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假酒誓不罢休》 1. 抵达东京的第一日 [] 对于现名安室透,由日本公安卧底进入黑衣组织,并于近期获得代号“波本威士忌”的降谷零来说,之后每年的10月27号都是一个非常具有“纪念性”的日子。 ——可惜的是这并非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期。 现在是10月27号早上七点。 安室透收到了一条来自于琴酒的短信。 非常突兀,但联想到对方目前的IP属地又显得很合理。 [莫斯卡托会于今日抵达日本。] 下面又附加了一则航班信息。 虽然这条信息没有任何要求,但安室透还是理解了对方的意图。 他需要准点去接机,只是恐怕等莫斯卡托抵达后又会负责发布一系列来自组织的任务吧。 视线下移,又仔细查看了伏特加那条附加的内容:下午一点由美国洛杉矶抵达成田机场的航班。 而现在是上午七点,那么给他余留的调查时间还算充足。 莫斯卡托。 安室透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不多,毕竟从他正式获得称号那一天算起也才过了一个月。 早在潜入组织的第一天起他就听到过不少关于“琴酒”“贝尔摩德”等人的风言风语,不过关于琴酒的就是一些“不能得罪”的言论,而关于贝尔摩德的而是一些什么“BOSS面前最吃香的女人”之类的信息,至于莫斯卡托——他只在那次晋升任务中第一次听伏特加提到过一句。 “对了,大哥,这次不让莫斯卡托来吗?” “这里不需要她。”琴酒的语气并不算好。 安室透对此的理解有两个,一个是这个任务对莫斯卡托来说过于简单了,属于大材小用。 还有一个理解是……琴酒和莫斯卡托曾多次合作,然而在上一次任务中两人不欢而散。 他更期望是后者,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在正式获得代号了以后,安室透的日常生活也有了一定的改变。 最为直观的表现是他的权限提高了很多,平日能获得的一些组织内信息也多了不少,甚至最近还有一两个熟识的人员提供给了一个地址,那似乎是组织内一些“酒”较为喜欢的酒吧,因此他也刻意去了几回打探消息。 很可惜,这些消息没有一个同这位“莫斯卡托”有关。 本来同为潜入组织的伙伴,他和诸伏景光二人是并不能有联系的——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如果对方起了疑心,不会一网打尽,但他刚获得的消息内提到莫斯卡托从前的活动范围似乎位于英国,而诸伏景光如今就在英国执行任务。 于是安室透先是对琴酒的信息进行了回复,随后把航班信息发给了一同潜入组织的同伴诸伏景光,让其帮忙一起调查,只是对方如今还没获得称号,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到一些信息。 不过好在幸运的是,大约两个多小时后,诸伏景光来电告诉他自己有了重大发现。 “所以呢?景,你的重大发现是什么?”对于这份信息,安室透严阵以待。 电话那端一阵空音,他略等了一会儿,耳边才响起了诸伏景光略带喘息的声音:“总算甩开了……ZERO,那家伙——‘莫斯卡托’是个女人。” 性别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特别是在他们对其都一无所知的时候。 安室透这样想着,同时编辑信息让下属从机场那边拿一份航班乘客的名单,根据性别和猜测的国籍能事先排除掉很大一部分,缩小调查范围圈。 同时,对方还告诉他,这位“莫斯卡托”是Boss面前的红人,以胆量大出名,其最为有名的事件就是多次和那个琴酒呛声。 但除了这个事情,剩下关于莫斯卡托的信息就一无所知了,甚至在组织内部也对此知之甚少,所以为什么琴酒会让他一个才获得称号的新人来负责对接莫斯卡托?还是说,这位莫斯卡托是故意选择他来对接的呢?他们是否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了……? 想到这里,安室透的面容不由夹带了一丝凝重。 毕竟在昨天,他和诸伏景光碰头的时候还在为他们能如此顺利地按照预定计划获得“酒”的称号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还是自己过于天真了。 所以,如果这位“莫斯卡托”是琴酒以及更高层特意派来测试自己的,那么还是需要有一番应对方式才对。 不过他还有一件事比较在意:“景,组织又派你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吗?”他从刚才就听到了那些奔跑时的风声和一些隐约的子弹声。 “没有关系,我能应付。”对方这样回答。 既然诸伏景光都这样说了,那他自然也是相信他的。 挂了电话的安室透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起刚下属传来的那份名单,并将里面的大部分人名一一剔除,只留下了几个看上去很可疑的,可无论是哪个他似乎都没办法同那位传说中的“莫斯卡托”联系在一起。 …… 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安室透却早早地等在了机场中。 他最后只留下了三个名字,两个是外国人一个是日本人,之所以如此筛选是因为他得到了“莫斯卡托似乎很喜欢享受”的信息。 如果对方真的很喜欢享受的话,那么必定会预定本次航班的头等舱。 距离飞机落地还有半个小时,也足够他在机场暗自部署以防万一了。 可就在安室透以为这次的自己应该事无巨细地安排了 2. 抵达东京的第二日 [] 当双手空空如也,浑身上下只有手机和钱包,站在人潮涌动的机场大厅内左等右等看不到接机人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临行改签提前抵达的。 糟糕,忘记通知他们了。 我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更改行程这件事是自己到机场时的临时起意,也就是说这件事除了我自己,连琴酒都不知道。 早在两天前的时候还是由伏特加通知说上头要求我前往日本基地的,那时候我还挺不乐意的,因为要离开我可爱的小雪莉。 没想到可爱的小雪莉过河拆桥,隔天就把我的东西全部扔出了家门,还把我打包送到了机场。 雪莉她亲自吩咐出租车司机送我到机场,她心里有我。 不过那个接机人员真废啊,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他提前几小时到达机场等待不是应该的吗?哎,看来只能我大人有大量包容一下了。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长叹一口气,挪动双脚朝着出租车停靠的站台走去,并决定等他到了以后必定要“责备”一番。 耳边依旧是嘈杂的人声,我熟练地避开人流,顺势抬眼看向大厅内的时钟。 飞机提前抵达,现在时间还早。我坐上一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个地址的同时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霎时间数十条信息涌入屏幕,差点造成了死机。 我当然对那些杂七杂八的诈骗信息没有兴趣,一心只想给我远在美国的小可爱雪莉发个消息报平安,可还没有等我打开通讯录,一条来自“伏特加”的电话就撞入了屏幕。 这必定是琴酒的命令,也只有他会这么奴役可怜的伏特加了。 但秉持着“关我O事”的原则,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 不过下一秒,电话就再次打入。 吵闹的铃声响起,这还是琴酒刻意要求我设置的,为的就是防止我找理由说没听见。 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数秒,然后又果断按下了挂断键。 没想到这电话铃有些不依不饶了。 我恼火地看着手机屏幕,大有要把它射穿的妄想。 刺耳的铃声着实有些污染耳朵,甚至连出租车司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小声说道:“也许是什么急事呢……”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我的脸色,旋即把嘴牢牢锁死。 我深呼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不要为这种人感到生气。 不过我这人非常听劝,就当是给社会做贡献做善事了。 于是这次在铃声响过十秒后接通了。 “……” “……” “……” “……” “……再不出声我就挂了。”合着在这里给我玩谁先出声谁就输的游戏是吗? 随着一阵衣料摸索的声音,伏特加小声的话语出现在听筒的另一边:“大哥,电话接通了!你快说句什么啊,薇薇安说要是再不出声就挂了的!” 琴酒似乎是因为伏特加又一次无语了。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冷漠地冷哼:“你倒是挺有能耐。” 我理所当然地回呛道:“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不差这么一次。” “你看剧看得把脑子也看坏了吗?”琴酒又是一声冷哼,也不想再继续废话下去,直接切入正题,“前来接你的那个新人是‘波本’,你好好判断一下。”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我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瘪瘪嘴。 说真的,不就给他们找出了几个叛徒吗?用得着之后每次来新人就要我背调一遍? 虽然对于一个跨国公司来说背调是很重要,可我们是个犯/罪组织诶,什么样的人没有啊,全都调查我不要累瘫?又没给我多少工资。 不过还有一件事更令人感觉好奇,原来真的会有人掐着飞机落地时间打别人电话,还是说他是让伏特加是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打通为止呢? 有点恶心了哦,琴酒。 …… 两年的时光似乎并不足以让一个国际大都市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汽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明明不是工作日可依旧堵得厉害。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道路两旁餐饮店内食物的香气也顺着秋日的冷风钻入了我的鼻腔。 “就停在这里吧。”付了高额的车费,并要了张发票后我拉开车门下了车。 忽然又是一阵冷风袭来,惊得街道两旁的路人直呼出声并裹紧了外套,而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四处张望有没有什么看上去比较好吃的店。 啊,原来在这里的那家寿喜烧已经关门大吉了,我就说嘛,服务态度那么差怎么可能生存得下去。 诶,这家烤肉店看上去不错,不过今天只想吃些热腾腾的东西。 走着走着我的脚步忽然一滞,随后脚尖一转朝着小巷里一家拉面店走去。 店面不大不小,除了吧台外还有额外的八个卡座,不过胜在干净整洁。 “欢迎光临!请随便坐哦!” 看了眼菜单才发现他们除了提供拉面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吃食,比如说炸猪排套餐、刺身……甚至还有大阪烧,真是多才多艺。 此时店内的顾客不是很多,卡座的一角坐着四个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大阪烧,桌上还放着一些其他的可口配菜及饮料,其中一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引得其他三人大笑连连。 我挑了一个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卡座坐了下来。 一般我是挺喜欢坐在吧台的,因为能更直观的看见厨师长那行云流水的操作,但很可惜现在的我并没有心情欣赏这份美景,因为有更好的乐趣在等着我。 服务员在我坐下后顺势递上菜单,我随意扫了一眼后点了份招牌拉面和一些可口的小食。 “硬度的话要适中,面汤是浓厚,再加一份猪软骨和叉烧,小食的话要这些……” 服务员将要求一一记录在小本子上,然后就跑回了前台。 我支着下巴把背后的闹剧当背景音听,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 “啊!雪莉!”我轻拍一下桌子,这才想起来报备电话还没打。 恰逢此时小菜率先被端了上来,服务员有些懵:“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有清酒……如果实在需要的话……” “啊,没事。”我摆摆手,掰了筷子夹起一些小食塞进嘴里,感受着来之不易的美味,时不时低头看看大宝贝雪莉是否有了回复,可她似乎又已经睡下,并没有任何信息传来。 真是冷心冷情的雪莉啊,果然还是背后的乐子更有趣一些。 随着小情侣黏黏糊糊的作态升级,剧情也即将迎来高潮片段。 男方刻意选择了离席,将舞台让给了两位女主角,随着男方的身影消失在厕所门后,女方的争执也瞬间炸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好歹知道收敛,可尖锐又激烈的声音依旧吸引了店内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很显然刚才的“其乐融融”也不过是看看而已的表面功夫。 他们争执间似乎还 3. 抵达东京的第三日 [] 在我被警察封在店里的十分钟后,代号为“波本”的男人姗姗而迟。 先不提他是怎么能在十分钟从机场赶赴现场的,但他的特殊让我一眼就辨认出他的身份。 浅金色发在一众黑发中独树一帜,但小麦色的肌肤和偏欧美的立挺五官让他显得更为神秘莫测,当那对紫灰色的眼眸划过自身,反而会有一种被看透一切的错觉。 这就是波本。 “透——”拗口的音节从喉腔里发出,完美符合在其他人眼中的法音表现。 我当即从座椅上跳下,像只扑扇着翅膀的花蝴蝶一般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哦!你终于来了……亲爱的!”「法语」 满脸的幸福和期待以及依靠来了的安心感虚假地浮现在脸上,同时一把挽住了波本的臂弯,丝毫不把他片刻的僵硬放在心里。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人家要吓死了。”「法语」 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完全不顾身旁人的死活,在一众警察们的注视下公然秀着恩爱。 波本,安室透扫视一眼就明白了这间餐厅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真不知道该说莫斯卡托是幸运还是不幸,吃个饭的时间就碰上了凶杀案。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起案件的凶手会是莫斯卡托,因为其余几名嫌疑犯的举动已经很可疑了。 安室透脑子一转就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干什么。 “抱歉,亲爱的,是我来晚了。”「法语」他自然也稍微学习过几句法语,因此表现得无可指摘,仿佛我们真的就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一般。随后他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警员小姐,请问她是否给你们添了什么麻烦?” 佐藤美和子见到总算来了个能交流的人后松了口气,她把前因后果详细地同安室透一一说清。 她表示警方已经知道了眼前的少女同死者并没有任何交流和认识的可能性,是凶手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毕竟也是在死者死亡前进入过洗手间的,所以需要了解她的一个具体流程以便录口供。 “嗯……因为她不会说日语,似乎英语方面也比较……所以暂时只能麻烦你了,希望你能代为翻译一下。”佐藤警员说着露出了一个苦恼的笑容。 佐藤美和子所说的他也能够理解。一个是相关的从业人员暂时比较难调,第二个是犯不着,毕竟莫斯卡托的嫌疑除了那个时间点出入洗手间外并没有别的了。 于是,安室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忽然又提出了一个致命问题:“你们就没想过要写下来吗?” 出于对琴酒的尊(fu)敬(yan),正开着妖精眼观察身边男人的我心里笑得乐不可支。 …… 出于某种无可奈何,也可能是尽快脱离这种被迫过家家的剧本,波本破案得很积极,甚至于我都为此吃了一惊。 他总是装作不经意间点出了一两个要点指引警方侦查,还特意发现了一些关键性证据提供破案,于是警方很快就锁定了凶手,正是那位死者的现男友:见蛇君。 见蛇君早已对香织不满,但碍于对方那有钱有势的爸爸不好分手,于是暗中勾引了绫子。 虽然绫子并没有上钩,但只要香织这么认为就够了,从而引发了两者矛盾的爆发。 前段时间的成功求婚让见蛇的利欲心爆棚,从而策划了这场凶杀案,并将其嫁祸给绫子。 在众人都以为毒药藏在杯子边缘的时候,是波本提出了检查口红,结果显而易见。 证据确凿,见蛇君直接瘫倒在地,大声诉控着自己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也不在乎周围人有没有兴趣听。 我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神色平平地托着腮看着身旁皱着眉的男人。 安室透,近期获得代号“波本”的新秀人物。 之前我在欧洲执行任务时也略有耳闻,但由于他的进阶任务是由琴酒一手操办的,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说起来最近的后起之秀还真是多,听说那位加入没多久就接连升级的诸星大实力也不错。 手机在此时又接连震了两下,虽然凶手的自白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但在我取出手机的那一刻安室透的目光还是不着痕迹地扫视了过来。 我并没有把他的小动作放在心里,因为在妖精眼的注视下,他所有的心思都像是一张白纸铺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无视了对方那些隐晦的想法,一边查看信息,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安室透的眉毛微妙一挑,见状也跟了出来。 案件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客人想要出入店铺也没有警察会再拦着了。 于是我们顺利地走出了警戒线,又重新回到了深秋渐起的大街上。 我一边低头回着网友那些没营养的信息,同时精准地躲开来往的人群,顺口问了一句:“没兴趣再看看了吗?明明那么生气?” “生气?为什么生气?”安室透习惯地回答,随即微妙地一愣。 先前表现出来的那副语言不通的假象差点连他都骗到了,此时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纤白的少女说出来的语言甚至比大部分国人都要流利,以至于他十分自然地接了口。 可他还没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样问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幕被出来透气的佐藤警官看见了。 她理所当然地把安室透视为了“明明知道她会日语却还要协同对方一起折腾警方”的同伙,直接把他揪住并围绕“不能妨碍警方办案”这个中心思想教育了数十分钟才将其放行。 说真的作为公安的他能不知道吗? 但表面上仍是一般民众的安室透仍然只能老老实实地认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莫斯卡托的人影了。 …… 同先前那样再次编辑了一条 4. 抵达东京的第四日 [] 安室透并没有对我的自我介绍有多么大的反应,他略微冷淡地点点头,回答:“安室透,代号‘波本’,我想这是你已经知道的信息。” 他把车行驶出地下车库,而我巧妙地接话报出了位于新宿的公寓地址。 路上依旧有些堵,但并不碍事,据观察估计还有个二十多分钟就能抵达目的地。 在等待红灯的时候,许是为了寻找话题,安室透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样的房子组织有很多吗?” 他似乎是了解那一片区域都算是富人区,房价并不低。因为按照先前几次出任务的情况来看,如果是持续时间较短的任务也都是直接选择酒店,持续时间较长的话也不过是那种很方便入住和退租的房子,像这类的反而罕见,难不成是什么特别待遇吗? 安室透一边想着,一边又默不作声地提高了对方的重要性。 他问这个是为了什么呢?或者说知道这种无用的信息又怎么样呢?总不可能万一要是出了事还往他知道的安全屋跑吧。 不过告诉他也没关系,像这样的房产我还有很多,除了那些挪用公款买的,还有不少是我拿私房钱买了做投资的,反正除了琴酒也没人会责备我。 我把椅背放下,人朝里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敷衍:“还可以吧,不过一个房子而已,前段时间刚买的,反正我们之后还要住不少时间不是吗?” 安室透心里一惊,同时对这样的回答很是意外。 在莫斯卡托的口中,似乎让组织给她买一套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看来她很受组织那位神秘Boss的重用。 也许这也是一个可行的突破口? 安室透这么想着,同时状似不经意间开口:“看来福利待遇还不错,也不知道以后我有没有机会享受得到。”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代号,不出什么大问题的话权限还是很大的。” “那你也说了不出问题的话,毕竟谁让我现在还在考核期呢?” 他的这番说辞简直就是在明示了。 我调换了个坐姿,正面看着安室透的侧脸,他此时正认真开着车,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是无心还是有心。 “考核什么的……其实早在你们获取代号那一刻就基本已经有了顶多,我这不过是走走流程罢了。” “是吗?”他说完这一句似真似假的话,随后就顺畅地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房子的现状怎么样,等会儿还需要采购些什么吗?” 这话说得好像我们真的是来度假一样。 我打开一家商超的网站,他们提供送货服务,但要当天抵达的话需要加钱。 钱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于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我喜滋滋地把个人需要的所有物品都添加入购物车并下单。 至于安室透需要的那份?他自己没钱买吗。 继续无聊地刷着网页浏览一些网络废料信息,最近似乎都是铺天盖地地在炒那位新晋的大明星敦贺莲。 我对娱乐信息一般都不怎么感兴趣,因此不由看得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并不会传染到精神奕奕的安室透身上,或者说就算只睡三个小时他也可以表现得神采飞扬。 他目光直视前方朝着目的地驶去,同时观察着道路两侧的设施,这种良好的习惯让他在任务完成后能够顺利逃离起了极大的作用。他也时不时用余光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此时发现我在不住地打哈欠后才意识到我是刚从美国回来、还存在时差的这个事实。 “要是困了的话就睡一会儿吧。”安室透的声音悄然缓和轻巧了起来。 他同样意识到眼前的少女目前还是一副堪堪成年的模样,加上脸又偏稚嫩一些,看着也不过刚满十八岁。 可转念一想,这个年纪就成为了组织的高层,同样又显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我翻了个身面朝窗外:“还行啦,大概还有一段路就到了的话回去睡也是可以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听话地熄灭屏幕然后闭上了眼。 即便妖精并不需要睡觉,闭上眼也不会入梦,但这种能散发出‘我需要安静氛围’的行为我还是很喜欢的。 唯一令人感到可惜的是这种安静没能持续多久,几分钟后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 先是被门卫的声音吵醒,然后我熟练地出示门牌卡,同样熟练地指挥安室透停到某个电梯口,在对方复杂的目光下走进电梯。 “看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安室透拎着我的大包小包挤进电梯。 “没有,只是像这样的地方住多了就比较熟练了。”我按下了位于顶楼的楼层。 虽说位于顶层,但这幢公寓也不过七层高而已。 不过胜在私密性良好,没有多少住客,且周围交通发达,出行方便,甚至也不利于人盯梢。 即将入住的公寓位于最侧边,旁边就有一条逃生通道,很是方便。 打开门进入其中,环顾室内,不大的房间内只摆放了几件必要家具,反而显得很是空旷。 这些家具上大多都铺了塑料纸放灰,因此我能够直接掀开沙发上的塑料朝上面一倒—— 安室透挽起袖子,走到窗边打开通风,然后转悠一圈了解了一下大致格局和目前欠缺的生活用品。房间是标准的2LDK(注1),不过除了床、沙发、餐桌椅子等大型家具外,还需要购置很多家电,例如冰箱和洗衣机这类会随着时间发生微妙损耗的就暂时没有了。 他当然也没忘记检查各个角落是否有监听器,可同我那极其潦草的扫视不同,安室透的检查要更为仔细一点——他甚至连插座里面都查看了一番。 我皱着眉一言难尽地看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安室透,忍俊不禁地建议:“其实也不用那么仔细的。” 面对他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目光,我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知道组织给我的定位。”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按着手机上的某个APP,“这是我新研发的一个软件,可以扫描附近监听器什么的……”在安室透‘你为什么不早说’的目光中声音越说越轻。 不对劲。我忽然灵光一闪,发现自己深陷安室透的情绪陷阱,因为妖精根本不需要什么愧疚感。 没有时间为那不存在的良心而哀悼,我肩膀一耸随后倒在了沙发上,完全一副‘我就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你又没问,实在不行等会儿也打包一个给你。” 安室透叹了口气,他总有预感不幸的发生,可此时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既然你已经确保周围没有监听器一类的存在,那我也省下功夫了。”安室透把挽起的袖子放下,白色的袖管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