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世人家》 1. 即将破产的家企 [] 大邺以前人们还用石板写字篆刻文章,和帝登基,改朝为邺。 大邺十年时和帝因批奏折石板沉重不慎掉落受了伤,文武百官得知皆上书问候,和帝带伤上朝与大臣商议此事,正在商议无果之际提事司主事吴隆科上前启奏,妹夫洪福贵以竹子为主料制作竹简,轻便易携带,价格美观,和帝得知下令洪福贵供应竹简至朝廷,大邺十三年家家户户均用竹简写字制书,由此水景县洪福贵成为了当地最大的皇商。 可好景不长,由于旱灾天公不作美,十个月未落雨,地处阳光充足之地,土地干旱竹子得不到水分的滋养,渐渐枯萎不能被加工制造,眼看供不应求,朝廷那份数量也远远不够,洪家一下慌了神,洪家小姐也因排查工厂之时被捆绑的竹竿砸到脑袋昏迷过去,洪家上下彻底乱了套。 就在大家忙前忙后寻找解决办法之时,洪家小姐醒了过来,面对陌生的环境洪雎尔以为是做梦,走出房门看着面前院子里行色匆匆的人们,不由恍惚了一下。 原本她是二十一世纪宣纸传承人,打扫书房之时发现了那本洪氏简史,可是刚打开这本书就开始犯困,谁知醒来便是这幅场景,闭眼之际一些记忆萦绕在脑海里,是她所在之地洪家小姐洪琼华的记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因为她本人是时空穿越类的书迷,所以她并不慌张害怕,而是欣然接受,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回去。 她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一位女生在喊夫人,说小姐醒了,记忆中她是洪琼华的丫鬟洪鲤,闻声赶来的洪家夫人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洪琼华看着眼前的夫人,面色疲惫,不由有些心疼,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便说:“娘,别担心,我们很快就有办法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便跑了出去,谁叫都不回头,她凭借着记忆往北山走去。 她通过洪琼华的记忆得知北山有处山泉,因只有这一处,泉水清澈甘甜不管是喝还是制作宣纸都是不二之选,所以她是自私的没有告知任何人,只是这时她心里只有这处山泉完全忘记了其他材料。 到达之后洪琼华捧了一捧泉水饮了一口,甚是满意这时才想起想要在这制造宣纸还需要其他几种必须的材料,顿时陷入了沉默,但是她自小就是乐观之人,重振旗鼓寻齐材料。 洪琼华沿着山泉一直往西渐渐荒无人烟迷失了方向,就在这时她发现前方空中有烟萦绕,想必是有人家,她便向前,谁知道听到有人说:“交出来,不然让你死无完肤!” 她抬头一看一位看似俊俏温润的公子更拿着刀架在一位老爷爷脖子上,他还有同伙,她想向前帮助奈何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走时碰断了旁边的树枝发出的声响被那人看到,撒腿就跑。 洪琼华感觉安全的时候放慢了脚步,此时天已黑,是的没错她怕黑,恐慌之际被面前的两个人吓到了,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方才持刀者,就要跑反方向跑,那人一个空中翻来到她面前,前后夹击,吓得跌倒在地。 只听面前那男人说:“刚才听到了多少?见她不说话又说:“想活命吗?!”洪琼华点头,那男人噗的笑了一声说:“想活命就管住自己的嘴。”还拿剑柄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洪琼华大气不敢喘,寻到机会猛的往前跑,后面的男人穷追不舍,直至望不到底的下坡,停住了脚步。 那男人说:“小丫头,后面没路了!” 他步步紧逼她被迫后退,踩空了身子往后倾斜,男人见状去拉他被后拉力一并带了下去,落下时男人揽住洪琼华让她受最小的伤害,可惜洪琼华受惊晕了过去并不知道男人的所做所为。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缓过来之后看到身边的人想都没想就要走,她不知道的事男人在她动身那一刻就醒了,突然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说:“小丫头,我救了你,你却要抛下我,没良心!” 洪琼华气不过便怼他:“要不是你,我能摔下来吗?!” 只听男人呵了一声,紧接着便顿住了,因为对面的小丫头前倾而来,但不一会儿洪琼华将他一把推开,脸上的笑容也藏不住了。 青檀木!!! 是原料之一的青檀木! 男人见她在傻笑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她四处张望,面容越来越明显,听见她说:“哪里怎么会有水?已经干旱十月有余,此处竟有水!” 男人告诉她:“看地段这是泾河的积水。” 洪琼华转头望向他眼神真挚的说:“谢谢你!” 男人傻了,刚才不是还在怨他! 此时男人同行的人带着约莫六七人赶到了这里,看架势想必此人不是一般人,确实如洪琼华所想,此人正是邺朝三皇子朱吾廉,不过这时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到了家门口便瞧见爹爹娘亲在门口焦急的踱步,看到她之后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娘亲吴瑾带着哭腔说:“琼华,去哪里了,娘一直找不到你,好担心你!” 旁边的爹爹洪福贵也放了心说:“琼华,饿了吧?爹爹备好了饭菜,先去吃饭!” 洪琼华叫住了洪福贵,二人到了书房谈话,她讲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洪福贵,洪福贵满脸的不敢相信,当初这个女儿能想到用竹子为书写品已经颇为震惊,如今又说造纸,想都不敢想,但是他向来爱女,女儿的想法他向来接受,当然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洪琼华不知道的是洪福贵已将现状上报给了朝廷。 洪琼华转身之际想到了一件事便说:“爹爹,你可记得,江南二叔公家是不是常年种植稻草,我好像有点记忆。” 洪福贵说确有此事,洪琼华不走了便示意父亲坐下来说:“虽是亲戚,但是我们既然要做生意那就得按照生意场的要求做事,这样日后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我们可以跟二叔公合作,他们负责种植稻草,我们购买使用。” 洪福贵一想女儿说的对,便让人快马加鞭去联络,正好也跟官府报备购买了西坡的青檀木林,三种原料已有了着落。 饭后洪琼华趴在窗边发呆,顿时想起了朱吾廉的话,作为将她带回城中的条件,她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但是他并没说是什么还说有需要便来找她,她答应了,现在想想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是谁,以后应该也见不到面,应该不做数了吧!况且那人会杀人,跟长相严重不符,离着远点没坏处。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手机没有熬夜的原因睡得很早,早上自然也起的很早,出房门看着周围,不得不说洪家的房子地段确实好,不仅如此收拾的跟园林似的,洪琼华便想散散步,走到花园看着娘亲在为一盆花浇水,走近一看,洪琼华猛的拿起那盆花说:“娘,有没有这花的种子?越多 2. 第一批宣纸问世 [] 洪琼华记得娘亲说他家有个种木槿花的园子,之后还会合作如果闹得不愉快想必会很麻烦。 洪琼华说:“翟公子,听说你家花团锦簇甚是美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参观一下呢?” 翟宝萧从洪琼华叫住他那一刻起心中无比雀跃,又听到她说要去他家更是开心的不得了说:“当然,我家不仅有很多名花,还有很多宝贝呢!” 翟宝萧旁边的小侍从听到他这样说拉了一下他却被他甩开了,直勾勾地看着洪琼华,洪琼华听到他说的话对他更是无语凝噎,都说家财不外漏,他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听他说可以,洪琼华便没再继续跟他纠缠,回家之前跟他说了一句:“改日必将登门拜访。”说完便进了家门,只听到外面那人说:“琼华妹妹,我在家等你!” 洪琼华将此事告诉了吴瑾,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县里开铺子做生意已经够招人闲话了,要是再只身一人去男子家中,怕更是成了街坊邻居的闲话家常了,只能让娘亲一同前往。 次日吴瑾跟洪琼华去翟府做客,翟夫人崔舒知道后开心的不得了,吴瑾可是她的好姐妹,洪琼华又是她看好的儿媳妇,便亲自出门迎接,当然这种事怎么能缺了翟宝萧呢。 “阿瑾,你来了,我还说呢,抽空去找你,你看看咱们姐妹多心有灵犀啊!” 说着崔舒把视线转到了琼华的身上说:“好些日子没见过琼华了,越发标致了呢!” 说完后便拉着二人进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翟宝萧从大门去花园采了一捧各色各样的花送给琼华,作为现代人琼华知道他什么意思,见她迟迟收翟宝萧说:“你可是不喜欢这花?没事,我再去采别样的!” 琼华不想他糟蹋那些花便说:“不是,我只是喜欢看花而已。” 说着翟宝萧便拉着琼华往花园走,碍于家长琼华并没有太大的动作,被他拉着走,见此崔舒心里窃喜。 到了花园,琼华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木槿花上,这时她开口说:“翟公子,我能跟你买一些花籽吗?” 买?? 翟宝萧听她说完后紧接着说:“你想要拿去就好,什么买不买的!” 琼华摇了摇头说:“你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赠人以鱼不如赠人以渔。” 翟宝萧家中唯一的独苗,家人宝贝的很,公子哥想干嘛就干嘛,至于文化知识…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虽然行为地痞一般,但是人不坏只是表面给人的感觉太形象了,也是在之后琼华才知道,翟宝萧重情重义。 琼华认真跟他解释这话的意思,睡完后翟宝萧命侍从将花籽交给琼华,当然是琼华购买所得。 此后一个半月琼华细心照料种植木槿花,功夫不负有心人,结果令人满意,她还留了一些种子,命人开采了一块地将其种植过去,当然她还购买了一批青檀木树苗,它生长缓慢,西坡的树木总有用完的时候,不得不做打算。 …… 所有原料准备齐全 手工艺品加工步骤繁多,每一步都是琼华亲力亲为,其实她内心也即澎湃即紧张,虽然洪福贵支持他,但是他并不完全相信,听她说宣纸的时候,这纸字好像是刚被发觉了一般,直至第一批宣纸问世,他对自己的女儿无比崇拜。 不偏不倚历时两个月,一种比起竹简更为轻便的书写用具——宣纸,诞生。 琼华这人深思熟虑,她想盛产之后在发表出售,宣纸种类很多,生宣,熟宣,半生熟,当然因时间问题琼华主以生宣熟宣为主,一周后水景县内洪宝斋前大肆宣传宣纸,开始人们并不相信,直至一张写着诗句画着荷花的宣纸出现在大众视野,仔细一看白若霜雪,至薄能坚,至厚能腻,此后水景县兴起宣纸之风。 县内百姓扬起宣纸之风,只是价格比较竹简来说确实小贵,之前的两位书生见此状便跟琼华道歉,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朱吾廉得知此事,此时坐在茶楼里望着洪宝斋,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有本事,据他所知之前使用的竹简也是从她家传出来的,顿时对这个女人有了很大的兴趣。 宣纸的问世,竹简变成过去式,由于人们闲宣纸太贵,琼华到时候想了个办法,在制作中她加工出单宣,质较薄,对使用之人有很大的挑战感,墨色渗透极为敏感,由此价格稍便宜。 由于购买问题,她按照现代情况,一刀100张,按刀购买便宜五钱,单买按原价,生意很是火爆,邻县的百姓得知纷纷接踵而来。 此时的洪家把皇家完全忘记了,不过路途微远,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京都。 朱吾廉拿到宣纸后便试纸,心想如此人才要是堪以重用,想必之后会更有作为,作为皇子理应遵守邺朝律令,女子相夫教子,可是此时他有点踌躇了。 其实朱吾廉在京都一直都被认为是纨绔皇子,正因如此和帝想要一改他这毛病,所以将他下派水景县体察民情,正巧找一下私自出宫的九公主。 是的,那张画像正是九公主朱德音。 此时的九公主玩的不亦乐乎,作为和帝爱女从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宠惯整个皇宫,养成了贪玩的性子,这次私自出宫一路游玩至水景县,因与侍女走散在摊前与人争执,被路过的琼华看见帮了一把,然后这位公主成了狗皮膏药粘着琼华怎么也甩不掉,琼华打眼一看这人跟画像上甚是相像,既然答应了那人,也不能反悔,就没有拒绝九公主,随她一路跟着,谁知被琼华带到了朱吾廉所住的茶楼。 看到朱吾廉那一刻朱德音撒腿就跑,奈何被朱吾廉薅住了脖颈处的衣物拉了回来,朱德音小心翼翼说:“三…三哥,好巧哦!” 朱吾廉坐下抿了一口茶说:“不巧,等你呢。” 琼华跟朱德音都懵了,好像他早知道一般,其实朱吾廉对琼华起了兴趣想要看看她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便让人跟着她,她们前脚侍从来报他便得知了。 这时琼华开口说:“既然答应公子的事情也做到了,此后就跟公子两不相欠了!” 朱吾廉心想:是吗?? 朱德音看着琼华有些生气,这么漂亮的姐姐竟然给她 3. 她要做打破封建思想的第一位女人 [] 琼华觉得既然客户要求那就走一趟,大邺律令律律清晰想必不会出什么事,更何况开发客户是生意人的必经之路,她也没多想,她会一直在抛头露面做生意,也免不了别人的闲话,她作为有现代思想的新人,并不在意,可是她不知道的事,这是林宽给她下的套。 德福酒楼 林宽见到琼华起眼神就没离开过,小伙计将五十刀宣纸放下,琼华说:“公子可以清点一下,如果没问题便可以清账了。” 只见林宽让旁边的侍从去检查稍后不给了她一袋银子,琼华拿到钱便要走,被林宽叫了下来,侍从将小伙计带了出去,林宽寄给她一杯茶说:“洪小姐,坐下我们聊聊之后送货的事儿。” 琼华见要聊宣纸的事便去接茶,谁知刚碰到茶杯对面男人的手开始乱摸她的手,她猛的抽离,此时身体也觉得毫无力气,林宽见她眼神迷离便说:“这软骨散还真管用,小美人,本公子会好好疼你的!”说着就往琼华身边走。 琼华看着到他向她伸向咸猪手,牟足了力气趁他不备踢向了他的□□,只听见那人的惨叫,琼华趁机跑下楼,正巧碰到熟人,便往他那边挪移。 “救救我!” 林宽缓过来下楼便要抓她,被那人一脚踢翻,此人是朱吾廉身边的侍从王棋,林宽起身还要向前王棋抽了一下剑柄,林宽欺软怕硬见状只好收敛,走之前还说:“给老子等着!” 王棋拿过刚才购买的酒赔偿了酒家的损失,扶着琼华走了出去,出了酒楼王棋撒开了琼华,没力气的琼华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听到她啊了一声,王棋见状说:“洪小姐,无碍吧?” 琼华无力的说:“没事,谢谢你。” 王棋是个忠仆他不敢邀功只能说:“洪小姐要谢便谢我们家公子吧,要不是公子吩咐买酒,想必碰不上洪小姐。” 琼华点头心想:又欠他人情了! 说完王棋就走了,琼华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才站起身来往洪宝斋走去。 到了洪宝斋洪鲤看着自己小姐虚弱无力的样子便问她,琼华知道如果告诉了她,爹爹娘亲很快就知道了,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上楼之际她跟洪鲤说了一件事,尔后便上楼了。 她蹲在桌子旁边小声抽泣,感叹当时朝代的不公,为什么男子出门在外可以无所顾忌,女子只能在大宅院里度过此生,但凡做出一点事便成为世人的话柄,她好庆幸自己生在了男女平等的时代。 她突然自言自语带着哭腔说道:“洪琼华,你难道不懂这世间的苍凉吗?怎么就不知道穿个男装呢!电视剧的格格出宫可都是这样来的!”越说越想哭越想家。 此时琼华心中想她要做这个朝代第一位打破封建思想的女人,让女性得到尊重!!!当然这时的琼华也仅是想想而已。 王棋回去茶楼便将此时禀报给了朱吾廉,朱吾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便让王棋查一下林宽这个人。 之前朱吾廉还当这个女人聪明有经商头脑,现在看来傻得可以,不知道底细别人一叫就去,想到这朱吾廉摇了摇头。 晚上回到家中,琼华身子还有点软散,洪鲤扶着她,刚进院里便瞧见大姑走了出来,看到她很震惊的样子还说了句:“琼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琼华当时心思没在这上面没有仔细想大姑说的话,敷衍了几句便回了屋。 第二日洪宝斋门前人潮拥挤,原来是洪宝斋退出来了新业务,没错就是□□,昨天的事让琼华一下子记起来快递小哥的□□,便让洪鲤去准备此事,今日就是招聘快递小哥的日子,一些待业青年纷纷涌来,但今日只招五人试试水,毕竟非官既贵寻常百姓怎么把钱花在这种地方,又不是现代人,有那么发达的技术,交通工具只是快递小哥的双脚。 试用了几天效果很好,先付定金,其余的□□,其他店铺也纷纷效仿琼华的法子留住客户,朱吾廉在茶楼听说洪宝斋的新服务,不由又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一想前些日子的那件事,他想,女人比起男人还是差了些。 朱吾廉之所以选择这个茶楼住宿,是因为这是商业街最繁荣的地方,也是人最多的地方,在这里总是会知道一些新奇事件,比如林宽的事,王棋去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只知道是位县令,一位没有百姓夸赞跟不满的县令,你说新奇不新奇。 今天他倒是听人说林宽好美人,有人见过花楼的老鸨往林府送过好几次姑娘,朱吾廉并没有在意此事,男人有那点心思不是正常吗。 但是之后的某件事发生以后,朱吾廉彻底改观了他的这个想法。 朱德音这几日被朱吾廉看着那都去不了,实属无聊,把玩着琼华送的木雕兔子,随后拿起宣纸临摹了起来,画完之后兴冲冲地跑去朱吾廉那说:“三哥你看,洪姐姐的宣纸真的好厉害啊!我感觉我画的兔子像真的一样!” 对朱德音来说确实稀奇,在宫中作画只能用石板,渗透力不好,画出来的东西只能浮在表面,如今这宣纸的出现,实在是当时一项伟大的发明。 朱吾廉接过仔细观摩后说:“确实如此。” 朱德音看着三哥如此喜欢便说这幅画送给三哥了,朱吾廉将画收起来,便听见朱德音说:“好久没见洪姐姐了。” 朱吾廉说:“出门可以,不准甩开绿萝!” 听到此话朱德音点头立马就跑了出去,获得自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妙! 朱德音直奔洪宝斋而去,去的时候正巧看到翟宝萧在洪琼华身后叽叽喳喳,朱德音以为他是坏人上去一个大鼻窦,把众人搞得一阵懵,翟宝萧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指着朱德音说说:“你竟然敢打小爷!” 德音小公主傲娇的说:“你再敢骚扰我洪姐姐,下次我还打你!”说完便过去搂着琼华的胳膊,瞪着翟宝萧。 琼华见状说:“翟公子先回吧,稍后我让伙计把宣纸送到府上。” 翟宝萧走后琼华跟德音说:“姑娘,好久不见。” 德音小公主说:“我不叫姑娘,洪姐姐叫我阿音便好!” 接着来德音将琼华好一顿夸,琼华也从用户口中得到了好评甚是满足,德音玩了好久,傍晚时分被绿萝带了回去。 期间朱吾廉将一刀宣纸一纸书信还有德音的画差人一同送往了京都。 与此同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洪家上下的人行色匆匆,为此吴瑾还摔了一跤扭伤了脚,不久侍从来报,今日新做的宣纸全部湿透长了绿毛,琼华回来后看着这种情景问怎么了,得知此事情后转头就往场地去,看着遍地长绿毛湿透的宣纸,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水 4. 新来的巡抚很正 [] 从场地回去后,琼华先去看望了娘亲,吴瑾本就柔弱洪福贵十分爱妻,娘亲有爹爹照顾悉心照料,琼华便能安心去做事。 琼华也是说一不二的人,那位大姑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家人,她本想借此机会将其赶走,可是看父亲的态度,她还是选择忍气吞声,只能先让她长点记性。 “啊!别过来!” “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 “我是洪家上位鬼神,洪家被害,是不是你所为!”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还不说实话,那就跟我走吧!” “不不不,真不是我,都是那个县令逼我的!” “是吗?你一个妇人怎会认识县令!” “他知道我是洪琼华的大姑,拿钱收买我,那钱就在枕头底下,我还没动过呢!” “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当晚琼华跟洪鲤打了个配合扮鬼神,本来只想吓唬大姑一下,没想到套出来这话,这个大姑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可以做,在拐弯处,看着大姑跌落在地吓得不轻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毕竟那么多人因为她,这两天一直在忙活,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翌日,早饭时候大姑还没回过魂来,餐桌上大姑时不时的看一眼琼华,琼华回看了她一眼只见大姑立马低头,这时蓉儿问:“娘,你怎么了?” 大姑吞吞吐吐地说没睡好,琼华来了一句:“希望大姑今晚能睡个好觉!”说完便跟爹爹娘亲示意出门了。 两日后 洪宝斋今日正常营业,琼华听见外面行人在说今日水景县要来以为巡抚,本县之前巡抚职位一直空缺,全县只有林宽一人管理,近期水景县的生意除了洪宝斋红火之外,别的店铺相对一般,又加上今年旱灾,朝廷派今年刚入榜的探花前来坐镇。 不久外面的人便往巡府那边涌去,想必是那位巡抚来了,而此时的林宽还在云里飘飘呢,被小衙役打扰后怒气值爆棚,打算去会会这位巡抚,不过就是九品芝麻官的挣扎罢了。 琼华也想去凑热闹的时候来了以为故友,秦安玥,秦府二小姐,家中是做布匹生意的,幼时与琼华交好,因身体不好被送到乡下奶奶家抚养,如今看似身体状况良好,琼华看到这位亭亭玉立的姑娘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但是有感觉很熟悉便说:“姑娘看起来很眼熟,不知是?” 秦安玥见她把自己忘了便拿小时候的话激一下她:“不知那条小金鱼最后怎么样了?” 琼华从记忆里提取出来这部分记忆当时她们在池塘那边看着一天翻白肚的小金鱼,两位以为它不在了,本想着捞出来救它,可是当时秦安玥被奶娘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琼华说:“小金鱼把我们骗了,那是假象。”说完二人对视笑了起来。 秦安玥:“我刚回来便听说你的闻名全县的宣纸,这不便来瞧瞧。” 琼华些许傲娇的回复说道:“不只是全县,它将会传遍全国!” 二人又叙旧了一下,秦安玥的丫鬟以她身体为由将人叫了回去。 新来的巡抚名为蔺兰坡,州县人,自小刚正不阿饱读诗书,本来要在宫中任职不料因以是否赈灾事件与榜眼吵了一嘴,被榜眼恶意进言,被派到水景县。 林宽本想去调侃一下他,他最讨厌文绉绉的官员,说话一套一套的绕的他头疼,不料被蔺兰坡用文绉绉的套话修理了一顿,他听不出来好坏,看着周围人都在偷笑,才得知情况,没赚着点好灰溜溜的走开了,简直是大快人心,琼华得知,直呼新来的巡抚很正,绝对的好官!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琼华却不这么认为,蔺兰坡当日便亲自巡视走访本县情况一一记录,这在水景县是没出现过的情况,只有切己体察才能真正得知民众生活,这是好官的作为。 也正是如此琼华跟他打了个照面。 夜晚蔺兰坡去了晓春茶馆面见朱吾廉,此前得皇上召见得知三皇子在水景县,由皇上所说三皇子生性纨绔,可他见到三皇子那一刻他觉得皇上对三皇子好像并不了解。 “三王爷,卑职新任水景县巡抚,经皇上召见,持此书信前来。”说完将信呈给了朱吾廉。 朱吾廉启开书信,观看之后便收了起来,跟蔺兰坡说:“蔺巡抚,本王的身份暂时先不要透露!” 蔺兰坡应了之后便先退下了,此时朱吾廉在想,七日该怎么将五万宣纸制成送到京都呢,洪宝斋那边是否能吃得消这个单子。 翌日一大早朱吾廉便到洪宝斋等候,琼华见到他蛮惊讶的,除了当时在他从二楼来的时候其他时候没出现过洪宝斋,她便走向前说:“朱公子这是又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了吗?” “这次是找谁啊?!” 朱吾廉满脸正经的说:“这次不找谁,跟你来谈生意!” 生意? “朱公子请进。” 进店之后琼华招待他入座之后问:“不知道朱公子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继上次林宽事件琼华听到男人单独找她谈生意她便有点怕,虽然这次是在洪宝斋。 朱吾廉没说是皇家所要撒了个谎说:“我有一家京都亲戚,家中较富裕,之前府中侍从来水景县,带回去一刀宣纸,亲戚大喜大惊非要购得五万张,前天来信请我帮忙,我便来找洪小姐。” 琼华听到五万张确实很惊喜,自开张以来宣纸很受欢迎,可是一下子要这么多,又不是一笔小钱,琼华又有些担心万一他欠账咋整。 便说:“朱公子可知我们洪宝斋的规矩,预定要付定金,京都离水景县不近要是送货上门这期间送货的伙计也是要有送货费的,加上吃住我们也不能免费去送货。” 朱吾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要货,我们自己送,只要七日制完送到便可。” “七日!朱公子莫要开玩笑,我们按照之前的订单顺序制作,想必轮到朱公子 5. 大姑被琼华当场抓包 [] 蔺兰坡自来到水景县每隔几日便下乡家访,令他奇怪的是,县令林宽上任五年有余,官策记载毫无不妥之事,如此为何一句正言也没有,实属奇怪,蔺兰坡便打算下次体察民情的时候问一下当地百姓。 吴瑾自从上次崴脚后在洪福贵悉心照料下这些日子能下地走路了,洪福贵扶着她在院里走着,只听见有人再哭,便向前去看,发现是蓉儿在哭,吴瑾便问:“蓉儿,怎么哭了!” 蓉儿像是很怕被抓包一样,赶紧擦掉了眼泪转过身跟吴瑾说:“舅母,我没事,只是刚才想到爹爹了。” 在吴瑾看来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姐姐又那般性子,想必孩子不好过吧! 吴瑾说:“蓉儿,舅母之前给你跟琼华每人做了几套罗裙,想必今日就能到了,等着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谢舅母!” 吴瑾对蓉儿很好,有什么都会想着她,这也是蓉儿日后没有杀害吴瑾的原因,她不想伤害对她好的人。 蓉儿走后洪福贵跟吴瑾说要不是当时因为自己姐夫也不会出事,姐姐也不会变成这样。 蓉儿回房间后被大姑看到泪眼婆娑的样子,大姑一阵着急,原来蓉儿昨个儿出门被骚扰,那人正是林宽什么的侍从,大姑听此便更加心慌想来现在只能听林宽的了。 今日早饭的时候琼华变告诉爹爹娘亲今日在洪宝斋留宿,而此时大姑已将此消息告诉了林宽,林宽得知甚是欣喜。 洪宝斋这边琼华每隔七日便去查算这一周的账目,刚整理好账本打算拿去楼上,巡抚蔺兰坡来到了洪宝斋,听到他说:“洪姑娘,这是要查账?” 琼华放下账本走向前施礼后便招待他入座说:“不知巡抚大人来洪宝斋有何要事?” 蔺兰坡正襟危坐,不像旁人一般盯着琼华眼睛乱瞟,琼华来到水景县的时候,每次来洪宝斋进入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琼华不太喜欢别人的那般眼神,但是她是生意人与人打交道是避免不了的,让琼华觉得尴尬,此时蔺兰坡的举动更是让琼华觉得此人是位好官,最起码懂得尊重女性。 蔺兰坡说:“那日巡视县中大小店铺,来到洪宝斋也没来得及带宣纸,这几日蔺某观察到县中各行各业虽不是发展盛大,但个别行业稳定发展,洪宝斋倒是日益红火,想必是姑娘颇有从商之道,想听听姑娘的见解。” 蔺兰坡来到水景县便将自己变成本县人,他在百姓面前从不称官,经常下乡帮助需要的人,在百姓这里十分满意这位新来的办实事为百姓着想的巡抚。 琼华面带微笑回答蔺兰坡说:“大人谬赞,只不过是一家独大罢了,各行各业均是如此,越是稀奇珍贵必需所用的东西越是受欢迎,县中其他行业大的不说小的平均每个行业约莫六七家,此时便有了竞争,必然会有生意惨淡的时候,而宣纸唯有洪宝斋一家。” 听到琼华的看到蔺兰坡不由得对她心生敬佩,没想到一个女人竟比男人知道那么多经业之道,便又问说:“之前也是洪宝斋率先使用的竹简,加上这次的宣纸更让人震惊,不知道洪姑娘是如何想到的,蔺某想请教一下姑娘。” 琼华低头一笑便看向蔺兰坡说:“商业机密,恕小女子不能相告!” 蔺兰坡见状并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便换了一个话题问她:“不知姑娘觉得县令林宽如何?” 听到林宽这两字琼华想想还有点后怕,但是就她学的为人处世来说,切勿诋毁一位官员去捧高另一位官员,即使再有不满也只能咽在肚子里,惹了林宽洪家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就林宽的官录来说写的十分有技术含量,想必背后有大人物,这事也不能放明面上说,琼华跟他含糊说了几句蔺兰坡购买了一刀宣纸便离开了。 琼华紧接着开始算账,其中一本账目怎么也算不上,她算了三遍还是一笔钱不知所踪,炸一想到前两日陈夫人要了两刀宣纸因当时直接回家落在了房间里没带到洪宝斋,琼华本想着今日不回家,可是这日日都很忙怕之后忘记记账便回家去拿。 刚打开房门便瞧见大姑在翻她的首饰盒子,她便走向前去说:“你在找什么!” 此时大姑还沉浸在找东西的思绪里顺着琼华的话说:“找制作宣纸的法子,别扰我。”说完大姑觉得不对一回头看到琼华那瞬间一阵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狡辩。 “哎呀,琼华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这不你蓉儿表姐缺几件像样的首饰,我敲门你不在我便自己进来瞧瞧!” 琼华瞧着大姑说谎的样子甚是好笑,她又不是没听见:“大姑,我不在你进我房间实属不礼貌吧!” 大姑听见琼华这样说很是生气说:“我是你大姑又不是外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姑呢!” “既然大姑说自己不是外人,那帮着外人设计自己的侄女这事作何解释?” 只见大姑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磕磕绊绊的:“你可别胡说!” 琼华淡定回她说:“是不是胡说大姑心里最清楚,怎么这次又来套我的宣纸法子?大姑可有找到!” 见大姑扣着手不说话琼华又说:“我记得当时我说过家里还有一处房子让大姑住过去,大姑之前说这边风景好,这些日子我让人将那边捯饬了一番定会让大姑满意,抽空大姑带着表姐搬过去吧!” 大姑听到这话气急败坏说:“你休想,你爹还没说什么呢!你算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报官了,家里出了贼惦记不该惦记的,看来只能用法律制裁了!” 只见大姑气得发抖,琼华严声招呼说:“大姑如果此后再吃里扒外,别怪侄女心狠手辣!这次就先这么算了!” 大姑把爹爹搬了出来,琼华知道爹爹的顾虑,爹爹当时还未弱冠,家庭并不富裕,大姑婚后一直要不上孩子,姐夫很是着急好不容易求到了偏方有了蓉儿表姐,又因为爹爹上山砍柴的时候坎伤了腿,那时没啥钱看病,只能用邻居家给的偏方草药救命,姐夫上山采药被野狼 6. 琼华请朱三帮忙抢亲 [] 翌日 琼华下楼发现店铺还未开门,开门后外面的伙计还在说今天怎么这么晚开门,琼华稍微解释了一下,环绕周围没瞧见洪鲤,便去寻她,发现她躺在地上,琼华快步走向前叫她,洪鲤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琼华洪鲤说:“小姐,你怎么还没睡?” ??? 琼华说:“洪鲤,你怎么睡地上了?” 洪鲤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还带着睡意说:“我也不知道,昨晚进屋就好困。” 琼华想应该是林宽想把洪鲤迷晕后再去找的她。 朱吾廉早上起来后动了动身子已无异样,便让王琪将蔺兰坡传来,昨晚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将昨晚的事大概跟蔺兰坡说了一下,蔺兰坡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去后便召见了林宽,林宽死不承认他并不知道朱吾廉的身份,只觉得没人敢在背后嚼他的舌根,蔺兰坡看他自信的样子,确实,只有三皇子的口述没别的证据,同时洪琼华也没上报所以并不能构成罪名,蔺兰坡又随机问了几条大邺律法,谁知林宽一问三不知本想糊弄过去,蔺兰坡不依不饶,毕竟朝廷每个官员都要熟知律法,见状蔺兰坡让他抄写律法十遍拿给他,林宽表白答应背地里让侍从代写,十分糊弄。 琼华本想着去府衙报案,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只是靠着两张嘴就去告发朝廷命官,无非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又是林宽那样的人,只好等待时机收集证据。 回家后琼华看到吴瑾自己在院子里勾花,便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想想昨天的遭遇此时又看到娘亲琼华顿时哭了出来,吴瑾闻声很是关心,琼华本不想将负面情绪带给她,却没能忍住。 “娘,女人是不是就该在家熟悉女红,相夫教子,不应出去抛头露面?” 吴瑾见女儿这样眸子不由沉了下来说:“琼华,娘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孩子,娘希望你能平安,更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人还能活几辈子啊,顺心便好!”说着拍了拍她的手。 琼华刚才也是被情绪干扰,吴瑾说完后她拍桌而起说:“永远不要小瞧女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侮辱女人伤害看不起女人的男人看看,这个世界离不开女人,女人不比男人差!” 那时候的女则女训对女人来说是一种束缚,女人学的手艺活在遇到恶男时无力自保,想要打破这种思想很难,改变人们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看法更是难上加难。 琼华的习惯每当情绪波动她都会静心练习书法,她一时认为字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发明,起笔顿笔收笔每一步都会让你静心研究从而忘记那些不愉快。 “小姐小姐,秦家小姐来了!” 秦安玥在凉亭那边等候她,琼华来了后俩人寒暄了几句,琼华觉得她不对劲,见她没说她也没问,不一会儿秦安玥轻声抽泣说:“琼华,我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别哭!” “我要出嫁了,嫁给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我自小身体不好他们不愿意养我便送我去乡下奶奶家,我本以为这次他们接我回来是觉得有所亏欠,前两天我偷听到他们要把我嫁去岭县跟当地富商合作生意,今天便告诉我三日后出嫁……” 秦安玥还在哭着,本就柔弱的一个人一哭便更显病态,琼华实在心疼,在这个时代女子哪有选择的机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怜的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如果自己不是洪家的女儿,想必下场也是如此。 “琼华,我要回去了,已经出来够久了,想必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安玥,没有谈论的余地了吗?” 秦安玥摇头向前抱住琼华说:“琼华,替我幸福!” 说完便转身离去,琼华看着她单薄的后背,她如果没来邺朝想必也是没有机会见到包办婚姻带给女性的痛楚,世态炎凉,只能靠自己。 琼华想要帮她,此时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王爷,洪小姐要见您!” 朱吾廉示意他将人带进来。 琼华站在朱吾廉面前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两人的关系也没那么好,之前他提出当朋友的时候被她拒绝了,不知道他记仇吗? 见她不说话朱吾廉放下手中竹简书说:“洪小姐打算在这站一天?” 这时琼华才缓慢开口说:“我想请朱公子帮个忙!” 朱吾廉漫不经心的说:“哦?说说看!” 琼华磕磕绊绊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请朱公子帮忙抢亲?” 朱吾廉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说:“敢问洪小姐,此人是否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琼华点头。 “洪小姐,自前朝起我国严厉制止强制买卖婚姻,改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可成婚,由两家族长见证完成婚约是受律法保护的,我可不干触碰律法的事儿,洪小姐另请高明吧!” 琼华想就不该来找他,但是正如他所说律法保护他们的婚姻,他想去请巡抚帮忙也无济于事,能想到可以帮她抢亲的只有他了。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嫁给那人,只是利益交换罢了,我觉得就应该加上双方同意婚姻才作数这条律令,完全不顾当事人意愿,婚后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朱吾廉听完此话身子前倾双眸微眯看着她说:“你在质疑我国国法?” 不知道为什么琼华觉得朱吾廉此时跟之前身上所有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好像刚才才是真正的他一般,那双眸好像要吃人一般,琼华被看的有些害怕。 “是我唐突了,朱公子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说完琼华便要转身离去,便听到身后的人声音十分冷清的说:“洪小姐,就是这般求人办事的吗?” 琼华一听事情还有转机眸子都亮了转过身说:“朱公子有何吩咐!” “洪宝斋是水景县最大的商铺,听说之前还是皇商可是突然跟皇家断了生意往来,想必此时人们还不知道洪宝斋还在打着皇家的名号做生意吧?” 琼华不太明白明明是说抢亲的事怎么整到洪宝斋上来了边问 7. 好像小白兔入了狼窝 [] 秦安玥回到秦府便被秦老爷叫了去,厉声斥责了一番,秦安玥看着爹爹的态度两行泪下,娘亲在旁边沉默不语是听爹爹话的主儿,她感到很失落心生羡慕琼华之感。 十月怀胎之亲女,不如黄金几万两,秦安玥被秦老爷关在房间禁止与外界接触,她本就此妥协,直到香芹趁着送饭之际偷偷塞给她一张纸,是琼华写的。 她顿时有了生的希望,出嫁那天特意嘱咐香芹不要跟着让媒婆去便好,香芹自小照顾她跟她一块长大,如若事情败露香芹难免会受责罚。 “洪小姐您这是也要去?” 王棋看着女扮男装的琼华,不由出神,清秀俊俏,脸颊微红,如若不是知道她本是女子,想必也会认为自己有点问题,朱吾廉看着王棋的眼神手背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便往前走,其实刚才他也多看了那么几眼。 琼华叫住了朱吾廉说:“朱公子,其他人呢?” 朱吾廉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说:“怎么,我们二人不够?”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剑柄。 啊?够吗? 琼华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反正如今不信也不行了,三人提前到了县西小道,朱吾廉提前将她安置好,看到迎亲队伍带上面罩站在前面拔出剑,打头阵的那人向前与朱吾廉二人争执,朱吾廉并不想与他们纠缠,媒婆见状直往县城跑,打斗中并没有注意到她,几人被朱吾廉二人撂倒,他将秦安玥带下轿子并说琼华在等她,听到琼华的名字秦安玥相信他跟他走。 见到琼华秦安玥跑去抱住她哭泣,琼华安慰还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想将她带回家被朱吾廉制止了。 “洪小姐将人往家中带可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劫的婚?” 琼华急切想帮助秦安玥却忘记了这事,看着她满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朱吾廉又说:“跟我走吧!” 蔺府??瓦特??这人怕不是想坐牢!明知道自己是劫犯,还把自己送过来,脑子有点… 琼华刚想跟他说王棋已经将门敲开,开门的是蔺兰坡身边的侍从小六,小六曾与蔺兰坡一起见过朱吾廉,看着这么些人也没称呼三皇子,主子说过切勿将王爷身份透露出去,便请人进门随即去喊蔺兰坡。 看到蔺兰坡的时候朱吾廉先于他开口说:“蔺兄!” 蔺兰坡:啊啊啊?皇子跟他称兄道弟! 看到身后有人他才反应过来说:“朱兄,王兄,洪小姐,秦…秦小姐,秦小姐这身打扮…” 琼华说:“蔺巡抚认得安玥?” “有过一面之缘。” 秦安玥:原来他就是新来的巡抚啊! 朱吾廉示意王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便让秦安玥留在蔺府,蔺兰坡听完说:“这可是…,如果秦小姐不嫌弃蔺某乐意帮忙。” 他本想说此事犯法他作为巡抚不能知法犯法,但是被朱吾廉用眼神制止了此刻的想法,他也很想帮助秦小姐所以便答应了。 秦安玥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我见犹怜,众人便听见她温声细语地说:“多谢,各位大恩,安玥永世难忘!” 朱吾廉将琼华带出了蔺府,琼华盯着蔺府的大门心里想:她好像亲自把小白兔送入了狼窝,不过,暂时也没别的更好的去处了。 “洪小姐,我现在可是洪宝斋的一员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我是知情的。” 见其眉头紧锁朱吾廉痞里痞气的说:“洪小姐这是反悔了?” “才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那就好,洪小姐给我准备一张木桌,日后我会亲自去看店。” 什么?!! 说罢便将琼华独自留在了原地。 琼华回到洪宝斋让人将二楼的床搬走,反正以后也不住这边了,三楼是存放宣纸隔间是洪鲤休憩的地方,不方便动,只能这样。 媒婆回到秦家将此消息告诉了秦老爷,秦家炸了锅,秦大夫人也就是秦安玥的亲娘一下子跌坐在地,她的女儿被人抢走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晕了过去,秦老爷加大人力去寻人,他是真怕岭县那家大怒,罢了他们的生意往来。 朱吾廉到洪宝斋被琼华带去了二楼,他上次来的时候这张桌子的地方还是一张床呢,琼华示意那是他的地方便坐到自己的位置看最近的流水账,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朱吾廉率先打破了沉默说:“洪小姐打算去京都吗?” 琼华随意回答他说:“暂时没有开分店的打算,先开好这一家再说!” “我的意思是,上朝堂做女官。” 琼华听到此话放下手中的账本看向他问:“大邺有女官晋升机制吗?我怎么从未听过!” 朱吾廉徐徐说道:“据我所知,前朝有位肖姓女官,她是近几朝来唯一一个走上朝堂的女人,可惜,嫁人生子后心思扑在丈夫子女身上,慢慢淡出了朝堂,当今圣上觉得女人当官事多,便取消了女官制。” 原来是有女官的,如果她能做女官不仅在能全国大肆宣传宣纸,而且京都繁华有钱人数不胜数想必生意会更好,更重要的是离她想要打破腐朽殉制简直是有了质的飞跃。 见她颇有心动紧接着说:“听说只要有六品官员荐举,过了女官考试,便能入宫为官。” 朱吾廉想她的经商才能入宫做官加上宣纸技术必能前途无量有所作为。 荐举?谁又能为她荐举呢! 蔺府—— 秦安玥在蔺府其实很不得劲,这里全是男人没个说话的,更何况男女有别须跟蔺兰坡避嫌,所以她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房间内,而蔺兰坡见她禁闭房门还以为她会想不开,想开导她,但是夜晚相见传出去会遭人闲话,虽然府内没外人,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秦安玥因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没好好睡过觉便早早睡下了,她梦见她回家后爹爹拿着长鞭抽打她,她本虚弱,大夫救了好久都没就醒,最终看着自己死去,而爹爹还在懊恼把人打死没法跟岭县那边交代的事,秦安玥觉得心寒,相反,卑躬屈膝听从爹爹话的娘亲却因此事与爹爹大吵起来,这是秦安玥第一次见到娘亲生气的样子,娘亲是爱 8. 事情败露殃及琼华 [] 琼华当晚被大姑这一闹实在没了睡意,近日二叔送来一批稻草,她拿起记录的账本仔细查看即使是亲戚也不能少人家一分钱。 翌日 琼华带着几身罗裙和梳洗用品以及胭脂水粉打算去看安玥,正巧被大姑看着琼华身边的洪鲤大包小包拿了好多东西,引起了大姑的兴趣,她们出门的时候大姑跟在她们身后眼看着她们进了蔺府,大姑还以为洪琼华跟蔺巡抚有染。 日上正午琼华才从蔺府出来,安玥送她出门,谁知大姑还在原地等着琼华,眼尖的大姑一眼便看出来她就是那日来洪府寻琼华秦家被劫婚的闺女,大姑像是得了什么喜事一般直奔林府而去。 林宽得知此事那脸上的奸笑藏不住了,直呼好,大姑看他的神情如此丰富便开口提要求说:“县令大人,您看民妇将这般重要的消息传来,希望县令大人日后放过小女…” 后一半话大姑说的声音微小,还以为林宽不会松口,谁知道林宽被这消息冲昏了头脑便答应了,不过,他说话从不算话。 林宽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写了一纸匿名书信让人送到秦府,心中小九九泛滥,那新来的巡抚还能像那日羞辱他那样振振有词吗! 秦老爷得知大怒叫上府里的侍从便往蔺府去,半路停了下来,他想贸然前去若有假想必会在巡抚那落下误会,便折了回去,只是命人盯着洪琼华。 好在近几日琼华没在去过蔺府一直在洪宝斋,林宽那没有得到秦老爷那边的消息有点坐不住,看戏人的心情突然不好了,便命侍从去打听消息。 侍从告诉他秦家那边一片安静,林宽便将大姑叫过来询问,大姑看他凶恶的眼神一阵恐慌直呼,自己确实看到了秦安玥,她还说洪琼华一定还会去的,林宽便先饶过她,继续让人跟着琼华。 此时的琼华正在跟朱吾廉打嘴仗,琼华突然觉得朱吾廉这人跟没开心智一般,幼稚缺心眼的很,从三楼的箱子里翻出一小部分竹简,现在本就不生产了,算是稀罕物,他还送人! 买的多的送她倒是没话说,买一张两张的能跟人家说上话的他也送,太折本了! 理由是拉拢客人… 琼华对他此刻脑海里就三字:没脑子! 所以二人因意见不和吵吵起来,话说回来,作为二十一世纪满腹流行语骂人话的琼华竟然没有说过朱吾廉,琼华深深地陷入了沉默中… 气的琼华拿起一刀宣纸跟几扎竹简就往外走,朱吾廉看着她生气倔强的背影不由得开心一笑。 琼华去了蔺府,她不知道的是林宽跟秦家的人都偷摸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入了蔺府,秦家的侍从赶紧跑回去禀告秦老爷,就在安玥出门送琼华那一刻秦老爷正巧赶来,碰着个正着,直接打了安玥一巴掌,琼华安玥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搞得都很懵。 安玥捂着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震惊,爹爹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这一刻她知道她的‘死期’将至。 秦老爷十分愤怒:“不知廉耻!” 琼华见状想要打破此刻的气氛,被秦老爷厉声制止:“洪小姐,这么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吗?!” 琼华话语重重回击道:“秦老爷也算是水景县有名的富商,竟然也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来!” 因这边的声音很大,惹得大家驻足看热闹,没错,人性本八卦! 听到琼华的话大家在一边窃窃私语,惹得秦老爷更是火上添柴,火焰旺了,接下来的话如刀子搬刺在了安玥的胸膛:“要你管,这事早晚找你算账,她就是死也得给我去嫁人,要不然我养她何用!” 安玥听到此话泪流满面,这就是她活着的唯一的价值吗? 琼华觉得秦老爷枉为人父,这话给她整笑了,真的是活久见啊! “你不配做父亲!” 秦老爷让琼华等着,这事他不会就此作罢,说完便要去拉安玥,被刚下乡回来的蔺兰坡挡住,眼神无比可怕,这是琼华也是安玥认识他以来唯一一次见过如此神情的他,有点怕。 秦老爷看着蔺兰坡那刻便把火转移他身上烧说道:“一个巡抚帮助劫犯藏人,不顾大邺律法,这个位置坐了几天啊?这是坐够了?” 蔺兰坡淡定下来徐徐说道:“秦老爷,你可问过秦小姐的意愿?难道钱财比子女的幸福更重要吗?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如此蔺某作为本县巡抚便该管!” “哟,没看出来巡抚大人不仅管村民的吃喝拉撒,如今婚丧嫁娶这是也要管了吗?” 琼华看到林宽出现这一刻有点想吐,这不知道是前两次的后遗症还是他茶里茶气的语调的关系。 秦老爷跟着附和:“县令大人说的是!” 蔺兰坡看他在挑衅的眼神十分不舒服便说:“作为本县县令,你不仅助纣为虐还污蔑上官,该当何罪!” 林宽弹开手中的扇子时不时的扇风,瞧着十分悠然,不紧不慢得说:“律法都管不了得事,本县令管什么!” 琼华:他是怎么当上县令,还没一句差评的?不会是摇号吧?! 蔺兰坡自认是理亏但是看着安玥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是想帮她,刚想说话就被安玥打断了:“爹爹,我跟你回去!” 安玥看着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自己在水景县将会成为人人茶饭后的话柄,更何况她不想再连累琼华跟蔺公子了。 琼华不想她再回到那样的家庭上去就要拉她,被林宽的扇子拦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洪小姐,人家的家事莫要管了!” 琼华兰坡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安玥被带了回去… 琼华回到洪宝斋后很是自责她不知道秦老爷怎么知道安玥在蔺府的,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呢! 她一想到这次没帮上忙好像事情还变得更严重了。 朱吾廉去集市上买了一只鹦鹉,提溜这鸟笼刚到二楼便听到抽泣得声音,看到琼华抱着自己在哭,便向前 9. 三角恋情 [] 蔺兰坡对此事耿耿于怀便去晓春茶楼面见朱吾廉,他将此事大抵跟朱吾廉诉说,没想到回答他的是:我已知晓,四个字。 他本想听听朱吾廉的想法,见他默默不语只好无声退下。 出门之际恰巧碰到游玩回来的德音,见到如此隽秀帅朗的男子德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被绿萝的一声小姐找回了理智,到达朱吾廉的房间德音缠上他的胳膊问:“三哥,刚刚那人是哪家的公子?” 朱吾廉倒是没回答她用竹简书轻微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还知道回来?” “嘿嘿,实在是太好玩了,比宫里有趣多了,我都不想回去了呢!” “呵,这是连家也不打算要了?” 德音转了一下眼珠子俏皮的说:“三哥什么时候回去,阿音便什么时候回去!” “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那位公子是谁?” “水景县巡抚。” 德音自从知道蔺兰坡之后,打听到他经常下乡帮助村民做事,她便去路上偶遇,谁知蔺兰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惹得小公主十分恼火,绿萝看着自家公主有点陷进去了,好心提醒却被她一个眼神吓回去了,罢了,由她去,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蔺兰坡看到一位老伯挑了两桶水走路很吃力便向前去帮忙,德音见机会来了,便争着向前帮忙直至水都撒了,她才知道自己帮了倒忙,连忙道歉,没办法蔺兰坡只好重新去打水送到老伯家。 “这位小姐为何一路跟着在下?” “我…我…我来帮助你啊!” 蔺兰坡拒绝:“不必,这里的村民爱惜粮食水源方才小姐这样的举动,会让老人家心寒,小姐请回吧!” 德音耷拉着脑袋很是难过,不仅没帮上忙还没了面子,一时接受不了加上小公主傲娇扭头就走,绿箩小跑跟着,头一次见公主比出门游玩走的还快的时候。 回到茶楼德音趴在桌子上眼光空洞,朱吾廉还以为她今天没玩开心,便没理她,他要是知道德音今天的行为估计会抽她,毕竟一个公主竟然去追一位小官巡抚,放在皇宫都是笑话。 德音才不会放弃,此后的日子经常去‘帮忙’,搞得村民都认识她了,还打趣蔺兰坡说有个漂亮的小跟班。 蔺兰坡好话歹话说尽,他也没办法。 只能等小公主自己失了兴趣。 琼华这两天去秦府还没进门就被赶走,想必是秦老爷下的命令,她只是想知道安玥现在怎么样了,再去的时候秦夫人亲自出门说的话,将她拉到旁边说: “琼华小姐,安玥甚好,之前多谢琼华小姐,不然她真的要嫁去那户人家了,我打听着那人家风评不好,她爹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啊!” 琼华听着安玥没事便安放心了,“夫人,不必客气,叫我琼华便可。” 秦夫人顿了顿又说:“琼华,能否帮我个忙,如果安玥想离开这个家,还请你带她走,我会好生配合你的!” “她爹不死心,还想让她嫁过去,我知道,如若这样安玥不会幸福,甚至会死,我是她娘,怎能忍心看她这样!” 秦夫人满脸泪痕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琼华本就不愿安玥受苦,连声说:“秦夫人放心,我会的!” 只是她没想到秦老爷这人蛮横无理,把卖女求荣发挥到了极致,实属令人发指! 琼华回到洪宝斋便见到在此等候多时的蔺兰坡,其实蔺兰坡看到朱吾廉在洪宝斋很随意的样子大吃一惊,心想:难道三皇子跟洪小姐… “蔺巡抚,不知前来何事?” “在下听闻洪小姐去过秦府,不知安玥姑娘现在如何?” 琼华将这几日的来龙去脉跟他说的很清楚,他还表示如果需要他做什么,他会全力以赴的帮忙。 就在蔺兰坡要回去之际德音来着琼华,正巧又碰了个正着,德音看到蔺兰坡那一刻眼神便亮了,直呼:“巡抚哥哥!” 琼华吾廉俩人对视一看:巡抚哥哥!!! 嘛呀,一场大戏啊! 琼华看的出来,蔺兰坡心系安玥,德音喜欢巡抚,妥妥的三角恋啊! 虽然现在不是时候,可是她好想吃瓜啊! 朱吾廉何尝看不出来,低沉的声音出来:“德音,过来,莫要胡闹!” 蔺兰坡:德音?!她是九公主!! 只见德音委屈说道:“三哥,你好凶啊!” 朱吾廉拿这个九妹最是无奈。 蔺兰坡走后德音刚想跟着起身出去,被朱吾廉擒住了后颈,对绿萝说:“看好小姐。” “回去抄写祖训十遍,如若少一字,我便将你送回去!” 这话是对着德音说的,德音看到三哥脸色不太好很是识相,连连点头,她只想逃离,万一真把她送回去,那就没有自由了!朱吾廉一撒手她跑的比兔子都快。 回到茶馆之后头都大了,皇家祖训…呵,她得写到残废。 德音自此消停了好一阵子。 琼华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唉声叹气,她在脑海里仔细复盘今日的事情,女官女官没有下步计划,生意生意虽好,但是碍不住某人败家,朋友朋友眼睁睁看着她难受,真的是失败失败! 朱吾廉见状勾唇一笑,若不是在这他倒是看不到这女人如此丰富的神情。 王棋在门口轻声呼唤了一下朱吾廉,“王爷,宫里来信了,说宣纸在宫中很受欢迎,由于是新鲜物,皇上预留部分使用,其余的分配各宫与奖赏大臣,现在已剩寥寥无几,让再运送十万张!” 十万张,这可不是小数目,不知道洪琼华吃得消吗? 朱吾廉示意王棋退下,转身进屋跟琼华说了此事,琼华一听十万张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接下,这可是特大单,朱吾廉这次给了她一袋银子,琼华打开看了看,头抬头看了一眼朱吾廉,心中就三个字:有钱人! 琼华因大单的事暂时将其他的事情抛于脑后,在场 10. 总有小人捣乱 [] 琼华再次见到翟宝萧的时候是他前来洪宝斋采购宣纸,只见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像从前那般,琼华亲自替他打包好宣纸,翟宝萧结果后说了一句:“琼华妹妹,我有些话想…” 她还以为又是那些喜欢她爱慕她的话,想都没想就要拒绝,翟宝萧好像看出来她的顾虑,失望转身欲想走,琼华见此还是答应了。 “琼华妹妹,这些日子我阅读书籍上百册,我终于明白为何你喜欢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之人,野蛮粗鄙世人都会厌恶,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女子的心思最为重要,不然也是没有好结果的,此后我不再胡乱纠缠琼华妹妹了。” 翟宝萧放言,日后琼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会全力以赴相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琼华将他当做朋友了,心中很是欢喜。 琼华看着翟宝萧的变化心中甚是高兴,只是她看过不少古籍典著,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之间的关系倒是清楚明了,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 县城外的很多村子,远离县城的管辖,遍地都是不赡养老人,殴打子女,侮辱妇女,出卖朋友,唯有君臣之义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当时所谓的伦理纲常不过是人们念得唱,真正遵循的能有几人?想必许多当官者也是如此。 听到翟宝萧的言语琼华感叹,对翟宝萧改观了不少,所以读书是有用的,关键是看读书之人的欲望如何。 琼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洪鲤很不想叨扰她,可是西坡的青檀木林出了问题,她不得不赶紧说明。 听到此消息琼华放下手中的活便要去西坡,二楼的朱吾廉自从翟宝萧来的时候便在那偷听,当然并不是故意的,听完洪鲤的话便叫住琼华,与她一同前往。 西坡已有衙役在那等候,见到琼华便说要将木林收回,琼华不松口,此木林已是她的产业,之前便已全部购买。 只听见那衙役说:“洪小姐,可有买卖契?” 洪鲤拿出那张盖了好几个章的契交给衙役查看,那衙役看完便笑了起来说“洪小姐,这是糊弄鬼呢?县令大人的官印都没有,你竟然私自使用这青檀木,你可知罪!” 琼华叫他们叫的好听一点称为公差大人,“公差大人,你这可就冤枉民女了,当时民女再三跟盖官印的辅役大人确认,辅役大人亲口说的,难不成这辅役是骗子吗?” “没有辅役大人发话我们怎敢擅自使用!” 衙役还在不依不饶,仍然振振有词:“洪小姐,去衙门走一趟吧!” 这时朱吾廉刚想跟他们说理,便被其中一个衙役制止将他也带去衙门。” 此时林宽正在朝堂上等候着他们,其实这会儿他并不是针对琼华,而是想看看这个朱吾廉到底是何人,本事如何。 琼华看着林宽那张脸就有些嫌弃,听着他那恶心的语调更是倒胃。 “洪小姐,好久不见啊!” “本官刚得知西坡那块的事儿,洪小姐这样的做法,难不成觉得本官官太小,没有本事去盖这个官印?” 琼华好看的眉如今皱巴巴的,真的很有意思,如果辅衙没有受过他的意,怎么会随便给人盖章,并且还收了钱。 朱吾廉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全程就跟看热闹似的,林宽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琼华,男人的占有欲就上来了。 “这位之前不曾在水景县见过,是哪乡的公子?” “小民京都人士,来水景县省亲,谁料亲戚搬走了,小民觉得县里人们热情大方,县外青山绿水风景宜人,这便想多留几日,想必都是县令大人管治有方啊!” 朱吾廉这话张口就来,主打一个骗死人不偿命。 把林宽说的心里美,顿时忘记刚才的事情了。 琼华心里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真能捧! 旁边的侍从提醒林宽,林宽这下收起扇子跟琼华说:“洪小姐,既然如此这木林我便收回了!” 琼华一下子不乐意要跟他争辩,她明明给钱了,也盖了官印怎么到他这就不算了! 被朱吾廉拉住了,琼华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想据理力争,不过就在这一刹那琼华也懂了,无非是以卵击石,作对下去没有什么好处。 出了衙门琼华对着县衙门口给他来了一套‘空中体操’,把朱吾廉整笑了,琼华听到他的笑声那眼神透着想要捏死他的冲动! “洪小姐,你斗不过他,歇歇吧。” 琼华气打一处来:“我都交钱了,他钱也不退给我,就算我用了不少,但是那不还有没用的吗!” “幸亏他不是做生意的,不然就是妥妥的奸商!” …… 琼华一路骂骂咧咧的,朱吾廉倒是涨见识了,宫里的女人一个个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见惯了那种,琼华突如其来的转变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 朱吾廉见她边走边掐着腰,脸色犹如暴雨来临前昏下来的阴暗,实在不敢惹,但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没了青檀木,你这宣纸做不成了吧!?” 琼华停下来突然变了一下脸色笑着对他说:“趁姑奶奶现在没发火,有多远走多远哦!” 哦!那笑不如哭好看! “那可不行,要是洪宝斋关门了,我这权利也就废了!” 琼华心想要不是你帮过我,我真想给你一个大鼻窦! 她咬着牙说:“放心,我会让您老坐的稳稳当当的!” 洪福贵得知此事连忙跑到洪宝斋,面色十分着急,琼华一顿安慰,这才稳定下来。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炷香的功夫便传遍了大半个水景县,之前订单的单主便纷纷来退单,生怕拿不到宣纸钱还打水漂,跟县衙扯上关系,有点信不过琼华了。 琼华再三跟各位保证绝对不会出现没货的情况,可是大家并不相信,洪福贵见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琼华这才让洪鲤处理此事将定金退回去,伙计去找了大夫,好在洪福贵没什么大碍,只是急火攻心罢了。 洪福贵被琼华送了回家,琼华接下来去了花圃亲自去采摘槿叶,青檀木刚种不久还不到用的时候只能指望槿叶了。 从煮浆—制浆—涂抹—压榨—晾干—再制—切割—烘干—打包,整个过程亲力亲为,于此,她还多加了一步手序—— 11. 琼华吾廉看似打情骂俏的样子 [] 蓉儿回到家后便瞧见娘已经所在桌前等候,只见娘平时凶恶嫌弃的眼神变了样子,尽是欢喜。 蓉儿不知娘有什么喜事,今日如此温柔待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娘乐呵呵的说:“死丫头,还是你有能耐,都进洪宝斋了!” 蓉儿有些许震惊,娘是如何得知的!? 原来她有活干娘这么开心,早知道早去找琼华了。 可接下来娘的话搞得蓉儿很是难受:“你没什么本事,跟琼华那小蹄子多学着点,最好将技术学到手,自己去做生意,看那琼华还傲气不!” 蓉儿自知比不过琼华,娘从来都拿恶语相加,她这么说是要让她去偷技啊,搞不好会被赶出洪府的。 不过蓉儿对娘已经失望很久了… 翌日 朱吾廉去洪宝斋被蓉儿碰着个正着,一眼沉沦,好生俊郎清秀的公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便上前问: “公子可是要采购宣纸?” 朱吾廉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儿,便说:“这位姑娘很是脸生,是新来的?” 蓉儿害羞的点头,听到对面男人痞气得说:“我也是洪宝斋的人,日后跟姑娘还会经常见面!” 就在蓉儿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琼华从二楼下来,看到朱吾廉满脸贱笑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又想起这几天没见过他,不由得调侃: “这不是朱公子吗?洪宝斋有难时公子飞的老远,怎么,洪宝斋比之前更红火后这是闻声又飞回来了?!” 朱吾廉岂能不懂她的阴阳怪气勾唇笑道:“洪宝斋也有我的一份,自然该回来时回来,不然洪小姐在二楼岂不是孤单的很!” 琼华闭眼抿唇,好好好,真好! 旁边的蓉儿见状问琼华:“琼华妹妹,你认识这位公子啊?洪宝斋不是洪家的吗?” 琼华给了她无奈假笑说:“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看他的样子朱吾廉更不忍不住笑说:“你是洪小姐的姐姐?果然看起来比洪小姐温柔多了!” 琼华:莫生气,给他点脸! 这么一说蓉儿更是脸蛋红到不行,温声细语得说道:“公子谬赞,蓉儿比不过琼华妹妹的才能呢。” 琼华直接白了他一眼便上楼,朱吾廉见状跟了上去,蓉儿看着朱吾廉的背影,还是脸红心跳,很害羞。 旁边的洪鲤倒是看出来了,这位蓉儿表姐看上朱公子了。 朱吾廉入座后看着有些气鼓鼓地琼华,摆弄了一下桌上的竹简说:“洪小姐这是生气了?” “没有!” 谁稀罕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朱公子倒是挺有能耐,惹乎女子的能耐!” 朱吾廉想了想害羞的蓉儿,哦,确实,本皇子有这个能耐。 “洪小姐,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称呼还是如此不熟,叫我朱三便好!” 琼华也是直言直语的人:“朱三?这名字起的真随便!” 朱吾廉想:是挺随便的,不然本王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既然如此我便叫洪小姐,琼华姑娘了!” 琼华没理,随他的便,爱咋咋地,一个称呼还商量来商量去干嘛。 蓉儿听着上面的对话,有些自卑感,毕竟自己比不过琼华,想必男人都喜欢琼华这般的女人吧! 好在在洪宝斋还能经常看到他,想到这蓉儿又有了笑容,去沏了一壶茶端到了二楼: “朱公子,琼华妹妹,先喝口茶吧!” 琼华还未开口只听见朱吾廉闲散的声音:“谢谢蓉儿姑娘!” 蓉儿迷失在他的这一声谢谢里了。 “蓉儿表姐,以后这些活让洪鲤忙活就好。” 蓉儿听到此话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的!” 其实琼华想说让她恪守自己的岗位,什么岗位干什么活,只是碍于朱吾廉没说出来罢了。 傍晚二人一同回家的时候蓉儿路上问琼华:“琼华妹妹,你跟朱公子很熟络吗?” 琼华想了想,除了他救过她,成为洪宝斋的股东后才说话见面的机会多了些,也没很熟,便说:“不是很熟。” “可是我看你们好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样子!” 琼华震惊面对她,眼神坚定拍上她的肩膀说:“蓉儿表姐,切不要胡言乱语!” 今日没有乘坐马车,说完琼华便继续往家走,蓉儿脸上漏出来笑容,心想:没有就好! 回到家后蓉儿坐在窗前拖着双腮春心荡漾的样子,大姑看着很不对劲,便问她,蓉儿赶紧收了表情,糊弄过去,这事要是被娘知道,还不一定搞出什么动静来呢! 此时的蔺府,蔺兰坡坐在凉亭望着之前安玥所住的屋子,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小六看着他,便来了一句:“公子,这是在想秦小姐吗?” 蔺兰坡收回了心思跟他说:“切勿胡言!” 小六看着如此嘴硬的公子,又继续说:“公子,不妨去秦府看看?” 蔺兰坡也没在继续装下去说:“我一个男人去找她,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小六觉得这事并不难办:“公子如果喜欢秦小姐,何不娶了她呢!” 娶她?她是否对我有这般感情? 次日 蔺兰坡还是去了秦府,他昨夜想了一宿,如果安玥姑娘仍然被嫁去岭县想必也不会幸福,如果被他坏了名声他娶她,定会好生对她,最起码她还开心些,即使不知她对他到底如何的心思。 作为巡抚蔺兰坡被请进了府,毕竟秦家也是不敢得罪他的,秦老爷招待他入座看茶,蔺兰坡环绕了一下周围,想要寻些什么似的,秦老爷这个老油头岂能看不出来。 “大人,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蔺兰坡也没跟他兜圈子直说:“在下来看望秦小姐!” 秦老爷听到此话笑了起来说:“大人作为朝廷七品命官自是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这传出去可是有损小女的名声!” 见他这么硕蔺兰坡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本官倒是不知秦小姐的名声在秦老爷这边如此重要!” 二次嫁女不顾邻里街坊的闲话,他也好意思说。 秦老爷生气归生气毕竟不敢像说安玥那样说蔺兰坡:“巡抚大人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这是小民的家事!” 蔺兰坡好久没说话,他心里在徘徊如果他这样做了安玥姑娘会不会讨厌他。 但还是说了出来:“秦老爷要是害怕本官失了秦小姐的名声,那本官愿意迎娶秦小姐,堵住悠悠众口!” 秦老爷也是没想到蔺兰坡会如此说,毕竟岭县那边很介意安玥被掳走的事,觉得安玥不干净了,虽说同意安玥再次嫁过去,那也是二房,生意上也会大打折扣 12. 婚前秦老爷又要搞事情 [] 这些日子三人正在竭力凑黄金,琼华去家里的库房查看家产,被洪福贵逮了个正着,琼华本就不想瞒着他们便实话实说了,况且蔺兰坡写了欠条,之后会还的。 洪福贵吴瑾二人也是心疼安玥那丫头,两口子心肠好,将家里的黄金都找了出来交给琼华,琼华很感叹自己遇到这般好的父母。 可惜大邺律法言,凡黄金白银之间不可变换,只得收益,要不然非得拿白银去换黄金,不过,黄金白银确实自古以来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凑来凑去琼华这里只有二十万黄金,琼华趴在装着黄金的箱子上叹气,要是白银,别说五十,一百她都不带眨眼的! 缓了一会就让人将箱子送去蔺府,大姑这时正巧从屋子里出来,看着一个大箱子很是好奇,就想琼华有什么好宝贝不让她知道,上去就打开箱子。 看着满箱子的黄金口水都流出来了,刚要去碰就被琼华制止了,“大姑,您要是没什么事就让一下。” 大姑还指望琼华能给她一些呢,表现出一副哈巴狗的样说:“琼华啊,这是将黄金搬到哪里去啊?!” “搬到它该去的地方。” 琼华轻飘飘的回了这么一句话,她要走蓉儿在这个时候却跑了出来说:“琼华妹妹,我这还有些,你快拿去救秦小姐!” 大姑一把拿过蓉儿的绣帕打开一看全是金子,大姑厉声斥责蓉儿:“你个死丫头,你娘我都没几块金子,你竟然送人!” 蓉儿表姐小声道:“娘,这金子是让琼华妹妹去救秦小姐的,你快给我!” 大姑立马坐地上耍无赖:“没天理了,一个个死丫头胳膊肘子往外拐,给外人送钱喽!” 琼华满脑子就俩字:聒噪! 洪福贵听到声音便往这边瞧,看着姐姐坐在地上便去扶她,正好被大姑拉着说琼华不懂事,洪福贵只好说这是他的意思,大姑给了洪福贵一巴掌说:“你很好,帮着这小蹄子给外人送钱,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洪福贵被打的很失面子,有听到姐姐这么称呼自己的女儿顿时上火道:“姐,我眼里要是没有你,你现在绝不可能在洪家大院,你要是再这般胡闹,再辱琼华,别怪弟弟不客气!” 说罢便让琼华赶紧走去办正事,琼华看着爹爹有好多话想说,但欲言又止,临走前看了一眼蓉儿表姐,心中很是复杂。 大姑亲眼看着那么一大箱黄金抬走,心中更是加倍恨琼华,稍后便去林府将此事汇报给了林宽,林宽权当是热闹在看。 琼华直接将黄金抬到了蔺府,两人才凑出来二十五万,看着还差那么一大笔数目,二人些许颓废。 朱吾廉那边让王棋快马加鞭从京都运来三十万黄金,此事还惊动了皇后娘娘,王棋与她解释,皇后便帮他准备了黄金。 皇后两儿一女,皇后时时在想难不成自己教导有问题,除了大皇子这个大儿子规规矩矩,从朱吾廉开始成天没个定性,贪玩闹事,德音更是厉害,听到他此事是为了助人,便由着他去,将此事压了下来。 他将黄金带到蔺府的时候蔺兰坡琼华泪眼婆娑,差点抱上他的大腿,感恩涕零。 只是朱吾廉脸上的抓痕是哪里来的? 琼华很是好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便问了出来:“朱兄,你这挂彩了?” 朱吾廉尬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 就在朱吾廉来蔺府之前出门碰上德音,王棋这个嘴快的将事情告诉了德音,德音不让他帮忙,朱吾廉又何尝看不出来德音看上了蔺兰坡,只是她的婚事可不是自己能左右了的,让她别胡闹,小公主生气挠了他一下,此时还在房间哭呢! 但是他并没有将事说出来,只是换了一个话题:“行了,蔺兄,赶紧去提亲吧!” 蔺兰坡知道他是皇子,这一声蔺兄叫的他实在有些不敢应。 为此蔺兰坡特意将娘蔺邢氏从州县接过来,来的还有自己的奶娘,其他人他不放心,只好请奶娘做媒婆去替他提亲。 奶娘开开心心的去,万分失落的回,蔺兰坡看着奶娘的表情便知道是秦老爷又开始刁难了。 蔺邢氏看的出来儿子的难处,便将他拉出去,母子二人相谈了好久,她明白他这个儿子一般决定的事很难变,她做娘的自然支持。 蔺母这便差人去寻秦府要求的川都蜀锦。 琼华等了好久的消息一直没信,便让朱吾廉去打听。 朱吾廉挺惊讶的,第一次有人指使他做事,但是在她眼里他们都是普通人,便应下来让王棋去打听。 得知此事给琼华整笑了,“那老头的要求还挺多的哈!给我搞事情哦!” 琼华自己也发觉,自从上次安玥那事开始她这脾气越来越收不住了。 朱吾廉倒是悠哉悠哉十分惬意,琼华看着十分恼火说:“喂,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还是不是兄弟了!” 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要是要宣纸多少刀我拼命都给整好,他整出这玩意儿我咋弄,他自己家就是搞布匹生意的,想必知道有多贵重,在为难蔺兄!” 朱吾廉拿起竹简轻轻在手上敲打着,语气很是平淡说:“既然明知是在刁难,何不放弃?” “在我洪琼华眼里就没有放弃二字!” 听到朱吾廉接下来的话琼华泄了气:“川都蜀锦那可是贡品,只有皇后贵妃一年方才得上几匹,普通人摸都摸不着。” “你说秦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嫁女儿吗?还是又在想将安玥嫁去当二奶!” 琼华瞬间焉了,趴在桌子发呆,她没想到古代结个婚这么费劲,比她做宣纸还费劲! 朱吾廉用竹简敲了一下她说:“喂,我最近要回京都几日,请琼华姑娘帮我看管几日德音可否?” “你要走!你太不仗义了吧!你兄弟有难处,你竟然要走?!” 琼华气的小脸通红,本以为对方会说那先不去了,谁知她听到的是:“你帮我准备三刀牡丹,祥云,龙纹的宣纸,喏,一定金子。” 琼华眯眼微笑随即笑容戛然而止,闷声说了一个字:“滚!” 朱吾廉也挺识相,她说滚,他便滚。 他快马加鞭回到皇宫直奔锦春宫皇后那里,皇后见儿子回来满眼欣喜,朱吾廉将牡丹,龙纹的宣纸一并给了她说:“龙纹的宣纸就拜托母后给父皇送过去。” 其实他在帮母后多一次见父皇的机会,另一刀祥云的宣纸送给了大皇子。 随后将自 13. 安玥出嫁,秦母出事 [] 终于等到安玥出嫁这日,蔺府上下热闹非凡,秦府虽挂满红绸,可真正为安玥高兴的也不过秦夫人一人。 安玥闺房内婆子丫鬟为她梳妆,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儿婆子不禁夸赞,整得安玥害羞脸红,秦夫人进屋看到自己闺女刺绣蜀锦加身,一对鎏金鸳鸯步摇垂于两侧及红玛瑙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于空中摇曳,眉型似柳叶,额间的花瓣形花钿,加上绛色口脂显得整个人旖旎艳美,娇媚动人,心里着实高兴。 秦夫人这次没有哭,因为她知道闺女这次是脱离苦海,安玥倒是哭了,她刚知道娘的无可奈何,就要嫁人了。 蔺兰坡的接亲队伍已在秦府等候,周围群众聚集,尤其是乡里的百姓各各穿上新衣为帮巡抚接亲,蔺兰坡坐在马上给大家来了个作辑礼,以示感谢。 安玥盖着红盖头怀着玉如意始入花轿,蔺兰坡将人迎到了蔺府,蔺母已等候多时,以及琼华吾廉,当然,朱吾廉是被琼华拉来啊。 此人傲娇,身份高贵不想凑这个热闹,琼华与他一再拉扯,方才将他拽来。 蔺兰坡与安玥拉着红绸花绳先走到朱吾廉面前作揖拜,只有兰坡自己一人知道他拜的是三皇子朱吾廉。 随后将安玥牵到了前堂,蔺母已坐于厅堂正中等候,而琼华还在那么自恋说:“这兄弟没白交,还知道先过来感谢我们!” 朱吾廉闷声一笑,无奈摇头,旁边冒出来一位不知名妇人,看着琼华吾廉切切私语她便来问:“小兄弟,这位可是你娘子?” 还不等琼华吾廉开口她又说:“哎呦,好福气,你看看你娘子长得多俊那,这身量一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琼华:……? 而朱吾廉此时在偷笑,被琼华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后,立马老实了。 她又说:“咦,这小兄弟没出息,惧内!” 朱吾廉顿时笑不出来了,琼华哈哈了几声解释道:“您误会了,我们俩是朋友!” 那女人听到这话开始阴阳怪气了:“朋友?你一个没出阁的少女跟男人是朋友?传出去不像样子!” 琼华气不过,怎么就不能做朋友了,老古董思想,故意拉着朱吾廉跟她说:“管太多!”说完就进了屋。 那女人听到她这么说在后面骂骂咧咧,还跟周围的人叭叭,在琼华眼里这就是一个大喇叭。 朱吾廉看着琼华还拉着他挑了一下眉哼笑一声说:“你不在乎名节吗?” 琼华随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才发现自己还拉着人家呢,随即撒开说:“我还有没有名节,我自己知道便可,关他人何事,一群破锣户就知道在背后议论,闲的慌!” 朱吾廉看了她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心想:这要换作其她女子早就找地方哭去了,这女人一直有让人不小看得能耐。 此时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对拜,送入洞房…… 安玥被安置到婚房,蔺兰坡在酒席招待客人,琼华本想去跟安玥聊聊,一想人家今天是新娘子,掀开头盖头要见的第一个人肯定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便留在酒桌多喝了几杯,醉了… 蔺兰坡在酒桌并没有被为难,很快便去了婚房,安玥听到开门的声音攥紧了手中的玉如意,直到兰坡用秤杆将其红盖头掀开,看着眼前的人,兰坡就跟定住似的。 之前安玥未施粉黛,带有病娇气,此时花容娇媚,兰坡倍感惊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安玥倒是被他看的害羞,粉腮红润,硬是不敢看他一眼。 蔺兰坡坐下与她并肩,二人紧张害羞,兰坡尊重她给她时间,默默走到旁边的榻上,安玥懂得他的意思,便将被子抱给他一床,一人在床一人在榻,二人就这么度过了这一夜… 琼华喝醉了,在现代她顶多喝过葡萄酒,没怎么碰过酒精,不知怎么了今晚碰到酒虽然很辣,但是她忍不住喝了好多杯。 现在宾客散去,琼华趴在桌子上迷糊着,蔺母见状要她留下来住一晚,琼华突然站起身来,说话含糊不清磕磕绊绊的,但大体还是听得出来的。 “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说着说着便开始哭了,在朱吾廉蔺母奶娘眼里她一直在说胡话:“我回不去了,这里太陌生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上网了,呜呜呜,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吃火锅,我想……” 没错,开始撒酒泼了,朱吾廉过来拉她起来,被她给了一个大鼻窦,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不想管她了,但她又不想留下,最后吾廉让王棋将剑拿来,用剑架着她走的。 到了洪府,朱吾廉自知不合规矩,所以将她放在洪府门口,敲了敲门二人便躲了起来,直到看着有人将她接进了家门才离开。 路上王棋忍不住好奇的问:“王爷,您好像对洪小姐不一般,您是不是爱慕…”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吾廉一个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确实是喜欢不自知罢了。 安玥出嫁后,秦夫人停留在安玥的房间,这才哭了起来,她只希望自己的闺女不要像她这样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太憋屈。 好久后才起身出去将门关好,谁知回屋子走到半路碰到了二房,二房说话依旧是那么令人厌恶! “哎呦,这闺女就是赔钱货,这彩礼才几个钱啊,硬生生赔出去那么多,好在我生的儿子,这秦府上下以后都是他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有些人生不出儿子,哈哈!”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我的嫁妆秦家没出一两钱,况且我才是秦府的夫人,你不过是个二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哼,你的嫁妆,你嫁入秦家你所有的东西就都是秦家的,至于秦府夫人嘛,你说你要是没了,谁会是秦府夫人呢?!” 秦夫人被气得急火攻心上去就要呼二房巴掌,奈何秦夫人柔柔弱弱,被二房挡住并推了一把,秦夫人摔在了假山上。 二房见她头上出了好多血,看着自己的双手可见劲用的不小,她不顾秦夫人的求助跑的远远的,过了好久,才被侍女碰见。 “啊!” 这一声惊来了很多人,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秦夫人,大家不由得慌了神,好在管家存有理智,立马将此事禀报给秦老爷,秦老爷赶 14. 吾廉林宽情敌会面,安玥得知娘亲去世 [] 自从安玥出嫁那天起街头都在传琼华的谣言,说她未出阁跟男人拉拉扯扯,还在一个房间不知做甚,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不像样了。 林宽命人将那群长舌妇驱散后,走访的心思全无,即刻回了林府,让侍从将大姑传来。 每次林宽的召见大姑都心慌害怕,就怕他又要骚扰蓉儿,这次见到林宽就跪下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生怕他又有什么坏心眼。 但还是问他:“不知大人这次传民妇前来有何事?” 林宽看她的样子实属煞风景,要不是因为琼华,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见她。 “别紧张,本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林宽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时不时的抬眼看她一眼说:“洪琼华最近有什么动静?” 大姑最近确实没太注意她,她也不好说,只将那日琼华醉酒回家之事说了出来:“秦家小姐出嫁那日,那小蹄子喝醉了,民妇见是两个男人将她送回府的,别的事民妇就不知道了。” 林宽手中的动作一顿,“两个男人?是谁?” “这…这民妇就不知道了,其中一个男人经常去洪宝斋,洪宝斋的伙计都认识他,还叫他二掌柜的!” 林宽听此话突然笑了起来吓得大姑一哆嗦,“好好好,你先退下吧!” 大姑刚要退下林宽又说:“你不该那么叫她!” 是指大姑叫琼华小蹄子的事。 大姑走后,林宽陷入了沉默心想:洪琼华,拒绝本官倒是快,转头就跟其他男人亲近,好的很! 林宽吩咐侍从准备马车,走一趟洪宝斋。 洪宝斋内 “朱兄,我想知道前日的账为何少了五钱?我记得你说要记账的!” 朱吾廉丝毫没有犹豫直言:“前日路过一位流浪老妇,我不忍将她赶走,她饿了很久了,便给了她五钱!” “哎呦,朱兄真大方,要不要给每个吃不起饭的人一人发五钱!我这是做生意,你让我折本!果然钱还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踏实,从今天起,你离着我的钱远点!” 琼华又紧接着说:“你给她馍馍啊!” 朱吾廉瘪了一下嘴嘀咕说道:“哪有铜板来的实在!” 呵,琼华攥紧了拳头。 “你跟我来!” 将他带到街头那边的巷子里,朱吾廉眼前看到的是一群争抢的花子,为了一个铜板,他才明白她的意思,给铜板逃不过被抢的命运,他不禁发出了疑问: “给馍馍他们不抢吗?” 琼华解释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吃不起饭的叫花子吗?” 琼华又带着他去了另外的巷子口,一位瘸腿老汉被三四人打,那老汉以为他们是来抢他馍馍的,哭诉着双手奉上馍馍,谁知被那些人将馍馍扔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拿钱,不然再在这待着,下次还打你!” 朱吾廉见状疾步过去将那几人撂倒,并让他们跟老汉道歉,几人打不过朱吾廉自然乖乖听话,不然还要吃苦头。 他将老汉扶起来,把馍馍的尘土拂去寄给他,老汉哭着道谢… 回去的路上琼华见他不吭声,也没有了那股子你奈我何的气息,便轻声说:“你没见过的事儿多了去了,不用在意,世界上这样的人多了,你顾及不到每个人的!” “那些都是懒惰成性之人,靠家中种地的爹娘养着,因没钱,只好这样捞钱。” 见他还是不吭声,琼华便没再多说了。 朱吾廉做为体察民情而来的皇子,这么多天竟然才知道此事,感觉自己不应再贪玩胡闹下去了。 二人刚拐进洪宝斋的大门,就碰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林宽,一看到林宽,琼华那死去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眼神尽显厌恶。 朱吾廉意识过来往琼华身前站了一步,对上林宽的眸子,感觉二人眼神中全是杀气。 林宽不一会儿便错开了眼神,不理会朱吾廉跟琼华说:“洪小姐,好久不见那!” 琼华低眸不去理会,朱吾廉倒是来了兴趣:“这不是林县令吗!县令亲自莅临我们小店,真是荣幸之至啊!” “我们小店?”林宽发出了质疑。 朱吾廉装出那欠打的语气说:“是啊,琼华这小丫头有时候脑子不灵光,专门请我来坐镇!” 说着还敲了一下琼华的额头,琼华瞪他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还说了二字:“干嘛!在林宽眼里他们这是在打情骂俏的样子。 朱吾廉开始装无赖,一下子倚了琼华身上直言自己被她踢坏了,需要她照顾他直到恢复为止,琼华当场给了他一个白眼,随即要推开他,愣是没推动。 林宽一直单手转动扳指的手指停下,跟朱吾廉说:“公子,可知外面在传什么吗?” “什么?” “外面在传二位行为不检点,洪小姐未出阁的姑娘与男子成天拉拉扯扯,独处一室,都成了饭后闲谈了,公子不为自己,也得为洪小姐的名节考虑考虑吧?” 朱吾廉这时撇开琼华,站到他面前开玩笑似的说:“县令大人还知道琼华姑娘是未出阁的姑娘啊?前两次冒犯她的时候县令大人也是这么想的吗?可曾替她的名节考虑?” 林宽被说的哑口无言,哼笑了一声说:“你算什么东西?之前踢伤本官,还没找你算账呢!” “哦,小民只是小人物,不小心失足踢了县令大人一下,如果大人还斤斤计较,那世人只会说县令大人心眼小,您说是吧?!” 在一边不吭声的琼华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没想到朱吾廉这么能扯! 随后林宽带着怒火的眼神看向了琼华,琼华憋住笑意说:“县令大人,民女的事情不劳您费心了,只要大人不找麻烦,这便是为民女考虑了!” 林宽走到琼华面前,似笑似不笑的看着她说:“洪小姐,只要记住今日所言即可!” 临走前还撇了一眼朱吾廉,出门后有点气不过,还踢了侍从一脚。 琼华的第六感告诉她,林宽很快就要找她的麻烦了。 林宽走后朱吾廉嘟囔了一句:“这县令可不是什么好人。” 被琼华听了去,上楼的时候留下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嗬!”给朱吾廉整笑了,心思我不是好人还救你那么多次,吃饱了撑得吧! 此刻大堂就剩朱吾廉跟几个伙计,蓉儿见林宽来的时候不敢出来,她害怕,这时她才出来。 “朱公子的腿不碍事吧?琼华妹妹没个轻重,公子别放在心上!” 她看到琼华踢他的腿了。 朱吾廉笑脸相向:“无碍,这点劲就跟小猫似的,我跟琼华姑娘是朋友,自然不会放心上!” 见他笑着对她蓉儿有些脸红说:“那就好,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公子做朋友?” 朱吾廉没有回答,跟她笑了笑便回了茶馆。 蓉儿一阵失落,心中有些妒忌,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琼华! 林宽回去后大怒,将桌子上上好的瓷碗茶器摔了个粉碎,他让侍从去将蓉儿带过来。 大姑得知立马跑到林府,哭着恳求林宽放过蓉儿,林宽还在那悠哉悠哉的喝茶,他的这个举动搞得大姑更慌了。 林宽喝够了才缓慢的开口说道:“之前让你打听的事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大姑方才想起之前跟踪那事,连忙说:“有,有动静!民妇若是说了还请大人放过小女!” 林宽像是很喜欢那枚扳指似的,一直在把玩,说道:“先看看你的消息值不 15. 琼华又被林宽刁难,安玥变哑 [] 安玥醒后穿着单薄的衣裳出门发现偌大个秦府廖无人烟,她跑去祠堂,什么都没有,原本的棺材也消失不见了,奈何她想叫人,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她更慌张了,出祠堂的时候扭倒了,又因慌张没能起来,便开始往外爬。 蔺兰坡回来后发现屋子没有人,便开始找,叫了好几声安玥,她都没回应,到祠堂这边看着在地上趴着的安玥,顿时心疼跑过去将她扶起,只见安玥嘴巴一张一合的,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安玥也很着急,指了一下子自己的嗓子摆了摆手,蔺兰坡见状赶紧请了大夫,大夫替安玥把脉,查看了她的咽喉处,随即将蔺兰坡叫了出去说: “大人,夫人这是哑了!” 蔺兰坡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哑了?怎么回事,昨天人还好好的!” “夫人应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造成的后果,大人还需慢慢开导,心情愉悦了,气顺了,说不定就好了,老夫给夫人抓几贴药,先调理一段时间吧!” “有劳大夫!” 进屋后蔺兰坡看着安玥水晶般的眸子正在注视着他,顿时收了那些伤心的事,笑着跟她说:“没事,很快就好了!” 见安玥还望着他,她可能想问的不止这个吧,又说:“我怀疑岳母死因蹊跷,便将秦府的人带去府衙,查明之后便放回来!” 安玥的眼神充满了感谢,她也认为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亡,顿时眼中充满的泪水,蔺兰坡抱住她,安慰她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相信岳母在天之灵也不愿看你现在这般,凶手尚未查明,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垮了!” 安玥含着泪点头。 琼华得知此事满脸震惊,这么突然吗? 人在洪宝斋可心已经飘远了,然后撇下手中的活,就要去秦府。 因走得急正好撞上刚来洪宝斋的朱吾廉,“琼华姑娘忙忙慌慌的这是去干什么?” “安玥的娘亲过世了!” 朱吾廉顿时皱起眉头眼神略显惊讶的看向琼华:“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去看看吧!” 二人到达秦府发现原本看门的侍从变成了官府的人,小六经过大门看到他们就将他们二人带了进去,琼华看到蔺兰坡先说:“蔺兄安玥在哪?我先去看看她!” 蔺兰坡让小六带她去,他才作揖拜向朱吾廉:“王爷。” 朱吾廉双手抱胸语气有点清冷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秦府各个嘴巴紧的很,都说不知道!” 朱吾廉给他支了个招,蔺兰坡立刻让人去办。 安玥看到琼华那一刻眼泪又不自觉的流落下来,二人抱在一起好久,安玥比划了一下,将她不能说话的事告知琼华。 琼华得知更是心疼不已,明明刚结婚,本来是喜事,结果现在搞成这样,换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琼华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先不打扰了,安玥见她要走,掀开被子便要送她,琼华让她躺好,她坚持琼华便顺着她来。 安玥穿上外衣便随着琼华走到大院,蔺兰坡见状便去扶她,安玥见着朱吾廉便给他施礼。 琼华刚想说,他们先不叨扰了,这时一群县衙的人带刀走了进来,直至琼华面前。 “洪小姐,县衙例行办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各位公差大人,请问我是犯什么事了吗?” 琼华不理解,她最近又做过什么事吗? 只见那公差面无表情,很不好相处的样子说:“洪小姐,可还记得北山?” 琼华:山泉被发现了! 随后琼华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被带走了… 安玥拉了一下蔺兰坡的衣袖,蔺兰坡示意她放心,接着让小六快马加鞭去趟北山看看什么情况。 朱吾廉见状跟蔺兰坡点了一下头后,便离开了,回到茶楼就跟王棋说:“抓紧查清楚这个林宽背后之人!” 王棋之前查过,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个林宽不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指点。 小六很快就将北山的情况勘探清楚了,回来禀报给了蔺兰坡。 县衙 林宽身着官服,坐在案桌前,手随意搭在座椅上,注视着琼华说:“洪小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分那!” 琼华心中狠狠给了他一拳心想:有个屁缘分,成天就知道找茬! 林宽让人将官书送到琼华手中,琼华拿到打开要看,林宽说:“洪小姐还真是屡教不改啊!” 琼华一看,这不就是北山那处归属权的官印书吗,又来那一套,服气! “县令大人是不是又要说,辅衙大人的官印不管用,必须有您的官印方可?” 林宽听此话哈哈大笑起来说:“洪小姐说的不错,没有本官的官印,任何一份官书它都不算数!” 琼华咬了一下腮肉跟他说:“县令大人还是把辅衙撤职吧,毕竟他老是说假话,怎么能为百姓着想呢!” 林宽不禁笑了一声跟琼华说:“这便不劳洪小姐挂心了!” “洪小姐,你可认罪?” 呵,有证据你不认,就是想让我认罪呗,狗官! 这时:“洪小姐还真不必认罪!” 蔺兰坡来了,林宽无奈只好起身拜见,将位置让出来,蔺兰坡坐下将手中的官书给了林宽,林宽看完后便嬉笑着说:“洪小姐,你早说有巡抚大人的官印,下官就不请你走这一趟了!” 见没人理会他又说:“不过,为何着官书不在洪小姐自己的手中呢?不会是巡抚大人和洪小姐有私情?巡抚大人可是刚娶了亲的!” 琼华兰坡:这狗官真能扯! 蔺兰坡说:“之前洪小姐将此官书交于本官,本官一直忙于现在,还未给洪小姐送过去,洪小姐先前见到本官后询问此事,本官让她先行使用,竟给耽搁了,听说林县令为了此事大动干戈,这不本官亲自前来为洪小姐作保。” 林宽听此话便不再狡辩,没了话说:“既然巡抚大人来为洪小姐作保,那此事算清楚了!” 琼华见状施礼拜谢:“多谢巡抚大人!” 林宽此时的脸色跟锅底一般黑。 走出县衙,琼华再次拜谢蔺兰坡,这样以来北山算是保住了。 16. 洪母让琼华远离吾廉,吾廉洪父处成兄弟^^…… [] 一大早吴瑾跟洪福贵心血来潮便去早市买些吃食蔬菜,本来心情愉悦,听到那些婆娘在议论琼华,便凑上去听了起来,她本以为都是夸赞,谁知道竟然都是有损琼华名节的话,吴瑾的脸色顿时黑了起来。 回到家后,吴瑾的脸色还一直黑着呢,琼华起床来到饭桌前,只见桌子上什么都没有,琼华就问了一下:“娘,今早吃什么?” 吴瑾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吃,气饱了!” 琼华:??? 这时洪福贵进来了,琼华用眼神在问他咋回事,洪福贵看着她摇摇头,示意她问吴瑾。 “娘?您这是怎么了?” 吴瑾还没开口大姑跟蓉儿便进来了,大姑看着桌子上没有一点食物,便开始叫唤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弟妹,饭都不让吃了?” 吴瑾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也有些脾气了:“大姐要是饿了,自已去厨房找吃的!” 琼华洪福贵听到吴瑾这种语气大气不敢喘,就怕殃及到他们。 大姑不以为然,跟吴瑾吵吵了好久,最后被蓉儿拉走了。 琼华来到这边后头一次看娘这个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刚想找借口离开就听到吴瑾说:“琼华,你最近不要去洪宝斋了,你爹会过去看着。” 琼华洪福贵相视一看很有默契的说:“为什么?!” 洪福贵早就将洪宝斋交给琼华了,他只想在家陪着吴瑾,可不想再去掺和这些。 吴瑾瞪了一眼洪福贵,洪福贵被这一眼吓得低头,随后吴瑾说:“没你的事,先去洪宝斋吧!”这是跟洪福贵说的。 “这还没吃饭呢!” 洪福贵又说了这么一句,吴瑾缓慢地站起身来说:“要我去给你做饭吗?” 洪福贵见状不妙慌忙的走了出去,琼华见状也要走,吴瑾说:“琼华,坐下,跟娘说说话!” 琼华只好坐下,很是拘谨,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生。 吴瑾的声音响起:“琼华,是不是有心仪之人了?” 琼华瞪大了双眸不解的问:“娘,怎么会这么问!” “你知道外面在说什么吗?说你不知检点,不顾自己的名节,整天跟男人待在一起,琼华,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不该被人如此议论啊!” 吴瑾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原来是说这个,琼华低头缓缓道来:“娘,这些我都不在乎,我自己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男人可以肆意妄为,女子就得在家相夫教子,操心一辈子呢,不认这个命!” 吴瑾叹了口气说:“你不在乎?那你之后还想不想嫁人了?你的婆家会不会因为此事埋怨你唾弃你呢?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们也改变不了啊!” 琼华深舒了一口气笑着跟吴瑾说:“娘,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没必要再跟娘继续说下去了,都是受封建思想桎梏的女人,之后几日琼华确实没去洪宝斋。 洪福贵来到洪宝斋,这边伙计倒是很惊讶,洪老爷可是好久没来了,实权可都交给洪小姐了。 洪福贵巡视了一番一楼的货物情况,朱吾廉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客人,便上前说:“这位客官您需要哪一种宣纸?” 洪福贵转身看向朱吾廉心想:这小子不会就是那人吧? 洪福贵想试探一下他,一直不说,直径往二楼走去,朱吾廉急忙向前揽住说:“二楼不是买卖场地,您需要什么样的可以跟我说!” 洪福贵依旧不理他,推了他一把就往二楼去,只听见朱吾廉说:“客官,您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洪福贵这才说话:“不知,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法儿?” 就在双方眼神对决非要挣个高低的时候,蓉儿看到洪福贵便说:“舅舅,您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舅舅?琼华的爹爹!! 朱吾廉想了一下刚下应该挺有礼仪的吧?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洪福贵跟蓉儿说:“这段时间我会过来,琼华暂时来不了了。”说完看了一眼朱吾廉便去了二楼。 朱吾廉见状跟了上去,狗腿般的给洪福贵宣茶,洪福贵硬是不理会他,朱吾廉看得出来他想干怎么,只是自顾自的做该做的。 接下两人就像博弈了一场似的,谁都不理谁,最终洪福贵率先败下阵来说:“公子姓甚,是何方人士?” 朱吾廉老老实实的回答:“在下朱三,京都人。” 洪福贵又问:“家中几口人?” 朱吾廉抿嘴沉默,他不知道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后宫就… 洪福贵见他的样子故意调侃说道:“朱公子不方便说?毕竟成天跟我闺女共事,作为她的爹爹,我理应问清楚。” “嗯,您说的我了解,家中五口人。” 洪福贵又接着问:“听说你之前用黄金购买宣纸,想必是大户人家!?” “家中做了点生意,挣了几个钱!” “你可知外头的人怎么说你们吗?小女是姑娘,自然被人说的凶狠,如果公子为小女考虑,日后便离她远些吧!” 朱吾廉才明白原来洪老爷是这个意思,怪不得琼华不来洪宝斋了。 之后朱吾廉跟洪福贵聊了还多,聊的甚欢,洪福贵非要请朱吾廉喝酒,奈何盛情难却,只好相陪。 二人喝着喝着拜起把子来了,洪福贵非要让他叫他大哥,让他去家中做客,这时朱吾廉倒是还算清醒说:“大哥,你不怕我坏了琼华姑娘的名声了?” 洪福贵满脸酒意确实喝的稀巴醉,嘟囔着说:“你是我兄弟,来府上有何不可,琼华还得叫你一声大叔,走!” 朱吾廉心想:嗬,谁要做她大叔! 见着洪福贵起身快要歪倒了,他去扶他,还被洪福贵夸了:“好兄弟!” 两人搂着去了洪府,朱吾廉听洪福贵说过洪母对他有意见,怕被赶出来碍于面子开始装醉,两人真的是歪歪扭扭的进去洪府的。 蓉儿见着他们往家这边走的时候就也跟着出来了,到了院子里跟定好目标似的,直奔着朱吾廉去,去扶他,朱吾廉本能反应,一下子将她推开,蓉 17. 林宽跟洪父说爱慕琼华,洪父找吾廉拿主意^…… [] 翌日 洪福贵醒酒还记得那些荒唐事,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到吴瑾那一刻倒是有些拘束了。 吴瑾将手巾寄给他示意他擦擦脸,洪福贵慢吞吞地说:“夫人,昨日…” 话不等说完吴瑾说:“你的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去看看吗?” 朱三昨夜留宿了? 洪福贵反应了一下后说:“我这便去看看!” 朱吾廉昨日也因着酒劲在侍从帮他擦拭后便睡着了,这会儿也醒来了。 看着陌生的环境,朱吾廉才记起昨日留宿的事儿。 开门出去正好碰到前来看他的洪福贵,朱吾廉有些尴尬,不知是叫大哥还是叫洪老爷,只听洪福贵开口说:“兄弟,昨日歇息的还好吗?” 朱吾廉听着他对他的称呼有点别扭,整了位这么大年纪的哥哥,无奈只能说:“多谢大哥大嫂招待,我这便回去了!” “诶,吃完饭再走无妨!” 然后朱吾廉就被留下来吃早饭,琼华来吃饭见到饭桌上的朱吾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来这头一次跟‘外人’一同吃饭呢! 琼华打趣说道:“大叔早,昨晚睡得如何?!” 朱吾廉差点将喝粥的勺子给颤掉了,吴瑾看了一下二人,随后对琼华说:“琼华,坐下吃饭,一会儿跟娘去东市看看!” 琼华怎会不懂娘的意思,就是让她远离这位大叔呗,那昨天还让她招待他干嘛?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好的,我知道了娘!” 朱吾廉明白洪母的意思故意说:“日后还会来继续叨扰,大嫂不要嫌弃!” 吴瑾不吭声,洪福贵接话说:“当然,洪府随时欢迎朱兄弟!” 饭后,洪福贵主动去找吴瑾说:“夫人啊,莫要对朱兄弟这样,要是咱家生意开到京都,日后还得依仗人家照顾!”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注意!” 洪福贵想了一下说:“也不全是,还有为了琼华的名声。” 吴瑾这才明白他的用意。 大姑将此事禀报给了林宽,看似是告知实则是卖消息,没钱了,林宽见她贪财的样子实属恶心,但是有碍于她是琼华大姑,她还有用,只好给她。 林宽也没想到朱吾廉竟然跟洪福贵牵扯上,他之前派人查探朱吾廉,侍从来报说此人神秘没什么信儿,这会儿他让京都那人帮他查探,想必很快就知道了。 林宽现在对琼华不只是想得到她这么简单了,除了洪宝斋,他还想要洪府的生意线,野心不是一般大,毕竟洪家是水景县最大的皇商。 他命人准备一些洪福贵喜爱之物,打算也去洪府走走。 又想起大姑说的,洪福贵在洪宝斋这便去了那边,刚进门就看到蓉儿在清点货物,轻声走到蓉儿身后说:“蓉儿姑娘好久不见啊!” 蓉儿被吓了一大跳,光听这个声音她不用看面孔就知道此人是谁,吓得有点哆嗦。 转身便要越过他走开,谁知林宽不依不饶,她走哪边他也到哪边,蓉儿都快哭了,幸亏有伙计叫她,不然还得继续纠缠。 另一位伙计招呼林宽,林宽问他洪福贵在哪,伙计知道他是县令不敢怠慢,带着他去了二楼。 洪福贵看到林宽作揖招呼他落座看茶,林宽倒是一身轻松的说:“洪老爷不必忙活,坐下吧!” 洪福贵点头应着随后坐下。 “不知县令大人找小民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洪福贵想知道他来干什么,毕竟这个县令可是从不管‘闲事’的。 “很久没有来洪宝斋了,听说洪老爷现在又重新接手管理,本官过来道贺!” “县令大人严重了,小民跟小女是一家人,谁管理都好!” 林宽示意侍从将礼物给洪福贵,洪福贵见状起身连忙拒绝:“大人,无功不受禄,这个小民不能收!” 侍从见他一直不拿像是没了耐心,直接塞到洪福贵手中,林宽让他打开看看,洪福贵不好得罪,只好收下打开。 是一对玉瓶,洪福贵立马关上双手奉上欲还给他,这时林宽说:“洪老爷收下便是,日后说不定咱们也会成为一家人!” 洪福贵好一阵懵,便问他:“大人这是何意?” 林宽站起身走到洪福贵面前笑着说:“本官爱慕琼华姑娘,还想着改日让媒婆过去说亲!” 洪福贵听此话瞬间笑不出来了说:“大人,小女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小民跟贱内不加干涉!” 林宽又说:“这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洪老爷这是要坏了规矩不成?” 洪福贵可不想闺女嫁给他,说话也些许硬气起来:“虽说如此,但是我朝没有一条律令如此写到,在小民家,全以子女意愿为重!” 林宽像是没了耐心说:“那就请洪老爷回去跟琼华姑娘说清即可!” 洪福贵见他不退让的样子,没再继续说话,林宽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要离去,下楼看到蓉儿还说了一句: “想必日后蓉儿姑娘也是本官的表姐了!” 蓉儿还在发懵没明白他的意思,又听到他继续说:“要是蓉儿姑娘也嫁于本官那便更好了!” 说着还挑了一下蓉儿的下巴,蓉儿立马躲开了,林宽哼笑了一声便回去了。 林宽走后洪福贵很是火大,想着这个狗官越来越肆意妄为了,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县令,他何时管过县里的大小事物! 自己想着容易郁闷,所以他去了茶馆找朱吾廉喝茶谈心,朱吾廉得知此事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 便问洪福贵说:“那大哥您是如何想的!”说着寄给他一杯茶。 洪福贵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砰的一声放下生气的说:“我才不会将闺女嫁于他,他休想!” 看他这个态度,朱吾廉突然安心了。 笑着跟洪福贵说:“大哥,不怕县令找麻烦?” “嗬,怕他?打不了我们全家搬走,也不会让他得逞,你是不知道这个林宽,上任好些年,县里大大小小的事他什么时候管过,就算是有人死在他面前都不带眨一下眼的,真不知道朝廷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做官!” 听他吐槽林宽,朱吾廉来了兴趣又问他:“不会吧?官册可是清清楚楚记载,林县令是一位好官啊!” 洪福贵像是开了闸门的水库,话说了很多:“好官?是狗官!要不是他背地里堵大家的嘴,谁要是敢说便 18. 德音宝萧感情升温 [] 出了洪府,琼华本想着去林府找林宽,让他死了这条心,可是一想到林宽之前那样对她,她便全身抗拒,掉头去了晓春茶馆。 琼华上楼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王棋,他还以为洪小姐是来找王爷的,没成想琼华却说:“王公子,德音在吗?” 王棋看了一下楼上回过头回答她说:“小姐在楼上,在下这去禀报。” 琼华点头随着他一同上楼,德音得知琼华来找她甚是开心,看到琼华的时候直接搂上她的胳膊,将她往屋子里带,而王棋将琼华来找公主的事告知了朱吾廉。 德音招呼琼华快坐下,之后就开始叹气,琼华问她怎么了,她说:“琼华姐姐,我要回京都了,我父…爹爹让我回家,以后怕是很难再见到琼华姐姐了!” 琼华一想,他们兄妹确实出来很久了,见她不开心便安慰她说道:“不会的,日后肯定会再见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去京都呢!” 德音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说:“真的吗?那说好了,日后去了京都,我一定带琼华姐姐好好逛逛!” 琼华应下,德音心情变好了,琼华心想:果然还是孩子。 二人寒暄了好久,琼华见时候不早了便要回去,德音恋恋不舍,琼华再次跟她道别这才走出德音的房间。 琼华下楼便看到朱吾廉坐在楼下喝茶,便走了过去,其实朱吾廉早已等候多时了。 她坐下,朱吾蔺给她冲了一杯茶,琼华接过,二人好久都没说话,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琼华开口说:“听德音说你们要回京都了?” 朱吾廉说:“德音跟你说我也要回去吗?” 琼华疑问:“你不回去?” “德音自己回,家中长辈甚是想念她,便让她早日回去。” 不知道为何琼华听他这么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朱吾廉瞧着她不说话了便问:“琼华姑娘有没有心仪之人?” 琼华抬眸问他:“朱…大叔,你问这个干嘛!” 琼华本想叫他朱兄,一想到他是爹爹认得兄弟,便改了称呼。 朱吾廉听着这声大叔心中很不得劲,便说:“还是叫朱兄吧!” 琼华故意说道:“那不好吧,要是被我爹听到,万一骂我怎么办!” 朱吾廉:…… “那你叫我朱三吧!” 琼华也没再矫情跟他继续墨迹便说:“好吧,朱三!” 这时朱吾廉低沉的声音响起:“听洪老爷说,林宽要娶你,你的意思是?” 他单独面对琼华,可是叫不出洪福贵大哥的。 琼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愿意他还能逼我不成?!” 朱吾廉又抛给他问题:“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呢?” 琼华给了他三个字:“告御状!” 朱吾廉:很好,有魄力,不愧是洪琼华! 接下来他们开始聊生意了,放弃了这个话题。 “上次我回京都带回家一刀龙纹宣纸给了我爹,他甚是喜欢,让我再给他多带几刀,正好德音这次回去,可以捎给他,这是银两你数数够几刀!” 琼华接过数了数说:“二十五刀。” 朱吾廉点头随即说:“十五刀龙纹,五刀牡丹,五刀祥云。” “好!” 琼华看着手中的银子有点疑问,朱三是没钱了吗?这次怎么这么少! 其实朱吾廉有私心,他想磨一下父皇,断断续续的奉上,他定会很着急,之后肯定会召见琼华入京… 只是琼华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以及想法罢了,只是以为他快没钱了。 趁着琼华朱吾廉交谈期间,德音偷偷的跑出了茶馆,连侍女都没有带,她想着反正都要回宫了,以后便不能再来水景县了,得好好玩玩。 德音之前都是由侍女带着,她独自一人出来,瞬时不知道该去哪玩了,便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便走出了水景县,到了一个花圃似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个人的场地,便走了进去。 看着花好看便随手摘了一朵,这时看管花圃的伙计过来呵责她,德音才知道这是人家的花圃,只好道歉。 这时一到温柔的声音响起:“发生什么事情了?” 德音听着到声音回头,看到来人嘴一瘪眼一眯说:“怎么是你个登徒子!” 翟宝萧待她转身看清她的脸后,心里一顿,就怕她再无缘无故给他一巴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德音见他不再像之前那种横冲直撞的样子,瞬间平静下来说:“喂,这是你的花圃吗?” 翟宝萧嗯了一声,接着故意说道:“你掐了我的花,打算怎么赔?” 德音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捏着腰间的飘带,以为很贵,小公主养尊处优不知道物价,觉得毕竟理亏随后支支吾吾得说:“这个可以吗?” 说着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一只手给他,翟宝萧毫不客气的接过来说:“这会不会太贵重了,毕竟这花值不了多少钱!” 德音听他这么说就要向前抢玉佩说:“那你还我,这是我母…我娘给我的!” 翟宝萧来了个假动作一股子欠揍的表情说:“你娘给你的,你都拿出来给人,想必你娘在你心里不重要吧!” 德音听着他这么说顿时炸毛了说:“你大胆!” 翟宝萧:嗯? “这样吧,你这几天将那边那些花苗种好,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德音歪头看向那一片需要栽种的花苗,瞬间皱起了眉头,半天不吭声。 翟宝萧见状便故意说:“那这玉佩可就是我的了!” 德音情绪低落的说:“我明天就要回家了,种不完的。” “回家?” “嗯,明天就回京都了。” 翟宝萧也没再说什么,反手就是将玉佩揣进了胸前,德音看着他的动作,随后将头一侧,不开心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说:“我要回去了,三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翟宝萧点了点头,侧身给她让路。 德音慢吞吞地走着,其实她忘了回茶馆的路,三步一回头的,翟宝萧被她的动作整得直接笑出来了。 德音有些不开心了一跺脚说:“你笑什么?!” 翟宝萧走到她面前说:“走吧,我也回去!” 德音见他已经开始走了,便小跑跟了上去。 路上他们也没说话,随后德音觉得太冷清了,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的输出方,还让翟宝萧得空去京都玩。 “啊!” 翟宝萧只听到后面的人一声惨叫,连 19. 吾廉拒绝蓉儿的爱意,宝萧被揍^…… [] 翟宝萧出门后便舒了一口气,随后叫闵大夫给德音看一下脚的情况,闵大夫瞒着鞋袜试了一下,只听到咔嚓一声。 德音因疼痛喊叫了一声,这时闵大夫说:“姑娘,你试试能动了吗?” 德音慢慢的动了一下,没有那么疼了,便跟闵大夫说了声谢谢。 因今晚二人要留宿,闵大夫说这间屋子便让德音住,翟宝萧跟他住。 德音带着哭腔的小奶音连忙说:“我害怕!” 翟宝萧闵大夫对视一看心想:真矫情! 德音往前移了移,拉了拉翟宝萧的袖子说:“你睡那儿!” 她指了指床旁边的躺椅跟翟宝萧说。 翟宝萧用舌头抵了一下腮部,哼笑了一声,心想:成看门的了! 他径直走了过去顺势躺下,合上双眸,德音见他像是睡着的样子,这才躺下。 想着刚才的场景顿时脸蛋红润了起来,明明灯都熄了,她一副还能被人看到的样子,将被子盖过了头顶,翟宝萧听着她簌簌的声音,嘴唇微微勾起… 自从那日起琼华便没去过洪宝斋,她也没闲着,便去场地协助做工,去拾弄木槿花,照料青檀木,做起后勤的工作。 而朱吾廉天天被洪福贵叫过去喝茶交谈,碍于情面只好相陪。 今日洪福贵突然问:“朱兄弟,家中爹娘是否为你说亲啊?” 朱吾廉:??? “大哥这是何意?” 洪福贵说:“最近跟朱兄弟相处,觉得你像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你也知道,我就琼华一个闺女,作为她爹爹也得替她终身大事考虑的!” 朱吾廉顿了一下随后说:“大哥这意思是要将琼华姑娘嫁于我?” “哎,我觉得可以,看朱兄弟跟小女的意思,我可是把你当女婿了!” 说着拿起茶杯示意了他一下。 朱吾廉心想这种事他能做主吗? 这话被刚要上楼换茶的蓉儿听到了,心中很是不爽,凭什么她洪琼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转身走了洪宝斋。 朱吾廉跟洪福贵又聊了一会儿便回茶馆,还没等进去被蓉儿拦了下来。 “朱公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朱吾廉见她左顾右盼的样子便带她到一旁去,这时蓉儿不再支支吾吾的,鼓起勇气看着他说:“朱公子,我心悦你!” 朱吾廉:今天这么招桃花的吗?!! “不,不是,蓉儿姑娘,你…我,咱们不合适,我成天吊儿郎当的,实在配不上蓉儿姑娘的得体!” 见他拒绝蓉儿眼中泛起了泪光说:“朱公子看不上蓉儿是吗?朱公子心悦琼华妹妹吗?” 朱吾廉被她问的一愣一愣地,这跟洪琼华有何关系! “蓉儿姑娘你别误会,我过些日子便回京都,实在无法给姑娘做保证,再说,我并没有成亲的打算!” 他说完蓉儿捂着嘴哭着跑开了,朱吾廉很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后便回了茶馆。 刚到楼上便瞧见王棋一脸着急的样子,他问:“发生何事了?” 王棋将德音失踪的消息告诉了朱吾廉,朱吾廉大怒:“昨日人就不见了,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王棋知道此事是自己办的不妥,先认罪:“是卑职的错,本想着先将公主找回来,谁知一晚都找不到公主的踪迹,请王爷责罚!” 朱吾廉踢了他一脚说:“你倒是会自作主张了,她要是有事,就不是责罚这般简单了,还不再去找!” 朱吾廉将绿萝叫了过来询问德音之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绿萝跪着想了一下说:“回王爷,就在洪小姐走后不久。” 朱吾廉起身便去了洪府,到了洪府朱吾廉问了一句门口的侍从琼华是否在府中,侍从说小姐出去了,具体去哪他们不知。 他想了想还能去哪,除了那些地方她也不会闲着去别处闲逛! 果然到了木槿花园,看着正在翻看槿叶的琼华,上去便一把拉过她,眼神带着杀气,声音十分清冷地说:“德音在哪!” 琼华下意识的反应,要甩开他,奈何怎么也甩不开,被他抓的死死的。 琼华有些生气的说:“朱三你这是做什么?!” “你走后德音便失踪了,说,她到底在哪?!” “德音失踪了?!” 朱吾廉见她一脸震惊的样子便放开了她,不关她的事,是他冲昏了头,琼华怎么会做这般事。 这才冷静下来说:“绿萝说你走后不久,德音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琼华厉声说道:“想不到朱公子也有头脑不清醒的时候,人不见了你去找啊,跑这干嘛!” 这时他说:“抱歉!”转身要走,琼华叫住了他说:“我跟你一起找!” 两人一同去找德音,而此时还在农居的德音正在悠哉悠哉的吃着红枣,翟宝萧过来说:“姑娘,您可以走了吗?” 德音动了动脚腕有点傲娇地说:“不疼了!”也没说可不可以走。 翟宝萧说:“要是姑娘不走的话,那在下先走了!” “哎哎哎!你敢丢下我!”德音着急了。 翟宝萧抱胸欠欠地说:“我要是敢,你会怎么着?” “本公…本小姐,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呵,你先追的上我再说!” 说着翟宝萧便往外走,德音见状立马哭了起来,闵大夫听着哭声过来看了一眼翟宝萧说:“翟公子,这姑娘被你弄哭三回了!” 翟宝萧:别怨我,是她爱哭! 被闵大夫说的翟宝萧有点烦,过去就将德音背了起来,跟闵大夫告别,回县城。 路上德音还在小声抽泣,翟宝萧不理解,他都带她走了为什么还哭,便问她:“我现在可没惹你!” 德音这才哭着说:“我还没玩够就要回家了,呜呜呜,我不想回去!” “那便不回!” “你不懂,我父…我爹爹的命令我不敢违抗,他有的时候好凶,我害怕!” 翟宝萧打趣道:“还有你怕的人?真稀奇!” 只听到德音哼了一声,便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德音说:“我叫德音,你叫什么啊?” “在下翟宝萧。” “谢谢翟公子,日后来京都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翟宝萧勾唇一笑说:“嗯!” 琼华跟朱吾廉二人将德音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不见她的踪迹。 琼华说:“朱三,要不我们先回去吧,万一德音已经在茶楼了呢!” 朱吾廉也没地方可以找了,便应下来了,二人刚到茶馆门口朱吾廉便见着一个男人背着德音,立刻向前去。 琼华:翟宝萧怎么跟德音在一起? 德音见着朱吾廉可怜巴巴地叫了声三哥,德音拍了一下翟宝萧的肩膀示意他将她放下来,下来后,德音被朱吾廉一拉了过来,德音啊了一声,朱吾廉问她怎么了,还没等德音说,这拳头就到了翟宝萧的脸上。 朱吾廉以为是翟宝萧欺负了德音 20. 蓉儿设计陷害琼华 [] 琼华这腰养了好多天,翟宝萧这几天倒是天天往洪府跑,不再是去追爱琼华,而是给琼华送竹简书。 琼华想着,既然腰不得劲不好出门,便将大邺的律法看看,毕竟做生意,知道多一些比较好,便让翟宝萧帮她带几册,他们的律法都是传下来抄录的。 朱吾廉得知此事心里顿时很不舒服,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将她变成这样的后,他心想理应要去看看她的。 便提了一包冯阿婆的水晶糕前往洪府,没想到琼华拒绝见他,只是将水晶糕留了下来,朱吾廉此时的脸色跟锅底一样黑。 凭什么他翟宝萧可以进去! 朱吾廉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在门口等着洪福贵回来。 没想到自己也有失算的时候,洪福贵说:“朱兄弟,这大晚上的,我便不留你了,让人看着又要说闲话!” 洪福贵还在对那天他没表态的事耿耿于怀,既然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见面,感情被说的永远是他的闺女。 朱吾廉:…… 琼华吃着水晶糕悠哉悠哉地看着竹简书,听洪鲤说爹爹没让他进来,瞬时间笑了起来,正当她笑着开心的时候,蓉儿那院的丫鬟茉莉来说,看到蓉儿姑娘今日伤心欲绝的样子,很是害怕,怕她想不开,让琼华过来劝劝。 琼华不知发生何事了,没多想便去了蓉儿的院子。 看着蓉儿眼睛红肿,琼华皱眉问她:“蓉儿表姐这是怎么了?” 蓉儿听到琼华的声音眼神有些怨恨的样子望着她,琼华看得出来她的反应,便说:“你这样子跟我有关?” 这些日子明明都在好好养伤啊,她没做什么吧! 蓉儿撒谎,开口说:“没事,我以为来人是我娘。” 琼华这才明白原来是大姑又骂她了,便去安慰她,但是蓉儿哭的原因是朱吾廉的拒绝,这些日子每每想到她都会难受想哭,正巧她娘没在,也不想憋着。 琼华安慰了她好久,看着时候不早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蓉儿恶狠狠地看着琼华的背影,她嫉妒她,更是恨她! 翌日 蓉儿去洪宝斋的路上被林宽的侍从掳走了,她看到林宽那刻就怕到不行,汗都流出来了。 林宽看着面前的‘猎物’,很是欢喜,刚要碰她,蓉儿急声说道:“县令大人可否心悦琼华妹妹?” 林宽见她这么说,顿时觉得很有意思,便问她:“要是本官心悦她,你会如何?” “我可以帮你!”蓉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非常坚定。 林宽挑了一下右眼说:“你怎么帮?” 蓉儿将方法跟林宽说了,这才将她放了回去,不然今天蓉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回到洪府,蓉儿便去了琼华的院子,看着琼华躺在躺椅上看着竹简书的样子,她想:一副勾人的贱样子! 瞬时切换了表情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说:“琼华妹妹,是不是打扰你了?” 琼华看到蓉儿的来了,便放下书,缓缓起身说:“没有,蓉儿表姐快坐吧!” 蓉儿坐下后,一脸无公害的样子说:“琼华妹妹,今日我心情不好,想着出去逛逛,也没个朋友,妹妹可否同我一起?” 琼华想了想自己也躺了小半个月了,在躺下去就要生锈了,便应下来了。 路上蓉儿跟琼华说了好多话,大多数都是说她娘怎么样,丝毫没提朱吾廉,但是琼华却提了。 “蓉儿表姐,我看的出来,你喜欢朱公子,喜欢一个人便主动追啊,不然没人会原地等你的!” 蓉儿一听到她说朱吾廉眼神就变了,但是也没避讳,反问琼华说:“琼华妹妹,你对朱公子是何心思?” “我?” 琼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朋友,他是我的朋友!” “仅是朋友吗?!” “当然,不然蓉儿表姐觉得我应该将朱公子视做何人?”琼华开玩笑说道。 蓉儿回给她一个笑容,心想:管你是何人,反正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琼华觉得走的这条路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琼华觉得心慌慌的,便说:“蓉儿表姐,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人了,巷子又比较绕,待会走岔路就不好了!” 蓉儿应着她,心想那群人怎么还不到! 刚想完便从墙那边跳下来五六个人,琼华见状还傻乎乎的将蓉儿护在身后,她俩可不是那群人的对手,直接被敲昏带到了郊外一处宅子里。 琼华醒来便被绑住了双手双脚,嘴也被堵住了,看着面前还在昏迷的蓉儿,琼华一点一点挪移过去,用身子轻撞蓉儿。 蓉儿这才醒过来,之前为了让琼华信任,她一直在装晕。 这时林宽走了进来说:“洪小姐,咱们可又见面了呢!” “哎呦,这眼神可不好看,来,笑一个!” 说着还要上手,琼华躲开了,但是被他一把掐了过来说:“洪小姐,今晚可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说完又看向了旁边的蓉儿故意说道:“你表姐也是个美人,可惜啊,没你美,便赏给李市吧!” 李氏是林宽身边最得力的侍从。 说完便让李市将蓉儿带了出去,蓉儿走前还再装样子,一身傲骨的样子。 出了这个门李市便将她的绳子解开了,李市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让她自己待着,这时蓉儿说: “打我!” 李市:??? “我要是一点伤都没有,你觉得洪琼华信吗?” 李市觉得毕竟是女子,他下不去手,蓉儿见他磨磨唧唧的,便自己动手,李市觉得果然应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这便是蓉儿的计谋,自己装成受害者的样子,还能处理掉情敌。 而琼华这边还被林宽掐着脖子,想反抗奈何被绑的很紧,动弹不得。 林宽一脸痞子样,好像是没见过女人一般,撒开琼华的脖子,用手指背面划着琼华的脸,琼华一直在躲,她有些恶心,要不是嘴里有东西,估计早就吐出来了。 琼华觉得今天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瞬时她死心了也不反抗了,她现在这个样 21. 洪宝斋来了大订单,安玥恢复声音…… [] 蓉儿攥着手,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很是吃味,朱吾廉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王棋回来也将大夫带了过来,朱吾廉这才想起蓉儿也在此处,便过来关心:“蓉儿姑娘,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给她看完之后便跟朱吾廉说:“怎么对姑娘下手这般重,好生修养吧!” 蓉儿看到朱吾廉放下琼华来关心自己很是开心,瞬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朱吾廉碍于她们的名节便没有久待,出去后命王棋多加注意林宽的动向,这个林宽抢亲民女,十分大胆。 他出去后琼华问蓉儿感觉如何,便下床给她涂药,蓉儿也不矫情,让洪琼华伺候一下也未尝不可。 嘴上虚伪的说道:“多谢琼华妹妹!” “那个叫李市的没有把你……” 蓉儿装着解释:“没有,多亏朱公子他们及时出现,不然的话我……”说着便要哭。 琼华稍后淡定的说:“去报官吧!” 蓉儿一愣忘记有这层事儿了便说:“他就是官啊!” “去找蔺巡抚!” 蓉儿又说:“不能越级报官啊!况且你与蔺巡抚交好,说出去怕会说蔺巡抚偏袒。” 琼华刚看过律法不久倒是忘记这回事了,确实如此,那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林宽日后还会如此! 她想到了朱三,可以让他帮忙想想法子,待明日提一嘴。 李市被甩开后一直傻不拉叽得找人,突然反应过来便回了宅子,看到林宽晕倒在屋门口,那两个女人都不见了,这才明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将林宽放到床上,次日林宽醒来记起昨晚的事情,生气得将旁边的另一块纱帘给拽断扔掉了。 “李市!” 李市见林宽醒了便说:“大人,小的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去查昨夜之人是谁,日后这个院子多派些人手过来!切记一定是信得过的人!” 李市应下,便退了出去。 林宽在想:洪琼华,我不信你每次都那么幸运! 又想,会不会又是朱吾廉救得她,上次林宽调查朱吾廉没什么结果,他想此人必定身份不简单,暂时先不要去惹他,等他露出马脚再议。 琼华一早便起床了,昨日上药之后已经没那么疼了,本想去找朱吾廉,打开门也见着刚开门的他,她便示意他去楼下坐会儿。 “朱三,我有事想请教你一下。” 朱吾廉示意她说,琼华说:“大邺律法所言,报官者须按官阶上报,不能越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倒是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先收集证据,之后就算越级上报,林宽那边也无济于事!” “可,该怎么收集证据呢,林宽这人万分狡诈,不会给自己留下一点儿污点的!” 朱吾廉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好像有了法子似的,琼华见此便没再问了,相比她手无缚鸡之力,先信他吧! 琼华不好意思的看了他好几次,被朱吾廉抓到说:“琼华姑娘这么看着在下,是有想法?” 啊? 琼华瞬间低头说:“你可有心悦之人?” 朱吾廉:怎么最近都来问我! 朱吾廉打趣道:“琼华姑娘这是看上在下了?” 琼华一惊抬头急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帮蓉儿表姐问一下,她好像喜欢你!” 朱吾廉脸色瞬间不好了,声音也很清冷说:“这便不劳洪小姐费心了!” 说完便上楼去了,琼华想:这人脾气不太好,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朱吾廉掐腰在房间里踱步,被琼华的话给气着了,他是找不到娘子了吗?还需要她给说?! 蓉儿起来后没见这琼华,便出门,看到琼华一个人坐在楼下,心里舒了一口气。 洪福贵昨日得知琼华去算账了,今日他便没去洪宝斋,琼华走出茶馆去了洪宝斋,确实将这些日子没算的账算了算。 最近洪宝斋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毕竟一家独大嘛! 这时伙计上来说有客人来问如果要的数量多的话,价钱是否会降一些。 琼华听到此话便下楼了,跟那人说如果超过五万,价钱可以降三分之一,这时客人说:“十万张!” 十万张!!! 这可是比朱吾廉要的还多啊! 此人说清楚了来意,原来是想做个中间商啊,他之前用过宣纸,十分好用还便携,想着自己的家乡离着这儿甚远,要是带回去售卖,肯定很受欢迎! 琼华听到此话便说:“宣纸得已宣传是好事,可是您要做中间人的话,必须冠以我们洪宝斋的名号售卖,不然我们便不能合作!” 她很注意版权的! 那人同意了,琼华给他降了三分之一,毕竟走出这个县,之后的事情她也把握不了,该赚还得赚! 那人刚想讨价还价,琼华又说:“再降我便不赚钱了!” 那人之好作罢,付了定金,琼华安排下去,竭力制作,承诺十日内交货,到时候付尾款。 蔺府 安玥近日一直都在专心刺绣,只有这样她才没空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小时候被送到乡下的时候,同龄人都嫌弃她弱,不愿跟她玩,她看着邻居家的阿婆刺绣,便跟着学,久来久去,刺绣的技艺非同一般。 蔺兰坡一如既往地去帮助乡里的百姓,自从安玥变哑后,即使有侍女他也不太放心,便下午早早得回来陪她。 安玥见他回来了,放下手中的刺绣走过来迎他,拉着他过去看自己绣的鸳鸯,蔺兰坡抚上她的脸庞,笑着说:“别把自己累着了!” 安玥笑着点头,其实她想说她喜欢刺绣,不会觉得累,奈何说不出话来。 嫁来蔺府的这段日子安玥的身子大好,婆婆又无微不至的照顾,相公也是对她极好,安玥觉得很幸福。 饭后,小六跟蔺兰坡说府衙内今日攒了些竹折,需要他批阅,蔺兰坡跟安玥说明后便去了府衙。 安玥觉得有些寂寞,便去了婆婆的房间,刚到便看到婆婆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桌子,她很着急,突然开口说: “来人啊!来人啊!” 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这时外面的侍从进来看着此状赶紧将蔺母扶起来,放到床上,便去叫大夫。 香芹进来还不等说话,安 22. 和帝知道琼华的存在了 [] 琼华最近一直都在忙活那十万张宣纸的单子,无暇去管蓉儿的事,她回洪府的时候只见大姑在打蓉儿的侍女茉莉,便向前去询问发生何事了。 大姑骂骂咧咧地说:“蓉儿好几天不见人影,这个小蹄子连自己的主子去哪了都不知道,我就说了她两句,就在这哭哭啼啼的膈应人!” 说着还掐了一下茉莉的胳膊,茉莉眼泪都委屈的流了下来,蓉儿要是不说,作为侍女哪有资格去问,大姑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人出气罢了! 琼华示意茉莉先行离开,她跟大姑说:“大姑,是琼华的不对,近日洪宝斋工作繁忙,我便将蓉儿表姐留下帮忙了,忘记跟大姑说了,大姑您消消气!” 大姑一听瞬间变了一下语气说:“这都彻夜不归了,一天到晚的干活,你给她涨涨工钱!” 琼华:…… 琼华回来是想跟吴瑾说一声自己要去洪宝斋看着,自从洪福贵去之后账就没算对过,也不知道洪福贵是不是故意的。 再这样下去洪宝斋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吴瑾听到琼华这般说便让侍女将洪福贵请过来,洪福贵来了之后见到琼华说:“这几日你去哪了?” 琼华刚想说,被吴瑾打断了:“洪宝斋的账你是怎么管的?” 洪福贵看了一下琼华唯唯诺诺地说:“夫人,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哪管过这些,早就忘记如何弄账了!” 说完还使了一下眼色给琼华,琼华明白爹爹的意思了,接着说:“娘,既然这样,便让我回去吧!” 吴瑾一听有些纠结,又听到琼华说:“我会尽量跟男人保持距离的!” “尽量?琼华你是姑娘家,你得注意自己的名节…” 琼华听到吴瑾开始唠叨了,转身就跑,跑着说:“我知道了,爹娘再见!” 洪福贵看着闺女这样逗人,不自觉笑出了声,被吴瑾看了一眼瞬间老实了。 琼华出了家门便去了茶楼找蓉儿,跟她说:“蓉儿表姐,大姑找不到你,在拿茉莉撒气,你该回去了!” 蓉儿不以为然的说:“一个侍女,撒气就撒气了吧。”说着也不停止手中所做的事,她在绣荷包。 琼华觉得这个表姐好像变了,不像之前那般温柔胆小了,她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琼华走的时候又跟她说了一遍,自己给她兜不了多久,让她尽快回府,也不知道蓉儿听进去了没有。 她出了茶馆便去了场地,那十万张宣纸可不能出岔子,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她要去亲自盯着。 皇宫 ——长乐殿 德音自从回来后便对翟宝萧念念不忘,整天在宣纸上勾勒他的面容,这次就被皇后娘娘碰了个正着。 “阿音,这是谁啊?” 德音听见母后的声音立马将纸张反过来扣住一脸纯真地样子说道:“没有啊!” 皇后娘娘温柔地说:“想必是我们阿音也有心悦之人了!” “母后,才没有!” “这是你在水景县认识的吗?” 德音下意识的回答说:“是啊,他救过阿音!” 皇后娘娘听她这话脸色瞬间变了,“阿音遇过难?!琏启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吗?!” 德音知道自己说秃噜了嘴,急忙解释道:“母后不关三哥的事,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 皇后娘娘指了一下那张画着翟宝萧的宣纸说:“阿音,外面的人就不要想太多了,你的婚事还需你父皇做主,要是被他知道此事,定会大怒,殃及他的!” 阿音瞬间愉快的心情暴跌,带着哭腔看着母后说:“父皇最喜欢阿音了,一定不会这样的对吧?” 皇后没再说这件事,因为她的夫君是大邺的君王,先国后家,日后如有战乱需要联姻解决,毕竟会选阿音,因为她是大邺嫡公主! “有空多去你父皇哪儿看看,这次你出去这么久,他想你了!” 德音应下来,母后走后她便去了宣德殿,和帝听奴才禀告德音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竹折便来到殿前。 还没到呢,就听到德音叫父皇,和帝大喜。 “阿音,父皇可是很久没见过你了,回来也不知道来找父皇,是不是将父皇忘了?” 德音俏皮地说:“才没有呢!我怎么会忘了父皇呢,这不我是带着礼物来的!” 德音将手中的宣纸展开,画的正是水景县翟宝萧家的花圃,德音画功了得,真的跟现实没有二般。 和帝接过仔细观摩,一直在夸德音好画功,甚是欣慰! 德音看到自己之前画的兔子正贴在父皇办公的侧方,这样一转头便能看到,又想到这画不是送给三哥了吗,怎么会在父皇这儿? “父皇,那只小兔子也是德音画的哦!” 和帝点头宠溺地说:“父皇当然知道,你三哥让人送过来,当天父皇就给贴上了,起身便能看到我们阿音画的小兔子!” 德音又说:“这只小兔子是琼华姐姐送给阿音的!” “琼华?” “是啊,父皇,琼华姐姐可厉害了,我们现在用的宣纸就是琼华姐姐做的哦!” 和帝大惊,一介女子竟有这本事! “带有龙纹的宣纸也是她的杰作?” 德音点头一直在夸琼华,还说:“不止有龙纹的,还有牡丹,祥云的!” 牡丹祥云的样式和帝没有见过,就在他还想着这事的时候德音又说:“父皇你不知道,这宣纸可在水景县以及周围各县很受欢迎,三哥来信还说琼华姐姐的宣纸已经传到西域了!” 传到西域了?还本以为宣纸制作不易,这五万十万也是紧赶慢赶出来的,好一个老三,竟如此隐瞒! 德音还说前几天三哥又给母后跟大哥送来了牡丹跟祥云的宣纸呢! 和帝生气极了,碍于德音在这不好发怒,心想:好好好,老三,你很好! 德音走后和帝亲自派人去水景县考察情况,看看这个老三到底还隐瞒了他什么! 原来已经有很多地方都用的上宣纸,他还不舍得用,有时候赏赐大臣的时候他都心疼,就怕很快就光了,就只能用石板,上次被砸记忆犹新! 此时朱吾廉 23. 吾廉被召回京,洪家出事 [] 琼华照旧去洪宝斋办公,今早开始右眼就一直跳,她还以为没休息好呢,便眯眼休息了一会儿。 她突然想到近日都没怎么见过朱三,心想会不会是之前那话惹他不顺心了? 其实朱吾廉跟王棋近日都在调查林宽之事,自从上次发现郊外的那处宅子后,朱吾廉王棋便时不时的去那边蹲点,看看林宽还会有什么动向。 去了好几次都没什么收获,可今晚收获倒是很大! 两个轿子分了两个时间点进入那处宅子,过了大约两炷香的功夫,其中一个轿子从宅子里出来,朱吾廉王棋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果村,只见那三个蒙着面的男人,从轿子里拽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将她扔到村口,便抬着轿子离开了。 朱吾廉王棋没有动静,直到地上的女子整理衣衫后起身朝着村子相反的方向慢步走去了。 他们二人跟在她的后面,眼看着那个女子要跳悬崖,朱吾廉王棋上前将她拉了回来说:“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这一跳自己解脱了,不想想你的爹娘吗?!” 只见那姑娘蔫了吧唧有气无力好像眼泪早就流完了一般说:“我没有爹娘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朱吾廉问:“姑娘,发生何事了?” 此女子名为葛岚,是果村人,父母两年之前是在煤场干活,谁知煤场的篷子搭建不牢固,塌了下来,葛父葛母被砸当场去世,煤场的领头得知葛岚的时候,给了她一些安抚费,她靠这钱过了两年,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她便出去挣钱,不巧被林宽看上了,今晚被人带去,被林宽羞辱了,说到这里葛岚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会儿她又说:“刚才跟我一同被送进去的还有一位姑娘,估计她的下场跟我无二般吧,听说有不少姑娘遇害了,只要是那个狗官看上的姑娘,无一幸免,他该死!” 朱吾廉很同情她的遭遇,良久开口说:“姑娘想不想看这位狗官绳之以法?” 葛岚抬头看看朱吾廉说:“想,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朱吾廉跟她说既然这样就好好活着,坏人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葛岚觉得他说的对,活着就有希望。 朱吾廉让她回家好好休息,日后有事去晓春茶楼寻他便好,他们二人将她送到村口便回去了。 路上二人的警觉性很高,发现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他们,朱吾廉便说:“出来吧!” 那个人便很听话的走了出来,原来是葛岚。 朱吾廉说:“姑娘,您这是…?” 葛岚就着刚才哭泣遗留下来的鼻音说:“公子,我平时自己一人,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怕了,要是公子不嫌弃,我愿意做公子的侍女,还公子这份恩情!” “姑娘就不怕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吗?” 葛岚摇头眼神坚定说:“二位公子是好人!” “姑娘不必如此,既然这样姑娘跟我们走吧!” 朱吾廉碍于男女有别,只好将她送去琼华那里,好在洪宝斋还通着灯。 琼华听到外面的声响有些怕,自从上次林宽之事她没有在洪宝斋留过宿,今晚一时忘记了时间,她拿起旁边的笤帚往楼口走去,听到有人上楼,她拿起笤帚就打去,朱吾廉吓一跳一把抓住笤帚打趣说道: “琼华姑娘这是要谋杀我啊?” 琼华一看是朱三便将笤帚扔给他,不管不顾的往里走,这时朱吾廉又说:“请琼华姑娘帮个忙?” 琼华停住脚步,故意说:“这可是另外的账!” 朱吾廉倒是有点不太习惯琼华开玩笑,之前他开玩笑的时候琼华可是给他白眼的。 他笑了一声说:“那麻烦琼华姑娘给我记账上,等着一起还!” 琼华听他这样说也由心的笑了,问他:“什么忙?” 朱吾廉将人叫了上来,琼华看到是一位衣衫破损,脸上布满泪痕,十分可怜的姑娘,一下子生气着说:“朱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葛岚一听这位姑娘好像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到朱吾廉很严肃地说:“她也是从林宽那边出来的受害者!” 琼华一听瞬时有些不好意思,又说:“这个林宽,早晚将他碎尸万段!” 朱吾廉听她说这话抱起胳膊笑着说:“喂,你打算怎么将他碎尸万段!” “我…我…你管我!”琼华一时被他问的,没话说了。 她又看了一下葛岚过去牵着她的手说:“姑娘,你便在我这安心待着,林宽那狗官早晚会有报应的!” 葛岚很是感动,跟琼华说了自己的名字,两人聊了几句,很是投缘,便说要做朋友,朱吾廉在旁边完全被忽视了,心里很不舒服,没一会儿就回了茶楼。 他跟王棋说继续盯着林宽的动向,一有动静立马上报,他现在就想知道林宽背后之人是谁,不然林宽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 次日 林宽从宅子里坐马车出来,李市突然停住了马车,林宽问他怎么了,李市将地上的东西给他,林宽看着手里的东西脸色很不好,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怎么会在这?想必是那晚偷袭他的人留下来的吧,林宽将此物收好,便吩咐李市回府。 他回到林府后突然想起了某事,便让李市全力去办此事。 这时吴隆科也赶来了水景县,先是去了府衙,蔺兰坡得知此事已经等候多时了。 “下官水景县巡抚蔺兰坡拜见吴大人!” 吴隆科听闻蔺兰坡深受百姓爱戴,此人身怀大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蔺巡抚快快请起,这次本官前来受皇命,调查两件事,一是本县宣纸之事,二是洪家欺瞒之事。” 蔺兰坡还以为吴隆科不知道宣纸也是洪家的便说:“洪家欺瞒?大人有所不知这宣纸也是洪家做的!” “本官知道,日后会在水景县待一段时间,还请蔺巡抚多多关照!” “大人客气!” “对了,蔺巡抚可知三王爷在哪?” 蔺兰坡点头,便带着他去了茶楼。 朱吾廉看到吴隆科的时候瞬时感觉不太妙,好像一些事儿要来了。 “微臣,参见三王爷!” “吴大人突访水景县,所谓何事啊?” 吴隆科如实禀报,朱吾廉没想到父皇这么快便知道了此事,仔细一想,想必是德音说了什么。 皇商!他忘记这回事了。 吴隆科说:“三王爷,皇上让您尽快回京!” 是时候该回去面见父皇了,不然洪家怕是凶多吉少了,欺瞒圣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不能袖手旁观,为了琼…不,为了他大哥! 这次走的匆忙没有跟琼华打招呼,临走之前他还嘱托蔺兰坡多关注一下琼华及洪宝斋那边。 吴隆科出了茶楼直接去了洪府,洪福贵吴瑾得知哥哥来了,十 24. 琼华入狱 [] 吴隆科说:“等等,你们可有官府的捕人文书?” 带头的衙役掏出文书给他看,吴隆科确认确实是正经文书,还给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按命令办事。 琼华被县衙那群人给带走了,吴瑾一下子跌倒,洪福贵手疾眼快地扶住她,吴瑾哭着说:“哥哥,就任由他们带走琼华吗?” 吴隆科叹气说:“那捕人文书是真的,下了命令他们也是按命执行,我也无可奈何!” 他看妹妹接受不了的样子又说:“我这就上书皇上,看看是否有转机!” 吴瑾一听这话,急忙跟哥哥道谢。 琼华被带到了县衙,林宽看着琼华一阵讥笑说:“洪小姐,你可真是这县衙的常客啊!” 说着拿起手中的玉佩在那大摇大摆的把玩着,琼华看到那块玉佩着实震惊,那不是朱三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是朱三告诉林宽的吗?!不然皇上还没下旨该怎么处置,林宽倒是先来了,除了家人与他还会有谁知道! 琼华误会朱吾廉了,将此事冠以他身上了。 林宽看到琼华见到这玉佩的表情,他就知道这块玉佩的主人一定是跟琼华亲近之人,想必就是那个踢他之人,这人的身份果然不一般,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普通人哪有机会摸到,他都只是在三叔那里看到过而已。 这次琼华没办法大振言辞了,任由林宽说什么她都没接话,林宽见此就先让人将她关入大牢,随后发落。 大牢 不仅阴森森还湿气很重,一股子潮气味,只见墙上就一扇窗户,高的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事物,她走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牢房基本上都是三面铁栏,唯有此间牢房,三面墙壁,封闭得很。 琼华刚坐下就被突然跑出来的老鼠下了一跳顺势喊了出来,搞得其他犯人嘲笑,琼华眼中犯泪,顿感难过。 这时林宽命人开门走了进来,嫌弃的看了一眼这间牢房说:“洪小姐身子娇贵,就先委屈一下,哎,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日后住的还差呢!” 琼华静静地坐在角落也不说话,眼神有些呆滞,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中。 林宽从衙役那接过罪状书,铺到旁边的桌子上说:“洪小姐看看吧,这可是你们洪家欺瞒的罪状,可惜啊,让洪小姐独自一人承受了。” 琼华只是撇眼看了一下,林宽又说:“本官已将此事上报朝廷,要是快的话不出这几日就会收到旨意,到时候洪家其他人会不会受牵连,可就不好说了!” 林宽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琼华下意识的躲开,林宽哼笑一声说:“要是早跟着我,也不至于落个如此下场!” 琼华听到他的‘疯话’回击说道:“我呸,狗官果然不会说人话!” 林宽不怒反笑说:“本官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完这话林宽便拿起那张罪状书,出了牢狱,回林府之前还命人好生看着琼华,不要出什么岔子。 洪福贵跟吴瑾想要进来看琼华,外面看门的硬是不让进,即使塞钱也没效果,那群人早就换成林府的人了,林宽这人就是这样,得不到那便要毁掉,这次是铁了心不放过洪家了。 二老被拒只能回家想办法,吴瑾让哥哥帮忙,就进去看琼华一眼,吴隆科虽身职高位,但是贸然出手定会被人说成偏袒自家人,怕事情闹得更大,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好听,他也不想外甥女受罪,便去找了蔺兰坡。 蔺兰坡早就受三王爷的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便前往县衙去。 蔺兰坡到了县衙大牢那群人也不让进,他让小六去跟林宽说明,小六回来说林宽未在府中,府上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蔺兰坡本想着好声好气的说,没成想这些人不领情,他回去取朱吾廉留下来的令牌,只要令牌一出,任谁都不敢阻拦。 林宽那些人当差已久,识得各个令牌,看到隶属于王爷的令牌,立马下跪让行,即使林宽再厉害,也没法子。 蔺兰坡进去后看到魂不守舍可怜兮兮得琼华,轻声说道:“琼华姑娘,还好吗?” 琼华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看到蔺兰坡后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走到铁栏面前,嗓音沙哑得说:“蔺兄,你怎么来了,林宽怎么会放你进来?” 蔺兰坡没有将朱吾廉留令牌一事跟她说明,只说:“他还管不到我!” 琼华想了想说:“朱三…他知道了吗?” “他回京都了,皇…他爹爹的命令他不敢不从,不然就是不孝,不过,他走之前特意交代我好好照顾琼华姑娘!” 琼华想:原来他告完密就走了,为何还要假惺惺的拖人照顾我呢?心存愧疚吗? 蔺兰坡见她不吭声便说:“琼华姑娘,洪伯父伯母很是担心你,你自己好好保重,毕竟皇令还未从下来,一切还有转回的余地!” 说完将东西寄给她说:“安玥知道怕你过得不好,让我将这些带于你,我们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 琼华泛泪感动的说:“谢谢,谢谢大家,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蔺兰坡走后门口的衙役便去郊外宅子禀报给林宽,林宽得知震惊,他蔺兰坡怎么会有王爷的令牌?他是哪位王爷的人!? 他让人送信到三叔家,将此事说明了一下,看看三叔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他问李市:“圣旨还没下来吗?!” 李市摇头说:“大人,还没动静,按理说派去的人今日便能回来,到现在还没见人影,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之前李市去茶楼买茶看到琼华去了楼上,他便跟了上去,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才得知此事,他回来禀报给林宽,林宽前些日子命他派人去办此事,他要洪琼华付出拒绝他的代价! 林宽又想到一事:“今日倒不见那个朱三,他去哪了?” 李市按实禀报:“回大人,朱三今日已回京都!” “哈哈哈洪琼华啊,你这是被抛弃了!”林宽听到朱吾廉回京都的事甚是高兴,这下少了个人跟他作对,他倒是顺利些! 他随后跟李市说:“圣旨没下来之前切勿轻举妄动,牢房那边好生看管,只要人不死就行!” 皇宫 ——宣德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