那些配置的电脑芯片更加好，那种cpu更加合适，电源与电脑内部链接的转换原理之类的知识也应该知道一些。 编程这本书其实选的突然，他最开始并不打算借这一本书的，可是在图书管里面看了好几本安装电脑的推荐你书籍旁安静的躺着一遍编程推荐文书。他猛然一下想到了逆毛撸猫的迪克与手贱脚贱的杰森，他觉得光是自己受到这样折磨是不够的，所以他决定给这两位也来上一些小 小的恶作剧。 当然，这些恶作剧并不会直接展现给到两位就是了。他与韦恩家的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愁怨和瓜葛，但是猫从来不会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有仇基本都是当场报。 拜托！没有一只野猫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将两位韦恩的裤子构成可以抽丝的毛线裤，施罗特做到了。 看到编程的那一瞬间，施罗特想到的是那种桌面宠物。拎起来会委屈巴巴的哭，放开鼠标就会啪嗒一下摔在屏幕最下方，露出哭唧唧的表情，鼠标点击一下就是打他一拳，多点几下就是将他击倒的那种桌面宠物。 他没学过画画，也不太会画画，到时候弄一个2d的桌面宠物，套上他从官网上下载的照片扣出来的图或者是他自己随便两笔画的火柴人，叫他困在自己的电脑里，一天欺负八百遍以解心头之恨。 想象一下今天人高马大的杰森被他做成一个十几厘米的小人，任由他的鼠标为所欲为他就想笑。哪怕他现在没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也不会阻止他学习的步伐。 一碗饭吃的很快，另一碗饭也吃了大半，施罗特皱眉抬头看向电视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微微侧头，皱褶眉毛仔细聆听。 咚咚！！ 砰！！ 咚!! 这不是错觉，可还没来得及等他站起来，自己包厢里的电视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3d产品。 真不愧是冰山会所啊，施罗特第二次这样感叹，在哥谭没有任何一家的电视机可以从中间窜出一个超人，落地的时候还会贴心的将飞向他的石头踢开，尽显大都会超级英雄的温柔时刻。 等等，超人？ 超人？？？？ 施罗特在这一瞬间甚至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放下书本从一旁捞来可乐吸溜一口，手上沾满了因为是冰可乐才出现的凝结而成的水珠。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将手放下。 红蓝色的服装，网上纷纷赞美有加的，宛如包容万物的天空那样美妙的蓝色眼睛，额头上的一小撮呆毛一样的小卷毛刘海，还有内裤外穿的奇妙着装风格。 是超人没错啊，可是超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他撞坏了冰山会所的房间不会找自己赔钱吧？ 他有些疑惑的盯着超人看了会儿，甚至抽空用超人的蓝色眼睛同布鲁斯韦恩和提摩西他们的蓝色眼睛做对比，这其实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心理的天平微微偏倒。 －－还是布鲁斯他们的蓝色眼睛更加漂亮一点。 一个大都会的超人怎么能有本事和哥谭人做对比呢，同样身为哥谭人的施罗特发自内心的对这座城市和掌握着这座城市命脉的韦恩家表现出来标准的喜爱。 不过他记得正义联盟是有超级英雄损坏的部分有对应的赔偿机制来着，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将目光移动到了超人破墙而出的大洞与被捅穿了的电视机，希望这个赔偿机制可以接受多赔一个电视机。 可他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韦恩是蝙蝠侠的自助者，而蝙蝠侠又是正义联盟的自助者，这样算一算韦恩不就是正义联盟的直接自助者嘛？ 就像是斯塔克资助复仇者联盟一样。 可是超人造成的损失大约要比复仇者联盟造成的损失更多一点，比如一下就毁掉一栋楼或者是把整个地下房间都从地里面刨出来送到当地警局去。 所以韦恩其实在养着大多数地方的地皮和地皮上的建筑？ 不愧是韦恩！ 感叹隔壁玛丽姐姐说的不错，一天到晚就知道死读书的人是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的。 就比如现在。 施罗特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要么就是超人的脑子有问题。 “嗨，我应该怎么叫你？超人？你是超人吗？”施罗特将书好好的收起来，从图书馆里借走的书，如果弄掉了可是要按照三倍赔偿的，施罗特不是没个钱，但是他没必要付这个钱。 “孩子，是的孩子。”超人明显一愣，对着还在收拾行李的施罗特露出了笑容，牙龈都露出来的那种阳光笑容。 哇哦，超人的牙龈既不红肿也不暗红，看起来好健康啊。 不知道施罗特在想些什么，超人赶忙先站起身子，“你先离开这里，孩子。这里太危险了。” 他冲上去将施罗特抱在怀里，赶忙往外送。施罗特其实心理没那么紧张，他甚至觉得这些小打小闹对于哥谭来说就像是呼吸那样普通正常，所以在他被楼进一个温暖怀抱的时候，顺手将桌子上没吃完的烤串和三文鱼拌饭一起带走。 “嘿！”克拉克肯特，aka超人在看到怀里小孩居然还能抽空将桌上的东西抓着一起走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应该对男孩说教一下，比如“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你应该率先保证生命的安全，食物和书本都是其次的。” “谢谢你的提醒超人先生，我会注意的。”他明智的选择了不辩驳，还是那句话，他觉得这个事对于哥谭来说不是大事。 你瞧,batman都还没来呢。 等等，蝙蝠侠还没到场，超人却先到了哥谭的冰上会所打砸，看在这位大个子选择将自己拖出来的份上，他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我觉得你最好将你要打的反派带去大都会打。等到蝙蝠侠来了，也许你还要被他打。” 想了想，他补充道“当然，你有选择的权利，请你注意安全。” 克拉克低头看了一眼乖巧坐在怀里的小孩，说是小孩其实也算不上，只是这个年纪的学生尚且纤细的身材，对于超人来说小上三四圈，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带着一个小小孩一样，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其实克拉克很愿意与这位穿着学生服的孩子手牵手的离开冰山会所。最起码他不能和蝙蝠侠手牵手离开冰山会所，蝙蝠侠只会用氪石手铐将全身无力的他抗在肩膀上离开，亦或者是一拳将他打个半死，然后拖着他固定在蝙蝠车的顶棚。 企鹅人这一次的交易对象 是莱克斯.卢瑟，超人敢用他的卷毛做担保，这一穿的货物百分之一千是氪石，电视上关于韦恩集团愿意收购绿色矿石这一说法并不假，可是消息的来源并不是表面上喜欢宝石与美女的布鲁斯韦恩，而是源于双面人哈维。 哈维与布鲁斯其实曾经是格外要好的朋友，他们拥有者共同的目标，希望哥谭市变得更加美好，两位骑士守护着他们说热爱的城市。可是小丑破坏了一切，他逼疯了其中一位，叫哈维成为了性情不定的双重人格模样，毁坏的半张脸也同样对外宣称着蝙蝠侠的失败，火舌灼伤过脸颊，连带着理智一同蚕烧殆尽。 蝙蝠侠那时同样摇摇欲坠，特别是在杰森死亡后，布鲁斯险些踏上了好友的前路。成为一位嗜血的蝙蝠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而无论是克拉克还是超人都不想看着他的好友坠入深渊。 哪怕蝙蝠侠早已生活于深渊。 总之双面人这位在政治方面有着卓越想法的男人堕落为了恶魔，在哥谭市搅动腥风血雨，如今放出韦恩会收购这些漂亮石头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想要一些富豪会跟随韦恩集团的手笔，同样购买并持有这些氪石，然后再蝙蝠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们全都抢走。 抢劫算是大罪吗？ 最起码对于足够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一次又一次的这群精神病人来说就像是洒水这简单。 但是双面人配合上了企鹅人的行动，将原本就混乱哥谭变得跟家糟糕，先别说蝙蝠侠要去抓捕之前还在外逃窜的反派，如今就连回收氪石这件事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施罗特被放下后，克拉克留下一句注意安全就离开了原地。 好像猫啊。 不是说超人像是猫，之时同样的场景在施罗特还是一只会卡在树上的流浪猫时候一模一样，这位从天而降的超人温和的将自己锁在怀里，然后找一个安全的、柔软的地上放下。 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不知道是对于超人来说所有的人类都像是小猫一样，随便一兜就能到处携带，还是说他就是有这样的习惯，将困在某处的当事人火速放置在一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 他赶忙给提摩西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他猜测大约是打过于混乱，对方没有听到手机提示音，他道“嗨，提摩西。冰山会所的电视频道很有趣，放着蝙蝠侠然后跑出来一个超人。你懂吗，穿着红蓝色衣服的那个大都会人.........一堵墙坏了........人没事......嗯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哈..........嗯.........好的...........嗯嗯............好............那明天学校见。” 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地上捡起来一根大约到他腰这样长的棍子，往地上一杵，发出砰的一声。 等挂断了电话，他随意将木棍往后一挥，抵挡住从后方袭击过来的武器。 “所以我才说......大都会的英雄最好别管哥谭的事，傻白甜的超人可管不明白。”他一脚将人踢飞“要是我明天鼻青脸肿的去学校，提摩西的一千块可不足以支付今天的运动量和被击打量。” 从左到右数了数，大约有四个人，肌肉不算紧绷，只能说有点功夫，但也不至于一拳将施罗特打倒。 他挑衅的抬起一边的眉毛，“请相信我，你们会喜欢哥谭警局的房间的。”！ 第 25 章 第25章 曾经有句古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 施罗特在打倒了四人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十几个人，就像是那种压缩饼干泡水了一样，噗嗤一下将附近地面占的满满的，他就知道该是时候离开了。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一瞬间，双腿一蹬便开始往反方向奔跑。猫不是以耐力出圈的生物，唯有爆发力还算不错，有许多猫甚至可以跳起来吃人类专门挂在那儿晾晒的食物。 无论施罗特表现的多么像是一只温顺可怜的猫咪，都改变不了他其实本质基因里蕴含的花豹成分，花豹的耐力和耐心都毋庸置疑，虽然比不上狮子和美洲豹之类巨型猫科猎食动物，但是从一群看起来就不是哥谭人的包围中离开还是很简单的。 是的，这一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哥谭人也不会是哥谭邀请来的人。 他们身穿着类似军装的服饰，还有一个有着许多口袋的马甲，施罗特并不知道这种马甲叫什么，但是在外流浪时候遇到过一些穿着类似这种衣服的雇佣兵。手上拿的武器看起来像是统一配置，有短刀、手枪和散弹枪以及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枪支。施罗特对于枪支的了解程度其实不高，但是他胜在记忆力好且在夜晚时候的眼神也挺不错，只是匆匆一扫过便知道他们手上的武器长的一模一样。 这大约是对于哥谭的刻板印象，总之如果是一群哥谭人的话，他们大约是只会穿一身皮质服装，比如皮外套，皮裤子，亦或是那种格外宽松的款式，比如带着帽子的卫衣和阔腿裤。不论是抢占地盘亦或是杀人越货、抢劫偷窃，哥谭对此都会表现出十足的随意心态。 就连未成年的小朋友打算从他这里把钱包偷走时候都不会表现的像是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强盗。 在哥谭不缺这种拿着武器对他人进行威胁的画面，可是如此慎重又警惕的人群定然不会是一般的群众，大约是他国的雇佣兵亦或是别的什么。 施罗特跑起来时莫名想起了超人，他的猜测更进一步，觉得应该是大都会的雇佣兵。 加上最开始倒下的四人一共是二十一位，想要一次性装下这些人要用上一辆大卡或者是几辆小车。 出于对蝙蝠侠的信任，其实他不觉得隶属于正义联盟的超人会在看到周围有一群拿着武器的暴徒后会没有任何建议或者是反馈的将他丢在这个地方，综合来看，唯一的可能性浮出水面。 他们的载具是含铅的，超人看不见这里有21个带着武器的可疑人员。 这不是什么成功藏起来的秘密，最起码在哥谭的暗网上就有反超人吧的吧主在论坛里细说了超人的上百条缺点，从他糟糕的审美说到只凭借良心做事的可笑行为，并且在其中暴露了铅是可以屏蔽超人视觉的途径之一。 可这里是哥谭，哥谭里的反派没有必要对哥谭外的英雄起太多的对抗心思，他们唯一的对手就是蝙蝠家族，从蝙蝠侠数到罗宾，偶尔还要加上一些自己的合作伙伴或者是要吞并的公司的手下。 总之超人在他们所在乎的最底层英雄。 所以想要四处收集铅并且制作了对应载具的人十有八九也不会是哥谭人，也许哥谭成了也事件背后的推动者，但绝对不是针对超人的始发人员。 “汪！唔汪！” 啊！！！?_[(” “该死的，是超人的狗，快打快打，把他打死。” “艹！” “奥哦！这个狗力气也太大了！” 好奇怪，施罗特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去，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狗叫声，是那种已经成年的大狗叫声，有些低沉，却比王牌和提图斯的声音更加柔和。 不对，正确的形容应该是没有王牌和提图斯那样的驱逐性和攻击性。 一条白色的狗在人群之中上下乱飞，这不是他的美化了一些动作，这条白色的狗是真的在天上飞来飞去，用嘴将持枪者捅到在地。这个动作其实很像是小狗在找主人撒娇时候的动作，用他长长的嘴筒子去贴着人的大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然后张嘴发出呜咽的同时动动嘴，呜呜咽咽的听的人火速就开始心软。施罗特就总是会被这样的招数打到，多丢一块肉给讨要食物的小狗，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 可是这条白色狗狗却不是如此，他的用嘴巴捅这个动作是真的能把人顶到天上去的那种，摔下来甚至会发出咔哒一声手骨折的声音。 而且这条小狗，被那群人称为超人狗狗的家伙行动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施罗特甚至无法捕捉狗狗的身影，他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奇怪的ppt，狗出现在某一人脚边随后闪现到另外一人的武器上再突然出现在第三个人的头顶上。 好.....好快！好帅！好能打！！ 施罗特内心深处影藏起来的一点点慕强属性又爆发了，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超人的狗狗真的不能成为他施罗特的狗狗吗？ 小狗狗带着一个金色的小宠物项圈，项圈后绑着一块与超人一样的红色披肩。大约是紧紧盯着他看的目光过于热情，白色小狗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在用爪子和牙齿制服这一群人的间隙还冲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可爱笑容。 他看起来真的有又礼貌又帅气！ 艹！这只小狗真的不能成为施罗特的狗吗！！！！ 有一只....啊不是.....有一位带着武器的雇佣兵从一条白色狗狗的包围圈里跑了出来，直直的冲上施罗特，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跑出来的是最开始想要拿着棍子抽他一下的人。 大约是想要拿他做人质威胁蝙蝠侠或者是超人罗宾之类的，总之就是生出了一些坏心思。 猫有仇当场就会报，所以施罗特右手用力一挥，手中的木棍直接冲着男人的头飞去，而他自己也顺着木棍的方向爆冲两步，抬起右脚直击男人面部。 其实近距离的击打对战中，击打头部的效果要比击打胸部来的更好，但是由于目标上存在大小的差异，胸口要比脑袋更加容易受到攻击，身材相差稍微有一些大的对手直接攻击胸部更加的合 适。 他趁着小白狗不注意的时候，将两条腿的大腿处都幻化为了黑豹那种强壮的肌肉结构，踩在地上的左腿给出了足够多的前冲力量，挥动向男人的右腿则是顺着腰部转动时候提供的力弹出。 咚！！！！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击便被施罗特一脚踢进了墙里，看起来坚硬无比的墙体被男人的头盔砸出一个大洞，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雇佣兵捂着胸口疯狂喘气，喉咙间隐约传出一些可怜巴巴的□□。 他只击打了胸部。 但是那人的头却早收到了比胸部更加惨烈的伤口。 他侧头看向从天而降，将人的头直接踢进墙壁里的红黑色人形模样。 男人的头顶被黑色的头罩遮掩住，只留下鼻子和嘴巴在外，大约是头罩有些紧脸蛋上的肉都挤出来了。 身上衣服大多是红色的，颈肩的部位是黑色的，这一部分看起来同头罩都连在一起。胸口位置是一个圆形的图标，黑色的绷带模样从胸口图标向腰两侧延伸。 腰间带了一个黄色的腰带，上面有一个一个方格的袋子，都塞得圆鼓鼓的。 腰部位置可能起来像是皮质产品一路延伸到小腿。 全身的服装都是贴身的样式，手臂的肌肉有些鼓出，大腿和小腿的肌肉流畅，在红黑色的搭配下显得格外性感。 这不是他夸张，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施罗特看过许许多多的肉/体，身强体壮的，纤细柔美的，悲惨痛苦的，丰姿绰约的，他甚至被逼着看那些肉/体交易，那些令人绝望的画面。 他对于□□的形态较为敏感，仅仅是瞟上一眼他就敢发自内心的夸赞并且自认为要是这位仁兄愿意遮着脸前往荤酒吧，一定会赚得盆满铎满。 有许多富人都会愿意为了这副躯体投掷百金。 当然施罗特不是想要将他劝去做类似他母亲的工作，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身躯着实美妙。 但他如果可以像是杰森陶德和布鲁斯韦恩那样强壮就更好了。 “红罗宾？”施罗特回忆起面前人的装饰，他是蝙蝠家族的成员，是在夜翼、罗宾、蝙蝠女孩之类的英雄的搭档，很少被人捕捉照片的红罗宾。 嗯哼??[”红罗宾点点头将手里的棍子做了一个花式“小同学，我觉得你现在离开一点会更好。” “嗯”施罗特点点头，他觉得红罗宾十有八九是在赶人。 两人站的位置比较近，他下意识耸耸鼻子，意外的发现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无论是人的味道还是血的味道，他猜测这些英雄是不是都做了对应的气味处理手术。 怎么能异地那点味道都没有，就像是这个地上硬生生的挖掉一块那样的突兀。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心中所想“那只白色小狗……” “小氪，他叫小氪” “好的，那个小氪他接不接受领养或者是抱养？ 比如他从超人那里抱走？ 提姆：？！ 第 26 章 第26章 很可惜，施罗特并不能拥有这条漂亮的白色小狗。 施罗特不会在剩余的日子里购买或者是收养任何一只宠物，即使这个宠物是一条属于超人的会飞狗狗也一样，所以他没有多失落。 他不想要那些小家伙在他死亡后成为流浪狗狗或者是流浪猫猫。 这样的事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是格外残酷的，就像是那些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失去了父母，不得不在吃人的哥谭一点点的成长起来。 光是想想就已经感受到这份不应该由他们承担的痛苦了。 万幸的是小氪并不介意他刚刚失礼的想要将之抱回家的想法，在打败了剩余所有人后，接下来询问的工作被交给了会说人话的红罗宾。 他跑到施罗特身边，对着施罗特上上下下的耸鼻子。 小氪拥有一个格外美妙的名字，氪普托。氪星狗狗是标准的氪星生物，他同超人一样可以从黄太阳中汲取力量，照耀地球的恒星是最为漂亮的黄太阳，生活在地球的氪普托身上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超级力量，超级速度，超级大脑，超级听力，热视线，只要是超人学会的他都能用。 在这其中就包含了超级嗅觉。 超人不太爱用这个能力，他觉得耸鼻子对着别人闻来闻去是一个非常猥琐的行为，并且在某次对真假蝙蝠侠的区分使用了这个能力，他曾经因为这个对着布鲁斯韦恩耸鼻子的动作而被他本人用蝙蝠镖将他的鼻子揍了好几拳。 超人不会因为蝙蝠侠的几次拳头就感到疼痛，但他非常信任并且听取蝙蝠侠的某些意见，超级嗅觉被他暂时放在了所有能力的最尾端。 可是小氪是一只狗狗，哪怕他并不是地球生物，嗅闻是狗狗的天性，他依赖这个能力也喜爱这个能力。 小氪靠着这个能力在许多事情上帮上了忙，他被超人夸赞，被蝙蝠侠夸赞，被闪电侠夸赞，被正义联盟的英雄们夸赞过。 克拉克：为什么我闻就被打啊？ 总之这位聪敏的氪星小狗在施罗特身上闻到了属于蝙蝠家族的提图斯与王牌的味道。 他与超人一起前往韦恩家，认识了两只蝙蝠犬，如蝙蝠侠一样不爱说话的模样，但是一大一小两只狗都对他照顾有加。 韦恩家的美味狗粮和自制狗饭叫他垂涎欲滴。 所以在蝙蝠侠的第三个儿子，红罗宾aka提姆德雷克的“小家伙回家”建议下，小氪火速移动到施罗特的后背，狗嘴一张将施罗特的衣服勾住飞出冰山会所。 至于目的地，小狗也有属于他的想法。 首先，施罗特是黑色头发蓝色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布鲁斯韦恩的人，所有的人包括宠物都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喜好是未成年黑发蓝眼小孩。 其次，施罗特身上有着极其复杂的气味合集。 第一代罗宾——后来成为布鲁德海文警官的韦恩大哥，那个可以做出奇怪动作的杂技家，黑发蓝眼的鼻祖。 第二代罗宾——身高一米八身体强壮的叛逆少年，中间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_[(，不过现在被蝙蝠侠找到了抓回家。 这种感觉他懂的，他有时候和超人也会不开心，如果两人吵架了小氪也会偷偷的从家里跑出去。 这个时候超人就回偷偷的超级视力在大都会，在天空上，在外太空找到他，把他强硬的拽回家。 每次他这样做，小氪心里就像是泡了酸梅的汽水，有点甜甜的，但是又气他自作主张把他抓走。 大约杰森也是有一样的想法。 第三代罗宾——现在同他一起打人的红罗宾，是主动来到蝙蝠家的小孩，黑发蓝眼，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公司做这事。 提图斯and王牌，是他最好的朋友！！！ 两只蝙蝠犬很少会出现在外边，除了早上晚上的遛狗狗活动以外，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韦恩庄园里。他的两位朋友是认生的，不是那种怕陌生人，而是警惕的两位不愿意同陌生人相处。 阿尔弗雷德，这只猫猫是连小氪都会感到害怕的猫猫，他打的过阿尔弗雷德，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仁兄在被自己吓到之后会做出什么。上一次他就呗阿尔弗雷德骗着吃下布鲁斯韦恩做出来的食物。 呕！咸咸的，甜甜的。呕！小氪想起来就想要吐。 蝙蝠牛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淡淡的布鲁斯韦恩的味道。 最后，它看见了小孩一脚踢在了雇佣兵身上，汪！ 只是小家伙看起来格外警惕，就连踢人这种小事都是躲在哪里一个人悄悄的做，所以他选择假装没有看见，他可不想吓着对方。 小氪还能听懂小孩说的话。 是的，他称呼施罗特为小孩，氪星人是可以生活很久的种族，包括氪星狗狗也是如此，小氪是克拉克在还是卡尔艾尔的时候就存在的小狗，如今卡尔艾尔已经是一位二十几岁需要到外面上班的氪星人了，那么同样是二十几岁的小氪也一定是成年大狗狗。 这只小孩不是，小孩的身上有一股猫味，有些淡淡的奶味，还有一点点的沐浴露的味道，这一定是一直未成年小猫。所以小氪是哥哥，或者是叔叔？ 那小孩就一定是小孩，是需要照顾的小猫猫。 小氪动了动自己超级大脑，觉得施罗特应该是韦恩庄园的新小孩。他嘴上叼着施罗特就这样冲向了蝙蝠侠的老窝，房屋耸立的韦恩庄园。 “喵？” 施罗特在看到飞速往他面前凑的韦恩庄园时，他几乎可以看到韦恩夫妇站在他的面前对他打招呼。拜托，他没有办法向原本就住在韦恩庄园的其他人解释为什么他会被小氪送到这里！ “喵呜？” [能换地方吗？] 汪！ [当然可以！] 施罗特在知道了小氪的名字后很礼貌的向他打招呼，随后告诉他自己的地址，希望会飞的有礼貌小狗可以将他送回家。 小氪看着被叼在嘴里，乖乖巧巧的瞪着眼睛望 来望去的小孩表示自己懂了。 又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顺便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蝙蝠侠的行为，怎么可以把两个小孩都弄到离家出走啊！ 看看这个小朋友，他吃的是方便面炒饭，喝的是自来水，睡得是木板床，家里居然连冰箱都没有，过的甚至没有肯特农场里的家伙舒适。 其实小氪不在乎这些，他甚至觉得方便面炒饭味道不错，残留的气味问起来很美味，小氪只要有克拉克在身边就会很开心。 但是施罗特还是幼崽，虽然看起来就快成年了，但是他并不能改变小猫就是未成年幼崽的事实。 他用冷冻呼吸、超级速度和超级力量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帮他帮他装了一个没有缝隙，由外面的砖头和石块强硬累起来的方形。 小氪给施罗特冻了个冰柜，并且在里面装满了足够冰冻食物的冰块。 “喵喵！” 谢谢！ “汪汪！” 小朋友别客气！ “汪唔汪！” 记得早点回家哦！ 施罗特理解错了小氪的意思，他以为小氪是希望他晚上可以早点回到这个孤儿房间。他笑着打开窗户，任由小氪飞出窗外，一点点的飞远，最终成为星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小氪也很开心，他觉得自己帮助了小朋友，还帮助了提图斯他们，真希望他可以早点回到韦恩庄园。这样下次他和超人在一起前往蝙蝠洞的时候就可以找小家伙玩了。 －－－－－ 小氪飞回到现场，提姆已经完成了审讯工作，大约是卢瑟本来就只是出了钱，拿了钱却没打算用这些钱当做卖命钱的雇佣兵纷纷张嘴说出来他们说知道的一切。 包括卖家卖家、包括计划的初始和他们的作用。 他们一群雇佣兵，从最开始收到的任务就是抓捕超人，卢瑟给他们定金，他们如果能抓到那么就带着超人的脑袋前去找卢瑟那剩下的尾款。 提姆判断这些人中大多都是被抓来充数的，可一定也存在一到两位知道卢瑟真正目的人存在。 聪明如他几根棍子下去，一些顶不住的雇佣兵就开始张开嘴巴对其中的一位雇佣兵开始谩骂，顺便还骂了两句蝙蝠侠。 提姆一棍子抽在了骂蝙蝠侠的那位身上，那人呜咽一声，吐出一颗应为抽烟而变得有些黄的牙齿。 “牙也太黄了，要是想要在哥谭生活，你们最好好好的刷牙。小丑的牙都没你的黄。” 小氪便是在这时候回来的，他看着地上被甩的到处都是的雇佣兵，他冲提姆汪汪两声。 提姆猜测大约是对他说已经将施罗特送回家了。 不过施罗特的身手比他想象中的好上不少。 冰山赌场内，他与杰森两人刚汇合就火速收到了蝙蝠传来的消息。 回收氪石+抓捕黑面具与雇佣兵。 昨天的企鹅人和双面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在蝙蝠拳拳到肉的照顾下，两 人很快的就将计划零零碎碎的吐出来，顺便还吐出了他们第三位盟友－－黑面具。 雇佣兵的武器可能是从黑面具处得到的，那就不仅仅是正对超人，大约也可能存在针对其他蝙蝠家族的可能性。 提姆留守在冰山会所，通过网络和监控追踪氪石，杰森和他的手下带着武器直接冲到了黑面具的地盘上。 他见到黑面具的时候，这位老兄还叉着腰坐在沙发上喝酒，看到红头罩时候嘴里的酒差点将这位洋洋得意的□□先生咳的升天。 红头罩的拳头像是天上的雨，细细密密的落在黑面具身上，脸上头上。 而红罗宾这里原先还没有意识到超人的到来，他追踪了将近80%的氪石，然后再泡上热乎乎的咖啡的时候接到了属于施罗特的电话。 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忘记处理施罗特了，他应该先告诉施罗特自己有点急事离开了，可这样对于一位哥谭中学的学生来说的确不算是好事，跟何况前往冰山会所这个行为还是由提姆自己发起的邀约。 索性施罗特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他告诉施罗特超人造成的损失会由正义联盟的资金进行补全，电视也是有保险的。 他现在的工作没法离开原地，超人来得及时，他被提姆拉来盯着电脑看这些氪石的流向，只希望这些可以给超人带来一些警惕心。 红罗宾猜测到攻击超人的人中是持有了氪石，站在电脑前而并非是站在氪石面前也可以更好的保护超人。 他推测出雇佣兵会从已经被袭击的地方进入，而施罗特好死不死的被超人放在了破开一个大口的临时会所出入口。 他看到施罗特一边打电话一边在嘴里嚼吧嚼吧烤串的时候感到一些无语。 为什么要在如此紧急的时候还要带上他的拌饭和烤串啊！！！！ 在施罗特一拳将雇佣兵打飞出去快一米远的时候，提姆眯眼盯着地上窜在四人中间的身影，那个背着包，一直在班级里默默无声的同学。 看起来细手细脚感觉一拳就可以将他打成马蜂窝，施罗特居然有着远远不输杰森的力量。 就连提姆自己都无法确保他可以在没有任何帮助下可以讲强壮的雇佣兵踢飞一米元。 更何况是在嘴里还塞着烤串，手里抓着半碗三文鱼拌饭的情况下。 剩下的17人冒出来的时候，提姆第一反应是上去帮忙，可以掂量了一下刚刚施罗特的动作和力量，他按捺住了下去的动作，反倒是伸长了脖子看。 他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 可是他看到的是一位转头就跑的同学。 好吧 提姆耸耸肩，他觉得如果是杰森或者是任何一位蝙蝠侠身边的人都不可能对这些雇佣兵露出后背。最起码他们知道这样的动作是将他们生命至于危险境地。 他的后背只会给到蝙蝠家族，有时候丢给杰森他都会担心一下对方会不会给自己而背上贴上一张“我是蠢蛋”的纸条。 小氪的出场在他的意料之内，大约是超人看到了跟随他的宠物氪星狗狗后，叫他来找自己，并且给他一些支援。 施罗特后来又进行反击的动作在他的意料之内，所以他射出了勾住，及时下去救援。 雇佣兵飞出去砸掉一堵墙，将之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提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肌肉，又看看被击飞除去的雇佣兵。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花了八成左右的力气往下踹的，可他不认为仅仅只是靠着他随便一脚就可以将人踢飞，直接卡在墙里。 唯一的变量是站在一旁的施罗特。 他打算先叫人回去，今天情况过于混乱，不是适合获取这种无所谓情报的时候。 小氪将他含着衣服飞走的时候，提姆震惊了，他甚至都还未来得及教训施罗特再遇到这种情况下要先选择逃跑，而不是选择将他的饭菜一起带着逃跑。 施罗特被带走时发出来一声无意义的“嗷！”随后便消失再来空中。 提姆和蝙蝠家族一直熬夜到了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在阿尔弗雷德皱着眉毛不知道第多少次提醒他们应该去睡觉时，他将原本躺在bat电脑里的资料重新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资料和咖啡都还热乎着，阿尔弗雷德便撬开了提姆的房门。 “结于明天是礼拜一，而提姆少爷您在正常情况下回去参加本周的课程，而施罗特小先生又是您的同学，这份资料完全可以在上课的时候在看。 您觉得呢？” 阿尔弗雷德一口一句您，就算是提姆因为连续几天的熬夜而变得脑子不好使也知道这位家里真正的顶梁柱，韦恩家十足的靠山已经生气了。 他选择乖巧的看着阿尔弗雷德绅士的将所有东西全都带走，关上房间的灯，并且轻轻的关上房门，选择前往他的布鲁斯少爷那里去劝说他的少爷早点睡觉。 他安静的听了一会儿，确定脚步声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门口，一点点的往布鲁斯房间走去。 “嘿嘿！”提姆从枕头下磨出手机，机智如他，他早就将施罗特的信息发送到手机上，现在只要打开手机就可以继续看了。 咔嚓 房间里的灯被直接打开，属于阿尔弗雷德的那张脸出现在提姆的房间门口，一同站在一起的还有属于布鲁斯韦恩的那副我不赞同的表情。 “看吧布鲁斯少爷，提姆小少爷就是和你学坏的，我希望布鲁斯少爷可以做到关灯就火速睡觉，而不是打开蝙蝠手机去看资料。” 哦吼，提姆心里一惊，不会吧，明天桌上可能会出现最起码两杯以上的热牛奶。 以防明天的餐桌上还会出现一些他不喜欢吃的菜，当着两位大家长的面，提姆这次真的选择了乖乖睡觉。 －－－－ 施罗特的第二天如同每一天那样准时的起床，刷牙洗脸，背上书包准备出门，在出门之前，他绕了一下不算空旷的房间去看那个小氪给他准备的柜子，原本冻结的冰块 化成了水。 施罗特现在的房间里拥有了一缸足够到他腰怎么高的柜子，而这个柜子里放的是从氪星狗狗的冷冻呼吸上获得化冻水。 ℡想看吃口大橘的《[综英美]猫猫饲养手册》吗?请记住[]的域名[( 总是不乐意喝水的施罗特看着在用石头柜子里流动的水，他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口渴。 弯下腰，伸头去够在施罗特眼睛里闪闪发光的水流。 猫喝水时候的舌头会反过来呈现出一个小勺子的形状，施罗特故意将舌头幻化为猫咪的小舌头，长满倒刺的舌头伸出口，他对着水舔舔舔，心满意足的去上学了。 “嗨！施罗特！”难得一见，提摩西同学居然会早早的就坐在自己位置上，施罗特对他点点头。他的位置和提摩西的位置其实有点距离，中间隔着两个人，所以他和提摩西打招呼时候也是隔着两个人，打的随意。 “我真的很抱歉，昨天晚上没有给你留下很好的体验” 提姆本来就是打算带着施罗特去套情报的，作为回报，他其实也抱有着打算带着对方在会所里好好的玩玩的想法，想要叫他来的也不冤枉。 只可惜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自己带着他去了会所和赌场，所以转弯抹角的这样说，他觉得施罗特应该能够听懂他的意思。 施罗特的确听懂了，他对于昨天的经历其实还感觉满意的，于是他纠正道“我昨天尽兴了。” 中间的两位同学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对方，乘着某一节课间悄咪咪的把施罗特的位置直接换到了提姆的旁边。 “你们两个又是学霸，又一起玩，我想着你们可以坐在一起”原本坐在提摩西旁边的同学帮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挪到了自己的桌上，满脸笑盈盈的看着施罗特。 ……施罗特不太可以，他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他喜欢自己原来的位置。 还不等他拒绝，提姆突然表现出哥俩好的模样勾着施罗特的肩膀，悄悄凑到施罗特耳边“一千，拜托了，我不想看起来没朋友。” 施罗特：？ 一千美元还是换位置？按照道理是完全不用进行思考的选择，只是若是换了位置，原本熟悉的前后左右位置都会产生变化，这些变化的价值远远不到一千美元，是人都知道应该选择一千美元。 可施罗特不想，他就是想做回原来的位置，他有些不太开心的瘪着嘴回问“这算不算校园霸凌？” 可能算吧？毕竟他们并没有尊重施罗特的想法，擅作主张的给人换上位置。 但也可能不算？提姆看这两位要求换座位的同学，他们看起来好像很开心，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俩可以坐在一起。 这大约就是哥谭的多元性吧。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应该不完全算？” 施罗特觉得提摩西的瞎说话，他表现出一些不想要换的意愿。 “那……两千？”提姆提出建议“拜托！” 他想了想又加了个条件“或者你还想在吃一次三文鱼拌饭？” 提摩西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同桌，没花一分钱，只不过在未来的某一天前往冰山会所时候给施罗特带上一份烤串或者是三文鱼拌饭。 而前往班级里上课的老师，眼睁睁看着原本各睡各的两人莫名其妙的凑在一张长桌子上呼呼大睡。 睡得头也不抬，一点声音也没有，就算是硬生生的叫起来也可以及时回答上他提出的问题。 老师：？ 老师：不是吧？这个什么情况？！ 第 27 章 第27章 宴会和一千块就像是一块石头丢进水里，在他的生活中荡起涟漪后迅速消失，只留下一些波动。 施罗特的生活火速的恢复到了普通水平。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大差不差。 早上喂一口流浪猫，在中午变成野生小猫咪蹭吃蹭喝，上课研究一些计算机的制作，放学后去买方便面做炒饭，晚上再偷摸跑去韦恩庄园见王牌他们。 好忙！好忙！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原本只要乘着大家不注意离学校远一点的小角落变成猫猫，然后好好的将自己的衣服藏起来就可以吃上一顿午饭。如今提姆坐在了他的旁边，虽说出勤率少得可怜，一周时间能有十个小时在学校已经算是多了。 但每一次提摩西要在学校吃午饭就会叫上他一起，最开始他开推脱过几次。提摩西在他推脱后虽然没有强硬要求知道自己自那里吃午饭，但是那张帅气的脸蛋上就会露出[啊，你到底在哪里吃饭？]的表情。 两人磨合了两个月的时间突然变成了稳定每周一固定在学校食堂吃一顿午饭。 原本花不了多少的生活费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一些，索性增加的金额不多，又有了额外收入的施罗特愿意接受两人每周一顿的午饭邀约。 隔壁的玛丽姐姐最近与她的男朋友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如胶似漆的两人打算在圣诞节那天去办理结婚。 算算日子大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两人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其实也希望两人可以直接去哥谭外生活虽然依旧是艰苦的日子，但总不会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施罗特已经有看中的节能电器，他花了几个周末的下午跑去店里试睡商店里的床，挑了一个就连猫猫形态的他都认为还算是不错的床。 不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史密斯先生就近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晚上还会给施罗特带晚饭。 大多数时候是炒饭，里面放了虾仁和鸡蛋，炒的油乎乎热腾腾的炒饭，有时候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特价泡面，不是附近超市里面可以买到的味道，而是一些海鲜味、香辣味、还有一些奇怪的特典。 有一次甚至卖了一份蝙蝠面饼的方便面给到施罗特。 “我看你也在蝙蝠侠的粉丝群里，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施罗特：...... 他给男人说“其实你想要和玛丽女士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你这样喂我吃饭是没有用的。你们没有多少钱，没必要再给我带了。” 留着短发的男人嘿嘿一笑，看起来憨憨的，脸上的伤口被玛丽用遮瑕膏遮盖了大半，如果不贴着脸仔细看的话，只会觉得男人在脸上个弄到了一些灰尘没有擦干净。 “小施罗特，我和玛丽以后打算养两个小孩，一个哥哥，一个还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弟弟。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施罗特感到了意思微妙的反差感，男生也是十足的哥谭人，虽说不是都有的哥谭 人都是强硬，只是长着一副强硬脸蛋的情况下用kitty猫那样轻轻的声音听他说话的反差感。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反差萌？ “随便你们啊。”施罗特对于这个男人跑到他面前对他说未来生活的行为表现出来一些疑惑，不过玛丽和史密斯先生在他的哥谭生活中提供了许许多多的帮助。他不介意听这些话题。 不过。 “为什么一定是哥哥和弟弟或者哥哥和妹妹？” 史密斯先生没有直接说理由，只是再一次嘿嘿一笑，强调“一定会是哥哥的！” “嗷” “我做的饭还喜欢吗？” “啊？嗯” 尴尬自没有继续接话的两人身边孕育而出，一点点沉寂，施罗特没忍住动了动脚趾，又开始若无其事的看着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不是健谈的人，应该说只对于玛丽来说是一位健谈的小伙子，他们有许许多多的笑眯眯，会牵着手在公园里晒太阳，两人身上披着靓丽的阳光笑的灿烂。也会嘻嘻哈哈的讨论哪一种做饭的方式更加的节约钱财。 可面对施罗特时候，这个总是笑的开朗的男人就像是关上了爱说话的开关，那张嘴巴除非由玛丽小姐去撬开，不然可以安静的坐一整天。 今天的玛丽小姐还没来，施罗特放任他在自己餐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他自己则是跑到自己房间，开始折腾他的纸扎电脑第20版本。 没错，第二十版。 施罗特的第一版纸扎电脑是从糖爷爷那里购买到的，这个电脑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再点燃了之后韦恩两人也成功收到了电脑。 小黑猫施罗特受到了王牌的邀请，他坐在王牌的后背，王牌会用双腿用力往上一跳，小黑猫就会在背上顺着王牌的力气跟着往上一颠。 喵呜！ 王牌有时候还会和提图斯两犬并排奔跑，让施罗特在两只狗狗的背上跳来跳去。 活泼好动的猫猫狗狗总是能火速找到适合他们的游戏，在某一天施罗特玩了两把跳来跳去的游戏后，看见了被割了蛋蛋了丧彪。 [他之前一直在那儿？]施罗特问王牌，他悄咪咪的凑到王牌的耳朵边，轻轻的问[为什么你们都没有被噶蛋，只有他被嘎了？] 他可不好意思当着丧彪的面问为什么你的蛋蛋没有了？ 他觉得阿尔弗雷德是知道的，可是奶牛猫猫的所作所为不是施罗特能够完全预测的，如果他问了阿尔弗雷德，也许下一秒这只黑白色的小猫就会扭着脑袋直接和丧彪说“嘿！这小家伙对你的蛋蛋感兴趣！” [之前在都在宠物医院，本来不打算.....，他身体恢复后在庄园里放养了一阵，和庄园森林深处的动物打了一架，感染了。] 他没继续说，施罗特却理解了他的意思，感染了所以再一次送到医院去割了蛋蛋。 [丧彪?]他双手搭在王牌的脑袋上，伸长了脑袋叫同样是黑色皮毛的大猫咪。 丧彪看起来比在校园里的时候大了不少，胖乎乎的，混声油亮亮的。那双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狗头上的小猫。 [是你啊！]丧彪喵呜一声，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擦在圆滚滚的脸蛋。他认出了施罗特，与他长的一模一样却长得格外慢的小猫崽子。 丧彪没记错的话，这只小猫是一只残疾猫猫。一年的时间都没咋长，可能一辈子就怎么一点点大，不像他丧彪，别的猫猫一看他就会逃跑。 抓他走的人好像说过类似的动物，叫.......叫侏儒猫！！！ 好可怜啊，一辈子只能是未成年的小猫，不会有母猫喜欢弱小的小猫。丧彪觉得小黑猫和自己长的一样，眼睛一样，嘴巴一样，爪子一样，一辈子都是幼崽。 而公猫虽然会为了和母猫爱爱而杀死幼崽，可他丧彪不是这样的猫！丧彪觉得这只长的和他一样的小幼崽长的还挺可爱的。 校园其实对于流浪猫来说是最为适合生活的地方，比起有许多人生活的街区，校园有许多可以躲避的地方，也有心地善良的学生愿意喂野生流浪小猫，虽然小丑之类的反派也会顶上学校这种地方，可学校施蝙蝠侠的重点维护地区。 只有下一代发生了改变，哥谭的未来才会发生改变。 所以比起其他地方，在学校生活的流浪猫的存活率更加高，特别是在有一只大猫偶尔带这一只小猫的时候，无论是大猫还是小猫都可以得到更多的食物。 [嘿，王牌！提图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只小猫仔是我的崽！我还以为没我罩着你你已经死了呢。] 施罗特：谁？ 全场的猫猫狗狗全部都盯着施罗特看。 [我逃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这个地盘的人类速度好快，他能够抓到我丧彪。如果能回去原来的地盘，我一定会去找你。] 施罗特：不是你先等等。谁是你崽？我？我？ [不过你这个小崽子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够找到我的新地盘里。这里有好几个仆人，他们都会给我好吃的食物。] 施罗特：仆人？？？？ 啊，应该是指韦恩家的人吧。 可是仆人又是怎么回事？施罗特呜呜的问王牌到底怎么回事。王牌没有回复他只是歪了下脑袋看向不远处。 在一片黑黝黝的韦恩庄园中站着一个同样黑乎乎的身影。 施罗特喵呜一下高声叫，他在告诉托马斯韦恩先生和玛莎韦恩女士自己要暂时离开的情况，扭头从王牌身上跳下，蹿到附近草丛里观察那个黑乎乎的人形模样。 “小家伙，欢迎来到韦恩庄园。想必您是王牌他们邀请来的小客人吧？” 男人从阴影里往外走，在施罗特紧张的目光下走向王牌。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他在作为提摩西的同学时候见过几次管家先生，提摩西对施罗特夸赞过许多次管家先生，温和的管家被提摩西叫为“阿福。” 提摩西说阿福先生照顾 了他们一家的生活，他知道家里的一切！ 潘尼沃斯先生说话慢慢的，去找提摩西的时候他总是会带一些味道甜甜的小饼干，有时候会给施罗特也留下一盒黄油饼干，他的笑容恰到好处，知识含量深厚，仅仅是坐在一起聊天都会让施罗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希望您可以来庄园玩！”送提摩西离开之前潘尼沃斯总是会拉开车窗邀请施罗特，“提姆少爷也会很愿意您来庄园玩的。” 如今兜兜转转，施罗特居然还是被管家先生发现了。 潘尼沃斯先生的头顶光秃秃的，两侧的头发有些稀疏，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管家服装，手上带着一双白色手套。男人手腕灵巧的转动两个相同的一款猫罐头。 “kitty！kitty！”潘尼沃斯打开了猫罐头，放在地上，想着施罗特面前推了推“与王牌他们一起玩了许多天了，这两天降温了，吃口猫罐头。” [去吧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带着电脑凑到施罗特身后的托马斯韦恩吓了他一跳。[可不是我想夸，阿福的推荐不会出错的，我敢保证这个猫罐头一定非常美味！] 喵！ [还有就是这个电脑，他除了能开机，什么都做不了。] 喵？ 所以，还要改？ 不管了！猫猫的视网膜上有一个特殊的结构，在夜晚会散发出一抹光，远远看起来就像是打开了远光灯的小车。 张开嘴巴发出猫叫时候，动作大一些原本的猫叫声就会变得断断续续。 开着灯的施罗特猫猫车咪呜咪呜的冲向潘尼沃斯。 我tm吃吃吃吃吃！！ 第 28 章 第28章 莫名其妙，总之对于施罗特来说就是莫名其妙，他在托马斯的提醒下突然发现自己就这样混进了王牌他们的队伍，成为了宠物编外成员，虽然白天都不在韦恩宅附近，但夜晚时候韦恩家的罐头和猫粮都有施罗特一份。 有时候潘尼沃斯还会给他喂驱虫药给他点体外驱虫。 呕！ 驱虫药有一点点难吃，药片滑到喉咙口时感觉有点苦，不过他咽下去了，为此还被潘尼沃斯夸赞说小猫宝宝真勇敢。 施罗特听得小黑脸一片通红，四只爪子划拉着连夜跑离了韦恩宅。 拜托！施罗特从来没有因为乖乖吃药而被夸赞，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所以遵从了猫猫的本心——逃跑为上！ 不过和潘尼沃斯的关系比起来纸扎电脑的进度慢的可怜，施罗特在第九次时候才掌握了技巧，带给两位的电脑可以慢慢的使用，比如鼠标、键盘还有一些其他的硬件设施，顺带还连夜跑去学习编程。 这事被提摩西发现后，对方给他推荐了几本还算不错的教材。施罗特不得不感叹提摩西的智慧，挑选的教材浅显易懂，由简单到复杂。他将几本教材看完，在学校的计算机房一点点的做实验，一遍遍的跑代码，拷贝和链接软件的进度居然比自己一个人琢磨制作的过程快上不少。 施罗特烧给托马斯的第十九版本的电脑已经可以点开玩蜘蛛纸牌了，就是那种将所有扑克牌打乱，叫你跟着扑克牌的顺序一点点归位那种游戏，还有那种很简单的网络游戏，就是用鼠标点来点去，里面的角色就跟着鼠标的动作到处走，可以在里面种田、骑马、建造家园。 托马斯看着玛莎玩蜘蛛纸牌对施罗特点点头“这一版本的基本运行问题不大，剩下的软件我自己来写就行。” 施罗特冲着托马斯竖起毛茸茸的大拇指。 “托马斯先生是在哪里学的编程？”施罗特脑袋歪歪对着人高马大的韦恩先生问。 施罗特很少有可以直接叫姓名的朋友，玛丽小姐是一位，提摩西是一位，总之都是相处了三四年的时间才从叫姓到叫名。 托马斯先生是幽默又善言的韦恩，玛莎是一位淑女又有趣的韦恩，也许是因为两人已经是灵魂的原因，施罗特对他们的信任程度远比普通人类高的多。 一个半月的时间，韦恩小姐和韦恩先生已经变成了玛莎小姐和托马斯先生。 托马斯先生说他是在小韦恩尚且年幼的时候去世的，虽然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一大堆孙子孙女，但是自己没有被任何一个晚辈叫过祖父。 他在施罗特那儿听到卖他纸扎电脑的人为糖爷爷，他还企图让施罗特叫他托马斯爷爷和玛莎奶奶。 那天施罗特两只小手揣在胸口，那双眼中盛上了一些不可思议和局促不安，沉默了几秒火速换上了笑眯眯的表情，开始大声对着玛莎喊“玛莎小姐！！！！玛莎小姐！！！！托马斯先生又开始没有边界的玩笑了，你快管管他！！” “你快看啊 ！！他欺负我！！！”他凑到玛莎身边，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玛莎小姐?_[(，托马斯先生占我便宜！！” 玛莎有些无奈的屈膝去抚摸施罗特背后的毛。她伸手拉着施罗特的两只小手冲着爱人做出挥舞状“打托马斯！打托马斯！” 玛莎笑的开心，抱着施罗特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小宝宝。在长久无人问津，唯独两人拥抱安静度过的白日和后半夜，有个闹腾的小家伙倒是叫两人开心了不少。 [是否要将施罗特进入蝙蝠家族？] 托马斯在白天的蝙蝠洞里和玛莎聊过这个问题，在得知施罗特是孤儿的时候，其实有想过叫施罗特进入韦恩家，成为蝙蝠家族庇护的孩子。 只要小家伙带着托马斯、玛莎、布鲁斯和阿福知道的秘密，警惕的布鲁斯一定会好好的、彻头彻尾的从施罗特更加小的时候开始调查，而不是如同现在只知道施罗特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十三岁就来哥谭这样简单的信息。 秘密来源毋庸置疑，不会是阿福，也不会是布鲁斯，在排除施罗特从监控之类的方式获得情报后唯一的可能来源就是他和玛莎。 施罗特是会隐藏和减弱自己存在感的人，从花了这么长时间用异样状态在哥谭生活却没有被蝙蝠侠发现异常，甚至直接舞动到了提姆面前还安然无恙。 哦，不对，世界第二侦探还是起了疑心，只是抓不到源头所以才会转变为了每周一次的聚餐。 他既欣慰自家孙子有一个聊的开心的朋友又觉得施罗特能这样在蝙蝠的老窝蹦哒实在是有趣。 两个月的试探，托马斯对于施罗特是否需要进入蝙蝠侠的庇护这一事陷入了纠结。 施罗特能够听懂得动物的语言，就目前来说蝙蝠牛、蝙蝠犬、阿尔弗雷德、小氪，这几种完全不同品种、不同星球的生物都能理解。他会知道王牌喜欢吃阿福跳出来的玉米味道的火腿肠，能听懂小氪劝他每天早睡早起，别一天到晚到了九点才找王牌他们玩。 他见过人类模样的施罗特，不知道是不是托马斯的错觉，他总觉得施罗特和自己的儿子布鲁斯有一些像。 施罗特就像是更加柔和一点的布鲁斯，可是仔细去看有感觉有所不同，布鲁斯不怎么爱笑，特别是在自己儿子一个人在蝙蝠洞里看监控时候，那张脸绝对不会有除去皱眉以外的任何一个表情。 施罗特却不一样，他的眼尾稍稍有些上挑，大约是有猫猫唇的原因，在认识的人面前总是爱眯着眼笑，笑起来眼睛弯弯地，眉毛也弯弯地，鼻梁高挺，撑起一张美人面。 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托马斯在无法确定施罗特是不是韦恩血脉之前，他会没日没夜的去思考这个问题，会不会和达米安一样，是布鲁斯流落在外的小孩。电脑后续的软件部分是需要他准备的，这其中就DNA提取对比系统，蝙蝠电脑最新的代码，还需要有一些可以耗费时间的养成游戏来度过玛莎每天在家盼儿子、盼孙子的日子。 其实施罗特带给他们的帮助远比他想象的多 太多了。 这个孩子一直觉得他只给两位韦恩带一些小玩意，零食、饮料、正餐、纸扎刀、纸扎餐具、纸扎电脑。 他赠予自己的电脑足够联网这件事就已经突破了托马斯的认知，他的一生跌宕起伏却又甜蜜无比，出生于韦恩世家，虽说家里人越来越少，也出现了许许多多被暗杀的情况，到了他这一辈的韦恩只剩下了他与玛莎与布鲁斯。 但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家足够掌握哥谭的整体经济，有这样厚实的家庭底蕴，托马斯的生活就一定会伴随着起伏。他的一生做出了许许多多的选择，为家族做出的选择，为公司做出的选择、为人生做出的选择、为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些抉择中有好有坏，他永远都会为迎娶玛莎成为他的妻子这个决定、拥有阿福这样一位管家感到幸运、他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在存活的时候，他一直以为人死如同烟灰，风一吹便消散。他和玛莎两人满足的日日夜夜看着儿子成长、看着儿子受伤、看着儿子拥有的小孙子、看着小孙子像是竹笋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头。 托马斯觉得自己大约是贪心了。 如今已成了一缕幽灵，反倒是想要去插手联系一下儿子的生活。 “秘密”托马斯韦恩神秘道如果小施罗特特别想要道我从哪里学来的编程也不是不可以，再问一遍！” 施罗特不想过多的深入去问，四年后他就该走了，其实他想走的干脆点，不太想要成为失去人类意识的野兽，在外拼搏一阵后被比他更大的猎食动物生吞活剥。 不过比起过的糟糕的野生动物生活以外，他还一个非常恐惧的想法，他生怕自己成为了一头整整的花豹后，会为了饱腹而袭击人类并将他们吞并入腹。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吧。”施罗特砸吧两下嘴巴，伸出舌头舔舐自己的胡子和上嘴唇，将刚刚吃潘尼沃斯罐头时候粘在嘴巴上的食物吞下。 一屁股坐在偷跑来韦恩庄园玩的小氪后背，他的爪子紧紧的抓住小氪的衣服，这只白色的狗抬起上半身，慢慢的飘起来原地转圈。 施罗特甩着尾巴兴奋的跟着转圈。 “你这小破猫！”托马斯无奈“你就没一点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 “可你都好奇为什么阿福不睡觉，会好奇为什么那只大黑猫没有蛋蛋。” “如果你没有蛋蛋我也会好奇一下的。而且你和我说了阿福在喂完我们之后会跑去睡觉的。” “嘿！” 托马斯眉毛一撇，伸手就要去抓施罗特，施罗特则是顺着小氪的动作往地上一跳，直勾勾的冲到玛莎身边，绕着玛莎的裙摆转。 顺带告状道“玛莎小姐！！你看他呀！！！” “托马斯，施罗特才多大啊，你多大啊？你还一副小孩子样子。”玛莎无语，“就连布鲁斯都不这样做了。” ———— 韦恩庄园二楼足够看清整个环境的大玻璃窗，入目的是三只狗和三只猫。 “所以？你最近拒绝我吃小甜饼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庄园里面多了一只□□看不清的小猫？还是因为那只没任何预兆就跑到韦恩庄园的氪星狗？” “也许你觉得我应该将他抓起来打一针疫苗。或者是先给那个不知道如何躲藏的大个子打个电话，叫他把他的狗带走？” 布鲁斯撇着嘴不太高兴今天也没有属于他的小甜饼。 “不要用克拉克先生来撒气，布鲁斯少爷！ 您前两天再遇到近距离的爆炸事件时候应该先联系便士一，而不是自己独自一人冲进爆炸现场，然后昏迷两个小时。 您觉得呢？” 布鲁斯：……！ 第 29 章 第29章 布鲁斯少爷觉得不对！ 他都是小少爷了，做一些他想做的事都不行嘛？比如他去一些家里长辈不知道的地方，做一些家长不知道的事！ 这就是叛逆期，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时间长了点罢了。 可是布鲁斯少爷的抗拒如同一滴流水汇入河流。第二天，在第无数个“再睡五分钟”后被递上一杯温的适合的牛奶。 “还没有找到杀手鳄？”韦恩假装没看见牛奶捏起一块面包送入口中咀嚼，打开蝙蝠手机，手机里是一端视频，画面比较糊，但是熟悉自家儿子的蝙蝠侠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在外闹事的红头罩。 他实在是摸不透为何原先已经稳定下来的杰森会在11月突如其然的向哥谭发难，连带着地下室一起炸了两栋楼，“杰森他......” 唯一幸运的是只有十一人轻伤，并没有人员死亡。 “布鲁斯少爷，如果你想要邀请杰森参加韦恩家的圣诞派对。你应该及时给他发消息而不是在这里点开蝙蝠手机看杰森的。” “阿福，我.....” 无论是藏在阴影下的蝙蝠家族还是放在明面上的韦恩家族，如何维护家庭和谐这一问题早已是每一位家庭成员都在头疼的问题。 从最开始的布鲁斯和阿福两人的小家开始，阿福皱眉想要布鲁斯放弃属于他的夜间活动，布鲁斯执拗的性格和悲惨的过去促使他咬牙坚持。 不曾放松过一日，也不打算放松一日。 再到后来迪克进入这个小家，说实话这个活泼的小家伙给韦恩宅邸带来了他无法传递给阿福的活泼。 布鲁斯想要收养迪克的想法受到了韦恩的董事会的阻挠，他力排众议将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有着相同经历的孩子带回了韦恩家。 对于这个决定，布鲁斯也不能说没有后悔过。不是说迪克有什么问题，他一直为迪克感到自豪。 只是在某一些夜晚，小迪克被武器伤害或者是被反派伤害时，布鲁斯就会开始思考，如果当时他是联系到了闪电侠或超人，将迪克送到大都会亦或是别的城市，纳入他们的孤儿院系统，然后再转手一下叫韦恩家族出资进行扶养。 迪克在应该头疼自己的课业没有完成的年纪成为了义警。 他与开朗的迪克发生了家庭矛盾，在布鲁斯看来是保护迪克的做法相反伤害到了迪克，他的第一位罗宾鸟独自飞出了哥谭，成为了夜翼。 布鲁斯以为这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直到他见到了敢于盗窃蝙蝠车的杰森，干瘦如柴的孩子拥有勇气和天赋。 那个孩子需要被引导。 布鲁斯这样思考着，也是这样行动的，韦恩家中多了一个有一些叛逆的孩子。 他应该告诉迪克的，从他决定收养杰森的时候就一直这样觉得，他每一天夜晚都拿出手机点开迪克的账号，沉默的看了一会儿又将蝙蝠手机收了起来。 迪克从报纸上看见了自己多了一位 新弟弟和蝙蝠侠拥有一位新罗宾，连夜骑着摩托车回到了韦恩庄园。 嘶~ 那天迪克的拳头落在腹部的感觉布鲁斯还有印象。 布鲁斯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好好的和迪克交流，也没有好好的和杰森交流，更没有引导两个孩子顺利的见面。 总之家里多了两个炸药包。 布鲁斯真的过了一段时间快乐的日子，虽然打打闹闹，但是阿福还是很满意家里多了两个孩子，布鲁斯也很满意家里多了两个活泼的身影。 夜晚时候冷清的韦恩庄园热闹了起来，房子被炸开，房锁被撬开，手机被悄悄入侵，地上被下了小陷阱，吃的饭菜里都可能会出现辣椒，他的两个儿子就像是麻烦制造机器。 可就像是他说的。 布鲁斯不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他失去了杰森，他的第二位儿子。 杰森是个善良的孩子。 比起哥谭的其他人，杰森是最纯粹的小孩。他会花上半年的时间为他修复手表，他会因为吃一口可乐就会开心的笑。 布鲁斯甚至都还没有对杰森说过一句我爱你。 布鲁斯也还没来的及对杰森说一句我为你感到自豪。 明明他是这样喜爱他的杰森。 两人被火光和炸弹包裹，温暖的杰森在他的怀中变得冰冷。 明明火都要烧到杰森的脚了，明明被炸弹充斥的仓库是这样的小，明明..... 明明...... 为什么是杰森陶德！！ 为什么是他的儿子！！！ 蝙蝠侠悲鸣，他惨叫哭泣。 他站在了理智的边缘，身后就是无边无境的悬崖，他总是能够在悬崖边缘看见浑身是血的杰森，杰森拽着他的腿，一边又一边的冲他留下血泪。 我应该更快一点的，我应该救下杰森的，我应该.....我应该...... 我应该做什么？ 小丑的笑容疯狂，他告诉蝙蝠侠答案。 [小蝙蝠，亲爱的！] [动手！动手！杀了我！为你罗宾鸟报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没日没夜的头疼，他无法自抑的去想杰森死亡之前的画面，他一边又一边看仓库的监控。 他努力的抑制自己想要杀戮的心。 可这份努力没有那么奏效，若是没有超人的存在，蝙蝠侠发誓他一定会在殴打小丑的时候将他杀害。 蝙蝠侠的拳头落在小丑身上，伴随着小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超人制止了他，夜翼也制止的他，就连戈登都暂时封闭了蝙蝠灯，他们都不希望布鲁斯挂过自己的底线，也不想哥谭出现一个就连他们也无法控制的蝙蝠怪物。 阿福第无数次对他说。 放下这个重担吧。 变回布鲁斯。 布鲁斯咬着牙 坚持过来了，或者说是因为冒然冲到自己家中的提姆，提姆说蝙蝠侠需要罗宾，提姆说总有人要拉住摇摇欲坠的蝙蝠侠。 提姆德雷克不同于他的兄弟，这位自己找到韦恩家小孩开口就戳破了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秘密。 布鲁斯不由得开始注意哥谭反派，筛选还知道他身份的哥谭反派。 再之后是卡珊德拉该隐，那个站在战力巅峰的姑娘。 最后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达米安韦恩。 他没有做到，也做不到每天像是个温和的父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们，他是蝙蝠侠， 哪怕是对待蝙蝠侠自己都有对应作战计划，更何况是他的儿子们。 正义联盟为此将他踢出过成员名单，家里的孩子们也和他大打出手。 这是他选择的路，这些听起来糟糕透顶的结果也是他需要背负的。 他告诉自己应该要理智，蝙蝠侠应该理智，不能感情用事。 可再遇到杰森的时候，再一次看见杰森那张脸的时候，布鲁斯还是在心内里留下了泪水。 他怀疑过克隆，怀疑过撒路泉水，怀疑过乔装故意针对蝙蝠侠。 布鲁斯只能颤抖着那双嫣红色的唇对杰森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的孩子。 可是蝙蝠侠的喉咙就像是被锁链锁上了，他连这样一句道歉都说不出。 顶着阿福和迪克他们不赞同的目光亲手挖开属于杰森的坟墓。棺木上有一个足够人通过的大洞，洞口边缘凝固着大量血液。 他的孩子。 他的杰森回来了。 而令他感到窒息的是，布鲁斯再一次迟到了。 在杰森刚刚冒头的时候，布鲁斯没赶到。 在杰森口中所述的流浪游荡日子，布鲁斯没赶到。 在杰森进入刺客联盟训练的日子，布鲁斯没赶到。 如今的杰森重新回到了哥谭，布鲁斯只敢说也只能说对不起。 为他没有跨过也不会跨过杀人的底线。 为他依旧会在蝙蝠电脑里敲下对杰森计划。 为他没来得及说的“我爱你，我为你感到自豪。” 为他深爱的杰森。 大约是一直点开聊天页面却没有给对方发消息，杰森火速给他发了一句“死老头子，有屁快放。” “轰隆！”布鲁斯嘴里的面包还没咽下去，楼上几个孩子房间的位置传来了如同爆炸一样的巨响。 这一下打断了布鲁斯即将脱口而出对阿福说的话，前一秒还在叛逆的少爷踩着拖鞋火速冲到楼上。 杰森：？ 杰森：什么毛病？老头子干嘛呢？ 发生在楼上的是一日N次特有的韦恩家兄友弟恭环节，留在展柜上的前两天送到家中的拍卖品被提在地上碎成几瓣。 “恶魔崽子，你遭殃了，这个是布鲁斯打算送给猫女的，你给他踢碎了。”提姆收回飞踢的腿， 就地滚了一圈躲过达米安的长剑。 “呵？愚蠢的德雷克，就算踢了这个，那个小偷猫也不敢说什么！” 达米安嗤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蝙蝠镖直勾勾的向提姆投去。 提姆弯腰躲过飞来的蝙蝠镖，只是背后的花瓶也被某位蝙蝠之子敲碎。 “恕我直言，两位少爷，如果你们想在家里开音乐会，我觉得你们需要找老师进行教学，而不是这样随意的玩耍打击乐器？”阿福挑眉调侃。 两人从善如流的从打斗在一起的胶着状态分开，提姆落在了阿福身边，达米安则将武士刀直接飞出。 “达米安！” 布鲁斯露出蝙蝠侠同款不赞同的眼神。 铃铃铃铃铃 是提姆的手机，翻开手机上面赫然标志着“老师”。 是他们老师的电话，说实话提姆有些疑惑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叫施罗特替他请假了才对。 “愚蠢的德雷克，你不会没请假吧？” 提姆无视了达米安的蹦哒，他点开了老师拨打来的电话。 “hell？” “hell！韦恩少爷。您今天？” 提姆看向布鲁斯“我今天有点事，托施罗特替我请假了。” “好的，韦恩少爷！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施罗特在哪儿？我没收到他和你的请假消息。反倒是有人给我发消息说施罗特没在，不过这个消息看起来……看起来不太妙。” “他叫我和您说，我的学生在他手里。” 老师抱有一丝幻想“这个事你知道吗？” 提姆：…… 这个是提姆表示他还真的不知道。 “稍等。”他点开自己和施罗特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最新的记录是20美元的转账，而施罗特没有收取这个转账信息。他又点开属于红罗宾的手机，手指轻声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施罗特手机的定位赫然出现在了属于红罗宾的蝙蝠手机上。 定位——加勒比海域的牙买加 提姆：？！ 第 30 章 第30章 施罗特本人当然没有在牙买加，史密斯和玛丽拉着正准备上学的施罗特直接冲上前往纽约的火车。 唔———— 施罗特坐在蒸汽火车内，身子随着火车的运作而晃动。 他口中嚼吧着玛丽递给他的食物，火鸡腿肉三明治。 其实火鸡肉在哥谭购买的金额并不高因为这些长腿长脚火鸡咬起来费劲不说味道也不太行。 施罗特觉得火鸡腿甚至没有提摩西给他的三文鱼拌饭和罐头好吃。 “你们这是？打算去纽约逃荒？”施罗特用力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舌头在舔出来的瞬间又收了回去。他现在是人类模样，人类舔舌头的行为比较失礼。 “你这臭小子，就不能盼着点你玛丽姐好？” 施罗特：…… “那请问玛丽小姐是打算带着史密斯先生去纽约拾荒？这听起来会不会好点？我先说好哈，纽约可不想哥谭新闻里说的那样遍地是黄金。你去了可能会饿肚子。” 玛丽眉头一皱给施罗特的肩膀来上一拳。不是生气，她笑眯眯的调侃“多交些朋友的确挺不错的，商恩，快看，施罗特居然学会了开玩笑。” 尚恩，尚恩.史密斯 玛丽的男友，那个脸上有一大块刀疤的男生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你先让施罗特把早饭吃完再说。” 其实施罗特的早饭吃的差不多了。他只剩下一瓶巧克力牛奶，扯下吸管开始吸。 其实对于大多数的野生动物来说巧克力、牛奶这种类型的食物就如同剧毒一样，一般来说是不能摄入的，大多数的狗狗猫猫可能会因为巧克力产生反应而死亡。 对于施罗特来说亦是如此。 不过施罗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动物，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花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猫。 他是人类。 施罗特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 吃着人类的食物，喝着人类的饮料。 但也吃着动物的食物，喝着地上的污水。 一杯巧克力牛奶下去，施罗特有一些难受。 其实不严重，就像是吃了一口会反胃的食物，嘴巴苦苦的。 商恩.史密斯接过施罗特手里的牛奶袋子，他将袋子收好。 施罗特知道这样的袋子可以分开卖，外侧的纸袋子按照纸的价格卖，内侧的使用聚乙烯的多层塑料薄膜和铝箔。 两个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玛丽和史密斯奉行积少成多。 “所以……去纽约是？”施罗特有些疑惑，他盯着玛丽看了会儿，对方没搭腔，又开始盯着史密斯看。 “玛丽，亲爱的，我就说你应该当面和施罗特说，而不是给他发短息。小施罗特本来就不是一直玩手机的小孩。”史密斯先生用手指亲昵的点点自家爱人。 “我这不是想着用手机说方便吗，我们昨天为了抢票又没回家。这不是凌晨才抢到的票。刚忙一早上就来接 人了。”说着还大咧咧的用脚在地上跺了几下脚。“你说这小孩，平日晚上都会看手机?_[(，谁知道施罗特偏偏昨天就没看呢。这下为了赶这趟车换洗衣服都没来得及带。” 玛丽嘴上虽然这样说，表情却没有见多么的苦恼，他反倒是挑着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施罗特。 从圣诞节穿到下一年圣诞节的校服，鞋底磨损严重也不肯换，变得灰扑扑的跑鞋。十一月的大冷天，这家伙的跑鞋里甚至都没有穿一双袜子。 “这下好了”玛丽露出了令施罗特感觉有点害怕的笑容“你说这要是没衣服裤子换是不是就要变臭了？” “施罗特就会变成臭臭小孩，臭臭施罗特！！” 施罗特还是没理解玛丽的意图，总不能是为了想要抓他去纽约买一声衣服才一早上把他抓走吧？ 想了想前两天提摩西和他说今天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在学校请假，如今他自己去不了学校，只能拜托玛丽替他向老师请假了。 “我手机被人偷了”施罗特解释“在昨天放学的时候，有个男的开着摩托车，拿着我的手机就跑了。” “啊？”玛丽气的牙痒痒，用力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啊？”史密斯皱眉担忧，他有点小心的上上下下瞄施罗特“你受伤了嘛？” 史密斯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叫他一声“小施罗特。” “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点说啊！这是偷？施罗特！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个叫抢劫！你路上玩手机了？” 施罗特路上的确是看着手机，最近从网上下载了英译英的词典。 这是托马斯先生给他推荐的，叫他学一些复杂的词汇，说是未来如果需要参与商务会谈或者是面试工作的话。 拥有令人眼前一亮的述说能力合何尝不能算是一种社交手段呢？ “那你后面抢回来了吗？他抢你的手机，然后呢？” 然后？ 施罗特回忆了一下，他先是下意识的往前冲了两步，绑匪的摩托车早就开远了。普通情况下他就算是跑断了腿也追不上。 如果他真的一蹦十米远追上摩托车，施罗特自己就要登上哥谭的报纸和新闻。 那么他一定会入哥谭反派的眼也会入蝙蝠侠的眼，这不是施罗特希望的。 他想过安稳的生活。 施罗特身上黑色皮毛宛如披着夜色，粉色的小脚踩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 啪嗒啪嗒 他追寻着白日里男人的气味奔跑，从哥谭中学绕到偏远的山地，随后气味就在城镇之中往返。 哐当哐当 小猫觉得自己的腿都跑断了，他心里对抢走他手机的人进行谩骂，觉得人就是个神经病好好的不抢了手机就跑，干嘛来来回回的走，一天究竟打算抢走多少手机啊喂！ 施罗特无语至极，却也好奇为何摩托车没有经过加油站，一般来说开着摩托车在哥谭内跑没什么大问题，可是没有加一滴油就来来回回的在哥 谭开，除非这辆摩托车又自动生成油自给自足的功能。 总不能是开一阵换一辆车吧？ 最后的线索断在了哥谭专门运输货物的港口，他不死心的在附近嗅闻，想要获得一些线索。 该死的！ 要是线索不是断在港口就好了，施罗特对于木板下的无求无尽的水有些犯怵。他不想沾的满身海水，有点吓人还有点脏。 他的联系人一共就四人，所有的电话他都记得。手机用了一段时间，当时韦恩集团送给他的手机配置还不错，如果说转二手卖一下也值两千美金。 施罗特觉得自己被人抢走了两千美金似的，有些失落的抬着脚往韦恩庄园跑去，他感觉有点委屈，想靠着玛莎小姐，想叫托马斯先生摸摸他的毛。 他觉得自己似乎数变得有些柔弱了，以前遇到这事都是认命，如果不愿意认命，那他就努力挽回损失，又怎么会产生去找人靠着。 玛丽也好，玛莎也好，托马斯也好，再不济提摩西也好。 “砰！”“砰！” 他的脚踩在地上，肉垫缓冲了指甲踩在地上啪嗒的声音，施罗特站在街角好奇的伸长了脖子。 他有些警惕的望着不远处发出枪声的位置，站在枪声中间的是带着一枚红色头罩的男子，黑色上衣上印有红色蝙蝠花纹，外边穿着红色外套，下半身穿的像是机器人那样硬邦邦地、一块一块的。 他腰上用力，长腿一蹬，施罗特安安静静的站在房屋顶，随着打斗的场景慢慢挪动。 一个半小时的战斗，红头罩没停下一刻却也没杀害一人，施罗特就这样盯着看了一个半小时。 好酷啊！ 施罗特眨巴着蓝色的小猫瞳，仔仔细细的将男人的动作记入心尖，小猫学着男人的动作在房顶上跳了两下。 抬腿，甩尾，勾爪，踢击。 猫的动作有些滑稽，就像是在学家长动作的小朋友。 小小的，毛绒绒的一团。 杰森.彼得.陶德，aka红头罩，表示他又不是瞎子，被蝙蝠侠训练过的他早就感受到屋顶上的气息，在射出某一发子弹后，这位带着红色头罩的小韦恩猛然扭头，远远望去就看见一小团黑漆漆的家伙在房顶上跳来跳去。 是小猫。 他感觉有些搞笑，普通猫早在有巨响时纷纷跑光。这些珍惜生命的哥谭动物总是有如何活下去的本能，这只猫怎么和傻子似的。不懂得如何逃跑就算了，这小家伙居然还敢跳。 他从兜里掏出蝙蝠勾爪，冲着小猫的方向按下扳机。 尽管隔着头罩，施罗特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直勾勾的几乎要将他从房顶上拉下去似的。 而事实上，黑乎乎的小猫的确是被那个红色的家伙勾去了地上。 咔嚓一下，不知男人从哪里摸出来的勾子，在施罗特的脖子上绕一个小圈，他只来得及喵呜一声就被拉的飞到男人怀里。 而施罗特则是下意识爪子一张，就这样扒在了红色的蝙蝠图标上。 施罗特：？ 喵！！！！ 他摸不透男人是怎样想的，竟然就这样胸口拖着施罗特开始同敌人对战，枪击，拳击，肘击。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糊满了血，也糊满了硝烟的气息。 最后的最后，施罗特扒在了红头罩的头罩上，两条小猫腿勾在后头罩的衣服上，满鼻子的血腥味混合着一些属于书本的木制檀香冲入他的鼻尖。 以及最重要的一种气味。 他似乎知道最近加入蝙蝠家族的红头罩是谁了。 这是他曾经嗅闻过的气味；在那些商务会谈上遇到过的气味；在星城边缘的森林中记住的气味。 虽然夹杂着其他人的味道。 但施罗特萌生出了对于红头罩的猜想。 简而言之，施罗特感觉昨天就是掉了两千块钱，剩余的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所以他有些委屈地回复玛丽“然后我手机就没了。”！ 第 31 章 第31章 “啊呀啊呀！看给孩子委屈的。”玛丽赶忙摸了摸施罗特的脑袋，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过度亲近的动作，所以贴心的没有选择强硬的拥抱。 算了，手机没了就没了吧。ㄨ[(”玛丽哄着施罗特，“等到回哥谭，等你玛丽姐再给你偷一个回来，你在这段时间就先用你玛丽姐的手机看看想要那个型号的手机。” 施罗特：？ 尚恩.史密斯：？ 玛丽不愧是玛丽，他丝毫不顾两人脸蛋上疑惑的表情开始说一些路上的规划。 两人带着施罗特坐上的这辆蒸汽火车是从韦恩市中心出发的，途径大都会、纽约等几个国家，三十几个车站，最终兜兜转转停留在隔壁的星城。 玛丽小姐和史密斯先生开始坐在座位上聊天，两人开始给施罗特讲他们的计划的婚礼。 按照传统婚礼的流程，其实新郎是不能在结婚前看见穿着婚纱模样的新娘。就连试婚纱或这是定制婚纱的过程也是如此，一般是由亲朋好友及闺蜜陪伴挑选的。 玛丽和尚恩.史密斯两人都是孤儿，而在哥谭又很少有发自内心的互相喜欢的闺蜜，所以两人生变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也没有什么闺蜜。 打算在圣诞节举办婚礼的两人没有那么多余钱去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所以也就免除了这些繁文缛节。 两人挑了一天阳光灿烂的日子，砰砰砰的撬开施罗特禁闭的房门，一左一右夹着总觉得还没睡醒的当事人火速冲去服装店。 简约漂亮的白色婚纱，明艳靓丽的红色裙摆，帅气的宝蓝色礼裙式婚纱。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玛丽套上，她被工作人员化上朴素却精致的妆容，要挟施罗特给他每一套衣服都做出对应的百字评价。 施罗特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听从托马斯的意见背诵英译英的词典的决定，称得上是他一生中的完美决定排行第一名。 玛丽在试完了最起码二十五件婚纱后，直接拽着施罗特的手臂，一边评价这家婚纱的服饰也就这样，一边倒腾着小步伐飞快往外奔跑。 施罗特知道，这位漂亮的玛丽小姐不过是觉得囊中羞涩，体验一下漂亮的婚纱已经是新人所能接受的极致了。 “施罗特，快走快走！我已经看好了样式了，结婚后带着尚恩再来一次这家店叫他看看就行了。” “这衣服买下来就穿一次，还不如省点钱买别的实用的东西。你玛丽姐最近在攒钱准备出去玩。你一起不？” “不”施罗特摇头“出去旅游就是被宰的。我还是安心在哥谭吧。” “怕被宰学着讲价不就行了？”玛丽随意的耸耸肩，叫上被安排在外面到处游荡的尚恩，又开始在哥谭四处游荡。 那天最后，施罗特被玛丽喂好晚饭后丢在了图书馆里，美名其曰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今天也在图书馆里面好好看。 施罗特那天心情格外不错，连夜读了一本《怎样做人》。 为了保 证婚礼能够顺利进行，就连邀请的客人也只有施罗特一人。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他也带上啊？ 施罗特有些苦恼。 第一站是纽约，施罗特被两人牵着手，满脸疑惑的下车，一副没在状态的模样逗乐了玛丽。 接施罗特他们的是带着书包的小青年，短短的头发有些害羞的凑到三人面前。 “好久不见，施罗特。初次见面玛丽小姐，史密斯先生。”男孩的眼睛像是裹挟着蜜糖的淡棕色，弯着嘴唇笑的有些羞涩，身上随意套着件休闲的外套。 男孩眉毛窄窄的，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躯没有因为寒冷额额瑟瑟发抖。 “帕克同学？”施罗特被玛丽拉着手，往上颠了颠背后的书包。“你这是？” 这么巧？也请假了？ “别叫我史密斯先生，叫我尚恩就行。”金色头发的男人大步跨到彼得帕克的身边，两人友善的握手。“希望我脸上的伤口不会吓到你。” “没有的事，尚恩先生。不是我说，您这样真的很酷。你懂吗？就像是故事里的那种骑士，为了保家卫国而深受重伤却又慢慢恢复的那种骑士。” 彼得帕克的嘴巴就像是机关枪，喋喋不休。 “真的，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把施罗特带过来了，我邀请他来纽约玩好几次了，施罗特一直都没有答应。” 两人笑笑没说话，两个已经算得上是成年的两人带着两个高中生在纽约四处闲逛。 博物馆、钢铁侠展馆、美国队长纪念馆、午饭是在帕克家里吃的，三人经不过梅婶婶的热情，几人吃了一块大大的烤苹果派，施罗特被塞上酸黄瓜鸡肉三明治，彼得帕克觉得他会喜欢这样的味道。 “昨天手机没了”施罗特看着贴在帕克女士身边的那一道有些模糊的身影，他心理感概命运无常，张嘴就问彼得帕克“所以，玛丽小姐和史密斯先生为什么把我带来纽约见你？” “你的零花钱不是要一直扣到明年两月份吗？”他意有所指“因为你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弄坏了家里的门、马桶、桌子，所以帕克先生和帕克女士提醒你要注意安全，需要每个月都扣除一些零花钱。” 彼得帕克听到施罗特的问话一愣，他凑到施罗特的耳边悄悄问他“玛丽没告诉你？” 施罗特摇头，“一早上直接把我带来了，什么都没说。” “那你最好亲自问问他们。” 施罗特：…… “不过你还是叫他们小姐和先生啊，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已经可以叫他们名字了，话说你叫我也是帕克同学或者是帕克先生。虽然说有点不习惯，你知道的，我是由叔叔婶婶养大的，以前邻居们都叫本叔叔他帕克先生，叫梅婶婶帕克女士。” “那我以后结婚了，你叫我叫帕克先生就算了，叫我爱人帕克女士？那你怎么叫梅婶婶啊？难道也叫帕克女士？还是说叫我爱人小帕克？哈哈哈哈哈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彼得帕克想了想适合的词“好拘束？当然不是说施 罗特你拘束，不过你的确是有些拘束。” 施罗特心想，这个问题不大，等你能结婚的时候我早就不在人世间了，他觉得自己只会叫到帕克女士，而不会再见一位小帕克女士。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吵了，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施罗特，你上次给我拍照的那几只小猫真的很可爱，不过很可惜你一直没有抓住他们，两个月的时间，几只小猫应该都已经长大了。” “我问过斯塔克先生了，那只猫妈妈的看起来像是一只长毛的缅因猫。缅因猫好像肠胃有些脆弱，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在外面流浪的生活，他也许是被人欺负过，所以才会害怕施罗特你上去抓他。” “对了刚刚说到斯塔克先生，你知道斯塔克先生吗？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人了。他冷静知性，聪慧又理智，不过偶尔会有一些......有一些调皮。但是你知道吗，我上次和你说的恒温系统就是他给我的意见。如果衣服上也加上类似这样的系统，衣服的原料使用防水的涂层或者直接干脆使用防水的布料。不过这样的衣服在最开始穿起来会有点不适，不过很快就能适应。施罗特如果能有一件这样的衣服，就算是落下水也不会失温，也不会染上水。” “施罗特，还有还有，你知道最新出的那个乐高玩具吗？一整套的星球系列，实在是太酷了。内德和我一起拼装起来的，我之前和你提过一次内德，你还记得吗？他的性格真的很棒，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然不是说你不是我的好朋友，施罗特，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看我们一起救助流浪动物，我们甚至互相有联系方式。” “l''msrry。我....不过施罗特你知道吗？其实我的朋友不多，施罗特你一定是我的好朋友。” 施罗特嘴张张合合，他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最后索性干脆闭嘴，坐在板凳上安安静静的听对方的唠叨声。 另一边，梅.帕克、玛丽和尚恩.史密斯三人都挤在沙发上，三人拿着一本彼得帕克小时候的照片集看，相片翻过一页又一页，三人时不时发出或是轻轻的或是爽朗对的笑声。 两人的行程安排的格外紧凑，在梅.帕克女士笑着送给施罗特一双黏着白色的小球的毛线手套后，这位依旧有些茫然的小猫就这样被人牵着重新踏上了蒸汽火车。 旅途的最后一站是福西特市，这座平和的城市有着小朋友们都会喜欢的乐园－－福西特游乐场。 施罗特被拉着买了门票，当然出钱的还是玛丽小姐。 牛奶冰激淋味道很好吃，甜甜的。 他们坐在过山车的第一排，海盗船的最后一排，蹦极的最左边。施罗特一直都被玛丽紧紧握住，暖呼呼的。将原本有些冷的手指都捂的有些红。 福西特游乐场有一个周围城市里最高的摩天轮，摩天轮转动的速度并不快，施罗特坐在一边，而玛丽和尚恩.史密斯则是并排坐在摩天轮方格的另外一边。 夕阳西下，阳光从缝隙中钻出，贴在了 施罗特的身上。 在摩天轮快要到达顶峰之时，玛丽突然伸手捏了捏施罗特的脸颊，表情格外柔情。 “好孩子。” “HappyBirthday！” “Mylittleby” 咚咚 咚咚 周围突然变得寂静，心跳声伴随着有些激动的喘息一点点的变响。 一下一下 仿佛要将施罗特的心砸坏了。 他有些慌乱，仓促的低下头，觉得他的眼睛好像也有点坏了。 有点点漏水了。 施罗特终于明白了两人带上他的原因，为什么两人不是在圣诞节出门旅行。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一日 而施罗特的生日 也是十一月二十一日。 两个过的破破烂烂的哥谭人，总是喜欢将隔壁家孤独一人的小猫抓到自己家里，给他温暖的毯子，给他一口热乎饭，抓着施罗特有些凉凉的小手，一点点的教会他方便面炒饭。 施罗特无法忽视自己的情感，他不是路边的木头，也不是地上的石块。 玛丽说得对，他应该多交一些朋友，而不是带着一些隔阂同他们交往，也许他能在最后离开之时，处理好所有的一切。 他的第一位朋友玛丽小姐和他的爱人尚恩.史密斯用了堪称强硬的手段唤醒了施罗特内心的某些念想。 Thanks Thanks！ “玛丽！商恩！Thanks！” “我的荣幸，孩子！” “也是我的荣幸，小施罗特。” 玛丽小姐成为了更加亲昵的玛丽，史密斯先生也成为了尚恩。 手指攥紧胸口的衣服，上面属于钢铁侠的帅气图案被撵的乱七八糟的。 施罗特难得想要冒出一些话，无穷无尽的想法呼之欲出 最终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控制嘴唇的施罗特干巴巴的突然道，“其实，我不太能喝巧克力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