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晁盖从梁山登基称皇》 第1章 天王中的天王 [] 郓城,东溪村。 “晁盖哥哥,醒一醒!外面来了客人,说是有紧急要事。” 晁该感觉有人在推他,他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迷茫之色。 眼前站着一个秀才模样的中年男子,正轻声呼唤,神色恭敬。 男子头戴四方帽,穿着一件麻布宽衫,腰间系着茶色腰带,下面穿着灰色鞋子,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 这哪里来的古代人? 明明是个书生,却给人一种看不透的狡猾之感。 晁该环视一圈,发现自个躺在床上,古朴的房子,古风的桌椅。 “我明明战**,这是哪里?”晁该吃了一惊,下一刻,他感觉大脑一阵剧痛,一股陌生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晁该一下子明白了,他穿越了,穿越到赫赫有名的水浒传中! 至于眼前的书生,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发小兼军师—智多星吴用! 一言难尽之人啊! 吴用心比天高,自诩诸葛,上梁山之后跟宋江眉来眼去,晁盖被弄到架空的处境,吴用难辞其咎。 至于自个,晁该居然成为天王晁盖了! 原书当中,晁盖作为梁山二代寨主,武艺不凡,为人仗义疏财,非常讲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敢做敢当,乃是一条真正的好汉! 可惜晁盖太过重视义气,却忽略**权谋的重要性,做事情急躁而冒进,极容易陷入别人的圈套。 在讨伐曾头市战役中,晁盖便被史文恭的一支**射中,**身亡。 实在可悲可叹,令人唏嘘。 现在他穿越成为晁盖,难道我要重蹈覆辙,最终落得败亡的下场吗? 不! 绝不! 我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给旁人做嫁衣的倒霉蛋。 前身作为特种兵,战死沙场,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世,一定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权利、土地、财富、美人,老子全都要! 乱世将近,正是大展宏图之时,至于什么狗屁招安,让他见鬼去吧。 谁敢阻拦他的道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晁盖平复心情,问道:“加亮先生,出什么事了?” 吴用赶忙道:“门口来的是宋押司,说是要见保正。” 晁该瞬间明白,想必劫持生辰纲,东窗事发了。 那宋押司正是黑三郎宋江,过来通风报信。 劫持生辰纲看似隐秘,实则处处有漏洞,白胜便是最不可用之人,竟然还被吴用当作一个关键点。 最终让官府察觉出纰漏,否则他照样做一个快活的土财主。 晁盖瞟一眼吴用,这智多星着实名不副实,走的都是小道,实则不堪大用。 吴用对上晁盖眼神,心中一惊,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他的心中一阵嘀咕:“怎么会事?兄长眼神锐利而有神,怎么感觉对我有所不满?还是我哪里做错了事?” “有多少人随他一起来?”晁盖低声问道。 “庄客说,只见他一个人骑马狂奔而来。” “速速将他请进屋中,只怕要出大事!” 晁盖径直来到屋外,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高六尺,年约三十,面色黝黑,眼如丹凤,眉似卧蚕。 不是旁人,正是宋江! 好一个宋江啊!没想到一穿越就遇到此人,原著当中浓墨重彩的主人公,竟然是这等模样! 晁盖心情复杂至极,想他是成也宋江,败也宋江。 上得梁山之后,愣是被此人架空,最后沦落到被人一箭射死的地步。 至于那一箭,真的是史文恭射的? 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眼下,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贤弟,你着急来此,所为何事?”晁盖明知故问道。 宋江一把拉住晁盖的手臂,急匆匆走向后堂一个小屋子,转身将门一掩。 “哥哥啊,我今日豁出性命来救你。白胜已被锁拿,将哥哥你们六个人全部供出来了!官府马上派遣官兵来抓人!哥哥听我一言,速速离开,否则性命堪忧啊!”宋江焦急说道。 晁盖心中了然,果然是此事。 “贤弟,幸有你通风报信,大恩往后定有回报!”晁盖脱口而出,可能是原本的记忆,说出这些话,没有任何迟疑。 “哥哥,这次来抓捕你的人名叫何涛,他带来一个消息,皇城里的道人说咱们郓城县有天子气,县里到处在抓人,但凡作奸犯科之辈,都是罪加一等!这个节骨眼上,哥哥若是落网被抓,只怕要诛九族之罪。”宋江提醒说道。 嗯? 天子气? 若说郓城县有天子气,又该落在哪个人身上? 还是说,朝廷里面有什么高人? 他刚刚穿越而来,想要搞一番事业,这就要暴露了 ? 这也太玄幻了吧? “哥哥,不要再说啦。你赶紧收拾金银细软,赶紧走吧!”宋江见晁盖迟疑不定,再次催促道。 晁盖劝道:“好兄弟 第5章 把他们全部砍了! 这一刻,晁盖在柴进心中的分量,登时又重三分。 “小事而已,换做旁人,也会这般做。若是大官人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一步。”晁盖作势欲走。 “兄弟借一步说话!”柴进低声说道,顺势拉住晁盖的手。 两人走了数百步外,寻一个僻静地方。 柴进松开手道:“晁盖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我柴进广邀天下英豪,眼下形势危急,兄弟不如先到河北小住,等风头过了,再寻机会?” 晁盖心中一笑,柴进这是想招揽他啊,可惜老子来这方世界,只做老大,绝对不会做老二。 “大官人好意,晁某心领了!实在还有多位好兄弟等着我,我不能只管自己,抛弃他们不顾!”晁盖朗声说道,一副正直模样。 这番话说得柴进眼睛发光,大赞道:“兄弟仁义啊,事到如今,还惦念兄弟之情,让柴某钦佩。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情,只管来找我。” 晁盖点点头:“多谢大官人照拂之情,往后定去叨扰。” 柴进拍了拍手掌,登时一名护卫从黑暗中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包裹,“我这趟南下办点事情,出来匆忙,这包里有六根金条,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你且收着。” 这柴进还真是大手笔,用钱开路,不愧是财神爷。 “大官人,无功不受禄,我身上也有金银,这钱我断不能收。”晁盖有生辰纲,不差这点钱,还不如拒绝,留下一个不爱财的好印象。 闯荡江湖,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晁盖要的不是救急之钱,而是要得更多,此番留下好印象,来日得到势必更多。 柴进极力劝说:“这钱又不多!兄弟只管收下。” “大官人好意,在下心领了,这金子我还不能收下!” 柴进想了想:“兄弟为大义而活,这点小钱的确辱没了兄弟!柴某最看重好汉,晁盖兄弟武艺不凡,义气无双。我马上修书一封给王伦,他是一个书生,因为招惹是非,得罪权贵,被逼落草为寇,我当初施恩与他,有数分情谊。兄弟不如先去梁山落脚,往后再做盘算。” “那就多谢大官人了!”晁盖心中一喜。 他的运气着实不错,在这里巧遇柴进,结下这番情谊,对往后诸多大事,大有裨益。 有了柴进的背书,他领着吴用一帮人上梁山,想必会容易不少。 柴进哈哈一笑:“小事一件,何足挂齿。我的马车就在前面,你与我同去,我把书信写好送你。” 等柴进将书信写好,送与晁盖,再次问道:“兄弟,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的?” “大官人庄子上,有一位好汉名唤武松,这人还在庄中吗?”晁盖想了想问道。 往后他要图谋天下大业,自然要招揽各路英豪,武松武功了得,断然不能错过此人,更不能让此人受了宋江恩惠。 柴进回忆一阵:“好像有这么个人,那厮脾气甚大,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得了病,我看他本事寻常,也不怎么在乎。兄弟认得此人?” 晁盖胡编道:“往昔跟他有些交情,还请大官人以后照拂一二,那晁某感激不尽了。” “既然是你的好兄弟,那也就是我的好兄弟。等我回到河北,好好照顾他,他要是回家,我会送一笔金银做盘缠。”柴进豪爽的说道。 “那就多谢大官人了!来日再见!”晁盖拱拱手,转身离开。 晁盖走出三五里地,瞅着前方一片稀疏树林,莫名停住脚步。 “晁盖!你怎么现在才到?我钱二等你好久了!”一阵冷风吹过,借着月光照耀,竟然走出十几人。 领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堵截后门的一名虞侯,原来叫这个名字。 哼! 没想到一路尾追至此,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何涛啊何涛,你步步紧逼,莫要落到我的手中,否则的话,我定要取你性命!” 晁盖下意识后退两步,环视一圈,他屏气凝神,查探四周情况。 “晁盖,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正在这个时候,晁盖身后又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 晁盖一扭头,眼皮一跳,竟然是马正四个混混,居然拦住他的后路。 马正摸着脸蛋,龇牙咧嘴道:“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你居然是在逃的犯人,只要把你抓了,咱们四个还能领赏钱,嘿嘿嘿。” 钱二心情大好,一路狂追,正好遇到四个混子,这才确定晁盖行踪,特意在这里埋伏等候,正好将他一网打尽。 “晁盖,跪下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若是反抗,那就死定了!”钱二大声喊道。 腹背受敌,好一个埋伏,这钱二是想要他的命! 马正四人提着长刀,跃跃欲试。 “老子的人头在此,你们只管来取!” 钱二脸上怒气闪动,抬手一挥:“马正,给我砍死他!” 马正四人手持长刀,嗷嗷叫着,便要找回场子。晁盖猛地转过身,手提朴刀,猛地贴身一靠! 马正吓得一大跳,只觉得一座大山横移,挡在他的身前,好像天上的月亮都被遮盖。 “你......” 晁盖手起刀落,马正的脑袋横飞而出,滚落在地,犹如一个皮球,直接滚出三四米远。 “怎么会?好快的刀!” 马正瞪着眼睛,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闪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招惹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可惜一切都迟了,马正眼前越来越黑,最终陷入永恒的黑暗。 无头身子鲜血喷溅,洒了晁盖一身,平添凶煞之气。 晁盖怒目而视,那三个小混混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这简直就是个魔王啊,一个照面,便把他们大哥头给砍了,简直要把人给活生生吓死。 “好汉饶命!” “我们错了!不要杀我啊!都是马正逼我们的,我们是无辜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好汉饶我一条狗命。” ........ 晁盖理都不理,挥刀一顿猛砍,便将三个混子砍死当场。 酒馆里面饶了他们四人性命,回头他们恩将仇报,这样的狗东西还留着做什么,还是杀了痛快。 杀完四人,晁盖转过身,满脸是血,神色狰狞,怒视钱二等人。 官军吓得一跳,纷纷后退数步,都被晁盖气势所慑! 这托塔天王晁盖,竟然这么霸道? 一个乡下土财主,武艺怎么这么好? 杀人一击致命,分明是见过血的厉害角色。 钱二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腾,他猛地喊道:“给我上,一起上,一定能砍死他!” 周遭高手纷纷冲杀而去,钱二却往后连退数步,大有形势不妙,就要开溜的架势。 “何观察有令,杀死晁盖重赏二十两白银!大家都给我冲!” ..................... 第6章 杀我者!我恒杀之! 财帛动人心,何况对面只有一人! 钱二重赏之下,十名武夫手提钢刀,便朝晁盖冲杀而来。 晁盖瞅一眼手中卷刃的刀,顺势一丢,捡起马正的钢刀,扭头便往东面一片树林钻去。 钱二远远一见,欢喜道:“那厮心慌畏惧,尔等只管去抓。” 原本晴朗的夜空,也不知怎地,突然飘来一大朵乌云,竟然将天空中的明月笼罩,能见度一下变得极差。 晁盖一路狂奔,冲入树林当中,身后传来咚咚脚步声,还有浓重的呼吸声。 他没有停止奔跑,而是继续前行,须得感谢这具身体常年打熬,卖力狂奔之下,体力绵长,丝毫不见腿脚酸软。 一口气跑出五百多米外,晁盖寻一个大树隐住身形,扭头一看,身后追逐的武夫早就拉成一字长蛇。 领头一名武夫,皮肤墨黑如汁,手提长刀,停下脚步,竖起耳朵,眼神锐利,四处张望。 晁盖眯起眼睛,这群武夫气力绵长,呼吸不乱,一看也都是好手。 “晁盖,我看见你了!不要以为躲在那里,我就瞧不见!”那黑脸武夫高声喝斥! 这是扰乱心神之法,若是晁盖慌乱,便会失去分寸,露出马脚来。 这样的法子对付小毛贼,那是一吼一个准,可惜对晁盖这个特种兵,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晁盖犹如一只安静的老虎,静静地站在原地,呼吸舒缓,没有暴露任何行踪! 慢慢地,黑脸武夫定住脚步,仿若感应到一股杀气。 “死!!!” 黑脸武夫大吼一声,猛地一转身,反手一刀挥出,朝着晁盖站立的位置狠狠砍去!1 “咚!”的一声。 长刀砍在树上,直接没入数分。 “咦?”黑脸武夫轻呼一声,转而一惊,“不好!” 他这一声不好刚说出口,晁盖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黑脸武夫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晁盖双手握刀,狠狠一个劈砍! 这一击,毫无花哨,全力一击,顺着脖颈而下,那黑汉竟然脑袋搬家,一命呜呼。 这边动静一出,便有数名武夫闻声而来。 等四名武汉望见领头汉子尸首分离,脸色都是骇然。 “走!这厮杀了队头!我们不是对手!” 这四名武夫扭头就跑,晁盖先是一愣,转而失笑,夺步而追,他犹如夜色中的猎手,紧跟而上,三十步外砍翻一人,又追到另一人,当场从后腰捅死当场! 至于第四人,跑得最快,竟是顺着原路,眼瞅要跑出树林。 晁盖也不废话,一刀丢出,将那厮钉死在地上,至于最后一人,跑到半路,跌入水坑,被晁盖乱刀砍死在水中。 结果五人,晁盖环视一圈,竟然不见其他追兵。 晁盖满脸是血,想到那钱二追杀至此,犹如附骨之蛆,心中藏一股恶气,怎么都宣泄不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晁盖深吸一口气,静静聆听,忽而听到北面有喘息之声。他没有丝毫犹豫,拔腿便走,循着声音,一路狂追,竟是见到剩下四五人护持钱二疯狂逃命! 晁盖咧嘴一笑,定睛一看,朝着一条近路,狂奔而去,径直冲到钱二前方,一转而下,拦在道路中间,将那钢刀一甩,有噼啪之声! 说来也怪,天空的乌云消散,月光重新洒满大地。 “钱二,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托塔天王在这里,过来取我的脑袋,回去找何涛领赏!”晁盖狞然一笑,犹如天神下凡。 钱二大吃一惊,吓得连退数步,他瞪圆眼睛,只见晁盖沾染鲜血的面孔,犹如地狱修罗,让人肝胆俱寒。 “晁盖,你犯下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莫要不知悔改。我劝你现在投降,或许能从轻发落。”钱二昂着脖子,色厉内荏喊道。 “哈哈哈哈哈!既是诛九族的大罪,难道任你们宰割?这个世道早就烂透了,谁要杀我,我杀他全家!” 晁盖怒吼一声,这一刻,他感觉彻底与这副身体融合,一种血肉的澎湃之力涌遍全身! 这个耻辱的时代,不该让那些悲剧再次重演! “晁盖疯了!他彻底疯了!给我杀了他!一起上!杀了他,每个人赏赐白银五十两!” 此话一出,剩下的五名武夫怒吼中,向晁盖杀来。 这五人身手矫健,上来便组成围拢阵型,要将晁盖一网打尽。 晁盖不退反进,箭步而上,一个照面,迎头砍翻一人,电光石火之间,那厮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 上阵便杀人,吓得剩下四人阵形大乱,面有惧色。 晁盖不言不语,又窜入阵中,迎着最前面一人,便是一刀! 那厮惨叫一声,一只手被砍断,钢刀落地,晁盖将那厮一抓,猛地向前一推! “嘭!”这厮撞在对面一人身上。 晁盖径直向前,低吼一声,凌空一刀,将一人砍翻在地,复又转身,又箭步而上,见左边两人三五刀砍翻! “呸!” 晁盖将卷刃长刀一丢,复又捡起一把好刀,眼前只剩下最后一名武夫! 那武夫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突然扭头就跑! 晁盖看也没看,将手中长刀一掷,直接洞穿武夫后背,栽倒地,抽搐数下,那背上的钢刀,还颤动数下。 不远处钱二,一脸惶恐,双腿犹如筛糠一样不断颤抖,他想要转身逃跑,竟然腿软的无法转身。 晁盖也不看他,径直去取钢刀,从那武夫后背取出钢刀,复又补上三刀,犹如杀鸡一般,瞅得钱二眼皮乱跳,脸都吓绿了。 晁盖缓缓转身,缓步朝钱二走来。 钱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鼻涕喷涌而出:“晁盖,不,晁天王,天王大爷,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我上有老.....” “像个男人好吗?你这厮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晁盖长叹一声,“你若不追,自然没有此等危局,可是你贪心啊,想要这提拔之功!” “天王,我听马正说,您放过他们一命,还请天王也饶我一命啊!”钱二浑身哆嗦,硬着头皮说道。 这番话,好像说到了要点! 晁盖来回踱步,面色阴晴不定,仿若在思考着什么。 “这样吧!我数到十,你若能跑到百步外,我就不杀你!”晁盖绷着一张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瑟瑟发抖的钱二,此刻如闻天音,半信半疑道:“天王所言非虚?” “难道要我说第二遍?”晁盖面色一沉,语气不善。 钱二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死里逃生的期盼,他努力站起身,然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发了疯一样朝远方奔跑! 从一数到十! 足够他跑到百步之外了,哪怕是个瘸子,拼了命的话,想必也是可以的。 晁盖啊晁盖! 你终究是个乡间土财主,心存妇人之仁,竟然还会被我所骗,实在是愚蠢至极。 晁盖站在原地,头顶一轮明月,能见度极好,远处的树木、田亩、小道,瞧得清清楚楚。 瞅着钱二发了疯一样的奔逃,晁盖高喊一声: “十!” ............. 第7章 杀晁盖!重重有赏! “十!” 话音刚落,晁盖猛地掷出长刀,这把刀犹如生出眼睛,破空而去,直接洞穿钱二心口。 狂奔中的钱二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还没消散,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瞬间趴伏在地,他努力扭过头,那张脸上的表情丰富至极,眼中的情绪好似变换几十次! 钱二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瞧着口型,好似再说,你他娘为什么直接数“十”了? 难道不应该是“一”吗? 你这是在耍我吗? 你还是个人吗? 说话怎么不算数呢? 晁盖缓步而来,淡淡道:“我曾经也是一个心善之人,可马正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至于数到十,我在心里数到了九,张口就是十咯。这个,我真的没骗你。” 钱二:“......” 晁盖拔出长刀,又认真戳上三五刀,确认钱二的身子不再抽搐,他方才停手。 晁盖长吐一口气,环视一圈,七零八落的尸体,散落到处都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夜很静,空气很凉爽,让人很有精神。 晁盖也不废话,在钱二等几具尸体上搜索一番,得到一些银钱,当即放入包中,而后又下去沟里洗漱一番,褪去外面衣衫,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件干净衣衫换好,他估摸着道路,不再向北而行,而是转向石碣村方向。 ........ 第二日,天大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何涛站在田间地头,脸色阴沉不定,一只耳朵用白布包裹,显得很滑稽。 “一早有农夫发现死尸,便来报官,我们方才查验过,都是我们的人,暂时没有发现活口。钱虞侯也死了,死亡时间大概有四五个时辰,有五个人死在旁边树林中,钱二这五六人,想必在这乡道有过厮杀。”领头一名壮汉,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 此人正是郓城县步军都头雷横,传闻此人膂力过人,能跳过二三丈宽的山涧,人称插翅虎。他原是铁匠出身,早年曾开设碓坊,杀牛放赌,后在县中任巡捕步兵都头,与马兵都头朱仝专管擒拿贼盗。 他皱着眉头,前后查探良久,转而又道: “还有四个陌生尸首,询问左右邻舍,说是这一代的地痞,领头之人叫马正,昨晚曾在一处酒店与人生出冲突,按照店家所言,想必正是与晁盖结仇,后面在这里再次冲突,想必被晁盖所杀!这是第一处火拼之地。” “第二处厮杀地,则是一旁小树林,那晁盖利用地形,先杀队头,一刀劈砍脖颈,当场斩首,用的是军中钢刀,此人臂力极强,从现场看,那队头应当被晁盖背后偷袭。” “多人都是一刀毙命,出手凶狠,刀刀致命,只是钱二的伤势最为奇怪!” 何涛阴沉着脸,听得此话,好奇问道:“雷都头,钱二身上哪里怪了?” “钱二应当是逃命而走,可是他面部表情极为怪异,好似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不相信自己会被杀!这就说明,死者生前与晁盖极有可能说过什么,然后又被偷袭!而且,钱二的伤口都是后背,凶手一击得手之后,肯定连续补刀过。” 雷横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犯嘀咕! 他与晁盖有些交情,平素见他打磨棍棒,没想到身手竟如此厉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等武艺,实在不凡啊。 “也就是说,晁盖那厮有可能骗过钱二,然后故意背后偷袭?”何涛冷冷说道。 雷横猜测道:“有可能凶手气力不足,诱骗钱二放他离去,然后背后偷杀,也有可能。” “哼!好一个晁盖,好一个卑鄙之徒!这厮无法无天,杀戮无辜之人,罪该万死。雷都头,你查探得很好,我今日会领庄客回济州,向知府大人禀明一切。后续之事情,便劳烦诸位!”何涛拱拱手,当即领着人马退去。 雷横回礼,等这些人走远,雷横也是一阵不安,这个晁盖到底想干什么? 杀死这么多人,官府一定不会善了,恐怕这段日子,郓城县不会太平。 雷横摇了摇头,望着堆积在一起的尸首,心情复杂。 ................ 济州。 何涛一路赶回,等到知府衙门,便将前后事一说,当即将白胜押解到厅堂。 何涛站在一旁,斥道:“白胜,郓城县晁盖庄子,被我们一扫而空,他们庄子的庄客,我已锁拿数人,这是供词,你且瞧瞧吧?” 白胜跪在厅中,先受一顿杀威棒,又瞅着眼前供词,摇着头道:“小人招了!” 何涛冷笑一声,顺势摸了摸受伤耳朵,警告道:“你们好生大胆。起先有六人商议,一个叫吴用,是个教书先生,还有一个道人,名唤公孙胜,还有一个黑大汉子,名唤刘唐。当然,光是这几个人,事情还是不敢做,听闻住在石碣村,靠打鱼为生,乃是兄弟三人。白胜,晁盖等人跑不远,你还是如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那石碣村的阮家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胜垂头丧气,手捧供词,浑身一阵颤抖,半晌过后,只得痛苦道:“禀知府相公,何观察,那三个姓名阮的,一个叫做立地太岁阮小二,一个叫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个是活阎罗阮小七,都在那石碣村住。” “哼!一帮贱民,也敢取这等诨号,此乃取死之道。”知府相公冷笑一声。 “这三人水上功夫了得,晁天王甚是看重!”白胜支支吾吾说道。 知府相公一抬手,下令道:“既然知道前后缘由,想必晁盖等人要去石碣村寻阮氏三雄,好躲避官府抓捕。来人啊,把这白胜送入监牢,不能让他死了。” 当即有差役上前,将白胜拖死狗一样扯出厅堂外。 没一会,厅中只剩下知府相公与何涛两人。 知府相公严肃道:“何观察,依本官之见,趁晁盖等人立足未闻,尽快调兵去石碣村,将这帮贼寇抓捕,也好向上交差!此事若成,本官必为你请功!” 何涛大喜:“小人领命,必不让相公失望!” “好!本官等你凯旋!” ........ 第8章 三日后!发兵征讨! 府衙,机密房。 何涛领取知府相公台旨,当即召集手下相商。 这一次,何涛连他弟弟都一并叫来,当即有公人道:“何观察,知府相公让我等剿灭晁盖,还得筹谋两件事。” “你且说。”何涛稳坐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轻啜两口。 白面公人道:“晁盖那厮,一身武艺出众,不仅心狠手辣,而且狡猾如狐,颇有谋略。此番他与公孙胜等人兵分两路逃遁,晁盖那厮是否前往石碣村,还需要探查一番。” 何清哼了一声:“天大地大,眼下郓城县通缉布告贴得到处都是,晁盖一介犯人,本事再高,那也是一个人。他除了去石碣村,没有第二处可去。” “不错!他一路北上,我原本也是弄不明白,现在看来,不过是兵分多路的戏码,好分散我等注意力,等挣脱危险,定会折返石碣村。”何涛沉声说道,“纵然晁盖北逃,阮氏三雄、公孙胜等人一定在石碣村,若将他们一网打尽,那晁盖便是入秋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 公人连连点头:“何观察所言有理,晁盖去哪里我们不去管,只管将他小弟们一网打尽,让他成为孤家寡人。” 这个马屁拍得舒服! 何涛轻笑一声,心满意足道:“那你说的第二件事呢?” 白面公人小心翼翼道:“这第二件事,石碣村周遭湖荡甚多,紧靠着梁山水泊,那里都是芦苇荡子,极容易藏人。小人担心,若是晁盖等人藏匿其中,恐怕极难寻找。若要一举擒拿,须得大队官军人马,准备好舟船军士。否则百十号人,很难拿下那些贼人,还有被偷袭的风险。” 何涛一听此话,稍稍沉吟,点头道:“所言非虚,知府相公以授权我兵马调拨之权,正好能抽调五百官兵,再寻一个捕盗巡检,一同前往。” 公人大喜,连忙起身拱手道:“若得此等军马,必能马到成功,一举成功,必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贼寇。” “好!知府相公言明,只要拿下晁盖一干贼人,定会给我等请功奖赏,还望诸位恪尽职守,奋勇作战。” “吾等听从何观察调遣!”众人纷纷起身,大声表态。 何涛厉声道:“调兵集合,三日后出兵!” .......... 晁盖一路疾行,穿山过涧,饥渴难耐,正好路过一处大庄园,周遭围着土墙,墙外栽种着不少大柳树。 晁盖环视一圈,觉得此庄非同一般,心中赞叹,当即上前敲门。 没一会,便有庄客出门:“你是何人?敲门所为何事?” 晁盖拱手道:“小人远游的旅人,此番要回老家,一路疲惫,想买些吃食,吃完便走。” “喔?就你一人?”那庄客问道。 “只有小人一个,我不用进庄子,只要弄些干净的水,一些肉饭,小人吃了便走。”晁盖又说道。 “什么事啊?”正说着,庄内有一个声音问道。 那庄客赶忙扭身,恭敬道:“少庄主,有个旅人,想买些饭菜。” “正好是饭点,让他进来便是。” “是!” 庄客回头道:“我家少庄主有请。” 晁盖点点头,跟着庄客走入庄内,瞧见不远处有个校场,那一旁的矮坡上,放着一个四方桌三张椅子。 那椅子上坐着一个俊朗少年,穿着一件薄衫,头发用一根丝带扎着,正坐在那饮酒。 少年扭头一看,瞅见晁盖,眼神一愣,不由得站起身:“这位好汉英武非凡,不似一般人。在下赵元武,这大东庄的少庄主,若是好汉不嫌弃,与我同饮几杯?” 晁盖笑了笑:“少庄主豪情邀约,岂有推辞的道理!” 两人分主客坐定,赵元武给晁盖斟满酒,又让下人端来猪肉、羊肉之类。 两人推杯至盏,喝了半个时辰,彼此稍稍熟络。 “好汉会棍棒武艺吗?”赵元武年轻气盛,一看还是好武之人,忍不住问道。 “略懂一些!” “哈哈哈!那就好,我赵元武天生不爱读书,偏爱武艺,这些年走南闯北,拜师不少,也学一些微末本事!这庄子上,还有我一位师父,乃是一位厉害的拳脚师父,他今日去外面采买私人用品,想必一会便到家。”赵元武大方地介绍道。 晁盖吃饱喝足,已有离开之意,听到这话,委婉道:“少庄主豪迈之人,请小人喝酒吃肉,实在让我感激不尽。小人急着要回家,等来日有机缘,再来拜访!” “哎呀!仁兄急什么?你且看我这番拳脚,看完再走也不迟。”赵元龙酒劲上头,不容分说,当即起身。 赵元龙摇摇晃晃走到校场中间,将上衣拨开,露出一身紧实肌肉,当即一拳捣出,虎踞龙盘之势,手脚起伏,拳脚生风,甚是威武! 赵元龙这一套拳脚练出三五分钟,扭头得意道:“好汉,我这拳脚本事,你看如何?” 晁盖安坐长椅,笑了笑道:“少庄主,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赵元龙收了招式,不满道:“好汉这话是什么道理?为何要分什么真话与假话?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不可?” “那是当然!”晁盖缓缓站起身,或许是酒劲的缘故,他说话竟然也有点失了分寸,“世间之人,都爱听好话、漂亮话、奉承之言,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话,所以,往往需要用假话来凑!” 赵元龙恍然大悟,正色道:“好汉,打我第一眼瞧见你,便觉得你不同凡响,往后定是个有本事的豪杰。你只管说真话,我不是小气之辈!” 晁盖哈哈一笑:“少庄主宽厚,你的一身武艺,基础颇为扎实,拳脚使得也是甚好,只是有些破绽,遇到真正的高手,那是绝对赢不过的。” 赵元龙一听这话,原本笑吟吟的脸色,骤然一变,颇有些不高兴。 好在这位少庄主很快平息心情,虚心请教道:“哥哥,为何有此一言?还请赐教。” 晁盖刚要说话,远处传来一个讥讽之声。 “少庄主,莫要被这骗子欺瞒!这厮满口无言,看为师来教训他,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你看清楚他的本事!” .......... 第9章 看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晁盖眉头一皱,循着声音望去。 不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子,面色黝黑,穿着一件深蓝劲装,腰间系着灰带子,国字脸,一双眼睛颇为犀利,望向晁盖的眼神,颇为不善。 赵元武一见来人,面露喜色,赶忙上前道:“师父,你来得正好,这位好汉是我刚结交的朋友。” “朋友?”黑脸男子冷哼一声,“少庄主,这厮不安好心,他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一个大骗子!” 赵元武尴尬一笑:“师父,都是误会。正好一起喝酒才好,听我细细说来。” “哼!少庄主,这厮当面诋毁你的拳脚本领,你这一手本事,乃是我洪安所授,他看不上你的武艺,那就是瞧不上我洪安!你是什么人,敢来笑话我的本事?”洪安厉声说道,语气很是不客气。 洪安乃是大东庄的教头,那是庄山老太公请来的好手。 在洪安眼中,眼前这厮挑衅,那是动他的饭碗,岂肯甘休? 晁盖心中懊恼,想着方才言语,还是唐突了一些。 所谓隔墙有耳,正是如此啊! 不过事已至此,晁盖也不含糊:“原来是洪教头,在下张明。” 这张明,自然是一个假名,他现在是被通缉的犯人,还不至于落下真名。 洪安打量一番,冷声道:“张兄弟,听你方才口气甚大!不如你我二人,较量一番,比个高低如何?” 赵元武一听这话,眼神一亮,显然也很想看看晁盖的本事。 晁盖稍一沉吟,劝说道:“洪教头,拳脚无眼,万一伤到彼此,终究伤了和气,若是刚才言语冲撞洪教头,还请原谅一二。” “哈哈哈哈哈!张明兄弟,刚才听你高谈阔论,以为你是不世出的高手!怎么?让你真的比试,生怕漏了陷,心中胆怯吗?”洪安讥讽说道,咄咄逼人,“混迹江湖,当要谨言慎行,你只要跪下向我认错,那我便不与你计较分毫!否则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晁盖脸色微变,明显无法善了,针锋相对道:“洪教头,我并不是有意贬低,而是实话实说,你教授的拳脚本领,遇到高手,不堪一击!我并不是夸张之言。” “放屁!我寻访名师,前后学艺十年,共有八九个师父传我技艺,你怎敢口出狂言!那咱们就好好比上一场,看看谁的本事厉害!”洪教头高声说道。 晁盖将他神色变化瞧在心底,只觉得无语至极。 乡野匹夫,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他说的话,本就是真话,并无贬低! 井底之蛙,哪里知道高手的厉害。 这等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辈,当真是无脑至极,别看这一身肌肉鼓胀,恐怕这智商九九归一,只差归零。 “我是客人,少庄主若是同意,我并无意见。”晁盖不再退让,淡淡说道。 赵元武本就是一个武痴,一听此话,兴奋地拍手道:“只要张兄愿意,我也想见见你的本事,开开眼界!” “好!少庄主同意了,张明兄弟,你也不要再推辞了!”洪安一脸冷意的说道。 赵元武想了想,朗声道:“既是比武,当然要添点彩头,谁赢了这一局,我便赏黄金五十两,当作奖赏!两位意下如何?” 洪教头一听此话,目露贪婪之色,兴奋道:“多谢少庄主赏赐,不过,我觉得还得与张兄弟约定一二。” “约定什么?”赵元武好奇道。 洪教头傲慢道:“张明兄弟,你若是输了,给我磕十个响头,为我端茶倒水三个月,然后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如何?” 赵元武面色一沉,劝阻道:“师父,这个有些过了吧?” 洪教头强硬道:“少庄主,咱们都是成年人,说话要有分寸,我今日给他一个教训,那是在帮他,好让他以后记住,行走江湖,不要胡言乱语!往后他胡言乱语,那可是容易丢掉性命的。” 赵元武还要劝说,晁盖淡淡道:“洪教头,你说的条件我答应,可若是你输了呢?” “不可能!我是不会输的!”洪教头一脸自信说道。 洪安想得很简单,那就要狠狠羞辱这厮,竟然敢怀疑他的本事,一会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磕头,只要辞掉这教头,另寻高就吧。”晁盖嘴角扬起,眼中有精芒闪动。 “好!我答应你!既然你怀疑我的拳脚本领,那咱们拳脚见真章!”洪安说完此话,阔步走到校场,跃跃欲试。 晁盖深吸一口气,他本不想生出事端,可是此人步步紧逼,屡次挑衅,那就只能让他认清现实! 重生这一世,他就发过誓言,不会再委屈,谁要对付他,那他就要千百倍地报复回去! 赵元武左右一看,颇有些担心道:“两位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少庄主,你只管放心!我不会打死他的!只要张兄不吓尿,我还是会注意的。”洪安挑衅一笑,面露阴冷之色。 晁盖身子猛地挺直,直视洪安,气势骤然而升,终于动了真怒。 这狗一样的烂东西! 原本看在赵元武的面子,不愿与他较真,可这厮三脚猫的本领,三番五次叫嚣,蹬鼻子上脸,实在不知死活! 既然你找死,那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晁盖把腰带系紧,动了动手脚,缓步走到校场。 洪安面露兴奋之色,只要击败这家伙,不仅能拿五十两银子,还能在少庄主面前树立威信! 张明啊张明! 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里面! 看以后谁还敢小看我洪安! 晁盖闲庭信步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神色从容,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装!还在伪装! 洪安心中不快,这虚有其表之辈,看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张明,接我一招!” 洪安早已按捺不住,箭步而上,双手大开,便是朝晁盖心口抓去! 晁盖站立原地,神色淡漠,这家伙的一招一式,在他的眼中,早就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有破绽,也是一清二楚。 等这一爪靠近,晁盖脚步轻移,往右一动,瞬间避开洪安凌空一抓! 动作轻灵,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好身法!”赵元武先是一惊,转而大喜,拍手叫好。 洪安本想出场即巅峰,给晁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身轻如燕,轻松躲开,还让少庄主为他叫好称赞! 那他岂不是才成了一个小丑? 洪安怒火中烧,鼻子都要气歪,当即抬脚连踢,朝着晁盖膝盖、腿骨多处脆弱位置攻去! 晁盖早有所料,先是避开三招,后面又反身连踢,将洪安的脚法踢开! 连续四招脚踢法,三招被对方避开,一招还被对方反击! 可恶! 怎么会这样?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身手居然如此矫健? 洪安本想快速解决战斗,没想到连对方的毛都没摸到! 一时之间,洪安满头大汗,又急又燥,大吼一声,整个人犹如一头饿狼,迅猛扑杀! “不好!”赵元武看出这是他师父的拿手本领,若是接不住,肯定要受重伤! 晁盖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笑容,竟然不退反进,突然一个晃身,左手一记爆肝拳,狠狠一勾! “嘭!” 洪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右腹传来一阵剧痛。 一声闷响,赵元武听得真切,下一刻,洪教头的身子瞬间佝偻,犹如一只卷曲的红色虾尾! “哇!” 洪教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张口吐了一地! 咦! 晁盖连退数步,面无表情道:“洪教头,你输了!” 洪教头瞪圆眼睛,感觉肝儿都在发颤,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往外流动! “这厮好强的气力!好刁钻的拳法!” 洪教头从未受过此等打击,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无名之辈! 偏偏对方只是出了一拳! 他就倒下了! 念头一出,洪教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火辣辣的烧,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耻辱!实在是奇耻大辱啊! “我不服!我还没输!”洪教头怒火攻心,骤然起身,猛地抄起一旁武器架的朴刀,迎着晁盖砍去! ............ 第10章 师父在上,受我一拜! 场面猝然大变,洪安怒火攻心,俨然要拼个你死我活! “洪安!你放肆,还不给我住手!”赵元武高声训斥,连师父都不喊了。 然而,洪安哪里听得进去,心中只想着反扑,瞪着眼睛道:“你这厮卑鄙无耻,今日要你好看!” 洪安挥舞朴刀,凌空劈砍,一副拼命的架势。 晁盖勃然大怒,侧身避让,一脚踹出,正中对方心窝。 “嘭!” 洪安连退数步,手中的朴刀脱手而出,晁盖紧逼而上,连出六七拳! 每一拳打出,迎着洪安面颊便是一顿炮轰! 拳头犹如雨点般落下,砸得洪安头晕目眩,毫无还手之力! “嘭!” 晁盖最后一拳打出,乃是蓄力一击,洪安脑袋一歪,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好强!这个浑蛋!我真的要输了吗?” 洪安脑海中只有绝望的念头,眼前这个壮汉,的确是一个很强大的高手! 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战胜对方! 洪安跌坐在地,心中满是怨恨,恨不得生吃对方,好将心头的怨气全部发泄。 这家伙害他丢光脸面,马上还要丢掉教头之位。 该死啊! 这个该死的家伙! 一旁赵元武面露震惊之色,越发高看晁盖,心中暗想:“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此等人物,往后定有大作为!此人身份,怕是不简单。” “洪安,事到如今你输了!莫要在做愚蠢之事,省得自取其辱。”赵元武冷冷说道,警告之意甚浓。 打不过就偷袭,实在有失风度,这等人品,着实令人不齿! 洪安强撑身子,缓缓起身,拱手道:“少庄主,洪某不才,请辞教头之位。” 赵元武长叹一声,知道这是赌约一部分,点头道:“洪教头这些年辛苦!一会去账房那里领二十两银子,权当赵某一点心意。” 洪安面色红肿,瞥了一眼晁盖,不死心道:“少庄主年轻,需得防备心思诡诈之辈!我告辞了!” 事到如今,这厮还在阴阳老子,那就不要怪我撕你面皮。 晁盖瞪了他一眼,淡淡道:“洪教头,山高水远,好生回家磨炼武艺,往后若想比试,我随时奉陪。” “你.....”洪安气的面色涨红,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洪安猛挥衣袖,转身便走,只是他扭头刹那,眼神中的怨恨,完全掩饰不住。 少庄主居然没有挽留他! 实在是让人心中难过!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等洪安走远,赵元武一脸崇拜之色,急忙扯过椅子,放在晁盖身前,请他安坐! 赵元武跪在地上,拜道:“我赵元武一心向武,可惜枉费多年学艺,连续拜上六七个师父,原来都是寻常之辈。赵某恳求,师父在上,还请收我为徒,必当日夜侍奉,尽心孝顺,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晁盖神色一怔,赵元武此人,进退有度,富家公子出身,却有抱负,最关键心胸广阔,做人做事,颇有章法。 “少庄主谦恭有礼,我受你一饭之恩,不曾嫌弃我半分,我收下你为弟子了!不过.....” 赵元武大喜:“师父在上,只管在我庄上长住,我定日日请安问候,另有供奉,绝不让师父受累。” 晁盖摇了摇头:“好徒儿,实不相瞒,我此番有要紧事回石碣村!等我将家中之事处理妥当,再来寻你,如何?” 赵元武一听:“既是师父有要紧事,弟子自然不能阻拦!” 晁盖将他扶起,赵元武让人取来黄金,一些干粮,送与晁盖。 晁盖也不客套,将东西一收,好言道:“好徒儿,日后若有麻烦事,也可去石碣村寻我。” 赵元武面露不舍之色:“师父,不如在大东庄小住三五日,让弟子尽一些孝心。”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还有一些家人朋友,他们眼下有不少麻烦,还得我早些回去,不可耽误。” “那让我与师父同去!”赵元武再次说道。 “无需如此!我处置妥当,定会派人送信与你。”晁盖当即拒绝。 赵元武只好放弃,两人又说了一阵话,赵元武送出一头马儿,又亲自送到庄外。 等晁盖离去,一处树林中窜出洪安教头身影。 “赵元武啊,我倾心传授你武艺,现在你遇到本事高的,便将我扫地出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张明啊张明!往后莫让我寻到你,今日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百倍、千倍偿还与你!” ............ 四条腿,果然比两条腿跑得快! 晁盖从大东庄出来,收获颇丰。 马后背挂着三五个行囊,里面有黄金五十两,白银一百两,还有诸多干粮,他的靴子中还藏着一把匕首,腰间挂着两个葫芦,一个装的是酒,一个装的是水。 算是小小富贵一把! “照这个行程,再走大半日,必能赶到石碣村。”晁盖自言自语说道。 晁盖穿过一条山谷,此时正近初夏,道路两旁,草木葱郁,突然跳出一个黑脸大汉,这大汉衣着褴褛,手持大斧头,拦在路前,高声喊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由此过,留下......留下买路财!” 咦? 晁盖勒住缰绳,面露稀奇之色。 以前看电视剧,时常出现半路打劫的山贼。 没想到他今日也有这个待遇,只是眼前这厮,实在有些寒酸。 这厮看得粗壮,王八绿豆小眼睛,皮肤干燥,光着脚底板,拦路打劫说话都不利索,想必也是饿极了,拦路出来吓唬人吧? 尤其是这厮的斧头,一看就是年久失修,上面有斑驳黄锈。 拿这样的斧头砍人? 到底瞧不起谁? 出门砍人不磨刀,破伤风之刃吗? 离谱! 着实离谱到家! “你这厮要做什么?” 晁盖居高临下,取出腰间酒葫芦,干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神色。 “我叫刘黑子,家里种地不够吃,今日逮住你这肥羊!速速拿出买路钱来,然后给我走人!”黑脸汉子嘎嘎叫到。 “刘黑子?你这厮又丑又黑,名字倒是贴切得很!既是泥腿子,我便送你一吊钱,再给你一点干粮,拿着走人!”晁盖将葫芦一别,将东西取出,往前一丢。 刘黑子大喜,一把接住:“爷爷好阔气!俺这些日子拦截好几个,他们见到俺都吓得屁股尿流,有一个比我还穷,最后俺瞧他可怜,便送了他一双鞋子!” 晁盖:“......” 把自家鞋子送人,这会自己光脚?! 你这厮是周星星呢? 坏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是独一份! “好了!若是没有其他事,马上给我让开!老子还要赶路,没有功夫听你鬼扯。”晁盖眯着眼睛,不耐烦说道。 刘黑子捧着钱,好像在想什么,也没有急着回答。 晁盖眉头一皱:“怎么?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要更多?” 刘黑子回过神来,解释道:“爷爷,俺村子有十几户人家都要饿死了,爷爷若能再赐我一些钱财,俺刘黑子给您做牛做马,这辈子给您做奴才,任打任骂!” 说完这话,刘黑子噗通跪在地上,便是一顿叩头,连那破伤风之刃也不要了。 晁盖脸上露出玩味之色,先不管他说的话真假,可也是一个向善之人。 “好!你说的是假话也行!我送你一根金条,想必够了吧?”晁盖笑吟吟说道。 刘黑子瞪眼眼睛,不可思议道:“够了!那是完全够了!小人这就把钱送回去,还请主人等我半个时辰。” 晁盖哈哈大笑:“我可没有空闲等你,你只管去办事,往后若有缘分。我们自会相见。刘黑子,给我让开!” 刘黑子一呆,赶忙捡起锈迹斑斑的斧头,让到路边,等晁盖走远了,他喊着道:“爷爷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俺办完事,便来寻爷爷!” 晁盖连头也没回,这个世道演戏的人太多,有些人是利用你的善良,有些人利用你的仁慈,还有人利用你的贪婪,还有人利用你的好色! 人只要有欲望,就会有破绽,也会有弱点。 晁盖寻的只有一点: 问心无愧! 若是被骗,他损失的只是金银,若是刘黑子所言非虚,他就能救很多条人命。 那就足够了。 杀戮从来不是主旋律,人最终要活下去。 晁盖这么一想,迎着阳光,不疾不徐,心情甚好。 大概走出一个时辰,忽而听到身后一阵动静,晁盖扭头一看,竟是那刘黑子手持大斧头狂奔而来。 “咦?”晁盖露出讶异之色。 不仅如此,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二十多人。 “这是把我当肥羊了吗?还要宰我一顿?” .................... 第11章 人格魅力!豹子头林冲 [] )晁盖一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按在马边的朴刀,神色戒备,眼神锐利。 没一会,这群乞丐一样的农夫,终于跑到晁盖跟前,等到四五步远,便挤在一起,不敢贸然上前,一个个神色忐忑,眼神当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领头刘黑子满头大汗,一脸激动,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贵人,我等终于赶上来了!” 刘黑子说完这话,扭过头道:“你们都跪下,这便是我说的主人、爷爷!” 晁盖当场无语,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这刘黑子搞什么飞机呢? 一下子带这么多人来,当他是什么? 收容所吗? 下一刻,这群乞丐般的农夫,哗啦啦跪在地上。 “刘黑子,你这是做什么?”晁盖高声问道,面色肃然。 “回主人的话,小人原本是个放牛的,去年俺们村遭灾,又遇到山贼侵袭,**很多人。主人仁善,定是有本事的人。我们想跟随主人,随您身后讨生活。 我等都是命苦之人,只要有口吃的,做牛做马,为主人卖命,这些村民都是青壮,知根知底,想着一起来投奔爷爷!” 刘黑子瞅着一个糙汉子,却是心细如发,善于把握机会。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骑马的贵人,一看就是有个本事的英豪。 这个年头,能够遇到仁善的厉害人物,那是极为不容易。 一旦出现,刘黑子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哪怕跟在后面做奴仆,那也是愿意得很。 “贵人在上,黑子哥说得没错,我们还年轻,主人仁义,我们受了您的钱财,也要有报答之心!” “主人,我们愿跟随您!走南闯北,做牛做马!” .......... 刘黑子身后的年轻人,纷纷开口,表达忠心。 他们的目光坚定而有力,这个渐乱的世道,实在有太多人想要改变命运。 晁盖想了想,试探道:“我走的道路,那是要**的路,要跟人抢地盘,跟人拼命。你们如果只想着过安稳日子,那就不要跟我后面。” 刘黑子激动道:“便是这样才好!我们苦日子早就受够,苦于没有读过书,见识不大,若有爷爷这样的人带领,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这话一出,身后的年轻人也纷纷点头,一个个跃跃欲试,好像未来无比光明。 晁盖哈哈大笑,心中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气运吗? 走个路,都有人投奔效力,说出去他都不敢相信,可是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发生了。 这个世道,或许就是这般!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刘黑子这样的人,他们一旦活不下去,自然要寻找机缘。 一念至此,晁盖又告诫道:“刘黑子,既然你们要跟我,我丑话说在前头。咱干的是掉脑袋的事,以后那就是做草寇,你们还要跟随我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点头。 刘黑子斩钉截铁道:“爷爷,俺们都要活不下去了,便是不跟着爷爷,往后也是做草寇的命。反正都是草寇,还不如跟爷爷做草寇!爷爷带着我们,做一等一的草寇,往后称王称霸,咱们跟着过好日子。” “哈哈哈哈!说得好!不过,你们若跟我,须得听我的号令,若是作奸犯科,欺凌弱小,那就不要怪我刀下无情!”晁盖骑在马上,环视一圈,目光如炬,神色威严。 刘黑子等**喜,纷纷叩头,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大人,绝不背叛!若有人不同管教,我刘黑子第一个砍掉他的脑袋!” 晁盖朗声道:“你们既然愿意跟随我,往后谁敢欺负你们,我也会为你们做主!绝不会辜负尔等。” 大伙一个个兴奋不已,刘黑子心情格外激动,犹如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突然有了一个领路人,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们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朝不保夕,看不到未来。 现在,因为偶然的缘分,刘黑子他们决定将命运托付给一个他们认为值得托付的人! 这是需要勇气和决断的! 可是对于刘黑子他们而言,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他们也愿意用性命去争取。 他们这种底层的泥腿子,难道还有多少的机会做选择吗? 没有,也许有机会选择一次,就要耗费一生一世了! 晁盖道:“黑子,你们人数不少,与我同行,只怕引发旁人怀疑,还是分成三五批次,直接赶往石碣村,再行汇合。” “都听爷爷的!”刘黑子领命。 ................ 石碣村。 吴用、公孙胜等人早已汇合,众人停在阮小五庄子上。 吴用来回踱步,急道:“这都两日了,怎么还不见晁盖哥哥踪迹?” 阮小五道:“二哥在村口候着,若有一点风声,定会回来。我家中老小, 已安排到湖中安顿。若是晁盖哥哥回来,还得从长计议,眼下官军盯得紧,唯有早投梁山水泊最是妥当。” 公孙胜点头道:“那 第12章 官军来袭!晁盖的计谋! 《水浒:我晁盖从梁山登基称皇》全本免费阅读 []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围拢,露出好奇之色。 吴用眼珠子一转:“这个往昔听过,只是不曾见过。哥哥,此人好好教头不做,为何到这梁山中来?” 晁盖意味深长道:“既要入梁山,那豹子头林冲当要招揽,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此人武力非凡,马上本领极为出色,若能为我所用,诸多大事可成。至于林冲为何在梁山,嘿嘿.....” 这笑声一出,神秘莫测,令人毛骨悚然。 吴用不可思议地望着晁盖,这还是他认识的哥哥吗? 那个性子耿直,唯有悍勇的晁天王消失了吗? 自何涛领兵攻打庄子,这位哥哥好似变了一个人般,不仅有勇,更有谋略。 吴用瞬间有一种莫名心慌,他有些看不透这位天王哥哥了! 吴用露出一脸讶异之色,心中颇为忌惮,下意识道:“那哥哥的意思呢?” 晁盖转移话题道:“实不相瞒,此番逃难路上,你们猜我遇到哪位贵人?”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 便是那刘黑子,也是心惊不已。 他原本以为爷爷是个打家劫舍的江湖好汉,没想到还有诸多兄弟。 瞧着人群当中,有文有武,关键那几个武夫瞧着很是干练,都是不好招惹的姿态。 最关键这些人,明显以他的爷爷为首领。 “还是我家爷爷最是威风,一言既出,这些蛮横之人,都要屏气凝神!嘿嘿嘿!俺也要争气一些,立个大功,也好让这帮人对俺刮目相看。”刘黑子摸了摸腰间斧头,登时有黄色锈迹掉落。 他低头看了一眼,暗想道:回头安顿好,定要寻个好磨刀石,把俺这大斧头磨得光亮些。 晁盖环视一圈,朗声道:“河北沧州有位好汉,名唤小旋风柴进,此人与我有缘。梁山王伦也是柴进给的机缘,柴大官人写了一封信给我,到时送与王伦,我等上山,那也是名正言顺!” “嘶~~~~哥哥气运无双,竟有此等机缘!那钱财之类,咱们此番都能省下了!”吴用大喜,万万没想到,自家哥哥竟然有这等缘法。 原本想着落草为寇,生怕梁山不收,若有引荐信,绝对好办很多啊。 阮小七、阮小二面有喜色:“柴大官人,江湖上素闻其名,听闻对好汉颇多照顾。晁盖哥哥,实在不凡!有举荐信,比金银之物,都要好使。” 刘唐昂着头道:“天王哥哥勇武非凡,岂是池中之物?想我拜会哥哥第一日,便晓得哥哥往后定有大作为。” 唯有公孙胜一言不发,站在人群后方,细细盯着晁盖看。他眉头紧缩,一脸困惑之色。 “奇怪!当真是奇怪!怎么两日不见,哥哥身上气运浓烈,好似换了一人,着实奇怪,还有这面相,竟然都发生变化!难道哥哥这条路上,遇到什么高人不成?不对,不对,此乃夺舍之相啊!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我这眼睛,白日见鬼不成?” 公孙胜心中嘀咕,偷偷窥视,不敢一直盯着,生怕惊动晁盖,惹他生出疑心。 “好了!无须说些恭维的话,稍做准备,我们便去朱贵的酒店!”晁盖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事到如今,上梁山是考虑的第一件大事! 众人七嘴八舌,正商量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