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站姐系统我成了饭圈的神》 1. 第 1 章 [] 第1章 顾姜烟有些心烦地点了支烟。 打火机咔哒一声，电话那边的人不由出声：“小烟？” 对方是顾姜烟高薪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双方合作了很久，刚才两人通话到一半，顾姜烟突然说了句“等一下”，然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顾姜烟回神：“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想给任程晓的那个代言，他的形象和品牌形象不符，而且粉丝——” “哦，没事，不需要了。” “怎么了？” “我塌房了。”顾姜烟薅了薅头发，“代言还是按你们之前的想法来吧，就这样，挂了。” 不等对面反应，顾姜烟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她掐了手里的烟，转身进了室内，工作间内，电脑屏幕上视频导出的进度条仍在加载，旁边的置物架上不说不同品牌的单反相机，光是大大小小的镜头就摆满了。 顾姜烟是个站姐，职业的那种。 五年追星四年站姐，她前前后后不知道狗了多少爱豆，正儿八经的粉丝站就开过8个，任程晓是她追得最久也最走心的一个，十个月里她扛着相机镜头上山下海，给任程晓拍了两万多张照片和几千个视频。 好几支出圈的百万直拍，和个人成长混剪，硬生生让任程晓从团内人气下位圈挤进了上位圈。 除了时间和精力，她还在任程晓身上花了很多钱，除去各种机票住宿和门票，光是送礼物搞应援，她就花了小两百万。 顾姜烟还打算给任程晓砸资源，目标是把他捧成队内TOP。 只可惜这泼天的富贵，任程晓无福消受。 就在几分钟前，警方发布了任程晓对□□这一违法事实供认不讳的通报，此刻他的名字正飘在热搜上。 这次顾姜烟追了十个月一直平安无事，她差点要以为自己追一个塌一个的传奇要就此终结了。 事实证明…… “真情实感果然要天打雷劈。” 追得越上心，塌得越狠。 她一众道德咖爱豆里，终于来了个法制咖。 顾姜烟看了眼热搜里的评论，直接清空关闭了几十万粉丝的应援站，又登录视频平台的账号，将她发布地所有关于任程晓的视频全部删除，再注销。 加起来几千万的播放量，她说删就删，毫不手软。 第一次塌房她慌张逃走，到现在已经可以波澜不惊，杀不死我的都将使我强大，尼采诚不欺我。 顾姜烟点开手机开始物色下一个爱豆。 为了避免再次塌房，这次她精挑细选，仔细考量，终于从自己小号关注的一众墙头里，锁定了一位候选人。 封晋，选秀出道，实力和颜值皆有，人气属于虽然算不上顶流，但普通网友也能叫上名字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他出道三年，挖不出任何负面新闻，不管是合作的工作人员还是出道前的同学朋友，对他都是清一色好评。 这总不会塌了吧！ 恰好封晋今晚有场演出，顾姜烟立刻拿上相机和镜头，连着笔记本电脑一起装进了包里。 顾姜烟点开黄牛的聊天框，一边下楼一边打字。 【在？】 发送。 消息刚发出去，她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顾姜烟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脑袋。 咚—— 后脑勺撞到台阶，顾姜烟双眼一黑，晕过去前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刚新买的镜头她还没用过。 - “宿主？” “宿主醒醒？” “生命值已经不足6个小时，再不醒就完蛋了！” “呜呜呜怎么办，我不会成为上班第一天就死了宿主的统吧？” …… 顾姜烟是被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声音吵醒的，她睁开眼，头顶依旧是她熟悉的天花板。 脑后刺痛，她伸手一摸摸到一手血。 “啊啊啊宿主你终于醒了！！” “别吵。”顾姜烟一脸痛苦面具地起身，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一路磕到不少地方，浑身酸痛。 尖锐的台阶边缘挂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渍。 这没死简直不科学。 她问：“你是什么东西？” 系统欢天喜地地开始自我介绍，概括来说就是顾姜烟刚才已经摔死了，现在是系统帮她吊着命，想要继续活下去她需要帮助系统收集足够的人气值。 而收集人气值的方式，就是给爱豆开站子，以此来形成和爱豆之间的特定链接。 小说大家都看过，顾姜烟不慌。 她只是在听完系统的话后沉默了片刻：“你们是怎么筛选宿主的？” “我追一个塌一个我怎么给你收集人气值？你现在点开热搜还能看到我前担的名字。” ？？？ 系统晴天霹雳。 它想来想去：“宿主，我可以查看偶像属性的。” “哦？”顾姜烟终于来了点兴趣，“那你给我看看这个封晋。” 系统对手指：“但是我现在等级不够，我需要人气值升级。” 它声音越来越小。 顾姜烟坐在地上检查镜头，果然这一顿滚，包里两个镜头都裂了，连相机也摔坏了。 系统见她没吭声，生怕她消极怠工：“但是宿主，世界上还是有好爱豆的，至少这个封晋看起来还蛮可靠的。” 顾姜烟深以为然点点头。 她精挑细选的，必须可靠。 系统称热打铁：“而且人气点数还可以兑换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系统受过专业的岗前培训，它知道人类渴望的无非就是金钱和权利这些东西，开开心心地给顾姜烟打气。 顾姜烟环顾四周：“你看看我家。” ？ 系统茫然四顾：“怎么了？” “你知道我这套房子多少钱？”顾姜烟说，“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在网上搜一下中柳庄园。” 系统依言搜索，被跳出来的信息吓了一跳。 中柳庄园是首都知名豪宅之一，比邻著名的皇家园林，市售价十万一平，这个小区最便宜的房子都是一个小目标起步。 它瞠目结舌，顾姜烟说：“你觉得我缺钱吗？” “应该……不吧？”系统慌了，培训的时候也没讲过这种危机预案啊，“但、但是宿主……” 系统感觉都快哭了。 明明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它的宿主却一点也不着急。 就好像她对继续活着也没什么需求一样。 这要是宿主摆烂等死，它不就是上岗既下岗吗？！ 系统CPU都要被顾姜烟无所谓的态度给干短路了。 “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我又没说我不干。”顾姜烟上楼重新换了个相机，“反正我本来就追星，塌不塌的，等他塌了再说。” 系统十分感动：“宿主！” 最重要的是，顾姜烟对它能查看偶像属性的功能很感兴趣。 有系统给她查看属性，不就能百分百规避塌房爱豆了吗？ 追星多年，顾姜烟终于等来了春天。 所以死不死的她无所谓，但只要有一口气，她就要追星。 - 顾姜烟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大概是顾姜烟情绪太稳定了，一点也不像已经进入生命倒计时的人，给系统急得：“宿主，我们要去哪里？” 顾姜烟驱车驶出地下车库：“最近的医院。” “现在不应该想想办法怎么赚人气值吗？” “不是还有6个小时吗？” 现在18点，到24点，够用了。 顾姜烟隔空点了点自己后脑勺：“先去包一下脑瓜子。” 手机震了一下，是黄牛：【姐，要票吗？BLACKSWAN声声入耳的录制名额还有哦，随机前排。】 声声入耳是时下一档热门的音乐节 2. 第 2 章 [] 顾姜烟到体育馆时，已经临近开场。 入口处的安检依旧排着长队，没有买到票的粉丝扎堆在门口，和抛售门票的黄牛拉扯着。 站在室外，依稀也能听见馆内的嘈杂。 顾姜烟在门口和黄牛接上头，拿着票站到了安检队伍最后。 原则上演唱会禁止携带相机，但大概是因为临近开场还有很多人没有过安检，安检人员进入摆烂状态，匆匆扫了两下就把顾姜烟放了进去。 顾姜烟跟着人群往内场走，一边小心着脚下，一边从网盘上下载刚才买到的图包。 她一张一张地查看，封晋因为巡演的关系行程很忙，是今早清晨才落地的首都机场，从几个代拍发来的图包，能推测出他落地后就直奔体育馆进行现场彩排的行动轨迹。 代拍相比站姐，照片会缺失很多感情色彩，构图和氛围感很弱，主打是拍到就行。 几乎没有符合顾姜烟要求的照片，她快速浏览完便收起手机。 黄牛给的票位置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内场第一排，但靠近舞台右侧，有些偏，角度不好，不容易拍到正脸。 顾姜烟快速打量了一圈舞台结构，将镜头对准舞台，找了好几个角度。 她盯着空无一人的取景框，脑内了一下封晋表演时在舞台上的活动范围，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 顾姜烟环视了周围一圈，内场和她一样架着相机的站姐不在少数，她们几乎都以同样的动作盯着取景框，在身边粉丝们激动的交流中调整着拍摄参数。 这一刻，她们即是同一个人的粉丝，也是竞争者。 竞争谁想拍到绝美舞台图，竞争谁在这装了上千人的场馆内能抢到信号优先发出演唱会预览，竞争谁在今晚能赢得更多粉丝的惊赞和欢呼。 而在她们身边，带着一腔热血的粉丝举着清一色的应援棒，和破坏这片星海的煞风景的灯牌。 “Areyouready？” 随着这声招呼，场馆内的灯光哐当一声熄灭。 “啊啊啊啊啊啊啊！！！！” 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呼啸而来，几乎掀翻了夜色。 震耳的音乐响起，大屏幕上亮起一个黑影。 演唱会的独特魅力就在于，就连顾姜烟这种情绪起伏不大的人，也能在欢呼声中心跳加速。 虽然她完全不会尖叫就是了。 但系统还是敏锐地发现，它宿主那张虽然漂亮但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死鱼脸上，带着丝丝浅笑。 - 封晋以一曲劲舞登场，开场三首唱跳，直接将演唱会的氛围推至顶峰。 他诚意拉满，全开麦的情况下舞蹈框架豪不减弱，举手投足，甚至是仰头时拉成一条直线的凌厉下颚线，都能将粉丝的尖叫声推向另一个巅峰。 开场不过半个小时，顾姜烟明显听到身边粉丝的嗓子已经哑了。 她发了几张舞台预览到刚开的站子上。 顾姜烟对手里照片的图片表达很有自己的要求和想法，虽然不到张张神图的程度，但几乎张张精品，这也是她不管追哪个偶像，都能快速在圈里拥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相比于其他场景，演唱会最适合原图直出，强烈的舞美和灯光就已经给照片增加了强氛围。 而舞台上坠在爱豆下巴的汗珠，抬头时微凸的喉结，被汗水洇湿而颜色加深的衬衫衣领，还有他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双唇…… 动作时裤腿和皮鞋之间被袜口包裹住的瘦削脚踝，卡在大腿的衬衫夹在绷紧的西裤上印出的浅浅痕迹…… 全部，都对场外未到场的粉丝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顾姜烟发的预览不像其他站姐那样是封晋在舞台上的各种完整pose，仅仅几张局部特色，连全脸都没有带一个。 但她发出去的预览数据飙得飞快，很快就成了超话热门帖。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涩死我了啊啊啊啊】 【不是，这是我不交钱就能看的吗斯哈斯哈斯哈】 【我刚从别的站姐那里收的图，这明明是正经舞台救命怎么到这儿变成19禁了！！喜欢爱看多来点！】 【我满地乱爬找裤子】 …… 搞涩涩是人之根本。 不是黄色po上网真的很耽误网友的时间。 就连下台换装的封晋，也在工作人员的七手八脚中，从经纪人举到他眼前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 妆发师和造型师围着他补妆的补妆，整理发型的整理发型，调整衣服的调整衣服，他眼睛直盯着屏幕，半侧首咬住助理递过来的吸管喝水。 “拍得不错。”封晋笑道，他看着照片水印，“butterfly？没见过，新站？还是你们安排的？” 虽然演唱会明令禁止携带摄影机，但艺人方对这方面基本都是睁眼闭眼，甚至于有时候会提前给安检打招呼让他们放点人进来。 原因无他，艺人都是需要曝光和热度的。 特别是封晋这种缺少路人粉的爱豆，他的粉圈基本固定下来，没有新鲜血液的流入，也让他的处境变得非常尴尬。 毕竟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后浪拍前浪，他不往上爬，迟早会被拍在沙滩上。 他的优点在于唱跳实力，所以演唱会他们是一定要制造话题的。 而站姐的各种舞台直出，就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团队从演唱会开始就一直盯着超话，只要有合适的内容，他们马上就会造势推热搜买曝光。 但能否破圈，不好说。 而这个演唱会开始前不久才注册的新站，几张特写就能轻易让饭圈高潮，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封晋的舞台呈现到底如何，是否全开麦对于普通网友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需要的是先对封晋感到好奇，产生探索欲，才有下一步想要了解他的说法。 与其去买封晋实力如何，或者绝美舞台一类的词条，不如去卖他的色相。 性张力，就是当下最好的关键词。 …… “啊啊啊宿主，我们上热搜了！！” 一直关注着后台数据的系统兴奋地吱哇乱叫。 顾姜烟那条微博的数据早就破万，就连微博粉丝也涨得飞快，系统看着飞涨的人气点数后知后觉—— 妈妈我好像抱到大腿了！！！ 它非常激动：“宿主，你一下就让封晋涨了2000 3. 第 3 章 [] 饭撒指的就是偶像给出的特定粉丝福利，比如用粉丝的手机自拍，和粉丝比心，等等能引起粉丝强烈心动的互动行为。 而且和因为经常见面所以会给偶像留下印象的见面会或者机场这类地点不同，演唱会，爱豆站在舞台上满眼望去都是乌泱泱的人头。 在这个成千上万人的场合里，收到饭撒的粉丝才是真正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是万里挑一的少数。 就连系统都被现场氛围带动着在顾姜烟脑子里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封晋好帅！！他刚给我飞吻了！！” 顾姜烟：“……” 你上头了，统。 封晋的举动在粉丝间掀起惊涛骇浪，所有人都高举双手，企图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一场演唱会加安可，整整三个小时才结束。 散场灯光亮起时，所有人都意犹未尽，顾姜烟身边粉丝的声音彻底哑了，像坏掉的老式风箱。 “我觉得我才刚入场怎么就演唱会就结束了。” “我服了我光着兴奋去了拍的视频全都糊得不能看。” “啊啊啊封晋中场都要和伴舞姐姐亲上了！！” “呜呜我和哥哥对视！” “他最后下台的时候把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带走了。” “刚才过花车的时候哥哥和我旁边的人比心，我整个都惊呆了，简直想哭。” “舞台上那个bra是谁扔的，我靠我笑死了当时封晋那个眼神。” 演唱会前大家和周围的人不一定相熟，但依旧能毫无障碍地闲聊着跟着队伍往出口攒动，话里话外都离不开封晋。 顾姜烟没急着去和人群拥挤，她坐在座位上整理今晚拍摄的照片和视频。 顾姜烟最初那条微博仍在热搜前排挂着，今晚封晋超话的在线人数是几年之最，热闹非常，不仅站子已经开始大量放饭，就连粉丝的演唱会repo也层出不穷。 顾姜烟新站首条微博的转赞评已经破万。 她按照不同的表演风格将封晋的照片分类，然后发布。 一连发了小十条之后，封晋名为butterfly的应援新站，以两条视频结束了当晚的演唱会。 一条，是封晋的自拍饭撒。 一条，是封晋最后一首安可，他穿着白衬衫从舞台另一边走过来坐下，荡着一条腿，一边唱着一边将手里的麦克风递给粉丝。 蓝色的灯光落在他身后，他跟着粉丝的合唱摇头晃脑，突然推进到脸的特写里，封晋对着屏幕对面的粉丝歪头一笑。 【啊啊啊啊啊啊最后的笑杀死我了！！】 【前面的图全都是又A又欲的，最后给我整个温柔男友，蝴蝶姐你才是最懂反差的！】 【姐你不仅会拍，你还幸运值满点啊啊啊啊原来别人说的那个全场唯一被手机饭撒的人就是你！】 【宝贝笑得好甜甜，自拍都好可爱好可爱QAQ】 【这两个视频里每一帧都戳中了我的心。】 【求歪头笑高清图，姐，你有的吧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 “原来是她。” 保姆车内，封晋退出手机上的饭撒视频，停留页面是butterfly的站子主页。 短短几个小时，这个新站涨了大几千的粉丝。 封晋的应援站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十几万粉的站姐在圈内都能算个顶流，butterfly一条可以说是一战封神。 而她带给封晋的收益更多。 今晚封晋许久没有大动静的微博粉丝，同样涨了好几万。 以butterfly充满性张力的局部特写图作为破圈点，封晋又额外爆了两支舞台直拍，新旧舞台都得到了新鲜流量。 她给了发展进入瓶颈期的封晋团队一个新思路。 为了添一把火，封晋演唱会结束后特地换了一件腋下几乎开到腰侧的无袖衫。 他身材好，知道粉丝和网友想看什么。 虽然平时也没少在网上发自己的健身照，但自己主动露肉，和粉丝镜头里的若影若现不一样。 演唱会结束之后，他特地绕过来和等在场馆外的粉丝道晚安。 不过环视在场粉丝一圈，他并没有看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身影。 演唱会开始没多久，封晋就注意到了人群里的顾姜烟。 作为爱豆，和镜头互动是他的本能，他习惯性地去抓粉丝的镜头，然后发现舞台右侧举着相机的女生，长得非常漂亮。 齐刘海黑长直冷白皮，是完全不输圈内女明星的漂亮，在一众面容模糊的粉丝里，她像一把锋利的刀，看见了就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封晋，演唱会辛苦了，要好好休息哦。” 粉丝亦步亦趋地跟着缓慢行驶的保姆车，封晋回神，在门内挥手：“你们也是，都快回家吧太晚了。” 车门一拉，隔绝了粉丝念念不忘地目光。 - 几乎是最后一批从场馆里出来的顾姜烟，远远望着离开人群的黑色保姆车。 “宿主宿主，我觉得封晋真的蛮不错的诶，他下班还特地绕了一圈过来和粉丝道别，不就是网上说的双向奔赴吗？” 顾姜烟：“还可以吧。” 她平静地驱车离开，系统疑惑：“宿主你真的喜欢封晋吗？” 怎么全程看着还没它这个统激动？ 顾姜烟：“还行吧。” ？ 系统感觉很奇怪，它的宿主明明那么热衷追星，但好像又没有多喜欢自己追逐的那颗星星。 - 封晋也算是小火，行程几乎公开透明。 他要在首都逗留三天，除了明天还有一场演唱会之外，还有两场商业活动。 顾姜烟又去追了一场活动，拍了一些物料发上微博，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休息。 第三天，顾姜烟去医院拆线。 “拆线后一周伤口都不能沾水，一周后才能洗头。”医生嘱咐道。 顾姜烟摸了摸后脑勺，缝针那天伤口周围的头发都被剃掉，短短的发茬摸着有点扎手，能明显摸到那道缝了几针的伤口。 “伤口刚拆线，尽量不要拿手去摸，最近饮食也吃清淡点。”医生说。 顾姜烟立刻放下手：“谢谢医生。” 医生笑：“没事，头发盖住还是漂亮小姑娘。” 顾姜烟也跟着轻笑了下。 系统说：“宿主别担心，后脑勺的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等你伤口长好了，你可以用人气值换点生发水，超管用的！” “你们还有这东西？” 系统骄傲：“我们商城什么都有！” “挺好的。”顾姜烟第二次觉得系统还算有点用，“你还差多少人气值才能升级？” 系统：“还差八万多。” 要想尽快攒够人气值升级，不能指望封晋一个人，顾姜烟趴在沙发上，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个好漂亮！” “是吗？” “这个也好帅！” “一般吧……” “宿主你好挑剔啊！” “嗯……我怕塌房，需要擦亮眼睛，仔细筛选。” 叮—— 顾姜烟拿过手机，逍遥酷儿发来一条新消息：【姐妹，过两天猕猴桃的偶像嘉年华你还去吗？】 猕猴桃的偶像嘉年华，是一个大型的拼盘见面会，官方宣传预热两个多月，售票通道一开启就被抢光了。 包括顶流在内，一共邀请了圈内大小50多位爱 4. 第 4 章 [] 系统：“迷到了迷到了，啊啊啊啊迷到我了！！” 顾姜烟抬眼看向封晋。 她眼皮薄，双眼皮褶皱很浅一条线，眼尾上挑，带着轻微的下三白，眼下经常熬夜的黑眼圈自带烟熏感，而且也不怎么爱笑，是非常典型的恶女颜。 挑眼看人时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凌厉感。 就跟在看什么垃圾似的。 她盯着封晋看了一秒，笑了：“不然我干嘛特地来见你？” 封晋一愣，脸上的笑容都加深了许多。 “你们……”他看了眼其他粉丝，就跟被顾姜烟给说害羞了似的，略微失语，轻微的窘迫神色引得其他粉丝心花怒放。 封晋转移话题似的：“吃橘子吗？” 粉丝：“要！” 他从包里掏出几个小橘子，一边递给粉丝一边说酒店拿的他还没吃，也不知道甜不甜。 封晋把最后一个橘子递给顾姜烟，顾姜烟说：“那你帮我尝尝甜不甜。” 封晋依言剥开橘子，自己吃了一瓣。 顾姜烟问：“怎么样，甜不甜？” 封晋点头：“很甜。” 顾姜烟：“没你甜。” 封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笑着转开了脸。 粉丝：“啊啊啊啊！！” 系统：“啊啊啊啊宿主你好会！！” 顾姜烟伸手，封晋将橘子放在她掌心，指尖一扫而过。 粉丝们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乖乖伸着手。 封晋把手里的橘子一瓣一瓣分出去。 一行人把封晋送进安检。 旁边的粉丝激动地和顾姜烟搭话：“姐妹你是站姐吗？” 顾姜烟点头。 “你们站姐也太会吧！羡慕死我，要不是你封晋晋都不会亲手给我们剥橘子！”粉丝脸上的笑根本止不住，“他还害羞了啊啊啊啊。” “我看到他耳朵都红了，太纯情了吧救命。” “关键是他一开始是想撩我们啊，结果被站姐反撩，笑死我了，都给他整不会了。” 她们聊天时，顾姜烟已经走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封晋给她的那瓣橘子还在手里捏着。 “宿主你怎么不吃啊，你快尝尝，封晋给的橘子肯定很甜，他也好甜！！” “我不吃橘子，”顾姜烟把橘子丢进垃圾桶，“我过敏。” 系统：“那你橙子和柚子也不能吃。” 顾姜烟点头。 系统拿小本本记下来。 顾姜烟走回去，排在安检的队伍后面。 她一边排队一边导出照片到手机上，先把互动视频发上了微博。 偶像媚粉固然让人心动，但撩粉丝却被反撩得丢盔弃甲，更让人欲罢不能。 粉丝们最爱看着一类视频，一边酸一边反复重播。 【哈哈哈哈哈哈B老师你说话好骚啊封晋败下阵来哈哈哈哈哈哈】 【‘不被迷到怎么会来见你’‘你亲手剥的橘子也没你甜’两次给咱饭撒富人干沉默了】 【封晋，一款高攻低仿的爱豆】 【学到了学到了谢谢B老师。】 【是饭！我疯狂猛炫！】 …… 顾姜烟在手机上修图，修着修着，她略带不爽地“啧”了一声。 系统：“怎么了宿主？” 顾姜烟把修了一半的图丢进垃圾站：“我不会又要塌了吧？” “啊？？？”系统茫然，“封晋吗？不会吧？他不是挺好的吗？” - 贵宾候机厅。 封晋看着手机忍不住笑。 经纪人买了冰美式过来：“看什么笑那么开心？” 封晋往他那边侧了侧屏幕：“粉丝的视频。” 刚才经纪人就在他身边，自然知道他和粉丝的互动，他撕开吸管插进杯子里，递给他。 “你不觉得那个站姐长得很漂亮吗？” 封晋拿着咖啡，滑动着屏幕翻看butterfly的微博，眼前浮现着对方和他对视后突然展开的笑颜，他一张一张点开自己的照片，唇角一直擒着满意的笑。 经纪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提醒他：“对粉丝下手可是很危险的。” 他话是这么说，人却是笑着的，显然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是啊，”封晋盯着入口处，“可是谁让她们喜欢我呢。” 经纪人顺势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鸭舌帽，走进VIP候机室的人。 跟机是粉圈的常见行为，最常发生在站姐身上。 就算艺人团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板上钉钉的私生行为。 能守住底线的是站姐，守不住的就是私生。 这几乎就是她们一念之间的事。 而这种行为代表着，她对封晋有着超一般的渴望。 两人对视一眼，经纪人起身。 …… 顾姜烟下了扶梯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 来人眼熟，是封晋的经纪人，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个头和顾姜烟差不多高。 他也没什么废话，直言道：“妹妹，方便给个微信吗？” 系统：“？” 顾姜烟环视了候机室一圈，果然看到了坐在卡座沙发上的封晋。 后者朝她笑了笑。 经纪人见状道：“我们封晋很喜欢你拍的照片，想和你交个朋友。” “好啊。”顾姜烟打开微信名片。 两人加上之后，经纪人就回了座。 顾姜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有新联系人添加。 她随手一点，通过了封晋的好友申请。 【你好，你之前拍的那张照片我很喜欢，修好了可以发给我吗？】 系统说：“宿主，这算不算私联？” “当然。” 和爱豆互换微信，这都不算私联的话什么才算私联？ 爱豆私联前线对粉丝也算塌房，不过娱乐圈里，你要真找一个完全不私联粉丝的偶像基本不可能，所以只要没人爆出去，粉丝对此一向是掩耳盗铃。 不仅是站姐，经常追线下的粉丝都很容易和爱豆私联。 长得漂亮的，最容易。 这也是顾姜烟一众塌房史中，占比最高的一个方式。 顾姜烟第一个爱豆，就是这样塌的。 而男偶像，私联女粉丝，不管对方说得再是冠冕堂皇，其中意图也是司马昭之心。 顾姜烟根本就没修图。 她去回收站里找到删掉的照片，给封晋发了过去。 封晋当然也不是真的问她要照片，马上回了条语音过来：“后天的演出我准备了新造型，到时候你记得把我拍帅点。” 他这句话轻得几乎是用气声说的，就仿佛是俯身在顾姜烟耳边，徒增暧昧。 系统愤愤不平：“我简直看错他了！他怎么这样！宿主你别理他了，我们马上换个新爱d……” 它惊讶地看着她的宿主用冷漠的脸打字：【可以好奇你的新造型吗#害羞#害羞】 系统惊了：“宿主，你在干什么？” 顾姜烟：“。” 像封晋这样的爱豆顾姜烟真的见过太多了。 业务能力不错，网友风评也好，但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呆久了，道德底线在粉丝的簇拥中逐渐走低。 毕竟偶像和粉丝是天生的俯视和仰望的关系，粉丝波涛汹涌的爱意是托着他们站在高处的手，不能保持初心，就会在不断的欢呼和赞叹中迷失。 封晋，就将自己放置在高高在上的掌握者的位置。 只要顺着他的节奏，他便会自以为是的全盘接收。 但系统 5. 第 5 章 [] 广播提示登机，顾姜烟坐上摆渡车。 系统：“那后来呢？” 顾姜烟想了想：“好像过了两三年她们那个团就解散了，她也退圈了。” 娱乐圈很残酷，特别是偶像艺人这个职业，如果不能在激烈竞争中厮杀出去，解散，退圈，几乎是既定的宿命。 - “欢迎搭乘本次航班，您要喝点什么吗？” 头等舱用户优先登机，飞机上很安静，顾姜烟放好包坐下：“给我杯温水吧，谢谢。” 空姐很快把水送了过来。 顾姜烟转头看着窗外，没多久，装满了乘客的摆渡车停下来，乘客在舱门下排起长队。 顾姜烟看着看着，突然打开手机相机，对着窗外整体焦距。 系统：“哇，帅哥！” 烈日当空，水泥混凝土的机场跑道几乎被晒成一片晃眼的白色。 肩宽腿长的男生顶着一头粉发，站在那灼人的阳光里，他单肩挎着书包，握着手机的手举至额前，聊胜于无地挡着太阳。 他人高腿长，目测超过185，皮肤很白，又穿着一件白T，整个人过曝得似乎要化在那团光里，瓷白的脸清秀又漂亮，阳光不可避免在他清透的眼底淬出一片光点。 顾姜烟拍下照片后，还放大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半天。 带着点未脱的稚气，年纪看着不大。 她拉开包厢移门，乘客鱼贯而过，粉发少年跟着人群进入顾姜烟的视野，顾姜烟一直盯着他，察觉到她视线的少年垂眸望来。 四目相对，顾姜烟突然笑了下。 对方愣了瞬，然后别开了脸。 前面的队伍似乎因为放置行李堵住了，少年站在原地无法前行，大概是顾姜烟的目光过于直接，少年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皮肤白，那点小变化异常明显。 可爱。 队伍终于动起来，少年小心翼翼回头，见顾姜烟仍盯着他后，轻轻对她点了下头。 什么啊？ 又大方又害羞，这也太可爱了吧。 而且就刚才他从包厢外路过时顾姜烟仰头目测，185都是保守估计，孩子看着已经快顶到一米九了。 等大部分乘客都登机之后，顾姜烟叫来空姐。 “有什么可以帮您，女士？”空姐蹲在她身边。 顾姜烟说：“麻烦你帮我要一下经济舱那个粉头发男生的联系方式。” 空姐往机舱内望了一眼：“粉头发是吗？” “是的，”顾姜烟道谢，“谢谢。” “您稍等。”空姐起身离开。 系统：“宿主，你要他联系方式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个我的菜，当然是想和他发展一下了。”顾姜烟道，“我也没见他有带小天才，应该不是未成年吧。” 系统：“啊？” 顾姜烟：“啊。” 空姐很快回来：“抱歉女士，那位先生拒绝了。” 系统：“啊？” 顾姜烟：“这样，那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的，水您还需要吗？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不需要我先帮您收走。” “不需要了，谢谢。” 顾姜烟把水杯递了过去。 系统很不解：“他为什么会拒绝你啊，他刚才不还和你打招呼了吗？” 顾姜烟不甚在意地闭上眼：“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又不是人民币，拒绝我多正常。” 见她要睡觉，系统默默闭上嘴。 但它就是想不通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系统悄悄说：“宿主。” 顾姜烟没动。 系统：“宿主？” “你说。” “我刚才黑进航空系统里看了一下，那个人叫虞城，19岁。” ？ 顾姜烟睁眼：“你还有这功能呢？” 系统：“我毕竟是数据代码嘛。” “挺牛。”顾姜烟由衷感叹，“不过人都拒绝我了，成不成年也无所谓了。” “啊？”系统道，“你不准备自己亲自出马吗？” 顾姜烟再次闭上眼：“还没到那种程度。” 飞机起飞，系统这次是真的不在吵她了。 - 沪城机场国内航站楼。 顾姜烟的落地时间是两点，她走出航站出口，接机处乌泱泱堆满了人。 系统看着踩着自带折叠梯从高处俯视接机口的站姐们，张大了嘴：“哇。” “宿主，你平时也会这样吗？” 顾姜烟推着行李穿出人群：“这算什么啊，上山下海我都干过。” 真·物理意义上的上山下海，别说顾姜烟，是每个站姐的必能技能。 顾姜烟给逍遥酷儿发消息：【我出来了，你在哪儿？】 下一秒逍遥酷儿的语音弹了过来：“宝，我在二楼，快快快，我占了个好位置！” 顾姜烟抬头望向二楼，环视一圈，很快看到人群中某个抱着相机，费劲扫视楼下的人。 她把相机当望远镜用，扫来扫去，终于聚焦在顾姜烟身上。 镜头里的人朝她歪了下头。 “……” ！ 逍遥酷儿收起相机挥手。 顾姜烟搭乘自动扶梯上二楼。 逍遥酷儿本名叫萧姗姗，据她自己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比预产期还晚了几天出生，家人说她姗姗来迟。 顾姜烟走到她身边，萧姗姗凑过来说：“你怎么没跟封晋一起出来，我还以为你跟他坐同一辆飞机呢。” 顾姜烟：“我不跟机。” “哎呀，也不是跟机，这不是同一个目的地，顺便的事儿嘛。”萧姗姗说，“不过没关系，我帮你拍了他的照片。” 她给顾姜烟翻照片：“虽然我技术比你差点，但我觉得我拍得也挺好的，你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姐们儿我贴心吧？” “不用了，都删……你挂代拍群里卖了吧。” “为啥？” 顾姜烟看着萧姗姗的眼睛，沉默。 “卧槽？又塌了？怎么塌的？我没看网上有他的消息啊？” 萧姗姗震惊四连。 顾姜烟把手机递给她。 “卧槽！看不出来，这小子玩得花啊！”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兴奋了，萧姗姗找补，“哎呀……” “你 6. 第 6 章 [] 说话间，楼下突然掀起一阵远比之前疯狂的尖叫。 萧姗姗兴奋起来：“来了来了，松野和韩一辰出来了！！” 二楼除了她们两人之外，还四散着许多站姐，众人动作统一地架着相机，瞄准取景器，所有镜头都对准这对即将登场的顶流。 此刻已经到了傍晚，机场外的天空火红一片，透过机场的落地玻璃，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投射出一片漂亮的晚霞。 松野和韩一辰一前一后走出航站口。 松野的长相和他的名字如出一辙，短发、耳钉，带着一股子不羁的高傲，他走酷哥路线，在粉丝的欢呼下也没有什么大表情，神色淡淡地扫过周围，走在前面。 韩一辰落后他一米左右，浅笑着和粉丝挥手打招呼。 两人各自被自己团队的员工保护在中间。 乍一看，还真有点机场偶遇的感觉。 萧姗姗在顾姜烟耳边笑出鹅叫：“嘎嘎嘎嘎还给姐整欲盖弥彰这一套！” 顾姜烟拍了几张，但始终都不满意。 “商城里有什么目光聚焦的道具吗？”她问。 系统：“有。” “兑两个。” “给他们用吗？” “等一下。”顾姜烟一边拍，一边移动着位置。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构图，但得等他们走到特定的位置，她想以机场外的夕阳作为背景，拍一张两人隔着人群对望的照片。 突然，跟在两人身后的人群中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骚动。 因为跟在两人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后面的人看不到疯狂想往前面挤，前面的粉丝被人高马大的保镖人墙堵着，拥来挤去，好像是某个粉丝不小心摔了一跤。 幸亏保镖大哥眼疾手快，在对方要跌倒的时候把人捞了起来，才避免了机场踩踏这种恐怖事件的发生。 “不要挤！不要挤！”前排的粉丝大喊。 人群中心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了头。 航站楼外的夕阳几乎快要彻底坠入钢筋铁骨的城市和天边的交界线。 ！ 顾姜烟突然有了个新想法，他抱着相机在二楼奔出去一段距离，一脚刹在了电梯口。 “快，让大家的目光聚焦在韩一辰身上！” 系统甩出道具，韩一辰突然侧首和粉丝说话，微微皱着眉，神色有些担心，大概是在询问那个粉丝有没有受伤，叮嘱对方小心。 小小举动引起疯狂尖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包括前方回头的松野。 一切都发生地无比自然，站姐们不由将镜头对准温柔体贴的偶像，只有顾姜烟将松野框入取景器中，淡定地按下快门。 咔嚓。 韩一辰转头，和松野对望。 咔嚓。 松野回头。 咔嚓咔嚓。 顾姜烟不停按着快门，系统看她已经拍到了想要的照片：“宿主，还要用道具吗？” “等一下。” 顾姜烟冷静地盯着镜头，连接着航站2楼出口的高架桥将一楼阳光切割出方块，两人一前一后踩进桥墩的阴影中。 顾姜烟：“给松野用道具。” 松野从阴影中走出，停在桥上的车突然离开，那一瞬，大团阳光落在松野身上，所有站姐纷纷双眼一亮。 顾姜烟架着单反的手稳如老狗。 她将镜头对准了后面的韩一辰。 - “卧槽！”萧姗姗不停翻阅着相机中的照片，整个人激动地不行，“今天他们的状态也太好了吧！！怎么感觉两个人都比平时帅上八百倍？？ “刚才我老婆和粉丝说话那一幕，我靠绝美，我简直移不开眼！ “这么美的老婆，松野你小子赚大了。 “还有这张还有这张，这个阳光真的太妙了，野狗变小狗，我老婆吃太好了呜呜呜。” 萧姗姗从没在机场拍到氛围感这么强的照片，一整个爱不释手，当场嗑糖。 “这几张照片，绝对能让我的pb卖爆，发了发了。” 萧姗姗直接原地坐下，把照片导入电脑进行修图的大动作。 今天他们状态这么好，大家拍的照片绝对都不差，她必须得抢在其他人之前把照片发出去。 这么多站姐，在同一个场景拍同样的人，大家手里的照片除了角度不同之外，基本雷同。 作为一个坐拥大几十万粉丝的头部站姐，萧姗姗必须要抢到这波流量。 索性的是这几张照片原图就很完美，不需要修太多。 “诶我一个人嘚吧这么久你都不接话，这显得我这个人好像很话痨似的。”到上传图片发微博时，萧姗姗才终于想起了身边一直沉默的顾姜烟，“你刚才突然跑出去把我吓一跳……卧槽？？？？” 超话一刷新，她突然发现就在几分钟前，松野和韩一辰还没彻底走出机场的情况，就有人抢跑发了照片。 而就这么几分钟，已经转评上万，冲上热门了。 点开大图的萧姗姗直接愣在屏幕前。 相比于其他站姐的各种九宫格，这条微博，一共只有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让萧姗姗惊呼绝美的韩一辰侧颜，但是和所有站姐将韩一辰作为镜头中心不同，在这张照片里韩一辰只在画面右侧占据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左上角的光晕将画面切出明暗色块，韩一辰侧首时半逆着光，柔软的头发毛茸茸的，模糊的光影勾出他漂亮的下颚角线，他眼帘低垂，表情温柔。 但在这张照片里，松野才是那个抢眼的人。 他站在光影的交界处，目光直落在韩一辰身上，漂亮的人，明媚的光，柔和的表情，韩一辰那边的整体色调都是暖的。 而松野这边，阳光在他身后的阴影区外拉出一片空白，他没有表情的眼是冷淡的，但盯着韩一辰的目光却充满了占有欲。 像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狼，直勾勾的，贪婪的，带着想要将对方拆骨入腹的凶狠。 与之相对，第二张照片同样是两人出境，但照片中心却是韩一辰，和玻璃上松野模糊的倒影。 两人背景对调，前方被光眷顾的人好似被 7. 第 7 章 [] 萧姗姗盯着顾姜烟呆愣了半分钟。 顾姜烟：“不要？” “卧槽？！！”萧姗姗猛然回神，“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她看看照片又看看顾姜烟，后知后觉：“这样说这两张图确实很有你的风格。” 两人以前追同一个爱豆的时候，顾姜烟就是饭圈的头部站姐，不仅是出图速度快，她强烈的个人拍摄风格在圈内更是独树一帜，而细看之下，这两张图也确实带着几分顾姜烟的个人风格。 如果说站姐是没有拍照条件也能创造条件，上山下海，隔着长江黄河也能拍到爱豆高清正脸的超能力者。 那么顾姜烟就是这个群体中，更尖端的那一部分，娱乐圈里最会用镜头讲故事和情话的站姐之一。 夸张地说如果顾姜烟有出周边赚钱的意向，指不定都能买栋楼了。 萧姗姗当然很眼馋她的这两张照片，就像她之前说的，这种能直接奠定圈内地位的神图，根本不愁卖。 但是！ 但可是！ “圈里没有a站姐把图授权给b站姐双方合作出PD的前例。” 而且顾姜烟这边还是个纯新站，只有两张图，如果要出周边，她可以用这两张图去出海报，出谷子等等，都会有粉丝买单。 但她如果把这两张图授权给a站出PD，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 粉丝会认为她急于赚钱，吃相难看。 顾姜烟当然清楚这些，但是她又无所谓。 萧姗姗一张脸皱成包子，仿佛看见钱从指缝里飞走似的。 姐妹仗义，她也不能不人道不是？ 萧姗姗：“给我瞅瞅你其他的照片呢？” 顾姜烟顺势将相机递给她，萧姗姗连连感叹：“这张好看，这张也好看，这张我怎么没拍到呢？你怎么都不发呢，留在相机里吃灰吗姐？” 顾姜烟向来只发自己最满意的照片，她闻言道：“你有喜欢的我可以传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萧姗姗看向顾姜烟，“我全要。” 系统：“？” 姐妹，你说的和做的怎么不一样？ “连下我的热点。”顾姜烟说。 萧姗姗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顾姜烟这些照片的拍摄风格和她发出去的那两张风格一致，都带着独特的故事性，熟悉萧姗姗站子的粉丝一眼就能区别出来。 她要来这些照片，也没打算用自己的名义发。 她只是无法忍受这些绝美CP图被顾姜烟丢在相机里吃灰！！ 收到照片她P都懒得P，飞快地编辑了一条九宫格微博发出去并且艾特了顾姜烟的新站：【姐从@日落出逃相机里把废片给你们薅出来了#怒#怒#怒】 发完她再次点开大图挨个欣赏了一遍，特别是那张她最爱的对视图。 照片里松野回首，韩一辰抬眸，两人一前一后都站在阳光中，隔着高架桥的阴影和粉丝雀跃的手四目相望，两人表情都很柔和，既温馨又带着这对CP独有的宿命感！ 这居然是废片？！ 岂可修！ 微博一发立刻有人评论，大家和她想法别无二致—— 【hello？？？？？这是什么片？？？】 【《废片》】 【姐，听我说谢谢你……】 【对视图绝美呜呜呜呜，你们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啊救命！】 【虽然另外两张图拉扯感很强，但这张对视真的把我看哭了#大哭谁能不臣服温柔】 【是神吧？拍出这样照片的绝对是神吧？】 【我靠，翻遍全网也没有看到第二张对试图，这都不发@日落出逃你好狠的心！】 【没人觉得结合新站子的站名更好嗑吗#流泪】 …… 萧姗姗是圈内大站姐，她艾特顾姜烟也有帮忙引流的意思。 但该说不说，她还真说不好自己是帮顾姜烟引流还是蹭了她的流量，毕竟人家现在在热搜上挂着，而萧姗姗发出这套图后没几分钟，后台数据就超过了之前她自己拍的那套图。 看着疯涨的转赞评以及下载数据，萧姗姗流下了羡慕的眼泪。 要不是顾姜烟不赚粉丝钱，她真想邀请顾姜烟和她去追新CP，两人搭配，顾姜烟负责拍照自己负责运营站子，还不得赚飞？ TT 萧姗姗又点进顾姜烟微博，准备再次欣赏一下那两张姐狗图。 突然，她看见对方的点赞列表上出现了自己的特别关注对象。 ？ ！ “现在有多少人气值？”因为萧姗姗的微博，顾姜烟的人气值又往上涨了一波，她正问着系统，突然听到那边萧姗姗“嗷”了一声。 她被扑过来的人撞得往旁边一歪—— “啊啊啊啊啊啊姐妹发糖了！老婆刚才‘手滑’给你点赞了！！”萧姗姗抱着顾姜烟猛晃，“虽然他秒取消，但是！姐截图了哈哈哈哈哈哈！” 韩一辰用小号单独给那张对视图点了赞。 萧姗姗这个CP狗当场嗑疯了。 顾姜烟推着萧姗姗的脑门儿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去。 系统小心翼翼：“这就是CP粉吗？” 顾姜烟：“素。” - 保姆车内，松野冷笑一声撂下手机：“韩一辰倒是会卖，搞手滑这一套。” 经纪人说：“我刚就让你拿小号点赞，你非不。” 松野不爽：“剧早播完了，我可不想一直跟他麦麸，恶不恶心。” “你第一天混娱乐圈？没看那些和相方解绑的CP哪个不是糊得飞快？和他麦麸怎么了，到你下部剧上线中间还有好几月的空白期呢，你信不信你今天解绑明天你就nobodycare了？你以为没有CP粉给你花钱你还能有这些资源？” 经纪人厉声：“你要知道你和韩一辰不一样，他是从群演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虐粉视频剪起来一套一套的，转化了多少CP粉，你呢？让你麦麸你不乐意，让你媚粉你也不乐意，你以为粉丝都是吃饱了撑的？！” 这些话经纪人总是翻来覆去地说，松野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 他嗯嗯啊啊敷衍着。 经纪人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松野：“听见了听见了。” 经纪人剜他一眼：“晚上彩排估计也有不少站姐，你多和他互动一下，明天舞台上表现好点听见没有？” 松野：“那些CP粉就跟不挑食的猪一样，我臭着脸她们都能嗑生嗑死，有什么必要。” - 顾姜烟问系统：“有多少人气值了？” “两……不不不，一万，我们现在只有一、一万！” 顾姜烟：“……你确定？” “对、对。” “那你结巴什么？” “没、没有吧？我一直这样……啊？” “。” “宿主？” “……” “宿主？” “……” “呜呜呜宿主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我们现在有两万人气值QAQ” 不愧是岗前考试考了三次的统。 笨笨的。 不用细问，顾姜烟就猜到了系统为什么骗她。 之前在封晋演唱会，一晚上一共挣了一万三千多点的人气值，顾姜烟本来是打算一天一天地兑换生命值先苟着，结果系统生怕她哪天没得赚翘过去，趁着顾姜烟睡觉偷偷全给她兑了。 这回估计是想故技重施。 但系统胆子太小了，沉默一分钟它就坐不住了。 顾姜烟好笑：“我没生气，我刚在想怎么能快点赚人气值给你升级。” 系统一双赛博荷包蛋花眼。 呜呜呜， 8. 第 8 章 [] ？ 系统大为不解：“宿主，我们直接投诉他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告诉他？” 顾姜烟浏览着明天拼盘演唱会举办方的微博，评论里各家粉丝带着自己哥哥姐姐老公老婆的美图集聚一堂，她逐个点开物色下一个对象。 闻言道：“我准备送他个惊喜。” 系统满脑袋问号。 “怎么说呢……”顾姜烟解释道，“明星出行总是前拥后簇，时间久了就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在偶像和粉丝的角度，他将顾姜烟放在了仰望他的位置，他是上位者。 而位于下位者的顾姜烟在聊天时表现出的是一个乖巧听话的无害小女生形象。 因为没有威胁，所以他才数次直白不掩饰地对顾姜烟发出邀请。 所有的性骚扰都是建立在这套男性上位者对于女性下位者的凌驾规则之上。 这种权利凌驾所带来的心理快感，和性本身就是不同的。 所以他也不会将顾姜烟所谓的“警告”放在心上。 甚至，他还有可能会觉得顾姜烟在欲拒还迎。 叮—— 通知栏吐出小舌头，封晋发来一条语音，对方话里带笑，调情似的：“我只是好奇你妈妈管那么严如果你不听话会不会被打屁股，又不是我要打你屁股，怎么能算性骚扰呢？” “你看。” 顾姜烟听完直接切回了微博。 系统咬牙切齿.jpg “我真受不了！”系统道，“宿主，你赶紧曝光他！快让他塌！” 顾姜烟心情还不错：“不急，先让他爽一爽再说。” 系统：“可他在意淫你！” 顾姜烟当然知道。 封晋的变本加厉，又怎么能说不是顾姜烟有意放任的结果呢？ 他现在越爽，笑得越开心，等他被千夫所指时，就会越痛苦。 顾姜烟要亲手把他推向云端，再把他拉下来。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我觉得你有点可怕。” “说什么呢？”顾姜烟点进一个爱豆主页，“我都是为了赚人气值。” - 拼盘见面会在圈内并不少见，但满打满算57组偶像艺人的拼盘见面会还是第一次，其中不乏当红流量，见面会分成上下两场，两天进行。 场馆外被各路粉丝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官方的安保队伍之外，顾姜烟还注意到路边停着几辆印有武警字样的防爆车。 见面会的开场时间在傍晚，艺人陆续入场，体育馆后门入口两侧前排被站姐们占了个满满当当。 顾姜烟和萧姗姗约好在馆外碰面，两人占了个前排比较好的位置。 “松野和韩一辰昨晚好像住同一个酒店，你说他们会不会一起来？”萧姗姗抱着相机表情□□。 她嘴上说着他俩住同个酒店，表情却像亲眼看到那两人上床。 顾姜烟很难理解CP粉这种高潮。 但从热度来说，松野和韩一辰如果同乘一辆保姆车，那应该比各自前来有话题。 毕竟这次演出是在庆功演唱会后两人时隔数月再次正式同框，不管是CP粉的狂欢还是唯粉的破防，都是实打实的大流量。 顾姜烟当然希望两人一起：“最好一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封晋又给她发来一张穿着浴袍的对镜自拍：【准备出发了，你的座位在什么区，几排几号？】 顾姜烟的票是内部赠票，前排中间，位置非常好。 但她并没有回复封晋。 放下手机，顾姜烟突然看见从路边出租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生，白T粉发，肩宽腿长，几乎要融在阳光里一样刺眼。 ？ 这人不是虞城又是谁。 相比于上一次，虽然同样穿着白T，但这次的T恤更偏向于修身的款式，下摆规规矩矩掖在牛仔裤里，显得腰很细。 19岁，正好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肩够宽腰够细却没有过于夸张油腻的肌肉，像一颗刚刚成熟但还带着几分青涩的果子。 该说不说，不管看几次都正中顾姜烟取向。 她本能按下快门，成像那一瞬，却隐约感觉有点不对。 顾姜烟翻看照片，确认了原因。 是视线。 虞城原本是看着前方入口处的人群，但在顾姜烟按下快门的瞬间，对方抓住了她的镜头。 漆黑的眸子水一样剔透，像只小鹿似的。 除了追星之外对其他事情向来不执著的顾姜烟，破天荒地又来了兴趣。 “我出去一下。”顾姜烟对萧姗姗说。 “那一野的节目比较靠前，他们应该没多久就要到了。”萧姗姗回头望了眼身后的人群，“而且你现在出去，一会儿就挤不进来了。” “没事，我一会儿找个高点的位置。” 没有条件站姐也能创造条件。 顾姜烟不太在意。 毕竟CP的照片什么时候都能拍，而感兴趣的小孩儿可不一定有那个一连偶遇两次的运气。 那边虞城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默默收回了羡慕的视线。 想什么呢？ 怎么会胆大包天地觉得有人在拍他呢。 这种被粉丝包围的体验，他大概这辈子都体会不到吧。 来电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虞城接通电话：“文柏哥。” 许文柏：“小虞，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的节目被砍了。” “什么？”虞城面色一白，“昨天彩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说是因为时长的原因，不过好消息是你的cover舞台还在。” 虞城捏着手机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有这么一次机会不容易，就算是cover舞台，你也要好好表现。” “好。” 说话间，一辆保姆车停在入口处，粉丝们惊呼连连，密切的快门声似乎就在耳边。 虞城望着前方喧闹一言不发地抿了抿唇，片刻后，他上前，跟在对方团队后面。 没有任何粉丝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顾姜烟拨开人群时，场外已经没了虞城的人影。 系统小小声：“宿主，虞城走了。” “有点缘分，但不多。”顾姜烟转头就开始 9. 第 9 章 [] 松韩二人表演了三首歌，加上互动一共二十几分钟。 松野比较寡言沉默，互动时几乎都是韩一辰在控场，他爽朗爱笑，就跟松野的代言人似的，而他每次让松野配合，后者基本都会照做。 姐狗实锤，CP粉又嗑疯了。 两人前脚下场，后脚#内娱也有自己的AO##姐真的很会训狗#一类的词条就上了热搜。 站姐同样各有千秋，像萧姗姗这种要抢流量的，已经连发了好几条微博。 顾姜烟在广场上翻翻看看，一直没发博。 给系统急得：“宿主，你不发微博吗？” 发当然要发，但需要有策略地发。 这次舞台不像之前机场那样，通过道具拍到独家图，顾姜烟虽然占了个好位置，但和她类似角度的站姐也不少。 还有人抢在官方之前出了直拍。 像这种热门流量的站姐出的直拍，各个都是稳如老狗，运镜丝滑。 大同小异的内容，就算是抢先发布抢到了流量，也不够稳定。 舞台上某女团正在劲歌热舞。 顾姜烟放下手机，从脚边的包里取出笔记本置于膝上，导出相机里的直拍，反复播放寻找灵感。 “啊啊啊宿主，封晋马上要出来了！” 系统叫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期待他出场呢。”顾姜烟说着抬头望向舞台，中央舞台灭了灯，只剩一圈暗昧的蓝色光速，干冰从四周像舞台中央扩散，背景音乐悠扬散漫。 突然，BGM一停，一个人影从舞台中心一跃而出！ 咚的一声！ 封晋和骤然响起的音乐激烈共舞。 人群躁动不已，顾姜烟听到身边络绎不绝的议论声：“等下等下，这是封晋？他头上戴的什么？？” “我靠怎么回事，这是干冰是不是多得过头了？我都看不清了啊啊啊啊！” “是止咬器吧卧槽槽槽槽——” 缭绕烟雾让其中的人若影若现。 直到前置音乐一停，封晋双腿微分，低头而立，一阵风自上而下，猛地吹开了舞台上的烟雾，封晋猝然抬头，框柱半张脸的止咬器瞬间掀翻全场！ 不仅是现场被尖叫席卷，就连直播页面，尖叫的弹幕也如潮水般涌出。 在场的不在场的，全都疯了。 一首歌都还没表演完，他带着大名空降热搜前排。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猕猴桃，我提前过年，直接大吃特吃！】 【我宣布封晋从此在内娱Alpha里占有一席之位！】 【他虽然一点肉都没露，但比平时露肉性感一百倍谁懂？】 【这是姐上课自己偷偷玩手机应得的#hot#hot】 【止咬器真的太涩了家人，哪个策划想出来的，封晋换团队了吗我靠！直接把我拿捏！】 【来人把封晋衣服给我扒了，让他跪在姐面前，姐要用脚去抬他的下巴！】 【你好，请问你可以戴着止咬器和我炒菜吗？】 【裤子丢我脸上了姐妹！】 …… “宿主宿主宿主，封晋一下涨了两万的人气值！！！” 一个止咬器，比封晋开一晚上的演唱会都来得带劲。 “看给你激动的。”止咬器的杀伤力在预料之中，顾姜烟并没有多意外。 她百无聊赖地环视着舞台下方，目光突然一顿。 在舞台坑位和看台之间，还有一圈官方的导播台，导播台下侧站了许多工作人员，台下光线昏暗，但在一众黑压压的脑袋之间，一颗粉头就显得有些醒目了。 ？ 光线太暗肉眼不太看得清，顾姜烟再次将镜头对准过去。 果然是虞城。 一而再再而三，这得是什么缘分？ 虞城侧对着顾姜烟，舞台的灯光晕在他的眼底，他的表情有些失神。 他那副向往和失落的表情，顾姜烟在太多了没有被舞台选中的小偶像身上看到过。 不是吧？ 好不容易遇上个合心意的男人，他不会是哪个糊咖吧？ 顾姜烟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看了看舞台上被欢呼包围的封晋，拉远了焦距，将这一幕放进了取景框内。 然后她拿出手机，在搜索框内输入了虞城两个字。 - 后台。 封晋团队热闹非凡。 助理在旁边激动不已：“真的绝了，封哥到底是怎么想出来止咬器这个Idea的？！” 经纪人盯着疯涨的数据，笑得合不拢嘴。 这波流量虽然有团队的推手，但能迅速从前排爬到热一，可是全靠网友。 如果能转化这波流量，封晋就可以彻底摆脱目前半温不火的状态，升咖挤进流量队列。 而要想要彻底消化这波流量，需要有个能让封晋展示人格魅力的舞台。 要是能拿下《Thelastone》的资源就好了。 经纪人拿着手机转身，打算打个电话。 他走到一旁，想打的电话还没播出去，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 “小张啊，你们家封晋周末有空吗？”电话那头道，“最后一个选角想约你们周末聊聊。” “有空有空。”经纪人连封晋的档期表都没确定便直接应了下来。 《Thelastone》是近年来国内热度最高的一档综艺，恐怖逃生主题，从制作班底到嘉宾团队都很豪华，是草莓台的当家综艺。 半年前第二季完结后不久，便确认了第三季制作。 从那时候起，封晋的经纪人就想尽办法给他跑这个资源，但饼太大，僧多肉少，和封晋人设雷同的艺人一抓一把，封晋的竞争力实在不大。 经纪人费劲心思托了无数关系，虽然没有彻底被拒绝，但也仅仅是处于不知道排第几批的备选名单中。 而现在选角导演约他，那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 这叫什么？ 瞌睡来了送枕头！ 挂掉电话之后，经纪人没忍住：“YES！！” 他看向舞台，封晋的表演已经到了尾声，结束之后他还有三分钟的互动时间。 经纪人简直一秒也不想等，想要立刻飞上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手机再次来电，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哪位？”经纪人接起电话。 - 封晋一下台，助理就带着毛巾和水上前。 “怎么样？”封晋便喝水边问。 助理竖起大拇指：“超棒的封哥，你现在已经冲到热一了！” 封晋满意点头，将毛巾丢还给助理。 助理以手挡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刚才听到咱哥打电话，好像是咱们一直在接洽的那个综艺，有眉头了。” 封晋转头：“真的？” 助理狠狠点头。 一瞬间的喜悦冲入大脑，封晋想笑，又不想表现得过于得意，连忙控制着表情。 舔了快半年的饼，终于给他到手了！ 10. 第 10 章 [] 第10章 第一天的见面会逐渐进入后半段，出场的许多小爱豆已经让人不太能叫出名字。 近四个小时的表演和互动，多数粉丝在自担结束表演之后，已经无心台上表演，到现在近四个小时的表演和互动，临近尾声之际，已经逐渐有人提前离场。 就连萧姗姗也发来消息问顾姜烟要不要去堵韩一辰和松野下班。 全是饭圈特供的拼盘见面会，大家就是奔着特定的人来的，这种情况很是常见。 顾姜烟也对后面的节目没有太大的兴趣，但相比接CP下班，她此刻更乐意回酒店剪视频。 “我说你这么半天都还没发微博呢，你是准备发双人直拍？”萧姗姗发来语音。 顾姜烟不置可否。 但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点开猕猴桃官博的发布的节目单，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 在里面找到了虞城的名字。 按照节目单，虞城的表演应该在中场略微靠后的位置，夹在两组热门偶像之间，也只有一首表演曲目，从安排上来看更像是给后面出场的爱豆一口喘气的时间。 但实际上如果顾姜烟没记错的话，这两组爱豆早已相继表演完了。 虞城的节目被临时砍了。 这和她在网上搜到的关于虞城的信息相差无几，是个糊逼。 顾姜烟收起手机准备离开，走下看台时，突然被系统连声叫停：“宿主宿主宿主，是虞城！” 顾姜烟回头，少年一头粉发很是显眼。 包括他在内，四个看起来年纪相仿都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儿一同站在台上。 就是顾姜烟一个都不认识。 简称糊咖开会。 顾姜烟就近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打算看一看虞城的表现。 她习惯性地将取景框对准舞台。 台下本就因为长时间演出而稍显疲惫的观众更是无心关注，直到音响内滑出熟悉的音乐，才有人抬头往台上看一眼，片刻后又一脸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脸色移开了视线。 这居然是个女团舞cover。 表演的还是某顶流女团的一首经典夏日特供曲。 就是整体舞台效果不尽如意，这首歌整体曲调偏高，一群男生cover也不降调，如果不是有垫音拖着，难以想象会是什么车祸现场。 更关键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跳女团舞的原因，其中一个人跳得那叫一个1000%的用力。 一整个搔首弄姿。 四人舞蹈水平参差不齐，完全就是各跳各的。 也是白瞎了这个明摆着的蹭热点策划。 索性虞城表现还不错，不仅女团舞跳得认真不扭捏，某段高音还隐约有点冲破垫音的架势。 勉强拯救了顾姜烟的眼睛。 这个整体表现堪堪及格的cover舞台并没有获得太多掌声。 四人表演结束后也没有任何互动，灯光一落，那边主持人登场，虞城在暗色中下台。 公司濒临倒闭，不出意外，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舞台了。 虞城即将走下台阶的脚步一滞。 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梦想，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朝着舞台前方观众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顾姜烟拍下了这一幕。 - “宿主，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系统非常忧心：“虞城是爱豆的话，你不是就不能对他下手了吗？” ？ 顾姜烟好笑：“你还挺操心。” “多有缘啊！”系统说，“一次两次的。” 可惜了了。 顾姜烟还没什么感觉，系统倒是跟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似的长吁短叹半天，它猛然福如心至：“宿主，不然咱们粉他吧！ 我看你也挺喜欢他的，我也觉得他很好，他刚才在舞台上偷偷鞠躬看着可让人心疼了。” “改一下，”顾姜烟道，“他刚才在舞台上偷偷鞠躬看着可让统心疼了。” 嘿嘿。 系统憨笑：“我也是在帮我们物色下一个目标嘛！” “再说吧。”顾姜烟表示。 她现在的重中之重是赶紧给系统升级，下一个爱豆啥的，一切等系统升级后再说。 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窝了半天，顾姜烟伸了个懒腰，敲了下播放键最后再将松野和韩一辰的直拍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她合上了电脑。 系统一脑袋问号：“不发吗宿主？” “先不急。”顾姜烟把电脑放到茶几上，登录微博，在热搜上逛了一圈。 今晚偶像嘉年华大大小小的热搜上了二十来个，其中最热门的当属封晋和那一野，两者仍然挂在热搜前排。 封晋凭借一个止咬器压住了那一野。 网友讨论得如火如荼，各种特写照片满天飞，几个小时间封晋就涨了近二十万的粉丝，超话里粉丝忙着各种卖安利，忙得团团转。 一切都是那么的蒸蒸日上，飞升有迹可循。 而某著名的吃瓜论坛有一篇这样的匿名帖。 【筒子们，有人注意到今晚偶像嘉年华会场的警车吗？好像有人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偶像嘉年华就是今晚该论坛的热门话题，其中直播楼更是已经盖了数千楼，只要是出场的艺人，最少都有两三个衍生的讨论帖。 就连糊逼，也有人问一嘴这谁。 这篇匿名贴里网友们也很快讨论起来，不过一开始都是一些有理有据的猜测，因为场外本来就停着武装车，所以大家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有所谓的朋友是圈内人的网友爆料说被警察带走的是封晋云云，又有一些看似见风捉影的网友附和了一些封晋所谓的各种瓜，被封晋粉丝狠掐了一顿，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 粉丝攻击造谣者让拿出证据，后者甩出和朋友的微信聊天截图，粉丝嘲讽这种截图她能马上翻出八百张，转头攻击楼主带头意有所指，只想吃瓜的楼主无辜躺枪，下场混战。 三方撕来撕去，凭一己之力将该贴顶上了论坛热门。 常年蹲守论坛的营销号闻风而来，反手就是一个搬运。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娱乐圈更是个大漏勺。 警方上门找封晋配合调查的 11. 第 11 章 [] 《Thelastone》这个节目顾姜烟当然是知道的。 她拨通了梁子安的电话。 梁子安可以算是顾姜烟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顾姜烟高薪聘请的职业经理人，替她打理父母留下的公司。 除了工作汇报之外，顾姜烟很少主动联系对方，接通电话时梁子安还有些意外：“小烟？” “梁总，公司作为《Thelastone》的赞助商，嘉宾名单你应该有吧？” “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梁子安失笑，“我发你邮箱。” 顾姜烟：“行。” 梁子安清楚她热衷追星，也知道她刚塌房，毕竟她前担塌房时两人正在就给前担塞资源的问题通话，他好奇道：“这么快又找到新欢了？” 顾姜烟不置可否。 梁子安说：“我要是劝你少给男人花钱，你会挂我电话吗？” “不会，”顾姜烟说，“因为我不会听，你也管不着，挂了。” 她电话挂得干净利落，梁子安盯着手机笑了笑，他扫了眼桌上的合照，十几岁的顾姜烟还不到他肩膀，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镜头，死气沉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与之相比，现在这样追着所谓“偶像”跑的顾姜烟，反而有着几分生气。 管她给谁花钱，千金难买她高兴。 也挺好。 他找助理要来《Thelastone》的嘉宾名单，给顾姜烟发了过去。 《Thelastone》计划是6位固定嘉宾，已经确定了5位，还有一位原本确定好的某爱豆因为档期原因拒演，才给了封晋这个机会。 而从梁子安给到顾姜烟的名单上来看，封晋还没有和节目组签约，他不断给自己造势大概率是为了彻底拿下这个饼。 《Thelastone》开拍在即，选角导演那边也需要尽快定下嘉宾。 顾姜烟让梁子安那边收到新嘉宾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她。 梁子安原本还以为她想塞人，闻言倒是有些好奇：【你要干什么？】 顾姜烟：【干点好事。】 比如帮节目组搞点资金，并且免费宣传一下什么的。 - 封晋那边一直没等到顾姜烟的回复也懒得再管，反正他这边有专业团队替他处理。 更重要的是《Thelastone》这个资源。 他为此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和经纪人前往订好的餐厅和选角导演见面，并且在饭桌上就将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两天后，封晋和节目组签约了。 虽然节目组那边还没有正式公布嘉宾名单，但封晋团队已经着手买起了爆料通稿。 从什么所谓的狗仔看到封晋和《Thelastone》导演吃饭开始。 疑似《Thelastone》最终固定嘉宾名单也随之被爆了出来。 真真假假的，又让封晋赢得了一波话题和流量。 这几天，顾姜烟一直没有回复过封晋，但也没有在网上散播过任何消息，律师那边更是拿出了顾姜烟跟机等私生行为对封晋造成威胁等等让于律那边有些松口，这场对峙的赢家唯有封晋。 这让他对顾姜烟的心思又有些活络了。 可能是觉得她胳膊拧不过大腿。 也可能是签下《Thelastone》让他觉得升咖指日可待，再或者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开始以和解的名义，想要约顾姜烟线下见面。 当然，这个和解是指他可以撤销对顾姜烟私生行为威胁自己人身安全指控的和解。 不仅是消息一条接一条，偶尔还会打语音或者视频过来。 只是顾姜烟一律置之不理罢了。 封晋这几天营业很勤快，热搜也买得很勤快，他的名字总会以各种方式挂在前排，可以看出从他本人到团队，都很膨胀。 顾姜烟很满意，看封晋翻来覆去都没有什么新花样之后，她整理了两人的聊天记录。 #我的宝藏爱豆终于被看到了# 打开微博，顾姜烟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热搜，没有带大名，但点进去就能发现是封晋团队的杰作 12. 第 12 章 [] 封晋这边。 封晋将手机砸到地上，猛地站了起来。 下一瞬躺在地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 不仅是封晋本人，整个团队都被搞了个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一直沉默已经处于劣势的顾姜烟会突然丢下这么一枚炸弹。 经纪人和助理的电话被各个闻风而至的媒体打爆。 高层训斥接踵而来，就连刚敲定下来的节目组，也打来电话质问。 顾姜烟发出来的聊天记录可以让网友发散的内容很多。 首先，是封晋打招呼先加的人，虽然一开始用了借口，但没两句就发出了酒店房间号，算盘珠子几乎崩到了网友脸上。 各种恶臭言语的性骚扰板上钉钉。 其次，家有门禁妈妈管得严是否可以猜测博主年龄不大？甚至有网友往未成年的方向去猜。 再者，在对方明确表示已对他的言语感到冒犯和不舒服的情况下，依旧锲而不舍地骚扰对方，偷拍对方，是否构成犯罪？ 而其中，最最让网友愤怒的，是他在站姐报警后的持续骚扰，想用钱让对方闭嘴就算了，什么叫“我只是说说又没真对你怎么样”？！ 你他爹的还想怎么样？！！！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网友愤怒的声音超乎想象地大。 就连封晋的许多粉丝，也原地脱粉，各种直播脱粉剪小卡的小视频比比皆是，一开始还想用沉默对应的封晋一方眼看事件愈演愈烈，立刻发博澄清。 全文指摘顾姜烟私生行为多次给封晋造成困扰，然后表示会以损害个人名义对顾姜烟提起诉讼，并且为自己占用公共资源一事而道歉。 全程避重就轻，绝口未提聊天记录里的内容。 因为他们也知道这事儿没得说。 顾姜烟倒是第一时间就发出了自己的航班信息，来证明他给自己扣的这顶私生的帽子纯属子虚乌有。 封晋的航班信息不是秘密，网友一查一个准。 基本所有明星的危机公关都是这样一个流程，先沉默，沉默的同时大肆删帖，看压不住了站出来转移矛盾攻击爆料方，再挑一些言论发几封不痛不痒的律师函。 事情闹得不大，这套流程走下来也差不多就过去了。 但有时候网友逆反心理上来，不仅压不下去一点，还会愈演愈烈。 封晋此刻就属于后者，要说法制咖，他没有偷税漏税，没有□□被抓个正着，甚至算不上犯罪，顶多算是违反行政法规。 他甚至没有细想过他会如此引起大众愤怒的原因。 他最好的危机公关，应该是在第一时间站出来道歉，并且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和不当言语对他人的伤害。 当然，他究竟有没有真的认错以及网友买不买账的事另说。 至少能够平息大部分声音。 但偏偏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死不认账，强词夺理。 网友愤怒之下抽丝剥茧，掘地三尺挖出了很多他的陈年旧料。 什么出道几年全网零差评，不过是没出事之前众人能忍则忍，或者就算爆出来也没引起什么水花。 各路神仙纷纷下场倒油，选秀期间抢C，限定团时排挤队友，所谓的某张自创专辑，都是找的枪手，以及演唱会选妃，让经纪人去找漂亮女孩儿要电话一类的事数不胜数。 还有曾经的炮友出来爆料和他在一起连避孕套都要自己准备云云，理由是他一个艺人不好抛头露面。 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愧是宝藏爱豆，真真是越扒越有。 【买套的时候不方便，选妃约炮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不方便。】 【果然，男艺人的本质还是蝻人。】 【我昨天粉上今天就塌了，谁懂#点烟】 【还好我唯爱女爱豆，男爱豆塌房风险也太高了妈耶，加上前几天的任晓晨，这也才十天。】 【所以说纯情人设的男艺人信不得呢。】 【看过他被B姐反撩视频的只想说，拔蚌哥的演技堪比影帝。】 【哈哈哈哈哈哈拔蚌哥是什么鬼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或我狗屎一样的笑点。】 …… 网上热火朝天，封晋这边就很不好受了，飞升梦碎，一夜之间被打成劣迹艺人，全网指摘，他在办公室里发疯：“这个热搜怎么还在上面飘着！！！” 惹出这么一堆事，经纪人也心烦气躁，不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你以为我没撤？” 当初宝藏爱豆的热搜是他们买的，虐粉视频是花钱找高质量的剪辑UP定制的，原本想着固粉虐粉，倒是被顾姜烟蹭了波大的。 现在是想撤也撤不掉，#宝藏爱豆封晋#的词条在热搜上飘了好两天，讽刺非常。 这确实是封晋这辈子热度最高的一刻，全网的目光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封晋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非常敏感，脾气比以前大了不是一丁半点，一看经纪人的态度就炸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我？你踏马当初要是管好我不去找她要电话，会有今天这事吗？！” 经纪人也怒了：“你别太搞笑，是谁想要人姑娘电话，是谁满脑子黄色废料冲人姑娘撩骚的？！我忙前忙后不仅要管你工作还要管你私生活，一堆屁事等着我给你擦屁股，你也好意思对我吼！” 封晋：“那资源是光靠你一个人就能拿下来的吗？人家要不是看我会给你签！没我你算个屁！要不是我努力我争气，你现在还在给别人当孙子 13. 第 13 章 [] “啊啊啊啊宿主，呜呜呜呜你太厉害了吧！我是我们这批新上岗系统里面，第一个升级的啊啊啊啊我居然也有今天！” 顾姜烟脑瓜子嗡嗡的。 封晋一波赚了个大的，升完级，居然还有小两万的余粮。 “就算你什么都不干，我们也能多在家躺20天呢宿主！”系统慷慨激昂。 顾姜烟：“……” 20天就让你兴奋了，那20天之后呢？ 她的统不仅笨笨的，还好像是只咸鱼。 系统对手指：“我不是怕你累着吗？” “这才那到哪儿啊。”顾姜烟寻思，她问系统，“现在你可以查看艺人属性了是吗？” 系统骄傲挺胸：“对！” 顾姜烟：“那你看看虞城。” “好呢！”系统搓手手，开启属性查看功能：“绑定艺人后即可开启艺人属性功能。” ？ 顾姜烟：“什么意思？” 系统：“就是给他开个站子就可以啦宿主！” 顾姜烟当然知道，但是这是给不给他开站子的问题吗？这是她要先确认这人到底会不会塌，再说要不要追的问题！ 顾姜烟沉默了。 她一沉默，系统就怂怂的，不敢吱声。 顾姜烟点点脑门：“难道你就没有那种不绑定，也能查询爱豆属性的功能吗？” “当然有的宿主，升到三级就可以啦，三级后只要是你的意向爱豆，都可以开启爱豆属性的。”系统说，“而且三级后还能开启爱豆支线呢。” ？ 顾姜烟不解：“你确定你是个站姐系统，不是什么乙女游戏系统？” 她要爱豆支线干嘛？ 去攻略爱豆吗？ 系统解释：“我们系统的底层逻辑是一样，也就是说在有的世界，我们也是乙女游戏系统。” “那你们在那里收集的就是男主的好感值？” “对，也不仅仅是男主，男女角色的好感值都会收集。” “哦，”顾姜烟懂了，“你们还是一个高自由度的系统，不仅可以有BG线，还有耽美线和百合线。” “是呢！” “我想起网上一句话，”顾姜烟说，“你们这些高位面的系统，应该也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她无语片刻：“那你升到三级，需要多少人气值？” 系统道：“二十万。” “下一级呢？” “四十万。” “开启爱豆属性要收费吗？” “开启爱豆属性是免费的。” 顾姜烟总觉得这话听着有坑：“那什么是不免费的呢？” “开启爱豆支线需要收费。” “行吧。”支线这个功能用不用都另说，顾姜烟也懒得问它是怎么收费的。她转而研究起升级后，系统的新功能，一级系统，除了商场多了些商品外，还新开启了一个建模厅和影音教室。 影音教室又细分了很多拍摄课程和剪辑P图一类的课程，属于站姐技能点加成的功能还好理解。 但是那个建模厅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个站姐，她要干什么，需要用上3D建模呢？ 系统解释，这个所谓的建模厅，也是会随着系统的升级而升级的，初期可以在系统商城购买场景模型进行搭建，升级后会逐渐提高自由度，系统也不知道这个功能放在站姐身上能有什么作用，但据它的前辈说，曾经有宿主在这里捏了一个世界。 这是绑定了这个系统后，唯一对顾姜烟造成了冲击的信息量。 “也就是这个建模厅，到后期，还能捏人？” “嗯嗯。” 顾姜烟：“………………如果我想捏个爱豆？” “应该也可以？”系统问：“要进去看看吗宿主？” 顾姜烟实在好奇：“看看。” 但这个建模厅内部并没有它听起来那么吓人，内部就是一个空白的三维空间，顾姜烟可以选择在建模厅外将它作为一个建模软件来操作，也可以选择进入建模厅内，身临实境地来感受。 她从建模厅内退了出来。 系统：“宿主，要不要试试？” 建模的技能顾姜烟确实没点过，她也没想好自己拿这个功能来干嘛，闻言道：“再说吧。” 她打开手机，萧姗姗的信息一直在响。 【我靠，烟姐你这追一个塌一个的人设诚不欺我，封晋被他站姐锤了！】 【不是，等等，我看这聊天记录怎么这么眼熟呢？】 【诶，卧槽，这站姐不就是你吗！】 【宝，我知道你忙着锤封晋，但你先别忙，我想看看你又拍了什么好东西。】 【姐们儿，拼盘见面会都结束快一个礼拜了吧，你怎么还没发微博呢？】 【喂？哈喽哈？在吗？莫西莫西？】 …… 顾姜烟：【活着，没死。】 萧姗姗秒回：【你说巧不巧，我正准备去给你收尸呢。】 顾姜烟：【。】 萧姗姗：【鲨鲨鲨鲨鲨.jpg】 回萧姗姗消息的同时，顾姜烟也登陆了微博，不仅是萧姗姗在催她，“日落出逃”那个账号下，也有一些嗷嗷待哺的cp粉在喊【妈妈，饭饭】。 松野和韩一辰的视频顾姜烟早剪好了，一直没发是因为封晋这事儿会抢走流量，现在网友扒不出更多的东西，事情告 14. 第 14 章 [] 第14章 CP粉又名什么？ 嗑学家。 个个都是列文虎克。 在CP粉这里没有把糖抠得干干净净的物料，只有常磕常新，每次磕都有新发现。 就好比《ANight》这个舞台，熟悉它的粉丝或许已经连下一拍松野和韩一辰两人是什么动作都一清二楚，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反复重播，刻烟吸肺。 就连舞台上两人衣角的摩擦，也被各位磕学家反复品鉴。 两个早就过了营业期的演员、双人共舞、性感曲风，光是这几个标签，就奠定了《ANight》这首歌在饭圈的位置。 [那一野]金婚！ 好吃！ 爱吃！ CP粉大吃特吃！ “婚礼现场”各种不同角度的高清直拍或者模糊饭拍，都是美味加倍的饭，CP粉百吃不腻，顾姜烟的直拍一发，正在广场冲浪的粉丝立刻就冲了。 是饭！ 是新鲜热乎又美味的饭！ 日落妈咪我来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这是我不要钱就能看的东西？？？】 【微博看片指日可待#涩涩】 【不是我的姐，原来你憋了这么久，就是要给我整个大的是吧！】 【虽然那一野金婚，但是我之前顶多觉得这个舞台很性感，没觉得他们是在当我面打炮啊我说！】 【我在现场，我是舞台，我作证，当时震感强烈#墨镜】 【我在现场，我是观众，我发誓，真的do了#流口水】 【男人要肾好，就要狠狠搞#赞#赞#赞】 …… 粉丝惯来是最会脑补的一个群体。 而CP粉又是其中之最。 就算没糖点，他们也能脑补出一出虐恋情深矢志不渝，顾姜烟这个视频与其说是直拍，不如说是一支后期渲染过氛围的故事向剪辑。 但她没有使用任何这个舞台之外的互动素材，仅仅是对这个表演中某些表情动作和眼神进行了再加工，就在一众AO党中杀出一条双A路线。 或者说，在她的特地烘托之下，韩一辰成熟温柔的年上形象，突然就多了几分刻意为之的放纵。 同样的姐狗，机场神图中的姐带着几分破碎底色，是患得患失，小心翼翼，是被猎物俘虏的猎人。 而《ANight》里面的姐，却撕碎了那张面具，他是猎人，他主动暴露被猎物俘虏的弱点，只是为了让猎物心甘情愿地蜷缩在他脚边。 该微博下的高赞留言，完美诠释了吃到这一口的粉丝心态：【能跟我的互联网妈咪磕到同一口是我的福气#赞#哭#赞】 半个小时，日落出逃站子的最新视频浏览量就奔着十万去了。 看着她几条微博就在粉圈里打出了名头，萧姗姗表示：【如果你早跟我来磕我们那一野，你现在已经是咱圈内顶流了。】 先不说咱烟姐的技术，就凭她对于粉丝需求的敏锐度，她也很能赚啊！ 萧姗姗不死心道：【你真不打算出周边吗，妈咪QAQ】 朋友的成功固然让人揪心，但看到朋友视金钱为粪土更让人牵肠挂肚。 然后她发现，顾姜烟女士又进入了不回消息的神隐状态。 萧姗姗：“………………” 不秒回信息的人都拖出去凌迟！！！ 一怒之下她给顾姜烟打了语音电话。 那边倒是接得不算慢：“怎么了？” 萧姗姗磨牙：“手机拿着不用你其实可以选择捐出去。” 顾姜烟慢半拍地回应萧姗姗：“你说什么？” 萧姗姗：“……” 啊啊啊啊啊！ 什么叫一拳打在棉花上，萧姗姗也没了继续阴阳的兴致，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干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她说：“你为什么半天不回我消息？” 同担塌房各奔东西后，除了塌房时萧姗姗偶尔会发来慰问深表同情之外，两人联系不算多。 但自从和她磕上同一对CP，萧姗姗便非常主动。 顾姜烟倒也不是故意不回她。 而是，她平等地不爱回每个人消息。 顾姜烟盘腿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置于膝上，啪啪敲着键盘。 她开着扩音：“我在码字。” “码字？” “嗯，给我的CP写同人文。” ？ 会拍会剪不说，你还会写？ “女人，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萧姗姗的话一顿，她静了两秒钟道，“宝，老婆又赞了你！” 顾姜烟的思绪还在指尖的剧情上，隔 15. 第 15 章 [] 第15章 顾姜烟熬了个通宵。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她敲下了这篇同人文最后一个句号。 见她写完了，系统终于发出了声音：“嘤嘤嘤呜呜呜。” 第一次追更同人文的系统见识了人类的险恶：“宿主，这也太虐了，韩一辰怎么就死了呢？” 顾姜烟打开某同人文网站，将文档上传，冷酷无情：“剧情需要。” QAQ 呜呜。 上传同人文之后，顾姜烟把链接分享到了微博。 然后她发现，昨晚她错过了一场粉圈大战，而这场大战的导火索，就是自己发布的直拍，当然具体原因是因为韩一辰的点赞。 内娱CP千千万，男星麦麸占一半。 像韩一辰之前那样拿小号“手滑”麦麸的圈内也不是没有，但像韩一辰这样热衷翻牌CP粉的，倒还真不多。 特别在营业期后还堂而皇之拿大号点赞CP向微博，他算是头一份。 麦麸这回事，也是讲究张弛有度的，有时候麦过了，就容易显得刻意且油腻。 比如说[那一野]的CP头子萧姗姗。 小号手滑她原地高潮。 大号点赞她沉默以对。 甚至在和顾姜烟的私聊里，对她亲爱的“老婆”发出了【他是不是有病？他团队都不拦着他吗？emmm……这怎么不算爱呢？】一系列评论。 颇有一种“既然上了这条船就算是屎味的糖也只能勉为其难咽下去还要夸一句好吃”的勉强。 顾姜烟回道：【你牙口真好。】 硬磕也要磕。 这种行为就连部分CP粉都会觉得卖过了头，更别说吃瓜网友和松野唯粉。 萧姗姗：【你是不知道昨晚上的腥风血雨，粉圈大战那叫一个精彩。】 就在顾姜烟沉迷背德同人文的昨夜，松野和韩一辰的粉圈爆发了这半年来，最激烈的战斗。 首先，松野和韩一辰出演的是一部古装耽改，虽然电视剧里模糊了感情线，但原著两位男主属性分明，松野那个角色是攻，韩一辰那个角色是受。 包括后期CP粉舞的rsp，也是前者攻后者受。 攻受属性，给双方带来的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粉丝群体。 松野因为外形条件和自身冷硬的气质，在他的粉丝中，女友粉偏多。 梦女的战斗力不用多说，数一数二。 而韩一辰，因为更精致的长相和迎合剧粉，他的粉丝成分比松野复杂许多。 大致翻一翻他的微博留言，入目的几乎都是“乖乖女儿”“这个漂亮小女孩”一类的留言，不管是妈粉还是姐粉，都大致可以将她们都归结为——泥塑粉。 比如天天老婆前老婆后的萧姗姗就是其中一员。 泥塑，同样战斗力超群。 这场战斗是由韩一辰黑粉一句“老嫂子”打响的。 松野唯粉向来对热衷麦麸要拉他们正主共沉沦的韩一辰恨之入骨，更别说这个威胁她们“正宫”位置的“老嫂子”，率先对韩一辰发起了攻击。 韩一辰粉丝同样不喜韩一辰和松野捆绑，韩一辰点赞cp粉那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的事，在外是听不得一句乖乖老婆的不好，更何况是这种带有侮辱意味的黑称，操起武器就是一顿嘴毒输出。 双方都不是吃素的，一晚上愣是撕出来三四个热搜。 就连顾姜烟的直拍微博下的评论，也是一片乌烟瘴气，最热评论撕了一百多楼。 但整体来说，松野梦女稍占优势。 因为在剧播这半年时间里，韩一辰的各种负面热搜满天飞，从学历到非专业出身到演技到商业价值似乎哪儿哪儿都比不上松野，剧里的高光片段好像也没有松野多，唯一占点优势的就是他性格温和，比松野好相处。 相比起来，沉默寡言的松野属于少说多做的类型，少说也等于少错，唯一能攻击的点除了他不好亲近的性格，就是他出道既男主，男主既顶流的开挂人生。 于是在这场梦女和泥塑的对决中，韩一辰方因手中黑料不足，攻击点不够，而略逊于松野一方。 但参与这场战斗的，不仅有双方唯粉，还有CP粉。 CP粉也是粉，很难不被波及。 同时，只要是粉丝，就没有能端平的水，多多少少都有点歪屁股，而在 16. 第 16 章 [] 房子塌得多了，每次寻找新墙头的时候，顾姜烟总是会多方考量，仔细筛选，企图避开那些有塌房风险的爱豆。 这一次，她同样认真思考，想的却是这俩谁的塌房指数更高一些。 她问系统：“我是不是可以查看他们俩的艺人属性？” 系统表示可以，但不完全可以。 因为顾姜烟开的是CP站子，单人的发展潜力和塌房指数这两项重要信息，她看不到。 倒是能看到[那一野]的CP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正主策划解绑，粉丝主动提纯，饭圈战事频繁，可不就是CP之路走到头了。 系统实在没给顾姜烟提供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跟个小废物似的。 系统：“……” 小废物不敢吱声。 韩一辰走的是血雨腥风的黑红路线，翻红之后身上话题不断，看现在提纯之前先将自己推至风口浪尖的架势，是个狠人，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话题选手。 除非他能爆出个大的，一般小瓜在他身上都属于小打小闹。 松野，顾姜烟能获取到的关于他的信息也实在有限，基本都是什么富二代、学霸，出道既顶流的天之骄子这类关键词。 但他偏偏又长了一张看起来好像喜欢乱搞男女关系的渣男脸，这种长相天然就会让网友和粉丝对他多一份包容度，类似于如果爆出他约炮睡粉一类的瓜，大家都也不会太吃惊。 非要二选一的话，顾姜烟是偏向于松野。 在以往，这两人都不是顾姜烟的取向。 但这并不影响，她着手查询这两人的通告安排， 韩一辰三天后进组新剧，松野下周一有个综艺录制，你说巧不巧，封晋塌了之后让他捡到了《TheLastOne》的资源。 顾姜烟转头开始买机票。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她全都要。 系统还惦记着虞城：“宿主，你真的不打算给虞城开个站子吗？” “他太糊了。”顾姜烟说。 就是因为虞城太糊了，顾姜烟才更谨慎，不会随便给他开站子。 毕竟她现在追爱豆，都是奔着塌房去的，而塌房这件事，在糊豆身上毫无投资价值可言。 因为糊豆塌房=无人受伤。 属于石头丢进水里也难以听到响的。 她倒是好奇虞城到底哪里好，就那么让系统念念不忘。 “就是看他在阴影里给观众鞠躬，感觉怪心酸的，我在网上逛了一圈也见不到他几个活粉，如果我们给他开站子他肯定会很开心。” “你统还怪好的。” 系统羞羞涩涩：“主要是他一直在看我。” ？ “看你？” “是呢，”系统羞答答，“在直拍的第38秒，67秒，113秒，他眼睛好漂亮哦，谁被这双眼睛盯着不心动呢宿主！” 顾姜烟：“………………有没有可能，他看的是镜头？” 顾姜烟这个原本想对虞城下手的人尚且无动于衷，系统已经赛博沦陷了。 时不丁地替虞城说两句，就像游说顾姜烟给它哥哥开站子。 在它的碎碎念之下，顾姜烟做梦都梦到了虞城一个人穿梭在背对着他面向舞台欢呼的粉丝之间。 - “宿主你醒啦！”顾姜烟一睁眼，就听到系统雀跃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高兴。” 顾姜烟摘下眼罩下床，拉开窗帘，小区里的路灯已经亮了。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原本准备叫个餐，转眼看到了餐桌上多出来的两菜一汤，手背轻触碗碟还尚有余温。 看来是家里的阿姨来过了。 顾姜烟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小碗，先给自己添了碗汤，松茸炖鸡，汤透且亮，温温的喝着也正好。 系统很兴奋地告诉她：“宿主，你赶紧去你微博下看看吧！” 顾姜烟打开手机，大概知道了系统这么兴奋的原因。 原本只虐了它一个统的同人文，在她睡觉期间，虐哭了整个粉圈。 【痛，太痛了#流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啊QAQ】 【《苦果》，日落姐你也太会取文名了，这段感情除了韩一辰和松野，对妻子来说，又何尝不是苦果。】 【你这文写得比我的命还苦啊姐TT】 【‘我背叛了妻子’‘我走错了路’‘我后悔了’#哭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劳斯真的太会写了，又难受又喜欢。】 【这什么？是糖！这什么？是糖！这什么？呜呜呜呜这一定是糖，你是不是发错文了老公你说句话啊！】 …… 粉丝哭得越大声，系统吃瓜越是嘎嘎乐。 终于不是它一个人被伤害了！ 顾姜烟这篇叫做《苦果》的同人文，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站在韩一辰的角度，讲述了他和松野结束合作之后时过八年的再次合作。 八年时间里，松野事业顺风顺水，早已不是当初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他学会了收敛脾气，变成了工作人员口中人人夸赞的松老师。 而在这 17. 第 17 章 [] 第17章 以日落出逃的出圈程度，私信她的人只多不少，能不能看到他们的私信也不确定。 2月《渡春令》上线，4月初大结局，4月中旬剧方庆功演唱会，按照娱乐圈的正常流程，韩一辰和松野在五月就应该双双解绑提纯。 但不管是他们这边还是松野那边，都没有任何动作。 虽然没有再像剧播期间那样大张旗鼓的营业，但双方心照不宣，明里暗里还是时不时地在卖。 原因不过是因为双方团队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爆火，都没有提前准备。 持续麦麸，可以暂时帮他们稳住这波流量。 虽然韩一辰在圈内摸爬滚打了近十年，但《渡春令》是他第一步担任主角的戏，这部戏算不上什么大制作，投资几千万，勉强能够上个A级，而且大部分经费都用到了实景拍摄上面去。 捞到这个主角的原因之一，就是当时作为十八线的韩一辰片酬很便宜。 初出茅庐的松野也很便宜。 在拍完《渡春令》后的一年，韩一辰依旧在配角堆里打滚，直到新剧上线，爆火出圈才正儿八经的有了所谓的团队和经纪人。 喜薇是圈内一线经纪人，自有一套运营手里艺人的手段，她带出来的艺人都是当红小花小生。 在她这里流量为王，艺人的口碑反而是次要的，如今网上出现过的关于韩一辰的黑热搜，有80%都是喜薇的手笔。 为的，就是提纯的那一天。 过两天韩一辰就要正式进组了，这是他爆火之后的第一部戏一番戏，该剧改编自某部大热的女频仙侠小说，是时下受众最多也最容易出顶流的仙偶。 有了正经的接档作品，也就到了正式提纯的时候。 只是韩一辰虐粉的点翻来覆去已经被营销地差不多，所以喜薇才会让他开始频繁点赞CP粉。 在给韩一辰买黑通稿的时候，喜薇也同样给松野买了许多的正面的通稿，包括昨晚撕架时松野那边攻击韩一辰的水军，不少也是喜薇安排的。 不然松野的梦女们很难那么快速将韩一辰的粉丝按在地上摩擦。 为的就是激起CP粉逆反站队。 但距离彻底提纯，始终还差了一口气，喜薇一直在找一个契机。 《苦果》来得正是适合。 站姐在粉圈里，也是艺人团队固粉的重要一环。 很多艺人团队和圈内的顶流站姐、大粉都有联系，单独透露行程、免费赠送演出门票等等都是司空见解的事情。 因为某些时候，一个在圈内人气很高的站姐或者大粉，比艺人团队更有威望。 毕竟在粉丝眼里，艺人团队基本都是拖他们爱豆后腿的那个废物，而站姐或者粉头，是天然站在粉丝那一方。 粉丝可能会不听公司或者团队，甚至是爱豆本人的话，但她们不会不考虑站姐的话。 日落出逃作为新崛起的顶流站姐预备役，喜薇这边当然希望她是个歪屁股。 如果在前面几次微博无法看出她的属性的话，那么通过这篇同人文，就能明显看出她是偏向韩一辰的。 这篇文里，韩一辰那个角色被塑造得复杂且饱满。 第一人称的叙述，让粉丝百分百代入到了韩一辰的视角，共情他。 如果说文中的妻子，只是“妻子”这个社会角色的载体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主角松野，仅仅是松野而已。 他没有韩一辰的角色有深度，或者说，他因为文章视角的局限性，无法体现出松野那个角色的复杂。 甚至以喜薇专业的经纪人目光来审视这篇文章，如果这是一部电影，在包含了同妻、LGBT、婚内出轨、抑郁自杀等一系列关键词的情况下，这部电影一定会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 可惜这并不是电影剧本，这只是一篇同人文。 但恰好，这也只是一篇同人文。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剧本，这或许是冲着冲奖去的一部电影，喜薇不觉得自己能够，以及韩一辰有实力去撕到这个本子。 喜薇问助理：“还没回你？” 助理摇摇头：“她看了，但没回。” 喜薇指腹摩擦着桌上的咖啡杯沿：“你再给她发，就说可以给钱。” 助理：“给多少啊？” 喜薇：“看她要多少，先不提具体金额，你表达这个意愿就可以了，其他的等她回复再说。” 要按喜薇的意思，她准备剪的同人视频事关韩一辰提纯，五万十万的价钱她也不是不能给，但是这种价格已经涉及商用，而且她并不是以韩一辰团队的名义去问日落出逃要文章授权，而是用的普通CP粉的名头。 挑明身份，容易在日后落人口实。 然而，日落出逃这回连“已读”都没有了。 喜薇是个急性子，不喜欢等待。 她喜欢立刻将所有事情落实。 她看了眼坐在一边一直一言未发的韩一辰本人，手心向上，朝助理勾了勾手。 助理将手机放在她掌心。 喜薇学着粉丝口吻打字：【太太，我还有韩一辰和松野的签名照，你可以看看我吗QAQ】 - 顾姜烟当然不是故意已读未回。 不过是她饭后消食时，在小区里偶遇了一个熟人。 这对CP的另外一个主角，松野。 一个中年女人走在他旁边，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 两人都穿着休闲的居家服，脚边跟着一只柯基，远远地走过来，女人老远就在和顾姜烟打招呼：“小烟，难得见你一回。” 顾姜 18. 第 18 章 [] 深夜。 萧姗姗蜷缩在电脑椅上，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在她脸上，眼镜上印照出一张张滚动的照片。 她一只手放在键盘上，不停敲着delete键。 突然，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一下。 萧姗姗不怎么在意地扫了眼。 饭圈倒霉蛋：【睡了没？】 饭圈倒霉蛋，这是萧姗姗给顾姜烟的贴心备注。 萧姗姗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没忍住探身拉开桌后的窗帘看了看，又确认了一遍当下的时间，才点开对话框：【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难得主动给我发消息。】 顾姜烟确实很少联系萧姗姗，她问：【你的新pb什么时候卖？】 萧姗姗：【我刚正在选照片呢，最快下个礼拜开预售吧，怎么了？】 她一心两用，一边回消息，一边继续挑选照片，没想到顾姜烟直接给她丢了个重磅炸弹。 【我刚才遇到松野和他女朋友了。】 萧姗姗正好翻到一张松野和韩一辰参加某个综艺游戏时两人抱在一起的照片，照片里松野和韩一辰在一个装满了蓝白小球的泳池里，松野半搂着韩一辰肩膀，侧目注视着韩一辰，后者正看着他笑。 十分岁月静好。 萧姗姗当场宕机了好几秒。 ？？？？？ 顾姜烟新发过来的消息：【留给你卖pb的时间不多了。】 ！！！！！ - 站姐卖周边一边都是预售，在微博挂上一个礼拜或者半个月的预售，收到钱之后再和工厂进行对接。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正主塌房，站姐要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订单已经送到了工厂，而粉丝要求退款。 这时候你是退还是不退？ 谁能面不改色地把已经进了自己口袋里面的钱再掏出来的？ 最好就是在塌房之前就将pb送到粉丝手里。 虽然顾姜烟不赚这个周边前，但她熟悉站姐这套流程，赚钱不易，于是好心地提醒了萧姗姗一句。 而那边的萧姗姗相比于cp塌房，更让她震惊的是—— “姐妹！我知道你追一个塌一个，但是你这个人设是不是太离谱了？？？那一野这对cp我磕了大半年都相安无事，你才追几天，我cp就塌了？？？” 顾姜烟闻言平静道：“怪我咯？” “不，曾经我只是以为你只是追星的运气不好——” “打断一下，”顾姜烟说，“有问题别在我身上找原因，他们会塌房，那是他们有问题。” 没错。 这确实和顾姜烟这个站姐毫无关系。 但是。 如果是萧姗姗追一个塌一个，她根本做不到顾姜烟这样坦然，她甚至有可能会反过来审判自己，怀疑自己运气不好，怀疑自己眼光有问题。 要不怎么说，你烟姐还是你烟姐呢。 萧姗姗深以为然：“没错，是这个理，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觉得你身上确实有点东西，再也不敢邀请你和我一起磕cp了。” 顾姜烟：“。” 富贵险中求，萧姗姗动作飞快，挂了电话没两分钟，顾姜烟就看到她开了pb预售。 从主页退出来，顾姜烟才回复了韩一辰团队的私信。 【授权随便用，不需要给我任何报酬。】 系统明显察觉到顾姜烟心情还不错：“宿主，你好像还挺高兴的？” 顾姜烟丢开手机，上到二楼工作室挑选相机，她把选好的相机放进包里，检查了一遍备用电池和内存卡，还仔仔细细地把每个镜头都擦了一遍。 她此刻确实心情舒畅。 甚至有些期待松野的恋情被爆出去后，网友的一系列反应。 “我也是我也是，”系统说，“我也好期待，不知道这一次能赚到多少人气值。” 封晋塌房给顾姜烟赚了十二万的人气值。 松野作为新晋顶流，傍富婆的事爆出去，话题度应该只高不少。 系统搓手手，如果这次能赚个20万让它再升一级，它就可以查看虞城弟弟的属性了！ 顾姜烟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她觉得很有趣。 是一种和追星过程带给她的，截然不同的乐趣。 她原本的计划是先去拍韩一辰，再去拍松野的，但她修改了原定计划，韩一辰先放一边，她要先绑定松野。 其实她甚至可以直接在小区里蹲守，拍摄松野和徐鸽的出入行照片。 但那是狗仔的工作，不是站姐的。 顾姜烟敲了朋友圈里的黄牛，从对方那里买到了松野明天会出入公司的私人行程。 系统：“为什么这些黄牛连松野几点钟会到公司都知道啊？” 系统见识短，很好奇。 “明星身边的工作人员提供的。”顾姜烟说，“基本是工作人员偷着卖，不过大部分艺人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就算没有黄牛，明星团队有时候也会主动向站姐透露。 “啊？？为什么？” “因为明星有曝光需求，站姐从某些角度来说，是艺人吸粉固粉的一个媒介。” …… 松野的经纪公司是娱乐圈里一个老牌影视公司，制作了很多经典影片，是一家影视制作比艺人经纪更出名的公司。 位置在三环外，坐拥一整栋四层小楼。 按理来说，影视公司和专门生产爱豆的偶像公司不同，不会出现后者那样从早到晚都有粉丝守在公司门口接送爱豆上班的情况。 但在当下演员偶像化的情况下，爱豆粉圈的那一套，也在逐渐侵蚀演员粉圈。 顾姜烟去的时候，公司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粉丝，打眼看过去，松野的cp粉和唯粉一半一半。 在网上稍不对头就要动口的两批粉丝，在线下同样将对方视为眼中钉，双方各自占了一块地方，中间用空气画着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顾姜烟戴着帽子和口罩，在cp粉和唯粉的双双注视下，淡定地踩着那条楚河分界线，站到了第一 19. 第 19 章 [] “好吧，他确实没有这样做，”系统自言自语，“可能是公司里人太多了。” 像松野这样对粉丝比较冷淡，不怎么和粉丝互动，也很少对粉丝笑的明星，饭圈里将他们归类为“盐系”爱豆，这类艺人的路人缘算不上太好，网友一般爱讽刺他们真把自己当根葱太高贵，但吃这一口的粉丝确实很爱。 周围的粉丝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看样子是打算等松野出来再见他一面。 顾姜烟没这个兴趣，她这趟过来主要是拍点物料给松野开站子。 当即准备打道回府，听到系统的话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我可以看到呀！”系统说，“宿主，你把电脑或者手机打开。” 顾姜烟坐上车，将相机丢在副驾，依言解锁手机，下一瞬松野和徐鸽出现在她的屏幕里。 系统道：“嘿嘿，我接入了松野公司的监控。” “有没有可能你这叫侵入。”顾姜烟纠正，“你这是违法的知道吗？” “啊？”系统连忙，“那我马上退出来。” “不过法律是用来约束人类的，你又不是人类，人类的法律管不着你。” “对哦！” 它只是一个系统诶？ 系统能有什么坏心思？ 系统瞬间理直气壮。 它正八卦着，见顾姜烟面色平静地锁了手机，好奇道：“宿主，你不好奇那姐姐和松野去公司干什么吗？” “我对松野这种软饭硬吃的男人没兴趣。”顾姜烟打火开车，驶出停车场。 “你怎么知道？” 顾姜烟注视着前方路况。 她怎么知道松野软饭硬吃？ 那不是因为她自己也没少找小男友吗？ 有钱富婆找弟弟，图的就是一个年轻帅气公狗腰，嘴甜会哄人能提供情绪价值，能从姐姐那里得到更多。 但稍一接触，顾姜烟就大概知道松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骨子里大概率也是大男子主义的人，嘴上吃着徐鸽的软饭，心里指不定多委曲求全，觉得自己是被迫的。 光从上次在小区里，两人私下也基本是徐鸽哄着就能看出来。 徐姐姐五十岁的人了，吃的盐比松野吃的米还多，不可能不清楚松野的想法。 不过是乖巧小孩处多了，这种带点傲气的吃起来有些新鲜感，健康的爱情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强迫”不逊者低头，也是一种情趣。 “但是也有很多栽在男人身上的富婆啊。” 顾姜烟不置可否，但这个人不会是徐鸽。 “别忘了这姐姐是怎么发迹的，”顾姜烟淡声，“升官发财死老公，这些都是她玩剩的。” - “鑫铭这个公司也有小二十年吧？”徐鸽挽着松野的胳膊，左右打量，“这楼也太旧了，连个电梯都没有。” 松野看了眼她脚上的细高跟，一言未发。 “还不高兴呢，脾气怎么这么大？”徐鸽笑眯眯地撞了撞他，“我不就和你粉丝多说了两句吗？” 松野不吱声。 徐鸽笑得更开心了：“尤捷的代言你想不想要？” 松野那张脸终于好看了一些，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他看向徐鸽，仍然有些埋怨：“我都说我自己来就行了，你非要跟着我，我难道连点独自出门的人身权利都没有了？” 徐鸽：“那不是喜欢你才跟着你的，你说你经纪人说你不配合工作把你叫来公司，那我不得来给你撑腰啊？” 她捏了把松野的脸。 松野不悦地将她的手推开：“是谁天天想让我待在家里，不许我出去工作的？” “是我是我行了吧，”徐鸽好言好语，“你也不看看他们都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拍一部戏也不是主角，累死累活的才赚几个钱，还抵不上我给你的零花钱呢。要我说，你还不如退圈让我养你呢。” 松野：“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我怎么能靠你呢？” 徐鸽靠在他肩膀上：“所以我刚才不是问你想不想要尤捷的代言吗？” 松野沉着脸：“你只会这样。” 徐鸽：“那你要不要？” 松野没说话，徐鸽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尤捷是国内一线的手表品牌，松野不可能不想要。 他磨了磨牙：“徐鸽，我们俩是男女朋友是平等的，你总是插手我的工作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没了你我就够不到尤捷这个资源！” 松野转身就走，徐鸽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才脚步轻快地追上去。 “你这脾气除了我还有谁受得了你。尤捷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只要你点头就能直接过去签合同。” 松野很勉强：“你什么都安排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 办公室里。 徐鸽坐在经纪人对面。 “这个品牌的衣服均价还没有一千，和他们合作岂不是自降身价。” “这部戏就是个男三，你们怎么好意思拿给松野的？” “还有这个，一部A级网剧，原作也不是什么大ip，导演也名不见经传，有什么好拍的？” 徐鸽笑盈盈对陈科道：“小陈，你也别怪姐太挑剔，但你们安排的这些实在不怎么拿得出手。” 看了眼坐在一旁低头摆弄着手机一声不吭的松野，憋了一肚子火。 陈科在圈里谈不上多有名气，但也是带过出过几个知名艺人的，虽然会营销，但更注重艺人的作品和口碑，他们公司的艺人更多走的是演技派的路线。 当初选择《念春山》，除了是耽改之外，更看重的是剧本本身。 爆火属于意外，但在陈科看来，在没有作品立足的情况下，这些流量都是昙花一现。 他给松野选的剧本，即使是配角，也是剧本质量过硬，人设扎实的剧本，只要松野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路只会越走越长远。 结果这哥倒是好，火之前虽然也比较冷淡，但至少还算听话。 火了之后立刻开始翻脸，自视甚高，这边嫌弃商务牌子小没有知名度，那边看不上任何非男主的角色，给他安排综艺也嫌太阳大，嫌天气热，嫌录制时间长。 他当松野小牌大耍，感情是人家抱到了金大腿，想走捷径。 怪不得他既看不上和韩一辰炒cp，也不愿意媚粉。 徐鸽就是个笑面虎，陈科可惹不起这尊大佛。 更别说人家出手就是《TheLastOne》的常驻嘉宾和尤捷的代言。 他赔笑：“是，是我这边工作不到位，这些确实都配不上松野现在的咖位。” “你知道就好。”徐鸽喝了口咖啡，“你们今天叫他过来就是想说这些的吧？没其他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松野闻言收了手机站起来。 徐鸽挽上他的胳膊。 陈科让助理去开门，自己跟在后面把他们送了出去。 助理收拾两人没喝完的咖啡：“哥，刚才那位姐的意思，是不是以后松野除了S+制作的一番男主和顶奢蓝血代言都不接啊。” 从爆火到现在，松野虽然口碑不像韩一辰那 20. 第 20 章 [] 第19章 粉丝对松野的爱克制地止步于他矮身上车、进入机场候机厅，她们认真且努力地保持着健康的粉丝和偶像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捧在手心，绝不越界。 而狗仔对其的追逐只能用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他们会出现在任何你想不到的地方，用镜头窥探明星的隐私。 如果说站姐是上山下海，那么狗仔就是神出鬼没，另一种意义上的神通广大。 这次之后，只要松野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百分之百能在他身边看到徐鸽的身影。 就算没有顾姜烟，惯会捕风捉影的狗仔自己就会闻风而动。 松野前脚官宣《TheLastOne》固定嘉宾，后脚拿下尤捷的品牌代言人，紧接着又接连官宣两个奢牌大使，还被拍到和某名导共进晚餐相谈甚欢，一时在圈内风头无俩。 不管任何时候打开微博，都能在热搜上看到他的词条和照片。 同一部剧出来的相方韩一辰，自然就会被网友拿出来和他做比较。 【老嫂子这下没办法和他老公比了。】 【估计在家里哭着打枕头吧，之前不是一直在舔尤捷吗。】 【不过我觉得还是韩一辰更适合尤捷诶，松野感觉太年轻了，压不住。】 【芜湖！老公资源起飞！】 【有人看这个吗[图片]野姐姐们扬眉吐气跑到韩一辰广场去炫耀被韩一辰粉丝骂跑了。】 【有没有可能野姐姐是去摇人了。】 【打起来打起来！】 【所以说那一野终于走到了打架提纯这一步了是吗？】 【很好，按照他们耽改前辈的经验，下一步就该有人塌个大了。】 …… “宿主，为什么网友就跟拿了剧本似的？” 跟着顾姜烟一起逛论坛的系统很惊讶，他怎么知道有人要塌的？？？ “一些耽改守恒定律。”顾姜烟说，“十对耽改cp八对殉，几乎都要走一套这个流程，能体面be的cp很少。” 系统震惊。 “松野和韩一辰这种cp，在唯粉眼里就是天然的对家，火了之后松野的发展始终差口气，看对家不停宣商务又宣一番男主剧，心里都憋着气，也没少被韩一辰粉丝嘲讽，这下正主资源飞升，肯定要去挑衅韩一辰粉丝的。” 顾姜烟退出微博：“如果松野团队有点远见，就应该第一时间下场阻止粉丝去闹事。” “为什么？团队还能直接下场参与的？”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打架提纯这一步，而韩一辰那边明显更会营销，松野现在全网正面评价高于负面，路人对他好感也比常年住在热搜上的韩一辰高，粉丝这个时候去冲韩一辰，恰好给了韩一辰卖惨提纯的机会。” 虐粉是最好的固粉手段，外界骂得越大声，韩一辰反面评价越多，粉丝的黏性就会越高。 高黏性的粉丝，购买力和战斗力都很强。 强到在某些程度上，品牌可能会忽略该艺人口碑会降低品牌路人好感度，这一轻微影响。 因此如果松野能空降粉丝群媚粉，说几句让大家乖乖的不要惹事的话，这盘棋韩一辰那边不一定能下起来。 可惜松野团队已经不管这些了。 而徐鸽，她虽然会给松野塞资源，带松野去见各种圈内外的大佬来拓宽他的人脉，但她本人却根本不会长久地为松野考虑。 她追求当下的荷尔蒙。 松野被带入了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他以为这些都是靠他自己争取来的，无暇细想这些所谓的高奢资源和圈内顶尖人脉，看的都是徐鸽的面子。 至于粉丝？ 除了千篇百律地说喜欢他之外，又能给他带来什么直观的利益吗？ - 如顾姜烟所言，松野接踵而来的话题量打乱了喜薇的计划。 她们这边加班加点捡出来的《苦果》视频，在买了推广的情况下，也没有在cp粉圈内引起太多的水花。 因为视频发布的当晚，粉丝们就被尤捷的官宣吸引了目光。 但这对韩一辰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cp粉提纯的方式有很多，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虐粉、歪屁股、提纯。 剪辑《苦果》也是在给cp粉强调，在这段关系中韩一辰的付出和弱势，让粉丝对他产生怜爱。 松野的资源飞升倒是直接省略了这一步，快进到挑衅打架。 但问题并不大，因为从喜薇给韩一辰买一个黑热搜开始，她等的就是这一天。 “一辰，”喜薇把手机递给韩一辰，“你去粉丝群里和大家聊聊天，一会儿我会安排人把话题引导到松野身上，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韩一辰已经进组了好几天，刚结束了 21. 第 21 章 [] 剧组，化妆间。 韩一辰用发油仔仔细细打理着他的头套，刚到手还有些毛躁的假发，在他的精心护理下长而顺直，微微泛着一层润泽的光。 化妆师替他调整着眼型，韩一辰的桃花眼是他那张脸上最出彩的一部分，但桃花眼天生多情，看人自带几分朦胧和温柔，不贴合今天要拍摄的剧中人设。 妆发老师用眼线和眼影将他轻微下垂的眼尾走向提拉向上，企图用妆造勾勒出魔尊这个角色目空一切的凌厉。 韩一辰是典型的淡颜，而剧组为了凸显魔尊的权利和地位以及“大魔头”这个属性，在这个角色的妆造上用的大量黑、金等沉重的颜色，老实说，韩一辰不太压得住。 以前跑龙套当群演或者特型的时候，在剧组也没有名字，几乎都是被吆五喝六地“喂”来“喂”去。 现在粉丝会热情地喊他“哥哥”“老婆”“宝贝”，在圈内也会被同行礼礼貌貌叫一声“老师”，但他至今还没有从小演员的身份中走出来，或者说，一夜爆红的飘忽感和经纪人一言堂的运营方式，让他始终无法适应如今的身份。 觉得造型不太合适的提议也只提了一次，就在剧组妆造团队的否决下闭上了嘴。 包括这个带着几分毛躁感的头套，也不像是养尊处优战斗力爆棚的魔尊应该有的头发。 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所能让这个头套看起来顺滑一些。 “好了，”化妆老师直起身，从镜子后方端详镜中的韩一辰，“韩一辰老师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的？” 韩一辰看着镜子里仿佛浮在自己脸上的妆，摇了摇头：“辛苦您了。” …… 同时，顾姜烟也在剧组外。 韩一辰拍的这部剧是一部仙偶，题材注定这部剧会采用大量的后期特效，片场内部搭建了大量绿幕，很多戏都会采取棚拍，留给站姐拍照的机会不多。 在距离剧组几百米开外的山头上，至少扎堆站了近二十个站姐或者代拍，大家扛着相机，有一大半都对着韩一辰所在的剧组。 据可靠消息，今天要拍摄的是户外戏。 顾姜烟占了个好位置，将树杈当做稳定器，等待着韩一辰出场。 也跟着她跑了不少地方的系统，第一次真正意义见识到了什么叫“上山下海”，全程叹为观止。 虽然在她的长焦镜头里，能清晰看到剧组人的动作，但是那些明星到底是怎么在精准抓到这么远的镜头的？ “好问题，”顾姜烟说，“下辈子我当了明星在回答你。” 话落，周围已经响起了快门声。 顾姜烟快速进入状态，当韩一辰出现在她镜头中时，她不由自主地皱了下眉。 这妆造什么玩意儿？ 不贴合韩一辰骨骼走向，发紧的头套，几乎要从太阳穴飞出去的眼线，还有一身沉重的黑色长袍。 如果说韩一辰本身的长相在圈内一众男星之间能打个8分，属于颜值上游圈的话，那么这套状妆造就直接让他从一个帅哥变成了那男的。 仔细听的话，就能隐约听见顾姜烟身边其他站姐的抱怨。 大家纷纷发出质疑—— 立项S+的古装剧，据说投资上亿，给男主的妆造就这？？？ 丑得顾姜烟都不想按快门。 直到韩一辰挂上威亚，全程心不在焉的顾姜烟才终于来了精神。 镜头里的人细长单薄一片，飞起来衣袂飘飘，落地又轻又稳，就像真的会飞一样，很是赏心悦目。 这天的戏拍到深夜，其中各式各样的威亚，韩一辰就挂了十几回，顾姜烟一直拍到剧组下班才慢悠悠回到酒店。 她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导出相机里的视频和照片开始加工。 韩一辰飞了多少条威亚，顾姜烟就录了多少条视频，她挑挑拣拣，将这些视频重新剪辑成了一条只有十几秒的视频。 因为在拍摄的时候，顾姜烟心里就大致有了思路，剪起来很快。 但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她要开始一帧一帧地p视频。 粉丝看爱豆都自带八百米滤镜，喜欢的时候，拍到再丑的生图他们在站姐眼里可能也长p后那样，在此基础上，站姐天然有一种要维护爱豆形象的责任感，更别说她们还要靠爱豆赚钱。 所以，站姐给爱豆p图都是老生常谈的事，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