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1. 第 1 章 [] 海浪汹涌地翻滚，一次次扑向海边的沙滩，像是复仇者归来一般，想要吞噬掉所有的仇恨。 叶秋孤独地站在岸边，任凭浪花飞溅到自己的脚背，腿上，白色的裙摆上。 海风吹乱了她披肩长发，她却懒得动一根手指。 她就这么木然地站着，眼神空地地看向波涛汹涌的大海，希冀着周临先能出现。 她不相信他就这样没了。 这是她在海边等待的第三十天，除了浩瀚无边的大海，时不时翻滚而来的怒浪以外，周临先的一个鞋子都没有出现过。 大家都说，周临先连同岸边栖息的破船一起被海浪卷走了。 可是，不远处，那艘破船的身影已经出现了，周临先却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她要等他回来，等不到，她就去海里找他。 三十天了，他还没回来，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 那么大的海浪，就算是抓住了一块浮木也早已被这无情的浪打碎。 没有食物没有水，要怎么活下来。她想过去看看他，走近一点，去感受他。 初秋的海水充满了冷意，她还是一步一步往水里迈去。 忽然，一把大力抱住了她的身体，男人沙哑又严肃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做什么？这是要哥哥的命吗？” 这些日子，哥哥叶庭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叶秋，就是担心她做傻事。 在前二十九天里，叶秋只是发呆哭泣，或者在海边走来走去，像是期待着什么。 可是，今天早上，她就表现出了异样。 因为周临先的消失，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了，虽然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每天都是睡衣睡裤，出门也是千年不变的一套老旧的休闲运动服。 眼神空洞，一身衣服颜色灰突突的，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气。 今天，她忽然穿上了一身绵绸的白色连衣裙。 叶庭记得，这是去年周临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叶秋性格内敛保守，就连裙子都很少穿，衣柜里全部是色彩暗沉的运动休闲服。 也是因为小学同学被无耻的男同学扯过裙子，这件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穿裙子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叶妈妈过早离世，身边除了哥哥就是爸爸，男人们自己照顾自己都是个难题，更别说培养个女孩了。 他们基本按照男人的标准在养一个女孩。 再后来，叶爸爸又组建了新的家庭，对她的抚养和关爱更是少之又少。 每个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就是可以给予的全部父爱。 自从和周临先在一起以后，她爱笑了，偶尔也会穿亮色的衣服，裙子买过不少，却依旧很少穿。 叶庭记得，这些年，这是叶秋穿过的第一条裙子。纯白色衬着她略显粉嫩的肤色，别提多美。 记得第一次看到周临先出现在自己家的楼下时候，叶庭内心非常不安，甚至带着愤怒。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个文弱清秀看起来娇生惯养长大的男孩子，真得能够保护自己的妹妹，能给她幸福吗？ 他没少为难周临先，最后还是被周临先的诚意打动了。 原本他总想着，一个人的出现，他会通过自己无耻的行为伤害另一个人。可是，却没想到一个人的意外消失，也同样会给另一个人造成重大的伤害。 这种伤害让他更加的无助。 不能再这样看着叶秋沉沦下去，他搂着瑟瑟发抖的叶秋，低声细语说道，“小秋，我们回南城吧，明天就走。” 叶庭在南城有个工作机会，他一直犹豫要不要过去，虽然妹妹已经二十来岁，可以独自生活，他还是不想离开她太远。 至少，在一个城市中，可以随时照顾对方。 现在就是离开并接受新工作最好的契机。 叶秋泪水横流，无声绝望地疯狂摇头。 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开口道，“不，我要等他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回来也会第一时间来找你。你怕什么，在这里等和在南城等没有区别。况且，下个月是母亲的忌日。难道你眼里就只有周临先，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吗？” 叶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母亲在她八岁的时候，意外离世。意外是别人口中这么说的，她不相信，她总觉得这中间一定有没有调查出来的真相。 既然被确认为意外，既然没有人再去调查这件事，那她就自己来。 不管怎样，她需要自己知道中间的来龙去脉，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亲眼看到当时的场景，而不是耳听众人口中诉说的罗生门。 就在一个月前，也是一场海啸来袭的夜晚，电闪雷鸣中，她坐在电脑前书写着记忆中的母亲。 也许是因为电磁干扰，电脑的屏幕开始出现滋滋的雪花状。 就在接二连三的闪屏后，忽然，电脑上的文字全部转变成了动画。 母亲的音容笑貌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屏幕上。 她每多打一段话，多一段描述和叙述。画面会接二连三地跳出来，像一幕幕默剧电影一样，那么生动而又亲切。 这是一段幼儿时候的记忆，那时候的母亲很爱笑，正在往她的手中塞糯米团子。 然后，伸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像只小馋猫，很满意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黏黏地糯米团子粘住了她的牙，被她拉成了一个长条。 母亲的脸上笑容大开，伸手帮她接住。 那天，午后的阳光是蜜色的，即使在这默剧中，也能让人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她惊喜万分，立刻给周临先去了电话，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 也许是过于激动导致疲惫，那天晚上她没有等到周临先的消息就沉沉地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就听到了他的噩耗。 大喜大悲的情绪，让她一时间头痛欲裂，无法思考。每日除了以泪洗面，无法理清楚一点头绪。 人生忽然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黑暗阴冷又无法掌控。 因为周临先出事，她已经很久没有整理过母亲的相关资料了。 亲情和爱情在她心中同样重要，只是，眼下，爱情占据了上风而已。 她还是疯狂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叶庭猛地站了起来，拉起了坐在地上地叶秋，“走，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应该保持好状态，等着他回来才行。” 叶秋没有再反驳，她浑身无力，她内心是不确定的，虽然充满了希冀，可是，这恐怖 2. 第 2 章 [] 池默坐在车上发呆，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道系统声音，并出现了一些画面。 【你的任务已上线。】 【帮助那个女孩，走出痛苦。否则，痛苦转移到你的身上。】 画面中女孩正趴在车窗上不停地干呕，表情异常痛苦。 被惊醒的他慌乱地扭头，画面中的女孩正坐在隔壁车上。 池默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酒驾，莫名被一个系统给绑定了，说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因为一些原因，他早已经不再做心理医生，而且，对这个职业有着强烈的抗拒。 可是，这几天下来，无论他怎么沟通，系统依旧给他派了心理辅导的任务。 原本喝酒就是因为心情异常沮丧，本来他也没有开车，只是挪车而已，结果被来车给撞了。 没想到，还被系统逼着做他厌恶的事情。 祸不单行，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前几次的任务，他故意推脱，结果，立刻感受到了任务对象的痛苦。 那是种撕心裂肺的痛，痛不欲生的苦。相比，帮助对方走出痛苦带来的困扰，这种身临其境的苦，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因为抗拒，他都经历哪些痛苦呢？ 比如，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你的目标大学已经调档结果被别人挤下来了，复读了两三年依旧没考上。 你的闺蜜抢了你的男朋友，你信任的人骗取了你的财产还骂你没脑子。 别人抄袭了你的作品还骂你，父母总是偏爱姐姐或者弟弟，总会骂你蠢笨等等。 池默倔强了很多次，经历着许许多多的痛苦。 死亡很可怕，难道这些痛，痛到半死不活，不可怕吗？ 这次，他学乖了，在系统还没开始倒计时的时候，他立刻摇下了车窗，将手中的一罐热粥递了过去。 “喝一点，会舒服不少。” 叶秋低着头，只是看了一眼粉白色的罐子，摇了摇头。 驾驶座上的叶庭看向他。 于是，他友好地和对方打招呼，“这是早上没吃饭，晕车吧。我刚才也是。吃一点垫一垫就好了。” 前排的吴司机明显动了动脑袋，车厢里的肉包子味可还没散尽呢，怎么就没吃早饭了。 司机看了一眼，挂在车窗上的女孩漂亮的脸，难怪这么殷勤。 叶庭抿住唇角，略微给出一点友善的表情，“谢谢。” 接过了他手中的罐头粥。 系统立刻提示，【任务完成，继续努力。】 【奖励心理咨询师课程一节，为后续任务做铺垫。】 池默咬了咬牙，系统难道都不做背调，他可是获得过国家认证心理咨询师的证书。 系统视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基于你上次的失败案例，请参加心理咨询师继续教育课程。】 池默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后槽牙都要酸了。 这个系统为何总是揭他的伤疤。 为了摆脱系统声音的干扰，他转头看向一旁。 那个女孩已经在渴他递过去的粥了。 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唇色倒是殷红的好看，就是眼神过于空洞。 失去了自己的男友，还不是简单的失恋，这种痛太过刻骨铭心。 池默下意识地咽了咽，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宁。 他真得能帮助到她吗？上次的失败还在困扰着他，一时间手指不停地抖动了一下。 系统又很“贴心”的响了起来，【好好准备，给你一次走出心理阴影的机会。】 池默暗暗问道，“我要怎么接近她，总不能因为一罐粥，就可以成为朋友或者客户的关系。况且我早已经把我的心理医生的证书给注销掉了。” 【教条主义，你果然都白学了，难道没有证书，脑袋里的知识也被注销了吗？】 “.......” 池默确定，他遇上了个杠精系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池默只能咬着牙关听对方唠叨教训。 车子时走时停，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姐，下来接我一下，我包裹太多了，不方便啊。”池默给池媛去了电话。 吴司机立刻微微弓着腰跑过来，“我来，我来。” 池默摆了摆手，“不用，我姐不喜欢别人去她家里，你回去吧。” 吴司机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心生畏惧，一脸谄媚地弓着腰点了点头。 其实，也就两个包裹，池默还是等着姐姐过来，莫名就是想看到她气急败坏地样子。 这时，刚才路上遇到的那辆车停到了他的面前。 他下意识看过去。 呵，系统是懂安排的，近水楼台好完成任务。 “这么巧，你们也住在这里。”他主动过去和叶庭打招呼。 一回生二回熟，叶庭看到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多了几分好感。 “嗯，这么巧。”叶庭搬下行李箱，又扶着叶秋下车。 就在这时，大厅里的电梯门打开了，训斥的声音在门将将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喷涌而出。 “池默！你是不折腾我就活不成是不是！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池媛在看到池默身边还站着两个人的瞬间，立刻噤声。 又在看清叶庭的脸时，表情立刻冷淡了下来，“你们怎么在一起？” 池默立刻收到了信息，姐姐认识这位帅哥，那可这是太好了。 “系统，让他们认识，是你干的？”池默在脑海里和系统沟通。 【翻白眼.gif。我们是正经的助人为乐系统，从来不八卦。】 池默的后槽牙又疼了。 这个系统不仅杠精，脸皮还很厚。助人为乐？！让他经历他不想面对的痛苦，叫助人为乐？ 那他还想炸毁了系统，是不是可以叫做超度，让系统获得新生，重获自由。 【不要痴心妄想，你没那个能力。】 叶庭冷着脸，声音淡淡地，明显不如刚才和池默说话那么热情，“偶遇。” 池默立刻热情接话，“对啊，缘分。” 池媛没有再说话，拉过地上的箱子，不耐烦道，“行了，赶紧上去。” 叶庭叹了口气，拍了拍还在发呆的叶秋，“上去了。” 叶秋缩进电梯的拐角，抬眼看了看几个人，视线正好碰上了池默探究的眼神。 “嗨。”池默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好点了吗？” “嗯。”叶秋瑟缩在一角，慢慢点了点头。 电梯停在五层，他们一起下去，走向走廊的同一个方向。然后在最后两个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池默一看这距离，隔壁，“真巧。” 叶庭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池媛。 “看我干嘛？”池媛表情不悦，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池默尴尬一笑，“我姐就这脾气，人还是挺好的。” 叶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还是一点没变。” 然后扶着叶秋，消失在了门口。 池默机智地眨了眨眼睛，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从来没听姐姐提过这段经历。 系统忽然发声，【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助人为乐系统从来不八卦。” 3. 第 3 章 [] 【真是没用，竟然被人拒绝了。】 “这也吐槽？被拒绝不是很正常？难道你们系统能够不容拒绝？” 【难道不是？】 池默感受到了赤果果的威胁，“那不一样，比如，你要是不给我处罚，我肯定也不会答应你的任务。” 【这不就叫不容拒绝？！理解能力堪忧！没用的东西。】 池默：他一定要炸了系统的老巢。 【主动点！或者你先体验一下对方的痛苦，再行动？！】 池默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喝酒耽事情，伤身。 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嘭地一声打开了自己房门，吓着了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的池媛。 “神经兮兮地，干什么呢！”池媛没好气地冲他翻眼。 池默咧了咧嘴，“我出去买点东西。” 池媛放下手中的收纳袋，直起腰来，拍了拍手，“我可告诉你，别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带一些狐朋狗友回来，这是禁令，不然你就回老家呆着去。” 池默重重点点头，“只要你让我住这里，都听你的。” 【对，你要是被赶出去，还要接受我的惩罚。】 “........真是哪都有你。” “不过姐，你这禁止条款也太多了，99条。我觉得我一不小心就容易踩红线。” 池媛是位会计师，平日里成天和数字打交道，做事严谨认真，凡事都要对齐工整，家里的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用完必须各归其位。 这样的好处是整洁有规划，坏处是过于拘束苛刻。 而且，工作本身要求就很细致，所以，她很怕被打扰，不喜欢家中有太多的人。 上次，正好赶上池媛加班回来，工作还要继续，结果，还没进门。屋里吵闹的声音都飘荡到了走廊上。 工作对池媛来说第一重要。 她不耐烦地回到家里，一群人都安静下来了。 池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池默散漫放松惯了。 他来姐姐这里住十次，八次都是因为他搞乱了家里，又遇上池媛工作压力大，被池媛给轰走了。 可是，毕竟是亲姐弟，下次来，还是会勉为其难让他住下，但是原则重来没有变过。 只是，这一年池默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前段时间，她对池默的态度宽容了不少。 每次都是她默默收拾好房间，再口头教训一二。 可眼前的池默早已经生龙活虎地恢复过来了。 池媛自然是不再纵容他，她一歪头，一脸没得商量，“住还是不住，你自己选择。” “住住住，失业流民，感谢长姐收留。” 他边说边往门外走去，池媛瞅了他一眼，懒得再管他。 十点之前不回来，就别想进门。 池默走出家门，去超市买了一堆吃食，跑到隔壁敲门。 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叶秋，池默呆了一瞬，眼神往屋里扫了一下，“唉，那个，他没再。” 叶秋低低地咳嗽了一声，“你找我哥，他在洗澡。” 池默立刻摆手，“哦，不，我楼下买点东西，想着大家都是朋友，顺便给你们也带了一份。” 叶秋立刻拒绝了对方，“不用，我们点了外卖，已经到了。” 池默这才注意到空气里飘着饭菜的香味，像是土豆丝和青椒的味道。 好担心系统又骂他没用，他一伸手将袋子塞到了叶秋的手中，“没事，当饭后甜点。” 说完，帮对方到带上了房门。 房门关得太快，叶秋有些恍惚地站在门口，一时呆住了。 开门估计对方也早就跑回房间了，手中的一袋零食而已，送回去也很没礼貌。 她也发现哥哥和那个隔壁的姐姐之间的氛围虽然有点诡异，但肯定是熟人。 朋友之间送点小零食不过就是顺手的事儿。 可是，她一点食欲也没有，随手将东西放在了餐桌上。 看到桌子摆着的晚饭，竟然有点反胃。 但是，这饭她是必须吃的。 与其一会，哥哥洗完澡出来命令她吃，倒不如主动吃点儿，堵住他的口舌。 可是，打开餐盒吃了两口，还是无法下咽，她忍不住蹲在地下干呕。 刚洗完澡的叶庭好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扔下擦头发的毛巾，蹲下去扶助她。 看到垃圾桶里的饭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食欲还吃荤的，这可不是给你买的，去喝粥。” “........哦。”叶秋顺了几下心口，漱了漱口。 吃完饭，叶庭拉着叶秋都楼下的院子里转了转。 叶秋知道，哥哥就是不希望她一直窝在家里，出门熟悉熟悉环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 就在他们刚走到健身设备的区域，池默一闪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这么巧，你们也下来散步。这院子还真大，特别适合遛弯。” 叶秋不太喜欢社交，忽然出现一个如此热情的人，她下意识的往叶庭的身后撤了一步。 叶庭笑道，“是的，吃饭完消消食。” 池默继续热情输出，眼神在叶庭和叶秋之间，来回扫动，“我听我姐说，你是写小说的，我最近工作不忙，也在学习写作。有空向你讨教一二。” 叶秋征询地看了一眼叶庭，“最近没在写了。” 叶庭忽然说话，依旧是不容商量的口吻，“怎么就不写了，难得找到自己的爱好，应该写下去。教教别人自己也能成长。” “就是，我可以交学费。”池默立刻附和。 关于叶秋的信息，其实都是系统告诉他的，而且，系统发过来的心理课第一课，第一步就是要和对方建立联系，形成链接，让对方放松心态。 求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让对方聊自己擅长的领域更有利于建立信任。 【不错。】 系统难得表扬了他。 【不要急功近利，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池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视乎笑僵了，脖子伸得过长。 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挺直了腰杆，愉悦道，“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办一个培训班，你看这么大社区，估计有不少小孩子需要学习写作。” 【画饼！差评！】 “建立沟通而已。”池默暗自咬牙微笑，避免被对面的兄妹看出异样。 叶庭说道，“她不适合当老师，自己写写还可以，一对一倒是还行。” 4. 第 4 章 [] 她已经颓废了一个月了，虽然现在也不能完全打起精神来，可是，叶庭的话还是提醒了她。 保持好状态，如果周临先回来了，也会第一时间找她。 她是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绝望中，牢牢抓住这百分之一的希望。 可是，她一想到那波涛汹涌的海面，起伏不定黑暗的海，内心就会瞬间结冰。 真得能回来吗？ 她曾经站在海边，看着海浪一次次如饿狼捕食一般冲向岸边的时候，内心非常恐惧。 恐惧于大海的浩瀚，也恐惧大海的无情。 她稍微靠近一点，就会被回撤的海水裹挟着摔倒在地。 平日来看起来那么柔和的海，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像一条潮湿的舌头，拖拽着她的身体，想要把她吞咽下去。 面对苍茫的大海，人类好渺小。 那个平日里总是围着她护着他的周临先，在大海面前也是一样的脆弱渺小。 他真得可能逃脱大海的魔掌吗？ 希望和绝望在脑中不停地打架。 叶秋叹了口气，将脚边换下来的鞋子，推到了收纳柜的下面。 “也就是加个微信而已，你和她姐认识吧。多个熟人，你不在的时候，说不定能用的上他。” 叶庭的动作明显一停，然后很快又动了起来，“我给你雇个跑腿小哥，我不在的时候，帮忙做饭，收拾一下屋子。” 叶秋想了想，“点外卖就好了。” 叶庭当然知道点外卖最快，他主要是想找个活人过来互动一下，哪怕是打扰一下也行。 省得叶秋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久了，胡思乱想。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钩上，“我已经定好了，一个阿姨，做家政很多年了。明天上午就来。” 叶秋呆了一瞬，低声撒娇道，“随你，我累了，睡了。” 说完转身就回来房间，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叶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昨天，她把窗帘拉得很密，暗沉沉地。走出房间才看到客厅中明媚的阳光。 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想着一定是家政的阿姨来了。 她赶紧快速整理一下衣服，跑着去开门。 房门一开，没有家政阿姨，竟然是池默，提着一堆食材带着，笑容满面的站在那里。 叶秋纳闷，“你有什么事？” 池默提高两个大装满肉菜的袋子，倾身往里，“来给你做饭吃。” “不是.....” 叶秋正要拒绝对方，池默打断了她，“那个阿姨来不了了，公司就派我过来了。” “公司给你哥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怕耽误你吃饭，就直接让我过来了。” 原来如此。 其实，昨天晚上哥哥说雇佣个阿姨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很排斥。 毕竟是个陌生人，可是，又没得更好的选择。 只好默默接受。 现在，池默意外出现了，好歹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反而让她放松不少。 叶秋帮着池默一起提了一下袋子，被池默拒绝了，“太重了，你别碰了。坐那里等着就行。” 毕竟是个半熟的人，叶秋也不好意思把池默单纯地当成服务人员，再回到房间躺着很不礼貌。 于是她也简单收拾一下，坐到了桌边，陪着池默，只是池默不让她整理食材。 池默把食材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边整理，边和叶秋闲聊。 按照系统给他的任务，今天必须让叶秋吃饱，并说服叶庭，让他以后都来给她做饭。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可是，池默有自己的打算。 要想有更多的交流机会也不难，只要两个人慢慢熟悉起来，交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而且，她主动加了微信，就是一个很有利的信号。 系统没能说服他，冲他翻了个白眼。【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后果自付。】 池默下意识不去想过去咨询的流程，可是，有些习惯是会自己跑出来的。 或者，习以为常就是，你并不需要刻意去想，它已经变成了你生活和习惯的一部分。 自然而然，你就会这么去做。 靠近她，安慰她，他想要这么做。 当然，最关键的是，让她自己主动开口才行。 因为工作的关系，池默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眼前的人是什么类型的，自然一眼便可辨认几分。 她总是习惯性的叹息，或者低头，又或者往后缩一缩身体。 明显就是个内向社恐的i人。 池默尽量保持e人的外向和热情，“你也太瘦了，今天我给你做顿大肉，一定要把你给吃胖起来。” 叶秋勉强挤出一点表情，“那可不容易，一顿吃胖，那是在冲气球吗？” 还那么严谨。 池默暗笑，“那不是顾了我一个月吗？一个月总是有机会的。” “你是天生这么廋吗？”池默试探地问道。 叶秋呆了一下。 她可是有过福娃美称的人。就像年画上那种，圆嘟嘟的大脸蛋的小姑娘。 记得小的时候，邻里邻居的叔叔阿姨见了她总爱捏捏她的小脸，说是来蹭蹭福气。 她也总是笑得像朵太阳花，边吃糯米团子边把脸伸过去，摇头晃脑，让叔叔阿姨捏捏。 头顶的两只羊角辫像翻飞的蝴蝶。 就算是幼儿园大班毕业的那年，和小朋友们一起跳毕业舞，她还因为身体过胖过壮过高，被来参加活动的叔叔阿姨，指指点点笑说着她讨喜。 但是，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肥肥的小脸蛋渐渐就消失了。原本水灵发光的眼睛也没有过去的光彩。 只是，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在哥哥的陪伴和细心照顾下，慢慢走出了失去母亲的失落。 小学有一阵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发育的原因，她还领过学校最大号的校服。 再后来，上了初中高中大学，父亲再婚，她的心智开始慢慢成熟，对于母亲的思念反而比儿童时期更加深重。 她的性格异常内向，身体一直都便消瘦。 后来，有一段时间，在周临先的陪伴和投喂下，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叶庭看到她圆圆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表情，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想到周临先，她微微蹙眉，“也没有。只是吃得比较少，不太容易胖。” 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 “怎么？困了。去睡会。等饭做好了我叫你。”池默继续摘菜。 叶秋轻轻柔柔地摇了摇头。 这动作如春风拂面，池默的眼神闪 5. 第 5 章 [] 池默没办法一边和系统沟通，一边照顾叶秋的动静。 “你到屋里躺会儿，我这边要开火了，你也帮不上忙，而且油烟味大。” 叶秋抬手轻柔地将头发勾到了耳后，淡淡地点头，挪动椅子，转身回到了屋里。 动作那么轻柔，像镜中花水中月，仿佛伸手轻碰一下，就会碎开似的。 池默下意识地咽了咽，当初姚瑶也这么温柔，只是更活泼更可爱，像只小精灵一样，叽叽喳喳。 他看着叶秋的背景，不禁苦笑。 叶秋的关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端着菜盘子走进厨房，关上门，和系统理论。 “说说，你都知道什么？还说自己不八卦。我自始至终就只爱过一个人，怎么就色彩斑斓了。” 【天，那不是更渣，整个一个不主动不拒绝。】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要不要回你们系统中心看看，你是不是绑定错了人。你确定是我吗？” 【怎么可能。】 这一句以后，半天，系统都没有说话。 “说话？”池默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再找找。】系统变得怯懦，因为，它找不到池默的信息了。 怎么回事？ 明明关于池默的信息一清二楚地出现在文件包中，怎么现在一点也看不到了呢？ 【廖霄是谁？】 “你问我？”池默夸张地口吻反问，像是对方问自己是男是女一般可笑。 系统慌乱了，确实没有池默的信息，个人数据中心里只有一个廖霄，这个人的地址和信息和池默的很像。 天哪，该不会又搞错了。 系统继续保持沉默，这种异常的沉默，让池默知道，事情一定不对劲。 池默把手中的刀一丢，不耐烦道，“你一定是搞错了！赶紧解绑了。” 系统声音滋滋啦啦起来，【.....怎么可能.....不可能。】 一顿电流声响后，系统再次上线，声音明显弱了，因为它确实搞错了。 但是，解绑不了。 池默简直可以用火冒三丈来形容，“你说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茬，给我带来多少身心的伤害。结果，全部是你犯的错。我要去系统中心投诉你！” 系统立刻变得乖巧，【别别，你看，好歹我也救了你，没有我绑定你，也会有别人。说不定还不如我，你说是不是？】 “那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那那那倒也不必。】工作失误，要是被中心发现了，说不定要把它刷机重启。 那它过去做的那些任务全部白费了啊，他们系统也是讲究等级和资历的。 这就相当于一个行业资深人士，忽然被公司降职，做起帮别人打杂的实习生工作。 它受不了，它不要做那些脑残的小白任务。 可是，最近几个月磁场发生异动，它已经出错三次了，这次是第四次，它已经用光了本年的容错指标。 再被系统中心发现，一定没有好结果。 对它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捡起另一个任务，两者齐头并进，都完成了，还可以获得双份绩效奖。 累是累了点，但总好过回到过去的一穷二百。 【要不我们商量个事儿？】 想着叶秋还没吃饭，池默懒得在这里和系统浪费时间，而且，他可是被系统“教训”了很多次，没那么轻易就放过它，“我很忙，你自己想办法去。” 系统继续说道，【我要是走了，绑定你的系统会是谁，惩罚会不会更严厉，你不想想？】 竟然威胁他，“怎么就一定会更严，说不定根本就没有系统。” 系统变得坚定，【不可能，既然你的信息出现过，没有我也一定有其他系统。】 池默犹豫了一瞬，决定见好就收。 毕竟他一定会被系统绑定，万一换个更万恶的岂不是更糟糕。 现在他捏着系统犯错的把柄，将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点。 还有一个风险，就是，万一下一个系统没能及时绑定，他会不会当场丧命。 他只是借酒浇愁，可不想死于非命。 “那你打算怎样？”池默的口吻也软了下来。 【你的任务就是帮助叶秋实现自己的理想，她现在正困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没有明确发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是什么，你要一步一步引导她去完成。】 【我会在这个过程中帮助里，但是，我们也是被中心监控的，你不能不配合我，否则，我被监控到在作弊。你很可能被换系统，重新开始。】 池默咬牙，所以，他根本落不到一点好处。还是原来的系统规则，他还是没得选择的那条鱼？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我尽力配合你，只要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们皆大欢喜。】 池默也没有很好的选择，只能点头答应。 系统又说道，【不过，还需要和你商量个事儿。】 事儿真多，池默点头。 【因为我还有个绑定的宿主，你们两人之间可能会发生冲突，所以，你最好为自己处于休眠的时间段，选择一个独立的空间和时间。】 “什么？”池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他是车祸后绑定，当时处于昏迷濒死的状态，所以，系统一旦离开他，他就会立刻进入昏迷状态。 时间还好说，哪里有独立的空间。他现在和姐姐住，总不能在屋子里装死。 “不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吗？你给我准备独立的空间。” 自己犯的错误，自己弥补。 池默摆烂，因为他没工作已经一两年了，身心虽然恢复如常，可是钱包早已经憋了。 以他现在口袋里的歪瓜裂枣，在南城买房不现实，租房太贵。 系统看了看自己操作板上，靠做任务好不容易积累的积分， 准备房子估计要消耗掉它大半的积分，那也好过一清二白，重新刷机，于是，它心疼地说道，【我来安排。】 问题得以解决，池默做饭的手法都轻盈起来。 三下五除二，三菜一汤已经端上餐桌。 叶秋被叫醒的时候，正在一个梦中挣扎。梦中大雾，但是，她看到了周临先，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 她每靠进一步，对方就会后退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被固定住了，根本无法靠近。 她在梦中焦虑地奔放，想要找到靠近的方法，可是，忽然大雨滂沱，那个人在雨雾中变得更加模糊。 周围似乎有猛兽出没，尖叫和嘶哑的声音交替出现，吓得她一身冷汗。 敲门声，把她从恐怖的梦 6. 第 6 章 [] 他曾经看过无数双这样的眼睛，他们被感情被生活中的琐事困扰着，走进了他的治疗师。 经过经年累月的资料后，有些人的眼睛重新染上了亮光，而有些人再也没来过。 有些人，还一直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心中牢笼中，不愿意走出来。 池默最害怕的就是最后一种，他们明明知道结果，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们不愿意出来。 叶秋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那种对职业的恐惧，让他禁不住颤抖，呼吸困难。 忽然间咳嗦不止。 【深呼吸，马上安排镇定。】每当他熬不过去的时候，系统都会出现帮他平复，瞬间有效。 “没事吧。”叶秋递过去一张纸巾。 池默掩饰地大笑，“不好意思，吃太快了。” “好久没做饭了，没想到我做的饭还是这么好吃，看把我自己馋的。” 叶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刚刚抬头夹菜的一瞬间，她明明看到了池默眼中的悲伤。 可是，他为了不让自己尴尬，还在极力掩饰。 就那么一瞬间的悲伤，让叶秋打开了心扉。 对面的人，其实和她一样，是个敏感柔软的人。 只是，他学会了隐藏，而她还在悲伤中沉浸，无法自拔。 “确实好吃，我都好久没好好吃饭了，今天胃口都开了。”叶秋恭维对方，缓和情绪。 池默笑道，“是吧，雇佣我绝对值得。” 叶秋难得笑了笑。 池默立刻趁热打铁，“这就对了嘛，多笑一笑，长这么好看，天天苦着个脸，多浪费啊。” “上天给了我们美貌，就是为了赏心悦目的。” 叶秋的夹菜的手一滞，笑意像狂风吹散的浮云一般，立刻消失掉了。 池默立刻发现了她的一样，结结巴巴问道，“怎怎怎....么了？” 叶秋低头，吃饭，“没事。” 因为，美貌对她来说是一种困扰。她平日里是个喜欢躲在角落里的人，可是，因为她出众的外面，似乎无处可逃。 只要有人发现她，总是会多看她几眼。 有些是欣赏的眼神，有些是垂涎，有些是嫉妒，有些是冷漠。 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多半是可以获得的美吧。别人的美貌并没有得到所有的爱。 那个被人扯掉裙子的同学，是那么的美丽，可是结果呢。 气氛一度尴尬。 【别退让，直面问题，才能解决问题。】系统还在极力敦促他向前一步。 根据系统推测了解到，叶秋有很多心理问题，每一项都在困扰着她走出自己的世界。 普通人都在极力追求好美，只有她被美貌困扰。 问题产生了，只有直面它才能得到解决。 “其实，我之前遇上不少漂亮女孩有容貌困扰的。”池默慢慢开口。 这句话说到了叶秋的心里，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微微抬头看过去。 “首先，美貌绝对不是个坏东西，你想想，那么多人化妆，微调，整容。”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好坏参半的，咱们本能因为害怕下雨天，就一直不出门。” “美貌其实是个稀缺资源。并不是很多人天生就拥有的，你要自信，要感到骄傲。” 叶秋点头，“我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仅仅关注我的外貌。难道，我就只有外貌吸引人吗？” 话题终于引导上了正规。 池默心喜，“美好只是其中之一，你还有自己的工作能力啊，就想你喜欢写作，别人喜欢你的文，也是一种欣赏。” 叶秋微微蹙眉，眉宇间展露出一种病态的美，“那到也没有多喜欢。” “或者你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让更多的人，通过别的方面喜欢自己。” 这些话，周临先也说过，而且，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很有潜力很优秀。 那天，当她边写文字，画面徐徐展开的时候，她也这么认为。 可是，周临先的失踪，打乱了一切。 她无心提升自己，因为，她只在乎他的感受和看法，在乎他对自己的评价和认可。 现在，即使自己变得更优秀又如何，她不在乎别人是不是欣赏。 池默凭借自己多年的专业能力，发现了叶秋的犹疑，他立刻接话道，“试试看啊。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让曾经喜欢你的人，发现你变得更优秀了，说不定会更加喜欢你呢。” 叶秋的心漏了一拍。 是啊，自己变得更优秀，周临先回来了一定会更高兴吧。 他一直支持她去画像，去描述她脑海中的世界，记忆中的模样。 也希望她可以寻找母亲留下的点点滴滴。 如果记忆可以变成画面，给人的感受会更加直接而震撼。 或许，她可以通过自己的这个能力，帮助到更多的人。这是美貌之外引人注目的能力啊。 叶秋勾了勾嘴角，“我试试。” 吃完饭，池默将一应残余物资收拾赶紧，便等着叶秋打开电脑，展示她所谓的写画的能力。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文字可以生成画面。 太吸引人了。 激动得他差点没坐稳，倒是惹笑了叶秋。 关于寻找母亲的事情，她还不想和被人提起。 于是，她慢慢描述起了她和周临先之间的故事。 文字徐徐展开，大约一段情景描述完成后，叶秋激动地按下了回车键。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周临先了，她忽然发现，他们竟然没有太多的合照。 因为她过于沉迷于两人的过去，叶庭帮两人过往的一切，全部藏起来了。用屋里隔离的方式，让她清醒点。 可是，这种曾经深入骨髓的爱情，怎么可能轻易拭掉。 因为刻意地掩盖，叶秋恍惚间觉得那是一个梦，那是一个自己不曾拥有过的美好。 偶尔，又会陷入不被肯定的困扰。 池默的鼓励，让她想到她的写画的能力。 是啊，她可以自己写出周临先来，可以，将他们的过往全部描述出来，像他不成离开一样的陪伴着自己。 她的手微微颤抖。 按键咔哒一声按了下去。 可是，期待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叶秋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她立刻又补上一键，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文字还是文字，并没有出现她说期待的画面。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会这样。他怎么不出现呢。”叶秋反复确认，可是，电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