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一起穿了》 1. 第1章 12.8日更 [] “是你!” 绿衣少女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黑眸中露出惊诧。 黑衣男子蒙面,半边额头有三道蓝纹,声音沉而模糊:“竟被你认出了,这下更不能留你了。” 画面突然扭曲充斥一片炽热的火焰!火红的画面中出现一只竖起的绿色巨瞳,巨瞳中间有一道黑色竖线如无底深渊! “青瓷……” 扭曲的画面中。 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 —— “……” 木青思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靠在树下打了个盹,她又梦到那个画面了,木青思摸着肚子叹气,一面挨饿一面想。 她肚子叫得跟拉稀一样,逃出天宫一个月了她天天吃野菜,都后悔的想回到天宫给太子当小老婆了。 木青思是穿过来的,她本名也不叫木青思,而此刻躺在她身边流口水嘴里叫着全家桶的也不是真的水族公主水容衣,这是她闺蜜,两人是一起穿过来的。 两人比较点儿背,刚大学毕业她们正在家里涮火锅,突然停电了,跟着一道雷劈中闺蜜的大别墅,一睁眼她们就一起穿到了这个仙侠世界。 闺蜜穿成了天族太子的大老婆太子妃,而木青思穿成了太子的白月光小老婆—— 刚穿过来的时候太子妃正在掌掴小白花原主木青思,闺蜜蹦起来骂了句‘我艹’然后大喊‘爽,叶爽,你妈的我精神分裂了吗?’ 木青思跪地上,一把攥住太子妃的小腿,颤巍巍说‘我就是你的爽,你是大白?白容?’ “……” “…………” 叶爽和白容对视了有一分三十秒,两人扑向对方,抱头痛哭啊! 尤其是知道两人嫁给了同一个男人天族太子,木青思和水容衣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双双吐了一地!说好的牙刷可以共用,男人不能共用,一辈子清清白白好闺蜜!太埋汰人了!二女共侍一夫共睡一个男人! 身为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木青思二人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她们赶紧各写了一封休书一共两封离婚协议把太子休了然后当天就打包逃离天宫跑路了。 怎么才能回去呢?那个绿色的巨瞳应该是关键。 木青思两眼无神的想着,她已经饿得胃抽抽又想吐了,可她成天生吃野菜便便都没得拉,更别提从嘴里吐出点玩意来了。 为什么她穿成了仙还会饿?木青思叹气摇头,想不通啊,这时,突然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从天上飞落,在木青思面前风骚的振翅。 木青思顿时精神百倍,两眼死死盯着大公鸡—— 她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奥尔良烤鸡! …… 昆仑墟上天光处,一片一片的白云洁白如棉絮,巍峨的天宫在白云中若隐若现,突然一道庄严威仪的钟声响起一连敲了十九下,一队天马自南天门落下。 “小仙拜见太子殿下。” 南天门守将们跪地恭迎天族太子白尧得胜凯旋,半年前魔界在魔古山作乱,太子领天兵在魔古山剿灭魔族,如今终于荡平魔古山大捷归来。 “殿下。” 白尧方回到自己的宫殿,仙侍官古英就扑腾跪在地上:“您可回来了,不好了。” 白尧坐在殿上,他闻言抬眸,淡淡问:“怎么了,是太子妃又为难青侧妃了?青侧妃伤的怎样了?” 古英吱吱唔唔的:“不是,是太子妃、太子妃她和青侧妃,一起私奔了!” “……” 白尧单手托着左腕,他的护腕方解了一半,闻言他停了动作,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古英汗流浃背。 “太子妃和、和青侧妃私奔了,说要休了您,并留下了,两封休书给殿下您,她们还、还卷走了殿中不少珠宝,说、说是什么离婚赡养费。” 古英不敢看白尧的脸色,他赶紧走过去将两封‘离婚协议’捧上去,白尧拿起,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两张落落的纸,抖了抖,垂眸看去—— …… “么的,我想吃澳洲的大龙虾,阳澄湖的螃蟹,新疆的烤羊肉串……”水容衣靠在树上一面说一面咝咝的流口水,眼神越发的狂暴,大有饿得要生吞自己的架势。 木青思正在追着那只野鸡跑,她追得满头大汗累得跟孙子一样!她大喊—— “别念叨了!赶紧来帮忙,捉到这只鸡我们就有鸡肉吃了!” “我没力气了,让鸡识趣点自己蹦到我嘴里!”水容衣没好气,她实在是饿得站不起来了,她她么的是豪门千金啊,白富美啊,这辈子都没挨过饿啊! 木青思追着五彩大野鸡坚持不懈围追堵截,野鸡跑跑停停,似乎在溜着她玩…… 木青思追着野鸡跑出老远,她瞅着野鸡不动了,她立刻屏住呼吸!然后站在树下仰头看天装作放弃了,再用眼角的余光偷瞥着野鸡跟它斗志斗勇,看到野鸡似乎放松了警惕拿她当空气,于是她一个扭身眼中射出凶光,一个饿虎扑食扑向野鸡—— 怦的一声巨响!木青思下巴着地她顾不上疼激动的嗷嗷叫!因为她抱到一团东西,这坚实迷人的肌肉触感绝逼是野鸡!她终于把这只鸡拿下来! 木青思双手死死抱住野鸡,心想这仙界的鸡果然不一般抱都抱不起来!她抱着鸡坐起来,她睁眼抬头一看才发觉自己抱的不是鸡,而是一只腿—— 白尧静静打量她。 木青思赶紧撒手爬起来。 “兄弟,有东西吃吗?” 木青思笑着问,然后她麻利从怀里掏出一颗翡翠珠子递上:“我跟你换,这是帝王绿翡翠,价值连城,我悄悄跟你讲。” 木青思左右看一眼,她故作神秘凑到白尧面前压低声音:“这是天宫的宝贝,千万别说出去啊,跟你说你赚到了,我只换你一只鸡。” 白尧黑眸静静看她不说话,木青思以为他不信赶紧对着翡翠珠子哈了气擦亮一点再次举起来:“真的,要不换一只鸡腿也行。” “太子殿下。” 这时那只五采斑斓的野鸡突然从远处飞来,它振了振翅在木青思眼前化成了一个穿着五彩丝衣的风骚青年,一头挑染的红毛,一双桃花大眼。 白尧扫一眼野鸡青年。 “星君辛苦了。” 木青思亲眼看着野鸡变成青年烤鸡不翼而飞,她的脸一下阴沉!心里骂‘它妈的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一只鸡不好好的当自己的禽兽等着被人拔毛烤成烤鸡,非要变成人!没有良心!这下她还怎么吃! 木青思在心里想这只鸡叫眼前的人太子殿下,难道也是鸡族?木青思心又活络起来,只要跟着这只鸡族太子回去,就算吃不了鸡也有吃不完的鸡蛋啊! “兄弟,你是鸡族的太子啊,久仰大名,你看你真是仪表堂堂英武不凡,我一见你就被你的风采折服了,此生非你不跟了,大哥,请带上小弟吧!”木青思抱拳,眼神诚挚! “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尧淡淡一句。 木青思一头雾水。 “跟他废什么话,把他腿砍了,人腿我也啃,我现在饿的我跟你说蛆我都能吃下去,对了,烤腿时撒点子孜然。”水容衣不耐烦的大喊。 这时白尧身形一闪站到了水容衣面前,水容衣一看到白尧顿时忘了饿,嘶啦一下口水流成了庐山瀑布—— 白尧生得实在是好看,二十四五岁,一袭青衣,一头青丝如瀑,用蓝色缎带高束,生得冰玑玉骨,清贵无匹。 木青思跑过来赶紧介绍:“这是鸡族的太子殿下。” 白尧一挥袖将她们两个带离鸡辰山! —— 天宫。 承欢殿。 白尧突然蹲下身来握住木青思雪白的左脚轻轻抹去脚上的泥尘,“跑到外面,鞋子都掉了,衣衫都破了,吃了不少苦么?” 白尧问。 木青思急忙缩脚差点一脚踹到白尧的脸上!原来他就是天族太子白尧,她和水容衣的‘老公’,木青 2. 第2章 12.8日更 [] “没有,我主要是为你出气,真的,我一身正气。”水容衣捧着大肘子咬一口,眼神坚定,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木青思扶着胯坐起来,半天幽幽说:“你再接着扯。” 水容衣昂首挺胸:“爽,你居然不相信我的人格。” 木青思夺了大肘子咬一口不客气的骂:“你有个屁的人格!就是看上白尧了是吧,别装了。” 水容衣嗫一口手指上的油,她幽幽道:“我真没装,我也没想到我冰清玉洁了二十年原来只是因为我眼光太高没碰到极品的帅哥,爽,别多心,我主要是为你出气,顺便睡睡他。” 木青思从碧水宫回到承欢殿。 “回来了。” 白尧正在她宫中,他手握着一卷书正坐在窗前看书。 木青思面无表情,她拿铜镜坐桌前对着桌子呲着牙,心里琢磨着得种颗牙,白尧放下书走过来安慰她:“牙过一两天就会长出来的,你是仙。” “这里还疼吗?” 白尧的双手轻轻扶着木青思的胯,木青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动不动,半天才幽幽开口:“兄弟,把手拿开,别逼我搧你。” “太子殿下。” 这时白尧宫内的仙官古英突然在门外道:“太子殿下,天后传青侧妃到凤梧宫训话。” 白尧笑容一敛,他手从木青思胯部松开,片刻后古英又道:“殿下,凤梧宫的璃仙姑姑正在等着。” 白尧便笑:“劳璃仙姑姑候着了,青侧妃随璃仙姑姑去吧,别让母后等久了。” 院中站着一个身穿绣金边白裙的女子,手臂上搭着金色披帛,三十岁的样子梳着双峰髻,发上簪一颗金色宝石。 这个璃仙姑姑一张长脸,细眉细眼,眼神犀利,嘴唇极薄,瞧着颇为严厉不好相处。 璃仙姑姑见到白尧也只是微微低头并不欠身姿态极高,然后就带着木青思走了。 —— “太子殿下。” 古英匆匆走到殿中,白尧手捧着羊脂白玉杯,淡淡看他,问何事。 “青侧妃被天后娘娘罚了。” 白尧嗯了一声,倒没有当回事,“罚跪了么,悄悄送个软殿过去给她,她体弱,地面太硬,她跪不得太久。” “殿下,青侧妃被下狱龙劫渊,受一百道天雷,已经行刑了!” 古英脸发白急得叫出来! 白尧脸色一变,他瞬间消失在殿内! —— 龙劫渊天上黑云厚重天地浑浊一片电闪雷鸣,一根缠着锁链的石柱矗立在水中,上面斑斑还有血痕不知道捆过了多少个人。 木青思被拖到龙劫渊,她去凤栖宫见天后,刚一见面天后就造谣她诱拐太子妃出宫让人拖着她到龙劫渊要用雷劈死她! 么的,这一道雷下去她不得里外焦里嫩,木青思被铁链捆着她白着脸仰头看天上噼里啪啦的天雷她赶紧想遗言! 白尧现身,木青思赶紧喊他:“你来了,快快快!你赶紧拿笔记,我要交待遗言了,你告诉容衣那只绿瞳——”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第一道天雷劈下,千万条闪电仿佛要把天撕裂!白尧一扭身抱住木青思把按到怀中替她挡了天雷! 不疼?木青思颤抖着睁开眼睛,又一道雷击劈落白尧极轻的闷哼了一声,木青思才明白他在替她挡天雷。 “你背够不够宽,你挡得全面一点啊!你跟容衣说我银行卡里还有点存——”木青思大吼,这时又一道天雷劈下! 一百道天雷。 白尧替她挡了一百道! —— 木青思昏迷了四天三夜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一块烧红的碳里头,全身僵硬却又火烧又燎的痛。 木青思一睁眼就看到水容衣坐在床头,一看到水容衣的样子,木青思垂死病中坐身手矫健地竟一下坐了起来! “你怎么成这德性了?你也挨天后罚了?” 木青思按着水容衣的肩膀!不怪她激动,水容衣额头肿得像打了二斤玻尿酸成了寿星公,脖子上缠了一圈一圈绷带还在渗血! 水容衣赶紧按住木青思让她躺下,她咝咝抽气拍着大腿怒道:“么的倒不是天后罚我的,主要是我自己自残的。” 原来木青思挨了天雷被抬回来浑身外焦里嫩撒点孜然都能直接烤串了,水容衣吓得腿软差点没原地去世!当时她还没想找天后报仇一心只想救木青思,于是让人去请天宫人医官,结果天后不让请! 眼看木青思进气少出气多,水容衣爆跳出雷,她抄起一把菜刀就冲到凤栖宫跟前要血洗凤栖宫,结果不自量力了被天后一袖子打得溃不成军。 水容衣哪里会认输,于是她当场在凤栖宫撞柱子跟天后吼:“你敢不让仙医来给青思看伤,我就撞死我自己,我看你怎么跟水族交待!” 结果她的龙头比凤栖宫的柱子还硬,凤栖宫的柱子都被她撞裂了她都没事,只是晕头转向原地转了个圈! 水容衣一下怒了,她暴跳如雷,一脚踹断了凤栖宫的墙柱,怒骂:“么的你个柱子都敢欺负我!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于是水容衣拿起菜刀就要抹脖子跟天后比狠,不让请仙医她就抹脖自尽!关键她还真抹,一刀下去鲜血直流啊! 璃仙吓得腿都软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火爆烈性的人,水容衣是水族公主水君最宠爱的女儿还真不能出事,璃仙急忙劝了天后,天后这才松口让仙医进承欢殿给木青思看伤。 “你傻缺啊,意思意思就行了,你还真抹。” 木青思心疼,去看水容衣的脖子。 水容衣严肃地道:“主要是当时气氛烘托到那了,我当时一身热血不抹不行了。” “对了,白尧死了没?” 木青思翻个白眼问,白尧替她挡天雷,居然没挡全面,她还是受了重伤,男人果然不能太瘦,瘦了表面积都变小了 3. 第3章 12.8日更 [] 最近几天,木青思一直都在废寝忘食的看书,这天早上水容衣来找木青思,一进门她就扑到木青思的床上,身体大字摊开,颓废宛如老狗。 “又失败了。” 木青思背着手一脸深沉的问,看到她欲求不满的样子木青思就猜到了,最她一直躲着白尧把白尧往水容衣那里送,给容衣制造机会。 “失败了,我都脱光了,他都没反应,这他么是瞧不起谁呢!”水容衣跳起来愤怒的握着拳头大吼,然后她目光沉沉,坚定地道,“我现在严重怀疑太子是不行。” 木青思抬手摸下巴,她眯着眼睛道:“没想到他还挺矜持。” “矜持个屁,他敢如此羞辱我的美,绝对不正常,他绝对不行!”水容衣心虚地瞄一眼木青思,其实她在吹牛逼,她表面豪放,其实怂的一匹,白尧站她跟前她就只会脸红傻笑流口水,脱衣服?只存在于她的吹牛逼当中! “不行给他下点药吧。” 木青思放下手提议说。 水容衣用手托下巴深思:“这里也没有卖伟大哥的啊。” 木青思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小蓝瓶,她淡定道:“我已经研制出来了,这几天我一直在钻研医书,成功研制出了这瓶达伟,晚上给白尧喝。” “你行不行啊?” 水容衣拿起来闻了闻,没有味道,她还是不放心,“你大学学的计算机啊爽,医学你白手起家的感觉不放心啊。” “你放心。” 木青思坐下来一派大佬气质捧杯喝茶,“学计算机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是985计算机系的,重点是我985的脑子,区区一瓶春,药,怎么可能难得倒我,放心吧。” “那要不要先找个猫狗试验一下,白尧死不死萎不萎的倒没啥,主要是我怕万一中毒毒到我啊。”水容衣不放心。 “放心吧,绝对没事。” 木青思挥手自信满满,她的药不可能有问题,“你晚上穿漂亮点在床上等着,我来准备。” “爽啊。” 临走前水容衣紧紧握住木青思的手,眼含热泪,“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情比金坚,你一定要对我的生命负责啊,找个猫狗试试药,啊,一定要试药,万一出事,谁陪你孤独终老啊。” 木青思抓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肱二头肌,眼神坚定:“你知道我的,我从来虐待动物。” 水容衣:“……” 所以就虐待她是么,她连畜生都不如吗? 晚上木青思让小厨房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着人喊白尧来吃饭,白尧差古英来,说会晚点到,木青思和水容衣便先吃了,天宫没别的好,就是饭菜特别的丰盛,八宝九宫糕点,还有数不尽的美味佳肴。 吃饭时候木青思看到桌上有一个琉璃壶,里面盛着鲜红的汁液像石榴汁一样,云尘笑着道:“这是新上贡来的果酒。” “果酒,我尝尝。” 木青思倒了一杯尝了一口,感觉跟梅子汁一样,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喝,水容衣从前最爱喝酸的,最近胃口变了只爱吃辣的,果酒她一口没喝,倒是那盘麻辣蟹黄被她吃了个干净。 白尧一直没有来,水容衣扛不住困意先回自己宫里睡觉去了。 那果酒喝着像果汁,没想到劲挺大,木青思吃完饭就感觉头脑发晕,走路摇摇晃晃,云尘扶她去休息,木青思坐在床上瞪着眼珠子不肯躺下睡觉。 将将子时白尧回来了,他掀起珍珠帘子走进来,木青思直勾勾盯着他,然后唰从怀里取出‘达伟’小蓝瓶递过去表情严肃—— “来了,喝药。” 白尧脚步一顿,他走过去蹲下身,笑着问:“这是什么药?” “春,药,喝吧,喝完了我把你抬到容衣那。” “喝酒了。” 白尧顿了一下问,黑眸深深。 木青思点了一下头,她举着小蓝药瓶坚持不懈:“快点喝药。” 白尧接过药瓶,他竟拧开来一仰头喝下,木青思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白尧突然府身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将口中的药汁全渡到她的嘴里!木青思喝大了意识迟钝严肃又呆滞地看他,然后把药水咽了下去。 白尧突然笑了一声,又抿唇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口,木青思突然凑过去闻他,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你擦香水了?” ……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纱外透进殿内,白尧睁开眼睛,他立刻扭头发觉身侧空空他立刻起身拨开珠帘走出殿外,外头阳光正好,白尧看到木青思只穿着中衣,光脚蹲在地上,手上夹着根草不时嗫一口。 “你醒了。” 木青思扭头,她的眼神如老烟枪般沧桑。 “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会到处乱睡人。” 木青思眼神忧郁,她么的她昨晚本来想给白尧下点药,结果喝大了提前曝露了阴谋还阴差阳错自己喝了‘达伟’,没办法了,她现在只能借口酒后乱性掩饰自己的‘罪行’了。 木青思把草根当成烟夹,嗫了两口叹了声,她满眼颓废,“昨晚的事,忘了吧,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想到昨晚的混乱场面,让木青思抑郁,昨晚她一个徒手推泰山把白尧拍床上,几下就把他给扒光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把自己代入成男人,把白尧当成了女人,她把白尧压床上压在人家背上,坚持想要对他来个背入式,到处找入口…… 罪恶,实在太罪恶了,昨晚她简直不是人,木青思嗫两口草根,她一面叹气一面摇头,她想,这都怪她这个智商太高了,第一次做春,药就做得成功过了头,这药效太牛逼拉丝了。 这药还得改进,这么生猛不能给白尧喝,不在容衣非死即残,后半辈子还得她照顾,木青思叹着气扶着腰站起来,她提了提裤角,咬着草根跟白尧讲:“行了,你回屋躺着吧,多休息,我出去走走。” 白尧一把将她扯回来拉进殿中。 木青思皱了皱眉头,心想莫非这太子就喜欢粗暴的,对她高超的‘技术’意犹未尽念念不忘了?木青思赶紧讲:“你还没够想再来一次?不行啊,没药了,不是,没劲了。” 白尧拔掉她嘴里的草根,他无奈道:“满嘴胡言乱语什么,你想 4. [] “你胡说!” 珠玑最先反应过来,她气愤至极跺脚大喊:“太子妃一直在天宫从未离开过怎会怀孕!你胡说八道!” “太子殿下明鉴!” 珠玑又扑腾跪在白尧面前哭着喊:“我们公主绝不可能怀孕的!一定是青侧妃买通了段药翁污蔑我们公主,太子殿下!您不能冤枉我们公主,她对您是真心的!” 白尧不曾说话,一双黑眸深沉。 段药翁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吓得冷汗直冒。 太子成婚之日魔族来袭,未及洞房行礼便领兵前往魔古山,一去半年方才回来,太子方才回来而太子妃却有三个月的身孕,这其中自然是有不可说之事! “药翁,此事切不可宣扬出去。” 半晌,白尧才开口,他声音平静并没有动怒。 水容衣并没有什么事,她是吃了螃蟹导致胎儿不稳才会腹泄呕吐,段药翁开了药便在碧水宫为她熬药。 —— “我艹!” 水容衣垂死病中坐!她握着拳头怒不可遏:“妈的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庸医!阴谋!我怎么可能怀孕呢,我连个公马都没骑过!我的身我的心都还是黄花闺女呢我艹!妈的,欺人太甚了啊!给人喜当老婆我忍了,现在他妈的让我喜当妈了!” “节哀。”木青思叹气,然后她黑着脸提醒水容衣,“你小点声,万一让天后知道你给太子戴绿帽,把你拉龙劫渊用雷轰你,轰你个一尸两命。” 珠玑已经哭了几回了,此刻眼睛红肿问:“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珠玑根本无法接受!她家公主是水君最宠爱的公主,高贵无比,又深爱太子,绝不会与人苟且还怀有身孕! “公主,你定是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了,你说出来,我回去禀报水君,定会为你报仇的。” 水容衣两眼怒睁脸憋得通红半天才憋出话:“我他妈是真不知道啊!” 水容衣都要吐血了,她是真冤枉啊!她哪知道原主跟谁睡了啊! “不行,赶紧开个堕胎药把这孩子弄掉,开玩笑,让我生孩子!绝不可能!”水容衣大喊,她死都不会生孩子的! —— 本以为消息瞒得天衣无缝,哪曾想第二天一早太子妃怀孕三月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仙界! 孩子到底是谁的? 成了个迷团。 水容衣换了个魂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问她身边最贴身的珠玑。 木青思和水容衣逮着珠玑抽丝剥茧的盘问,终于过了一天一夜珠玑才对三月多前的事有了些微的印象记起来几分。 “太子妃三月前,确实出宫过一次。” 珠玑仔仔细细的想:“那日太子妃从承欢殿回来眼睛通红的,奴婢也不敢问,只在一旁听到太子妃说要去神寂冢,然后太子妃确实离开了一日。” “只是太子妃回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奴婢只当太子妃出去散心了。”珠玑咬牙道,“太子妃一定是让人给害了!” 木青思追问神寂冢是哪里,珠玑却是气愤的白她一眼。 “神寂冢是青侧妃你的家,你竟都忘了么?” “……确实忘了。” 木青思默默道。 原主木青思一直以来都极为神秘,珠玑对神寂冢所知也并不多。 晌午时门外突然有仙婢来报,说是水君夫妇前来探望太子妃。 “水君来了!” 珠玑简直喜出望外。 “太子妃,这下好了,水君来为您撑腰了,他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珠玑抢先迎出外头。 水容衣一听她‘爹妈’来了,她也控制不住紧张起来,她一直听珠玑说她是水君夫妇最宠爱的四公主! “么的,咱也是有娘家的人了,他们肯定是来给我撑腰的。”水容衣感动的热泪盈眶,“想不到我从小缺爱缺温暖,居然在这里找寻到了缺失的父爱。” 木青思幽幽道:“你爹是全省首富,你十八岁生日他给你拍斥资一亿打造了顶公主王冠。” 水容衣怒了不屑一顾:“他那是给我过生日么!他那是显摆他有钱,带着二奶给我过生日我谢他全家,我要他妈的狗屁公主王冠么,我要的只是一碗手擀长寿面!” 木青思:“……” 片刻间,水君夫妇便自外走进殿内—— 水君三十六七岁的模样,穿了袭黄衣,身材高大浓眉直挺,金冠束发,生得极为威武,而水后看着三十岁,肌肤腻白,红唇樱润,桃眼荔腮,生得极为娇媚风情。 “父王,母后。” 水容衣赶紧上前唤人,两眼泪汪汪,哪知道她刚唤了人还没来及行礼,水君铁板一样的巴掌就打到她脸上,水容衣直接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木青思惊的呆住,急忙冲过去扶起水容衣,珠玑也懵了扑腾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孽障!” 水君眼神威沉:“你竟做下这等丑事!你要我水族如何对天族交待!” 水容衣半边脸都肿了,她被水君一个大逼兜直接打懵了,她眼泪流成了擀面皮,对着木青思痛哭道:“他妈的我在那边我爹都没搧过我啊,他怎么还不如我那畜生的亲爹呢,我造的什么孽啊我!” “大叔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你他妈暴力家族啊你,容衣明显是被人害的!”木青思脸色发沉,她怒了。 “就算她是遭人迫害,也不该让这等丑事被人发觉!她便该将腹中孽障打了去将此事压下!”水君发怒! 水君愤怒的一挥袖扭头看向水后,水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方盒上前:“容衣,你莫怪你父王生气,你怀胎不明,天后问罪我水族,此胎必不能留。” 水后打开盒子,盒子中间有一颗红色药丸,溢着一股浓郁的腥香之气,水后道:“此丸为落胎药,服下即刻见效。” “你们疯了?” 木青思立刻张开手臂挡在水容衣面前。 “难道她还想把孽胎生下不成?” 水君嘲讽水容衣,他面露不耐催促:“快些吃了这药落了这孽胎,我与你母后会向天君申诉,说是段药翁把错了脉,此事便搪塞过去。” 水容衣发怒抬手打翻了药,她捋袖子就要干架:“妈的,居然强逼妇女打胎,这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有人性吗,还有王法吗?我不打,要打你自己去打!老东西我给你脸了是吧,你还敢搧我,我刀呢!我刀呢!我跟你拼了!” “公主!” 珠玑惊叫,她吓得急忙挥手! 水君脸铁青,见水容衣出言不逊他挥掌便向水容衣打过来,木青思反应快她猛扑上去抱住水容衣替她挡了一击结果被水君一击打得吐血,看到木青思吐血水容衣惊呆了,她足足呆了五秒钟,然后她仰天怒啸发出一声龙吟怒啸!大殿中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开竟将水君夫妇震飞到殿外! “爽!” 水容衣看木青思昏死过去她发了狂!扭头狠狠盯着水君,也不知道怎么的挥手便召出了体内的折荒剑闪身刺过去! “公主!” 珠玑尖叫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死死抱住水容衣:“公主不要!那可是您的父王母后啊!” “屁的父王母后,敢打伤我闺蜜,我跟他们断绝父女关系!放开我我跟他们拼了!”水容衣挥着剑几乎要蹦起来了珠玑死死抱着她不撒手! “放肆!” 水君气得脸发青,他还要上前教训不孝女被水后一把拉住,水后使了个眼色给水君然后拽着水君唤上珠玑离开。 …… 木青思被水君打伤,昏迷了半日才醒过来。 “你醒了。” 水容衣见木青思醒过来了,她急忙扭头擦掉眼泪,装作黑脸讲道:“我以为你要死了,我正准备腹稿要给你开追悼会呢。” 木青思白她一眼,晓得她担心自己口是心非,木青思也没的戳破她。 “我暂时不打掉孩子了。”水容衣靠在床上叹了声气说,木青思哦了一声也没有太在意,她只是抬手摸水容衣的脸,问她有没有事,水容衣摇头。 “我仔细想过来,也冷静了,我占了这身体这个孩子准确来讲不是我的,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打掉这个孩子。” 水容衣揉揉鼻子 5. 第5章 12.9日更 [] 太子不肯陪她去神寂冢。 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说动太子。 木青思在水容衣宫里,手抄袖子里跟东北老大爷似,满脸心事,水容衣眼神幽幽:“既然太子哥软硬不吃,那就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什么?” 木青思精神一震,期待地看水容衣。 水容衣捏着拳头一扬:“睡他,男人在床上是最好说话了。” 木青思一下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想用肉身折服他,我想用其它的。” 水容衣皱眉:“你想用你的人格魅力让他折服啊,关键你也没有啊,现培养也来不及了,我倒是有,不过我现在也不方便。” 木青思:“……” “唉。” 水容衣长吁短叹,“我现在怀孕了,不太好施展开来,不然凭咱俩的关系我高低得为你牺牲我自己去睡白尧,凭我高超的床技绝对能将他手到擒来。” 水容衣说着高举起手无比自信的一握,木青思白她一眼:“你有个屁的床技,从小到大你哪天不跟我一个被窝。” 水容衣幽幽道:“实战经验我没有,但是理论知识我可以考研了,背着你的时候我日夜苦读小芳书。” 木青思:“……” —— “太子兄。” 晌午,木青思怀里抱着捧花,右手拎了个果篮子,她大步迈进白尧的寝殿,白尧正在换衣裳,中衣堪堪穿了只袖子。 “没事,我不介意,你继续穿。” 木青思抬了抬手,突然盯着他的胸口看,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道很可怕的伤痕,木青思问:“你身上怎么有伤?” “我曾经是战神,身上有伤有什么可奇怪的。” 白尧笑着套上中衣,正欲系带子,木青思突然上前扒开他的襟口,“这伤痕不像是一次,像是多次受剜伤啊。” 上次睡他太匆忙了,她都没留意他胸口有疤痕。 木青思伸手去摸那个伤疤,白尧快速扣住她的手,黑眸盯着她,木青思道:“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我大学学的法医,看到伤疤就想摸。” 白尧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拥到怀中,他低头低声笑,“只是想摸伤疤么?我以为,你要摸别的地方呢。” 木青思下意识问:“你别的地方还有伤啊?” 白尧愣了一下,突然忍俊不禁,他手握住木青思的腰偏头吻她的嘴唇,木青思赶紧挣开,“兄弟别这样,大白天的你克制一下你自己,咱商量点正事,花给你。” 木青思赶紧把鲜花塞白尧怀里。 “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陪我们去神寂冢吧。” 白尧闻了闻花,眉眼含笑,“不行。” 木青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极力说服白尧,然而白尧就像包绒的钉子,外头软里面硬,笑眯眯的就是不松口。 “实在不行,我去找天君帮忙,神寂冢是我的家,我回娘家一趟总没问题吧。”木青思背着手觉着这个方法可行。 白尧突然一把将她扯到怀里! “不准去找天君,不准胡闹,听到没有?” 木青思发觉他表情严肃有点吓人,她愣了下,白尧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平静如常,捧着她的脸无奈道:“南极大帝邀我论道,你陪我一起去,我考虑考虑,或许会答应你。” 太好了,木青思眼睛发亮,赶紧点头。 木青思出发跟白尧去南极大帝那,走前水容衣拉着木青思的手依依不舍,眼眶含泪,“爽啊,你走了,我没有别的话,就一条,睡太子哥的时候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啊,我已经阵亡了,你可不能再怀孕啊。” 神寂冢—— 月良晕拿着天君符印从雷劫山入口进去。 “你是谁,是姐姐派你来的吗?” 一个少女从树上飞落,她身着白衣,乌发雪肤,生得倾城绝美,月良晕被少女的美貌震慑住,神魂仿恍惚,少女躲在树后面,她眼神又害怕又期待。 “你就是木青慈。” “真是姐姐叫你来的,她怎么不来?” 木青慈激动便要扑过来,突然一人喝止她:“青慈不要过去!” 一个年轻男子从树林中飞身过来,他穿着青衣二十出头的年纪,秀美绝伦世间罕有。 “微羽。” 木青慈急忙躲到男子身边,依偎着他,眼睛不安地看着月良晕。 “木青慈,本宫是天族天后,奉天君之命来传旨,天君要纳你为侧妃,跟我走吧。” 月良晕将手中的天旨抛过去,寒微羽打开天旨来看,他脸顷刻便没了血色,寒微羽将天旨抛回去,寒声道:“你去告诉天君,青慈已经与我成亲了,并且已有身孕。” 月良晕这才看到木青慈的衣裙并没有束腰,能看出小腹微微隆起,想来有孕足有四月之上,月良晕一皱眉,一时倒是不好决绝了,她略一思索转身先回天宫复命。 “陛下,我已经去过神寂冢,木青慈已经成人成亲,并且有了身孕。” 天君沉默片刻,淡淡道:“天后是被骗了,木青慈没有成亲,更没有身孕。” “陛下,我亲眼所见木青慈腹部隆想,应该不会有错。” 月良晕微微拧眉。 “天后。” 天君站在殿上,他缓缓道:“本君说了,木青慈没有成亲,也没有身孕。” 月良晕还要再辩驳,她突然反应过来天君的意思,她眼神瞬间变了!月良晕慢慢捏紧拳头,她 6. 第6章 12.10日更 [] 木青思跟白尧来南极大帝的碧华山四天了,她一个无神论者成天听南极大帝念经,听得她不时涌起想要报复社会的念头。 木青思本来是想着一路跟白尧多培养培养兄弟感情,拉他跟自己去神寂冢增加一下我方的武力值,结果事与愿为。 又到了晌午时,木青思蹲在山上嘴里叼着草根无聊的看山上的两只公鸡打架,她突然被一颗东西打到额头,她揉揉额头发觉是有人用一个纸团砸她。 大约是南极大帝的哪个弟子跟她开玩笑,木青思打开纸条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 【你妹妹木青慈在神寂冢有危险,速救】 木青思看完了那纸团倏一下自燃起来,很快化成了灰!木青慈!木青思脸色一变,原来不是青瓷,是青慈,原主木青思最后念的是妹妹的名字! 白尧骗她! 木青思一下反应过来! 这时白尧从外走来,看到她站在树下脸色不对,他上前问怎么了。 “你骗我,我问过你,你说你不知道什么青慈,可青慈是我妹妹,你怎么会不知道?” “是谁与你胡说你有个妹妹叫木青慈的,我从未听说过。”白尧拧眉。 “不是胡说,我虽然失忆但是脑子里有一些过去的影像,我确实有个妹妹叫木青慈。” “小子。” 木青思眼睛一眯盯着白尧不说话。 她品出不对劲了。 白尧去与南极大帝品茶,一个时辰后他回来,发觉木青思留了一封书信,只写着‘我走了’三个字…… —— 木青思骑着白毛天马往天宫赶,她表情严肃,目不斜视。 不对劲。 木青思紧皱着眉头,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刚穿过来水土不服,脑壳一直有点乱,智商也不在线,现在她找回了智商越品越觉着不对劲,以她对原主的那个片段记,木青慈绝对是木青思的妹妹,但是白尧却说不知道。 木青思分析了两种可能。 一,如果白尧真不知道木青慈,那就那说明两人之间不是真爱,否则木青思怎么会连自己有个妹妹都不告诉白尧,凭那段记忆说明原主极其疼爱这个妹妹。 二,如果白尧知道了,那问题就更大了,为什么要骗她?那是她亲妹妹,还有神寂冢是她的家,白尧却拦着她回去。 不论哪种情况都说明原主和白尧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真爱! 小子,挺有心机啊,木青思迎风眯着眼睛,她呵了一声,心里头不大爽,转念她又释然了,她二十多岁的心机当然没有白尧这种活了几千岁的人深。 木青思迎风打了个喷嚏,她从包里掏出花围巾包住头,风还挺大,她又连打了三个喷嚏,然后掏出自制的军大衣穿上抄手插袖子里。 这时听到背后有声音,木青思扭头,她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辆四匹天马的豪华马车朝这边驶来,好像是天宫的马车,木青思心想,她挥挥手想搭个顺风车。 “公主,是承欢宫的青侧妃。” 黄月眼尖,她掀着车帘老远就认出了木青思,红瑜公主冲她嘘了一声赶紧黄月掉头走,黄月知晓她的心思,红瑜对寒微羽一见钟情,不想寒微羽回去救妻子,黄月赶紧轻斥天马掉转方向。 “怎么走了?” 木青思皱紧眉头,她也没有在意,掏出纸擤鼻涕再次打了个喷嚏。 回到天宫,木青思直接去碧水宫找水容衣,水容衣怀孕了胃口大开正在殿里大吃特吃,夹着个大肘子满嘴流油的吃。 “我知道那个‘青慈’了。” 木青思立刻坐下来抄起筷子夹走了水容衣的大肘子,水容衣舔舔油嘴,幽幽道:“我以为你去什么南极大帝那一回能冼净你的灵魂改吃素了呢,没想到啊你对大肘子还是如此的钟爱。” “我对大肘子是真爱,这辈子都不会变心的。”木青思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镜子举到水容衣面前,“别瞅大肘子了,看看你这胖了两圈的脸,你还吃的下去吗?” 水容衣一把挥开她的小镜子,举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往嘴里寒,忧桑道:“老子都喜当妈了,对男人不感兴趣了,还要这美貌做什么,胖就胖吧,堕落使我快乐。” “原来青慈是木青慈,是我妹妹,有人给我扔纸条说她有危险,我们必须得去一趟神寂冢救她。”木青思嚼着肘子眼神沉沉。 水容衣嚼着红烧肉听了这话顿时停了嘴。 叶爽在她在现代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叶爽特别宠妹妹,她妹妹却在10岁时在离异再娶的父亲家里被大火活活烧死,从那以后,叶爽再也没有叫过爸。 这时珠玑突然从外头进来,她脸色古怪,说道:“公主,雪姬娘娘派人来请青侧妃。” 天君如今只有一位天后,一位侧妃,侧妃便是雪姬,据说雪姬和天君是青梅竹马所以极受宠,红瑜公主就是雪姬所生。 雪姬如今就在承欢殿。 木青思回到殿内便看到一位银发雪衣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殿中,她肤白胜雪,眸色银白,冰玑玉骨美若天仙。 “听说青侧妃受了伤,失了记忆,不知道可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雪姬先开口,她气质冷,声音也透着一股清冷寒意。 木青思看着她不说话,雪姬见她不开口便直截了当道:“天君要纳你妹妹木青慈为侧妃。” “你也知道我失忆了,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我想救她也救不了,雪姬娘娘既然来找我,一定有办法帮我。”木青思定定看着雪姬。 “平时看着沉默寡言的,没想倒是个聪明的,天君在神寂冢下了结果,这是天君的神印,可进出神寂冢,想要天君收回旨意很难,只能你自行将木青慈救走藏起。” “这是九宝玲珑塔。”雪姬托手,在她的掌上中赫然托着一方白玉塔,那塔有一尺高,有九层,她将宝塔送到木青思面前,“见到木青慈,将她收进这宝塔之中,此塔可以掩盖仙灵气息令天族无处寻找木青慈的踪迹。” “多谢。” 木青思收起九宝玲珑塔,雪姬似笑非似,她全然不受用这声‘谢谢’,只道:“不必谢,大家各为所需。” 木青思拿了带上宝塔便去碧水宫找水容衣,两人准备一起去神寂冢,木青思从段药翁那要来了不少毒药防身。 离开天宫没多远,木青思拍拍水容衣的脑袋。 “赶紧变身,我骑你。” 水容衣捋袖子蹲下来,她幽幽道:“我咋听这话这么猥琐呢。” 水容衣是龙族,她真身为青龙,在天宫这段时间她已经恶补了一些专业知识已经学会了化成真身。水容衣倏化成一条两米长的青龙,浑身鳞片散发着美玉一般的仙光,漂亮极了。 “么的,化龙前忘脱衣服了,我的三角内裤女撕裂了,爽,你回头再给我缝一沓啊,你赶紧把我衣服收起来。”水容衣摇着龙尾赶紧说。 木青思嗖嗖捡起地上的衣裙塞进包里,她一翻身上了水容衣的背,一拍水容衣的龙头喝道:“驾!” 水容衣一下怒了,变成畜生也就算了,还要受这等羞辱吗?她大喊:“我又不是狗,你注意点素质!当心我把你翻下来。” 水容衣腾空飞起,龙身一下暴长数百倍变成一条威风的巨龙,腾云驾雾的驮着木青思往西边神寂冢去。 —— “就是这里。” 木青思骑着水容衣落下。 < 7. 第7章 12.11日更 [] 雷劫峰的雷声不绝,玄英飞身落下,他冷冷扫一眼地上的碎石,然后走进隧道之中,走出隧道,玄英扫一眼地上的鲜血浑不在意,想是有人硬闯雷劫峰被天雷所伤。 玄英手持天君符印隐身没入神寂冢入口。 …… 神寂冢一片静寂。 木青慈靠坐在一株树下奄奄一息,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却依然美得令人屏息。木青慈苦等四天,她却没能等到姐姐与寒微羽,看到玄英她心中绝望,不觉流下泪来。 “求求你……” 木青慈强撑着想过去,她却体力不支一下摔倒在玄英脚边,她用手攥住玄英的衣角,哀求他:“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玄英握紧手中赤焰剑,木青慈满脸是泪不住哀求他,玄英蓦然间眼睛一沉,他收了剑用手捏着木青慈的下巴将化胎丸塞入木青慈口中迫她咽下。 木青慈刚吞下便惨叫着伏在地上,她痛苦的抓扯着地上的草指甲沾满污泥!身下血水涌出白裙被鲜血染红! —— 这是什么地方! 木青思睁开眼睛,她浑身剧痛,好像全身的心肝脾肺肾全都裂了疼得她动一下都要佝着腰喘半天。 “谁把我关这里的,放我出去!” 木青思怒吼,吼完了她又虚弱得扑腾跪在地上!她一面吸气一面打量四周,她发现这里四面穿荡荡好像是什么房间,看着周围的奇特造型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在九宝玲珑塔里面! 木青思蹲在地上疼得额头冒汗,一双眉毛紧皱。 她记起来了,她把符印和九宝玲珑塔交给红瑜公主托她救人,她与红瑜公主算是朋友,这公主虽然有几分骄蛮人还不错。现在她被关在了九宝玲珑塔中说明出事了,红瑜没有救到木青慈! 木青思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捏诀,她暂时不想别的,她调息身体,她在雷劫山意外的觉醒了原主的所有修为记忆,再不是废人一个,只是旁的事还是没有记忆。 —— 天宫。 玄英从乾坤袋中抖出木青慈,他拱手行礼:“父君,木青慈腹中已没有胎儿,人我带回来了。” 天君盘膝坐在薄纱后面,他淡不可微地嗯了一声。 木青慈伏在地上人已经昏死过去,白裙上鲜血淌未干涸,玄英看一眼她然后退身离开。 片刻后天君掀起薄纱走出来。 “青九。” “陛下。” 青九立刻上前,天君目光淡淡掠过木青慈绝美的面容,然后他吩咐:“她伤的颇重,命人带下去,好生照顾。” “是。” 青九立刻着人进来将木青慈去安排好的宫殿安顿。 —— 木青慈连睡了三日方才从床上睁眼,腹中的疼痛感让她浑身一颤,她急忙摸着肚子,然后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你醒了。” 天君正坐在窗前看书,见她醒来便放下书走了过来,木青慈红着眼眶看他。 “你是谁?” “我便是天君。” 木青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天君。 天君走上前,木青慈突然拨下发间玉簪,她扑过去便用簪子扎向天君却身体不支一下摔下了床,她伏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你伤的很重,不要乱动。” 天君唤人过来,侍女流云立刻上前扶起木青慈将她扶上床坐下。 木青慈身体柔弱,她满脸是汗,只咬牙恨恨盯着天君,她虽脸色苍白病弱却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一旁的流云都看失了神。 “本君要纳你为侧妃,你好好养伤,六日后便为你举行侧妃封礼。” “你做梦,我死都不会做你的什么侧妃!” 木青慈牙齿紧咬,气得浑身发抖!她自幼性子温柔,此生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这个人害死了她未出世的孩子! “你认得这个么?” 天君并没有恼,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翡翠绿叶吊坠。 木青慈看到那吊坠只脑中一片空白—— 这吊坠是寒微羽的,是他娘亲的遗物,原是一对,订情之时寒微羽将另一半送给了她,为什么会在天君手上! “你把微羽怎么了?” 木青慈哽咽着问,她声音发抖,她绝望极了,天君狠辣无比,能杀她腹中胎儿不知道会如何折磨微羽! “你听话,他自然无事。” 天君淡淡说,然后对流云吩咐,“喂她服药。” 流云端过药,她坐在床边喂木青慈喝,木青慈嘴唇紧得死死的红着眼睛看天君,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你想要寒微羽死吗?” 天君目光一寒,只淡淡问。 木青慈身躯一抖颤抖着张开口,方喝了一口药她突然吐出来然后愤怒的挥手打翻了药丸,流云吓得扑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木青慈倔强地看天君,眼神决绝! 天君也盯着她,半晌一挥袖袍转身离开。 —— 天宫西方有座鹿云仙宫,是天君赐给红瑜公主的仙府,这天红瑜正在喂寒微羽喝药,突然一行人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天君身边的天卫青九。 “小仙参见公主,天君命小仙来公主府来拿寒微羽。” “放肆,哪里来的什么寒微羽,这是本公主的朋友,你好大胆,连我的宫都敢闯了!”红瑜恼怒的撇嘴训斥! 青九只微微垂首,他不顾红瑜的反对,让天兵抬了寒微羽离开,红瑜急了,她跺脚喊:“青九你放肆!你们把他放下!” 青九将寒微羽带走了,红瑜气红了眼,她一跺脚立刻反回天宫,去母亲雪姬那里告状。 木青慈终究被带回来了。 雪姬正在殿中,她抚额头痛,正在心里想着对策红瑜便闯进了殿里。 “母妃!” 红瑜气哭了。 雪姬打起精神,她皱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好大胆子。” “是父君身边的青九,他把寒微羽抢走了!” “慢慢说,什么寒微羽,那是谁?” 雪姬皱眉问,红瑜咬牙,她是无意间救得寒微羽,当时他昏迷不醒躺在山里,她见寒微羽生得好看便悄悄将他带回天宫照顾。 寒微羽醒来说自己妻子在神寂冢有危险,后来她知道了木青慈的事,才去的神寂冢。 红瑜把前后事情说与雪姬听,雪姬听后神情顿时严肃,“以你父君的性格寒微羽必死无疑,这件事很复杂,你不要横生枝节惹你父君不快。” “母后,你一定要救他,你必须救他!” 红瑜急得直跺脚扯着雪姬不停哀求,雪姬忽然眉头一拧,她发觉出不对,她问道:“你与寒微羽才见几日,为什么这么护着他?” 红瑜脸上添了两朵红晕,羞羞答答的不吱声,雪 8. 第8章 12.12日更 [] 天君要迎娶木族二公主木青慈为侧妃,天旨下达,喜帖已经送到四海八荒各仙族。雪姬从门外走进殿内,她脸发白神情恍惚,竟被门槛拌了一下显些摔了。 “娘娘小心!” 梅清从后面急忙扶着她,雪姬扭头看梅清,她惨白着脸问:“你方才看到那个木青慈了吗?她生的,真是美极了……” 天君要娶木青慈,雪姬也是好奇,也是有醋意,于是她悄然去琼华宫想一睹木青慈的真容,雪姬此刻依然没能从见到木青慈的震撼中走出来,方才她掀帘看去,木青慈靠在床上,虽然憔悴,却依然娇美,美得动人心魄! “娘娘别上心,再美也就是个病秧子,那木神族后裔就是个药人,活不了几年。” 梅清安抚雪姬。 雪姬却依然心慌。 “是这样吗?天君赐她仙府,亲自取名琼华,这不是偏心么?” 梅清便笑:“天君以前纳的侧妃哪个没有仙府,哪个不赐名?” 雪姬蓦然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那木青慈的脸好生雪嫩,果然,年轻便是年轻。” “娘娘,您和天君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无人可比,便是凤栖宫的天后都比不得。” “可是天君待我,确实不如从前了,冷淡多了。”雪姬红了眼眶,旁人都说她受宠,只有她自己知道孤灯寂寞的心酸。 —— 红瑜悄悄溜进琉璃殿,寒微羽被关在这里,红瑜让黄月安排人引开了这里的天兵天卫。 “寒微羽!” 红瑜溜进殿内,便看到寒微羽躺在地上脸色发黯,她急忙扑过去,寒微羽气息微弱,竟像要死了一样。 “谁让你来这里的?”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红瑜扭头看到玄英走进来,她红着眼眶喊:“二皇兄。” 红瑜急忙从怀中掏出灵丹喂寒微羽吞下急得直掉泪。 “他元神仙脉都被父君碎了,你的这些灵丹救不了他。”玄英淡淡道。 “那怎么办?” “救他命不难,但是父君不会让他活。” 玄英顿了一下:“父君说过,木青慈封妃后便要杀了寒微羽。” “我去求父君,他最疼我了!” “他是木青慈的夫君,你再求父君,父君也不会留他性命,你这么紧张,莫非喜欢他。” 玄英嘴角轻扯一下露出一丝讥嘲的笑:“你喜欢他,不如与他行夫妻之实做实了关系,要父君不得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他便能活。” 红瑜的脸一下涨红,她羞怒道:“二皇兄,你、你胡说什么!” 玄英只扯了扯嘴角,然后一扫袖袍转身消失离开,仿佛来便是特意与红瑜说这番话的。红瑜咬牙扶起寒微羽托住他,她也顾不上旁的便先将寒微羽带离了琉璃宫,然后直接出了天宫。 红瑜带寒微羽悄悄回了雪极山,她偷偷喂寒微羽吃了雪族的圣元丹总算保住了寒微羽的命,只是元神被毁神脉受损终究是无法修复的。 红瑜便守在寒微羽床前。 寒微羽服了圣元丹脸色已经大好,红瑜痴痴盯着寒微羽,心想他长得真好看,她的几位皇兄已经是天下罕有的好相貌,寒微羽竟比她太子哥哥还要好看。 红瑜手托腮突然想到了玄英的话,她心中一动羞红了脸,心头小鹿乱撞一般,她双眼痴痴望着寒微羽,一颗心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 清早。 天君整理好衣衫理了下腰间的玉坠,然后他扭头语气温和,“你不必早起,多睡一会儿,我吩咐不教人打扰你。” 木青慈躺在床上,一头青丝如墨,被子下露出雪白的双肩,她猛闭上眼睛只恨不得去死。 “……” 天君站在床边望着她,突然俯身手拇指擦木青慈眼角的泪,木青慈在被子里发抖,昨日她在凌霄宝殿被封妃封为琼妃,接受众仙拜驾,也是昨夜,她在天君身下,被迫委了身。 “你承诺过我的,不会伤害微羽。” 木青慈睁开眼睛,她此刻心如死灰,只为了姐姐和心上人苟活着。 天君眼神微微透着丝寒意,他淡淡道:“自然,你好好歇着吧。” 天君走后木青慈躺在床上,眼泪不停的流。 —— “哪传来的谣言?” 雪姬最近正是气不顺,一早正在喝茶梅清便告诉她,说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流言说红瑜公主与木族寒微羽私定终生。 “娘娘,您别动怒,奴婢查了,这流言是公主自己让人传播出去的。”梅清小声道。 “胡闹!”雪姬气得直咬牙,“她简直是要气死我了,赶紧派人把她找回来,她要不回来押也要把她押回来!” “是!” 雪姬派人找红瑜,不曾想半日后晌午时,红瑜便自己回来了。 “你简直胡闹至极!贵为天族公主不自尊自爱,居然到处散播谣言中伤自己!” 雪姬气不过骂红瑜,红瑜却脸色娇红,大着胆子上前,她小心翼翼看雪姬脸上,小声道:“母妃,不是谣言,是、是真的……” “什么真的?” 雪姬拧着眉问,红瑜咬了下嘴唇,她也紧张害怕,她扑腾跪在地上:“母妃,我、我确实和寒微羽有了夫妻之实。” 雪姬听了她的话脑中一白,半天没有反应!红瑜吓得不敢吭声,雪姬一张脸全没了血色,她急忙拽住红瑜的胳膊捋起她的袖子,看到红瑜胳膊上的守宫砂没有了雪姬只觉着天旋地转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 “母后!” 红瑜急忙扶着雪姬。 雪姬嘴唇紧闭浑身冰冷!守宫砂是她们雪族每个女子出生时都会点的,是女子纯洁的象征,红瑜的守宫砂没有了,代表她已经破了身子。 雪姬心中失望愤怒,身体发抖,她扭头狠狠打了红瑜一巴掌!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雪姬愤怒的骂! 红瑜捂着脸,她这辈子都没挨过打,她也委屈的哭了:“母妃,我是真的爱寒微羽!” “你才认识他几天,你懂什么是爱!他毁了你,我要杀了他!”雪姬牙都要咬碎了,女儿是她的全部指望,骄傲,如今居然被一个下等的寒微羽毁了,她怎么能不恨不急不气! “母妃!” 红瑜扑过去紧紧抱住雪姬哭着喊:“他一直受伤,是我主动的不关他的事!” “ 9. 第9章 12.13日更 [] 怦—— 一声巨响!木青思震开九宝玲珑塔的结界从塔里掉了出来,眼看要着地了她眼疾手快挥出一掌借力一个鹞子翻身帅气的平稳落地! “呼——” 木青思打量四周吁出一口气,心想她终于出去了。 她在塔里暗无天日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她每日修练加上回忆起越来越多的修练知识,她终于从九宝玲珑塔里破界出来了。 “岂有此理!” 木青思刚捡起宝塔,她突然听到暴怒的骂声。 跟着一人从前方的草层里蹦了出来—— …… ………… “这位大爷,请你自重!” 木青思用力拔腿,她脸发黑。 她刚重获新生正准备去找水容衣,这大爷突然从草层里跳出来,先是拎着裤子对她破口大骂,然后又说她是天纵奇才抱她大腿死乞白咧的非要收她当徒弟。 “我说大爷,你收人当徒弟前,能不能先把你屁股上的屎擦干净,把裤子提上。” 木青思额头冒青额,心中默念‘尊老爱幼’!刚才这大爷就蹲草里拉屎呢,她破塔而出动静太大,大爷被崩了一屁股屎! 木青思忍无可忍一脚把老头踢开!扔给老头一沓草纸! “不愧是我看上的徒弟,真孝顺,还知道给师父准备厕纸。”段药圣感动的热泪盈眶,然后跳进草层里擦屁股。 木青思突然看到老头怀里露出一截手帕,那帕角上绣着一个‘爽’字,是她的名字!这是容衣的帕子,是珠玑给她绣的!木青思一把将段药圣薅出来! “这帕子你哪弄到的?” “徒弟,你先让师父擦完屁股。” 段药圣老脸一红,羞涩地道。 木青思眼中射出凶光:“说!” 段药圣方才已经草草擦了屁股,此刻急忙拎起裤子道:“这是我在鬼医那捡到的。” “鬼医在哪,带我去!” 段药圣突然有了心眼,他死鱼眼一转,说道:“只要你肯当我徒弟,我就带你去。” 木青思不耐烦,心想这傻逼出门忘吃药了吧,她敷衍道:“行行行,我认你当师父了,师父,赶紧带我去找鬼医。” 段药圣兴奋道:“那你赶紧磕头拜师吧。” 木青思揪住段药圣的斑斑胡须,她声音阴沉:“大爷,适可而止啊,你想英年早逝吗?” 段药圣一脸无辜:“徒弟,名份很重要,你得磕了头咱这身徒名份才能安下来。” 木青思阴森森盯着老头,段药圣挺起单薄的小胸膛:“徒弟,为师是四海八荒出了名的硬骨头。” …… “哎哟哟徒弟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不磕了不磕了。”段药圣抱头鼠窜鼻青眼肿,他那四海八荒出名的硬骨头挨了几拳头就软了。 “出什么事了?” 这时白尧突然从天下飞落,他看到木青思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我寻了你多日了,你可有事?” “没事,被人阴了。” 木青思黑着脸道。 这时白尧瞧见段药圣,他一愣立刻作揖行礼:“白尧见过药君。” 段药圣瞥白尧几眼。 “你是谁?” 白尧笑。 “药君不认得白尧了,白尧当年有幸见药君时还是天族大皇子。” 木青思一听崩屎的老头居然是什么药君,她吃了一惊,原来药君居然是药灵族的仙君,还是药仙段药翁的太爷爷辈,没人知道他活了多少岁,据说比天君活得还久。 白尧笑道:“药君年岁大了,不适宜奔波,不妨将这鬼君的所在处告诉我,我与青思去便可。” 段药圣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声道:“不行不行,我好容易收到一个这么好苗子的徒弟,我绝不离开我徒弟,我一定要把我徒弟带到鬼医面前炫耀一番。” “药君久不回药仙族,也该回去看看族人了。” 白尧笑着,声音慢了几声,他话说的谦恭,但是语气间已经有几分太子的威仪,然而段药圣是个不通人□□故的根本听不出来。 木青思突然扭头看白尧:“我怎么觉着你在赶我师父,怕他跟着我。” 白尧贴近偏头贴着她耳边道:“他身上很臭,药君天性邋遢。” 木青思扫一眼药君却道:“我师父和我一起走!” 药君熟悉鬼医,现在哪怕老头子大小便失禁她也要备着尿不湿带着这大爷! 白尧抿了下嘴唇脸上带笑点头没有再反对。 不过走了一座山头,在林里歇息时突然林中落下两个人来,是一对年轻男女。 “太子。” 青衣青年先向白尧行礼,目光却片刻转向木青思,男子的嗓音也低柔了几分,他向木青思行礼道:“公主。” 青衣青年是木族少君滕镜,年岁与白尧差不多,直鼻薄唇肤白浓眉,生得干净清爽,仿佛身上都透着一股绿竹的清爽香气。 白衣少女十八九岁,是滕镜的妹妹名叫滕灵若,生得清纯娇美,肌肤白腻,尤其一双眼睛清澈纯净。 “太子殿下。” 滕灵若行礼,声音温柔娇软。 白尧望着她,片刻后温和的‘嗯’了一声。 滕镜兄妹正是出门游历,希望可以与白尧一起同行,白尧同意了。 天色不早了,此处偏离天界了,这里散妖孤魔很多晚上并不安全,木青思几人晚上便歇在山林中了。 药君这老头好酒,他先拉着木青思叨叨塞给她一本医书说是他自己编写的,教她好好学,然后就抱着酒壶不知道藏哪喝酒了。 木青思靠在树下抄着手闭目养身。 白尧也不知道跑哪了。 这时滕镜走过来。 “公主,这是荔果,甘甜无比。” 木青思睁开眼睛,看到原来是荔枝她接过,滕镜坐到木青思身边,突然他接过木青思手中的荔枝细细的剥壳。 “给。” 剥好后,滕镜笑笑递给木青思。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木青思咬着荔枝看他,滕镜眼中有泪光,他突然笑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滕镜垂下头,淡淡的月光洒在他洁白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木青思有点悲伤。 “公主。” 片刻后滕镜轻声问:“太子与你,可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木青思拧眉,她觉着滕镜有点奇怪,他一个木族少君居然敢问太子侧妃这样的话!木青思嚼了下荔枝,她倒也没所谓,于是‘哦’了一声。 滕镜听后突然起身快步离开。 …… “我们许久未见了。” 林深处的小溪边,白尧站在溪边对身后的滕灵若说道,滕灵若低着头,一会儿轻声道:“到今日,二百六十四日未见了。” 白尧闭了闭眼睛,脸色罕少的沉郁。 “灵若。” 滕镜过来,滕灵若慌了一下,见是哥哥她悄悄松了口气,笑着迎上一步。 “你先回去,我与太子有话要说。” 滕镜盯着白尧对滕灵若说 10. 第10章 12.14日更 [] “公主,我这里有果干。” 滕灵若捧着一包果干弯腰给木青思,木青思将瓶塞盖上接过说了声谢谢,滕灵若默默坐下片刻后她低声道:“公主,你脸色不好,是为在为二公主的事伤心吗?” 木青思一贯话少,此刻又沉默,滕灵若安慰她:“二公主已经嫁给了天君,木已成舟,我们再想办法——” 木青思猛地扭头! “你说什么?” 滕灵若此时才有些慌了:“怎么公主,你、你不知道吗?太子殿下没与你说吗?” 这时白尧与滕镜一起走来,木青思冲过去一把薅住白尧的领口!她质问道:“青慈已经嫁给天君了?是不是?” 滕灵若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闯祸了,白尧看她一眼,木青思吼白尧:“说话啊!聋了!” 滕灵若吃了一惊,她急忙道:“公主,你别这样和太子殿下说话啊。” “是。” 白尧说道。 木青思松开了手,她紧盯着白尧朝后退了一步,她突然愤怒扭身一掌拍过去,身后的参天巨树应声震得粉碎!这整片山林的花草树木仿佛感应到她的怒气瞬间枯萎顷刻间整片山都枯了! “为什么瞒我?为什么不救她!他是天君还是老畜生,有了那么多老婆还不够还要强娶小女孩!” 木青思只觉着愤怒的快要炸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可能是原主在她体内的意识操纵了她,也可能是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同样的没能保护,同样的无力,自责,屈辱! “因为我救不了她。” 白尧平静道。 滕灵若急忙道:“是啊,公主,太子殿下已经尽力了,你别怪他,他也不想的。” “你根本没有尽力,你甚至没有出力!”木青思一闪身上前掐住白尧的脖颈,滕灵若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扯开木青思挡在白尧面前! “公主你冷静一点,你不能伤害太子殿下!” 这时木青思突然看到滕灵若腕间的白玉铃铛,那铃铛宛如铃兰一般洁白可爱,这只铃铛白尧系在腰间从不离身! 木青思突然明白过来,她拉着药君咬牙道:“老头,我们走。” 滕镜追上前一步:“公主——” “你们都给我滚!” 木青思一扭身指着滕镜厉声道,么的,全是一群骗子,“尤其是你!” 木青思指着白尧! “不必追了。” 白尧黑眸沉沉,他挡住滕镜,滕镜不放心:“公主修为很弱,只怕她会有危险。” —— “老头,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作用?” 连夜赶路,木青思骑着天马,她脸发沉,问药君。 她无意间闻到药君给的欢兰香,她才知道她酒后乱性那晚白尧身上的香味就是欢兰香,她喝的酒是白尧一早预备好的果狐酒。 白尧算计了她! 她酒后乱性根本不是因为误吃了自己做出的药,而是因为白尧给她下、药! 木青思冷静下来想,白尧算计她不可能就为了睡她,白尧不是个好色的人,那只可能睡她有利于白尧,她记得白尧有伤在身。 药君叹气道:“你天生神脉,太子殿下千年前仙魔大战时被断了神脉,只有你的神力才能可能修复。” 木青思抿紧嘴唇。 她猜的果然没错。 所以什么她是白尧的白月光,全是他妈的扯淡的,白尧娶她就是为了她的神力! “难道天君那个老畜生强娶青慈也是因为他受了伤,需要神力修复?” 木青思拧紧眉头。 药君再叹气:“天君此人心计深沉无人能及,丫头,别硬碰硬,在实力弱之前一切的硬碰都是找死。” 木青思沉默了半晌才道:“知道了老头。” “老头,我看你见多识广,你知不知道仙族有没有什么仙宝神器能撕裂空间,穿越时空?” 木青思用手比划,她把那只绿色巨瞳描述给药君,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报希望,谁知道药君听了以后居然道:“听着,倒像是上古神器,裂空镜。” “裂空镜?” “嗯,又叫天眼,众神殒落前听说木神有一方神器,叫天眼,形如眼,能撕裂天地,是一方了不得的神器,众神殒落后听说天眼碎了不知所踪,都好几万年喽。” 裂空镜就是她要找的!她一定要找到带水容衣回家,木青思抿紧嘴唇在心里暗暗道。 天马悠悠朝前走,在黑夜里散发着洁白的光,药君闭着眼睛瞌睡,瘦弱老迈的身躯一摇一晃,山里的夜特别的冷,木青思从包里娶出军大衣靠近给药君裹上,药君眼皮动了动。 “丫头,神血后裔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悲剧,不仅仅是因为被天君忌惮下封神印,事实上诸神殒落后,神族后裔便受了一种诅咒,你们的神力到一定强度就会散,寿命更是远不如我们仙灵。” “那能活多久?” 药君睁开眼睛,他叹息道:“至多也不过两百余岁。” 木青思抄着手嗯了一声:“也还行,两百年,也够做很多事了。” 药君见她竟如此豁达,他突然觉着这沉重的夜幕也没有那么伤情,老头一笑。 “那个龙族的女孩是你朋友?”药君突然问。 木青思急忙扭头:“老头你见过容衣,她是我朋友,她怎么样?” 药君点点胡须道:“你别担心,她没事,她似乎对魔族很重要,鬼医那老头对那小姑娘很恭敬。” 一轮冷月高悬在远山之巅。 一个人站在山顶背对月光,整个人笼在黑暗之中。 药君抄着手昏昏欲睡,木青思突然停下天马,她扯了下老头。 “有人。” 木青思现在恢复了修为,她的听觉异常敏锐! 药君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急忙从包里拿出毒药举在手中弱小又可怜他交待道:“徒弟,我虽然是神医,但是修为非常的上不得台面,你得保护我啊。” “小心!” 木青思额际绿色神印一下亮起,她左手起势将药君护在结界中然后从天马上纵向跃起化藤为剑一旋身劈向背后! 身后黑影化作一团黑气消失不见又出现在木青思身后,身影鬼魅如影随行!那人身形虽快,但是木青思看是看清那人的身形相貌是个男子,穿着黑衣黑巾遮面! “噗——” 黑衣人被木青思一根巨藤穿胸刺穿,口吐鲜血身体抽搐一下蹬时软了!木青思呆了呆,她急忙收了藤,男子摔落到地上,木青思上前检查—— “死了。” 木青思脸发白,她手脚冰冷,她杀人了!她没想到藤杀的威力这么大,居然刺穿了男子。 药君走过来,倒是很淡定,老头揭开男子面上黑巾然后惊讶道:“是木族人。” 怎么会是木族人?木族人为什么要杀她,难道是她过去的仇人?木青思皱眉,她很快就冷静下来,适应了自己杀人的现实。 “不用管了,来一个杀一个,走。” 木青思起身翻身上天马,喊药君赶路。 木青思走后没多久,白尧滕镜三人就追了上来,滕镜翻起地上的尸身,看到黑衣人面容他吃了一惊! “榕叔!” 滕灵若惊叫,她急忙扑到黑衣人尸身上,惊叫:“榕叔!榕叔!” 原来死了的男子居然是木族的长老榕巨,滕灵若哭红了眼睛,榕巨是看着她长大的疼她如同亲生女儿。 白尧弯下腰,他摘下榕巨伤口处的一片小小的绿叶,若有所思。< 11. 第11章 12.15日更 [] 没效果。 睡完白尧,木青思披散着头发蹲在床上咬着草根,她心情郁闷,满脸烦躁颓废,她白折腾了。 白尧靠在木床上,白色中衣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又精致的锁骨,泼墨似的青丝铺在臂上,他瞧着木青思神情间有几分慵懒,眼中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 看到木青思光脚咬草根郁闷的样子,他觉着有趣,现在的木青思,倒比从前那个冷冰冰的木族公主有趣多了。 “看来实在不行。”木青思拿草根当烟,她操着一把烟熏腔,满目沧桑,“我只能找个机会睡睡你爹了,试试有没有效果。” 白尧眼中的笑意瞬间冰封,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要解封神印,和你睡没效果我睡你爹看看有没有效果。” 白尧抿紧嘴唇,他眼神阴沉:“你是我的妻子,你要去和我父君行房,公主,你知道什么叫羞耻心吗?” “你问我啊,我985毕业的当然知道”木青思眯着眼萎靡地看他,“我当然有啊,虽然不多,但肯定比你和天君那个老畜生多,怎么,不服,不服来比啊。” 白尧沉着脸盯着她也不说话。 “你歇着吧,我去找老头要避孕药。” 木青思跃下床趿上鞋便走了,白尧靠在床上脸阴沉,他突然听到外头木青思懒洋洋的腔调,“滕姑娘,还没走呢?” 白尧眉头一皱,他起身穿好衣裳,走出门外他看到滕灵若站在院中满脸是泪,看到他,滕灵若溢出一声泣声扭头飞奔离去。 白尧站在门口,他闭着眼睛轻轻吁了口气,他没有去追滕灵若。 “看够了吗?” 白尧扭头问,木青思手上抓个青果子正倚在门边看热闹,她咬一口果子提醒他:“你心上人伤心跑了,你不去追?” “她并不是我的心上人。” “嗯嗯!” 木青思不耐烦地挥手,心想你他么装,蒙谁呢,她喊白尧:“老头没有避孕药,要做缺点药材,你跟我去附近镇上买吧。” 白尧盯着她不吱声,木青思发现了他特别喜欢用他那双大黑眼珠子盯着人一言不发的装逼,白尧突然抛过来一个袋子,木青思下意识接过,她用手指一捏发现里面应该是药丸。 白尧道:“里面的药丸便是避子的,一颗便可。” “谢了。” 木青思拿着袋子连问一句都没有,连一个愤怒或者惊讶的眼神都没有,拿着药便去找老头确认了。 白尧:“……” 药君确认了白尧给的确实是避子药,而且是极好的药,效果好还不伤身,木青思坐在院子里,她塞了颗药丸到嘴里。 白尧还站在门口默默看她,木青思也没想找他聊天,她盘腿一坐就捏着手指修炼。 “榕巨在木族算是一等的修为,没想到你居然能杀得了他。”白尧突然开口。 “是么,我杀他的时候特别轻松,一点没感觉到他是一流的高手。”木青思闭着眼睛道,白尧的话令她自信心暴涨。 “你比我以为的要强很多。” 强的让他出乎意料。 “嗯,我喜欢自强,我从小就坚信人只能靠自己,必须要不断的强大才能过的好。” 白尧站在檐下,他半晌才道:“你是对的。” 白尧突然走上前,他淡淡道:“和天君行房并不能解你的封神印,不要去惹火,天君的修为已经逼近神,他是天界修为第一人,即便你没有封神印神力全面觉醒也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就算你再强,也不过至多两百年的寿命。” “两百年不短了。” 木青思没有被他的话打击到,她闭着眼睛一心二用,“越是短命我越要奋发图强逆天改命,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旁的,我就是单纯的喜欢强大。” 白尧听了她的话目光动了动,他瞧向木青思的眼神有了几分不一样的光彩。 滕灵若跑出去一个时辰多才回来,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有个男子陪她一同回来,男子名叫句林,长得很英俊,对滕灵若轻声细语的,木青思瞧的出句林对滕灵若很有爱意。 “公主,外面危险,你还是随我回去吧。”句林柔声劝滕灵若,“夫人很担心你。” 滕灵若红着眼眶,只看着白尧不说话。 她盼着白尧能开口留自己。 白尧却笑道:“灵若,你回去吧,别让你父君母后担忧。” 滕灵若见他竟也赶自己走,她女孩子脸皮薄哪里还能勇气厚着脸破赖在他身边,她心中委屈,头一低便快步走了。 “她想你留她。” 木青思抄着手站在门口,她突然发声。 白尧回头笑:“你怎么醒了。” 木青思讲:“你们三个在院子里爱恨情仇的,我怕你们说的太小声我听不清于是就出来听了。” “干嘛不留她?” “为什么要留,她与我有什么干系?” 白尧只淡淡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了房中。 第二天一早木青思三人再次启程,一路餐风饮露的行了半个月才到了药君说的西荒龙虚山,那里就跟广西的十万大山一样山海无垠,鬼医就在这群山中的一座山里。 跟着药君在龙虚山穿走了半个月,药君累得人比黄花瘦,这倒不打劲,木青思就怕他脑子也跟着瘦了走错了路。 “前面就是了。” 药君啃着馒头,他突然兴奋的指着面前的小山喊。 几人朝小山走去,走到小山脚下遇到了一个怪异的老头,那老头穿着灰袍子身形瘦削,左半边头好像斑秃了鬼剃头似的而右半边头扎着冲天羊角辫,粗糙的胡子也编成了两根小辫子,他没有眉毛,一张脸瘦得像黄花的太奶奶,满脸郁躁生无可恋。 “咦,怎么还有旁人,你是鬼医什么人?” 药君问老头,那灰袍老头眼神空洞幽幽看药君,药君突然眼珠子瞪得像牛蛋,他跳起来大叫:“你是鬼医!你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木青思看鬼医的发型心想,鬼医挺时尚啊。 这时鬼医幽幽道:“一言难尽,你又来干嘛?” 这时山里突然传来一阵阵怪叫,跟着一阵龙卷风扫过来,鬼医一副‘又来了’的表情,他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木青思起手一个结界瞬间飞起扩大护住鬼医的家。 “艹,是谁啊!敢挡我的龙卷风,出来受死吧!” 一个白影飞落,一个女孩叉腰站在树上大吼! “容衣!” 木青思看到水容衣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水容衣站在树上,她有点懵,然后她急忙跳下树冲过来一把抱住木青思:“我艹,爽,你真没死啊,我都给你哭了几回灵棚了,我连花圈都给你扎好了,坟都给你挖好了,就差埋你了!我艹,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怎么逃出去给你报仇血恨呢,我已经决定为你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下好了,我的命保住了。” 水容衣激动的怒拍木青思的后背,拍得木青思差点原地去世,水容衣兴奋的指鬼医:“我连冥婚都你安排上了,要是你死了,我就把这老头一块埋进去给你当老公。” 木青思:“……我谢你,你也不用这么热衷给我办后事,而且他长这么磕碜,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是吧。” 水容衣看到鬼医的鬼样她也觉着辣眼睛,她叹气:“没办法啊,这老头不让我走,我又出不去,我也找不到别的男人配你啊也能用他凑合了,委屈你了。” 鬼医眼神里毫无生气,他幽幽道:“小姑娘,你讲话有凭良心啊,你都把我折腾成这个熊样了,我都快要上吊自尽了,我怎么会不让你走,是这里有结界我没法放你走。” 原来水容衣被人送到鬼医这,她出不去又担心木青思的生死,她本来就脾气暴这下更狂躁化,无处宣泄的她只能折腾鬼医,打骂是轻的,踢鬼医的药炉,拆鬼医的家,鬼 12. 第12章 12.16日更 [] …… 水容衣举着自己的一双龙爪子呼呼吹气,疼得嘴牙咧呲。 一条倒拱形的地道横穿结界底部,。 药君与鬼医站在结界外,两人的心情都很复杂,是的,他们出来了,他们居然真的从洞里爬到了结界外。当初木青思说挖地道,鬼医药君内心都嗤之以鼻,心里不屑地想这可是结界,你挖地道出来?脑子呢? 一阵夜风吹来,白尧率先发声:“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龙虚山就是鬼医的老巢,鬼医对这里熟悉无比,他在这山里有无数的家,他带木青思她们去投奔自己的另一处住处。 月微山横过一条小溪,里面有大片竹林,鬼医在竹林里有一座二层小竹楼。 鬼医与药君都是神医,但是两人精通的领域不相同,药君擅长医人解毒,而鬼医则更喜欢钻研元神魂魄之类的疑难杂症。 “二大爷,你帮我看看,我身体里是不是还有旁人的魂魄。” 午饭后,木青思去找药庐鬼医。 鬼医竖起手指从木青思额头的神印探她的元墟,元墟是修为高的仙才有的,便是体内的一个小空间用来存放修仙者的元神。 “……” 鬼医眉头突然一拧,他眼神震惊然后继续再探,良久他才辙手,“你的元墟里有厌火的气息,厌火触魂即焚,被它所伤之人绝不可能活,而你居然没事。” 在诸神时代有一样神器叫祸厌,其形状如同一只黑玉雕的犬兽,半尺长。祸厌原是神兽,它是火神的坐骑,善御火,其火能焚魂化神,祸厌神寂后化为神器。诸神殒落后,诸多神器也跟着消失,但是祸厌倒没有失踪,因其威力太大被天君封印在了南荒厌国。 “……触魂即焚?” 木青思心头沉重,她仍带着一丝希望问:“真的必死吗?” 鬼医点头道:“被厌火粘到便会魂飞魄散,死的很彻底,烟消魂散化为天地间的魂屑连转世都没有,所以神厌一度被定为禁器。” “按理说你绝不可能活的,真是奇怪。” 鬼医锁紧眉头想不通透,木青思却彻底明白了,那个木青思,她死了,死得彻彻底底的。 “老头,如果人魂飞魄散了,还会有一些意识吗?”木青思低声问。 “如果一个人魂力强大,又执念极深,那残留魂屑也会有一些意识,但是支撑不了多久也会慢慢消散。” 木青思默默起身转身离开,她没有回屋而是朝外走,山脚下有个水潭子,潭边有一株倒地的柳树,木青思扶着树干坐下来。 “我一直以为你能回来的。”木青思搭着手低低的说,“我以为你活着,有一天我回去,你也会回来,我们各回其位,我没有想到你永远都回不来了。” “凭着意念撑到现在,我知道很难,很难,我知道你心愿未了。”这时,木青思感觉到自己元墟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屑,她明白了,那就是真正木青思的魂屑。 “我知道你未了的心愿,就是你妹妹,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她的。” 木青思手按着胸口说,这时,木青思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句虚弱的话‘斩断天脉,放神寂冢自由,保护青慈……’ 元墟里的魂屑光芒黯淡消失,消散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量,为自己的族人求得了一丝希望,然后魂飞魄散。 木青思手按着胸口,她感受到元墟及心房变冷,她一直沉默了很久,很久。 原来,木青思的执念,是救自己的族人,神寂冢是被天君囚在天族的,所以她与白尧合作,嫁入天宫为侧妃,原来,是这么一个大义勇敢的好女孩。 看天君及天界各仙族对木青慈的袖手旁观,可见木青思多年受尽天族冷落无人可依,就是这样一个悲苦的女孩,依然想凭自己微薄的力量救自己的族人脱离苦海。 木青思心头沉重,她突然特别愧疚,后悔自己随便和白尧睡了,甚至还想和天君睡,这样作贱这个女孩。 “我会尽全力帮你完成心愿的。” 木青思按着胸口轻声说。 —— “灵君为何要帮魔族做事。” 鬼医正在药房碾药,突然听得身后传来声音,鬼君动作一顿,他扭头微笑。 “什么灵君?” “虽然你容貌大变,但我依然认得出你,灵君。” 白尧站在门口,他淡淡说道,望向鬼医黑眸犀利,鬼医沉下脸继续碾药,不承认也不否认。 “把水容衣带到的你这里的人是谁?” 白尧问,鬼医笑一声,面对白尧这个天族太子鬼医丝毫不惧也没有半分恭敬,只是嘲讽道:“灵君早已经被天族除名,现在的灵不疑不过是个闲散人,便也不用回答太子的话吧?” “太子何必问呢,反正孩子也不是太子的。” 鬼医呵呵笑,他脸上露出颇为解气的神情,“几千年了,你们天族还是一如既往的乱。” 傍晚时木青思抓了两条鱼回来,她刮鳞挖腮剖肚掏肠,清洗干净了扔锅里炖鱼汤,水容衣就蹲在炉子边虎视眈眈的盯着锅等吃,并且每来一个人,她就举着她包成粽子似的两只受伤的龙爪示威,眼神幽幽说‘我因公受伤的,我是功臣,你们好意思和我抢鱼汤么?通通滚开!’ 木青思突然开口讲:“大容,按种族来分,你也属于海鲜吧,你吃鱼不等于吃同类么?” 水容衣闻着锅里渐浓的鲜香味流口水,她不以为然:“那海里的海鲜不都吃同类么,咱要入乡随俗,和普通鱼类打成一片,不能搞特殊啊。” 鱼可得炖上好一会儿,木青思让水容衣看炉子,她去找鬼医咨询点事儿。 “二大爷,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解开我的封神印吗?” “……你要解封神印。” 鬼医对木青思倒是颇为亲近喜欢,他皱着灰白的眉毛讲道:“丫头,你是神脉,一旦封神印被解你确实会变得更加强大,但是你越强你的寿命就越短。” 还带这样的,木青思靠着桌子环住双臂,她心头烦躁,“那能短到什么程度?一百年?十年?麻烦了,不解封印神我打不过天君。” 鬼医突然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手里的草药都掉桌上了,木青思拧眉扫他一眼问他什么毛病,鬼医却猛吞口水,他震惊无比:“丫头,你要打败天君?” 木青思点头:“对啊,他抢了我妹妹当小老婆,我得救我妹妹,我还得斩断天脉救神寂冢。” “你等等!” 鬼医激动的大喊,然后他奔到水缸旁边拿起瓢咕咕连喝了两瓢冷水才 13. 第13章 12.17日更 [] 琼华宫。 木青慈坐在白玉亭中发呆。 亭子周围是一片水榭,天君着人从南极帝君那移了净心莲来,用仙气滋养,短短数月就开了一池子,白的莲苞,极是美丽。 木青慈每日看着,却不曾为这美景展露半分笑颜,她穿了件白裙,头发都不曾盘束,只松松挽着,她这样朴素却依然美得惊人。 木青慈每日不是躺着,就是坐在这亭中发呆,心如死灰的熬着,一坐便是一整天,这时不知道打哪来的一只雪兔,突然路到木青慈的脚边,木青慈愣了一下,她立刻抱起小雪兔,轻轻抚摸它的一双耳朵。 “小雪兔,你迷路了吗?你是谁养的?” 木青慈轻声问,嗓音温温软软,她想到神寂冢自己养的兔子们,心里不由的一酸,突然想家想得撕心裂肺,她抱起兔子按在颊边轻轻亲了亲兔子雪白的绒毛。 这时雪兔突然跳下去一蹦一蹦地走了,木青慈到底年少,她不由起身追着兔子去,她刚追到门口正看雪姬与梅影前来。 “没规矩,身为天君侧妃在天宫跑跑跳跳追兔子,不成体统。”雪姬冷冷道。 木青慈退了一步心里害怕,她不懂这天宫的规矩,也没有人教她,雪姬每日都来总是说她走也是错的,坐也是错了,处处都不懂规矩。 这是小雪兔又跑回来,跳向木青慈,木青慈心中柔软,立刻伸手将兔子抱到怀中,雪姬却脸一沉:“放肆!” 木青慈抱着兔子害怕的看她,然后扭头便跑了,她不想理雪姬,这时雪姬使个眼色,梅影立刻上前抄手便夺了木青慈的兔子摔在了地上! 梅影故意便了大力,兔子竟被摔死了!木青慈抱着小兔子的尸体,她无措又害怕,她想到了自己在腹中便被害死的孩子,眼泪不由的涌出来。 “何事?” 这时,天君突然进来。 雪姬吃了一惊,她急忙行礼,梅影抢先道:“禀天君,琼妃在宫里玩兔子冒冒失失冲撞了我家娘娘,我便出手教训了这兔子。” 天君走过去,木青慈抱着兔子立刻朝后躲开,害怕的不敢抬头。 “让我瞧瞧。” 天君伸出手,语气柔和几分。 雪姬听到天君语气的变化,她眼神一变。 木青慈讷讷抱紧兔子,小声讲:“兔子死了。” 天君伸手触摸兔子,灌了一道神力,那死了的兔子耳朵动了动,竟又活了过来,活了!木青慈又惊又喜,她不敢相信地抚摸兔子耳朵。 天君平静道:“喜欢便养着。 木青慈惧怕天君抱紧兔子朝后退了一步,头也不敢抬,天君顿了一下突然道:“你姐姐回来了,本君教人请她过来与你聚一聚。” 木青慈猛的抬头,她满脸不敢相信!天君转身离去,木青慈竟追了过来,她脸上挂满泪,她小心翼翼又眼含期待。 天君顿了一下,偏头吩咐青九:“你去承欢宫请太子侧妃现在就来琼华宫。” 青九立刻领命离开。 —— 天君与雪姬一同离开的,回到神霄宫天君坐下,他淡淡看雪姬。 “你近日琼华宫,去的有几分勤了。” 雪姬心里有点慌,她强笑一下急忙解释:“琼妃初到天宫什么礼数都不懂,妾身是怕她将来闹笑话所以想教她一些规矩。” “朕若想让她学规矩,自然会派女官去教导她。” “陛下的意思,就是要偏宠她,为她破例是么?” 雪姬突然红了眼眶,她咬牙质问天君。 天君只淡淡道:“你极少向天后请安,朕也从未说过什么,琼华宫的事你以后不必再上心,回去吧。” 雪姬从神霄宫回到自己的宫里,一进门她就脚一软,梅影急忙扶着她。 “娘娘!” “你看到了吗,梅影。”雪姬喉头哽咽,她眼里含泪,“陛下居然为了木青慈用神力去救一只兔子,一只兔子……” 雪姬扶着桌子坐下,她眼泪已经流到腮边,“陛下是何等冷硬绝情的人,当初太子受伤,他都不曾出力相救,他现在居然肯为木青慈去救一只兔子。” 梅影急忙安抚雪姬:“娘娘,那木青慈确实美的过分,天君一时喜欢也是有的,也就新鲜几天。” “不一样的,陛下对我都不曾这样用心过。”雪姬咬牙讲道,她心都要碎了。 梅影却笑道:“我的好娘娘,陛下再用心那木青慈是神脉她能活几个年头,何况她身体又那么弱,您啊,根本不用烦心。” 雪姬咬紧牙,她心中不忿。 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 木青慈守在琼华宫门口等木青思,她不住的向远处张望,焦急地念叨着:“姐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天君后悔了?” “娘娘。” 流云笑着安抚她:“天君说了就一定会接您姐姐过来的,这才过去多久啊,您别急。” 这时木青思和水容衣一起从路头走过来,木青慈看到木青思,她抽泣一声,然后又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 “姐姐!” 木青慈一把抱住木青思! 她两只手死死抱紧木青思。 “姐姐,姐姐,姐姐……” 木青慈不停的喊,像在做梦一般,只害怕是一场梦。 木青思只愣了一下然后心就成了水,怀中的女孩又香又软,娇娇嫩嫩的哭着向她奔过来的时候,木青思心疼像什么似的,似乎是觉醒了血缘中的亲情,没有任何芥蒂就认下了这个妹妹。 “姐姐,姐姐。” 木青慈一面哭一面叫,她见到木青思心里一下就有了依靠,仿佛什么都不再怕了,她一面委屈一面撒娇。 我艹,水容衣站在一旁露出一脸痴呆相,仿佛连灵魂都要变成一只舔狗了, 流云则请她们入宫殿叙话,差人端来糕饼点心,里外忙活着,木青思知道她是天君的眼线便让流云离开,她们好说话。 木青慈挽着木青思,她一面流泪一面和 14. 第14章 12.18日更 [] “拜见天君” 木青思站在神霄殿中,她跪在地上向天君行礼,要给仇人下跪行礼她心里当然憋屈,但是她只能忍!天君淡淡看她,一言不发,不怒自威。 “天君是受伤了才要纳我妹妹进宫的么?”木青思直白地问,“天君要疗伤我也可以,我的神力比我妹妹更强,我愿意替天君疗伤,求天君放我妹妹离开天宫。” “太子侧妃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天君缓缓道,一双眼眸极其冷酷深沉,木青思面无表情:“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觉着天君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木青思在心里不住冷笑,心想你他妈的装什么正人君子,老畜生你连孕妇都要强占,还会在意跟自己儿媳妇睡吗? “青九。” 天君起身冷冷道,青九闪身进殿,天君吩咐道:“太子侧妃想是伤病糊涂了,在本君面前胡言乱语,送她回太子那里让太子好好管教!” 么的,木青思没想到自己会失败,她虽然没有青慈美,但是也没差多少吧,木青思在心里骂天君个狗娘养的山猪吃不来细糠,还敢瞧不上她! 木青思回到承欢殿,她坐在桌前板着脸生气。 一会儿白尧从外走进来,白尧眼神冷酷,“你居然敢跑到天君面前胡言乱语,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太子侧妃,天君是你父君!” 白尧是万万没想到木青思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木青思心里正烦着,她扯了扯领口冷眼看白尧,“我要救我妹妹,天君强占青慈我想替她受屈,有问题吗?我天生就好这口,不行吗?我发现你可逗了,你和天君不愧是父子啊,一样无耻,背地里什么烧杀抢掠丧尽天良的事都干,表面还要装得道貌岸然满口大道理自诩为圣人代表。” “傻逼。” 木青思骂一句,她懒得理白尧起身便要进屋躺着,白尧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他黑眸冷冽:“我和他不一样!” 白尧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这是木青思第一次看白尧发怒,木青思突然明白了什么,白尧恨天君!白尧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松开了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查清楚,譬如天君是什么性格,他对木青慈到底是不是利用,再去决定对策,而不是像你一样莽冲直撞便冲过去找天君说一些幼稚可笑的废话,最后碰一鼻子灰,还暴露了自己。”白尧右手负到背后冷冷讥嘲木青思。 木青思手按在桌上,她突然说:“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我应该先调查清楚的。” 见她听劝,白尧脸色这才好一些,续又与她说了些:“天君并没有用木青慈的神力疗伤。” 木青思顿时有些惊讶:“为什么?” 白尧只说了一句:“木青慈长得真得很美。” 他便转身离开。 木青思一路思索着白尧的这句话去找水容衣。 “妈的,死不要脸他还敢无视你的美貌!梁静茹给他的勇气是吧!”水容衣气得拍桌子,她一捋袖子双手撑着桌子,一脸视死如归,“没事,还有我呢,我去睡他吧,为了你和青慈妹妹,我愿意牺牲我自己。” 木青思黑着脸用手指戳她脑门:“你有我美吗?” 水容衣拍桌子昂首挺胸:“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天君那老瓜皮就喜欢我这种狂野平胸的呢,珠玑,把我的战袍拿来!” 珠玑闻声从屋里头出来,她急忙问:“公主,你要找谁开战?” 水容衣义正词严道:“我要找人床上开战,把我那条黑色三角内裤拿来,我要换上,我要去睡天君。” 珠玑吓得跳起来!尖叫着扑过来捂水容衣的嘴! “公主你不要发疯了!” 木青思板着脸道:“对了,捂紧了,最好捂死她,穿越一回忘把脑子带过来了,不能要了。” “爽,你要对我有信心啊,我跟你说我最近手不释卷翻阅了无数本小黄本,我的理论技术已经堪称登峰造极媚而不妖,说不定能把天君拿下。”水容衣赶走珠玑,她坐在桌边极力推荐自己。 “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欲求不满,但是你再欲求不满也不能不要饥不泽食去睡天君啊,你这不是堕落吗?”木青思板着脸训斥水容衣,水容衣目光呆滞,然后呃了一声,“想不到你会这样误会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冰清玉洁二十年我,我是真想求青慈妹妹,那不行怎么办啊?” “在我没变强之前只能先忍了,没别的办法,我们先找碧虚鉴碎片,对了,我要先见一见红瑜公主。”木青思要去问红瑜,当初她为什么会被收到九宝玲珑塔又为什么会被丢掉。 鹿云仙宫—— “你们来了。” 红瑜看到木青思来,她有几分不自在。 “公主,当初我把九宝玲珑交给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当初我接了九宝玲珑塔,本来想去帮你救人的,结果被人打伤了。”红瑜不停叹气,她跟木青思道歉,“对不起啊,没帮到你。” 红瑜说没有看到出手的人,那人很厉害直接便把她打晕了,后面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红瑜的话毫无线索,木青思想那人应该不是掳走容衣的人,否则当时就应该直接把她一起带走,何必还要费事再回来夺一趟。 木青思想见寒微羽一面,红瑜却摇头道:“他不在宫里,他被母妃派去做差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不巧啊,人不在木青思只好作罢了,她转口问:“你真的有孕了?怎么回事?” 红瑜脸上一红,她的表情说不出的甜蜜,她用手抚摸腹部:“当初父君要杀微羽,我为了救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木青思表情一下凝住。 “你对微羽——” “我对他一见钟情,但是我没有趁人之危啊。”红瑜急忙为自己辩解,“当时父君把他元神都打碎了,他都奄奄一息快死了,我不得已才用委身的方法逼父君赐婚这才保住微羽的命,青思,我,我真的不是趁人之危。” 木青思点头没有怀疑什么,这件事她已经听珠玑说过了,红瑜为救微羽委身有孕传遍了整个天族,红瑜也确实没做错什么。 木青思也没有待很久,红瑜送木青思到宫门外,看着木青思离开她这才松了口气,红瑜穿过前殿走过亭台楼阁到了自己的寝宫。 “公主。” 黄月行礼。 “他还是不吃不喝?”红瑜咬住嘴唇问,寒微羽此刻躺在窗前的榻上,他面容憔悴,眼神枯木一般就像个死人。 从成亲到现在寒微羽一直这样,他成天一个人枯坐躺着便是一天,谁说话他都不离,心如死灰,只有旁人提木青慈他才会活过来。 “你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受不了,你看你都瘦了。”红瑜上前劝寒微羽,而寒微羽木然的望着窗外仿佛根本听不到红瑜讲话。 红瑜见他这么冷落自己一下委屈的红了眼,她想发脾气扭头便走再不管他,可是看到寒微羽瘦削的面容她又心疼心软。 回到前殿,红瑜坐下来绞帕子生孕气,她发脾气摔了帕子!“本公主哪里比不上那个木青慈,她不就漂亮那么一点点吗,本公主也不差吧?” “公主当然不差了,公主的高贵气质哪是那个野林子里的女人可比的。”黄月哄劝红瑜,“公主,真不让驸马见青侧妃么?” “不让,微羽哪都不能去,只能陪在我身边!”红瑜霸道的哼声,她害怕寒微羽会跟林青思离开,她绝不能不让两人见面的。 —— 今日天气不好,早上天宫便起了雨,细细绵绵,湿湿冷冷的。 一早木青慈便坐在窗前发呆,姐姐说要离开天宫去办事,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15. 第15章 12.19日更 [] 南荒大多四季如春,气候温暖潮湿,多山多密林,多蛇虫蚁兽,南荒据天族昆仑虚数万里,木青思她们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南荒木族地界。 “妈呀,我不行了。”一到木族地界水容衣就化成人形,她扶着棵树满头大汗的喘气,“你们两个比猪还重,让你们少吃点,驮你们一路我腰都要断了,我肯定腰肌劳损了。” 木青思上下打量她,然后道:“龙,没有腰吧。” 水容衣怒了:“龙没有腰,我是龙吗,我是小龙女!我当然有腰了!” 木青思再次打量水容衣的腰,顿了一下:“你确定你现在还有腰么?” 这一路水容衣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实量大的惊人,还特别爱吃大鱼大肉大肘子,以前她是滴酒不沾的,以前水容衣奉行的是‘好女孩不喝酒’,现在她拿酒当可乐喝…… 所以这一个月水容衣的脸圆了两圈,以前的她原本是一条矫健的青龙,现在她已经胖成‘龙辰辰’了。 “你不就是说我胖吗?” 水容衣掏出一个大肘子嘶啦咬掉一大块肉,她豪迈道:“身为一条为人民服务的龙,我已经放弃我了身材,不吃胖点我咋驮你们两个翻山越岭?你就说咱这开车技术,稳不稳?” 木青思竖起大拇指忍不住笑,说稳! 白尧穿一身白衣侧身站着,他正在遥望远山,那挺拔的身姿跟竹子似的,水容衣眼珠子一转,她举着大肘子眼神邪恶热情的招呼白尧:“太子哥,整两口,别客气,吃吧吃吧。” 白尧扫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吃不胖的,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水容衣依旧不死心:“我已经为了你们牺牲了我的美貌,太子哥,咱是一条绳上蛆,不是,是蚂蚱啊,得共同进退啊,你不长十斤肉你对不起我啊,你好意思吗?” 白尧换了个方向眺望白衣翻飞,仙姿绰绰,背对着身道:“我挺好意思了。” 这时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两个人,是滕灵若还有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裳的妙龄少女,那少女唇红齿白生着一双圆杏眼,眼神很是机灵。 扑哧—— 淡青少女是滕灵若的好友叫青眉,她扑哧一笑道:“许久不见,太子妃怎么胖成了这样,我简直快要认不出来了。” 水容衣一听就怒了:“你眼瞎啊,老子这叫健壮一条龙,你才胖,你长得跟肉汤包似的你好意思说我胖?” 青眉被水容衣劈头盖脸一通骂,她愣了一下撇着嘴巴非常不服,滕灵若见水容衣发火,她赶紧解释:“太子妃你别生气,青眉说话一向这样的。” “你朋友一向这么没家教么?那道歉她会吗?”木青思沉着脸问,她一抬手手中凝出一节节粗藤,粗藤化木为剑。 滕灵若见木青思都握兵器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然后看白尧:“太子殿下,青眉不是成心的。” “你喊太子干什么,容衣是水族公主是太子妃,你朋友对容衣大敬,只让她道个歉她都不肯?” 木青思冷冷问,水容衣蹲在地上啃大肘子看热闹,青眉却也是个高傲且倔的,竟不肯低头,这时白尧扫过来一眼,他淡淡道:“灵若,你的朋友确实该向太子妃请罪。” 青眉见白尧竟护着木青思,她一愣然后红着脸急道:“太子殿下,您不认得我了,我是青眉啊。” 木青思无声冷笑,心想你就是滕灵若亲妹妹今儿这歉你也得道,白尧堂堂天族太子,你当众羞辱太子妃不等于在打白尧的脸! 滕灵若见白尧发话了,她轻咬嘴唇,她私心还是盼白尧能偏向她的。 “青眉,快向太子妃道歉。” 滕灵若轻声道,青眉不敢说不,她只得道:“太子妃见谅,青眉失礼了。” 白尧扫向她一眼淡淡道:“还有青侧妃。” 青眉不甘的咬嘴唇,她不敢反抗,又不情愿地向木青思行礼:“公主,青眉失礼了,请公主太了妃宽恕。” 木青思不理坐她,只对白尧讲:“接你的人都来了,走吧。” 滕灵若和白尧走在后头,滕灵若小声道:“我是听到思音龄响起知道你来了,上次我与你赌气是我不懂事,我回来后父君已经训斥过我了,你是太子,不管是娶太子妃还是公主都不得已我不该生气的。” 白尧也没有说话,滕灵若心里便不安起来,害怕他还在生自己气。 水容衣扭头看一眼,她见白尧和滕灵若落得越来越远了,水容衣内心非常的不爽,“我们两个真够苦逼的,我们两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亲眼看着老公跟二奶当众打情骂俏,么的,我感觉我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没事,早晚要离的,他就是一工具人,要看到合适的你也可以谈情说爱。”木青思不以为意。 水容衣举着大肘子义正词严:“不行,咱不是那样的人,我高贵的人格不允许我婚内出轨,唉,没想到仙界的小三也这么不要脸,咋好意思当着我俩的面呢,当我们两个是空气啊!” “公主?公主!?” 这时,远处站着一个青衣少女,她远远的喊,然后快步跑了过来。 是柔甲,她回来了,木青思看到柔甲便露出微笑,柔甲也是神寂冢的族人,从小守护原主,是对木青思最忠诚的人。 “瘦了。” 木青思抚摸柔甲的脸,她是真心疼,柔甲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涌出来,木青思拉着她的手认真道:“别哭,回来就好。” 现在是晚上了,滕灵若领木青思她们回了木族,替她们安排了房间。 木青思关了门,她拉柔甲问了许多事,柔甲果然是原主最贴心的人,柔甲什么都知道,包括原主和白尧合作的事。 原来木青思猜的不错,木青思虽然是神脉后裔被喊一声公主,但神族早就没落了,木青思在木族就是个吉祥物没少受欺负,难怪青眉一点不敬重她,原主木青思修为一直不高,修为不强又没有强大的背影,怎么会不被欺负。 —— 滕灵若给白尧单独安排了寝殿, 16. 第16章 12.20日更…… [] 木君请白尧至王宫,木君三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青衫,生得颇为儒雅,木君笑着请白尧喝茶,“殿下来木族,怎不提前支一声,小仙好去迎殿下。” “为着点小事,原本不会来扰木君的,却遇到了灵若不得不来了。” 听白尧提起女儿,木君便叹气,“灵若昨晚回来哭了一晚,这孩子对殿下的心思殿下是知道的,当初原本该是她嫁给殿下,最终殿下却选了青思公主。” “我当她妹妹一样疼,她那样的性子也不适合在天宫。”白尧笑一笑。 木君又叹一声,“灵若心性单纯,我知道殿下是为了保护她才不让她嫁进天宫的,此事倒也不急,等殿下成就了大业,她再嫁进天宫也不迟。” 白尧笑而不语,木君喝了口茶,他目光一转,然后放下茶碗然后咳了一声。 “殿下,小仙前段日子与赤火电魔兽相斗受了伤,总也不见好,所以想请求殿下借青思公主一用,替小仙治伤。” 白尧手托着茶杯,他嘴角的笑容敛了几分。 “木君说的一用,是如何用?” 木君见白尧眼神微冷,他心中也有几分不满,他便笑:“青思公主不过就是个玩意,太子殿下不会是舍不得吧?” 白尧只看着木君笑。 木君笑道:“当初我原是要纳了青思公主为妾的,殿下说要,我便也送了殿下,当初殿下神脉受损在木族养伤,我妻子将殿下视如亲生悉心照顾,木族上下对殿下是推心置腹,若不是受伤,我也不会向殿下开这个口。” 木君说罢再叹气。 “青思公主名份上还是殿下的侧妃,我知道殿下为难,我会安排人神不知鬼不觉给青思公主用药,青思公主不会察觉,殿下也只当不知。” —— 白尧回到宫里,他挥手关上房门,眼神变得阴沉,他这神脉若是治不好空顶着一个天族太子的头衔,木君早晚会爬到他头顶作威。 “白尧。” 木青思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进来,进屋后她把门关上,然后挥手在屋里设下结界。 “什么事?” 白尧也不装了,冷着脸问,看到木青思美丽的脸他便觉着心烦,木君觊觎木青思的美貌多年,受伤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柔甲说木君一直垂涎我的美貌,上次我杀的那个叫什么榕巨的应该就是木君派来的,这老不死的挺牛逼啊,我看他也没把你当回事,不然怎么敢惦记你的妃子。”木青思拧紧眉头,“这里不安全,办正事要紧,要不我们先走以防有变。” 白尧盯着她的脸不说话。 目光阴沉不定。 木青思拍他一下:“说话啊?” 白尧忽然深吸一口气,他从颈间解下吊坠,那是一颗淡青色的珠子,他将珠子交给木青思,“这是神农珠,也是一件神器,能防百毒,你戴上。” “干嘛给我这个?” “方才木君请我过去,他要我把你借给他疗伤用。”白尧神色冷峻。 木青思先没有反应过来,心想借她,怎么借?她突然明白过来,然后猛地抬眼—— “他要睡我!” “他说会着人给你用药,神不知鬼不觉,你戴着神农珠以防不测。” 白尧交待道,木青思手捏紧神农珠,她脸色铁青,眼神可怕,“我是你的侧妃,他居然都敢跟你开这个口!” “他从前不敢,因为我白尧确实是天族第二人,名副其实的战神,只次天君一人之下,他现在敢,是因为白尧神脉已断,不过废人一个,同样你也如此,你神族后裔,公主之尊,却被人当成一个玩意,只因为你太弱了,只有强者才有尊重。” “你为什么要帮我?” 木青思突然问,她对他性格多少有些了解,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以他的性格完全可以按木君说的装作不知,任凭木君对她用药神不知鬼不觉。 白尧却只看着她,他眼眸一直很黑,教人看不出情绪,木青思从来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此刻她从白尧的眼中看到一丝悲伤。 “当初我本该要娶的是滕灵若,木君要纳你为妾,你来找我,你站在我面前,脸都是白的,全身都在发抖,我知道你一路走的都很难,我也走得很难。” 木青思沉默了许久,白尧的话触动到了她,我们都会成功的,良久,木青思说,白尧听了以后,他垂眸也允诺她:“我也允诺你,他日我做了天君,必定斩断天脉放神寂冢离开助你达成心愿。” —— 白尧回到房中,月影从白尧的袖中飞出,他原是白尧的剑灵。 “殿下真的要帮木青思?眼下您需要木族相助。” “我是需要木族,但是木族似乎已经瞧不上我了。”白尧黑眸清寒,淡淡道,“所以木孤夷敢向我‘借’木青思。” “可是为着一个木青思与木夷交恶,我认为不妥。”月影说道。 “一个木青思无关紧要,不会让我和木孤夷交恶,他懂,我也懂,但是开了这个口子,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我要送出无数个‘木青思’,何况我说过,我不是天君。” 白尧垂眸,天君会借‘木青思’,他不会。 —— “你们干什么?” 柔甲愤怒叫着伸手挡人,却被人一掌震开,领头的红衣女子满脸怒气,眼眶赤红大喊:“木青思!你滚出来!” 一大早一群人就冲进木青思的愿子里愤怒的吼叫大骂不止,说要找木青思血债血偿,让她滚出来!木青思啃着包子从殿里走出来。 “红杏,你冷静一点!” 滕镜一直在拦着红衣少女极力劝阻!红衣少女愤恨大喊:“我怎么冷静!她杀了我爹!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替我爹报仇!” “对!替师父报仇!” 红衣少女身后的人大多都是榕巨的徒弟与族人,一齐扬手愤怒的大喊! 柔甲急忙挡在木青思面前。 “你胡说,我们公主怎么会杀你爹!” “一个贱婢丫头轮到你说话吗!” 红杏冲过来一巴掌搧在柔甲脸上,柔甲摔在地上嘴角都被打破了,她急忙爬起来再次挡在木青思面前向红杏哀求:“红杏小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公主不会杀你爹的。” 忽然人群中一个男人冲过来抓着柔甲的衣衫便扯烂了,柔甲惊叫一声,她胸前衣裳已经被扯烂露出杏黄色的抹胸和一大片雪腻的肌肤,那群人发出一串下流的哄笑,他们不仅不闪避反而都用张狂的眼神肆意盯着柔甲的胸看。 “柔甲,你难道还想再爬一次我们的床救你家的公主吗?”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呵呵笑,“只是这次你可没有上次 第17章 [] 这是榕巨一族的人设的结界,他们已经上报木君,片刻后木君便来了,来的还有木族的其他长老。 “青思公主,你虽然贵为神脉,但是在我木族滥杀无辜,不将你拿下,我无法向族人交待。” 木君沉着脸道,白尧淡淡道:“不过死了几个轻薄之徒,木君也要这样兴师动众吗?” 木君见白尧护着木青思,他脸色微微一变,“殿下虽然是太子之尊,但这是本族的事,请太子莫要插手。” “那就不废话,打就是!保护白尧!”木青思一推水容衣纵身而起,她一挥袖一团青光游走瞬间撕碎了头顶的结界! 木君神色一变! 木青思的修为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强! “小心!” 水容衣捋起袖子大吼,她举着把菜刀两眼紧盯着天上准备随时上去驰援,必要的时候她准备绑架太子哥威胁木君。 木君并没有将木青思放在眼中,凭她木青思是什么神脉,一个不过数十岁的小丫头怎么比得上他几千年的修为! 不自量力! 木君负着手飞起。 “公主,你莫负隅顽抗,只要你束手就擒向榕巨族认罪,我会保全你的。”木君说道。 木青思只冷冷看他,不恼不怒,面无表情,青丝飞扬,绿衣猎猎!白尧仰头看着半空,他一只手负在背后,握紧—— “不自量力!” 木君冷呵一声蓦然出手,他身形快似闪电,只见一缕青光闪向木青思!木青思如影随行,只一交手木青思便心一沉,木君的修为果然深不可测深过她太多!一交手木君却也稳了,他也不急,便似逗弄一只宠物戏耍着木青思,一掌震得木青思内脏错移倒翻震开! 木青思的血已经从喉头涌到嘴里,她硬生生咽下! 看到木青思不对劲,水容衣一把薅过来白尧把菜刀抵白尧脖颈上,她大吼:“爽!别怕,放心大胆的打,太子在我手上呢,木君你敢伤她我就弄死太子,来啊!谁怕谁!” 白尧:“……我以为我们是一起的。” 水容衣不耐烦:“闭嘴,真一条心就喊两声疼配合我演下去!” “公主,还要打吗?” 木君完全不理会水容衣的胡闹,他好整以暇,木青思嘴角一丝冷笑,她蓦然合双手合起指尖,额头神印亮起,周身青光爆涨震开—— “八荒万木,听吾神令,以吾神血,借汝之灵,聚吾之魂,收!” 木青思紧闭双眼高声念! 突然狂风大作,青木王宫方圆千里之内所有的花木仙草摇曳狂舞!灵力凝成绿光在空中凝成云海汇向木青思的额头! 木君色脸色一震,他口中念咒便要抢先向万木借灵,却发觉他根本借不到一丝灵力!木青思是神脉,她觉醒了木神之力万木感受到神力所以受她驱策! “……!” 仙木灵力汇入木青思的眉心,她额头神印墨绿,木青思蓦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凌厉至极,宛如高不可仰的神! 木君那一刻居然腿软胆寒了!木青思蓦然向木君攻来身形快似闪电竟比木君还要快,她借了万木的灵力,修为暴涨百倍不止! 白尧负在身后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来。 “啊——” 一声惨叫,一根巨藤穿透木君的左眼,狠力一扯生生扯掉了木君的左眼,木君惨叫,捂着眼珠急忙闪身倒退,指缝间满是鲜血! 木君败了! 滕镜等人全都不敢相信。 木青思脚踩着一根绿藤,藤上花开,白如雪,她眼角浮出了绿纹,纹上花开,她宛如变了个人,眼神凌厉,高高在上的俯瞰整个木族。 “尊上神威,小仙死尊,望尊上开恩,饶我这一回。”木君蓦然跪地,向木青思行礼臣服,木君周边的人都发愣,然后一个个清醒过来,纷纷跪地行礼。 “尊上息怒!” “尊上息怒!” “尊上息怒!” 木青思飞身落下,她冷冷道:“都滚。” 木君手捂着左眼,他不敢反抗立刻起身离开,滕镜也急忙行礼跟着离开,所有木族人都离开了。 “哎哟妈呀,太凶残了。” 水容衣冲过来抱一下木青思,吓死她了,刚才她差点心梗掉,“老逼登我还以为多厉害,让他再狂,下次牙给他撅了!” 木青思站在白尧旁边,她突然伸手抓住白尧的衣襟,嘴动了动!白尧立刻明白过来,他搂住木青思的腰对水容衣说道:“容衣,你和柔甲去给青思准备一些吃的,她方才消耗过大。” “啊?我准备吃的,不行啊。” 水容衣推辞,白尧冲柔甲使眼色,柔甲便拉着水容衣走了,去小厨房准备。 白尧搂着木青思进屋,木青思一进屋便吐了口鲜血坐在了地上。 “把门关上,别让容衣看到,她容易冲动。” 木青思喘着气说,她整张脸惨白,下巴全是鲜血,白尧挥袖关上房门立刻蹲下从袖中取出药瓶倒出一颗圣元丹喂到木青思服下。 “不是毒药吧?” 木青思含着药丹突然问。 白尧拧眉看她,木青思笑一下,她张嘴吞下药丸,“开个玩笑。” “你根本不是木君的对手,为什么这样拼?”白尧不赞同,她虽然是神脉,但是这样强用召神令会遭到反噬。 木青思手撑着地朝后挪了几尺靠到门上让自己靠的舒服一点,她笑:“都让他们踩到脸上了,不拼不行了,这一拼是躲不过的,敲山震虎,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欺负我,这样我们也好办事,放心,我是神脉,虽然短命但也不会轻易死,不会耽误我们的合作的。” 木青思说着声音变轻,她眼皮沉重,因为受伤太累她竟这样就睡着了,白尧盯着她,慢慢抬手抚摸了下木青思的头发,然后抱起她。 木青思突然惊醒一把抓住白尧的肩膀:“别趁人之危睡我啊,你一定要有契约精神。” 木青思千万叮嘱,怕他趁自己受伤昏迷睡自己吸自己神力。 —— 第二天一早柔甲给木青思送早餐,木青思早醒了,她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捏诀正在调伤,柔甲看着自家公主,她满脸骄傲。 木青思剐了木君一只眼睛一战成名,现在木族的人见到她都要敬畏三分,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欺负她们了。 木青思睁开眼睛。 “公主,容衣公主亲手熬的粥。” “哦,她熬的啊,那一会送给白尧喝。”木青思看都不看那粥,容衣的手艺神农珠都不顶用。 木青思在床上躺了半日也不见白尧来看自己,小伙不会精,虫上脑和他的灵若妹妹去谈恋爱了吧。 木青思盘膝坐在床上,她拧动有些僵的脖子想,不能给他叛变的机会,眼下正是需要搞事业的时候,她要去提醒一下这个太子。 木青思去了若轩阁,殿里也没旁人,白尧躺在床上,他脸苍白,瞧着很虚弱,木青思走过去,看他这虚的样儿她不高兴了。 “床都下不来了,虚成这样,你昨晚和你的灵若妹妹搞得这么凶残,至于么,你这样不堪重用我可得换人合作了啊。” 白尧待木青思靠近突然垂死病中坐一把扯住木青思的衣衫,他一贯冷静自持的眼 第18章 [] 滕灵若是哭着跑走的。 白尧靠在床上,一双手臂低垂,他表情也有几分黯淡,木青思叹口气拍拍他的肩,“我理解你,看出你真的为滕灵若好,你家勾心斗角也确实不适合她,下会用着再吱声,啊。” 白尧按掉她的手。 “我并没有喜欢她,她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温柔又美丽。”木青思默默片刻,眼神变得古怪,“……你喜欢她娘啊,你口味挺重啊。” 白尧叹息一顿,他闭了闭眼睛:“她母亲于我有恩,当初我神脉断了到木族养伤,是她母亲照顾的我。” 木青思点头:“所以你就想以身相许爱上她母亲了,她和她母亲长得挺像吧,你喜欢她母亲但是苦于伦理的束缚所以把滕灵若当成了替身。” 白尧沉默了片刻,反手伸向门外:“大门在那,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咱们是合作关系,也算知根知底了,你在我们面前不用不好意思。” 木青思正色说道,她身体转过几分跟白尧讲道:“为了表达我们合作的诚意,我跟你说一件事吧,其实我喜欢女人。” 白尧望着她,半天没说话。 木青思心想他是吓着了么,白尧眼神幽幽:“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过来。” 木青思急忙凑过去想和他交心以各将来更深入的合作,白尧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神秘道:“其实我也喜欢女人。” 木青思翻着白眼走的,白尧靠在床上怔怔片刻突然忍俊不禁,他沉重的心情仿佛都轻松了不少。 —— “这里就是寒露城。” 木青思哈出一口白雾,她用力搓手。 寒露城在木族西南方,城池悬浮在半空,外有上古结界,需要上古奇宝寒髓晶才能进入,这东西恰好白尧有。 木族深山密林多如牛毛,很多地方神秘莫测设有禁制禁御飞禁灵术,所以木青思她们大多骑天马陆行,赶了半个月才赶到月涯峰,进了寒露城。 “妈呀,这里这么冷,女人不得个个宫寒啊,我敢打赌,这个城的生育率一定很低。”水容衣搓着手跺脚,鼻涕都冻出来了。 木青思皱眉:“你是水族,以前不是挺支寒的,怎么现在比我还不耐寒。” 水容衣掏出帕子抹了把鼻涕哆哆嗦嗦:“怀孕了,身体脆弱了,现在心灵也脆弱了,爽,别跟我说话了,我感觉我一张嘴就在损失热量消耗生命力,你就当我死了,谢谢,还有,你的牌位。” 水容衣欻掏出钻石牌位塞给木青思:“我做的时候考虑不周,这玩意天一冷就跟冰一样,你装着吧,我实在地扛不住了。” 木青思把牌位塞包里白她一眼:“谁让你天天背着牌位的,该。” 木青思从乾坤袋里抽了一件军大衣给她:“赶紧穿好了。” “寒露城上古族城,极其神秘,不受天族管束,我们要小心。”白尧观望四周说道,木青思又抽了件军大衣递给他,白尧愣了下神:“什么?” 木青思甩甩手:“给你的衣服啊,赶紧穿上,压风保暖,抗寒神器。” 白尧接过,他道:“我倒是不畏寒,还是你穿吧。” 木青思又抽出一件抖开火速套身上:“这件是我专门做给你的,一米九的尺寸,我穿不了大了。” 白尧摸着领口柔软的黑狐毛,他目光动了动:“为什么还专为我做了一件?” 木青思系上宝石扣子随口道:“我们是合作伙伴,当然要相互扶持,总不能我暖着看你挨冻吧,这样不利于内部的团结,赶紧穿上吧。” 白尧手握着狐毛大衣捏紧手,他抬手披上,这大衣略有点沉,却着实暖和卸寒,内有黑火狐绒缝面会自发散发热度,极是暖和。 “寒露城是上古神城旧址,极其神秘,这里能压制神魔的力量,我们一定要当心。”白尧交待。 水容衣道:“这里太不对劲了,我一进这里就突然不馋了不想吃东西了。” 平时她可是走一路吃一路,恨不得解手时都得一边拉一边吃个鸡蛋灌饼。 木青思动动脖子,她道:“可是我没感觉自己力量受压制,我感觉。” 木青思顿了一下:“我感觉体内的小宇宙都要暴发了。” 白尧默了一下问她:“你体内有小宇宙?那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发觉。” 木青思:“……” 代沟啊。 木青思掏出自制的地图,鬼医给她说了一遍那个寒潭的地址,她把路线画下来了。 寒露城西边有一片发光的树林,树林里有一棵水晶树,那寒潭就在水晶树边。 木青思很快找到了会发光的树,那片树散发着柔白的光,圣洁无比,但是木青思几人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鬼医说的水晶树,更没有什么寒潭,这树林连一条小溪都没有。 “会不会找错了。” 水容衣抄着手凑过来看地图,“是不是还有别的会发光的树林。” 木青思摇头:“不会有错的。” 木青思突然扭头:“有人来了!” 木青思立刻召出木剑凝神戒备,这时从树林中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她长发削肩,生得很是秀丽,却脸色苍白,面容很憔悴。 “你们可是来找星月潭的?” 女子突然问。 木青思握着剑依然警惕:“你是什么人?” 女子名叫玉兰芷,她抬手勾了下头发,眼神郁郁,她道:“你们找不到星月潭,是因为星月潭被结界隐藏起来,没有镜月石打开结界你们就永远找不到镜月潭,镜月石我有,我可以帮你们打开星月潭,但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玉兰芷进林中片刻后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出来,这是她的儿子,玉兰芷抱着儿子眼神慈爱又揪心,那孩子脸苍白瘦弱,蜷缩在玉兰芷怀中,瞧出是生了重病。 原来孩子已经十岁了,孩子从小先天不足有心疾,玉兰芷求医无数,也曾找到过段药圣,段药圣给孩子开了药方才让孩子续命到今天,但是段药圣说了,若想孩子治愈非得用长生丹,只是这长生丹极其珍贵,据说是用上古神木甘木为药所制,莫说寻常仙族就是天宫也是没有的。 “寒露城城主那里有一颗长生丹,我曾经向她下跪求药,她冷血心狠始终不肯救我的孩子,你们若能帮我拿回长生丹,我便将镜月石给你们。” 这时那孩子突然在玉兰芷怀中抽搐不止挣扎着呕吐,这孩子太虚弱连发病痛苦也是乏力,吐出来的也不是食物而是方喝出去不久的黑色药汁。 母子连心,玉兰芷看着孩子发病痛苦她却束手无策,她只能抱着孩子痛哭,哭声中满是绝 第19章 [] 寒露城是一个田梯形城池,造型结构犹如一个金字塔,城主叶夙夕就住塔的最高处双子塔上。 木青思发觉这寒月城十分的荒凉贫瘠,城内人烟稀少,大街上分外的冷清,街道两边的店铺也只有零星几家。 “这里怎么这么凄凉。” 水容衣打量四周,她有点失望,“我把私房钱都带上了,就准备大吃一场买点土特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是替我省钱么。” 木青思问:“你还有私房钱,哪来的,白尧给你发工钱了?” 水容衣手抄袖子里吸了下鼻子:“哪啊,是我把碧水宫里的宝石全扣下来了,还不少呢,床头龙头雕的眼珠子都让我抠下来了。” 白尧:“……” 白尧突然道:“这寒露城里怎么会弥漫着一股魔气呢。” 魔气?水容衣立刻来了兴趣,她道:“是不是被腐蚀了,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白尧看向木青思:“寒露城是上古神城,按理说不该有魔气的。” “我们小心点,你别离我太远我怕保护不到你。”木青思交待白尧,这里就他的修为最弱,白尧看她拉自己的手,他目光动了动,嗯了一声。 这时,突然一阵打斗声传来,木青思立刻挡在前头大喊:“小心!” 水容衣立刻抄出菜刀举起来目光炯炯准备战斗! 前头一群人在围攻一个人,那人不敌被一击逼退数丈正退到木青思他们跟前! “我只是想见城主一面。” 那人嘴角流血,他三十岁的模样,脸白皙清瘦,生得颇为清俊,穿着黑衣,人群中一人不耐烦道:“萧连,城主根本不想见你,你根本不配见城主,滚出寒露城!” “折相,你撒谎,分明是你未曾向夙夕提我的名字!你当我不知道吗?” 领头的青衣男子折相冷笑道:“当初你背叛城主,现在要求到城主了便回来,无耻至极,滚!” “再让我发现你偷入双子塔,我便杀了你!” 折相用剑指向萧连,折相瞧见木青思几人,他脸色冰冷:“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寒露城,有何企图!” 水容衣立刻把木青思往后一拽把白尧推到前面顶着,并小声道:“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哥,用你的天族太子身份震慑他!” 白尧抿了抿嘴唇,他上前道:“天族太子白尧,有事请见叶城主。” 折相却一挥袖子,面上充满敌意! “什么天族太子,我寒露城居于南荒万年与什么天族向来不往来,快滚!” “你们都赶紧滚,别怪我没警告你们,若在寒露城生事,别怪我们杀人。” 折相说罢,一挥袖领着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噗的一声,萧连支撑不住单膝跪地,他手捂胸口吐了口鲜血,然后昏死了过去。 不远处就有一家客栈,木青思几人拖着萧连去投宿,店老板居然不收钱,只向她们换了些食物,可见寒露城贫瘠到了极致。 寒月城终年严寒,又没有火灵石产热,所以柴火极其珍贵,客栈没有柴火是不提供热水饭食的。客栈里头感觉比外头还冷,水容衣一进屋就钉死在椅子上,她缩着脖颈一动不动只剩下嘴在出气。 “哎哟他妈的这里头怎么比外头还冷,这是黑店吧,爽,快把火升起来,我不行了,我快变成一条冰雕龙了。” 木青思关上房门,她从乾坤袋中取出火炉子点上火,把炉子搬到水容衣面前,温度一上来水容衣的表情就好像便秘突然变拉稀,无比的通畅。 白尧站了一旁,木青思扭过头随口摸了把他的手,发觉冰冷,白尧也愣了一下,看她:“怎么了?” “你手冰冷。” 木青思讲,她蹲下来掏出小手炉往里面加热碳,再拧上盖子给白尧。 “给你。” “什么?” 白尧愣了神。 木青思把手炉塞他手里:“暖手用的,没用过啊?火生起来了,你搬椅子坐过来烤火。” 白尧捧着微烫的手炉,仿佛置身在炎夏,他握紧道:“见过旁人用,从来没人给我用。” 木青思笑一下:“搬椅子坐过来,我热馒头和菜,吃点东西就暖和了。” “我说爽。” 水容衣抄手坐着宛如一尊佛,她表情幽怨:“我的龙爪也很冷,都要冻成无骨鸡爪了,你咋不先把手炉给我呢,你变心了,说好的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这才多久啊你就狠心截肢了。” 木青思啥也没解释,掏出镜子举到水容衣面前,水容衣对着镜子360度欣赏自己的美貌,“杨玉环也就这样了吧。” 木青思没好气:“看你头顶的白烟,你都快被烤着了还要个屁的手炉。” 水容衣幽幽道:“我说的是你的态度,再热的碳也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柔甲在一旁听得直乐,扑哧喷笑,木青思将一个冰冷大肘子放锅上热:“大肘子能暖你零下二十度的心了吧?” 水容衣这才咧开嘴笑。 这时萧连醒转过来,他口中大喊:“兰芷!” 萧连坐在床上满头冷汗,大口喘息,木青思端了碗热粥走过来:“你叫的兰芷?是不是玉兰芷?” 萧连一愣。 “你们认得兰芷。” “在那片水晶林子里见过。” 萧连听了后脸色一变,“她也来了寒露城!” 原来萧连便是玉兰芷的夫君,来寒露城也是为了见叶夙夕求长生丹救孩子。 “孩子身体越来越弱,我心中焦心,只恨不得替他去死。”萧连红了眼眶,他情绪悲痛又带动了伤,不住的咳嗽。 这时白尧扭头道:“你叫萧连,我记得你原是叶夙夕的夫君,与玉兰仙子有私情,于是叛离了寒露城。” “我艹。” 水容衣一下怒了,“妈的你哭得 第20章 [] 木青思穿过层层拱门,好几个法阵,方才来到一个四方的小园子,园子里种满了灵花仙草,中央还有一眼泉水,一只雪白的仙鹤正站在泉边啄自己的羽毛。 “城主,人来了。” 折相推开紧闭的房门。 木青思走进去,屋里摆满了花草仿佛一个小花房,这里头比外头暖多了,前方隔了一道拉门,此刻开着,里头是一间寝室,一个女子靠在床上,她长发披散,生得秀丽至极,却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实在是憔悴病弱。 “城主,她就是木青思。” 折相低声对女子说,然后便退身站到一侧。 叶夙夕瞧着木青思,她露出一丝笑,眼神温柔,她向木青思伸手:“快来坐。” “你也是木灵。” 木青思立刻感受到了叶夙夕与自己相似神脉。 叶夙夕笑一笑点头,她瞧着不过二十七八岁,但是眼中却透着无尽的沧桑与疲倦,她问:“你多少岁了。” “十九岁。” 柔甲说的。 “十九岁,还算年轻呢。”叶夙夕喃喃一句,那神情,仿佛羡慕,仿佛悲怜,她笑道:“我已经两百岁了。” 木青思突然想起段药圣说过的话,他说神脉的寿命至多不过两百岁,那叶夙夕岂不是—— 叶夙夕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点头道:“是的,我快死了,我的神力早已经衰竭,折相想尽办法找来无数仙灵花木想用灵力为我续命,可惜还是无用。” 木青思看着叶夙夕,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突然沉重,特别的悲伤。 她原本不惧生死的,她在现代不过能活几十年,到这里能活两百年她还觉着赚,可是现在看到叶夙夕衰亡,她突然也有了一种无力的悲伤感。 “青思,我借你一滴血用可以吗?” 叶夙夕突然问。 木青思愣了一下点头,叶夙夕对折相道:“去把神树枝拿来。” 折相进入里室很快端着一个花盆出来,那花盆黝黑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盆里有一根枯枝,不知道枯死了多久,好像一截柴火。 叶夙夕让木青思滴一滴血到枯枝上,木青思滴了,血一滴到枯枝上那枯枝里突然发出白光,朽皮突然绿意萌生竟死而复生发芽抽枝。 “果然,难怪他会……” 叶夙夕喃喃,她抬头盯着木青思,眼神纠结,却突然苦涩一笑,“可惜,太晚了……” “什么?” 木青思问。 叶夙夕靠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笑笑摇头,“没什么,折相说你在木族打败了木君,我便想见见你,你来这里可是有事?” “我来这里是想找星月潭。” 木青思起了几分谨慎,没有说自己要找碧虚鉴,只说想找星月潭,并说了玉兰芷的事。 “又是她!” 折相听了后,他脸色铁青,“城主,何必还要留玉兰芷,让我去杀了她!” 叶夙夕垂眸,她道:“结界确实需要镜月石才能打开,镜月石也确实在玉兰芷手中。” “这样,你先在双子塔歇息几日,容我想想。” 叶夙夕柔声说道,然后她便咳个不停,捧着帕子,竟咳了血出来。 木青思走后,叶夙夕瘫在床上,她满脸的冷汗,浑身发抖。折相看她这样痛苦,他不由红了眼睛:“城主,那木青思是木神后人能起死回生,我绑了她用他给你入药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这时叶夙夕却脸一沉,眼神冰冷:“折相,不准你动她!听到没有?” 折相红着眼眶点头,却有委屈。 “我答应大哥,会照顾好你的。” 听他提起折夷,叶夙夕心中悲痛,不由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这次竟直接不支昏死了过去。 —— 下雨了。 寒露城的雨,冷得似冰一样,这么冷的天,木青思的精神也不大好了,她坐在炉边烤火,今天是第二天了,叶夙夕还没有答复她。 “寒露城不太对。” 白尧说,他手伸到炉火之上,他的手非常好看,白皙修长。 木青思点头:“寒露城里充满了一股残败的味道,整个城池的灵力都衰竭,我能感觉的到。” 旁人感觉不到,但寒露城也是木族一枝,灵力也是木灵,所以木青思能感受到,正说着话木青思突然发觉白尧的袖口撕开了一道口子,她抬了抬下巴:“你袖子破了。” “嗯,早上扯到桌角,撕了道口子。” “缝一下啊,不然会越撕越大的。” 白尧没做声,木青思懂了,他不会,也是,太子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木青思低头继续烤火,一会又看那袖口,片刻功夫看了好几回。 “哎,我给你缝一下吧。” 木青思实在是忍不了了,左右她也闲着,于是取了针,把椅子挪到白尧身边,翻起白尧的袖口把撕缝缝起来。 白尧低头,只看到她挺翘的两片睫毛。 “好了,还有哪儿破了吗?” 木青思将线打了个结,低头咬线头,她嘴唇无意间破到了白尧的腕子,白尧的手指动了动,低声道:“没有了。” “缝的不好。”木青思把针塞到针线包里,她放下白尧的袖口讲,“凑合吧,要是往常闲了,我能给你绣片叶子。” 白尧握了握手,低笑道:“这样就很好了。” “我有点饿了。” 白尧忽然说道,木青思烤着火扭头:“不是才吃过吗,才多久啊?” “就是饿了。” 白尧一双黑眸定定地看她。 木青思点点头:“行,那我热饭,把蘑菇汤热给你喝吧,再热点粥?” 他偏爱吃素,嘴还挺挑。 白尧点头:“好。” 木青思便起身去一旁桌上掏冷冻好的食材准备,一丝不耐烦都没有,白尧握住刚缝好的袖口,五根手指圈紧。 腰间的思音铃响了一下,白尧抬头正看到木青思腕上的思音铃,他抿了抿嘴唇,解下腰间的玉铃系到腕间,然后轻轻放下袖口。 萧连跪在了寒露城城门口。 大雨滂沱,他脸冻得青白,身受重伤,依然强撑着,他已经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了。 “虽然渣,但是是个好爹啊。” 水容衣趴着窗口,正好能看到萧连,她感慨。 木青思走过来撇了一眼,她不以为然:“他这是道德绑架,他想跪就跪,想逼谁呢。” “叶城主!” 傍晚时分,玉兰芷抱着孩子闯到双子塔下,她声嘶力竭的叫:“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求求你!” 玉兰芷跪在雨中不停的磕头,直把额头都磕得鲜血淋淋! “叶城主这样都不松口,确实了有点狠了吧。” 水容衣站在窗口,她皱紧了眉头,木青思坐在炉边烤火,她始终不为所 第21章 [] 木青思几人带着镜石,又来了圣光林,木青思手握着镜月石,两瓣镜月石已经合成一块,木青思闭目额头神印浮现,她用神力感受那株水晶树的位置。 “那里。” 木青思脑海中浮现出了水晶树的隐约影像,她手指向左边往那边走去。 “就是这里了。” 走了约五百米,木青思说,她手托着镜月石举起,这时她眼突然闪出光芒,一个结界现出现,在结界中有一株两米高的水晶树,水晶树的旁边正是星月潭。 “是这里!” 柔甲惊喜道! 木青思举着镜月石伸进结界里,结界立刻开了一个门洞,木青思喊她们跟上。 她们进了结界,水容衣走到那株水晶树面前,她哇哇讲:“这是水晶雕的工艺品吧,爽,要不把她扛走吧,能卖不少钱。” 木青思白她一眼:“你是想卖人民币还是美元。” 水容衣伸手掰了下水晶树,她根本没使劲,哪想那水晶树竟寸寸断裂碎了一地! “我去!我没使劲啊,妈的这年头一棵树都学会碰瓷了!”水容衣吓得蹦起来。 这时星月潭水面突然荡起无数涟漪,木青思立刻伸手挡着她们:“小心!” “哎哟!” 水容衣捂着肚子叫:“妈的咋回事,我肚子疼死了,这是要生了么?” “你才怀孕几个月就生了。” “也是,他妈的那难道是要流产了?”水容衣大惊失色,突然她又咦了一声,又站直了摸摸肚子,“妈的,又不疼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阵痛?” “我感觉你应该是吃多了拉肚子了。”木青思幽幽道。 水容衣讲:“不可能,天寒地冻的为了减少擦屁股的次数冻腚,我还特意减了二分之一的饭量,连大肘子都只啃了一只,怎么可能吃多。” “这要怎么下去?” 柔甲问。 这星月潭漆黑无比,冷冷幽幽的,不知道有多深。 “跳下去看看。” 木青思说了脱下军大衣,她分配道:“我下去,容衣你们在上头接应以防万一。” 水容衣立刻道:“不行,你一个人下去怎么能行,我陪你下去,你忘了,我可是一条龙。” “让柔甲在上头,我们三个下去。”白尧提议道。 水容衣吐出龙珠给木青思:“含着,水里不用换气。” 三人一起下了星月潭,那潭水冰冷刺骨,水容衣一下水就在水里癫痫一样直哆嗦,仿佛一条挨电了的龙在跳科目三! 星月潭下头满是水草,那不是普通的水草,木青思捧着发光的龙珠看,发现那些草茎叶上都有暗绿色的纹路像是什么符印。 朝下游了不知多久,越往下水草越多,最后她们终于在水草下有一个暗绿色的阵法,水容衣用龙爪刨了刨法阵,法阵纹丝不动。 “怎么办?怎么进?” 水容衣扭头问,木青思游过来,她伸手摸了下法阵正在想办法,那法阵突然动了,绿色暗纹涌动发出灵光,最后露出一个洞口。 木青思很吃惊,她这是打开了阵法吗,白尧示意先进去,三人便先进去了。三人进了法阵,里面是一个方行通道,一点水都没有,那个结界竟能隔水。 木青思拧袖子上的水,她浑身湿透,身是又湿又冷。 “忘了带套衣服来换了,大意了。” 木青思拧眉讲,水容衣立刻道:“我来,我给你风干。” 说完水容衣张开龙嘴对着木青思就吹起一股龙卷风,木青思被她一口吹得贴后面墙上吹得五官肌肉抖动如海浪,头发爆炸如离子烫! “好了,风干了。” 水容衣得意道。 然后她上前把木青思的飞天发型压了压,“我还给你吹了个新潮的发型呢。” 木青思脸发黑:“我谢你,你就差没把肚里的猪大骨也吹我嘴里了。” 水容衣扭头问:“太子哥,我也给你风干一下吧。” 白尧立刻站远了一点婉拒:“不用,我湿着也挺好。” 三人朝前方走,这是个四方形的甬道,墙上都画了绿色的纹路,好像什么符印。走了约有五百米,前方出现一个石门,石门上有两个洞口。木青思对比了一下,她把镜石一分为二塞到那两个洞口中,石门轰然开了—— “小心。” 木青思伸手挡在有头,石门里有光透出来,三人小心地走进去。 里头是一个石室,石室正中有一片四方的土地,地里有一株水晶树,水晶树枝叶缠绕着一个淡绿色光球,光球里隐隐透着蓝光,石室的四面墙上是色彩鲜艳的壁画。 “这里面是什么?” 水容衣对壁画不感兴趣,她凑到水晶树前盯着那个光球看,“是不是什么绝世的神器?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白尧则在一旁看那些壁画,“青思,过来看。” 他突然喊木青思,木青思走过去,白尧指向那些壁画说道:“这四幅壁画说的好像是上古时候木神的事。” “我老祖宗的事啊。” 木青思立刻来了精神,她仔细看那些壁画,只见壁画上画着一个绿衣女子,头缀花叶,眉心一点绿色神印,女子举匕首刺心,有人捧碗接女子的心血。上面还有一些文字,木青思看不懂,白尧却认得,他读给木青思听。 “这上面说,上古诸神时代,大地凋零,木神怜悯苍生,剜心头神血,交由自己的亲信带往四海八荒,滋润大地,这些亲信后来分别建立了南荒寒露城,归海水龙渊,西境厌火国,东荒神寂冢,及八荒归元虚。” “这八族将木神神血供为圣物,代代相奉。”白尧凝望着壁画喃喃道,“我从未听说过这几个族落竟有这种秘事。” 诸神殒落后,关于上古诸神的传说都遗失了。 “就是说这里供的是木神的神血。”木青思眼睛亮起来,“那我要是得了神血,不就能变强大了。” “壁画上还说,若有木神后人有缘前来,可取木神心血,只需要取其一滴血滴入祭神台上便可取。” “你们快来看。” 水容衣突然喊,木青思立刻走过去,水容衣指着台下莲花台上奉的一个黑木盒子。 “这里面会不会是长生丹。” 木青思捧起木盒打开,里头强光刺目,光芒淡去后木青思看到里面果然装着两颗淡绿色仙丹,仙丹周身仙光萦绕。 “确实是长生丹。” 白尧说道,木青思问他,“你认得?” 白尧点头:“……很多年前曾见人用过,确是长生丹不错。” 木青思盖上盒子收进了乾坤袋中,水容衣闲不住又去看那墙上的壁画。 “画功不错啊,栩栩如生。”水容衣说道,她在现代学的就是美术,水容衣贴过去屏不住呼吸小心研究那壁画,她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木青思问。 水容衣伸手抠了下壁画,她用手碾了下手上颜料讲道:“这下头好像还有一层画,被涂掉了,这颜料倒是瞧着年份很久看着很旧,但是这着墨不像画了多少年的。” 水容衣拍拍手上的颜料,也没在意,木青思心全在木神神血上,她 22. 第22章 [] “噗——” 木青思嘴咬着碎镜片从寒潭中冒出头,柔甲赶紧伸手给她:“公主你终于出来了,担心死我了,快抓着我的手。” “容衣,白尧!” 木青思大喊。 水容衣从寒潭中直接飞出后化为人形,木青思喊白尧,不见他上来于是她又潜回水中,游到深处才看到白尧被水草缠住了腿挣扎不开。 白尧虽是天族太子,但是仙脉受损修为尽失,他已经支撑不住体温流失意识都有些模糊。 木青思游过去,她用手托住白尧的脖颈,然后伸手在白尧的胸口轻轻拍了拍,眼神与他说‘别慌’。 白尧见到她心安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木青思见他快要窒息立刻将龙珠渡到他口中,她游过去解白尧腿上的水草,那水草缠成了死结根本解不开,木青思用刀割也割不开。 ‘别慌’。 木青思冲白尧比手势,然后她用双手扶住白尧的腰,闭上眼睛额头的神印亮起,她用仙力与仙草感应命令它们放开白尧,这寒潭中的仙草蓦然全都亮了起来缩回草叶松开了白尧的脚。 ‘走’。 木青思向上游,然后扭头看白尧,白尧随她向上游去,这时水容衣从上面游下来寻她们,几人向上游。 “我艹我艹冻死了冻死了!”水容衣抱着自己冻得蹦起来,瑟瑟发抖,“妈的,我快冻成一条来自北极的龙了,爽……” 水容衣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木青思抹一把脸上的水,她顾不上换衣裳,立刻掏出火炉子蹲下来生火,脸也冻得泛青。 柔甲急忙跪在地上帮忙。 “公主你先换衣裳,我来生炉子,别冻着了。” “你冷她也冷,为什么总要她照顾你。” 这时白尧突然对水容衣说道,水容衣哆哆嗦嗦翻了个白眼,“我俩感情好,关你屁事,管天管地的,她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不服去死。” 白尧眼神微微寒凉。 水容衣呵了一声,心想你他妈睡了我的爽,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老子现在冻得伸殿不开,高低得蹦上去给你个大逼兜! “别吵了,赶紧来烤火。” 木青思喊她们,水容衣嗖一下窜到木青思跟前,水容衣穿的是鳞衣不沾水,木青思只取了大衣给她穿上。 “快来烤火。” 木青思喊白尧,白尧过去,木青思站起来头发里的水往脸上淌,她抬袖子抹了一把取出白尧的大衣,喊他:“把湿衣裳脱了。” 她脸冻得发青,白尧抿了下唇角,突然接过大衣披到她身上。 “这不是我的。” 木青思愣了下讲,白尧将她按到炉边,“烤你的火。” 说罢白尧闭目,他眉心亮起一点白光,衣发上的水份瞬间便被蒸干了。 “牛逼什么,不就是个自动烘干机么,老子也能甩干,老子还是自动防水的呢。”水容衣坐在炉边撇嘴,不服气地嘀咕。 白尧坐下来,他白衣飘逸,一身洁净清爽,他突然握着木青思的手眉心又亮起白光,木青思只感觉体内好像装了一抬6000大W的烘干机,轰的一下,仿佛连灵魂都烧着了。 “怎么样?” 白尧问她。 木青思裹着军大衣一动不动,一会儿她慢动作扭头问:“你看,我头发还在吗?你刚才这一下简直就像冬天里的一堆核爆炸,太炽热了。” 白尧嘴角含笑。 “还在,头发已经干了。” “既然自己能发热,为啥还成天霸占火炉子成天一副虚弱的样子装柔弱不能自理。”水容衣小眼神飘向白尧,幽幽问,“我是真不能自理,你是装不能自理,咱俩谁更无耻啊?” “我是羲族,羲族擅御光,自然能生热,但是颇为耗费仙力,我自知奉献的少便识趣的少吃点。”白尧不仅不慢地道。 水容衣一下眯了眼,心想你妈的你损谁呢,我吃的多又没吃你的! 木青思左右看一眼,不明白好好的这两人怎么突然成了仇人一样互看不顺眼了。 “爽,饿了,要吃大肘子。” 水容衣裹着大衣突然道,木青思哦一声,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锅来热大肘子,水容衣故意挑衅地冲白尧挑了下眉毛。 —— “容衣是不是有什么残缺之处?” 白尧站在树下问木青思,木青思愣了一下,她摇头,“没有啊,她好好的。” “从不见她动手做事,又总听她胡言乱语,我还以为她心智有残。”白尧叹息道。 “容衣公主。” 柔甲哭笑不得。 “别吵,妈的小绿茶太子哥在说我坏话呢,好阴险啊,争宠争不过我就背后造谣挑拨!” 水容衣怒不可遏,继续支着耳朵偷听。 柔甲张了张嘴,站在树下仰头,心想那您也不能趴在树上偷听,还正趴在公主头顶上的那棵树上,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让她干过,代价太大了,你不是吃过她熬的粥,她这样就挺好的。” 白尧一下沉默了,他也想到当初喝了水容衣熬的粥后的惨痛经历,半晌他道:“嗯,她还是就这样吧,也挺好。” 虽然她好像赢得了胜利,但不知道为啥,她就是高兴不起来呢,水容衣趴树上郁闷的咬果子。 烤了会儿火,木青思收了火炉,几人启程回去。 回去的路上要经过一处断涯,两座山间用一座吊桥连着,下面是万丈深渊。 夜,静而深。 一轮弦月高挂在天空。 山巅之上站着一个人,黑衣翻飞。 “有人!” 木青思突然感受到,她猛地抬头,瞳孔之中只见一团赤焰呼啸而来! “小心!” 木青思大吼一声,她支起界,却发现自己的结界触火即焚! 厌火! 木青思心底一震,她纵身而起,只见一个黑衣人冲白尧而去,木青思闪电般拦过去凝出仙藤去卷那人!那人猛地扭头,他身材异常高大,脸上蒙面,半边脸上有蓝纹!眼眸中泛着蓝光! “是你!” 木青思眼神一震!这人就是当初用神器祸厌杀死原主的人! 黑衣人手上托着一只半尺长的黑色犬状玉雕,黑玉犬双眸赤红。 神器祸厌! 焚魂化神! “容衣小心是厌火,快跑!” 木青思大吼!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厌火舔过吊桥,吊桥就像烧过的纸一样化为灰烬,水容衣掉进了涯下,涯下是火海! “容衣——” 木青思嘶叫!白尧原走在最后,他险险逃到涯边躲过一劫!柔甲也没有事,柔甲颤声叫:“公主!” “……!!” 木青思看到水容衣掉进火海,她脑中一团空白,她纵身而起不顾一切冲向黑衣人!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打败黑衣人,夺了祸厌收了厌火!容衣才有一线生机! 漫天巨藤如惊涛骇浪一般扑向黑衣人,然后神器祸斗太过厉害木青思凝出的藤触到厌火便被烧成了灰!每烧一根藤木青思的神力便损耗一分! 黑衣人一挥手,一条厌火凝成火成向木青思砸过来!木青思急忙召出仙藤护在身前她被火龙迫得连连后退狠狠砸在涯壁上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来便朝下坠去! 一只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 白尧跪在涯边紧握住她的手。 身下的厌火之海越烧越猛,越逼越紧了,白尧黑眸中一片厌火的赤红色! < 23. 第23章 [] “爽!” 水容衣猛地坐起来,她大口喘气惊魂未定大喊:“爽!爽!你在哪?” “艹,这是哪啊?” 水容衣摸了摸自己,发现自己没死她急忙爬起来,她发现自己好像在断涯底。 “醒了。”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水容衣这才看到角落里站了个人。 那人穿着蓝衣,身姿挺拔,生得清贵又霸气,长得特他妈好看不输白尧,一双眼睛是蓝色的,眼神极其冷冽。 要换作往常水容衣高低地要猥琐一笑,上去摸人家的小手做自我介绍,但是现在水容衣的眼里看不到一点美全是粪土了,她心里全是木青思的安危。 “妈的,这怎么上去?”水容衣急得去爬断涯,拽断两根草又摔下来,这一摔把她脑子摔灵光了,“对的,老子是龙,我要化龙飞上去。” 水容衣曲起肱二头气,大吼:“变——” 一阵山风吹过,带来一股烟灰味,水容衣尴尬地站在原地曲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他妈的,搞毛啊!” 水容衣怒了,“我的龙身呢,我咋变不出来了!” 蓝衣人扫过来一眼,眼神无比嫌弃:“你受了伤,自然无法化出龙身。” “我日!” 水容衣满嘴喷脏话,她连爬了几次都爬不上去,这石壁太陡了。 “艹!” 水容衣对着石壁连连吐口水,然后她开始在涯底不停的搜索寻找,蓝衣人站在墙边,看她找来找去,他问:“你找什么?” “别烦,我找蜜蜂呢,我要在蜜蜂上刺字,蜜蜂飞上去被人看到就有人来救我们了,人家小龙女就是这么自救的!” “……”蓝衣人闭了闭眼睛,脸上现出隐忍的神情,他道:“你为什么不向我求救,你被厌火吞噬是我救了你。” “……!” 水容衣猛地扭头,她不确定地问:“你能救我上去?” 蓝衣人点头。 “我能。” “那你他妈还等什么,赶紧带我上去啊,快快快,你看我是骑你头上还是骑你背上,我都行。”水容衣赶紧道。 “求我。” 蓝衣人面无表情道。 “啊?” 蓝衣人一声不响盯着水容衣,眼神是非常的高傲。 “……你要温柔版的还是狂野版的?”水容衣顿了一下问他。 “狂野版的。” 水容衣点点头,她就地一跪扑过去抱住蓝衣人的大腿嗷一嗓子嚎出来:“大佬啊!求求你了!带我上去吧,我姐们被人害了生死未卜,我要赶着上去给她收尸啊,呃,不对。” 水容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赶紧呸呸呸吐口水:“说错了,再来一遍,大佬啊!求求你了!带我上去吧,我姐们被人害了生死未卜啊,我要赶着上去和她同生共死啊!” “嗯。” 蓝衣人一点头,神情矜傲。 “知道了。” 成了,水容衣差点喜极而泣,她急忙爬起来,满眼期待地看蓝衣人。 “那大佬,你看你是背着我飞,还是抱着我飞,我比较健美,我感觉还是骑在你脖子上飞更稳重一点,大佬啊,您看你能不能蹲下来我好骑上去。” 水容衣满怀期待的等着大佬带她飞,却见大佬从怀里掏同一团—— 绳子。 呃…… 水容衣目光呆滞。 不,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水容衣在心里猛摇头,鄙视自己目光短浅,居然敢小瞧大佬的实力!蓝衣人将绳子系腰上,然后道:“我先爬上去,再拽你上去。” 水容衣目光呆滞,她不死心地问:“大佬,你确定吗,你要是实在飞不起来,你召只大雕来接我也行啊。” “我受了伤,飞不起来。” “艹!你他妈耍我是不是!” 水容衣扑过去把蓝衣人按到地上骑着他劈头盖脸的打,蓝衣人却不见了,水容衣发现自己骑的是一根竹子,一扭头却看到蓝衣人站在墙边冷眼看自己眼神冷酷。 “开天辟地以来,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好大的胆子。”蓝衣人慢吞吞道,“真是,找死。” “妈的,你个死竹妖,还在这装逼!” 水容衣呸一口,她懒得搭理这人,她跑到墙边,努力朝上攀爬。 “加油!水容衣,你能行!你不是一般人!你看你已经爬了这么远了,马上就到了,胜利就在前头!” 水容衣吃力的爬着山,累得气喘吁吁,么的,等上去她一定要减肥,她这体重得他妈有几吨吧! “哎呀,我快爬上去了,加油加油!“ 水容衣不停给自己打气。 蓝衣人站在下头面无表情,是啊,已经爬了两米高了,涯顶还远吗,真不容易,爬了半个时辰,爬了两米高,将将爬过他头顶上。 “等我爬上去,你就羡慕吧,哼哼。” 水容衣喘着气说,下一秒她就哎哟叫扑腾摔了下去,艹!她从小就是个运动废儿啊,没想到穿到这里还是个肌无力! 水容衣坐在地上丧气地耸着头,然后悲痛的扑到墙边捶着石壁痛哭流涕。 “爽啊!我的爽啊!不是我不去救你,实在是我过不去啊,我无能啊,我废物啊!你放心啊,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蓝衣人耳朵动了动,脸上再次出现了隐忍的表情。 “别嗷了,本、我送你上去。” “妈的滚!”水容衣大吼,“边呆去,别影响我和姐们灵魂交流耽误我给她哭丧,这可能已经是她的头七了,他妈的。” 水容衣噗的又抖着肩哭起来,悲痛的捶墙。 蓝衣人深吸一口气:“我带你飞上去。” “呃?” 水容衣挂着一行鼻涕扭过头,“你不是说你受伤不能飞行?” 蓝衣人板着脸道:“我骗你的,我只是单纯想看你爬上去。” ‘我艹你个狗日的’水容衣大骂一句,蓝衣人冷眼看她:“再骂一句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剩下的一串***水容衣硬生生憋回去,她一挥手轻拍蓝衣人的肩膀谄媚拍马,“哎哟大佬,你真调皮。” 么的贱人,等我找到爽,让她把你按倒捆起来,我把你先奸后杀杀完再奸!水容衣脸上带笑,心里恶狠狠地骂,敢耍她! —— 白尧先醒过来,醒来后他发觉自己回到双子塔,他不由的松了口气。 木青思还在昏迷。 她伤得实在重,脸上身上都被厌火烧灼,伤痕着实狰狞可怕。 白尧去看木青思,叶夙夕正坐在木青思的床头,她手上捧的正是装长生丹的盒子。 “太子殿下醒了。”叶夙夕淡淡道,“不愧是天族太子,神脉受损,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这么快便醒了。” “你知道我是谁。” “我寒露城虽然鲜与外界相通,但也不是与世隔绝,太子拿了公主的神力,又还了回来救她性命,着实令我惊讶。” 就是白尧还回的这一缕神力救了木青思的一条命,否则她必定灰飞烟灭。 叶夙夕打开盒子取出长生丹纳入木青思口中,长生丹入口立刻化为甘泉般的神力消融在木青思口中。 24. 第24章 [] 萧连一抬头。 爱子叶檀之灵位! 一块牌位赫然映入萧连的眼内。 萧连睁大眼睛,他猛地退了一步! 爱子叶檀之灵位! 爱子叶檀之灵位!! 萧连不停摇头,他身子瘫软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檀儿、檀儿他已经、已经,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他怎么会!” 萧连满嘴的哽咽声,眼泪喷涌而出,他讲不出话来,瘫坐在地上哀哀叫。叶夙夕没有回头,她走上前,执起一柱香燃上,闭上双目对着灵位拜了拜。 “叶檀与这孩子一样,先天有心疾,他本可以活的,你们偷走了镜月石,我无法拿到长生丹救他,他最后,不治而亡。” 叶夙夕举着香,她双眼紧闭,满面是泪。 “你走后,我到处派人找你,我每晚跪在佛前祈求你能回来,只要你回来,别说是成全你与玉兰芷,便是与你为妾我都认了,只要能救回我的孩子。” “可是我找不到你。” 叶夙夕的声音中夹着一丝哽咽,“檀儿走的那晚,寒露城下了好大的雨,我抱着他幼小的身体走了很远的路走到光华林,祈求木神大人救救我的孩儿。” “萧连。” 叶夙夕背着身,她喃喃问:“你抱过自己亲人的尸身吗?” 萧连跪在门外,他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早已经泣不成声! “他死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身体,冰冷冰冷的,比寒露城的夜晚冰冷千百倍。” 叶夙夕将香插入香炉中,她抬手揩去脸上的泪,然后慢慢转过身。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派人找过你,我不杀你们,我要你们活着,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死去无能回力痛苦煎熬,我曾经承受的,你们如今也体会到了。” “两个孩子,本都可以活,是你们,生生杀了他们两个。” 叶夙夕低头俯视萧连,眼神冷漠,这么多年,她早已流干了眼泪。 萧连瘫在地上心仿佛碎成了千万片,他伏在地上嚎哭,愧疚万千! “生儿生下来便体弱,当初我们拿走镜月石只是想找到长生丹让孩子有一个好的身体,我们不是成心的。”玉兰芷抱着孩子,她心中还不肯死心,哀求道,“夙夕,我知道你是恨我们,你有办法救生长的,我求你,我求求你,你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罪该万死,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求你……” 叶夙夕只冷漠地看她。 “没有了,寒露城再没有长生丹。” “来人,送他们离开吧。” 叶夙夕说道,她命人将萧连玉兰芷带走,她站在小院中,疲惫的闭了闭眼,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天黑透了,叶夙夕醒转过来,殿内点着薄瓷仙灯,已经深夜了,只有一个侍女在房里守着。 “你醒了。”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叶夙夕眼神陡然变得冷酷威仪,一个人自帘后走出来,他青衣长发,一双眼睛凌厉冷淡,他竟是当初在神寂冢打伤木青思带走水容衣的人。 “我要办的事办成了,多谢。”青衣男子淡淡道。 叶夙夕靠在床上,她神情冷漠,“不必,与你魔族合作实属不得已,我寒露城镇守他万年,如今实在是守不住了。” 萧连是萧家后人,玉兰芷抱着孩子跪在萧府门口,哀求萧家接纳她们母子,求萧连父亲萧云想法救孩子。玉兰芷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萧府的大门开了。 “父亲!” 萧连浑身冰冷,见到萧云他眼眶一热,跪着朝前挪了几步,急忙磕头,以为萧云终于原谅了他。 萧云不过壮年,却满头白发,他生得威仪冷峻,出门正眼都不曾瞧萧连与玉兰芷便骑马离去,身后萧连妹妹萧兰也只是冷漠地扫过来一眼,随即骑马追上萧云。 “萧前辈!” 玉兰芷抱起孩子朝萧云奔去,萧家人片刻不见了踪影,玉兰芷抱着孩子崩溃的大哭。 萧连走过来,玉兰芷突然冲他吼:“你们萧家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狠心,对我的生儿见死不救!” 萧云去了双子塔,他快步走进叶夙夕房中,叶夙夕刚咳了血,嘴角鲜血都没及擦净,萧云见状一身怒气都消了去,他顿时心中愧责揪痛。 “您来了。” 叶夙夕笑笑,伸手请萧云坐下。 叶夙夕屏退屋中的侍女,萧云也让萧兰到院外守着,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了,萧云道:“星月潭出事了,你终究还是和魔族合作了,你糊涂!我们寒露城是神族肩负木神所托镇守父祭神台!你怎么能背叛神尊!” 叶夙夕咳了一声,她低低道:“伯父,你可曾好好看过寒露城吗?我住在双子塔上,每日都能将寒露城尽收眼底,我从高处看到的寒露城一片灰色,一片荒芜。” “城里还有多少人?有多久没有新生儿出生了?” 萧云一下沉默,他神情悲痛,叶夙夕咳了一声道:“祭神台的封印早已经变弱,那人魔气外泄,寒露城多年魔气弥漫族人承受不住死的死伤的伤,每年因此夭折的婴儿不计其数,到如今还剩下的族人已经寥寥无已,寒露城已经快变成一座死城了,我们守不住了,还要坚持吗?” “即便变成一座死城,我们也要坚持到底,这是我们肩负的责任。” 叶夙夕并没有怪萧云,她只摇头道:“我身为城主,只想自己的族人能活,若有天罚,叶夙夕一并承担。” 萧云突然哽咽,他抬手大手,轻轻抚摸叶夙夕的头发,叶夙夕笑了下,下落了泪。 她说:“伯父,寒露城以后就交给你了。” 叶夙夕低声道:“到底没有能给寒露城留下一线神脉,我愧对族人。” 萧云一下泪流满面。 “好在寒露城从此再没有了责任,魔族也已经离开,族人终于可以过普通平淡的生活了,伯父,以后族人不必强制联姻,便让他们随心的活着吧。” 叶夙夕说道,她声音渐轻,她累极了,不过说了些话便昏昏欲睡要支撑不住了。 萧云走出双子塔,萧兰急忙迎上去。 “爹,夙夕怎么样了?” 萧云不说话,他满面沧桑,说道:“你带萧连过来。” 萧兰一愣,她虽不情愿也不敢多问,转身便去带萧连。萧连被带到双子塔,萧云坐在墙边发呆,头发斑白,他从前最是高壮的,如今也变得苍老。 萧连看到父亲的老相,他心中愧疚,扑腾一下跪在地上。 萧云只将手中的纸递过去。 “你与夙夕并没有签和离书,如今还是夫妻的名份,你把这份和离书签了吧。” “爹……” 萧连仰头,他不解萧云的用意,“您是要接纳兰芷了吗?” 父亲终于同意他与夙夕解除婚约了? 萧云猛地闭紧眼睛,他手攥紧那张纸,隐忍道:“快些按上血神印!” 萧连一心期待能重回萧家,有了萧家的认可孩子便有救了,萧连忙不迭的签了。 看到和离书上的血神印,萧云与萧兰双双松了口气,萧云拿着和离书转身便进了双子塔,萧兰也不理会萧连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