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 第一章 傻人有傻福 夏日炎炎,没有一丝的风,杨柳打着卷儿,就连蝉虫也停止了聒噪。 傻子秦小春没有午睡的习惯,不知从哪顺了个粘着黄泥的生红薯,坐在卫生所的台阶上有滋有味啃了起来。 小春过去是村里的大学生,长的俊,人又聪明,只是在省城上学得罪了人,被打伤脑子,才变成现在这副傻不愣登的模样。 两年前,小春父母出了车祸,老村长见他孤苦伶仃,就托关系安排他在村里卫生所看大门,虽然没工资、没福利,但好歹一日三餐有人管,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秦小春呱唧吐着渣滓,脑瓜子里想的却全是女人。 昨儿大柱哥带着翠芝来产检,说马上要生宝宝了,大柱还说,等宝宝长大,会给爸妈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 秦小春听进去了,这不满门心思也想寻个媳妇生伢儿,好有吃不完的糖糖。 他成天在村里追着女人屁股后面媳妇、堂客的叫着,嚷嚷着要跟人睡觉生宝宝,大伙儿知他是个傻子,也不生气,逗一逗乐呵完事了。 然而,傻话说多了,还真有人往心里去了。 “小春!” 伴随着柔媚的呼声,一个靓丽、火辣的女人走进了院子。 她叫苏玉兰,小河村四朵金花之一,瓜子脸儿跟画里人儿一样好看,一头乌黑、风情的波浪卷,米兰色修身衬衫扎在高腰包臀牛仔裤里,脚下是好看的坡跟凉鞋,露着葱白般的脚趾。 由于老公李国强能干又宠她,苏玉兰两指不沾阳春水,红唇、眼影、指甲油捯饬的跟城里女人一样水亮,小河村好多女孩子都跟着学呢。 “嘿嘿,漂亮媳妇儿。”秦小春咧嘴应一声,又低头啃起了红薯。 “臭傻蛋!嫂子在你眼里还不如个红薯么?”苏玉兰白了小春一眼。 她今儿精心打扮一番,这一路晃着翘臀走来,谁家男人的魂儿不得栓自个儿裤腰带上,偏是这傻子不通风情,让她心生出一股无趣闷气。 “小春,你国强哥刚从县城回来,给你带了好吃的,去我家玩不喽?”苏玉兰眨巴着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糯声问道。 “不去。乱跑,雪妹子要打屁屁。”小春连连摇晃脑袋。 雪妹子叫林雪儿,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平素也兼顾着小春的衣食起居,管他可严了。 “那这个呢,想要么?”苏玉兰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根棒棒糖,接着忽悠小春。 “糖糖!”秦小春双眼一亮,丢掉红薯屁颠颠凑了过来。 “走,去我家,嫂子让你吃个够。” 苏玉兰往里瞅了瞅,卫生所这会儿空荡荡的,她赶紧趁着没人连哄带骗把小春拐进了自家三层小别院。 庭院内。 李国强正蹲在小马扎上抽闷烟,黝黑脸盘皱巴的直淌苦水。 见小春来了,他狠狠捻灭烟头,藏在雾气后的双眼愈发苦楚,欲言又止:“玉兰……” “国强,人带来了,要不要……你自个儿拿主意吧。”苏玉兰不忍看男人,她怕心一软,下不了这个决心。 “借,必须借,要不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国强眼眶一红,很不是滋味的拍了拍小春:“老弟,待会悠着点,你嫂子细皮嫩肉的,金贵的很……” “我吃糖,又不吃漂亮媳妇。”小春傻愣愣道。 “傻老弟,你嫂子可比糖儿好!”李国强心酸的肝儿直发颤。 “国强,实在不行,咱不要了吧……” 玉兰看出来了,自家男人心里难受着呢。 “那怎么行,我妈那不好交代,村里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俩呢……行了,你俩麻利点办事,我在这把风。”李国强咬了咬牙,狠心豁出去了。 “好吧,你可看好了,这要传出去,咱这家就毁了。” 苏玉兰着紧交代了一句,牵着小春到了二楼卧室,咔擦,打上了房门反锁。 房间内香喷喷的,碎花窗帘,床单是新换的,被子上还压着几颗枣子,在农村里,这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媳妇儿,你家真凉快呀,咦,那有风呢……”秦小春东摸摸,细看看,好奇极了。 “那个呀,叫空调,城里买的。” 苏玉兰知道机不可失,妙目一转有了主意:“小春,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你要赢了,嫂子给你糖吃。谁要输了……就得……乖乖脱衣服哦。” “好啊!好啊!”秦小春乐的拍起了手掌。 “小春真乖,来,石头剪刀布!” “石头!” “布!” “小春,我是布,布包石头,你输了哦。” “脱,脱。” 秦小春傻不愣登的脱掉了短袖。 他整天在山沟子钻,山里跑的,水里游的,架起火堆子烤了就吃,日积月累这古铜色的身板竟是敦实、雄壮的跟牛犊子一样。 苏玉兰玉指轻轻这么一杵,那肌肉比石头块还硬,心头不禁荡漾的厉害:“啧啧,小春比我家国强壮、有力多了,就不知道那……” “玉兰嫂,再来,再来。”小春还想赢糖果,焦急催促了起来。 “瞧把你急的,再来,石头剪刀布!” 苏玉兰娇笑了一声,两人又比了一轮。 她故意放水,让小春赢了几把,脱掉了外衫,现出了胸口惊人的弧线与毫无赘肉的雪白蛮腰。 “嘿嘿,玉兰嫂,羞羞。”小春咬着棒棒糖,还不忘笑话玉兰。 “讨厌,你才羞羞!” 苏玉兰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两人再比。 她怕夜长梦多,这回没让小春。 傻子倒也爽快,滋溜,就把裤子脱了。 “你这头……笨驴,我还没喊你脱呢!” 苏玉兰羞的转过了身去,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小春,你想要伢儿吗?” “想要,想要的。大柱说了,伢儿长大挣钱钱,可以买糖给我吃。”小春鸡啄米一样点着脑袋。 “小春,那……那嫂子给你生一个伢儿行不了?”玉兰转过身来,咬着嘴唇娇艳欲滴道。 虽然小春是个傻子,但说出这种不害臊、不要脸的话,她心里还是蛮慌,蛮羞耻的。 “好啊,好啊,你快生,我摸摸肚子,有小宝宝了没。” 秦小春蹲下身贴在她肚皮上,傻乎乎的听了起来。 他见过林雪儿给人检查宝宝,就是这么的。 “傻小春,你见过老根叔种地么,这生娃娃跟种地一样,得犁地撒种子,才能结出来的。”苏玉兰轻柔拍了拍他的脑瓜子,简单解释。 “还得犁地呀?可我没有地,也没有牛啊。”小春撇了撇嘴。 “傻瓜,嫂子有地啊,你先洗澡,待会我教你种宝宝好么?”苏玉兰哄着他道。 “好呢!洗澡澡,种宝宝喽。” 秦小春噗通跳进了一旁备好的大木桶里,嘬着糖搓洗了起来。 苏玉兰坐在床沿边,托腮看着眉目俊秀的傻小春,心中连连叹气。 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傻了呢。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春命苦,她命何尝不苦。 别看国强能挣,家里有车有房,日子红红火火的,可背地里也是一肚子苦水。 国强有隐疾,那话儿不中用,种不上根苗。 两人结婚几年了,天天晚上清汤寡水,可怜她花一样的年纪守起了活寡。 偏是国强好面子,这事还没法说。 眼看着她肚子里没点响动,公婆横竖不给好脸子。 婆婆还放下了狠话,今年要再生不出娃儿,就轰她滚出老李家,给国强再续一个能生的。 村里人也睁眼看她笑话呢,尤其是那些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明里暗里笑她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石母鸡,连带着村里的小屁娃也追在后面喊,整的苏玉兰都快自闭了。 前些时日,她和国强路过卫生所,傻小春搂着她一口一个媳妇儿叫着,还嚷着要跟她一块生娃娃。 本是一句傻话,但国强当真了。 两口子合计着,找小春借个种,全了这桩憾事,要不然日子真没法过了。 为啥要找小春呢,一来嘛,国强打小跟小春亲如兄弟,当年他娘奶水不足,没少蹭小春母亲的奶呢。 再者,小春不是天生傻,人家以前可是十里八乡的“文曲星”,长得好,高个子,还能说会道,打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基因,要能借他的种,指不定日后娃儿也能沾点文气。 最重要的是,小春傻啊,没有乱七八糟的后续茬心事,国强面子上也过得去。 “还……还要吃糖糖。”洗完澡,秦小春眼巴巴瞅着她道。 “小春,咱们再玩个交换棒棒糖的游戏好吗?” “我没有棒棒糖呀。” “不,你有!” …… 小春有糖吃,倒也配合。 只是这种事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绝不像苏玉兰想的耕田犁地那么简单。 小春心无邪念,别看苏玉兰是绝色尤物,他压根儿就没那反应。 苏玉兰呢,虽为人妇,却未经人事,也是白纸一张。 两人在床上打架一样折腾了好半天,累了一身汗,愣是没弄出个名堂。 苏玉兰不甘心啊,胡乱一通好不容易搞出点眉目了,正要借种,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女人尖尖的声音:“哟,国强老弟,咋在外面烤着,日头这么毒,不怕中暑呀。” 糟糕! 苏玉兰心中一紧,这是马金莲的嗓音。 马金莲是出了名的长舌妇,有的没的,过了她的嘴准传味了,这要让她撞破,以后还怎么见人。 第二章 险些被抓包 “咳咳!” 院子里,李国强手忙脚乱的拦住了马金莲:“大姐,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玉兰呢,我闺女今儿不是跟响水村老六儿子相亲嘛,都说玉兰那手能把人抹成仙女,我想求她给你侄女也显显光。”马金莲说笑间,自来熟的往屋子里闯。 “大姐,真不凑巧,玉兰她……不在家。”李国强加紧几步,堵在了前头赔笑脸。 “你蒙谁呢,大中午热死个人,她不在屋头能去哪?” “国强,知道你心疼那点胭脂水粉,别小气巴拉的,回头相成了,大姐给你打红包。” 马金莲才懒得理他,拨开国强,直接进了大厅,边走边喊:“玉兰,玉兰妹子,你在么的?” 扫了一圈,没瞧着人,她急着迈腿就要上楼。 “大姐,我也不瞒你了,玉兰在睡午觉呢。要不,等她醒了,我让她去你家。”李国强慌的一比,上手拽住了马金莲。 “你老大个人咋不晓事呢,是睡觉重要,还是你侄女婚事重要?让你堂客抹一抹,还能掉她几斤肉不成啊。” “不对,你俩不会有什么事吧?” 马金莲见国强眼神躲躲闪闪,脸上呼呼冒冷汗,觉出不对味来了。 “大姐,瞧你说的,我和玉兰好着呢,能……能有啥事啊!”李国强平时做生意是把好手,可今儿心里有鬼,被她这么一怼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才信你,肯定是你欺负我玉兰妹子了。” 马金莲逮了个由头,沿着楼梯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玉兰妹子,你没事吧,我是金莲姐啊。” “玉兰,金莲大姐上来了!” …… 楼上。 苏玉兰搂着小春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躲是躲不掉了,小春是傻子,藏不住不说,万一秃鲁了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马金莲肯定能猜出来两人在干好事。 骤然,她目光落到了窗上,灵机一动,掀起了窗户架子。 “小春,马大姐来抢糖糖了,快,你……你先去外边檐子躲一下。”苏玉兰拿起糖果盒塞在小春怀里,轻声急语的叮嘱他。 窗户外边放空调的檐子有半米宽,躲个人问题不大。 “媳妇儿放心,小春不会让人发现的!” 秦小春麻溜儿套上裤子,衣服也顾不穿,爬到了窗台下的檐子上。 “乖,听话啊,千万别乱动,要不以后嫂子不给你糖糖吃了。”苏玉兰怕他掉下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嗯嗯,小春不动。”小春冲她傻傻一乐,老老实实扶着空调蹲好了。 苏玉兰这才关上窗户带好窗帘,把床理平顺了,匆匆忙忙穿好睡衣打开了门。 “玉兰妹子,大白天的在自家睡觉,咋还打反锁呢。”一进门,马金莲就抱怨了起来。 “我睡觉轻,受不得吵。”苏玉兰理了理耳际凌乱的发丝,笑脸相迎。 都一个村的,平日里她最烦马金莲这帮碎嘴娘们,但架不住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上的应付还是要有的。 “你呀跟城里人学娇气了,哟,玉兰,你这香水哪买的,真好闻……” 马金莲说话间,故意走的近些在苏玉兰身上闻了几息。 她这鼻子比大黄狗还灵,一进屋就闻到了男人的汗味儿,这一嗅可不正是苏玉兰身上散发出来的。 “城里百货超市有的卖,大姐喜欢回头我……送你一瓶。”苏玉兰不自然的笑了笑。 “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啊?”马金莲嘴上笑嘻嘻的,眼珠子盯着她打起了转。 见苏玉兰满脸绯红,秀发汗湿,耳朵根子滴血一样红,尤其是那双狐狸精一般的眼眸子,透着水汪汪的春意。 马金莲是过来人,农村妇女没事了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唠男人,谁扒寡妇门,谁家男人打野食了,这些破碎事可是明明白白的。 她哪里还瞧不出来,国强、苏玉兰小两口心里有鬼呢? 难道这屋头藏了野男人! 嘿嘿,这要发现了,明儿又得是小河村的特大新闻,有的风头出了。 想到这,马金莲来了劲头,也不着急女儿相亲的事了,装模作样的摸起了柜子:“玉兰,这柜子真不错,没少花钱吧。” “没几个钱,国强他姑父打的,金莲姐,你……你有事吗?”苏玉兰见她闲扯个没完,怕小春那边憋不住穿帮,心里急的直冒火。 她越是这副神情,马金莲越断定这里边有事。 哗啦! 马金莲猛地拉开柜子,东翻一翻,西溜一溜,连个鬼影也没见着,不禁犯了嘀咕:“怪事了,这屋头除了柜子也没藏人啊。” “马姐,你还是说事吧。”苏玉兰脸色冷了下来。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妹子你吗?” “哎呀,瞧咱国强能的,这屋子一水全是城里货,瞧瞧这床多宽,坐着真软和呀,叫……叫啥来着。” 她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一边寻思着怎么找出个花来。 “这叫席梦思,底下有弹簧的!” “大姐,天太热,要不下去喝杯茶吧。”苏玉兰实在受不了她,就差明着爆粗口了。 “没事,我不渴的,哟,这料子好光滑啊……” 不待苏玉兰阻止,马金莲麻利一把掀开被子,双眼发亮了起来。 被子里裹着两件衣物,一件是苏玉兰的黑色文胸,另一件是男人的短袖。 马金莲抖开短袖,见上面又脏又破,终于抓住了狐狸尾巴,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咦,我咋瞅着像村子里傻小春的衣服?” “哦……是,是小春的,他衣服破了,国强不是跟他好嘛,就拿了过来让我补一下,这不还没腾出空嘛。”苏玉兰俏脸一红,硬着头皮道。 “看不出来啊,玉兰妹子这细皮嫩肉的,还会缝衣服。”马金莲阴阳怪气道。 “会一点的,反正闲着也闲着,当帮帮忙呗。”苏玉兰心慌慌道。 “哎呀,你可心真善,小春有雪丫头管着,还操那傻子的闲心干嘛。”马金莲语气明显多了几分戏谑。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信,谁不知道国强是村里首富,有花不完的票子,真关系好送几件不就得了,破成这样还补,叫花子都嫌弃,蒙谁呢。 好你个苏玉兰,真不要脸啊,偷食偷到傻子头上来了,今儿非要你现出原形。 傻小子藏在哪呢? 她目光落在了窗帘后边,能藏人的也只有那了。 苏玉兰真慌了,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倚在窗帘上笑道:“马大姐,你到底有啥子事嘛,要借糖、油啥的……我让国强给你拿。” 她故意提到了糖,就是提醒小春。 秦小春乖乖蹲在外檐子上舔着糖果,屋里说话听的清清楚楚,这会儿一听到马金莲要拿糖,两眼一圆登时急了,四下撒摩了几眼,抱着糖盒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以他的身手、体格,这点高度随便蹦跶,好死不死,国强前儿砍了几棵树堆在后院。 秦小春这一跳下去,脚下打了个绊子,一头飞了出去,正好撞在石头尖子上,磕了大窟窿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是个傻子,平日摔惯了,也不觉有多疼,心里只惦记着马金莲要抢自个儿的糖果,一抹脸上的血撒腿跑出院子,扎进了后边的竹林里。 这噗通一声,马金莲与苏玉兰却是听了个真切。 完了! “傻小春掉下去了,这要摔个好歹,我还不得天雷老子劈哦。”苏玉兰快急死了,但碍着马金莲也不敢开窗啊,只能是心里干上火。 “好你个苏玉兰,原来把人藏在窗户外头,这下看你还怎么装。” 马金莲心里暗喜,笑呵呵的挤到了窗户边:“妹子,屋里多闷啊,你也受得了,这城里玩意用了得开窗透透气,要不然容易捂出病的。” 没等苏玉兰拒绝,马金莲呼啦拉开了窗帘,麻利打开窗户,火急火燎的往外瞅去。 只可惜她慢了半拍,只看到一道影子哧溜窜进了竹林,便没了响动。 捉贼拿赃,捉奸要双。 可惜了,没逮住那个傻子! 马金莲拍了把大腿,暗骂了一句。 苏玉兰偷瞥了一眼,后院空荡荡的,小春早没了人影,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玉兰啊,我刚刚咋看到有人进了竹林子。”马金莲不死心的问道。 “马大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林子又不是我家的,谁进谁出管得着吗?”苏玉兰见她还死缠烂打,不免动了火气。 “我这不稀罕着你嘛,谁不知道国强有钱,你又漂亮金贵,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心点总是好的。”马金莲还有事求她,也不敢太得罪,赔着笑脸道。 “席梦思很舒服的,马大姐要喜欢就多躺一会儿,我下去喝杯茶。” 苏玉兰脸一冷,懒的再跟她扯皮,起身走了出去。 贱蹄子,你就装吧,迟早老娘抓你个现行! “妹子,生哪门子气,大姐有事求你呢。” 马金莲连忙追了下去。 …… 小春抱着糖盒穿过竹林狂奔到桃花淀边,四下看了一眼后,贼头贼脑的扎进芦苇荡里,瞅着没人追来,这才坐在水牙子边呼呼喘了一通气。 “哇,好多糖糖,还是玉兰媳妇儿好,不比臭雪儿老打我屁屁。” “嗯,草莓、苹果……这么多口味,玉兰媳妇今儿穿的就是粉色裤裤,那我就再吃个粉色的吧。” 秦小春从盒里又摸了一块水果糖,刚剥开糖纸,还没来得及唆溜,就觉的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倒头栽进了淀子里。 咕咚咚! 秦小春很快沉入了湖底,无力挣扎一番后,他眼前一片迷蒙,慢慢失去了知觉。 就在生死之间,他胸口那块祖传的玉佩陡然碎裂,一条金龙咆哮窜入了印堂之中。 秦小春被这股撕裂般的剧痛硬生生惊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躺在一道金色气泡里,隐约可见到气泡上还缠绕着一条九爪金龙。 “哇,好神奇,我不会在做梦吧!” 更惊喜的是,他脑子里不再是一团浆糊,反而多了一部金光闪闪的天书:《龙王经》。 《龙王经》博大精深,炼气、符箓、医卜、风水无所不包…… 第三章 我真的会治病 呼! “太好了,我的记忆恢复了!” “传闻我秦家先祖曾是桃花淀水神,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机缘就在这块玉佩上了。” 秦小春思忖间,意念一动,决定先修炼龙瞳术、驭水诀,看是否灵验。 他试着催动丹田那团暖融融的气息,稍微,双目一阵酸涩后,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只见水底世界缤纷生彩,连小虾米眼球中的光泽都纤毫毕现。 龙瞳术,果然神妙。 “龙王驭水,皆听我令。” “杂鱼避开,刀鱼立来。” 秦小春又迫不及待的掐了驭水诀,一道神念以自身为圆心,往几百里桃花淀四散开来。 哗啦啦! 原本围在他身边鲤鱼、鲫鱼纷纷摆尾应声而散,一群白浪自远水处群涌而来…… “哈哈,果然牛哔,从今儿起,我就是这桃花淀的龙王老子了。” “谁想得吃得喝,都要看我的脸色,爽,爽啊。” 秦小春大喜之余退散鱼群,出水上了岸。 旋即,他遥望省城方向,目光阴沉、狠厉下来。 当年,他和高中女友刘婷婷一同考入了省城东大。 原本以为未来可期,不料刘婷婷一进入大城市立马变心,背着他跟富二代周彬好上了。 秦小春不甘呀,找刘婷婷讨要说法,不料周彬找了几个社会人当场毒打了他一顿,伤了神经这才变成傻子。 想到那对狗男女丑恶的嘴脸,秦小春恨的钢牙欲碎: “贱人,你不是嫌老子是农村穷狗,没钱没背景吗?如今我有了龙王经,这江河湖海便是我取之不竭的聚宝盆,迟早老子要用钱抽烂你那张臭脸。” “还有周彬,省城豪门又如何,等着吧,我龙王之怒必将你周家焚成灰烬,以血我心头之恨。” …… 收回思绪,秦小春摸了摸脑门依然渗着血水的伤口。 好家伙,破这么大一个洞,回去让雪儿看到了,还不得把屁股打烂了。 不慌,《龙王经》有一门医咒之术,不打针不吃药就可以治病。 “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秦小春竖起剑指,咒法化作肉眼难辨的点点金芒,飞入了伤口。 稍倾,果真止了血,皮肉也愈合结了一层浅浅的痂痕。 “嘿嘿,效果还不错!要能无痕祛疤就更完美了。” 天闷热的厉害,他在淀里一直泡到天快黑的时候,这才摸了两尾鱼用草绳提着,回到了卫生所。 刚进院门,一道曼妙的身影早已在那候着了。 小春视线穿透夜色,一眼瞧的分明,正是林雪儿。 林雪儿比他小几个月,是卫生所唯一的大夫,听老村长说,她是从外地主动申请调来的。 小丫头刚来的时候,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挺傲气,也挺嫌弃傻小春的,时间长了两人相濡以沫处成了亲人,感情比小俩口还好。 林雪儿也渐渐跟村里人打成了一片,现在是接地气的紧,完全没了城里人的架子,一口桃花淀土话讲的跟本地人一样水溜。 人如其名,林雪儿有着公主般雪白的肌肤,一张清纯鹅蛋脸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在这张清纯童颜下,胸脯却像是被吹了气似的,有着夸张的弧度,妥妥童颜巨R,她这会儿正穿着白色护士裙,夜风吹动乌黑顺直的长发,美的像是不沾凡尘的山中精灵。 见小春又是光着膀子回来,林雪儿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蛋子就是几巴掌:“你个臭傻蛋,衣服又给猫叼走了是吧?三天两头不是丢衣服就是丢鞋子,当我那点工资是大风刮来的吗?” “漂亮媳妇儿!嘿嘿,别生气……生气脸上要长红豆豆,会变丑的。”秦小春像往常一样搂着她的小蛮腰,咬着耳朵赖不叽叽道。 林雪儿吃他这一套,身子骨顿时酥软了下来,气也消了大半。 “哼,认错第一名,犯事你最行,腥死了,快把你的臭手拿开。”她白了小春一眼,娇哼道。 “不拿开,要抱抱。”秦小春爱死了她生气的模样,不由抱更紧了。 “臭傻蛋,快松开,让人看到了,以后我怎么嫁人?”林雪儿拍打他的手,羞涩道。 “嫁不出去正好,便宜了我呗……” 正贫着,只见村东头李大柱和秋梅婶用门板抬着一个人火急火燎跑了过来:“雪丫头,翠芝……见红……羊水破了。” 农村口舌是非多,秦小春识趣的松开了手。 “大柱哥,你们咋没去镇上住院。”林雪儿边张罗边问。 按照规矩,孕检、生孩子都得去镇上卫生院,村里卫生所平时最多也就测个胎心什么的。 “这不寻思着还有半个月才生嘛,哪晓得这伢子跟我一样是个牛脾气急的很,发动早了些。”李大柱焦急道。 林雪儿学的不是产科,平时打针、输液,给乡亲们治治头疼脑热还行,这会儿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进了诊室。 卫生所没有麻醉药,翠芝只能硬生,痛的脸色青白、扭曲,几近昏厥。 折腾了一番,翠芝宫口开到八指,还是生不下来,林雪儿没辙了,通知大柱道:“大柱,秋梅婶子,孩子太大生不下来,瞅这架势怕是得剖,你们赶紧备车转镇医院或县城去吧。” “哎哟,这可不好整,村里就国强有车,我刚看到他开车去县城了。” “就是找到车,这几十里颠下来,娃儿也得化了呀。” 李大柱一家人吓坏了。 “呜呜,我可怜的孙伢子哎……”秋梅婶更是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雪儿,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娃儿。”李大柱哆哆嗦嗦哀求着。 “大柱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让村长帮忙找车找人,再晚孩子就真保不住了。”林雪儿无奈道。 “别慌,我来试试。”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看,傻子秦小春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小春,别胡闹,回屋去。”林雪儿嫌他瞎添乱,没好气道。 “雪儿,大柱哥,我真的会接生……” 小春还没说完呢,秋梅婶拽着他,往外边推边骂:“你个傻子,瞎折腾啥呢,就算是接生,也轮不到你一个大老爷们啊,传出去,我们翠芝还要不要脸了。” 农村人这一块还是很保守的,儿媳妇叉着两条腿,叫外人看了算咋回事嘛。 “哎,我……” 人命关天,秦小春顾不上解释,猛地拨开秋梅婶闯进了诊室。 砰! 他关上门,直接打了反锁。 来到铁床边,翠芝俏脸煞白的跟死人一样,下身已经开始出血,就这情况再颠簸个几十里,转到医院去孩子也保不住了。 好险,还好来的及时。 “小春……你,你来干什么?臭傻子,快出去啊。”翠芝见闯进来一个男人,咬着牙想坐起来放下裙摆。 “翠芝姐,别怕,我来给你接生。” “先给你止痛止血!” 说着,他走到了翠芝下摆处,掐了法指,念起了龙王医咒:“天灵灵,地灵灵,龙王止血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臭傻子,你要干嘛,你……你快滚出去啊!”翠芝又羞又恼,只是她身上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 “大柱……你个天杀的快来啊……” 翠芝刚要大声呼救,顿觉一道清气灌入,撕裂般的剧痛瞬间散了大半,凉丝丝的还挺舒服。 “翠芝姐,现在信我了吧。”小春见她神情惊愕,爽朗笑问。 “嗯,好像不痛了,小春你真的会医术啊……那我……我伢儿不会有事吧?”翠芝欣喜之余又急忙问道。 “没的事,放心吧,有我在包你母子平安!” 秦小春说话间,抬手按压在她鼓囊囊的胸口,真气徐徐度入。 翠芝双眼含羞,稍微扭捏了一下下,便觉冰冷、乏力的身子起了一股热气,肚子里沉寂的胎儿又踢腾了起来。 这傻小子是真的神啊。 翠芝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秦小春先稳了她一口气,然后驾轻就熟的从诊室翻出了针灸。 唪! “一针定三魂!” 手一扬,又是一针落下: “二针封七魄!” “三针续生机!” …… “七针落凡尘!” 唰唰! 一连七根金针落在翠芝肚皮上,秦小春丹田真气几近掏空,两眼发黑,身子直打晃儿。 他用的是落胎针,专门用于难产保胎的。 按经要注义:胎儿三魂七魄极不稳定,一旦受惊必定飞散。现代医学解释是,羊水呛坏了脑子,哪怕抢救下来也是白痴。 落胎针封住了胎儿魂魄不散,续上生机,便可保周全。 “翠芝姐!” “头出来了,一二三,使劲!” 秦小春扶稳了她的腿,给翠芝加油打气。 “嗯嗯!” 翠芝紧咬银牙,两手死死攥着铁床架子,借着那股热气硬提起一股力来。 砰! 就在这时,林雪儿找来钥匙拧开了诊室大门,她怕小春瞎胡闹,摊上人命可就说不清了。 门一开,李大柱红着眼往小春奔了过来。 刚刚小春用手在翠芝那乱杵,还摸翠芝胸口,他隔着玻璃窗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臭不要脸的傻子,就该千刀万剐了他。 “嗷呜,嗷呜!” 就在他怒发冲冠之际,诊室内突然响起了清亮的啼哭声。 第四章 有杀气 “啧啧!” “翠芝姐,是个男宝耶。” 雪儿帮着从裙底抱出一个壮乎乎的小家伙,两腿间有把,正是李家人梦寐以求的男伢。 哇呜,哇呜! 小家伙还没睁眼,两腿膀子蹬蹬着,可有劲了。 “吁!” 小春用龙瞳术看了一眼,三魂七魄是全的,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有把……哈哈,有把的,我老李家有传家宝啦。”李大柱扔掉手中的板凳,兴奋的嗷嗷直叫。 “老天保佑,菩萨……” 秋梅婶在一旁张着两手又是拜菩萨,又是告祖宗的。 “妈,你拜哪门子菩萨,这是人小春的功劳。”翠芝虚弱的提醒了一句。 “傻……小春,今儿多亏了你,要不我这孙伢子就悬了,回头婶子请你吃红鸡蛋。”秋梅婶看着小春手上被自个儿抓的血道道,很不好意思道。 “小春,哥不会说话,我给你磕两个。”大柱是个直性子,噗通,就要给小春下跪磕头。 “受不得,受不得,大柱哥,你这不咒我嘛。”秦小春赶紧拉起他。 “小春,你这脑子咋又灵光了,还会接娃娃,了不得呢。”秋梅婶才想起这码事,张着眼惊奇问道。 这倒是提醒了林雪儿,她也是一脸狐疑的盯着秦小春。 “我这脑瓜子时好时坏的,念不得,莫念,一念待会又傻了。”小春拍了拍脑门,风趣的打了个哈哈。 “好,不念,可不能把咱们村的文曲星又念回去了。” 一时间诊室内笑声不断,好不喜庆。 小春又提笔给翠芝开了个补血、催奶的方子,这才回到后院片好鱼肉,等着雪儿回来做酸菜鱼。 一会儿林雪儿回来,一把拧住了小春的耳朵:“臭傻蛋,就你能的是吧,整出人命,看大柱不把你剁了喂狗去。” “哪能,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谁?”小春眨巴着眼,没皮没脸的笑着。 “呸,臭不要脸!脑瓜子啥时候好的?”林雪儿嗔骂了一声,扒拉着小春的头发,眼里藏着掩不住的喜悦。 秦小春当然不能透露和苏玉兰的棒棒糖交易,就说在淀子里洗澡被石头磕了一下,脑子就清醒了。 林雪儿听完,俏脸儿唰的红了一大片。 这家伙早就清醒了,亏他前面在院子里还咬着自己耳朵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 臭不要脸的大浑蛋! 晚上,林雪儿煮了一大锅酸菜鱼,她知道小春喜欢吃酸豆角,特意多放了一大把,小春还开了几罐啤酒,两人庆祝了一番。 夏夜,闷热的厉害。 洗完澡,林雪儿风姿绰约的走进了房间。 她以前跟小春是分屋睡的,自从傻子大半夜偷喝输液水差点毒死后,她没法了,这才同屋不同床。 此刻,她湿漉的乌发别在雪白耳廓后,宽松白色短褂,充分让胸口享受着自由,下半身则只穿了一条透气的蕾丝花杈子,两条养眼的大美腿肆意展着。 “小春,该刷牙睡觉了……”一进屋,她撩着秀发习惯性喊道。 秦小春两大眼珠子落在她身上,魂都快飞了。 灯光下,雪儿脸上浮着蒸腾的红润,几滴贪婪的水露正慢慢潜入雪沟,修长美腿像抹了油一样光润与圆嘟嘟的翘臀就更令人心生遐想了。 啧啧,就雪儿这双腿可以玩一辈子,我敢打赌她的膝盖能顶着香肩……秦小春歪心思一动,顿觉燥热泉涌,咕咚吞着唾沫的同时,鼻子内滚隆隆的喷着热气。 “小春,你咋流鼻血了。”林雪儿哎呀惊问,连忙摘下肩头的润毛巾擦拭了起来。 这一抬肩,松垮的背心跟没穿也没啥两样了。 小春只这么瞥了一眼,该有的,该看的尽收眼底,那浑身的血液就跟开水一样滚烫的更厉害了。 “这血咋就止不住呢?”林雪儿着急了。 “可……可能是鱼肉吃多了,上火了吧。”小春抹了把鼻血,喉头干涩道。 “走,去院子里用井水拍拍。” 林雪儿刚要扶小春,突然感觉被什么碰了一下,下意识低头一看,好家伙,傻小春竟然…… 这头该死的驴子! 她骤然打了个嘚啵,对啊,小春已经不是傻子了,自己穿的这么随意,这不明摆着勾搭人家吗? 想到这,雪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的缩回床上,用薄毯盖住了身子:“小春,我……我手机落诊室了,你帮我去取一下好吗?” 见她藏的跟个宝似的,秦小春不免有些失望,抹着鼻血,嘀咕着往外走去:“又不是头一回看了,你屁股上有颗红痣我都晓得呢……” 砰! 林雪儿确定他走远了,跳下床关好门,麻溜儿打了反锁。 “臭小春,居然学会打鬼主意了,哎,今天真是羞死人了!” 想到过去在小春面前换衣服,让他给自己搓背,买卫生巾啊,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林雪儿当场社死,恨不得现在就去跳桃花淀得了。 不行,以后不能跟小春住一间房,要不然迟早得被这家伙擦枪走火了。 …… 到了诊室,小春找了一圈没寻着手机,他就明白了,雪儿故意支开他呢。 “哎,村里老人常说傻人有傻福。现在好了,雪儿防我跟贼一样,福利是没戏了,玉兰嫂子顾及国强哥的面子,这棒棒糖的买卖估计也没法做了,扎心啊。” 秦小春枕着胳膊躺在铁床上,无聊的叹了口气。 想到玉兰姐那熟透了的风情,小春心头又莫名火热了起来。 国强哥娶了这朵漂亮、迷人的金花,却能看不能吃,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脑子里时而是玉兰,时而是雪儿,一时间辗转难眠,索性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起“龙王心法”来。 吁!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气沉丹田。 随着心法运转,神念渐渐放空,稍倾,便觉魂魄像是离体一般,飘荡荡的进入了空灵之境。 他试着展开神念,往整个桃花淀蔓延开来。 龙王腾云驾雨,这空气中但凡有一丝水气之处,他意念融入,便如同他的双眼、双耳,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咦? 一会儿,秦小春突然皱起了眉头。 …… 月色茭白,桃花淀中一艘木船划破平静的水面,悄然驶近了小河村。 船上几人,皆是神色肃杀,穿着黑色练功服。 船头一人负手而立,年纪在六十岁许,短发黑白夹杂,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在月色下散发着森寒光泽。 “王执事,我们探过了,就在小河村!”随从冷冷道。 “嗯!藏的够深的,手脚麻利点,记住,要活的!”王执事傲然吩咐了一句。 眼看着船要靠岸,王执事的面皮猛然一颤,神色凝重了起来。 “咤!”只见他闷哼一声,两腿八字分开,浑身气势暴增像是在对抗着什么。 嗡! 一股无形威压弥散开来,随从之人无不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稍倾。 王执事脸上现出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抬手仓皇疾喝:“停止靠岸,立即原路返回。” “执事大人,出什么事了……” 几个随从见他神色不对劲,四下警惕张望着大惊问道。 “别问,立即返回。快,快啊,晚了就来不及了。”王执事如临大敌,连声催促。 王执事这一生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众人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慌乱,哪敢再问,连忙划桨掉头,唯有望着月下的小村落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离开了桃花淀水域,王执事神色才缓和些,长长舒了一口气。 “执事,到底出什么事了?”随从小声问道。 “神念,刚刚我被人用可怕的神念锁死了。” “还好那位高人并没有动杀心,否则咱们现在早已经尸沉水底了。” “立即通知会长,不惜一切代价取消任务!” 王执事一想到那股天罗地网般的恐怖气机,依然心有余悸…… 第五章 玉兰上门 “咯几,咯几……” 天蒙蒙亮,一袭碎花裙的林雪儿早早起床,挽着干练的丸子头在后院喂起了鸡。 沙沙! 碎米与谷子一洒,鸡群一哄而上抢食了起来。 雪儿照例走到鸡笼子边,弯身摸出了两枚土鸡蛋,洗干净了放竹搭子上蒸上,又往里土灶里添了把柴火,这样稀饭一熟,鸡蛋也就差不多了。 来到小河村两年,她从原来的大小姐蜕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村妞儿,闲着没事了,跟村里人唠唠家长里短,种种菜,养养花,鸡鸭都自个儿养,小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有滋有味。 再加上有傻小春陪着,也不觉异乡孤独,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想到以前在林家,来来往往尽是趋名逐利之徒,现在这小日子才叫人的活法呢。 坐在灶台边,雪儿捧着腮发起了呆,小嘴一撇,叹了口烦心气。 烦啥,还不是因为傻小春,他现在已经不傻了。 不傻了,就不能打他屁屁,把他当小兵一样管着、差着。还得分屋睡,万一这小子再有个什么歹心,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哎,林大小姐是真愁啊! 一会儿,她就看到秦小春脖子上挂着毛巾,眉开眼笑的小跑进了院子。 晨光中,这家伙身材笔挺、健硕,古铜色的脸颊跟刀削斧凿般,英俊而立体,尤其是浓眉下的双目,黑亮的比桃花淀的水花还清澈,闪闪的透着光儿,好看极了。 以前小春傻愣愣的,鼻涕、哈喇子流着,雪儿觉着他傻丑傻丑的。 这会儿乍一细看,才发现这家伙是真的俊,比起学校里那些奶油小生中看的不是一星半点。 “日头还莫晒屁股,起这么早啊?”林雪儿略带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给某人跑腿去了!”小春眨巴着眼,嘿嘿一笑。 “跑腿,哼,你可是神医,小河村的文曲星,谁敢指挥你啊。”雪儿撇嘴哼道。 “跑腿算啥,我还给某人茅坑送过纸,澡堂子搓过背……” “讨厌啊你!别以为不傻了,我就不敢收拾你了。”林雪儿俏脸一红,伸手掐了小春一把。 “哎呀,疼,疼,撒手。雪儿,你看看这是啥。”小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纸袋,里边是一杯豆浆,几根油条和小袋散装的咸菜。 “哇,是桃花坞的李阿婆豆浆!”雪儿美眸一亮,高兴的叫了起来。 桃花坞在桃花淀东边,李阿婆的纯手工豆浆和油条在当地小有名气,不过得走上七八里,林雪儿去过几次,念念不忘,只是太远了懒得走,半年也吃不上一回。 “喜欢吗?以后我天天给你买。”小春灿笑道,七八里路对他来说,也就是出点毛毛汗的事。 “哼,这还差不多,本小姐没白养你。”林雪儿美滋滋的吮着豆浆,两眼欢喜的眯成了月牙儿。 “哎呀,我在灶屋还做了稀饭,这咋办呀。” “简单,我包了。”小春爽快的打了个响指。 他知道雪儿不喜欢浪费,正好修炼龙王体,饭量大的很,多少他肚皮都装的下。 说着,秦小春去了灶台,舀了稀饭滋溜溜喝了起来。 “分你两颗咸菜……小春,跟你商量个事呗,天热了,我想装空调。”雪儿挨着他坐了下来。 “咱家林小主说了算,你说装那就装。”小春死皮赖脸的凑近了些,悄悄感受着白花花美腿的温度。 “你想的容易,你屋,我屋,还有诊室也得装一台,要不然这大热天的人家来输液啥的,怪难受的,就是这样一来,得花不少钱呢。”雪儿发愁道。 “要多少钱?”小春唆了口稀饭,含糊问道。 “我问了一下,最便宜的九百多一台,加上运费、安装费什么的,怎么着得三千块吧。”林雪儿盘了盘道。 “三千块,问题不大,我来搞。”秦小春放下碗,往雪儿的玉手摸了过去。 林雪儿触电一般抽开了,红着脸轻轻点了下他的脑门子:“你说的好听,没工作没门路的,上哪搞钱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山里、淀子里可都是钱。” 秦小春笑了笑,然后不顾雪儿反对,牢牢捉住了她的柔荑:“雪儿,咱俩是一家人,过去你养了我两年,余生也该我来养你了。” “你就会说好听的,鬼才信你呢。”雪儿心中一暖,低声道。 “信不信看行动,反正我是要跟你过的。”秦小春握她的手更紧了。 “那……那你不怪我以前老欺负你吗?”林雪儿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哎,我倒巴不得你天天摸我屁股呢,现在只怕没这机会喽。”秦小春耸了耸肩,笑叹道。 “是打屁股,谁摸你屁股了,讨厌啊你!”林雪儿杏目瞪着他,心里甜丝丝的。 还好,秦小春有良心,这家还能待,日子还有奔头。 “小春、雪儿!”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传来清丽的喊声。 秦小春转头一看,一身米色无袖连衣裙的苏玉兰站在院子门口,波浪卷儿下那美艳的脸蛋比早上的太阳还要鲜艳。 “哟,玉兰嫂,你怎么来了,吃早饭没,我这煮了稀饭。”林雪儿如同女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呼道。 “撒开啊你。”说话间,她趁机脱离了小春的魔爪,起身迎了过去。 来到农村,她可算明白了,这边没啥娱乐。妇女们三三两两没啥事,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一块传闲话,入乡随俗,林雪儿待的时间长了,也挺注意这些的。 “不了,我就路过打声招呼。”苏玉兰瞧在眼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昨儿晚上,小春恢复记忆替翠芝接生的事,小河村已经传开了。 苏玉兰和李国强两口子一想到借种的事,不由得犯了愁。 且不说自家面子的事,人家小春现在愿不愿意帮忙还另说呢? 小俩口一整晚没睡,寻思着今儿来探探口风,要小春对玉兰有意,也就别提什么面子了,求他把这事圆了得了。 要小春没这心思,大伙儿心照不宣,国强回头补他点钱,当封口费了。 这下好了,她一进门就看到小春和雪儿在卿卿我我,人家雪儿比她年轻,长相、身材、气质样样不比她差,还是医生看得懂洋文比她有文化,苏玉兰顿时对借种一事没了信心。 她站在院门口,看了小春一眼,心气低沉的准备离开。 “嫂子,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呗。”小春露着两排整齐的大白牙,冲她笑着吆喝了一声。 大清早的,苏玉兰打扮的这么漂亮,肯定是为了昨天的事。 凭心而论,小春是爱美人的,还挺喜欢玉兰,那年玉兰刚嫁到小河村的时候,他晚上可没少梦到过人家。 “哦,瞧我,还真有点事。”苏玉兰见小春开口了,心中暗喜,赶紧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小春瞅着她,那微微有些小肉的蛮腰用黑色丝带束着,高跟踩着地啪蹬啪蹬响,勾人心魂的紧,想到昨儿她曼妙的身姿,心头莫名起了一股火热。 “咳咳!” 林雪儿见他眼里放光,哪还不明白小春那点心思,赶紧暗掐了这家伙一把。 秦小春连忙尴尬的移开目光,低头继续唆饭。 “昨儿国强从城里回来,给我带了两盒巧克力,我最近牙疼吃不了,送给你和雪儿吧。”苏玉兰从包包里掏出两盒纵享丝滑,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妙目秋波暗送,意有所指的看了小春一眼。 “嫂子,你昨天不刚送了我一盒糖么,还没顾上吃呢。”秦小春当着雪儿的面,跟苏玉兰笑眯眯的打起了“暗语”。 有句话叫:白嫖不依,天打雷劈。 何况还是小河村七朵金花之一的苏玉兰,只是这中间碍了个国强,小春跟他亲如兄弟,以前傻的时候,国强不介意,但现在要跟苏玉兰做糖果交易,那就是打人家老哥的脸了。 做人可以浪,但得有最起码的底线。 秦小春就算有白嫖的心思,也不能坏了情义和人家小俩口的感情。 所以,这事苏玉兰说了没用,得国强表态才稳妥。 苏玉兰愣了愣,心里跟鹿儿乱撞一般噗通直跳,原来这家伙还记得昨儿借种的事。 昨儿,她和小春除了没借到种,明面上该有的都有了,想想那一番赤条条的折腾,她看小春眼神里的春意不由浓烈了几分。 不过,秦小春似乎并没有多余的表示。 这让苏玉兰又有些慌了,指不定人家心里这会儿在嫌她不害臊、不要脸呢。 尤其是这“没顾上吃?”四个字,到底是几个意思,拒绝了还是没拒绝。 第六章 他就是假正经 “小春,这都送上门来了,你好意思让嫂子拿回去吗?”苏玉兰高跟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了蹭小春的腿,略带几分娇气道。 她想好了,既然小春脑子里记着昨儿的事,甭管是骗,是勾,是绑,也得把这事给圆了。 什么不要脸、狐狸精跟刀子还毒的风言风语,还有国强和家比起来,那都算不了啥。 嗯? 秦小春没想到这娘们是真敢啊,这要被雪儿当场逮着,这身皮肉还不得掐烂啊。 “咳咳,嫂子,有句话叫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巧克力很贵的,国强哥要知道了,不太好吧。”小春硬着头皮,笑容竭力表现的春风般自然。 “有啥不好的呀,你我、国强都是一家人,你要这么见外,嫂子可就不高兴了。”玉兰高跟踢了踢小春的大腿,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小春被她这风情的媚样儿,撩的浑身走电上火,舒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险些哼叫出声。 这只该死的狐狸精! 小春后背渗了一层冷汗,脸上依然笑的花一样灿烂:“那,那我谢谢嫂子了。” “你呀,就是书读多了,假正经。”苏玉兰见他松了口,这才嫣然笑道。 呵呵,假正经?回头让你试试九阴真经,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秦小春暗骂了一句,假装去添稀饭,逃离了玉兰的“攻击范围。” 一旁的林雪儿来回瞅着这俩人,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她暗含警示的瞪了小春一眼,毫不客气的把巧克力收了下来:“玉兰嫂子,你说的没错,他这人就喜欢装。哼,一盒好几百,他不吃我吃,正愁没这口福呢。” 说着,她看向比妖精还艳的苏玉兰道:“玉兰嫂,我能托你件事么?” “嗯,你说。”苏玉兰叠着美腿,招展着岁月的风韵。 “我想请国强哥帮忙去县城看看空调,他不是认识熟人嘛,看能不能杀个价。”林雪儿道。 如今当家两年,过去的银行卡早冻结了,光靠每月一千三的死工资养两张嘴,她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能省一分是一分。 “嗨多大点事,正好我家国强跟县城电器商场的老板熟,最低价给你盘来。对了,我家正好装了几台,实惠省电,功能还不错,要不让小春去我家打个样?”苏玉兰美眸流光一转,又回到了小春身上。 “嫂子,这一大早的先不急,晚上吧,你让国强哥啥时候有空了,过来叫我一声。”小春没敢搭她这茬,边刷锅洗碗边打了个哈哈。 “你呀!” 苏玉兰哪还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妩媚笑道:“行吧,我这当嫂子的说话不好使,晚上,让你哥来请你。” “雪儿,没事了来嫂子家玩,我厨艺还是不错的。”苏玉兰又跟雪儿招呼了一声,这才拿起包包,扭着翘臀高兴去了。 “想看就看呗,还故意背着个身子,魂都让人勾走了吧。”苏玉兰一走,林雪儿不满哼道。 “瞎说,我的魂昨晚就一只狐狸精勾走了,鼻血可以为证。”秦小春嘿嘿笑道。 “哼,你才是狐狸精!”雪儿脸一红,娇蛮的就要掐小春。 秦小春边躲边叫:“我又没说你,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闹腾了一阵,林雪儿凭借着女人的直觉,还是觉出不对劲来了:“她刚刚说昨天给你糖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昨儿下午,我路过她家门口,给了一盒糖果。”小春道。 “糖呢,我怎么没见着。”林雪儿叉腰问道。 “可能是丢了吧,记不得了,你晓得,我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不是蛮好使。”小春笑嘻嘻道。 “这玉兰嫂子要在古代肯定是个苏妲己,大清早浓妆艳抹的,就为了来打招呼送巧克力,哼,谁信啊。瞧她那看你的眼神,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指不定有什么坏水呢。”林雪儿冷哼道。 “这说明我很有魅力,招美女喜欢,嘿嘿,你不会吃醋了吧。”秦小春得意了起来。 “夸你胖,还喘上了,快去洗碗,我去打卡坐班了。”林雪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哼哼着去了前院。 白天,小春照常去桃花淀修炼,顺便对淀里的鱼类摸了个底,发财大计必须得提上日程了。 桃花淀近来渔汛其实不太好。 这几年清水县搞旅游,开了不少大酒店、饭馆,桃花淀的水质好,城里大老板点名要淀里的鱼,渔价自然跟着一路走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少人就歪了心思,为了发财那叫不择手段。 尤其是隔壁响水村有那么几个坏种,专门偷摸着在淀子里撒药、下地笼,还有半夜电鱼的,大的小的全都是一杆儿清。 死鱼他们就做熏鱼,没死的就高价直销酒店,这么三板斧下来,桃花淀的鱼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吁,想来我觉醒龙王传承也是天意使然,如今有我在,响水村的渣滓,老子要你们一条鱼也吃不着。” 呼啦! 秦小春在水底御法盘了一圈,这才飞鱼一般破水而出,却是把旁边木船上的人惊了个够呛。 “哎呀,是春哥儿啊,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闹水鬼了呢。”一个满头癞疮,突着两颗大龅牙的麻杆儿青年,咧嘴乐了起来。 这人叫大牙,是秦小春光屁股和泥巴长大的哥们,小春傻了后,村里人都叫傻子,只有大牙见面了,一口一个春哥儿的叫着。 大牙心善也实诚,就是长的丑了点,再加上家里还有个瘫了的老娘,又没啥文化,平日里就靠在水里撒网打点鱼过日子。 用马金莲那碎嘴婆娘的话说,就大牙这种没出息的丑荪,这辈子也就打光棍的命了。 “大牙,今儿收成咋样?”小春扒在船头,冲渔兜子挑了挑眉头问道。 “甭提了,这淀子里的鱼被响水村那帮畜生打滑了,以前一天少说能网二三十斤,最近能捞几条小杂鱼就不错了。”大牙抖了抖网兜,只有几条扁嘴小鱼,加起来怕没二两。 小春拎起网兜,把小鱼倒回了淀子。 大牙不乐意了:“哥,你这几个意思啊,你倒了,我老娘晚上鱼汤都没得喝了。” “大牙,你信哥不?”秦小春问道。 大牙看了他一眼,两颗光亮的槽牙刮了刮嘴皮子,摇着脑瓜子道:“要搁以前,肯定信,现在嘛,不好说。” “你看到西边那片芦苇花了吗?我刚刚看过了,底下潜了好多大鱼,听哥的保管咱阿娘今晚有顿红烧鲤鱼。”秦小春指着远处一片隐蔽的芦苇丛道。 “春哥儿,你,你这脑壳真不傻了啊?”大牙觉的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啥话,你希望哥傻呗。”秦小春没好气道。 “哪能!听翠芝传,哥现在还是神医,手一指就能显法治病,传的可邪乎了,也不晓得个真假。”大牙笑嘻嘻的凑近了些。 “你少在闷裤子放屁,有话直说。”秦小春笑道。 “嘿嘿,我,我最近身体出了点毛病,想请哥给显个法儿。” “不瞒你说,自从看到玉兰嫂这些水灵灵娘们的大屁股,晚上想的火烧火燎睡不着觉儿,白天两腿软的迈不动道,这脑子呀老嗡嗡的,跟丢了魂一样变不利索了。” 大牙舔着脸的向小春倒起了苦水。 说着,他把头凑了过来,指着脸上的痘子和头上的癞疤:“你瞧瞧,都成啥样了。” “没事,就是想娘们憋着火了,痘子、癞子胀晕了头,回头去城里找妹子耍两趟,我再给你找两副药吃就好了。以后你跟着哥混,钱,女人,车子,大胖儿子都会有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道。 转念,他又道:“不过玉兰嫂你就别惦记了,那一口你没戏。” “懂的,哥,你千万别传出去了,要不然国强哥知道咱念着玉兰嫂,他得弄死咱。”大牙咧嘴嘿嘿笑道。 “瞧你说的,我是那大嘴巴的人吗?”秦小春笑道。 如今他是长本事了,但几百里的桃花淀,一个人也是看不过来的,正好可以发展一下大牙。 “嘿嘿,咱就知道春哥儿是文曲星,跟你混准没错的。”大牙高兴了,浆着浆往芦苇荡深处开去。 “大牙,打着鱼没?”一会儿,迎面来了条渔船,村里老憨叔叼着烟斗站在船头喊道。 “老憨叔,没呢,春哥儿说西边荡子里有大鱼,我过去找找。”大牙嘿嘿道。 “西边荡子有个屁哦,我刚从那边摸了过来,小春,你这脑瓜子到底好利索莫得?”老憨叔摆了摆手,又从兜里摸了两管子旱烟递了过来。 “老憨叔,灵光着呢,听我的鱼就在那边,走,一起过去打一竿子。”秦小春拍了拍脑瓜,接了旱卷烟夹在了耳朵根子上。 “我信你个邪哦,跟你说吧,这鱼都让响水村那帮鬼打光了,你们去了也是白搭,大牙,你俩听叔的没错,这么大日头别浪费心思了,走,去叔家吃西瓜去,今年这瓜还不错,沙甜沙甜的。”老憨叔热心肠的劝道。 “老憨叔,你不信,回头可别后悔哦。”秦小春哈哈笑道。 “我反正以后跟春哥儿混,他说去哪,咱就去哪。” “走了!” 大牙咧嘴一笑,打了照面又往前边划了去。 “俩个莫脑壳的瓜娃子!”老憨叔笑着摇了摇头,各自分两头走了。 到了西边那片芦苇花里,秦小春大手一挥吆喝了一嗓子:“大牙,下网。” 大牙往那水面里一瞧,光面面的,连个气泡都没有,不由得有些泄气了:“春哥,这不像有鱼的样子啊,你没搞错吧。” “下就完事了,上不上鱼,就是哥吼一嗓子的事。”小春豪气道。 “完了,春哥这脑子是真没好利索,今儿这鱼是没戏喽。”大牙摇了摇头,嘀咕着张网下水。 小春往船上一躺,找了顶草帽遮挡着太阳,叼着老憨叔给的旱烟管,吹着清爽的水风,脑子里又浮起了玉兰嫂曼妙的身影。 pS:各位衣食父母们,丑男新书正在冲榜,合你胃口的话,麻烦高抬贵手加入书架,给个五星好评(五星,五星啊,超级重要的),拜托了。 第七章 春哥这嘴开过光 秦小春现在满脑子都是玉兰那浑圆的翘臀,雪白、修长的美腿,香气芬芳的朱唇。 尤其是早上那嘀嗒嘀嗒的黑高跟在腿上暧昧的磨蹭,现在想想身上还一阵发酥走电。 哎,玉兰嫂这火辣的风情,也是没谁了。 他只希望时间能像野马蹄子一样刨快点,国强晚上要来找,指不定还真有口肉吃,要不来找,他也只能跟大牙一样,干想着撩火了。 “大牙,咱们桃花淀其他几朵金花现在咋样了?”秦小春侧过头,懒洋洋问道。 “哥,你还有心思想女人啊,今儿要不上鱼,回头老憨叔那看你脸往哪搁。”大牙努了努大槽牙,一脸被坑的幽怨。 这渔网撒半天了,连个水花、泡泡影子都看不到,有个鬼的鱼哦。 “着啥子急,你先陪哥聊会儿,上鱼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秦小春“啐”掉快要烧完的卷烟,冲大牙招了招手。 “哥,那大城市的妹儿带劲不?” 大牙一听也懒的守了,摸着满头赖子凑了过来。 “还行吧,不过她们那都镶了金的,不太好上手。”秦小春撇了撇嘴,他不就是因为穷,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说变心就变心了嘛。 “镶金?哥,那玩意怎……怎么个镶法?”大牙傻焖子一样问道。 秦小春懒的跟他解释,笑着打了个哈哈:“跟穿耳洞差不多吧,反正一个个毛病的紧。” “我滴个土地公哎,就那细皮嫩肉的去打个洞,还不得疼死,城里妹儿有大病吧。”大牙两眼一突,摇头唏嘘了起来。 “其实也没啥稀罕的,我跟你说啊,大城市里的妹儿不怕你丑,不嫌你矬,就怕你没票子。只要你有票子,大把大把的妹儿给你当媳妇,叫你爸爸、爹也行的。”秦小春拍了拍大牙的肩膀,画起了大饼。 “我,我这种也行?”大牙指着自己,欣喜问道。 “当然行啊。只要票子开道,朝布陈露夜下霜,你想怎么趟就怎么趟。”小春嘿嘿笑道。 大牙咧嘴乐了,摩挲着手指头:“哥,你们文化人说话真好听,可咱不是没票子嘛。” “多大点事,准备起鱼!” 饼画的差不多了,秦小春起身吆喝了一嗓子。 “哪有鱼啊。”大牙瞅了一眼,丧气道。 “我说有就有,敕令,鱼来!”秦小春站在船头,掐法诀洪声大喝。 哗啦啦! 霎时,平静水面顿时像煮开了的沸水,咕噜噜冒起了密密麻麻的气泡,一条条大肥鱼从水里钻出来,围着小渔船打起了转。 啪嗒啪嗒! 一些劲大的鱼直接跃出水面落在了船上。 “啧啧,春哥,你这……这嘴开过光吧,就咱小时候瓢舀鱼那会儿,也没这阵仗啊。”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 大牙整儿个看蒙了,激动的发出阵阵猪叫声。 他麻利儿一起网子,好家伙,沉甸甸的,网都快撑爆了,鲫鱼、鲤鱼、鲢鱼……最小的也得两斤起步。 “春哥,你,你快过来帮我一把,起不上来了。”大牙扯着嗓子喊道。 “瞧你这点鸡爪子劲,妹儿在你跟前躺起,你怕是都把不动哦!” 小春笑着调侃了一句,单手一拎,少说一百五十斤的鱼网轻松提上了船。 大牙老脸一红,挠起了癞子头嘿嘿谄媚道:“哥,你这脑子好了,会法术,力气也了不得,不会是遇着山里的菩萨了吧。” “嗯,遇到个女菩萨,给开了个光。”秦小春笑道。 昨儿在玉兰家,现在想想,除了没那旮沓事,她可不是给自个儿上上下下开了回光。 “女菩萨在哪,让她给我也开个光呗。”大牙搓了搓手道。 “你没这机缘,别废话了,再捞一网子,找老憨叔讨西瓜吃去。”秦小春笑着岔了过去。 大牙却是摆了摆手:“哥,够了,捞狠了,水神老爷会生气的,回头鱼全跑响水村那边去了。” “屁,你哥我就是水神老子,响水村那帮畜生从今儿起,一条鱼也别想捞着。” “再起一网,最近不是鱼荒嘛,给老憨叔、翠芝姐、老村长他们都送点过去!” “得嘞,我听哥的。” 两人又起了一网,小渔船堆的满满当当的,大牙这家伙还使了个坏,故意扯了堆芦苇盖在鱼堆上掩着。 “大牙,不要跟任何人说哥会赶鱼,就说运气好打了个鱼窝子。”快到岸边时,秦小春叮嘱了一句。 大牙懂味的点了点头:“哥放心,大牙要乱传一句生儿子没屁眼。” “嗯,你以后好好跟着哥干,甭管镶金、镶钻的,有的是妹儿叫你爸爸。”小春满意道。 “咱不要镶金镶钻的,搞坏了赔不起人家,咱就想要个玉兰嫂那种又白又水灵,胸脯跟奶牛一样鼓鼓的女人。”大牙嗤着两颗大门牙,干笑了一声。 “好说,城头有的是,过两天带你先耍一趟去去火。”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渔船靠了岸,老憨叔正坐在岸边抽着闷烟。 他家就住在芦苇荡边,供着个上大学的闺女,全靠打鱼谋生养家,近来响水村的人把鱼打滑了,三天两头走空,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眼看着响水村那帮畜生买车、盖宅子,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老憨叔也动过下药、电鱼的心思,但跟小河村其他渔民一样,祖祖辈辈的教诲在心里扎了根,终是做不出这等丑事来。 哎,这日子是莫法过喽。 “老憨叔。”小春把船停稳妥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老憨叔抻头瞅了一眼,见船上就一堆芦苇竿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咋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白忙活了一场吧。” 说着,他从水里起出镇凉了的西瓜,在石头上砸了稀巴烂:“来,吃西瓜解解渴。” “吃啥瓜,叔,这都晌午了,你还不如请我俩吃顿酒呢。”小春开玩笑道。 老憨叔摇头摆了摆手:“小春,你晓得叔就会做鱼,今儿没起到鱼,这酒怕是不成喽。” “谁说没鱼的,老憨叔,你过来瞅一眼。” “瞅啥啊,就一船的芦苇柴火。” 话音刚落,大牙猛地掀开芦苇,满满半船两三百斤鱼豁然而现,不少还鲜活的蹦跶着。 “这……” “大牙,你,你们真起到鱼了!” 陈老憨惊了个双目滚圆,旋即他脸色一沉,严肃的盯着二人:“小春,大牙,你们去电鱼了?” “老叔,我俩哪能做那缺德事,小春哥看了个鱼窝子,你瞅瞅,没一条小的,再说了要打这么多大鱼,我俩也没这大功率的发电机啊。”大牙掰了一块西瓜,呱唧呱唧了起来。 陈老憨一想也是,要真有这么大发电机,哒哒声早就传开了。 再一看那鱼鲜活的紧,更不像是下药的。 “小春,你还会看鱼窝子,了不得啊,咱小河村有救喽。”陈老憨不由得不信了,拉着小春的胳膊喜道。 “叔,你回头告诉乡亲们,找鱼窝子的事交给我就是了,以后呀,这桃花淀就是咱小河村自家的了。” “我俩都饿坏了,老馋你的铁锅炖鱼了,麻溜儿的。” 秦小春笑着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包票。 “成,今儿咱好好整几杯。” 老憨叔引着两人进了屋,杀鱼做饭,要论铁锅炖鱼,桃花淀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上好的鱼肉,一把野葱、自家泡的酸仔姜,撒把盐,倒上酱油、醋,就这么一炖,鱼一出锅,半个桃花淀都飘着香。 “我先来条!”大牙吞着口水,伸筷子就要捞鱼肉。 小春抬手别开了他的筷子,抢着往碗里夹起了鱼:“我家雪儿爱干净,我先给她备一份子你们再吃。” “嗯,雪儿这丫头真要的,无亲无故的白养了你两年。小春,我听说人家是城里来的,长的又漂亮,你可得抓紧着点,别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老憨叔用过来人的口吻,笑着提醒小春。 “晓得,放心飞不了。叔,你们先喝着,我给雪儿送饭去。” 秦小春夹了两尾满肚鱼子的大鲤鱼,舀了浓郁汤汁浇上一层用海碗装好,给雪儿送饭去了。 送完饭回来,这顿酒喝的好不酣畅,喝完酒,三人用板车推着鱼挨家挨户分发,一直忙到天黑,小春才回到院子。 林雪儿正系着围裙埋锅做晚饭,娴熟的添柴,调鸡蛋下锅…… 秦小春悄摸摸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蛮腰:“宝贝媳妇儿,做饭呢。” “哎呀,讨厌,没看到我做饭吗,快把手松开。”雪儿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娇嗔道。 “不松,我是傻小春,抱抱媳妇儿。”小春嬉皮笑脸道。 “臭不要脸,没见过装傻子有瘾的,再不松开,我可喊了啊。”雪儿红着脸,没好气道。 “你喊吧,谁不知道咱俩是一家子,嘿嘿。” 秦小春趁机感受着雪儿紧致的小蛮腰和翘臀,福利没得发了,只能靠自己争取的。 “想得美,本小姐倒了大霉,才遇到你这大傻蛋,让你白嫖了两年不知足,还想赖我一辈子,门儿都没有。”林雪儿嘟了嘟嘴,拿起勺子舀稀饭放在嘴边吹着试尝了一下。 刚要尝,她就感觉到又被撞了一下,有了昨晚的事,她哪里还不明白这该死的家伙又…… 林雪儿哪吃的了这一套,下意识用勺把往后一怼,秦小春正上头呢,这一下可是怼了个结结实实,差点没给他折了。 呜! 小春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裆半蹲了下去。 “小春,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林雪儿也意识到下手狠了点,急的不知所措。 “好痛!好像折了。” 秦小春默默施咒,立即疼痛全消,他假装痛苦,憋了个满脸惨白,全是黄豆汗粒子。 “这……这咋办啊,你不是神医嘛,快治治啊。”雪儿噘着嘴,慌了神。 “再神,也治不了这个啊,雪儿,快给我瞅瞅,是折了吗?”秦小春痛不欲生道。 “我……我……” 林雪儿有些紧张,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见小春疼的没了人色,她轻轻咬了咬贝齿,慢慢蹲下身,手搭在了小春腰间,准备探个究竟。 “吁!” 看着雪儿娇羞可人的模样,秦小春很没人性的爽爽呼吸了一口气。 雪儿颤抖着手,正要查验,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走进了院子:“小春!”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两人以怪异的姿势腻歪在一起,不由得连忙转过了身:“我勒个去,你俩……” 第八章 国强的苦水 来的正是国强,苏玉兰回去后转达了小春的心思,国强二话没说当场拍了板,一定要圆了这事。 这不,天一黑他就推掉了所有事,亲自上门来请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春这边和雪儿是真会玩,干柴烈火的直接在院子里就好上了。 林雪儿一看国强那架势,就知道他误会了,她面皮薄,赶紧站起身羞红着脸解释:“国强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春……” “妹子,哥都懂的,你就当我没来过,打扰了,你……你们继续吧。”国强嘿嘿干笑了几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到小春骄阳如火的青春,他心里其实还蛮高兴的。 小春越燥,越厉害,玉兰上手的机会也就越大,年轻小伙跟火药桶一样,那还不是一碰就炸啊。 “国强哥!” 林雪儿撇了撇嘴,瞪了小春一眼:“都怪你,不干好事。” 小春此刻心里却是蒙的。 其实早上他有几分敷衍玉兰嫂的意思,对这口肉并不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夺人爱妻,如杀人父母,他还没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去绿自个儿的兄弟。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国强哥真的来了! 男人间这点忌讳事摊明面上来了,躲是躲不过了,小春提好裤子,走到国强跟前,摸着鼻子颇是尴尬道:“国强哥,我就跟嫂子随便说说,你千万别当真啊。” 国强也是尬的要死,互相走了几眼后,他微微吸了口气,坦然了下来:“兄弟间无小事,你嫂子说你要看空调,正好我今儿从城里回来的早,走,去我家打个样去。” “哥,雪儿已经做好晚餐了,要不我吃了再过去。”秦小春有些慌,挠了挠头道。 “哟,那可不行,咱哥俩多久没坐一会儿喝酒了,我特意嘱咐你嫂子下了饺子,酒都备好了,就等你了。”国强还以为他要推托,有些急了。 “可……”小春看了一眼雪儿。 “老弟,雪儿跟你天天一个屋头,不差这一顿,留着肚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去。”国强勾住小春的肩膀就往外搂。 他还以为小春是急着要跟雪儿好一场,那还能成了? 玉兰正在好日子的时期,这男人蓄的越足,精头越旺,下种才更有希望。 无论如何,今晚他都不能让小春溜了。 “雪儿,那我去了。”小春回头跟雪儿道。 “雪儿你放心,我借他一晌儿,吃完酒,就给你把人送回来。”国强赶紧赔了个笑脸。 “他爱去哪去哪,管我什么事!”雪儿小怨妇一样,哼了一声不稀搭理。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小春要和玉兰那个狐狸精打交道,她心里就特别不痛快。 待小春出了门,她噘着嘴气的直跺脚。 就小春那几步走的,哪有像断了根的样子,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又骗自己。 今儿国强要不来,他指不定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呢。 不行! 今晚起,一定要跟这家伙分床睡。 玉兔东升,繁星点点,一片静谧中,国强抽了一路的烟,秦小春跟在他身后,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又闷又尬。 待走到一片小树林时,国强四下看了一眼,拐了进去。 小春跟了过去。 国强转过身来,扔掉烟头,皮鞋狠狠碾灭,长长舒了口烟气苦笑道:“小春,你是不是觉的哥疯了。” “事到如今,哥也不瞒你了。哥早些会儿在县城做买卖,为了站稳脚跟,跟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女人好上了,仗着老女人的势,这才把生意做大。” “后来,我不是跟你嫂子谈婚论嫁了吗,哥是真心稀罕她啊,就想着跟那个老女人断了关系,谁知道她竟然是个疯子,她为了报复我,找人把我……当……当猪一样煽了。” 回首往事,李国强满脸狰狞扭曲,咬着牙根子,痛苦的热流直流。 秦小春惊呆了。 他终于明白玉兰嫂为啥要借种了,国强哥这是废了啊。 “小春,哥该死啊。我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却还惦记着你嫂子,昧着良心娶她过了门。” “你嫂子一个大黄花姑娘嫁给了我这么个废物,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更别提要孩子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你也听到了,那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啊。” “我爹老子,我娘就更别提了,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没把你嫂子当人看。” “可你嫂子从没怪过哥啊,她一个女人替我扛下了所有,可是遭了老罪了。” 国强捶打着胸口,已经是泣不成声。 “哥……”秦小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哎,也是怪我没出息,死要这点面子,可你说男人没那玩意,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小河村立足?我爸妈还怎么活?” 说到这,国强噗通一声跪在了小春的跟前:“小春,咱俩是兄弟不?” “哥,你这是啥意思,快起来。”小春连忙去扶他。 国强摇了摇头道:“小春,你先回答哥。” “当然是。”小春道。 “好,是兄弟,你就帮哥的忙,把香火续上,堵住咱娘和村里那帮八婆的嘴,让哥体体面面的做人,成吗?”国强豁出去了,苦苦哀求道。 秦小春能看出来,国强对玉兰嫂有很深的情感,这让他更不好意思了:“哥,你听我说,这事……” 话没说完,国强就慌神了:“小春,你……你看不上玉兰吗?” “哥,嫂子是你的心头肉,我不想糟践你。”秦小春叹了口气道。 国强用力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吐了口气道:“傻老弟,糟践个啥啊,没瞧着你嫂子一天天打扮的跟妖精似的,这就是憋不住了,要跟哥唱对台戏。哥就明说吧,你要不稀罕,玉兰迟早得让别人吃了,隔壁响水村好几个水光的后生在睢你嫂子呢。” “你嫂子花一样的年纪,火一样的风情,我一个废物能看的住吗?与其以后孩子是谁的种都分不出来,还不如全了自家兄弟,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了吗?” “关键我看得出来,玉兰挺中意你的,就昨儿你那件破短袖,她楞没舍得洗,藏在浴室里,大半夜偷偷窝在里边嗅了大半宿。” 秦小春见他说的这般露骨,也不禁脸红了起来,心里更是一阵莫名的躁动。 国强哥说的对,玉兰嫂子这么好的白菜,让别人拱了自个儿也心疼啊。 “小春,好兄弟,哥这张老脸,哥和你嫂子这个家散不散,就全靠你了。”国强这边就差给小春磕响头了。 “哥,你起来,既然你和嫂子看的起我,我应你就是了。”秦小春咬了咬牙,一口应承了下来。 国强激动锤了锤小春的胸口,大喜道:“老弟,你可算开窍了。”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有了娃儿,上学穿衣这块我和你嫂子准保安排的利利索索,你呢,医术好学问好,孩子有个三灾六病,学业上的问题,你给盯着。” “就咱俩这条件,你说这娃儿还不得成龙成凤的呀。” 说着,国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拍在了小春的手心:“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以后你想玉兰了,随时去找她,把她当自个儿婆娘用就是了。” “哥,这,这真受不得啊。这样,回头让嫂子合计下日子,我那几天去就行了,种上了,咱就撤,绝不给哥添堵。”小春哪里敢接,连忙拒绝了。 国强却是不依不饶,瞪了他一眼道:“你个傻老弟,这怎么能叫添堵呢。” “女人是地,男人是犁,不耕不肥,就你嫂子那身段,眼眸子一天天烧的跟火一样,要沾了荤,还不得跟小老虎一样天天饿的嗷嗷叫啊。” “生孩子是一码事,你要能把她伺候利索了,她踏踏实实跟哥过,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哥就谢天谢地喽。” “一句话,你嫂子交给你,哥就是割心肝儿,头上多你一根草也心甘情愿。” 月色下,秦小春看着说个不停的国强哥,他眼里分明写满了痛苦与无奈。 是啊,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堂客跟别人好呢。 国强,这是走投无路了啊。 秦小春皱了皱眉头,不忍心道:“哥,这事你考虑清楚了,日后可莫得后悔药卖,说真的,老弟……我真下不了手啊。” “你小子就别在这假正经了,以前你高中寒假回来,有事没事往我家跑,不就图着瞅你嫂子一眼么。那会儿我家没搞马桶,你嫂子在外边上茅坑,你没少躲在后山偷看吧,真当哥不知道么?” 国强看出来小春这是心疼自己,硬吞下痛苦打起了哈哈。 “这……”秦小春老脸又是一阵发烫。 “得了,有句话说啥来着,精满自溢,你别白白浪费,干嘛不稀罕稀罕玉兰。” “实在不行,哥就按城里那个什么……试管,当花钱给你买了,你说吧,几万,还是十万,老子出的起这钱。” 国强脸色一肃,认真了起来。 他今儿把老底子都兜给小春了,可不是来陪着瞎聊的。 这小子要还不识抬举,这兄弟也就没得做了。 “哥,瞧你说的,兄弟间提钱就没意思了。行,这忙我帮了,你放心,嫂子金贵,我肯定好好待她。”秦小春见国强动真格了,哪里还敢再推辞,咬牙接过了钥匙。 “好兄弟!” 两人聊开聊成了,国强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林子,走了没多远,遇到了正在院里乘凉的马金莲。 这妇人眼毒,一见小春和国强从林子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眼珠子一打转,心思活泛了起来。 上次她抓玉兰的包,虽然没逮着秦小春,但心里已经认定这三人肯定有鬼。 而且,还是那种臭不要脸的大瓜。 这要坐实了,爆出来,她在小河村三姑六婆中的“话语权”可就妥妥稳了,想到这,她蒲扇一摇,往两人堵了过去。 第九章 我还治不了她? “哟,小春,又去国强家啊。”马金莲屁股一扭,说起了风凉话。 秦小春是个人精,白牙一展,脸来笑来道:“马姐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又啊?” “大姐给你提个醒啊,昨儿中午,你不去过国强家吗,衣服还落人玉兰床上了,记得了不?”马金莲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意无意的想探出个花来。 “马大姐,那会儿我还是傻的,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好像记得是去看妹儿洗澡了。”秦小春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 一旁的国强紧张的咕咚咽唾沫,暗中给小春打了个眼色,这不明摆着马金莲在套话吗。 这要穿帮了,他可以一头撞树上去见祖宗了。 小春冲他眨了眨眼,表示心里有数。 “哪个妹儿,是玉兰不?”马金莲眼珠子一亮,赶紧话赶话问道。 一旁乘凉的三姑八婆们也个个竖起了耳朵,期待着傻小春爆个大料出来。 国强实在憋不住了,拉着脸不快道:“马姐,你要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小春,别搭理她,咱们走。” “哟,是扎你痛脚,还是伤你筋了?” “国强,这天热巴巴的,我跟小春聊着耍几句咋了,好像人小春偷了你媳妇一样,你着的哪门子火?” 马金莲尖着嗓子笑了一声,那嘴怼起人来比刀子还毒。 “你!” 国强老脸一黑,张着嘴哑口无言。 马金莲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愈发得意了,头一摆,眼一斜跟斗鸡似的,可是长足了精神头和脸面。 “国强哥,没事的。我这好不容易不傻了,难得赶个巧跟马大姐多唠几句。” 秦小春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顺势“附和”了马金莲一嘴。 “哎,脑子还是不清白,今儿怕是要栽你嘴上了。” 李国强肠子都悔青了,咋能把隐私全盘托给一个傻病初愈的人呢,这下好了人家一嘴全抖了出来,他也甭想做人了。 “国强,你瞧瞧人家小春多实诚,哪像你闷了一肚子花花肠子。” “小春,过来,边吃瓜边说。” 马金莲上头了,拉着小春在女人窝里扎了下来。 这帮女人又是递西瓜又是倒茶的,小春也不客气,呱唧啃起了西瓜。 “小春,你说说昨儿个是不是看玉兰洗澡,你俩在她家是不是那……那个了,别瞒嫂子,咱都瞧见了。”马金莲满脸堆笑凑了过来,比划了一个大伙都懂的手势。 小春看着这些眼巴巴的娘们,擦了擦嘴角的汁水,摸着脑袋回忆了起来: “马姐,是不是玉兰嫂我晓不得,我就记着吧,那妹儿胸口有颗梅花痣,跟母牛一样鼓鼓的,皮肤可白可白了,腿杆子笔直笔直的……” 这村里漂亮姑娘儿,他哪个没抱过,没吃过人家的豆腐,盘起道来那是门儿清。 “哦,梅花痣?” “腊梅,你寻摸着一截,咱村哪个姑娘胸口有痣。” “我记着玉兰胸口是没有的,那会儿刚嫁咱村来时,我给她换的嫁衣,人光光板板的。” “金莲,小春说的谁啊?”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目光又集中到了万事通马金莲身上。 “都看着我干嘛,老娘胸口又没痣,我哪里晓得嘛。”马金莲拉着个脸,没好气道。 她这会儿心里慌的直骂娘,胸口有梅花痣,那不是自家小女儿王小娥么? 小春这臭傻子咋知道的,难不成真偷看小娥洗澡了。 不对,这家伙昨儿肯定在玉兰家,这是在恶心自己呢。 “你们别打岔,听小春说完啊。”边上有人提醒。 “嗯,我再想想,她的头发是直的,臀部很翘,上面还有一块……” 秦小春歪着脑袋,继续装模作样的回想着。 马金莲听的心肝儿颤,连忙打住了他:“你,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白瞎了这对大牛眼珠子,专门偷看人洗澡,小心长针眼啊!” 一旁的国强明白了小春这“鬼灵精”在故意整马金莲呢,也跟着哈哈起哄:“金莲姐,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跟这骂人家,有痣的不会就是你自个儿吧。” “那绝不能,咱那会儿是傻,也知道小姑娘比老娘们好看,肯定不会是金莲姐的。”秦小春哈哈笑道。 好啊,你俩个一唱一和,这是明里暗里夹着棒子的抽老娘啊。 马金莲哪吃过这亏,眼珠子瞪的溜溜圆,恨不得一口吃了小春。 偏是这人前人后的,她也没法去顶这个真。 她家小闺女王小娥今年高中刚毕业,嫩的能挤出水来,一等一的好模子,马金莲还指望她以后嫁个好人家,捞上一笔肥彩礼,这要捅穿了影响不好。 哪怕是向来不肯吃亏,马金莲今儿也只能咬碎了牙楞往肚里吞了。 “金莲姐,不会是小娥吧,啧啧,小春,你可得对人负责哦。” “就是,还不赶紧改口,叫马大姐丈母娘啊。” 村里碎嘴婆娘们见马金莲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 秦小春笑了笑,没搭茬,捕风捉影的事村里是传不完的,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中码的明明白白。 “腊梅,你们一个个吃饱了碎什么嘴子呢,有这兴头用自个儿男人身上去!” “散了,都散了。” 马金莲瞪了小春一眼,在女人们一众小声中气呼呼的走了。 “马姐,别走啊,玉兰嫂包了饺子,一块去吃呗。”秦小春临末了还不忘恶心她一句。 马金莲哪里敢应声,两条腿踩得跟风火轮一般,灰溜溜的拐过巷子闪了。 呵呵,就这? 拿捏! “小春,你了不得啊,马金莲这张嘴就没输过人,今儿怕是头一回哦。”国强两口子平日里没少受这娘们的气,可算是痛快了一回。 “区区一个长舌妇,我还治不了她?”秦小春嗤声冷笑。 小河村麻雀虽小,人情世故却样样俱全,谁善谁恶,他心里一杆秤清白着呢。 就马金莲这帮老娘们,嘴子比刀还狠,煽风点火全齐活,有的没的,张嘴就来,早该治治这股歪风邪气了。 秦小春今儿没施咒往她嘴里种几颗烂疮,就算不错了。 “小春,你真看过小娥?那丫头是真够水灵的,回头沾上几年男人味,不见得比你嫂子差。”李国强心情大好,边走边道。 “这村里水灵点的妹子,有我没看过的吗?”小春摸了摸鼻梁,笑着反问。 “嘿嘿,男人就得有点野心,没毛病,老弟。”国强拍着他的肩膀,心照不宣笑道。 他巴不得小春把村里漂亮姑娘全睢走才好,年轻人火力壮,都是嗷嗷叫的年纪,不至于一门心思可着自个儿媳妇造,多几个女人分分这小子的心也好。 说着话,国强引着小春往淀子边上走去。 “哥,咱们这是要去哪?”秦小春问道。 “嘘,别吭声,咱去淀子里。” “你嫂子出的主意,家里人来人往的,办起事来顾虑多,淀子里清净凉快,水什么的也都是现成的。” “再说了,在床上多没劲,淀子里小凉风一吹,多带劲啊。” “你嫂子说了,这叫情调。” 国强干笑了几声,嘿嘿笑道。 到了淀子边,果然有一艘乌篷船藏在芦苇花里,苏玉兰从舱里半探着头,正眼巴巴等着呢。 第十章 旱了涝了你家事 “快上船。” 见了小春,苏玉兰俏脸一红赶紧缩回了船舱。 乌篷船里,红烛摇曳,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鱼腥味,反而有种淡淡的香水清甜,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炉子上滚水已经烧开,竹搭子上是整匀的饺子。 “嫂子。”秦小春佯作淡定的打了声招呼。 “哎。”苏玉兰娇滴滴的应了一声,没敢正视小春,毕竟国强在这,再惦记着那点裆里事,明着还得矜持些,省的伤了男人面皮。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玉兰,这里没外人,把外套脱了吧。”国强看出来两人的心思,主动打破了沉闷。 “哦。” 苏玉兰泯了泯嘴唇,背着小春脱下了风衣。 那里边却是只穿了薄薄一层白色蕾丝透明连衣裙,紧紧包裹着火辣、风韵的身段,牛奶般纯白的雪肌透过蕾丝缝隙若隐若现,胸口圆弧鼓簇成团,连沟壑都被无情的掩埋了。 尤其是那小腹,微微隆起的一丝赘肉更是令小春心神荡漾。 他真的爱死了女人这点小肚子。 裙子很短刚刚及大腿,玉兰雪白的美腿一展无疑。 她的腿长度恰到好处,比不上腿精林雪儿那般修长,但要更圆润几分,肉眼可及的弹力与柔软结合。特别是臀胯处,饱满的曲线撑的裙摆仿似随时会崩裂。 那种无处不透着风情的韵味,配上民国贵妇风的精致盘发,让她就像是一个被岁月催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生出觊觎占有之心,恨不得将这个妖孽征服,一点点碾碎融入自己的身躯,教她永远无法再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半点风情。 咕咚! 秦小春口舌生燥,疯狂咽起了唾沫。 苏玉兰撇了一眼小春,两人四目相接,她羞的赶紧低下了头,一手掩着领口,那欲拒还迎的媚态迷的小春险些情难自己,直接冲上去搂她了。 “玉兰,你干嘛呢,人小春不来你心心念念,来了你又藏藏掖掖的。”国强干咳了一声,不满提醒道。 “就你话多,小春,还没吃饭吧,嫂子这就给你下饺子啊。” 苏玉兰嗔了男人一句,还是乖乖挪开了手,弯着身子下起了饺子。 国强点了根烟,冲玉兰抬了抬下巴对小春笑道:“咋样,你嫂子这模子不磕碜吧。” 秦小春顺着瞄了一眼,从他这个角度,玉兰挺翘的臀线愈发丰腴迷人,只是国强在旁边,他也不好意思太过明目张胆的瞅,只能低头喝水道:“嫂子要磕碜,这世上就没漂亮娘们了。” 苏玉兰听在耳内,芳心更是抹了蜜一样甜,刻意把身子弯起了些。 “你嫂子呀,知道你在省城待过,见过的女人多,年轻人会玩。这不为了招你喜欢,特意让我昨晚在网上下单,买了这套衣服,一次性的,两百来块,据说还可以撕着玩,说是城里人约会必备的。” “玉兰,叫……叫什么来着?” 国强这会儿已经完全豁出去了,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我……我哪知道……这不你买的吗,非赖人家头上。”苏玉兰媚态横生的白了白男人,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情……趣……内衣。” 秦小春笑了笑,国强和玉兰嫂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对,要不说你比哥有世面,招你嫂子喜欢呢。”国强哈哈笑道。 一会儿饺子好了。 玉兰端了上来,满满两大盘子。 “小春,这是鲍鱼馅的,这是牡蛎的,这是海参的……” “这酒是我在山里托人收来的老鞭酒,少说有二十个年头了,连我爹老子都没舍得让他整一口,今儿你是头一回。” 国强一边介绍着,又从暗格里拿出了一瓶老酒,给小春倒了一杯。 小春一看那酒水黄橙橙的跟琥珀一样透亮,闻起来醇香四溢,好家伙,全是大补的好东西啊,国强哥今晚是下足了血本啊。 “哥,你和嫂子怎么不吃。”小春没好意思动筷子。 “不了,我吃了来的,你嫂子晚上健身,平时也就吃点水果。” “成,你俩聊着,我去外边盯个梢。” 国强站起身,然后又拍了下小春的肩膀,笑叹道:“兄弟,可劲着使,你嫂子正在日子呢,争取一回中标。” “玉兰,你俩就当我不存在,该干嘛就干嘛,别悠着啊!” 交代了两句,国强叼着烟走了出去,顺带掩好了乌篷的帘布。 小船内,红烛静谧。 “嫂子,你手艺真不错,吃一个吗?”没了国强,小春立马放开了,手搭在了玉兰雪白的大腿上。 “我不吃,减肥呢,肚子上都长肉了。”玉兰浑身一酥,娇羞道。 “别啊,我就喜欢这点肉了,多有女人味啊。” “听我的,别减,来,我喂你。” 小春眨眼一笑,咬着饺子一头凑了过去。 苏玉兰矜持了几秒,还是乖乖两唇相接,咬下了饺子。 “嘿嘿,这才乖嘛。”秦小春舔了舔残留余香的嘴唇,笑道。 “小春,你,你是不是觉的嫂子是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苏玉兰羞涩问道。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城里头哪个女人不骚啊?” “而且你这只狐狸精嘛,香的很。”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说起了肉麻情话。 “坏人,什么话都你嘴里,都跟你抹了蜜一样。”玉兰顿觉浑身火烧火燎,荷尔蒙在空气中发酵的厉害。 “嫂子,你听过一句话吗?”小春搂着她丰盈的腰挎,贴在她身后柔声问道。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嘿嘿!” “咱们生娃娃吧!” 秦小春有些按捺不住了,想使坏了。 “你呀,在城里头读书净学坏了,小春,嫂子可以给你,但有两句贴心话得说明白了。”玉兰娇软在他怀里,目光落在了帘子上。 “嗯,你说。”小春埋在她脖颈间,嗅着淡淡的体香。 “嫂子是清白人,你亏不了。以后你惦记我这身子,咱这辈子都可以跟你好。” “但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个了,咱的心得留在你哥那,你哥对我好,你是知道的,以后感情啥的,咱俩就少掰扯,你懂嫂子的意思吗?” 玉兰扭转过身,按住小春强壮的胸口,一本正经道。 “我明白,在城头咱俩这关系叫泡友,那是相当的纯洁。” 小春勾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笑了起来。 他和玉兰没压着声,也是有意说给国强听的。 “不掰扯,不过你长得好看,嫂子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 “来吧,我正在日头呢……” 玉兰瞧着烛光下小春唇红齿白的英俊模样,心儿也是美滋滋的。 “你果然是只爱吃嫩草、小鲜肉的骚狐狸!” 秦小春拨转她的身子…… 就在两人就要修成正果之际,桃花淀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喇叭声和柴油马达的突突声。 啥情况? 呼啦! 国强掀开帘子火烧屁股一样冲了进来,惊惶道:“玉兰,别整了,护鱼队的人来了。” 秦小春冲国强尬然一笑,赶紧提好了裤子。 玉兰也是一脸幽怨的放下了裙摆,套上了长款短袖风衣。 护鱼队的说到就到,她脸一红,赶紧把小裤头藏在了一旁箱子底下。 第十一章 狡猾的周会计 轰隆隆! 护鱼队的柴油渔船开了过来,船头打着手电,拿着鱼叉的正是村长陈满爷。 “是哪个莫卵子的东西在偷鱼?还要不要点碧莲了。”老村长张嘴就骂,手电光往船头照了过来。 桃花淀有三个村子,近来响水村那帮坏种时不时过来电鱼,老村长组织了护鱼队巡查水域。不过就这也是白搭,小河村是出了名的美女多,男丁稀少的紧,护鱼队那几个人根本看不过来。 “满爷,是我,国强。”国强用手遮着眼,赔着笑脸喊道。 “国强?村里三申五令晚上不许出船打鱼,大晚上的不在家陪媳妇,跑这来干嘛了?”满爷骂骂咧咧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家像差那两条鱼吗?就趁着今儿有点风凉快,出来透透气。”国强笑着摸出烟盒,给满爷和他身边的周会计,想打发这两尊瘟神。 “透气?你不会是背着玉兰出来打野食吧。”一旁满脸雀斑,梳着三七分的周会计笑道。 周会计叫周光,三十五六岁,贼精贼精的,就小河村这点穷账,他也能抠出点油水装自个儿兜里。 不过他小舅子在镇上财政所上班,讨要三农补贴、扶贫资金啥的,不至于像别的村那样老扯皮,再加上会来事跟乡镇领导关系好,村里还真少不了他。 “周哥,你说话咋这么磕碜呢,你以为我像你三天两头上县里发廊洗头打鸡婆啊。”国强脸上挂着笑,说话可就没那么中听了。 “成,按照规矩,我和满爷得例行公事检查,要有鱼,你这个首富可得给村里交点贡献啊。”周会计干笑了一声,直接跳到了乌篷船上。 村里都知道玉兰是只不能生蛋的石母鸡,国强搞不好睢了个小的,躲在这造人呢。 周会计倒不像村里女人那样八卦,他藏着别的心思。 跟桃花淀的男人一样,他也在睢玉兰,不过没摆在明面上,要能抓到国强打野食的证据,回头玉兰心一凉,家掰成两半,指不定他的机会就来了。 “满爷,周会计,给我个面子,改天我请你们去醉仙居喝一杯。”国强试着拦住二人。 “国强,你小子好的不学,溜奸耍滑这套倒是整的挺好,看到没,执法仪,你当玩儿的呢?”陈满爷拍了拍胸口上的仪器,没好气道。 说着,他把执法仪递给了周会计,得罪人的事,老村长甩锅技术是一流的。 “国强,现在鱼情不好,大家都有怨言,该查还得查。再说了你又没偷人堂客,公事公办,有啥打紧的。” 周会计别好了执法仪,愈发断定里边有事,麻溜儿一把掀开帘子,里边却是坐着两人正有说有笑的。 “哟,玉兰、小春,你俩在呢,闹这么大动静,也没见你们有个响啊。” 周会计目光落在精心装扮的玉兰身上,喉结狠狠颤动了一下。 “就你这破锣嗓子,隔十万八千里都能听见,咋地,还要我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出去迎你啊?”苏玉兰知道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哪有好脸子给他。 “玉兰,天这么热,捂这么严实不怕中暑啊。”周会计瞄了玉兰一眼,顺嘴说道。 只见她短袖米色风衣下,胸口鼓点隐约可见,下摆半截美腿如雪,搞不好里边啥也没穿呢。 “我体寒,你治保主任管水管鱼,还管穿衣吃饭啊。”苏玉兰别过头冷哼道。 “乡里乡亲的,这不是关心你嘛!啧啧,这船里香喷喷的,玉兰啊,你俩在这吃吃喝喝,把自家男人搁外头晾着,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国强影响不好吧。” 周会计背着手打量了一圈,不怀好意的笑道。 他平日里没少跟女人滚床单,一看玉兰耳朵根子发红,再看小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 玛德,昨儿马金莲就在传玉兰和傻子搞一起了,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我生不出孩子,请小春过来看病,有什么不好的。哪天你烂菜花了,找人治病是不是还得你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家子都围在边上瞅着?” 苏玉兰可不是省油的灯,嘴皮子利索的紧,当场跟周会计抬起了杠。 “开什么玩笑,小春就是个傻子,自己屎尿都管不好,还能给你看病?”周会计不屑的看了秦小春一眼,撇嘴冷哼道。 他顺手在船舱里乱翻,很快就发现玉兰藏着的粉色小裤头,这让他兴奋的双眼直放光,背着小春和玉兰,不动声色收了起来。 “人小春现在脑子灵光了,神医妙手,翠芝的事咱村谁不知道?你这对招风耳我看长着就是个摆设。”玉兰没好气道。 “生孩子这种事瞎蒙的呗,翠芝那张嘴说风便是雨,鬼才信呢。”周会计压根儿就不信。 秦小春坐在一旁斜眼看着他,不疾不徐的插了一句:“周会计,你最近是不是时常发虚汗,低烧啊,吃啥东西都没味,胸闷气短,体重下降,全身都不舒服。” “胡说八道,我身体好好的,吃嘛嘛香。”周会计死鸭子嘴硬道。 “行吧,那我就等着你老娘请大伙吃席了。”秦小春冷眼看着他,无所谓的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你啥意思,咒老子呢?”周会计不高兴了。 “咒你,你自己身体啥情况,没点逼数吗?等你肚子上的红线爬到胸口,就等死吧。”秦小春嗤声笑道。 “红线?” “等等,你,你怎么知道我肚脐上有红线的。”周会计傻了。 他最近身体老不舒服,去县城人民医院花好几千块钱体检,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尤其是肚皮上莫名其妙长了一条红线。 起初就是个小红点,他也没在意,哪晓得这玩意见风长,不到半个月已经有两寸多长,隐约还有长下去的的架势。 这事也没外人知道,小春隔着衣衫看了他一眼便清清白白,这还了得? “你这是撞着东西了,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去过坟地什么的。”秦小春咂了口酒,慢吞吞道。 “我……老弟,你让我缓一闸好好捋下,我有点慌。”周会计擦了把额头细碎冷汗,仔细回想了起来。 “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么档子事!” “就半个月前,我去乡里开会,路过响水村正好赶上一出殡的,当时我急着赶时间,按了喇叭,还超了他们的队,差点没打起来。” “就那天回来,这人就感觉不对劲了……” 第十二章 这玩意老值钱了 烛光昏沉,周会计脸色青白的吓人,说起了前些时日遇到的邪事。 “小春,周会计是撞克了?”苏玉兰听的汗毛眼子发麻,往小春身边靠近了些。 “嗯!他撞见的是响水村陈皮子媳妇,那妇人也是没怀上种,被婆家激了几句,上吊自杀了。” “自杀的人秧气重,周会计正好触了霉头,沾了一身怨煞,好不了了。” 秦小春故意拉高腔调,吓唬起周会计。 周会计一听,两眼发直,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小春,咱可是一个村的兄弟,你既然看出来了,可得管哥哥啊。” “我是傻子,自个屎尿都管不好,咋管你啊!”秦小春低头喝了口酒,戏谑冷笑。 “小春,是哥嘴臭,你肚子里跑大船,别跟我一般计较啊。”周会计舔着脸凑了过来,谄媚笑道。 玉兰在一旁掩嘴发笑:“什么肚子里跑大船,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好嘛,你一个大专生还没我有文化呢。” “是,是,我特么就是个屁,玉兰,你给哥说几句好话,让小春给治治。”周会计忙道。 “人小春可不会看病,只会瞎蒙。”苏玉兰扯着嗓子,原话奉回。 周会计当场尬死,抬手给了自个儿一嘴巴:“小春,秦神医,我真的错了……” “老张叔的八大碗堪称一绝,玉兰,说起来咱们还蛮久没吃白席了,哎,馋啊。”小春与苏玉兰相觑一笑,一唱一和了起来。 “爹!” “我的爹老子耶!” 噗通! 周会计索性是豁出去了,直接给小春跪了,张嘴就是两声孝子叫。 “噗!” “周会计,你比小春大一轮,跟这装孝子贤孙,未免太不要脸了吧?”玉兰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禁笑的花枝乱颤。 “玉兰,你这心也忒狠了,就这么眼巴巴想吃哥的席啊。”周会计翻了个白眼,焦急上火道。 “要治你的病,简单。”小春见玩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道。 “秦大师,你,你说。”周会计恭敬道。 “每天三副纯阳汤,连服九天,煞气即可褪去。”秦小春道。 “纯阳汤,有……有方子么?”周会计问。 “不需要方子,找翠芝姐家娃儿要就行,她奶水足,孩子尿多,量大管饱,够你治病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要赶得巧,现在指不定还能赶上一碗热和的。” 顿了顿,小春又补了一句。 “得嘞,童子尿我懂,小春,那你俩接着聊,我先走了。”周会计急着治病,撒腿就要走。 “等等!” “把兜里的东西还回来。”秦小春喊住了他。 “咳咳!” 周会计尴尬的转过身来,手伸进兜里用力紧了紧宝贝一样的粉色裤头,万般不舍的掏了出来。 “玉兰,对,对不住啊。”他点哈着头,尬笑道。 苏玉兰见这家伙私藏自己的裤头,哪还不明白周会计那点龌龊心思,脸顿时红到了脖子,啐声骂道:“你,你真不要脸,活该被鬼掐了才好。” “玉兰,你放心,从今儿起我肯定死心,还……还你!”周会计硬着头皮,把裤头递了过来。 苏玉兰脸红到了脖子,伸出葱白般的玉手去拿。 哪料周会计鬼迷心窍,还是有些舍不得,握着手里质地柔软、热和的裤头,心神荡漾,竟然舍不得撒手了。 “你,你倒是给我啊。”玉兰扯了两下没拿过来,羞的缩回了手,恨恨瞪了周会计一眼。 “给,我给!玉兰,对不住啊。”周会计盯着花一样的玉兰,再一次用力攒了攒裤头,终是艰难的摊开了手。 他知道这一撒手,以后是再也没机会了。 论学历,论颜值,论本事,他哪一点都没法跟人小春比,这口肉是彻底没戏了。 “不要脸!”玉兰连忙抓过来,羞怯怯的站到了小春身后。 “周会计,都一个村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得掂量清楚了。” 秦小春冷冷看着他,猛地捏碎了酒杯,待张开手心,玻璃渣已经被碾成了粉末。 “这……” 周会计看傻了。 捏碎玻璃杯不算啥事,但把碎玻璃纯以人力碾成粉碎,这哪还是人,分明就是活神仙啊。 “老弟,你放心,我要敢乱说一个字,就是天雷老子劈的卵子玩意。”周会计连忙赌咒发誓。 “去吧。” 秦小春摆了摆手。 周会计一缩头,钻出了篷子。 “这个坏种,他居然偷我的……”玉兰羞臊的紧,拿起裤头就要扔垃圾桶里。 “别啊,扔了干嘛,满爷还在,今儿估计是不成了,给我留个念想。”小春连忙跟宝贝一样抢了过来。 “呜!真香。”他放在鼻子边,用力闻了闻。 “脏不脏啊,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放着现成的耍着,还惦记着鬼主意。”玉兰又羞又喜的白了小春一眼。 “脏啥,香的很。你知道吗,我念书那会儿,好多大四的学姐到了毕业季就在学校贴吧卖这个,一条原味裤头,校花级别的起步价688。”秦小春嘿嘿笑道。 “不是吧,一条破杈子能卖688?有人买吗?”玉兰杏目一圆,不可思议道。 “怎么没人买,学校里暗恋她们的有钱大少多了去,就我的一个音乐系学姐,好些人为了抢拍,打的头破血流,最后楞炒到了5千多块。” “要玉兰姐你这身段、颜值,这条小裤裤往论坛里一挂,怕是得被拍到万把块。” 秦小春揽着玉兰的蛮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边说边道。 “咦,城里人真变态,亏你们还是名牌大学生呢。”玉兰肉麻的笑道。 “不懂了吧,青春是无价的。”小春捏了捏她的蛮腰道。 “哎呀,身子都被你说麻了,今晚咋过嘛!”玉兰被他这一通灌的,浑身蚂蚁爬似的痒。 话音刚落,帘子一动,玉兰和小春两人几乎是闪电般错开了身。 “玉兰,周会计没事吧,刚刚看他气色不太好,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国强与满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人家赶着去……”苏玉兰话到了嘴边,觉的太粗俗没好意思出口。 “国强,你也别怪满爷不给你面子,如今村里日子不好过,我还指望周会计去镇里讨补贴。”陈满爷叼着旱烟,微微叹了口气道。 “老村长,淀子里有的是鱼,我有个想法,就不晓得能不能使。”秦小春顺手把粉杈子塞进了口袋,起身对老村长道。 玉兰俏脸一红,只作没看见。 “小春,你说嘛。”陈满爷愁苦道。 “三爷,现在国家不是在扶植三农嘛,我们可以试试搞集体承包,咱们村的水域撤掉各家界网,连成一片儿,我来找鱼窝子,打了鱼大家一起分。” “咱后边的桃花山种药材、果子,养山猪,加工本地特色产品,只要开发合适,找到分发渠道,翻身致富并不难。” 秦小春叩了叩桌子,提出了建议。 “好是好,咱小河村也有这个条件,只是咱们村祖上都是迁来的百家村,一人一个姓爱争绳头小利,有的人水域、山地肥,就舍不得合并,生怕别人沾了光。” “比如咱们村的赵寡妇,他男人在时就搞的挺好,圈了大半边水域,后山那几块最好的果林全是她家的,现在她男人死了,赵寡妇守着这点家业生怕别人抢了。” “她那几块好水、好地不带头让出来,咱这集体承包,搞村企不太现实。” “再者嘛,上个支书调乡里去以后,这都快一年了,新来的支书都没到位。为啥,还不是嫌咱穷,咱偏,怕发展不起来,搞不出政绩影响上升嘛。” 陈满爷续了一管烟丝,皱巴的脸上淌起了苦水。 “偏不怕,只要能从乡里拉到资金,把村里那条烂泥巴路铺了柏油、水泥,国强手上有一个运输车队,贴点油钱能把这事搞成。”苏玉兰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出起了主意。 国强在城头做建材生意的,手上有好几台渣土车,改一下用来运货问题不大。 “关键还得是赵寡妇,她要肯带头,大家都没话说……就是这女人不太好搞定。”国强看了媳妇一眼,有些不情愿道。 赵寡妇是小河村七朵金花之一,桃花淀三个村子睢她的后生没一百也有好几十了,要这么好搞定,早就让人撬走了。 “再难搞,她也是个女人,小春,你要把赵寡妇搞定了,这事我就去乡里讨补贴资金去。”陈满爷拍拍小春的肩膀,暗有所指道。 他算盘打的精着呢,要真搞集体制,再造一个华西村,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搞的好,他有功,搞不好反正年纪大了,回头一撒手就退了,村里人也挑不出他啥毛病,何乐而不为呢? “我尽量。”秦小春知道老村长的意思,笑了笑没敢搭茬。 正说着,陈满爷手机响了,短短几句挂断后,他催促道:“快,小春,雪儿那边出了事,走了。” “咋啦?”玉兰紧跟着问道。 “不清楚,先去看看再说。”刚刚电话那头吵的厉害,老村长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拉着小春就往外赶。 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哎呀,你说这人真念不得,刚说到赵寡妇,她家就起火了。” “快,快!” 苏玉兰拉着国强,赶紧划船上了岸,一起往村东头赵寡妇家赶了过去。 赶到村东头,已经是浓烟滚滚。 赵寡妇家的三层小楼,火蛇肆虐,今儿偏偏风大的紧,大火已经烧着了整栋楼。 “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小春一到场,就被雪儿气呼呼的拉到了一边训话。 “我去国强哥家吃饺子,不跟你报备过吗?”秦小春握紧了雪儿的小手,暖心笑道。 雪儿撇了撇嘴,哼道:“吃个饺子半天不回,鬼知道你是不是去钻寡妇窝了。” 我明明钻的是有夫之妇的窝好么,寡妇窝是尚待任务……秦小春腹诽了一句,一边观察起火情来。 “都愣着干嘛,赶紧给老子救火啊。”老村长见一大堆人光看热闹不动手,没好气的大吼了一嗓子。 “满爷,没用,火太大了,就咱这几桶水起不了作用。” “这么大火谁敢上,进去就得成烤鸭了。” 几个提着水桶的男人,站在边上直摇头。 “救命,救命啊。谁快来救救我啊,咳咳!” 二楼窗户间,一道人影晃过,传来赵寡妇急迫的呼救声。 “是美芝嫂!她还活着。” “我,我要去救她!” 大牙拎起水桶就要往里边冲,却被一旁的秋梅婶给扯住了,一个梨锤凿在了癞子头上:“大牙,勾了你的魂还是缺了根筋,你敢进去半步,回屋头你老娘不剐了你对猪卵子。” 原本还想英雄救美的大牙,一想到家里患病的老娘,那口气顿时衰沉了下去,只能干着急的跺脚叹气。 村里其他妇人也是暗暗冲自家男人瞪眼掐肉,生怕他们进去白白送死。 “救,救命啊!” 赵寡妇的声音越来越弱,很快便没了动静。 “完了,完了,美芝这回是折了。” “哎,可惜了,这模子算是毁了。” “指不定是她家男人,在那边寂寞了,一门心思想带她过去呢。” 村里人叽叽喳喳的,听的老村长火大,他指着村里的大老爷们骂道:“你们这帮人平日里光惦记着人家屁股,真有事了,一点毛用没有,都特么白长的。” “满爷,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上啊。”马金莲在一旁不屑冷笑。 “上就上,怕死不是陈满爷。” 老村长可是越战场枪林弹雨熬过来的,还真就不怂,拎起水桶往身上一浇,就要往火场里冲。 “满爷,你老胳膊老腿的,还是我去吧!”秦小春冷静的喊住了老村长。 他用龙瞳术查看过火情,火太大,进去搞不好要献身,不过《龙王经》御水术克火有道,倒是可以赌一赌。 想到赵美芝的容貌,还有自己的发财大计,这个险无疑是值得冒的。 “小春!” 林雪儿刚要开口,玉兰眼疾手快一把挽住了小春,拽到了自个儿身边:“小春,你疯了,你一个人去了顶啥用,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啊,就这火消防车来了都没辙,你去不是送死吗?”国强也在边上苦苦劝道。 小春要折了,他老李家不也得跟着断后么? “嫂子,国强哥,我心里有数的!” 秦小春说着,又冲雪儿笑了笑,顺带勾了勾她的手心:“雪儿,等我回来。” “谁稀罕你。”林雪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看着玉兰这狐狸精压在小春胳膊上,她就火大的很。 苏玉兰也看出来了,林雪儿这丫头眼中的敌意,刻意贴小春更近了些,这更把雪儿气的够呛,索性别过头懒的再看这对“狗男女。” “春哥儿,浇点水,我这有湿的毡子,快披上。”大牙在边上喊道。 “用不着!” 救人如救火,秦小春挣开玉兰的胳膊,拎了一桶水哧溜窜进了火场,只两个起落,那高大的身影就被火焰吞没,不见了踪影。 “臭小春,咋就听不懂人话呢。”玉兰气的眼都红了。 林雪儿默默把她神色收在眼底,心里大致有了数。 “完了,这傻子怕是要给寡妇陪葬了。” “满爷,你一把年纪了烧成灰不打紧,激人家傻子算咋回事,回头小春烧死了,以后见了阎王爷,看你怎么跟人老秦家的人交代。” 村里不少人瞅着小春是有去无回了,不禁对老村长起了怨言。 “胡说八道,我春哥儿是神仙下凡,他肯定不会有事的。”大牙嚷嚷道。 老村长背着左手,右手冲那些人指了一圈:“救人你们没影,说风凉话倒是个个利索,小春要折了,老子给他披麻捧牌子!” 他确实是有意在激小春。 今儿下午,小春打鱼的事传到了陈满爷耳朵里,老村长正为鱼荒的事发愁呢,第一时间找大牙问过了,大牙是老实人,被他三两句套了个干净。 陈满爷那可是千年的老王八,结合翠芝的事一盘,就知道小春肯定是得到门道了。 要知道桃花淀上上下下三个村咋来的? 早两百年,那都是秦家老祖宗在这开道场,闻风前来拜道的,包括他陈家老祖宗当时就是秦家先祖的弟子,要不三个村都是百家姓呢。 秦家历代单传,每一代传人都是桃花淀的水神、把头,有了不得的本事。直到民国后,人心各异,秦家祖传又渐渐衰落,没人再去信这些盘根问祖的事,秦家人这才失了势头。 但老村长心里有杆秤啊,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事,它假不了。 小春傻病突然就好了,又各种显法,指不定是得了老秦家的传承。 满爷知道小春这孩子心思紧、鬼眼子多,不激一茬子,不见得能跳出来。 现在看来,这伢子没丢了秦家老祖宗的良心,心里还是装着桃花淀乡里乡亲的。 秦小春冲进入火场,热浪熏人,浓烟滚滚。 “水龙盾!” 他手心照着水桶一吸,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水龙咆哮着环绕周身。 霎时,四周温度骤降,火舔在身上也不觉着辣了。 有龙瞳术在,浓烟无碍。 他像只敏捷的豹子,跳过坍塌的横梁,迅速奔向二楼。 二楼,寡妇赵美芝满脸是泪的缩在洗手间里。 她还是有一点防火常识的,喊了半天见村里人没个动的,她就知道得靠自己了。 逃是逃不出去,只能拖延时间等待奇迹。 她用毛巾堵着卫生间的门缝,水花龙头不停的浇着门和墙缝。 然而这依然只是徒劳,隔着玻璃门,外面的火龙呼呼作响,火光通红通红的,被烧死只是时间问题。 隔壁卧室、以及右侧的厨房已经跟着烧了起来,墙壁透着阵阵火灼般的热浪,水花打在上面滋滋冒白烟。 更可怕的是,无孔不入的浓烟,呛得人直翻白眼,空气越来越稀薄,火浪、烟尘让她每一次呼吸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很快,最后一丝氧气已然耗尽。 哐当! 赵美芝手上的花洒无力掉在了地上,她痛苦、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砰! “美芝嫂!” 绝望之际,浴室门被一脚踢开,烈烈火光中,赵美芝隐约像是看到了一条龙,银白色亮晶晶的,张牙舞爪向她冲了过来。 她吓的两眼一翻,当场晕死了过去。 “晕的很是时候啊。” 秦小春冲进来一看,一身白色睡裙的俏寡妇浑身早已湿透,曼妙身姿毕露无疑的展现在面前。 啧啧! 绝色尤物啊,老子怕是捡到宝了,这一趟没白来啊! 秦小春托着赵美芝火辣的翘臀,拦腰抱在了怀里。 刚要走,他转念一想,顺手把俏寡妇的浴巾用水沾湿披在了头上,又在脸上抹了点黑灰,眉毛、头发,皮肤都刻意让火舔糊了几块。 这是用来装给村里人看的,要不然回头没法解释。 哇! 浴巾香喷喷的。 小春做好了这一切,抱着香美人儿又去了一趟卧室,东翻西翻了一通,把没被烧坏的存折、首饰、地契一溜儿全都收进了龙王玉里。 “美芝嫂,先收你点利息,不介意吧。” 搞定一切后,他凑在赵美芝风韵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火场。 第十四章 养鱼也是一种快乐 屋外头,小河村人个个跟旱鸭子一样抻长了脖子往火场里瞅着。 傻小春冲进去这么久了,还没个影儿,怕不是跟寡妇一块儿烤糊了哟。 人群中,林雪儿攒着粉拳,心揪紧紧的,眼里已经浮起了淡淡泪雾。 两年来,小春像种子一样扎在了她心尖子里,如今这场火就像把锋利的钳子,掐着心肝一点点楞拽,疼的她死去活来。 林雪儿无法想象要没了小春,往后这日子还咋过。 妥协回林家,还是再逃往别处? 她迷茫了。 一旁的苏玉兰同样心里闷的难受,打跟小春捅破了窗户纸以后,虽然才处了些短短时日,但玉兰感觉自己的心、身子,被这个风趣、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盘活了,有了无穷的期许。 要小春没了,谁还配的上她苏玉兰大好容颜? 想到这,她双眼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国强知道她难受,怕别人多心,赶紧把媳妇儿揽进了怀里。 “别盼了,进去这么久,孙猴子也得炼化了,这俩人估摸给老杨拉去作伴了。” “要不说是傻子呢,满爷一激就冲进去送死,哎,又是个被吃席的命喽。” “他才不傻呢,我看他就是想称英雄,惦着寡妇这口肉,活该。” 村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 “春哥儿会显法,他是活神仙,不会有事的……”大牙听着不痛快,红着双眼吼道。 “呵呵,你怕是有点宝气吧。” “他要是神仙,能救赵寡妇出来,老子直播粪坑耍蛆。” 一个举着手机拍视频的年青村民,不屑冷笑道。 “玛德,杨大坤,到时候你不耍,老子把你卵子都踢爆了。”大牙恨的牙根痒痒。 “雪儿,大牙,去,把担架准备好!”陈满爷叼着烟枪,气定神闲的吩咐。 “不用了,我家近直接拆门板就是了。” 大牙倒是爽快,一会儿夹着半扇门板小跑了过来。 杨大坤哧鼻一笑,顺便给大牙一个特写镜头:“傻货!说的他们好像能出来一样。” 正说着,只听见火场里传来了一声大吼:“都特么起开!” 众人同时瞪圆了眼,往火光里瞅去。 只见秦小春如同一匹发狂的野马,抱着赵美芝从火堆里狂飙了出来。 “小春!” 雪儿惊喜出声。 “卧槽,小春这货可以啊!” “看到没,人赵寡妇一根头发丝丝都没掉,这傻小子了不得。” “切,有什么了不得,要不是婆娘拦着,就这点火咱还不是随便进进出出啊。” 杨大坤等人酸溜溜的叽歪了起来。 哗啦啦! 在众人的惊愕声中,秦小春抖了抖身上的火星子,把赵美芝放在了门板上:“她缺氧昏迷了,先安排去医务室。” “都一个村的,我来搭把手。” “我也帮一个!” 村里男人瞅着赵美芝浑身湿透,娇躯玲珑可现,一个个全来了精神想去蹭一分功劳。 “喂喂,都干嘛呢,救人时靠嘴,这会儿想上手了?门都没有,都起开去!谁敢伸半根指头,老子打断他的手。” “等赵寡妇醒了,我看你们以后还有脸去睢人家不?” “大牙,小春,走!” 陈满爷对这帮货的花花肠子门儿清,接过小春递过来的毛巾,盖在赵美芝上,直接掐死了他们的念头。 “满爷,都乡里乡亲的……”杨大坤举着手机,还想跟去做全场直播。 “大坤子,你特么给老子闭嘴。明儿要看不到你在村里公厕直播耍蛆,你看老子不把你脑尖子给揪下来。”大牙恶狠狠道。 “耍就耍!”大坤子撇了撇嘴道。 …… 医务室,诊室内。 赵美芝躺在铁床上,丰满如玉的娇躯,凹凸有致,在灯光下美的令同为女人的苏玉兰、林雪儿也不禁为之心动了。 “小春,美芝咋还不醒,不会有事吧?”老村长有些着急了。 “没事,她在火场受了惊吓,睡一会儿就好了。”秦小春道。 “成!” “那我先安排一下,赵寡妇家的房子烧了,她一时半会也没地方去,我看卫生所还有间空房,暂时让她在这里住着吧。” 陈满爷一摸下巴两寸长的须子,出起了主意。 “村长,新腾出那间是小春的。我,我俩现在得分开住了。”林雪儿红着脸道。 “那不成,都一个村的,你总不能让美芝去睡大马路吧?” “你和小春都一块住两年了,不差这一两天分房睡,再将就些日子,等回头我报乡里批了火损补偿,美芝重新盖了房子再说。” “当然,你要实在有意见,那就让小春跟美芝挤一个屋子也行。” 陈满爷有意撮合小春和赵寡妇,好全了集体制的事,正巴不得这机会呢。 转念,他问小春:“你小子没意见吧。” 雪儿赶紧给小春使了个眼神,想让他跟自己一条心,挤走赵美芝。 秦小春心里正美着呢,他装作没看见雪儿的暗示,为难道:“满爷,谁不知道这村里你一言堂,你都安排了,我还能说啥。” “嗯,你小子晓得就好。” “大牙,没你嘛事了,别跟这杵着,回去照看你老娘去。”老村长支走了极不情愿的大牙。 两人一走,林雪儿还碍着有个苏玉兰在,没敢当场发作。 她取了烫伤软膏、消毒水,把小春拉到一边,冷声哼道:“还说什么余生要养我一辈子,你倒是胆子蛮大,要有个三长两短,就可以放我鸽子了是不?” “养!必须养!” “放谁鸽子,也不敢放林小主你的鸽子啊。”秦小春嬉笑道。 “现在又多了一张嘴,全指望着我这点工资,看你怎么养。”林雪儿提高了声音。 “吁,养,你放心,从明儿起,我就拼命挣钱,一个个都养起来。”秦小春生怕这话传赵美芝耳朵里去了,连忙比了个手指。 “听见了又咋的,吃饭不要钱,光靠你一张嘴喊起的吗?” 林雪儿收拾好药盘,神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玉兰嫂,时间不早了,我这可没多余的房间,就不留你了。”雪儿眼神一冷,语气不善道。 “林医生,我看美芝差不多快醒了,你辛苦点,去给她做点吃的吧。”苏玉兰才不吃这一套呢,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 刚刚雪儿那一番话,明里暗里在点她。 苏玉兰哪里还不明白,雪儿已经看穿她想和小春好的心思,把她当成了情敌,这是要开始“护食”了。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跟小春住在一个屋檐下,争男人这一块有先天的优势。 万幸,苏玉兰有了新招。 老天把赵寡妇这位绝色美人送了过来,她俩关系向来好,又是一个村的,要联起手来对付一个外来丫头,这事就好办了。 “行吧。”林雪儿毕竟是大夫,不太好拒绝,瞪了小春一眼后,走出了诊室。 “玉兰嫂,我这可没有多余的房间,就不留你了!” 雪儿一走,玉兰当着小春的面,装腔作调学了起来。 “瞧吧,有人吃醋了呢。”她娇笑了起来。 秦小春笑着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小春,去打盆水来,给美芝擦下身子。”玉兰吩咐。 小春去屋外天井打来了一盆水,玉兰撩起赵美芝的睡裙,刚要擦拭,她突然捂着肚子喊了起来:“哎呀,我肚子突然有点疼,小春,要不你来吧。” “嫂子,这不合适吧?”秦小春摸了摸鼻梁道。 “有啥不合适,都一个村子的,再说了你是大夫,救人扶伤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苏玉兰妩媚一笑,叠着美腿坐到了一旁。 然后,她冲小春眨了眨眼:“别假正经了,我给你盯着。” 秦小春看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娘们是在找盟友。 要不说纯洁关系呢,自个儿玩就得了,连“闺蜜”也送上了战场,这是要组姐妹连,炮火连天的节奏啊。 玉兰嫂妥妥心机婊! 不过作为一个桃花淀“水神”,小春对“养鱼”还是有自信的。 他瞄了铁床上的绝色美人,嘴角不禁浮起一丝会意笑容。 嘿嘿,鱼塘里多这么一条金鱼,似乎也蛮不错啊。 第十五章 说服美芝 小河村有七朵金花,头一朵就是赵美芝了。 这个女人就像水神老爷揉出来的一般,脸蛋儿有着无限的柔媚,长的有点像冰冰,不同的是,她是纯天然的,更妖更风情。 有一张令人妒忌的美颜也就罢了,她的身材更是令人惊赞。 她体态修长,却又丰腴的恰到好处,该有肉的地方挺翘诱人,该瘦的地方,绝无一丝多余的赘肉。 明明有着近乎36d的胸围,腰却细的只有A4纸那么宽,臀胯又在这蜂腰之上像是突然被吹了气,膨胀至惊人的弧度,从侧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凹凸有致的葫芦型。 那双美腿就更别提了,即有雪儿的修长,又有着玉兰嫂岁月洗礼的圆润。 哪怕是以前天天在抖音上刷街拍美女的秦小春,一时间也想不出这一生所见,有可与之相媲美者。 可惜啊。 跟玉兰嫂一样,赵美芝也是红颜不好命。 她男人叫杨伟,挺精明的后生仔。 杨伟搞水产养殖发了家,据说跟县城好多家饭馆都有合作,是村里除了国强外,最会赚钱的男人。 关键人家杨伟不萎,小两口结婚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赵美芝那会儿在村里见谁不扬着下巴,走起路来都带风,一度让另一朵金花玉兰嫂妒忌的牙根痒痒。 论声望,人家小两口在村里那是真正儿红火,就连马金莲也嚼不出半个坏字来。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前年底,杨伟开车带着全家老少去县城办年货,哪料在国道上遇到了连环车祸,一家五口遭了难,除了赵美芝全都当场惨死。 杨伟这一死,留下了丰厚的家底子不说,据说保险公司还赔了一两百万。 可怜赵美芝空有万贯家财,花一样的年纪和身子,留在小河村孤零零的守起了寡。 这不桃花淀三个村的男人,有老婆的没老婆的,明里暗里都想打她的主意,想白占了人家的身子和钱财。 不过,赵寡妇别看长的狐狸精一样,人却挺端正,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跟人传闲言碎语。 这不今儿晚上心里憋的慌,想自家男人了,在家里上香烧纸钱,一把火给点着了,让小春捡了个漏儿。 此刻,赵美芝羊羔玉脂般的身子,看的小春口干舌燥,一时间竟是呆了。 “傻小春,你愣着干嘛,赶紧的啊。”苏玉兰妙目横生,白了小春一眼。 小春回过神来,润湿了毛巾,细心擦拭她脸颊上沾染的烟尘。 这脸是真好看,光润的都见不着毛孔,小春用毛巾沿着她雪白脖颈,一点点往下捋着。 就像是一位大师在雕琢、欣赏世间绝美的宝玉,不敢有丝毫怠慢,动作轻柔至极,生怕刮红了那弹指可破的肌肤。 “小春,多擦几遍,女人很珍贵的,干净点省的滋生炎症。”玉兰在一旁娇笑、细心的指点着。 “你每天也好几遍么?”秦小春坏笑问道。 “一天少说洗一个澡吧。” “这……这,你得仔细点。” “细皮嫩肉的,你手就不能轻点吗?” 玉兰索性走到近前,手把手教起了小春。 秦小春还真不太懂。 一番擦拭下来,比打仗还累,浑身上下水洗一般全是汗。 “小春,你去看看雪儿做好晚餐没,让她多做点好吃的,我看着美芝就行了。”苏玉兰妙目一转,打发小春道。 “嗯。” 秦小春知道她鬼心思多,笑了笑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玉兰轻轻在赵寡妇腰上掐了一把,娇笑道:“美芝姐,别装了,小春走了。” 赵美芝缓缓睁开眼,那双漂亮的美眸内,满是荷叶露珠般清透春意。 “咋样,耳朵根子都红了,想男人了吧。”苏玉兰跟她关系好,说起话来也没个遮拦。 “讨厌啊你。”赵美芝嗔了一句,却没有反驳。 刚刚小春给她擦拭身子,她其实早醒了,这臭小子在苏玉兰指点下,搅的她现在身子还是酸麻酸麻的。 “美芝,今儿咱村里啥情况你也看到了,没一个上的,要不是小春窜进火里,你这会儿怕早化成灰了。”苏玉兰有些羡慕的说道。 “我晓的,我会报答他的。”赵美芝点了点头。 想起村里那些男人,她心里就一阵发寒。 平日,那些男人一天天短信、电话骚扰过不停,说什么想跟她过,好一辈子。 真到了要命的关头,却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报答,怎么报答,用这个嘛。”苏玉兰在她臀上拍了一下,眨巴着眼暗示道。 “瞎说。”赵美芝啐道。 “谁瞎说,女人不就这点好处么,美芝,你觉着这小子咋样?”苏玉兰笑了笑,语气问道。 “蛮好,好看,有文化,也……也挺爷们的。”赵美芝道。 “美芝姐,我看别委屈自己了,要不跟小春好了吧。”苏玉兰也不绕弯弯道道了。 “你……”赵美芝说不出口。 “怎么,嫌人家没爹没妈,穷?我可告诉你,小春会治病、看鱼窝子,本事大着呢。”苏玉兰道。 赵美芝想到小春又高又壮的块头,好看的俊脸蛋儿,心不禁噗通直跳了起来,俏脸生霞道:“我一个寡妇哪有资格嫌弃人家,只是小春能瞧的上我吗?” “就大个七八岁,咋瞧不上了,就你这容貌、身子是年轻女伢子能比的吗?” “你没看到他刚刚眼都直了,还起了应呢。我看的出来,他挺喜欢,想要你的。” “话说回来,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起心思的。” “他是没爹没妈,你公婆一家子也不在了,都是清白孤男寡女,你俩就是当着村里人的面睡一起了,谁又能嚼半个坏字?” 女人之间说私房话,也没啥顾忌,苏玉兰净挑惹火的话挑赵寡妇。 赵美芝红着脸摇头道:“还是不成吧,人家老村长是小春的监护人,他能同意小春跟我好啊。” “我的好姐姐,你真傻还是假傻啊,村长为啥把你安排在卫生所,那不就是摆明了要撮合你俩吗?”苏玉兰白了她一眼,笑盈盈道。 “可小春已经有雪儿了……”赵美芝犹犹豫豫道。 “哼,她?八字还没一撇呢,又没扯证又没啥的,小春凭啥吊死在她身上。没听说嘛,她要和小春分房睡了,这说明他俩根本还没搞到一块去。” “论脸模子、身段,她一个小丫头能跟姐姐你比吗?” 苏玉兰一提到雪儿,那股子情敌劲儿就涌了上来。 “那自然是不能比她差了。”赵美芝胸口一挺,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 “美芝,你就给我句准话,你想要男人不?”苏玉兰直白问道。 赵美芝低着头,没敢吭声。 “我知道你守着杨伟留给你的几百万,谁也不敢找,不就是怕被男人骗了么?”苏玉兰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赵美芝没有否认。 “但你想想,人小春救了你,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换句话说,这钱你就算白给他换了条命,也不算亏吧?” “更别说人小春是见过世面的,还有本事,你跟他日子差不了的。” “给我句痛快话,你喜欢小春不了?” 苏玉兰巧舌如簧,一下子抓住了赵寡妇的心病。 “喜……喜欢的。”赵美芝咬着贝齿,终于松口轻嗯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小春有本事,要不哪能变成那么大条水龙,在火场里救下自己呢呢。 “就知道你这身子沾了男人气,心准得荡起来,对一个吃过肉的人来说,这素哪有荤的好吃是吧?” “听妹儿的,你守了这么久的寡对得起杨伟了,是该替自己着想一下了。” 苏玉兰眯着眼儿,说起了俏皮话。 “小说,我心哪里荡了。” “哪瞎说了,你自个儿闻闻毛巾,都是你的骚气。” “讨厌,你再说……” 两人打趣了一阵,苏玉兰压低声音着紧道:“我听说雪儿认得外文,是大城市来的,你可得早点把小春抓手心里,要不他迟早被那丫头拐城里去了。” “你要让他尝着鲜儿,又或者是种下一个小崽子,小春还能撇了你吗?” “好姐姐,长点心吧。” “玉兰,你这么上心,咋自个儿不去跟小春好呢?”赵美芝又不傻,见她提到小春两眼放光,就觉出个不对味来了。 “咱有国强,能挣还好使,我跟小春好啥呢。” “我就是这小子不错,见他对你着了迷似的,我这做嫂子的想帮自家兄弟一把,不成啊。” 苏玉兰才不会傻乎乎的把自个儿的老底漏出来呢。 两人正说着,雪儿和小春走了进来。 “美芝嫂,我们所里穷,又养着一张闲嘴,你将就着用啊。”林雪儿端上来一碗热腾腾的稀饭,一小碟咸菜。 其实后厨还有小春捞的鱼,临时现做也可以,但雪儿还真就不愿动这心思,也不让小春做。 她现在想的是,怎么使着各种法把赵寡妇挤走才好。 赵美芝面皮薄,雪儿这话听着带着刺,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自个儿以前在小河村那也是金枝玉叶啊。 苏玉兰见她受雪儿欺负,哪能干,眼眸一转,这话也就赶上趟了。 第十六章 打的一手好算盘 “小春,你这家当的,就这点东西,未免太小气巴拉了。”玉兰看着小春,故作不悦道。 秦小春暗叫头疼,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要开撕了。 他当然想给赵美芝做点好吃的,讨好下这条新来的小金鱼,问题雪儿是只母老虎,掐把的稳稳当当,他能起啥风作啥浪。 “美芝嫂刚醒,又这么晚了,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秦小春眉开眼笑道。 林雪儿可不给他和稀泥的机会,傲娇的哼了一声:“某人这嘴巴见了美女比蜜还甜,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可不就剩点清淡的了,人家美芝嫂金贵的很,吃的惯青菜萝卜么?” “咳咳!” 秦小春一看这不撕烂不罢休的架势,头一缩闪到边上不插嘴了。 都是鱼塘里的鱼儿,他一把饲料得撒匀了,最好的法子就是闭嘴,让她们自个儿斗去。 “美芝嫂,你也看到了卫生所的条件艰苦,大热天的连个空调都没有,跟玉兰嫂家那三层大院可没法比。” “玉兰嫂,我看你俩乡里乡亲又挺熟的,就别让美芝嫂在这受活罪,家里那么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让人住过去得了。” 林雪儿嘴皮子一套一套的,横竖是不想让赵美芝在这留着。 赵美芝听出来了,这是赶她走呢,听着心里刀割般难受,眼眶一红,泪花子打起了转转。 “雪儿,我家是有空房间,可人家老村长已经安排了,我能有啥法子,要不你找满爷谈去?”苏玉兰笑眯眯的反驳道。 这一下就点中了雪儿的要害,满爷是出了名的一言堂,当初楞把傻小春扔给她,她闹了那么长时间,人家都不带改口的。 卫生所本来就缺人,她要去闹,满爷怕是有一百句话等着怼她呢。 “瞧你说的,我这不担心美芝嫂金枝玉叶,吃不了这苦嘛。”林雪儿笑道。 “嗨,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没空调,屋子简陋点吗?谁不知道美芝是咱村里钱最多,地最多、水最肥的富婆。你就说吧,要啥牌子的,妥妥都给安排了。” “美芝,你倒是吭个声啊。” 苏玉兰给赵美芝使了个眼神。 一提到钱,赵寡妇也来了底气,她知道余生的幸福全掌握在自个儿手中,再加上小春笑眯眯的,似乎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不由得暗里也起了一股决心。 不就是争男人吗? 就这一个小丫头片子,老娘还能怂了她? “雪儿,姐不差钱的,这样吧,明儿卫生所安装一台大功率中央空调,两间小屋装格力的。” “另外屋子我回头让国强哥找人来捯饬一下,把这搞亮堂利索点。” “妹儿,咱以后一个屋檐下住着,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跟钱有关的要求,你尽管张嘴就是了。” 赵美芝不比苏玉兰锋芒毕露,说话冲。她拉着雪儿的手,那热乎劲就跟亲姐妹一样。 林雪儿毕竟是外来人,遇上这两个一软一硬,还贼不要脸的妖精,一时间是半点辙也想不出来。 “行吧,那咱以后就啃富婆了。” 林雪儿知道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啥甜头,带着一肚子郁闷快步离开了医务室。 “小春,美芝姐是可怜人,你家这雪儿牙尖嘴利的,以后你得多帮衬点。”玉兰颇是得意的看了秦小春一眼。 再牙尖嘴利也架不住你们两张嘴,农村套路深啊……秦小春心底默默心疼了雪儿几秒。 “放心,我肯定把美芝嫂照顾的妥妥帖帖。”小春肆意的瞄了一眼好身材的赵美芝,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觊觎之色。 “美芝姐,我就说吧,咱小春可心细,可稀罕你了。”苏玉兰笑着打趣道。 赵美芝迎上秦小春火辣辣的目光,脸红的厉害,没敢搭茬。 “行吧,时间不早了,小春,路黑,你送嫂子一程呗。”苏玉兰“阴谋”得逞,无比愉悦的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去。 秦小春出门跟雪儿打了声招呼,推着二八大杠出了门。 “上车。”到了外边,小春拍了拍后座。 苏玉兰坐了上来,这会儿村里还有对美芝不死心的光棍在附近转悠着,她也没法明目张胆的抱着小春,便自个儿抓着后座条端稳了身子。 “嫂子,你咋把赵寡妇睢给我了?”小春骑远了些,两人小声说起了话儿。 “不喜欢吗?瞧你那样,恨不得把人吃了。”苏玉兰俏笑道。 “嘿嘿,你不吃醋吗?”小春笑问。 “我吃啥醋,嫂子给你算笔账啊,以你这驴子般的体格,一天不沾女人肚皮准得难受吧。”玉兰手指在他腰上打着转,媚声问道。 “嫂子懂我。”小春没有否认。 小伙子血气方刚的,要说不惦记这一口,那肯定是假的。 “你算啊,我每个月红事是不是得休个六七天,再赶上个头疼脑热,一个月顶天了也就剩二十天。” “再说了村里人多眼杂,我哪能天天跟你好?还有你国强哥,他把我金贵的紧,你要天天可着我使劲用,他该翻醋坛子红脸了。” “嫂子得顾忌你哥感受不是,这样满打满算下来,咱一个月能好半个月都算不错了。” “听雪儿这丫头的意思,她那口你暂时是吃不上了,赵寡妇人美身材又辣,渴着也是渴着,用来救你的急,不是正好吗?” 苏玉兰一码一码的给小春掰饬的明明白白。 秦小春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雪儿气性大,对自己又有大恩,只能是两情相悦,强求不得。 算下来,玉兰算盘打的是真精细。 “嫂子心里装着我,这份情心领了。”秦小春笑道。 “先说好,你可别有了美芝,就不稀罕嫂子了。”苏玉兰醋溜溜道。 “你俩一个初一,一个十五,都是心头肉,都稀罕。” 秦小春四下看了一眼,趁着没人往一旁小道拐了去。 “玉兰,这没人,咱先稀罕一会儿。”小春扶她下车,自行车一扔,两团火热的身子抱在了一块。 “小春!” 黑暗中,玉兰紧紧依偎在小春怀里,踮起脚尖香软的红唇贴了过去。 两人四唇相接,拥吻在了一起。 第十七章 要不要这么直白 音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玉兰的手机响了。 “嫂子,是国强哥的!”秦小春停了下来,提醒道。 “哎呀!” “不接,不接,烦不烦嘛,嫂子亏的慌,咱接着要!”苏玉兰想也没想,哼哼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正上头呢,这会儿别说是国强,就是刀架脖子火烧眉毛,她也顾不得了。 这是要上演电话戏码吗? 她都不在乎,小春更不会在意,正要重整旗鼓,手机又响了。 还是国强哥打来的。 “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要不还是接了吧。”小春嘀咕道。 今儿是苏玉兰种苗的日子,按理来说,国强再吃醋也不会急着这一会儿啊。 “行吧,你先稳着,要没啥要紧事,咱俩再好。”苏玉兰低头看了一眼小春,不死心的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这随时都能规整。”小春知道她担心啥,嘿嘿笑了一声。 苏玉兰这才怨气森森的接了。 那头传来国强焦急的声音,说了几句,她挂掉电话,一脸悻然道:“小春,今儿是不成了,国强他妈来了,说是金莲姐大闺女想找我买面膜呢。” “又是这长舌妇,她盯上你了。”秦小春知道今晚是没戏了,丧气的提上了裤子。 马金莲肯定是找国强妈煽风点火了,这事要拆穿,老俩口一闹,国强面子上挂不住,这家还不得散了。 “哎,我这婆婆疑心重,也没啥脑子……”苏玉兰叹了口气。 “轰隆隆!” 国强骑着摩托找过来了。 “小春,嫂子又欠了你一回,改天一定给你好好补足了。”苏玉兰踮起脚尖,在小春额头亲吻了一下,快步跑出去,上摩托车走了。 “马金莲,你奶奶个腿的……” 秦小春憋了一肚子火骑着二八大杠,回到了卫生所。 院子里。 林雪儿心里虽然对赵美芝一百个不爽,还是以东道主的身份收拾了房间、被褥。 毕竟以后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能做的太过分了。 “哟,都归置好了,美芝嫂,以后你就把这当自个儿家,安心住就是了。”秦小春走了进来,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吱嘎,吱嘎! 床铺响的厉害,不利于日后开展地下工作啊。 改天得换。 “小春,明儿我就让国强去县城拉一张席梦思来。”赵寡妇明白他的心思,会心笑道。 顿了顿,她见雪儿脸色不善,又补了一句:“给雪儿妹妹那边也换了。” “用不着,我身子骨可没你们娇贵,用不起城里人的东西。” 林雪儿冷笑了一声,扬着下巴冲小春勾了勾手指:“小春,时不早了,咱们该回屋睡觉啦,别影响人家美芝嫂休息。” 说完,仰着头以主人姿态得意的走了出去。 “美芝嫂,晚上风大,记得关好门。” 秦小春冲美芝嫂眨了眨眼,屁颠屁颠跟着雪儿去了。 洗完澡,按照惯例,既然赵寡妇占据了西边屋子,他就只能去诊室的铁床睡了。 别看雪儿跟两个狐狸精争风吃醋,实际上防的紧着呢。 小春知道她那点心思,反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搭着微湿的毛巾,准备去医务室待上一会儿。 “小春!” 雪儿半掩着门,轻声喊住了他。 “嗯?”秦小春看着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最近村里偷鱼的多,我有点害怕,要不你今晚还是留下来吧。”雪儿眨巴着眼道。 最近多? 以前就不多吗?再说了,偷鱼又不是偷人,你怕个锤子啊。 小丫头片子,想盯着老子就明说呗……小春心中暗笑,嘴上却是应承的利索:“行啊,你别嫌弃我流鼻血就行。” “今儿肯定流不了。”雪儿嘻嘻一笑,把门打开了。 天热的很,她却是一身长款真丝睡裙,除了镂空里星星点点的雪色,毫无其他福利可言。 就连胸口也是一片浑圆,不用想里边肯定加了胸贴。 秦小春暗骂了一句没劲,脸上笑眯眯的进了屋子,还是老规矩,各睡各床。 小春很有耐心的陪着雪儿吹了一会儿水。 雪儿本想死盯着小春,怕他半夜去摸寡妇门,奈何架不住瞌睡虫,很快眼皮子就沉的下来,打起了哈欠。 小春索性先行装累,往床上一倒,打起了呼噜。 在他的呼噜声中,雪儿掐了他几下再三确定他睡熟了后,这才心满意足入睡了。 “雪儿,雪儿?” 听着雪儿微弱的呼吸声,秦小春麻溜儿坐起身,轻轻喊了两声。 见她没有动静,小春低头在那光洁的鹅蛋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这才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悄摸摸去了后院的鸡窝。 隔壁西边屋头。 赵美芝穿着玉兰送的睡衣,躺在床上跟玉兰聊了一会儿天,聊来聊去无非是小春,以及男女那点肚皮事有关。 “玉兰也真是的,光送睡衣,也不说给我送两套里衣,裙子还这么短,这空落落的万一有人进来了,岂不是让人白看光了。” 聊完天,赵美芝捋着刚刚遮住大腿的裙摆,嘴里嘀咕了起来。 “哎,也不知道小春今晚来不来,都怪玉兰这骚狐狸,竟说些荤的,拱了我一身的火。” “偏偏网上买的那些东西,在家里也被一把火烧光了。” “今晚可怎么过啊!” 此时,屋子里又闷又热,赵美芝感觉身子就像一团火,碰哪都火辣辣的。 想到这,她看了一眼门。 小春临睡前,特意叮嘱了一句,赵美芝留了个心眼,没插门栓。 她盼着这小子胆子大点,今晚真敢上门来偷,好去了这一肚子的烦心火。 一会儿,她就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美芝往日半夜里没少听到这种脚步声,那是村里不安分的男人想上门来偷食。 要是以往,她肯定得赶紧检查了门窗,插上耳机把自个儿藏严严实实的。 今儿她却是心跳的厉害,甚至有些小紧张了。 声音是从东边屋头传来的,在夜色中格外清楚,不用想她也知道,是小春。 这傻小子,他真的来偷了。 赵美芝还是有些矜持的,俏脸顿时生了两抹红霞。 啪! 她悄悄关掉了电灯。 “美芝?美芝?”门外传来小春的呼唤。 赵美芝用薄被子盖住腰臀,背朝里边假装睡熟了。 秦小春到了门外,刚要叩门,手指发上一点力,那门就开了。 “嘿嘿,不愧是沾过荤的人,真是一点就透啊。” 秦小春笑了笑,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赵美芝慵懒的躺在床上,乌发披散遮挡了雪白的脖颈,现着半边精致的脸蛋儿,那S型曲线张弛着,尤其是臀部朝外拱着,异常的圆润。 她今儿穿的是黑色睡裙,薄薄的毛巾被只遮挡着腹部,任由光滑、雪白、笔直的美腿展露着。 啧啧! 不愧是桃花淀的顶级美人,小春顿时有一百零八式等着对付她的冲动。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体香,紧挨着赵美芝的背臀坐了下来,轻轻的喊她:“美芝嫂,饿坏了吧,小春来给你加餐了。” 赵美芝心里涌起了蜜甜。 小春这家伙也太直接了,好歹唠会嗑缓一闸,慢慢进入主题啊。 一来就问人饿不饿,要“加餐”她哪好意思接茬嘛。 赵美芝索性装作没听到,继续假寐。 她想好了,小春要真急的很,那就由着他自个儿强着来。 “美芝嫂……”秦小春凑在她耳边,柔声笑问道。 这家伙真不要脸,赵美芝脸上悄悄浮现出了一抹红霞,心跳的更厉害了。 她哪知道,自己装睡、娇羞可人的模样,小春在黑暗中看的明明白白。 都是生过娃吃了好几年荤的老手了,还跟我这装呢……秦小春暗忖了一句,眼珠一转,假意叹了口气:“哎,看来是睡着了,不吃拉倒,算我自作多情,白忙活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一旁的赵美芝慌了,好不容易盼来小春,要让他跑了,今晚这一身的火咋消啊。 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一把抱住了小春强壮的腰肢:“小春,别走,我没睡。” “我……我吃……” “嗯,这才乖嘛?哪有饿了这么久,不馋的。”秦小春在黑暗中慢慢的转过身来,坏笑道。 赵美芝咬了咬贝齿,又羞又臊。 这个臭小春,说起话来老这么直白,就不能悠着点,文雅点嘛。 荒了两年,哪有不馋的。 看着这朵火辣的金花,秦小春心中暗爽的同时,陡然往后撤了一步,啪嗒,按亮了电灯。 第十八章 难得真心人 “哎呀,小春,你干嘛,坏死了!” 赵美芝正羞臊着呢,这灯一开,哪还有脸见人了。 “都说了请你吃,美芝嫂,你抱着我的腰还怎么吃啊?”秦小春嘿嘿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端出来一个盘子,里边是两只香喷喷的红烧鸡腿。 小春知道美芝已经是锅里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除了男女关系,更多需要的是心理上慰藉,让她从身心有归属感,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你!” 赵美芝看着眼前的大鸡腿,这才意识到小春说的吃鸡,竟然是请自己吃宵夜。 而她竟然理解成了那个! 天啦! 赵美芝,你得是有多贱,有多不要脸啊,刚住进人家里,就一门心思的想人家来偷你。 “咦!” 她尴尬的缩回了手,捂着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饿呀,那我拿走了。”小春见她千娇百媚,更有心逗她,佯作就要拿走。 赵美芝能不饿吗? 一晚上就光喝了一碗稀饭,林雪儿抠门的紧,就给了两指长酸豆角,馒头都不带给一个的。 这会儿闻着香喷喷的鸡腿,她是口舌生津,五脏庙咕噜作响。 “饿,我饿疯了,饿劳了,先吃鸡,再吃你!” 赵美芝翻了翻白眼,娇嗔着从小春手里接过了盘子,细嚼慢咽了起来。 “嗯,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鸡腿了。”她小口吃的流油,还不忘夸赞一番。 “我偷偷摸了只老母鸡,现杀现做的。”小春低声笑道。 “你!”赵美芝愣了愣,突然停止了进食。 继而,她眼眶一红,鼻子酸溜的厉害。 自从杨伟死后,她孤身一人冷暖自知,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她本想跟小春做个露水情人,不至于后半生无趣,不曾想这傻小子是个暖心人。 “咋了?”小春问道。 “没啥,就是觉着你对我好,心里暖和。” 赵美芝红着眼看了小春一眼,不由得担忧了起来:“小春,雪儿要知道你把老母鸡杀了,明儿还不得收拾你啊。” “哼,我能怕她,谁收拾谁呢。她要敢作,回头床上摁着打屁股。”秦小春一副很能的样子说道。 “少装,瞧你见到她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她打你还差不多。”赵美芝媚眼看着他,娇笑道。 “嫂子,你别见笑,谁让人对我有两年养育之恩呢。” 小春挠头一笑,旋即压低声音道:“不过嫂子放心,就算挨打,咱也不亏待了你,我跟她是一家人,跟你也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稀罕。” 秦小春借题发挥,一则明确雪儿对自己的重要性,以及“正房”地位,再者也是向美芝表达了浓浓的爱意。 赵美芝心中一暖,她点了点头道:“小春,你有这心,嫂子就知足了。” 吃完鸡腿,她用纸巾擦了嘴,下床就要往外走,小春一把拉住她:“外面黑咕隆咚的,你干嘛去?还有一个鸡腿呢。” “不吃了,我刷个牙去。” 赵美芝知道肚子吃的太撑了,对男人体验不好。 小春却是等不及了,搂着她的蛮腰笑道:“这么晚了,还是别刷了,咱们聊聊人生吧。” “傻瓜,大吉大利,今儿头一回,嫂子得讲究点。”赵美芝毕竟是过来人,媚眼一抛,嫣然笑道。 我勒个去! 秦小春自认是个荤段子手,但在美芝嫂这“老司机”跟前,感觉完全不够用了啊。 “成,那你去吧。” 有这等好事,小春求之不得。 一会儿,赵美芝刷完牙,洗了脸面回到小屋,看着一脸急不可耐的小春,柔媚笑了起来:“小春,这么晚了,你想聊什么,几块钱的,嫂子陪你到天亮啊。” “嫂子,我想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行吗?”小春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道。 “胡说,嫂子一个寡妇,哪当的起啊,你是男子汉要做大事的。”赵美芝一脸感动道。 “不,小的只想给你做牛做马。”秦小春认真道。 “为什么啊?你个小傻瓜。”赵美芝觉出他眼里的坏来了。 “因为牛马只要……打一吃的!”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臭小子,一肚子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专门欺负人家。”赵美芝这回听懂了,又羞又喜的锤了小春一番。 “美芝嫂……” “不准叫嫂子,以后得叫我美芝。” 赵美芝勾着小春脖子,娇媚脸蛋上满是少女的烂漫。 顿了顿,她又问:“小春,你告诉我,今儿晚上那条龙是咋回事?” “想知道吗?你跟我做个游戏。”小春眨眼坏笑道。 “啥游戏?”美芝知道这小子又要使坏了。 “你猜!” …… “小春,咱俩会不会把雪儿吵醒了。” “不……不会,她睡着了在屋里放鞭炮都不带醒的。” “你这是吃定人家了呗……” 快天亮时分,赵美芝像面条一样软在了小春怀里,手指打着圈圈:“小春,你们读书人都像你一样坏吗,就这点事都能想出一百个花样,怎么个不要脸怎么来。” “不要脸的在后边呢……”小春搂着这个大宝贝,美滋滋道。 自从大学回来,跟刘婷婷分开后,这得好几年没沾荤了,今儿可是止了回渴,快活似神仙啊。 “臭人。” “小春,你这么厉害,我真担心哪天年老色衰了,你就不稀罕人家了。”赵美芝往他怀里拱了拱,患得患失起来。 跟小春好了以后,她就觉的这辈子算是真活了一场,以后只怕离不开这家伙了。 “有我在,你不会老的。你忘了,我可是神仙,我还等着每天给你做牛马呢,放心吧。” “哞!” 小春挑起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还不忘学了两声牛叫逗她。 他倒是没骗赵美芝,《龙王经》有双修之法以及各种丹药炼制法,虽然不能保身边的女人千年不死,多活个几十年问题不大。 “嗯,真乖。”赵美芝开心的笑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才刚刚三十,少说还有二十年的好风韵,咱俩日子还长着呢。”秦小春笑道。 说话间,他背着手一捣鼓,从龙王玉里取出了赵美芝的银行卡、存折、地契,以及重要的金银玉器首饰。 赵美芝一看,喜不自胜。 她正还为这事发愁了,昨儿在雪儿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换这换哪,后来才记起来,自己的万贯家财早就被一把火给烧没了。 就算要补银行卡,尤其是村里的地契、水亩证等,都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 以雪儿那张嘴,明儿要兑不了现,还不得把她怼烂了。 没想到小春这么细心,全给她找回来了。 “小春,谢谢你。”赵美芝心一暖,眼里又叭叭浮起了泪花子。 别的不说,小春要跟村里那些男人一样,是奔着她钱来的,这些价值十几万的玉器完全可以自个儿猫起来。 现在一样不少,说明人家心里是真装着她的人啊。 “谢啥,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小春温柔抹掉她的泪水。 “这个镯子好几万呢,还有这块怀表,老杨家祖传的,百八十年了,能值不少钱,你咋不自个留着?”赵美芝噘着嘴问道。 小春抱她更紧了,稀罕得紧道:“我要人,不要钱!” “叫小春的都坏,花花。” “小春不花不坏,花的坏的是小宝!哈哈。” 打趣了一会儿,赵美芝靠在他胸口,暗下决心道:“小春,我想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以后不管你外边有几个,咱俩这么好着,我就知足了。” “觉悟不错嘛。”小春捏了捏她的琼鼻,很满意道。 寡妇就这点好,会玩,还懂事,这种金鱼养多少条,都不累。 不比雪儿,光这一条就能搅浑整个鱼塘。 “那当然。咱有自知之明,文化不高,又是寡妇。别看睢我的男人不少,嘴上抹着蜜,背地里实际上都嫌我克夫、晦气,咱也不指望谁能娶我,心踏实下来跟你过呗。” “还有就是……” 说到这,赵美芝俏脸一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第十九章 家里进贼了? “什么?”小春问。 “你不是牛马,是驴子,我这身子骨真心养不起!”赵美芝瞅了一眼壮的跟牛犊子一样的小春,满脸的窃喜与娇羞。 她并不是逗趣,以小春的体格与精力,别说是人,就是铁打的也得给他整坏了。 “老子这头驴子就可着你薅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睡会儿,上午我带你打鱼去。”小春捏了捏她红艳艳的脸蛋,起床穿衣服。 赵美芝腻歪劲一褪,这会儿也是酥乏的紧。 一看表,好家伙,整整四个多小时。 想到这,又不禁嗔了小春一眼。 “走了!” 秦小春拉开门蹑手蹑脚的回到了东边屋子。 雪儿像小猪一般依然睡的香甜,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狡黠笑意,小春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这才躺进被窝蒙头睡起了回笼觉。 次日清晨,林雪儿早早醒了过来。 她第一时间往小春床上了看去,见这家伙还打着呼噜,脸上不禁绽放出得意的灿笑。 哼,臭小春,还算蛮乖嘛。 雪儿洗漱完,升灶闷好了稀饭和红薯、玉米后,径直去了后院,打开鸡窝,撒起了掺杂饲料的谷米。 “咯叽,咯叽!” 鸡群一拥而上,抢食了起来。 雪儿瞅着鸡群,越看越不对劲,指头点着数了起来。 数了两遍,她发现最会下蛋的那只老母鸡居然不见了,难道是跑丢了? 林雪儿急了,绕着后院找了好几趟,愣是连个鸡影子也没见着。 这可把她吓坏了,火急火燎似的冲进房里,把小春给薅醒了:“小春,快,快起来,咱家昨晚进贼了。” “进贼,进啥贼啊?”秦小春佯作刚睡醒,迷迷糊糊问道。 “咱家的老母鸡小花丢了。” 雪儿掀开被子,拉着他就往后院走:“你瞧瞧,找遍了没个影儿,可不就是进贼了。不行,我,我得报警去。” “报啥警啊,咱院里又没监控,警察来了能显啥法?”秦小春打了哈欠,懒洋洋道。 “那,那我养了两年的小花就白白没了啊!” “你也不想想,这两年来吃了多少小花下的蛋,你个没良心的!” 雪儿嘴一撇,眼泪噗噗掉了下来。 秦小春暗叫惭愧,光顾着养金鱼了,昨晚上随手往鸡笼子里摸的,哪晓得摸走了雪儿的心头肉。 可怜的小花,真心是对不住了。 “可能是被黄鼠狼偷走了吧,你想想要是有贼,不可能专盯着小花偷吧。” “你放心,改天我要逮着这家伙,肯定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给小花报仇。” “别哭了,实在不行,我去大柱家给你要几只鸡过来。” 小春抱着雪儿,好一通安慰。 雪儿一通哭把赵美芝也给惊醒了,赶忙来到庭院问道:“雪儿,出啥事了?” “家里的老母鸡小花被天杀的黄鼠狼偷了。”雪儿抹着泪道。 “老母鸡……” 赵美芝心头一咯噔,见小春冲自个儿使眼色,赶忙眉眼含笑的安慰道: “雪儿,这山里黄鼠狼闹的老厉害了,别生气,回头让小春找条大黄狗看家就好了。” “听到没,我要养狗,哪个再敢偷我的鸡,我就放狗咬它。”雪儿气呼呼道。 “嗯嗯,养,必须养。” “饭熟了,雪儿、美芝嫂,快过来吃早饭。” 小春打了个茬,从锅里盛了稀饭,馒头、红薯、玉米端上了桌,一叠香油拌过的咸菜,典型的农村早餐。 雪儿眼里含着泪,胃口却是极好,红薯、玉米可劲往嘴里送,就连稀饭也多喝了一碗。 这让一旁的小春和赵美芝看傻了。 他们哪知道,雪儿这是带着气呢,凭啥丢了鸡,还得跟老妈子一样伺候人,吃的再不多占些,林大小姐岂不亏的慌。 吃完饭,她带着一肚子怨气去医务室了。 “小春,从今儿起,我来做饭吧。怎么着我也是做嫂子的,不能让人城里丫头亏的慌。”赵美芝有些不好意思道。 “算了,还是我来吧,要不你俩谁受委屈,我看着都难受。”秦小春端着碗筷,去一旁的水槽刷洗。 “哎呀,我来我来,哪有男人刷碗洗衣服的。”赵美芝忙道。 “不用。” “咱家的规矩只有一条,把男人伺候舒服了,其他的事我都包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那……那你说说,昨晚我伺候的咋样嘛,能给个五星好评么?”赵美芝左右看了没人,轻轻凑在小春耳边吹气如兰道。 “何止五星,品质一流,独家专享,香的不行。”小春在她俏脸上吧唧了一口,回味无穷道。 两人正聊着,苏玉兰扭着翘圆的臀部走了进来,娇笑道:“哟,大清早的就在咬耳朵,不怕你家雪儿吃干醋啊。” “玉兰嫂。”小春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 苏玉兰今儿穿着米黄色七分裤,黑色坡跟凉鞋,上面是淡青色纱质女式修身衬衣,波浪卷上挽着,有种都市白领的清爽、雅致。 那妆容也是搭配的恰到好处,淡粉色口红,不算妖艳的美甲,让她跟农村妇女一比,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玉兰,今儿这妆不错啊,咋没在家睡个懒觉,一看国强昨晚就没使劲。”赵美芝在小春面前也没啥忌讳的,张嘴就是荤话儿。 她不说还好,一说玉兰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尤其是见赵美芝浑身上下春江水一般,荡漾着一股媚样儿,一看昨晚就得吃得喝了。 再瞧瞧自己,昨晚上到嘴边上的肉,还让马金莲这臭婆娘给搅合了。整个一晚上,一想到赵美芝和小春正好着,她心里又酸又苦哪里睡的着觉。 这不天一亮,就迫不及待跑来探口风了。 “不说我,你俩好上没,给我这个媒人一句准话。”玉兰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赵美芝面生红霞,娇艳的点头默认了。 “咋样?”玉兰眼角暗含幽怨的瞄了小春一眼,悄声问赵寡妇。 小春怕刺激她,装没看见,低头笑着继续刷碗。 “小春,他……”赵美芝往边上走了两步,有些难为情。 “他……他不会不成吧?”苏玉兰有些慌了。 她跟小春是搅在一起,但毕竟没真成事,要这货也是个卵弹琴,苏玉兰直接可以跳桃花淀了。 第二十章 醋坛子翻了 “怎么可能,哎,玉兰你这回可是害苦我了。”赵美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叹了口气。 “咋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嘛。”苏玉兰愈发着急了。 “小春,他,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赵美芝又拉着她离小春更远了些。 “咋个不一样,不就是那点事么,还能玩出个花来?”苏玉兰疑惑问道。 “他……他跟牛一样,不晓的累!”赵美芝脸红到了脖子,低声道。 “啥,啥意思?”苏玉兰没听明白。 “哎呀,就那个意思啊。” “到底是哪个意思嘛?” “他能折腾,玉兰,我偷偷告诉你啊,我家杨伟在的时候,也就一根烟的功夫吧,你家国强呢?” 赵美芝眨巴着桃花眼,悄摸摸说起了私房话。 国强是废的……苏玉兰不好折了自家男人面皮,打肿脸充胖子道:“国强也好不到哪去,比你那死鬼好点,也就一刻钟吧。” “小春,能……能祸害一晚上,要不是怕我身子吃亏,他没个头的。”赵美芝想到天神一般的男人,芳心依旧乱跳的厉害。 “啊!这家伙还真不是人啊。” 苏玉兰不自觉吞了口唾沫,暗自庆幸拉了个“盟友”,要不然这小子迟早得飞别的女人怀里去了。 “而且,花样、鬼路子还多……哎,我之前跟杨伟这点事,算是耍狗肚子里去了,遇到小春才感觉真做了回女人呢。”赵美芝刻意提高了声音,夸赞了自个男人一番。 “你小声点,让雪儿听到了,还不得跟你打起来。”玉兰连忙提醒。 “哦。”赵美芝俏皮一笑,泯紧了小嘴。 秦小春在一旁却是汗颜的紧。 姐姐,你不晓的防火防盗防闺蜜的么? 这么高调,不是拿刀子剜老子另一条小金鱼的心吗? 果然,苏玉兰暗中飘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幽怨与愤懑。 “咳咳!玉兰嫂,你来有事吗?”秦小春赶紧打住两个妖精的谈话。 “哼,小春,你这话嫂子听着咋这么刺耳呢,没事,我就不能来吗?真是上了阁楼顶,忘了上梁梯啊。”苏玉兰一肚子酸醋这会儿全爆发了,冷着脸不快道。 我勒个去,说好只交流,不谈情的,咋还吃上醋了。 “嫂子,我没那意思。”小春又不能明着抱她哄她,只能苦笑了一声。 “玉兰,他这人面皮薄,估摸着咱俩把他说燥了,要不去我房里……”赵美芝赶紧打圆场。 “他面皮薄?拉倒吧。” 玉兰白了小春一眼,见他一脸无奈的挤眉弄眼,还是忍不住浅笑了起来。 这一笑,那股子醋意也清醒了过来。 “美芝,我给你拿了点衣服。对了,小春,听满爷的意思,你今儿要去打鱼是吧,我来的时候,村里人都去了淀子边上,正等着你去主场呢。”苏玉兰顾不上吃闲醋,说起了正事。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嫂子,你让国强给我准备一辆车,待会我要进趟城。” “两位美女,有兴趣跟我一块打鱼吗?” 小春一拍脑门险些误了大事,擦净了手招呼二女道。 “我就算了吧,我婆婆一大清早就上门蹲点来了,说我亏待了他儿子,要给自个儿子当几天保姆。” “哎,我这边是没戏了,你们去吧。” 苏玉兰郁闷的吐了口气,看向赵美芝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也就是心里装着国强,要不然她真想离了得了,懒的受这一家子的气,像赵寡妇一样跟小春没皮没脸的过日子,不香么? 秦小春亦是暗中叹了口气,国强妈这是盯上玉兰了,短时间内吃肉没戏了。 万幸,身边还有个更妖的美芝。 “可惜,这个风头你出不着了,美芝,咱们走。” 小春骑上二八大杠,驮着美娇娘往桃花淀边赶了过去。 淀子边,老憨叔、大柱等小河村的渔民蹲在一块聊着天。 “大牙,小春这小子咋还没来,打个电话催催他。”一个满头油腻卷发的中年人,叼着旱烟不耐烦道。 “可不是,过了八点半气温起来,鱼就回窝子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催个卵,这小子怕是昨儿晚上跟俏寡妇摇了一宿的床,这会儿能下地才怪了。”边上有村民打趣道。 “我觉着这小子没戏,什么会看鱼窝子,我看就是运气好,昨儿撞了个大运罢了。” 杨大坤举着个手机,一甩满头杀马特发型不屑笑道。 “大坤子,我叼你个娘,昨儿厕所耍蛆视频还没录,嘴上又犯贱了是吧。”大牙一听这货的口气,就恼火的紧。 大坤子不爽的顶起了牛:“大牙,小春是爹还是咋的,老向着他说话。” “玛德,你特么再多嘴,老子弄死你个没屁眼子的货。”大牙嘴一突,跟杨大坤拽到了一起。 “都闲的蛋疼是吧?大坤子,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大伙儿,都一个村的别搞睢红踩黑的事,人家小春打了鱼,昨儿没少你们哪家的吧?” “想跟人找鱼窝子的留下,看热闹说瘟话的,给老子起一边凉快去。” 老憨叔一拍烟锅子,盯着众人吼了一嗓子。 “老憨叔!” 一会儿,小春驮着美艳如花的赵美芝蹬了过来。 小春停好车,客气的跟大伙儿打起了招呼,赵美芝则站在边上笑盈盈的不言语。 杨大坤与几个平日里专门睢赵美芝的光棍,瞧着她娇艳的跟花朵一样,满眼全是小春,知道这两人肯定昨晚搞一起了,一个个不禁妒忌的发狂。 “小春,你俩这是搞一起了么,打个鱼都得跟着。”杨大坤酸溜溜问道。 “嗯,美芝嫂是我的福星,有她在,今天运气肯定爆棚。”小春毫不掩饰眼中的柔情,看着美芝笑哈哈道。 美芝则美眸内饱含春意,她知道小春是在给自己正名,若非是碍着人多,她都想亲小春一口了。 “呸!” “还福星,谁不知道赵寡妇晦气,克夫克子克婆家,有她在,今儿就是有鱼也打不着了。” “没错,杨伟哥死了才多久,跟一个刚长毛的小子混一块也不嫌害臊。” 杨大坤跟一众光棍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 这几句话却是狠狠戳中了美芝的软肋,她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马勒戈壁的,给你们脸了是吧,不想跟老子起鱼的,麻溜儿滚!”秦小春可不是善茬,眼一瞪指着杨大坤冷冷道。 “听到没,滚啊。”大牙在边上附和道。 “叼个鸡毛!大坤子,咱们走。” 杨大坤一伙中,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吐掉烟头,吆喝了一声就要走。 “二狗,你走个锤子啊,咱盯着全程直播,他今儿要起不了鱼,咱喷死这对狗男女。”杨大坤连忙一把拉住二狗,压低声音道。 “行,那咱就盯一程。”张二狗几人上了旁边的船。 “老憨叔,时间不早了,走起。”小春懒的理这几个鸟,当先跳上了大牙的渔船。 “小春,你行不行哦,我这几天没开网了,今儿要打不着鱼,回去婆娘连床都没得上了。”村里的李福全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缓和下沉闷的气氛。 “福全哥,我保证今晚上你家婆娘管你饱。”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大笑道。 “要打不上鱼,你咋的?”杨大坤划船跟在边上问。 “打不上鱼,老子随便你整,要打的上呢?”秦小春冷笑道。 “老子也随便你整!”杨大坤咬了咬牙,打赌道。 “行,大伙儿都听到了,可以作证。大坤子,告诉你今儿厕所耍蛆不好使,待会有你哭的。”大牙嘿嘿干笑了起来。 老憨叔等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春,村长已经打过招呼了,说吧,上哪家的水里打。”老憨叔喊道。 “谁家也不上,就去冷水滩,响水村人不是一个个牛的很嘛,今儿显个法给大伙儿出口恶气。”秦小春顺手摘了一根草杆子叼在嘴里,两眼望着对面村子闪烁着寒光。 第二十一章 春哥叫上板了 “冷水滩?” “小春,你开啥子玩笑哦,冷水滩鬼都莫得,要有鱼窝子,还不得让响水村的人打绝啊。”老憨叔脸色一变,赶忙打起了茬。 “咱都是老实巴交的网子,人家响水村可是大船大发电机,回头挤一块打不上鱼,不得丢人现眼吗?”李福全皱巴眉头附和道。 众人全都盯着小春,仿佛他已经疯了。 “小春,要不咱还是换个地方吧,那边坏种太多了。”赵美芝低声提醒了一句。 响水村有那么几个后生,不知道从哪搞到她的手机号,没事了就给她发一些撩骚和不雅的自拍、网站,赵美芝是真恶心那帮货色。 秦小春微微一笑,满脸信然道:“老憨叔,我晓得大伙儿受了太多鸟气,信我,今儿咱就当着他们的面起上一回鱼,打烂他们的脸。” “反正我跟春哥儿走,别说是冷水滩,就是龙王涧咱也去。”大牙朗声应道。 “我也去,饭都吃不上了,还要什么脸,我信小春。”大柱举手道。 “呵呵,这是脸的事吗?冷水滩的鱼早被打绝了,就咱这几张破网子,比人家的大功率发电机还厉害么?”杨大坤冷笑道。 “别啊,坤哥,咱就去冷水滩,今儿要打不上鱼,看他怎么下台。”张二狗冷笑道。 “二狗,你四叔不是去响水村做上门姑爷了么?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咱们村状元郎要过去打鱼,叫他们麻溜儿把脸洗干净了,等着挨打吧。”大坤子身边另一个叫铁蛋的泥腿子挑火不闲事大。 “咦,这点子有点意思,秦小春,咋的,还有胆去吗?”大坤子挑衅问道。 “大坤子、铁蛋,你两个屎壳虫别给老子整事啊,这火能拱的吗?”老憨叔板着脸喝道。 响水村二流子扎堆,这话要传出去,今儿就不是过去打鱼,而是打架了。 “老憨叔,莫得事。” “铁蛋,你这点子不错,我还怕他们村人不来。二狗,现在就给你那没卵子的四叔打电话,说老子要过去冷水滩打鱼,让他们都来瞅瞅。”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指着张二狗。 张二狗本就是扯扯嘴皮子,杀杀小春的锐气,没想到小春这么横,竟然真敢应茬搞事。 “愣着干嘛,春哥儿让你打,你就打!”大牙弯身掬了捧水,往二狗脸上呼了过去。 “坤哥,真……真打吗?”二狗有点懵。 “别,别闹,大坤子,你这么搞回头要出事的,都一个村的,哪头轻哪头重得拎清啊。”赵美芝知道响水村人坏,怕小春吃亏,柳眉一蹙着紧了起来。 杨大坤见她一副着紧巴巴的样子,心里更酸的厉害,无名火起大吼道: “打!” “干嘛不打,他不能耐大吗,回头打不上鱼,看响水村老阎家的人不撕烂他的嘴。” “打!” 铁蛋等人也跟着吃干醋起哄。 “你们这一个个的,就没个齐心事,哎!要不说咱们小河村被人欺负呢。”老憨叔气的直跺脚叹气。 “老憨叔,你说的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咱们村也是该显显风头了。二狗,打,就说是我秦小春让他们把脸洗干净的。” 小春还真就不是怕事人,手一摆再次喝道。 他如今《龙王经》在手,作为一方守护水神,还能怕了响水村那几个流氓地痞? 张二狗也是没辙了,硬着头皮拨通了四叔的电话。 “四叔,是……是,就是那个傻了的文曲星!他让你们把脸都洗干净,等着他打呢。” “什么,阎村长在你身边,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 “好,好,我知道了,叔,懂的,再见。” 一会儿张二狗面无人色的挂断了电话,指着秦小春道:“小子,你完了,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人家阎金宝就在边上听到了,这会儿就摇人去冷水滩等你显法。” “秦小春,你今儿要打不上鱼,看他们怎么弄你。” 二狗说完,众人无不色变。 “完了,老憨叔,这下事闹大了,阎金宝要动真格的,赶紧通知满爷吧。” “小春,实在不行,咱先不去了,回头让满爷牵个线,你给阎村长道个歉,你是后生仔,他不会为难你的。” 一提到响水村那位凶神恶煞的村长,李大柱、福全等人都慌了神。 “道歉?你当我逗着玩呢?”秦小春嗤声冷笑。 “小春算了,咱回家吧,这鱼不打了,我好怕啊。”赵美芝也顾不上风言风语了,一把挽住小春的胳膊,忧心忡忡的想劝他改变主意。 “怎么,你也信不过我,当我小孩子过家家玩儿呢?”小春笑吟吟的问道。 “人家怕你吃亏嘛。”赵美芝不敢看他,怯声道。 “他们洗脸挨打,你回头洗身子挨训,这是不信任你男人的代价。”小春凑在她耳朵,冷声低语。 “讨厌你。” 赵美芝见小春信誓旦旦,俏脸一红不敢再劝。 她看出来了,小春心里动了真怒,别看着这家伙笑眯眯的,那股子狠劲一上来,透着渗人的寒气。 “打不上鱼我的事,跟你们又没关系,瞧你们一个个荪糗样。” “大牙,走起!” 秦小春懒的叽叽歪歪,吆喝了一嗓子。 “得嘞!” 大牙反正是信小春如神,木浆拨开水花往冷水滩去了。 “老憨叔,这,这可咋办?”李大柱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都一个村的,不就在自个儿水头打个鱼嘛,他阎金宝还能吃人不成,走!”老憨叔怕小春回头真吃亏,赶紧划桨跟了上去。 “玛德,舍得卵子剁三刀,怂他个鸟,多大点事,老子也去。”大柱一想到小春对翠芝的救命之恩,咬牙也跟了上去。 除了两个贼胆小、怕事的渔民打了退堂鼓,其他人都跟着去了。 尤其是杨大坤、张二狗等人,都恨不得小春被阎金宝掐死在淀子里才好,这个热闹自然是要凑的。 冷水滩! 三艘备有大功率发电机的柴油船哒哒驶到了滩西水域,在柴油船后是十几条普通渔船,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站满了面色不善的响水村后生仔。 在这些船中,一艘观光蓬船内,满脸硬疙瘩横肉的中年人脸上挂着威严而森寒的冷笑:“吴顺,小河村那小子叫上板了,说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打鱼,这是想跟咱们比个长短啊。” “那小子叫,叫啥来着?” 说话间,中年人侧头看向旁边的治保主任。 响水村治保主任叫吴顺,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少见的中分汉奸头,这些年阎金宝在村里搞的昧良心鬼事,一大半是过他的脑子想出来的。 私下里,响水村人都叫他“智多星。” 吴顺扶了扶眼镜,识趣的从烟盒里掏了根华子给阎金宝敬上:“阎爷,其实用不着您亲自兴师动众的,那小子叫秦小春,是十里八乡第一个重本学生,都传他文曲星转世。前几年在外面上学让人打成了傻子,指不定是傻病犯了,发起了宝气,当不得真的。” “哼!” 阎金宝夹着香烟吸了一口,吁着烟气不紧不慢道:“不是这么回事,咱响水村为啥能压着小河、清水村,因为咱们掌控了鱼。” “渔价涨不涨,老子说了算,县里面那些宾馆、饭店都得看老子脸色做人。” “但要有哪个哈比这时候抢了风头,你我还抽的上华子吗?” 吴顺装作一副受教恭敬之态问道:“阎爷,那,那你说咋办?” “管他是傻的、疯的,只要有人敢起这个头,老子就得治他。让那些想打歪主意的鱼贩子,知道桃花淀永远都是老子说了算。”阎金宝冷冷道。 “明白了,这叫对事不对人!打鱼、卖鱼咱才是专业的!”吴顺笑道。 “不过,就怕那傻小子说着玩,不敢玩真的,毕竟冷水滩确实没鱼了,谁来也别想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打到鱼。”顿了顿,吴顺道。 话音刚落,船头传来银铃般的叫声:“阎爷,吴主任,小河村的人来了。” 第二十二章 美人对赌 “村长,陈老憨他们来了。”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包臀黑丝短裙的艳丽女人,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走进了船舱。 女人年纪在三十岁间,媚眼含春,说话带着几分嗲意。 她叫田春芳,是响水村的金花之一,也是村里的会计。 虽然已为人妇,但由于皮肤娇嫩,声音甜媚,又是一张好看的娃娃脸,这让她看起来好像二十几岁的姑娘家。 不过,那胸前恐怖的E杯,滚圆诱人的翘臀,以及浑圆有力的黑丝美腿无不充斥着熟女风韵。 这种外嫩里熟的气质,让她就像是一瓶行走的春药,足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 “春芳,今天这打扮够辣的啊,小河村男人见了你,怕是魂都得丢了哦。”吴顺偷瞄着在田春芳身上扫荡了一圈,颇有几分酸意道。 他平日里没少暗中勾搭春芳,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田春芳始终没瞧上他。 “丢了魂正好,省的他们给阎爷添堵。”田春芳水汪汪的眸子看着威武、雄壮的阎金宝,满是暧昧与火辣。 阎金宝眯着虎眼,习惯性抬起手想拍她的翘臀。 他简直爱死了这骚婆娘,这几年在她身上连人带钱可是吃美了,两人联手做账抠出的钱,私下底在县城买了好几套房呢。 不过当着吴顺和这么多村民的面,阎金宝也不敢太过分,手还是悻悻的收了回来。 毕竟田春芳的男人马金生就在外边呢,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走,过去会会他,老子倒要看看这个文曲星能玩出什么花来。”阎金宝目光不舍的从田春芳翘臀上移开。 “哎呀,急啥,阎爷,你的降压药还没吃呢。”田春芳像叮嘱自家男人一样,端水递药甭提多温柔了。 “吴会计,你先过去打声招呼。”阎金宝摆了摆手。 吴顺很识趣的上了一旁别的船。 “瞧见没,人家小河村的人魂没丢,吴会计先五迷三道了。” “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在睢你?” 阎金宝嘿嘿干笑了几声,咸猪手在田春芳腰上捏了一把。 “切,就他?跟我家老马一样面不叽叽的,没点男人气概,睢我也不搭理他。”田春芳扭着蛮腰,傲娇笑道。 “那你搭理谁啊?”阎金宝浪笑了起来。 “阎爷,你说呢。”田春芳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你嫁给老马得好几年了吧,咋不要个孩子?”阎金宝就水服药边问道。 “没出息的,不想给他生。”一提到男人,她就没个好声气。 “那咱俩偷着生一个,回头算老马头上就是了。”阎金宝贱兮兮的坏笑道。 “你可真坏,给人种草还不知足,还想让人当王八爹,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田春芳白了他一眼,笑了笑扭着大屁股去了。 她喜欢有本事的男人,跟阎金宝搅一块纯粹是无聊打发些需求罢了。 真要想她这娇滴滴的肚皮给男人生娃,阎金宝远远不够资格,他算老几? …… 秦小春一行人到了冷水滩。 见对面上百人的阵仗,李福全等人一个个都慌了神,张二狗、大坤子等人则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看架势阎金宝是亲自上阵了,今儿小春还不得跪? 想到这,几人同时望向娇滴滴的赵寡妇。 小春要没了,赵寡妇还不是盘子里的菜,随便拿捏。 “大牙,叫大伙把渔网子撒起,准备起鱼。”小春吐掉嘴里的草根子,大大咧咧的吼了一嗓子。 “老憨叔!下网子吧。”大牙冲老憨叔挑了挑下巴。 众人一看,冷水滩里真是冷的不行,光面面的,哪里像有鱼的样子。 “下就是了,起不上鱼,我让你们吊着打。”秦小春蹲下船头,洗了把手和脸,转过头对众人道。 “下,下。” 老憨叔等人见小春言辞灼灼,互相看了几眼后,将信将疑的下了网子。 毕竟人都来了,有没有鱼都得帮小春把这场戏做圆了。 “老憨,你打了几十年的鱼,怕是脑子长了包,这里要有鱼,还轮得到你们吗?”对面渔船上远远有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闲着也是闲着,在哪打不是打,随便耍耍。”老憨应付了一句。 说话间,他双眼一亮,看向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穿着戴着墨镜,黑衬衣黑西裤的男子:“哟,蔡老板也来了,今儿上来收鱼么?” “是啊,我正巧在响水收鱼,过来凑个热闹。”蔡老板道。 “蔡老板,今儿还没收到鱼吧?”秦小春笑眯眯问他。 “瞎几把说,蔡老板刚装了一车鱼,有我们响水村在,还能缺鱼?”人群中,一个满脸痘皮的大鼻子青年大喝道。 他叫阎大龙,是阎金宝的长子,也是村里的赖子头头。 “呵呵,怕是些不新鲜,不经看的库存鱼吧。”秦小春看破也说破,目光直勾勾盯着蔡老板。 蔡老板面颊不自然的颤了颤,赔着笑脸没敢搭茬。 他做了多年鱼贩子,是刚出水的,还是池子里放存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桃花淀的鱼气性大,离开了淀子不太好养活,这批鱼有的鱼鳞烂了,有的放在水里打翻,显然是打了药强养的库存鱼。 只是蔡老板知道桃花淀的大头在响水村,他也不敢明着得罪这帮人。 秦小春一看他这表情,心里有了答案,果然,龙王令下,响水村开始绝鱼了。 “收吧,收吧,过了今儿你怕是库存鱼都收不着喽。”小春打趣之余,还不忘冲一旁好奇打量他的田春芳放了波电。 “小春,你们小河村人打不着鱼,也用不着酸吧。”田春芳挺着胸口,娇笑打起了口水仗。 “田会计,我不仅仅酸,还又咸又腥,你要不来试试。”小春嘬吧着嘴皮子,一副要跟她打啵的样子。 “哈哈!” 大伙儿都明白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个臭小春,一肚子书白读了,狗嘴里吐的全是荤。”田春芳丝毫不恼,俏脸微红道。 “哈哈,就允许你有两个优点,我还不能有点长处啊。”小春继续没皮没脸的跟她侃着。 “哼,老娘还有漏洞呢,就你那点长处,能补的了么?” 田春芳本爱人前卖骚,见小春长的好看,又是对面领头的,当即搔首弄姿,旁若无人的出起了风头。 “芳姐,竿子打枣,不打一竿子咋晓得成不成呢,要不咱们抽空交流一下?”小春满嘴花花道。 “切,那得看你今儿真刀真枪有多大能耐了,老娘可不好嘴皮子活。”田春芳媚笑了一声。 农村人就爱听这点荤话儿,一时间两边各自纷纷叫好,小春和春芳你一句我一句,怼的是不亦乐乎。 “咳咳!” 阎金宝见两人越说越来劲,就差去床上打一架了,不禁皱眉一沉,打断二人道:“小子,听你的意思,你是要在冷水滩起鱼,跟我们响水村比个高低是吧?” “嗯,以冷水线为隔,我这边下网,你那边下药也好,用电也罢,一个小时内,咱们看谁打的鱼多,正好让蔡老板看看,桃花淀捕鱼哪家强。”秦小春一脚踏在船头,身子前倾勾着手指挑衅道。 “呵呵,傻子你确定不是在发宝气?”阎金宝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冷笑中透着森称的怒意。 两边的村民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老憨叔等人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 说破天也没渔网跟电比的呀,这不是明着把脸送给人打么? 杨大坤一伙人则是在边上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本以为小春有啥高招,没想到是个送比。 明显这货脑子还不清白,赵寡妇怕是白瞎了一番心思哦。 “发啥宝气,今儿我发发仙气。”小春完全不在意众人的目光与碎语,气定神闲的笑道。 “口嗨谁不会啊,要不这样,咱们来订个赌注。你要输了,你身边那个赵寡妇给老子睡两天。”阎金宝瞧着风姿绰约的赵寡妇,半真半假的开了句玩笑。 “好啊,要你们输了,田大波也跟老子两天,赌吗?”秦小春爽朗答应,还不忘继续冲春芳放了波电。 “田会计,咋样这可是必赢局。赢了,渔委会奖励你一万块,输了,那状元郎长的还可以,你就当吃嫩草了。”阎金宝略带命令的口吻问田春芳。 田春芳知道他那点心思,不过她对阎金宝不走心,谈不上什么失落。 反倒是一万块钱是笔不少的数目,再者小春这小子看着养眼,说话还好听,真输了当耍个弟弟也不吃亏。 “人家都叫板上门了,咱也不能怂啊,听阎爷的就是了。”田春芳隔着水域,白了小春一眼,傲娇的拉腔答应了。 这边赵美芝却是脸色一阵发白,心里难受的慌。 那阎家父子一个比一个丑,一想到要输了,跟这些人……她还不如死了干净。 “小春,你怎么能拿人家当赌注,要输了……” 想到这,她拉着小春到一旁,咬着嘴唇心痛的问道。 “美芝,你可是我的宝贝疙瘩,能便宜了他们吗?别忘了,你男人我可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叫美人计,嘿嘿。”秦小春低声笑了一句。 说话间,他的手搭在赵美芝腰上暗催真法。 赵美芝顿时只觉脑海内浮现出一条金色巨龙,这才想起来了,小春这家伙会显法呢。 想到这,赵美芝心头块垒尽舒,也来了底气,亮声冲对面笑着喊道:“春芳妹儿,我们小春老厉害了,你现在可以回去洗香香了。” “切,我洗了来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田春芳对赵美芝可没个好声气。 鱼还没打呢,两个美女先较上了劲打起了嘴仗,一个娇艳,一个婉约,一个辣,一个柔,看的男人们浑身火烧火燎,又大呼过瘾。 “蔡老板,你做个见证,咱们开始吧。” 看到美芝娇滴滴的模样,阎金宝狠狠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宣布。 第二十三章 啥都不好使 蔡老板正美滋滋瞧着两个大美人斗嘴,那一颦一笑,银铃糜音,听的心肝儿麻痒痒,恨不得立即拉着这两个俏娇娃儿,好好去玉米地里,又或者宾馆粉色系房间内,独享曼妙之美。 阎金宝这一声倒是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 蔡老板这才想起来,今儿收鱼来了。 响水村现在给的是库存鱼,小河村嘛一直就少鱼,这两家今儿斗法没个成果,他这生意就别想好做了。 毕竟他对标县城里的大饭店,人家那些主厨、老板可不是傻子,库存鱼蒙的了一回,蒙不了两回。 想到这,蔡老板暗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上鱼,这才笑眯眯的把船开到冷水滩中间线,一甩三七分油头,清了清嗓子挥手道: “乡亲们啦,河风送爽,艳阳高照,今儿是个好日子呀,难得两村好友聚一堂,我老蔡是收鱼的,今儿甭管谁输谁赢,咱都瞧着喜庆……” “照你麻痹,哪来这么多废话,麻溜儿开始啊。” 蔡老板还想在二美面前秀一波的,没说完呢,阎大龙鸭公嗓就打断了他。 “咳咳,鄙人宣布打鱼比赛,现在开始。” “双方限时一个小时,可以使用各种手段,哪村上的鱼多,就算获胜。” 蔡老板强颜欢笑,很没面子的宣布道。 一声令下,响水村的人训练有素,三艘大马力柴油船立即选好了最佳位置。 “老六,打窝子。”阎金宝坐在蓬船上亲自指挥。 一旁渔船上的打鱼高手段老六麻利儿端出一个大脚盆,里边满满一大盆早已拌好冒着尖儿的黄红色饵料,老六举起大舀勺照着西边一片水域不要钱似的泼洒了起来。 河面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别说是鱼,人闻着都醉了几分。 “弟娃,老六这可是陈年老酒秘制的神饵,桃花淀的鱼儿就认这一口,你怕是没戏了哦。”田春芳挺着胸口,一脸得意的撩拨小春。 再看响水村人,一个个面露讥讽与嘚瑟,仿佛这饵料一洒,就赢定了似的。 这边老憨叔等人无不是面色凝重,还没比呢,一个个搭耸着脑袋跟丧了婆娘一样颓的很。 老六的饵料确实是一绝,这两年来,小河村为啥不上鱼? 除了对面的电、药把鱼打滑了,根本原因还是人家饵料配的好,只消一洒,淀里的鱼都跟着往响水村跑,人家能不发财致富么? 而且桃花淀的鱼还有个怪性,吃了老六的饵,别的就不认了。 小河村明着暗着都吃亏,能不闹鱼荒吗? “芳姐,你就这么讨厌老弟我啊,不就是要你陪我两天么?瞧你眼巴巴的,光盼着老弟我凉凉啊。”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哈哈。 他知道这个田春芳是出了名的浪,男人马金生又是个软怂包,说起话来自然没啥顾忌。 “姐不盼你凉,姐怕你拿我开心呢。”田春芳娇笑道。 “那不至于,睢妹子我向来是认真的。”秦小春盘腿在船头坐下,嘿嘿一笑,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小春,他们动真格的了,咱,咱们咋办?” 看到老六这一脚盆撒的,老憨叔也麻了。 “不咋办,看他们玩呗,老憨叔、福全、大柱,该抽烟抽烟,该撒尿撒尿,用不着慌的。” 秦小春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一边招呼大牙。 大牙麻利儿从船格子里摸出一个西瓜切了,瓜子花生在船头摆开:“春哥儿,嫂子,你俩用着。” “别乱喊,谁是你嫂子?”赵寡妇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捋顺裙子,夹在两腿间在小板凳坐了下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了打鱼。 老憨叔等人目瞪口呆,却又无可奈何。 事到这一步,胡闹也好,有真本事也罢,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叔,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信春哥错不了的。来吃瓜,早上从你瓜田里顺手拿的,嘿嘿。”大牙笑着招呼道。 老憨叔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显然对小春的毫无作为心有不满。 “老憨叔,大柱哥,人家这叫战术性送人头,偏偏有些傻女人,让人卖了还乐呢。”大坤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吧,回头阎金宝父子几个不得盘烂了她。” “她怕是被鬼给迷了哦,信了这个傻子。” 二狗子、铁蛋等人跟着说起了风凉话。 赵美芝听在耳内也不恼,依旧含情脉脉的跟小春聊着天,偶尔几声娇笑更是气的大坤子这伙人原地爆炸。 “呸,真特么臭不要脸,破寡妇,还真以为自己镶金镶银了,谁稀罕!”张二狗酸不溜溜的骂咧道。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啊。”大牙骂道。 “老憨叔,你瞧瞧,自个儿没本事还不让人说话了。” “哎!” 老叔摇头叹了口气,眼不见为净,背过身子抽起了旱烟。 “小春这小子……没谱。”福全也焉巴了,索性看起了热闹。 “大坤子,二狗,你们那边咋没个响,是吓傻了吗?”阎大龙挥手吆喝喊道。 “某些人本就傻的好吗?叫你爹老子备蓝色小药丸去吧,嘿嘿。”杨大坤跟这帮痞子平时关系好,隔空打趣了起来。 在说说笑笑中,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响水村这边开始发觉不太对劲。 以老六的“神饵”,半小时内多少也得上鱼了。然而,今日却是怪了,两边水里都是光面面的。 这鱼饵打下去连一个鱼泡泡也没起来,阎金宝不禁有些慌了。 “老六,咋回事,从昨儿起这淀子里就不上鱼了,今儿当着蔡老板咱丢不起这人啊。” “是不是饵料出了问题?” 阎金宝把老六拉到了一边,板着脸问道。 “阎爷,这两天是有点反常,这饵料还是今天早上我刻意改造过的,加了几味香料,按理来说,效果应该更好才对。” 段老六摸着脸上的黑痦子,也是一脸的不解。 “邪了个门,以前打上饵,这鱼扎堆的冒,不会是鱼让咱电光了吧?”田春芳好看的柳眉蹙巴了起来。 “田会计,你以为桃花淀的鱼像你啊,说光就能光,这里面以万吨计算,就咱们村打的这点算个啥?”段老六瞄了一眼她的胸口,干笑道。 “那,那咋不上鱼?时间可马上到了。”田春芳道。 “奶奶个腿的,不等了,老六,上电,能打几条是几条,再怎么着咱也比对面那几张破网子要强,先赢了这脸面再说。”阎金宝吩咐道。 “得嘞。”段老六快步而去。 “放心吧,老子可不比你家老马,才舍不得让那傻子白白睡你。”阎金宝偷偷在她屁股上拍了拍道。 “哼,打上鱼来再说吧。”田春芳嗔声跑开了。 “老憨,对面开始打鱼了,我说你们看也看够了,该动一动了吧?”蔡老板手拱着喇叭,冲老憨喊道。 小河村人有良心,不下药,不用电,网子打上来的鱼新鲜,活性大,他是真心希望小河村能上鱼,打破阎金宝的霸道垄断。 “动啥?看戏。”老憨叔敲了敲烟锅子,没好气道。 “人家是电,咱这边没饵,一张破网子捞清水,动个鸡毛啊!”杨大坤冷笑道。 “小春,你,你真不显个法儿?”大柱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也着急了。 “不急,他们没戏。”秦小春呱唧咬了一口沙甜的西瓜。 “哒哒!” 对面的发电机轰隆隆作响。 电叉子往淀子里一伸,上千伏的高压电嗡嗡作响,别说是鱼,就特么是水里的鬼,也得给打翻了。 第二十四章 心宽的老马哥 嗡嗡! 高压电叉在水底疯狂作业。 然而,电流声中,水面上始终没有翻腾起哪怕一条手指头长的小杂鱼。 “什么情况?鱼呢,特么的鱼呢?”阎金宝再也坐不住了,亲自上了捕鱼船。 “阎爷真见鬼了……”段老六举着鱼搂子,一脸懵逼道。 “不应该啊,就算饵料出了问题,这水底现成的小鱼小虾米总该有的吧?”治保主任吴顺摩挲着下巴,惊诧说道。 “你说秦家那小子不会有邪吧,我听老马说,他家先祖曾是桃花淀的水神,早一百年咱三个村的先人都是给他家打杂的。”田春芳蹙眉道。 “狗屁,都啥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 “咱打不上鱼,他们不一样也是光的吗?顶多打个平手。” 阎金宝当然知道这茬,只是心头不服,有钱有势谁愿意承认祖宗是人家的奴才。 骂咧几句,他看了眼手表,还剩二十来分钟,再不上鱼蔡老板怕得多心了。 “吴主任、春芳,你让大龙机灵着点,老子这脸能不能保住,全看他小子的了。”阎金宝横肉一抖,冷声吩咐道。 “阎爷放心,咱们打不上鱼,对面更没辙,正好大龙船里还有一百来斤鱼,拿来充数对付小河村足够了。”吴顺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 “阎爷,蔡老板两头盯着呢……”田春芳提醒道。 “他?” “呵呵,他敢放半个屁?毕竟饭碗还捏在老子手里呢。”阎金宝喝了口茶,稳操胜券道。 “行,我让老六他们把小渔船开过去挡一挡光。” 吴顺对阎金宝的老谋深算还是很佩服的,当即领命安排去了。 “春芳,你去文曲星那探探风,盯死他们,随时百度联系。” 阎金宝今儿右眼皮子老跳,还是觉的有些不大踏实,又吩咐了一句。 田春芳却是走了神,楞在原地没动。 “咋地了,这么快心就到傻子身上去了,狐狸精!”阎金宝正在气头上呢,照着她挺翘的臀部就是清脆一巴掌。 “哎哟!” 田春芳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道:“阎爷,我这不是想着怎么给你分忧嘛。” “分忧是晚上的事,麻利儿去,要不你可真的陪傻子睡觉了。”阎金宝冷哼道。 “陪就陪,老娘吃嫩草,还能亏了啊。”田春芳屁股一扭,上了自家小船。 “金生,走,去对面瞧瞧。”她招呼了自家男人一声。 “好叻,媳妇。” 马金生跟狗奴才一样,眉开眼笑的划着船往对面去了。 刚刚阎金宝冲春芳又是打又是摸的,他在外边瞧的清清楚楚,心里却一点脾气没有。 为啥呀? 春芳是高中生,心气高,他又文化没本事,长的一张蜡黄皮,人家响水村头一朵金花能嫁到他老马家过日子,这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再者嘛,春芳是有点花,可捞钱也有本事啊。 光城头就买了两套房,村里盖着三层小洋房,还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小轿车,小日子被这婆娘拉扯的红红火火。 这还不说,别看春芳成天给他白眼,但对他马金生可是有求必应,打心眼里的好。 香烟是芙蓉王打底,手表、衣服一水的县城品牌店,头发用摩斯、发胶把他打扮的人模狗样,打牌的零花钱要多少给多少,真心不吝啬。 逢年过节去外面走亲戚啥的,春芳这身材、脸模子走到哪,不得让亲戚朋友们羡慕的眼红上火。 哪怕是床上,人家春芳除了不愿意生孩子,其他可是尽心尽力,把他伺候舒舒服服的。 他马金生一个土包子农民,仗着春芳,一不用下地,二不用干活,一天到晚钓钓鱼、打打牌、三五狐朋狗友下下馆子吹吹牛皮,这种神仙日子简直不要太香。 春芳这种好媳妇,在马金生看来,那就是满世界打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的。 马金生想的也简单,什么男人自尊,都特么是浮云,日子咋过不是过,有这点盼头乐呵乐呵就得了。 至于春芳水性杨花,爱跟谁好好去,村里的闲言碎语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春芳跟阎金宝还有几个村的后生仔在家里、在地里滚,他只当眼瞎了,全看不见。 有时候怕伤了媳妇面皮,还会偷偷在附近给她望风。 反正只要不离婚,还跟春芳在一口锅里吃饭,有好日子过,他就阿弥陀佛了。 “金生,你说咱们村会不会输啊?”春芳问道。 “不能够吧,对面那网子丢水里半天了没见起过,再说输了,也不打紧,一口恶气而已,又换不来三瓜两枣的。”马金生摇着橹,笑了笑道。 “咋不打紧了,输了,我就得跟小春搭两天伙,这么多人盯着,你以为说着玩呢。”田春芳白了他一眼道。 “跟就跟呗,天天在村里待着也腻了,小河村那边风景好,你就当去走亲戚了。”马金生道。 他是真无所谓,反正头上已是广袤草原,还在乎多他一个秦小春? 田春芳看着男人那一脸的窝囊劲,没来由动了肝火:“没出息的,你就这么盼着自个堂客跟别人睡呗。” “瞧你,咋还生气了?” 马金生笑呵呵的哄着她,说起了软话:“哎,我又管不到你,你爱跟谁谁去,只要还是我媳妇,跟我一个户口本就成。” “哼,你倒是心宽的紧,信不信我怀一个小春的种,气死你?”田春芳气呼呼道。 “可以啊,只要你喜欢咱就养着,别说是一个,就是双胞胎、三胞胎,老子也认。”马金生依旧是一副你高兴就好的态度,笑眯眯的说道。 “真是个贱骨头,你就成天盼着我跟别人好吧!” 田春芳又气又没辙,照着男人腰上就是一通乱掐。 气归气,她心里其实挺欢喜的。 人老马是没出息,但就这点好,心宽! 她在外边怎么闹,老马从不上火,更不会拿刀拿枪去跟人玩命。 要不她能像这桃花淀的鱼儿一样自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日子过的这么快活、潇洒吗? 船很快过了水。 “小春,这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你们咋还没个响呢?”待船靠近了,田春芳就近冲小春打起了招呼。 离的近了,小春才发现这婆娘是真美、真妖。 田春芳的五官单开来论,远不如玉兰姐、赵美芝中看,但偏偏组合在她这张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又是好看的出奇,尤其是那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一眨勾魂的紧。 她留着比较时髦栗色空气刘海,用好看的发卡别着,简单垂在额头,妩媚又清新,看起来就像雪儿这种刚从大学里走出的学生一般。 田春芳今儿上半身穿的是白衬衣,下半身是黑丝超短裙、高跟。 对于农村妇女来说,这种oL打扮,堪称是灾难,谁穿上都得冒出三分土气,哪怕是苏玉兰、赵美芝这种级别的美女,也很少敢挑战。 然而,对于这位三村最性感的女神来说,却又是那么的得体自然。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黑丝袜有两处勾丝了。 看到她,秦小春脑子里不由得浮起各种女教师题材,心里不禁一阵火热了起来,原本带着戏言的赌注,没来由的想兑换成真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出了名的花,所以目光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掠走。 或许是胸围太过夸张,白衬衣被撑的近乎要爆,透过纽扣撑起的缝隙,依稀可见到丝丝雪白。 “咳咳!” “小春,田会计跟你说话呢。”见他看得入了魔,赵美芝有些不悦道。 “傻子,咋样,我响水村的女人美吧,你在省城也见不着这一号水灵的吧?”马金生手搭在了田春芳腰上,颇为自得的笑道。 “马哥,这你说对了,咱芳姐别说是放在省城,就是放在全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模子。” “就我芳姐这绝代风华,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她要去当明星,早就粉丝上亿,什么女神早就没冰冰她们的事了。” 秦小春多会说话,张嘴就给了田春芳一通彩虹屁。 田春芳听着满心欢喜,睢他的后生仔多了去,但说话像小春这么好听的,还真是少见。 “要不说你小子是文曲星、状元郎呢,会说话,哈哈。”马金生对小春不禁多了几分好感。 “别夸了,要不咱美芝姐该不高兴了,没瞧着人眼里装着小春吗?” 田春芳白了一眼自家男人,同时上下打量了小河村金花俏寡妇来。 见赵美芝五官雅媚,气质如兰,身材虽然不如自己火辣,却胜在高挑两分,没来由也是一阵羡慕。 不过,打两人视线一交汇,她就看出来了,赵美芝稀罕着小春呢。 这也是明摆的了,一个寡妇跟着男人出来打鱼,傻子也知道两人是捉对了。 赵美芝只是冲她不自然的笑了笑,便移开了目光。 这要是苏玉兰肯定跟田会计顶上了,但她性子要淡一些,脸皮要薄一些,自然不会在人前应这茬。 “芳姐,马哥,来我船上说话吧,老憨叔家的西瓜好吃紧,边吃边聊。” 秦小春笑了笑,向二人发出了邀请。 “我就算了吧,你那船小我怕踩沉了,让你芳姐过去聊吧。”马金生很识趣道。 说着,他扶着田春芳往船舷边上走来。 田春芳毕竟穿的是短裙、高跟,有些迈不开腿,两船中间隔了一尺宽,在跨的时候,小春怕她摔着,特意凑到了边上接她。 田春芳轻迈美腿,刚要跨,马金生却是使了个坏,暗中在她腰上推了一把。 春芳顿时站立不稳,哎呀一声,往小春怀里跌了过来。 第二十五章 泼辣的田会计 田春芳倒在了小春怀里,由于高跟鞋着力不稳,她上半身不由倚紧紧的。 秦小春只觉香气扑鼻,望着怀里像受惊小猫咪一样楚楚动人的女人,他的魂差点儿都飞了。 对田春芳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小春强壮有力的身躯,满身少男的阳刚之气,散发着一股股火热,把她的身子快要融化了。 她悄摸摸的抬头看了小春一眼,这才发现小河村的傻子状元郎是真好看,那轮廓跟木匠斧子凿出来的一般刚毅,高挺的鼻梁,浓而有型的眉毛,尤其是那双乌黑的瞳孔比桃花淀的水还要清澈、明亮几分,仿佛一下子能透到人心窝子里。 她好过的男人,少说也得两只手了,但论体味,论感觉,像小春这般令人舒畅、沉迷的却还是头一号。 不是偷食时的那种血脉喷张、头皮发麻的刺激,而是像电视里的爱情剧一样,男女主初遇,那种怦然心动,令人向往的感觉。 这对于一个嗅惯了农村里土味儿,又心气极高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一时间,两人双眸相对像磁铁吸住了一般,久久难以分开。 “田会计,你几个意思啊,大白天搂搂抱抱的,当我马哥是死人啊。”杨大坤好死不死的喊了一嗓子,打断了两人短暂的温存。 “金生哥,你倒是开个腔啊,管管你家这不要脸的婆娘。”二狗跟着醋溜溜喊道。 “呵呵!” 哪料马金生干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摸了根芙蓉王叼在嘴里吧唧抽了起来。 “呵你麻痹,种草有瘾吧!”杨大坤骂骂咧咧。 马金生风言风语听多了,这算个啥,只当是没听见。 他为啥要故意推自家婆娘一下,那叫帽子多了路好走,故意成全小春呢。 秦小春可是名牌大学生,祖上又是桃花淀的把头,马金生信那一套,总觉莫着这小子既然是老祖师水神的唯一血脉传人,脑子既然好了,日后指不定有大出息呢。 反正戴谁的帽子不是戴,干嘛不挑一顶值钱、舒坦的。 万一春芳在他身上能抠到油水,美滋滋的日子不就更有盼头了嘛。 “你个碎嘴子,多什么舌头,信不信剪了你。”田春芳有些不舍的从小春怀里起开,冲大坤子骂道。 “芳姐,没摔着吧,腿扭着没?”秦小春借托她的机会,手沿着她腰臀顺着柔顺的丝袜往下糊拉了一把。 这一下却是把田春芳挑的芳心荡漾,她自认够花的了,没想到傻小子贼心还不小,有了赵美芝这样水灵灵的娘们,还敢明目张胆撩她的火。 更让她不解的是,赵美芝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笑眯眯的居然没有半点表示。 这俩人有点意思啊。 “姐没事!” 田春芳俏脸一红,旋即转头拉着脸泼辣喊道:“大坤子,把你那破手机关了,再拍信不信老娘给你扔水里头。” 杨大坤知道她跟阎金宝的关系,还真有些怕她,碎叨了两句怂怂的把镜头移开了。 一时间,他和二狗等人对小春的妒忌不禁又多了几分。 “狗娘养的,守着个大城市里的雪儿,昨晚上还睢了赵寡妇,锅里满的都装不下了,这又跟田会计对上眼了,也不怕折了他那玩意。” “特码的,要不说月老瞎了对狗眼,桃花运全跑到傻子那去了。” 杨大坤几人凑在一块,忿忿不平的骂道。 整个桃花淀谁不知道田春芳是个花花,只要是跟人对上眼了,就能沾她的身子。 问题是这女人是个势利眼,只喜欢有本事的男人。 杨大坤、张二狗这帮土溜子,要钱没钱,要门路没门路,守妇道的赵美芝吃不着,花花也睢不上,一天天的光上火了。 一时间,几人把矛头全集中在了小春身上,恨不得宰了他才好。 “小春,时间不多了,你赶紧给姐显个法看看呗,要不然,我可回去啦。”田春芳没忘了来这的正事。 什么初恋、心跳都不重要,小春要没本事,空有张臭皮囊那也扯淡,她还是不会稀罕的,扭头就得走了。 “急啥,吃瓜,再等等。”小春淡定的笑道。 “春芳,你们村搞什么名堂,电个鱼还躲躲闪闪的,不会是搞什么鬼门堂吧?”一旁的老憨叔见响水村阵仗有些不对劲,起了疑心。 “呵呵,我怀疑芳姐到这来,就是阎金宝使的美人计,想迷了小春显不出法呢。”大牙也有些怀疑了。 “就打个鱼,能有啥门堂,我们老阎是怕你们瞧着揪心,稍微遮掩点呢。”田春芳打了个马虎眼。 正说着,那边蔡老板跟收鱼的伙计摇着船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老憨,你们这咋还不动,就两三分钟了,抓紧起网子啊。”蔡老板跺脚催促道。 “起个屁,看戏。”老憨瞄了一眼,小春正跟田会计眉来眼去,忙着睢妹子呢,不由动了几分火气。 他昨儿见小春起着鱼了,以为这伢子真有点法,还专门在满爷和村里人那海吹了一通。 这下好了,小春哪是来打鱼,纯粹泡妹子来了,搞不好待会还得被这小子拖下水,挨阎金宝一通臭骂。 想到这,老憨叔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想立即打道离开。 “蔡老板,没戏的,没看到一个水泡子都没冒吗?这一局,你们稳赢了。”张二狗嗤声冷笑。 “老蔡,响水村这装神弄鬼的,打了多少斤了?”李福全用心烦的口吻问道。 “打了个……”蔡大强“寂寞”俩字还没说出口,田春芳话就怼上来了:“蔡老板,你是明白人,可得公正办事哦。” 蔡大强是聪明人,一看她看似妩媚的眼神中分明夹杂着刀子,赶紧改口笑道:“还好吧,有个百十斤,多是鲢鱼、鲫鱼,也有几条不错的刀鱼。” “百十斤!” “啧啧,还是电厉害,也就咱们村满爷规矩多,啥也不让,哎,这回是又穷又没脸了哦。”李福全仰头自嘲的笑了一声。 哒哒! 一会儿,阎金宝带着大儿子阎大龙、段老六,以及响水村一帮凶神恶煞的赖子,杀气腾腾的催着船奔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小河村的几艘渔船给围了起来。 小河村众人无不面色大变,摆明了阎金宝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第二十六章 你们不是我的菜 “阎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众人心里正麻呢,张二狗不动声色的飚了一句。 这一下大伙儿脸色更是打霜一样难看了,谁不知道阎金宝是出了名的狠人,专做些生儿子没屁眼的坏事,今儿兴师动众搞了这么大场面,绝不是两句场面话就能善了的。 “老憨叔,要不给满爷打电话,让他过来救场吧。”李福全抹了把冷汗道。 “早十年桃花淀谁不得给满爷面子,现在嘛,他已经老了,什么老兵不老兵的,人眼里只有钱,谁还认他?”老憨叔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那咋整,瞅这阵势怕是麻烦大了。” “哎,我也是邪了门,怎么就信了小春这傻子。” 李福全这会儿想走是没门了,不由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倒不是危言耸听,小河村以前没少和响水村干架,基本上没赢过,每一回阎金宝不是扣船就是打人,今儿只怕要倒大霉了。 “福全哥,你慌个锤子,春哥儿还没发话呢。”大牙见不得他这窝囊相,没好气道。 “发话?” “呵呵,难不成他喊一声就能变出鱼来?”杨大坤接过话茬,不屑冷笑道。 “老子不稀搭的你。”大牙哧鼻了一声。 “傻小春,别忘了咱俩之前有过约定,今儿你要赢不了,嘿嘿!”杨大坤适时提起了这茬,目光在赵美芝身上打起了转。 阎金宝都知道要睡赵寡妇,他自然也能做此想。 秦小春撇了撇嘴,懒的搭理这帮人,依旧是吃瓜与田春芳说些俏皮话,这让过来算账的阎家父子显得很没有颜面。 “小子,咱们是不是该算账了?”阎金宝走到船头,冷冷喝问道。 “算吧,你想怎么个算法。”秦小春扔掉西瓜皮,鞠水洗净了手和脸,不紧不慢站起身来。 阎金宝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呵呵,说的轻巧,今儿你左一个要打我响水村的脸,右一个要睡我们村的田会计,真以为我响水村是你碗里的菜,想夹就夹啊。”阎金宝对小春这种蔑视的态度很不爽。 “阎村长说笑了,你们响水村怎么会是我的菜呢?”秦小春笑眯眯的。 阎金宝还以为他服软了,小春后半句就梭了过来:“想让我夹,你们也得够味够上眼啊。” 这话一出,响水村的人当场就炸了。 “玛德,阎爷,这小子太狂了,分明不把咱响水村放在眼里,弄死他。” “秦小春,我叼你个娘的,今天你要拿不出鱼,我剁了你喂虾米。” 一时间各种骂爹骂娘的不绝于耳。 “小春,你这伢子咋不想好呢,非要把自个儿作死不成?”老憨叔气的直跺脚。 “有本事不叫作,那叫秀!”秦小春淡然笑了笑。 “秀个鸡毛,你丫是嘴强王者吧。”杨大坤不屑道。 “小春,老阎脾气不好,你要这么皮,姐待会可没法保你啊。”田春芳柳眉紧蹙,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冷了下来。 此前,她觉的小春或许还藏了后手。 但到了这边来,她仔细看过了,根本没人藏鱼,而且水面是光的,老憨叔等人一直在闹对立情绪。 看来秦小春并没什么法可显,这时候还在嘴硬,无疑是作死的表现。 一时间,田春芳对小春的印象分急剧下滑,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了。 “就不劳姐姐费心了,你还是准备回家洗香香吧。” 秦小春冲她坏坏一笑,然后舒展了一下筋骨,冲阎金宝和蔡老板喊道:“老阎,别说这些没卵用的了,比了再说,蔡老板,带称了吗?” 蔡大强像看白痴一样瞄了小春一眼,例行公事的应了一声:“带了,就在船上随时可以过称。” “老阎,你不是打了一百多斤鱼么,来,过称让我长长眼。”秦小春喊话。 马勒戈壁的,没大没小,老阎是你叫的吗? 阎金宝被小春一口一个老阎叫的心头发毛,不过既然是比试,那还是得按规矩来。 “上鱼!” 他大手一挥,阎大龙和老六两人抬着两筐子鱼到了边上。 “蔡老板,你可看准了,一斤一两都不能缺。”治保主任吴顺在边上提醒了一句。 他暗中打过招呼了,蔡大强要识趣,自然会向着响水村说话。 “那是当然。” 蔡大强上了电子秤,瞅了一眼:“六十三斤。” 然后,又上了第二筐:“七十一斤八两。” “一共是一百三十四斤零八两……鲜鱼!” “鲜鱼?蔡老板,你怕是两眼不清白吧,我咋瞅着这鱼焉不拉几的,你看这边鱼鳞都发白发烂了,还有这些鲢鱼闻着腥的厉害,不会是用库存鱼充数的吧?”秦小春翻了翻鱼,冷笑问道。 “小子,你瞎说什么?别自个儿打不上鱼,鸡蛋里挑骨头,楞找事啊?” “告诉你,今儿这鱼就是打上来的,你不认也得认!” 阎大龙气急败坏的拎了根钢管,冲着小春比划着一副要打人的凶样。 其实这鱼是不是刚电的,老憨叔这些老渔民一眼就能瞧出来,但这会儿谁敢去帮腔,肯定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你这鱼明明就不新鲜嘛,小春哪说错了。”赵美芝嘟了嘟红唇,不满哼道。 “赵寡妇,新不新鲜,晚上咱俩再慢慢讨论,现在嘛,老子说了算。” “蔡老板,你是公证人,你说吧。” 阎金宝抬手打住儿子,目光玩味的落在了美芝身上,仿佛她已经是掌中玩物。 “这鱼确实是刚电上来的,我收了这么多年鱼,不会看错的。”蔡大强昧着良心补了一句。 秦小春嗤声冷笑了一声,蹲在船头洗了把手,微微吐了口气道:“行吧,你们人多说了算,这样我干脆给你们凑个整,按一百四十斤吧。” “哈哈,不愧是战术大师,这一手主动投降也是绝了。” “别说一百四十斤,就是一斤四两,你又能咬人家个卵哦。” 杨大坤等人还以为小春怂了,放声嘲讽了起来。 “小子,我们响水村的鱼亮出来了,该你们亮鱼了吧。来,拿出来称称啊。”阎金宝叼着香烟,阴冷笑问。 “好说!” “老憨叔,福全、大柱哥,大伙儿起鱼吧。” 秦小春不温不火的打了个手势。 起鱼? 这一下不仅杨大坤、张二狗,连响水村众人都跟着乐的大笑了起来。 冷水滩本来就鱼少,要有鱼,早就起泡子了,更别说有超过一百斤鱼扎堆的大浪子了。 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这水底不可能会有鱼,顶天能打上来几斤小杂鱼。 不! 小杂鱼也不可能有,毕竟对面高压电叉已经摸了底的。 “叔,信我,起吧。” 见老憨叔等人将信将疑,秦小春转头笑了笑。 “行,起鱼。” 老憨叔咬了咬牙,卷好烟锅子别在腰间,没用啥力象征性的想提网收工。 这一提,他腰子猛地蹲了一下,差点没栽水里头,脸色登时变的诧异了起来。 “叔,咋的啦?”李福全紧张问道。 “老憨叔,你不用慌的,阎村长是明白人,咱们都被傻子骗了而已,他不会为难大伙的。”杨大坤还以为老憨叔吓的腿软了,在边上安慰了一句。 “不是,怪的很,怪的很……这水里好像有东西,沉的慌。” 老憨叔神色诧异的愣了一小会儿,这才冲大牙招了招手:“快,过来帮忙搭把手。” “得嘞!” 大牙一看就知道秦小春肯定又显法了,麻溜儿凑了过来,两人喊着号子一二三,猛地发力提网。 哗啦啦! 只见一网子满满当当的鱼儿出了水。 鲤鱼、鲢鱼、鲫鱼,还有几条十几重的大青鱼,噗哒噗哒打着蹦儿,甭提多鲜活了。 “卧槽!真有鱼,啥子个情况。” 杨大坤吓傻了,手机都险些掉水里去了。 响水村的人也是看呆了眼,明明水面是光的,水泡都没一个,咋突然变出这么多鲜活的鱼来? 尤其是那大青鱼,都个把月没见着了,这一网子就好几条,也太邪门了吧。 蔡大强更是高兴的浑身发颤。 这才是真正的桃花淀鲜水鱼,就这样的鱼,那些大饭店肯定满意,能卖出高价钱来。 要发了,要发了! “哈哈,老憨叔,我就说有美芝旺咱们,运气差不了吧。”秦小春手搭在美芝的蛮腰上,得意的喊了一声。 “不差,那是相当好,美芝好旺性,要得,要得。”老憨叔激动的脸皮打颤,都不晓得怎么说好听话了。 赵美芝欣喜的满脸羞红,看向小春的眼里充满了感激与柔情。 自从男人死后,村里人谁不暗地里骂她晦气,这被人当做宝却还是头一遭,一时间连心结都打开了,顿觉人生莫名灿烂了。 要不是碍着人多,她真想现在就给小春一个大大的热吻。 一旁的田春芳这会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 她必须承认看走眼了,小春是真有本事,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便扁着个嘴道:“小春,你莫高兴的太早呢,我看你这一兜子,不见得有一百斤。” 阎金宝也缓了一闸,擦着冷汗道:“没错,过称,赶紧过称。” “好说。” 秦小春再次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单手很轻松的拎起一兜子鱼,扔在了电子秤上。 “八十六斤!”蔡大强第一时间报出了数据。 “呵呵,有鱼又咋地,斤数好像不够啊,小子,这回我看你还怎么狂。”阎金宝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浮起了笑意。 他决定今儿一定要狠狠揍这小子一顿,要不然,以后怕是压不住小河村了。 “急啥,你们三条船打了半个小时,我们还只起了一张网子。”秦小春不疾不徐的笑道。 什么?还有! 阎金宝惊的身子一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第二十七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春,你可别吓姐姐,这鱼儿哪有那么好打的?”田春芳桃花眼儿看着小春,惊诧之余不忘送上秋波。 “桃花淀有的是鱼,就看你有没有这运气了。” 秦小春看着二麻的响水村人,陡然又提高了嗓门:“我这人呢,素来是逢桃花就走运,这第一网嘛,是美芝姐带来的好运,第二网嘛,就得看芳姐你的了。” “我?”田春芳又惊又喜。 她最喜欢的就是人前出风头了,刚刚赵寡妇长了回脸,可是没把她给酸坏了,没想到这种出彩的好事还能落到自个头上。 “嗯,你就是我的旺桃花,芳姐,来,跟我一块起鱼。”秦小春扯着她的玉手,往大柱船上走去。 “来,麻烦让一让。”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一边凉快去,别在这挡道。” 大牙耀武扬威的挥着手,冲吃了死苍蝇一样难受的大坤子等人驱赶道。 “嚣张个啥,要打不上来,还不得凉凉。”杨大坤很没底气的撇了撇嘴。 “行,待会分鱼,没你们几家的份了。” “还有厕所耍蛆,以及今儿的赌约,待会春哥儿会跟你算,等着瞧吧,起开,起开。” 大牙直接上手推了杨大坤一个趔趄。 大坤子这帮人已经没了心气,灰溜溜的扒拉着船,闪到边上去了。 秦小春握着春芳的玉手,托着软软的蛮腰,走到了大柱的渔网子边,灿笑道:“芳姐,靠你了。” “小春,我是响水村的,这不太好吧?”田春芳脸一红,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怕啥,马哥,我让芳姐起个鱼,你不介意吧。”小春冲她男人马金生喊了一嗓子。 “介意个啥,你俩想怎么搞就怎么搞!”马金生手一摆,随意的很。 他心里认定了小春肯定有老祖宗传的本事,巴不得他和自个媳妇搞一块去。 关键小春有文化,对他也客气,这顶帽子戴的真心舒坦。 哪像阎金宝白嫖春芳不说,还动不动就耀武扬威的奚落、羞辱他。 “瞧吧,马哥都同意了。”小春轻轻在春芳背上拍了拍。 “咳咳!” 另一边的阎金宝拉着脸不高兴了。 春芳要被小春睢走了,肉没得吃了是小事,村里这本账以后找谁合计去啊? 如今眼看着小春显了本事,这娘们眼里跟抹了蜜糖一样甜的发腻,一副要老牛吃嫩草的架势,阎金宝能不慌吗? “要不还是让大柱来吧……”田春芳还没掰细致之前,有些不敢得罪这位“阎王爷”。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鱼要没有姐你,就不灵了。除非春芳姐有心瞧不上我,不愿意我赢呗。”秦小春凑在她耳边,嘿嘿笑了起来。 田春芳被他吹的耳根子发烫,浑身更是蚂蚁爬似的,酥麻酥麻的。 她心眼子动了。 阎金宝霸道、也有本事,但毕竟是老男人了,一身烟臭、体臭不说,也没啥情趣,哪像小春有文化,会讨人欢心。 要说前途,阎金宝五十好几,就这点人脉、资源基本上到头了。 而小春正是年轻力壮之时,有本事、有野心,长的又俊,整个桃花淀找不出第二号这样的后生仔。 更要命的是,阎金宝别看凶悍霸道的紧,实际上烟酒伤身虚的厉害,经不得她一会儿折腾,一办事就离不开小蓝丸,要不她用得着私底下再跟其他后生仔滚草垛子吗? 她今年才刚三十出头,一朵花的年纪,自然不能吊死在阎金宝身上。 一瞧小春这身板肯定是差不了,真要又好用,又能从他身上挖到钱,那日子才是大有奔头呢。 “小春,姐倒是盼着你赢,就怕你没阎爷那本事啊。”想归想,明面上她还是不大放心的。 秦小春见她眼珠子咕噜转,知道她心底在打啥主意。 “芳姐,我听说你姐夫在县城开了一家海鲜大饭店,回头咱们合作,我保证你能光明正大的挣大钱。” “咋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嫩草都送你嘴边上来了,舍不得下手啊。” “你要再这么端着,我可改变主意了。” 小春挑衅的看了一眼阎金宝,顺手在春芳翘臀上拍了一记。 玛德,你的女人又咋的,老子照泡不误。 哎呀! 田春芳娇嗔着白小春一眼,咬着红艳艳的嘴唇没吱声,一会儿才紧了紧贝齿下了决心:“行吧,知道你是孙猴子有大闹天宫的本事,我依你还不成嘛,臭弟弟。” “这还差不多,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成天跟臭老头搅合在一起有啥劲。”秦小春满意笑道。 “你呀,激怒了老阎没你好果子吃,还是悠着点吧。”田春芳低声道。 “我怕他个锤子,老阎要敢搞事,我分分钟让他去阎王殿待着。”秦小春目光一寒,冷哼道。 说完,他冲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阎金宝喊道:“老阎,你瞧好嘞,我和芳姐起鱼喽。” 一旁的吴顺见阎金宝脸色难看的吓人,赶紧岔了一句:“春芳,船里的茶没了,该回来煮茶了。” 田春芳妩媚生姿的娇笑了一声:“吴主任,不急这一会儿,我给小春搭把手就回来。” “完了,阎爷,这狐狸精被猎人给勾跑了。”吴顺苦笑的摊了摊手。 “跑?” “放心,她的根就在老子手里捏着,哪也去不了。”阎金宝铁青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也是,还不见得那傻子能起上第二波鱼呢,什么运气不运气的,鬼才信。”吴顺不自然的笑道。 “春芳姐,你会打鱼吗?” “来,我教你。” 小春把着田春芳竹笋般鲜嫩的玉手,相视一笑,只轻轻一拉水底的渔网就上了岸。 哗啦啦! 依旧是在没有任何水泡、浪子,出水却是满满一兜子的鲜活大肥鱼。 “哇!真的好多鱼啊。”田春芳杏目一亮,欢呼了起来。 随着这一网鱼出水,响水村的人一个个全焉巴,成了哑巴,反倒是小河村大牙等人激动的嗷嗷直叫。 “哈哈,老阎,谢了啊。”秦小春欣喜的冲阎金宝拱手道。 “你谢老子干嘛?”阎金宝正在气头上呢。 “要不是你派春芳来助我一臂之力啊,我上哪起这么多鱼,回头我捡两条好的送给你煲汤。”秦小春毫不留情的补了他一刀。 “你个兔崽子!我叼你个娘的。” 阎金宝差点没气的喷老血。 “老憨叔,蔡老板,上称。”小春得意的吆喝了一嗓子。 “这还上个屁的称,加在一块少说上两百斤了,小河村赢的没毛病。”蔡老板眉开眼笑,扯着大嗓门喊道。 “没毛病?我看毛病大的很呢。”阎金宝冷笑道。 “老阎,鸡蛋里挑骨头的是你吧,这好端端的肥水鱼,论活度,论斤两哪个不比你们电打的强,怎么就有毛病了。”老憨叔咬着烟杆子,腰板板挺的笔直质问道。 “呵呵,陈老憨,老子瞎了你对狗眼!你特么打了一辈子鱼,这鱼有没有问题,你不晓得吗?” “大半天了连个水泡子都没冒过,连个浪都没打,你告诉我这鱼不是你们提前装在兜里的,是哪来的?” 阎金宝气急败坏的冲到船头,指着老憨叔的鼻子吼道。 原本喜庆的小河村人,一个个的脸上笑意僵住了。 这鱼确实来的蹊跷,下网的时候一门水清,不声不响全钻网兜子里来了,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这,这……”老憨叔无言以对,唯有看向小春。 “老阎,你说这鱼是放进去的?那这个呢……你来给我放一个!”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指着不远处。 第二十八章 痛打落水狗 众人随着秦小春手指望去,只见远处一道白浪横跨整个水面,如千军万马般齐刷刷往冷水滩蔓延了过来。 “吴顺,那,那是啥?”阎金宝手搭凉蓬,瞪眼叫道。 “阎爷,好像是鱼……鱼浪子。”吴顺瞧仔细了,忙道。 “我滴个天老爷,上一回看到鱼浪子还是我三岁那年,这都几十年没见着了。” “谁说咱桃花淀的鱼干了,这少说也得有上百万斤鱼吧。” 一时间两村的渔民两眼放光,爆发出叽叽喳喳的欢呼声。 不到半根烟的功夫,鱼群全都集中到了冷水滩东线。 好家伙。 刀鱼、青鱼、鲢鱼、鲤鱼……密密麻麻挤在一块,少说得几十种,其中还有好些一斤能卖好几千的那种极品淡水鱼。 “哈哈,这要能起上来,咱们响水村还不得发了,老子到时候给你们一人一套三层别墅,一辆大奔,咱也搞他一个华西村!” 阎金宝看着那一条条肥硕的鲜鱼,仿佛看到了满淀子的钞票,激动的两牛眼珠子都红了起来。 “发财了,这回是真的要发大财了,阎爷,咱俩联手,你负责打,我负责卖,包你把这鱼卖到全国各地去。”蔡老板嘴角叼着香烟,烧到了嘴边都不晓得。 这话一说完,嘴烫了个大泡,这才痛的哎呀一声吐掉了烟头。 “老蔡,人家是见钱眼开,你这是见鱼嘴开啊,哈哈!” 大伙儿一个个跟大年初一串门子一样,乐呵成了一团。 “老六,快,趁着渔汛好,让打鱼船都发上电,先搞它两万斤再说。”阎金宝满脸贪婪的喊道。 “得嘞!” 段老六、吴顺等人连忙吆喝着就要上大船开电。 “阎爷,吴主任,你们这火急火燎的乐个啥呢?” “你们瞧清楚了,那鱼在哪?” 一旁的田春芳有些无语的看着跟白痴一样的“前任”。 阎金宝等人愣了愣,待再看时,一个个脸上的笑意咻的凝固了。 鱼是要不完,见鬼的是,它们就是不过线啊,全都扎堆在冷水滩东线的小河村,这要是强行开过去打鱼,那不就成抢了吗? 以前响水村再过分,也就晚上趁着天黑偷偷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搞,阎金宝还真不敢。 “狗头军师,老六,你俩说说这怎么个邪法?”阎金宝慌了。 “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游过来了。” “老六,你撒饵,想办法把鱼都引过来,桃花淀的鱼认你这口。” 吴顺看了一眼有些发傻的老六。 段老六回过神来,赶紧招呼人,就在鱼群隔水线边上又是一通狂撒。 然而,好一阵过去了,依旧是没半点浪子。 鱼群就围在那一带打转,压根儿没有半点过线的意思。 “老憨叔,起鱼,让老阎看看咱们的鱼是不是水里打上来的。”秦小春牛气哄哄的吆喝道。 “好叻,起鱼喽!” 小河村人这会儿扬眉吐气了,一个个渔网子往水里一丢,那一网子一网子的大肥鱼,哗啦啦往船上甩,蹦跶的噼里啪啦响,就像是一记记耳光扇把响水村人都扇麻了。 “老阎,你咋不死鸭子嘴硬了,还有啥说头,来,都给我春哥儿倒出来。”大牙叉着腰冲阎金宝补刀。 阎金宝脸胀的跟猪肝一样红,气的肺差点炸了。 “玛德,这鱼喝了迷魂汤吧,吴哥,这咋办?咱,咱就这么干瞪眼瞅着?你脑子好,快想想办法啊。”阎大龙看着大肥鱼一条条被起走,妒忌的快要发狂。 “还想啥呢,哥,直接开船过去,电他娘的就是了,咱这么多人,谁不服照着抡呗。”阎家老三阎豹捞了把铁锹就要开搞。 “哪有那么简单,电的了一回,电不了两回,真要明目张胆的打,咱们不占理啊。”吴顺看着这五大三粗的蠢东西,简直无语。 “嗯,既然知道了桃花淀还有打不完的鱼,这事就不急于一时。” “甭管它今儿是刮了什么邪风,鱼迟早还得来咱们村,我回头再改良下饵料,应该问题不大。” “没错,他们小河村规矩多,不准电,不准下药,咱们可没那套,这一淀子鱼迟早不得是咱们的嘛。” 其他渔民缓过神来,也跟着纷纷进言。 “成吧,今儿这亏老子是认了,脸让他们打了就打了吧。” “哼,迟早要这小子好看。” 阎金宝揉了揉生疼的胸口,一咬牙站起身,摆手示意船开近点,跟小春打起了照面。 以前他也见过小春,有印象,不太熟,只晓得这娃会读书。 这会儿面对面,他才发现小春可不是会读书、长的好这点事,这家伙眉毛、眼珠子里都写着坏和狠,别看年轻那气场大的惊人,往那一摆,哪怕他这只桃花淀的老虎见着了,也是莫名一阵心惊。 怎么说呢,就像是去镇里、县里跟那些大老板、领导打交道一样,在秦小春面前,阎金宝感受到了压力和不自在。 这小子以后怕是个劲敌啊。 “老阎,咋样,桃花淀以后还是你响水村一家的吗?”秦小春踩在船头,傲然发问。 “叼仔,你莫得意,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大米还多,今儿你也就赶了个巧,回头还有没有这运气就不晓得了。”阎金宝冷笑道。 “老阎,瞧瞧你这话酸的,你家天天能赶这巧啊,脸都被打肿了,还逞这没用的嘴皮子装啥呢!” 秦小春嘿嘿一笑,然后,手一勾搭在了春芳的肩膀上。 “老阎,我们村的赵美人,你就别念了。田大波嘛,先借我用两天旺旺气运。” “成,没啥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们还等着分鱼呢。” 秦小春说完,冲阎金宝痛打落水狗一样挥了挥手。 阎金宝哪受过这鸟气,还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寒碜,眼中凶光一闪冲本村一个大块头凶汉使了个眼神。 这人叫马保民,有一手好庄稼把式,响水村打架冲头阵的角色。 “臭傻子,老子今儿还就瞧你不顺了,都起开,我要干他。” 马保民会意,二话不说,连跨了几条渔船,凶神恶煞般往小春的渔船嗵嗵奔了过来。 李福全等人一见是他,往日打架没少在他手上吃亏,哪里敢惹这尊煞神,下意识的都往边上闪。 第二十九章 要发财了 “小春,马保民会把式的,别跟他硬来。”田春芳芳容失色道。 “他?” 秦小春撇了撇嘴,蔑然嗤笑了一声。 “傻子,给我跪……” 这边马保民一个大箭步,砰,往船上跳了来,人在空中就放起了狠话。 哪料这话还没秃噜完呢,好死不死的,脚下不知哪来冒出一块西瓜皮,登时踩了个结结实实。 马保民本就牛高贼大,又是冲过来的,这惯性还了得,哪里刹得住车,脚下打滑啊呀一声,人就往后边船上倒了过去。 哐当! 后边正好是阎金宝的船,船头一水儿尖,这脑袋跟冬瓜似的重重磕在上面,发出一声巨响。 马保民连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栽在了水里。 “还愣着干嘛,捞人啊。”阎金宝气的够够的,大吼了一嗓子。 阎大龙、吴顺等人七手八脚把人捞上来,马保民后脑勺磕了一个洞,血水呼呼的冒老吓人了。 “阎爷,看来你们响水村的人今儿运气都不咋好啊,要我帮忙送卫生所吗?”秦小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问道。 “走,走!” 阎金宝实在没脸待下去了,脸一黑当先返回了船舱。 “秦小春,这梁子我们响水村跟你结下了,你特么以后出门给老子小心点。”阎豹放了句狠话,一挥手,响水村的二流子们驾着船麻利儿撤了。 “芳姐,你倒是送下阎爷啊。”大牙两手拱了个喇叭,扯着嗓子恶心响水村人。 “我才不送呢,咱愿赌服输,不就是替你们小河村把两天账呗。”田春芳多识趣,见识到小春的厉害,这颗嫩草她还就吃定了。 “哈哈,我是求之不得,就不晓得马哥答不答应了。”秦小春笑着问一旁跟着捞鱼的马金生。 “答应,答应,我们家婆娘说了算,别说是两天,只要你不嫌烦,我巴不得她这辈子赖你们村呢。”马金生爽快的打了个哈哈。 今儿这鱼反常的紧,傻子也知道小春这是摸到老祖宗留的门道了。 要天天有这阵仗,春芳睢到小春,那就是睢了个财神爷,日子还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春哥儿,牛哔,牛哔,没想到冷水滩还真有鱼啊。” “咱哥几个以后跟着春哥儿混,啧啧,少说一人一辆帕萨特,家家盖洋房,顿顿啤酒火锅涮啊。” “瞧你这点出息,就咱春哥这法,一天打一千斤鱼洒洒水一样,那就是日收破万,还开个屁帕萨特,直接Abb,会所点嫩模,它不香吗?” 大坤子几个人堆在一块,一边打鱼一边嬉皮笑脸的给小春捧臭脚。 “别在这没皮没脸啊,鱼不鱼的没你几个耍蛆的嘛事,你们一条也别想拿,麻利儿的,都赶紧滚粗。”大牙当头一盆冷水,浇了几人一个透心凉。 杨大坤、二狗几个人傻眼了,看着老憨叔他们一个个打的那么欢腾,这哪是打鱼,分明就是捡钱啊。 想到这,几人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一头栽淀子里死了干净。 早知道小春有这么大法,打死他们也不敢得罪这尊财神爷啊。 一会儿,小河村的六艘渔船装的满满当当,秦小春暗中敕令,鱼群一窝蜂各自散了。 当然,它们是不会过小河村线的。 在响水村人没低头之前,秦小春不会再让他们打到一条鱼。 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小春,打了多少鱼,要过称不?”蔡大强脸来笑来,一根华子递了过来。 “好说。”小春灿笑道,眼里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几条船的鱼过完称,好家伙,一共有三千六百多斤鱼。 这可是把小河村的人美坏了。 自从响水村这帮缺德玩意撒药、电鱼以来,老憨叔他们就没有过破百斤鱼的时候,今儿这一趟能管半年口粮了。 “老憨,上鱼,上鱼了吗?” 得到消息的老村长和会计周光等人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满满当当的渔船,大牙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阎金宝吃瘪的事,听的满爷等人直拍大腿叫痛快,众人自是少不了对小春一通彩虹屁。 蔡大强在一旁不停的散烟,今儿他也是下了血本,口袋里两盒华子散了两轮,全发了干净。 待众人乐呵完了,他这才笑眯眯的问道:“小春,满爷,老憨,你们村这鱼打算怎么卖?” “这人家小春打的,咱都听他的,他说咋卖就咋卖。”老憨想也不想道。 “嗯,以后打鱼的事,我们村小春说了算。”满爷也拍了板。 “秦老弟,你给开个价呗。”蔡大强讨好看向小春。 “蔡老板,你平时怎么个收法。”小春问道。 他绝不会把鱼过贩子手里一道,有此一问,纯粹是想了解市场行情。 蔡大强手机上有专门的收鱼价格表,直接打开递给了小春。 看完后,蔡大强笑道:“主要的鲫鱼、鲤鱼、草鱼市场价1到2斤,2斤到3斤这价位都不同,你也知道咱们东安县,东边有条江,这边又有桃花淀,鱼类资源丰富,所以价格在市场上总体是走低的。” “低的时候,三四块一斤,行情好的时候,能长到七八块。” “我这人呢,平时喜欢交朋友,做生意讲究一个细水长流,跟响水村收鱼,在你们这边收散鱼,总体都是保持六块左右的均价。” “不过今儿你们这阵仗我是瞧见了,我还想跟大伙儿长期收,就给你们按六块五,咋样?” 蔡大强一副吃了亏肉疼的看向众人。 “六块五,这一波就能卖两万多,小春,这买卖做的哦。”李福全惊喜道。 往日里,也有不少开着小六轮来小河村收散鱼的,一般也就给五块左右,这价格的确很划算了。 一时间,老憨叔等人都是纷纷点头。 秦小春勾着春芳的香肩,冷笑看向蔡大强:“蔡老板,你这可是当着明眼人说瞎话,田会计在这呢。” 蔡大强看了一眼田春芳,没有急着开口。 他琢磨着对方平日里吃了这么多黑账,不至于当众打他的脸吧。 田春芳却是明明白白。 阎金宝多精,平日卖鱼七块起步,遇到市场吃紧八块、九块也要过,蔡大强都是照单全收。 但明面上给响水村做账报的公价都是六块、五块,这中间的差价自然是落阎金宝私人腰包里了。 按理来说,她不能在这时候去揭老蔡的短。 一边是小春,一边是阎金宝。 这中间有个利益轻重之分,她必须得把握妥当了。 不过,与小春简单的一个眼神交会后,她就拎明明白白了。 小春是想把这批鱼留着,直接交给自己来做。 田春芳多精,这可比扣那一块钱的账要划算的多,日后的大钱全在这了。 想到这,她妩媚的笑了起来:“老蔡,你收六块,那都是电打鱼,药鱼,口感与网子打的能一样么?” “就你这价才涨五毛,好意思开口吗?这两天我给小河村把账,你卖妹妹个面子,多给点呗。” 她看似撒娇的语气,轻描淡写点了老蔡一下,又不至于撕破面皮。 蔡大强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女人还真是唯利是图啊,这才多久就转了性子。 “行嘛,那就再涨一块,7块五……”蔡大强咬了咬牙道。 “八块!”田春芳又喊了一嘴。 “八块……成,头一回跟小河村的兄弟做大单,八块就八块!”蔡大强豁出去了,一口定了下来。 桃花淀的鱼在各大酒店、饭馆都是当做招牌在打,口感确实也要比江里、河里、池塘里的要好,哪怕是响水村的电鱼、药鱼、库存鱼,在市场上也是抢手的紧,根本不怕没销路。 八块收,他一转手能卖十几块,仍是妥妥大有赚头。 更别提这批鱼又肥又鲜活了,指不定还能往上翻一翻。 “八块!” 陈满爷等人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这么多年,小河村就没卖过这么高价的鱼,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妥妥要发大财了啊。 “不好意思,八块,老子卖不得!” 就在众人欣喜若狂之际,秦小春不紧不慢的给老蔡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第三十章 胳膊肘往外拐 “啥,不卖?” 别说蔡大强,就是小河村的人也傻了。 小河村地理位置偏僻,桃花山的路坑坑泥泞,一般平日里去镇上赶个大集就不容易了,所以压根儿不知道城里鱼市到底啥价位,全凭蔡大强这些鱼贩子一张嘴漫天忽悠。 老百姓朴实,靠水吃水,鱼贩子一张嘴就是鱼市不好,三块,四块的价格也照卖,只为能糊口饭吃。 八块,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了。 “春哥儿,八块……八块呀,这要卖了,将近三万块呢。”大牙比划了一个“八”手势,瞪巴着眼提醒了一句。 “小春,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价可以了。” “春哥,卖了吧,反正咱淀子里有的是鱼,蔡老板说的对,细水长流嘛。” 老憨叔等人也跟着纷纷劝道。 “小春,我这真是剜肝尖子的价了,你瞧瞧这十里八乡的,我来回拉趟鱼,光运费就了不得,八块,你就别为难我了。”蔡大强拱着手,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赔着苦脸道。 “美芝嫂,给我来块瓜。” 小春连个正眼也没给他,走到一旁接过美芝递来的西瓜,有滋有味的啃了起来。 “老憨叔,今年这瓜沙甜沙甜的,味道可以啊。” 一边吃,还不忘冲老憨叔笑着打个哈哈。 赵美芝呢,也不多话,笑盈盈的给小春按着肩膀,宛若他的小丫鬟般伺候着。 “小春……” 老憨叔等人还想劝,老村长满爷使了个眼神:“老憨,忙活了一上午,走,尝尝你家的西瓜去。” 村长打岔了,大伙儿就不好说什么了。 蔡大强这会儿一头的冷汗,本以为小河村这帮土鳖,荒了这么久的鱼,肯定见钱眼开,还不是随便忽悠。 哪晓得秦小春这小子就是个七窍心的猴子,贼精贼精的。 “春芳,我看小春有睢你的意思,要不,你帮忙说句好话,我给你五毛的提成。”蔡大强把心思打到了田春芳身上。 “老蔡,你蒙的了他们,可蒙不了我和小春,我姐就是县城开海鲜酒楼的,小春人在省城待过,现在桃花淀鱼类品牌可是咱们东安县金字招牌。” “一道清蒸桃花鲤,就得卖百十块,更贵的乌鲢、霸王鲢,一百多块钱一斤,你喊个八块,蒙傻子呢。” 田春芳酥胸一挺,冷哼了一声。 “春芳,你个骚娘们几个意思,这嫩草还没吃上,咋胳膊肘就往外拐呢?”蔡大强有些不满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省的你们吃相太难看了。”田春芳给小春抛了个媚眼,别过头来继续道。 “老妹,你看看哪家收鱼的不是五块起,小河村要这么搞,以后谁还来敢收鱼?人家响水村、还有下边清水村又不是没鱼。”蔡大强急了,故意提高声音让众人听见。 “老蔡,桃花淀的鱼,以后你在别村收不到。”秦小春笑着插了一句。 “小春,你别搞我了,算哥哥服你了成吗?九块,最多九块,不能再高了。”蔡大强阿弥陀佛求道。 “蔡老板,这要是别人,九块我也就卖了,你嘛,九百我也不卖。”小春洗了手,站起身不紧不慢道。 “老弟,你,你啥意思啊?”蔡大强脸黑了下来。 秦小春冷眼看着他:“你这人不老实,响水村的库存鱼你能说成鲜鱼,睁眼说瞎话,这买卖能做吗?” 蔡大强一脸尴尬赔了半天不是,小春懒的理他。 “老弟,你不卖我,这么多鱼放着等臭吗?”蔡大强见他油盐不进,说话也上了劲。 “是啊,小春,以咱这上鱼速度,要搁家里吃,得吃几辈子去?”李大柱跟着发起了愁。 大伙儿都等着钱过日子呢,谁不知道蔡大强是鱼贩头子,真惹急眼了,人家随便打个招呼,小河村的鱼还不得烂手里啊。 “我能打,就能卖,这个就不劳大伙上心了。” “这不就来了吗?” 秦小春笑了笑,指向了岸边。 只见一辆泥头车,轰隆隆,开到了淀子边。 小河村另一朵金花苏玉兰从副驾驶跳了下来,冲这边喊道:“小春,鱼瓠子做好了,准备装车吧。” “你,你们这是要干嘛?”蔡大强有些慌了。 “还看不出来吗?我们小春要自个儿拉城里去卖,就我们桃花淀的鱼,还愁卖么?” “小春,我看不如把鱼捡了类放,一窝子倒出去,亏的慌。” “我看里边好些个珍贵的淡水鱼,一斤就能卖一百多,上次我和国强去城头请人吃过饭,贵的很呢。” 苏玉兰可是见过世面的,国强时不时带她进一趟城,那边啥行情肚子里一门清。 “小春,你老里八远的运到城头,又没专门的打氧装置,还不得坏死了,再者你没关系没门,谁收你的,到时候来来回回耽误时间、油钱,鱼还全赔了,真的不值当啊。” “听哥哥一句劝,九块卖给我吧。” 蔡大强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小河村人一听也有道理,为啥村里打了鱼都便宜鱼贩子,不就是路太远,运输技术不行吗? “装置啥的不重要,有个鱼瓠子就行了,门路我和田会计去趟。” “老憨叔,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装鱼,晚上我还得回来,要不我家雪儿该不放心了。” 秦小春不再搭理蔡大强,赶紧吩咐道。 众人见他铁了心,也只好如此了,一伙人手脚麻利,把分好的鱼抬到岸边,装上了泥头车的鱼瓠子里。 鱼瓠子是国强按小春的意思,连夜让人赶工用木头打的大箱子,分了好几个格子,里边铺了塑料布装了水,用来装几千斤鱼没啥问题。 “小春,我看了大坤子的直播了,你可真有能耐,嫂子没看错你。” “忙活了一上午,累着没。” 上了岸,苏玉兰就把小春拉到一边,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满眼都是稀罕劲。 像小春这样长的好,那点事能折腾,还有本事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稀罕呢。 “玉兰嫂,去城头耍不?咱把该办的事办了。”小春趁着没人注意,在她软软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咳咳!” 国强刚在一旁草堆子里撒完尿,一钻出来就瞅了个正着。 “国强哥!”秦小春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少有的红了。 这事谁认真谁尴尬! 国强就跟瞎了聋了一样,旁若无人的冲人堆里的马金生挥手走了过去:“哟,老马,你咋也来了……” 玉兰俏脸羞红,目送国强走开了,这才锤了小春一下娇嗔道:“你真讨厌,让你哥逮着了吧,回家他又该跟我吃醋碎叨了。” “谁让你长的这么好看,我这心里火烧火燎的想你。” “玉兰嫂,要不你跟我去城里吧,咱找个房间,好好叙下相思呗。” 小春眼珠子咕噜观了一圈,握住她的玉手说起了肉麻情话。 这倒不是哄她开心,玉兰漂亮,对他的事又上心出力,小春是真想好好疼她一番。 玉兰被他撩的身子跟火碳一样热乎,满脸红霞低声道:“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最近怕不得行哦,我婆婆一晌见不到人,就得寻我。” “难受啊。”小春一脸饥渴的撇了撇嘴。 “鬼才信你。” 苏玉兰探头瞅了一眼外边胸口比自己大出两个号的田春芳,白了小春一眼:“你咋把响水村的狐狸精也给睢来了,美芝和我俩个还不够你使啊。” 秦小春嗅到了一丝醋意,嘿嘿干笑道:“咋会,她姐是海鲜城的老板娘,我这还等着靠她分销呢。” “嗯,这女人可精了,名声也不太好,你可别她迷了魂,回头吃亏啊。”苏玉兰小声道。 “放心,再骚、再坏的狐狸精,到了我孙猴子的棒下,她也得服服帖帖了。”秦小春眨眼坏笑道。 “瞧把你能的……” 苏玉兰可没想管小春,人家大学生脑瓜子尖着呢。 再说了,以小春这股子风流劲,只怕给她套个紧箍咒,他也得去撬了跟田会计好。 毕竟那可是响水村出了名的大美人,别的不说,就那奶牛一样的胸口,别说男人,她见了都眼馋。 “玉兰、小春,你俩嘀嘀咕咕啥呢?” 两人正说着话,马金莲从汽车后边探了个脑袋,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问道。 第三十一章 请大牙吃顿饱的 麻痹,咋走到哪都能遇到这八卦婆娘! 苏玉兰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是淡笑如常:“哟,马大姐啊,我跟小春谈运输费的事呢。” “都一家子,你俩还谈什么钱啊,多见外。”马金莲眼一歪,瞅两人悄摸摸的,这话就跟上趟了。 她一直想抓玉兰的包,爆出个大料。 风都放出去了,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等着她的料呢,要老传个没准,以后谁还信她啊。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国强大方,我可得紧巴着点。”苏玉兰没什么表情道。 “马大姐,那边剩了两百多斤鱼,分给乡亲们的,你挑两条肥的,拿回去给小娥炖汤喝吧。”秦小春盯着这长舌妇,不咸不淡的笑道。 “好长时间没见着小娥了……”说到这,他轻叹了一声。 一提到花一般的小女儿,马金莲就想到小春臭不要脸,偷看过小娥洗澡的事了。 “行啊,你俩慢慢聊,正好我弟娃金生和春芳也来了,我去打个招呼。”马金莲扭着屁股走了。 “这娘们净搞事!” 被她这么一打岔,两人也没法腻歪了。 “春哥儿,鱼装好了嘞。”大牙吼了一嗓子。 秦小春踩着车门格子,爬到后箱念咒施了一道水灵法,这样一来鱼就跟在淀子里边一样,可保鲜活了。 “小春,要我给你派个司机不?”国强问道。 “不用,我有本本。”秦小春亮了一下早准备好的驾驶证。 这还是他以前上大学,打暑假工挣零花钱报考的,没想到这会儿还真派上用场了。 “美芝,你跟小春一块去吧。”苏玉兰多了个心眼,冲赵寡妇喊道。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赵美芝温婉的笑了笑。 她在船上就看出来了,小春与田会计眉来眼去的,两人去了县城肯定得耍一块,再说了,人家小春是去卖鱼办大事,这会儿跟着去争风吃醋、当灯泡不合适。 小春冲她眨了眨眼,心中对这只懂事的小鱼儿一百个满意。 “这样,我带田会计和大牙去,不过大牙,你只能在后边挤挤了,前边人田会计得坐。”小春没忘了带大牙去县城消消火气的事。 “春哥儿,捎上我们哥几个啊,万一城头谁要起什么坏心思,也好有个帮手的。”杨大坤几人紧巴巴凑了过来。 “大坤子,你们几个就别凑热闹了,去,老老实实给老子把村里公厕打扫干净了,别整天没个正行的。”陈满爷拉着脸喝道。 “我,我们不跟过去,万一小春眯钱咋办。”二狗顶了一嘴。 小河村的人不由得心忐忑了起来。 这鱼是小春的功劳不假,可毕竟是小河村水里的,打上来了,全便宜小春,大伙儿心里多少也是不得劲的。 “眯钱?这还不好说,鱼是公家的,谁愿意入公家的伙,谁分钱呗。”陈满爷趁机吹了吹风。 “满爷这主意不错,以后咱们把各家的鱼拦子取了,统一跟着小春打,打了多少,挨家分不就得了。”李大柱觉的这主意不错。 不少家里水荒不上鱼的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拉几把倒吧,这神神叨叨的事,有一回还能有二回?” “万一哪天这波鱼浪子走光了,打不上鱼大伙儿喝西北风啊,老子守着家里那几亩水,好歹还能有个收成。” 也有水肥的村民,唱起了反调。 “说话别那个鸟调调啊,人家春哥儿愿不愿意带你们玩还是回事呢。”大牙没好气道。 “成了,大伙儿自个儿掂量着来吧。” “美芝,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回去跟雪儿打声招呼。” 秦小春才没心思跟他们哔哔呢,交代了一句,发动汽车哒哒往县城去了。 “小春,告诉姐,今儿是你显的法么?”上了车,没了外人田春芳风骚的一撩秀发,甜声问道。 “你猜。”小春笑道。 “咱不信……”田春芳道。 “我的法多着呢,等卖完鱼,咱找地方我给你显显,包管你满意。”小春肆无忌惮瞄了她胸口一眼。 小春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男人嘛,自古英雄爱美人,哪有不喜欢女人的。 说不喜欢的,无非是有所羁绊,又或者求而不得,于是在压抑中逐渐平淡的借口罢了。 秦小春一没老婆,二没孩子,无所谓羁绊。 如今桃花运爆棚,念而有得,桃花淀的金花们一个个送上门来白嫖,这要还装着、摆着,那无疑是脑子有泡的蠢夫了。 更别提,这一个个的美人对自己的事业还大有益处。 小春可不想少年不知美女香,老来望女徒悲叹,能上手的,那是绝计不会放过的。 “你个小鬼头,尽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显啥法。”田春芳在他额头娇气的轻轻一点,见小春眼珠子掉自己胸口里了,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 “嘿嘿!” “芳姐放心,到时候包管你满意就成了。” “咦,这丝袜不错,光亮亮的,就不知道质量咋样。”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目光从她的胸口落到了美腿上。 田春芳的腿或许没有赵美芝三位美女笔直,但胜在圆润有弹性,一看就是那种风媚入骨,久经沙场磨炼出来的风韵。 这种陈年累月下来的风月魅力,是三美无法比拟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田春芳索性借梯子上梁,拱起了火。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小春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放在了田春芳的美腿上轻轻摩挲了起来。 田春芳顿觉一股酥麻过体,俏脸腾起一股红霞:“咋样?” “很弹,丝滑,手感相当好。”秦小春嘿嘿笑道。 “咋地,美芝和卫生所那小妖精没给你穿过丝袜?”田春芳笑问道。 “没,她们就是穿上了,也没你穿的好看,你可是咱桃花淀第一丝袜女神。”秦小春满嘴抹蜜,哄着的田春芳心花怒放。 “你这嘴丫,是个女人都得让你吹化了。”田春芳娇笑道。 “芳姐,空调开的这么大,不会吹着你吧,你看你裙子这么短,这凉风一滋溜就钻进去了,我怕你肚子疼。”他眼珠子一转,又打起了主意。 “还真是啊,可这天热的慌,没空调咋行呢。”田春芳妙目秋波一扬,娇笑道。 “也对,那我给你捂一捂吧!” “芳姐,你是属奶牛的吧。” “你才是属奶牛的,你全家都是。” “要不是,怎么会这么大呢,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车厢内,两人暧昧的说着俏皮话。 秦小春左拐右拐,到了东安二中后面的大街,见一条巷子边,站着几个穿着短裙、搔首弄姿的女人,瞅了几眼便把车停了下来。 “小春,你来这干嘛?”田春芳不解的问道。 “给大牙兄弟搞份快餐吃。”秦小春跳下了汽车,抓了瓶矿泉水丢给后边跳下来的大牙。 “哥,咋在这停了?”大牙问道。 “别问,肯定是有好事,打开,给哥冲个手。”小春笑道。 大牙接过水,给他倒了起来:“哥,你这人真讲究,开个车还带洗手的。” “嘿嘿,洗洗更健康!”秦小春一边洗手,别头冲田春芳眨眼笑了笑。 后者俏脸红到了脖子,冲他撇了撇嘴,只作没听见。 大牙来回看了看俩人,顿时明白了那点事,登时现出两只大槽牙嘿嘿干笑了起来:“哥,你可真有本事,开个车都不带闲的。” “大牙,你瞎碎嘴子啥啊,信不信我把你牙都给打断了。”田春芳满脸绯红的瞪了他一眼。 大牙笑笑,不再说话。 “春芳,你身上有好多钱,都借我一下,今儿让大牙吃顿饱饭。”小春擦干净手,问道。 第三十二章 冷傲的红玫姐 田春芳打开坤包,掏出了千把块现钞来,小春一并塞给了大牙:“拿去吃个快餐,算哥请你的。左边穿白色t恤,露着肚脐,蓝色牛仔短裤的那个,你不是要找玉兰那样的奶牛嘛,就她了。” 大牙顺着看了一眼,那女子还真有几分像玉兰,身材也差不多,登时眼就直了:“哥,我,我听说城头这种女人……有毒,我家里还有个老娘等着养呢。” “你忘了哥是谁,过了我这双眼的,能错的了吗?”秦小春没好气道。 他用龙瞳术早过了一遍,要有病气肯定不会推给大牙的。 “哥,会不会被……”大牙毕竟是第一次吃快餐,有些顾东顾西。 “瞧你,连个学生伢子都不如,就你这点狗胆,还能干成个啥事。放心,人家有门儿,这一带要不安全,敢在那巷子里站着吗?”秦小春推了他一把,给这怂货壮了壮胆。 “行,我这就去吃……就是花哥的钱,有些不好意思。” 大牙听小春这么一说,胆子放开了,盯着那些穿着火辣的女人,满脸喜色的搓起了手。 “这才哪到哪,跟着哥混亏不了你,去吧。” “对了,吃完快餐,随便在城头转转,把你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我联系你。” 记下了大牙的号码,小春目送那白体恤女生牵着大牙钻进了一旁的出租房,这才放心的和田春芳上了车。 “小春,你这哥们当的可真有意思……”田春芳只往那门帘子边的女人扫一眼,就知道大牙是干嘛去了。 “没看他快要憋出内伤了吗?这病除了这点事,没得解。”小春笑道。 “哟,瞅你这样,还是老司机呗,咋了,你高中上学经常来这里边耍啊。”田春芳好奇问道。 “我是这样的人嘛,我高中那会儿有女朋友的,周末了去公园随便找个地方一躺,也不至于贪街边这口热乎的。” “现在嘛,有了各类高级海鲜,就更瞧不上了。” 秦小春说话间,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发车往田春芳的姐姐田红玫的海鲜饭馆去了。 “小春,你真会妙手治病吗?”快到下车的时候,田春芳突然问道。 “还行。”秦小春点了点头。 “那就成,这回咱准能把鱼卖出去,对了,我姐这人屁事有点多,待会跟她谈的时候,说话柔着点,”田春芳交代了一句,当先下了车。 这个点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海鲜酒楼内,生意依然好的很。 在正中柜台,正在收银的靓丽女子,一头笔直黑发,白色碎花连衣裙。 她正是春芳的亲姐姐田红玫,两人虽然是亲姐妹,姿容却大不相同,春芳是一张婴儿肥的童颜,红玫却是一张白净、好看的瓜子脸,只是少了几分妩媚妖娆,多了几分冰冷傲慢。 当然,姐妹俩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那就是胸都非常大,很养眼。 “我姐性子傲,不怎么喜欢花花嘴男人,你可别把对我那一套用在她身上,不好使的。”田春芳提前给小春打了预防针。 “真奇怪,你俩明明都是大胸多情,一个眼神都撩出火的那种,咋还能一个火,一个冰的。”秦小春一边打量着店内豪华装潢,一边往柜台走着。 “我姐有病,她……不喜欢男人。”田春芳低声碎叨了一句。 “不喜欢男人,那喜欢女人?”秦小春很好奇。 “才不是,她……那方面冷淡,有一次我姐夫喝醉后跟她吵架,说结婚这么多年,一个月能碰她一回都是烧高香了。哎,我可怜的姐夫。”田春芳怕小春花花,索性把家里这点隐秘说了出来。 “呵呵,这样啊……那倒是好办了。” 秦小春龙王瞳落在了田红玫身上扫了一圈,一摩挲下巴,心里已然有数。 “姐,正忙着呢,我姐夫呢?”田春芳上前去,跟红玫打了声招呼。 “鬼知道他跑哪去了!”田红玫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紧。 “姐,姐夫又帅又有钱,你放心他到处在外边飘啊,小心哪天被狐狸精给勾走了,可别后悔哦。”田春芳低低提醒道。 田红玫的脸色愈发冷了几分,没好气道:“腿长在他身上,我还能砍了他的不成,爱去哪去那吧。” “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吗?”田春芳嗅到了不对劲。 “我记得姐夫对你,那可是当个宝一样呵护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还敢跟你起幺蛾子啊。” 顿了顿,她眨巴着眼,已经从田红玫脸色看到了答案。 田红玫没吭声,岔开了话题问:“你今儿咋进城了?” “我跟小春来的。”田春芳指了指边上的小春。 “小春?隔壁村那个文曲星,他脑子好了?”田红玫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盯着小春,多了几分好奇。 “好了,在小河村风头劲的很,可有本事了。”田春芳跟介绍男朋友一样,满脸的自得。 “你呀,村里还花不够,啥时候能收收心,别老是给人老马戴帽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田红玫知道妹妹是啥德性,没好气提醒了一句。 “切,就他那没出息的,会咬人才见鬼了,只要能搞到钱,他恨不得我去当小姐,男人越多越好。”田春芳撇了撇嘴道。 说着,她娇羞的歪了歪下巴暗示道:“这个,老马点了头的。” “哎,真羡慕你,有老马这么好的男人。”田红玫似笑非笑道。 “姐,你在笑话我呗。”田春芳哼道。 “哪有,除了老马哪个男人受的了你这花花,人家还一门心思跟你一口锅吃饭,你就美着吧。”田红玫由衷的说道。 “好了,不说那没出息的了,我今儿过来,是跟你做买卖的。”田春芳道。 “买卖?桃花淀上鱼了吗?” 田红玫开酒店的,对村里渔汛还是很清楚的。 顿了顿,她瞪了小妹一眼:“先说好,你那些库存鱼,半死不活的,可别再拿来霍霍我了。上次药下的重了,鱼肉发苦发腥,差点没砸了我家招牌,你姐夫埋汰了我老半天。” “老妹,你能别整天跟那个阎金宝搅在一块吗,老男人臭烘烘的,贪那点小钱身子让猪给拱了,不觉亏的慌吗?” 说完,田红玫无语的叹了口气。 别看是亲姐妹,她对春芳可没啥好印象。 这城里头买了好几套房,那钱咋来的,红玫心里清楚的很。 “哎呀,姐,上次是个意外嘛,亲姐妹我还能害你么。你放心这回全是网打鲜鱼,不是老阎那些下药、电翻的能比,不信你瞅瞅再说话。” “小春,走,带田老板看看去。” 田春芳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推着她就往外走。 “哼,小河村能打上鱼,才见鬼了。”田红玫冷眼看了小春一眼,扭着丰满的翘臀往门口走去。 见小春长的唇红齿白,魁梧俊气,料想是这家伙跟妹妹搞到了一块,不知从哪弄来一堆“垃圾”忽悠黑钱来了。 她才不吃这一套呢,没好鱼,谁也别想从她兜里掏一个子。 见田红玫一脸的冷傲与不屑,秦小春知道这娘们把自个儿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他也不恼,笑眯眯的紧跟了出去。 他不着痕迹的盯着红玫摇摆的翘臀,这两姐妹可真是各有风味。 春芳就不说了,妥妥的桃花淀卡戴珊,该有料的地方绝不含糊。 可红玫呢,名字与身材是风情火辣,性子却冷冰冰的,这反倒更让男人多了几分征服之心。 “姐,咋样,没骗你吧,全是刚打的鲜鱼。”田春芳一脸得意道。 田红玫上车查看了一番,还真是桃花淀的鱼,其中还有不少顾客慕名而来的稀罕鱼类。 其中就有他店里那道招牌菜,霸王黄金鲤,定价988,不少顾客嚷着要点,但苦于一直没有鱼类上货。 这种霸王鲤气性大,只要一出水必死,根本养不活。 所以,很少有说吃到新鲜的。 不过,这鱼是出了名的水中贵族,哪怕是阎金宝好不容易弄到的药鱼、电鱼,只要店里有货,都会被慕名的有钱人早早预定了。 这一次她看了,居然有三十多尾,而且清一色体型在两斤半左右,非常适合上菜品。 除了霸王鲤,还有一种体型在一两左右的桃花刀鱼,也很有名气,居然也有上百条之多。 这就奇怪了,小河村不闹鱼荒吗? 田红玫看的是又惊又喜,关键这还是网打鱼,口感、鲜活度绝不是娘家响水村送来的鱼可比的。 “春芳,这真是他们村打的?”田红玫指了指小春道。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搜大坤子的抖音号‘桃花淀的神’,刚上的视频,好几千点赞了呢。”田春芳掏出手机,放出了鱼浪子的视频。 “啧啧,小河村这是要发财啊。”田红玫感慨道。 “啥叫小河村,是姐你要发财了,咋样,有兴趣跟小春谈谈吗?”田春芳笑道。 “鱼,不错,进去里边谈。” 田红玫又不傻,这送上门的肥肉,还能让跑了。 不过嘛,在她看来小春就是个土包子,凭自己的生意经,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分分钟忽悠了。 秦小春暗中一笑,进了屋。 就田红玫这点心思还想蒙她,不过他喜欢跟聪明的女人合作,这女人有点对他胃口了。 第三十三章 他就喜欢美女 田红玫交代了大堂管事的经理一句,亲自引着小春进了二楼的包厢。 待上了好茶,她两条雪白的美腿一叠,两手交叉拢在胸前,冷傲的打量着小春道:“鱼将将还行吧,11块,一刀切。” 从农村金花到如今的老板娘,田红玫深知道农村人最大的缺陷就是没见识,好忽悠,在城里人的那份冷傲面前,会刻意展现自己来掩饰骨子里的自卑。 所以,越是那些看起来很傲的人,越容易乱了方寸。 然而,她显然小看了这个男人。 秦小春始终是笑眯眯的,两眼在她脸上、胸上打着转,既没有来自不同层次的拘束感,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强硬、傲气来掩饰自卑。 相反,他就像酒吧的猎艳达人,除了贪婪便是欲望。 “怎样?”田红玫柳眉微蹙,有些不悦问道。 “我看了一下楼下水箱的现称鱼以及菜单,一盘红烧松鼠鱼,价格108,鱼撑死了一斤半,减去厨师、制作、服务、器具、税收、门面等成本,你一条鱼少说能净赚四十。” “11块?红玫姐,你的心胸和颜值不成正比啊。” 秦小春喝了一口香茶,戏谑冷笑道。 老子好歹也是省城混过的,区区一个翻了身的农村丫头,还想在他面前摆谱? 田红玫脸上的霜痕愈重了,冷然笑道:“可以嘛,还挺精明,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人,这样,12块不能再多了。” “12块,低了。”小春道。 “鱼贩子顶天也就7块,老弟,12块你还不知足?行吧,我很忙,你可以走了。”田红玫傲慢的嘬了口茶水,一副懒得搭理的架势。 秦小春冲她淡淡一笑,没有多余的话语,起身准备走人。 没来之前,他从蔡大强那大致能推出,桃花淀的鱼,一刀切少说得在10块以上。 然而,看了菜品以及对店里生意等综合考量后,秦小春这才知道桃花淀的鱼有多吃香了。 蔡大强这些鱼贩子,过去两年简直就是生生从渔民手中抢钱啊。 田红玫还搁这装清高,呵呵,门儿都没有,小春根本不愁这鲜活的肥鱼没人买。 果然,见小春不吃这一套,田红玫急了。 她要面子不好开口挽留,而且这样不利于接下来的砍价,便赶紧给春芳使了个眼神。 毕竟是亲姐妹,春芳明白她的意思,蹬着高跟快走几步,挽住了小春的胳膊:“小春,你俩干嘛呢,乡里乡亲的生意可以慢慢谈,咋还顶上火了。” “鲤鱼、鲢鱼、青鱼、鲫鱼等寻常的鱼,一刀切是二十块,其他稀罕品种,按斤按条卖。”秦小春开出了条件。 “二十?还按斤卖?秦小春,你怕是脑子还没好利索吧?”田红玫听完,不由得大为光火。 纵观整个县城卖鱼的,也没见谁敢这般狮子大开口。 “小春,价格会不会太高了?”田春芳也觉的过分了。 “不高,我算过了,即便是普通鱼二十一斤,对于饭店来说依然有很大的利润,更别提,这是一笔垄断式的买卖。”秦小春摩挲着茶杯,气定神闲道。 田红玫当然知道有赚,但餐饮赚的是暴利,如果按这个价格收,她的利润无疑会缩水。 而且,其他的饭馆老板可没人会傻到这么收鱼,如此一来,她便处于整个行业的下风口了,这是得不偿失的事。 “垄断,啥意思?”她强忍着怒意,敏锐的品起了这俩字。 “以后桃花淀的鱼,一律由我小河村提供,每天至少一千斤鲜鱼。”秦小春笑道。 “呵呵,你开什么玩笑,每天网打这么多,骗鬼呢?”田红玫嗤声冷笑,她觉的这家伙已经疯了。 现在桃花淀的鱼有多难打,她还不清楚吗? 整个市面上每天能有两百斤就不错了,这还是阎金宝几条电船全开,秦小春这次凑巧赶了波鱼窝子,还想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 “春芳以后会常驻我们村,她是我的合伙人,打鱼时,她可以跟你全程连线视频,确保让你放心。”秦小春道。 “就算你有打鱼窝子的本事,这价也承受不起,我从响水、清水两村进鱼不香吗?”田红玫依旧是一副意兴阑珊的口吻。 “不香,因为整个桃花淀以后只有小河村有鱼可卖。”秦小春手指叩了叩桌子,沉声道。 “口气倒是不小!”红玫哼道。 “你可以去问问老阎,这两天他上过一条鱼不?” “当然,你可以用江里、河里的鱼滥竽充数。不过,顾客也不是傻子,除非你不打算长期做餐饮了。” “行了,要不要随你,我看东边街有一家‘桃花码头’生意好像挺不错的,那家老板娘长的也不比你差,兴许更合我的胃口呢。” “红玫姐,晚上梦里见。” 秦小春冲田红玫挑眉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包厢。 “小春,你别走,我跟我姐说两句。”春芳赶紧追了出来。 “我耐心有限,让她想明白了。”秦小春神色冷了起来。 田春芳见他动怒了,赶紧跑回了包间。 “可恶,春芳,你是纯心跑这来给我添堵是吧?”田红玫气的直拍桌子。 “姐,小春会显法,你忘了他家祖上是干嘛的,你听我说,当时这鱼……” 田春芳把上午打鱼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尤其是响水村闹鱼荒出洋笑的一幕,听的红玫是目瞪口呆。 “妹,真有这么邪乎?” “嗯,要不我能跟他吗?姐,小春这人蛮有性格的,又在省城读过书,你那套城里人派头就别在他面前耍了。” “听我的,把他维好了,以后肯定能挣大钱。要得罪了,以后没鱼上货的时候,就等着哭吧。” 田春芳给她分析这其中的利弊。 “他要真能垄断了源头,别说20,30一刀我都敢给他。老娘还开屁的饭店,专门给他当代理倒鱼去。你快去叫他回来,我再跟他谈谈。”田红玫是个精明人,权衡了利弊后决定道。 “别啊,我去叫多没诚意。” “姐,小春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美女,你比我长的水灵,身材又好,没看到他从进门俩眼珠子就没从你胸口移开过么?” “你别这么高冷,稍微给人家点颜色,这事就好谈了。” 田春芳伸手在姐姐的臀上捏了一把,说起了俏皮话。 “不要脸的骚蹄子,你以为姐跟你一样嘛,给点好处就能跟人上床。” “先说好,你这小情人要达不到我的条件,一分钱也不给他。” 田红玫白了妹妹一眼,扭着翘臀出去了。 “小春,咱们再谈谈吧,怎么说都是吃一方水长大的自己人。”田红玫语气软了少许,脸上也有了些许淡淡笑意。 她生性冷淡,这一笑竟如腊月里的梅花雅媚动人,秦小春不由得一时间看呆了。 “自己人还是免了吧,这年头坑的不就是自己人吗?” “不过,就冲你这倾城一笑,我倒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秦小春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在他看来,美女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吝啬情感与赞美,无疑是一种犯罪。 果然是个斯文败类,田红玫强忍着不悦,笑道:“小春,你想过没有,这么多鱼我根本一天销不出去,而且很容易放死。” “简单!” “你把一楼的包厢全撤了,改成水箱展览厅,专门展示桃花淀鱼品,现挑现做,就像是盒马鲜生那种,观赏性,营销性于一体。”秦小春道。 田红玫听着双眼一亮,语气柔和了许多:“要能这样就好了,谁不知道桃花淀的鱼出水就死,养不长的。” “我打上来的鱼乖得很,有口水就能活,在你卖完之前,可确保鲜活。如果有死了的,可以在第二批一比一置换。”秦小春很有诚意说道。 “听起来有点玄乎,小春,你真能显法?”田红玫总觉的这“馅饼”有点甜,不敢相信啊。 “怎么,你不信?”小春笑问。 “姐只信奉财神爷,你家祖先那个嘛……”田红玫似笑非笑的表示怀疑。 见她一脸的不信,秦小春突然盯着她,低声笑了起来:“红玫姐,每天稀稀拉拉的来红,不敢和男人同房的日子不好受吧。” “你!” 田红玫杏目一圆,登时楞在了原地。 第三十四章 不要脸的姐夫 “你,你怎么知道的?”田红玫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春。 这是她心底最痛、最苦的隐秘。 几年前她因为生意劳累,大病了一场后,每个月的红事就没数了,每天都会有沥沥拉拉的血水。 田红玫来自农村,深知这东西晦气,怕给老公张波带来了不详和霉运,再加上这玩意非常影响那点事的感觉,一来二去,日子长了也就真变成冷淡了。 出于羞耻心,她没敢跟任何人说,私下四处求医,中药西药吃了个遍,甚至还做了几次小手术,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长时间的夫妻生活缺乏,对于丈夫张波来说更是一种折磨,认为她只是一个中看不能用的花瓶,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热情,背着在外面花天酒地。 田红玫当然知道,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晚上暗地里抹眼泪。 前不久,小俩口大吵了一顿,正忙着离婚呢,没想被小春一眼道破,她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中医望闻问切,当然是看出来的,怎样,这买卖能做了吧。”秦小春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笑问道。 “你,你能治好我的病吗?”田红玫欣然问道。 “洒洒水的事。”小春信然道。 田红玫看了他一眼,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还是觉的有些过于玄乎了。 “如果你把我的病治好了,鱼,我可以买,你来多少我都吃的进。”田红玫琢磨了片刻,开口道。 “鱼,你爱买不买。一码归一码,治病嘛,我是有条件的。”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绕着她看了一圈玩味笑道。 “条件?什么条件。” 见小春目光在自己胸口、屁股上打转,田红玫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有七十一个条件,一个是你睡我,一个是我睡你,剩下的就只有6-9了,就不晓得红玫姐要选哪一种了。”秦小春说话间,抬手戏谑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6-9?”田红玫毕竟是过来人,很快明白了过来,俏脸一阵发红,不悦骂道:“你这人真……无耻,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还要不要点脸了?” “你说对了,对美女,尤其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向是很不要脸的。” “我观你眼尾奸门黯淡无光,爱情婚姻不顺,应该是离婚了吧。” “这病要不治好,你这辈子别想再有男人,那跟寡妇有什么区别呢?仔细回味一下,上一次享受是什么时候了,红玫姐!” 秦小春凑在她珠玉般洁白的耳垂边呢喃低语。 “我可以给你钱……不,除了这些,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田红玫骨子里还是很高傲的,可不像妹妹春芳,是个有点本事的男人就行,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农村人的。 “那就没得谈了。”秦小春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等等,咱们先把买卖做了,治病的事,容我想想。”田红玫没想到这土包子是又臭又硬,不由的咬了咬贝齿道。 “行吧,谁让你曾是我心动过的女人呢?”秦小春道。 “什么意思?”田红玫不解。 “那年我上高中,周末回村里,坐过一程你的顺风车。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红玫姐戴着墨镜,开着轿车那迷人的侧脸。” “也是那会儿,我发誓以后娶婆娘,一定要娶姐你这种又美又飒的女人。” “我这人吧,不好空谈,既然能有机会,为什么不圆一圆梦呢,娶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亲芳泽总是可以想想的吧?” 秦小春笑容灿烂,眼底却是闪过一丝透骨的森寒。 田红玫愣了愣,显然早不记得这档子事了。 那天从小春上车,她就一路皱着眉头,左一个农村人没出息,右一个农村人没品位的碎叨。尤其是小春下车时,田红玫丝毫不顾及一个青春期孩子的自尊心,当着小春的面,一脸嫌弃的用抹布在小春坐过的座位上擦拭,还喷香水。 仿佛小春就像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散发着永远挥之不去的农村土腥味一般。 小春记仇,真往心里去了。 所以,他要狠狠征服、教训这个女人,用男人的方式。 “先做买卖。” “小刘,去把外面车里的鱼下了,分开称重后,装后面水箱里。” 田红玫避开小春“虎视眈眈”的眼神,冲楼下喊了一嗓子。 立即有人去装鱼下车,一会儿田红玫招呼去大堂算账。 “小春,谈妥了,我姐没为难你吧。”田春芳拉着小春的胳膊,眉开眼笑问道。 “没,咱姐是做大事的人,哪头轻哪头重,她清白着呢。”小春笑道。 田红玫只作没听见,但高跟蹬的噼里啪啦响,恨不得把地板砖都给踩碎了,以表示对这家伙的不满。 到了楼下。 田红玫拿出计算机,照着称好的鱼,分开算钱。 其中普通鱼三千四百多斤,小春一律取整,按六万八结。 其他的珍稀鱼类按斤卖,小春也很大方的掐了零头,结了五万多,最后合计是十二万。 一旁的田春芳看着计算器上那一长串的数字,整个人都傻眼了。 “老姐,你跟蔡大强这帮人心也太黑了吧!” 田春芳一想到过去最高卖过的才不过七块,整整差了四五倍的钱,她心肝子一阵火辣辣的疼,仿佛丢失了金山银山。 “你以为呢,要不然咱红玫姐的豪宅、豪车哪来的呢。”秦小春冷笑了一声,心底亦是替桃花淀的乡亲们不值。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搞集体承包制的原因,他不想老实巴交的桃花淀乡亲,再肆意被人薅羊毛。 “小春,要不咱们也开渔庄、饭馆吧,这也太暴利了。”田春芳激动道。 “回头再说吧。”小春笑了笑。 然后,目光转向了田红玫,催促道:“时间不早了,田老板,结账吧。” 田红玫正要拿钱,这会儿一个穿着花衬衣的卷发男子,叼着香烟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娘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店里:“哟,芳妹儿也来了,好久不见,这身材是越来越好了呀。咋样,想姐夫了没?” 一见到田春芳,男人眼珠子就在她身上打起了转。 “哼,想你有啥好,也不见你去乡下看我。” 田春芳正说俏皮话呢,骤然脸色拉了下来:“咦?姐夫,你几个意思,咋还是带了个女人回来。” “红玫还没跟你说吧,我俩分居了,正办手续呢。怎么个事儿,想必你也知道了。”张波看了一眼冷艳动人的红玫,微微叹了口气道。 “姐夫,不就那点事吗?不至于吧,姐,你也别太过分了,两人有商有量,这日子不好过的很吗?”田春芳惊愕道。 在她看来,姐夫是城里人,跟姐姐那可是天造地设,人见人羡的一双啊。 “呵呵,不至于?春芳,换了你,一年碰不了两回男人,清汤寡水的,你能熬得住吗?” “这女人也就看看罢喽!” 张波双肘架在柜台上,别过头颇是不爽的冷笑了起来。 “这……”田春芳撇了撇嘴,倒也说不出个啥来。 换了她,别说一年,一个星期没男人,估计就饿得嗷嗷叫了。 两口子,要没了口,那还叫啥日子。 这一点她们田家没理,挑不出半个不字出来。 田红玫蹙了蹙眉不悦道:“张波,离婚协议书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签了,改天法院见就完事了,来这干嘛?” “干嘛?当然是拿钱,老子兜里空了,田总,你多少给点吧。”张波没皮没脸道。 “没钱,你没看到店里刚装修完吗?你一个月来好几趟,上万上万的拿,当我是开银行呢。”田红玫脸一沉,冷冰冰道。 “说的好像这店没我的份一样?你可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丫头,不是我当初拿出几十万让你做生意,你能有今天这口香辣的吗?”张波当着客人的面,提高了嗓门叫了起来。 “有什么事,咱俩进去谈。”田红玫还是很要面子的。 “不,就在这谈,让大伙儿来看看,你个臭娘们是怎么忘恩负义的。”张波道。 “我忘恩负义?” “这些年看店、装店、上货等等,你管过一指甲盖的事吗?那几十万我早已双倍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告诉你,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田红玫可不是善茬,哪有好脸子给张波。 “不给?” “行,这是你逼老子的,你看看这是啥?”张波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里边田红玫在浴室洗澡,以及晚上在床上一些比较私密的视频。 第三十五章 信春哥,得永生 田红玫的脸色一阵惨白,浑身打起了哆嗦。 她没想到张波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些视频都是她跟张波刚结婚时拍的,那会儿她一门心思想嫁城里人,张波待她也较真心,光彩礼就给了好几万,这在整个桃花淀都是扬眉吐气的大事。 田红玫圆了城里女人梦,里子面子全有了,自然对这个城里老公百般依顺。 要说小俩口,也挺会玩。 张波还专门买了台摄影机,说什么“做人要做关西哥,办事要带摄像机。”一来而去,两人没少拍一些精彩的私房话题。 田红玫那会儿心想着俩口子嘛,怎么玩都行,也没当回事。 哪晓得到了今儿,这竟然成了张波拿捏她的把柄。 她一个农村女人,连红事都耿耿于怀,更别提这种没皮没脸的视频了。 张波在她的亲人家族群里,这要是往百度群里一发,往网上一传,她还怎么做人。 想到这,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掐死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红玫,夫妻一场,你莫把老子逼急了。” “你要不给钱,老子就把这些视频传网上去,让全东安的男人都看看,咱们的田总骨子里有多贱,到时候只怕生意比现在要更火爆哦。” 张波为了钱也是豁出去了,举着手机嘿嘿干笑了起来。 “你……” 田红玫指着张波,气的胸口隐隐发疼。 “姐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姐,以后还咋做人?”春芳也是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往日里温柔、帅气的姐夫,会是如此卑鄙下作的小人。 “她以后咋做人管老子鸟事,我只知道拿不到钱,我就得喝西北风。”张波点了根香烟,冒着烟泡道。 “老哥,你这视频是假的,纯忽悠人吧?” 一旁的秦小春本想大饱眼福,哪料这货掐着个手机左晃右晃,楞没瞧出个花来。 “假的,老弟,你瞧个带响儿的,是这婆娘不?” 张波受不了激,把手机递了过来。 秦小春接过来,大饱眼福的看了起来,甭说红玫以前还真是风情如火,身材也是火辣辣的超棒啊。 又美又飒还会玩,这样的婆娘谁不喜欢啊。 不过,小春看的心里也是大为光火。 红玫这娘们对自己视作癞蛤蟆,连个人气都闻不得,没想到在城里男人面前,却是一身跪舔狗气,马拉个巴子的,城里人搞的她,乡下人就特么不行了? 小春还真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开她个荤不成。 “喂,老弟,你没完了是吧,瞧仔细了吧,是不是咱田总?”张波见小春看的两眼发直,一把抢了过去。 “是,是的,这身材,这脸模子妙的紧,错不了的。”小春咂咂嘴附和道。 “废话,我自个儿堂客,当然错不了。”张波还嘚瑟上了。 “不过,老哥,你这么对自个儿媳妇,未免太狠了吧。”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张波不认得他,不屑嗤笑道:“狠?她要天天这么伺候老子,我用得着翻脸吗?这女人现在是宁愿自个儿玩,也不愿意让我碰一下,既然她瞧不起我,我干嘛还要给她脸?” “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 田红玫本想解释一句,不过一看到张波那丑恶的嘴脸,心中不由的一片黯然死灰,也懒的再说下去了。 “行吧,视频给我,你要多少钱?”她决定跟这个男人彻底划清界限。 “不多,二十万!”张波狮子大开口道。 “二十万?你脑子被石头打了吧,做什么美梦呢!”田红玫花容大怒。 事实上,自从桃花淀鱼荒以来,生意并不好做,再加上装修等等,她兜里基本上掏空了。 “呵呵,你有没有钱我能不清楚吗?” “不给,老子就发视频,发给你爹娘老子,你七大姑八大姨看。还有,你别想老子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老子要你一辈子守活寡。” 张波冷哼了一声,不容商量道。 “张波,我叼你个老娘,没卵子的狗东西!” 田红玫直接破防爆起了粗口,拉开抽屉,搬起一沓沓的现钞往张波身上甩:“不就是钱吗?拿了给我赶紧滚,越远越好。” “十三万,成,另外七万记账,老子下回来拿。” “宝贝,咱们走吧。” 张波见钱眼开,像条狗一样蹲下地上麻溜儿拾起钱,点了一遍,搂着怀里的娇娃儿心满意足的去了。 “呜呜!”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哦,咋嫁给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田红玫饶是再冷,再傲,此刻依旧是心痛的流下了泪水。 “男人看待女人,百分之七十在下半身,情感占百分之三十,你不让人弄,压抑了、记恨了,可不就掰了,换了我,一样跟你离。”秦小春在一旁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说起了大实话。 “小春,咋说话的呢。”春芳白了她一眼,赶紧安慰起红玫。 “实话实说!” 秦小春笑着耸了耸肩,他可没心思去同情红玫,没帮着踩她两脚,找张波要一份视频留着欣赏就不错了。 “你们男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田春芳撇嘴说道。 “嘿嘿,红玫姐,差不多得了,没必要为了个渣男浪费表情。田总,来,结账,结账。”秦小春叩了叩柜台,催促道。 田红玫毕竟是女强人,微微吸了口气,很快走出了情绪阴影:“小春,你也看到了,姐真没钱了,可以先赊着吗?” “赊账?门儿都没有,没钱,我咋跟乡亲们交代啊。”小春眉头一拧,不快说道。 大坤子那帮牲口还眼巴巴盯着他呢,这要回去拿不出钱,脸不得被这帮人抽烂了,还怎么搞集体制挣大钱。 “你,你就帮帮姐,宽限一个月成吗?”红玫少有的语气软了下来。 “你一不是我老婆,二不是我情人,我凭啥帮你,没钱老子就换一家。”秦小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小春……” 田春芳还想帮着劝一句,迎来的却是秦小春狠厉的目光,吓的把话又吞了回去。 “这样吧,我在一家砖厂有一笔外债大概有二十几万,如果你能收回来,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提成,另外也可以付你的鱼钱,你看行吗?”田红玫看着小春,好声好气的说道。 “这么多债,得欠好几年了吧,看来不太好讨啊。”秦小春挠了挠头,一副犯难的样子。 春芳底下轻轻碰了碰红玫。 田红玫会意,两眼一红,又娇滴滴的抹起了眼泪:“小春,姐但凡要能再显个法,至于赖你的钱么,你莫不是想逼死姐不成?” 小春还不知道她这点心思,几年的债,一看就是那种又赖又凶的主,要不然能拖这么久? 不过,他前儿正好修炼了一套功法,发愁没地方施展。 毕竟乡里乡亲的,他不能随便找个由头就去揍人啊。不过讨债,对付地痞流氓就不一样了,对方多半手里有茬子,吃了亏也不敢报警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不正是天上掉下来的现成练手沙包吗?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时间,嗯,才一点多,倒不急着赶回去,可以走一趟。 “那行吧,谁让我这人心软,见不得美女受苦呢,这活我接了。”秦小春眼珠子一转,借坡下驴道。 田红玫大喜,连忙找出欠条、收据、地址乱七八糟的全给了小春,又让人给秦小春上了几道好菜。 “小春,姐怕你一个人去不得行嘞,要不我再给你安排几个人吧。”田红玫道。 秦小春知道这娘们心思重,正好他也需要一个传声筒,很爽快的答应道:“不用多,一个带路的就行。” “小郭,这位是我弟弟小春,你跟他去砖厂收账。”田红玫把门口一个长相还算俊朗,拥有一身强壮肌肉的年轻人叫了过来。 “去砖厂?”叫小郭的青年很是为难。 老板娘之前不是没让人去收过帐,哪次不是让砖厂的凶神恶煞给打了出来。 “你怕啥,人小春本事大,你就过去带个路,又莫要你冲锋陷阵。” “放心,收回来了,有你好处的。” 田红玫似笑非笑的嗔了小郭一眼。 小郭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头:“那成,我陪春哥走一趟。” “这就对了嘛,信春哥,得永生,讨债必来。”田红玫满意的笑了笑道。 秦小春暗自一笑,别看红玫外表冷冰冰的,应付、忽悠手下这些小老弟却还是很有一手的,这更说明了,这女人骨子里就是个狐狸精。 若非是有红事,只怕跟春芳一样,早跟这些身强力壮的店员搞一起去了。 玛德,说到底就特么欠男人练! “记住了,安全第一,手机随时开机,有事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报警。” “小郭,带他去后院挑个趁手的东西。” 田红玫又交代了一句。 到了后院,小郭从库房拿了防暴叉、钢管、棒球棍,一水溜的还挺齐全。 “你们这经常打架吗?”秦小春问。 “差不多吧,这边晚上二流子多,有时候喝了二两马尿,亲妈亲爹都打,不备点东西架不住。”小郭点头道。 “哥,先说好,砖厂那帮牲口有好几十号人,我可兜不住,你看着挑吧。”小郭站在一旁抽烟,没有半点挑东西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去带路的。 “成。” 秦小春拿了一根防暴铁棍在手里颠了颠,虽然轻了点,但凑合着也能用,随手拎着丢进了汽车后座。 然后,两人驱车前往城外的砖厂。 第三十六章 姐妹花的心思 秦小春一走,田春芳就急了。 “姐,你啥意思,谁不知道砖厂的焦麻子是一等一的坏种,你这不是纯粹拿小春当刀子使么?”春芳气呼呼道。 田红玫指头在春芳额头一杵,没好气道:“好你个小骚蹄子,这才搅到一块几天,就帮着外家人说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姐了。” “没看到你姐我现在周转不开了吗?咋滴,用一下你男人心疼了?” “姐,小春脑壳子刚好没几天,回头又被人打傻了,你还上哪找鱼去?”田春芳是真稀罕小春这棵摇钱树。 “春芳,你咋不长心眼呢,那小子比猴儿还精,他没把握能去送吗?” “再说了,咱东安县多乱你还不晓得么?回头你们想把买卖做大,渔霸、地痞不得找上门来,尤其是你姐姐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要没个靠山敢接你们的鱼吗?” “小春为啥去,他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呢,债讨回来了,咱心里都踏实,这买卖能长久。” “债要讨不回来,这货我也吃不下,正好一拍两散。” “这下晓得里边的事了不?” 田红玫拉着妹妹,把里边的沟沟道道一五一十讲清楚了。 当然,她还有藏了点小心思没敢提。 田红玫是真瞧不上农村人,治病固然要紧,可一想到好不容易成了城里老板娘,却要被一个乡下卖鱼的土包子沾了身子,她打心眼里觉的别扭。 不过,今儿张波这一闹,她心底又迷茫了,有想再找个男人的心思。 要是小春真有春芳吹嘘的那么神,能治住焦麻子这帮人,她倒是可以考虑让这小子沾沾身子。 田春芳听她这么一扒拉,隐约像是明白点理了。 “姐,我还是不放心,你开车拉我去砖厂边上盯着,要情况不对,咱俩就报警。”春芳仍是有些不放心。 “行吧,都依你还不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男人呢。”田红玫白了一眼妹妹道。 “他就是我男人,咋的,你就羡慕妒忌恨吧,人家小春可未必瞧的上你哦。”田春芳一脸得意道。 “骚啥子骚,不就胸比我大点,屁股圆一点嘛。”田红玫毫不示弱的边走边道。 她从小就喜欢跟春芳较高低,见她这般稀罕小春,不禁也来劲了。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你不服气啊。”春芳冲她吐了吐舌头。 “切,也没见你骚出个名堂,尽跟一群泥腿子滚了。”田红玫不以为然道。 “我县城骚出了两套房,咋地,不是本事啊。”春芳扬着嘴角道。 “你姐姐我没你那风流劲,这不也开宝马,住别墅吗?再说了,别以为男人是什么好东西,刚刚是谁的心肝子看我的视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田红玫继续打击春芳。 “你!” “是啊,你们城里人会玩,这事都不害臊录下来,回到妈那,我就到处传去。”田春芳跟在她身后,冷哼道。 “你个乡巴佬懂啥,这叫情调,要不回头叫你家小春也买个相机。”田红玫得意的笑了起来,上了她的白色宝马。 “讨厌!”春芳拉开副驾驶,气呼呼的坐了上去。 田红玫笑了笑,心里暗想着,这才哪到哪,讨厌的在后边呢。 小春要真讨回了债,回头跟自己睡了,春芳知道怕得气歪了鼻子。 看着身材比自己要辣上几分的妹妹,红玫还真动了那么几分心思,希望能来个人财两得。 春芳呢,眼看着红玫一身都市丽人打扮,戴着墨镜又飒又酷,心里说不妒姐姐忌是假的。她现在把宝全押在了小春身上,也想日后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城里人。 “春芳,姐问你,你跟小春那个了吗?”开了一截子,田红玫忍不住问道。 “啥那事啊?”田春芳正想着小春,顺嘴问道。 “哎呀,还能啥事,就是你跟老阎,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老马戴帽子的那些事。”田红玫俏脸微红道。 “这个啊,还……没呢……今儿上午刚跟他搅一块的,不过,在车上有过些亲密接触了。”田春芳跟自个儿姐姐倒也没啥隐瞒的,有些娇羞道。 “要不说你是个骚蹄子,认识没几小时,就能滚床单了,你也太廉价了吧。”田红玫一如既往的表示唾弃。 “这……这种事又不只有男人沾光,我自个儿喜欢,这也说明了,我有魅力啊。” “别说了,姐,我今儿听姐夫说的挺可怜的,我记得以前他对你蛮好,你咋把人荒成这样了?” 想到那倒霉悲催的姐夫张波,田春芳真心有些同情。 “别提那死鬼了,反正也这样了,我算是看清楚他真面目了,就说我不荒着他,就凭他吃喝烂赌,百事不管的劲,我迟早也得跟他掰了。”田红玫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张波不太好使,所以你瞧不上他?我知道你骨子里傲,啥都要最好的,不比我啥草都吃,你那点事估计也马虎不得吧。”田春芳摸了摸红玫的腿,眨眼笑嘻嘻问道。 “我……反正以后找男人,我婚前得试踏实了,哼。”田红玫撇了撇嘴,傲娇哼道。 她是挺挑的,张波刚结婚那会儿蜜月,俩人玩的挺好,但那都是张波背地里偷偷服药丸子的效果,她心里清楚的很呢。 不过,荒了这么多年,被春芳这么一撩,她还真有几分小期待了。 “嘚瑟,开快点,我家小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春芳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气呼呼的催促道。 秦小春来到了城外南门的砖厂。 砖厂位于城乡结合部,既有着城里本地人的资本,又有着来自各乡下的农民工、苦力,由于治安力量的疏散,砖厂一带就成了三不管。 砖厂的老板叫焦麻子,手底下养着几十号闲人,都是粗壮有力的糙汉。 焦麻子在道上很吃的开,整个东安县大半的建筑公司砖头、石灰、水泥都的指望他,不仅如此,他还私自在砖厂里开设了一些投注的赌庄,专门坑骗附近百姓的钱财。 由于砖厂、水泥厂对环境污染极大,附近倒有居民告过他,可架不住麻子人多手毒,往往一番操作下来,也没人再敢吭声了。 这焦麻子有个爱好,就是吃桃花淀的鲜活鱼。 这不,几年前他盯上了红玫饭馆,每天早晚要求红玫必须给他送上六菜一汤,当然了,焦麻子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对红玫口头上说的是打欠条,先赊着回头一块儿结账。 谁不知道这是焦爷一贯作风,哪曾想田红玫不识趣,真敢来要。 去年,叫了几个人上门收账,当时就惹火了焦爷,把几个收账打了个半死。 打那后,田红玫才长了教训,知道这位爷是白吃白喝的主当不得真。 几年下来,一日两顿好几百,日积月累,焦麻子白吃白喝了二十几万巨资。 “兄弟,就这了。”车在砖厂附近停了下来,小郭下车给秦小春递了支烟。 秦小春没接,返身在后备厢取出了用食盒打包好的饭菜。 “你也是来追我们老板娘的吧?”小郭突然在身后笑道。 “啥意思?”秦小春笑问。 “我们店里的工资一般般,大伙儿为啥留在那,不就是想捡个漏子吗?” “你要不是为了娘们,跑这来玩命,鬼才信呢。不过呀,我劝你一句,还是莫张嘴的好,红玫姐可是不报医药费的。” 小郭叼着香烟,冷兮兮的充满了敌意。 “知道你为啥每天只能盯着你老板娘的屁股流口水吗?”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冷笑问道。 “为啥?”小郭不悦问道。 “因为你怂啊,你要是早进去躺一圈,田红玫只怕早上你的床了。” “哎,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 秦小春拎着食盒,步履轻松的往里走去。 他太了解红玫了,表面心高气傲,实则缺乏安全感,这小郭长的也不错,要再飚一点,虎一点,以田氏姐妹骨子里天生的骚媚,迟早有他一顿肉吃。 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很明显小郭没摸透老板娘的心思。 “等等!” 小郭莫名被说动了,好像还真有点这么回事。 见小春走的跟玩儿似的,又想到自己好歹练过几年散打,冲冠一怒为红颜进去抡一圈,搞不好还真有戏。 想到这,他刻意秀了秀满身梆硬的肌肉疙瘩道:“兄弟,你练过吗?” “经常下地有把子力气,搞他一两个应该问题不大。”秦小春嘿嘿一笑,转过身来一脸农村人的朴实与真诚。 “打架又不是凭力气,我大学练过散打,还参加过青年锦标赛得过铜牌,我看这讨债的事,你一个人怕吃不消,好歹你也是田总的老乡,我不能见兄弟你吃亏不是。”小郭拍了拍胸脯,嘚里嘚瑟道。 “卧槽,散打季军,牛哔啊兄弟,兄弟,贵姓啊。”小春一脸佩服的样子道。 “郭飞!”小郭道。 “飞哥,待会就全靠你了,放心,回去田总那,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你早说你是散打高手,我就不跟你出这风头了,这不成关公门前耍大刀,自讨没趣了么?” “别这么说,都是给田总出力嘛。” “哈哈,我看你这力,很快就要出到她肚皮上去喽。” “哈哈,小春兄弟,咱俩投缘这哥们交定了啊!” …… 秦小春一通彩虹屁,忽悠的郭飞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在小春看来,打架是一门学问,跟谁打,怎么打都是有讲究的。 今儿要是一般的小混子,小春揍一顿练几个沙包也就算了,但他要揍的是东安南门的土霸王焦麻子,这一架对提高名声,甚至今后能不能在东安县城鱼市站稳脚跟大有关系。 当然,还有田红玫那,自个儿回去吹嘘多牛哔,跟别人替自己吹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郭飞,就是一个不错的传声筒。 第三十七章 小春发飙了 秦小春与郭飞进了砖厂。 门口有几个脸盘子黢黑,模样凶悍的汉子把守着,因为里边有码庄,这些人对外人防范心极强。 秦小春亮了亮手上有餐厅标识的餐盒:“我来给焦爷送餐的,红玫鲜鱼馆。” “红玫鲜鱼馆啊。” 这人念叨了一句,没再多问,放小春二人走了进去。 看来焦麻子这些年没少点餐,要不连属下的人都一个个这么熟络呢。 进了里边,灰尘弥漫,几个砖窑腾腾冒着烟火,四周热浪滚滚,气温要比外边高上两三度。 砖窑里,一些苦工光着膀子在忙活着,在边上还有一些穿着黑背心的工头、护厂队打手盯着,这些人时不时咒骂或大笑几句,让人有一种进了过去奴隶场的惊悚。 哐当! 外边大门重重的关上,早已色变的郭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兄弟,瞅着架势,不太好搞啊。” “你怂了?”秦小春四下张望着。 “我怂啥,老子到时候先摁倒焦麻子,再要钱,让他们乖乖把咱们送出来。”郭飞强作镇定的说出了讨债方案。 “好计划,靠你了,飞哥。”秦小春呵呵道。 郭飞之前来过一回,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径直领着小春穿过一条灰尘土路,里边林子有几栋装着空调的水泥二层房子。 焦麻子平时大部分时候,都待在这里边统筹全局。 “左边一栋专门开码庄,焦麻子是大庄,他手下在城里、乡里开小庄,码民买了号码,从小庄报到他这,不少人输的倾家荡产,可以说是焦麻子的聚宝盆了。” 郭飞眼角瞄了一眼左边那栋水泥房,好家伙十几个纹身糙汉在那蹲着。 “右边是焦麻子自个儿住的地方,这人有毛病,手里大把的钱,不住别墅、豪宅,天天搁这砖厂里待着,简直是活受罪。” 说着,郭飞快走几步到了前面的一栋楼前。 “我们是红玫鲜鱼馆的,给焦爷送餐来了。”秦小春拎着食盒上前道。 门口两个穿着黑背心,一身钢筋铁骨的汉子,仔仔细细检查了食盒,确定是饭菜后,又傲慢的让秦小春二人把手机交出来。 “兄弟,我们就送个餐,不至于吧。”秦小春开玩笑似的问道。 “鬼知道你们是不是记者,或者条子,进去后老实点,别影响焦爷吃饭的心情。”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叮嘱了一句后,这才放两人进去。 秦小春到了里边空调房,几个人正围着桌子搓麻将。 郭飞冲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大背心、人字拖,瘦尖麻子脸的中年人挑了个眼神,秦小春会意,这位肯定就是东安一霸焦麻子了。 “焦爷,红玫鲜鱼馆给你送餐来了。”秦小春笑道。 “红玫鲜鱼馆?老子没订餐啊,不过倒是有些日子没吃她家的鱼了,咋地,这娘们今儿怎么想起老子来了?”焦麻子看起来今儿手气挺好,心情不错的问道。 “在东安混,谁敢不念焦爷你的好啊。”秦小春道。 “嗯,田红玫这娘们还算识趣,行吧,正好打了一圈,还真有点乏了。” “我可跟你们说,这家的鱼味道还真不错,跟它家老板娘一样美的紧,赶紧趁鲜尝尝吧。” 焦麻子也不客气,撤了麻将招呼其他三人一块儿用餐。 席间,焦麻子没少提到田红玫,无非是些想占有的污言秽语,四人绕着东安城哪家娘们,哪家小姐好耍,说了个一溜儿遍。 一会儿的功夫,几道菜吃了精光,焦麻子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剔牙。 秦小春和郭飞收拾了碗筷,立在了一旁。 “焦爷,这鱼吃的还逞心如意吧?”秦小春笑问。 “还成,要是叫你家老板娘来陪个酒,就更有味了。”焦麻子点了点头道。 “飞哥……”秦小春见时机到了,暗中肘了肘郭飞。 郭飞两脚跟打了铆钉一样,楞巴在原地,额头上噌噌冒着冷汗,原本那一肚子为红颜一怒的计划,全都憋成了屁。 “这没你俩啥事了,滚吧。”焦麻子还急着开麻将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咳咳!” 秦小春暗中发力,猛地推了郭飞一个趔趄歪到了焦麻子跟前:“焦爷,飞哥有话跟你说。” “有屁快放,磨磨唧唧个球呢。”焦麻子瞪着三角眼,没好气道。 “那,那个焦爷,我们今儿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看,欠我们鲜鱼馆那二十几万的饭钱,啥时候方便结一下?”郭飞想死的心都有了,硬着头皮一脸奴才相的赔笑道。 “瞎了你对狗眼的玩意,跑这要钱来了,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我叼你个娘的,你也不打听一下,焦爷在东安城吃饭,谁敢要钱的?” “艹!” 边上三个陪玩的马仔一拍桌,吹胡子瞪眼吼了起来。 这一吼,外边的人听到了,黑压压的又挤进来一堆,把两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郭飞一看这阵仗,面色一阵惨白,腿肚子打着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儿要躺一圈,只怕得残了,还泡个屁的老板娘啊。 他身子想往后撤,却被小春按住了肩膀,只听见这个乡下土包子大大咧咧道: “焦爷,飞哥可是散打高手,还得过青年锦标赛季军,就你这种货色,一只手能打一火车皮,麻烦给我飞哥个面子,把钱结一下,大家和气生财嘛。” “飞哥,兄弟没瞎吹吧。” 说完,小春还不忘送他一顶高帽。 “我吹你先人个板板哦,老子都被你忽悠瘸了!” 郭飞心里狂骂,都快要哭了,脸上表情甭提多精彩。 “飞哥,散打高手是吧,行啊,我给你个面子,你们几个陪他练练!”焦麻子一口浓痰淬了地上,冷笑了起来。 什么鸟吃什么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这么个辣鸡货色还敢打上门来要债,真特么笑死个人。 立即有一个光膀子壮汉走了出来,一米九的个,浑身硬疙瘩肌肉,举起了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抽郭飞。 什么散打,青年赛季军,人家巴掌还没到,郭飞腿一软,噗通就给跪了:“焦爷,我今儿多喝了二两,脑子有点转筋了,您大人有大量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这会儿知道麻抽了?你特么不是要钱,很牛逼吗?” “你特么不是散打冠军,能耐很大吗?” “你特么……” 焦麻子照着郭飞骂一句,抽一耳光,打的郭飞是二麻二麻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飞哥,你好歹练一圈啊,这么怂,怪不得田总瞧不上你。”秦小春在一旁啧啧摇头道。 “玛德,有本事你跟焦爷要钱去,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像你讨的来是的。”郭飞捂着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把火气全撒在了小春身上。 要不是信了这货一通忽悠,他至于吃这顿毒打吗? “多大点事,无非就是舍得卵蛋砍三刀,还能试试就逝世啊。” “焦爷,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账单,你看下没问题的话,麻溜儿结款子吧。”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了厚厚一沓账单,甩在了桌子上。 “哈哈!” “这货是脑子少根筋吧,田红玫让你睡了几宿,连命都不要了。” 焦麻子的手下哄堂大笑了起来。 “要我的命,呵呵!” 秦小春笑意一冷,落在焦麻子脸上的目光陡然森寒了起来。 焦麻子原本笑的最大声,哪料与小春视线一接,顿觉一股锋寒凌厉直往脑浆子里透,整个人像是光着身子来到了西伯利亚荒原,浑身不住的渗起了寒气,那一脸麻子登时就僵在了脸上。 “焦爷,我耐心不好,你最好想麻利点。”秦小春森然笑道。 焦麻子看着那双比刀子还锋利的黑眸,心里打起了嘚儿。 他以前曾遇到过这样的人,那人是个年近七旬的古武高手,曾经在东南亚沾过人血。 然而,秦小春似乎比那位高人还要可怕几分。 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小子有点来头啊。 不过,这是他焦麻子的地盘,他焦麻子一生刀口舔血,怂是不可能怂的。 就算这小子有本事,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啊,要他掏银子,不见点血是不成的。 “你个叼毛口气倒是不小,钱呢老子有的是,有本事你来拿啊。” “玛德,给老子废了他!” 焦麻子大吼了一声,迅速往后撤开了来。 顿时,一群马仔拎着板凳、钢棍、板砖,往小春围殴了起来。 秦小春以前没打过架,此刻浑身龙王真气狂涌,浑身就跟铁打刚铸般,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在身上挠痒痒一样,也没觉着有多疼。 “马勒戈壁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这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顾虑,秦小春怒吼了一嗓子,就像是饿虎出了闸,挥拳踢腿也没啥章法,就是一通乱打,莽就完事了。 他这拳脚没有千斤,也有八百之力,那些地痞、马仔甭管壮的、瘦的,挨了个边就得飞,擦了点皮就得折,一时间光听到秦小春嗷嗷叫,竟然一个人打的一群人屁滚尿流。 焦麻子老奸巨猾,一看秦小春天神下凡不可阻挡,赶紧在一堆小弟保护下撒腿跑出了屋子。 一边走,还一边疯狂的摇人。 一时间整个砖厂的人闻风而来,上百号马仔拎着斧子、铁锹,往小春堵了过来。 “焦麻子,你个倔种,还不还钱是吧,老……老子待会扒了你的狗皮。” 秦小春打红了眼,不过,一通王八拳打下来实在太耗人了,也有些气喘吁吁。 “他快不行了,火鸡,干他。” 焦麻子冲旁边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弟招呼道。 “不行?我看你是王八吃了称砣子,铁了心找糗!” “小郭子,录视频,老子教你怎么一个打一百个!” 秦小春一脚勾起把铁锹,齐着锹踩断,只剩一根光溜溜的锹把,拎在手里当棍子使。 正好借这个机会,练练新修的龙王棍法,今儿好好给焦麻子长个醒儿。 pS:各位衣食父母们,丑男的书正在冲榜争推荐位,合您胃口的话,麻烦大大们高抬贵手加入书架,给个五星好评(五星,五星啊,超级重要的),拜托拜托了。 第三十八章 一个打一百个 “玛德,敢扒老子的皮!” “一个个板砖扔起来,耙子、铁锹抡起来,往死里盘这小子,搞报销了老子的事。” 焦麻子目光凶光闪烁,怒吼了起来。 他寻摸着刚刚也就屋头地小,人多优势发挥不出来,让秦小春一通王八拳给打懵了。 现在嘛,这黑压压的全是自个手下,一人扔块板砖也能活埋了这小子。 “小子,快跪下来给焦爷磕头认错,要不然腿杆子都给你打断了。”一头红毛的火鸡哥拎着钢钎子,冲小春喊话。 “秦老弟,算……算了吧,双拳难敌四手,咱搞不过他们的。”郭飞怂不拉几的哀求道。 “要想当老大,三把砍刀不要怕,要想泡大妞,爷们血性不能丢!” “老子看你这身把子肉真是白长了,起开。” 秦小春帅气的耍了个棍花,夹在腋下,一往无前的往火鸡哥这帮蹦跶货冲了过去,仿佛对面是一堆破砖烂瓦 “小子,你耳朵塞驴毛,老子喊话你听不……”火鸡哥嚼着口香糖,还有点叼。 话音未落,秦小春隔着两米远,侧身右手倒左手,棍棒唰的甩在了火鸡脸上。 噗通! 火鸡哪料他手这么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成了麻将里的红中,咬着烟头直挺挺栽在了地上。 “龙游四海!” 没有多余的废话,秦小春就像是出水蛟龙,龙王棍法施展开来跟风车一样呼噜噜作响,卷到哪都得倒上一大片。 大开大阖时,便是秋风扫落叶,挑、戳、刺、穿则刁钻、歹毒,令人防不胜防。 但凡挨了一下的,无不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损。 焦麻子站在人堆外边,哪晓得里边的水深火热,光听到秦小春“哈,哈,哈”个不停,外边的人一窝接一窝的往上涌,看的还挺带劲。 什么一个打一百,老子信你个鬼? “来人,把门从外头锁死了,敢跑老子头上来拉屎撒尿,今天要这小子有来无回。” “告诉外边,不管里边发生啥事,都不许开门。” 焦麻子大手一挥,牛哔哄哄叫喊道。 立即有人跑过去吆喝了一嗓子。 哐当! 外边的保安上了锁,这下好了,整个砖厂谁也别想进出了。 郭飞更是被两个壮汉摁在地上,脸被一只大臭脚丫子踩在灰尘里淌着苦泪,心里把秦小春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他正叫苦连天呢,耳际的风声似乎有些不大对了。 一片嘈杂声中,郭飞感觉踩在脸上的臭脚丫子松开了,抬头一瞅,我勒个去,一群人乌泱泱的往这边涌了过来。 只见秦小春举着棍子赶鸭子一样,追的百十号壮汉鬼哭狼嚎,那一双双大脚丫子踩的飞尘跟起了雾一样,甭提多呛人了。 “啥子鬼,给老子干他啊,怎么都往这边跑?”焦麻子有些发懵的吼道。 “干不了,这小子身手太好了,那棍子贼辣贼毒,焦爷,兄……兄弟们是真扛不住了。”跑在前边的马仔喘着气应了一声,也顾不上焦麻子了,生怕是走慢一步,被那尊活阎王给逮着了。 哎哟! 焦麻子这会儿终于瞧仔细了,只见手下的人一个个面皮、手脚挂血,哭爹喊娘的,架势不对啊。 “麻痹,这么多人干不掉一个乡巴佬,你们都特么吃屎的吧!” 焦麻子张着大嘴巴子,跟见了鬼一样。 “焦爷,孙猴子大闹天宫了,快跑吧,要挨一棍子,脑浆子都得打出来了。”一旁的人架着他,连拖带拽一窝蜂往大门口跑去。 “麻子,给老子还钱。” 秦小春杀气腾腾的倒拖着棍子,隔着瞅准了麻子,撒腿追了过来。 这一仗真是打痛快了,龙王棍王守时滴水不漏,攻时狂猛无匹,什么板砖、菜刀都是浮云。 不过,这打下来真气损耗也是极大,秦小春得趁着还有一把子力,把焦麻子给捉了。 焦麻子跑的倒快。 到了铁门边,好死不死,那门卫人不见了。 这下可要了命,一通人嗷嗷叫,楞没人开门。 “卧槽,人呢,死哪去了!”焦麻子左右喊不开门,急的直嗷嗷跺脚破口大骂。 秦小春暗叫天助我也,这要让麻子跑了,东安这么大还真不好找。 “焦爷,这账是不是该结了!”他丢掉满是血迹的棍子,笑眯眯的问道。 四周的马仔纷纷离麻子两步远,把他孤零零的现在了小春跟前。 “结,兄弟,我结,一分不少。”焦麻子面无人色道。 “吁,热死个人,走,去你屋头吹会儿空调。” 秦小春掐住焦麻子的脖子,往水泥房走去。 然后,又冲一旁的郭飞喊道:“飞哥,喝茶去。” “卧槽,信春哥,得永生,田总诚不欺我啊!” 郭飞回过神来,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 砖厂外边,负责看大门的胖保安,正跟两位美女聊天打屁。 “大哥,这里边咋回事,怎么老听到人呜呜哇哇的?”田春芳一下车就听到里边喊打喊杀,隔着围墙都心肝胆颤,不禁着急了起来。 “没啥事,也不知哪来了两个矬逼,非得找不自在,焦爷在给他们上课呢。”保安习以为常的说道。 “不对啊,我咋听到有人在喊开门呢?”田红玫道。 “呵呵,那还用问,肯定是被打的受不了,想逃出来呗。”胖保安咬着烟头,眼珠子咕噜噜在两位美人儿身上打转。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开门啊。”春芳急的快要哭了。 胖保安瞧着她胸前一抖一抖的,眼珠子都直了,干咽了一口唾沫道:“开不了,焦爷放了话,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 “妹儿,你就别想了,你们去打听听这东安四门,敢进我们砖厂撒野的,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姐,现在咋办啊,小春肯定是挨打了,呜呜。” 春芳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叭叭直往下掉。 田红玫也是一阵心慌。 她透过门缝一看,好家伙,里边黑压压的全是人,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小春怕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被拆成零碎了。 “姐,小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呜呜!”春芳哭的愈发伤心了。 “哭个屁啊,赶紧报警吧。”田红玫柳眉一蹙,掏出手机麻溜儿报了警。 “喂,我要报警,砖厂有人聚众斗殴,没错,快,快,要打死人了,你们快点来吧……” 田红玫声音发着抖儿。 二十分钟后,姐妹花随着一位美女警官,一行人冲进了砖厂。 然而,里边却是一片太平。 工人们干着活,马仔们在边上抽烟聊天打屁,完全没有半点斗殴过的痕迹。 “哟,哪阵风吹来了这么多美女?这不是胡警官嘛,咋又来了?”火鸡哥咬着香烟,抖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斗殴,非法拘禁。”女警官一对浓浓的拱月剑眉微蹙,英气冷傲逼人。 她叫胡冰,新调任县局刑侦大队不久。 前些时日,来这查过码庄的事,不过没逮到焦麻子的证据,也算是熟脸了。 “警官,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斗殴了,我们斗殴了吗?”火鸡歪着头冲那些假装干活的马仔们吼了一嗓子。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呵呵,还挺有组织嘛,没打架斗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他,他,这一个个的斜胳膊、肿脸、歪嘴的,你怎么解释?”胡冰冷冷问道。 “这个啊,天热没啥事干,大伙儿互相练练手出出汗闹的。咋啦,胡警官,你问这么清楚,是想给我们报销医药费么?”火鸡老油条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们明明打架了,小春就在里边,他,他肯定被扣起来了。”田春芳忙道。 “火鸡,人是我叫来收债的,你别装了,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有你大碗宽面吃的。”田红玫玉面一沉,冷声呵斥。 “田老板,你这可就冤枉兄弟了,你说什么收账、关押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我们焦爷正在里边跟秦大师喝茶、聊天,不信你们自个儿瞧去啊。”火鸡嘿嘿笑道。 “秦大师?”田红玫愣了愣。 “没错,就是秦小春,秦大师啊。几位,跟我来吧。”火鸡笑了笑,引着几人往水泥屋走去。 几人将信将疑的进了屋。 一进屋,好家伙,秦小春正与两个猪头脸男子,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嗑瓜子、喝茶闲聊呢。 第三十九章 秦大师牛哔 田春芳见着小春,好一顿又掐又摸,确定这宝贝金疙瘩是全乎的,这才放下了心来。 “焦先生,你们没事吧?”胡冰目光落在焦麻子肿账的脸上,冷峻问道。 “我能有啥事,没想到跟秦大师聊聊人生,喝喝茶,还惊动了胡警官,真是抱歉啊。”焦麻子没事人一样,满脸轻松道。 “你呢,这位秦大师。如果有人胁迫你,尽管说出来,我给你做主。”胡冰看着秦小春,语气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焦麻子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胡冰一直死盯着他,正愁找不到证据呢,秦小春要爆一波,可就麻烦大了。 秦小春打量了一下这位美女警官。 她的五官很精致、柔和,衬着白皙的皮肤,有点像富家娇小姐,不过微浓的拱月剑眉与往后垄着的齐耳短发,却将整体的美感平添了几分干练和英气,这使得她有女人味,又有着巾帼的凛然正气,很是赏心悦目。 而且她的身材也是相当有料,笔挺的纤细腰身,美腿修长有力,尤其是胸口鼓鼓的,即便是质地较硬的制服也很难掩藏她呼之欲出的凹凸身段。 作为男人,制服控是每个男人心底的一片念土。 秦小春也不例外,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下比较了起来,若是让美芝、玉兰换上制服,只怕也没有胡冰这种极致的美感和气质。 在这身制服下,也许这世上找不出比她更美,更合适的女人了。 或许是感应到了小春目光中的亵意,胡冰眉头一沉,玉面愈发寒峻了。 “咳咳,小春,你魂丢了啊,胡警官跟你说话呢。”田春芳知道小春心里的小九九,赶忙提醒了他一句。 “哦!” 秦小春从旖念中回过神来,露出招牌式的大白牙灿笑:“胡警官,你觉的我像是被人胁迫的样子吗?” “不是就好,收队!” 胡冰冷冷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领着几个警察当先走了出去。 “玫玫,钱的事我已经跟焦老哥谈好了。”没了外人,秦小春坐下身来,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道。 玫玫? 田红玫脸上浮起一抹愠怒的红潮,就是张波也没这般亲昵的叫过自己,这个臭乡巴佬以为他是谁呀。 不过,当着焦麻子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暗暗瞪了他一眼作罢。 “田总,你早说认识秦大师啊,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了么?”焦麻子连忙起身,赔着说起了好话。 “自家人?焦爷,您别折煞我,我一介小女子可高攀不起您啊。”田红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妹子,你要这么说话,那就是还生老哥的气了。” “你是秦大师的女人,我是秦大师的兄弟,咱可不是一家人嘛。”焦麻子多会来事,手这么来回一比划,来了个欢喜一家亲。 “哟,那我可真是沾秦大师的光了。”田红玫笑盈盈的踩着高跟走到小春身边。 “混蛋,我啥时候成你的女人了,乱说话,也不怕舌头长疮!”然后,她不动声色的质问道。 她是真生气了。 原本想等小春治好病,再找一个有头有脸的城里男人过日子,以她的姿色、财富,这完全是轻松能够实现的。 现在好了,秦小春当着焦麻子这么一秃噜,全泡汤了。 焦麻子是啥人,东安县四门有头有脸的谁不认识,这话过了他的嘴,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她跟了一个打鱼的土包子。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不是城里户口她才不稀罕呢。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不爽啊,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咱们还需要更多,更深入的交流,嘿嘿!”秦小春咬着耳朵暧昧低语了一句。 啪! 说完,他顺手在红玫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个响,刻意在焦麻子面前宣告了“主权。” “啊!” 田红玫忍不住发出了羞涩的惊叫,登时羞的玉面通红,不由得狠狠掐了这家伙一把。 一旁的春芳见姐姐和小春打情骂俏,很没存在的醋溜了起来:“哎呀,某人本事大啊,居然跟焦爷称兄道弟了,真是害我白担心一场,早知道就不来操这闲心了。” “哈哈,这叫不打不相识啊,秦大师,这位美女又是?”焦麻子多圆滑,见春芳身材爆辣,长的又靓,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我……是她男人。”秦小春摸了摸鼻梁,略加思考道。 一个即将被桃花淀卡戴珊短裙罩住的男人,这答案没毛病。 “她是你女人,你是她男人,你俩……” 焦麻子在两位美女间来回的撒摩,好家伙,这是吃双份啊。 “我俩是姐妹,咋了,没哪条法律规定,姐妹俩不能同时跟一个男人好吧。”春芳反正是豁出去了,凭啥姐姐能被麻子到处传,不得搭上自己一个啊。 “卧槽!姐妹花,秦大师牛哔!” 焦麻子望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想到小春夜夜双飞燕,不由得羡慕的直吞口水。 “焦爷,时间不早了,你跟玫玫把账结了。” “去吧!” 秦小春捏了捏田红玫的蛮腰,轻轻把她推了过去。 “焦爷,真,真结啊。”田红玫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田总,瞧你这话说的,东安城谁不知道我焦麻子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主,既然打了欠条,这钱你今儿不让秦大师来取,我也打算明儿让人给你送去的。” 焦麻子没皮没脸的拍了拍胸口,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摊开推到了田红玫跟前。 “焦爷,你欠的是二十二万三千六,咋给了二十五万?” 田红玫战战兢兢的点完钞票,哪里敢收。 “不多不多,欠了这些年,多的钱当利息了。”焦麻子客气道。 几人寒暄了一通,在焦麻子和火鸡哥等人相送下,离开了砖厂。 待秦小春几人一走,焦麻子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焦爷,就这么放过这小子了?耗子在乡下收了好几把铳子还没用呢,我就不信整不死这小子。”火鸡哥一脸阴狠道。 焦麻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人咱得罪不起,以后当菩萨敬着吧。” “不是,焦爷,你,你真把他当大师啊?”火鸡傻眼了。 “你以为呢,他连老子昨天拉干、拉稀,还有我媳妇屁股有颗发财痣都能算出来,又这么能打,不是活神仙是啥。” “而且这小子会做人啊,打归打,讨债归讨债,没多要咱一个子,也没当着警察卖咱。” “拿的起,放的下,轻重拎的门儿清,就你们这辈没这么懂江湖规矩的了。” “对了,把那个码庄撤了,另外,给底下的工人每月涨五百块工资,再买两百斤鱼苗,找条河给老子放了去。” 焦麻子坐在椅子上,感慨了几句后,一一吩咐道。 “码庄撤了,这得损失多少钱啊,焦爷,咱做善事可以,不能砸了饭碗啊。”火鸡觉得焦爷中邪了。 “我叼你个娘,咋不晓事呢。破财消灾,老子想积点德,不成吗?”焦麻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行吧,你说了算。”火鸡焉不拉几道。 …… 回到饭店,秦小春满身是汗和血,麻溜儿去了浴室。 郭飞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添油加醋说着秦小春天神下凡,一人大战砖厂一百零八凶汉的光辉事迹,当然也没少替自己吹一波,比如甩了焦麻子几记耳光。 这会儿大堂没人了,春芳和几个服务生、伙计围在一旁听的是津津有味。 红玫呢,拉着个脸嫌郭飞聒噪,人却赖在柜台假装算账,心里听的美着呢。 小春这么有本事,今儿讨回债不说,还结识了焦麻子,以后在县城的路就好走了。 再者吧,小春既然这么大本事,那看病的事也就有着落了,她心情能不美吗? “行了,别装了,想笑就笑吧,生怕人瞧不出来你在偷着乐是吧。”春芳走了过来,拨开了那早已算了七八百遍的账本。 第四十章 红玫的小心思 “谁装了?一个乡巴佬跟一群民工、二流子打来打去的,多大点事一样,有啥值得哔哔叨叨嘛。”红玫傲娇的哼了一声,口气依旧是淡的很。 “姐,真不知道咱妈咋把你个不要脸的玩意生出来了,这二十五万是自己飞你口袋里来的吗?前面还苦巴巴的说没钱,这会儿钱到手了,哦,就看不起人了是吧。”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哼!” 春芳见姐姐这态度,嘴一撇登时不高兴了。 “哎呀,知道你男人厉害、有本事,姐姐感谢他,行不喽。”红玫见她真生气了,忙说起了软话。 “他是我男人,你不也是他女人么,玫玫。”春芳白了她一眼,学着小春的腔调喊道。 “乡巴佬,我做他女人,他也配?”一提到这茬,红玫就火大的很。 “哟,这会儿知道说不配了,在焦麻子那咋不说呢,是哪个骚货被小春打屁股,那一声嗯的,甭提多臭不要脸了,焦麻子那老不死的,当场都起了应呢。” “你瞧不上小春,咋不忍着、憋着,骚叫什么啊?” 斗嘴,春芳可没虚过这位姐姐。 红玫想到这尴尬的一幕,脸红到了脖子,装不下去了:“好你个狐狸精,今儿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不晓得大小了。” 姐妹俩互相打趣着掐了一阵,春芳一本正经道:“姐,我看你也不打算跟姐夫过了,迟早不得再找男人,要不你……试试小春吧。” “小春人真的挺好的,你只要别像对姐夫那样荒过头了,他肯定能跟你好的。” “你想他又能打架,又能打鱼挣钱,关键才二十二岁,好日子长着呢。” 春芳早瞅出来秦小春是个花花,不如把有颜有钱的老姐推给他。 如此一来,小春肯定会来县城发展,自己跟着沾光,住别墅、开豪车就不是梦了。 “要不说你是我亲妹妹,刚睢上的心肝肉往我怀里推,真舍得啊。” “我呸,还真想咱姐妹伺候他一个,美的他个土包子呢。” 红玫想到三人大被同眠,俏脸一阵滚烫,不由得啐骂了一句。 在某些事上,骨子里咋样且不论,明面上她还是远远不如春芳胆大会玩,放得开的。 “姐,你好歹是做大买卖的,咋没点眼光呢。别的不说,光桃花淀的鱼,真给你包下来,一年随随便便几百万,不比你开店来钱轻松吗?” “什么城里人,土包子,不就是一张户口纸的事嘛,等有钱了,咱仨直接去省城,不香吗?” “我告诉你,小河村那赵寡妇你晓得吧,她脑子可尖了,找个由头直接跟小春住一块去了,你要再不下手,真就晚了。” 春芳把红玫身子搬正了,说起了知心话。 “你呀,见了男人就眼花,一天天鬼迷心窍的,男人好坏是半天一天能看出来的吗?万一这小子是个暴力狂、变态呢?”田红玫理智的点了妹妹一句。 尤其是小春吹什么垄断鱼,那么大桃花淀,四处是水,他还能管鱼往哪游了? 这种玄乎到没有边际的事,田红玫现在想想都觉的可笑。 真是打了个鱼窝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飘的没个东南西北了。 春芳撇了撇嘴,没吭声。 她本就是个人精,听红玫这么一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觉的是有点被小春给迷晕乎了。 要知道她跟村里那些男人好,那也是精挑细选,并不是有个把,就能沾她肚皮的。 “春芳,找男人,人品、潜力、现有价值,甚至是那点事,都摸的门儿清了,才能决定走不走心,在不在一块。” “反正我要再找男人,肯定各方面得试踏实了。” 田红玫继续做妹妹的思想工作,接着她低声碎叨:“就说今儿这鱼钱,小春怎么分?会不会把你当傻子吃了干净,还白使唤一场。” “还有,万一秦小春那事儿不好使,你还能喜欢他吗?” 她拉着妹妹的手,眨巴着眼问道。 “不能吧,小春块头这么壮,又这么能打,应该好使的紧吧。”田春芳嘀咕道。 “屁,男人好不好使,跟块头有个屁关系,我认识的好几个姐妹,别看男人在外面人模狗样,风风光光,到了床上没一个能行的。” “就说你姐夫,视频你也看到了,挺欢是吧,那是吃了好几种药呢。就他那身子,跟他过下去,四十岁以后怕是吃仙丹也没个卵用了。” “你说说,这事能不周全吗?你想天天清汤寡水的,谁受得了,得试,啥都得搞清楚了,懂吗?我的傻妹妹。” “你呀,就是在村里没见识,是个男人觉的有两分本事就随便往怀里搂,把自个儿作贱了。” 说到这,红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妹妹一眼。 “行,行,你说的都对,姐,那,那你说咋办?”春芳这回乖乖的听进去了。 “钱的事,我待会跟小春提,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要是这家伙出手还算大方,真把你当个宝,那你得想办法把他留在城头,今晚上试一试那事,不就啥都清楚了吗?”田红玫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出起了主意。 “行,那我试试吧。”春芳搂着姐姐,开心笑了起来。 正聊着,小春从楼梯间走了下来:“两位美女聊啥呢,这么开心。” 只见小春一身名牌衬衣、西裤,头发微湿的垂在额角,脸盘子棱角分明,干净有型极了,尤其是胸口敞开的几粒扣子,露着古铜色强壮的胸肌,简直不要太酷、太帅。 哪怕是红玫这般高傲的性子,一时间也是看呆了。 “小春,你可真是个天生的衣架子,啥衣服往你身上一套都好看,姐,这不比我那臭姐夫耐看啊。”春芳满脸花痴的迎了过去,两眼直冒蜜儿。 “姐夫这衣服不错,就是稍微小了点,有点紧。”秦小春笑道。 “小春,坐,喝汽水。”田红玫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从抽屉里拿出十几沓现钞,摆在了桌子上: “鱼钱十二万,讨债百分之十,我给你三万,一共十五万,你点点。” 田红玫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让小春给妹妹钱,只见秦小春连想都没想,直接拿了两沓钱推给了田春芳:“芳姐,这个是给你的。” “两万……小春,你,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田春芳两眼直放光,手伸到一半又楞缩了回来。 “以后但凡从田总这走的鱼,一刀切的你拿一块提成,单价卖的你拿百分之十,算起来差不多也就是一万二。” “另外这八千,是你的介绍费,以及辛苦费,毕竟芳姐待我好,我总不能亏你了。” 秦小春另一只手从桌子底下伸了过去,在春芳黑丝美腿上摩挲了起来。 白嫖固然美妙,但对于春芳这种爱财如命的,不给钱,嫖了一回怕就没下回了,这点小春还是有谱的。 “小春,一块提成,尤其是那个百分之十,会不会太多了。”春芳忍着酥麻的感觉,娇滴滴问道。 要知道以前在响水村,她跟阎金宝倒鱼,大头都在老阎那,一般也就分个两三毛红利,哪天把老阎伺候舒服、高兴了,可能会给个五毛。 像小春这样一出手就是一块,尤其是那个单卖鱼品的百分之十,这钱可海里去了。 就是一家普通公司的股东,也拿不到这么高的分成啊。 想到这,她有种云里雾里,跟白日做梦一样的错觉。 “春芳,人小春稀罕你,你就收下吧。”田红玫是生意人,更知道这里边的好处有多大。 如果秦小春真像吹嘘的有本事,能把桃花淀的鱼管起来,妹妹就是得了座金山银山,月入几十万,上百万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就怕这小子是哄妹妹开心,许的空头支票,毕竟没有白纸黑字,总归不靠谱。 “芳姐,收下吧,以后你还得帮田总分销,还得做账,事情多着呢。” “再说了,你到我这来属于跳槽,自然待遇要高一点,回头到了村里,跟大伙儿开了会,把集体制的事落实了,我会再跟你签一份正式的合同。” 红玫这点心思还没转呢,秦小春的话就到了。 第四十一章 打一巴掌才会甜 田春芳与红玫姐妹俩眼神一对,面面相觑,良心莫名隐隐作痛。 合着这边算计了半天,人家小春早想周全了,真心是把春芳当个宝啊。 想到这,连田红玫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啧啧夸赞了起来:“春芳,小春这小伙子,姐看要得哦。” “要得个屁,叫你声玫玫,你把我腰都给掐紫了。”秦小春一改谈薪水正经样,又冲红玫嬉皮笑脸,毛手毛脚起来。 “别给点颜色就灿烂,一边去,我跟春芳再说会话。”田红玫打开他摸过来的手,板着脸哼道。 “成,成,你的地盘你做主。”秦小春笑了笑,起身往大堂走去。 “姐,这会你踏实了吧。”春芳亮了亮两沓钞票,俏皮得意的问道。 “是挺大方的,就怕是一锤子买卖,后面能挣着大头再说吧。”田红玫谨慎道。 “春芳,你既然看上他了,以后还是少花花了,这世上除了老马,没几个男人能容忍你跟别人搅一块的。” 顿了顿,红玫提醒道。 “小春再好,这事我也不能依他。”春芳咬了咬嘴唇,低声道。 “你啥意思?真打算不要脸到底了啊。”田红玫没好气道。 “姐,你不喜欢男人,饥了渴了的无所谓,我可不行,我是真喜欢,一天不跟男人滚一滚,心里荒的难受。” “小春对我好,我对他也好,伺候好些就是了。要我一门心思跟他,除非他能管饱。” “再说了,就像姐你说的那样,他万一要不好使,我吊在他一棵树上,钱再多日子也不快活,迟早还得憋出内伤来。” 田春芳一本是一本,码的可是明明白白。 “你呀,行吧,反正又不是给人做媳妇,你爱骚骚去吧,当我没说。”红玫对这妹妹简直无语至极。 “骚有什么不好,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想说就说,想爱就爱,想滚能一起滚。哪像某些人,心里只怕惦记着,嘴上和身子却装着、荒着,最后难受的不还是自己吗?”春芳仰着下巴,一堆的大道理怼了过来。 “说不过你,玩儿去吧。”红玫掏出车钥匙递给她,眨眼示意道。 “嗯。” 春芳明白。 她现在只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天一黑把小春留在城头。 门口,郭飞跟几个店员正在聊天打屁。 见秦小春走了出来,郭飞等人忙递饮料、散烟,客气的紧。 此前,见小春身边跟着春芳这样的大美人,还对着老板娘眉来眼去的,大伙儿心里都笑这乡巴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现在嘛,郭飞这么一传,秦小春在大伙儿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春哥,今儿是小弟没摸清门路,丢人现眼了,您千万别介意啊。”郭飞赔着笑脸道。 “飞哥,听我的没错吧,挨了几巴掌,田总是不是对你好多了。”秦小春看了眼郭飞的猪头脸,嘿嘿笑道。 “啥飞哥,春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以后叫我小郭子,小郭,小飞啥的都行。” 郭飞笑了笑,又压低声音美滋滋道:“不过,还真是让你说着了,你洗澡那会儿,老板娘亲自给我用棉签上的药水,还给了我五百的小费。” “恭喜,吃肉有戏啊。”秦小春笑道。 “有个屁,她这是收买人心,再说了有春哥你在,我对老板娘已经死心了。”郭飞很识趣的说道。 “别介啊,我睢我的,你睢你的,谁能搞到手是本事啊。”秦小春笑道。 田红玫姐妹俩骨子里都是放浪货,他能看不出来吗? 之所以愿意跟她们搅合,主要还是双方利益所趋,在彼此利用之余,要能再一亲芳泽自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在秦小春的养鱼大计里,赵寡妇、小雪、玉兰是鱼缸里的金鱼宝宝,需要用心呵护。 田氏姐妹属于养在外边淀子里的野生浪鱼儿,有心了撒把饲料,没空了自生自灭,谁爱捞捞去的那种。 毕竟人家一不是他媳妇,二不是赵寡妇这种以心相许的,秦小春要因为裤裆里这点事往心里装,岂不得绿帽子满天飞,天天跟人干仗去了,那还不得累死,怎么海阔天空的养鱼啊。 再说了,人家两姐妹爱跟谁好,是她们的权利,他也管不着,操不上这闲心啊。 用城里人的话说,他们仅仅只是泡友,只是牵扯到利益,不那么单纯而已。 “春哥,你,你没逗我玩吧?” 郭飞傻了,春哥这境界,牛哔了啊。 “谁逗你,不过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田总可挑的很,我这一口热乎都还没着落呢。” “加油吧,少年。” 正说着,春芳蹬着高跟扭着浑圆的大屁股走了过来,娇声道:“小春,好不容易进趟城,你陪我出去转一圈呗。” “成啊,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秦小春笑道。 上了红玫的宝马五系,闻着淡淡的香味水,享受着舒适的车感,秦小春建立财富帝国的欲望更强烈了。 钱从来都不俗,俗的只是那些说钱很俗的人。 在某些程度上,钱与自尊、地位,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成正比,钱甚至可以美容,可以让大牙这种丑爆的家伙成为美女们眼中的香饽饽,大牙粑粑! 秦小春是个俗人,一爱钱,二爱美人,所以,他固然是要全力追求的。 他先去的商城,给雪儿、美芝买了点衣服、日用品。 然后,又到了手机商城,秦小春一口气买了四个五千多的国产某牌手机,又办了手机卡,注册了新的百度号。 “小春,你买这么多手机干嘛?”春芳看在眼里,喜在眉梢的问道。 “雪儿手机用了好几年,该换了。美芝嫂的手机一把火烧了……”闲着也是闲着,秦小春倒没想瞒她。 “那还剩下一个呢……”春芳美滋滋的,以为有自己一份。 “还有一个给玉兰嫂!”秦小春无视她期盼的目光,脱口而出。 他是真喜欢苏玉兰,上学那会儿朦胧的念头里,晚上想的念的全是玉兰嫂,没少废卫生纸,要不然能去国强家后山蹲点,偷看人上茅坑呢。 再者,玉兰跟他事虽没成,但人家有脑子对他的事业也上心,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 尤其是,赵寡妇进了卫生所,他能感觉到苏玉兰心里的失落和不平衡,小春打心眼里想好好安慰她。 “怎么,国强媳妇也……也跟你好了啊。”春芳心情顿时跌落低估,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一个村的,我过去傻,玉兰嫂关照我。再说了,咱拉鱼的车队还是玉兰安排的,一点心意而已。”秦小春当然不能把这种隐秘的事外传,随口敷衍了一句。 “哦。”春芳低低应了一声,郁闷的没再吭声。 秦小春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并未刻意的去安慰她。 他这么做,也是想与春芳保持一定的距离。 首先钱这一方面,他们是合作关系,今儿该给的红利给足了,甚至这些钱包括了,后续滚床单的预算。 不该花的,秦小春一毛也不会砸。 毕竟女人嘛,太大方了,没个尺度,只会把胃口越惯越大。 反而会因为这点屁股关系,觉得是理所当然,回头还不够上杆子闹的呢。 还有就是,家里雪儿和赵寡妇关系正僵着呢,再引一个桃花淀有名的荡妇掺合一腿,无疑会火上浇油。 秦小春是个精明人,稍微松一松有点距离,女人会主动往自己靠,得到的福利、回报自然也会更高。 枣固然是要给的,但也要在适当的时候打上一巴掌,这样她吃起来才会觉的甜,不会腻。 田春芳失落了好一阵。 不过一会儿,她就缓过来了。 她又不傻,人家小春刚认识一天,就前儿在车上用手扒拉了她一阵,连床单子都还没滚,便给了两万块和重利许诺,已经很不错了。 她一个外村人去跟人本村金花们争风吃醋,纯粹是贪心不足没脑子了。 这点春芳从温顺的跟绵羊一样的赵寡妇就能看出来,小春并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看来以后得想法子把小春伺候好,生意上也要卖十倍的气力,双管齐下或许才能真正留住这男人的心了。 当然,春芳自个儿也还想多花一花,小春这么对她,似乎也挺好的,心里没那么大压力。 想到这,她心情好多了,打开电台听起了歌来。 一会儿,春芳发现小春往另一边道拐了过去,不禁好奇问道:“小春,你这是去哪?” “桃花码头!”秦小春眼中闪过锋利、阴狠的目光。 “桃花码头,你前面跟我姐说,那家店老板娘是位美女,不会真动心了吧?”春芳好奇问道。 秦小春冷冷一笑,何止动心,他还要动“屠刀!” 如果他没记错,“桃花码头”这家东安县最大的桃花淀水产特色饭庄,正是前女友刘婷婷家开的。 当初在省城大学,这个贱人让自己受尽了屈辱,还白白当了两年傻子。 这个仇,睚眦必报的小春,是不可能放过刘家的。 第四十二章 今晚不回家 汽车在“桃花码头”餐馆前停了下来。 “你对这家餐馆知道多少?”秦小春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平息情绪淡淡问了一句。 他三年前被周家大少打傻送回小河村,中间好多记忆断层了,对如今的东安县了解很少。 “这你问对人了,桃花码头的老板叫刘东生,在东安县城二流中上的样子吧。” “这个刘东生发迹挺奇怪的,以前两口子经营一家苍蝇饭馆,也就从前几年吧,听说他们家女儿在省城巴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给了他们好多钱。” “这两口子倒也精,借着东安发展特色旅游这股风,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开了好几家分店,现在资产得有几个亿了。” “前不久,刘东生他媳妇不还因为一条狗咬了人家孩子,冲人嚷嚷她家开了好几个桃花码头,有的是钱,赔的起么?” “这事在视频网站还挺火的,你可以去查一下。” 田春芳手搭在小春肩头,说起了刘家的那些事。 “呵呵,刘家女儿找了个好靠山啊!天怒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刘家人如此嚣张,离倒霉的日子不远了。”秦小春森然冷笑道。 “这还真不见得,你看当初网上炒的那么火,全国义愤填膺,刘家这不照样做买卖,生意好的很么?” “这年头啊,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田春芳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对金钱的向往。 “我很好奇,刘家的鱼是哪进的?”秦小春问道。 “蔡大强啊。” “蔡大强是刘东生媳妇的表弟,咱桃花淀打的鱼,优先供应的就是桃花码头。” “我跟老板娘徐云凤还一块吃过饭,人家那气质、穿着,虽说是半老徐娘,却是迷人的紧,咋地,你想贪一口吗?” 田春芳并不知道小春与刘家的恩怨,还以为小春想跟刘家合作呢。 “从明天起桃花淀的鱼,一条也不会供应给桃花码头,它就等着改名吧。”秦小春冷冷道。 “不是,小春,桃花码头可是咱卖鱼的大客户,又是餐饮业的领头羊,咱得罪她,我姐到时候还得跟人撕破脸皮,生意怕是不好做啊。” 田春芳一听,面色大变。 “东安县城这么大,你姐又是餐饮界的熟脸,还愁卖不出去吗?当然,你们姐妹俩要觉的难做,我可以换个人来。”秦小春看了春芳一眼,无比的决然。 “我……我回头再跟我姐商量下。”春芳被他冰冷刺骨的眼神给镇住了,没敢再废话。 “放心吧,我就是你们最大的靠山,区区一个刘家,翻不起什么浪来。” “你跟着老子,亏不了你的。” 秦小春见吓着这娘们了,顺势揽住春芳,嘬住了她的红唇。 一番热吻下来,春芳心里的那点寒意彻底被融化。 “死鬼,反正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了,你让人家干嘛,我就干嘛。”春芳靠在他怀里,气喘吁吁道。 “走,转一圈去。” 秦小春长舒一口心中闷气。 如今的东安县城变化极大,难得来一趟,正好四处观个风。 在春芳的有意引导下,两人在县城耍了一圈,天黑透了才赶回饭店。 田红玫自然是精心招待,连张波珍藏多年的红酒都开了。 美酒佳人,秦小春不免饮了几杯。 待饭局结束,已经九点多了,春芳在红玫眼神示意下打起了主意:“小春,天色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要不今天就留在县城吧?” “也只能是这样了。” 秦小春哪不晓得这姐妹俩的心思,故意顺水推舟罢了。 说到底,还是馋春芳的身子。 纵观整个东安县,单论身材火辣这一块,只怕没几个能跟这位桃花淀卡戴珊相比的。 再加上这娘们又是出了名的荡,估摸着那点功夫不是玉兰、赵寡妇可比的,男人嘛,不就是好这口新鲜的么? “小春,要不去我家将就一晚上吧,我好久没回去看看了。”春芳提议道。 秦小春乐的答应。 田红玫让郭飞开车,把小春和春芳送到了绿源小区。 田春芳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不大,也就110平,装修的一般,家具倒也齐全。 前几天,她爸妈正好来县城看红玫,在这住了几天,刚打扫完卫生,屋里还挺干净。 春芳又重新把床单被罩换了,这才媚眼含春道:“今晚睡这,你看还满意不?” “满意,只要有你在,哪都是人间天堂。”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说起了俏皮情话。 “就会说好听的,要不是打赌,你会来睢我吗?”春芳娇笑问道。 “嘿嘿,你就是蜜,我就是蜂子,哪有蜂儿不吃蜜的。别说你在响水村,你就是天涯海角,我也得去贪这一口。”秦小春笑道。 “我这蜜很甜的,要没本事,小心齁死你啊。”春芳捏了捏他的高挺的鼻梁,暗有所指道。 “齁死我?你怕是不晓得我这蜂子有多厉害吧。” “有啥子厉害?” “刺又长又毒!” “我才不怕,我是食人花,再厉害的刺,也能吞下去。” …… 两人腻歪了一阵,火燎的差不多了。 秦小春脱了外套,现出了阳刚、完美的线条,准备去浴室洗澡。 “哇!小春,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田春芳两眼发直,忍不住惊赞出声。 小春不是肌肉棒子五大三粗的那种,相反,他有着模特一般的体型,肩宽、腰围恰到好处,能够很好的撑起衣服,但在这种体型上,他的肌肉厚度又恰到好处的匀称。 既美观,又不会给女人带来那种充斥暴力的危机感。 配合他阳刚、坚毅的轮廓,立体的五官,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甚至看了有些微醺微醉的感觉。 “芳姐,你看我是啥?”秦小春双手叉腰,颇为自得道。 “你,你是隔壁村王大爷家养的拉磨驴子。”春芳惊的芳心乱跳。 “七月,大草原迎来了雨季,动物们也到了繁衍的时候……” 秦小春哈哈一笑,惟妙惟肖的学起了赵老师的配音。 “哞哞哞,本牛牛饿了,要吃草儿。大野驴,快去洗澡澡吧。”春芳被逗得开怀大笑,也跟着学起了牛叫声。 “你这不是大奶牛叫,是黄牛叫。” “你管得我,老娘就是牛!” “你牛你大,你说了算。” …… 两人打趣了一阵,秦小春嗷嗷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春芳颇是羞涩的拎了个袋子,后脚要进浴室。 “芳姐,你这拿的啥?”小春拉着她,好奇问道。 “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了。”春芳卖了个关子,红着脸快步往浴室走了去。 秦小春躺着床上,闲着没事,顺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 我去! 蓝色小药丸! 这是在怀疑你家春哥儿的战斗力啊。 pS:今日万字更新完毕,写书不易,喜欢的看官大大,别忘了加入书架,给丑男一个好星好评吧,万分感谢。 第四十四章 以后还咋活? “马勒戈壁的,你们这家搞什么名堂,大晚上的放片子,特么就不能小声点,还有完没完了。”壮汉见着大牙就是一通国骂。 “老哥,你误会了,里边可不是放片子,我哥们跟女人动真格的呢。” “要不是地动山摇,老子能搁这喂蚊子吗?” 大牙翻了翻白眼,冷笑了一声说道。 “老弟,你别闹,我都数着呢。这都几点了,起码得三个钟了吧,就是铁打的也磨成针了,就是刚箍的,也得掉层皮了吧?”那邻居一脸的不敢相信。 “可架不住男的是金箍棒,女的是紫金钵,都是金刚不坏之体,你不服不行啊。” “啥也别说了,忍着吧,指不定就得到天亮去了。” 大牙一脸生无可恋的摆了摆手。 “玛德,老子明天还得上班呢,要不你进去给两位神仙提个醒,尤其是那位女神仙,麻烦她小声点成吗?”邻居老哥心态崩了,向大牙合十拜了拜道。 “成,你回去吧。我进去打声招呼,她听不听可就没准了。” 大牙瞅着老哥是同病相怜,咬牙拉开门回到了屋子。 主卧里依旧是鬼哭狼嚎,大牙头疼的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喊道:“田会计,楼上的找上门来了,你和春哥能不能动静小点。” “管的他呢,让他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滚!”春芳泼辣的叫骂传了出来。 大牙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回到了屋子。 …… 次日,大牙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见秦小春一脸神清气爽的在吃早餐,整个人都傻了。 “春哥,你,你给我也施个法呗,咱要有你十分之一的功力,昨儿那一千块也不会血亏成那样了。”大牙就差没给小春跪了。 “这活你学不来,没法传,得多练,你回头娶了媳妇就知道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春芳一直睡到快吃中饭才起来,洗漱了一番,这位大美女给红玫打了电话,直接去了饭馆。 到了饭馆,红玫一瞧春芳那焉巴叽叽的样,嗓子哑的都快发不出声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咯噔。 等吃完饭,趁着小春和大牙去给小六轮加油,田红玫赶紧把春芳拉到了一边,说起了私房话。 “小妹,你,你这是咋了,生病了吗?”红玫问道。 “姐,我没病。” 她这一问不打紧,春芳眼泪叭叭就掉了下来,抱着红玫,哇哇大哭了起来。 “妹子,到底出啥事了,是,是小春不好使……”红玫着紧了起来。 她知道妹妹好这一口,要求也向来比较高,好不容易看上个小春,要真不好使,也确实是剜她心尖子肉了。 “姐,我这日子真是白活了,我……我以后都不知道该咋活,咋办了……”春芳哭的更伤心了。 田红玫一瞧这刺激不轻啊,连忙好一通安慰:“春芳,好使的男人还不随便找嘛,你把心放宽点,就当个摇钱树得了,走什么心啊。” “姐,你误会了。跟小春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男人,以前这日子都活狗肚子里去了。” “呜呜,我再也不花花了,我爱上小春了,我以后谁也不要,我就认定他了。” “可你也知道,我名声不太好,他似乎也没想跟我真过,姐,你……你说我以后还咋活嘛。” 春芳抹着泪,冲一脸懵逼、惊讶的红玫发起了牢骚。 “啥……我,我没听明白,你到底啥意思啊?”红玫有点被她整蒙圈了。 “姐,你咋还没听明白呢,小春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春芳道。 “咋个不一样了?”红玫问道。 “我,我跟他日久生情了。”春芳撇了撇嘴,低声说道。 “日久生情,你怕是魔怔了吧,你俩才认识一天好嘛?”田红玫不可思议道。 “姐,日……久生情,你咋听不懂人话呢。”春芳俏脸一红,娇嗔着白了她一眼。 “日……久生情,你!” 田红玫终于恍然大悟了,嘻嘻一笑,低声问道:“那你跟姐说说,有多久呗?” “你以为我这嗓子怎么哑的呢,昨儿一宿没睡,要不是我实在吃不消,那家伙还要折腾死人呢。” “而且,他可没吃小丸子,体力是真好,要说他不会显法,打死我都不信。” 田春芳瞄了一眼正跟郭飞吹牛皮的小春,泪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甜蜜之色。 “不会吧,这世上还能有你能败下阵的男人,我怎么不信呢?”田红玫知道妹妹是只母老虎,就没个吃饱的时候,这秦小春能有这么邪乎? “姐,这才哪到哪,我还没说完呢。” “小春是驴子生的,” “而且,昨晚我,我……” 田春芳正说得得意,脸蛋又莫名娇羞、绯红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田红玫正听的过瘾呢,打了她一下,哎呀催促道:“你个骚蹄子扭扭捏捏啥呢,倒是一口气说完啊。” “我第一次给了小春。”田春芳咬了咬银牙道。 “呸,你还有第一次……”红玫骂完后,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了,然后狠狠在春芳腰上掐了一把,娇笑了起来:“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老娘听了都替你害臊。” “哼,反正人家小春高兴了。” 田春芳还挺得意,旋即,她又失落了起来:“姐,你说我以后咋办,我看的出来,小春不会跟我过日子的,他身边又有赵寡妇,哎。” “行了,想这么多干嘛,把买卖做好,有空了滚一滚就得了,患得患失的,反而让人瞧不起了。”田红玫戳了她一下,认真提醒道。 “姐,你确定不勾一勾小春,我们马上就要回桃花淀了哦。”春芳眨眼坏笑道。 “切,就你稀罕他,老娘才不在乎,清汤寡水照样活。”田红玫嘴上依旧是傲的不行,心里却是滚烫滚烫的。 春芳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动心了,治病的事似乎可以考虑一二。 不过,高傲的自尊让她一时间还开不了口。 反正荒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田会计,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大牙在门口吼了一嗓子。 田红玫送春芳到了门口,见小春神采奕奕,没半点疲色,哪像是奋战一夜的人,她都怀疑春芳是不是魔怔了。 “小春,听我妹说你买了手机,咱俩加个百度吧,平时买卖什么的,也好联系。”红玫笑道。 秦小春很爽快的跟她加了好友,目光在红玫身上游走着:“红玫姐,那事真不考虑吗?” “再说吧。”田红玫淡淡道。 “行,想明白了,随时联系我。”秦小春眨眼笑道。 “对了,桃花码头听说又要开两家分店,现在断她的货,会不会有些不合适?”田红玫突然开口道。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嘀咕了起来:“开分店,还两家?呵呵,刘家看来还真是野心不小啊。” “成啊,那你该供货还供货,不,她要多少,想要什么,一切优先供她。” 秦小春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道。 “看吧,姐,我就说你说话比我好使吧,人家稀罕着你呢。”田春芳在边上噘嘴笑道。 “行,我知道了,路上慢点。”田红玫笑道。 她哪知道,秦小春心里打着更狠、更诡的主意呢,如此说,不过是顺便卖她波好,一石二鸟罢了。 第四十五章 这病没法治 秦小春可不是君子,十年报仇不晚,如今龙王经在手,断然不会让刘家好过。 不过相比起一脚踩死刘家,他更愿意折磨刘家人,让他们痛苦、绝望。 人世间最好的戏,莫过于“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刘家现在正春风得意,不是要开分店吗? 行,秦小春就让他开,开的越多越好,先用大把肥鱼推着刘家“起朱楼”,回头一断货,刘家庞大资金砸出来的连锁饭店就成了摆设,塌的也就越快,摔的也就越惨。 到时候徐云凤那风韵的婆娘,还不得乖乖跪在自己脚下求饶? 要能在床头来张合影,发给刘婷婷,岂不快哉。 你劈老子的腿,老子就真叼你的娘,帽你的爹! 想到这,秦小春嘴角莫名浮起了一丝狠辣的冷笑。 “小春,停车,不行,我还得去蹲一蹲。” 车内,田春芳突然捂着肚子,一脸嗔怨的看着小春。 “还难受啊。”秦小春缓过神来,有些心疼的问道。 “你以为呢,见过村里女人生孩子么,头一胎顺产的就会机能失衡,各种漏啊漏的。” “我这也差不多了,都感觉不是自个儿的东西了。” “小春,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你以后可得念着人家的好。” 春芳撇了撇嘴,冲小春撒起了娇。 “当然,芳姐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再说了,别人的螃蟹也没你肥啊。”秦小春停稳了车,扶着春芳下了车。 “田会计,你这一路上得解了十几泡吧,是昨儿晚上汗出多了,着凉了吧?”大牙站在斗车里,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 “就你话多,回头敢乱嚼一个字,老娘撕烂你这张臭嘴。”田春芳没好气道。 “这你放心,跟春哥儿有关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秃噜出去。” “话说春哥,你都能给翠芝接生,咋不显个法给田会计治治,这一路上老这么走走停停,天都快黑了。” 大牙打趣了几句,又好奇的问小春。 “你不懂,田会计这病没法治的。”秦小春笑了笑,扶着春芳去了茅草里。 一会儿,田春芳满脸郁闷的捂着肚子走了出来,恨恨的看着小春:“解又解不出来,但又老想解,哎,小春,你个大坏蛋净搞些歪门邪道,这可咋办嘛。” “没事的,缓个三五天,以后习惯了就好。”秦小春温柔的哄着她。 上了车,秦小春刻意开的慢了些。 汽车在山道上颠簸了三四个小时,到了傍晚时分,金霞满天,车一到村口,乌泱泱的全是人。 有小河村的,还有不少响水村,清水村的人。 小春引来了鱼浪子,狠狠打了阎金宝、蔡大强的脸早就在桃花淀传开了。 不过,能打着鱼不算本事,能把鱼卖出去,大伙儿实打实的拿到票子,那才算能耐呢。 “我勒个去,春哥,这么多人啊。”大牙被这阵仗给吓着了。 “小春、大牙,鱼卖出去了没?大伙儿在这眼巴巴盼了一天呢。” 老村长陈满爷与老憨叔等人手里拎着长卷的大地红,只等小春一句话了。 “呵呵,在县城没熟人,这鱼怕是不好卖吧。”蔡大强叼着烟阴阳怪气道。 “满爷,放心吧,全都卖出去了,春哥儿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大牙站在车斗里,大手一挥得意的紧。 “我咋不信呢?” 杨大坤麻溜儿跟着翻上了汽车,一瞅鱼瓠子里干干的,不由得瞪圆了眼:“卧槽,真的倒出去了,你们可以啊。” “倒出去有个卵用,就怕是蔡老板十块的不要,白白浪费油钱,去了县城耍了一圈死要面子活受罪,五六块全给作贱了。”响水村里边有些人开始酸了。 “可不是,有现成的光不沾,非得起幺蛾子,我看不得行。”蔡大强在边上跟着起哄。 “我叼你们个娘的,哪来这么多酸屁玩意,都爬一边凉快去!” 秦小春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跳下车,指着杨大坤这帮货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帮狗东西就不能给给好脸子,成天上房揭瓦,迟早得抡他们。 “谁酸了,没钱你说个寂寞。” “小春,你给大伙儿显个法,到底有多少,咱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老村长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走到一旁问道。 “也不多,大坤子,把你对狗眼伸过来瞅瞅。”秦小春拉开了塑料袋。 “切,装腔作势,我来看看有几个子,够你们分个三瓜两枣的不?”蔡大强冷笑道。 在他看来,小春无非是靠春芳那点关系,田红玫那娘们出了名的精,顶天了比他多给一块,一刀切下来,也就四万左右了。 大坤子等人削尖了脑袋往里一瞅,好家伙,这一扎扎的老人头,晃得眼都花了。 “看清楚了没,大牙,展示一波!” 秦小春把袋子丢给了大牙,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却是没见到玉兰、赵美芝、雪儿,出这么大风头,没看到三条小金鱼,他心里还蛮失落的。 大牙提着塑料袋,绕着大伙儿边转悠边吆喝着:“都擦亮眼窝子瞧清白了,咱春哥儿厉不厉害,牛不牛,大伙儿满意不满意了。” “满意!” 满爷和老憨叔、大柱等人见了钱,乐的扯着嗓子叫喊。 “呵呵,这才哪到哪,好事还在后头呢。” “春哥儿说了,凡是昨儿上午一块出船打鱼的,按人头分钱,大把的票子,它不香么,哈哈。”大牙又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老憨叔等人一听果然有钱拿,个个狂喜不已,像牲口一样打起了吆喝。 “大柱,去,到祠堂里把过年的鞭炮全搬出来,今儿咱们放个够!”满爷也是豁出去了。 “得嘞!” 大柱和福全几个后生连忙去祠堂搬来了鞭炮,一时间冲天炮、二踢腿、大地红炸的是满天响,跟过大年一样那叫一个热闹。 “啧啧,小春了不得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石头,你个脑壳子被雷打了的,老娘让你跟小春去打鱼,你不去,现在好了吧,待会人家分钱,你就眼红吧。” “哎呀,咱村这文曲星真有本事,风水轮流转,也该咱们小河村兴旺发达了。” 小河村人有的哭有的笑,不少昨儿嫌小春瞎闹,没去打鱼的汉子被自家婆娘追着打,响水村、清水村人更一个个像吃了腌过头的酸萝卜,齁酸的连话都冒不出来了。 “大牙,你过来让哥瞅仔细了。”蔡大强一把拉过大牙。 “瞅吧,这是你那副黑心肠能比的吗?”大牙乐呵呵的就近了些。 蔡大强一看,好家伙,得有个六七万块。 三千六百斤鱼按照市场价,一刀切,少说得十五块起步了,田红玫这娘们是疯了吗? 不过万幸,只是十五块,不是二十五块,虽然一口吃个胖子的日子不会有了,但操作的利润空间还是蛮大的。 想到这,他难看的脸色微微舒缓了一些。 “春哥,你看!” “玉兰、美芝嫂子,她们来了。” 这时候大牙突然喊了一声,只见村里的两朵金花领着秧歌队敲锣打鼓的迎了过来。 第四十六章 老马满意了 苏玉兰和赵美芝跟着村里的秧歌队都排练了一整天,就为了小春卖鱼给乡亲们打个翻身仗这一刻。 一听到村里起了鞭炮声,玉兰大手一挥,秧歌队又唱又跳的走了出来。 两朵金花围着小春,明里暗里都是秋波、笑颜,还在小春脖子上挂一朵大红花,瞧着自家的“男人”有出息,二美的翘臀扭的甭提多带劲了。 “村里出了个秦小春,长的好看有本事,要问后生从哪来,天上掉下的文曲星……”陈老憨也掏出了那副多年没打过的快板,现场来了段顺口溜,逗得众人好一阵大笑。 秦小春是个俗人,有人捧场、抬着,心里滋滋的,瞧着玉兰、美芝两位大美人曼妙的身姿,高兴地两眼都眯成月牙了。 “乡亲们,苍天有眼啦,咱小河村这几年捏着裤腰带,守着老祖宗的规矩不容易啊。” “但现在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以后咱们呀跟着小春一块儿打鱼发财,也要像华西村一样家家户户盖别墅、开豪车,把外面漂亮的姑娘全都睢到咱们小河村来,大家说要不要得嘛。” 陈满爷举着“老鼠药”喇叭,趁着这股热劲头,给大家吹起了集体制的风。 “要得,要得。” “明儿我就扒了家里的拢子,跟小春一块搭伙打鱼发财去。” “小春,我家红秀还没处对象,我看你俩挺合适呢。” “扯淡吧你,你家红秀才刚初小毕业,比人小春小一截子呢,我家秋月跟小春小学还是同桌,小春,我看你俩就蛮适合。” 小河村人纷纷起哄呼应,现场给小春许起了媳妇。 底下的姑娘家见小春又帅又能耐,一个个俏脸通红,芳心噗通直跳。 唯有苏玉兰、赵美芝俩人心里火辣辣的,跳起来没个劲了。 “行啦,行啦,想嫁闺女的回头把小春拉自个屋头灌酒去。” “小春,来,你这个领头羊也给大伙儿讲几句话。” 老村长笑着摆了摆手,把喇叭递了过来。 秦小春接过喇叭,大手一挥声情并茂道:““满爷、乡亲们,咱的鱼能卖到十五块,那都是沾了人田会计和她姐姐田老板的光,田老板说了,咱有多少,人收多少,绝不少乡亲们半个子儿。” “几块钱一斤就想买咱们桃花淀的鱼,以后门儿都没有。” 底下立马是一片纷纷叫好声。 “我看呀,大伙儿也得给咱响水村的老马哥和田会计道个彩。当然,还有没来的阎村长,要没他把又美又能干的田会计借给小河村,咱能捞着这么好的事吗?” “人田会计为了咱村的事,还忙的生了场病,大伙儿说田会计要不要得啊?” 秦小春接着把人群中看热闹的马金生,还有春芳推到了中间,隆重介绍了一番。 马金生还挺不好意思,倒是向来爱出风头的春芳,可是美美露了回脸,顺便也给自己“荡妇”名头增添点彩。 “田会计,好样的,我看以后你就留在我们小河村当会计得了。” “周会计,你看得不得行?” “行,田会计别说是当会计,我看给咱们当村支书都成呢。” 老村长、周会计等人带头起哄鼓掌、叫彩。 春芳还借着喇叭洋洋洒洒讲了几句场面话,那一身丝袜短裙、黑高跟,风姿美飒极了,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小伙子的心。 响水村的人和蔡大强这热闹是没法看了,原本过来想看秦小春出丑,哪晓得人还卖了高价鱼,连带着又被寒碜了一番,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偷偷撤场了。 钱并没有当场发放,待热闹散了,秦小春又客客气气的把春芳两口子送到了淀子边。 “芳姐,你受累了,回家好好歇几天,等你养好了,再上鱼不迟。” “马哥,你多担待啊。” 秦小春看了一眼春芳的翘臀,走路不太利索,有些过意不去道。 “莫得事,她皮实着呢,歇两天就好,你要用随时招呼就行。”马金生一如既往的大方。 虽然他不知道媳妇发生了什么,但要说这俩人在城里呆了一晚上啥也没发生马金生是打死也不信的。 毕竟自个儿媳妇那张嘴,不打野食就稀奇了。 “小春,等姐顺过来了,咱再去城头卖鱼。行了,别送了,赵寡妇还眼巴巴等着你呢。”田春芳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上了渔船跟马金生去了。 待小春的身影在岸边模糊了,春芳有些不舍的叹了口气。 这小子在她心里扎下来了,以后不能每天晚上腻歪在一块,怕是得难受死了。 “春芳,这一趟没白忙活吧,我看这小子光嘴上说好听的,楞没提给你钱的事。”马金生摇着橹有些不快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就知道钱钱钱,你咋不问我怎么生病了?” “给你!” 春芳还沉浸在没有小春的失落中,没好气的抽出一扎钞票砸在了马金生怀里。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马金生都傻了。 “你以为呢,小春连眉头都没眨一下给了我两万,还有以后打鱼的提成。这一万你拿去打牌耍吧,以后咱家不差钱,你随便赌。”田春芳舒了口气道。 她没敢告诉金生小春单价是二十块,其他鱼一两百一斤,毕竟小春当着乡亲们报的是十五,她自然不会拆台。 至于小春打了焦麻子这位大佬,这事就更不能告诉金生了,不然以他的大嘴巴还不得四处传。 “卧槽,媳妇,打咱搞鱼钱以来,就没见过这数,你这回真是睢对人了。” “对了,你俩昨晚上那个了吧,别告诉我,你俩啥也没发生?”马金生有些紧张了,生怕媳妇错过了这棵摇钱树。 “你觉得呢,你媳妇这点魅力还是有的。” “知道我这嗓子咋哑的吗,昨晚上整的,我还把自个第一次给他了,怎样,你高兴,你满意了吧。” 看着这个掉钱眼里的窝囊废,春芳心中莫名更想小春了,两眼微微泛酸,有想哭的冲动。 要能跟小春天天呆一块该多好,一起美滋滋睡觉,一起奋斗发财,有劲儿一起使,日子还不过的跟花一样啊。 “第一次,啥,啥个意思?” 马金生两眼一圆,登时明白了过来,脸登时就跌了下去。 他可是想这茬很久了,春芳一直都没应,没想到居然让秦小春这小子占了便宜。 “酸了?”春芳冷笑问道。 “不酸,你高兴,有钱挣就好,春芳,啥时候我也……”马金生郁闷了一小会,又豁达了起来。 “滚!” “媳妇,老阎打电话,说叫你今晚回去跟他对账,你……去不喽。” 马金生怕这婆娘生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对账,还不是老阎又翻春芳的牌子了。 “不去,告诉老阎,以后别找老娘了,我生病了,梅病,以后谁也不伺候!”春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卧槽,马金生整个人都傻了。 秦家小子有一手啊,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居然把自家这匹烈马驯的是服服帖帖。 也好,有了小春这么个守门员,以后头上也用不着那么绿了。 至于小春嘛,人家给钱这么痛快,这帽子舒坦啊! 想到这,老马美美的舒了一口气。 …… 秦小春回到卫生所,第一时间就去了东边厢房找雪儿。 这丫头刚洗完澡,一袭白裙,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的披在脑后,素雅的如同一朵淡淡的莲花。 此刻,雪儿正用铅笔在画夹子上,盯着桌子上一盏破旧的马灯画画。 “雪儿,今儿没去村口接我?”小春轻手轻脚摸到了她身后,笑呵呵的凑近闻了闻发香。 “讨厌,你想吓死我啊。” “我嫌吵,再说了这么多人去接你,也不差本小姐一个啊。” 林雪儿娇嗔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唰唰画着素描。 “一个破马灯,有啥画的,你还不如画我呢?”秦小春挡在她面前,摆了一个肌肉男健美造型。 “美死你啊,这叫艺术懂吗?土包子。”林雪儿撇了撇嘴。 “我不懂艺术,我只知道你搞艺术,我搞你,这才叫深入艺术。”秦小春扶着雪儿的肩膀,说起了俏皮话。 林雪儿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这套鬼话留着哄隔壁寡妇和玉兰嫂子去吧,闪开点,马上就画完了。” “不闪。” “你讨厌啊,再不让开,我可生气了。” “时刻准备着,请娘娘玉手一打。” 秦小春嘻嘻一笑,没皮没脸的撅起了屁股。 “神经!”雪儿撇嘴一笑,懒的搭理他。 秦小春有些没趣了,找了条小板凳乖乖挨着雪儿,捧着脸模子幽幽的叹了口气:“早晓得脑子清醒是这么待遇,我还就不如一直傻了的好,难受啊。” “难受啥,一天天美女扎堆围着你转,我咋没看出来。”雪儿哼笑道。 “以前你给我洗香香,每天给我做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还没事了就带我一起玩。” “现在呢,成天横竖是看我不顺眼,我真怕哪天你就飞了哦。” 秦小春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哼,以前你傻,你听我的,现在你心思歪了。”雪儿撅着下巴道。 秦小春连忙举着手作投降状,大呼:“天地可鉴,我对娘娘可是一片诚心,我的身子每天晚上还是陪在你这,时时刻刻等着你翻牌子,我的心嘛,除了血和肉,就只剩你了。” “油嘴滑舌,懒的搭理你,不画了。”雪儿画笔往盒里一扔,准备起身。 “我真没骗你,这次进城,我头一个想的就是你,还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秦小春嘿嘿一笑,冲门外拍了拍手。 只见大牙抱着个空调,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第四十七章 醋坛子翻了 “嫂子,春哥叫我过来给你装空调了。”大牙咧嘴丑笑道。 “大牙,这么大两个门牙说话还管不住风啊,谁是你嫂子了,净瞎叫。”林雪儿瞪了大牙一眼,没好气道。 “没瞎叫,春哥儿说了,这辈子要娶媳妇一定是林医生你,我提前先叫上讨个熟脸。” “再说了,你跟我春哥睡一块都两三年了,你不嫁他还能嫁谁,外人也不敢要啊。” 大牙张嘴一套一套的,林雪儿听了是又气又喜。 喜的是,小春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至少看起来,自己比赵寡妇还是要重要一丢丢的。 大牙手脚麻利,一会儿就装好了,用遥控器试了试,啧啧了起来:“还是格力的好,贵是贵了点,但静音效果好,嫂子你说是吧。” “是,大牙兄弟辛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林雪儿给大牙倒了水,客气了几句。 大牙倒也识趣,找了个借口,水也顾不上喝,乐呵呵的去了。 “怎样,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吧。”秦小春笑问道。 雪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趟城里没白去,还成。” “我还有东西给你。” 秦小春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了一个新手机:“你不老说手机卡吗,我给你买了个新的。” “哇,是华为新款,网上都断货买不着哎。不过,这个挺贵的,你哪来这么多钱?”雪儿捧着手机,欢喜之余好奇问道。 顿了顿,雪儿眨巴着眼道:“小春,你可不能从乡亲们手里抠哦,那可是人家的血汗钱。” “放心吧,知道你家风严,这是我自己的辛苦费以及给田老板办事的钱,绝对的干净。”秦小春忙道。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好几千的手机,我,我收了不太合适吧。”雪儿还是有些犹豫,悻悻的把手机递了回来。 “咋不合适,你最合适了,咱们是一家人嘛。” “再说了,过去你养我那么久,就算是个普通的保姆,也不止这点钱吧。” 秦小春揽着她弹软的小蛮腰,语气中充满了深情,嘴唇慢慢往雪儿樱桃红唇印了过去。 林雪儿亦是心情温暖,尤其是小春身上散发的那种男性荷尔蒙魅力,令她有些微醉,朱唇轻启,竟然没有拒绝。 就在两唇相接的时候,小春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新腌的酸菜好了,我给你做酸菜鱼去。”雪儿惊醒了过来,俏脸羞的通红如血,低着头快步跑了出去。 “大牙,有什么事吗?”秦小春咬牙切齿的接了电话,直想打人。 “春哥,我忘说了,卫生所的中央空调今儿晚上来不及了,明天我再来装。”大牙在那头道。 挂断电话,秦小春暗叫可惜。 他顺势躺在雪儿的床上,闻着她残留的体香,心里荡漾着一丝丝的甜。 他分的很清楚,身边女人在心里的位置。 对温顺的赵寡妇,他是怜惜,是保护,是欲望。 对玉兰嫂是曾经少年的情结与关爱。 那么对雪儿,则是发自肺腑的恋爱,以及感恩。 过去两年,要没有雪儿收留,他只怕早冻死、饿死了,关键她是那么的善良纯洁,小春找不到任何不爱她,不一辈子呵护她的理由。 现在看来,雪儿似乎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可惜了,一个好吻被大牙这蠢货给毁了。 林雪儿心情大好。 小春给装空调,又买手机的,她甭提多美了,除了有一丝小得意,也是为今后的生活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终于有一个顶梁柱了。 不过,到了院子里,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在西边厢房,赵寡妇的窗户外边也放着一个崭新的空调机,看来并不是自己独属啊。 倒也不打紧,这么热的天,小春给人家安装一个空调情理之中的事,她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林雪儿笑了笑,套上围巾,哼着山歌儿,起身去灶台水缸里摸了一条鲜活肥鱼。 正要准备杀鱼,只见赵美芝提着一篮子新摘的蔬菜,笑盈盈的进了院子,见雪儿要做饭,她快走几步抢了过来:“雪儿,你忙了一天,赶紧歇着吧,以后做饭我来就行了。” “美芝嫂,那怎么好意思呢,村里人谁不知道,你以前跟着杨大哥,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雪儿没想到这位情敌转了性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不是男人没了,我一个人早练出来了嘛。” “再说了,你好心收留我,我哪能天天吃现成的。小春要见我懒着不动,还使唤你,该给我脸色看了。” 赵美芝可不比玉兰心高气傲,敢跟“正宫娘娘”斗法,跟了小春摸清形势后,她便晓得个活法了。 “他还敢给你脸色看呀?”林雪儿内心窃喜,看来小春心里还是有轻重的。 “可不是,以前是嫂子不懂规矩,以后呀,你就专心上班,家务活交给我就行了。” “就上次,我吃了你顿现成的,跟你顶了几句,小春私下可不高兴了。你也知道他这人呀,啥时候都把你挂在嘴边,来来,让我来吧,你就别为难嫂子了。” 赵美芝连忙解下雪儿的围裙,边说边系在了自己身上。 “嫂子,上次也是我不好,不该当着小春面耍脾气的,以后咱互相多担待点。”雪儿也不是茬事的人,也互相检讨了一下。 女人嘛,无非是喜欢提着气争个面儿,如今从赵寡妇已经认低。 小春送专属手机,又时刻抬着自个儿,雪儿很知足了,又觉的大伙儿可以是好姐妹了。 两位大美人正聊的欢快呢,赵美芝的手机百度“咯噔”响了一下,是玉兰的语音消息。 她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掏出手机,给玉兰回了条语音。 林雪儿目光落在手机上,心顿时凉了半截。 赵美芝的手机,与自己的是同款,也是新的。 不用想,肯定是小春给赵寡妇买的,这让原本冰释前嫌的林大小姐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了。 什么专属独一份,秦小春这个臭骗子。 “美芝嫂,哟,换新手机了,小春给你买的吧。”她不动声色的笑问道。 “是啊,我上次手机烧了,小春进城给我买了个华为新款,好几千呢,怎么,他没给你买吗?”赵美芝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哎,你还说小春眼里只有我,我可没法跟你比哦,节衣缩食两三年,不如嫂子来这两三天。” “嫂子,你身子金贵去房间吹空调,这做饭的粗活,还是交给我吧。” “谁让我是外地人呢,终归是不如你们依山带水的情分啊。” 雪儿俏脸儿一扬,自嘲的笑了一句。 “雪儿,你这话嫂子听着有点慌,还是我来吧。”赵美芝隐约闻到了火药味,有些不安道。 “行啊,你来吧,估摸着我这手艺人家早腻歪了,人不如新嘛。” 林雪儿笑了笑,扭头往屋子里走去。 “雪儿……”赵美芝楞在了原地。 雪儿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心里那叫一个堵啊,见小春躺在她床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揪起了他:“臭不要脸,给我出去。” “雪儿,谁又招你惹你了?” 小春见她玉容含霜,泪眼朦胧,不禁有些慌了。 “出去,不想看到你,跟你的寡妇过日子去。”林雪儿眼泪说着跟珠子一样滑了下来,使劲把小春推了出去,砰,她把手机扔在了小春怀里,关上房门,打上了反锁。 “雪儿,雪儿……”秦小春拍了拍门,看了手机一眼,大致明白了。 林雪儿转身坐在床上,委屈的呜咽了起来。 她想要的爱情是独一无二,有你,有我,便足矣。 她憎恨任何一切与爱情有关的分享。 既然这个手机不是小春专属的情意,不用也罢,她堂堂林大小姐还不至于卑微到,去跟人分享一个男人的“赏赐。” 更可气的是,家里都穷成啥样了,自个儿一年多没置换新衣服,连个一千块的空调还得精挑细选,这没韬路的狗东西,随便一出手就送给外人五六千的手机。 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嘛! 赵寡妇在院子里,听到那一声砰的关门声,吓了一大跳。 “美芝,你跟雪儿闹了?”秦小春走了过来,淡淡的问道。 “没啊,刚刚聊的还蛮好,不晓得她……” “小春,是,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惹着雪儿了,我,我真没想……” 她知道雪儿在小春心中的地位,不由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看着她自责的模样,秦小春莫名一阵心疼,顺手悄悄把手机塞在了裤兜里,抱着美芝轻声安慰起来:“没事,城里姑娘嘛屁事多,性子怪的很,不用搭理她。” 作为一个男人,他是绝不会做选择题的。 谁也别问,问就是都要。 雪儿固然是头等重要,美芝同样是他的宝,也得宠着、疼着。 “要不你再进去哄哄吧?”美芝有些不安道。 “没事,还惯着她了,一身的臭毛病,爱咋咋滴去。”秦小春笑道。 “你呀,人前说人话,背后说鬼话,雪儿来了,你就变成了耗子,一个不字都不敢蹦。”赵寡妇知道小春是安她的心,不由得一阵感激。 “我这不是废物么,除了你,什么也干不好,要嘴上再不会来点事,你还能喜欢我吗?”秦小春手搭在美芝的肩上,说起了动听的情话。 “不,就凭你能干好这一件事,咱这辈子也跟定你了。”美芝美目流春,简直爱死了这个甜言蜜语的坏家伙。 “嗯,你知道就好,反正我是鱼和熊掌都要,不能惯着她,更不能亏待了你。” “你歇着吧,女孩子家的这手多金贵,别碰油烟子。以后只要我在家,做饭的事交给我,这样你俩就没得打了。” “明儿我进城再搞台洗衣机回来,省的伤手,影响体验。” 秦小春说着笑,接过美芝的围裙,麻利儿片起鱼肉来。 “坏人!那我岂不是成大熊猫了?”美芝柔声嗔道。 顿了顿,她低声道:“小春,我以后不会惹雪儿的,你放心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赵美芝知道小春夹在中间有多难,她不想让男人为了这点事发愁。 “嗯,你是姐姐,心大点,眼多观着点。”秦小春满意的点头笑道。 “我不是姐姐,我是嫂子。”赵美芝白了他一眼,乖乖在一旁烧火、添水给他打下手。 “是啊,嫂子可比姐姐好,有句老话叫啥来着,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嘿嘿。”秦小春倒了茶子油,撒了花椒,新鲜的大辣椒进了锅。 “你讨厌啊,炒个菜都能占人家便宜。”赵美芝羞涩笑道。 “这才叫占便宜,一晚上没见着你,怪想的,今天我多做几个菜,晚饭你多吃点啊。”秦小春伸出咸猪手,在她翘臀上轻拍了一下。 “吃那么多干嘛,嫌我肚子上肉肉不够多啊。” “吃的多,才有体力嘛,省的向上回一样,半道上你喊没劲,肚子饿了。” “哎呀,你坏死了!” 一会儿,在两人打情骂俏中,几个拿手菜便做好了,全是雪儿爱吃的。 豆豉虎皮辣椒、炸酥小黄鱼、水煮酸菜鱼、干煸豆角,一盘凉拌西红柿。 “我去叫雪儿吧。”赵美芝道。 “别,你去,这顿饭她就吃不上了。”秦小春眨眼笑道。 然后,他大摇大摆的到了雪儿门前,清了清嗓子道:“娘娘,该用晚膳了,小春子今儿亲自下厨给备了……” “不吃,没胃口。”听着一连串的菜名,林雪儿在里边咽了口唾沫,嘴上依旧是硬的很。 “娘娘,身子是自个儿的,你这又生气又不吃饭,不是双重坑自个儿吗?” “好歹你吃饱喝足了,再生气也不迟。” “你要不吃,别人就吃了,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家里变了天,换了主呢,你说是不是啊?” 秦小春立在门口,尖着嗓子学着太监声音,逗起了雪儿。 林雪儿一想也有道理,干嘛生这没门子的气,不就是个破手机吗? 这饭桌还是要上的,不能仗还没打,先把自个儿给让出去了。 想到这,雪儿擦干泪,还认真的补了点妆,提着一股子气打开了门。 “本宫要用膳,伺候着。”林雪儿瞪着小春,冷哼道。 “是,娘娘。” 秦小春点头哈腰,伸出手让雪儿搭着,跟个狗奴才一样引着到了饭桌。 赵美芝也在一旁笑盈盈站着。 她就知道凭小春这张嘴,没有办不成的事。 “雪儿,小春亲手给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快吃饭吧。”赵美芝摆了筷子招呼道。 “美芝嫂,一块儿吃吧。”林雪儿笑道。 赵美芝坐了下来,林雪儿就跟没事人一样,边吃边有说有笑,唯独没瞅过小春一眼。 “雪儿,你也知道我手机在火场里烧了,所以,才托小春买的。” “你放心,钱我转了账的,你看嘛,可没少他一分钱。” 赵美芝多会做事,亮出手机百度转账记录给雪儿看了一眼。 林雪儿心里莫名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买的,不是送的,看来小春还不是个败家子,没把寡妇当自个人白送。 “雪儿,你要是觉的嫂子使唤小春,不高兴了,这……这手机我退给他就是了。”赵美芝俏目一红,作势就要把手机还给小春。 “没,没。嫂子,是我误会了。” “你也知道我当这个家不容易,一个月千把块工资,一分一厘都得掰着花。” “说真格的,我不是气他,更没跟你置气,我只是心疼钱。” 林雪儿一听心中块垒尽舒,在桌子底下还不忘狠狠踩了小春一脚。 秦小春闷哼的同时,暗暗向赵寡妇竖了个大拇指,这一出戏配合的完美极了。 吃完晚饭,雪儿气已经消了,还跟赵美芝去村口遛了一圈,不过明面里依然不给小春好脸子。 到了晚上,雪儿门一关,把小春晾在了外边。 秦小春站在门外,在蚊子撕咬下,暗暗反省。 作为一个养鱼大师,怎么可以买同一款手机送给不同的金鱼呢? 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撞机也尴尬啊。 大意,大意了。 不过,他知道这时候一定要先把雪儿哄好了,雪儿越是摆出一副由着他和赵寡妇搅合去的架势,越是不能顺着来,要不然这丫头很可能真的就要飞了。 “娘娘,你要再不开门,小春子就被蚊子咬死了。” “你说我要没了,娘娘以后上厕所忘带纸了,找谁捎去,要屋子里有个老鼠蟑螂,谁来给你打啊?” 秦小春还是懂点女人心思的,他赖在雪儿门口,一个劲的叫惨装苦比。 “我又不是找不着男人,没你,有的是男人给我递纸、打耗子蟑螂的。”雪儿掩着嘴暗笑了一声,话里依旧是顶着小春。 “话是没错,可你睁巴眼看看,整个桃花淀长的帅的没我有才华,有才华的没我长的帅,帅又有才华的又没我知冷知热,你说是不了?”秦小春厚着脸皮在外边笑道。 “进来吧。” 雪儿被逗笑了,待整理好面部表情,这才打开门放他进来。 “手机给我。”雪儿冷冷道。 “你不是不要么?我装好了,打算回去退了。”秦小春笑道。 “我说不要了吗?给我拿来。”雪儿扬着下巴道。 “你不怕撞机尴尬吗?”秦小春眨眼问道。 “我怕啥,我的是你送的,她的是买的,要尴尬也是她尴尬。”雪儿颇有几分得意的哼哼道。 “娘娘好觉悟!”秦小春暗擦了一把冷汗,总算是忽悠住了这位“正宫娘娘”啊。 晚上,秦小春如往常一样给雪儿讲故事、笑话,这丫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咯吱咯吱笑着笑着,就犯困睡着了。 待确定雪儿睡踏实了,小春悄摸摸的爬起身,在雪儿脸上吧唧了一口,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玛德,哄女人比跟焦麻子打架还累啊,是时候找温顺的小金鱼顺顺气了。 第四十八章 这男人跟了值 夜幕深沉,赵美芝换上性感的薄纱超短睡裙,裙摆刚过大腿,一双雪白的美腿慵懒叠着。 自从上次跟小春在一起后,她就跟中了毒一样,总有那么点念头。 只是等到了11点多,小春还没个人影,看来他今晚陪雪儿,是不会来了。 哎! 想到这,她不禁发出深闺怨叹。 正愁长夜难眠,叮咚,百度响了。 是小春的。 他拒绝了自己转账的手机款,赵美芝不差钱,可小春这份心意却是暖透了。 以前小河村的男人一个个紧巴盯着她,赵美芝明镜似的,那些家伙是图她的身子和钱。 小春跟他们不一样,他贪的是自个的人和心,唯独没有这个“钱”字。 紧接着,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赵美芝知道小春来了,赶忙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对着镜子看了看状态,见美艳艳的,这才舒了口气放了下来。 “美芝嫂,咋还没睡?”秦小春推门走了进来,搂着她柔软的蛮腰,咬着耳朵细声问道。 “想男人呗!”美芝略有些嗔怨。 “想哪个男人,大牙、大坤子啊。”秦小春笑嘻嘻问道。 “讨厌啊,反正不想你就是了。”美芝靠在他怀里,打情骂俏了起来。 “屁,被我降住的妖精,还能想别人。不是我吹啊,你打整个桃花淀,不,整个东安县睢遍了,也找不出我这种日久生情的男人了。”秦小春嘿嘿一笑,颇为自得的说道。 赵美芝俏脸一红,咬着贝齿轻轻掐了他一下:“你呀就知道欺负我,你说说,昨晚上为啥不回来,是不是跟隔壁村田会计搅一块了。” “怎么可能,田会计又没你漂亮,我这不鱼没卖完么?”秦小春道。 “少来,她今儿看你的眼神带钩子,都是女人,我还能不晓得么?”赵美芝没来由吃起了干醋。 “呵呵!”秦小春一笑而过。 “哼,这也不能怪你,那田会计就是个妖精,大屁股、大胸的,我一个女人都妒忌她,就更别提你了。”赵美芝见他一脸的无奈,心里有些心疼了。 “她是妖精,你也是,我整个晚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对了,田会计以后要帮我分销卖鱼,我想让她搬过来,跟你住一个屋成吗?”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打起了歪主意。 “啥?不成,那咱们还怎么好嘛,不得羞死个人。”赵美芝连连摇头。 “田会计的名头你又不是不晓得,一个屋子将就住一下,咱还能省了给她找房子的麻烦事。”秦小春眨巴着眼,嘿嘿笑道。 “不成,我跟她气场不搭,她要来了,我就走。” “要是玉兰,还差不多。” 赵美芝撇着嘴,有些不高兴了,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响水村那女人。 “好吧,依你,不让她来,就让她每天多辛苦自个儿跑两趟船过来吧。” “对了,这个给你。” 秦小春手往背后一探,摸出来一个粉色的盒子。 “什么呀。”赵美芝惊喜的打开来,里边是四条材质舒适的贴身裤头。 “我那天看了一眼你晾在院子的,玉兰嫂给你的不太合身,她腰臀没你有肉,你穿起来肯定别扭吧。”秦小春笑道。 “可不是,穿着难受死了。”赵美芝眼眸内满是感激,小春待她真是心细如发,连这也注意到了。 她现在穿的衣物都是玉兰送来的,两人身材、品味大致相当,衣服倒是将就着能穿,只是这贴身的衣物,她沾了男人的身子总归是要比玉兰黄花闺女要丰腴些的,难免有些不太衬。 “你咋知道我的腰围尺寸,又没量过。”美芝亲了小春一口,温柔问道。 “呵,你能用腿量我的腰围,我就能目测你的维度。”秦小春轻轻一托,赵寡妇很识趣的勾着他的腰,吊在了小春身上。 “小春,你真好,你以……以后会结婚吗?”美芝挂在他身上,娇滴滴问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还用问吗? 连大牙都知道小春以后会娶雪儿,自己这纯粹是自找没趣了。 “看情况吧,结婚无非是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眼下你想的开,我想的通,暂时不考虑这事。” “再说了,结婚了,还有离的呢,你知道为啥吗?” 秦小春知道她心中焦虑,扶着她坐在了床沿边。 “你这人吧,张嘴就是歪理,偏偏好听的紧,你说说,为什么要离啊。”赵美芝埋在他怀里,手指画起了圈圈。 “很简单啊,离婚无非男人没劲了呗。” 秦小春捧着她娇艳的脸蛋儿,哈哈笑了起来。 “哎呀,你真坏死了,坏死了!”赵美芝被他逗得咯咯娇笑。 “老子要是坏,明儿就把你个小妖精休了。”秦小春捏了捏她的鼻子,逗笑道。 “哼,谁怕谁,我还不稀罕你了呢。” “是啊,你怎么会稀罕老子,老子就是个废物。” “一个除了你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 秦小春哈哈一笑,搂着她,两人滚成了一团。 …… “小春,改天咱换张床吧,这床总感觉随时要垮,我躺在上面心里老不踏实。” “再者,我听说城里有一种玻璃可以隔音,要不咱再把玻璃也换了?” 夜上三更,赵美芝满身香汗的躺在小春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床可以换,玻璃就算了,就咱这墙透风的紧,换啥玻璃都没用。”秦小春手指扒拉着她的秀发,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觉的羞吗?” “昨儿村里有碎嘴子了,说我不要脸,晚上跟猫子一样没完,村里妇女都暗地里笑我呢。” 赵美芝红着脸,有些难为情道。 “她们这是妒忌你呢,自家男人没本事,她们想叫都没地儿,莫睬就是了。”秦小春道。 “哦,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赵美芝嫣然一笑,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粉色裤头丢给了小春。 “臭坏蛋,这个是哪来的?”美芝眨巴眼,轻声问道。 秦小春一看,两眼一圆,整个人都傻了。 第四十九章 红玫拉黑了 “这……这是你们女人的东西,我咋知道哪来的。”秦小春嘿嘿一笑,额头上现出了黑汗。 他记起来了,这是上次苏玉兰给他的,不曾想忙忘了。 “哼,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在你兜里翻到的。你呀,还好是我洗的,要是雪儿发现的,你就等着挨训吧。” 赵美芝见小春还在装傻充愣,忍俊不禁的戳了戳他。 “哦,可能是雪儿的。” 秦小春仍然在装,他和玉兰的关系无论如何也得捂住了。 “少来,我瞅过了,雪儿喜欢带卡通图案的,也不是这种材质。而且她身材要娇细些,穿不了这么大号。”赵美芝撇了撇嘴,眉眼含着一丝嗔怨的笑意。 “哦,可能是从别的女人那捡来的,你晓得我人帅,睢我的女人太多了。” 秦小春仍是死鸭子嘴硬,说起谎来面皮都不带变下色的。 “哼,还装?” “这是玉兰的吧,小春,你是不是喜欢玉兰?” 赵美芝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揭穿了秦小春的小心思。 “呵呵,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我高中那会儿暗恋过她,你可别外传啊,让国强知道了,我俩兄弟就没法做了。” 秦小春故作一脸尬笑,算是曲向承认了。 “小春,玉兰是不错,哎,可惜碍着个国强,你俩是没戏了。” “对了,你这医术好的很,干嘛不给玉兰治治,让她怀上个孩子。” “瞧瞧她都被村里人说成啥了,你也不帮下人家。” 赵美芝好奇的问小春,语气中还替好闺蜜带有几分怨恨呢。 “嗯,改天我就去给她治,你放心吧,玉兰迟早会有孩子的。” 呵呵,这一点秦小春还是敢打包票的。 “小春,你看时间还早,要不你再当一回废物吧?”赵美芝脸蛋红扑扑的道。 “你不怕我吃了你啊。” “哼,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儿。” …… “晓得错了不?”秦小春捏了捏她俏丽的脸蛋儿,嘿嘿坏笑问道。 “晓得错了,我,我本来还寻思着都是女人,咋不得跟田会计争个高低,现在看来,我这风情是远远比不上人家了。”赵美芝嘟着红唇,一脸的不甘心。 “哈哈,你跟她不一样,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小绵羊吧。” “而且,田会计比你狠多了,她……” 小春压低声音,透露了一点小小的新鲜事。 赵美芝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片刻,她俏脸火烧火燎的,缩在小春怀里一顿乱锤,气呼呼的撒起了娇:“你真是坏死了,怪不得我今儿看她走那两步路别扭的……哼!田会计,真是个臭不要脸的破烂货。” “啧啧,破烂货有破烂货的好处,人不能顿顿吃高档海鲜,偶尔的荠菜萝卜也是香的。”秦小春双手枕着胳膊,干笑了几声。 “哼,她倒是有本事,啥都能豁出去。” “你呀,去大城市转两圈就全明白了。” “反正我没她不要脸,那她田会计也没去过省城啊。” “人家那叫天生自带体系,跟你们不在一个大气层呢。” …… 两人正说着话,秦小春的百度响了。 居然是红玫发来的:“小春,明天来城里卖鱼吗?我手里的鱼走光了。” 哟呵,淀子里的野生鱼儿,这就饿了等着投喂了? 别急,先钓钓她的胃口。 “没空,春芳还没缓过来,等过些天再说吧。”秦小春直接语音回道。 “哦!”红玫发了个表情,没啥动静了。 秦小春故意晾着她,没吭声。 谁还不会装个高冷啊。 过了一会儿,红玫又发来了信息:“夜猫子,你咋这么晚了还不睡?” “夜猫子嘛,自然是在忙着打食,你呢咋还没睡,不会是想我了吧。”秦小春碍着赵美芝在,这次是打字回的。 “想你,臭美吧?晚安。”红玫回道。 “安什么安,长夜漫漫安不了,田总,能把张波的百度推给我吗?”秦小春一连发了几个坏笑的表情。 “你要他的百度干嘛?”田红玫似乎有些不满。 “哎,睡不着觉,想找他要点东西,上次瞅了一眼,没看过瘾。”秦小春有意无意的跟她逗乐。 “滚,滚,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田红玫还不忘发了几个愤怒的表情。 “呵呵,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秦小春笑了。 “。。。。。”田红玫很无语。 “不发拉倒,改天我去县城找张波要去。” 秦小春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对方居然直接拉黑了。 嘿嘿! 有点意思,这个点发消息问打鱼的事,鬼才信呢。 治个病而已,非要端着个架子,这不活受罪么? 隔着屏幕,秦小春都能想象田红玫那张精致的俏脸蛋儿,这会儿一定是跟厉鬼一样怨气森森的。 臭娘们,让你装,让你傲。 老子就吊着,看你啥时候跪着来求。 关掉手机,小春又陪美芝聊了一小会,待哄她睡下,这才悄摸摸溜回了雪儿的房间。 这丫头睡姿可不怎么好,撅着个腚跟癞蛤蟆一样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秦小春一进门就看到了一抹卡通图案。 “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咖啡兔。” 他腹诽了一句,顺手给她把裙摆给撩好了。 回到床上,秦小春闭目修炼起龙王经,神念发散于桃花淀的山山水水之间,细细感悟、吸收天地灵气,运转周天淬炼真气。 待到天明时,秦小春已是元气满满,脸上却多了一丝郁色。 自从龙王真气自从踏入第一层巅峰以来,始终再难进分毫踏入,已然陷入了瓶颈。 想来还是天地间灵气太过稀薄,单靠纯修苦练想更进一步怕是难了。 完犊子,人生得意刚有欢,修炼就陷入了死胡同,以后岂不是得陷在这一亩三分地小打小闹了? 随着对《龙王经》了解愈深,秦小春知道这世上依旧有古武高手的存在。 上次修炼时,他就用神念就捕捉到了一伙来路不明的人,当时能把对方惊走,不过是仗着功法上的一点巧处。 如果面对面交手,秦小春未必就有胜算。 哎,愁死个人啊,这还怎么踩刘家,灭周家! 秦小春正烦着呢,目光骤然被雪儿床头一道绿色的光芒所吸引了。 那是一个绿色的玉葫芦挂件,也就大拇指粗细。 秦小春听雪儿说过,小葫芦是当初他爹妈遭遇车祸身亡后,父亲紧紧攒在手心里的遗物,那会儿小春已经傻了,这件遗物老村长就交给了雪儿保管。 雪儿心细,怕小春傻不愣登弄丢了,就用绳子系着挂在了床头。 平日里,林雪儿怕小春发傻病,碰都不带让他碰的,可当宝贝稀罕着了。 秦小春如今是恢复记忆了,但奇怪的是,他能记得起小时候在村里被狗咬,跟大牙用尿和泥巴,谁欺负过他,谁对他好都是一门儿清。 唯独对爹娘的记忆,仅仅只有一些陌生、模糊的画面,就像是被人刻意涂抹了一般。 以至于这个玉葫芦的出处,他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秦小春蹑手蹑脚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着,玉葫芦的质地很粗糙,但此刻瓶中那萤火虫般的绿色光芒一透,却又是晶莹剔透的紧。 好神奇,葫芦里居然会放光?莫非是《龙王经》提及过的灵宝? 秦小春试了试,那葫芦口的小塞子却是纹丝不动。 这倒是在料想之中,既然是爹老子临时前遗留的宝物,自然不是轻易能打开的。 作为秦家传人,没有比龙王真气更好的印证了。 果然,他一注入真气,葫芦顿时绿光大作,盖子竟然轻轻一拧就开了。 秦小春细目看去,里边充盈着一种翠绿色的液体,隐约有种说不出味道的芳香。 “我秦家世代为水神传人,爹娘留给我的坠子里藏着《龙王经》,如今这临终前的遗物肯定也不是凡物。” “仔细想想,便是这场车祸也太离奇了,吁,这背后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秦小春浓眉凝了起来,他素来心思细腻不免多想了些。 不过眼下来说,最重要的是把修为提升了,即便真有黑手在背后打秦家的主意,日后也有应对之力。 至于灵液…… 秦小春是不会傻到去试毒的,心念一转有了主意。 他蹑手蹑脚摸到了鸡窝,旁边有一个盛谷糠、碴米的不锈钢盆,便倒出了一小滴绿色灵液混在了里边,加了点谷米、水、饲料用手捻巴匀称了。 嘿嘿,没法,小命要紧,只能委屈雪儿的心肝肉了。 第五十章 这男人有点神 拌了鸡饲料,秦小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主意打到了一旁的黄瓜秧子上。 今夏以来黄瓜势头贼好,前儿雪儿已经摘了一茬,送给村里邻居。 新近的才刚冒出来,只有指头长,正好可以一试。 秦小春从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倒入了一滴绿液,用瓜瓢舀了,仔仔细细的在棚子里浇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秦小春摸回房间,被子一蒙呼呼大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雪儿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挽了清爽的丸子头,白色长t恤盖到大腿,短款牛仔裤,元气满满开始了新的一天。 顾不上做早饭,林雪儿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院子里喂鸡。 这些鸡是她刚来卫生所,大牙他娘送的,那会儿就十来只小鸡仔,被她一把饲料一把米的养大,跟自个儿孩子一样心疼的紧。 喉气,喉气! 雪儿打开鸡笼子,一窝蜂全赶到了边上,伸手在鸡窝子里摸了一通,把鸡蛋拢了点完数,放在灶台边的篮子里。 收成还不错,一共有八枚,够今儿一家三口吃的了。 雪儿心蛮大的,打知道赵寡妇手机是付了钱的,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毕竟人家屋头烧了,寄人篱下也不容易,雪儿自个儿从家里逃出来,没少受颠沛流离的苦。 所以,她心里其实已经默认赵美芝是一家人了。 她撇了撇嘴,洗掉手上臭烘烘的鸡屎粑粑,开始调鸡饲料。 咦! 雪儿这才发现碗里有调好的,难道是昨儿剩多了? 她并没有多想,加了些水米饲料,又搅拌精细了一番,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发了瘟病,这鸡打焉的厉害,连着几天不咋吃食,下蛋也少了,雪儿还寻思着要不要让小春去镇上买点药。 “咯叽咯叽!” 雪儿端着打好的鸡食,吆喝着放在了院子中间。 鸡群无精打采的不咋应声,只有那只最雄壮的黑毛公鸡大黑比较听话,给面子的啄了一嘴子。 也是怪了,大黑突然一个激灵,脖子咻的直了起来。 但见它四下警惕的张望了几眼,然后哒吧,哒吧,快速在盆子里啄了起来。 待吃了七八分饱,大黑才扯着嗓子冲三妻四妾咯咯的呼唤。 几只母鸡围了过来,啄了几下后,一个个扑腾着翅膀,边吃还炸毛抢了起来。 “嘿,真有趣,今儿一个个的咋欢实起来了?” 雪儿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瞧着。 其他的几只公鸡见它们吃的这么欢,也想过来抢食,却被毛发倒立的大黑赶到了边上。 等几只母鸡大饱完口福,盆里就只剩下一点点渣渣了。 剩下的公鸡这才捡了点漏子,那尖尖的嘴儿叮叮咚咚,就差没把盆子给啄穿了。 见鸡群进食喜人,林雪儿松了口气,瞅这劲头不像是遭了瘟,估摸着就是前几天热焉巴了。 眼看剩下的几只公鸡没吃饱,她又重新打饲料、谷子调了一些,端了过去。 哪晓得,那几只鸡只是啄了两下,就没兴趣了。 一个个的在盆子边上和地上捡细碎粒子! “咦,好你个扁毛畜生,嘴还挺叼,都是我调的饲料和谷子,还分个前前后后呀!” 雪儿摸了摸脑袋,一百个想不明白。 正琢磨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黄瓜架子上,眼中绽放着阵阵喜色。 新一茬的黄瓜又长出来了呢。 而且个个有娃儿胳膊粗细,翠绿翠绿的,就连黄瓜秧的小黄花也开的更加鲜灿大朵了。 不,整个黄瓜架子都像是变了样,大了一整圈,愈发的有色彩、茂盛了。 林雪儿欢喜了没几秒,可爱的鹅蛋小脸上又浮现了困惑之色:“不对啊,我记得上一茬割了没多久,昨儿还就指头大小呢,咋一晚上的功夫全冒出来了?” “小春,小春,你快来呀,出大事了。”雪儿有些不知所措的尖叫了起来。 秦小春正补回笼觉呢,被雪儿两嗓子给嗷嗷醒了,还以为灵液出了问题,鸡全死光了呢。 他赶忙儿打了个囫囵,迷迷糊糊的跑进了院子。 “小春,你看咱的黄瓜……它,它们咋冒出来的?”雪儿指着黄瓜,激动的直蹦跶。 大早上的,她图干活方便里边空荡的很,这一跳便如那欢腾的兔儿,跳哒的厉害,小春瞅这有棱有圈的,眼都看直了,忍不住吞了两口干涩、发苦的唾沫。 “哎呀,臭小春,你看我干嘛,看黄瓜,看你的黄瓜。”雪儿白了他一眼,噘嘴娇声道。 “我的黄瓜……一天看好几茬,有啥好看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讨厌啊你,快看。” 雪儿推着小春到了黄瓜架子边。 “我滴个乖乖!” 秦小春醒了醒神,瞧着这满满当当的一架子,心中顿时无比狂喜。 这才几个小时啊,就催发成了这样。 这哪是灵液,分明就是神水啊。 玉葫芦绝壁是灵宝了。 “小春,你说说这黄瓜咋冒出来的呢?”雪儿挤在小春身边,好奇的问道。 秦小春刻意往她靠了靠,胳膊似有似无的蹭着温热与柔软,眨眼坏笑道:“田螺姑娘显灵了吧,要不你去水缸里看看去?” “哎呀,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雪儿挽着他的胳膊,化身成了好奇宝宝。 嗯! 一股极致的温软在手臂上化开,小春舒畅的暗舒了一口气。 他侧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雪儿有些微汗的红润脸颊与洁白、好看的耳廓,不禁一阵心猿意马,真想抱着她好好吧唧几口。 “咳咳,还能咋冒出来的,我显了法呗。”秦小春下巴一抬,有几分嘚瑟道。 “你显得法,这世上还有长蔬菜的法子么?”雪儿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小春给翠儿治病,她在外边并没有看真切。 打鱼窝子,在她看来或许是祖传的经验秘法,所以在她眼中,秦小春并没有那么“神。” 眼下这事已经完全超出了科学常理,她实在是难以置信。 “嗯,昨晚上新学的一个咒法,顺手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挺灵验。” “对了,这鸡没事吧?” 小春没说玉葫芦的事,随便编了个借口敷衍道。 说话间,他摘了个黄瓜,掰了个汁水飞溅,丢进了鸡群中。 咯叽咯叽! 鸡群一拥而上,没几下就分抢了一个精光。 “还是你聪明,这大热天的早该给它们补点带水的蔬菜了,天天散油麦菜和谷子,估摸着她们也吃烦了。”林雪儿看着小春,满眼的喜色。 家里男人越来越能干了,她这心里能不舒坦么? 秦小春暗自汗颜,他这是又把鸡群当小白鼠呢。 “你说也怪了,都是我调的饲料,头一茬吃的还挺欢,第二茬就不吃了。”雪儿一边自顾自的好奇说道。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心里大致有数了。 看来灵液有培养、催发的功效,而且似乎是无毒的,不然吃了饲料和黄瓜,鸡群早就嗝屁了。 “小春,你真的会咒法?”雪儿妙目一转,打起了主意。 “你男人我啥时候骗过你了?”秦小春笑道。 “那你帮我把茄子、辣椒,这园子里的菜也给施个法呗。” “要真灵验的话,回头我去山上开块地,种些名贵药材、山珍一类的,嘻嘻,咱们就发财了。” 小财迷雪儿掰着手指,做起了发财美梦。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秦小春欣以为然。 要想发财单单靠捞鱼是不够的,尤其是要想带领全村人致富,雪儿的建议无疑是可取的方向。 要知道小河村依山傍水,傍的是桃花淀,依的是桃花山。 有了灵液,种植致富,甚至是养殖鸡鸭鹅等,是可行的,回头可以做个试点。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变一个茄子呗,我中午就想吃。”雪儿一脸的小期待。 “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变。”秦小春坏笑道。 “就一下下啊,你可不许耍赖。”雪儿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低声说道。 “嗯!” 秦小春伸出了脸。 雪儿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踮起脚尖,红扑扑的小嘴往小春脸上亲了过去。 秦小春刚觉芬芳扑来,门口传来了女人清丽的嗓音:“哟,大清早,没有花也没有月亮,你俩就好上了呀。” 雪儿闻声,猫挠了一般连忙缩了回去,俏脸羞红了一片的打趣道:“玉兰嫂,你还懂花前月下呢。” “嫂子不像你和小春都是211大学生,我就高中毕业,最近为了跟上你们的步伐,闲着没事在家多看了几本故事书,学了几个新词罢了。”苏玉兰风采照人的走了进来,嫣然笑道。 今儿她穿着一条白色修身开胸长裙,圆润到恰好的雪白挤簇成一团,现出幽深的沟壑,腰间系着黑色蝴蝶结,蛮腰与臀线玲珑可见,隐约可见里边衬裤的痕迹。 她头上则是一顶大大的圆边黑白遮阳帽,衬着淡淡的妆容,清爽又不失雅致。 别看穿的简单,苏玉兰可是花了心思的,裙子里边原本有一层防透薄纱。 她昨晚当着国强的面给剪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在小春面前一展风姿。 因为小春曾说过,最喜欢她的臀线。 由于近来被婆婆看的太死,她很少能有机会跟小春见面,再要不下点心思,她真怕这家伙把自个儿忘到了九霄云外。 到时候别说生孩子,脸都得生了。 “嫂子,小春的黄瓜刚熟,你要不要尝尝?” 林雪儿是个不记仇的姑娘,上次玉兰怼她那茬早忘了。 “小春的黄瓜?”苏玉兰俏脸一阵熏热,暧昧的看了小春一眼。 “是啊,嫂子,刚茂的,个大汁多,肯定好吃。”秦小春亦是心照不宣的暗暗坏笑了一下。 毕竟他和苏玉兰之间,除了没有明火执仗,其他该有的可全都有了。 第五十一章 牛皮不是吹的 坏人! 说着,她美眸含着几分幽怨,瞪了瞪小春。 “嫂子,你要喜欢,我这随时有现成的,你想吃了过来就成,分分钟管饱。” “雪儿,你说是吧。” 秦小春半安慰半逗趣的打了个哈哈,顺手摘了几根黄瓜,在一旁井边洗了干净。 “哼,你说的倒是好听,别嫂子真想吃了,你又藏的跟个宝一样,舍不得现了。”苏玉兰瞥了瞥他,眼眸中藏着两分苦涩的笑道。 “他敢不舍的,能的他呢。” “嫂子,今年这茬黄瓜可好吃了,你瞧瞧鸡都爱吃呢,快尝尝吧。” 雪儿挑了一根最大、最鲜绿的递给了玉兰。 玉兰原本是有意尝个鲜的,一听这话莫名扎耳的慌,这手跟火灼了一样哪里还伸的出去:“雪儿,谢了啊,我早餐吃饱了,这肚子呀填不下。” “行,那你们聊,我去诊室里看看,今儿镇上该报单子了。小春,待会做好早餐叫我。”雪儿笑了笑,起身洗手进里屋换上白大褂,往诊室去了。 “小春,她这话啥意思?不晓得我听不得这鸡字吗?搞的我好像,专门跑这勾你似的,你说,我是鸡吗?” 雪儿一走,苏玉兰撇了撇嘴,向小春抱怨了起来。 “瞎说,你不是鸡,你是凤凰,桃花山的金凤凰,花灿灿的能勾男人的魂。”秦小春隔着裙子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嘻嘻笑道。 “哼,你就这张嘴好使,我看你别打鱼了,去乡里当个妇联主任绰绰有余。”苏玉兰被他一逗,忍不住掩嘴轻笑,白眼怎么也翻不起来了。 “可不是,我是咱桃花淀的妇女之友啊,要不然,咋美女们都喜欢呢。” 秦小春欺身一步,贴在她的翘臀上,咬着耳朵低语了起来。 “喜欢你啥,喜欢你吹牛皮吗!” 玉兰按住小春的手轻轻紧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嘿嘿,我何止会吹牛皮,人也能吹飞起来,不信你试试?”秦小春嘿嘿笑道。 “坏人。” 玉兰脖子往后一仰,闭上眼迷醉的靠在男人怀里,享受着短暂的温存。 两人正腻歪着,西边厢房的门开了。 苏玉兰吓了一跳,连忙从小春怀里挣脱开,麻利儿把裙子整理利索了。 “玉兰,你来了啊。” 这边刚起床的赵美芝,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见到玉兰好不欣喜。 “美芝,你这娘娘当的可真快活,大伙儿都忙活一茬,日头晒屁股了,你才起床呢。” “不会是学了一宿的猫儿叫,困乏了吧。” 苏玉兰笑着走了过去,自是少不了打趣闺蜜一番。 “胡说!” 赵美芝比较内敛,看了小春一眼后,脸迅速红了起来。 她端着脸盆、牙刷杯子到井边打水洗漱了起来。 那清凉的井水在脸上一扑,红润、光泽的肌肤吹弹可破,令边上憋了好几颗红痘子的玉兰好一阵羡慕。 “啧啧,美芝姐,打你嫁到我们小河村来,就没见你脸色这么好看过。” “这有男人滋润了就是不一样啊。” 玉兰轻轻捏了捏美芝的蛮腰,扯着腔调吐起了酸水。 “哎呀,你小声点,让雪儿听到就麻烦了。” 美芝连忙抻头往卫生所里瞅了一眼,见雪儿在诊室里忙活,这才埋怨的舒了口气: “玉兰妹子,你眼红我啥呀,咱村谁不晓得国强把你当个宝一样供着。想男人滋润了,找国强造去呗,又没人拦着管着的。” “我还羡慕你呢,两口子恩恩爱爱的,哪像我沾点便宜事,还得跟鬼子进村一样,悄悄摸摸的。” 苏玉兰却是轻轻一啐:“还悄悄摸摸呢,天天猫叫春一样闹到半夜,咱们村除了雪儿哪个不晓得喽,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说了,你不还说,这男人跟男人不一样么?” 说到这,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咋了,国强是不管饱吗?”美芝快速洗漱完,开始淘米、洗红薯,从缸里掏咸菜,忙活起早餐来。 秦小春本想抢过来,不过怕做的太过了,会刺激到玉兰。 索性当了回大老爷,在边上美滋滋的看着两只漂亮的金鱼儿聊着天儿。 “你也晓得,他一天忙里忙坏的,有时候让他办点事,都是力不从心,肯定跟你这位身板儿没法比的。”玉兰苦笑了一声,低低道。 “去城里头买点药,补一补,实在不行还有专门的那种,以……以前我家杨伟吃过,效果还挺好的。”赵美芝背着小春点,给玉兰出起了主意。 她哪知道,国强压根儿就不行,玉兰这纯粹是往自个男人脸上贴金呢。 “不说这个了,咋的,你忙里忙外了跟人当丫头使呢?” “里边那位是不是给你脸色看了,告诉妹子,我去收拾她。” 玉兰见她一水儿忙,有些看不过眼了。 “你可别整事,雪儿和小春待我好着呢,我就觉着不做点啥,心虚的很。” “再说了,你也看到雪儿是真忙,我这当姐姐的多做点是应该的。” 赵美芝笑了笑,麻利儿在锅里下了水米,盖上搭子放上去皮的红薯,然后用香油拌起了开胃小咸菜。 “你呀,还真有给人当小的觉悟。”玉兰哼道。 “别说了,小春该为难了,走,里边说话去,我有样东西给你。” 两人说了几句,赵美芝把玉兰拉到了屋里,翻出了那条粉红裤头,递给了玉兰笑问道:“这是你的吧?” “不能吧?”玉兰老脸一红。 心里暗骂小春脸皮真厚,这么私密的东西,居然拿给了赵寡妇。 “别装了,这是我给小春洗衣服翻出来的。他承认了,在你那偷的。”赵美芝笑道。 “这臭不要脸的东西,他也不害臊。”玉兰佯作生气道。 “哎,妹妹,要不是碍着国强,我真想全了你和小春的事。不过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国强哥对你这么好,谁要坏你俩,那得遭天雷老子打的。” “我琢磨着,以后你见了小春收着点,这种内衬杈子都现出来的裙子就别穿了。” “你是没瞧见,他眼珠子都掉你裙子里了。” “照这么下去,我担心他对你使坏,以小春的手段,国强不见得能斗过他。” “妹子,你懂我的意思不了?” 赵美芝拉着玉兰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苏玉兰心中直呼无语,她不就是奔着勾小春来的,只是这中间涉及到国强的颜面。 而且,赵美芝有此一说,看来小春并没有告诉她借种的事,那就更不能说了。 “美芝姐,我晓得了,以后会防着这臭小子的。” “你放心,他想睢我,门儿都没有。” 苏玉兰一副受教了的样子,笑了笑把裤头塞进了包包里。 “对了,我跟你说件悄摸事,你可别传给第三个人呀。”赵美芝往外瞅了瞅,压低了声音。 “啥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苏玉兰道。 “响水村那狐狸精田会计你晓得不,她跟小春搞一块去了。”赵美芝有些担忧道。 “嗯,能猜到,以小春的花花肠子,意料之中的事。”苏玉兰点头道。 “搞一起没事,她还把自个儿……”赵美芝有些难为情的把那事给吐了出来。 “啥,这个臭不要脸的,这都能豁出去,她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儿?呸,狐狸精。”苏玉兰听完也是羞恼的破口大骂。 “我瞅小春还挺喜欢的,昨儿晚上老盯着我。” “今儿早上,他盯你也是那怪眼神,怕是被田会计给带坏了。” 赵美芝忧心忡忡,提到田春芳是恨的咬牙切齿。 “不能吧,小春不至于对你动这种心思吧,切,你怕啥,大不了跟田会计一样豁出去了呗。”苏玉兰娇笑了起来。 “我,我才不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呢,不跟你说了。哼,你继续在小春面前秀吧,哪天他对你动歪心思了,小心你跟田会计一样路都不会走啊。” 赵美芝边说,边跟玉兰互相玩笑的掐了一会儿。 聊了这茬,两人到了外边,小春正低头捣鼓黄瓜秧子。 “小春,差点忘说了,咱这运输费该结一下了,正好国强在,去我家坐坐呗。”苏玉兰冲小春喊了一声,妙目眨巴着暗示他。 “行啊,不过银娣婶子在,她讲卫生爱干净,我怕去了不合适,要不回头让国强哥来我这吧。”秦小春放下瓜瓢,起身笑道。 “我婆婆不在呢,她跟大伙儿去后山打茶子去了。”苏玉兰嫣然笑道。 “成啊,这就去!” 国强他妈居然不在,天赐良机啊。 秦小春大喜,赶忙洗了手,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推着老二八杠就走,一门心思跟着玉兰去了。 第五十二章 国强的请求 “小春,你不吃啊,这都做好了。”美芝心疼男人,追到门口问道。 “我家有,放心,少不了小春这口的。”苏玉兰轻巧的跳上后座,挥手回了一句。 近来,桃花山的油茶桐子结的正好,村里老老少少一大早就上山了,采完了拉到镇上打成香喷喷的茶油,城里有人专门来收,得卖好几十块一斤呢。 不过,往往十几斤茶子才能榨出一斤油来,人工成本太高,抢的再多也挣不了个千把块,秦小春、国强这些人自然是瞧不上的。 偌大的村子人少了许多,玉兰放心大胆搂着小春强壮的腰肢,贴在他背上默默抽泣了起来。 秦小春吹着晨风,不由想到了玉兰嫂刚嫁到村里那会,他貌似才上初二、初三? 国强那会儿就经常骑着自行车,驮着美人儿在村里转悠,可是把大伙儿羡慕坏了。 没想到隔了几年,美人风韵正佳了,这等艳福落在了自个头上。 秦小春想想就觉着美,有一种初恋萌动,春心荡漾的感觉。 不过,玉兰咋哭了,有点煞风景啊。 “嫂子,咋还哭上了呢?”秦小春别过头问道。 “想你个坏人了呗。”苏玉兰抽泣道。 “嫂子,咱不说好了,不谈感情么?”秦小春笑道。 “我不管,我就是吃醋了,早知道不把美芝推给你个没良心的了,瞧瞧人家现在滋润的、美的,还来劝我别睢你呢。” “我这明里暗里的都扎着刺,守着你这么大活人,只能干瞪眼不能用。” “小春,你说说我能不委屈吗?” 玉兰贴在他背上,倒起了满肚子苦水。 “你俩不是好闺蜜吗?吃她的闲醋干嘛,要不银娣婶子看得紧,我天天晚上去你家。”秦小春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闺蜜我也酸,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吗?” “我不管,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就是下刀子下火雨,你也得管我一顿。”苏玉兰掐了掐他的腰,撇嘴撒起了娇。 “这个是必须的,牛皮要吹,活儿要管好,必须让你满意了。”秦小春哈哈大笑。 “哎呀,你骑快点嘛,待会国强他妈该回来了,咱还怎么办事嘛!” …… 到了家,国强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往门外瞅了瞅,见四周没外人跟着,连忙招呼道:“小春,快,把自行车扛到屋头来。” “哥,这不太好吧,待会让婶婶看到了,不误会嘛。”秦小春道。 “嗨,咱村里谁不认得你这俩二八杠,停院子里让外人看到了,指不定又得多闲心呢。”国强笑道。 “小春,听你哥的。”玉兰道。 秦小春一想也是,扛着自行车进了里边。 大厅桌子上,早已摆好了酒菜。 秦小春一看,好家伙,一份羊肉大补汤,几个大串烤羊腰子,一串烤羊鞭,一盘韭菜,全是壮阳大补之物啊。 “你嫂子早上四点多钟就起来给你煲汤了,这些腰子啥的,都是我从瘸子那现买来的,绝对新鲜大补。” “老弟,别愣着了赶紧吃吧。” 国强一边给小春倒珍贵的补酒,赶忙儿催促道。 他这一整,秦小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这事闹的,惦记人家媳妇,给国强哥带帽子不说,还得劳老哥费心费力。 秦小春有一种很畜生的愧疚感啊。 “国强哥,大清早的,也太丰盛了吧。”小春受宠若惊的坐了下来,没好意思动筷子。 “嗨,这算啥,你嫂子还非得让我去县城给你买生蚝、海参,我嫌麻烦没去,这不唠叨了我一晚上呢。”国强看了一眼媳妇,哈哈笑道。 “哼,人家是来给你生大胖小子的,别的不说,去省城做个试管还得十几万呢,让你跑趟腿,做点好吃的,不是应该的吗?” “小气巴拉的,也就是小春,换了别人才不稀搭理你。” 玉兰嘴一撇,向着小春说起了话来。 “瞧见了吗?你嫂子心疼你呢。” “话说回来,我要没你嫂子这么漂亮的媳妇,小春那才真不稀罕呢。” “快吃,快吃,趁着咱娘没回来,你俩赶紧的。” 国强被训的二麻二麻的,打了个哈哈,又催促了起来。 “哥,我寻思着嫂子那日子也该过了,要不还是下个月到日子我再来吧。”小春听出来国强是有几分醋意的,没敢太上杆子。 “就你话头子多!”苏玉兰狠狠瞪了国强一眼。 国强忙赔着笑脸道:“小春,那可不行,现在我妈盯得紧,这机会难得啊,再说了有多少是稀里糊涂怀上的,无非是几率大小罢了。” “咱现在不能看几率去撞了,得见缝插针,逮着就上。” “那行吧,我听老哥和嫂子安排,这孩子我无论如何也要给老哥种上的。”秦小春点了点头道。 说完,他不再客气,正好这会儿肚皮也饿了,一通狼吞虎咽,腰子、羊鞭一应儿全进了嘴,吃的直呼痛快。 “玉兰,你上楼去洗巴着,把香囊、枣子啥的都准备好了。”国强吩咐了一声。 苏玉兰应声,自个儿上了楼去。 见媳妇走开了,国强给自个儿也倒了一杯,向小春倒起了苦水:“老弟,别见笑,你嫂子最近心情不好,这是心里憋着火呢。” “怎么说?”秦小春跟他碰了碰杯,问道。 “还不是想男人想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经常唉声叹气。没事了就拿着你的衣服,看着你的照片,在厕所里一呆就是个把钟头。” “你也晓得,这男人要老荒着得憋出病,女人也一样嘛。” “你嫂子都快憋出抑郁症了,成天横竖看我不顺眼,昨儿也不知道从哪听说,赵寡妇每天晚上跟你整到两三点,回来就不得劲了,非拉着我要成了那事。” “你也晓得,哥就是个废物,哪有你这本事啊,结果还害她委屈的哭了一鼻子。” “哎,照这么看,没等到生孩子,你嫂子就得跟我离了哦。” 国强两眼一红,眼角流出了苦涩的泪花。 秦小春亦是暗自叹息。 男女这点事是人的天性,压抑长了,迟早得爆发。 他何尝不同情玉兰嫂子,跟了国强一荒就是这么多年,还得承受风言风语,换了春芳那种女人,早给国强种了一片青青草原了。 只是这是人家的痛处,他一个外人说不得劝不得,唯有举杯表示同情。 “老弟,趁着你嫂子认你,你帮老哥的忙,想法子好好喂一喂她。” “俗话说,饱汉不知饿汉饥,她一天天饿的嗷嗷叫,再不喂,就该找别的男人了。” 国强继续向小春吐着苦水。 “国强,你碎啥嘴子呢,谁嗷嗷叫了?”玉兰在楼上却是听到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听到了吧,以前对我那是温柔、软巴的很,现在都不能张嘴说话,一开口准带着火药味呢。” “老弟,你赶紧吃,吃饱了有把子力气,好歹给她喂顿饱的,管上个三五天,让你哥我也过上几天舒心日子。” 国强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看着小春。 秦小春知道机不可失,麻利儿吃了个大饱,拍着肚皮上了二楼。 第五十三章 银娣婶来抓了 秦小春快步到了二楼,苏玉兰早已在客厅香喷喷等着了,沐浴过后的余韵染红了脸颊,像桃花淀里的荷花儿一般娇艳可人。 美人儿一袭紧身的粉红瑜伽服,上半身背肩露脐小短褂,雪白香肩露着,胸前两抹惊人的雪白箍的满满当当。 在雪白的蛮腰上,还悬挂着一个大红色的小香包,正好遮着肚脐眼,平添了几分可爱诱色。 要说这瑜伽服,最惹目的无疑是刚过大腿的紧身短裤了。 玉兰没被男人沾过身子,雪白、修长的美腿比赵美芝要更柔韧、紧实些,这一衬愈发显得修长,绽放着淡淡的冷色光芒。 尤其是浑圆恰到好处的翘臀,包裹的就像是成熟的大水蜜桃,圆圆攘攘的。 秦小春强忍着扑上去咬两口的冲动,狠狠咽起了唾沫。 要说瑜伽服最神秘之处,还在于它能把女人身上的沟沟壑壑,紧勒的若隐若现,想不惹火都难啊。 这也是为啥男人喜欢呆在健身房,并对各款式的瑜伽服女媛毫无抵抗力了。 此刻苏玉兰就像是一个粉色妖姬,完美到极致的身材,绝美的脸蛋儿,毫无保留展现在小春的跟前。 哪怕是见过了诸多美女的小春,一时间也是看的神魂荡漾。 “好看吗?小春!”苏玉兰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俏脸愈发红润妖娆了。 “好看,好看的紧,你个迷人的妖精,我都想咬你几口了。” 秦小春往她走了过来,粗暴的把她勾在怀里。 “咋想到穿这个的?” 小春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一番后,低声问道。 “我不是没事老刷各种小视频嘛,最近什么飞盘媛、鱼媛一个个风骚迷人的紧,我看她们都喜欢穿这个,就寻摸着你肯定也喜欢。” “不过,这个有点太露、太不要脸了,动一下沟沟道道就显了出来,我没敢像她们一样在外边穿,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苏玉兰靠在小春怀里,一边替他解起了衣扣。 “嗨,想多了,这哪是不要脸,这叫性感,是上天赋予你们女人的权利。” “在大城市里,尤其是国外,专以这个为美,不丢人的。那句话叫啥来着,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嘛!” “再说了,你今儿那裙子透的连里边底裤都看得到,不比这个惹火啊。” 秦小春借着火引子,说起了情话。 “你讨厌啊,那是我把里边一层剪了,故意穿给你看的。也就是今儿村里没人,才敢穿的,哼,你还笑话人家。” “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了美芝,不稀罕我了?” 苏玉兰撇着红唇,撒起了娇。 “稀罕,我恨不得余生所有时间,一半花在你身上,一半花在你身下才好呢。”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真坏,又不是精钢火炼的,那还不得使坏了。” 苏玉兰很识逗的捏了捏小春的俊脸蛋儿。 “走,先去把赌约应了,看你能不能飞起来。” 小春见逗的差不多了,干笑了一声,拦腰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卧室空调已经备好,床上扑着枣子、花生,苏玉兰紧了紧腰上的香囊,没舍得摘下来。 “这个有啥说头吗?”秦小春问道。 “国强从城头庵子里求来的,说是能生男伢。” “小春,你显点法,给我造个男伢子出来,给你哥家续上香火,我俩就能扬眉吐气了。” 苏玉兰娇声哀求,在农村里没个带把的,这日子是真没法过。 “放心,稳的很,我秦家世代单传,肯定得是男伢。” “来!到这来!” 秦小春哗啦一声打开了窗帘,拦腰抱着玉兰坐在了窗台檐子上。 “小春,你干嘛呀?” “吹牛皮!你不是不信吗,今儿让你飞一个!” “那干嘛开着窗啊。” “这边风景独好,高度正好合适。” 秦小春哈哈一笑,低头埋了进去。 …… 院子外边,国强家正对面的二层破烂红砖平房内,张二狗鬼鬼祟祟探出头来,摸出手机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银娣婶子吗?秦小春进你家了,嗯,是的,跟玉兰,国强也在。” “门关起来了,看不到里边。” “你放心吧,我收了你的钱,肯定给你盯死死的,她就是上茅坑,我也得跟稳了……” 挂断电话,张二狗狠狠掐断了电话。 他本是村里的闲汉,前儿银娣找他商量了个事,每天给他三十块钱,让二狗盯着儿媳妇玉兰。 张二狗反正闲着也没事,乐的接受了。 这不只要玉兰走出家门一步,他就偷偷在后边盯着。 今儿他倒是没赶早盯着,没瞅到小春骑车玉兰搂搂抱抱的事。不过,小春进门儿的时候,他正巧瞅了个正着。 “玛德,玉兰这骚货,大白天的找小春玩,这回逮着了,看她脸还往哪搁。” 骂了一句,他麻溜儿下楼,准备下楼看好戏。 后山。 银娣婶子挂断电话,火急火燎的叫住了边上正忙着采茶子的马金莲:“金莲,不好了,二狗打电话来,说玉兰带小春进宅子了。” “婶子,我怎么说来着,你这儿媳妇肯定有问题,你还不信。” “这是瞅准了你出来采茶子,想打野食呢。” 马金莲扔掉茶子,顿时来了精神头。 “金莲,那,那现在该咋办呀?”银娣有些乱。 “这还用说啊,去抓啊,你不是一直嫌她是个石母鸡,不能生伢儿吗?正好,逮着了离啊。”马金莲出起了馊主意。 “这国强也是莫脑壳子的,哪有自家婆娘跟别人一块用的。”边上的秋梅婶也跟着碎叨了起来。 银娣婶子脸色难看极了,嘴唇哆嗦着,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玉兰出的主意呗。” “她不是老喜欢学城里人吗,那城里头的女人一个个都不要脸,肯定跟人学新鲜玩意呗。” “狐狸精,一个男人都不知足,臭不要脸。” 马金莲上次就没抓着包,自然是心里憋着气的,说起话来难听的紧。 “这国强也没个韬路,啥事都听那狐狸精的,连脸都不要了,银娣婶子,咱们去抓吧。”秋梅婶对这种新鲜事,也是来了兴趣。 一时间三人都顾不上打茶子了,凑在一块碎碎叨叨了起来。 “你俩别瞎说,小春是我看着长大的,没你们说的那么歪。” “万一人家找国强是有正事呢,这打打闹闹的闯进去,以后我老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银娣婶子也不是全傻,知道这俩等着看自家笑话呢。 她可以不顾及玉兰,但自家国强是要脸面的人,可不能让她们没来由的闹。 “是啊,咱们就算去抓也得有个正经由头吧,金莲,你脑子好使赶紧给想一个呗。”秋梅婶问道。 “这样,咱多叫点人去,就说小春分鱼钱了。”马金莲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怪主意。 “要不还是金莲脑子好使呢。” “陈老憨、大柱,大伙儿都别采了,刚刚国强打电话来,说要分鱼钱了,晚了可就没份了哦。” 马金莲扯着嗓子满山吆喝了起来。 一听说要分鱼钱了,有份的没份的都想去凑个热闹,大伙儿哪还顾得上打茶子,一窝蜂往国强家屋里跑了去。 屋内。 小春正跟玉兰搅合在一块,两人还没正式上全武行,全在打赌吹牛这点事上。 玉兰这回可是真上天了,做梦也没想到小春是真有这本事。 她这身子国强平时也没咋碰过,这会儿哪经得起小春这十八般牛皮本事,就跟垮了的堤坝,彻底爆发了。 两人正腻歪着。 就听到外边吵吵闹闹,紧接着国强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玉兰,不好了,咱妈和金莲大姐、乡亲们都来了。” “徐银娣,她是脑子进水了,想老李家绝后是吧!” 玉兰正上头呢,一听搅场的又来了,气的直接爆了粗口。 “玉兰,来不及了,你俩快出来吧,瞅这架势是要来抓现行了。”国强都快急坏了。 “砰砰!” “国强,你个莫脑壳的大白天打什么反锁,快给老娘打开。” 门外银娣婶子半天拧不开门,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哼,婶子,我没骗你吧,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好事。”马金莲在边上煽风点火。 “是啊,搞什么名堂,分个钱咋还关着门了,不会是要眯钱吧。”张二狗在边上说风凉话。 “小春,大伙儿知道你在里边,快把门打开吧。”老村长陈满爷也喊话了。 “这,这可咋整?”国强在里边急的满头冒汗。 “不慌,到客厅就说我来给嫂子治病,他们说不出什么由头的。”秦小春拿毛巾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嘴脸,气定神闲的穿衣说道。 到了客厅,玉兰换上睡裙叠坐在沙发上,国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淡定的去开门。 砰! 银娣婶子和马金莲一伙人乌泱泱的闯了进来。 第五十四章 这不是炎症 哐当! 门一开,银娣婶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拉着脸问道:“国强,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啥呢?” “妈,你干嘛呢,这么大火气。”国强是个孝子,小心的赔着笑脸。 “我问你干啥呢?”银娣婶子又问。 老村长等人原本想提分钱的事,一看这娘俩进屋就吵吵了起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的,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呢。 “妈,你这话我听了扎耳的慌,啥叫干啥呢。” 玉兰今儿憋了一肚子火,少有的当着人跟婆婆顶上了嘴。 “这一大清早的,你们关在房里想干嘛?要不是心虚,你上什么脸子啊?” 婆媳俩都不是好惹的茬,银娣见玉兰这般口气,登时火气上头了。 “我心虚啥了,心虚给你们老李家生孩子是吗?”玉兰冷笑道。 “行了,行了!” “妈,我叫小春过来给玉兰看病呢,乡里乡亲的都在,你别在这瞎搅合了成吗?” 国强隔在两个女人之间,好声好气的打起了圆场。 “我瞎搅合,国强,你爹走的早,我这些年拉扯你有多不容易……你,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偏心眼儿呀。” 银娣婶见国强向着玉兰说话,委屈劲一上来,眼泪叭叭的掉了下来。 “呵呵,又来了。是,国强是你儿子,我是外人。以后你俩过日子,我走,成吗?” 玉兰早见惯了婆婆这套耍浑的手段,不由得哧声冷笑。 “你瞧瞧,她怎么说话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银娣婶更上头了,冲着国强呼天抢地。 “哎!你俩……” 国强两头为难,气的头都大了。 “银娣婶,你莫哭,我来帮你问问。”马金莲干笑了一声,扶着银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国强,你们家是哪个生病了?”金莲问道。 “我昨儿在院子里想给伢儿打个婴儿床,干活胳膊拉伤了,让玉兰请小春过来扎了两针。”国强晃了晃胳膊,哎哟了一声。 “打婴儿床,咋地玉兰这是有了?”银娣婶立马脸上有了亮光。 “没,我俩之前不是想多玩两年嘛,现在觉莫着差不多,也该要了。” “要不你瞅瞅,这不腰子、羊鞭整起来了嘛。” 国强指着桌子剩下的竹签签,笑说道。 “呵呵,小春这脑壳子好了没几天,你俩就赶着要孩子了,还挺凑巧啊。”马金莲不动声色的插了一嘴子。 “金莲大姐,怎么我俩生孩子还要你来挑日子吗?那你家大闺女,人家响水村老六都没点头,你这么会挑日子,咋不一口说了算叫人家来迎呀。” 苏玉兰玉臂挡住胸前的大抹雪白,脸一沉戳起了马金莲的痛处。 不就是互相伤害么,她这泼辣性子还就没怵过谁。 谁不知道马金莲家里有两个闺女,大娥、小娥。 小娥今年大专刚毕业,一等一的美人模子。 大娥则是又黑又胖又丑,二十三四了,马金莲四处说媒,愣是没人要。 前儿隔壁响水村老六的跛脚儿子,据说跟大娥相了一次,也没个动静了,估摸着人家是没瞧上大娥。 这已经成了马金莲的一块心病,谁戳她都疼的厉害。 “哟,你这个堂客好厉害哦。” “玉兰,我不跟你说。国强,大姐跟你妈的意思是小春脑壳子刚好没几天,他哪晓得治病嘛?你可别被串着给卖了,还倒帮着数钱啊。” 马金莲一副好心肠的口吻,变着法子说起了风凉话。 “小春是神医,翠芝接生多险,人愣是没动一刀一针把孩子给接下来了,怎么就不会治病了?”玉兰不依不饶道。 “呵呵,翠芝接生这茬,谁不晓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让小春蒙了个名头。” “可别忘了我家老王也是医生,在这的哪个没生个伢儿,就翠芝那体格又经常下地的,屙泡尿都能生下来,用得着小春在那捡现成的?”马金莲尖着嗓子说起了风凉话。 “金莲大姐,你俩吵咧咧,别扯上我家翠芝,咱是认小春的。”大柱在一旁不满打岔道。 “大柱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翠芝姐长的好看,指不定秦小春进去干啥来着。” “毕竟翠芝姐躺在床上叉着两条腿,那还不是任人看光了,换我有这机会,也得去给你接一个啊,铁蛋,你们说是吗?” 张二狗一帮闲汉在边上起哄。 在农村产房是忌讳外人的,小春甭管是不是救了翠芝,这事传出来总归是不怎么见得光的。 “二狗,我叼你个娘的,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屎都打出来?”李大柱急眼了,捋起袖子想打人。 马金莲阴里阴气的岔开李大柱: “大柱,你咋不晓事呢。” “人二狗这是在提醒你,莫要学某些人,媳妇心都让人睢走了,还傻不愣登装老好人呢。” “你!” 苏玉兰一听她这话夹着刺呢,登时就要发飙。 “玉兰嫂,用不着跟她浪费口水。” 秦小春抬手打住了她,摸着鼻子往马金莲走了过来:“金莲大姐,你是在怀疑我不晓得治病,对吗?” “哼,你要会治病,母猪都能上树呢。” 马金莲接着冷笑发问:“你念过医科吗?有雪儿那样的医师资格证吗?” “没。” “你像我家老王一样会把脉开方子吗?”马金莲一连串问道。 “不会。”秦小春淡笑如常。 “你这莫有,那也不会,我看你只会治骚病、相思病吧?”马金莲嗤声笑道。 “我看病不打针不吃药,啥疑难杂症念一句就能应,相思病、骚病自然是撒撒水的事!” “来,今儿既然大伙都在,我就做一次义诊,机会难得大家抓紧。” 秦小春哈哈一笑,搬起桌子到了庭院里,大马金刀的一坐,冲众人抬了抬手。 小春赶鱼的本事大伙儿是见过了,但这治病着实没开过眼。 再说了哪有治病不打针、不吃药的,光靠个嘴喊就能治病,那也忒神了。 一时间个个都是将信将疑,没人敢上前。 苏玉兰心也紧了起来。 小春今儿要给乡亲们看不出个好歹,那给国强治病的话就站不住脚,以后村里还不晓得有多少碎嘴子呢。 “呵呵,你这连个听诊器、血压仪都莫得,就靠一张嘴,谁信呢。”马金莲不屑道。 “要不,马大姐你先来?”秦小春笑问。 “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反正老娘又莫得相思病。”马金莲冷哼了一声,在小春对面坐了下来。 “你家老王最近回过家吧。”秦小春不疾不徐的问道。 “关你嘛事?”马金莲撇了撇嘴,不满道。 她男人王青山以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属于西医、中医都会三把刀的那种,前几年瞎猫撞了死耗子,用土方子治好了一个外地来求医的人,名气一下传开了,被人称为王神医。 当然,这是在外边包装的名头,桃花淀人都清楚老王那两把刷子,也就治个头疼脑热的本事。 要说王青山脑子也尖,借着名头去了县城一家大药房里做了坐堂郎中,据说一个月能挣七八千,可是了不得。 要不马金莲在村里天天有闲心碎嘴子,见谁都是腰杆子笔挺呢。 “大姐,这个对我诊治很重要。”秦小春道。 “老王回来了,这几天在家里歇着呢。”马金莲撇了撇嘴不快道。 “老王回来跟你同房了吧。”秦小春笑问。 “嘿,你个脑壳子被雷打的臭不要脸,这是你能问的吗?你这是当哪门子医生,分明就是耍流氓。”马金莲老脸一红,忍不住啐了起来。 “小春,这还用问吗?老夫老妻了,老王一个月难得回来一趟,肯定是要管金莲大姐一顿饱的。”老憨叔哈哈大笑了起来。 “嗯,既然同过房,那就差不了了。” “金莲大姐,你是不是觉的某处异常麻痒,白浊增多,有火灼感,食欲下降,有轻微低烧,动不动就容易出虚汗?” 秦小春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点出了马金莲的毛病。 这女人平日里嘴贱惯了,今儿正好也整一整她。 马金莲面色大变。 小春所言一字不差,她最近这几天就是痒的厉害。 起初还以为是夏天热,沤出了炎症,但这两日明显有发烧、犯晕、发虚汗。 她问过老王,老王说是普通妇科炎症,有个三五日就痊愈了。 只是这么私密的事情,秦小春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八道,你这些鬼话蒙蒙别人还行,少吓唬我,都是女人,夏天谁还没点炎症了。”马金莲依旧是不信嘴硬的样子。 “炎症?” “你撩起衣服,看看小腹和后背是不是起了一层白刺疹子?” 秦小春丝毫不恼,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等马金莲嘴硬,站在她身后的秋梅婶子一把掀开了她的衣服,惊叫了起来:“哎呀,金莲你背上真的有一层疹子呢。” 今儿马金莲拿自家儿媳妇翠芝碎嘴子,搞的儿子大柱丢了脸面,别看平日都是“碎嘴子联盟”的人,秋梅婶捅起刀子来,是一点都不含糊。 “小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是女人,炎症可不带发烧、出虚汗,长疹子的呀。”秋梅婶子作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是梅毒!”秦小春冷冷道。 第五十五章 啥都顾不上了 “梅毒!” 众人无不色变。 “没错,老王来了吗?大伙儿要不信,让老王扒了裤子瞧瞧就知道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老王有病传染给了金莲姐,那就是金莲姐跟别的男人打野食了。” 秦小春朗声大笑了起来。 “你,你个臭嘴子,我撕了你。”马金莲恼羞成怒,就要发作。 “金莲姐,你上哪门子火啊?不是你怀疑人小春没本事吗?” “成啊,小春给的诊断出来了,你得没得梅毒,走,去卫生间,叫上几个婶子陪着看俩眼不就全晓得了吗?” 苏玉兰一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小春这是真显本事了。 “没错,金莲姐,有病就得治,你们女人那玩意都娇贵,这要拖下去,回头烂菜花了,可就真成臭女人了,你家老王怕不得要你喽。”李福全在边上跟着打哈哈。 “金莲姐,那到底是老王传染给你的,还是你自个儿偷了个有毒的,倒是说清楚啊。” 大牙跟着接了一趟话,一时间大伙儿都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们这些碎嘴子,迟早天雷老子打了。” “老娘不跟你瞎掰饬,秦小春,回头我再给你算账。” 马金莲实在没脸闹下去了,狠狠瞪了小春一眼就要走。 “金莲姐,你这病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我一个咒,一碗符水的事。这要到县城里去,光各种检查抽血,可是有的你受的。” “啥时候想明白了,叫上你家烂菜花的老王,一块儿来卫生所找我,乡里乡亲我可以给你们打个折的。” 秦小春站起身,不忘再冲马金莲补上一刀。 大伙儿一看马金莲这赤头白脸的样子,就知道小春说的八九不离十,老王一准在城里打鸡婆染上了梅毒,传给了金莲。 “小春哥,你给我也瞧一个呢。”张二狗也舔着一张脸凑了上来。 “你?阳尾早泄,阴阳两虚,年轻人,须知少年不知精华贵,老来望女徒伤悲啊。” “二狗,你要再天天手冲,以后就算娶着媳妇了,你也得是个废物,人家姑娘跟你离了,你信不了?” 秦小春只扫了他一眼,周身病气全在眼底,自是一一说来。 接着秦小春又指着铁蛋、大勇几个闲汉一并儿道:“还有你们几个,都特么一天天的悠着点,腰子都出血了,还不晓得省的人事。” “小春哥,你眼毒,哥几个认了,可这事它忍不了啊。” 二狗没皮没脸的干笑了一声,还不忘往玉兰那火辣辣的雪白美腿盯了两眼。 玉兰鄙夷的哼了一声,不由得往小春身后站了点。 就这几个坏种,指不定天天晚上想着自个儿做龌龊事呢,让他们多看一眼,她都觉的恶心。 “小春哥,你有本事,要不你给我们几个开个方子,念道咒啥的……你晓得的,没钱没本事,娶不上媳妇,吃不着那一口,只能是把自个儿往虚里冲了。” 铁胆凑了过来,笑呵呵的给小春散起了香烟。 “这病好说,自个儿搞点钱,没事了去城头消消火就成了,至于咒吗?自个儿念心经,色即是空去吧。”秦小春呵呵笑道。 “你这不说了跟没说一样吗?”二狗翻了翻白眼。 “滚,就你们几个坏种,春哥儿能治都不管你。” “嘿嘿,瞧瞧老子这一头赖子两天的功夫就消了,那可都是跟着春哥儿混,显了法的。” 大牙在一旁抻着个脑袋,嘚里嘚瑟的卖弄了起来。 “成了,小春给我们也看看呗。” 老村长手一张,赶着这帮闲汉滚到一边去了。 “大家别急,挨个来啊。” “满爷,你这老当益壮,没事了泡点枸杞、大枣养养生,活个九十一百没啥问题。” “周会计,你这童子尿喝的还不够啊,得继续去翠芝伢儿那蹭。” “玉香老婶子,你胸口有病气,不慌,我给你驱一驱就是了。” 秦小春龙王瞳挨个给大伙儿望病气,同时施展医咒之术,一些较小毛病他能治的当场也就治了,也有严重的,以小春目前的修为治不了的,就劝去城里看医生、动手术。 一通忙完,大伙儿见识了小春神奇的医咒术,也不得不信了。 秦小春又当场把那七万块,分给了打鱼的几个人,可是没把老憨叔等人高兴坏了,满村子的奔走相告。 老村长当场拿着册子,去让大伙儿填集体报名申请表。 除了马金莲等几户人家,其余的一上午基本上也就报齐了。 秦小春治完病,待众人都散了,这才搬着桌子回到了客厅。 “小春啊,今儿是婶子不好,不应该动那歪心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银娣婶子拉着小春的手,说起了软话。 “婶子,瞧你说的话,咱又不是外人,不至于。”秦小春笑道。 “小春,那你给国强和你嫂子也显个法,让他俩怀个大胖小子呗。”银娣请求道。 “人家小春正显法呢,这不被你们给搅合了吗?”苏玉兰冷哼道。 银娣挨了通怼,出于理亏,没敢还嘴。 “婶子,你放心吧,快则三月,多则一年,有我在包管嫂子怀上一个大胖小子。” 秦小春不着痕迹的看了玉兰一眼,脸上笑盈盈的打着包票。 “太好了,要是玉兰能怀上我的孙子,婶子回头给你包个大红包。”银娣高兴坏了。 “一家人,太客气了……”秦小春道。 “妈,你能去楼上吗,我和玉兰单独跟小春说会儿话。”国强道。 “成,你们年轻人聊,我上楼去。”银娣婶识趣的上楼了。 在她心中,肯定是国强找小春来给玉兰治“石母鸡”隐疾的,今儿自己确实冒失了。 也就多亏了小春是自家人,换了别人怕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小春,你也看到了,今儿怕是不成了。”国强眼神往楼上抬了抬,摇头叹了口气道。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苏玉兰故意大声抱怨了一句,好教楼上的婆婆听到,发泄心中的愤懑。 “嫂子,有机会的。” 秦小春顺着她雪白的美腿瞄了一眼,他知道刚刚由于太匆忙,玉兰里边啥也没穿呢。 “小春,这鱼钱你分的太耿了,咋不给自个儿留点。”国强装作没看见,聊起了正事。 “留了,我也不瞒老哥了,渔价一般的一刀切二十块,珍贵鱼按斤卖,有一百多一斤,两百的也有。” “这一趟进城,这三千六百多斤鱼,一共卖了十二万。” “除了给田会计的搭桥费两万,这五千是你的,剩下的我自个儿收了。”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五千块给了国强,一五一十的说了。 “十二万,我的天……” “小春,你小子报给他们十五块,会不会太狠了?” 玉兰没想到小春买卖做的这么大,不禁惊呆了。 国强也是傻了,原本以为卖个十二块顶天了,没想到背后竟然会有这么高的利润。 “不狠,升米恩斗米仇,村里人大多是憨厚之人,但不乏有人心眼子尖。” “我今儿卖了十五,明儿他们就敢问我要十六、十七,我少报点,也算是给自己打出点富裕吧,哪怕以后给他们涨点,也不至于撕破了面皮。” 秦小春人虽然年轻,却深谙人心,早已把这一盘子整的明明白白。 “可以,小春,以前是哥小看了你,不愧是上过大学的,这脑瓜子比哥想的远啊。”国强由衷的感慨道。 “国强,难得今儿小春在这,我看还是把事办了。” 玉兰却是越看小春越喜欢,此前那通牛皮早把人吹化了,这会儿又是火烧火燎了起来,索性也顾不上要脸,咬着贝齿豁出去了。 “你,你想在这?”国强都傻了。 “嗯,你去楼梯道坐着放风,我和小春就在沙发这好。” “不是你说要见缝插针吗,好不了。” 玉兰急不可耐的拉着国强的手,撒起了娇。 秦小春楞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国强看了一眼小春和媳妇,老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他再能豁出去,也没法瞅着玉兰跟小春在眼皮子底下搅合啊。 “国强,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就你妈这态度,怀不上,咱俩就离吧。” “反正今儿我心伤的透透的了,你自己看着办。” 苏玉兰实在太想小春了,这股子火一上头也就没国强面子啥事了。 “成,成,你俩爱咋咋,当我是个死人,行喽不?” 国强也是没辙了,点了根烟在楼道口边上坐了下来。 苏玉兰拉着小春的手到了沙发边,眼眸含春道:“小春,牛皮吹完了,嫂子是服你了,咱该干点正经事了。” 说着,她撅起了浑圆的小翘臀,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小春跟前。 “这,这不太合适吧。”秦小春撇了一眼苦巴巴的国强,有些于心不忍道。 “有啥不合适的,你哥都说了当他是个死人。”玉兰此时已经完全被冲晕了头脑。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要一顿饱的。 “小春,你造吧,造吧。小声着点,别让楼上听到就成了。”国强知道他顾忌啥,歪着头摆了摆手道。 “听到了吧?时间紧,快。”苏玉兰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就在小春咬牙打算豁出去,往苏玉兰贴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大牙急切的破锣嗓子: “春哥儿,出,出事了,有人在卫生所捣乱,要找赵寡妇麻烦,村长让我来通知你呢。” 第五十六章 打上门的杨武 “啥,美芝被人欺负了。” 秦小春一听急了,哪还顾得上跟玉兰苟且,提起裤子要走。 玉兰却是正在兴头上,浑身血液沸水一样滚烫着,满脑子都是这点事,怎舍得让小春走。 “嗯,人家正在头上呢,小春,一下,哪怕一下下嘛。” 苏玉兰反手一把拽住小春,哼哼唧唧的撒起了娇儿。 “玉兰嫂,下次吧,下次!”秦小春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玉兰,算了吧,美芝那边等着呢。”国强见媳妇像失了魂一样沉迷其中,心里甭提多酸多痛了。 苏玉兰满脸红霞,半眯着眼睛。 小春不来,她就楞往后去蹭,去靠。 她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就想好好得到这个男人的疼爱。 国强眼角的泪水。 小春的犹豫。 大牙的呼声,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此刻只想做一回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享受那迟来的爱意与火花。 “春哥,杨武回来了,在卫生所说要带美芝姐回家,你再不去美芝姐可就让人给逮走了啊。”大牙在外边扯着嗓子又喊了起来。 “国强,这外边是谁在鬼喊鬼叫呢?”楼上的银娣婶子听到了喊声,说话间就往楼下走来。 “玉兰!” 国强是真急了,瞪眼低低喊了一声。 “哎!”苏玉兰长叹了一声,无比失落的松开了手。 秦小春连忙收裆提好裤子,趁着银娣婶子还没下来,撒腿就往外边跑了去。 “呜呜!” 没吃着肉,光惹了一身火的玉兰,趴在沙发上委屈的呜呜痛哭了起来。 “哟,玉兰这是咋了?”银娣走了下来,连忙问道。 “妈,没啥事,你上去歇着吧。”国强苦笑道。 银娣一看他这表情,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咋地,玉兰她的病……” “我的病莫治了,这孩子要不成了,你放心、满意了吧。” 玉兰哇的一声哭开了,掩面往楼上跑了上去。 满心欢喜一场空,一而再再二三的吃不着肉,尤其是见小春对美芝着紧的样子,她是真羡慕。 这没着没落的苦日子,啥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国强,这,这到底出啥事了吗?”银娣也跟着着急起来了。 “妈,小春说玉兰的病不打紧,孩子会要上的,你就别操心好吗?”国强心里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玉兰如今对小春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冲着要孩子去的,分明就是图那点鱼水之乐,甚至有点迷恋上这小子了。 哎! 这家怕是要散了哦。 …… 秦小春蹬风火轮火急火燎往回赶。 卫生所门口,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一水儿光头的凶汉正在跟美芝拉拉扯扯。 “嫂子,我哥我爹娘不在了,但我这个小叔子还在啊,你看这破破烂烂的,哪有咱家好。” “现在我回来了,老杨家重新有了着落,你就跟我回去吧。” 男人扣着美芝的腕子,笑着说起了好话。 “杨武,你放开我,我哪也不去,卫生院就是我的家,你死了这条心吧。”赵美芝一手把着门,死死的挣扎着。 “嫂子,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为啥不肯走,不就是天天跟小春闹到两三点吗?” “我一回村子,你的这些糗事都传烂了,你装什么装呢?” “老子叫你一声嫂子那是看的起你,要惹毛了,老子学武二郎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剿了你这潘金莲的脑壳。” 杨武见好说歹说不管用,一股子无名火爆发了出来。 “你就是剿了我脑壳,老娘也绝不回老杨家。” 别看赵寡妇外表温顺柔弱,骨子里却有一股狠劲,要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了几年活寡呢。 “行,你不走可以,把钱交出来。” “我哥以前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再加上保险公司赔的钱,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四百万吧。” “你把钱给我,爱跟谁勾搭跟谁勾搭去。” 杨武两牛眼珠子瞪的滚圆,手一发狠,拽着赵美芝就生拉硬拽。 “杨武,你莫要耍狠,信不信我收拾你个没韬路的狗东西。”陈满爷见咋劝都不好使,抬起手就要给杨武一个大嘴巴子。 杨武只一抬手照着老村长一推,满爷老胳膊老腿的哪吃得住这劲,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你个狗崽子,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你反天了!”满爷哎哟哟的叫骂道。 “呵呵,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当年你把我从卫生所赶出去,我就晓得你个老杂毛不是个好鸟。” “你把我嫂子圈在卫生所图啥,不就是想用她做人情讨好那个傻子,好搞什么集体制吗?” “还华西村,华西村现在都负债几百个亿了晓得不?没见识的乡巴佬!” 杨武照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了起来。 “嫂子,你跟不跟我走,要不走,我今儿把这卫生所给拆烂了。” “我告诉你,我哥留下的钱,你一分钱也休想喂给小情郎,老子反正坐过笆牢,里边啥光景趟了个遍,惹急眼了,大不了再进去多吃几年大碗宽面。” 杨武指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恶狠狠的放下了话。 老憨叔等人在边上急的一个个干瞪眼,虽然有心帮忙,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为啥? 这杨武可不是个好惹的茬,初中毕业读了三年卫校后,就留在城头混社会,据说还跟过一个了不得的大脑壳。 美芝她公公活着的时候,想尽法子把他弄回来,让他在卫生所当医生。 本想把他看起来,哪晓得这家伙打心眼的坏,克扣医务公款就不说了,还趁着打针看病,专门占村里妇女的便宜。 他用手机把那些录下来,在附近三个村里的二流子圈里传,害的村里一个妇女因丢不起这脸,喝农药自杀了。 老村长莫法了,跟村里人报了警,才把这祸害送进了牢房。 这不,前儿刚从牢里出来,手底没钱,身子没女人暖着,便把主意打到了嫂子美芝身上,想接死去哥哥的脚,娶了美芝来个人财两得。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回来慢了一步,让秦小春先占了便宜。 这不,杨武憋着一肚子火,闹到了卫生所来了。 就这么个祸害,村里谁敢去招惹他? 甭说他跟响水村阎家、城头那帮二流子一水儿熟,就是他今儿往家里丢条蛇,明儿趁着人上厕所扔板砖、雷管,也能把人逼疯了。 “杨武,你莫要耍狠,这里才没人怕你。” “按照法律规定,这钱是杨伟留给美芝嫂的遗产,她公婆的保险也是她交的,受益人、地契、水产、山林按照法律都是人家该得的。” “凭啥人家要给你钱,你算老几,再要瞎胡闹,我可报警了。” 雪儿两手叉腰,胸口气鼓鼓的喊道。 “呵呵,你就是替我的那个城头妹子吧,不愧是城里人啊,真会玩,两个娘们天天伺候一个傻子,那傻子能满足你俩吗?” 杨武目光落在童颜巨R的雪儿身上,无耻的说起了荤话。 “你,你这人真是臭不要脸,我这就报警。”雪儿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杨武却是哈哈笑了起来:“警察来了又咋样,我自个儿的家务事,他们管的着吗?” “再说了,又没伤又没打的,无非是就是调解几句。” “就算我打了,也顶多是进去拘留几天。” “你怕是不晓得,老子在城头混的时候,进派出所就跟自家屋头一样勤快哦。” “你!” 摊上这么个滚刀肉,打又惹不起,报警人家不怵,骂又不值当。 雪儿和一旁的众人愣是一点法都显不出来。 “别说是报警,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能奈何我杨武。” “嫂子,走喽,回家嘞。” 杨武放出狂言后,拦腰抱起赵美芝撒腿就往外面走。 赵美芝百般打挠,雪儿也是又拖又拽,楞没人能阻止他。 “好一个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你,杨武,老子今天就收了你个乌龟王八精。”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秦小春雷霆般的吼声传了过来。 第五十七章 收了你个祸人精 “秦傻子,咋地,嫂子勾上瘾了,舍不得了啊。” 杨武丝毫没把小春放在眼里,一脸戏谑道。 “杨武,你个叼毛算老几,有春哥在,你老老实实的快放了美芝嫂,要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大牙在边上仗着小春的势,大吼道。 “呵呵,就你个糗荪玩意,打了两天鱼就脑壳子不转筋了。” “你怕是忘了老子以前是怎么揍你的了吧。” 杨武凶神恶煞的冲大牙阴笑了起来。 大牙脸上一阵煞白,下一句话硬生生被杨武冷酷的笑意给逼回了肚皮,哪里还敢吭声。 “杨武,放开美芝嫂,跪下向她磕头认错!” 秦小春随手丢掉二八杠,往前跨了一步,神色变的冰冷起来。 “哟呵,文曲星胆子肥了啊,敢这样跟我说话,行啊,老子今儿就称称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小河村装哔。” “臭婊子,先一边呆着,等老子收拾了这傻子,再来搞你。” 杨武把赵寡妇一把推到了身后,往秦小春逼了过来。 他在县城混了这么多年,手底上沾过不少血,好勇斗狠自然是有一套的。 随着每走一步,杨武脸上的笑容愈发阴森,如同一头嗜血野狼,贪婪的盯上了猎物。 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息,压的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无不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为小春捏了把汗。 毕竟这可是个白刀子进白红刀子出的主啊。 “小春!” 雪儿咬着嘴唇,紧张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小春冲她眨眼一笑,却是气定神闲的紧。 啥狗屎玩意,就这点杀气还没焦麻子手下的火鸡哥威风呢,也想在他面前摆谱,当真是笑掉大牙。 “咦?” 杨宇武没料到秦小春一个傻子、文弱书生居然在他强大的气场下,还能笑的出来? “叼你娘的,死去吧!” 杨武怒吼一声,沙钵大的拳头夹杂着破空呼声,又快又猛的往小春太阳穴捣了过去。 他之所以在县城能混的开,靠的就是一个狠,天生一股子神力。 这一拳少说得有两三百斤的气力,那是真不怕事,奔着要搞翻小春的架势去的。 秦小春依旧是淡如春风。 杨武的拳头在外人看来,威风吓人的紧,在他眼中却慢的跟蜗牛一样。 呵呵,当初在砖厂上百把砍刀都没怂过,就这? 只见他慢腾腾张开了白净的手心,五指这么一叉就扣住了杨武的拳锋。 杨武顿觉像是被铁钳给卡住了,难动分毫,心下不由得直呼见了鬼。 不待他反应过来,秦小春脚下很随意的一勾。 哎哟! 杨武脚下一腾,人已经不自觉的往后仰了过去,摔了个后背朝天。 “说你是个乌龟精,你还真躺上了啊。” “不是要过老子的称吗?来,来,继续啊。” 秦小春抱着胳膊一脸轻松的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原本想一拳干爆了这货,但想想,村里人像杨大坤这些二流子多对他言语不敬,无非就是少吃了顿打。 正好借着他们的“头”,今儿把这威风出利索、洋气点。 “哈哈,杨武,我看你以后改名叫杨王八得了,瞧这王八躺多正宗,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大牙见小春显了本事,也跟着拍巴掌哈哈笑了起来。 “武哥,你特么倒是起来干他啊。” “好歹也是县城里混的,咱丢不起这人啊。” “是啊,武哥,连个傻子都搞不定,还混个鸡毛啊。” 杨大坤等一帮二流子以前都是跟着杨武混的,原本见他回来,还想跟着在村里重新立起势来。 哪晓得老大哥上手就被小春搞翻了,一个个登时急的嗷嗷叫了起来。 “都瞎咧咧啥呢,老子刚刚就脚滑了,这牢里的胶鞋就是特么的辣鸡。” “卧槽,过来扶老子一把啊。” 杨武气的直炸毛,很没面子的大叫道。 杨大坤、铁蛋几人连忙扶起他。 “这小子也就是走了点狗屎运,你们瞅着,老子这回把他屎都给打出来了。” 杨武啐了口浓痰,强忍着屁股火烧火燎的疼痛再展起雄风。 “胶鞋打滑?你可真会给自个儿脸上贴金啊。”秦小春对这货简直无语。 “秦小春,今天非打掉你满嘴的牙不可。” 杨武气的不行,这回他长心眼了,改用了腿。 要说这腿,他可是下了功夫的,当初在县城跟那位大佬混时,他跟人贴身保镖一个会武功的大叔专门学过。 一般人胳膊粗的树,他几下就能踢断,就是铁板、钢板几脚下来也得凹进去一块。 发起狠来,踢伤人筋骨那也是常有的事。 坐牢这几年,那就更甭提了。 天天在牢里啥事没有,就是一帮糙汉在一块练力气,这腿劲增涨了一大截子。 用杨武自个儿的话说,那就是野猪来了,也能一脚踢飞了。 只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冲了个锋,怪叫一声照着秦小春的胸口踹了过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算一脚踢不废秦小春,也要把这小子放倒了,找回些颜面。 这一脚好大的威风,那大码胶鞋就跟个雷锤一样砸了下来。 众人无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来得好!” 秦小春神色不惊,大叫之余,往后退了半步,右手一个龙王戏水,就势这么一牵一引一带,杨武就感觉整个人像是喝了二两假酒,轻飘飘了起来,有种云里雾里的错觉。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秦小春借力摔出去了几丈远。 砰! 杨武铁塔般的身子,埋在了灰尘堆里,缓缓蠕动了几下,哪里还站的起来。 “杨武,咋又趴下了,你就这么喜欢当王八啊。” “哈哈,这回不会又是胶鞋打滑了吧。” “这下好了,有小春收这个王八精,咱们小河村算是少了个祸害。” 满爷和老憨叔等人瞧出门道来了,也就没啥可怕杨武的了,跟着纷纷叫起好来。 “武哥,你到底行不行喽,快雄起来啊。” “还打个几把,没瞧出来人家小春有真功夫么?就咱武哥这货色,估摸着人家一只手能打一火车。” 杨大坤等人失望透顶,这回连个扶的都没有了,一个个站的远远的,生怕被小春给盯上了。 “卧槽!” “疼死老子了,我的牙啊!” “噗!” 杨武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吐出一口碎牙血沫子,哎哟哟的叫了起来。 “特么就是见着鬼了吧,老子的谭腿咋不好使了。” 杨武摇头晃脑的,这会儿脑子里依旧是炸了马蜂窝一样嗡嗡直响。 “小春,你没事吧!” 赵美芝眉目内噙着泪水,满脸关切的问道。 “好的很。” “你放心,进了我卫生所的大门,甭管他是王八精,还是猛虎精,谁也别想欺负你。” 秦小春掸了掸身上沾上的尘土,朗声笑道。 美芝见他公开表态,俏脸不禁羞红了起来,愈发觉着小春的好。 要不是碍着人多和雪儿在,她都想啵小春一个了。 一旁的杨武心中暗暗叫苦。 他一回村就听到了小春带大家打鱼发财的事,原本还想仗着名头和自己的威风本事,先把赵寡妇搞到手,然后逼小春把赶鱼的法子交出来,以后在小河村称王称霸。 来之前,他就跟杨大坤这帮“徒子徒孙”还有响水村阎家的人许诺好了,只要他掌控了小河村,日后大家一块儿吃香喝辣的。 现在好了面子没显着光,倒是屁股全露了出来,搞了个人财两空。 “给我滚过来!” 秦小春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杨武挣扎着坐了起来,目光依旧凶狠的紧:“秦小春,你不就仗着老子胶鞋打滑,偷了个鸡么。” “哟呵,还胶鞋打滑?” “老子看看到底有多滑来!” 秦小春脱下他的劳改胶鞋,照着杨武啪啪,就是几鞋拔子扇了过去。 可怜杨武人还晕乎着呢,这一通扇的脑浆子都糊了,脸上更是密布了一层红灿灿的胶鞋底印痕,甭提多惨了。 “还打滑不?”秦小春作势还要扇他。 “不,不了。” 杨武又不傻,知道这是狠的遇到横的了,今儿要不服软,脸盘子都得打烂了。 “麻利儿爬过去,给美芝嫂磕头认错。”秦小春踢了他一脚,跟赶狗儿一样。 杨武挣扎着站起身,还没说话呢,小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奔锤:“耳朵塞驴毛了,老子让你爬过去。” “秦小春,你可别太过分了,老子县城可有人有大脑壳罩的。”杨武很没面子道。 “罩你麻痹,滚过去!” 对待欺负他女人的坏种,秦小春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杨武本想耍狠,可这两跤摔的浑身骨头架散了,提不起斗志了。 “大王八,愣着干嘛,快爬啊。”大牙在边上起哄。 杨武咬了咬牙,只能是像王八一样,慢慢爬到了美芝的脚下,磕头求饶了起来:“嫂子,我错了。” “错在哪?”雪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问道。 “我,我不该贪图嫂子的钱,我,不该打歪主意,我特么就不是人。”杨武搭耸着脑袋,焉巴巴的说道。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赵美芝是真怕这祸害,缩到了小春身边,战战兢兢道。 “小春,差不多得了,做人凡事留一线嘛。”老村长满爷出来打了个圆场。 “成吧,赶紧滚,下次再敢出现在卫生所,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秦小春恶狠狠道。 杨武如得赦令,麻利儿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狼狈往外走。 等走了几步远,他转过头来冲小春无比阴森、愤怒的吼道:“傻子,还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等老子摇了人,有你们好看的。” “哟呵,嘴还挺硬是吧。”秦小春作势要追。 杨武哪里还敢废物,带着大坤子这帮人一溜烟扯呼了。 第五十八章 雪儿起疑心了 杨武这大祸害吃了瘪,村里人纷纷鼓掌替小春叫好。 秦小春倒也爽快,把大伙儿迎进院子,让美芝烧了好茶,倒上瓜子花生、米条,摘了点新鲜黄瓜,办了个简单的茶会。 陈满爷顺便把集体制的事重新提了一下。 眼下除了马金莲、杨武,还有大坤子几家,大伙儿都是举一百个手赞成。 “小春,哟,这黄瓜不错,脆甜脆甜的,水还多,啥种子给大伙儿也匀点呗。” 老憨叔吃着黄瓜,忍不住赞了起来。 大伙儿也跟着尝了,还真跟自家架子上的不一样,纷纷好奇了起来。 “现在都是些什么基因良品种,以前咱土里长的茄子、辣椒蒸熟捣烂了能扯出丝丝,撒把盐泼点花椒油就是人间美味。” “哪像现在,茄子辣椒蒸出来一捣就烂全是水,黄瓜就更别提了,有的苦不拉几,就没个甜脆的。” “小春,你这黄瓜不会也显了法吧,吃进肚里凉丝丝的,气都顺了不少呢。”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了闲话。 “不瞒大伙,这黄瓜确实显了点法,不过现在正养着,等我回去摸出门道了,少不了大伙儿的。”秦小春笑道。 “行了,你们别逮着人小春老实往死里薅,各回各家去吧。” 陈满爷见聊的差不多了,摆了摆手让众人散了。 “小春呀,今儿你是治了杨武,可这家伙心眼子毒,以后怕少不了麻烦啊。” 满爷有些担忧的跟小春说起了私话。 杨武啥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当年送这家伙进笆牢,就是老村长一手操办的。 如今这祸害回到村里来,陈满爷心里跟悬了把刀子似的,怎么想着都扎的慌。 “放心,他要敢在小河村搞事,准没好果子吃。”秦小春目光一寒,冷冷道。 “哎,以后咱们村也只能靠你了,我这张老脸这把老骨头是彻底不中用喽。” “以前呢,大伙儿还敬我打过越战是号人物,但现在上到乡里,下到杨武、大坤子这些年轻人,谁还把我放在眼里了。” “对了,乡里下个月可能要派新支书来了,听说也是个年轻人。” “我这老古董是搭不了班了,到时候村里好多事还得你来担啊。” 老村长摇头唏嘘了几句,说起了正事。 “满爷,当初要没你照顾我,我早饿死冻死了,您用得上我吱个声就成。” “我也给你透个底吧,我、雪儿迟早要去大城市的,不过在走之前,我肯定得把乡亲们的饭碗给夯实装满了。” 秦小春知道满爷的意思,笑着宽了宽他的心。 “不愧是秦家传人啊,你有这份心就成,走了!” 老村长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自顾去了。 秦小春送老村长出了门,回到院子和赵美芝收拾了一番。 “小春,今儿谢谢你,要没你我都不知道咋办了。”赵美芝心有余悸的说道。 杨武有多坏,她清楚的紧。 以前她男人还活着的时候,小叔子就常来她家,不是偷她内衣裤,就是变着法子偷看她洗澡。 有时候杨伟进城办事去了,他还时不时要动手动脚的,荤话一类的就更别提了。 要不是公公婆婆看的紧,她怕是早被这坏种小叔子给祸害了。 如今公婆不在了,自个儿娘家人又嫌她晦气不待见,杨武要真下狠心,就今儿这架势捋到家里,指不定会怎么祸祸她呢。 “美芝,咱们是一家人。” “从你进了卫生所的门,咱们打第一个啵儿,滚第一次床单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桃花淀的爷们,是绝不会让自个女人受半点欺负的。” 秦小春瞅了一眼,见雪儿不在,两手掰着美芝的翘臀说起了情话。 “臭男人,要不滚床单,你就不稀罕我了呗?”赵美芝雨露般的眸子,满是盎然春意。 “不滚,也帮。帮了再跟你滚,反正不管啥法子,是一定要跟你滚的。” “毕竟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放在家里荒着,确实是暴殄天物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嘬住这只温柔的小绵羊,打起了啵来。 “呜呜……我看你跟杨武一样,都是坏人,净馋人家的身子。”赵美芝好不容易才摆脱小春的大嘴,拍打着他的胸口撒起了娇来。 “男人嘛,有几个不色的。不同的是,他是色鬼中的坏种,我是色鬼中的纯情好男人,哈哈。” 秦小春搂着她,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 “就你还好男人,田会计那都敢用,你比杨武坏多了。” 赵美芝一想到这茬,忍不住撇了撇嘴娇嗔道。 “呵呵,你咋知道杨武就不跟我一样,也喜欢呢?”秦小春捏了捏她的翘臀,低声笑道。 “哎呀,你坏死了。” 赵美芝经不得逗,俏脸一红跑到了井边,打水洗起了衣服。 在洗衣服的时候,她觉的手上有些气味,不禁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小春,你脸上怎么有股子怪味?” “怪味?啥怪味?”秦小春笑问。 “有,有点像我们女人……哎呀,就是那个!”赵美芝俏脸更红了。 作为女人对这种专属气味很敏感的,她微微一耸鼻翼,绝对是错不了的,她刚刚捧过小春的脸,这气味应该就是小春脸上残留的。 “不是吧,可能是摘黄瓜,洗洗涮涮沾了点瓜酱子吧。”秦小春厚着脸皮矢口否认道。 这确实是他大意了。 此前跟玉兰在房里吹牛皮,结果马金莲一伙人杀上门来,当时他没来得及顾上洗脸,简单用毛巾擦了一把,没想到还是被细心的美芝给发现了。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人家玉兰可是有男人的。” “有句话叫啥来着,偷情一时爽,准没好下场!” “你呀,还是悠着点吧。” 赵美芝瞥了他一眼,在叫盆里打好水,捡了条小板凳上,把裙子往腿间一拢,在搓衣板上洗起了衣服。 “你这几个意思,都老夫老妻了,当着我还藏着掖着啊。” 秦小春拉了拉她的裙子,坏笑道。 “呸,谁跟你老夫老妻,不要脸。” 赵美芝俏脸一红,没好气拍了拍他的手,哼哼道:“这院子人来人往的,我不得防着点,让大坤子这帮坏种瞧见了,又该说我是喜欢衩腿的狐狸精了。” “你别转移话题,一大早跟玉兰出去了,是不是她身上的味?” 她接着又问小春。 “瞎说,你忘了我早上起来没洗脸,你说说是哪个狐狸精的?” 秦小春绝不会承认和玉兰那点事的,搂着她的蛮腰嘿嘿笑道。 “少来,我自个儿啥味,我不晓得啊。”赵美芝瞪了他一眼,媚笑了起来。 “是你的,就是你的!” 怕雪儿突然冒出来,秦小春也不敢太过分,拉了条板凳在边上坐着低语。 “行,由得你吧。” 赵美芝没继续追问下去,怕小春烦了。 作为一个“小蜜”,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她才不会傻到去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给小春徒增烦恼呢。 现在自己是年轻、身材好,小春稀罕。 等年老色衰了,以小春的本事肯定还得是龙精虎猛,光靠姿色是留不住这个男人的。 她要用的是心,挽住这个男人。 秦小春同样很识趣的没再逗她,起身又钻到黄瓜架子底下研究去了。 “小春,我想把钱交给你保管,你看成吗?”美芝打水边投衣服边问。 “不用,都说女人缺乏安全感,你把钱留稳吧,心里踏实。”秦小春头也没歪一下,顺口回答。 “可我现在很有安全感啊。” “可我没安全感啊,好几百万呢,我要拿了杨武还不得跟我玩命,哈哈。” “好吧,那明儿我进趟城,给你买辆好车去。” “我看蔡大强都开二十三万的车,你现在也做鱼买卖了,不得来辆五六十万的,我跟玉兰在网上过了,她说四个圈的就蛮好,低调、中庸,适合你的气质。” 赵美芝甩了甩手上的衣服,边晾边道,在晾小春裤衩的时候,她脸不禁微微一阵发红。 “呵呵,你们倒是懂我。” 秦小春笑了笑,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道:“车嘛肯定是要买的,不过不能掏你的钱。” “咋了,你是看不起我,不想用我的钱呗,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买辆车那不应该的吗?”赵美芝红着脸说道。 这时候,里边传来了脚步声。 秦小春松开手,退开了两步远。 只见雪儿冷着脸走了出来:“美芝嫂,你这么有钱,给所里捐一辆救护车呗。” 赵美芝俏脸一红,低头不语。 “小春,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呢?”雪儿又冲小春招了招手。 秦小春走进了诊所,笑问道:“雪儿,啥事还非得背着人说。” “村里人都传你天天和美芝嫂闹到半夜两三点,是真的吗?”林雪儿怒气沉沉道。 “傻丫头,这话你也信,那大坤子、杨武这帮人哪个不是一门心思想祸害我,往我头上泼屎泼尿。” “再说了,我天天晚上跟你睡一个屋子,到哪摇床去?” “你想想,我要是那种人渣,咱俩天天一个屋的,你还能全乎着吗?” 秦小春嘴巴多能说,坏的能说成好的,死的能说成活的,忽悠的雪儿一愣一愣的。 果然,雪儿一下就懵了。 怎么想,都觉的小春好像说的有道理。 她微微一琢磨,是真是假,最近晚上睡觉多长个心眼,盯紧小春就是了。 第五十九章 掉进妖精窝了 夜色深沉。 雪儿洗完澡,长发微润的披在肩上,一身过膝吊带睡裙,美滋滋的吹着空调打起了小算盘。 外边都在传小春和隔壁赵寡妇天天晚上鬼混,得闹到两三点呢。 这点雪儿是将信将疑的。 两边厢房挨的并不远,她晚上咋没听见呢? 而且小春就在自己屋头,要出去的话,也是能听见的,难道是因为睡的太死了? “臭小春,今天晚上我不睡觉,专门盯着你。” 林雪儿眼眸一转,打起了主意。 一会儿,秦小春穿着背心,脖子上搭着毛巾走了进来,往雪儿身边挤了过去。 要说这丫头是真好看啊。 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白里透红,透着阳光与健康的气息。 长而微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微挺的琼鼻,艳红的樱唇,与那大长腿、小蛮腰、惊人的罩杯一衬,活脱脱是漫画片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当然,是岛国版的。 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韵味,令人沉迷。 就不知雪儿是不是漫画里“亚咩爹”。 可惜啊,这丫头不沾荤腥,而且似乎对这种事有点大线条。 这些天来,小春有意无意的勾她,雪儿完全不来电。 “哎呀,热巴热的,你往我这挤啥啊。”雪儿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非得穿这么长的裙子睡觉,过大腿的裙子多凉快,非得遮到膝盖弯,你不热谁热。” “自个儿热就算了,还非得逼着我也穿个大球裤杈子,呼死个人!” 秦小春刻意又往她挤了挤,惨兮兮的吐起了苦水。 “男女有别,鬼晓得你会不会动啥歪心思。哎呀,你往那边去去,热死了。” 林雪儿说着又把小春往边上推了推。 “啥叫歪心思,解释解释呗。”秦小春没皮没脸的蹭她的胳膊。 “臭不要脸,你少装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手机浏览器,一打开全是那种不要脸的网站链接。” “亏你也是名牌大学生,一点都不学好。” 雪儿白了他一眼,哼道。 “雪儿,这你就不懂了吧。” “正是因为受过高等教育,所以才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啊,作为一个男人那方面也是要学习的,就像你们女人学化妆一样。” “女人幸福了,整个世界不就祥和、安定了吗?” “所以,这是门有意义的大学问,是艺术,不下功夫钻研是不成的。”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给雪儿科普起来。 “咋啥话到了你嘴里,都能变出花来,听你这口气,还是个老司机呗?”雪儿翻了翻白眼道。 “老司机谈不上,我现在还停留在理论研究阶段,没亲身实践过呢。” “你也知道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不等着某人一起深入艺术嘛。” 秦小春嘿嘿一笑,手往雪儿的大腿摸了过去。 “少来啊!” “你还是找隔壁研究去吧,本小姐对这门学问没兴趣。” 林雪儿俏脸一红,连忙打开了他的咸猪手。 秦小春眨巴着眼,坏笑了起来。 “你!” “臭不要脸,你偷看我!” 林雪儿会意过来,连忙拢紧了裙摆,气的照着小春一通乱锤。 “你每天晚上跟个蛤蟆精一样,撅着个屁股睡觉,自个儿漏的干干净净,我那不叫偷看,叫被迫所看。”秦小春笑道。 “你胡说,肯定是你偷看了。”雪儿才不承认呢。 “早料到你会倒打一耙,还好我留有视频为证。” 秦小春挑眉一笑,打开了手机视频。 “咋样,我没骗你吧,蛤蟆精。” “隔壁是只狐狸精,这边是个蛤蟆精,我这是掉进妖精窝了,哎,小的命苦啊。” 秦小春一脸生无可恋的仰天叹息。 “噗嗤!” “你才是蛤蟆精,你再说,我就不让你在屋里睡了,找你的狐狸精去!” 雪儿被小春一脸苦相逗乐了,笑的花枝乱颤。 “不去,狐狸精勾魂,蛤蟆精要命,两碗都是毒药,我还是干了你这碗的好。” “媳妇儿,啵一个,嗯啊。” 秦小春脸往前一凑,噘着嘴要打啵。 “想得美,你现在又不是傻小春,谁跟你啵,就知道满嘴花花。”雪儿捏着他的两边脸颊,凶巴巴道。 “雪儿,你知道我这嘴为什么跟生了花一样吗?” 秦小春趁机手轻轻搭在她后背,沾了一点点温热、柔软,怕雪儿反感,没敢做出格的揽、抱动作。 “为啥?”雪儿笑问道。 “因为我会吹啊。” “以前村里屠夫杀猪,刮了毛照着猪脚吹气你看过吧,我也能吹起来。” “还有,各种牛皮也能吹的飞起来。你看,我说有鱼,那就能打到鱼。” “你就说是不是天下第一吹吧?”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给雪儿下钩子。 “嗯,你这张嘴是挺厉害的,连马大姐都白不过你。”雪儿嫣然笑了起来。 秦小春说着往雪儿的美腿瞄了过去,伸手去撩她的裙子。 “好呀,绕半天你在占我的便宜,讨厌死了你!” “臭不要脸,还吹猪吹牛呢,你不能讲点卫生吗?” 雪儿粉嘟嘟的鹅蛋脸一阵滚烫,照着小春就是一通粉拳。 “你一没病,二没毒的,咱不嫌弃。”秦小春坏笑道。 “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再说,我可报警了啊。”雪儿瞪了他一眼道。 “报警,报啥啊?” “我报有人试图蒙骗小女生!” “就你这胸脯围度,也不像小女生啊。” “讨厌,我今年才二十好吗?”雪儿道。 “二十?” “那你岂不是大学都没上完,你这资格证是假的吧?”秦小春有些狐疑了。 “我,我中专生,上的卫校不行啊。”雪儿有些慌乱的掩饰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小春没有继续追问。 雪儿愿意开口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小春,等你挣着钱了,咱俩去大城市看看吧。”打趣了一阵,雪儿拉着小春的手,说起了知心话。 “好啊,省城我肯定是要去的。”秦小春点头道。 “多大点出息,咱们要去就去最繁华的京城!”雪儿认真道。 “京城?为啥啊。” 在小春的计划里,真没把京城考虑在内。 “因为京城里有腿长、貌美的大飒蜜啊,咋地,你不动心啊。”雪儿眨了眨眼,古灵精怪道。 “好吧,我被你说动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熬到了十一点多,雪儿实在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她悄悄给自个儿上了个闹钟,好半夜起来逮小春一把。 秦小春默然一笑,悄然收进眼底。 待蛤蟆精睡死了,他看了一眼,雪儿悄悄设定的是半夜一点半。 这时间足够他和隔壁的狐狸精好一会儿了。 秦小春偷偷溜到了隔壁房间。 第六十章 你是个好堂客 赵美芝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雪儿已经起了疑心,这要是被逮到,她哪还有脸待下去。 她倒是希望小春能消停两天,好歹避了这阵风头。 “美芝,我来了。”念头刚落,秦小春就推门走了进来,两眼往美芝扫荡了过去。 赵美芝今儿的装扮别有韵味。 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用竹签子盘着,雪白的耳廓与天鹅般的脖颈完美展露着。 如此雅致之下,她穿着却又极为大胆。 上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丝质花边吊带短褂,下边则是一条小春刚送的黑色底裤,泼辣而不失风情。 此刻,她很随意的侧身坐在床头,雪白的美腿散发着晶莹光泽,有种成熟到极致的弹软。 秦小春快走一步,虔诚的蹲在她脚下,像圣徒一样摩挲着美腿,啧啧惊赞了起来。 “我看你适合去当邮差,风雨无阻,绝对的准时准点。”赵美芝摸了摸他的脑瓜子,娇嗔笑道。 “有你勾着我的魂,就是下刀子,我也得贪这一口。” “你不晓得嘛,有瘾的,你没有吗?” 秦小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美腿,嘿嘿干笑了起来。 “你说呢,自从中了你的毒,我感觉每天活着,也就是图晚上这一口了。” 赵美芝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我也是,一刻见不着你,这心里就跟虫子挠一样,难受的厉害。” “老天爷待你真好,所有女人的美都给了你。” 秦小春站起身,见她耳廓与脖颈白净的可爱动人,又忍不住轻吻了一番。 “才不呢,我还想要雪儿的肌肤,田会计的身材,玉兰的气质呢。”赵美芝仰头靠在男人怀里,红着脸说道。 “田会计吧,她没你高挑,雪儿没你风韵,玉兰吧,少了你的温柔。” “怎么看来,你都是最美最飒的。”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咬着耳朵说起了情话。 “我呢,在你心中,跟别的男人比咋样?”接着,他有意逗她道。 男女嘛,横竖是那点事,但要想每天都新鲜有趣,开场甜点是很有必要的。 “我哪有别的男人,就杨伟一个。”美芝娇声道。 “那你说我跟杨伟,哪个好。” “你好呗。” “好在哪?” “你,你厉害,比他能耐多了,被你沾了身子,这辈子就跟中了毒一样,甩不脱的。” “嘿嘿,那你今晚想要什么套餐?” “我也想来个牛皮套餐,可以不喽?” “可以,骑手马上送到!”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蹲在了床沿边。 半个小时后,小春起身抽纸擦了把脸,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甭说,似乎还真不一样,看来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 “小春……谢谢你。” 赵美芝满脸红润,雨露般的眸子尽是风韵、感激等百般色彩。 “谢啥啊?”秦小春抱着她,笑问道。 “你,你不嫌弃我,村里人都说寡妇晦气,只有你……真的一点都不嫌我。” “小春,以后咱的人,咱的心永远都是你的。” 赵美芝说着,眼里已然泛起了泪珠。 “吹个牛皮而已,不至于,不至于啊。”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才是牛皮呢,人家说的是真心话。”赵美芝娇羞道。 “咋了,小蹄子,合着之前都不是老子的呗?” 小春嘿嘿一笑,捏着她光洁的下巴抬了起来。 “不是,从火场起,我就认你了,真的……”美芝连忙解释。 “逗你玩的,就你这风情,不认我,别的男人估计你也瞧不上了。”秦小春道。 “小春,我,我琢磨着,钱你不要,人吧,我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我,我只有给你这个了。” 赵美芝咬了咬牙,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透明塑胶小瓶瓶。 “你从哪弄来的?”秦小春一看,立时明白了。 “趁着雪儿不注意,在卫生所拿的,不过我在抽屉放了钱的。”赵美芝红着脸道。 “你不是瞧不上田会计这事吗?”秦小春眨眼坏笑。 “可……可你不是喜欢吗?再说了,我身上似乎也只有……”赵美芝羞的说不下去了。 “胡说,谁告诉我喜欢了?” “再说了,那田会计跟头野马似的,这不还在家养着嘛。”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用不着糟践自己。” 秦小春爱怜的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待美芝说话,大嘴已经吻了上去。 …… 温存过后,秦小春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小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以后未必会再有这样的勇气哦。” 赵美芝在他身后,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不用!” 秦小春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 田会计嘛,自个儿是被她玩了。 再说了人家毕竟是桃花淀卡戴珊,有些身材上的某些优势,是金鱼们无法比的。 偷偷摸摸回到房间,雪儿依旧在呼呼大睡。 秦小春悄摸摸锁好门,躺回到床上。 果然,一会儿闹钟响了,雪儿一阵哼哼唧唧后,勉力睁开了眼打开手机电筒,往小春床上照了过来。 见他睡的跟头猪一样,还在打着呼噜,雪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什么每天晚上闹啊闹的,我就说小春哪有那么渣嘛,金莲大姐的话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哼!” 雪儿嘀嘀咕咕埋怨了几句后,往床上一躺又睡了过去。 待她睡熟了,秦小春这才摸出手机。 刚刚他在跟美芝好的时候,百度响个不停,还没来得及看呢。 田红玫申请添加你为好友,备注:小春,你明天来送鱼吗? “小春,睡了吗?我在卫生间,可以跟嫂子视频吗?”玉兰嫂。 “可以跟嫂子语音吗?” “可以给我回个信息吗?” …… 我去,这些娘们一个个晚上都不睡觉的么? 先搞定红玫吧。 这娘们昨儿拉黑,今儿又加的,看来是动心思了,还得再继续吊一吊。 小春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去!” 一个字过后,红玫高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晚安。” 还在跟老子装高冷呢。 秦小春连回都懒的回,直接无视了,开始跟玉兰聊天。 “嫂子,雪儿睡了,视频可以,但我只能听你说,不能吭声啊。”小春回复。 “能见到你的人,哪怕是个影子,我也知足了。”玉兰发了一连串兴奋的表情。 好吧,看来这是真饿惨了。 他先把手机声音关了,打了视频过去。 那边玉兰正在浴室里,手里拿着他的衣服…… “臭小春,你终于接了!”玉兰在那边欣喜无比。 秦小春在黑暗中,开着视频,默默的欣赏着无声的戏码。 一个小时后,玉兰终于心满意足的结束了演出,关了视频坐在马桶上跟小春闲聊了起来。 “吁,总算是缓过来一闸,回了点魂儿。你是不晓得,嫂子都快要炸了,要疯了。”玉兰又补了一连串害羞的表情。 “嫂子,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迟早得憋病了。要不明儿你跟我去趟城里,咱们安安心心把事办了。”秦小春麻利儿打字回复。 “嗯,是个好主意,那咱们就说明天要去城里捡点药材,反正村里人都知道我是‘石母鸡’,老娘豁出去了。”玉兰欣然同意。 “成,嫂子,我连奔两个战场实在是困了,明儿再说吧。” “对了,你对国强哥好点,好好跟人说啊。” 秦小春扔掉手里的纸巾,紧好裤子,连功也顾不上练了,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 小春是睡了,这边玉兰哼着小曲回到了卧室。 床头国强听到脚步声,一抹泪假装睡下了。 刚刚玉兰在卧室里,一口一个小春的叫着,那勾魂的劲儿,就像刀子一样扎的他心里全是窟窿眼子,疼的死去活来。 不过,这都是自己的命。 总归她心情要好一些了,哎,她好就行吧。 国强心底暗自长长叹息了一声。 “国强!” “老公,我知道你没睡,起来呗,咱说说话。” 玉兰轻轻的吻了一下男人,侧身贴在他怀里,温柔呼唤道。 国强睁开眼,眼皮子还沾着泪雾子呢。 苏玉兰一看,也跟着心疼了起来。 她知道最近因为小春,有些魔怔了,伤了国强的自尊。 “国强,对不起啊,我不该这样对你的,我不是个好堂客。”苏玉兰低低说道。 “怨不得你,谁让你嫁了我这个废物呢。” “当初是我太自私了,我就不该娶你进门来守活寡的。” 国强眼眶一红,与玉兰紧紧搂在了一起。 “我不怪你,咱知道你心里疼我。” “国强,我跟你交个底吧,我就算跟小春好了,咱的心永远也是你的。” “这两天我憋着火,说了气话,你别当真啊。” 玉兰捧着男人的脸,亦是流出了眼泪。 “那,那……你还会跟我离吗?”国强哽咽问道。 “不离,这辈子都不离。” “我想好了,只要怀上孩子,就跟小春断了关系。” 玉兰咬了咬牙,向国强表白了心迹。 “玉兰,你要的,你是个好堂客……呜呜!”国强像孩子一样趴在她怀里,呜呜痛哭了起来。 “明儿我想跟小春进城,早点把孩子的事办了。” “要不咱妈成天赖在家里,咱俩这日子真没法过啊。” 玉兰抱着男人,叹了口气说道。 “成,明儿进城,天雷老子也别想拦着你和小春的好事!”国强抬起头,咬了咬牙坚定道。 第六十一章 搅屎棍马大姐 次日清晨,秦小春打开手机。 田红玫发了一连串的愤怒表情。 秦小春暗自冷笑了一声,呵呵,让你傲娇,老子偏不稀搭理你! 呵呵,这不鱼儿就快上钩了吗? 田红玫要真是傲,岂会因为发了一句晚安,自个儿没给她回而生了闷气。 还是她是一个小时后发的。 估摸着昨晚当时没回她信息,在那边有多憋屈呢。 一想到红玫气的嗷嗷叫,小春心里一阵暗爽。 早上一起来,雪儿喂完鸡,采了新鲜蔬菜,已经在灶头与美芝忙活了。 “哟,美芝嫂今儿起这么早啊。”小春招牌式的眨眼笑问。 按照习惯,美芝嫂夜夜操劳,一般要睡到七点左右的。 她不比雪儿,鸡一打鸣,五点半不到就自然醒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天天睡懒觉吃现成的吗?以后我得跟雪儿一样赶大早,给大伙儿做饭、洗衣啊。”赵美芝甜美一笑,主动对一旁喂鸡的雪儿示好。 “哈哈,有觉悟!” 秦小春趁着雪儿不备,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 美芝瞪了他一眼,连忙往边上躲了躲,生怕被雪儿逮个正着。 “小春,快来看咱地里结冬瓜了呢,真奇怪,大夏天的,居然能结出反季节瓜来。” 雪儿指着墙角冬瓜秧苗里一个婴儿大小的冬瓜,欣喜叫了起来。 秦小春顾不上刷牙洗脸,上前一看,嗨,还真结出来了。 这冬瓜秧早荒了,昨儿他为了验证葫芦里的灵液,特意多配了点,洒在了荒苗里,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催熟了三个大冬瓜。 瞅这皮色青绿绿的,上面打满了霜毛,摸起来还挺扎手的呢。 秦小春掰了一个,切开一看,里边的瓜瓤、瓜籽新鲜着呢,气味清甜的很。 他麻利儿去了皮,剁了块,招呼雪儿从冰箱里取了排骨。 “两位美女,今儿早餐来个冬瓜排骨汤呗。” 想了想,他又招呼了一句:“对了,多做点,待会玉兰嫂子也来,把她的预留出来。” “她来干什么?”雪儿凝眉问道。 “她要去县城捡点药材治病,我今儿不是要去卖鱼嘛,顺个路。” 秦小春知道她不待见玉兰,连忙解释道。 “玉兰嫂病了?”赵美芝在一旁诧声问道。 “也没啥事,就是生不出伢儿,你们都晓得的。” “记住了,待会人来了,千万别提这茬,在人伤口上撒盐啊。” 秦小春笑着交代了一句。 “切,还用你说!”雪儿白了他一眼。 一提到玉兰嫂的痛处,她心里反而有了几分同情,对玉兰的敌意减轻了几分,没再去盘根问底。 秦小春趁着天还早,给老村长打了个电话,让大伙儿去冷水滩把鱼装好了。 然后,又摘了些黄瓜、冬瓜、茄子等灵液新蔬,堆在了门口,等着回头去城里探探行情。 只要运营好了,这些蔬菜的价格可不比鱼便宜。 …… “国强,拉鱼的车准备好了吗?” 房间内,苏玉兰一边儿补妆一边催问国强。 “放心吧,我已经让大牙开到冷水滩边上去了,刚问过了,小春显了法,那鱼就在阎金宝眼皮子底下嘎嘎上呢。” “嗨,你说小春也真是的,在哪上鱼不好,非得去冷水滩,这不明摆着恶心响水村,拉仇恨吗?” 国强瞧着镜子里花一般的媳妇儿,一想到这么美、这么火辣的宝贝儿要和别的男人滚床单,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你懂啥,怕事才叫拉仇恨。” “人家小春压根儿就没把阎金宝放在眼里,恶心也就恶心了,他们还能咋地?” “我可听说,响水村这连着一周了,连条手指头大的鱼都没打到,阎金宝、蔡大强这帮人一个个都快气疯了。” 苏玉兰哧鼻冷笑了一声,眼里却是充满了对小春的爱慕之色。 “你,今儿去,争……争取一回就怀上!”国强不自在的说道。 “晓得,放心嘛,昨晚上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作数的。” “把心放宽,为了咱的家,为了孩子呀。” 玉兰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温柔了下来。 “嗯。”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嗓门:“银娣婶子,在家吗?” “这马大姐咋跟苍蝇一样,烦死个人,又来了。”苏玉兰柳眉顿时皱了起来。 “人家又不找你,你烦啥?”国强笑道。 “哼,马金莲比猴儿还精,每次她跟咱妈在一起,我总觉的会坏事。”苏玉兰担忧道。 楼下。 银娣婶刚做好早餐,连围裙都没摘就来到了院子。 “哟,婶子,咋了,你还给人做牛做马了?看来这家还是儿媳妇说了算啊。” 马金莲一来就开始阴阳怪气的挑火。 她就是见不得苏玉兰那骚样,说白了就是气场不搭,看到玉兰就别着劲,不踩她一脚心里不痛快。 银娣却是晓得她这嘴巴子毒,没太想搭理她道:“你别在这挑,我给国强做也是做,不差儿媳妇那一口。” “我这儿媳妇吧,是泼辣了点,但对我儿子还是不错的。” “这不小春给开了方子,今儿要去城里抓药看病。” “小春本事你晓得的,指不定吃上两三副药,就给我老李家怀上大胖孙子了呢。” 银娣说到这,脸上还有几分得意之色。 她们家在村里要钱有钱,差的就是这个胖孙子。 要补齐了这茬,谁还敢嚼半点舌头根子? “呵呵,抓药,不见得吧,鬼知道小春是治病还是偷人呢?” 马金莲嘴一撇,又说起了怪话。 “哎,我说你这把生脓长疮的臭嘴,大清早在这白话啥呢?” “我告诉你,昨儿国强都给我解释清楚了,人家小春给玉兰治病,就因为你瞎出馊主意,险些坏了诊。” “以后这样的风凉话,少在老娘这掰扯。” 银娣婶子一听就来了火气。 就因为昨天这一出闹的,玉兰差点离家出走,她是真不愿搞事情了。 再说了,这自家的事要真闹出个糗事来,到头来屎尿不还是得淋资格娘俩头上么? 这里边的账,她还是算的清白的。 “呵呵,治病?婶子,你怕是被玉兰给忽悠了吧。” “昨儿我跟小春打身过,他那脸上一股子水味儿,你还不晓得咋回事么?” 马金莲把她往边上拉了拉,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水味儿?”银娣婶子不耐烦问。 “哎哟,婶子,要不说你男人死的早,荒了这么多年啥都忘了呢?” “还能是啥水,你儿媳妇玉兰那的呗。” 马金莲冲她挤眉弄眼,着紧暗示了一句。 “那……”银娣婶脸顿时拉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了,昨晚上给玉兰收拾房间时,床上有一块毛巾腥臊的厉害,似乎还真是那味儿。 “金莲,这话可不能瞎说。”银娣婶心颤颤的问道。 “我怎么瞎说,上次我说她藏着小春的汗衫,你不信。” “昨儿,可是人二狗亲眼瞧见他俩一块进屋的,屋里又没有女人,小春这嘴上脸上全是这味。” “不是你媳妇,难道是鬼的吗?” 马金莲白了她一眼,撇嘴冷笑了起来。 “那,那可能是小春替她检查沾的吧,我听说城头医院很多妇科专家都是男人的。” 银娣婶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笑死,有治病用脸用嘴去治的吗?” “分明是你儿媳妇不要脸跟小春搅在一块,小春上嘴耍上了呗。” 马金莲呵呵一笑,一副事态很明了的样子。 “你,你胡说,国强还在家里呢,小春他……他敢!”银娣婶子慌了起来。 “国强?你这儿子就是个莫卵蛋的耙耳朵,你信不信苏玉兰当面和野男人搅合,他都不敢放半个屁?” “说不定,你儿子还就好玩这个呢?” 马金莲不屑冷笑道。 银娣婶浑身一颤,险些没晕过去。 “银娣婶,昨儿要不是我出的那点子,指不定他俩就搅合上了。” “呵呵,到时候你们老李家这大胖孙子是谁的种,可就说不好喽。” 马金莲一脸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你,你这把臭嘴子,给老娘小声点。”银娣婶急了。 “小声点啥啊,照我看,你就是心太善了,娘俩都被外人联合吃着欺负呢。” “你还别不信,我就把话放这了,玉兰准还得变着法子去跟小春偷野食。” 马金莲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 银娣婶话还没落,只见一身靓丽打扮的苏玉兰与国强走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 车里有点冷 “哟,玉兰呀,今儿这打扮真彩艳啊,啧啧,瞧瞧这开领小衬衣,胸口堆的好白呀。” “还有这小短裙,长腿杆子都白的放光。” “不愧是我们小河村第一美人呀,甭说男人了,就是大姐我瞧了都心动呢。” 马金莲绕着玉兰转了一圈,明着夸赞暗里透着坏水儿。 果然,银娣婶一看儿媳妇胸口漏了大半,尤其是那裙子,步子稍微迈大点,底裤都能瞧的见,甭提多不要脸了。 登时,她脸色难看了起来,冷声问道:“玉兰、国强,大清早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玉兰冷眼看了马金莲一眼,就知道这个长舌妇一来,准没好事。 她别过头只当没听见,连解释的心气都没了。 “妈……” “昨儿小春不是开了方子吗?玉兰打算进城去买点中药。” 国强知道进城这事瞒不过,索性直言了。 “哦,是这样啊,不会是坐小春的拉鱼车,捉对去吧?”马金莲狐疑的插了一嘴。 “切!谁坐那车,又臭又颠的。” “正好我和国强好久没进城了,顺便去玩一圈。怎么着,妈,我这身打扮不给国强丢面吧。” 苏玉兰心里冷笑了一声,揽住国强的胳膊,眉开眼笑了起来。 “跟国强去啊,哟,那挺好的,蛮好看,洋气的很。”银娣一听是跟儿子进城,心宽了许多。 “妈,没啥事,我们先走了。” 苏玉兰挽着国强的胳膊,亲昵的并肩走出了院子。 “金莲,你以后别再碎嘴子了成吗?没瞧着人家小俩口好着呢。” 银娣婶瞪了马金莲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 “婶子,那昨儿国强还在家呢,早不进城晚不进城,咋这么凑巧赶一块了。” “你就不怕,他们三个又搅到一块去吗?” 马金莲仍有些不死心的拱着火。 银娣没好气的摆手赶了赶,啪的关上了门。 “婶子,我这是为你想啊,万一怀的是老秦家的种,你到时候可就给别人养孙子喽。”马金莲赖在门外,尖着嗓子喊道。 “滚,滚!” 银娣婶打开门,一盆水泼在了金莲脚边。 马金莲吓了一跳,索然无趣的骂骂咧咧走了。 银娣婶子透过门缝,瞅着她走远了,这才打开了门,拨通了一个号码:“大牙,你给婶子过来一趟,婶子有事找你。” 一会儿满身鱼腥味的大牙一溜烟跑了过来,进门就喊:“银娣婶子,有事吗?” “进来说话。” 银娣往外看了一眼,把大牙拽进了屋里。 “大牙,你今儿要跟车去县城卖鱼?”她问。 “是啊,这还用说嘛,春哥御用。”大牙颇为得意道。 “那我就放心了,这钱你拿着,婶子有件事要求你帮忙。” 银娣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在了打压的怀里。 “不是,婶子你这几个意思啊?”大牙有点懵。 “你去城里呀,给我盯着小春,看他和玉兰有没有瓜葛。”银娣婶四下看了一眼,着紧小声道。 “你……你怀疑玉兰嫂子和春哥有……一腿?”大牙咽了口唾沫,呆呆问道。 “哪有,婶子就是让你长点心眼,多观着点。”银娣没敢明说。 “成,我明白了。” “钱就算了,放心,我会盯着的。” 大牙拍着胸口打了个包票,说话间,满爷打电话来催了。 他不再逗留,跑到了村口。 早已有人把装了几千斤鱼的汽车开到了村口。 噼里啪啦! 在乡亲们的鞭炮声,秦小春拎着一个保温桶,跳上了汽车驾驶舱。 “春哥儿,田会计今儿怎么没来?” 大牙美滋滋的就要往副驾驶钻,被小春给瞪住了:“这里待会有人,你一身鱼腥子味,后边待着去。” “上人?” 大牙愣了愣,没敢多问。 不会真是玉兰嫂吧。 卧槽,春哥有一手啊,赵寡妇、田会计、雪儿,连国强媳妇也不放过,这是要把桃花淀的金花们一网打尽的节奏啊。 秦小春一脚油门,汽车出了村。 走了几里地,一辆黑色轿车早已在三岔道等着了。 国强正蹲在路牙子边抽着闷烟。 “国强哥。” 小春停车,下来打了声招呼。 “玉兰百度通知你了吧,我妈又起了疑心,今儿我只能跟你们一块进城了。”国强有些无奈道。 “要不你和嫂子先去城里等我,我还得卖鱼,忙活一摊子事呢。”秦小春笑道。 “呵呵,我倒是想,你嫂子不干,想你的紧,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这样让她上你的车,我正好先去城里谈点生意。” “啥时候,你跟玉兰办完事了,给我打电话,咱再一起往村里赶。” 国强瞄了一眼副驾驶正对着化妆镜补妆的骚货媳妇儿,满脸苦笑道。 “也成,到时候我给哥打电话。” 秦小春瞅着玉兰今儿美艳动人,也是有些按捺不住。 毕竟这一路去城里得晃悠两个小时呢,要没个大美人在边上陪着,未免太无趣了。 “玉兰,下车吧。”国强吆喝了一声,然后一脚油门先行开走了。 “嫂子,这车颠的很,干嘛不坐国强哥的啊。”大牙碎嘴子的问了一句。 “你管那么多闲事呢,后边呆着凉快去,敢乱碎嘴子,回头牙都给你打崩了。” 玉兰可不是赵美芝,才懒的跟他解释呢。 “成,当我没问。” 大牙知道她厉害,哪里还敢多话,老老实实后边猫着了。 秦小春发动汽车,反手把后窗的玻璃帘子扯上了。 “小春,你挡着后视镜了,这样能行吗?”玉兰问道。 “放心,我就闭着眼睛,一样照样开车。” “嫂子,你今儿真好看,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尤其是这腿,跟打了蜡一样,光亮亮的真美。” 小春说着话,手搭在美腿上享受的摩挲起来。 苏玉兰没想到他一上车就上手了,忍不住轻轻拍打了他的手:“上次田会计也是坐在这吧?” “嗯,不过她腿没你长你白,没你养眼。” 秦小春享受手心的丝滑,另一只手随意的摆弄着方向盘。 “你也这样摸她的腿吧?”苏玉兰白了他一眼道。 “不,我先开的空调。”秦小春笑道。 “开空调干嘛啊,这会儿还算凉快啊,浪费油钱。”苏玉兰有些不解。 “要不说嫂子你是黄花闺女,人家田会计空调还没开呢,就喊着凉风往裙子灌,往胸口涌,冻的受不了,需要温暖了呢。”秦小春撇了撇嘴,笑着暗示她。 “哼,这田会计真是个妖精,勾搭男人本事我看桃花淀她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苏玉兰红着脸啐了一句。 “啪嗒!” 小春冲她眨眼一笑,把空调打开了。 苏玉兰又不傻,知道小春想要做什么。 “大牙他……”她俏脸微红有些紧张。 “我施了隔音的法子,你嗓子叫破了他也听不见。”小春笑道。 “你可真坏,竟出幺蛾子逗人家。” “那你依不依嘛,不依我就把温度再调低一点,嘿嘿。” “小春,我,我裙子有点短,腿好冷呢。” 苏玉兰咬了咬嘴唇,娇滴滴的开口了。 “这就对了嘛,来,我给捂捂,暖和暖和就不冷了。” “不过,我好像也有点冷呢。” “那我也给你暖暖。” 苏玉兰虽然比不上田会计,但这点事也是一点就通。 她妩媚一笑,从包包里掏出头绳,撩起大波浪一把扎在了脑后。 然后解开安全带,侧身低头趴到了小春腿上…… 第六十三章 头像必须得漂亮 秦小春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玉兰的头上。 时而拍一拍小乖乖的脑袋,时而捋一捋她的耳廓发丝,欣赏着天鹅一般的雪白脖颈。 玉兰就像只乖乖猫趴在小春腿上,她也是知道些把式的。 只是国强实在太废,她压根儿没练级的机会,所以本质还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小菜鸟。 可小春不一样了。 这家伙的体量可是王者级挑战,对于一个菜鸟来说,无疑是要命的。 偏偏这家伙还霸道。 玉兰好几次差点没憋死,难得有一次换气,都得跟要了老命似的,抓紧时间拼命大口呼吸、咽唾沫。 或许是她可爱、努力的样子,感化了这个坏家伙,小春并没有太刻意为难她。 半个小时后。 玉兰摁下车窗,哇的一声,探出头冲车外吐了起来。 “哇!” 她一边吐一边用矿泉水涮着。 “玉兰嫂,你没事吧?” 大牙从车斗里,好奇的抻着脑袋冲她喊道。 玉兰没搭理他,拍着鼓囊囊的胸口大口大口顺着气,眼泪花子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往脸上滑。 “嫂子,你这脸色不太好看啊,咋还哭了,是……是春哥欺负你了?” 大牙盯着她,有些狐疑的问道。 “我……我晕车。”苏玉兰道。 “我就说吧,你放着小轿车不坐,非得坐这玩意,这不是找活罪受吗?” 大牙嘿嘿一笑,愈发怀疑她跟小春有一腿了。 “我愿意,不成啊。” “嫂子,你这嘴没事吧,咋口红都花了。”大牙又问。 “喝水喝的呗,我说你嘴皮子痒是吧,问东问西的。” 苏玉兰白着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飞了这个爱管闲事的混蛋。 “玉兰嫂,我嘴皮子没痒,怕是你嘴皮子痒了吧。” “啧啧,你嘴边上那是啥啊?” 大牙又指了指苏玉兰,嘿嘿干笑了起来。 有吗? 苏玉兰一刮嘴角,有些腻子残留,下一秒她哇的一声,又干呕了起来。 “嫂子,那是啥啊?”大牙嘿嘿一笑,故意没皮没脸的追问。 “小春说晕车了喝点酸奶,能缓一缓。” 玉兰俏脸咻的红了起来,连忙倒点水好好洗干净了。 “哎,春哥真是重色轻友啊,你还有酸奶喝,我这连瓶矿泉水都莫得。” “嫂子,山里风大,你别吹着了,快缩回去吧。” 大牙咧嘴呲着牙坏笑了几声,心里已经有数了。 啥酸奶? 当他还是以前那个童子鸡呢。 上次在城头吃快餐,他的“玉兰嫂”光凭一张嘴抠走了好几百块,现在还肉疼着呢。 玉兰嘴上那是啥,他还能不晓得。 这娘们有轿车不坐,非得挤卡车,两人还遮着帘子,就为了跟小春聊天,蒙鬼呢。 明显玉兰嫂是在车厢内,给小春表演乐器。 春哥儿,真心牛哔啊。 桃花淀的美女,有一个算一个,这是全捞手里了。 哎,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女神玉兰嫂,成为了小春的御用乐师,大牙心里火辣辣的难受啊。 他在琢磨着,要不要给银娣婶子发个消息。 但一想立马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春哥的事,那是一个字都不能漏的。 要传开了,春哥、玉兰嫂、国强哥以后还咋做人? 想到这,大牙识趣的收回了手机。 “邪门了,国强要钱有钱,用得着让媳妇来小春这卖骚么?” “哎,想不通!” 大牙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就懒的想了。 玉兰嫂这一口春哥沾了,他这辈子可以绝了念头,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玉兰嫂”啊。 想到这,大牙的心立马飞进了小巷子,只恨不得这车长上翅膀才好。 苏玉兰总算是喘活了气,揉着发酸的玉颊,关好车窗坐了回去。 “好些了吗?”小春笑问。 “你说呢,命都差点没了,你个臭坏蛋。”苏玉兰红着脸啐骂道。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习惯就好了。”秦小春拍了拍她的美腿,有些心疼道。 “美芝,她,她吐吗?”苏玉兰有些娇羞问道。 “没,好歹杨伟活着的时候,挺能玩的,她算是过来人。” “怎么,国强没教你吗?” 秦小春伸过手,勾着玉兰侧倚在了自己肩上。 “他,他是废的……怎么教嘛。”玉兰撇了撇嘴哼道。 “也是,难怪你一天天荒的晚上睡不着觉。” “哎,嫂子你可真是个好女人啊,面子里子全给国强哥照顾到了。” “换了别人,别说天天被婆婆和外人骂了,怕是早放飞自我,不是离婚,就是到处派绿帽子了。” 秦小春抚摸着玉兰的秀发,真心替她叫屈。 “小春,也只有你懂我了。” “你长的好看又暖心,还有本事,要不是念在你哥对我有情份,嫂子给你当小也就当了。” 苏玉兰眼眶一红,眼泪又落了下来。 “嫂子,瞧你这话说的,小河村就巴掌大的地,哪不是咱的床,哪不是咱的被,想好还不是随时的事。” “再说了,你要借上种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跟当女皇帝一样,不洋派啊。” 秦小春满嘴生花,哄的玉兰心花怒放。 玉兰仔细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在家有国强宠着,啥都是她说了算,在外边有小春滋润着,别说她,便是将来娃儿日子也好走着呢。 骤然间,她又觉着人生五彩缤纷了起来。 “哼,人家美芝才是女皇帝,我嘛,冷宫苦命丫鬟还差不多,天天冷落苦巴着,也没个人疼,人爱的。” 苏玉兰嘴一撇,撒起了娇。 “咋就没人爱了?嫂子,你晓得嘛,你刚嫁到小河村那会儿,我都看呆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漂亮的媳妇儿。” “那会儿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我就在想玉兰要是我堂客,我就一天啥事也不做,没完没了的跟你在床上造小人。” 秦小春搂着她,由衷的说着情话。 “真的吗?那你说说,你怎么个想我法?” 玉兰眨巴着大眼睛,跟妖精一样咯咯笑问。 “很多的,比如在后山偷看你啊,悄摸摸顺一条小衩子回家,反正这种坏事做的多了。” “那会儿就跟着了魔一样,晚上不念着废点卫生纸,是绝对睡不着的。” 秦小春看着漂亮的美人儿,一五一十的把这些糗事全招了。 “看不出来啊,你平时斯斯文文的,村里人都说你是文曲星,背后跟大牙、大坤子这帮货色一样坏的很啊。” 苏玉兰俏皮的在他腰上掐了掐,妩媚打趣道。 “斯文……败类,嘿嘿。” “说的你好像知道大坤子、大牙他们有多坏一样。”秦小春笑问。 “当然晓得,无非是偷我的贴身衣物,从手机百度上,我的朋友啥的翻我照片,对着墙念着我自个儿冲呗。” “就你们男人这点小心思,哼,我和美芝姐都一清二楚呢。” “所以,我俩从前儿起,把头像都换成卡通图案,把朋友圈以前的照片、生活照,但凡这帮坏种能看到的地方,全给删了。” “哼,我让他们念,没有图,他们自个儿就靠脑子念去吧。” 苏玉兰撇了撇嘴,颇是得意的哼哼道。 “你俩咋突然冒出这个主意的?”秦小春噗嗤笑出了声。 “美芝说的。” “她说要美就只美给你看,别人想都别想。”苏玉兰娇笑道。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你和美芝说一声,头像还是要换个漂亮、火辣点的,好歹给这帮坏种一个念头,要不然他们会疯的。” “就说我吧,上大学那会儿暗恋过我们辅导员,那身材、脸模子跟你一般好,可咱穷,高攀不起人家啊。” “平日里只能没事找话跟她说,能听到她说话就高兴的不行。” “没事了,刷刷她的朋友圈,跟大坤子一样就靠着她的照片,对墙开心开心了。” 秦小春深有体会的替大坤子等人叫起了苦。 “你真讨厌,合着是巴不得我俩被人起眼色呗?”玉兰掐着她,不满哼道。 “才不是,你留个念头,他们也就这点贼胆了。” “你要连人家这点念头都掐死了,憋出病,憋出火来了,那指不定就上你家来偷,来瞧了。” “男人嘛,给点甜头就行,很好满足的。” 看着昔日梦寐以求的女人躺在自己怀里笑靥如花,小春心里洋溢着小屁民的嘚瑟与幸福。 给玉兰讲这一出,也算是忆苦思甜了。 “成吧,你是带把的皇帝老子你说了算,我回去跟美芝商量下,换个狐狸精头像就是了。” 玉兰自然是言听计从,乖乖领命了。 “啊,这空调有点冷啊。”小春见逗巴的差不多了,咂了咂嘴道。 “小春,我冷!” 一想到刚刚受的活罪,玉兰学聪明了,先喊了起来。 “好啊,你不是说没人疼,没人爱吗?” “爱与痛的边缘,你值得拥有。” 秦小春打开手机连上蓝牙,在好听的歌声中,往玉兰的大腿摸了过去…… 第六十四章 以毒攻毒 汽车照旧在后街停了下来。 秦小春开门下车喊道:“大牙,拿水来,给我冲个手。” 大牙拿着矿泉水瓶,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嘿嘿笑道: “哥,你真讲究,又要洗手啊。” 他可不傻,上回小春说要洗手,当时见小春手上黏黏糊糊腥的慌,也没明白咋回事来。 后来吃完快餐,第二天回去的路上就晓得了。 春哥儿这是在车上对田会计上手了,至于田会计那一路上解了十八回手,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田会计与春哥儿太会玩了呗。 如今秦小春又喊着洗手,大牙晓得这货肯定对玉兰也上手了,心里不禁火辣辣的疼。 “咦,春哥,你手上咋来的血?”大牙骤然眼一圆,惊叫了起来。 秦小春呵呵了一声,一副你懂的样子。 “嫂子……那,那个你晕车好些了么?” 大牙往满脸绯红的玉兰看去,声音紧张的直打颤。 “我没得事,好多了。”玉兰心虚的把头别一边去了,怕大牙看出来。 “玉兰嫂,下来吃跟雪糕吧,天太热了,反正也进城了,缓口气再走。” 小春说着,去副驾驶把玉兰迎了下来。 嘀嗒,嘀嗒! 玉兰蹬着高跟,那两步走的甭提多别扭了。 “我勒个去,春哥,你丫这就过分了啊。” 大牙见这状全明白,不禁有些急眼了。 春哥儿这得是有多狠? 不晓得女人都是细皮嫩肉,比金子还金贵么! 这手上都现血了,玉兰还不得废了? 这可是自己梦寐多年的女神啊! “没你嘛事,别叽歪啊。”秦小春瞪了他一眼,不稀睬他。 “嫂子,你没事吧,要……要我给你买点药去吗?” 大牙又追到了玉兰身边,一脸舔狗的样子。 “你有病吧,我,我好端端的要药干嘛?”玉兰真是烦死这些管事包了。 “我,我这不怕你痛吗?”大牙都快要哭了。 “我干嘛要痛,不就晕个车么,没你嘛事,别叽歪啊。” 玉兰学着小春的口吻,只当是听不明白大牙的意思。 “我……” “别上头,舔的差不多就行了,找你自己的玉兰嫂去。” 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一千块塞在了大牙衣兜里。 “啥,啥他的玉兰嫂?”苏玉兰有些莫名其妙。 秦小春指了指街对面巷子口的女人。 也是巧了,那女人今儿也穿的是短裙、淡棕色开领修身衫,当然料子和色彩搭配是远不如玉兰的,气质也差了一大截。 但单论身形和脸模子,尤其是那头风骚的波浪卷,还真跟玉兰有几分相似。 “那……那是个……鸡婆吧。”玉兰有些惊诧道。 “嗯,那就是夺走了大牙第一次的女人。”秦小春笑呵呵道。 “你讨厌啊,居然把那种女人叫成是我,哼,你跟雪儿一样,都把我当鸡呗。” 苏玉兰脸一红气的直跺脚,照着小春就是一顿掐。 “嫂子,你别怪春哥,是……是我这么叫的。” “我不是睢不着嫂子你嘛,但我心里又着实是喜欢你,爱慕你的紧,所以就找了个跟嫂子差不多的,也算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大牙低着头,呲牙红脸老实交代了。 “你!” “你打你的鸡婆,最好别念我,别扯上我。” 苏玉兰咬了咬银牙,简直对这些臭男人无语。 “不念着你,那还有啥意思嘛。” 大牙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信不信我掰了你两颗大门牙扔河里去!” 玉兰却是听到了,气的拿起包包就要砸他。 “好了,你就别为难他了。大牙好歹是个爷们,敢说敢当,试问咱们村哪个带把不念你,你问问老憨叔,他晚上想不喽。” 秦小春连忙笑着打了个圆场,然后给大牙使了个眼神,又叮嘱了一句: “大牙快去吧,要不你的嫂子就该跟别人走了,这回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春哥,放心,这回准保不吃亏。” “我进去就把钱甩她脸上,包个下午场再说。” 一回生二回熟,大牙懂味的嗯嗯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 “这个拿去,快到饭点了,请人家吃顿好的,下午也好卖力气。” 秦小春想了想又多给了大牙两百块,对待兄弟他从来都不吝啬的。 “成,谢谢春哥。” “玉兰嫂,你俩玩的开心,别忘了晚上给我打电话啊。” 大牙美了,揣了票子麻溜儿跑对街去了,与“玉兰”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巷子。 “好呀,我说大牙咋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原来是跑到城头学周会计打鸡婆来了。” “这也是你教的?” 玉兰没好气的瞥着小春道。 “那能有啥法,有些事不是五根手指头能解决的,要不他哪天想你走火入魔了,鬼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把你……嘿嘿。”秦小春笑道。 “他敢!” “合着说了半天,你还是为我好呗。” 苏玉兰拿着冰淇淋,小口边吃边走。 “那当然,我这叫以毒攻毒。” 上了车,秦小春把手搭在她美腿上,笑问道:“还痛吗?” “你给施了法,痛倒是没有了,就是老感觉别扭的慌,走路有点不太得劲。” 苏玉兰俏脸一红,有几分羞涩道。 “这才哪到哪,田会计那才叫别扭,现在还跟家里躺着呢,哈哈。” 秦小春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大笑了起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国强竟然废到了这种地步,玉兰居然还是原装的。 这下好了,谁也没沾着光,便宜了右手。 “你真是坏透了,咱……咱现在去哪?”玉兰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急,先去蹭顿中饭,把菜把鱼卖了。” 秦小春看了一眼红玫发来的十几条未回复的消息,上车一脚油门往饭馆开了去。 到了饭馆。 这个点正是上人的时候,生意火爆的紧。 秦小春进店时,瞄了一眼墙上的菜单。 果然价格翻了近三分之一,贵出来的鱼钱还是摊到了食客头上。 不过由于用的是桃花淀正宗的鲜鱼食材,顾客反而暴增了不少。 看来吃货们永远差的不是钱,而是那点味。 郭飞几人见了小春,连忙过来一口一个春哥、秦大师的打招呼。 秦小春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儿忙着,倒背着手不紧不慢往柜台走去。 田红玫今儿一袭红色旗袍,头发盘着别着精致的玉簪子,配上冰冷、美艳的瓜子脸庞,颇有那么几分古典美人的感觉。 偶尔结单时,那淡淡的一抹笑意,足够令食客们甘之如饴,大觉所值了。 “红玫姐,真漂亮,真有气质,果然不是我们乡下人能比的。” 苏玉兰在小春耳边低低叹息了一声,有些自惭形秽。 在桃花淀谁不知道红玫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开的是宝马,住的是豪宅,自个儿支棱着门店,一年挣上百万,妥妥桃花淀第一女强人。 玉兰同样心高气傲有城市情结,别看她整天打扮很时尚。 但真到了城头,见了那些洋派的,总感觉自个儿缺了人家那股子气。 尤其是像红玫这种冷美人,就更让她莫名压力大增了。 “什么有气质、比不了的,跟她妹一样也是个骚蹄子。” “论身材、模子、气质,你一点都不比她差,不信你看大伙儿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秦小春轻轻用手肘碰了碰玉兰,低声笑语道。 玉兰四下看了一眼,果然店里的男人一个个眼珠子在自个儿身上生了根,心里不免又自信了些,腰杆和胸脯不由得挺立了起来。 农村人看城市里的人觉的洋气、有气质。 可城里人呢看农村里的美女,同样觉的多了几分纯天然的丽质。 尤其是好水土蕴养的玉兰,又白又嫩的,胸脯、屁股圆溜溜的,那双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好像珍珠一样光亮夺目。 任凭是铁石般的男人,与她水灵灵的眸子对上一眼,都得心神荡漾。 “田老板!” 秦小春笑眯眯的冲红玫眨了眨眼,打起了招呼。 红玫只装没听见,计算机摁的噼里啪啦响。 打重新添加小春好友起,从昨儿到现在,她起码发了十几句话了,这货就昨儿半夜回了一个字:“去!” 这让田大美人倍觉憋屈没面,骂又没理由,还显得自个儿没排面。 不骂吧,这口恶气憋在胸口,着实难受的慌。 她能给小春好脸么? “玫玫!” “小玫玫!” 秦小春一点也不生气,凑的更近了,用腰别了别红玫的翘臀,没皮没脸的亲昵喊道。 “嘻嘻!” 边上站着的女服务生,听到小春这般喊老板,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没事干的吗?”红玫冷冷瞪了她一眼。 女生连忙掩嘴,吓的跑一边忙去了。 “玫玫,今儿这裙子衩开高了吧,都到腰子了,咱姐夫张波看了,又该说你卖骚了。” 小春见她不吭声,肘在柜台上冲她眨巴起眼,嘿嘿笑了起来。 女人嘛,得掌握个张弛有度。 昨儿冷了半天,钓出了她的大概意思,明面上就得主动点。 这么一紧一松的盘下来,她就该受不了,乖乖投降了。 红玫拿下了,她有人脉有市场,这鱼、菜啊,就能一篮子倒给她,用不着处心积虑去跑市场了。 对秦小春而言,这是人财两得的美事啊。 第六十五章 小春的生意经 “我骚不骚要你管?” “还有这叫旗袍,不是裙子,真是土包子少见多怪。” 田红玫依旧没看小春一眼,冷冰冰算着自个儿的账。 “没法,村里娃儿没见识,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洋气呗。” “咦,你这肉色丝袜挺好看的,在哪买的,好光滑的样子,回头我给春芳也买一条去。” 秦小春嘻嘻一笑,伸手在柜台底下往她大腿上摸了过去。 还没摸着,红玫往边上挪了一步,躲开了:“臭不要脸,老娘不吃这一套,要舔舔别人去。” “瞧瞧,肤浅了吧。” “生意是啥,生意就是舔狗大乱斗,你舔我,我舔你,舔着舔着大伙儿就发财了。” 秦小春按住红玫的计算器,笑了起来。 “你……还挺懂啊?” 田红玫险些笑出来,不过还好表情管理的好,总算是绷住了。 “昨儿晚上,手机没电了。” 秦小春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看来你这新手机质量不咋好啊,晚上没电,白天还是没电呗?” 红玫想到他半天不回消息,忍不住一肚子火。 “哎,大清早一起来就忙活,又打鱼又要开车。” “你晓得我这驾照大学考的,平时也没怎么摸过车,咱们乡里路又烂,着实没敢碰手机,你不想我连人带鱼翻进沟子里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张嘴就来。 田红玫那张冰冷的扑克脸,终于松弛了些,转头看了小春一眼。 不待她开口说话,小春提起保温杯放在了柜台上: “玫玫,这是我亲手给你煲的冬瓜排骨汤,我晓得你讲究,早上四点多就去李屠夫家取的现杀猪肋排,柴火慢炖了两三个小时才做好的。” “就不晓得这颠簸了几十里,有没有影响汤品,你快尝尝吧。” 看着小春一脸的真诚与温柔,田红玫眼中现出一丝猝不及防的感动。 她晓得小春家里有个赵寡妇,天天要折腾到两三点,这么算下来,小春昨晚上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就专程忙活自己这碗汤了? “你亲手给我煲的?” 红玫总觉的这家伙不太靠谱。 “你以为呢,往深里说,有麻子为证,你是我情人。往浅里说,咱们是同乡合伙人,于情于理我都得对你好,不是吗?” 秦小春忽悠起妹儿来满嘴开花,比蜜儿还甜。 田红玫一生要强,与张波结婚前倒也听过些情话,但如今闹了多年的隔阂,生意场又多是世态炎凉,哪有小春这般逢寒送暖的人,一时间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现在是夏季,哪来的冬瓜,反季的大棚菜煲汤能好喝吗?” 不过,她嘴上依旧是习惯性的冷傲。 “好不好喝,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小春神秘一笑。 说着,他起身去一旁拿了汤勺,递给了田红玫。 保温杯一打开,汤依旧是温热的,正好入口。 “区区排骨汤能好喝到哪去,想讨好我,也不晓得用个新鲜玩意。” 红玫接过汤勺,红唇微张看似很随意的品了一口。 紧接着,她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哎,看来是不合田总的口味了,白费了一早上功夫,打扰了。” 秦小春一脸失落的叹了口气,拿起盖子就要拧上。 “别!” “我……我再尝尝!” 田红玫拨开小春的手,神色无比凝重的又舀了一大勺,带着冬瓜肉汤汁放入了口中。 她可不仅仅是开店的老板,还是桃花淀美食界的资深评论家。 刚刚这第一口,她就觉出这汤清香怡人大有不同了。 这会儿认真一尝,便觉口腔味蕾彻底炸了。 如今市面上的排骨汤,为了提味、增浓,大多用鸡精、八角、花椒、大料等调料烹饪,喝起来千篇一律的油腻不说,甚至失去了食材本身的意义。 而这碗汤显然没有五花八门的调料,保留了食材的原始味道,冬瓜的清淡甜香与农村新鲜土猪排骨浓郁结合的恰到好处,冬瓜与排骨肉如果冻般入口即化。 香而不腻的口感中夹杂着丝丝清凉之气,待汤汁滑入五脏清气徐徐时,顿觉精气神也是为之一振。 这是真正能让味蕾、身体、灵魂共鸣的美食啊!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田红玫顾不上什么冷傲与矜持了,翘着兰花指汤勺不住的舀着汤汁、瓜、肉往嘴里送。 一碗汤喝完,她并没有急着说话。 而是闭上眼,美美回味了一番。 排骨汤纯正食材带来的温热能量在肠胃萦绕,有一种吃了人参果的感觉,周身三千六万百万毛孔全都张开了,透着一阵阵清爽与微汗。 在这种清爽之中,整个人精神大振,一上午的疲惫一扫而空。 甚至在呼吸间,脑海内不自觉的浮现出瓜果渔猎的田园美景。 这是一碗有灵魂的汤啊。 要能在晨曦中细品这么一碗排骨汤,必然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如果推出这款冬瓜排骨汤作为早餐主打,一定会受到上班一族的喜爱与追捧,甚至可以取代咖啡、早茶,形成一种新的早餐文化。 田红玫敏锐的抓住了商机。 不过眼下,她还是有些疑问的。 “好喝吗?”秦小春知道她是美食家,待细品完了,才开口问道。 “还算有点诚意,有心了。” 红玫少有的给了小春一个笑脸。 “吁!” “你喜欢就行,就怕你瞧不上我这点手艺。” 秦小春亦是轻舒了一口气。 “小春,你这汤里的甜味是咋来的?”红玫还有诸多不解。 如果是靠鸡精、冰糖、薄荷、蜂蜜等提出的甜味,她的味蕾能分辨出来。 但这碗汤,那种恰到好处的淡淡清甜,就好像是浑然天成的,实在无处可寻。 “你说呢?”小春笑了笑。 “冬瓜?不对,这个季节咋会有这么好口感的冬瓜!”红玫忍不住惊诧了起来。 “这冬瓜是我用特殊秘法培育的,汤做法也简单,只撒了点盐,不过火稍微讲究了点,得是用铁锅柴火,气炉子怕是要差点味。” “不过无所谓,包括火、猪肉差点都不是事,关键还得是我种的冬瓜。” 秦小春就知道这碗汤足够打动任何美食家,借机营销了起来。 不等红玫反应过来,他大步走出了门外,拎了两个大麻袋进来。 其中就有一个大冬瓜,小春招呼后厨拿来刀,当场切了开,片了点瓜肉递给了红玫。 红玫微微咬了一下,再看了瓜瓤、肉色鲜艳,闻了闻香气,知道小春并没有骗她。 这的确是比应季冬瓜还要口感更佳的新品。 “还有这黄瓜……” “来,来大伙儿,尝尝我们桃花淀特种的黄瓜。” “我们这黄瓜,你既可以当蔬菜吃,也可以水果吃,要不甜不脆不好吃,今儿这顿田老板不收钱啊。” 秦小春又从一个麻袋里,掏出黄瓜让后厨洗了,然后给一旁的玉兰使了个眼神。 “这位大叔请尝尝,这是我们桃花淀水土特种产品,口感绝对是您在其他地方尝不到的。” “这位大哥,吃根黄瓜解解腻呗。” “饭后一根瓜,活到一百三。” 苏玉兰脸上堆着迷人、纯朴的笑意,与小春挨个给客人们分发。 有大美人相助,吃的再饱的人也忍不住伸手要了一根。 一时间满堂内,都是嚼黄瓜清脆的咔擦声。 “卧槽!小兄弟,你俩口子是用糖水浇的黄瓜吧,这也忒好吃了,比苹果还脆还甜呢。” “何止是口感好,汁水还多,吃完凉丝丝的,油腥子刮的干干净净,舒服啊。” “完了,原本还想赖田老板一顿,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能来专门吃特色水产鱼的,口味都叼,这黄瓜一吃就知道是好是赖。 一时间满堂都是赞声。 “有这么好吃吗?” 红玫试着拿了一根轻咬了一口。 一股香甜的汁水流入口腔,清甜瓜肉有着普通黄瓜十倍的香气。 那感觉简直了,口齿留香,整儿个就是爽、爽、爽到爆的感觉,便是这夏日炎炎,只剩下透心的清爽了,心头的烦闷、热燥一扫而空。 原本喝汤有七分饱的红玫,愣是一口气又吃完了一整根。 “各位,咱家这黄瓜绝对绿色纯天然,不上化肥不打药,您尽管放心吃,当然了女士朋友们要用的话,也是没问题的。” 秦小春趁着大伙儿气氛热闹,见席间没有小朋友,索性夹起了段子。 “小兄弟,听你这口气,你这漂亮媳妇儿是用过了?哈哈。” 有懂味的老哥见玉兰美艳可人,忍不住飚起了车。 “不瞒老哥,我在的时候她肯定是用不上的,我不在的时候嘛,那就只有天老爷晓得了,哈哈。” “用,我当然用啊,敷面膜美容效果好着呢。” 玉兰嫣然一笑,给小春捧起了梗。 “哈哈,老弟,别忘了跟田老板留几根啊。” “留自然会留,人家田老板用不用,就是另一回事了。” “兄弟,你这黄瓜、冬瓜卖吗?我买点回去让我堂客尝尝。” “卖不得,这个种出来不容易啊,整个桃花淀一天产不了百把斤,没法散卖,只能特供给田老板做菜用了。大伙儿要觉的好吃,以后带上家人直接来店里吃就成。” …… 在一众笑声中,秦小春又连忙让郭飞去卸鱼,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桃花淀的鱼、果蔬广告了一圈,顺便也给红玫的门店做了波正宗宣传。 毕竟什么招牌,什么广告,都不如食客亲眼所见,亲口所尝来的实在。 田红玫自然是乐的大喜。 等小春忙完了这茬,她亲自去后厨,用小春送来的蔬菜炒了几个小菜。 青椒炒肉,香煎刀鱼,茄子煲…… 红玫的手艺自然是一绝,菜一上桌,小春直接就上筷子有滋有味的大快朵颐起来。 “小春,你蛮有本事嘛,咱桃花淀的美女全给使唤了一个遍。” “春芳打鱼,玉兰卖菜,你这算盘打的好啊。” 田红玫叠着腿抱着胳膊,看了玉兰一眼后,冷笑了起来。 她知道小春是个花花,没想到会花成这样,自个儿妹妹是个不要脸的倒贴货也就算了,苏玉兰可是小河村首富的堂客啊。 不过仔细想想又无可厚非。 春芳说过,小春是头驴子,会玩。 女人嘛,但凡沾了点荤的,有谁不贪这一口呢。 第六十六章 命也不想要了 “玉兰,你说国强那么能挣,你咋还跟着出来抛头露面。”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春的媳妇呢。” 田红玫笑了笑,话里话外的开始夹起了棒子。 吃醋倒是谈不上。 她就是见不得小春这股子嘚瑟劲,凭啥桃花淀的漂亮女人都得围着他转,一个个贴着上杆子,没点出息劲。 “嗨,红玫姐,我哪比的上你呀。嫁了个好老公,搞了城里户口,穿的好,住别墅开豪车。” “再说了,有谁会嫌钱多呢,谁不知道小春是棵摇钱树,总不能全归你两姐妹巴着,别人就摸不得碰不得吧。” 苏玉兰本没想惹事,见红玫语气不善,说话不由的也难听了起来。 谁不晓得红玫嫁了个城里人,但两口正闹离婚呢。 这一句“好老公”戳的红玫心窝子火辣辣的疼。 “呵呵,玉兰妹妹长的漂亮,还能说会道,哪个男人沾了真好福气啊。” “改天见了银娣婶子,我一定得当着她面好好夸赞你几句:眼光不错,找了个好儿媳妇,会卖菜,还会用黄瓜捧哏呢。” “那一口一个媳妇的应着,啧啧,真像两口子啊。” 田红玫翘指摇晃着杯中红酒,冲玉兰微笑示意。 “你!” 玉兰气的俏脸一颤,旋即眯着眼笑了起来:“是啊,总比某些人明着装高冷,暗地里半夜三更不睡觉给人发消息的强。” “大晚上的不睡觉,顺带是不是还要念着某个男人啊。” “苏玉兰,你……你别臭不要脸!” 这两位大美人互相看不顺眼,当着小春的面吵吵了起来。 秦小春才懒的管两只鱼儿斗嘴呢,一门心思钻在吃里了。 红玫这女人吧,是势利、爱装了一点,但还是有些长处的,那就是有一双巧手。 别看这几个菜是随便扒拉的,但火候、咸淡那是掌握的炉火纯青,配上自己栽培的灵液蔬菜,味道竟是出奇的好。 单从厨艺这一点来看,所有的金鱼加一块估摸着都没她能耐。 女人抓住男人的心,必须满足男人的食道。 小春如今唯独这口服还缺个掌勺的。 可以考虑盘一盘这条野生小鱼啊。 不过,对付红玫得细火来,不宜操之过急。 “小春,我跟她没法一张桌子吃饭,我去楼下,你俩慢慢谈。” 苏玉兰冷笑了一声,扭着屁股离席了。 “秦小春,你啥意思,我给你发百度,她怎么知道?”田红玫气的脸色更冰了。 “你不是怀疑我俩有一腿嘛,既然睡一起了,互相看看百度不很正常吗?” “你跟我那正离婚的姐夫,睡一块还拍小片呢。” 秦小春隔着桌子,趁红玫不备在她的肉丝大腿上摸了一把。 卧槽,真儿个柔软、丝滑。 “你,真是个烂淤泥子,又臭又滑。” “你别以为有点那本事,所有人女人就得围着你打转,在我这,门儿都没有。” 田红玫叠着腿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往后坐或移开的打算。 老实说,偶尔跟这小子打情骂俏一下,还挺有趣,挺解压的。 秦小春深知女人是水,不怕男人坏,男人撩,就怕自诩为“正人君子”既不敢动口,又不敢动手的男人。 越花花,看起来越渣的男人,反而越能得到女人芳心。 毕竟女人这池水,不吹不欢,不撩不起浪啊。 “玫玫,你说对了。” “日久生情就是可以任性,有毛病吗?” “你要不喜欢,当初为啥跟姐夫拍小片的时候,要让他吃小蓝丸呢,不就是图这一口吗?” “要没这个怪病,只怕你跟春芳一样,绿帽子早派的飞起了吧。” 秦小春走到红玫跟前,蹲了下来不由她反抗,捧起了那双穿着红色高跟的美足,像圣徒一样虔诚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 “你松手,还要不要脸了。” 红玫被他撩的又羞又躁,拍打着小春嗔骂了起来。 “没法,被你个狐狸精迷住了,别说是脸,就是命,老子也不要了。” 秦小春抱着她的美腿,就是一通吧唧。 红玫气了个半死,打又打不疼他,骂又不好使,叫人吧,又有些舍不得和不敢。 毕竟小春是自己的摇钱树,别说他就只是亲一下,就是真把她给办了,她也得仔细斟酌下行情,再做决定的。 如今张波是指望不上了,没了男人,只有钱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要得罪了小春,她很可能会一无所有。 她刚想呵斥几句。 没等开口,小春翻身坐在了她腿上,十指相扣额头顶着她靠在椅子上,然后大嘴照着那芬芳的红唇啵了下去。 呜呜! 一番打啵下来,田红玫软在了椅子上,差点没活活憋死。 “咔擦!” 秦小春顺手一把将丝袜撕了个大口子,斜挂在了红玫的腿上。 “小春,我,我病还没好,你别乱……来。” 田红玫的声音在发颤,有些小期待又有些本能的排斥。 “想多了,我可不想触那霉头,就是想留个证明而已。” “现在焦麻子传开了你是我的女人,咱俩孤男寡女待在一块这么久,总得给你打个标记吧。” 秦小春眨巴着眼,坐回到椅子上一脸坏笑。 “你可真是个坏种,老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穿丝袜了!” 田红玫气的肺都炸了,一边用茶水涮起了嘴。 “别介啊,那这世上岂不是又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回头我赔你条就是了。” “行了,别涮了,刚刚是哪个老司机,承认自己是个狐狸精有这么难嘛。” 秦小春嘿嘿一笑,把椅子往后拉挨着红玫坐了下来,顺便闻了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你大学学的就是怎么泡妞,怎么欺负女人吗?” 田红玫对这个斯文败类很是无语。 “大学选修过心理学,做过一些有关于女性恋爱观的调研,算是略懂吧。” 秦小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私事谈完,谈公事,鱼钱给结了吧。” “你占了老娘的便宜,还想要钱,要脸吗?”红玫抱着胳膊,一脸冰霜道。 “呵呵,想赖账?” “行,我给麻子打电话,就说把你卖给他抵账了,看他跟火鸡一帮人怎么折腾你。” 秦小春不慌不忙掏出手机,佯作要打电话的样子。 “无耻!” 田红玫瞪了他一眼,要了银行卡号,直接转账。 上回的鱼,全县城就她手上有鲜活的。 再者桃花淀那点事,开饭馆的谁不晓得,如今鱼贩子都干了,谁不得指着她。 所以,田红玫把价又抬高了一大截子,除了自家用,还大赚了一笔差价。 那中间的利润真叫一个肥厚,让她都不想开餐馆,一门心思帮小春倒鱼去得了。 秦小春看了一眼到款信息,满意的点了点头:“玫玫,蔬菜你也给我一并倒走得了。” “叫我田老板或者名字,谢谢。”田红玫冷眼道。 “冬瓜三十一斤,黄瓜十五,茄子辣椒西红柿啥的二十一斤。” 秦小春笑眯眯的开出了价格。 “你怕是疯了吧,冬瓜卖的比肉还贵?”田红玫瞪圆了眼,惊叫道。 “我家的红烧冬瓜绝对比肉有营养,好吃。” “县里来来往往的游客有钱人不在少数,你既然要想做特色店,自然得提高品质。” “只要味道好,食材是好是坏,客人是尝出来的。” “可以试着明码标价,吃鱼的馆子这么多,有点特色并没有什么不好。” “你的厨艺,我的食材,回头找个视频团队炒一炒,分分钟网红打卡圣地,还怕挣不到钱吗?” 秦小春嚼着清爽的黄瓜无比自信的说道。 “就你这价我一个凉拌黄瓜得卖40块,一小盅冬瓜排骨汤得卖80,要不然能亏死。” 田红玫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想接茬了。 “聪明!就这价,爱吃不吃,吃了包管他下次还想来。” “玫玫,就咱这打啵儿的情人关系,我还能坑你么?” 秦小春起身走到红玫身后,轻轻替她按摩起了肩膀。 随着龙王真气的注入,田红玫顿觉颈椎、肩膀一阵酸麻,舒服极了,忍不住娇哼出声来。 “还说你不骚,按个摩跟猫叫春一样。” 小春一边按,一边笑着打趣她。 “闭嘴,按你的,哪这么多话。”田红玫没好气道。 “成,就冲你这把嗓子,我给你按。” 秦小春乐的享受,替她仔仔细细按了一通。 “手法还可以啊。” 按完了,田红玫晃晃脑袋,抖了抖肩膀,感觉整个身子轻松了不少。 “我这手更厉害的在这呢,等给你治好病了,咱试试?”秦小春瞄了她一眼,嘿嘿坏笑道。 “要你试,你家玉兰不说了嘛,要你这臭男人有卵用?” “这次的货我先收了,要卖不好,或者烂了、坏了,你到时候可得包赔。” 红玫白了他一眼,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她当然知道这生意是稳赚不赔的,就是看不惯这家伙太过嘚瑟。 “好说!给钱!”秦小春倒也爽快。 红玫这边按着计算机,那边小春时而蹭下腿,吹吹耳朵,闻闻头发啥的,搅的她许久不曾被男人沾过的身子火烧火燎,好几次差点连账都算错了。 “好了,钱转过去了,不过,这菜你先别来猛了。” “等我把市场名气打出去,各家饭店都抢着想要的时候,再多放点货,这样咱俩都能挣到钱。” 田红玫轻轻推开小春,叮嘱道。 “晓得,一切依娘子的就是了。”小春拱了拱手。 “呸,臭不要脸。” “把头转过去。” 田红玫脸一冷,吩咐道。 “转过去干嘛?”秦小春故意装傻。 “你说呢,都被你撕烂了,我不脱了留着过年啊。”红玫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混蛋。 第六十七章 暴揍张波 田红玫低头一看,左边大腿的丝袜烂撘撘挂在腿上,就这么走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员工面前做人啊。 “听到没,让你转过去。”红玫啐声道。 “我不转,你爱换不换,呵呵。”秦小春嚼着瓜,一脸赖不叽叽道。 他不转,红玫还真就不想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楼下骤然传来了郭飞的喊声:“田总,姐夫来了,在柜台点钱呢。” 一提到钱,田红玫耗不住了。 她狠狠瞪了小春一眼,俏脸升腾起一片红霞间,无奈咬着银牙转过了身去。 由于是那种到高腰的丝袜,她没法半截子往下捋,只能脱掉了旗袍,现出了完美的身材。 红玫平时有做瑜伽的习惯,她的腰背笔直。 由于胸前有料,她无须带杯去衬托弧线,仅仅只用了透气的胸贴。 这让她整个背部与蛮腰如白玉一般,毫无遗漏的展现在小春眼里。 那蛮腰之下,是丝袜包裹的翘臀。 虽然比不上春芳那般夸张,不过健身时显然有刻意练过,圆润恰到好处的臀部比美芝、玉兰还要挺翘两分,就像是熟透了的大蜜桃,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两口。 红玫虽然背着身,亦能听到小春那乡巴佬痴迷的喘息与咋舌声,芳心又羞又恼噗通直跳。 要不是张波那臭不要脸的来抢钱了,她才不会让小春过这眼福呢。 她暗骂这些臭男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的同时,两手抻着蛮腰上的袜裤慢慢往下捋了去。 她的动作轻柔无比,丝袜一卷卷的从腰上褪到了美足,现出了羊脂般的一片雪色。 宛若一件老天爷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美的令小春啧啧惊奇。 田红玫的美显然被她平日的冷漠遮挡了。 这朵响水村头号金花的身材,以及肤色、整体曲线给人的诱惑,远远比看到的要更媚人百倍。 小春看的怦然心动,暗地里狂吞起了唾沫。 此刻,没有了丝袜的阻挡,只着薄薄细纱贴裤的美臀毫无保留的翘着,圆鼓溜溜的好看极了。 没等小春有上前搂她一把的冲动,田红玫迅速把旗袍裙摆放了下来,盖住了美好春色。 “红玫姐,你比咱桃花山的桃花还美还彩呢,如果是条丁字裤就完美了。” 秦小春吞了口唾沫,凑了过来一脸坏笑道。 “丁你个头,不晓得我病没好,天天流血啊。” 红玫用手把旗袍面料子、头发整的利利索索,省的影响形象。 “那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治好了,你可以给我穿呗。” 小春在边上一脸痴呆的瞅着美娇娘,心头热汤滚水的,甭提多想抱她亲她了。 “想得美,只要你喜欢的,你提过的,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的衣品内了。” 红玫蹬着高跟边走边道,顺手要把烂了的丝袜扔掉。 “扔掉干嘛,香喷喷的多可惜,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接了过来塞进了裤兜里。 “你们男人真恶心。” “对了,你不是一个能打一百个嘛,给我揍张波他丫的,医药费算我头上。” “这牲口三天两头来我柜上找钱,快烦死我了。” 田红玫有些心烦的叮嘱道。 “不好吧,那可是咱姐夫,好歹跟你有同床共枕的拍片之情,揍他会不会太狠了?” 秦小春屁颠颠的跟了上去,嘿嘿说道。 红玫停住脚步,白眼瞪着他道:“去你的拍片之情,老娘现在后悔死了,以后我跟张波只有夺钱之仇,莫得情。” “行吧,待会看他表现。” “他要听话,乖乖把小片给我,嘛事没有。他要不给片,我揍的你公公都认不出他。” 秦小春点了点头,摩拳擦掌道。 “在你眼里,就只有那点小片吗?”红玫无语至极。 “你以为呢,不图片我图啥,你这看下屁股打个啵就跟要了你老命似的,我总不能白干吧。” 秦小春一别鼻梁,干笑了起来。 “你!” 红玫不搭理他,加快脚步往柜台走去。 “张哥,这钱你可不能拿,我们老板娘说了,你要拿走一分钱,我们就别想拿工资了。” 郭飞死死拽着张波不撒手,两人正拉拉扯扯。 “瞎了你对狗眼的,没看到营业执照上写的啥吗?法人代表,张波!” “这老子的店,老子拿自己的钱,管你鸟事,给老子起开。” 张波手里拿着一大叠钞票,骂骂咧咧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郭飞哎呀惨叫一声:“玛德,你敢打我?” “我打你咋啦,晓得老子天天跟谁打牌么,东西南北四门的大佬谁不认识我张波。” “再几把废话,老子弄死你。” 张波满嘴口水巴子照着郭飞脸上喷了去。 郭飞捂着脸,憋屈的捏着拳头一时间不知道咋办了。 张波绝非危言耸听,他是本地人,东安四门的二流子还真认识不少,以前店里有人闹事的时候,没少叫人来平事。 “一边起开去!” 张波推开郭飞,刚要走,田红玫堵了过来:“张波,你干嘛呢。” “哟,红玫,今儿真水灵啊,跟咱俩结婚洞房那天一样美呢。” 张波双眼一亮,啧啧惊赞了起来。 “把钱放下。”红玫冷冷道。 “玫玫,这么说话见外了吧,咱俩口子,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张波说着话,贱兮兮的往红玫屁股摸去。 “你自重点,上次说好了的,拿了钱签字离婚,你这人咋没皮没脸呢?” 红玫往边上闪开,板着脸呵斥道。 “玫玫,我错了。” “上次那就是个鸡婆,我故意找来气你的,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 张波口气突然软了下来,一脸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爱跟谁谁去,咱俩必须离婚。” 田红玫面无表情的冷笑,她早看穿了张波虚伪的面孔。 “玫玫,别这样好吗?我真的不想离婚了,咱俩和好吧。” “你放心,哪怕以后你不愿意跟我同房,我也绝不生气,咱这家你说了算。” 张波继续赔着笑脸说软话,企图打动红玫。 “张波,我要知道你这么恶心,老娘当初会嫁给你么?” “放下钱,立马滚!” 田红玫听到这番虚伪之言,简直恶心到想吐。 张波登时急了。 他前儿听说红玫成为了东安县的鱼头,倒一单鱼能挣好几万,立马就后悔了。 这哪里是离婚,分明就是扔掉到手的摇钱树啊。 要不他今儿在这死皮赖脸呢。 “红玫,真的,我好爱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我甚至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时,都得看着你的小视频才能有兴致。” “没你,我活不下去的,我会死的。” “玫玫,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波噗通一声,单膝跪在田红玫跟前,声情并茂的忏悔了起来。 “啪啪!” “哎呀,好一出琼瑶苦情剧。张哥,好演技,我都快被感动哭了。” 一旁的秦小春拍打着巴掌,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张波的煽情。 “你特么谁啊?”张波有些不爽了。 “咱俩上次见过,我打鱼的啊。”秦小春指了指鼻子,笑道。 “呵,你就是那个外面传跟红玫在一块打鱼的小子啊。” 张波早对他没印象了,脸色阴沉了下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给点面呗。” 秦小春嘿嘿一笑,手揽住了红玫的蛮腰,挑衅笑道。 田红玫还有些不情愿,但碍于张波,她还是乖乖靠到了小春怀里,并表现出一副很恩爱的笑容。 这更让张波妒忌的快要疯掉。 “红玫,你,你不是最讨厌乡巴佬吗?你骗我的是吧,你根本就没跟他在一块对吗?” 他有些不死心的舔着脸问道。 “人总是会变的,他是乡巴佬,可他能给我搞到钱啊。” “什么人情都是假的,我现在就认钱。再说了,小春长的比你好,活也比你好,我为什么不跟他在一块。” 田红玫一点情面也不留,说着还不忘亲吻了小春一口。 “玛德,你们这对狗男女敢绿老子,我弄死你们!” 张波一看肺都炸了,像头疯狗一样往小春扑了过来。 秦小春抬腿就是一脚。 噗通! 天天打鸡婆的张波,虚蛋一个哪是对手,直接被一脚踢飞狠狠摔了出去。 要不是小春顾忌打烂了桌椅,光这一脚可以直接把他踢出门脸去。 “你,你敢打老子,我认识西门赵五爷,信不信老子摇人弄……” 张波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喘着气指着小春吼道。 “是吗?” 秦小春顺手拿起一旁的盘子,一记掌刀下去,盘子如遭切割,从中整整齐齐断成了两半。 我勒个去! 张波两眼一突,吓的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老子管你五爷、六爷,三天后,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看不到你的名字,老子这手可就不认人了。” 秦小春随手扔掉餐盘,阴森森冷笑道。 “行,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张波知道遇到狠茬子了,咬了咬牙,踉踉跄跄要走。 “站住!” “我让你走了吗?”秦小春大喝了一嗓子。 “你,你啥意思,你要敢动手,我可报……报警了”张波慌的一匹。 “报警?呵呵,你公然在我女人店里抢钱,还有脸报警。” “把手机掏出来!”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脸,冷喝道。 第六十八章 这女人有大病 “你,你想干嘛?”张波有些懵逼。 秦小春照着他脑门子就是一个梨锤:“哪这么多废话,麻利点。” 张波不情愿的掏出了手机。 秦小春打开一看,尼玛,里边有几十个视频,这货是把陈老师的绝学修炼明白了。 “哪个是红玫的。” “打开,让老子验一验是不是假的。” 秦小春把手机递给了张波。 “兄弟,这,这是我的蜜月珍藏,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求你了,千万别删,我现在就靠着这一口在床上续命呢。” 张波不敢不从,老老实实把红玫的几个视频挑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哀求了起来。 “恶心,小春都给我删了,让他以后念都别想念。”红玫无比绝情道。 张波在她眼里,如今不过是小丑一般的存在,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之心。 女人就这样。 爱的时候,可以赴汤蹈火,眼里只有你。 不爱的时候,多看一眼都嫌烦,远比男人要决绝。 男人或许还因为下半身偶尔有个念想,有个回味牵挂,女人更在乎感性,若是无感了,宁愿荒着,也绝不会重温旧情的。 “啧啧,拍的不错啊。” 郭飞等人听的眼都直了,一个个盯着红玫直吞口水。 就是边上的玉兰,也是暗声啐骂骚狐狸。 “小春,快关掉,嫌我不够丢人嘛。”田红玫俏脸一红,瞪着小春低声道。 “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疯狂过,不丢人!” 秦小春笑了笑,话虽如此,依旧是迅速关了。 然后,快速把东西传到了自己手机上。 “还有备份吗?”小春问道。 “没,没了……”张波低头道。 秦小春见他眼神飘忽,冷冷一笑,在手机里扒拉了起来。 一会儿便找到了云盘,这货果然有存档。 “呵呵,藏的挺够深,真当老子乡巴佬,啥也不懂呢。”秦小春冷笑了起来。 “兄弟,我向你发誓绝不会乱传,只供自己珍藏,求你了,爹,我叫你爹了还不成吗?” 张波急的眼泪直流。 他深知红玫心狠,这回要没了视频,以后要钱就更没戏了。 而且以红玫的性子,他这辈子只怕没机会再沾她的身子,甚至想见她点光都难。 这个视频就成了红玫对他的唯一寄托了。 秦小春这绝对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你愿意让别的男人见到自己女人私密视频吗?”秦小春不屑冷笑。 “愿,愿意啊。” “这有啥不愿意的,我有个q群,大伙儿经常在里边交流自己的私货。” 张波抹了把泪,连忙说道。 卧槽,这么叼的吗? 秦小春对这无耻至极的家伙,简直无语。 “郭飞,你过来。”他冲一旁的郭飞招了招手。 “春哥,咋了?”郭飞捂着红肿的脸,慢吞吞走了过来。 “抽回去!”秦小春吩咐道。 “你敢……”张波眼一圆,就要耍狠。 秦小春抬手一个板栗子,他登时老实了。 “春哥,他……他认识人的。”郭飞小声道。 “你看,老毛病又犯了吧,老这么怂,怪不得红玫瞧不上你呢。” “好歹你也是散打冠军,以后我不在城里,还指望你撑起门脸保护红玫呢。” “揍回去,男人点。” 秦小春嘴一撇,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红玫则当耳朵聋了,抱着酥胸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成!” 郭飞看了一眼红玫,咬了咬牙,猛地一巴掌抽在了张波脸上。 “哎哟!” “田红玫,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真不管管吗?” 张波捂着脸上红灿灿的手指印,惨叫了起来。 “你分享这些东西时,想过咱们的夫妻情分,想过我的感受吗?” “人渣!” 田红玫恨不得郭飞一巴掌打死这货才好呢。 “贱人,毒妇、潘金莲……” 张波气极,冲她一顿恶毒乱喷。 “行了,没给你灌药就不错了。” 秦小春这会儿把云盘里的东西删了干净,把手机丢回给了张波:“滚吧,再敢踏进店里一步,腿杆子都给你打折了。” “小子,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张波捡起手机,怨毒的看了小春、红玫一眼,灰溜溜的跑了。 “小春,咋办,他……他不会真传给别人了吧?”红玫蹙眉问道。 “应该是的,甚至已经传到了网上。” “不过这没啥,女人嘛,有点这事不奇怪,而且他拍的真很不错,你还是挺美挺勾人的。” 秦小春笑道。 “那……那我咋办呀。”红玫急的快要哭了。 “凉拌呗,你只能选择接受并习惯了。” 秦小春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说到这,他凑在红玫耳边低声笑道:“你哭啥啊,传开来也无非是某某店老板娘很风骚,你只是本色出演啊,明人不用暗骚,有啥好怕的。” “而且,这对你日后钓钻石王老五,说不定还有加成分,不见得是坏事啊。” 田红玫又羞又气,照着秦小春一顿小粉拳,心里却是舒畅多了。 小春说的没错,不就是女人这点事吗,除了村里边爸妈那不太好交代,社会层面谁爱看看去。 总比被张波成天掐着把柄,剜心肝子的讨钱好吧。 当然,小小失落也是有的。 秦小春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她,隐约还有往外推的意思。 她哪知道,小春对金鱼和野生鱼是有很严格划分的。 养金鱼是一辈子的事,野生鱼嘛,纯粹是利益和下半身的关系。 田氏姐妹要真想一辈子赖着他,那才麻烦呢。 红玫爱嫁谁,跟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只要不影响大伙儿这点关系就成了。 “都去休息吧,别在这杵着了。” 田红玫收回心绪,摆了摆手驱散员工。 “怎样,我替你解决了大麻烦,没点补偿吗?” 秦小春伸手在她迷人的翘臀上掐了掐,眨眼笑问道。 “你想要啥补偿?” 红玫反手扒拉开他的咸猪手,蹙眉问道。 “我也想跟姐夫一样,跟你一起拍片。”秦小春由衷的请求道。 “滚呢,门都没有,以后谁带相机,我就跟谁绝交。” 田红玫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你这叫双标,万一我拍的更好呢?”秦小春坏笑道。 “找你的俏媳妇去。” 红玫下巴冲一旁等着的玉兰挑了挑,转移了战火。 “不,她那演技哪能跟你比啊。” “你看你这个对着镜头双手撩秀发的动作,那妩媚劲,那自然、忘情的投入,便是那些老师也不过如此吧。” “红玫,不是我吹啊,就你这风情,哪天饭馆开不下去了,去国外下海妥妥大火。” 秦小春把红玫拉到一边,打开手机指着其中一个精彩画面,有滋有味的点评了起来。 田红玫瞥了一眼,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心里不得不承认,那会儿确实有点疯狂了。 没法,新婚蜜月,她满门心思都在张波身上,爱他如命。 所以当张波提出要求时,她想也没想百分百的回应了。 “哎呀,你别看了,你就是断我的鱼,断我的菜,反正不得行就是了。” 红玫翻了翻白眼,气的直跺脚。 “成吧,那你的病还治么?”小春也就逗逗她,便问起了正事。 “我,我又不需要男人,每天流点血,多吃点补品也就补回来了,老娘亏的起。” “不治!” 一想到治病的条件,红玫迟疑了一下,仍是“霸气”的拒绝了。 “田总,你看啊,我能给你挣钱,春芳也告诉了你我的本事了。” “我这体格、颜值也不差。哦,就因为我是个乡巴佬,你就卡我一道呗。” 小春嘿嘿一笑,漆黑、清澈的瞳孔中却是透着一股森寒意味。 “没错,我讨厌乡下人,我好不容易混成了城里人,凭啥要开倒车?” 田红玫似乎对这一点极为固执,脸一沉与小春对峙了起来。 “我叼你个娘的,你爹你娘不是乡下人吗?你不是村里长大的的啊。” “乡下人挖你家祖坟了,你非得看低老子一头?特么心理有病吧。” 秦小春被她给气着了,喷粗的同时,自个儿也笑了起来。 “我就是有病,有大病,你管得我。” “有本事你转个城头户口,老娘给你做小,别说三,就是四、五都成。” 田红玫没想到向来温情幽默的小春,喷起脏话来跟糙汉一样俗,也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眼里浮起了泪花。 看来红玫有这种病态的心思,背后一定有隐情。 不过毕竟一条野生鱼,他才懒的去花心思盘根问底呢,改天问下春芳就得了。 今儿来城里,还有一个特殊任务呢。 “行,红玫姐,想我了,随时呼我,我还有正事要办,先走了。” 秦小春温柔的替她刮掉眼角的一滴泪水,笑着准备离开。 “偷情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红玫低头往抽屉里回整张波掏出来的钞票,顺嘴冷声了一句。 麻痹! 秦小春顿住脚步,又走回了柜台:“请问田总,东安现在最好的宾馆是哪家。” 第六十九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你俩可真抓紧时间啊,刚吃饱饭好歹消化消化吧。” 田红玫瞄了玉兰一眼,嗤声冷笑。 “都替自己女人打了一架,还有啥不消化的。”苏玉兰亦是冷哼。 “出门直接打车去东安大酒店,三星级,也不贵,688一天。” 田红玫冷冰冰撂下一句,懒的再回嘴。 “谢了!” 秦小春笑了笑,拉着玉兰大摇大摆的走了。 “贱人、骚货,有老公还出来乱搞,不要脸!” 看着小春二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红玫很不是滋味的啐骂了一声。 然后,她麻利拨通了上次胡警官留下的号码:“喂,胡警官,我要举报有人在东安大酒店……” 哼,秦小春,让你们嘚瑟! 出了口气,她又与妹妹春芳连线视频。 “春芳,你个死骚蹄子哪去了,连个鬼影都见不着?”视频一通,红玫就开骂了。 那边春芳正撅着屁股趴在凉席上,哎哟哎哟的歇着呢:“姐,咋了,我又没招你惹你的,上来就骂我。” “我问你,今儿咋没进城?”红玫拉着脸问她。 “我,我上次不跟你说了跟小春那个了,这不在家养着嘛。”春芳有些郁闷道。 她也没料到为了讨好小春一时贪玩,歇了三五天了,还是没能好利索。 “还养个屁,秦小春今儿进城了。”红玫没好气道。 “啥?这臭小子进城了,居然都没通知我一声。”春芳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们平时都不联系的吗?”红玫对这个蠢妹妹简直无语了。 “没咋联系,老马这几天吃醋了,成天在我耳朵边碎碎叨叨。” “还有老阎那边,老拿账本的事吓唬我,搅的我心里乱的很,哪顾得上联系他。” 春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记着小春上次咋说的,打上来的鱼跟你分钱,前提是你得跟车啊。” “不然凭啥人家村里打的鱼,进趟城还得掏你一笔。” 红玫对妹妹的智商,真心难以苟同。 春芳张了张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她在家里养着,人小春凭啥给她钱? 可问题是,她在家歇着,小春也没通知啊。 换句话说,小春是变向赖掉了原本答应好的百分之十鱼钱呗。 “这臭小子,亏我心心念念想着怎么伺候他舒服了,害的在这养伤。” “他居然把我给甩了,哼,气死我了,老娘还不如跟老阎干呢。” 春芳一听委屈的眼泪叭叭往下掉,愈发替自个儿觉的不值了。 “你不是对那小子爱的死去活来吗?”红玫笑问。 “爱个屁,我现在恨死他了,哼。”春芳气呼呼道。 “跟老阎还是算了吧,没啥前途和出息。小春还是有点门道的,今儿又搞来了一批蔬菜,一斤冬瓜卖我好几十,还把我……。” 红玫连忙反应过来打住了嘴,险些把小春撕烂自个儿丝袜、打啵的事给秃噜出去了。 “姐,你不会也被他给迷了吧,一个破冬瓜几毛钱一斤,被人忽悠出天价来了?” 春芳忍不住大声娇笑了起来。 “哎,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一句话,这小子就是个摇钱树,你赶紧养好了,好好巴稳小春,以后肯定不愁没钱赚的。” 她想了想,又叮嘱了妹妹一句。 “行,知道了姐。”春芳挂断了视频。 她翻到小春的百度,本想发条消息问候一下,不过却不知怎么开口。 这样搞,好像有点像故意去讨钱似的。 想了想,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等小春来联系自个儿吧。 …… 秦小春带着玉兰打车来到了东安大酒店,麻利儿开好了房。 一进入房间,小春抱着玉兰就要亲她,却被玉兰给挡住了。 “咋了?”他看出来了,玉兰似乎有些小情绪。 “你咋还和红玫也搞上了?当着我的面秀恩爱,显的你有本事呗。” 玉兰噘着嘴,不悦冷哼道。 女人都是善妒的,在桃花淀她是头一号的有钱,有模样儿。 可红玫不同啊,人家长的好,有气质还有钱,身材似乎比她也要好一点,她真心是酸了。 小春跟美芝好她认,跟春芳那种水性杨花的,她也能认。 唯独跟红玫,她着实不大快活。 “还亲手炖冬瓜汤,也没见你给我做过啥汤呀。” 玉兰越说越别扭,眼眶都红了起来。 “嫂子,你真想多了,我为啥讨好红玫,她是我的工具人啊。” “这鱼、这菜全得靠她劳心劳力去倒腾,是,她挣着钱了,可大头还不都是咱的。” “不管她是红玫、蓝玫、黑玫,我用着人家,总得亲近些才好。” 秦小春就知道她是吃醋了,连忙搂着她的小蛮腰,好一通安慰。 “少来,只是讨好吗?” “我一出去,你俩在包厢里没干好事吧。” 玉兰白了小春一眼,性感的红唇撅了起来。 “天地良心,我俩纯粹谈生意,啥也没发生。”秦小春举起手道。 “蒙鬼呢。” “我问你,红玫在楼下的时候还穿着肉色丝袜,咋跟你待了一会儿,丝袜没了,口红也花了。” “你别告诉我,她在包厢里来了个当众卸妆、褪袜子。” 红玫歪过身子,一副不太想搭理小春的样子。 “要不说你是咱小河村第一才女呢,你说对了,这个红玫啊,别看她冷冰冰的,其实就是个妖精。” “你也知道我人帅身材好,又是她的上游、甲方。她呢,一个闹离婚的女人,荒了一两年了。” “为了讨好我,这不死皮赖脸的往我这凑嘛。” “你想我是谁啊,能稀罕她?就一个劲的拒绝呗。” “哪晓得她当着我的面,把丝袜脱了说送我个纪念,还强行啵了我一个。” “哎,没法啊,我也不能完全得罪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秦小春一脸痛苦、无奈从口袋里摸出那卷好的肉色丝袜,老老实实上交了。 作为一个嘴强王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秦小春是妥妥修炼到家了。 一通真情流露,玉兰的脸色顿时好看多了。 玉兰接过丝袜闻了闻,确实是红玫身上的香水味,顺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那口闷气顿时舒畅了不少。 “小春,不是嫂子吃醋管你的闲事,城头女人心眼多,这个红玫比鬼还精,指不定会给你下什么套呢。” “你看她对自个儿前夫,那无情无义的模样跟潘金莲有嘛区别。” “就张波再缠着她,我看迟早得被她灌了耗子药,哼。” 玉兰微微一笑,捧着小春的脸温柔说道。 “我晓得嫂子是为了我好,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那个躲在后山偷看你上茅坑的小子嘛。” 秦小春一脸受教的享受温柔。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 “都快三点了,我先去洗澡。” 玉兰拍了拍小春的脑瓜顶,扭着翘臀往浴室去了。 “我也去!” 秦小春嘿嘿一笑,跟了过去。 “哎哟,不行的,太羞人了。”玉兰轻轻推开他,自行走了进去。 “别关门!” 小春快走一步,抵在了门边。 “讨厌!” 苏玉兰娇羞至极。 她还从来没当着国强的面洗过澡呢,不过,对小春这死皮赖脸的东西却又没辙。 她一点点轻柔的脱掉衣服裙子,现出了那雪白、完美的身材。 这也是秦小春第一次有大把时间,正儿八经的欣赏她。 与美芝沾过男人气的身子不同,苏玉兰身形要更柔韧、挺拔一些,该有料的地方,绝对的扎实饱满,不该有料的地方,绝没有一丝丝多余的赘肉。 或许是最近憋的火大,她羊脂一般的玉背上多了几颗红色的痘子。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观,反而多了那么几分青春、火辣气息。 哗啦啦! 水花撒了下来。 玉兰背着小春,慢慢搓洗那一头浓密的大波浪,水花夹杂着泡沫贪婪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雪肌。 她在身上打上了沐浴露,修长玉臂轻柔洗浴着。 “小春,你过来给嫂子擦擦背吧。” 玉兰背上长了几颗痘子,火辣辣的疼,索性唤了小春一声。 “好呢!” 秦小春求之不得,麻利儿脱光衣服走了进来。 “你,你脱衣服干嘛?”玉兰紧张问道。 “我又没带备用的衣服,回头水打湿了,没得穿。”小春笑道。 说着,他接过丝巾温柔的替玉兰擦拭着吹弹可破的后背。 玉兰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手心传来的火热,身子跟点燃的木炭一样,迅速升温起来。 “嫂子,你真美,跟玉雕出来的一样。” 秦小春一时情难自禁贴上去,亲吻了下去。 沐浴露的滋润下,她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晶亮。 “玉兰!” 小春浓烈、火热的气息扑入了她的耳内,滚烫滚烫的。 “嗯嗯,小春,咱们就……就在这好了吧!” 玉兰浑身烧的厉害,低声喃喃了起来。 “不急。” 秦小春转身拿回手机,打开了红玫的佳作。 “哎呀,你干嘛,咱俩好,干嘛放那个狐狸精的东西。”玉兰娇羞道。 “你跟国强不是没有过么,正好有现成的老师。”秦小春嘿嘿笑道。 “羞死人了,我才不要看。”玉兰娇羞可人道。 “这个叫情调,三人行必有老司机,你好好跟着学学没啥坏处啊。” 秦小春说完,把手机立在了玉兰前边的架子上。 “好吧……”玉兰娇羞的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瞬间被红玫吸引了,心里暗骂人家狐狸精会玩的同时,也是不由得暗暗惊讶。 原来,女人真的可以这么魅惑。 “玉兰,你的专属工具人来了。” 小春轻轻呼唤了一声,揽住了她光滑的蛮腰…… 第七十章 又出幺蛾子了 “小春,你……悠着点,国强晚上回去还得查的,小心他找你算账!” 苏玉兰娇软的身躯被小春裹在怀里,心中兴奋之余亦是多了一分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管得你呢。” “你不晓得爱不仅要用心,还要用力嘛,大力出奇迹,懂吗?” 秦小春可由不得她。 他上学那会儿就惦记玉兰这一口了,多年夙愿成真,如今搂美人在怀,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行,行,今儿由得你,死也好,魂飞也罢,全由着你了。” 玉兰感受着小春手心的力量,犹如怪兽怀里的小绵羊,哪里还敢有半点不从。 “叫男人。” 秦小春揪着她的头发,对着墙摁了下去。 “不……不叫。”玉兰嘤咛了一声。 除了国强,她还没这么叫过别人呢。 “不叫,那你就荒着吧。”秦小春往后退了一点,冷笑道。 “男……男人!” 玉兰仰着头,媚眼如丝的低低道。 “叫伢老子!” 秦小春颇是得意笑道。 “哎呀,你要不要这么坏吗?” 玉兰却是知道这个梗的,羞的俏脸通红。 秦小春刻意磨磨叽叽了一会儿,玉兰这边正上头呢,急的哎呀呀直哼哼。 “从还是不从?”小春一提她的头发,霸气问道。 “好嘛,好嘛,你是我伢老子,是我祖宗。” “伢……老子,祖宗!” 玉兰架不过他,只能是咬着银牙乖乖从了。 “嘿嘿,这回不说红玫了吧,你比她还不要脸呢。” 看着泼辣的苏玉兰乖的像绵羊一样,秦小春不禁有些得意的亲吻了她一下。 “遇到你这么个坏人,是个女人都得成潘金莲了。” “小春,咱好吧,这都好几次了,老有打岔的,好不容易今儿得空,麻溜儿的,省的待会又出啥幺蛾子……” 苏玉兰怕夜场梦多,一甩湿漉的秀发焦急催促道。 “不会……” 秦小春正要贴上去。 咚咚! 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里边有人吗?麻烦开下门。” 酒店的服务员在外边喊道。 “特么有病吧,坏老子兴致。”秦小春暗骂。 “小春,别搭理他,咱们好咱们的,一会儿他自个儿就走了。” 苏玉兰反手急不可耐的环着小春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还没等小春有所动作呢,咔擦,门开了。 “什么三星级酒店,服务员能随便开门吗,还有没有点隐私了?” 秦小春怒不可遏,扶着玉兰站起身,浴巾一围就要冲出去教训这帮扫兴致的家伙。 这时,一行皮鞋擦地的声响传了过来。 只见几个神色肃穆的警察走了进来,打头的女警一亮证件,冷冰冰道:“例行查房,有人举报你们在从事非法……” “小春!” 苏玉兰哪见过这阵仗,连忙用浴巾围住要害,惊的俏脸一阵煞白。 “恭喜,嫂子的嘴开光成功,幺蛾子又来了!” 秦小春眉头一拧玩味笑了笑,用毛巾简单一包,往那位女警官走了过去:“哟,原来是胡队啊,你管的还挺宽,管人喝茶聊天,现在又管起约会来了,你们警察都这么闲的吗?” “现在是夏季利剑行动,但凡与治安有关的事,我们都得管。” “麻烦你俩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胡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冷冷道。 “胡队,我跟自己女朋友开房,也犯法了?”秦小春皱眉问道。 “是不是女朋友,到局里验明了身份,自有说法。” 胡冰对秦小春的印象并不好。 这人跟焦麻子坐在一块喝茶、闲聊,如今又被人举报,人品可想一般。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上次秦小春是有女人的。 这才隔了几天,就背着自己女朋友跟别的女人在这开房。 人渣、海王! “给个面子好吗?胡警官。”秦小春笑眯眯道。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扣你走?”胡冰丝毫不给情面的掏出了手铐。 “行吧,让你的人站远点,我们穿衣服。” 秦小春知道这娘们冷面无情,也不再废话了。 “你们在外边等着。”胡冰摆了摆手。 “你不走?”秦小春扬眉笑问。 “我怕你跑掉。”胡冰警惕道。 上次在砖厂,焦麻子手下上百号人或多或少都有伤,她怀疑秦小春以一敌百,当时是打服了焦麻子。 所以,她必须得盯死了这个坏种。 “拜托,这可是九楼,你当我是麻雀会飞啊。”秦小春没好气笑道。 “你不是麻雀,是苍蝇。少废话,快穿衣。”胡冰不耐烦催促。 “行,我穿!” 秦小春意兴阑珊的从浴室里拿了衣服,然后走到胡冰跟前,一把扯掉了腰间的毛巾。 “你,你干嘛,疯了?” 胡冰一眼瞧了个正着,惊的目瞪口呆。 “怎样?我身材还不错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还不忘张着手臂秀起把肌肉。 “你,你无耻!”胡冰俏脸通红,连忙跺脚转过了身去。 “喂,胡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明明是你非得要赖在这看我穿衣服,占了我便宜不说,还倒打一钉耙,太过分了吧。” “行,穿衣无耻,那咱就不穿。” 秦小春把衣服往地上一扔,又走了几步绕到胡冰面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讨公道的样子。 “你走开。”胡冰连忙闪避。 “是你说要盯死我的,你倒是盯紧了啊。” 秦小春死皮赖脸了起来,她转到哪边就跟到哪边。 “你立即把衣服穿上……。” 胡冰遇到这么个赖子,也是没辙了,连忙捂着双眼大叫了起来。 “哎,你也就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了。” 秦小春一脸郁闷的叹了口气,捡起衣服麻利儿穿上了。 “你少在这牙尖嘴利,回头有你好看的。” 胡冰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边苏玉兰也穿好了衣服,又惊又羞的跟在小春身后出了宾馆。 到了局子。 秦小春和苏玉兰临时被安置在了拘留室。 一进去,好家伙里边还关着好几对呢。 “春哥儿,你,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还等着你来领我呢。” 缩在最里边的大牙见了小春,连忙屁颠屁颠奔了过来。 “玉兰,快过来,这是我春哥。” “这……这是我……玉兰嫂。” 大牙一边说话,还不忘朝边上的大波浪妓女招呼。 “春哥,这是我名片,以后还请多多光顾小妹的生意啊。” 那小妹走了过来,笑着跟小春打了声招呼。 “好说,好说。” 秦小春接了过来,客气的紧。 那小妹涂着厚厚眼影的双目又在玉兰身上打起了转。 “你,你就是大牙的玉兰嫂?” “嫂子,你长的真靓啊,难怪大牙兄弟这么惦着你。” “这家伙每次找我办事的时候,都得要人家叫玉兰呢。” 叫“玉兰”的鸡婆也不晓得什么叫脸面、羞耻,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 “哈哈,这就叫真嫂子遇到假嫂子,大牙兄弟会玩啊。” 边上有其他老司机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苏玉兰一看,这娘们身材、脸型、发型还真跟自个儿有几分像。 不过大伙儿既然关在了这,人家打招呼了,也不能不接。 苏玉兰很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把大牙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玉兰姐,你在哪做啊?没怎么见过你啊。” 那小妹显然把玉兰当成了同行,亲昵的套起了近乎。 “啥,啥意思?”玉兰还没听明白。 “姐你这模子、身材、气质,应该在那些大酒店、洗脚城坐台吧,一个台子是不是得好几千?” “能不能带小妹一把,你是不晓得现在的快餐真没法做,累死个人,还不安全……” 小妹一本正经的舔着脸讨好玉兰道。 “是啊,玉兰妹子你在哪做,改天哥去点你的台,给你捧场。” “坐啥台,就这模子直接傍一个大款做小,不香么?” 边上的几个老司机,见玉兰又靓又水灵的,不禁跟苍蝇一样围了过来,又看又勾了起来。 “小春,啥是台子?”玉兰有些懵。 “就是大的酒店、洗脚城的高级鸡婆。”秦小春嘿嘿笑道。 “什么!” 玉兰现在最烦就是跟鸡字相关的东西,更别提被这帮臭男人当成鸡婆了。 “老娘是良家妇女,不是鸡婆!” 她当场就爆了,冲那小妹和男人们怒吼了一嗓子。 “切,装什么装,不是鸡婆穿这么骚,迈个腿粉底裤都看的见,你比我这鸡还鸡呢。” “是啊,每一个进到这里来的女人,都是妹子这样说的。” “妹子,加个百度呗,以后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嫁的时候,记得来找哥哥我接盘。” 边上的男男女女才不信呢,反而打趣的更厉害了。 “你们……” 玉兰简直快要疯了,刚要河东狮吼,门外传来了看守人员的大喝声:“当这是菜市场呢,都给我安静点。” “小春,你还笑,也不帮我说话。” 玉兰只能把气撒到小春身上,狠狠的掐他。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说就说呗,又不掉肉掉皮的。” “再说了一滴精十滴血,人家有啥不好,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创收,挣的那可是纯正血汗钱,没啥丢人的。” 秦小春淡淡笑道。 杨武老说里边个个都是人才,说话还好听。 没想到今儿在这倒是体验了一把,确实蛮有趣的。 “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玉兰冲她撇了撇嘴。 正说着,外边有人喊:“秦小春,赵小强,苏玉兰、周敏,你们四个出来。” 第七十一章 小春的礼物 “走吧,国强来领人了。” 秦小春拉着气鼓鼓的玉兰,离开了拘留室,顺便跟那几位仁兄告了个别。 大牙也带着那个小妹,一并儿走了出来,颇有几分神清气爽的感觉。 毕竟能跟春哥儿一起被抓,也是一种荣幸啊。 到了外边,国强正在跟胡冰交涉。 秦小春四人走了过来。 “李先生,你说说吧。”胡冰冷淡道。 “身份你们应该过了一遍,这是我爱人苏玉兰,秦小春、赵小强都是我们小河村的,是我兄弟。” “这位……” 国强看了跟过来的“玉兰”,有些傻眼了,支吾着没说出茬来。 “她叫周敏,是我们这的常客。”胡冰代他说了。 “胡队,没啥事,我们可以走了吧。”秦小春笑问。 胡冰看了一眼小春,又看了看国强,没吭声。 她在等。 等国强暴揍小春一顿,又或者抽那不守妇道的婆娘两巴掌。 然而,等了两分钟她懵了。 国强居然对出轨的婆娘嘘寒问暖,甚至跟那个奸夫有说有笑。 胡冰整个人都看无语了。 俗话说,送人绿帽,如杀人父母。 李国强这都逮着现成的了,还能跟秦小春称兄道弟,是该说他心宽大度,还是说他天生有某种情结呢? “胡队,你倒是开个腔啊,开房约会不算犯法吧?” 秦小春见她没动静,笑呵呵的提醒了一句。 “不算,你们高兴就好。”胡冰双手插兜的笑了笑。 “谢谢胡队。”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玉兰却是一脸尬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不过赵小强得交罚款,才能离开。这位周敏女士,之前是有前科的。”胡冰又提醒了一句。 “哦,交钱,我来。我来。”国强连忙抢着把罚款交了。 “几位,走吧。” 胡冰看了小春一眼,亲自在前边领着他们往门口走去。 秦小春瞧着她就欢喜。 上次在焦麻子那还没瞧够了,借着这机会,跟在胡冰屁股后面,美美的打量了这位女警花一番。 到了门口,胡冰看了玉兰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胡队,有劳了啊。” 国强赔了个笑脸,拉着又尬又气的玉兰先上了车。 “大牙,你先跟国强去红玫那把车开过来,我跟胡队聊几句再走。”秦小春招呼了一嗓子。 “得嘞!” 大牙屁颠屁颠的牵着小妹儿,一溜烟跑了。 胡冰忍不住戏谑的冷哼了一声:“秦大师,有一说一,你们村的男人似乎都喜欢同一款啊。” “当然,我们村的金花嘛。”秦小春笑道。 “不愧是大师啊,约人家媳妇开房,还得叫人来保。” “我是该夸你好手段,还是你们村的民风就是如此啊。” 胡冰看了秦小春一眼,似笑非笑道。 “在你看来,我是往火葬场奔。但其实你也见过我的资本了,怎么就不能想想,也许我是在助人为乐呢。”秦小春眨眼坏笑道。 “我对你的助人为乐没兴趣,你可以走了。” 胡冰对这个海王没有任何好感。 尤其是一想到秦小春前面光板板的一幕,心里就噗通直跳。 “胡队,我知道你们不信邪。” “不过谁让你是看过我的女人呢,这个东西借你一用,记住随身携带,或许能保你的命。” 秦小春摘下脖子上的龙形玉坠,递给了胡冰。 “什么意思?” 胡冰一见那玉佩成色古朴,又是小春随身携带的,料想不是俗物,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收下。 “我要说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你肯定又该说我是神棍了。” “这是我祖传的玉佩,有护身之效。放心,不会要你998的。” “你先带着,三天后,我还会进城,权当你先替我保管几天了。” 秦小春看着这位制服美人,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谢了!” “那我先收着,三天后再还你。” “哼,你要是骗我的神棍,这枚玉佩我可就没收充公了,到时候别后悔啊。” 见他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胡冰没有再拒绝。 都是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她思想还没那么狭隘,而且涉及到性命攸关的事,真真假假的,带上三天又没啥害。 “我巴不得你收了呢,反正我爸妈活着的时候说了,这玉佩只能传给儿媳妇!” “哈哈,走了。” 秦小春幽默的打了个哈哈,摆摆手潇洒而去。 这块玉在释放《龙王经》和龙王真气后,早已失去了神韵,算不上宝物了。 不过这是父母遗物,小春一直随身戴着,并在修炼的时候刻意蕴养了一番,有龙王真气和咒术反补,有驱邪避煞之用。 上次他在砖厂就发现胡冰印堂发黑,俨然有血光之灾。 如今再看,已然是黑云盖顶,血光将至。 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制服美人,他动了恻隐之心,这才愿意出手相助的。 当然,也有结交的意味。 以后在东安县城混,少不了要跟五花八门的人打交道,要能跟胡冰打上关系,终归是有好处的。 回到海鲜馆。 秦小春原本还想找红玫,逗一逗,揩揩油,泄泄玉兰没成的邪火。 哪想红玫有事出去了,也只能作罢。 想了想,他叫大牙在城边上先等着,自个儿又打车,去城里的一家大人用品店,麻利儿挑选了一堆女性用品。 然后,打车赶到了城边跟大牙会合。 “他俩呢?”秦小春问道。 “玉兰嫂今儿憋着气了,国强哥说带她去逛逛商场,买几身衣服啥的,给她消消火。”大牙道。 “嗯,那再等会吧。” “咋样,今儿跟你的那个什么敏玩的开心吗?” 秦小春坐进车里打开空调,靠在座椅上闲聊了起来。 “啥敏不敏的,反正我就叫她玉兰。” “不过,我挺喜欢她的,要有钱,我就把她包下来,成天伺候我,嘿嘿。” 大牙咧嘴干笑道。 “瞧你这点出息,回头市场打开,你有的是钱,到时候你包个比玉兰姿色好,屁股大的不香么?”秦小春笑道。 “也是!” “对了,哥,你,你跟玉兰咋也被逮了,你俩不会真有一腿吧。” “今早儿,银娣婶子还悄摸摸把我喊过去,让盯着你俩呢。” 大牙眨巴着眼,好奇问道。 “瞎说什么?” “天太热了,我开了个房,两人进去躲凉快,哪晓得倒了大霉,被误打误撞逮了进去。” 秦小春可不管他看到啥猜到了啥,明面上是绝不会承认的。 “哥,你放心。你俩就是好了,我也不跟别人说。” “我就是羡慕你,咱村里的美女,我和大坤子这帮人睢了得有好几年了,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没摸到。” “你这傻病好了还不到一个月呢,全都上手了。” “哥,反正你也不会娶玉兰嫂,要不你通个气,叫她给我也开个光呗,我……我是真喜欢她。” “那个大坤子说,城里人最喜欢什么三个人一起玩了……你去说个情,咱们一起呗。” 大牙没皮没脸的哧着两颗大黄牙,冲小春嘿嘿笑了起来。 “拉倒吧,玉兰嫂能是那种人嘛,想也别想,以后少跟大坤子这些人来往。” “你要这股子瘾把不住,老子施个咒废了你,天天吃斋念佛去吧。” 秦小春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自家养的小金鱼,那是外人能碰的吗,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还想仨,做啥美梦呢。 “春哥,别介,我就是说着玩的。” “以后我大牙要再念玉兰嫂,我就生儿子没腚眼子。” 大牙见他生气了,连忙举手发起了毒誓。 两人聊一会儿,国强开着轿车来了。 秦小春让大牙开着卡车,自个儿钻进了轿车。 “国强,我跟小春去后排。” 玉兰见了这害人精,也跟着从副驾驶下来,钻到后排挤到了一块。 国强不自然的笑了笑,没作声。 “嫂子,买了这么多衣服,花了不少钱吧。” 小春见她心情好多了,唠起了闲嗑。 “不多,也就几千块吧。”苏玉兰笑道。 果然,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买了一通东西下来,玉兰心情明显好多了。 “这个,专门给你……还有国强买的。” 苏玉兰拉开了其中一个口袋,里边是各色丝袜还有一些趣服。 “咳咳,你可从没在我跟前穿过哦。”国强纠正了一下。 “哎呀,你好好开车,碎啥嘴子呢。”玉兰娇嗔道。 “正好,我也给嫂子和美芝带了东西。” “这一套是给你的。” 秦小春拿出其中一个袋子丢给了玉兰。 苏玉兰打开一看,好家伙,里边全是女人自娱自乐用的。 “讨厌,你给我买这个干嘛,羞死人了,我不要。” 玉兰又羞又恼的把东西塞回袋子里,丢给了小春。 国强隔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没忍住乐出了声:“小春,你这是要给哥减负么?” “是给咱俩。” “哥,我可是认真的。” “我今儿看了,嫂子都憋出痘痘了,你说现在婶子盯的这么紧,我也不见得有机会能去你家。” “外边就更别说了,哪哪都能撞到人,我和嫂子能单独在一起太难了。” “且不说生不生孩子的事,有了这些,玉兰嫂好歹能缓解下生理压力,不至于荒的难受。” “这可是关乎身心健康的大事,可马虎不得的。” 秦小春说着又把东西推到了玉兰怀里。 第七十二章 购物车那点事 “不要,不要!谁臭不要脸,玩这些东西啊。” 玉兰别看火辣,面皮还是很薄的。 “嫂子,不光你有,我给美芝也准备了一套呢。” “这是健康,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在大城市里,白领、上班族,很多不婚主义的女生,不想找男人有情感纠葛,就是靠这些调解身心压力。” “你要是觉的不好意思,就让国强哥给你用呗。” 秦小春在外边见过世面,想法自然是比较开放的。 “就是丢人,哪有女人晚上拿着这个的,让男人看了算咋回事嘛。” 苏玉兰仍是觉的有些难为情,娇滴滴看了国强一眼。 国强却是兴奋的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 玉兰在那方面很含蓄。 为啥小春一上手就见血,那是因为她面子薄,没让国强上过手,吹牛皮这种事就更别提了。 所以,国强对于这个宝贝媳妇的娇媚,几乎是一无所知。 要不说那天玉兰非拉着小春在客厅,急不可耐的娇媚声,伤了他的心呢。 小春无疑是雪中送炭。 一想想玉兰有了这个,在自个儿面前娇羞可人的画面,国强心里滚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玉兰,我看蛮好,不比你用小春的衣服强啊。” “好歹这不影响你回头做美甲,不会褪了指甲色泽。” “收下吧。” 国强好声好气的劝说起玉兰来。 “听到没,国强哥都发话了,你就收了吧,这东西妙用无穷,你以后肯定会喜欢的。” “再说了你这身子没沾过男人,自个先习惯下也好。” “而且嫂子放心,这东西的型号,绝对是你熟悉的那款。” 秦小春说到这,坏坏的眨巴了一下眼。 “讨厌,谁熟悉你个驴子玩意了?” “要用,你拿给雪儿、美芝去,我,我不要。” 玉兰扭扭捏捏的低着头,脸红的更厉害了。 有国强在,她是绝不会开口答应的。 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在说反话,回头那股子小娘们醋意一上头,又得跟自己闹了。 大不了真要荒了,待国强进城了,自个儿去美芝那借呗。 秦小春见她美艳动人,手忍不住搭在了玉兰白润、光泽的美腿上,刚要往上捋。 苏玉兰轻轻掐了他一下,同时微微瞪了一眼。 “咳咳!” 秦小春一抬头,目光与后视镜里的国强对了个正着。 他连忙尴尬的把手缩了回来。 “玉兰。我记得你手机购物商城里,不是早盯上这些东西了吗?” “都放了那么久,没舍得买,现在小春既然买了,你也别推了,麻利儿收了吧。” 国强一看她这憋的成了骚狐狸,不免又多了一嘴。 “国强你莫碎嘴子啊,我,我可没买过。” 苏玉兰俏脸一红,矢口否认。 在没有想借种之前,她天天守活寡荒了好几年。 女人嘛,哪有不想的。 所以也曾动过在网上买女人用品的心思,但她总觉得用这玩意,对国强是一种羞辱。 在购物车里添了又删,删了又添,始终还是没买。 “国强哥,啥也不说了,晚上你直接给她用就得了。” “女人嘛,到了床上还不是咱们手拿把掐的料。” 秦小春哈哈一笑,不由分说把纸袋子扔在了副驾驶。 “小春,哥打心眼里谢谢你啊,其实我早就想给你嫂子买了,只是谁也抹不开这面。” “今儿你这么一说,我觉着啊,为了你嫂子身心健康,这东西还真少不了。” 国强乐的同时,顺便说起了知心话。 “小春,嫂子困了,让我靠会儿。” 苏玉兰亦是芳心噗通直跳,杏目里流露的春波甭提多媚了。 秦小春可不傻,端坐着不动。 国强在这,再想玉兰也不能主动啊。 “你倒是靠过来点啊,隔这么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啊。” 玉兰娇嗔了一句,主动挽住小春的胳膊,右半边身子贴在了他怀里。 目光下意识侧头一瞄,玉兰今儿穿的本来就是桃型开领修身t恤,比面团还白还柔软的雪白,一览尽收眼底。 “有点冷哎。” 玉兰感应到了小春的这点坏心思。 她哼哼了一声,顺手拿起了车上备用的小毯子,盖在了胸腹之间。 这样一来,就算小春或者自己玩啥小动作,国强也见不着。 盖好后,玉兰掏出手机,调了个静音,给小春面对面的发了条百度:“臭家伙,嫂子想你了。” 叮咚。 小春手机响了。 一看百度,他心里噗通直跳,不过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 “嫂子,不好吧?国强哥在呢。”小春关掉声音回复,装作在查东西的样子。 “顾不上了,今儿又没吃到肉,人家难受,饿了。” “你大爷。” “空调有点凉,你冷不冷嘛。”玉兰问道。 “呵呵,国强可不是大牙,你要在这吐了,他回家不得用皮鞭抽你。”秦小春道。 “我,我不吐就是了。”玉兰发了几个可爱、娇羞的小表情。 “嫂子,你堕落了,你放飞自我了。”秦小春有些无语。 “跟红玫学的,现学现卖。” “我不管……你冷了,嫂子给你暖和暖和。” 红玫发完信息,小毯子一抖,就要把头躺在小春腿上。 秦小春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 国强在这呢,苏玉兰现在是疯了、魔怔了,他可不能跟着一块儿疯啊。 “嫂子,你这毯子呼在身上太热了……” 秦小春暗示性的喊了一声。 “玉兰,人家小春打鱼、卖鱼累了一天,你让人好好歇会儿。” 国强一看媳妇那股子骚劲又上头了,很没面子的干咳了一声。 “哼,我又不是刺猬,躺一下他的腿还能扎了不成。” 苏玉兰幽怨的白了小春一眼,卷着小毯子坐正了起来。 “嫂子,你不是刺猬,你是玫瑰,又香又好看。” 秦小春笑着奉上了彩虹屁。 “说到底,还是嫌我有刺呗。你热我还冷呢,让我靠着。” 苏玉兰哪能这么放过他,小春不让暖,那就得暖他。 一想到回村里就得被婆婆盯死,她可得抓紧每分每秒占小春的“便宜。” 说着,她暗暗掐了小春一把后,又掏出了手机。 “你不冷,我冷,那给我捂捂,暖和一下。”她白着小春,把消息发了过去。 “大姐,你怕是有毒吧,这要被国强哥发现了,气的一头撞山崖子,咱们就双双赴黄泉吧。”秦小春发了一连串无语的表情。 “销魂手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不了咱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玉兰是豁出去了。 “真的,这样不好。”秦小春苦口婆心的劝道。 “有啥不好,你不让我给你暖,还不给我暖和暖和啊。” “你放心,我憋的住,肯定不吱半丁点声儿。” 苏玉兰娇滴滴的给小春抛了个媚眼。 两人发消息间,玉兰裹着毯子盖住美腿、腰腹,往小春肩膀温柔靠了过去。 “你可真是个骚蹄子,还好老子给你买了用品,要不然我看你准得给国强派帽子了。” 秦小春用肩膀蹭了蹭她,发出了消息。 “嗯,谁让你不疼我的,快,少东拉西扯,我难受着呢。” 玉兰打字间,趁着国强不备,对着小春来了一记九阴白骨爪。 “你!” 这一击正中要害,不痛,但小春头皮一阵发麻,紧张的差点没弹起来。 苏玉兰妩媚的坏笑起来。 “成,成,给你捂暖和了还不成吗?” 秦小春严重怀疑,自从在客厅玉兰豁出去了,这娘们喜欢在国强面前搞事了。 毕竟很多古怪的癖好,都是在一些痛苦、郁闷中滋生的。 他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对玉兰更多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她有白骨爪,老子有鹰爪功。 他的左手悄摸摸沿着毯子搭在了玉兰腿上…… 第七十三章 做男人真难 这对小春来说,绝对是个残酷的考验。 国强也是猴儿精的人。 玉兰可以不在乎,国强再不爽,人家小俩口房门一关,撒个娇枕头风一吹,睡上一觉啥事没有了。 可他呢,那天晚上在小船上当着国强面承诺过。 跟玉兰单纯是借种关系,绝不会有半点感情纠葛,但玉兰最近的表现明显超标了。 秦小春自然不怕国强,只是兄弟一场,凡事得顾忌大哥的面子。 所以,他这一身的鹰爪功也只敢使个三四分功力,生怕闹腾的太厉害,惊怒了国强。 他右手拿着手机,假装在聚精会神的刷小视频。 苏玉兰呢,这娘们也挺会演的。 闭着眼靠在他肩上,头发往脸上半搭着,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偶尔实在难耐了,便假装睡着打哼,嗯嗯个几声。 两人一唱一和,明面上倒也看不出啥破绽。 不过玉兰微微的战栗,这娘们享受着呢。 一会儿,在她迷迷糊糊的睡哼了几声后,小春暗舒了一口气,悄悄收回了手。 “国强,到哪了?” 苏玉兰一副睡醒了的样子,哼哼问道。 “还早着呢。”国强笑了笑。 苏玉兰掏出手机,又打开了百度,冲小春发了一连串愤怒的表情。 “大姐,你不是已经热乎过头了么,还想咋地?真把我当工具人,往死里用呢。” 小春回了一连串苦比表情。 “没够。”苏玉兰媚眼水汪汪的看着小春,按下了发送键。 “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啊。”秦小春急了。 这一路上,国强一直往后视镜里瞅,再往前就是乡里的悬崖山路了。 这么闹下去,万一翻了车,真就双双火葬场了。 “呜呜,回家又没你陪,你再发发功嘛。”苏玉兰撒起了娇。 “玉兰,你跟谁聊呢,啪啪打字个没完?” 国强还是起疑心了,笑着问道。 “跟美芝呢,我给她带了几套内衣,我上次买的她穿的不合适。” “这不还是你提醒我的嘛。” 玉兰睁着眼说瞎话。 “嗯,我是没卵用,不过这双眼干包工头却是炼出来了,一尺一寸过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美芝呀,身材比你有肉点,又生过孩子,还是大一号的好。” 国强借着话题聊了起来。 “国强哥,你眼毒啊,美芝确实要穿大一号。”秦小春附和了一句。 “看吧,用过的人最有发言权。”国强哈哈笑了起来。 “他知道的多着呢,咱桃花淀的美女穿什么尺码,全都明明白白呢。” 玉兰笑哼了一句。 说着,她冲国强喊道:“你好好开车,我再睡会儿。” “哦。”国强本想打开话匣子,多陪媳妇说会话。 见她这般说,也只有黯然的止住了话头子。 “小春,到家还有个把小时呢,还要发功……” 玉兰又往小春胳膊上贴了过去,在屏幕上打起了字。 “发个鸡毛,国强发现了。”秦小春提醒了一句。 刚刚国强落寞的表情,他在镜子里看的清清楚楚,那眼底的痛苦之色,令他一阵心酸。 凡事有度。 再耍下去,真就是欺负老实人了,要被天打雷劈的。 “国强哥,停下车,我撒泡尿。”秦小春喊了一声。 同时,他给大牙发了条百度,让他在前边停一下。 国强停好车。 秦小春麻利儿下了车,背身在路边撒了一泡,然后回到了副驾驶车边打起了招呼: “国强哥,嫂子,大牙那货中午打鸡婆被抓没吃饭,说是低血糖犯了,两眼发晕开不了车。” “我过去开一段,正好你车走的快,你俩先回去吧,省的银娣婶子多想。” 国强早就盼着小春下车了。 “哟,低血糖犯了,没事吧,正好车里有巧克力,你给大牙拿两块去。” 他打开手抠箱,抓了把糖丢给了小春。 “大牙犯低血糖了呀,要不我过去看看。” 苏玉兰还以为大牙真犯了,想跟过去。 “媳妇,你就别操这闲心了。” “你去了,人大牙还得把副驾驶让出来去后边蹲着,这一颠一颠的还怎么好了。” 国强黝黑的脸盘子虽然挂着笑,但语气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是啊,嫂子你金贵,往后走骨架子都能颠散了,你还是坐软轿子吧。” “我去了。” 秦小春无视玉兰怨妇般的眼神,摆摆手示意国强先走。 “那,那你注意安全。” 玉兰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心情低落的关上了车窗。 “我去,这小妖精可算是打发了” 秦小春目送小轿车在拐弯处消失,这才揉着泛酸的手指往卡车走去。 “哥,来一根。老憨叔自家种的烟叶子,超够劲的。” 大牙从车上跳下来,递给了小春一卷烟丝。 “烟就不抽了,拿瓶水给我洗个手。” 秦小春不好这个,吆喝道。 “不是,又洗手啊?” 大牙整个人都傻了。 他现在一听到洗手俩字,心就火辣辣的疼。 “嗯,得洗。” 小春就着一一闻,臊的厉害,这要不洗了,回家美芝闻到该不高兴了。 “哥,不是,你,你俩在国强车里,还敢整这一出啊。”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大牙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起白眼吐槽了起来。 “哎!” “难啊,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啊。” 秦小春洗干净手扶了扶额头,眺望远处群山,幽幽叹了口气。 这边玉兰嫂沟壑难填,那边国强哥心似玻璃。 他又要应付妖精,又不能得罪玻璃心。 真心是一个左右为难啊。 “呸!” 大牙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眼珠子一亮凑了过来:“春哥,把你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让我来背吧。” “牙子,听哥一句劝,桃花淀的女人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闻了闻洗了好几遍的手,一脸深沉道。 “你大爷!” 大牙酸溜溜的吐掉烟头,麻溜儿跳上了副驾驶。 …… 小轿车上。 “媳妇,今儿跟小春成了吗?” 国强伸手在玉兰腿上捏了捏,笑问道。 “成个屁,都到眼边子上了,那个胡队跑过来全搅合了。”苏玉兰愤懑的叹了口气。 “没事,毕竟咱在一个村,机会还不有的是。”国强安慰道。 “国强,你说我是不是没这个命,咋每次跟小春成事,都被人搅局。” “哎,你要是心眼大些,其实刚刚在车上是个不错的机会。” 苏玉兰拉着国强的手,有些惋惜说道。 “还是别了,媳妇,这,这一口我真受不了,到时候怕车都得翻了。” “再说了,你俩刚……刚不是搞了名堂么?” 国强苦巴着脸,低低说道。 “瞎说,我刚刚在睡觉,哪搞名堂了。”玉兰俏脸红了下来。 “你睡觉从来不哼哼的,而且那声调也不对,小春的手一直藏在毛毯下边,我眼又不瞎,能看不出来么?” 国强打开车窗,有些难受的点根烟吸了一口。 “我!” 玉兰俏脸一红,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玉兰,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不是马金生那种靠媳妇卖肉挣钱的货色。” “我可以给小春家门钥匙,我眼不见为净,你们怎么闹都没事。” “但我毕竟是你男人,心也是肉长的,没法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和别人……” 国强眼眶一红,有些说不去下去了。 “我晓得了,国强,对不起。” 苏玉兰低着头,轻轻道了句歉。 “没事,你心里有数了就行。”国强吐了口烟气,苦笑道。 秦小春眯了一路。 大牙开着卡车进了村。 一进村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整个小河村的老老少少,一窝蜂全挤在了村口,等着领自家那份钞票呢。 鱼的总量出水时,村里会计周光已经过称登记好了。 “满爷,照着花名册按户分钱。” 秦小春走到村口摆好的桌子边,从里边掏出一扎扎老人头摆在台面上。 这一次有八万多! 可是没把村里人的眼都亮瞎了,尤其是大坤子、马金莲这些没入伙的,一个个酸的心肝儿颤。 陈满爷假模假样的,不知道从哪找了副眼镜戴了起来,挨家点名分发了起来。 比起上次只有七家,这次有三十多户头。 但依旧每家分到了二十几张红通通的票子,可是没把乡亲们给美坏了。 “满爷,了不得啊,三天进趟城,一个月进十趟,咱们村里每户头人均每月就是二万五左右。” “一年下来,每户年收入就是三十万啊。” 周会计把着手指头给大伙儿一算,大叫了起来。 三十万? 这对小河村人来说无疑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一时间乡亲们个个兴奋的不行,吹马哨、打啊呵,比十几年前打谷坪上看电影还热闹呢。 现在的小春,可不是文曲星,而是大伙儿的财神爷了。 大伙儿围着小春夸个不停,还有几个野性子的婶子,直接就上嘴就啵了他几个,说是要沾沾他的财气,闹的小春脸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大伙儿好一阵笑。 “小春,啥也没说了,去我屋头喝酒,老叔给你炖鱼,再搞个鸡公煲,咱好好喝几杯。” 老憨叔拉着小春就要走。 “老憨,你少扯淡,小春,去我家,让小芝给你敬杯酒去。” “老九,你拉几把倒吧,想灌醉让人家做你姑爷门儿都没有。” 村里人拉着小春,哈哈打趣了起来。 “大伙儿喝酒的,找姑爷的都让让啊,先让我家爱莲沾沾光。” 只见村北老许头一家子扶着大腹便便的儿媳妇,紧慢慢的走了过来。 第七十四章 小河村的财神爷 “哟,老九,爱莲还有俩月就生了吧,这都是鞭炮味,你咋把人闹来了。” “大伙儿,快让让。” 陈满爷连忙招呼,引着爱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爱莲听说小春回来了,非得来看看。”爱莲男人大勇挠头憨笑道。 “怎么了,爱莲姐是哪不舒服么?”秦小春忙问道。 “没有,没有,咱就想看看你。”爱莲性子比较娇羞,说着话脸蛋儿红透了。 “爱莲姐,我一个鼻子两个孔,有啥好看的。” “你要看,让勇哥给我打个电话,我直接上你家去慢慢瞅就成了。” 秦小春舒了口气,露着大白牙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小春,爱莲不是要生了嘛。” “咱想求你给打个禅,给娃儿显个彩,让他也沾点文曲气,将来像你一样有出息呢。” 大勇哥见媳妇张不开这口,抢着说了出来。 “是啊,小春。” “你家世世代代在我们桃花淀都是保人的,这孩子快生了,咱就想图个吉利,为难你了。” 大勇一家子都是老实人,大勇妈也赔着笑脸,生怕给小春添麻烦了。 “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有啥为难的。” “婶子,你们看得起我,那我就打一个?” “满爷,把鞭炮、红纸、铜盆准备好。” 秦小春爽声一笑,招呼大牙又去打了一桶水来。 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 但小春知道大勇这孩子怀的不容易,一家子又是老实人,决定整点仪式感,给人安个心。 大牙打来了一桶清水。 大伙儿自觉让出了一片空地。 小春仔仔细细把手和脸又洗了一遍,走到了爱莲身前。 所谓打禅,在农村里就是说好话,说吉利话。 上梁、结婚、求学、开业等等。 农村人都会请村里的寿星、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或者有名头的阴阳、木匠一类的师父来打。 秦小春小时候见过爷爷为村里人打禅,倒也熟悉的紧。 他卷起衬衣袖子,用柳条在铜盆子里沾了水,绕着爱莲转了一圈。 这才中气十足的念道: “许家添丁,传家香火,无病无灾,猪样狗样,好生养。” “读书必做状元郎,买卖必得三财助,此伢定有好名头。” “天地保佑,大吉大利!” 小春拱手向天地各有三拜,打禅一了,那边大牙鞭炮立马响了起来。 噼里啪啦! 一阵热闹喧嚣中,秦小春又取了红纸条,把徐大勇家那份鱼钱圈上,附带着又多给了五百。 “婶子、大勇哥,大吉大利,恭喜添丁啊!” 秦小春拍了拍手,笑道。 “哎哟,小春,我们来求你,咋还能要你的钱,要不得啊。” 大勇妈高兴的直抹泪花子,哪里还敢收这厚厚的一沓钱。 “呸,呸,呸!” “大吉大利,可不能说要不得。” 秦小春连忙冲边上吐了三口唾沫,笑着把钱推了回去。 “妈。”大勇白了老妈一眼。 “要得,要得,大吉大利。” “小春婶子谢谢你了,你爷爷是个大好人,你爹也是,你也是啊!” 大勇妈激动的直给小春鞠躬。 小河村有不少坏种不假,不过有良心记得老秦家好处的人也不少。 小春傻了这几年,大伙儿明里暗里没少帮他。 这些小春心里何尝没数,要不然仅凭两句祖训,他能没事找气受,搞什么集体制分钱给村里人? “婶子,客气了。”小春连忙扶住她。 “小春,我家闺女今年考学,你也给打一个呗。” “我家姑爷打算在城里开店,帮个忙呗。” 乡亲们挨个跟着叫唤了起来。 “行了,行了,一个个跟着瞎几把起哄。” “人家小春给大伙搞钱累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呢,除了喝酒吃饭,有啥事以后私下里张嘴去。” 村长陈满爷冲这帮货吹胡子瞪眼起来。 “酒我就不喝了,等回头年底全村吃团圆饭了,我再陪大伙儿好好喝一场吧。” 眼看着乡亲们热情高涨,秦小春连忙客套了几句,趁机闪人。 回到家。 雪儿里边正忙着给人打针,一身白蓝色碎花裙子的美芝像朵花儿一样在门口,笑盈盈的等着男人了。 “咦,你这一身啥味啊,难闻死了。” 没等她上前抱男人呢,一股子怪味熏的她打了退堂鼓。 “人味呗,甭提了,被村里一帮婶子揩了油,我这脸跟中了毒一样,都啵麻了。” “嫂子给我找下衣服,我受不了了,先去冲个澡。” 秦小春满身都是口水臭味、烟味,麻溜儿冲进浴室,打上肥皂上上下下洗了好几遍,总算是把那一身的人味儿给洗掉了。 “小春,衣服给你找好了。” 美芝穿着坡跟凉鞋,嘀嗒嘀嗒的走了进来,那36d的傲人雪白跟着一颠一颠的,蛮腰盈盈可握,甭提多有活力、风情了。 “谢谢嫂子。” 小春抹把脸上的水花,展着白牙冲她笑道。 “你洗,洗完了我给你洗衣服。” 美芝温柔、妩媚的靠在门边,面含桃花痴痴的看着小春。 过去,两人虽然每天晚上滚在一块。 但晚上灯光暗,再者两人都是火药桶子,老搅合在一块,美芝很少正儿八经看过小春的身材。 这一刻,水花洒在男人的身上。 他有着浓浓的剑眉,亮而清澈的大眼睛,鼻梁高耸,轮廓分明。 浓黑的头发被水浸湿后,软哒哒的垂在额前,就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那古铜色的身子就像是精铁浇铸的一般,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彰显着猎豹般的爆发力,给人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光是看上这么几眼,美芝已是口干舌燥。 她想到了昨天晚上,小春那双强有力的大手揽着自己的腰,完全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就这么被他托着翘臀,满屋子快乐的打着圈儿。 偶尔尽兴时,彼此抵着额头续上一个热吻,又或者疲惫了,埋在他宽阔、强壮的怀里,闭上眼美美的嗅着他汗水散发阳刚气息。 过去她觉的生活如此残酷,让自己失去了丈夫和孩子。 然而现在,赵美芝又觉的,老天爷是公平的。 他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个完美的男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夕阳的微光洒在赵美芝的脸上,这位小河村第一颜神,如同山间的花仙子一般温婉、妩媚的令人心醉。 “美芝嫂,过来!” 秦小春冲她招了招手。 “干嘛。” 美芝目光往下一移,就知道这驴子生的种,又要起歪心思了。 秦小春往前一步,拉着她的手,一发力揽入了怀里,先是美美打了个啵。 “吁!” 不待美芝说话,小春拦腰搂着翘臀抱起了她。 “我,我没洗澡,忙一天了一身的汗。”美芝有些慌。 “没事,我是医生,有了炎症,也就一个咒的事。” “先解个馋儿。” 秦小春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儿在城里,红玫没睢到,被她脱丝袜勾了一身的火。 玉兰也没吃着,这会儿正荒着呢。 第七十五章 小春的战书 “雪儿还在呢,晚上吧。” “小春,我不想离开卫生所,不想失去你,求你了。” 美芝心里真的很怕,小声哀求了起来。 秦小春知道她寄人篱下不容易。 想了想,放了她下来,狠狠啵了一口道:“好吧,先放过你个小妖精,晚上再好好炮制你。” “小春,谢谢,你真好。” 美芝俏脸一红,怕雪儿出来,她抱起小春换下的衣服快步走出了浴室。 “对了,我裤兜里有一卷撕烂的肉色丝袜,千万别洗,别扔了,暂时帮我放到你床垫子下,别让雪儿发现了。” 秦小春隔着门叮嘱了一句。 “晓得了。”美芝没问是谁的。 到了外边,一看雪儿还在诊室,她这才舒了口气。 赵美芝从小春裤兜里翻出那卷丝袜,微微一闻有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香水味。 香水味还挺高档的。 她再一摸丝袜的质地,一看就是不错的上等货。 绝非是金莲大姐那些妇女,瞎跟风穿的破烂玩意。 赵美芝记得玉兰今儿进城是没穿丝袜的,莫非小春还在城头睢女人? 回头问问玉兰就知道了。 秦小春洗完澡,回到房间故意把那些用品放在雪儿床上。 他琢磨着美芝有自己陪,大概率是用不上的。 雪儿呢,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瞅着怎么也得二十了吧,应该也懂点味了,是时候启蒙一波了。 一会儿一身白大褂的雪儿走了进来。 边走,她敞开了严实的白大褂,现出了里边的小胸衣。 “小春,你今儿还回来的挺早啊。” “转过身去,我换件衣服,热死了。” 雪儿大大咧咧的打了声招呼。 秦小春老实的转过身,雪儿换上了透气的小背心,这才摇着蒲扇,咕咚灌了一气开水。 “咋不开空调?” 秦小春抽了纸巾,擦掉她鼻头的细碎汗珠。 “空调不要钱啊,最近电费又涨了两毛,你呀天天打鱼,给村里人发钱,自个儿家里没交一分一厘,我不得省着点花啊。” 雪儿摇着蒲扇没好气道。 “有,我这不就来上交了么?你男人我还没傻到白给人打工的地步。” 秦小春掏出了几千块递给了雪儿。 他大头都自个儿存卡里了,日后干大事用的。 再者雪儿屁事多,给多了,她该怀疑自己坑乡亲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量正好。 “哼,这才乖嘛,明天我让美芝去买几斤五花肉,给你做红烧肉吃。” “嘻嘻,可以开空调了。” 雪儿扬着小脑袋,美滋滋的点了两遍钞票后,麻利儿打开了空调。 一会儿,她的目光终于被床上的东西给吸引了。 “咦,这是什么啊?” 雪儿很好奇。 秦小春没作声。 林雪儿拆开顺手拿了出来,随手一摁,嗡嗡响动了起来。 “哎呀,秦小春,你要死啊。” 雪儿没见过,但一看那模型也能脑补出这是啥,吓的连忙丢在了一边。 “雪儿,你……” 秦小春话还没落,她背着身吓的不行:“快,快拿走,我见不得这些东西。” “你,你们城里女人不都喜欢这个么?”秦小春有些不解。 “本小姐冰清玉洁,要它们干嘛,你就是一肚子坏水。” 林雪儿嘟着嘴,气呼呼的说道。 “咳咳,这个又不是给你的,是给美芝嫂的。” 秦小春见她不上道,识趣的改了口风。 “美芝嫂?” 雪儿张了张嘴,旋即无聊的撇了撇嘴:“嗯,给她倒是说的过去,守活寡确实不容易,有点东西解解乏也好,你赶紧给她送过去吧。” 说着,她就跟有毒一样,抓起袋子一咕噜塞进了小春怀里。 秦小春去了一趟,把东西交给了美芝。 赵美芝倒是乖巧,小春给的,她就收,让用就用,总算没白买。 晚上,雪儿和美芝两人做了晚饭。 一男二美亲密的就像一家人,在院子里吃着饭,乘着凉。 正聊的欢呢。 噗通一声。 门外扔进来一块石头,正好掉在雪儿身边,吓了她一跳。 “又来了,今儿丢好几趟石头了,这帮缺德玩意。” “雪儿,你没受伤吧?” 美芝着紧的问道。 “没事,我才不怕他们。”林雪儿气呼呼道。 “美芝,是谁在搞事?” 秦小春登时火冒三丈。 “还能是谁,杨武、二狗、铁牛这帮缺德玩意呗。” “杨武昨儿吃了打,听说跟响水村那几个坏种搅到了一块,还在村里到处放狠话呢。” 林雪儿在诊所里接触的人比较多,听到不少风声。 “小春,都怪我,是我引来了杨武,要不,我还是搬出去吧。” 赵美芝眼眶一红,满脸愧疚的说道。 “美芝嫂,你出去还不得被他们祸祸了,他们就是在搅屎,想我们嫌你呢。”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受他们激,再说了,有小春在,他们翻不起啥浪的。” 林雪儿捏着粉拳,搂着浑身发颤的美芝,很有正义感的说道。 “嗯嗯,谢谢雪儿。” 赵美芝心里缓和多了。 她看了一眼小春,他双目闪过一丝寒意,神情却是依旧轻松的紧。 “美芝嫂,有我在不用怕的,这帮叼毛玩意,收拾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秦小春微微一笑,掏出手机给大牙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杨武放个风,明儿下午让他来卫生所一趟。 …… 卫生所外,一道黑影溜烟往村子南边跑了去,拐进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正中摆放着一个木人桩。 杨武正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短裤呼呼的照着桩子挥拳如雨。 大坤子、二狗、铁牛,还有隔壁响水村的二流子正在纷纷鼓掌聒噪叫好呢。 “武哥,牛哔啊,就你这拳头能打死一头牛。” “我看叶问再生,也就只配给咱武哥提鞋,哈哈。” “叶问算个毛,武哥是李小龙,那才厉害呢。” 大坤子等人瞎几把吹捧了起来。 “二狗,上木板。”杨武大喝了一嗓子,浑身肌肉腱子紧绷着,凶蛮的很。 二狗两手竖托着一块木板。 杨武一个垫步急踹,咔擦,木板应声成了碎片。 “卧槽,武哥这脚力没谁了。” “没劲,上板砖,上铁板……” 杨武越耍越来劲了,学的腿法呼呼全使了出来,看得大坤子等人一个个都傻眼了。 “武子,你咋也吃了亏?不应该啊。” 说话的人头上缠着绷带,一脸凶相,张嘴就跟吃了火药一样,听的人心里发毛。 他正是上次打鱼在船上吃了亏的马保民。 “老马哥,你的闪电五连拳,在咱们桃花淀都算的上一号,先不说我,脑壳是咋整的?” 杨武转身到了里边,搬出了一箱子啤酒,撕开几包花生米,就着边整边聊。 “跟你一样,都是秦小春这杂种整的。” 马保民怒气森森的碰了下瓶子道。 “不会吧,你这炼了十几年的拳头,还虚他?”杨武是深知马保民底子的。 虽说是庄稼把式,但实打实也是有一股子蛮力和架子的。 “老子虚他个叼。” “那天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脚踩了块西瓜皮滑倒了,后脑勺磕在了船上,差点没削我半边脑壳子。” 马保民一脸晦气的啐骂道。 “没错,秦小春这货就是运气好,要不然那天马哥准把他屎都打出来了。” 一旁的张二狗等人亲眼见证,纷纷作证道。 这让马保民稍微有了些面子,冲这几个废物玩意举了举酒瓶子。 “武子,你这咋整的,听说你还吃亏了?”马保民不解问道。 “哎呀,要不说呢,咱俩都是运气不好。” 杨武跟着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难兄难弟的应了一嗓子。 “就兄弟我这拳头这腿在城头,在号子里虚过谁啊?老子就是那天胶鞋打滑了,摔了一跤。” “你晓得吧,那号子里的拖鞋,都是外包的劣质货,底板跟溜冰鞋一样,别说打架,让你们白穿,连路都走不得。” 接着,他果断的把锅全甩给了破胶鞋。 实际上,这炼了大半天,踢断几块板砖后,他对昨儿咋输的也是云里雾里了。 感觉秦小春没咋出手,输的有些不甘心啊。 “武哥,我明白了,你就是缺一双好鞋对吧。” “这好办啊,明儿哥几个去镇上给你挑双运动鞋,你再跟小春打一回,给大伙儿出出恶气呗。” “没错,你瞧他那嘚瑟劲,现在俨然把自个儿当小河村的头了,得治他才行。” 大坤子一帮人连忙应声了起来。 正说着呢,大牙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狗奴才,你还有脸来这,哥几个削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人上前揪住了大牙。 “我叼你们个娘的,两国相交还不斩来使呢,老子是来递话的。” “杨武,春哥儿约你明儿下午,挑个凉快的点,到卫生所门口去见他。” 大牙才没把这帮废物放在眼里,扯着嗓子喊道。 “哟呵,这是跟老子约架是吧?”杨武冷哼道。 “打架、喝茶、聊天嗝屁,春哥照单奉陪,你自个儿掂量着去吧。” “起开,一个个的好像多有能耐似的,有本事找春哥打去。” 大牙一抖肩,别开了大坤子几人。 “大牙,秦小春给你啥好处了,你成天跟条狗一样追着他舔?”杨武揪住他的衣服不爽问道。 “跟着春哥,趟趟进城有鸡婆打,下大饭馆子,不香吗?” “哪像你们,一个个初哥,只会喝猫尿,对墙玩儿。” “话老子递到了,明儿都洗干净了脖子,去卫生院门口请安去吧。” 大牙这嘴皮子利索的紧,丢下两句狠话,见杨武要杀人了,麻利儿一溜烟儿跑了。 第七十六章 心肝宝贝 “呸!” “一身狗气!” 杨武啐了一口浓痰,狠狠骂了一句。 “玛德,大牙这小子贼奸贼奸的,就应该逮着他,揍一顿饱的。” “武哥,人家都叫上板了,你开个腔吧。” 二狗、铁牛摩拳擦掌看向了杨武。 “干就完事了,明天下午三点,老子弄死他。”杨武脸颊一紧,狠狠道。 “武哥,我想以后给你做个专栏。” “你看抖音,很多拍练武的,比如什么铁山靠,都挺火的。” “有我的拍摄技术、二狗的运营,你的拳头、铁腿,咱俩合作准保能把号做起来,到时候大伙儿一块儿分钱,你看如何?” 大坤子一拍脑门子,灵光大显叫了起来。 “就你那天天蹲厕所里耍蛆的技术,能拍出个啥来。”杨武有些将信将疑。 “你看,就问叼不叼吧。” 大坤子把刚拍的视频,递给了杨武。 画面中,杨武神拳无敌,踢腿如风,还真有那么几分武林高手风范。 “卧槽,大坤子,拍的可以啊,跟电影一样啊。” 杨武满意的抬手,在大坤子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哎哟! 大坤子呼了一个趔趄,揉着头苦笑道:“武哥,你能别动不动呼我脑袋,我这已经满脑子浆糊,再呼就傻了。” “好说,好说。” “坐下喝酒。” 杨武嘿嘿收回大手,招呼大伙坐了下来。 “武哥,你在里边是不晓得,现在这自媒体可是了不得,尤其是政策对三农的扶植,咱们农村视频可火了。” “回头我把你拍火了,就会有团队来包装你,少说一年几百万,搞不好还能去拍戏当明星呢。” “嗯嗯,还可以带货,卖卖假酒啥的,香的很啊。” 大坤子与二狗一边喝着酒,一边吹起了牛皮。 “卧槽,真的么,老子这辈子做梦都想当武打明星。”杨武心动了。 “坤子,算老哥我一个,我这把式还是可以的。” 一旁的马保民按捺不住了,拍着胸脯自告奋勇了起来。 “好说,都有,都有。” “武哥、老马哥,眼下就有个大好机会摆在咱们面前。” “小春不是哈里哈气么,明儿咱们就打着行侠仗义,营救美芝嫂的旗帜跟他约茬,到时候我在抖音全程开直播,把武哥给炒火了。” 大坤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好主意。 “没错,网上那个教人背驴子跑,长头发叫邪什么的壮汉,天天跟人约茬,打一架几百万还不算打赏,听说还拍了不少小电影,可火了。” “武哥,就你这块头、把式,不比他强啊,这一炒妥妥大火,到时候指不定一场架打下来,光打赏就得挣好几万呢。” 二狗子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别看小河村偏僻,但信号还是有的,这帮货个个开了不限流量卡,一天天没事了就围在一块刷视频,知道还是不少的。 “打……打架还能挣钱,你俩没骗我吧。” 杨武兴奋的眼珠子都红了,这简直是量身为他打造的职业啊。 “武子,你在里边蹲久了,不晓得行情。现在打架的、健身的、练武的,网上五花八门,啥都能挣钱。” “二狗、大坤,老子不管,你们不能光拍武子,也得捎上老子。” 马保民凶巴巴的,略带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放心,咱是自营号,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呢。” “来,咱们提前祝武哥、马哥大火。” 大坤子举起啤酒提了一个,仿佛这两货已经是自个的提款机,美死了。 “等老子火了,第一件事就是娶个漂亮婆娘。” “老子没想那么多,把美芝搞回来,白天练功,晚上作死的操练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犯贱。” “我有钱就买辆宝马,天天去睢你们村大屁股的田会计。” “我喜欢卫生所清纯的雪儿,回头把她和卫生所都包了。” 一群闲汉围在一块,两瓶马尿入喉,纷纷做起了白日梦。 …… 夜色微凉。 九点左右,忙碌了一天的雪儿已经是哈欠连天。 “困死了,小春,我去睡觉了。” 她招呼了一句,自个儿去了房间。 “美芝,今晚咱趁个早?”小春大手覆在美芝翘臀上,眨眼坏笑。 “小春,我,我下午来红了……”赵美芝低声的说了一句,隐隐有些不安。 “疼吗?” 秦小春把手搭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轻轻揉了起来。 “有点,只是……我今晚我没法陪你了,你不会生气吧。”美芝歉然的看着小春道。 “傻嫂子,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下半身禽兽吗?” “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工具,以后可不许说这种话了。” “疼吗?我给你去熬点红糖水。” 秦小春握着她有些发凉的柔荑,满眼都是心疼与宠溺。 “不用了,你忙一天了,我自己来就行了。”美芝忙道。 “坐着,乖!”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头,迅速去灶台拿了姜、红糖、鸡蛋,姜丝切的细细的,红糖放的多多的。 一会儿,一碗元气满满的姜丝红糖水做好了。 “趁热喝,边吹边喝,发发汗,宫就暖了。” 秦小春一边暗催龙王真气替她揉着肚子,一边着紧催促道。 美芝乖巧的点了点头,边吹边喝了。 喝了大半碗,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微汗,肚子更是暖融融,原本月事带来的寒痛,早已如云烟消散。 “小春,我,我喝不进了,晚上汤喝多了,要不留着,我待会再喝吧。” 赵美芝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我替你喝了。” 秦小春知道她怕浪费自己的心意,端起碗就要喝。 “别,这是我喝过的……”美芝想要阻止他。 秦小春却是仰头一口喝了干净,咂吧着嘴道:“美芝,明着我叫你嫂子,暗里你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肝肉。” “你所有的一切在我这都是甜的,你忘了,前儿咱们还吹牛皮、打啵来着。” “你身上所有的味道、甜的、咸的,我都尝过了,都喜欢。” 小春揽着她,说起了交心窝子的情话。 “你坏,讨厌。这几天可没咸的给你吃了,你自个儿出去找吧。” 美芝见时间不早了,她知道小春是头憋不住的牛,便轻轻催促他。 小春跟玉兰、田会计都好着呢,晚上倒不愁饿了、渴了的。 “不去,陪你。” 小春扶着她的头靠在肩上,两人静静欣赏着月色。 “小春,你真好。” “以前杨伟活着的时候,也没你待我这般温柔、体贴,跟你在一块好幸福哦。” 赵美芝眼里浮起幸福的泪花,依偎的更紧了。 “当然,因为他是杨伟啊。”秦小春笑道。 美芝愣了愣,旋即轻轻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你坏死了。” “怎么说呢,大部分时候女人是盲目的。” “有人结婚是因为感情,有人是因为钱或者别的,但很少有女人把那点事考虑在内。” “那就跟我们每天要拉屎撒尿一样,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人的本能需求。” “所以,日久生情同样很重要,须知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你说对吗,心肝子。” 秦小春闻着她的发香,叼她的耳廓轻轻喃语。 “小春,你们读书人都这么坏吗?明明在睢、在坏,这话到你嘴里就会变的比酒还醉人呢。” 美芝痒的在他怀里拧巴了一下,吁吁说道。 “你想想啊,假如我跟杨伟一样,你还会爱我吗?” “是,或许因为救命之恩,你依然会感激我,对我百依百顺。” “但你或许不会那么喜欢我,对吗?” 秦小春笑道。 赵美芝深思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承认了。 每天晚上跟小春滚一场,已经成为她人生最幸福的事情。 那点事好像确实在生命中蛮重要的。 “小春,我想要个孩子,可以吗?” 赵美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紧紧握住了小春的手。 “想孩子了?” 秦小春抱她更紧了。 “嗯,那场车祸我昏迷了十几天,没能见到孩子最后一面,小家伙才两岁……” 赵美芝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流了出来。 “嫂子,等你跟我去了省城,咱们就要好吗?” “我还有些未完之事……再说了,人言猛于虎,真怀上孩子了,风言风语你也受不了。” 秦小春咬了咬牙,还是残忍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他要报省城周家的仇。 要知道周家可是省城四大家族之一,手腕通天。 如果现在多了一个孩子,他就多了一分牵挂,到时候很可能会成为掣肘。 “小春,我没有借子上……”美芝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嫂子,我知道,都知道。”秦小春吻住她的红唇,不让她说下去。 “小春,我等你。” “嫂子不要名分,什么也不要,我只想留个念想……” 赵美芝感动道。 “嗯,等我以后安定下来了,买一大块地,给你和雪儿各建一栋大房子。咱俩没日没夜的造,生他一个足球队的伢儿。” 秦小春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俏皮逗着她。 “生这么多,那我不成了老母猪。”赵美芝娇笑道。 “你是母猪,我是猪八戒。走,去房里,我吃了甜的,你也该补点咸的了。” 秦小春蹲下身,背起她往一旁的小屋走了去。 第七十七章 透视神医 夜色渐浓。 “咳咳!” 半个小时后,美芝把跪麻了的美腿伸展直了,略带几分哀怨白了小春一眼,喉咙隐隐动了一下。 “美芝,你……” 秦小春整个人都傻了。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真,会往心里去。” 赵美芝满脸通红的转过身。 “没这么……的!” 秦小春耸肩嘀咕了一句,不知说什么好了。 “还能毒死我不成啊。” “小春,我有些困了,今晚想早点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美芝尽完了最大的努力,准备去洗漱了。 “嗯,是我不好,最近让嫂子辛劳了,以后尽量不让你熬夜了。” “对了,我交代的东西还在吧?” 秦小春揽着她的腰,笑眯眯问道。 “谁的?” 赵美芝戳了戳他的眉心,从席子下翻出来那卷肉丝递给了他。 “春芳她姐,红玫送的。”秦小春没有瞒她。 “这也生意合作的一种方式呗。”美芝笑道。 “算是吧。” 想到红玫那窈窕的身姿,小春心中不禁一阵激荡。 “走心的,还是哪种?” 赵美芝撇了撇嘴,娇声问道。 “我心里装了你和雪儿,哪还有别人走的道。”秦小春温柔说道。 “嗯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吧,我洗漱完就睡觉了。” 赵美芝本想亲他一下,顿了顿,又连忙捂住了嘴。 “咋了?”小春笑问。 “明知故问。” 赵美芝嗔了他一眼,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我简直爱死你了。” 秦小春笑了笑,紧跟了出去。 待她洗漱完,上床睡着了,小春才带好门离开房间。 这会儿刚好十点。 两美已经睡着了,秦小春却是精力旺盛完全没有睡意,摸出玉葫芦倒出绿色灵液,拌好鸡食,又把蔬菜浇了一圈。 忙了一身汗,他才洗了澡回到雪儿的房间。 盘腿坐在床上,秦小春修炼了一会儿龙王心法,神念在桃花淀四散开来。 咦? 这个点玉兰嫂应该在床上了。 嘿嘿,也不知国强能使的上手不? 要不用神念查探一下试试。 玉兰家离卫生所倒没有多远,小春神念一紧,借助空气中的水气,很快锁定了玉兰家。 他的神念夹杂在其中一丝水气中,随着夜风卷入了卧室。 耳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以及女人刻意压制的声音。 是玉兰嫂没错了。 要能看就好了? 试试! 小春试着施展神念术,同时将龙王瞳催发到了极致。 起初眼前一片水蒙蒙的,就像毛玻璃一样,模糊难辨。 在不断加持真气后,那道玻璃墙骤然坍塌,里边的景象一览无余。 国强和玉兰嫂两人果然滚在了一起。 东西自然是用上了。 玉兰嫂还是比较羞涩的,那脸儿红的桃花一样,轻咬着贝齿,美眸偶尔半睁半闭间满是风情。 国强就更别提了,瞅着媳妇可爱、娇羞的模样,大有做了一回真男人的感觉,那黝黑脸盘子上的笑意甭提多猥琐、开心了。 嗯,没白买,又拯救了一对痴男怨女。 秦小春笑了笑,收回了神念。 有了这么个新奇的透视术,小河村,不,整个桃花淀在他眼里就是没有任何秘密的透明体。 小春大起了孩童般的趣心,神念驾驭着水气,借着龙瞳术纵观夜间百态。 “咦,杨武、大坤子这帮货还在喝呢?” “呵呵,还想夺回美芝嫂,就凭你们这群渣渣?” “金莲嫂和老王,我去,都烂菜花了,还敢搅在一起,妥妥为爱发梅了。” 秦小春戏谑一笑,神念又试着往小河村外边探了过去。 由于龙王真气尚在第一层,超过小河村的范围,龙王瞳便失去了视线。 “可惜龙王心法停滞在第一层了,要不然可以去看看春芳……” 秦小春微微一笑,收敛了神念。 这一圈玩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正打算盘腿打坐炼气,百度响了。 秦小春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在?” 是红玫发来的百度。 “嗯,在,看张波的存货呢。” 秦小春回了几个好色、真香的表情。 “臭不要脸。” 田红玫甩过来几个愤怒的小表情。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想我吗,小玫玫。” “啧啧,身材真好,还会玩,玫玫,你要不找我这个老实人嫁了得了。” 秦小春回了几个坏笑的表情。 “想得美臭乡巴佬,我妹妹的钱结了吗?” 呵呵,语气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啊。 秦小春琢磨着反正睡不着,正好逗逗这婆娘。 他看了一眼,雪儿睡的正香,便蹑手蹑脚的起床取下钥匙,去了医务室的诊室。 打开灯躺在床上,小春看着红玫给的丝袜,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麻利儿发了条语音: “玫玫,这事吧,咱们还是开视频面聊吧。” “哟,不是传说天天要闹到两三点么,今儿咋这么得闲空呢。” 红玫戏谑的回了句语音。 听着她傲娇的声音,小春更是心痒难耐了。 “没法,衣不如旧,人不如新,打城头回来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干啥事都没兴趣了。” “玫玫,咱俩面聊成吗?” 秦小春以前上大学那会儿穷,没法天天晚上跟刘婷婷出去开房。 有时候憋急了就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俩人视频聊天。 甭提,那感觉现在想想还有种血冲脑门子的愉悦。 正好借红玫重温下当年的感觉。 “谁跟你面聊?”红玫似乎猜到了小春的心思。 “谈钱不面聊多没诚意,你这么害怕,是家里藏了男人,是郭飞么?” 秦小春嘿嘿笑问。 “老娘对男人没兴趣,不过你说的对,谈钱还是可以的。” 等了一分钟,红玫才发来消息。 嘿嘿,分明就是动心了,嘴皮子还死硬的紧。 秦小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直接开启视频通话。 响了几下,视频通了。 田红玫穿着黑色的睡裙靠在床头,乌黑长发随意披着,胸口露着大半抹雪白,刚刚过大腿的裙摆下一双雪白刺眼的美腿交叉叠着。 “玫玫,你天天睡这么晚,还不是想我么?”秦小春笑问。 “少花花,你是不是想坑春芳那傻丫头?”红玫问道。 “当然不会,人家春芳多懂味,我宁愿你这边涨价,也不会少她一分钱的。”秦小春笑道。 “哼,这还差不多,挂了,我要睡觉了。”红玫道。 “别介啊,我白天还没看够呢,你好歹多聊几块钱的,要不我说说你的病情吧。”秦小春连忙喊道。 “鬼知道你会不会看病?” 红玫一副懒的睬他的样子,说着顺手撩了块毯子盖住了美腿,索性绝了小春的念头。 “卧槽,至于这么小气吗?瞅两眼又不掉肉。” 秦小春不爽的骂了一句,接着说正题:“你这病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过去药吃过量了,导致宫内气血、经脉出了点小问题。” “经脉?你当是武侠小说呢,这么多大医院都检查不出来,我能信你?” 红玫玉容浮起一抹羞红,嘴上却是不信。 她当年爱死了张波,为了让他有更好的体验,自然是次次都来上一颗药丸子,以免怀上孩子,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后果。 “先不说这个,你那是不是曾受过伤?” 秦小春嘿嘿笑道。 “没……没。” 红玫连忙假装拨拉头发,掩饰脸上的羞涩与震惊。 “嘿嘿,讳疾忌医要不得,你要想治好病,总得告诉我情况吧。” 秦小春看她那样,就知道说中了。 “有一次,张波弄了几个乒乓球……”红玫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她连春芳都没说。 那一次荒唐事差点闹出人命,她还连夜去上边市医院动了个手术。 也是那一次恢复后,她身体就出现了红事不绝的毛病。 “啧啧,你俩也是绝了。” 秦小春恭恭敬敬向老司机红玫拱手一拜,佩服的五体投地。 “哎呀,你烦不烦啊,再这样我不跟你聊了。” 红玫羞的没脸看小春了。 “没错了,那一次手术伤了你的经脉。” “经脉受损,不是普通的西医能治的,不过问题不大,我还是可以治好。” “我提的条件,你想明白了吗?” 秦小春绕了个圈子,笑道。 “少来,我是绝不会跟乡巴佬好的。”红玫又恢复了冰山之态。 “那就可惜了,这么白,这么长的腿,这么好看的美人,这辈子只能与大姨妈成双成对了。”秦小春长叹了一声。 说着,他深深闻了一息红玫给的东西。 “你,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那边的红玫芳心一阵噗通直跳,她没想到小春真的藏了下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呜,真香啊。” 秦小春一脸的迷醉。 “咦,你真的……我对你无语了。” 田红玫咋舌的同时,浑身涌起一股发麻的电流,一种久违的情愫在每个细胞中燃烧了起来。 她明明知道小春在撩她,在放毒,可就是忍不住想往火坑里跳。 “算了,不聊了,小片看起来,嘿嘿。” 秦小春欲擒故纵的笑道。 “别,我……我还想跟你谈下蔬菜的事。” 红玫感觉正来呢,哪能就这么放小春走。 呵呵!女人呀。 皆是口是心非之徒。 第七十八章 老子就是工具人 “谈呗,我这有苦瓜、茄子等各种蔬菜使用手册,需要给你一份吗?” 秦小春凑到镜头前,对着红玫没皮没脸的啵了一个。 “这还用你教吗?老娘跟张波吃荤的时候,你还在学校摸妹儿小手呢。” 红玫一脸嫌弃的说道。 “呵呵,田师傅,那你带我飞一把呗。” “哎呀,热死个人啊。” 秦小春说着,麻利儿脱掉了上衣,现出了一身健美、阳刚的精壮肌肉。 田红玫双眼顿时直了。 她是骚,可也只对自个儿男人张波,所以见过的男人并不多。 张波身材不胖不瘦,却虚的厉害。 郭飞倒是时不时在卸货时有意脱掉衣服,在她面前秀肌肉刷存在感。 小伙子高大也壮,但上半身的胸肌、肩宽在蛋白粉催化下略显太大了,看起来有点墩。 再者,这货别看着壮,实则胆小如鼠,没啥男人气概。 红玫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但小春不同啊,他的身材就像是雕塑一样线条分明,有一种阳刚、活力的健美,尤其是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胸肌,给人一种扎实、宽阔的感觉。 荒了已久的红玫,一想到春芳曾在这野马般的男人胸膛上躺了一整晚,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妒忌。 她无法想象,这具身体会有多少力量。 他的手一定粗糙、有力极了,他的腰一定有使不完的劲吧,他的胸口一定很暖很厚,挤在一块应该会特别有感觉吧? 田红玫眼都不眨一下,浑身火烧火燎了起来,好几次都想伸手隔着屏幕去抚摸小春的胸肌。 “红玫,今儿那冬瓜你觉的咋样?” 秦小春一眼就看到了她眼里水汪汪的春意。 “哦。” 红玫压根儿没听到他说啥,胡乱应了一声。 “玫玫,我这款你喜欢吗?”秦小春笑了笑,又问。 “咳咳!” 红玫这回听清了,回过神来又拨拉起头发来,装作很嫌弃的样子:“还行,一般般吧。” “一般般?一打一百的猛男,在你眼里就只有一般般?” 秦小春翻了翻白眼,表示不爽。 “反正我,我不喜欢你这款,一看就是暴力狂。”红玫还装上了。 “呵呵,暴力?” “嗯,我确实比较暴力,要不你妹妹现在还养着呢。” “玫玫,不是我吹啊,就你软蛮蛮的小腰,我一晚上就能磨断了。” 秦小春张起手臂,一脸嘚瑟的现出了强壮有力的肱二头肌。 “你!” 田红玫顿时脑补出了可怕的一幕。 小春这坏种拦腰把自个儿抱在怀里,而自己就像是一叶小小的扁舟,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那种力量带来的折磨,应该会让人死去吧。 红玫俏脸一阵发烫,芳心噗通乱跳的厉害,嘴上依旧硬的很:“哼,你睢我也没用,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吁!” “好热啊……这鬼天气,真是一根衫都不能沾啊。” “红玫,要不咱明天再聊吧,我还得趁着余味搞点事。” 秦小春麻利儿脱掉了裤头,一手卷起丝袜又享受的嗅了嗅。 “我说你这人咋这么没劲呢,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条破丝袜吗?” 红玫被他撩的正欢着呢,见他要撤登时不爽了。 “我叼你个娘的,丝袜好歹有点人味。你呢,杵着跟个死人一样,还得拿床破毯子遮着挡着,有个鸡毛的意思啊。” “你要冷,就把空调关了,让你的毯子见鬼去好么?” 秦小春一脸不爽的吐槽道。 “你咋又说脏话呢,大学读狗肚子里去了?”红玫撇了撇嘴哼道。 “不骂娘还叫乡巴佬吗?”秦小春没好气道。 “哎,今晚这空调咋不制冷呢,好热啊,看来明儿得加点氟了。” 田红玫见他真生气了,立马找了个台阶,把盖在腿上的毯子扔到了边上,现出了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 “红玫,你的红色高跟呢?穿上呗。”秦小春双眼一亮,立马换了副舔狗嘴脸,坏笑了起来。 “我有病啊,在床上睡觉还穿双高跟。”红玫翻了个白眼。 “好吧。” “不过天这么热,你叠着腿不怕沤着吗,夏天很容易发炎症的,还是透透气晾晾的好,对病情也有好处。” 秦小春又“好心”的提醒道。 “你……你咋管那么宽呢?” 红玫对这家伙很无语。 明明感觉他在开车,偏偏找不到一点证据。 “医生嘛,对患者自然是要贴心点。”秦小春笑道。 “没事晾一晾,病毒全光光,多跟我学着点。” 小春说着把镜头摆了摆。 “啊!” 红玫惊叫了一声,连忙吓的捂住了双眼。 “你个驴子生的野种,要不要这么坏啊?”红玫大叫。 “少装绿茶,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可有姐夫的视频证据在。” 秦小春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揭穿道。 “你才是绿茶!” 红玫红着脸啐骂了一句,透过指缝悄摸摸瞅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妹妹说的那句,人跟人不一样的。 秦小春这家伙绝对是个畜生。 他不是人! 这货就该发配去非洲原始部落,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真不能吹了,我还得留着电看小片呢,要不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秦小春嗅着丝袜,迷醉之余作势要挂的样子。 “别啊,咱们还谈生意呢。” “这样,你该干嘛就干嘛,我谈我的生意好吗?” 红玫慌了,连忙道。 “成吧。” 秦小春意兴阑珊了一句,顺手把旁边的纸抽拿了过来。 “喂,你,你能不能别当着我……” 红玫捂着脸,心里乱的一匹。 “是你说我该干嘛,就干嘛的,你要觉的不爽,关了视频就是。” “红玫,我好喜欢你,玫玫……” 秦小春才不管她呢,一卷烂丝在手,美人长留心中…… 听着小春那痴情的呼唤,红玫的心动了。 她知道每天晚上,不论是郭飞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臭男人,肯定会念着自己。 有时候想想还挺别扭、恶心的。 但视频面对面,看到小春这般深情、痴迷念着自己时,他看起来好爱,好在乎啊。 这一刻,她真的有被撩到了。 终于明白,为啥有那么多人不惜花重金在直播间打赏了。 有些快乐,只有自己才能明白的。 秦小春就是这么坏,她应该关掉视频,可现在她已经喝下了这家伙的毒。 这会儿浑身火烧一样,如洪水猛兽般吞没了身心。 她快要疯了。 红玫涂着五彩指甲油的玉手,往自己的腿滑了过去。 不过,她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冰山女神的身份,让她不至于如此便宜了一个乡巴佬。 红玫使了个坏,悄悄把镜头挪走了。 秦小春原本见红玫上道了,还以为今晚会有一个美妙的连线。 哪料到画面一晃,对着了墙上红玫与张波的结婚照。 “卧槽,大姐,你又搞啥名堂,人呢,人呢。”秦小春火大的叫了起来。 “那……那个我去上厕所,你可千万别挂。”红玫躲在边叫道。 “那就等你上完了再聊。”秦小春道。 “不行呢,这别墅太大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听着声音有点安全感。” “小春,你要挂了,老娘以后就跟你绝交。” “行,你别叽歪了,该干嘛干嘛去,想念谁就念谁……” 红玫在那边微微有些哽咽的颤了一声。 这声音小春却是熟的很。 貌似是小片里的风情啊。 卧槽! 这娘们把老子当工具人了! 秦小春快速琢磨着,要不要狠下心,断了红玫的念,直接关掉视频得了。 但一想,又觉的不太合适。 现在鱼儿已经上钩了,再者红玫患病好几年,没沾过荤腥怪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有点念头,还是别太残忍了。 好歹也是自己生财工具包啊。 不过,这娘们躲起来偷着乐,对小春却是个考验。 还好有一卷破丝袜,有一张大幅的结婚照。 张波这货太没品了,活该被派帽子。 咦,红玫人虽瞧不着,不过这娘们好歹也是有点声的。 嗯,有点劲头了。 “玫玫……” 秦小春攒紧丝袜,决定帮红玫演上一出。 …… 一个小时后。 秦小春起床去了趟厕所,把纸抽丢进了马桶。 嘘嘘完,回到铁床上躺着了。 田红玫简单洗了个澡,撩着微润秀发回到了镜头里。 “小春,来,咱们接着谈蔬菜买卖和拓展计划。” 红玫满面红光,神清气爽的问道。 “大姐,你得劲了吧。”秦小春死鱼般瘫在床上,有气无力道。 “什么得劲,不明白你说的啥。” 田红玫知道小春听到她声了,面子上打死不会承认的。 “你刚干嘛了?”小春嘿嘿笑问。 “不说了嘛,空调坏了,天太热,去冲了个凉。” 红玫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冷了这么多年,今儿终于痛快了一回,她这会儿身心那叫一个舒畅。 “好吧,老子是个工具人!” “用的时候,是你爸爸。用完的时候,是你的卫生绵,毁的血淋淋然后被无情扔掉。” 秦小春撇了撇嘴,叫起了屈来。 “哎呀,别叽叽歪歪嘛,等你下次来,姐给你做顿好吃的。” 红玫也觉的有些残忍了,赔着笑脸安慰起小春来。 “成吧,先说好,不治病可以,下次去城头了,态度对老子得好点。”秦小春这才觉的满意了一点。 “小春,咱们接着谈谈蔬菜……” “谈尼妹,白票有瘾吧……” 咔吧! 秦小春果断挂断了视频。 第七十九章 小春吃醋了 别墅内。 “小气巴拉的,不就借了点光嘛,哼,把你当工具人,还是瞧得起你呢,臭小春!” 田红玫看着挂断的视频,嘴上说着气话,心里却是暖融融。 想着小春那气呼呼的傻样儿,她甚至莫名就觉的欢喜。 这家伙向来猴精猴精的,女人都得围着他打转儿,哼,还不是白给她当了工具人。 想想都觉着美啊! 吁! 田红玫美滋滋的舒了一口气,感觉总算是回了点魂,今晚可以睡个舒心好觉了。 小春这个非洲佬,还是蛮可爱、蛮招人喜欢的。 要有个城市户口,倒是可以考虑下春芳的提议,毕竟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单着过,有个风趣耐看、日久生情的男人再好不过了。 哎,谁让他是个乡巴佬呢,可惜了。 叹息了几声后,田红玫目光落在了结婚照上,一看到张波那副死鸟样,顿觉火大的紧。 她柳眉一蹙摘了下来相框,丢在了一旁。 恶心,渣男! 然后,红玫关掉电灯,脸上挂着妩媚、甜美的笑意,沉沉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 秦小春早早起床忙碌了起来。 没有夜间操劳,就红玫白嫖的那点东西,压根儿不叫个事。 最近天气热,卫生所病人多,雪儿忙的都脱了相。 美芝呢,又来月事了,身子不得劲,他只能自觉多担待点,为两只小金鱼减负了。 喂完鸡、摘了菜,他开始准备早餐。 早餐很简单,蒸了点玉米、红薯粗粮。 一叠清淡的拍黄瓜,一叠香油酸豆角,又泼了一缸子辣椒面红油。 准备的差不多了,秦小春小跑去了南边李阿婆豆浆店,买了油条和豆浆。 回到小院,看着白滋滋的豆浆,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如果能自家养上几头奶牛、母羊,用灵液在后山种一片草皮喂养,这样产出来的牛、羊奶应该营养成分很高吧,正好给雪儿、美芝补补身体。 看来下次进城,得惦记着这事了。 等早餐准备好,二位大美女也起床了。 别看雪儿嘴巴厉害,自从美芝伏低后,她反而觉的不好意思,经常赶着早点起来做饭,省的美芝有心理落差。 而美芝呢,也很识趣的想为这个家多做点,拖着月事沉重的身体,也早早爬了起来。 两人来到院子,晨曦、鸟语花香中,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早餐,一股满满的幸福感不禁油然而生。 “雪儿,鸡我喂了,菜是新鲜的。” “还有你俩最爱的李阿婆豆浆、油条!” 秦小春拍了拍手,邀功似的吆喝了起来。 “嗯,这才有点像咱们卫生所当家男人的风范嘛。” “美芝嫂,咱家小春还不错吧。” 雪儿洗漱完,晶莹红润的脸蛋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赵美芝比较含蓄,看了小春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美芝嫂,你不是来事了嘛,多睡会,赶这早干嘛。” 边吃着早饭,小春说道。 “我寻思着早起给你和雪儿做早饭。”赵美芝轻声道。 “美芝姐,这样吧,以后周一到周三你做饭,周四小春,五六日我做饭。” “嗯,要赶上咱俩谁来事或者不舒服了,一律让小春顶岗。” 雪儿玉手一挥,迅速分派了工作。 “喂,你俩每个月亲戚各串门七天,再加上四天周四轮班,我岂不是每月要做十八天的饭,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秦小春一掰饬,觉莫出不对劲了。 “谁让你是男人,男人天生就得宠女人啊,没让你当包月工就算不错了。” 雪儿扒了一个大红薯,塞进了小春嘴里。 “呜呜!” “人家宠女人,好歹有福利,我这每天干苦力,你俩好歹也给点福利啊。” 秦小春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要啥福利?”雪儿问道。 “有奶便是娘,我伺候两位娘娘,一二三四,总得有人管点吧。” 秦小春指着两人胸口,点了点数嘿嘿笑了起来。 尤其是雪儿,青春活力,别看才二十岁,却是妥妥的童颜超巨了。 以前傻的时候,每天晚上还能瞅巴上几眼。 如今这脑子好了,别说管一口,七八百年没见过光了,能不惦记吗? 赵美芝很有做小的觉悟,不表态,只在边上羞涩的笑着。 “管,当然管。” “美芝嫂,我昨儿去村口小卖铺,见那牛奶快过期了,月英婶子说倒不出去,要拿来喂猪。” “某人既然这么想喝,咱就去买四大箱来,给他一日三餐管够,你看行不喽。” 雪儿白了小春一眼,眯着眼儿笑道。 “我看……行的。”美芝笑了笑,温声附和了一句。 她很清楚这家里谁真正说了算,该向着谁站队。 “行,那这个有奶就是娘的任务交给嫂子了。” 雪儿嚼着油条,还不忘冲一脸丧气的小春调皮扁了扁嘴。 “嗯,放心吧,我……我肯定能管他够的。”美芝看了小春一眼,点点头道。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还是赵娘娘体贴小的,小的以后一定努力,把两位娘娘伺候好了。”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唱了个喏,起身去给美芝端来晾温的红糖水:“嫂子,豆浆是寒性的,你喝这个暖宫。” 这让如履薄冰的美芝心里一阵发慌。 这家伙怎么能当着雪儿对自己这么好呢,容易引起误会啊。 “美芝嫂,喝吧,小春就是个热乎人。” 雪儿没那么多念头,反而暗中给小春竖了个大拇指。 “谢谢小春。” 美芝感激的道了声谢。 “嫂子,你既然来了,咱就是一家人,以后别老这也谢那也谢的,反而显得生分。” “你得学我,科学使用劳动力。” 雪儿眨眼一笑,顺手又抢走了小春半根油条。 赵美芝娇羞的点了点头。 “不过,小春你这心是真够细啊,咋看来出美芝嫂来月事了。” 雪儿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赵美芝心里噗通直跳,低头喝汤,连眼都不敢抬一下。 “这还用看嘛,厕所纸篓里,我眼又不瞎。”秦小春轻松笑道。 “这倒是!” “我吃饱了,你俩慢慢吃。” 林雪儿抽纸擦了嘴,回房换了白大褂。 “对了,最近中暑的人有点多。” “上边新来了一批防暑药品,有十滴水啥的,我先去库房清清。” “反正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回头用你上交的钱贴补了,咱免费发给乡亲们,那位想喝奶的先生,你没意见吧。” 雪儿冲小春眨了眨眼,笑问道。 “一切听娘娘吩咐就是了。”秦小春大方的很。 “嗯。” 雪儿满意的扬起了下巴。 然后,又叮嘱了美芝一句:“嫂子,碗给小春洗就行了,你要的书,我给你放在书桌上了。” “好呢,谢谢雪儿。”美芝起身应了一句。 “嫂子,你别介意啊,我平时和雪儿就是这么过的,她是大小姐脾气,但……” 秦小春瞅着雪儿进去了,拉着美芝的手轻声说道。 他知道美芝以前也是受万般宠爱的女人,怕她心里不平衡。 “小春,我没有介意。” “雪儿为人清白,有啥说啥,凡事对我照顾挺周到的,咱挑不出刺来。” 赵美芝由衷的说道。 相比于村里那些碎嘴子的婆娘,雪儿这种心宽人善的“家人”打灯笼也找不着了。 “嗯,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快喝吧,我给你揉揉。” 秦小春暗催真气,在她的肚皮上顺时针揉捏了起来。 “哟,大清早就在这秀恩爱,不怕人发现啊。” 两人正腻歪着,玉兰和国强两人手牵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谁在秀恩爱啊,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小俩口刚结婚呢。”美芝嫂起身笑着迎了过去。 “玉兰嫂,你们吃了吗?”秦小春招呼道。 “早吃了,你嫂子今天心情好,我俩赶大早去桃花坞吃了个早餐,顺便溜了一圈。”国强笑道。 “小春,去,跟你哥一边聊去,我跟美芝说会儿话。” 玉兰手在小春头上拍了下,娇滴滴的吩咐道。 “成,那你们聊。” 秦小春有些小郁闷的起身,跟国强去了外边。 他看出来了,就玉兰这如沐春风的媚样儿,应该是昨晚够够的了。 女人嘛,无非就是这点事。 让潘金莲跟武松搅合在一块,一天到晚管饱了,她未必会稀罕上西门大官人。 想到这小春心里不禁有些苦巴。 可怜他做了老好人,人家小俩口现在如胶似漆,玉兰也不黏他了,这以后还有他嘛事啊。 “小春,你这咋瞅着不太彩呢?” 国强看出来他没往日的精神头了。 “没,天热,怕不好上鱼。”小春笑着敷衍道。 “小春,你这回的宝贝可真是送值了。” “跟你说,你嫂子嫁我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美过,这么舒心过。” “真的,你算是救了老哥一命啊,要不然你嫂子都不打算跟我过了。” 国强也不管小春爱不爱听,一股脑的打开了话匣子。 “呵呵,老哥,你俩高兴就好。”秦小春没啥滋味的笑道。 “我待会去办一桌,今儿中午你嫂子下厨,给你做顿好的。” 国强眉里眼里全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聊了一阵,两人回到了院子。 玉兰和美芝也不知在说啥,两个妖精在房间里笑的咯吱咯吱的。 “玉兰走了,去买肉备菜去。”国强催促道。 “来啦,来啦,美芝,记得要用哦,相信我,你肯定会爱上它的。” 苏玉兰蹬着高跟颠颠从房里跑了出来,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句。 秦小春见她娇美动人,有种像小朋友心爱的糖果,突然莫名其妙融化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 第八十章 玉兰来请了 “小春,中午你和美芝、雪儿去我家吃饭。” 苏玉兰看着小春,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 “我最近在给雪儿打下手,医务室事多就不去了,你叫小春就行了。” 赵美芝知道她跟小春有猫腻,很懂味的回绝了。 “那个……我要去看鱼窝子,还是算了吧。” 秦小春不自然的笑了笑,直接拒绝了。 “咋了这是,还打上焉巴了?” 玉兰眨巴着大眼睛,手指在小春胸口点了点,低声问道。 秦小春心情低落,微微一笑没说话。 “他可能是起早了,累着了吧。没事,他会去的,反正中午我和雪儿不管他饭。” 赵美芝看出来了,小春心里装着事,一旁打了个圆场。 “小春,中午一定要来啊,要不嫂子会生气的。” “国强,走,备菜去。” 苏玉兰嫣然一笑,挽着国强的胳膊有说有笑的走了。 “小春,你没事吧?” 待玉兰俩口子走了,美芝拉着丢了魂一样的秦的小春问道。 “我能有啥事?你啥时候想着给雪儿帮手了。” 秦小春走进房间,翻着那一堆的护理书籍打起精神问道。 “整天吃闲饭挺无聊的,我想学点东西给雪儿打打下手。” “雪儿说了,等我学的差不多了,可以去报个护理方面的大专或者卫校,以后也能考护士资格证,名正言顺的当村医呢。” “不说我了,你别转移话题,你高不高兴我还看不出来吗。” “是不是瞧着玉兰跟国强好,你吃醋了?” 美芝轻轻抱着小春,妩媚笑问道。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瞎说,人家两口子好我吃啥醋。” “再说了,我有了你这么个甜心宝贝,也犯不着贪她那一口啊。” “你不还说啥啥,准没好下场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秦小春收拾起了思绪,捧着她的翘臀拦腰抱在了怀里。 “嘻嘻,你怕是送错东西了吧!” 赵美芝挂在他腰上,轻笑了起来。 “咳咳!” 秦小春大觉尴尬的别过了头:“小骚蹄子,你也笑话我,信不信我请你喝补汤。” 说着,他照着美芝一通乱吻、乱挠。 “补就补,就你那一口口的,稀罕紧,上次都没管够呢。”赵美芝搂着他的脖子,哼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上回是文火烹的,今儿可是武火猛煎的,嘿嘿……” 秦小春心里正憋着火呢。 美芝既然主动要撞枪口,正好由着她了,也好消消对玉兰的心头闷气。 “管你什么火煮的,正好我来事体虚,能补就行。” 美芝埋在小春怀里,娇滴滴的撒娇说着情话。 看着这张比冰冰还要风韵、娇艳的瓜子俏脸儿,秦小春不禁怦然心动。 “都说寡妇赛狐狸,一旦发起骚来,就没其他女人啥事了。” “美芝嫂,你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 秦小春捏着她光洁的下巴,嘬着樱桃红唇狠狠啵了一番。 “我要能一辈子勾住你的魂就好了,你就不会为别的女人发愁了。” 美芝捧着他的脸,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温柔与妩媚。 “不生气,以后有你和雪儿,爱谁谁去,老子都不稀罕了。” 秦小春亲吻着她的额头,心中块垒尽舒。 “饿了,要补。” “放我下来吧,臭男人。” “谁告诉你,要下来才行的,老夫有乾坤大挪移神通,妖孽当心了。” “啊!” 秦小春大手搂着她的蛮腰一转,在美芝的惊呼声中,将她来了个头下脚上一百八十度大转轮。 …… 哇! 赵美芝站在庭院里,面色一阵发白,一边刷牙时不时还干呕几声。 “美芝嫂,你这也太爱干净了,一早上还刷好几次牙啊。” 出来拿茶杯的林雪儿见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红糖水喝多了,牙有点痛,刷一刷缓缓。”赵美芝停下,笑着解释了一句。 “嗯,待会我给你拿瓶漱口水。” “小春,你把院子里的苦瓜秧子整一整,中午清炒个苦瓜,给嫂子下下火。” 林雪儿冲一旁坐在小马扎上发傻的小春,招呼了一句。 “晓得了。” “雪儿,要我去医务室帮你吗?” 小春站起身,主动请缨道。 “算了吧,你那不打针不吃药的一套,治暑热大材小用了。种种菜,歇歇吧,进一趟城也挺累的。” 一袭白大褂的林雪儿笑了笑,转身又去了医务室。 “不愧是老子正房,胸大还有脑子,完美。” 秦小春得意的“噼啪”打了个响指。 他知道雪儿是个热心肠,还担心这丫头把自个儿当工具人使,每天在卫生所坐诊看病,那还不得无聊死。 嘿,没想到雪儿如此明事理。 只能说懒人有懒福了。 “美了吧,也就是你老秦家祖上积了德,让你碰上雪儿这么好的丫头。” 美芝嗔笑着冲小春招了招手。 “我家祖上何止积德,还冒青烟,要不能把嫂子卷到了我这来呢。” 秦小春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哈……哈!” “闻闻,还有味吗?” 赵美芝冲小春哈了口气,认真问道。 “有,武火炖的汤浓,还是有点腥。”秦小春眨眼坏笑。 “哇!” 赵美芝又是一阵干呕,作势又要去刷一遍。 “别,别,逗你的。” “芳香如兰!香气四溢!”秦小春连忙拉着她。 “真的吗?”美芝问道。 “真的不能再真了。”秦小春道。 “那你亲我一下。”赵美芝道。 小春没有迟疑,一个法式长吻奉上,美芝这才确定这家伙没骗自己。 “小春,你跟我说说玉兰的事呗,我……我知道你俩肯定没成事,对吗?” 赵美芝取了小锄头、喷壶,陪着小春来到菜园里整起了苦瓜秧子。 “你咋知道的?”秦小春用调制好的灵液水,细细浇着秧苗子。 “一看玉兰就是没吃着你这口。” “哼,她要真吃到了,就会知道你送的那东西,有多么的无聊无趣了。” “哪个女人但凡被你沾了身子,世间一切皆是浮云。” 赵美芝妙目看着男人,满眼都是崇拜与痴迷。 “嫂子懂我。”秦小春登时有一种被治愈的温暖。 “你就说说嘛,兴许我还能给你出主意呢。”美芝笑问。 “你不怕吃醋啊。”秦小春问道。 “不怕。” “你有一个和有一百个,对我没啥区别,反正你也不可能饿着我,苦了我。” 赵美芝温柔道。 “好吧,那我告诉你……” 秦小春没再瞒她,把国强有隐疾,请他借种的事一一说了。 “原来……这么说玉兰之前是黄花闺女,难怪咱俩头回好时,她老一个劲问我你表现咋样呢。” 赵美芝惊愕之余恍然大悟道。 “问题是,她现在有了工具,似乎不太想睬我了。” “你瞧瞧她今天那劲儿,好像国强能捣鼓出个啥似的。” 秦小春没好气的冷哼道。 “那是她不晓得你的厉害。” “所以,有了个假把式,就以为是人间至爱。但凡你俩真成了,她的心立马就回来了。” 赵美芝眨巴着眼笑道。 “心就算了吧,我早上也就是瞧着她那嘚瑟劲不爽,可没想真去拆了她和国强。” “中午这饭我不去吃了。” 秦小春笑了笑,火在美芝这也泄完了,心里自然也就通透了。 …… 中午时分。 苏玉兰亲自下厨,给小春做了诚意满满的八个大碗。 梅干菜扣肉、红烧鸡翅、甲鱼汤…… 菜上桌了。 苏玉兰解下围裙,匆忙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上短短的青色荷叶裙,又补了点妆,把自己打扮美美的这才上桌催促国强给小春打电话。 国强拨了电话,一会儿苦着脸道:“媳妇,小春说有事,今儿来不了。” “这小子啥意思?今儿跟中了邪似的,从见到咱俩,那脸子就没敞亮过。” 玉兰柳眉一蹙,泛起了疑心。 “媳……媳妇,小春是不是吃醋了?” “我看的出来他喜欢你,走心的那种。今儿你没怎么撩他,咱俩又当着他拉拉扯扯的,他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 国强老实不假,但不是傻子,有些琢磨出味来了。 “我……我一个有夫之妇,还不能跟自家男人秀恩爱,这臭小子脑子越来越不清白了。” “这样吧,我去请他!” 玉兰俏脸微红,啐骂之余心中一阵欢喜。 她起身换了衣服,顶着烈日骑电动车出了门。 “玉兰,好声好气的说,千万别闹掰了……” 国强追出门外,着紧提醒了一句。 “晓得。” 玉兰远远回了一句。 一会儿,来到了卫生所。 小春正在灶头烧火给二位仙女做午餐。 “看吧,我就说玉兰肯定会来请的,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美芝往锅里边倒油,边撇头笑了笑道。 “小春,饭做好就等着你上桌了,这么大人了,咋不晓得听话呢,吃个饭还要一趟趟来请。” 玉兰性子比较泼辣,一上来拉着小春就要走。 “嫂子,各家吃各家饭,我还是不去了吧。”秦小春淡笑一声,松开了手。 “什么各家的,嫂子跟你外人?” “再说了,嫂子有海鲜,你家有吗?” 苏玉兰埋怨的瞪着他,语气柔和了许多。 “我家当然有。”秦小春道。 “我这海鲜你家真没有,雪儿那不发货,美芝亲戚来了,有货发不了。” “只有嫂子这有现成的,又香又美,你去不去吃喽?” 苏玉兰妩媚一笑,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小春腰上打着圈圈。 第八十一章 两个酒蒙子 “算了吧,你家的海鲜太高级,咱穷人家孩子吃不起,还是留给国强哥慢慢啃去吧。” 秦小春没啥兴趣的摆了摆手道。 “你去不去?”玉兰不高兴了。 “不去。”小春很坚定。 “不去,我今儿就不走了!” 玉兰被小春给气着了,转过身去两眼一红,泪花子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 “小春,你干嘛呢,瞧玉兰这一路热的满身汗,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啊。” “高档海鲜不是顿顿都有的,去吧,我给雪儿做饭。” 赵美芝见玉兰伤心了,忙给小春吹了吹耳边风。 “行了,行了,我去还不成吗?” “可怜老子这对腰子,迟早要毁在你们这帮妖精手里。” 秦小春见玉兰衣衫被日头晒汗透了,心也软了大半截。 好歹是浴缸里的金鱼,还没到放弃治疗的时候。 “这还差不多,跟我走。” 苏玉兰一抹泪花子,拽着小春出了门口。 到了门口,她上了电动车拍了拍后座:“还愣着干嘛,快上来。” “你今儿是不是吃国强的醋了?” “嗯。”秦小春没有否认。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嫂子没白稀罕你,抱紧点。” 玉兰看着小春,嘴一撇眼眶又红了。 “村里到处都是人,被看到了不好吧。”秦小春道。 “怕啥,反正我已经没个好名头了,抱紧了,不晓得昨儿晚上下了大雨,路滑啊。” 玉兰才不管呢,拉着小春的手搭在了自己身上。 她都不介意,小春正乐的享受。 玉兰的丝质薄纱短袖汗湿,贴在了背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 秦小春凑在她背上,嗅着淡淡的汗香,两手扶稳了小蛮腰,甭提多舒畅了。 “抱就抱,你搂这么紧干嘛,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玉兰转头白了他一眼,笑问道。 “怕你飞了呗。”秦小春嘿嘿笑道。 “小春,你别生气了,尤其是千万别当着你哥。” “你是不晓得,过去几年我俩都分床睡的,我也没给过他啥好脸色。” “昨晚上他难得开心了一回,真的挺不容易的。” “你要是这么个态度,嫂子夹在中间为难呢,我是喜欢跟你在一块,又想着你哥可怜待我好,我又莫得分身术,要有就分一个给你做牛做马也认了。” “你哥今儿念了你一天的好,一门心想着讨好感谢你。” “你这倒好也是个玻璃心,说翻脸就翻脸,国强这会儿人都懵了,一个劲的怪我伤了你的心。” “你说说,这顿饭你能不吃吗?” 苏玉兰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嫂子,我这不是稀罕你嘛。” “行,国强那我知道怎么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秦小春听了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到了家。 国强像啥也没发生过,拉着小春倒酒吃菜。 “玉兰,你去楼上消消汗,我和小春吃会酒。”国强道。 苏玉兰看了小春一眼,红着眼上楼了。 “兄弟,来喝酒。” 国强倒了满满一杯白的,当先一口干了。 “哥,你别这么整啊。”秦小春看傻了。 “没事,哥开心。你帮了哥,你嫂子高兴,我就高兴。” 国强又倒了一杯,不等小春阻拦,又是一口闷了。 “哥,你有啥话,想说的想骂的,全吐出来,我都听着。” “你要这么喝,我可就走了。” 小春一把夺过来酒瓶,跟着急了。 “那我就说了啊。” “哥这辈子没啥念想,一个孩子,一个是你嫂子。” “尤其是你嫂子,她是我的心尖肉,她漂亮、心气高,我稀罕她。” “哥晓得你喜欢她,你上初三那会儿,寒假老往哥家跑,你嫂子要不露面,你能找茬东拉西扯赖一天,不见她一面不撒腿。” “那会儿你才多大,你十六吧,你嫂子十九。” “你喜欢她吧,是不喽,是不喽。” 国强脸醉的一片红,指着小春扪心窝子的问道。 “哥,我那会儿不是不晓事么,小孩家的哪能当真。”秦小春怕刺激他,忙解释道。 “小春,你用不着蒙哥。” “你有文化,也会逗你嫂子开心,我看的出来,她喜欢跟你在一块。” “小春,要……要不你娶了她吧!” 国强突然冒出一句雷人的话。 “哥,你喝醉了。”秦小春连忙打住。 “不娶?”国强红着眼问道。 “不娶,你媳妇我娶个啥,再说了,我娶了玉兰,雪儿还不得拿刀剁了我喂狗啊。” 秦小春压低声音,一挑眉嘿嘿笑了起来。 “成,你既然没讨她做老婆的心思,哥就放心了。” “小春,哥跟你商量个事啊。” 国强往楼上看了一眼,刻意提高了声音,好让玉兰听清楚小春的心意。 “哥,你说。”小春道。 “以后你俩旱了涝了,谈不谈感情,我都不论。” “我就一个要求,你得让玉兰开开心心的,她人是你的,心也可以是你的,你既然不娶,只要名分在我这就成了。” “咋样,哥可是剜心肝子一让再让了,你总该不至于还生哥哥的气了吧。” 国强用力抓着小春的肩膀,从牙缝里蹦出请求的字眼。 “哥,今儿是我不晓事,我……我以后会对玉兰好的。” 秦小春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 “成,这还差不多。” “你说咱两个大男人伺候她一个,她还不得跟做皇帝一样天天美着啊。” “快吃,上次在城头也没办成事,今儿我妈上乡里赶集去了,保管没人打扰,你俩能成了。” 国强嘿嘿笑道。 “玉兰,下来陪个酒呗。” 国强又冲楼上喊了一嗓子。 洗了一身臭汗,换上干净素裙的玉兰,披散着湿润的秀发笑盈盈下楼来了。 见小春和国强相谈甚欢,她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了谁她都难受。 “瞧瞧你嫂子这脸多靓啊,像不像那个明星,叫……叫啥来着?” “卧槽,想不起名字了,就咱小时候在村小学后边王瘸子家偷看Vcd,港台那个专门演三流片的什么虹。” 国强闷了一口酒,抓耳挠腮的念叨了起来。 “会不会说话,哪有说自个堂客像拍片的。”玉兰白了男人一眼。 “哈哈,嫂子,你别说,你跟那位长的还真有点像。” “国强哥,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那会儿我才上小学吧,老哥每次去看片都叫上我。” “还有那个嘴巴很大的美女,拍的片也很好看,我记得她跟演水浒的那个大胡子,拍的那部什么经真特么经典,现在还记得好多镜头呢。” 秦小春一下子爷青回,跟国强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 “你俩可真坏,上小学就去偷看片。”玉兰笑了笑,在一旁贤惠的给两人倒酒。 “瞧着吗,你嫂子平时不是嫌我抽烟就是喝酒的,成天说我臭。” “还是老弟你有面子啊,你这一来,我可是头一回享受着你嫂子给我倒酒的待遇啊。” 国强兴致蛮高,聊高兴了还不忘在玉兰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跟小春喝,他是大夫能治能管,不会害了你。” “你跟别人喝,他们欺负你老实,把你往死里灌,我能依吗?” 玉兰哼了一声道。 “瞧见了吧。” “我为啥要巴着你嫂子,就图喝醉了,回到家有人端口水,有人给递块毛巾热乎脸的。” 国强揽着玉兰的蛮腰,晃着脑袋说起了酒话。 “我就这点好啊,那你还不如找个小保姆,伺候的更好呢。”玉兰笑道。 “哈哈,媳妇好处多着呢。” “我说错话,我自罚一个。” “小春,你就说你嫂子好不好!” 国强举起杯子,又来个一口闷。 “好,好的很!” 小春聊的开心,这会儿也是一口一个,喝的有些迷了,懵子一样跟着叫彩。 “小春,哥跟你说,你小子可是捡着狗屎,走运赚到了。” “告诉你……你一个秘密呀,你嫂子还是黄花闺女,哥是个废物,可是半根手指头都没沾过她的。” 国强是真喝多了,大着舌头胡咧咧了起来。 “哎呀,国强,你别喝了,再乱说话,我可生气了。” 玉兰俏脸一红抢过了酒杯。 “上,上回在车上,我就晓得了。” “谢谢老哥不破之恩,小弟给你磕一个了。” 秦小春满脸酒红,手指节一弯叩了叩。 然后,像傻子一样冲玉兰嘿嘿傻笑了起来。 “气死我了,你们两个酒蒙子,都不许喝了。” “国强,你去楼上睡会,我送小春回去。” 苏玉兰赶忙收了见底的酒水,就要带小春回去。 “别介啊,媳妇,好不容易赶着咱娘不在,你,你俩得把我儿子这事搞定了。” 国强却是拉着小春不撒手。 “搞个鬼啊,喝这么多,能要吗?”玉兰没好气道。 “有啥不能要的,老子就是我伢老子喝醉后跟我娘要的,也没见我缺胳膊少腿,脑子少根弦啊。” “要,今儿必须得要,你要敢不要,老子就大耳刮子抽你个骚货。” 国强喝晕乎了,一叉腰冲玉兰指手画脚起来。 “嘿,你这喝了二两猫尿就敢上墙揭瓦了是吧,还敢抽老娘……” 玉兰差点没活活气死。 “小春,你别喝了,去,去抓紧时间办正事。” “今天要不成事,哥可跟你急啊。” “老弟,问题不大吧?” 国强夺了小春的筷子和碗,晕乎的问道。 “没毛病,老弟嘛本事没有,就这好使,今儿保证给老哥完成任务。” 秦小春跟着说起了胡话。 “你俩……” 玉兰对这两个酒鬼无语至极。 “玉兰,种娃娃喽。” 秦小春拦腰抱着她,一脚高一脚低,晕晕乎乎往楼上走了去。 …… 门外。 张二狗掏出手机,把一张小春搂着玉兰蛮腰的图片百度发给了银娣婶子。 “喂,婶子进去可有好一会儿了,这会儿琢磨着应该是吃完饭了。” “瞅这架势,怕是早有猫腻,回来抓吧。” 张二狗撂了一句语音,摸出一瓶啤酒一袋瓜子,准备看好戏了。 “武哥,打架的事,你那边先别急着来,今儿搞不好小春就糊了,等着痛宰落水狗吧。” 喝了一口啤酒,二狗又跟杨武交代了一句。 一出好戏就要登场了,这可比打架精彩百倍啊。 第八十二章 卫生所的铁饭碗 秦小春抱着玉兰,晕晕乎乎上了二楼。 “小春,你快放我下来,待会摔一跤了。” 玉兰勾着他的脖子,娇羞可人的说道。 话音刚落,小春脚下一软,哎哟一声,往边上栽了过去。 好在,这货有点本能意识。 在玉兰的尖叫声中,身子往下一歪,“噗通”倒在了地板砖上。 “小春,你没事吧。”玉兰趴在他怀里,吓坏了。 “莫得事,玉兰嫂,你真美,真飒,真好看。” “就跟咱那年第一次见你,一点没变,不,变了一点点,你胸和屁股大了、圆了,嘿嘿。” 秦小春揽着玉兰的蛮腰,醉醺醺的倾诉着埋在心底多年的情愫。 “你不晓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跟见了仙女、娘娘一样。” “那会儿我就盼着每天能看你一眼,要见不着你,我就跟丢了魂一样,没点精气神。” 小春抱她紧紧的,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低声喃语。 “就会说好听的,你真喜欢我,也没见你给嫂子发过信息,传过书信表白啊。” 玉兰亦是紧紧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 “那会儿不是胆子小,怕国强哥打我嘛,嘿嘿。”秦小春傻笑道。 “你,你啵我一个。” 说着,他哼哼着耍起了赖皮。 “臭屁伢子!”玉兰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玉兰,你那会儿喜欢我吗?” “你……你能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秦小春傻蒙蒙的问道。 “当然不喜欢,你那会儿还是个臭屁伢嘛,我有病啊,喜欢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啊。” “不过,你个臭小子心思倒不少,那会儿就想着睢女人了。” 玉兰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子,嘻嘻笑了起来。 “那……那还不是国强哥带坏的,他老带我去王瘸子那看片,看的多了,就想呗。” “玉兰,你再跟我打个啵呗。” 秦小春像小屁孩一样,撒起了娇。 “才不呢,满身酒气。”玉兰娇哼着摇了摇头。 “你……你就是嫌弃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在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只要我一上门,你就得全收了。” “我在你家等,你就故意不下楼,连饭都不吃,” “你,你还让国强哥给我传话,让我少去你家,你以为我不晓得吗?” “你看不起我,你故意不想搭理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吗?” “呜呜!” 秦小春这会儿醉的一塌糊涂,脑子迷迷糊糊的,完全沉浸在当年单相思、苦恋的情绪中不能自拔。 说着,他眼泪叭叭掉了下来,伤心的直哭。 “好啦,好啦,听话别哭了啊,千错万错都是嫂子冷落了你。” “傻小子,那会儿我心里全是你哥。” “再就是觉的你老念着我太羞人了,这才冷落你的。” 玉兰没想到小春当年的怨念这么深,连忙好声好气安慰了起来。 “你,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小春不依不饶。 “是,是,我错了。” “现在不就喜欢你了吗?” 玉兰擦掉他的眼泪,亲了亲他柔声劝道。 “喜欢哪……”秦小春又问。 “臭小子,你是真醉还是假醉,都喜欢,还不成吗?” 玉兰埋在他胸口,羞的俏脸通红。 “那,那你说,你喜欢我。”秦小春气鼓鼓道。 “小春,我喜欢你,就像你当年喜欢我一样发狂。” 玉兰妩媚一笑,在小春痴迷的眼神中,她低头往男人火热的嘴唇吻了下去。 …… 村西头,马金莲家。 银娣婶看着百度,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咋样,婶子我说的没错吧。” “只要你一刻不盯着,苏玉兰就得卖骚勾引人,今儿你要不信我的扯个谎,能抓到她的包吗?” 一旁的马金莲凑过来看了一眼图片,颇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哎,国强怎么就由着这个狐狸精……”银娣婶肺都快气炸了,手也打起了哆嗦。 “国强耙耳朵,那还不是什么都听她的。” “哎哟……” 马金莲说话间,手不自觉的隔着裤子哧啦哧啦挠了起来。 “金莲,你这一上午光挠裤裆了,不会真像小春说的,得了梅毒吧?” “那玩意得治啊,要不然回头得烂穿了。” 银娣婶生怕传染了,稍微离她远了一点。 “你听那傻子瞎说,就是有点小炎症。这天热不拉几的,谁不得沤出点病来,都是女人你又不是不晓得。” 马金莲依旧嘴硬的厉害,边说又边挠了起来。 “不是吧。” “大伙儿天天在一块,也没见别人像你一样挠个不停啊。” 银娣婶一看她这样儿,就知道小春说的八九不离十。 说话间,她手里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又放回了桌子。 “切,你说的啥话。” “真的,就是点小炎症,回头老王给我打两针,找点草药敷敷晾两天就好了。” “你别说我,就你家儿媳妇玉兰……” 马金莲怕说多了穿帮,又想把话头子引到玉兰头上。 没说完,就被银娣婶打断了:“这个你不用扯,玉兰一天洗三五遍澡,人家可没病没毒的,干净着呢。” “干净个屁。” “上次毛巾的事,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她要不骚,能你前脚说走,后脚就往家里带野男人啊。” “呵呵,是啊,她倒是会挑,小春长的唇红齿白,又会打鱼赚钱,可不是比国强中用……” 马金莲这嘴比刀子还狠,句句直戳银娣婶的心窝子。 “你……” 银娣婶哑口无言,心里被拱了一肚子的无名火。 她又想借马金莲的手,治治这个泼辣儿媳,又怕真抓到个啥,毁了儿子国强的脸面。 心里头,也是左右一个难。 “对了,你家王柏生呢?” 银娣故意转移马金莲的注意力,毕竟是自家事,不想这婆娘参与太多。 “他呀,在楼上呆着呢。”马金莲有些不自然道。 “老王回来得有几天了吧,在村里连个脸都没现,这大夏天的,楼上跟蒸锅一样,也不怕热晕了。” 银娣婶笑了一声,还不忘往顺着楼梯往上瞅了几眼。 “他……他忙着看医书呢,现在国家开始提倡中医了,听说乡镇医院有中医名额,他打算回卫生所上班。” “婶子,到时候村里投票,你可得投我家老王一票。” 马金莲眉开眼笑的说道。 “回卫生所?老王不是在县城民康大药房坐诊么,一个月挣万把块,卫生所一个月才不到两千块,还没油水、抽成啥的,这不是回来受罪么?” 银娣婶惊讶的张着嘴,都忘了家里那档子事了。 “婶子,你不晓得,药房工资是高,但没有五险一金啊。” “现在谁不惦着考编入体制,前段时间还有明星考编的呢,再说了,我和老王也不能老分着。” “当然了,主要还是老王这人吧是菩萨心肠,一门心思想给村里人排忧解难呗。” “钱不钱的无所谓,乡亲们情谊最重要,你说是不喽。” 马金莲满嘴生花,替自家男人一通瞎吹了起来。 “问题是,卫生所有雪儿、小春,人家干的好好的,干嘛给你家男人腾地啊。” 老王啥二把刀水平银娣婶还不知道吗?嘴一撇话就赶上去了。 “雪儿有医师证,这没得说,小春臭傻子一个,他能跟我家老王比啊。” “哎哟,银娣婶,啥也别说了,快去抓包。” “等会狗男女成事了,今儿这出就全白瞎了。” 马金莲还指望小春臭了呢,连忙催促道。 “成!” 银娣婶想起来这茬,不再逗留,麻溜儿起身往家里赶了去。 马金莲起身,往门外看了一眼,见她走远了,这才插上门栓,快步踩着木梯到了楼上。 楼上,王柏生脸色苍白,光着下摆躺在藤椅上看医书。 “好些了吗?” 马金莲往男人瞅了一眼,见烂的全是水泡、脓水,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用药水洗了,晾上两天就好了。” “金莲,我在城里药房开错方子的事,没传开吧。” 王柏生挠了挠头上没几根毛的地中海发型,冲马金莲眨眼招了招手。 上个月他给一个风湿病人开了一个五毒土方子,又是蛇又是蝎子、蜈蚣的,结果人吃的吐血昏迷了,王柏生还险些吃了官司,最后赔了七八万才算了事。 出了这么大事故,他又是没正规医师证的赤脚医生,药房索性把他给开了。 更倒霉的是,王柏生由于常年没跟家,三天两头在城头乱来,一来二去烂了菜花。 这回来快半个月了,啥事干不了,专搁家里养鸟来着了。 城里是混不下去,他听说政策要给乡镇医生、教师增发薪水,这不又盯到了这个铁饭碗。 第八十三章 银娣婶抓着了 “老王,村里还莫人晓得这事,我这几天给你吹风了,只要满爷和周会计点头,你进卫生所还不是洒洒水的事。”马金莲笑道。 “嘿嘿,还是我堂客厉害。” “嘴皮子好使,人长的也彩,金莲,来……” 王柏生拍了拍大腿,瞅着半老徐娘顿时又来了兴致。 “让你在外边乱搞,都烂成这样了,还不收收心。” 马金莲白了一眼男人,又气又心疼的说道。 “你是不晓得,这毒没得嘛事。” “金莲,我是大夫,你信我的。” “你那也没多大事,等我回头进了卫生所,拿几瓶药水一洗就好,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王柏生火急火燎的催促着婆娘。 马金莲别看嘴刁,四十好几的半老徐娘了,脸模子和身材却也是火辣、紧俏,风韵动人的紧。 要不能生出小娥这样的绝色小美人呢。 “真,真能好啊,小春说的可不是一回事,说这病能把人烂穿了,成什么宫颈癌。” 马金莲将信将疑之余,人却是往王柏生走了过去。 “他就是个傻子,懂个屁医术,别忘了你男人我才是神医。” 王柏生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抱在了怀里。 …… 银娣婶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家门口,二狗早已经等着了。 “婶子,要我进去帮把手,录个视频啥的么?将来国强跟玉兰离婚,这就是呈堂证据啊。” 张二狗凑了过来,贱兮兮的笑问道。 “瞎说什么,没你嘛事啊,少给老娘碎嘴子,一边凉快去。” 银娣婶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顺手把院门带紧走了进去。 这种事可以传,但怎么能让外人亲眼看见呢? 大门是锁着的。 有了上次的抓包经验,银娣长了心眼。 她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以免打草惊蛇,而是悄悄绕到了后边小门,掏出钥匙打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一进屋,满屋子呛鼻酒气。 到了客厅,国强正跟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瞅那满脸酒红,就晓得又是喝多了。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声音。 银娣婶竖起耳朵一听,浑身血都凉了,七窍直冒青烟。 只听到儿媳妇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二楼传了下来。 那股子骚劲儿甭提了,就是她一个女人听了都耳红面赤,浑身发麻。 她再一看,小春连个人影都没有,心跟着也凉透了。 肯定是苏玉兰这狐狸精和小春联手把国强灌醉了,然后,俩人在楼上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呗。 “国强,国强,你醒醒啊。” 银娣婶轻轻推醒了国强。 她要当着儿子的面抓这狐狸精,叫他以后死了心,好换个能生的。 国强睡的呼呼的,银娣婶见唤不醒,端起桌上的茶水,照着脸上泼了过去。 “哟,妈……” 国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看到银娣婶,魂都差点吓飞了,那点酒劲也全醒了。 “妈,你不是去赶集了吗?怎么回来了。”国强惊声问道。 “哼,我要不扯个谎,能钓出你家这狐狸精吗?” “你自个儿听听,这两个不要脸的在干嘛。” 银娣婶叉腰瞪眼,指着楼上压低声音骂道。 国强一听,玉兰这正上头呢,肯定是跟小春好上了。 原本一件大好的喜事,这下好嘛,家里又要鸡飞狗跳了。 “妈,家丑不可外扬,你先回自个家,我自己处理就好。” 国强赔着笑脸,打起了圆场。 “你呀你,也不晓得那狐狸精给你灌啥迷魂汤了!” “都背着你干这种不要脸的事了,你个莫出息的还帮着她说话。” 银娣婶气的直戳国强脑门子。 “哼,老娘还没死呢,欺负我儿子老实,门儿都没有!” “今儿你娘和你媳妇,只能留下一个。” 说完,不管不顾的拽着国强往楼上走去。 “妈……妈!” 国强那叫一个头大。 他爹走的早,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如今宠媳妇不假,可也是个孝顺人啊。 见老娘动了真火,国强也只能搭耸着脑袋跟了上去。 银娣婶气冲冲的到了楼上。 好嘛,儿媳妇那股子娇媚声刺耳的紧,可真是不要脸啊。 这俩人居然干柴烈火到连床都不沾,就在楼上大厅的地板滚起来了。 自个儿那不要脸的儿媳妇,又是撩头发,又是扭啊扭的,甭提多妩媚风情,多不要脸了。 “玉兰!” 国强颤声喊了她一声。 苏玉兰这会儿正上头呢,哪里听的进男人的声音。 熬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做了一回真真正正的女人。 她现在就感觉自个儿成仙成佛了,大脑一片空白,哪听的见话。 银娣婶见她依旧是一副痴迷狐狸精态,儿子的话只当耳旁风,愈发认定苏玉兰平日里肯定没把国强当人看。 她登时肺就炸了,跟斗鸡一样冲过去,揪住玉兰的头发狠狠拽翻在了地上。 “贱人,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妈,妈,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婆婆扭曲狰狞的脸,苏玉兰回过了魂儿,又羞又惊的伸手去捡地上的裙子。 银娣婶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来,恶狠狠指着一丝不挂的玉兰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狐狸精,上回我来抓你,你还敢嘴硬扯谎。” “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了,吃好的,穿好的,恨不得把你当菩萨供着,你就这么羞辱他啊。” “你……你给我滚出去,我老李家没你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 银娣婶双眼血红,跺着脚怒吼了起来。 “呜呜!” 苏玉兰哪受得了这种羞辱,玉臂掩着胸口脸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嘿,你还有脸哭,你个贱种、婊子、破烂货!” 银娣婶气急扯开她的手,然后,越说越气,揪着玉兰的头发又拖又打了起来。 玉兰平时泼辣,这会儿觉着丢人、理亏也不敢还手,只能由着婆婆打了。 国强在一旁都看傻了,完全不知所措。 眼看玉兰脸上花了好几道,被吓醒了酒的秦小春,噌的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扯开了银娣婶子。 “婶子,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杀冲我来。” 秦小春扑了过来,牢牢将玉兰护在了身下。 “你个狗东西,你爹妈几好的人,咋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亏我还把你当亲儿子,你就这么毁我们家,欺负我家老实人啊。” “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咋不被雷劈了,天老爷一年收那么多人,咋不收了你个祸人精呢。” 银娣婶照着小春又抓又咬又打,饶是如此还不解恨。 “我……我今天非剪了你个臭烂玩意不可。” 她红着眼冲到卧室,摸出一把裁衣的剪刀,就要送小春进宫。 国强一看这架势,再闹下去怕要出人命,知道今儿是瞒不住了。 “妈,求你别闹了,你别怪玉兰和小春,该死的人是我。” “妈,你儿子我,我是个废人啊!” 国强一松裤头,一脸死灰的流泪哀求。 “叮咚!” 银娣婶两眼一圆,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她往后缩了一步,双手捂着胸口,痛苦、恐惧到浑身发抖,简直恨不得自己的双眼瞎了才好。 她最引以为豪的儿子,老李家唯一的单传苗子,竟然是个残废。 “妈,我没娶玉兰的时候遭了害,玉兰这些年跟着我守活寡不容易啊。” “小春,他……他是我请来给咱老李家传宗接代的。” “我求你别闹了,给儿子留点脸面成吗?” “难道你非要闹开了,把这个家闹散了,把你儿子逼死了,你就安心了吗?” “我给你磕头还不成吗?” 国强噗通一声跪在老娘面前,死命的磕起了地板。 “老李家绝后了,老李家绝后了……” 银娣婶如遭五雷轰顶,两眼无神的嘟哝着,整个人完全傻了。 “国强哥,起来!” 秦小春和玉兰趁着这机会赶紧穿上衣服,扶起额头见了血的国强。 “妈!” 国强可怜兮兮的哀求了一声。 “你们下去,我……我静一静。” 银娣婶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无力的摆了摆手。 到了楼下。 秦小春施咒替国强止了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清凉油盒子,替玉兰抹起抓伤来。 “小春,抹这驱蚊子的干啥?不得疼死啊,玉兰这脸上回头不会留下印子吧?” 国强捂着额头,瞧着脸上、胳膊被抓了好几道血痕的媳妇,心眼子疼的厉害。 “放心吧,这就是个壳,里边是我用芦荟胶熬的一点新品,对祛疤焕肤应该会有疗效。”秦小春笑道。 “小春,你呢,我妈咬了你胳膊好几口,肉都挠走了,疼吧。” 玉兰也心疼男人,要不是小春护着她,指不定就被抓毁容了。 “这点小伤,我发发功就好了。” “咋样,不疼吧。” 秦小春轻轻替她擦抹着,边问道。 这是他根据《龙王经》医卜秘术,用灵液连夜催熟芦荟炮制的灵焕膏,原本想进城时,让红玫用着顺便在她的人脉圈里宣传下,以后走高端路线。 正好玉兰赶巧了,试个先手。 “不疼,凉丝丝的,有种淡淡清香,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呢。” 苏玉兰扶着小春强壮的腰肢,笑盈盈的说道。 今儿这一架,她是被打通透了。 她想好了,要是国强真要在婆婆和自己中间选一个,她就搬去卫生所和美芝作伴,以后一块给小春做小。 一旁的国强见玉兰和小春脉脉含情,又想到小春奋不顾身的样子,以及两人搅在一块,玉兰那快乐、妩媚的模样,他心里酸楚疼痛的厉害。 哎! 默默在心底叹了几口气后,国强突然开口道:“玉兰,如果咱妈真要闹,你……你就跟小春走吧。” 第八十四章 皆大欢喜 “国强!” 苏玉兰曾无数次萌生过离婚的念头。 她有时候甚至觉的国强就是一道枷锁,然而,当男人说出这体己话时,她心里莫名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国强哥,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 “我来帮你俩,是希望哥和嫂子日子能过下去,现在这算哪门子事啊。” 秦小春一听也傻了。 玉兰要真离开李家,怎么安置? 他倒是不在乎风言风语,只是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以玉兰的性子还不得天天跟雪儿撕巴。 那可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鱼塘都得炸了。 “国强,我……我要走了,你咋办啊?” “万一后来的容不得你,你怎么活。这么多年,除了我这样的傻子,谁又跟你过的下去嘛。” 玉兰心疼国强,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过啥过,反正是绝了后,村里是没法呆了,我回城里去,守着我妈等着给她养老送终呗。” “做不了好男人,也只能做个孝子了。” 国强一脸生无可恋的苦笑道。 “哎,你说咱家多好的日子。” “你对我好,我挣着钱,等你和小春坏了孩子,这一家子也就齐了。” “偏是老天爷容不得我李国强好呀,你拿石头打天啊,莫法哦。” “呜呜!” 说完,小俩口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哎!” 秦小春拍腿痛叹。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再大的法也不能平白给国强变个把出来啊。 楼上。 小俩口说话,银娣婶听的清清楚楚。 她这会儿火已经消了大半。 自己这儿媳妇嫁进李家来,别的不说,把这个家打理的红红火火,把儿子打扮又洋派,在外人面前那是给足了面子,谁不得羡慕几分。 平日里,玉兰是泼辣了点,但好歹从没缺了儿子一口吃的、穿的。 而且,小俩口结婚了六七年,玉兰是爱炫爱打扮了点,但清清白白的,没跟任何男人有花花事。 六年活寡,换了一般女人怕是早给国强戴无数顶绿帽子了,自己哪还能被瞒到今日。 今儿,玉兰跟小春是被抓着了。 但话说回来,人家也是为了给她老李家传宗接代啊。 谁让国强是个废物呢? 银娣婶揉着额头,寻思着以国强这条件,换一个女人来守活寡,未必就比玉兰要强。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 再万一要传开了,老李家脸往哪搁? 银娣婶很清楚,国强从小自尊心重的很。 真要揭开,又割了玉兰这口心肝肉,指不定一根麻绳吊了也是有可能的。 她坐在沙发上,盘算来盘算去,竟然找不出一个比玉兰更配自个儿子的了,一时间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听马金莲这碎嘴婆娘的话,来搅浑小俩口的事了。 要没她这茬,指不定明年老李家就有后了。 人家小两口日子和和美美的,不挺好么?非要闹到这家破人亡,连村子都待不下去的地步吗? 想到这,她不禁恼的扇了自个儿两巴掌。 咋一听小俩口在谈离婚的事,银娣婶慌的坐不住了。 不行,这个家绝对不能散。 今儿就是磕头,也得把玉兰留下来。 这么好的儿媳妇,满世界打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想到这,银娣婶嗵嗵的跑下了楼来。 “妈……” 国强看着她,满眼都是乞求。 “国强,你有隐疾,咋不跟妈说呢?”银娣婶痛心问道。 “我,我这不是怕你担心么?”国强低着头道。 “玉兰……” 银娣婶还没张嘴,苏玉兰冷着脸开口了:“妈,伤人的话就莫讲了,我跟小春你也看到了,是我不守妇道,没啥好说的,我苏玉兰卷铺盖走人就是了。” “你放心,你儿子的钱也好啥也罢,他愿意给我几分几厘,随意就是了。” “另外,你也别去怪小春,确实是我勾搭的他。” “借种的主意也是我想的,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今儿就走,不给你老李家丢人现眼!” 苏玉兰性子辣、直,一通话撂完,起身就要去卧室收衣服离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法劝了,国强与小春心头皆是苦涩。 “玉兰!” “你等等,妈不骂人,你听我说几句行吗?” 银娣婶急了,连忙喊道。 玉兰只装没听见,这些天她受够了气,才懒的买她的账。 “嫂子,还是听听婶子说啥吧。” 秦小春上前揽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推了回来。 “玉兰、小春,事呢,我也想明白了。” “你们谁都没错,要怪就怪我吃了猪油蒙了心,信了马金莲的害。” 银娣婶口气一软,苦笑着向二人道歉。 “妈!”国强感激的直抹泪。 只要老娘低头,这事就传不出去,这家就还能有救啊。 “但国强,小春是你兄弟,你们这样不合适啊。” “我听说省城有一种管子,可以让女人怀孕生孩子,你们又不差钱干嘛不去试试。” 银娣婶还是觉的儿媳妇和小春搞在一块,有些辣眼睛。 “妈,那叫试管,用的是别人的种。” “你说花那冤枉钱,孩子长大后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小春知根知底不好吗?” “小春长的好,书读的好,如今又有本事,医术也好。” “他的种,能差的了吗?” 国强笑着解释道。 “可……”银娣婶还要说话,玉兰脸拉的更难看了。 国强忙插了一句道:“妈,就算不用小春的种,我也不能一直让玉兰守活寡了。” “玉兰花一样的年纪,人家凭啥跟着我一辈子吃斋念佛,与其日后再娶一个媳妇,绿帽子满天飞,还不如全了她和小春。” “这样关起门来,也是咱自家人的事,不至于让外人指指点点。” 国强说完,握紧了玉兰的手。 苏玉兰感激的看着男人。 国强可是把她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今儿被小春沾了身子,尝着滋味做了回真正的女人,她就知道这活寡日后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 就算不跟小春,她也不可能余生荒着的。 “你……” 银娣婶看着老实巴交的儿子,骂又骂不出口。 她当然晓得,人不是机器,哪会没有七情六欲呢。 似乎除了小春,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更合适传宗接代,又不伤国强面皮的人了。 “妈,你不刚刚还说把小春也当儿子嘛,心放宽点,兴许有个一年半载,你就可以抱上大胖孙子了。” 国强继续给老娘吹风说好话。 “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今儿起,我搬回老屋住。” 银娣婶叹了口气,除了妥协,她别无选择。 没法,这是老李家的命啊。 说完,她上楼收拾了东西,麻利儿出了家门。 她见不了玉兰和小春那些苟且事,想想心里都堵得慌,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国强,小春,咱,咱们以后可以天天在一块了呗?” 玉兰一手拉着一个男人,激动欣喜的问道。 “嗯嗯,你依然是我老婆。” “以后你跟小春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过,前提是小人得尽快赶上日程。” 国强拍了拍她,笑道。 “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怀上的。”玉兰欣喜道。 “那今儿你们还……” 国强看了她,又看了看小春。 玉兰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前儿肯定是没够的,不过闹了这么一出,就不晓得小春还有这心情不了。 “缓一闸吧,我这魂还没回过来呢。”秦小春打趣道。 “走,咱仨继续吃点喝点去,庆祝庆祝!” “玉兰,你也一块喝点。” 国强笑着提议。 “成,那我去热菜。” 玉兰心情大好,连忙去厨房忙活了。 …… 银娣婶背着布包,百般不是滋味的走出了院子。 “咋样啊,婶子,抓着了没?”张二狗凑了过来,热乎问道。 “抓你个头,滚一边去!” 银娣婶没好气骂道。 “咋还骂上人了,婶子,到底啥个情况,你倒是说说啊。” “是不是玉兰那骚货跟小春,联手欺负你来着?” “你吱个声,咱叫金莲大姐来给你帮腔。” 张二狗追着她,没完没了的问道。 “你娘才是骚货,以后我家的事用不着你们碎嘴子操心,滚滚滚!” 银娣婶拿起包袱照着二狗劈头盖脸就抡。 “嘿,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抓着了,你怕丢丑不敢说。” 张二狗瞎咧咧了一句,撒腿就跑。 他一气跑进了杨武的院子。 杨武这帮人正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第八十五章 打上门来了 张二狗一进门,大坤子等人连忙迎了过来。 “二狗,小春糊了没?” “来,抽根烟。” 大坤子顺手掏出了烟盒,瞅了一眼后,递给了二狗一根华子。 “糊个鸡儿,这特么三人凑一块斗地主了,针扎不穿,水泼不进的,国强那货把自个老娘都赶出了家门。” 张二狗接了烟,滋溜吸了两口道。 “卧槽,银娣婶这么泼辣的女人,都搞不定他们?” 胡子拉碴的铁牛一脸郁闷的叫了起来。 他还等着玉兰糊了、臭了,没人敢要,回头去捡现成的呢,没想到会是这么一茬。 “不过我瞅婶子脸色不好看,估摸着是抓到了。” 张二狗刚要抽第三口,手指一阵发烫,一看烟烧到屁股了。 他脸一拉,顿时起了一股无名火:“大坤子,我叼你个娘,咋老搞自己人。上回我家老头花了一百大洋在你那买了瓶三十年飞天,都喝吐血了,这回你又给老子敬假烟,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了。” “瞎几把说,我杨大坤是卖假货的人吗?人家武哥咋抽的好好的,到你这就假烟了,别特么搞事啊。” 大坤子脸一拉,不高兴了。 他平时就靠倒点假烟假酒谋生,宰着一个是一个,只要村里人能报出名字的,他准保搞到一模一样的。 什么三十块的五粮液,六块一包的华子。 就没他办不到的事,能坑一个是一个。 这烟盒里也有门道,明面上装着都是华子,左边一排是真烟,右边一排是掺了土灰的假烟。 大坤子一般是看人下菜碟,对杨武、马保民这些就敬真烟。 对二狗这帮没啥卵用的玩意,就上假烟。 “二狗,你少叽歪,少抽两口又不会死。” “你就给句实话,小春和玉兰那骚货到底有没有事?” 铁牛一门心思惦记着玉兰,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觉着有事,但银娣婶没让我进门啊。”张二狗一脸晦气的吐掉烟头。 “没拍到证据,那说个鸡儿啊。” “村里还有传玉兰跟我搞过,大坤子跟金莲大姐睡过的呢。” 铁牛撇了撇嘴不屑道。 “去你的,金莲大姐得了梅毒,这话能乱说吗?” 大坤子捡了块石头照大牛扔了过去。 “嘿嘿,甭说,就金莲大姐如狼似虎的身段子,你未必能伺候的了。” 铁牛嘻嘻一笑,往边上躲开了。 “怕啥,一个不行,咱仨一块上,她就是镶铁皮的,咱也能磨穿了。” “要去你去,咱可不贪那口发炎带脓的,哈哈。” 几人没皮没脸的在院子里又追又闹了起来。 “成了,别几把废话了。坤子,老子的战靴准备好了吗?” 杨武听着烦躁,不耐烦的在大坤子脑门上呼了一巴掌。 “武哥,不说好别打头吗?” 大坤子哎哟一个趔趄,险些从马扎上翻了过去。 “鞋呢?”杨武没好气道。 “武哥,你放心。” “我亲自去镇上专卖店挑的,你瞅瞅国际品牌,奈克!” 大坤子揉着脑瓜子,从一旁黑色塑料袋里摸出个鞋盒,附带一双赠送的便宜尼龙袜子。 “哟,奈……克,带钩子的啊,这可不便宜,咱众筹的那几百块够吗?” 二狗在一旁看着光面面的蓝白运动鞋,两眼直放光。 “废话,这可是我托老板找熟人从海外带回来的正品,添了一千多才拿下的。” 大坤子大手一挥,吹起牛皮来没边。 实际上这就是他在镇上花了五十块买的假鞋,顺带把二狗几人凑的几百块猫进了自个儿腰包。 “大坤子,够兄弟啊,哥没白疼你。” 杨武不懂啥牌子,瞅着鞋子好看扎实,心下不由大为满意,伸出大手照大坤子脑门又呼了过来。 “哥,你喜欢就好。” 大坤子是怕他了,赔了个笑脸,连忙闪边上躲这货远了些。 “坤子,我,我咋瞅着这钩子打反了?” 一旁的铁牛挠着头,盯着鞋子上的标签瞪圆了眼。 “你个傻缺,这是国外的正品奈克,能跟咱这边的山寨一样么?没点文化,一边呆着去。” 大坤子脸一黑,骂了起来。 “成,成,你是万事通,你说了算。” 铁牛也没啥谱,反正又不是自个穿,也懒的去争了。 “武哥,你麻溜儿换上,试试。” 杨武还挺注重仪式感,去井边打水洗了臭脚丫子,换上丝滑的军绿色尼龙袜子、新鞋子。 绑好鞋带,他稍微颠了颠,跳了跳,顿觉身轻如燕,甭提多美了。 “武哥,脚感咋样,这回该不会打滑了吧?”大坤子嘿嘿笑问。 “嗯,名牌鞋子就是香啊,踏实的很,今儿肯定滑不了。” 杨武颇是满意的大笑起来。 “那就好,只要咱武哥不打滑,秦小春还不是盘菜,随便怎么扒拉。”张二狗跟着奉上了彩虹屁。 “武哥,老马咋还没来,咱这准备开播了,我提前预热都做好了。” 大坤子打开直播平台,催促了一声。 “坤子,你小子可以啊,有三万多的粉丝。”杨武凑过来,惊喜问道。 “嘿嘿,今儿这场直播完,起码涨粉到十万。” “武哥,你就等着大火起飞吧。” 大坤子颇是得意道。 他这点粉丝纯粹上次蹭了小春打鱼的光,拍了波鱼浪子涨上来的。 “嘿嘿,坤子,就晓得你小子脑瓜子好使,哥火了回头少不了你好处。” 杨武哈哈一笑。 只要大火,成了网红还怕美芝不回来么? 到时候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想想都美啊。 想到这,他大手奔着大坤子后脑壳啪的又是一巴掌,拍了个结结实实。 “卧槽啊,武哥你……” 大坤子两眼一黑,险些没当场栽过去。 “谁要火啊,不得算老子一个啊。”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笑。 只见响水村的马保民和阎豹等一帮二流子走了进来。 马保民今儿一身黑色板正中山装,头发捯饬成大背头还刷了一层鸡蛋清,光亮光亮的。 脚上是一双铮亮到能照出人影的皮鞋,跟民国要员一般人模狗样的。 “哟,老马,今儿这派头不错啊?” 杨武莫名被他骚气压了一头,酸溜溜的打了声招呼。 “那是,今儿大坤子全网直播,必须得显显光啊。万一哪个导演瞅见了,不就直接进货了么?” 马保民背着个手,派头十足的摆着手道。 “嗯,我瞅老马哥有几分陈真的味儿,今儿准能火。”大坤子嘿嘿笑道。 “马哥,关键是你这鞋打不打滑,别回头又把脑壳子削了。” 张二狗着紧的提醒了一句。 “呸,呸,会不会说话,我撕了你张狗嘴啊。” “放心,老子这是娶婆娘的皮鞋,配着老子里边的红裤衩,能驱晦气。” “再说了,哪有那么多的西瓜皮、臭狗屎踩,今儿非把秦小春脑壳给削糊了。” 马保民用衣袖掸了掸皮鞋上的灰尘,信心满满道。 “哟,红裤衩都穿上了,今儿肯定得红透了。” “得嘞,兄弟们,卫生所走起。” “二狗子、铁牛,条幅打起来!” “豹哥,你那边喇叭、锣鼓搞起来,声势越热闹越好。” “卧槽,吹个几把送葬曲子,玛德,好日子,好日子吹起来啊!” …… 一帮泼皮敲敲打打,来到了卫生所门口。 这阵仗早把村里人惊动了,老村长陈满爷和周会计一听要闹事,连忙赶了过来。 “狗日的秦小春,其(不会写叉掉了)骑我寡嫂,蒙扁乡邻,不得好死!” “打倒恶雨(不会写叉掉)爸秦小春,还我美芝嫂!” 陈满爷看着错别字连篇的白布红漆条幅,简直无语。 “大坤子,陈武,你们又抽哪门子风呢?” 满爷上前厉声质问。 “满爷,我来接美芝回家,你别找不自在啊。”陈武亮出拳头,恶狠狠道。 “哟呵,武子长本事了啊,上次被人小春打的满地找牙,还敢来吃打啊。” 大柱他妈秋梅婶在边上笑了句嘴子。 “瞎了你个臭婆娘对狗眼,上次老子是胶鞋打滑,今儿老子换新鞋了,你瞧瞧我不整死他。” 杨武老脸一红,啐了口唾沫问道。 “秦小春,你不是约战吗?有种滚出来啊。” “全网直播,你不会想当缩头乌龟、王八蛋吧。” 大坤子用架子举着手机,边砸门边冲卫生所大门里喊话。 “雪儿咋办啊,来了十几个二流子呢,响水村的也来了。” “都怪我,又给小春闯祸了。” 卫生所里边,美芝隔着门缝瞅了一眼,见这阵仗吓的脸都白了,眼里又浮起了泪花子。 “怕他?” “你当乡里派出所吃干饭的,杨武敢乱来,有他大碗宽面吃的。” 雪儿也是吓的不轻,不过嘴上却依然厉害的紧。 “是这么个说法,可乡里赶过来估计都得晚上了,满爷又拦不住这帮坏种。” 美芝愈发担心了。 “哎呀,这小春吃个饭咋半天了还不回来。” “嫂子,你别急,我给大牙打个电话。” 雪儿焦急之余,快速联系了大牙。 …… 村里面敲敲打打,秦小春仨人却是喝的正欢。 国强今儿喝的太急,没灌几杯又去沙发上躺尸了。 玉兰呢,女人家本不胜酒量。 几杯下肚也成了懵子,赖着小春非得再好一场。 小春醉的一塌糊涂,瘫在椅子上眼都睁不开,也懒的动了。 玉兰那股子劲一上头,不管不顾的往桌子底下一钻,折腾了起来。 “春哥,春哥,杨武打来了,说要抢美芝嫂,烧了卫生所呢。” 小春正晕晕乎乎做乐师培训呢,大牙哐哐砸起了门。 “抢……美芝嫂?” 好一通砸,小春一甩脑袋微微清醒了些,猛然想起与杨武的约战。 他连忙就要起身。 “甭管,小春,你不是嫌嫂子没美芝那本事,老吐嘛,今儿正好让人练练手嘛。” 苏玉兰整个人醉懵子,把的结结实实,不让小春走。 “嫂子,别闹了,鱼塘起火啦!” 秦小春试着拨开她,哪晓得这娘们还赖上了。 “不管,不管,人家就要练嘛。” 玉兰哼哼唧唧的不撒嘴。 “尼玛!” 事态紧急,小春抬手一记掌刀砸在她脖子上。 第八十六章 直播火了 玉兰嫂哎呀一声,晕了过去。 秦小春总算是从狐狸口中逃生,用纸抽胡乱擦干净了,套上了裤子。 待把玉兰在沙发上安顿好了,他暗催龙王真气散掉酒力,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春哥,家里出事了……卧槽,你喝这么多,今儿还能打吗?” “我可跟你说,大坤子全网直播,刚刚听说平台还放量了,现在直播间已经涌了好几万人在等着了。” “哥,人家可是有备而来,你这要打输了,可就是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啊。” 大牙见小春喝的满脸通红,心都麻了半截子。 “可以啊,大坤子这货还有点价值嘛。” “放心吧,就杨武这帮玩意,老子一只手能打一火车皮。” 秦小春笑了笑,上了大牙的电动车。 到了卫生所门前,大坤子正声情并茂跟水友们打屁: “各位,桃花淀一年一度的华山论剑就要开始了,首先有请我们的东邪老村长陈满爷!” “满爷可是了不得,曾在越战场上威风凛凛,杀敌无数,是真正的辣手无情。” “满爷,老英雄过来跟大伙儿打个招呼。” 大坤子说着,把镜头对准了一脸懵逼的满爷。 “满爷,几万人盯着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边上的大婶们催促道。 “咳咳,大伙不要听他忽悠,什么杀敌无数,我也就是侦查到敌后,单枪匹马俘虏了六个敌人而已。” “而且也没有辣手无情,都是好吃好喝最后送回去了。” “年轻人说话把点门,别张嘴就来啊。” 满爷不懂什么直播,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教训起了大坤子。 “卧槽,老村长这眼神一看就是见过血的。” “单枪匹马俘虏六人,老东邪牛哔啊!” …… 底下水友们,纷纷刷起了弹幕。 “咳咳,那个大家伙儿,家人们啊,我们桃花淀的鱼好吃的紧,山货也……” 老村长一听有几万人盯着,扶着手机用土话打起了广告。 “满爷,你交坑位费了嘛,就在这瞎咧咧的。”大坤子不爽道。 “啥,啥叫坑费,给自个儿村里宣传几句,咋还要交费呢,你们不是小河村人啊。” “都吆喝着,后山桃子熟了,正愁没地方卖呢。” 满爷板着脸,冲这帮没韬路的玩意说教了起来。 “你想的美呢,就老子这人气,你没个大几万,谁鸟你啊。” “快,把这不晓事的老东西叉下去。” 大坤子一声令下,一旁的张二狗和铁牛连忙架住陈满爷给整了下去。 “家人们!” “接下来登场的是西毒杨武,他擅长十二路谭腿,腿功天下无双,号称日穿钢板,不,是踢穿钢板。” “武哥,来给家人们秀一波。” 大坤子擦了把汗,忙把镜头转到了杨武。 “家人们,我……我是杨武!” “啥也不说了,先给大家耍一波,叼不叼,你们说了算。” 杨武有些小紧张的冲着镜头一抱拳,唰唰踢起了腿。 “二狗,上砖头。” 见水友们反响平平,大坤子作为总导演吆喝了一声。 二狗连忙捧着板砖架在了摆好的台子上。 “哈!” 杨武爆喝一声,一脚劈下,板砖应声而断。 “上钢板!让大伙儿晓得下,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 甭说杨武一通秀下来,直播间的水友们大呼过瘾,打赏的也多了起来,乐的大坤子嘴都歪了。 “家人们,我这谭腿啊是跟……” 杨武正上头呢,马保民不乐意了:“大坤子,你特娘的赶紧照照老子,让我也显一个啊。” 这天热巴热的,他穿着一身中山装,这会儿人跟水洗一样,都快要中暑了。 “照你干啥,没看到我春哥来了,大坤子麻溜儿的,打完了春哥还得补个醒酒觉呢。” 大牙与小春走了过来。 “别,小春你是北丐,第四号,现在没你嘛事啊,先一边凉快去。” 大坤子做视频还是很专业的,噱头优先,打架啥的可以先放一放。 他手一挥,很有派头的冲小春吆喝着。 “成,我先进去喝口水,大牙,到我了叫一声啊。” 秦小春没想到这人模狗样的东西,还真有点韬路,正好口渴的紧,也就由得他了。 “坤子,坤子,该我露脸了吧。” 小春一走,马保民火急火燎催促道。 “别急,马上到你。” “咳咳,那个……武哥,差不多了啊,该马哥上了。” 大坤子上前拽住秀上头了的杨武。 杨武咂吧了一下嘴,有些没劲的退了下来。 “家人们,这位是中山装的帅比,就是我们桃花淀南帝马保民马师父了,他的闪电五形拳,凶的不行,连野猪都打的死!” “来,马师父,给家人们展示一波。” 大坤子虽然没啥文化,但普通话吐字还是蛮清楚的,充满激情的介绍很是接地气。 “哈!” 马保民人狠话不多,上来马步一扎,一套把式拳法,耍的呼呼作响。 甭说,配着那一身板正中山装,还真有几分高手风范。 再衬上四周土气的错字标语,土气的围观村民。 杨武脚上那双扎眼的的“正品”耐克。 土掉渣的主持人,土把式的高手。 一股满满的乡村味武林风既视感,水友们瞧着乐呵,一时间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在线观看人数竟然达到了八万多人。 “来,马哥,差不多得了。” 大坤子待马保民一套拳法打完,连忙把镜头转向了自己。 “各位,咱桃花淀论剑,不争九阴真经,不争倚天屠龙,几位高手一较生死,只为红颜一笑。” “事情是这样的,北丐抢了西毒的寡嫂,西毒请东邪主持正义未果,这不就联合南帝在此论剑,谁要能胜出,谁就可以抱的美人归。” “啥,你要问妞儿美不美,那是公猪见了能上树,唐僧见了会落泪啊。” “家人们,礼物刷起来好吗?” “咱们倒数六十个数,一起来见证绝世美颜啊!” 大坤子吹嘘的口干舌燥,见水友们刷屏如雨,气氛调的差不多了,连忙冲大牙招了招手。 “去,快把小春和美芝嫂叫出来,在线观看马上破十万了,这可是绝佳爆红的机会啊。” 大坤子冲大牙催促道。 “卧槽,大坤子你小子可以啊,等着我这就去催。” 大牙凑过来一看,好家伙满屏幕的礼物乱飞,跟着也激动了起来。 大牙麻利儿跑到了里边。 小春正陪着两位美女聊天喝茶呢。 “小春,你真的打算让美芝嫂出镜啊?”雪儿给美芝麻利儿盘着头发,一边问道。 “嗯,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我琢磨着咱们桃花淀的鱼、特产,包括我以后特制的一些医药、美容产品等等,要想做大肯定离不开网络。” “大坤子这一次搞的有点意思,趁着这风口,把美芝嫂推出去,做个网红也蛮不错的。”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精明的盘算了起来。 有流量不蹭是傻子,美芝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万一真火起来了,以后就是桃花淀的形象代言人啊。 第八十七章 不打就滚 “美芝嫂,你心里要不愿意就说出来,千万别被这家伙忽悠了。” 雪儿知道美芝嫂柔弱,忍不住提醒道。 “去呗,真要火了,我还可以给乡亲们带带货,给小河村出上一份力呢。” 美芝看了小春一眼,乖巧回答道。 她知道小春有带领小河村致富的志向,自己正好能派上点用场。 “没毛病,美芝嫂是咱桃花淀第一美人,什么大幂子、冰冰在嫂子跟前都得稍一稍,这回一亮相,还不得把水友们的眼都亮瞎了。” “指不定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拍戏了呢。”大牙嘿嘿笑道。 “盘好了!” “美芝嫂,摆个造型看看。”雪儿笑道。 赵美芝站起身,纤细的玉手往腰间一搭,妙目流光,柔媚的扭身看了看小春:“好看吗?” 她身高有一米六七左右,一袭淡青色旗袍,民国贵妇波浪盘发下,精致、白皙的瓜子脸透着小家碧玉的婉柔、娟秀,美的令人心醉。 得体的旗袍将她身子包裹的恰到好处,蛮腰、36d、翘臀,每一处都渗着熟透了的丰腴、圆润,那股子风韵能点燃任何男人心底狂野的火焰,恨不能将她在身下给揉碎巴了。 旗袍开衩处没着任何丝袜,高跟一衬,那双弹性的雪腿愈显修长,白嫩到让人垂涎欲滴。 这一点从大牙满嘴哈喇子的狗样儿就知道了。 “美芝嫂,你真好……好看,跟电影里的女人一样美呢!” “嘿嘿,你那缺狗奴才不,算我一个呗!” 大牙抹了把哈喇子,就差跪在地上给人舔脚趾头了。 “切!” 二美相视一笑,直接无视了大牙。 “嫂子,你早出生一百年,什么胡蝶、林徽音之流,见了你都得靠边站呢。” “呜嗯,我要是男人,肯定娶你做媳妇。” 雪儿扶着她丰腴的蛮腰,俏皮的撇嘴哼哼道。 “我……我也想娶,嘿嘿。”秦小春吞了口唾沫,嬉笑道。 “哼,你想得美,就嫂子这盛世美颜,怎么着也得配个才子、百亿富翁吧。” 雪儿白了小春一眼,眼眸中多了一丝警告。 “嗯嗯。” “我一个啥也干不好的废物,哪配的上嫂子嘛,不想,不想了。” 小春暗瞥了娇艳动人的美芝一眼,干笑了起来。 赵美芝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小春可是个除了她,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 指不定想着啥法子,晚上又要在她身上使坏呢。 “雪儿,你比我年轻漂亮,一块儿去呗。” 美芝有些紧张道。 “他们又不是冲我来的,有嫂子在,我就不出去丢人了。” 雪儿眨巴眼一笑,找了个茬钻进了诊室。 秦小春知道这丫头藏着秘密,也不勉强,手搭在美芝弹软的翘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讨厌。” 美芝娇哼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大牙还在呢。 “嫂子,你当我是个屁,不存在就是了。” 大牙嘿嘿一笑,给小春洗手多了,早已见惯不怪了。 “小春、美芝嫂,你俩快点成吗?” “全国人民都在等你俩呢。” 大坤子在门外扯着嗓子鬼喊鬼叫。 “大牙,开门去!” 秦小春淡淡一笑,与美芝并肩而去。 “十!” “三!” …… “一!” 在大坤子激奋的大吼声中,秦小春与美芝并肩而现。 男的剑眉星目,轮廓坚毅,身形挺拔,阳刚、峻烈的紧,偏是那脸上又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让人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感。 女的则是盛世美颜,婉媚风韵,婀娜如仙,美的令人窒息。 二人如同玉璧般,仿若天造地设的一双。 一时间,不仅仅是大坤子,就是镜头前的观众也看傻了眼。 连弹幕都停滞了几秒钟。 “家人们,左边这位彦祖就是辣手夺花的北丐兄了,此人武功不详,不过有运气加身,不可小视。” “咳咳,啥也不说了,就问你们一句,我们桃花淀第一嫂子,美不美!” “打赏来不来,就看寡嫂大腿白不白!” “这腿她不白,不香吗?家人们,打赏走一波,走起来啊。” 大坤子把镜头对焦了赵美芝,发出了一声灵魂之吼。 叮叮咚咚! 为美芝容颜惊艳的水友,各种礼物不要钱的刷了起来。 “这还打个鸡毛,就南帝、西毒那两叼丝衰样,颜值被北丐吊起来打啊。” “我要是寡嫂,也得跟北丐跑了。” “兄弟,你们这团队可以啊,哪请来的模特,不便宜吧。” …… “家人们,西毒联手南帝,能否从北丐手中夺回美艳嫂子,桃花淀论剑正式开锣喽。” “看样子寡嫂好像爱上了北丐!” “我们的西毒大哥似乎已经要开始发飙了……卧槽!” 大坤子还在哔哔叨叨,这边杨武已经按捺不住了,张手一巴掌呼在了大坤子后脑勺。 “给老子起开!” 杨武见赵美芝又骚又魅的,更是一肚子邪火闷的慌。 直接奔着秦小春就来了:“玛德,上次老子胶鞋打滑,让你走了狗屎运,今天非揍你丫臭荪。” “小春!” 赵美芝眉眼间全是担忧。 “没事!” 小春拍了拍她的玉手,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场中。 “我瞅瞅,哟,今儿换上新鞋了,这牌子扎眼的慌,难怪这么嚣张。” “啧啧,这袜子也不错,草绿色长筒尼龙丝袜,真潮啊。” 秦小春打量着杨武,呵呵笑了起来。 “废话,一千多买的国外正品耐克,你以为呢。”杨武还挺嘚瑟。 “武哥,你闹啥呢。” “人家耐克嘴巴是笑的,你这倒咧着个嘴,耐哭还差不多吧。” “还一千多,镇上三十块地摊货,狗都不买。” “行了,十几万人盯着呢,别特么丢人现眼了,好像咱桃花淀都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一样,要打就麻利儿的啊,别挡了我家马哥的道。” 隔壁响水村阎豹这帮人可不惯着他,没好气的催促了起来。 四周稍微有点见识的都跟着起哄大笑了起来。 杨武楞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哪里还不晓得是被大坤子给忽悠了。 “大坤子,老子待会再收拾你。” “秦小春,我叼你个没卵子的东西,快过来受死。” 杨武恼羞成怒,爆喝一声,腰马发力,一拳往小春轰了过去。 秦小春眼疾手快,侧身一闪,右手抓住他的膀子一带,左肩往前一顶。 砰! 杨武就像是被汽车给撞了,胸口一闷,连着趔趄了几步,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就这?” 秦小春颇是无趣的拍了拍手。 “秦小春,我叼你个娘!” 杨武怒极,在一众哄笑声中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强吸了一口气,两腿如剪刀一般,左一脚,右一脚的往秦小春连环踢了过去。 这十二路谭腿却是货真价实的。 踢起来虎虎生威! 那架势,那力道,边上的人沾了点风声都觉的胆寒。 不过这在小春看来,又慢又绵,跟三脚猫也没啥区别了。 秦小春往后斜了一步,待脚踢了过来,一拳轰在了杨武的脚板心上。 砰! 这一拳虽然只动了一成的龙王真气,却也不是杨武所能承受的。 杨武只觉的如遭雷击,倒飞出丈把远,栽在了地上。 他这会儿整条腿像是抽筋一般绞痛的厉害,哪里还站的起来,倒在地上哎呀,哎呀的惨叫打滚起来。 直播间。 水友们已经炸开了锅。 “我晕,这剧本也太假了,一拳能把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打飞几米远,特么是在拍黄飞鸿续集么?” “还有那假鞋哥,装的也太像了,这汗这眼泪花子,我靠,不去横店都可惜了。” “好吧,我又相信传武能行了。” …… “二狗,快,把武哥抬走啊。” 大坤子拉着脸,冲二狗等人喊道。 谁也没想到押了重宝的武哥,鞋不打滑,依旧是不堪一击。 “家人们,北丐的神功大家也看到了,不过别慌,我们的南帝大哥已经摩拳擦掌了。” “下一回合,有请南帝马师父上场。” 大坤子稳住局势,赶忙冲马保民使了个眼神,让他快上。 马保民却是有些怂了。 杨武有没有真本事,他是知道的。 小春这货深藏不露啊。 而且这会儿他一头鸡蛋清被太阳晒熟了,麻痒麻痒的,可不得劲了。 “马哥,还想不想火,还想不想当明星了,麻溜儿的啊。” 大坤子在边上催促道。 “马哥,上,抡死这货,给咱响水村出口气。”阎豹等人唆使道。 “咳咳,那我就以拳会友了。” “小春兄弟,乡里乡亲的,今儿就点到为止。” “毕竟咱俩这也算是互殴,我要伤着你了,派出所来了,不还得赔钱么,你说是吧。” 马保民手指一叉油腻的蛋白背头,嘿嘿卖起了好来。 “没事,老马哥,咱俩谁跟谁啊。”秦小春拍拍他的肩膀。 “是啊,那往几百年前推,咱还是一家子,都是吃你秦家饭的嘛。”马保民大喜,就差没掏出烟敬上了。 “嗯,所以说啊老马哥,来都来了,那肯定是要真打的。” “你要伤着我了,我分文不要,各位乡亲可以作保。” “我要伤着你了,给你开点药,养个一年半载还是没问题的。” 秦小春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道。 马保民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老弟,你这就没意思了,打打杀杀多不好。” “呵呵,不想打了,可以啊,跪着从这爬出去。”秦小春笑的更灿烂了。 “马哥,你跟他废个啥话啊,干就完事了。” 阎豹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秦小春,你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找打!” 马保民见小春油盐不进。 趁着不备,陡然扬起拳头往小春太阳穴锤了过去。 第八十八章 恶霸秦小春 马保民耍狠斗勇可是出了名的。 他深知以小春的身手,真打起来占不到便宜。 只能暗中偷机,争取一拳撂倒。 这一拳运足了气力,来的又快又凶。 “小春,小心啊。” 赵美芝一直心系小春,瞧的分明,失色惊叫了起来。 满爷等人也是瞧的目瞪口呆。 谁不晓得马保民一身把子力,寻常三百斤的大肥猪轻松就能摁住,号称“响关西!” 这憋足了劲的一拳,甭说是人,就是老虎也得当场脑浆子打浑了。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同时。 秦小春没事人一样,横里手心一抬,扎扎实实包住了马保民的拳头。 “咦!” 马保民发出了一声惊叫。 他发现拳头像是被一张巨网给包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马保民眼叫不妙,当机另一手捏拳往小春面门捣了过去。 秦小春又是一只手包住了他。 “叼你个娘的,敢耍阴招?” 小春森然一笑,两手猛地发力往外一掰。 马保民双臂一张,疼的腰子直转筋,两脚险些被带的离了地。 “小春,哥知道错了。” “全国直播呢,打打杀杀的,传出去对咱们桃花淀影响不好,你是做大买卖的人,得把着点,把着点。” 马保民知道踢到铁板了,舔着脸说起了好话。 “是吗?” 秦小春早就想给响水村一点教训了。 送上门的菜,岂有不吃的道理。 咔擦! 他冷冷一笑,猛然发力一扭,马保民两条膀子应声而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秦小春,我艹尼玛……” 马保民痛的嗷嗷叫。 刚要喷粗,小春42码的运动鞋照着他嘴巴子就是一跺。 噗! 马保民惨叫一声,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碎牙,哪里还敢吭声。 他红着双眼,怨毒的瞪着小春,像条疯狗一样,摆出一副要鱼死网破、杀人全家的架势。 企图想用气势,杀一杀小春的胆气。 “哟呵,还瞪是吧,咋的,信不信老子挖了你对狗眼珠子。” 秦小春才不吃这一套,伸出手指就要抠了他对招子。 他可不惯着这帮刁民,要打那就得打痛打哭了,省的三天两头来起幺蛾子。 马保民见吓不住小春,知道今儿是遇到狠人了。 他连忙低下头,换了副嘴脸哀求了起来: “挖不得,可挖不得呢。老弟,我错了,你放过老哥吧。” “呵呵,怂了,行啊,那算下费用吧。” 秦小春蹲在他面前,笑眯眯问道。 “比武切磋,生死有命,医……医药费什么的,老弟看着给点就成了。” 马保民吐了口血沫子,挤出一丝笑容道。 “啪!” 秦小春反手就是一耳光。 马保民捂着脸二麻二麻的:“不是,兄弟,你,你这几个意思啊?咋又动手了呢。” “几个意思?你们这帮哈卵欺负老子书读的多,好说话是吧?” “老子是问你怎么赔我的费用。” 秦小春没好气的骂道。 “我叼你个……我手都被你打断了,还要赔你钱,上哪也没这天理吧?” “兄弟,咱读书人讲点道理成不了。” 马保民眼一圆,快要哭了。 “讲道理是吧,成,那咱就论论。” “我问你,你们这敲锣打鼓拉条幅的,当着全国十万网友张嘴就来,说什么老子骑你寡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骑过美芝嫂了,你有证据吗?” 秦小春揪住他的衣领问道。 “兄弟,不……不是骑,是欺……字。” 马保民这会儿只想挖了大坤子的祖坟。 “啪!” “你睁大狗眼瞧清楚了,美芝嫂在我那一没病二没灾的,每天吃的好,睡的香,血色红润、笑容甜美。” “我哪欺负她了,你们有证据吗?” “玛德,搁这跟我玩文字游戏,你也配?” 秦小春脸一拉,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 “哎哟!” “兄弟,我错了,你晓得我是外村人,这不是莫搞清楚个情况就来了嘛。” “你消消火,咱有话好好说,莫动手了啊。” 马保民呲牙咧嘴的捂着脸惨叫道。 “你,你,你们几个有证据吗?来,给十万父老乡亲瞅瞅,我哪欺负寡嫂了。” 秦小春又指了大坤子、响水村一帮二流子问道。 这帮人哪敢应茬,一个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这叫诽谤,是违法犯罪嘀!” “哦,老子正在国强家喝大酒,你们说来就来,又打架又造谣又录视频,白瞎了我一顿好酒。” “我问问,这顿酒该不该补,酒钱你们得不得出?” 秦小春一叉腰,有理有节的问道。 “得,那必须得出!” 马保民觉着还真有些理亏,连忙应声道。 “来,来!” “都一水儿的过来,谁要敢跑,老子今儿把他腿杆子都给掰折了。” 秦小春拿起旁边杨武秀腿的铁板,当空一抛,腾起两米高一个潇洒的鞭腿。 咔擦! 铁板如同瓦片一般,应声碎裂成几瓣。 卧槽啊! 大坤子、阎豹等人一个个看的头皮发炸。 水友们可能会觉的这是道具,但他们可门儿清,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铁板。 一脚踢碎铁板,这已经不是神力,而是神通了。 原本还想开溜的二流子们,搭耸着脑袋又缩了回来。 “小春,差不多得了,别搞花了。” 老村长陈满爷见小春这吃人的架势,赶紧打了个圆场。 “满爷,放心,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来,来,咱接着盘。” 秦小春接着冲二流子们,笑眯眯的招了招手。 “春哥,你别盘了,酒钱我们认了,你开个价吧。” 大坤子嘬着牙花子,主动举手认怂。 “不急,酒钱是小事,大头还没盘清呢。”秦小春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还有大头?” “成,你盘吧,我们听着。” 二狗、铁柱等人撅着屁股蹲在场地上,抽起了闷烟。 “你们今儿这阵仗吓着美芝嫂和雪儿了,她们的精神损失费得赔吧。” “还有我,饭也没吃,被你们薅回来拍视频打架,得出力出汗吧,营养费是不是得赔点?” “你们这帮丑荪借着我、美芝嫂炒作,不说什么名誉费了,出场费总得有吧。” …… 秦小春掰着手指,当着这帮人一件件的算起了账。 这账是五花八门,大伙儿听的是稀里糊涂的,偏偏又挑不出理。 “秦小春,你特么别算了,老子听的脑仁疼,一口价,你要多少吧。” 响水村的阎豹是个暴脾气,大热天的谁愿意听他哔哔叨叨呢。 “不多,三万多吧。” “我数数啊,成,你们一共十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我吃点亏,一人给三千凑个整吧。” 秦小春点萝卜一样指了一圈,一副好商量的口吻说道。 “啥!” 除了杨武,二流子们全都惊的站了起来。 原本以为秦小春叽叽歪歪一通,顶多赔个千把块,大伙儿出钱消灾也算认了。 三万块?一人三千,这不是明抢吗? 别人就不说了,就杨武刚从笆牢出来没几天,全身上下搜不出来一张老人头的货色,拿命来赔啊。 大坤子这帮人心底暗暗叫苦。 杨武和响水村的人不晓得小春,他们晓得啊。 别看秦小春平日里见谁都乐呵呵的,笑起来跟亲爹一样亲切。 实际上呢,那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主,这什么损失费一撂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时间,大坤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儿挣的这点打赏钱,怕是一水儿泡汤了。 “费用我已经报了,你们是百度、支付宝转账还是叫家里人去拿,趁早麻溜儿的。” 秦小春拉了条板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然后,接过美芝递过来的凉茶,滋溜溜的当起了收账大爷。 “秦小春,太过分了吧。” “你打了我们马哥,还要我们倒赔你钱?” “你特么怕是脑瓜子不清白,不晓得这边天谁说了算吧。” 阎豹作为阎金宝的小儿子,向来在桃花淀横惯了,从来只有他敲诈别人的份,哪有被人逼着要钱的,登时脾气就炸了。 “呵呵!” “你的意思,不想给呗?” 秦小春站起身,笑容灿烂的走到了阎豹跟前。 “我给你,你敢要吗?” “信不信,老子摇人把你小河村都给砸了?” 阎豹瞪圆了眼,恶狠狠的吓唬道。 响水村是桃花淀最大的村子,村里后生仔有七八十个,而且由于常年跟城里人打鱼做生意,跟城里的二流子也有关系。 过去几年,他们可不是桃花淀的土霸王。 小河村和下边的清水村,那就是阎家人手拿把掐的。 “是吗?” 秦小春双眼眯了起来,眼缝中透着锋利的寒光。 陡然,他脸上笑容一冷,一脚揣在了阎豹脸上。 噗通! 阎豹闷哼一声栽在了地上,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反抗,秦小春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 这还不解恨,小春又返身回来,捞起实木打的马凳,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抡。 直到凳子砸了个稀巴烂,阎豹倒在血泊里抽抽吐着沫子,这才罢手。 “马拉个巴子的,一个个的给你们脸了是吧。” “都听好了,从今儿起,桃花淀老子说了算。” “以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要敢跟老子扯皮,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撕你个稀巴烂!” 秦小春一摔凳腿子,洪声如雷的放下了狠话。 “老弟,淡定,淡定!” “不就是钱嘛,我,我给还不成吗?” 马保民见他要杀人的阵仗,知道说啥也是白搭了,麻利儿掏出手机给小春转了账。 “老马,明白人啊。” 秦小春擦着手上的血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其他几个响水村的货,一个个跟死了亲爹一样,甭提多难受了。 原本跟过来想看个热闹,哪晓得白挨了一顿宰。 当即有钱的转账,没钱的打电话催钱,麻利儿结了款子。 “春哥,钱结清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马保民把阎豹那一份也给出了。 “滚吧!” 秦小春随意的摆了摆手。 一行人抬着阎豹,揣着洋鼓、洋号,灰溜溜的跑了。 “春哥,我,我莫得钱,晚上回家周转下,成不喽。” “满爷哎,你老人家倒是开尊口帮忙说个情啊。” 大坤子、二狗、铁柱三人都是穷光蛋,哪里掏的出票子,蹲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了起来。 “你们求我有啥用?没点韬路。” 陈满爷瞅着这三缺货可怜,眼往旁边的美芝瞟了瞟。 第八十九章 这村里都是贼 秦小春整儿个斯文恶霸。 对付恶霸,拳头、资历啥的都不好使,还得是美人心啊。 村里谁不晓得,美芝明着在卫生所落脚,实则跟小春在一块了,绝非是梗,村里很多人亲耳见证的实锤。 有这么层关系,她说话自然是好使的。 大坤子是个精明人,老村长一个眼神,他立即就明白了。 “美芝嫂,我的亲嫂子,亲娘哎!” “你人美心善,帮我们说说好话呗,要不然小春会打死我们的。” 大坤子舔巴着脸,眼泪叭叭的跪爬上前,想要抱美芝的美腿诉苦。 “啊呀!” “小春,一个村的,你,你让他们缓一缓嘛。” 美芝吓了一跳,连忙踩着高跟躲到了小春身后。 “成,嫂子发话了,那就缓一闸。” “晚上让你们爹娘来卫生所交钱,过期不候,后果自负。” “滚吧!” 秦小春丢下一句,护着美芝回到了卫生所。 “都别围在这了,散了吧,散了。” 老村长满爷摆手吆喝道。 待众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留住周会计,叫上小春在门口低声耳语商量了片刻…… 秦小春哼着调儿回到了卫生所。 天气太热,美芝回到了西屋,换上了居家的七分裤和t恤。 她一只手揉捏着生疼的玉足,一只手托着书正看着。 “嫂子!” 秦小春笑呵呵走了进来。 “讨厌,你故意的是吧,不是说好了,没外人别这么叫嘛。” 美芝撇了撇嘴,嗔怨道。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叫你嫂子,你是别人的宝贝、堂客。” “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秦小春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说起了歪话。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的!”美芝捏了捏他的鼻子,娇羞道。 “我鼻子还不错吧?”小春笑问。 “还成,蛮挺的,鼻头也有肉,老家人都说这是有福气呢。”美芝笑道。 “那你老家人有没有说过,鼻子大小跟那成比例,鼻子有料的男人,就越能折腾,嘿嘿。” 秦小春埋在她脖颈间,迷醉的闻着发香。 “这还用说嘛,人家可是亲身见证了。” “哎哟,你别闻了,刚在外面站了一身汗,臭死了。” 美芝娇滴滴的往他怀里缩,俏脸儿升腾起一抹红晕。 “臭男人流的汗才臭,美女流的叫香汗。” “你身上哪都是香的,要不然大牙能求着给你当狗奴才啊。” 秦小春嘿嘿坏笑了起来。 “哎呀,你能不提那丑荪嘛,他啃人脚趾头还差不多,才不要他呢!”美芝轻轻捶打起小春来。 “娘娘,那我给你当狗奴才呗。” “你放心,我这牙又白又整齐,准保啃不着你的细皮嫩肉。” 秦小春说着话,蹲下身托起她雪白的脚丫轻吻了一下。 “哎呀,讨厌,踩了这么久高跟……” 赵美芝羞的芳心乱跳,奈何被小春把住了,怎么也抽不开。 “香香的,真的。” 秦小春细细观赏着玉兰的脚丫。 她的脚丫像葱白一样细嫩,天然玉雕一般托在手上如若无骨,有种细腻、温热的爽滑。 脚丫并不大,尤其是脚板,又白又匀称。 没有任何的褶皱,又或者死皮、角质存在。 平心而论,比起天天穿高跟的春芳、玉兰,美芝的玉足要更胜上三分,也就雪儿能比个高低了。 “还疼吗?” 秦小春见脚踝处有青红淤青,暗度真气轻揉了起来。 “有点,好久没穿高跟了,不太适应了。” 赵美芝看着满脸温柔的男人,心中暖暖道。 自从杨伟死后,她基本很少出门,不见人不显摆,高跟也就闲置了。 这不今儿一穿,各种不适应,脚踝吃力大,这会儿自然酸痛的厉害。 “嫂子,你今天穿旗袍真好看,就你这身段和颜值,我琢磨着就是到了六十,做了奶奶,也依旧是美艳动人的紧呢。” 秦小春托着她的脚,边揉边拉起了闲。 “瞎说,到了六十,脸上都起褶子皱纹了,胸口也挺不起来,上哪美去呢。” 赵美芝手指扒拉着他的头发,撒娇笑道。 “有我在,你不会老的。” “我最近打算炼制一种丹药,服用后,比有钱人吃的什么新生物药物还好使。” 秦小春嘻嘻一笑,然后咬着美芝的耳朵低声道: “我要让狐狸精们青春永驻,哪怕到了八十岁,也得伺候老子,嘿嘿。” “你真讨厌。” “八十岁还不让人闲着啊,让小辈们知道了,你臊不臊啊。” 赵美芝心花怒放,靠在他怀里哼哼道。 “臊啥,他们那会儿只能羡慕奶奶身体好呗。” “对了,上次玉兰送的还在吗?” 秦小春笑问道。 “有的,干嘛?”美芝问道。 “拿出来看看。”秦小春吩咐道。 美芝起身翻出了几条没穿过的丝袜,摆在了床上。 “玉兰送的,都是牌子货。”她道。 “为啥平时不见你穿。”秦小春好奇问。 “你傻啊,人家雪儿是正派姑娘,我要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不惹人嫌吗?” “再说了,穿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大坤子这帮贼看了,又该念着我来偷衣服了,还不够闹心的呢。” 赵美芝温婉、贤淑的笑道。 从她嫁到小河村来,就面临着跟玉兰一样的困扰,那就是不能在外边晾衣服。 这村里从杨武到大牙、二狗这帮人,一水儿的光棍,成天就盯着她俩。 前脚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后脚就得被那帮坏种偷走了。 她还好,公婆看的严,也就小叔子杨武难防点。 据说玉兰最惨的时候,一个月能丢掉二十几条。 差点没被这帮臭贼给逼疯了。 “理解,理解!” 作为一个盗龄多年的老贼,秦小春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你还笑,肯定跟他们一样没少干坏事吧。”赵美芝掐了他一把,撇嘴哼道。 “咳咳,人不疯狂枉少年,以前在玉兰家顺过几回,后来被她发现了,把我防死死的,连家门都不让进了。” 反正是扯闲淡,秦小春红着老脸,全部给招了。 “嗯,这我信。” “玉兰妹子正派、泼辣,对国强也好,眼里还揉不得沙子。” “要没国强这茬,别看你会显法、长的好,人家未必能看的上你。” 赵美芝掩嘴轻笑之余,又怅然叹了口气: “你们小河村人个个都是红眼病,哪个长的好点就叫人狐狸精。” “我和玉兰妹妹也没到处睢野汉子啊,只要过了他们的眼,就全成潘金莲了。” …… “你知道为什么吗?”秦小春搂她在怀里,贴着额头笑问道。 “什么呀?”美芝问。 “像金莲大姐这种,你和玉兰是她们的话题,不炒不热,这样才有八卦聊啊。” “至于大坤子他们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呗。” “不过这回,他们可没冤枉你。”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能天天跟我滚到半夜么,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实锤,用牙疼这一套是忽悠不过去的。” 秦小春说到这,不忘在她臀上拍了一记。 “讨厌,还不是你害的。” “哎,我反正早就习惯了,以前是克夫的寡妇、扫把星,也不在乎多一个狐狸精头衔了。” “而且他们知道我是你女人也好,省的一天到晚惦记着。” 赵美芝白了小春一眼,眸子里满是幸福与喜悦。 “话说回来,当初那么多人去我院子里顺衣服,咋没看到你?” “老实说,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比不得玉兰。” “没她美,没她身材好,没她飒,你瞧不上我啊?” 顿了顿,美芝从小春怀里直起身,有些小委屈的问道。 “你吃醋了?”小春捏着她光洁的下巴问道。 “嗯,女人哪有不善妒的。”美芝没有否认。 “怎么说呢,嫂子你嫁到村里来的时候,我也不懂乱七八糟的事啊。” “玉兰比你小几岁,她嫁来的时候,正是我情窦初开的时候。” “那会儿就入了她的魔,心里、眼里全是她,所以难免把你给忽略了。” “再说了,你那会儿眼里只有杨伟,夫唱妇随的,一般人就是想睢也没门路啊。”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悠悠感叹了一声。 “好吧,我原谅你了。” “告诉我,你和玉兰好上了吗?听村里风话,今儿上午银娣婶子抓到你俩了。” 美芝手指在他胸口上打着圈,眨眼妩媚笑道。 “我去,传的这么快?” “抓是……抓到了,差点没剪了我,还好国强跟婶子摊牌了。” 秦小春骂了一句,挠头苦笑道。 “那你给她种上了没?”美芝好奇道。 “没呢,没来得及……”秦小春摇头道。 “那你说说,我和玉兰,谁……谁好呗?” 美芝俏脸一红,低声问道。 “当然是你呗。” “你多好,高级音乐家,除了比田会计差了最后一挡,其他秒杀玉兰。” 秦小春才不会蠢到当着一条小金鱼,去夸赞另一条小金鱼。 “净会哄人家开心。” “你也别骗我,我……我都生过一个了,有些东西是没法比的。” 美芝看着一本正经的小春,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都……都差不多,都是能要人命的狐狸精。” “不瞒你,上午酒喝多了,我人都是晕的。” 秦小春干笑道。 “对了,你试穿一下,每条都试试。” 边聊着,秦小春边道。 第九十章 村里要涨工资了 “好吧,那我试试。” 赵美芝对小春是无条件顺从。 她脱下七分裤,毕竟是沾过荤的女人,没玉兰那般羞涩,当着小春的面细细卷着丝袜换上了。 秦小春在一旁抱着胳膊,享受着视觉盛宴。 要说旗袍丝袜,红玫与美芝倒是有得一拼。 美芝是小家碧玉的柔媚,让人想执手话长生。 红玫嘛,有一种生意场上女强人的冷傲、高档感,让人觉的有一种欠炼的征服感。 两人各有魅惑,各有千秋,都挺勾心窝子的。 “这条灰色的咋样?” 美芝坐在床上,灰色美腿笔直伸着,雪肌透过丝袜缝隙泛着冷白的幽光。 “太美了,就它了。” 秦小春细细轻抚过顺滑的灰丝美腿,咕咚咽起了唾沫。 “你,你不会是想我……” 跟小春待久了,他一个眼神美芝就能明白,这家伙又要使坏了。 “要不说你是我的宝贝,懂我呢。” 秦小春眨了眨眼,嘿嘿坏笑了起来。 “就知道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准没安好心思。” 美芝俏脸绯红,也就由着他了。 “献殷勤是真,想盗也是真的。” “没法,谁让你全身都是宝,哪里我都喜欢,哪里都不能浪费了。” 秦小春托起她的一双修长美足,往腰身凑了过来。 …… 嗯! 半个小时后,赵美芝脱下高跟,把卷好丝袜放在了桌上,发起了愁。 “怎么了?” 秦小春跟大爷一样,靠在床上笑问道。 “你说我是洗还是不洗呢。” “洗了,也没地方晒啊,雪儿最近要指导我看医书,来的比较勤。” “院子里就更没法晾了,她肯定能发现的。” 赵美芝撇着嘴犯难道。 “你晾你的,干她什么事?”秦小春道。 “我好端端的,突然洗了条丝袜,平时又不见穿,雪儿那么聪明,用脚趾头也想的到,我肯定私底下勾你了。”美芝白了他一眼道。 “也是,那就扔了吧。”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的紧。 “你说的简单,玉兰说这是大幂子打广告的牌子,一条得两三百。” “再说了,又没脓没毒的,用一下就丢了,怕要遭天雷老子打呢。” 美芝虽然是富婆,却也不是乱撒钱的女人,难免有些心疼。 “那好说,你先简单洗了,我回头去玉兰家晒就行了,反正我有她家钥匙。”秦小春笑道。 正说着。 门外传来雪儿清亮的嗓音:“小春,小春,人去哪了?” “我去!” 秦小春隔窗一看,雪儿正从诊所出来,惊的魂都快散了。 美芝更是忙不迭的把高跟藏在床底下,麻溜儿套上了七分裤。 秦小春顺手把沤糟糟的丝袜塞在了口袋里。 “雪儿,有事吗?” 他推开门,笑盈盈问道。 雪儿走了过来,瞪了他一眼道:“没事别老往嫂子房间跑,影响人家学习。” 她又往里看了一眼。 人家美芝穿的板板正正,心里踏实了许多。 “嫂子,他没欺负你吧,有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这家伙。”雪儿眯着眼儿笑问。 “没呢。”美芝柔声道。 “我也是刚来,问问嫂子想吃点水果啥的,坐了没两分钟呢。” 秦小春神色淡然的紧。 “嗯,嫂子,那我先借他一会儿。走,有事跟你说。” 林雪儿笑了笑,转身往诊室走去。 “小春,刚刚金莲姐来诊所拿药,说她家老王想进卫生所,问我啥想法。” “我听说王大哥是县城里有名的中医,他要来了,倒是能给乡亲们做不少事,我也能轻松点,你说呢?” 林雪儿晃着马尾辫在前边走着说道。 小春盯着她浑圆的翘臀,冷哼道:“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王柏生为啥回来,他是在城头开毒药方子,险些吃死人,混不下去了才要跟你抢饭碗。” “不仅他,还有以前在卫生所干过的假鞋哥,都得往这里挤。” 王柏生那点事,秦小春让红玫去药房一打听就全明白了。 马金莲也真够坏的。 这还没开抢呢,就先来忽悠雪儿了。 “可卫生所一个月才一千三的工资,还累,他……他们往这挤图个啥啊。” 雪儿漂亮的凤目一扬,不解的看着小春。 “吁,不是开了空调,咋这么热?” 秦小春进了诊室,靠在办公桌上,拿起本子扇起了风来。 “金莲大姐说一吹空调就发麻、过电,这不就关了嘛。”雪儿也是热的满头碎粒子。 秦小春抽了张纸,替她擦起了汗:“这会儿没外人,脱了吧。” 雪儿往外瞅了瞅,脱掉了白大褂。 现出了里边的牛仔短裤,白色t恤。 因为有白大褂遮挡,她并没有刻意去穿胸衣,这会儿一扇风,胸令小春不禁看的为之一呆。 雪儿与美芝、玉兰还不同。 别看她现在像个村姑一样泼辣、刁钻又财迷,但雪儿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小春在省城上大学那会儿,也见过学校一些有钱的千金大小姐,但她们的气质与雪儿一比,却有着云壤之别。 再加上雪儿刻意隐藏身份,小春怀疑她绝不像履历上写的,只是一个下乡的义务医疗者。 他甚至怀疑,她打针、开药这些,也是临时抱佛脚恶补,了解的一些鸡毛蒜皮,那些所谓的医师资格证是伪造的。 不过,这些对秦小春来说不重要。 林雪儿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女人就够了。 显而易见,雪儿原生家庭一定很优渥,所以她气血、身材才会养的如此完美。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得到过又失去的,就更骚动了。 秦小春傻的时候,是见过的,有时候发起傻来,沾点便宜也是常有的事。 而如今,他也只能干馋着了。 “金莲大姐拿的什么药?” 秦小春盯着她两条雪白的美腿,没敢摸,屈指轻轻弹了一下。 “头孢一类的,都是消炎的,还有一瓶冲洗的药物……” “我看了一下,她病挺严重的,而且已经有发烧、食欲不振的架势,再拖下去,怕是要出麻烦。” 雪儿握着他的手指头,幽幽叹了口气。 “我倒是能治,不过,她不信我啊。” “我告诉你,这病根子还在她男人那,老王不治,她这治好了还得犯,永远别想断了根。” 秦小春摇了摇头道。 “老王咋了?”雪儿问道。 “他在城头打鸡婆,染上了呗。偏偏这两人还臭不要脸。” “别说是我,就是华佗来了,也没辙啊。” 秦小春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那我回头劝劝她吧。” “你是不知道,女人还能烂成这样的,吓死个人……哎,都怪你们这些臭男人。” 雪儿想到金莲大姐那的惨景,不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又不是老王,没毒没害的,不信你给验验。” 秦小春拉着她的手。 “少来呢,你有病没病,也霍霍不到我。” “对了,你还没说,他们为啥要往卫生所挤呢。” 雪儿抽开手打了小春一下,好奇劲上来了。 “告诉你吧,上边要给基层医务人员涨工资了,大概能到两千五左右。”秦小春笑道。 “哇,涨这么多,太好了。我的,加上你打鱼的钱,咱们顿顿都有红烧肉吃了。” 雪儿高兴的拍起了手掌。 她这一乐,胸口又是一阵乱跳。 直到感觉小春要咬上一口的凶猛目光,她才意识到这家伙又盯上自己了。 “往哪看呢,讨厌啊!” 雪儿扁扁嘴瞪着他,捧着小春的头,把他的视线从身上强行移开。 “还没完呢。” “满爷说了,要在村里设立一个医务补助金,每个月得有个八千来块,用来保障医生的生活所需。” “这样算下来,你的月薪能上万。” “他们是奔着这个起的歪心思。” 秦小春伸手勾着她的肩膀,细细说来。 “哇,上万,那咱不是妥妥成小土豪了。” “哼,你们全知道了,咋就我蒙在鼓里呢,你们村也太排外了吧。” 雪儿嘟着嘴,给了小春一顿粉拳。 “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了,应该过两天就有眉目了。” “放心,有我在,这饭碗谁也抢不走。” 秦小春趁机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感受着雪儿娇躯的芬芳。 “这么好的福利……老村长平时比鬼还精,他会这么大方?给我发补贴是假,想留住你这活神仙是真吧。” 雪儿靠在小春肩膀上眨巴眼一想,立马明白了中间的缘由。 “嗯,小主真聪明。” “怎样,赏我一个啵呗。” 秦小春头一偏,往她火热的红唇印了过去。 雪儿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正好被小春的大嘴给呼了个严严实实,她想挣开,不料小春却是把的紧,哪逃的了。 一时间被小春摁在怀里,好一通大快朵颐。 更可耻的是,小春这家伙的大手居然也不老实了起来。 “春哥儿,出事咧,快出来啊!”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大牙的鬼喊鬼叫。 第九十一章 悍妇于凤英 “秦小春!” “你个臭坏蛋,又占我便宜。” 雪儿惊呼了一声,挣脱小春的大手,像兔子一样蹦开了。 她慌慌张张把小t恤整平顺了,又抓起白大褂麻溜儿穿上,遮住了曼妙的好身段。 有外人在时,雪儿那是相当保守的,省的引来那帮光棍的觊觎。 “我不是肉生肉长的呀,你跟我有多大仇多大恨,使这么大劲,疼死我了。” “谁让你平时不发福利的,好不容易逮着一回,这不一激动劲就大了点。” “娘娘息怒,下回我肯定小心。” 秦小春闻着手心的余香,咧嘴笑了起来。 “哼,还下一回呢,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雪儿吃了亏也没辙,气呼呼的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秦小春看着满面生娇的美人儿,心中回味生甘。 雪儿穿衣显瘦有型,其实身上却很有肉。 不是赘肉,是那种很弹性、很健康的质感。 绝对是小春见过最完美的一款。 “雪儿,要不我给你发发功治一下?” 秦小春起身,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问道。 “谁要你治,净会使坏。”雪儿不满哼道。 “别这么小气嘛,嘿嘿。” 秦小春深知女人是水,不撩不动。 “大牙叫你有事呢,你还愣在这?”雪儿没好气道。 “不去,天塌下来也没我家雪儿消气重要。” 秦小春死皮赖脸的在她身边凑巴着。 骂不走,打不怕,整儿一甩不掉的牛皮糖。 “你是属狗的吧,癞皮狗!行吧,我腿杆疼,你给我按按腿。” 雪儿被他这股子赖唧唧的劲逗笑了。 “遵命!” 秦小春知道雪儿心宽,只要开口闷气就是出了。 他欣然一喜,蹲在了雪儿脚边,撩开护士服裙摆,脱掉白球鞋和袜子,把着雪白的脚丫托在怀里,一寸一寸的推拿了起来。 雪儿的腿很白很匀称,肌肤细腻到如同丝绸,一丝丝的毛孔都见不着。 秦小春细细按着,动情之处还不忘轻吻上一下。 雪儿知道他是个癞皮狗。 只当是啥也不知道,眯眼忍着痒痒没吭声。 院子里,大牙在门口喊了半天没人应,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美芝嫂,春哥去哪了?” 大牙鬼喊鬼叫的往美芝嫂门口钻去。 “他在诊室呀。”美芝回了一句。 “那成,嫂子,你接着看书,我进去找找。” 大牙一溜烟跑了进来。 “雪丫头,看到我春哥了吗?” 见雪儿坐在椅子上,大牙眼珠子四下撒摩了起来。 “咳咳!” “小春,大牙来了。” 林雪儿俏脸绯红,底下轻轻踢了小春一下。 秦小春在雪儿脚背上重重吧唧了一口,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不满道:“大牙,你这么大个人了,咋不晓事呢。” “我去!” “哥,你俩……大白天的搞事,不太合适吧。” 大牙一看雪儿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还以为小春蹲在底下吹牛皮呢。 说着,大牙还蹲着身子,往办公桌底下去探雪儿呢。 “大牙,你别乱想啊,小春给我按腿呢。” 雪儿赶忙撩好护士服,她知道这丑货又想歪了。 按腿,我信你个鬼呢! “大牙,有事吗?”小春问道。 大牙这才想起来正事,一拍脑门道:“哥,村里出大事了,村长广播喊半天了,你没听到吗。” “没听到,诊室装的是隔音玻璃。” “你就说嘛事吧。” 秦小春懒的听他废话。 “乔胡子家出事了。”大牙擦了把道。 “我知道,三天前他老娘不是喝农药自杀了,今儿该下葬了吧。” 正事要紧,秦小春给雪儿眨眼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乔胡子四十好几的老光棍了,去年走狗屎运,跟外村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凑了一对。 这婆娘叫于凤英。 天生是个斗鸡眼,性子泼辣,嘴巴比耗子药还要毒。 属于吵吵两句就要动手撕巴的那种,连马金莲都不敢惹的悍妇。 乔胡子又是个闷屁儿,这好不容易脱了光,对这恶婆娘自然是百依百顺,由着她在村里横行霸道,有时候还帮着一起闹哄子。 只是可怜了乔胡子老娘,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媳妇,说不得,使不得。 稍有两句不得劲了,怼老太太都是轻的,耳刮子、梨锤抬手就来。 乔胡子也知道这些事,但惹不起婆娘啊,只能两头说好话,将巴着过呗。 老村长满爷和周会计也去劝过于凤英。 不料这婆娘厉害啊,人还没进屋呢,那边粪桶就搁门前摆着了,汤汤水水往人身上招呼。 实在没法了,满爷只能报警。 那也不好使,派出所的人来了,于凤英就摆出一副受教样儿,民警除了劝几句也没别的法子。 等人一走,这婆娘就变本加厉的折磨老太太。 有了这茬,越帮越惨,村里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去开腔了。 这不前儿老太太大病了一场,跟床上躺起了。 本指着于凤英能伺候几天,端个茶递口药的,哪晓得这刁妇把老太太往老屋里一关,横竖懒的问一句。 老人家屎尿拉在床上没人管,渴了、饿了没人理,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这不,前儿趁着于凤英出去了,老太太偷偷找了瓶农药,半夜一气给灌了。 等人发现时,老人家已经死透了。 按照规矩,大伙儿该去帮丧的。 可毕竟是横死的,农村人讲究怕遭了秧气。 二来嘛,于凤英嘴脸太难看,也就只有乔胡子几个本家人去帮场了。 秦小春是听了些风声的。 只是他跟老乔家真心是很少走动,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堆事忙不过来,自然懒的去管这些闲事。 “春哥,要是下葬这点事,咱才不来打扰你和雪儿的好事。” “今儿上午老太太不是出殡吗?老乔家抬丧的人出事了,这会儿快闹出人命了!” 大牙呲着门牙走出了诊所,直往井边奔,拿起了瓜瓢准备舀水。 秦小春一把拉住他:“干嘛呢?” “哥,你不洗个手,洗把脸么?”大牙诧异问道。 “洗个屁,都出人命了,快走。” 秦小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推着二八杠就往外边走。 “哥,上我的电动车吧,你这老古董太慢了。”大牙追在后面喊道。 “你那限速,这个不限速!” “上来!” 秦小春跨上自行车,一脚踩开了。 大牙连忙跟上,跳了上来。 “大牙,坐稳当了!” 秦小春脚下猛地发力,二八杠踏板蹬的跟风火轮一样。 大牙只觉耳边风声呼呼的,两边的房屋、树木飞一般往后移,那速度起码也得有六十迈了。 最近村里晚上老下雨,这路跟米汤一样稀烂,到处坑坑洼洼。 秦小春愣是蹬的跟平地飞一样,车后边的泥巴啪嗒啪嗒的,能炫起两米多高。 我勒个去! 暴力单车啊! “春哥,你慢点儿,我咋感觉要翻车呢。” 好几次跨坑,大牙都差点被颠下去,惊的是心肝儿直发颤。 “眯着眼骑也翻不了,稳的一批。” 秦小春哈哈笑道。 一会儿的功夫,老二八就奔到了村北头。 一下车,大牙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哇哇吐了起来。 老乔家的灵堂、白布、松柏、花圈还没撤。 一口大锅正腾腾冒着热气,王柏生还有杨武正在边上人模人样的指挥着。 几个乔家人满身泥巴,面白如纸,冒着黄豆汗粒子嗷嗷直吐。 “哟,大牙,这是掉泥坑里了么?” 周会计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 “甭提了,老子就是个工具人。” 大牙顺了口气,抹着脸上、手上的泥巴汤道。 这老二八杠后面的挡泥板掉了,春哥这是故意叫他来挡泥巴呢。 “胡子,咋回事啊?” 秦小春走了过来,刚要摸把瓜子磕呢,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给夺了过来。 “一个个就晓得吃么,连个礼钱都不会给,懂不懂规矩了。” 可不正是乔家那厉害的斗鸡眼婆娘。 她早巴不得老太太死了。 本以为人死了,这么大个村子,几十户人家够收一波礼钱了吧。 哪晓得这一个个来,全都是光着手,倒是瓜子花生和香烟,白瞎了不少。 这会儿正闷着气呢,哪有好脸色给小春看。 “哟呵,还真挺泼辣!” “礼钱就没有,巴掌倒是有几个,你要不要。” 秦小春拍了拍手,森然冷笑道。 “秦小春,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动老娘一个试试,我不撕烂你。” 于凤英就没见过敢叫板的,登时一叉腰冲小春吼了起来。 “老子……” 小春可不惯她,正要抽他。 乔胡子连忙抱住了他,赔着笑脸道:“小春,给哥个面子,这还等着救命呢。” “你个耙不清轻重的狗东西,稍微有点骨气,你老娘能冤成这样吗?” “我告诉你,你俩口子有一个算一个,今儿不给老太太磕满一百个响头,谁也别想好。” 秦小春反手推了乔胡子一个趔趄,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他来到这屋场一瞅,怨气森森,就晓得老太太生前没少受委屈,哪里还有好脸给这两口子。 第九十二章 阴煞邪病 “老弟,别生气,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啥用。”乔胡子苦巴巴的笑道。 “胡子,你用不着舔他个卵的,咱家又没水,指不着吃他那一份子鱼钱。” “秦小春,别人敬你,老娘可不吃你那套,你少在这耍威风。” 于凤英一叉腰,凶巴巴的耍起口舌来。 “我叼你个娘的,老子还治不了你这头母老虎?” “今儿就显显光,让你晓得下嘛叫马王爷有三只眼。” 秦小春早就想收拾这个泼妇,整整她的歪风邪气了。 当即猛地挣开乔胡子,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掴巴子。 于凤英没料到秦小春敢打她,也躲不开啊。 这一巴掌挨的是结结实实,惨叫一声栽在了地上,口鼻渗出了血水,满嘴牙花子都麻了。 “你,你个王八羔子,敢打老娘,我跟你拼了。” 于凤英哪吃过这亏,斗鸡眼里凶光毕露,登时炸了刺。 她窜到滚水锅边,舀了一盆子开水,奔着小春就来了。 “凤英,使不得啊。”乔胡子急忙去拉。 “谁敢拦我,老娘就淋他身上。” 于凤英恶狠狠的撒起泼来。 原本还想去劝架的老村长等人,晓得这婆娘是个疯子,啥事都干的出来,吓的一咕噜全闪边上去了。 呼啦! 她是真胆大,端起开水往小春泼了过来。 “你怕是恶鬼投胎来的吧。” 秦小春就没见过这么恶的婆娘,不孝不贤,狠毒如狼,不由得动了肝火。 他抬脚踢起旁边的一条凳子。 砰! 凳子迎面飞起,重重砸在于凤英胸口上。 “哎哟!” 这婆娘顿觉胸口裂开了一般,差点没岔过气去,连人带盆倒在了地上,那滚烫的开水撒了一身,疼的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马拉个巴子的,想耍狠你找错对象了。” “你狠,老子比你狠一百倍,给我滚一边呆着去,要不然我一脚踩爆你的狗脑袋。” 秦小春上前一步踢飞盆子,指着她吼道。 于凤英眼中闪烁着狠厉、怨毒的目光,本还想撒泼几句,被乔胡子一把抱起将一边躲着去了。 老村长等人长舒一口气,暗中大叫痛快。 打于凤英来小河村这么多年,也就小春今儿治她一回了,解气啊。 “小春,消消气就得了,这还等着救命呢。” 满爷走了过来,打了个圆场。 周会计和乔家人也围过来说起了好话。 “呵呵,谁不晓得你秦小春拳头能打人,欺负女人算个叼儿?” “你霸占个卫生所白吃白喝,蹭女人的软饭,牛什么牛啊。今儿要显出法治病,那才算有本事,大伙儿才能服。” 王柏生走了过来,撩着头上没几根毛的地中海,阴阳怪气了起来。 “没错,现在可不是满爷一言堂的时候了。” “卫生所的编制,那得谁有本事谁来坐,而且国家正提倡、鼓励发展中医。” “咱那还缺个中医编制,依我看,这西医中医都得换换人了。” 杨武瘸着腿在一旁高声附和道。 乔家刚出事,他俩就赶了过来,前前后后一合计,王柏生想出了一个万灵的治病土方子。 今儿满爷喇叭这么一吼,大半乡亲都来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拉拉票,杀杀小春的威风。 “杨武,你个莫脑壳的鸟玩意,瞎哔哔啥呢。” “小河村谁不知道春哥不打针不吃药,一个咒就能治病。” “上次翠芝姐生娃的事就不说了。” “前儿在玉兰家门口坐诊,乡亲们可是亲眼见过了,就老王你媳妇金莲大姐,那儿又发脓又烂疮的,春哥看了一眼就断了个真章,这是实打实的事吧。” 大牙不干了,上前推了杨武一把,呲着牙叫了起来。 “我呸,瞎了你这张狗嘴。” “他那纯粹胡说八道,哦,我媳妇当着你脱裤子了,你看到那烂疮流脓了啊?” 王柏生啐了口陈年老绿痰,怼起了大牙的面喷了起来。 “反……反正春哥说你婆娘烂了,那肯定就是烂了。” 大牙抹了把脸色的唾沫星子,一时间还真被问住了。 “口说无凭,你叫什么叫呢?” “一身狗气的玩意,别成天跟在屁股后面舔,有点骨气好吗?” 王柏生又是满嘴唾沫星子,喷的大牙差点崩溃。 “我叼你娘的,王柏生,你特么欠炼是吧。” 大牙骂不过他,捋起袖子就要开干。 “来啊,来啊,老子和王哥跟这躺起让你们打。” “拳头硬又咋的,一没医师资格证,二没中医从业经验,老子和乡亲们就是不服。” “大坤子、二狗,视频拍起来,让他打死我和老王得了。” “我就不信,小河村还不让人说真话了,他秦小春能一手遮天不成!” 杨武往地上一瘫,冲着镜头耍起了赖。 “春哥,我,我就是个拍视频的。” “不针对谁啊,这素材确实难得。你放心,不全网直播,回头上传肯定会跟你商量。” 大坤子还欠着三千块呢,哪敢惹小春,在一旁小心说着好话。 “你想拍就拍呗!” 秦小春嘿嘿一笑,往杨武走了过去。 “你,你别乱来,打人是违法的,瞅清白了,110摁这等起呢。” 杨武屁股往后一蹭,怂怂的说道。 “呵呵,我不打你。” “听好了,甭管你是泼妇、刁民、恶霸、无赖,哪个不服治哪个,老子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们。” 秦小春指着他,不温不火的说道。 “甭说这些没用的,老子就问今儿这茬你敢不敢接。” 王柏生双手叉腰,牛哔哄哄的问道。 “搁这等着呢。” “那成,今儿也好让你们死了这条心。” 小春拉了条凳子坐下来,指着半死不活的乔家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小春,还是我来说吧……” 乔胡子安顿好婆娘后,走了出来,一脸无奈的说起了事。 前儿他娘不是走了嘛。 敲敲打打了三天,今儿清早送上山的。 哪曾想这棺材上山抬到一半,箩绳突然断了,最近夜里下雨路滑的紧,抬棺材的脚夫没吃住劲,摔了个人仰马翻,连带着棺材里的死人也给翻了出来。 众人好不容易把老太太尸身安置好,抬上山葬了穴。 本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没想到刚下山,几个抬轿的脚夫就发了急病,心慌气短,浑身无力,又吐又拉又抽筋的。 乔胡子一看这情况,连忙找了个小六轮把大伙儿送到了乡里卫生院,又是抽血又是验尿啥的,检查了一溜十三遭,嘛事没有。 花了这么多钱,乔胡子婆娘不干了,县城医院肯定是不让送了。 这不,又开车把人拉了回来。 急匆匆找了满爷,在喇叭里喊了起来。 “小春,事就是这么个事,你给大伙儿看看呗。”乔胡子敬了根烟,好声好气道。 棺材都翻了。 老太太煞气不轻啊。 秦小春托手摩挲着鼻子,心中暗自一惊。 《龙王经》医卜篇中有阴煞之病相关的记载。 所谓煞气有两种,一为风水冲煞,如门直冲楼道、马路这叫直枪煞。 这一类煞气与风水玄学有关,通常称为地煞。 地煞无处不在,同时受人气、天象、随着整座城市民生、经济等气运影响,会不断发生变化。 有时候,人突然走进某座大厦,会感觉心慌气短,六神不宁。 又或者坐公交、睡觉时,突然被某股邪风一吹,便浑身酸软、感染风寒。 这都有可能是受到了地煞的影响。 不过地煞对人的影响,是循序渐进的,除非是在大凶、大煞之地停留,否则一般人哪怕受地煞影响,也是小病小灾,日积月累方成大病大灾。 而像乔家的脚夫,所犯又急又冲的突发怪病,就属于第二种了。 这种煞气,乃是含冤、横死之人,临终前强烈的怨念难以抒发,形成一股怨气藏于喉梗间经久不散,在尸身内形成了煞气,因此也叫阴煞之气。 阴煞之气阴邪、霸道,人、畜一旦为煞气所冲,便会血脉不畅,对经脉、五脏之气、运数等等产生极大的影响。 甚至有些煞气夹杂着死者生前的残留怨念,会影响人的魂魄,发生一些非自我的行为。 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 乔家老太太生前受尽儿媳妇欺辱,这股怨气早在胸腔内憋屈了多年。 如今又是喝农药自杀横死的,阴煞之气可谓极重。 抬棺材的人本就离尸身近,尸体翻了后,他们又帮着重新敛尸,可不正被煞气冲了个正着。 这可比周会计上次路过遇抬丧按两下喇叭,撞煞严重的多。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 秦小春还需要挨个替乔家人看一番,才能作具体论断。 这些人眼角有芝麻黑点,舌苔发白,头热体寒,靠胸的第一根肋骨下边有明显的气结囊肿。 再一探脉搏,气息紊乱,阴阳不调。 冲煞无疑了! 第九十三章 狗尾巴翘起来了 “呵呵,人模狗样的,好像他懂号脉,懂中医似的。” 杨武低声碎叨了一句。 “咋样,秦神医,看出门道来了吗?”王柏生冷笑问道。 “是啊,小春,好治吗?” “要麻烦的话,我立即组织人送去县城,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啊。” 老村长满爷神色跟着紧张了起来。 “有点麻烦,他们冲煞了。”秦小春沉声道。 “煞气?” 满爷等人皆是神色大变。 “小春,咱……咱娘人都死了,咋……咋还会害自家人呢。”乔胡子结结巴巴道。 “现在知道那是你娘了,你们有把她当娘吗?” “老太太当然不会害人了,但她生前受了你俩公婆的夹生气,现在这口煞气冒了出来,那是要收人的。” 秦小春指着乔胡子,板着脸拍桌道。 “那,那咋办啊。” 乔胡子搭耸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了。 “胡子,你信他个邪啊。” “呵呵,什么神神叨叨这气那气的,不会看病就直说,少在这装神弄鬼吓唬人。” “你看人老王,中医世家,县城民康大药房齐老板亲自开宝马上门来请的大手指,今儿能指望谁,不用我多说,大伙心里得有数吧。” 杨武对着王柏生一竖大拇指,奉上了香甜彩虹屁。 “武子,当着乡亲们的面,提这些干嘛,低调、低调点嘛。” 王柏生顿时狗尾巴翘了起来,摸着头上的几根毛,好一副洋洋得意之色。 村里人也是纷纷点头。 甭管老王以前本事咋样,人家实打实在大药房坐诊了好几年,专门给城里人开方子下药,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切,这么牛哔,干嘛回来抢卫生所的饭碗?”大牙不屑的努了努牙花子。 “什么叫抢?” “老王那叫给乡亲们造福来了,咱村里多这么一个妙手神医,大伙儿说不香吗?” 杨武张着胳膊冲大伙儿煽乎道。 “哎,神医谈不上,现在国家大力提倡中医。” “大伙儿也晓得西药三分毒,咱们的体质,那还得是老祖宗的法子靠谱啊。” “我王柏生没啥大本事,治个伤风脑热,开个方子、抓几副药还是会的。” “再说了,我给城里人看病是看,回到家来给父老乡亲看病也是看。” “我干嘛不回来呢,还能照顾婆娘和闺女是不喽?” 王柏生立马摆起了架势,大手一挥城里坐堂的派头端起来了。 他本就生的一副老实人相貌,说话声音又和气,甭说,还真有那么几分舍己为人的样子。 村里人窃窃私语间,频频点头。 小春打鱼给大伙儿挣钱不能得罪,但这治病要命的事,老王怎么说也比雪儿强吧。 这村医还得是城里坐过堂的靠谱。 再者秦小春说的什么煞气吧,农村人倒不是不信,不过多是耳闻之事,也没人真撞鬼碰邪啥的。 哪怕小春赶鱼有本事,听起来依然有些发虚。 “行了,都别搁这吹嘘了,甭管白猫黑猫,谁能给大伙儿把病治好,才是真本事。” “王柏生,你来的早,瞅你也准备半天了,你先来吧。” 陈满爷吵的耳根子疼,冲王柏生摆了摆手道。 “老王,你给说说,大伙儿到底啥病啊。”乔胡子忙问道。 “大伙儿都晓得,最近晚上下雨,白天大日头,这一阴一阳,一湿一热搅合着,山里很容易产生那个有毒的瘴气。” “你想啊,抬丧的人这一出汗,容易被山里面的瘴气、湿热激着。” “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他们没啥大事,就是有点瘴毒、发痧罢了。” 王柏生摸着脑门子,一派大师模样的晃着脑袋说来。 众人瞅这些病人,还真有点像中暑、发痧的架势,登时有了三分信。 “哈哈,看到了吧,什么叫神医,神马叫大师!” “我就问大伙儿,服不服吧。” 杨武跟着吆喝了起来。 王柏生答应过他,只要能进卫生所,就把秦小春赶出去,到时候寡嫂无处安身,还不得乖乖投怀送抱啊。 “嗯,柏生还是有点本事的。” “老王,啥也别说了,你要能解了大伙的病,我给你打个大红包。” 有乔家老人满意的发了话。 众人纷纷称赞。 就连满爷也是两眼放光,欣喜之余又多了几分忧愁。 喜的是,村里多了个看病能手,大伙儿健康有了保障。 发愁的是,设立医疗补助金,本是给雪儿的,好稳住小春的心。 现在杀出这么个程咬金,他这村长不好当啊。 “各位,现在看病开药,不觉的太迟了吗?” 王柏生信然一笑,旋即指着旁边那口闷着的大铁锅道:“我来时,已通过中医的望病之法,看出了病根,早已让杨武下锅煮了汤药。” “柏生,你,你这让老弟我怎么感激才好呢。” “老王要的,好样的,医风可以。” “这才像个当医生的样嘛,柏生,村里投票,我选你。” 乔胡子等人连忙一通感激。 更是有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直接放出了话要支持王柏生。 大牙和老村长脸色难看的瞄了小春一眼。 秦小春倒是坦然,笑眯眯的,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谢谢各位乡亲父老。” “大家放心啊,锅里都是我从民康大药房带回来的上好药材,一碗汤药下去,准保大家药到病除。” 王柏生被众人吹捧的飘飘然,两手往下压了压故作低调的笑了起来。 “胡子,药熬的差不多了,给大伙儿盛上吧。” 一碗碗浓郁、棕黑的汤药上了桌。 病急眼了的乔家人,围着桌子坐好,有心急的不待吹凉了,就呼啦啦往嘴里溜。 “干姜、淫羊藿、巴戟天……这是九阳汤!” 秦小春闻了闻汤药气味,又检查了一下捞出来的药渣子,不由得面色一变: “这方子有问题,喝不得。” “呵呵,秦小春,你这也太酸了。” “自己没本事治病,还不让人家老王显法啊。” 于凤英这婆娘脸不痛了,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说起了风凉话。 “秦小春,我看你是脑壳子还没好利索,分不得轻重吧……” 杨武也要跟着起哄,王柏生却是抬手打住了他。 “我这人呢,不比某些人容不得别人说话。” “秦小春,你说这方子有问题,那你说说,我这叫啥方子啊?” 王柏生傲然发笑。 这个百年古方是他从上个坐堂师父那白嫖来的,治疗发痧、暑热寒伤,可谓是一绝。 那位老师父是真正有名气的中医,方子绝不会有假。 这也是他今天敢跟小春叫板的底气。 “九阳汤。”秦小春张嘴就来。 王柏生面色一变。 这个古方可是老师父的珍藏,连一直打下手的老伙计都没传。 秦小春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既然认得,那还在这叽歪个屁,不晓得这是驱风邪散痧毒的上品良方么?” 王柏生按捺住内心的波澜,故作平静的问道。 “九阳汤驱风邪不假,不过我说了,他们是中了煞气,体内邪毒不是一味汤药能下的去的。” 秦小春针锋相对,声若洪钟的解释道。 煞气会破坏人体内的阴阳气场,中煞之人外寒内燥,虚火旺盛,直冲三花。 九阳汤本就是驱风邪的重药。 可谓是猛火。 或许对驱体寒、湿毒有效,但对内火却是火上浇油。 王柏生这不是在救人,而是杀人。 “什么煞气不煞气的,瞎几把扯淡。” “在我们中医学,一切风邪,九阳汤皆可治愈。” “大家别磨蹭了,痧毒拖久了会沉入骨髓变成痨病,还会影响心肺功能。” “麻利儿喝,这药越热乎越有效!” 王柏生见小春一副很自信的样子,愈发心虚了,赶忙催促道。 反正中药喝不死人,大家喝下去好了,他捞好名头。 不见好,也可以说是药效不够,让他们掏钱多买几副,还能刮上一笔钱财。 怎么都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早已吐麻了的乔家人,一听这话,不敢再犹豫,端起汤碗就要喝。 “不能喝,春哥说不能喝,那就不能喝。” 大牙急了,连忙上来拉扯。 “你起开吧,狗腿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受难的又不是你,叫什么叫。” 一个病急了的乔家人,一把拨开了大牙,骂咧了起来。 “嘿,你怎么还骂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大牙没好气道。 “呵呵,怕老王抢你主子的饭碗了?” “咋地,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卫生所谁坐,大伙儿心里有一杆秤呢。” 杨武得意的讽笑道。 “大坤子、二狗,你们吭个声啊。”他还不忘唆使了一番。 “嘿嘿,武哥,你们神仙斗法,我们小人物就不插舌了。” “放心,视频都录着呢,谁黑谁白网友们掰的清楚。” 大坤子、二狗这帮货学乖了,没敢拍巴掌跳出来叫好了。 “大牙,别劝,让他们喝。”秦小春笑眯眯的摆了摆手。 他可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圣母,热脸去贴冷屁股,点到为止,谁爱死死去。 待会吃着亏了,自然会乖乖来求他的。 “我,我不喝,我信春哥的。” 乔家人中,一个年轻的板寸头青年咬了咬牙,放下了到嘴边的药碗。 他叫乔平安,家里有水,这次也入了集体,跟着小春、大牙打了两回鱼,私下对小春信的很。 “你个伢子真是蠢的伤心,你不喝药,疼死了莫要怪哦。” 一个年纪大点的乔家人,摇头笑骂了一句。 咕咚! 咕咚! 大伙儿没再多想,汤药很快下了肚。 甭说,就这么一碗药水下去,大伙儿惨白的脸色都现了红,额头上发了汗,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咋样,乔老三,我这药要的吧。”王柏生着紧问道。 “要的,好药。” “吃下去,就感觉有团火在肚子里烧,出了身汗,还真就不冷了。” 叫乔老三的人连连拱手作揖。 “哈哈,大家好,才是真滴好呢。”老王一副谦和的笑道。 这幽默、低调的做派让村里人连连竖大拇指,生出了好感。 乔胡子更是拿了几条好烟,一个劲的往他怀里塞。 在一片盛赞声中,王柏生那几根毛的脑袋,都快要翘天上去了。 “满爷、周会计,我王哥这猫能抓老鼠吧?” “今儿当着乡亲们的面,你表个态,就老王这水准,这医德,卫生所编制,他贪不贪的嘛?” 杨武在王柏生眼神暗示下,走到老村长面前歪着头叫起了板。 “咳咳,我表啥态啊。” “三天后,村里投票决定,乡亲们愿意选谁就是谁呗。” 陈满爷干笑了几声,打了个太极拳。 “行啊,有你这句话就稳了。” “乡亲们,今儿谁在这瞎咧咧,谁有真本事,你们可都瞧见了。” “三天后,大家可得心头有点数,哪头轻哪头重,耙稳当了啊。” 杨武勾着王柏生的肩膀,又是一通煽乎。 王柏生正得意呢。 一旁的乔老三突然面色一变,捂着胸口哎呀叫了起来:“我,我胸口咋火烧火燎的,哎哟,不行,烧的慌,好痛啊……” “老三,你可别搞事啊。” 王柏生心下一紧,凑了过来要探他的脉搏。 “老王,你这药有问题……” 乔老三说着,两眼一圆,张嘴噗嗤一口鲜血喷在了王柏生脸上。 第九十四章 脸被打肿了 “噗!” 只说话的功夫,其他喝了药的乔家人,也一个个哎哟哟捂着胸口,呕血不止。 “柏生,这,这么子情况啊?” 大伙儿吓懵了,满爷和周会计更是急的额头青筋直跳。 这要出了人命,他这个村委会班子就别想干了。 他们慌,王柏生更是吓的亡魂皆冒,脸盘子水洗一样全是冷汗。 当初在县城开错方子,差点搞出人命,一下子赔了七八万。 今儿这么多人底裤怕都得赔干净了。 “不应该啊,九阳汤驱邪风不会有错的。” 王柏生抹了把冷汗,嘴里嘀嘀咕咕的。 “王柏生,我叼你个娘的,你开的什么药,是穿肠的耗子药、农药吗?” 乔胡子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大家别慌,这……这药是古方,不会出问题的。” “可,可能是耐药反应,把毒血排出来就好了。” 王柏生硬着头皮,死要面子道。 “没错,你们没看过电视吗?” “里边的大侠们用内功排毒,都会喷出一口毒血,这是药起效果了。” 杨武跟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赶紧打起了圆场。 话音刚落。 一个年纪大点的乔家人,身子一歪从凳子上翻了下去,晕在了地上。 众人连忙上前一探,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翻了二白眼。 还有几个也开始抽起了羊癫疯。 不是吐血,就是吐白沫子。 这可把一旁的乔平安吓坏了,他庆幸牢记了大牙那句话:“信春哥,得永生。”没喝这碗穿肠毒药。 “要……要死人啦!” 人群中,也不晓得谁喊了一嗓子。 “王柏生,这……这也是耐药反应吗?” 乔胡子双目通红,恨不得撕巴了他。 “缓一闸,缓一闸就好了,大家信我,这是古方……” 王柏生面色一片煞白,死鸭子嘴硬道。 “我古尼玛!” “你这个天雷老子打的废物玩意!” 乔胡子抬手一巴掌打翻了王柏生。 “今儿有一个算一个,得让他负责,要他赔钱!” “平安,别让老王跑了。” 于凤英也跟着倒戈,叫嚣了起来。 几个乔家的后生立马拿了箩绳,把王柏生绑了个结结实实。 “胡子,都一个村的,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啊。” 王柏生嘴硬不起来了,哭丧着脸说起了好话。 “啪!” “都吃出人命了,你还想好呢?” 乔平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王柏生那几缕稳在脑门的头发,狼狈垂在了额脸。 “胡子,老王在县城坐堂一个月挣好几万呢,他家有的是钱,去,给马金莲打电话,叫她拿钱来赎人。” 于凤英这会儿来劲了,出起了歪主意。 “别啊,胡子,我……我真没钱,有话咱好好说,叫我堂客来也莫用不是!”王柏生连忙哀求。 他是真没钱。 在县城是挣的多,可是租房子、吃饭,打鸡婆,那不得花钱啊。 尤其是上次开错方子,七八万赔出去,家底子基本上也掏空了,上哪搞钱去啊。 “你没钱?” “你堂客天天在村里牵风显摆,吃的穿的,都是名牌。” “告诉你,今儿不赔钱,你别想好着走出去。” 乔家人围着王柏生群喷了起来。 “你,你们再乱搞,我就报警了啊。” “武子,110快摁起来嘞。” 王柏生被箩绳勒的双臂发疼,急的大叫了起来。 角落里,正要趁着众人不备,一瘸一拐开溜的杨武,听到这一嗓子整个人都麻了。 乔家人这才记起,还有一个帮凶。 顿时,目光都集中在了杨武身上。 “老王,我叼你媳妇啊。” 杨武头皮一阵发炸,僵硬的转过身来。 他倒是反应的快。 瘸着腿来到王柏生跟前,抬手就是一掴巴子,打的王柏生嗷嗷叫:“你特么疯了,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缺德玩意。” “你不会看病开药,装什么神医?” “就你这种无能废物也配进卫生所,我呸,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杨武一副正义斗士的模样,张嘴一口老痰喷在了王柏生脸上。 “没错,庸医害人,赔钱,必须让他赔钱。” “凤英嫂子,他家钱可多了。前儿在一块喝酒,老王亲口说的,他有上百万的存款,还要买一辆奥迪A6来显风呢。” 大坤子和二狗等人也趁机落井下石。 “呵呵,老王,这么有钱,今儿一个三万块,少一分我们乔家人剐了你喂狗。” 于凤英一听两眼直冒精光。 乔家人也来了劲,箩绳缠的更结实了,疼的老王咿呀直叫。 “我,我喝多了,吹牛皮的话,信不得啊。” “杨武,大坤子,二狗……你们这帮牲口,我日你们先人个板板啊。” 王柏生终于知道啥叫交友不慎了,气的破口大骂。 “凤英嫂子、胡子,老王家有的是票子,可劲儿薅就是了。” “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啊。” 杨武卖友甩锅成功,舔着脸一笑就想闪人。 “胡子,杨武家那套宅子可不小,他家里后山还有片桃林,这会儿果子结的正好呢。” 一旁坐着看戏的秦小春,不温不火的提醒了一句。 “没错,我方子肯定没问题,药是杨武熬的,他指不定在里边动手脚了。” 王柏生趁机跟着起哄道。 “大伙儿还记得吧,杨武这货以前下药偷狗是把好手,指不定他在汤药里倒耗子药了。”大牙也补了一刀。 有宅子,有果林! 于凤英那双丑陋的斗鸡眼都直了。 她本想着杨武刚从牢里出来,没几个子儿,也没把这货当回事。 不过小春这么一点,她意识到险些放过了一条大肥鱼啊。 悍妇上前一把揪住了杨武,扯着嗓子尖叫道:“杨武,你个坏种今儿不赔钱,别想走。” “秦小春、大牙,你俩别哈里哈气啊。” “嫂子,你别听他们瞎哔哔,我怎么会……” 杨武骂了一通,苦巴着哀求了起来。 “啪!” 于凤英才不管呢,一通耳光抡了过来,打的杨武二麻二麻的。 “哎哟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老子还没死呢,赔什么钱啊。” 乔老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举着手痛苦喊道。 “叔、婶……赔钱的事,待会再谈,先赶紧给大伙儿治病。” “这人都快不行了。” 乔平安连忙搀起了乔老三,提醒了众人。 “没错,可能是刚刚药下猛了,我再给开一个方子!”王柏生觉的机会又来了。 “你开药?拉倒吧,吃你的耗子药,只会死的更快。” 一个乔家人戳着他的脑门子骂道。 “对了,秦小春会看病,不打针不吃药神的很,你们赶紧找他啊。” 王柏生目光落到小春身上,像是看到了救星。 他这会儿哪还敢想饭碗的事,只要能活着离开,不赔钱就谢天谢地了。 “呵呵,现在知道春哥神了,你不是神医,牛的很么?” “不是要贪卫生所的编制吗?” 大牙拨开他凌乱的发线,呲牙问道。 “我……我特么就是个屁,小春,你才是神医,你给乔家人显个法。” “乡里乡亲的,麻利儿帮把手吧。” 王柏生笑的比哭还难看。 “呵呵!”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 “小春,今儿是我们瞎了眼,信错了王柏生,你消消气,人命关天,帮帮忙吧。” 乔胡子连忙拉住小春,脸来笑来的说好话。 “你脑子有屎吧。” “他们死不死的,关老子鸟事。” “带你们发财不知足,还想老子保你们三灾六病,一个个的咋不上天呢。” 秦小春脸一板,一句话怼的乔家人哑口无言。 “小春,你可是秦家人,你老祖宗就是保我们的,几百年前,大家可都是你秦家人,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一个乔家族老急了,跺脚大叫了起来。 “秦家人就得欠你们的?” “也没见你们乔家人,谁叫我春哥一声伢老子、爷爷、祖宗啊。” “连盘瓜子花生、一口茶都舍不得给,这会儿你要人管,还要不要点碧莲了?” 大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喷的那老头差点原地逝世。 “这……” 乔胡子一拍额头,也是没辙。 “切,这什么这,继续捧你们的臭脚去啊。” 大牙冷笑了一声,紧跟着小春往外走去。 “满爷,满爷,你跟小春关系好,又对他有恩,帮忙美言几句吧。” “是啊,要真出了人命,咱们村名头还不得臭了啊” 乔家人、王柏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陈满爷身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医生看病那都得给钱。”陈满爷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那……那得多少钱啊?”乔胡子紧张问道。 “要是在外边,洗胃、开药、住院一套算下来,每个人少说得大几万。” “我给你们去小春那说个情,一人给个两万吧。” 陈满爷说道。 “两万!” 乔家人个个目瞪口呆,有些傻了。 “你们呀,人家来帮忙,你们不知好歹啊。” “不谈感情就谈钱,没我这张老脸,你十万、百万都不好使。” “行了,不看拉倒,爱死死去,名声臭就臭去吧,反正老子到年底就撂挑子了,才懒的管你这闲事。” 陈满爷见这帮货犹犹豫豫的,脸一拉跟着也要走。 第九十五章 国强要走了 “别,两万就两万。” “去,各回各家凑钱去!” 乔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当场拍了板。 哎! 乔家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摇头叹气各自凑钱去了。 毕竟是给乔家抬丧出的事,乔胡子出的最多,足足有五万。 于凤英还想撒泼,却被乔家几个后生给摁住好一通喷。 人命关天,可由不得她胡闹了。 “小春,一人两万,我这张老脸已经把话撂出去了,你看着办吧。” 满爷笑眯眯的走到小春跟前,说起了好话。 “晓得你是个活菩萨,别说两万。冲你的面子,两分钱,我也得给他们治了。” 秦小春看着老村长,颇是无奈的笑道。 “我哪是什么菩萨,你才是菩萨。” 爷孙俩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满爷知道秦家有祖训,小春呢,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所以才敢张这嘴。 秦小春神色平静的回到桌子边,摆了摆手。 大牙找了个蛇皮袋,把桌上十几万钞票零零散散都装齐整了。 秦小春倒不是有心敲乔家一笔。 只是人心叵测,太热心了,容易把人心养叼。 搞的自己好像天生欠了他们,非得热脸贴冷屁股一样。 秦小春才不惯着这帮人。 今儿就是要让小河村人明白了,他可不是随便薅的工具人。 而是他们的秦爸爸! 想发财,想过好日子,就得乖乖听话,敬着老子才行。 “都神马玩意,就不能给你们好脸子!” “去,拿笔、黄纸来!” 秦小春冷冷扫了一圈乔家人吩咐道。 乔胡子麻利儿找来了纸笔。 秦小春暗吸了一口气,神念与真气集于纸上,羊毫饱蘸朱砂、松墨,唰唰,一气呵成,画下了两道符咒。 “我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套,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属龙、属鸡没结婚的童子后生,各来一个!” 秦小春放下笔,喊了一嗓子。 乔家人中,就一个乔平安是属鸡的,还没结婚。 属龙的缺一个。 “春哥,我,我属龙的,也没结婚。” “不过,你晓得我一天得冲好几发,不晓得还算不算童子了。” 大坤子主动站了出来,举着手嘿嘿笑道。 “没沾过女人就成。”秦小春笑道。 “得嘞,算我一个。”大坤子大喜。 连忙调整镜头,给了符咒一个特写。 这神神叨叨的素材,最受网友欢迎了。 尤其是小春“帅北丐”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今儿这一出打脸,又跟排演出来的一样,指不定又能大爆呢。 “另外准备九只锦毛大公鸡,你,你,还有乔胡子两口子,随我去一趟坟头,把阴煞解了。” 秦小春把符纸装好,起身道。 “小春,那,那这些人呢?”乔胡子指了指还在呕血的族人。 “我开个方子,调理下就成了。” “放了他。” 秦小春冲老王勾了勾手指。 王柏生解了绑,屁颠屁颠的迎了过来:“嘿嘿,春哥,您吩咐。” “别介,你叫我哥,金莲大姐那张嘴还不得骂穿老子。” “这个方子你和杨武拿去熬了,汤药熬到六成熟,加二两陈年糯米进去。” “就热服了,包好。” 秦小春轻描淡写的丢了个方子给王柏生,懒的再理这茬了。 “熬药可得要会儿,不……不会出人命吧。”王柏生紧巴巴问道。 “死不了!” “大牙,上山。” 秦小春摆了摆手,吆喝着往后山去。 老太太现在就是个“毒源”,不把坟地煞气解决了,越积越凶,煞气容易冲人不说,指不定整个村子的风水都得被“污染”了。 “我,我才不要去老婆子的坟地呢。” 于凤英脚下生了钉,耍起了横。 “小春,凤英她跟我娘不搭,去了不是惹她老人家在九泉生气么?” “要不还是算了吧。” 乔胡子一脸为难的说起了情。 “你当那一百个响头说着玩的呢?” “今儿你俩要不磕够数了,这些人,不,你们乔姓一族,以后谁也别想安生。” 秦小春指着这两人的鼻子,没好气道。 这固然是气话。 风水就是风水,煞气不过是尸身蕴生的一种对人体有害的负能量。 要是靠磕头能化掉,就不用搞这么多门道了。 秦小春就是想替老太太出口恶气,整整这不孝的小俩口。 “秦小春,你少吓唬老娘,他们死不死的关我啥事,要我给那死老太婆磕头,门儿都没有。” 于凤英还犟上了,叽叽歪歪了起来。 她为啥在小河村敢这么横,连满爷都不放在眼里。 就是仗着乔家在小河村是个大姓,男丁、后生仔多。 过去在小河村,办啥大事要乔家人不点头,是很难办成的。 所以,她在外边歪也好,横也好,人家吃了亏,找上门来也占不到便宜,只能认倒霉了。 “你爱去不去,倒霉的又不是老子。”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 不过,这一次乔家人可没打算惯着于凤英。 平日里她对老太太咋样,那是自家事,别人管不着。 可如今涉及到整个乔家大族,乔家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可就急了。 几个后生二话不说,掐着她的后颈儿,推着就往山上走。 乔胡子虽然心疼媳妇,这会儿也不敢惯着她啊。 众人一起到了坟头。 秦小春龙王瞳一观,坟头黑色煞气乌云盖顶一般浓密。 老太太这口怨气,还真是重啊。 乔家人虽然看不到煞气,但进入坟场,一个个莫名的心惊、气短,骨子里透着阴森森的寒气,晓得这地方确实是凶。 “除了大坤子、平安,其他人往后站站。”秦小春喊道。 “小春,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坏了我老乔家的风水。”乔胡子舔着脸问道。 “风水?” “孝顺就是最好的风水!去,去,一边呆着去。” 秦小春没给他好脸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大坤子,你俩把鸡杀了,用鸡血把坟包浇了!”秦小春吩咐。 大坤子在一旁架好支架,打开视频录制,然后与乔平安麻利儿杀了鸡,鸡血往坟头上撒了一圈。 鸡血是至阳之物,大克阴煞之气。 九只鸡杀完,血染坟头,阴煞之气已然消了大半。 不仅是里边的大坤子两人,就是外围看热闹的乔家人,也分明感觉气息流通了,原本坟头那种沉郁、压抑的寒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秦小春又从口袋里摸出符纸,手心真气一涌,符纸无火自燃。 两道法眼才可见的红光,自青烟中飞出射入了坟包。 “卧槽!” “春哥这是英叔再生啊!” “小春了不得,这是真会显法,真大师啊。” 大坤子和乔家人看的眼都直了,对秦小春更是敬服了几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秦小春见那红黑光芒在坟头交织,稍倾坟头黑煞之气尽消,心中亦是不禁大喜。 没想到这种风水玄符的效果还不错。 挺好,又多了一门看风水的手艺。 回头去县城,给刘婷婷家的桃花码头连锁店摆个风水阵,再给刘家“起高楼”添上一把柴火。 嘿嘿,有的玩了。 “乔胡子,该你们两口子上了。”秦小春令道。 乔家人立即推搡着于凤英走到了坟前。 “大牙,你数着,这俩人一百个响头,一个不能少。” “但凡少一个今儿这法就白做了,乔家还得倒大霉。” 秦小春在坟前放了一块大条石,交代完了,两手插兜走到旁边看起了热闹。 “谁敢要我磕头,我,我跟他没完,他全家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 于凤英瞪圆了斗鸡眼,满嘴怨毒的喷粪。 乔家几个汉子一言不发,揪着她的头发就往条石上磕。 “胡子,你还愣着干嘛!” 一个族老踢了乔胡子一脚。 乔胡子本就对老娘有愧,跪在地上吧嗒磕了起来。 乔家人知道老太婆生前吃了苦,心里有怨气。 下手也就更狠了,揪着于凤英的脑瓜子往死里磕。 起初,于凤英还骂骂咧咧,咒天咒地。 到后面满脑门子磕的全是血,脑浆子都糊了,哪里还叫的出来。 到了山下,乔家人喝了小春的方子,一个个已经停止了呕吐,只是精神状态有些虚弱。 “小春,你这方子是真灵啊,我算是服了。” 王柏生又是敬烟,又是说好的,就差叫小春爹了。 这回要不是小春显法,他拿不出钱,乔家人不得扒了他一身皮。 对于他和杨武这两条癞皮狗,秦小春都不稀的搭理。 给乔家人开了个调养的方子后,他叫上工具人大牙,骑着二八杠回到了卫生所。 到了村口时。 正巧遇到国强开车外出。 国强停下车,拉着小春到了边上。 “小春,我这边上买卖了,最近可能要在城里待上一段时间,钥匙你留着的吧。” “玉兰那,你多帮衬着点。” 国强点了根烟,满脸苦涩的笑道。 秦小春很禽兽的心中一阵狂喜。 国强要走了,他就可以和玉兰嫂天天腻歪在一起过小日子了。 一想到玉兰那浑圆的小翘臀,半通不通的妩媚风情,他心头就火辣辣了起来。 尤其是上次喝醉了,那一口荤的没品出个味来。 正好,今儿上门做一回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嘿嘿,天赐良机啊。 第九十六章 雪儿发现了 看到国强苦涩、愁苦的笑容,秦小春那点花花心思瞬间荡然无存。 他固然喜欢玉兰。 可也不能寒了老实人的心,至少明面上得给国强哥足够的尊重。 “国强哥,是……是因为我吗?” 秦小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微有些愧疚。 国强呼呼一口气将烟抽到了底,弹飞烟头,长长的舒了口气苦笑道: “小春,哥也不瞒你了。” “我自尊心重……听不得你嫂子那嗷嗷叫的声音,那股子讨好你的媚样儿。” “都是男人,你晓得这跟刀子扎心窝子没啥两样了。” 国强说到这,眼里有泪花浮动。 “哥,要不这样吧。” “我和玉兰嫂去省城做试管,用我的种子,这样孩子有了,也不用影响你和嫂子的关系。” 秦小春咬了咬牙道。 “小春啊,我说了,不想让你嫂子守活寡。” “玉兰不能再荒着了,只能是你去耕田犁地了,你以为真的凭那几个小玩具,能管她一辈子啊。” “我没废之前,在县城也是老司机了,都过来人,懂的。” 国强憨厚、黝黑的脸盘子上,笑容满是辛酸与痛苦。 “哥,嫂子我会管着,可她没了你,也未必会快活啊。”秦小春犯难道。 “没事的,她喜欢跟你呆在一块,你抽空多陪陪她就行了。” “你嫂子是个好女人,也懂事,放心吧,就算你俩走心了,她也不会死缠烂打的。” 国强还以为他有后顾之忧,连忙道。 “我……我没那意思。”秦小春耸肩苦笑。 “就这样吧,我和你嫂子都不想遭活罪,就不留着找不自在了,也省的影响你俩心情。” “现在咱娘也想明白了,你俩就可劲造吧。” “不过,先说好啊,你嫂子细皮嫩肉的,该讲究还得讲究。” “别像老王那样,祸害出病来了。” 国强重新续了根香烟,一本正经的交代道。 “哥,苦了你了。” “放心吧,我不讲究,嫂子也不会让我沾的。” “再说了,我是大夫,有啥病也保管能治好了。” “你就放宽心等着抱儿子吧。” 秦小春笑着宽慰国强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天色不早了,我走了,你嫂子就拜托你了4。” 国强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车。 秦小春望着汽车消失在拐角,心里百般复杂。 他看过国强的根。 被人剐的干干净净,别说是他现在,就是大罗金仙下凡,怕也治不回来了。 余生怕只能活在痛苦中了。 “春哥,国强跟你说啥了?”大牙凑了过来,嘿嘿笑问。 “多什么嘴子?”秦小春白了他一眼。 “我看他好像进城了,嘿嘿,哥,这可是好机会,玉兰嫂一个人在家哦。”大牙坏笑道。 虽然秦小春不承认跟玉兰有染。 可是大牙心里清白的很,小春不仅上手,只怕早沾了人身子。 “一边爬去。” “这个给你,给咱娘切几斤好五花肉,别省着,想咋花就咋花,跟着哥混不差钱。” “烟抽好点,酒喝贵点的。” 秦小春从蛇皮袋里甩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扔给了大牙。 大牙够义气。 农村人嘴皮子都好使,尤其是像于凤英、马金莲、杨武这些“嘴强王者”很是难缠。 秦小春不太爱跟这帮人磨嘴皮子,大牙牙尖嘴利的在前边冲锋陷阵,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哟,这得两万多了,哥,使不得,这可是你的辛苦钱。”大牙哪里敢接。 “跟我还客气啥。” “没事了,去找金莲姐交流交流。” 秦小春不忘叮嘱道。 “不是,哥,金莲大姐是有几分风姿,可那老娘们有毒啊,你就别为难我了。”大牙脸色都吓白了。 “想啥呢!” “我是让你去跟她练练嘴皮子,你今儿差点让老王喷自闭了,还不长教训啊。” 秦小春无语的笑了起来。 大牙摸了摸被老王口水巴子喷麻的脸颊,尴尬道:“哥,你就别提这茬了,我现在就去找金莲姐进修去。” “嗯,去吧,买点好吃的。” “你这会儿去,她估摸着正在气头上,少不了要喷你一通惨的。兄弟,非常人必承受之重,靠你了。” 秦小春拍拍大牙的肩膀,以示鼓励。 “得嘞,她要喷不死我,我就能炼出来。” 大牙一努牙花子,麻溜儿撒腿跑去村口称肉了。 秦小春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的往卫生所走,一边给玉兰发语音消息:“嫂子,干嘛呢?” 玉兰没回他。 秦小春本想去她家瞅瞅。 但一想又打消了,指不定玉兰这会儿正郁闷,又或者跟国强话离别视频、煲电话。 回到卫生所。 天已经黑了。 美芝和雪儿正在灶头,烧火的烧火,做饭的做饭,叽叽喳喳聊着天,甭提多和谐了。 “两位美女,聊啥呢,笑这么开心。”小春上前去搂雪儿。 雪儿俏脸一红,往边上躲开了:“你干嘛,没看到嫂子在这呢。” “雪儿,你俩该干嘛就干嘛,当我是空气就好了。”美芝看了小春一眼,一点都不吃醋。 “咦,你身上啥味道?” 雪儿绕着小春,边嗅边问道。 “中药、炮竹啥的吧。”秦小春顺手抓了个蒸熟的玉米,啃了两口。 “你洗手了吗?一点都不讲卫生,这不傻了还没以前懂事呢。” 雪儿瞪着他嘟哝了一句。 旋即,她又耸了耸鼻子:“不是炮竹、药材味,有……有点像……” 雪儿俏脸微红,没好意思说出口。 以前小春傻时,她给小春洗衣服,尤其是洗贴身裤衩时,经常会不经意摸上一手日久自溢的黏糊,那股子腥臊味难闻的紧。 这会儿她好像从小春身上又闻到了这久违的气味。 该死,这家伙不会在外面跟人鬼混吧。 秦小春和赵美芝一见雪儿脸红诧异的表情,就明白这丫头是狗鼻子,嗅出来小春藏在裤兜的丝袜了。 “雪儿,今儿这一趟可没少挣。” “接着!” 秦小春赶忙邀功似的把蛇皮袋扔过去,转移她的注意力。 雪儿接过一打开。 见里边满满当当全是钞票,这个小财迷哪里还顾得上小春这点事。 火也不烧了,坐在小板凳上美滋滋的数起了钞票。 秦小春暗暗舒了一口气,冲美芝笑道:“嫂子、雪儿,我先去洗个澡。” 进了浴室。 小春麻利儿从口袋里摸出那卷沤了一下午的丝袜。 我去! 不愧是龙王精华,这味太正太浓了。 秦小春不得不感慨。 美芝真乃勇士也! 秦小春搓完澡,顺便把灰丝洗了干净,琢磨着怎么处理。 他把灰丝藏在了换下的旧衣服里,寻思着等晚上有空了,带玉兰家晾去。 自从劳模美芝来了以后,雪儿基本上很少给自己洗衣服了。 应该还是安全的。 院子里。 林雪儿数完钱,冲美芝眨眼一笑:“嫂子,发财了,小春从乔家要了十二万多呢。” “这么多,这家伙……会不会太狠了点。”美芝有些傻了。 “我看大坤子的朋友圈了,说什么小春会看风水,这家伙可是个摇钱树啊。” “嘻嘻,以后咱俩可以躺平了。” 雪儿眨巴着眼,眉眼间满是自豪与欣喜。 “嗯嗯。”美芝亦是应道。 “不过,嫂子,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再不跟你吐槽一下,我非得疯了。”雪儿面色骤然多了几分忧愁。 “啥事?你说,咱是一家人,嫂子肯定向着你。”美芝道。 “我……我怀疑小春喜欢玉兰,我看的出来玉兰嫂在勾他。” “你,你说小春不会跟玉兰好上,以后离开卫生所吧。” 雪儿托着腮,忧心忡忡的说道。 赵美芝暗自汗颜。 雪儿可真大线条,到现在还只是怀疑。 银娣婶那边两次险些抓包成功,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她都不晓得么? “应,应该不会吧,玉兰有男人的。”美芝低下头道。 她就想好好跟小春过,可不想他的后院起火。 “我……我后妈以前也有男人,可,可她不还是跟前一个离了,跟我爸好了。” “小春以前做梦老念着玉兰,他心里肯定有她。” “一旦好上了,玉兰离婚跟他很有可能的。” 雪儿泯了泯嘴唇,少有的透露了一点家里事。 赵美芝静静听着,没敢吭声。 她早就看出来,别看雪儿成天防着小春,不让沾身子。 但这丫头早把小春当成了家人、伴侣。 玉兰平时蛮霸霸的,自然引起了雪儿的警惕。 “嫂子,你看看。” “玉兰嫂的百度头像,这都啥啊,一个有夫之妇,穿着丝袜短裙,还一脸诱惑的样子,这跟京……大城市里那些饭圈的女人有嘛两样?” 雪儿打开百度,点开了玉兰风骚的头像。 “再说嫂子你,守了几年寡,未婚未嫁的,比她还漂亮,也没见你像她那般炫啊。” “你瞧她,好像恨不的整个小河村男人都围着打转才好呢。” 雪儿越说越气,就差当场把玉兰拉黑了。 赵美芝暗暗替玉兰叫冤。 头像必须骚起来。 她和玉兰可是遵从了小春的防狼指示,特意换上的。 只是赵美芝多了个心眼。 她知道雪儿骨子里比较清白,所以强顶住小春的压力,依旧用小猪佩奇做头像。 现在看来,低调这步棋是妥妥走对了。 “嫂子,你刚刚没闻出来,小春身上有味么?”雪儿趁小春没出来,低声问道。 “什……什么味啊。”美芝芳心噗通乱跳。 “就是男人那个……生孩子的原料味。”雪儿眼眸一转,形象贴切的表达道。 “啊!” “雪儿,你晓得嫂子好几年没沾过男人了,早……早辨不得了。” 赵美芝脸颊通红,紧张的直打结巴。 “嫂子,我晓得你是干净人,不做屋墙下的龌龊事。” “我怀疑小春去偷玉兰了。” 雪儿大眼睛一眨巴,说出了推断。 赵美芝紧张的后背、耳廓全是汗,赔着笑,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哼,嫂子,咱俩得管着这小子,不能让他被玉兰那狐狸精勾走了。” “他快出来了,我去堵一堵。” “你可得帮着我一块啊,要不傻小子就真跑了。” 雪儿听到小春的口哨声,把蛇皮袋丢给美芝,起身往浴室门口堵了过去。 小春,愿老天爷保佑你吧! 赵美芝唯有心中默默祈祷。 第九十七章 山人自有妙计 天气炎热。 秦小春光着膀子,下边穿着篮球裤走出了浴室。 沐浴过后,他整儿个神清气爽,黑发软哒哒垂在眼角,口哨一吹,痞帅,痞帅的。 那壮硕的胸腹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雪儿站在门口,看了这么两眼,心不禁噗通直跳。 她都二十了,当然知道什么叫性感。 偶尔也会有生理幻想,体燥耳热的时候,尤其是小春这家伙时不时还会撩一撩,搅的她时常心神不宁。 她有时候甚至想豁出去给小春得了,也省得日后回到京城,跟那些所谓的世家豪门公子联姻,白瞎了自己干净的身子。 不过,小春这家伙强壮有力量,而且他……他还是个驴生的家伙,这点在小春傻的时候,她可是无数次亲眼见过的。 雪儿一想到这家伙的大手、紧绷的肌肉,浑身发酥之余,也有一阵莫名的恐惧感。 哦,好怕怕。 还是算了吧。 “雪儿,发什么呆呢,是被我完美的身材迷住了么?” 秦小春抬手在雪儿眼前晃了晃。 “臭美吧你。” “洗个澡,半天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晕在浴室里了呢。” 雪儿撇着小嘴哼了一声,目光迅速从小春强壮的身躯上移开。 “啧啧,想看就看,你要喜欢还可以直接上手、上嘴。” “对狗奴才还用客气啥,来吧,我是你的了。” 秦小春见雪儿小脸红通通的,眼里有水润润的光泽,张手一把环住了雪儿的蛮腰搂进了怀里。 “谁看你了,臭不要脸,松开。” 雪儿回过神来,拍打着小春的手。 “怎样,是不是比铁块还要硬。” 小春拉着她的玉手按在了胸肌上,挑眉笑问。 雪儿只觉手心一片温热,健硕的胸肌质感,手心满满都是安全感,俏脸不由的更烫了。 “看这!” “好玩吧。” 秦小春一发力,胸口的肌肉像活了一般扭动了起来。 “无聊!” 雪儿被他逗笑了,在他胸口上啪啪拍了几掌。 “余生,老子就靠这身肌肉把你箍的牢牢实实,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你从我怀里抢走。” 秦小春一扬胳膊,情话张嘴就来。 “万一来的是带枪、带炮、带电锯的,就你这身肌肉能好使吗?” 雪儿听着土味情话,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 这看似很简单的一句,秦小春内心却是掀起了无尽波澜。 他每天都跟雪儿睡在一间屋子。 雪儿经常会做噩梦。 喊着“别抓我”、“不要,不要嫁……” 秦小春大致能推断,雪儿很可能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这才让她彻夜难安,噩梦不断。 “雪儿,不管他是谁?” “在这边天,我秦小春说了算,谁也别想把你从我怀里带走。” 秦小春说话间,抓着雪儿的手往腰间移了过去。 啊! “你坏死了, “你,你赶紧消……消停了。” 她没敢看小春,背过身子芳心乱跳道。 “凭啥啊。” 秦小春就喜欢逗她这娇羞样,反而离她更近了,贴在她紧翘的背臀上。 “你这样出去,让美芝嫂看到了多不好。” “衣服穿上,该消停的消停了,一点都不老实。” “滚远点,蹭啥蹭嘛……” 雪儿像兔子一样,往前又躲了两步,总算摆脱了小春的纠缠。 “好吧。” “雪儿,你转过来,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秦小春扳转雪儿的身子,眨眼坏笑道。 “啥……啥魔术啊。”雪儿娇羞问道。 “看这。” “只要你喜欢,我就是你的大海,一念潮起,一念潮落。” 秦小春温柔一笑,微微吸了口气后,瞬间偃旗息鼓了。 “肉麻死了!” “快去帮美芝嫂做饭去!” 雪儿心里一阵甜蜜,欢喜间,把小春推了出去。 到了院子,秦小春麻利儿套上了背心。 “咋了,还怕被我看到啊?”美芝见雪儿进去了,低声笑问。 “你天天晚上有的看,雪儿在这,还是低调点好。”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 “潮起潮落,我都听到了,你还真是个好狗腿子。” 美芝妩媚横生的白了他一眼。 “对她是潮起潮落,对你是起起伏伏!” “别忘了,我是她的狗腿子,也是你的专属废物啊。” “说起咱就起啊,风风火火撞山头啊。” 秦小春眨眼一笑,轻轻搂住了她的小蛮腰,唱起了歌来。 美芝顿觉翘臀被撞了一下,俏脸染上了红霞:“你真讨厌,快撒手,雪儿马上就出来了。” “不是,她去浴室干嘛?”秦小春愣了愣。 “雪儿说,怀疑你和玉兰有一腿……”美芝道。 “坏菜了,你的丝袜还在我换下的衣服兜里呢。”秦小春一拍大腿,叫了起来。 “嘘,你小声点。” “现在咋办啊?雪儿还夸我清白呢,她要晓得咱俩搞到了一块,非疯了不可。” 赵美芝有些慌了。 “别急,兵来将挡,土来水淹 “而且,山人自有妙计对付她。” 秦小春一脸轻松的笑道。 正说着,林雪儿提着脏衣服的篮子,从浴室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她这会儿肺都气炸了。 小春这个大骗子,前一分钟还说是自己最忠心的狗腿子。 她心里还正美着呢,结果到浴室里一查,居然找到了女人穿的丝袜。 一想到前面那股子味,再联系到这条丝袜。 她瞬间脑补出了一百种恶心的画面。 秦小春,这个口是心非的贱人。 咳咳! 秦小春给美芝使了个眼神,然后拉了条板凳在一边,假装低头摘起了豆角。 美芝则心慌意乱的吵着菜。 “秦小春,你的人,你的心,都属于我的对吗?” 林雪儿提着篮子走了过来,笑盈盈的眯着眼问道。 小春知道麻烦来了! 雪儿又开启了恶魔形态。 “必须的。”秦小春抬起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林雪儿拿出那卷灰色的丝袜,脸一寒质问道。 一旁的美芝嫂正在放盐,吓的手一抖,盐罐子差点没掉锅里去。 “咳咳!” “这……这不是你的吗?”秦小春睁眼说起了瞎话。 “你少胡扯,本小姐从不穿这些。” “老实交代,是谁的?” 雪儿狡黠的眨着眼,气哼哼问道。 “不是你的呀,那……那是谁的?”秦小春开始装疯卖傻。 林雪儿早见惯了他这一套,掐着手指掰饬了起来: “还装是吧,今天就给你好好捋一下。” “咱们村,不连带上响水村跟你有来往的人,喜欢穿丝袜的有几个?” “田会计算一个吧,但她最近跟你没来往。” “美芝嫂,老实人,从来没见穿过。” …… 好吧,美芝嫂只是一枚又乖又老实的食补勇士! “咳咳!” 秦小春一个没忍住,咳嗽了起来。 赵美芝低着头,心脏病都快患了,炒瓢在锅里一通乱翻。 “金莲大姐,她现在病了,你估摸着也不好老娘们那一口。” “还有谁,只能是玉兰嫂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她的?” 雪儿一推理,又把目标指向了劲敌苏玉兰。 “哎!” 秦小春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副认命的样子道:“确实跟她有点关系。” “你说明白点。” “不说清楚了,净做坏事,今儿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雪儿拿出了大家长的态度,必须把小春这点坏心思给板正过来了。 “你看看啊,这是玉兰嫂的头像吧。” “美腿、黑丝,大波浪,够风情、迷人吧,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秦小春打开手机调出了玉兰风骚的头像。 “哼,狐狸精当然迷人。所以,你们就勾搭在了一块。”雪儿冷哼道。 “雪儿,我秦小春堂堂正人君子,岂会去勾搭有夫之妇?” “我心心念念,那全都是你啊。” “我琢磨着,要是你能像玉兰嫂一样穿着丝袜、短裙,那风情应该比她美一百倍,一千倍吧。” “你看啊,你腿比她长,胸比她大,皮肤比她白,无非就是缺这么点风情嘛。” “你也晓得,我今年二十二了,喜欢你,你又不给我,我就只能自个儿想歪法子了呗。” “所以,我上次进城的时候偷偷买了一条,然后……” 秦小春说到这,手指一滑,一张拙劣的pS图片现了出来。 腿是玉兰的腿,裙子是玉兰的裙子,只是那张图片的头像,却被换成了清纯动人的雪儿。 “雪儿,我承认这图p的是渣了点,没法,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念着你了。” “前面那味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请原谅一个陈年老处男,无处安放的青春吧……哎!” 秦小春说到这,深情款款的双眸内,不禁浮现出了痛苦、痴缠的泪花。 “你……你!” 雪儿俏脸通红,见小春满脸痴情,心里莫名还有些小酸楚、小感动。 第九十八章 玉兰家里有人 “你,你真的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 雪儿红着脸,娇滴滴的问道。 “我要骗你是天雷老子打的,美芝嫂在这……咳咳,替我保管下形象啊。” 秦小春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倒不是完全扯谎。 就雪儿那双弹软的大美腿,他做梦都想她穿丝袜的样子。 估摸着,天雷老子应该不会打自己吧。 话音刚落。 轰隆隆! 天际骤然闷雷响动。 “小春!” 雪儿和美芝同时诧声惊叫了起来。 卧槽! 不就是逗逗妹儿么,不会来真的吧。 “别慌,最近天天下雨,打雷很正常的。” “我对雪儿可是天地良心啊。” 秦小春忙举起手笃定的说道。 雷当然不是来打他的。 一个小小的插曲,雪儿心结解开了。 她可不想幽默、帅帅的小春被雷给劈了,只要小春不跟玉兰搞到一块去,她就安心了。 至于这臭小子p自己的图,念着自个儿。 雪儿其实还有点小窃喜的。 女人嘛,谁不希望在乎的人满门心思在自己身上呢。 哪怕是脏脏的,坏坏的一些小心思。 秦小春逃过一劫,得到雪儿默许后,光明正大的把丝袜晾在了院子里。 不过美芝嫂做的这顿晚饭,却是折磨人的紧。 菜不是咸的齁嗓子,就是寡淡无味。 “嫂子,今天的手艺欠佳哦。” 雪儿夹了一块没有半点盐味的黄瓜,开玩笑的说道。 赵美芝尬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还用说吗?肯定是你兴师问罪,把嫂子给吓着了。”秦小春笑道。 “看吧,我和嫂子才是真正关心你的家人。” “以后别长歪心思啊,嗯,赏你块鱼。” 雪儿眯着月牙儿笑道。 吃完饭。 到了晚上,雪儿和美芝在一块儿学习医护书籍。 现在没到养鱼时间,秦小春蹲在院子里捣鼓起了药材。 这些灵药是他前儿在龙王峡一个隐蔽地下溶洞里采来的。 只有每一代龙王才知道溶洞所在地。 秦小春根据龙王经找到溶洞时,或许是久未有人照料,里边的灵药大多已经枯萎,不过万幸根种还在。 他便挖了几株烈阳草的根苗回来,看能否用灵液二次培育。 要说这玉葫芦灵液还真是神奇,只几日的光景,种在瓜蓬下的烈阳草已有一尺半来高了。 按照龙王经医卜篇所说。 烈阳草百年方为一尺,这一株岂不是有一百五十年份? 烈阳草逐灵气而生,生长环境极其苛刻,若非那个加持了阵法的溶洞,在外界根本无法成活。 而玉葫芦的灵液短短几日,便可将烈阳草催发到一百五十年份。 这中间蕴含的灵气简直恐怖如斯。 如此一来,任何稀有的灵药,他都可以大面积的培育。 看来培育灵药、天材地宝,才是玉葫芦的真正打开方式。 秦小春拿来一块木板对着烈阳草高度比划着做了记号,这次他多倒了一滴灵液,调剂好灵液浇灌了下去,看能否催发到更高的年份。 年份越高,灵性越足,回头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就越高。 龙王真气突破到炼气二层,绝非再是幻想。 想到这,秦小春心里不禁美了起来。 不过,令他诧异的是。 雪儿居然没把外形丑陋的烈阳草当野草拔了。 相反,瓜蓬上边还搭上了透明尼龙雨布。 不知是最近雨多,这丫头保护蔬菜无意识行为。 还是她认出了灵药,有意为止。 “怎么可能,烈阳草早已消失在华夏的常规草纲中,再说了雪儿又不是学中医的,更不可能认识烈阳草了。” 秦小春摇头笑了笑,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 接下来,他又调剂了灵液把蔬菜浇灌了一遍。 忙完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雪儿生物钟很准时,洗漱后先睡了。 秦小春摸到美芝嫂的房间。 美芝坐在桌子边,认真做着读书笔记。 小春从后边一把揽住了她鼓囊囊的胸口,嬉皮笑脸的问道:“这么认真呢?” “嗯,难得雪儿肯教我,我当然得用心。” “不过,这西药的名字好长、好难记,脑壳子都是疼的。” “小春,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美芝撇了撇嘴,有些小丧气道。 “才不是,嫂子最聪明了,这东西就是打脑壳。要不你别学西医,我教你开方子吧。” “中医学起来,上手稍微要容易些。” 秦小春琢磨了一下道。 “好啊!” “你回头进城了,给我带书回来,我对花花草草什么的挺有记性,肯定能把药材和方子都记住。” 美芝大喜,美眸内闪烁着透亮的光芒。 “用不着,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小金鱼,我怎么可能让你死脑细胞。” “闭上眼。” 秦小春捏着她圆润的耳垂,温柔笑道。 “嗯嗯!” 美芝乖乖坐直身子,手搭在膝盖上闭上了眼。 秦小春默默运转龙王经,挑选了医卜篇的中医治诊、药方,以及传统治疗风邪杂病的针灸、火疗法子等整合好后凝聚成意念。 这才不疾不徐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在美芝的眉心。 赵美芝顿觉脑海内涌现出无数的金色字符,就像过电影一样。 待小春抽开手指,她骤然发现记忆中平添了很多有关中医学的知识。 药材、诊法、古方、针灸等等。 “小春,这……这也太神奇了吧,我,我真的会中医了吗?” 美芝嫂小嘴圆圆的,满是惊讶。 “当然,以你现在的水平,不敢说跟那些杏林国手争长短,吊打县城任何一位老中医,洒洒水的事。” 秦小春自信满满的笑道。 他传授给美芝的是传统中医之术,至于那些治阴病、邪病,以及龙王十三针这些都藏了私。 不是存心不传。 而是女人心善,真遇到邪病很可能祸及自身。 能给乡亲们治个风湿腿疼、脑热寒暑就不错了。 “小春,谢谢你。”美芝俏目一红,揽着小春的脖子,欣喜若狂的连着亲吻了他几下。 “你跟我还说谢谢啊,太见外了。”秦小春刮了刮她可爱的小琼鼻道。 “不,必须谢。” “你知道吗?以前,我的世界只有男人和孩子,杨伟死了后,我整天封闭在屋子里,人生一片迷茫。” “小春,是你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尊严。” “我……我现在才觉的自己像个人!” “这……这种滋味,你不晓得的。” 美芝说着扑在小春怀里,呜呜痛哭了起来。 “嫂子,你过去是克夫的寡妇,我是克爹娘、伤仲永的傻子。” “咱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而且,你来以后,也给我带来了好多快乐啊。” “你像头老牛一样勤勤恳恳,洗衣、做饭、搞卫生,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像只狐狸精一样,任何时候但凡我有需要,你总能以最媚的声音,最好的活,最饱满的热情伺候我,让我成为村里人最羡慕的男人。” “当然,你也是条最会进补的小金鱼。” 秦小春一边替她抹着泪,一边开起了玩笑。 “讨厌!” “相比起你的恩情,我做的这些是个女人就会好嘛,再说了我伺候你,我自己也享受了。” “吃亏的还是你!” 赵美芝像只猫儿一样往小春怀里蹭,满脸的甜蜜和幸福。 “嗯,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秦小春坏笑问道。 “今儿银娣婶送来了一瓶茶子油,要不我匀一点出来,给你……” 美芝知道小春喜欢新鲜花样,手拍了拍酥胸笑问道。 秦小春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了,嫌我没田会计和雪儿有料呗。”美芝撇起了红唇。 “不是。” “瞧瞧你小脸还白着呢,真当我没心啊。” “好好休息,等你大姨妈走了,日子还长着呢。” 秦小春心疼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我……我可以的。”赵美芝仍想坚持。 “好好学习方子,这两天巩固消化下。” “等过两天,我会找满爷在咱们卫生所建立一个中医科,由你去坐堂。” “这样一来,你和雪儿中西合璧,既能给她减负,也能找到自身的价值。” “生活不止男人和油盐,还应该有诗和远方。” “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在华夏最高级的医药大会上侃侃而谈,那些所谓的神医、专家只配给你鼓掌。” 秦小春扶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又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我才不要他们鼓掌,也不要去什么医药大会。” “我就想做个俗人,小女人。你去哪,我就跟到哪,给你洗一辈子衣服,做一辈子小。” 美芝没那么大的梦想,能跟着小春就是人生最圆满的事了。 “放心,你这条癞皮狗我收了。”秦小春笑道。 “我给你把个脉吧。”赵美芝想了想道。 “现学现卖啊,不错。”秦小春伸出了手。 赵美芝玉葱般的手指搭在小春脉门,按照医药知识诊断了起来。 “血气雄浑,脉搏有力,阳气充足……” “小春,要不你……你去找玉兰吧。” 赵美芝一断,小春肾气乱窜,下关血气奔腾,就知道这家伙在想女人了。 “不错,断的还挺准。” “国强进城了,最近可能不会回来,我去看看玉兰。” “雪儿要醒来见不着我,你就说我和大牙看鱼窝子去了。” 秦小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看了一眼手机。 玉兰还是没回消息。 情况有些不对啊。 就算国强走了,玉兰心里郁闷,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不搭理他。 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小春越想越心慌,推着老二八出了门,往玉兰家赶了去。 宅子内,亮着灯火。 有灯火,看来玉兰还没睡。 秦小春掏出钥匙,到了门口咔擦拧了几下。 我去! 居然打了反锁。 按照约定,玉兰要跟他约会造小人,不应该反锁啊。 难道这骚蹄子跟别人勾搭在一块了? 秦小春心里一阵发毛。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虎口夺食。 想到这,秦小春绕到了侧面窗子边,猛地一发力,连带着框架子都端了下来。 然后,一猫身跳了进去。 刚落地,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吼声。 耳际风声大作,一把铁锹当头镐了过来。 第九十九章 苏老爹的决心 “我让你偷,让你臭不要脸来偷!” 那人边骂边打。 砰! 秦小春抬手格挡之余,下意识轻推了一把。 哎哟喂! 那人吃不住劲,一屁股跌在地上,哼哼喘了起来。 秦小春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头发黑白夹杂,白衬衣、西裤,戴着厚厚的老花镜。 从他白皙的皮肤,五官来看,隐约与玉兰有几分相似。 这…… 没等他琢磨过劲来,正从厨房出来的苏玉兰,尖叫了一声,手中的果盘摔在了地上。 “爸,爸,你没事吧。” 苏玉兰急忙跑了过来,替他揉起了胸口。 爸? 秦小春尴尬了。 还以为玉兰耐不住寂寞,跟别人搞一块去了,却是白吃了一通瞎醋,打了“准老丈人!” “玉兰,我没事,快,快打110。” “小伙子,我警告你,私闯住宅是犯法的,你要不想坐笆牢,立即给我出去。” 苏文诚挣着爬起来,捞稳了铁锹,把玉兰护在身后与人高马大的秦小春对峙了起来。 以前玉兰回娘家时,没少诉苦。 说小河村全是贼,光棍们变着法儿来家里偷内衣裤,想占她便宜。 苏文诚把女儿的话记心里了。 最近家里的婆娘更年期,天天哔哔叨叨烦人的很,苏文诚特意来女儿家躲清闲。 凑巧国强进城了,他更得小心防备了。 天一黑就把门栓打死了,当起了玉兰的保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村里的贼已经不是偷,而是明目张胆的私闯住宅了。 他暗自庆幸今儿来了。 要不然,玉兰孤身在家,还不得被人给白污了身子。 “伯父,误会,误会,我不是贼!” 秦小春举起双手,连忙赔着歉意。 “你不是贼,大半夜拆我女婿家窗子,翻进来想干嘛?”苏文诚厉声喝问。 “我……” 秦小春求助的看向玉兰。 苏玉兰暗中白了他一眼,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自幼家风严的很。 要让老爸知道,小春是自己相好,只怕老人家会气的当场心脏病发作。 “玉兰,快,报警。”苏文诚不忘催促道。 “爸,他,他是我邻居,不是贼。”苏玉兰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不是贼?” “小伙子瞅你长的端端正正,这心思莫要长歪了啊。” 苏文诚见女儿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伯父,是这样的,国强哥不是进城了嘛。他托我没事多过来看看,照顾下玉兰嫂子。”秦小春挠头笑道。 “照顾?” “你蒙鬼呢,大晚上来开锁、跳窗,这叫照顾?” “有什么事不能手机联系,非要你这个点来?” “你个臭不要脸的瘪三玩意,是不是想趁国强不在家,过来偷我女儿的?” 苏文诚板着脸,毫不留情的揭露了小春的心思。 “我,我……” 秦小春被苏老爹怼的哑口无言,尴尬的就差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了。 人家说的在理啊。 别说他跟国强不是亲兄弟,就是亲小叔子,也没大半夜开锁、拆窗进家的。 大晚上的照顾人,往床上照顾还差不多。 “爸,不……” 苏玉兰想帮小春说句好话。 苏文诚脸一沉,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玉兰话到嘴边,爱莫能助的看了小春一眼,又生生吞了进去。 “伯父,啥也别说了,我走。” “我走还不成吗?” 秦小春心里那叫一个苦。 原本以为搞定了银娣婶,国强也走了,跟玉兰的小日子能过的飞起。 现在倒好了,国强前脚离开,后脚又来了个苏老爹。 特么玉兰这比是有毒吧,楞就不能吃顿饱的,吃顿舒坦的了? 秦小春垂头丧气的就要走。 “慢着,走可以,把窗子给修好了。” 苏文诚亮出手机,上面豁然是110三个数字。 “成,你老人家消消火,我修。”秦小春苦笑认罚。 这窗户拆容易,装就难了。 可怜小春肉没贪着,大半夜当起了苦工,扒拉水泥糊起了窗户框子。 玉兰瞧着男人忙的满头黑汗,心里火辣辣的疼。 好几次想给他端茶、送水果,都被老爸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只能是如坐针毡的看着小春受累了。 “伯父,窗子修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忙了好一会儿,秦小春糊好窗户、扫了地,擦着汗问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苏文诚问道。 “秦小春!”小春道。 “小秦啊,年轻人目光放长远点。” “一表人才的,没钱娶不上媳妇,可以去城里边打工,也可以去进修嘛,别成天窝在村里想些没韬路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那外边花花世界,比玉兰漂亮的多了,宁拆十座庙,莫拆一桩婚。” “以后再来,我可就报警了。” “走吧。” 苏文诚把小春当成了村里的老光棍,言辞恳恳的说教了一番,这才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晓得了。” 秦小春哭笑不得的看了玉兰一眼,搭耸着脑袋走了出去。 玉兰没敢起身,只能目送小春而去。 “爸……” 苏玉兰还没开口呢。 苏文诚起身往门外看了一眼,确定这害人精走远了,这才重新栓好了门。 “玉兰,国强待你可不薄。” “你弟当年欠了一屁股赌债,是人国强平的,你弟娶媳妇的彩礼钱不够,也是人垫的。” “还有你姐夫,当年动手术也是国强找的关系。” “更别提逢年过年,对我和你妈的孝敬了。” “闺女,我问你,人国强没亏着你吧?” 苏文诚盯着玉兰,沉着脸子质问道。 “爸,国强对我,对咱老苏家,那当然是没话说……好的很。” “不是,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啊?” 苏玉兰撇了撇嘴,颇是有些无语。 “我什么意思,你不晓得吗?” “你是我闺女,你转下眼珠子我就能猜到你的鬼心思。” “玉兰,咱做人得讲良心啊!” 苏文诚痛心疾首的叹了口气,眉宇间对女儿满是失望之色。 他又不傻。 秦小春要是贼,玉兰早就报警了,还用得着在边上递好话? 瞅两人那眉来眼去的劲,不用想,自己这个不要脸的女儿,肯定背着国强偷人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在国强还没回来之前,苏文诚决定要盯死了玉兰,绝不能让她做出对不起国强的事来。 “爸……我困了,你早点休息吧!” 苏玉兰才不想听他说教呢,郁闷至极的站起身道。 “我不睡,我得在这盯着,指不定某些人还想杀回马枪呢。” 苏文诚冷哼了一声,泡上了一杯浓茶。 “你爱盯盯去吧,我睡了。” 苏玉兰知道父亲那股子倔劲,懒的再扯皮,踢踏着拖鞋气呼呼的往楼上去了。 她没打算向父亲摊牌。 国强是要面子的人,自个亲娘都瞒了这么多年,更别提她这边的娘家人了。 至于老头子爱咋想就咋想吧。 反正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不愁找不到机会跟小春好。 只是原本一个浪漫、火热的长夜,就这么泡汤了。 苏玉兰幽怨的叹息了一声,闻着小春留下的汗衫,手不自觉的滑向了枕头底下,掏出了那些花花玩具…… 秦小春蹬着自行车回到了卫生所。 出了一身臭汗,他又冲了个澡。 来到西屋,小春并没有进去,贴在门上听到美芝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 哎! 嫂子日夜操劳,不容易啊。 不能老欺负乖宝宝,要不去找春芳? 算了,太远了,还得坐船。 再说了她还在养屁股,还是别去霍霍人了。 秦小春站在院子里,顿觉漫漫长夜难熬,缸里的金鱼远远不够多啊。 回到房间,雪儿撅着个翘臀,依旧修炼着“蛤蟆功”放飞自我。 秦小春此时毫无睡意,盘腿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摒弃杂念,神魂蕴藏于天地水气间,在小河村遨游了起来。 “玉兰嫂,呵呵,就知道是个憋不住火的狐狸精,玩的还挺嗨皮。” “金莲大嫂、老王,我去……这俩人是没治了。” “大坤子、二狗,还有大牙,这帮孙子果然一个个对着玉兰的丝袜美腿头像在念着冲!” “杨武,这货修炼的哪门子神通?小杨武居然能挂两块红砖,笆牢里现在还教这种不倒神功么?还一口一个美芝嫂,呵呵,就这想跟老子比枪法,追回美芝嫂,做白日梦吧你!” …… 转了一圈,秦小春神念往桃花山的龙王峡一带游了过去,那可是他的秘密宝地。 咦? 大晚上的,哪来的人? 看样子不像是桃花村的人。 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气劲,不会是古武高手吧! 莫非是冲着龙王峡的灵药来的,还是别有所图? 秦小春心神一紧,神念探了过去。 不同于上一次锁定惊走了目标。 这一次,他很谨慎小心的旁观着。 …… 龙王峡内,两个穿着黑色登山服,神色鬼鬼祟祟的人,正用刚索、长绳在山崖间攀爬着。 “郭老,你确定在这吗?这鬼地方连条路都没有,到处是荆棘、绝壁,不像是有人来的地方啊。”说话的是个年轻女人,声音很是清丽。 “嘿嘿,没人来就对了,要有人来,还叫宝地吗?” “楚小姐,这桃花淀可是大有来头,传闻秦家老祖是龙神后裔,有驭水之法。” “说来也是巧,前些时日我一个老友去世。” “我在他的遗物中发现了这张藏宝图,里边记载了他当年在龙王峡盗过一口古墓,那颗黑市上价值连城的丹药,就是在棺材里找着的。” “根据古墓其他的线索,在这桃花山龙王峡内有一处遗留上古仙药的圣地。” “像咱们修炼古武的人,但凡能得其一成药,必定可以内力增长,延年益寿啊。” 另一个年长的干瘦老头压低声音干笑道。 第一百章 红玫又被拉黑了 “不过啊,这灵药圣地具体在哪,老夫也没有把握。” “哪怕是找到了,也会有各种危险,未必能采的到,楚小姐得有心理准备啊。” 干瘦老者忧心忡忡道。 “郭老,为了我家老爷子,不管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姓楚的小姐道。 “嗯,天感其诚,咱们会有希望的。”郭老点头道。 呵呵! 孝心倒是可嘉,不过那管老子鸟事? 想拿灵药,门儿都没有。 起风了,醒醒脑吧! 秦小春暗地施了一道风咒。 霎时,龙王峡内黑风骤起,飞沙走石,百木呼啸如厉鬼哀嚎。 郭老与楚小姐吓的亡魂皆冒,慌慌忙忙选了一处隐蔽岩石躲了起来。 “郭老,这风来的好怪啊。”楚小姐心惊胆颤道。 “宝地嘛,必有奇异之处,用不了多久,这风就会退了。” 郭老走南闯北惯了,很平常的说道。 话音刚落。 山谷里不知哪又腾来了一片浓浓的灰雾,遮天蔽日,伸手难见五指。 “困你几日,等你饿劳了,看你还敢不敢打老子灵药的主意。” 秦小春冷冷一笑,收回神念,不再理会谷中动静。 嗡嗡! 手机震动了。 他打开百度一看,是红玫的好友添加申请。 小婊婊,嘿嘿,这是又想来白嫖老子吗? 先摸个底,她今儿要憋不住,再想白嫖,过两天进城就该有肉吃了。 要是今儿能骗她露个脸,现点肉啥的,录个屏截个图。 红玫还不是手拿把掐吗? 一旦拿下,头一件事就是要红玫跪着,乖乖叫几声伢老子,认错忏悔,以消当年的羞辱之恨。 “嘿嘿!” “没毛病,老子就是这么爱记仇。” 秦小春咧嘴一笑,添加了红玫好友。 嘿,这小狐狸精谱倒是大的很,加了人不说话。 什么臭毛病,今儿非得治治你不可。 不说话,装哔是吧? 秦小春二话不说,再次拉黑。 城头豪宅内。 红玫一想到非洲人秦小春,浑身跟蚂蚁爬似的,一阵酥麻发痒。 上次白嫖了小春一回,可是给她解乏排闷了,当天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这几年来就没这般舒坦过。 今儿长夜难眠,红玫忍不住又起了白嫖的心思。 当然,为了勾住小春,她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淡淡的妆容,精致的雅色口红,乌黑长发用簪子盘着。 睡裙也是精挑细选的肉色镂空薄纱超短。 红玫没有像上次一样保守的穿胸衣,胸前除了挤出的大抹雪白与沟壑,里边雪色从镂空缝隙也隐约可辨。 裙摆更是短的出奇。 叠着腿堪堪遮挡,两条雪白、丰腴的美腿,几乎完全展现了出来。 那葱白般的脚丫,也涂上了成熟系列的紫黑色指甲油,甭提多诱人了。 当然,出于必须要的高傲与矜持,她依旧用毛毯掩盖了胸腹,省的小乡巴佬得寸进尺。 作为一个买卖人。 白嫖是必须的,让人一直白嫖是绝不可能的。 张波的小片已经让秦小春占着光了,丝袜也给了,还想她本尊让利,门儿都别想有。 “这臭小子,加了老娘,怎么不说话?” 红玫一边风骚撩着秀发,盯着手机嘟哝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小春依旧没有动静。 “好歹姐姐比你大,是你的合作伙伴,绅士点先开口给个面子会死啊。” 红玫气的肺都要炸了。 又僵持了十几分钟。 红玫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咬着贝齿,骂骂咧咧给小春打了字:“睡了吗,小春。” 对方不在你的好友…… 这货居然又把自己拉黑了。 “秦小春,你个杀千刀的乡巴佬,真以为稀罕你个驴子玩意吗?” 红玫气坏了,一关灯一扔手机,蒙头就睡。 越睡这身上就跟着了火似的,越烧人的慌。 女人吧,这点事就不能开了口子。 跟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会儿她满脑子都是小春,可偏偏又发泄不出来。 有了! 红玫爬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笔记本。 张波以前有很多资源。 她点开了其中一个。 亚洲的! 只看了两眼,就没劲了。 什么鹰、杰伦、毕员外,看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他,跟小春一比,都是牙签。 红玫撇了撇嘴。 又点了一个欧派的。 总觉的缺了点男人力量,仍是不满意的删了。 最后,她又打开了一个非洲版的。 好歹是小春故乡同类,这下倒不是牙签、筷子了。 可关键那一个个黑丑、土鳖到爆,红玫可是喜欢帅哥、城里人的,瞅了两眼心里直反胃,甭提有啥兴致。 啪嗒! 她生气的合上电脑,郁闷了起来。 纵观整个宇宙,既要有非洲人的基因、力量,又要养眼,还要幽默、温暖、大气的美男子。 除了秦小春,似乎真没第二号了。 这小子真是个害人精。 吁! 好难熬啊。 好你个臭小春,老娘还就不信收不了你个驴养的! 红玫越想越气,坐起身子,重新打开电灯,深深吸了几口气平息情绪后,再次申请添加好友。 “小春,我刚洗澡去了,干嘛把人拉黑了嘛。” …… “洗澡?小娘们还挺装,有本事别开口说话啊。” 这边秦小春挨着雪儿身边躺着,贴着皮卡丘,闻着发香味正美着呢。 雪儿就是这点好。 睡着了就是头小猪,天雷老子都打不醒。 这曾一度让小春动过歪心思,想趁机搞点事。 不过也只敢想想,毕竟这可是有养育之恩的正房啊。 秦小春点击通过。 红玫这会儿老实了,麻利儿百度打来了字:“小春,今儿新菜品卖的不错,蔬菜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秦小春冷冷一笑,快速打字:“成吧,你说着。” “开视频吧。”红玫打字。 “太晚了,就打字吧。”秦小春嘿嘿一笑,打字回复。 “咱还是视频聊吧,打字太慢了说不清楚,再说了,谈买卖打字多没诚意啊。” 红玫直接发来了视频聊天。 骚狐狸,还说不清楚。 打字明码标价,不好吗? 嘿嘿,小鱼儿要上钩喽! 秦小春在雪儿脖颈间亲吻了一口,起身到了医务室。 红玫火急火燎的打来了视频。 呵呵,这得有多心急? 秦小春接了视频,我滴个乖乖,红玫今儿这打扮够飒的啊。 这睡裙是越来越透了,裙摆是越来越短了。 小红唇抹的这色调,晶润的跟樱桃一样,看着可口的想咬上一口。 不过,今儿秦小春可不打算惯着她,任由被白嫖了。 他一改上次舔狗模样,面无表情的问道:“田总,说吧,想怎么个合作法。” 红玫有个屁的合作想法。 反正跟小春做买卖,闭着眼睛挣钱就是了。 原本以为一开视频,小春又会拿着丝袜来撩自个儿呢。 没想这货今儿也不知吃了啥枪药,拉着个脸一点情趣都没有。 更可恶的是,他也找了条毛巾被,把腰腹遮挡的严严实实,这还怎么玩?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盘他。 红玫神色冰冷、自然的说起了蔬菜合作计划。 “嗯,还不错,就这样吧。”秦小春意兴阑珊的急着挂视频。 “你别急,我,我还没聊完呢?” 红玫心里正痒着呢,怎舍得让小春跑了。 “你说吧,我听着。” 秦小春一只手缩在了毛巾被下,眯着眼说道。 “小春,你今儿咋盖起了被子?”红玫一撩头发,妩媚笑问。 “山里晚上下雨,温差大冷的很。” “你咋又盖上了?” 秦小春没什么表情的回答道。 “这不是空调还没修好嘛。”红玫撇着红灿灿的小嘴道。 “呵呵,别人家的空调坏了是不能制冷,你家这空调是不能制热是吧。” “你怕冷,可以把空调关了,八月天的盖毯子几个意思啊?” 秦小春果断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你,你不也盖着的吗?要冷,可以开热风啊。” 红玫见他毛巾被下一直在动,愈发的眼馋心热了。 “哎,这不农村伢子穷,舍不得电费么?” “哪比你啊,大老板,住豪宅开豪车的,宁可开着坏空调冻着盖被子,也不舍得开窗透透气。” 秦小春一脸苦逼的感慨道。 “哎呀,你管得我呢。” 红玫傲娇的同时,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掀开小春的毛巾被。 她看出来了,秦小春那被单下一直有动静,肯定又在做非洲人了。 这要不白嫖了,今晚还怎么睡? “你又不是我堂客,我才懒的管你呢。” “聊完了没,聊完了赶紧挂,别叽叽歪歪个没完。” 秦小春很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红玫一听就慌了。 她知道秦小春有好几个女朋友,赵寡妇号称是桃花淀第一美人,玉兰、卫生所那丫头姿色、身材没一个在自己之下的。 说不定这是急着要跟谁去视频……聊一发呢。 “小春,先别急着挂嘛。” “你……你,我的丝袜还在吗?” 红玫多聪明,想着法的把小春往自个身上勾。 “扔了,一条破丝袜味一散,一文不值,我留着有屁用啊。” “怎么,田总还想要回去吗?” 秦小春一脸嫌弃的样子。 “当然不是,丢了就丢了吧。”红玫莫名有点小伤心了。 “那挂了啊。” 秦小春说着就要挂断。 “哎呀,好像捂的是有点热呢。” 红玫一看小春要走,登时就急了。 索性直接放大招,毛巾被一掀两条雪白的大美腿现了出来。 她刻意涂过护肤霜的,在灯光下白晶晶的,甭提多好看了。 “呼呼!” “这天真的好热,我都出汗了,空调还得调低点。” 红玫一手摁着空调,另一只手不忘故意抖起低低的桃心衣襟。 第一百零一章 你有城市户口吗? 我滴个乖乖。 看着红玫那双晶亮光滑的美腿,小春一阵怦然心动。 红玫再一抖衣襟,起起伏伏间,甭提有多圆润、动人了。 红玫胸围比起春芳和雪儿要小一个号。 跟玉兰、美芝差不多属于同杯。 但三美之间,各有千秋。 美芝毕竟嫁人生过孩子,风韵要更成熟一些,过去又养尊处优,质地要多一分绵柔。 玉兰呢,虽为人妇,却不曾沾过风露。 跟她泼辣的性子一样,是很辣,很弹性的那种。 红玫呢,恰好在这两者之间。 又有老司机张波孕养过的绵柔,又有女神冷傲的挺秀。 尤其是那傲娇、冰冷的媚劲儿一上头,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恨不得把她揉巴碎了,融为一体,又怜惜她的容颜,不忍过于苛责。 “玫玫,你今晚好漂亮、迷人哦。” 小春舔狗劲立马上头了。 “我有哪天不美么?”红玫傲娇了起来。 “美,不过今儿特别美,玫玫,想我了没?”秦小春撩了起来。 泡妞就跟拉皮筋一样,得讲究一个松弛有度。 另一头崩紧了,这边就得松一下。 只有这样,才能始终保持着新鲜、弹性,不会尬,不会疲。 “切,你有城市户口吗?想你,做什么梦呢。” 红玫见小春上了套,又开始装上了。 她是绝不会明着在小春面前,像其他女人一样做舔狗的。 “玫玫,你不想我,干嘛大晚上的穿这么性感,打扮的这么漂亮啊?”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质问道。 “谁想你啊,臭乡巴佬。” “我这是美容妆,晓得不?” 红玫娇滴滴的笑了起来。 “那你干嘛涂脚指甲油?” “别以为老子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指甲油里边有漆胶成分,时间长了很伤指甲的好么。” 秦小春继续揭穿她“虚伪”的面孔。 “你管我,我就喜欢晚上打扮美美的。”红玫哼道。 说着,她白了小春一眼:“去,把你的臭毯子扔了,我看着都觉热。” “嘿嘿,不扔,冷。”小春知道这娘们快要上头了。 “下次进城,姐姐给你补贴电费,成了吧?”红玫翻了个白眼,对这财迷简直无语。 “玫玫,有些事跟钱没关系。” “长夜漫漫,我这正自个儿耍着呢。” 秦小春变戏法似的,左手从毛巾被里钻了出来,却是捏着一条灰色的丝袜。 “呵呵,口味变化的蛮快嘛,这又是哪抢来、偷来的?” 红玫酸不溜溜的问道。 “别问,比你的香就是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急着挂视频,干嘛呢?” 秦小春嘿嘿坏笑了一声,说着又攒着丝袜躲进了毛巾被里。 “臭小春!” 红玫气了个半死,却一点辙都没有。 她要是像春芳一样撒个娇,小春肯定也就现了。 问题,她撒不出来啊,又不知该说啥才好。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拉皮筋大师秦小春见这状,知道该松一松了,要不然这天聊死了。 “哎,好像是有点热啊。” 小春不紧不慢的扯起了毛巾被。 他动作很慢。 视频那头,红玫激动的芳心噗通直跳,头皮一阵充血。 吁! 秦小春猛地一甩毛巾被。 底下却是一条齐膝盖的篮球裤。 红玫白欢喜了一场,咬着银牙瞪着他道:“秦小春,你有病吧,大晚上的睡觉穿条篮球裤。” “没法,我家雪儿家风严。”秦小春嘿嘿笑道。 “亏她还是个医生,这大热天的,让你穿这么多,捂出病来可要不得。” “而且睡前束的太紧,对二次成长不利,一点常识都不懂。” 红玫摆出一副老司机面孔,给小春上起了生理课。 “哟呵,你还挺懂啊!” 秦小春站起身,脱掉了篮球裤。 然而,里边却是什么也没有。 幸福来的太突然! 视频那边的红玫尖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双眼。 “秦小春,你个坏人……”红玫又惊又喜的喊了起来。 “坏人?好吧,打扰了!” 秦小春无趣的捡起篮球裤,准备套上。 “别,别,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还是算了吧。”红玫俏脸羞红,连忙出声劝阻。 玛德,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也就是遇到了老子这样的良心工具人,要不然谁稀得搭理你。 红玫松开手,慢慢睁开了眼,又故技重施了起来:“小春啊,我……我去洗个澡啊,我有个超挣钱的想法,等我回来,咱们接着谈蔬菜买卖啊。” 说着,她就要把镜头调开。 “田总,做人别太过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秦小春板着脸的提醒了一句。 “你说啥嘛,我真的是沤出汗来了,洗个澡马上就回来了。”红玫还在嘴硬。 “行吧,那挂了。”秦小春道。 “别啊,用不了多久的,我很快就回来。” “你该干嘛干嘛,又不影响。” 红玫急的都快要哭了。 她就指望着小春解解闷,睡个好觉呢。 这都到边上了,要是黄了。 今晚上还怎么睡,不得荒死去。 “你咋不用石头打天爷老子去呢。” “连个鬼影子都瞧不着,老子跟你这演呢?我省点电和流量,看看小片它不香吗?” “洗澡去吧,回来再聊你的发财大计。” 秦小春才不会傻到两次栽在同一个坑里呢,很没劲的一撇嘴准备挂断。 “别,别,生意要紧,小春,我不洗了,先谈生意吧。” 红玫盯着屏幕着紧道。 “嗯,这样不会影响你思路吧。” “要不我还是把被子盖上吧,省的乡巴佬污了田总的眼。” 秦小春笑了起来。 “说啥呢,不晓得本小姐只认钱嘛,你该干嘛干嘛,听着就是了。”红玫连忙道。 “行,你说吧。”秦小春道。 视频那头。 红玫真心叫苦。 她本来还想指着小春,自个儿打发呢。 现在好了,秦小春两牛眼珠子盯着她,她原本搭在腿上的手,只能无处安放的收了回来。 不过,总归是比挂掉视频,啥也瞅不着的好。 红玫盯着屏幕,动起了心思。 她浑身紧绷着,似乎只有那样才能释放一些情绪。 “玫玫,你有什么发财大计,倒是说啊。” 秦小春瞅着她的媚样儿,愈发的乐呵了。 “我……我想建立一个桃花淀蔬菜品牌……” 红玫此刻脑子一阵空白,原本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忘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啧啧,田总,这就是你的发财大计吗?” “什么乱起八糟的玩意,洗澡去,挂了吧。” 秦小春故意一脸不爽道。 “别……别!” 红玫妙目内浮现着楚楚动人的雾气。 这种压抑与内心挣扎的碰撞,让她简直快要疯掉。 起初,她尚能偶尔说几句生意,到后面就完全是无与伦比了。 她两腿崩的笔直,一只手抓着床单,好看的小脚丫紧紧勾着,红唇轻咬着,甭提多媚人了。 “田总,你是牙疼吗?”秦小春笑问道。 “嗯。”红玫点头。 “那今晚过后,我可以去你的大别墅,睡睡你的那张红木大床吗?”秦小春得寸进尺道。 “嗯!” “玫玫,做我女朋友好吗?”小春欣然问道。 “好呢。” “你长这么漂亮,给我生个闺女呗。” “嗯,给你生一个排球队。” 红玫这会儿人都飘了,根本听不到小春说啥。 她只想借着这股子东风,先把自个儿吹天上去了再说。 秦小春说啥,她下意识顺着就完事了。 玛德,可别让这娘们又白嫖了。 秦小春快速按下按钮,把红玫娇羞可人的模样截了下来,省的这娘们回头又翻脸不认人。 可惜,刚刚这段话没来得及录屏。 甭说。 这娘们真是个狐狸精。 俏脸一片娇羞红霞,杏目半眯着透着晶亮、火热的光芒。 啧啧! 这风情老司机无疑了,难怪张波会因为求而不得生恨了。 任谁光能看不能吃,也得疯了。 “吁!” “玫玫,你牙痛的厉害吗?” “来,张开嘴,我给你看看,是那颗牙坏了。” “嗯,对,别动啊,要不以后就不跟你谈生意了!” …… 一会儿的功夫,秦小春啪嗒扔掉了纸团。 红玫死鱼一般靠在床头,水汪汪的眸子透着余温,柔媚的能把男人的心都化了。 “田总!” “你的计划……完美,成交。” 对于红玫能有这样的表现,秦小春表示很满意。 这一次,勉强算是等价交换。 虽然自己还是吃了亏,但总比上次纯赔本要好。 “嗯……” 红玫暗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冷若冰山的模样。 她顺手捞起毛巾被盖住了美腿,睡裙衣襟也提高了,完全无视了小春,屈膝揉起了泛酸的美腿。 “玫玫,你看咱们都这个了……” 秦小春擦了把汗,想进一步发展下关系。 “这个?什么这个?”话还没说完,红玫冷然打断了。 “什么这个?就是这个啊。”秦小春瞪圆了眼道。 “咱们就是谈了笔蔬菜生意,我牙疼哼了几声而已,有什么问题?”红玫蹙眉问道。 “那说好的大床呢?”秦小春问道。 “你有城市户口吗?”田红玫笑了。 “说好的做我女朋友呢?” “你有城市户口吗?” “说好的排球队呢?” “你有城市户口吗?” …… “你……大爷!” 秦小春竟是无言以对。 第一百零二章 老王招小春当女婿 “田红玫,我叼你个娘!”秦小春直接喷粗了。 红玫如雨露滋润过后的花朵一般鲜艳,嫣然白了小春一眼:“讨厌,你又说脏话。” “春儿,生意谈完了,姐姐洗澡去了,你自个儿慢慢玩吧。” 说完,她傲娇的扭着翘臀,光着脚丫下床去了。 春儿? 这是工具使顺手了么? 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终归还是大意了。 前面这段话没录屏,没视频没真相。 这娘们一换裤衩准不认人了。 以后田红玫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秦小春麻利儿打开了相册。 翻看着红玫那一张张娇羞媚人的照片,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好歹保留了些证据,去城头了当面找她对质去。” “玛德,不让老子贪这一口,屁股都给你打烂了。” 总的来说,今儿不算太亏。 尤其是红玫。 哎,要不说男人坏呢,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红玫怎么瞧着都比几条小鱼儿要骚,要媚。 偏偏这娘们还贼精贼精的,吃不着,心里难受啊。 秦小春对着红玫那红润、光泽的小嘴,吧唧亲了一口,这才收好手机,悄悄摸摸回到了东屋。 …… 田红玫沐浴了一身香汗,回到床上。 “哼,臭小子,姐姐跟张波玩儿的时候,你还在耍泥巴呢。” “还想我做你女朋友,给你生闺女,咋不上天呢。” 想到臭弟弟吃瘪的样儿,她忍不住像妖精一样掩嘴娇笑了起来。 不过,想到自己张着嘴儿那副又馋又骚的样儿,红玫依旧忍不住一阵芳心乱跳。 小春坏是坏了点。 但这家伙吧,绝对天生的女人杀手。 先天非洲人条件就不说了,关键他很会抓女人的心。 红玫是个老司机,对品质向来有着很高的追求。 男女之间日久生情,可有时候久未必能生情。 女人天生是感性的。 她就像一杯美酒,需要情调、趣性来发酵。 当有了情的调剂,又有了时间的酝酿,这杯酒就会变的无比醇香动人,让人如痴如醉,沉沦着迷。 秦小春无疑是这世上最好的调酒师。 他幽默、坏坏的手段,总能GEt到女人想要的那个点,瞬间让人血液沸腾起来。 哪怕是现在,红玫一想想他那宽阔的胸膛,线条分明的腹肌,依旧是怦然心动。 想到这,她打开了手机相册。 里边是几张截下来的图。 画面中那个家伙,神情很专注。 这家伙绝对是一个称心称职的工具人,哪怕只是视频,依旧是尽心尽力,没有半点敷衍演戏。 看得出来,他有把自己装心里,是真真切切的念着自己。 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非洲人。 红玫瞧的心欢耳热,朱唇轻启痴迷的吻起了屏幕…… 清晨四点。 秦小春早早爬起了床,有龙王神通,他只需打坐半小时,就能相当于常人睡上一整夜。 雪儿和美芝一般五点半左右起来。 养金鱼,小春从来都是认真的。 他要在一个小时内,喂鸡、浇花、买早餐这些杂活都干了,给两条漂亮的鱼儿减负。 拌了鸡饲料,秦小春来到瓜棚下,查看起烈阳草。 在加大了灵液浓度、分量,一夜过后,烈阳草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看来烈阳草最大年份就是一百五十年了。 相对于山洞里其他灵药,它只能算是下品,年份上不去倒也不稀奇。 这次实验无疑是喜人的。 玉葫芦里的灵液,的确可以催生灵药,未来他可以精心打理山洞里的高品阶灵药,炼制上品丹药来提升修为。 秦小春还没尝试过炼制丹药,下品烈阳草用来试手正合适不过。 烈阳草是炼制小元丹的主药,其他药材山里都有,秦小春早在后山找到了一些野生的草药,撒上了灵液。 趁着天未亮,他上山采了回来。 果然,经过灵液蕴养的药材,哪怕是山里普通药材,药性明显也强化了几分。 “啧啧,这个灵液取之不竭的葫芦,还真是宝物。” “无怪父亲拼死要留下它!”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心头的沉闷。 采完药材下了山来,洗净后连同烈阳草装在篓子里。 做完这一切,已经五点多了。 趁着雪儿没醒,秦小春蹬着老二八去了桃花坞。 桃花坞在小河村南边,与清水村交界处。 过去曾是一个老渡口,后来因为年久失修,渡口荒废了。 李阿婆家男人曾是守渡人,老头子去世后,阿婆与瘸腿的残疾儿子韩建军开了个早餐店。 门脸不大,但豆浆都是本地豆子纯手工榨的,油条、油饼也是自家茶油炸的,绝对的良心。 桃花淀早起打鱼的人,都习惯阿婆店里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豆浆,配上一根酥软的油条。 又或者三三两两要盘花生米、毛豆,一叠豆干,添一壶阿婆自家温的米酒。 一个早酒喝下来,整个上午都是元气满满的。 雪儿就特好李阿婆的这口豆浆。 只是因为路远,她又心疼钱,一年也难得来上几趟。 “小春,来啦。” 胡子拉碴的韩建军,远远冲小春打了声招呼。 “建军哥,两碗豆浆,十根油条,在这现吃。” “再来两根油条,两杯豆浆,分开装打包。” 秦小春停好自行车,抬手喊道。 “晓得,你家里有两位大美女嘛。”韩建军笑道。 “小春,你小子好福气哦,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养的起了不?” “一个一三五,一个二四六,还缺个周日的不,我们村有的是女伢子呢。” 三个村里认识秦小春的不少,拿他开起了玩笑。 “好饭不嫌晚,老婆不怕多,漂亮的女伢子来多少,我收多少,保管养的水水灵灵。” 秦小春也不恼,笑着打了个哈哈。 打了油条、豆浆。 秦小春刚要吃,大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端了碗豆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小春见他一脸的丧气,忙问道:“咋了,昨晚通宵打鸡婆去了?” “打个屁,昨儿去金莲大姐那‘培训’,被这两口子喷麻了。”大牙努了努大槽牙,郁闷道。 “要炼此功,必先挨喷,今儿没事了再去,喷习惯了就好。”秦小春同情的笑道。 “嘿嘿,我可不白挨,给你搞了桩好事。”大牙凑近了些,眨眼笑道。 “啥好事?” “王柏生和金莲大姐想托我做媒,把小娥许给你呢。” “上回在乔家,你的医术是镇住老王了,关键是十几万榨红了他们的眼。” “老王,想跟你攀亲家呢。” “他约你今儿中午,去他家吃饭。” 大牙边吃边道。 秦小春正在喝豆浆,一听这话差点没呛死:“你别闹,小娥嫁给我,那怎么行?” “春哥,我当然晓得你要娶雪儿的,这不就替你辩白了几句。” “结果,这俩口子喷苦我了。” “说人家小娥是大专生,有文化,长的也不比雪儿差,妥妥的小河村第一美人,有啥配不上你的?” “我说不过他们,就想开溜。” “这两口子拉着不让我走,要不答应传这话,昨儿我就死在老王家了。” 大牙无可奈何的吐起了苦水。 “哥,这顿中饭你去吃么?”大牙又问。 “饭是不可能去吃的,老王两口子有毒,我嫌膈应。” “不过小娥倒是可以见一见。” 秦小春琢磨道。 “哥,你,你真打算给老王做女婿啊。”大牙傻了。 “想什么呢?” “老王两口子是次,可小娥这丫头还是蛮不错的,嘿嘿……” 秦小春笑了起来。 小娥他是了解的,性情开朗、活泼,长的是一等一的模子,书读的不错,也有灵性。 秦小春要种药、种菜,未来要多点开花,人才缺的紧。 小娥要能来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传来了一声咳嗽。 秦小春没留心继续说着话,那人又清咳了几声。 他抬头望去,却见隔了几桌玉兰和苏文诚在吃早餐,应该是刚到的。 “玉兰,你咋了?”苏文诚问玉兰。 “没,嗓子有些不大舒服。”玉兰笑道。 同时,暗中和小春交汇了一个眼神。 “哥,玉兰嫂来了,旁边那老头是她爸吧。”大牙笑道。 “别冲她打招呼,你会下象棋吗?” 秦小春把身子侧了点,省的苏文诚看见。 “会的哥。”大牙道。 “去,找建军要副象棋,想办法把玉兰她爸拖住。”秦小春道。 “懂了!” 大牙三两口吃完油饼,找了象棋,笑眯眯的往玉兰嫂那一桌走了去。 “玉兰嫂,这位是苏伯伯吧?”大牙笑眯眯道。 “嗯,年轻人,你还会下棋啊?” 苏文诚是个棋蒙子,一看到象棋立马脸上有了笑意。 再者,他见大牙丑的一比,料定心气高的女儿是不会跟这类人扯一块的。 “是啊,苏伯,你瞧这大早上的天气多好,闲着没事,要不来杀一把?”大牙问道。 “这……”苏文诚看了一眼玉兰。 “爸,反正你也没啥事,下一盘吧。” “大牙的棋艺可好了,我们村就没几个能跟他过招的!” “韩哥,来,再来盘花生米,一叠熏肉,温一壶米酒。” 玉兰在一旁赶紧吹了股风,又冲里边喊了一嗓子。 “哟,这么厉害,那我可得跟你来一盘了。” 听玉兰这么一说,苏文诚大喜,连忙摆开了棋盘。 “摆起,摆起!” 大牙面皮一紧,他棋艺拉稀的厉害,不过为了春哥的泡妞大业,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了。 “爸,你们先下着,我去上个厕所。” 玉兰踩着黑色的人字拖,背着小坤包往厕所旁走了去。 小春早在那等着了。 第一百零三章 堵在厕所了 玉兰今儿下面穿着一条淡蓝色七分收腰紧身牛仔裤,白色镂空针织女式衬衫扎在腰摆里,涂着指甲油的小脚丫随意踩着一双黑色人字拖,颇有几分都市清新时尚。 那小蛮腰一扭,光滑牛仔裤面料下,滚圆溜溜的翘臀缝线分明,两条美腿又直又紧凑,完全不像是嫁过人的模样,甭提多美多洋派了。 在场的男人有婆娘没婆娘的,都被勾了魂一般,忍不住要瞄上几眼,狠狠吞上几口唾沫。 “啥情况,国强前脚刚走要我照顾你,后脚你爸就来了,耍我呢?” 小春一把搂着玉兰的蛮腰,大手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拍了一记响脆的。 “讨厌!” “我爸自个来的,招呼都没打一声,别说你,我都懵了。” “没法,我妈不是更年期么,天天在他耳朵边碎叨。” “他这不烦了想来我家躲个清闲嘛,哪晓得赶巧了。” “哎,我爸以前是我们镇上中学的校长,眼睛尖着可比我婆婆好使,有他盯着咱俩怕是难了。” 玉兰踮起脚尖吊着小春的脖子,撇嘴委屈了起来。 “我看你这比就是有毒,碰不得,一碰准出茬子。” 秦小春托着她的翘臀往腰上一撞,把小妖精抱了个结结实实。 “你才有毒!” “上次牛皮吹了半天,也没见毒翻你啊。” “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说,人家啥都香的,哦,昨儿没吃着又嫌弃上了。” 玉兰可不是美芝,嘴一撇话就跟上来了。 “嘿嘿,逗你的。” “里边没人,要不咱俩抓紧时间打个游击。” 秦小春见她美腿紧致,蜂腰勾魂,愈发的心痒痒了。 “嗯嗯,以后也只能打游击了!” “你这万年不倒翁,可得转转性了。” 他憋不住,玉兰更是把不住。 “放心,我是快慢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长官你随时下令,随时开火。” 秦小春知道她的意思,嘿嘿笑了起来。 这两人就沾不得,一沾就是干柴烈火,十指相扣已经急的不行了。 小春神念一探,男厕所没人。 四下瞅了一眼,拉着她拐进了厕所,打开隔间走了进去。 砰! 厕所门一关,里边安静的很。 还好,今儿这厕所刚打扫过,不至于待不下去。 “还没在厕所里好过吧?” “我也没,以前都是在小片里见过,没想到今儿还能尝个鲜。” 秦小春土不拉几的笑了起来。 “你也不嫌恶心!” 玉兰捂着鼻子,白了他一眼道。 “人生苦短,这地方人来人往的不安全,你可别嗷嗷瞎叫啊。” “我就嗷嗷叫……” 秦小春扶起她,拨转身子按在了墙上。 …… 外边,苏文诚连连摇头,看大牙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本来听玉兰吹了一通,还以为大牙有多厉害呢。 没想到这位小河村“第一棋手”稀疏平常的紧,头一把没下几分钟,苏文诚就将死了大牙。 起初,他还以为大牙是故意示好,报以礼貌的笑意。 哪晓得又下了一把,大牙好几次马走日,隔着棋乱踩,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 苏文诚这才意识到,大牙就是个坑货。 闺女这是故意找个钉子扎着他呢。 再一想到玉兰大清早起来,又涂又沫,穿的裤子恨不得把屁股都给卖了。 脚指甲就更别提了,抹的花花绿绿。 又是喷香水,又是戴耳环的。 跟城头那些发廊、站街的鸡婆有嘛区别? 苏文诚跟她走一块,都嫌害臊。 要说玉兰爱打扮,苏文诚也还能忍。 关键现在她男人国强不是去城头了吗? 这打扮花枝招展的,哪有半点当家贤内助的样子,大清早的折腾给谁看呢? 再一联想到昨晚偷到家里来的后生,又壮长的又好看,怎么瞧着都比国强要俊。 苏文诚估摸着玉兰八成是背着国强跟人好上了。 “不下了,你这后生没点韬路,说话不把门儿,没意思。” 苏文诚一糊拉棋盘,看了一眼时间,不禁蹙紧了眉头。 玉兰这厕所上的时间有点长啊,已经十几分钟了。 “苏伯,时间还早着呢,再来一把呗。” 大牙擦了把额头黑汗,嘿嘿笑道。 他本来还以为凭借着吊打大坤子、二狗的棋艺,能拖苏文诚半个钟头,让春哥和玉兰嫂吃顿舒服的快餐。 哪晓得这老头棋艺厉害的紧,三两下就把他搞翻了。 十分钟,以春哥那可怕的战力才刚刚热身吧。 他出来会不会打死自个儿? 又或者让他找老憨叔进修棋艺去? 大牙想到这后脑勺都是木的。 “下次再说吧。” 苏文诚起身往厕所走了过去。 厕所是男女分边的。 中间用一道墙隔开,左边是男,右边是女。 苏文诚也没法去女厕所看啊,只能在外边扯着嗓子喊:“玉兰,玉兰,你莫得事吧?” 厕所里。 小春和玉兰正腻歪着呢。 玉兰是个爽辣之人,这一上头就把不住这把好嗓子,好几次险些坏事,到后边小春只能是捂着她的嘴了。 饶是如此,她依旧是哼哼唧唧个没完。 “玉兰?” 外边苏老头又叫了。 “玉兰,咋整,你爸找来了。”秦小春扶着她的腰,咬着耳朵轻声问道。 “呜呜,我爸真烦,正上头呢。” “要不,别管他……” 玉兰有点冲昏了头脑,把着小春不撒手。 “你不怕被你爸逮住了,把你屁股给打烂了。”秦小春笑道。 “好嘛,打游击真没意思!”玉兰扁着嘴不爽道。 “转过来,看着我,笑一个。” 秦小春笑道。 “干嘛啊!”玉兰卡姿兰大眼睛写满了疑惑。 “旺旺!” 秦小春坏坏的学了两声小狗叫。 啊! “秦小春,你就是个人渣!” 下一秒,玉兰尖叫了起来。 片刻,她扔掉黏糊糊的湿纸巾,摸出化妆镜,确定脸上的妆容没怎么花。 这才没好气的掐了小春一把:“就你这么糟蹋,我和国强啥时候能抱儿子啊。” “嗯,你要不想孩子叫李茅生,我无所谓的。”秦小春捏了捏她滑腻的脸颊,笑呵呵道。 “李茅生,不挺好的名字么?”玉兰一脸不解的问道。 “好啥,茅坑生的,以后会被同学笑话的。” “要孩子嘛,还是得有点仪式感的,大枣、花生,干净的场所是必须的。” “我可不想老子的儿子,是在这鬼地方种上的。” 秦小春在她裤子上蹭了蹭,提起了裤腰带。 “臭人!” “我儿子要是李茅生,你就是秦茅种。” 玉兰撇了撇嘴,又用湿纸巾擦干净了裤子。 “玉兰!” 外面又传来了苏文诚的叫声。 “小春,咋办,我也没地方躲。” “我爸是死性子,他一定会冲进来的。” 玉兰这会儿缓过神来了,终于知道急了。 “不慌,我出去就行了。” “你在这蹲着,就说前面女厕没蹲位。” 秦小春早想好了应对之策,要不然在这磨叽呢。 “我爸认得你,他要看到你从这出去,再堵着我,那不就晓得了吗?”玉兰摇了摇头。 “谁告诉你,我要从门口出去了。” 秦小春指了指窗子,然后刮了刮玉兰的小鼻子:“你忘了我可是扒窗户的高手。” “你不是高手,你是贼,偷心,偷人的贼!” 玉兰不舍的在他胸口锤了锤道。 “走了!” 秦小春脚下一发力,腾空扒住窗户,三两下就掰了下来,连人带窗框子一并消失了。 苏文诚这边火急火燎。 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从女厕出来的女人,忙问道:“请问里边有人吗?” “怎么,男厕所人多的没地蹲了?”女人长的还行,就是这嘴说话有点冲。 “不,不是这意思,我女儿进去很长时间了没出来,我怕她出什么意外。”苏文诚赔着笑脸道。 “呵,上个厕所能有啥意外,还能屙脓屙血生娃儿不成啊。” 女人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张嘴就是一通喷粪。 “大姐,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苏文诚不悦道。 “叫谁大姐呢,老东西!” “你在女厕所门口瞅来瞅去的,也不怕这对招子长针眼。” 这女人正是马金莲,最近病发的厉害,上厕所跟受刑一样难受,刀扎火燎的疼,这会儿心里正毛着呢。 “嘿,你这人……” 苏文诚险些被怼出内伤,摆了摆手,哪还敢再招惹她。 “你女儿谁啊。” 马金莲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刚要走,那股子八卦劲又上来了。 “苏玉兰啊。”苏文诚道。 “呵,原来你女儿是玉兰啊。” “那你不用找了,肯定在男厕所里呢。” “至于是屙脓屙血,还是生小孩,那就不晓得了。” 马金莲扯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叫了起来。 她跟玉兰向来不是很对付。 一来,羡慕人家日子过的好,会打扮,压了她马大姐的风头。 二来,小河村什么赵寡妇、玉兰,这些都影响她女儿王小娥第一美人的名头。 再者,这几次抓包失败,双方算是结下了梁子。 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哪能错过。 苏老头亲自堵到厕所门口了,小春和玉兰肯定躲在男厕里搞事情。 “苏老哥是吧,女厕所肯定没人,我刚从里边出来。” “这样吧,我跟你一块进去找玉兰去,可别是被什么人给拐到里边祸害了。” 马金莲眼珠子一转,打起了歪主意。 第一百零四章 金莲大姐的心机 苏文诚毕竟是外乡人,见马金莲这么热情,乐的应允。 两人结伴走进了男厕所。 男厕所一共就两个厕格。 马金莲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一个,里边是空的。 倒是里边厕格隐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马大姐顿时眼冒精光,心头狂喜了起来。 这让一旁苏文诚的心里给刮刀撩了一样,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 他后悔了。 玉兰要只是过来上厕所,那倒没事。 要真跟人打野食被抓着了,当着外人的面岂不是得坏菜。 瞅这位马大姐的热乎劲,一看就是嘴巴不把门,能把人传臭了的那种。 万一国强知道了,小俩口日子还咋过啊。 这不成了帮倒忙吗? “那个马女士,咱不找了吧,麻烦你一个女人进男厕所多不好啊。”苏文诚笑呵呵道。 “怕啥,来都来了,咱小河村人都是热心肠,做好事做到底嘛。” “玉兰,我晓得你在里边,出来吧。” 马金莲快步走到了最里边的厕格。 刚要推门,门从里边开了。 苏玉兰背着坤包,一脸诧异的看着马金莲:“哟,马大姐,你也是隔壁没蹲坑,找到男厕所来了?” “玉兰,隔壁空的很啊,你咋跑男厕所来了,也不害臊。” 马金莲说笑着,一边扒开玉兰抻着脖子往里瞅。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别说人了,就是蟑螂、老鼠也没一只。 而且这厕所一眼光,根本不可能藏人。 莫非,玉兰真的在上厕所,不是和小春打野食? 她虽然狡猾,但一时间还想不到,人可以从那么高的窗子翻出去。 一场好戏又落了空,马金莲那张脸登时就垮了下来。 苏文诚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想的比较多。 作为一名“明察秋毫”的老校长,他目光敏锐的落在了窗子上。 要知道昨儿秦小春就是翻窗进来的。 如果真是这小子,他也是有可能是翻窗出去的。 只是当着马金莲的面,他这种疑惑不会明着表现出来。 “马大姐,麻烦让让,用不着抢的,这个坑让给你了。” 玉兰见她吃瘪,忍不住爽笑起来。 “哼,我才不会像某些人不害臊,挤男厕所呢。” “要不你家老头找你,我能进来?” 马金莲很没面子的说道。 “人有三急,隔壁有人占着茅坑屙脓屙血,我就只能来这了。” 苏玉兰冷笑了一声,拨开马金莲走了出去。 嗨! 马金莲那个气啊。 她现在烂菜花了,可不是屙脓屙血。 玉兰这嘴子,毒啊! 到了外边。 她打开水龙头,洗起了手。 马金莲走了过来,凑在她身边耸了耸鼻子。 最近老王嫌她烂,一门心思在她嘴上下功夫,她对男人种草的气味很敏感。 只这么一闻,她就嗅到了,玉兰脸上似乎有残存的腥气。 “玉兰,你脸上的妆花了呢。” 马金莲说笑之余,在玉兰衣服上撒摩了起来。 可惜,玉兰今天穿的是白衫,原料就算溅在了上面,也看不出来。 她四下看了一眼,心里暗叫邪门。 玉兰肯定在偷,秦小春这货莫非真的成仙,能隐身了不成。 “马姐,你咋管这么宽呢,我便秘挤出了汗,妆花了不行啊。” 苏玉兰知道这婆娘眼毒,语气也冲了起来。 “啧啧,我就随便问一句,这么激动干嘛。” “苏老哥,你初来乍到,我给你介绍下桃花淀的特产呗。” 马金莲心里有数了,把突破口放到了苏文诚身上。 “爸,咱们走吧。” 苏玉兰是真怕马金莲这张嘴,拉着父亲就要走。 当初婆婆就是被她煽乎的,险些搞的她和国强离婚,可不能再让老爸步了后尘。 “玉兰,我一天到晚也是闲着,正好跟马大姐聊几句。”苏文诚笑道。 “爸,你别听她的……”玉兰急了。 “玉兰,我跟你爸说几句话,还能吃了他不成?”马金莲不高兴了。 “玉兰,你去吧。”苏文诚摆起了威严。 苏玉兰冷哼了一声,自顾生着气走了。 马金莲和苏文诚往桌子走了过来。 正吃早餐的大牙一看这俩人凑对了,机灵的撤到旁边一桌,竖起两大招风耳,准备听个响儿好给春哥报信。 “大牙,你个丑荪在这干嘛呢?” 马金莲一眼就看到了他,没好气问道。 “哟,马大姐啊,我吃早餐啊。”大牙嘿嘿笑道。 “去,离我远点。”马金莲道。 “凭啥啊,这地又不是你的?”大牙不爽了。 “老娘瞅着你这丑荪样膈应,吃了怕吐,不行啊。” 马金莲白眼一翻,嘴巴跟刀子一样扎起了人。 “就你个躺起都没人敢搞的臭烂货,老子还嫌你呢。” 大牙嘴皮子一晚上也磨出师了,麻利儿怼了回去。 “嘿,你个没卵子的东西!”马金莲差点没气死。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老师父啊。 “苏伯,这娘们烂菜花了,村里人都晓得的,你可千万别被坑了啊。” 大牙知道偷听没戏了,补了一刀麻溜儿拎着豆浆油条跑了。 梅毒! 苏文诚面色一变,有些不自在的把椅子拉的离马金莲更远了些。 “咳咳,别听他瞎说。” “苏老哥,你不是我们村里人,不晓得里边的情况。” “说句不好听的,你别见怪,你家玉兰不干净,跟我们村一个小伙子搞关系呢。” 马金莲尴尬一笑后,悄摸摸的探头说了起来。 “玉兰这孩子从小正派,跟国强关系也好,不会……吧。”苏文诚不自然的笑道。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最怕别人牵骚了。” “就你那亲家银娣婶,明着就逮了她两次。哎,甭提多丢人了。” 马金莲阴里阴气的说道。 “这……没听亲家说过啊。” 苏文诚那个气啊,不过面上依旧是装糊涂。 “银娣婶老实人,国强又宠着你家玉兰,哪里敢吭声。” “再说了你家玉兰多厉害,为了跟人约会方便,这不把银娣婶子赶回了老屋。” “我听说国强这次进城,也是被她支走的。” “苏老哥,我瞅着你是个正派、讲究人,女不教父之过,你得管管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啊。” 马金莲日常煽风点火了起来。 “这个我初来乍到,还没问过亲家母。”苏文诚笑道。 “成,你不信我也没关系。” “但今儿你可是亲眼看到了,她跟别的男人鬼混吧。” 马金莲见他不上道,脸一拉又说道。 “你这大姐真没韬路,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女儿跟别人鬼混了,张嘴就来!” 苏文诚板着个脸,也不高兴了。 “呵呵,这还用看吗?” “没看到你女儿脸上的妆都花了吗?那一身男人腥味,隔着两条河都能闻到。”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刚刚肯定跟男人在里边打野食。” “而且还臭不要脸……做大饼呢。” 马金莲冷哼了一声,指着自个儿脸,比划了一个动作。 苏文诚当然明白她说的啥意思。 他知道玉兰今儿有问题。 妆花了就不说了,进男厕所本身就很难说的通。 “我有鼻炎闻不出来,厕所里确实没人。” 苏文诚竭力想保住这张老脸,言不由衷道。 “看不出来很正常,她约会的男人有大本事,会显法,指不定大摇大摆从你面前过去,你也看不着。” 马金莲说着,还不忘倒了杯米酒,就着豆干、油条、熏肉大口吃了起来。 “有这么神的人?他,他是谁啊。”苏文诚问道。 “卫生所的秦小春,以前是个傻子,最近也不知是踩了哪堆狗屎,脑子突然好了,还会显法,厉害的紧。” “就刚刚那个兔牙丑荪,就是他的狗腿子。” 苏玉兰嚼着豆子,边说边道。 “秦小春!” 苏文诚浑身一颤,果然是那小子,他与玉兰真有一腿。 “怎么了?你认识他。”马金莲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 “不……不认识。”苏文诚不自然道。 “苏老哥,长点心吧。” “国强多好的女婿,你要不再管管玉兰,这家就散了。” 马金莲见他眼神发虚,知道说动了,赶忙又添了一把柴火。 “那个,你先用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文诚听的心里发焦,起身就走。 “别急,先加个百度。” “你一个外地人容易被欺负,有我在,也好有个帮应的。” 马金莲拉住苏文诚,两人加了百度。 苏文诚拔腿就走。 “苏老哥,你这早餐给过钱了吧?” 马金莲又追着,着紧喊了一嗓子。 “结过了,放心吃吧。”苏文诚摆了摆手,快步而去。 “呵呵,苏玉兰,你个骚蹄子能哪去,老娘迟早要抓你个现成。” 马金莲白嫖着丰盛的早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 秦小春没敢回早餐店,怕被苏文诚迎面逮个正着。 他发了条百度,让大牙把自行车骑回来。 自个拎着早餐,小跑着回到了卫生所。 二美已经起来了,雪儿正用拌好灵液的鸡饲料喂鸡,美芝挽着头发在洗衣服,院子里一派和谐有爱。 上贡了早餐,两位娘娘心情大好。 吃完饭,雪儿坐班去了。 美芝嫂为了不辜负小春的期望,也一头扎进了房间,在纸笔上琢磨起病例,试着模拟开方子。 秦小春也没闲着。 他炮制好了药材,准备开始炼丹。 炉灶在院子里有一个荒废的土灶,正好可以捡现成的。 锅,是大牙家里借来的厚底老铁锅。 柴是他在后山砍的五十年份桃木枝。 水,是龙王峡洞窟里打回来的地下寒阴灵泉,再滴上一滴灵液,比那些什么炼丹大师用的圣水效果只好不差。 万事俱备,东风自召,开炼! 第一百零五章 疯狂的大公鸡 秦小春埋好锅,一道龙王真火点燃了桃木枝。 哗啦! 清澈的灵泉水下锅,烈阳草、金银花、龙戟草……一应入水。 待盖好锅,秦小春又施了一道真气封住了锅盖。 防止药材灵气流失,也是怕鸡、猫狗以及突然状况,打翻了锅盖。 炼丹最重要的还是火候。 秦小春一边用神念感受着锅里药材的动静,一边用真气控制着柴火温度与大小。 整个过程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 中途雪儿和美芝见他大清早单开土灶,还有些奇怪。 不过二美见他一言不发,神色肃穆。 又闻着锅里有浓郁的药香,立即意识到小春可能是在炼药。 雪儿直接锁了卫生所大门,挂牌休息。 两只小金鱼一言不发,轮流在他身边用蒲扇扇风、喂水、擦汗。 整整一个白天,秦小春除了喝水,没进过任何食物。 随着真气的大量消耗,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是没把美芝和雪儿心疼坏了。 到了下午日落时分,院子里异香扑鼻。 无数的飞鸟、野猫被吸引了过来,不过有小春的神念加持,它们倒不敢入大院一步,蹲在卫生所的墙头,叽叽喳喳个不停。 其中还有好些从来没见过的漂亮鸟儿,可是没把雪儿、美芝给看呆了。 稍倾,夕阳完全沉入西天。 秦小春陡然神色一松,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泽。 只见他快速打开锅盖。 两手以蝴蝶穿花般,快速抄起烂熟正好的药草糊糊,捏起了药丸子。 那手法又快又好,七颗跌打丸大小的药丸很快成形。 秦小春又麻利儿用铁铲把多余的糊糊铲了出来,重新涮锅。 等锅干透了,把尚未完全定型的药丸放入锅中,控制火焰干焖了一会儿。 再次起锅时,七颗红褐色的一品小元丹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没有炼丹鼎炉,流失了部分药性。” “不过从色泽,品相、药性来说,已经算的上一品丹药里的中上品质了。” 秦小春看着手心七颗珍珠般的丹药,忍不住喜笑颜开。 “哇,好神奇啊,小春,这是仙丹吗?” 雪儿拿了一颗,啧啧惊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 “这丹药能伐毛洗髓,提升体质,尤其是对修炼的人来说,可以说一丹难求。” 秦小春没有瞒她们,颇是得意的说道。 反正,他迟早也要传授鱼儿们修炼之法,丹药是必不可少的科目。 美芝得了中医传承,知道小春所言不虚,激动的俏脸儿通红,看向小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柔情与崇拜。 “修炼?” “小春,是那种飞檐走壁,一脚踢飞渣男的那种吗?” “呜呜,我要吃一颗。” 雪儿激动的嗷嗷叫,伸手就要往嘴里放。 “吃不得。” “你现在还没开脉,又没真气底子,直接吃下去会爆体的。” 小春连忙打住小馋猫,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那你啥时候给我开脉,让我们成为武林高手?”雪儿失落的撇起了小嘴。 “那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 “开脉的方法很简单,我有一门龙凤诀,只要咱俩滚一滚床单,就能把真气传给你,贯通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秦小春把药丸子交给了美芝,顺手揽住雪儿的蛮腰温柔说道。 “你个坏人,变着法子想骗我身子呗,哼,想也别想。” 雪儿歪头看着他,才不信呢。 “嘿嘿,传了功,咱俩再养一头大雕,做一对神雕侠侣浪迹江湖,不香么?” 秦小春趁机捏了捏雪儿的蛮腰,坏笑了起来。 “那你得先叫一声姑姑。”雪儿嘻嘻笑道。 “姑姑!” “过儿想亲亲。” 秦小春想也没想,舔着脸要打啵。 “臭不要脸,我才不要做小龙女,什么神雕侠侣呢。”雪儿顺手替小春擦了擦余汗,娇羞可人道。 “小龙女人美声甜,功夫又高,有啥不好啊。”秦小春不解问道。 “少来!” “小龙女……不干净,而且神雕侠还是个残疾,多煞风景!” 雪儿轻轻锤了锤小春的胸口,低声嘟哝道。 “嗯,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那我做……尹志平,可以不?” “全真尹志平,见过龙小姐。嫂子,麻烦给我拿块毛巾来,蒙着脸看不到人的那种!” “不要88,不要888,只需一块毛巾,古墓小姐带回家!” 秦小春一边搂着雪儿,一边冲美芝喊了起来。 “讨厌,嫂子别听他的,赶紧拿把刀来,我要做襄阳女侠郭芙大小姐!” 雪儿才不让他占便宜呢,伸手掏起了小春的咯吱窝。 “那我就来个尹志平大战郭小姐……为全真教增砖添瓦,嘿嘿!” 秦小春也趁机伸出咸猪手,在她身上左掐一下右捏一把的。 两人绕着院子追追打打了起来。 赵美芝在边上掩嘴轻笑,目光落到了那些药渣上:“小春,还有这么多散碎药材,你咋处理啊。” 秦小春和雪儿停下了嬉闹。 他走了过来,盯着药渣想了想道:“要不,我再炼点丹药。” “又要蹲一天啊,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雪儿心疼的提醒道。 “药渣只能练些低级货,这里边有一味药叫烈阳草,对增强肾气有很大的补益,正好可以炼回春丸。” “嘿嘿,别小看这不入流的药药,对于凡人来说,哪怕是六七十岁了,来上一颗瞬间秒回十八岁,整的嗷嗷叫。” “而且还无毒无副作用,指不定咱们还能大挣一笔呢。” 秦小春把药渣用盆子盛好了,又挑了几味新药,重新埋锅炼药。 “你们男人就晓得这点事。”雪儿嗔道。 “当然,对男人来说,那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 “所以,你晓得我有多惨了吧,也就靠你的pS图片、丝袜过日子了。” “哎,也没个妞儿可怜可怜我。” 秦小春借机向雪儿倒了波苦水。 一旁的美芝装作没听见,笑着别过了头。 雪儿俏脸一红,听不得这些撩骚话,轻轻掐着他道:“臭坏蛋,快炼药,我和美芝嫂还等着挣大钱,当富婆呢。” “嫂子,你去缸里捞条肥鱼,我去捞酸豆角,今儿做顿酸菜鱼,犒劳下尹大侠。” “好叻!” …… 回春丸不比小元丹,炼制起来没那么复杂。 再者,有了刚刚炼丹的经验,小春对火候的控制愈发随心所欲。 晚饭刚出锅,一锅子软软黏黏的烂药泥已经炼好了。 秦小春麻利儿捏起了药泥球子,一会儿上百颗黄豆粒子大小的回春丸就成型了,往锅里一焖,轻松搞定。 “小春,你这手还真巧,捏的是颗颗大小均匀一致,跟药厂流水线出来的一样。” 雪儿端着药丸子,忍不住又称赞了一番。 “我这手巧的很,不仅能捏药,还能……”秦小春冲雪儿腰腹瞄了一眼,嘿嘿坏笑了起来。 “讨厌,快洗手吃饭去。” 雪儿知道他想干嘛,红着脸白了小春一眼。 秦小春洗了手,并没有急着上桌,拐到后院往鸡窝走了去。 雪儿今天忙着照顾小春,鸡还没回窝呢。 正好先拿鸡做个实验,验一验药效。 “大黑,过来。” 秦小春冲那只最威武的黑毛大公鸡招了招手。 咯叽咯叽! 大黑好像真听懂了一般,迈着王八步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好家伙! 自从吃了掺杂灵液的鸡饲料,大黑这一身毛水光滑亮的,鸡冠子红灿灿的能滴出血来,那对鸡爪子比铁钩子还锋利。 平日里在外边放养,整个村的母鸡都是它的。 好几次遇到不长眼公鸡挑衅,不是啄瞎了别的鸡眼,就是抓烂了鸡冠子。 为此,村里大婶没少上门来找茬。 有了大黑,院子里的黄鼠狼、老鼠没有了,连村里的土狗见了它都得绕道走。 这倒是让小春省心了,有大黑在比养条狗看家还好使。 刺头大黑没敢靠近小春,炸着一身毛咯叽咯叽作出了防御攻击姿态。 要知道秦小春可是它的杀妻仇人。 大黑亲眼目睹了情侣老母鸡花花,被小春半夜捞走给宰了。 “放心,老子今儿没想吃鸡公煲,来,这个赏你了。” 秦小春拿了一颗回春丸,丢给了大黑。 大黑犹豫了一会儿,或许是闻到了灵液的香气,它很快把药丸吞了下去。 秦小春细心的观察起来。 心里默默祈祷回春丸千万别有毒,又或者药效过猛。 要把大黑毒死了,里边那位郭女侠真会削他膀子的。 “小春,你去不吃饭,逗它干嘛呢?”雪儿走了过来,好奇问道。 大黑这会儿药效正发作。 像发疯一样浑身炸毛乱窜,还一通胡乱打鸣,那架势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鸡群被吓的四处逃窜。 “小春,你对大黑干嘛了?”雪儿惊叫道。 “我给它喂了一颗回春丸!”秦小春耸了耸肩道。 “你疯了吧,拿我的大黑做小白鼠!” “大黑,咯咯!快进鸡窝子了。” 雪儿锤了小春一拳,心疼打着舌头啵儿,召唤大黑。 向来听话的大黑,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完了! 不会是被药疯了吧? 秦小春也有些慌了。 “小春,大黑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雪儿急的直跺脚抹泪。 这时候,大黑突然逮住了一只大母鸡,死死摁在了地上,打起了“踩”来。 第一百零六章 大美人王小娥 大黑这一踩老长了,锋利的爪子把母鸡都抓出血了。 踩完一只,疯狂的大黑又瞄向了另一只。 然后,在小春和雪儿的目瞪口呆中,大黑在鸡群里,照着几只母鸡来来回回踩了起来。 好几次雪儿看不过眼了,想赶开它,都被小春给拦住了。 ...... “我才不管呢,把我的母鸡踩坏了,你赔啊。” “大黑,你再不回去,明早就没你的食吃了啊。” 雪儿用往常那一套去吓唬大黑。 大黑都懒的睬她。 追着那些母鸡四下乱飞,逮着就踩,那是“杀”红了眼。 雪儿下狠手了。 上前一把揪住大黑的鸡翅膀给拎了出来,丢进了门口看家的专属“套间!” 可怜的大黑,显然还没尽兴,可怜巴巴的向小春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别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秦小春爱莫能助的耸耸肩,回到前院吃饭。 屁股刚沾座,还没动筷子呢,就有人敲起了大门。 雪儿还以为是来就诊的,麻利儿打开了门。 “金莲大姐,你怎么来了?”雪儿惊讶了一句。 这会儿正是饭点,她本想请马金莲进来吃饭,但一想到她现在满身是毒,没敢把门全开了。 “雪儿,小春在家吗?我有事找他呢。” 马金莲说这话,死皮赖脸的往门缝里挤。 雪儿也不好意思硬拦她,只能打开了门。 “小春,还没吃饭呢,正好,走,去我家吃吧。”马金莲笑盈盈的说道。 “我这都做好现成的了,就不去了。”秦小春站起身道。 “别啊,晓得你贵人事多,我和老王为了约你这顿饭,可没花功夫。” “今儿一大早,老王就去买猪蹄膀了,刻意给你做的红烧蹄髈,你要不去,老王还不得怨死我啊。” 马金莲说着话,顺手把小春的饭碗、筷子没收了。 “大姐,你家老王怨死你,我家美芝嫂辛辛苦苦做了这一桌,他要走了,不也得怨他吗?” 雪儿笑了一声,跟马金莲耍起了嘴皮子。 美芝脾气好,在边上淡淡笑着不吭声。 马金莲是谁? 小河村第一“嘴强王者”,怼遍天下无敌手。 就雪儿这种丫头,十个也不够她“打”的。 只见她眼珠子一歪,嘴一撇赶着话就娇笑了起来: “哟,是美芝做的呀。” “早就听说美芝、玉兰的厨艺在咱们小河村号称双绝,我还从来没吃过美芝妹妹做的饭呢。” “小春,今儿大姐沾你光了,少不了要贪一口的。” “啧啧,这酸菜鱼肉真嫩,这小炒肉真香啊。” 马金莲也不客气,往凳子上一坐,端起碗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她这筷子一伸,雪儿傻了。 就连老实人美芝也是脸色为之一变。 她们是真没想到马金莲这么不见外啊。 她一个烂菜花的人,这要叨上一口,今儿这顿饭还怎么吃啊。 传不传染的不说,就是觉着膈应。 “马大姐,去,我去!” 秦小春知道马金莲一动筷子,雪儿和美芝这顿饭就白瞎了,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嗨,我就说嘛,大姐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马金莲也没真想吃,一放筷子,笑着站起了身。 “雪儿、嫂子,那我去大姐家走一趟。” 秦小春交代了一句,跟马金莲去了。 一进家门,院子桌上摆好了几个香喷喷的菜肴。 老王正躺在帆布椅子上,一边看书,一只手在裤裆上挠啊挠的。 “老王,小春来了。” 马金莲吆喝了一嗓子。 王柏生连忙扔掉书本,迎了过来:“小春,可算是把你盼来了,等一下,小娥就快下楼了。” “金莲,你上去催一嗓子。” 他给马金莲使了个眼神。 “小春,你俩先坐着,我去催催小娥。” 马金莲蹬蹬跑到了楼上。 王小娥正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梳着头发,望着镜子里天生丽质的自己,她脸上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死丫头,小春都进门了,咋还没化好妆?”马金莲焦急催促道。 “妈,我这脸挺好看的,不用化妆了吧。” “再说了,我也化不好呀。” 小娥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道。 “妈问你,你喜欢小春不喽?”马金莲问道。 王小娥俏脸一红,低着头没吭声。 “死丫头,问你话,你倒是吭个声啊。”马金莲掐了她一把,没好气道。 “嗯!” 小娥点了点头。 小春长的好看,又有本事。 以前她上初三那会,小春上高二,寒暑假没事了,她就往小春家里跑,请他教自己做题。 这么多年来,那个英俊、博学、善良的小春哥一直在王小娥心头萦绕。 她在上边市里念大专时,追她的男生不少,其中不乏一些条件不错的,但小娥从未动过心思。 因为她的心早已被那个男人填满了。 今年,她以优异的成绩专三毕业,学校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专升本保送考研,一个是推荐一家医院实习。 小娥哪个都没选,她心里念着小春哥,悄悄回到了小河村。 马金莲和老王差点没气死。 马金莲何等精明,早看穿了闺女那点心思,知道她还念着小春那傻子。 所以,成天把小娥关在屋里,盯死死的。 变着法子让老王从城里务色年轻人,想把小娥早点嫁了,捞一笔肥厚嫁妆。 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小娥。 她时不时会在暗里帮小春。 要不傻小春偷看过她洗澡呢,因为小娥始终就没拿他当外人。 昨儿,爸妈商量了要把她许给小春,小娥激动的一宿没睡。 今儿忙活了一上午,烧了饭菜,就等着小春进门呢。 “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他,上学那会儿就动春心了吧,要不老往人家里跑呢。” “哼,也算这傻子争气,现在有本事了。” “要不然,你就是有七窍玲珑心念着,老娘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马金莲戳了一下小娥的后脑勺,冷哼说道。 “谢谢妈。”王小娥娇羞道。 “别磨蹭,快,快化妆。” “我不化嘛。” “化,必须得化!” “你晓得玉兰不,她就是靠化妆迷的小春五迷三道的。” “你也得化,迷住小春,要能跟他对上眼,咱老王家有好日子过了,你爸没准在村里也能找个好差事。” 马金莲很清楚现在小河村,已经不是满爷的一言堂,全是小春说了算。 “好吧,我化。” 小娥简单的抹了点水粉,唇膏,眼影,这让原本天生丽质的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嗯,这才像咱们小河村第一美人嘛。” “去,把妈给你买的裙子换上。” 马金莲瞧的满心欢喜,连忙催促道。 小娥脱掉外套,现出了只着内衣的曼妙身躯。 马金莲看着闺女笔直、雪白的身子,曲线玲珑,柔若无骨,满眼都是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不禁多了一分欣慰之色。 她家大女儿王大娥随了老王的种,又黑又丑又胖,算是毁了。 但小娥绝对是妥妥的大美人,比小河村任何一位美女都绰绰有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娥略显瘦, 不过,她毕竟才19岁嘛,还是黄花闺女,日后让小春沾了身子,催一催就大了。 “把这个脱了。”马金莲指了指道。 “妈,不好吧……小春哥会笑话我的。”小娥护着小腹,蹙起了眉头。 “傻丫头!” “现在的形势你还看不出来吗?雪儿就不说了,人家和小春在一块两三年了。” “美芝、玉兰不是寡妇,就是有男人的,凭啥能和小春搞一块。” “不就是会卖骚吗?” “这小春是个坏种,你要不漏点东西,他不会上眼的。” 马金莲多精明,一针见血的说道。 “不,太丢人了,她们不要脸,我要。”小娥捂的紧紧的。 “你这孩子咋就不受教!” “行吧,快把裙子穿上。” 马金莲知道女儿面皮薄,又是黄花身子没上过道,这么做确实急了点,也就不再勉强了。 “妈,这裙子太短了吧,我……我不穿。” 小娥换上白色的超短百褶裙,羞的又捂住了裙摆。 “王小娥,老娘给你脸了?” “道理都讲烂了,听不清白是吧,你身材已经没优势了,再藏着掖着人家小春真稀罕你啊。” 马金莲脸一拉,冷声训斥了起来。 “哎呀,我穿就是了,你生什么气嘛。” 王小娥还是挺怕老娘的,乖乖换上了短裙。 “啧啧,瞅我闺女这两条大长腿,跟莲藕竿子一样又白又紧凑,真好看。” 马金莲在女人腿上拍了拍,满意说道。 “这裙子一迈腿,裤衩子都能瞧见。”王小娥撇嘴嘟哝了一句。 “就是要让他瞧见!” “快,把衣服穿上。” 马金莲笑着催促道。 王小娥又换上了白色的紧身t恤。 体恤也是短紧的很,小蛮腰与肚脐眼露在外边。 王小娥在市里倒是没少见,没多说什么,赶紧穿上了。 “快,转个圈给妈看一下。”马金莲道。 王小娥走到镜子前,高挑、修长的身段一旋,裙摆飞扬。 月牙发铲下,秀发轻舞,一股校园少女的清新扑面而来。 “嗯,我闺女真漂亮。” “就这模子,小春只怕眼珠子都得掉了。” 马金莲越看越喜,忍不住夸赞了起来。 “妈,我怎么觉的你像怡红院的老鸨妈,我就像是陪客的歌妓呢。”王小娥有些不满道。 “你要有这个觉悟,妈还用得着操心吗?” “咱们女人靠的是啥,不就是这点风情嘛,你得勾住小春,迷他的魂晓得不?” 马金莲言传身教了起来。 “合着,你当年也是这样勾我爸的呗。”王小娥笑道。 “切,要不是你爸能喝,当年把你外公灌的稀里糊涂答应了婚事,我又被他没买票先上车给骗了身子,就你爸这种货色,我能瞧上他?” 马金莲嘴一撇,一脸不屑道。 “少来,老夫老妻,你还天天伺候他,村里就没比你俩更恩爱的了。”王小娥笑道。 她耳朵又不聋,爸妈每天做了些啥,能不晓得吗? “好了,别废话了。” “麻利儿下去,记得嘴巴甜点,多灌小春几杯。” “你的优势是,比玉兰、美芝有地位,她们再跟小春搞一块,也不可能嫁过去。” “你嘛,有做正房的资本。” 马金莲眼一眨,握紧了女儿的手。 “妈,我晓得了,人家小春哥瞧不瞧得上我,还不好说呢。”王小娥有些烦了。 “啥也不说了,闺女,我和你爸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你了。” 马金莲郑重的交代了一句,拉着小娥下了楼。 第一百零七章 打起了鬼主意 到了楼下。 秦小春正和老王隔着一丈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小春哥。” 王小娥手搭着短裙边,下了楼来,笑盈盈的跟秦小春打招呼。 秦小春细细一看,魂儿都被小娥勾走了。 小娥的脸模子有点类似高圆圆,不肥也不瘦,五官柔美、灵动。 尤其是黑漆般的眼眸像星星一样透亮璀璨,好看极了。 今儿打扮也是极具校园风,一双几乎可媲美雪儿的大长腿,白的晃人眼睛,腿缝紧致,蛮腰弹软,充满了少女的清纯味道。 小娥年纪与雪儿相仿,但风格却截然不同。 同为腿精,雪儿是典型的童颜巨胸,属于欧美漫画风里的青春派。 而小娥呢,则要更接地气些。 她就像是最青春的年少时光,从窗前走过的隔壁班花,又或者是同桌那个爱哭、善良的女生,能瞬间勾起人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小春想到了那一年的寒假,小娥捧着习题来到他家,认真求教的光景。 淡淡的发香,雪白的耳廓,如玉一般的侧脸。 无数回忆片段涌现,有一种恍如昨日的错觉。 “小春哥,你快坐呀,菜都快凉了。” 小娥娇羞的提醒了一句。 “咳咳!” “什么小春哥,没点礼数。小娥,你得叫小春一声叔叔。” 马金莲笑着提醒道。 按照辈分,小娥叫马金莲一身大姐。 但按照年纪,马金莲和银娣婶差不多,且小春只比小娥大两三岁,两人平日都是以兄妹相称。 “别,我俩论我俩的,还是叫哥吧。” 秦小春回过神来,意识到失态了。 不过他脸皮厚,没事人一样的说道:“小娥,好些天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瞧我这魂都让你勾走了。” “春哥……你莫笑话我。” 小娥俏脸一红,给他摆好了筷子、碗。 “小娥,你坐这来。” 马金莲眨了眨眼,把小娥推到小春正对面坐了下来。 “小春,嫂子晓得你是讲究人,我和老王就不动筷子了。” “你放心,这些饭菜都是小娥做的。” “为了招待你,她五点钟就去买肉、摘菜,全程我和老王一指甲盖都没碰过,你就放心吃吧。” 马金莲和王柏生在小娥左右坐了下来。 嗯,还真是诚意满满呀。 梅毒倒没听说过吃饭传染的,不过马金莲和老马那手一天到晚的挠挠,难免让人犯膈应。 如今一听是小娥的手艺,秦小春放下心来了。 他顺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精排入嘴香甜,肉炖的恰到好处,轻轻一咬就骨肉分离了。 酸酸甜甜的香腻口感,令整个味蕾瞬间绽放,那是相当的奈斯。 “小娥,手艺不错啊,辛苦了。” 秦小春饿了一天,也不客气。 时而一筷子红烧鱼,时而一筷子干笋炒腊肉,吃的是满嘴流油。 “有肉没酒哪行,小娥,快给你哥倒酒啊。”马金莲使了个眼神。 王小娥连忙起身,倒上了备好的老酒。 这老酒是用鹿鞭等大补药泡的,四十几度,常人喝个一二两必定上头。 尤其是一对腰子更是火辣辣的胀,看到母猪都赛貂蝉的那种。 “春哥,这酒度数大,你少喝一点。” 小娥知道老娘的心思,只给小春倒了半杯。 “有你在,我就已经醉了三分。” “我还记得可爱的梅花痣……” 秦小春可不是什么书呆子,暗中在小娥美腿上捏了一把。 “春哥,你!” 小娥美腿被他大手一糊拉,跟电打了一样,酒水都差点撒了。 小春犯傻那会儿,有次马金莲进城看老王去了。 小娥把他叫到了家里,给他做饭吃,薯片、糖果各种零食,两人美美的玩了一整天。 中午天太热,小娥还洗了个澡。 小春摸到了澡堂子里,小娥晓得他是傻子,也不防着,这才让看了精光。 要不他咋知道梅花痣呢。 当时,两人还一起在小娥屋里睡了个午觉。 小娥抱着傻小春,又亲又摸的,说了好多相思话。 王小娥原本以为小春好了后,早忘了这些羞人事。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记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羞的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娥,你春哥酒量好的很,可劲倒啊。小气巴拉的,以后嫁人了怎么掌家啊。” 马金莲瞪着不上道的女儿,很是不满道。 她还指望小娥把小春灌醉,生米煮成熟饭呢。 要能录下个证据,他秦小春就别想赖掉自个儿闺女。 “妈……”小娥不情愿的喊了一声。 她喜欢小春,可没想耍这些歪门邪道。 “小娥,没事的,这酒香的很,我闻着都馋了。” 马金莲这点小心思,秦小春心里明镜似的。 哪有喝酒上这么大杯子的,这是铁了心要趁他醉,招了做女婿啊。 他知道小娥为难,伸手接过酒壶倒了满满一杯,足足有二两。 秦小春仰头就吞了半杯,辣的直砸吧嘴:“好酒,够辣够劲。” “小春啊,大姐以前多有得罪,你别往心里去啊。” “今儿大姐有个事求你,就是我家也想入村集体跟大伙儿分鱼钱,满爷那边说名额满了,要不,你给嫂子开个口呗。” 马金莲以茶代酒,脸来笑来的说起了好话。 如今村里家家户户白分钱,一个月能拿两三万,她和老王眼红的快疯了。 前儿去找满爷,人家还摆上谱了,说够份子了,瞧不上她家那几亩半肥不肥的水。 还说多一个人,大伙儿就得少一分钱,明着刁难她呢。 马金莲也是没法了,这不才找到了小春这里。 “马大姐,你把小娥嫁给我,我就帮你说情去。” 秦小春故意假装有了几分醉意,呵呵笑了起来。 这正合马金莲的心意,不过她心眼多尖,立即摆起了架子: “小春,我家小娥就值这点事啊,也太廉价了吧。” “你瞧瞧这脸模子,这腿,这腰,你打小河村能找出第二号么?” 说着,她把小娥拉了过来,翻着白眼笑问道。 “找不出来,小娥,最,最稀罕了。”秦小春大着舌头道。 “小春,入伙这事得应,大姐还有几件事要求你呢。” 马金莲不再提小娥,先吊着胃口给老王使了个眼神。 “小春,乔家的事我丢丑了。” “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在城头……” 老王举起茶杯,刚要倒苦水,秦小春抬手打住了他: “你在城头开药差点毒死了人,家底子都赔光了。” “上次在乔家不揭穿你,还保了你一命,就是看在小娥的面子上。” “要不然,乔家当场就得拔了你的皮,拆了你的屋头。” 小春呵呵一笑,动筷子夹起了菜来。 “感谢感谢!” 王柏生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明白小春那天是高抬贵手了。 否则他现在医院躺着不说,名头怕是得臭遍整个桃花淀了。 “小春,既然你都知道了,老哥就再求你个事呗。” “我想在村里找个差事,村委会啊,卫生所都可以。” “你也晓得,我现在才四十多,不干活就成了废人,你得给老哥指条明路啊。” 王柏生举杯苦巴着脸,请求道。 “多,多大点事啊。” “我打算在后山种果子、药材、蘑菇啥的,反正是啥值钱种啥。” “你懂点中医,正好,你去种吧。” “一个月七八千还是有的,另外五险一金都给上齐了,年底还有分红奖金。” “再加上你们家入水分钱,一年满打满算挣个三四十万问题不大。” 秦小春大手一挥,醉醺醺的答应了。 “三四十万!” “这可比我们民康大药房经理年薪还高啊。” 王柏生激动的拍桌惊叫。 “小春,咱都是实在人,你可别忽悠大姐,我这都录着视频呢。” 马金莲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秦小春那向来一口唾沫一个钉,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满爷办理。” 秦小春说完,一口喝干了残酒。 “小春,你没喝醉吧?” 马金莲举起手机对着小春问道。 “就这点酒算个啥,放心你家的事我包了,管数,管数。” 秦小春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哎哟,太好了,你可真我老王家的贵人!” “小娥,满,快给小春满上啊。” 马金莲高兴的不知道咋好了,赶忙催促道。 “要去你去,我不倒。” “春哥,你醉了,别喝了。” 小娥晓得她妈是啥人,桌子底下踢了踢小春,暗示道。 “我,我可是千杯不醉,咋可能喝醉。” “好酒,接着满上啊。” 秦小春大着舌头,结结巴巴说道。 “老王,你给小春倒上去。”马金莲恨恨瞪了闺女一眼。 王柏生大喜,连忙走了过来,又给小春倒了满满一大杯。 借着这个机会,两口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柏生胳膊那么一歪,故意把小春的筷子蹭到了地上。 “哟,小春,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换双筷子去。”王柏生道。 “你那手碰了,人家还吃的进饭吗?” “小春,这地小娥早上刚拖的,你自个儿捡了,桌上有纸巾,擦一擦将就着还能用。” 马金莲一脸歉意的赔着笑脸。 说话间,她在小娥腿上掰了掰,示意她敞开了,勾一勾小春。 小娥脸皮薄,哪里好意思嘛。 死死捂着裙摆,两腿崩紧紧的。 “嘿,你个死丫头,咋就不开窍呢,昨儿一晚上白教你了是吧。” “你今儿要不张腿,回头你爸的好事黄了,你看我不撕巴烂了你。” 马金莲压低声音,咬着耳朵恶狠狠训斥道。 说完,使劲掰饬起她的腿来。 王小娥拗不过她,脸红到了脖子,只能是半张着。 第一百零八章 小娥也进卫生所了 小娥的裙子本就短,马金莲还不让她穿安全裤。 别说半张,就是不张,从桌子底下一眼过去,也是看了个精光。 秦小春弯下身,趴在桌子底下刚要捡筷子,视线往上这么一挑。 只见小娥那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像绸缎一样光滑水亮。 百褶裙底,更是一眼分明。 与今儿的清纯风不同,小娥还挺潮,居然是一条黑色蕾丝质地的。 要说一条裤头也没啥好看的。 问题是,男人天生就好口新鲜的。 就像自个儿堂客,再怎么瞅都没劲,但别人家的女人,哪怕一点点旖旎,也会异常有感。 秦小春连吞了几口唾沫,好几次没忍住想爬过去当一名舔狗。 不过,他可不是真醉,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了。 小娥这是在睢自己吗? 要这样,就没了那股清纯味,大打折扣啊。 他身边的狐狸精多了。 春芳、红玫、玉兰,一个比一个风情,一个比一个媚。 可像小娥这样清纯的,也就一个雪儿,还吃不着。 小娥要也成了狐狸精,未免太没劲了。 “小春,你没喝醉吧?”王柏生干笑了一声问道。 “没,没醉!”秦小春想要钻出来。 王柏生往桌子边一堵,不让他出来,这边马金莲死死把着小娥的腿,就等着他钻石榴裙了。 “小春,我家小娥漂亮不?”马金莲笑问道。 “好看,好看。”秦小春应道。 “那你做我们老王家姑爷呗,要得不喽?”马金莲又道。 秦小春还没应呢,小娥猛地拨开老娘的手,噌的站了起来: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 “春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她快步跑到小春身边,搀起他就要逃离虎狼之窝。 “我,我还没喝够呢。”秦小春晕乎乎的喊道。 “别喝了,春哥,他们在给你下圈子,一个也别应。” 小娥搀着他就往外边拖。 “你个死丫头干嘛呢?” “没听到人家小春说没喝够么,快放开小春,还有没有点礼数了。” 马金莲哪能放小春走,跟老王两人一左一右夹了过来。 “妈,你们别太过分啊,你……你们再这样,我就去满爷那告状了。”王小娥急了。 “嘿,你这丫头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和你爸可是为你着想啊。” “你放开,我就求小春最后一件事。” “小春,我和老王这病,你看看今儿能显个法不喽?” 马金莲晓得小春铬色的很,今儿不求成了,酒一醒就难了。 “这……这个有点难!”秦小春站立不稳,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春,你们老秦家人都是活菩萨。” “我和你大姐这病,再不治肚子都得烂穿了,你也不想小娥跟着我们受累是吧。” “求你了,看在小娥的面子上,显个法、开个方子给我俩治治吧。” 王柏生也跟着说起了好话。 “成,谁让你们有个好闺女呢。” “小娥,你撒手,我给显个法。” “天灵灵,地灵灵,龙王妙手显神通……” 秦小春挣开王小娥,念咒施法了起来。 只见他默念了几句,手掐法指一挥,王柏生和马金莲顿觉一股清凉透入,往日里要人命的麻痒劲儿全消了。 “啧啧,小春,你这不打针不吃药的一套,真灵验啊。” 王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秒变舔狗。 “小娥,拿笔和纸来。”秦小春又道。 王小娥找来了纸笔。 秦小春唰唰写了两个方子,甩给了两人: “大姐、老王,这里一个是洗的,一个是喝的,各早晚一副,有个三五日也就根治了。” 马金莲大喜过望,两口子各种彩虹屁奉上。 “大姐,你要真感谢我,就别搞我了,尤其是玉兰家里那点事。” 秦小春把她拉到一边,悄摸摸说道。 “小春啊,嘛事大姐都能应你,哪怕你现在把小娥带家里去造娃娃,我都不会眨下眉头。” “要我别搞你和玉兰,那不行。” “村里人都等着我的料呢,要这点乐子都没了,我活着还有啥劲,还不如死了干脆嘛。” 马金莲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八卦这点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秦小春傻了。 “嗯,你要不乐意,再给我施个咒烂掉得了。”马金莲态度很坚决。 “你!” 秦小春对这长舌妇极度无语。 “金莲,你俩说啥呢,快让小春过来吃点喝点。” “小春,老哥我最近身体有点虚,再一个烂的时间长了,有点功能衰退。” “你看能再显个法,让我能那……那个一点么?” 王柏生又凑了过来,没皮没脸的笑问道。 王小娥在边上气的直跺脚。 这俩都啥人啊,真是逮着人往死里薅啊。 “你们老夫老妻,别要求那么高,将就能好就行了。”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老弟,你是不懂,到了你大姐这年纪,那就跟老虎、饿狼一样,男人要没点本事管不饱的。” “你好人做到底,帮帮老哥呗。” 王柏生舔着脸,嘿嘿笑道。 他是真心相求。 结婚那会儿金莲就瞧不上他,好不容易在县城有了点地位,如今被打回了原型。 以金莲的性子,就自个儿又丑又没本事的,迟早得被她戴帽子。 老王这些天想到这档子事,心都是麻的。 “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人家小春天天可是两三点,那才叫本事呢。” 马金莲妩媚横生的白了男人一眼,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爸妈,你们要点脸行吗……” “小春哥,咱们走。” 小娥实在看不下去了,推着小春就往外走。 “老王,这个你拿去。” 秦小春回头屈指一弹,一颗回春丸落在了桌子上。 “哟,谢了啊小春。” 王柏生狂喜,连水都懒的倒了,直接丢嘴里当糖豆咽了下去。 王小娥搀着小春,离开了家。 “小娥,黑色蕾丝不错啊。” 秦小春享受着小娥胸口压在胳膊的弹软,边走边笑道。 “讨厌。” “我妈给我买的,她自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非得让我也穿。” 王小娥撇了撇嘴道。 “你妈还是很懂男人的,真的,黑蕾跟你很配,很迷人,很性感。”秦小春嘿嘿笑道。 “小春哥,你学坏了啊。” “以前我找你刷题的时候,你可斯文、正派了,现在村子里到处都传你乱搞的。” 小娥搂紧了他的胳膊,娇哼了一声道。 “不,你被以前的我迷惑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坏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秦小春手滑到她翘臀上,捏拿了一把。 王小娥娇羞的不行,可又不好意思打开他,只能是强忍着了。 “春哥,你喝醉了,乱说话呢。”小娥道。 “你以为我真醉了啊,那也太小看我了。” 秦小春笑了笑,顺手从路边摘了一朵小花别在小娥头上,美滋滋的打量了起来。 “那,那你还答应我妈,他们明摆着在圈你呢。”王小娥嘟着小嘴道。 “因为他们是你王小娥的爸妈啊。”秦小春笑了起来。 “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而已,你爸妈我能看着他们烂死吗?” “而且,我现在确实需要人手帮忙,老王是有一堆毛病,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懂些中药常识,算是难得的人才。” 秦小春停下脚步,握住小娥的双手,满眼都是真挚的柔情。 “小春哥,你真好,谢谢你。”小娥眼中浮起了泪花。 “怎么,不嫌我是个花心大萝卜了?”小春哈哈笑道。 “你是花心萝卜,但你依旧是个好人。” “村里人心又不瞎,你搞什么集体制,就是明着给大伙纯分钱,帮大伙儿脱贫致富的。” “以你的本事,自个儿打自个儿贪,谁也说不出个啥来。” “你就是咱小河村的活菩萨!” 王小娥仰头看着高大的男人,眼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菩萨可不好色。” “小娥,自古英雄爱美女,我挺在意你的,跟我去卫生所吧。” 秦小春知道小娥暗恋自己,也就单刀直入了。 “我……我去合适吗?那已经有雪儿和美芝嫂了。”小娥娇羞道。 “村里人不都说,美芝和雪儿,一个一三五,一个二四六吗?” “我这还缺个周日的,你再合适不过了。” 秦小春单手揽着她纤细的小腰,眨巴着眼说道。 “我……我听哥的。” “可我听说,卫生所是雪儿说了算,连你也怕她。” “她不点头,我去了不给你添麻烦吗?” 小娥有些担忧道。 “她敢!” “你大专念的是医护吧,正好卫生所缺个护士,你去了还能给她减负,再好不过了。” 秦小春笑道。 “那……那我试试。”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雪儿说啥,我就做啥。” 王小娥低着头,很有觉悟的说道。 “聪明!” “雪儿心善,你越软她就越稀罕你,像美芝嫂一样,不照样处的很好吗?” “明儿村里不是提补贴的事嘛,到时候一并给你落实,签合约!”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满意的笑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卫生所门口。 一进门,雪儿和美芝正在院子里吃瓜子唠嗑呢。 “小娥……” 见到王小娥,雪儿和美芝都被她的美貌、清纯惊呆了。 小河村人都知道王小娥美若天仙,但因为马金莲的禁锢,小娥很少在村里走动,真正见到她美貌的人少之又少。 哪怕是雪儿和美芝这种一等一的美人,也不由得惊为天人。 “雪儿姐,美芝嫂!” 王小娥腼腆的跟两人打了招呼。 “雪儿,小娥是学医护的大专生,你不老喊累没助手嘛,现在人给你带来了。” 秦小春开门见山道。 “雪儿姐,我是大专生,学历不高,希望雪儿姐能带我。”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偷懒的。” 王小娥有些紧张的说道。 雪儿原本还有些犹豫。 见她清纯又有谦卑,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小娥,银娣婶在里边输液,你跟我进去看看吧。” 好感归好感,雪儿可不想找个花瓶,招呼了一声,当先往诊室走去。 “去吧,你可是学院的优等毕业生,秀一波给雪儿看看。” 秦小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王小娥咬了咬贝齿,跟着雪儿走了进去。 第一百零九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 一听说是银娣婶病了,秦小春也跟了进去。 玉兰正陪婆婆在打点滴。 见小春身边又跟了一个天仙般的王小娥,她暗中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花心萝卜。 “小娥,该换葡萄糖了,里边加……” 雪儿开出了几种试剂,吩咐了下去。 王小娥麻利的在药房里找到了试剂,手指一弹药瓶,熟练的敲碎瓶嘴、注射,再给银娣婶换药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专业扎实的紧。 “婶子,这个滴水速度,你觉的怎样?” “要觉的凉或者慢,我可以给你调的。” 王小娥换了点滴,语气轻柔的问道。 “不用,雪儿调的正好。” “小娥,谢了啊。” 银娣婶满意的笑道。 “应该的。” 小娥俏脸微红,又乖巧的问雪儿:“林医生,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雪儿对她能分得清场合,以职业称呼,又满意了几分。 “库房里,有一些药,你去配一个消暑的方子给婶子。”雪儿想了想,又吩咐道。 一会儿小娥就走了出来。 左手是一兜消暑中药包,右手是十滴水等消暑常见药品。 “你还懂中医啊。” “哦,忘了,你爸可是老中医了。” 雪儿看了一眼,欣慰的笑了起来,愈发对小娥钟意了。 “也就是会点皮毛,以后还要请林医生和春哥多多指点。” 王小娥红着脸谦逊道。 “雪儿,我给你找的助手怎样?” 秦小春拍了拍小娥,颇是得意的问道。 “反正比你强!” “小娥,你以后就留下来吧。” 雪儿拉着小娥的手,不忘冲小春努了努嘴。 “小春,小娥有编,还是每天过来帮手的?” 苏玉兰有些不是滋味的问道。 这些妖精一个个都挤进卫生所来了,她连顿饱的都没吃过,真心是有些委屈。 “入编太麻烦了,得要各种证件,还得去上边申请。” “明儿我就去城里注册公司,但凡公司员工,五险一金都上最高档,另外补贴政策也会出台。” “总而言之,在咱们卫生所上班,待遇绝对要在县城医院之上。” 秦小春大手一挥,拍了板。 玉兰羡慕的眼都红了。 “关键是……小娥既然是正式员工,她住哪……” 顿了顿,玉兰发出了灵魂拷问。 那蕴含着幽怨的眼神,令小春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雪儿也木然了起来。 她倒不是提防小娥。 小娥看起来挺正派的,不过她太温顺了。 如今一个美芝嫂就够她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小娥,以小春天天喊着要跟自己羞羞的火药桶性子,这货搞不好会去偷小娥。 小春嘴巴又甜,又是非洲人,各种花花。 小娥万一拗不过他,被这家伙祸害了该咋办? “我……我可以回家住的。” 小娥没少听老娘念叨小春和玉兰搞关系的事。 一看玉兰的神情,就知道小春后宫要炸窝了,她可不想做火引子。 “怕是难了。” “你妈要知道你在卫生所上班了,还能让你回去吗?” 美芝嫂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谈话,顺嘴插了一句。 秦小春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他不想让小娥走,正愁不知道用什么借口留她住下来。 还是美芝嫂善解人意啊。 “不回去,难不成,住卫生所啊。” “卫生所就两间房,你总不能让人姑娘家住茅坑吧。” 玉兰瞪了这个傻闺蜜一眼,暗有所指道。 她是战斗派,可不是美芝这样的和事佬。 小春有名有姓的相好,就好几个了,她这边还排不上队,凭啥让别人捷足先登。 “那……那……” 美芝张了张嘴,也没敢表态。 她倒是心疼小娥,问题是现在就她房间还能住人。 小娥要挤了进来,她还怎么伺候小春? 她看了一眼秦小春。 小春也是懵的。 他晚上是离不开美芝嫂的,多了个小娥,肯定玩不转了。 他暗叫头疼,恨不得现在就砸了卫生所,推翻重建。 第一件事,就是建足够多的房间,最好桃花淀有名有姓的美女,能人所一间。 不再是一三五,二四六七,而是按钟点排班。 “要……要不,我还是算了吧。” “雪儿姐,春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小娥低头咬了咬嘴唇,眼里浮起了泪花。 说完,她就要离去。 “小娥。” 秦小春连忙拉住了她,向雪儿投去了目光。 “住就住吧,小娥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美芝嫂,西屋还能摆下床不?” 雪儿心软,柳眉一扬拍了板。 “能。”美芝嫂笑道。 “嫂子,你没什么特殊的隐私或者需求吧,如果没有的话,就让小娥跟你住西屋吧。” 作为“大家长”、豪门大小姐,雪儿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没有!” “小娥要不嫌我晦气,随时可以搬进来。” 美芝见小娥着实楚楚可怜,再者她也是寄人篱下,很顺从的答应了。 她悄悄看了小春一眼。 小春冲她眨眼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 美芝心里稍安了些。 以小春的本事,晚上想来偷,总归是有法子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美芝姐,你才不晦气,你贵气。” “我就是怕麻烦你……” 小娥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麻烦,我胆子小,巴不得有人跟我一个屋呢。”美芝嫂笑道。 “行,你俩就别客气了,这事就定了。” “小娥跟美芝嫂一个屋,待会小春你给金莲大姐打个电话,让她把被子、铺盖送过来。” 雪儿一手拉着一个,吩咐道。 “得嘞,我现在就打。”秦小春大喜。 也就是小娥能被美芝和雪儿接受,换了其他人,今儿这事还真不好说了。 “不用这么心急吧。” “小春,上回运输鱼的钱还没结呢。” “别以为你哥去城里了,就可以赖我的车钱、油钱啊。” 苏玉兰有些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她见小春一次不容易,寻思着能单独处处。 哪怕是有个十几分钟,温存一下也是好的。 “是啊,小春,国强不在,我们婆媳还在呢。” “这钱啊,你可不能昧良心啊。” 银娣婶也笑着暗示了一句。 她现在也想开了。 只要玉兰肚子鼓起来,不跟国强分家,她爱跟谁搞,就搞去吧。 还不如卖玉兰个好,缓解下婆媳关系,将来老了,瘫在床上好歹能指望端个茶递个水的。 而且瞅这架势,秦小春还是个抢手货。 玉兰又有她亲爹看着,能不能排上号,还真不好说。 “成,嫂子,那你跟我来吧。” 秦小春知道玉兰吃醋了,得先安抚下,当即引着就要往外走。 “我有点渴,出去倒杯水!” 雪儿向来跟玉兰不对付。 见她把着小春走了,起身也要跟上去。 “林大夫,哎哟,我这头咋有点晕啊。” 银娣婶一看这茬,赶忙扶着额头叫了起来。 刚踏出去的雪儿,连忙又折了回来:“婶子,你哪不舒服。” “头,胸口,也不知咋了,就说了两句话,这会儿全身都不得劲了,闷的慌。” 银娣婶可是能跟金莲叫板的人物,耍起来也是有一套的。 “你快别动,我再给你听听。” 雪儿取了听诊器,给银娣婶听了起来。 “雪儿,我给你倒水去吧。” 美芝嫂知道雪儿是想盯住玉兰,见小娥有起身去倒水的意思,她赶忙接过了话茬。 雪儿笑着点了点头,对美芝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到了外边。 秦小春和玉兰刚走到东屋门口。 “小春,雪儿在看病,你俩……”美芝嫂喊了一声。 “谢了,嫂子。” 秦小春知道美芝这是在打掩护呢。 “咋了,美芝知道咱俩在一块了?”苏玉兰听出意思来了。 秦小春点头。 玉兰羞的脸都红了:“哎呀,你咋不告诉我,她上次还劝我别勾你,我还说……” “没事,嫂子是明白人,你俩依旧是好闺蜜,撕不起来的。” “快,趁着雪儿没出来,快慢机该开火了。” 秦小春扶着她的蛮腰,按在了正对着诊室大门的书桌前。 “早知道就不穿牛仔裤了,下回我穿短裙来……这裤子真不好解……” 苏玉兰红着脸道。 “别,我就喜欢你这圆润的小翘臀,牛仔裤最搭了!” “先说好,这回可不准浪费做饼了,老娘儿子就叫李卫生,我认了。” “成交,老子今儿就叫秦位种!” “玛德,老子这对腰子迟早得被你们这帮狐狸精给榨废了。” “少来,就这还引一个小的进来!” “这么多鱼儿就你爱搞事、炸刺,今天非杀一杀你嚣张的气焰,叫伢老子。” “你要死啊,不叫。” “不叫,老子就卡壳了。” “伢老子!” “叫祖宗!” “祖宗!” …… “玉兰,玉兰!” 这边两人正争分夺秒种头胎呢。 门外,苏文诚打着手电走进院子,喊了起来。 “完犊子,你爸来了。” 秦小春隔着玻璃窗一看,傻眼了。 “讨厌!” “都怪你,非得让人家叫伢老子,现在好吧,我伢老子来了,咱俩都别想好了。” 苏玉兰气哼哼道。 正说着,秦小春扶着她的腰…… 叫了几声伢老子后,玉兰如愿以偿了。 “小春,扶我一把。” 玉兰可不敢大意,柔软腰肢一弯,头下脚上靠墙来了个倒立。 “你爸来了,还闹?”秦小春白了她一眼。 “谁闹了,网上说这样控一控,怀上宝宝的几率会更大一些。”玉兰娇笑道。 “好吧。” “你赢了,李卫生!” 秦小春忍不住笑了起来。 “玉兰,玉兰?” 苏文诚在院子里嗷嗷叫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进诊室了。 本来,玉兰出门前跟他交代过,带婆婆来卫生所吊水。 但苏文诚突然想起马金莲说过,玉兰的野男人秦小春就住在卫生所。 搞不好这是玉兰骗他的幌子,想去跟小春约会呢。 他在家哪里坐的住,也顾不上天黑路滑,打着手电就找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苏文诚震惊了 “玉兰,你快出去,别让老爷子着急了。”秦小春催促道。 “再收一分钟,伢老子要,也不能亏了儿子!” 玉兰倒立了好一会儿,手连颤都没打,一看就是在家练过。 秦小春笑了笑。 他都能想到,未来有了伢子,玉兰就像只老母鸡一样护犊子,成天在村里跟其他三姑六婆战斗。 “玉兰,你要怀上了,那我这个伢老子咋办?” 秦小春俯身在她紧绷的蛮腰上,亲吻了一下问道。 “你不是会显法嘛,该干嘛干嘛呗。” “我在网上查过了,只要别太过分,依旧是可以享受生活的。” 玉兰俏脸通红,显然做足了功课。 “那指的是一般男人。” “问题是,我是一般男人吗?” 秦小春一边笑着,一边扶着她的腰,又扳转了过来。 玉兰站稳了,喘了几口气,麻利儿系好了牛仔裤头。 秦小春在边上给她擦拭脸上的香汗。 “这倒是个问题,谁让你是个非洲人!” “那就等我生了再好,反正天大地大,我儿子最大!” 玉兰歪着头想了想,捏着小春的鼻子娇笑了起来。 “你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小妖精!” “而且生过孩子,盆骨会扩张,到时候……” 秦小春表示无语。 “就你鬼心眼多。” “放心吧,我不会顺产,要生也是剖腹,不会影响你的,这下满意了吧。” 玉兰捧着小春英俊的脸庞,来了一个热吻。 “嗯,到时候剖腹产,我在旁边给你施个法。” “无痛,而且会伤了你的元气,不会留疤,保管你依旧美美的。” 秦小春无比感激的说道。 “你要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能看上你?”玉兰妩媚笑道。 “狐狸精!”秦小春依依不舍搂着她。 “玉兰!” 院子里,苏文诚眼看就要进诊室。 救火队员美芝嫂急匆匆迎了过来:“老伯,你找谁?” “请问,秦小春是住在这吗?” 苏文诚没见过美芝,见这般美艳女子,不由得愣了愣。 “是啊,你找玉兰?” “哦,她在跟我小春算运输费,马上就出来了。” “我给你倒杯茶吧。” 院子里灯光很亮,美芝转身去倒茶水。 苏文诚有意探探小春的底,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我问一下,你是秦小春什么人啊?”喝着口感奇佳的香茗,苏文诚笑问。 “我啊?” “我家被烧了,临时安置在这,算是在一块搭伙吧。” 美芝亦是优雅的品了一口。 “我问一下,秦小春这人咋样啊?”苏文诚小声问道。 “小春人挺好的,正直、有原则,对周边的人也很照顾。” 美芝当然会向着自家男人说话。 “可,可我听说他口碑不太好,是个花花人啊。” “你住在这,会不会……” 苏文诚手比划着,想传达那种隐晦的意思。 “苏伯,你是听马大姐说的吧,她那嘴巴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小春才不是花花人,不信,你问……” “小娥,你过来。” 正巧王小娥端着输完的药瓶走了出来,美芝招手叫道。 “嫂子。” 小娥走了过来。 “这是玉兰的父亲苏伯,小娥,你说说小春哥人咋样?”玉兰笑道。 “小春哥好啊,给我爸妈治病,还给我安排了工作。” “为人仗义、善良,小河村头号善人菩萨呢。” 王小娥想也没想,笑着说道。 苏文诚又一次愣了。 本以为美芝就够美了,现在又冒出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伢子。 而且冲人丫头情真意切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忽悠他。 “丫头,你也住在卫生所?”苏文诚问道。 “嗯啊。” “你们聊,我先忙去了。” 王小娥点头应了一声,端着托盘走了。 “她是马金莲的女儿。” 美芝不着痕迹的提醒了一句。 “噗!” 苏文诚一口香茶喷出,呛的大咳了起来。 他从马金莲那里打听到,小春几乎是十恶不赦的银贼、恶霸。 可现在她亲闺女却夸小春是菩萨,还说给马金莲治病来着。 这说明秦小春至少是以德报怨,人品还不错的。 难道误会这小子了? 莫非是自家女儿主动勾引的小春。 哎,肯定是这样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盯死玉兰了。 “对了,你亲家在里边输液呢。” 美芝怕小春撞上他,引着往里走道。 到了诊室。 苏文诚又见到了脸蛋超美的雪儿,再一次当场石化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卫生所就是美女集中营。 秦小春是一个有魅力的年轻人啊! “亲家母,你没事吧。” 苏文诚跟众人打过招呼后,挨着银娣婶坐了下来。 “没事,就有点暑气,犯恶心、头晕,打了点滴,现在好多了。” “这么晚了,咋还劳烦你来了呢。” 银娣婶还以为亲家公是特意来看她,很是过意不去。 “没事!” “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陪你说会话。” 苏文诚很世故的笑道。 他当然不是关心银娣婶,纯粹奔着玉兰来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秦小春和玉兰收拾战局,拉开门走进了院子。 “玉兰,你爸进去了。” 美芝在外边盯着呢,见了两人松了口气。 “谢了嫂子。” 秦小春毫不避讳的在美芝翘臀上捏了一把。 “美芝姐,谢谢啊。” “那个……我,我和小春的事,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玉兰俏脸一红,有些开不了口。 “嗨,多大点事,我最近来红了,应付不了这家伙,巴不得你俩好呢。” “再说了,国强也是要面子的人,你瞒着我也正常啊。” 美芝善解人意道。 “嗯,谢谢亲爱的。” 玉兰拉着美芝的手,感激道。 “去吧,你爸估计都等毛了。”美芝笑道。 “我就不进去了。” 秦小春没打算见苏文诚,省的尴尬。 一会儿,玉兰踩着凉鞋嘀嗒嘀嗒,风姿绰约的走进诊室。 一番滋润后,她面若桃花,眼有春残,走起路来都带着一股老娘天下第一的骚气。 雪儿柳眉微微蹙了一下。 她鼻子很灵的。 隐约像是嗅到了点熟悉的味道。 不过,没有证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爸,你怎么来了?”苏玉兰笑盈盈的问道。 “我过来看下亲家母……” 寒暄了一通,等银娣婶输完液,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苏文诚与玉兰送银娣婶回到了家。 银娣婶住在村西头的老房子。 走到门口,苏文诚眉头愈发皱的更紧了。 亲家这房子又破又旧,国强家有三层小洋楼,差老人家一间住的吗? 想来还是自家闺女太厉害了,把婆婆赶出去了呗。 哎,玉兰这丫头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苏文诚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 进了屋。 玉兰忙里忙坏,又是烧茶,又是给婆婆放洗澡水。 银娣婶看着忙活的儿媳妇,暗自叹了口气。 打心里论,玉兰真的挑不出毛病。 能干,还孝顺。 这些年要不是自己逼的太紧,骂的太狠,一家人本应该能好好过日子的,何至闹的不可开交,成为村里人的笑柄。 “玉兰,你咋不把亲家母接大房子里住呢。” “这乌漆嘛黑的,国强妈住着多不得劲。” 苏文诚板着脸不悦训斥道。 苏玉兰苦笑了一声,没吭声。 这些年,婆婆跟自个儿住在一块三天一大吵,一天三小吵的,是真没法过。 婆婆要住大房子,她和国强就该挤这了。 “可别怪玉兰,我这人念旧,她那大房子住不习惯。”银娣婶道。 “玉兰,你去楼下给国强妈煮碗面条,我陪亲家母聊会。” 苏文诚摆了摆手,支开了玉兰。 “国强妈,我家这闺女给你添麻烦了,养不教父之过,我给你鞠一个。” 苏文诚起身躬身九十度向银娣婶致歉。 “玉兰她爸,你,你这啥意思啊?” 银娣婶被搞懵了。 “我打来到小河村,没少听到玉兰……那些事。” “我听说,你,你还亲自抓到过两回。” “哎,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祸害。” “国强对她,对我老苏家不薄,我这心里惭愧啊。” 苏文诚拍着胸口,连连叹气。 “你……” “假的,老苏哥,这都是假的,哪个村没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当不得真的。” “玉兰跟国强好着呢,没有的事。” 银娣婶连忙解释道。 她从苏文诚的口风能听出来,他并不知道国强有隐疾,那就更不能把事栽人玉兰身上了。 “你别替她说好话了。” “昨儿晚上卫生所那小子,半夜翻窗户来跟她约会,被我当场逮了。”苏文诚苦笑道。 “那也是秦小春的事,跟玉兰有啥关系。” “人家玉兰可正派着呢,老苏哥,可不带这么毁自个儿闺女的。” 银娣婶忙开解他道。 苏文诚摆了摆手,痛叹道:“亲家母,我教了一辈子书,这双眼抓鬼主意最灵了。” “玉兰与那小子有没有事,我这眼过一下就能明白。” “他俩八成有事。” “你,你想咋办?”银娣婶有些慌。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我想趁着这破事没揭开,国强还不晓得,咱们得圆了下来。” “这样,你是本村人,去找那个秦小春谈谈。” “我呢,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盯着玉兰。在国强没回来之前,你放心,我保证绝不离开她一步。” “咱俩争取把这个家维持住了,你说呢。” 苏文诚一本正经的提议。 银娣都快要哭了。 她还等着玉兰早点怀上小春的种,生一个大胖孙子呢。 被老苏这么一搅,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啊。 偏偏这内情是万万不能揭穿的。 玉兰正值青春貌美,回头亲家晓得国强是个废物,一怒之下唆使玉兰改嫁了,那不是赔了儿媳坏了儿子吗? 一时间,银娣婶难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是一个馊主意 “亲家公,难得你对国强这么上心。” “成,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做,给俩孩子把这个家给维持住了。” 银娣婶见苏文诚一片诚心,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妈,面条做好了,你趁热乎吃吧。” 玉兰在楼下喊道。 银娣一看面里又是鸡蛋又是肉、青菜的,知道儿媳妇用心了。 “玉兰,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见玉兰忙的衣衫都透出了汗,银娣婶心也肉长的,不禁心疼起儿媳妇来。 “妈,要不我今晚在这陪你吧,国强不在家,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玉兰道。 “不用了,我莫得事呢。” “你爸也得需要休息,快回去吧。” 银娣婶忙劝说道。 “行吧,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手机随时开着,妈,你有啥事就给我打电话。” 玉兰再三交代了一番。 “玉兰!” 银娣听着这热和话,心里暖暖的,一把拉住了玉兰的手。 “闺女,过去是妈不好,你莫要走心啊。” 她眼眶一红,低低说了一句。 “妈,都一家人,说这话干嘛。往后日子还长着,咱好好过就是了。” 玉兰抱了抱婆婆,这才招呼父亲一块儿离开。 “哎,多好的玉兰啊,你说我过去成天闹图个啥呢?” “该死的马金莲,迟早你满嘴长烂疮!” 望着儿媳妇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银娣婶不禁又啐骂了起来。 玉兰回到家,洗去一身香汗,换上睡裙美美上了床。 敷好面膜,她第一时间向国强报喜。 国强自然大喜。 两人心情大好,国强还臭不要脸的问起了细节。 起初玉兰还有些羞涩,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但国强显然已经“绿化”,舔着脸再三追问。 他不要脸,玉兰乐的成全。 详细把小春怎么和自己好的,一一说了。 国强在那边听的激动不已,非要她也叫上几嗓子。 玉兰被男人撩了这么一通,想到非洲人秦小春,不禁又起了心思。 平心而论,今天在卫生所跟小春这顿快餐,还是挺尽兴的。 虽然很仓促,但过程很完美。 玉兰拿出耍子跟国强视频了一番。 “玉兰,你也叫我一声伢老子呗。” “讨厌,你也跟着学坏了。” “那不成,你叫小春,不叫我,我心尖子酸的慌。” “好吧,伢老子!” …… 最后,在国强心满意足中,玉兰满身是汗的下床重新洗了澡。 她穿着拖鞋,刚开门。 外边苏文诚一溜烟悄摸摸缩到一边躲了起来。 “无耻,狐狸精,我怎么会养出这种不要脸的闺女?” “跟人视频那个就算了,居然还叫人伢老子。” “那……那我算什么?” 苏文诚躲在暗处,气的肺都快炸了。 他万万没想到从小乖巧、懂事的女儿,嫁到小河村来,会变的这般不正经。 想想他都觉的丢人。 苏文诚气的心肝儿疼。 一会儿玉兰洗完澡,脸上贴着面膜,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卧室。 苏文诚下了楼,躺在沙发上,郁闷的叹起气来。 以玉兰这股子风情,这家迟早得散了。 哎! 咋办呢? 骤然,苏文诚想到了马金莲,试着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老妹,玉兰今晚去卫生所……” “叮咚!” 刚发出去没多久,百度响了。 马金莲发来了语音通话。 苏文诚顺手接了。 “呜呜!” “老苏,你……你听我的,什么算运输费、陪银娣看病都是假的,你女儿肯定找机会跟小春打野食呢。” “老王,你缓一闸,我跟苏老哥说话呢。” 语音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马金莲两口子滚单子的声音。 “嘿嘿,你们聊你们的,老子办老子的。” 那边隐约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马大姐,你还是先办事吧。” 苏文诚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冷哼了一声打算挂掉视频。 他甚至觉的整个小河村,村风不正。 就好像男女那点事特开放,一个个都放荡的紧。 怪不得自己闺女,一来到这鬼地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别,不……不影响,你这可是天大的正事啊。” 马金莲连忙回答。 “啧啧,马大姐,你这会儿还有心思说话,可真够八卦的了。” 苏文诚对她简直无语。 “老哥,你信我的,玉兰肯定在偷就是了。”马金莲道。 “老妹,口说无凭啊。”苏文诚不信。 “这还不简单。” “她要跟小春好了,肯定得有味儿,这个点肯定还热乎着呢,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马金莲给他出起了鬼主意。 “看……看啥啊。”苏文诚有些懵。 “玉兰洗澡了没?”马金莲问。 “刚……一晚上洗了俩。”苏文诚有些无语道。 “骚狐狸,一看就跟野男人打视频了,要不咋洗两个澡。”马金莲门儿清的冷哼道。 “大姐,你,你果然神机妙算。” “玉兰,刚刚确实跟别人打视频了,哎,还叫野男人伢老子,老子脸上无光啊。” 苏文诚吐起了苦水。 “呵呵,还是玉兰年轻会耍啊。” “老哥,咱接着说正事啊,她要洗了澡就得换衣服,要还没洗的话,你去查查应该就有结果了。” 马金莲绕回了正题。 “嗯,好主意,我这就去看下。”苏文诚深以为然。 “嘿嘿,玉兰,我的好玉兰!” “你也给我叫声伢老子呗。” 苏文诚刚要挂断,那头传来了男人不要脸的笑声。 “嘿,姓王的你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吃着老娘这口,还念着那个骚狐狸。” “伢老子!” ……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啊! 苏文诚狠狠挂断了语音,用力拍打起快要炸掉的心脏。 平静了一会儿,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马金莲的法子。 这倒是个办法。 作为一名老校长,抓细节他最擅长了。 房间内。 玉兰脸上敷着面膜,跟美芝聊起了百度,少不得要骂上几句。 怪她不跟自己一条心,把王小娥这妖精留在了卫生所。 姐妹俩聊的不亦乐乎。 门外,苏文诚蹑手蹑脚上了楼,往浴室走了去。 万幸,玉兰换下的衣服尚在。 苏文诚抓起衣服、裤子,仔细的翻看了几眼,并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当翻到那条粉色薄纱杈子时。 他一眼就看到了上边有些异样。 他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顺手摸了一下,立马能分辨出有几分像是男人的东西。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作数。 他向来是讲究证据、考究的。 万一玉兰花花出了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残渣也有可能啊。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靠嗅觉。 苏文诚抓起杈子,放在鼻子边正要分辨一下,是否如此所猜想那样。 哐当! 厕所门开了。 “爸,你咋还没睡?” 玉兰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差点吓了一跳。 父亲住在一楼,卧室就有卫生间,用不着跑二楼来的。 “我,我上来关窗,顺便上个厕所。” 苏文诚也是吓了个半死,忙背转身把手藏在了身后。 “你没事吧?” 玉兰狐疑了起来。 她想到刚进来的那一刹,他好像拿着什么…… 玉兰目光落在了被翻乱的衣服上。 自己的牛仔裤、体恤摆在了一边,大部分都在,唯独少了…… 她多聪明,立即明白了过来。 “你上,我去楼下。” 玉兰装作没事人一样,笑盈盈的退出了洗手间。 待走出卫生间,她额头上的冷汗噌噌掉了下来,咬牙眯着眼儿,简直快要疯掉。 伢老子在干嘛? 不会是用…… 玉兰咂吧了一声,冲到楼下,倒了杯茶定了定神。 不过仔细一想也能理解。 老妈现在正在更年期,脾气暴躁,家里闹的鸡飞狗跳,老俩口那点事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老头子有点啥想法,也是正常的。 她摇头笑了笑,顺手拿起了苏文诚落在桌上的手机。 “咦,老爸在和金莲大嫂语音聊天。” “昨天还视频了?” “他不会被马金莲给勾住了吧,那可就麻烦了。” 苏玉兰一翻聊天记录,心凉了半截。 马金莲是长舌妇不假,可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脸蛋儿、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迷人的紧。 而且平时也爱打扮,比较追求新潮。 就连村里大坤子这帮光棍都追在她屁股后面跑,就更别提与她年纪相差不大的老爸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老爸怕得毁在金莲大姐手里。” “得想办法把老爸弄走才行。” 苏玉兰瞬间下定了决心。 马金莲有毒啊! 万一老头真跟她搅合在一块了,还不得跟着一块儿烂穿了。 到时候让老娘知道了,肯定得来兴师问罪,还不够烦心的呢。 想到这,玉兰郁闷的往沙发上一躺,生无可恋的给美芝发了条语音: “亲爱的,我发现了老头子的秘密。” “他好像暗恋金莲大姐,两个人像是搞在了一块,你说我该咋办啊。” “呜呜,我都不想活了。” 她发的全是语音。 美芝这会儿肯定没睡,一打开手机,小娥就有可能听到。 小娥知道她娘在勾老头子,肯定会告诉老王。 到时候这三角关系一搅和,俩人自然就没法成,老爸也没脸在村里待下去了。 那边,美芝倒也配合。 她刻意把声音调到最大,直接外放了一遍,让正在和小春聊天的小娥听了个清清楚楚。 “玉兰!” 苏玉兰正聊着天,苏文诚老脸通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美芝嫂的天塌了 “玉兰,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误会啊。” 苏文诚尴尬的解释道。 他也没想到会被玉兰撞了个正着。 玉兰肯定是看见了,就怕这丫头多想,他这几十年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 “爸,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啊。” 玉兰淡淡一笑,起身往楼上多去。 到了楼道口,她转过头来嫣然笑道:“爸,提醒你一句,金莲大姐有老公的,还有两个闺女。” “关键她还有毒,梅毒!” 说完,她嗵嗵上了楼。 “什……什么意思?” “马金莲有老公,有毒关我什么事?” 苏文诚一脸懵逼。 好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玉兰是在怀疑他跟金莲大姐勾一块了。 呸! “就这种不要脸的长舌妇,要不是为了你和国强,我能搭理她?” 苏文诚啐骂了一声。 说归说,他快速拿起了手机,第一时间给马金莲发了消息。 “老妹,被你说中了,她衣服上确实有跟男人好过的印子。” “苏老哥,盯死了,下次玉兰要再跟小春在一块,直接来……来找我就好了。” 苏文诚看了墙上的闹钟,四十分钟过去了。 这马大姐男人也太能折腾了。 他默默关上了手机。 …… 卫生所内。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王小娥,听到玉兰的语音消息后,瞬间不快乐了。 她妈居然和玉兰她爸鬼混到一块了。 “小娥,你可得盯紧点这事,我听说苏伯以前是镇上中学校长。” “你看,人长的比你爸帅吧,而且还有文化。” “象棋、书法,二胡,样样精通,正是中年妇女杀手,你可得当心点。” 秦小春摸了摸鼻子,在边上提了一句。 苏老头现在和马金莲联手了,他一天不走,自己就没法和玉兰过日子。 无论如何,这老头都不能留在小河村。 “我晓得,会盯着他们的。”王小娥点了点头。 “小娥,床铺好了,你试试。” 秦小春不想给她太大压力,转移话题,拍了拍床板。 王小娥往上一坐,点头笑道:“嗯,蛮软的,谢谢哥。” “软没用,关键是要扎实。”美芝白了小春一眼,少有的开了句玩笑。 “我看蛮扎实的啊。” 小娥单纯,没听出弦外之音。 “以后你就知道了,怕是不得行哦。” 美芝看了小春一眼,心照不宣的掩嘴笑道。 打小春一门心思想留住小娥,她就晓得,这张床迟早也是要工作到两三点的。 “哟,还聊着呢。” 雪儿洗漱完,探头走了进来。 “雪儿姐。”小娥打了声招呼。 “小娥,这卫生所里不干净,诊室里边,以前有喝农药的,有上吊的,不晓得死过多少人。” “晚上阴气重,甭管谁来敲门都把紧了,也不要随便出去,要不然小心被抓哦。” 雪儿开玩笑的说起了鬼故事。 实则是在警告小春,没事来扒小娥的门框子。 美芝心领神会,不说话。 秦小春则假装看天花板,没听见。 “不会吧,美芝嫂,真……真有鬼啊。”王小娥吓的俏脸一阵发白。 “嗯,有的。”美芝笑了笑。 “美芝嫂,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小春,你看够了没?” 雪儿瞪了秦小春一眼。 秦小春是真没看够。 他见小娥次数也不多,这越看越觉着跟丫头跟古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儿一般,心眼子愈发痒痒的厉害。 不过,怕雪儿多心,不利于日后开展地下工作。 他笑着跟二美打了声招呼,随雪儿回到了房间。 夜渐深。 漆黑的房间内。 美芝嫂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等着小春到来,可谓度日如年。 王小娥同样睡不着。 一会儿,她悄悄起床,往美芝身边摸了过来。 “嫂子!” 小娥瑟瑟发抖的贴着她,轻声道。 “小娥?大晚上,你干嘛呢。” 美芝吓了一跳,坐起了身来。 “嫂子,对不起啊。” “我,我有点怕,老觉的这卫生所有东西。” 王小娥娇滴滴的说道。 “瞧你这胆子,你也是学医的,还信这个啊。” 美芝反正也没有睡意,轻笑了起来。 “信啊,我小时候还见过阿飘呢。”王小娥低声道。 “这卫生所里会不会真的有鬼啊。” 她又问道。 “有,当然有!”赵美芝很肯定的回答。 小春就是那个鬼。 色鬼! 不过,今儿小娥堵在了床上,小春怕是显不出法来了。 好一会儿,王小娥似乎睡了过去。 美芝这才腾出手来,给小春发消息:“小娥睡着了。” 秦小春给雪儿盖好被子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西屋。 “吁,刚睡着,还不踏实呢。”美芝道。 “嫂子,今儿多谢你啊。” 秦小春在她身边硬挤了下来,两人贴面说起了悄悄话。 “你喜欢小娥?”美芝笑问。 “喜欢,关键她也喜欢我。”秦小春得意笑道。 说着,他探头在小娥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哪料小娥睡觉轻,只这一下,她囫囵儿翻了个身,脸冲向了里边。 “喜欢也不行,你可不能瞎占人身子,除非人应了你。” 美芝嫂还是分得清是非的,点了小春一句。 “嫂子,我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放心吧,在小娥没答应我之前,我不会碰她的。” “说,你冤枉我,该怎么惩罚。” 秦小春手在她身上挠了挠,笑问道。 “你想怎么惩罚就惩罚呗。” “反正我是你吃的,是你把的,你还不随便欺负。” 美芝撅着红唇,撒娇道。 “嫂子,你长的好像冰冰。” “不过,你比她还要媚,还要精致好看。” 秦小春一手托着头,一本正经欣赏着美芝嫂的绝色颜值。 “乌漆嘛黑的,你咋看的清嘛,就晓得说好听的,哄人开心。”美芝娇羞道。 “我会显法,当然看的清。” “比如,我能看到你胸口有点创红。” 秦小春笑道。 “嗯嗯,今天洗澡的时候,我指甲不小心滑到了。”美芝娇羞道。 “骗人,明明是自个儿乐过头了吧。” “我听说女人走亲戚那几天,会特别臊。” 秦小春咬着耳朵,嘿嘿笑道。 “讨厌,你就知道笑话人家。” “难怪玉兰老说你大学书念到狗肚子去了,你修的怕是女人经吧。” 美芝气的粉拳直锤他的胸口。 她月事这几天,确实臊的紧,又怕给小春带来晦气,所以洗澡的时候,自个儿想了点法子。 没想到却被小春一眼给瞧穿了。 “哈哈,这个嘛,属于天赋,一般人是修不出来的。” “就像大牙吧,嫂子你就躺起给他悟,他也悟不出名堂来的。” 秦小春搂她紧紧的,说起了俏皮话。 “讨厌,谁要躺起让那丑荪悟了,被他悟个名堂出来,我还不如死了干净。”美芝嫂哼哼道。 “美芝,我喜欢你,稀罕你。” 秦小春瞧着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儿,情难自禁的表白道。 美芝羞的满脸俏红。 见她没吭声。 小春又来了一句:“美芝嫂,废物秦爱你,爱死你了。” 他是发自肺腑的。 跟美芝相处这些天以来,除了予求予取,美芝在处理事情时,时刻以他为重,顾全大局,无疑是一名合格的救火员。 小春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早把她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有多爱?” 美芝嫂咬着嘴唇,妩媚问道。 “就是不能念,一念就全是马赛克。”秦小春哈哈笑道。 “讨厌,人家不要你那个喜欢,要你的心。” “难道日久见人心,是我这个废物干的还不够好么?”” “又或者是你饿了。” 秦小春嘿嘿一笑,起身站到了床边。 “我不饿。” “你饿了,需要补点营养,快,起来吃夜宵了。” “讨厌!” “这么晚了,还要给人加餐。” “嘿嘿,你平时老请我吃高档海鲜,我也不能亏了你,这叫礼尚往来。” “臭坏蛋!” 美芝嫂用从枕头下翻出一个皮筋,麻利儿把头发扎好了。 小春帮她把两旁的秀发捋好,现出圆润雪白的耳廓。 “妞儿,爷给赏了,还不笑一个?” “才不笑,你是大坏蛋。” 美芝搂着他的腰,俯下了头…… …… 两人正好着呢。 “有鬼……” 王小娥突然叫了一声。 “啊!” “咳咳!” 美芝吓了个半死,差点没废了小春! “卧槽!” 秦小春眼一圆,满脸扭曲的蹲了下去。 “小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美芝吓坏了,连忙就要起床开灯。 “没……没事!” 秦小春连忙施了个咒,止住了血。 “小春,你,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 美芝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知道这下祸闯大了。 “真没事,问题不大,别开灯。” 秦小春呲牙咧嘴的唆着气,他怕美芝担心。 王小娥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她惊的就要尖叫:“有……” 秦小春一把糊住了她的嘴。 “小娥,别叫,是我,是我,你春哥。”秦小春忙道。 “哦,是春哥啊。” 王小娥稍微放松了一些。 “小春哥,你,你咋来了?” 她把睡衣领子紧了紧,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过来看看,山里晚上凉,给你们关空调、盖被子。”秦小春道。 “哦,谢谢小春哥啊。” 王小娥放心了。 “行,没啥事,我先走了,你俩接着睡啊。” 秦小春急着疗伤,一瘸一拐跑了出去。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美芝嫂心里火辣辣的疼,眼泪在窝子里打着转。 刚刚那一下有多狠,她比谁都清楚。 要把小春坏了,她哪还有脸待在这,还怎么活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清早炸房子 “嫂子,你没事吧?” “哎呀,你怎么哭了。” 王小娥听到了美芝的抽泣声,连忙问道。 “刚刚做恶梦,梦到家塌了,男人没了……” 美芝嫂低低了一句,掩着嘴止住了哭声。 “嫂子,别哭,别怕啊,我们不是还有小春哥嘛。” “不,小春也没了。” …… 秦小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东屋,差点没疼晕过去。 “卧槽啊,险些进宫啊!” 他施了咒,又抹了点制止的药膏。 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也不疼了,只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牙印。 “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他想着又从席子下掏出了红玫的破丝袜,打开了张波的杰作。 确定问题不大,依旧能日久生情,这才放下心来。 “小春,明儿进城吗?我觉的昨儿计划有问题,想再跟你讨论下。” 打开百度,红玫又发来了好友申请。 尼玛! 病号也想白嫖? 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秦小春果断拒绝了好友申请,直接关机。 他也不是铁打的,这一天天的被狐狸精榨,腰子也吃不消啊。 索性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如往常一样,秦小春神念打开,开启了“夜游神”模式。 “嗯,玉兰今天还挺乖,已经睡觉了。” “国强哥不在家,也算是放飞了自我,居然开始菓睡了。” “苏老伯,你老都困成这样了,赶紧睡吧。死撑个啥,今晚不会去偷的。” “杨武这货,大晚上的还在挂砖头,这是要跟嫪尓比高低么?” “大坤子、二狗子、铁蛋、大牙日常冲冲冲。” “扎心,又是玉兰的丝袜美腿照。” “美芝真坑啊,也不替玉兰分担下火力,打死不改头像。” “不过头像计划明显是有效果的,至少最近一个月,再没人去玉兰家里偷衣服了。” “我去,金莲大姐和老王带病都不带休息的,这都几点了还在摇。” “这病……没治了。” 转了一圈,除了隔壁村两个偷狗贼被小春神念惊走了,村里还算太平。 秦小春神念乘着水气,又去了龙王峡。 峡谷内,依旧浓雾弥漫。 郭老和楚小姐正在峡谷内坐大牢。 “郭老,这雾啥时候才能消啊?再这么耗下去,别说找灵药宝地,物资也要消耗光了。” 楚小姐坐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小口吃着压缩饼干,一脸的郁闷。 不得不说,这位大小姐长的还挺美。 可惜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看不到身材,要不然倒可以与几只小金鱼比个高低。 在她旁边,还躺着两具恶狼的尸体。 “哎!” “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原路撤退了。” 郭老心里暗自叫苦。 这雾太可怕了,打着手电也只能照个一米见方。 这鬼地方到处是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就得摔个粉身碎骨。 不仅如此,四周毒虫猛兽多如牛毛。 这一天的功夫,他们就遭到了六匹野狼,三条毒蛇,还有两只足足有车轮大的蜘蛛袭击。 也多亏了他内力深厚,修炼的是鹰爪功,本身反应灵敏。 要不然,这会儿怕早喂了野兽。 只是这雾迟迟不散,别说找灵药,原路退回都难啊。 当着楚小姐的面,他不想太过悲观罢了。 “想来是我楚家无缘灵药,老天爷这才降下迷雾吧。” “不过,但凡有一丝机会,我也一定要争取的。” “郭老,咱们走吧。” “在这坐着死等,只会白白消耗干粮、体力,还不如冒险搏一把呢。” 楚小姐虽是女儿身,却有着男儿一般的坚毅与果决。 “呵呵,去你的灵药梦!” 秦小春丝毫没有被打动,一道咒法下去,龙王峡风更大,雾更浓了。 郭老刚要起身,就见外边黑风呼啸,斗大的石头被吹的满天飞。 雾气中的寒意更是森寒无比,往骨头缝里透着凉。 这哪里还出的去,只瞅了一眼,郭老吓的连忙缩回了洞穴中。 “楚小姐,险是不能冒了。” “就这风,咱俩出去,人都得吹跑了。” 郭老摆了摆手,打消了楚小姐这点念头。 “那,那咋办啊,咱们就在这里干耗着吗?”楚小姐柳眉紧蹙道。 “听天由命吧。” 郭老长长叹息了一声。 秦小春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神念。 这才哪到哪,接下来几天才有他们受的呢。 这时候月光自窗外透了进来,茭白如玉。 秦小春调匀气息,面向窗外明月,摸出一颗小元丹吞了进去。 顿时一股热流涌起,自胸腹中往各大经脉要穴涌去。 秦小春运转龙王心法,引着这股丹药灵气周天游走了起来。 此时,月挂中天。 随着周天运转,秦小春就像是一个旋涡般,疯狂牵引着天地间的灵气。 灵气与月华化作一道道银色丝线萦绕于周身。 到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蚕茧,隐约可见一条金龙在茧内咆哮游动。 月渐苍白,金乌自东天冉冉升起。 秦小春最后一个周天运转完毕。 银色茧子抽丝剥茧一般,被他所吸收了。 待鼻翼吸收完最后一丝月华灵气,秦小春缓缓睁开眼来,双目间隐约有雷霆之光掠过。 咤! 他猛然大喝一声,张嘴吐出了一道白练。 吼! 白练竟然化作一条三尺长的游龙,张牙舞爪直冲窗外而去。 不好! 秦小春五指握拳,瞬间震碎了龙形劲气。 然而已经晚了。 气劲散开,威力何其巨大。 屋子里就像是被人丢了个手榴弹! 砰! 整个东面窗户玻璃应声而碎,书桌坍塌,震碎的纸屑乱飞,一片狼藉。 巨大的爆响声,惊醒了雪儿。 “小春,咱,咱家这是被大炮轰了?” 看着几近坍塌的东面墙体,雪儿吓傻了。 美芝和小娥听到响动也跑了过来。 “小春,雪儿,你们没事吧。” 二人急坏了。 “没事,没事,快看新闻,是不是龙国开战了。” “美芝嫂,快,快回去把你的存折、银行卡,金银首饰什么的拿上。” “小娥,你快回家。” 雪儿这会儿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大叫了起来。 她这一嗷嗷,美芝和小娥也跟着慌成了一团。 “三位娘娘,别担心,没有开战。” “不好意思,刚刚练功没控制住……” 秦小春忙喊住了三美,挠头尴尬说道。 “你练功,把墙给打塌了?” 雪儿漂亮的凤目内,写满了不可思议。 美芝与小娥也是面面相觑。 “你不信?” 秦小春双目一凛,猛地一掌拍了出去。 轰隆,靠北的后墙应声坍塌。 反正这房子也要重修,就当免费强拆了。 “信,信了。” 雪儿吞了口唾沫,鸡啄米一样的点起了头。 “好好的,你练什么功呢,现在好了,今晚咱住哪啊。” 缓过神来的雪儿,少不了要秋后算账。 “咱俩先在诊室里挤两天,明天我进趟城,注册公司,顺便把药卖了。” “我想好了,等搞到钱,直接把院子推了改成大别墅。” 秦小春琢磨道。 “住大别墅,那得多少钱,村里的地,满爷能同意吗?”雪儿好奇问道。 “小河村,你男人我说了算。” “谁要不同意,以后一分钱好处也别想拿。” 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道。 “成,那我们三个的豪宅梦,就看你的了。”雪儿大喜。 “吁!” 搞定了雪儿,秦小春暗自舒了一口气。 小元丹的功效果然神妙。 一宿之功,他正式踏入了炼气第二层,真气增长三倍有余,如今已有真气化形凝实之能。 至于其他龙王神通,还待测试。 他想到了龙王峡单爪生撕野狼的郭老,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古武高手。 看来得找机会过几招,测试下威力,顺便了解下龙国的武修境界。 “小春,你还好吗?” “我在床边发现了血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这张臭嘴管不好……” 待雪儿和小娥去忙活早点了,美芝把小春拉到了一旁,眼一红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傻瓜,我都能一拳打穿墙壁,你还能咬坏我不成!” 秦小春忙搂着她的蛮腰安慰道。 “可你流血了。”美芝仍是自责。 “一点皮外伤,而且,我现在修为长了一截子,废物境界又提升了。” 秦小春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坏笑道。 “你就会报喜不报忧,那你让我看看。” 美芝还是担忧,红着脸问道。 秦小春往外边看了一眼,见雪儿和小娥正忙着,摆手示意她请便。 美芝嫂低下身。 好一番检查后,扁着小嘴道:“这么深的牙印,小春,你是不是疼坏了。” “没,这还不好的嘛。” “别哭丧着个脸,好歹是给我打记号的女人,给爷乐一个。” 秦小春嘿嘿笑道。 他绝不是善人,但对待鱼儿们,哪怕她们把天捅崩了,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用肩扛起来。 不让女人受累受苦,快乐养鱼。 这是他对所有心爱女人的承诺。 所以,哪怕昨天差点废了,痛晕过去,他也绝不会对美芝有一丝一毫的怨气和责备。 “这样的记号,我宁可不要,呜呜。” 美芝说着,心疼的抹起了眼泪。 “嗯,要不这样,等你亲戚走了,我也在你那咬一口盖个章。” “这样咱俩就算扯平了。” 秦小春坏笑道。 “讨厌,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小春,小春,你骂我,打我吧。” 美芝照着他一通粉拳,哭的更厉害了。 “傻瓜,我怎么舍得。” “你可是我最爱的美芝嫂。” 秦小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深情吻了上去。 “谢谢,小春。” “这辈子只要咱还能喘上一口气,就要伺候在你身边……” 美芝嫂芳心一暖,感激涕零道。 她早就知道小春是真心人。 只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人,会对一个晦气寡妇稀罕如宝贝般。 “嗯嗯,快去做饭吧,我饿了。”秦小春道。 “等等,我再试试。” “我看医书,说有一种什么应急反应,我,我怕以后碰不得你,你会对我没兴趣了。” 美芝嫂着紧的再次蹲在了小春身边。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杨武的秘密法子 几分钟后。 美芝嫂咕咚了一下,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嫂子,小春,吃早饭啦。” 外边小娥叫唤了起来。 “宝贝,这回信了吧。” “嗯嗯,信了。” 美芝美目透着羞涩、喜悦的光泽。 “小春,你给我施个法,让我别有大姨妈呗,这样我就能天天陪着你了。” 想了想,她别开头省的气味冲着小春。 “这可不行,对身体不好。好多人求亲戚,亲戚还不来呢。” “走,吃饭去。” 秦小春表面笑着,心里直骂娘。 玛德! 到了外边,美芝第一件事就是去刷牙。 “嫂子,你不是刷过了吗?咋又刷牙啊。” 刚喂完鸡的雪儿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有点上火,牙龈出血了,我刷刷缓解一下。”美芝嫂笑道。 到了餐桌。 初来乍到的小娥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自从乔家榨了一笔巨款,雪儿大手一挥,卫生所全员的伙食提高了一大截子。 早上有冬瓜排骨汤,煎鸡蛋,凉拌黄瓜,咸菜,玉米、红薯等粗粮。 吃完了早点,美芝和雪儿、小娥都疯狂的啃起了书本。 今儿村里要开集体大会。 雪儿涨工资、补贴,美芝、小娥加入卫生所的事都得定下来。 尤其是美芝要现场坐诊,是以压力山大。 她随意吃了点早饭,就忙着研究起中医学来。 秦小春没有打扰她们,给大牙发了个百度,让他准备船在淀子边等着。 到了桃花淀边,大牙正在抽烟。 “春哥,是要去桃花坞吃早餐吗?” 见了小春,大牙弹飞烟头,满眼血丝的迎了过来。 “晚上早点睡,一滴精十滴血,别一天天两三点了还在冲。” “有那劲,攒一攒精头,去城里耍趟痛快的不好吗?” “去响水村。” 秦小春拍了他一掌,没好气的交代道。 “哥,你还不晓得我,一天不念玉兰嫂冲一发,就睡不着觉。” 大牙咧着嘴,嘿嘿憨笑道。 “你个丑荪玩意,是时候找个媳妇了,改天我让金莲大姐给你说个媒。” “有了堂客管着你,一天追着你要喂,你就蹦跶不起来了。” 秦小春笑道。 “不娶,咱还想跟哥去大城市,看看那边的女人到底是咋个镶金镶钻的。” “要能娶上一个带回村来,亮瞎大坤子他们的眼。” 大牙颇是得意的笑道。 “嗯,还算有点志气。” “等着吧,快了,要不了一两年这点小心思,哥妥妥成全了你。” 秦小春抓着他的肩膀,笃定的点了点头。 他琢磨好了,这回去城里注册两家公司,一家做桃花淀特色产品,一家做医药卖回春丸,开酒店、餐饮。 回春丸好练,从老王两口子的反馈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比起市面上的国外进口药物要好上不少,来钱应该会很快。 等有了第一桶重金,再搞垮刘家的餐饮,进军房地产。 有焦麻子的低价砖头、水泥供应,房地产必然大挣。 到时候几个最赚钱的板块全攥在手里,想不发财都难。 至于为啥不疯狂上鱼,小春也是有考量的。 所谓谷贱伤农。 鱼在市场放的多了,价自然就打下来了。 对小河村人来说,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一旦日后价格打下来,还不够村里人跟他扯皮的。 而且,他搞集体制只是为了兑现龙王经里交代的祖训。 有鱼钱以及日后的种植,够他们致富的了。 真正想建立商业帝国,还得是靠自己构建的蓝图。 “哥,你是想田会计了吗?”大牙问道。 “呵呵,你蛮懂嘛。”秦小春笑道。 “那必须啊。” “你想想啊,咱村里这几朵金花你哪舍得造,能有那体验的,也就田会计了。” “我估摸着她也养的差不多了,哥这是要吃回头草啊。” 大牙嘿嘿干笑了一声,一脸羡慕道。 春哥身边美女是不少。 但敢卖屁股的,也就一个田会计了。 他瞅过,卫生所几朵花儿每天都鲜活着呢,一看就晓得春哥没舍得祸祸她们。 “嗯,你越来越有做我秘书的潜力了。” 秦小春对大牙的眼力架很是满意。 “哥,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啊。” “响水村是老阎的地盘,你跑这来打野食,搞不好要吃亏的。” 大牙又提醒了一句。 “就他们?” “今儿老子就是当着老阎的面搞事。” 秦小春冷笑道。 “对了,大坤子、二狗、铁蛋这帮货最近在干嘛?” 顿了顿,他又问道。 “还能干嘛,成天儿围着杨武转呗。” “杨武最近火了。” “上回不是跟你比武吗?他那双假鞋出了风头,现在网上都喊他假鞋哥。” “大坤子还想炮制一个假鞋哥再战帅北丐的直播,好好捞一笔金呢。” 大牙颇是有些羡慕的说道。 大坤子上回直播,光打赏就赚了万把块,粉丝都涨到七八万了,听说好多老板找接广告。 在小河村这帮人中,可是出头露脸了。 “大坤子脑子还是有的,就是这路线摸错了,搞不清轻重。” “直播就拉倒吧,杨武这种货色老子懒的理他。” “你现在给大坤子打个电话,让他和二狗从现在起盯着玉兰他爸,一旦发现老头和金莲大姐见面,立马给拍下来。” “告诉他,一定要拍清楚,角度要选好了,越黏巴儿越好。” 秦小春摆了摆手,交代了一句。 “哥,就怕这货不听你的。”大牙道。 “他敢!” “麻利儿的,他要不去,老子屁股都给他踢烂了。” 秦小春说话间,船已经在响水村边上停了下来。 “大牙,你回去吧,晚点村里开会了,再过来接我。” 他跳上岸,背手一挥吩咐道。 大牙划转船,掏出了手机给大坤子打电话。 杨家别院内。 杨武光着板儿,马步当先,全身肌肉紧绷,双手如抱缸一般举着。 在他对面不远处。 二狗用平板播放着小片,声音开到了最大。 铁胆则是举着手机,把玉兰的丝袜美腿头像放大了。 借着这股兴儿,杨武腰马红布扎紧,爆喝一声:“上砖头。” 一旁的大坤子满脸羡慕,忙不迭的把用绳子吊着砖头挂在了小杨武头上。 咤! 杨武腰马一发力,神色轻松的紧。 “不够,再来一块,不,两块!”他大吼道。 “哥,会断的,你可别把自个儿玩废了。”大坤子提醒道。 “呵呵,你个哈卵懂个鸟。” “这才哪到哪,板砖走起来就是了。” 杨武一脸嘚瑟的吼道。 “好吧。” 大坤子又加了两块。 杨武闷哼了一声,隐约有些吃力,不过牙一咬,仍是顶住了压力。 “古有嫪尓力杠马车轮,绿了始皇老爹。” “今有武哥挂板砖,杀秦贼威风,夺回寡嫂,牛哔了!” “武哥这手金刚伏魔杵,不得叼死美芝那娘们啊。” “我要有武哥这手,就直接去大城市,凭这门绝活傍几个富婆不香吗?” “你懂个屁,咱武哥是粪水三千,只舀一瓜瓢,就好美芝嫂这一口。” “什么粪水三千……” 杨武这会儿支撑不住,很没面子的抬起手,照着最近的大坤子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哎哟!” “武哥,你又打我干嘛?不说好了,别打脑壳子吗?” 正说话的大坤子猝不及防,又挨了一记狠辣大力金刚掌。 当场一个趔趄,两眼发黑,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 “你们狗叫个啥,险些散了老子的功。” “玛德,都快死血了,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老子把砖头摘下来啊。” 杨武骂咧咧的吼道。 “叼你祖宗十八代,废了才好。” 大坤子小声嘟哝了一句,很没面子的替杨武解下了砖头。 一想到自己堂堂大导演,造星大腕,动不动就被杨武扇脑勺子,他心里那个恨啊。 “你们先聊着,我进去换件衣服。” 杨武光着板儿,强忍着疼痛,三步并两步进了里屋。 “卧槽,差点给吊断了,疼死老子了。” 一关门,确定没人盯着,他跳着脚呲牙咧嘴的好一通搓。 “大意了,大意了,三块板砖多了,看来两块是我的极限了。” 缓了好一会儿,杨武才佯作没事人一样走到了院子。 “武哥,村里喊大喇叭开会了,咋呆这么久呢?”二狗问道。 “出了身汗,冲巴了一下。” 杨武很要面子的敷衍道。 “武哥,听说美芝嫂今儿要竞争中医,还要坐堂义诊呢。”大坤子捂着脑袋提醒道。 “呵呵,就她,花瓶一个,会个鸡儿的中医。” “她吧,上面一张嘴蒙蒙人还行,下边吧,倒是能给人治相思病,哈哈。” 杨武不屑的开起了荤段子。 二狗等人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甭管咋样,她现在跟小春了,满爷八成是要捧她臭脚的,这事儿得成了。” 大坤子撇嘴泼了盆冷水。 “大坤子,咋跟武哥说话的呢?”二狗提醒道。 “实话实说。” “美芝嫂现在就是秦小春的,能不能搞回来,不好说喽。” 大坤子看了眼手机粉丝数,说话愈发没好声气了。 堂堂几万粉丝的大手指,凭啥天天给一个坐笆牢的当舔狗? 他真心不爽啊。 “大坤子,你少跟老子阴阳怪气的。” “我告诉你,赵美芝就是老子的砧板肉,谁也莫想抢。” 杨武底气十足的笑了起来。 “哦,武哥,有嘛说头,给兄弟们讲讲呗。” 铁蛋一糊拉胡子,忙把手里一瓶过期的可乐献了上去。 “嘿嘿,老子有秘密法宝!” 杨武打开喝了一口,没什么味的咂吧了几下嘴唇,嘿嘿笑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秦小春来了 “啥秘密法宝啊?”大坤子眼巴巴问道。 “嘿嘿,你当老子今儿在这给你们白耍呢,实话告诉你,这就是老子抢她的必胜杀器。” 杨武牛哔哄哄道。 “别闹了,就凭这点本事要好使,美芝嫂早就被人睢走了。” 铁蛋一脸不屑道。 “你特么别打岔,听武哥说。” 杨武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可乐:“哥几个,我这嫂子啥人?” “那还用说,小河村第一风流人儿,谁不晓得啊。” 二狗捋起袖子,嘿嘿笑道。 “知道就好。” “我这还有你们不知道的,嘿嘿。” “以前我哥没死的时候,你们晓得吧,赵美芝天天晚上逼我哥吃丸子,都尿出血来了……” 杨武咧嘴浪笑了起来。 “明白了,咱嫂子是讲究人儿。”大坤子干笑道。 “你们想啊,她一不缺钱,二不缺爱的,跟小春好,还不图个新鲜。” “就小春那三两板斧,偷偷摸摸的,能管够吗?” “有句话叫啥来着,水什么改,土啥移的。” 杨武有些头疼的掏了掏耳朵,看向几个小弟。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念了几天初小的大坤子,小声附和了一句。 “就你小子好使。”杨武嘿嘿一笑,又要抬手。 大坤子吓的连忙躲到了一边。 “我估摸着处了这么多天,她那新鲜感应该也过了。” “老子这本事,今儿你们也瞧着了吧。” “等我逮着机会了,给她亮亮真章,她不得心动,到时候还不得乖乖求着老子管。” 杨武一拍裆,嘿嘿坏笑道。 “好计,好计!” “就武哥这本事,美芝怕是要叫你伢老子了。” “来,武哥,正宗青岛,走一个。” 大坤子拆开啤酒,丢了一个过来。 “武哥,到时候哪天你玩腻了,也给兄弟们尝个荤呗。”二狗舔着脸问道。 “门儿都没有,就我嫂子这劲儿,她要回来了,我还不得天天被她圈在家造小人。” “到时候生特么两个足球队,为国争光。” “不过给兄弟们搞几条原味杈子,打折卖给你们还是可以的。” 杨武一脸得意,好像美芝已经是怀中之物了。 “玛德,这啤酒怎么有点酸。” “青……鸟啤酒,我去,老子迟早得被你们这帮货给毒死……”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刚入嘴就喷了出去,盯着罐子骂了起来。 “有得喝就不错了!”大坤子没啥劲的说道。 “坤子,这两天网上要看我的人多吗?” 闲着也是闲着,杨武一脸肉疼的擦着假鞋上酒渍,一边问道。 “还成吧!” 大坤子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坤子,有找武哥拍戏的吗?”二狗跟着问了一句。 “就算要演,老子也要演西门庆,哈哈。” “对了,坤子,刚刚我耍砖头,你录了没?” 杨武一脸自恋的问道。 “录了。”大坤子道。 “你麻溜儿放网上去啊,就这把式不得涨它十万粉。”杨武焦急催促道。 “呵呵,就这?放上去我号就砸了。” “武哥,网民都眼巴巴想看你和小春再打一场呢,你倒是表个态啊。” 大坤子提到了正事。 “没韬路,打打杀杀多不好,影响咱小河村形象。” “再说了,你武哥我像是喊打喊杀的大老粗吗?” 杨武骂咧一句,直接岔了过去。 秦小春下手贼狠,就上次那一架,他到现在还瘸着呢。 这要命的差事,他傻啊,还去送人头。 “成吧。” “那你说说咋把美芝嫂睢回来,你再厉害,人家不给机会也白搭啊。” 大坤子撇了撇嘴,焉巴巴道。 “老弟,稳的慌,就今儿这事,准成。”杨武胸有成竹的笑道。 正说着,大坤子手机响了。 一看是大牙的,麻利儿跑边上偷偷接了。 “喂,大牙,么子事。” “我叼的你呢,你是秦小春的狗奴才,老子又不是……” “哦,这样啊,你放心,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大坤子挂断电话后。 返回到院子里,抱起地上的假啤酒,转身就走:“二狗,走了,来活了。” “得嘞!” 二狗扔掉手上发潮的瓜子、花生,起身追了过去。 “嗨,老子这边还等着你拍戏的信呢,大坤子,你搁哪去啊。”杨武不爽问道。 “拍尼玛!” “不打架,你这假鞋哥有个卵用。” 大坤子早就不爽了,哪里还有好话给他。 “坤子,你是皮痒了吧。”铁蛋板着脸道。 “你们慢慢耍,老子不伺候了。” “二狗,咱走!” 大坤子懒的再废话,怕杨武出来打人,他拔腿就跑。 “嗨,好歹把酒留下。” “玛德,改天非揍你丫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杨武不爽的骂咧道。 “哥,你用不着跑这么快,咱就是让一条腿,杨瘸子也追不上的。” 二狗还是奸,晓得跟大坤子能搞到钱,屁颠屁颠追了出来。 “呵呵,我怕他,老子躺起他都不敢动我一下。” 大坤子一别鼻子,丢给了二狗一灌加啤酒。 “坤哥,你这酒上头,我就不喝了。咋的,咱不跟武哥混了?” 二狗没敢接,笑问道。 “跟他混没钱途。” “他不敢跟小春打,带不来流量有个卵用。” 大坤子冷笑了一声,一脸嫌弃道。 “那……那咋办,咱俩也没地儿走啊。”二狗懵了。 “咱以后跟春哥混,帮他打鱼。” “你没瞧着大牙那狗奴,现在混的人模狗样啊,还能动不动跟春哥进城打鸡婆。” “上次他喝醉吐了一嘴,乔家那事你晓得吧,春哥随手就甩给了他两三万的小费,那都把钱当纸了。” “他大牙干啥了,就光出了个嘴皮子,还被老王喷的险些原地逝世。” “就咱俩这嘴皮子,这身板子、颜值不比他好使?” 大坤子一脸羡慕说道。 “马拉个巴子的!” “我说这货天天早上在村口给他老娘称五花肉呢,看来是真发财了。” 二狗朝地上啐了口浓痰,也是妒忌的牙根痒痒。 “二狗,咱以后跟春哥混得了。” 大坤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 “好倒是好,问题是,咱不得罪过小春么,我怕人瞧不上咱。” “哎,听说小春过两天要开公司了,跟他混还能存什么金子,比城里人还牛哔呢 二狗酸不溜溜的叹了口气。 “什么存金子,那叫五险一金!” “就咱要上了,看病国家给咱出钱,老了啥事不干,跟家里躺起每个月都能领好几千呢。” “电视里大城市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人才有的,老牛哔大发了。” 大坤子还是有些见识的,鄙夷的看了二狗一眼解释道。 “而且,这事咱俩有戏。” “你晓得前儿晚上,我妈去给小春送钱,三千大洋春哥一分没要,人家说了不差钱,就想给咱上一课。” “这说明啥,春哥有格局,人家压根儿就没把咱那点破事放在心上。” 顿了顿,大坤子分析道。 “我妈的钱也没要,这么说,咱俩还真有戏呗。”二狗两眼放光道。 “必须的!” “刚刚大牙给我打电话,让咱俩去跟踪玉兰他爸,这老儿好像在跟金莲大姐搞关系。” 大坤子又道。 “我去,他怕是不晓得金莲大姐有毒吧。”二狗道。 “治好了,小春治的。” “一大早金莲大姐就在村里嘚瑟了。” 大坤子补了一嘴。 “成吧,盯梢这个咱俩在行,春哥给多少钱?”二狗打了个响指问道。 “没说钱。”大坤子道。 “那去个鸡儿。”二狗连忙摇头。 “不去的话,春哥要踢烂咱俩的鸟蛋,去不去,你掂量着来。” “卧槽,那还愣着干嘛,二十四小时监控走起啊!” …… 秦小春倒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往春芳家走去。 响水村,不愧是贼村,这几年偷鱼赚足了钱。 家家户户盖着二层小楼,村里超市、饭馆啥的一应俱全。 一条大马路横跨全村,时不时可以见到有小汽车开过。 比起狗都嫌弃的破落小河村,洋派的不是一星半点。 秦小春走到村子中间,胳膊打着石膏的马保民正坐在椅子上,指点村里几个青年练武。 “卧槽,怎么是这个鬼!” 马保民见到小春,差点没从马凳上翻下去。 “猴子,去跟阎爷打个招呼,秦小春来了,快,快。” 马保民交代了一声,连忙几步跑了过去,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哟,春哥儿,今儿咋有空来我们村了?” “我过来看看,咋地这膀子还没见好,要我开个方子不?” 秦小春无视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淡然笑道。 “当不得,当不得。”马保民忙道。 “最近没见你们去打鱼啊。”秦小春问道。 “打个锤子。老弟,你这法一显,我们村日子已经没法过了。” “不瞒你说,这么大水域连指甲长的鱼漂子都打不上来喽。” “村里人想吃鱼,现在还得去下边的清水村买,哎,老惨了。” “老弟,往上说五百年咱可是一家……” 马保民在小春面前由衷的诉起了苦来。 “这才哪到哪啊,你们村不换个把头的,把良心洗干净了,别说鱼,回头这口干净水你们也别想喝了。” “老子没跟你逗着玩,惨日子在后头呢。” 秦小春冷冷一笑。 什么五百年前是一家,滚犊子去吧。 “老弟,你……” 马保民还想说话。 秦小春抬手打住他:“春芳家在哪?” “往里边走,那栋三层小洋楼就是了。”马保民指道。 “得嘞!” “对了,你们村除了春芳、红玫,还有哪个妹子水灵点。” 秦小春看了一眼那些摩拳擦掌的青年,拉仇恨的问道。 “要说我们村脸模子最好,那必须是红玫和老徐家丫头,不过人丫头心气高,嘿嘿,镇上吃官粮的。” “红玫呢,你没城市户口,她就更不会鸟你了。” “老弟,你也就睢下春芳这种倒贴的,这两位吧,你门儿也没有的。” 马保民当然晓得小春那点花花心思,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不好说,呵呵!” “你们慢慢练着!” 秦小春老气横秋的笑了笑,在响水村人的拳头捏爆声中,倒背着手往春芳家走去。 “玛德,牛什么牛!” “马哥,听他这意思,睢了田会计还不够,还想把咱们村的漂亮妹子都搞走呗。” “这就是明着打咱们响水村的脸,既然他来了,在咱们这边天,今天正好收拾了他。” “我还不晓得吗?不过,这头咱不能牵,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还是让阎爷定吧。” 马保民打消了众人的念头,呵斥众人继续练着。 秦小春一想到春芳挺翘的美臀,心里痒的厉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春芳的魂回来了 春芳家是三层小洋楼。 外边是湛蓝色的琉璃砖,洋派的很。 超大的院子里,种了些蔬菜。 平日里阎金宝老来“蹭茶喝”,马金生为了讨好他,特意在院子里盖了一个喝茶的凉亭。 没事了,喝喝茶,吃吃烧烤倒也乐呵。 这会儿,马金生烤好了新鲜串儿,麻溜儿跑进了里屋。 “芳芳,我清早割的鲜五花,瞧这油滋滚滚的可香了,赶紧起床趁热吃点吧。” 马金生半跪在床前,哀求着床上躺尸的春芳。 “不吃,没胃口。”春芳有气无力道。 “屁股还疼啊,哎,你说你胆子也真大,这事能做吗?现在悔了吧。”马金生心疼道。 “悔啥啊,人家老外都成,我咋就不行吗?” “哎呀,跟这事没关系,你就别在这烦我了。” 春芳没好气的背转了身子。 “芳芳,咱都好几天没好过了,你看是不是……” 马金生知道她就好这一口,无爱不欢,说着话往她贴了过去。 “一边去,老娘现在没心情。”春芳一脚踢开了他。 “那……那你到底咋了吗?” “现在每天饭不好好吃,床也不滚,天天死人一样跟这躺起。” 马金生放下烤串,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想男人了!”春芳坐起身来,抱着枕头气呼呼道。 “想隔壁村那小子了吧?” “好说啊,走,我现在就发船带你去找他。” 马金生对她是百依百顺,连忙大喜道。 “去不得,去了就莫意思了。”春芳摇头道。 “哎,我就说嘛,咱俩村向来死对头,人家咋可能请你当会计嘛,全是些莫脑壳的事。” “那小子为了气老阎,给了你一点甜头,你还当真了,到头来屁股亏了,连魂也让人勾走了。” 马金生在床边坐下,狠狠一掌拍在了床板上。 “哼!” 春芳抱住胸口,满脑子都是小春坏坏的模样。 她回来得有半个月了,小春既没联系她,也不来找。 摆明了,上次那个美妙的夜晚不过是一夕烟花。 秦小春用甜言蜜语许诺的东西,全成了一场空。 她好几次想去找小春。 可惜找不到理由。 她是贱,也不怕作贱自己。 可她心里是真喜欢小春。 这么找过去,人家还以为自己是贪鱼钱,要再避而不见,那最后的这点遮羞布也没了,两人彻底没戏了。 还不如这么耗着,兴许哪天小春念她这点屁股情,还能找上门来。 当然,期间她让红玫隐晦提醒过小春。 这家伙嘴上答应的很好,人却始终没了影儿。 哎! 可怜的春芳,也就只能单相思了。 “春芳,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 “要不你去找老阎,去找村里、隔壁清水村找找以前相好的那些后生,找个乐子放松下。” 马金生实在受不了媳妇苦巴巴的样子,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老马,人跟人不一样的。跟小春好了,其他男人就没味儿了。” “我的魂是掉秦小春那了,没得救了,莫劝,莫劝。” 春芳靠在床头,幽怨的叹了口气。 “那,那咋办?” “你要没个好,我也不活了,呜呜!” 马金生见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嘴一咧呜咽痛哭了起来。 “哎呀,跟你没关系,你哭个啥嘛。” “来吧,管你一次,这总行了吧。” 春芳见男人这般心疼自己,心软了下来。 马金生这才破涕为笑,手往被子里伸了过去,抱紧了软软和和的俏媳妇。 两人正要打啵。 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笑声:“哟,正好着呢,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春芳浑身一颤,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老马。 “小……小春!你怎么来了?” 她俏目内透着满满的惊讶与喜悦。 “当然是来看会计大人你啊,没你,我手上的这本账可拨不转。” 当着老马的面,秦小春说话还是很含蓄的。 “这没我嘛事了,小春,你们聊。” 马金生没有丝毫生气,喜笑颜开的想要让道。 “别!” “金生,你,你带小春去吃点东西,我先收拾一下。” 春芳俏脸一红,背转了身子。 最近她一直在养伤,二来嘛思念成疾,就没下过床。 头发油了,脸也黄了,甭提多邋遢了。 就这鬼样子,怎么好意思见心心念念的情郎嘛。 “走吧,老马哥,早听春芳说你烧烤一绝,今儿正好一饱口福。”秦小春笑道。 到了凉亭,老马添了木炭,腰子、肉串一水儿的烤了起来。 “老弟,你要再不来,我家这位没法活了。”边烤,老马笑道。 “不会吧,你们刚刚不还要那个吗?”秦小春笑道。 “哎,甭提了,那是敷衍我呢。” “自从打跟你散了以后,她天天关着自个在屋里抹泪,老阎和村里的后生也不找了。” “唉,老弟,我就奇了怪。” “你是显了个啥法,能让我家媳妇把那点事都给戒了。” “要知道,她以前除了来亲戚那几天,一天少说找俩,多的时候连着在外面野几天都不带回家看一眼的。” 老马把烤好的串撒了孜然、辣椒面,给小春端了过来。 啥法? 你要来自非洲,能日久生情,春芳保管天天家里呆着。 “串儿不错!” “可能我这张脸比较讨女人喜欢吧。” 秦小春对老实人向来是比较同情的,不忍当面打击老马,随口打了个哈哈。 “小春,老哥求你个事呗。” 老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倒上了酒水。 “啥事,你说。” “那个,你能不能对春芳走点心,我家这婆娘是真被你勾住了。”马金生苦笑道。 “马哥,我要跟春芳走心了,你不怕她跟我跑了啊。” 秦小春看了一眼老马,半开着玩笑。 “我不怕。” “春芳十九岁就嫁给了我,在一块七年了,她啥人我还不晓得嘛。” “别看她花,喜欢钱,但对我从不吝啬。” “我晓得她瞧不上我,反正我是有钱花就好。余者,她想搞啥子随意,不挺好吗?” “再说了,我圈住她,为了那点小小的自尊有意思吗?” “她给我钱,我上头了,城里,附近村里,只要给钱,哪找不到个去火的。” 老马耸了耸肩,嘿嘿笑了起来。 “老马哥,你可真是活通透了。”秦小春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可不是,人这辈子才几个年头,要天天沤着气活,那还有嘛意思。”马金生豪爽道。 “嗯,我答应你了,会对春芳好的。”秦小春认真点头道。 野生鱼儿也是鱼儿,虽然他不会像对美芝、玉兰那样投入,但也是要花点心思的。 “老哥我,还有件事要求你。”马金生道。 “啥事?马哥你说就是了。”秦小春道。 “我希望老弟把着点,可别种下了。” “我听春芳的口风,她好像想给你生个娃儿。” “我这婆娘心气高,她瞧不上我,这些年打死不肯生。” “以她的性子,如今松了这口子,怕是要动真格的。” 马金生往里瞅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嗯,替别人养娃确实挺糟心的。”秦小春表示理解。 “嗨,养娃有啥糟心的,只要是春芳肚子里下来的,老子才不在乎谁的种。” “我是嫌费钱费心思,你说我家里就靠春芳搞钱,这屁伢子回头不得扔给老子带。” “我还怎么打牌,怎么去打鸡婆,四处乐呵?” “再说了,春芳也有人老珠黄的一天,这卖屁股的营生总不能干一辈子吧。” “要没有拖油瓶,我俩紧巴着点,老了余钱将就着也能过。” “你是不晓得,我村里好多兄弟争房争钱的,老人那就是被架在火炉子上烤,老子才不受这罪。” 马金生嘿嘿一笑,把心里话全给吐了出来。 呵呵,思想挺先进,这是农村丁克党啊。 “你不怕家里老人催吗?”小春好奇问道。 “早死光了,没人催。两人吃饱,全家不饿,舒坦着呢。”马金生笑道。 “懂了!” 秦小春点头道。 他有点佩服马金生了。 别看绿帽子满天飞,却也是个逍遥人儿,不用为生计发愁,打牌、打鸡婆、斗狗,除了玩儿还是玩儿。 就这气性活到一百岁都不是问题。 “小春,俩说啥呢,这么开心。” 一声银铃娇笑,春芳从里屋走了出来。 沐浴过后,她心情也美了起来,那白嫩、圆润的娃娃脸又变的容光焕发起来。 春芳本就肤白貌美,淡淡妆容点缀下,脸蛋儿清纯中带着妩媚,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甭提多勾人了。 她穿的是居家的白色连衣裙。 夏季的衣裙有些微透,隐约可见到肌肤的雪色。 作为桃花淀第一性感女神,连衣裙下呼之欲出的雪白,与浑圆辣目的翘臀,哪怕是有过一夜风流的小春,也不禁看直了眼,疯狂咽起了唾沫。 要不是老马在边上,他现在立马就得跪在春芳脚下求欢了。 看到小春眼里的火苗子,春芳心里愈发开心明媚。 “我跟老马哥聊聊人生,顺便取取经。” 秦小春咽了口唾沫,连忙起身给她搬椅子。 “他哪有什么经,无非就是吃喝嫖赌罢了。” 春芳一撩香喷喷的秀发,挨着小春坐了下来,嘴一撇,杏目就红了。 “臭男人,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你要死啊。” 说完,她也顾不上老马,伸手拽住小春的胳膊,自行揽在怀里靠了上去。 “咳咳!最近不是忙嘛。” 秦小春看了老马一眼,神色浮起几分尴尬。 老马笑了笑,装作没看见,别过头抽起了烟。 “忙个屁,莫以为我不晓得,你为了那个寡妇,还在网上直播打架,我都看了的。”春芳一脸醋意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炒作,给村子做宣传的炒作。” “那个田会计,你把着我,我怎么吃烧烤啊。” 秦小春感受着胳膊上惊人的弹性,有些难为情道。 这要没老马,他就直接开啃了。 问题,小春是不欺负老实人的。 “吃啥烧烤,你不是读书人吗?” “读书人书中自有颜如玉,秀色可餐,你吃我就行了。” 春芳抱他紧紧的,生怕下一秒男人又飞了。 “马……马哥在呢。”小春提醒了一句。 “怕啥,他老婆是钱,又不是我。”春芳哼道。 “老弟,你看吧,还是我媳妇懂我。” “小春,你俩该干嘛干嘛,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马金生美滋滋的哈哈笑了起来。 一看到媳妇这媚样儿,他就知道那个风流满桃花淀的媳妇又回来了。 媳妇回来,开工开卖。 他就又有钱花,可以到处潇洒快活了。 “钱!”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来这干嘛的。” 秦小春一拍脑门,腾出手从口袋里摸出几扎钞票摆在了桌子上。 “最近春芳在家养伤,我进了三次城。” “总鱼价大概在四十万左右,按照咱们的约定,这是百分之十的抽成,我凑了个整四万块!” 小春说着,把钱推到了春芳跟前。 春芳看都没看,老马却是一脸狂喜的搂了过来:“苍天,四万,发达,发达了啊!” “春芳,你这是傍了个财神爷啊。” “来,小春,哥给你磕一个,你就是我亲爹,你就是春芳的亲男人……” 马金生近乎疯狂、魔怔的捧着钞票,就要给小春跪下。 “老马哥,使不得,你这折我寿啊!”秦小春连忙扶住他。 “还有点出息了没!” “这么多钱,你有脸拿吗?” 田春芳不满的踢了男人一脚。 马金生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了,不舍的把钞票推了回来。 “小春,这钱我不能要!”春芳凝视小春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的地盘你做主 “春芳,这是你和老马哥该得的。” 秦小春笑了笑,又把钱推了回去。 老马刚要伸手,被春芳一巴掌打的缩了回去。 “小春,我就给你牵了条线,而且我姐也没少挣,上回你给我的钱够多了。” “咱做人得讲良心。” “我知道你稀罕我,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受不的。” 春芳泯了泯嘴唇,正然说道。 她固然爱财。 为了钱,没少做不要脸的勾当。 但她喜欢小春,也知道小春是实诚人,那一套自然不能在人身上耍。 “春芳,你想多了。” “你以为我请你当会计,给我掌尺是闹着玩的吗?” “百分之十,这是雷打不动的。” “对了,我还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今儿小河村就要开大会了,我打算正式提议你做我们村公司的财务,今儿就把这事正式定下来。” “待会儿,咱就一块过去。” 秦小春摆了摆手,化解了她心头的疑虑。 “小春!” 春芳眼一红,别过头一掩嘴竟是呜咽的哭了起来。 “春芳,这大好事啊,你哭个啥?”马金生有些懵。 “你给我闭嘴,滚一边去。”春芳冲他吼道。 “你讨厌!” “我还以为你为了这点鱼钱,打算一辈子不来见我了。” “我是爱钱,可我更稀罕你。”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去找你,就怕你以为我是去分钱的,寒了你的心,怕你不理我。” “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来,害人家还以为……呜呜!” 春芳连日来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释放,扑在小春怀里又哭又打起来。 马金生耸了耸肩,老老实实的背过了身子。 “傻大姐,怎么,你就对自己的屁股这么没自信?”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我唯一的屁友……” 秦小春揽着春芳的蛮腰,凑在她耳边坏笑了起来。 “你真坏,坏透了,天下头一号坏种。” 春芳抹着泪花,娇笑了起来。 “不管,下次打鱼我也要跟你去。”顿了顿,她道。 “好说,卫生所正要重建,到时候给你留个房就是了。”秦小春爽快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我冷了,捂捂。” 春芳那张可爱又不失妩媚的娃娃脸上,荡起一丝春意。 她把着小春的手,捂了过去。 我去! 这娘们是欧化了么,流行真空风么? “老马哥,再来两个串。” 秦小春连忙抽回了手,怕春芳玩过了火。 “小春,串来了。” “那个,你说要请春芳去公司当会计,是,是说真格的吗?” 马金生大喜问道。 “当然,我对田会计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作数。” “再说了现在淀子里全是钱,捡容易,怎么个分法,怎么花是个麻烦事。” “还不知道春芳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呢。” 秦小春哈哈笑了起来,大手暗中搭在春芳翘臀上掐了一把。 “你说呢,自从跟你进了趟城,玩了趟花活。” “我别说人了,心和魂都被你勾走了。” 春芳妙目横生的娇嗔道。 “小春,那,那这事就是定了呗?” 老马再次双手搭在了钞票上,着紧问道。 “当然!”秦小春点头道。 “得嘞!” 老马哈哈一笑,再无顾虑的把钱拢在了怀里,吧唧吧唧亲了起来。 “瞧你一脸没出息的样。”春芳鄙夷道。 “哈哈,我本来就没出息,不过谁让老马我有个好堂客呢。”马金生没皮没脸的笑道。 “小春,你看到了吧。” “我这哪是老婆,分明就是他养的小姐,他呀,恨不得我一天接十个八个的才好呢。” 田春芳撇嘴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了小春腿上。 “田会计,这……” 秦小春只觉芳香与温软入怀,推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张着手尴尬的冲老马摊手以示无辜。 “老弟,没啥事,都说了,当我死的就行了。” “成,我也不碍你的眼了,外边抽根烟去。” “你俩慢慢聊,不过,最好别耽误了开会啊。” 马金生拿了一叠钞票塞在兜里,屁颠屁颠出去了,顺带还把院子门给带好了。 “看到了吗?我像不像小姐?” 春芳搂着小春的脖子,轻佻的笑叹了一声。 “是吗?” “芳芳小姐,你该接客了。” 秦小春拦腰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春芳像公主一样,美美躺在男人雄壮有力的怀抱,呆呆看着他。 她有些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般好的男人。 长的好看,有本事,对女人温柔的就像蜜糖。 关键秦小春不是一般的渣男,只会骗女人的芳心,玩过就扔了。 这个男人他花、他甜,但也真。 “小春,我咋就没早点认识你呢?”春芳痴痴的看着他说道。 “现在也不晚啊。” 秦小春低头在她红唇啄了一下。 “晚了,我一想到和老阎还有那些土鳖好过,我就觉的脏,配不上你。” 春芳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后悔与羞愧。 “瞎说。” “你不跟他们好,这一等一的伺候人本事能凭空长出来啊?” “你那不叫脏,叫专业培训。” “只有千锤百炼,身经百战,方能有一身过硬本事啊。” “比如,你敢卖屁股,红玫敢吗?” 秦小春蹭着她可爱的鼻子,说起了贴心情话。 春芳的心都融化了,那一点自责、块垒尽舒,嗯嗯的哼了起来:“小春,你就是个恶魔,一个专门折磨我的大坏蛋。” “为啥你这么好,说话那么好听,这么体贴呢。” “呜呜,我快要疯了,真怕这是个梦,一眨眼你这大坏蛋就飞了。” 秦小春抬手在她屁股上来了一巴掌:“你最近小说看多了吧。” “嘻嘻,你咋晓得的,我最近无聊,就看言情小说来着。” “怎样,酥不酥,感动不敢动。” 春芳俏皮的问他。 “感动,我真怕你再说下去,我的屁也成香的了。” 秦小春低头亲吻了一下,会心的笑了起来。 “讨厌。屁我就不知道,其他的倒是知道点。” 春芳眨巴着眼,妖媚道。 “嗯,美芝嫂也这么说的。”小春道。 “讨厌,就这么个排座次法,我一年能管几回。” “不过,怎么着也比我姐好点,她现在才惨呢。” 春芳说着又乐了起来。 “红玫咋了?”小春问道。 “张波把小片传网上去了,我爸看到了,现在整个响水村人都知道了。” “我爸妈今天一大早杀城里去了,估摸着我姐有得烦了。” 春芳一想到高傲、精明的老姐焦头烂额的样子,忍不住像妖精一样咯咯笑了起来。 “卧槽,张波这货够狠的啊。” “老子的独家资源没了。” 秦小春痛心的骂道。 “你,你早就有了?” “哼,就晓得你想打红玫的坏心眼。” 春芳俏皮的捏了捏小春的鼻子。 秦小春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打主意的可是红玫,一天天的变着法子白嫖他。 不过,为了红玫的“光辉形象”,他就不爆料给春芳了。 否则,回头进城了,红玫怕得菜刀伺候了。 “春芳,你爸还挺洋派,知道逛网站啊。” 秦小春穿过院子,一脚踢开大门,抱着春芳进了大厅。 “当然。” “我爸妈才四十多,跟咱年轻人一样,该有的生活还是有的。” “现在好了,我名声臭完了。” “我爸妈平时把我姐当圣女,这下好了,全糊了,有他们头疼的了。” 春芳漂亮的长睫毛一眨一眨的说道。 “糊了好啊,我就喜欢吃糊一点的,香、脆!” “崩管他们,先治治我的相思病。” 秦小春抱着她,直接丢在了床上。 刚要趴上去,春芳弹了起来,抵住了他的胸口:“小春,我不喜欢这张床,咱们换个地方吧。” “咋了?”小春问道。 “明知故问,怕你嫌脏呗。”春芳撇着小嘴道。 “成,那你挑地方吧。” “我是全能型选手,在哪都能发光发热。” 秦小春满脸宠溺的应允道。 “这样吧,咱们去院子吧。” “反正老马在外边守着。” 春芳眸光流淌,冲外边说道。 “你的地盘你做主。” 秦小春抱着她一溜烟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院墙高两米多,上面扎满了啤酒瓶茬子,倒不怕有人扒墙头。 而且春芳家的位置在角上,秋千架后边还有一个大葡萄架子挡着,倒不会走光。 总的来说还算安全。 不过,春芳这把好嗓子是个麻烦。 这娘们不比美芝,温婉柔媚,而且隐忍极强,让不出声,绝不会哼出半个调儿来。 春芳是自由奔放派,而且是女高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 最近不是半吊子快餐,就是被人白嫖。 秦小春早憋了一肚子的火,缸里的金鱼舍不得,正好可以用春芳这种破烂货缓一闸。 “小春,你好久没吹牛皮了。” 春芳坐在了秋千上,圆润、弹性的美腿叠着,娇滴滴的笑道。 “你喜欢就好。” 秦小春单膝跪在秋千架下,握住了雪白的脚丫,一寸寸亲吻而上。 …… “咋样,我这吹牛大师还可以吧。” 片刻后,秦小春扶稳了翻着二白眼的春芳。 “你……你这个坏人!” “何止可以,能吹死人。” “小春,那边烧烤架有一壶新榨的茶籽油,你给拿过来。” 春芳喘了几口气,总算是回过了魂来。 秦小春走到一旁轧了井水好好洗了把脸。 这才拿了茶籽油,递给春芳。 “有什么说法?”秦小春问。 “你说呢。” “你对我这般用心,我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今儿就来个以油会友。” 春芳笑了笑。 微微闭上了双目,一手举起油壶嘴。 那一刻在阳光下,她美的就像是一副画。 茶油泼在雪白的脸颊上,顺着脖颈下巴浸染了衣衫。 秦小春知道。 从这一刻起,他会爱死了这个疯狂的女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挑衅老阎 “小春,我美吗?” 春芳眨巴着眸子,温柔的看着小春。 秦小春看着衣衫尽透,现出了曼妙雪肌与身姿的女人,喉头一阵发涩。 尤其是胸口那惊人的弧度在金黄染透下,有着无与伦比的张力。 浑圆、细腻、雪白! 春芳见他呆呆的模样,勾起小春的下巴,轻轻咬着贝齿挑衅了起来。 不待小春有任何动作,她像妖精般往后一闪,身子前倾,雪白右腿向后斜斜勾起,翘臀以完美的弧线展示着。 “春……芳!” 秦小春近乎迷醉的想要扑上前。 “喜欢吗?坏人。” 春芳如夜店舞女一般,反手勾住小春的脖子,贴在他身上热舞了起来。 “什么时候学会的?” 秦小春愈发觉的惊喜了。 “你真以为我是土潮啊。” “我有段时间住在城头,没事了常去泡吧的。” 春芳妖娆笑道。 “你可真是个宝藏女孩,看来日后我可得多用点心才行了。”秦小春笑道。 “当然,今儿你要不来。” “我发誓,这些绝活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了。” 春芳捧着小春的脸,娇滴滴说道。 “嗯,然后呢……” 秦小春剑眉一扬,满脸期待。 “然后嘛!” 春芳扶着他坐在了秋千上,拢紧了胸前弧线簇了上去。 …… 吁! 秦小春长舒了一口浊气。 他今儿算是赚到了。 春芳这娘们全身是宝,总能以给他意想不到的新鲜。 作为男人,一辈子该体验的都有了,他不算白活了。 而这两次都是春芳带给他的。 在他的几条金鱼里边,玉兰、美芝凭借36d的曲线,倒也有这条件。 但绝不会有春芳这般极致。 当然,雪儿或许可以与春芳一拼。 “呼呼!” 秦小春连续吸了好几息气,才让腾云驾雾的魂魄安定了下来。 “小春,我累了。” 春芳随手用毛巾一抹胸口,娇滴滴的喊道。 “嗯,过来歇会儿吧。” 秦小春笑着在她臀上拍了一记。 春芳会意,迈着美腿往小春身上跨了过去。 …… 马金生坐在外边的台阶上,来回的数着那一扎钞票。 啧啧! 以前春芳给他的钱,一般几百块,很少有上千的。 然而,自从堂客跟了秦小春,这两回挣的多,给他的也多,往往一出手就是几千上万的。 “春芳这回可是傍了个财神爷。” “有了钱,老子又可以去大杀四方,跟哥们儿喝花酒了,嘿嘿。” 马金生美滋滋的数着钱。 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我去,这两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在院子里好上了。” 他摇头暗骂了一句,倒也没觉的有啥不妥。 很快,他就听到了春芳凄厉的“鬼”叫声。 我勒个去! 可千万别来人啊。 从阎金宝到各路鬼神,再到秦小春,马金生早就习惯,产生了抗体。 也不晓得这俩啥时候才收场。 马金生倒不是嫌小春磨叽或者心疼媳妇。 纯粹是怕这小子误了媳妇去小河村开会、发财的正事。 闲着也是闲着。 马金生摸出手机,开始计时。 瞄了眼时间,他打开了备忘录,里边有他偷偷记载的战绩。 阎金宝,九分钟。 …… 李小北,三十八。 其中这些人中,基本上都是靠药加持的战力。 别看那个李小北好像挺厉害,最后离开的时候,走路腿肚子都打哆嗦。 春芳的本事,马金生还是知道的。 一般人真别想上她的手,三招两式就得废一个。 听出经验来了。 马金生还能判断春芳是否动真格的,两方凶悍程度。 秦小春吧。 还行,上线挺快。 不过,今儿这白热化似乎来的有点凶,有点早。 等等,不对啊。 为啥春芳声线不带回落的,比往日都要高两三个调啊。 半个钟头过去了。 五十分钟。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马金生坐在门外,头皮一阵发麻。 要不是依稀能听到春芳角斗士一般,不甘认输的挣扎声,他真想冲进去救人了。 秦小春,这货是高速流水线作业吧,不带卡,不带打顿儿的么? 马金生终于明白春芳那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被秦小春沾过身子,心和魂都会勾走了。 他蹲在门口,心里百般复杂,刚想要续上一根烟。 才发现只这一会儿,烟都抽完了。 难得今儿春芳卖了票大的,他起身打算去村里超市买一包华子现一现。 刚要走,就听到一阵嘈杂喧闹声传了过来。 只见阎金宝、阎豹父子,领着五六十号村里的壮丁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马金生吓的魂飞魄散。 他倒是忘了,秦小春和响水村可是死敌,今儿要被堵在了这里,那还不得死翘翘。 想到这,他撒腿就要往院子里跑。 “马金生,你个莫卵子的玩意,给老子站住了,再走一步,脑壳子都打烂你的。” 阎金宝横肉一抖,怒吼道。 “哟,是阎爷,啥情况啊,咋一个个舞枪弄棍的。”马金生讨好的笑问道。 “少特么给老子在这装糊涂。” “我问你,秦小春是不是在里边?” 阎金宝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 “阎爷……”马金生苦笑不得。 “爸,这还用问吗?你听。”阎豹眉头往院子里一挑。 阎金宝一抬手,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 只见春芳那要人命的妖娆声从里边传了出来。 阎金宝跟她是“老搭档”,一听这节奏、调调,就晓得春芳这娘们正上头呢。 “玛德,狗娘养的秦小春,胆子也忒大了。” “搞咱们的鱼不说,还敢搞咱们村的女人。” “阎爷,今儿要让他走出响水村,以后咱们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没错,弄死他!” 响水村的人一个个羡慕妒忌的牙根痒痒,纷纷大吼了起来。 “秦小春,快滚出来。”阎豹吼道。 院子里。 “小春,咋办,老阎带人来堵你了,我带你从后面走吧。” 春芳一抹满身的油,胡乱套了件睡裙,着急忙慌道。 “呵呵,怂他?” “你怕是忘了老子怎么挑焦麻子的砖厂了吧,就老阎这些三脚猫也配跟我玩?” 秦小春把春芳的头按了下去,回了下炉。 然后,他不紧不慢的穿好了衣服,哪也不去,就坐在秋千架子上等着。 “小春,你吃点烧烤吧,待会有力气打架。” 春芳喝了口开水涮了涮嘴,麻溜儿端来了烤串。 秦小春还没伸手。 砰! 大门被狠狠踢开了。 阎金宝领着人杀气腾腾闯了进来,一双虎目在春芳和小春身上来回打量了起来。 见春芳一身是油,头发散乱,满脸红霞余韵,哪里还不明白是咋回事。 “呵呵,春芳,挺会玩啊。” “七八十块一斤的茶子油,这么祸祸了心不疼么?” 阎豹一看秋千架还有小春身上的油渍,酸溜溜的冷笑了起来。 “无所谓啊,我家茶油有的是。” “要不是小春闻不了这味,老娘就搞个茶油浴也不是不可以啊。” 春芳反正是一条心跟定小春了,自然是向着自己男人说话。 “春芳,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今儿就叫你们这对鸳鸯自挂东南枝?”阎豹骂咧道。 “跟他废个屁的话,去,把烤串热了,这凉吧凉的老子咋吃。” 秦小春直接无视了响水村人,大手一挥吩咐道。 “好叻。” 春芳乖巧的拢好头发,麻利儿加热,给小春端了过来。 “老阎,咋地,你也想吃一口。” 秦小春咬着烤串,歪着头挑衅的看着阎金宝。 “呵呵,老弟,就怕你吃了这顿没下顿啊。” 阎金宝虎目一沉,冷森森道。 “只要小春愿意来,我家大门永远敞着,顿顿管够管饱。” 春芳知道这俩男人拿自己较着劲呢,少不要助小春一嘴。 “老阎听到了吗? “我能吃几顿不说,总比你吃了消化不了,腿软拉稀要好啊。” 秦小春狠狠咬下一个油滋滋的羊腰子,冲阎金宝阴冷笑了起来。 “秦小春,你怕是脑壳子有点哈气。” “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响水村,你进得来,还出得去吗?” 阎金宝没想到春芳这骚蹄子变心这么快,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又不是龙潭虎穴,我能来,就能出去。” 秦小春扔掉签子,走到墙角捞了一根扁担,神色淡然的紧。 “玛德,太嚣张了。” “干他,干死他,大伙就有鱼吃了,就有钱了。” 阎豹大吼了一声。 响水村的人对秦小春和春芳搞关系,没那么大仇恨。 但一提到鱼,这可是要命的事,登时一个个炸了毛,恨不得把小春撕成十八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暴打阎金宝 “慢!” 秦小春吁了一口气,随意的抬起了手。 “呵呵,知道怕了。” “小子,只要你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并把赶鱼的咒语和法子交出来,我可以只打断你的手脚,留你一条狗命。” 阎金宝还以为小春怂了,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阎爷,这,这可是犯法的呀。” 马金生吓坏了,跟边上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犯法,秦小春来老子村里偷鱼偷狗,群众一时激愤暴打偷狗贼,警察还能抓老子一个村的人去坐牢吗?” 阎金宝瞪了马金生一眼,摇头不噱冷笑道。 “你……” 马金生顿时傻眼了。 “偷狗?” “噗嗤,老阎,你就不能编点有含量的理由么,好土哦。” 春芳一听,却是掩嘴乐了起来。 “田春芳,你个贱货别太过分了,别忘了你可是响水村的人。” 阎金宝见她屡屡向着小春,又见她又骚又媚的,更是酸的心里火辣辣疼。 “哼,响水村不也是桃花淀的吗?” “早几百年,你阎家可是在秦老祖门下最低级的打杂货,你跟人面前摆谱,你家老祖宗怕也觉的害臊吧。” 春芳这张嘴可不是好惹的,伶牙俐齿的紧。 “田春芳,你别忘了,你可是有账在我们阎家。” “你怕是被这小子叼晕了头,分不清个轻重了吧。” “无所谓,反正秦小春横竖要废,等收拾了他,看你还敢嘴硬不!” 阎豹冷笑了一声,凶巴巴的目光集中在了小春脸上。 “秦小春,想好没,赶鱼的法子交不交?”阎金宝点了根烟,傲然喝问。 “你们说完了没?” 秦小春这会儿功夫都连吃了好几根肉串了。 不得不说,春芳绝对是勇士中的战斗鸡。 近乎两个小时捣腾下来,他还真有些乏了。 “什么意思?” 阎金宝皱眉问道。 “说完了,咱们外边打去。” “春芳这房子修的不错,可不能被你们毁了。” 秦小春微微一笑,捏了捏春芳锃亮的下巴。 “算你有心!” “老阎,你们留下来吃烧烤不,不吃,就外边打去吧。” 田春芳傲娇的喊了一嗓子,说完,拿起盆子打了水,就要作势泼人。 “嘿,你个贱妇!” 响水村人拗不过她,一窝蜂跑到了外边。 秦小春倒提着扁担,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响水村人呈一个圈子,把他团团围了起来。 “秦小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鱼法子你到底给不给。” 阎金宝没想到秦小春完全不识趣,不禁动了杀意。 “你个几把,是吃屎了么,话又多又臭?” “要打就打,老子还急着回去开会呢。” 秦小春不耐烦了。 陡然,目中精芒爆起,人如长龙举起扁担照着最近阎豹冲了过去。 “弄死他!” 阎豹爆吼一声。 小河村人举着铁耙、钢钎子、铁棍、洋锹,五花八门全是杀伤性强的趁手玩意,奔着小春就打。 他们可不是乌合之众。 这些年响水村为啥能成为荷花淀的土霸王,那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这些家伙手上个个见过血,都敢下死手。 反正阎金宝能量大,甭管再大的事,到最后一旦涉及到集体,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在他们看来,秦小春虽然能打,所谓双拳敌不过四手,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 然而,他们今儿算是撞着正点子了。 秦小春就像是一条愤怒的蛟龙,在人群中怒吼穿梭,那扁担在真气加持下,有千斤之力坚不可摧。 耍起来密不透风,什么耙子、铁锹沾个边就得飞。 但凡挨上一下的,无不是皮骨开裂,疼的死去活来。 咤! 秦小春没下真章,连龙王棍法都懒的用。 一条扁担挑、打、拍、扑,十八般招式样样俱全。 “小春,好好表现哦。”春芳举起手机拍了起来。 上回小春打焦麻子,以一敌百,她就错过了。 这回她一定得拍仔细了。 “拍清楚点,回头发给红玫瞅瞅老子的霸王之气。” 秦小春扁担倒竖在身后,睥睨满村宵小豪气道。 “放心,清楚着呢,小心点哦。” 春芳比了个oK的手势。 帅耍完了,就该玩真的了。 秦小春对这帮偷鱼贼早就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有什么留手。 不到两分钟,响水村六十几个最能打的彪悍村夫全躺了,跟遭了瘟的猪群一样,嗷嗷惨叫声此起彼伏。 “老阎,还想要方子吗?” 秦小春扔掉扁担,一步步走向阎金宝父子。 “秦小春,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商量,有话好说。” 阎豹上回可是吃过小春的毒打,战战兢兢的往后退着。 “说尼玛!” 秦小春抬脚就是一下。 噗通! 阎豹倒飞出去一丈多远,胸口一闷,张嘴喷出了鲜血,哪里还爬的起来。 “秦小春,你别太过分,打人是犯法的。你没看抖音吗,只要动手就是互殴,赢的一方必须赔钱。” “你要脑子还清白,立即住手,还能少赔点钱。” 阎金宝一步步往后退,嘴里说着大道理。 “你怕是假酒喝多了,脑子不清白吧,老子满淀子的鱼,还怕赔吗?” 秦小春上前就要抽老阎。 这位响水村养尊处优,打架只会喊口号的阎王爷,巴掌还没挨到脸上,尿就从裤裆里流了下来。 “我去!” “老阎,你就这点出息?” “啪!” 秦小春一巴掌抽翻了阎金宝。 “你不是要打断老子的手脚么?” “你这么喜欢断人手脚,看来没少干这事啊,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如何?” 秦小春满脑子都是历次打架,被响水村打的头破血流的乡亲们。 他一个踏步上前,一脚踩在了阎金宝脚踝上。 啊! 阎金宝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脸上的汗粒子瞬间滚落了下来。 “秦小春,我叼你祖宗十八……” 阎金宝张嘴就要大骂。 “继续!” 秦小春森冷一笑,又一脚踩在他另一只脚踝上。 咔擦! 阎金宝脚踝九十度弯曲,骨头刺破皮肤现出了白森森的茬子。 啊! 他痛的嗷嗷叫,连忙捂住了双眼,看都不敢看。 “小春,小春。” “我服了,我不骂了,求你,别,别打了,我受不了,我要死了啊。” 阎金宝很没品的乱叫求饶起来。 “现在知道痛了,你打我们村的人,抢鱼、偷鱼、下药的时候,咋不知道错呢?”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脸。 “我改,我一定改!” “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阎金宝瘫在地上,像条老狗一样磕起了头。 响水村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无不满脸绝望。 老阎这一磕,毁掉了响水村昔日不可一世的辉煌。 他们意识到,桃花淀真的不再是他们的天下了。 “老阎,别慌,” “秦小春,不要放肆!” 陡然,一声大喝传了过来。 只见马保民和几个徒弟,簇拥着一个白须唐装老者快步走了过来。 一见到老者,原本绝望的响水村人,黯然的眼神顿时变的透亮、狂热起来。 “董叔公,董叔公,救我啊。” 阎金宝看到老人,神色变的狂喜起来。 “金宝,别怕,有老夫在,还轮不到外村人撒野。” 白须老者一拂须,冷哼说道。 同时,锋利如鹰的目光,狠狠往秦小春看了过来。 “小子,知道老夫是谁吗?”董叔公问道。 “呵呵,你是谁重要吗?” 秦小春不以为然道。 pS:各位看管大大,今日一共四更,接近一万五千字更新爆发,喜欢本书的大大们,麻烦大家伸手给个五星好评催更,丑男敬谢了。 第一百二十章 你小子不讲武德 “董叔公可是咱们桃花淀赫赫有名的武术大师,一手洪拳哪个不晓,哪个没灌过耳。” “就去年桃花山闹野猪,叔公一副老拳就打死了好几头成年野猪。” “秦小春,你觉的自己这身皮比野猪还要厚吗?” 马保民在一旁郑重介绍道。 “原来是董老!” 董大友拳打野猪的事,秦小春还是听说过的,微微一抱拳,他仔细打量起这人来。 董大友年逾七十,不过老当益壮,身材依旧魁梧。 头发虽然早已谢顶,但面色红润,须发银白,呼吸沉稳有力,应该也是修生有道之人。 董大友仰着鼻孔,一手捋着须子,眯着眼轻蔑道: “小子,你是秦家人,老夫讲规矩,念在祖上那点关系,我不为难你。放了金宝,这件事就此打止了。” “听到没,董叔公让你放了我。” 阎金宝大喜,激动的吼叫了起来。 “呵呵,放了你?” 董大友傲慢的态度,让秦小春十分不爽,本有的那点敬意也荡然无存了。 “玛德,秦小春,你聋了吗?” “董叔公让你放了老子啊!” 阎金宝见他扔没反应,急的嗷嗷叫。 “他说放就放,说打止就打止,我不要脸子的吗?” 秦小春目光落在董大友身上,耸肩冷冷一笑。 然后,脚尖力劲一吐。 咯嘣! 阎金宝左胳膊应声而断,嗷嗷惨叫了起来。 挑衅!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马保民等人无不色变。 董大友也没想到,秦小春会敢当面叫板。 一刹那,他纵横一生的血气激荡了起来。 “小子,原本念在祖训,对你秦家人敬三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气了!” 董大友洪声大喝之余,往前踏了一步。 咔擦! 地上的石板如同蜘蛛网一样,裂开了一道道细缝。 一股无形的气劲四下散开,马保民等人皆是喉头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纷纷往边上拉开了。 “内力?” 秦小春诧异的扬起了眉头。 “哼!” “既然知晓,还不速速放人。” 董大友抚须傲然道。 他一生浸淫家传,早在十年前修出了内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师。 那一双铁拳内力一吐,可开碑裂石。 秦小春如果再不识时务,什么狗屎祖训,他不介意给这个后生一点颜色瞧瞧。 “卧槽!” “小春,万事和为贵,要不卖叔公个面子,放了老阎吧。” “媳妇,你劝劝他啊。” 马金生吓的肝儿颤,连忙打起了圆场。 “你哪这么多话,一边凉快去,人家小春自有主张。” 春芳瞪着一脸怂样的汉子,不满道。 她晓得秦小春是个人精。 能打,她说了不算数。 不能打,人家自然会借坡下驴,更用不着她说三道四。 “秦小春,你个莫脑壳子的,还杵着干嘛,放人啊。”马保民在边上喊道。 “呵,放人?” “怕这老儿还不够斤两哦!” 秦小春嘿嘿一笑,一脚踩在阎金宝胸口上,冲董大友挑衅的勾了勾食指。 “放肆!” 董大友暴怒。 不再废话,一个黑虎掏心往小春胸口捣了过来。 呼! 拳锋作响,怕有数百斤的气力。 “砰!” 秦小春没有躲闪,硬吃了董大友一拳。 他想知道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与龙王真气有何不同。 一拳砸在胸口。 微微有些气劲涌入胸口,不过却涣散的紧,强度也很一般,根本构不成威胁。 呜! 董大友闷哼一声,面露骇然之色。 他这一拳用了六七成的力气,换了寻常的土砖墙都能打穿了。 哪曾想拳头就像打在了铁板上,拳头指骨火辣辣的疼。 “就这?” “董老儿,你是没吃早饭吗?跟娘们一样软。” 秦小春轻轻一掸胸口,冷笑问道。 “可恶!” 董大友怒极,一把扯掉了黑色的裤腰带。 “什么鬼?董叔公打不过,要耍流氓吗?” 春芳下意识的别过头。 “无知贱妇!” 董大友骂了一句,裤腰带重新往腰间勒死死的,那水桶粗老腰顿时小了一圈。 然后,口中哈哈作响,双手食指中指紧并,连续平胸外推蓄力。 那张老脸就像是干了三碗酒糟般,红的滴血,眼珠子也鼓突了起来。 “完了,完了,叔公要发飙了,小春,你有麻烦喽。” 马金生急的直跺脚。 响水村人是见过董大友这架势的。 上次打野猪,老人家也是裤带子一扎,跟打了鸡血一样,十几拳就把野猪抡趴在地上了。 秦小春比野猪还能抗揍吗? 就连对小春信心满满的春芳,也跟着芳心狂跳了起来。 “你确定要跟我发飙吗?” 秦小春哂然一笑,竖起两指随手虚空照地一划。 哧! 晒谷子的石坪上顿时现出了一道一寸多深,半米多长的沟壑。 我勒个去! 响水村的人全都看傻了。 这货还是人么,隔空这么一扒拉,地都花了,这还不得把人当豆腐块切了啊。 “内……内力外放?” 原本还在“喳喳喳”运气,准备发飙的董大友,差点没活活吓死。 他上一次看到有人能隔空施展内力,还是幼年时,亲眼目睹一位爷爷辈的民国高手。 不过那位绝世高人,运了半天的气,也就是隔空斩断了一根拇指头粗的树枝。 秦小春这可是随性而发,斩的水泥、鹅卵石打的石坪啊。 “噗!” 董大友吓的气血逆行,一口老血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叔公!” “董叔公!” 马保民等人连忙上前搀扶。 “不是要发飙么?” 秦小春笑问。 “飚就……飚!” 董大友一擦血,很没面子的背转身走到一边。 麻溜儿解掉带子,一口长浊气吐出,掏鸟放起了水。 众人一瞅,那尿都带着血沫子。 我勒个去! 桃花淀赫赫有名,能生锤野猪的董叔公,竟然被秦小春吓的尿血了! “吁!” “我,我飚完了,你们聊,老夫先走一步。” 董大友知道一身内力散了,留下来也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再敢走一步,我可要吃你的白席了。” 秦小春冷笑喝道。 “小秦,我家孙子还等着我回去做中饭呢。”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个儿解决,我老头子就不掺合了。” 董大友暗自叫苦,一改来时嚣张之态,点头哈腰的说道。 “响水村人的功夫是你教的吧?”秦小春问道。 “是……是的,闲来无事,就教了点。”董大友硬着头皮道。 “玛德,可算找着根了!” 秦小春一听,火就上来了,瞪圆眼叉开五指奔了过去。 “小秦,你可是念过大学的文明人,不能欺负老人……” 董大友口齿不清的大叫。 秦小春才不管这些,犯了老子的门头,管你是泼妇、老匹夫,照打不误。 于凤英就是个例子,差点没让他用板凳活活砸死。 “啪!” “我叼你个没韬路的老东西!” 秦小春抬手一巴掌打翻了董大友。 董大友原本还算稳扎的老牙,应声崩碎了大半,哎哟一声,吐着血牙渣滓叫了起来。 “你,你个年轻人,咋不讲武德呢,欺负我这把老骨头。” “老祖宗哎,瞧瞧你们秦家人,嘛家风,拳头专门打自家人咧。” “……” 董大友像泼妇一样拍着地板叫起了冤。 所谓一泼二老,泼妇、卖老的这俩类货色最讨人嫌。 就连马保民和那些弟子,也看不过眼了,一个个嫌弃的撇起了嘴。 “我呸,你还有脸告祖宗。” “谁不晓得,桃花淀三村是一家,就因为你这缺德玩意,教出来一堆没品的祸害,专门窝里横,窝里抢!” “你这叫助纣为虐,为老不仁,几十岁活狗肚子里去了!” 秦小春才不吃他这一套,抬手照着锃亮的脑瓜瓢子又是几巴掌。 “董叔公,咱村里你可是头一号,这锅你甩不掉的。”春芳笑着提醒了一句。 “我没品,我缺德,你们真能吃我的席不成?” 董大友摆出一副等死赖巴叽叽的样子。 “你这席,狗都不吃。” “你老儿不是喜欢装哔吗?” 秦小春啐了口唾沫,一脚踩住他,揪住了那把银灿灿的须子。 “扯不得,小秦,这可是我的命啊,你还是杀了我吧。”董大友慌了。 胡子在,他就有老把师派头。 没了胡子,他跟村里其他小老头还有嘛区别。 秦小春才不管这些呢,猛地一发力。 那一把银灿灿的须子连根带着下巴皮肉,全给扯了下来。 “哎哟,你个不讲武德的东西,天雷老子咋就不打了你呢。” 董大友捂着下巴,跳脚痛骂了起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 “五百年前我家祖宗能管你们,五百年后,我秦小春照样能把你们治的服服帖帖。” “从今儿起,你们要还不痛定思过,别说打鱼,屁都没得吃。” “我秦小春说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信就走着瞧。” 秦小春说着话,又一脚踩断了阎金宝的另一条胳膊。 “春芳,走了,开会去。” 秦小春看了一眼响了好几遭的手机,冲春芳喊道。 “对了,老阎,春芳以后就搁我们村使了。” “你们这瘸手瘸脚的,别家也治不好。” “别说我秦家不关照你们,不想落个终生残疾的。七天内,找金生老哥登记,两万一个,过期不候!” 秦小春冲阎金宝招呼了一声,当先往外走去。 “老阎,我去小河村了,以后别找我了哦。” 春芳妩媚的眨了眨眼,连衣服都懒的换,扭着屁股追着小春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芝坐堂了 小河村村委门前。 石坪上扯上了大红条幅,全村男女老少都带着小板凳来了。 陈满爷和周会计坐在上首主席台上,心中百般滋味。 以往开会,能来三分之一的人就不错了。 今儿有名有姓的,就连还在喝奶的娃娃也都被抱着来了,整儿个一片欢声笑语。 “满爷,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啊。” 周光低语了一句。 “是啊,不容易。”满爷眼中浮起了苦涩的泪光。 小河村情况复杂。 有乔家这种大姓不服管。 有东家长、西家短处理不完的杂事。 整儿就没个齐心的时候。 他这个村长这些年跟赶场一样,既要处理杂事,又要忙着往乡里跑,给大家争取各种补贴,可谓是操碎了心。 满爷晓得,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人心不齐,归根到底还是一个穷字闹的。 小河村地理位置偏,位于桃花淀最西北头。 一条下雨烂泥巴能没过膝盖的山路与桃花山四周的悬崖峭壁,基本上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水域也是最贫瘠、狭隘的一份子。 论地利远不如最东边,跟国道接轨、有大码头的清水村。 论人心,也不如响水村,民风彪悍,敢打敢抢。 村里穷,大伙儿困在窝子里,可不是越斗越穷。 满爷也曾向乡里反应过。 但上面派人来考察调研过几次,觉的小河村没什么发展前途,修路的事就一直耽搁了。 到了最近几年,随着外边搞开发,邻近的响水村致富了,小河村更被边缘化。 上头说要派个扶贫的村支书下来。 推来推去,这都五个年头过去了,愣是没人愿意来。 然而,风水轮流转。 出了个文曲星秦小春,小河村也该时来运转。 村里账上短短一个月不到,躺了十几万的现钱,那是鱼钱的公抽。 有了钱,随着最后的钉子户马金莲一家入册后。 守着桃花淀这个聚宝盆,满爷觉的有必要好好规划下全村的前程了。 不过,今儿满爷没洋洋洒洒的讲话。 因为他晓得,现儿自个说话不好使了,大伙儿都在眼巴巴等小春呢。 “小周,你们再打电话催催小春。” 满爷见日头渐毒,低声催促了周会计一声。 “问过大牙了,去响水村找田会计耍了。”周光苦笑道。 “嗨,这个臭小子。” “就田会计那狐狸精,哪个男人沾了不得瘫在她床上,今儿这会是瞎了。” “哎,也是个没韬路的小子。” 陈满爷叹了口气。 “行吧,咱先说着,边讲边等嘛。”周光道。 “嫂子,小春去哪了?” 雪儿看着一直未接通的电话,恼火的紧。 “不知道,他没说,等着吧。”赵美芝笑道。 这边满爷在上边说的嗓子冒烟,乡亲们吃瓜子的吃瓜子,唠嗑的唠嗑,压根儿就没人睬。 一会儿,秦小春和田会计来了。 “都让让,小春哥来了。”大牙远远喊了一声。 满爷暗自松了一口气。 “咦,怎么把隔壁村那狐狸精也带来了。” 坐在一旁的玉兰,不满嘀咕了一句。 “可不是,穿着睡衣就来了,当咱村是她家呢。” 雪儿少有的跟玉兰一条心。 “小娥,你先带田会计换套衣服,满爷,开会吧。” 秦小春也不客气,在上首的正中央坐了下来。 “小春,你去哪了,不会大清早赶城头打鸡婆去了吧。” 底下有人打趣问了一句。 “哈哈,从城头到村里,来回得几小时,我打飞机还差不多。” “不瞒大伙儿,刚去响水村打了一架,干趴了他们几十个人人和董大友,以后咱们村被欺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秦小春风趣又不失霸气的挥手说道。 “不会吧?响水村那可是阎王殿,凶神恶鬼多的很。” “那董大友听说能光着手打死野猪、老虎,超级猛人啊。” 这话一出,底下一阵轰动。 “这还能有假。” “大伙儿瞧瞧,老阎、老董都被咱春哥干趴了。” 大牙打开春芳录下的视频,挨个给乡亲们看了起来。 “哟,还真是,这翻了一地啊。” “报应啊,响水村这帮畜生也会有今天。” “打的好,打的好,可算是给咱们村出了口恶气。” “小春要的,好样的。” 众人无不是欢呼雀跃,出了口多年憋屈气。 还有人借势,点了几挂鞭。 “咳咳,时间不早了,咱们谈正事啊。” “现在咱村里的鱼,已经见到利了,接下来我……” 秦小春把注册公司,发展品牌,渔猎、种植计划一一详细的说了一番。 “小春,老子不晓得嘛公司,什么金子。” “我就晓得,你让大伙打鱼、种菜、养猪,要干啥跟着干就完事了。” 老憨叔起身高声表态。 “没错,跟着小春能发财,我也跟一个。” “还有我!” 底下一堆人纷纷呼应。 “开公司可不是小事,咱可得好好规划,满爷该你了。” 秦小春笑了笑,把高音喇叭递给了满爷。 满爷会意,接着道:“村里要走上正轨,现在正缺人的紧。” “打鱼得卖,咱得找个专员负责销售、统筹,咱们村第一桶鱼金就是田会计搭的手。” “专人专用,现在我宣布,正式聘请田春芳为村公司的财务会计,大家举手赞成。” 满爷起身指着换好衣服的田春芳道。 底下村民议论纷纷,却没有人一个人举手。 春芳看了小春一眼,小春示意她放心。 “满爷,咱们村有的是人会算数,干嘛要用个外村人啊。”秋梅婶举起手表示质疑。 “没错,凭啥让外村人干,万一偷我们的账咋办?” 于凤英剥着瓜子,跟着起哄。 “满爷,我也会算钱,你让我当会计呗。” 大坤子吆喝道。 底下一堆人纷纷唱反调。 “秋梅,你这话不对啊。” “你、凤英……还有你,你你,那不都是外村嫁过来的啊。” “还有你大坤子、二狗,都二十出头了,还一个个的打光棍,为啥啊,不就是咱村里女娃娃少吗?” “我倒是巴不得外边村里的女伢,都到咱们村来上班才好呢。” “女人多了,你们还怕睢不到堂客吗?” 满爷满脸和气的笑问道。 “哈哈,满爷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投田会计一票。” “可不是,就田会计没事在村里走一走,咱瞅着都能多活几年呢。” 大坤子连忙改口,顺着满爷说道。 他们也就耍个嘴皮子,谁不晓得田会计跟小春有一腿,不让她当,这鱼钱谁也吃不着。 再说了,春芳来了,没事偷一偷衣服,念一念,不比天天盯着玉兰一个人开火香吗? “还有你们几个碎嘴子,有人田会计跑市场的本事,有她的人脉吗?” “凤英,你别嘴硬,你要能卖,明儿你跟小春进城卖去?看乡亲们扒不扒了的皮。” 满爷话锋一转,又对那些打岔的婆娘问道。 这一嘴下去,果真没人再敢嚼舌头叭叭了。 “田会计,恭喜啊,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空降的啊!” 周光见势起身鼓掌庆贺。 “周会计,你别嫌我碍眼就成了。”春芳笑道。 “咋会,你管公司那一摊,我管村里,这是两本账,碍不着的。” “再说了谁不晓得你田会计是响水村第一美人,我还巴不得你每天在我跟前多转几圈呢。” 周光多会说话,立马一顶高帽送上。 说白了,现在这村里都是吃小春的,他才不会傻到去得罪田会计呢。 “接下来,就得说说卫生所的事了。” “咱们村里呀,马上就要有大钱了,大伙儿的医疗水平也该提升一下了。” “我和小春商量了,村里医疗得分两块走。” “一块是卫生所公家的,打针吃药看病,大伙儿还找雪儿,当然补贴得跟上。” “你们一个月挣两三万的鱼钱,人家雪儿给大伙儿保驾护航,也不能少了,每个月八千补助,大伙儿没意见吧。” 满爷一手叉腰,一手老干部的口吻笑问道。 反正是村里账上出钱,没动大伙儿的饭碗,谁敢说半个不字。 “另外美芝和小娥入咱们村自建的医院!” 满爷话音刚落,周会计提醒道:“不是医院,是中医养生馆。” “哦,没错,是养生馆。” “大家有钱了,这个大保健也得提上日程,拔拔火罐,扎扎针灸,治治痨病,中药养生我看蛮好。” “咱们不仅要做富裕村,也要做长寿村嘛。” 满爷不愧是老村长,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 “大保健好啊,洗脚、按摩一条龙,美芝,就怕到时候养生馆被挤爆了,你和小娥忙不过来哦。” “赶紧开,我要点美芝嫂的台子,哈哈。” “要能再开个KtV,台球桌、网吧什么的,咱都不用去镇里耍了。” 大坤子、二狗等人高兴的起哄。 美芝和小娥坐在边上,听着这帮二流子的俏皮话,两人羞的俏脸通红。 “瞎咧咧啥呢,人家是纯中医理疗,谁给你们这帮丑荪洗脚、按摩了,都一边凉快去啊。”玉兰帮腔骂道。 “玉兰嫂,你要不也开个台,这样咱们村的金花就凑齐了。”大坤子扯着嗓子喊道。 “滚,找你娘开台子去。”玉兰笑骂道。 “满爷,既然不是按摩、洗脚的,你说这俩人会中医理疗,谁信呢。” “就美芝这娇滴滴的,她会个啥中医啊?” “是,村里的经费确实跟某人有关系,可这鱼这水,也是大伙儿家的,有钱也不能沾点关系就乱撒吧。” 于凤英斗鸡眼一歪,又带头点了火。 平日里这活是马金莲的事,不过今儿小娥和老王受益了,她难得安静了一回。 这不于凤英就想着出风头,挑刺显脸来着。 “于大姐既然信不过我,不如我今儿坐堂,给大家诊诊。” 赵美芝一改往日柔弱模样,笑着起身坐到了台前。 “嗯,我也顺带给大伙儿测个血压、脉搏。”雪儿笑道。 “我先来试试。” “刘大爷,你肾气阴虚,夜燥多汗,我给你开个补气的方子吧。” “张姨,你这体寒痛经的毛病很多年了吧,嗯,我给你开个暖宫的方子。” “大牙、坤子、二狗,你们几个就不用探脉了。一眼光,肾虚。买点六味地黄丸补着去吧。” “哈哈,美芝嫂懂我。” “别介啊,嫂子,你好歹摸我一下,我晚上个念想啊。” …… 美芝一一开了方子,被诊断者无不是心悦诚服。 在边上听着的王柏生频频点头。 尤其是看到美芝信手写下的方子,更是暗赞不已。 “什么这的,那的,你给我也瞅瞅。” 于凤英见美芝风姿绰约,众人都捧臭脚,酸的胃都快出血了。 美芝搭在她的脉搏上。 龙王医卜篇,主张望气、观脉、探血。 她雪白的玉手在于凤英脉门一搭,立马就觉出麻烦来了,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凤英跪了 美芝柳眉紧蹙。 “咋啦?老娘一来,你连病都不会看了。” “看到了吧,我就是咱们村的显妖镜,见了我都得现出形来。” 于凤英见美芝沉眉不语,不禁又嘚瑟起来了。 其他妇女也跟着议论纷纷,还以为美芝真被“镇”住了。 美芝心性柔软、善良,压根儿就不计较这些口舌。 她眉头微微展开,沉声问道:“于大姐,你这病怕是有点麻烦。” “呵呵,咋了,被我照出原形,想吓唬老娘?”于凤英不知好歹道。 美芝心里有数,只是没什么把握,不由的看了一眼秦小春。 “嫂子,你照说就是了。”小春笑道。 “大姐,你最近有感到胸口发闷、下坠胀痛吗?” 有了男人壮胆,美芝神色缓了些,轻声细语的问道。 从脉象来看,于凤英血热、胸口病气沉郁,整个人脉象很燥、很烈,实则又内虚的厉害。 中医讲究阴阳调和。 外热内虚,说明于凤英气血紊乱。 而病根正是胸口气血淤塞、血气不通。 如果她推断没错,于凤英搞不好是乳腺癌。 女人常年心气郁结,很容易患上这种可怕的疾病。 尤其是于凤英这种成天见不得人好,一天不吵架就没法活的人,患癌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凤英,美芝中不中啊?” “你这照妖镜灵不灵,倒是显个真章啊。” 底下看热闹的妇女七嘴八舌的起哄。 见众人眼巴巴盯着她,于凤英更来劲了: “什么胸口发闷,纯粹胡说八道。” “大伙儿瞅瞅,就我这嗓门,这劲头,像是发闷遭瘟的样吗?” “什么胸口下坠胀痛,那就更扯淡了,老娘畅的紧呢。” 说到这,她还不忘托着胸口颠了颠。 在于凤英看来,能踩别人一脚出出风头,那可比吃肥五花还香。 明明这会儿胸口胀痛的要炸,还装作一副没事人一样。 “大姐,我没有开玩笑,请你如实配合我,我这尺才掌的稳妥。” 美芝依旧心情气和的问道。 秦小春看着她,温柔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医生每天跟负能量打交道,很容易影响情绪。 唯有一颗仁心,方可清濯。 在这点上,小春自认为远不及美芝。 换了他,别说看病,只怕早两大耳刮子先呼了过去。 “就你还想掌尺,纯粹是乱看、乱说,蒙人的庸医。”于凤英没好气道。 “大姐,我是真的……” 美芝还没说完,就被于凤英粗暴的打断了: “你一个臭不要脸的寡妇,谁不晓得你仗着小春的势,白拿一份工资。” “呵呵,还中医保健。” “中药反正是吃不死人,你怎么胡说八道,乱开方子都可以,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她边说又冲底下煽乎了起来。 “我叼你个娘的,你特么上次没揍够是吧?” 秦小春哪容她欺辱美芝,一拍桌就要揍她。 “小春,把住,打不得,打不得。” 旁边的满爷和周会计等人连忙上前按住了秦小春。 但哪里拦得住,小春就像是一头愤怒的豹子,挂着几个人的膀子楞冲到了于凤英跟前。 于凤英吓了一跳,嗓子也打咯嘣了。 见乡亲们扎堆的劝,她那股歪劲儿也跟着上头了。 今儿这风头要出了,日后小河村这帮碎嘴子就是自个儿的头了。 “咋地,小河村是你秦小春一言堂,还不让人说话了啊。” “中医不就是好赖一张嘴吗?” “她说的病一个没中,还不兴我说嘛,她是你堂客,你娘,还是你祖宗啊。” 于凤英就像只斗鸡,目中凶光毕露,跺脚冲小春叫骂了起来。 “嗨,你个恶鬼投胎的畜生……” 秦小春没想到这婆娘会恶成这样,刚要抡她。 美芝赶忙上前,挡在了小春,冲他摇了摇头。 “你假惺惺挡什么,秦小春,你不拳头硬吗?” “来啊,打死我,吃老娘的席啊。” “乡亲们啊,要啥人都能打着幌子坑钱,以后村委会就成他秦家的了。” “这是要钱不要脸了啊……” 于凤英愈发上头了,大有慷慨赴义的豪迈。 一时间,村民们交头接耳,场面被煽动的有些失控了。 “凤英,你乱说什么。” 陈满爷怒了。 “满爷,你少在这帮腔,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小春是你儿子呢。” “我身体好好的,她张嘴就来,到底谁乱说呢。” 于凤英连满爷没没放过,一通怼了起来。 “你!” 满爷是真拿这泼妇没辙,气的直拍大腿。 “美芝,这种贱人就是欠揍,我今天非……” 小春怒火难遏,拳头捏的咯嘣响。 “小春,满爷,你们稍安,我自己来处理,好吗?”美芝目中满是祈求。 “成,我还懒的跟一个死人计较呢。” 秦小春指了指于凤英,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哼,吓谁呢。” 于凤英头一摆,一副打了胜仗的样子,那叫一个洋洋得意。 “凤英大姐,你莫要置气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RU头流脓或者黄色小米粒子,挤一挤会出脓的那种?” 美芝性情如水,殷切的问起了病情。 她并不想证明医术有多高明,纯粹是觉的小春教了自己秦家老祖的医术。 她就得替小春,替老祖把桃花淀的百姓把好了。 “没有。” “你就是说破了天,老娘也是好得很。” “别这么看着我,你再使眼神,也别想我会说句软话。” “小河村这天,有我于凤英在,它就糊不了。” 于凤英不屑的冷哼,越装越上头。 “大姐,我没想要你说软话。” “根据我的诊断,你很可能已经得了乳腺癌。” “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吧。” 赵美芝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乳腺癌!” 于凤英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傻了。 四周原本嚼舌头的乡亲们,也一个个惊呆了,齐齐看了过来。 “你,你胡……” 她还想嘴硬,一旁的乔胡子冲了上来。 这个妻管严彻底爆发了,一巴掌抽在于凤英脸上: “婆娘,命都莫得喽,你还要疯,歪个什么劲哦。” 两口子天天一个被窝躺着,堂客胸口有没有肿块,痛不痛,流不流脓,乔胡子能不清楚吗? 于凤英也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 乳腺癌! 她再歪再疯,也晓得那是要人命的病。 “美芝,是,是真的吗?”乔胡子含着热泪问道。 “大姐,能让我摸一下吗?这样我可以诊断的更精准一些。”美芝问道。 “我……”于凤英六神上了西天,不知说啥好。 “还愣着干嘛,赶紧跟美芝去啊。”乔胡子吼道。 于凤英跟着美芝去了卫生所里边,门啪嗒关上了。 外边的乡亲全都围上了胡子。 “胡子,凤英胸口真有肿瘤?”马金莲问道。 胡子蹲在地上,不说话光捂着脸呜呜痛哭。 众人一看这架势,晓得八九不离十了。 “哎哟,我听说这病了不得,隔壁乡里有个女的,把半拉胸脯子都给切了。” “这可麻烦大了,也不晓得美芝能不能治好。” 村里人凑在一块七嘴八舌。 一会儿美芝和凤英并肩走了出来。 凤英边走边哭,那对斗鸡眼红肿肿的,也凶巴不起来了。 “美芝,是……是吗?” 乔胡子抬起头,似乎还抱有一丝希望。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两边坠的跟石头一样,而且有化脓的情况。” “大致是的了。” “这只是我个人的诊断,乔大哥,我建议你还是去县城拍个片子吧。” 赵美芝幽幽叹了口气。 “噗通!” “美芝,你是神医,你给开个方子治治吧。” “呜呜,大姐错了,我不该瞎咧咧,你行行好,救救我吧。” 乔胡子拉着凤英就给美芝跪了。 “大姐,乔老哥,你们先起来,乡里乡亲的这是干嘛呀。” 美芝连忙扶起二人,回到桌椅边唰唰写了个方子。 “嫂子,大哥,这方子可以化瘀顺气,能止痛延缓些时日。” “根治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得尽早去市里、省城挂专家号,开靶向药、化疗好些。” 赵美芝有些无奈的把方子递给了二人。 “还愣着干嘛,快找车跟我去城头啊。” 乔胡子拉着刁蛮婆娘,两口子哭着走了。 “美芝,真,真没治啊。” 马金莲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大姐,乡亲们,乳腺癌与心情有很大关系,少置气,少操闲心,心放宽些就好。” 美芝笑着提醒了一句。 “林大夫,防癌普及还得靠你喽。” 说到这,她向雪儿抬了抬手。 “大家别慌啊,洗澡的时候,没事检查下胸口有没有肿块,定期去县里医院做体检。” “如果想做体检,或者觉着胸口有块的,可以找我安排。” “对了,宫颈癌的预防针到了,二价的、四价的都有,有条件,年龄符合的,我建议打四价!” “这些都可以找我统一安排。” 雪儿接过话茬,起身向众人详细介绍普及。 小河村人频频点头,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回没人怀疑美芝的医术了吧。” “我就告诉你们,卫生所有两位大美人镇守,又会看病,又养眼,你们就惜福吧。” “换了城里大夫,板着个脸,你们不也得捧人家臭脚受着吗?” “所以,做人要知好歹,晓得不?” “以后谁再敢乱嚼舌头根子,老子逮着就给剪了!” 满爷借着这股风,打开高音喇叭,声音调到最高,冲着马金莲几个长舌妇吼了起来。 有了这一出,众人见美芝医术了得,心里也吃了颗定心丸,纷纷表态同意。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找美芝预约挂号了。 秦小春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美芝以医德服人,再好不过了,毕竟人言可畏嘛。 接下来,周会计又宣布了种植计划,王柏生等人都入了公司集体。 在鞭炮喜庆声中,满爷刚要宣布散场。 只见人群中跳出一人,发出一声雷霆大喝: “大伙儿踩一脚,我有要事要跟秦小春解决,请大伙儿都留下来做个见证!”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缠烂打的杨武 “杨武,你又出啥幺蛾子?” 满爷看到这个刺头就烦,没好气的问道。 “没啥事,就想跟秦小春会会呗。” 杨武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绿色帆布包,瘸着腿贱不唧唧的走到了台前。 “还会会,你上次屎都让人打出来了,不长脑壳子的么?”满爷训斥道。 “嘿嘿,今儿我不跟他打架,我跟他比点别的!” 杨武挑衅的拍了拍胸口,那是相当的自信。 “别的?” “杨武,也不瞅瞅你那丑荪样,还瘸了一条腿,你有脸跟人比吗?” 玉兰嫂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苏玉兰,你个骚货少插嘴,跳什么跳呢。” “你,你,你,谁不晓得你们几个都跟小春搞过了。” 杨武指着台上几个美娇娘,浪笑道。 “杨武,你个莫卵子的玩意,瞎说什么呢。” 一看这货把小娥也算进去了,马金莲急了,上来就要撕杨武的嘴。 “起开!” 杨武好歹也是有些把式的,一把就推开了她。 马金莲还要闹,秦小春抬手拦住了他:“杨武,你说吧要怎么比?” “怎么比,我不跟你说。” “不说?” “没错,我只跟我嫂子说,说完以后,美芝自然晓得这称往哪边耙。” 杨武一脸自信的笑道。 他对自个儿挂砖的硬功还是比较自信的。 以赵美芝水性杨花的性格,只要见上一眼,保证会当宝贝一样稀罕着。 “你跟小春说,我不跟你说。” 美芝玉容一沉,冷哼拒绝了。 她深知小叔子有多坏,一瞅他那猥琐样,就知道肯定没啥好话。 “嫂子,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春才是你男人呢。” “好歹你也是我亲嫂子吧,我哥、我爹娘在世的时候,有亏待过你一分一毫吗?” “咋地,人死如灯灭,这就一点亲情、面皮都不讲,胳膊肘楞往外拐啦。” 杨武嘴皮子也不是吃素的,抓住美芝面皮薄、心善,好一通抢白。 美芝俏脸一红,别过头不知怎么搭理他。 杨伟是死了。 可她和杨家的关系是摆着的,确实不太好做的太过份。 “哥,伢老子、娘老子哎。” “你们瞅瞅啊,这就是你们说的好媳妇,你们死了才几年,坟头草都还没长起来呢,就联合着外人欺负我这小叔子喽。” “打断我的腿不说,现在连句话都说不得。” “爹娘,老哥哎,你们九泉之下快睁眼瞧上一眼啊……” 杨武见说不动美芝,哇的一声跪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天喊地了起来。 小河村人见他哭的凄惨,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多少觉的美芝有些薄情了。 “美芝,小叔子坐笆牢出来,没个着落,也算个可怜人,你好歹容人说句话吧。” 腊梅婶帮着开腔了。 “是啊,说句话又不掉你二两肉,一家人有嘛不行的呢。” 不少村里人有想着看戏,有出于心善的,也跟着劝了起来。 “你们懂什么?”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们一个个这么慈悲,要不杨武给你们当小叔子去?” 大牙瞪了一眼说白话的那些人,咧着大门牙冷笑了起来。 这! 腊梅婶子这帮人,登时哑巴了。 谁不晓得杨武是个瘟神坏种,别说给当小叔子,跟他打个过身,搞不好都得倒几天血霉。 见众人吃瘪,大牙颇是得意。 “不错,有进步啊。”秦小春给大牙竖了个大拇指。 “嘿嘿,那还得是金莲大姐教的好啊。” 大牙吃水不忘挖井人,顺带给马金莲戴了顶高帽。 “哼,那是,我马金莲的徒弟当然要得。” 马金莲自然少不了要挺起胸脯现一现的。 “秦小春,你啥意思啊?” “我嫂子是你堂客还是咋的,我还不能跟他说话了?” 杨武见没人帮腔了,很不是滋味的拉起了脸子。 “杨武,别在这卖惨了,说吧,你到底想搞啥幺蛾子。” 秦小春踢了这烂淤泥子一脚,没好气问。 “我说了,我只跟嫂子说……说完了,咱俩谁输谁赢,自然就见分晓了。” 杨武吃痛爬了起来,眼巴巴瞅着赵美芝。 “我……”美芝看向小春,那叫一个难。 “嫂子,没事的,答应他,看他玩什么花招。”秦小春冷笑道。 就杨武那顶砖头的本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甭说和美芝嫂的感情,就杨武这点干货,也敢和自己非洲人比么? “杨武,你到底想干嘛?”美芝不悦问道。 “嫂子,我的事这里不能说,咱们进去,不多,你就给我两分钟时间。” 杨武见她开口了,大喜道。 “两分钟时间我可以给你。” “但先说好了,这一次你要再没个韬路,以后我不稀的睬你。” 美芝蹙眉冷声提醒道。 “放心,放心,这一回嫂子要瞧不过眼,我以后保证不来打扰你。”杨武嘿嘿笑道。 美芝看向小春。 “去吧,玉兰嫂,你跟着美芝嫂一块儿去。”秦小春笑道。 苏玉兰连忙起身,与美芝当先往卫生所里去了。 杨武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闻着二美淡淡的体香,时而盯着美芝挺翘的美臀,时而瞅一眼玉兰的蛮腰,美的光咕咚咕咚吞唾沫了。 他琢磨着今儿美芝要瞧上眼了。 给机会试几竿子尝了个味儿,这婆娘少不了要跟玉兰、小娥、雪儿说的。 到时候小河村这几朵金花,但凡要贪一口,还不都得排着队乖乖叫自己伢老子啊。 到了诊室门口。 苏玉兰刚要进去,杨武抬手笑道:“玉兰,这是我和嫂子的私事,你就别进去了。” “哼,你个坏种,万一对美芝使坏咋办?”苏玉兰不放心的冷哼道。 “瞧你说的,村长、小春都在外边,我能使啥坏。” 杨武说道,见美芝也是一脸迟疑,他忙举起手发誓道: “你放心,我就聊几句,要对嫂子动手动脚,出门就栽山涧里头,还不成吗?” “玉兰,你在外边等着吧,我跟他进去就行了。”美芝咬了咬牙道。 打今儿独自解决于凤英的问题,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昔日的那只金丝鸟。 她要成为小春的好帮手,一个能敢于面对一切的女人。 杨武这祸害躲是躲不过的,正好今儿讲清白、利索了,省的以后他给小春添堵。 “嗯,美芝,有事你就喊啊,这丑荪敢欺负你,他就死定了。”玉兰狠狠瞪了杨武一眼道。 赵美芝踩着高跟进了诊室,靠在办公桌拢着胸口冷冷的看着杨武: “两分钟,你有啥想说的,抓紧时间。” 杨武顺手把门带上,看着美艳如花的嫂子,嘿嘿干笑了起来:“嫂子,你跟小春在一块了吧,我前几天可是来听过墙角的。” “你都晓得了,还问什么?”赵美芝俏脸微红,不悦问道。 “嫂子,你别误会。” “我没要把你圈在杨家守寡的意思,那个……你,你跟小春小偷小摸的也该烦了吧。” 杨武往她走近了一步,手脚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今儿她可是瞧见了,嫂子盘着头,一身旗袍比画里人儿还美,关键人现在还会看病了,就更了不得了。 那是有颜有本事,谁不稀罕啊。 这会儿见她胸口鼓囊囊的,那蛮腰下旗袍衩摆下肉色丝袜美腿油光铮亮的,心里更是痒痒的不行。 恨不得这会跪这美娇娘脚边,给她舔一辈子的脚趾头。 “你离远点,要不我就叫了。”美芝见他神色有异,蹙眉呵斥。 “嫂子,你,你别激动,我不靠近就是了。” “嫂子,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烦了。” 杨武狠狠咽了口唾沫。 “我跟小春正好着呢,他教我医术,待我又诚,我在这饿不着、冻不着的,为啥要烦他?” 美芝对这蠢货简直无语。 “不,你肯定烦了。” “你一个揣几百万的富婆会在乎什么医术?还要天天受凤英这种闲人的气吗?” “我知道你就是走过场,出出风头。” “女人嘛,谁不喜欢打个尖儿呢,我懂的……懂的。” 杨武嘿嘿笑道。 “什么你懂的,脑壳进水了吧,有事没事,时间快到了啊。” 赵美芝对谁都好脾气,除了这个坏种小叔子。 “别介啊,女人爱面子,你不愿意承认莫关系的,我心里有数就行了。” “嫂子,你说天天大半夜跟小春偷摸那一会儿多累的慌,肯定不带尽兴儿的吧。” “玩的差不多就得了,还是回来跟我吧,咱俩光明正大的在一块,天天想几点滚就几点滚,不更好吗?” 杨武贱兮兮的凑上前,说起了痞话。 “你是不是有病,我走了!” 美芝听着扎耳,转身就走。 她晓得这些坏种,越顺着竿子,他越来劲,别理就是了。 “嫂子,我还没说完呢,今儿你不听我说利索了,我天天来卫生所烦你。” 杨武急眼了,堵住了大门。 “有屁就放,这种废话就别提了。”美芝冷冷道。 “呵呵,别提?” “赵美芝,你能不能别装了?” “我哥活着的时候,一年到头你俩有一天不在床上打滚的吗?” “连来事了有时候都滚,我哥生病、屙脓屙血了,你都不放过他,这些都是我亲耳听见,我哥亲口说的。” “还有那床头一堆药罐子,家里泡的各种各样补酒,这些你都当我瞎吗?” “我哥没出事之前,就因为跟你床单,特么都尿血了。” “他就是不出车祸,只怕也迟早得被你这个狐狸精榨干了吧。” 杨武眼一圆,森然冷笑了起来。 赵美芝厌恶的别过头,没作任何辩驳。 杨武说的这些确实是事实。 她过去和死去的老公是比较折腾。 但那都是杨伟稀罕她、讨好她,自个儿买药、泡酒,一天到晚没个节制的。 她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老公稀罕自己,劝又劝不动,除了伺候好,能拿石头打天吗? 现在杨伟死了,她倒成了毒妇,荡妇,这股子冤屈找谁诉苦去。 “呵呵,不说话了,你不是没高傲,嘴巴硬的紧吗?” “承认自己是个骚蹄子,就这么难吗?” 杨武逼近了一些,狰狞的坏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美芝退了一步,沉声呵斥。 “嫂子,你别害怕。” “骚没什么不好,我今儿来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你不是要求高,喜欢跟男人好吗?” “实话告诉你,我在城头学了门厉害的本事,有金刚之力,连红砖都撩的动,保管能舒舒服服伺候好你。” “不吃药,不喝补酒,管够管饱。” 杨武深吸了一口气,取下背包里的红砖放在了桌子上。 “你,你干嘛。”美芝慌乱道。 “别怕,我说了要跟小春比真章,这不让你验验货嘛。” 杨武嘿嘿一笑,当着美芝的面解掉了裤腰带…… 第一百二十四章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出乎杨武意外的是,赵美芝并没有发出让他兴奋的尖叫声。 平静! 她的眼神中,除了平静,还有几分戏谑与不屑。 这让憋足了劲要秀一把的杨武,莫名有点小伤心。 “嫂子,你瞧好了,这本子料足不足,能不能叼死个人!” “咳咳,别急啊,给你现点真本事!” “一块红砖走起来!” 杨武有些心虚发寒的吊上了一块实沉沉的板砖,呵哈呵哈的运着气,还不忘扭起了水桶腰。 赵美芝抱着玉臂,有些无聊的看着。 她又不是没出阁的丫头片子,没啥不好意思、不敢看的。 相反闹明白了,杨武是这档子心思,心里反而踏实了。 “哎!” 美芝幽幽叹了口气。 “嫂子,你几个意思,开个腔呗。” “我跟你说,就我这本事不得比秦始皇他假爹还牛啊,这要是去了大城市,一堆的富婆抢着养我呢。” 杨武见她叹气,心更慌了,一边卖力秀着,一边替自个儿吹嘘了起来。 “请继续你的表演,抓紧点时间,我很忙的。”美芝意兴阑珊道。 “没看明白,没瞧上眼?” “得嘞,两块板砖走起来!” 杨武知道美芝挑剔,要求高,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又加了一块板砖。 美芝也不催他,任由他没皮没脸的秀本事。 这可是要了杨武的命。 他本就是半吊子功夫,上午跟大坤子他们秀的时候,本就伤了点老本。 这会儿美芝也不表态,光这么吊着他。 可怜杨武肚子都快抽筋了,满脑门子全是汗,又不敢松了这股劲,生怕美芝瞧不上了。 “一般般。” 好一会儿,美芝终于开口了。 “这……这还不厉害,只是一般般?” “那,那我再加一块……” 杨武还就不信邪了,横竖是豁出去,又添了一块板砖。 好家伙,三板砖下来,他整个人差点没抽筋。 为了赢的美人心,强行吸气咬牙支撑着。 “行了。” 赵美芝见杨武满脸冷汗,都死血发紫了,再耍下去怕得废。 她的孩子没了。 老杨家的香火,以后还得靠这坏种传下去呢。 “嫂子,嘿嘿,你瞧着可还算满意。” “咋样,就我这功夫,够资格伺候你了吧。” 杨武还以为她松口是对上眼了,欣喜若狂的问道。 “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感觉,不会喜欢你的。” 赵美芝妙目一翻,直接给了杨武一个晴天霹雳。 “啥意思?” “嫂子,就,就我这本料子,都这本事了,你还瞧不上?” 杨武满脸青筋扭曲,有些抓狂了。 “我说了,不喜欢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美芝蹙眉不悦的重申了一遍。 也就是她善良。 换了玉兰,估摸直接就是一句:这玩意,狗都嫌弃了。 “凭啥?” “我哥,他又矮又丑,你不照样伺候他,跟他过的跟蜜一样甜吗?” “我比我哥长的好,料儿足,又能顶砖,哪一点不比他强,你凭啥瞧不上我!” 杨武气的眼珠子都红了,揪着头发痛苦至极的问道。 “我喜欢你哥,因为那会儿我是他堂客,哪怕你哥长的再丑、不太行,我依然喜欢。”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喜欢的是小春,是他的女人。” “我的人,我的命,我的心、身都是他的。” 赵美芝不想再听他胡扯,直接摊牌了。 “呵呵,秦小春,他能跟我比吗?” “他有我这本事吗?” “我的傻嫂子,你就不能动脑筋想想,你有的是钱,缺的不就是一个能把你伺候舒服,一辈子好下去的男人吗?” “跟着我,我准保每天把你伺候的跟皇帝老子一样,再生他几个伢儿。” “你把老杨家血脉传下去,九泉之下也对得起我哥,这日子不得美飞起来啊。” “总好比天天跟人在这偷偷摸摸要强吧,你咋就想不明白呢?” 杨武急的直跺脚,冲美芝说起了大道理。 “我呸,谁跟你日子过的飞起,你少在这讲歪理,给我滚!” 美芝一听他还上劲了,哪还有好脸子给他。 “我就问一句,他秦小春有我能吗,嫂子,我给你的快乐,他给不了的……” 杨武脸色煞白,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你错了。” “那个男人是你永远也比不上的,你这本料跟他比起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杨签!” 美芝实在受不了杨武的死缠烂打了。 “你,你叫我什么?”杨武有些懵。 “杨签,杨牙签,我说你跟小春比起来,就是牙签,懂了不?” 美芝妩媚一笑,无情的打击道。 “你,你叫我牙签!” 杨武双目圆睁,满眼的不敢相信。 “我没骗你,你或许自以为很强,但你跟小春,真的没法比。” “论颜值,你不如他。论肌肉、体魄,你被他打的像条狗一样爬。” “是,你可以说我骨子里骚。” “既然都是骚男人,我为啥不选个有前途,又中看又好使的呢。” 赵美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你骗我……”杨武面如死灰,嘴里绝望的嘟哝着。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你爱信不信。” 美芝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秦小春,他……他真的比我强! 连续念叨了几遍后。 杨武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气血乱窜,险些原地逝世。 “呜!” 骤然,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裆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打着滚痉挛了起来。 待缓过神来,他发现不可一世的金刚功竟然废了。 他沦为亲哥杨伟的阴影。 真应了那句话,你的姓名我的一生,他成了真正的“杨伟。” 哐当! 门开了。 美芝淡如春风的走了出来。 “美芝,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都超了好几分钟了,小春在外边急的要杀人呢。” 苏玉兰一把拉住美芝,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 “他敢动我一根头发丝,小春不打死他呢。” “放心吧,杨武精着呢,没动我。” 赵美芝拉着闺蜜的手,低声笑语。 “嗯,晾他也不敢。” “那丑荪到底要跟小春比啥,咋样,有个数了没?” 苏玉兰眨巴着眼,笑问道。 “说啥嘛……以后你自个儿向小春打听去,咱说不出口。” 一想到杨武那搞笑玩意,美芝羞的脸都红了。 “哼,你俩肯定有事,你就说说嘛,我想听。” “不说!” 两人打趣着到了外边。 “美芝嫂,杨武找你说啥呢,这都五个两分钟够你俩好一场的了。” 大坤子扯着嗓子打趣道。 “是啊,他不是说要跟小春比吗?” “比了个啥玩意,你倒是给大伙儿说说,到底谁赢了啊。” 老憨叔等人也跟着打趣。 农村人一块儿扎堆,男男女女就喜欢说荤话儿,那可比吃红白大席还热闹,还过瘾。 “没得说,反正是小春赢了。” 美芝低低看了小春一眼,脸更是红的像苹果一样娇艳欲滴了。 正说着。 只见杨武面无人色,跌跌撞撞的从里边走了出来。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穿的人才知道……” 他就像是失心疯一般,嘴里来来回回嘟哝着这句话。 “完了,完了!” “美芝,你俩整啥了,我瞅着武子神经不太对路啊。” 满爷一看杨武这样,不禁担忧了起来。 “没啥啊,我,我就说了这一句嘛。” “出来前,他,他还没事呢。” 美芝也有些慌了。 “啪!” 秦小春上前就给了杨武一个大嘴巴。 这一巴掌可是把杨武抽过了魂来,一见小春,他哇的一声就哭开了,指天骂道: “狗娘养的贼老天,为啥要这么对我。” “既生武何生春啊!” “我呸,就你也配与我春哥相提并论,腌臜玩意。”大牙不屑的啐了口痰。 “哎,可怜的娃,这心得伤成啥样了。” “大坤子,你和二狗跟杨武关系好,送他回去歇着养几天。” 满爷暗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莫门儿,就这货,狗都不跟他一块儿耍。” “我和二狗现在可是村里市场部的人,早跟杨武掰了,你找铁蛋吧。” 大坤子好不容易攀了高枝,立马把关系给撇清了。 “嘿,你个追红踩黑的玩意,铁蛋、老憨,你俩带他回去。” 老村长骂了一句,又吩咐道。 “得嘞。” “别武啊、春啊的了,打今儿起,你对美芝死了这条心吧。” 老憨叔和铁蛋搀扶着喋喋不休的杨武,边骂边夹着拖了出去。 “好了,好了!” “大家也看到了,跟着小春都有好日子过,收收心,各管各家,都快晌午了,赶紧回去给伢子、老人做饭吧。” 满爷知道美芝面皮薄,赶忙吆喝着散场了。 “小春,没啥事我走了啊。” 玉兰白了小春一眼,板着脸走了。 秦小春知道今儿美芝出了风头,她没显着,心里不平衡。 不过,有雪儿盯着,他也没法追,回头再好好安慰她吧。 回到卫生所,雪儿见美芝有些疲累,主动和小娥做中饭去了。 秦小姐借机溜进了美芝的房间。 美芝正坐在床上,揉搓着发酸的美腿。 “嫂子,没事吧。” 秦小春挨着坐近了,暗舒真气替她揉起了美腿。 “就是有点累,看病真不是简单事。”赵美芝笑道。 “嗯,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比我更像大夫。” “对了,杨武跟你说啥了?你们在里边可待了十分钟。” 秦小春大致能猜到,不过也不敢完全确定。 “啥意思嘛。”美芝撇嘴问道。 “十分钟都够一般人吃一顿快餐了,我这不担心你吗?”秦小春嘿嘿坏笑。 “你讨厌,我是那样的人。” “再说了,就杨武那又脏又臭的,我能稀罕他吗?” 赵美芝粉拳捶打了小春两下,哼哼说道。 “逗你的,那你告诉我,他跟你说啥了?” 秦小春见她丝袜完完整整的,旗袍和头发没有一丝乱象,知道她没吃亏。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找马大姐的茬 秦小春蹲下身,把美芝雪白的脚丫托在了怀里,一寸一寸的按摩了起来。 美芝看着男人殷勤、温柔的模样,心都快化了。 “小春,我跟你说,你可不许生气啊。” 美芝拨拉着小春的黑发,娇滴滴问道。 “嫂子,我啥时候生过气啊。”秦小春打趣笑道。 “那我说了啊,他,他显摆来着……”美芝低着头,羞的没敢看小春。 “卖弄啥了?”秦小春亲了她一口,坏笑了起来。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不跟你说了。”美芝白了他一眼,怯生生说道。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背着老子待了这么久!” “玛德,老子吃醋了。” 秦小春脸一拉,故意在她脚底板摁重了些。 “啊!” 美芝发出一声娇呼,想收回美腿,却被小春抱的结结实实。 “你别生气,我也没法嘛。” “他堵着我在屋里的。” 美芝撅着小嘴求饶道。 “你不晓得喊,不晓得眯着眼吗?”秦小春嘿嘿问道。 “我……我也是过来人了,就寻思着让杨武死心,一次谈通透得了,省的他以后老来碍你的眼。” 美芝见他拉着个脸,不禁有些慌了起来。 “好吧,老子原谅你了。” “那你说说,他咋个显摆法?”秦小春也就逗逗,没真生气。 “还不是耍杂技那些本事。”美芝红着脸小声道。 “那你动心了吗?”小春眨巴着眼问。 “呸,狗一样的东西,谁稀罕他。” “老娘只喜欢小帅哥。” 美芝揽着秦小春的脖子,温柔妩媚的紧。 “嘿嘿,这还差不多,还是老子的乖宝宝。” 秦小春狠狠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他很清楚,女人是水,天生是感性、温柔,也是无情的。 她们可以爱你至死,忠贞不渝。 也有可能在下一秒,心就跟着别的男人飞走了。 水要东流去,人亦不可留。 当初海誓山盟的刘婷婷,说劈腿就劈腿,一翻脸比仇人还狠。 所以,小春听到美芝这话,他心里还是挺美的。 “小春,以后这话不消问,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你秦家人,死了也要做你的秦家鬼。” 美芝靠在小春怀里,美眸内满是幸福。 “告诉我,你说了啥,把杨武给整疯魔了。” 小春揽着她的小蛮腰,好奇问道。 “我……我就说了一句,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才知道。” “然后,叫了他一声杨……签!” 美芝娇羞说道。 “哈哈,杨签,这名字取的好!”秦小春大笑了起来。 “当然,没有比你更讨人喜欢的了。” “你这一说,我脚又疼了。” “自从跟了你以后,我体重一天天上涨,脚都大了一号,以前的高跟穿了都挤脚。” 美芝说着红唇撇了起来。 “这说明我养猪有道啊,你起来,我给你治治腿。”秦小春笑道。 “讨厌,居然说我是猪!你才是猪!” 见小春直勾勾盯着自己,美芝忍不住轻啐道。 “嫂子,你长的真美。”秦小春看着玉雕般的美芝,由衷的感叹道。 有着冰冰一样极好的脸子,皮肤还要更白,三十岁刚出头,熟透的风韵。 打桃花淀都找不出第二号这样的美人儿来。 “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觉着玉兰比我要美,要有味儿。” “再说了,我肚子上都胖了,不好看。”美芝撒娇道。 “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秦小春瞅着她娇媚可人的模样,愈发喜欢了。 “对了,隔壁村田会计的不是来了吗?” 美芝说到这,又翻起了小白眼。 原本以为上次就牵个桥,搭个线的,说说过场话,她是真没想到,小春会把田会计招村里来。 “她去姑子家吃饭去了。”秦小春笑道。 “倒忘了,她男人是金莲大姐的弟弟,小娥咋没去陪?”美芝问道。 “小娥跟她不对路。” “田会计嘛,是有点名头,不过她干事情还是蛮好的。” 秦小春开始给鱼儿们打起了预防针。 “可不是蛮好,她会伺候男人嘛。”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谁来卫生所我都没意见,不过她能不能过雪儿这关就不好说了。” 美芝笑道。 “哎,房子垮了,今晚还不知去哪睡呢。” “来,我给你按摩下,要不你这腿就废了。” 秦小春想到春芳搬卫生所来,雪儿肯定得炸,头都是大的。 “嫂子,吃……” 王小娥一进屋,就看到小春在给美芝按腿,关系显然不一般。 “小春哥,嫂子,你俩……”她呆呆的看着二人。 村里风言风语满天飞,小娥平日也没当真,哪怕昨天晚上,她也相信小春只是来盖被子的。 此刻见二人十指相扣,分明就是有私情。 她虽然是没谈过难朋友,也晓得自己是碍着小春的事了。 “嘘!” “小娥小声点,别让雪儿听到了。”秦小春也是吓了一跳忙道。 还好是小娥,要雪儿今儿还不得炸了。 “嗯嗯,知道了,春哥、嫂子,你,你俩继续。” 小娥俏脸一红,心里暗骂小春不要脸。 “小春,咱……咱们吃饭去吧,要不雪儿该怀疑我了。” 美芝看了一眼雪儿,羞的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她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小春哥,你真不要脸。”小娥走在后面嘀咕道。 “废话,要脸能睢到女人吗?”小春笑道。 “你真坏。” 两人打趣着,来到了院子里。 雪儿为了给美芝和小娥庆功,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红烧排骨、糖醋鱼…… 荤素搭配,一共九个菜。 “哇,真香啊,我们家雪儿厨艺越来越好了啊。”秦小啧啧道。 他这是纯粹瞎咧咧,给雪儿戴高帽呢。 果然,雪儿一阵脸红道:“这……这是我和小娥一起做的呢。” “哦,那哪几个是我家娘娘做的?”秦小春眨眼笑问。 “让我猜猜啊。” “嗯,这个糖醋排骨、宫保鸡丁,还有这个东安鸡、香酥鲫鱼,这些荤菜应该是你做的吧。” 秦小春边说还点萝卜,把好吃的荤菜全算在了雪儿头上。 “你讨厌啊,晓得本小姐厨艺不好,故意的是吧。” “这些都是小娥做的。” 雪儿白了小春一眼,娇嗔道。 “哦,这个凉拌黄瓜咸酸正好,好吃。” “还有这个毛豆花生,煮的刚刚好,生熟口感极好,又好剥,又有嚼头,我就不喜欢吃烂糊糊的。” 秦小春装作没看到,伸手就抓了把煮花生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这……这也是小娥做的。”雪儿脸更红了。 “咳咳,请问娘娘做的哪个菜?”小春问。 “这个,这个,凉拌茄子。” 雪儿欣喜的指向一盘黑乎乎的茄子。 秦小春夹了一筷子一尝。 我勒个去! 酱油和醋、盐放的也忒多了,又咸又酸又苦,压根儿没法入嘴。 万幸他过去两年日常服“毒”,吃起来竟跟没事人一样。 对于雪儿的厨艺,他向来是不敢恭维的。 哎! 天可怜见,还好小娥和美芝来了。 “小春,咋样,好吃吗?”雪儿紧巴巴问道。 她过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吃、饿不了肚皮就不错了。 也就是一个酸菜鱼,酸菜本身可口,扔锅里和鱼肉一煮,便是她最拿手的菜了。 “好吃啊,超级好吃,我一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茄子。” “先说好,你们谁都不准跟我抢,这可是我家娘娘给我做的私房菜。” 秦小春怕美芝和小娥试毒,坏了吃饭的兴致,直接把茄子“没收”端到了手边上。 美芝与小娥看的目瞪口呆。 她们眼又不瞎,那茄子都被酱油和醋泡囊了,上面的盐晶粒子都能看到,怕是盐罐子都被雪儿掏进去了。 两人又同情又心疼,偏偏没法说出口。 “吃饭,雪儿订的家规,不允许给人夹菜,你们自个儿夹肉。” “雪儿,你初来乍到,吃个鸡腿。” “美芝嫂今儿看病累了,也吃一个。” “咳咳,鸡翅膀就留给雪儿,她就好这一口。” 秦小春一边茄子就饭,还不忘把三条鱼儿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春,你别光顾着吃茄子,吃点肉。” 雪儿对小春不忘初心很满意。 “我宣布啊,从现在起,不许夹菜的规矩取消了。” 说话间,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小春碗里。 几乎同时,美芝与小娥也各自夹了鸡肉、牛肉放在了小春碗里。 “小春哥,你成天忙里忙坏的,我这鸡腿给你。” “我减肥,鸡腿给你吃吧。” “来,牛肉,吃了有营养,补力气。” 三美就像是竞赛一样,各种给小春夹菜。 秦小春笑眯眯的,一律照单伸碗,只一会儿海碗就摆成了小山丘。 “咳咳,嫂子,雪儿姐,差不多得了。” “再夹,春哥怕是吃不消呢。” 还是王小娥细心,最先停住了筷子。 “放心,必须吃完,这可是三位美女的心意,就这待遇给老子个皇帝都不换。” 秦小春把饭菜压瓷实了,又把雪儿的拌茄子盖在上面,大口大口扒拉起来。 “哎,做男人真的太难了。” 美芝嫂看着男人狼吞虎咽,默默心疼了几秒。 王小娥则是双目闪烁着璀璨的光亮。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小春哥。 善良、温柔。 但有一分真心相予,必报以冬日烈阳夏月凉。 三女感动的快要哭了,但对秦小春来说不过是常规操作。 他修炼神通,饭量本来就大。 别说这一海碗,再来一碗也能搞定。 很快,美芝嫂和小娥就发现,自个儿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了。 秦小春风卷残云一般,桌子上九个菜,最后连一点渣渣都没剩,这才拍着肚皮打起了饱嗝。 一桌菜下肚,他这会儿其实是有点撑了的。 不过,小春晓得雪儿和美芝节约,不喜欢浪费。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吃一粒剩饭! 所以他只能自觉扛起了清扫任务。 吃完饭还早,秦小春借口溜达消食,去了马金莲家看春芳。 见马金莲招待的伙食有鱼有肉还不错,也没刁难春芳,这才安心。 马金莲也不傻。 如今一家子乘了小春的东风,虽然平时看不上春芳这个弟妹,但也不敢明着下脸子了。 再看就吃顿饭的功夫,秦小春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也不吃饭,酒不喝一口,就挨着春芳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摆明了来给春芳撑场子的,马金莲就更不敢歪了。 “小春,你这心有几个窍,一个个的都走真格的啊。” 吃完饭收拾碗筷时,马金莲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还指望小娥嫁给小春呢。 以小娥老实巴交,又不会牵风卖骚的性子,怕是更要吃亏了。 “当然,谁待我好,我待谁好,多简单点事。”秦小春耸了耸肩。 “那我家小……” 正说话,马金莲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百度,冲喊了老王一嗓子:“村里秧歌会叫我过去搭个脚,我先走了啊。” 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春芳很识趣的收拾起碗筷来。 秦小春跟老王闲聊了起来,顺带问了一下回春丸的体验。 从老王反馈的效果来看,很不错对身体也有诸多好处。 整个人像焕然一新,腰不酸,腿不疼,老王还一口气跑了个六公里。 秦小春对试验结果无疑是满意的。 由于卫生所住房还没建好,春芳也没打算住在金莲家,午饭过后,先回了响水村。 从马大姐家出来。 秦小春正打算回家,再炼点回春丸,明儿去城头卖上一气。 “春哥,春哥。” 出门没多远,大坤子骑着电动车飚了过来。 “咋了?”小春问道。 “你交代的事有动静了,老苏头和马大姐约会去了呢。” 大坤子嘿嘿一笑,摸出了手机。 画面中,苏文诚正在东边林子里与马金莲说着有说有笑。 “大坤子,干的不错。”秦小春满意道。 看来马大姐急急忙忙出去,是跟苏文诚碰头去了。 “嘿嘿,那还用说,我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哥能让我进村公司么?” “哥,二狗在那边盯着呢,要不过去看看。” 大坤子眨巴着眼坏笑道。 “听好了,甭管他俩有没有私情,今儿咱都得按这个去抓。” “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上车,你起后边去。” 秦小春交代了一句,一屁股撅开大坤子,坐在前边拧着车把往林子赶去。 “哥,你这招会不会太狠了。” “搞毛了,马大姐回头会撕了我和二狗的。” 大坤子坐在后座,有些担忧道。 “怕个锤子,就兴她马金莲抓别人的包,咱就不能抓她?” “她不是天天盼着显光嘛,今儿给她显个亮的。” 秦小春冷哼笑道。 他当然知道苏文诚的秉性,不大可能跟马金莲有私情。 当然,也不一定,毕竟金莲大姐风韵还是可以的。 有没有,今儿也得搞一茬子。 他是被马金莲抓苦了,出气是一方面。 另外吧,不把老苏头搞臭搞飞了,他和玉兰没法好啊。 这偷鸡猫狗的日子,他是真受够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图有真相 东边小树林。 苏文诚紧张兮兮的四下张望着:“大妹子,没,没尾巴跟着吧。” “啥意思?”马金莲没明白。 “你们村一个个贼眼珠子尖着呢,我怕被人瞅着咱俩,回头影响不好。”苏文诚小声说道。 “切,瞧你这胆,还当校长的呢。” “咱俩一不偷,二不抢的,光光亮亮的你怕个啥?” “咋的,你不会喜欢上老娘,想起啥哙子吧。” 马金莲妙目一翻,胸脯挺的老高了。 “老妹,你想啥呢,我起你的哙子?” “谁不晓得你有毒,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苏文诚有些嫌弃的说道。 这句话戳到了马金莲的痛处,她像只母老虎一般,立即就炸毛了: “嘿,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还嫌弃上老娘了是吧。” “苏文诚,别以为你是个啥狗屁校长,有多牛哔啊。” “早二十年,我也是桃花淀一枝花,谁不争着抢,我还未必瞧的上你这号呢?” “还有老娘没毒没病,小春给治好了,你要不信,咱现在就给你现个光,看看有没有流脓流血。” 马金莲可不是好惹的,噌,就撩起了裙子,进而要脱裤衩,跟苏文诚见个真章。 “别,大妹子,我错了。” “我自个儿罚个嘴巴子,你消消气,消气。” 苏文诚被她架势吓着了,连忙上前扯她的手。 “以后说话给老娘小心点!” “要不是你求着,我还不稀罕跟你见面呢,神马玩意!” 马金莲不依不饶的骂咧了几句,这才不爽的放下了裙摆。 说真儿的,早几天她还对苏文诚这老帅哥有点动心。 有文化,会吹笛子、会拉二胡,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好歹也曾做过小官儿。 关键人家长的也好看,白白净净,戴着眼镜可斯文了。 比家里老王那秃头玩意,顺眼不晓得几百倍。 但现在不成了。 老王如今可是小春手下有五险一金的红人,再加上入了集体能分水钱,一年几十万的米米呢,比城里药房经理还洋派。 苏文诚呢,一个月两三千的退休工资给老王提鞋都不配。 至于那张脸,更没个卵用了。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谁不跟着票子走。 只要有钱,就大牙这种货色,也有的是漂亮女人抢着跟。 而且,最让金莲心稳的是,老王那事儿能耐着呢。 他在城头打鸡婆是讨人嫌,可本事也炼了出来。 花样多、会玩儿。 之前金莲还嫌这丑荪,扑腾不了几下。 现在不一样了,跟着小春混,钱有了,还有药吃,那本事噌噌见长。 昨儿一宿就没歇过,别看老夫老妻了,马金莲这辈子没这么管饱过,甭提多舒坦了。 就苏文诚面不叽叽的书生样,能有自家老王会玩、好使? 别说苏文诚,给她一座金山、银山也抵不上老王一根叼毛儿。 “大妹子,你不是说要给我支个招吗?” “说说呗。” 苏文诚待她情绪缓和了些,好声好气的问道。 “今儿上午开会,你闺女帮腔的架势你也看到了,你摸着良心说她和小春有没有事?”马金莲板着脸子,傲娇哼道。 “有,有。” “大妹子眼毒,这不求你支招来了吗?”苏文诚道。 “听好了,要不是为了咱小河村的村风,想搞个妇联主任当当,咱才不管你这闲事。” “那是,那是。” “法子也简单,你最近白天盯死了玉兰,到了晚上,假装喝点小酒早睡。” “以你闺女那骚劲儿肯定得找小春,你跟过去抓就行了。” 马金莲凑近了些,交头接耳把小法子告诉了苏文诚。 “大妹子果然有本事,我看你就是女诸葛,能耐着呢。” 苏文诚大喜,奉上了一通彩虹屁。 马金莲刚要美呢。 林子里陡然传来了冷笑声:“哈哈,大白天的背着老王哥,跟外村来的野男人打野食,可不是好能耐。” 马金莲吓了一跳,却见二狗和大坤子从一旁林子里拐了出来。 “二狗?大坤子,你两个狗东西少在这给老娘扯淡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老苏哥打野食了?” 马金莲一看是这两个鬼,晓得是被盯上了,气的肺都差点炸了。 “金莲大姐,你就别装了。” “谁不晓得老王背着你天天在外边打鸡婆,还染上了病。” “你看人玉兰他爸,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还是老校长,多好的文化人啊。” “你呢,也才四十好几,胸大屁股大的,脸模子又好,咱哥几个都馋,就更甭提玉兰他爸了。” “一个是深闺怨妇,一个是风流骚客。” “啧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大坤子,兄弟说的没毛病吧?” 二狗咧着嘴嘿嘿坏笑了起来。 “没毛病!” “金莲大姐你也忒不厚道,我睢你几年了?” “去年为了贪一口,半夜在你家院子里都给你跪了。” “就这你连个屁都没舍得给我吃,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好这口老的啊。” 大坤子一拍巴掌,神情那叫一个心痛。 “坤子,谁让咱不是文化人,没处过对象,没人家老苏头老当益壮能折腾呢。” “指不定人苏伯活儿好着,伺候的舒服着呢。” 大坤子跟二狗这两个土痞子,没皮没脸的唱起了双簧。 “你,你们瞎说,我和金莲可是干干净净的。” 苏文诚哪受的了这窦娥冤,赤头白脸的叫了起来。 “啧啧,金莲叫的可真亲切啊,咱睢了好几年的,大姐都没让这么叫过哦。” “干干净净还用得着钻小树林?要不,再给你俩整张床,放个小片助助火?” 大坤子砸吧嘴,赶着趟儿的恶心这俩人。 “你,你们……小河村,都……都是一群坏种。” 苏文诚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没晕过去。 “呵呵,坏种?” “你还斯文败类呢,自己有婆娘,还来勾搭我们村的老金花,老苏头,你几个意思啊?” 大坤子瞪圆眼泡,叫骂了起来。 “行了,大坤子、二狗,你俩少在这扯淡。” “老娘认栽,这点钱拿去买酒喝吧。” 马金莲从口袋里摸出票子,抠抠索索递过来五十块。 “金莲大姐,你打发叫花子呢?”二狗不满道。 “平时盯梢才十块钱,给你五十还不知足啊。”马金莲不乐道。 “大姐,老王哥要晓得你俩在这打野食,应该不会高兴吧。”大坤子冷笑道。 “你,你们村里都是贼,都是强盗……” 苏文诚真是被这帮无赖、痞子给气死了。 “大白天的,这谁在这瞎咧咧,骂我们小河村呢?” 见时机差不多了,秦小春抱着胳膊不紧不慢从岔道走了出来。 “小春,你来的正好。” “你是清白人,来给我和老苏头做个证明。” 马金莲一见小春,登时欢喜了起来。 “咋回事,你们几个吵啥呢?”小春一副管闲事的问道。 “这俩人非牵风摆道说我和老苏头在这打野食!” “你瞅瞅,我这衣服连个响都莫得,圆圆盘盘的,像是打野食的样子吗?” 马金莲从头到脚一糊拉,还挺理直气壮。 “春哥,他俩就在打野食,我和二狗亲眼见到的。”大坤子道。 “都别吵,我盘盘道就清楚了。” “大姐,你和苏伯大白天的在林子里干嘛呢?” 秦小春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俩……”苏文诚是老实人,实在没法说出口。 他总不能当着小春的面说,是来商讨抓人的包吧。 “我俩就是在这随便聊聊。”马金莲笑着打圆场。 “有啥事不能去自家屋头聊,非得偷偷摸摸跑林子来,这不容易引起人误会么。” “当然了,就算在这聊,也不见得你俩就有一腿。” 秦小春笑了笑,说道。 “可不是,这俩莫卵子的玩意非要含血喷人啊。” 马金莲一拍大腿,大有找到知己的感觉。 “春哥,我们可不是瞎说,我们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 “我俩偷拍到他们打野食的照片,有图有真相。” 二狗说着掏出了手机递给小春。 为了拓展偷拍业务,他特意买了新手机,高清像素,拍的清楚着呢。 秦小春打开一看。 一张张翻了起来。 前边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后面的画风可就大了。 马金莲撩着裙子,两条雪白的大腿与白色真丝杈子光板板显着,还一脸很风骚的样子。 再下面一张,就更有意思了。 苏文诚手把着裙子,那一脸的火急火燎,分明就是个急色鬼啊。 成! 有这两张照片,马金莲这张嘴就是铁打的,今儿也得扒下一层皮来了。 “金莲大姐,不是我说你俩啊,一把年纪,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干这种龌龊事?” “尤其是大姐啊,咱必须得批评几句啊。” “我昨儿刚给老王药,他今儿还跟我说你俩折腾了一宿,你可满意了。” “你这碗都顾不上洗,又跟苏伯在这约上了,大姐,你这胃口未免也太……” 秦小春摇头咋舌,一脸鄙视的样子。 “秦小春,你瞎说啥,信不信我撕了你?” 马金莲听他这口气,脸色一变嗷嗷了起来。 “大姐,你别不识好歹!” “我对你可没成见,要不能帮老王和小娥安排工作,能给你俩口子治病?” “啥也不说了,你自己看看。” “别说我,你就是让如来佛祖来也是这话。” 秦小春举起手机,在两人面前划拉起照片。 “这……” 马金莲见到自己露腿、现杈子的照片,以及苏文诚抢裙子的急色样,登时一愣,嘴皮子也利害不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狗发朋友圈了 “小春,这是个误会,我和金莲真的……”苏文诚摊着手想要解释。 “你别一口一个金莲了成吗?老娘没事也得被你泼一身屎。”马金莲直接炸毛了。 “春哥,听到了吧,叫的多甜,多亲切!” “有句话叫啥来着,口随心动,老苏这是爱麻了咱金莲大姐啊。” 大坤子与二狗嘿嘿干笑了起来。 “一派胡言,你们纯粹一派胡言。”苏文诚气的直跺脚。 “大坤子、二狗,你俩今天是不是要作妖,老娘可不是好热惹的!” 马金莲那个气啊,伸手就要撕巴二人。 “打住,冷静,冷静!” “大姐,你俩清不清白的咱不问,咱也不想管啊。” “所谓乡丑不可外扬,大家各让一步,我看这事到此打止,各回各家得了。” 秦小春摆着手劝了起来。 “嗯,这还像句人话。”马金莲抖了抖裙子,满意了。 “春哥,咱卖你个面子,今儿这事了了。” “二狗,走,喝酒去。” 大坤子一把夺过马金莲手里的五十大洋,很配合的准备走人。 就在大伙儿以为皆大欢喜时, 二狗一拍脑门子尴尬的笑了起来:“哟,春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怕是要给你和大姐添堵了。” “咋啦?”小春问道。 “我,我刚刚手贱,配图发了个朋友圈,这会儿只怕全村人都晓得金莲大姐和老苏头搞一块了。”二狗挠头嘿嘿笑道。 “什么!” “我苏文诚一辈子清清白白,你,你们这群缺德玩意,就不怕老天收了你们吗?” 苏文诚如遭晴天霹雳,气的眼前直冒金星,险些吐血。 马金莲也是浑身打起了摆子,脸色一阵煞白。 要搁前儿,她也不怕啥。 老王没了工作,又天天在外边玩花花,她凭啥不能跟老苏头好。 但现在老王成了香饽饽,这要知道了,跟她闹离婚,不就亏大发了吗? 更要命的是,她可是村里抓包的头号高手,现在被二狗这种泥腿子抓了,村里人该怎么说? 她以后在那帮老娘们面前,脸往哪搁啊? “二狗,老娘跟你拼了。” 待回过神来,马金莲如厉鬼一般扑向了二狗。 …… 村里。 苏玉兰正在看电视,手机响了,是小春发来的百度,让她看朋友圈。 玉兰随手翻开朋友圈一看,头一条就是二狗发的,好家伙几十个赞了,全是村里人点的。 “小河村的父老乡亲们,抓包现场,火辣劲爆哦……” 啥玩意啊? 二狗这货抓着谁的包了? 难道是…… 玉兰迅速点开了图片。 晕! 果然是老爸和金莲大姐的! 老爸的品味她是知道的,不敢说是正人君子,这种花花事是绝不会做的。 更不可能跟马金莲了,尤其是前儿她还专门提醒过,马大姐有毒的。 不过,看到小春发来那几个坏笑的表情,玉兰明白了。 这是小春导演的,在圈老头子呢。 “老爸,对不住了,只能让你吃些苦头了。” 苏玉兰无奈的叹了口气,迅速转发了图片,一并打包给了老妈。 哎! 老爸在小河村是待不下去了,以后怕也没好日子喽。 …… “金莲大姐,咱有事说事,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走吧,咱去村委会,把这事说开了。” 秦小春劝住二人,提议道。 苏文诚和马金莲一百个不愿意。 可如今事已经在村里传开了,不露头也不是个办法啊。 两人硬着头皮到了村委会,屁股还没坐稳呢,玉兰和老王以及一帮看热闹的村民,在大坤子广而告之下,乌泱泱的挤了过来。 “苏文诚,我叼你个娘的,搞我堂客,我弄死你。” 老王一见面拎着菜刀就要剁了苏文诚。 大伙儿好一通才劝了下来。 “金莲,我哪点对不住你,是管不够还是咋地,你非得背着老子出去偷人?” 老王红着眼厉声质问,那是真委屈啊。 昨晚上,金莲无数次软在他怀里,口口声声这辈子离不开他。 这一转眼就出了这种丑事,他是真糟心啊。 咋吃了药丸子,还是管不住管不够呢,哎! “老王,你信我,我真没偷,都是二狗和大坤子胡说八道的。”金莲极力辩解。 “我胡说,你不去打野食,这照片能自己飞出来啊。”二狗笑了。 “金莲,啥也别说了,满爷和乡亲们都在呢,咱都要点脸,今儿就把婚给离了。” 老王如今也算辉煌腾达了,说话口气自然硬朗了起来。 “王柏生,老娘没偷人,你咋就不信呢?”金莲急了。 “老子管你有的没的,现在村里人都晓得了,老子这脸没地儿搁,走哪你都没理说去!” “离婚,今儿必须离婚!” 王柏生一叉腰,根本不容商量。 “哎呀,爸妈,你们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王小娥在一旁急的直抹泪。 “你个打鸡婆的玩意,城里头差点药死人混不下去,沾了闺女点脸子,人家小春赏你口饭吃,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是吧?” “成,离就离,你看小娥跟谁亲,我看你能风光到几时。” “小娥,走,跟妈回去收拾东西,打今儿起,咱娘俩一块住卫生所,看他能蹦跶几天。” 马金莲那泼辣性子,从来都是她传别的坏,哪受得了这冤枉气,拉起小娥就走。 王柏生自个儿就花花,金莲真跟苏文诚有点啥,他也挑不出理。 这又要砍人,又要离婚的,也就是显显男人骨气装门面,不至于在村里人面前成了绿头龟抬不起头来。 哪晓得堂客认真了,连他城里这点老底都爆了出来。 王柏生登时吓的够呛,赶忙儿追了出去。 村里人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紧跟着老王追了出去。 反倒是苏文诚搭耸脑袋,捂着脸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 “爸,你不说两句吗?” 苏玉兰面无表情的问他。 “哎,小河村水太深,我把握不住,没啥好说的。”苏文诚抬起头长叹了一声。 “照片我已经发给了我妈,你是要她坐车过来,还是自个儿回去跟她解释?”苏玉兰沉声问道。 “你这闺女……” “成吧,你也别折腾我了,我现在就回去。” 苏文诚哀莫大于心死。 一进村委会大门,他就看到玉兰和小春两人勾勾搭搭的眼神。 以女儿这火辣椒一般的性子,自己真要跟马金莲搞在一起,她早就上去大耳刮子抽马金莲了。 显然,这是玉兰和小春勾搭的一出好戏,想搬掉自己这块绊脚石呗。 想到这,他站起身,连衣服、行礼也懒的回去收了,径直往村口走去。 “爸,我送送你吧。” 玉兰赶忙追了出去。 “玉兰,你丫头可以,心思耍我头上来了。” “成,这事咱爷俩走着瞧!” 苏文诚瞪了女儿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吁!” “能怪我嘛,你要不走,我跟小春咋好,咋怀上孩子嘛。” 苏玉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起来。 与她一同松了口气的,还有婆婆银娣婶子。 苏文诚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一走,李家的大孙子也就有戏喽。 秦小春让大牙找了辆车,专程送了苏文诚一段。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跟玉兰约会。 刚把人老苏挤走,村里人尤其是金莲大姐肯定装着心思呢,现在去约会,太明显了。 毕竟他和玉兰还得在村里生活,闲言碎语能避则避。 回到卫生所,他立马忙活了起来,开始炼制回春丸。 回春丸是下品丹药,一株烈阳草的分量,足够练上几大锅的了。 炼制法子也粗暴、简单,不像小元丹那样费心费力。 整个下午,秦小春忙里忙坏,几大锅下来,收获了近百颗回春丸。 他琢磨好了,起步价少说得十万一枚。 这一百颗下来,那就是上千万的买卖,而且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跟用麻袋捡钱也没啥区别了。 一气忙活下来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原本小春还想找美芝,试试她能不能像春芳一样。 不过小娥把金莲大姐带来了,有这老娘们在,他也只能打消念头了。 去找春芳。 这两三天怕是没啥戏了。 这倒给了小春一个警醒,有些花样还是悠着点好,废人啊! 他实在睡不着,又联系了玉兰,百度一直占线。 估摸着是和国强聊着呢,还是别太过分了,好歹给老实人一点空间。 至于红玫。 这娘们更倒霉,这个点了,还没来白嫖。 想来是春芳爸妈杀城里去,这会儿正堵着训呢。 哎,今儿注定又是一个孤寂的夜晚了。 无聊之间,他摸出了红玫的破丝袜,放在鼻子边闻了起来。 明儿就要进城了。 想到红玫那浑圆的小翘臀,傲娇、冷艳的瓜子俏脸儿,雪白的丝袜美腿,秦小春心里不禁砰砰狂跳。 到时候照片一亮,他就不信红玫还敢不老实。 一个排球队,她想赖门儿都没有。 嗯! 他是真想让红玫生个小丫头。 甚至能够脑补出,那丫头花季的绰约风姿。 乌黑的长发用月牙铲分着,一身百褶白裙子亭亭玉立,瓜子脸儿跟红玫一样冷傲好看,星眸内闪烁着秋水般的冷芒,视所有的男生如无物。 啧啧,那傲娇的小姿态不要太嚣张。 而自己就惯着她,天不怕地不怕,本小姐天下第一,气死那些追着屁股跑的小屁孩。 要再像她娘一样嗝色就更好了,也让某些倒霉蛋子尝尝自个当年的乡巴佬之辱,哈哈! 想到这,秦小春忍不住发出了阵阵猪叫声。 “小春,你干嘛呢,还不睡觉?” 一旁铁床上的雪儿,带着起床气坐起了身来。 东屋炸了,两人现在睡诊室,这丫头认床没睡踏实。 “雪儿,别睡了,咱们聊聊天呗。”秦小春嘿嘿笑道。 “聊啥啊?” “哼,你又没干好事吧?” 雪儿一看他手里把着个丝袜,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家伙在干啥龌龊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没逛过论坛么 “嘿嘿,你都看出来了。” 秦小春死皮赖脸的挤上了雪儿的单人床。 “你干嘛啊,差点把我挤下去了。” 雪儿惊呼了起来。 医护床很窄,秦小春这大块头一挤,雪儿就剩半边屁股沾着了。 “你要不想掉下去屁股摔开花,可得抱紧我啊。”秦小春坏笑道。 “你真讨厌,自己有床不睡,非得挤我这。” 雪儿没法,只能蜷缩着身子,任由这讨厌的家伙搂在了怀里。 “我是傻小春,要香香的雪儿。”秦小春又贴的紧了些,喃喃呓语。 雪儿背着身的,幽幽的处子香气好闻极了,尤其是充满弹性的翘臀比春芳还要柔软几分。 不得不说,这个漫画里走出来的小妖精,真的很迷人。 要不是秦小春有龙王瞳,他都不敢相信,胸臀这么饱满的雪儿,竟然没沾过男人气。 这简直不科学。 不敢想象,雪儿一旦被催熟了,变的更有女人味,到了四十岁风韵最佳的年纪,这身材会火辣到何等程度。 只怕春芳的桃花淀卡戴珊桂冠,妥妥要落她头上了。 念头一动,小春立马就起了应。 “臭坏蛋,离我远点!” “凭啥?” “我拿根钢钎顶着你,你会舒服么?” 雪儿知道这家伙动歪心思了,一屁股想要撂非洲人下床。 “够劲!” 哪料这一撅,正中小春下怀。 这家伙竟然美美的哼了一声。 “你属狗的吧,癞皮狗……” 雪儿不敢再用屁股撅他,拼命的用背往后靠。 话音刚落。 轰隆! 外边几记炸雷响彻夜空。 雪儿最怕雷雨天,下意识往小春怀里缩了去。 “雪儿,我就是你的癞皮狗,这辈子就黏着你,赖着你,赖到你嫁给我为止!” 秦小春右手揽过去,抱了结结实实。 “啥意思?我要嫁给你,你就要飞了呗?”雪儿不满哼道。 “我错了,是赖到你白发苍苍为止。” 两个青春男女火热的身子,在小床上挤得满满当当的。 “你就会说好听的,隔壁村的田会计都来了,用不了多久,你怕得把桃花淀的美女都整到卫生所里了。” 林雪儿靠在他怀里,不满哼哼道。 “我这不是为了村集体嘛,你看美芝嫂、小娥来了,做饭这些家务活有人替你分担了。” “大家相亲相爱一家人,不也挺好的吗?” 秦小春闻着她的发香,在她脖子上喷吐着热气。 “不好。” “你是巴不得跟她们相亲相爱吧,我还是觉的以前只有我和一个傻瓜的好。” 雪儿麻痒往后靠了靠,微微有点小醋意。 “我永远都是你的傻瓜啊。” “你看以前我喜欢亲你,喜欢叫你媳妇儿,喜欢在你洗澡的时候看你,现在也是一样啊。” “就是你管得严,不让我叫,不让看罢了。” “哎,有时候真想做个傻子得了。” “啧啧,那会儿福利多好,要赶上这种天气,只不定还能躲你怀里捞口喝的呢。”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说起了情话。 “讨厌,谁给你喝的了,自作多情。”雪儿俏脸顿时红了。 “少来啊,我过去是傻,但这记忆还是在的。” “哎,雪儿,你说也奇了怪。” “以前你让我干啥都可以,天天给我发福利,为啥现在变这么小气了呢。” 秦小春撑着头,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你乖乖听我话啊,再说了,你那会儿傻,也不会起坏心思嘛。” 雪儿咬着嘴唇,娇滴滴道。 “明白了,你拿我当工具人使呗。” “嗯,仔细想想,我们雪儿仙女也是有心思的哦。” “比如说,在某个美丽的黄昏,坐在浴桶里。又或者在某个孤寂的夜晚,缩在被窝里,抱着我做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啧啧,那声音我还记得呢。” 秦小春说到这,眨巴着眼学起了雪儿蚊呐般的娇声。 “你说啥啊,我听不到,听不到。” 雪儿捂着耳朵,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说曾经有无数次珍贵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可惜我却错过了。” “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你说:妹子不要独,带我一起飞!” 秦小春搂着她鼓囊囊的胸口,无比真诚的请战。 “噗嗤,你这张嘴,真是油死了。” “想也别想啊,本小姐现在六根清净,不问红尘了。” 雪儿被他逗乐了,笑的花枝乱颤。 人嘛都是血肉之躯,哪有不想事的。 雪儿正是青春火热的年纪,哪怕是心无杂念,但依然会有本能的悸动。 这些私密多不为人知。 然而,小春因为傻,却有幸的知获了许多。 “雪儿,我晓得你干净、纯洁,可我是个俗人啊。” “一本归一本,你也该让我白嫖一回了。” “不沾人便宜,这可是咱家的家风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挠起了她的胳肢窝。 “讨厌,这账能算嘛,门儿都没有。” 雪儿果断拒绝。 她天生体质很特殊,要不然京城那么多豪门大族公子,千方百计想娶她呢。 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时机成熟时,林雪儿不会白白把身子交给任何人。 也包括小春! 如果现在她和小春好上了,万一惹怒了豪门大族,会给整个林家带来灭顶之灾。 她可以任性离家出走,却也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严重后果。 “我今年都二十二了,这和尚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老这么干耗着,迟早得炸了啊。” “哎,林大夫你给我想法治治呗。” 秦小春郁闷的叹了口气。 “怎么治啊?” 林雪儿委实觉着小春有点可怜。 这卫生所里左左右右全是美女,小春能看不能吃。 有时候想想,对他确实挺残忍的。 “怎么着也得有点兴致吧,除了那个外,也有很多法子啊。” “比如……” 秦小春从头到脚,但凡能用的全部数了一个遍。 不过都被雪儿坚决给否定了。 她又不傻,这些没韬路的事,耍着很容易走火的。 “你不是有照片吗,自个儿一边玩去,当我睡着了就好。”雪儿继续用背往外挤小春。 “那个已经乏了,没什么劲。” “而且这照片只有你的头,腿还是玉兰的,念着人家媳妇多不好。” “林大夫,你大发慈悲,再想个法子呗。” 秦小春笑道。 “这样啊,你把手机给我。”雪儿歪着头想了想。 秦小春连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雪儿把睡裙稍微往上撩了撩,现出两条修长、弹力的美腿。 然后,打开自拍,啥美颜也不用。 咔擦,咔擦! 几张撩人、风媚的照片就出来了。 “怎样,可以了吗?”她红着脸把手机递还给小春。 秦小春接过一看,笑了起来:“这又咬嘴唇,又吐舌头的,没想到雪儿仙女还挺媚嘛,你不会也是个老司机吧?” “老你个头啊。” “哼,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满脑子歪念,不喜欢你拿来我删掉。” 雪儿嘴一撇,就要来抢手机。 “别介啊,我逗你的。” “美芝、春芳是老司机,你和小娥可是原装正货,这点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不过雪儿,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你这图也给了,能不能给点别的。” 秦小春得寸进尺的讨起了好处。 “我……我又不穿丝袜。”雪儿白了他一眼道。 “那……那个比丝袜香、好使!”秦小春指了指她的裙子底。 雪儿顿时明白了过来,脸红透了:“院子里晾着,你自个儿取去。” “洗了,就没了人味儿。” “你学过生物吧,好多动物找配偶什么的,都要靠气味去吸引异性。” “你上大学没逛过学校论坛的么?” “我记得越是高档学府,那些学姐们毕业季越会玩的啊。” 秦小春眨巴着眼,打起了雪儿贴身衣物的主意。 “我……” “我学校校风好,没你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雪儿瞪着他,没好气道。 她压根儿就没大学毕业,而且她念的是京城顶级贵族大学,只有龙国金字塔顶端的那群子弟才有资格就读。 在外边,根本找不到这所学校的任何资料。 那所学校里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表面都是翩翩绅士、高贵交际花。 它不像学校,更像是一个高端的社交酒会,来来往往皆虚伪之徒。 完全不像普通大学,充满了有血有肉的生活气。 哪家千金要干出卖原味内衣的事,那还不得把家门的脸都丢光了。 这也是雪儿要逃出那个无趣牢笼的原因之一。 “好雪儿,图都给了,别小气巴巴的。” “你平时洗完澡就立即洗衣服,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难道还要继续残忍下去么?” 秦小春神情失落,一副郁闷至极的样子。 雪儿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免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你,你去院子里给我拿衣服去。”她泯着嘴唇道。 “谢谢娘娘。” 秦小春屁颠屁颠跑去了院子,把雪儿晒干的衣服楼了进来,顺带还夹了私货,一件胸衣。 “拿来了。” “背过身去,不准偷看。” 林雪儿瞪了他一眼,背着小春坐在了床边,麻利儿一换一脱。 很快,她把还温热的透气贴身裤头放在床脚。 秦小春一把抓在了怀里,如获至宝般的闻了闻:“嘿嘿,真香,谢谢娘娘。” “你们男人真有病,也不怕有细菌。”雪儿道。 “我这双眼谁有病一眼就能看出来,雪儿你就像天山上的雪莲一样纯白,没脓没毒的,干净的很。” 秦小春说着,还不忘坏坏的又亲了一口。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鬼有点帅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自个儿乐去吧。” “用……用完了,不用问我,丢垃圾桶里就行了。” 雪儿俏脸一红,蒙在被子里交代了一句。 “不好吧,很浪费钱的。” “再说了,我又不是老王,这玩意有毒。” 秦小春提醒了一句。 “那你就洗了,反正被你用过的东西,洗了我也不会再穿的。” “臭不要脸的东西。” 雪儿哼哼唧唧的骂了一句。 “雪儿,我再问最后一句,为啥你现在不……不那个了?仅仅是因为我不傻了吗?” 秦小春想了想,还是问出心底一直来的疑惑。 他有用心观察过。 自打他脑子清白以来,雪儿真的清心寡欲了,就像是看透了红尘的灭绝师太,再没有过一丝丝那方面的旖旎。 哪怕他有意无意的撩一波,也依旧是无动于衷。 “我困了!” 雪儿关掉电灯,紧好了被子。 黑暗中,她那双大大的秀目内弥漫上了雾气,心底却是长叹了一声。 小春的天空是蓝的。 而她的天空永远都有一块巨大的阴霾挥之不去。 她有时候很羡慕小娥、玉兰,羡慕小河村的每一个人,她们就像是自由自在的鸟儿,可以追逐想要的一切。 而自己呢,只是一只可怜的金丝雀。 现在是飞出来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打断了翅膀。 她不想陷的太深,更不想把这种压力转移到小春身上。 所以,只有选择克制。 否则,她早跟小春双宿双飞,造上小人了。 毕竟有哪个青春如火的女人不孤寂,愿意一直这么荒着的。 万幸,她也是有些小本事的。 能很好的克制念头,同时迅速进入睡眠状态。 只这一息之念,她闭上双眸,很快睡熟了过去。 “这么快就睡着了,真是头小猪!” 秦小春还没强到可以她心通,摇头一笑,没再去打扰雪儿。 他心思细腻,能看出来雪儿有顾虑。 偶尔小撩一下,像今天这样有点进展算不错了。 撩的太过了,反而会让雪儿为难。 这叫进退有据,一个优秀的时间管理大师必备技能。 嘿嘿,一个美妙的夜晚来了。 秦小春摸出张波的小片,戴上了耳机怕吵着雪儿。 他细细翻开衩子,果然雪儿干净的一点印痕、渣滓都没有。 闻着残留的淡淡体香,再看着被窝里那曼妙的曲线,小春便觉如中了毒一般,浑身血液滚水般烧了起来。 …… 好一会儿,秦小春心满意足的长舒了一口气。 顺手把小裤头扔在较远的书桌上。 他这会儿也有些疲了,寻思着明天早上再洗得了。 秦小春盘腿一坐,神念在村里游荡了起来。 “我去,马大姐和老王又嗨皮上了,还真是夫妻村头吵架床尾和,这俩口子能离婚就怪了。” “嗡嗡!” “玉兰……这,果然是在跟国强视频整活。好吧,国强哥不容易,玉兰是个好堂客!” “咦,杨武哭的跟娘们一样,哈哈,这货怕是杨签都做不了,活在了他哥的阴影里。” “大坤子、二狗、铁蛋这帮渣渣,天天冲,不怕起泡么?貌似今晚换人了,不是玉兰……嘿嘿,看来让春芳来小河村是正确的,妥妥给玉兰分流减压了啊。” “大牙,哎,这货也是个情种。春芳那大屁股大胸的不好么,非得死念着玉兰这口。”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日夜相冲!” 在村里转了一圈,没有异常发现,秦小春神念乘着水气去了龙王峡内。 峡谷内。 楚小姐此刻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身上登山服也破了不少,花容早已黯然无光。 郭老更惨。 衣衫破的跟乞丐一样褴褛,身上好多处创口、血槽往外涌着血水,走路踉踉跄跄,像是受了不轻的伤。 “吁,楚小姐,这谷中的野兽,牙爪含有剧毒,老夫这把骨头架子快要撑不住了。” 郭老喘着粗气,脸上一片死灰。 这两日来,山洞里连着来了几波恶狼,纵使郭老内力深厚,鹰爪功再厉害,终究是受了重伤。 偏是今晚又下了一场雷雨,两人衣衫湿透,又冷又饿,后边还有穷追不舍的野兽。 真儿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两人在迷雾中无头苍蝇一样东躲xZ,也不过前行了数里。 此刻,这口气一落下来,郭老大有油尽灯枯之兆。 “哎,只恨异宝难寻,老天爷不给咱俩机缘啊!” 楚小姐扶着他靠坐在石头上,递上了最后一瓶矿泉水。 “我不喝了,留给你吧。” “丫头,我和你爷爷是至交,本以为这一趟带你出来,可以替楚兄求一线生机,却没想把你也给害了。” “哎!” 郭老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苦笑。 “郭爷爷,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你。”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楚小姐眼眶一红,望着浓雾泯紧了嘴唇。 咦! 就在这时,也不知哪来的一阵徐徐清风,浓雾瞬间飘散。 雷雨过后,月色重现,皎洁的刺眼。 整个谷地如洒上了白霜般清幽,野花与参天大树,嶙峋怪石,透着厚重的幽森。 连续几日为大雾所困的楚悠然,竟然一时看呆了。 待回过神来,她宛若做梦一般,揉了好几次眼睛,又掐了把大腿,确定不是因为饥饿、困苦带来的幻觉。 嗷呜! 数声高亢的狼啸,令楚小姐再次紧张了起来。 她尚未点上火把,只见狼群突然一窝蜂往灌木丛中钻了去,竟是自行退散了。 “谁?” 这时候,一旁的郭老陡然大喝。 “老先生耳力惊人啊!”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篮球裤,松垮露肩背心,脚踏人字拖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古松下。 “你,你是人,是鬼?” 楚悠然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双管猎枪瞄准了来人。 “鬼?” “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来人嘴角一扬痞笑之余,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可不正是秦小春。 他本想任由这二人活活困死在龙王峡。 不过听楚悠然有点偏省城武陵口音,仔细想想,竟然也算半个故人。 而且,这位老郭头身手不凡,远在一问三不知的乡下土把式董叔公之上,便动了见上一面的心思。 楚悠然见来人轮廓硬朗、分明,剑眉星目,身材健硕有型,一股阳刚之气中夹杂着几丝邪痞之气,的确是少见的帅哥。 “你是谁?” 楚悠然手指在发颤。 “砰!” 秦小春屈指一弹,一颗石子飞出。 楚悠然只觉手腕一麻,猎枪掉在了地上。 “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有猎枪,在楚小姐眼中,我这个主人像狼吗?”秦小春唱了一句,笑问道。 “你认识我?”楚悠然冷冷问道。 “嗯!” “要不认识你,我能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吗?” 秦小春抱着胳膊慢慢走到了郭老身边,掏出金针。 “不许伤害郭老。”楚悠然蹙眉冷喝。 “悠然,没事的。” “还请高人施救!” 郭老颤声大喜道。 秦小春一出现,四周的雾、狼全都散了,并且以主人自称,想来身份不凡。 并且,以他炼气二层的眼力竟然完全看不穿对方。 这说明了,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很可能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要收钱的。”秦小春捏着金针,并没有急着扎下去。 “钱?”楚悠然愣了愣。 “嗯,乡下人穷怕了,难得楚小姐来一趟,多少得挣点辛苦费。”秦小春笑道。 “开个价吧。”楚悠然微微吸了口气道。 秦小春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十万,成交!”楚悠然道。 十万块对农村人来说不少了。 “楚小姐打发叫花子么?” “我记得你开的跑车都是好几百万的,这位为了保护你命都快没了的郭爷爷,连一辆车都不如?”秦小春冷笑道。 “好,一百万!”楚悠然爽快道。 “不,是一千万!” 秦小春开出了价位。 “一千万!”楚悠然面色大变,有些为难起来。 “楚家可是省城顶级豪门,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是毛毛雨吧。”秦小春道。 “悠然,不用为难……”郭老咳嗽道。 “好!” “一千万,我给!” 楚悠然咬牙答应了下来。 自从爷爷大病以来,楚家大权旁落到了大伯一家,她这一脉独木难支,早已不复从前,可支配的资金更是压缩到了七位数以下。 “慨不赊账。”秦小春笑盈盈看着她。 “你这人……” “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这卡里有六十万,剩下的等回到武陵,我会想法给你凑的。” 楚悠然蹙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秦小春。 “凑?” “成吧,我待会给你打张欠条。” 秦小春倒不怕她赖账,龙王金针如雨点扎在了郭老身上。 片刻,郭老满脸浓密汗珠,创口涌出了黑色脓血,顿觉身上疼痛顿消,那些野兽毒创带来的闷沉、发烧、火灼感尽皆烟消云散。 “先生神医妙手,郭某多谢了。” 郭老长舒了一口浊气后,起身拱手拜道。 “不急,你给我看看这个。” 秦小春又给了他一颗小元丹。 郭老一闻那丹药芳香扑鼻,不禁瞪圆了双眼:“这是……” “拿去,品品。”秦小春大方的很。 “吁吁!” “这里边有烈阳草,有百年灵芝,有寒阴花的气息……” “没错,悠然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地下拍卖的那颗天价丹药吗?” “我曾经有幸在地下市场受慕容先生邀请,亲自一观,那颗丹药就有市面失传的烈阳草、寒阴花灵药成分,那种香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没错,就是它了!” “这颗神丹药论品相,论药性,似乎远在那颗丹药之上!” “大师,请问,这……这是何处得来的。” 郭老激动的须发乱颤,旋即神色无比肃穆、恭敬的向秦小春深深鞠了一躬。 “神丹谈不上,炼着玩了几颗。” 秦小春手一展,又是五颗小元丹出现在另一只手上。 “苍天,你……你是秦家龙王!” “郭青松拜见龙王殿下!” 郭老陡然想到了一个传说,噗通一声,直接给秦小春跪了。 第一百三十章 可口可乐 传闻在南方,有龙王血脉秦家执掌天下水域,龙王令出,四海为尊。 郭青松早就怀疑龙王峡很可能是龙王血脉修炼之地,如今见了秦小春,他断定这根本不是传说,那个神龙后裔秦家真的存在。 也只有龙王,才能炼制神丹如信手拈花般简单。 只有龙王才能掌控一方天时地利,驱雾逐狼,开明月! “郭老,起来,时代不同了,用不着这一套。” 秦小春笑了笑,没回答他。 “一个亿,你觉的值吗?”他接着问郭老。 “以当年拍卖的那颗丹药参考,一个亿是底价,如果炒一炒,十亿、二十亿都有可能。” 楚悠然插了一句,看向小春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那这五颗丹药交给你了,我只要五十亿,怎么处理你随意。” 秦小春很淡然的把丹药装盒,递给了楚悠然。 “这……这可是灵丹,你,你真交给我了?” 楚悠然美眸内写满了诧异。 要知道有了小元丹,爷爷的病就有救了,五十亿楚家都可以单独吞下,以作镇家宝物。 “恭喜大小姐,有此丹在,只怕整个武陵的大家族,都得看你楚家脸色了。” “毕竟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一颗小元丹代表的一条命啊。” 郭青松一脸艳羡的赞道。 十亿对有钱人来说,这丹药跟白给也没啥区别了。 他也想求一颗,如此一来修为必定大增。 只可惜囊中羞涩的紧,根本无力支付高昂费用 “对你们来说是神丹,对我来说,呵呵!” 秦小春耸了耸肩,满脸的云淡风轻。 楚悠然与郭青松看着这一脸凡尔赛的家伙,再一次被雷到了。 这可是一颗就足够引起整个江东地下市场刀光剑影的小元丹啊! 怎么在这家伙看来,就像市面药房的感冒药一样普通呢? 楚悠然敏锐意识到,她这是遇到真神仙了。 不,是财神爷! 一个足够维持楚家百年,甚至是五百年不衰的贵人! “你,你不会就是龙王、水神、神仙吧。” 楚悠然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不禁喜极而泣,掩着小嘴都不知道怎么感激秦小春好了。 “神仙,哈哈!” “我要是神仙,还用得着读书,跟你做校友吗?” 秦小春负手郎笑了起来。 “你也是武陵大学的,咱们真的见过?” “对不起,秦大师,我过去好像没见过你呢。” 楚悠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在哪见过这般神人。 “新生开学典礼上,楚小姐一曲《一帘幽梦》,青衫裙、折纸伞,惊艳如仙,秦某至今记忆犹新啊。” “不过,像我这种穷小伙,对万人追捧的楚小姐来说,纯路人罢了,你不认识我也不稀奇。” 秦小春摆了摆手,没再多提。 “原来咱们是一届的!” “秦同学!” 楚悠然顿觉与小春关系拉近了许多。 “呵呵,秦同学?” “你可以称呼我秦大师,龙王,又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秦小春。” “同学之情,最不值钱了!” 秦小春笑容依旧,眼神却是森冷了下来。 在这龙王峡内,他是龙王,尊卑还是分清楚好些。 毕竟对方是豪门大小姐,既然要利用,恩有了,威也是有必要的。 “是,秦大师!” 楚悠然笑容一凛,态度恭敬了起来。 “郭老,这个给你。” 秦小春屈指一弹。 郭青松眼疾手快接住了,却是一颗蚕豆粒大小的药丸。 “这……这又是!” “吃吧,这个不收钱,活气血用的。” 秦小春给他的是回春丸。 回春丸有活血、提气之用,滋阴补阳只是其中一部分功效而已。 郭青松大喜,他闻出了药物中烈阳草的气味,知道肯定也是灵药。 怕小春反悔,他连忙一口吞服了下去。 回春丸入喉,郭青松顿觉丹田涌起一股热气,浑身气血激荡,之前的疲惫、乏困一扫而空。 不仅如此,他能清晰感应到消耗一空的内力,也恢复了少许。 别看只是少许,真要跟人厮杀,这一点点内力可是能决定生死的。 “郭青松多谢龙王赐药之恩!” 郭老再次感激涕零。 “郭老,我看你丹田有一股气劲,应该是内力吧,看来传武不死啊。”秦小春淡笑道。 “传武、杀人技从未断绝,只是如今网络时代,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把传武搞臭了。” “真正的传武,比如老夫的鹰爪功,一爪下去封喉索命,怎可能随意施展与人在擂台上争高低。” 郭青松冷哼了一声,颇是气愤的说道。 “像你这样的传武高手应该不少吧?”秦小春正好借机探查清楚。 “郭某资质平庸,在武道界不过是些虚名罢了,实则难登大雅之堂。” “秦大师既然有兴趣,我便详细给你说说。” “求之不得!” …… 近乎一个小时的交谈,秦小春大致对龙国武道界有些了解。 武道传承数千年,大多真正的修炼之法早已失传。 流传至今,有外炼、内炼、化境三个等阶。 其中,外炼不过是仗着些门道,能充分发挥筋骨皮肉蛮力与巧劲,较常人要强上几分罢了。 这类人还算不上真正的武者,顶天了也就开武馆授徒。 只有修炼出内力,达到内炼境界,才可称之为武者。 内炼有九重境界。 前三重为内炼初期,中三重为中期,后三重为后期。 只有修炼到后期巅峰大圆满境界,才有可能冲击化境。 由于修炼之法、灵气的匮乏,在龙国武者数量并不多,尤其是散修武者,往往缺少资金购买天材地宝,晋升一重境界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郭青松修炼了一辈子,也就是内炼第三重,至今未能突破到第四重,达到内炼中期境界。 也正是因为修炼之难,大多数武者会选择栖身大家族做供奉。 比如楚小姐家里最厉害的黑伯,就是内炼五重的中期高手,据说能生接子弹。 至于内炼后期、九重之上的大圆满巅峰,则被称为大武师,哪怕是整个南方也是凤毛麟角。 而内炼之上,内力通玄已达化境者,是为宗师。 化境宗师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放眼整个全球一只手能数的过来,无不是镇国重器,又或者一些古武宗门的镇宗之辈。 听完以后,秦小春沉吟了起来。 武道修炼,倒是与龙王经的修炼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武道修炼内力,他修的是真气。 内炼境界应该与炼气境差不多,都有九重,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在武道界不过是一个初期武者。 当然,具体差别还是要比较一二才可得知。 “郭老,楚小姐,你们可知省城周家?”秦小春笑问。 “周家,在武陵以前也就一线家族吧,不过最近水涨船高,已跻身上流,隐约有取代我楚家之势。” “怎么,秦大师跟周家有旧?” 楚悠然俏脸一寒,担忧问道。 以秦小春的本事,要跟周家有旧,随便助一臂之力,周家何止取代楚家,甚至……不,肯定会成为整个江东省第一豪门大族的。 秦小春笑了笑,没回答她。 别看他在村里人面前整天嘻嘻哈哈的,但在外人面前有着深不可测的城府。 “周家有武道高手吗?”小春问。 “当然,周家就是仗着武道势力才起来的,光内炼中期供奉就有两位。” “更可怕的是,周家二少爷听说拜了一位大武师为师。” “大武师,那可是宗师之下,内炼圆满境大人物,一夜之间血洗一族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而已。” “所以,在武陵哪怕是几个老牌家族也对周家甚为忌惮,只能任由他们疯狂扩张。” 楚悠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虽然秦小春刚刚没表态。 但她依旧从小春的口气中,隐约得出,秦小春与周家的旧,非恩,怕是怨要更多一些。 所以,才有这一声叹息。 “内炼大圆满!” 秦小春剑眉凝了凝,看来想拔掉周家以血当年之恨,不简单啦。 “武道界力量影响这么大吗?”顿了顿,他又问道。 “当然。” “这年头谁不怕死啊,一个内炼后期大武师弹指可杀人,而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所以,到了内炼中期境界,世俗的法对他们几乎没有了约束。” “任何一个大家族想要长盛不衰,钱、资本固然重要,但归根到底还是能掌握生杀的武道力量。” “这也是丹药会在地下黑市炒到天价的原因。” 郭青松一一说来。 “郭老,你先好生养着,楚小姐,你随我来。” 了解的差不多了,秦小春踢踏着人字拖往一边走去。 楚悠然不敢不从,跟着小春走到一旁的隐蔽处。 “秦大师,有事吗?”她有些小紧张。 这位秦大师阴晴难测,鬼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搞事。 “你想喝可口可乐吗?”秦小春笑问。 “可口可乐?”楚悠然有点懵。 “嗯,可口可乐,不口不乐!”秦小春点头道。 楚悠然俏脸一红。 这个梗她听明白了,秦小春是要自己给他…… “一定要喝吗?”她浑身一颤,恼怒中夹杂着无奈。 “随你啊。”秦小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是要生气了吗? 楚悠然心里打起了鼓,迅速盘算了起来。 他曾觊觎过自己的美色,又是同级校友,趁人之危完全有可能。 可爷爷和自己的性命都捏在他手上,根本没得选。 楚悠然是有野心,有重振楚家大业的女人。 深知如果拒绝,她很可能会埋骨于此,不,甚至是被野狼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相反,如果从了秦小春,楚家必定可以大展宏图。 衡量了轻重,她抬起头决然道:“好,我喝!” 说着,楚悠然玉手扶着小春的腰,樱桃红唇微张,艰难的迎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不该自信吗? 楚悠然就像是一个恭敬女仆,带着不甘与屈辱,半跪在小春脚下。 她在等! 等这个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你在等什么?”秦小春笑了。 “我……” 楚悠然咬紧了贝齿,心在滴血。 这该死的家伙,一个同校乡巴佬竟然敢如此狂傲。 连主动伸过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自尊都不肯吗? “我什么?不喝拉倒啊。”秦小春声音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楚悠然眼中滑落晶莹的泪花,手搭在小春的篮球裤上,颤抖的往下褪着。 想她堂堂豪门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哪曾被人这般羞辱过? 更令她郁闷的是,她纯白之身,半根手指头都没让男人碰过。 竟然要给一个乡巴佬喝可乐。 她愤懑的同时,亦是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可一想到家族大业,她硬撑了下来。 哧拉! 小春的球裤被扒拉了下来。 楚悠然呆了。 她没谈过男朋友,可大学那会儿,寝室里有个室友,特别喜欢看片。 没事了,她就拉着姐妹们一块进修。 楚悠然自然也是了解一点的。 以小春这可怕的本钱,往煤炭里打个滚,装非洲大汉那就是本色出演。 “今天怕是要惨了!” 楚悠然想哭了。 就在她干涩、苍白的朱唇凑过去的一瞬间,脸上传来了冰凉触感。 是一瓶冰镇的黑色饮料。 可口可乐! 四大大字触目惊心的刺眼。 这! 他真的是在请自己喝可乐。 “天啦,我在做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楚悠然羞愧的脸颊一片通红,直接当场社死。 “楚小姐,看够了吗?” “虽然在法律层面,男人处于弱势地位,没有规定女人偷看男人算违法,但你作为堂堂豪门大小姐,公然扒一个男人的裤子,不觉的很过分吗?” 秦小春欣赏着楚大校花无比精彩的表情,戏谑提醒道。 “对,对不起……我,我……给你穿上。” 楚悠然红着脸,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楚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我已经给了你丹药,够你楚家治病、大挣一笔的了。” “你还想贪我一口,会不会野心太大了?” 秦小春继续笑着调侃这位昔日东大的冷傲校花。 “不是,我,我以为你是要我替你……”楚悠然尬的要死。 “看来楚小姐是个老司机啊?” “我还真想请你奏上一曲,不过今儿就算了吧,你几天没洗脸、刷牙了吧,老子怕有毒!” 秦小春一脸的嫌弃。 他是喜欢美女,可眼下楚悠然鼻青脸肿,脏兮兮、臭烘烘的样子,实在是没胃口。 玩个梗,只是想看下这女人的心志。 若是生死之间,楚悠然依然秉着大小姐的傲娇性子,分不清轻重,他或许会收回丹药。 现在看来,她绝非花瓶。 这是一个能屈能伸,且有野心的女人。 这种女人放鱼缸里或许不太合适,但野生放养,做合伙人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你!” 楚悠然俏目内浮起几分怒色,险些暴走。 她可是堂堂楚家大小姐,武陵城四大美人之一啊。 多少男人想摸下她的手求而不得。 现在自己如此卑躬屈膝,这该死的土包子居然还敢嫌弃。 想到这,楚悠然恨不得一口送他进宫得了。 “给你的!” 秦小春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几个温乎乎的馒头,还有一小兜子咸菜,连筷子都给准备好了。 楚悠然俏目一眨一眨的。 这家伙身上不会还有空间型的法器吧? 还真是牛哔啊! 楚悠然没有多问,她这会儿饿极了,拿起馒头就着咸菜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也不知这馒头是啥做的。 松软的紧,入口还有种淡淡的香甜,比平日家里米其林大厨做出来的烤面包还可口。 她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又就着可乐灌了一通,总算是有种再世还魂为人的感觉了。 “吃饱了吗?”秦小春和煦的笑问。 “嗯嗯!” “谢谢秦大师!”楚悠然感激道。 她莫名觉的这男人看不穿了。 有点傲,有点坏,但就在对他思维定性时,他似乎又有点可爱,有点暖。 “来,咱们把欠条打了吧!”秦小春道。 “好说。” 楚悠然爽快的就要从包里翻纸笔。 “打住,一张纸抵五十亿九百四十万,楚小姐你敢信吗?”秦小春抬手道。 “那,那你想怎么打?”楚悠然有些慌。 直觉告诉她,秦小春不会让她那么好过。 “很简单!” “倒!” 秦小春眨了眨眼,楚悠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待醒过来,月挂中天。 秦小春正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她:“醒了,欠条打完了。” 楚悠然顿觉腿上有刺痛感,她伸手一摸,有丝丝的血印子。 “秦小春,你,你无耻!” 楚悠然抬手就要扇他,但一想到家族存亡,又恨然放了下来。 眼泪瞬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竟是呜咽哭出了声。 “喂,你干嘛,搞的老子好像占你便宜了似的。”秦小春不爽了。 “你做了什么缺德事,你心里没数吗?”楚悠然失声问道。 “我做了什么?”秦小春耸了耸肩。 “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还不想认账吗?” “就算你给了我丹药,就算你能救我的爷爷的命,你就能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欺负我吗?” 楚悠然爆发了,泣然斥责。 “我夺走了你的第一次?” “呵,你怕是想多了,我只是在你那扎了几针,刻了几个字而已。” “而且这些字平素不会显现,只有男人的阳气才会激发。” “当然,现在我可以让你看看。” 秦小春坏坏一笑,屈指一缕真气弹了过去。 楚悠然只觉一股热气透体,连忙躲到了一旁用手机电筒光查看了一眼。 只见两条雪白大腿上,几个飘逸、苍劲的血字豁然而现。 左边:欠债必还。 右边:小春专用! 贱人!魔鬼! 楚悠然恨的牙根痒痒。 她试着用手搓了搓,却发现那几个字愈发娇艳欲滴了。 “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心思了,这是用龙王真气绣的,你用什么药水,去哪家纹身馆也洗不掉的。” 秦小春嘿嘿笑了起来。 “秦大师,你可以杀了我,犯得着用这种法子羞辱我吗?”楚悠然玉面如冰,冷冷道。 “羞辱?” “生意罢了。” “有了它,你每天洗澡、想男人的时候,就会记起债务,想起我来。” “而且有它在,你想联手其他豪门赖掉我的债务,就得多一重顾虑了。” “我想没有哪位豪门公子、老总,在跟你好的时候,愿意看到这几个字吧。” 秦小春有条不紊的说道。 五十亿零九百四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楚悠然美色无双,城里人心眼又多,极有可能回到省城就翻脸。 有了刘婷婷这个血淋淋的教训。 秦小春对金鱼之外的女人,有着很强的警惕。 “忘说了,如果哪个不要脸的男人不计较这些字,非要跟你发生关系。” “那你可得小心了,这些字可是有毒的,一旦毒发,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你肚子会不会烂穿。” “换句话说,在没还钱之前,你可能没法找男朋友。” 秦小春想了想,又笑眯眯的提醒了一句。 “你……你简直无耻、恶毒至极!”楚悠然恨的咬牙切齿。 “啧啧,听说那有痣的,会比较好这一口。” “那么为了楚小姐的快乐,请尽早还钱,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秦小春摊手笑道。 “哼,钱会还你的。” “另外我不好这一口,不好,不好!” 楚悠然玉面扭曲,近乎抓狂的叫道。 “呵呵,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就好,有啥丢人的嘛。” “对了,你也可以找我。” “权当交利息了,我会很乐意的。” “合作愉快,楚校花!” 秦小春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你就是一个恶魔!” “嗯,一个可以令你飞黄腾达,迟早爱的不能自拔的恶魔。” 秦小春不由分说握住了楚悠然的玉手。 她的手有点凉,但很软,触感很好。 “郭老,楚小姐,走吧。” 秦小春牵着楚悠然,往谷口走去。 “楚小姐,你血气紊乱,阴阳不调,月经不调吧。”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太拼了对身体不好,家里没哥哥、弟弟么?” 闲着也是闲着,对待美女,小春骨子里还是温柔、怜惜的。 “没,我爸就我一个。” 楚悠然任由这个陌生男人牵着手。 月色下,这个恶魔眼眸如星辰般透亮,温柔的能让人心都化了。 她竟然出奇的没有抗拒。 “那就没得说了,这样吧,我先助你稳住楚家,日后你要表现不错,我可以考虑收你做我的鱼儿。”秦小春想了想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乡下海王啊。” “做你鱼儿有啥好处?” 楚悠然冷然笑问。 “做我的鱼儿好处多了,归根到底只有一个任务:快乐。” 秦小春顺势把她的手握更紧了。 “快乐?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两个字。”楚悠然道。 “不!” “在我这,女人,准确来说,我的女人可以拥有。” “女人嘛,无非是日久生情和钱。” “日久生情可以让身心愉悦,精神快乐。钱,可以满足物质需求,快乐化繁为简,不就这么点事么?” “当然,更高级一点,有个孩子?” 秦小春踢踏着人字拖,边走边给她灌输养鱼理论。 楚悠然沉思了片刻,竟然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 女人活一世,无非是: 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床帏管饱,钞票满仓。 “你似乎对女人很自信?”楚悠然眯了眯眼,默认了他的观点。 “难道我不该自信吗?” 秦小春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 楚悠然嘴一撇,神色黯然了下来:“你确实有自信的资本。” 这世上能带给女人物质需求的有钱人很多。 但能日久生情,有秦小春这般非洲人基因,99.99……%要被淘汰了。 楚悠然仔细把省城,甚至外省一些熟悉豪门的公子哥扒拉了一个遍,论颜值,论财富,论本钱,的确找不到一个可与他媲美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楚小姐心态崩了 秦小春走的很慢。 从龙王峡到小河村,以他的脚程三十分钟就能赶回去。 他故意左绕右绕,拖了两三个小时,待天亮了后,才回到卫生所。 这个点,雪儿她们已经起床了。 不至于搅了她们的清梦,再者也是有意想给楚悠然一个下马威。 “小春,豆浆呢?” 正在喂鸡的雪儿,见了他,笑眯眯的迎了过来。 大清早的,她只简单的穿了长款睡裙,里边没有刻意着罩杯,这一跑柔软、惊人的弧线,颠的厉害。 “咳咳,今儿没买早餐,去了趟山里,遇到了两个迷路的驴友!” 秦小春笑着解释了一句,连忙让开身子,一一引荐了郭、楚二人。 “雪儿小姐,你好。” 楚悠然盯着雪儿,愣了好一会儿。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绝世美颜,足可睥睨天下女生。 然而,见到雪儿。 楚悠然终于明白,小春为啥嫌弃自己了。 雪儿论容貌、气质、肤色绝不逊于她丝毫,尤其是楚悠然自以为是的好身材,论胸臀腿,无一样都落了下风。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雪儿是秦小春用仙法照着漫画里变出来的美人。 “我哪是什么小姐,就是个大夫罢了。” “快,快进来,美芝嫂,把热水打开。” “老爷子,楚小姐你们先沐浴吧。” 林雪儿有洁癖,忍着二人的臭味,冲里边喊了一嗓子。 “林大夫,你真美。”楚悠然由衷的感叹。 “楚小姐也不差啊,我还有事先忙去了。” 雪儿实在难以忍受郭老头那一身汗臭,麻利儿钻诊室去了。 “雪儿姐,来客人了吗?那我多下几个红薯!” 一旁正忙活着的王小娥,听到声音走了过来。 “楚小姐,这是小娥。”秦小春暗有所指的笑了笑。 楚悠然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 晨曦下。 清纯、脱俗的王小娥,如同出水的芙蓉般清丽,那张瓜子脸上挑不出一丝丝的瑕疵。 如果从古自今四大美人重新评选,王小娥一定有一席之地。 颜神,或许就是形容这种女人吧。 若非是自己身材远胜王小娥一筹,楚悠然怕是要自行惭秽了。 还好! 王小娥一看年岁小些,又或许是缺乏营养,脸色略显苍白,身材没长起来。 综合起来,自己倒也不逊色于她。 女人嘛,天生异性相斥。 楚悠然心里忍不住攀比了起来。 正琢磨着,一个穿着碎花裙子,亭亭玉立如荷花般娇艳的风韵妇人,盈步走了过来。 “郭老,楚小姐,新毛巾、杯子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左边是男浴室,右边是女浴室,厕所在后边。” 赵美芝笑盈盈的介绍道。 “楚小姐,郭老,这位是赵美芝。” 趁着雪儿去卫生所忙活了,秦小春丝毫不在意一旁的小娥,当着楚悠然的面,在美芝翘臀上捏了一把。 反正小娥也撞破了,用不着藏着掖着。 “春哥,我继续做饭去了。” 小娥见不得这些,红着脸去灶台了。 “谢谢赵姐。” 楚悠然嘴角微微一抽,笑容极度不自然起来。 一旁的郭老也是看愣了。 原本见雪儿、小娥,不过青春貌美罢了。 然而,此刻看到美芝。 他老人家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红颜祸水!” 此女明明柔媚似水,一颦一笑间却又无不透着极致的魅惑与风情。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苏妲己,那一定非此女不可了。 楚悠然这会儿完全是心气全无了。 秦小春身边有清纯颜神王小娥,漫画女主林雪儿,更有妩媚风韵的美芝嫂。 任谁单拎出来,都可以名震武陵城。 换句话说,她在秦小春眼中,或许真的很不起眼。 楚小姐的自尊心,顿时莫名受挫。 “小春!” 就在她郁闷至极时,门外又走来一女。 只见来人黑丝高跟超短裙,一张妩媚、精致的娃娃脸,好看的紧。 关键她的身材,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 挺傲弹性的E杯,浑圆弹翘的蜜桃臀,衬着那一头风情的波浪卷! 简直就是一瓶行走的春~药! 咕咚! 郭青松一个没忍住,狠狠吞了口唾沫。 “天啦,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性感的女人!” 楚悠然再次惨遭万吨暴击,内心狂呼了起来,莫名感觉自己又矮了一大截。 “田会计,你怎么赶这大早?” 美芝反正知道他的破事,秦小春笑着捏了捏春芳的脸蛋。 “今儿不是要打鱼吗?我过来看看。”春芳笑道。 “屁股养好了?” 秦小春嘿嘿笑问。 “讨厌!” 春芳白了他一眼,冲二人微笑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小娥,春芳来了,再加一份早餐。”美芝嫂冲里边喊道。 “哟,今儿这么多人,热闹的很啊!” “看来我来对时候了,小娥,早餐可不能少了我一份哦。” 美芝话音刚落,穿着七分牛仔裤,圆领荷叶衬衫,戴着七彩墨镜,一副都市丽人打扮的玉兰,踩着高跟后脚就到了。 “玉兰嫂,你怎么也来了?” 这倒是出乎秦小春意料之外,鱼儿们今儿是算到自己要“摆阔”么,一个个这么给力。 “哼,你要不喜欢,我走就是了。” 玉兰现在就是个火药桶,登时就要炸。 “别啊,我做梦都盼着能看到嫂子你呢,小娥,给玉兰嫂加一份玉米炖排骨。” 秦小春眉开眼笑道。 “这还差不多。” “来客人了啊,那你们今儿有口服了,美芝嫂和小娥的厨艺可是桃花淀一绝啊。” 苏玉兰冲郭、楚二人嫣然一笑,拎着包包走了进去。 楚悠然一看,玉兰周身上下全是正品名牌,那气质分明就是大公司里的傲气女总裁! 苍天! 这鸟不拉屎的破山村,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美女。 而且,她们似乎都跟秦小春很暧昧…… 楚悠然骄傲的自尊,赖以为傲的盛世美颜,瞬间碎了一地。 “楚小姐,请吧。” 秦小春颇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省城四大美女,老子随便拎条鱼儿都能吊打你。 “悠然,咳咳,咱们快去洗漱吧,要不然该讨人嫌了。”郭老提醒道。 楚悠然眼神复杂的看了小春一眼,跟着美芝快步进了浴室。 “小春,这两人不像是一般驴友吧。” 美芝嫂能看出楚悠然眼中时不时闪烁的锋利傲气,那种神情只有偶尔从雪儿那能看到。 “她是省城楚家大小姐,困在龙王峡,我救了他们,未来我要对付周家用的着。” 秦小春最信她,没有隐瞒。 “她似乎对我们有敌意,嗯……她在吃醋?”美芝莞尔问道。 “吃醋谈不上,她或许在考虑要不要做我的女人吧。” “你懂的!” 秦小春坏坏的开了句玩笑。 “嗯,我懂,你是万有引力,漂亮女人都围着你打转嘛。”美芝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一会儿,楚悠然沐浴了干净。 她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来来回回欣赏了好多遍,确认自己的脸蛋、身材依旧是漂亮、迷人的,总算找回了一点点信心。 她不知道这些女人围着秦小春,图的是什么。 但楚悠然知道。 秦小春除了能给女人带来原始的愉悦,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价值无穷。 他会炼丹药。 他是世上唯一的龙王血脉。 他还是妙手神医。 说是神或许夸张了,但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男人,楚悠然不谈心动,从利益角度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稳住的。 她从背包里掏出运动衫穿上,这才走了出来。 原本正在院子里聊天、嬉笑的女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目光落在了楚大美人身上,不禁惊为天人。 就连秦小春也看呆了眼。 沐浴过后的楚悠然,宛若雨后的牡丹,清雅脱俗,美丽动人。 乌黑、笔直的青丝下,俏脸精致一如小娥般没有半点瑕疵。 不同于小娥的瓜子脸,她与雪儿一样属于鹅蛋脸型,一字宽叶眉下,一双杏目透亮如水洗,鼻子挺翘,嘴唇丰润,透着令人惹火的性感。 她的身材虽然比不上雪儿、春芳、美芝,但也足够与玉兰媲美了。 或许是豪门大小姐的傲气,她的胸脯看起来比玉兰还要挺上几分。 虽然运动裤略显肥大,却依然被她挺翘的臀部撑的满满的。 尤其是一米七二的身高,让她挺拔的身材与气质更显不凡。 “啧啧,果然还是那年的楚校花。” 秦小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开学典礼晚会上那个撑着油纸伞,在台上唱着《一帘幽梦》的绝美女生。 他觉的有必要再请楚小姐喝一瓶可口可乐。 当然,如果她不乐意,自己吹个牛皮,乐呵乐呵也是可以的! 对于美女,他是宁可错爱三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人的,嘿嘿! 第一百三十三章 鱼塘炸了 楚悠然的惊艳似仙,令院子里的鱼儿们顿时如临大敌。 除了雪儿,谁不晓得小春是个花花。 先是整来了一个田会计进村公司,又把小娥搞来当护士。 如今这位楚小姐气质冷傲,眉眼含霜,说话有板有眼,隐约还夹杂着省城口音,一看就是有门路有来头的。 单论那份高贵,除了心中极为不屑的林雪儿。 在场的鱼儿,谁心里不一阵阵打鼓。 毕竟她们再美,也不过是一群村姑。 要来个这么美、这么飒的省府妹子,难免会有一种身份落差的不自在感。 “楚小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饭一上桌,玉兰叠着美腿开启了“战斗”模式。 春芳、小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小春认她们,玉兰管不了。 再来一个,她可不干。 如今一三五、二四六都还不够排呢,她好不容易赶走老爸,结束了小偷小摸的日子。 还想跟小春过几天神仙日子,管顿饱的快活快活。 再杀出个楚悠然,小春这口唐僧肉,还能有她份么? 楚悠然一看这架势,深知三个女人一台戏。 打一进门,她就看出来这里边没有一个善茬。 村姑嘛,肯定是好斗的。 漂亮的村姑,又想留住这么牛哔的男人,没点心机谁信呢。 看到秦小春时不时偷窥自己的猥琐眼神,隔着桌子都能感到火辣辣的灼人。 楚悠然想到此前这家伙一脸嫌弃的样子,莫名油然起一种报复心理。 她靠着在椅子上,酥胸一挺,抱胳膊叠腿,嘴角挑衅似的上扬,淡淡笑道: “没错!” “我是武陵人,家里做点小生意,随随便便一个亿的小目标那种吧。” “对了,我还是小春的大学校友,他还看过我跳舞呢。” “一帘幽梦对吧,小春。” 说完,她还不忘向小春抛了个媚眼。 这种上来就要开干的态度,立刻令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小春哥,你真认识楚小姐啊。”王小娥天性单纯,下意识问道。 秦小春暗自无语。 这笨丫头,他本来还想沉默是金,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炉子上烤吗? 楚悠然这娘们突然起了炸鱼缸的心思,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现在否认,楚悠然肯定会有一大套说辞等着。 到时候圆不过来,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没什么也变成有点啥了。 “嗯,一个学校的,但不熟!” 秦小春把不熟两个字咬的很重。 玉兰等人面色顿时缓和了几分。 “小春,你太过分了吧。” “不熟,你怎么一眼认出我的,一见面就请人喝可口可乐呢。” 楚悠然妩媚横生的白了小春一眼。 “一瓶可乐,很稀奇吗?” 雪儿和小娥互相看了一眼,莫名所以。 另外三位老司机,玉兰、美芝、春芳脸色却是愈发不自然了。 可口可乐,不口不乐。 她们三个跟着小春,都不晓得喝了多少回可乐了,能不明白吗? 这位楚小姐一来,就喝上了。 无疑是长别胜新婚,旧情复燃。 楚悠然这是上门挑衅、叫板来了啊。 “老憨叔那边在催着上鱼了,你们聊着,我过去忙会啊。” 秦小春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言多必失。 眼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春,你留下,打鱼的事我盯着就行了。” “再说了,人家楚小姐是你老朋友,你就这么走了,好莫诚意哦,以后谁还敢跟你耍朋友啊。” 春芳连忙一手耙住小春站了起来。 楚悠然没来之前,玉兰和雪儿就有联合针对搞她的意思了。 好不容易楚悠然吸引走了火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再者,田春芳确实对小春也有几分气恼。 本来她就跟卫生所这些人不是一路,处处被冷落。 一个姐姐红玫城里人就够煞她风头的了,如今又冒出个省府随随便便一个亿的楚大小姐。 春芳更觉边缘化了,心里对小春难免有几分怨气。 “春芳……你!” 秦小春张了张手,心头那叫一个苦。 “小春,这个季节咱们学校图书馆前的樱花该开了吧?” “每一个夜晚,咱们路过的时候,那书卷与花的香味,清新好闻极了,现在都记忆尤新呢。” “小春,你还记得吗?” 楚悠然继续引战,托着下巴一脸回味生甜,眸子痴痴的看着小春。 尼玛! 一个破图书馆,要不要说的这么煽情,搞的老子好像跟你花前月下过一样。 “有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小春强忍着当场暴起一掌劈了这个祸害的冲动,开始装疯卖傻。 “没事,我知道当初你离开省城吃了很多苦,我们会一起把那些记忆找回来的。” 楚悠然柔柔一笑,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目光愈发深情蜜意了。 “小春,看来你和楚小姐过去关系很不一般啊。” 大家长雪儿眯着月牙眼儿笑了。 秦小春脸上登时冒出了冷汗。 他晓得雪儿这是要发飙的前兆。 “雪儿,你别听她瞎说,我,我真的跟她不熟。”秦小春耸了耸肩,苦笑道。 “嗯,是不熟。” “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林大夫,这世上千般病可治,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一个假装失忆的病人,你说对吗?” 楚悠然继续埋雷。 她反正过了今天就回省城了,最好把秦小春的鱼缸子炸了,以消心头之恨。 “是啊,既然知道人不如新,楚小姐就该识趣点。” “乡下伙食可能对不了你的口味!” 林雪儿才不管她是不是在演,见楚悠然翘着个兰花指要喝排骨汤,伸手一把夺过了汤盅,起身走到了灶台。 村妇也有村妇的好处。 不用装着、吊着,不爽了,可以直接泼辣的发泄出来。 “美芝嫂,你们慢慢聊,我忙去了。” “对了,村口那条野狗昨晚饿的叫了一宿,你待会去喂喂。” 雪儿把楚悠然的汤倒在一旁的残羹盆子里,交代了一句,冷哼着走进了诊室。 “哎!” 美芝暗自叹息了一口气。 这火烧的有些旺,她这个消防员有些无力回天啊。 “小春,我去喂狗……你们旧人相逢,多聊会。” 美芝站起身端着盆子,往外走去。 “嫂子,我也去!”王小娥礼貌的笑了笑,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再单纯也嗅出了火药味。 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真刀真枪的干,还轮不到她一个没名没实的小丫头片子上场。 “嫂子!” 秦小春苦苦巴巴的伸出手,他还指望美芝救火呢。 美芝与小娥装作没听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大门。 “苏小姐,有关于我和小春在省府名校的往事,你还想听吗?” “对了,你一定没去过省城,没去过东大吧。” “我跟你说,东大可……” 楚悠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神情淡若的把矛头对准了玉兰。 “我一个高中毕业生,哪能跟你们高材生比。” “不是一路人,咱尿不到一个坑里,楚小姐,你们慢慢聊!” 苏玉兰冷冷一笑,抓起包包,连看都没看小春一眼,蹬着高跟气呼呼的走了。 “玉兰嫂!” 秦小春一拍大腿,差点没气死。 玉兰连头都没带回一下的。 完犊子了! 鱼塘被这娘们炸翻了!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秦小春瞳孔一紧一缩,森冷问道。 “秦大师,请问我做什么了?” “我不过讲了点大学时光,咱们本就是校友,我怀念下图书馆、樱花树,好心好意想给她们介绍下你的母校,有什么不对吗?” 楚悠然嫣然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没有不对,你很好,很好。” “你的回忆很美,就像多年后的你,依旧美的令人心醉。” “不,你比从前更美了。” “几年不见,你的胸更大更挺了,你的屁股更翘更圆了,你的嘴唇愈发性感了。” “我简直爱死你了!” 秦小春突然寒意顿消,冲她痞气的放起电来。 “嗯?” 楚悠然被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搞的有点懵了。 没看到小春气急败坏的样子,炸鱼塘的成就感瞬间消散。 相反,一种令她头皮发麻的不祥感,在她心头涌起。 “你是在说反话,你生气了?”她试探性的问道。 “生气,能跟当年的女神重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前面啃了五个大馒头,排毒汤喂了狗无所谓,我得多喝点。” “对了,既然已经秀色可餐了,再给我唱首歌助助胃口呗。” “我就听《一帘幽梦》。” 秦小春埋头很没吃相的喝起了汤。 他可不像女士们喝汤用蛊,而是大海碗。 一大碗排骨汤、几个红薯、馒头入了肚。 秦小春又去了锅里,把气饱了的美女们那几份也全给包了。 由于海碗装不下,他索性拿了个大盆盛了,墩在楚悠然面前呼噜噜吃了起来。 “你,你吃这么多,不怕吃坏肚子吗?” 楚悠然被他没来由的举动,给搞的有些慌了。 “平时也不这么吃,但今儿老同学来了,我高兴。” “我这人一高兴,胃口就特别好。” 秦小春嚼着脆骨咯嘣作响,含糊回答。 “为什么?” 楚悠然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吃的多,才有力气,农村伢子就靠把子力生存,莫法!”秦小春一脸单纯无害道。 “咳咳!” 楚悠然别过头,心头的不安愈发凝重了。 嘿嘿! 小娘们,敢炸老子鱼塘,今天一口养料补死你! 到时候你就知道啥叫量大管饱,可乐也能撑死人! 虽然楚悠然沐浴后,确实是美艳动人。 可秦小春并没有确定要搞事。 不过,这小贱人敢公然挑衅,欺负自己的小鱼儿,今儿要不盘盘她,桃花淀海王岂不是白混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这村里男人没一个好的 秦小春是个不吃亏的人。 今儿憋足了一肚子的料,就是要给楚悠然一点颜色瞧瞧。 这女人跟红玫一样。 有颜值,还能给自己搞钱,未来是对付周家的尖刀,那是一定要盘下的。 卫生所里肯定不行。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楚小姐,初来乍到,我带你去出去转转吧。” “不了,我们的车就在山外边,老爷子病情紧急,还是早些回去好。” 他越平静,楚悠然心里就越慌。 “山上有很多不错的本地野果,味道不错的!”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往外边走着。 “我不饿,也不缺这点果子。”楚悠然不为所动。 “山上有很多药材。”秦小春又道。 “药材?” “挖药材要耗费不少时间,算了。” 楚悠然和一旁埋头啃黄瓜的郭老眼眸动了一下,不过依旧未太心动。 “这些药材都是我用秘法培养的,百年份的不少,比如百年灵芝、人参、何首乌什么的。” “算不上稀罕物,不过外边也不见得好买。” 秦小春走到门槛边,轻飘飘来了一句。 百年老药? 噌! 郭老与楚悠然哪里还绷的住,箭一般窜了过来。 百年份的人参、灵芝,虽然没法和龙王峡上古灵药相比,但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对修炼、养身都大有益处。 两人如果能弄到几株,再加上小元丹,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秦大师,烦请带路。” “您放心,如果真是百年份的药材,我们一定会高价购买。” 郭青松边走,边讨好的表态。 “钱不钱的另说,我有这闲心,无非是想多留悠然一会。” “毕竟这一别,便是千里共婵娟,只能单相思了。” 秦小春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一脸真诚的灿笑道。 “要单也是你单,我可不相思。” “时间不早了,带路吧。” 前面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这会儿就满嘴肉麻情话,楚悠然反正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农村吊丝。” “以前在学校见着高高在上的楚小姐,看一眼都得悄咪咪的,想求个屁吃都不敢的那种。” “好不容易阔别相逢,楚小姐怎么也得给我个机会吧。” 秦小春继续飚着土味情话。 楚悠然俏脸一红,低声啐道:“亏你也是东大学子,不害臊。” “咳咳,悠然,怎么跟秦大师说话的。”郭老严正提醒了一句。 他也就是外人。 要是楚悠然亲爷爷,巴不得今儿就给俩人扯证办婚事,入了洞房才好。 “郭老,在我爷爷病没有好之前,我觉的咱们还是谨慎些好。” 楚悠然白了秦小春一眼,冷声道。 她可不是傻白甜,早早开始接触、打理家族生意。 生意人嘛,利字当头。 秦小春有本事不假,但小元丹灵不灵,单凭郭老一人之言,尚无法定论。 具体药效、市场价值,只有回到武陵,让更多资深专家评估后才能确定。 秦小春又奸又滑,又色又坏。 鬼知道他是不是使了什么障眼法,或者滥竽充数,一颗真,余者假的。 楚悠然想好了,任凭这货满嘴生花,想骗她的身子和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哎,你这丫头!” 郭青松知道她对自己的眼光信不过,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三人很快到了桃花山上。 小河村水利位置没占啥优势,但因为偏僻、人少,山林保存的还是很完整的。 密密扎扎的山林里一派原生态自然气息,时不时可以见到松鼠、野猪、野猴嬉戏觅食。 野花、野草、菌类、竹笋等山珍更是层出不穷。 秦小春熟练的引着二人走进了山中隐藏的药田。 “小春!” “快来看,新一期的人参年份催熟了。” 里边戴着草帽,正忙活的王柏生见来人了,惊喜叫道。 “老王,辛苦了。” 秦小春看着满田的草药,欣慰的点了点头。 “嗨,有啥辛苦的,好耍新奇的紧。” “以前别人说你会显法,我将信将疑,现在老子是彻底服了。” “就是在地方吧,太清净了点,我想明儿打个棚子屋,堂客来了有个落脚地。” 王柏生嘿嘿笑道。 “好说,你给大牙打电话,让他从村里叫几个人来,今儿就给你打好,扯了电线。” “放心,耽误不了你老哥的好事。” 小春晓得老王一天不跟金莲嫂滚一单,浑身不自在,当即应允。 “多谢小春,小娥那……” “哟,这两位是?” 王柏生刚想提两嘴小娥,目光骤然被楚悠然给吸引了,眼珠子在她身上溜达了起来,哪里还移得开。 楚悠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她很讨厌被一个油腻的乡巴佬盯着,尤其是对方眼里的念火,比秦小春还要旺盛几分。 “老王,你先一边忙着去。”秦小春摆了摆手。 “得嘞,你们聊着。” 王柏生干咽了一口唾沫,不舍的收回目光。 在后撤的同时,他迅速掏出手机,咔擦,拍了一张楚悠然的美照。 “你……”楚悠然刚要发飙。 王柏生嘿嘿一笑,撒腿就一溜烟跑了。 有了这张照片,今晚和金莲耍的时候,拿出来瞅上几眼,那滋味不要太美。 “你们这村咋回事,一个个没见过女人吗?”楚悠然气恼道。 “见过,但没见过你这么美的城头妹子。”秦小春笑道。 “你!” “漂亮就可以随便乱拍人家,懂不懂点尊重了?” 楚悠然表示不满。 “没法,咱乡下人没文化,喜欢一个人就这么直接。” “当然,换了我,也会拍你的。” “留着照片,夜深人静的时候念一念,有助于睡眠,不香吗?” 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 他当然会拍,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待会赠送大瓶可乐的时候。 “哈哈!” 郭青松抚须大笑了起来。 “无耻!” “一村都是坏人!” “郭老,你也跟着笑话我。” 楚悠然咬了咬银牙,简直无语至极。 “这里是我新开种的灵药试验田,专门用来种植山参、灵芝等名贵药材。” “纯天然的野生种子,经过我用特殊法子催熟,一个晚上的功夫,年份可以增长三十年左右。” “这些药材目前已经催发到了极限,基本在百年左右。” “郭老,然然,请!” 秦小春引着走进药田,抬手介绍。 “然然?” 楚悠然柳眉蹙了起来 除了老爸和爷爷,还从来没哪个男人敢这么称呼她呢。 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 “哼,一个晚上三十年,几天就能把一株野山参种子催熟成百年老药,会不会太夸张了?” 楚悠然瞪了秦小春一眼,表示质疑。 她知道这个拥有空间戒指,能驱散迷雾的男人,确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龙王。 秦小春在龙王峡谷表现出来的呼风驱雾,在楚悠然看来不算稀奇。 毕竟爷爷那位贴身保镖黑伯,便可凌波踏水横渡十余米宽的河流,肉掌入沸水、火炭中取物而分毫不伤。 可一夜之间催熟百年,未免太超越生物学常识了。 且不说植物自然生长过程,光合作用反应。 药材的药性,与土壤、空气等诸多条件有关,而对于真正懂药的人来说,药材的灵性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药材本身朝饮露,夜逢霜,年复一年,才有可能产生灵气。 什么样的催熟剂,能取代这些细微、日积月累的过程? “夸张?” “然然,我保证待会还有让你终身难忘,比这夸张一万倍的事。” 秦小春看了一眼楚悠然鼓囊囊的胸口,嘿嘿干笑了起来。 “不可思议,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楚小姐,你快来看啊。” 两人正聊着,扎在药田里的郭老嗷嗷大叫了起来。 楚悠然避开秦小春火辣辣的眼神,扭着屁股走了过去。 秦小春跟在她身后,闻着香风,盯着那把运动裤撑圆满满的翘臀,那叫一个美滋滋。 “悠然,奇迹,真是奇迹啊。” “你看,这里的人参、何首乌,全都是老货,上百年份的老货啊。” 郭青松拿着手上的一株已近人形的山参,激动的比划道。 “郭老,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山参有上百年份?” 楚悠然不解问道。 “你看这参皮打皱的多厉害,这叫铁线纹,纹路越皱越多,说明年头越长。” “像这种老人皮,一般少说在六十年以上。” 郭青松指着参皮抚须笑道。 “六十年跟一百年还是相差很远的,而且这参皮也可以造假啊,市面上的假参不都这样搞的吗?” 楚悠然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屁股愣神的秦小春,有些不服道。 “呵呵,悠然,你这趟是没白来啊。” “老夫今儿就教你点真东西,参皮可以造假,但参的个头是不会掺假的。” “过去老行家常说,‘七两参,八两宝’,一般五十克以上的野山参要几十年才能长成,年头越长参体重量增长的也越快。” “所以,山参越大,年份越长。” “去年地下市场拍卖过一株一千三百万的两百年份山参,将近五百克。” “你看这些山参,块头匀称,少说在两百五十到三百克之间。” “按照老称来算,一斤为十六两,八两为半斤,这正是‘八两宝’百年人参啊。” 郭青松没有藏私,手把手的就着光亮给楚悠然讲解。 “郭老果然好见识。” “这些参每一株都在一百年份间,每一株的成分也大体不差。” “然然,怎样?” 秦小春抱着胳膊,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然后,目光又笑眯眯的回到了楚悠然漂亮的脸蛋上。 “郭爷爷,就算是百年人参,我听说行家看药,以药材灵气、药性论品质。” “万一这是一些劣质品百年参呢?” 楚悠然白了这坏家伙一眼,再次谨慎质疑道。 “哈哈,这你可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没错,对于一般的行家来说,能辨认年份已算不错了。” “但要辨别一株药的品质,光靠眼睛与经验可是不行的喽。” “老夫不才,还是有些小手段的。” “丫头,也就是当着你和秦大师,万万不可见光哦。” 郭青松心情大好,把压箱底的绝活也给使出来了。 只见他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白色玉镯。 不是纯白,而是那种很厚重的白, 镯子内密布蛛丝般的痕迹。 看起来品相极差,像是被摔裂了一般,随时都可能散碎。 “秦大师,不介意我小损宝参吧?”郭青松恭敬问道。 “请便。”秦小春饶有兴趣道。 郭青松又从怀里取了一个方形小盒,里边是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 那针细如牛毛。 郭青松取了其中一枚,在人参上一扎一黏,一滴人参精华溶液凝聚在针尖。 “老天保佑,千万要有灵气。” “这个坏蛋龙王不是骗子,而是真有本事。” “百年人参,三天一催熟,批量化生产,这片药田就是个聚宝盆啊。” 一旁的楚悠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秦小春,心头暗暗祈祷。 别看她明里不爽小春。 但楚悠然更清楚,这个宝藏男人有多么的珍贵。 在她看来,任何人都有一个价。 只要小春达到她心里的预估值,以小春的本事、颜值,还有非洲人的本钱,无疑是男友的上佳之选。 当然,她不会把这种想法表达出来,那会让自己贬值。 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才会为了男人那点事,一个个争风吃醋当个宝呢。 秦小春有没有价值,能否成为她男朋友资格的第一关考验来了! 楚悠然心神一紧,死死盯着针尖。 郭青松亦是无比凝重,将那一滴半透明液体小心翼翼的涂抹在玉镯之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女人都有一个价 药液浸润入玉。 玉镯内那一丝丝的裂痕丝状物,竟然一根根的透亮了起来,散发出血一般妖艳的光芒。 “郭老,这……这玉镯怎么冒血光了?” 楚悠然小嘴张的大大的,惊讶喊道。 “哈哈,楚小姐有所不知,老夫这个玉镯可是大有来头。” “你别看品相一般,但却是曾在地下埋了上千年的老货,这里面的裂痕叫地霜!” “地霜乃由地气蕴集而成,对灵气极为敏感。” “只要是遇到有灵性的东西,地霜就会变色,丝线越红,染透的地霜越多,说明灵气越充沛。” “这株人参灵气鲜红如血,必定是养气、蕴体的上品之物啊。” “说是百年老参中的极品也不为过了,我看不见得比地下拍卖的那株两百年人参差。” “少说价值得上千万喽。” 郭青松大笑抚须的同时,眼中亦是浮现出了爱惜之色。 “郭老,也许就这一根有灵性,其他的未必呢。” 楚悠然心思细腻的发问。 “然然,还是你对我还是没信心啊。” “好说,郭老,这药田里大概有五十株,你尽可以测试。” 秦小春看了她一眼,很大方的挥了挥手。 “那,那老夫可不客气了。”郭青松心底也是存疑的。 人工培育出一株很有可能,但大面积,几十株,上百株的催发,的确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他又用针在其他老山参上取了灵液。 连取了十几株,无一不是灵气满满的上品人参。 郭青松又取了一朵灵芝,灵气亦是同样充沛。 “服了,服了!” “秦大师,老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只是这东西,确实三天催熟的吗?” 郭青松收起玉镯,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或许会骗你,但绝不会骗美女的。” “比如说请某人喝可乐……” 秦小春哂然一笑,冲楚悠然眨了眨眼。 “请问秦大师,一次批量能催熟多少?” 楚悠然回过神来,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小春思索了一下:“任何东西,产量大了,价格必然走低,目前没有增产的打算。” “也就是三天,人参五十株,灵芝五十朵。” 楚悠然美眸闪烁着亮光。 五十株价值五个亿,灵芝价格只高不低,姑且也算五个亿。 三天十个亿。 一个月产值在百亿,一年在一千亿之上。 这是保守估值。 如果放到地下拍卖,遇到性子急的,一千万更高的售价也大有可能。 至于秦小春说的价格走低,在楚悠然看来完全不是问题。 楚家在地下市场门路。 这些人参完全可以通过不同的地区的交易市场售出。 就算华夏整体高端市场饱和,还可以售往国外,这年头只要有灵性的东西,就不怕没买家。 所以,至少在头一年,甚至是两到三年,这个价位基本上是可以稳住的。 “成本如何?”楚悠然抱着胳膊,又问道。 “成本,每天早上浇点水吧。”秦小春满脸轻松道。 “浇点水!” 楚悠然就像看怪物一样,再一次惊讶出声。 成本接近零! 每年上千亿的净利润,这比美联储每天印钞票还疯狂吧? 楚悠然此时看到的不再是人参,而是满地的钞票、宝石。 毫无疑问,没有哪一家豪门的大少爷,可以像这家伙一样疯狂。 仅仅只是药材产出,更别提那些价值十个亿的丹药。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宝藏来形容了,他就是财神爷。 “秦大师,老夫囊中羞涩,想问能否给个折扣卖……我一根。” 郭青松看着满地的老药,舔着脸笑问道。 “郭老客气了,来者即客,这个送你了。” 秦小春随手摘了两根老参、两朵灵芝递给了他。 “这……这,秦大师,太珍贵了,使不得啊。” “老夫买个小半截就行了!” 郭青松深知这可是几千万的东西,吓的老脸都白了。 “我手上有足够的种子,这东西长的比韭菜还快,不稀罕,收着吧。” “你修为如今正卡在瓶颈上,正是需要之时,我就当成人之美了。” 秦小春不由分说把老药塞在了郭青松怀里。 “对了,你那个内力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这个是我临时随手画的经脉运转图,或许对你有点帮助。” 秦小春又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草纸,递给了郭青松。 郭青松打开一看,上面的经脉图。 作为行家,他一看就明白,这幅改良过的经脉图对郭家,甚至整个郭家后人有多么重要。 有图在,别说是突破到第四重内炼中期武师,便是后期巅峰圆满大武师,也大有可为。 “大恩不言谢,秦大师,日后但有所驱,郭某必定肝脑涂地。” 郭青松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抖了抖长衫恭敬向小春作揖长拜。 “郭老,别来这套,我受不了。” “你要真想报答我,还不如多给然然吹吹耳边风,让她做我女朋友呢。” 秦小春哈哈一笑,痞气的目光在楚悠然身上游走了起来。 “哼,就知道你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 楚悠然俏脸一红,别过头不看他。 “秦大师,你放心,这个风用不着我吹,等楚小姐回到省城,只怕老太爷要押着她来做你女朋友哦,” 郭青松抚须大笑道。 “郭老!”楚悠然气的直噘嘴。 她还想在小春这保持冷傲、矜持的形象呢。 哪能被这小子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便宜卖了,那跟卫生所的村姑有嘛区别。 “然然,这是给你的,送给咱家老爷子的。” 秦小春多会来事,麻利儿又摘了七八株人参和灵芝,用准备好的檀木盒子给一一装好了。 那架势还真有点孙女婿给老人送礼的样子。 “谁跟你是咱家?无功不受禄,我不要。” 楚悠然果断拒绝了。 她自然也是有价的,就这些人参、灵芝凑在一块不到两个亿。 就这? 她还没这么廉价的。 “哎!” “楚小姐,你看着是不到两个亿,但你想想秦大师不给,真要在地下市场一下子搜集到这些东西,是钱能办到的吗?”郭青松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连忙提醒了一句。 “郭老,正是这礼太重了,我才不能收。” “秦大师,谢谢了。” 楚悠然平静道。 她深知受了小春诸多好处,除非自己现在就答应他女朋友,甚至把身子交给他。 否则,这一重重的大恩,她拿什么来报? 楚悠然利益至上,却还没贪婪到见好就伸手的地步。 “然然是真不给我机会啊。” “什么公主跟农夫一见钟情的故事,看来也只能童话里才有了。” 秦小春一脸失落的叹了口气。 “不钟情,咱们也可以谈生意嘛。” “这些药材跟丹药一样,我都可以帮你卖的。” 楚悠然见他这般,心里隐隐不安,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哎!” “可惜,可惜啊。” 郭老在一旁,拍着大腿痛叹。 他只恨自己孙女去了京城求学,没能一块跟过来。 要不然,以孙女不逊于楚悠然的姿色,搭上秦小春这乘龙快婿,郭家后世三代,都能躺在金山上过日子啊。 “好啊,正有楚小姐谈合作之意。” “跟我来吧。” 秦小春称呼也变了回来,往一旁林子深处走去。 他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既然不能一见钟情,那就日久生情好了。 楚悠然紧跟了进去。 待到了僻静处。 秦小春就地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 “药材和丹药,扣除地下市场的运营费等,净利润我楚家抽成百分之二十,你意下如何?” 楚悠然站在小春面前,冷然开口道。 “这个不急,我还有别的生意跟你谈。”秦小春笑道。 “什么生意?”楚悠然平静问道。 “我知道你喜欢谈利益,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养你,做你的专属男人,需要多少钱?” “如果你不喜欢太煽情,我也可以简单点,睡你要什么价位。” 秦小春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疯了?”楚悠然蹙眉道。 “我没疯,甭管你是镶钻、镶宝石的总该有个价位吧。” “比如,为了家族联姻,嫁给某个豪门二世祖,不一样还是卖吗?” “算算,你心里预期的那一家,他们给你的彩礼,合作、合约,算在一块能给你楚家带来多大效益。” “以省府豪门的体量,吹上天的联姻合作,最终价值也就几个亿吧。” “甚至,你还要担风险,对方或许是在利用你呢?” “万一你嫁的人破产了,搞不好你还要连带背债责任。” “还有豪门的婆婆刁难,老公花心、或者某些功能不行,管不饱你。” “以及白嫖不兑现等一堆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这些算下来,崩管你镶啥了,再金贵也未必好卖吧。” 秦小春拍了拍膝盖,一码码分析道。 “你真的很俗。”楚悠然玉容冰冷道。 “没办法。” “我们农村人都老实,习惯有啥说啥,比如老王,他瞧着你喜欢,就直接了当的拍你,晚上和媳妇好的时候,拿出来念一念。” “但这些比起那些明里绅士,暗中给女人无耻下药的富家子弟要好吧。” “不是吗?” 秦小春微微一耸肩,不置可否的笑道。 “你!” 楚悠然脸色一阵冰寒,嘴角颤动了几次,竟然无言以对。 第一百三十六章 这债你得还 秦小春的话很俗,却是一针见血。 楚悠然没谈过男朋友,从爷爷生病接手家族产业,再到被大伯一系排挤,如今处处掣肘。 楚悠然深知,婚姻就是她的利刃。 她可以不爱一个男人。 但她要嫁的,必须是对楚家有利,对自己执掌楚家有裨益的男人。 仔细想想,那些追求她的豪门花花公子,无不是觊觎美色。 如果自己想在楚家上位,想振兴楚家,归根到底还不是出卖身子? 跟那些镶金镶钻的饭圈女人往上爬,本质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而以仅凭美色,这样的关系能保鲜多久? 关键自己与楚家的诉求未必能得到对方实质性的回报,很可能到头来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豪门联姻,这种伎俩把戏多了去。 然而,女人的青春是有保质期的,一旦被白玩甩掉,她这把利刃也就废了。 这也是她一直守身如玉,眼高于顶,不谈男友的原因。 “楚小姐,你要卖给我就不一样了。” “我可以让你赚大把的钱,还可以每天百年人参泡茶养身。” “要钱有钱,又没人羁绊你,而且我有让你快乐的本钱,你亲眼见过,无须我再亮一遍了吧。” 秦小春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楚悠然直直的盯着秦小春。 她喜欢这种节省时间,避免无聊玩暧昧的方式。 “我承认你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我爷爷的安危,如果你的丹药有效,我可以兑现承诺,做你的女人。” “也……也可以把一切交给你,但现在绝对不行。” 楚悠然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也该到摊牌的时候了,再装下去就有些假了。 “这可由不得你!”秦小春站起身慢慢的走向她。 “如果你想强迫我,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楚悠然没有躲闪,凛然提醒道。 “楚小姐,你不会死的。” “因为你不会做赔本买卖。” 秦小春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森寒的眸子直透到她内心最深处。 “就算你得到我,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楚悠然仰着头,决然道。 “我要你的心有卵用,滚滚床单就够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 楚悠然碰上这么个无赖,有点没辙了。 她当然不会死。 也做好了秦小春用强,被拿了身子的准备。 只是啥也没变现,就这么被秦小春沾了,太亏的慌。 “我懂你,你被我说动了,但心里不踏实。” “也罢,我还想以后你给我卖药,同床同梦,今天我可以不拿你。” 秦小春凝视她的眸子好一会儿,剑眉一舒笑了起来。 “吁!” 楚悠然暗自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 “别高兴的太早,咱还有一笔账要算。”秦小春道。 “什么账?”楚悠然心再一次跌到了冰窟窿。 “你今天炸了我的鱼塘,换句话说,今天甚至接下来几天,或许没有一个女人会搭理我。” “我这生理问题,你总得负责吧。” 秦小春冷笑问道。 “你,你嘴皮子这么好使,有个一两天就能哄好的。”楚悠然不自然道。 “我为什么要去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该负责吗?” 秦小春声音更冷了几分。 “对不起,我,我……”楚悠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是孩子了,做错了事就得认罚。”秦小春玩味笑道。 “可你说了,不,不会碰我的。” 楚悠然紧张了起来。 秦小春森冷的眼神告诉她,这个男人绝不是在开玩笑。 他要报复自己。 “嗯,我说不拿就不拿。” “聊了这么久,累了吧,来,请你喝可乐。” 秦小春坐在石头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可……可乐呢?” 楚悠然唯有祈祷这家伙真的再变出一瓶可乐来。 “可口可乐,不口不乐。” “如你所愿,大瓶加量的。” 咔擦,秦小春皮带锁扣发出了脆响。 “你,你要我……” 楚悠然有些愤怒,同时吓的捂住了双眼。 “没错。” “你也可以不负责,我不会为难你,顶多取消跟你的合作罢了。” “然然,你是聪明人,孰轻孰重,我想你分得清。” “你想我花一百块在街边同样可以解决,而对你却是金山银山,你这张嘴总该不会金贵到无价吧。” 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 “可恶!” 楚悠然恨不得宰了这讨厌的家伙。 “然然,这是每个女人的必修课,就跟你开车必须考驾照一样。” “相信我,这会是你人生新的加分项。” 秦小春正然笑道。 “好,我……我喝就是了!” 楚悠然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秦小春说的没错,她迟早要嫁人的。 既然是必修的,又是最佳选项,实在没有逃避的理由。 想到这,她慢慢走向秦小春。 一咬牙,低下高傲的头颅,半跪在秦小春脚下任由男人温柔的挽起耳侧凌乱的发丝,丰润微厚的红唇微张…… …… 呜! 呕哇! 半个小时后,楚悠然面色惨白扑向一边,抠着嗓子眼干呕了起来。 “够了吗?”楚悠然大口呼吸着。 “这才哪到哪,你当我那一盆子汤白喝的吗?” “这一瓶是玉兰的。” “下一瓶是美芝嫂的,嘿嘿!” 秦小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样子,邪气森然的笑了起来。 对不听话的鱼儿,必须得上点颜色。 “这一瓶是雪儿的。” “这一瓶是春芳的。” “这一瓶是小娥的!” …… 正午火辣辣的阳光,染透了山林。 一个上午的饮品时光悄然而逝。 秦小春紧好腰带,欣赏着梨花带雨,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是汗楚大小姐。 楚悠然靠坐在石头上,目光涣散,神容憔悴,整个人已经丢掉了半条命。 “然然,到饭点了,光喝可乐哪行,回卫生我给你炖只老母鸡补补。” 秦小春给她递了纸巾,灿笑问道。 “你满意了吗?”楚悠然狠狠一抹嘴,冷冷问道。 “怎么说呢?我的建议是,回去后还是得多找点资源看看,稍微进修下或许会更好。” “你简直不是人!”楚悠然忿然道。 她并非气话,他是机器,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嗯,卫生所里几位都是这么说的,谢谢啊。”秦小春很享受的点头道。 “不要脸!渣男、恶魔!” “咕噜噜!” 楚悠然扣好了凌乱的衣服,反手紧好了胸衣带子,这才拖着发麻的双腿,走到一旁山崖边,就着山泉水,涮洗了脸面和口齿,理顺了被揪乱的秀发。 秦小春在一旁耐心等着。 “走吗?要累了,我可以背你下山。”小春问道。 “不了,我现在立即、马上下山,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楚悠然恨然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边。 到了药田,郭青松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见了楚悠然,他连忙问:“楚小姐,你俩谈好了吗?” “嗯,谈好了,楚小姐开的任何条件,我一律照单答应。”秦小春爽快道。 “太好了,楚家中兴有望啊。” “悠然,楚老哥要知道你这次所行收获如此大,怕是要高兴坏喽。” 郭青松狂喜道。 “郭老,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楚悠然道。 “咳咳!” “什么味啊?” 郭青松嘀咕了一句,一旁的楚悠然脸色更难看了,哇的一声,又险些呕吐了起来。 “郭老,江湖路远,我就不送你们了。” “然然,货物渠道你尽快安排好,成本你从运营费里扣。” “期待下次你的表现!” “再见。” 秦小春试着去拍楚悠然的翘臀。 楚悠然瞪了他一眼,灵巧的躲过,不再看他,加快脚步走了。 “秦大师,告辞!”郭老抱拳告辞。 边走,他长长叹息了一声。 楚悠然不愧是楚家人,这么快就把握住机会了。 郭青松是过来人,楚悠然一张嘴他就嗅出来了,这俩人在里边一呆就是一上午,肯定是好上了。 至于悠然摆出这副姿态,无非是难为情罢了。 想到这,他心里愈发失落了。 悠然跟秦大师好了,自己孙女岂不是希望愈发渺茫了。 不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丫头给叫回来,下次带她来小河村走一趟。 …… 楚悠然的越野车,停在山那边的国道边。 哐当! 她上了副驾驶,按着因为干呕狂跳的胸口吩咐道:“郭老,开车吧。” 郭青松一脚油门刚要走。 就看到后面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奔了过来,车上的人远远就扯着嗓子喊:“郭老、楚小姐,踩一脚喂!” “是秦小春吗,这家伙真的来送我了?” 楚悠然身子没动,妙目暗中瞄了一眼后视镜。 郭青松稳住车,却见一个长着两颗大门牙的年轻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凑了过来:“郭老,楚小姐。” “你是?”郭老问道。 “我叫大牙,是春哥的助理。”大牙嘿嘿笑道。 “哼,一个土包子还助理?”楚悠然暗哼了一声。 “有事吗?”她冷冷看着大牙。 “楚小姐,春哥说你辛苦了一上午,肯定饿了,让我给你带点吃的。”大牙开始从包里掏东西。 “呵呵,秦大师有心了。”郭青松抚须欣然道。 “楚小姐,这是我们村里的鲜牛奶,春哥让你补补。”大牙拿出几瓶牛奶,隔着窗子递了过去。 “牛奶?” 一看那乳白色的鲜奶,楚悠然莫名又想到了秦小春,胃部一阵痉挛,脸色难看了起来。 “拿开,我不要。”她捂着胸口,冷冷道。 “不喝牛奶。” “嘿嘿,春哥早就猜到了。” “这里冰镇过的大瓶可乐,放心不是村口的假货,玉兰嫂家拿的,绝对正宗,气儿足……” 大牙又拎出一大瓶可乐塞了过去。 可口可乐! 本小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可乐! 随着胃部一阵剧烈痉挛,楚悠然终于憋不住了,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大牙一脸。 “我去!” “楚小姐,我承认你是仙女,我是长的丑,你也用不着这么鄙视我吧。” 大牙还以为她是嫌自己丑,一边抹着脸,一边郁闷的问道。 “带着你的可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楚悠然眼泪潸然的吼道。 “城头妹子就了不起啊。” “春哥说了,你肯定会饿,这是他亲手给你在桃花坞买的老婆饼,刚出炉的!” “爱吃不吃,再见!” “对了,春哥还说,回到省城,别忘了大明湖畔……不,是龙王峡的刺客!” 大牙把手里最后一个用布子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丢进车里,骂骂咧咧的走了。 楚悠然打开一看,的确是热乎乎的饼子。 里边还有一张纸条: “然然,吐光了,也该饿了。” “别赌气了,比起生死,这种不温柔的开场白又算得了什么?” “对于你,傻子才做选择题,你的人,你的心我都要!” “愿余生天黑为灯,大雨化伞!” 底下署名是潦草几个大字,你的乡巴佬小春。 “恶魔、坏人、骗子!” 楚悠然打开包裹,拿起一个老婆本狠狠咬了一口,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这个上午并不愉快。 但她知道楚家中兴有望了。 曾经无数次绝望中,祈祷上天赐予的光明终于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春惨遭封杀 “秦小春,骗子,大坏蛋。” 欣喜之余,楚悠然对小春依旧是怨气满满。 这家伙真是个非洲人。 不,比非洲还非洲。 他是不晓得累的,不疲、不衰,楚悠然终于明白,早上那货为啥要吃么多了。 这是专程等着来管她呢。 “就知道是个笑面虎,准没安好心。” “还加分项,加你个大头鬼。” “要不是本小姐从小就有游泳的习惯,肺活量还算不错,还不得被闷死、灌死去。” 楚悠然恨恨嘀咕 “混……蛋!” “下次再见面了,我非一口送你进宫!” 她抓起一张松软的热饼,狠狠嚼了起来。 顺手又拿了一瓶大牙扔在车上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悠然,你不是不喝牛奶吗?”郭老笑问。 “凭啥不喝,对秦小春这种人渣就不能讲客气。” 楚悠然说着,又大口吃起了饼。 肚子里已经吐空了。 她这会儿饿的半死,不吃点东西,这一路得五六个小时才到省城,哪里扛得住嘛。 楚悠然必须迅速恢复精气神。 只有这样回到楚家,才有精力与大伯一系周旋。 “悠然,你可得巴好了秦大师。” “楚家和老爷子能不能回光返照,就全靠这一次了。” 郭青松笑着提醒道。 “郭爷爷,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是,这货就是一个变……态。” 楚悠然撇了撇嘴,后一句咽在了嗓子眼里。 “悠然,怎么说呢,我觉的秦大师还是很好的。” “有本事没架子,风趣又实在,尤其是对你,外人都能看出来,他是真挺喜欢你的。” 郭青松对秦小春的印象极好。 在武道界,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眼高于顶,又或者极爱藏私。 像秦小春这么大方的高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了。 “哼,郭老,他送你药,你当然向着说话。”楚悠然道。 “他不也送你了吗?你看看后座是啥?”郭青松哈哈笑道。 楚悠然回头一看。 只见后排,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个花布兜子。 她解开安全带,顺手拉了过来。 里边并不是大牙送来的吃食,而是用檀木盒子装好的人参、灵芝,各有五株。 旁边还有一瓶丹药,里边有二十颗黄豆大小的回春丸。 “悠然!” “真羡慕你啊,你要是我孙女就好喽。” “老夫敢打赌,就这些东西,在地下市场你十年都未必能收集到。” “人家秦大师可是眉头都没眨一下的给你了,这份心意……啧啧!” 郭青松看着那一瓶回春丸,馋的两眼直放光。 “这家伙……” 楚悠然握紧了丹药瓶子,心头莫名涌起了一股暖意。 如果说一个人有属于自己的价位。 显然,这位老校友已经给足了诚意。 他是恶魔。 一个眼中有光,内心有暖的恶魔! …… 秦小春从桃花坞赶了回来。 他是了解楚悠然的。 别看她傲娇的不行,又吐又嫌弃的,这会儿指不定大饼子就牛奶,吃的正欢呢。 当然,这也是他喜欢楚悠然的一个原因。 求生欲很强,很现实。 有时候人现实点,未必是件坏事。 喜欢钱,那就用钱买她。 有需求,就满足她的需求。 不像小娥这种清纯少女,钱不一定好使,还得走心才行。 男人嘛,谈啥感情,最终不都是为了那短暂到不足一秒的终极快乐。 哎! 想到楚悠然火辣的身段,小春不禁闻了闻掌心,依旧有她体香的残留。 “春哥!” 大牙刹车停了下来,喊了一嗓子。 “你栽茅坑里了,臭不拉几的。” 秦小春皱了皱眉头,躲大牙两步远。 “哥,甭提了。” “你叫我去送吃的喝的,人家根本不领情。” “这城头姑娘镶金镶银的,性子大的很。” “你说美芝嫂、雪儿、玉兰嫂她们嫌我丑,也就笑话我两句。” “这楚小姐倒好,张嘴就吐了我一脸。” “哦,老子有这么让人倒胃口,看一眼都能吐啊?” “那人家鸡婆玉兰,咋一口一个亲哥的叫着,伺候的好着呢,也没见咋地啊。” 大牙努着大门牙,甭提多郁闷了。 “大牙,生这闲气干嘛。” “楚小姐不是嫌你丑,她……晕车,你可能正好赶着点了。” 秦小春瞅着他眼都红了,连忙笑着安慰道。 “哎,本以为女神放的屁都是香的,没想到跟咱俗人一样,这吐出来的也不是仙露琼浆嘛。” 大牙有些失望的嘀咕了一句。 “行了,你去找老憨叔他们,吃完饭了就起鱼吧,今儿咱下午进城。” 秦小春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不早了,交代道。 “春哥,你不去淀子吗?”大牙问。 “我还没吃饭呢,先回去扒拉两口。” 秦小春这一上午全跟楚悠然那张小嘴较劲了。 五条金鱼,五口补汤,扎扎实实入了楚悠然的五脏庙。 这人就算是铁水浇的,钢钎铸的也吃不消啊。 这会儿他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两腿发软,眼冒金星。 他加快脚步,回到了卫生所。 一进门,雪儿在院子里晾衣服。 “送完老情人了,一起进出图书馆,一起赏樱花,好浪漫啊。” 见了小春,雪儿没好气道。 “雪儿,她就是故意气你们的,我俩嘛事没有,真的。” 秦小春笑呵呵的解释。 “嘛事没有?你能她跟在山上一呆,就是一个上午?”雪儿目光灼灼的问道。 “这不是跟她谈生意嘛。”秦小春赔着笑脸。 “一上午的时间,够谈生意,也够一些人生个孩子的了。” 雪儿想到楚悠然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依旧窝着火。 “不能,不能。” “这……这个你洗了啊。” 秦小春说着话,目光落在了雪儿昨晚给的杈子上。 “哼,你还有脸说?” “让你自个儿洗了,你就给扔那,以后你想也别想了。” 林雪儿俏脸一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是想洗的,这不忘了吗。”秦小春歉然道。 “不是忘了,是大半夜接你的楚小姐。” “算了,你爱跟谁去,跟我没关系。” 林雪儿晾完衣服,端着盆子自顾走开了。 秦小春饿极了,到了灶台找吃的。 一掀锅盖,他傻了,里边空空的,啥吃的也没有。 “不是,雪儿,你没吃中午饭么?”小春喊道。 雪儿作息向来很规律,现在十二点半,她应该正在吃饭才对。 “气都气饱了,还吃啥饭。” 林雪儿可没好脸子给他。 “好吧!” “小娥和嫂子呢?” 秦小春苦笑道。 雪儿不鸟他,早在意料之中。 不慌,还有善解人意的美芝嫂,乖乖兔小娥,找个人做饭问题还是不大的。 “找她们呀。” 雪儿眯着眼笑了起来:“小娥身体不舒服,回娘家了。” “美芝嫂去玉兰家里了,你要饿了自个儿做点吧。” 我去! 这两位也炸了? “成吧,我自个儿做。” 秦小春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灶台边,一翻米缸子干的。 红薯袋空的。 整个灶台一点吃的东西没有。 就连院子里藤架上可以应急的黄瓜,也全都被摘了个精光。 他记得雪儿屋子里还有饼干的。 目光一扫,门上挂了锁。 见雪儿抱着胳膊一脸笑眯眯的。 秦小春傻眼了,这是要赶尽杀绝,活活饿死他啊。 “要实在饿,我可以给你挂两瓶葡萄糖、氨基酸什么的。” 雪儿见他一脸懵逼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都是我的错,我活该,不麻烦娘娘了。” “我去别家讨点吃的。” 秦小春顾不上跟她扯皮,撒开脚丫子往村里走去。 他现在好歹也是小河村的财神爷,不至于连口吃的都捞不着吧。 然而,现实是打脸的。 秦小春转了大半边村子,无论老村长,还是银娣婶、秋梅婶,没一个敢给他饭吃的。 雪儿在村里放了话,谁要给小春吃的,以后就别想进卫生所大门。 卫生所炸锅的事,早有嘴巴大的传开了。 小河村人都知道小春是个耙耳朵,最怕雪儿,人家当家的发话了,谁敢不照做。 再说了,自家村里的姑娘被省城妞给欺负了。 大家心里多少对小春也是有意见的。 惨遭全村封杀,秦小春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万般无奈,只能去找玉兰家了。 屋内。 苏玉兰和美芝嫂正吃着果盘、零食,聊天看电视。 “哼,听说那姓楚的骚货跟小春在山上待了一上午,指不定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呢。” 苏玉兰嘴一撇,依旧是满肚子怨气。 美芝嫂翘着兰花指,优雅的剥着葡萄,淡笑道:“煮就煮吧,大牙不说了嘛,她回省城了,也碍不着咱的眼了。” “嫂子,你就是好脾气。” “那姓楚的跟小春可是老相好,以小春的本事,去省城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在她的地盘,咱们可就是人手拿把掐的了。” 玉兰气呼呼道。 “哎,气也没用,小春是圈不住的。” “就咱现在几个了,他还是一天荒的嗷嗷叫,还不如把心放宽点呢。” “对了,你种上了没?” 美芝打进卫生所第一天,就有了思想准备。 若非是这次楚悠然实在太过分了,她也不至于跟着一块对付小春。 “种上个屁。” “别看他本子料足,光会折腾人也是个不好使,连着测两三天了,都没阳过。” 玉兰一想到这茬,愈发对小春有怨气了。 “对了,美芝,你俩天天在一块,咋没怀上。”玉兰问道。 “我,我俩有准备,没作这方面的打算。” 美芝心里嘀咕了一句,她这料倒是也进了肚子,不过走的不是一条道罢了。 “你傻啊,准备个啥啊。” “眼下这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啊,连省城的野女人都跟村里来抢男人了。” “你要种上了,那就是先到关中者为王,擒贼先擒王啊。” 玉兰掐了美芝一把,又羡慕又气道。 “你,你最近这书真没白读,现在都出口成章呢。” 美芝嫂笑着岔开了话题。 “有啥用,没听到那妖精左一个东大,右一个图书馆,这是笑咱们土没文化呢。”玉兰哼道。 “砰砰!” “嫂子,开门,是我小春。”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砸门声。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能惯他臭毛病 “不好,这个害人精来了。” “快,快收拾。” 玉兰连忙吐掉葡萄籽,麻利儿把果盘端茶几底下的格子里。 “还有厨房!” 她又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厨房。 到了里边,一见灶台上炊锅里温着,打开一看,里边两层搭子,有剩的米饭和干净饭菜。 “哎哟,我的好姐姐,我说你做个饭咋还要把我耙一边了。” “哼,你还是心疼这个花心萝卜呗。” 玉兰别过头,冲一旁尴尬的美芝生气道。 “玉兰,你还不晓得雪儿那脾气,她肯定不会给小春饭吃。” “咱……咱要不留点,他准得饿着肚子。” 美芝嫂低声解释了一嘴。 “就你心善,把他惯的真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人家跟省城的一台戏,联合起来羞辱咱,你还看不出来吗?” “咱就得跟雪儿一样,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把他喂饱了,人家回头又指不定牵个什么妖精回来祸害咱。” “你起开!” 玉兰说完,把美芝拨到了一边,端起炊锅上楼藏了起来。 “玉兰!你真把他饿着了,不心疼么?”美芝急了。 “怎么不心疼,咱小河村可只有这个宝贝疙瘩。” “但心疼也不能惯他臭毛病,你也忍一忍吧。” 玉兰白了她一眼,这才把头发、衣服打理利索了去开门。 “嫂子。” 秦小春很舔狗的打招呼。 “你来干嘛?”玉兰板着脸子问。 “我这不好久没吃嫂子做的饭菜了,今儿馋虫挠心窝子了,过来找口吃的。”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讨好道。 “我一个没文化的乡巴佬哪配得上您秦老板惦记啊,跟你的豪门大小姐吃大餐去吧。” 玉兰向来泼辣,心疼归心疼,嘴上可不惯着他。 “别介,我生是桃花淀人,死是桃花淀的鬼,这张乡巴佬嘴就好你这口,什么豪门大小姐,还真不稀罕。” 秦小春张嘴撒蜜,他是见着鱼儿说好话,谁在跟前谁是宝,夸就完事了。 “哟,这会儿嘴巴知道甜了,前面怎么哑巴了啊。” “我这可没有图书馆,没有樱花香味,跟没文化的人待一块,怕拉低了你秦老板的身份哦。” 玉兰才不吃他这一套,作势就要关门。 “我哪是秦老板,我只是两位姑奶奶的狗腿子,一个啥也干不好的废物罢了。” 秦小春连忙一只脚卡住门缝,癞皮狗一样楞往里挤。 “哼,我这既不是图书馆,又不是垃圾收容中心,不收废物。” “嫂子,你过来帮我一把……别,别让这坏种进门。” 玉兰往外推小春,一边吆喝美芝过来帮手。 美芝束手站在原地,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可是犯老难了。 “两位美嫂,你们就放我进去吧,我真快饿死了。” “你可不是饿,老王都传开了,你跟那妖精在山上待了一上午。” “待一上午是谈生意。” “一身的香水味,衣服上头发丝都有,鬼才信你!你个臭不要脸的,有本事你别来找我们啊。”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了起来。 哐当! 秦小春发力一挤,一脸得逞的撞了进来。 “癞皮狗!” 玉兰拿他没辙,气的牙根痒痒。 “两位嫂子,你们咋不晓事呢。” “俗话说野花不如家花香,楚悠然论容貌、论身材,她哪一点能跟嫂子你们比。” “胸没你们大,屁股没你们圆,皮肤也没你们水嫩。” “关键这城头女人开放,千人斩万人游的,哪有你们金贵。” “我也就是好久没见了,对她客气点,毕竟山上的货,还要她帮忙呢。” “要不然就她那丑旮旯的,我多看一眼都嫌废眼。” 秦小春满嘴开花的说好话,进屋就四处撒摩吃的,见桌上没有直接就奔厨房去了。 “嫂子,你听到吧,这臭骗子就会一张嘴忽悠我们呢。” “这软不软,圆不圆的,他倒是门儿清,这叫不打自招!” 玉兰任由他找去,暗自与美芝笑着交换了一个眼神。 气归气,哪个女人不喜欢爱郎的情话,俩人心里都是美美的。 秦小春在厨房里找了一圈,连根毛都没有,一脸郁闷的走了出来。 “行,你们都可以啊。” “不管拉倒,让我这个废物饿死算了。” “反正小河村有的是男人喜欢你们,什么大牙、大坤子、杨王八,谁还没个把不是?” “你俩以后晚上跟他们摇去吧,老子还省心了呢。” 秦小春往沙发上一躺,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少装惨,装也不给你吃的。” “以后就得像雪儿一样,宁愿喂狗,也不管你。” 玉兰只装作没看见,把美芝拉的离他远了点。 “哎,要不说自古女人多薄情。” “有些人啊求老子卖力,管的时候,伢老子、祖宗、亲爹叫的欢着呢。” “现在要口饭吃,都不舍得给,我算是活明白了,一个个都把老子当工具人呗。” 秦小春白了两朵金花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长叹道。 “瞎说,谁……谁叫你了!”玉兰俏脸一红,啐声骂道。 “玉兰!” 美芝见他说这话,心里莫名有些疼。 也不管玉兰愿不愿意,伸手从底下把果盘端了出来。 “小春,你先吃点水果,我给你拿饭去。” 说完,美芝就要上楼。 “嫂子,他就这张嘴会忽悠,你别惯坏了啊。”玉兰急了。 “惯坏就惯坏!” “总比饿坏了好,饿出个好歹,你可找不着第二号小春了。” “我反正是管他的。” 美芝一咬牙,上楼去把藏好还温着的饭菜端了下来。 玉兰也心疼小春,纯吓唬吓唬他,发泄下心中闷气。 “小春,你玉兰嫂子给你留的,别说什么工具人,玉兰可最紧巴你了。” 美芝麻利儿给他拿了了碗筷,还不忘替玉兰讨个好。 “哼,我可没给他留,菜是你炒的,谁晓得你还专门藏私呢。”玉兰冷哼道。 “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要不是给小春留的,就咱俩,你用得着洗那么多菜和肉备着,米饭提前蒸了那么一大锅?” 美芝妩媚笑道。 “你就惯着他吧,迟早一三五、二四六七都排不上你的号,你就知道错了。” 苏玉兰白了小春一眼。 美芝羞涩一笑,又起身去冰箱给小春拿了瓶冰镇饮料。 “哇!” “真香!” “感谢两位美嫂,小春定有厚报。” “有首歌,咋唱来着……” “世上只有嫂子好,有嫂的伢子像个宝,投进嫂子的怀抱,幸福随时找!” 秦小春用筷子敲着碗边,即兴来了一曲经典。 “真是条癞皮狗。” “好了,别皮了,快吃饭!” 正赌气的玉兰被她逗的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春花归花,气归气,终究还是她俩的心头肉,哪能真让他饿着。 秦小春风卷残云一般,几个家常菜、小炒肉全进了肚子,总算是吃了个饱。 “小春,够了没,我再给你做点去?”美芝递上纸巾,关切问道。 “有两位美人秀色溜溜肚缝,妥妥的饱了。”秦小春拉着她的手,在手背上吧唧了一口。 “切!” “你俩要秀恩爱回卫生所秀去啊,我见不得这套。”玉兰别过头,不爽道。 “小春,你还没谢玉兰呢,吃的喝的,可全是人家的。”美芝笑着提醒道。 “谢,待会必须谢,重重的谢。” “不过,要出车了,下午还得进城,要不然乡亲们该闹了。” 秦小春嘿嘿一笑,假装往门外走去。 “他就是王婆的嘴,一个字别信就对了。” 玉兰没起身送他,装作无所谓的看起了电视。 她其实想跟小春去城里的,上次没种上,到城里再好好种一种。 只是如今孤家寡人,没国强当托,她要上了小春的车,鬼也晓得他俩是去城头约会了。 玉兰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就怕雪儿知道了,小春不好交代。 别看她对小春憋着气,心里还是时时刻刻盼这家伙好的。 正愣神呢,一双大手环了过来,牢牢揽住了她的腰肢。 “臭坏蛋,你,你干嘛呢?美芝嫂在呢。” 玉兰吓了一跳,又惊又喜的拍打他。 “你说呢?当然是大力感谢领导赏饭之恩,做一个废物该做的事啊。”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我洗碗去。” 美芝嫂淡淡一笑,拿着碗筷往厨房去了。 “你要死啊,大白天的嫂子在呢,瞎咧咧啥呢。”玉兰娇羞骂他。 “那我走?”秦小春准备松手。 “你敢,腿都给你打折了!” “上楼去!” 玉兰可舍不得这香饽饽,连忙把住了他的手。 “时间有点紧,将就还能吃个快餐,嘿嘿。” 秦小春拦腰一个公主抱,快步往楼上飞奔而去。 他向来心思细腻,这几天玉兰一直没提孩子的茬,就知道肯定是没种上。 不然,玉兰只怕早欢天喜地了。 “放我下来,我去趟卫生间。” 到了楼上,玉兰拍打着小春的胳膊。 秦小春知道她爱干净,在她翘臀上拍了拍,笑笑没作声。 玉兰进了洗手间,简单沐浴后,换上了睡裙。 乌黑微卷的长发挽成了高马尾,超短黑色薄纱刚刚盖住大腿。 “哼,要不是老娘胸口、屁股风韵好,就这打扮去那什么东大,也能充充大学生呢。” 玉兰用手指戳了戳镜子里俏丽的脸蛋,依旧是胶原蛋白满满,光泽弹力,登时又恢复了几分信心。 上午,楚悠然的文凭降维打击,真的有伤到她。 要不然,能这么整小春呢。 “嫂子,好了没?”秦小春在外边催促。 “好了,好了。” “平时也没见你火急火燎的,一到我这,你就跟催命鬼一样,就不能让我舒心一回呗!” 玉兰打开门走了出来,撩着高挑的马尾哼道。 “玉兰,你真美。” 秦小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顿时灼热了起来。 只见玉兰一袭修身超短蕾丝短裙,胸口现着半抹雪白,那蛮腰就跟A4纸一般纤细,臀线翘翘的,与那双丰腴的美腿一衬,简直不要太美。 虽然是一身性感,却是扎着青春洋溢的马尾。 这让秦小春莫名有种爷青回的感觉。 像是回到了高中时分,初见刘婷婷的时分。 玛德,这是逼老子超大力出奇迹啊。 “呆子,看够了没有,好看吗?” 玉兰歪着头,一脸妩媚的问道。 “骚货!” 秦小春咬牙切齿的吐出了四个字。 “书读狗肚子里去了,有这么形容美女的吗?”苏玉兰气道。 “女人嘛,万变不离其骚。” “骚是打败男人的核心秘法!” 秦小春嘿嘿一笑,一头扎了浴室。 今儿在山上,楚悠然那满嘴口水巴子的,他还没顾上打理,怕玉兰闻出个好歹来。 进了浴室,打了几遍香皂,麻利儿收拾利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春哥又要洗手了 秦小春冲洗干净了,快步来到卧室。 一进来就看到玉兰往枕头底下塞玩具。 秦小春悄没声息的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收拾啥啊,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说着话,他拿起一个嗅了嗅:“啧啧,要不说国强哥有福呢,也没见你当我耍过。” “你哥就这点乐子了,你还恰醋啊。” 玉兰白了他一眼,一边往床上撒着大枣、花生,嘴里念念叨叨怀上老李家的种。 “那是,但凡国强有点本事,你这口我也贪不着。” “国强呢,啥时候回来?” 小春笑问道。 “不晓得,昨晚上视频,他说现在这样就蛮好……你还不晓得他,自尊心重的很。” “算了,咱俩在这搞事,老提他干嘛。” 玉兰把仪式感做足了,回头瞄了小春一眼,见这家伙光板板的,心跟着噗通跳了起来。 “麻利儿的,该老子大力出奇迹了。” 秦小春站在她身后,瞅着那滚圆的翘臀,雪花花的美腿,有些迫不及待了。 “急啥急,你个假把式。”玉兰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玛德,几天没收拾你,一身皮又作痒了是吧。” “敢骂老子假把式,今儿非收拾你不可。” 秦小春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辫,按在了床上。 …… “前面不是嘴硬的很,六亲不认吗?老子现在是不是你伢老子了?” “是……我伢老子。” “老子是不是你祖宗!” “嗯嗯,是我亲祖宗老子!” “玛德,还收拾不了你个骚蹄子!” 秦小春一动真格的,玉兰魂都飞了,比小绵羊还要乖,自然是一应百应。 或许是没有了老爸和婆婆盯着。 玉兰就像是一只撒开了欢的马儿,尽情的沉浸在这一刻。 一个小时后,玉兰顾不上满身香汗,打起精神,头朝下,脚朝上悬着腰挂在床头墙上。 “给我拿个枕头,垫一下腰。”玉兰吩咐。 “咋,伤着了?”秦小春笑问。 “你说呢,一个大男人心比针眼还小,头发都被你薅走了一半,我就是铁打的,腰也得被你拧断了。” 苏玉兰满脸余红,娇滴滴说道。 “是你自己要大力出奇迹的,这不是怕没效果嘛。”秦小春掐了掐她的脸蛋,温柔笑道。 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马尾,让老子想到了那个贱人。 没叼死个人,就算不错了。 “小春,你上午是不是跟楚小姐躲山上好了?”玉兰边控着料,边问道。 “瞎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秦小春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你别忘了,我可是女人,既能替国强把好家里这本账,也能摸清你的底子。” “来了多少料,我感觉不到吗?” “这跟上次比连一半都莫得,而且早上你还喝了那么多肉汤,要不是打人家那去了,咋会这么少。” 苏玉兰没好气的掐了他一把,盘起了账来。 卧槽! 果然,这几条鱼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咳咳,你晓得美芝嫂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自个儿昨晚念出去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少来。” “你啥料底子我还不清楚,就你那精神头,昨晚念出去的,今儿准保攒瓷实了。” “偷工减料的,我看这回八成又得没戏了。” 玉兰抖开了呼在脖子上的秀发,红脸蛋儿气鼓鼓的。 秦小春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 人家都是亲身体验证实的,再解释就显得虚伪、多余了。 苏玉兰见他默认了,眼眶没来由的红了:“你也是个没韬路、没良心的,看着别人欺负我们,就会装聋作哑。” “好玉兰,这回是我错了,别生气啊。” “我想好了,等到了省城,想办法给你和美芝嫂搞到东大去念书。” “你也闻闻图书馆前的樱花香味,也去校园走一遭。” “咱回头也恶心、恶心她去。” 秦小春跟他横躺在一块,脚顺势搭在了玉兰腿上,跟毛毯子一样舒服极了。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忘了根,忘了本。” “下次再欺负我们,今儿就是你的教训,一切福利待遇全部取消。” “哎呀,你讨厌啊,臭脚丫子脏不兮兮的,想让我儿子得脚气病么?” 玉兰心情好多了,抬手打了他一下。 “嘿嘿,晓得,也是我儿子嘛。” 秦小春老老实实把脚挪到了一边。 “哼,你心里有数就好。” “小春,大牙说城里人镶金镶钻的,那楚家大小姐好使吗?” 玉兰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好奇问道。 “不晓得,没使过。”秦小春道。 “你骗人,料都放空了,还装?”苏玉兰才不信呢。 “我只请她喝了几瓶可乐,你,美芝……一共五大瓶,全是一口干。” “差点要了她的命,楚大小姐可是哭着离开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秦小春嘿嘿笑道。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玉兰这回终于高兴了。 正说着,秦小春的手机响了。 是大牙打来的,催他进城呢。 “嫂子,我得走了。”小春挂了电话,起身穿衣服。 “去吧,叫美芝上来陪我说会儿话。”玉兰不舍的松开了手。 秦小春下了楼,赵美芝正在看电视。 招呼了一声后,他快步离开了玉兰家。 刚到门外。 张二狗和大坤子一个拎着啤酒,一个拎着瓜子花生、卤味,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干啥呢,贼兮兮的?”秦小春边走边道。 “春哥,我俩晓得雪儿放过风了,这不怕你饿着,准备了点吃的招待你嘛。”大坤子干笑道。 “青鸟……” “得了,你俩这假酒、假烟、过期货留着自个儿享受吧,老子还得去城头办事呢,没功夫跟你们瞎掰饬。” 秦小春扫了一眼,都不稀搭理这俩货,甩腿就走。 “春哥,等等我俩啊,哥,有正事。”二狗给大坤子使了个眼神,连忙追了上来。 “嘛事,麻利点。”秦小春道。 “是这样的,我俩也想跟你进城一起耍,现在好歹我俩也是你的小弟了,不能老让大牙吃肉,我俩连汤都喝不着吧。” “春哥,你得一碗水端平啊,打五百年前,咱……” 大坤子那张嘴抹了油一样,又要说一遍家族史。 “打住,不就是想打鸡婆吗?多大点事,跟我走就是了。”秦小春懒的听他废话,摆了摆手道。 “春哥,敞亮!” 大坤子高兴的一拍大腿,两人紧跟了上去。 到了淀子边,鱼已经过好称装了车。 “田会计呢?”秦小春问道。 “说是家里养着,要歇两天。”大牙道。 养个屁,一大早就过来争风吃醋了,明摆着是怕去城头见了她爸妈,卷入红玫的战火中,躲清闲来着。 秦小春心里跟明镜似的,让老憨叔把账拍了照发给春芳。 “上车!” 这都快两点了,秦小春赶忙催促道。 大坤子和二狗到了后边,就往斗里爬,大牙一把给拦住了:“你俩个怕是有点哈里哈气吧,这车是你能上的吗?” “春哥准了的。”大坤子忙道。 “春哥,有这回事吗?”大牙冲里边喊道。 “大牙,敞亮点,带他们耍耍。” 秦小春笑了笑,一脚油门,车往村口赶去。 “我说你俩给春哥灌啥迷魂汤了,居然也捎上了。”大牙坐在斗里,冷眼看着这俩货。 “大牙,瞅你这丑荪咋这么酸呢?” “春哥是你家的啊,是你爹,还是你祖宗来着?咋地,我俩现在也是春哥的人,凭啥好处都让你占了?” 大坤子不干了,撸起袖子跟大牙互相喷了起来。 “我呸!” “春哥没得劲之前,你们追红踩黑的事做的还少吗?” “现在见人起势了,跟着来捧臭脚,还要不要脸了。” 大牙一口唾沫星子,喷在了大坤子脸上。 “我叼你个娘的,二狗,干他。” 大坤子一抹臭水,气的嗷嗷叫。 “干老子,信不信到了城头,你俩连个屁都没得吃?”大牙才不怕他呢。 “行了,坤子。” “大牙,春哥没火之前,咱哥几个都是好兄弟吧,我和坤子有片,搞到好烟好酒了,差过你没有?” “现在大家都跟春哥混,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蹦跶个什么劲呢。” “一起喝酒,一起泡妞,它不香吗?” 二狗拉住两人,心平气和的打圆场。 “要老子带你们可以,但你俩得懂规矩,以后春哥是头一号,老子是这一号,你俩靠边站,懂了吗?” 大牙一竖手指,摆起了老资格。 “成,成,只要你能每次进城带上我俩,以后你就是老子二哥。” “什么二哥,有得耍,你是我亲爹都行。” 大坤子和二狗多奸,见大牙松口了,连忙彩虹屁奉上。 “嗯,这还像句人话,先说好,到了城头,玉兰是老子的,其他你们随意。” “而且,春哥卖鱼待的久,你俩最好包个下午或者晚间场。” 大牙以过来人的经验,教起了两位小老弟。 “玉兰?” “二哥,啥……啥意思啊?” 一提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大坤子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大牙卖了个关子。 “那个春哥,不跟咱一块吗?”二狗问道。 “想什么呢?春哥能瞧得上那些货色吗?” “隔壁响水村田会计她姐,你们晓得不?” 大牙嘿嘿笑道。 “晓得,田红玫嘛,眼阔子大的很。” “那年我和二狗进城,去她店里吃饭,点两个素菜,麻痹贱人居然不给做。” “下边清水村,老麻子办寿,他儿子在县城红玫那店里请了几桌。” “张嘴就宰了人万把块,楞一分钱不给少,差点没气死老麻子。” “那娘们真是白瞎了那副好模子,一点人情味都没,光钻钱眼里去了!” “咋地,春哥在睢她?” 大坤子双眼陡然一亮,惊喜问道。 “嘘,别乱传,要雪儿知道了,会要春哥命的。” “记住了,要想跟春哥混,最打紧一条,管住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吐。” 大牙认真的叮嘱道。 “明白,反正以后你听春哥的,我俩就听二哥你的。” “来,正好有酒有肉,咱哥仨来个车斗三结义。” 二狗连忙打开假酒、熏肉、发潮的花生、瓜子,三人美滋滋的称兄道弟起来。 正美着呢。 车到了村口,陡然一个刹车。 “春哥,咋地了?” 三人探出脑壳,往外一瞅。 只见马金莲跟王小娥这对母女花,在车前头堵着呢。 “大姐,小娥,有事吗?”秦小春问道。 “小娥急着去趟城头,让她搭个快车,这车上没人吧?”马金莲问道。 秦小春正愁长路漫漫寂寞无聊呢,没想到小娥这宝贝来了。 “快,快上车。” 二话不说,秦小春亲自下车,扶着小娥上了副驾驶。 “小娥,机灵着点,别一天天不开窍。”马金莲不忘叮嘱了一句。 王小娥坐在副驾驶,脸红到了脖子,蚊子般回答一句知道了。 “嘿嘿,春哥又要洗手了。” 大牙重新坐回车斗,闷了一口啤酒咧嘴笑了起来。 “洗手?”大坤子二人一脸懵逼。 “到城里你们就知道了,这可是春哥的绝活。” 大牙眨眼一笑,卖了个关子。 第一百四十章 不一样的小娥 车内,秦小春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娥看了起来。 今儿的小娥可真是美透了。 作为小河村的颜神,她那张瓜子脸盘就像是玉雕出来的,足够容纳世上一切赞美之词。 乌黑、笔直的青丝,用白色月牙发铲别着,一如她的性子般柔美似水。 上面穿着白色的修身女士无袖衫,下边是灰色的格子裙。 裙摆不长不短,在膝盖上面一点点,既不显得过于开放,又能很好的展示两条雪白的美腿。 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与雅致。 宛若初夏清晨,校园老榕树下,初见女神时怦然心动,让人瞬间想恋爱的感觉。 “小春哥,你老看着我干嘛,看路啊,别把车翻沟子里去了。” 小娥俏脸绯红,羞涩的提醒道。 “放宽心,车我瞎摸着开也翻不了。” “不过,我可能开不了了。” 秦小春一脸痴迷的看着莲花般纯白的小娥。 “为啥啊,你哪里不舒服么?”小娥着紧问道。 “小娥,我醉了,今儿进城怕要被交警扣驾照了。”秦小春道。 “你中午喝酒了?” “春哥,趁还没走远,咱赶紧回去吧,醉驾是犯法的。”小娥惊诧道。 “不,我没有喝酒,是被你美醉了,这一路上得醉死。” “小娥,你这模子咋长出来的,比天上的仙女还美呢。” “我瞅着金莲大姐也没多靓,你该不会是他们偷偷从哪捡回来的吧。” 秦小春满嘴抹油道。 “春哥,你讨厌,净会笑话我。” “就我还仙女呢,我妈说卫生所里就数我最没存在感,天天在家数落我,教我。”王小娥芳心噗通直跳,娇滴滴说道。 “教你啥,怎么牵风发骚勾男人么?”秦小春笑问了一句。 小娥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我去,妹儿你要不要这么老实啊。 “你妈教你的东西,可以有。” “不过她说你没存在感,就纯粹胡说八道了,在我眼里,小娥人美心善厨艺还好,最金贵了。” “你看,自从你来卫生所后,我肚子上都长肥肉了。” 秦小春拍了拍肚皮,安慰她道。 “我晓得春哥待我好,可我确实比不上雪儿、嫂子的。” 王小娥心中暖暖的,嘴上依旧是谦逊的紧。 “傻丫头,那是你身子干净,还没长开。” “等你长开了,胸脯挺起来了,她们比不过你的。” “你没看到昨儿楚悠然见着你,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论颜值,你是金字塔顶峰吊打一切的存在。” “就你这模子,要在大城市里走一圈,准得一堆星探追着你跑。” 秦小春侧头冲她暖暖一笑。 “可雪儿姐也没被男人碰过啊,她可比我美多了。” “我妈说你们男人就喜欢,她那种胸大、屁股圆的女人。” 小娥看着自己贫瘠的胸脯,不禁有些失落。 “小娥,告诉你一个秘诀,女人那越揉越长的,雪儿那也就是我的功劳。”秦小春嘿嘿笑道。 “春哥又骗人了,雪儿姐来咱们村的时候,那会儿身材就很好了。”王小娥撇嘴道。 “咳咳!” “她那是先天的,很少见,咱不跟她比。” “小娥,你信我,找个男人,没事了给你揉巴几下,也就长开了。” 秦小春冲她眨眼一笑,顺手做了个龙爪手的姿势。 “春哥,你学坏了,以前你教我做题的时候,可板正可规矩了。”王小娥俏脸更红了。 “那会儿我也没长开啊。” “小娥,那你喜欢以前那个书呆子,还是现在的小春哥啊。” 秦小春右手不着痕迹的覆在了小娥的玉手上,摩挲了起来。 “你这书呆子是假的,玉兰嫂子说你打骨子里的坏。” “那天我听到她们聊天,玉兰嫂子说,别看你那会儿斯斯文文的,暗地里可坏了,三天两头变着法子去偷她的内衣……” “春哥,这是真的吗?” 王小娥好奇的看着心目中圣人一般的小春哥。 “哈哈!” “是有这么回事,那会儿青春期有点上头,何止是偷,我还瞅过她上茅房呢。” “咋啦,小娥嫌哥跟大牙、二狗他们一样坏,不喜欢了啊?” 秦小春大笑了几声,当着小娥也没啥好隐瞒的。 “没有!”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懂的。” 小娥略带羞涩的回答。 “小娥,我还记得你嘴唇的温度,你给我洗澡的每一寸温柔,还有那颗可爱的梅花痣……” “能让我再看它一眼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秦小春眼中热情如火,语气煽情了起来,手慢慢挪到了小娥的腰上,掐了掐柔软的很。 “才不呢,羞死人了。”王小娥羞臊的更厉害了。 “那会儿能看,现在就不能了,丫头,你咋跟雪儿一样也不讲道理了?”秦小春一副很郁闷的样子。 “哎呀,春哥!” 王小娥还以为他生气了,拉着小春的手讨好的晃了晃。 那会小春是傻的,她自然无须避讳啥。 现在这锣对锣,鼓对鼓的,哪里好意思嘛。 “小娥,在大学没谈过男友吗?” 秦小春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来,很有耐心的笑问道。 “没有呢。”小娥漂亮、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小春,写满了答案。 “上学追你的男生多吗?”秦小春问道。 “倒是有一些,不过都不喜欢。”小娥摇头道。 “那你喜欢谁啊?”秦小春明知顾问道。 “你说呢,我要找男朋友,还回小河村来干嘛!”小娥低着头,脸红到了脖子上。 “明白了,谢谢妹儿。” 秦小春抓起她的手,狠狠吧唧了一口。 “小娥,你今年二十了?”接着,他又问道。 “嗯!”小娥乖巧点头。 “二十岁,在古代可是孩子都生好几个了,你不着急啊。”秦小春笑问。 “不着急,我就想呆在卫生所陪着你们。”小娥摇了摇头。 “老大不小了,这么荒着也不是回事,那不是浪费资源么。” “你说你们家真奇怪,你漂亮的要死,你姐又胖又黑,丑的不行。” “你爹娘老子,天天没皮没脸的造,偏偏你又素的不沾半点荤腥子。” “小娥,真的,我严重怀疑,你是老王偷来的仙女。” 秦小春单手抓住她的小手,温柔的很正经。 “真的一点没想过么?” 小春把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没有,他们造他们的,我每次都戴着耳机听歌,什么也听不见的。”王小娥道。 “小娥,浪费可耻,要不咱俩好呗。” 秦小春也不绕弯弯了,手搭在了她雪白的美腿上。 “春哥,我又不傻,你跟美芝嫂、玉兰村里都传开了,咱俩还怎么好嘛。”王小娥娇羞看了他一眼,有些顾忌道。 “没事,春哥精头足,不差事。” “有我帮忙,你身材很快就会长起来,最快半年,我不说你能跟雪儿、春芳比,至少能和玉兰、美芝比比罩杯了。” 秦小春手在她腿上摩挲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吗?”小娥将信将疑。 “嗯,我啥时候骗过你啊。”秦小春道。 “春哥,雪儿晓得了,会开除我的。”王小娥有些紧张道。 小春的大手就像有魔力一般,只这么一糊拉,她浑身上下就像蚂蚁爬一样,痒麻的厉害。 “怕啥,咱悄悄摸摸滴干活,谁也不告诉。”秦小春嘿嘿笑道。 “春哥,有点冷。”小娥身子缩了缩,娇羞道。 “冷就对了,坐过你这位置的女人都说冷。” “来,我给捂捂就好了!” 秦小春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往小娥腿上把了过去。 …… 车斗内。 大牙、二狗、大坤子紧巴巴贴在车厢壁上,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坤子,有了,有了,听到小娥的声音了没?”二狗激动的叫了起来。 “没听到啊?” 大坤子摇了摇头道。 “你这耳朵是真不好使了,二哥,你给说说。”二狗道。 “玛德,还不是让杨武那货给扇的,叼他个娘的。”大坤子拍着耳廓子郁闷骂道。 “别吵,是小娥的。” “跟蚊子叫一样哼哼,不过还挺好听。” 大牙用一个杯子贴在壁上,满脸银荡的笑了起来。 “二哥,你……你给我也听个鲜儿呗。”大坤子吞了口唾沫,焦急道。 “你是没见过田会计和……那才叫要人命呢。” “就你俩这怂货,要听了她那把嗓子,准保当场湿一裤裆。” 大牙嘿嘿一笑,把杯子递给了大坤子。 他没敢爆出玉兰也曾跟春哥有过一路疯狂的事,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大牙心里明白着呢。 大坤子就着听了一会儿。 还真就听到了小娥呜呜咽咽的闷音。 “春哥搞啥呢,小娥咋还哭上了呢?” “二哥,你吼一嗓子问问,别不是俩人吵上了吧。” 大坤子脸色一变,焦急了起来。 “你怕是有点二,女人跟女人不同的,小娥就是这一款温柔哭。”大牙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麻痹,春哥一边泡妞一边开车,不会把咱们翻沟子里去吧。” 大坤子听了两嗓子也觉着没啥劲,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放一百个心吧,春哥闭着眼睛也能开。” “哎,今儿没赶对趟,小娥没劲啊。” 大牙夹着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索然无味道。 一旁大坤子连忙识趣的敬上香烟。 没等他点火,大牙瞪眼问道:“不是假的吧?” “二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这烟给别人假的,给自家兄弟那能假的了啊。” 大坤子啪嗒点上了火。 三人靠在车厢壁上又扯起了闲淡。 “小娥脸蛋儿没得说,咱村里头一号,可那身材……白瞎了。” “是啊,就她那还没我胸口有料呢,春哥这口味是大小皆宜啊。” “我还是喜欢玉兰嫂这种,又辣又带劲,那小屁股扭的,心肝都能被她剜走了。” “我喜欢美芝嫂,又温柔又风韵,一张冰冰脸迷死人不偿命。” “卧槽,坤子,老子的烟咋两口就没了,尼玛,不说好了,自家兄弟不给假烟的吗?” “二哥息怒,没把住手,拿错了。” …… 两个小时后,汽车到了城头,在学校后街停了下来。 “看到了没?就那,快餐店!” “那个大波浪,牛仔裤、白t恤露肚脐的,像不像玉兰嫂?” 大牙叼着香烟,一副大佬派头的指着正站在巷子口接客的“玉兰”。 “还真像!” “大牙,你小子眼光不错啊,待会我和二狗也要点她的台。” 大坤子瞅的眼都直了。 “想啥呢,这是我的,你俩自个儿挑去。”大牙没好气道。 “大牙,拿水来!” 秦小春跳下车,大吼了一嗓子。 “玛德,差点儿忘了正事。” 大牙忙提起准备好的水壶,跳下了车。 “哥,今儿又洗手啊。” 大牙贱笑了一声,目光往车厢里的小娥看去。 小娥俏脸红似血,那双杏目水汪汪的都起浪子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秦小春笑了笑。 “哥,不对啊,怎么不沾点红?” “小娥不会已经不是……” 大牙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车里的小娥一听,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恼死这臭不要脸的大牙了。 “点到为止,懂了吗?” “滚,带他们玩去,晚点,我会给你打电话。” 秦小春从口袋里拿出一扎钞票甩给了大牙。 “懂了,谢谢哥。” “哥几个,麻利儿,走起!” 大牙举着钞票,一脸嘚瑟的叫道。 “卧槽,春哥这么豪的吗?”大坤子都看傻了。 秦小春这掏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啊。 “坤子,你说咱俩这狗脑子,当初咋就跟了杨武那蠢货?” “可不是!” “少叽歪,记住进去了就说包下午场,别论单,要不然就你俩这身子骨,人家三两下就把你钱给榨干了。” 大牙给二人发了钞票,当先往老熟人走去。 “玉兰”一看这位乡下土财神又来了,二话不说,领着进了巷子。 大坤子和二狗,这两货一人找了个身材好的,火急火燎的也跟进去了。 “小娥,你要去哪?” 秦小春回到车上,亲吻了一下手指,坏坏的问道。 “春哥!”小娥羞的娇呼了一声。 “好了,不逗我的小娥了,去哪,我陪你一块。” 秦小春细细的给她把头发和衣服褶子、肩带都给理顺了。 “你让我缓缓,我现在身子还过电呢。” 王小娥把裙摆捋好了,好一会儿眼中湿哒哒的雾气才褪散。 “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小娥,喜欢哭啊。”秦小春眨眼坏笑道。 “春哥,你再说,我以后不睬你了。”小娥面皮薄,嘟着小嘴粉拳轻轻锤了他一下。 “啵一个!” 秦小春捏着她的下巴,送上了一波余温。 “春哥,我……我要去金龙娱乐城。”王小娥道。 “金龙娱乐城?” “你咋想到要去那种花花地方?” 秦小春惊讶问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跟春哥学的 小娥跟她妈马金莲不一样,她是个很本分的姑娘。 如今老王家也没紧张到,要靠她去站场子挣钱。 按常理不应该去这种花花场所。 “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高中有个同学聚会,下午要在这里办。”王小娥拉了拉小春的手,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所以你穿的这么好看。” “小心里边都是坏叔叔,被人盯上啊。” 秦小春半开玩笑的搂着她,提醒了一句。 “是我妈让我穿成这样的,也不是为了参加同学聚会,我妈是为了让我……勾引你。” 王小娥是个单纯的姑娘,对小春没有半点隐瞒。 “那我恭喜小娥同学,你成功了。” “其实你妈挺用心良苦的,不过她想多了,像你这样的天仙,还用得着勾我么?” “你往那一站,我的魂就跟你飞了。” 秦小春在小娥屁股上掐了一把,嘿嘿坏笑道。 王小娥脸一红,低低道:“小春哥,你,你说的咱俩要悄悄摸摸的,连嫂子也别告诉行么?” “嗯,放心,谁也不说,打枪的,地下的干活。” “就是觉的这样有些委屈你了。” 秦小春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委屈,我妈说了,只要跟了小春哥,名分啥的都不重要。” “小春哥一年能挣上百个亿,还能缺了我穿的,吃的啊。” “我妈我余生唯一的任务,就是拼命的生伢子……” 王小娥俏脸一红,如实说道。 “我突然有些爱上你妈了!”秦小春笑的比花儿还灿烂。 他迟早是不缺钱的,未来还要修炼、复仇,以及寻找爸妈车祸真相的线索。 对他而言,最缺的是陪伴女人的时间。 别看现在成天挤在一块,未来迟早是要离开的。 要鱼儿们都有小娥这种觉悟,那就天下太平了。 “你,你看上我妈了。” “小春哥,我妈是有几分姿色,可她已经快五十了,这样不太好吧……” 小娥显然误会了,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与惶恐。 “瞎想啥呢。” “我是说,金莲大姐教女有方,教出这么乖巧的小娥,实在令我欣喜。” “小娥,你是咋想的?” 秦小春笑着解释了一句。 “我,我没什么大理想,只要能跟着春哥就行了。” “反正我知道春哥是好人,亏待不了我。” 王小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小娥真乖,有你这句话,我绝不负你,如有违誓,就遭天雷老子……” 秦小春心头一阵感动,举起手就要发誓。 “春哥,别瞎说,我要你好好的。”王小娥捂住了他的嘴。 “好,不说。你聚会是几点?”秦小春问道。 “六点。” “六点?太早了,你先跟我去卖鱼,卖完鱼,我陪你一起去。” “毕竟我这么漂亮的小娥,要被人欺负了,我可舍不得。” 秦小春看了小娥一眼,忍不住又啵了她一口。 刚刚他暗中用龙王瞳看过小娥,这丫头印堂有血光闪现,说明今晚之行多半会有危险。 不过,难得小娥来一次城里,又是跟老同学聚会。 他没有劝阻,以免扫了丫头的兴致。 大不了,晚点陪她一块去得了,有灾消灾,有难破难。 “那太好了,正好我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她们都带男朋友呢。”小娥欣然喜道。 “我可不仅是你男朋友,我是你男人。”秦小春笑道。 “春哥……”小娥有些扭捏,没好意思说出口。 “咋啦?”秦小春问道。 “春哥,你……你能去对面那个摊子,给我买一条衩子吗?” “我那个……” 王小娥脸红的跟苹果一样。 “明白,点到为止。” “我带你去专卖店买吧。”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道。 “不用,我妈都给我买一堆各种款式的在家里搁着了。” “就临时买一条,越便宜越好,将就着穿,过渡一下就行了。” 王小娥怕他花钱,赶紧拒绝了。 “好吧。” 秦小春没有坚持,下车去地边摊,在老板略带几分怪异的目光,拿了一条黑色半包臀蕾丝裤衩回到了车上。 “小娥,你试试,不合适我再去买。”秦小春给了小娥。 “春哥,会不会有点露……”小娥有些娇羞。 “这比起你妈买的那些,已经算保守了。” “不过,这种在街边卖的衣服,不晓得被多少人把过,沾了好多灰尘,我给你洗洗吧。” 小春刮了刮她的小琼鼻,琢磨了一下道。 “不过,洗了怕是不会干呢。要穿湿的,那还不如不换了。”小娥有些担心。 “这都不叫事。” 秦小春接了过来,从车里拿了矿泉水、盆子,麻利儿搓洗了起来。 小娥在一旁看的满脸通红,心里暖暖的。 她爸就常给老娘洗内衣。 所以,别看父亲常年在外,老娘又风韵犹存,小河村一堆光棍天天赖在门口睢,外边传老娘多风骚,实际上她稳的很,压根没动过心。 马金莲告诉过小娥。 一个能人如果愿意给洗内衣,绝对可以托付一生。 此刻见小春一本正经的搓洗着,她满眼都是幸福的小星星。 虽然跟春哥在一块,这辈子可能没名分,但只要快乐、幸福,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小春洗完衩子,掌中真气喷薄而出,水气顿时化作白色气雾蒸腾而出。 “干了,给你!” 一会儿,秦小春把干了的衩子递给了小娥。 “谢谢春哥。” “那你……你转过去,别看。” 王小娥红着脸俏声道。 “咳咳,还不让看啊。”秦小春厚着脸皮问道。 “春哥,求你了嘛。”小娥难为情的哀求道。 “好,好!” 秦小春知道她面皮薄,老实转过了头去。 一阵窸窸窣窣后,小娥轻声说:“春哥,我换好了。” “大小合适吗?”小春问道。 “刚好,挺舒服的。”王小娥点头道。 “那换下来的呢?”小春眨了眨眼。 “在包包里呢,怎么了?”小娥问道。 “没啥,走吧。” 秦小春狡黠的笑了笑,一脚油门,去了田红玫的餐馆。 田红玫正冷冰冰的站在柜台边算账。 今儿她挽着干练的丸子头,戴着雅致的链形耳坠,上边是女式衬衣扎在黑色短裙子里,蛮腰显得盈盈可握,屁股挺翘愈发分明。 那双浑圆、修长的美腿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绽放着冷艳的幽光,配着黑色高跟,好看之余性感极了。 一旁的郭飞和另外几个店员,都在无聊的抽烟打屁。 “红玫姐,都两点多了,春哥不会来了吧。” 一会儿,郭飞叼着香烟,来到柜台边打讪。 “他爱来不来,谁稀罕了?”红玫没什么表情的哼了一声。 “不会吧,红玫姐,你这账算的时间可有点长了,不就是在等春哥吗?”郭飞很不识趣的笑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能不能干了,不干滚!” 红玫被他看穿了心思,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郭飞耸了耸肩,表示无语。 他喜欢红玫,尤其是喜欢她这高傲的性子。 不过,他看得出来,红玫心里已经有秦小春了。 只要是秦小春送鱼的日子,她就会魂不守舍,就今儿一上午,她就算错了好几单。 这对于比狐狸还精明的田老板来说,过去是绝不可能的。 郭飞知道自己没戏了,对小春也是心服口服, 他现在已经不求能睢到红玫,只求能每天看到她,随时可以拍到她靓靓的身影就知足了。 至少晚上回去对着手机图片冲,有了个念想。 “不滚,滚了上哪找你这么漂亮的老板娘去。”郭飞壮起胆子道。 红玫拿起笔,看似很重落下很轻的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跟春哥学的。” “他说女人是水。” 郭飞舔着脸嘿嘿笑道。 “好的不学,净学坏,不过你跟他也学不到好,以后少跟那种人来往。”红玫似笑非笑的娇叱了一句。 郭飞看着她妩媚横生的娇样儿,不禁呆了。 打他来这店里睢红玫起,就没见她跟自个儿这般说过话。 此刻,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六个字。 信春哥,得永生! 春哥,真特么神啊! “红玫姐,你,你上次不是当着春哥的面说过,这辈子再也不穿丝袜了吗?” “怎么今儿又穿上了,还是这么好看光面的黑丝。” 郭飞尝到了甜头,眼睛往红玫黑丝美腿瞄了过去,愈发来劲了。 “你哪来这么多话,店里没活了吗?” 红玫对男人还是比较冷淡的,见郭飞那双贼眼珠子在身上溜来溜去,脸一寒顿时不爽了。 “得嘞,小的这就滚。” 郭飞怂了,正要走开,这时外边有人喊了一嗓子:“田总,春哥的车来了。” 红玫连忙喊醒住的郭飞,叮嘱道:“我先上去,他要问我去哪了,就说我今天在楼上休息,你让他自个儿打电话。” “记住了吗?” “千万别说我在盯店!” 再三交代后,红玫掩不住脸上的欣喜,蹬着高跟噔噔噔跑上楼去了。 “骚货,春哥来了,就跟坏了春的猫子一样。” “玛德,老子没个鸟还是咋地!” 郭飞瞅着她那扭动的翘臀,酸的肺都要炸了。 “玫玫,玫玫,我来啦!” 秦小春扯着大嗓门,带着小娥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简直不科学 玫玫! 郭飞等人羡慕的牙根痒痒,也只有秦小春敢这么瞎咧咧了,换了别人怕早被红玫斩草除根了。 不过,当看到秦小春身边的王小娥,大伙儿心里更不平衡了。 玛德,这该死的农村土狗,来一次换一个妞,还都是超级大美女,简直不科学啊。 今儿来的这位清纯小美女,分明还是个大学生。 身材纤细苗条,那脸模子就更甭提了,就是做梦也想不出这么好看的人儿。 春芳、玉兰、王小娥。 要么是颜神,要么是性感女神,要么是火辣丽人。 敢情这天下好看的美女,都跑他姓秦的一家去了呗。 老天无眼啊! “春哥,这……这位是?” 郭飞见到清纯动人的小娥,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妹妹王小娥!” 小春知道小娥不想公开关系,很低调的介绍道。 “妹妹?” 郭飞与几个男店员顿时双眼亮了起来。 “小娥,我叫郭飞,城里人,未婚,没女朋友,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家里有两套房,有一辆大众帕萨特,爸妈都是铁饭碗,工资不高.但有公积金、保险,养老什么的不用愁。” “而且到了退休年龄,还能帮忙带孩子。” 郭飞生怕小娥一眨眼飞走了,几乎是第一时间把自个儿的优势说了出来。 什么老板娘,在这一刻全忘到了九霄云外。 “小娥,我爸是水产市场的经理,家里条件也还可以,有三套房,一辆奥迪。” “还有我,家里有别墅、宝马,爸妈就我一个独生子……” 其他几个年轻的店员见郭飞这货不要脸,也赶紧抢着介绍了起来。 这让旁边的女店员,一个个很没面子的拉起了脸。 好家伙,平时一个个装的都是穷比,没想到真见了美女,老底子全抖出来了。 这得是有多瞧不起人啊。 “春哥……” 小娥哪见过这阵仗,吓的往秦小春身边缩了缩。 “哎哎,一个个干嘛,赶着相亲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省城没两套别墅,家里没个几十亿,你们好意思张这嘴吗?” 秦小春一看这帮货居然敢泡自己的妞儿,登时不爽了。 “春哥,您是挂单和尚不愁吃,三天两头换美女。” “兄弟可是二十好几的老光棍了,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以我家这条件,咱这关系,攀个亲戚不好吗?” 郭飞仍是有些不死心,一个劲的冲小娥抛媚眼,还不忘耍帅秀肌肉。 王小娥有些羞怯的红了脸,又往小春靠了靠。 “滚犊子,想也别想啊。” “红玫呢?” 秦小春懒的睬他们,开口问道。 郭飞悻悻的从小娥身上收回目光,焉巴叽叽的说道:“在楼上,今儿一天没下来,你自个儿上去找吧。” “这特么骚蹄子,老子赶这么远,路上就给她发百度了,躲着玩呢。” “叫她下来,要不然老子走了。” 秦小春一拍柜台,冲楼上吼道。 他今儿来,也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接连好几次被红玫白嫖了,这娘们今儿要不发点福利,能让她好过了? “不好意思,春哥,我们老板娘说了,你来了,让你上去找她。”郭飞笑道。 “那行,我走!” “小娥,咱们去桃花码头,找姓刘的做买卖去。” 秦小春呵呵一笑,拉着小娥就要走。 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冰冷的俏声:“秦小春,你要走哪去啊?” “哟,玫玫,你出来啦?” 秦小春慢慢转过身,一改刚刚嚣张之态,秒变了舔狗。 “你说呢,大中午扯着嗓子瞎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田红玫媚眼一翻,傲娇的很。 秦小春屁颠的跑到了她身边,绕着看了一圈:“啧啧,玫玫,你今天真漂亮啊。” “这短裙不错蛮紧身的,好衬你的屁股啊。” “还有这小蛮腰,好像长小肉肉了。” 说着,他还不忘掐一把揩油。 “瞎摸啥呢,要点脸吗?动手动脚的。”红玫白了一眼,打开了他的手。 “玫玫,你的丸子头真好看,睡觉都一点不带散的。”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笑问道。 他早就摸透了红玫,别看外表冷冰冰的,实际上就是个骚蹄子,喜欢男人撩她。 就郭飞那傻小子,近水楼台未得月,就是没摸清状况。 真把她当女神装着,要有自己这把好嘴子,就红玫跟张波闹了两年,荒了两年,怕早被他睢床上滚了。 所以说,女人这汪水,必须得撩,得搅。 什么女神不女神的,傻子才会闷着屁供着,把她们真供成了神。 男人只有壮着胆子去搅她几棍子,冒出泡来就一清二楚了。 “我刚盘上的不行吗?”红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 “那你这手可挺快啊,一看就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玫玫,你这腿真白,今儿咋没穿丝袜?” 秦小春坏笑道。 他伸手想摸一把美腿,被红玫又在手上打了一巴掌,只能老实的缩了回来。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老娘上次说过,以后不穿就不穿。” 红玫仰着下巴,冷傲的哼道。 一旁的郭飞等人同时瞪圆了眼。 尼玛,天天各色丝袜在店里晃,这叫不穿? “哎,那岂不少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不过无所谓,没有丝袜,你这腿也很美。” “啧啧,真白,跟缎子一样,光滑的很啊。” 秦小春摸不着,只能眼巴巴干馋着吞唾沫。 “少来,要舔舔别人去,老娘不吃这一套。”红玫往边上挪了挪,离这个癞皮狗远一点。 “嘿嘿,别人不是没你香嘛。”秦小春死皮赖脸道。 看到老板娘跟小春打情骂俏,一旁的郭飞等人真心是直冒酸水。 “郭飞,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呢,去把鱼下了,还想不想要工资了。” 红玫瞪了这几个货一眼,吩咐道。 “好叻,你们聊着。” 郭飞很不是滋味的领着大伙儿去卸鱼了。 “咱们谈谈蔬菜……” 红玫刚要说话,目光骤然落到一旁等着的小娥身上,短暂的失神了。 这女生太美了。 哪怕是同样身为女人,她也不由得黯然失色。 不过当看到小娥贫瘠的胸口后,红玫心弦顿时松了下来,挺翘的胸口抬的更高了:“小春,这位是谁?” “我妹妹小娥,春芳男人老马的外甥女。”小春笑着介绍。 “大舅妈,你好。”王小娥腼腆的打了声招呼。 第一百四十三章 红玫赖账了 在农村,称呼从亲。 春芳是她亲舅妈,红玫可不是大舅妈。 “原来是小娥呀,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红玫微微惊讶后,神色又变的冷淡了起来:“你跟春芳是一家人,跟我不是,还是叫姐吧,你这一声舅妈叫的我好像多老似的。” “再说了,你叫我舅妈,叫他哥,那他岂不是也得叫我舅妈了。” 她多奸,一看小娥那眼珠子钉在小春身上,满眼的柔情蜜意。 哪里还不晓得,妹妹这外甥女肯定跟小春搞到一块了。 以小春这闲不住的性子,这才哪到哪? 她自个儿也是网兜边上的鱼了,以后真跟小春成了,跟小娥还真是“一家人。” 这一声大舅妈,不是明显着想捧杀自己吗? 想到这,红玫对这比自己还美的小丫头多了几分敌意。 “对不起,大……红玫姐。” 小娥被她冷冰冰的姿态给吓住了,连忙低声道歉。 “嗨,不就是个称呼吗?” “玫玫,你要让我吧唧一口,我叫你大舅妈、大姨妈、大姑妈都可以啊!”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插科打诨道。 “谁是你大姑妈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好吗?”红玫柳眉一蹙,都不想睬这货了。 “小娥,你年纪轻,模子好,又有大专学历,什么男人找不到,非得跟你舅妈抢这口现成的呢?” 顿了顿,红玫把矛头对准了王小娥。 “红玫姐,你,你啥意思啊?”小娥有些没明白。 “你不晓得春芳跟他有一腿吗?这个男人很花心的。” 红玫这嘴跟刀子一样,狠起来连自个儿亲妹妹都搭进去了。 “我晓得,但……我就是喜欢春哥!” 小娥不善言辞,红玫又是长辈,她哪里敢还嘴。 “哼,也不晓得你给人小姑娘灌啥迷魂汤了,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秦小春,你东一个西一个的,吃的消吗?” 红玫语气冷漠,但分明透着几分浓烈的醋意。 “放心,老子是铁打的,实在顶不住了,吃几勺蛋白粉呗。”秦小春破罐子破摔的笑了起来。 “小娥,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春哥。”红玫冷笑道。 “这说明我春哥憨实,他至少不骗人,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王小娥咬了咬牙嘴唇,看了小春一眼,还是怎么看怎么觉着好。 “哎,你这丫头病的不轻。” 红玫如意算盘打不响,也是没辙。 “小娥,你先去边上等一会儿,我跟田总有点话说。” 秦小春笑着支开了小娥,准备秋后算账。 “玫玫,听说清水村老麻子过七十大寿,办了三桌席,你宰了人万把块。” “你会不会太狠了?” 秦小春往红玫靠近了些,用腰别了别她。 红玫撇了撇嘴,一提到这茬就来火气了:“甭提了,那帮土包子死要面子,以为他大儿子在县城当了个公务员就了不得似的,上来就要最贵的酒,最贵的鱼。” “请的时候牛哔哄哄,等结账了又不承认。” “还好我早有准备,给他们上的是中档,要真照着上最贵的,他们没五万都打不下来。” “哼,要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本事硬打脸充胖子,还敢毁我。” “好啊,毁就毁,真当我稀罕这帮乡巴佬,不来还好呢。” 红玫说到这,胸口气的一鼓一鼓了起来。 “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玫玫日进斗金,咋会贪他们那点小钱嘛。” “行了,别生气了,你爸妈回去了吗?” 秦小春笑问道。 “回去了,网上都传开了,桃花淀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个潘金莲。” “反正是名声臭了,无所谓了。” “还得多谢你上次给我打了预防针,要不我能被张波这混蛋气死。” 红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底躺平了。 “玫玫,反正你也臭了,别端着了,给我得了呗。” “你晓得的,我就好这口臭的。” “咱俩谈谈蔬菜买卖呗。” 秦小春嘿嘿一笑,手搭在了红玫的翘臀上。 “你想怎么谈?”红玫有些小紧张,这台词很耳熟啊。 “玫玫,你白嫖我好几回了,今儿该让我给你治病了吧?” “要不然,老子亏的慌。” 秦小春大手把住了红玫的翘臀,不让她拧巴走了。 “我白嫖你?你……你有证据吗?”田红玫仍是嘴硬。 “证据,你每次视频白嫖完爽了,就特么晾老子一边上,你还有脸要证据?”秦小春搂着她的腰往怀里紧了紧。 该撩也撩的差不多,大枣给足了,该下棒子了,这叫双管齐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这两天晚上只是简单的跟你谈生意。” 红玫打死不会认的,她内心还没做好说服自己的准备,万万不能给一个乡巴佬的。 “证据是吧?” “你瞅瞅,这照片里是谁张着个嘴,等着接料的。” “这媚态儿,这眼神,你敢说不是在白嫖老子?” 秦小春掏出手机,翻起了一张张截屏的照片。 红玫俏脸一阵通红,嘴上依旧是不服气:“哦,我,我不能眯着眼,不能张嘴吐舌头吗?是你在白嫖我吧?” “嗨,你个臭娘们还敢倒打一耙!是哪个说,要给我生一个排球队的?” 秦小春那个火啊,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有说过吗,证据呢?” “再说了,要我给你生孩子,你有城市户口。” 红玫瞪了他一眼,依旧傲的很。 她想过了,如果秦小春真的录了视频,那就只有认了。 没有的话,门儿都没有。 “田红玫,我叼你个娘的,你就嘴硬吧。” “以后自个儿玩,老子不伺候了。” “桃花码头徐云凤那老娘们不比你香么,东安县少了你,还没漂亮女人了啊?” 秦小春见她铁了心要赖账,也懒的再争了。 说完,就要往外边走。 红玫一看他急眼了,心慌了起来。 秦小春跟她可不是那点屁股关系,这一大笔生意,一年两三百万的买卖呢。 “小春,你等等,有得谈,有得谈。” 红玫装不下去了,抬手喊住了小春。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宁嫁城里一条狗,不攀乡下一条龙 秦小春眉开眼笑了起来。 小骚娘们,老子还拿捏不住你? 在视频里,那是没辙了,由得你白嫖不认账。 这面对面的,还想作妖,门儿都没有。 待转过身来,他脸上的笑意立马又变成了冰霜:“红玫,你要没诚意就别开这口,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咱都是农村出来的,做事讲究个圆圆本本。” “你也做生意,天天亏本的事,你能干嘛?” 田红玫泯了泯娇艳欲滴的红唇,口气也硬不起来了:“你有理成了吗?那你到底想咋办嘛?” “你先老实交代,是不是白嫖老子了。”秦小春笑问道。 “是。”红玫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秦小春知道机会来了。 “呵,白嫖了两回就是喜欢?那我看片,是不是要喜欢所有的男主?”红玫冷傲哼笑道。 “呵呵,这跟看片能一样吗?” “你这么喜欢视频,怎么不找郭飞呢?” 秦小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冷笑问道。 “你是非洲人,一般人比不了,我傻啊,既然要选男人,为啥不选个大号的?” 红玫对这癞皮狗一点辙没有,只能如实交代。 “不愧是生意人,真精明。” “光看不用有啥意思,老子这都送货上门了,田总好意思不收吗?” 秦小春满意的拍了拍她的翘臀,揽着红玫就往楼上走。 “干嘛呢,员工都在呢。”红玫还是很在乎面子的。 “他们忙着呢,咱先上楼,把蔬菜计划谈稳妥了。”秦小春活梗现用,不由分说推着就走。 到了楼上,红玫叠着美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冷冷的打量着小春: “说吧,你想怎么谈。” “急啥,天天穿高跟,腿疼了吧。”秦小春蹲下身,捧着她的脚丫子笑问道。 “你要干嘛?”红玫抗拒的蹬了蹬,没能挣开咸猪手。 “给你揉揉呗。”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虚伪啊,老子喜欢你,敢做敢当!”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脱掉高跟,替她揉捏了起来。 随着龙王真气注入,红玫只觉脚踝一阵酸爽,忍不住轻轻娇哼出了声。 当着小春,她没敢太放肆,只能用力咬紧牙关。 “想哼就哼呗,又不是没听见过。” “你以为视频里,你死死抿着个嘴,我就听不到了么。” 秦小春无情打破了她的伪装。 “哼,臭弟弟,你能耐成了吧。”红玫娇嗔着笑了起来。 “我不是你的臭弟弟,我跟小娥一辈的,是你的臭外甥、臭侄子。” 秦小春嘿嘿一笑,又换了另一只脚丫揉捏了起来。 “你这人,很少见有人愿意做小的呢?”红玫戳了戳他的脑门。 “老子喜欢老阿姨不行啊。”秦小春嘴角一扬,冲她放了波电。 “臭不要脸的癞皮狗,你骂谁老呢?” “小春,你可是秦家人。” “你祖宗是桃花淀的王,你倒好在这给女人摸脚,不怕你家老祖宗跳出来抽你啊。” 红玫又爱又恨的嗔道。 “给女人摸脚不好么?我摸着,摸着,一年能摸几千万出来,给乡亲们发财致富。” “我摸的是脚吗?我摸的那是钱,是金子、钻石。” 秦小春说到这,还不忘捧着红玫光洁的脚丫狠狠亲了一口。 “啊!” 红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子打中了心扉,娇哼之余亦是感动不已。 其实她是怕,是敬着小春的。 别看这家伙嬉皮笑脸,但红玫深知他的手段,响水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仅没有鱼水钱,几十号后生还被这家伙打残废了。 整个响水村几乎处于停摆的地步。 然而,就这样一个可怕的家伙,通过以来的接触,红玫发现小春不仅仅是嘴花花,他真的很暖。 就说前两次视频,尤其是第一次。 自己连面都没露过,他完全可以挂掉视频,但仍是陪自己做了全套的戏,只为了成全自己一次。 若非心中那个结现在还过不去,红玫也就答应了小春。 “小春,我真……真有那么金贵啊。” “别忘了我有病,脾气又坏,又爱钱,也就只有这张脸模子、身材了。” 红玫杏目流光隐现,好奇的问道。 “所以,有病才要治啊。” “要每个女人都是乖乖兔,那这个世界未免也太无趣了。” “老子就好你这口又老又辣的,不行啊。” 秦小春捧起她的脚丫,亲吻了一口后,在脸上迷醉的磨蹭了起来: “啧啧,真香,真丝滑。” “玫玫,你可真是个宝啊,还好你得病了,要不老子上哪捡去。” 田红玫是又气又羞,这混蛋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比当初的张波还肉麻:“你故意气我是不喽?老娘不老,我今年才二十七!” 红玫说到这,轻轻给了他一个梨锤。 “可是你嫁人早啊,我想想啊,我上初三那会,你就嫁人了?” “你18、19岁就跟了张波,以咱姐夫的性子,肯定早早就拿一血了。” “就你这模子,他不得一天到晚的找你贪。” “这样下来,你少说也快十年‘驾龄’了。” “人家小娥现在可还没发过车呢,你这老司机都大人一轮了,按照硬件磨损程度来算,还不是老阿姨吗?” 秦小春捧着她雪白的脚丫子,目光顺着裙摆看了过去。 “老阿姨怎么了,磨损程度高,说明技术好啊,你还不是天天捧卫生所那个寡妇的臭脚。” “别瞎看,大姨妈在呢,小心长针眼啊。” 红玫白了他一眼,用手按紧了裙摆。 “晓得。” “玫玫,以后真不穿丝袜了?” “你这双腿要不穿,可惜了啊。” 秦小春摩挲着美腿,惋惜的问道。 “你以为我说着玩呢,穿了,你就得来偷来撕。我一条丝袜两三百,不是钱啊。”红玫抬腿蹬开他的手,麻利儿套上了高跟。 这一通按下来,心酥体痒的,再任由这家伙肉麻下去,真就落入他渔网了。 “玫玫,我知道你喜欢钱,这很好啊,钱确实可以给女人带来安全感。” “但你看啊,这世上又能挣钱,又像我对你这样好的男人,你扪心去问,除了我还有吗?” “来,躺好,让我给你治病吧。” 秦小春见火候差不多了,准备下钩子了。 红玫妙目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泯紧的樱桃红唇一张,无比认真的问道:“小春,你有城市户口吗?我是宁嫁城里一条狗,也绝不会攀乡下一条龙的。” 尼玛! 出口成章,还挺有文化啊。 这是骂老子还不如城里街边的一条流浪狗呗。 小春顿时想打人。 不过,他发现红玫的眼神有几分伤痛,杏目中隐有雾气闪动。 她不是在开玩笑、提要求。 这个女人真的很在意这点。 秦小春陡然想到了春芳说过,红玫当年在县城时,貌似受过伤,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非城里人不嫁的毛病。 她真的有病。 来大姨妈是小病,心病才是根源。 不把这“病根”拔除,只怕她永远不会真心相予。 “好吧,我只是一个农村吊丝,配不上田总。” “那咱今儿不治病,白嫖的事,你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秦小春并没有步步紧逼。 他打算等回头见了春芳,了解红玫的“病根”,再对症下药。 “你都找上门来了,我还赖的掉吗。” “你不是嫌我光有表情,不作数吗?那我……我给你擀面做饼吧。” 红玫俏脸一红,略带几分娇羞的看着小春。 “擀面做饼?”秦小春愣了愣。 不过,他旋即明白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红玫的蛮腰贴在了怀里:“你可真是个老司机,来吧,让我试试咱姐夫开发了九年的祖传擀面活。” “你烦不烦啊,能不提那没良心的死鬼吗?” “别秀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红玫把住小春,撇了撇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要说老司机就是不一样。 红玫踩着高跟半跪在小春跟前,一双雪白的柔荑擀了起来…… …… 四十几分钟后! 红玫如那天视频里一般,仰着漂亮的脸蛋儿,半眯着眼儿,红唇微张着,甭提多娇媚了。 呜! 秦小春闷哼一声,长长吐了口浊气。 滋滋! 一张新鲜的大饼新鲜出炉了。 红玫顾不上狼藉,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给小春回了下炉。 这女人说话算数,一旦答应下来的事,真的做的很完美,很到位。 “愣着干嘛,扶我起来。” “你可真是个祸人精,我怀疑你是故意整我的,做个饼废死了老劲。” 红玫搓了搓发麻的脸颊,站起身道。 “玫玫,你受累了。”秦小春本想亲她一口,又缩了回来。 “躲啥,还嫌自个儿恶心啊。”红玫一边找纸抽,一边不满的娇嗔。 “那当然,老子可是纯纯钢铁直男。”秦小春笑道。 “早晓得你这么能耐,我打死也不给你做饼,亏死了。” “这妆算是白化了!” 红玫扔掉纸团,对秦小春的恨意愈发深了。 “废话,烙饼又不是炸油条,一团面一搓,入锅里打个滚就成了。” “我真要是油条,只怕你又该嫌弃了。” 秦小春看着娇艳如花的红玫,替她扣好胸前的衬衣纽扣,嘿嘿坏笑了起来。 “嫌不嫌弃,也就这一次了。” “告诉你,我已经破例了啊,第一次给农村人做饼,以后你想都别想了。” “等着我,我去补下妆。” 红玫翻了个白眼,打算往卫生间走去。 “嗯,去吧,你头……” 秦小春刚想提醒红玫,她头发上还有渣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郭飞扯着嗓子在那喊:“姐夫又来抢钱啦。”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门没看黄历 红玫爱钱,深入骨髓。 一听到钱字,哪里还顾得上补妆,踩着高跟噔噔就往楼下跑。 “玫玫,小心点,别摔一跤了。”秦小春提好裤子,急忙追了下去。 红玫这会儿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跑的飞快。 来到大厅,穿着花衬衣的张波叼着华子,正冲郭飞等人指指点点的:“都起开啊,没你们嘛事,今儿老子可是摇了人的,谁要不开眼,可别怪老子送他一顿铁血套餐。” 郭飞往门口看去,的确有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把着。 他们晓得张波有背景,一时间也不敢拦。 张波打开收银盒,快速的扒拉起老人头,数了一圈,不满的冒了个烟泡:“什么鬼,怎么才一万多块钱?” “张波,你干嘛?把钱放下。” 红玫及时赶到,冷眼呵斥。 “哟,玫玫,你最近这化妆水平下降了啊,粉都码不匀称,咋东一块,西一块的。” 张波看着红玫脸上花了的妆容,调侃笑道。 “跟你有关系吗?”红玫没好气问道。 “怎么就没关系,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玫玫,这我不在你身边,你连妆都懒的画了,还说不想我啊。” 张波也是个老油子,满脸喜色的以为红玫是离婚而殇,自己机会又来了。 一旁的郭飞等人直翻白眼,满脸鄙视。 你怕是不晓得老板娘一天天的丝袜、美妆有多风骚吧。 这明明就是在楼上搞事,把脸搞花了好么? “我想你?你怕是喝多了吧!” “你把老娘的视频发网上,这种丑事都做的出来,你觉的咱们还有可能吗?” 红玫恨不得掐死这混蛋。 “玫玫,我那不是没钱花,才发的吗?” “你放心,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保证改邪归正,以后老老实实做个顾家好男人。” 张波舔着脸,没皮没脸道。 “离婚协议书,你到底签不签了,张波!”红玫板着脸呵斥道。 “签是不可能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签的。” “你当我傻啊,签了我过来拿钱就成抢劫犯罪了。不签,就是拿自个儿媳妇钱,属于自家事。” “嘿嘿,你说是不了,老婆。” 张波这算盘早打的明明白白,红玫这棵摇钱树,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撒手的。 “张波,你瞎叫啥呢,信不信我把你狗嘴给扇烂了。” 秦小春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呵呵,又是你小子。” “我说最近这流水咋这么少了,原来你拿钱养小白脸了。” 张波狠狠在手心拍打着钞票,阴仄仄的说道。 “张波,你是瞎了对狗眼吗?” “最近刘家新开了几家桃花码头分店,其中就有一家在咱们斜对角,流水能好吗?” 红玫玉容冰冷的解释了一句。 “再说了,小春可是给我送钱的,是你能比的吗?”说到这,她不忘冷笑着补了张波一刀。 “你俩在一起了?”张波目中凶光毕露。 “你有意见?”秦小春一把将红玫揽在了怀里,傲然问道。 “玛德,田红玫你个贱人,老牛吃嫩草!”张波气了个半死。 “我就吃了,你咋地?”红玫道。 “你不是不找乡巴佬吗?”张波咬牙切齿的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红玫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然。 如果说没传视频之前,她对张波还有两分旧情。 现在嘛,一个连自己老婆脸面都不顾的男人,她早已心死如灰,除了厌恶再无半点爱意。 “成,算你狠,老子不跟你白话,咱以后慢慢算账。” 张波上次挨了小春的打,不敢找事,拿了钱就要走。 “别走啊,急啥,再聊几块钱的。” 秦小春横里一伸手,把张波给拽了回来。 “聊啥,聊老子啥时候拿走她一血么?”张波色厉内荏的冷笑道。 “你……”红玫脸色又尬又难看。 秦小春,却是不以为然的紧:“这个可以有的,还有些啥老料,都说来听听。” “卧槽,你小子这……这么奔放的吗?”张波有些懵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嘛。” “姐夫,你心里还念着红玫对吗?” 秦小春语气突然变的亲和起来了。 “咳咳!” “她都和你搞一块去了,提这茬有意思?” 张波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莫名更懵逼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秦小春问道。 “是有一点,跟你有毛线关系啊。”张波完全摸不清这小子的套路了。 “有就行了。”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你不是对红玫脸上的妆容花了很奇怪?” “是,是有点。” 张波又不傻,听小春语气有些怪,不禁打量起红玫来。 “呼呼!” 他凑在红玫脸上,仔细的闻了闻,顿觉有腥气扑鼻。 再一看红玫发间,隐约有白雪隐现。 他伸手去碰。 红玫想躲。 张波发出一声大吼:“不准动。” 然后,他挑起头发,手指一刮一嗅,顿时啥都明白了。 “你,你给这小子做饼了?”张波暴跳如雷。 “是,你能在外边找小姐,为啥我不能跟他好。” “他比你帅,又能搞钱。” “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赶紧签字。” 红玫从抽屉里翻出合约,啪的拍在了柜台上。 “你,你,贱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迟早会遭报应的。” 张波如遭万吨暴击,心里直滴血,疼的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搞了半天,这小子是故意恶心自己来着。 “把合约签了,然后滚出去。” 秦小春对这一波打击很满意,手指在合约上顿了顿。 “我签尼玛!” “秦小春,大顺,摇人,叫你大哥带人来,今天老子要拆了这家店。” 张波冲门口一个黑背心青年喊道。 “得嘞!” “哎,大哥,红玫海鲜馆,叫人来,越多越好……” 那小弟拿着手机,扯着嗓门摇起了人。 “秦小春,你完了,你们今天都完了。” “你不是卖鱼、开馆子吗?成,你们不想老子好,老子要你们也好不了。” 张波指着秦小春和红玫放起了狠话。 “傻鸟!” 红玫别过头,都懒的看他。 秦小春可是以一打一百的存在,就张波认识的那几个小虾米够人打的吗? 张波脸色的笑意僵滞了。 他抻巴着脑袋四下转了一圈,却发现店员们该干活干活,该磕瓜子磕瓜子,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什么情况? 社会人现在都不好使了么? “姐夫,别闹了,赶紧签完字,回家洗洗睡午觉去吧。”郭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道。 “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的店?” 张波有些发虚的问道。 “你砸呗,又没人绑你的手,捆你的脚。”郭飞笑眯眯道。 “行,你叼,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张波放了句狠话,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波哥,啥个情况,咋放话不好使了?”叫大顺的青年心里也打鼓的很。 “不对啊,前面咱来的时候,这些个还挺怕的。”另一个马仔也是一头雾水。 “管他呢,待会给老子可劲砸就是了。尤其是那小子,最好把他两条腿给打折了。”张波斜眼扫了一眼正跟红玫说话的秦小春,狠辣道。 “放心,论打人、砸店,我们老大是专业的。” “只要钱到位了,打成终身残疾也不是个事。” 大顺撅起大拇指,一脸的牛哔哄哄。 “成!” “老子等着,你俩也别愣着了,电话催着。” 张波心里踏实了很多。 大顺这边打着电话。 “波哥,人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大顺往门口瞅了一眼道。 “秦小春,你完了,你们摊上大事了。” “红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老老实实跟老子过日子,要不然待会店砸了,拉你出去开火车,你悔可就晚了。” 张波开始变的嚣张起来,试图对红玫做最后的劝说。 田红玫低头翻着账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波叫了半天,发现连个睬他的都没有,很没面子的啐了口痰:“玛德,都给老子等着。” 吱嘎! 几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 二十几个手持棒球棍,钢管的马仔下了车,打头一人留着一头火红色的莫西干头发,黑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威风的很。 “火鸡哥!” “火鸡哥!” 张波和门口两个马仔连忙迎了过去,眉开眼笑的递烟说好话。 “顺子,是谁要点人啊?”火鸡从鼻孔里冒出一股烟气,嚼着槟榔问道。 “他,张老板,说点个场子外加一个乡巴佬,给一万块。”大顺恭敬道。 “火鸡哥,有劳了。”张波忙道。 “卧槽,这招牌咋瞅着眼热?” “咋地个情况?” 火鸡皱了皱眉头,问张波道。 “火鸡哥,我也不瞒你了,这店是我老婆的,这贱人跟了个小白脸,把老子撇了。” “我反正也没想好了,要不然不能找到你啊。” 张波一脸郁闷的说道。 “嗯,砸店打人不是个事,不过现在这行情得涨了,你得多出钱。”火鸡哥竖起了三根手指。 “成,那我再加两万,回头转账。”张波咬牙道。 “兄弟们,抄家伙!” “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玩意,敢欺负我的兄弟。” 火鸡哥踢踏着尖嘴皮鞋,叼着香烟,浪不叽叽的走了进来。 刚进大门。 他贼眼珠子往柜台一瞅,一男一女正在聊天,女的漂亮冷艳,男的英俊帅气,却是打眼的紧。 再看一旁的郭飞,正一脸的诧异。 我勒个去! 怎么碰到他了? 火鸡哥还以为看岔眼了,把眼镜往鼻梁上一顶,瞧了个真切。 “卧槽啊,今儿出门应该看下黄历的。” 火鸡哥忙扶稳墨镜,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背转身一言不发就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张波签字了 后边的马仔一个个都懵了,还没明白咋回事呢。 “喂,鸡哥,你,你咋走了呢?” “火鸡哥,三万不够,我再加两万也行啊。” 火鸡要走,大顺和张波不能让啊,连忙拦着他。 “走开。” “滚啊。” 火鸡急的浑身直冒冷汗,悄声呵斥道。 “不是,火鸡哥,来都来了,你不能让弟兄们白跑一趟啊。”张波很没面子的拦着他。 他还等着看秦小春的洋笑呢。 要这么就走了,他以后在红玫面前更抬不起头来了。 “我叼你个娘的……” 火鸡刚要骂他,这边秦小春拎着个拖把,已经走了过来:“来都来了,走什么啊。” 咔擦! 说话间,秦小春一脚把拖把头踩断,当棍子拎在手里掂了掂。 “火鸡哥,就是这小子,嚣张的很。干他,干死他,老子再加钱。”张波见秦小春还敢挑衅,连忙叫嚣了起来。 “干死我,你看他有这胆没。”秦小春冷笑道。 “火鸡哥,你听到了没,这乡巴佬在跟你叫板呢。” “这不干他,传出去,你还怎么混啊。” 张波狂喜。 秦小春这是在作死啊! 火鸡哥可是城头出了名的狠,砸店打人,那是眉头也不眨一下的主。 “混尼玛!” 张波脸上还挂着笑,这边火鸡哥狠狠一巴掌抽了过来。 “火鸡哥,你,你干嘛打我啊?” 张波捂着二麻的脸,整个人都傻了。 “打的就是你这不开眼的蠢货。” “知道这是谁吗?这是我春哥,是秦大师!” 火鸡哥抬手指着秦小春,无比恭敬的介绍。 春哥? 秦大师? “不是,火鸡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货就是个卖鱼的乡巴佬,他哪里是什么大师啊。” 张波急了,捂着脸辩解道。 “认你麻痹,我自个亲哥能认错了?” “我叼你娘的,你再敢骂我亲哥一句,老子弄死你丫的。” 火鸡哥一把揪住张波的衣领,推了他一个趔趄。 然后,这才摘下墨镜,满脸堆笑的给秦小春赔礼:“春哥,您怎么在这?来城里耍了,也不给兄弟打个电话,我好给您接风洗尘啊。” “几天不见,你认亲戚的本事见长啊。” 秦小春认出火鸡来了,扔掉木棍,拍了拍手道。 “秦大师,我这种废物怎配的上跟您称兄道弟呢,兄弟我自罚一个。” 火鸡郁闷的苦笑一声,从旁边柜台拿了瓶白的,打开仰头灌了一大半。 “啊!” “春哥,我的错。” 火鸡咂吧了一下嘴,举了举瓶子诚恳道歉。 “你的错?今儿老子没来,这店就毁在你手里了,你一句话就算了?” 秦小春点了点火鸡的胸口,冷笑道。 “春哥,啥也不说了,怪兄弟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我认栽,你要打要杀随便。” 火鸡知道这货可是老大焦麻子都敬畏七分的狠人,上次那顿毒打他可是长记性了。 他咬了咬牙,仰头又是一口,把剩下的白酒全干了。 这可是一斤装的酒。 哪怕火鸡酒量再横,一瓶高度老白干生下,这会儿五脏也是火辣辣的烧,两眼发红,身子打起了晃。 张波和大顺等马仔都看傻了眼。 火鸡这不是在喝酒,是在自杀啊。 “这,这货到底什么来头,把火鸡哥逼成了这样?”张波呲了呲牙,问边上的人。 “什么这货,这是春哥,秦大师。” “上次在砖厂,单枪匹马挑了我们的老窝,上百号弟兄被他打残了。” “连麻爷也挨了他几个大嘴巴子,老老实实敬茶赔礼。” “这么说吧,东安县几十年没出过这种猛人了。” 这里边却是有上次在砖厂挨过打的,凑在边上小声说道。 连……连麻爷也挨了他的毒打! 张波瞬间如遭五雷轰顶,心头惶恐之余,涌起了浓浓的绝望。 麻爷是谁? 那可是南门的扛把子。 跺跺脚,整个东安县都要地动山摇的老把子啊。 秦小春连麻爷都治的服服帖帖,哪里是他小小张波能惹的。 这回是真踢到铁板了。 红玫追回来无望啊。 想到这,张波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冷汗。 他现在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赶紧溜走才好。 “春哥,我,我真把不住了,你发个话吧。” 火鸡哥吹完了一整瓶白酒,这会儿两眼生花,有些天旋地转了。 “火鸡,如果有人要砸我女朋友的店,要欺负她,你说该咋办?” 秦小春揽着红玫,眼缝中透着森冷的寒光。 “谁要敢欺负嫂子,那就是欺负我火鸡,我……我弄死他。”火鸡狠狠道。 “很好,人就在这,你看着办。”秦小春指了指张波。 “弟兄们,给老子往死里打!” 火鸡二话不说,挥手大喝。 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马仔立即围住了绝望的张波。 “慢着,慢着,别打,别打。” “老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你替我说句话吧。” 张波跌跌撞撞的跑到红玫跟前,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 “张波,老老实实把字签了,我可以求小春给你条活路,否则谁也救不了你。”红玫冷冰冰道。 “签字……玫玫,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真……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张波满眼是泪的看着红玫,声音颤抖了起来。 “张波,赶尽杀绝的是你好么?” “房子、车子,我都给你了,就这么个小店,你还不放过。” “你不是赌就是嫖,我今年才二十七啊,就活该在你这火坑里受一辈子苦么?” 红玫看着男人,头一别鼻子泛酸道。 结婚九年,又是自己唯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感情? 搞到这一步,她得病冷落张波,何尝没有责任。 她以前甚至还想过,假如有一天病好了,还可以与张波重新过下去。 她不善解释,也不喜欢去解释。 但张波这两年的表现,实在伤透了她的心。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舍得把自己老婆的私密视频传网上供人欣赏,禽兽也干不出这种事吧。 这种男人,她还有挽留、同情的必要吗? 红玫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女人,爱的时候深沉、热烈,张波要她拍片,做什么都可以。 不爱时,亦断的干脆、果决。 这个字,张波必须签。 “我不签,红玫,我可以改的,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求你了。” 张波知道这回怕是躲不过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作最后的挣扎。 “小春,我不想再看见他。” 红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往楼上走去,只留给了张波一个优雅的背影。 “张波,红玫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签了字,马上滚。” 秦小春把碳素笔重重的拍在张波跟前,冷喝道。 张波颤抖的拿起笔,泪如雨下,久久写不下名字。 “我叼你个娘的,你耳聋了,春哥叫你签字啊。” 火鸡不耐烦了,照着张波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我……我……”张波痛苦极了。 满脑子都是红玫新婚时,漂亮、妩媚的脸蛋儿。 两人从第一次滚床单、拍片……生活中恩爱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不断回映着。 一想到这么美丽动人的老婆要飞了,张波心如刀绞,痛苦的快要死去。 “还不签是吧,那老子教教你。” “来人,把他的手打折了。” 火鸡可不管他,手一招两个壮汉走了过来,架起张波就要往外拖。 “我,我签!”张波吼道。 他强忍着痛楚,颤抖着手唰唰写下了名字。 签完名,他就像失去了全身的气力,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秦小春,别以为你得逞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潘金莲,是蛇蝎毒妇,老子以前待她像个宝一样,她是怎么对我的?” “她连身子都不让我碰,背地里专门招这些青壮小伙子,明着是当伙计,背地里做的全是龌龊事。” “你知道为啥吗?” “因为她老叫我吃药,老子吃废了,没能耐了,所以她嫌弃我,抛弃了我。” “是,你现在是年轻。等过两年她把你榨废了,你也会像垃圾一样被她毫不留情甩掉的。” “哈哈,你也会成为我这样的垃圾的……” 张波火急攻心,像疯子一样睁着血红的双目冲秦小春吼道。 “啪!” 一旁的郭飞抬手给了他一记脆响的耳光: “张波,你少在这喷粪。” “我们跟老板娘可是清清白白的,田总正派的紧,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们天天跟红玫待在一块,这几年下来除了秦小春,就没见过红玫跟哪个男人说话超过十句,摸过她一指甲盖,更别提滚床单了。 而红玫的高傲、洁身自好,也正是吸引他们死心塌地留在这的原因。 “不是吗?” “呵呵,你们穿一条裤子,当然说她好了。是啊,天天挤在一个被窝,怎么能不好?” 张波怎么会信,捂着脸张狂的冷笑了起来。 “你知道红玫为啥不让你碰了吗?”秦小春蹲下身沉声问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抢生意的来了 “因为老子不行了,老子吃药吃废了。”张波不甘心的大叫道。 “不,因为她得了病。” “你常年让她吃药避孕,她大姨妈出了问题,每天都会来。” “她怕祸害了你,所以躲着你。” “张波,你所谓的爱她,除了贪她的身子还剩下什么?” “你有真正去关心她,去了解她吗?” “不,你什么都没有。她病了,你从来没问过缘由,不跟你滚床单,就是潘金莲,就是背着你偷人去了。” “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哪怕你天天在外边打鸡婆,在今天之前,红玫也从未跟别的男人有染,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但凡你个混蛋玩意这些年要多问一句,多关心她一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是你这个蠢货,亲手把她放弃了、推开了。” “所以,你没有任何资格评论她。” “从现在起,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签字吧。” 秦小春盯着他的双眼,语气冷酷而戏谑。 张波的脸颊狠狠颤动着,布满血丝的瞳孔写满了不甘与悔恨:“红玫生病了?秦小春,你,你在骗我是吗?” “我骗你?狗一样的东西,你也配?” “麻利儿签字,有多远滚多远。” 秦小春不屑的拍了拍他的脸,吩咐道。 “红玫,红玫哎,我不是人,是我对不起你啊……” 张波嘴上不承认,心里却知道小春没有半句假话。 红玫十几岁高中还没毕业就坐着他的摩托车,成天跟他混了,她是什么人,张波心里能没数么? 他更晓得,以红玫的性子。 如今伤透了心,这辈子再也没有挽留的机会。 这个媳妇是真的丢了。 呜呜! 张波痛哭了一番,咬了咬牙在协议书上签上了大名。 “嗯,谢了。” “对了,回去把视频删了,另外把那些我没看过的视频,发我手机上。” “钱留下,你可以滚了。” 秦小春收好协议书,亦是舒了口气。 也就是张波作的,要不然他就是嘴巴再能说,红玫也未必会鸟他。 女人有感性和理性两种。 春芳是前者。 有点利益,只要能让老娘爽,你就是大爷、伢老子,随便跟你滚。 她姐红玫则属于后者。 一个本分且理性的女人,不是说本子大,日久生情,就能随便能搭上的。 她要爱你,哪怕只有你只有十秒、一分钟,哪怕你是个乞丐,滚在一块也是快乐的。 要是不来电,再有钱,再会玩,也未必能让她多瞧你一眼。 所以,秦小春对张波的惋惜是发自肺腑的。 “火鸡,以后要再有人来红玫店里闹事,我谁也不找,就找你!”秦小春看了一眼张波,叮嘱火鸡道。 “春哥放心,谁敢在嫂子店里闹事,就是不给我火鸡面子,这店子我罩了。” 火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滚啊。” 火鸡推着哭哭啼啼的张波,一行人走了出去。 秦小春拿着离婚协议书,快步上了楼。 红玫正坐在沙发上,表情木然。 刚刚小春的话,她在楼上听的一清二楚。 她真的没想到,一个自己十几岁就跟了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近十年,还不如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春理解自己。 田红玫突然觉的过去十年,或许在张波眼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滚床单的工具。 尤其是张波居然怀疑自己与员工有染,一口一个潘金莲的叫着。 红玫真的好心寒、好心痛。 她委屈极了,可倔强让眼泪怎么也落不下来。 “想哭就哭吧。” “一切结束了,从今儿天起,你就是一个崭新的自己。” 秦小春把协议书在桌子上摊好,然后张开双臂冲她微微一笑。 “呜呜!” 红玫猛地扑在他怀里,哭出了声来。 哭了好一会儿,她稍微缓和舒服了一些。 “小春,谢谢你。” 红玫靠在他怀里由衷的感谢道。 “谢啥,你都给我做雪饼了,好歹咱也有一饼之情,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你要真想谢我,做我女朋友,给我生个像你一样漂亮、傲娇的小公主呗。” 秦小春摩挲着她柔韧的背部,笑了起来。 红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即拒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那你去办个城市户口,我就给你生。” “我叼你个娘。”秦小春不是骂,而是用调侃口吻说的。 “我娘回响水村了,你去叼就是了。”红玫笑着轻轻推开了他。 “红玫,春芳说你受过伤。”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疮疤,让你踏踏实实的爱上我这个乡巴佬。” “来,宝贝,打个啵。” 秦小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要吻她。 红玫躲开了,娇哼道:“我一不是你女朋友,二不是你老婆,凭啥跟你打啵,别得寸进尺啊。” “鱼下好了,咱去结账吧。” 说完,不待小春耍赖,她飞快的踩着高跟溜了。 “迟早吃了你。” 秦小春骂了一句,到了楼下。 红玫很麻利的结了账。 秦小春见她眼中有忧愁之色,便道:“玫玫,咋了,还有啥烦心事?” “还能有啥事,生意不好呗。” “桃花码头又开分店了,其中一家摆在了咱家对面。” 红玫边上一个脸上有小雀斑的女服务生撇了撇嘴道。 “你最近卖她们鱼了吗?”秦小春问。 “卖了!” “不过,他们要的量比以前少了七成,而店子却多开了两家,应该是有其他进货渠道了。” “小春,你这桃花淀龙王不好使啊。” 红玫蹙了蹙眉道。 “看来是徐云凤和刘东生搞了别的野路子啊。” “这事交给我,让他们先嘚瑟两天。” 秦小春眼中寒光一闪,冷笑了起来。 刘家开分店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鱼质量上桃花码头应该不会造假,桃花淀的鱼肉鲜美、紧实,是其他地方水产比不了的。 唯一的可能性,刘东生的小舅子蔡大强在最东边的清水村找到了路子。 清水村有公路便利,又吃到了扶贫红利,他们村子不像响水村靠偷靠抢,据说出了个女支书厉害的紧,带着村里人闷声发大财呢。 秦小春本没想折腾清水村,不过他们既然想断自己的财路,那就别怪不客气了。 小春可没老一辈三村是一家的思想,他管不了那么宽。 清水村,必须得上一课了。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样一来,我又欠你人情了。”红玫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什么人情不人情,你多做一张饼的事。” 秦小春眨眼坏坏一笑,又往红玫翘臀靠了过去,低声细语道:“玫玫,丝袜还是要穿的,大不了我以后不撕你的了成吗?” “做人不能太计较,要不容易长皱纹的。” “哼,看心情再说吧。”红玫又恢复了那股子傲娇劲。 一下午的时间还长,红玫心里挺念着小春的,脸上装的不耐烦,却没赶他走的意思,泡了茶,摆了果盘,有一搭没一搭陪着他聊天。 对这个绿茶,秦小春只能慢火煮,一时也急不来。 到了快六点的时候。 店里开始上客,稀稀拉拉并不多,生意真的很一般。 秦小春并没有过多逗留,拉着小娥出了门。 他先去对面新开的桃花码头分店看了一眼。 好家伙,已经上了八成的客了。 小春走进店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又看了一眼菜谱。 菜品跟红玫店里没啥区别,不过每一道的价格要低了两三成。 很明显,清水村那边给的价格比红玫远远要低。 要不然这价格,无疑是做赔本买卖。 相同的食材,更低的价格,更大的名气,更豪华的装修,清一色漂亮红色旗袍服务生。 要不是他给红玫送来了灵液培养的果蔬,能吸引一批真正追求美食的老顾客,只怕红玫店里的生意比现在还要更惨。 清水村,有点意思啊! “先生,请问你要点什么?本店的招牌菜……” 一个漂亮的服务生小姐扭着翘臀走了过来,娇滴滴问道。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 秦小春看了一眼手表,快六点了,他还得带小娥去赴同学会呢。 两人刚走到门口。 秦小春就听到女服务生嘴里碎碎叨叨:“没钱就没钱,还看看,一看就是穷乡巴佬。” “春哥!” 小娥拉了拉顿住脚步的小春。 “没事!” 秦小春快步折回店里,挡在了女服务生跟前,冷笑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人计 “哥,我什么也没说啊?” 女服务员被他双眼凛冽的气势给镇住了,忙赔着笑脸道。 “袁媛?” “这里工资怎样?”秦小春看了一眼她的胸牌问道。 “还行,包中晚两餐,上午、下午两点至五点休息,一天就忙那几个饭点,一个月工资加全勤五千块,还有年终奖,保险也有交,不比当公务员挣得少。”袁媛妩媚笑着,显得很乖巧。 秦小春审视着这张还不错的脸,微笑问道:“看来你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当然,这是我男朋友姐夫的店,全东安餐饮业龙头。” “等干几个月,我就可以做领班,然后再升职大堂经理,到时候挣的更多。” 袁媛见秦小春长的还不错,不禁嘚瑟的多说了几句。 “嗯,不错!” “妹儿,好好干,这活也没个几天了。” “记住我这个乡巴佬的样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秦小春冲她眨眼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了,袁媛这才拍着高耸的胸脯,蹙眉舒了一口气:“神经病吧,知道我们刘总是什么人吗?东安第一餐饮巨头,黑白两道通吃,你说没几天就没几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过想到秦小春那可怕、冰冷的眼神,她依旧心有余悸。 到了楼上。 贵宾包间内。 一个穿着dIoR黑裙,身材丰腴、火辣的成熟美妇,叠着腿坐在沙发上,透过不规则的裙摆,可以看到一双光滑诱人的黑丝美腿。 虽然已近五旬,但岁月似乎没在她那张风韵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淡淡妆容下的肌肤依旧弹力紧致。 她正是桃花码头的老板娘徐云凤。 一个由小餐馆发展为东安餐饮龙头,创造神话的商界女强人。 相比男人刘东生,徐云凤更有魄力和手腕,也是桃花码头连锁店的实际话事人。 凭借着女儿刘婷婷与省城周家的关系,徐云凤拿到第一桶金后,并没有甘于平凡。 整个刘家从底层老百姓到亿万富翁,只用了区区几年时间。 这固然与机遇、幸运有关,但更是这位风韵美妇运筹帷幄的结晶。 这些年上到商会,下到东安县的各路牛鬼蛇神,她无一不打点的头头是道。 甚至她还创建了消费黄金会员卡,逢年过年都会给这些顾客送上别致的礼物,以及免费的生日宴。 同时,她还很注重企业文化。 从精挑细选的厨师、正宗的食材,再到每一个漂亮、专业的服务员,以及别致的装潢。 这个女人没有浪费任何机会,从每一个细节把握住了命运。 正因为有省城周家的指点,她的见识、眼光绝非红玫这种高中毕业的学渣能比的。 到了如今,她已经在东安县四门开了五家分店,几乎垄断了整个桃花淀特色水产餐饮市场。 此刻,她正翘着兰花指吃着男人剥好的冰镇荔枝,红唇一张,优雅的吐出了荔枝核。 金钱的蕴养,让这位妇人俨然已有几分贵妇风范。 “姐,我今儿中午去对面红玫饭馆看了,就没两桌人。” “嘿嘿,咱这店往这一摆,餐饮就没她嘛事了。” 一旁的蔡大强点了根香烟,笑嘻嘻道。 “把烟掐了!”徐云凤柳眉一蹙。 蔡大强刚点的烟连忙又掐了,他还是挺怕这位表姐的。 “大强,凡事不要想的这么简单。” “这个田红玫有一张好脸蛋,既然搭上了秦小春,她就有资源。有个几年,她累积的资金和见识上来了,优势比咱们大的。” “如今这姓秦的小子胃口大的很,咱前几年五六块一斤收的鱼,卖七八十挣几十倍利润的日子是没有了。” “要不你姐也不会想出这招来。” 刘东生把剥好的荔枝摆在了老婆面前,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浮起了市侩笑意。 蔡大强忙点头对徐云凤竖着大拇指道:“姐夫说的对,要没我姐指点,咱还真被这小子给拿住了。” “你说这小子也是邪了门,放着我姐这么大的东家不合作,非得跟田红玫搅在一块。” “多亏了咱们打通清水村这条线,要不然,光田红玫就能恶心死咱们。” 徐云凤冷冷看了蔡大强一眼,哼声道:“大强,不能高兴地太早,响水村几十号人被废了,到现在连一条鱼星子都见不着,这个秦小春是个狠人啊。” “老实说,我都后悔把店开田红玫对面,抢她生意了。” “我完全可以不买田红玫的鱼,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从她那高价买三成的鱼,看她脸色吗?” “做事不能太绝,生意场上更是如此。” “把田红玫咬死了,这个姓秦的就会像条疯狗一样来咬咱们,多一个敌人总归不是好事。” 蔡大强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哈:“姐,你想的太多了吧。” “你可有五爷罩着,秦小春还敢翻什么浪不成?” “嗯!”刘东生哧鼻摆了摆手:“大强,你不说秦小春会赶鱼吗?他万一对清水村下手,把鱼给封杀了,五爷能拿石头打天啊?” “那,那咋办,咱就拿姓秦的没辙了?”蔡大强郁闷叫道。 徐云凤品了一口茉莉花茶,不咸不淡道:“大强,听说这个秦小春在桃花淀很花?” “何止是花,但凡有点姿色的,有男人的,没男人的,他全都给搞上了。” “要不他能和田红玫勾搭呢?” 蔡大强酸不唧唧的说道。 光靠一张嘴,外人哪晓得秦小春身边的村姑,个个比天仙还美。 打这东安县城走两圈,怕也挑不出几个能跟那些娘们比的。 徐云凤杏目一亮,正要说话。 袁媛气呼呼的走了上来,蔡大强一看,忙把她揽在身边坐着:“宝贝,这是咋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占你便宜,还是给你脸色看了。” “做生意嘛,就得磨,年轻人别太娇气了。” “来,吃几颗,消消火气。” 刘东生还以为是她受气了,抓了把荔枝放在她跟前。 “姐夫,你是不晓得,刚刚也不知哪来个乡巴佬,占着个桌子光看菜谱不点菜。” “我说了他两句,他还给我脸色看,说咱这店干不了几天了。” “真是气死我了!” 袁媛说着,还不忘拍着鼓鼓的胸口。 “嗨,这年头吃不这葡萄说葡萄酸的红眼病多了,置这闲气干啥。” 蔡大强连忙安慰她道。 “袁媛,你站起来,让我看看。”徐云凤突然道。 “姐!” 袁媛很大方的走到她跟前。 “转个圈。”徐云凤笑道。 袁媛很乖巧的转了一圈,饱满的胸脯,丰翘的臀部,身材如葫芦一般,配上那张还算妩媚的俏脸,确实是个诱人的绝色尤物。 “袁媛,做店员很辛苦吧?”徐云凤心里有了主意,亲和的笑问。 “一点也不辛苦,姐夫说的对,好事多磨嘛。”袁媛道。 “姐姐有桩大买卖要交给你,你如果通过了,我奖励你一百万,直接升你做市场部经理,跟大强平级如何?”徐云凤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姐……”袁媛有些受宠若惊。 一旁的蔡大强眼珠子一转琢磨过味来了,惊叫道:“姐,你,你不会是让袁媛去勾搭那小子吧?” “有问题么?” “秦小春手中执掌了大部分桃花淀的资源,你不说他长的还挺好么?” “这样一个有本事又帅气的小伙子,要能为咱们所用,别说是多开几个连锁店,就是开遍整个江东省、全国也不是问题。” “那将会是数十亿,上百亿的大营生,到时候咱们就是第二个海底捞、德庄火锅!” 徐云凤傲然道。 “可……袁媛是我女朋友啊。”蔡大强急了。 “生意场如战场,美人计往往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如果秦小春跟咱们成为了合伙人,你以后就不再是鱼贩子而是亿万富翁,咱甚至可以去省城呼风唤雨。” “你们俩的人生,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徐云凤能建立“桃花码头”的企业文化,洗脑、画大饼自然是有一套。 “对袁媛来说,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女人嘛,要学会利用自身的优势,不要浪费了老天爷赐给你的天赋!” “你跟哪个男人睡不是睡,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利益的呢?” “大强说,那个卖鱼的乡巴佬可是很帅,很能折腾,讨女人喜欢的。” “你要跟了他,指不定以后风头、财富还在我之上呢。” 徐云凤亲手剥了一颗荔枝,递给了满脸绯红的袁媛。 袁媛眼中的光芒逐渐从震惊变的狂热,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她当了好些天的服务生,受够了鸟气。 要能像徐云凤一样荣华富贵,穿金镶钻,那才女人该有的模样。 现在老天把财神爷推跟前来了,要再不抓住,无疑会遭天打雷劈的。 至于蔡大强,财力、颜值、甚至那点事表现都一般,干嘛非得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要能靠上那个掌控渔业的乡巴佬,她可就是跟徐云凤平起平坐的存在了,到时候谁不得看她脸色说话? 想到这,袁媛内心激动不已。 第一百四十九章 徐云凤的秘密 “袁媛,你觉的我这个提议如何?”徐云凤半冷半热的笑问道。 一旁的刘东生脸色阴沉了下来。 美人计自然是好使。 桃花码头这几年能迅猛发展,除了送钱送礼,他婆娘徐云凤可没少了陪林林总总的大脑壳睡觉。 一手是钱,一手是柰子。 这才砸开了东安县的半壁江山。 刘东生昔日一个小排档的厨子,算是躺着沾了女儿和老婆的光。 不过一想到漂亮、风韵的媳妇没少卖肉,他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少有的没跟着徐云凤附和、表态。 “我听姐做主。”袁媛满脸羞涩,强压住内心的窃喜道。 “嗯,姐果然没看错你,袁媛,你是个干大事的好料子。”徐云凤满意的点了点头。 蔡大强眼一瞪,额头渗出了冷汗,急的大叫起来:“不行,凭啥我的女人被秦小春睡。” 袁媛漂亮,身材超级棒,关键活还好。 蔡大强这些年没少谈妹子,要么漂亮没活,要么有活没颜值,或者身材缺点料。 好不容易谈了个极品女神,咋能拱手让给秦小春一个乡巴佬? “大强,只要挣到钱了,什么镶金镶钻的没有?” “再说了,袁媛也就是跟秦小春玩玩,又没说不回来了,私底下你们还是一对嘛。” 徐云凤看了他一眼,笑意中透着几分冷意。 在她看来,什么人情关系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最真实的。 蔡大强知道这个表姐说一不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袁媛身上了:“宝贝,秦小春是乡巴佬,一身的泥巴、猪屎气,很恶心的。” “大强,你跟我说有啥用,你跟姐说去吧。” 袁媛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把球给踢走了。 “姐,我跟袁媛都订婚了,我是要娶她的。” “你现在把她推到别的男人怀里,我……我俩还怎么结婚啊?” 蔡大强一脸的苦楚无奈,就差给徐云凤跪下了。 这话一出,旁边闷了一肚子火的刘东生突然暴起吼道:“推别人怀里咋了,让别人搞咋了,只要能搞到钱,有啥不行的。” “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钱,有多少人为了钱,巴不得让自个媳妇出去卖的。” “只是让她去使个美人计,又没让她嫁给秦小春,你叽叽歪歪个屁啊。” “能干就干,不能干你俩都给老子滚!” 刘东生不敢对婆娘有半点不满,只能把这肚子火气全撒在了蔡大强头上。 蔡大强被吼傻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老实巴交的姐夫发这么大火。 不过,有一点他听进去了。 徐云凤可不会认他这个表弟,真要翻脸了,随时可能一脚踢开自己。 “大强,你看姐夫都生气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袁媛装作很稀罕他的样子,搂着胳膊娇嗔安慰道。 “大强,你姐夫说的没错。人在哪身子在谁怀里不重要,心在你这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这年头好多明星还有个价呢,我给袁媛牵的这线,可比她们价高多了。” “人家袁媛都同意了,你就别多事了啊。” 徐云凤说着话,底下手搭在了刘东生腿上掐了一把,她知道老刘这是在冲自己发火呢。 “成,姐,姐夫,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蔡大强知道徐云凤决定的事,再叽歪也不会改的,唯有无奈认栽。 “嗯,东生,咱家大强还是懂味的。”徐云凤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男人嘛,有点绿更阳光,心放宽一些。” 刘东生见媳妇都这么说话了,脸上也有了笑意。 正说着,徐云凤的手机响了。 刘东生探头一看,是小孟打来的,原本浮起的一丝笑意又僵在了脸上。 “东生,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徐云凤原本冷艳的脸蛋,愈发风韵生彩了。 她拍了拍男人,踩着高跟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交代了一句:“大强,尽快安排我、袁媛和秦小春见一面,争取把这事谈妥了。” 说着,她接了电话,素来冷傲的声音娇滴滴了起来: “喂,小孟,把酒店房间号发给我,等着啊,姐姐马上就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包厢内一阵死寂。 “咳咳,我,我和袁媛有点事要谈,先走一步。” “姐夫,那个谁人头上没点绿,绿绿更健康,你早点休息啊。” 蔡大强一看刘东生那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的脸,安慰了一句赶紧拉着袁媛赶紧溜了。 作为徐云凤的心腹,蔡大强深知表姐和表姐夫别看是两口子,私底下都是各玩各的。 这个小孟年轻、活好、体力足,还是他给徐云凤牵的线呢。 当然,像小孟的这样的小白脸,表姐养了起码得有四五个。 有时候一晚上轮着换,一起耍的时候也有。 那句话就啥来着,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徐云凤在这边方面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绿尼玛,绿你祖宗!” “贱人,贱货、烂货,臭不要脸……” 等人一走,刘东生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想当初两口子开小排档,虽然挣得少,但至少夫妻恩爱,有心有劲一起使。 可自从女儿找了周家,刘家发达后,徐云凤明里暗里,又是钱,又是出卖身子的,俨然为了挣钱完全不要了脸面。 要说了为了生意,为了钱,卖也就卖了,刘东生也能忍。 可问题是,有了钱以后,徐云凤愈发过分了,为了享受夜生活,大把大把的花钱养小白脸。 刘东生头上早已是一片大草原,东安县城商会圈里,谁不知道他是个绿毛龟? 可是那又如何? 钱、生意都掌控在徐云凤手中,他这个刘总只是个空头衔。 甚至连女儿都跟那娘们一条心,还帮着一起劝他,说什么这是中年夫妻最健康的生活方式。 有钱人、明星夫妻都是各玩各的。 刘东生差点没活活气死,可是心不放宽又能如何? 他已经快半年没跟徐云凤一张床上睡过了。 这个女人晚上只属于高档宾馆和小鲜肉的,跟他除了一张结婚证,再没半点关系。 而且他很确定,要不是顾忌女儿刘婷婷还认他这个亲爹。 徐云凤早就一脚把自己给踢开了。 她就像这个家的女王,要发起狠来了,分分钟离婚一脚踢了他,还会有一百种方式,让他一个子都拿不到。 刘东生只能卑躬屈膝的顶着刘总这个光鲜的称呼活着。 要不连蔡大强这种鱼贩子,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故意说风凉话呢。 “好啊,不就是各玩各的吗?” “喂,小吴,你上来一下。” 刘东生气炸了肺,掏出手机麻利儿打了电话。 一会儿,一个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旗袍女服务生走进了包厢。 “刘总,你找我有事吗?”小吴眨巴着媚眼问道。 “叫什么刘总,这里又没外人。”刘东生没好气道。 “爸爸!”小吴很懂味。 “跪下!” 刘东生摁下她的脑袋,闭上了双眼,满脑子都是徐云凤此刻在小白脸怀里的媚样儿…… 蔡大强和袁媛离开了餐馆。 “男人嘛,有点绿更阳光,心放宽一些!” “瞧瞧咱姐夫那张脸,绿的跟冬瓜皮一样,可没把老娘给笑死。” 袁媛心情大好,学着刘东生的口气开起了玩笑。 话音一落,蔡大强的脸色更难看了,比刘东生还要绿上百倍。 袁媛连忙捂着小嘴,使出了撒娇卖萌大法:“哎呀,大强,你板着个脸干嘛呀。” “还能干嘛,老子这心宽不了?” “袁媛,我瞅你心情蛮好啊,是不是心早已飞走了,急着去陪人睡觉发财了?” 蔡大强冷冷瞪了她一眼,十分不爽道。 “人家哪有嘛。”袁媛撇着小嘴道。 “你要没有,前面我姐提着茬,你咋不拒绝,她还能逼良为娼不成?”蔡大强道。 袁媛眼眶顿时红了,泪水在窝子里打着转:“蔡大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徐云凤什么人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我要明着叫板,她下一秒就会开除你,以为你这个亲表弟真的值钱啊!” “人家为了你,还得去陪一个臭烘烘的乡巴佬,你倒好还埋怨我来了。” “行,你要觉的我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现在就给徐总打电话,说老娘不干了,谁也不伺候,明天就跟你领证结婚去。” 说着,袁媛作势就要走。 她这一演,蔡大强还真有些慌了,仔细一琢磨似乎确实是这么个理。 “宝贝,宝贝,别生气,我这不是稀罕你嘛。”蔡大强连忙拉住她说好话。 “有你这么稀罕人的吗?”袁媛更伤心了。 “行,行,我错了。” “我这两天就想法子约秦小春,你……你该咋整就咋整吧。” “不过,先说好,你心得在老子这,老子要用,随时得伺候上。” 蔡大强在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郁闷的说道。 “咱都订婚了,你还信不过我啊。” “只要那个什么春不把我带村里去,我天天晚上照样可以伺候你的。” 袁媛满嘴抹蜜的讨好道。 “这还差不多,玛德,搞的老子火都起来了,走,先耍一耍去。” 蔡大强搂着袁媛就往汽车里钻。 好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的抱着袁媛道:“宝贝,我经常在桃花淀走,听人说过秦小春是个非洲人,很能搞事的,你要跟了他,不会迷上那一口吧。” 袁媛一听,心中愈发狂喜了。 女人最理想的男人,无非是能耍、多金。 她前面还担心秦小春是光有色心,没点真本事,跟过去守活寡呢。 蔡大强这句话无疑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这会儿心早飞到了那个尚未谋面的“鱼王”身上了。 “怎么可能,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强最好的男人。” 袁媛说起谎来,脸皮都不带颤一下的。 “你没听明白老子的意思,秦小春是非洲人,你跟了他,时间久了,老子用起来就没那劲了。”蔡大强轻轻捏了捏她漂亮的脸颊,干笑道。 “那还不简单,我练练瑜伽,去美体医院做个收腹不就得了。” “好了,别小心眼了,等咱捞够了钱,老娘就甩了他,天天陪着你还不成吗?” 袁媛一脸小得意的说道,俨然已经当成是秦小春的枕边人了。 她对自己的相貌、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区区一个乡巴佬那还不是盘菜。 “我认识他一个相好的,是个女会计,这会儿还在家养屁股呢,秦小春玩的很野的。”蔡大庆挑眉眨巴眼,又提醒了一句。 “怕啥,你在我这又不是没野过。” “女人嘛,那还不是成长的必经之道啊” 袁媛俏脸一红,妖娆风趣的说道。 “可他是非洲人啊。”蔡大庆嘿嘿笑道。 “怕啥,本小姐在外地上大专时,还跟真正的非洲人大战过呢,无非就是大……” 袁媛一想到要钓上金龟婿了,一嗨皮连当年那些事都秃噜了出来。 话一出口,她连忙捂住了小嘴。 “卧槽,你个绿茶!” 蔡大强瞬间石化。 第一百五十章 村里人的叫法 六点,秦小春带着小娥来到了金龙娱乐城。 娱乐城共有五层。 一层是酒吧,二楼是KtV,三、四层是台球厅、游戏机室,五楼是豪华的玻璃餐厅。 这个点,门口已经停了不少保时捷718,奥迪A8,7系等。 在大城市这些车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在小县城,说是豪车如雨并不过分。 门口,时不时有染着各色头发,叼着香烟吊儿郎当的男男女女。 见了王小娥这样清丽脱俗的美女,不少人还吹起了口哨。 “春哥!” 王小娥向来乖巧,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没事,他们就是见你好看,喜欢你,打个招呼而已,不敢乱来的。” “你同学订的是哪个包厢?” 秦小春笑问道。 “二楼的钻石3号厅。”王小娥道。 “走吧。” 秦小春牵着小娥,在那些人羡慕的目光和口哨声中,来到了二楼。 他上高中的时候,毕业团建来这玩过。 这种场子酒鬼、社会闲散人员多如牛毛,要没大佬罩着的,早就让人砸了稀巴烂。 这些小混混也就敢吹吹口哨,真敢闹事,还没这胆。 刚到二楼口,一个穿着花衬衣,脖子上戴着时尚镶钻项链,打着耳钉,一身纨绔气的英俊青年带着几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王小娥!王大校花!” 青年一拍掌高兴的尖叫了起来,一双泛着水肿的桃花眼在小娥身上游荡了起来,一看就是酒色之徒。 “张帆,李小虎,王福田……” 王小娥也认出了这一群老同学来了,惊喜的打起了招呼。 “小娥,我和小虎正准备去迎接你呢。” “咋样,好几年没见了,老同学相见不抱一个么?” 张帆笑眯眯张着手抱了过来。 他这双眼毒的很,一见王小娥多年不见,除了比高中时候,脸模子愈发有血色、丰润、明艳了些。 胸前一如既往的贫瘠,两条雪腿直溜溜的,并在一块没有一丝丝的间隙。 作为一个老司机,他立马就看出来王小娥还是个处子。 甚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处子清香。 张帆意识到捡到宝了,今晚有得艳福了。 王小娥很单纯、善良,面对老同学火一般的热情,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秦小春横里踏了一步张开臂,一把搂住了张帆,两人来了个熊抱。 “小娥……” 张帆还想感受小娥酥体的温度呢,骤觉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像是一头扎进了钢筋水泥里,吓的连忙抬头一看,却是抱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帅锅。 “兄弟,好久不见,万分想念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一手揽着他,还不忘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就他那蒲扇大的铁砂掌,差点没把张帆拍出内伤来。 “你特么谁啊,在这瞎咋呼?” 张帆赶忙挣脱小春的怀抱,没好气问道。 “我叫秦小春,小娥她男朋友啊。” “你不是想抱她吗?她来事了,怕冲着你,抱我也是一样的。” 秦小春耸了耸肩,一脸不懂味的笑道。 就张帆这点小心思,还能逃过他的法眼,分分钟安排的明明白白。 “哦,原来是小娥男朋友啊。” “小娥,你真是的,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张帆还想吃口热乎的,怕闹僵小娥飞了,赶忙一脸大度的说道。 “春哥,这是我们老班长张帆。”小娥连忙笑着介绍。 “春哥?”张帆双眼一亮。 小娥挽住小春的胳膊,亲昵笑道:“张少,在我们老家,叫男人就是这么称呼的。” “咋了,问这么清楚是想泡我女朋友啊?”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嗨,我们小娥以前可从来不谈恋爱的,这不好奇嘛。”张帆强颜笑道。 “嗯,她年纪也不小,读书耽误了,要不这会儿我俩娃儿都得几岁了。” 反正没啥事,秦小春陪他吹了波水。 “成,小娥,我去拿几瓶酒,二号包厢,刘萌萌她们都到了,快进去吧。”张帆打了声招呼,挥手领着几个人走了。 “春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事了?” 王小娥单纯但并不傻,看出来小春在护着自己呢。 “哪有,老同学难得聚一回,放轻松点,我跟这位帆哥挺合胃口的。”秦小春笑着安慰她。 他暗自庆幸用龙瞳术看出了小娥有劫难。 就张帆这老色批,小娥今天要一个人来,怕要栽在这货手上了。 不过,他并不想直接点醒小娥。 作为一个男人,有风有雨自个担下来就完事了,没必要传递寒气和焦虑。 以他目前的修为,至少比郭青松的内炼初期第三重要高,相当于内炼中期武师。放眼东安县,除非是密集型火器,或者后期大武师,足够横着走了。 张帆这帮货色今儿不作妖,算他们走运。 敢搞事,秦小春少不了要给他们上一课的。 “帆哥,好些年没见,没想到王小娥还是这么美啊。” “可惜了,这妞儿没啥见识,非得跟个乡巴佬。” 张帆身边的王福田,叼着香烟痞气的冒了个烟泡。 “哼,也就你信。” “明显这小子就是她找的托,以老子多年泡妞的经验来看,王小娥还是个处子。” “那小子要真是她男朋友,只怕早把王小娥吃干净了。” 张帆吹了吹垂在额头的刘海,冷笑道。 “卧槽,机会啊帆哥。” “处子,嘿嘿,这年头打灯笼都找不着的稀罕物,更别提像王小娥这种国民级颜神了。” 满脸痘皮的李小虎猥琐银笑道。 “嗯,是时候开发一下咱的老同学了,小娥这身材要沾了男人,就会跟气球一样膨胀的。” “到时候她会感激老子这位开拓先锋的。” 张帆目光阴狠道。 这年头同学会、同乡会,就是约泡大会。 张帆几乎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这种聚会,从小学到高中,但凡东安县能找到的熟人都会通知。 一旦发现有合眼缘的,就会疯狂的发动追求。 王小娥作为当年高三六班的班花,张帆当年没少递情书,发动各种火辣攻势,无一例外全被拒绝了。 这些年他多次邀请小娥参加同学会,王小娥都没来。 这一次好不容易撞碗里来了,张帆是一定不会让这只白天鹅飞走了的。 几人边走边说,到了前台。 “张少,您来了。”服务生认识这位公子哥,奉上了谄媚的笑脸。 “我叔在吗?”张帆很绅士的冲服务生笑了笑。 “龙哥来了,在里边陪朋友喝酒呢,要我去叫他吗?”服务小姐问道。 张帆的叔叔叫张威龙,人称龙哥,是道上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这条街的酒吧、KtV、餐厅都是他罩着的,金龙娱乐城也有一成的股份。 “不了。” “给我来几瓶飞天,啤酒五箱,挂我叔叔账上。” 张帆潇洒的打了个手指,在服务生的媚眼中,双手插兜酷酷往回走去。 “帆哥,你不会是要灌小娥吧?”王福田诧异问道。 “大福,你天天跟着帆哥,咋还不上道呢?” “王小娥用得着灌吗?帆哥要灌的是她带来的那个乡巴佬。” 李小虎给了王福田一个梨锤,奸笑了起来。 “没错,不搞定那位春哥,不好下手啊。” “现在县局里来了个姓胡的娘们,治安抓的比较紧,以前那种强推,当着人面搞人马子的事肯定是不行了。” “老子可不想吃大碗宽面。” “不过嘛,要是乡巴佬醉了,王小娥这娇滴滴的,怎么盘法子可就多了。” 张帆老谋深算的笑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啊就完事了 钻石2号豪华包厢内,十来个男男女女正随着音乐节奏舞动、嗨皮着。 秦小春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小娥微微蹙了下眉头,显然不习惯香水、烟酒的混合味道。 见到小娥,短暂的惊讶过后,大家纷纷打起了招呼。 男生自然一个个两眼放光,各种献殷勤说好听的。 女人嘛,见到小娥愈发的清丽脱俗,多少是有些酸气的。 哎! 小娥这丫头是真不谙世事啊。 这人一踏入社会,什么同学情都是浮云。 这年头的同学会就是炫富、约啪大会,人家城里条件还不错,平时能玩一块的来凑热闹,一个乡下丫头念什么旧呢? 他知道,像张帆这样的老色批肯定会满嘴生花,各种打感情牌邀请小娥。 而王小娥多半是盛情难却,被忽悠来了。 小娥不是社恐,也不冷傲,但她心中有了小春,很刻意的与男生保持着距离。 几句话聊下来,那些男生见她始终不离秦小春半步,也就没啥趣的打消了主意。 而女生们呢,坐在一块不是聊化妆品,就是聊车子、美食,都是城里耍的,小娥压根儿插不上嘴,也没聊的兴致,坐在边上跟坐牢一样,甭提多别扭了。 “春哥,对不起啊。” 王小娥局促不安的看着小春。 这与她印象中回忆青春的同学会,完全不一样。 “小娥,放松点。” “城里人都这么耍的,人家聊吃喝、车子,这是他们的生活。就像咱在村里聊谁家媳妇打野食、谁家公公扒灰是一样的,圈子不同,乐趣不同,聊不到一块是正常的。” “这种场合该吃吃该喝喝,该唱唱,你要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她们。” 秦小春拉着她的手,低声咬起了耳朵。 “我记得你唱歌很好听的,走,我给你点去。” 秦小春笑了笑,走到点歌的触摸屏前。 边上有一张半米宽的软包长凳,一个长着小麻子的女人把在那殷勤的给人点歌。 秦小春过耳不忘,前面小鱼介绍时,他记住了这女人叫周美娟来着。 看她穿着比其他人低一档,就知道是个讨好人的“狗腿子”。 “美女,让个座呗。”秦小春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干嘛?”周美娟不悦问道。 “给我家小娥点歌。”秦小春道。 周美娟拉腔笑了一声:“不好意思,这里边可没有山歌哦。” 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依旧是笑盈盈的:“一看你们就是塑料同学情,连小娥是全能都不知道。” “小娥山歌、流行歌,啥都会唱。” “至于我嘛,当年人称东安歌王,那就更了不得了,阳间的,阴间的,啥都会唱。” “你就吹吧,我咋没听说过什么东安歌王呢。”周美娟撇了撇嘴。 “点了不就知道了。” 秦小春自来熟的张着屁股楞往凳子挤了去,强行霸占了点歌台。 他给小娥点了一首《同桌的你》。 这首歌小春熟,以前在家给小娥补课的时候,空闲时间小娥经常会唱。 点好歌,直接提到排序最前端。 “谁插我的位了,我还没唱嗨呢。” 一首唱完,正拿着麦,留着偏成熟波浪卷,身穿黑色吊带裙的女生大叫了起来。 啧啧,歌喉还是挺不错的,估摸着叫起来很润啊。 妹子,老子不但要插你的位,还想跟你深入浅出交流一下,可以么……秦小春看了一眼女生,微微吞了口唾沫。 这小妞儿年纪跟小娥相当,发育的却是极其风韵火辣。 刻意拉低的桃领吊带裙,两抹浑圆雪白挤出一道深深沟壑,腰臀又细又翘,裙衩开到了几近腰际,一看里边穿的就是丁字裤,妥妥的老司机了。 她正是张帆现在的“泡友”刘萌萌。 “萌萌,你唱这么久了,嗓子难受了吧,可乐容易生痰,茉莉花茶糖分过高。” “还是喝王老吉吧,清热顺气。” 秦小春凑了过来,一脸舔狗的递上了灌装饮料,顺带给打开了。 对胸大屁股圆的风骚老司机,他向来是极其喜欢的。 刘萌萌被切了歌,感觉没面子还有些不爽。 不过见秦小春是个超级大帅比,说话好听,舔的又好,心情不禁有好多了:“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啊。” “几位美女都请我吃大餐了,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这嘴自然得跟上趟。” 秦小春顺带连其他几个女生一块给捧了。 “谁请你吃大餐了,咱们不熟的好吗?”刘萌萌白了他一眼。 “夫子曰:秀色可餐啊,今儿打看了你们一眼,我估摸着这一个星期都不用吃饭了。”秦小春继续奉上彩虹屁。 “嘻嘻,你这人真有趣啊。” “我看你别叫秦小春,叫韦小宝得了。” “那不成,除非你们七个都做我女朋友还差不多!” “对了,我还会看相,美女一律免费,谁想试试?” “嘿嘿,萌萌,你一看就是桃花运旺,不缺男人啊。” “雅雅,让我看看啊,你这手太细了,得多摸一会儿。嗯,你最近有件大喜事,学业有成,嗯,你考研成功了,恭喜啊。” “哇,这也太准了吧,我昨天晚上刚查的成绩,今儿正要告诉大伙儿呢。” “秦大师,爱你,么么哒。” “还有哪位妹子要看的!” “卧槽,秦大师要不要这么偏心,也跟我们哥几个看看啊。” …… 秦小春凭借着相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很快跟大伙儿打成了一片。 王小娥在一旁唱着《同桌的你》,刘萌萌和几个女生还用另一个麦克风轮着陪唱,老同学的关系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哐当! 张帆、李小虎、王福田三人领着服务生走进了包厢。 一进来就看到秦小春坐在美女堆里,左手牵着萌萌,右手揽着雅雅嗨皮的紧,俨然是一派主人公风范,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 “帆哥,要不要搞他?”李小虎使了个眼神问道。 “搞毛,老子要搞的是王小娥。”张帆冷笑道。 陡然,他看到王小娥一脸情深的侧脸,听着那空灵的歌声,心里猛然激荡开来。 同桌的你! 这个时间,这个点,王小娥果然还没忘了自己。 她是唱给自己听的。 想到这,张帆脸上立即浮现出绅士般的笑意,往小娥走了过去,温柔问道:“小娥,我就知道你念旧情,没想到这么多年一直还记着我。” 什么鬼? 王小娥顿时止住了歌声,有些懵。 秦小春也是瞪圆了眼。 尼玛,难道这首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段故事? “班长,你在说什么啊?”王小娥不解问道。 “小娥,你忘了高三那会儿咱们就是同桌,我经常给你唱这首歌,还有五月天的歌,给你弹吉他啊……” 张帆做了个手弹吉他的样子,一边暧昧的眨了眨眼。 王小娥瞬间被勾了回忆。 她想起来了,张帆这块狗皮膏药当年为了追求自己,仗着是班长,强行跟自己同桌换位置。 自己调到哪,他追到哪。 一天到晚肉麻的盯着自己,不是说黄段子、唱情歌,就是找各种机会蹭自己的胳膊腿、柰子揩油。 甚至下课、放学后,都像苍蝇一样背着吉他追着唱。 向来柔软的小娥快要逼疯了,向老师投诉,老师忌讳张帆家里的背景,只当看不见。 原本妥妥能考上本科的王小娥,在这只苍蝇的折磨下,最终连二本都没考上,上了个破大专。 “张少,对不起啊,我……我唱这歌跟你没关系。” “这是给我春哥唱的!” 王小娥怕他误会,连忙扔下话筒,乖巧的躲到小春身边。 “我懂的,该死的农村包办婚姻嘛。”张帆自认很酷的冲小娥一笑。 包办婚姻,你想多了吧? 王小娥对这自恋狂简直无语。 “虎子,点歌。”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张帆一副很懂她的样子,在音乐中深情的唱了起来。 “春哥,咱继续啊,你给我也看看呗,我男朋友会劈腿不?” “秦大师,你看看我,今年能找到工作吗?” …… 张帆的歌是不错,可美女们显然听腻了,算命多有趣啊,她们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秦小春身上。 小娥则揽着小春的胳膊,温柔的看着男人显本事。 张帆饱含深情的一曲唱完。 啪啪! 除了李小虎和几个男生鼓掌,竟然没有一个女生看他一眼。 这让向来爱出风头的帆哥愈发不爽了,帅脸拉的跟驴一样长。 “咳咳!” “刘萌萌,你们干啥呢,没看到帆哥在唱歌吗?” 王福田在边上替帆哥不满叫屈。 “哦,帆哥唱的真好,比陈一迅还唱的好听呢。” “是啊,帆哥可是大师级的,大学乐队主唱呢。” “五月天这歌要拿给我帆哥唱,早就火遍全世界了。” 刘萌萌等人很敷衍的鼓起了掌。 那种假的不能再假的马屁,张帆听着都嫌扎耳朵。 “没我春哥唱的好。”王小娥低声说了一句。 “小娥,别瞎说,我一个乡巴佬哪会唱歌。”秦小春一脸谦虚的说道。 “你就会唱嘛,美芝嫂说过,你唱歌可好听了。”王小娥娇滴滴道。 “可不是,人家可是歌王,什么阳间、阴间的都能唱。” “小娥,要不让你男朋友给大伙秀一把吧。” 周美娟在边上起哄。 “别了,你们看我土不拉几的,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哪会唱歌。” “什么歌神都是浮云,吹牛皮玩儿着呢。” 秦小春很怂的摆了摆手。 张帆立即会意,机会来了。 秦小春一看就是乡巴佬,估摸着这辈子没进过两回KtV,再说了乡下人一口子土话,待会一唱歌,指不定荒腔走板的。 到时候就有得洋笑看了,看他还怎么出风头。 想到这,张帆笑道:“兄弟,低调可要被雷劈的,哪有来KtV不唱歌的,你要不来一首,那就是不给我们六班同学面子啊。” “秦大师,唱一个,唱一个……”刘萌萌等人一起起哄。 “行吧,那……那我唱一首,待会帆哥你们可别笑我啊。”秦小春盛情难却的笑道。 “虎子,春哥普通话不好,给他选首词少的,就那首……”张帆扬眉冲李小虎打了个眼色。 “得嘞,给春哥来首淡点的。” 李小虎立即点歌。 音乐一响,屏幕上显示的是芒果台某综艺比赛的现场画面。 那个男人演唱的《opera》! 一首从头啊到尾,号称赛场杀手的神曲。 “帆哥,你搞我啊!”秦小春一脸苦笑。 “春哥,你不是普通话不好吗?这首歌就一个字,啊就完事了,来吧!” 张帆一脸阴谋得逞的笑道。 小娥和刘萌萌捂着嘴,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张帆这曲子挑的忒狠了吧。 这歌简直就不是给人唱的,要么断气,要么就是鬼喊鬼叫。 没有大师级的唱功,一副好的铁肺,哪怕是专业的歌手也不敢轻易挑战。 秦小春待会还不得把脸丢到太平洋去啊。 “成吧,帆哥都发话了,那我就试试。” 秦小春勉为其难的接过话筒。 呵呵,想搞老子! 今儿就给你们秀一把! 第一百五十二章 春哥又低调了 “啊~啊~” 秦小春冲小娥和美女们放了波电,连气都不用蓄,张嘴天籁之音吐出。 张帆等人顿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头皮一阵发炸。 秦小春每一声,每一个“啊”字都精准的卡在点上。 无论是低音、还是中高音,一丝丝的换气声都听不到,自然流畅极了。 此刻,他黑发垂眉,轻闭双眼,雕刻般的轮廓显得无比放松、享受,像是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 原本嘈杂的KtV,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用他美妙的歌声感染了每一个人。 刘萌萌等人竟然不自觉的闭上眼,随着歌声微微晃动着脑袋,时而微笑,时而紧张,时而压抑,百般思绪不自然的融入了其中。 王小娥则是捂着小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 她一直以为小春是个“土味”情人,他是属于乡村的,是自己想象中的小春哥。 然而此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完美。 他可以在任何场合闪耀发光。 他比任何一位光鲜亮丽的“大师”都要优雅。 他一身风尘,却可以高级到令人心生敬畏。 “虎子,快,快把原声关了。” 一旁张帆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吼了一声。 李小虎走到电子屏看了一眼,满脸惶然道:“帆……帆哥,关着的啊。” “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再切一下。”张帆大叫。 李小虎又切了原唱,然而两个声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哥,没坏,这货比林志炫还林志炫!” 切了两遍,李小虎一脸哭笑不得的骂道。 “不可能,不可能!”张帆满脸惶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他刚刚一直盯着秦小春,他的嘴型始终保持半张的姿势,除了面部丰富的表情,根本听不到任何换气的痕迹,不,准确说是喉结都始终没颤过一下。 会换气的唱歌高手不少,但能全程凭一口气唱完低中高跨度极广的“神曲”,在理论上来说,是绝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是铁肺,而是钢肺、钻肺了。 一曲唱罢,秦小春连气都没喘一口,喉结依旧没有暗自猛吸气的痕迹。 他不是人! 是真正的歌神,是一台精密的发声机器! 不! 是有情感的精密机器! 唱的太好了,太神了! 向来以“歌神”自诩的张帆膝盖一阵阵发颤,要不是李小虎在边上顶着,他好几次都想给秦小春跪了。 “春哥,我爱你!” “秦大师,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刘萌萌等人回过神来,疯狂的鼓掌起哄。 “不好吧,我唱不好的。”秦小春笑了笑,一如既往的低调。 “春哥,牛哔啊,你看大家都等着呢,再唱一首吧。” “小虎,点歌,来首字正腔圆的《精忠报国》!” 张帆决定赌一赌秦小春的普通话。 唱歌要是普通话拉稀,一口土话,那是很倒胃口的。 他就不信秦小春一口黏稠的土话,能唱正了字眼。 “成,那就再唱一首,先说好最后一首啊。” 秦小春冲美女们抛了个飞吻。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一个个字正腔圆的字眼,如若雷霆般喷薄而出。 众人顿觉一股兵戈铁马,刀光血雨扑面而来,哪怕是往日靡乐的女生也是浑身热血直冲头颅,恨不得打马奔疆! “再换,浮夸!” “男儿当自强。” “雨花石、忐忑!” “叼你个娘的,老子就不信了,给他来首粤语的《数字歌》!” “再来首华大师的阴间风,《癌》!” …… 在秦小春挑衅的推辞下,张帆不信邪的炸毛了,一曲曲高难度歌曲不断点了出来。 然而,无论是纯低音抒情的、二重唱腔、亦或是粤语歌曲。 秦小春这货始终把情绪、气息、技巧拿捏死死的,全程一丝一毫的错误都没有,绝对的零瑕疵。 就连粤语、英语,也是稳如老狗。 尤其是那首阴间的《癌》,唱的是阴气满屋,妹子们险些没吓掉半条命! 这让自认为在外省大城市念了几年大学的张帆眼镜碎了一地。 秦小春哪是土包子,这货一口地道伦敦腔英语,一口流利的粤语,分明就是无所不通的音乐节大佬啊。 到最后,张帆从原来的挑衅,也被同化成了迷弟。 一伙人抢着点歌,秦小春连水都没喝,跟开演唱会一样一口气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待秦小春唱完,包厢门口早已围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在录着视频、拍照,都以为是某个明显来小县城串包了呢。 “歇了,歇了,再唱嗓子得废了!” 秦小春客气的向大伙儿挥了挥手。 甭说,他歌唱的好,人又帅,还真有那么几分大明星做派。 “春哥,你太帅了,我都要成为你的脑残粉了。” “小娥,别小气,借你男朋友拍张照,不介意吧。” “我也要拍!” 女生们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唱会,这会儿围着大帅锅娇嗲嗲的撒起娇来。 秦小春太了解女人了。 甭管多歪、多势利、高傲的女人,她归根到底还是水做的女人。 男人只要GEt到点,能令她们愉悦,就能成为“好朋友。” 上到八十岁老太,下到六七岁小姑娘,就没有秦小春和不来的。 就连于凤英这种恶鬼投胎的婆娘,现在见了小春都能客客气气的开两句玩笑、打招呼。 马金莲骂小春臭不要脸,是妇女之友、妇联主任,不是没缘由的。 “都散了,散了!” 张帆回过神来,把门口的人都轰了出去,把门带好了。 “吁!” 他揭开衬衣的第二颗纽扣,郁闷的吐了口气。 本想打击秦小春,没想到没现出这货的屁股,让他把脸给露了出来。 “春哥,歌唱的不错。” “不过,男人光会唱歌可不行,得有搞moNEY的本事才行。” “不知道春哥在哪高就,做啥买卖的啊?” 张帆一招不成,决定跟小春正面刚了,他还就不信,镇不住一个乡巴佬。 “我在村里打鱼、种点草药什么的,跟张少你们城里人肯定比不了的。” 秦小春一边吃着女生叉来的西瓜,含糊不清的摆手笑道。 “嗯,也不能这么说嘛。” “我也就是家里做点生意,一年挣个两三百万凑合着吧。” 张帆也开始装“低调”了,颇是有些同情的接着道: “你看现在咱们县城大力发展三农,到处是什么桃花淀、东江、凤凰山特色,春哥一年应该也不少挣吧。” “咳咳,还行,还行,凑合着过过日子吧。”秦小春笑道。 一见他这口气,边上原本还嚷着春哥好,春哥真棒的女生,也悄悄离他稍微远了些。 这年头人都是现实的。 秦小春帅,能唱歌,那不还是个穷乡巴佬,有个卵用? 尼玛一年三千在农村是过,一年三千万也是过。 啥叫凑合着过日子。 没法降维打击啊! 张帆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悄悄给一旁的李小虎使了个眼神。 “春哥,都说农村人老实,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要知道小娥可是我们六班的班宝,你好歹交个底,让我们大家好放心啊。” 李小虎不依不饶的问道。 “好吧,你们都是小娥的兄弟姐妹,当着家人们的面,交底那是应该的。” “嗯,我想想啊。” 秦小春一脸真诚的捯饬起手指头盘算了起来。 很快,他摆了个六的手势。 “一年六千?”李小虎冷笑了起来。 “小虎兄弟,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们农村人了吧。六千,卖两头牛也不止这个价啊。”秦小春不高兴了。 “是,是,我错了。”李小虎笑着举起了手。 “嗯!” “农村开销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六万一年还是可以的了。” “不过,这点钱也就够我给萌萌一年买包包、化妆品的,小娥跟了你,怕是要吃苦哦。” 张帆终于找到了存在感,手指夹着香烟轻敲着桌子冷笑道。 一旁的刘萌萌等人连连摇头,看向小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鄙视。 “我不需要包包、化妆品,能跟着春哥就好。” 王小娥紧紧挽着小春的胳膊,依旧是温柔如水。 “老弟,别误会,不是六万。” 秦小春按住了张帆要点烟的手,笑容灿烂的紧。 “六十万?”张帆没动,声音提高了几度。 刘萌萌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要一年六十万,在东安县也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了,一个国企一般处级干部工资加兑现也就差不多这个数了。 秦小春又摇了摇头。 “六百万?”张帆嘴角扬了起来。 “不,是六十小目标!”秦小春道。 他这回是真的很低调了,如果楚悠然在省城卖药顺利,他一年的净利润能达到上百亿。 说六十亿,绝对是下限值,一点都不夸张。 “哈哈!” “六十亿,这酒还没开呢,咱春哥就醉了。” “你一年要挣六十亿,我就是世界首富!” 张帆等人哄堂大笑起来。 “春哥,你唱歌一流,吹牛皮的功夫更是一绝啊。”刘萌萌挺着酥胸,打趣笑道。 “要不说还是你懂我呢。” “我牛皮能把人吹上天,有机会了咱俩单独处处,我给你吹一个。” 秦小春嘿嘿一笑,自然是不屑跟他们解释的。 刘萌萌笑着白了他一眼,没有搭话,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饱满的酥胸悄悄压在了张帆的胳膊上。 相比于会唱歌的帅哥,她更喜欢有钱的帅哥。 “开酒,开酒,为咱春哥的牛皮喝一杯。” 张帆又觉的自己行了,一派大佬的吆喝着。 “这酒档次太低了,服务生,全部换成黑桃A!”秦小春打了个响指,豪气喊道。 这话张帆没法接茬,毕竟挂账也是有限度的。 别说是他,就是他舅也不敢请客随随便便上黑桃A啊。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国民老公王少爷豪气的。 “春哥,黑桃A很贵的,你请吗?”李小虎看出了张帆的意思,笑问道。 “嗯!”秦小春点了点头。 “这位先生,我们这的黑桃K有玫瑰粉和黑中白两种,玫瑰粉3980,黑中白是9980元。” “您确定要点黑桃A吗?” 这酒水实在太贵了,哪怕是急着想赚抽成的服务生都不得不慎重问清楚了。 “哪个贵选哪个吧,黑中白。” “先来上二十瓶的!” 秦小春豪爽的吩咐道。 二十瓶,那就是二十个w啊。 张帆也是肝胆一阵发颤。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乡巴佬套路深 “张少……”服务生看了一眼张帆。 “秦小春,提醒你一句,上次有人在这里霸王消费,被人打断了两条腿,现在还跟医院躺着呢。” 张帆冷笑着提醒了一句。 “规矩我懂。” “不过,难得我家小娥来趟城里,这么多老同学捧场,就冲大家这份情义,今儿这客我也得请啊。” “不差钱,上酒。” 秦小春揽着小娥,帅气的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紧张兮兮的看向张帆。 要是在大城市,二十万酒水对大少、土豪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在黑桃A一年卖不了破百的东安县,绝对属于爆炸级别的大事了! 尤其是眼前这位秦先生,衣着普通,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这要开了赖账,他狗头都得被老板打爆了。 “没听到吗?秦公子买单!” “春哥年入数十亿,还差这点酒钱吗?都撤了,换酒。” 张帆见秦小春一副贵公子派头,也是来了火气,冲服务生吼道。 “春哥……”小娥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知道小春能挣钱,可一次二十万酒水,实在是想也不敢想。 此刻王小娥感觉自己在剜小春的肉,放他的血,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来参加同学会了。 “放心,这钱用不着咱们掏,待会有人结账。” 秦小春知小娥心细,小声透露了一句。 王小娥这才放松了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一会儿,酒水上了桌。 张帆等人谁也没敢动,生怕沾上包。 二十万啊,待会赖谁头上,那可是卖肾卖肝的事。 “啵,啵!” 秦小春亲自把一瓶瓶的香槟给打开了。 张帆等人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酒说开就开,二十万大洋没了。 喜的是,难得喝一回黑桃A,今儿可以痛快了。 “喝!” “都愣着干嘛,喝啊。” “感情深一口闷,我可是代小娥跟你们喝的,帆哥,你们得给面啊。” 秦小春端起杯,当先一口喝了干了。 “玛德,喝。” 张帆端起仿佛有千斤重的杯子,跟着干了下去。 他带了头,李小虎等人也跟着喝了起来。 “春哥,你买卖做这么大,在县城应该认识几个大脑壳吧,说来听听,也许我熟呢。” 张帆仍是不死心的旁敲侧击,想打击秦小春。 不过,喝了人家的酒,他语气也狂妄不起来了。 “我就一卖鱼、卖药的,认识的人着实不多,要说有点名气的大脑壳,焦麻子算吗?” 秦小春思索了一下,除了红玫,打交道的大人物还真挺少的。 “焦……焦爷。” “你,你认识那位大佬?” 张帆等人惊的全都坐直了身子。 焦麻子,那可是跺跺脚东安城地动山摇的人物,就张帆的舅舅张威龙见了焦麻子也得恭敬叫一声“焦爷”,可是了不得啊。 “你,你真认识焦爷?”张帆有些不敢相信。 秦小春刚要说话,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焦麻子。 焦麻子! 张帆看着灼眼的慌。 他觉的要么秦小春在演,要么这货就是疯了。 在东安县敢直呼焦麻子的外号的,除了那几个大脑壳外,谁有这胆啊? “你看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嘛。” 秦小春笑着接了电话,口气平淡的紧:“喂,麻子,是我。” “嗯嗯,老子不管你什么宋五爷,六爷的,要办事让他亲自来这找我。” “来不了,就让他派个人来。” “金龙娱乐城,钻2包厢,来的时候多带点钱,嗯,挂了!” 秦小春旁若无人的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然后,冲懵逼的众人笑着举起了酒杯。 麻子! 这是把焦麻子当小弟了? 关键,他还提到了宋五爷! 五爷是东安响当当的头面人物,连四门的顶级大佬都要敬让七分的恐怖存在啊。 五爷竟然有事在求这个乡巴佬? 更不可思议的是,秦小春哪来的狗胆,居然敢让宋五爷亲自来请! 张帆等人过了好一阵,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每个人都觉的汗毛滋滋透着寒气。 这货一定在演。 可这么个演法,传开了是要人命的,连他舅舅都未必能保住人啊。 一时间大伙这酒喝在嘴里,多少有些不是个味了。 “来,都喝起来!” 秦小春大手一挥,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张帆等人见他这么豪爽,反正买不起单被打的又不是自己。 这一杯酒下来得好几百,不喝白不喝。 大伙儿索性是放开了,男男女女端起酒杯就干。 “春哥,你又不好酒,喝酒伤身,少喝点。”小娥在边上轻声提醒。 “那哪行,酒逢知己千杯少,你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今天必须陪好了,不醉不归。”秦小春豪爽道。 他还能看不出来张帆这点鬼心思。 要玩,那就玩到底呗。 张帆亦是赞和道:“小娥,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合啊,你放心,喝醉了,我安排房间。” 说着,他目光落在了小娥紧致、雪白的美腿上,愈发的妒火中烧了。 他琢磨好了,甭管秦小春是不是吹牛,有多大能耐,今儿一定要灌醉了,好拿下小娥的一血。 “小虎,今儿春哥请客,你不得敬一杯啊。” 张帆暗中给李小虎和王福田使了个眼色。 “春哥大气,我敬你一杯!”李小虎倒了满满一杯,一口干。 “兄弟,你这酒喝的有点凶啊,行,我陪你走了。” 秦小春端起酒杯,也是一口干了。 乡下人实在啊! 张帆等人见他上套了,心中不禁狂喜。 红酒后劲大,就这么个喝法,用不了几杯,秦小春就得倒了。 “春哥,我也敬你。” “春哥,来,干了。” 李小虎和王福田向来酒量惊人,今儿又难得有这么昂贵的好酒。 两人也是豁出去了,一口一个的干着。 没一会儿,七八瓶红的下了肚,两人喝的眼珠子都红了,舌头打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秦小春以一敌二脸不红,气不喘,就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四平八稳的。 “卧槽,小虎、福田,你两个不是号称酒神吗?到底还行不行了?” 张帆见他俩这怂样,有些不高兴了。 “帆哥,放心吧,稳的很,我俩肯定把春哥给陪好了。” “你们喝着,我和福田出去放泡水。” 李小虎拍了拍王福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间,来到了卫生间。 “虎子,咱俩今儿不会翻车吧?我看那小子一点醉的样子都没有啊。” 王福田捂着火烧火燎的胃,一边放水道。 “乡巴佬套路深,你没看出来嘛这小子能耐着呢,帆哥今儿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李小虎啐了口唾沫骂道。 “出去吃两颗解酒药,继续跟他拼,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王福田有些不爽道。 “拼个鸡毛,是帆哥要王小娥,又不是咱。” “今儿来的同学,刘萌萌她们比王小娥身材好,会玩的多了,咱跟秦小春上什么劲啊,差不多就得了。” 李小虎嘿嘿浪笑道。 王福田干笑道:“虎子,刘萌萌可是帆哥的马子,你不怕挨削啊。” “怕个锤子,那娘们认钱不认人,睡她的男人多了,听说公开价是三千一个晚上。” “你以为帆哥不知道啊,他女朋友多了,刘萌萌算老几,都是玩玩而已。” 李小虎冷哼笑道。 “玛德!” “可惜我投胎技术不行,手里没啥钱,要不然也睡她去,不过张晓雅身材也不错,还考上了研究生。” “嘿嘿,今晚得争取一下,要不然这娘们真变成金凤凰,飞大城市里去了。” 王福田很有自知之明,很快调整了战略目标。 两人放完水,来到盥洗池洗手。 KtV厕所左男右女,盥洗池在正中间。 正说笑着呢,一个穿着黑丝超短裙,露脐裹胸的大波浪女郎踩着高跟从女厕走了出来,撅着屁股在一旁对着镜子补妆。 “小姐姐,有台子吗?” “啧啧,身材真好,屁股真翘,哥点你的台啊。” 李小虎喝的有些迷糊,见这娘们又骚又媚的,忍不住伸出咸猪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 “草泥马,有病啊。” 大波浪也不是好惹的,抬手就给了李小虎一个大嘴巴子。 “哟呵,我叼你个娘的,虎哥摸你是看的起你。” “老子不仅要摸你的屁股,老子今天还要办你呢……” “福田,拖进去!” 李小虎被打出了火气,跟王福田两人架着大波浪推到厕所隔间里,就是一通壁咚,过足了瘾才放人离开。 “你俩等着,敢吃老娘豆腐,待会有你们好看的。” 大波浪整理好裙子、肩带,踩着高跟气呼呼走了。 “啧啧,这娘们真润啊。” “胸跟果冻一样弹,那屁股翘的老子真想给她来一发。” 王福田意犹未尽的笑道。 “行了,摸几下就得了,真要擦枪走火,你就等着喝汤去吧。” 李小虎咬着香烟在一旁浪笑。 像这种揩油坐台小妞的事,他们干的多了。 反正这些娘们陪唱也是让人揩油,这叫不揩白不揩。 就算大波浪告到经理那去,有张帆舅父张威龙顶着,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回却是摸了个祸出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摊上大事了 金龙娱乐城。 豪华的贵宾VIp包厢内。 七个虎背熊腰的西装大汉肃然而立。 正中坐着的青年,年纪在三十五六,左边头发削见头皮,右边留着遮眉的长发,衬着尖瘦的脸颊阴冷无比。 他叫任天华。 东安县新晋的商会大佬,生意涉及农贸、放贷、食品、旅游等多个项目,资产高达数十个亿。 任天华虽然年轻,却为人老辣,手下养了一批吃过牢饭,敢打敢见血的外地狠人。 近一两年风头尤盛,隐然已有跟东安四门大佬并驾齐驱的架势。 “任老弟,你说这咋搞?” “你口口声声说东安县你说了算,叫我过来投资。” “老子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亲自赶过来够给你面的吧。” “玛德,喝杯酒的功夫,字还没签呢,我女朋友就在你的地盘被人欺负了。” “这就是你的‘说了算?’我这十个亿砸下去,你罩的住,这楼盖的起来么?” 坐在任天华对面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此刻正叩着玻璃茶几大发雷霆。 他叫黄大富,是来自的楚州地产大亨。 近年来东安县大力开发旅游,发展迅速,任天华想趁着现在楼市吃紧,抄底进场。 不过,房地产市场体量大,风险高,任天华自然要找几个有实力的合伙人。 黄大富正好也看好东安县房产市场,两人自是一拍即和。 不过,黄大富深知地产项目不是地头蛇压不住,便亲自来到东安考察任天华的实力。 没想到,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女朋友就被人给欺负了。 这让他有必要重新评估任天华的实力,再决定投资了。 “呜呜!” “黄爷,想咱们在楚州,谁听了你的名号,不得敬让几分。” “这破地方的臭鱼烂虾,压根儿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咱们还是走吧。” 大波浪坐在黄大富怀里,娇滴滴的委屈哭诉。 “雯雯,你别哭,告诉我,他们把你咋了?” “没,没那个吧?” 黄大富最宠这小骚货了,心疼的肝尖子直冒火。 “你瞅瞅,都被人抓肿了,屁股上还有巴掌印呢。” “要不是服务生喊了一嗓子,他们就把我给……祸害了。” “呜呜!” 雯雯拉开领口,黄大富一瞅好家伙,两抹雪白上满是乌青的手指印,气的肺都差点炸了:“任老弟,今天这事要没个说法,这买卖老子还就不做了。” “黄总,别急,雯雯小姐的场子,任某一定给你找回来。” “把那个服务生叫进来。” 任天华晃着酒杯,藏在黑发下的眸子透着凛冽的杀气。 十个亿的买卖啊! 要是黄了,他任天华岂不是白混了? 放眼东安县,他自认用不着给任何人面子,今天就是天老爷下凡,也必须得砸他个稀巴烂。 “华哥!人带来了!” 很快,保镖就把服务生叫了进来。 “华哥!” 服务生自然是认识任天华的,吓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谁干的?”任天华人狠话不多。 “钻……钻2包厢的两个年轻人,好像是张威龙外甥的人。没错,他们今晚叫了二十瓶黑桃A,我记得很清楚。”服务生战战兢兢的说道。 “呵,张威龙?”任天华嘴角不屑的扬起,冷笑之余又吩咐身边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墨镜青年道:“阿豹,去,把人带过来。” 青年扎着马尾辫,脸颊上有一道狭长的丑陋刀疤,嘴里嚼着口香糖,寡言沉默的令人胆寒。 他微微一点头,招了招手,领着几个保镖走了出去。 钻2包厢内。 张帆已经打消了要灌醉秦小春的想法。 这货太能喝了。 再喝下去,他不仅搞不到王小娥,连女朋友刘萌萌也得搭进去了。 “春哥,你……你加个百度嘛。” “你今天要付了这顿酒钱,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嘻嘻,小娥,你不会介意吧。” 陪酒的刘萌萌灌了一通下来,已经是醉的五迷三道,饱满的雪白压在秦小春胳膊上撒娇。 “你就不怕我付不起酒钱,把你卖了吗?”秦小春笑道。 “人家这么漂亮,你才舍不得呢。”刘萌萌撅着小嘴,就要亲秦小春。 “咳咳!” “萌萌,你喝多了。”张帆不爽道。 正说着,李小虎和王福田两人勾肩搭背,贱兮兮的吹着口哨回来了。 “你两个鬼死哪去了,半天了没个动静。”张帆拉着脸骂道。 “嘿嘿,帆哥,我俩卖个关子啊。” “春哥,你不是大师吗?你猜猜我俩遇到什么好事了?” 王福田一脸嘚瑟的卖了个关子。 “嗯,你俩被狐狸精勾了魂,快活去了。” 秦小春看了看两人,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看,他都闻到两人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奇怪的是,这两人印堂突然生出了一股红煞之气,分明是摊上了桃花煞,惹上了不该惹的女人,今晚怕是有杀身之祸了。 “春哥,你真是神了。” “刚刚在洗手间遇到个骚娘们,身材真叫一个棒啊,我和老王把她弄洗手间壁咚了一下。” 李小虎嘿嘿笑道。 “嘿嘿,我录了视频,帆哥,待会发给你啊。”王福田眨巴着眼坏笑道。 “不够意思啊,没我的?”秦小春一听有福利,顿时不干了。 “春哥,那必须有的。” “来,现在就转给你。” 李小虎麻利儿掏出手机,加了百度。 他也看出来了,秦小春别看是乡巴佬,这一晚上左搂右抱的,明显就是同道中人。 再说了,这么多酒灌下来,牛皮一吹,没感情也吹出感情来了。 当下也没把小春当外人,麻利儿把拍的视频转了过来。 秦小春打开一看。 视频是厕所里拍的。 卧槽,这娘们又白又嫩,胸圆臀翘火辣的紧,比刘萌萌还要性感几分。 那几嗓子叫的,能把人魂都给勾走了。 这谁把的住? 换了自己怕也要贪上一口,更别提这两个老Sp了。 “嗯,拍的不错,这女的质量可以,谢了啊。”秦小春满意极了。 今天晚上要能留在红玫家住宿,可以拿出与卿共享了。 “嘿嘿,春哥,你好这一口早说啊。” “我有个百度群,里边都是老司机,这种视频多了去。” “你要喜欢,以后随时找我要。” 李小虎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虎子,你俩没玩大吧?”张帆问道。 “哪能,就沾了点油腥子。帆哥,规矩我们都懂的。”王福田忙道。 “嗯,那就行。” 张帆微微松了口气。 金龙KtV是他舅舅罩的,揩个妞儿的油,那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来,水也放了,喝着,一万一瓶的酒不能浪费啊。” 张帆举起酒杯,刚要再喝上一轮。 哐当,包厢的门被狠狠踢开了。 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冷酷男子,领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闯了进来。 一进来,他一脚踩在茶几上,锋利的眼神透过墨镜在众人脸上扫荡着,声音干涩而沙哑:“是谁?” “就是他俩。”躲在后边的服务生,指了指李小虎和王福田。 “带走。”阿豹冷冷的挥了下手。 “帆……帆哥!” 李小虎二人一见阿豹这凶神恶煞的派头,顿时就怂了。 “喂,你谁啊,大晚上的戴个墨镜装啥哔呢,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张帆端着酒杯,不紧不慢走了过去。 “他们动了黄老板的女人,得过去聊聊。”阿豹冷冷道。 “你说过去就过……” 张帆还要说话,阿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冷森森道:“没你嘛事,别找死!” 张帆顿觉山崩海啸般的气势压了过来,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几个壮汉推着李小虎和王福田就走了出去。 “帆哥,帆哥,快救救我啊。”李小虎扯着嗓子大喊道。 “帆哥,虎子他们被抓走了,这下咋办啊。”有女生都快吓哭了。 “洪兵,咱东安县有姓黄的大脑壳吗?” 张帆不是莽夫,想了想,冲另一名男生喊道。 “没听说有哪个姓黄的混的好,估摸着就是底下的哪个小混混,或者外地来的人吧。”叫洪兵的青年挠了挠头道。 “嗯,那就问题不大了,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张帆心里有数了,一挥手吆喝着往门外走去。 他舅舅张威龙是跟西门岳爷的,在东安地下,除了宋五爷、四门的顶级大佬外,算得上第二梯队的头号人物。 既然不是几个大脑壳,就没有他舅摆平不了的人。 这风头是可以出的。 “春哥!” 王小娥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 “小娥,走啊,都是同班同学,你不会要先开溜吧。” 周美娟在边上冷笑道。 “我……”王小娥低头道。 她知道小春是个热心肠,怕他卷了进去吃亏。 “小娥,没事的,过去看看。”秦小春笑道。 “哎呀,放心吧,有张少罩着,出不了事的,快走吧。” 刘萌萌不由分说挽住王小娥,一块儿紧跟着张帆跑了出去。 一行十来个人,跟着黑衣大汉进了贵宾厅。 “黄爷,就是他们欺负我。” 一见到李小虎二人,雯雯立即认了出来。 “黄总,人带来了,你想怎么处理?”坐在正中间的任天华,叼着雪茄笑问道。 “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黄大富又不傻,正好借此看看任天华的手段和诚意。 “好说!” “来人,把这两人的手给剁了!” 任天华端起酒杯晃了晃,淡淡吩咐,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舅舅不好使啊 任天华向来心狠手辣,言出必行。 几个壮汉上前按住李小虎和王福田的手,摁在了玻璃茶几上。 另一个人手拿着棒球棍,在手心拍着狰狞的逼了过来。 “帆哥,帆哥救我啊,快救救我啊。” 李小虎吓的面无人色,裤裆一热,一股浓烈的骚味传了出来。 这货竟然被吓尿了! “真没出息!”张帆啐骂了一句,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目光傲然道: “两位老哥,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了他们。” 他在边上观察了好一会儿,这两人喝的酒是几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抽的是进口古巴雪茄。 胖子手上的扳指、劳力士绿水鬼、以及脖子上那缠了好几圈的拇指粗金项链,一身行头没几百万打不下来。 上首的黑发年轻人手腕带的是一串上好佛珠,应该也是价值不菲的水晶把件。 那个叫雯雯的女人一身香奈儿名牌,包包是价值十三万的限量版LV,五克拉戒指、蓝宝石项链等等,少说也得是百万行头。 再看边上的保镖,一个个干练有素,眼神凌厉。 善于察言观色的张帆立即判断出,虎子和福田这是惹着硬茬子了。 不过问题不大。 这两张脸很陌生,胖子还操着外地口音,应该都是来生意人。 这年头有钱的怕横的,既然不是本地顶级大佬,这种人前显圣的机会,张帆没有理由错过的。 “呵呵!” 任天华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张帆身上:“给你个面子?你谁啊。” “我是张威龙的外甥!”张帆傲然道。 “张威龙,嗯,张威龙!” 任天华端着酒杯,微微颔首笑眯眯的走到了张帆跟前。 “小娥,我就说吧,帆哥舅舅混的可好了,有他在,没人敢闹事的。” “可不是,张威龙可是西门二号大佬,这金龙酒吧看场子的就有好几十人,他敢不给张少面子吗?” “还愣着干嘛,耳朵聋了吗,快放人啊。” 一见任天华笑了,刘萌萌等人心下一松叽叽喳喳了起来。 “既然知道我舅舅的名声,给个面……” 张帆嘚瑟的扬起了下巴,颇有几分得色。 话音未落,任天华杯中的酒水猛地泼在了张帆脸上,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抽了过去。 张帆哪料他会突然动手,被抽了个趔趄。 不待他发飙,任天华跟上一脚踹翻了张帆。 砰! “张威龙,张威龙!” “张威龙了不起啊,他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在老子这要面子?” 任天华突然就爆了,锃亮的尖嘴皮鞋照着张帆的帅脸一通狂踩乱跺。 “快,快去叫我舅来,快啊。” 张帆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倒在地上痛苦惨叫了起来。 刘萌萌等人吓坏了,有胆子小的女生发出了尖叫声。 “春哥!” 王小娥吓的面无人色。 秦小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平静的安慰道:“不怕啊,他舅张威龙不是凶的很嘛,不会有事的。” 他向来无往而不利,可不是什么圣母、菩萨。 张帆这货一肚子花花肠子,还想打小娥的主意,正好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再者嘛,秦小春对东安县的势力不太熟,借着这个机会可以盘盘道。 “玛德!” 踢了一通,任天华这才解气的抖了抖衬衣,回到卡座重新续了杯酒。 “洪兵,去三楼包间把我舅叫来!” “你敢打我,你完了,有本事给我等着。” 张帆在刘萌萌搀扶下爬了起来,恶狠狠盯着任天华,满脸是血的放起了狠话。 “好啊,我等着!” “老黄,你不是怀疑东安县谁说了算么,今儿就让你看清楚了。” 任天华冷冷一笑,冲黄大富举起了酒杯。 他并没有急着处理这些小虾米,因为这完全展现不出自己的咖位啊。 为了十个亿的投资,今儿怎么着不得展示一波? “哈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啊!”黄大富端起酒杯一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三楼的冷气房内。 几个男人正叼着香烟搓麻,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满身青龙纹身的壮汉手气显然不错,时不时往坐在他腿上的美女雪白沟壑里塞上一大把红票子。 “哐当!” 洪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你特么谁啊,瞎了对眼,龙哥的房间也敢闯?”边上立马有小弟叫骂了起来。 “龙哥,我,我是张少的朋友,张少被,被人给打了。” 洪兵气喘吁吁的指着外边叫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威龙一把推开了怀里的美女,还以为听错了。 “帆哥被人打了,就在二楼的VIp包间!”洪兵道。 “马勒戈壁的,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敢打老子的外甥。” 张威龙一摔麻将,怒吼了起来。 他没结婚,向来把张帆当亲儿子一样宝贝着,在自己的地盘打了龙太子,这还得了! “走,去看看!” 张威龙手一招,吆喝着往楼下走去。 砰! 到了包间,张威龙一脚放开包厢门,领着黑压压的马仔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龙哥!” “威龙哥!” 四周的人纷纷向这位身高接近一米九,出了名的凶汉敬畏问好。 张威龙是西门岳爷手下头号战将,这一身名头那是实打实靠拳头打出来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舅舅,你可要给我出气啊,呜呜!” 一见到张威龙,张帆委屈的大叫了起来。 “放心,没有人敢在我张威龙的场子撒野!” 看到几近毁容的外甥,张威龙的心在滴血。 “舅舅,一定要狠狠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以后谁都敢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张帆恨然的退到了一边。 “哎,这人可真没眼力架,连龙哥的外甥都敢打,今天怕是要死定了。” “上回也有个外地老板在这闹事,被龙哥打断了腿,跪在地上求饶,连放了三天的鞭炮道歉,这才活着离开的。” “这俩人打了他外甥,还不得活埋了啊。” 边上看热闹的,有知道张威龙名头的,纷纷耳语了起来。 “是谁打了我外甥,自己站出来。” 张威龙声若寒冰的喝问道。 作为金龙娱乐城的“王”,他随意的睥睨了一眼,然后低头咬了根香烟,摸出火机就要点上。 咔擦! 火苗腾起。 乱糟糟的人群分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黑发下阴森森的眸子夹杂着戏谑的笑意看了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老子打的,有问题吗?” “华……华哥?” 张威龙目中不可一世的精光瞬间溃散,变成了惶恐与诧异,咬在嘴角的烟却是怎么也不敢点了。 “华哥!” “哪个华哥?” “废话,能让张威龙叫华哥的,咱东安县除了那位新晋的‘人王’任天华,还能有哪个?” 边上众人顿时躁动了起来,有胆子小的连热闹也不敢看了,拔腿就走,生怕被搅了进去。 任天华,绰号“人王”,以狠辣着称,关于他的凶名煞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短短两年内,任天华凭借着铁血般的手腕,在东安地下掀起了腥风血雨,强行洗牌与四门大佬平起平坐。 这人向来以利为尊,翻起脸来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岳爷、焦麻子也得敬他几分。 “是他!” 张帆脸上血色褪尽,有种浓浓的绝望感。 被按在茶几上的李小虎和王福田更是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时手贱惹上了这尊凶神恶煞。 “华哥,小辈们不懂事,冲撞了您。今晚的酒水我请了,还请华哥给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张威龙示意手下往后退,亲自上前赔笑说好话。 “面子,你一个看场子,狗一样的东西有面子吗?” 任天华盯着酒杯殷红的酒水,都懒的看他。 “华哥,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混的,凡事留……” 张威龙还想找些场面话,任天华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子,冷森森的指着门口:“留尼玛,要么打,要么滚!” 啪! 这一巴掌清脆悦耳,打的张帆一伙人心都凉了。 这可是在张威龙的主场啊,任天华也太狂太嚣张了吧。 “舅舅!” 张帆咬着牙花子,看向了舅舅。 张威龙满脸青筋暴起,作为西门的二号人物被当众打脸,无疑是奇耻大辱。 然而,任天华不是他能得罪的。 东门驼子、北门的李桥生,多少响当当的人物在一夜之间不是被废,就是浮尸东江。 唰唰! 沉重的皮鞋声骤起! 任天华手下的保镖同时拔出伸缩甩棍,往前踏出一步,如同七匹猛虎逼了过来,那种嗜血、恐怖的气场压的张威龙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让他脊椎骨发凉的是,任天华身边那个戴黑墨镜、嚼口香糖的刀疤脸青年。 直觉告诉他,只要敢动一下,对方就会要了他的命。 “华哥,您说的对,我怎么敢得罪您呢。”张威龙浑身气劲一松,主动认怂的说道。 然后他揪着满脸是血的张帆拎到了任天华跟前,大喝道:“帆子,跪下给华哥磕头谢罪。” “舅!”张帆不甘的大叫。 “跪下!”张威龙怒吼道。 张帆绝望的看向舅舅,那双往日不可一世的双目只有无尽的愧疚与屈辱。 他瞬间明白,舅舅保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帆不再犹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颜面尽失的给任天华磕起了响头:“华哥,我瞎了眼,求你饶了我吧。” “去,给黄爷磕几个!”任天华摆了摆手。 “黄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张帆跪爬到黄大富跟前,像条哈巴狗一样磕起了头,哪里还有此前的派头。 “行了,这位张兄弟说得对,都是道上混的,凡事别做那么绝吧。” “我看小老弟也挺有诚意的,算了,算了。” 黄大富拍了拍张帆的脑瓜子,哈哈笑道。 “滚吧。” 任天华冷冷的摆了摆手。 “都撤了吧。”张威龙松了口气道。 “不,你们可以走,她,她……还有这两个犯事的得留下来。” “你当我的女人让人白摸的吗?” 黄大富点萝卜一样指了指小娥、刘萌萌、方小雅三个漂亮女生,嘿嘿浪笑了起来。 “嘿嘿,任老弟,你说现在这年轻女生发育的是真好啊。” “还有那个,你瞧瞧这腿多直,并的多紧,搞不好还是个雏儿呢。” 黄大富肆无忌惮的在三位美女身上扫荡了起来。 “好说啊,今晚全给黄总安排了。”任天华笑道。 “春哥!”小娥见黄大富色眯眯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秦小春掐了掐她的腰,微微一笑没说话。 好戏还没登场呢,人前显圣也是有技巧的,现在上场太廉价了。 “是李小虎他们欺负女人,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倒是帮我们说句话啊。” “呜呜,这可怎么办嘛。” 刘萌萌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对不住了,萌萌,我……” 张帆神色黯然,一脸愧疚的摇了摇头。 “帆子,愣着干嘛,快走啊。”张威龙生怕外甥再找死,揪着往外推了去。 刚要走,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几声爽朗笑声:“哟,今儿这是啥好日子,这么热闹啊。” 只见门外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张威龙一见这俩人,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今晚可真是神仙聚会,该来的全都来了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老子教你做人 来人年岁都在四五十岁间。 左边穿着廉价汗衫的中年人一脸丑陋麻子,脚上一双满是灰尘的皱巴大头皮鞋,跟土老帽一样,可不正是南门的大脑壳焦麻子。 右边一人身穿华丽藏青色手工唐装,水亮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戴着墨绿扳指的左手把玩着乾坤珠,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贵气、威严。 这人可了不得,他正是整个东安县公认的大佬宋五爷。 宋五爷今儿有事相求小春,这不借麻子的脸面亲自找了过来。 “小张,干嘛呢,整这么多人?”焦麻子大大咧咧问道。 “有点小麻烦!”张威龙郁闷的耸了耸肩。 “小麻烦,你不会惹了不该惹的人吧?”焦麻子一看包厢号。 没错,秦大师刚刚发百度,就是让上这来找的。 难道这货跟大师杠上了? “麻爷,你说对了,今天打了眼,遇到硬茬子了。” “这我外甥!” 张威龙指了指边上满脸是血的张帆,一脸苦笑道。 “啧啧,被打的这么惨?这谁啊,太不给面了。”宋五爷看了直摇头。 出来混都讲究个人情世故,互相报个名号,一般能过也就过去了。 “你不会得罪秦大师了吧?” 焦麻子想到砖厂一幕,脸皮子一阵生疼。 “秦大师?” “大师没有,阎王爷倒是有一个。” “五爷、麻爷,你们神仙聚会,我就不掺合了,先走了。” 张威龙怕再出事端,拉着外甥就要走。 “等等,舅舅,我,我可能知道秦大师是谁,要不你先走吧,我在门口看几眼。” 张帆微微皱了下眉头,心头已是惊涛骇浪。 他想起来了,秦小春前面接到过焦麻子的电话。 当时张帆还以为这货在演戏,没想到两位大佬真找来了。 有二位大佬坐镇,萌萌她们不就有救了吗? “成吧,五爷来了,估摸着里边也不敢闹了。” “记住就在门口,再被人揪住,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张威龙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人自顾走了。 张帆跟着两位大佬,走进了包厢。 张威龙这一走,里边空旷了许多。 见到张帆返了回来,绝望的刘萌萌等人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任天华?” 焦麻子两眼一瞅,惊诧出声。 宋五爷素来沉稳,看了任天华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把玩着珠子。 “五爷、麻爷,什么风把你俩也给吹来了?”任天华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事,我俩来找人。” “秦大师,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宋五爷,他的名头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焦麻子没再搭理任天华,转向秦小春,客气的介绍道。 “五爷!”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秦大师年轻有为啊,麻子可是把你夸上天了!” 宋五爷打了个哈哈,虎目精芒暴涨直直盯着秦小春,见他这么年轻,心里不免打鼓啊。 “上天有点难,不过风水相命啥的还是懂点的。” 秦小春对视着这位东安地下皇打量了起来。 宋五爷国字脸,步履雄健,身材微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颇有威仪。 不过,此人眉宇间却有一股死灰之气直冲三花,这是夭折之兆啊。 “嗯?” 宋五爷心头微微一凛。 他深谙养气之道,再加上身份摆在这,别说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就是那些黑白头脸人物,都没几个敢跟他对视的。 看来这回八成是没找错人,这位秦大师不简单啊。 “秦大师,这地方太吵了,要不去我家摆茶喝酒。” 宋五爷不再客套,抬手请道。 “呵呵,只怕有人不让啊。”秦小春冷笑了一声,看向了任天华。 “天华,我要请秦大师喝酒,你不会拦着吧。”宋五爷气势一抖,洪声问道。 “五爷请便就是了。” 任天华虽如日中天,但还没狂到丢了脑子。 黄大富留的人里本来就没什么狗屁大师,干嘛不卖宋五爷一个人情呢。 “秦大师,走吧。”焦麻子催促道。 “春哥,春哥!” “你不能走啊,你要走了,他们会弄死我的。” “感情深一口闷,咱喝了一晚上的酒,哥,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春哥,只要你带我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帆哥是指望不上了,李小虎和王福田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的嗷嗷叫了起来。 刘萌萌和小雅更是拽着小春的衣服,死死不撒手。 “五爷,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我朋友,要走的话可得一起。” 秦小春有意看看宋五爷和任天华之间的底子,顺水推舟道。 “天华,年轻人不懂事冲撞了你,别太当真。” “放了他们,就当我宋五欠你一个人情。” 宋五爷背着手,豪气道。 在他看来,放一个和全放了,不过是任天华一句话的事。 东安县谁不知道他宋五爷一诺千金,承了他一个人情,日后自是少不了好处。 “五爷,对不住了,这几个人不能走。” 出人意料的是,任天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什么意思?”宋五爷浓眉一沉,已然动了真火。 “任天华,五爷给你脸那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焦麻子可没五爷这么好的涵养。 话音一落,他和五爷身后的保镖同时上前,双方一时间剑拔弩张,火药味浓烈了起来。 “五爷,这俩人欺负了黄爷的女人。” “黄爷不高兴,老子十个亿的买卖就得打水漂,请问你这张老脸,能值十个亿吗?” 任天华手中的酒杯重重一挫,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好大的狗胆,敢这么跟五爷说话。” 宋五爷身后一个穿着中山装的汉子,爆喝一声,冲向了任天华。 任天华嘴角一撇,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挪半分,一旁的阿豹如鬼影般横里杀出,一拳轰了过去。 砰! 两人拳头相撞,中山装汉子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捂着胳膊脸颊扭曲了起来,显然吃了大亏。 “阿力,你没事吧。”宋五爷大惊。 阿力可是地下黑拳高手,一双铁拳有两三百斤的力气,一般壮汉以一打十不在话下,没想到一招就被打折了胳膊,简直不可思议啊。 “五爷,这小子有内力,我的胳膊废了。”叫阿力的汉子满脸痛苦的咬着牙道。 “什么!” 宋五爷与焦麻子眼中闪过骇然之色。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对武道界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拥有内力的武者不是他们手下这些虾兵蟹将能抗衡的。 难怪任天华能在短短时间内崛起如此迅速,这是有王牌啊。 “区区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外炼,也敢在这丢人现眼,还不赶紧都给我滚!”阿豹狂妄的张臂呵斥道。 “你!” 宋五爷纵横东安多年,何曾这般扫过颜面,手中乾坤珠捏的是噼里啪啦作响。 焦麻子拉了拉他的衣袖,使了个眼神示意别冲动。 他可是在秦小春手上吃过亏的。 在绝对实力面前,什么大佬不大佬,话多了也只有挨锤的份。 “五爷,对不住了,手下人不懂规矩。时间不早了,不送!” 任天华冷酷中透着几分得意,再次向黄大富举起了酒杯。 “老弟好手段、好魄力。” “这一趟没白来,你这个朋友没白交啊。” 黄大富狠狠跟碰了下杯,满意的大笑了起来。 宋五爷这位龙头大佬的名号,他自然是知道的。 如今五爷都在任天华手下吃了瘪,这东安谁说了算,已经不言而喻。 此前的担忧和顾虑一扫而空,对任天华实力极为认可。 嘿嘿,关键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子,今晚有戏了啊。 “这……秦大师,老子这脸不好使,你看……” 宋五爷和焦麻子看向秦小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 “没事,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来吧。”秦小春笑道。 今儿这出戏,他看明白了。 任天华长江后浪推前浪,论实力和声望俨然已经压了五爷一头。 不过,归根到底靠的还是阿豹这位内炼初期武者。 郭青松说的没错,什么豪门大族、巨鳄世家,归根到底背后都得倚仗武道界的力量。 而以暴制暴,正是秦小春最喜欢的解决方式。 此时不人前显圣,更待何时。 “那小子是个武者,秦大师莫要冲动啊。”宋五爷着紧道。 他还等着秦小春救命呢,要折在这了,他找鬼去。 “放心,问题不大!” 秦小春淡定的很。 “春哥,你,你小心点。”王小娥见他决心已定,松开手满脸担忧道。 秦小春眨了眨眼,示意她放心。 “春哥,靠你了。” 刘萌萌与小雅也跟着紧张道。 “两位美女,别忘了你俩刚刚说过的话啊,嘿嘿。” 秦小春转过头来,指了指李、王二人冲任天华挑了挑眉,玩味笑道:“华哥,你按他们俩半天了,好歹让人缓一闸啊。” “你在教老子做事?”任天华眉头一沉,冷声道。 “不,我是在教你做人!”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华哥,要晓得惜福躲乖啊!” 秦小春一口巴黏的土话,教训起了任天华。 “呵呵,老子不信天,不认命!” “来人,先把这俩小子的手给我打断了,老子今儿还就狂了,我看你能咋滴!” 任天华的火一下就腾了上来,怒吼道。 立即有一个手下举起甩棍奔着李小虎的手,就要砸下去。 “春哥!” 李小虎听到风声骤起,闭上眼吓的嗷嗷叫。 砰! 秦小春屈指一弹,一道黑影精准击在了甩棍上。 那砸手的大汉只觉虎口一麻,甩棍已经落在了地上,发现打断自己的竟然是一枚啤酒瓶盖,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给我干掉他。”任天华吼道。 几个干练的壮汉拎起甩棍,照着小春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这些渣渣哪里是秦小春的对手。 秦小春化作一道黑影直冲了过去,出腿如风,拳掌如电,不到半分钟三下五除二全给撂瘫地上了。 看着满地打滚惨叫的手下,狂傲的任天华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恐惧。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春哥开课了 “你是武者?” 任天华狠狠吞了口唾沫,沉声问道。 “不,我是你爹!”秦小春很擅长拉仇恨。 “玛德,你小子太狂了吧。”任天华肺都快要气炸了。 “不狂还叫年轻人吗?还是华哥你已经老了!”秦小春淡淡笑道。 “很好!” “阿豹,废了他!”任天华森冷下令。 阿豹是他最后的底牌,一个他用重金请来的内炼二重初期武者! 这些年任天华在东安县迅速崛起,不知有多少狠茬子在阿豹这双铁拳下饮恨而亡。 他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会是个例外。 阿豹墨镜往上推了推,斜着双眼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每走一步,浑身的杀机就要强上一分,那种仿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气势,压的在场的每一个人胸口不自觉的砰砰打起了鼓。 “死!” 阿豹猛地把墨镜推回,黑色风衣一抖,鬼魅般急闪而来,厚底军靴直踹秦小春的胸口。 这一击干净利索,巨大的破空声呼呼作响。 秦小春身后众人无不变色。 阿豹这是一上来就下死手啊,就这大脚,要被踹着了,怕是胸腔子都得碎完了。 “春哥,快躲开啊。”王小娥吓的尖叫了起来。 秦小春闻声,哧鼻冷哼。 五指凝聚成拳,浑身真气激荡,照着阿豹大脚轰了过去。 砰! 拳脚相交! 阿豹就像炮弹一样,重重横飞了出去。 一股浓烈的焦臭味,顿时在大厅弥散开来。 砰! 阿豹在空中连着旋了几圈,一手撑地单膝跪地,这才堪堪把力劲卸掉。 饶是如此,脚底传来的痉挛剧痛,依旧是令他痛苦不堪。 他觉的脚底下有些黏糊。 低头一看,军靴的厚底胶竟然在这一拳的摩擦力下融化了。 足见秦小春这一拳拳头得有多霸道。 这是遇到劲敌了啊! 阿豹暗暗心惊。 “阿豹,没事吧?” 任天华见阿豹似乎吃了亏,脸色大变的站起了身,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华哥,没问题的。” 阿豹狞笑了一声,脱掉身上的披风,现出了里边的短褂背心。 他的身材很有线条性,微微偏瘦,但胳膊与腰腹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隆起着,就像是一只蓄满力量随时给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豹子。 阿豹从腰间拔出一对蝴蝶匕首。 匕首像风车一样在他的双手间旋转,呼呼作响,锋利、森白的寒光刺的众人两眼生疼。 “你叫秦小春是吧,恭喜你,你有点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了。”阿豹冷森森道。 “你高兴就好!”秦小春无所谓的耸肩一笑。 “找死!” 秦小春不屑的举动令阿豹顿觉遭到了羞辱,怒吼一声,闪电一般往秦小春斩来。 那匕首如穿花蝴蝶般迅疾,在雪白的残影中,每一刀都直取咽喉,直戳胸口要害。 “好狠的手段,这是要老子的命啊!” 秦小春双目一寒,这个阿豹如此狠辣,手上怕是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对这样的人,用不着心慈手软。 想到这,秦小春身形一闪,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嗖嗖! 阿豹匕首扑了个空,才发现秦小春竟然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了。 好快! 他到底是人是鬼? 阿豹心头涌现出一种浓烈的恐惧感。 唪! 耳后劲风袭来! 轰! 秦小春腾空而起,鞭腿重重的砸了下来。 阿豹来不及回头,双拳握着匕首交叉上举。 呜! 阿豹闷哼一声,顿觉泰山压顶,哪里还动弹得了,巨大的力劲透过他的脚底直透地板。 咔擦! 地板上现出了蛛丝般的裂痕。 阿豹狂吼,还想反击,秦小春凌空一旋,又踩踏了下来。 这一次更重了。 阿豹发现,他失去了任何还手的机会。 唯有再次张开双臂,托举硬扛。 他现在就像扛着一座大山,但凡分一点点力,有一丝一毫的分心,这座山就会崩下来把他的头颅砸个稀巴烂。 “阿豹,你在干嘛,用匕首割断他的脚筋啊。”任天华在边上大喊。 阿豹心里暗自叫苦。 他现在的力量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别说挥刀,匕首握在手里都是累赘。 于是,两人以一个怪异的僵持着。 阿豹满脸死灰,双手托鼎一般,秦小春抱着胸口,四平八稳的踩在他两手之间。 “五爷,看事管饭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小春聊起了家常。 “管……管,秦大师要吃啥?”宋五爷懵懵的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小娥喜欢吃松鼠鱼和狮子头,你家厨子会做吧。”秦小春笑问。 “会,会的。” “小娥小姐,你还喜欢吃啥,给我列个单子吧。” 宋五爷早看出来小娥和秦小春关系匪浅,连忙问道。 “我……我没什么要吃的了,你给春哥点一份酸菜鱼吧,他最喜欢吃这个了,要辣要麻。”王小娥俏脸一红,有些羞涩道。 “嗯,还是我家小娥懂我啊。”秦小春满意笑道。 “春哥,我呢,陪你喝了一晚上酒,五爷请客没我的份啊。”刘萌萌一脸醋酸的找起了存在感。 春哥向来是怜香惜玉的,大手一挥豪气道:“五爷,你不介意多去几个人吧。” “不介意,秦大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老子家客厅大,十桌也摆的开。” “你们有喜欢吃的菜,尽管点,淮扬菜、粤菜、川菜,各种厨子都有。” 宋五爷拍了拍胸口,豪气说道。 “耶,太好了,五爷,我要吃东坡肉。” “五爷,我要喝正宗的老茅台,压压惊!” …… 捡回了一条命的李小虎等人,围着五爷叽叽喳喳了起来。 任天华在一旁倍觉耻辱,这特么是提前开庆功宴了吗? “阿豹,你在给老子耍杂技吗?杀了他,杀了他啊!” 任天华满脸青筋暴起,发出了雷霆大吼。 “杀我,他配吗?” “给我跪下!” 秦小春笑容一敛,脚下的气力又增强了两分。 阿豹满脸青筋扭曲,密布着黄豆大的汗珠,浑身骨头在噼里啪啦作响,热腾腾的气血直往嗓子眼里冲,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咔擦! 地砖终于承受不住巨压,应声爆碎。 这轻微的晃动,让阿豹气劲一松,再也无法承受那排山倒海的巨力。 砰! 阿豹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这位纵横东安的武者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秦小春拍了拍胳膊,很轻松的落了下来。 阿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起了血来。 那股可怕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 他知道秦小春留手了,否则这一下浑身骨头粉碎,丹田经脉尽毁了。 秦小春俯身摘下他的墨镜,试着戴了戴,嘴里好奇嘟哝了一句:“也没啥夜视功能啊。” “老兄,你这眼又不瞎又不伤的,大晚上的戴副墨镜干嘛?” “还有这风衣、大靴子的,瞧你这满脸汗的,热不热啊。” 秦小春摇了摇头,又替阿豹重新戴好了墨镜。 尼玛! 老子的汗是被你打出来的好吗? 阿豹心里暗骂了一句,终于体会到了那句,装最酷的哔,挨最毒的打。 “张帆,说说金龙这边的规矩?” 秦小春看了一眼任天华,冲张帆招了招手。 “磕头认错,连放三天鞭炮公开道歉。” 张帆伸出头,翁里翁气的回答。 “华哥,请吧。”秦小春冷笑道。 “我跪你妈!” 任天华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见阿豹是没戏了,他猛地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瞄准了秦小春。 “任天华,你疯了!” 原本还欢笑一堂的众人,再次陷入了惶恐中,宋五爷更是颤声喝问道。 “疯了?” “玛德,没有人可以让我跪,谁让我跪,我就要谁死!” “你不是很能打吗?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老子的枪子快。” 任天华打开了安全栓,指着秦小春歇斯底里的吼道。 “凑巧了,我正想试试,不如你开一枪?”秦小春笑眯眯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疯子! 一个比一个疯! 宋五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这位秦大师还疯狂的。 “春哥,你别闹啊,会……会死人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张帆咽了口唾沫,紧张兮兮的劝道。 “是啊,任老弟,小心走火,搞出人命,咱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黄大富也苦苦劝道。 在这种公共场合闹出人命,又有宋五爷这种重量级的人证,任天华背景再硬,只怕也难逃制裁。 任天华面颊颤了颤。 他当然知道开枪的后果,无非是鱼死网破。 问题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他在等,希望秦小春能主动开口求饶,哪怕不求饶,给他个台阶下也好,这样不算太伤面子。 毕竟今晚的事肯定会在道上传开,任天华还是有所顾忌的。 “怎么你不敢开枪?”秦小春森寒漆黑的眸子,像是看穿了他脆弱的内心。 任天华的手在发抖,语气因为紧张颤动、急促了起来:“姓秦的,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开枪的。” “那就开啊,是不敢开,还是不会开!” “要不我教你啊!” 秦小春一步步的逼向他,任天华这位心比虎狼还狠的霸主,竟然被逼的连连后退。 当到沙发边上时,他已无路可退。 秦小春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吼道:“草泥马,开枪啊。” “你别逼我,别逼我啊!” “开啊!” “别逼我,艹!” “啊!” 任天华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吼叫着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骤起! 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的瞳孔张的大大的,死死的钉在秦小春身上。 没有被爆头的鲜血迸溅。 秦小春依然傲然而立,两指并于太阳穴边,指间夹着一颗黄橙橙的子弹! 叮咚! 子弹落在了地上,清脆悦耳,敲痛了每个人的神经。 他们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好像我的手,比你的子弹快!”秦小春微微一笑,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冲任天华歪头耸肩。 “疯子!你特么才是真正的疯子!” 任天华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的吼道。 “然后呢?”秦小春笑问。 “老子服了!” 任天华丢掉手枪,这位一生狂妄的东安新龙头,二话不说跪在了秦小春跟前。 “行吧,说了教你做人的,那就开课吧。” 秦小春取了只酒杯,一旁的李小虎和王福田很识趣的赶紧斟上了。 “没点眼力架,给华哥倒上啊。”秦小春白了他一眼。 李小虎又连忙给任天华倒上了:“华哥,你……你的。” “咱俩有仇吗?我是搞了你老婆,还是杀了你全家?”秦小春晃着酒杯问任天华。 “没有。”任天华不敢直视他的双目,跪着低头道。 “没有,你特么又掏枪又拿刀的在这玩命,你是傻哔吗?”秦小春喝问道。 “我……” 任天华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貌似还真有点傻哔,今儿无非是黄大富女人被人摸了,宋五爷也来了,不至于闹成这样啊?还差点把命丢了。 今儿这是咋了? 任天华有想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农村人都这么会玩吗? “华哥,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老这么牛哔哄哄会没朋友的。” “来,喝了这杯酒,今晚的事就算了了!” 秦小春说完,举起酒杯递了过去。 “你,你打算放过我了?”任天华有些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豹一废,他现在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别看他跟宋五、焦麻子表面上还算客气,暗地里却是斗的你死我活。 今儿落在这帮人手里,任天华已经做好沉尸江底的心理准备了。 “不放你,留你过年啊。” “咱俩没仇没怨的,我犯不着跟你不死不休。再说了,真把你废了,警察一介入,老子搞不好还要赔你一笔钱,我干嘛吃这亏?” “当然,如果你诚心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我保证会有一万种不同的方式,让你从这个世上无声无息的消失。” 秦小春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永恒的朋友,更没有绝对的敌人,任天华路子广,以后指不定还有合作发财的机会。 而且做掉任天华,只会便宜了宋五爷和四门大佬。 这种白白给人做嫁衣的蠢事,秦小春是不会干的。 任天华直勾勾盯着秦小春,确定他没有开玩笑,唏嘘之余不胜感激:“秦大师大气啊,天华受教了。今晚的事就此揭过,我先干了!” 说完,他举起酒杯一碰,当先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华哥,酒可以喝,朋友可以交,还有三件事你得依了。”秦小春泯了一口酒水,淡淡道。 “别说三件,就是三百件也不在话下。”任天华忙道。 “第一件,三天鞭炮加横幅你不能省,这是规矩。第二嘛,你把我这些朋友打的打,吓的吓,医药费和包间的损失得赔了。”秦小春摇曳酒杯猩红的液体,不紧不慢道。 “这是应该的!” “几位小兄弟,任某对不住了,我自罚一杯。” 任天华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转头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冲张帆和李小虎等人举了举杯,又是一口干了。 “卧槽,华哥……亲自给我敬酒赔罪了,福田,老子不是做梦吧?” 李小虎楞在原地,紧张的手都不知往哪摆好了。 “是啊,虎子,就今儿华哥这杯酒,足够咱俩吹上一辈子的了。”王福田也是狂喜不已。 “你们两个蠢货,瞎咧咧啥呢,还不赶紧走一个?” 这俩不懂规矩,张帆懂啊,赶紧拿杯子催促道。 大佬们要的就是一个脸面,别看任天华现在吃瘪敬酒,要不懂规矩,回过头来就得削人找场子。 “华哥,今儿这事怪我兄弟手贱,您大人有大量,我们敬您。” “华哥,以后多多关照。” 三人连忙倒了酒水,说了几句客气好话,仰头一口干了。 “好说,好说。”任天华大觉受用,阴鸷的脸上有了笑意。 “秦大师,还有第三件事呢?”他转过头来,接着问道。 秦小春是不吃亏的,尤其是在钱上面:“我今晚又出拳头,又给你开课,华哥多少得意思点吧?” “秦大师,开价吧。”任天华爽快的很。 “不多,把钻2包厢的酒水钱结了。”秦小春道。 “服务生,钻2包厢挂我账上。” 任天华暗自舒了口气,还以为秦小春会狮子大开口,要上几个亿,没想到只是几瓶酒钱。 “把这个给他服下。” 秦小春指了指跪在地上口角溢血的阿豹,摸出一颗回春丸交给了任天华。 任天华给阿豹服下了药丸。 阿豹顿觉一股温热之气在体内激荡,所到之处气血渐渐平息,丹田撕裂的剧痛缓解了许多,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 “谢谢秦大师救命之恩!” 阿豹蹒跚着走了过来,桀骜不驯的眼中多了几分敬畏。 他知道要没有这颗丹药,哪怕活着回去,日后多半也成了废人。 秦大师这是以德报怨啊。 “以后少整花里胡哨的东西,回去静养几天就没事了!”秦小春看着他这一身装哔的行头,没来由扎眼的慌。 “知道了。” 武道界实力为尊,阿豹老老实实摘下墨镜,像小学生一样低头恭敬道。 “哈哈,秦大师心胸如海,任老弟,你运气不错啊。” “哎,没法,谁让咱们秦大师是活菩萨呢。” 宋五爷和焦麻子互相看了一眼,很不是滋味的笑了起来。 两人原本还指望着秦小春一怒之下,拔掉任天华这颗眼中钉,哪晓得这天大便宜没捡着,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的。 “五爷、麻爷,任某哪是运气不错,不过是秦大师手下留情。” 任天华知道这二人的心思,对秦小春愈发感激:“秦大师,谢了。改日任某一定备下酒水,亲自向您赔罪谢恩。” “老黄,走吧。”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招呼着手下的人准备离开。 “黄总,踩一脚!” 秦小春喊了一嗓子。 黄大富面皮一颤,停下了脚步:“秦大师,有事吗?” “这是你女朋友吧,啧啧,身材正好,真润啊,美女,加个百度呗。” 秦小春目光落在了雯雯身上,游走了起来。 果然,这娘们如李小虎视频里拍的一样,肌肤白嫩,身材火辣,丰腴多姿,看着就觉的香软,让人把不住想抱着狠狠揉上几把。 “秦大师,你什么意思?”黄大富有些不悦道。 “我这人有个毛病,见到漂亮的美女习惯交个朋友,万一有撩到的机会呢?” 秦小春无视黄大富,冲雯雯眨了眨眼。 “你,你有病吧,别以为能打就可以乱来,小心我报警抓你啊。” 叫雯雯的美女看起来很害怕,目光却是暗含春意。 美女爱英雄。 像她这种在富贵圈捞金的“女海王”,有钱有实力的男人,就是资源、财富。 秦小春能跟东安各路龙头打交道,能打、长的又帅,正是她的菜。 哪怕眼下好不成,加个百度,以后万一这小子到了楚州,也算是个熟脸朋友嘛。 只是当着黄大富的面,她没法表现出来。 秦小春就晓得她是个骚货,盯着雯雯幽深的雪沟,没皮没脸道:“嗯,小姐说对了,我是有病,相思病。刚刚看了你在厕所的视频,魂都被你勾走了。” “听你这口音是外地人吧,今儿要不巴着你,回头飞走了,我上哪念你去。” “谁要你念了,不要脸的臭流氓。” 雯雯被他逗得没忍住,娇滴滴笑了起来。 “脸有卵用,又不能当饭吃。五爷脸够大吧,在咱华哥这不是也不好使么?”秦小春道。 “咳咳,秦大师,我那是喝多了。五爷、麻爷是我前辈,那是必须要给面的。” 任天华连忙笑着打了个哈哈。 今儿黄大富这显圣不成,十个亿的买卖要打水漂。 还不如卖个低,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缓和下关系。 “哈哈,任老弟这酒看来是被秦大师吓醒了,好说,好说。” 宋五爷找回了颜面,心情大好了起来。 “你这人说话真有趣啊。”雯雯笑道。 “听我一句,黄总不行,三高、糖尿病,短小无力,还有狐臭。” “我就不一样啦,人帅料足,搞钱也是一把好手,你确定不考虑一下么?” 秦小春旁若无人的泡起了妞儿,还不忘指了指自己。 在场的人顺着目光一看。 好家伙,虽然是穿着一条休闲裤,但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大腿别着的卧龙痕迹! 卧槽! 又帅又能打,还是28伊巴卡,这哪个女的能不喜欢? 雯雯偷偷瞄了几眼,那双漂亮的卡姿兰大眼睛愈发春意盎然了,声音也娇媚了起来:“那……那好吧,秦大师,你百度号是多少来着。 “叫啥大师,叫春哥。” 秦小春痞气的眨了眨眼,就要加百度。 “喂喂,雯雯,你干嘛呢,当老子不存在呢?” 黄大富见骚蹄子女友作浪,脸色难看了起来。 雯雯撇了撇嘴,悻悻的把手机收了回来。 秦小春很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喂,黄总,你这样很没礼貌吧。” “她是我女朋友,老弟,你当面泡我马子,不礼貌的是你吧!” 黄大富语气没敢太冲,毕竟这可是个放倒七条好汉的疯子。 “老黄,你要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 “你刚刚说我女朋友是个雏儿,还要睡她。” “哦,老子找你女朋友要个百度,你就不干了,啥好处都想占了,你咋不上天呢?” “你要不乐意,给老子滚一边去!” 秦小春早就想揍这孙子了,抬手给了黄大富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分量足足的。 黄大富哎哟惨叫一声,三百多斤的身躯横飞了出去,连带着把大厅的玻璃桌给摔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张帆就觉着这巴掌打在自个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阿弥陀佛! 还好今儿没公开泡小娥,那些下三滥的招数还没来得及使,要不然这不得被春哥削成麻瓜啊。 “雯雯,晚上别忘了给我发美腿照,我要做黑丝奶茶,嘿嘿。” “你还年轻,把路走宽一点,别走死了!” 秦小春拍了拍这个火辣尤物,眨眼邪气一笑,转身牵着小娥走了出去。 雯雯呆呆看着这个神一般的男人,心噗通直跳。 她还从来没见过泡妞敢这么嚣张,偏偏说话又这么温柔、讨人喜欢的男人。 如果不是碍着黄大富,雯雯真想留下来,今晚跟这位28春哥度一个良宵。 “春哥,以后来楚州了,记得联系我哦。”雯雯还是没忍住,娇声告别。 “一定的。” 秦小春转头给了她一个飞吻,身形消失在门外。 “卧槽你个娘,贱人,你浪够了没?”黄大富一肚子火气没地方使,抬手给了雯雯一巴掌。 雯雯眼眶一红,没敢吭声。 “好了,老黄,你想睡人家马子,他没下死手已经不错了,差不多得了啊。”任天华冷冷提醒了一句。 他敢肯定,黄大富要碰了那个漂亮女孩一根头发丝,今晚一定会生不如死。 “任天华,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你慢慢玩,老子不奉陪了。” “贱货,还愣着干嘛,回楚州!” 黄大富冷哼了一声,甩手走了出去。 “华哥,要我给他点教训吗?”阿豹冷声问道。 “不了,秦大师说的对啊,江湖不是打打杀杀,兴许哪天老黄想明白了,又来找我了,没必要把路走死了。”任天华摇了摇头道。 阿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华哥转性了啊,按照他以前的风格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少不了要给黄大富一点教训的。 看来秦大师这堂课,没白学啊。 “回头找麻爷把秦大师的手机号要来,这尊神咱也得供上!” 任天华交代了一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快步走了出去。 …… 宋五爷是很气派的。 楼下早已派来了数辆豪车,众人分批上了汽车。 “小娥,春哥这么花,你不管管啊。”坐在车上,刘萌萌低声问旁边的王小娥。 “不管,她女人多了……”王小娥低声道。 “我去,你们农村人都这么开放,这么能玩的吗?” “你,你不生气么?” 刘萌萌三观碎了一地,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老娘要去农村! “我为啥要生气,他对我很好,这就够了。”王小娥俏脸一红,娇羞道。 她是真管不了小春。 真要计较,早就活活气死了,所以聪明的小娥选择了佛系。 “那……那我也有机会呗?”刘萌萌壮着胆,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觉的他未必能看上你……”王小娥看了刘萌萌一眼,如实说道。 pS:这两天生病了,晕晕乎乎的手速起不来,从明儿起持续一周一万+更新,给各位大佬爆一波。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红衣子母煞 王小娥是了解小春的。 别看他是个花花,见到美女就当舔狗,实则谁亲谁疏,心里秤杆儿稳的很。 这点从他对田会计和美芝嫂的区别就能清晰的感觉出来。 刘萌萌还有雯雯,论人品、姿色,在卫生所很难排上号,小娥估摸着小春也就口头花花,沾点小便宜,绝不可能真跟她们发生点什么的。 至于小春见女人就满嘴抹蜜、揩油的做法,小娥通过观察,发现这只是小春社交、打开圈子为人处世的一种把利器。 或许不太雅,但绝对好使,且成本廉价。 只要有女人在,就没有小春入不了的场。 王小娥甚至觉的小春这张嘴,有时候比钱、比炮弹还好使,三两句就能拉出一个人脉圈。 像今儿这帮老同学,一个个傲慢的不行,小春三言两语下来现在不也是称兄道弟了吗? 如果可以,小娥愿称春哥为一个有原则的“嘴强王者。” “小娥,你要这么说,我可要试试了,到时候我要真勾上小春了,你不许生气哦。” 刘萌萌听小娥这么一说,心里颇有几分不屑。 就她这身材、活儿不比王小娥香? 她还就不信了,钓不上一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老Sp秦小春。 王小娥淡淡一笑,没说话。 另一辆车上。 秦小春坐在真皮座椅上假寐。 “春哥,今儿谢谢你啊,要没你,我和福田这会儿怕是早成了废人。”李小虎巴在秦小春座椅边上,一脸讨好道。 “举手之劳,洒洒水的事。”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一旁的张帆不干了,拍着胸口酸溜溜说道: “春哥,都是小娥的同学,咋还搞区别对待了?” “他俩是人,我就不是啊,你瞧着我被任天华打那么惨,就在边上干看着。” “春哥,咱……咱不带这么玩的啊。” 说到这,张帆都快要哭了。 “我为啥要帮你,你能给我搞到小片吗?”秦小春抬眉冷冷看了他一眼。 张帆张了张嘴,哑巴了。 “他俩手要被废了,我以后找谁要片去,你么……呵呵。”秦小春很嫌弃的冷笑出声。 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什么同学情就是狗屁,没揍这坏心眼的小子一顿就不错了。 今儿出手打这一架,救李小虎二人是真,毕竟这两货喜欢拍片,能投自己所好,这就是价值。 再者,他也有意在五爷面前显圣,让任天华付了酒钱。 “帆哥,有句话叫啥来着,做人要学陈老师,泡妞要带照相机。” “哥几个早劝你拍萌萌一套分享下,你打死不肯,今儿吃着亏了吧。” 李小虎与王福田哈哈大笑了起来。 “滚犊子,少特么嘚瑟!”张帆骂道。 “春哥,你放心,我俩争取再接再厉,务色美妞多拍视频。” “来,走一个。” “干了。” 王福田倒上酒水,三人碰起了杯。 张帆在一旁尴尬举着酒杯,有种被抛弃的心酸。 他算是看明白了,秦小春这货就是个人精,没点价值都不鸟人的。 看来回头得搞点路子,要不然这关系搭不上啊。 不行,今晚回去就跟萌萌那骚货拍一套,先巴住这条大腿再说。 汽车在郊区的一座豪华庄园前停了下来。 庄园占地上千亩,四周红墙绿瓦,树木葱茏,一派古香古色。 朱红大漆大红门上,悬有一块烫金大匾,上书苍劲有力的大字:“宋府”。 在门口还立有两尊白石狮子,一左一右,威武霸气。 “哇,五爷这府邸好大啊,你看那门上的门钉,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古物。” “跟五爷大宅一比,我家的别墅有点像狗窝啊。” 张帆等人大开眼界,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李小虎手欠还东摸西碰起来。 “各位,这栋宅子曾是一位满清皇室后裔斥巨资打造的,五爷祖上买下来,传承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换句话说这宅子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是老古董。各位最好管住点手,否则赔起来可是要肉痛的。” 站在门口,一袭黑色长衫的宋府老管家双手交叉垂在身前,满脸傲色道。 他这一说,张帆等人都是吓的不轻,哪里还敢乱摸。 搞不好摸掉个啥玩意,就得赔个倾家荡产啊。 老管家对他们敬畏、收敛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冷笑。 “五爷,早听说你府上规矩多,今儿总算是见识到了。”焦麻子啧啧道。 “他叫宋平,是我父亲在时的老管家了。” “平叔,饭菜安排好了吗?” 宋五爷笑着介绍,显然对这位老管家十分敬重。 “五爷,厨师已经在做了,六个厨房,每个地方特色菜四样,一共二十四道菜!”宋平垂着手不紧不慢道。 “各位,用不着拘束,请进吧。” 宋五爷点了点头,引着众人走进了宅子。 到了里边,假山、凉亭,参天古树,雕栏古栋隐藏其中,飞檐瓴角,一盏盏宫灯在夜色下,宛若置身古城。 “五爷,你这宅子蛮凉快啊,比外边的温度要低上两三度吧。”秦小春不着痕迹的笑问道。 “是有点凉,可能是树种的多,老砖吸热性比较好吧。”宋五爷点头道。 “小娥,你们先进去,我随便转一圈,五爷不介意吧。”秦小春四下张目看了一眼道。 “要不我让平叔陪你?”五爷笑问。 “不了,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秦小春转了一圈。 一进入宅子,他就觉的不大对劲。 宅子阴冷的厉害,虽是夏季,却有种透心窝子的寒意。 他打开龙王瞳一看,心下大骇。 整个宋府上空煞气密布,犹如一口漆黑的棺材倒扣在府邸上空,分明就是大煞大凶之地,仔细望去煞气被隔离的东一块西一块! 看了一圈,秦小春大致心里有数了。 府邸煞气很重,宋五爷或者他的祖上先人应该是请风水师来看过。 风水师破不了煞阵,只能东拼西补,这才形成了现在这种怪异之象。 “咤!” 秦小春竖起法指在眉心一触,真气迅猛灌入双目,但见他眼中紫电闪烁,目力硬生生破开了浓浓的煞云。 却见那棺材煞云中,隐约有还有一层淡淡的猩红气息。 这或许才是煞气的根源。 煞气成棺,棺有红煞。 秦小春剑眉一沉,猛然想到了一个古老、阴毒的煞阵:红衣子母煞! 《龙王经》异志篇曾记载过,在武道之外,也有巫蛊之道,他们擅长施咒画符,养鬼种蛊下煞,杀人于无形。 红衣母子煞,正是这种邪门风水阵法之一,凶名赫赫,很是了得。 宋家显然这是着了人的道。 看了一圈,秦小春心里大致有了数,回到了大厅。 “秦大师回来了,咋样,我这院子还不错吧。”宋五爷笑容有几分苦涩,半试探问道。 “很好,坐北朝南,东迎紫气,而且五鬼财门关,各有风水阵物,难怪五爷能大富大贵啊。”秦小春吃着饭菜,平淡的说道。 “没,没别的吗?”宋五爷微微有些失望。 一旁的老管家更是嘴一拉,充满了不屑。 本以为五爷亲自去接的大师,会是一方高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宋平也算是有些见识,知道风水玄门之术往往需要年岁沉淀,没两把须子是干不了这活的。 因此,打心眼里把秦小春当做混吃混喝的骗子了。 “好酒啊,香醇浓厚,怕是得有五十个年头了。” 秦小春喝了几口宋五爷珍藏的老酒,咂了咂嘴道。 “秦大师倒是懂酒,这坛酒是家母生我时,我外祖母亲手酿造存放地窖的藏品,与我同岁,今年五十有三!”宋五爷唏嘘说道。 “那你赶紧整几口啊,要不然就没机会了。”秦小春给他斟了一杯,抬手请道。 “秦大师,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作陪的焦麻子不解问道。 “人死了,酒留着还有什么用!”秦小春淡淡笑道。 “咔擦!” 宋五爷手中的竹筷掉在了地上,失神的看着秦小春。 “年轻人,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讲,年纪轻轻就学着老油子圈钱这一套,怕是不好吧?”一旁的老管家宋平拉着脸不悦道。 秦小春没搭理他,不温不火的品着酒道:“五爷,祖上人丁不兴,传家之人皆是短命之数吧。” “没错,打我曾祖父起,家族里全是单传,每一代当家人寿命很少超过五十的……哎!” 宋五爷摇头叹了口气,说起了家族的隐秘。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都不是寿终就寝吧?”秦小春又道。 “是的,我爷爷是在中秋节喝完酒,失足掉进了后边池塘淹死的。我父亲是跟我娘吵了一架,一时气愤,悬梁自杀了。” “我,我最近也老做噩梦,我梦见……” 宋五爷神情有几分惶恐,看向小春的眼神变的热切起来。 “你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对吗?” 秦小春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五爷惊呆了。 “你三花暗灭,寿命宫黑气沉沉,死期将至,阳气衰弱,所以自然就梦到她们了。”秦小春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推断没有错。 这宋府里边确实摆了一个红衣子母煞局。 下煞局的人,要用一口百年铁树打造的棺材,选取一个头胎分娩难产的孕妇。 孕妇难产,一尸两命,腹中胎儿灵体投胎不成亦是怨气冲天。 在孕妇还有一口气时,这时候邪恶的法师会用红妆裹住她,封禁于铁树打造的棺材内,禁锢她们的魂魄。 如此一来,母子尸求生夭折,轮回无望,会不断在怨恨中产生浓烈煞气,诅咒本家。 此局一旦布下,专门妨人子孙,因此又叫断子绝孙局。 宋五爷祖上确实是有钱,以为是宅子风水有问题,四处拜求高人作法。 这些大师虽然未能找到母子棺,但各种风水妙法,倒也把宋家的血脉给保存了下来。 但也仅仅只是延续,宋家人不管如何养身有道,到了五十年关,都会以各种方式夭折。 “秦大师,这,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能说说吗?”宋五爷已有七分信服,紧张的吞了口唾沫道。 “这宅子有问题。”秦小春道。 “你是说风水有问题?”宋五爷皱眉问道。 “我说过,这宅子的风水很好,是个聚财宝地。但有人在这里做了个局,要你们宋家断子绝孙的局。”秦小春叩了叩桌子,正然道。 “呵呵,五爷,这种江湖骗子的话,你听的还少吗?” 宋平见五爷有几分动容,连忙打岔道。 “老爷子,你说我是骗子?”秦小春好整以暇的喝着酒,并没有急着去争辩。 “这还用说吗?稍微一打听,东安县谁不知道宋家宅子有问题,历代家主早夭,你要做了功课,想知道并不难。” “什么寿命宫有黑气,更是你们惯用的骗术伎俩罢了。” “你个小骗子,蒙的了五爷,骗不了老夫这双火眼金睛。” 宋平冷笑道。 “平叔,瞧你这话说的,咋这么刺耳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秦大师做了功课,那五爷梦到红衣母子,这总没法打听吧?”焦麻子有些不快道。 秦小春可是他大力推荐的,被人当成骗子,他脸上无光啊。 “谁知道五爷是不是跟你说过,你酒一喝多就秃噜出去了。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五爷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这主动上门称兄道弟的,谁知道是不是联手做的局呢。” 宋平一抚黑须,冷哼说来。 “平叔,你……”焦麻子没想到这老东西把自个儿也绕进去了。 但是宋五爷前些时日说到这些烦心事时,确实提了一嘴,他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五爷,我焦麻子要透露了半句天打五雷……”焦麻子急了,举起手发起了毒誓。 “行了,先喝酒。” 宋五爷摆了摆手,淡淡笑道。 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迫切感,显然是被宋平给说动了。 作为老江湖,宋五爷稍加一琢磨,对秦小春难免是有几分疑心的。 毕竟能打和风水奇门,这是牛马不相干的事。 甚至他认为粗鄙的武夫,更不可能沉下心去钻研枯燥无味的风水奇门之术。 这位秦大师在风水方面的造诣,还有待验证啊。 接下来,宋五爷只劝酒、吃菜,绝口不再提家里的事。 他不问,秦小春也不说,轻松自然的谈天说地起来。 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宋五爷爱信不信,先捞了一顿好酒好肉吃再说。 耳热酒酣,门外传来了汽车的轰隆声。 “五爷,林大师来了!”宋平惊喜道。 “秦大师,麻子,你俩先喝着,我出去迎一下。” 宋五爷亦是眼有喜色,长身而起,快步迎了出去。 pS:吃药晕乎到了十点多,先来一更四千字大章,晚点还有更新。 第一百六十章 一个舔狗的自我修养 “秦大师,对不住啊,老宋这人心思重,他不知道您的真本事,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焦麻子见宋五爷火急火燎的劲,怕秦小春受了冷落,忙说起了好话。 “有啥对不住的,好吃好喝的,人家陈年老酒都拿了出来,够诚意了。” “既然有高人,咱就当看个乐呵呗。” 秦小春心态好的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起来。 “秦大师,这宅子真会让人断子绝孙啊?”焦麻子悄声问道。 “嗯!”秦小春点了点头。 “那你得想办法给老宋起出来啊,拜托了兄弟。”焦麻子合十讨好道。 “他又不是你爹,你上啥心?”秦小春笑问。 “我巴不得他是我亲爹才好,我最近在马尾镇包了条河段采沙子,现在办证比以前严了,没老宋这个商会会长出马,拿不下来啊。” “他要死了,我找谁给我办证采沙子去。” “所以老弟,你能保就保。你放心,只要办成了事,老宋和我肯定亏待不了你。” 焦麻子在一旁说起了好话。 秦小春笑着看向门外,没搭茬。 一会儿宋平与宋五爷眉开眼笑的引着人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青色长衫,一头黑白夹杂的老式厚重三七分,两道修整的齐齐当当一字浓眉,配着那张微凹的面颊与山羊小胡须,差点没把秦小春和另外一桌的小伙伴们给惊呆了。 这货是英叔转世么?长的也忒像了点。 这位酷似英叔的林大师不苟言笑,背着手板着脸,派头足的很。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穿着修身运动服,扎着高马尾的俏丽女子。 就不知道是晚上私教的“关门弟子”,还是女儿了。 女子一张晶润的瓜子脸,两道英气拱月剑眉,肩上背着绣阴阳八卦的黄色百宝袋,一双大大的杏目干净无邪,透着清澈的光亮。 关键,她的身材很有料。 腰板笔直,一看就是平时练功身形很紧致、弹性的那种,两腿并直站着缝线很小,与小娥有得一拼。 不过,她比小娥要有先天优势,胸很有料,屁股很圆。 用农村里的话说,肯定能生大胖小子,奶水管够的那种。 “有点意思啊!”秦小春玩味的摩挲起了下巴。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清风观的观主林大英大师。” “林大师的名头,我想大伙儿都听说过吧。东安大桥、八中就是林大师主持动土、开工的。” “当然,还有你们不知道的,咱们上级楚州市的莲花机场,也是林大师看地布的局。” 宋五爷在一旁恭敬介绍,态度显然比对秦小春要热忱许多。 “区区陈年往事,不值得一提。”林大英微微抬首,淡然中带着几分自得。 “哇,东安大桥!我听说开工的时候,桥墩子一直打不下去,说是桥底有水鬼作祟,是高人作法用九根雕龙水泥墩在镇住的。” “八中那块地在解放前据说是片坟场,当时施工队传了好多鬼事,后来也是高人作法镇住了百鬼,不仅如此,八中现在升学率可是县城初中里排行第一啊。” “没想到竟然都是林大师的手笔,做梦也没想到能见到这位活神仙啊!” 这些奇闻异事张帆等县城本地人都是知道的,没想到今儿见了真人,一时间个个恨不得奉上自己的膝盖。 秦小春自然也是听过一些的。 他打量起这位大师来,林大英身如长松,气脉幽长,丹田隐约有一团浑浊的气体。 与郭长松的内力相似,但似乎又要稍微更纯净一些。 难道这就是江湖上所谓的法师、巫师一类修的法力? 这还是秦小春第一次见到法师,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眼。 “林大师,我……我可以跟您合个影吗?我爷爷是你的粉丝!” “我舅也是,一提到您那些牛哔事迹,说起来比吃肉还香可带劲了。” 张帆几人没皮没脸的凑了过来,想跟林大英拍照。 当然,更主要是想跟林大英的女徒弟拍照,那小妞儿太劲了。 “你们懂不懂点规矩,林大师是何许人,能随便拍照吗?”宋平在边上厉声呵斥。 “哎,宋老言过了。” “我们道家讲究相见是缘,灵儿,过来一起吧。” 林大英摆了摆手,刻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当仁不让的占据了c位,显然平时没少出风头。 有这样的好机会,秦小春自然不会错过,连忙往林大英女徒弟身后挤了去,张帆几人一见这老Sp来了,自觉把黄金位置让了出来。 这样秦小春就直接站在了灵儿身后。 “来,大家一起喊茄子!” 王小娥不爱凑热闹,在前边用手机给大伙儿拍照。 “茄子!” 众人欢天喜地的摆着剪刀手。 紧接着,灵儿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翘臀上不着痕迹的划拉了一下。 很轻、很快。 但作为一个炼气者,她依稀很清楚的感应到了。 有人在借机偷偷吃她豆腐。 她回过头一看,一个阳光帅气的家伙正笑眯眯冲自己眨巴着眼,那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比黑人牙齿还白。 “真是白瞎了这张脸,人渣。” 她狠狠瞪了秦小春一眼,碍于人多并没有发作。 “人渣?” “灵儿,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人,但绝不渣。” “我刚刚只是在保护你的屁股。” 秦小春扬了扬手指缝里夹着的长腿大蚊子,灿笑了起来。 这院子里有塘,有树,夏季蚊子多如牛毛,虽然宋五爷让仆人在林子里做了防蚊措施,但这种长腿、尖嘴的大蚊子仍是不少。 要不是他手快,灵儿这挺翘的圆臀少不了要多上一个红灿灿的大疙瘩。 “少来,谁要你保护,这分明就是你……的借口。”马小灵气的牙根痒痒。 也就是在这,要私底下她早发飙打的这人渣满地找牙了。 “什么借口?还请灵儿小姐说清楚了。”秦小春一脸无辜道。 “你!” 马小灵简直无语:“听好了,我叫马小灵,灵儿不是你可以的叫的。” 马小灵?林大英! 你们师徒俩是港片看多了吧! “知道了,对了,我叫况天佑!” 秦小春嘿嘿笑了起来,目光不忘落在她那双笔直的长腿上。 啧啧,姓马的女天师腿都这么美的么? “无耻!” 灵儿转头看了他一眼,俏脸微红,目光愈发狠厉了。 她看到了秦小春别到了大腿裤管的卧龙痕迹。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起了色心,一个正常男人稳稳当当卧在裤裆里,怎么会别到大腿上去? 明显这家伙盯着自己臀部,起了反应。 这还不是人渣? 秦小春一看她盯着自己大腿,又羞又厌恶的眼神,就知道这妞儿误会了。 哎! 谁让老子是28非洲人呢,躺着也中枪啊。 看来以后不能穿这种板正的休闲裤了,都说男人喜欢看女人的胸和臀,尼玛,这女人同样喜欢盯着男人那看。 果然,最适合我的还是篮球裤大杈子,雪儿娘娘早就看穿了一切啊。 不过,今儿这趟东安县真是来值了。 刘萌萌、雯雯这些货色就不说了,马小灵才是人间尤物啊。 别看她现在穿着运动装,回头丝袜、包臀小短裙、高跟走一波,那就是港版女天师重现,不知能秒杀多少人。 关键她身上有一种气息,莫名引起了龙王血脉的躁动。 有机会必须好好跟灵儿姑娘深入交流一下啊。 “灵儿,干嘛呢?” 林大英见徒弟一脸不悦,板着脸问道。 “林大师,马小姐怀疑春哥摸她屁股,但并没有证据。”一旁的李小虎脱口答道。 秦小春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你们……粗鄙!”马小灵毕竟是女生,咬着银牙瞪了李小虎一眼,脸更红了。 “咳咳,林大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秦小春,小秦大师是焦老弟推荐过来的。” 宋五爷不愧是老油子,说话滴水不漏,既不得罪秦小春,又把事推在了焦麻子头上,省的林大英多心。 “秦大师?他不是叫况天佑吗?”马小灵蹙眉道。 “况天佑是谁?” 张帆等人都是一头雾水,显然对这梗一无所知。 我去,你们都不看港片的吗? “我叫秦小春!” 秦小春一脸人畜无害的化身舔狗,奉上新鲜彩虹屁:“在林大师面前谁敢称大师,宋五爷这是折煞我啊。林大师,你就叫我小春,春子、小秦都可以的。” 这年头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躺赢的永远都是舔狗,死最快、送一血的都是大师、装哔犯。 秦小春还指望林大英去趟红衣子母煞的雷呢。 “嗯,年轻人很谦虚嘛。” “不过风水奇门这一行可得有真本事才行,可曾通读过《易经》、《赖氏水经注》、《左昌文广经》啊?” 林大英对秦小春的马屁还是很受用的,当即装腔问道。 “不敢瞒大师,《易经》我完全看不懂,你说的这几本奇书更是听都莫听过,打脑壳的紧。”秦小春奉上香茶,一脸尴尬的憨笑。 “听你口音,是桃花山那边的?”林大英接过茶,品了一口问道。 “大师果真是见多识广,莫得错,晚辈正是桃花山小河村人。”秦小春忙道。 “小河村!” “哎,倒是有些年头没去了……不提也罢。” 林大英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摆了摆手打断了话题。 “年轻人出来混饭吃无可厚非,不过呢不要选这种高门大宅啊。地位越高事越大,听林某一句劝,风水行当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林大英拍了拍秦小春的肩膀,点拨了一句。 这是要搞潘嘎……英春之交吗? “多谢英叔指点!”秦小春长声而谢。 “嗯,这才有个年轻人的样子嘛,年纪轻轻左一个大师,右一个大师,也不嫌臊的慌。”宋平在边上不屑的嘀咕道。 “咳咳!秦……大师,要不咱们走?”焦麻子在一旁很是尴尬。 他还指望秦小春出出风头呢,现在倒好,林大英一来谁高谁低一目了然了,再留下来这脸没地方搁啊。 “走啥,像林大师这种国手难得大显身手,要走你走,我反正是要看的。” 秦小春笑眯眯的,轻松得紧。 开啥玩笑,他还等着搞笔大买卖,泡灵儿小妹儿呢,要被宋老头一句话激走了,那还是妹子们心目中死皮赖脸的小春子吗? “小春啊,待会你就给我打下手吧。” 林大英见这小子如此识趣,说话好听身材还魁梧,不由得心生了几分满意。 “能给大师打下手,是小春的福分。灵儿妹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请多多关照。”秦小春瞄了一眼马小灵鼓鼓的胸口,亲昵讨好道。 “谁跟你一家人?脸皮真厚。”马小灵嘀咕了一句,目光不自觉的又往舔狗大腿看了一眼。 这家伙居然还别着的,真是无耻。 “时间不早了,宋老板,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林大英放下茶盏,沉声道。 “知道!” “林大师从来不走空嘛,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宋平这老舔狗拍了拍巴掌,立即有人提来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边全是一扎扎通红的老人头。 “这五十万是大师的辛苦费,成不成,这都是您应得的。”宋五爷豪气道。 “好说!” 林大英合上箱子,从兜里掏出罗盘,往外走去。 “宋老板,你这宅子有问题,有大问题啊。” 林大英看了一眼罗盘,一字浓眉沉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春哥这该死的魅力 “林大师,怎么讲?”宋五爷紧张了起来。 “我看过资料,你的先人都是意外死亡,也就是横死的,这宅子风水怕是凶的很啊。”林大英根据经验判断道。 “可,可秦大……小秦说,这宅子风水挺旺财的,没啥大问题。”宋五爷道。 秦小春忙正然道:“五爷,我就是二把刀,千万别当真,听林大师的就完事了。” “嗯!” 林大英满意的捋了捋须子,风水一行最忌同行相争,如果一家来了两个风水师,那定要斗法显圣分个高低的。 这小子很懂味,招人喜欢啊。 “这里为啥要开扇门?”林大英走了几步,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问道。 “这不是嫌大门远,出出进进不方便,所以特意开了这扇门。”宋五爷道。 宋府的内宅,距离大门弯弯绕绕得有三里路远,这扇门是吃完饭方便散步消遣的。 “荒唐,门乃风水屏障,能随便开吗?” “你这宅子对面是柳叶湖,柳树为五鬼木之一,你这不是开门迎鬼招阴气吗?” 林大英板着脸喝问道。 宋五爷故作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吭声。 作为一个老江湖,他自然不会因为林大英的名气而盲信。 这扇门每一个来这的风水师都能看出来开的不好,但早就被人做玄关给破了。 林大英要连这都看不出门道,只能说徒有虚名。 “咦,那片柳林有点奇怪啊。”秦小春抻着脑袋,突然惊讶了一声。 “师父,柳叶湖好像一个八卦耶。”马小灵也发现了。 林大英定睛一看,见那柳林栽种极有门道,宛如八卦之状,正中阴阳鱼眼,立有神荼、郁垒二位门神雕像,镇住了柳林的阴煞之气。 如此一来,这就成了方便之门。 “吁!” 林大英暗叫好险,差点大意砸了手艺,还好秦小春及时喊了这一嗓子。 “嗯,有八卦与二门神在,这门倒也开得,再往前看看。”林大英面不改色,背着手继续往里走。 “林大师请。”宋五爷抬手道。 “宋先生,你这祠堂落在白虎大凶之位,克祖伤荫,怕是不太妥当啊。” 看宅子首看祖祠,林大英很快来到了祠堂。 “是吗?”宋五爷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眼中的疑色却更重了。 “这祠堂边上咋还建了个云台?啧啧,还是绿玉的,五爷,这怕是得花不少钱吧?” 一旁东摸西看的秦小春朗声笑问。 “师父!”马小灵给林大英使了个眼神。 林大英走到近处一看,云台四周是一个三丈圆形的蓄水池,里边有专门的引水系统,清寒的地下泉水流转不停,上边是一座白石云台,水过云台便凝成了白色雾气,颇为壮观。 在云台之上,还有一条绿色近两米长的卧龙! “这是我从缅甸花了三个亿购买玉石,请名家雕琢的青龙,后来又斋戒沐浴送往寺庙供奉了七七四十九日,算是有点灵性的物件。”宋五爷很随意的介绍道。 随随便便三个小目标跟说着玩似的,简直壕无人性啊。 “引白虎煞水入云台化雾,再以灵龙吞之,煞水变活水,龙脉自通,好一个青龙化煞阵法啊。” “宋先生,请问是何方高人布的阵法?” 林大英忍不住拍掌惊叹。 “哦,北方的陈静之老先生!” “那我这祖祠……”宋五爷脸上已然没了之前的那份恭敬。 “原来是陈老,他老人家算得上是风水界的泰斗了,有他的阵法在,祖祠自然是要得的。” “既然陈老来过,这宅子不应该如此阴煞啊?” 林大英浓眉一沉,颇是有些不解。 “林大师,在五爷心中,你才是第一风水大家!”秦小春怕这货怂了撂挑子,及时送上马屁。 宋五爷也很识趣的附和:“没错,论风水陈静之的确算一号,但在南方,恐怕还是林大师威望更高,毕竟有北方的山,南方的水,江东省这边还得数林大师您啊。” “大师,你也知道我宋家命数有限,如今我算是死到临头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您放心,要是能破了宅子的煞局,宋某必有厚报!” 林大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直打鼓,四下看了一眼,已经有开溜的打算了。 他看了这么多年风水,就没见过煞气如此重的宅子,再者,他心里有数没法跟陈老相比,连陈老都解决不了,他多半也是没戏的。 不过,林大英向来好面子,要是就这么跑了,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也罢,不如探一探究竟,要真能破了宋家的局,那可是踩北方陈家一头,提升自己名声的大好机会啊。 “宋先生,我想全盘的看下贵府风水。”林大英豁出去了。 由于宋府的面积太大了,这么走下去,腿都得断了。宋五爷让保镖开了几辆车,秦小春理所当然的成了林大英的司机。 后排宋五爷跟林大英说着府邸过去发生的怪事。 林大英听的很仔细,时不时沉眉深思一二。 “啧啧,灵儿,你这腿真美,还没谈男朋友吧?”秦小春一边开车,一边撩着副驾驶的马小灵。 “腿美不美跟谈男朋友有啥关系?”马小灵皱眉问道。 “当然有关系,你这腿杆子一并,紧致的能夹死苍蝇,一看就没沾过男人。” “要深入交流过,哪能这么小气,肯定要比现在豁达。” 秦小春一语双关的调侃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眼还算好使,给我师父点了几笔的份上,我现在就揍你满脸开花。”马小灵白了他一眼,轻声嘟哝道。 “我点了吗?”秦小春眼一圆,一脸不知。 “你没点吗?”马小灵对这装货简直无语。 不过她心里还是挺感激小春的。 师父有真本事、大本事,但向来自视过高,有时候难免漏掉细节。 今天要不是秦小春插嘴,这会儿只怕在宋五爷心里糊透了。 “灵儿,你胸围多少,我目测有d吧?”秦小春继续没皮没脸的撩妹。 马小灵别过头,只装没听见。 “灵儿,你平时穿丝袜吗?你这腿又长又白的,穿黑丝肯定好看。” 秦小春还就不信这是潭撩不动的死水。 “要你管。”马小灵蹙了蹙眉头。 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哪个男人敢问她这种敏感的话题。 “好吧,那我跟你讲个笑话吧,一个真实的笑话。” “我上大学那会儿中秋节,那天晚上月亮很圆,风很温柔,我和一个走的近的女生躺在了草地上看月亮。” “然后,我问她:宝贝,你知道咱们现在躺在哪吗?” “我朋友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草地上啊。” “我问她,你喜欢草吗?然后,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了。” 秦小春也不管马小灵爱不爱听,自顾的说起了段子。 “为什么?躺在草地上聊几句天,就在一起了?” 马小灵被勾起了兴趣,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因为她回答我了。”秦小春笑道。 “她回答了什么?”马小灵追问。 “她回答我说:她最喜欢草了!”秦小春一本正经道。 “喜欢草,这句话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马小灵与小娥一样都是那方面的白痴,一时没品出个味来。 “这句话还不够明白,不够特殊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你喜欢一样东西,会不想吗?” 秦小春很有耐心的引导纯情小灵儿。 “想啊。”马小灵下意识道。 “你喜欢草,那你想什么?”秦小春嘿嘿干笑了一声。 “想……草。” “你!” 马小灵绕了一圈,终于明白了过来,气的俏红红透,粉拳照着秦小春嘎嘎锤了几下:“臭不要脸,上大学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莫非灵儿喜欢纯情小处男?不喜欢我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秦小春笑问。 “我,我哪种都不喜欢!” “我还有一个笑话,你想不想听啊?” “不听,不听。” 马小灵捂着耳朵,靠着车窗尽可能的离这家伙远点。 看她娇艳可人的模样儿,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 什么叫泡妞,像水一样无孔不入的包抄,就叫泡。 男人见了女人,张嘴或许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张嘴是一定不会有戏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花心男身边永远不缺莺莺燕燕,而那些老实的好男人却只能苦命的看着女神,一个个跟中了毒似的往渣男怀里跳。 归根到底就是没掌握泡字的根本原理。 从马小灵粉拳锤他,秦小春就知道妹儿已经上道了。 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冷若冰山,或者对男人厌恶至极,别说肢体接触,就是多看一眼都会觉着恶心。 马小灵至少内心是不排斥他的。 呼! 老子这该死的魅力! 在一定程度上,有限度的肢体接触……秦小春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战略。” 泡妞的事不急于一时,不人前显圣,秀一秀实力,嘴再甜几率也不高。 毕竟这年头妹子们都是很现实的,嘴强王者遇到金主粑粑,也只能甘拜下风。 “林大师,你会解梦吗?”秦小春心念一转,回头看了林大英一眼道。 “小门偏道之术,不值得一提。”林大英很有逼格的哼道。 不会就不会,这也能装个哔,不愧是英叔……秦小春继续忽悠大法:“五爷,你不是最近老做梦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跟林大师说说呗。” 他看出来了,如果不点两句,林大英未必能发现红衣子母煞局。 秦小春还等着晚上去红玫的大别墅探讨人生,此时不送英叔入坑,更待何时? “哦,宋先生说来听听。”林大英问道。 宋五爷把最近每天晚上梦到红衣母子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或许是对林大英更信任,宋五爷多透露了几嘴,那就是他祖父、父亲在出意外之前,都梦到过红衣母子。 这也是宋五爷急匆匆想要找人破阵的原因。 梦见红衣母子,预示着离死亡之期也就不远了。 “红衣母子?” 林大英毕竟是见闻广博,风水底子雄厚的大家。 来回品味了几遍后,他面色突变,险些惊的站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静之与其他风水大家对宋府只摆阵小修小补,不敢破局。 宋府里边藏了一个至煞、至毒,让人断子绝孙的“红衣子母煞局。” 这可是十大风水邪阵排名前五的恐怖存在,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和名头今晚就得搭在这了。 林大英心里一慌,攥着手机直想报警。 第一百六十二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林大师,这宅子……”宋五爷见林大英这神情,不禁慌得一比。 林大英可是南方最好的风水师,要是连他都搞不定,那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宋先生,你祖上是不是得罪人了?”林大英沉声问道。 宋五爷摇头长叹了一声:“实不相瞒,这宅子是我家祖宗强行买来的……” “哦,说来听听。”林大英问道。 “当年我家先人在民国时,剪了鞭子随大流革命,在本地也算个小军阀。” “我家祖宗看上了这栋老宅子,强行以一块大洋的价格买下了下来。” “宅子买下来没多久,我那位先人就在烟馆跟人发生争执被乱枪打死了。” “林大师,你的意思是这宅子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我宋家人才会这么倒霉?” 宋五爷惊然问道。 林大英点了点头,凝重叹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如果我没看错,这宅子里被人布了‘红衣子母煞’局。” “你梦到的那对红衣母子就是子母煞,‘梦见子母,阎王召走’,宋先生你还能活着,也是多亏了大宅里的风水阵法庇佑。” “不过,煞已成棺,这一劫你是躲不过的。” 宋五爷吓的面如土色,此前秦小春就提了有人做局,他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林大英亲口说出来,他才意识到真的是命悬一线了。 宋五爷慌忙道:“林大师,你可得救我啊。你,你放心,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你尽管开口。” 林大英面沉如水,有些为难。 他一生浸淫风水,对奇门大阵就像苍蝇闻到了肉腥味,心里难免痒痒想上去试一瓜瓢。 问题能布置“红衣母子煞”局的,必然是玄门中的阴邪高人,破阵无疑会引火烧身啊。 就在他犯难之际,秦小春适时奉上了彩虹屁: “五爷,你就放心吧,林大师可是当今风水界第一人,区区一个红衣子母煞,那还不是说破就破。” “再说了,这布阵之人是一百多前的老怪物,这会儿怕是投胎好几回了。” “哎,可惜我没林大师这本事,要不然你这钱跟白捡一样,不捞白不捞啊,嘿嘿!” 说到这,秦小春偷偷瞄了林大英一眼,佯作满脸怅然惋惜。 他看过林大英的面相,山门凹陷,中岳单薄,许是爱财之人。 按理来说林大师这等咖位大佬,一单风水几百万应该是不缺钱的主。 很奇怪的是,他面相左右府库与财帛宫色泽黯然,典型的贫缺少帛穷鬼相。 爱财,又穷,不应该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我与宋先生结缘,自是不能不管的,今日就破它一破。” 林大英素来心高气傲,听秦小春这么一吹,顿时又觉的自己能行了。 “师父,你别听他吹,子母阵凶的很呢。” 马小灵气呼呼瞪了秦小春一眼,臭舔狗又在忽悠人了。 “凶?再凶又咋地,这世上就没有林大师破不了的阵!” “灵儿,莫非你在怀疑大师的风水造诣吗?” 秦小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他才是林大英的正牌弟子。 “你!师父,这钱不好挣,咱们还是走吧。” 马小灵深知邪阵可怕,一再劝阻道。 “灵儿,为师是那爱财之人吗?修道之人破邪驱煞乃本分之事,宋先生大难当头,我岂能坐视不管?” 林大英脸一板,一派正然道。 “师父高义!晚辈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万古长随!”秦小春拱手一拜,又狠狠舔了一波。 “搞定宅子,五百万!”氪金大佬宋五爷也使出了钞能力。 “师父!”马小灵急了。 “不必多说!” “壬戌火日,亥时属火,住宅有木,木生火旺,有利破煞。” 林大英眼掐着手指算了算时辰,朗声道:“择日不如撞日,宋先生立即去准备九只公鸡,一担石灰粉,如果能弄到桃木枝就更好了。” 宋五爷大喜道:“放心,宅子里这些东西早就备好了。” 他向来是算无遗漏,一些破邪破煞常用物早就有准备了。 “平叔,麻烦你带几位小兄弟去取一下……”宋五爷掏出手机,对后边的宋平等人交代了一番。 “下车!” “小灵,开眼!” 林大英下了车吩咐了一句。 马小灵立即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玻璃小瓶子,里边是一片片发黑的柳叶。 林大英右手干练的掐诀,黏起两片柳叶在双目一印,隐有青光直透苍穹。 “哼,果然是子母煞棺!血棺盖顶,断子绝孙,这就是个坟场!” 林大英大骇之余又取出了一张符纸,法力一催。 唪! 符纸无火自燃。 林大英快速将燃烧的符纸塞入竹筒中,借着余火来回烘烤着罗盘。 罗盘指针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牵引,疯狂的打着转。 稍倾指针慢慢回稳,指向了东北方向。 “死地东北!” “上车!小秦,往东北方向开。” 林大英端着罗盘大喝道。 “大师,你刚刚是在开眼吗?”秦小春一脚油门,笑问道。 林大英秀了一波,傲然抚须道:“没错,柳叶通阴,用牛眼泪浸泡以后,便可打开阴阳眼,见到肉眼凡胎难以查探的阴煞之物。” “比如我能看到这府邸上空悬着一口血红云棺,你们却是看不到的。” “林大师,能给我两片牛眼泪叶子吗?我也想瞅一下。” 秦小春想看看这土法子比自己的龙王瞳如何? “你想得美呢,这一玻璃瓶牛眼泪在黑市得上百万,这些柳叶是长在坟堆上,少说五十个年头的老柳树叶,你以为想用就能用啊。”马小灵樱桃小嘴一撇,很财迷的把东西收了起来。 人家是胸大无脑,你是胸大无量,迟早给你吹气补一补! 秦小春腹诽了一句,又问道:“林大师,这符是怎么点燃的?” “这是玄门妙法,没几十年法力修为是学不会的,哎,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说了,你们也不懂的。”林大英傲笑道。 “大师妙法通神,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小春佩服的五体投地,哎,也不知我这辈子能不能修到林大师万分之一。”秦小春一脸崇拜的套他的话。 “玄门修道与武道苦修不同,对天赋与根骨要求极高。” “你小子天赋一般,根骨低劣,早过了修道的黄金年龄,这一行不消混喽。” 林大英随意的看了他两眼,摆了摆手敷衍道。 “那灵儿呢?”秦小春又道。 “我这徒儿,自然是天赋极高,根骨奇佳的天才。” “她五岁开始炼气,十三岁已经修炼出法力,如今十八岁已经是内炼第三重,炼气士初期巅峰了。再有一年半载,便可踏入内炼中期成为一名真正的玄门法师。”林大英一捋须子,傲然自得道。 秦小春隐约明白了。 当今世界,武道修内力,玄门法师、巫师修炼的是法力,不过依旧是分内炼初期、中期、后期九重境界。 马小灵十八岁就已经修炼到了内炼第三重,绝对算是超级天才了。 要知道郭青松修炼了一辈子的内力,才到内炼第三重初期巅峰,足见修法更注重天赋、根基,天才与庸才绝对是天壤之辈。 “哇,灵儿这么厉害。真看不出来,你今年才十八岁,不像啊。” 秦小春目光在马小灵高耸、饱满的胸脯滴溜溜打起了转。 “像不像跟你有啥关系,开好你的车。” 马小灵翻了翻白眼,都不稀甩他。 老子开了一晚上的车,你没发现么? 秦小春嘿嘿一笑,转过头问道:“林大师,灵儿有男朋友了吗?” “呵,你觉的谁能配得上我这徒儿?”林大英刻板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那就是没有了,林大师,你,你觉的我有戏吗?”秦小春厚颜无耻的问道。 “秦大师,你这……” 一旁的宋五爷直呼辣眼睛。 在KtV时,他见小春撩黄大富马子,以为是故意找茬气黄大富的。 没想到这货连玄门天才也敢撩,妥妥的老Sp无疑了。 就不怕一把三昧真火把鸟窝给烧了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未娶,她没嫁,万一灵儿和我对上眼了呢。” 秦小春对撩妹向来是很自信的。 “我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你。”马小灵表示无语。 “吼哧吼哧,多谢灵儿垂爱!” 秦小春立马笑嘻嘻的学了几声猪脚。 马小灵又气又笑:“你这人脸皮真比长城还厚!” “没办法,魅力不够,脸皮来凑呗!”秦小春眨眼笑道。 “小秦倒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这徒儿嘛倒是不挑出身,不过你非玄门中人,根骨也一般,怕是悬了。” “你要有内炼中期法师的修为,或许还有几分机会。” 林大英深知徒儿心高气傲,不由得抚须笑了起来。 “哼,他就是有内炼后期大法师修为,我也不稀罕,臭无赖。”马小灵别过头,撇嘴低声哼道。 呵呵,内炼中期法师,就这点要求? 秦小春冲马小灵眨了眨眼,仿佛已经嗅到田野上的芳香。 停车! 汽车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车,林大英和马小灵打头。 秦小春跟在马小灵后面,瞧着她又圆又翘的大屁股,心里有些后悔了。 前面要不打死那只蚊子。 她这会儿怕是忍不住,少不了挠痒痒,不知道美女挠屁股痒痒是啥样的。 哎,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林大英走到大门口,见上面落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四周墙上爬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 “这里是?”大师看了一眼罗盘疯狂乱摆的指针,皱紧了一字浓眉。 “这是我爷爷以前住的院子,当时,我们宋家人主要住在这里边。” “后来,我爷爷失足掉进了里边的赏花池淹死以后,我父亲嫌这晦气就封了。” “要不我让人去拿钥匙来?” 宋五爷道。 “用不着!” 秦小春手拽住大锁一掰,连带着腐透了的锁环一并拽了下来。 “嗯!” 林大英满意哼了一声,托着罗盘走了进去。 里边是一处废弃庄园,亭台楼阁,假山长廊,绕着一面很大的观赏湖依伴。 到了这,林大英手中的罗盘指针忽东忽西,忽阴忽阳,最后落在了湖心。 “师父,好奇怪啊,观赏池里的荷花一朵没开。” “按理来说,像这种荒废野生荷塘,应该会很茂盛的。” 马小灵有些狐疑的说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子母棺就埋在这湖底!”林大英径直指向了湖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死不休 “春哥,林大师,东西运来了。” 一会儿,张帆等人把抽水机、石灰、桃木枝一应运了过来。 李小虎和王福田还各拎了一个鸡笼子。 宋五爷一声令下,十台抽水机疯狂作业,不到一个小时,把原本有些发旱的赏花池抽干了。 “摆坛!” 林大英看了一眼罗盘,吩咐道。 立即有几个宋府的仆人搬来了梨花木大桌,马小灵干练的在桌面上铺上了红布,摆上香炉、祖师爷排位、铃铛、香炉、桃木剑、铜钱剑、朱砂一应俱全。 林大英换上黄色水火道袍,头戴法冠,那派头宛若九叔重现。 马小灵则怀抱着桃木剑站在一旁护法。 见秦小春笑眯眯盯着她,还不忘送上一个大白眼。 “林大师,我……我可以录视频吗?”李小虎小声问道。 “随意!不过,要是发网上了,版权归我,五五分账!” 林大英看了李小虎一眼,神色很严肃。 “没问题。”李小虎欣然应允。 “咤!” 林大英双手结印拜了祖师爷,左手拿起蘸了宋五爷鲜血的一尺稻草人,右手抓了把朱砂,在烛台上一扫,顿时火光大作。 “我艹,林大师绝壁是九叔附体,帅爆了。” “也不知林大师还收弟子不,我要给他当徒弟去!” 众人被这一手秀的目瞪口呆。 林大英神色肃穆,右手迅速变化着手诀,猛地印在稻草人眉心,从头刮到脚:“灵儿,桃木剑!” “师父,接剑!” 马小灵丢过来桃木剑。 林大英大手就像有磁性一般,桃木剑应声入手。 “疾!” 大师潇洒挽了朵剑花,直直刺向稻草人胸口,右手并指一催,稻草人脱剑往湖心飞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简直帅到爆。 就连秦小春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有被林大英给装到了。 唪! 稻草人于半空中突然爆开,化作了熊熊火球。 林大英一字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 “大师……”宋五爷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 “问路失败了,宋先生,对方不死不休啊。”林大英神色凝重道。 刚刚那个沾了宋五爷精血的稻草人,是问路替身,如果替身无恙,则代表卖了林大英一个面子,自有别的破解之法。 现在替身刚下水就爆了。 代表困在湖底的母子煞,凶的厉害,根本不愿意妥协。 “上香!” “诚心悔过,向她求情。” 林大英抽了三根线香,递给了宋五爷。 宋五爷捧着线香举在头顶,口中说着先人无德一类的歉语。 忏悔后,他把香插在了古铜香炉内。 在众人肉眼下,那香像是有人在边上吹一般,只一息功夫就烧成了一个山字形。 “香最忌两短一长,宋先生,谈不拢了,开挖吧,林某今天倒要会会这个孽畜!” 林大英见连续两种法子都谈不拢,冲着湖心凛然大喝了一声。 “属鸡、属龙、属虎的男人留下,余者全部离开!” 马小灵与林大英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过身来冰冷吩咐。 “不是,美女,你有没有搞错,凭啥只有这三个生肖的人能留下。”还等着看大戏的王福田不干了。 “这三个生肖命格硬,你要不怕被煞气冲到丢命,随你便。”马小灵面无表情道。 “都没长耳朵吗?麻利儿滚蛋!” 秦小春知道这不是儿戏,吼了一嗓子。 “好吧!” 王福田和刘萌萌等人一脸悻色的低下了头。 “春哥!” 小娥属兔得离开,她有些担忧的喊了小春一声。 “小娥,我就看看,不会有事的。”秦小春拉着她冰凉的玉手,温柔说道。 “好吧,我在外边等你。”王小娥乖巧点了点头,带头往外走去。 “嘿嘿,还好老子属虎的,要不然今儿就错过了这出好戏啊。”张帆得意笑了起来。 “你也出去,阳气太弱身子虚,扛不住的。” 马小灵看了眼眶乌青的酒色之徒,皱眉道。 “妹子,你哪知眼睛看出来我阳气弱了,哥哥一夜七次郎好吗?” “你咋不叫春哥也出去呢” 张帆牛哔哄哄的,还不忘捎上秦小春。 “他?” “你们随便吧。” 马小灵又瞄了一眼秦小春别到大腿的卧龙,回到法坛边不再说话。 “嘿嘿,春哥,她在偷你的鸡。”张帆低声干笑,却足够马小灵能听到。 “超长大鸡,女人值得拥有!”秦小春心照不宣的笑道。 人渣! 马小灵暗骂了一句,只希望搞定煞局,马上离开东安县,一辈子再也不踏入一步了。 “林大师,我,我不是这三个生肖的,用不着留下吧。”一旁的宋五爷怂怂问道。 他这一生腥风血雨什么没见过,如今上了年岁,反而惜命的紧,完全没了龙头大佬的风范。 “不,谁都可以走,你必须得留下来。” 林大英在给祖师爷上香,闻言侧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道。 “五爷,别怂,不是还有我春哥嘛。”李小虎提醒了一句。 “拳头又打不了鬼!”五爷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 玛德! 敢鄙视老子,待会不宰死你丫的。 秦小春目光落向了湖心,一股赤红色的煞气腾腾往上冒。 煞气冲天啊,也不知道林大英行不行。 他刚刚突破龙王真气第二层,能生接子弹,大概如楚悠然家里那位中期武师黑伯,相当于武道内炼第五重。 同样,龙王真气亦可御法、驱邪、治病,这点似乎与玄门的法力相似。 却不知二层的真气,能否与玄门的内炼中期法师相比? 今儿正好借着林大英和煞阵,也好对玄门、法力摸个底。 他想好了,待会卖完了林大英,实在凶的很,撒腿就跑。 要能搞定,这个在灵儿面前显圣的机会,是决不能错的。 “你们几个下去,照着那挖!”林大英吩咐道。 院子里的仆人、保镖,按照生肖,留下了四个。 由于人手不够,李小虎、张帆、洪兵三人也被安排去了挖棺材。 没办法,五爷是东安龙头,他的话就是圣旨,这三个货不敢不从。 七个人踩着烂泥照着底下一通狂挖。 没一会儿,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材顶子就现了出来。 九道沾满泥巴,足足有小孩胳膊粗的铁索,牢牢捆缚在棺材之上。 “卧槽,这棺材好沉啊。” 七人试着抬了抬竟然纹丝不动。 “这是铁树打的,怕有两三千斤重,你们搬不动的。”林大英道。 这难不倒钞能粑粑,宋五爷一个电话干来了吊车,把棺材起上了岸。 立即有保镖用喷枪把棺材上的泥巴冲洗了干净。 众人这才看到棺材上大有文章。 只见那些铁索上雕刻着符文,不仅于此,棺材板上也歪歪扭扭书写着一些像符文的纹路。 纹路的缝隙里,滋滋往外鼓着细密的气泡。 秦小春伸手摸了一下,手心一片血红,透心的寒。 那股寒气直冲心脉、天灵,不过他反应极快,真气一涌立即化解了。 好冲的煞气! “你不要命了?”马小灵着紧提醒道。 “灵儿,你在关心我吗?谢谢。” “煞气化血,如果真有子母尸怕是要成气候了。”秦小春微微一笑,从法台上随手抓了张黄纸擦干了血水。 “自作多情!”马小灵撇了撇嘴,冷哼道。 不过见秦小春没事人一样,她心底还是蛮诧异的。 “鸡血、石灰、桃木枝,准备好了!”林大英沉吟了一下,肃然吩咐。 众人立即用桃木枝扎成一捆捆的,首端泼上了松脂油,生石灰用木桶装好,鸡血则杀好用坛子盛着,注入了防凝剂。 这一切安排下来,并没有费多少时间。 显然之前如陈静之等作风水法事,宋五爷和府里的人已经趟过一回了。 “开棺!” 林大英吩咐道。 这一次是林大英亲自领着在场的人操作。 技工用电焊融化铁索后,林大英用拂尘沾着符水不停挥洒着,张帆等人下把子力气,用钢钎、电锯翘起了棺材板。 秦小春没去凑热闹,很苟的躲在马小灵身后,探脑袋瞅着。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真要冒出个旱魃一类的老妖,他会第一时间抱起马小灵跑路。 “亏宋五爷还当你是大师,你好意思吗?” 马小灵看了一眼缩在自己身后鬼头鬼脑的家伙,没好气道。 “川普有句明言,这是个悲剧时代,到处都是假消息!” “就像你总觉的我看你一眼就会高朝,其实我只是无辜的28卡!” “不信,你多看几眼就知道了。” 秦小春一边瞅着动静,一边跟她扯着淡。 马小灵还真就低头瞄了他几眼。 貌似是这样的,这家伙仅仅只是因为无处安放,才别到了大腿,并非因为觊觎自己的美色? 哦,好尴尬啊,原来他真的是在替自己打蚊子。 不过,这并不能掩盖这家伙人渣的本质。 马小灵收回目光,如是想。 妹子,看两眼就够了,用得着来回验证么? 你怕是朵白莲花吧! “莲花……不,灵儿,你真的没谈男朋友吗?” 闲着也是闲着,秦晓春闻着马小灵淡淡的体香,继续开撩。 “为什么要谈男朋友呢?一个人多好。” 马小灵听到这个缩在身后的猥琐男在窸窸窣窣耸鼻子。 她从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奇怪的是,说归说,她对秦小春并不厌恶。 这种感觉奇怪极了,甚至还有点享受跟他瞎侃的感觉。 她见过玄门、武道世家弟子,那些天才个个眼高于顶,老气横秋,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秦小春,有趣的紧。 “女人想开了,男人想通了,每天多爱一点,不香吗?”秦小春边瞅边说。 马小灵怀疑这家伙在开车,但并没有证据。 “那个小娥,是你女朋友吧?”她轻声问道。 “她是我妹妹。”秦小春道。 乖小娥,为了春哥的鱼塘计划,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你妹妹?你……你们这么大了,还拉拉扯扯、痴缠的吗?”马小灵不觉明厉。 她也有个哥哥。 可那个天才除了修道,跟陌生人也没啥两样。 再看人家小春和小娥,那种彼此关切的眼神,真的很令她羡慕。 “我妹比较黏人、肉麻一点。”秦小春笑道。 “可你姓秦,她姓王哎。”马小灵好奇道。 “表的。”王语嫣和慕容复那种……秦小春又回答了一句。 “哦!” 马小灵应了一声,突然听到那边传来了惊叫声,视线迅速移了过去。 “小心!不要看她的眼睛。” 只听到林大英大吼之余,一个保镖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给钱了吗? 棺材煞气成血,沿着缝隙涙涙而出。 砰! 棺材板开了。 里边躺着一具穿着红色嫁衣、鸳鸯缀朵绣花鞋的女尸。 女尸面容恬静、姣好,柳眉弯弯,鹅蛋脸上扑着砣红粉底,头发上别着摇步凤头钗,两手自然交叠在小腹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睡美人。 “好奇怪啊,这棺材在泥巴底下埋了这么久,尸体居然一点没腐烂。” “虎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拍照啊。这可是百年前的老女人,发到网上那就是爆炸性新闻啊。” “嘿嘿,这娘们长的好漂亮,一看生前就是个享福的阔太太,就这脸模子、身材,搁今儿不晓得多少男人会被她勾住魂呢。” 张帆、李小虎和众保镖见尸体生的美艳动人,不仅不害怕,还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让开!” 林大英左手拿着铃铛,右手提着桃花剑,凑到棺材借着火光打量了起来。 他目光落在了女尸的双手上,用桃木剑挑了一下。 女尸蜷着手指现了出来,晶莹如玉的指甲如卷尺一样。 这指甲怕有尺吧长了,这是化僵了啊。 林大英心头大骇,又用桃木剑挑了挑女尸腹部的衣襟,腹部鼓囊囊的。 胎死腹中! “宋先生,你家祖宗有过这女人的记录吗?”林大英皱眉问道。 “有的!” “我家祖宗看上这栋宅子时,当时宅主的小妾正怀有身孕,这……这很可能就是原宅主的那位吧。” 宋五爷歪着头说话,哪敢往棺材里看啊。 “呵,一个银元买一套宅子,你家祖宗造的一手好孽啊。” “你仔细看看,是你梦到的那对母子吗?” 林大英问道。 “是,是的。” “不是说母子煞么?林大师,还有个孩子呢?” 宋五爷硬着头皮往棺材里瞅了一眼,吓的身子一僵连忙又别过了脑袋。 这跟他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婆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哼,女尸怀里的孩子根本没足月,多半是化成了婴灵!” 林大英皱着眉头说道,心里却是长叹息了一声。 这原主人也够歹毒的了,为了报复宋家,竟然不惜杀死自己老婆和孩子布下邪阵。 不过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对付拿着枪杆子的人,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帆哥,我打赌这娘们有36d,你瞧这嫁衣撑的多饱满。” “赌个几把,你摸一把不就知道了。” “这年头谁没摸过女人,但摸死人的,只有你小子这一号了,嘿嘿,回头够你丫吹上一辈子的了。” 一旁的张帆和李小虎两人咬着耳朵,说起了荤段子。 李小虎见女尸火辣的御姐熟女范,心痒痒难耐,趁着林大英深思不查之际,一个没忍住伸出咸猪手在女尸胸口摸了一把。 “不要……” 林大英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李小虎的手结结实实印在了上边。 卧槽! 好有弹性,不过貌似很凉! 念头刚起,棺材中的女尸猛然睁开了眼,血红的双目直勾勾盯着李小虎,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尸见笑,要杀人!” “快躲开!” 林大英发出一声大吼。 晚了! 女尸张嘴吐出一口黑气,最近的李小虎只觉面门一寒,脑瓜子仁子像被雷锤给砸了,眼一黑,栽在了棺材里。 紧接着女尸直挺挺的从棺材里立了起来。 嗖! 她两手卷着的长指甲,就像十把锋利的雪白匕首抖开来,刺向了最近的保镖。 保镖哪里见过这等诡异,一时愣了神。 雪芒闪过,保镖喉咙现出了几个窟窿眼,鲜血喷溅而出,闷哼着倒在了地上。 “林大师,救命啊。” 众人一看诈尸了,吓的撒腿就跑。 “桀桀!” 女尸沾了人血愈发暴戾了,血红的瞳孔很快锁定在宋五爷脸上。 红衣子母煞局,就是要对方断子绝孙,下咒的人施加了宋家人精血,哪怕是隔代了,女尸依然会不死不休祸害宋家血脉。 哗啦! 她一抖血红的嫁衣,身子前倾着往宋五爷滑行了过来。 “孽畜,休要害人!” 林大英毕竟是风水大咖,掌法有道。 虽然心里慌的一比,但仍是桃花剑一舞,照着女尸胸口刺了过去。 咔擦! 桃木剑就像是刺在了精铁上,应声折断。 “啊!” 林大英大惊:“灵儿,法铃!” 马小灵跟随师父修炼以来,也是头一次见到诈尸,不由看愣神了。 听到呼声她迅速反应过来,抓起神案上的法铃,一只脚踩在一旁的龙虎镫上,很有节奏的摇晃了起来:“天灵地灵,予我神方,摄魂杀魄!” 这铃铛是法器,有镇魂之效,人听着不会有事,专克阴煞。 果然,女尸像是被念了紧箍咒,表情狰狞痛苦了起来。 “哈咤!” 林大英趁着这机会,步履雄健冲了过去,两手结印照着女尸来了个双风灌耳! 女尸身形一滞,林大英招式不老,手一抖道袍里滑出一张黄符纸,唰!定在了女尸额头。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还真有几分九叔的风采。 女尸身子登时僵在了原地,没了动静。 “快,把这两人带下去。”林大英擦了把冷汗,吩咐道。 立即有其他保镖把李小虎和受伤的保镖抬了下去。 不过,瞅那保镖血肉模糊的喉管,应该是没戏了。 “咋样,厉害吧?” 马小灵收好铃铛,仰着光洁的下巴,英姿飒爽的很。 “厉害,灵儿又美又能打,谁要娶了你那得踩十顿臭狗屎才行。”秦小春笑眯眯的奉承道。 “你这人说话真土。”马小灵哼道。 “土味才是最叼的,你见过哪个城里人有28大码?”秦小春痞笑着眨了眨眼。 “无聊!” 马小灵白了他一眼,又道:“跟着我别乱跑,要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影子,巴紧了大腿,你想甩都甩不掉的。”秦小春怂怂的点了点头。 马小灵懒的睬他,迈着大长腿往女尸走了过去,招呼着众人搭好了桃木柴堆。 “还好今天有林大师,要不然,我肯定玩完了。”宋五爷见女尸没了动静,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道。 “你说的轻巧,这个摄魂铃是道具消耗品,一共只能用三次。” “还有这张镇尸符,进价就二十万,还有杂七杂八损耗法力,我师父为了救你,这回老本都赔光了。” 马小灵在一旁冷冷提了一嘴。 “哎,灵儿,为师破煞驱邪,纯粹为了济世救人,只要宋先生无恙,区区法器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林大英一字浓眉一沉,摆出了慷慨为人的正派之风。 “师父,可咱们也要吃饭呀,总不能老做赔本买卖,这损耗的法力,得好几年才能修回来呢。”马小灵一脸吃了大亏的撇了撇嘴。 “六百万!”氪金大佬宋五爷早看穿了一切,直接又加了一百万。 “多谢宋先生!”马小灵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林大英紧皱的眉头也松弛了开来。 我去! 还能有这种骚操作,学到了! 秦小春在一旁摩挲着下巴,同时敏锐的嗅到了商机。 一张镇尸符就值二十万,一个只能用三次的破铃铛就是个宝,这玄门的钱也太好挣了,要能炼制一批法器投入地下黑市,还不得赚麻啊。 一边卖丹药,一边卖法器。 他完全可以凭借着手上的资源,成为地下黑市的隐形大佬。 正琢磨着,马小灵给他使了个眼神喊道:“喂,你过来搭把手,把尸体抬过去。” “我不去。”秦小春果断摇头。 “为啥?”马小灵不悦道。 “怕死!”秦小春耸了耸肩。 开啥玩笑,氪金宋粑粑一分钱没给他,白当狗腿子的事,秦小春是不会干的。 而且子母煞,只见母,小的还没现身呢。 秦小春觉的还是苟着稳妥点。 没法,家里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娘们等着呢。 他要挂了,就玉兰、美芝这些管不饱的骚蹄子,还不得给他坟头栽上一片大草原啊。 “白长了这么大个子,真怂。” 马小灵狠狠瞪了小春一眼,印象分直接掉到了负数,亲自领着张帆几人去搬尸体。 为了防止再诈尸,马小灵肉疼的掏出一卷红绳,绕着尸体缠了几圈。 “好了,搬走吧。”确定捆尸绳扎了结实,马小灵吩咐道。 “春哥,你观着点,要诈尸可得保我一闸啊。”张帆冲边上的武力担当春哥喊了一嗓子。 “他要会帮人,母猪都能上树。”马小灵冷哼了一声。 秦小春舔了她一晚上,结果咋样,让搭把手抬下尸体都不肯,势利的紧。 不愧是我爱·上的女人,深懂我心啊。 秦小春顺手捞了个供果嚼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帆哥,你交保护费了吗?” 麻痹,这是钻钱眼里了,张帆一边戴上手套,喊了一嘴:“五千。” “滚犊子!” “一万!” “二万!” …… “五万!” “成交!” 秦小春满意的点了点头。 “春哥,我穷,你给打个折算我一个呗,五百成吗?”洪兵在边上哭丧着脸问道。 “五千!”秦小春道。 “成交!”洪兵咬牙答道。 “卧槽,春哥,你又搞歧视!”张帆差点没吐血。 “别闹了,麻利儿的,赶紧抬尸体。”宋五爷催促了起来。 “我去,这娘们好沉啊,瞅着小蛮腰也没几两肉啊。”张帆啐了口唾沫,问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夜空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叫声。 起初听着像是夜猫子叫。 随着由远及近,众人愈发听的分明,竟是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 夜色中,诡异的嘤啼无孔不入,起初只是很单调的哭声。 紧接着,那哭声变的急躁起来,此起彼伏,像是四面八荒有无数婴儿在哭,不同的哭声叠在一起,密密麻麻渗人的紧。 众人四下张望着,头皮一阵阵发炸。 这时也不知哪来的一股阴风卷着黑云,把原本明朗的月色淹没了。 桃木火把在阴风中呼呼作响。 林大英的八卦法帽都差点被风吹走了,他扶着帽子大喝道:“婴灵来了,快,把尸体放火上化了。” “哇!” 四周嘈杂的哭声瞬间汇聚,凝成一声刺耳的尖啸。 众人无不觉的耳膜疼痛难当,身子一阵打晃。 唪! 女尸额头的镇尸符骤然自燃,血红的瞳孔再次睁开,充斥着滔天的恨意、杀气,直勾勾的瞪向正前方的宋五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牛哔了,我的春哥 啪! 捆尸绳应声绷断,女尸叉开双手一挥,面前几个壮汉全都给甩飞了。 “都让开!” 马小灵箭步腾起,高马尾迎空飞舞,鞭腿霸气的往女尸踢了过去。 她虽然是玄门法修,身手却极为了得。 砰! 然而,她太低估了女尸的实力。 百年血尸,便是中期武师硬扛硬都未必有把握,更别提不擅长近身搏斗的法修弟子了。 女尸身子稳如泰山,反倒是马小灵被臂膀甩飞了。 “好大的力气!” 马小灵凌空一旋,单膝跪地,左手在地上一按卸掉力劲,弹起了身子。 “孽畜,休要猖狂!” 林大英一看法器尽毁,那可是钱钱啊,不由得急红了眼。 他抬手吸来一把金钱剑,往女尸刺了过来。 唪! 黄光陡现,女尸吃痛发出阵阵哀嚎。 林大英几个鹞子翻身,迅速后退,手一挥身上的道袍摘了下来,大喝:“去!” 道袍凌空飞舞盖在了女尸身上,上边的八卦金光陡现,底下传来一阵炒黄豆般的爆响声。 “杀!” 林大英并指在金钱剑上一削,七七四十九枚老铜钱在法力催动下,绽放着璀璨黄光,扎进了道袍底下的女尸。 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女尸渐渐没了动静。 “吁!” “二十五万的铜钱法剑又没了!” 林大英肉疼的吐了一口气,抬手大喝:“把尸体抬过来。” 这回没人敢上去送死了,张帆机智的拿了根桃枝挑开法袍,果然底下的女尸嫁衣破损,翻着白眼直抽抽着,一看就快要嗝屁了。 “哇!” 众人正要起尸,一声尖锐的婴儿啼哭从女尸腹中传来。 “叮铃铃!” 一旁护法、戒备的马小灵赶紧摇响了铃铛。 “桀桀!” 女尸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笑意,怪叫之余张嘴一团黑光吐出。 咔擦! 铃铛应声而碎。 “可恶!” “鸡血!” 林大英眼都红了,单背着一只手掐诀运咒。 “来了!” “臭娘们,去死吧你!” 张帆知道人前显圣的时机到了,从洪兵手中接过了鸡血桶子,照着女尸泼了过去。 这货本来就身子虚,在这煞场里呆的久了,运势受到了影响。 刚刚起棺他脚下沾了不少烂泥,这会儿一个打滑身子一歪,手中的鸡血横飞了出去,一股脑的泼在了正运法力的林大英脸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玩意!” 林大英抹着脸上臭烘烘的鸡血,险些抓狂暴走。 “对不住,林大师,我不是故意的。”张帆一脸苦笑的道歉。 话音刚落,女尸化作一道血影飞扑而来,撞向了林大英。 林大英法力消耗殆尽,哪里还躲得开,像炮弹一般被砸飞了一丈开外,倒地闷哼着滚了几滚,口中喷出一口老血,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师父!” 马小灵惊叫一声,连忙飞奔过去扶起了林大英,只见他胸口现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俨然是受了重创。 她快速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黄豆大的红褐色药丸,塞入了师父嘴里。 “林大师,你还行不行了,快拦住她啊。” 眼看着女尸一步步逼了过来,宋五爷急了。 “拦个屁啊,灵儿,这娘们太凶了,快带我跑路啊。” 林大英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焦急催促道。 玄门三分实力,七分法宝。 他身上值钱的法器全砸了个精光,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马小灵搀扶住师父,拔腿就跑。 “桀桀,想跑,太晚了!” 女尸怪笑了一声,漆黑的长发根根倒立而起,像藤蔓一般密密扎扎往众人缠了过来。 “咤!” 马小灵咬破指尖,掐诀照着缠上腰际的发丝一挥。 发丝应声而断。 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那头发就像水草一般无穷无尽,很快又缠住了她的脚踝。 “完了,完了!” “徒儿,师父就该听你的,不接这茬就对了哟。” 林大英被头发箍的叫苦连天。 一提到这茬,马小灵就恼火,都怪秦小春这臭舔狗,一味拍马屁蛊惑师父。 咦,舔狗呢? 马小灵气鼓鼓的斩断一截头发,回过头一看,秦小春竟然跟没事人一样,翘着腿坐在凳子上吃供果。 “秦小春,你干嘛,快跑啊。” 气归气,马小灵还是很有爱心的。 “不跑!”秦小春一脸轻松的冲她眨了眨眼。 “春哥,别装哔了,快救我俩啊,老子可交了保护费的。”张帆这会儿都快被头发缠成了粽子,急的嗷嗷直叫。 “喂,大姐,给个面子,放了这俩呗。” 春哥拿钱必办事,一丢果子,起身冲女尸喝道。 女尸怪笑一声,五指一张几缕发丝往小春卷了过来。 “不给面子啊!” 秦小春端起桌子上的香烛,右手龙王真气一催,屈指疾弹。 一朵朵加持了真气的火花飞向女尸。 唪! 龙王真气克天下一切邪祟,火花所到之处,煞气褪散,黑发迅速燃烧了起来。 张帆和洪兵得以脱困,两人连滚带爬逃了回来。 “卧槽,春哥,你个老阴比,有这手段咋不早点死出来,害虎子还躺着了。”张帆气喘吁吁道。 “没人给钱,我拿石头打天啊。”秦小春耸了耸肩。 “钱,我有的是钱,秦大师,救救我,捞我一个啊。”宋五爷一听这话,赶忙大叫道。 “呵呵,这会儿想通了?”秦小春抱着胳膊笑问。 “哎哟,我的祖宗,你赶紧开价吧!”宋五爷急的快哭了。 “一百万!”秦小春道。 “好说!”宋五爷满口答应。 秦小春快走几步,直面女尸,蜡烛随手甩了出去,同时右手掌心真气狂催,吼! 真气在半空撞上蜡烛,化作一条两米长的火龙,咆哮着席卷了过去。 哗! 火光暴起,女尸浓密的黑发尽皆化为灰烬,险些没被烧成秃子。 张帆和洪兵赶紧抢过去,搀着五爷逃了回来。 女尸吃了大亏,惨白的面颊愈发狰狞。 “呀!” 她张嘴又冲秦小春喷出了一口百年浓郁芬芳。 “我去,百年老痰,这酸爽简直了!” 秦小春顿觉腥臭扑面而来,当即掐诀。 “风来!” 龙王令下! 呼呼! 平地骤然大风卷起,煞气、阴风瞬间吹散。 “云散!” 秦小春以手指天,掐诀再令。 这乌漆嘛黑的,显圣太掉价了,万一马小灵眼神再不好使,更白瞎了一番操作。 天上的黑云登时溃散,明月当空而现,庄园一片茭白。 月色下,那个男银一手指天,颀长挺拔的身形宛若山岳巍然而立。 这是…… 林大英与马小灵面面相觑,全都傻了。 呼风唤雨,召雷引电,这可是内炼后期大法师的本事啊。 卧槽! “春哥这嘴开了光,嘎嘎好使啊。帆哥,咱这钱值了。”洪兵惊喜叫道。 “滚粗!”张帆没好气道。 五万跟五千,能一样么? “哇!” 女尸体内又传出一阵阵婴儿啼哭,原本有几分惧意的女尸再次变的狂暴,张开锋利的十指往秦小春袭来。 “刚刚是谁说,老子拳头打不了鬼的?” 秦小春冷笑一声,人如长龙奔着女尸就过去了。 对于泼妇,尤其是不讲卫生、不讲道理的泼妇,他向来狠辣无情的,这点于凤英就是女尸的前车之鉴。 秦小春双拳像炮弹一样,重重轰了过去。 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式,女尸莽,他更莽,两人硬干就完事了。 哐哐当当,一通猛拳砸下来。 女尸根本招架不住。 龙王真气天克一切邪煞,女尸又被装哔林大师消耗了一波,秦小春纯粹就是来捡人头的。 咔擦! 秦小春一记掌刀挥下,女尸十指锋利的指甲齐齐折断。 小春顺势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了女尸胸口。 砰! 女尸倒飞几米开外嗷嗷惨叫。 “破!” 秦小春屈起指节,狠狠印在女尸眉心。 女尸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无力的尸气,像死鱼一样瘫在了地上。 “哇,哇!” 这时,女尸体内婴儿的啼哭愈发急躁了。 或许是爱子心切,女尸垂死挣扎着,好几次没能站起来。 她在肚皮上用力一拍,一道血色婴儿身影自跨间腾出,就要掠走。 “小春,那是婴灵,别让它跑了。”马小灵瞧的分明,提醒道。 “放心,它跑不了!” 秦小春哈哈一笑,右手五指一张,一把扣住了婴灵。 待提起来,却是个带把的小胖娃娃。 小家伙头上一簇胎毛,胖乎乎、红粉粉的,两颗黑眼珠子咕溜溜乱转,扑腾啼哭挣扎着,倒是凶煞的紧。 “你给我进去吧,小可爱。” 秦小春取出翠玉葫芦,念动龙王咒,将小家伙收了进去。 嘿嘿,今儿可是捡到宝了。 蕴养在母胎百年不化的婴灵,还会发动声波bUFF,绝对的上佳灵仆。 与其放它离开被天雷、日头所灭,还不如收留下来,提前享受一把当粑粑的滋味。 “卧槽!” “春哥,这就搞定了?” 张帆踢了一脚动弹不得的女尸,恨不得当场给小春磕上一个。 “五爷,我这拳头打不打得鬼啊?”秦小春倒背着手,声音提高十八度问道。 “打得,打得!” “秦大师,我就是个睁眼瞎,有眼不识真仙人,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啊。” 宋五爷一改此前轻视之态,舔着脸说起了好话。 “行吧,麻利的,该转账的转账。” 秦小春打开手机百度支付码,冲张帆几人抬了抬下巴。 几人麻利儿扫码,老老实实把钱结了。 “行了,钱收完,回家睡觉去了。”秦小春转身就要走。 “别!” 宋五爷和林大英师徒同时喊道。 “怎么,灵儿你是被我的魅力打动了,要跟我睡了么?”秦小春眉开眼笑道。 “谁被你打动了?你走了,万一又诈尸了咋办?”马小灵蹙眉道。 “诈就诈呗,管我一毛钱事?” “不过,灵儿你要做我女朋友,作为男朋友那我肯定会管的。” 秦小春说着就去牵她白嫩的玉手。 “你好歹也是玄门中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公德心呢,女尸要跑出去,喝了人血,吃了人肉,那可是灾难级别的存在,东安百姓还咋活?” 马小灵躲开他的咸猪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说服秦小春。 她和师父的法器已经用光了,女尸要再炸毛,只怕保命都悬。 “我不是玄门中人,我是农村人。” “农村人就知道吃饱喝足睡婆娘,这又没钱,又没婆娘的,我操这闲心干嘛?” 秦小春才不吃这一套,甩着手迈开步子就走。 “秦大师!”林大英大喊了一嗓子。 “林大师,在你面前谁敢称大师,你还是叫我小春,春子吧。”秦小春笑道。 “别,您才是真大师,叫我大英,或者老林就行了。”林大英笑呵呵的拱手道。 玄门以实力为尊,林大英自认借助法器也可呼风唤雨。 但要像秦小春这样张嘴就来,几近神仙之能,只怕少之又少。 再者,他想起此前秦小春屡屡不经意的提醒,心中已料定面前的年轻人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哪怕是那些玄门世家的天才杰出弟子,也要逊色几分的。 “英叔,攀关系就免了,还是那句话,没婆娘没钱,你们自个儿玩。”秦小春瞄着马小灵漂亮的大长腿,懒懒说道。 “婆娘有的,有的呢。”林大英喊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风水轮流转 “哦,说好的婆娘在哪呢?” 秦小春四下张望着,马小灵识趣的选择高冷无视。 “我徒弟灵儿未婚,你未娶,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么?”林大英一改此前高傲之态,嘿嘿笑道。 “师父……你!”一旁的马小灵气的嘟起了小嘴。 “这不好吧,我天赋低,根骨也不好,哪配的上灵儿姑娘啊。” 秦小春一脸为难,开始装上了。 好不容易人前显圣,这面皮上的亏那是必须找回来的。 “秦大师拳打女尸,口衔风云,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大法师境界,天赋远在我这不成器的徒儿之上,配她那是绰绰有余啊。” “莫非是嫌我这徒弟姿色不佳,身材不好么?” 林大英笑眯眯的,好像马小灵是个破烂货,恨不得立即倒出手才好。 “师父,你说啥呢,我才不要配他。”马小灵俏脸绯红,气的直跺脚。 林大英暗暗给她使了个眼神,又舔着脸对小春道:“秦大师,你看呢?” “嗯,你这徒弟美是美,不过你确定没虚报灵儿的岁数么,这身材不像十八像三十八啊。”秦小春绕着马小灵转了一圈,摩挲着下巴品味道。 “十八,绝对的十八一枝花,身份证在这,你自己看。”林大英掏出证件亮了亮。 “还真是十八,啧啧,发育的真超前啊,不过我喜欢,嘿嘿。”秦小春满意极了。 “人渣!”马小灵真想一拳打飞这混蛋。 “秦大师,你和灵儿的事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她家里由我去说,你俩准保能成。”林大英拍了拍胸脯,豪气道。 “师父!”马小灵眼眶一红,都快要哭了。 “那就有劳林大师了,来,吃一颗缓缓伤势。”秦小春摸出一个盒子,拿出颗回春丸递给了林大英。 “咦,你怎么也有回春丸?”林大英惊讶道。 要知道回春丸是省城那边最近刚流出的丹药,能活血、滋阴壮阳、回复法力,可紧俏、畅销了,十五万一颗那是供不应求。 这次出来办事,他托老友关系,这才购了两颗权当保命灵丹。 他刚刚瞄了一眼,秦小春满闸闸的一盒,怕是得有上百颗。 不会是假的吧。 林大英赶忙一口吞下,顿觉一股浓郁的药力自丹田涌起,药效竟是一模一样。 回春丸这么贵重的丹药,随身带着派糖,这也太豪了吧。 桃花山,姓秦! 法力又这么高强,一定是那位高人之后,错不了的。 想到这,林大英心头一阵激动。 “灵儿,跟我呗,保管你天天有磕不完的丹药。”秦小春眨眼笑道。 “谁稀罕?”马小灵压抑住心中震撼,一甩马尾冷冰冰道。 “秦先生,婆娘你慢慢追。咱还是先谈钱的事吧,要不您开个价,给我把这一摊子破烂事都给了了。”宋五爷都快被女尸吓尿了,缓过神来,赶忙请求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给林大师开价是六百万,我翻一番问题不大吧?”秦小春笑问。 “一千二百万?”宋五爷面皮一颤。 他是有钱,但毕竟只是小县城的土豪,资产才二十来个亿。 六百万,咬咬牙还是出的起的。 一千二百万,着实是有些多了,哪怕是氪金大佬也伤不起啊。 “走了!你们慢慢玩。” 秦小春一看他这肉疼相,都懒的谈了,转身就走。 “玛德,一千二百万就一千二百万,我给!”宋五爷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此刻,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如果今晚平叔没请林大英师徒来,秦小春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估计一百万,不,甚至十万块就能打发,也用不着受这一通吓了。 现在好了,林大英表面道貌岸然,背后师徒俩比鬼还奸,变着法子的诈钱。 连带着把秦小春的胃口也给抬了起来。 这一来一去,他白白损失了将近上千万,能不心肝尖子疼么。 “五爷爽快!” 秦小春转过身,在法坛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学着林大英之前的派头不紧不慢的打着高腔:“大英啊,你和灵儿留下来给我打个下手吧。” “嘿嘿,求之不得,秦大师尽管吩咐就是了。”林大英一脸恭敬笑道。 宋五爷与张帆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人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俩人是一小时河东,一小时河西,舔狗与大师身份就换了边。 “去,把女尸抬过来。”秦小春摆了摆手。 “春哥,不会又炸刺吧?”张帆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放心,她煞气耗尽,又没了婴灵加持,翻不起浪来的。”秦小春吃着果子,轻松笑道。 林大英立即亲自领着人,把尸体抬到了桃木柴堆上。 女尸浑身时不时抽搐一下,双目瞪的滚圆,一滴滴血泪自脸庞滑落了下来。 “大姐,尘归尘,土归土,你被困了一百多年,也该解脱了。” “以后你儿子交给我,放心,我肯定当亲儿子一样养着,去吧。” 秦小春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尸体边上低低耳语了几句。 女尸口中吐出最后一口怨气,猩红的眸子乖乖闭上了。 “烧!” 秦小春回到座位上,一声令下。 众人浇上汽油,大火熊熊燃烧,很快那一抹红衣彻底化为了灰烬。 “秦大师,这,这就完事了?”宋五爷看着一地的焦灰,仍是有些不安。 “当然不是,煞气滞郁百年,如果不祛除干净,还会引来别的凶神恶鬼,对府里的人身体也不好。”秦小春正然道。 “你,你的意思是还要加钱?”宋五爷心肝子一阵发颤。 林大英师徒就是这种切香肠的法子,硬生生从三百万喊到了六百万。 “不了,秦某收钱办事,一口价。” “灵儿,上符纸!” 秦小春这就摆谱使唤上了大长腿。 马小灵只作没听见,抱着胸口背转了身子。 秦小春摇头笑了笑,也不恼。 “秦大师,还是我来吧,”林大英很识趣的拿出了黄符纸,磨好松墨,备好了朱砂。 秦小春用羊毫点了墨和朱砂,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的画下了两道符咒。 他画的非是玄门传统驱煞道符,乃是《龙王经》中的金龙祛秽符。 只有灌入龙王真气才会显法,算是龙王血脉的独家手法了。 “金龙符!果真是龙王血脉,老秦家人!” 林大英心中暗惊。 再看这符咒蕴含的灵气纯厚无比,比在黑市花上万块买的正统道门符咒还要灵效,便知推测无疑了。 “嗯,你用吧。”秦小春画完,靠在椅子上看了眼手机。 雪儿和家里的女人百度、电话一大堆了。 他连忙百度一一回复了,公司还没注册,少不了要在城里多呆几天。 林大英拿起符纸,借助法力一催,唪,符咒燃烧,一股澎湃的灵气化作金光自符咒中飞出,隐约有龙吟之声。 但见金光如龙,在府邸上空盘旋了几圈。 众人只觉府中那股渗人的阴寒之气顿消,似乎连空气、色彩也清新了几分,那种变化是清清楚楚能感应到的。 “龙王传承,真是不可思议啊。” “就这符的威力、灵效,如果能放到地下市场去拍卖,哪怕五十万一张,也怕是一堆人抢着要。” “而且对像宋五爷这种急需要镇宅破煞,或者那些玄门寻宝、摸金客来说,价格翻上几番,怕也有人会要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大英眼中顿时充满了喜色。 有药,能画符卖法器,对他来说,秦小春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棵摇钱树啊。 “林大师,搞定了吗?”宋五爷问道。 “当然,秦大师出马,有搞不定的事吗?”林大英板着脸,正然道。 咋听着这么耳熟呢。 宋五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喜道:“几位,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酒水,还请移步赏光。” “还真有些饿了,走,再蹭一顿去。” 秦小春给鱼儿们回完了消息,顺手摸了颗回春丸丢进嘴里,起身就走。 别看他打架、画符轻松的紧。 要不是林大英和马小灵用昂贵的各种法器把女尸干废了一半,秦小春上来就对莽的话,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 这就是苟王的好处,既能舔包捡人头,又能显圣杀价。 画符更是对他的精气神消耗极大,这看似轻松的两笔,把剩下为数不多的龙王真气也基本掏空了。 看着秦小春把回春丸当糖豆子磕,一旁的林大英羡慕的眼都红了,愈发坚定了撮合马小灵的心思。 回到大厅,小娥、王福田、焦麻子等人如坐针毡。 这一晚上光听到老院里鬼哭狼嚎,光尸体就抬了两具出来,众人的心都悬着。 老管家宋平在大厅内来回踱步,默默祈祷老天和各路神佛保佑宋家不要断子绝孙。 这时候手机响了,宋平挂断电话激动的冲仆人们大叫了起来:“快,上菜,上菜!煞局搞定了,鞭炮准备起来。” “是,是我春哥搞定的吗?”王福田激动问道。 “想什么呢,是林大师。秦小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懂什么风水,净知道在这瞎搞添乱。” “我就说嘛,林大师是南方风水泰斗,怎么会有搞不定的煞局。” 说着,宋平撇嘴冷哼之余,还不忘瞪了焦麻子一眼。 焦麻子老脸一抽,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尼玛,这搞了半天就数他里外不是人,如今林大英出了风头,这顿饭指不定还要受宋家人多少白眼气呢。 “平叔,既然煞局搞定了,我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焦麻子站起身,说了句客气话就要走人。 “别啊,宋府家大业大,又不差你一双筷子,给林大师庆了功再走也不迟嘛。” 宋平热嘲冷讽,总觉的这货是来给五爷下套的,自然也没个好脸色。 “不了,不了。” 焦麻子面子上挂不住,刚要走,外边传来说笑声,只见五爷等人已经乘着车回来了。 “哟,麻子,你这去哪?” 宋五爷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挥手打了声招呼。 “五爷,我家里有点事,先回去了。”焦麻子黯然笑道。 “那不行,你老弟可是我的大贵人啊,今天我必须好好给你敬几杯酒。” 宋五爷哈哈大笑,不由分说,搭住了焦麻子的肩膀。 “没错,要没有麻爷,就没有今天这大好日子啊。” 一声郎笑,林大英和马小灵也走了进来。 众人一听都糊涂了,这破了煞阵跟焦麻子有毛关系? 被推坐在次席的焦麻子也是一头雾水,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林大师,今日破了煞局,您是首功,还请上座。”宋平见主位空着,林大英师徒成了陪座,连忙道。 “坐不得,坐不得。”林大英摆了摆手,谦逊道。 众人一看这不对劲啊,以林大英死要面子的把师派头,怎么会把首座让出来呢? 宋平左看右看,也没见少了谁,还以为林大英是客套:“大师,您是我宋府的贵人,你要坐不得,谁还敢坐啊。” 然后,他给宋五爷递了个埋怨的眼神,嫌五爷不懂规矩,哪有这么对待恩客的。 “哎呀,平叔,哪这么多话呢,林大师想坐哪就坐哪,您老就别在这瞎添乱了行吗?” “时间不早了,这用不着你了,下去歇着吧。” 宋五爷一想到这老东西害自个儿白白损失了一千万,心里就窝火的紧。 要不是念在同族,宋平又在府上伺候多年的份上,以他的脾气当场就得轰滚蛋了。 “你,你说我添乱?”宋平浑身一颤,老眼顿时就红了。 在宋府这么多年,宋五对他向来恭敬,这么说话还是头一遭啊。 关键林大英破了局,这可是续命之恩,人家不该坐首席吗? 还讲不讲点江湖规矩,懂不懂人情世故了? 宋五别过头懒的解释,直接无视了他。 “宋老,林某向来随性,没那么多规矩,这饭坐哪吃不是吃嘛,你也一块入席吧。”林大英摆了摆手,打圆场道。 “哎!” 宋平摇头叹息了一声,哪有脸入座,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宋五爷毕竟是龙头大佬,大家坐下来以后,依旧是谈笑风生。 焦麻子坐在椅子上更加难受了。 菜都上齐了,这又不开席,光坐在这一通尬侃算咋回事嘛。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多了一个便宜徒弟 “五爷,我,我春哥怎么没回来,他不会有事吧?” 王小娥眼含泪雾,颤声问道。 这么久没看到春哥,她担心小春出了事。 “放心吧,你哥没事,在外边打电话呢。”马小灵冲她笑了笑。 同时心中暗自惊讶,秦小春这个小表妹真上心啊,情侣之间也不过如此吧。 “谢谢。” 小娥吃了颗定心丸,这才乖乖在隔壁一桌坐了下来。 “福田,那上边位置空着,不会留给春哥的吧?”刘萌萌问道。 “想啥呢,春哥就是个舔狗,怎么可能是留给他的。”王福田摇头道。 “那为什么空着,林大师不坐呢?”刘萌萌打破砂锅问到底。 “人家大师这叫推恩不受恩,高人风范,江湖规矩懂了吗?” 王福田一副很懂的样子。 “哎,那咋还不开席,我都饿了,五爷这府上厨师做的饭菜比五星级饭店还好吃呢。” 刘萌萌咽了口唾沫道。 “你是急着拍照,发朋友秀一波吧。” “不过话说回来,坐在这聊了半天,不开席是挺怪的啊。” 王福田说着话,就见刘萌萌举了举手机,低声笑道:“帆哥给我回百度了,五爷就是在等春哥呢。” 说着,她还不忘向小学生一般正襟危坐的张帆抛了个媚眼。 “你瞧瞧人家五爷和林大师这格局,甭看咱春哥是个舔狗,半点风水不通,人礼数上不落半点。” “不愧是咱东安县的龙头老大哥啊。” 众人纷纷点头,对五爷的敬仰之情又多了几分。 “可不是,你看洪兵和帆哥,就过去凑了个热闹,现在都跟五爷一桌吃饭了,就帆哥他舅也没这待遇吧。” “打今儿起,帆哥在东安圈子里的地位怕是要水涨船高喽。” 王福田一脸羡慕,只恨自己没赶上个好生肖。 正说着,秦小春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先揽着小娥的肩膀窃窃私语了一番,安定了小妮子的心。 “春哥,就等你开席了,给你留着座呢。”王福田忙招呼道。 “好啊。” 秦小春坐在哪吃无所谓,拉开椅子就要挨着小娥坐下来。 “秦大师,你坐那干啥,快这边请,上座都给你留着呢,你要不来多不合适。”宋五爷急了。 什么? 秦大师? 上座是给秦小春留着的? 众人惊的眼镜碎了一地。 “五爷,这什么个情况?” 宋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平叔,还是林大师说吧。”宋五爷抬手笑道。 林大英本来还想装一装的,见五爷把他拱出来了,只能舔着老脸道:“没错,今晚多亏了秦大师相助,我们师徒俩才得以破了子母煞局,秦大师自然当得起上座的。” 哟呵,老家伙可以啊,张嘴就把破局说成了是他们师徒的功劳。 救了这老帮菜,没收钱亏本了不说,还想白嫖老子名声,门儿都没有。 秦小春可不是吃亏的主,暗暗给张帆使了个眼神。 “咳咳,林大师,你要这么说就过分了啊。” “啥叫我春哥相助,你俩破的子母煞局?” “明明是你们破局不力,险些被红衣女尸干嗝屁了,我春哥危难时刻力挽狂澜,打爆女尸救了你俩性命,然后画符破煞解的局,跟你们师徒俩有一毛钱关系啊。” 张帆呵呵一笑,无情的唱起了黑脸。 “咳咳!”林大英老脸一红,有些装不下去了。 “大英啊,听我一句劝,风水行当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念着“英春之交”的塑料情,由衷劝慰道。 “是,是。”林大英一脸苦笑。 没法,自己装过的哔,含着泪也要咽回去啊。 “您老一把年纪了,悠着点别那么拼。以后有我顶着灵儿,我俩干就完事了。” “灵儿,我说的没错吧?” 秦小春冲马小灵挑逗的眨了眨眼,大手往她的美腿拍了过去。 “谁跟你……干!吃完这顿饭,各奔东西再不相见。” 马小灵知道这货在无耻的内涵自己,直接起身换到了另一张椅子,免得遭了他的咸猪手。 见这阵仗,众人哪里还不明白。 秦小春拳打任天华,脚踢红衣鬼,无所不能。 春哥,永远滴神啊! “打今儿起,我就跟春哥混了。”王福田当众拍板。 刘萌萌也是目中春波流露,暗自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把住秦小春这个香饽饽。 只有小娥一脸的无奈。 春哥真是太优秀了,人见人爱,这位马小姐离进卫生所也不远了。 长此以往,就卫生所那几间房怕是不够分了。 这席饭吃的是热火朝天。 尤其是焦麻子倍觉有面,喝的是满面生光。 一旁上菜的宋平黑着个脸,老家伙做梦也没想到会看走了眼,颜面无光啊。 马小灵隔秦小春远了,坦然了许多,樱桃小嘴细嚼慢咽的吃着饭。 不爽的是,秦小春跟只苍蝇一样,眼珠子老在她身上打转,实在烦人的紧。 “秦大师啊,林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允许啊。”酒过三巡,林大英微醺说道。 “老林,你说。”秦小春豪气道。 “我一生修炼,至今也就内炼第四重,勉强算是一个法师。” “只是可惜了我这徒儿,天赋异禀跟了我,也学不到什么本事。” “秦大师,你本事远在我之上,又都是年轻人,我想把徒儿托付给你,让她拜你为师可好?” 林大英捋着须子,语气慢吞吞的,像是在说酒话。 “师父,你喝醉了。”马小灵拉了拉林大英的衣袖。 “我没醉,秦大师本事胜我百倍,你要能拜在他的门下,那是你的造化啊。”林大英大声嚷嚷道。 “好说,好说,我正缺个端茶倒水,暖床洗脚的女徒弟呢。”秦小春欣然大喜。 “你想的美,师父,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歇息。” 马小灵怕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扶着林大英离席而去。 到了后边的厢房。 马小灵扶着林大英坐在床边,气呼呼的撅着嘴道:“师父,你真讨厌,一喝多了就乱说话。” “你要我给那臭无赖做徒弟,我还不如出家做尼姑的好。” 她知道给秦小春做徒弟,那就是羊入虎口,妥妥的有去无回了。 “徒儿,你真以为师父喝醉了?”林大英抚须笑了起来。 “师父,你,你没喝醉啊,那你干嘛要把我让给他?”马小灵更委屈了。 “徒儿呀,你知道秦小春是谁吗?”林大英神秘莫测道。 “不就是桃花山的一个乡巴佬吗?”马小灵好奇道。 “你有见过比这更厉害的年轻人吗?” “不说别的,你那法痴哥哥比他如何?” 林大英沉声问道。 马小灵来自北方马家,马家是龙国四大玄门世家之一,马小灵更是当今马家家主马承天的掌上明珠。 她的兄长马赫,更是玄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号称当今玄门四大天骄之一。 然而,在林大英看来,即便是马赫道法修为与秦小春相差不下,但马家的传承与龙神血脉岂可相比? “我哥与他法力相差不大,不过这人似乎是武法双修,他的武道修为也非同一般。” “真要一对一,在不使出本命杀手锏以死相搏的情况下,我哥大概率是不如他的。” 马小灵沉吟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让老哥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位天才,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不,即便你哥使出杀手锏,也绝无一分胜算!” 林大英很肯定的回答,旋即怅然道: “你还记得,老爷子提过的那件往事吗?” “几十年前,我和你爷爷义结金兰,两人走南闯北历练修为,结果到了桃花山,遇到了一个八岁孩童,以独木过江神气的紧。” “当时,你爷爷年轻气盛也要一试,却遭那小孩嘲笑。” “你爷爷气不过,非要与那八岁孩童比试道法。结果,那一次你爷爷输的一败涂地。” “经此大败,你爷爷心灰意冷无意再闯荡江湖,我便陪他回到了马家。” “说来也是天意,正逢你马家太爷出关,便把这事告诉了你太爷爷。” “老爷子却是知道内情的,当即告诉了我们一个惊天秘密,在桃花山有神龙后裔血脉存在,他们向来以水神、龙神自称,你爷爷遇到的很可能就是当时年少的水神。” “所以,你爷爷输的并不冤枉,但至此以后,你爷爷发誓此生不再入江南一步。” 林大英回忆起往昔,依旧是唏嘘不已。 “师父,可这跟秦小春有什么关系?”马小灵不解问道。 “当时那孩童就姓秦,名叫秦宗仁。按照年龄来算,当时你爷爷三十二,我三十,长那孩子差不多两轮,如今我七十有余,那孩子现在长成应该有四十好几了。” “农村人结婚生子较早,他的孩子应该也得二十来岁,跟秦大师相差无几。” “这个秦小春,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他极有可能是秦宗仁的后人,当代水神。” “从他今晚的招数,以及符咒来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林大英抚须信然道。 “秦小春就是传说中的龙神后人!”马小灵惊的小嘴都合不拢了。 堂堂龙神后裔,玄门最高贵的血脉之一,居然是一个见到美女就想泡的臭流氓! “灵儿呀,你们马家血脉,也算是上古法族传承。” “如果能与龙神血脉结合,你的孩子将来很可能就是下一任龙神。” “这对于整个马家,整个玄门的意义完全是不可估量的。”林大英正然道。 “可是师父……” 马小灵的话没说完,林大英抬手打断她:“退一万步讲,你不喜欢他,能挂在他的师门之下,以师徒相称,哪怕是个名分,这对于你马家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有龙神庇佑,你马家便可世世代代不衰!” “别忘了,昔日龙神一脉曾是整个玄门、武道界公认的王者至尊!” “而且这支血脉一代只传承一人,秦小春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啊。” “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机会,就这么从手上溜走吗?” 林大英只恨一生孤独,没有后人,要马小灵是自己亲孙女,早绑上扒光了送小春房里去了。 “师父,可我父亲已经给我订了姻亲……”马小灵有些为难道。 “哼,慕容家是很强,不过跟龙神至尊血脉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这事我今晚就可以跟你爷爷敲定,你不用过多顾虑。” “你唯一要做的是,在明天早上之前,给秦小春一个答复。” 林大英目望北方,不屑冷哼道。 “师父,我知道了。”马小灵道。 “灵儿呀,你是不是觉的师父很势利啊,为了钱为了利益连脸都不要了。”良久,林大英笑问道。 “不会,我知道师父在山区盖了两百多所学校,收养了几百个孤儿,你老人家挣的每一分钱,动的每一分心思都在那些孩子们身上。” “您才是真正的大善人、活菩萨,这也是爷爷没有给我找更厉害的师父,而是一心跟随你走江湖的原因。” “因为我跟师父修的是心!” 马小灵满脸崇敬的说道。 林大英老怀大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好孩子,好孩子啊!” “那么我告诉你,秦小春是个财神爷,丹药、法器……他身上有无穷的财富。” “灵儿,咱需要一个人去替他把着,引上正途啊。” “你是世家子弟,有销路,又有人脉,不正是天作之合吗?” 一提到钱,林大英又变的狂热了起来。 仿佛秦小春是无数的面包、书本、牛奶,源源不断的供给那些大山里的穷苦孩童。 “师父,我会考虑的,明天早上我一定给你答复。” 马小灵知道师父的苦心,抿着嘴点了点头。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男人好暖 夜已渐深,沐浴完的马小灵抱着胳膊站在窗扉边,望着天际明月走神。 夜风习习,贪婪亲吻着她乌黑笔直的秀发,那玉雕一般的容颜,宛若月宫下凡的嫦娥仙子,美的令窗台的花朵亦为之黯然失色。 马小灵自幼天赋异禀,被父亲当成掌上明珠一般宠着。 然而这两年随着师父东奔西跑,吃了不少苦,见过了太多人情冷暖,心性成熟了不少。 虽然才十八岁,但她知道世家子弟最残酷的宿命:联姻。 三岁那年,马家就与另外一个玄门世家大族慕容家订了婚约,她的未婚夫慕容羽,一个狂妄、桀骜不驯的家伙。 她宁愿跟着师父满世界舔脸找钱,也不愿回家门,是有意在逃避这门婚事。 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秦小春。 这家伙吧,不像慕容羽一样狂妄,但他很肉麻、贼精贼坏的,关键他像只苍蝇一样很烦啊。 “呜,我好惨啊,咋就遇不到一个……” 马小灵撇嘴吐了口气,脑子突然有点空白。 貌似还没想过要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嗯,父亲那一款貌似就挺好的。 长的英俊,温文儒雅,能把母亲宠上天那种。 慕容羽那张桀骜的臭脸瞬间被pASS了,秦小春嘛,她托着下巴想了起来: “这家伙吧,烦归烦,长的挺好的,对女生似乎也蛮温柔。尤其是对他表妹亲昵的,足够让人怀疑俩人有奸情。” “缺陷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关键他还有个28大件。” 对未经人事的马小灵来说,大或许代表着恐怖、灾难。 她讨厌非洲人。 如果真要在慕容羽和秦小春中间必选一个的话,那也只能选非洲人了。 毕竟,秦小春坏归坏,说话还是幽默好听的。 正琢磨着呢,一张帅脸从窗子边探了过来:“灵儿,咋还没睡,是在想我么?” 马小灵吓了一跳,一瞅正是这死皮赖脸的东西。 “你有病吧,大晚上跑出来吓人。”马小灵没好气道。 “哇,你刚洗完澡么,好香,好美啊。” “开门,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秦小春扒在窗户上,抻着脑袋笑眯眯看着她。 “不开,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马小灵傲慢冷哼,她才不会傻到引狼入室呢。 “行吧,其实也没啥事。” “这不见你晚上没吃几口就跑了,怕你饿着,送了点吃的过来。” 秦小春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隔窗递了过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马小灵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啊,不是剩菜剩饭,是我让后厨专门现做的。” “你是北方人不爱吃辣,所以我让做的粤菜。” 秦小春很暖男的笑道。 “我不吃。”马小灵依旧不接。 “为啥啊?你忙活了一晚上,不吃东西咋行,饿坏了老子会心疼的。”秦小春着急了。 他泡妞跟渣男不一样,只要是看上的鱼儿,绝对是360度无死角的精心呵护。 再说了,这位搞不好以后还是他的首徒呢,能不上心么。 “谁要你心疼了?臭不要脸。” “我不饿,减肥!” 马小灵白了他一眼,作势就要关窗。 她还有句话没说,怕秦小春在饭里下药,人在江湖飘,马小灵不得不多个心眼提防着点。 “别关!”秦小春伸手把住了窗沿子。 这一下正好夹在手背上,疼的他哎呀叫出了声。 “你没事吧。”马小灵心软,口气柔和些许。 “没事,还有件事差点忘了。”秦小春吹了吹手,依旧是满面春风。 “啥事,快说,我还要睡觉呢。”马小灵不耐烦催促。 “这是一盒我做的驱蚊油,你随便在手背上抹点就行,蚊子沾点味就得跑,贼好使的。”秦小春摸出来一个小盒子丢给了她。 “嗯,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马小灵点了点头,砰,关上了窗子。 “对了,我跟五爷打了招呼,后厨会留一个厨师值班,你要半夜饿了,随时可以叫餐的。” 秦小春的声音从外边飘了过来。 “知道了,你快走吧。”马小灵回了一句。 待听到这家伙脚步声走远了,她才就着灯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小盒。 里边是绿油油的膏药,散发着淡淡清香。 这种中式园林大宅看着贵气,就是蚊子多。 里边装的再豪华,蚊子也是无孔不入,就这一晚上功夫,她都被咬好几个包了。 马小灵试着抹了点,顿觉清凉沁人,蚊包很快就不痒了,还真挺好使。 “嗯,这臭坏蛋还蛮有心嘛,那就加上一点印象分,从负数变成0吧。” 没了蚊子烦恼,马小灵躺在床上,嘴角浮起一丝会心的笑意。 秦小春拎着饭盒,哼着土味小曲来到了前院。 马小灵不收饭盒,在他意料之中,跑江湖的有点戒心很正常。 不过,她收下了驱蚊膏,以及刚刚看到自己手被夹那一瞬间的心疼,说明她内心并不排斥自己。 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信号,小春心情大好啊。 “秦大师,九百万已经转账,这次真是有劳你了。”宋五爷早已备好了车。 秦小春看了一眼到账信息,点了点头道:“五爷,人这一辈子啊,最怕的不是‘人活着,钱没了’,而是‘钱还在,人却没了’。” “没事了,跟麻爷学学,积点阴德养养生。” “对了,我剩下的那三百万转给林大师吧。” “提醒你一句,最好把你答应的那份子凑齐了给他,风水可养人,亦可杀人。老头爱财,逼急眼了,他同样能搞你。” 秦小春看过林大英,虽然是个爱财穷鬼,但此人头顶三花有七彩之光,这是大功德之人才有的福光。 打东安县逛一圈,也见不着几个有林大英这般功德之人。 这说明林大英绝非只会装哔骗钱的小人,相反他很可能是大善之人。 一想到老头损失了这么多法器,少说得百万起步,今晚怕要肉疼的睡不着觉了。 秦小春还是决定匀出三百万给他,权当是积德行善了。 “哈哈,甭说,自从听了秦大师的,给底下工人交了保险,伙食搞好点,工资开高点。” “现在那帮狗崽子干活也有劲了,砖头打的又瓷实又好,砖厂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钱也没少挣,嘿嘿。” “五爷,你就听秦大师的,保管差不了。” 焦麻子在边上哈哈笑了起来。 “秦大师教训的是,我会另行再出三百万,补齐了林大师的六百万款子。”宋五爷点头笑道。 “走了。” 秦小春满意的“嗯”了一声,拉着小娥钻进了汽车。 “吁,麻子,这次多亏你找了这尊菩萨啊。” “贵是贵了点,但好歹保住了我这条命和宅子,你老弟可是我的贵人啊。” 宋五爷望着远去的汽车,长长的舒了口气。 “五爷,你要真想感谢我,帮老弟把挖沙船的证件办好成么?”焦麻子笑着请求道。 “好说,明天我就亲自给你办去。”宋五爷爽快道。 “得嘞,多谢五爷洪恩。”焦麻子大喜,合十长拜。 这事他求宋五爷大半年了,这货一直找借口拖着,没想到今儿借花献佛还真就给办成了。 “谢我干啥,谢秦大师,走,咱俩接着喝去。” “我记得你小子以前可是两三斤的量,这才哪到哪。” 宋五爷朗声笑道。 “别,别。不能喝了,秦大师上次给我开了个中药方子,我最近养生惜福呢。” “不敢瞒老哥,我现在女人都不搞了。” “这人就像机器,你不缓一闸仔细看看,不晓得把自个儿糟蹋成啥样了。” “甭说,吃了药,做了好事,兄弟我现在身体一天天见好,胃口开了,心情也好了。” “啧啧,说出来你都不会信的,秦大师那真的就是神啊。” 焦麻子咧着黢黑的大烟牙,嘿嘿笑道。 “谁说我不信?” “那咱就不喝了,回去把方子发我一份,老子打今儿起也要养生。” 宋五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 他亲眼目睹了秦小春拳打女尸,驱龙破煞的,能不信吗? “我还打算当传家宝呢,既然五爷开口了,我回去就拍照发给你。” “不吹了,百度联系。” 焦麻子笑了笑,就要往汽车里钻。 刚要上车,他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对五爷道:“你外甥,不,你儿子是叫宋承宗吧?” “是啊,怎么了。”宋五爷道。 他早些年闯荡江湖,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没敢娶妻生子。 如今这儿子宋承宗,是他一个远房表妹过继给他的,跟亲儿子一样宠的厉害,在道上也不算什么秘密。 “承宗最近跟桃花码头姓徐的老娘们走的很近,我看姓徐的好像跟红玫饭馆干起来了,你小心着点。”焦麻子道。 “红玫饭馆?”宋五爷这等人物,显然不会去一个二流饭馆。 “红玫饭馆的老板娘叫田红玫,这娘们是秦大师的小三,最近在帮秦大师倒鱼。” “我估摸着秦大师迟早得干桃花码头和姓徐的娘们,让你儿子别去触霉头。” “我了解秦大师,别看嘻嘻哈哈的,翻起脸来了,天王老子都不认的。” “走了!” 焦麻子叮嘱了一句,钻进了汽车。 “啧!” 宋五爷拳头抵着额头,郁闷的咋了咋舌。 桃花码头为啥起来的这么快? 徐云凤凭的仅仅只是省城周家那点关系么?不,靠的是他宋五爷。 徐云凤在商业圈出了名的荡妇,宋五爷默许了儿子跟她来往,并在桃花码头占了干股,近两年没少赚钱。 这臭娘们咋好死不死的跟秦大师的女人干上了? 要钱和要命,宋五爷当然选择后者。 “徐云凤啊徐云凤,别怪老子狠心,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啊,”宋五爷望着明月,仰天长叹了一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子是有原则的 吱嘎! 汽车在离红玫饭馆不远的路口停了下来。 秦小春牵着小娥下了车。 “春哥,打今儿起,咱哥几个就跟着你混了,以后有啥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啊。”张帆探出头,挥手打了声招呼。 秦小春笑了笑没应茬,跟着混可以,那得看这帮货色有没有价值了。 “等等,我还有话跟春哥说呢。” 刘萌萌火急火燎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她刻意拉了拉包臀连衣裙的领口,漏的多一点,充分把优势给展现出来。 今晚,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什么龙头大哥,任天华、宋五爷在春哥面前都得服服帖帖。 能打还不算,关键秦小春能挣钱啊。 就这一晚上功夫,上千万到手,这不比张帆家一年挣个百把万香啊。 要能抱紧这条大腿,那以后还不是吃香喝辣的。 对于拿下秦小春,刘萌萌还是很有信心的。 整儿个晚上,秦小春都在泡马小灵。 那马小灵有啥? 无非是胸大点,屁股圆点,论身材,自己可是一点都不输她。 在她看来,拿下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秦小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哦,萌萌小姐有啥话,就在这说吧。”秦小春笑盈盈问道。 通常他对身材好,有点姿色的女人是很友善的。 “别啊,人家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小娥,不介意我借用春哥几分钟吧。” 刘萌萌娇滴滴的撒着娇道。 “嗯,你随意。” 王小娥还不知这狐狸精的心思,不过她对小春还是很有信心的。 “春哥,过来,过来嘛。” 刘萌萌挽着秦小春的胳膊,拖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萌萌小姐,别这样搞,小心你家帆哥吃醋啊。”秦小春享受着胳膊传来的温软,淡淡笑道。 “春哥,今晚能留给我吗?”刘萌萌撅着红唇,娇声问道。 “美女,你想干嘛?”秦小春嘿嘿笑问。 “我想请春哥看手相,或者咱俩通宵打游戏,做啥都可以的。” “一晚上长着呢,那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啊。” 刘萌萌勾住秦小春的脖子,雪白美腿在小春腿上磨蹭着,直接摊牌明着来了。 “这样不好吧。”秦小春没有急着拒绝。 “有啥不好的,你今晚救了我,我得报答你啊。” “古人说,点滴之恩,当涌泉香鲍。” “我房都订好了,春哥不会拒绝我吧。” 刘萌萌老司机风范尽显无疑,妩媚红唇勾勒着暧昧的火花,往秦小春大嘴上印了过去。 “别!” 秦小春突然抬手隔住了她。 “怎么了,春哥,是萌萌不够性感,不够漂亮么?”刘萌萌哼哼唧唧撒起了娇。 “你很美,也很性感。” “不过,我对海鲜过敏,只吃老家水产。” “另外你貌似有口气,是不是口腔溃疡了?路口一百米左右左拐,有一家药房,这个点应该还没关门,去买点药吧。”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肩膀,留下风中凌乱的刘萌萌转身而去。 “有溃疡口气吗?没有啊,刚喷的清新剂啊。” 刘萌萌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香喷喷的,哪臭了。 这货分明就是在嫌弃她啊! “臭乡巴佬,不就是仗着有个28大件吗?有啥了不起的,当老娘稀罕你啊。”刘萌萌气的直跺脚。 她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 这胸,这臀,这火辣辣的身段哪一点比不上王小娥那飞机坪,比不上那个女神棍了? 秦小春,瞎了你对狗眼! 小春吹着口哨走了回来,远远就看到小娥春风得意的笑脸。 “美女,笑这么银荡,想什么呢?”小春捏了捏她夜神般极致精美的脸蛋。 “讨厌啊!” “我跟刘萌萌打过赌,你看不上她,咱春哥是有原则的人,看来我赢了啊。”王小娥眯着眼儿柔声笑道。 宝贝,你是真瞧的起我啊。 老子有个屁的原则,要不是惦记着红玫的旺旺雪饼,这会儿早跟刘萌萌滚起来了。 “要不说,还是我家小娥懂我。” “有你在,天下一切女人黯然无光,我当然要选最靓的妞儿。” 秦小春满嘴抹蜜逗的小娥咯咯直笑,两人牵着手往饭馆走去。 “哐当!” 刘萌萌气呼呼的一甩车门,回到了汽车。 “咋了,萌萌?”张帆问道。 “秦小春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瞧不起我。”刘萌萌破口骂道。 “你找他干啥了?”王福田问道。 “我找他……去我家看风水。”当着张帆,刘萌萌还是不敢太放肆的。 “嗨,那是肯定的啊,春哥一单风水上千万,你家那房子卖了也不够他进去瞅一眼的。”张帆哈哈笑道。 “你还笑,笑啥?”刘萌萌气的直掐他。 “火气这么大,要不我给你消消火去?”张帆摸着她的美腿,坏笑了起来。 “当然!” “司机,海悦大酒店。”刘萌萌道。 “可以,我现在去订房。”见女朋友这么积极,张帆乐的掏出手机。 “我已经订好了,802房。”刘萌萌火气平息了不少。 既然得不到秦小春,那就退而求次,不能再把张帆给丢了。 “卧槽,这么积极的么?” 张帆莫名一阵感动。 以前在一起都是他订房,刘萌萌主动订房,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啊。 “哎呀,你不是跟五爷一块吃饭了吗?以后指不定也是东安道上的大红人,我这不是提前订房,咱俩好庆功嘛。”刘萌萌撅着嘴,一脸邀功道。 “嗯,真香。”张帆吧唧了一口。 香个屁! 刘萌萌暗自又恨上秦小春。 …… “小娥,以前跟男人牵手散过步吗?” 路灯下,秦小春牵着小娥温软的小手慢悠悠走着,只盼这条路永无尽头才好。 “有啊。”小娥应道。 “好啊,原来你也是个骚蹄子,还骗我没谈过男人。”秦小春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跟我爸,小时候!”王小娥眨眼嬉笑了起来。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逗我玩,信不信我今晚一口吃了你。”秦小春揽着她的腰,抱起打了圈圈,又狠狠吧唧了几口这才放下她。 “你敢吃我,我就回去告诉雪儿,看她治不治你。”王小娥道。 “老子二八长枪纵横天下会怕一个娘们?” “她敢叫板,连你来一双干一双,统统给拿下了。” 反正雪儿又不在,秦小春少不了要嚣张一番的。 “你就吹吧,有本事当着雪儿的面说去。”王小娥哼哼道。 “好小娥,回去嘴巴管严实了,红玫、马小灵什么的,一指甲盖都别提。”秦小春还是很怂的,赶忙郑重提醒道。 “就知道你是个吹货,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王小娥笑道。 “嘿嘿,就知道我小娥最好了。” “不过,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吹货,这点美芝、玉兰、你舅妈都晓得的,前面车上不方便,晚上回去给你展示下吹牛皮大法……” 秦小春揽着她的腰,悄摸摸说起了俏皮话。 王小娥晓得他想干嘛,一想到车上的事脸顿时红了起来,赶忙挣脱咸猪手,转移话题道:“春哥,今晚咱去哪睡觉啊。” “先回饭馆,待会去红玫家的大别墅蹭一晚,毕竟咱农村伢子挣点钱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秦小春抠索索的说道。 “你少来,挣了上千万还差个房钱啊,是想占红玫的便宜吧。” “我大舅妈今儿怕是要引狼入室了。” 王小娥撇了撇嘴道。 好吧,王神探你猜中了……作为一个嘴强王者,秦小春是绝不会承认的:“瞎说,你春哥我可是有原则的人,我入狼窝还差不多。” 说完,牵着小娥大步往饭馆走去。 红玫饭馆二楼。 田红玫在窗户边站了快一个小时了,秦小春这死鬼走之前说了一嘴,晚上要去她家睡觉。 红玫这不一个下午没闲着,把家里的大别墅打扫干干净净,床单被罩全给换了新。 哪晓得回到店里,都十点多了,这家伙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哼,搞不好和春芳外甥女王小娥悄摸摸订房去了。 红玫端着咖啡,站在窗户边有些发愁了。 她对秦小春的感情是复杂的。 喜欢吗? 哪个被男人沾了身子的女人,会不喜欢非洲人的。 但不仅仅局限于这点男女关系,偶尔也会有牵肠挂肚的感觉。 当然,作为一个生意场上的女人。 秦小春能给她带来钱和安全感,是她的保护神。 尤其是望着对面火爆的桃花码头,作为一个离异女人,田红玫深感无助,不由得更想依靠小春了。 又等了一会儿,仍没见小春的影子。 她也懒的打电话问了,那会显得自己很没面子,红玫打算关店回家。 刚要拉好窗帘,她就看到秦小春牵着王小娥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臭小子,亏你还知道回来!” 红玫赶紧去洗手间对着镜子补了妆,这才踩着高跟下了楼,到了柜台日常点账。 由于生意的惨淡,郭飞几个店员已经在擦桌子准备关店了。 “田总,你咋还没休息,是在等春哥么?” 郭飞一见她明显补了妆,忍不住开了句俏皮玩笑。 “干你的活去。”红玫眼都没抬,看着进账凄凉的账本,心里暗暗发愁。 “田总,后厨的火还温着……”郭飞又提醒了一句。 “关了去,敢乱说话,这个月奖金就别想要了。”红玫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知道,嘿嘿。”郭飞屁颠进了厨房。 “玫玫,还没睡啊。” “啧啧,又换衣服了,真好看。” 秦小春松开小娥,笑眯眯的走到了柜台前,一双大眼珠子在红玫身上溜达了起来。 红玫穿着淡青色荷叶领针织连衣裙,胸口鼓囊囊的,蛮腰盈盈可握,配上干练的丸子头、空气刘海,素雅又不失性感。 或许是晚上,灯光下她的妆容比白天要重一些。 唇色红润了几分,粉底白净,淡淡的蓝粉眼影让杏目愈显妩媚风情。 哪怕是秦小春整日流连花丛,也不禁多了几分怦然心动。 第一百七十章 这天塌了,老子来顶 秦小春见红玫不搭理自己,挤到她身边用屁股别了别,没话找话:“玫玫,呜哇,真香,用的啥牌子香水啊?”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 红玫是记仇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问道。 “瞧我这嘴,我家玫玫啥时候都是又香又美。” 秦小春往柜台里边走去,笑着在她腿上摸了一把,跟丝绸般光滑,那是真舒服。 “少来这套,厨房有饭,想吃自个端去。” 眼看他得寸进尺,手要移到臀上,红玫拿起圆珠笔在他手上狠敲了一记以示警告。 “大舅……红玫姐,我们用过晚饭了。” 王小娥这丫头老实,客气的答了一句。 “爱吃不吃。”红玫一如既往的冷淡。 “老板娘,火已经关了,炖了一晚上,汁都快收干了。”郭飞从厨房钻了出来。 见了秦小春,他嘴不把门咧咧了起来: “哟,春哥来了,我们田总亲手给你炖了酸萝卜老鸭汤。不过你回来的晚了,只有老鸭,没有汤,萝卜也化了,可惜哦。” “就知道玫玫人美心善,心里惦着我,还专门给炖汤,啧啧,这待遇简直了。” 秦小春蹭了蹭她的翘臀,受宠若惊道。 “我可没闲工夫炖什么鸭汤,后厨多做了一份,既然你们吃了,郭飞,你们拿去当夜宵分了吧。”红玫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好叻,谢谢田总。”郭飞大喜。 谁不知道田红玫是东安有名的美食家,轻易不下厨,难得有一饱口服的机会,众人都是大喜过望。 “哎,哎,一个个想什么呢?没听到是玫玫单独给我做的吗?”秦小春忙道。 “不是,春哥你不是用了晚饭么?”郭飞不满道。 “老子没吃饱,又饿了不行啊,去,去,哪凉快待哪去!” 秦小春拨开众人,飞奔进了后厨。 见灶台上用砂锅煲着汤,浓郁的老鸭汤好闻极了。 秦小春打开砂锅一看,里边汤汁已经黏稠,酸萝卜的酸爽也完全沁入鸭肉。 他撕了个鸭腿咬上一口,哇,肉质紧实,味道浓郁,带着淡淡的萝卜酸香,嚼着有味却一点不柴、不粘牙,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上品土鸭。 “玫玫,你这手艺是真不错,谁要娶了你可真是赚大发了。” 秦小春用大碗盛着鸭子,走了出来,拉了把椅子赖在她边上啃了起来。 “吃个饭,哪这么多话头子。”红玫用笔敲了敲他的头。 “嘿嘿,不晓得咋了,每次看到你,这嘴就管不住想你。”秦小春边吃边含糊道。 “春哥,你都吃过一顿了,分兄弟一根鸭腿呗。”郭飞在一旁馋的都流哈喇子了。 秦小春两眼一圆,不爽道:“你咋不懂味呢,这是鸭子吗?这是玫玫对我的爱,能分吗?” 红玫无语的摇了摇头,都懒的说他了。 郭飞撇了撇嘴,很是郁闷。 春哥这嘴,怕是学八辈子也赶不上了。 “玫玫,给我开瓶啤酒来,冰镇的。”秦小春还吩咐上了。 红玫打了个手势。 郭飞一脸怏怏的把酒开了,递给了小春。 秦小春索性连筷子也不要了,一手拿着酒,一手撕巴着老鸭,吃的是满嘴流油。 “吃相真土,还像个大学生吗?臭乡巴佬!”红玫怕他噎着,提醒了一句。 “嗯,我是臭乡巴佬,跪求城里妹子改造。” 秦小春嚼吧着冲她嘿嘿傻乐。 正聊着,红玫手机百度响了,看了一眼后,她眉宇间浮起了忧色:“快吃,吃完了,你先回去,这是我家钥匙。” 她又从包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了柜台上。 这小小的细节被小春抓到了眼里。 他吃东西的速度刻意放慢了。 红玫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十分要强刚烈,无论是爱或忧,都习惯默默承受。 她对张波一往情深,为了忌讳而不得刻意疏远他,最终闹到了各分东西。 又比如,她对自己明明动了心,却习惯假装不在乎。 她让自己走,是遇到了麻烦,怕连累自己? “郭飞,再开瓶酒,来一叠花生米。”秦小春吆喝道。 “哎呀,你吃个饭咋这么磨叽,别拿了,赶紧吃了滚蛋。”红玫抬手制止郭飞,催促了起来。 “这不是怕你嫌我土,努力向城市文明看齐嘛。” 秦小春细嚼慢咽磨起了洋工。 红玫拿他没辙,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想借小春一臂之力的,不过刚刚从朋友那得知桃花码头的背景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生意可以不做,钱可以不赚,但绝对不能害人,把小春拖下水。 “郭飞,你们先走吧,小飞,你开车先送小娥去我家。”红玫又安排道。 “知道了。” “嗯,小娥,你先回去歇着,洗香香哦,等着晚上听春哥吹牛皮。” 秦小春冲小娥眨了眨眼。 小娥俏脸一红,很听话的离开了。 店里面很快只剩下两人,红玫把大门半掩着,目光在大厅每一个角落滑过,手指轻轻抚过桌椅,眼中浮起了心酸、不甘的泪雾。 “出什么事了?”秦小春擦了擦手,一改嬉皮笑脸之态正然问道。 “我,我不想做餐饮了。”红玫酸楚道。 “因为生意不好吗?”小春笑问。 “是,也不完全是,就觉着心累。” “正好桃花码头想再开个分店,我想把店兑给他们。”红玫咬了咬嘴唇,沉声道。 “呵呵,对面手段够狠啊,把你这个鱼头子挤走了,连带着我这个卖鱼的也给闷杀了。”秦小春一点就透,咂了一下嘴冷笑道。 “我上初三那年,你就开了这家店吧,这么多年舍得吗?” 顿了顿,小春又问。 “资本市场就是这样,你打不过,就只有被吞并。” “如果我不卖,徐云凤就会在我门脸左右再各开一家连锁店,明着要夹死我。” “我跟张波前两天领了离婚证,房子我留下了,卡里的钱都给他了,怎么说他曾经对我也好过。” “以账上的资金,我连你这次的鱼钱都付不起。” “清水村的鱼以及徐云凤在市场的影响力,我不仅店子开不下去,怕鱼也没法帮你卖了。” 红玫苦笑了一声,强忍着泪水不让滴落。 怎么可能会舍得,店子是自己一生的心血,跟孩子一样是最宝贵、骄傲的存在,舍店如割肉啊。 “红玫,慌啥,这不还有我吗?”秦小春笑道。 “小春,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是一束光,能照亮黑暗。可要是满天都是乌云呢……”红玫望着他,笑的心伤断肠。 “那我就是太阳,晒死这帮欺负我玫玫的狗日货。” “不死总有出头天,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小春握着她的手,真挚而诚恳的目光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臭人……你不是个花花吗?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让你去承担这些?” 红玫没想到小春会说出这番话,鼻子一酸眼泪潸然而下。 “就凭这钵老鸭汤!”秦小春笑道。 “那你也太廉价了吧。”红玫被他逗乐了。 “农村土货本来就便宜啊,就看你是不是诚心想要了。” “再不济老子这卡里有千把万,还有一淀子的鲜鱼,就是天天白送,也不是说垮就能垮的。” “好姐姐,别哭了,妆都花了。” 秦小春轻轻揩拭着她的眼泪。 “你骗人,你哪来的一千万。”红玫不信。 “我以前跟你说,我有28铳,你不是也不信嘛。” “放心,桃花码头我早就想盘了,姓徐的娘们要搞垮你,老子就搞臭她。” 秦小春抬起她的下巴,低低在樱桃红唇轻吻了一下。 红玫这次没有抗拒。 她太需要温暖,需要男人的怀抱和依靠了,红唇任由秦小春咄取着。 “哟,田老板,看来心情不错啊。” 两人正热吻着,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穿着红色斜肩连衣包臀裙,妆容妖艳的女人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正是秦小春认识的熟人:袁媛。 “袁小姐,好巧,又见面了。”秦小春痞笑的冲她眨了眨眼。 “是你?” “呵呵,我说是谁这么酸跑到我们店里说风凉话,原来是田老板的小男友啊。”袁媛抱着胳膊,傲娇冷笑道。 “你来干嘛?”田红玫恢复了干练冷静。 “还能干嘛,给你拿合同来了,五十万,赶紧签吧。”袁媛把合同拍在了柜台上。 “五十万,不是说一百万吗?”田红玫蹙眉道。 “我们徐总说了,那是半个月前的价了,就你现在这情况,每天挣的钱连电费和工资都不够发的吧。” “到时候我们隔壁两个店一开,你这里怕是连苍蝇也懒的来了。” “大家都是生意人,凡事讲究一个价值,你心里没点数么。” 袁媛咄咄逼人的说道。 “是吗?那麻烦回去告诉你们徐总,店我不卖了,她要想挤我,尽管放马过来吧。”田红玫拿起合同甩在袁媛怀里,冷冰冰道。 “田红玫,你怕是脑子糊涂了吧?” “你想清楚了,现在鱼市是我们徐总说了算,你进的那些鱼价高不说,就是白送你看哪家敢收。” “这店你要不兑,砸在手里到时候别说一百万,十万块都没人敢收,可别后悔哦。” 袁媛像看白痴一样,极尽挖苦了起来。 “谁说我要兑了,我要继续开下去,谁也不卖。”田红玫道。 “你好大的胆子,想跟我们徐总作对是吧?”袁媛见她如此不识趣,凶巴了起来。 “你都看到了,以前我是孤军奋战,现在有男人了,自然是底气要足一些的。”田红玫嫣然一笑,牵住了小春的手。 “呵呵,他?他算哪根葱?你知道我们徐总背后是谁吗?” 袁媛鄙夷的扫了小春一眼,不屑道。 “谁啊?”秦小春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倒要看看在东安,还有谁是他惹不起的。 “我家徐总也有一个小男朋友,听好了,他叫宋承宗!” “宋承宗,知道吗?东安龙头宋五爷的儿子!” 袁媛隔空点了点秦小春,仿佛喊出这个名字就能镇杀一切。 田红玫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亲耳听袁媛说出来,脸色仍是不禁一阵发白,心肝儿发颤。 她知道秦小春义气,也能打,可对方是东安城地下霸主,手下有成百上千的狠人。 那根本不是一个人所能对抗的。 “呵呵,怕了吧。还愣着干嘛,签啊。” 袁媛冷笑过后,又把合同甩了回来。 秦小春接过合同,“嗯”了一声,微微耸肩蔑笑,在袁媛不可思议的惊叫中,慢慢撕成了两半。 第一百七十一章 都是裤子惹的祸 “店是不可能卖的,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挤垮了!” 秦小春随手扔掉两半的合约,冷冷笑道。 “你,你疯了!连宋少、五爷的面子也不给吗?”袁媛面皮一颤,厉声质问。 “呵呵,徐云凤可以啊,嫩草都吃到宋五爷那去了。”秦小春笑道。 “告诉你吧,宋五爷在桃花码头可是有干股的,你得罪我们徐总,就是跟五爷作对,还想不想在东安县混了!” 袁媛就不信了,在东安还有人不把五爷放在眼里的。 “袁小姐,请问你跟桃花码头啥关系?” 秦小春绕着她慢悠悠打量了一圈,颇是玩味的问道。 这小妞儿脸模子可以,白白囊囊,前凸后翘,身材挺性感的。 尤其是那双丰厚的唇瓣,火辣的紧,瞅着傲娇、风骚的样,至少也是把做饼好手。 “我男朋友是徐云凤的表弟,你说我是谁?”袁媛仰着下巴得意道。 “哦,你是蔡大强的女朋友,那就不奇怪了。” 秦小春恍然点了点头,然后往前逼了一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袁小姐,请问你活好吗?” “你神经病吧?信不信,我找人撕烂你的嘴。” 袁媛脸颊一红,又羞又气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秦小春不依不饶的问。 “好不好,管你屁事?”袁媛骂道。 “是这样的,我有几个小老弟现在还打着光棍,你要活好,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牵条线啊。”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一本正经的考虑道。 他不是在开玩笑,大牙、大坤子、二狗这仨光棍年纪不小了,三天两头打鸡婆也不是回事啊。 是时候给他们找个婆娘了。 在秦小春看来,这世上任何一种女人都有可取之处。 比如爱钱、势利的女人,这种女人只要有钱就能砸开她们的腿,对大牙、二狗这些没文化的丑荪来说,无疑是最佳选择。 哪像红玫要什么城市户口,雪儿要专一,小娥要结婚才可同房,一堆乱七八糟臭毛病。 袁媛、刘萌萌在小春看来,就是再好不过的姑娘。 耍过的男人多,见过的世面广,身材棒,长的好,又会穿衣打扮,男人带出去有排面,在家也能有极致的享受。 她们目的性明确,有钱就是粑粑。 回头公司做起来了,大牙他们不会缺钱,再没事了磕两颗回春丹,保管把这些娘们物质、身子管够够的,还怕她们出幺蛾子么? “给我牵线,你配吗?听你一口巴黏的土音,是农村里来的吧?”袁媛抱着胸口,不屑的撇嘴冷笑。 “瞧你,咋还搞上地域歧视了呢。” “你先别管我哪来的,蔡大强我是晓得的,一年也就挣个二三十万吧?” “我给你介绍的男人,长的比我帅,年薪百万起步,公司老总贴身助理。” “关键他们因为事业忙,都没谈过恋爱,也没娶过媳妇,就你这姿色那还不得当菩萨一样供着,到时候家里钱、房产证什么的啊都得上供给你。” “你想买啥就买啥,想咋嘚瑟就咋嘚瑟,还能把自家男人当狗腿子一样使唤,这日子不比天天在对面站堂赔笑脸香么?” 秦小春开启嘴强王者模式,天花乱坠的忽悠起来。 当然,这并非是空话,就二狗、大牙那俩怂货,要能娶到袁媛这种美女,别说是当菩萨供着,只怕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把在怀里才好。 这要是以前,袁媛还真可能动心。 不过现在嘛,她可是立志要做桃花淀鱼王女人的,人家鱼王可是一年上千万、上亿的营生,她还用瞧的上什么助理么? “呵呵,不好意思,本小姐对什么助理没兴趣。” “实话告诉你们也不怕,我们徐总已经打算对你背后的桃花淀鱼王下手了,到时候你别说开馆子、倒鱼,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袁媛掸了掸裙摆,睥睨着看着田红玫,得意说道。 “你们想干嘛?”田红玫蹙眉问道。 “还能干嘛,比如本小姐过去帮他打理产业什么的啊。”袁媛很含蓄的透露了一句。 “懂了,你这是要当鱼王的家,做他的女人呗?”田红玫冷笑了起来。 这抹笑意在袁媛看来无疑是一种羞辱,她神情不禁激愤了起来:“怎么,你是觉的不配吗?” “本小姐本科毕业,学的工商管理,要颜有颜,有才华有才华,什么鱼王,说到底不还是个农村土货,不得像他说的那样把我供起来吗?” “嗯嗯,你高兴就好。”田红玫嗤笑了一声,没再跟她争辩。 “我很好奇,徐云凤让你跟鱼王,蔡大强能同意吗?”秦小春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问道。 “徐总做的决定,由得了他吗?”袁媛眼皮一翻,傲娇道。 啧啧! 果然是认钱不认人,大牙、二狗的绝配了。 “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有脑子有前途,蔡大强确实配不上你。” “我要是那鱼王,肯定也得把你当宝贝供着。” 秦小春一波彩虹屁奉上,怎么说这位以后也是自己的小弟妹啊。 “这还像句人话。” 袁媛见他长的好,说话也好听,敌意就没那么浓了:“听好了,今天你们诋毁五爷和徐总的事,本小姐就不予你们计较了。” “不过,该卖就卖,该搬就搬,否则迟早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说完,她还不忘往秦小春腰间扫了一眼,这才扭着大屁股走了出去。 “你是没裤子穿了,非得穿条紧身休闲裤?” 田红玫一瞧袁媛那长钩子一样的眼神,转过头语气就冷了下来。 罪过,罪过! 秦小春知道又惹祸了,今儿这条裤子的确是失策了,走到哪都被女人白嫖,亏的慌啊。 “咳咳,我不是身材好嘛,所以家里就帮着搭配了一条,这不能怪我。” 秦小春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裤子是美芝嫂配的,她光想着男人有两条欧巴大长腿,穿着有型好看,把这份子给忽略了,能有啥法。 “待会去我家,给你找条运动裤,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红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她刚刚离婚就让袁媛给抓了个现场,秦小春还这么显,是人都会误以为她贪那一口,才跟张波离的。 “玫玫,你不喜欢么?”秦小春肉麻兮兮的问道。 “哼!”红玫不搭理他。 “把厨房收拾了,回家。” 说完,红玫从柜台又取了把车钥匙,先走了出去。 秦小春知道她爱干净。 女人嘛,得顺着性子来,才能讨欢心。 小春老老实实的把碗和沙钵刷了,灶台擦的干干净净,这才关好了店门。 “上车!”红玫招呼道。 秦小春上了副驾驶,没皮没脸了起来:“玫玫,你看咱俩啵都打了,要不今晚我给你治病,把事办了呗。” “你那叫趁人之危。”红玫果断拒绝。 “屁,你比我还主动、带劲好么,要不咱回去翻店子里的监控?”秦小春就晓得这婆娘又要耍赖。 “粗俗!”红玫轻然一笑,没有否认。 她好久没打啵了,偶尔打一个还是很爽的。 夜风吹动她耳际的发丝,那如玉般洁白、晶莹的耳廓、侧脸,迷人的紧。 秦小春一阵怦然心动,狠狠咽了口唾沫道:“玫玫,咱俩好吧,你给我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玫玫。” “生了谁养?”红玫问道。 “就咱俩这收入,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么?”秦小春道。 “谁带?你有时间吗?”红玫反问道。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好像还真是这样,红玫是事业型女性,她肯定是没时间的。 “再说了,我妈要知道我未婚生子,还不得活埋了我啊。” “哎,我干嘛要给……” 红玫俏脸骤然红了起来。 自己在说些啥? 怎么讨论到跟这小子生孩子了,他跟自己八字还没一撇呢。 “玫玫,那你做我女朋友总可以吧?”秦小春手搭在她的美腿上,继续发动爱情攻势。 “拿开!”红玫蹙眉道。 “不拿开,你答应我。”秦小春赖上了。 高冷、傲慢的女人最怕什么? 不解风情的男人。 高冷只是她们柔软内心的保护色,如果男人敬而远之,那将永远错过她们。 因为她们绝不会轻易卸下防卫,主动去靠近男人。 对付这种女人,只能用温水化冰的法子。 抗住寒气,用温暖、柔情与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一点点破冰,直到靠近她们的心脏。 “开车呢,快拿开,热不拉几的,呼的我腿上全是汗。”红玫蹙眉不爽道。 “不拿。” 秦小春不仅不松手,反而摩挲了起来:“嘿嘿,玫玫你这腿真滑,跟丝绸缎子一样。” “做你女朋友可以,你舍得农村户口吗?”红玫拨开他的咸猪手,拢了拢耳际的发丝问道。 “别啊,现在农村户口多值钱,买家电有优惠,还有土地、山林、水亩。” “好多城里头的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农村挤,花多少钱都不好使呢。” “你这叫守着宝山不当宝。” 秦小春在红玫腿上拍了一巴掌,理直气壮的很。 “哼,谁稀罕啊。” “没城头户口,治病、做女朋友、打啵什么的以后想也别想啊。” 红玫就靠这招治他呢,任他说的满嘴生花,反正是没门儿。 “头发长、见识短。”秦小春悻悻的撇了撇嘴。 “说正事啊,徐云凤要用袁媛对你使美人计了,你打算怎么办?” 田红玫揉了揉被他拍红的美腿,正然问道。 “送上门的美人,干嘛不要,人家那胸、那屁股可不比你差啊。”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还真打算留着她啊?”田红玫还以为他在说笑呢。 “真的!有学历有颜值,活还好,我没有不留人家的理由啊。”秦小春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这女人靠不住的,要不说色令智昏呢,我看你是没救了。”田红玫摇了摇头,对他很无语。 “怪我喽,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一天到晚荒的嗷嗷叫。” “这好不容易有送上门的一枝花,我不受,那不是傻吗?” 秦小春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少来,我妹妹,还有那个寡妇、小娥,这都不是人啊,你不是嗷嗷叫,你这叫贪心不足。” “你下车,我不想跟你说话。” 红玫生气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心碎的刘东生 “瞧瞧,要不说你们女人心胸小呢。” “我是要收她,但不是留着做女朋友掌我的尺,而是想介绍给大牙做女朋友。” 见红玫真生气了,秦小春赶紧笑着解释道。 “大牙?” 红玫眼前浮现出那戳着俩大黄门牙,满头赖子的丑荪。 “袁媛傻啊,她能跟大牙?你这纯粹是乱点鸳鸯谱嘛。”红玫花容一展,嗤笑出声。 “你错了,还就袁媛这种女人才会看上大牙。” “我有好几笔生意正在洽谈,大牙以后是老子的顶梁柱,一年挣个几百万问题不大。” “袁媛认钱不认人,大牙会用钱撬开她的一切,包括心的。” 秦小春嘿嘿一笑,老谋深算道。 “这倒是,哪个女人不喜欢钱,我还喜欢钱呢。”红玫没有反驳。 “你不一样,你重感情,要不然早给张波戴绿帽了,更不会把多年的存款给他。” “甚至你可以一分钱不给他,换了袁媛,凭借着网上的小视频,告他一个散播污秽,侵犯名誉权,少不了还要他倒赔上一大笔精神损失费呢。” 秦小春笑道。 “谢谢,臭坏蛋。”红玫微微苦笑,转过头感激的看着小春。 跟张波的感情画下了句号,她是受了很多委屈和非议的。 秦小春这番话真的有暖到她心里去。 “那今晚治病圆房?”秦小春眨了眨眼,趁热打铁。 “滚!” …… 袁媛踩着高跟回到了二楼的贵宾包厢。 刘东生正在泡茶。 徐云凤满脸俏红的回来了,蔡大强一看就知道介绍的那个小孟表现不错,让这位女王表姐满意了。 一旁的刘东生心在滴血,脸色愈发阴沉了。 “咋样,田红玫签合约了吗?” 徐云凤才不在乎刘东生的情绪,往上首一坐,叠着美腿开门见山问道。 “徐总,她不签。” “田红玫口气硬的很,她说……有本事您就夹死她。” 袁媛本想把那个有着庞然大物的帅锅给捎上的,不过一想小春嘴还算甜,就忍了下来。 “好大的口气,她以为我闹着玩儿的呢。” “告诉装修队的老牛,今晚连夜动工,把店的尾巴收好了,明天上午就开业。” “跟老娘玩,她算哪根葱,哼!” 徐云凤一拍桌,立即吩咐了下去。 “哎,云凤,太急了吧,好歹查个黄道吉日啊。”刘东生忙道。 “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只要有五爷和省城周家在,老娘天天都是黄道吉日。”徐云凤傲慢冷哼道。 刘东生张了张嘴,没敢再应茬。 蔡大强连忙掏出手机,给装修队打了电话,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连夜赶工。 “大强,那个什么春,联系上了没?” 徐云凤喝了口香茶,润了润有些沙哑的喉咙。 “联系方式搞到了,现在打吗?”蔡大强问。 “打,让袁媛先跟他谈,摸摸底,能搞定我就不出面了。”徐云凤吩咐道。 有了清水村垫底,秦小春对她非必需品,而是锦上添花的存在,有是最好,没有也不影响。 “得嘞!” 蔡大强不敢有违,连忙又拿起手机,拨通秦小春的号码,走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进来。 “怎样?”徐云凤问道。 “秦小春说这会儿在村里,三天后进城,到时候再跟咱们谈。”蔡大强恭敬回答。 “嗯!” “那行,时间不早了,让大堂经理盯着就行,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云凤向来干练,安排完活,站起身准备离去。 “云凤,你去哪,不回家吗?”刘东生拦住了她。 “你有事吗?”徐云凤皱了皱眉头,神态有些不耐烦。 “今天是咱俩结婚二十五周年,回家小聚下吧,我已经让人从楚州订了你爱吃的法式大餐和米其林蛋糕。”刘东生近乎乞求的问道。 “改天吧,今晚还有个牌局呢,都是些有头脸的太太,不去不行。” 徐云凤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云凤,推了吧,给我点面子行吗?”刘东生脸黑了下来,很苦涩的问道。 蔡大强和袁媛还在呢,好歹说句暖心话,给自己个台阶下也好啊。 “面子?这个家没我,你上哪去订法式大餐,你这张脸能值几个钱?” “别跟我扯皮说这些没用的!” 徐云凤见他磨磨唧唧的,登时火就上头了。 刘东生没想到精心准备的庆典,二十五年的夫妻感情在这个女人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尊严在这一刻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的心在滴血,浑身因为愤怒、痛苦而颤抖了起来。 这时候徐云凤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她立即像换了个人似的,娇媚了起来:“哎哟,宋少,我这不临时有点事嘛,赶得过来,赶得过来,你宣我,人家敢不来么。” “希尔顿大酒店是吧?等着啊,我马上开车过来。” 徐云凤挂断电话,一把拨开了刘东生:“耳朵聋了,宋承宗在等着呢,耽误了时间,你负的起责吗?” “起开!” 说完,她小跑着往楼下赶去了。 刘东生牙齿咬的咯嘣直响。 “看什么看,滚!”他冲蔡大强二人发起了火。 待二人一走,他的怒火彻底爆发了,猛地一把掀翻了桌子:“贱人!钱,钱,你眼里永远都只有钱。” 蓦然间,他想到以前在夜市摆小排档的时候,夫唱妇随,一家三口每天累并快乐着。 偶尔的一个眼神交际,都是对彼此浓浓的爱意。 如今呢,徐云凤一天赶几场炮,永远有陪不完的男人,连个正眼看他的时间都没有。 刘东生莫名生出一股滔天怨恨。 他诅咒徐云凤倾家荡产,一贫如洗,永不翻身! 也许没了钱,这个女人才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吧。 “哈哈,瞧你姐夫被训的跟孙子一样,绿帽戴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下了楼,袁媛咯吱笑了起来。 “哎,谁让他没本事,管不够我表姐。” “有句话叫啥来着,女人四十如狼,五十如虎,我表姐前半生天天守着夜宵摊子,每天忙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睡觉,两人都是沾床就睡,一年也没几次夫妻生活。” “这如今成了武则天,那还不得收他个三千男宠啊。” 蔡大强嗤声冷笑道。 “你说也奇怪,他们没了感情干嘛不离婚呢?”袁媛不解问道。 “离婚了,还得分钱,还不如留着这么个傀儡呢。” 蔡大强笑了笑,谈起了正题:“对了,田红玫那婆娘是中了哪门子邪,居然敢公开跟咱们叫板,她是欠练吗?” “之前能看出来她是有卖掉的打算。” 袁媛边走边分析道:“可能是你表姐压价太狠了,对了,她好像找了个新男友,就是下午来店里恶心我的那个家伙,口气挺硬的,有跟咱们刚到底的意思。” “男朋友,谁啊?这么叼,你没告诉他,咱徐总和五爷的关系么?”蔡大强皱眉道。 “说了,人家连五爷也不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把协议撕了,我能有啥辙。”袁媛摇了摇头,不过隐瞒了秦小春给她找男人的事。 她是个聪明人,万一跟鱼王成不了,跟那个什么老板助理谈一谈,万一能成也总比跟一身鱼腥子味的蔡大强,整天给徐云凤当丫头使唤要好。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点袁媛心里还是有数的。 “哎呀,那人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春,鱼王吧?”袁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秦小春在村里呢。” “再说了,那小子我是知道的,身边女人一大堆,又奸又滑,要说他会为了田红玫去得罪宋五爷,打死我也不会信的。” 蔡大强摆了摆手,直接给否定了。 “吁,吓死我了。”袁媛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那小子要是秦小春,她的美好前程就完了。 “真是秦小春又能咋地?东安是五爷的天下,鱼清水村有的是。” “他除了跟咱合作,你觉的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你个骚蹄子,就这么急着想跟他吗?” 见袁媛这副模样,蔡大强脸一拉,不爽了起来。 “哎呀,我哪有嘛。” “亲爱的,今晚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袁媛被他看穿了心思,赶忙娇滴滴的撒起娇来。 “当然是去我家,看老子怎么炮制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上车!” 蔡大强揽住她的小蛮腰,往车里钻了去。 希尔顿大酒店总统套房内。 穿着浴袍,留着板寸头的宋承宗,麻利儿从药盒里掏出了蓝色小丸子。 想了想,他还是觉的有些虚,又补了一颗,这才轻松的品起了红酒。 一想到徐云凤那风韵、迷人的身子,宋承宗就心神荡漾。 这老娘们活儿可好了,但架不住需求也高啊,宋承宗自认算丛林老手了,每次遇到这老娘们,都管不够她。 作为宋家大少爷,怎么着也不能在娘们面前认怂啊。 今儿,他是铁了心,一定要征服了这老娘们。 一会儿,徐云凤到了。 得体的长款米白色修身风衣裙,头发盘着,妆容精致,风韵上佳的脸蛋没有一丝丝的褶皱,衬着她女老板的身份,贵气而妩媚。 “对不起啊,宋少,我来晚了。”一进门,徐云凤赔笑道。 宋承宗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埋在了怀里好一通迷醉的呼吸。 他爱死了妇人的体香。 宋承宗自幼被过继给宋五爷做儿子,他的童年是在保姆、管家陪伴下长大的。 对他而言,给五爷做儿子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却也注定了他缺乏母爱。 这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当第一眼看到美艳的徐云凤。 宋承宗便彻底的沉沦了。 他爱死了这个妇人,除了那点事以外,她更是治愈心灵创伤的灵药。 所以,只要徐云凤开口,他无有不应。 他甚至还萌生过要娶徐云凤的念头,只可惜被宋五爷给残酷的扼杀了。 不过,在以命相逼下,五爷最终妥协让步,允许他和徐云凤发展情人关系,并默许宋承宗动用任何资源帮助徐云凤。 两人一番热吻后,宋承宗温柔道:“凤,你先去洗个澡吧。” “等我!” 徐云凤放下包包,脱下外套,仅着火辣的贴身衣物去了浴室。 一进浴室,她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今晚她和表弟介绍的小孟耍了一场,身心愉悦至极,此刻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了。 关键,宋承宗是真不行。 料子不足,战斗力也拉胯,每次就跟牙签一样没点劲。 而她还得装作一副享受的样子,极尽可能的去演,去配合他,着实挺累人的。 不过,为了生意,徐云凤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至少她略施点小手段,宋承宗就成了唯命是从的“乖宝宝”。 一会儿,徐云凤洗完澡,走了出来。 她今年四十六岁,得益于各种营养品,依旧满脸胶原蛋白,胸型挺拔,完全看不到下沉的迹象,臀部在健身房苦练的也很翘。 不过腰腹却刻意保留着微隆的赘肉。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深知,相比于青春美少女的A4小蛮腰,这点小赘肉才是让男人迷恋的杀手锏。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得罪人了 “承宗,我美吗?” 徐云凤莲步轻移,雅媚的脸蛋,火辣丰腴的身段,如一道道电流划过了宋承宗的每一寸肌肤。 那种头皮充血、发麻的感觉,令他血液沸腾的厉害。 “美,美极了,我的娘哎。” 宋承宗喉头一阵发紧,仿佛看到了一颗熟透的果子,只想一口狠狠嚼了个稀巴烂。 或许是太过激动。 那种极致的迷恋,令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溢出了泪水。 宋承宗几乎是从床上爬过去的。 徐云凤此刻就像高高在上女王,那位在东安横着走的“太子爷”,像圣徒一样虔诚的匍匐在女人的脚下…… “承宗真乖!” 徐云凤捧着宋承宗的脑袋,享受的闭上了双目,红唇微张呓语。 …… 吁! 良久,宋承宗站起了身,看着满脸红润的徐云凤,嘴角不自觉现出了一丝狰狞。 “承宗,你,你想干嘛?”徐云凤有些慌。 “干嘛?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次都在敷衍老子,利用老子,把老子当狗一样耍?”宋承宗像恶魔一样冷笑道。 “你胡说,人家心里只有你,哪一次不是服侍的体体贴贴。”徐云凤撇了撇嘴,嗔怨道。 “呵呵,是吗?” “徐总,你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高傲,谁给你的底气?” “啪!” 宋承宗皮带照着她雪白的背部,狠狠抽了下去。 一道红印豁然而现。 徐云凤发出一声尖叫,身子一晃,却没敢躲闪。 “你算什么东西,以前不过是夜市小排挡的穷比,忙的每天一身臭汗,满脸油垢,连狗都不愿多看你一眼的邋遢玩意!” “是,是,我是穷比,我卑贱,我配不上宋少爷。”徐云凤疼的浮起了泪雾。 “你瞧瞧你现在,盘头、名牌、高跟、珠宝,还有这么多分店,这都谁给你的?” “就周家那点投资,放在东安有个屁用?” “是我宋承宗暗中保你,让你在市场上如鱼得水,没有我,你只能是个穷比!” 宋承宗从牙缝中蹦出冰冷的字眼。 “是,宋少是我亲爹,是我祖宗,没您云凤连条狗不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 徐云凤在这个疯子面前,乖乖的跪下了。 “呵呵,这才懂事嘛。” 看着东安最高傲的女人跪在脚下,这一刻宋承宗那颗脆弱不安的心终于圆满了。 …… 两个小时后。 宋承宗像乖孩子一样依偎在徐云凤的怀里,语气无比温柔:“宝贝,你还好吗。” 徐云凤眼角含泪,仍有一阵阵余味回荡。 她发现自己竟然爱死了宋承宗。 他剖开了自己内心最不愿意正视的过往,那些在她看来无比痛苦、耻辱的记忆,竟然令她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过的美妙夜晚。 “承宗,你今天怎么了?”徐云凤哼了一声,手指温柔划过男人的脸颊。 “没啥,就是太喜欢,太想你了,总怕你心里没我,会抛弃我,遗忘我。”宋承宗往她怀里缩了缩,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怎么会呢?我这辈子都是宋少的女人啊。” “人家还怕你嫌弃我人老珠黄,找年轻的小妹妹呢。” 徐云凤亲了亲他的额头,软糯糯说道。 “我这辈子谁也不认,就认你徐云凤。” “哎,要不是我那个假爸一味阻拦,我早就娶你做老婆了。” 宋承宗一脸迷恋的说道。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嘛,我人和心都在你这,又不影响你们父子关系。”徐云凤柔声笑道。 她才不想吊死在宋承宗这棵树上呢。 作为一个老阿姨,她既要利益又要享受,宋承宗这种纯情太子爷,放在“后宫”养养玩还差不多。 “可我只想你独属我啊,每次看到你在商会神采飞扬,又或者踩着高跟贵气逼人的样子,我总会觉的拥有你像做梦一样。” “你是那么完美,云凤,真的,我太爱你了。” 宋承宗深情的凝视她的眸子,腻歪道。 “我再高傲、贵气,那也是别人眼里的徐云凤。在宋少你这,我只是你的小女人。” 徐云凤顺着他的话,妩媚的撒娇道。 她知道宋承宗是过继子,内心脆弱,所以在一块的时候会尽量给足他安全感。 “嗯,这还差不多。”宋承宗果然满意极了。 他站起身倒了红酒,点了雪茄,抽了一口后笑问道:“今晚咋样。” 徐云凤养了很多男人,宋承宗心里一清二楚,这也是他在这个老女人面前,没什么自信的原因。 “坏人,明知故问,嗓子都哑了,你说呢?”徐云凤娇媚的拍打他。 “对了,你前面不是发百度说,有事找我商量吗?” 顿了顿,徐云凤又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宋承宗给她递了杯红酒,正然问道。 “做生意哪有不得罪人的,我得罪的人多了去。”徐云凤晃了晃酒杯,若无其事的泯了一口。 “不,我说的是那种很有来头,很厉害的人。”宋承宗道。 “没吧?” 田红玫么?她还不配。 徐云凤摇了摇头。 不过,她从宋承宗的眼里看到了不妙,蹙眉问道:“咋了,有人想搞我?” 宋承宗也是有些不解: “我爸打了招呼,宋家退出桃花码头的干股,另外还警告我少跟你来往。” “你知道的,我家老头子做事向来稳当,不是出了问题,他不会说这话的。” 徐云凤柳眉蹙的更紧了。 宋五爷的干股占一成,每年从桃花码头拿走的花红好几百万。 这白拿的钱,说不要就不要,必然是有所顾忌。 “五爷没跟你说是谁吗?”徐云凤紧张问道。 “没说,只知道是个看风水的,好像有两把刷子,把我家那个什么局给破了。”宋承宗道。 他和五爷是父子不假,不过平日里关系很僵,五爷说话向来点到为止,两人很少有机会坐在一块促膝相谈。 所以,宋承宗只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但并不知得罪的到底是谁。 “噗嗤,看风水的?” 徐云凤掩嘴笑出了声,脸上神色放松了下来:“承宗,五爷一个刀口舔血的老把子,还信这些歪门邪道?” “鬼知道,听管家说,那小子神乎其神的,还会抓鬼。” 宋承宗也是一脸无趣的耸了耸肩:“我反正是不信,但老头子信啊,还被人张嘴要走了一千万,现在家里还住着两个呢,吁,我也是醉了。” “承宗,你今年二十八了吧,该到当家做主的时候了,不能什么都听你爸的呀。”徐云凤笑盈盈吹起了枕头风。 知道得罪的人是一个看风水的神棍后,徐云凤简直觉的可笑。 她从来就不信什么命。 她只知道,有了周家的钱,有了宋承宗的势,她在短短两三年内就翻了身。 要风水真有用,那还要努力干嘛,人人去学风水就好了。 “嗯,云凤你说的对。” “反正现在我爸的人脉,他的小弟我一样使唤,干股他不要拉倒得了,我反正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宋承宗摩挲着她的背臀,无比宠溺道。 “嗯,谢谢宝贝,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徐云凤撅着嘴唇,又献上了一波香吻。 “对了,这个看风水的,你是怎么得罪的?”宋承宗问道。 “我哪知道,可能是我对面那娘们请来的说客,认识你爸,想借此来威胁我吧。” 徐云凤能想到的,也只有是田红玫了。 “就那个什么破鱼馆子?玛德,我叫人直接砸掉得了。”宋承宗没好气道。 “别,我有的是法子炮制她。这一步留着最后再说吧,最近县里不来了个胡大队长么,我接触过软硬不吃,这种踩雷的事,咱们能不做就不做。”徐云凤胜券在手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烦嘛,不过你说的对,姓胡的婆娘还是躲着点好。”宋承宗点头道。 “嗯,放心吧,我好歹是东安餐饮龙头,一个小门脸老板娘都搞不定,岂不是白混了。” “别说她找了个看风水的,就是找了玉皇大帝也不好使。” 徐云凤目光一寒,冷笑说道。 …… 秦小春洗完澡,在田红玫和小娥一致要求下,被迫换上了宽松的运动大裤衩子。 他原本还想趁着良宵,在二美面前晃一晃,展现下强大资本,看能不能勾起二美的火花子。 这下好了,瞬间沦为平庸之辈。 红玫准备好了果盘。 毕竟是小娥的大舅妈,表面上不喜欢,心里其实还是念着点情的。 水果清一色全是进口货,好多小娥以前见都没见过。 聊了一会儿天,小娥先回房睡去了。 “刚刚是谁的电话?” 小娥一走,穿着开领连衣睡裙的红玫叠腿坐在沙发上,跟小春唠起了嗑。 “啧啧,都会查电话了,很有做正房的觉悟嘛。”秦小春往她美腿瞄着,干笑了起来。 红玫抓了个苹果砸向他,没好气哼道: “病还没好呢,老盯着我看,也不怕冲了霉运。” 沐浴过后的红玫,微润的秀发很随意散着,精致的瓜子脸更显白皙精致,尤其是弯弯柳眉下,好看的桃花眼里荡漾着涟漪。 苗条的身段在紧身睡裙包裹下,凹凸有致,尤其是开领透着的两抹雪白,哪怕无须搔首弄姿,也无处不透着极致的魅惑。 秦小春还是第一次见到红玫卸妆纯天然的美样儿,一时间不禁看呆了,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你,别说霉运加身,就是天上下刀子又咋滴?”秦小春喉头一阵干涩道。 “别贫了,说正事呢。” 红玫白了他一眼,顺手拿了把扇子遮挡在胸口。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娘不要节操的吗? “你干嘛呢,一天天不是盖被子,就是拿扇子的,看两眼又掉不了你两块肉。” 秦小春见红玫拿着扇子挡住了胸口,顿时不爽了。 “这不是热么?”红玫摇了摇扇子,装了起来。 “少来啊,视频的时候,你喊空调不制冷,拿毛毯挡着腿。” “今儿我可是在这,空调制冷效果好着呢。” “你要还热,我给你再往下调两度去。” 秦小春可不惯着她,都到嘴边上的肉了,还想装门儿都没有。 “哎,你干嘛!我不扇了行吧。” 红玫拿这个二流子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放下扇子,现出了胸口大半抹雪白。 “嘿嘿,这才乖嘛。” “上回做饼又不是没品过,啥模子,香不香,软不软的,我还能不知道么?” 秦小春贱笑了一声,伸手想去够一把。 红玫一把拍开了他的咸猪手,提起衣领娇嗔道:“别毛手毛脚的,跟你说正事,蔡大强打电话找你干啥呢。” 这还是她第一次领外人进家门,心里其实有些小紧张的。 若非是衣柜里的睡衣都偏情趣风,这一件已经是最保守的了,红玫绝不会当着小春面穿成这样的。 这点从她患病以后怕冲着张波,宁愿遭受流言蜚语,也绝不给张波戴帽子就能看出来。 红玫骨子里还是有农村妇女保守、忠贞朴实的品格存在。 她这点小心思秦小春一眼就看穿了。 不过,红玫既然默许他来了,又给做过一次大饼,以她的性子,基本上是接受自己了。 “对我来说,能跟玫玫在一起,就是人生最大的正事。”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挤到她身边,挨着坐了下来。 啧啧! 红玫的腿是真白啊。 不同于雪儿和美芝嫂的白里透红,她跟玉兰一样是那种纯天然的雪白。 玉兰嫂是泼辣,红玫是冷。 光那精致、冷傲、雪白的容颜,就像冰雪一样传递寒气,给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神圣感。 秦小春挨着她,嗅着好闻到炸的香波、体香混合味,心神不禁一阵摇曳道:“蔡大强约我喝茶,商谈卖鱼合作的事。” “你怎么说?” “刚刚守店的小张打电话说,徐云凤连夜在隔壁搞装修,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红玫倒了一杯花茶,品了一口问道。 “让她动呗,她动静越大越好。”秦小春轻松笑道。 他巴不得徐云凤再多开十个分店才好,到时候清水村的鱼一卡脖子,这些店就都成了吃钱的摆设。 “哼,你老是这样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忽悠我开心玩儿呢。”红玫忧心忡忡的生闷气道。 “谁不知道你田红玫心高气傲,我骗的了你一回,还骗的了一辈子啊。” “我想做你的男人,让天天伺候老子,是区区一张饼就能满足的吗?” 秦小春不顾她挣扎,强行把住了她的玉手。 “那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应对徐云凤和宋五爷。” 红玫心思重,不是三两句花言巧语能安心的。 秦小春笑道:“徐云凤敢跟你撒野,无非是以为有了清水村这条供给线,就能踢咱们出局。” “可别忘了,你男人我才是桃花淀之王,我能卡死你们响水村,同样也能断了清水村的鱼。” “徐云凤如果没了鱼,桃花码头这块招牌就毁了,光豪华的装修和人工费,以及顾客提前的高额预订,就能亏死她。” “你真会赶鱼啊,可清水村在最东边,隔了这么远,你那法好使么?” 红玫美眸好奇看着他,依旧是将信将疑。 她没见过小春赶鱼的画面,所以对小春的印象更多是“嘴强王者。” “要不你跟我回村一趟吧。” “上次那个马保民还笑老子只配勾搭春芳这种烂货,有本事把你和那什么姓余的妞儿泡上才叫本事。” “明儿你回去给我长个脸,让响水村那帮瞎眼玩意瞅瞅,老子能不能泡到你们村最美的妞。” 秦小春爱记仇,这话心里一直装着呢。 “我可不是你的妞。” “不过,你要能断了清水村的鱼,我明天陪你走一趟也行。”红玫白了他一眼,娇嗔笑道。 “姐姐真好。”小春捧着她的玉手,吧唧了一口。 “你个臭弟弟就这张嘴甜,等明儿你能把鱼断下来再说吧。” 红玫拿起纸巾擦掉手上的口水,又犯起了愁: “就算咱们能治得了徐云凤,那宋五爷呢?” “这可是东安地下龙头,不是焦麻子能比的,你一个人哪斗得过这种坐地虎嘛。” “玫玫,你是在担心我吗?”小春笑问。 “谁担心你了,你……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春芳还不得撕了我啊。”红玫冷哼道。 她才不会承认关心、喜欢这个坏蛋呢。 那样秦小春会得寸进尺的,搞不好城市户口没办下来,就把她白吃干净了。 “嘿嘿,我还盼着你们姐妹俩,哪天晚上能一起聚聚,咱们来个三人游呢。”秦小春坏笑道。 “臭不要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红玫俏脸一红,头别到一边去了。 春芳多次提过这个话题,非拉她一起跟小春耍。 呵,她田红玫是这种没节操的下贱女人吗? “开玩笑的,玫玫,宋五爷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是我吹啊,东安龙头,什么宋五爷、华哥都跟我关系好着呢,一个电话随时干过来喝酒的那种交情。” 秦小春往她身边挤紧巴了,感到大腿贴到她温软的臀线才罢休。 “你就吹吧,真当我没在村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过去几年是傻子,这傻病好了还没半年呢,没进几次城就能跟东安的大佬称兄道弟,鬼才信你。” “指不定你连五爷和华哥的面都没见过,在这蒙我耍,哼。” 红玫扬起下巴,一脸的不信。 “瞧,又小看你男人了是吧。” “宋五爷是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秦小春泡妹儿向来是百分百投入的,二话不说,一个电话给宋五爷干了过去。 “谁啊。”那头传来宋五爷夹杂着起床气的不满。 “五爷,是我。”秦小春道。 “哟,是秦大师啊,这么晚了,是……是有什么事吗?”那头的宋五爷语气顿时恭敬了起来。 “没啥事,就是问候几句,你今儿咋睡这么早,我记得麻爷说过,你可是一夜千杯啊。”秦小春笑问道。 “嗨,啥千杯啊,戒了戒了,以后我跟麻子学养生了。” “秦大师,哪天没事了来我府上坐坐,给我也开个方子呗。” 宋五爷哈哈爽声笑问。 “好说,好说。” “五爷,说正事啊,听说你打算搞我女朋友的店,有这回事吗?” 秦小春借机揽着红玫的香肩,声音冷了几分。 “你说的是红玫饭馆吧?” “麻子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我是那不开眼的人吗?” “你放心,我已经跟犬子交代过了,退出桃花码头的股份,严令他不许跟姓徐的来往,绝不会影响田小姐的买卖。” 宋五爷在电话那头严正的打起了包票。 “嗯,交代了就好。那行,你接着睡养生觉吧。”秦小春说完,挂断了电话。 “咋样,这回你信了吧。” 秦小春把她搂的更紧了些。 “真是宋五爷吗?不会是你找的托吧。”红玫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轻轻依偎在小春怀里。 “托你妹!” “嗯,你可不是托我妹,托的这会儿还在家养着呢。” 红玫娇笑道。 “玫玫,看在你男人这么神通广大的份上,打个啵呗。”秦小春见她妩媚生姿,忍不住低头吻了过去。 “不行的……” 红玫还想躲闪,秦小春可不干,魁梧身躯往她身上一压,强行啵了下去。 红玫挣脱不了。 果冻般的红唇被被这家伙的大嘴给牢牢巴住,滋溜了起来。 “春哥!” “红玫姐!” “你们……” 这时候侧卧的门开了,王小娥一出来就看到小春和红玫滚在一块,不由得看傻了。 “咳咳!” 秦小春还是很顾忌小娥感受的。 要是春芳,他才懒得管,但小娥是纯白的,此画面颇有不宜。 田红玫连忙提好被小春扒拉掉的肩带,拢着头发坐了起来,俏脸绯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小娥,你还没睡啊。”秦小春脸皮厚,笑眯眯问道。 “晚上果子吃多了,想上厕所。”王小娥脸红透了。 虽然早猜到春哥喜欢红玫,但她真心不是有意来撞人好事的。 “嗯,你快去吧。”秦小春笑道。 “你,你们继续。” 小娥上完洗手间,低着头小跑回到了房间。 “都怪你,事还没办好呢,净想着沾便宜。” 红玫推开他,往边上挪了挪躲这祸害远一些。 “没事,小娥不会说的。”秦小春淡定的很。 “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红玫怕他再起幺蛾子,麻利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哐当! 她顺带还打了反锁,防的就是这贼小子。 躺在床上,红玫忍不住按了按胸口,嘴里嘟哝骂了一通。 秦小春就跟个土匪强盗一样,别逮着机会,上次做饼也是,逮着了手就把不住劲。 跟这沙发打了滚的功夫,又被把红紫了一大块。 这男人真是一个臭德性,肉不是自己长的,只顾着他们的痛快,也不晓得心疼下女人。 不过,这一溜子耍下来,红玫的火苗子被勾上来了。 打视频肯定是不敢的。 那货就在客厅,白嫖不了不说,这一拨过去,指不定嗅着味儿就冲进来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留他呢,害人精。” 红玫美眸一转,不禁又笑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手机里还有上次截屏下来的图片。 有了小春的把本,好歹也能将就打发下了。 她美滋滋的打开图片,瞅着瞅着,满脑子都是小春又痞又帅的模样,呓语间手…… 正忘情投入、美着呢。 咔擦! 门锁一阵响动。 门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了进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红玫真难 秦小春贼溜溜的猫着身子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红玫躺在床上,手机用支架架着,满脸桃花,手在睡裙下不可名状。 “玫玫,你在干嘛呢?”秦小春嘿嘿坏笑问道。 “我……我没干嘛?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 红玫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裙摆往下整好,拉了被单盖上了。 “没干嘛,你这手放的位置不对吧?还有这脸色,啧啧,好灿,好彩啊。” 秦小春一边笑着,慢慢往床边靠近。 “天气热,我沤的难受,还不许挠一下么?” “不是……管你一分钱事啊,别没皮没脸的,赶紧滚蛋。” 红玫俏脸一红,拿起抱枕往小春砸了过去。 “仅仅只是挠痒痒么,看的啥片,姐夫以前拍的吗?” 秦小春伸手就要去拿手机。 红玫尖叫了一声,连忙一把抢了过来,直接关了机,这才舒了一口气。 要让秦小春知道自己截了他的图,她这脸也别要了。 “小气巴拉的,网上都有了,有新的咱俩可以一起欣赏嘛。” 秦小春挨着她靠在了床头,完全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少赖不叽叽的,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警察还能管离异少妇交男朋友啊,小娥可是人证。”秦小春有恃无恐道。 “哎呀,你赶紧走,我要睡觉了。”红玫推了推他。 “玫玫,你别这么小气成吗?” “我这大活人现成的在这你不使,你宁可去白嫖,放天底下也没这个理啊。” 秦小春手搭在她美腿上,厚着脸皮勾她。 他跟红玫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只要红玫松口,指不定今晚上就能捞口肉吃。 “我就好这一口,不行啊,要你管么?”红玫咬了咬牙,简直无语。 “古人讲究阴阳相济,你老是一个人嗨皮,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再说了,爱不是摸出来的,爱需要用心,用力,从细节做好。” “相信我,你缺的仅仅只是一个男人。” 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没皮没脸的灌起了迷魂汤。 “你……” 红玫气的直想打人。 这家伙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接一套,一百个她绑在一块也说不过秦小春。 “你到底想哪样,才肯滚蛋,想吃肉是不可能的。”红玫先亮明了态度。 哟,这是松口发福利的节奏啊。 秦小春迅速听出了弦外之音,大喜道:“所以,我选择吃饼。” “真烦啊你!” 红玫美眸一翻,一脸的不情愿。 “姐姐,你想咋地?” “给你治病你不肯,打发叫花子也得有点东西吧,连这你也不情愿。” “红玫,咱做人不能太算计,小心没朋友啊。” 秦小春脸一板,有些不高兴了。 你是叫花子吗? 你是非洲人! “别人做张饼,几分钟,十几分钟就完事,你老半天熟不了,折磨人。” 红玫小嘴一撇,有些发憷道。 上一回做张饼子,她腮帮子肿了半天,又酸又疼的,没要了老命。 “你少来,我又不是没看过小视频,你可是老司机中的老司机,那不跟玩儿似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老娘已经几年没做饼了!”红玫没好气道。 “嘿嘿,你把当年对付张波的本事,一半施展在我身上就够了。”秦小春说话间,在她面前站了起来。 “你就是个坏种,坏到骨子里的坏种。” “去,洗澡!” 红玫磨不过这条癞皮狗,口气软了下来。 “谢主隆恩!” 秦小春大喜,屁颠屁颠去了浴室。 红玫坐在床上,俏脸一阵发烫,心扑通直跳。 这张饼是逃不过了。 她绝不可能跟秦小春有下一步动作的,做饼又苦又累。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红玫总觉的吃了大亏,得找点什么才平衡。 骤然间,她目光落在了侧边穿衣柜闪过的红点。 那是之前为了防止张波回家偷钱、搞事,她特意安装的隐藏摄像头。 对啊! 她瞬间有了主意。 摄像,录下来。 这样等做完饼,打发走了这讨厌的家伙,借着视频也能有个念想。 高清视频怎么着也比看图片要得劲啊。 嗯,这么一想红玫顿觉心里平衡了许多。 秦小春进了浴室。 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他四下扫了一圈,没找到红玫换下的贴身衣物,心头不由得一阵郁闷。 看来美女和爱干净大概率是成正比的。 卫生所的美女,雪儿、美芝洗完澡都立即手洗贴身衣物,压根不给秦小春下手的机会。 玉兰以前也是防他跟防贼一样。 小娥就更别提了,贴身衣物洗好了,都不带往院子里晾,宁可在房间里风干。 他原本以为红玫一天忙成狗,应该会大咧一些,没想到也是“防贼”一党。 他又仔细转了一圈,卫生搞的是一丝丝灰尘都没有。 这倒是符合红玫轻度洁癖的行为。 没劲啊,人生又少了一大乐趣。 秦小春知道红玫屁事多,里里外外打上香皂,洗香喷喷的这才回到了卧室。 红玫一看到这家伙晃儿着走了进来,心里就一阵发毛。 两边脸颊条件反射似的涌起了疼痛感。 真是要命! 她看了一眼摄像头,选好了位置,跪坐在床上。 “田师傅,来活了。”秦小春跳上了床,挑起了红玫的下巴。 红玫白了他一眼,目光充满了哀怨。 不过只要她应承的事,就一定会极尽可能的做到完美。 “坏蛋,就知道欺负女人!” 红玫拿了发圈,拢好头发一卷麻利儿扎稳了。 然后扶着秦小春的腰,乖巧温柔的微张着红唇…… …… 秦小春对女人是温柔的。 看着红玫,他的心融化了。 这个女人精明、势利、冷傲,会瞧不起人,有时候让人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她得了。 但她的优点同样令人欣赏。 只要做一件事情,会以百分之百的热情投入,就像当初她爱张波一样。 她很努力,头发汗湿了,脸颊的酸楚令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但自始至终,除了偶尔看向小春的哀怨眼神、小白眼,她始终没抱怨、敷衍过,更没有中途撂挑子。 多认真、多尽职的田师傅啊。 张波这货也不知上辈子踩了几十吨狗屎,这才娶到了红玫,结果还不知道珍惜,哎! 嘿嘿,也是。 张波要是个好人,哪轮得到他来捡漏。 想到这,秦小春眯着眼,狡黠、得意的笑了起来…… 哇! 红玫狂奔向洗手间,趴在马桶边狂吐了一通,恨不得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才好。 吐完了。 她走到了梳洗池前,看着镜子里头发蓬乱,满脸汗水,邋遢到如同怨妇一样的自己,肺都快要气炸了。 “秦小春,你个人渣、臭混蛋!” 红玫气的嗷嗷直叫。 作为一个美食家,这几乎令她抓狂,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她恨死了秦小春。 下一秒,红玫疯狂的刷牙。 一遍,两遍…… 直到嘴都麻了,牙快刷的没知觉了,她才重新沐浴洗澡。 一番收拾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秦小春正坐在床头抱着胳膊等着她。 “玫……” “别跟我说话,哕。” 秦小春刚张嘴,红玫就没来由一阵反胃,干呕了起来。 “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没这习惯。”小春抱歉的耸了耸肩。 “哼!” 红玫坐在床头,生起了闷气。 她是真生气了。 “看来咱姐夫只爱吃雪饼。”秦小春笑道。 “你太可恶了。”红玫恶狠狠瞪着他。 “玫玫,原谅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而且我确定,这会儿我的爱终于融进了你的心田。”秦小春眨眼一笑,送上款款温情。 “少来这套!” “满意了吧,滚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睡觉了。” 红玫往他那瞄了一眼,见又有动静,心里一阵发慌,赶忙呵斥道。 “过来!” “放心,不会动你的。” 秦小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她喊道。 红玫白了他一眼,不爽的挨着靠床头坐好。 “玫玫,难得有机会陪你,咱聊聊天呗。”秦小春揽着她往怀里靠了靠。 红玫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你啥时候跟张波的?”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柔声笑问。 “高中快毕业那会而吧。” “那会儿觉的读书没啥劲,张波是个小混混,天天睢我。” “他那会儿挺帅的,留着碎发,骑着摩托车,挺有范的,瞅他顺眼就答应了。” “第三天,连人带心全给他拿了。” 红玫虽然跟张波离婚了,夫妻情分到了头,但她并不会刻意去诋毁、淹没张波曾经在她心中的分量。 “卧槽,你这么随意奔放的么?” “我听春芳说你以前成绩挺好的,在镇上念初中时,为了学习能半个月不洗澡头上长虱子……那会儿你不是红玫,是臭玫,哈哈!” 秦小春提到这些陈年旧事,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噗嗤!” 红玫嗤笑着轻轻掐了他一把:“你讨厌啊!” “你也不想想,那会儿镇上中学一帮子情窦初开的土渣,不是往我课桌塞情书,就是成天结伴在教室门口隔着玻璃瞅我。” “有时候老师下课晚,窗户外边能巴一群苍蝇,你瞅着不烦吗?” “哼,一群歪瓜裂枣的乡巴佬,他们也不想想,我田红玫看的上他们吗?闻着那点泥巴腥子都觉着恶心。” “老娘那会儿就想着去龙都、东海这种国际大都市、再不济也得是省会金陵!” “后来,我想到了不洗澡的法子,头发又油又臭还长虱子,男生们也就不黏我了!” “靠着这法子,我顺利考上了县城一中的。” 说起那段青葱岁月,红玫俏脸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那春芳呢?”小春问道。 “她是真学渣,那会儿就跟学校里的土包子头打啵了,成双成对嘚瑟的很。”红玫道。 “啧啧,看来你妹妹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玫玫,你有大志,好不容易考上一中,怎么会跟着张波去混,还辍学了呢?” “我看过视频,姐夫也没有让人迷恋到不能自拔的大料子,家境算不上多好,更算不上帅的无法无天那种吧。” “不应该啊!” 秦小春借着聊天,想探寻红玫心底最隐秘的那段苦楚经历。 他想知道是什么,让红玫近乎病态的一定要找城里男人。 红玫性格中有不输男人的坚忍、责任心。 这种女生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学习,争取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春芳说过,红玫原本成绩很好,是被张波牵坏的。 秦小春不觉的凭一个张波能动摇红玫的决心,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自甘堕落,放弃了梦想,甘心于平庸。 果然,听到小春的话,红玫似乎想到了某些可怕的往事,暗藏痛苦的眼神躲闪了起来。 她果然在最美的花季雨季,受到过严重心伤。 那段伤,毁了她的梦想,改变了她的人生。 一定很痛,很痛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玫玫,伤口沤着永远不会好,只有曝晒在阳光下才会愈合。” “告诉我,别怕!” 秦小春抱着她,沉声问道 红玫浑身在发抖。 她紧紧抱着小春,指甲嵌入了他的肌肉里,想要寻找足够的力量去剖开这段尘封的伤口。 “别怕,别怕!”秦小春柔声安慰。 好一会儿,红玫擦掉泪水,颤声说出了那段潜藏在心底最痛苦的记忆,最恨的那个男人。 高三那年,田红玫谈恋爱了。 她跟班上最帅气的男生私底下好上了。 那个男人叫陈旭,学习很好,有帅气的黑发,阳光、健康的笑容。 陈旭一米八三,是体育生打的一手好篮球,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永远不会缺乏女人的尖叫。 然而,这个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偷偷恋上了寡言少语的红玫。 那会儿的红玫,马尾飘扬,手里永远拿着书本,是班上前三的尖子生,是老师们公认的重本料子。 陈旭私底下疯狂的对红玫发动了攻势。 他会在读书馆前堵她,会刻意给她偷偷带早餐,在她生日当天准备精心的小蛋糕。 一心只想考入名校的红玫,心性单纯,在陈旭疯狂、浪漫的爱情攻势下,终于沦陷爱上了这个男人。 两人开始偷偷约会,花前月下拥吻,许下各种美丽的誓言。 就在红玫以为,两人可以一同考入心仪的大学继续成双成对时,意外发生了。 那天周末,红玫正要去图书馆借阅资料。 回宿舍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墙角说话。 好像是陈旭的声音。 红玫悄悄探了过去,发现陈旭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在角落里接吻,两人说着暧昧肉麻的情话。 红玫认识那个女生。 她叫周贞贞,老爸是教育局的人事股长,平日里上学都是车接车送,穿着同学口中的名牌衣服、鞋子。 周贞贞一直喜欢陈旭。 据说高一就开始追求陈旭了,她会给陈旭买耐克球鞋,买杰克逊的唱片,周杰伦的磁带。 她还有红玫和很多同学羡慕的mp3,可以听五月天、陶喆、林俊杰,还有精致的草莓色翻盖小手机! 红玫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初恋、海誓山盟的男生,竟然跟周贞贞在一块了。 她心痛的险些昏厥。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听到了周贞贞问:“阿旭,我有个堂叔在省体院做副院长,我已经联系好了,只要你分数够,立即给你提档过去。毕业了可以安排在省城留校任教,或者推荐你加入省青年篮球队,有打cbA的机会。” 陈旭说了一堆温柔的情话,那是红玫从未听到过的。 “阿旭,你跟我在一起了,就不怕你的女友吃醋么?”周贞贞在娇笑。 只听见陈旭不屑冷笑:“贞贞,你真觉的我会喜欢田红玫?”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土狗,浑身散发着泥腿子的土腥味,跟她站在一块我都嫌恶心。” “要不是她死皮赖脸追着我,我心软答应做她几天男友……” 那一刻,红玫只觉天踏地陷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初恋,那个追求自己口口声声说要爱她一辈子的陈旭,竟然会觉的自己作呕? 红玫不信。 她冲出去与陈旭对峙。 然而陈旭搂着周贞贞,对她进行了灵魂鞭挞: “田红玫,你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说话土气,穿衣打扮土气,你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土鳖的气息,真的令我好讨厌啊。” “最让我恶心的是你的名字,红玫……你不觉的这个名字像站街小姐一样恶心吗?” “田红玫,什么时候有了城市户口,再来跟我抢男人吧。” “呵呵,跟你们这些土鳖、穷比站在一块,呼吸空气我都觉的耻辱。” “凭你也配得上我家小旭?” …… 无数刺耳的辱骂,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了红玫年轻稚嫩的心脏。 红玫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她是个单纯的女孩,情窦初开,骤遭这种狗血打击,整个人当时就垮了。 她恨自己来自农村。 她恨土的掉渣的名字。 她恨所有一切与农村有关的烙印,甚至连老家的泥土、花草清香,都会令她感到耻辱、痛苦。 从那天后,她的魂彻底散了。 尤其是看到陈旭和周贞贞在教室里成双成对,对红玫更是一种羞辱和折磨。 学校对她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地狱。 这个时候张波出现了。 他温柔,会带她兜风,他教会了她抽烟喝酒、打牌、烫发,一起滚床单,享受青春的火热。 在那段肆意飞扬的日子里,她在堕落中,终于埋葬了曾经那个单纯的自己。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疮疤依然会痛。 那些刺耳的言语,依旧会令她深痕累累,从梦中哭醒。 也是从那一刻起,田红玫患上了仇视农村的心病。 “小春,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你办城市户口本了吧。” “我真的没法接受一个农村人,就像无法接受曾经的我一样。” 田红玫泪眼婆娑的望着小春,苦笑了起来。 “傻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秦小春轻轻擦拭她的泪水。 “小春,这个坎过不去的,你以后也就做饼这点福利了。”红玫苦楚笑道。 “少来,春芳没告诉你,老子还是神医么?断胳膊断腿我能治,心病老子照样能治。” “你看着吧,我会让你知道,让你心甘情愿的承认,农村人才是最吊的!” 秦小春目光灼灼道。 红玫撇了撇嘴,不置与否。 心底却是默默的叹了口气,最顶尖的商人,最有地位的世家,都是大城市里的豪门望族,怎么可能会是农村人呢。 农村人的人脉、能拿到的优质资源,永远都是有限的,又怎么可能和城里人相比。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聊了几句,秦小春没有再安慰什么,他知道红玫需要时间消化,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睡觉之前,他又偷偷溜进了小娥的房间。 这丫头今晚受到了任天华的惊吓,这会儿早已经睡熟了。 小春给她把空调关了,打开窗子,盖好了小肚腩,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吹牛皮的事,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回到房间,秦小春丝毫没有睡意。 又一个电话把睡养生觉的宋五爷干醒了,要到了一中现任校长的电话。 有五爷打招呼,校长立即亲自去查找资料。 周贞贞当年考了个二本,毕业后去了南广工作,据说已经嫁人了。 至于那位罪魁祸首,欺骗红玫感情的陈旭。 当年如愿以偿考上了省城体校,不过小伙子据说很会来事,很有女人缘,如今做了楚州某豪门的上门女婿,混的风生水起。 前几年校庆还开着宾利回来过,给母校捐了三百万款子。 所以这位校长印象很深刻。 “嗯,楚州豪门,有点意思啊。” 挂断电话,秦小春摩挲着下巴冷笑了起来。 化解红玫的心结,以拳服人肯定是不行的。 红玫根深蒂固的认为农村人注定低人一等,无法爬到社会顶层。 除非秦小春生意做大,得到楚州、省城的豪门认可。 只有那些豪门大佬乖乖臣服于他的脚下颤抖,对他这个农村人敬若神明时,红玫或许才会解开心结。 不过这一天也不远了。 红玫毕竟见识有限,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归根到底是武道界、是玄门的。 随着他的丹药、法器市场打开,龙王经修炼有成,别说是江东省,哪怕是龙都的豪门也要以他为尊。 提到豪门,他不禁想到了白富美大小姐楚悠然。 这娘们还欠自己五十亿九百六十万! “然然,想我了没?”秦小春打开百度,发了条消息。 打回到省城,这娘们就没了动静,秦小春都怀疑她是不是提桶跑路了。 “卡号!”楚悠然简单俩字。 秦小春发了一连串的卡号过去。 叮咚! 一会儿手机短信响了。 秦小春看到了一连串的短信数字,他一个个数了起来,整整二十亿九百六十万。 我滴个神!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小春仍是被这一串长长的数字雷的心脏突突直跳。 “丹药已卖了两颗,剩下三颗正在洽谈中。” “晚安!” 楚悠然似乎并不愿意与小春有过多交际。 玛德,这么冷淡。 这是对老子五瓶可乐有恨啊。 “然然,上次的老婆饼好吃么?”秦小春问道。 “扔了。”楚悠然。 “宝贝,老爷子没催你过来找我么?”秦小春琢磨了一下,敲下了文字。 那头沉默了许久。 秦小春暗喜,大叫有戏。 他就知道没有哪一个豪门能够拒绝可续性命,可谋暴利的丹药。 毫不夸张的说,他秦小春就是行走于世的财神爷。 连郭青松都能看出来,楚家老爷子还吃不透这点关系? 楚悠然,这条给他冲锋陷阵捞钱的野生鱼儿,是决计跑不掉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现场催婚 秦小春盘腿坐在床上,琢磨起楚悠然的性格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她在乎的是利益。 只要对自身家族有利益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换句话说,如果楚家老爷子对她施压,她较大可能会嫁给自己。 当然,秦小春肯定不会娶她,但收了做条野生小鱼儿还是可以的。 如果她表现的好呢,可以考虑转正当金鱼宝宝养着。 想到楚悠然那张白富美的脸蛋儿,秦小春还是有几分心动的。 “然然,最新一批的丹药在炼制中了,有没有兴趣啊?” 秦小春快速打字。 果然,一提到丹药,一跟钱和利益有关,楚悠然回消息速度也快了: “我会尽快来小河村,到时候面谈吧。” “哎,我这边最近开车酒驾查得紧,要不我真想现在就开车去找你了,你那儿紧吗?”秦小春嘿嘿一笑,打了一行字。 “紧!”楚悠然回复。 “我这边下雨了,山里路湿了不太好走,你那湿吗?”秦小春又问。 “湿。”楚悠然继续敷衍式回答。 “本来想上山去采点灵芝、人参寄给咱爷爷,山道太滑没敢上去,你那滑吗?” “滑!” “提醒一句,是我爷爷,是不咱爷爷。” 楚悠然发来了一个捶打的表情包。 “好的,是我爷爷!”秦小春发了一连串笑脸。 “然然,今晚你那边有月亮吗?我这边好黑啊,你那黑吗?”秦小春贱笑了一声,又问。 “黑!” 任他千百招,楚悠然一招敷衍大法统统搞定。 “然然,我想我已经了解你的全部了。”秦小春发了几个坏坏的表情。 “????”楚悠然。 “你那,紧、湿、滑、黑!”秦小春发了一连串贱笑的表情。 “人渣、败类!” 楚悠然意识到掉坑里,已经晚了。 “不用生气,一般来说,皮肤白的女人招人喜欢,招人喜欢必然男朋友也就多点。” “尤其是像你们这种豪门大族,少不了要应酬男人,耍的多了,老司机公里数一上来,黑一点也是正常的。” “你晓得的,我最喜欢老司机,尤其是爱飙车的女司机了。” 秦小春懒的打字,直接一连串的语音发了过去。 “秦小春,你听好了,老娘不是老司机,我没谈过男人,老娘也不黑……”楚悠然发来了咆哮的语音。 “哇,那然然就是白的了,小老虎,嗷嗷嗷……”秦小春一脸贱笑道。 小样儿,还敢敷衍老子,套不住你? “秦小春,我要杀了你!” 那头传来了女人厉鬼一般歇斯底里的尖叫。 省城。 楚家大宅内。 脸上贴着面膜,穿着粉白光亮超短睡裙的楚悠然,肺都快气炸了。 她顺手抓起床头一个半人高的布娃娃玩偶,照着玩偶就是一通粉拳:“臭不要脸的混蛋,又占本小姐便宜,我锤死你,画个圈圈诅咒你……” 那玩偶是个黑发垂眉的男子,可不正是秦小春。 自从在小河村回来后,楚悠然回来见到牛奶就吐,连早餐都戒了,算是恨透了这个人渣。 没想到躲了大半个月,又被这该死的家伙给套路了。 “然然,打个视频呗,我真的很想你啊,想你红润润的小嘴,葱花般的小手……嘿嘿。”秦小春仍在肉麻兮兮的发语音。 “想你个大头鬼!大色狼,你去死吧。” 楚悠然气呼呼的回了句语音,刚要关机,一个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的老者笑盈盈走了进来。 “然然,谁想你了啊,是桃花山的秦大师么?”老者抚须笑问。 “哎呀,爷爷,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啊。”楚悠然撇嘴生起了闷气。 老爷子正是楚家家主楚山河。 半个月前,老爷子身患重病,神志不清,已然奄奄一息。 楚家长子楚文乾联合几个族老妄图撷取家主大权,并架空了楚山河器重的孙女楚悠然。 当时,楚文乾准备好了葬礼,甚至连丧帖都写好了。 就等老爷子这口气一咽,名正言顺的稳掌楚家。 也是多亏了孙女悠然冒死远赴龙王谷,遇到了高人得到了小元丹,和珍贵百年人参、灵芝。 楚山河当晚服下丹药,身子就痊愈了大半。 近半个月更是每日以人参、灵芝蕴养,如今身子骨比以前还要健朗几分,自然是重掌了楚家大权。 “是啊,我的孙女长大了,倒是爷爷不懂礼数喽。” “快告诉爷爷,你在跟谁聊天?” 楚山河很八卦的追问道。 “还能有谁,那个乡巴佬呗。”一提起那个坏种,楚悠然不禁更起了。 “然然,可不许胡乱说话,早上几代,有几家不是农村出生的。” “偶尔耍耍脾气可以的,但也得有个分寸,若要惹恼了这尊财神爷,你想悔都晚了。” “告诉爷爷,秦大师是在追求你吗?” 楚山河正然告诫了几句后,眼含喜色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楚悠然俏脸一红,咬了咬嘴唇轻声道。 秦小春说大学时候曾看过她跳舞,有几分暗恋,这都是套话罢了。 在山上时,这家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甭提多狠多恶毒了。 要说感情吧,送人参、灵芝、老婆饼,还有那张天黑有伞的纸条,也还算暖吧。 楚悠然是真琢磨不透他。 “那你喜欢他吗?”老爷子从孙女扭扭捏捏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了几分。 “我喜欢他?” “哼,绝不可能的。就他那丑样,又色又坏的,鬼才会喜欢他。” 楚悠然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啧啧,你这人偶不错,爷爷见你每天抱着它,睡的蛮香啊。” “还有后厨冰柜里冻着的老婆饼,我看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干嘛每次只热一块,只舍得咬上一小口,一块还得分好几次吃,跟个宝一样啊?” “然然,你告诉爷爷,这叫不喜欢吗?” 楚山河早观察孙女好些天了,忍不住打趣了起来。 “爷爷,你讨厌!”楚悠然脸红到了脖子,娇羞的直跺脚。 “悠然啊,你爸妈当年航班出事走的早,你是爷爷一手带大的。” “但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这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旦爷爷倒下,你大伯、三叔他们肯定得打起来,你一个女娃娃又怎么斗的过他们,到时候怕是连个安身之地都不会留给你啊。” “你就没想过以后的退路吗?” 老爷子拉着孙女的手,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 “我才不怕呢,爷爷有人参、丹药,能活一百二,还有黑爷爷可是内炼六重的武师,有你们在谁敢欺负我啊。”楚悠然给老爷子泡好了参茶,娇滴滴的奉上。 “愚见!” “爷爷是还能活些年头,可这一生人脉、地位已经定型,以后谁有人脉谁有资源就有发言权。” “我迟早是要拱手让位的,楚家要做大做强,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啊。” “我听说周家请来了一位内炼后期的大武师供奉,如今在省城已有跻身龙头之势,徐家、韩家,年轻一辈都是人才辈出,家运昌隆。” “而我们楚家呢,你那些堂兄堂弟个个烂泥扶不上墙,只知道吃喝玩乐。” “家族的生意也一直在走下坡路,曾经咱们是四大家族之首,如今已经吊车尾了,也就剩个空名头了。” “丫头,楚家现在啥情况你还不明白吗?” 楚山河轻叩着桌子,摇头唏嘘长叹道。 “可这几天不挺好的么,金陵、甚至连东海市的巨头,上上下下都快把咱家的门槛踩烂了。” “爷爷你一重整家声,人脉不就都回来了么?” 楚悠然给老爷子一边按摩,一边笑着劝慰道。 “你个丫头,净会拍我老头子马屁。” “人家来踩咱们家门槛,还不是冲着你手上那几颗丹药和百年老药来的,能是我这张老脸的功劳吗?” “哎,你说这个秦大师真够阔绰、大方的,上百年份的老参、灵芝,地下市场一株难求,人家说送也就送了。” “丫头,爷爷这次可是享你的福了。” 楚山河轻轻拍了拍孙女的脑瓜子,爽声笑道。 秦小春才不大方呢! 那是她含着热泪,嘴巴长泡,膝盖跪出血,用尊严和命给换回来的好么? 楚悠然一阵默默心酸。 不过,眼下楚家确实到了危机关头。 她替爷爷打理生意,楚家的个中情形自然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这一次在地下拍卖市场靠小元丹打响了名头,别说那些豪门大佬,就大伯、三叔还指不定要闹哪样呢。 如今族里的人为啥老实了? 那是被小元丹的暴利给镇住了,一旦没了后续,只是一锤子买卖,以楚家日益渐衰的业务哪供的起这帮缺德玩意,迟早还得起幺蛾子的。 “悠然,爷爷知道你心高气傲,没几个男人能放在眼里。” “但不管是出于你自身,还是楚家,爷爷希望你抓住良机,莫要将来后悔啊。” “你想过没有,一旦让吴家、徐家人知道秦大师的存在,他们家没女人吗?那徐素衣,韩雅沁可都是金陵城美色不输你的存在。” “当然周家也不缺美人,不过秦大师与他们有过节,就不提了。” “至少徐、韩两家,甚至东海市、京城的豪门大小姐,她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与秦大师联姻。” “这个财神爷现在是趴在山窝里不显光,一旦他走出大山,丫头,你自问能争得过天下万千美女吗?” 楚山河振聋发聩的严正提醒道。 楚悠然柳眉蹙了起来,仍是有些犹豫。 不是她不愿意付出,而是她压根儿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跟秦小春相处。 上回五瓶可乐已经有阴影了,她心眼里就本能的发憷、害怕。 这要去了小河村,以那癞皮狗臭不要脸的德行,落他手里还不得被他活活折腾死。 “悠然,你是有什么顾虑嘛,说出来,爷爷给你断一下。” 楚山河看出来孙女的为难了,朗声问道。 “爷爷,你是不知道,那个秦小春身边有好几个女人了,论姿色、论身材都不在孙女之下。” “你说我过去算什么?他肯定不会娶我的,我堂堂楚家大小姐给他做小四、小五嘛?” 楚悠然嘟着小嘴,没好气道。 “哈哈!” 老爷子闻言大笑了起来。 “丫头,你原来在想这一茬啊。” “男人嘛,有本事自然招女人喜欢,不瞒你说,爷爷年轻时除了你奶奶,也有几个相好的。” “而且这对你是有利的,秦大师既然风流成性,必然不会随意娶妻。” “如此一来,你就跟所有人是平等的,更不用分个高低了啊。” “你想想,他要真结了婚,你跟了他那才叫名不正言不顺,传出去丢楚家的脸呢。” 楚山河不愧是老狐狸,稍加一盘算便令楚悠然豁然大开了起来。 “爷爷,那……那我试着跟他处处吧。” “不过,他要是太过分了,我可不依要回来的,到时候你不许怪我。”楚悠然先给老爷子打了预防针。 直觉告诉她,秦小春这货搞不好是个变~态。 要再像上次一样这般羞辱她,楚悠然是决计无法忍受的。 “嗯!” “你去了以后,把小姐架子放下来,温柔体贴点。” “凡事呢有点眼力架,你不说秦大师女人多吗?要想在女人堆里出头,那就得多黏着他,一旦肚子里有了货,那才是母凭子贵,独占鳌头呢。” “而且,农村人都喜欢传宗接代生儿子,你看爷爷生了三个儿子,咱楚家先天生育的优秀基因摆在这。” “你稍微用点心,还怕怀不上种么?” 楚山河得意的抚须笑了起来。 仿佛已经看到孙女挺着肚子,带着姑爷回楚家的风光场面了。 “哎呀,爷爷,你都说啥嘛!” “不听,不听!” 楚悠然捂着耳朵,羞的厉害。 “哈哈,好了,爷爷可没跟你开玩笑啊,三日内,我限你必须回到小河村。” “还有,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最近好多双眼睛盯着你呢,尤其是徐、韩两家,可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秦大师这个财神爷啊。” 楚山河笑了一场后,又正然提醒道。 “知道了,爷爷!”楚悠然点头道。 相比于很多家族的女人宿命,当交际花,联姻、陪睡什么的,跟秦小春谈谈恋爱,仔细想想似乎算是挺幸运、轻松的了。 唯一不爽的是,那家伙有个令她害怕的可恶大本子。 要没这茬,简直不要太完美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秦小春打来了视频。 哼,真是条阴魂不散的癞皮狗! “秦大师,太好了,接啊。”老爷子见小春这般黏着孙女,愈发狂喜。 “不接。”楚悠然撅了撅嘴。 “必须接,爷爷正好当面感激他,另外也替我孙女把把关,至少别是个歪瓜裂枣,对吧?”老爷子催促道。 “好吧!” 楚悠然硬着头皮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司机对谈会 秦小春发了半天的消息,见楚悠然没个动静,一个急了,直接视频干了过来。 他喜欢楚悠然吗? 答案是肯定的,一个漂亮还不黑的白富美谁不爱呢。 关键楚悠然是个心机婊。 秦小春对爱钱、势利眼的女人向来很有好感,因为她们至少会为了钱,卖力替自己带货、卖货,彼此也有共同的话题与目标。 很幸运,楚悠然竟然接了。 “我去,吓死个人!” “然然,难怪你皮肤这么好,都十二点了,还在搞保养。” 秦小春对着镜头前敷着面膜的楚大小姐灿笑了起来。 “你管我呢,剩下三颗我想压一压,你不急着用钱吧?” 楚悠然白了她一眼,开门见山说正事。 “然然,能把面膜卸了跟我说话吗?多日不见如隔无数秋,想你倾国倾城的绝世美颜了。” 秦小春不知道楚老在边上,甜兮兮的说起了情话。 “我为啥要卸?”楚悠然冷漠的反问。 一旁的楚老见孙女这态度,急的脸都白了,一个劲使眼神警告她。 “哪有谈生意不露脸的,然然,你没诚意啊。”秦小春果然不高兴了。 楚悠然知道他是癞皮德性,又架不住老爷子的眼神杀,无奈的一把扯掉了面膜,没好气道:“现在可以谈了吧。” 看着她精致、白嫩的俏脸,秦小春心头荡漾之余,笑眯眯问道: “然然,丹药效果咋样,我爷爷病咋样了?” “什么我爷……” “挺好的,老爷子枯木逢春,身体已然康复,谢啦。” 楚悠然有些无语的瞪了他一眼道。 “那就好,告诉咱家老爷子,百年人参、灵芝可劲吃就是了,山里有的是,吃完了我再给你寄。”秦小春很大方的化身舔狗。 楚悠然别过头,看了一眼憋着笑,激动的须子都快捋了一大把的爷爷,对秦小春更是一阵无语。 这货的嘴,真是无敌了。 “谢谢啊,丹药的事……”楚悠然勉强给了他一个笑脸。 “我不缺钱,咋样,你没少挣吧?”秦小春笑问。 “嗯,一颗卖了十八亿,第二颗卖了二十五亿,扣除各种交易费用,我这边净赚了小十亿吧。” “现在地下市场都盯着呢,我估计压上半年再卖,三十亿一颗不是问题。” 楚悠然并没有瞒秦小春,一五一十道。 “挣这么多,然然,我咋觉的血亏了呢。”秦小春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放心吧,后续卖了,我会给你涨的,别小气巴拉的啊。”楚悠然道。 “不,你还是给我十亿一颗的原价,要涨也是下一批药的事。” “谈钱伤感情嘛,你发财高兴就好,亏本、受伤的事就留给我吧。” 秦小春一脸温情的说道。 “花言巧语,没本小姐你能挣到十个亿吗?还不是留着丹药过期,喂鸡喂鸭了。”楚悠然嘴上可不让着他。 “那是,要不说然然你是我的好宝贝呢。” “嗡啊,啵一个!” 秦小春就等着她这傲娇劲呢,张着大嘴对着屏幕里的楚小姐吧唧了一个。 啧啧! 一旁的楚老乐的脸都笑歪了。 他原本还担心秦大师是那种很古板的年少老成,会使用威压、蛮劲强迫孙女屈服呢。 没想到是个多情的小舔狗。 这蜜糖撒的,哪家妹子的心不得化了? 这不就是自己年轻时候活脱脱的翻版吗?缘分啊! “少臭不要脸,咱们只是合作关系,别的想都别想。” “过几天我来找你,没事挂了。” 楚悠然看到小春那没皮没脸的样子,就来气,愈发想跟他顶着干。 这可把老爷子给急坏了,笑容一僵,扬起巴掌作势要扇这不通风情的臭丫头。 “别挂,然然,难得咱第一笔生意做成,好歹庆祝一下吧。” 秦小春还想多看她一会儿,哪舍得放她走。 “庆祝啥,我这有香槟,你喝的着吗?”楚悠然无聊的翻了翻白眼。 “我不喝香槟,有可乐吗?要大瓶的,黑色的!”秦小春眨眼坏笑。 可乐! 她恨死了可乐,尤其是大瓶的! “秦小春,你个人渣、败类,你……你再提可乐,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踏入小河村一步。”楚悠然只恨自己不是泼妇,喷不死这混蛋。 “咳咳!” “好吧,以后不请你喝可乐了,等你来了,我给你吹牛皮行了吧。” 秦小春连忙舔着脸安慰道。 吹牛皮? 楚悠然觉的不是什么好词,但在老爷子大义灭亲的眼神下,她也只能撇了撇嘴选择妥协:“哼,这还差不多,以后别让我听到那俩字。” “然然,别生气了,我给你唱首歌吧。”秦小春温情款款的问道。 “嗯,你唱吧。”楚悠然一脸傲娇的点了点头。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我梦见和然然一起晚餐,梦中的餐厅,灯光太昏暗,我遍寻不着那蓝色的小药丸……” 秦小春很有磁性的嗓音,唱起了李大爷的《最近比较烦》。 蓝色小药丸? 咋听着这么不对味呢? 楚悠然柳眉一蹙,转头看向爷爷,发现老爷子捂着嘴,已经快笑的抽筋了。 哈哈! 楚山河真想拍掌大笑。 小秦大师绝对是老司机了。 有老司机带路,悠然未来肯定会很“幸福”,孙女不会吃亏了。 楚山河此前还担心秦大师,光有本事没那点能耐,孙女跟过去守活寡,怀不上孩子呢。 不过想到悠然说过,秦大师还有好几个红颜知己。 老爷子心里更踏实了。 女人嘛,天生都喜欢“强者”,秦大师那方面要没两把刷子,能这么招女人喜欢嘛。 “停,别唱了。” “我困了,先睡觉了,晚安。” 楚悠然拒绝被内涵,张手就想挂断视频。 一旁的老爷子箭步冲了过来,大喝道:“别挂。” “嗯?然然,这么晚了,你房间里怎么还有男人?”秦小春笑容一敛,脸拉了下来。 “别误会,别误会,秦大师,是小老在此。” 楚山河连忙抢入镜头,拱手笑拜。 同时他打量起小春来,一见小伙子帅的一塌糊涂,眼睛比星辰还亮,不禁暗暗生喜。 又帅又浪漫,还是能给孙女带来“幸福”的老司机。 老爷子对这孙女婿简直不要太满意。 “原来是老爷子,恭祝老爷子康复,重掌楚家啊。”秦小春连忙抱拳还礼。 “秦大师,人中龙凤……” “唉,老爷子才是老当益壮……” 两人隔着屏幕互相尬吹了起来。 一个是老厚脸皮,一个是青出于蓝,都知道谁停谁尴尬。 于是你来我往,那彩虹屁都快把屋子给掀翻了。 “爷爷,你俩有完没完啊,我手机快没电了。”楚悠然捂着耳朵,近乎抓狂的叫了起来。 有了裁判介入,两位吹王这才各自还礼偃旗息鼓。 “行,秦大师,电不多了,我就捡重点说了啊。” “我这孙女还没谈过男朋友,清白身子,男人可是一根指头都没碰过的!” 楚山河第一时间把孙女的“卖点”亮了出去。 “爷爷,你,你说的啥啊?”楚悠然快要疯了。 “哈哈,老爷子教孙有方,浩然家风,小春敬佩啊。” “您放心,然然过来,我保证绝不会让其他男人、女人碰她一根头发丝的。” 秦小春大喜相拜,拍着胸口保证。 嗯! 不让其他男人碰,那就是独享,不让女人碰,那就是不会纵容其他红颜欺负孙女。 “那老夫就多谢秦大师了。”楚山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老爷子,你千万别叫我秦大师了,我当不起啊。” “回头万一某人算起账来,是要跪搓衣板的。” 秦小春摆了摆手,哈哈笑道。 “行,那老夫就叫你一声小春了。” “你呢,也别叫我老爷子,你跟然然是同学,要不也叫……爷爷吧。” 老爷子厚颜无耻的试探道。 “爷爷!” 秦小春早等着了,连定都不打,已经清脆喊出了口。 “哎!” 老爷子跟吃了蜜一样,洪声的应了一声。 这家伙还真是不见外啊,摊上这么个舔狗,楚悠然真是苦笑不得。 “爷爷,我给你的那个回春丸,有回春之效,你可不能浪费药效。” “老年人也是需要健康生活,需要幸福的嘛。” 秦小春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司机前辈。 “回春……小秦,你早点说,我还以为是活血提气之用呢。”老爷子狂喜问道。 自从恢复身体以来,他早上竟有了擎天之兆。 这对于七十有余,沉寂多年的老爷子无疑是个大大的意外惊喜。 他起初以为是吃人参、灵芝补过头了,没想到回春丸竟然还有壮阳的效果。 这岂不是代表着,他又能爆发第二春,人生不要太美妙啊。 “嗯,回春丹主要效果其实就是幸福用的,提气、活血是附带的。” “看来是然然没告诉爷爷啊。” 秦小春笑道。 “你以为我爷爷是你那种人吗?满脑子龌龊!”楚悠然没好气插了一句。 “咳咳,小春啊,爷爷听然然说你有好几个红颜,不会在那方面有什么秘法吧?” 老爷子还想深入探讨,看能不能套点干货。 “爷爷,我手机没电了。”楚悠然见两人越聊越来劲,不满的打岔。 “小春啊。” “那个我先下了,有机会你一定要来省城,咱们爷孙好好喝一杯啊。” 楚山河当着孙女确实不好细问,打了招呼后,不舍的把手机递还给了悠然。 “好的,爷爷!” 秦小春欢喜应道。 臭舔狗! 楚悠然瞪了这货一眼,撇嘴果断表示鄙视。 “然然!” “手机没电,挂了!” 秦小春还没开口,楚悠然怕他再扯皮,麻利儿挂断并直接关机了。 “啧啧!” “这个小秦呀,真是太对老夫胃口了,看到他,就想到了年轻时候的我啊。” 楚山河喝了一口茶,越想越美,嘴都不合拢了。 “爷爷,你还说呢,你都被他带坏了,聊的些啥嘛。”楚悠然白了他一眼,娇哼道。 “你懂什么?这样的男人才能给你幸福,这样的男人才懂的体贴女人。” “小秦不错,你信爷爷的,靠得住。” 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婿是一百个满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楚悠然没反驳。 奶奶活着时,天天乐呵呵的,连去世时,都在是在爷爷怀里笑着走的。 有爷爷这棵参天大树疼着,她老人家没心没肺快活了一辈子。 楚悠然做梦都想活成她老人家的模样。 “哼,爷爷,秦小春就是条舔狗,他说的话,你一个字别信就是了。” 楚悠然才不信小春有爷爷那么好呢。 “丫头,做人要懂分寸!” “舔狗总比拿着架子摆威风、甩脸子要好吧,真要那样,咱不也得生受着?” “这样多好,才像一家人嘛。” 楚山河抚须一笑,一针见血的提醒道。 “好吧。”楚悠然点头认同。 “然然,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孙女婿给我搞到手!” “列祖列宗在上,悠然找了个好男人,咱们老楚家中兴有望了哦!” “得此一婿,可保楚家百年不衰啊!” 说着,楚山河仰天狂笑,大步出门而去。 “哼!卖孙求荣,不要脸!” 楚悠然重重关上门。 楚山河一离开庭院,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友电话:“老许,在吗?” “少来,谁不知道你是七十不老男,老伙计们都指望你拉条子呢。” “我病早好了,现在能的很,立即给安排了。” “记得胸要大,屁股要圆。” “什么,大洋马?没毒吧?可以,可以的……” 哐当! 趁着府上人少,楚山河钻上汽车,找久违的“老战友”去了。 房间里,楚悠然默默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那是她前些天找以前寝室花姐要来的资源。 别看她嘴上讨厌秦小春,其实心里已经默认了这家伙。 有句话叫啥来着,既然无法抗拒,那就选择享受。 楚悠然相信,提前做些功课总是不会错的。 然而,打开资源库她傻眼了。 大部分都是小岛上的,那码子跟秦小春配不上套啊。 “喂,亲爱的花花,有没有……就是大号、超大号的那种。” “对,大……大概得有三十左右吧?” “哎呀,讨厌,什么玉女不玉女的,这不是快要嫁人了,早晚得学,你快点发来嘛。” “不是恋爱的,不是歪果仁,我爷爷配的,长相还凑合吧。” “没骗你,他真的是这码!” …… “嘻嘻,暂且保密,以后有机会了带他跟你见一面。” 楚悠然拿起手机给花姐打了电话。 煲完电话粥,她打开电脑又收了一波资源。 晕! 居然是全是非洲人! 啊啊,本小姐讨厌非洲人。 没办法,貌似黄皮肤没有对上号的。 非洲就非洲吧,将就着看就是了。 楚悠然硬着头皮,点开狂啃学习了起来。 …… 次日清晨。 郭飞一通电话把田红玫干醒了。 田红玫光着脚麻利儿推开了小娥的房间:“秦小春呢?” “他不是在对面屋么?” 小娥下意识摸了下裤子,确定没什么异样,有些懵懵的问道。 “奇了怪,这家伙居然没打食。” 红玫又急急忙忙跑到了小春卧室,一把拽醒了在睡懒觉的小春:“小春,桃花码头在咱们隔壁的两家店开业了。” “慌啥,开呗。”秦小春晕乎乎的从床上坐起了身。 “那咱啥也不做吗?”田红玫冷静了些。 “不,咱们可以做的事很多,爱、大饼,一个美妙的清晨!”秦小春张开怀抱,笑问道。 “讨厌,臭死了,快洗漱去。” “今天回村,别忘了替我买点礼品,送你爸妈啊。” “买啥,家里一堆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麻利儿出去了。 王小娥这会儿早已经洗漱完了。 她是颜神,天生丽质,不化妆也美的一塌糊涂。 红玫就不一样了,又洗澡,又吹头发,各种化妆品精细的往脸上招呼,在洗手间呆了快一个小时才忙活完。 “哇!” “大舅……红玫姐,你好漂亮啊。” 看着穿搭完毕,走出洗手间惊为天人的红玫,小娥忍不住掩嘴惊赞。 红玫今儿上半身是柔软修身的绿色针织衫,绵密质感,亲肤的同时对身材很有凸显感。 下半身则是一条女神必备的白色收腰半身裙,整体显得干练、淡雅,很有都市丽人的气质。 “玫玫,你真美。” 秦小春瞧着眼热,抬手就要拍她的臀部。 红玫往边上一躲,抬手打了他一下,紧张兮兮道:“别乱摸,这裙子显亮,手碰了会有色差,很掉价的。” “好吧!” 秦小春黯然撇了撇嘴。 说话间,红玫从包包里拿出了彩色太阳镜,架在了鼻梁上。 昨天晚上,先是哭了一场。 后半宿又看着偷拍小春的监控视频,耍了一阵,就没睡几个小时,眼里有点小血丝。 用太阳镜一遮,正好能盖住了。 秦小春麻利儿洗漱完,到了楼下,红玫洗好了水果。 她早餐只喝牛奶和水果。 不过,昨晚被小春灌了一通后,牛奶已经从她的早餐清单里永久消失了。 小娥无所谓,吃了一个苹果就够了。 秦小春可架不住,去外边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垫饱了肚子。 到了店里。 好家伙左右两家桃花码头新店,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舞龙舞狮,那叫开业大吉一个热闹啊。 “小春,咋整?” 红玫见两家金碧辉煌的店面,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我就不过去了,得诈他们。” “你去跟郭飞打声招呼,让他们闲着,不用做买卖,越怂越好。” 秦小春双手插兜,笑着吩咐道。 红玫这会儿是骑虎难下了,只能把所有希望赌在小春身上。 她踩着高跟挤开人群到了店门口。 “哟,这不田总吗?” “合约我带来了,要不要签啊。” 一身红色修身旗袍的袁媛走了过来,嘲讽说道。 徐云凤昨晚跟宋承宗嗨过头了,这会儿还在睡懒觉,主持开业庆典的是蔡大强和袁媛。 “我为什么要签?你们开你们的,各做各的买卖。” 田红玫嘴角一扬倔的很。 “田总,我跟你妹也是老熟人了,听我一句劝,别跟徐总对着干,对你没好处。” “东安县这么大,你干什么不可以,没必要死做桃花淀品牌啊。” 西装笔挺的蔡大强叼着香烟,吊儿郎当的劝道。 “我喜欢,不行吗?”红玫耸肩笑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的新店开起来,你们还会有生意吗?”蔡大强皱眉冷冷道。 “谁知道呢,我还是那句话,你开你们的,我做我的买卖,有本事就挤垮我啊。” 红玫冷傲一笑,走进了店里。 “小飞,今儿不开火做生意,摆上麻将,好好休息一天。”红玫满脸轻松的吩咐道。 “田总……你是要解雇我们了吗?” 郭飞与其他几个男服务生,顿觉不安起来。 “不,我把话撂这了,工资照发,哪怕天天养你们在这打麻将,我田红玫也绝不会关店。” “谁把谁挤垮,还说不好呢。” 她对小春还是有点信心的。 只要今天去清水村把鱼线掐死了,徐云凤到时候想哭都哭不出来。 到了后边院子。 秦小春先给鸡婆三人组打了电话,让他们继续在城里耍上几天,回头找他报销就成。 安顿好了,红玫踩着高跟来到了院子。 “车钥匙。”她指了指一辆老的快要散架的白色大众轿车。 秦小春脸色一沉,浓眉沉了下来:“为什么是它?” 他一眼就看出来,当年就是坐这辆车,被红玫嫌弃的! “村里路不好走,开宝马损耗太大,划不来。” 红玫不明白小春为何会生气,赶紧解释了一句。 “我讨厌这辆车。” “再说了,老子不要面子的吗?就宝马了!” 秦小春很坚持的说道。 红玫认真看着他,确定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她一直以为小春嘻嘻哈哈的,这会儿才发现这家伙眼神冷起来,能杀死人。 “好吧。” 红玫依着他换成了宝马。 “嘿嘿,这才是我的乖玫玫嘛。”秦小春又嬉皮笑脸了起来,钻进了宝马轿车。 “一阵阴一阵阳的,什么臭毛病?” 红玫嘟哝一句,上了副驾驶。 小娥自觉的上了后排。 秦小春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掏出手机,分别给任天华与宋五爷、焦麻子三人打了个电话。 让他们订下三天后桃花码头所有的餐位,一切开销算在自己头上。 这种举手之劳三位龙头自然是乐的答应,也不问缘由,立即去照办了。 秦小春一脚油门出了院子,刚要加速往村里赶,手机响了。 是宋五爷拨回来的。 “五爷咋了?”秦小春问道。 “秦大师,我是大英啊,灵儿说了,愿意拜您为师,秦大师你现在过来吗?”那头却是传来林大英激动的声音。 哦,便宜徒弟! 秦小春一拍额头,差点都忘了这茬。 正好回村给马保民这帮瞎眼货秀一波,马小灵无疑是个加分项。 “我马上过来接灵儿。” 秦小春对女人永远是热情、精力无限的,一点也不嫌麻烦,调转方向往宋五爷府邸开去。 “小春,你真认识宋五爷吗?” 田红玫见他左一个电话任天华,右一个宋五爷,打的还挺热乎,不像是在闹着玩,不禁好奇问道。 昨晚那通电话,她始终是将信将疑的。 那可是东安县的老龙头,和新晋龙头啊,怎么可能听秦小春这泥腿子的使唤? 第一百八十章 他真的是五爷 “玫玫,你看吧,你老是不相信我。” “归根到底就是咱俩缺乏深入交流,感情没到位,带来的信任缺失。” 秦小春左手开车,右手很肉麻的五指扣着红玫的左手。 这种情侣式牵手让情感空窗很久了的红玫芳心乱跳,竟然有一种初恋的感觉。 “胡说,咱这不是正在交流吗?” 红玫嘴角一撇,扶了扶太阳镜看向了窗外,俏脸上浮起一丝小女人抑不住的喜悦。 她头一次觉的有个贴心、一起扛事的男人,真的好有安全感,好幸福啊。 上学的时候跟了张波纯粹是玩、堕落。 结婚这些年吧,她不想玩了,本着好好过日子的打算做起了买卖。 奈何张波不收心啊,依旧成天不顾家在外边花花。 生意上跑关系、进货,一大堆琐事,张波是一指甲的事都不管。 红玫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男人,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从温柔小白甜硬生生磨成了独当一面的女汉子。 最近的离婚、商斗更是令她心力憔悴,处在了崩溃边缘。 小春的出现,无疑就像是一道光芒,照亮了她灰暗的人生。 红玫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躺的。 “这种交流太肤浅了。” “咱们需要的是零距离、更深层次、一步到胃的那种才行。” 秦小春嘿嘿一笑,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行啊,等你成为城里人了,我天天跟你你深入交流,别说是零角度,负角度也可以哦。” 红玫可是老司机出身,还能怕了他个臭弟弟? “哟呵,姐姐挺懂啊。”秦小春笑道。 “我跟男人负角度交流的时候,你小子还在玩泥巴呢,小屁孩。”红玫瞪了他一眼道。 “姐姐,你赢了。”秦小春秀不过她,老老实实松开了手。 在鱼塘里,美芝年纪最大,得有小三十吧。 毕竟她孩子出车祸的时候,都已经上小学了。 玉兰二十七,大自己几岁。 小娥没上过幼儿园,五岁就上了一年级,三年大专读下来,18有余,19未到。 掐指一算,红玫貌似和玉兰相差不大,大自己五、六岁左右。 他那会儿虽然不至于玩泥巴,但很可能刚刚上初中。 人家呢,已经天天和社会小青年张波床单滚的飞起,享受幸福了。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还差不多,以后有的没的,别成天瞎想。” 红玫娇笑着点了点他的胳膊,提醒道。 “走,请姐姐去五爷府上喝茶去,他家的毛尖相当不错。” “对了,还有位新朋友要介绍给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秦小春笑了笑,刚想拍红玫的腿,一想到会掉她的品味,又缩了回来改成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哼,见到了五爷再说,你要骗我,以后连饼子都没得吃了。” 红玫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轻然一笑,心里甜滋滋的。 秦小春是花,但他对女人真的很体贴,很温柔。 “这么说,你还会给我做呗,谢谢田总大发慈悲。” “哎呀,年少便知少妇好,老来无须徒伤悲。社会打过滚,常年老挨枪,饱经磨炼的少妇可不是好么。” 秦小春抓着红玫的手,吧唧亲了一口,由衷的感慨起来。 “呸,瞎说些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当着小朋友,注意点影响啊。” 红玫掐了他一把,眼神往后瞥了瞥,示意小娥在呢。 “大舅妈,我不是小朋友,年初就过十八了。”小娥淡淡笑道。 王小娥跟美芝嫂待在一块久了,耳濡目染学会了佛系。 别看小春跟红玫又摸又笑的,她瞧在眼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哎,这丫头被你毁了!” 红玫瞪了小春一眼,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简简单单才是真,人家小娥这叫通透、智慧。”秦小春笑道。 半个小时后,汽车拐入郊区的宋府。 众人下了车,田红玫看着眼前气派的宫墙大宅,心头一阵震惊。 这哪是宅子,分明就是皇家园林啊。 再一看牌匾,宋府? 莫非这真的是宋五爷的住处。 小娥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她昨晚来过,当时乌漆嘛黑的,看不出个究竟。 如今白天再看,方知这宋府远比昨晚看到的冰山一隅要气派数倍不止啊。 “秦大师,你可算来了,我和林大师可是翘首以待啊。” 见了小春,宋五爷与林大英等人连忙迎了过来。 “聪明的女人总会想通的,恭喜你啊,马小姐。”秦小春半开车的冲灵儿打了声招呼。 “灵儿,还不叫师父?”林大英赶忙提醒道。 “师父!” 马小灵笑盈盈的,长马尾辫一扬,像只温顺的乖乖羊。 咦? 画风不对啊。 昨晚还是风风火火,傲娇逼人的马天师、马女侠,这一晚上通的也太彻底了吧。 “灵儿真乖!” “没带红包,回头有空了,师父再补啊。” 秦小春伸手刮了刮她的琼鼻,笑了起来。 “灵儿谢谢师父,红包一定要大哦。”马灵儿俏皮眨了眨眼道。 “大,一定大,必须是超大的。”秦小春满意笑道。 “林大师,让你心头割肉了,不好意思啊。”说完,他又冲林大英拱手道。 林大英忙摆手正然道:“秦大师客气了,灵儿能跟你修行,那是她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以后小徒……不,灵儿还望大师悉心调教,有劳了!” 嗯,不愧是英叔啊,调教二字深的我心啊……秦小春朗声笑道:“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调教灵儿的。” “秦大师,这位是?”聊了几句,宋五爷看向了红玫。 “哦,这位是我朋友,红玫饭馆的田总。”秦小春介绍道。 当着外人,他还是很尊重鱼儿们的,只以朋友相称。 “田小姐你好,我是宋五。” 宋五爷恍然一笑,意识到眼前这位丽人,就是焦麻子提过的秦大师小三。 果真是生的漂亮动人啊。 “五爷,林大师,马小姐!” 田红玫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向众人一一优雅的打了招呼。 同时,她也在打量宋五爷。 这人气度沉稳,生的也气派,满身富贵之气,确有上位者的威严。 只是她仍然不太相信,宋五爷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认识小春? 想了想,红玫趁着小春和五爷谈笑的功夫,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她打开百度,找到了一位在商会有门路的好友,麻利儿把照片发了过去。 “亲爱的,麻烦你个事,帮我看下这位是宋五爷吗?”田红玫发消息问道。 “宋府?稍等,我去找我爸确定下。” 那位朋友发来几个惊讶的表情。 一会儿的功夫,她上来就是一连串羡慕妒忌恨的表情包。 “亲爱的,你可以啊,居然跟五爷搭上了。” “我爸说了,这就是五爷,去年年底商会,我爸有幸受邀去府邸参会。” “是在西郊凤凰山的宋府吗?” 闺蜜语音信息而来。 “嗯,是的。” “啊啊,亲爱的,你也太牛了,居然可以去五爷家,那是顶级大佬才有的资格啊。” “玫玫,快收下我的膝盖吧,我也想跟五爷一块吃饭、喝茶,!” “哎呀,我哪有这面子,就是借了朋友点光。谢谢亲爱的,回头请你吃饭唱K,先不聊了啊。” 红玫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了挎包。 苍天! 这个老男银真是五爷,东安的地下皇帝耶! 小春没有骗自己,他真的认识五爷。 田红玫激动的浑身发抖。 在东安县,五爷除了是地下龙头,更是商会会长。 徐云凤为什么生意能做大,正是有宋五爷罩着。 这是多少想进商会,做大生意的人,做梦都想巴结的土皇帝啊。 现在看着五爷对小春恭敬有加的样子,红玫激动之余欣喜的险些落泪。 她是个精明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拥有了全东安最优质的人脉,徐云凤恶毒用心将会是一场泡沫、幻影。 只要把握住机会,她田红玫完全有可能取代徐云凤一飞冲天。 “田总,请!” 在她愣神之际,宋五爷停下脚步,亲自抬手笑引道。 “五……五爷,您请!”田红玫有些受宠若惊。 “田总不用紧张,宋某又不是什么吃人老虎,你是秦大师的朋友,也就是宋某的朋友,请!” 宋五爷看出来她有些拘束,朗声打了个哈哈。 趁着秦小春与林大英观赏园林,谈论风水布局的同时,宋五爷有意与田红玫私聊几句。 “田小姐,你跟秦大师的关系是?”宋五爷背着手,沉声问道。 红玫放松了些许,组织语言道:“我们是朋友,严格来说算是老乡,他是我隔壁村的。” “桃花淀人呗,哎,你们桃花淀真是好山好水的宝地啊,出了秦大师这等人杰,女人也是一个个出尘脱俗。” “徐云凤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宋某确实跟她有些交情,如果过去给田小姐带来了困扰,在此我向你先行道歉了,还请田小姐别放在心上。” 宋五爷一听她不是小春找的“路边摊”,是有根底的关系,愈发重视了几分。 如果她只是秦小春一时兴起,在城头找的露水情人。 那这事就有另外的解决之道。 但现在嘛,宋五爷打算彻底撇了徐云凤,完全听凭秦小春处置。 “不敢,万万不敢!” “红玫惊动了五爷大驾,已是诚惶诚恐,再说了生意场上本就弱肉强食,这道歉是绝不敢受的。” 田红玫吓了一跳,连忙掩着胸口向五爷躬身道。 “哈哈,田小姐客气啦。” “我可不是什么大驾,像我这等凡夫俗子在秦大师眼里,就是这个……” 宋五爷指着地上爬过的蚂蚁,朗声打了个哈哈。 这…… 田红玫浑身一颤,看着前面负手缓行的秦小春,有种在做梦的感觉,怎么都觉的不真实。 堂堂东安地下皇帝,竟然以蝼蚁自比小春。 秦小春会不会牛哔过头了? 于此同时,红玫也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看五爷这态度,至少店铺不用担心关门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塑料闺蜜 众人到了古香古色的大厅,看了一路的林大英抚须感慨:“林某这一生浸淫风水,自认为有些造诣,今日与秦大师论道,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林大师谬赞了,我不过是仗着这双眼好使点罢了。” “五爷,秦大师,上好雨前已经备好了,请用茶。” 老管家宋平领着几个下人,端来烧好的火炭茶炉和铜壶山泉水。 “这水是欧洲阿尔卑斯空运进口的甘泉,配上咱东方的雨前,也算是中西合璧了。” 宋五爷很健谈,也颇有学识,待水烧开,用头遍茶水一淋茶具。 二泡入了紫砂茶盏,屋内顿时弥漫起沁人心脾的茶香。 “啧啧,五爷,你可真讲究,老夫自认也去过些豪门大宅,这用欧洲山泉泡的茶,却还是头一回喝。”林大英朗声笑道。 “怎么说呢,五爷,你可能被宰了,这水并无特殊灵气。” “依我看,还不如你对面柳叶湖的水呢。” “柳叶湖本是至阴之地,经过历任风水大师布局,已是风水阴阳相宜之地,水含阴阳,有平心静气之效,比欧洲水泡出来的茶水口感会更佳。” 秦小春没必要奉承谁,傲然一笑点拨道。 “哦,那我岂不是花了冤枉钱。” 宋五爷谦笑的同时,立即朝一旁的管家吩咐:“立即安排人,在柳叶湖做一个净化系统,以后府邸里的水一律采用那边的。” “嗯,我这就去安排。”宋平看了小春一眼,恭敬道。 刚要下去办,就见门卫快步走了进来通报:“五爷,任天华来了。” “任天华?” “他是要搞事吗,带了多少人?” 宋五爷脸一沉,霸主威严瞬间爆发,田红玫等人心皆是一沉。 昨儿晚上,虽然说秦小春化解了一场冲突。 但其实双方算是结下了梁子,再加上过去,任天华年轻气盛发展迅猛,双方在东安私底下大大小小的摩擦没少过。 任天华要借机搞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带了一个,还拎了礼物,说是想上门来蹭一口茶水喝。”门卫道。 “蹭茶水?” 宋五爷浓眉一皱,有些不解。 “是我叫来的,正好把电话里交代的事,当面安排一下。”秦小春摆了摆手,示意五爷不必紧张。 “既然是秦大师请来的,我亲自去接。” 宋五爷乃豪爽之人,当即起身迎了出去。 到了门口,果然任天华只带了一个穿着黑西裤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手里还拎着昂贵的礼盒。 “五爷,任某不请自来,可别嫌我不懂事哦。”任天华笑道。 “老弟,你是喝酒的,能来贪我一口茶,宋某那是蓬荜生辉,面上有光啊。快,里边请。” 宋五爷大喜,像招待兄弟般拉着他进了门。 “五爷,秦大师这不昨儿给我刚上了一课吗?咱不能老打打杀杀,得多交朋友。” “跟你宋五爷交朋友,那就得喝茶修身养性。” “再说了,任某也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钱够花就行了,老争来打去的啥时候是个头,该收收心,跟你老哥学学养生啦。” “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不是吗?” 任天华由衷的感慨道。 昨儿他因为一时激愤打了秦小春一枪,那一枪打出去,他当时就知道人生完了。 持枪打死人,在现在这社会不可能逃不掉的,他关系再硬大概率也是个死刑。 没打死人,以秦大师单手接子弹的本事,分分钟也能让他人间蒸发。 回到家后。 任天华看着床上漂亮、火辣的女友,金碧辉煌的大豪宅,还有那抽屉里无数的名表、金条、首饰,以及存款。 他都不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多好的富贵人生,险些就要化为乌有。 若非是秦大师仁慈,放了他一马。 他任天华再横、再牛,不还是坟头长草的货色吗? 任天华是真心受教了,半夜跪在床上,隔空给秦小春磕了几个响头,痛哭流涕的叩谢了大恩。 这不一听说秦大师有事相商,顾不上与五爷的恩怨,厚着脸皮登门来了。 “哎,老弟!” “你这是大彻大悟了啊,不瞒你说,我也是昨晚请秦大师来府上看风水,破了一个百年大劫才醒悟的。” “咱哥俩是缺钱的人吗?” “不缺啊,你说成天顶着个华哥、五爷的名头,吓唬谁呢?” “做人呀不能太过分了,指不定老天一不高兴了,就把咱这命给收走了。” “我是想明白了,以后咱也别打了,有事商量着来。多挣少挣无所谓,手底下的人和和气气有口饭吃就得了。” “你老弟要真想做这个东安龙头,待会当着秦大师,我就承认你。” “反正我现在是打算开养生局了,巴不得东安有人接手呢。” 宋五爷快六十的人了,想的更通透,直接甩手撂挑子了。 “别啊,五爷,东安全靠你主持大局呢。” “你先养着但别洗手,要不东、西、北三门还得跟我死磕,有你把着好歹有个中间说话的。” 任天华急了。 宋五爷拍打着两侧腰子,抻了抻脖子懒洋洋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东安盘子就这么大,大伙手底下的人都要吃饭。你老弟想开了没用,你不跟我打,这三家也得打你。” “五爷明白人!”任天华拱手道。 “成吧,我没事了多劝劝那三位,争取把他们也拉入养生局。” “只要你老弟认我这个老哥,我宋五就好说话。” 宋五爷点了点头道。 任天华是地下第一狠人,他要愿意主动求和,以和为贵就不是句空话,天大的好事啊。 “多谢五爷,不,五哥!”任天华大喜。 “谢我干啥,要谢,谢里边那位去,那才是真大腿!” “走吧,茶都快凉了。” 宋五爷哈哈一笑,两人往大厅走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大厅。 宋五爷洪声给林大英师徒和红玫介绍了任天华。 “田总,我去过你店里吃过一回鱼,那味道可不比桃花码头差啊。” 任天华很会看人下菜碟,在跟红玫打招呼时,刻意伸手卖了个好。 田红玫看着这位长发垂眉,阴森冷酷的东安新晋大佬,竟然跟自己如此和颜悦色,小心脏再一次狂跳了起来。 “华……华哥!”红玫就像小时候上台被校长颁奖表扬时一样紧张、激动,连手都忘记伸了。 “别,你是秦大师的朋友,叫我天华,或者任总就可以了。” “以后生意上,指不定还要田总多多关照呢。” 任天华淡淡笑道,语气亲和的好像邻家大哥。 “不……敢,任总,你坐,上坐。”田红玫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位东安新晋的地下大佬,手段狠辣,恶名远扬,这样的大佬一口一个田总的叫着,她能不慌吗? “哎,田总,你可是秦大师的朋友,正所谓英雄配美女,还是你坐吧。” 任天华多有眼力架,一秦小春左边坐的是马小灵,右边尊位必然是留给红玫的了。 如此一来,秦小春左右都是美女,任天华和宋五爷在下首陪着林大英。 “玫玫,过来坐吧。”秦小春笑了笑道。 宋五爷和任天华见他这般称呼田红玫,心里更有数了,两人连忙起身又客气请了一番。 田红玫向几位大佬不失礼貌的微微欠身,这才在小春和小娥之间坐了下来,紧张、兴奋之下有种上了天,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了。 反倒是秦小春宛若主人般谈笑生风,很自然的享受着五爷、华哥时不时的吹捧。 这货果然没吹牛。 五爷和华哥何止是给他面子,分明就是把他当神仙供着了。 “亲爱的,再帮我看看,这位是任天华,华哥吗?”闲聊间,红玫又给闺蜜发过去一张偷拍。 “哇哇,玫玫,我爸说了,这的确是华哥。” “你是走了什么大运,能跟五爷、华哥同聚一桌喝茶。呜呜,玫玫,你要起飞了,可别忘了捎上我啊。” 闺蜜疯狂的羡慕妒忌恨。 “没有,就喝个茶谈点小生意而已,起啥飞嘛。” 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红玫也不例外,借着两位大佬的威风小小装了一把。 “玫玫,你这图不会是p的吧?” “我爸刚刚说了五爷和华哥是死对头,他俩怎么可能会坐一块喝茶呢。” 塑料闺蜜顿时有被酸到了,深深表示质疑。 “我也不知道,不过华哥、五爷瞅着不像对头,倒像是亲哥俩,俩人好的很呢。”红玫低着头发消息。 “我不信,有图有真相。” “不,是有视频有真相!” 闺蜜开始怀疑红玫p图作业了。 “视频啊,不太好吧,偷拍两位大佬,搞不好我会挨打哎。”红玫还真不敢举着个手机拍。 “哼,玫玫,你好没劲哦,p图骗我开心呢。” 闺蜜发来几个鄙视的表情。 “玫玫,干嘛呢?”秦小春见红玫时不时猫着头扒拉手机,不禁好奇问道。 “跟朋友聊点事呢。”红玫有些紧张。 “啥事,给我看看。”小春还以为又是谁为难她了,抬手笑问。 红玫把手机递给了他,颇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哈哈,想拍个视频还不简单吗?” 秦小春看完这对塑料闺蜜的聊天记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大师,有啥好事,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下呗。”宋五爷忍不住问道。 “田总和她的一位朋友,是你和华哥的粉丝,有心想拍你们一个,又不好意思张这嘴。” “没办法,我们桃花淀的女人面皮就是这么薄。” 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哈哈。 “你讨厌啊。” 红玫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俏脸通红如血,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五爷,你俩看着办吧。” 秦小春很宠女人,哪怕是红玫的一点小虚心,也会尽量满足。 他微微一笑把手机聊天百度界面朝上,递给了宋五爷。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丫是朵白莲花 宋五爷接过手机看完又递给了任天华,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天华,看到了吧,全东安都知道咱俩是死对头不合呢,老弟,你说这咋搞?”宋五爷还回手机笑问道。 “那还用说,必须哥俩好秀一波啊。” “田总,托你光,麻烦给我和五哥宣传一波。” 任天华很会来事,两人靠近了些,互相搭着肩,另一只手举起了茶杯。 “谢谢五爷和任总!” 田红玫高兴坏了,连忙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功能对准了二人。 “田总,开始吧,手可别抖哦。”五爷还不忘提醒一句。 “稳着呢,拍了啊。”红玫按下了拍摄键。 听到了“嘀”的一声响,老大哥五爷对着镜头先道:“全东安的朋友听好了啊,从今儿起我宋五!” 任天华也吹了吹额头的黑发,酷酷的挑眉附和:“我任天华!” “我俩还就不打了,哎,我俩现在是组养生局的兄弟了,有茶一起喝。”宋五爷晃着脑袋,跟潘子喝了假酒一样得意的很。 “有钱一起挣!”任天华很会接梗。 “来,哥俩好,以茶代酒,干!” 两人齐齐举杯一碰,大笑而干。 “哈哈,以和为贵,化干戈为玉帛,两位富贵自来呀!” 林大英也适时的高赞了一句。 “这都是秦大师点醒了我们,来,天华,咱们再敬秦大师一个。”宋五爷再次斟茶举杯。 “秦大师,天华多谢你的再造之恩,不是捧臭脚,真心实意的啊。” 任天华也笑着举起了杯。 “哈哈,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来!” 秦小春不是那种占了恩,就非得端架子拿人一道的装货,当即豪爽举杯相贺。 任天华和宋五爷见他如此亲近,愈发狂喜。 一时间,这茶会气氛好不热烈。 “拍好了,五爷、任总你们看看。” 待喝了一盏,红玫确定视频没问题,拿起手机给两位大佬过了一眼。 “嗯,拍的不错,那就麻烦田总宣传了。”宋五爷抬手豪气道。 “谢谢五爷。” 红玫迫不及待的发给了闺蜜。 “玫玫,你这视频有点假,不会是在哪找的群演炒作吧?” “我爸说了,东安就这么点盘子,哪有兔子不吃草的,宋五爷和华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一块开养生局的。” “我知道你最近生意不好做,压力很大,也用不着这种打脸充胖子的做法吧。” 塑料闺蜜看了视频,直接飚来了语音。 红玫刻意打开了外音,那酸溜溜的声音在大堂响起,每个人都听到了。 宋五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田总,你这朋友他爸很懂啊?”任天华冷笑了一声。 “天华,看来咱哥俩这张老脸不好使啊,都成群演了。” “田总,你朋友她爸是谁啊。” 宋五爷拿起乾坤珠,磨的嘎嘣作响。 “曹……曹德发!” 红玫正在气头上,果断卖了这段塑料友谊。 “是老曹啊。” “不慌,我打个电话。” 宋五爷阴沉着脸,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很快就听到门外传来暴跳如雷的吼声:“曹德发,我艹你个娘的,你女儿是傻哔嘛?老子和任老大陪田总吃个饭,她叽叽歪歪啥呢。” “还有你,你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怎么就不能和任老大组养生局了吗……” 一通国骂下来,宋五爷回到大厅,又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了。 刚坐下,红玫的手机响了。 塑料闺蜜发来了视频。 一打开视频,就看到闺蜜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哭哭啼啼着道歉:“玫玫,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一通啼哭后,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对着镜头又是敬酒又是赔礼说好话。 宋五爷和任天华鸟都没鸟他。 红玫见状,果断挂断了视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天为了门店,她暗地里四处求人找关系,希望能跟徐云凤缓和下。 这个叫曹美琴的闺蜜,平时没少在一块吃饭唱歌。 原本想借她爸在商会的人脉居中调解下,没想到曹美琴非但不帮忙,反而跟这酸添乱。 吁! 今儿借着小春的光,又有两位大佬亲自背书,可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红玫小小的虚荣心瞬间愉悦拉满。 “大舅妈,你这闺蜜也太塑料了吧。”小娥在一旁没忍住乐出了声。 大舅妈? 众人先看了看小春,又看了看红玫和小娥。 秦小春昨晚可是当众说过小娥是他女朋友。 田红玫又是他女朋友的舅妈……卧槽,这一家子的关系貌似有点乱啊。 红玫正要解释一句。 一旁的马小灵也跟着娇滴滴附和了一句:“田阿姨,有我师父在,还要什么塑料闺蜜啊,拉黑吧。” 大舅妈! 阿姨! 红玫看了一眼这两个小狐狸精,笑意僵在了脸上。 老娘才二六,孩子都没生,有那么老的吗? 宋五爷等人一看,秦大师这后宫水很深,怕是要炸啊。 秦小春见红玫又气又委屈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心疼,目光一凛看向了小娥和马小灵。 小娥嘟了嘟嘴,意识到说错话了。 秦小春能看出来,她是无心之失。 不过,马小灵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看就是有意拱火。 玛德,这小娘们果然原形毕露,白莲花无疑了。 见小春瞪着她,她还一脸很委屈的样子。 “林大师,我想退货。”秦小春面无表情道。 “咳咳,灵儿,怎么说话呢?”林大英赶忙递了个眼神。 “田姐姐,灵儿说错话了,姐姐看在我师父和两位龙头大哥的面上,别跟灵儿一般计较啊。”马小灵嘟着嘴,软糯糯拉着红玫的手道。 “小妹妹,你说的很对啊。” “这人啊可不能乱交,识人不明要吃大亏的,有些人该拉黑就得拉黑,省的到头来自讨苦吃。” 田红玫可不是好惹,拍着灵儿的玉手,目光却是杀气腾腾盯着那位罪魁祸首。 “不怕,有师父在,吃不了亏的。”马小灵转头对着小春一脸甜蜜讨好道。 “那……那个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跟两位拜托点正事啊。” 秦小春见这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赶紧岔开了话题。 “秦大师,你说。”宋五爷忙附和道。 “从今儿起,你们发动手下,人不够从麻子那凑,一定要把桃花码头七家店全部给订满了。” “订什么价位的桌,你们自己决定,但一定要是桃花淀鱼宴。” “连订三天,饭钱、酒水钱一律我来付。” “三天后,我要搞件大事,解决了桃花码头。” 秦小春手指叩动着桌子,很轻松的吩咐了下去。 “嗯,没问题,不过酒水钱由我们自己付就行了,正好我好久没跟底下的兄弟团建了,借着这机会跟天华把酒言欢,老弟,没问题吧。” 宋五爷笑问道。 “没问题!” “不过,我觉的咱是不是跟桃花码头订个协议,要上不了席,得有所赔偿才行?” 任天华不愧是江湖上飘的,理会到了小春的心思。 “嗯,要不说老弟你有手段呢,就这么定了。” “他们今儿不是开业么,咱这也算是送徐云凤一份大礼了。”宋五爷道。 “五爷,承宗好像跟徐云凤走的比较近,你可别让这小子坏了秦大师的好事,拎不清轻重啊。” 一旁的老管家宋平提醒了一句。 “拎不清才好,要不徐云凤怎么会信呢。” “姓徐的那婆娘在东州横行霸市,如今撞到秦大师头上,只能说是报应了。” 宋五爷唯有摇头笑叹了一声。 “行吧,你们商量着来,我还有事,先去村里待几天,三天后见。”秦小春见聊的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众人亲自送到门口。 “灵儿,记住了,好好跟着秦大师学本事啊。”林大英不忘嘱托了马小灵一句。 “晓得啦,师父放心。”马小灵会意。 “去吧,我会亲自跟你爷爷报喜的。” 林大英抚须点头,两眼却是一阵发酸。 明知道徒儿是去替小春把钱做慈善去了,但一想到往后的江湖,没了这丫头捧哏,他心里还是有些酸楚的。 “师父,您年纪大了,就别天南地北的跑了。给孩子们盖学校,买书买本子赚钱的事以后交给徒儿吧。” “放心,我肯定会把那家伙的钱大把大把抠出来的。” 马小灵见师父这般,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返了回来扑进了老忽悠怀里。 “去吧,去吧。” 师徒俩各抹了把热泪,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山里很苦的,你确定要走吗?”秦小春给她递了张纸巾,笑问道。 “只要有师父你在,灵儿在哪都是甜的。” 马小灵一边擦眼泪讨好道。 她一大清早就想好了对付小春的法子,那就是白莲大法。 她母亲那朵美丽的老白莲,靠着这手神功到现在还把父亲每天忽悠的五迷三道,左一个宝宝,右一个亲爱的,宠的跟蜜糖似的,生怕含嘴里都化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 马小灵有样学样,自认炮制秦小春应该问题不大的。 “真听话!”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香肩,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祸害。 但对方拒绝退货! 先收着,慢慢调教吧,他还就不信有28长枪扎不透的莲花。 一行人刚要上车。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男子,快步抢过来给小春开车门。 “嗯!”小春对他的眼力架表示满意。 “秦大师,昨晚多谢你手下留情。”金丝眼镜青年低声谢道。 “嗯?”秦小春看着这货,面生的紧啊。 “秦大师,我是阿豹啊!”青年指了指脸上的刀疤道。 “阿豹!” 秦小春楞过了神来。 脑海里冒出了那个穿着黑风衣,厚底长筒军靴,戴着墨镜的装哔男。 这画风转换的有点夸张啊。 “昨晚大师打醒了我,我……我痛改前非了。”阿豹有些结巴道。 “这眼镜不错。”秦小春道。 “您别误会,这眼镜没度数,就是戴了这么多年墨镜一下子改不过来,等习惯些时日,我就不戴了。”阿豹连忙解释道。 秦小春对他的心灵冲击,远比宋五爷和任天华要强烈。 那俩人压根不知道春哥在武道界的地位。 能生接子弹,那可是内炼中后期的恐怖存在。 武道界以武为尊,阿豹自然是对小春敬若神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敢当做儿戏。 “嗯,孺子可教。” “对了,换副别的眼镜吧,金丝跟你气质不搭,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笑了笑,关好车门,一脚油门跑了。 “华哥,我,我真的不搭么?”阿豹一脸郁闷的看向任天华。 “阿豹,秦大师是怕你出去拉仇恨啊!” 任天华指了指他脸上的刀疤,摇头走开了。 秦小春开着车往桃花淀赶去。 快中午时分,他先把车开到了小河村外,没进去,让小娥先带着“白莲花”去卫生所等着。 这一路马小灵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把小娥叫的都不知东南西北了,两人现在比十几年的老闺蜜还亲热。 不过这样也好,她起不起幺蛾子先不说,至少在鱼塘里自保问题不大。 毕竟,谁忍心去责备、摧残一朵纯白、可爱的小莲花呢? “师父,你早点回来,我和小娥姐在家等你哦。” 临走了,小白莲还不忘冒了个清纯的沫子。 “告诉雪儿、嫂子,我这几天要搞事,暂时先不回村里,不用等我。” 秦小春交代了小娥一句,掉头往响水村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那年,你羞辱了我 车厢内,没了小娥和马小灵叽叽喳喳的,红玫终于能喘口气了。 “秦小春,你从哪捡来个便宜徒弟,瞧那一脸娇气样,动不动就人家,人家的,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也不害臊。” “还有王小娥这小贱人,被人叫了几声姐姐,恨不得把心肝都卖了,一点脑子都没。” “我看你卫生所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红玫白了花心男一眼,没好气道。 “马小灵就是个小屁孩,你跟她较什么劲啊。”秦小春拉着她的手,笑劝道。 “小屁孩?” “她的胸比我还大,屁股比我还翘,还小孩?装什么纯呢。” 田红玫见秦小春还向着那小蹄子说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吧,明明你的胸比她大,屁股比她圆,比她风骚、性感,有韵味好么?”秦小春扫了一眼红玫的胸口,基于事实回答道。 红玫虽然比不上春芳和雪儿,但毕竟是跟男人多年负角度交流的少妇,身材绝不在美芝、玉兰之下。 比马小灵一个黄花丫头片子还是要胜上一分的。 当然,也就那么一丢丢而已。 马小灵有大长腿加成,一旦回头调教好了,胸臀吹气式发育还真能吊打红玫。 “哼,男人嘛,都一路货色,喜新厌旧,一旦得到就没了价值。”田红玫看向窗外,幽幽叹了口气。 “问题是我还没得到啊。” 秦小春轻轻摩挲着她的玉手,干笑问道:“玫玫,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咱俩无非就是做饼之谊罢了。”田红玫冷冷道。 “别生气啊,比起小屁孩,我还是更喜欢老阿姨的。” 秦小春满嘴开花的哄她。 “老阿姨有什么好啊,人老珠黄,哪比得上小年轻有活力,满脸的胶原蛋白,又嫩又白的。”红玫哼声道。 “瞎说,老阿姨活好,那是小年轻能比的么?” “再说了养小屁孩废力废钱,阿姨多好,有别墅有宝马,跟捡宝一样。” “田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可以吗?” 秦小春捏了捏红玫玉珠般光润的耳垂,逗乐了起来。 “别乱摸,痒。专心开你的车好吗,要翻了,可就见不着你的小屁孩了。”红玫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原来阿姨的点在这啊,懂了。” 秦小春见她脸蛋瞬间发红,气息微喘,登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嘿嘿坏笑了起来。 “滚!” 红玫骂了一句,往车窗边上靠了靠,尽可能的躲开咸猪手。 “好了,不生气啊。” “你难得回来一趟,开心点,别整的好像我绑架你来的一样。” 红玫目光落向了窗外。 离家越近,她心里越是忐忑不安。 自从当年被陈旭羞辱患上心病以来,她闻着农村里的泥土味、花草芳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陈旭那张狰狞、丑恶的嘴脸。 跟张波结婚后,她这六七年回村的次数屈指可数。 哎! 她低低叹息了一声,用话题转移了情绪:“小春,我怎么觉的你对我那辆老车很有成见?” “那眼神,看着就像要掐死我一样?” “说说吧,要不然以后阿姨可不敢带你玩了。” 秦小春别过头看了她一眼,撇嘴冷哼笑道:“你真想知道?” “当然,说真的,我们其实并不熟。我大概是知道你一点的,但不深。” 都是成年人了,红玫说话很直接。 这年头有多少女人误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结果在一块后却发现天子是恶魔,惹来了祸害。 红玫既然有心想跟小春处,自然是想知道多一点的。 要不然就早上小春那个眼神杀,她搁心里怕是过不去了。 “你那辆车啥时候买的?”小春问。 “嫁给张波时,他爸妈送的。”红玫道。 “嗯,那一年我上高一!跟你一样,我也成了农村论的受害者。”秦小春苦笑道。 “有……有城里人羞辱你了?”红玫蹙眉问道。 “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她没有直接羞辱我,却无时无刻不在展示城市人的优越,来无形碾压一个农村孩子的自尊心。”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也是一辆大众速腾。” “我和她算是老乡吧,那天下午我从城里回家,没赶上班车,正好碰上她回家就搭了她的顺风车。” “坐在车上的两个小时,对我而言简直噩梦。” “她给我炫耀脱农的一切,并告诉我,农村人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的。” “她真的很厌恶我,我甚至怀疑,她是故意让我上车,想专门借这个机会羞辱我。” 秦小春说到这,停了下来,嘴角浮起一丝不堪回首的苦笑。 “这人也太过分了,你那会儿只是个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神经病啊!” 红玫听着心中一阵泛酸,眼眶有些发红。 “鬼知道,神经病!” 秦小春耸了耸肩,笑出了声。 “你嘴巴这么厉害,没怼他吗?”红玫有些好奇。 “没有,我被她镇住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坐小轿车,兴奋、紧张、自卑,就像第一次去城里人家里做客,我才知道那是要脱鞋进屋的,那种拘束感让我很自卑、不安。” “我闻着车里的香水味、真皮座椅味,当时就觉的那或许是我想要的,城里人真的好拽好牛啊。” “在那个人面前,我真的好卑微,连抬头看她几眼都不敢。” “我甚至觉的她很有道理,农村人没资源没人脉,怎么可能有出息呢?”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的自己人生完了!” “真的,这里现在都……痛!” 秦小春点了点胸口,长长吸了一口气,眼里浮起了泪雾。 男人不怕流血,肉体的伤口总有痊愈、结痂的时候,但内心、自尊的创伤,很可能是一辈子的。 小春原本以为随着跟红玫关系亲密了,这段伤早就翻篇了。 直到今天早上看到那辆车,他才知道伤口一直都在,表面是痊愈了,内里却早已腐烂透了。 “小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遭受过……我真的不知道那辆车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红玫轻轻握着他的手,不安的道歉。 “这才哪到哪,要是就被喷自闭这点事,我早忘了。” “更过分的在后边。” 秦小春放慢了车速,冷笑了一声。 “那个人欺……欺负你了?”红玫第一反应是秦小春被那个喷子打了。 “她要是欺负我,打一顿疼上几天倒是小事。” “她用最恶毒的方式,狠狠羞辱了我。” “那个女人,她在我下车的时候,拿了一块抹布,一瓶香水,当着我的面擦洗着我坐过的位置。” “没错,就当着我的面!” “我永远忘不了,她一脸嫌弃的样子,那厌恶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只蟑螂、臭虫、老鼠,坐过她的车,这车就臭的没法要了。” “我当时就站在边上看着。” “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大半瓶香水都快喷完了,那一刻,我的自尊碎了一地。” “我不知道哪错了,我衣服是干净的,做人清清白白,我是班上最好的学生,是老师、校长都称赞的高材生,是同学羡慕的天才。” “就因为我是农村人?” “所以我活该被嫌弃,我活该被人踩在脚下,我就是臭的吗?” “田红玫,你告诉我,我是活该吗?” 秦小春指着胸口,咬着牙侧头看向红玫,脸颊因为愤怒、痛苦而抽动着。 他本不想讲。 但今天伤口被揭开了,索性把这事说清楚了。 给多年来心里的委屈、痛苦,求一个真实的答案。 红玫双眼睁的大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起来了。 秦小春说的这个人,就是她,田红玫! 那一年,她嫁给了张波,户口迁到了城里,正式成为了城里人。 那一年,她有了车,穿着时髦,会化妆,穿着高跟在马路上一走,能让无数男人侧目。 哪一年,她膨胀、自信,也是“病”的最严重的一年。 她记起来了,那天下午有个孩子上了她的新车,那个代表城里人身份,响水村的第一辆轿车。 红玫那天穿着白裙子,戴着圆形耳环,很时尚,很美。 那个孩子一直在偷看她。 所以,红玫不介意打击他一番。 她想告诉他,农村的癞蛤蟆是吃不着天鹅肉的。 到村子的时候,夕阳很美,金灿灿的。 那个隔壁村的少年,近乎自闭的站在车子边上,委屈的流着泪,身影被斜阳拉的很长很长。 他当时很无助,很惶恐,很愤怒! 而她就那么冷漠的擦拭着车座,甚至因为他的眼泪而痛快! 因为,农村人活该卑微,农村人就活该被城里人欺负、嫌弃。 这就是现实,她只是在教那个小朋友做人! “小春,小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 红玫摇了摇头,心很痛,脑子很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怎么去安慰小春。 她本身就是陈旭的受害者,一生都活在那可怕的阴影里。 而现在,她用同样残酷的方式“凌迟”了一个青春期的少年。 田红玫知道自己当时肯定是疯了。 看着小春痛苦的神情,她真的很后悔,很痛。 第一百八十四章 红玫社死了 “小春,我是不是伤到你了?”红玫泣然问道。 “你说呢?” “我每每想到这事就抓狂,我在想要再遇到那个贱人,我要不要拧了她的脑袋?” “直到后来进城见到你,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你还像那天下午一样美、高傲。”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所以,你恨死我了。”红玫苦笑问道。 “嗯,第一眼很恨,尤其是你那股子傲娇劲,我真想掐死你。”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恨了。” “因为你之后,我被另一个女人又狠狠上了一课,再加上傻了几年,因祸得福人生得以继续。” “一个相当死过一次的人,伤也好,痛也罢,总归是要看得开一些的。” 秦小春嘴角一扬,语气平淡了很多。 “那你还追我,还要帮我,你有病吗?”红玫抹掉眼泪,笑问道。 “男人的报复最完美的方式莫过于,让讨厌、轻视自己的女人臣服于脚下。” “毕竟男人都是带枪的,没有比干就完事了更简单的解决方法。” “这也是百分九十九.九九的男人绝对认可的方式。” 秦小春笑道。 “那今晚你就给我治病,我给你偿债。” 红玫脸色冰冷了下来,心里疼的厉害。 原来小春处心积虑想得到她,只是为了报复。 “不!” 秦小春停住了车,解开了安全带。 他一手搂着红玫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她颤抖的柔荑。 “第一次见到你,我是想过得到你,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忏悔,然后每天吊着用鞭子打你一顿,让你尝尽羞辱。” “不过,在几次相处中,我爱上你了。” “尤其是昨晚我知道你的过往后,对你就只剩爱和疼了。” “我觉的自己很无聊,很蠢!” “我为什么要跟曾经的你计较呢,那时候你只是个病人,一个神经病而已。” “我跟神经病去较真,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秦小春看着满脸是泪的红玫,温柔而正经的微笑道。 “你才是神经病!你才是病人!” “呜呜,小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病,我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红玫一头扎进小春怀里,语无伦次的痛哭了起来。 “嗯,你有病,我很蠢,要不说咱俩是一对呢。”秦小春轻轻抚摸着她的香背,安慰说道。 “你真的不恨我了吗?”红玫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问道。 “其实是有一点点的,要不你现在再给我做一张饼安慰下?”秦小春眨眼笑问。 “你坏死了!” “我就是有病,居然把心交给了你!” 红玫笑着忍不住拍打起小春来。 “嗯,我也没想到,那么高傲的小姐姐会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时光可以回流,她要再羞辱我这个乡巴佬。” “老子一句话就能怼死她,你特么是老子的田师傅!” 秦小春哈哈一笑,大觉痛快的说道。 “是吗?要能回到过去,姐姐一定教你做人,教你长大。”论开车红玫是不会让他的。 “不好吧,我还是个孩子。”秦小春眼一圆,故作惊愕道。 “别以为我不记得了,你当时老盯着我胸看,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没点数吗?” 红玫捏着小春的脸蛋,水汪汪的眸子的傲娇审视他。 “姐姐,我错了,教我做人吧。”秦小春举手认怂。 “哼,你不是本事大嘛,带我穿回去,我保证把你教的服服帖帖的。”红玫道。 “过去我是你的,现在也是你的!” 秦小春探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大力一把托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过去我是小姐姐,正值青春貌美,自然没问题。” “现在嘛,我成老阿姨了,又有病,久疏战阵不好使了的。” 红玫埋在他怀里,温柔娇气的在小春胸口画着圈圈。 “小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说着,她噘着嘴低低道。 “若人生只若初见,我一定拿枪堵住你的嘴!” “老子心又痛了,快,田师傅给点安慰呗!” 小春一按座椅,直接放倒躺了下去。 红玫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在演苦情戏,这才是最终目标。 不过,谁让自己曾经欺负过小屁孩呢。 “讨厌!” “咱先说好,不许像上次一样乱来,也不许弄脏我的衣服,我没带替换的,晓得不?” 红玫翻身趴在他身上,温柔妩媚道。 “晓得了!” 秦小春嘻嘻笑道。 红玫身子往下缩了去,脱了高跟蹲在地上,轻启红艳艳的樱唇埋下了头去…… …… 吁吁! 秦小春长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解开心结后,两人的关系更近了。 只可惜红玫病没治好,稀稀拉拉的大姨妈太讨人嫌,要不就能有一段美好的故事了。 稍倾! 红玫闷哼了一声,麻利儿抽了纸要起身收拾。 骤然,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了: “小春!” 嗯? 秦小春往窗外望去,只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老脸,正扒在窗户边很猥琐的往里瞅,显然已经看了很久了。 卧槽! 大意了! 秦小春因为沉醉其中,神念忽略了四周,居然让人给看了场直播。 “小春!” 红玫再次羞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她一张嘴,喉咙咕咚响动了几下。 不过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连忙把衣摆拉了下来遮挡好,背着脸朝向了另一边。 她认识这个人。 是响水村的老光棍牛老三,五十好几了,养了一群羊,成天在附近山头转悠,喜欢讲荤话儿,夜踹寡妇门,偷看人洗澡屙尿的腌臜货色。 “哟,这不是田家大丫头么,啧啧,大白天的就跟人在这打野食,臊不臊啊。” “都说你妹妹是桃花淀的潘金莲,没想到你比春芳还能玩,在车里就搞事啊。” “啥时候给牛叔也做一张热乎的呗!” 牛老三被发现了,也不慌,巴在窗子边嘿嘿笑了起来。 老娘的清白名声! 该死的乡巴佬! 红玫一捂脸,当场社死。 第一百八十五章 酸死一村人 “嘿,你个老丑荪,还要不要脸了,敢看老子的戏!” 秦小春拉开车门,就要下车揍他。 “咋啦,你们自个儿不要脸在这打野食,还不准人说啊。” “红玫跟人做饼子啦,田家大丫头跟人打野食啦!” 牛老三是晓得秦小春威风的,他们一个村的人都被干废了,哪里敢逗留,嗷嗷叫了几声连羊都不要了,一咕噜照着路边的羊肠山道滑了下去。 “呸,狗东西,回头逮着了,非扒掉你的皮不可。” 这货一溜烟滑到了半道山截子,秦小春也懒的去追了,吐了口唾沫,回到了车上。 “玫玫,人已经走了。” 秦小春上了车,打上了火。 社死犯红玫转过身来,几近抓狂: “小春,他会传臭我的,这要回到村里去,我妈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传就传呗。” “每一个女神背后,必有一个耕田耕到吐的男人。所以,你自以为的清白,或许早就在村里那帮碎嘴子里传臭了。”秦小春笑道。 美芝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守了几年活寡,在马金莲这些人嘴里,不也是天天偷汉子么,连她给大牙、二狗打胎都能传的满天飞。 这年头还有什么是农村老娘们那张嘴编不出的? “我本来就很清白好么,你才第二个。”红玫撇了撇嘴。 “别忘了,你们村的人都看过你的视频!” 秦小春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红玫嘴角一僵,再次社死! “社死就社死吧!” 好一会儿,她微微耸了耸鼻子,然后又对着手心哈了口气,一股子刺鼻腥味,这才想起刚刚似乎吃了一剂补药。 “哇!” 红玫快要疯了,解开安全带冲下了车,哇的一声干呕开来。 “水,水。” 一边呕,她一边喊。 “真是毛病!” 秦小春笑了笑,下车从从后备厢里拿了矿泉水递给她涮嘴。 哎! 想来还是美芝嫂好,任劳任怨,还珍惜粮食,真乃贤惠夫人。 红玫就差点意思了,居然还敢嫌弃他! “玫玫,我身上的龙王元气可是世间难求的灵气之物。” 秦小春一边给她递纸,一边笑道。 “哇!” “少恶心老娘,滚犊子。”红玫没好气道。 “难道你昨晚没感觉到好处吗?” “睡的那么晚,也就一两小时吧,现在不依旧是精神饱满吗?” “这就是龙王真气的妙处了。” 秦小春抱着胳膊,阐述“残酷”的事实。 红玫哕哕了几声,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昨晚她看了监控视频,耍到了三点多,快四点才睡的吧。 今儿一大早就起了,神清气爽,除了眼睛因为看视频盯的太入神了,起了点小血丝,浑身舒坦并无熬夜的带来的亚反应。 莫非这家伙的元气真有这种好处? 要知道他可是连五爷、华哥都敬仰的秦大师啊。 红玫还发现,她这一次好像反胃、呕吐没上次严重了!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耍到了快天亮。 这货不会…… “给我倒水,洗手,洗脸,臭死了。”红玫突然再次抓狂了起来。 “少来啊,跟我没关系,都是你自己的口水巴子,阿姨好厨艺,嘿嘿!”秦小春一边倒水一边打趣她。 红玫俏脸一红,恨恨瞪着他:“你信不信,我下次咬死你?” “信!” “童言无忌,施主请恕罪。” 秦小春乖乖认怂,上一次美芝留下的牙印还在呢。 他可不想再让人在小秦身上盖一个章。 在洗完了一屉矿泉水后,红玫又喷了口腔清新剂,香水,确定衣服和头发没有污渍、褶痕,依旧美美的这才上车。 “好看吗?”一路上,红玫都在对着化妆镜补妆。 原本花了的妆容重新补的精致、动人起来。 “玫玫,我觉的你不化妆更好看。” 秦小春发自肺腑的说道,他昨晚真的有被红玫素颜美到。 “不化妆,那跟村姑有嘛区别?” “一看你就是个土包子,只晓得围绕着土不拉几的村姑打转。” 红玫冷笑道。 “阿姨,你是不是该吃药了?”秦小春笑问。 “讨厌,你个臭小子!” 红玫略显尴尬的掐了他一把。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开进了响水村。 路过淀边子时,秦小春见很多一瘸一拐的家伙,正在用箩筐装鱼,隐约还有柴油马达嘟嘟的响声。 秦小春开的很慢。 响水村车不少,但五六十万的宝马还是很少的。 四周打鱼的人也纷纷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正巧,几个一瘸一拐的家伙有说有笑抬着一箩筐鱼从边上路过。 秦小春摁下车窗,朝那人吼了一嗓子:“喂,老马,干嘛呢?” 那人正是挨了几次打的马保民,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一见是秦小春,马保民差点没吓个半死:“卧槽,是……是你个鬼,大伙儿快,快收鱼,告诉村长,秦小春来啦!” 原本在运鱼的响水村人吓的亡魂皆冒,好多连鱼都不要了,一瘸一拐的一窝蜂全往淀子边跑了去。 一会儿,阎金宝领着一村子的瘸子、跛子,气呼呼的走了过来。 “秦小春,你怎么又来了?”阎金宝警惕的问道。 “送我女朋友回娘家。”秦小春笑道。 “女朋友?我们响水村的?”阎金宝有些诧异。 响水村三大金花,田氏姐妹,还有余家丫头。 余家丫头在省城读书,春芳刚刚还在码头上,还能有谁呢? 不会是红玫吧。 红玫非城里人不好,秦小春肯定是没戏的。 “红玫,好久没见了,跟他们打个招呼吧。”秦小春笑道。 红玫很不情愿的摁下车窗,冷冰冰道:“阎村长,好久不见。” 卧槽! 还真是红玫! 阎金宝等人傻眼了,比让人吊着毒打还难受。 尤其是响水村的年轻人,更是一个个妒忌的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一人一口生撕了这贼子。 “老马,你不是说老子睢春芳不算本事,把红玫搞到手才算吗?” “现在咋地?” 小春好记仇,冲一旁的马保民鄙视的勾了勾手指。 马保民很不是滋味的砸吧着嘴,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田家大丫头,不是说你不找农村人吗?咋放着城里好日子不过,又回来啦?”旁边有看热闹的碎嘴婆娘打趣问道。 “哼,指不定是在演呢。” “谁不晓得田家大丫头认钱不认人,开黑店专门宰乡里乡亲,指不定秦小春是花了钱,请她来回村耍风头的。” “呵呵,红玫,小春给了你多少钱,终于把你请回村子来了?” 马保民听着闲言碎语,登时跟着冷笑发问。 红玫面容冰冷,不屑回答。 “老马,你们就酸吧,反正你们村的村花都是老子的了。” “老子搞你们的鱼,还泡了你们的村花,酸死你们这帮废物!” 秦小春手指了一圈,直接开启了地图炮。 “我酸,你就吹吧,演吧……”马保民还想嘴硬顶上一句。 这时候只见人群里冒出个脑袋喊道:“他没瞎说,田家大丫头刚刚在车里给他做饼、打野食,我亲眼看见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女婿真香 说话的,正是眼见为实的牛老三。 这话一出,响水村人一个个肺都差点炸了。 他们心目中只跟城里人好,住豪宅、开豪车,号称桃花淀女首富的红玫,竟然也像春芳一样“投敌”了。 “田红玫骚货、贱人,臭不要脸……” 一时间各种污言秽语,铺天盖地而来。 红玫摁上车窗,懒的再搭理这帮人。 “玫玫,这下你不想跟我怕是都不行了。”秦小春眨眼笑道。 “你是故意的吧?”红玫白着他,没好气道。 “那必须啊,我好不容易泡到响水村第一村花,不炫耀一把那还叫男人嘛。” “咋了,怕了?” 秦小春嘚瑟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哎,反正上回拍片张波已经把我搞糊了,无所谓了。” “贱就贱吧。” “本小姐过去担得起多少赞美,现在就能承受多少诋毁!” 红玫冷冷一笑,反而轻松了。 “姐姐霸气!”秦小春竖了个大拇指。 “成了,别一个个在这叽叽歪歪了,田老板已经是老子的了,叽歪也没用。” “老阎,你们瘸子村钱凑齐没,再拖腿脚骨头增生,到时候治不了,别怪我没提醒啊。” 秦小春安定了红玫,走下车冲阎金宝等人喊道。 “在凑着呢,这不大伙儿没钱吗?” “你把我们村的鱼线断了,天上能掉钱啊。” 一提到这茬,响水村人就是一肚子怨气。 “这不又有鱼了吗?哪搞的?”秦小春问道。 阎金宝满脸横肉的老脸一颤,没敢吭声。 “懂了,从清水村那边偷来的,你们可真是贼心不改啊。” “成吧,赶紧偷去吧。” 秦小春一改往日愤世嫉俗之态,很随意的摆手笑道。 说完,上车走了。 “吴会计,这,这几个意思?”阎金宝望着开走的宝马,整个人懵逼了。 自从春芳跳槽后,治保主任吴顺兼任了村会计。 智多星这会儿也是一头雾水:“阎爷,不对啊,这小子不是最恨偷鱼了吗?听他的口气,似乎默许了咱们?” “是挺邪门的。” “管他的,他那什么法子估摸着也就在咱这两个村能使。清水村这么大,整个东头水域上百里,秦小春能看的过来吗?” “估摸着他也是没法了才松口的。” 马保民这狗头军师在一旁打吆喝道。 “嗯,我看也是,他再能耐,还对付得了整个桃花淀?” “去,把柴油加满,联系蔡大强把鱼捣出去,赶紧先凑钱,大伙儿把手脚治好了,要不真就成瘸子村了。” 阎金宝摆了摆手,吩咐道。 “阎爷,我咋感觉咱这鱼像是给这小子偷的?”马保民一脸郁闷道。 “那有啥法,谁让人能耐。” “阎爷,小龙啥时候回来,他要在哪还轮得到秦小春撒野啊。” 吴顺叹了口气,转头问阎金宝。 “快了,在中东打仗呢,今年底应该问题不大。”阎金宝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得意道。 他大儿子阎龙,早些年在县城打架把人弄残了,逃到东南亚成了一名雇佣兵,目前正在中东执行任务,那可是真正的杀人如麻。 到时候阎龙一回来,秦小春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说了,赶紧准备去。”阎金宝吩咐道。 …… 红玫娘家在村子西边。 她母亲叫杨艳红,近五十的半老徐娘,穿着素裙,身材前凸后翘,脸模子风韵上佳,或许是两个闺女能搞钱,杨艳红皮肤保养的还挺好。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两个闺女是村花,老娘也差不了。 红玫她爸叫田耀祖,生的也是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老帅哥。 小春、红玫进屋时,杨艳红正坐在男人腿上,互相喂着水果呢。 田耀祖一双大手撩起媳妇的衣襟,正在胸口上搞事。 “我去……” 秦小春一进门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踏进门槛的脚吓的连忙收了回去。 来的不是时候啊。 春芳说的没错,这老两口都是正旺的时候,只是大白天搞事,不关门真的好么? “咳咳,爸妈。”红玫清了清嗓子,没好气的提醒了一嘴。 “玫玫,你个死丫头怎么回来了?” 杨艳红以独特的开场白,表示对女儿的“爱意”,再一看门口还站这个后生,赶忙把衣襟拉了下来,红了半边脸颊。 “老田,来客人了,快起来。”杨艳红用肘了肘身后的男人。 田耀祖连忙尴尬起身,装作去泡茶了。 “妈,我回来办事,顺便看看你们。”红玫道。 “我有手有脚,要你回来看啥,不盯着店,就不怕那帮兔崽子眯你的钱啊。”杨艳红泼辣道。 骂了一句,她又把目光落在小春身上:“玫玫,这是?” “阿姨,叔叔,我叫秦小春,是玫玫的男朋友!”秦小春坦然的紧。 刚刚在村子外边风声都放出去了,还不如爽快点。 红玫略显尴尬。 她跟小春除了做饼,并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 不过,就眼下这架势否认也来不及了。 “男朋友?” “不是,你,你和张波离婚了?”杨艳红惊诧道。 “嗯,离了。”红玫点头道。 “离了好,那个没出息的,屁事不干就会吃你的钱。” “小春啊,你家是哪一门的呀?”杨艳红问道。 在她看来女儿找的肯定是城里人,就不晓得是东南西北哪一个区的了。 “我是隔壁小河村的。”秦小春淡淡道。 “隔壁村?那个鸟不拉屎的小河村!”杨艳红登时就炸了。 那边正在倒开水的田耀祖,手一抖直接溅了一手疼的嗷嗷叫。 “嗯!”秦小春点头确认。 “玫玫,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开倒车找了个农村人?” “小河村有多穷你还不晓得吗?到现在连个支书都没,那村里全是光棍,狗都嫌弃不沾那边天。” 杨艳红气的照着红玫就掐。 她向来泼辣、直爽,一生气可顾不上秦小春什么面子。 “小河村是穷,小春又不穷,我进的鱼就是他打的。”红玫歉然看了小春一眼,忍着疼辩驳道。 “一个臭打鱼的……” “艳红,别乱说话!” 杨艳红刚要开骂,一旁的田耀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对不住,我婆娘不会说话,别介意啊。”田耀祖忙向小春陪笑。 “田耀祖,你要死,敢捂老娘的嘴。” “咱闺女多金贵,住别墅、开宝马的城里人,怎么能喜欢一个打鱼的呢?” 杨艳红挣开田耀祖,依旧是骂骂咧咧。 “他……他是秦小春。”田耀祖背着身子,轻声提醒了一句。 “谁?”杨艳红惊了一跳。 “秦小春!”田耀祖声音大了些。 “你,你就是小河村的那个鱼王秦小春?”杨艳红惊的目瞪口呆。 “如假包换!”小春笑着点头。 “哎哟哎!” “原来是小春啊,我就说嘛,玫玫看上的男人肯定是了不得的,小伙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水亮的很呢。” 杨艳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上前拉着小春又瞧又赞了起来。 因为两个闺女能抠钱又孝顺,所以杨艳红两口子不差钱,平时没怎么掺合偷鱼这些破事。 人家为了鱼跟小春在村里打的死去活来。 他们两口子忙着在屋里看片,研究新姿势,所以,两人没跟小春打过照面。 不过,秦小春的威名,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能打,把响水村变成了瘸子村,这些倒不算什么。 关键这小子能倒钱,他们家二丫头春芳没事了就在两人跟前算钱。 秦小春那就是座金山银山,自家两个女儿的财运全在人家身上。 更为难得的是,人家搞集体制,小河村人听说现在躺在家里一个月就能拿两三万。 杨艳红前几天还在后悔唠叨呢。 唠叨啥,闺女嫁早了。 好不容易生了一对王炸,春芳上初中就牵坏了,早早嫁了没出息的绿毛龟马金生,小王算是废了。 大王红玫在村里传的倒是神气,其实杨艳红知道闺女日子有多苦,那张波是百事不管,还在网上传片子搞臭了红玫,大王也算是废了。 杨艳红琢磨着,要两个闺女没嫁人没糊,以她们的姿色身材随便哪个嫁给秦小春,老田家不也得飞黄腾达啊。 这正悔着呢,没想到红玫倒是争气,居然把正主睢家里来了。 他们两口子能不高兴吗? “阿姨,我就是个臭打鱼的,又是狗都嫌弃的村子里出来的,可不当起啊。”秦小春淡淡笑道。 “小春,是妈……不是,阿姨不会说话,一家人,你可不能放心里去啊。” “来,喝茶!” 杨艳红脸来笑来,牵着小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玫玫,你这丫头咋没点眼力架呢,小春第一次进门,你杵着干啥,快洗水果去啊。” “还有你,去,拿两挂鞭去门口放去。” “一个个的没点眼力架。” 杨艳红眉头一皱,又吩咐了起来。 “妈,你!” 红玫一直觉的自己就很势利,现在知道跟老娘比起来,她连提鞋都不配。 “你什么你,快去啊。”杨艳红不满道。 “哼!” “我两年没进门了,你都不问一句的吗?”红玫还有些吃醋了。 “前几天不在城里问过了吗?别耽误我和小秦说话,快去。”杨艳红不耐烦的拨开了红玫。 红玫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去了厨房。 田耀祖是个耙耳朵,找了一挂大地红,麻溜儿去了门口。 刚要放炮,春芳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爸,我姐是不是和小春回来了。”春芳火气冲天的问道。 “可不是,带男朋友回来了,在里边呢。”田耀祖道。 “田红玫,你个臭不要脸的骚货……” 春芳一听果真如此,眼眶一红叫骂着冲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这也太偏心了 三个村子,响水村居中与清水村相邻。 近来鱼贩子全涌去了清水村,春芳知道姐姐、小春买卖不好做,一大清早就跟船去了两村相邻的淀子边打探行情去了。 她这边上心上力,一转头就听到姐姐红玫与小春“官宣”了男女关系。 牛老三还证据确凿的咬定,这俩人在车里打野食、做饼。 春芳没来由一股无名火上头了。 没错,她吃醋了。 田红玫平日里装的跟圣女一样,上回在城里还说瞧不上小春。 这才几天? 就跟小春官宣了,还堂而皇之的在村里秀恩爱。 又当牛又当马,养好屁股就去盯场的春芳真心委屈。 她知道小春女伴不少,但无论是雪儿、美芝,还是自己外甥女,小春从没在村子里公开过男女关系。 她田红玫算老几,竟然拔了个头筹。 春芳当然不能干啊。 “春芳,你干嘛呢?”田耀祖见小女儿这架势,顿觉不妙,连忙喊道。 “不要你管,我今天必须撕了那个贱人。” 春芳气冲冲的进了里屋。 到了里边,见小春与母亲杨艳红相聊甚欢,春芳俏脸不悦,埋怨的问负心汉:“小春,你回来了怎么不联系我?” “田会计,你今天没去村里上班?”秦小春见到春芳,很是心喜。 春芳还是那么美,那么火辣,黑丝短裙、白衬衣,大屁股滚溜溜的,瞧着就诱人。 “上啥班?” “我一大清早就去清水村盯鱼了,某些人倒是好,卿卿我我跑这来秀恩爱,我是傻么?” 春芳俏目一红,嘴角撇了撇都快要哭了。 “咳咳!” “我这不刚从城里回来?正打算见过阿姨,就过去找你呢。” 秦小春知道她吃醋了。 本想抱一抱她安慰下,不过当着杨艳红夫妇也只能一笑了之。 “春芳,你干嘛呢,怎么跟老板说话的,没大没小的,哪来的哪去,别在这瞎咧咧。” 杨艳红瞪了小女儿一眼,没好气道。 她每天忙着在家和老田耍那点事,两口子是百事不问,百事不管,并不晓得春芳和小春的私情。 不过,瞅春芳这要死要活的样子,杨艳红也隐约猜到了一点。 那也不行。 春芳是有男人的,名声又臭,这张小王牌是废的不能再废了。 红玫就不同,虽然被传了片子,但那片子主角也是她自家男人,总的来说影响不是太恶劣。 关键红玫离婚了。 她完全可以跟小春谈,甚至是结婚生孩子。 杨艳红满心希望放在这张大王牌上,自然由不得春芳添乱。 “我不走!” “田红玫,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春芳见老妈这偏心眼的劲,愈发委屈发倔了。 红玫端着果盘,不紧不慢走了出来,见妹妹在撒泼呢,忍不住笑了起来:“春芳,你干嘛呢。” “我问你,你俩啥时候搞一起的?”春芳叉腰质问道。 “你管我呢?”红玫不屑与她争辩。 见她这副冷傲样,春芳更气了:“你不是说你瞧不上秦小春吗?” “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找乡巴佬,那这个乡巴佬咋回事,你个装货给我解释解释。”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你是小春什么人,你是他娘,他姐,还是他堂客啊?” “我俩谈恋爱,做男女朋友还用的着你批准么?” 红玫吵架就没虚过这个蠢妹妹,傲娇一笑来了个三连怼。 “你,你个骗子。”春芳气的娇躯直发抖。 她委屈的看了一眼小春。 这二女争夫的戏码,秦小春也吃不消,只能装作没看见,低头嘟嘟的嘬着茶水。 “艳红,我放炮了啊?” 那边田耀祖见两件小棉袄打起来了,赶紧拎着鞭炮过来打岔圆场。 “还放啥,别瞎添乱了,外边守着去。” 杨艳红瞪了一眼这没眼力架的家伙道。 “得嘞。” 田耀祖叹了口气,连忙把门带好屁颠溜了。 这俩闺女他都喜欢,都疼。 红玫不回家,但钱、补品、衣服啥的,就没亏待过他们。 春芳呢,钱是给的少点,可成天跟在身边晃着,也亲近的很。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当老爹的巴不得置身事外呢。 “骗子?我骗啥了。” “我现在孤身一人,小春也没结婚,我们在一起不行吗?” “有本事,你也离婚啊!” 红玫笑了一声,不就是互相伤害么,从小到大蠢妹妹就没赢过她。 “田红玫!” 春芳捏紧粉拳,漂亮、精致的娃娃脸密布阴霾,恨不得生撕了她。 “芳芳,别瞎闹了,滚你自家去。” “自己没出息,不好好读书,非要早早牵风嫁人,这会儿来悔,晚了!” 杨艳红一门心思偏着大女儿,脸一板训斥起春芳来。 “妈,从小到大你总向着她,我是你捡来的吗?”春芳气嘟嘟问道。 “捡的,捡的,别赖在这了,快走。” 杨艳红生怕春芳搅了红玫和小春的好事,哪有好脸给她。 “我偏不走!” 春芳在椅子上赖了下来,死死的盯着秦小春。 她倒要看看这个花心男能装到什么时候。 “小春,吃水果。” 红玫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用牙签扎了苹果喂给小春。 “咳咳!” 小春笑着张嘴吃了,暗中瞥了一眼春芳,心里都快尬死了。 这可真是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真把春芳得罪了,他再上哪找这么能玩,这么好的大屁股卡戴珊去? “玫玫、小春,这是我和你爸在山里种的新鲜樱桃,刚摘的可甜了,你们尝尝。” 杨艳红懒的理春芳这条癞皮狗,亲自端着洗好的一大盘樱桃殷勤道。 “妈,这樱桃很不好种,很贵的吧?”红玫问道。 “再贵,还能有你金贵啊,放心吃,山里有的是,值不了几个钱的。”杨艳红温和笑道。 “真偏心眼!真装!” 春芳骂了一句,更气了。 这樱桃爸妈当个宝,平日里她吃一颗都不行, 说什么在城里一斤能卖七八十,一颗那就是几块钱。 上次自己男人马金生来家里送茶油,顺手吃了她一颗,老娘拉着脸子碎叨好几天。 没想到姐姐一回来,这樱桃就成不值钱的便宜货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哼,自己绝对是捡的无疑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撕巴起来了 “嗯,真甜,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谢谢阿姨。”秦小春眉开眼笑开舔了。 “咱俩村挨着的,你没事了就过来,阿姨这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杨艳红欢喜道。 那一双水汪汪的妙目打量着“女婿”,越瞧越上眼了。 小伙子不仅长的好,有本事,这嘴儿也是甜的很啦。 哪像春芳嫁的那个憨憨,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嘴上也不会来事,瞅着比自己男人还老,看着就心里堵的慌。 “谢谢阿姨,您真是人美心善。说真的,我都不敢叫你阿姨。” 秦小春享受着果子汁水清甜的同时,不忘奉上彩虹屁。 “哦,为啥啊?”杨艳红问道。 “你太漂亮,太年轻了,跟红玫在一块就像亲姐妹。这要在大街上叫你一声阿姨,我怕会被别的男人打的!” 秦小春很好的掌控着玩笑尺度,不荤不素道。 “噗嗤!” 杨艳红没忍住,笑的花枝乱颤起来。 她本来身材就风韵、火辣,这一笑愈发的迷人、风情,胸前波涛起伏的厉害。 秦小春想到进门看到那一片雪花,不由得怀疑田耀祖天天在家里埋头苦干,是怕这婆娘被外人偷了去。 “舔狗!” 春芳瞪了小春一眼,撇了撇嘴道。 红玫则是芳心暗喜的掐了小春一把,对这家伙是又爱又恼。 喜的是,他讨老妈欢心。 恼的是,这样一来老妈真把他当成姑爷、自己男朋友了,岂不是又让小春白占便宜了。 要知道到现在,秦小春连一束花也没送过。 向来追求浪漫、仪式感的红玫,是绝对不会草草被官宣的。 “阿姨,最近抖音上很多母女版一起跳舞的视频可火了。” “我看你要和红玫、春芳,来个母女三人转,肯定会比她们更火。” 秦小春继续找着话题讨好杨艳红。 甭说别的,就冲她生的这对大小王,全便宜了自己就足够他顶礼跪舔了。 眼看喜欢出风头、卖骚的老娘动了心,红玫连忙打岔: “小春别瞎出主意啊,我可不会跳舞。” “少来,某人当年可是东安夜店小女王,那小酒一喝,小烟一抽,晓得个会玩。” “哦,还打过碟、纹过身呢。小春,她带你去夜店玩过吗?” “哎,看来是玩腻了,想找个老实人男人改嫁吧,果然,渣女都喜欢这种套路!” “就不知道那个傻货接盘喽。” 春芳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酸溜溜的冷笑道。 老娘早从良了! 田春芳,别逼我大义灭亲! 红玫俏脸一沉,比划了个要杀人的嘴型。 自从结婚后,她就洗了纹身,戒烟戒酒戒损友,一门心思挣钱养家,为以后生娃打底子,夜店啥的,多少年都没踏进去一步了。 要不是春芳提这一嘴,她都忘了那个曾经的夜店小女王。 万幸,秦小春是个“渣男”,不在乎这些,要不然她现场就要手撕荡女了。 “芳芳,你是不是嘴皮子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啊。”杨艳红气的上前,狠狠掐了小女儿一把。 “我实话实说嘛!”春芳撇嘴道。 “就算要跳,也不跟你跳,大屁股短腿又胖,拉低档次。”红玫冷哼道。 “你!” “你就是羡慕我身材比你好。”春芳寸步不让。 她腿并不短,至少是正常比例,更不胖,只是因为胸臀比例过大,显得丰腴了些,自然不如红玫显高挑、挺拔的。 眼看姐妹俩火药味越浓,秦小春决定从现在起闭嘴。 要不他的王炸,怕得拼刺刀了。 “都给我闭嘴,不嫌丢人啊。” “春芳,你赶紧给我滚!” 杨艳红拿起个鸡毛掸子,照着春芳招呼了过去。 红玫被她在村里打造的人设,可是纯净的冰山女总裁、女神。 这个蠢货小女儿把姐姐的黑料全抖了出来,这门亲事还不得砸锅啊。 秦小春毕竟是农村人,很注重女孩子名声什么的。 红玫离了一次婚,再背一堆的黑料,小春再喜欢,怕也心里也得打退堂鼓了。 春芳赖不叽叽的。 在真挨了几下后,她知道老妈是动真火了,也不敢再赖了。 恨恨的瞪了小春一眼,春芳带着满肚子怨气往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碰到马金生迎头走了进来。 “春芳,这……这咋还哭了呢。”一瞅媳妇这样,马金生急了。 “还能咋样,捡来的没地位,被人欺负了呗。”春芳抹泪道。 “这……”马金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这啥这,走,去民政局离婚去。” “不就是离了个婚嘛,拽什么拽,谁还不会啊……” 春芳冲着里屋不甘的大声嚷嚷。 “媳妇,别啊……” 马金生连忙拉着她,麻溜儿跑了。 他晓得丈母娘势利,指不定又给春芳啥气受了,三十六计,还是先走为妙啊。 屋内。 红玫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蠢妹妹,跟老娘较真,你啥时候赢过。 秦小春心头一阵唏嘘。 春芳是真难啊,瞅杨红艳重大轻小的态度,跟捡来的确实也没啥区别了。 抽空了,得赶紧去安慰她一翻,要不然这屁股之谊的小船早晚得翻了。 “老田,快给闺女做饭去,做个干笋闷鸡,虎皮辣椒,拿手的都做出来。” 杨艳红冲外边暗中替小女儿抱不平的男人吆喝了一嗓子。 “得嘞!” 田耀祖屁颠跑了进来,钻进了厨房。 “小春啊,红玫他爸没啥本事,就这饭菜做的好,我家玫玫能开饭店,没少受她爸的影响呢。”杨艳红颇是自豪的说道。 “那我今天占红玫的光,可要大饱口福了。”秦小春笑道。 他喜欢红玫,还有一点就是红玫的厨艺很好。 不是小娥那种乡下好手,她是真懂美食。 要能收进鱼缸,以后进城又有好吃的,又有老司机陪睡,性价比简直不要太高。 待饭菜上了桌,满屋香气四溢。 田耀祖做饭堪称一绝。 不仅做的好吃,摆盘、食材搭配也极为讲究,八个大菜往桌子上一摆,赏目极了。 “小春,吃菜,喝点吗?” 田耀祖话不多,很亲和的笑问。 “这还用问吗?” 杨艳红亲自拿了泡的高度老酒端了上来,给小春倒了满满一杯。 红玫暗中白了老娘一眼,晓得她又动歪心思了,想套“姑爷”话了。 “小春,先吃菜喝酒,耀祖陪着啊。” 杨艳红在桌子底下踢了男人一脚。 田耀祖会意,时不时跟小春干上几口,眼看着三四两酒进了肚,小春脸色有微微发红,双眼生彩,杨艳红开始上节目了。 “小春啊,你今年多大了?”杨艳红问道。 “虚岁二十二。”小春道。 “啊!”杨艳红一惊,有点小啊。 “我家玫玫今年二十八,比你大这么多,你们谈恋爱,你……你爸妈能同意吗?”杨艳红问。 “妈!” 红玫大叫尴尬,这俩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小春这么火,都不带打听下的么。 “我爸妈几年前出车祸,翻涧子里没了,家中据说还有个亲姑妈,但从没联系过。”秦小春苦笑了一声。 “哟,对不起啊,我这嘴,阿姨自罚一杯啊。” 杨艳红心中暗喜,连忙喝了一小杯。 父母不在,结婚以后自己这个岳母就拥有话语权了,好事啊。 “没事的,玫玫都知道的。”秦小春道。 “那你不会介意吧。”杨艳红又问。 “女大三抱金砖,我一抱就两块,高兴还来不及呢。”秦小春笑道。 田红玫微微摇头。 这家伙哪是喜欢抱金砖,他就是喜欢熟女、老司机。 这点秦小春必须承认,他对老司机一类的熟女有特别的偏好。 至少他对春芳、红玫、美芝,在某些方面的情愫冲动是远远胜过小娥、马小灵的。 “那我就放心了。” “我家玫玫吧是离了一次婚,不过你也看到了保养的跟十八岁小姑娘没啥两样。” “尤其是这肚子清清白白,还没生过,你俩要在一块了,准能给你老秦家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的。” 杨艳红直接跳到了催娃的地步了。 “呜!” 正在喝可乐的红玫,险些一嘴喷了出来,冲老娘挤眉弄眼了起来。 这都哪跟哪呢。 秦小春不可能跟自己结婚的,男女朋友都还八字没一撇呢,这孩子从石头缝里蹦去啊。 “阿姨,我,我喜欢女孩。”秦小春在底下捏了捏红玫的手,温柔说道。 红玫娇躯微微一颤,侧目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像是认真的? 他……他不会真想让自己给他生个丫头吧。 “丫头?” “老秦家不是……世代单传吗?”田耀祖知道小春祖上些传闻的。 “时代不同,没那么多讲究了。”小春笑道。 杨艳红白了男人一眼,又娇笑了起来:“生女孩好啊,我们家就生女孩的基因强,你看我生的就全是闺女,红玫随我,她这肚子肯定也是生闺女的命。” “妈!”红玫快要疯了,俏脸一红,真想拉着小春立即走人。 “嗯,看得出来,阿姨不仅能生,而且生的个个都是俏美人。”秦小春笑道。 “玫玫,听到没,争点气。” “酸儿辣女,你多吃点辣椒!” 杨艳红欢喜之余,往红玫碗里夹了几筷子虎皮辣椒。 她还担心农村人死要男孩,以红玫随自己这股劲,这肚子未来不好办。 没想到秦小春居然喜欢女孩,这可真是天遂人愿啊。 红玫很无语,默默低下头做干饭人。 她怕再看老妈一眼,会忍不住翻桌起义。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朋友圈炸鱼塘 “小春,你看你俩育儿计划都订好了,那这婚事……啥时候办啊?”杨艳红问起了最关心的事。 这年头的年轻人女朋友换的比外套还勤,不拿本本她不放心啊。 再说了,只要领了证,财产就得对半分。 秦小春这么能挣,玫玫少不了要分上一大笔的,不至于被甩了干吃亏啊。 这…… 秦小春作为一个海王、渔夫,结了婚,鱼儿们还不得各奔东西。 就算要娶,卫生所还排着个有养育、救命之恩的正宫娘娘林雪儿呢。 “我……”秦小春正琢磨回答。 红玫开口了:“妈,我刚离婚,想和小春多处处,现在接触太少,还没磨合到这一步呢。” “再说了,我刚离就再嫁影响不好,再说,再说吧。” 杨艳红也看出来了,小春并不热衷结婚。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终究是闺女配不上人家啊。 红玫离了婚,又有爱玩的黑历史,还大小春一大截子,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得三思啊。 再一看小女儿春芳那醋劲,估摸着跟这小子也有一腿。 搞不好秦小春还是个花花,娶红玫一事就更没着落了。 哎! 嫁女太早,管女五方,这对王炸废了啊! …… 田春芳回到家,骂了马金生一通后,把自个儿关在屋里大哭了一场。 她讨厌姐姐红玫。 从小到大她乖巧,学习成绩好,长的比自己漂亮,什么都压一头。 没想到这个骚蹄子现在又公然把小春给睢走了,成为了他第一个官宣女友。 更可恼的还是秦小春。 自己被老娘和姐姐轮流开火,他居然装傻子,连个腔都不帮。 没良心的海王! 春芳越想越伤心,哭了一通后,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掏出手机,翻起了刚刚偷拍的照片,眉眼一笑有了主意。 然后迅速打开百度朋友圈,点击上传图片。 八大碗是要的。 姐姐和小春眉开眼笑并坐着是要的。 骚货给他喂苹果,这对浓情蜜意的狗男女是要的。 老妈春风得意,老爸敬酒是要的。 …… 几张图片选好后,春芳在底下配好了文字: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姐带新男友上门,老妈貌似对这准女婿超级满意哦,现场催婚生子。老姐,祝你和姐夫早生贵子,一定要幸福哦。” 然后,又配了几个很猥琐的笑脸。 完美! 田红玫,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还不会啊! 你敢在老娘这嘚瑟,我就要你男人后院起火,看秦小春还敢认你不! 卫生所那帮娘们春芳是知道的。 别看小春整天牛哔哄哄的,他哪一个都不敢得罪。 还官宣,我让你宣! 发! 春芳不再犹豫,点击了朋友圈发送。 她的朋友圈还是有不少人的。 响水村的就算了。 小河村的有老村长、周会计、苏玉兰、姑子马金莲。 嗯,有火药桶苏玉兰,大喇叭马金莲在。 嘻嘻,秦小春,你完了。 想了想,她又迅速设置了红玫、小春对自己朋友圈不可见。 发完这一切,春芳心情顿时美丽了起来。 “老马,烫壶米酒,整一碟花生米去。” 她走出了屋子,对外边紧张兮兮的马金生吩咐道。 “得嘞!” 马金生见她高兴了,麻溜儿去厨房,烫了酒、摆了花生米、毛豆和一碟豆腐干。 “春芳,有好事?”马金生赔笑问道。 “秦小春和我姐完了。”春芳嚼着花生米,滋了一口酒得意道。 “啥,啥意思?”马金生有些慌。 “等着吧,好戏马上就要登场。”春芳笑着卖了个关子。 “那……那咱俩还离婚吗?”马金生很担心这个问题。 “离个屁,我才不离呢,你以为我像田红玫一样不要脸啊。” 春芳想到姐姐那嘚瑟样,依旧是一肚子火气。 “嘿嘿,就知道我媳妇最好了。”马金生连忙跪舔道。 春芳才不傻呢。 海王秦小春女人多了去,真要结婚排号子,红玫和她也是最差最后的选项。 既然结婚是不可能的,守着老马好歹老了还有个知暖知热的,不香吗? …… 卫生所里。 马小灵像小学生一样,端坐在几位美女中间,楚楚可怜的抹着泪花子:“嫂子,雪儿姐,我出身贫苦人家,两三岁我后妈就拿针扎我,我爸是烂赌鬼喝醉了就打我。” “我五岁就要做饭、洗衣,七岁就得一边上学,一边去街上给人刷皮鞋,每天要挣不够三十块,回到家我后妈就要拿铁钳打我。” “夏天蚊子咬,蚊帐都没得,冬天就一床毛巾被,别说空调,那屋子到处漏风,冻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两年前我考上了大学,燕北大学啊,我那后妈生怕我有出息,花学费钱了,愣是不让我读。” “招生老师一批批来我家做思想工作,她一口咬定我有肝炎,楞把人吓走了。” “我没法只能辍学了,还好后来碰到了一个好师父。师父带我吃百家饭,本以为有了着落,不料几天前师父体检,查出了绝症。” “幸好他结识了秦大哥,晓得大哥医术好,本领强。这不,他老人家含泪拜托秦大师收我做了弟子。” “哎,我看的出来秦大师不待见我。” “雪儿姐姐,美芝嫂,你说灵儿的命咋这么苦呢,呜呜!” 白莲花马小灵嘴一撇,抹泪抽泣了起来。 雪儿和美芝心都善,听的都是泪流满面,心都碎了。 “灵儿,你好可怜啊。”王小娥在一旁哭出了声。 “小灵,你以后就留在卫生所,跟我们一起住一起吃,日子苦点,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美芝嫂也表态。 “可我看师父的意思,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像是嫌我累赘,怕不会留我呢。” “雪儿姐,美芝嫂,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等师父回来,我打了招呼就走,省的给你们添麻烦。” 马小灵楚楚可怜的咬着嘴唇,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他敢!” “这卫生所谁走谁留,什么时候轮到他发话了。” “灵儿,你放心,以后就留在这,我们护着你,他不敢欺负你的。” 雪儿哼了一声,当即表态拍板。 “是啊,我们这雪儿说了算,小春见了他,比老鼠见了猫还怕呢。”美芝嫂笑道。 “放心吧,雪儿姐发话了,比谁都管用。”小娥也附和道。 “谢谢雪儿姐,美芝嫂、小娥姐,呜呜,灵儿终于不用颠沛流离了。” “姐姐,嫂子,你们以后就是灵儿最亲的亲人啊。” 马小灵拉着美女们,好一通感激。 原本小娥还替她担心过不了雪儿这一关,这不就轻松解决了嘛。 马小灵心头颇有几分得意。 老妈的白莲大法真心无敌啊。 男女老少,通通嘎嘎乱杀! “雪儿姐姐,我胆子小,一个人睡觉很怕,能……”马小灵看着坍塌的东屋,又装可怜问道。 “不怕,你以后跟我睡,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棉被,不会受苦的。” 雪儿拉着她的手,可稀罕心疼了。 “谢谢姐姐,姐姐、嫂子你们最好了。”马小灵大喜,奉上香甜彩虹屁。 上次在宋五爷家,秦小春当着小娥泡她,还各种献殷勤,想摸她屁股、美腿,马小灵就知道这个便宜师父是个老海王。 现在好了,有当家主母罩着,不用担心师父夜里传道,安全问题妥妥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炮制小春的钱钱,想法掏给山区的孩子们了。 几人正聊着。 吱嘎,院门推开了。 玉兰笑眯眯的提着用红布盖着的篮子走了进来。 进门她就喊:“恭喜,恭喜啊。” “玉兰嫂,恭喜啥啊?”林雪儿跟她是对头,一开口语气就不对付。 “哦,你们都不看朋友圈的吗?”玉兰笑问。 “朋友圈?没啥啊。” 众人掏出手机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爆炸新闻。 “忘了,你们没田会计的百度。” “咳咳,你们自己看吧。” 玉兰打开朋友圈最顶上的那一条消息,递给了美芝嫂。 美芝嫂一看,俏脸一变。 什么也没说,递给了雪儿。 雪儿一看,秦小春和红玫都去见家长了,什么催婚催子,这还了得。 “这个花心萝卜、大骗子!”林雪儿登时就气炸了。 秦小春可是多次保证过,将来要结婚要娶也是她。 这傻病好了才几天? 显了点法,赚了点钱,就跟别人见家长了。 关键她瞅着红玫生的漂亮,身材好,气质也好,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玉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芝嫂眨了眨眼,示意玉兰别拱火,缓着点说。 玉兰才不管呢。 她看到这条朋友圈,肺都炸了。 秦小春跟春芳搞一块,她将就着忍了,现在居然跟红玫这个城里女人滚一块了。 要知道上次在城头,那女人傲娇的不行,可没少给她脸色看。 如今都直接见家长了,这要能容得了,还是她苏玉兰吗? “还能咋回事,这个女人是田会计姐姐,在城里开饭馆,住别墅,开宝马,号称什么响水村第一女首富,小春的鱼就是她在卖。” “这还用说嘛,某些人看着城里女人香,把持不住上门提亲去了呗。” 玉兰冷哼说道。 一提到城里人,美女们心头不由得想到了楚悠然的降维打击,就连美芝这样的老好人,也没来由生了一股子火气。 “走,他不是提亲们,咱过去给他捧个人场去。”雪儿提议道。 “没错,大家一块儿过去,给他热闹热闹。” “小春爸妈不在了,咱们这些当朋友、嫂子的可都还在,不能落了咱小春面子不是?搞的好像娘家没人一样。” “走起!” 玉兰第一个附和,煽乎了起来。 “不好吧,毕竟是在响水村,这样做会落了小春的面子。”美芝还是心向着小春的。 “他当然要面子,要不说专找城里妹子呢。” “咱们这些做嫂子的,要不去帮个腔,以后人家真成了,吃亏受气的不还是小春吗?” 苏玉兰隐晦的提醒了这个“烂好人”一嘴。 美芝泯了泯嘴,不好意思吭声了。 虽然她早有卫生所变成忠义堂,聚齐一百零八美女的准备,但小春这次确实过分了,要官宣也得从雪儿开始排。 这事他做的不地道! “走!” “小娥姐,咱们也去给我师父撑个腰吧。” 马小灵眨巴着眼古灵精怪道。 小娥看向人生导师美芝嫂。 “麻利儿,我家有船,我来开。”玉兰不由分说,推着美芝就走。 于是小河村几大美女齐齐往响水村杀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章 一人说群芳 船在淀子里划着。 赵美芝悄摸摸的拿出手机,快速给小春发了条百度:“小春,快看朋友圈。” 秦小春正干饭呢。 手机响了,拿起百度打开看了一眼。 没啥特别的啊? “怎么了,嫂子?”秦小春问。 “田会计发了你上门提亲的朋友圈,雪儿和玉兰正往响水村赶呢。”美芝提醒道。 卧槽! 不用想,春芳这娘们肯定把他设置朋友圈不可见了。 “红玫,看下你的朋友圈。”秦小春在红玫腿上轻拍了一下。 红玫打开一看,一脸不解的看着小春。 他明白了,红玫也被拉黑了。 “你妹把咱俩的事在朋友圈爆了,雪儿他们现在杀过来了。”秦小春低声道。 红玫也是一惊。 卫生所的事,她也是知道一点的。 “你怕了?” “以你的德行,多个女朋友,她们应该习以为常了吧。”红玫笑了笑,用手机给他回消息。 两人手藏在桌子下,用百度商量起了对策。 “问题有不晓得的,家里那位正宫娘娘一直把我当纯情小处男。” “你是我第一个公开的女朋友。” 秦小春笑了笑,并没有慌乱。 作为一个真正的海王,对每一条鱼儿温柔、体贴,让她们雨露均沾是最基本的素养。 他喜欢红玫,绝不会因为雪儿的存在,就刻意去改口、退缩来伤害红玫。 “那你后院岂不是得炸了?”红玫有些小感动。 “看看我的嘴还在吗?”秦小春笑问。 “在。” “嘴还在,这天就塌不了,别忘了,你男人我可是嘴强王者。”秦小春笑道。 “小春、红玫,你俩不吃饭,在干嘛呢?”杨艳红见这两人都低着个头,忍不住问道。 “妈,待会有几个客人来。”红玫道。 “客人?” 杨艳红没多问,让田耀祖去准备果盘了。 吃完饭。 “小春,这一次不用你这个王者出面,我来解决。”红玫轻声道。 “你?我怕她们欺负你。”秦小春是知道玉兰、雪儿厉害的,不免有些担心。 “我有那么脆弱嘛,别忘了,我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滚摸爬打了,对付几个丫头片子还是没问题的。”红玫道。 “嗯,你不会要跟她们撕巴吧?”秦小春问道。 “我有那么俗吗?” “这事交给我吧,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红玫冷傲一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 船在岸边停了下来。 苏玉兰随便找了个人,打听到了杨艳红家的地址。 几人拎着村口买的过期牛奶、饼干啥的找上了门来。 “爸妈,你们先去楼上看会儿电视,我和小春招待下朋友。” 红玫恢复了高冷、干练。 杨艳红对大女儿还是挺信服的,没再多问什么,与田耀祖上楼去了。 一会儿,玉兰的声音在外边喊了起来:“请问,是杨阿姨家吗?” “是玉兰啊,好久不见,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红玫冲小春使了个眼神,整利索了衣服,盈步迎到了门口。 一边借机打量着秦小春另外几位鱼儿。 小娥、玉兰、马小灵她是见过了。 另外两位,长的跟F冰冰一样妩媚、风韵的应该就是隔壁村有名的俏寡妇赵美芝了。 另一位白体恤、蓝色牛仔裤的年轻女生,胸比她还大两号,鼓囊囊的,怕得有E罩杯,看起来似乎异常弹软。 她的腿很长,腰很细,翘臀把牛仔裤撑的圆盘盘,鹅蛋脸红润透光,肌肤白里透着粉红,有点混血儿的感觉,长睫毛大眼睛,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粉瓷娃娃。 嗯,眼神杀气这么重,应该就是小春的正宫娘娘林雪儿了。 她在打量二美的同时,雪儿、美芝和雪儿也在打量她。 田红玫的大名,她们多少是知道些的。 桃花淀女首富,响水村公认的第一美人,有钱有颜,嫁了个城里人,是大部分乡下女人仰望的存在。 二美见她一张精致、冷艳的瓜子脸,妆容精致,身材高挑,衣着素雅、得体,前凸后翘的,多一分嫌胖,少一分显瘦,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美芝暗叹了一声,这红玫可比春芳生的俏丽,跟玉兰怕是不分伯仲了,难怪小春会被她迷了魂。 “玉兰,你们有事吗?”红玫清冷问道。 “小春在吗?”雪儿不悦问道。 “哦,是来找小春的呀,都进来说话吧。”红玫淡淡一笑,引着人走了进来。 “小春!” 雪儿一进门就看到祸害躺在藤椅上,四仰八叉的,满脸醉红,一看就喝多了。 “臭混蛋,你给我醒醒。”她暗中狠狠掐了花心萝卜一把。 秦小春依旧是呼呼的,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 “秦老板中午喝多了,让他睡会吧。”红玫道。 “你叫他秦老板?” “哼,都上门提亲,公开在村里官宣了,这么叫太生分了吧?”苏玉兰冷笑了一声。 “几位可能误会了,提亲、男友不过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我请他来演戏的。” “我两年前就在跟男人闹离婚,爸妈一直担心我嫁不出去,他们要求又高。” “正好秦小春最近在桃花淀风头很盛,所以我就请他来帮个场了。” “当然,代价是我收鱼的价格又提升了两块,你们秦老板很会做生意,从来不会吃亏的。” 田红玫一边给大伙儿倒茶,一边淡淡的说来。 “你,你们在演戏?”雪儿蹙了蹙眉头,狐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起来。 “看来你们很在乎小春啊。” “你们想想,我一个离异的女人,现在店铺马上要关张倒闭,又一身的病,你觉的以秦小春的精明,他会娶我,会做我这个烫手山芋的男朋友吗?” 红玫冷笑了一声,回到座位上品了口茶,润了润喉咙道。 这…… 原本还打算兴师问罪的众人,一时间楞住了神。 “你……你的店子要倒闭了,怎么回事?”玉兰凝重问道。 这可关系到小河村父老乡亲的饭碗,不得不问清楚了。 “你也去过城里,知道桃花码头一直是我的死对头,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在我隔壁左右又开了两家新店,眼下我的店既没客源,又怼不出去就等着关张了。” “鱼就更没法卖了,对家有背景,掌控着整个市场,不是我能改变的。” “这点小娥和马小姐也知道。” 红玫眼神飘向了小娥,黯然苦笑道。 “小娥,这是真的吗?”玉兰问道。 “嗯!”王小娥看了一眼大舅妈,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还看见小春和大舅妈在沙发上亲热。 什么演戏? 春哥绝不是在演戏,官宣绝对是真的。 不过小娥又不傻,春哥追红玫,从不避着她,就是信任她不会乱说话。 她这会儿要秃噜出来,这俩人不就完了吗? “没错,今天早上在宋五爷府邸,的确有谈过这事。” “我师父这次回来,的确是给田小姐平事的。” 马小灵趁机也卖了波好。 要师父挨了罚被雪儿赶出卫生所,她找谁套钱支援山村去? 哪头轻,哪头重,走南闯北的白莲花小姐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们回村来,就能解决问题么?”玉兰语气轻了些。 她晓得小春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雪儿,没那么好忽悠的。 “我的对家掌控鱼市后,把我和小春踢出局了,他们现在的鱼,走的都是清水村的路子。” “小春回来是要断清水村的鱼,而且处理完这边的事,会立马赶回城里。” “各位,我是个生意人,在乎的只有钱和利益,可没心思跟谁去争风吃醋。” “如果有惊扰到各位,我向你们致歉。” “嗯,你们现在可以带秦老板走了。” 红玫冷冰冰说道。 田红玫爱钱,专坑老乡的传言几人都是听过的,一时间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雪儿姐,嫂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别耽误了春哥的大事。” “要搞砸了,村里人会饿肚子的。” 王小娥轻声细语的提醒了一句。 “嗯!” “小春办事向来还是有谱的,大事当前,让他多睡会儿。” “这么多人挤在这,传出去不好听,咱们走吧。” 美芝也跟着打圆场。 雪儿眉头一舒,站起身准备走人。 “等等,事是这么个事,不过我还有句话得问清楚了。” “有人在朋友圈说你跟小春在车里打野食,田老板,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苏玉兰举起了手机,里边是春芳新发的一条朋友圈。 “姐姐不愧是城里人,老光棍牛老三亲眼看见他们在车里打野食哦,好洋派,好会玩耶……” 那是春芳刚刚又新发的一条消息。 红玫看了一眼,心里恨不得把蠢妹妹大卸八块去喂狗。 她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嘴角一撇来了个二连击: “我妹妹对秦小春有多迷,你们心里没数吗?” “在坐的几位,你们谁身上没几句偷汉子的闲言碎语?” 苏玉兰与美芝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半点理都挑不出来。 农村里有些贱人的嘴比刀子还毒,有的没的,张嘴就来。 她们几个哪个没传过跟大牙、大坤子打野食的风言风语? “你刚刚说你有病?”雪儿像是想到了什么。 “嗯,我确实有病,很严重的内分泌失调,每天月事稀稀拉拉,一年到头断不干净。” “要不男人怎么会出去找小三,离婚了呢?” 红玫微微吸了口气,黯然苦笑。 众人都是心善之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反而多了几分同情。 “哟,那我们今儿还真来对了,美芝嫂可是中医妙手,要不让她给你看看?” 玉兰是跟红玫打过交道的,晓得这娘们鬼的很,她轻轻肘了美芝一下,提醒道。 “好啊,求之不得。”田红玫佯作惊讶。 美芝仔细替她把了脉。 得到龙王经的医术后,她最近一直在勤修苦练,诊脉水平绝不比当世的国手要差。 仔细诊断了一番后。 她微微点头道:“田小姐内息紊乱,宫寒脉浊,确实是常年累月的病根了。” “是吗?田老板,美芝的医术可是跟小春学的,你没找他给你看看啊。” 苏玉兰疑心反而更重了。 “当然找他看了,诊断与美芝姐差不多。” “不过他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一百万,呵呵,我有一百万留着养老不好吗?每天亏点血气就亏点血气,无非是以后不太方便找男人罢了。”红玫冷声笑道。 这么一说,事情就都圆了。 农村人很忌讳女人大姨妈,就算不忌讳,女人来大姨妈时,或许会有生理需求,但由于血水会导致缺乏滋润,男人的体验会极其糟糕。 在座的都是女人,深知姨妈之痛,更别提长年累月的痛经、不断经了。 就连早有心理准备的美芝,也大概率认为小春应该不至于口味重到去追求田红玫。 倒是漫天要价,符合小春的风格。 要知道这家伙狠起心来不认人,男人女人一律通杀,于凤英就是个例子。 “几位,如果你们还不信,我现在可以去打水弄醒秦老板,咱们当面对质。” “我田红玫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乡巴佬,去跟你们争风吃醋。” 田红玫颇是不屑的说道。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红玫不嫁农村人又是早有耳闻,哪怕是苏玉兰也挑不出什么刺了。 毕竟小春还有小河村的生计问题要解决,真要把人闹醒,那不是给男人添堵、添乱吗? “田老板,你也不用生气。” “小春呢是我们小河村的宝,我们也是怕他吃了亏,才过来看看,别让人觉的他无父无母的好欺负。”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正事要紧,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玉兰略带警告的提醒了一句,使了个眼神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美芝原本还想给红玫开个方子。 这病问题不大,吃上一两个月的中药就能调理好。 “干啥呢,你比小春还能耐?” 苏玉兰多精,知道这姐姐菩萨心肠又犯了,赶紧拉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她总觉的红玫不简单。 上次在饭店,倒没瞧出红玫跟小春有点啥猫腻,不过当时这俩人在楼上包间待了不少时间,眼神举止也颇有暧昧之色。 不管两人有没有关系,红玫有病是百分百真的了。 只要她大姨妈还在,秦小春就不大可能跟她搅在一起。 嗯,这么想想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女人嘛,都是善妒、警惕的。 雪儿也没打岔,算是默认了玉兰的做法,没有再说什么,后脚紧跟了出去。 “吁!” “你们家这几位可真是厉害,都走了,别装了,起来吧。” 见几人走远了,红玫长舒一口气,整个后背都快湿透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贵有自知之明 秦小春麻利坐起了身,抱着红玫,嘬住红唇就是一通狂吻。 “干嘛呢,刚吃完饭臭死了。”红玫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用纸巾擦起了嘴。 “没法,谁让我太喜欢你了。” “阿姨真厉害,没想到你做饼是把好手,忽悠起女人来也是嘎嘎乱杀啊。” “来,再啵一个。” 秦小春说完,抱着挣扎躲闪的红玫,撬开朱唇,来了一通火辣辣的长吻。 “臭不要脸,嘴都被你把肿了,再乱来我可生气了。” “我真是服你了,卫生所这帮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对付的过来吗?” 红玫眨巴着眼,好奇问道。 “厉害好啊,要个个像你一样聪明能干,我天天躺家里享福不香么?”秦小春拉着她的手打趣道。 女人善妒、护食爱吃醋、喜欢男人又大又猛,最好还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恨不得个个把她们当公主捧着。 秦小春看来,这是天性。 就像男人在大街上见到一个性感包臀美女,就会丹田发热,浮想联翩。 就像狗看到了骨头会流哈喇子。 不是只有遇到三秒牙签,还能装成享受,高喊着“哥哥真棒,我好满足啊。”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小春并不需要多伟岸的胸怀,无非是理解、包容而已。 玉兰善妒,喜欢搞事,归根到底是因为她吃醋,所以小春不会真跟她生气,反而会感激她在乎自己。 美芝、小娥很佛系、乖巧,是因为她们聪明,只守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小春自然不会亏待她们。 雪儿当家,耳提面命的,小春也乐的接受。 红玫、楚悠然势利、爱财如命,喜欢算计,都是不错的“打手”,他同样也很喜欢。 这就是生活,千人千面,强迫人活成自己想象的样子,带着面具相处的日子不会长久。 “哼,你心倒是宽!” “事,我是替你平了,咱俩关系撇清了,你高兴了吧。” 红玫白了他一眼,娇嗔笑道。 “是你撇清了,我可没撇清。” “凭啥这几个臭娘们来一趟,就要我放弃又美又能干的田阿姨。” “甭说是她们,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夺走老子的玫玫。” 雪儿这些人一走,秦小春狗尾巴又翘了起来,开始嘚瑟,满嘴生花的哄起了妹子。 老司机经验告诉他。 越是高冷,显得不在乎的女人,越在乎另一半的感受,必须得黏死黏紧了。 “装货,你就贫吧!” “话说回来,这一二三四五的,你伺候得过来吗?” 红玫嘴角一撇,玉指轻轻戳了戳他,笑意中多了几分温柔。 她就喜欢小春这股子贱兮兮的劲,能把女人宠上天,再闹再耍小性子,他也不会烦不会恼。 跟他在一块,很轻松、自由。 当然是精神上的自由,身体上是不行的,因为这家伙会像条八爪鱼一样馋人的身子。 “那还能咋办,自己泡下的妞儿含泪也要管饱的,腰子吃不消了,就进城找你呗。”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嘿嘿打趣道。 “凭啥啊?”红玫嘟了嘟嘴不干了。 “在家我是老黄牛,玩命的卖苦力耕田,要发挥不好指不定还要挨打挨骂。” “进城就不一样了,有姐姐你炖的大补汤,吃饱喝足了,往床上一躺,还有你的绝活大饼,老子就是来当皇帝的,能不香吗?”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翘臀,一脸嘚瑟道。 “我怎么感觉像个老妈子,亏的慌?”精明的田老板顿时不高兴了。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老子28大刀早已饥渴难耐,关键你不给力啊。” 秦小春张嘴嗪住了她雪白的耳廓玉珠,嘻嘻笑道:“你不是老妈子,你是田阿姨。咋样,作为一个资深老司机,你就不想测试下小弟的实战能力么?” 红玫娇躯一颤猛地推开了他,俏脸已然红润透了,嘴上依旧是傲娇的紧:“哼,臭弟弟,阿姨怕一屁股坐死你啊!” “敢跟老子叫板,今天非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么红!” 秦小春搂着她往沙发上一扔,管她来不来大姨妈,就要给她来上一课。 “别闹,会倒霉的。” “老子不怕!” “卧槽尼玛的,你跟张波耍几天就能上床负角度交流,老子睢你这么久了,带你发财又给你跑腿的,还是正牌男朋友,凭啥不能用?” 秦小春真就来了脾气。 就在两人在沙发上乱滚、胡闹时,杨艳红听到响动,从楼梯走了下来:“红玫……” “娘老子,小春说他想曹……你!” 红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张嘴大喊了一声。 杨艳红看着魁梧、雄壮跟牛犊子一样的小春,一听这话,风韵的俏脸蛋儿瞬间浮起一抹砣红。 秦小春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红玫的大别墅,人家爸妈还在楼上呢。 他连忙从红玫身上爬了起来,瞄了“准岳母”一眼,见她满脸俏红,一想到自己的混账话,哪怕脸皮比城墙还厚,这会儿也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你赢了!” 秦小春瞪了红玫一眼,转过头赔起了笑脸:“阿姨,我和红玫闹着玩呢,您,您别当真啊。” 虽然杨艳红是个风韵尤物,可小春是个规矩人,真没那想法啊。 “红玫,你个死丫头,在干啥呢,疯疯癫癫的还不快整利索了。” 杨艳红毕竟是过来人,微微一笑,转头瞪着女儿骂了一句,化解了尴尬。 “哦!” 红玫乖乖爬起身,把肩带、裙子、上衣整利索了。 “我去洗个澡,小春,你再睡会儿,待会咱们去清水村转一圈。” 趁着这机会,她赶紧逃出魔爪,冲进了浴室。 “小春,你要不去楼上睡?”杨艳红嫣然笑问。 “阿姨,不了,我在沙发上躺躺就行了。”秦小春挠头笑道。 “嗯,那行。” 杨艳红笑了笑,扭着大屁股噔噔又上楼去了。 “吁!” “田阿姨美,杨阿姨更美啊,这老田家可真是个美人窝。” “不过老田是个实在人,回头问问红玫,老田表现咋样,要不太行的话,得送他点回春丸。” “要不然光靠天天关门埋头苦干还不行,没质量杨阿姨迟早得飞了。” 秦小春躺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浮想道。 一会儿红玫香喷喷的走出了浴室。 她换上了一条很有少女风的白色收腰素裙,只是裙子似乎小了一码,胸口撑的鼓鼓的,臀部翘的厉害。 红玫蹙着眉头,还晃动着胳膊,那胳肢窝里一片雪白,收拾的干干净净。 “咋啦,身上长虱子了?”秦小春笑问。 “你身上才长虱子,这衣服是我高中时候的,穿着有些显小了,不舒服。”红玫撇了撇嘴道。 “那可不是,你高中时候是少女,现在是少妇,能不显小吗?”秦小春笑道。 “你等着,我上楼去找我妈要一件去。” 红玫几乎不回村里,所以在娘家没存衣服。 不过她身材与老娘相差不大,一会儿一身黑色修身包臀开衩裙的红玫,踩着黑色高跟下了楼来。 “这身咋样?” 红玫坐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用上了油鹿皮轻轻擦拭着高跟上留下的指印。 “好看,不过要有一双黑丝袜就完美了。”秦小春道。 “想得美,说不穿就不穿了。” 红玫笑了笑,又转了一圈,让小春看仔细了,确定裙子没有什么掉色、褶痕一类,盘发没有凌乱,这才满意的准备出门。 “姐姐,你可真毛病,出个门难死了。”秦小春瞅着她这傲娇劲,是又喜又爱。 “土包子,你懂什么?” “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都不注重了,你还指望她会爱生活,爱别人吗?” 红玫瞥了他一眼,从包包里摸出化妆镜开始补妆。 “嗯,我家玫玫真有觉悟,看来是真爱我无疑了。” 秦小春瞅着她这又媚又飒的劲儿,忍不住再次伸出咸猪手,印在了圆溜溜的翘臀上。 “你这人就是脸皮厚,啥都往自己身上扯?” 红玫娇媚一笑,扭着屁股往外边走去。 “嘿嘿,我这叫贵有自知之明。” 秦小春朗笑了一声,连忙追了出去。 上了车,两人直奔清水村。 搞垮徐云凤不难,难的是解决清水村的事。 清水村这两年一直闷声发大财。 由于地靠桃花淀最东边,水域肥沃、广袤,县里大力发展旅游投资,各种补贴,还修了一条直通县城的大宽水泥柏油路。 凭借着便利的交通,清水村就像是站在风口的猪,愣是被吹上了天,家家户户没少赚钱,修着整齐的小别墅,有小汽车。 在村子里边还有超市,银行网点、取款机等等,甭提多洋派了。 尤其是去年村里新下来一位叫陈曼的年轻女支书,据说是农业大学毕业的,带领村民搞养殖,还通过网络平台与各大电商合作,买卖做的红红火火。 秦小春这回的对手,就是陈曼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舔狗真香 秦小春对清水村和陈曼没有仇恨,更没有偏见。 虽然他一直认为五百年前是一家,都特么瞎扯淡,但清水村占据地利,财源广正,这是人家该得的。 搞响水村,纯粹是阎金宝这帮贼子赚黑心钱,欺人太甚了。 “玫玫,你认识陈曼吗?” 下了车,小春与红玫并肩缓行,边走边看。 “认识,你也是一中毕业的吧?陈曼应该高你两届,她当时在学校挺有名的,你不知道?”红玫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秦小春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一个衣着朴素,戴着眼镜,斯文白净的女生。 桃花淀的孩子大部分早早就在家里务农、打鱼,又或者去沿海城市打工了,能考上县一中的屈指可数。 他比陈曼低两届,但毕竟一个淀子的,在学校偶尔也打擦面的时候。 只是两人没怎么说过话,不是很熟罢了。 “有点印象,你晓得的我向来只对美女印象深刻。要是红玫姐,那是惦一辈子都不敢忘的。”秦小春借花献佛道。 红玫知道他是个老Sp,微微娇嗔笑道:“那你可就错了,陈曼现在可比我漂亮。” “不可能吧,我记得她很大众吧?” 秦小春搜刮着脑汁,印象中陈曼好像跟美女怎么也搭不上边吧。 “嗯哼,女大十八变,你别嘚瑟,现在的陈曼未必瞧的上你。” 红玫看着他,颇有意味的哧鼻笑了一声。 “老子好歹也是桃花淀第一帅哥,她敢瞧不上我?”秦小春还就不信了。 他对自己的颜值和“性能”向来是自信满满的。 上到省城楚家大小姐,下到纯情王小娥,就没有拿不下的妞儿。 “帅?人家身边可不缺帅哥。”红玫撩了撩秀发道。 “你跟她很熟?”秦小春问。 “嗯,陈曼以前为了推销桃花淀的鱼,挨家挨户在饭馆里求人,我是第一批跟她合作的。” “要不是你说能垄断桃花淀的鱼,让我成为亿万小富婆,我俩现在应该才是一条船上的。” 红玫扭着翘臀,嫣然笑道。 “所以为了咱俩的爱情,你果断卖友求荣了。”小春打趣道。 “你想得美!” “生意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你的牛皮打动吧。” “这不我脑子一热,就掉你坑里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轻轻掐了他一下道。 秦小春手扶在她腰上,感受着香软,有几分得意道:“嗯,别人说出来那叫牛皮,我吹过的牛皮可都实现了。” “比如,我跟春芳打过赌,一定会追到你。” “这不饼也有了,还官宣了。” 说到这,他耸肩一笑,把红玫搂的更紧了几分。 这俩人一个高大帅气,一个美艳迷人,尤其是红玫高跟嘀嗒嘀嗒响,黑色包臀裙下小蛮腰、丰臀一扭,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不过红玫并没有拒绝小春的暧昧。 反正在村里已经宣了一通,这事迟早也得传开,再加上张波传片子、宰父老乡亲一堆的破事,名声这一块她基本上选择摆烂了。 “你少臭嘚瑟,我可没承认是你女朋友。” “我给你说说陈曼吧。” “她高考时总分在一中是第三名,明明可以报考北上广名校,却选择了省城农学院,大学毕业后考编基层,主动申请回到了清水村。” “清水村如今人人有二层小院,有汽车,人均收入达到近八万一年,不得不说与她们父女二人有很大关系。” “哦,对了,她父亲是陈裕禄。” 红玫指着这一片片富裕的村庄,由衷的感慨道。 听的出来,她挺认可、佩服陈曼的。 红玫向来心高气傲,桃花淀能得到她赞赏的人不多,看来这个陈曼的确很了不得。 “陈裕禄?” 嗯,这就不奇怪了。 陈裕禄是清水村的上一任支书,当初为了替清水村修马路,据说曾在市府门口门口打地铺赖了一个多月。 清水村能有这么扎实的基础,那可是陈裕禄磨破了无数双鞋,赔尽了脸面和自尊从上边求回来的。 可惜这么一位有为能干的支书,年仅五十岁出头就因为心梗离世了。 陈曼这是接了他父亲的班啊。 “小春,你真要断了清水村的鱼?”红玫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之前我一直没动响水村,就是不想做的过分。” “但如今我没得选。” “如果她不识趣,我不仅要断她的鱼,还要封她的山,毁她的林,要清水村成为寸草不生的死地。” 秦小春眼神一寒,森冷笑道。 “希望你见了陈曼,口气还能这么硬。”红玫笑了笑道。 她越来越喜欢小春。 男人嘛,拎得清轻重,遇到事就得果断。 生意场如战场,磨磨蹭蹭,优柔寡断之人是干不成大事的。 两人很快走到了村子里边。 村子正中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菜市场。 各种山里种的菇子、茶叶、水果,地里种的玉米、红薯,各家晒的山货、腊肉、腊鱼、熏泥鳅等等,一应干干净净装箱装篮贴了标签,摆放整齐待装车了。 一个穿着淡粉色磨砂女士透气衫,收腰过膝碎花裙,身材苗条的女子,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村民发货装车。 “玉米!” “安平,再检查一下上三号车,今晚东方甄选的董老师要推我们的货。” “务必确保每一根都要干净,须子苞叶整齐,每一颗粒子都要像珍珠一样光润、饱满!” “这一炮要打响了,以后咱们桃花淀玉米就会名扬全国,不愁销量了,到时候再开发几百亩玉米地,增量增产不是问题。” 女子挂断刚打完的电话,冲边上一个穿着白衬衣的眼镜青年喊了起来。 “晓得,晓得,我都检查几遍了,莫得问题嘞。”青年用半生土话夹杂着普通话喊道。 “那边熏鱼、腊肉,发往江浙的装车,曹师傅,辛苦你了。” 女子一边说着,电话又响了,她背转身走了几步,准备接电话,这时候恰好看到了红玫和小春,漂亮的杏目一亮挥手先示意了一下。 然后,冲那眼镜青年打了个手势。 “田老板,你怎么来了?稀客啊,走,里边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青年放下了活,连忙迎了了过来客气道。 “小春,这位是清水村会计曹安平,西南财经大学研究生,很了不得的。” “安平,这是小河村的秦小春。” 红玫笑着介绍。 “小河村秦小春?” 曹安平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滞,旋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很老沉世故的打量道:“秦先生的大名我最近可是如雷贯耳,小曼每天都要提上几遍,没想到老弟这么年轻。” “没听烦就好,我这人呢从来都是女人见了心欢喜,男人见了想插刀!” 秦小春半开玩笑的打起了招呼。 “哪里,小曼和村里人都传你是活神仙呢,现在看来,老弟也没有三头六臂,只是凡人而已嘛。”曹安平笑道。 “三头六臂?哈哈,看来我在曹会计和陈支书眼中是妖魔,不怎么受欢迎啊。”秦小春打了个哈哈。 “玩笑玩笑,你就是妖魔,我们也不怕。” “我们支书信仰红色,那可是要打倒一切牛鬼邪神的!” 曹安平对视着小春,笑意中透着几分警告之意。 “是吗?” “那我这个妖魔鬼怪倒也会会她了,看是她打倒牛鬼邪神厉害,还是我孙猴子的金箍棒厉害,嘿嘿!” 秦小春说完,眯着眼冲着在一旁打电话的陈曼看了过去。 盯着她裙子下圆圆翘翘的臀部大胆张望着,还不忘舔了舔嘴唇。 没错,挑衅就是这么直接。 曹安平的态度告诉他,陈曼对自己是有敌意的。 今天注定少不了针锋相对。 秦小春这嘴可不仅是哄女人用的,怼人也是把好手。 “红玫姐!” 正聊着,打完电话的陈曼转过身来,小跑了几步热情的与红玫来了个姊妹抱。 “小曼!” 红玫亦是亲热无比。 呵呵! 明明就是背地里互相捅刀子的塑料友谊好么? 搞的跟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一群心机婊! 不过,秦小春喜欢婊婊,越婊越有味,越懂事。 “红玫姐,你回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亲自去接你啊。” “安平,去我办公室泡茶,拿最好的普洱茶饼。” 陈曼拉着红玫的手,欣然喜道。 “小曼姐,好久不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数年不见恍若隔世啊。” 秦小春见二女分开,如见了久别的红颜,双臂一张不由分说一把抱住了陈曼。 他速度快,身材又高大。 陈曼连客套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货给把了个严严实实。 一旁的曹安平看的眼都直了。 他追求了陈曼两年了,打当年在县城联谊会上见到陈曼那一刻起,他果断放弃了在县城优越的办公室工作,主动申请下基层来陪她打江山,只为搏红颜之心。 即便是如此,他至今都没能摸陈曼的一根手指头。 秦小春这王八蛋,他算哪根葱一来就抱自己的女神,干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事。 回过神来,曹安平气的差点没把牙花子咬碎了。 哇! 好香啊! 秦小春头埋在她耳廓发间,微微吸了一口,好闻的发香,淡淡体香、香水味混合着,就像山里的野花一样好闻极了。 尤其胸口压的满满当当,真的好q,好软啊。 “你,你谁啊?”陈曼柳眉一蹙,轻轻推了他一下。 秦小春见好就收,松开她笑眯眯道:“小曼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大明湖畔……一中高一87班的小学弟秦小春啊!” “以前咱们在食堂打过照面的,那会儿姐姐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吃饭都带着书的。” “当时我跟你打招呼来着,还向你请教化学题来着。” 秦小春管她有的没的,胡吹瞎诌就完事了。 上来就使舔狗迷魂大法,她当初就是这么掉坑里的。 陈曼药丸啊! 一旁的红玫对小春又笑又无语,不过作为一个表情管理大师,她只是嘴角微微一抽,对陈曼表示同情。 “高一87班?” 果然,向来精明的陈曼被绕晕了,完全不记得啥时候跟这么一个小学弟有过交集。 “咳咳!” “小曼,他是秦小春,秦小春啊!” 曹安平瞧着上火,敌人都打上门来了,这又搂又聊的咋还晕乎上了呢。 “秦小春!” “你就是秦小春!” 陈曼暗叫大意,微微吸了口气,神色瞬间清冷、干练了起来。 这些天她最担心的就是这尊煞神找上门来,田红玫号称打死不回村,这杀到自个儿地盘来了,八成是跟秦小春找场子来的。 毕竟清水村跟桃花码头合作,蔡大强可没少在十里八乡发话要挤垮红玫。 “正是我啊,小曼姐。” “吓死我了,你可算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小曼姐把我忘了呢。” 秦小春一拍胸口,一脸好心痛的样子。 “学姐那会儿可是学霸,是所有爸妈眼中的别人家孩子,我老崇拜你了,你教给我的解题方式,我现在还记在脑海里呢。” “啧啧,这么多年不见,学姐你变了哦。” 秦小春像脑残粉一样舔着陈曼。 商场不是打打杀杀,是舔狗大乱斗,你舔我一下,我舔一下,大家舒服了,这买卖就谈成了。 当然,陈曼要不识趣,不受小春的蜜糖舔,那就要上大棒子搞她了。 几年不见了,陈曼确实如红玫所说,女大十八变……天翻地覆的那种。 陈曼的脸型微微有些偏瘦,不是雪儿那种略带混血风的鲜明鹅蛋脸,也不似小娥、马小灵那般清丽脱俗,也没有美芝、玉兰的风韵、妩媚,绝非顶级颜神。 陈曼眉梢很长,右边眉角有一颗漂亮的黑色泪痣,杏目透亮、清澈,鼻梁高挺,红唇微丰,这让她五官显得很精神、很立体。 再配上一头央视主持董阿姨那种微卷的齐耳波浪短蓬发,让她看起来特别的有气质,浑身有一种令人一见就着迷的独特韵美。 就像是一本书籍,让人忍不住想翻开去参阅里边的内容。 当然男人看女人,气质、相貌是第二等,身材是第一位的。 就像小春看到雯雯、刘萌萌这些女司机会有冲动,但对小娥这种绝色美人又能很克制,归根到底男人对女人的第一好感来自于荷尔蒙。 毫无疑问,陈曼是一个能让人荷尔蒙发酵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与红玫相差不大,一米七左右,虽然穿着宽松的碎花裙,但圆翘的臀部依然勾勒出了很饱满的弧线。 甚至因为这份饱满,撑的贴身裤头痕迹也若隐若现。 她的胸围没法跟第一梯队的雪儿、春芳媲美,也绝对是美芝、玉兰这些第二梯队之列了,目测得有35、36d左右。 或许是挺拔的胸部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她戴了很厚的bra,愈发显得圆润,背曲挺直散发的气场丝毫不在刻意塑过形体的红玫之下。 嗯,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尤物! 秦小春突然觉的,或许棒打白骨精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有春哥搞不定的妞 “哟,是小春啊!” “我想起来了,还是像当年一样帅嘛,哎,你不说我都忘了,当年还教你解过题呢。” “怪我,怪我,都一个淀子的那会儿高三忙着备考,也没多跟你交流,搞的现在生分了。” “是姐姐不对,小春可不许怪我哦。” 陈曼回过神来了,两手拉着小春的手那叫一个亲热。 她是年轻,可这些年为了村里的民生,上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下跟刁民、奸商周旋,陪过酒,求过人,什么人没见过。 呵呵,就这种舔狗迷魂大法,那都是她玩剩下的。 卧槽,这娘们不愧在社会大染缸里挨过毒打,早已百毒不侵,遇到对手了啊。 今儿要带上马小灵来,用白莲大法跟她尬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这世上没有春哥搞不定的妞。 秦小春心中稍加琢磨,很快调整了战略。 对付演员最好的办法,就是假戏真做,看谁更尴尬。 打定了主意,小春趁机捉紧她的手,手指在雪白的手背上来回摩挲揩起了油:“小曼姐,没关系的,都是桃花淀人,只要姐有空,白天、晚上,小春随时恭候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交流。” 陈曼见这货上杆子揩自己的油,暗叫不妙却不想手被把紧紧的,哪里挣脱的了。 再听对方说话夹枪带棒的暗示,她意识到这个小学弟,可不仅仅是个舔狗,更是个不要脸的老Sp。 “嗯嗯,都一个淀子的乡里乡亲,啥都可以谈的嘛。” “小春、红玫姐,咱进里边喝茶去。” 陈曼脸上依旧谈笑风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走啊,正好我好久没喝普洱了。” 秦小春松开了她一只手,另一只手依旧牵着。 “咳咳,秦小春,我们支书还没嫁人,乡亲们都在呢,这样不太合适吧?”曹安平一脸醋酸的提醒。 秦小春摇头,大大咧咧道:“曹会计这就不懂了吧,我曼姐这叫平易近人,与百姓打成一片。” 说完,她手指在陈曼掌心勾起了痒痒:“小曼姐,你说是吧?” “嗯,请吧。” 陈曼暗里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平如秋水。 她一个黄花闺女连手指头都没让男人碰过,这货又是抱又是牵手的,简直无耻至极。 可人家偏偏一套一套有理的紧,她也挑不出理来。 两人牵着手,在清水村民惊愕的眼神中,有说有笑的进了办公室。 “小春,我给你和玫姐泡茶去。” 到了办公室,陈曼借着泡茶的名义,终于摆脱了小春的咸猪手。 “陈支书,你手心起汗,身子有点虚啊。” “最近网上可没少爆年轻人工作劳累猝死的新闻。” “女人嘛,别那么拼,还是要注意保养身体,要不然早早皮肤打了皱,熬成了落日黄花,小心嫁不出去啊。” 秦小春翘着二郎腿,冲陈曼眨了眨眼,“友善”说道。 狗赖子! 老娘嫁不嫁管你屁事! 陈曼背过身嘀咕骂了一句,转过身来端上泡好的香茶笑盈盈道:“谢谢小春,我也想嫁人当甩手掌柜,可没法村里事太多了,工作和家庭只能取其一,贤妻良母怕是难了。” “简单啊,小曼姐要不考虑一下我?” “我现在正好在搞集体制,你们村并入小河村,咱们搞个集体大联合,有钱一起挣。” “有我替你分担,你不会这么累,事业、家庭兼可得之。” “你觉的如何?”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咳咳!” 一旁正嘟嘟嘬着茶水的曹安平,被这货的厚脸皮给雷到了,一口嘬急了,被烫的哈赤哈赤吐起了舌头。 红玫四平八稳叠着美腿,欣赏着两位高手过招。 “不好吧,我比你大。”陈曼笑道。 “我喜欢抱金砖。”秦小春死缠烂打。 陈曼知道小春难缠,眨了眨眼,组织了一下语言:“可我不喜欢学渣,尤其是小弟弟。” “小吗?如果咱俩能单独交流一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秦小春发了一波车。 “秦小春,桃花淀不是某一个人的,你吃小河村那一份,我们清水村吃一份,谁也碍不着谁,什么集体制还是算了吧。” “华西村现在不也走下坡路了么?” 陈曼眉头一挑,说起了正题。 “问题鱼市是固定的,说话的只能有一个,只能是我和田总。” 秦小春神色一正,笑意森冷变的咄咄逼人起来。 陈曼顿觉一股无形的威压逼了过来。 原本嬉皮笑脸的秦小春,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体制大佬都要强大。 她低下头吹了吹茶花,掩盖那种压力带来的不安情绪。 “秦小春,各打各的鱼,我们想卖给谁,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吗?”一旁的曹安平不爽喝道。 “陈支书,怎么说?” 秦小春双眼始终不离陈曼立体、好看的脸蛋,仿佛曹安平只是空气。 “如果我说不呢?春弟,你不会为难姐姐的吧。”陈曼笑容灿烂,眼里闪烁着亲和的小星星。 “当然,我不会为难你,但它可就说不好了。” 秦小春指了指门外的上天。 “小曼姐,这是我的电话,哪天想明白了,随时约我,到时候我希望来一场只属于咱俩的深入交流。” “再会!” 说完,他很绅士的点头微笑,转身离开了。 “陈支书,为啥不考虑一下呢?”红玫站起身,笑问道。 “红玫姐,如果你有一个贴心的男朋友,突然有人跟你说,这是她的男朋友,你会拱手相让吗?”陈曼凝视她的眸子,冷笑问道。 “我是生意人,只要是与利益有关,一切皆可商量。” “陈支书,我比你了解小春,小心你到时候赔了鱼,连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走了!” 红玫撂下一句话,告辞出门而去。 “小曼,这姓秦简直就是个无赖,你瞧瞧他那说话的口气,好像吃定了咱们一样。” “就小河村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跟咱们联合,哼,也亏他敢想。” 两人一走,憋了一肚子火的曹安平吐槽了起来。 “他是秦家老祖的后人。”陈曼皱眉道。 “呵呵,你们村子那个荒唐的传说吗?”曹安平摇头冷笑。 “那不是传说!” “我太爷爷,曾在老秦家做过管家,他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爷爷曾亲眼见过秦小春父亲几岁时就可以呼风唤雨,一根竹子能横渡桃花淀水域。” “秦小春一个傻子,突然崛起了,这里边绝对有事。” 陈曼越想心越乱,幽幽叹了口气。 爷爷曾在去世前,一再嘱咐她一定要心怀敬畏,与秦家后人好生相处。 老爷子为人板正,不会无的放矢,能把事作为遗嘱,必然极为重要。 只是秦小春傻了,陈曼过去两年也就没当回事了。 没想到,这小子会成为今日的对手,早知道听爷爷的话,辛苦一点累一点供着这傻子就对了。 “小曼,你是支书,是受过红色教育的,怎么可以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秦小春真有本事,咱清水村不早跟隔壁响水村一样断鱼了?” “相反,现在是咱们断了小河村的财路,话语权掌握在咱们手里。难道因为传言碎语,咱们就要拱手把清水村百姓的大好日子拱手相让吗?” 曹安平自然不会信这些风言风语。 陈曼深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秦小春奸猾无比,即便跟他合作吃亏的也会是咱们。” 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一切不利于乡亲、集体的事,别说是秦小春,就是秦家老祖来了,也不好使。 说到这,她冲曹安平微微一笑: “安平,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清水村是我父亲的心血,也是我的根,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它的。” “嗯嗯,我是怕你被这小子迷了心窍!”曹安平舒了口气。 清水村运转全靠他和陈曼,他有背景有关系,长的也不差,而且现在陈曼对他越来越依赖,撷取芳心是迟早的事。 倘若与小河村搞大联合,杀出个秦小春,张嘴闭嘴要跟小曼单独交流,到时候还有他曹安平一个外乡人嘛事? 秦小春长的又帅,名气又大,嘴巴还甜,狗胆也大。 女人最容易被这种满嘴抹蜜的渣男攻陷,何况陈家老爷子还有狗屁遗嘱,这更让曹安平有危机感。 所以,他必须阻止两村合并。 “怎么可能!我能瞧上他一个小屁孩嘛。”陈曼眼神一柔,笑着安抚道。 涉世越深,她愈发知道人脉的可贵。 曹安平的叔叔是县城一位大佬,村里为啥要补贴、批款子,做啥都这么顺? 陈曼知道,那都是托了曹安平的关系。 曹安平喜欢她,她一清二楚。 只是陈曼总觉的跟他还是差了点感觉,一直以工作为借口敷衍拖延。 不过拖得了一时,拖不可一世。 曹安平耐心是有限的,要想保住乡亲们的好日子,她迟早得随了这棵参天大树。 “小曼,对不起,我刚刚语气有点急了。” “你知道的,我心里全是你和清水村的乡亲。小曼,上次我问你的事……” 曹安平见她眼神有些闪烁,心中莫名有些乱。 “安平,我出去点货。” 陈曼没有回答,心情复杂的走出了门外。 她往四周望了一眼,早已没了秦小春的影子。 她微微翻起手掌。 手心似乎还有他的余温,真不可思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男生头一次牵手了,还是爷爷临终嘱托的秦家人。 可惜,这家伙是个渣男。 秦小春和小河村俏寡妇夜夜两三点的梗,可是早在桃花淀传遍了的。 …… “小春,就这?” 上了车,红玫笑着看了男人一眼,对他今天的表现显然不太满意。 “嗯,就这,点到为止!”秦小春点头道。 “你这警告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不如直接放出一句,敢不听老子的话,先尖后杀有效呢。”红玫今儿这一出确实没看明白。 秦小春“拳头”软绵绵的,别说陈曼,三岁小孩也不会答应啊。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我连点都懒得点。”小春一脚油门,汽车沿着清水村转了起来。 “哎呀,你说明白点,我都快急死了。”红玫掐了他一把,催促道。 “我问你,桃花淀的鱼能存多久?”秦小春问。 “一天,最多两天,这鱼气性大,水土有一丁点不服,立马会自杀。” “不过,你给我的鱼除外。” 红玫想了想道。 “我让五爷、华哥包了徐云凤的店子七天。” “徐云凤是个多疑的人,五爷此前又给宋承宗打了招呼,她肯定会怀疑这会是五爷和任天华下的套。” “以我推测,她很可能会找各种借口,先给他们包个两三天拖着。” “要确定真是来捧场的,才会答应后续事宜。” “如果我现在和陈曼打了起来,徐云凤就会知道我和五爷在盘她,她会以两到三天的库存鱼强行应付止损。” “我现在虚晃一枪,让清水村这边正常上鱼,徐云凤的戒心就会降低,底气也会更足。” “一旦她答应五爷他们的后续订餐,到时候再断鱼,她就必须赔偿款子。” “然后,我估计她会病急乱投医,比如从响水村买一批过期的鱼,或者以东江普通的鱼,以假充真。” “这时候让胡警官或者质监局官方登场,桃花码头数年来的名声就全臭了。” “招牌臭了,徐云凤臭了,她再想在东安混下去就难了。”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说着计划。 “问题是,她,她万一宁愿赔钱,也不搞假呢?” “以她的财力、名声,狠心放笔血,哪怕把桃花码头改名做别的,一样能风生水起。” 红玫抱着胸口,思虑几秒后问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绝望的刘东生 “红玫,桃花码头七家店,能有多少桌?”秦小春问道。 红玫盘算了一下道:“得有一千来桌吧。” “嗯,五爷他们要点全鱼宴,一桌大概得三千打底,一千桌就是三百万,宋五爷和任天华如果订下这么大的单,肯定会有赔偿条款。” “像你的话,这种上百万的大单,一般会是几倍赔偿?”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哂然一笑看向了田红玫。 “东安是小县城,上百万的餐饮大单很少见,一般人的话能给到五倍。” “但考虑到对方有地下背景,可能会有诈,两到三倍是合适的。” 红玫想了想,精明的给出了答案。 “三倍,那就是上千万的赔偿,上千万的现金流,对于刚刚新开了两家店的徐云凤来说,绝对是个麻烦。” “所以,我断定她一定会造假。”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很笃定的说道。 “她现在或许资金紧张,但可以从周家周转,凑到一千万还是有可能的。”田红玫润了润朱唇,琢磨道。 “大概率不会!” “一千万,她女儿在周家未必会这么值钱。” “而且徐云凤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这一路靠着各种投机顺风顺水,没经历过生意场的大挫折。” “一旦遇到真正的危机,尤其是五爷、华哥这种能威胁生命的高压下,小市民投机心理会让她作殊死一搏。” “她是富了,但人的思想,根深蒂固的一些东西,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就好像玫玫你,打扮的再好,开再好的车,你同样会认为大姨妈会给男人带来晦气,甚至羞于跟张波提及,选择默默承受,这才走到了今天这步。” 秦小春嘴角一扬,右手轻轻握住了她,以示并无挖苦之意。 “我明白了!” 红玫听的心惊胆颤,痴痴看着男人完美、冷峻的侧脸。 她暗自庆幸,秦小春是宠自己的,是朋友,是守护神。 而不是敌人! 否则,她只怕余生要像徐云凤一样活在噩梦里了。 “可是你还是心软了,点了陈曼一句。”红玫享受着他手心的温暖,嘟着嘴舒了口气。 “想多了,我是喜欢美女,但那是私情。” “她只是我的传声筒,我希望她如实告诉徐云凤,我威胁过她。” “如果所料不差,只要接下来两天如期上鱼,徐云凤会更加坚信我只是个光口白,最多也就管管响水村邻近那点地方了。” “这样她就能有恃无恐的接受五爷、任天华的大单!” 秦小春耸肩一笑,俨然一切在股掌之中。 “哇,你好坏哦,你是四爷雍正转世么,这么会算计人。” 红玫爱极了他,少有的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嫁给张波以来,全凭自己滚摸爬打,做梦也想要一个有谋略有手腕的男人作为依托。 小春的出现让红玫有种美梦成真的喜悦。 “爱妃,今晚侍寝否?”小春手滑到她的美腿上,摩挲了起来。 “陛下,户口本可准备好?”红玫仰着下巴,娇媚问道。 “卧槽尼玛!”秦小春直接爆了粗口。 “弟弟,你好坏哦,占了我妹妹的便宜不算,又想打我妈的主意,回去我就告诉她。” “哼,看我爸削不削死你!” 红玫按着他的大手,得意的哼道。 “你妈不在,别逼我!” “你晓得的,老子最善解人衣了。” 秦小春一只手把她揽了过来,大嘴逮着就亲,手往她衣领里探了过去。 红玫是个骚货,半推半就的应承了。 一通热吻下来,两人才分开。 “你们男人是不是有病,每次都使这么大劲,我不是肉长的嘛。” 红玫往领口一看,乌青青的爪子印,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们?看来张波也是个暴力份子?”秦小春嘿嘿坏笑。 “懒的跟你说。” 红玫俏脸一红,有些生气了。 “那是因为你老是傲娇藏着,不让人碰啊,好不容易能把一回,能不使点劲么?”秦小春哈哈大笑。 “还有,以后别提张波那死鬼,你又说喜欢我,心里不怕膈应吗?”红玫瞥着他。 “这得看你怎么想了。” “这年头像小娥这样的原装货能有几个,有些男人会觉的,自己女朋友被别人用过,嘴上不提,结果心里能恶心一辈子,至死都是块心病。” “但我不同,我是真心觉的,老婆、女朋友永远是别人的香,哇,我居然撬了别人的老婆,这不香,不牛哔吗?”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两种心态而已,我是乐观派!” 秦小春很轻松的给出了,困扰了无数男人一生的答案。 “你呀,真是个天才!” 红玫捏了捏他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与感激。 小春说的没错,其实她骨子里挺传统的。 之前跟张波又是拍视频,又是各种陈年往事。 在农村里,那是臭的不能再臭的破鞋了。 她真心怕小春只是口花花,心里其实很在意这些,等新鲜劲一过,就会形同路人。 现在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玫玫,并不是每一个美女都值得去追,如果我选择了追求,那一定有喜欢她的理由。” 秦小春笑了笑,揽紧了她的小蛮腰,一边打着方向盘,往清水村后山走去。 别看他一路上都在跟红玫卿卿我我,四周景致却是尽收眼底。 清水村整个山头和水域开发的井井有条。 淀子边是一条条渔船。 不同于响水村本着赶尽杀绝,清水村大多数是木船、渔网,属于多劳多得。 这样的好处是,村里不养闲人,不养刁民。 如此一来,每个人要想富裕就得靠自己的双手,不会把村风搞坏。 山头东边有保存很好的梯田,稻子这会儿已经熟了,散发着浓郁的稻香。 桃花淀的大米软糯可口,品相剔透上佳,不过这些年在市场经济驱使下,农民种田收益不高,像响水村、小河村基本上没人种田了。 没想到清水村的稻田保存的如此完整。 秦小春在办公室时,偷偷看过一眼清单,这种大米一斤得三十几块,一袋五十斤得一千多块钱一包,贵的简直令人咋舌。 不过看稻田忙活的架势,似乎并不愁销路。 也是,这年头有钱人多了,不怕货贵,就怕没好货。 所谓谷贱伤农,只有谷子价位打上来了,走高精路线,村民才能挣到钱,田地自然也就不存在荒废了。 在西边是一大片高粱、玉米地。 玉米颗粒饱满,一看就是上好的品种。 沿着山道往上走,山里也划分了区域,有种药材,有种香菇,码的是清清白白。 在半山腰还有一大片养殖场。 养着黑羊、黑猪,颇有意思的居然还有用铁丝网圈养的野猪。 这东西可不好养,也不知陈曼这位农业大学高材生使了啥法子,一头头养的膘肥体壮。 一圈转下来。 秦小春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漫山遍野都是钱,都是宝贝啊。 “陈曼可比我那笨妹妹好使,你要能把她搞到手,那才是捡到宝了呢。” 红玫看了一圈,不得不敬佩陈曼的能干。 “在我这,春芳是宝,你也是宝,都是无可取代的。” “陈曼吧,我会想办法的。” 秦小春眼神一凛,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他喜欢有挑战的女人。 如果能拿下陈曼,集体公司交由这女人全权负责,再把楚悠然弄过来管药,马小灵负责炼器,那这支娘子军就无敌了。 “对了,这个给你的。” 秦小春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丢给红玫。 “干嘛的?”红玫打开闻了闻,有中药的香气。 “给咱伢老子的,活血,滋阴壮阳。” “我瞅着就咱娘这风韵劲头,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怕他吃不消,也算是江湖救急了。”秦小春眉头一挑,一副你懂的意思。 “别一口一个咱娘,咱伢老子的,你连户口本都没呢。”红玫欢喜嗔道。 “或许我永远无法对他们喊出这些称呼,但在我心里她们就是。” “有多少男人口中喊着爹娘老子,实际上却冷漠如外人的,我是行动派!” 秦小春抓起红玫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道。 “谢谢你,小春。” “我爸最近还偷偷让我给他从网上买药呢,哎,他是真搞不定我妈,一辈子小心翼翼的守着头上这顶帽子,仔细想想也挺难的。” 红玫没有客气,收下了小春的礼物。 “我懂,这个年纪的男人最怕女人说没够了!” “放心吧,这个不伤身,保管他这辈子头上种不了草。” 秦小春哈哈笑道。 转了一圈,两人回到了响水村。 …… 县城。 徐云凤一直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才起床,沐浴完,她赤着身子仅裹着一块浴巾走了出来。 依旧湿漉的秀发,丰腴充满韵味的身段,就像是一杯老酒般醇美。 “你不去主持开业典礼,在这干嘛?” 一出来,她就看到双目布满血丝的刘东生坐在客厅抽着闷烟。 刘东生目光骤然落在了媳妇淤青的背肌上。 那一条条血色的鞭痕依旧触目惊心。 刘东生浑身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嘴唇哆嗦着,表情痛苦至极:“云凤,姓宋的欺……欺负你了?” 他发誓只要徐云凤说一声是,他一定会将宋承宗碎尸万段。 “你闲的吗?” “我的事你少问,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店里盯着!” 徐云凤无视了男人疼爱、关切的目光,扭着翘臀往卧室走了去。 刘东生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仿佛遭了当头一盆冰水,那股子滔天怒火瞬间消散,从头到脚无不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明白了。 妻子并不是因为生意刻意逢迎而受的委屈。 从她厌恶、躲闪的眼神中,刘东生读到了答案。 她很享受昨晚的一切。 他的女人,结婚了数十年的结发妻子,竟然…… “啊!” 刘东生抓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玻璃渣崩了一地。 徐云凤吓了一跳,面色一片冰寒,那张美艳的脸蛋密布着怒意,快步走过来抬手狠狠给他一记耳光:“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存心添堵。” “徐云凤,你别忘了,你以前不过是夜宵摊子卖炒粉的,为了钱,你连自尊,连脸都不要了吗?” “你个破烂货,臭婊子!” 刘东生眼里滚落了泪水,嘶哑着喉咙吼道。 “没有钱,哪来的脸和自尊?” “刘东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没我这个婊子,你的劳力士,你的名牌衬衣,还有这大别墅,能有吗?” “呵呵,你清高?店里的女服务员,哪个你没上手?” “你别吃饱喝足了,在这给老娘分不清轻重撒野!” 徐云凤毫不留情的数落道。 “你,你……”刘东生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要真有骨气,就把这些都脱下来,滚出这个家啊。” 徐云凤竖起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脑门子颐指气使骂道。 刘东生被戳的连连后退,他的脸颊因为愤怒在抽搐,无名火在胸口起了又落,怎么也发作不出来。 “徐云凤,你真的就要这么作贱自己吗?” “咱有的是钱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呢?” 刘东生声音低沉,近乎哀求的问道。 “作贱?” “你想多了,昨天晚上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人啊,不试试,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是有很多小妹妹么,去试试,保管你会爱上的。” 徐云凤看着男人哀求、刺痛、绝望的眼神,妩媚的娇笑了起来。 “云凤!”刘东生痛苦的大吼了一声。 “承宗刚打电话,五爷和任天华要来店里参加开业,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掰饬。” “给我把地上的玻璃扫了!” 徐云凤颐指气使的吩咐。 刘东生扬起了手,想狠狠抽这个贱人。 但最终,他还是含着热泪拿起了扫帚,慢慢扫起了玻璃渣。 “瞧瞧你这一身狗气,算什么东西。” “刘东生,每次你一碰我,我仿佛都能闻到大排档的油烟气,那真的令我感到恶心。” “想明白了,随时可以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不过我警告你,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另外,真要走到那一步,你下半生在哪过可就不知道了,万一是在IcU病房呢?” 徐云凤化好妆,一身珠光宝气的走了出来,看到男人没出息的样,她忍不住顿住脚步冷笑提醒了一句。 说完,她蹬着高跟快步下了楼,再也没刘东生一眼,仿佛那只是一条被遗弃的老狗。 啊! 别墅内传来刘东生撕心裂肺的绝望、痛苦的哀嚎、怒吼!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两位大佬都来了 解放南路! 桃花码头两家分店张灯结彩,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本地的一些自媒体以及看热闹的老百姓,把整条街道围的是水泄不通。 “都让让,五爷来了!” 人群中,十几辆黑色大奔浩浩荡荡打东边而来,几个穿黑衬衣的小弟在前边嚣张的喊道开路。 打头的迈巴赫豪车,车牌号是醒目的东RL8888。 在东安县谁都知道这是土皇帝五爷的座驾。 梳着大背头的宋五爷父子在几个武道保镖护卫下,走下车来。 东安县的人,甭管认识不认识的,一听说是五爷来了,纷纷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耍狮、舞龙的见了这位东安龙头也更卖力了,一时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徐总,是五爷,五爷和宋少来了。”一旁的蔡大强激动地声音直打颤。 “我眼又不瞎,大强,快,把鞭炮放起来。” 店门口一身米黄色香奈儿小西装,下身直筒修身裤的徐云凤连忙吩咐道。 虽然是一身干练、简约的高端品牌,但配上精致的妆容,圆形大耳环,以及披肩的波浪长卷发,无不透着女总裁的尊贵与干练。 尤其是她小西装里边丹青色的绸缎中国风抹胸,得体之余,又让不安分的大抹雪白挤簇着,令人瞧着不禁口舌生津。 作为一个熟透了的妇人,修身直筒裤下那双长而丰腴的美腿,恰如其分把裤型撑的饱满而不显肥腻。 圆臀更是翘的惹目,那裸在高跟里的玉足背踝没有着任何丝袜,透着比雪还白的肤色。 此刻徐云凤就像是人群中光彩夺目的女王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跪下来虔诚的亲吻她鞋尖,心甘情愿的任由她驱使、羞辱、奴役。 不过这位“女王”,此刻见到宋五爷很识趣的低下了高傲头颅,脸上浮起无比灿烂的笑意。 她没想到宋五爷会来。 原本以为五爷撤股,并让宋承宗传话,是怕得罪那位不知名的大师,想与桃花码头割裂。 为此,她昨儿后半夜翻来覆去,愁的连觉都没睡好。 如今见到五爷,她心里不免稍安了些。 “五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让我们桃花码头蓬荜生辉啊。” 徐云凤迎了上去,恭敬而不失大方。 有外人在时,气质和形象这一块她向来拿捏的死死的。 “你这可不是蓬壁,是咱东安最豪华的餐饮连锁名店啊。” “再说了,你跟我、承宗又不是外人!” “民以食为天嘛,我宋五和手下的弟兄也是要吃饭喝酒的,以后徐总还得给我们打个折才好啊。” 宋五爷气派而幽默的打起了哈哈。 徐云凤微微一愣。 打宋承宗与她有私情以来,宋五爷对她就不怎么待见,即便在商会见面了,态度也很冷淡。 今儿这架势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啊。 尤其是那一句不是外人,大有默许她和宋承宗更进一步发展的意思。 “徐总,我爸一般很少下馆子的,能得他钦点,桃花码头可是第一家哦。” 宋承宗在一旁笑着附和,眼神不忘在徐云凤俏脸、胸上游走着。 一想到这等高傲、尊贵、雍容风雅的女人,昨晚成了自己的专用奴隶,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任自己驱使、逢迎,宋承宗心头莫名一阵火热、激荡,满满都是自豪感。 徐云凤亦是如此。 与宋承宗火辣眼神一接触,娇躯就像过电一样发酥,尤其是背上的鞭痕隐约传来刺痛中,有种异样的愉悦。 哪怕明知道是在公众场合,对宋承宗不免仍有种依恋、想承受鞭打的强烈念头。 眼看徐云凤眼中春波流露,跟儿子像磁铁一样对上了,宋五爷心头暗自恼火。 徐云凤的确是绝色尤物啊,就连他一个开养生局的见了都心猿意马,难怪承宗很迷恋她。 宋五爷暗自庆幸,还好秦大师出手了。 否则自己这点家业,迟早得让这妖妇从承宗手里套空了。 他毕竟是老江湖,脸上笑意依旧,看不出半点不满。 “咳咳!” 宋五爷干咳了一声。 “五爷,您可是东安的贵人,能来桃花码头用餐,那是我们的荣幸。” “不瞒您说,我已经为您备了非开放独属豪华包间,专门用来供您用餐的。” 徐云凤回过神来,恢复了干练与恭敬。 “一个可不够哦,要不然待会有人眼红了非得跟我打起来。”宋五爷笑着打了个哈哈。 “爸,在东安谁有这么大牌面,还敢跟你叫板?”宋承宗诧异问道。 “这不就来了吗?” “徐总,今儿为了给承宗和你捧场,我可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了啊。” 宋五爷目光往西边望了过去。 只见长街西头,人群一阵嘈杂,清一色的黑色路虎缓缓驶了过来。 打头的路虎座驾车牌是东RA1111! 在东安,大佬的座驾都有讲究的。 五爷是龙头,爱财。 所以车牌是寓意吉祥的四个8,而且偏爱奔驰系列。 西门老大车牌是四个7,开的是宝马7系。 东门老大乔三立座驾车牌是四个0,这货很怕死,曾出过车祸,所以钟爱沃尔沃。 南门焦麻子车牌是四个5,因为成天在砖厂与民工、烂仔、赌鬼混在一起,焦麻子深知低调才是王道,平素出行是一辆老掉牙的大众帕萨特。 但这四门大佬没人敢选择1字车牌,都是敬着龙头五爷。 敢开四条1字车牌的,放眼整个东安县,也只有那位新晋的地下狠人,不怕天不怕地的任天华,华哥了! “爸,是……是任天华?”宋承宗大惊。 徐云凤的眼神也热切了起来。 她深知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些年明里吊着宋承宗,暗地里没少花心思,想搭上任天华这条线。 奈何任天华有个臭毛病,只交处子女朋友,尤其厌恶她这种脚踏几条船的老女人。 她非但没能搭上,还被任天华劈头盖脸浇过红酒警告了一番。 徐云凤别看餐饮做的红红火火,始终都没敢去任天华掌控的繁华开发区开店。 她没想到,宋五爷会这么给力把这尊神也给请来了。 “让让,华哥来了!” 人群轰动之余,让开了一条道。 长相酷似《冰火雨》里东哥的任天华走下车来,偏长发垂眉,面容阴鸷、阴狠,叼着雪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冲徐云凤走了过来。 在他身边的是一身白衬衣、黑西裤、金丝眼镜,面颊留有刀疤的阿豹。 紧随阿豹的是几个面色幼稚的新人。 他们正是张帆、李小虎、王福田、洪兵四人。 任天华知道他们跟秦小春的关系,有意栽培,特意带他们来打个熟脸。 几人跟在华哥身后,兴奋之余亦是紧张极了。 “哇!” “真的是华哥耶,好酷,好帅啊。” “华哥,华哥!” 这位地下新晋大佬的到来,让整个场面燃到了顶点,锣鼓声与人群喧嚣汇聚在一块,整条街都快要吵爆了。 “是任天华,真的是华哥啊!” “卧槽,这回牛哔了,五爷居然把他也给请来了。” 蔡大强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他们不是死对头么?不……不会打起来吧,要不要叫警察。” 袁媛两眼冒精光的同时,忍不住小声提醒。 “不,不用吧。” “要真是五爷请来捧场的,啧啧,袁媛,以后我们桃花码头在东安可以横着走了。” 蔡大强回过神来,欣然喜道。 徐云凤回过神来,本想亲自上前去迎接任天华。 在她看来,五爷有承宗吊着基本稳了,任天华眼下的分量可比五爷重。 不过她聪明的按捺下了躁动,稳住了风度。 因为那样等于打五爷的脸,会让五爷下不了台。 徐云凤不会犯这种社交场合最低级的错误。 “五爷!” “任老弟!” 两位大佬一见,热切的来了个熊抱。 在场的围观者又是一片哗然。 谁不知道任天华要争龙头,这两年跟宋五爷在底下没少打。 如今瞅两人这亲热劲跟亲兄弟一样,完全没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啊。 “徐总,我们又见面了。” “任某不请自来,徐总不会嫌我麻烦吧。” 任天华像是多年的老友,张开了双臂。 徐云凤礼貌的轻轻与他拥抱,嫣然笑道:“任先生能来,是云凤的福分。” “嗯,这店装修的不错,听五爷说你这店挺火的,徐总,什么时候也去开发区开几个分店啊,要不我吃饭可得跑几条街哦。” 任天华四下看了一眼,朗声笑道。 徐云凤闻言内心狂喜,任天华这是默许她可以去开发区开分店了。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 “任先生,你都开尊口了,云凤向你保证半年以内,开发区至少开两家分店,而且就开在任先生您家附近,保管您用餐就像在自家一样方便。”徐云凤趁热打铁道。 “嗯,那任某就谢谢徐总了。”任天华点头笑道。 “既然任先生和五爷来了,正好吉时已到,云凤还请两位贵宾能帮忙剪彩,为本店讨个彩头,还请不要拒绝哦。”徐云凤笑着请求道。 “徐总开口了,这个面子我们自然是要给的。” “任老弟,我东,你西?”宋五爷笑问。 “哎,都是兄弟,老哥还分什么东西,我看还是咱们挨个一起剪吧。”任天华摆了摆手道。 “好,那就一起,先东后西。” 宋五爷抬手,众人走到了东边店铺前。 “好日子,洋鼓洋号整起来,秧歌扭起来,媛媛,鞭炮,鞭炮!”蔡大强激动的在一旁招呼。 在歌声、鞭炮声,宋五爷与任天华一人托彩球,一人持剪刀,两人合作依次给两家分店剪了彩。 “徐总,大吉大利,恭喜发财啊。” 宋五爷剪完,满脸笑意的拱了拱手。 任天华也是客气了几句。 “五爷、华哥,店里请,请!” 徐云凤引着两人进了店。 她此刻完全沉浸在喜悦中,没想到这是两只吃人的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嘴等她往嘴里送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料事如神 到了店内。 宋五爷和任天华边走边看,都是暗自咋舌。 徐云凤这两家新店,各用了五个门脸打通,占地极大,正厅还摆着一条巨大的镀金粉龙雕,整个装潢犹如东海龙宫一般辉煌气派。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大觉可惜。 若非是这娘们惹了不该惹的人,称之为东安餐饮第一人并不为过。 “徐总,这装修没少花钱吧?”宋五爷笑问。 “装修加餐饮各种设施,花了小几百万吧。” “我想借着旅游这股东风,把品牌效应提升,未来好往上级楚州市和省城发展,希望能做到像海底捞那样的全国知名连锁。” 徐云凤踢踏着高跟,很自傲的介绍道。 “徐总生财有道啊,将来上市了,我可得多买几股才行。”任天华赞许的呼应了一句。 徐云凤满脸喜色道:“那云凤就借华哥吉言了。” 上了楼,任天华一看五爷有专属的气派包厢,登时不乐了:“徐总,你这不厚道啊,凭啥五爷有专属包厢,我没有,是瞧不起我任天华吗?” “我的错,华哥,您放心,我今晚连夜让人赶工给您加制专属包厢。”徐云凤忙道。 “哎,不急的。” “等过了这几天不忙的时候再说嘛,任老弟与我是兄弟,有一个包间吃饭就成。” “老任啊,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宋五爷在上首坐了下来,叩了叩桌子道。 “徐总,是这样的,我和五爷最近想搞个老弟兄团建,合计着想包下你们的餐厅,不知方便吗。”任天华笑问。 “嗯,这两家分店加上对面的店大概能有两百多桌,应该够用了。”徐云凤立即道。 说话间,她看向宋承宗。 宋承宗也是一头雾水,老头子之前完全没透半点风声啊。 “呵呵!” “徐总,两百多桌就想安排我和五爷的人,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要知道这可是我和五爷义结金兰的大事,有名目,没名目的,甚至还有外边县市赶来的兄弟朋友,那流水不是两百桌能容纳的。” “这样吧,你七个店我们全包了。” “酒水和菜三千一桌,你该挣就挣排面上过的去就行了。” 任天华冷笑了一声,有些不快道。 “全包?” 徐云凤大喜,这可是大买卖啊。 “大强,咱们七家店算上包厢一共有多少桌?”徐云凤转头问道。 “一共得……得有千把桌吧。”蔡大强道。 “凑个整吧,就给我和五爷开一千桌晚间场。”任天华道。 一千桌! 那一顿饭下来就是三百万啊! 且不说赚的盆满钵满,就是传出去,桃花码头的名头也不得了。 这绝对是财神爷显灵,该她徐云凤一飞冲天,万事大顺大吉了。 “华哥,你要包几天?”袁媛插了一嘴。 “七天!” “我和五爷要连包七天晚间场,当然,你们最好找个会说话的司仪,活跃下气氛,安排点乐子啥的。” 任天华笑道。 七天! 那就是二千一百万! “华哥放心,我一定请县城最好的司仪,务必把您和五爷这场兄弟会办圆满了。”徐云凤当即打包票。 “不急!” “徐总,你也知道我和任老弟是好面子的人。” “我看你们这招牌是活鱼现做,所有桌子全鱼宴,忙活的过来,鲜鱼供应的上吗?” 宋五爷叩了叩桌子,老谋深算的敲了记边鼓。 “五爷,活鱼我们有渠道能跟上,如果让后厨火力全开,我再从别的餐馆借调些处理鱼肉的帮厨,应该问题不大的。”徐云凤赶紧打起了包票。 这可是笔创收、扬名的大生意,她就像鲨鱼嗅到了血腥味,那是一定要拿下的。 “嗯,任老弟,徐总跟我和承宗都不是外人,我这边没啥问题,你呢?” 宋五爷淡淡看了任天华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按理来说,我应该卖徐总这个面子。” “不过老弟我混了这么多年,凡事求的是一个稳字,要是到时候鱼供不上,饭局打了水漂,老哥咱俩面子往哪搁啊?” 任天华唱起了黑脸。 “哦,那老弟你的意思是?”宋五爷故作惊讶。 “依我看,既然是上千万的买卖,那就得按规矩来,咱们得立个合约。”任天华冷然道。 “嗯,倒是合理,大饭店合作签合同也是很常见的事。” “宋总,买卖我是给你拉来了,做不做看你了。” 宋五爷耸了耸肩,暗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签合同?” “任先生稍等!”徐云凤柳眉一蹙,不敢大意。 小小县城订餐还签合约,她也是头一回遇到,心里完全没底,总觉的会出问题,但又不甘心丢掉这块肥肉。 想到这,徐云凤拿出电话走到一边,给省城的女儿拨了过去。 很快她挂断了电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女儿刘婷婷说了,在省城星级酒店,大订单大客户签合约是常见的事。 而且近两千万的大单,别说是小县城的桃花码头,就是国际大酒店也是少有的大单,刘婷婷让她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 “任先生,我们可以签订合约,不过赔偿的代价最多只能限当天订费的三倍,也就是九百万。” “而且,我们只能先跟你和宋爷签订三天的合约。” “如果三天之内,我们如实供应且确保有继续供应的能力,到时候我们再续,您觉的呢?” 徐云凤按照女儿的指点,开出了风险降到最低的条件。 “嗯,好说、好说,我也就是走个形式,对徐总的实力那是相当认可的。” “你要办不了我俩的金兰宴,只怕整个东安县都没人能办喽。” “阿豹、张帆,你们几个跟徐总的人去拟合约。” 任天华很爽快的摆了摆手。 “袁媛、大强。”徐云凤亦是吩咐。 “徐总,别怪我事多挑剔,给你和五爷、宋少爷添堵,实在是事关重大,马虎不得啊。”任天华还不忘客气的赔了个不是。 徐云凤忙躬身赔笑:“任先生说的哪里话,做生意嘛,规规矩矩挺好的。” “那成,五爷,咱们今天晚上就先来一场,给徐总来个热闹的开门红!”任天华大喜道。 “嗯,就这么定了。” “承宗啊,你留下来吧,最近没啥事多帮衬着徐总一点!” 宋五爷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和颜悦色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爸!” “我和云……徐总,肯定给你和华哥的金兰宴会办热热闹闹的。” 宋承宗满怀感激道。 听老爸这口气,似乎是默许了他和徐云凤的发展。 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双喜临门啊。 客气了几句,宋五爷和任天华离开了桃花码头,路过夹在中间的红玫饭馆,两人还不忘多看了几眼。 好家伙,外边锣鼓喧天,里边的员工居然在开麻将。 “秦大师这是稳坐钓鱼台啊!”宋五爷笑了一声,钻进了任天华的路虎。 任天华亲自驾车,由衷的感慨道: “五爷,我是真服秦大师了,料事如神,一分一毫都不差。” “果真徐云凤这娘们只给我开了三天的合约,只赔付当天订单的三倍!” “啧啧,神仙啊!” 宋五爷亦是深为折服:“老弟,咱俩这回可是傍着真仙了,别的不说,跟着秦大师混,多活个二十年问题不大,哈哈。” “嗯,不过五爷你把承宗也给搭进去了,有点狠啊。”任天华笑道。 “你也看到了,这位徐总就是个苏妲己。就我家那没出息的东西,被她迷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我要再不狠点心,这小子怕是没救了。” 宋五爷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嗯,徐云凤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可惜,她选错了对手。”任天华耸肩笑道。 “老弟,你觉的承宗咋样?”宋五爷突然问道。 他知道任天华虽然才三十几岁,比儿子承宗大不了多少,但论世故老辣,绝不在四门的那些老狐狸之下。 “不咋地,花花公子,也就是在东安你罩着他,走出东安迟早白给。”任天华一针见血道。 “是啊,这孩子毕竟不是我亲生的,光有名分没有情,始终生分的紧啊。” “我打算给他一笔钱,让他认祖归宗得了,任老弟觉的如何?” 宋五爷徐徐吐了一口气,眯着眼有些无力的问道。 他不在乎承宗败家、没出息。 关键这不是自己的骨血,没那父子的味啊。 如今子母煞局一解,他的命劫破了,不用再担心断子绝孙。 这几天吃着几天秦大师开的养生方子,身体渐有回春之兆,难免动了生一个的念头。 “五爷,这是打算扶正了啊。”任天华笑道。 “嗯,宋家血脉传承不易,我不能做宋家的罪人。得秦大师庇佑,如今万事俱备,老哥我得考虑了啊。”宋五爷点了点头道。 “那就抓紧了,这种事不能拖。” “你今年六十不到,电视里演和珅那位六七十还生了一个呢,再说了老哥你又不缺钱,又是半洗手状态,生他三五个开枝散叶又如何?” 任天华嘿嘿一笑,表示赞同。 “承宗啊,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心里没我这个父亲啊。” 宋五爷心底打定了主意,默默地长叹了一声。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秦小春打了电话: “喂,秦大师,一切如您所料。” “嗯,明白,明白了!” …… 徐云凤拟好合同,来回检查没有了漏洞,这才交给阿豹。 然后,她匆忙拉着宋承宗进了二楼包厢。 “云凤,你今天好美啊。” 一进包厢,宋承宗激动的跪在她脚下,亲吻起了高贵、美艳妇人的高跟和脚背。 “我再美,不也是宋少的女人么?”徐云凤很享受这种角色。 “嗯,真乖!” “给爷叫一个。” 宋承宗站起身,揪住了她的头发,居高临下的吩咐。 “宋爷!” 徐云凤乖乖叫了几声。 “嘿嘿,上去!” 宋承宗早已按捺不住,拍了拍桌子。 徐云凤乖乖脱掉光鲜、靓丽的外套,靠在了桌子上。 “真美啊。” 谁能想到无数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王、女总裁,竟然是一个骨子里贱透了的狐狸精? “叫男人!” 宋承宗狰狞的干笑了一声,身子压了上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蔡大强的诡计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 这张铺着红布的旋转餐桌,就像是一张婚床。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徐云凤正沉醉不已,宋承宗停了。 他一脸无奈、愧疚、不甘的舒起了气来。 “云凤,对不起,我没提前吃丸子!”宋承宗有些尴尬的苦笑道。 徐云凤看了一眼包厢的闹钟。 三十秒! 只有三十秒! 宋承宗本就是个牙签货,没有药,他连个废物都不如。 要不是会投胎,就这种辣鸡男人,狗都嫌弃! 她讨厌该死的短暂! 徐云凤眼中闪过一丝不爽厌恶之色。 不过,她很精明的快速掩藏了情绪,从餐桌上滑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跪在地上殷勤而谦卑的替宋承宗处理了干净。 “云凤,抱歉,我下……下次如果要来见你,一定提前吃好丸子!” 宋承宗穿好衣服,依旧是愧疚不安。 他深知徐云凤的需求有多高,对质量要求有多讲究,像这种水平只怕是连她的牙缝都管不够。 “咕噜噜!” “嗤嗤!” 徐云凤在一旁用矿泉水涮了一通嘴,又喷上了口腔清新剂,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包包里掏出一条新的裤头换上。 她顺手把透了的裤头扔在宋承宗脸上,嫣然笑道:“小屁孩,赏你的了。” “谢谢祖宗宝贝!” “云凤,你真迷人,哎,要是可以每一分每一秒跟你黏在一起就好了。” 宋承宗像孩子一样埋在徐云凤怀里依恋道。 “我是你的女人,那还不是你随喊随到,随想随用。”徐云凤很会切换身份,给予这个废物最暖最贴心的甜言蜜语。 “可,可我太废了,每次一跟你好,我就激动,就控制不住……” “云凤,我是不是很废,很辣鸡?” 宋承宗见她穿上衣服是那般高不可攀,雍容动人,心里没来由又自卑了起来。 “哎呀,你就是太年轻了,咱俩日子还长着呢,我以后多陪你练练就好了。” “这不是还有药,实在不行,改天我陪你去省城做个小手术也可以的。” 徐云凤强忍着不耐烦,细心、温柔的安慰道。 “嗯,我保证下一次一定表现会更好的。”宋承宗得到了鼓舞,心气恢复了不少。 “宝贝,你等着啊!” 徐云凤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蹬着高跟走了出去。 “啪!” “宋承宗你就是个废物、辣鸡,三十秒,你,你还不如死了得了!” 宋承宗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显然对刚刚拉胯的表现极为不满。 一会儿徐云凤捧着一个杯子走了进来。 “承宗,我给你冲了蛋白粉,补一补吧,接下来这两三天,人家还有好多事要你帮忙呢。”徐云凤娇滴滴的奉承道。 “谢谢。”宋承宗接了,很快喝了精光。 “承宗,我问你啊,你爸今天的态度好像有些反常,你不觉的吗?” 徐云凤是个精明的女人,总觉的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这事怎么想着都有问题。 “什么反常?” 宋承宗抱着美妇人坐在腿上,边拿捏边笑问。 “你爸之前不是挺反对咱们的吗?而且对我也不待见,今天话里话外咋听着松了不少?”徐云凤道。 宋承宗哈哈笑道:“想多了,我爸说那位风水师走了,而且他还是很看好桃花码头的。” “之前撤股什么的,他虽然没有明言,但听口气,多半是做给那人看的,毕竟出来混面子还是要给的。” “现在卖你个好嘛,多半是见着这生意势头不错,想要回那点股份。” “就他那爱财如命的德行,这白捡的钱,没有放弃的道理啊。” 听完他这么说,徐云凤心里踏实了许多。 “走了,店里还忙着,我得去借人,今晚就得开桌呢。” 徐云凤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包厢。 到了外边,蔡大强迎了过来,美滋滋道:“姐,这回咱们可是发财了,两千万的买卖,这一票做完,纯利润就得八九百万啊。” “嗯,对了,库房的鱼够今晚用吗?一千张桌子的全鱼宴,少一份都不行。” “那姓任的你也看到了,要砸了他的场子,咱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徐云凤严正的叮嘱道。 “姐,桃花淀的鱼出水最多存活两天,减去运输、入库时间,顶多就一天半存量,今晚的肯定是够了。” “不过明天必须得从清水村现进,得让他们连夜打足两天的才行。” “这中间还必须得有一些上档次的特需鱼,比如霸王鱼,银肚刀鱼,而且明天下午必须运到,这样才有富足,不然容易出茬子。” 蔡大强摩挲着下巴,很专业的分析道。 “你觉的清水村能搞定吗?”徐云凤蹙眉问道。 “说实话,时间挺紧的,尤其是那些特需鱼,一桌往少了按一斤上,也得每天上千斤。” “三千一桌的全鱼宴总鱼重量,怎么着也得平均十三斤鱼往上,这还不算一些鱼子羹、鱼鳞等,一道菜就得好几条鱼来顶!” “所以,咱们每天需要的鱼打底就得达到一万五千多斤,清水村压力很大的。” “不过……” 蔡大强说到这,显得有些为难。 “不过什么?”徐云凤蹙眉问道。 “如果秦小春愿意供鱼,那就简单了。” “这小子会赶鱼,我亲眼见到他赶着满淀子鱼浪,少说得有十几万斤。” “到时候别说是七天,就是任天华要包一年,天天开满堂,咱也能应付得过来。” 蔡大强抬眼看了表姐一眼,小声的提醒道。 “秦小春!” 徐云凤咬了咬嘴唇,品着这个名字,旋即点了点头道:“大强,田红玫去哪了?” “我在响水村有些朋友,看他们朋友圈,田红玫好像回村里跟秦小春去见家长了。”蔡大强道。 “见家长?” “大强,我这心里老是跳的慌,总感觉要出事。” “田红玫公开跟咱们叫板,现在又跟秦小春混在了一块,他会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捅咱们一刀。” “实在不行,我趁着现在合约还没签字,取消这笔买卖得了。” 徐云凤心提了起来,有些不安道。 蔡大强暗自冷笑。 隔着两步远,他都能闻到徐云凤身上散发的男人粮食腥味。 不用想,刚刚在包厢这一会儿的功夫,肯定又跟宋承宗抓紧时间吃了顿快餐。 昨晚上小孟那赶一场,后半夜又跟宋承宗耍到半夜两三点才回家。 蔡大强对这位表姐那可是一清二楚的。 就她那心慌,分明是一天到晚跟男人没节制鬼混搞的好么? “姐,今儿咱开业,五爷和华哥送单上门,承办的还是金兰宴,上千桌,上万人的流水,现在整个东安县都传遍了。” “你这时候取消,五爷、华哥那不好交代,传出去咱们在东安县城,名声也不好听啊。” “好歹你撑过了这三天,到时候里子面子都过得去,钱也没少挣,方是上策。” 蔡大强脸色一变,连忙劝说了起来。 他还指望出去收鱼在底下吃回扣呢。 就这每天上万斤的鱼,光回扣就得十几万,七天就是上百万的纯利润。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徐云凤打了退堂鼓。 徐云凤这时候底层逐利、短视的本质暴露了出来,蔡大强一游说,她又心动了几分: “这样你亲自去清水村蹲点,袁媛去找最好的司仪,负责七家店大堂联动,我和宋少负责布场和后厨事宜。” “就这么安排,去吧。” “记住了,一旦发现上不了鱼,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吧,姐,我现在就驱车赶往清水村,盯死了陈曼和秦小春。”蔡大强笑道。 …… 事不宜迟,蔡大强当即驱车赶往了清水村。 等他到的时候,陈曼正动员组织全村渔民,家家户户上船下网,在淀子里忙碌了起来。 “陈支,咋样了?” 蔡大强下了车,火急火燎的问道。 “蔡老板,有点难啊,平时每天供应三千斤都勉强够呛,这一下子要一万五千斤,我们全村啥也不干光打鱼,捞到明天早上也不够啊。” 陈曼一撩汗透的秀发,摇头说道。 “这样,我再给你涨两块,按十二一斤收,你看咋样?”蔡大强也没更好的辙,只能加钱。 “你就是给我涨到一千,我也打不上来啊。” 陈曼看着满淀子的渔船,微微叹了口气。 她是学农业的,知道竭泽而渔迟早会毁了桃花淀,所以这才多元化发展,并不赖以为生。 连续七天供应一万五千斤,那就是十万斤鱼。 甭说清水村水域打不上这么多,就是能打上,陈曼也不敢这么搞啊。 “陈支,徐总办的是五爷和华哥的金兰宴,要供不上鱼,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实在不行,我看你们村可以上电、下药嘛。” “总不能放着钱不挣,你说是吧?” 蔡大强说着冲边上的曹安平使了个眼色。 “陈支,要不咱们用电和药试试吧,就搞这几天,大不了回头咱们多放点鱼苗就是了。”曹安平在边上吹起了风。 “安平,电鱼、下药是违法的,而且桃花淀是我的家,一旦下药水质就破坏了。” “再说了,响水村的教训还不够吗?”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陈曼想也没想,义正言辞的的拒绝了。 “蔡老板,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能上多少是多少。如果你们缺鱼,去另外两个村想法子吧。” 说完,陈曼脸一沉,甩手离开了。 “嗨,你个娘们怎么脑子不开窍呢?”蔡大强有些急眼了。 “蔡哥,这边说话。” 曹安平连忙把他拉到一旁没人的芦苇岔子里,说起了悄悄话。 “安平,你爸、你叔叔那都是我们徐总的朋友,这救急要命的事,你得帮忙啊。” 蔡大强说话间,摸出一个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 “老蔡,都是朋友,这一套就免了吧。” 曹安平借着推托的机会,摸了一把,估摸着有万把块。 “安平,你要瞧的起哥哥,这一单做成了,我还有厚报。” “我听你爸说,你跟着陈支书的好事快近了。” “正好最新一期的景安花园洋房小区,是任天华做的,一旦这次的金兰宴办成了,我让徐总给你去要个内部价,你看成吗?” 蔡大强嘿嘿笑问。 “还是老哥你关心我啊,成,那就多谢老哥了。” “你放心这事咱俩商量着来,今晚肯定能搞定了。” 曹安平假惺惺又客气了几句,麻利儿收下了红包。 “老弟,这陈支脸模子、身材是真好,又能干,你得抓紧喽。” “就这媳妇要搞到手,嘿嘿,以后你在村里财务账上随便松松土,小两口日子还不过的飞起啊。” 蔡大强挤眉弄眼的干笑暗示道。 “松松土就算了,我家小曼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真要娶了她,一家人说话总归是方便点,至少以后咱们之间的合作会好说话些。” 曹安平早已把陈曼当成了掌中之物,很自信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这一万斤鱼,老哥你想咋整?” “先说好,靠村里这些渔网捞个通宵,顶天也就五千斤。” 顿了顿,曹安平说起了正事。 “我还能不知道吗?” “就算今天你们能捞齐,明天呢?我这可是要摆七天。” “我有个法子,你晚上让村里人歇了,漏个口子给我,我让响水村老阎他们过来偷点。” “你晓得的,那帮家伙有药,有电,一万斤鱼有个小半夜就能搞定。” “我知道你老弟兼着村里治保主任,这事应该不难吧?” 蔡大强压低声音,说起了悄悄话。 “好说,你先去跟阎村长商量好,这事就交给我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两人一拍即合。 “对了,那个秦小春没什么动静吧?”蔡大强骤然想起这尊煞神来了。 “呵,那土包子能有啥动静?” “来找陈支闹了几句,讨了个没趣灰溜溜走了。” “老哥,我真怀疑你和徐总是不是太高估他了,且不说那些神神叨叨的,我看他也就是个假把式,管管那边天的事罢了。” “清水村,呵呵,他没戏的!” 曹安平一脸不屑的摇了摇手指道。 “呵呵,曹老弟说的对,今晚咱俩手机联系,我找老阎喝几杯去。” 蔡大强笑了笑,没有反驳他。 秦小春灵不灵,管得了多宽,嘴上谁也说不好,还得看今明这几天能不能上鱼。 要鱼能准时上去,秦小春基本上就废了,对桃花码头构不成威胁。 当然,眼下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妙。 一切就看今天晚上,老阎能不能搞成这单大买卖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操碎心的杨姨 夜色降临。 响水村星光点点,家家户户弥漫着饭菜香味。 田耀祖是实在人,又做了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九大碗,杨艳红还特意拿出了一瓶陈年鞭酒。 “小春,这是红玫爷爷在时泡的陈年老酿,平时连田叔都舍不得尝一口,今儿你可得多喝两杯。” 一袭绛紫色绒质开领旗袍,宛若民国丽人的杨艳红,打开泡成了琥珀色的老酒,亲自给小春倒了一杯。 闻着美妇幽香如兰的气息,小春没忍住瞄了一眼她丰腴的身段。 吁! 杨艳红这姿色、身材丝毫不逊于徐云凤啊。 这个年纪的美妇,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瞧上几眼就挖心窝子的念,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咳咳! 红玫见小春眼珠子乱歪,底下踢了他一脚。 秦小春连忙收回目光,忙念了句阿弥陀佛,平息心绪笑道:“谢谢阿姨。” “小春,你就没打算结婚么?” 杨艳红丝毫没有在意小春的目光,嫣然笑问。 平素村里比小春年纪小的多了去,一个个见了她都走不动道,早就见惯不怪了。 “目前还没这个打算,想先攒点家业,别的不说就红玫这地位,我现在怕是连彩礼钱都给不起。”秦小春半开玩笑的说道。 “男儿志在四方,先攒钱是对的,哪像我跟着你田叔在农村吃了一辈子的灰。”杨艳红满意笑道。 阿姨,你不是吃灰,你是天天埋头在家耗老田的粮食! 秦小春暗自腹诽了一句。 “老田,敬小春一杯啊。”杨艳红说着,冲老田使了个眼色。 田耀祖瞅着老酒眼热的很,刚要给自己倒上一杯,底下媳妇就踢了过来。 他连忙倒了一杯普通白酒,举杯敬了小春。 秦小春自然是来者不拒,老酒的滋味着实不错,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瓶干了进去。 “小春,你今晚要不留这歇息吧,大晚上这么远还得坐船赶回去,阿姨担心你不安全。” “正好,一楼有收拾好的干净房间。” 杨艳红见喝的差不多了,开始安排“节目”了。 “嗯,我听阿姨吩咐。” 秦小春晚上还有事,这几天没打算回小河村,乐的答应了。 杨艳红大喜,找来了没穿过的干净睡衣、毛巾、牙刷杯子,一通精细安排了。 吃完饭,闲聊了一阵,忙碌了一天的秦小春进了浴室。 杨艳红瞅着空当,支老田上了楼,拉着红玫在客厅坐了下来。 “玫玫,我瞅你俩这关系咋怪怪的?”杨艳红问道。 “咋怪了?”红玫翘着兰花指吃着苹果。 她晚餐是不吃饭的,一个苹果,几片维生素,便是全部。 “你说这小子不稀罕你吧,他看起来真不见外,居然还愿意留下来过夜。” “你要说稀罕你吧,又总感觉你俩没到那一步,老隔阂着点啥。” 作为女人,杨艳红敏锐的感觉到了。 “妈,我跟小春认识才几个月,就是男女朋友而已。” “再说了我一个离过婚的,人家指不定也就是瞅着我有点姿色,过家家耍耍,你别太当真了。” 红玫知道小春不是耍人的渣男,却也不想让爸妈抱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还耍,你都二十七了。” “我看中午那架势,秦小春耍的女人还不少,你得动点脑子啊。” 杨艳红中午在楼上可见瞧见了,小河村来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天仙,可不比她女儿差。 “我动啥脑子?”红玫撇了撇嘴道。 “臭丫头,你这脑子咋不开窍呢,没看到妈给他喝的啥?” “那可是你爷爷泡的老鹿鞭酒,当年你爸结婚时喝了几口,当晚就种下了你,好使的紧。” “这小子灌了大半瓶,今儿晚上可是你的大好机会。” “他不是想要个闺女么?如他所愿。” 杨艳红美目一眨,拉着闺女亲密的咬起了耳朵。 “哎呀,妈,你坏死了,净出歪主意。” “怕是如你所愿吧,还什么祖传生男酒方,结果一生就是俩闺女,把我爷爷活活给气死了。” 红玫俏脸一红,搂着老妈的蛮腰,亲昵的撒起了娇。 “哼,就不生男伢子,气死他老田家人。” “不过老娘生的不好嘛,有吃有喝有人管,小日子也没比生带把的差哪去了。” “还有你这模子身段,跟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像你那没出息的妹妹,脑子长歪了,身材、脸模子就没一点像我的。” 杨艳红捏了捏女儿白嫩嫩的脸蛋,那是越看越宠溺。 “要不说她是你和爸爸在山涧子里捡来的。” 红玫依偎在母亲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这话咱俩开开玩笑还行,以后别当着你妹说。” “我和你爸老了还指望她伺候呢,就你这性子,能给我端屎端尿啊。” “别看你妹妹花,没脑子,可比你这死丫头孝顺多了。” 杨艳红白了闺女一眼,宠溺的笑道。 “我不端,我请人给你端,一个月两万的那种护工。”红玫笑道。 “我才不要什么护工,羞死人了。”杨艳红轻轻掐她。 “哎呀,娘老子,你放心吧。等你和爸老了,我和春芳挨个轮流伺候你们,不会跑的。”红玫嗔道。 “这还有点良心,没枉费老娘白疼你。” “记住了,今晚争取一发种上。你要怀上了小春的种,他想赖也赖不掉,哪个女人都争不过你的。” 杨艳红戳了戳女儿的脑门子,生怕她不开窍。 “妈……”红玫仍是不情愿的撇了撇嘴。 “你哪门子回事嘛,跟张波结婚这么多年不生,现在好不容易小春稀罕你,你还不抓紧机会。” “我说你们两姐妹是商量好的,故意想气死我是吧?” “人家香花她妈比我还小两岁,都两伢子的外婆了,你们两个还在这不着急不着慌的。” 杨艳红脸一拉,有些急眼了。 “哎呀,晓得,晓得了。” 红玫懒的跟她解释,不耐烦的敷衍了一句。 母女俩正聊着呢,秦小春满面红光吹着口哨走了出来:“阿姨,玫玫,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小春,阿姨洗好了水果,你过来吃点。”杨艳红殷切的招呼道。 秦小春挨着红玫坐了下来,吃着水果陪聊了一会。 作为一个嘴强王者,把这对母女花逗得是花枝乱颤,倒也大饱了一通眼福。 到了快九点左右,杨艳红故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小春,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你房间收拾好了,都是晒过的新被褥,保管你睡的香。” “妈,那是我的房间。”红玫嘟着嘴,不满道。 “不懂规矩,小春是客。你嘛,八百年不回一趟家,早没你地了,在沙发上将就睡一晚吧。” 杨艳红瞪了女儿一眼,径直上楼去了。 “玫玫,该睡觉了。” 小春上前揽着她的蛮腰,掐起了小肉肉。 “别瞎摸,没听到我妈说,我睡沙发吗?” 红玫冷哼了一句,并没有打开伸进衣服里的咸猪手。 “我只知道喝了两斤酒,叫奉旨办差!” 秦小春才懒的跟她胡搅蛮缠呢,这补酒药效一上头,浑身血液跟滚水一样,不由分说拦腰抱起红玫冲进了房间。 “小春,我有大姨妈,你,你别乱来啊。” 红玫见他满脸熏红,有些慌了。 秦小春倒是想起这茬了。 以他的医术,今晚就可以给红玫治好,不过由于长年累月的大姨妈,估摸着少不了还得吃中药调养一阵,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来月。 “玛德,上次就跟你说治,你非得拖着,搞的老子现在奉旨办不了差!” “啪!” 秦小春抬手在红玫腰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的骂道。 “治了,也……也不答应你,你没户口本!” …… 房门外。 杨艳红一听到小春的俏皮话和关门声,就晓得这小子扛不住酒劲了。 农村里都有听房的习惯。 她本来还想叫老田一块来的,哪晓得这家伙脸皮薄,死不下楼。 杨艳红就自个儿下来了。 这屋子的隔音她是知道的,算是将就,当年她婆婆活着的时候,就没少扒在门外听房。 她拿了个杯子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听了半天,只有个寂寞。 “嘿,这俩人还挺斯文啊!” “不对啊,上次网上传的片子,红玫这丫头不是挺会耍的吗?” “不会是小春喝过头,睡着了吧?” …… “去,打点水来,伺候上!” 房间内秦小春四仰八叉的坐在床沿边,驱使丫头片子一般喊道。 “想得美,自个儿洗澡去。” 红玫正憋着一肚子怨气呢。 “我要说你妈在外边,你信不了?”秦小春眨眼笑道。 “不……不会吧。”红玫脸颊有些发烫。 在农村里在没领证之前,哪怕是见父母订了婚,也不可以睡在一间屋子的。 “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小春笑道。 “讨厌!” 红玫把裙子、头发理顺了,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刻意放缓脚步,走的很轻,想看看老妈是不是在当“小偷。” 咔擦! 田红玫猛地打开了门。 杨艳红正琢磨着,这老半天屋里咋也没个动静,哪晓得门突然开了。 母女俩面面相觑,被逮了个正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拯救中年危机 “妈,你干嘛啊?”红玫又羞又气的问道。 “我过来问你,要不要跟我挤一晚,让你爸睡沙发得了。”杨艳红放下杯子,尬笑了一声。 “小春呢?” 她眼神往里边瞄了瞄,暗示问道。 “在看电视呢,刚刚有点头疼,我……我进去给他送水、按了一会儿。”红玫怕她多想,连忙解释。 “呼呼!” “送水?”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滚去刷牙去!” 杨艳红忽然耸了耸鼻子,闻到了女儿口中散发的“芬芳”。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哪里还不明白。 这死丫头粮食是收了,没收对个正地儿。 今晚这瓶老酒算是白瞎了! 红玫俏脸通红,没敢顶嘴,灰溜溜钻进洗手间,连刷了好几遍牙才出来。 杨艳红早就在客厅等着她了。 不由分说,拽着就上了楼。 “老田,你到楼下看电视去。”杨艳红满脸冰霜的吼了一嗓子。 “好叻!” 田耀祖一看媳妇这吃人的样,同情的看了大闺女一眼,搭耸着脑袋下了楼。 “你咋回事,没脑壳子,白教你了是吧?” 杨艳红照着红玫就是一通乱掐,疼的红玫跳脚嗷嗷叫。 “哎呀,妈,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就训我!”红玫生气了。 “我咋生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玩意。” “你妹妹早早牵风耍男人,我就不提了。你当年好好一个高材生,莫名其妙跟了个社会溜子,到现在还是一中师生口中的反面教材。” “结了婚,不要孩子,离婚这些也都算了。” “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知根知底的秦小春,人家瞧的上你,又有本事,想让你上点手段,你死活听不进脑子。” “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杨艳红一想到这对王炸打的稀巴烂,心酸的眼眶都红了。 “妈,你别生气,听我说啊。” “我要种,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小春今晚喝过头了,人家医生说了,醉酒要孩子,生下来的伢子要不得,容易遗传不良基因,体质不好。” “所以,今晚我……我才没要的。” 红玫见老娘真生气了,忙说起了好听话。 “屁,你爸喝醉要的你,也没见你歪瓜裂枣啊。”杨艳红骂道。 “所以,我这不还让您跟着操心嘛。” 红玫撇着小嘴嘀咕了一句。 “你少给老娘贫嘴,仅仅就这点事吗?你再给我好好反思一下!”杨艳红抱着胸口,没好气喝问。 “还……还有什么?”红玫有些懵。 杨艳红抬手给了她一个梨锤,更气了:“你现在是不是越活越抽抽了?” “看你网上那些没皮没脸的视频,以前和张波耍的不挺欢的吗?” “怎么到了小春这,就成了哑巴,你这嘴是塞了铅,还是卡了核?” “你也是过来人了,有哪个男人喜欢不会叫的老母鸡?” “你倒好,一个离婚的,跟人家小春这装纯。”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杨艳红以过来人身份,狠狠训斥了女儿一顿。 她每天和老田在家就钻研这点事,还不知道男人要的质量局吗? 就红玫这半天没个响的,长的再好看,身材再好,男人耍几天也得腻了。 红玫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是做饼,气都喘不上来差点闷死,上哪喊哪叫去? 不过,谁让人家是老娘呢。 她爱咋想咋想吧。 “妈,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你别生气了啊。” 红玫抱着老娘,撒起了娇。 “少给老娘耍光口白,改正有啥用,我要外孙子。”杨艳红余气未消道。 “让春芳家老马给你生个外孙子呗。”红玫赶紧把话题扯开。 “她?” “就马金生那废物,没出息的丑荪样,生个崽也是个没出息的,老娘不指望不稀罕。” 杨艳红嘴一撇,无比嫌弃的冷哼道。 田红玫暗叫头疼。 她还想等搞垮徐云凤,在生意场上大展拳脚,哪有心思生孩子。 老娘这是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啊。 “好的,妈,我生,我努力好么。秦小春不生,我找别的优质男也给你生一个外孙子。”红玫各种安慰、忽悠老娘。 “这还差不多!”杨艳红这才满意了。 “对了,妈,我有个好东西交给你。” 红玫想起了什么,下楼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递给了杨艳红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药!”杨艳红打开好奇一看。 “这个叫回春丸,小春自己炼的,在外边几十万都不卖的。”红玫介绍道。 “回……春丸,有啥用?”杨艳红道。 “你不老嫌我爸不顶事,天天抱怨吗?” “有了这个,保管你俩幸幸福福的。” 田红玫眨巴着眼,娇笑道。 “臭丫头,我啥时候抱怨了。” 杨艳红俏脸一红,嘴上骂着红玫,却跟宝贝一样连忙收了过去。 “你还不抱怨啊,逼的我爸私底下都托我买药了。” “不过,你可别让他吃多了,一天一颗就行了,没副作用还养生,而且还有促生的功能。” 红玫悄摸摸的说道。 “不会吧,你爸都快五十了,还能……”杨艳红又惊又喜。 “当然!” “小春说的。” 田红玫凑在母亲耳边,爆了小春的料。 “有这么神奇,我咋不信呢。” “嗯嗯,这事我还能骗你吗?” “所以,你就让我爸放宽心吧,肯定毒不死他的,嘻嘻!” 红玫抱着杨艳红的蛮腰,咯吱咯吱笑了起来。 “嗯,那我代你爸谢谢小春啦。” 杨艳红扒拉着女儿的头发,高兴地两眼都眯成了月牙儿。 这几年她男人老田上了岁数,一天天的精力和身体素质下降,每天玩了命的吃各种补药,就怕哪天一个不留神,头上就飞来了一顶帽子。 杨艳红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可不像小女儿傻不楞登的随便找人耍。 可老田不给力,她一天天日子也不好过啊。 现在好了,秦小春这瓶药可以说是拯救了两人的中年危机。 “妈,你也真是的,咋就不显老呢,还这么漂亮。”红玫亲了老娘一口,看着美妇人一头乌黑的青丝,由衷感慨道。 “哼,你是嫌我管你的事了吧。我就是老了,一样得管你,再大你也是我闺女。” 杨艳红戳了戳她的脑门,宠溺笑道。 “玫玫,你跟小春到底哪一步了?”母女俩说着私房话,也没那么忌讳。 “反,反正就是在一起了!”红玫昧着良心道。 “你个死丫头没句实话,去,叫你爸别看了,都几点了,还看电视。”杨艳红俏脸浮起一抹霞光,噔噔上了楼。 今晚,怎么着也得让老田吃丸子,开上两三把。 “妈,你们注意点,小春还在楼下呢。”红玫有些无语的嗔道。 “这还用你提醒吗?” “我这屋子专门做了隔音,就是在里边吹号喊高音喇叭,你们也听不到的。” “快去,不争气的死丫头!” 杨艳红抬腿踢了磨磨唧唧的闺女一脚。 “哼,重色轻女!” 红玫冲她扁了扁嘴,穿着拖鞋到了楼下。 “爸,老娘叫你上去。”红玫冲正乐哈哈看综艺的老爸喊道。 正乐的田耀祖脸上笑意顿时僵滞,眼中密布无奈、惶然之色,就如同要上刑场的死刑犯一般,那模样红玫瞅着都心疼、心酸。 老娘真是头喂不饱的狼,可怜的老爸都被折腾出心理阴影了。 “爸,我妈叫你呢。”红玫又喊了一声。 “晓,晓得了。” 田耀祖颤抖着关掉了电视,弓腰哈背,步履千斤的往楼上走了去。 红玫摇头笑了笑,打了水,回到了小春的屋子。 秦小春正无聊刷着短视频。 没法,不打算回家,小河村的美娇娘们他是不敢撩的。 楚悠然日常冷淡,不谈生意不谈钱,基本上是没营养的嗯、哦回应,跟死鱼一样,撩着没啥劲。 “水来了!”红玫喊了一声。 “嗯,伺候上。”秦小春坐起了身子。 “得寸进尺,这还没做你女朋友,没嫁你呢,就开始把老娘当丫头使了。”红玫不满的润了毛巾,蹲着身子替他擦拭处理后续。 “吁!” 秦小春舒服的打了个颤栗。 红玫这婆娘精是精了点,但对男人是真体贴,典型的外冷内热。 提好裤子,秦小春又让红玫再去打一盆凉水来。 “秦小春,你别太过分啊。”红玫有些恼了。 “老子是客,去,少废话。” 红玫碎叨几句,还是照办了,很快打来了一盆凉水。 “说,想干嘛?是要我给你洗个头吗?”红玫玉面含霜,冷冰冰道。 “过来,坐好!” 秦小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红玫放下盆子,气呼呼的挨着他坐了下来。 秦小春下了床,托起了她雪白的脚丫子。 “你干嘛?”红玫蹙眉问道。 “给你洗脚啊。”秦小春道。 “你故意的吧,哪有大半夜用凉水泡脚的,嫌我命长呗。”红玫那叫一个气,照着他抡起了小粉拳。 “谁告诉你是凉的?” 秦小春笑了笑,龙王真气一催,水盆里边腾起了热气。 水温微烫,泡脚恰到好处。 不由分说,秦小春搂着红玫玉雕般的脚丫泡在了热水里。 “吁!” 热气蒸腾,微烫过后便是令人毛孔大张的舒畅,田红玫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舒服吧。” “穿着高跟走了一天,腿累坏了吧。” “你们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穿着高跟还能如履平地,还能跑,也不怕崴脚累的慌。” 秦小春一边给她洗着脚丫,一边暗催真气替她按摩着。 红玫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有男人给她洗脚,一时间又羞又喜,瞧着小春也顺眼起来了。 “我们喜欢穿,还不是你们男人喜欢看。” “我要是穿裙子、旗袍,搭双运动鞋、草鞋,你看吗?” 红玫眼眉儿一弯,笑了起来。 “嗯,那倒是,如果女人没有了丝袜、高跟,这个世界将会少了很多美丽的风景。”秦小春点头道。 “贫嘴!” “你给她们也……也泡脚吗?”红玫想了想,低声问道。 “嗯!”秦小春点头道。 “你不觉的丢人吗?”红玫有些诧异。 她知道小春温柔,张波以前也温柔啊,但从来没给她洗过脚,连倒洗脚水都很不情愿,总觉的像是自尊心受挫了一样。 “这有啥丢人的?” “我喜欢你,你身上一切都是宝,当然,除了该死的大姨妈。” 秦小春抬起头露着大白牙笑道,一边往她小腿上浇着热水,细细用大拇指按压经脉舒缓血气。 红玫突然觉的老天真的待自己不薄。 让她白捡了一个宝藏男人。 她眼眶微红,双手捧着男人英俊、明朗的脸颊,无比温柔道:“谢谢你,小春!” “谢个屁,你每次谢都只会用嘴,老子要的是装鸟的笼子!”秦小春笑骂道。 “坏蛋!” 红玫照着他的头发乱搓巴了一通。 洗完脚,秦小春揽着红玫靠在床头聊了会天。 “我那傻妹妹今天吃醋,受了点委屈,你去看看她吧。”红玫突然道。 她知道光做饼是管不了小春的。 做人不能太贪,她知道小春重情重义,妹妹在他心中地位并不逊于自己。 春芳今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他这会儿只怕心早飞过去了。 “不去,太晚了,陪你。” 秦小春看了一眼手机,转头在红玫晶亮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别装了,瞅瞅你自己。” “别耽误了晚上清水村的正事就行,我先补上一觉,待会你回来了叫我。” 红玫对小春来了个“二指禅”,推着他下床。 “那行,你乖乖睡觉,我去看下春芳。”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穿戴利索了,悄摸摸出了门,往春芳家赶了去。 第二百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把我们女人当卫生棉一样用完了就扔,你们都是渣男、王八蛋!” 西边三层小洋楼内,喝了点小酒的春芳一边哭一边冲老马撒着闷气。 秦小春这没良心的,来村里一天了都没上门看过她。 还有小河村那帮娘们也是废物。 自个男人火烧眉毛都订婚见家长了,也没见掀起个浪来,打个照面就被田红玫给忽悠走了。 一群胸大无脑的辣鸡! “宝贝,我可没有喜新厌旧,我老马发誓这辈子心里只有你。” 马金生厚着脸皮赔笑脸说好话。 “都怪你,没出息、没本事,要不老娘能让人看不起吗?” “瞧我妈、我姐那德性,有一个正眼看你的?” “呜呜,我咋就这么命苦呢。” 春芳一看马金生那张平庸的脸跟小春差了十万八千里,再想到这货只会嫖赌逍遥,愈发的憋屈了。 她纵想这一生,田红玫那贱人始终把自己压的死死的。 老师、同学、爸妈谁都捧着她。 而自己永远都只是天鹅身边的丑小鸭! 论颜值自己输她也就一点点,论身材,她能吊打红玫。 论渣,那个心机婊姐姐拍片、离婚,远比自己不要脸。 凭啥,所有人都向着她。 就连秦小春也变了心,一门心思被她迷了魂、掏了心肝,成了薄情负心汉。 春芳打心眼里委屈、不甘啊。 “好了,都是我没出息,你别生气了好吗?” “咱眼下日子不也过得去么,家里几十万的存款,县城也有房。” “你现在又在小春那边任职,一个月两三万,桃花淀有几个能跟咱家比的。” “媳妇,人要往好里看,咱不生气了啊。” 马金生半跪在她脚边,柔声安慰着。 “咋就不能比,田红玫那贱人就比我有钱,比我会穿,比我会勾男人!” “她还动不动就摆谱给我看,说我蠢。” “我好歹也是个会计,她凭什么瞧不起我!” 他不提还好,一提春芳火气更大了。 “媳妇,她好歹是你亲姐姐,都一家人咱跟她置啥气啊。”马金生笑道。 红玫抬腿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哼,连你也向着那个贱人说话,滚,滚一边去。” “啪!” “我错了,田红玫是贱人,是臭表子,这总可以了吧。” 马金生连忙给了自己两个耳瓜子。 “这还差不多,给我倒上,哼,气死我了,这日子一天天的就没舒坦过。” 春芳心里不得劲,身上也难受的慌,怎么着都觉的憋闷。 “媳妇,你要实在难受,要不出去找人耍会儿去,以前不有好几个相好的后生么?” 马金生看她跟个火药桶似的,颇是有些无奈道。 “我才不找那些阿猫阿狗,没劲!” “你也是个贱种,就这么盼着我给你头上种草啊。” 春芳白了男人一眼,真是又气又恼。 “我……我这不是怕你难受嘛,谁让我本事不行,伺候不好你呢。” 马金生早就滑透了,没心没肺的笑道。 “废物!” “你不是本事不行,你心就不在我身上,眼里只有钱,只有牌桌,还有淀子边那几个寡妇。” 春芳冷哼道。 马金生在外边耍花花事,她心里一清二楚,都是各耍各的,不想提罢了。 “瞎说,我耍归耍,心可全在媳妇你这。” “你说说这些年,你叫我往东,我有往西过吗?” “再说了,咱俩总有老的那一天,到时候不还得咱俩互相帮衬嘛,外边耍的谁靠得住?” 马金生大道理一堆一堆的,真耍自个媳妇他料不够没那本事,嘴上哄女人还是可以的。 “倒酒!” 春芳看了这个废物一眼,气鼓鼓道。 马金生连忙给她倒上了酒水,刚要给自己倒,春芳转身从席子下拿出一沓钱丢给了他。 “行了,知道你在这憋的慌,气都撒你身上了。” “你自个儿出去耍吧!” 田春芳语气柔和了许多,不管咋说,她心里还是有老马一点位置的。 老马是个废物,离开了自己,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估摸着日子也没法过。 春芳心软,怕老马吃亏吃苦,要不早就离婚跟红玫一样给小春当女朋友、做小去了。 “要不我陪你耍耍吧,芳芳,咱俩都好久没那个了。” 老马舔着脸,摩挲起媳妇的美腿。 “不要!” “就你那牙签,每次就晓得拱火,拱起来了,你又止不了,还不够折腾人的呢。” 春芳嘴角一撇,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自从跟小春耍过以后,她对其他男人早提不起兴趣了。 “要不,我给小春打个电话?”马金生黯然一笑,又问道。 “打什么打,这会儿肯定被那贱人吊着呢,人家心不在这,不会来的。”春芳喝了一口酒,委屈说道。 “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叹息。 春芳与老马同时扭头看去,却见秦小春靠在门边正冲春芳眨眼笑呢。 “小春!” 马金生大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正愁没人哄媳妇,没法脱身去淀子边赴寡妇情人的约会,小春这是及时雨啊。 “老马,怎么不关门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到家里来了,快轰出去。” 春芳别过头只装没看见,没好气的冷哼道。 “媳妇,你不是正盼着小春嘛。”马金生嘿嘿笑道。 “谁盼着他了,你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春芳横眉竖眼,不满道。 “得嘞,我这就滚!” “咳咳,小春,酒是刚上的,快上桌!” 马金生等的就是这句话,招呼了一声,屁颠颠溜了。 “这是跟谁生气呢?” “嗯,我家芳芳真香啊。” 秦小春带好门,走到春芳身后环住她的胸口,咬着耳朵笑嘻嘻问道。 “哼!”春芳别着头,赌气不搭理他。 “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敢惹我家芳芳不高兴,让老子晓得了,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秦小春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春芳忍不住破防笑了,翻着白眼骂他: “你还真是条癞皮狗,脸皮比万里长城还厚。” “废话,我本来就是你最忠实的舔狗,汪汪,汪汪。” 小春立马张牙舞爪的冲她扮怪,学了几声狗叫。 “你来这干嘛,不去陪你的田总吗?”春芳又爱又恨的嗔道。 秦小春握着她的手,温柔说道:“我这条舔狗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中午见你生气了,我这心就一直疼的厉害,晚上连饭都没吃,光想着你了。” “少来,你的魂都被那贱人勾走了,会想我?”春芳才不信呢。 “真的,你摸摸,心里热乎乎的呢。”小春抓着她的手放了胸口。 春芳是知道他的,冷哼道:“少来,那妖精能放过你?”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我家芳芳啊。” “啥也不说了,今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 秦小春二话不说,端起酒瓶,仰头咕噜噜灌了一通。 “哎呀,别喝了,我又没怪你。” 春芳见他这般喝法,怕他伤了身子,赶忙抢了过来。 “就知道芳芳最好了,心疼我。”秦小春肉麻兮兮道。 “哎,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你也就长了一张好嘴。” 春芳吃这一套,拿这癞皮狗没辙,一肚子怨气立马消了七七八八。 “瞎说,我可是言行合一的君子,嘴巴厉害,本子也过硬,要不能抓住重点,弥补你的缺陷呢。”秦小春说着话,往春芳红唇上印了过去。 春芳爱死了这个花花,热情的呼应着。 一番痛吻后,两人分开来。 “我去洗个澡!” 眼看小春快要把持不住,春芳连忙抵住他胸口。 这是她的习惯。 过去耍了太多男人,总觉的自己脏配不上小春,不洗利索了,她心里上过不去。 秦小春也不急,坐在凳子上无聊的看着电视。 一会儿春芳沐浴出来了。 水气蒸腾后,春芳白净的脸色带着酒精红砣,美艳极了。 她身材还是那么的丰腴,胸口弧度惊人。 往下是紧致、平坦,没有太多赘肉的曲线,肚脐眼圆溜溜的,可爱极了。 纤细的蛮腰之下,视线陡然由夸张的臀围遮挡,这让她原本还算修长的美腿,显得不如红玫、小娥、雪儿这些腿精细长。 但绝不是红玫笑骂的“小短腿!” 这种身材在国外,绝对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模特身材。 那种视觉的冲击力,绝非东方典型美人所能比的。 秦小春看着这个前凸后翘,火辣美艳的尤物,或许是好久没跟春芳处了,小别胜新婚,他一时间竟然看的呆了。 “看啥,臭人。”春芳见他瞧的发痴,又羞又喜的问道。 “芳芳,你真美,老天爷怎么会造出你这么完美的女人呢?”小春情难自禁的夸赞道。 “少来,这话你留着跟我姐说吧,我可是小短腿,大胸怪,很丑的!” 春芳抱住胸口,傲娇了起来。 “瞎说,她自个儿身材不好,栽不出葡萄,就说葡萄酸,这是妒忌你呢。” 秦小春说话间,一把将春芳揽进了怀里,噙住红唇朵颐了一番。 “那她还说动不动说我蠢呢。”春芳腻歪在小春怀里,吁吁道。 她明知道小春这张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个大忽悠。 但偏偏爱听极了,谁让他是自己心爱的情郎呢。 “你哪蠢了?” “你与我一见钟情,就是这世上最英明的事。” “哪像你姐一天到晚装着,要死要活的,只会做饼。” “田红玫,才是个蠢娘们!” 秦小春埋在她怀里,温柔的笑说道。 “看来牛老三没撒谎,真有这事啊。” “哼,还说什么不喜欢你,真装!心机婊!” 春芳骂骂咧咧了起来,恨红玫直牙根痒痒。 “你以为呢,老子凭啥给她卖命,她总得发点福利吧。”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芳芳好,听话又乖,福利大把大把的好。” 秦小春满嘴抹蜜的哄着她开心。 “这还像句人话。”春芳终于满意了,笑的花枝乱颤。 “我可真是个苦命人,明明受你的气,还要变着法子讨好你。” “你就是做皇帝,也没这般享福的。” “嗯,所以今儿换你当娘娘,我伺候你!” 秦小春抱着她放在了床沿边,轻轻的吻了过去…… 第二百零一章 家花不如野花香 “臭男人,把脸洗了!” 十几分钟后,春芳强忍着体麻心酥,颤颤巍巍的打来了热水。 “知道你讲究,这是新毛巾。” 春芳把干净的白毛巾投好了,递给了小春。 “不洗,你先亲我一下。”秦小春一脸坏笑道。 “谁亲你,脏死了。” 春芳撇了撇嘴道。 秦小春猛然抱着她,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咸不拉几的,你真讨厌。”春芳抹了下嘴,照着小春一通粉拳。 “哈哈!” “再啵一个!” 秦小春作势就要追她,春芳绕着屋子跑。 闹了一会儿,小春打水细细擦干净了。 “喝茶,冲冲!” “好歹也是桃花淀有头有脸的人了,也不害臊!” 春芳给他泡好了香茶端了上来,满眼都是甜蜜和幸福。 “这有啥的,只要是你老子都喜欢。”秦小春用茶水嘟嘟吹着茶水,一脸温情的说道。 春芳心里暖和和的。 她一直怕小春嫌弃自己。 现在看来小春嘴花花,心里却是实实在在装着自己的。 “你就不怕我有毒吗?”她又红着脸问了一句。 “我好歹也是个神医,有没有病我一眼就瞧的出来,芳姐干净着呢。” “不过,你最近没出去花花啊?” 秦小春咂吧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嘴皮子,笑眯眯的问道。 “哼,被你欺负了,哪还能瞧的上外边的?” “再说了我这一天天的,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伤的路上,病人一个哪有心思跟人好。” “要不是你大方,工资照发,我就要饿死了。” 春芳一脸相思难耐的抱怨道。 “哈哈,你是工伤,这叫带薪休假养伤。” 秦小春长笑一声,又问:“老马呢,也不让碰了?” “他就更别想了,没本事就算了,天天在外边跟寡妇耍。” “有一次还带家里来了,我都听到了,没心思跟他闹,当不知道罢了。” 春芳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要有个分身术就好了。”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有些犯难道。 “小春,我也不指望你天天来陪我,一个星期一个月有个一次就知足了,以后要去大城市了,能带着我一块走。”春芳依偎在小春怀里,有些感伤的说道。 她知道小春是有大志的人,一旦生意铺开,走是迟早的事。 这点从上次楚悠然的出现,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芳姐,我答应你,不管到哪,小春心里都有你的位置。”秦小春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春芳是个容易知足乐天派,扶着小春的腰…… “讨厌,咋还带长个的。”春芳突然惊奇的叫了起来。 “嘿嘿,你想啊,你们老跟我混在一块,再肥的地也得松快了。我要不跟上趟,那不影响你们体验啊。” “这叫与时俱进!” “那你老这么长也不是个事,以后腰带也省了。” 春芳瞅了几眼,莫名一阵心慌。 “差不多到头了,现在穿裤子已经很麻烦了。”秦小春道。 “嗯!” 春芳娇笑了一声。 待情到浓处,两人滚成了一团…… …… 响水村东头。 一栋二层老房子,看起来有些陈旧。 门口早已蹲了好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老光棍,属于那种光听响儿不花钱的主。 这屋子的主人姓潘。 叫潘秀芬,今年四十岁出头,生的模子一般,但胜在肤白风韵,身材火辣,有一手好活儿,倒也是个巧人儿。 几年前,潘秀芬的老公在外边煤矿打工,塌方出了事。 潘秀芬带着个八岁的孩子就守了寡。 这娘们是个闲不住的人,见附近三个村里老有光棍和后生仔睢自己,索性直接拿这事做起了营生。 经常是她把孩子往婆家一扔,白天晚上,专门打扮在房子里做买卖。 当然,是明码标价的。 少说是二百起步! 比城头的街边快餐还要贵一些。 一来,娘俩靠这个养家糊口。 二来,价摆在那,那些没钱想吃白食的老光棍,大部分也只有死心了。 毕竟两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农村人,尤其是断了鱼的响水村人来说,还是挺肉疼的。 据说潘秀芬还搞了个套餐服务。 一次性充值两千块,能送五次额外的服务。 充值三千块的贵宾可以享受包月服务。 不过附近三个村子一个月能花三千的贵宾,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响水村占俩,一个是阎金宝,一个就是马金生了。 阎金宝以前有春芳,是不怎么贪这一口的。 这不最近春芳反水,老阎晓得她是秦小春的人,也不敢强来也就只能找潘秀芬了。 马金生一到门口,作为“贵宾”他有优先权,就要去叩潘秀芬的门。 “老马,别喊,喊也没用,老阎在里边呢。” “你听听这动静,啧啧,秀芬这把嗓子真是迷死个人。” “哎,可惜我手头紧,要不然也得去尝个味儿。” “呵呵,老三,你拉倒吧,就你们省那俩烟钱,秀芬那指头一撩,你就得废了,白瞎了钱。” 一群光棍吃不着光会过嘴瘾,说起了荤话儿。 马金生一听老阎在里边,虽然有些不爽,也只能在外边老老实实等等。 一会儿,阎金宝在青丝半润,满脸娇媚红霞的潘秀芬欢送下走了出来。 “咳!” “都还在这愣着干嘛,今晚得打鱼,闲着不用干事吗?” “打了鱼,分了钱,还怕秀芬不伺候你们吗?滚,滚,滚!” 阎金宝看着这帮货,吐了口老痰没好气道。 他可是土阎王,这一吓光棍、穷比们撒腿全跑了。 “金生,我说你老弟守着个俏婆娘不用,老来秀芬这花啥冤枉钱呢?” 骂走了光棍们,阎金宝瞪着眼不爽问道。 “呵呵,家花那有野花香。” “再说了,秦小春来了,哪里还有我啥事。” 马金生目光落在潘秀芬身上,说起了闲话。 “听说那小子好使?春芳被他沾过,现在村里几个相好都瞧不上眼了?”潘秀芬好奇眨巴着杏目问道。 “春芳跟他耍一回,就得歇上七八天,咱们没得比的。” 马金生摆了摆手,在相好的面前也不避讳啥。 当然,他也是有意恶心阎金宝。 反正都是被绿,这叫借绿打绿。 “我嘀个天啦。” 俏寡妇两眼直放光,惊讶的张起了小嘴。 “这还能有假,我媳妇说的。”马金生看了阎金宝一眼,笑了笑道。 果然,阎金宝脸色难看了起来。 想到过去春芳把自己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各种夸赞,如今却成了秦小春的枕边人,阎金宝心里那叫一个又酸又痛。 “哼,叼个几把,迟早老子要割了他对卵泡酒喝!” “老马,今晚去清水村打鱼你去不喽?” 阎金宝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又问道。 “老子不差钱,打个鸟的鱼啊。” “再说了小偷小摸的,被清水村治保队追的像条狗一样,这辛苦钱老子才不稀罕呢。”马金生冷笑道。 “今儿不一样,我告诉你,咱们翻红的机会来了。” “今晚咱保底打它一万斤。” 阎金宝点了根华子,吸了一口道。 “拉倒吧,就咱这偷法,在边上拾人牙慧,能打一万斤,我咋不信呢?”马金生有些不屑的撇嘴道。 “我叼你个娘的,咋地,现在老子说话不好使了?” “我告诉你,天亮以后保管一万斤,而且是去清水村里边打。” 阎金宝见他这副鸟样,不禁恼火了起来。 “村长,我就开玩笑的,你生哪门子气啊。” “对了,秦小春就在村里,你们这么大阵仗不太好吧?” 马金生见他动怒了,连忙赔着笑脸卖了个低。 “呵呵,你真以为秦小春是神啊,他还能管的了清水村?” “滚,滚,一身狗气的东西,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阎金宝懒的再睬他,跟秀芬打了声招呼,麻利儿走了。 “秀芬,我来了!” 马金生一进屋,就搂住了俏寡妇。 “金生,趁还热和着,赶紧的吧。” 一进屋潘秀芬殷勤的给马金生脱起了衣服。 马金生晓得女人过了那股子兴致,重新再预热,情绪很难调动起来。 “嘿嘿,看来老阎现在也不行了啊。”马金生扶着秀芬的蛮腰,边笑边好了起来。 “他……他以前药吃多了!” “现在又上了岁数,再加上前段时间挨了秦小春的打,亏了血气,早比不得以前了。” “要不我这盼着你来呢。” 潘秀芬娇声断断续续道。 “那我正来对时候了呗。” “可不是,人家可全靠你了。” 潘秀芬好嗓子谄媚讨好喊着。 看着温顺、妩媚的妇人,马金生说不出的喜爱。 他为啥放着春芳不爱,偏偏喜欢这妇人。 因为秀芬会把他当男人,当祖宗一样伺候着,只有在秀芬这,他才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享受着支配者的地位,自尊才会满足。 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讨好着春芳。 到头来被辱骂废物,又或者听她的抱怨。 “金生,你刚刚说小河村那秦小春,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潘秀芬假意媚哼了几声,又问道。 她常年做这买卖,再加上当初娃儿又是顺产的,自然比不得一般的年轻未婚女子好使。 这村里的男人。 能真正管她一下的也有那么两个后生,偏偏还穷的叮当响,舍不得花钱,一门心思光想着白嫖。 愿意花钱的,像老阎、马金生这种都是废物。 潘秀芬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马金生刚刚的话,无疑让她动心了。 要能拿下这个当红炸子鸡,搞张长期饭票,以后娃儿的学费、伙食费就不愁了。 “这还能有假,这会儿就在我家里喝酒呢。”马金生道。 “有他的照片吗?” 潘秀芬问,她没见过小春,并不熟悉。 “有。” 马金生还真有,那是上次比武大会拍的。 他打开手机递给了潘秀芬。 潘秀芬看着照片里的男人,又年轻又英俊,脑子里一阵浮想联翩,身后的马金生仿佛成了秦小春。 很快,她真正动情了起来。 这好嗓子一上头,后边的马金生就招架不住了,麻利儿收了场。 “金生,老阎他们要偷鱼,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 潘秀芬刚上头,暗叫扫兴至极。 怕老马再勾她的火,她赶紧打了个茬。 “嗯,也行,走,跟过去瞅瞅。” “看他咋打个一万斤上来!” 马金生寻思着这或许是向媳妇讨好换钱的好机会,麻利儿答应了。 两人穿好衣服,火急火燎往淀子边赶了去。 第二百零二章 我看见你俩了 马金生驮着潘秀芬来到了淀子边。 村里的发电船、渔网,早已开到了清水村相邻的水域边。 “老阎,啥时候开进去啊?” 段老六两手捯饬着黏糊糊的饵料,咧着大黄牙问道。 “不急,等电话。” 在船头喝茶的蔡大强笑了一声。 “蔡老板,姓曹的小子靠得住吗?” “上回我们村偷鱼,让他们治保队逮了个正着,这小子可是抠走了五条华子才放的人。” 吴顺一边给二人添茶一边问道。 “可不是,也就是咱们的人在秦小春手上栽了跟头,现在一个个手脚不利索。” “要换了以前,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直接冲进去干就完事了,就清水村那些虾米拦得住谁?” 阎豹在一旁很不爽的附和了一句。 “成了,发牢骚的话少说。别忘了,没了秦小春,清水村还有个陈望龙。” “等这回打了鱼,凑够了钱,让秦小春把大伙的伤给治好了。” “这阵仗着实不行,是人是鬼都能欺负咱们。” 阎金宝有些心烦的甩了甩一直没能痊愈的胳膊。 “哎,老阎,你这一栽我也跟着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说咱俩以前合作多洒水的事,现打现收,大家日子多好过。” “现在西边杀出个秦小春,东边有个贼娘们把着,管着这一淀子鱼,那是晓得个难哦。” 蔡大强跟阎金宝敬上华子,自个儿也点了一根,一脸惆怅说道。 “放心吧,那小子蹦跶不了多久了。” “老蔡,快催催。” 阎金宝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深沉冷笑道。 蔡大强没敢打电话,百度发了条消息过去。 曹安平没回。 他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是在劝说姓陈的娘们。 “曹会计稳的很,再等等,应该很快就搞定了。” …… 清水村。 忙碌了一天的陈曼站在淀子边,任由凉风吹着微微汗水的额发。 看着淀子上的渔火,闻着稻香,她心里油然一种自豪感。 辛苦了几年,总算没辜负父亲的在天之灵啊。 “小曼,时间不早了,让乡亲们都撤了吧。”曹安平瞄了一眼手机蔡大强发来的信息,笑着劝说道。 “怎么,你也松口了?” 陈曼微微一笑,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好看的小酒窝。 “当然,你说的有道理,咱们村是多元化发展,大伙儿各有各的一摊活。” “要全村人都堆在捞鱼,明儿地里、山上的活就该荒废了。” “能捞多少,算多少吧!” 曹安平看着身边的美人儿,很暖的说道。 “安平,谢谢你。” “你总能跟我想到一块去,要能完成今年创收目标,你就是我清水村的大功臣啊。” 陈曼心中微暖,眼眸中多了一丝柔软之色。 “我当初放着县里办公室的活不干,来到清水村,除了爱慕你,也是想追随你为老百姓真心干点实事。” “为人民服务,牢记使命,不忘初心,这些话不能讲光口白,得放在心里,踏踏实实走到群众中去嘛。” “咱俩只要心往一块,力往一起使,我相信用不了几年清水村未来就是第二个华西村!” 曹安平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 说完,他轻轻握住了陈曼的手。 这一次陈曼没有躲闪,俏脸多了一丝红润。 看着月色下面前踏实、善良、诚恳的男人,她的心这一刻融化了。 曹安平来村里两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为乡亲们做过的事,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样一个像父亲般勤勉,时刻把百姓挂在心头的公仆,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陈曼对他是没感觉。 但在她看来,浪漫、感觉都是次要的,志同道合的战友远比恋人靠谱。 也许是时候答应这个男人的追求了。 “小曼,我喜欢你。” “咱俩在一起吧,一块奋斗,一块为了乡亲们的富裕生活努力。” 曹安平扶着她的肩膀,深情款款的往她朱唇吻了过去。 陈曼还从没与男人这般近距离接触。 更没有接过吻,一时有些心慌的推开他:“安平,让村里人看到不好的。” 曹安平帅气的笑了笑:“傻丫头,村里人谁不晓得我在追求你,好多人还传咱们耍对象早在一起,睡一块了呢。” “再说了,他们巴不得咱俩在一块。” “就今儿秦小春牵了你的手,乡亲们都恨不得吃那小子的肉,扒了他的皮,就怕你被那坏小子睢走了。” 陈曼红着脸,说话却依然公允:“秦小春是有点心机,但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各为各村的利益,咱不能这样评判他。” “嗯,我不说。” “但你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选择才是公理。” “所以,咱俩才是真正的一对,不是吗?” 曹安平深谙打动陈曼的钥匙,凡事往大道理,往群众身上靠就对了。 这个傻女人就爱吃这一套。 果然,陈曼没那么抗拒了。 村里人的想法她是清楚的,大伙儿都对曹会计很满意,尤其是一些爷爷奶奶,见面了没少催她俩的婚事,等着喝喜酒呢。 看着陈曼面带娇羞,轻咬嘴唇可爱、羞涩的模样,泡妞老手曹安平知道机会来了。 他猛地把陈曼揽入怀里,大嘴照着鲜红欲滴的朱唇亲吻了过去。 就在他已经感触到红唇的火辣温度,即将四唇相接之际,手机铃声响了。 陈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推开他,慌乱的拢了拢头发,拾起地上的高音喇叭冲淀子边跑了过去。 “该死!” “差一点就成功了,要能接吻,关系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搞不好今晚还能拿到一血。” 曹安平看着跑开的陈曼,气的肺都快炸了。 待一看电话是蔡大强打来的,曹安平登时肺都炸了,张嘴就是一通国骂:“催尼玛,你坏了老子的大事,都给我等着通知!” 说完,他狠狠挂断电话,加快脚步往陈曼追了过去。 “乡亲们,收工了。” “望龙,把称过了,把鱼装水箱里搬车装好。” 陈曼冲岸边一个赤着膀子,皮肤黝黑,长相端端正正,浓眉大眼的络腮胡青年,吆喝了一嗓子。 “晓得了。” “姐,你刚刚是不是和曹会计打啵了?”陈望龙笑着打趣道。 说话间,他单手就把两百多斤的鱼瓠子提了上来。 踢嗒踢嗒! 里边的活鱼蹦跶了起来。 “瞎说,才没有呢。”陈曼俏脸一红,羞涩道。 “爷爷不在了,咱家还有奶奶在呢,我可是替老太太催婚来着。” “你瞧瞧人家曹会计,长的好,家世不错,也稳重。这两年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就是石头打的心眼子也该化了吧。” 陈望龙笑着日常催婚。 “要你管,在这多舌头。”陈曼白了一眼堂弟。 “这可是奶奶的原话,又不是我说的,她老人家还等着抱大玄孙子呢。”陈望龙笑道。 “你呢,天天练什么铁山靠,也不娶媳妇,咱老陈家可就你一根独苗。”陈曼哼了一声,回催了起来。 “我?” “嘿嘿,还是算了吧,我这功夫要沾女人就废了。” “姐,听马保民说秦小春连响水村的董叔公都给打了,我想会会他,改天你替我跟他约一局呗。” “我倒要看看是秦家人你还,还是咱老陈家的铁山靠硬功厉害。” 陈望龙虎目精光一闪,反手一肘击在了旁边的大青石上。 咔擦! 青石应声四分五裂。 “都啥年代了,还打啊打的。”陈曼才不给他约呢。 她知道堂弟对祖上是秦家的弟子、下人,极为不满,甚至视为耻辱。 自从秦小春打架直播火了后,陈望龙一直想找他约架,要不是最近村里事多,自己这个堂弟早杀小河村去了。 “哼,村里人在传他今天占你便宜了,还口花花想娶你,也就我今儿没在村里,要不然非打的他满地找牙。”陈望龙冷冷道。 陈曼翻了个大白眼,只装没听见。 她晓得堂弟是个武痴,三岁扎马步,六岁学陈家祖拳,是什么五十年难得一遇的武道好苗子。 听说前段时间村里太公还带他去了外省拜访了一位高人,得到了指点,现在一身功夫可是了不得。 陈曼不了解什么武道。 她只晓得打了人就要赔钱、坐牢,犯法的事不能干。 不过一想到秦小春那混蛋拉自个儿的手,她心里依旧有些噗通乱跳。 这种感觉就像十几岁初夏时分,某一个早晨,清风夹杂着淡淡甜味花香,徐徐沁入心坎的舒心。 跟曹安平刚刚牵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赶紧装鱼去!也不刮胡子,又脏又丑,活该没姑娘瞧上你。” 陈曼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没好气的催促道。 “嘿嘿,你和曹会计肯定打啵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奶奶去。” “哎呀,你烦不烦嘛,真没有。” “我都看到了!” 陈望龙冲她吐了吐舌头,拎着鱼瓠子一溜烟跑了。 “讨厌,真没有!” 陈曼冲着他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哼道。 “小曼,跟望龙聊啥呢。”曹安平走了过来,明知故问道。 “没啥。”陈曼红着脸道。 “你回去休息吧,这边我盯着就行,女孩子熬夜多了,对身体不好。” 曹安平温柔说话间,又想去握陈曼的玉手。 陈曼往后躲开了,恢复了正然:“不用,等过完称我再回去。” 村里的鱼每次过称,她必须亲自在场,就是怕有人在称数上做手脚,让乡亲们吃了亏。 曹安平目中闪过一丝不快。 这婆娘的心还是没在自己这,差点火候啊。 等过完称,确保每一位出去打鱼的乡亲都回来了,登记完各家的斤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三千四百斤,明天早上再打一波,凑个五千斤问题不大。” “安平,辛苦一天了,回去吧。” 陈曼满脸疲色的舒了口气道。 “你先回去休息,我得去治保队打声招呼,眼下整个桃花淀就咱们村上鱼,我得让这些兔崽子把招子放亮了。” 曹安平摆出了一副鞠躬尽瘁的姿态。 “好吧,注意安全,晚上风大,多穿件衣服。” 陈曼心中又是一暖,微笑叮嘱他。 曹安平笑道:“知道了。” 看着陈曼美妙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曹安平脸上笑意渐渐凝固。 他来清水村除了觊觎陈曼的美色,还有一点就是,这年头下乡进基层对日后上升是个加分项。 而且清水村在陈裕禄手里时,已经发展的很不错了。 如今陈曼摊子铺的又大又稳,在乡里是重点示范村落。 正因为这种能镀金又能泡妞的美事,他才会甘心留在清水村。 不过呆了两年,曹安平真心有些乏了。 按照规矩,他已经可以申请回调城里,家里人也在走关系了。 这会儿突然杀出个秦小春,曹安平决定加快手段,趁早把陈曼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点了一根烟,往淀子边的治保点走了去。 “曹主任!” 里边七个精壮的小伙,早已经在等着了,见了这位治保主任连忙起身打招呼。 “今晚不值班,我给大伙儿在桃花坞订了火锅鸡,最近大伙儿值夜班都辛苦了,涮锅喝酒去吧。” 曹安平笑着吩咐道。 “主任,那……那不会有人来偷鱼吧。” “晚上值班喝酒,村长知道了会扣工分的。” 队员们互相望了一眼,很不安道。 “村长跟我是外人吗?我的话就是她的话!” “再说了,我是村治保主任,你们是我直管的。” “让你们去就去,要不我打电话把火锅、大酒撤了?” 曹安平脸一拉,装作不高兴了。 “那要不跟望龙说一声吧?”另一个队员道。 “望龙,我待会给他打电话,你们先去吧。” “吃好、喝好!” 曹安平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亲和的笑了笑。 他平时在村里人望不错,大伙挺信服的,见主任执意要请,累了好些天的队员们再无顾虑,一窝蜂去了。 “吁!” 曹安平舒了口气,掏出手机麻利儿给蔡大强打了电话:“人我都掉到桃花坞去了,你们从西北角进来。” 挂断电话,他冷冷一笑,转身往住处潇洒走了去。 干完这几天,县城洋房的内部价折扣就有了,娶了小曼抱得美人归,没事可着清水村的账目薅点零花钱,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啊。 第二百零四章 正经人一般不要脸 “老马,你家媳妇找的这顶帽子,貌似不怎么好使啊。” “玛德,以后偷鱼没你的份子,红玫店一垮,你跟小河村的那帮蠢货一起喝西北风去吧。” 阎豹嘚瑟的冲马金生大笑了起来。 马金生脸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顿时焉巴了。 宋五爷和任天华的名头谁不晓得。 要大姨子是得罪了这两位,就凭秦小春一个土豹子能跟县城的真龙大佬斗? 小河村出不了货,卖不了鱼钱,春芳迟早会断了收入。 那还不如踏踏实实跟着老阎偷鱼,日子来的滋润潇洒呢。 在一众嘲笑声中,马金生哪里敢还嘴,驾着船载着潘秀芬灰溜溜的跑了。 “金生,你说的这秦小春很一般般嘛” “守着红玫、春芳两个大美女,就会在那夸口白,也没见他显个啥法,我都替他害臊。” 船上,潘秀芬嘴撇的老高,很是不屑的说道。 她是纯粹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潘秀芬今儿还是第一次见着小春本人,小伙子比照片里还要英俊、魁梧,又被蔡大强、阎金宝一堆人捧着,心里便动了几分心思,想凭着这副好肉皮拿下小春。 不过见了红玫姐妹俩,一个是月宫仙子下凡,一个山间妖娆尤物,论身材、论地位,她一个寡妇拿命跟人家比啊。 原本想钓金龟婿、大码伴侣的心思,瞬间跌进了冰窟窿里。 这不嘴上难免要说几句风凉话,好消消心头闷气。 “甭提了,搞不好老子这回看走眼,砸坑里去了。” “白瞎了一场,走,睡觉去!” 马金生捏了捏妇人的翘臀,有些丧气道。 …… 秦小春划着船,晃悠悠的回到了淀子边。 “小春,你就这么算了?瞧他们的口气好像真能拿住你一样。”春芳满心愤懑不快道。 “哈哈,钓鱼嘛,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也就是今明两晚上的事。” 秦小春心情大好,哈哈笑道。 “可我觉的太扫你威风,气死我了!”春芳仍是不爽。 “姐姐,这你就错了。” “这年头越有本事的人,越没脾气,越不要脸。越没本事的人,越脾气大死要脸。” “我就是属于不要脸的那种,脸有啥用,它能换来你们这些香喷喷的美人和钞票吗?”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朗声笑道。 春芳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但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小春这没皮没脸的性子么? “要不说某些人胸大无脑呢。”红玫在一旁冷笑道。 “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妒忌我!”春芳气呼呼道。 “我妒忌你啥了?”红玫大觉可笑。 “你妒忌我胸比你大,屁股比你翘,身材比你火辣。”春芳仰着下巴道。 “什么时候又患上了自恋的毛病。”红玫伸出手去摸傻妹妹的额头。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小春说的。”春芳别开她的手,气急眼了。 “你说的?”红玫冷冰冰的看向小春。 “我说过吗?” 秦小春一脸无辜的看向春芳,挤眉弄眼的暗示她。 哪晓得春芳上头了,直接就把他给卖了:“小春说,你这叫栽不出葡萄,就说葡萄酸。” “不愧是大学生啊,文采真好。”红玫冷笑了起来。 “呵呵,一般,一般!” 秦小春满脸尬笑,有种想跳水遁走的冲动。 “是啊,你不酸,你真甜真香行了吧!” “你俩品去吧!” 红玫笑了笑,踩着高跟上了岸,头也不回的嘀嗒嘀嗒走了。 “玫玫……” 秦小春抬手喊了一声,又停下了脚步。 春芳还等着呢,谁也不能得罪。 “咋了,我怼她两句你就心疼了,她怼我你就会装哑巴,哼,还说不偏心眼。” 春芳见他依依不舍的样,小嘴撅的老高了。 “呸,我心疼?我那叫鄙视!” “你身材比她好是事实,论罩杯,论臀围哪样不秒杀她,酸就是酸,还搁这装呢。” “老子就是爱吃香的甜的,咋滴了,走,回家替你捏腿去。” 秦小春连忙搂着春芳,扶着她上了岸。 “哼,这还差不多!”春芳顿时心花怒放了。 回到家。 小春很有耐心的打水,一边替她泡脚一边按摩起肩膀、四肢,可是把最近心忧体乏的春芳给美坏了。 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又对这个男人爱意满满啦。 “芳芳!” 马金生手里拎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潘寡妇今晚心情不太好,马金生没啥滋味就回来了。 “哟,小春还没走呢?” 马金生脸上的笑意明显没以前灿烂了。 “不了,我该回去了。” 秦小春松开春芳搂着脖子的手,起身笑道。 “讨厌,一个月也来不了两回,就想着那个小贱人。”春芳一脸不爽的撒娇。 秦小春笑笑不说话,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晃啊晃。 女人嘛,总有小心眼的时候,不要急着拒绝,由她们撒撒娇就好了。 他不说话,马金生得说啊:“芳芳,这都几点了,小春回来是有正事的,你赖着人家,明天早上那咱妈就不好交代。” “别闹了,让小春走吧!” “好吧,那你慢点,记得念我,明天见。”春芳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嗯,明天见!” 秦小春眨眼一笑,转过身暗自舒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红玫那还闹着情绪,得赶紧回去救火。 “你好死不死,不在潘寡妇那过夜,回来干嘛。” 看到这个搅屎棍,春芳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马要不回来,今晚指不定还能留着小春过夜呢。 “我自己家,还不能回了?”马金生满腔怨气的冷哼道。 “哟呵,胆子肥了,敢这么跟老娘说话,抽哪门子风呢?”春芳听他这口气就不对劲。 “我问你,秦小春到底还行不行了?”马金生在床沿边挨着坐了下来。 “废话,小春当然是杠杠的好使。” 春芳俏脸微红,顺口答道。 马金生没好气哼道:“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他能不能管老阎和清水村了。” “你瞅瞅他今晚那怂样,老阎和老蔡都在看笑话呢,咱可别搭错线,回头跟着喝西北风了。” 说着,他一脸不爽的点了根烟吁了起来。 “呵,我说咋突然硬气了,还是因为钱啊。” “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瞎操什么闲心,睡觉!” 春芳一瞧他这副死德性,冷冷一笑,起身往楼上走去。 “玛德,你到底几个意思,倒是说清楚啊。” 马金生被搞懵了,一掐烟头连忙追了上去。 “跟你说啥,你个千年王八,饿死谁也饿不死你!”春芳头也没回的骂了一句。 “艹,瞧不起老子!” “今儿就让你晓得,王八也是玄武的种,也是晓得钻地打洞的。” 马金生猛地从后边一把抱住春芳,抄起就往楼上跑。 夫妻多年,他一听春芳的态度,就晓得小春肯定是有把握的,心里已然是狂喜了起来。 “你干嘛,你个废物快放开我!”春芳挣扎叫喊着。 “干嘛?田春芳,你是老子的女人,伺候我才是你该做的。” “还记得在玉米地里,咱们俩……” 马金生哈哈一笑,一脚踢开楼上卧室大门,把美人儿往上一丢压了上去。 春芳娇笑着跟他翻滚、打闹着,并没有抗拒。 归根到底,她是老马的媳妇。 不能天天老把男人当骡子使,偶尔还是要给点福利的。 正好小春刚刚给按出火来了,将就使着去去火。 两人很快缠在一起,房间内响起了曼妙之音…… 秦小春回到了杨艳红家。 红玫已经卸了妆,换上白色睡裙裹着薄毯,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玫玫!” 小春蹑手蹑脚走到她旁边,贴着她香软的背臀,楞挤在了一块。 “别碰我,恶心,找你的女神吃那口香甜的去。” 红玫没睡着,依然赌着气呢,屁股往后一拱想把他挤下去。 “嗯,真香真甜,玫玫,你的气味真好闻。” 秦小春赖的稳稳扎扎,深深埋在她白玉般的脖颈间呼吸。 “臭狗赖子,你给我下去啊。” 红玫愈发娇气的拱他。 “你再拱,老子就办你了啊。” 小春是一个不晓得累,随时可拔刀而战的刺客。 她才不会像春芳那样不要脸。 “娘老子!” 红玫突然喊了一嗓子。 秦小春往楼梯口一看,红玫借着这机会赶紧逃脱了魔爪,一溜烟跳下沙发冲进了卧室。 “小骚狐狸,算你跑的快!” 秦小春耸肩一笑。 他也就是吓唬红玫,解解她心头的恶气。 强扭的瓜不甜,做饼已经是红玫的底线了。 在她没有答应治病,破开心结之前,小春不会胡来。 真心想养一条鱼儿,尊重永远是前提。 谁真愿意,谁有顾虑,别看他老逗老毛手毛脚,但底线却是把的明明白白。 比如小娥。 这丫头是个单纯派,在她没有心甘情愿松口之前,小春也是点到为止。 并不会仗着小娥喜欢自己,有别的企图。 那样即便小娥会同意,但心里总归是有隔阂的。 长夜无聊,秦小春在沙发上刷起了朋友圈。 小娥、美芝嫂是佛系幸福派,幸福的人从不发朋友圈。 雪儿是忙碌派,这会儿累一天,早修炼蛤蟆功睡熟了。 白莲花马小灵倒是发了一条: “哇,乡村爱情故事好好看耶!” 底下配了两张图片,一张是小河村的,一张是响水村的。 然后,第三张图是老憨叔家的瓜田。 一个圆滚滚、绿油油的大西瓜。 瓜? 玛德,秦小春严重怀疑这朵莲花在内涵他啊。 第二百零五章 老子想退货 敢内涵老子? 秦小春默默点了个赞,回复了一个阴森坏笑的表情。 “师父,徒儿错了!” 几秒钟后,百度响了。 马小灵发来了信息,后面是几个可爱的小表情。 “灵儿,你颜如天仙身材吊打大幂子,我觉的你很适合拍爱情片。” “回去为师亲自导演乡村爱情故事第二部,你就是女主角了。” 秦小春冷笑着,打字回复。 “师父,什么是爱情?灵儿不懂哦!”马小灵回复。 艹! 这还是我一见钟情,扎着高马尾,桃木剑斩鬼的马女侠吗? 这货白莲附体啊。 “爱情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不再叫我师父,而是叫我爸爸!” 秦小春还就不信了,老司机干不过白莲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就是我爸爸呀。” “你要喜欢,从明儿起人家可就改口叫爸爸了。” 马小灵回复,后面还跟一排幸福的小婊情。 “赶紧叫一声,用语音。” 秦小春想到马小灵那双雪白、紧扎、弹力的大长腿,俏如冰雪,英姿飒爽的脸蛋儿,莫名有点燃。 字还没发出去。 白莲花又打了一行字过来:“师父是我爸爸,那雪儿姐她们也得改口哦,以后我就叫美芝嫂大妈,玉兰嫂二妈,雪儿三妈,小娥小妈,哦,还有响水村两位后妈……” 卧槽,这娘们是触手怪吗? 还是用脸滚的手机按键? 秦小春暗骂了一句,瞬间兴致全无。 “徒儿,我还是觉的叫师父好一点,爸爸的话,总觉的有点横刀夺爱了。” 秦小春很怂的立马删了,重新打字发了过去。 “爸爸,这样不好吧。” “叫师父。” “爸爸!” “老子要退货!” “师父!” “滚,别逼老子拉黑你!” “师父爸爸晚安!” 秦小春舒了一口气。 最近感觉功力有点不够了,楚悠然、马小灵这些大城市来的妞,村里土司机法子搞不定啊。 他正头疼呢。 朋友圈一刷新,马小灵又更新朋友圈了。 “我有好多妈妈哟,好开森哦{笑脸}{笑脸}” 我去! 这不是白莲花,是毒玫瑰吧。 碰一下毒入肺腑,不搞死人不罢休啊。 秦小春打开通讯录,不舍的点开马小灵穿着白色收腰体恤,小短裙,挥舞网球拍的美照头像。 “老子惹不起,总躲的起你吧!” 然后,一咬牙狠狠点击了删除好友键。 被白莲花这么一搞,社交达人秦小春莫名患上了朋友圈恐惧症,哪里还敢再刷,关掉手机一蒙被子睡了过去。 小河村卫生室! “嘻嘻,老妈的白莲大法真心无敌啊,连师父这样的老海王都能轻松搞定,难怪老爸被她死死摁了一辈子。” “老妈万岁!” 马小灵歪着头,嘴角浮起一丝俏皮得意的笑意。 正美着,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老头子! 老爸? 这个点打电话,有啥事吗? 马小灵看了一眼睡熟的雪儿姐姐,蹑手蹑脚拿着电话来到了门外。 “爸,咋了,这么晚打我电话?”马小灵问道。 “丫头,你扪心自问,老爸对你不够好吗?” 电话那头,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全身只着平角裤,跪在搓衣板上欲哭无泪的问道。 “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对我最好了。”马小灵不解道。 “那是老爸给你的钱不够多吗?” “多。” “老爸长的丑,给你丢人了?” “没有,老爸是最帅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陷害老子,置我于死地?” “爸,你说什么,灵儿听不懂啊。” 马小灵正一头雾水呢。 那头传来母亲“白莲圣母”好听至极的温婉嗓音: “老马,能否解释一下,灵儿的好多妈妈,是哪些妈妈,说来听听呗。” 马小灵杏目一圆,顿时意识到朋友圈没屏蔽老娘,误伤了亲爹。 “妈,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灵儿呀,妈就知道你永远跟我是一条心的,干得不错,回来妈给你煲汤!” “姓马的,今天不交代清楚了,你将会永远失去你最爱的宝宝哦!” “妈,这真的是个……” 不待马小灵解释,那头已经挂断了。 “苍天,不当人女啊!” 北方某深山古宅内,突遭无妄之灾的四大玄门世家之一马家家主,泪流满面的跪在搓衣板上仰天痛呼。 …… 次日清晨。 打扮精细的杨艳红,一身牡丹绒质包臀长裙款款下了楼。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田耀祖。 老田神清气爽,一脸轻松,嘴角洋溢着无比自信、满足的笑意。 盯着女人扭动的大屁股,田耀祖一想到昨晚上折腾了大半宿,久违的把堂客整利索了,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顿觉头上稳扎了,以后飞来帽子的可能性不大了。 “小春?” 见秦小春睡在沙发上,杨艳红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阿姨,田叔!” 秦小春双目夹杂着血丝坐了起来。 因为有早晨一柱擎天的习惯,他没有掀被子怕惊吓到这小俩口。 “小春,你怎么在这睡,玫玫呢?”杨艳红问。 “阿姨,红玫好些日子没睡过自己的床了,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再说了,她那身子骨娇气的很,哪睡得了沙发。” “我皮糙肉厚,正好最近腰间盘不大舒服,睡沙发正好枕一枕!” 秦小春拢着毯子,满脸灿笑道。 老田家的沙发是中式红木硬沙发,真不是红玫能睡的。 “这个死丫头,真是没个韬路!” 杨艳红气的七窍生烟,冲进了红玫房里。 “小春,你先去洗漱,我去称点新鲜猪杂,给你做猪杂粉吃。” 田耀祖是打心眼里感谢这个准女婿。 他不太会说话,打了声招呼后,哼着小曲出门去了。 杨艳红冲进卧室。 红玫正裹着被子睡的香呢。 好久没回家,熟悉的枕头香味,有爸妈宠着,外边还有小春守着,天塌下来也不用管,简直不要太幸福。 她少有的无牵无挂睡了个踏实大觉。 杨艳红拉开窗帘,晨曦透过窗扉撒了进来。 她撩开被子,照着女儿圆滚滚的屁股就是狠狠几巴掌。 “哎呀,妈,你干嘛?”红玫睁开朦胧睡眼,气呼呼哼道。 “我干嘛,都几点了,还睡。” “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 杨艳红一把拽起了红玫,没好气道。 红玫不爽的盘着腿,睡眼蓬松问:“妈,又咋了吗?” “我问你,咋让小春睡沙发?人家是客人,身份多金贵,你心里没点数么?”杨艳红呵斥女儿道。 “睡就睡呗。”红玫随意的回了一句。 “睡就睡,合着老娘昨晚那一课白上了呗。” “种伢子,种伢子,你个死丫头咋就不长点心呢!” “多好的机会啊,你不把紧了,还不让人进屋,给老娘在这装纯!” 杨艳红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女儿的眉头。 红玫撇了撇嘴,没敢反驳。 “红玫,你是个离了婚的,再过两年就三十了,越往后拖你就越不值钱。” “打铁不趁热,将来后悔就晚了呀!” 杨艳红拉着女儿的手,口气柔和了许多。 “妈,我晓得了,今晚我不会让他睡沙发了的。”红玫撇了撇嘴,乖巧道。 “嗯,这还差不多。” “赶紧起来洗漱,瞧你这蓬头垢面的,丑死了!” 杨艳红骂了一嘴,起身走到一旁的穿衣镜前摆了起来:“玫玫,你看妈这身段没走样吧?” “走啥样,就你这身段后生仔见了都眼热!” 红玫走到她身后,搂着母亲亲昵道。 “妈,瞅你这容光焕发的,昨晚我爸立功了呗。”红玫咯咯笑问。 “嗯,还成吧,比以前好多了。” “你别说小春这药是真好,你爸可是高兴了,一大早醒来就张罗着出去买猪杂,要给小春做猪杂粉呢。” 杨艳红脸上洋溢着满足的春色。 “嗯,你们好我就放心了。” “我爸现在成天担心你出去找,给他戴帽子,都快成神经质了。” 红玫搂着老妈,嘻嘻笑道。 “臭丫头,瞎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像你臭不要脸,还传网上,你娘我这辈子心是你爸的,人也是你爸的。” 杨艳红掐了掐宝贝女儿,娇嗔骂道。 “我爸那可不是这样说的,说你一天在家荒的跳脚,看后生仔眼里都冒星星呢。” “再说了,有其女必有其母。” “春芳那四处乱飘的坏德性,指不定就是你这遗传出去的。” 红玫嬉笑着跟母亲打趣道。 “你才看男人眼里冒星星,没大没小敢埋汰老娘,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杨艳红俏脸升起红霞,顺手拿起鸡毛掸子就要收拾红玫。 红玫尖叫一声,鬼喊鬼叫的冲了出去。 早餐是好吃到爆炸的猪杂粉。 秦小春连嗦了三大碗,直呼过瘾。 吃完早饭,田耀祖带着杨艳红进山去挖新鲜蘑菇去了,打算晚上准备给小春做一顿小鸡炖蘑菇。 “瞧吧,我爸妈真把你当成了姑爷。” “我这么久没回家,都不说给做好吃的,张嘴闭嘴就是小春,哼!” 红玫白了小春一眼,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我本就是老田家的姑爷!” “大女儿、二女儿,老子都管,我这姑爷是有实无名,哈哈!” 秦小春笑道。 “今天有啥节目?”红玫问道。 “我得去清水村,继续找陈曼聊聊天。”秦小春顺手抓了个苹果,咔擦咬了一口。 红玫美眸审视着他:“你不会对人动心了吧?” “嗯,美女嘛,那必须动心啊。”秦小春想也没想道。 “渣男、海王!”红玫气恼骂道。 秦小春拉过她的手,细细摩挲着:“玫玫,你知道打理一个村子有多累吗?” “小河村有一摊子事等着我,要是陈曼能去小河村,我就能腾出手干很多别的事,比如兼并桃花码头,把它做大做强。” “她就是最完美的工具人!” “除了这样,还有呢?”红玫问道。 “还有什么?”秦小春反问。 “你就装吧,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吧,我正好补个觉。”红玫嗔笑道。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就耍耍小性子,哪里敢真正去管小春。 聪明人是不会给自己找罪受的。 “补觉?看来你昨晚也没睡好?”小春心照不宣的笑道。 红玫俏脸一红,看了一眼楼上:“你也听到了,我妈臭不要脸喊了一晚上,光顾着自己折腾,也不注意影响。” “还说什么房间有隔音,就这隔音,在院子外边都能听到她那把好嗓子。” 秦小春揽着她,哈哈笑道:“这说明阿姨风情不老,叔叔宝刀正锋,好事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妈这把嗓子可比你和春芳还好听呢。” “要不是我心中有你这位女菩萨坐镇,这把左轮手枪都憋不住了。” 红玫拍打了他几下:“讨厌,小心我告诉我妈。不过你可是救了她和我爸的急,谢了,小春!” “一家人客气啥。”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秦小春笑道。 待红玫睡去了,秦小春进浴室捯饬了一下发型,刮干净胡茬子,水水光光的往清水村找陈曼去了。 第二百零六章 狐狸尾巴现出来了 清水村,陈曼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办公室统计昨天村里的收支进账。 算完账,她又开始忙着联系物流发货。 昨儿晚上“东方真选”的董老师大力推广了村里的玉米,一晚上来自全国上万个订单,正等着派货呢。 “小玉,仓库那边货备好了吗?” 陈曼拿起电话交代了几句。 挂断电话,她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豆浆、油条。 底下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工整的小字:“小曼,再忙也别忘了吃早餐,安平。” 陈曼心中油然一丝欣慰,酒窝深陷,颇是甜蜜的笑了起来。 刚拿起油条,还没来得及吃呢,外边又喊了起来:“小曼,早上的鱼打完了,快来过称吧。” “来了!” 陈曼永远是工作第一,顾不上吃早餐,套上米色小西服,快步小跑了出去。 到了淀子边! 负责打鱼的二叔陈运来,穿着黑色皮裙,正在招呼大伙儿装鱼。 陈曼看了一眼四周的鱼框子,比平时少了一大半,不禁蹙眉问道:“二叔,今儿咋这么少?” “是啊,四点半就来打了,还提前了半小时,以平时的量,少说得三千斤。” 陈运来也是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曼!” “会不会是最近的饵料鱼吃滑了,或者天慢慢变凉,鱼藏窝子了吧。” 一旁的曹安平见陈曼来了,不敢偷懒磨洋工,连忙踩灭烟头走了过来。 “不应该啊,这饵料刚换新没多久。” “再说了还没入秋呢,早上是鱼打食的好时候,没道理上这么少啊。” 经验老道的陈运来皱眉,连连摇头。 “有多少算多少,老蔡还急着要呢,安平,二叔,过称装车吧。” 过完称只有一千三百多斤,陈曼登记入册,趁着大伙儿装车,走到一旁给蔡大强打起了电话。 蔡大强这会儿正躺在潘寡妇怀里睡大觉呢。 昨儿响水村偷了一万多斤鱼,他连夜安排装车发货,累死累活快天亮了才在潘秀芬这找了个软枕头躺下。 接了电话,他麻利儿推开怀里的潘秀芬,爬起来穿衣服。 “死鬼,这么早就走,也不多睡会儿。”潘秀芬一脸幽怨道。 “不睡了,陈曼那娘们在催鱼了。” 蔡大强亲了她一口,颇有几分不舍。 潘秀芬论姿色或许没袁媛好,但这身材可一点不差,而且这个年纪的女人岁月沉淀的成熟、风流韵味,是袁媛这些小妮子难以具备的。 他平时收鱼老往桃花淀跑,有一大半也是心系着潘秀芬。 “昨晚老阎打了那么多鱼,还不够么?”潘秀芬好奇道。 “够是够了,但明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不去清水村,那娘们会起疑心的。” 蔡大强没解释太多,推门快步而去。 “陈支,曹会计,咋样?上了多少?” 到了清水村,蔡大强跳下车,搓着手故作期盼的笑问。 “一千三!”陈曼道。 “一千三?陈支,我要的是一万斤,你这里里外外凑一块,将将就一半的量,我说你们清水村还能不能行了?”蔡大强一拍额头,摆出一副埋怨的姿态。 “蔡老板,我们是渔网打的现活鲜鱼,五千斤不少了。”陈曼淡淡道。 “是啊,蔡老板,最近鱼滑了,我们村人手又紧,五千斤真不少了,您和徐总多担待、担待啊。” 曹安平跟着在边上说好话,赔笑脸。 “哎,成吧,谁让桃花淀就你们一家有鱼呢,老子就是被你吃的料!” “陈支,我跟你说,但凡桃花淀有第二家上鱼,您这买卖我还真就……哼哼。” 蔡大强一脸不爽的哧鼻唱和着。 “没问题,就签字打账吧。” 陈曼懒的跟他废话,微微一笑,把账本和笔递了过去。 “签吧!” 蔡大强无奈的叹了口气,接了笔,刚要签字,身后传来了戏谑笑声: “哟,老蔡,在上鱼呢?” “是……是小春兄弟啊,这么早咋跑这来了?” 蔡大强转头一看,秦小春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正笑眯眯冲他打招呼,当即不由得脸色一变,心凉了半截。 这当口秦小春要搞点事,陈曼很容易怀疑到他头上来。 “多少钱一斤啊?”秦小春瞅了一眼鱼色,不紧不慢的问道。 “一网捞十二一斤!”蔡大强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打抖。 要知道红玫可是二十一斤收的,特色鱼更是单收单算。 田红玫倒给桃花码头和其他餐馆,更是卖到了二十七八一斤。 如今东安桃花淀菜品单价早涨的飞起,蔡大强十二一斤收鱼跟抢钱也没啥区别了。 陈曼和这帮乡巴佬不知道内情,秦小春还能不明白么。 这要被捅穿曝光了,他一年捞的那点外快全得打水漂,餐厅菜品价格也会被打下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十二一斤,不错,终于破十了。”秦小春笑了笑,并未揭穿。 清水村既然不知道内情,回头他兼并了桃花码头,就能继续低价收购,减少红玫的运营成本。 哪怕提高两三块,也可以算作和陈曼合作的红利,还能捞个人情。 他才不会傻到,去砸掉自己的饭碗呢。 “哈哈!瞧你老弟说的,有财大家一起发嘛,共同富裕,共同富裕!” “麻利儿装鱼结账啦!” 蔡大强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吆喝道。 秦小春走向了陈曼,大胆的在她身上扫荡了一圈。 陈曼今儿里边是白色紧身小t恤,外搭小西装,七分修身裤,典型的清新、简约的时尚职场装。 饱满的胸型与蜜桃臀,以及苗条的S形身材恰如其分的展现出来,又不会给人一种风尘之气。 配上她那头知性的波浪卷齐耳短发,就更美更飒了。 “学姐,这么早就上淀子,没吃早饭吧。” “我今儿特意赶了个大早,买的新鲜猪杂,给你做的猪杂粉。” “吁吁!” “我可是一路狂飙过来的,粉还没湫,劲道热乎着呢。” 秦小春从黑色手提袋里拿出有些烫手的塑料餐盒,麻利儿打开,顺便把老田的手艺恬不知耻的占为己有了。 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陈曼这会儿着实有些饿了,闻着香味不由得口舌生津。 不过,她向来稳扎,只是眨巴着眼问道:“小春,你这不会是无事献殷勤吧?” “当然不是,我是有事献殷勤。”秦小春托着餐盒,露着整齐的大白牙灿笑道。 “说吧,什么事?”陈曼嘴角现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小春有学弟身份,说话有趣,长的又顺眼。 闲聊两句,自然不用端着公事公办的样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晚琢磨了一宿,记不清学姐教我的公式了。” “愁的我是抓心肝子的难受,这不一大清早就念着你跑来了。” 秦小春眯着眼儿笑道。 他并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无脑舔。 什么想你,想死了一类的,也得分人,分关系。 红玫、楚悠然这种要依托他的,说话可以放肆些,即便是对方不习惯,听的久了,也会变成享受。 但陈曼这种对自己有防备心,性格底子还没摸透的,上来就开荤说爱只会被她当成神经病。 除了白莲花以外,秦小春自认对大部分类型还是能拿捏死死的。 他只谈莫须有的公式,既有一定暧昧,又不至于令人难堪。 就像是清晨的和风,让她心情一展,仅此而已就够了。 “就这?” “哼,小老弟你就编吧。” 陈曼白了他一眼,脸上浮起酒窝浅笑,果然没有反感他。 “嘿嘿,那你是我学姐,这不假吧?” “我给学姐做碗粉,表达下校友之谊,这不过分吧?” 秦小春脸皮厚的紧,都不带红一下的。 “嗯,要这么说,我就收下小学弟的心意了。” 陈曼也不客气接了过去。 秦小春赶忙递上一次性筷子,两人走到一边,边吃边聊了起来。 “小曼姐,我有件事很好奇,还请解惑。” 秦小春蹲在她边上,没有茶水,他就很舔狗的递餐巾纸。 “嗯,你说。” 或许是因为工作忙养成的习惯,陈曼吃粉嗦的很快,又辣又烫的汤底,让她时不时吐着舌头,略显可爱的呼呼喘气。 “都说女大十八变,你这变的也太厉害了,有什么秘诀吗?”秦小春笑问。 陈曼瞪了他一眼,嗔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很丑呗。” “天地良心,真心求教啊。” “一个人从丑到美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但从女神到天仙,美上加美,变化还这么明显的,那才真了不起呢。” “姐姐,你就是有大本事的人。” 秦小春扫了一眼她戴着厚底文胸夸张醒目的胸口,继续逗着她。 “小老弟,你很能聊嘛。” “我偏不告诉你!” 陈曼被他逗乐了,险些没呛着。 “了解,那你看弟弟我有啥变化不?”秦小春连忙递上矿泉水和纸巾。 “没印象了,我对小的向来没啥兴趣。”陈曼半开玩笑的暗示道。 秦小春跟赵寡妇每天摇到两三点的事,淀子里早传开了。 她晓得这小子满嘴花花,指不定背后藏着啥歪心思了。 借着这机会点他两句也好! “小曼姐,听说你跟曹会计订婚了?”秦小春瞎编了一嘴,试探问道。 陈曼嘴角一撇,哼笑道:“瞎说,你好歹也是小河村管事的,多大人了听风就是雨啊。” “那就是没有了,哈哈,挺好。”秦小春眉开眼笑了起来。 “你高兴啥?”陈曼没好气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俩没成,我就有机会啊。” 秦小春贫了一嘴,顺手拿起餐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小学弟,少来这套啊!”陈曼嗔笑了一声,颇有几分媚态。 边上的曹安平见陈曼跟小春有说有笑的,还吃了这小子的早餐,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曼平时跟他在一块,大部分时候都是公对公的态度,何曾这般亲密、轻松过? 想到这,曹安平走了过来,目光不善的盯着小春,夹杂着几分火气和挑衅道: “小曼,某些人耍小聪明,如今丢了市场,就想来打咱们清水村的主意。你可得当心,千万别给蒙了。” “曹会计,你这人真不爽利,什么某些人,你直接点我的名不就得了。”秦小春笑道。 “秦小春,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别想打小曼的主意。”曹安平冷冷道。 “啧啧,瞧你这口气,好像陈支是你的一样。” “那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这主意我打定了,你能咬我个卵?” 秦小春双手一叉腰,脸上笑意冷了起来。 “乡巴佬,真粗俗!”曹安平帅脸一沉,骂道。 话音刚落,那边的陈运来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你们这帮莫卵子的,手脚就不能麻利点……” 曹安平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学姐,曹会计骂你呢!”秦小春一脸无辜的看向了陈曼。 “你!” “小曼,我一时口误失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安平知道掉坑里了,连忙苦巴着笑脸解释。 “曹会计,工作场合还是叫我陈支吧。” 陈曼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对曹安平一直悬着心,总感觉曹安平心不在村里,虽然他很努力、很勤勉,但这人就像是浮在半空中,脚踏不到实处。 没想到秦小春一句话,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如果他真的心系乡村,怎么会吐出“乡巴佬”这种歧视性明显的字眼? 原本她念着志同道合,可以超越一切接受这个男人。 但现在他似乎现出了“狐狸尾巴”,哪怕是一门心思冲着自己来的。 没有了工作上的契合,她哪有勇气跟一个原本就没感觉的男人走下去? “小……陈支,我!” 曹安平还想解释,陈曼冷然道:“老蔡账已经打过来了,过去签章吧。” “秦小春!你给我等着!” 曹安平咬牙切齿的指了指秦小春,不甘的走开了。 “如果坏了你的心情,我表示抱歉。”秦小春冲着陈曼耸肩一笑。 “怎么会呢?”陈曼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这里边是我栽种的一点水果、蔬菜,如果你有感兴趣,随时百度联系我。” “对了,里边还有一个礼物,是我送给学姐的。” “最好是晚上到家了再拆开!” 秦小春把手提袋递给了陈曼,摆了摆手笑着离开了。 他能看出来陈曼对曹安平失望至极。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等过了今晚,徐云凤签订合同,他把偷鱼视频发给陈曼,小河村这对塑料同盟怕就要解体了。 抢人大大有戏啊! 第二百零七章 这也太好吃了 整个过称、装车流程,陈曼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跟曹平安说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曹平安能清晰感应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的寒气。 “曹会计,走,喝个早酒去!” “陈支,你去吗?我请客。” 蔡大强看出来曹平安心里装着事,吆喝了一嗓子。 “上班时间喝什么酒?”陈曼冷冷道。 “老蔡,晚上,晚上下班再说!” 曹平安知道陈曼现在正气头上,哪里敢翘班喝酒,连忙打了个眼神。 “那成,你们忙!” 蔡大强嘿嘿一笑,跳上汽车走了。 陈曼提着秦小春给的袋子,踩着低跟凉鞋,嘀嗒嘀嗒回到了办公室。 “小曼,你听我解释……”曹安平快步追进了办公室。 “我说过了,工作时间叫我陈支,或者陈曼。”陈曼坐了下来,情绪平静的吓人。 “陈支,我是怕你被那小子蛊惑了,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急切的解释。 “一个心中有百姓,真正与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字典里永远不会有那三个字!” “我不否认农村人有粗俗的一面,如果曹会计觉的实在难以忍受,随时可以打报告走的。” 陈曼掏出工作笔记写着东西,头也没抬的说道。 “陈支,我在这两年了,难道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可以一笔抹杀吗?”曹安平皱眉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强人所难。”陈曼冷冷道。 “我不会走的。” “秦小春是黔驴技穷了,他想打清水村的主意,陈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可千万不能被他忽悠,被他洗脑啊。” 曹安平转移话题,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秦小春头上。 “秦小春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忙吧。”陈曼摆了摆手。 曹安平没再解释,转身准备走。 到了门口,陈曼冷冰冰的话语飘了过来:“曹会计,以后别带早餐了,村里有食堂!” “知道了!” 曹安平心寒如冰,眼中绽放着滔天的恨意。 苍天不公啊! 他苦心经营了两三年,陈曼马上就要松口了,居然杀出个搅屎棍秦小春。 更可恶的是,陈曼被这家伙摸了手不说,还破天荒收了他的礼品。 一想到秦小春那张帅到炸的俊脸,比自己还魁梧高大的身躯,以及无耻的狗皮膏药性格、花花嘴,曹安平莫名像是被天克了一样难受。 怎么都觉的这货是颗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而后快。 “曹会计!” 正发愁,一个响锣般洪亮的嗓子传来,只见满脸胡须,双目通红的陈望龙远远走了过来。 “望龙!咋才回来?”曹安平问。 “甭提了,桃花码头那个刘老板太好客了,非留我在那喝了大半宿,还好没耽误回来开工。”陈望龙爽声笑道。 “陈支今儿心情不好,你当心着点。”曹安平拍拍他的肩,笑着提醒了一句。 “知道,谢了啊。” 陈望龙笑呵呵的往村委会办公楼走了去。 曹安平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阴森了起来。 让县城刘老板拖住陈望龙,自然是他和蔡大强的主意,毕竟陈望龙是一根筋,他留在桃花淀,晚上偷鱼多少是个阻碍事。 看来今天下午还得把这小子给支出去。 “姐,我回来啦。” 陈望龙大大咧咧的进了办公室,见陈曼桌上有豆浆油条,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吃。 “去哪了?早上打卡又迟到。” 陈曼毫不留情的在工分本上,出勤打卡栏里划了把x。 “姐,我还是你弟不?” “你这一个月扣我几次出勤,我月底的全勤分红就没了。”陈望龙一脸不爽道。 陈曼继续低头查看各项收入报表,等着他回话。 陈望龙自讨了个没趣,嚼着油条道:“姐,我没出去找人打架,昨儿晚上那批鱼县里急着用,老蔡让我连夜送过去的。” “送鱼有专门的司机,你的职责是护渔治保!”陈曼手指轻扣桌子,提醒道。 “嗨,那不是我姐夫安排的吗?” “我是治保队的,人家是治保主任专门管我的,他叫我去,我能不去吗?” 陈望龙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睁着满眼血丝的大眼睛道。 “最近响水村偷鱼猖獗,治保队正缺人手,他干嘛要叫你去?”陈曼蹙眉狐疑道。 “说是小李发烧了,让我临时搭把手。” “唉,姐,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你俩都打啵一家人了,问这么细干嘛?” 陈望龙嘿嘿笑道。 “一个村子要治理好必须有条有理,各司其职才能良性运转,要人人都像你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不成一盘散沙了吗?” “还有,我跟曹安平只有工作关系,以后别乱说话。” 陈曼查看了一下出勤表,确定小李因病请假了,语气这才松了些。 “那他今天下午叫我去,我还去吗?”陈望龙打着哈欠问道。 “嗯。”陈曼点了点头。 她和曹安平组班子是互相合作,既然是合理范围内的调动,自然用不着横加阻拦。 “你这满身酒味是咋回事,你是去送鱼,不是去旅游的。” 陈曼抬眉看了他一眼,不悦道。 “姐,那刘老板找了个武道中人陪我喝,你也晓得,我这人遇到练武的少不了要交流探讨一二的,所以就喝了两杯。”陈望龙一脸赖皮的干笑道。 “去吧!” 陈曼无语的摇了摇头。 待陈望龙离开,她两道柳眉不禁紧蹙了起来。 望龙只是个送鱼的,桃花码头的老板专门找个练武的来陪酒,这规格未免也太高了点吧? 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望龙是习武之人? 陈曼心头有了些疑云。 一时琢磨不透,她目光落在了手提袋上。 打开一看,里边有一个没拆包装的快递盒子,应该就是小春给的礼物了。 她没兴趣现在拆开,而是拎起了旁边的一兜子水果蔬菜。 里边有七个不同品种的果蔬。 单从外表来看,与她们村种的良种果蔬区别不大。 秦小春特意提醒她尝尝,莫非有什么不同? 呵! 陈曼嘴角翘了起来。 她对村里的新品种,口感、品相有着绝对的自信。 自信归自信,试吃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这可是爷爷念念不忘的“龙王老子“后人送的。” 她拿了一根黄瓜,一个桃子,起身去盥洗池洗刷干净了。 咔擦! 陈曼拿起黄瓜,很随意的咬了一口。 下一秒! 她整个人如同冰雕一样僵住了。 一股甘甜、清爽的汁水在口腔内蔓延,紧接着一道清气随着瓜肉、汁水混杂着划入喉线。 接着整个肺腑,像是洗了澡一样,传来阵阵清透之意。 夏日清晨的那一丝丝浮躁,心头闷气,瞬间随着这股清气烟消云散了。 这是真正的透心凉! 爽! 太爽了! 比起清水村黄瓜的脆、可口,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黄瓜,而是黄瓜果。 不! 哪怕是陈曼穷极所有的记忆,也想不出哪一种水果能比这根黄瓜好吃。 她心头甚至涌起了一个夸张的念头。 这不会是秦小春显法,从天上王母娘娘的瑶池偷来的仙瓜、仙果吧。 陈曼舍不得吃第二口。 她连忙用水果刀,把自己咬的边缘切了下来,把黄瓜装在了果盘里。 “一定是个意外,对,一定是意外!” 陈曼摇了摇头,待口腔那股经久不散的清气渐渐平息。 她又补了两口茶,待口感、味蕾恢复如初,才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个外皮粉白,品相极差的毛桃。 单从外表来看,与清水村的新品种“醉仙桃”简直有天壤之别。 “就这,也能跟醉仙桃比吗?!” 陈曼嘴角浮现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 醉仙桃是他恩师方教授穷极一生研发的品种,距离国宴专用也只有临门一脚了。 她作为当年追随恩师的研发者之一,才特许每年有那么一批桃树种子,在陈曼看来那是恩师、农学院的整个骄傲,绝非秦小春送的毛桃能比的。 陈曼微微吸了一口气,切了一小片,放入口腔中嚼了起来。 这一嚼一品,她漂亮的秀目一圆,竟是惊的直接站了起来。 苍天!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口、美味的桃子。 众所周知,甜的桃子多了去。 判断一个桃子是否好吃,在于果肉的口感。 桃子肉若是偏硬,一般甜味就会打折扣,哪怕是甜,口感上也会有缺陷。 相反很甜的桃子,则一般肉很散很绵,汁水过重,肉少丝多,一口咬下去容易汁水流失。 只适合前边蹲着个篓子,又或者在盥洗池边吃。 吃完了,还得疯狂洗手、洗脸。 很难像苹果一般,上班族可以随时随地享用。 更别提上国宴、大型高端的餐桌了。 醉仙桃口感绝佳,之所以没能入选国宴产品,就是桃肉还是绵了些,没达到汁水饱满且兼备雕花切片成型或随吃的标准。 秦小春送的这款桃子,果肉恰到好处,有一丝丝脆爽嚼劲,却又不散不烂。 而且它的汁水几乎是醉仙桃的数倍,每一口果肉通过咀嚼,汁水完整的保存在口腔。 那种汁水的甜蜜中,隐约还有一丝丝纯天然的酸。 这点酸不涩不燥,与甜结合的恰到好处,充分保留果子口感的同时,又有效的缓解了甜度过分的腻,简直堪称点睛之物。 陈曼闭上眼,味蕾带来的极致享受,仿佛找到了童年的味道。 坐在爸爸的肩上,在落日余晖中,沿着那条山道眺望袅袅炊烟。 她与父亲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那个顺手在山间采的桃子,是那么的甜,那么的美味…… “曼丫头……” 一道人影闯了进来,打断了陈曼的思绪。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然是泪流满面。 “丫头,咋啦,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叔。”陈运来着紧问道。 “没有,想我爸了。” “二叔,你尝尝这桃比咱们村的如何?” 陈曼笑着抹掉眼泪,切了片递了过去。 “一个破毛桃哪能跟你带来的品种比……” 陈运来一看那品相,颇是不屑的丢进了嘴里。 一口嚼下去,他大眼珠子一圆,破口叫道:“我勒个去,这桃子也太好吃了,丫头,再给来一块。” “这是秦小春种的桃子,比醉仙桃如何?”陈曼笑问。 陈运来挠了挠头发,嘿嘿憨笑道:“丫头,二叔说话直,你别嫌不好听啊。” “我……我觉的这毛桃不咋好看,但比你那位教授研究的品种要好吃一百倍呢。” “要是品相提上来,你说它是王母娘娘蟠桃园偷来的,没人敢不信。” 陈曼点了点头,笑道:“二叔,我知道了,你有事吗?” “丫头,你做事不厚道啊。”一说正事,陈运来不高兴了。 “我向来是一碗水端平,不吃村里一分钱,每家每户按工分分红,能者多得,怎么就不厚道了?”陈曼正然问道。 “哼,是吗?刚刚我在淀子里遇到小河村的王柏生。” “老王说昨儿在桃花坞吃大酒,遇到了咱们村治保队二驴子那几个货色在涮火锅。” “你猜喝的啥?三百多一瓶的海之蓝!” “羊肉片子上的吃不完,最后全剩锅里了。” “抽的是软中华!” “丫头,我晓得咱村里如今人人手上有钱了,人家爱吃啥爱抽啥咱管不着。” “我托老王一打听,人家老板说治保队这帮货挂的是咱村里公账!” “小曼,我这当亲叔叔的一年忙到头尾,一身的老风湿,你都没请我吃顿涮锅,没给我发过一瓶好酒。” “你不能仗着治保主任跟你好,就偏心眼,秤砣子往外耙啊。” “这事二叔怕影响你,没敢在村里传。但你得管管那个曹安民了,老这么搞人心可就没了啊。” 陈运来一边说着,又拿起了半截黄瓜咬了一口。 “卧槽,这也是秦小春种的?这也太好吃了。” 他惊的跳脚叫了起来。 “叔,黄瓜你拿走吧,谢谢。”陈曼点头道。 “得嘞!” “丫头,叔是过来人,我看的出来曹会计心不在村里,你要没有处对象的打算,别拖着人家,尽早放人回城头去得了。” “对了!下次小河村那姓秦的小子来了,叫他多带点桃、黄瓜啥的,我给你奶奶送过去。” 陈运来多说了一句,嚼着黄瓜美滋滋的走了。 陈曼眉头紧锁了起来。 二叔的话犹如一记警钟敲醒了她。 她立即找人问来了桃花坞铜锅涮的老板白老四的手机号码。 打完电话,陈曼心里愈发狐疑了。 治保队的人去吃饭,一桌花了二千多,签单的是曹安民。 治保队要熬夜守鱼很辛苦,曹安民给他们偶尔开顿小灶,陈曼是默许的。 问题这个时间点不对啊。 眼下正是村子里最忙的时候,要开小灶至少也得等稻子收完,这一期爆仓的农货、鱼数完结了。 而且,响水村最近偷鱼猖獗。 这个时间聚餐连个留守的人都没有。 望龙又偏偏去了县城。 这事有鬼啊! 第二百零八章 桃花淀老子说了算 陈曼对曹安平起了疑心,一时间并没有太多头绪。 出于两年来的合作,她不会明着去调查这事,以后尽量多个心眼罢了。 在办公室里忙了一上午。 中午时分,陈曼锁好抽屉,骑着电动车往村北赶去。 嘀嗒! 在一间破旧的小院前,她停好车,尚未进院子,一条大黄狗窜了出来汪汪叫着,尾巴摇的拨浪鼓一样。 “大黄!” 陈曼揉搓了一通狗头,在大黄舒服满意的表情中,走进了庭院。 院子里。 年近八十的奶奶半靠在藤椅上,吃着果盘,听着收音机,甭提多美滋了。 “奶奶!” “我今儿给你带好吃的来了,超级超级好吃的桃子哦。” 陈曼拿出还剩下大半的桃子,一脸欣喜的晃了晃。 “都吃大半了才想起我,要不说丫头片子不值钱呢。” 奶奶嘴一撇跟小孩一样哼笑道。 “奶奶,这可是小河村老秦家人种的仙桃,味道可好了。” “我和二叔尝了一小片,剩下没舍得吃,你快尝尝吧,可甜了。” 陈曼俏脸一红,嗲声嗲气的抱着老太太撒起娇来。 “不用啦丫头,我这可不缺水果,你看,多着呢。” 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指向一旁的竹筐子。 陈曼一看,里边全都是刚摘的新鲜水果。 “奶奶,你哪来这么多水果?”她忍不住惊讶问道。 “你朋友送的啊。”老人家道。 “我朋友,哪个朋友?”陈曼有些好奇。 “就是隔壁村老秦家的小子!”老太太乐呵道。 正说着,秦小春系着围裙端着一个沙锅,笑眯眯走了出来:“来了,酸萝卜老鸭汤,好喝还养胃。曼姐,你倒是蛮会赶巧啊。” “秦小春,你来干嘛?” 短暂惊讶后,陈曼微微蹙起了柳眉。 出于工作关系,她并不想跟小春走的太近,尤其是小河村没了鱼市的情况下。 东安县鱼市有限,桃花淀也得讲究休养生息,不能无度捕捞。 换句话说,她和秦小春只有一个人能做这门买卖。 在村集体利益面前,陈曼是不会讲任何私情的。 “曼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五百年前,咱俩家那可都是一家人。” “不说远了,往前推一百年,你家先祖是老秦家的管账先生,每天在一口锅里吃饭,钱财一起过手,那可是比亲兄弟还亲啊。” “我一个晚辈来看看自家奶奶,有问题吗?” 秦小春张嘴就来,马保民等人被他嫌弃的老梗,用起来是毫无压力。 “呵,你这亲戚攀的可真够远啊。”陈曼晓得这是条癞皮狗,深表鄙视。 “奶奶,我就说吧,陈支不会认我这个弟弟。” “什么族谱、祖上关系都是虚的。人家现在可是一手遮天的村支大人,我哪里高攀得起啊。” 秦小春放下沙锅,一脸委屈的冲老太太诉起了苦。 “曼丫头,你咋跟小春说话的。” “咱跟老秦家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打老祖时候起,就是秦家老祖赏饭吃,做人不能忘了根呀。” 老头子不在了,老太太可是认这一套的,登时板着脸教训起陈曼来了。 “奶奶,他,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陈曼拉着奶奶的手,低声解释了一句。 “你这孩子……”老太太还想训斥几句。 “哎,奶奶,啥也别说了。” “百年河东,百年河西啊,也怪我老秦家没落,我爹妈又走了,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去几年还患了场傻病,天天挨人白眼,受人欺负。” “如今二十好几的人了,要钱没钱,要婆娘没婆娘,就是个没出息的闲人。” “人家陈支春风得意,又在省城上过大学,瞧不起我这泥腿子也是正常的。” “奶奶,您老保重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 秦小春眼眶一红,惨兮兮的挤了个笑脸,然后向老太太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去。 老太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晓得秦家后人落了这般田地,一时间听的直心酸落泪。 陈曼冷眼旁观,简直无语至极。 “小春,我苦命的伢子哎。” “别人不念你秦家人的情,奶奶念。你爸妈不在了,这不还有我老陈家么。” “孩子,过来,吃饭,再陪奶奶一会儿!” 老太太拉着小春,哪舍得让这苦命娃离开。 “奶奶,还是算了吧。” “省的碍了陈支的眼,再说了我又是倒霉之人,别冲了人家的大运。” 秦小春一脸苦相道。 “她敢!”老太太瞪了一眼孙女。 “奶奶,他!” 陈曼话还没说完,老太太拿起拐杖作势就要敲她: “你个死丫头,当年老陈家祖宗四处逃荒讨饭,要不是秦家老祖收留传艺,能有今天的你么?” “你个忘本、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怕天雷老子打你。” “奶奶!” 陈曼恨恨瞪了秦小春一眼,怕老太太动气,也只能忍了。 入了桌。 秦小春又是夹菜,又是说着好话,哄得老太太可是乐坏了。 吃完饭。 陈曼刚要去洗碗,秦小春连忙抢了过来:“女孩子金贵,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说着,不由分说,洗了起来。 洗完碗,又是削水果、泡茶,跟上门姑爷一样那叫一个热乎勤快。 老太太瞧在眼里,美在心里,怎么都觉着老秦家这小子好。 聊了一阵,老太太有午休的习惯,先行歇着去了。 秦小春在石凳上坐着,摇着蒲扇笑盈盈的坐等暴风雨到来。 “秦小春,你还要点脸不,骗天骗地骗老人?”陈曼在他对面坐下来,冷声质问。 “曼姐,你长的真好看。” 秦小春却是一脸欣赏的看着她。 顿了顿,他淡淡笑道: “我没有骗奶奶,这些年我过的确实不好,吃了很多苦。” “很多人敬我、求我的时候,就攀五百年前的交情。踩我的时候,我就是条狗,谁会在意我姓什么?” 陈曼原本一肚子火,见他笑意苦楚,心一软不禁又噎了回去。 “你那是自找的,谁让你非得去找大城市小姐!”陈曼嘀咕了一句。 小春的事,她是听过一些的。 说是在省城跟人争风吃醋被打傻了,过去几年傻乎乎,吃苦自然是少不了的。 “她不是大城市小姐,是桃花码头的大小姐。”秦小春道。 “桃花码头!” 陈曼微微吸了一口气,蹙眉道:“我……我们村的人要吃饭,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秦小春岔开话题,拿了个桃子咬了一口,享受的眯着眼问:“桃子咋样?” “品相差了点,要不然可以申请国宴专品。”陈曼很专业的回答。 “如果有醉仙桃的品相,毛桃的味道、口感呢?” “不如,咱们合作吧。” “这是我炼制的灵液,你可以选一株桃树,今晚浇上大概到了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效果了。” 秦小春指了指地上一个喷壶,里边是半壶淡绿色的液体。 “如果你对效果满意,稻子、果子、蔬菜,全都可以大面积的用灵液优化,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他又道。 “我先看看吧。” 陈曼觉的有点假,但没有拒绝。 作为一个农学院高材生,她深知一旦醉仙桃口感提上来,恩师毕生的夙愿,申请国宴专品就有戏了。 而且一旦认定是国宴专品。 清水村的所有蔬菜、水果,价格将会大幅度翻身,打通整个上层消费市场。 “打鱼的事,我帮不上你。” “鱼市有限,我调查过,你出鱼量也卡的很死,咱们都不希望破坏桃花淀生态。” “所以,我一条鱼也不会让给你!” 陈曼有一说一,再次申明了立场。 “规矩我懂,也用不着你让。” “过了今晚,清水村不会再上一条鱼。” 秦小春笑容中多了几分冷意。 “你在吓唬我?”陈曼皱眉道。 “我没吓唬你,我向来有仇必报,徐云凤和桃花码头,七日内必完。” “不仅仅是她,你们清水村一样会不好过。” 秦小春擦了擦手,歪着头冲她挑衅的眨了眨眼。 “徐云凤眼下正当红,她会垮?你觉的我会信么。”陈曼哧鼻冷哼。 “就算她垮了,东安总有人吃鱼。换句话说,就算你真的能封了我清水村的鱼,这只是一个民生项目而已。” “我们村是多元化发展,砍一个项目或许会放点血,但还不至于吃不上饭。” “所以,你吓唬不了我的。” 陈曼抱着胸冷冷回应道。 “那我就让你们吃不上饭!” “我要这山无色,要这地荒芜,只要我想,就一定会办到。” “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秦小春眼缝中透着精光,笑意愈发森冷。 “你是魔鬼吗?” “秦小春,我清水村与你无冤无仇,每个村民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钱,哪得罪你了?” 陈曼看着这个冷酷、森寒的家伙,一拍桌怒斥道。 这一刻,她才发现秦小春就像条夹着尾巴的狼,一旦露出狰狞的獠牙,恐怖的吓人。 “一山不容二虎,桃花淀、桃花山的盘子就这么大。” “你们村的人努力,我们小河村的人闲着了吗?” “在桃花淀,过去是我老秦家说了算,现在也是,将来还是,只能有一个话事人!” “要么听我的,要么出局!” 秦小春手指在桌子边敲了敲,不容置疑道。 他并不是在吓唬陈曼。 小河村在山沟嘎啦里,自己又迟早要去省城,满爷年纪大又与社会脱节,一旦他离开,小河村必然会开倒车。 所以,无论如何小春一定要把陈曼挖到手,彻底解决了村里的问题。 “你到底想怎样?”陈曼蹙眉问道。 “我要搞三村合一,搞大集体,你来当支书,带大家发财致富。”秦小春笑道。 “呵呵,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这么大本事。” “你不是秦家人,不是有法能封山吗?你怎么不来?” 陈曼大觉可笑。 “因为我废,不如你啊!” 秦小春无耻又坦然的耸肩笑道。 术业有专攻,论扶贫致富陈曼远比他要有耐心,有策略。 而且,清水村是成功的,她已经摸出了一套可行的法子,不用白不用。 “你也说了资源就这么点,三个村够分吗?” “三个和尚没水喝,清水村一带二的下场,只能被拖垮,这事做不成的。” 陈曼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我听说你跟响水村还有仇,为什么要带上它?”说到这,她又问道。 “你不带上它,响水村的人就会偷就会抢,除非把他们从桃花淀抹除了,但这不现实。” “我听满爷说过,你父亲在时就有搞联合集体的想法。” “陈支,干嘛不试一试呢。” “你要说资源不够,那咱们就造,我可以让鱼增产,让山土增肥,提升产品的品质,以单价的优势来平衡人员增多。” “而且你也知道,响水村有人力资源,小河村有最肥沃的山地,你们村有水有路。” “一个市场吃不下,咱们就把买卖做大,往上级楚州市扩,往边上的北安、南安县扩。”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你能花钱买流量找董老师推销商品,这些对你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吧?” 秦小春笑道。 “你就画大饼吧!”陈曼嘴角一撇,不再争辩。 她当然知道父亲的理想,带领整个桃花淀百姓脱贫致富。 但那太难了,不仅仅是资源,更难的是人心。 别的不说,就清水村搞工分集体制,多能多得,这两年她嘴皮子磨破了,顶住了多少压力才成型。 像响水村刁民遍地,狗见了都嫌,跟他们一口锅里吃饭,谁敢? “陈支,这世上最难辨的是人心!” “你以为志同道合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或许是龌龊小人。” “你觉的在白嫖、画大饼的小人,或许是助你圆梦的天使呢?” “对了,我送你的礼物,睡前再打开,明天早上见!” 秦小春微微一笑,礼貌的告别而去。 大饼画完了,明天早就是棍棒伺候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一个胡子拉碴的魁梧青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还与秦小春撞了一下肩膀。 “瞅啥瞅!” 青年瞪了他一眼,冷哼走了进去。 “奶奶,还有饭没,饿死我啦。”陈望龙进门就喊。 “哟,姐,还没去上班啊。” 见了陈曼,他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灶头有剩的,你自己去盛吧。”陈曼没好气道。 “哟,这是谁惹你了?”陈望龙瞧出她不高兴来了,笑问道。 “一个可恶的混蛋!”陈曼道。 秦小春不仅是混蛋,还是强盗、恶霸! 就因为自己能干,他就非拉自己上车,走哪都没这个道理啊。 “告诉我,哪个混蛋,老子揍的他满地开花。” “卧槽,这老鸭味道不错,奶奶厨艺见长啊。” 陈望龙说话间,走到灶台舀了一口鸭汤,连连称赞了起来。 “不是奶奶,是秦小春做的。”陈曼道。 “秦小春!” 陈望龙噗的一声,老汤喷了出去。 “你干嘛?”陈曼对他的毛毛躁躁十分不满。 “姐,秦小春来了,你怎么不通知我。” “刚刚那个大帅比不会就是他吧?” 陈望龙目瞪口呆的问道。 “不是他,还有谁?”陈曼怨气森森道。 “哎呀,你早说啊,我就等着跟他打一场的。” 陈望龙回过神来,一放饭碗拔腿往门口追了过去。 只是门外空空,哪里还有秦小春的影子。 第二百零九章 你姐变心了 夜色降临。 曹安平四下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趁着夜色跳上了一艘乌篷小船。 “曹会计,你可算来了,我这火锅汤底都快熬干了。” 一旁张罗的潘秀芬媚笑着打了声招呼。 “快坐,07年飞天,我姐特意从城里托人带来犒劳老弟的。” “昨晚上五爷和华哥的金兰宴很成功,七家店爆满,上万人的席子,那叫一个热闹,两位大龙头都极为满意。” “曹会计,徐总说了你是大功臣,这她亲自封的!” 蔡大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心照不宣的拍在了桌上。 曹安平一摸少说两万以上,也不装了直接塞进了裤兜:“告诉徐总,鱼的事尽管包在我身上。” “嘿嘿,那我就代我姐多谢了。” “老弟,你这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蔡大强察言观色,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甭提了,秦小春今天去了老太太家,还留在那吃了顿中饭,陈曼亲自作陪,老太太连珍藏的米酒都拿了出来。” “你说我来清水村做牛做马两三年了,陈老太横竖没给过我好脸,别说在她家吃饭,连茶水都没请我喝过一口。” “老蔡,这姓秦的癞皮狗咋就这么大能耐呢?” 曹安平一脸苦涩、郁闷的闷了口酒。 “老弟,这秦小春嘛,我比你了解的稍微多点。” “这人确实是条癞皮狗,嘴巴会来事,那田会计就是在阎金宝眼皮子底下被他睢走的。” “小河村那就甭提了,但凡数得出号的美女,他都沾了一个遍。” “那俏寡妇现在还赖在卫生所,臭不要脸的给他做小呢。” 蔡大强砸吧着嘴,举了举杯一脸羡慕的说道。 曹安平狠狠一口闷了干净,蹙眉不爽道:“他这么多女人,咋还不收心,又打上了陈支的主意。” “嗨,这男人一旦花上瘾了,那还不是越多越好。” “老弟,你要对陈支有信心嘛,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秦小春如今又跟清水村是竞争关系,他睢不走的。” 蔡大强给他满上,悄悄向潘秀芬使了个眼神。 潘秀芬连忙给曹安平夹肉,俏声附和道: “是啊,我看秦小春很一般嘛,一脸土气哪有曹会计你好看。” “再说了,桃花淀人谁不晓得他是个怂包光口白,光五爷一个名头就吓他个半死。” “陈支那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能瞧得上这种蹩脚货么?” 这两人一唱一和,曹安平几杯酒下肚心情好多了。 “老弟,你们村的鱼不会出问题吧?”酒过三巡,蔡大强不动声色的问道。 “啥意思?”曹安平没听明白。 “秦小春会赶鱼,我亲眼见的,现在这小子老在你们村窜悠,我和徐总心里不踏实。” “明儿就是第三天,店里还等着上鱼好续约呢。” 蔡大强一本正经的说道。 曹安民一听,摆了摆手,不屑的大笑了起来:“嗨,都是些小把戏,他就算会赶鱼,那可是五爷和华哥的宴会,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再说了,我们村今天下午又上了三千斤,一点没带见少的。” “秦小春真要是个爷们,早就下手了,还用得着让你们白发这两天的横财?” 潘秀芬大觉有理的附和道:“就是,那秦小春有个屁本事,大强,你也是想多了。” “照我看,还是咱曹会计靠谱呢。” “来,来,兄弟,喝酒。”蔡大强心里释然了不少,忙举杯道。 “哎,老蔡,你说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忙活了两年,昨晚差点就和陈曼成了,眼下又杀出个秦小春。” “老蔡,有啥法子能除掉这小子?” 曹安民有了几分醉意,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除掉秦小春?” “还是算了吧,响水村老董头一口胡子被他薅了精光,谁打的过他?” “你要说五爷、华哥这种大人物,人家也不屑出手跟一个土包子计较啊。” 蔡大强琢磨了一闸,还真给难住了。 他倒也认识些道上的狠人,问题秦小春太能打了,一般人也不好使啊。 当然,主要还是没闹到那一步,只要清水村能上鱼,秦小春就没啥威胁了。 蔡大强是生意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难道这世上就没人能治他吗?”曹安平痛苦的抓了抓头发。 “老弟,你跟秦小春打照面也才两天,不至于这么深仇大恨吧。” 都是精明人,蔡大强才不应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呢。 “甭说,真不完全是陈曼的关系。” “不知道为啥,我看到这小子就像是有八辈子仇一样,怎么都觉着扎眼的慌。” “可能是天生不对付吧,不搞定他,老子待在清水村浑身不舒坦。” 曹安平说着,两条胳膊一耸一晃的,就好像浑身爬了层蚂蚁痒的难受。 “嗨,这还不简单吗?” “他能打,你们村不也有能打的。” “陈望龙不是跟你关系好吗,你去唆几句,让他跟秦小春干一架,把那货干废不就得了。” 潘秀芬眼珠子一转,出起了鬼主意。 曹安民双眼骤然发亮,抬手在她翘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哎哟,死鬼,你要死啊。” 在潘秀芬的娇声中,曹安平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艹,老子怎么没想到这法子,陈望龙是个武痴,他早就想跟秦小春打一场了。” “而且那家伙比起武来,下手没轻重,上次在南安县踢馆,一脚踢断了人馆主三根肋骨,上半年挣工分攒的钱全赔医药费了,差点没笑死老子。” “秦小春要碰上他,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嗯,确实是个好法子!”蔡大强也是大喜。 秦小春要被废了,那是皆大欢喜,袁媛也不用被表姐逼着去“投敌”了。 “老蔡,不喝了,咱抓紧时间说说晚上偷鱼的事。” 曹安平急着去找陈望龙,麻利儿吃了几大口羊肉垫了垫肚子,说起了正题。 “还是老规矩,我们绕北边去?”蔡大强问。 曹安平摇头道:“不成,治保队这帮蠢货昨天一桌消费了二三千,陈曼已经起了疑心。今晚她肯定会亲自盯着,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等她巡完了,我会支开她,把治保队的人带到北边去。” “你们就转到西边去打。” “接下来几天都得打游击,眯起来等我消息就成了。” 蔡大强晓得他蛮有韬路,心里踏实的很:“成,我听你老弟安排就是了。” “不喝了,先撤了。” 曹安平又补了两口肉,一抹嘴麻利儿溜了。 …… 回到村里,陈望龙正在组织人装鱼。 “望龙,你姐呢?”曹安平喊道。 “在里边算账。”陈望龙扯着嗓子回了一句。 “别装了,过来,我安排下。”曹安平冲他招了招手。 “主任,有啥事?”陈望龙大大咧咧的问道。 “走,去我办公室说。” 曹安平招呼了一句,进了办公室,他不紧不慢的给陈望龙泡了茶:“望龙,坐。” “主任,我这还忙着呢,再说了,我也不爱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望龙在这个准姐夫面前随意的很。 “先不急,我这还有事安排,先聊几句。” “望龙,你觉的我对你姐咋样?” 曹安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 “嘿嘿,那还用说吗?村里人谁不晓得,当然是竖大拇指的好,你俩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陈望龙一别鼻子笑了起来。 曹安平苦笑了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咋啦,跟我姐吵架了?”陈望龙瞪着眼问道。 “那倒没有,我觉的你姐有点变心了。” 曹安平拿出烟盒,知道陈望龙不抽烟,他自个点了一根,愁苦的吧唧了一嘴。 “不能吧,我姐这人心比铁石还硬,再说了,她也没跟别的男人来往,咋会变心呢?”陈望龙一百个不信。 自个儿堂姐啥人,他心里还能没数吗? 老姐一门心思都在村里,对男欢女爱的压根儿就没兴趣。 “真的,小河村秦小春你知道吧?” “他在睢你姐。” 曹安平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沉声道。 见他愁眉苦脸的,陈望龙大线条的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嗨,就那小子?我姐瞧不上他的。” “就今儿他去我奶奶家,两人还拌嘴了,我姐现在恼死了他。” “要不是那小子腿快,我非揍他个屁儿滚,给我姐好好出这口恶气。” “嗯……”曹安平摇头发出浓厚的鼻音,舒了口烟气他接着道: “望龙,你练武的不知道女孩子心思。” “你仔细琢磨下,你姐有跟别的男人这么明着生气吗?” “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就今儿早上,秦小春给你姐送粉,你姐吃了个精光,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这可不是我编的,乡亲们都在场亲眼见到的。” “这还不算,秦小春还送了你姐礼物,她也是当着人收的。” “她还请秦小春去你奶奶家吃饭,老太太有多嗝色,你还不清楚吗?啥时候留人吃过饭。哎,秦小春就留在那了,你奶奶还给他上了好酒。” “望龙,要没你姐在中间牵线搭桥说好话,你觉的可能吗?” 曹安平说完,眼眶红了起来。 陈望龙很不是滋味的咂吧了一下嘴,好像是这么个味。 不过他是个粗人,这些爱来爱去的着实懒的费心,便挠头笑道:“曹会计,你们跟我姐的事,我也插不上手啊。” “你晓得我姐那人贼有主见,她喜欢谁不喜欢谁,我说了没用。” “望龙,你咋不晓事呢?” “我叫你来,不是听我抱怨吃醋的,我是在替你姐担心啊。” 曹安平瞪了他一眼,无奈长叹了一口气。 “啥,啥意思?”陈望龙云里雾里的。 “你怕是还不知道秦小春是啥人吧?” “你随便去淀子里打听打听,那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小河村有男人的,没男人的,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全给他骗了身子,现在他还圈着杨家那赵寡妇在家里,不让人再婚再嫁,专门供他享受。” “人家小叔子杨武去捞自家嫂子,他蛮狠不讲理,把人腿脚都打断了。” “他还骗了李国强媳妇的身子,那小媳妇被他蒙的鬼迷心窍,天天跟自个儿男人吵,害的李国强在村里都没脸待下去了,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曹安平唾口大骂了一通,缓了缓,他掐灭烟头,继续给陈望龙洗脑: “还有隔壁村田会计,你晓得吧,他为了卖鱼把田会计搞到手就算了,最近又把人姐姐的身子也给骗了。” “两人在车里做大饼,响水村人可传疯了。” “望龙,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没边没影的事是不会说的。” “你不是认识马保民嘛,他们两村挨着的关系熟紧,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秦小春就是个专骗女人的畜生,就你姐这么单纯善良的人,那还不是分分钟被他忽悠了。” “到时候他俩要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的人渣姐夫,你认吗?” 曹安平盯着气的浑身炸毛的陈望龙,冷笑了起来。 “人渣!败类!” “逼良为娼,胡作非为,就凭他也配我姐。” “我要弄死这狗娘养的!” 陈望龙双目充血,浑身青筋突起,一双铁拳捏的咯嘣直响,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第二百一十章 恶贼难防 “哎,哎,你急啥啊!” “打架有的是时间,先把村里的活干了再说。” “小李病了,下午打的这批鱼,小赵负责开车,你负责押送。” 曹安平连忙喊住陈望龙,吩咐道。 就这火药桶,最近晚上肯定不能留在村里,要不然老阎没法偷鱼。 “可恶,那就让姓秦的多活一晚上!”陈望龙松开拳头,冷哼道。 出了办公室,陈曼正在村委会外边的大石坪上组织装车。 见到陈望龙,她眉头一蹙,喊了起来:“望龙,都几点了,还不去治保队,晃啥呢?” “你是不是跟秦小春好了?”陈望龙红着眼珠子问道。 “抽什么风,快去!”陈曼看白痴一样,没好气道。 “你是不是收了他的礼物,是不是吃了他送的粉?”陈望龙没有动,继续连声质问。 “你问这干嘛?”陈曼脸沉了下来。 “是不是?”陈望龙逼问。 “是。”陈曼不耐烦应道。 “是就对了,你果然变了!”陈望龙忿然道。 “什么变了,臭小子快滚去看鱼,还要不要工分了。” 这都些什么啊,神神叨叨的,陈曼简直无语。 “我要去县城送鱼,不去治保队了。”陈望龙唱起了反调。 “司机我派了小赵,你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陈曼严正吩咐。 陈望龙不爽的看了她一眼,嗤声道:“曹主任才是管我的,他让我跟小赵去押鱼,有什么问题吗?” “押鱼,来回就五六十里路,朗朗乾坤,什么时候送鱼还要人押车了?”陈曼不满道。 曹安平连忙走了过来,笑着解释道:“陈支,是我安排的。” 陈曼平静的看着他,等着解释。 “这次是替县城五爷办宴,徐总再三交代这批鱼一定要万无一失。” “你也知道响水村那帮贼一直盯着咱们,让望龙押鱼也是为了确保安全。” “毕竟一旦搞砸了,得罪了县城的大脑壳,咱们清水村也没好果子吃的。” 曹安平一脸公事公办的解释道。 陈曼思虑了几秒,没挑出任何毛病,点头默许了。 “望龙,还不快去。”曹安平拍了拍陈望龙的肩膀,笑着吩咐道。 陈望龙麻利儿跳上汽车走了。 “曹会计,你跟望龙说的?”陈曼转过头来,冷声问道。 “说什么?”曹安平明知故问。 “就刚刚望龙问的那些混账话!”陈曼恼火道。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半笑不笑的回答:“陈支,瞧你说的,我是那种牵风饶舌的人吗?” “早上明摆的事,村里人都在传。” “你也晓得望龙稀罕你,一听说你跟秦小春这花花坯子走的近了,这不就急眼了跑我这来兴师问罪。” “我还好声好气劝了一通呢,让望龙别瞎想呢。” 说到这,曹安平语气愈发轻柔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小曼,你说对吗?” “我倒不怕人传,谁人背后无人说,我担心这臭小子分不清轻重去跟人打架。” “不说他了,快九点了,今儿我跟你一起巡夜去吧。” 陈曼神色缓和了一些,牵强的笑了笑。 望龙是清水村的守护神,他这一走,陈曼心里很不踏实。 曹安平早料到陈曼会起疑心,还好有应对之道,当即欣然应允。 到了治保队,陈曼叫上队员们上了渔船,在清水村水域仔仔细细转了一圈,确定渔桩隔离带没有问题,这才回到了村子。 “陈支,时间不早了,歇了吧。”曹安平一脸疼爱的说道。 “嗯,我去办公室整理下今天的东西,你也早点休息吧。”陈曼点头笑道。 “小曼,你老这么亲力亲为,身子吃不消的。” 曹安平眼神一暖,试着去牵陈曼的手。 “谢谢。”陈曼礼貌的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贱人!” “拽什么拽,你逃不出老子五指山的,嘿嘿。” 曹安平盯着曼妙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阴狠的笑意。 他知道陈曼有每天对账的习惯。 借着这个时间差,曹安平加快脚步,来到了陈曼独居的老宅。 农村人睡的早,四周一片死寂。 曹安平从兜里摸出一把万能钥匙,轻轻一别打开了门锁,然后戴上一次性鞋套、手套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 这屋子他不知偷偷进来多少回了,驾轻就熟的直奔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曹安平打开手机电筒功能,习惯性的扫了一圈,如往常一样没有找到任何陈曼换下的衣物,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 “臭娘们,一天忙的跟条狗一样,还这么勤快。” 曹安平骂了一嘴,麻利儿转向陈曼的卧室。 卧室里有一个老式穿衣柜。 衣物折的整整齐齐,曹安平顺手拉开一个抽屉,里边是卷好的干净裤头与胸衣。 曹安平顺手拿了一件文胸,陈曼戴的都是加厚型,他掌心一发力,那种海绵材料的弹性张力在手心蔓延。 他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陈曼挺拔傲人的胸围,浑身腾起一股走电般的酥麻,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把裤头挑了出来。 有三条。 黑、紫、白,都是蕾丝透气材质的。 “小曼偏爱蕾丝啊。” “哼,表面上装的跟圣女一样,背地里没想到这么风骚。” “呵呵,女人啊!” 曹安平摇头戏谑的笑了笑,顺手拿了条黑色的,深深闻了一息后,麻利儿塞进了口袋。 然后,把另外两条重新一丝不差的卷好放了进去。 顺了东西,曹安平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微型摄像头,安装在正对着床头的隐蔽处。 “嘿嘿!” “陈曼,有了这个你想不成为老子的女人都难了。” 曹安平可是城里的老油子,来小村子里待了两三年,不吃到肉能撒嘴吗? 原本他也不想用这种法子。 但秦小春的出现,让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只能出此下策加快步伐拿下陈曼。 做好了这一切,曹安平不舍的拿起加厚胸垫咬牙切齿的攒了一把后,又闻了闻枕头上残留的淡淡香气,这才把衣物捋平顺了放回原地。 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后,曹安平关掉手电锁好门,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陈曼对完账,回到了老宅。 这几年清水村大力发展经济,家家户户盖上了两层小院,除了一些孤寡老人,已经很少有人住在破旧的老村宅了。 陈曼作为村里的领头羊,工资加分红收入自然不低,钱私下攒了不少,完全可以盖上小别墅。 不过老宅是爸妈留下的,是她精神的港湾、寄托。 再者她又没谈男朋友,就没必要去浪费公共资源了。 进了屋! 陈曼并没有急着开灯。 在出门之前,她刻意在地上撒了一层薄薄的香灰。 借着紫光手电,陈曼蹲身照了过去,只见地上有一层浅浅的脚印。 没有明显的鞋底痕迹,这个贼人很明显是个经验老道的家伙。 可恶! 又来偷了! 陈曼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顺手捞了根木棍,打开灯往屋子里走了去。 如她所料,这个贼很狡猾,每次专挑她不在的时候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本村人。 转了一圈,没发现贼人的影子。 陈曼拉开抽屉,郁闷的撇了撇嘴,果不其然又少了一条裤头。 打去年夏天起,她隔上三五天就会丢一条裤头。 起初是自己洗好晾在院子里的。 陈曼原本觉的没谁会来这破旧老宅,也不太注意男女大防的细节。 然而令她苦恼的是,裤头经常不翼而飞。 还有一次,她发现晒好的裤头上居然还有恶心的浆糊后,她就知道这是被人惦记上了。 从那以后,陈曼再没有在院子里晾晒过贴身衣物。 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她依然会隔一段时间丢失贴身衣物。 不管陈曼把贴身衣服藏在哪,哪怕是在床底下,对方也总能找到偷走。 而且仅仅只偷衣物,对方并没有动过任何跟财物相关的东西。 这摆明了就是冲她,想念她来着。 陈曼有苦难言。 她当然晓得自己是村里的头一朵金花,身材、脸模子、气质都是一等一的,村里老光棍不少,年轻的,有堂客没堂客的,想念自己也是情之所然的事情。 陈曼在省城读过书,见过世面,知道天性这种东西,不是靠威风、人情就能抹杀的。 有念必有想,她并不认为这是罪大恶极的事。 而且农村不比城市,邻里之间谁也不认识谁,大家成天串门子,男女接触机会多,说荤话、粗话的,扒灰打野食的事多了去。 作为一个领头羊,要有精神洁癖,是没法待下去的。 所以陈曼一直以来,只能哑巴吃黄连,假装不知道没好声张。 不过,眼下这位偷上瘾的家伙,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容忍范围。 陈曼粗略一算,至少丢了上百条裤头了。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陈曼发誓,要找到这个恶心男,一定叫望龙打的他满地找牙。 抓狂了一通,她去了浴室洗去一身风尘,然后对着镜子敷面膜,确保肌肤水分,每一天看起来都能元气满满。 看着镜子里白玉一般的肌肤,精致的脸蛋儿,妩媚的美人痣,接近d的胸围,弹性而没有一丝丝赘肉的小腹,蛮腰纤细,翘臀饱满,近乎S形的完美曲线。 陈曼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忧难明的笑意。 喜的是,自己依然青春如火,岁月正好。 忧的是,姣好身躯,付之谁人? 曹安平吗? 这个曾经离自己最近的男人,似乎在渐行渐远。 而且他有喝酒、抽烟的习惯,今天晚上就是满身酒气,这令陈曼愈发反感。 心告诉她,曹安平不踏实。 骤然间,她脑海里冒出了秦小春那张露着大白牙,一脸痞笑的俊脸。 “我喜欢有担当、成熟的男人,像秦小春这种干不好村里的活,就想撂挑子拉老娘垫背的软蛋,简直讨厌死了。” 陈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孩子般噘嘴一笑,果断把那个小学弟pASS了。 洗完澡,夏末依旧是酷暑难当。 老宅子没有空调,陈曼没着任何衣衫,踩着拖鞋走进卧室打开了抽屉。 她拿起裤头刚要穿,眉头又不自觉的微微紧蹙了起来,烫手一般放了回去。 陈曼确定,那条黑色蕾丝裤头今晚被人偷走了。 那么剩下的这两条,贼人很可能也碰过。 一想到这,她一阵恶寒,直接把剩下的两条杈子全扔进了垃圾桶。 不过还好早有准备,家里备了几盒没开封的。 这一次陈曼学聪明了,穿一条洗一条。 她选了条粉色纯棉系的裤头,洗干净了晾晒在阳台,确保明天早上有得穿以后,这才回到屋里,临时换了一条宽松的平角小睡裤。 天太热了,不喜欢束缚的陈曼并没有急着穿睡衣,叠着美腿刷起了直播带货。 她不爱购物,而是选货、比货,对各家主播真实水准进行估测的同时,对同类商品价位比较,去调整清水村产品的价格区间。 陈曼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微微闪烁的红光,她无意识的走光,已经被曹安平尽收眼底。 第二百一十一章 得不到便毁灭吧 陈曼不喜欢曹安平,但从来没想过曹安平是一个坏人。 刷了一会儿视频,她突然想起来秦小春送给自己的礼物。 陈曼下了床,打开手提袋,里边是一个用黄色外壳包装的盒子,隐私性还蛮好。 这家伙能送自己什么呢? 钱? 首饰、玉器? 不应该吧! 秦小春是聪明人,要是俗到这种地步,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自己见面了。 想到这又坏又滑的家伙,陈曼嘴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笑意。 不得不承认,秦小春是一个有趣,能让人开心的家伙。 当然,他的厨艺也是蛮好的。 很快,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女人一见,就耳热心跳的女式三件套和一张纸条、一张照片。 “哎呀!” “秦小春,你个魂淡!” 陈曼自然是识得的,登时羞的满脸通红。 下一秒,她迅速盖上盒子,塞进了薄毯里,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然后,轻轻摊开纸条,上面是一行笔力雄劲的楷书: “学姐,工作固然重要,身体也要关照好哦。” “希望它能伴你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如果学姐缺一个能念的人,我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我!” 你的小迷弟秦小春! 下边还配了一排猥琐的笑脸。 讨厌死了! 陈曼羞的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床边的纸篓,然后拿起了照片。 那是一张秦小春只着运动短裤,单膝前倾摆臂起跑的照片。 刀削斧凿的英俊侧脸下,赤着的古铜色上半身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充满了阳光、健康活力。 他的肩膀很宽,胸肌厚实给人满满的安全感,腰腹则是六块分明的腹肌,如猎豹般充满了爆发力。 然而,秦小春的魁梧健壮并不缺乏线条美,他的腰臀比例恰到好处,尤其是两条腿很直、很长,哪怕是屈着,小腿拉抻的肌肉线条依旧饱满。 衬上一米八几的个子,毫无疑问,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一位冲锋陷阵的英武大将军。 “字写的不错,身材也还行……” 陈曼看的脸颊一阵发热,手指忍不住在照片上轻轻拂过,轻轻嘟哝着。 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久违的涟漪。 她今年二十四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要说没有基本的需求那是不可能的。 平日里陈曼醉心于工作,很少有这方面的念想,基本上是沾床就睡。 偶尔念头来的急,把不住火了,洗澡的时候草草就打发了,完全纯粹是为了缓解身体机能,还真没有念的对象。 没办法,她从不追星。 大学时候又沉醉于学业钻研,在加上农学院男生比较朴实低调,也没啥扎眼印象深刻的。 想念也想不出对象啊! 现在好了,秦小春这混蛋玩意一次性全给她配齐了。 潜藏在心底的潘多拉魔盒一打开,那点子火苗顿时就成了燎原之势,烧的陈曼整儿个荒的不要不要的。 “臭小子,真是坏死了!” “念谁也不念你,长那么丑!” “明天还要早起打鱼,得赶紧睡,要不然爬不起来的。” 陈曼把照片丢在了一边,麻溜儿关掉灯,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然而,这点事就不能念,一念就入魔心乱。 陈曼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手时不时往盒子搭过去,又缩了回来,怎么着都挠心肝的痒痒。 更要命的是,她就像是中了毒一样,满脑子都是秦小春那张帅脸,还有他那阳刚健美的身材。 有关于秦小春的花花事,在脑子里各种翻腾。 听说那小子是个非洲人,要能和他度过一个良宵…… 这个念头一起,陈曼顿时觉的自己疯了。 在这种抓狂的煎熬中。 半个小时后。 咯嘣! 电灯亮了,陈曼一脚踢掉薄薄的毛毯,就像是烟瘾发作的老烟民,激动而麻利的拆开了盒子,取出了三件套。 小马达嗡嗡声中。 陈曼手指在小春照片上轻轻抚摸着,眼神迷离而陶醉,享受着一个久违的快乐之夜。 …… 另一边,曹安平激动的快要疯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第一天装上监控,陈曼竟然就发了这种超级福利。 镜头里,这位平日里冷清、干练的女强人,娇媚如火,那风情的眼神,轻咬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的勾人心窝子。 如果说白天的陈曼是高不可攀的女神,那么夜晚,她就是令人迷恋的魅惑妖姬。 曹安平甚至觉的,就陈曼这姿色、表现,去那些野鸡App开付费直播,绝对吊打一切辣鸡女主播。 瞬间,他觉的手机那里乱七八糟App不香了。 有这功夫天天给她们打赏,还不如早点娶陈曼回家,夜夜造小人,不更香么? “吁吁!” 曹安平觉的快要脑充血,大动脉爆炸了。 连连深呼吸吁气后,好一会儿才压抑住狂喜、躁动的心情。 他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立即把声音调到了最大,伴随着陈曼温婉、深情、动人的呓语,仿佛美人已经在怀。 然而,好景不长。 或许是陈曼这把好嗓子太迷人了,也就是不到一分钟吧,曹安平一激动闷哼一声,粮仓就失守了。 他原本不这么虚的。 只是在村子里呆了两年,那些俏寡妇什么的,他又嫌脏瞧不上。 一门心思扑在陈曼身上,天天晚上和她的小裤头打拉锯战。 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废了。 该死! 曹安平暗骂之余,给了自个一巴掌。 陈曼这才刚上头呢。 就这?自己娶回了家,明火执仗的,那不得更废? 曹安平心里那个难受啊,陈曼越风情,他越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郁闷的想哭。 万幸今晚上羊肉片子吃的多,精力足,一会儿的功夫,他又觉的自己好像能行了。 一个小时后。 那边陈曼起床去浴室了,床上只剩下凌乱的三件套和那张巴掌大的照片。 三连后的曹安平像条死鱼一样靠在床头,呼呼的喘起了老牛气。 “小曼,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看来明儿得进趟城,去开点中药补补了。” “要不真跟着娘们在一块,几秒就废了,以陈曼这嗝色劲,老子怕直接被婚前试爱环节给pASS了。” 曹安平点了根香烟,闭上眼任由余韵回味着。 正琢磨着,陡然他双眼睁的滚圆,整个人变的紧张起来,连忙掐灭烟头扒拉起手机来。 曹安平视线落在陈曼的床上。 床边上是装着三件套的手提袋!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手提袋是今天早上秦小春送给陈曼的。 陈曼吃了秦小春送的猪杂粉! 请秦小春去老太太家吃饭! 晚上还用他送的三件套,解决女人的烦恼! 可怕,太可怕了! 恐惧在曹安平的心中洪水般蔓延开来。 别说是平日里号称冰清玉洁,男人免疫的陈曼,一般的女人,也不会随意吃一个认识只有几天的男人送的早餐,更甭提暧昧的三件套了。 答案只有一个。 陈曼已经爱上了那个没皮没脸的家伙,而且是一见钟情。 曹安平从高中就开始谈妹儿,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看出来心思。 陈曼跟秦小春在一起时,那种放松的笑意,哪怕是生气的恼怒,都是自己极少看见的。 对,她一定是让这混蛋走心了。 “可恶,秦小春这货到底有什么该死的魅力!” 曹安平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猛然,他的视线又定格在那张照片上。 刚刚整个过程,陈曼都盯着这张照片念着,显然她幻想的对象一定是照片中的人。 会是自己吗? 不可能。 曹安平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 会是秦小春吗? 很大概率是的。 这家伙送给了陈曼三件套,再配上照片,这完全是攻心的一种手段。 关键这家伙帅气、高大,确实有成为每一个女人梦中情人的资本。 “陈曼啊陈曼,没想到你表面上装清高,背地里却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才认识没几天,那混蛋叫你几声学姐,你就开始念着他了。” “我呢,老子两年来陪你受尽了苦,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秦小春吗?” “我特么是条狗,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曹安平痛苦的热泪直流,拳头捏的指节一阵发青。 他恨透了秦小春! 恨透了表里不一的陈曼! 陈曼回到了镜头里。 玉雕一般的身子依旧是那么的火辣、媚人,齐耳的短发别在耳廓,显得聪明、干练又知性。 她细细的收好洗好的三件套。 在收拾那张照片的时候,透过屏幕,曹安平都能看到她眼神的温柔。 “陈曼,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很快就会向你求婚,如果到时候不答应,再找借口拖延,我就只能让你像隔壁村那个贱人一样,挂在网上成为‘网红’了。” “我曹安平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沾一根手指头!” 曹安平眼神一冷,狠狠关掉了手机屏幕。 第二百一十二章 没脸见人了 响水村。 录完偷鱼证据,又跟春芳大战三百回合的秦小春,悄悄摸摸回到了老田家。 红玫晓得他这人瘾大,没个鸟规矩,特意留了个门。 秦小春刚进门,就看到美艳如花的杨艳红正拉着红玫,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沙发上聊天。 “哟,小春回来了,这么晚去哪了?”杨艳红妩媚笑问。 田红玫撇了撇嘴,提醒道:“妈,你干嘛呢,人家可不是我爸,你这么喜欢查户口,干脆去做妇联主任得了。” 她晓得小春是个自由主义者,俩人八字还没一撇呢,老妈要这么上纲上线只会让小春厌烦。 “你这臭丫头,我这不关心小春嘛。” “咱村里到处是土狗,凶巴的很,这大晚上的万一咬着小春了咋办?” 杨艳红拍了女儿一下,笑着嗔骂道。 “没事,妈……不是,阿姨,我看老阎他们偷鱼去了。” 秦小春平时跟红玫贫惯了,一张嘴就秃噜错了。 红玫在一旁瞪了小春一眼,俏脸红了大片。 杨艳红却是听的欣喜,笑的花枝乱颤:“小春,你要是不习惯叫阿姨,叫妈也可以的。” “你放心,阿姨没有催婚的意思,只要你俩好,恩爱着,那跟女婿也一般的嘛。” 杨艳红眉开眼笑的给小春拿了个苹果。 秦小春也不客气,拿了咯嘣咬了一个脆,立马化身人见人爱的小舔狗: “阿姨,您只要认我和红玫,那我就是您儿子,以后您和田叔养老的事就交给我了。” 这倒不是违心之言,把人家辛辛苦苦养的一对王炸给捞手上了,这点义务是必须要尽的。 红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索性是别过头,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哎哟,小春,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那就发洋财了。” “红玫,听到了没。” “瞧瞧人家小春,哪像你一提到养老,左嫌右嫌的。” 杨艳红脸上乐开了花,还不忘一边数落红玫。 “阿姨,您放心,她不管我管……”秦小春笑道。 “行了,别在这当舔狗了,臭死了,快去洗澡。” 红玫老远就闻到小春身上有蠢妹妹的香水味,她实在受不了这对活宝了,连推带拽的把小春关进了浴室。 “妈,您老人家采了一天蘑菇不累么?” 搞定了小春,红玫又盯上了老娘。 “我不累。”杨艳红一抱胸口,盯着电视里无聊的广告,大有看到通宵的意思。 红玫懂了。 老娘今晚要盯梢了,这是不瞧着她和小春同居,不会善罢甘休了。 “玫玫,给我拿条毛巾来。” 一会儿,秦小春在浴室里喊道。 红玫拿着早准备好的新裤头、毛巾,进了浴室。 “给你准备好了不拿,非得让人过道手,当皇帝当上瘾了是吧。”红玫没好气的白了小春一眼。 “爱妃,给朕搓个背呗。”秦小春冲她眨巴着眼。 “你有城市户口吗?” 红玫傲娇的撇了撇嘴,扭着屁股退了出来。 “我叼你个娘的!” 秦小春骂了一句,要不是碍着杨艳红在外边,今儿非办了这傲婆娘不可。 洗完澡。 秦小春穿着红玫特意准备好的宽松运动裤,板板正正的背心,踩着人字拖来到了客厅。 舔狗归舔狗,他在杨艳红这位准岳母面前,行为举止还是很有规矩的。 杨艳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春说着话。 红玫却是熬不住了,干咳了一声打断这对相聊甚欢的“母子”:“小春,时间不早了,你忙活一天该累了,快去歇着吧。” “今晚你睡床!” “好的。” 秦小春很宠女人,也很懂女人。 他一个巴掌,女人就会摆姿势,同样女人一个眼神,小春也能心领神会。 很有礼貌的跟杨艳红说了晚安,秦小春老老实实去了卧室,关好了门。 红玫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欣喜,转过头看向母亲,眼神又多了几分怨气:“老娘,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杨艳红仰着下巴,冷哼道。 论傲娇,红玫这股子劲可全是随了她。 “知道您老人家操碎了心,我会跟小春一块睡的,不过,在睡之前,我有件事必须跟你商量好了。”红玫道。 “嗯,这就好。” “我还是蛮喜欢小春这孩子的,不光光是比你妹家那个有出息,这孩子跟我和你爸亲,像咱家人。” “哪像马金生,进了家门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没点人烟气的东西。” “说吧,什么事!” 一提到马金生,杨艳红下巴抬的更高了。 红玫抬手在老娘丰腴的美腿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妈,我知道小春好,行了吧。拜托你老人家别装了,有正事。” “你是别人说话不看着你,你难受的慌是吧?”杨艳红哼了一声,终于正常了。 “没错,我最烦别人用鼻孔对着我了。”红玫哼道。 “成吧,啥事。”杨艳红宠她,装不下去了。 “也没啥正事,就是想拜托您们二老今晚消停点。”红玫双手合十,由衷的请求道。 就老娘这把好嗓子,再要闹一晚上,她准得神经衰弱了。 “啥,啥意思?”杨艳红没明白。 “你那房间隔音效果不好,你和我爸那点事,我和小春在楼底下听的清清楚楚呢。”红玫白了老娘一眼,悄声提醒道。 “啥!” 杨艳红惊的站起了身,旋即脸上浮现出了娇羞的红霞。 她是爱美,心态年轻。 但长幼有序,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打小春第一天进门,瞅见自己和老田的破事,再到昨天晚上这把好嗓子。 杨艳红莫名有一种社死的尴尬。 这一茬接一茬的荒唐事,会不会让小春觉的自己这个“岳母”,是个不正经的花花人。 “真,真能听到,不应该啊,你爸明明做了隔音的。”杨艳红拉着女儿的手,羞臊说道。 红玫哧鼻笑了一声,咬着耳朵嘀咕:“原来老娘你也晓得怕丑哦。就我爸,他除了你和做饭,还能干的好啥事?” “不会吧,你妹在这住,没听她说过啊。”杨艳红回过味来,还以为红玫耍她呢。 “我妹?她那把嗓子肯定就是你这学的,指不定当催眠曲了呢。” “要不我给你讲几句。” “老田,你……你真要的。” “老田,你是我的伢老子!” 红玫见她不信,作着嗓子惟妙惟肖的学了起来。 杨艳红一听,可不是自己昨晚的“台词”,便知道女儿所言非虚了。 “哎呀,你个臭丫头,咋不早提醒我,早晓得我就出去躲两天,你老娘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杨艳红羞的厉害,照着红玫就是一通掐。 “妈,你和我爸也快五十的人了,有客人在,收两天吧,憋不死的。”红玫坏笑着提醒道。 “就你话多,知道了!” “快滚去睡觉造伢儿,不争气的东西。” 杨艳红气的直咬牙花子。 “就不生,气死你!” 红玫故意嘀咕了一句,扭着屁股进了屋。 死丫头! 杨艳红骂了一嘴,并没有急着离开,泡了壶提神的花茶接着看起了电视。 她要盯死了红玫。 怕自个儿一走,这丫头又把小春轰了出来,做门面功夫。 她是不急,楼上的田耀祖急了。 昨晚吃了顿饱的,这茬子胃口提了起来,晚饭过后,老田吃了一颗回春丸,就等着杨艳红了。 见她半天没个影儿,田耀祖跟饿瘆了一样,火急火燎的下楼来找了。 “媳妇,干嘛呢,都几点了,还耗着,待会药效就没有了。”田耀祖凑了过来,揽着美艳如花的俏媳妇,焦急道。 “急的你个饿死鬼,红玫说了,这跟网上的药不一样,药效能管一整天,而且不伤身的。”杨艳红戳了戳男人的额头,娇媚笑道。 这人要吃饱了,感情也越好。 老田本来长的就帅,又疼自己,做饭还还好吃,如今那点活也好使了,杨艳红瞅着男人那叫一个舒心顺眼。 “老子就是个饿死鬼,难得吃两顿饱饭,那不得抓紧点。”老田嘿嘿笑道。 杨艳红掐了他一把,略带几分埋怨道: “老田,闺女和小春在,这两天你委屈着点,憋憋吧。” “不是,凭啥啊?” “咱俩好咱俩的,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田耀祖不干了。 “昨儿晚上咱俩在楼上的事,那俩小屁孩听的一清二楚,你不嫌丢人,老娘还嫌丢人呢。”杨艳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不能吧,我装了隔音玻璃、隔音板的,人家春芳说隔音效果蛮好的。”田耀祖将信将疑道。 “春芳那丫头孝顺,你就是放个屁,她都说是香的,自然舍不得驳你这张老脸皮子。” “你要不信,我去楼上喊你一声,你听听。” 杨艳红说完,上了楼,关好房门,在房间内以正常的分贝喊了几嗓子。 果然,楼下的田耀祖那是听的清清楚楚。 “咋样,没骗你吧。”杨艳红看着老脸发红的男人,笑问道。 “咋,咋是这样呢,丫头是自家人不打紧,这小春头回来咱家……” 田耀祖面皮一阵发紧,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憨厚老丈人形象瞬间碎了一地。 “哎呀,行啦。” “真把他们当孩子啊,都是滚过身子的人,再说了昨儿小春进门,咱那人丢的还不够大吗?” “知道了也没啥事,只能说明你老田有本事呗。” 杨艳红瞅着男人头发都要薅光了,连忙温柔的劝慰了一句。 “这人丢姥姥家去了,明儿还咋打招呼。”田耀祖依旧是尬的要死,直是挠头跺脚。 “也是怪咱家这大丫头嗝色,平时吧,不回来,咱俩想的慌。” “一回来,她就事多,嫌这嫌那的叨叨。” 杨艳红把这股子怨气全洒在了红玫头上。 “是啊,从小到大红玫就娇气,还是芳丫头实诚,好了赖了都受着。”田耀祖叹了一声。 “明儿等红玫回城里了,你把她送我的金项链、翡翠手镯,还有那几盒海参、阿胶,都给老二拿过去。” “她要愿意,让她回来住几天也成。” 杨艳红想到可怜的小闺女,吩咐了一句。 “晓得。” “你呀,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红玫送啥你都往春芳家拿,嘴上呢,见了面就没句好话,老伤人家。” “前儿更是把小丫头气哭了。” 田耀祖哼了一声,壮着胆替小闺女叫屈。 “谁让她不争气,非要嫁这么个废物的。” “哼,你瞧着吧,等她人老珠黄搞不到钱,那姓马的以后少不了要收拾她的。” “我看人向来很准,别看小春嘴上花花,这孩子有谱,马金生老实,那肚子里是一腔坏水。” 杨艳红瞪了他一眼,火气又上来了。 “是,是,你说的都对。” “我困了,先去歇着了。” 田耀祖见媳妇要发飙,连忙怂了。 他知道杨艳红说的都对,马金生在淀子边开了潘秀芬贵宾卡的事,村里早传遍了。 田耀祖晓得媳妇脾气不好,没敢声张。 毕竟归根到底,春芳这丫头也是不省心的花花。 田耀祖刚走到楼道口。 底下门开了。 秦小春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准备去上厕所。 “田叔,还没睡呢。”秦小春笑着打了声招呼。 “哦哦!” 田耀祖正发愁没脸见小春呢,哪里敢回头,胡乱应了一嘴,往楼上走去。 结果走的太快,脚下打了个拌子,还摔了一跤。 “叔,你没事吧。” 秦小春刚想去扶,田耀祖连忙爬起,一声没吭,红着老脸麻利儿溜了。 “阿姨!” 小春又喊了一声杨艳红。 杨艳红则是低头装着看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至始至终没抬过头。 秦小春莫名感觉气氛有点冷,琢磨着今儿也没得罪老俩口啊,前面不还说把自个儿当亲女婿的么? 这几个意思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真是一把好嗓子 回到房间,红玫正在敷面膜,同时也是暗示,今晚没有大饼给他了。 “玫玫,晚上睡觉,咋还带个罩子?你不嫌难受的慌啊。”秦小春跳到床上,搂着她问道。 “明知故问!” “手拿开!” 红玫提好被扯下来的肩带,没好气白了秦小春一眼。 “一天天小气巴拉的!” 秦小春嘀咕了一句,有些好奇的问道:“玫玫,我今晚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就你这张嘴,只有把人忽悠上天的份,怎么会说错话呢?”红玫笑道。 “那你爸妈见了我,怎么都不太搭理我?” 秦小春不顾她反对,搂了在怀里。 “她们没脸呗。” “我提醒老娘了,让她悠着点,别吵的人睡不着觉。” 红玫见他这委屈劲,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哈哈,原来是这档子事。” “你也够嗝色的,咱待两天就走了,你忍两宿不就得了。” 秦小春一想到老田那尬死的糗样,颇是同情的笑道。 “忍啥,我可不想天天失眠,你要不说,他们只会更过分。”红玫道。 “小心点,咱妈还在外边呢。”秦小春提醒道。 “哼,我妈被你传染了,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想抱外孙已经魔怔了,不听点声,她是不会走的。” 红玫有些苦恼、无奈的叹了口气。 “宝贝,这个我就真帮不了你,只能看你的了,加油!” 秦小春挑眉一笑,坐在床头当起了甩手掌柜。 “一个个的烦死了!” 红玫俏脸一红,嘟着嘴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妈可在门外等着呢,你那把好嗓子在网上可是出了名的好。” “玫玫,你今儿要不现点真功夫,你妈这关怕是过不了。” 秦小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你捂着耳朵,不许听!” 红玫指了指床头架,娇嗔:“别闲着,你也有事做,下来。” 秦小春会意下了床,一手刷手机一手推起了床架子。 这张老床吱嘎吱嘎响了起来。 “都怪你……你还不如留在春芳家呢,早知道不给你留门了。”红玫恨恨的低语。 “田女士,请开始你精彩而专业的表演!” “当然如果你缺乏源动力,随时开口,我时刻准备着。” 秦小春贴在她身后,嘿嘿笑了起来。 “讨厌!” “啊……” 红玫深知不展示一波,老妈这关是过不去了。 只是当着小春,她多少有些害羞的。 毕竟做饼归做饼,田红玫还从没有在小春面前这般过,哪怕是前几次视频,她都刻意压抑着声线。 头一回现场听到红玫的好嗓子,秦小春闭着眼,手上连带着揩点油什么的,那叫一个享受。 红玫对一脸贱笑的小春简直无语至极,强忍着抠烂地板的尴尬,硬着头皮演了下去。 门外! 杨艳红用杯子附在门上,仔细的辨听了起来。 很快,她就放下了杯子。 用不着了,红玫这把好嗓子还有那破床的声响,能听的一清二楚。 杨艳红根据网上视频与床架子的节奏声来判断,这小俩口已然是渐入佳境了。 想到这,她长舒了一口气:“这死丫头总算是开窍了。” 关掉电视,杨艳红心情大好的回到了楼上。 田耀祖仍没睡,杨艳红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问道:“老田,咋还没睡?” “你听听咱闺女这把好嗓子,还咋睡。”田耀祖无奈的笑道。 “你也晓得了,昨儿咱也这样霍霍她的,这叫报应。” 杨艳红笑了笑,依偎在男人怀里躺了下来。 “艳红,你真美,跟嫁入我老田家那会儿一个样,一点都没变。”田耀祖拨弄着媳妇的头发,无比温柔的说起了情话。 “那我好吗?”杨艳红仰着头问男人。 “当然,我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娶到你这样的宝。”田耀祖轻轻吻了下媳妇。 “少来,你爸妈活着时候,可是每天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断了你老田家的后,是个不中用的废物呢。”杨艳红噘着嘴在男人怀里撒娇道。 田耀祖宠溺的抱着她,微微叹了口气道:“生男生女的基因取决于男人,是我自己没儿子的命,跟你有啥关系。” “你懂的还蛮多嘛。”杨艳红笑道。 “我去县城问过大夫的。” “再说了,咱有两个好闺女,吃穿不愁,她们还孝顺,日子过的红火美着呢。” “村里那些牵风饶舌的,都是羡慕咱。” “咱偏不生气,活活气死他们。” 田耀祖刮了刮杨艳红的鼻子,温情脉脉的笑道。 “这还像句人话,不枉老娘守住了你头上这顶帽子。” 在老田这,杨艳红几十年如一日像小女生一样活着,可以任性的在男人怀里撒娇。 “咋地,你还想给老子戴一顶?”田耀祖捏着她的下巴,霸气了起来。 “哼,这村里睢我的后生仔多了,哪天你敢对老娘不好,分分钟给你头上扣一顶。”杨艳红才不怕呢。 “玛德,就晓得咱爹老子没说错,你是个祸害人的妖孽。” “妖孽,吃老子一棒!” 田耀祖翻身压住媳妇,顿时来了兴致。 “老田别闹,闺女和小春在楼下呢。”杨艳红忙撑住他。 “管不了了!” “就兴他们年轻人兴风作浪,不允许老子降妖除魔嘛。” “撅起来!” 田耀祖这会儿火烧到了脑门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像老虎一样扑倒了俏丽的妇人。 …… “给姐姐倒杯水去,累死个人,嗓子都冒烟了。” 二十分钟后,红玫掐着点,来了个收尾音。 “我有这么废吗?”秦小春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很是不爽。 “合着卖嗓子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差不多就得了,一般人也就两三分钟,你这都超时一大截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说的一般人是张波吧,我家玫玫果然是洁身自好,果然没沾过别的男人。”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无比宠溺的笑道。 “亲爱的,今晚我才知道,我错的是多么离谱。” 顿了顿,小春埋在她的发间,沉声忏悔道。 “你哪错了?”红玫好奇问道。 “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把好嗓子远比视频里更好听,比楼上还好听。”秦小春笑道。 等等! 楼上? 两人瞬间分开,相视骇然。 杨艳红那把好嗓子,如期而至。 “这两个妖孽又来霍霍人了,小春,你等着我上去找他们。” 红玫大叫头疼,想要棒打鸳鸯。 “算了吧,只需你州官放火,不让人百姓点灯啊。” “忍忍吧,我给你倒水去。” 秦小春笑了笑,到客厅给红玫倒来了温开水。 “你……你今晚不会搞事了吧。” 红玫摘掉面膜,找了个耳机,准备听歌抵抗“噪音。” “不了,你妹啥本事你还不知道啊,我能走着回来就不错了。” “不说了,腰子酸的慌,赶紧睡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锤起了老腰。 春芳平时争不着抢不着的,但逮着了就是往死里薅,哪怕秦小春号称铁人也被榨的不轻。 “活该!” 红玫暗舒了一口气,她是真有点怕这非洲人了。 塞上耳机,音乐老师田小姐这会儿是真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小春却是毫无睡意。 也不知道雪儿这些鱼儿们咋样了。 小春盘腿而坐,神念乘着水气飘向了小河村。 随着踏入了炼气第二层,他的神念愈发强大,已经能跨村探索了。 响水村正好在三个村的中间。 如此一来,整个桃花淀三村,都在小春的监察范围以内。 诊室内,雪儿依旧是撅着屁股,蛤蟆一样睡的死老沉。 马小灵睡相更奇葩。 直接在两边墙上结了一条绳子,躺在一指粗的绳子上睡觉,更夸张的是,她背上还悬着一把桃木剑。 不愧是女侠本色啊。 有了这位玄门天才当保镖,秦小春也安心了。 小娥估摸着是怕黑,与美芝嫂挤在了一张床上。 不愧是颜神,睡着了都这么的美。 美芝嫂侧躺在外边,黑暗中,宝石一般的杏目一眨一眨的,隐约还有泪光闪烁。 “咦,嫂子这是怎么了?” 秦小春心莫名的刺痛。 卫生所他最心疼的就是美芝嫂。 想我吗?才走几天不至于啊……秦小春腹诽了一句。 也许是想杨伟和孩子了吧。 人哪那么容易放下过去,尤其是孩子,那是每一个母亲的心头肉。 哎,可惜! 人死如灯灭,哪怕美芝嫂日后有再多的孩子,这个伤疤也是挥之不去的了。 秦小春默默叹息了一声,神念往玉兰嫂家里飘了过去。 玉兰嫂果然是一手视频,一手玩具,早已运用的熟练无比。 国强哥在视频里,笑容幸福而猥琐。 “玉兰,这都俩月了,咋还没怀上,小春到底还行不行了。” 秦小春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尾声了,玉兰洗干净三件套,回到床上与国强聊起了天。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国强疯了 视频那头,李国强一脸的愁容。 为了给玉兰和小春创造生孩子条件,大家彼此不尴尬,国强以做生意的名义,直接去了外地孤身生活。 他每天做梦都在等着玉兰种上的喜讯。 “玉兰,不会是小春这小子不行吧?”国强苦巴巴问道。 玉兰连忙替小春背书,红着脸娇嗔:“哎呀,哪能呢,小春那体格你还不晓得吗?” “再说了他是医生,又会显法,咋可能不行嘛,就……就是处的机会少了些。” “啥情况,我这都躲十万八千里了,家里就你一个人,钥匙他也有,你俩天天晚上还不随便滚啊。”国强瞅着风姿绰约的媳妇,愈发的郁闷了。 “你想的倒是好,你前脚刚走我爸就来了。” “好不容易送走我爸吧,这臭小子又跟城头田家那女老板耍上了,天天赖在老田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着,我也不能去绑了他来种啊。” “打你走了这俩月,前前后后一共才种了两回,能有多大几率嘛。” 玉兰噘着嘴,嗲嗲的跟男人吐着苦水。 “那可咋整,我现在做梦都想回家吃一顿你做的板栗鸡公煲。” “你瞧瞧我都瘦了七八斤了。” “关键是,越是在外边飘着越想你,就怕哪天回去,你人跟别人跑了。” 国强撩起衣服让媳妇看了一眼满身瘦巴的排骨。 玉兰一看男人惨兮兮的样儿,心疼的眼都红了:“国强,要不你回来吧。” “那不成,我回来你和小春都放不开。” “等你哪天怀上了,我立马赶回去,别人也不会起啥疑心。” “小春不来找你,你就变着法子找他去,就你这身材、模子,随便撩一撩,在哪他都得上火。” “人家买个衣服都能在试衣间,吃个饭唱个K还能在厕所里搞点事,你赖着他还愁没机会吗?” 国强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摩挲着胡子出起了主意。 “哎!” “国强,我想你了。” 看着男人憔悴沧桑的模样,玉兰真心是难受。 “再忍忍吧,我要回去,你多看几眼,又该嫌我没卵用心烦了。”国强苦笑道。 他其实挺喜欢目前的状态。 玉兰也放开了,每天能视频陪他耍一耍,心理上至少是圆满、愉悦了。 远比以前两人天天床上各朝一边,半夜暗自叹息流泪来的好。 真要回去了,小别胜新婚的新鲜劲一过,又是大眼瞪小眼,还不够烦的呢。 “玉兰,小春来的少,你这开了荤的身子能憋的住吗?” “嘿嘿,最近有没有找别的男人。” 顿了顿,国强舔着个脸,有些猥琐的问道。 “李国强,你啥意思?怀疑老娘?”玉兰冷哼道。 国强嘿嘿一笑:“哪能,我就是随便说说。玉兰,你说小春这么忙,要不我再给你找一个吧。” “以前我在县城施工队认识几个年轻小伙子,块头大,长的也不错,要不把他们百度推给你,你去约一下?” 玉兰见他越说越离谱,白了他一眼道:“李国强,你想什么呢,当老娘是街边卖肉的么?” “我把话撂这了,除了小春,谁也别想碰我一根头发丝。” “小春这能种上就种上,种不上拉几把倒,谁爱生生去,搞的我好像你老李家的生娃机器一样。” 国强怂了,连忙赔笑解释:“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这不是怕你荒着嘛。” “我媳妇是啥人,水光嫩滑的,一般人哪配的上你嘛。” 玉兰知道他不容易,想孩子想的疯,虽然不爽,也不忍心再怼他,口气柔和一些道:“国强,你在外边不容易,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牵风。” “没有,哪能呢。”国强笑道。 “还有网上那些绿盔子的视频,尽量别看,看出个神经来,敢往家里带人,老娘撕巴了你!” 玉兰平时没少上网,还是知道一些的。 “晓得了,我困了,先去睡了啊。” “媳妇,早点休息,晚安。” 国强似乎不愿再聊,匆忙挂断了视频。 “哎!” 苏玉兰怔怔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百度,通讯录又多了几个陌生人申请添加好友的消息。 “嫂子,头像的丝袜美女是本人吗?真性感,通过一下呗。” “美女,国强推的,约吗?” “玉兰宝贝,听国强哥说你最近很寂寞……” 最近她每天都会收到很多好友添加信息。 不用想,苏玉兰也知道肯定是国强推给别人的。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早点怀上老李家的种,又或者试探,她觉的尚情有可原。 要是国强因为那点事心理受了创伤,有了歪门邪道的想法,那就麻烦了。 苏玉兰自然是爱自家老公的。 她骨子里是很传统、保守的女人,好不容易接受小春,已经是极限了。 国强再整幺蛾子往家里带人,那这个家只能是散了。 “回家约你老娘去,滚!” 苏玉兰一肚子火气,回复并一一拒绝添加。 “臭小春,也是个不争气的狗癞子,还不回来!” 想了想,玉兰一肚子火气撒到了秦小春身上。 打开小春的百度,本想视频骂上几句解恨,一看时间太晚,又怕搅了这家伙的好事讨人嫌。 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秦小春这会儿肯定在跟田红玫干不要脸的事。 打过去,还不够添堵的呢。 想到这她一扔手机,气呼呼的盖上毛毯闭上了眼。 秦小春收回神念。 甭说,他还真想玉兰了。 看来搞定徐云凤以后,得好好陪这位姑奶奶了,要不李家根苗何年何月才能种上? 国强这货就甭提了。 肯定是在外边飘着闲的慌,没少看绿盔视频,加了什么群一类的,被洗脑疯魔了想给玉兰找点乐子。 希望这货脑子还没完全锈掉,没爆出家里的地址。 要不然玉兰怕少不了麻烦。 想到这,秦小春抓耳挠腮了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鱼儿们的安全是个大麻烦。 卫生所有马小灵这位内炼第三重的天才炼气士,安全还算有保障。 但玉兰独居一人,国强要铁了心往家里捯饬野男人,她一个人难免会吃亏。 实在不行,回头想办法把她送进卫生所得了。 收回思绪,秦小春立即赶下一场。 清水村! 也不知陈曼会不会用可爱的小礼物,嘿嘿! 秦小春再次凝聚真气,控制神念飘向了清水村。 很快,他就锁定了陈曼的破旧老宅。 一片漆黑阴森中,那一点点的灯光格外的醒目。 学姐胆子真大,清水村老光棍不少,一个人住这么偏,要遇到了强人,只怕叫破喉咙都没人听的到吧。 腹诽了一句,秦小春神念沉入了房间。 好家伙。 嗡嗡小马达中,陈曼正拿着他的照片耍着呢,那把好嗓子透着无限温婉、妩媚的风情,秀目弥漫着喜悦的泪雾。 风格嘛,介乎于小娥和红玫之间,男人听了骨头得酥了。 “女人,总还是要有点娱乐放松放松的。” 秦小春美美的享受着视觉盛宴。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放着好戏不看,那不傻子么? 骤然,一丝微弱的红光闪烁,他目光落在了床对面。 神念所至,小春发现那是一个监控探头。 哟呵,这哪哥们还挺会玩,都搞到这姑奶**上来了。 胆子不小啊! 秦小春神念一展,在清水村搜寻了起来。 很快,在一间宅子里,他看到了正在编排五指戏码的曹安平。 手机里的画面,正是被监控的陈曼。 曹安平手里还攒着一条黑色蕾丝裤头,旁边的一个盒子里,还叠放着一大堆,全是女人的裤头。 不会是陈曼的吧? 看来小姐姐很新潮,是个讲究人儿。 当听到曹安平恨自己入骨,要玉石俱焚时,秦小春都觉的可笑。 就这渣渣,留他当个群演,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回到陈曼的小屋,俏婆娘已经收摊了,耳朵根子红的能滴血,正在缓神呢。 秦小春暗骂今儿来的太晚了,错过了好戏,在清水村转了一圈后,神念悻悻的回到了本体。 “学姐,送你的礼物咋样?” 秦小春反正是睡不着,撩起了陈曼。 要能把这条金鱼收进鱼缸,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形势目前是好的,陈曼用他的照片念了一回。 有了这点关系,念人眼里出潘安,至少对他的印象分会大大增加,钓进鱼缸是迟早的事了。 至于曹安民,秦小春从来就没把这蠢货当做情敌。 呵呵,还想娶陈曼,那婆娘知道了怕能呕出几碗血来吧。 时间不早了。 秦小春搂着红玫,美美的睡了一觉。 …… 次日一大清早。 陈曼早早来到了淀子边,组织乡亲们打鱼。 “二叔,这鱼咋越来越少了?” 一过称,只有七百斤不到,陈曼不禁蹙起了眉头。 打她记事起,这个季节的早上就没低过一千斤鱼,更何况她搭理村子以来,一直都注重保护鱼苗,打捞有度,按理来说只有超额,不可能亏空这么大的。 “可不是?真邪了门,不会是有人下药了吧。” “只要上电、下药,鱼就会打滑躲起来,别的也没啥毛病啊。” 陈运来也是眉头不展。 “陈飞,治保队那边昨晚有问题吗?”陈曼转过头问一个酒糟鼻青年。 “没啊,昨儿一整晚我们巡了好几次,没遇到偷鱼下药的。”陈飞打着哈欠回答。 他们昨儿转了一圈,回到治保队打了半宿的牌,毕竟陈望龙不在,就算真抓到响水村偷鱼大队,就他们几个也干不过。 反正村里有的是来钱路子,也不差这点鱼钱。 还不如学曹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你们回去歇着吧。”陈曼摆了摆手。 她向来严谨,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会随意责备、质疑村集体成员。 毕竟这年头队伍不好带,做的好是应该的,稍微做不好,人心可能就散了。 “二叔,曹主任呢?” 陈曼四下看了一圈,没见到曹安平。 “谁知道,今儿早上就没见过他。”陈运来不爽道。 “他昨天不说今早的鱼,要亲自送吗?” 陈曼蹙了蹙眉头,她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二叔,你今儿进趟城吧,去电子城采购一批电子执法仪,我总觉的治保队最近有点问题。” 陈曼把陈运来叫到一边,细细叮嘱了一番。 刚交代完,曹安平一脸青苍,憔悴不堪的走了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陈支,二叔。” “曹会计,你这脸色咋这么难看,没事吧?”陈运来问道。 曹安平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陈曼。 果然,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 陈曼昨晚耍痛快了,今儿就像雨后玫瑰,愈发的娇艳动人。 而他呢,早上起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浑身焉巴无力,这会儿走路两条腿还有点打摆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霸道的徐云凤 “没事,昨晚受了风寒,有点小感冒。” “倒是咱们陈支,今儿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曹安平看着陈曼,略带几分玩味之色的调侃道。 一想到陈曼雪白、火辣的身段,他这会儿心里还一阵悸动、激荡。 “嗯,过两天村里就要开季度总结大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吧。”陈曼不知他龌龊之意,淡淡笑道。 “打跟‘东方真选’直播合作以来,村里的玉米、地瓜、水果都快卖脱销了,这是个丰收季,确实值得庆贺。” “陈支,老蔡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今早不过来了,鱼钱待会直接转存里账上。” “二叔,时间不早了,咱们进城吧。” 曹安平还想急着进城去徐云凤那讨赏呢,当即打起精神催促道。 “二叔,今儿你开车,注意安全。”陈曼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这路闭着眼睛也能开。” 陈运来爽笑了一声,两人上了车。 …… 五爷和任天华的金兰宴,在小小的东安县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 附近几个县市过来拜山头的人数不胜数。 桃花码头借着这股东风名声大振,七家连锁店,上千张桌子每天中午、晚上带着礼金前来吃饭的人,少说在七千以上。 由于声势浩大,好多人发到了抖音上,热度高居不下。 自媒体和网红也蜂拥而至,桃花码头门口每天都人满为患,堵的一塌糊涂。 到了最后,交警不得不对附近的交通进行临时管制。 为了确保五爷和华哥的宴席,徐云凤还让宋承宗找来了地下人士,专门在店子外边拉上了线,摆了交通桩,以此来维持秩序。 清晨。 徐云凤早早起来了,对着镜子美美的补起了妆。 补完妆,她换上了昨晚让助理精心挑选的衣服,里边是白色的丝绸质感齐膝连衣裙,外边是一件高级灰的束带风衣。 耳环,徐云凤今天一改风韵的圆耳环,换成了白金的三角吊坠。 配上黑色的高跟,整体显得高贵优雅,又能把曼妙的体型展露无疑。 “云凤,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床上宋承宗爬了起来,蓬松着睡眼看着心爱的美妇人,笑问道。 “汪汪!” 徐云凤冲他俏皮的学了两声小狗叫,然后妩媚的眨着卡姿兰大眼睛:“三天的合约期到了,今儿五爷和华哥还要签新合约呢,那可是我公公,我能不重视嘛。” 她很清楚桃花码头能有今日的火爆,全是这位大少爷一手促成的。 只要宋承宗这位“太子爷”在,她就可至少再保二十年的荣华富贵。 “真乖!” “放心吧,这次金兰宴目前来说,大大超出了我爸的预期。” “听的口风也有松的意思,兴许他老人家一高兴,就认了你这儿媳妇呢。” “怕就怕,你家老刘不舍得放你这个大美人哦。” 宋承宗起身走到她身后,看着梳妆镜里的美妇人,越看越爱的发狂。 他是个讲究人,知道这衣服金贵,大手直接沿着衣领滑进去熟练的挑开了bRA…… “他……他算个屁,只要你家五爷开口,我这边分分钟踢了老刘,跟你成了。”徐云凤娇声喘气道。 “宝贝,老刘现在跟你还睡一张床,还有好吗?”宋承宗坏笑问道。 “他早就不行了,小鬼头,放心吧,我每天晚上都会来陪你的。” 徐云凤知道这货缺乏安全感,侧过头亲昵的献上了香吻。 “云凤,你真美,简直就是咱们东安县的第一美人。” 宋承宗迷醉的闻着她的发香,只恨不得死在这女人怀里才好。 徐云凤佯作小女儿的娇羞之态,嘟着嘴道:“拉倒吧,我都四十几了,我闺女婷婷也就比你小几岁呢,都人老珠黄的老阿姨了,还第一美人。” “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我就好这口老的。” “女人嘛,就像美酒,醇久弥香。” “你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酒,能醉死人的那种。” 宋承宗发自肺腑的赞美道。 要不是手心的温软,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觉的自己在做梦,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美的妇人,竟会是他宋承宗的女人。 “好了,你这嘴就会哄老娘开心,有本事娶我啊。” 徐云凤从珠宝盒里取出一串珍珠项链,递给了宋承宗。 宋承宗不舍的从她怀里收回了手,接过项链温柔的戴在那天鹅一般修长、雪白的脖颈上。 “美,太美了。” “云凤,我发誓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入了宋家的门。” 宋承宗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深情而迷恋的喃喃道。 “嗯!” 徐云凤有些怕痒的轻轻推开他,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笑问道:“承宗,我这身打扮咋样?” “美是美,就是这风衣把你的好身材给遮挡了。”宋承宗很没品的说道。 “哼,还不是怪你,昨晚打到了我后脖子上,只能借风衣挡一挡了。”徐云凤嗔着白了他一眼,哼哼道。 宋承宗拉开衣领,果然见到一抹半指长的血色鞭痕,不由得一脸愧疚自责: “对不起,宝贝,我下次一定掌握分寸。” 徐云凤拉着他的手,柔声笑道:“好了,我又没怪你,谁让你是我主子、祖宗呢。” “只是今儿来的人肯定多,还有很多外地网红,你总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好身材给别人看了啊。” 她心里暗骂宋承宗又俗又蠢又赖。 这种高档场合,她又是桃花码头老板,不知道要出现在多少个火热视频里,自然要端庄、优雅、贵气些的好,这样日后也有利于品牌的推广。 要穿的花里胡哨,难免会影响到企业文化。 这些又岂是宋承宗这种无脑二世祖所能考虑到的。 “当然不舍的。” “我恨不得把你二十四小时圈在我身边才好呢。”宋承宗笑道。 徐云凤戳了戳他的眉心,眨眼媚笑道:“快去洗漱,咱可不能让你爸和华哥等着。” 宋承宗洗漱完。 到了楼下客厅,徐云凤早已让人准备好了丰盛的营养早餐。 “宋先生,这是夫人刻意交代为你准备的。” “荷兰进口的高钙蛋白牛奶……” 宋承宗坐在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牛奶、牛排、煎鸡蛋、三明治,很西式很营养的早餐,不禁心头一暖眼眶都红了:“云凤,会不会太丰盛了?” “不许浪费都得吃了,你昨晚耗费了太多体力,得好好补补。”徐云凤一脸宠溺、疼爱的说道。 “嗯,你的心意我肯定不会浪费的。” 宋承宗麻利儿切起了牛排,刚要吃,一身意大利手工西服,大背头捯饬的一丝不苟,皮鞋铮亮的刘东生从楼梯另一边走了下来。 “宋少起来了,昨晚睡的好吗?”刘东生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打了声招呼。 “刘总,还……还行。”宋承宗有些尴尬。 昨晚他本是开车送徐云凤回来的,哪晓得徐云凤一勾,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愣是留在了人豪宅内跟徐云凤折腾了大半宿。 “云凤,你早餐准备这么多,可别撑着宋少爷了。”刘东生看了一眼,醋溜溜的笑问。 “你今天不是要去钓鱼吗,还不走?” 徐云凤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淡淡说道。 刘东生笑容登时凝固。 作为桃花码头名义上的老总,他自然也是要脸要风头的,原本还想借着这个机会露露脸找点存在感。 徐云凤一句话将他从云端打落到了谷底。 这婆娘是明着要踢自己出局啊。 “云凤,今儿五爷过来签约,店子里人手紧……”刘东生牵强的挤出一丝笑脸道。 “签约跟你有关系吗?” “去吧,早点占个钓位,要去晚了,你可一条鱼都钓不着了。” 徐云凤依旧是冷漠如冰,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刘东生嘴角抽了抽,点头苦笑道:“谢谢提醒,祝你生意兴隆,祝二位开心愉快。” 说完,他一边解西装纽扣,一边痛苦、愤怒的咗着牙花子往楼上走了去。 昨晚上。 他在徐云凤的门外蹲了大半宿。 亲耳听到了皮鞭声,以及不堪入耳的各种声音。 刘东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徐云凤早已不爱他,昔日的同甘共苦的夫妻成分在金钱腐蚀下,早已一文不值。 曾经那位勤劳、善良、深爱的娇妻,彻底沦为了宋承宗的玩物。 砰! 刘东生重重关上了房门,狠狠把西服甩在地上,仰天发出了痛苦、凄厉的干嚎。 “云凤,我……”楼下的宋承宗有些坐立不安。 “不用管,他就是条疯狗!” “不急,慢慢吃,我陪你。” 徐云凤目中闪过一丝狠厉,然后笑容甜美的拿起叉子,吃起了果盘。 刘东生如此不识趣,看来是时候让这个蠢货滚出自己的世界了。 “你就吃这个吗?”宋承宗埋头边吃边问。 “嗯,吃点苹果、猕猴桃就够了,要不我这年纪,脂肪一多皮肉很容易松弛。” “到时候你该不喜欢人家了。” 徐云凤泯着嘴优雅的咬着一颗猕猴果丁,桌子下,高跟美腿在宋承宗腿上磨蹭着。 “瞎说,我这辈子只认你徐云凤。” 宋承宗托起她的美腿架在腿上,摩挲了起来。 吃完饭,两人驱车直奔桃花码头。 “承宗,你在这等着五爷和华哥,我去楼上处理点事。” 徐云凤交代了一句,来到了楼上的贵宾间。 满眼血丝的蔡大强和袁媛早已经在等着了。 “姐,我姐夫咋还不来,你瞧瞧这大早上的外边就开始堵了,全是外地来的自媒体,还好我让清水村的鱼打了个头,卖了波彩宣传了一波。” “要让他们看到下了药的鱼,指不定会砸了锅。” 蔡大强这一晚上是连轴转,连盹都没打,偷了鱼装车就亲自押进了城。 说这话,他指了指旁边的曹安平介绍道:“这位就是清水村的曹会计。” “曹会计,有劳了。” “一直听大强说你一表人才,今日见到可远比他说的要好看,一看就是干大事做大脑壳的料哦。” 徐云凤温婉而不失优雅的一笑,伸出了玉手。 她常年养小凯,深知年轻的男人,夸啥都不如夸他们帅有魅力,要再给点甜头,妥妥能以最快的速度拉拢彼此的距离。 曹安平正被这位徐总的美丽与气场震的局促不安,见她这般亲和夸赞,不禁像小男生一样俏脸羞涩通红。 “为……为徐总分忧,是安平的福分。”曹安平握了一下徐云凤的玉手,那温软、光滑的感触更是令他一阵心神悸动。 “安平,千万别客气,快坐,你要看得起我,以后像大强一样叫我姐姐也可以的。” 徐云凤妙目生魅,亲自给曹安平斟上了热茶。 如果说宋承宗是财神爷,这位就是她大后方的总管,哪一个都得稀罕好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对象可了不得 徐云凤的热情,让受宠若惊的曹安平连忙又站了起来。 这可是东安县商界第一女强人,餐饮业的龙头,资产上亿的女龙头啊! 曹安平家里也有点背景。 他二叔是商会的,跟五爷有点情面,但也仅限于此。 平日里摆平些村里鸡毛蒜皮的补贴款问题不大,往上未来找个好点的单位爬个科级也将将够。 但也只有这么点能量了,跟徐云凤这种大人物比起来,说给人家提鞋那都是高攀了。 在见到徐云凤之前,曹安平更多的是敬畏。 如今见到才知这位徐总竟然会风韵到令人魂动的地步。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长随在这绝美妇人身边,给她提鞋拎包。 “徐总,当不得,当不得!”向来稳健的曹安平又喜又慌道。 “曹会计,你就别见外了,我姐平日里可是没少夸你,早就想认你这个弟弟了呢。”蔡大强在边上哈哈笑着灌迷魂汤。 “听到没,安平,你要再叫徐总,我可生气了。”徐云凤笑道。 “徐……姐,姐,强哥!” 曹安平又不傻,一步登天的梯子都递过来了,再不往上爬,那不是傻嘛。 “嗯,这就对了嘛。” “以后工作、生活中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姐提,你姐我在东安县还是有些能量的。” 徐云凤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曹安平的手背。 曹安平身上涌起酥麻的电感,险些舒服的哼出声。 “姐,安平最近在清水村谈了个对象,打算今年就结婚。” “华哥的天华地产集团最近不是刚开了个楼盘嘛,你看能不能搞到现房,拿个内部低折扣啥的。”蔡大强笑着提了一嘴。 “你对象是清水村的?” “安平呀,男人重在事业,那农村里的丫头哪配得上你这龙凤之资啊,结婚可不能操之过急啊。” 徐云凤微微有些诧异,目光落在了袁媛身上,笑着劝说了起来。 袁媛被她目光扫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前跟秦小春,她心里还挺美,毕竟秦小春是鱼王有钱,而且还传说那贼好使,自己能得到肉眼可见的利益。 曹安平除了这张脸有啥,连个县城洋房都要折扣的村会计。 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 徐云凤要她去睢这等货色,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想到这,袁媛连忙向蔡大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蔡大强暗叫糟糕。 晓得老姐又想使美人计,套住曹安平所用,成为真正的“嫡系。” 好不容易,秦小春这档子事凉了,这又是要把袁媛推到曹安平怀里去啊。 “我……”曹安平脸一红,不知如何接茬。 “姐,你就别在这出主意了,你晓得安平对象是谁吗?” “清水村那位女支书!” 蔡大强挤了挤眼,严正的提醒了徐云凤一句。 “你是说陈支啊。” “哟,陈支可了不得,貌美、年轻有为,前途大好,与安平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人。” 徐云凤曾跟陈曼打过两次交道,知道那是掌控清水村命脉的人。 姑娘能干、漂亮,不过就是为人有些梗,不太好说话。 曹安平要真能跟陈曼成为一家人,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蔡大强与袁媛皆是暗舒了一口气。 曹安平悬着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徐云凤要真给他再牵桥搭线,他也麻烦着呢。 “成,这点事交在我身上。” “安平,这个你收着,算姐的一点心意。” 徐云凤爽快的打了包票,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万把块的红包递给了曹安平。 “姐,强哥给过了,不用,真不用了。”曹安平连忙拒绝。 他还是很识趣的,能搭上徐云凤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哪里还敢再贪。 “拿着吧,你们陈支清正,日后装修房子过日子少不了要花钱,你就当是替她攒的家底了。”徐云凤直接塞在了曹安平口袋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谢谢姐。” “以后用得着安平的地方,姐尽管开口。”曹安平喉头一哽,感动的都快要哭了。 “好了,都一家人别谢来谢去的了。” “姐,你有啥要问的尽管问吧。” 蔡大强知道老姐无利不起早,这时候见曹安平肯定不是为了套近乎的。 “嗯,安平,你说说清水村的鱼况,比如每天能打多少?”徐云凤并不着急,很自然的问道。 “根据我这两年的观察和经验,只要保持鱼苗培养,中小鱼过漏,每天打个八千到一万斤鱼,以桃花淀的鱼况完全是可以支撑的。”曹安平道。 “嗯,除去节假日,以我们店里平时上客量,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爆桌的。” “每天六千斤是够的,最好能上到八千,存两千斤以备不时之需。” 蔡大强附和道。 “可我记得陈支说过,她每天最多提供三到五千斤,还是有缺口啊。”徐云凤抱着胸笑容中多了几分严肃。 “徐总,我会想法把这个缺口补齐。” “过几天村里夏收总结大会,我会向陈曼求婚,如果成功了,这个问题应该不难。” 曹安平为她气势所慑,不敢再叫姐,连忙以徐总相称。 “还是不够!” “这一次桃花码头大火了,高品价的鱼需求明显提高,你们每天打的这点鱼,挑出来的高价鱼数量不够。” “而且你们那位陈支,我打过交道,恕姐直言,即便你们成为一家人了,你不见得能压得住她。” 徐云凤叩了叩桌子,摇头轻笑道。 曹安平帅脸一红:“姐,似乎已经有法子了?” “能不能想办法,从水下把鱼护网给断了,漏给响水村点,这样你们村上鱼账上陈支挑不出毛病,我这边也不会有鱼存压力。” “当然,从响水村收的鱼,自然少不了你的份子钱,你单提一块如何?” 徐云凤开出了条件。 反正鱼钱出在那帮渔民身上,如今响水村沦为贼,没有谈价的条件。 多出来的一块,收鱼时砍一块就出来了,她又不会真亏一毛钱。 “哇,一块!” “像今天这样响水村一晚上偷一万斤,曹会计就是净赚一万块,一个月三十万,一年就是三百万。” “天上掉钱也不过如此吧,到时候还买什么房,直接上别墅、宝马不香吗?” 袁媛在边上满眼冒星星,一脸崇拜的样子惊赞了起来。 “我听姐的,今晚就去搞护网。” 曹安平仿佛看到了漫天飞舞的钞票,打鸡血一般激动了起来。 “好是好,风险也不大。” “就怕这鱼邪门,它不过清水村的线,不往响水村走啊。” 蔡大强揉了揉眉心,泼了一盆冷水。 “没这么邪乎吧,安平,你跟秦小春打过交道吗?”徐云凤问到了最担心的话题。 她为什么亲自见曹安平? 就是想得到更多真实、有效的讯息,来确定后面四天要不要续约。 这三天,她大赚了一笔不说,店铺名声也大振。 说是赚麻了,美翻了并不过分。 但即便是如此,徐云凤仍是没有被冲昏头脑,务必谨慎考虑后,再做下一步决定。 “见过。” “对他印象如何?” 曹安平颇是不屑的笑了起来:“怎么说呢,这人嘴皮子很好使,但我个人认为他没那么大本事。” “他或许会赶鱼,却干扰不到清水村。” “他被五爷吓白了脸的事,强哥应该告诉你了。” “我说些个人理解吧,秦小春去找过陈曼三次,都是光放狠话没动作。” “我觉的他也就光口白,吓唬人还成吧。” “要说能封了清水村的鱼,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徐云凤见他自信的很,心里微微踏实了些,脸上笑容多了几分: “我问你啊,假如他真封了清水村的鱼,桃花淀的鱼还能打吗?” “姐,你想多了,桃花淀号称八百里水泊,就算三个村子都不上鱼,别的犄角旮旯里也总有鱼的。” “秦小春真要做到这个份上,我就敢联合响水村老阎去炸了下游的大坝。” “不管想啥法子,总归不会断了姐的鱼库就是了。” 曹安平头脑一热,放出了狠话。 “嗯,姐这话我信。” “老阎早就有炸水坝的想法了,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帮人饿急了,啥事都敢干的。” “真搞到那一步,两个村的人明着去小河村抢也不是不可能。” 蔡大强常年在乡下收鱼,深知老阎那帮贼的德行,笑着附和了一句。 “成,有你们这话这决心,我就放心了。” 徐云凤满意的笑了笑,优雅的起身捋平了臀部的褶痕,交待道:“大强,你待会亲自去华哥的楼盘走一趟,另外陪安平在县城好好耍耍。” “放心,姐!”蔡大强打了个响指。 徐云凤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意思。 就这点折扣破事,至于去惊动华哥么? 无非是补贴个几万块的事,公司账上贴上就成了,去找华哥还不够丢人的呢。 “吁!” 直到徐云凤身形消失在包厢外,曹安平目光才不舍的从美妇翘臀上移开,暗自吞了口唾沫。 “老弟,别瞧了,我老姐这一口不是你能吃的。” 蔡大强嘿嘿一笑,拍了拍曹安平,揽着肩往外走了去。 他一瞅曹安平这两眼发青,走路打抖的样,就知道怕是没啥卵用,要不然以老姐那毒辣的目光,就不是靠介绍对象来稳住曹安平,而是直接发展到“后宫”亲自调教了。 不过,秦小春似乎有这个机会。 呵呵,可惜那小子黔驴技穷了,失去了在徐云凤心中的分量。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右眼跳灾 徐云凤到了楼下。 宋五爷和任天华的车队刚到。 “云凤,他们来了。” 宋承宗一喜,两人连忙迎了过去。 数十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分开外地来不知轻重的媒体人,一干人迎着两位龙头,在灯光、拍摄声中,来到了专门准备的豪华包厢。 “五爷,沾你光了,我任天华混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享受到这种明星待遇啊。” 任天华解开领口,爽声大笑道。 “可不是,咱俩今儿是出大名了,网上好多人说什么咱俩是徐总请的演员,专门演剧情炒作的。” “哈哈,徐总,这代言费嘛,你回头你可得给我俩打个折扣。” 宋五爷亦是大笑。 “五爷,你跟徐总又不是外人,一家人还要什么代言费嘛。”任天华看了一眼美艳动人的徐云凤,干笑了一声。 “哦?哈哈!” 宋五爷指着他,抖了抖手指,两人相视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来。 一旁的宋承宗满眼喜色的看着徐云凤。 后者俏脸绯红,显然也心花怒放当真了。 最近这几天,宋五爷对她赞赏有加,怎么看都像是松口的机会。 徐云凤倒不是真想嫁给宋承宗。 而是觉的这棵参天大树又巴牢实了,此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爸,云凤这几天为了替你和任先生操办金兰宴,可是连眼都没合过,累的够呛。”宋承宗立即替女人讨起了彩。 “哈哈,就是。一家人也得明算账嘛!” “徐总,你是生意人,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这前三天的宴会办的好,我和天华脸上有光啊,这后四天的酒宴,你不办可不行哦。” 宋五爷亲和的对徐云凤道。 任天华收起笑脸,正然点头附和:“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徐总能办的这么好,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期,我看放眼整个东安县,也找不出第二家有承接的资格了。” “徐总,我和五爷能不能把这脸长下去,就全看你了。” “徐总,你不会这时候拆我和老宋的台吧?” 任天华说到这,语气又恢复了轻松。 “哪能呢,宋先生,任先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还是照着原合同续上四天吧。”徐云凤被这二人出色的演技下麻痹了,不再有疑,爽快答应了。 说完,她招了招手。 一旁的袁媛连忙恭敬的递上了合约。 “徐总爽快!” 任天华唰唰签上了名字。 “承宗啊,你平时跟徐总走的近,做生意这一块得多跟徐总学学。”五爷笑了笑,跟着签了字。 “爸,我知道了。”宋承宗狂喜道。 “五爷谬赞了。”徐云凤拿了合约,出于稳重她并没有急着签字,而是递给了袁媛。 “中午的酒宴已经在安排宾客入场了,五爷、华哥,你们要留下来用餐吗?”徐云凤问道。 “不了,头一天我跟任老弟打了个面就成了。” “你们先出去,我跟承宗说几句话。” 宋五爷笑着摆了摆手。 徐云凤看了宋承宗一眼,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宋五爷给任天华倒了杯茶,两人看了一眼宋承宗,笑着品起了茶。 “爸,你,你有什么交待的吗?”宋承宗有些紧张的问道。 “承宗啊,你和徐云凤发展到哪一步了?”宋五爷问道。 宋承宗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声道:“您要点头,我觉的她能入咱宋家的门吧。” “感情还蛮扎实嘛,徐云凤可比你大了一轮多,你确定?”宋五爷抬眉笑问道。 宋承宗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往日的严厉,壮着胆点头道:“嗯,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哈哈,看来咱们徐总的魅力真不小啊。”任天华打了个哈哈。 “徐云凤的确是个人才,桃花码头日进斗金啊,这么做下去,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德庄、海底捞,到时候一旦搞出名头,咱宋家怕未必能攀的上哦。” “承宗,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老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徐云凤要入咱宋家门,不是不可以,第一,她要能再生,最好是生个儿子,把老宋家的根传下去。” “第二嘛,她男人的事要处理好,我可不想咱宋家摊上什么强夺人妇的骂名。” 宋五爷严正的提出了要求。 宋承宗一听,这些要求根本不是事啊,当即大喜道:“谢谢爸,您放心,我和云凤绝不会给您丢人的。” “承宗,你爸松口也有另外一层意思,这个我来说吧。” “我们打算联合成立一个大型地产公司,配合政策去搞开发区,这可是个数十亿的大工程。” “你爸对你的能力之前一直不太认可,不过,如果徐云凤要和你领证成了一家人,有她助你搞这个大型地产工程,那就没啥问题了。” 任天华接过话茬,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任先生,爸,云凤的能力你们是清楚的。” “要由她来一手掌控,公司肯定能做大做强的,你们就坐等收钱分红就是了!” 宋承宗连忙拍着胸口,替徐云凤打起了包票。 “行吧,徐总忙,你去帮把手。” “告诉徐总,结婚照就是敲门砖,催着点,别拖。” 任天华又点了一句。 “知道了!” 宋承宗欢天喜地的走了出去。 宋五爷和任天华怕包厢内有监控,没再逗留,一起下楼离开了桃花码头。 “老宋,看到了没,姓徐的娘们奸啊,还是不肯签字。”任天华开着车,转头看了五爷一眼。 “那又如何,咱俩还能玩不过她一个娘们。” “承宗再吹吹风,她这会儿应该得签了。” “再说了,咱俩联合搞地产,公司注册了,开发区的会和文件都下来了,这是实打实的事。” “徐云凤疑心再重,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五爷乾坤珠磨的咔咔响,老谋深算道。 “那承宗不会真娶她吧?”任天华问道。 “应该是徐云凤不会嫁她吧?” 宋五爷苦涩的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承宗名义上是我儿子,实则软弱无用,早已被这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既然我已经打算跟承宗掰了,索性就成全了他这桩心事。” “借着秦大师这把刀,让徐云凤真嫁给他得了。” 说完,宋五爷长长的叹了口气。 “嗨,这小子是有点魔怔了,快五十的女人用不了几年,一卸妆就没法看了,只有他当个宝。” “徐云凤要吃亏走投无路了,估摸着还真会嫁给承宗。” “只是那时的承宗,可不是现在的承宗了。” 任天华亦是摇头,感叹命运无常。 谁能想到五爷受秦大师恩惠,还有开花结果的机会,宋承宗这二世祖的好日子算是走到头了。 “哎,算是我这个当爸的送他最后一份大礼吧。” 宋五爷叹息了一声。 …… 宋承宗满心欢喜的到了楼下,徐云凤正在叠着美腿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发呆。 不知为什么,打今儿早上起来,她右眼皮一直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大喜发财的日子,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兆头啊。 难道是哪里出了漏洞? 鱼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有曹安平做内应,应该还算安全的。 就算是偷不到鱼,找陈曼出高价,先应付了这几天,总归也是有法子的。 徐云凤有些发愁的锤了锤额头。 “云凤!”宋承宗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承宗,五爷跟你说啥了?”徐云凤打起精神笑问。 宋承宗揽着她的蛮腰,嘿嘿笑道:“老头子松口了,他答应让我娶你了。” “啥?他,他真答应了。”徐云凤惊的放下腿,站了起来。 “嗯,这还能有假,不过我爸提了两个条件。” “第一,你最好能生育,给老宋家传承血脉。” “第二,要跟老刘和平分手。” “然后,婚事越快越好。” 宋承宗笑着说出了不算条件的条件。 “真的吗?太好了。” 徐云凤五味杂陈的佯作欢喜,她俏目一转,接着道: “承宗,生孩子应该问题不大,虽然是高龄产妇有风险,但只要你开口了,我完全可以的。” “就是老刘那不太好说话,你也晓得,他是个粗人,认死理。” “我要真跟他离了,他怕会走极端啊。” 徐云凤纯粹是敷衍宋承宗。 她堂堂桃花码头老板娘,论地位是不如五爷,但已经足够风光,得吃得喝,又养着十几个小白脸,日子不要太快活。 嫁给宋承宗这小屁崽子,入了门肯定会被五爷盯死,受气不说还得伤元气、冒风险去生孩子。 也就宋承宗这傻哔会信,真是搞笑。 徐云凤暗自庆幸手里留着老刘这张王牌,有他顶着,谁也过不了这道坎。 宋承宗想娶自己,那是门儿都没有。 “这倒是个麻烦事。”宋承宗不禁苦恼了起来。 “承宗,就算你爸同意了,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徐云凤笑问。 宋承宗摆了摆手道:“云凤,你不懂。我爸和华哥搞了个联合地产项目,数十亿的买卖呢。” “县里现在不是大力在搞开发区吗?这俩承接了大部分工程。” “他们相中了你,想请你去做掌舵的。” “我爸也是不想肥水流了外人田,这不想分你一杯羹,不过他这人心重,可能是不放心吧,所以想咱俩把这事给成了。” 徐云凤一听不禁怦然心动。 做餐饮固然赚钱,但要是能跟两位顶级大佬炒地产,那利润才高,动不动都是按一个小目标算。 关键,这两位顶级大佬的船不好上。 真要坐稳了,她在东安县就是商界实至名归的第一女龙头了。 “承宗,这样吧,我回家去跟老刘商量下,你先别急啊。”徐云凤温柔的应承道。 她心里快速盘算了起来。 结婚入宋家是绝不可能的,倒是可以让承宗入说情,以顾问或者投资的方式入局。 不过,出于谨慎徐云凤决定先探个虚实。 “云凤……”宋承宗还想劝,徐云凤起身道:“承宗,稍等,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快步到了洗手间,给规划局一位熟人打了电话。 在再三确定五爷和华哥确实建立了新公司,并已经中标,准备承接开发工程后,徐云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地产这块肥肉甭管能不能吃上,单从这件事来看,至少五爷确实很看重自己。 看来这次金兰宴的举办出彩,给自己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想到这,她心里舒畅了不少,眼皮子似乎也不跳了。 此前,徐云凤一直那个什么狗屁大师的警告,担心这两位龙头会联手来搞自己。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承宗没有骗她。 宋五爷上次退股要做切割,不过是卖那位大师一个面子。 这次订桌应该不是局。 第二百一十八章 癞皮狗又来了 回到大厅。 见徐云凤心情还不错,宋承宗忙吹风道:“云凤,结婚的事……” “亲爱的,我忙完这几天的事,就跟老刘详谈。” “眼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麻烦你把合约带给五爷和华哥!” 徐云凤笑了笑,不再有顾虑,掏出笔唰唰在合约上签了大名。 “好说。” 宋承宗当即掏出手机,给五爷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宋五爷挂断后,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笑意:“老弟,鱼儿已上钩,徐云凤签了。” 任天华点头笑叹道:“徐云凤的确是个人才,从一个摆摊卖夜宵的成为餐饮界龙头,不容易啊。” “是啊,只可惜她再精再厉害,偏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宋五爷笑道。 “给秦大师打电话吧,最近咱俩也折腾的够呛,将来要破产了,去拍戏绝对能拿个金马奖什么的。”任天华附和笑道。 “哈哈,那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喽。” “希望这趟活干好了,秦大师能带咱俩玩点大的。” 宋五爷哈哈笑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从阿豹那打听到的小道消息,秦大师在做武道界买卖,据说一颗丹药能卖十个亿,还有些仙药灵草,动不动那就是千万起步。” “咱这打打杀杀的,挣这点辛苦钱,真不够人看的。” “就不知道秦大师,愿不愿带咱们玩了。” 任天华凑近了些,低声耳语。 “尽人事,听天命,等机缘吧。” 宋五爷笑了笑,掏出手机恭敬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秦大师,徐云凤已经签约。” …… 正午时分,清水村。 秦小春提着老田做的肥肠鸡,红烧刀鱼等美味佳肴,没皮没脸的来到了陈老太家。 两个小时前,他接到了五爷的电话。 徐云凤这娘们终于上钩了,是时候断鱼上点硬手段了。 不过在这之前,秦小春还是决定给陈曼一颗甜枣,万一她动心了呢。 “奶奶,快,快放下,劈柴的事交给我来就行了。” 一进院子,秦小春就看到陈老太在劈柴,连忙抢了过来。 “是小春啊,哎,累死我了,孙女靠不住,孙子也没个谱,望龙这小子一天就知道睡懒觉……” 老太太一边给小春倒茶,一边埋怨起来。 “奶奶,以后劈柴这种重活交给我来就行了。” “今儿别做饭了,你叫小曼姐从食堂带几份白米饭,要个小凉菜就可以了。” “嘿嘿,我这有好吃的。” 秦小春笑了笑,就要打开饭盒。 “别,不差这一会儿,等小曼回来咱再吃,要不该凉了。”奶奶还是很疼孙女的。 “行,那我先给你劈柴。” 秦小春撸起袖子,抡起斧头咔咔剁了起来。 见他手脚麻利,老太太在一旁瞧的心喜:“小春,你这劲头不错,跟我家望龙一样练过吧?” 话一出口,老太太呸了一声,又笑了起来: “瞧我这嘴,你可是秦家人,就我老陈家这点本事,那还是你祖宗教的呢。” 小春接茬道:“奶奶,整个桃花淀也就您愿意认我了。” “哎,人心就这样。” 陈老太叹息了一声,和蔼的笑道:“小春,你现在这样就跟你伢老子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水光好看,心也善!” “奶奶见过我爸?”秦小春惊讶道。 “嗯,是见过。” “不晓得是奶奶年纪大了,还是咋了,总觉莫着脑子有些东西,但又倒不出来。” “我就记得,那会儿陈曼她大姑,我家大丫头当时跟你爸相过。” “你爸还来过我们老陈家,后来不晓得发生了啥事,这俩孩子没成,稀里糊涂的记不清了。” 陈老太很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秦小春大觉奇怪。 他问过村里不少人,除了爸妈的车祸记忆犹新,大部分人对爸妈印象平淡的紧。 只知道父亲是个赤脚医生,母亲是个普通妇人,谁也说不出好和丑来。 就连秦小春本身对爸妈的印象也很怪。 怎么说,不能说是模糊,就是平淡。 平淡到他似乎想不起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深刻场景。 他甚至怀疑过,是因为自己脑子受创,所以出现了记忆误差。 但多方验证后,他更倾向于爸妈或许使用了某种法子,屏蔽或弱化了有关他们的记忆。 所以,陈老太才会觉的脑子有东西,倒不出来。 “奶奶,大姑还在吗?”秦小春放下小斧头,着紧问道。 “疯啦!” “那年去镇上赶集,回来的晚了,那会儿没路,都走后山的土路,说是被东西冲到了。” “前几年大半夜,不晓得从哪摸了瓶农药,灌了一肚子,走啦!” “哎,可惜了我的大姑娘,长的可好了。” “都说小曼像她姑……” 陈老太在椅子上靠坐了下来,眼神黯然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奶奶。” 秦小春没想到这一嘴戳到了老太太的伤心事,连忙道歉。 “嗨,都过去的事了。” “大的不成,小的成,你爸和我大姑娘没成,你跟小曼准能成!” 陈老太心态极好,蒲扇一扇登时又释然的笑了起来。 “奶奶,你又在这给谁乱点鸳鸯谱呢。” 正说着,陈曼拎着白米饭和小凉菜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见到秦小春,她只装没看见。 “丫头,你都二十四了,老大不小的,奶奶在你这年纪你大姑都好几岁了,还不兴点啊。”老太太没好气哼道。 一想到孙子辈的婚事,她就发愁。 陈曼是老大不谈,那曹会计一直拖着也没进一步的响儿。 孙子望龙就更别提了,成天练武修童子功,跟废人没啥两样,指望他传老陈家的根,入土前是没戏了。 “奶奶,时代不一样了嘛,你不还常说丫头是泼出去的水。” “反正也不值钱,您就别操这心了嘛。” 陈曼拉着奶奶的手,撒娇的哄着她。 “哼,话是不假,但你嫁了我老太太不还能收笔彩礼吗?” 老太太瞪眼道。 “哎呀,奶奶!”陈曼羞的直跺脚。 秦小春在边上看的乐呵。 谁能想到陈曼也会有如此小女儿的一面,甭说还真挺可爱的。 “奶奶,曼姐,饭来啦。” “我亲自下厨给你和奶奶做的,快尝尝吧。” 秦小春厚颜无耻的打开了塑料快餐盒,邀起了功。 “哇,好香啊。” “真没想到,你厨艺还蛮不错嘛。” 陈曼夹了一块鸡肉,嚼了一口满嘴都是嫩滑爽感,忍不住夸赞了起来。 “你要喜欢,以后咱搭伙吧,我负责做,你负责吃。”秦小春眨眼笑道。 老太太点头附和:“嗯嗯,这个建议蛮好,你俩搭伙好,还省的我老婆子天天做饭了。” “奶奶,你瞧他一点不正经,都说的什么话。”陈曼瞪着小春,很是不满。 “男人嘛,脸皮不厚能有啥出息,当年你爷爷脸皮比小春还厚呢。”老太太笑道。 “哼,我是看出来了,你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陈曼撇了撇嘴,气呼呼的低头干饭。 吃完饭,等老太太睡觉了,陈曼一叉腰挡在了小春面前: “姓秦的,你一天天没正事闲的么,小河村的集体制就是这样搞的,天天在外边当癞皮狗啊。” 秦小春眉头一挑,笑道:“谁说我没正事,追你就是最大的正事。” “整个桃花淀的村民幸福全系在你身上,我这叫为民求爱。” “越来越没个正经!” “告诉你,想借我奶奶打主意,门儿都没有。” “我还是那句话,公对公,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陈曼冷冷的摆明了立场。 “那咱就私对私,学姐,我爱慕你,想追求你,这个够直接吧。”秦小春直接摊牌了。 “你个花花,田红玫不好吗?小河村的俏寡妇不好吗?”陈曼大觉可笑。 “她们是好。” “但你也好啊,你又美又有能力,胸大屁股大的一看就好生养,我看了心痒痒。” 秦小春得寸进尺的继续表明心迹。 一个女人如果真讨厌男人,是不会说这么多废话的。 通过几次的接触来看,陈曼做人有原则,但同样单纯、是一张恋爱白纸。 她并不抗拒恋爱,只是不知道怎么恋爱而已。 当然,秦小春自认为与她是志同道合的,这点陈曼心底一定也是认可的,否则对他就会像曹平安一样不会来电,更别提拿着照片念了。 “无耻之徒!”陈曼白了他一眼,懒的再睬他。 秦小春一边劈柴,一边低声冲边上晒萝卜干的陈曼道:“姐,我送你的礼物,昨晚用了没?” “你恶不恶心,早扔了。”陈曼俏脸微红,背着身冷哼道。 “恶心?看来学姐拆开看过了。” “嘿嘿,你都二十四了,没听奶奶说嘛,放过去孩子都好几岁了。” “有点需求不很正常么?” “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还是学农学的,生物学一定很懂吧。” “女人不能老憋着,时间久了会得病的,中医还讲究个阴阳调和呢。” 秦小春嘿嘿一笑,对这种恋爱“小白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科普。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盯着这点事不羞的慌?” “唐三藏一样,啰里吧嗦一大堆!” 陈曼撩了撩耳侧的秀发,戴上耳机,选择性的屏蔽了这家伙。 “姐,你听啥呢,我也听听。” 秦小春脸皮厚的很,跟着蹲在了地上,摘了一只耳机听了起来。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 一边听,他还一边唱。 “完了,这歌不能听。”唱了几句,秦小春把耳机还了回去。 “咋了?”陈曼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好奇看着他。 “听了我想谈恋爱,我怕晚上回去,满脑子都是你皱眉的样子。”秦小春耸肩笑道。 他是发自肺腑的。 跟单纯的女人打交道,其实是很危险的。 很容易就会陷入最青春的那种春心萌动,那种超出欲望的情愫,太让人沉迷了。 “我可不会叫你胆小鬼,叫你小色鬼还差不多。”陈曼嗤笑了起来。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小色鬼……是这个版本么?”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唱道。 陈曼妙目一白,对这货简直无语了。 她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不过跟小春逗了几嘴,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想来这坏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呵呵,迟早得改成,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好爸爸!” 秦小春盯着她撅起的翘臀吞了口唾沫,暗暗腹诽了一句。 一会儿,陈曼晾晒好了萝卜干。 秦小春也剁足了柴火。 陈曼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搭理小春,掩好了院子门,坐上电动车,一拧手把就要走。 “姐,你等等我啊,吃人嘴软,你不嘴我,好歹捎一段吧。” 秦小春眼疾腿快,一屁股跳坐在后座上,顺手一把抱住了陈曼的小蛮腰。 “你去哪?”陈曼不是无理之人。 “你去哪,我就去哪。”秦小春赖皮道。 “滚蛋!” 陈曼没好气道。 “别,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姐姐,不过必须到你家才能说。”秦小春忙举起手道。 陈曼恶狠狠的吓唬他:“臭弟弟,你要敢打歪主意……哼,你晓得吧?” “别误会,我是偷心贼,不是偷身贼。” “再说我就算真对你有企图,求的也是个长期买卖,毕竟像你这种宝藏女孩,哪是一两次能探索完的。” “放心吧,这种愚蠢的一锤子亏本买卖我是不会做的。” 秦小春流里流气的笑道。 “歪理邪说,你倒是张嘴就来,就你这样怎么管好村子,怎么带村里人脱贫致富?” 陈曼晓得他是个赖皮花花狗后,也懒的骂了。 “这不我啥事也不干了,一门心思的想跟姐姐学嘛。”秦小春道。 说着,他手一搭搂在了陈曼的腰上。 “你把手拿开,要死啊。”陈曼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气的直咬牙。 “不,我晕车。”小春道。 “晕车?电动车也有晕的吗?我听说你还是个练家子。”陈曼有些诧异,怀疑这家伙在揩油。 “嗯嗯,不搭着点,我怕掉下去。” “姐,你开慢点好吗?我真的好晕。” 秦小春真气一涌,脸上浮现出青白惨色和冷汗。 陈曼透过后视镜一看,好家伙还真像是晕车的样子,连忙降慢了车速。 秦小春借着这机会抱她更紧了,闻着淡淡的处子清香,手心感受着腰肢弹性、温软的肌肤触感,整儿个心神都激荡了起来。 正午,淀子里的风袭来。 陈曼的白色裙子在风中飞舞,电动车低矮、狭捉的小座后边,一米八几蜷着腿像老狗一样的秦小春心神一阵激荡。 “说不上为什么,我变的很主动,若爱上一个人,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秦小春默默掏出手机,点开了音乐播放器。 老海王恋爱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做男人真命苦 电动车上,听着那首《简单爱》陈曼心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这是一种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 就像是吃第一次喝果汁牛奶一样,酸酸甜甜的,还有果肉的清新。 往日里工作带来的劳累、压抑,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消散了。 尤其是秦小春搭在腰间的手,这家伙时不时掌心蠕动着。 陈曼能猜到这家伙在占自己便宜。 但此情此景下,她竟然出奇的接受了,也没生出任何反感的念头。 这跟那天晚上曹安平牵自己的手,差点接吻,那种本能的后背发毛和浑身不舒坦是完全不一样的。 相反,她还有点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朦胧感。 “陈支!” 时不时有路过的村民打招呼。 陈曼是个大气的女人,落落大方的跟村里人打招呼,并没有因为后座有条癞皮狗而不好意思。 她大气,秦小春更不要脸。 见到人了,管他认识不认识,也跟着主动叫人,叔叔、阿姨,大哥、阿婆的叫的可热乎了,好像他已经是清水村的女婿了一般。 生怕别人不知道陈曼后边驼了个小河村来的祸害。 “到了!” 陈曼在老宅门口停好了电动车,然后,看了一眼小春:“还晕吗?” “不晕了,谢谢姐关爱。”小春擦了把汗笑道。 陈曼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别动不动就爱啊爱的,关心好嘛,你念一中走的后门吧。” “嗯,我才不要你把我的心关起来,我缺的是爱,不是锁。”秦小春一本正经的解释。 “别贫了!” 陈曼撇了撇嘴,打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姐,你这锁也太瞥了,不怕被贼惦记吗?”秦小春笑问道。 “我有啥让人惦记的,我爸的老宅子,又没啥值钱的。” “再说了,现在村里家家户户,只要肯出力的,一个个都有钱挣,谁会来偷东西。” 陈曼进屋脱掉白色的休闲鞋,换上了拖鞋,顺便又给小春递了一双。 “这可不好说,贼不见的就一定是偷钱,也有偷别的,比如人!” 秦小春穿上拖鞋,四下张望着道。 陈曼看了他一眼,颇是幽怨的撇了撇嘴。 她可不是让贼给惦记上了。 “好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姐,你日理万机还能把家里打理的这么利索,真勤劳、贤惠啊,谁要娶了你,那可是赚大发了。” 秦小春自然少不了一通彩虹屁送上。 “赚啥大发?我可不是天天伺候人的老妈子。” “你先坐,我去烧水泡茶。” 陈曼笑了笑,去了厨房。 待她提着茶壶出来时,秦小春正站在父亲的遗像前,双手捧着线香,给故去的爸妈上香。 “知道你是唯物主义者,就让我这个唯心主义来做吧,希望别介意。” 秦小春恭敬的把线香插在香炉里,转过头看了陈曼一眼道。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身上没带线香。”陈曼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秦小春笑道。 “我爸也是唯物主义者,他不见得会受你这份情。”陈曼语气温柔了些许。 “他会受的,得看是什么身份给他敬的了。”秦小春冲陈曼眨巴着眼。 陈曼一边泡茶,一边笑问:“什么身份?” “比如女……婿。” 秦小春说的很慢,眼见陈曼的白眼飞了过来,赶紧又道:“又或者志同道合之人。” “陈叔,你当年为了清水村跑烂了无数双鞋,跪过多少官老爷的门槛,受了多少白眼,甚至被人称为‘乞丐陈’。” “今天清水村的孩子上学不用趟河、不用爬山,能走阳光大道,清水村的百姓鱼有所卖,勤有所获,家家户户住洋楼、开汽车,这些都是你用生命、自尊换回来的。” “我听满爷说,你俩在喝酒的时候曾有过约定。” “你说过,你跪过、求过,所以知道跪有多难、多苦。有生之年,要让桃花淀所有百姓挺直腰杆,不要一个孩子挨饿,不让一个男人跪地求人,不让一个老人孤苦受冻。” “你说过,在您心里,桃花淀三村都是一家人,要共同致富。” “可惜,你刚调到乡里,还没来得及实现毕生夙愿,便早早离去。” “我有大同共富的愿景,也愿意豁出去膝盖,可惜却无人与我。” “哎!” 秦小春对着遗像,深沉的说起了知心话。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酒水,倒了三杯供上: “这一杯是我代满爷问候你的,这一杯是代小河村百姓敬的,如今世道人心,无非是各扫门前雪,到现在村里连个支书都没有,除了您,哪有真正惦记百姓之人。” “最后一杯是小春敬您的,以前你是乞丐陈,现在我是乞丐秦,都是求人难啊!” 三杯酒敬下,秦小春转过头来,陈曼已经是泪眼婆娑。 她想到了那个任劳任怨的孺子牛,那个真正与百姓打成一片,把每一个百姓都装在心里,殚精竭虑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的爸爸。 清水村能有今日,是父亲用膝盖和尊严换回来的。 她更知道父亲的遗愿。 父亲去世那天晚上,还在做如何解决小河村出山难的调研报告。 陈曼何尝不想完成父亲的心愿,只可惜,她不敢,她没有父亲无畏的勇气,她就是自扫门前雪的那个人。 “姐,我没激你的意思,实在是见到陈叔,心里有苦忍不住吐上几句。” 秦小春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歉然的笑意。 “我没事,喝茶。” 陈曼背身抹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秦小春陪她聊了些轻松的话题,见她又活泛了,这才笑眯眯道:“姐,我刚刚听到陈叔在催婚了,革命的根本在于人,你得为革命输送火种啊。” “少来。”陈曼笑道。 “姐,我晓得你和曹会计关系好,你瞅瞅,我跟曹会计谁好,更能合你的心?”秦小春指了指自己,笑嘻嘻问道。 “你都说了我跟曹会计关系好,那当然是他好。”陈曼很随意的敷衍他。 “姐,你就这么瞧不上小春么?”秦小春问道。 “你油嘴滑舌的,干啥撂挑子,耍嘴皮第一名,白长了这副好皮囊。”陈曼白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秦小春却有几分得意:“嘿嘿,难得姐夸我一句,谢了啊。” “你可真不要脸。”陈曼道。 秦小春撇了撇嘴,满脸人间不值得的幽怨:“哎,做人好难,做男人更难啊。” “你说男人老实巴交吧,你们女人嫌不浪漫、没情调,活该这辈子单身狗。” “你要说男人积极进取,你们女人又觉的不靠谱、不踏实。” “横竖男人怎么做都是一个错,要不说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光棍越来越多呢。” 陈曼看着他,想怼两句又找不到词,索性是低头喝起了茶水。 秦小春却是越发来劲了:“你说说啊,你一个支书光抓村里扶贫和经济也不行啊,现在人口出生率都低成啥样了,农村里大龄青年娶不到媳妇老大难问题,你也得管管啊。” “作为村里的领头羊,陈曼同志,你应该以身作则,当先为生育工作作出表率。” “比如,今天你要嫁给我!” “陈支,我这建议没毛病吧。” 陈曼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无言以对。 “呵呵,看来你还是个搞计生的好手,我们村妇联主任位置空着,要不你来?”陈曼缓过神来,又气又笑道。 “你瞧瞧,你这位同志就是一言堂惯了,听不得人民群众的意见。” 秦小春见她端着的样,有些不爽道。 “群众,你的茶话会聊完了没,没啥事,请吧,我该午休了。” 陈曼知道这货扯淡无敌,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热身差不多了,秦小春开始下“猛药”了:“姐姐,那咱们就谈点正事,我给你抓贼吧。” “啥意思?”陈曼不解。 秦小春掏出手机,打开了偷鱼视频:“这两天晚上我拍的,头一天在你们村北边偷的,昨晚上你前脚刚巡完离开,他们后脚又去了。” “就这么个游击搞法,你怎么抓?” “还有,看看你们的治保队在干嘛?头一天晚上在涮火锅,第二天斗了一通宵的地主,这没人放水,你敢信?” 陈曼仔细看起了视频。 画面中阎金宝电船全开,段老六在水里打药…… 她终于明白,村里为啥这两天早上不上鱼了,闹了半天果然如二叔猜的,又是响水村这帮贼在搞鬼。 “你觉的会是谁?”陈曼问道。 “还用问吗?曹安平呗,他是治保主任!” “而且眼下县城在搞金兰宴,每天需要上万斤鱼,蔡大强为啥没死乞白赖找你,那是因为曹会计早把鱼漏出去了,人家鱼不够,偷来凑,用不着你了啊。”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分析道。 “或许响水村来偷鱼了,这帮贼确实难防,但这画面中并没有曹安平,不能指认是他干的。” “曹会计来村里两年了,不说鞠躬尽瘁,也是勤勤恳恳,扎实干事的人。” “秦小春,咱们两村现在是竞争关系,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觉的我应该去质疑一个合作两年的搭档吗?” 陈曼心头此刻惊涛骇浪,心寒如冰,不过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她能管好一个村,靠的从来不是猜测,而是靠晒在阳光下的实际执行力。 秦小春就知道这一招还将不死曹安平,顿了顿,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道: “行吧,偷鱼贼咱先放一放,咱抓你家里的贼。” “我家里的贼?”陈曼蹙了蹙眉。 这事关系到她的隐私,以及小河村村风,她并不想过多张扬。 “你最近丢了不少裤头,比如黑色蕾丝的,不,准确来说,你丢的大部分都是蕾丝的。”秦小春直接挑明了,反正谁丢谁尴尬。 “你怎么知道的?”陈曼眼神狐疑中透着严厉。 “别这样看着我,咱俩认识才几天,我可没兴趣隔两个村来偷你的裤衩子。”秦小春笑道。 陈曼一想也是,脸颊微微有些发红的问道:“那你觉得是谁?” “曹安平!”秦小春直接道。 第二百二十章 这不是偷的事 “怎么可能,曹会计为人还算清正,不可能干出这种事。”陈曼不可思议的叫出了声。 曹安平虽然有抽烟、喝酒的习惯,对治保队管的也比较宽松。 但两年来对她可是规规矩矩,几乎不越雷池一步,对乡亲们也是和蔼可亲,账做的清清白白。 在陈曼心中,按十分来算,曹安平做情侣很可能只有一分。 但作为工作搭档,打个九分是绝对没问题的。 扣掉的那一分,还是上次曹安平骂了秦小春一句乡巴佬。 但也仅仅只是一分而已,陈曼是个很公正的人,当然不会真因为曹安平情急之下的一句话,彻底否定了这个搭档。 相反,秦小春这家伙目的性太强,又是“敌军。” 且花名在外,华而不实,陈曼最多给他打个三分。 “你看吧,我说啥你都向着他,你是真打算跟他成两口子是吧。” “也对,谁让我跟曹安平是情敌呢,又是竞争对手。” 秦小春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这可是毁人名誉的事,我能由你张嘴就信吗?” “我要一口咬定是你偷的,你认吗?” 陈曼见他一脸委屈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还真想偷!” “真要偷了,老子认就认了,喜欢你想念一念,有啥不能说的!” 秦小春很大方的承认了。 “真臭不要脸!” 陈曼红着脸啐了一声,“你回去吧,偷了就偷了,不管是谁我认了。” “姐姐不愧是财大气粗,真有钱,裤衩子不是钱啊。” “行吧,不抓就不抓,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但哪天你要是像红玫一样,小视频被人曝网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小春一脸悻然的放下茶杯,准备离开。 陈曼抬手拦住他,蹙眉道:“你,你什么意思?” “有人在你屋里安装了监控探头,你早被人看光光了,你说啥意思?”秦小春拨开她往门口走去。 “你,你给我找找呗。”陈曼急了。 这可是关系到她名誉的事。 尤其是昨晚,她拿着小春的照片耍了一场,要真被人发网上了。 虽然不会有损道德,但以后还怎么在乡里乡亲面前展开工作。 虽然这货满嘴跑火车,但万一要真有呢。 还是有必要让小春找一找的。 “可以,你亲我一个。”秦小春指了指脸,勒索了一把。 “滚蛋。”陈曼真想揍这货。 “那叫声春哥,总可以吧。”秦小春道。 “春……弟!” 陈曼红着脸,推着他往屋里走:“快去,快去。”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小曼,她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秦小春一边哼着曲,走进了浴室。 陈曼跟在这癞皮狗后边,简直是又气又笑。 卧室肯定是有探头的,浴室也是偷拍重灾区,不得不查。 神念一散,蔓延了每个犄角旮旯没找到。 “啧啧,收拾的真干净,让人想犯罪也没机会啊。”秦小春站在浴室内,感慨了一句。 他现在可以确定,大部分美女跟爱卫生是成正比的。 至今为止,秦小春就没在美女们浴室里见到过换下来的衣物。 “你们男人就知道满脑子龌龊!”陈曼冷哼道。 “呵呵!” 秦小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陈曼的卧室。 卧室很干净,有着淡淡花香,因为在向阳面,花香与阳光的味道混合着,好闻极了。 秦小春闭上眼,美美的深呼吸:“真香啊,爱死这味道了。” “你属狗的吗?找探头靠鼻子。”陈曼翻了个白眼道。 “差不多吧,反正在你心里是癞皮狗、舔狗了。” 秦小春嘿嘿一笑,装模作样的在屋里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走到床边,弯腰准备趴着去床底翻找。 “你,你干嘛?”陈曼躺在床边,紧张问道。 “找探头啊,现在的人除了监控,还有一种液压感应器。” “那东西装在床底,只要你躺上去,超过了某个重量,对方监控上就会报警。” “比如咱俩一起躺在这床上,对方就会发现,因此也叫防老王神器。” “这是一套的,你确定不查吗?”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陈曼泯了泯嘴唇,略带几分娇羞的让开了。 “咦。这是什么?” 很快,秦小春贱兮兮的从床底下翻出了那个盒子,正是三件套。 陈曼背身眯着眼,尬的要死。 “姐,你不是说丢了吗?”小春嘿嘿笑问。 陈曼转过身来,有些局促道:“我……我这不是怕欠你人情,所以又捡了回来,你来的正好,把你的臭东西拿回去。” “怕欠我人情,你拆开干嘛啊。”秦小春笑呵呵逗巴了起来。 “我,我得检查,万一你要送值钱的珠宝、金条,我好上交举报你啊。”陈曼撇了撇嘴,还有理了。 “是吗?” “咦,这个怎么少了两格电?”秦小春突然打开了,在嗡嗡声中好奇问道。 陈曼脸红的更厉害了:“肯定是运输中损耗,或者商家发过来的电池不行吧。” 呵呵,还挺有理。 “好吧,不过这东西你还是扔垃圾桶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不着,要转送别人吧,我又怕你用过,万一有毒什么的,我不是坑人么?” 秦小春很有分寸的终止了话题,盖好盒子丢在了床上。 “你才有毒!” “到底还找不找探头了,没有就赶紧给我滚蛋。” 陈曼红着脸骂了一句,顺手拿起盒子装模作样的丢进了篓子里。 “找,找!” 秦小春很快在正对着床的位置,一个盆栽上找到了针孔式探头。 “你自己过来看吧,省的待会又怀疑是我故意诬陷、诽谤他人。” 陈曼凑了过去,一看可不正是高清微型监控仪。 “可恶!” 她火冒三丈,刚想摘下来,秦小春一把拉住她:“喂,姐姐,你干嘛呢?” “不搞掉,留着它过年啊。”陈曼气的眼都红了。 “你傻啊,你摘了它,偷拍的人不就知道你发现了?” “你就不想揪出这个败类?” 秦小春趁她乱了分寸,轻轻的握住了她的玉手。 “气死我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很可能被人录屏、偷拍,她眼泪花子在眼窝子里气的直打转。 这已经不是偷杈子这么点事了。 万一对方别有企图、报复,对陈曼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吁,这边来说话。” 虽然已经屏蔽了空间的能量,哪怕曹安平现在在看,也只会是一团嘈杂雪花。 但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秦小春比了个手势,拉着陈曼出了卧室,顺便带好了门。 “现在咋办?”到了外边,陈曼红着眼问他。 “小曼姐,原来你也有乱了方寸,哭鼻子的时候啊。”秦小春笑道。 “讨厌!快说!” 陈曼这才发现这货握着自己的手,连忙挣脱了。 “是曹安平装的。” 秦小春开门见山,不等陈曼开口,他抬起手接着道: “你不是要证据吗?跟我来!” 说完,他上了电动车。 陈曼收拾好情绪,乖乖的上了后座。 她不想怀疑曹安平,但眼下的情况已经箭在弦上,她必须揪出任何一个可能的黑手。 秦小春走到了一栋二层楼房前。 楼房是白色的瓷砖,分割成了十几间大小相等的房间,外边还挂着空调机。 “这不是村里的招待所吗?”陈曼皱了皱眉头。 清水村是示范村,外边又有一定旅游资源,平时里很多外地或者城里老板来收货,又或者是一些其他村落来学习调研的,都统一安排住在村里的招待所。 不过一般情况下住的人还是少,平时没啥生意,除了借一楼大厅开村委会,或者给村里老人庆生、办婚礼,大部分时候是闲置、封锁的。 “你有钥匙吗?”秦小春问道。 陈曼点头,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秦小春径直上了二楼最靠里的216房。 陈曼拿着大串的钥匙,打开了216走了进去。 “平时有人打扫吗?”秦小春问。 “一个月有专人打扫一次,我向来不提倡搞旅游,怕坏了桃花淀的水源生态,所以有意弱化招待的功能。” “这里平时没人住的。” 陈曼解释了一句。 “看吧!显然有人来过的。” 秦小春指着床边纸篓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大半桶卫生纸,还有床头烟灰缸里的烟头。 陈曼看了一眼床单上的粮食斑点,还有纸篓里散发的腥气,不禁蹙起了眉头。 再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是芙蓉王的。 清水村人抽烟一般是五块一包的软白沙或者旱烟,只有曹安平爱讲究,抽的是这种二十五一包的硬壳芙蓉王。 秦小春开始翻起了衣柜。 很快,他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丢在了床上:“应该就是它了,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陈曼打开一看,里边全是皱皱巴巴的各色裤衩子。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自己的。 好多上面还黏巴成了一团,不用想也知道贼人念完她后,连洗都懒的洗,直接丢在了袋子里。 哇! 陈曼只觉肺腑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真的很难相信,自己信任的好伙伴,好搭档,斯文正派的曹安平骨子里会是如此龌龊不堪的小人。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这小子真是神了 “我想说,还是曹安平!”秦小春耸了耸肩,有些同情的说道。 他能理解陈曼此时的心情。 被一个并肩搭档了两年的人,并口口声声爱她如命,要娶她的男人,欺骗、隐瞒背刺了一刀,想来是哀默大于心死吧。 陈曼拍了拍胸口,收起那些裤头塞进了塑料袋,重新塞回了衣柜。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曹安平追求自己两年了,都是成年人有些需求,如果说只偷她的裤头念一念,陈曼会反感,但是能理解,也能容忍,甚至可以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 但安装监控这种下贱、卑劣的手法,完全就是犯罪,是奔着毁她来着。 陈曼忍不了。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小春,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很聪明,没把偷来的东西放在家里,这样就算有一天被人逮着了,他也可以来个矢口否认。” “别跟我说他没有钥匙,他能进你家,就能进这里。” 秦小春看着陈曼,自顾自的解释道。 “真的会是他吗?”陈曼咬着嘴唇,眉宇间满是痛楚。 “很简单!” “为了证明我这个情敌没骗你,咱做个局不就得了。” “不过,这需要你放点血才行了。” 秦小春笑了笑,随手把曹安平落在房间内的手机充电器摁进了插排上。 啪! 他打了个响指,一株火苗在手心腾起,落在插排上。 滋啪! 插座腾起了火花,很快燃起了大火。 “你干嘛?快把火灭了。”陈曼看呆了,等缓过神来,火已经大了。 “叫人来救火吧,走!” 秦小春拉着陈曼走出了招待所。 火焰腾起,很快惊动了村里人。 待火焰扑灭了,216房间早已一片焦黑,火焰把衣柜、电视,连带着那些杈子全给烧了个精光。 “陈支,火情检查出来了。” “216室有住客遗留的插销没拔,前段时间下了雨,房子有渗水的可能,引起插口接触不良引发的火灾。” 村里的电工许国清走过来汇报。 “损失如何?”陈曼问道。 “还好发现的及时,除了216重新翻修,其他房间影响不大,有个两三万就差不多了。”一旁的陈二叔回答道。 “好,等曹会计回来了,知会他一声从村里账上拨款修葺。” 陈曼交代了一句,骑着电动走了。 回到家,秦小春跟大爷一样,正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 “我这手咋样?”小春抬手扔给了她一个果子。 陈曼接了,没心情吃又放了下来:“不咋样,你这一把火害我损失了三万块,回头我还得私掏腰包补村里账上。” “三万块抓个贼,还是划算的。” “富婆姐姐,补可以,等曹安平走了再说。”秦小春提醒道。 “这还用你教,接下来该咋办?”陈曼白了他一眼,问道。 “简单,你们村有进城的吗?最好是女人。”秦小春想了想道。 “有,三婶进城买冰箱去了,这个点村里的大巴该往回赶了。”陈曼看了一眼腕表道。 “让她给你带点新裤头回来,最好是越劲爆,越火辣越好。” “不过,这也正是姐姐的风格。” 秦小春盯着陈曼鼓鼓的胸口,嘿嘿坏笑了起来。 “你跟曹安平就是一丘之貉!” 陈曼俏脸一阵发烫,拿起桌上的果子往小春丢了过去。 “先说好,我不偷,但我可能会向你讨。”秦小春哈哈笑道。 陈曼没搭理他,拿着手机进了卧室,脸颊一阵阵发烫,羞的都想早条地缝钻进去了。 “喂,三婶,麻烦你给我去步行街的专品店,给我带几盒裤头回来。” “真丝、蕾丝,越透气越薄越好。颜色嘛,要紫色、黑色、白色的。” “哎呀,三婶你又取笑我,不说了,忙着呢。” “对了,曹会计下午要回来,车子会空着,你冰箱不好放,就坐他的汽车吧。” “让司机小李坐村里的巴士就行了,嗯嗯,挂了。” 陈曼挂断了电话,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回到了客厅。 “照你的做了,以三婶的大嘴巴,肯定会让曹会计知道的。” “你最好保证曹安平今晚会来偷,要不我可跟你没完。” 一想到三婶那大嘴巴,还指不定会怎么说她呢。 不过也就是条裤头,晾她也说不出个花来,只要能试出曹安平真是个龌龊小人,也是值了。 “小春,你是咋知道我房间里有摄像头,偷东西的贼会把裤头藏在招待所的?” 顿了顿,陈曼在小春对面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想知道,姐姐,来一个。” 秦小春指了指脸,嘴皮子啵啊啵的。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点么?”陈曼很无语道。 “好吧,那我啵你一个。”秦小春探着身子,往她凑了过来。 “你要死啊,就知道皮。”陈曼抬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秦小春逗了逗,坐回了椅子,笑眯眯道:“你也知道我是秦家人,你们眼中唯心的邪门歪道还是懂一些的,怎么说呢,你可以理解我能元神出窍,整个桃花淀晚上谁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真……真的?有这么神吗?”陈曼才不信呢。 “当然,我昨晚就是看到曹安平在招待所床上念你,所以今天才过来的。” “嗯,你不信?” “看一个吧,陈望龙咋样?他这会儿刚睡醒在练拳,系的红色腰带,黑色练功裤,他今天垒了八块砖。” “他劈下去了,哦,很遗憾,只裂了六块。” “他说:喝酒误我。” “哦,他似乎对我有敌意,把木人桩当我打,过分了啊。” 秦小春半眯着眼,神念一展,一边看一边说道。 “鬼才信你。” 陈曼等他说完,掏出手机给陈望龙打了个电话,还刻意开了免提,她就是要当场揭开秦小春的假把戏: “望龙,你在干嘛?” 那头传来望龙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木人桩呢,姐有事吗?” “你现在是不是穿的黑色练功裤,系着红色布带?” “是啊,姐,你怎么知道的?”那头传来陈望龙诧异的声音。 陈曼面皮颤了颤,接着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劈砖了,劈了八块?” “姐,那必须啊,以我的功力,八块老青砖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啊。”陈望龙吹嘘道。 “呵呵,你这不要脸的毛病最近练的不错啊。” “是八块红砖,而且只劈断了六块,为酒所误了吧。” 陈曼声音一冷,半信半疑的提醒了一句。 “卧槽,姐,你咋啥都知道,你躲在哪呢,我咋没看着你。” “等等,老姐,咱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不带监控我人身自由的啊。” 陈望龙顿时慌了。 “哼!” 陈曼冷哼了一声,狠狠按断了电话。 秦小春摩挲着眉心,又说了一句:“陈运来正在渔船上,跟治保队一个脸上长痘子的青年烤鱼喝酒。” “是张成。” “嗯,看来你二叔也怀疑曹安平了,他在套话。” “张成喝的有点多啊,撂了,昨晚他们后半夜压根儿没去巡逻,而是打了半宿的牌。” “打电话吧。” 秦小春收回神念,笑了笑道。 陈曼又拨通了陈运来的电话:“二叔,你,你在哪?” “我,我喝酒呢。”那头传来陈运来大舌头的声音。 “跟谁呢?”陈曼问。 “咋地,你个丫头还查岗啊,今儿不是周末么?你管我!”陈运来咋呼道。 “陈支,放心吧,二叔和我在一块,丢不了的。”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可不正是张成的。 “这下你该信了吧。” “要不说呢,有些人看着斯文老实,实则是败类。像我这种天真无邪又善良热心的好村民,往往又容易被人误会。” “哎,我真难啊。” 秦小春擦了擦手,一个葛优躺倒在了老沙发上。 刚要说话的陈曼,突然面皮一颤,狠狠瞪了小春一眼后,气呼呼的走进了卧室。 砰! 她重重关上了门,靠在门上脸颊烧的能烫熟鸡蛋。 秦小春真的有夜游、监察的本事。 他昨天晚上既然看到了曹会计偷裤头念自己,必然也看到了自己用三件套,用他照片念着的画面了。 秦小春前面假装在床底下找东西,其实是有意逗她呢。 这个该死的混蛋。 啊,啊! 气死老娘了! “陈曼啊陈曼啊,你咋就中了毒,昨晚非得上了这小子的贼船,这下看你还怎么要脸,怎么做人!” 陈曼咬着银牙,揪着头发简直要疯,脚趾头恨不得把地板都给抠烂了。 社死的感觉太糟糕了! 陈曼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麻了。 这时候门敲响了: “曼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是大夫啊。” 秦小春在门外喊道。 癞皮狗! 陈曼嘀咕了一句,没搭理他,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 “曼姐,你家wIF密码是多少啊,我手机没流量了。” “没有!” 门外秦小春满脸坏笑。 他知道陈曼这会儿正社死晚期边缘了,她越躲,偏偏要逗她。 小春也不急,等过了一阵,他又敲门喊道: “曼姐,我想上大号,厕所没纸了。” “快点,姐姐,我憋不住了。” “你要不给我纸,我待会用你毛巾,你可别怪我啊。” 陈曼这回是没辙了,从床上跳了起来,麻利儿整理下发型,拿了一卷纸开了半道门缝,反手递了出来: “鬼喊鬼叫个啥呢,拿去。” 秦小春接了纸,忙道:“小曼姐,是我哪做的不好吗?你怎么生气了?” “我大姨妈来了,不行啊。” 陈曼冷哼了一声,砰,又关上了门。 装? 嘿嘿,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见我。 秦小春笑了笑,在老宅里四下观望了起来。 想了想,他拿了把铁锹,来到外边的小院,开始锹土挖坑忙活了起来。 陈曼听到动静,透过窗帘的细缝偷偷瞅着。 这家伙又在搞啥幺蛾子。 她这会儿心乱如麻,也没啥心思细想,一倒头索性是睡了过去。 …… 县城。 曹安平今儿可是忙坏了,他先是回了县城家里,把搭上徐云凤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曹家人自然是大喜。 接下来,一家人去了天华府,借着蔡大强讨来的最低折扣,当场定了一套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的洋房。 不过填名字的时候,曹安平留了个心眼。 他把房子挂在了父亲名下。 这样一来,哪怕将来和陈曼结婚闹掰了,房子不会在财产分割的范围内,也算是防一手了。 买完房子,他美美拍了一通拎包入住的洋气新房,这才打电话给三婶。 前面陈曼给他打电话了,三婶拉了冰箱不方便挤村里的班车,让他用拉鱼车给捎一程。 来到家电城,裙子套丝袜,梳着两大辫子的土气三婶,连忙招呼人把冰箱搬上了汽车。 “曹会计,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三婶笑道。 “嗨,我不就是给你们服务的吗?” “哟,美的冰箱,这可是名牌,洋派哦。” 曹安平还是很会来事的,不忘夸赞了一嘴。 “嗨,那还不是曹会计你和曼丫头的功劳,我们村人沾了你的光,家家户户兜里有了闲钱,要不谁买这贵不拉几的玩意。”三婶很受用的互相吹捧了一番。 曹安平一边开车一边哈哈笑道:“三婶客气了,都是小曼的功劳,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瞧你这张嘴,怪不得曼丫头喜欢你。” “曹会计,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啥时候跟小曼把婚事办了。” 三婶叠着腿,话匣子一打开,这嘴就停不下来了。 曹安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谁不晓得桃花淀两大名嘴,小河村的马金莲,清水村的刘三婶,那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递给了刘三婶。 “三婶,你瞅瞅,我今儿刚买的,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最新开盘的天华府,好几千一平呢。” 曹安平嘚瑟的晒了起来。 “哟,这么贵啊,那不得好几十万,曹会计,看不出来你这家底子挺厚啊。” 刘三婶翻着照片,看的眼都直了。 “我没啥钱,纯粹是义务给你们打工了,就家里爸妈有个几百万的底子吧。” 曹安平笑了笑,顺手掏了根芙蓉王点上了。 “啧啧,曹会计城里人厉害哦,曼丫头要能嫁给你,那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不是我家那丫头还在上学,我都想把她介绍给你了。” “跟你说,我家丫头那模子可不比陈曼差的。” 刘三婶各种彩虹屁奉上,吹的曹安平是心花怒放。 “那不消说,就三婶你这把好模子,你家丫头不是天仙都说不过去。” 两人享受着互相吹捧。 正说着,曹安平目光落在了刘三婶手上拎着的一个精美袋子,那是一个内衣名牌。 “三婶,这可是步行街的牌子货啊,城里人都穿这个呢。”曹安平顺嘴说道。 “嗨,甭提了,这城里人穿衣服是真不要脸,一条裤衩子薄的透的啥也遮不住,透气是透气了,这要穿个裙子,还不得全漏了。” 刘三婶看了一眼袋子,撇着嘴不屑道。 “呵呵!”曹安平意识到聊偏了,及时刹车。 “安平,你得管管小曼,这都是些啥啊,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些算哪门子事嘛。”刘三婶突然交代了一句。 “这是小曼买的?” 正开车的曹安平差点没惊掉下巴。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养我呗 “这还能有假,她亲口给我打的电话,点名要这家店。” “你说这是个啥,也不晓得这城里人脑壳咋想的,你瞧瞧这薄的,透的,还不如别穿得了。” 土潮的刘三婶对这种新式真丝面料和设计,那是相当不满。 一边说着,她直接拆开了盒子,从里边拿了出来咋起了舌头。 “三婶,你,你这不好吧?”曹安平提醒了一句。 “有啥不好意思的,陈曼小时候我还给她把过尿呢,回到家我还得说她。” “好歹也是村里的领头羊,平日里还算端庄,这牵的哪股子歪风邪气嘛。” 三婶冷哼了一声,碎叨个没完: “曹会计,你瞅瞅这色。” “白的就不说了,黑的、紫的、这像一个年轻黄花闺女穿的色嘛,我穿都嫌害臊。” “小曹,女人呀就得规规矩矩的,这年头搞破鞋、扒灰的事还少吗?” “小曼这里你的把好关,可不能让她歪了,坏了村风。” “有句话叫啥来着,蚂蚁咬坏了水库坝。”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对,对,就这个,得把住,稳住了她。” 三婶说着把裤头装了回去。 她跟马金莲完全是两个极端。 马金莲本身爱美追求时髦,啥都要追城里的新潮,敢穿也会穿。 刘三婶呢,土潮还行,时尚完全不懂。 她就是纯粹爱管闲事,谁家男人打野食了,她要大喇叭宣传。 谁家闺女裙子短了,她也能站村口骂上半天。 属于那种一天不管点事,找找存在感就不舒服的那种。 “三婶您放心,我会提醒小曼的。” 曹安平一边说话,眼睛瞄上了三婶腿上摆着的裤头。 又是蕾丝,还是重色调的。 似乎这一次的款式还要更透更薄。 好你个陈曼,明着跟老子装圣女,骨子里果然是骚货。 或许偷上瘾了,曹安平瞄了几眼,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脑子里又浮现出陈曼昨晚那股子妩媚劲儿。 一想到那娘们穿上这么迷人、火辣的裤头,那风情还不得炸了。 想到这,他没来由的血气翻腾。 “曹会计?” 刘三婶见他有些怔神,眼神怪怪的,跟自家男人喝了酒,非巴着人种苗儿一样透着火花子,登时警觉的皱起了眉头。 她可是村里的反俗先锋。 刘三婶还以为曹安平这鬼对自己起了意,连忙把腿紧了紧,干咳了一声道:“曹会计,你没事吧?” “我,我能有啥事,这鬼天热死个人,三婶你能吹空调吧。” 曹安平尴尬的收回目光,打了个哈哈道。 “嗯,你开吧,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少走歪门邪道,心静自然凉。”三婶目光狠厉的瞪了他一眼,点拨了几句。 这天是没法聊了,曹安平专心开车。 天快黑的时候,车在村里停了下来。 “曹会计,谢了啊,这个你拿去给曼丫头吧。”刘三婶下车让男人卸了洗衣机,打了声招呼。 “好呢。” 曹安平接过裤头盒子,塞进了手提包里。 “哼,这曹会计也不是啥正经人,居然起老娘的眼色。” 他招呼人去把车停了,走了几步,曹安平就听到身后刘三婶的碎叨声,不禁一阵石化。 就这老臭货色,狗都嫌弃,老子起她的眼色? 曹安平暗骂了一句,往陈曼家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美人了。 路过村里招待所时,看到焦黑一片的外墙,曹安平心内大惊。 貌似是216房着了火,这不是正是自己的“基地”吗? 出啥事了? 曹安平连忙拉住了一个过路的村民问道: “老徐,这咋回事?” “听许电工的意思,好像是谁充电忘拔了,墙头渗水引起短路起火。” “对了,陈支让你从账上拨款重修呢。” 村民如实回答。 曹安平暗自舒了口气。 他琢磨了一阵,昨晚难道没拔充电器? 有可能,记不清了,管它呢,反正重修又不花他一分钱。 哎,只是可惜了那几十条偷来的裤头。 想到这,他顿住脚步打开了手提包。 然后,又摇了摇头,打消了扣下一条的想法。 他好歹也是个讲究人。 陈曼没穿过的他不偷,没那股子味,念起来也没嘛感觉。 再者,现在扣下,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回头瞅瞅要陈曼洗澡了,得想办法潜进去偷一条才行,要不然今晚可咋过啊。 一会儿,他来到了陈曼的住宅。 来之前,他提前打了电话,然后扣响了门。 陈曼像游魂一样,被曹安平一通电话打醒了过来。 一看表,都快六点太阳下山了。 补了一觉,社死症缓解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走出了卧室。 叮叮咚咚! 她探头往厨房一瞅,秦小春正系着围裙做晚饭呢。 臭弟弟! 陈曼不禁莞尔一笑,见小春看了过来,连忙又板正了起来:“村里有食堂,用不着做饭。” “我闲着也是闲着,不碍事。” “正人君子上门了,你去迎吧。” 秦小春咧嘴一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陈曼给了他一个白眼,压抑住内心复杂情绪打开了门。 “陈支!” 曹平安脸上浮起斯文、帅气的笑容。 “曹会计,你怎么来了?”陈曼语气平淡,与平时并无二致。 “三婶让我过来给你送东西!” 曹平安说着,耸了耸鼻子:“好香啊,做啥好吃的了?” 要是往日,陈曼会请他进去喝杯茶聊聊时政、工作等等,顺便一起吃个简单的晚餐。 然而这一次门依旧是半掩着,陈曼探着半边身子,似乎并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东西呢?”陈曼问道。 “哦,差点忘了,步行街买的。”曹平安取出衩盒递了过来。 她知道陈曼不太爱聊工作以外的事,便主动找话说: “小曼,三婶可是碎叨了一路,说你这个太新潮了,哎,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搭理她干嘛,她一天不管点闲事就难受。” “谢谢了,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陈曼礼貌的微微一笑,下了逐客令。 虽然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但她实在没有请这个男人进屋的勇气。 “咦,家里来朋友了啊?” 曹安平听到厨房传来的炒菜声响,脸上笑意有了些许扭曲。 “嗯,一个朋友,回见,曹会计。” 陈曼点了点头,然后报以微笑,关上了房门。 曹安平站在门外,脸色阴冷了下来。 他明显感觉到,陈曼越来越冷,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要知道三天前的晚上,他还牵手成功,险些接了吻。 之所以急转直下的原因,无非是该死的秦小春。 这个花言巧语的家伙,已经偷走了陈曼的心。 他甚至怀疑在厨房里做饭的,很可能就是秦小春。 想到这曹安平心如刀绞,恨意滔天。 吁! 良久,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离开了老宅。 还好仗着清水村这点鱼水情,让蔡大强这冤大头搞到了洋房折扣,房子是落到兜里了。 哪怕真跟陈曼掰了,回到城里也不算太亏。 当然,曹安平绝不甘心两年时光就这么打了水漂。 他已经准备好了婚戒,后天就是村里的夏季总结大会。 曹安平想好了,要求婚不成,那就毁了这婆娘,谁也别想好! …… “走了?” 秦小春从厨房里侧身探出头笑问。 “不走,叫他进来跟你打一架啊。” 陈曼笑了笑,走进厨房,没话找话的缓解社死尴尬:“晚上吃啥啊?” “我下面给你吃。”秦小春眨眼笑道。 “下流……”陈曼冷哼了一声。 “我下面不好吃么?是谁那天早上吃的津津有味,喊着不够,不够的。” 秦小春满脸猥琐的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对陈曼有企图之心。 “你下面还是给田总吃去吧,我去吃食堂。” 陈曼知道白不过他,嘴一撇抱着胳膊准备走人。 “乖,好姐姐,别闹啊。” “汤底都打好了,面马上就好。” 秦小春连忙拉住她,说起了软话。 “这还差不多,哼。” 陈曼满意的哼了一声,去浴室简单洗了把脸,来到了客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她并没有闻到令人垂涎欲滴的汤汁香气。 很快,秦小春端上来新鲜的红烧刀鱼面。 陈曼在收拾桌子的时候,顺手把那盒裤衩丢在了垃圾桶里。 “你丢了干啥,挺风情火辣的款式多好看,有罪的是人,这裤子又没错。” 秦小春捡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真心觉的款式不错。 “都拆开封了,曹安平肯定碰过,还不够我恶心的呢。”陈曼冷淡道。 “你这人吧,就是个工作狂,生活太缺乏地气、情调了,这样是很难真正跟平头百姓融入一体的。” “老百姓是啥,没事骂骂娘,说说荤话,这日子才红火,有个乐子。” “你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咋跟泥腿子们心贴心嘛。” 秦小春拉了把椅子坐下,大言不惭的给陈曼上起了课。 “弟弟,你倒是蛮懂啊?”陈曼眼神复杂的看了小春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不太正经,但有时候说话挺有道理的。 “嗯,所以咱姐弟俩要多多深入交流,要坦诚相见。”秦小春挑眉笑道。 “是吗?” 陈曼哼了一声,她感觉这货又在开车了,还是少搭茬为妙。 “哇,你哪弄来的刀鱼,这个现在可不好打了。” 挑开面条,一看汤底,陈曼忍不住惊喜的叫了起来。 “趁你睡着了,我在淀子里打的,这鱼营养好,你一天天的太操劳了,得补补。” 秦小春说完,趁着还没动筷子,又把碗里的荷包蛋和鱼肉多挑给了她一些。 陈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之色。 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异性这么体贴过,忍不住多看了小春几眼。 “姐姐,这么看着我干嘛,曹安平没给你夹过肉么?”秦小春嗦着面问道。 “他不敢。” “别提他,省的影响我胃口。” 一想到曹安平,陈曼脑子里就冒出那些皱皱巴巴的衩子,还有半桶子卫生纸。 她张着小嘴吃了一口,便撇起了小嘴: “这面有点偏咸了,味道也不够圆润,这鱼肉处理的还有点腥气,不像你上次的猪杂面、和今天中午的水准啊。” 秦小春暗叫尴尬。 他哪里会做饭,卫生所有雪儿、小娥两位大厨在,外边还有玉兰嫂这把好手艺,美食家红玫那就更别提了,他走哪都是吃现成的。 前两次冒领老田的功劳,吹吹牛哔还行,这一下厨就原形毕露了。 “咳咳,今儿不是光想着抓贼嘛,心思不在这没发挥好么?” “下回,下回保管给你做香喷喷的,有我在,把你养胖个七八斤没问题的。”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男人嘛,永远不能在女人面前说不行! “谁要你养?一天天死皮赖脸的。” 陈曼心里挺暖的,笑了笑低头吃面。 她自幼凄苦,老妈走的早,父亲在上初中积劳成疾而去。 之所以不谈恋爱,拖到了现在也是跟过去饱受人情冷暖有关,对男人缺乏信任和安全感。 “嘿嘿,那你养我呗,姐姐,我想躺平可以么?”秦小春没有丝毫打定的接话道。 “你想的美,就你这块头,一天得吃多少粮食。” “养你又没啥用,我还不如养头牛,宰了还能换钱花。” “那你把我当牛郎养呗,小弟求之不得啊。” 这碗面并不美味,陈曼却吃的很开心,在和秦小春的说说笑笑中,竟然全给下了肚。 吃完饭,揉着肚皮的陈曼,自然少不了怨小春喂胖了自己。 秦小春洗了碗。 趁着她出去遛弯消食的功夫,给宋五爷打了电话。 今儿晚上又是七家店爆满,哪怕徐云凤有存鱼,也难以供应明天中午和晚餐的宴席。 如果所料不差,蔡大强会亲自过来盯梢,安排阎金宝偷鱼。 抓贼加偷鱼,今晚不要太有趣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这娘们就没靠谱过 夜幕降临。 这已经是金兰宴的第四天了,徐云凤在这次盛宴中找到了流量密码,重金请自媒体平台把桃花码头炒的爆红,一时间成为了各路网红的打卡圣地。 徐云凤本人因为超高的颜值、气质、身材,以及各路媒体吹嘘的传奇创业史,连带着小小红了一把。 在女儿刘婷婷的建议下,徐云凤打算等忙完这几天,借着人气开始准备进军直播界带货,推销桃花淀特产,以此来拓展品牌效应。 “云凤,你要火了,从今儿起可就是大网红了。” 包厢内,宋承宗埋在刚忙完,身上透着汗与香水混合味的徐云凤怀里,迷醉的呼吸了起来。 他简直爱死了这个女人的气息。 徐云凤这会儿快累趴了,穿着高跟在外边站了一天,脚踝钻心的疼。 不过为了应付宋承宗,她依然保持温柔、谄媚的笑意:“承宗,我能火,那还不全是沾了你和咱爸的光。” “宝贝,你说这样一来会不会有很多男人,尤其是大城市的钻石男追求你。” “云凤,咋办,我越来越没自信了,好害怕失去你啊。” 宋承宗搂着她的脖子,撒起了娇来。 “哎呀,你又来了,我这不陪着你的吗?” 徐云凤烦透了这个缺爱的蠢货,一天到晚跟鼻涕虫一样黏着人,恶心死了。 “没领证,我不踏实。” 宋承宗像孩子一样嘟着嘴,在她脸上一通乱亲。 “我已经在跟老刘谈了,你乖乖等着好吗?” 徐云凤往后仰着头,语气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这话你都说了快一年了。” “不行,那你叫两声,给我听听。” 宋承宗不依。 “汪汪,主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徐云凤强忍着爆炸的心态,竭力保持着妩媚的笑意。 “趴着,不行,我现在要用。” 宋承宗那股子火又腾了起来。 他刷了一天抖音,那些自媒体视频里,徐云凤大气、端庄、高贵如同女王般迷人,他就愈发难掩骨子里的自卑与占有欲。 只有跟她负角度交流时,宋承宗才能确保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承宗,晚上好吗?就这一白天,咱来来回回都三次了。” “这天多热啊,又得冲又得洗的,搞的人不爽利沤着难受,回头我该得炎症了。” 徐云凤抚摸着宋承宗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安慰他。 她是真难。 既要时刻维持镜头前的美感,又要应付前来赴宴的各路大佬,统筹七家店的买卖、安保等等,哪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情搞这些花花事。 不过就是忙成了这样,宋承宗逮着空子就得要。 由于是在饭店,条件有限,事又忙又多,每次完事后,徐云凤都只能是匆匆擦洗。 大热天的,在外边一忙活,裤头里少不了糟的难受。 “我不管,我见着你就把不住。” “云凤,我的娘老子,求你了成么?”宋承宗像条哈巴狗一样苦苦哀求着。 “成吧!” “谁让你是我的小祖宗呢,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徐云凤也是没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谁让这蠢货是宋家太子爷呢。 她想好了,等生意做大把店开到楚州或者省城去了,离开之前一定要找人好好暴打这蠢货一顿,最好是煽了他,省的再霍霍人。 怕弄乱了衣服,徐云凤很轻柔的脱了下来,包括裤头都叠的整整齐齐。 她可不想待会漂亮的裙子外边,现着裤头痕迹。 作为一个精致的女人,在外形打理这方面,徐云凤从来都是追求完美的。 宋承宗看着美妇羊脂般的身躯,圆翘的臀线,不禁浑身血液奔腾。 长长舒了口浊气后,他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精油,低头伏在了美人儿的背上…… 对徐云凤来说,唯一舒心的是宋承宗很快。 这不会浪费她太多的时间。 然而,这一次她失算了。 宋承宗才不管她的商业野心呢,他自幼在五爷家长大不缺吃穿,也不用去想人生的小目标。 对他来说,这辈子唯一的任务就是把徐云凤伺候舒服了,抓住了美妇的心。 所以,宋承宗这回可是下了血本。 徐云凤在外边脚站瘸了,各种刷商业价值,宋承宗在包厢里又吃丸子,又是喷雾的,强行锻造了金刚不败之身。 可怜徐云凤跪在凳子上,本以为一分钟搞定的事,宋承宗磨磨唧唧的愣是耗了一个小时。 关键这货不晓得是用的哪家的变质货,贼麻贼麻的,一点感觉没有就算了,连带着那也跟着麻了。 如果说以前牙签还有点用处,现在就纯粹是折磨人了。 吁! “云凤,这次表现还可以吧?” 宋承宗提上裤子,还不忘邀功。 “嗯嗯,我家承宗能耐了……” 徐云凤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装作十分满足的讨好道。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卫生间细细洗涮了一番,一边咒骂着: “恶心死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都用的什么破玩意,麻死了。” “也不知这股子麻劲啥时候消了,要不今晚咋和小孟耍嘛。” “该死的二世祖!” 徐云凤骂了一通,走出了洗手间,装出笑盈盈的样子,穿起了衣服。 宋承宗正坐在椅子上叼着雪茄,看着徐云凤一脸憔悴、哀怨的样子,心里登时美了。 打认识这个女人以来,他做梦都想真正的征服她。 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男人,爽不爽不重要,持久才是王道! “承宗,合约送给五爷了吗?” 徐云凤见他眼神如火,连忙扯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宋承宗点了点头:“递过去了,一百万的押金华哥已经让人打你账上了,等七天金兰宴办完,剩下的两千万就会打过来。” “承宗,你说五爷和华哥不会赖账吧?”徐云凤笑问。 怎么说呢? 眼下她倒是不怀疑五爷做局了。 但饭店嘛,都是一天一进账,两千万的大单确实少见,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 而且店里每天的食材、人工、流水等等开销,也是笔不少的数目。 别的不说,为了稳住曹安平,前前后后红包加买房贴补就花费了十来万。 要是这笔款子到不了账,徐云凤又是刚增开的分店,账上的活钱可就周转不过来了。 “云凤,你信不过我爸,还能信不过我吗?” “宋家再怎么传那十来个亿等老头子一蹬腿,最后不也是我的吗?” “既然是我的,那就是你的,你怕什么呢?” 宋承宗抱着她,温柔的宽慰她。 “承宗,还好有你,要不然我这心里真不踏实呢。” 徐云凤对这张长期饭票还是靠谱的,登时心下宽了不少。 两人正腻歪着,门外传来了袁媛的声音:“徐总,在吗?” “承宗,好了,再腻歪你爸明天的鱼宴就没着落了。” 徐云凤轻轻推开宋承宗,把里面的胸贴理平顺了,站起身恢复了女总裁的干练一面。 “嗯,你去忙吧,我得回去陪老爷子了。” “难得老家伙松口了,再不把他当亲爹看,该跟我急眼了。” 宋承宗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顺手从烟灰缸里拿起雪茄接着抽了起来。 “对你老头子好点,别整天拽不拉几的,嘴巴放甜点。” 徐云凤戳了戳他的眉心,娇媚叮嘱道。 “谨遵夫人懿旨!” 宋承宗亲吻了她的脸颊,这才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宋少!” 门外的袁媛娇声讨好他。 宋承宗连眼皮子都没抬,叼着雪茄,插着兜吊儿郎当的走了。 在他眼中,除了徐云凤,其他女人都是辣鸡。 “切,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会投胎吗?” “神气个啥劲啊。” 袁媛嘴一撇,冲着远去的宋承宗啐了一口。 她自认姿色、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平日里因为与宋承宗接触的机会多,也有暗攀高枝的想法。 哪晓得这位宋少每次见到她都跟空气一样,真心是打击人啊。 “这年头投胎才是最要技术的啊。” 蔡大强满嘴酸气的耸了耸肩。 他要是会投胎,就不会在这累死累活给人当狗了,这不觉都没补足又被薅起来了。 “不过宋少这回可是长本事。” “打我姐进去,已经是一个小时零九分钟,破纪录了,嘿嘿。” 蔡大强点了点腕表,干笑了起来。 “行了,不提他了,赶紧进去吧。” 袁媛一听这话,愈发不爽了。 这几天徐云凤请了很多自媒体来炒,她没少跟着占位置露脸,结果网上发的视频里,居然连她的影子都没。 不用想她也知道,徐云凤让人把她的镜头删掉了。 店子火也好,生意兴隆也罢,那都是人家的,她到头来还不是个站大堂的。 原本袁媛还指望着能巴上那位乡下鱼王,尝尝掌尺做人上人的滋味。 现在好了,什么鱼王一点卵用没有,被徐云凤捏的死死的。 她又成了边角料了。 可恨苍天无眼,枉屈了她这本金融学历,一副大好皮囊,只能给徐云凤这种卖炒粉的当牛马使。 “吁!” 袁媛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满腔子心酸,推门走了进去。 “姐,有啥指示啊?” 蔡大强用手扇着满屋子雪茄烟气,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大强,我刚刚问了总厨,今天运来的库存只够今晚的了。” “你辛苦点,现在就去清水村,把这最后一关站好了。” 徐云凤打开窗户,透了透气安排道。 “老姐,我最近天天晚上熬在那边,都快成浆糊了。” “不是有曹会计和阎金宝坐镇吗?让司机直接拉回来就成,我就不去了吧。” 蔡大强一脸郁闷的诉苦。 他天天待在村里,是有寡妇陪着,但袁媛这婆娘撂在城头,他心里也不踏实啊。 “大强,现在是临门一脚的事了,你再熬一熬,回头姐送你一辆宝马五系。” 徐云凤满脸温和,少有的给蔡大强递了根烟。 蔡大强嘿嘿一笑,舔巴着脸道: “姐,去年你说要开了分店,让我当总经理,给我配辆奥迪A6。” “前年你说生意额达到五百万给我配大奔,这都还没兑现呢?” 徐云凤画大饼那可是一绝,给是不可能给的,用那是一定要用的。 “要不让袁媛陪你一块去?”徐云凤面不改色的岔开了话题。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乡下转一圈了。”袁媛狂喜。 蔡大强连忙摆摆手,哧鼻哼道:“嗯嗯,还是算了吧,那山里没水没电的,蚊子比苍蝇还大。上厕所得去半山腰满是蛆虫的茅房……” 这当口他绝不会让袁媛去村里的。 潘寡妇就不说了,秦小春那老Sp还在呢。 那小子长的好又有本事,他是真心觉的比不上。 前几次光说袁媛就动心了,这要打上照面还不得当天就干柴烈火燃起来。 对于袁媛,这俩姐弟都是一个心眼,死薅在手里自己用,谁也别想拿。 “不去就不去,用得着说这么恶心吗?”袁媛撇了撇嘴道。 “姐,这次的五系可不能再鸽了啊。” 蔡大强赶紧请缨,省的徐云凤又拱火。 “嗯,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 徐云凤依旧是不应车的茬,不清不楚的吩咐道。 蔡大强无语的挑了挑眉头,知道说再多也是废话,起身准备离开。 “大强,你等等。”徐云凤突然喊住了他。 袁媛识趣的先退了出去。 “姐,还有事吗?”蔡大强语气有几分不爽。 “瞧你,这次姐答应你,一定给你配五系还不成吗?”徐云凤白了他一眼,倒了杯茶推了过去。 “大强,你们男人用的那个喷的,就是会发麻发木,有延时效果的那种你知道吗?” 徐云凤悄声问道。 “知道啊,以前用过两次,差点被袁媛锤死,那玩意就是坑人用的,毫无体验可言。”蔡大强苦大仇深的说道。 作为男人,持久是个痛苦的话题。 袁媛会耍要求又高,蔡大强自然是下了不少心思的。 但喷剂,的确从他的字典里删除了。 “咋了,姐,你,你的意思是宋少……” 顿了顿,蔡大强顿时想起宋承宗的一小时,惊讶道。 “可不是,宋少用了这破玩意,我现在都是麻的,有啥能洗掉的东西吗?” “我今晚跟小孟还约了的,这要麻嗖嗖的,还咋耍?” 徐云凤对这个“拉条皮”的表弟还是比较推心置腹的。 “我说这货今儿咋威风了。” “姐,这玩意没辙,你去找个养生馆洗一洗吧。” “实在不行,今儿就别约了,明天自然就消了。” 蔡大强少有的逮着机会,少不了要恶心她几句。 “行了,问你等于白搭,忙去吧。”徐云凤有些失望,心里却是恨透了宋承宗。 “得嘞,我先走了。” 蔡大强哈哈一笑,在徐云凤的白眼中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袁媛正抱着胳膊等着,一见面就是一通苦水: “哎,大强,你说咱俩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看到了吧,七天两千万的营生,你这一天天玩命的干,头发都熬白了,连辆车都舍不得给你配。” “我就更别提了,跟使唤丫头一样,指不定哪天就被安排去陪人了。” 蔡大强揽着她的蛮腰,笑呵呵的边走边宽慰道: “嗨,想那么多干嘛,我每天报高收鱼价格,一年几十万回扣哪来的。” “你以为徐云凤不清楚啊,她心里都装着呢。” “你是吃着回扣了,我呢?大强,要不我还是跟你去村里吧。”袁媛眼珠子一转,撒起了娇来。 她还是想去桃花淀村里考察下,心里惦着那个或许能让自己飞黄腾达的鱼王秦小春。 “算了吧,还不够累的呢。” “走,就近开个房去,老子这一走得好几天,先把你这小骚蹄子管饱了再说,省的你背着老子派帽子。” 蔡大强哈哈一笑,再一次掐死了那一丝萌芽。 …… 蔡大强跟袁媛草草耍了一回,连忙开车赶到了清水村。 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在路上,他就跟曹安平打电话约了酒局。 到了桃花坞,曹安平带着满肚子怨气喝了一通,两人是把秦小春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一边喝着,曹安平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一看监控画面。 他向来谨慎,总觉今儿这把火来的有点怪。 透过监控,他可以观察陈曼。 如果这婆娘有什么异动,哪怕是透出一丝丝的愤怒,曹安平就得考量一下,是不是装监控偷裤头被发现了。 不过,万幸陈曼只是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报表。 这让曹安平心里舒了一口气。 陈曼没有异样,看来确实是因为插销短路引起的。 正喝着,他看到陈曼开始脱起了衣服。 很快,她身上便只着文胸和米色蕾丝裤头。 床上还放着准备换的衣服。 其中就有一条紫色新款裤头。 这是要洗澡么? 曹安平心神一紧,眼都快直了,酒精在血液里灼烧着,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 “曹老弟,看啥呢?”蔡大强见他老盯着手机,有些不爽道。 “监控!” “一切尽在老子的掌握之中。” 曹安平得意的笑了起来。 “卧槽,可以啊,还有这一手。” “老弟,让哥瞅一眼呗,陈曼这娘们还真挺润的,老惦记了。” 蔡大强喝了点酒,说话开始没韬路了。 “滚犊子,这是我老婆能让你念吗?” “秀芬姐,你这本事不行,没榨干老蔡这股子花花心思啊。”曹安平在一旁敬酒的潘秀芬臀上来了一巴掌,调侃了几句。 “我哪管的了他,人家城里人心思野着呢。”潘秀芬娇滴滴道。 趁着陈曼消失在镜头,应该是去洗澡了,曹安平又喝了一气。 一会儿,镜头又有了人影儿。 曹安平看到了一抹雪色,以及陈曼的肚脐。 嘿嘿,这是洗完了么? 美人出浴,风光无限好啊。 曹安平连酒都顾不上喝了,咽了口唾沫,心思全在了手机上。 第二百二十四章 抓到了,果然是他 清水村,老宅内。 陈曼走到门边摄像头照不到的位置,麻利儿穿上了睡裙,抱着准备换洗的衣物、毛巾出了卧室。 带好房门,陈曼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碎汗珠。 她算是体会到演员的不易了。 演戏,真的很难。 尤其是观看的人,很可能是一位很恶心、很讨厌的观众,能演的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 “咋样?”秦小春笑眯眯看着局促的陈支大人。 陈曼微微舒了口气,白着他赌气嗔道:“不咋样!” 然后,她正常说话: “按照你的计划,我已经透出了要洗澡、换衣服的信息,曹安平应该是能看到的。” “其实,我还是觉的……” 陈曼本想多说一句,不过见到小春兴冲冲,她又咽了下去。 前面在外面遛弯消食,她冷静思绪仔细想了一阵。 陈曼觉的对小春有些信过头了。 首先偷鱼的视频,未必是这两天的,就算是曹安平没有出现在镜头内。 再者,偷裤头、安装监控,不能仅凭招待所烟灰缸里的烟头就断定是曹安平,毕竟曹安平很大方,平素没少给治保队的队员发烟。 这个贼固然要查,必查! 陈曼只是不愿意非锁定了曹安平不可。 毕竟过去两年多,为了清水村的百姓,曹安平是实打实吃过苦、受过累,甚至是受过伤的。 陈曼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响水村人来偷鱼,晚上在淀子里对上了。 曹安平为了保护她,被人打的头皮血流。 有一次村卫生所的周大夫去了外地,村里孩子发烧,曹安平冒着大雨,大半夜开车把人拉到镇子上,忙活了一整夜。 那年夏天下大雨,初来乍到的曹安平为了帮村民抢晾晒的谷子,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 …… 有关于曹安平的点点滴滴,陈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陈曼无法相信,这个看起来善良、斯文的搭档,会有如此龌龊、可怕的内心。 她对曹安平始终还保留一丝善意的信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贼人是谁不重要,咱要做的就是引他来偷。” “今天买裤头、现在洗澡,双重刺激下,对一个偷惯了的人来说,在收藏被烧毁后,他大概率会耐不住继续上门来偷。” 秦小春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他现在很享受抓捕的过程。 “喂,想啥呢,美女。” “收起你的怜悯之心,你被人看光要毁了好么?” 见陈曼没反应,秦小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希望的我演技没有穿帮。”陈曼回过神来,淡淡笑道。 “你平时洗澡时间是多久?”小春问。 “二十分钟左右。”陈曼道。 “进去洗!”秦小春道。 “我……我习惯睡前洗澡。” 陈曼俏脸微红,鬼知道秦小春会不会搞什么鬼事。 “姐,你不按剧本来的么?” “贼人已经知道你要洗澡了,你这时候不洗,刚刚不就白演了?” 秦小春摊着双手,表示无语。 “可……”陈曼还是有些别扭。 “那我走?”秦小春瞪了她一眼,不想玩了。 陈曼知道他上心,抓贼计划已经开始了,这时候中断,的确不合适。 “行,我洗,你……你别靠近浴室,更不许用特异功能偷看啊。” 陈曼咬了咬嘴唇,盯着小春警告道。 “呵,我想看,随时可以看,用得着等你洗澡么?” 秦小春哧鼻一笑,在沙发上靠躺了下来,无聊的刷起了手机。 “臭小子!” 陈曼嘀咕了一句,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二十几分钟后,陈曼穿着睡裙,头发微润的走了出来。 沐浴过后,原本就清丽脱俗的她,此刻肌肤水嫩中透着蒸腾的红润,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弥漫着淡淡雨露,简直能勾人心魄。 修身的荷叶睡裙下,饱满的胸口透着半抹雪白,挤出了一条沟壑。 蛮腰更是盈盈可握,翘臀有肉。 在荷叶裙底,是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更令小春心动的是,因为穿着拖鞋,她雪白的脚丫露在外边。 细细的脚趾整齐匀称,脚背雪白,连细微的血管也可以瞧见,显得可爱极了。 秦小春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以后要能沾陈曼的身子,头一发一定要交给她这双可爱、迷人的玉足。 可惜没怎么见过她穿丝袜。 要不然,美感还能再增上几分。 “咳咳,看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陈曼见这货一脸的猪哥相,俏脸更红润了。 “姐,你长的真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天上的仙女还美。” 秦小春吞了口唾沫,舔狗症又发作了。 “说的你好像见过仙女一样。” 陈曼脸一板,怕秦小春看上瘾,顺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挡住了胸前要害。 “你这人真没劲,活该嫁不出去,一辈子打光棍当老姑娘。” 秦小春很没劲的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老娘嫁不出去? 明明是不想嫁好么。 陈曼不屑争辩,看了一眼水杯,她警惕问道:“你干嘛?” “刚洗完澡,补点水缓缓,要不然容易皮肤衰老。” “放心吧,我秦小春行的端,坐的正,向来是以德泡妞,装监控下药这种龌龊事不会做的。” 秦小春哼了一声道。 “你懂的还蛮多吗?” 陈曼知道多心了,微微一笑,接了过来。 “当然,作为一个海王,全方面呵护女人的身心是我人生最重要的课题之一。”秦小春自信的笑道。 他无须隐瞒海王的本质。 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桃花淀早传遍了,再者,陈曼见过红玫,刚官宣的正牌女友。 这时候装什么痴情男,太虚伪了,还不如坦荡荡的好。 “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嘛。” 陈曼笑了笑,捧着水杯喝了起来。 她知道以小春的本事,真要拿下她的身子,根本是防不住的。 当然,小春姓秦。 这个姓氏,在陈曼心中是很有分量的。 这也是明明竞争对手,她本能的还是与小春比较亲近。 “说吧,下一步怎么演,导演大人。”喝完水,陈曼问道。 “简单,进卧室以后把衣服脱了,换上你在里边准备好的衣服。”秦小春道。 陈曼横眉冷哼:“你是觉的我喜欢光着给人看?” “当然不是?” “别急,拿这个去,径直近距离走到摄像头前,以摄像头的高度,我估算过,他最多只能看到你的肚脐眼。” “这年头穿露脐装的多了,所以你不用有太大心理压力。” “然后,浇花用水把摄像头蒙住了,再换衣服,那边看不到的。” 秦小春走到窗台边,把小喷壶拿了过来交给陈曼。 “看不出来,你这小脑瓜子还挺好使嘛。” 陈曼这才放下心来,拿着喷壶扭着翘臀进了里屋。 “我滴个乖乖,这姐姐是真迷人啊。”秦小春忍不住挠了挠裆。 他知道陈曼身材很好,显然,这女人真实料子比衣架子衬出来的还要完美。 陈曼进了卧室,脱掉身上衣着。 她按照小春所说,沿着探头死角,突然出现在探头前,然后拿起了喷壶咔哧咔哧浇起花来。 …… 乌篷船上,正涮锅吃肉的曹安平,听到监控里传来了开门声响。 他立马放下筷子,吐掉嘴里的肉,死死盯向了手机屏幕。 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大饱眼福,且录屏、截图留下了最美的画面,但男人天生就好偷这一口,此刻仍是指望着能见到光板板的。 不过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起初,他能看到一抹雪色。 该死。 是肚脐眼! 要能再有往下几寸的镜头,就可以看到超清的特写画面了。 昨晚失算了,忘了估算陈曼的身高。 曹安平懊恼的拍了一把大腿,骤然又两眼猛地一圆,神情紧张了起来。 陈曼正对着摄像头。 卧槽! 她不会发现了吧? 曹安平心中一紧,手心有些冒汗。 滋滋! 镜头上浮起了水雾,画面很快模糊了起来。 这是…… 曹安平看着模糊不清的画面,微微停滞了几秒,他长舒了一口气。 是水滴,陈曼没发现探头,她在浇花。 透过模糊的画面,他能看出来陈曼浇完花以后,在换衣服了。 砰砰! 曹安平用手指搓着屏幕,似乎想隔着屏幕搓掉水滴。 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后,他郁闷的敲起了手机。 马勒戈壁的。 这么精彩的画面,居然被水滴给挡住了,看了个寂寞,扫兴啊! “老曹,干啥呢,一惊一乍的。” 对面欣赏了曹安平精彩表情的蔡大强,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啥!” 曹安平笑了笑,举起酒杯又连闷了几口。 对陈曼感情这一块,他在外人面前还是很保守的,不愿意拿未来老婆出来当荤资。 “曹会计是没瞅着啥料,心里着急了呗。”一旁的潘秀芬隐约猜到了,娇笑道。 蔡大强哈哈一笑:“老弟,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房子都买了,结婚就是临门一脚的事,还差这一会儿,以后娶回家了,有你慢慢瞅细致的时候。” “呵!” “这一茬还不知有没有着落呢,喝酒。” 酒喝的多了,曹安平有些惆怅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那滴该死的水珠终于掉了,然而陈曼已经换好了衣物,正坐在床上翻看报表。 “哎呀,忘洗衣服了。” 只听到她惊叫了一声,麻利儿起身下床,随着卧室门响,身形消失在镜头里。 …… “秦导,接下来该怎么演?”陈曼走了出来,这一次比刚刚神色轻松多了。 “监控的人知道你去洗衣服了,你换下来的内衣还没洗吧。”秦小春忙问道。 “还没……”陈曼道。 “完美!” “男人就好这口原味的。你现在给曹安平打电话,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理由你自己编,不让他起疑心就是了。”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朗声笑道。 完美个屁,你们这帮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全是死Sp……陈曼腹诽了一句,脸颊微烫道:“你就这么确定一定是曹安平?” “是不是,你打个电话,又没毒没害的。” “这样吧,要不咱们打个赌。” 秦小春摩挲着鼻头,眨眼笑道。 “赌什么?”陈曼问道。 “要不是曹安平,算你赢,你可以惩罚我,跳脱衣舞,暖床,洗裤衩,洗脚,一切由你。”秦小春想也不想也开出了条件。 跳脱衣舞,谁稀罕看他? 暖床、洗脚,他就更别想了。 至于洗裤衩,似乎有点惩罚性。 转念一想,这家伙可是眼巴巴瞅着要什么原味。 让他洗裤头,那不血亏吗? 陈曼杏目一翻,这买卖不能做啊,怎么着都是自己吃亏。 “这样,我赢了,你负责给我做一个月的猪杂粉。”陈曼果断换了条件。 “没毛病,那要是曹安平,你输了呢?” 秦小春直勾勾盯着她,满脸期待的嘿嘿笑问。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输了,大不了也给你做一个月的早餐,这总行了吧?” 陈曼咬了咬银牙,打消了某些人的龌龊念头。 “成吧,谁让我是以德泡妞呢。”秦小春耸了耸肩,只能答应。 陈曼拿出手机拨通了曹安平的号码,语气像平时一样不冷不热道: “安平,过几天有特大暴雨,王乡长临时通知我过去开紧急防洪探讨会,村里账上拨款修招待所的事,还有晚上治保队巡逻,你盯着点……” 她事无巨细的交代了清楚,然后挂掉电话。 “打完了!” 陈曼嘴角一扬,笑着看向秦小春。 “完了,我醉了。”秦小春道。 “你又没喝酒,醉啥?”陈曼好奇问。 “醉在了你的酒窝里。”秦小春笑道。 “贫!” “说吧,下一步该咋办?”陈曼问道。 作为一个领头羊,她向来掌着全村的尺,但在这个狡猾的弟弟面前,她少有的当了一回小兵。 甭说,不用动脑子的感觉还挺不赖。 “跟我走!” “我换衣服。” “用不着。”秦小春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宅子,来到外边的一棵老樟树下。 “嗖!” 小春揽着她的腰,陈曼只觉身子一轻,人已经站在了树上。 “我恐高,会掉下去的。” 陈曼死死抱着秦小春的腰,吓的嗷嗷叫了起来。 “嘘!” “等贼呢,臭娘们,就你屁事多,到老子怀里来。” 秦小春不由分说,拦腰一个公主抱,搂在了怀里。 “臭混蛋,你放开我。” 陈曼感受到他的大手呼在屁股上,忍不住轻声叫道。 “再叫老子把你扔下去,乖乖的。” 秦小春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陈曼又羞又气,不过她现在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呲牙咧嘴了一通秦小春不搭理,也只能委屈的忍了。 嘿嘿,臭娘们,不是傲的很么? 老子还拿捏不了你。 甭说,陈曼这香软的翘臀弹性十足,与玉兰、红玫有得一拼。 当然,跟春芳这卡戴珊还是没法比的。 小春心里美滋滋,没敢太过揩油,感受感受就行了,凡事得有度。 适度的暧昧叫情调,过度了就是犯罪,只会适得其反。 陈曼乖乖躺在小春怀里,见他像雕像一样站在手臂粗的树枝上纹丝不动,心里莫名有一种稳稳的安全感,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微微松弛了些。 “臭弟弟,你说他会来吗?”陈曼问道。 “当然,偷是会上瘾的。”秦小春整齐的大白牙一展,很笃定的笑道。 …… 渔船上。 曹安平挂断电话,神色轻松了许多。 听陈曼的口气,似乎还是信任他的。 “老弟,咋了?”蔡大强见他一脸傻笑,好奇问道。 “没啥事,吃饭,喝酒。” 曹安平并没有急着回村去,又喝了一气,怕喝多了耽误晚上打鱼的正事,他跟蔡大强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乌篷船。 他在村里专门租了一座小院。 回到房间,曹安平喝了点茶水,在帆布椅子上躺了下来。 或许是羊肉、大酒吃多了,他浑身燥热难当,再加上刚刚吃饭时,蔡大强那臭不要脸的,当着他面时不时对潘寡妇毛手毛脚。 曹安平更觉的这股子邪火烧的慌。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想去招待所借陈曼的裤头去去火。 刚走了两步,曹安平一拍额头又想了起来,216起火,裤头早烧了个精光。 这可把他给急着了。 一晚上这么长,没了裤头,他今晚咋打发啊。 曹安平躁得慌,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步,那股子火苗子却越烧越猛,搅的他头都快炸了。 “咦,陈曼不是去乡里了吗?” 曹安平连忙打开手机,调出前面的视频,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陈曼走之前是准备洗衣服的。 也就是说,她换下来的衣服,现在还没洗。 换句话说,他极有可能得到一条陈曼的原味裤头! 要知道打他偷以来,每次都是洗晒好的。 要能得到一条还温乎的,那体验、那爽感绝对是之前无法比的。 想到这,曹安平激动的浑身发抖,那颗小偷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借着酒劲,曹安平决定豁出去了,再去偷一回。 他麻利儿换上深黑色的衣服,鸭舌帽,口罩,抄村里人少的小路,往陈曼的老宅摸了过去。 …… “来了!” 小春低呼了一声。 安稳趴在小春怀里,睡了一小会的陈曼惊醒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四下看着,迷迷糊糊道:“哪啊。” “外边这么黑,来了人也看不清是谁嘛。” 或许是刚睡醒,她说话有些娇里娇气的,可爱的紧。 “会让你看到的。” 秦小春抬手在她双眼轻轻一拂。 陈曼只觉双目一阵泛酸,再看时,夜色像是变的透明、纯粹了,虽然还是一片黑,但底下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到一道人影从隔壁老宅的窄巷里鬼鬼祟祟钻了出来。 这人戴着鸭舌帽,一身黑,佝偻着身子,完全看不出脸和身形。 那人果然是个惯偷。 很熟练的打开了房门,然后换上一次性鞋套、手套,身形消失在屋内。 唰唰! 随着窗帘被拉上。 屋内景象被隔绝了。 “看到了吧,惯偷,而且十分警觉。”秦小春道。 “可也不能判断他就是曹安平吧?”陈曼蹙眉道。 “急什么,再等等,他很快就出来了。”秦小春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 曹安平打开手机电筒功能,在浴室找到了陈曼泡在肥皂水里的裤头和文胸。 “该死!” “狗曰的婆娘,泡过了,差了点味!” 曹安平低低骂了一句,从水里捞出陈曼洗澡换下的米色裤头拧干了,闻了一嘴肥皂水味后,有些失望的塞进了口袋里。 有总比没有好,至少今晚有得念了。 他不敢逗留,迅速离开了屋子。 重新锁好门,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这才偷偷摸摸的弓着身子,加快脚步往一旁巷子走去。 “秦小春,你输了,这人未必是曹安平哦。” 树上,陈曼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她打心眼里希望曹安平是个好人。 这人看不出来是谁,但最好别是曹安平。 “我打赌从来没输过,手机拿出来!”秦小春胸有成竹的紧。 “干吗?”陈曼问。 “拨他的电话。”秦小春道。 陈曼握着手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曹安平的手机号码。 她站在树上,可以看的很远。 此刻贼人依旧在视线清晰范围内。 手机通了。 然后,陈曼看到巷子里那道弓着身子的人影停了下来。 漆黑中。 手机屏幕的光芒闪烁着。 是静音! 但答案已经明了。 那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挂断了。 陈曼心凉如水,默默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终究是错付了。 她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志同道合的搭档,骨子里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某种情绪像玻璃一样在胸腔中破碎。 她甚至可以听到那种心碎的声音,刺耳极了。 陈曼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窝里打转。 与情爱无关。 是信任的崩塌,是痛心,是恨其不正,哀其无德。 她早就知道以小春看到望龙、二叔的能力,偷鱼、偷裤衩的曹安平应该是大差不离的了。 但在心里,陈曼仍然选择愿意相信曹安平,希望是小春弄错了。 但显然,这个男人让她失望了。 陈曼没有道德洁癖,曹安平偷裤头想念自己,这些都是小事。 但偷鱼、装监控,已经不是男女杂念私事这么简单了。 曹安平是个罪犯啊! 嗖! 小春已经抱着失魂落魄的陈曼下了地,牵着她回到了屋里。 “一个月的早餐,谢谢。” 进了屋,秦小春嘴角一扬笑道。 陈曼回过神来,擦掉眼角的泪滴,轻笑了起来: “可以,从明儿起,你要吃早餐,提前一天晚上通知我,我给你准备。” “贼,我已经替你抓了……” 秦小春刚要说是私了,还是公了。 私了他会暴打曹安平一顿,逼他删掉监控视频,然后滚出村子。 公了嘛,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曹安平最后还是得滚,不过那会彻底撕破脸皮。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曹安平打来的。”陈曼蹙眉道。 “他倒是挺会装,接吧!”秦小春冷笑道。 …… 曹安平刚刚差点让电话给吓死。 回来后,他顾不上念,还是决定先回个电话。 待接通了,曹安平缓了缓神,语气亲和的问道:“喂,小曼,刚刚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你到哪了,有事吗?” “安平,你把我办公桌上那份防洪计划书,拍照发我百度,我要用。”那头传来陈曼的声音。 “好呢,等着,我这就去。”曹安平挂断了电话。 “臭娘们,这么晚了还给老子找事,回头搞到手了,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骂咧了几句,曹安平走出屋子,去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发完文件。 曹安平刚要回去念一发,手机百度响了,蔡大强和老阎催鱼了。 “这帮狗娘养的,一个个都不消停。” 曹安平揉了揉脑壳子,转头往淀子边治保队办公室走去。 到了治保队。 曹安平心凉了一截,陈望龙这鬼居然回来了。 “望龙,你咋来了?”曹安平笑问。 “我姐成天嫌我不务正业,再不来打个卡,她又该扣我工分了。”陈望龙打着哈欠道。 “望龙,要不一起转一圈。” 曹安平自然有法子对付他,笑了笑道。 “成,还是老规矩,我转北边、东边,北边水肥贼多,最近拳头痒碰上了正好揍他个瓷实。” “曹主任,你和弟兄们走南边、西边。” 陈望龙没大没小的安排了下去。 他是本村人,从小把治保队这帮货扁到大的,小伙伴也服,在这块说话比治保主任好使。 “嗯!” 曹安民乐的随意。 各自上船转了一圈,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回到治保队,几人都打起了哈欠。 “曹主任,明儿见了我姐,记得替我支会一声。” “我接着回去补觉了。” 陈望龙打了个招呼,屁颠走了。 “都歇着吧,留一个人下来值班就行了。”曹安民吩咐道。 待这帮人安排妥当了,他连忙掏出手机给阎金宝等人打了电话,依旧是去北边水域打鱼。 北边水肥。 他刚认了徐云凤做姐姐,第一趟就上不齐鱼,那会显得他很没有价值。 打鱼的事,他是不会明着掺合的。 打完电话,曹安民直接回到了住处,洗了澡,往床上一躺,借着手机监控录的视频和小裤头,美美享受了起来。 …… 老宅内。 陈曼已经不为曹安平的事神伤了,她在发愁怎么打发秦小春这条癞皮狗。 这家伙似乎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 “糟糕,曹安平既然勾结响水村人偷鱼,这会儿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得联系望龙去盯着。”陡然间,陈曼突然想到了这茬,惊然道。 “急啥?” “他们打不到鱼的。”秦小春四平八稳的紧。 “啥意思?”陈曼没明白。 “你当我那天跟你开玩笑么?打这一刻起,你们清水村断鱼了,蔡大强以后在桃花淀别想收到一条鱼!” 第二百二十五章 演,你接着演 陈曼漂亮的杏目,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秦小春脸上笑容依旧温和,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令人畏惧的森寒。 前一秒,这个男人还在对自己打情骂俏,下一秒,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弟弟,你又吓唬姐姐?”陈曼掩嘴笑了起来。 秦小春嘴角一撇,勾起一丝冷意:“吓唬,姐姐,现在已经进入了公事时间。”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去小河村,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你的山会荒掉,你的水源会枯竭,清水村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陈曼心口隐隐有些作痛,有一种浓浓的失望。 秦小春这一刀比搭档了两年的曹安平还狠,她甚至觉的呼吸都透着火辣辣的疼。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陈曼脸色冰寒道。 “我喜欢你,也在追求你,我可以给你做饭,可以抓贼,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为你摘下满天的星辰。” “就算咱俩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因为私情绑架你去小河村。” “所以,我觉得还是公对公,先把事解决再谈情。” “这不也正是你为人做事的准则吗?我只是想以一种你喜欢、习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秦小春笑着吹了吹额角的黑发,很直白的说道。 陈曼不是小孩子。 在短暂的平静后,她意识到情绪过激了。 是啊,干嘛在乎这个家伙。 他本来就是个恶霸、混蛋! “都说你会封鱼,我想见识一下。”陈曼恢复了干练、冷静。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找人打你一顿。” 说着,她掏出电话,拨了个好吗: “喂,望龙,来我家一趟,秦小春来了。” 简单一句,陈曼挂断了电话。 “喂,姐姐,好歹我也是第一个抱你的男人,过分了吧。”秦小春举起双手,叫起了屈来。 陈曼俏脸一红,咬着银牙恨恨道: “闭嘴,你个讨人嫌的渣男!” “今天不打你,我心里这口气顺不了。” “姐,我渣你哪了?中餐、晚餐全给包了,又辛辛苦苦陪你抓贼。” “当了你一天的舔狗,连个啵都不肯打,你说我渣?” 秦小春比窦娥还冤。 “你是舔狗吗?你是条疯狗,嘴里说的比唱的好听,翻脸就咬人。”陈曼抱着胸冷哼道。 “我被打坏了,你不心疼吗?”秦小春笑问道。 “哼,我才不会同情一条咬人的疯狗。”陈曼没好气道。 “啧啧,这么大气,看来是真生气了。” “姐,你刚刚伤心了是吧。” “是我错了,我就想看看姐心里有我没。” “嘿嘿,要不你打我吧!” “汪汪,汪汪!” 秦小春听她这口气,很自恋的把脸伸了过来,冲她学起了狗叫。 陈曼被他逗的又乐又恼,别过身懒的看他:“切,打你脏了我的手。” 秦小春见她没有反驳,心中一阵狂喜。 陈曼工作很干练、极有原则,但情感、生活中还是很小女生的。 她的傲跟红玫不一样。 红玫是自以为是的傲娇,是一种保护色。 陈曼其实并不傲娇,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情感的自然化。 相反,她的心很柔软。 不过这涉及一个前提,眼缘、感觉,曹安平就是死在了没感觉上。 这无疑给了秦小春更进一步追求她的勇气。 “瞧你这一脸嫌弃的样,你睡觉在我身上流哈喇子,我都没嫌弃你。” “这充分说明了,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要更多一点点啊。” 秦小春厚脸皮的转到她面前,嘻嘻笑道。 “谁喜欢你了,拜托,我看你就烦,别自作多情了好吗?”陈曼又转向了另一边。 秦小春上前一步凑在她耳边温声细语: “姐姐哪烦我了?” “昨晚上是谁念着小春使大劲的……” 说着,他的手搭在了陈曼弹软的蛮腰上。 “你滚!” 陈曼俏脸一红,打开了他的手。 可恶的混蛋,果然,他什么都看到了。 羞死人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陈曼再一次社死当场,只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晕过去得了。 “我偏不滚,凭啥准你口是心非,不许我胡作非为的?” 秦小春见她耳朵根子都红了,愈发的娇艳动人,哪里还把得住,张嘴往晶莹的耳珠噙了过去。 温香、细软! “你才口是心非,臭混……混蛋!”陈曼只觉耳朵一麻,半边身子都酥了。 “是,我是混蛋,你说啥就是啥!” 秦小春悄声一笑,揽着陈曼的小腹紧在了怀里。 “放开我,要不我生气了。”陈曼打他的手,奈何这家伙抱的很紧,怎么也挣不开。 “呜,小曼姐你用的啥牌子香波,真好闻。” 小春埋在她的发间,吮吸着香气,同时顺目往下一瞅。 陈曼那S型的葫芦身材是真火辣,臀线惊人的饱满,这么腻歪着能清晰感受到柔软。 “要你管,快放开我,要不我喊了啊。”陈曼有些慌了。 “嘿嘿,你都说我是癞皮狗了,难得抱你一回,那不得多赖一会啊!” “你喊,我就喜欢你这把好嗓子。” 秦小春搂着她,笑嘻嘻的皮着。 “你,你这人真是无耻,再不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陈曼羞涩的咬着银牙道。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秦小春笑问。 话音刚落,陈曼猛地一咬贝齿,抬腿在小春脚背上一跺。 小春哎哟一声,还没来得及撒手。 陈曼挥拳反手照着小春老巢一锤。 秦小春也不是铁打的,猝不及防下,疼的不由得弓下了身子。 陈曼借机挣脱,看也不看,返身腾起一个鞭腿反踢,正中小春的太阳穴。 整个三连击行云流水,快若奔雷。 啊! 秦小春惨叫一声,凌空打了个滚重重砸在了门边,头一歪没了动静。 “哼!” “别忘了,我可是陈家人,也是会功夫的!” 陈曼拍了拍手,冲小春挑衅的扬起了下巴。 秦小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癞皮狗,喂,别装了,快给我起来!” 陈曼还以为小春逗他耍呢,拍了拍他催促道。 唤了几声,陈曼见他没个声,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扳转小春身子一瞅,只见这家伙面色煞白如纸,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 “小春!” 她吓的手足无措惊叫了起来。 “姐!” 哐当! 正着急呢,陈望龙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姐,秦小春在哪!” 陈望龙像头斗牛一样,红着眼四下张望着大喊。 “在……在这。” 陈曼指了指地上的秦小春。 陈望龙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头雾水的问道:“姐,这咋回事?” “他,他刚刚说要跟我切磋一下,被我一脚踢晕了。”陈曼含糊说道。 陈望龙盯着地上昏迷的大帅锅,挠着大胡子一脸的不敢相信: “没搞错吧,这货真是秦小春?” “嗯。”陈曼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秦小春可是一个人挑了整个响水村,马保民这些三脚猫就不说了,董叔公可是踏入了内炼初期的高手,有单手开碑之力。” “连他都被秦小春修理了,就凭老姐你那两下能搞定?” 陈望龙一脸的不信。 陈曼俏脸一红。 她玩的是阴招,偷袭了秦小春的要害,这才一腿建功。 陈望龙将信将疑的蹲下身子,拨开小春的眼皮子,只见半拉瞳孔上翻,已然是二白眼。 再一摸鼻息,早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不由得面色大变。 “老姐,你踢他哪了?”两人一见这阵仗都慌了。 “好像是太阳穴!”陈曼低声道。 陈望龙一拍手,哎呀大叫:“你下手咋不知道轻重呢,没听说过打太阳穴,一粒黄豆都能打死人吗?” “这下完犊子了,我去备车,拉卫生所去。” “你先给他做个人工复苏,续上一口气。” “人工复苏?我……我吗?”陈曼有些吓蒙了。 “废话,你打的人,当然是你,难道还要我嘴对嘴吗?” “救人如救火,别浪费时间了,上次村里普及急救常识,你可是练过的。” “提醒你一句,他要死了,你就等着爷爷从棺材里爬出来收拾你吧。” 陈望龙交代了一句,麻溜儿小跑了出去。 “臭混蛋,还秦家人,武林高手,一点都不经打。” 陈曼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不敢耽搁,蹲着身一边挤压着小春的胸腔,一边撅着红嘟嘟的嘴唇往小春嘴里透着气。 秦小春当然不会被陈曼这点力道给打晕。 他是故意博美人儿的同情,让她内疚,在心理上对弈占据上风。 归根到底,泡妞是次要的,让陈曼进小河村掌尺才是当务之急。 陈曼虽然精明强干,但情感几近白纸,在海王虚虚实实之下,难免乱了方寸。 她的唇瓣很香软,享受着芬芳的同时,秦小春微微透过眼缝,能看到她婆娑的泪眼,红灿灿的俏脸。 而且因为人工呼吸,陈曼身子不得不前倾,宽松的领口大敞着。 秦小春可以一览里边的雪白无余。 尤其是她每一次度气,那近d的罩杯挤压在胸膛带来的柔软触感,简直不要太爆炸。 这波装晕,秦小春真心是赚麻了。 “嗯!” 随着陈曼又一次的朱唇相接,香气度入,秦小春忍不住舒服的哼出了声。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拍下美人的屁股,给她一个惊喜。 这时候,陈望龙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姐,人醒了没?” “没呢,就……就哼了一声,还没醒。”陈曼擦了把额头上的香汗,忙道。 “你真废,跟曹会计打啵的本事去哪了,用一半出来,人也给救醒了。”陈望龙骂骂咧咧道。 “我……算了,快送医院吧。” 陈曼懒的他解释,招呼着就要来抬人。 “咳咳!” 秦小春可不想去卫生所,雪儿跟清水村的梁大夫没事老百度聊天,要让卫生所这帮娘们知道了,还不得杀过来把陈曼给剁了喂狗啊。 他连忙佯作苏醒,咳嗽了起来。 “醒了,醒了,哈哈!” 陈望龙高兴的跳脚大笑。 “醒了就醒了,你高兴个啥?”陈曼没好气道。 “当然高兴,他不醒,我找谁打架去?” “嘿嘿,老姐,我好不容易逮着的机会,今儿无论如何,你得让我跟小春打一场。” 陈望龙大眼一圆,理所当然的问道。 尼玛! 秦小春很想再晕一波。 “打什么打,没看到他受伤了吗?” 陈曼护犊子抱着小春,一把拨开了虎视眈眈的陈望龙,生怕他突然下手。 她可晓得这家伙比武出手没个轻重,要再来上一拳,小春真就没命了。 “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刚刚可是你喊我来收拾他的,咋地,他又不是你男人,就你打得,我打不得?” 陈望龙一听,撸起袖子不干了。 秦小春连忙装作害怕的样子往陈曼怀里拱。 陈曼像老母鸡一样抱他紧紧的,一边拉着脸厉声呵斥:“陈望龙,你要不要脸了,他现在是个病人,你就算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算什么本事?” 陈望龙大眼珠一转,身上被毒荆棘扎了一般,难受的抓耳挠腮:“好像是这么个理,那咋办?” “你别老打啊打的,先让小春休息会。” 陈曼白了他一眼,又转过头语气轻柔道:“小春,你好些了吗?” 秦小春撇了撇嘴,装作说不出话来。 他真想一辈子躺在陈曼怀里,香香的,软软的,像宝宝一样享受着这位女强人的呵护。 “都怪我,下手太重了。” “我们村卫生所比镇医院设备还齐全,我送你去梁大夫那检查一下吧。”陈曼扶起小春,关切道。 “不了,我没事,就是有点晕,坐会就好了。” 秦小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揉着额头道。 这姐弟俩在一旁又是递水,又是削苹果,那叫一个殷勤。 陈曼是内疚,情真意切的关心。 陈望龙嘛,是盼着小春早点缓过来,赶紧去院子里一分胜负。 “秦小春,不是都传你很能打吗,咋连我姐都打不过?”陈望龙在一旁好奇问道。 秦小春目光落在陈曼脸上,深情而专注:“你见过狗打春吗?一旦吸住了,便是打也分不开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姐又不是狗,还能吸住你不成。” 陈望龙这野蛮村夫,很不解风情的道。 “嗯,她吸住了我的魂,夺走了我的魄。”秦小春很坦然的说道。 “我姐怕是个鬼吧!”陈望龙笑了。 “你才是鬼!” 陈曼白了陈望龙一眼,又把投好的温热毛巾递给小春: “你这脑壳怕还没醒清白,张嘴就没个好字!” “是啊,我哪比的上学姐,一中的学霸典范,脑汁刮干了,也就这点文化了。” 秦小春借着接毛巾的机会,在她手心挠了挠。 “别乱说话,教坏了望龙,我饶不了你。”陈曼俏脸一红,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她当然晓得小春的心。 秦小春随随便便就能带着她纵高两丈,若非是喜欢自己,毫不设防,又怎会白挨了这顿打。 “喂喂,你俩别在这肉麻了。” “陈曼同志,你现在很危险啊,别忘了,你可是曹会计的女人。” “姐,咱老陈家的家风可不带水性杨花,欺负老实人派帽子的啊。” 陈望龙一看老姐跟新媳妇一样,又是削苹果,又是投毛巾,说话轻声轻气,眉眼间全是温柔,哪怕再是个粗人,也看出了这对狗男女的心思。 “嗯,曹会计的女人?”秦小春眼一瞪,看向了陈曼。 陈曼微微蹙眉:“望龙,瞎说什么呢,我跟曹安平是清白的。” “少来!” “姐,我可亲眼看见,你俩牵手了,还在一块打啵。” 陈望龙脸红脖子粗的叫了起来。 “你……” 陈曼无语至极,气的别过了头,懒的跟他解释。 “噗!” 秦小春突然站起身,脸一拉,顺手把只咬了一口的“爱心”苹果丢进了纸篓。 “喂,这苹果不好吃么?”陈望龙吓了一跳,不由得问道。 “酸!” 秦小春看着陈曼,很不是滋味道。 他是真酸了。 陈望龙这种粗人是不会说谎的。 他要看见陈曼跟曹安平打啵,那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小春向来不介意女人的过往,可架不住吃醋啊。 “酸吗?” “不应该啊,这可是我们村的招牌苹果。” 陈望龙不信邪的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旋即瞪眼不爽道:“你小子嘴巴也忒叼了,这不挺甜,挺爽口的吗?” “一个人受了内伤,吃啥都是酸的,苦的。” “老弟,你不会懂的。” 秦小春满脸苦笑道。 “不能吧,我上次在武当山跟人比武,被打出内伤养了俩月,照样是吃嘛嘛香啊。”陈望龙表示不信。 “哎!” “那只能说你的伤还不够重,伤烂了,伤透了的滋味,你这辈子都不会懂的!” 秦小春往沙发上一躺,生无可恋的叹道。 演! 接着演吧! 陈曼决定,以后决不能让这俩见面,要不然望龙这笨蛋迟早得被秦小春忽悠瘸了。 “无聊!” “走,抓偷鱼贼去!” 她白了这俩人一眼,起身走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那小子把握不住 陈曼看出来了,秦小春已经大好不差。 她今晚还有正事,哪能跟他在这耍嘴皮子磨洋工。 待陈曼换上短袖、运动裤,一身清爽走了出来,陈望龙迫不及待的问道: “姐,咱村又来贼了?” “这两天村里不上鱼,你不晓得吗?”陈曼瞪着他,冷哼道。 “嘿嘿,我不是在城头喝多了嘛……”陈望龙挠着头,咧嘴尬笑。 “那你就没想过,为啥这两次非得你去送鱼?”陈曼问。 “曹主任不是说了,确保这批鱼的安全吗?”陈望龙道。 “人家堂堂桃花码头的刘总,为什么非得请你喝酒,还找个练武的来赔你呢?” 陈曼冷眼看着他,继续点了一句。 “人……人刘总好客,看得起我啊。” “再说了,我好歹也是桃花淀第一高手,刘总仰慕我,正常,正常……” 一说到练武这块,陈望龙有着绝对的迷之自信。 “哎!” 陈曼和小春同时摇头叹气,表示对这货无语。 两人不再搭理他,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你确定他们在偷鱼吗?”到淀子边跳上了船,陈曼问小春。 摇着橹的陈望龙连忙附和:“姐你听他瞎咧咧啥?” “你信我的,我今儿和曹安平亲自巡了一圈,水面干干净净的,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淀子这么大,有人做内应,前脚走后脚到,你看不到是正常的。”秦小春站在船头,负手笑道。 “不可能!” “我们清水村人得吃得喝的,谁吃饱了没事砸自个儿饭碗啊。” 陈望龙觉的他在胡说八道。 “嗯,你们村的人不可能,但外村人就说不好了,比如曹安平!”秦小春道。 “曹主任,不可能!” “那可是一等一的正派人,人家一个外乡人这些年为了我们村可是没少受罪出力。” “姐,你可别听秦小春瞎几把扯淡,这小子就是妒忌曹主任,想横插一棍子搅屎呢。” 陈望龙立马警觉了起来,连橹都不摇了,瞪着眼叫了起来。 “好好划船!” “望龙,人都是会变的,知面不知心啊。” 陈曼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低声叹息道。 她没好意思讲曹安平偷裤衩,装监控的事,也没去分析曹安平让望龙送鱼的原因。 因为这个堂弟太单纯,说了他未必会信。 “姐,你被这小子灌了啥迷魂汤,曹会计可在咱们村两……”陈望龙一根筋还想辩驳,陈曼冷冷打断了他: “够了,是不是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你……”陈望龙气的扔下橹,往船尾气呼呼一坐,索性是不管了。 他打心眼里觉的曹会计好,斯文、能干,对乡亲们也好。 秦小春是啥? 老秦家人。 老秦家世代就是陈家的主子,就冲这一点,陈望龙就跟秦家人尿不到一壶里去。 甭再说从曹安平那听的有关于秦小春强抢寡妇,勾人媳妇的各种龌龊事了。 他是绝不会坐视老姐被这花言巧语渣男蒙骗的。 “秦小春,你好利索了吗?” 陈望龙是越想越气,站起身捏着拳头问道。 “嗯。”秦小春点头。 “那正好,咱俩现在就打一场,让某些人清醒清醒。”陈望龙瞪了一眼老姐,无比忿然道。 “打是一定要打的,回去再说。”秦小春淡淡笑道。 “好,待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陈望龙也不想船打翻了,咬了咬牙,在陈曼的怒视下,又坐了回去。 …… 响水村的人,驾着船偷偷来到北边肥水之地,熟练的张网、撒药,只等鱼满船舱数票子了。 蔡大强打着哈欠上了其中一艘渔船。 船上的铁锅里炖着大鹅,酒是茅台,香烟清一色软华子,还挺有排面。 “老蔡,快,酒肉都准备好了,你爱吃的麻田鹅。” 阎金宝赶紧起身招呼,一旁的会计吴顺把酒满上了。 “老阎,瞧你整这干啥,有碟花生毛豆就成了。” 蔡大强赶了一路,闻着香味真有些馋了,当然嘴上还是要客气两句的。 “蔡老板,您可是我们响水村的财神爷,接财神能不用心吗?” 吴顺很会来事的拍了通马屁。 “哈哈,财神爷不敢当,互相发财嘛!” 蔡大强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喝了口酒,夹两筷子肉入嘴,喳喳嚼了起来:“嗯,炖的稀烂、嫩滑爽口,老吴你这炖鹅水平可以啊,不比我姐店里的大厨差。” “哪天你要不想跟老阎混了,我看你去我姐那做个厨子得了。” “哈哈,蔡老板那你可就错了,今儿这大鹅是阎爷亲自给你炖的。” “你怕是不晓得吧,我们阎爷那才是真正的大厨,论炖鹅、炖狗肉、炖鱼,他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吴顺朗声大笑起来,连带着阎金宝一块捧了。 “哟,是老阎炖的啊,不过阎爷这大厨,我可请不起的,哈哈!” 几人心情大好,酒肉下肚互相吹捧大笑了起来。 待这快入秋的天,晚上那点凉意消散,身子热乎了,蔡大强擦了擦嘴,打开手提包,拿出了厚厚的一扎钱: “老阎,这是昨儿的钱!” “老规矩去零凑整一共是一万两千斤,还是一刀切,七块的价。” “这是八万五,多的一千块就当给兄弟们买烟抽了。” 阎金宝与吴顺相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的笑意同时冷淡了几分。 “蔡老板,八万五少了点吧。” “我们村的人天天熬夜打鱼,咋才七块。你给陈曼那娘们可是十块,咱是朋友,不带这么玩的啊。” 吴顺皮笑肉不笑的唱起了黑脸。 “吴会计,瞧你这话说的,老弟我是那种不开眼的人吗?” 蔡大强嘿嘿一笑,又从包里掏出了四沓红通通的老人头,丢到了阎金宝二人跟前。 “老弟我一碗水端平,清水村十块,你们也是十块。” “这三块的鱼价抹到两位头上,你们连账都不用做了。” 蔡大强精明的叩了叩桌子,笑着提醒道。 “老弟爽快,要是马保民和其他人问你,老弟咋说?” 阎金宝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拿起一沓丢给了吴顺,剩下三万块放进了自个兜里。 “这还用说吗?六块,上哪都是六块!”蔡大强手一挥,又给阎金宝饶出了一块的回扣。 阎金宝大喜,回头让吴会计做下账,按六块分发下去,又能饶出一万二,一晚上捞了三四万回扣,比以前的小日子还要滋润啊。 当然,吴顺少不了也能再多分个三五千。 两人一时间,乐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老蔡,托你的福啊!” “我响水村人又活了,来,我代表乡亲们敬老弟一杯。” 阎金宝满面红光的举杯相敬。 “哎,感谢我干啥,要谢就谢秦小春吧。” “要不是他封鱼,把鱼价炒了上来,大家哪能吃着这波红利。” 蔡大强哈哈一笑,开起了玩笑。 这倒是实话,秦小春把鱼价抬上来了,他从徐云凤那要的收鱼价,同样大幅度提升了。 哪怕是给阎金宝十块的收购价,蔡大强私底下也能吃到五六块一斤的回扣,再加上店铺扩张,需要鱼的总量增大,他的灰色收入也是暴增。 “蔡老板说的对,吴顺啊,你就更得敬秦小春了。”阎金宝很不是滋味的说道。 要不是秦小春把春芳那骚娘们勾走了,分钱有吴顺嘛事?他连颗苍蝇屎都吃不着。 “明白!” “那让我们一起共敬秦小春,祝他……早日归西!” “哈哈!” 吴顺举着酒杯一提,三人又是大笑了起来。 “哎呀,可惜曹会计没来,他要在这,咱这酒局可就更热闹了。” 蔡大强说到这,微微侧身小声了些:“秦小春最近盯上了陈曼。” “听说昨儿陈曼带秦小春去见了老太太,老太太可稀罕这小子了,连珍藏的老酒都拿了出来。” “曹安平呢,来清水村做牛做马两三年了,老太太就没甩过他好脸子。” “依我看,曹安平是把握不住喽。” 酒一多,蔡大强管不住舌头,开始各种爆料。 “啧啧,曹会计怕是要凉。” “打这桃花淀数一眼,但凡被秦小春这狗贼盯上的娘们,就没一个不跟他的。” “这小子也是邪了门,天生的好女人缘,这女人见了他,就跟蜂子见了蜜似的,都是倒贴着上啊。” 吴顺咋舌,一脸同情道。 “可不是,现在到处都在传,那小子是个非洲人,女人被他沾了身子,魂都得刨走了。” 蔡大强一脸艳羡的点了点头附和。 “那……” 吴顺正在兴头上,刚想扯上几句,一看旁边的阎金宝脸色不好看,连忙与蔡大强打了个眼神,赶紧换了个话题。 谁都知道阎金宝的御用小情人田春芳,就是被秦小春从眼皮子底下勾走的。 说这话,等于是打老阎的脸了。 “哼,他风光不了多久的!”阎金宝拉着脸一口闷干酒水,冷哼道。 “那是,阎爷的大儿子阎龙,是一名雇佣兵,真刀真枪干的那种,现在还在叙利亚帮偷油打仗呢。” “那枪法,biubiu一枪,就能送秦小春去见佛珠了。” 吴顺赶忙吹捧了一番,比着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哟,杀手?雇佣兵,这可了不得,那干废一个土夫子还不跟玩似的。” “阎爷,来,咱提前给大少爷庆个功,干了。” 蔡大强赶紧跟着举杯,说起了好话。 阎金宝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爽的碰了下杯。 三人正聊着呢,穿着高筒雨靴的马保民一脸丧气的跳到了船上。 “老马,快,来喝一杯,消消寒气。” 蔡大强跟他熟,都不是外人,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喝个几把!” “阎爷,出事了!” 马保民一丢手套,沉着脸喊道。 阎金宝三人面色一变,这时候要出幺蛾子,那可是要人命的呀。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们真是来赏月的 “又咋地啦?”阎金宝放下酒杯着紧问道。 “阎爷,这都一个小时了,水里光板板的,鱼影子都没莫得,真特娘的邪门了。”马保民坐了下来,从桌上烟盒里抽了一根,边骂边吐着烟雾道。 “啥,又不上鱼了?”阎金宝满脸肥肉一颤,脸都吓青了。 “鬼知道,还是上次的料,连一条小漂子、小虾米都没见着。”马保民郁闷的摇了摇头。 “卧槽尼玛的,还行不行了,这关头你跟老子说没鱼?耍老子是吧!” 蔡大强一拍桌,瞪眼吼了起来。 五爷和华哥的宴席还有整整三天,没鱼还咋办? 光违约金就得赔上千万,徐云凤还不得活剐了他! 阎金宝更是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好不容易勾搭上曹安平,能偷上鱼过两天潇洒日子。 这财运刚来呢,就又出幺蛾子了,成心是不让人活啊! “别急,别急!” “可能是前两天电和药下的太猛,鱼打滑了。” “阎爷,给老六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吴顺连忙分着双手平息蔡大强的怒火,提醒发懵的阎金宝道。 “对,蔡老板,你别着急,我问问老六,他的药嘎嘎好使的。” 阎金宝一边安抚着财神爷,一边掏出了手机。 刚拨通那边就挂了,段老六脑袋钻进了船舱:“阎爷,不用打,我来了。” “老六,药到鱼了吗?”阎金宝迫不及待的问道。 “阎爷,别问了。一条鱼也没有,窝子打了,药量也加倍了,光板一条,比我家婆娘的洗澡水还干净。”段老六垂头丧气的说道。 “这片水,可……可能有问题,我再给阿豹打一个。” 吴顺掏出手机,拨通了阎豹的号码,开了个扩音。 由于蔡大强要的鱼量太大,阎金宝今晚上特意兵分两路,派小儿子阎豹去了南边水域偷鱼。 “喂,阿豹,收成咋样?”吴顺急切的问道。 “吴会计啊,今晚见鬼了,一只虾米都没打上来。” “这还打个寂寞,我先回去睡觉了。” 阎豹语气不悦的撂下一句,掐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阎金宝等人心凉了半截,脸上皆是一片死灰。 “完了,完了!”蔡大强叼着香烟,口中绝望的喃喃着。 直到烟屁股烫了嘴,他才吐掉烟头,瞪着眼冲阎金宝吼道:“老阎,这到底咋回事?” “我告诉你,要上不来鱼,搞砸了五爷和华哥的金兰宴,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不……不会又是中了秦小春的邪吧?” 段老六打鱼多年,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秦小春! 这个名字就像厉鬼一般,惊的众人没来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小子真特么不能念,一念就犯邪,一念就见鬼。” “草!” 阎金宝拍桌骂道。 “蔡老板,阎爷,大家都敞一敞,咱们再想办法嘛。”吴顺在一旁说好话安抚道。 “想尼玛!” “你们要能想到办法,用得着在这偷鱼吗?” 蔡大强急红了眼,丝毫不给面子的怼骂。 吴顺脸皮一颤,很没面子的尬笑了一声。 “老六、保民,咱今晚都别睡了。” “招呼大伙开着船,满淀子溜达,电叉一直开着!” “老子就不信,这么大个桃花淀鱼还能死绝了。” 阎金宝来了脾气,不信邪的吩咐了下去。 “也只能是这样了,都别愣着了,赶紧忙活去吧。”吴顺跟着挥手吆喝着。 “这是要去哪忙活呢。” 正说着,外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阎金宝走到船头一看,只见月色下一叶小舟划了过来,船头的青年英俊、潇洒,可不正是秦小春! 在他旁边的美女,是清水村的陈曼。 众人心一凉。 得嘞,正主来齐,也别忙活了。 再一看船尾,还杵着个克星陈望龙,阎金宝等人更是叫苦连天。 陈望龙是个二愣子,每次偷鱼被他逮着,都少不了要挨顿毒打的。 如今在人家的水头被逮了个正着,骂又没理,打又打不过,怕是有得难了。 哎! 今儿也不知是个啥黑道凶日,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阎金宝啐了一口,肺都快气炸了。 “好你这帮狗贼,一个个臭不要脸了是吧,自家水头坏了,跑这来偷鸡摸狗,今儿不把你们打出屎,老子就不叫陈望龙!” 陈望龙性情如火,一看这帮人电叉子嗡嗡的,登时就爆了。 船还没靠近呢,丹田内力狂催,脚下一蹬,腾空跃起两米高,直接跳上了船头。 砰! 他这铁塔似的块头重重砸在船上,整条船都晃了起来。 响水村众人无不是面色惨白,一个个噤若寒蝉。 “陈支,打人是犯法的,你要由着乱来,我……我可报警了。” 阎金宝晓得跟陈望龙说啥是白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好说话的陈曼身上。 “爱报不报,老子先打了你们这帮狗杂碎再说。” 陈望龙才不管这些呢,扬起拳头就砸。 这里边也就马保民有两下三脚猫功夫,阎金宝想也不想,直接把马保民推搡了过去。 马保民硬着头皮举起左拳相抗。 他不过就是个外炼把式,陈望龙可是自幼跟随陈老太爷习武,又拜访过名师高人指点。 如今扎扎实实的内炼第二重武者,连董叔公见了他都得避让三分,更别提这帮渣渣了。 咔擦! 一声脆响,马保民的左膀子跟柴火棍一样应声而折,陈望龙跟上一脚,踢翻了马保民,跨步闯了进来。 “小春,五百年前咱可都是一家人,你说句话啊。”马保民倒在地上,又来这一套了。 “五百年前,我家也没养贼啊。” “再说了,你偷的又不是我家的鱼,我一个外人怎么说话?” 秦小春耸肩一笑,摆明了就是来看戏的。 “陈支,你是想陈望龙进监狱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替五爷和华哥办差的。” 阎金宝吓的往桌子底下一钻,颤声吼了起来。 陈望龙冷笑了一声,他才不管什么五爷、华哥,在练武之人面前,地下混子都是渣渣。 他揪着阎金宝几人,先一人扇了两个大耳刮子,打的这帮老贼一个个哭爹喊娘。 他心里是憋着火的。 来之前,陈望龙还跟秦小春打赌,有他镇着清水村,肯定没人敢来偷鱼。 结果这帮不开眼的畜生还真就来了,他能不恼火么? “好了,望龙!” 陈曼赶紧上船喝住了陈望龙,目光盯向蔡大强冷冷道: “蔡老板,你也在啊。” “我说怎么不着急催鱼了,原来藏着后招啊。” “陈支,你这可是冤煞我了。” “老阎今儿炖大鹅说邀我赏月喝酒,我就过来凑个热闹,哪晓得吃着大鹅唱着歌,就被你们给打啦。” 蔡大强捂着火辣辣疼的老脸,有板有眼的装起了委屈。 阎金宝也赶紧装瞎喊道:“是啊,陈支,望龙,我们真是来赏月喝酒的,绝没有偷鱼啊。” “吴顺,你瞎了对狗眼,这船是咋开到清水村来了?” 吴顺赶忙背稳了这口大黑锅,抬手给了自个儿一记清脆的巴掌: “怪我,怪我眼瞎!” “这天乌漆嘛黑的没码清方向,船飘到清水村来了。” “陈支,望龙,千错万错都是我,你们要打要杀冲我来吧” “吴会计倒是有张好嘴,大晚上这么多电叉子,你们是在赏月喝酒?”陈曼不屑道。 “真是喝酒,陈支……”吴顺还要狡辩。 陈望龙正在气头上,一把揪住他的顶毛瓜子,就往淀子里拖:“我叼你个娘的,哪来这么多屁话,老子先弄死你一个再说。” 这可把响水村人吓麻了。 大伙儿都知道秦小春狠吧,但好歹讲道理、认钱,放放血能捡条命。 陈望龙可是个认死理的糙汉,不要钱,不讲人情,落他手里那可要扒皮抽筋的。 “哎哟喂!” 吴顺这回是真慌神了,拽着船梆子叫起了冤来:“陈支,俗话说的好,捉奸拿双,捉贼见赃,你们得讲证据啊?” “没错,你们哪只眼看到我们偷鱼了?”阎金宝眼珠子一转,跟着喊道。 “就是,把证据拿出来,要不然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这一喊,外边的响水村人也急眼了,十几条电船围了过来,打着手电提着电叉子就要玩命。 “哟呵,就你们这些三脚猫,也敢跟老子叫板?” “来,我看你们谁皮作痒了。” 陈望龙脚踏在船头,发出猛虎般的怒吼。 “望龙,放了吴会计,你去他们船上看看。” “要有鱼,过称按价赔偿,然后报警处理。” 陈曼很冷静的说道。 “没错,你可以查,我们响水村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断干不出偷鱼下药的事来!”阎金宝一派正气凛然道。 “等着我回来收你们这帮乌龟精!” 陈望龙凶巴巴的指了指众人,挨条船去检查了。 他在治保队几年了,很有经验,一丝蛛丝马迹也不肯放过。 为了防止这帮货把鱼挂在水里,陈望龙甚至还专门脱掉衣服下水去转了一圈。 然后,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摇晃着脑袋回来了。 “望龙,咋样?”陈曼问道。 “姐,这帮货下药、放电了,邪门的是一条鱼都没有!”陈望龙满脸困惑道。 阎金宝、蔡大强等人暗松了一口气。 眼下也顾不上发财了,还好今晚一条鱼没打着,要不然还不得死在这蛮子手里啊。 “看吧,我就说大伙儿是过来赏月的。” “你们清水村规矩再大,总不至于一个淀子的,过来转个圈就打人吧。”阎金宝脸上有了精气神,说话也硬气了。 “带着电叉、药出来赏月,阎村长可真有雅兴啊。”陈曼冷笑道。 “嗨,船上的东西,顺带脚的事。” “陈支,你多担待。” 阎金宝笑着拱了拱手,没见到鱼,叫警察来也没辙。 “我很好奇啊,治保队巡逻的时候,咋没看到你们呢?”陈曼问道。 “赶了个巧呗,水面这么大,哪有天天打对过的。” “陈支你说是吧。” 阎金宝干笑道。 “对了,听说秋汛要来了,陈支要没啥事,还是多关心防洪的事吧。”顿了顿,阎金宝点了她一句。 防洪得靠三村之力,响水村在桃花淀正中间,要撂了挑子,下游的清水村也得跟着倒大霉。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陈曼是知道的:“嗯,谢谢阎村长提醒。” 说完,她拉着还想打人的陈望龙先行回到了小船上。 “老阎演技见长啊。”秦小春抱着胳膊笑道。 “嗨,老弟,您是火眼金睛,我这不演命都得搭进去。” “今儿托你洪福,多谢了。” 阎金宝擦了头冷汗,神色复杂的苦笑道。 “上回老子说断你的鱼,你们不是不信吗?” “现在呢?” 秦小春是记仇的,抬手点了点阎金宝的胸口,冷笑问道。 “老子是服了,不过老弟,你绝了我可以。” “你绝了蔡老板,那就是跟五爷、华哥作对,这后果你得掂量清楚了。” 阎金宝没忘记秦小春当时被吓变了脸的场景,当即提醒道。 “阎爷,看来你这脑子不清白啊。” “东安县,老子说了算!” “醒醒酒,想明白了再跟我说话!” 秦小春森然一笑,猛地一抬脚。 砰! 阎金宝两百多斤的庞大身躯像炮弹一样,重重的砸进了水里。 “快,快救阎爷。” 段老六、马保民等人连忙噗通跳下水捞人去了。 “吴会计,下次赏月开船可得稳当了!” 秦小春提醒了一句,跳上了一旁的小船。 “望龙,走!” 一声吆喝,小船缓缓离开。 “姐,就这么放过这帮孙子了?”待走的远了些,陈望龙依旧是心有不甘。 “他们又没偷到鱼,警察来了,也得放人。” “反倒是你,别随随便便动手,一天到晚打人,攒那点老婆本全给你打没了。” 陈曼戳了戳他的眉心,没好气道。 “老子憋着气,不打人受不了!”陈望龙气呼呼道。 “可以,你回去打他!” 陈曼转过头,狠狠瞪了秦小春一眼。 相比于阎金宝,小春才是最让她头疼的。 原本以为封鱼只是随便说说,现在看来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要动真格的了。 不过,当着陈望龙的面,陈曼不想现在跟小春讨论这事。 秦小春没说话,只是心照不宣的冲她挑眉坏坏一笑。 “嘿嘿,正合我意。” 陈望龙笑了笑,又转头不爽道:“不过,姐,你要说人是曹会计放进来的,我还是不信。” “信不信,迟早会知道的。”陈曼揉了揉鬓角,有些头疼道。 哎,男人啊,十个男人九个坏,剩下一个傻又笨。 船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后边传来一声呼唤: “小春、陈支,踩一脚嘞!”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也忒损了 秦小春回头一看,蔡大强开着柴油船追了上来。 “小春,陈支,我……我有事,等一下!”蔡大强远远招着手大喊。 待船抵近了,陈曼不冷不热道:“蔡老板,你还有事吗?” “陈支,算我求你了,开村帮忙打点鱼吧,城里边还等着鱼办寿宴呢。” “这断了鱼,上边两位大脑壳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啊。” 蔡大强哭丧着脸哀求道。 “你不是看到了,清水村没鱼。”陈曼蹙眉道。 “我晓得,前两天老阎偷鱼是过分了点,你要打要骂要罚,我都认了。” “眼下大事要紧,还请陈支救急啊。” 蔡大强双手作揖,就差给陈曼跪下了。 “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你跟说了能算的人谈。” “弟弟,下船吧。” 陈曼没好气冲小春一摆头冷哼道。 她现在比蔡大强还烦,清水村没了鱼,明天咋跟渔民交代? 村里每个项目可丁可卯都饱和了,渔民吃不上饭,又没有其他行业分,共同致富不就又成空谈了吗? “得嘞,好姐姐,回去给我留个门,乖乖等我,我待会还找你。”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句,跳上了蔡大强的船。 “你想得美,望龙,咱们走!” “小春,春哥,春爷,大强给您请好了!” 待陈曼走远了,蔡大强后退一步,先给小春鞠了一个。 “着急了?”秦小春抱着胳膊,笑眯眯问道。 “急呗,小春,你这边不松口,不上鱼,县城里边就要出大事啊。”蔡大强拍着掌心,苦巴巴道。 “跟我有关吗?”秦小春道。 “瞧您这话说的,你是打鱼的,我是收鱼的,咱不是一家子嘛。” “我加钱成吗?十块、十五,你尽管开价就是了。” 蔡大强脸来笑来的说着好话。 “你们挤红玫店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 “蔡老板,你这脑子不开窍啊。” “老子搞的就是徐云凤,搞的就是桃花码头,懂吗?”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脸,森冷笑道。 蔡大强只觉老脸一阵发麻,像是明白了什么,双目瞪圆惶恐道:“你,你的意思是,你早就能封,前面是做样子给老子看的?” “你以为呢?” “现在断了鱼,县城那两个大脑壳会不会要你们的狗脑袋,光赔偿款,就够徐云凤喝一壶的吧?”秦小春笑问道。 “老弟,你,你这也忒损了吧。” “就算咱有生意上的竞争,但市场就摆在那,离开了桃花码头,你也玩不转做不大啊。” “有啥不能谈的,咱好好谈不行吗?” 蔡大强咋了下舌头,又气又无奈的说道。 “不!” 秦小春摇了摇手指,冷冷笑道:“跟别人可以谈,跟徐云凤没得谈。” “老弟,我姐跟你到底有啥深仇大恨,你非得往死里搞?”蔡大强就想不明白了。 “也谈不上什么仇,就是气场不合,对不上眼吧。” 秦小春耸了耸肩,淡淡道。 这也能成为你死我活的理由? 我怕是叼了你个娘哦。 蔡大强见他油盐不进,脸色不禁狠厉了起来:“你就不怕得罪五爷和华哥吗?” “怕,我好怕啊。”秦小春嘴角一撇,缩肩戏谑的笑了起来。 那种又痞又烂又坏的表情,气的蔡大强快要疯了:“小春,你,你这人咋这样呢……” “我这人就这样啊。” “对了,蔡老板我这人很记仇的,如果没记错,前儿晚上你好像有点瞧不起我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往蔡大强逼近了过来。 “没,没有的事,我哪敢瞧不起老弟你啊。”蔡大强往后退着,赔笑道。 “叫徐云凤来跟我谈吧。” 秦小春抬手就是一巴掌。 哎哟! 蔡大强惨叫一声,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栽进了淀子里。 等他爬上船来,哪里还有秦小春的影子。 蔡大强细目一看,船离淀子边还有十几丈远呢,这货难不成是长翅膀飞走的不成? 想到这,他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完了,老姐这回怕是要摊上大事喽! 蔡大强麻利儿回到了潘秀芬的逍遥窝,脱了衣服钻进寡妇被窝里,抱着热和和的俏美人,待身子暖和了,这才借她的手机拨打徐云凤的号码。 …… 县城内。 难得宋承宗这条癞皮狗回府陪老头子,徐云凤心情美美的约了小孟。 跟宋承宗不同,小孟可是专业的。 这让徐云凤酣畅淋漓的享受了一场,直呼这每个月三万块的小费没白给。 耍了上半场,小孟又补了颗小蓝丸,去走廊抽了一根解乏烟,回到套房,两人亲着嘴儿开始为下半场预热。 正腻歪着呢,手机响了。 徐云凤连看都懒的看。 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宋承宗这癞皮狗,一晚上都打了十几通电话。 无非是想她睡不着。 徐云凤前边还借着他,一边叫老公,一边耍了一场,算是和小孟增加一点额外戏码。 那头的宋承宗还以为她是想这蠢货动情了,差点没把徐云凤乐死。 不过,这种电话戏码有一场也就够了。 电话多了,还是挺烦人的。 “宝贝,不接吗?”小孟笑问。 “不接,烦死了,不用管他。”徐云凤哼哼唧唧道。 两人耍着,那手机却是响个不停。 徐云凤正上头呢,只当是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却是小孟的。 他顺手拿起手机一看,惊讶了起来:“徐总,是蔡大强打来的。” “大强?” 徐云凤心中一紧,连忙反手按住了身后的小孟,示意他先别动。 然后,她倾着身子取过手机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不是宋承宗的,全是蔡大强打的。 这个点蔡大强疯狂呼她。 难道…… 徐云凤心中一紧,原本红润的俏脸血色尽失。 她猛地跳了起来,后边的小孟猝不及防差点没给折了,疼的嗷嗷直叫:“卧槽,徐总,你……你是要废了我啊。” “狗叫什么,滚出去!” 徐云凤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厉声呵斥他。 小孟被她给吼懵了。 他不明白前边还任由自己玩弄,一口一个爸爸、祖宗叫着的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小孟还以为是自己没伺候好她,想找点存在感:“徐总,对不起,我……” 徐云凤反手一记清脆的大耳刮子扇在了他脸上,面寒如冰道:“你耳朵聋了,我叫你滚啊,狗东西!” “是,是!” 小孟哪里还敢再招惹她。 这女人可是和宋承宗这位地下太子爷有关系的,小孟连衣服都不敢在她面前穿,抱着撒腿就溜了。 在徐云凤眼中,这些小白脸跟养狗也没啥区别,呼之得来,挥之必须得滚。 这事涉及到商业机密,自然是不能让小孟听到的。 确定小孟走了,她赶紧掏出手机,颤抖着回拨蔡大强的号码,嘴里一边祈祷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然桃花码头就完了。” 电话一接通,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强,咋了?” “啊切,啊切!” 那头传来蔡大强连声打喷嚏的声响。 “大强,你没事吧?”徐云凤问。 好一会儿,才听到蔡大强有气无力道:“姐,出……出事了,秦小春这小子在圈咱们,桃花淀断鱼了!” 说到这,又是一连串的喷嚏。 “怎么回事,你……你给我说清楚了。”徐云凤慌了。 “甭提了,秦小春显法把清水村的鱼也给断了,老阎他们走了个空,连只虾米都没偷着。”蔡大强道。 “谈,你赶紧去跟他谈啊。”徐云凤焦急催促道。 “谈个屁啊,那小子说跟你不死不休,没得谈。” “我就多磨叽了两句,被他一巴掌打水头了,差点没淹死我。” “姐,这鱼我是没法收了,要不你换个人来吧。” 蔡大强无奈的倒起了苦水。 有仇? 徐云凤暂时放下电话,柳眉一凝,仔细琢磨了起来。 她在生意场上的确有很多对手。 田红玫算一个,不过她那小破门脸,百八十万的事,就算秦小春想替田红玫出头,也远达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啊。 其他嘛。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乡巴佬。 不对,这只是托词! 姓秦的,无非是捏死了自己现在有求于他,想坐地起价罢了。 想到这,徐云凤脑子通透了,微微舒了口气道: “大强,你咋脑子不开窍呢,秦小春这是在放狠话勒索咱呢。” “那,那咋办?” “姐,先说好,找人蛮干免谈。这小子太能打了,我可不想去找死。” 蔡大强先给徐云凤打了预防针。 老姐坐镇城头不晓得这帮农村人套路有多深,手脚有多毒。 他天天在这边跑。 可是亲眼见过秦小春神一般的显法,今儿秦小春跟鬼一样无影无踪的飘走了,更是差点没吓死他。 更别提清水村还有个蛮不讲理的陈望龙。 徐云凤要脑袋一热,让宋承宗派人来找茬,除非是厉害的武道高手,否则来多少都是白搭,连带着自己一块儿得跟着送了人头。 “哎呀,你姐我有这么笨吗?现在新来的那个胡队管的严着呢,谁敢乱来。” “咱们的库存还能支撑下明天中午的宴席,你抓紧时间去跟秦小春谈。” “五十块,一百块,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鱼收回来,咱就有得赚。” “要搞砸了,咱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这一千万的赔偿款。” 徐云凤在电话那头给蔡大强下了死命令。 第二百二十九章 徐云凤的底牌 挂断电话,徐云凤的心噗通噗通狂跳。 她就知道最近眼皮跳没好事,只是没想到没应在宋五爷,应在了一个卖鱼的乡巴佬身上。 徐云凤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百度朋友圈。 女儿刘婷婷有个把月没更新了。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省城周家这几年越做越大,隐约有成为四大家族龙头的趋势。 自己要背景没背景,这点资产还不够周家塞牙缝的,全靠女儿用手段吊着周家少爷。 以往婷婷每天会发与周少秀恩爱的朋友圈,如今沉寂了许久,以及最近通话女儿情绪不佳,徐云凤敏锐意识到周少随时有甩了婷婷的可能。 换句话说,周家这棵大树她靠不住。 一旦自己出现了危机,很可能一个子都借不来。 徐云凤是个精明人,必须未雨绸缪做最坏的打算。 前段时间,活钱都砸在新店和维持日常运转上了,账上算上宋五爷给的一百万订金,只有不到四百万的活钱。 一旦上不了鱼,她非但收不到尾款两千万,还得倒赔单日三倍的金额。 那可是接近一千万的赔偿款。 她现在至少还差五百万的亏空! 就算是卖店、卖血,在这巴掌大的小县城短时间也凑不齐这笔数。 万幸的是,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只要搞定那个乡巴佬,哪怕渔价开的再高,她依然能大挣。 再者,还有宋承宗这棵大树可以靠。 吁! “还好,还好!”徐云凤擦了擦身上的冷汗,微微吐了口气。 她快速拨通了宋承宗的手机号码。 果然这个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痴情男,在响了一声后,第一时间接通了。 半个小时后,宋承宗开车风风火火来到了宾馆。 “云凤,今儿咋这么急?我家老爷子正给我讲生意经呢。”宋承宗一进门,迫不及待的搂着美人儿,有几分嘚瑟道。 听到这话,徐云凤心里稍安,看来五爷是可靠的,要他也倒向乡巴佬,那她就是死路一条了。 “人家想你了呗,你瞧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 徐云凤指着床头小孟留下的东西娇滴滴献媚道。 “嘿嘿,我也想你了,要不是老东西非拉着我扯淡,我早就过来找你了。”宋承宗狂喜之余,一把搂住了温香的美人儿。 “这么晚了,五爷还没睡,承宗,看来这是要重点栽培你啊。” 徐云凤任由他摆弄着,一边妩媚的说道。 “嗨,还不是那个上百亿的开发区项目,没法啊,谁让我是宋家太子爷呢。” “他那点产业不交给我,外人能放心么?” “哎,你要是嫁给我,接过这摊子活,我就更省心了。” “咱们夫妻齐心,赚上几十亿个小目标,不比你开店累死累活的香啊。” 宋承宗一脸嘚瑟的笑道,骤然,他目光落在了徐云凤背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凤,这……这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昨天晚上的杰作,一天了都没消呢。”徐云凤抱着他撒起了娇。 “我?” 宋承宗又心疼又狐疑道。 “你说呢,你疯起来了,有把人家当人看吗?” “哎呀,你啥意思嘛?” “是不是又怀疑我,我心心念念等着你,哼,没想到你一来就……” 徐云凤嘴一撇不高兴了,秀目内浮起了泪雾。 宋承宗最怕她生气了,哪里还敢狐疑,连忙搂着她打啵说起了情话:“宝贝,别生气了,我错了,我是傻哔,我该死。” 哄了一阵,徐云凤也没心情洗澡,顾不上小孟残留的古龙香水味,与宋承宗搅到了一块。 腻歪了一番。 徐云凤躺在宋承宗怀里,娇声问道:“承宗,如果说我的店子要倒闭了,你会救我吗?” “嗨,有我在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再说了,你的就是我的,放眼东安,谁能搞垮你?” 宋承宗拨弄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摇晃着红酒泯了一口,信然道。 “刚刚来消息,桃花淀那边鱼出了点问题,我怕五爷和华哥要我赔钱,账上还亏空好几百万呢。”徐云凤眼眶一红,诉苦说道。 “啥?” 宋承宗蹙起了眉头:“这可不好办,我爸那好说,华哥不好交代啊。哎,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不是库存一直管够的吗?” 见他语气急促,徐云凤眼泪雨点般落了下来,哀怨哭泣道: “还说你对我有多好,这才有点苗头,你就训我。”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男人就没一个真心的。” 宋承宗见她落泪,心如刀绞,连忙放下酒杯给了自个儿一巴掌赔罪道:“云凤,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的错。” “你就会说好听的,倒是给人家想个法啊。”徐云凤继续钓着他。 “我会找华哥谈的,他多少会给我点面子吧。” “再说了,就算搞砸了,咱大不了赔他一千万,你账上有多少?”宋承宗豪气道。 “不……不到一百万了,开新店都砸出去了,这几天的宴席,也全是我自个儿垫的。”徐云凤吃定了这个大户,索性把风险全堆了过去。 “这么少啊。”宋承宗挠头嘀咕,这亏空也太大了。 “你就是不愿意帮我,想看我名声扫地被华哥乱刀砍死呗。”徐云凤说着,眼泪又要落了。 “哎呀,姑奶奶,你就别哭了,多大点事啊。” “我现在手上只有一百多万,不过老头子说了,等过两天项目启动,会给我两千万的活动资金。” “到时候我全打给你就是了!” 宋承宗对她向来是百依百顺,手一挥把锅接了个稳稳当当。 “再说了,你要实在撑不住,跟我一扯证,那就是宋家人,谁还敢找你要赔偿啊。”顿了顿,宋承宗又笑了起来。 徐云凤一想也是,有宋承宗在,自己就不缺后路。 眼下宋五爷打算洗手,对宋承宗很器重,看这架势有培养放权的意思,这个舔狗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 真要走投无路,嫁也就嫁了,再不济也是个豪门阔太太,还能沦落到以前一样街头卖炒粉不成? 想到这,徐云凤心里彻底踏实了,少有的翻身主动压在了宋承宗身上奉承献媚: “老公,人家还要好么?” …… 徐云凤是踏实了,蔡大强这边缩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犯起了难,烟一根接一根的续着,头发都快愁白了。 “大强,秦小春真把清水村鱼给封了?”潘秀芬依偎在他怀里,眨巴秀目问道。 “这还能有假,老阎忙活了一晚上,鱼影子都没见着,跟响水村的情况一模一样。” “哎,以后想吃鱼,只能去小河村喽。” 蔡大强捻灭烟头,郁闷的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可上次你们不还说他怕这怕那,是个怂货的吗?”潘秀芬好看的眉梢一蹙,愈发不解了。 “怂个屁,那小子是故意装的,专门圈老子来着。” “现在老子的命全捏在了这小子手上,这回算是栽坑里了。” “别说了,快,麻溜儿给老子冲碗姜糖水,老阎和曹会计还等着过去开小会呢。” 蔡大强跳下床,麻利儿穿好烘干的衣服,焦躁催促道。 “好呢,好呢!你等着啊。” 潘秀芬眼中骤然绽放出璀璨的光泽,待背过身去了灶屋,她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意。 自打那天晚上在桃花淀亲眼见着小春被五爷名头吓的只敢放嘴炮,没现半点本事就灰溜溜跑了后,潘秀芬就认定了这小子是中看不中用,白瞎了一张好面皮。 她打消了钓这小子的心思。 没想到今儿闹了这么个大反转,这说明人家小春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不仅长的好,脑瓜子也活泛,有勇有谋呀。 啧啧,这会儿一想到小春那衣架子般的体格,英俊有型的脸蛋,潘秀芬心底烧的比炉火还旺,只想想身子都能酥麻了。 她可听说了,秦小春是出了名的老Sp。 以自己伺候男人的手段,勾搭他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男人嘛,哪有嫌女人多的。 更何况自己这身段、脸模子,即便是比不上田家俩丫头,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关键自己活儿好,风韵有味,这是丫头片子们能比的么? 要是搭上小春这条船,给儿子小宝傍上“爸爸”,哪还用天天陪这些脏臭老男人,小宝的生活费、学费也有着落了,还没人敢欺负他。 想想这日子都有盼头呀,潘秀芬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臭婆娘,你在厨房发什么痴,老子的姜汤呢?”蔡大强在外边喊了起来。 “鬼喊鬼叫个啥啊,做好啦。” 潘秀芬端着姜糖水走了出来,白了一眼蔡大强道。 蔡大强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嘟嘟喝汤的同时,不忘冲她翻着白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潘秀芬笑了笑。 她顺手拿起墙上儿子的书包,一边咬着针线头缝补了起来。 “你当我眼瞎么,打听到秦小春显法,你就开始卖骚。” 蔡大强不爽的冷哼了一声,接着讽笑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人家能瞧得上你?” 潘秀芬被怼的心肝子疼,脸上却依旧倔强的紧: “那又咋地,人家小河村的赵寡妇不照样和小春好了?” 蔡大强一听她还敢顶嘴,愈发不是滋味了:“呵,你个贱麻批能跟人比吗?赵寡妇可是带着几百万身家来的,你呢,除了一个拖油瓶儿子,还有啥?” “你觉的秦小春是做慈善的,会给你一个卖肉货的儿子当爹?” 蔡大强本就只把她工具人用,今儿又被秦小春炸出了火,哪里还有平日的温声细语,恶毒、丑陋的嘴脸全现了出来。 “你!” “你给我滚、滚!”潘秀芬心里一阵发寒,厉声吼道。 “啪!” 蔡大强扔掉碗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啐了口痰骂道:“臭娘们,你算什么东西,没老子养着你,跟你的狗儿子讨饭去吧。” 说完,他摔门而去。 潘秀芬蹲在地上,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一会儿里边的帘子撩开了,一个五六岁虎头虎脑,干瘦的娃儿走了出来: “妈,你怎么哭了,老蔡欺负你了,我替你揍他。” 见妈妈落泪,小男孩攒着拳头,气呼呼道。 难得今儿周末,潘秀芬从公公家接儿子回来处一天,却没想到让小宝看到了这一幕。 “小宝,妈没事,你快去睡吧,明儿早上妈带你去桃花坞吃油条。” 潘秀芬连忙擦掉泪水,抱起儿子回到了里屋。 “妈妈,你还疼吗?” 小宝轻轻抚摸着母亲肿胀的脸颊,泪珠子跟着也打起了转。 “妈妈不疼。” “小宝不准哭,咱家就你一个男子汉,哭了没出息。”潘秀芬轻柔抚摸着儿子泛黄的头发,含泪安慰道。 “嗯嗯,小宝不哭,妈妈也别哭。” “你别怕,我很快就长大了。” “等我长大了,我就去跟隔壁村的望龙叔叔学功夫,咱们村的人都怕他呢。” “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就打的他像乌龟一样满地爬!” 小宝泯着小嘴,捏着小拳头,乌亮的大眼珠子里写满了坚强。 “好小宝,妈妈晓得了,快睡吧。”潘秀芬强忍着泪水,轻轻拍着他。 小宝搂着母亲,一会儿在潘秀芬怀里乖巧睡了过去。 看着面黄肌瘦的儿子,潘秀芬鼻子一抽,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打丈夫那年抗洪被大水冲走以后,小宝就成了没爹的伢子。 在村风不正的响水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抚恤、照顾、怜悯。 他们只讲谁家男丁多拳头硬,谁说话就硬气。 小宝没了爸爸,打小不是被别的孩子骂,就是打,没少在外边受白眼气。 潘寡妇一个女人争又争不过,偏偏这孩子又是个硬骨头,天生不服气,人家打他就还手,打不过就咬、抓,经常跟人打的满身是伤。 为此,潘寡妇没少受到村里人恐吓,不是赔钱就是赔身子让人白玩,以保全儿子。 时间一久,白玩的人多了,响水村又不比清水村,靠勤劳就能致富。 潘寡妇不想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也没田会计算账的本事,索性是破罐子破摔卖起了皮肉。 然而,今晚上蔡大强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她。 潘秀芬意识到,儿子大了,得给他找个好靠山,一个好的生存环境,不能再待贼窝了。 秦小春既然能收留赵寡妇,就能收留自己。 潘秀芬是没钱,但她可以洗衣服、做饭,打杂干啥都可以啊。 只要能去小河村卫生所,让小宝有个安稳的家,她那早已支离破碎的自尊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已经毁了,小宝的未来还是崭新的。 秦小春是大学生,必然重视读书,小宝受他影响,就算考不上大学光宗耀祖,也不济与响水村这帮贼人为伍。 而且,秦小春还会显法有本事。 小宝长大了能跟着这个“爹”学点鸡毛蒜皮,在桃花淀混口饱饭吃绝对没问题。 想到这,潘秀芬目光愈发坚定。 秦小春这块香饽饽,她一定要啃下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小宝! 第二百三十章 这事得找田会计 蔡大强急急忙忙来到了桃花坞的火锅店。 阎金宝和曹平安、吴会计早等着了,几人都跟来吃白席一样面皮衰的很。 蔡大强刚要打招呼,喷嚏先来了,连连“啊切”了起来。 他这一打,阎金宝这个难兄难弟也跟着打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口臭气味。 曹安平皱着眉头,用手挥着空气不耐烦道:“老阎,人都齐了,说吧情况咋样了?” “啊切!” 阎金宝接过吴顺递过来的纸抽,吭哧擤了把鼻涕,清了清嗓子里的寒痰,这才费劲巴拉哑着嗓子道: “玛德,今儿被秦小春一脚踹水里去了,这个凉啊,啊切!” “老蔡,曹会计,我让阎豹带了条单船出去放电了,这都半个点了,还没消息,指望从水里打上鱼大概是没戏了。” “而且更邪门的是,我在小河村托了熟人下网。” “你猜怎么着,小河村也断鱼了。” “现在整个桃花淀全是光的,秦小春把鱼藏了起来,上哪都没得偷。” “蔡老板,你这忙我是真心帮不上了。” “咋回事,秦小春不是不行吗?咋又显出本事来了?”曹安平不爽问道。 “土鸡锅来咧,特意给几位多加了麻和辣,还有自家腌的子姜,几位趁热吃,保管祛寒气。” 店老板端来了热腾腾的土鸡锅,热情的吆喝道。 “玛德,饿死我了,边吃边说。” 阎金宝和蔡大强伸筷子开吃,借着滚烫的米酒一下肚,身子顿时就暖和了。 当然,这俩人吃的是爽了,喷嚏也没少打。 曹安平城里人讲究,嫌恶心,楞没动过杯筷。 他把椅子往后拉远了点,沉声问道:“几位老哥,你们没把我给供出去吧?” “放心吧老弟,我俩是那不晓事的人么?”阎金宝咂了口酒道。 “吁,那我就放心了。”曹安平松了口气。 他婚戒都买好了,还等着明天上午开大会去求婚呢。 不过想来也是,以陈曼的气性要知道他在偷鱼,只怕这会儿早打电话来了。 “老弟,你是太平和尚,我和老阎就惨了。” “响水村人无非断了生计,我这是要命啊,你脑子活泛,给哥想个法子。” “要不然,咱姐那也没法交代不是?” 蔡大强是真没法子了,把希望寄托在曹安平身上。 “徐总已经跟我通过气了,明天一大早你就去找秦小春买鱼,高价收。” “要还拿不下他,你还有一条路……” 曹安平正说着,坐在对面的蔡大强猛然又是一个喷嚏,口水巴子喷的锅里、桌上到处都是,连带着溅了他一脸。 曹安平用手一糊拉,恶心的差点没吐了,哪里还有说下去的兴致。 “老弟,你倒是接着说啊。”一旁的阎金宝夹了筷“口水鸡”滋滋有味嚼着,边催促道。 “嗯,这鸡肉味道是不错,都别停,该吃吃,该说说。” 吴会计也是吃的相当有味,一边招待着。 “你可以去找老马媳妇,她不是秦小春相好的吗?” “你请她说个情兴许能卖呢。” 曹安平用纸擦着身上的臭口水,提醒了一句。 “啪!” 蔡大强一拍桌大喜道:“老弟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没错,这秦小春是出了名的情种,要春芳出马他肯定得卖。” 一旁的阎金宝很不是滋味的喝着酒,不过如今这等关头,他也不敢耍宝气打岔就是了。 “那行,账挂我头上,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老马。” “肖老板,拿个餐盒来,我给老马舀几块鸡肉去。” 蔡大强吆喝喊道。 待装了超级美味又卫生的“口水鸡”,蔡大强提着塑料盒,急急忙忙走了。 “俩位慢用,我得回去补觉,就不陪你们喝了。” 曹安平怕了这帮打喷嚏的,赶紧也溜了。 他刚刚在家粮食没打出来,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回去得赶紧借着小视频,裤头把这发给搞出来,要不然非憋死不可。 “阎爷,这可咋办?”吴顺愁眉苦脸的问道。 “能咋办凉拌呗,没鱼咱也没辙啊,该发愁的是他蔡大强,管咱啥鸟事。” “等着,秦小春总不能一辈子不放鱼吧。” “到时候他放哪咱就偷哪,跟他游击的干活。” 阎金宝闷了口酒,一副躺平了的口吻冷笑道。 “嘿嘿,还是阎爷通透,我敬您一杯。”吴顺举杯道。 “啊切!” 话音刚落,阎金宝没把住一个喷嚏呼在了他脸上。 吴顺顿时麻了。 “哎,可怜我的春芳啊,多好的婆娘,就这么飞喽!” 几杯酒一下肚,阎金宝的眼眶一片湿润。 他想春芳的大屁股和好嗓子了! …… 蔡大强开着车很快赶到了马金生的家门外。 站在院子外,他就听到田会计那把好嗓子从楼里传了出来。 事情紧急,他只能惊醒这对鸳鸯,砰砰砸起了门。 “谁啊?” 一会儿就看到老马从二楼探着脑袋喊道。 “老马,是我蔡大强,我来找田会计!”蔡大强大喊。 “我叼你个娘的,这都几点了,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马金生很不爽的骂道。 “真有急事,老马,大买卖,发大财的大买卖。” 蔡大强知道这货喜欢钱,赶紧道。 “成,你先等等。” 马金生缩回了脑袋,瞅着床上的娇妻舔巴着脸笑道:“媳妇儿,今晚就到这吧,你瞧老蔡一吓缩了。” 春芳白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就说你是个没卵用的玩意,你还不服气,次次只晓得拱火。” 她对老马骂归骂,大部分时候老马有需求,还是会尽可能完成做妻子的义务。 只是每次都被拱火,少不了要骂上几句的。 “媳妇,蔡大强来了,见一见吧。”马金生道。 “见他干嘛,不晓得他跟咱姐和小春是死对头啊。”春芳没好气道。 “小春现在不是不行了吗?眼下老阎他们跟着蔡老板可是嘎嘎挣钱,咱跟他攀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马金生笑嘻嘻道。 “谁告诉你小春不行了?” 春芳瞪了他一眼,略微歪着头想了想,起身穿起了衣服:“也好,那就见一见吧。” 她不想给马金生透露太多小春的消息。 不过,蔡大强这个点登门,指不定有啥要事,回头透给小春也算是大功一件。 到了楼下,蔡大强拎着火锅鸡,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老马,还没睡呢,正好我给你带了夜宵,老肖家的土鸡倍儿香。” 马金生折腾了一番,真有些饿了,连忙接了过来,打开也不客气吃了起来。 边吃,他还嘴皮子叭叭的赞不绝口:“嗯,味道真不错,媳妇,你来点吗?” 春芳一撇嘴,不屑道:“我才不吃人家的剩口水,蔡老板,有事吗?” 蔡大强搓了搓手,刚要说话,喷嚏又来了。 他怕讨人嫌,连忙拉起衬衣兜着嘴,打在了怀里。 然后,擦了擦嘴,这才笑道:“田会计,老哥我是来求你的。” “求我?我姐都被你们搞的关门了,我求你还差不多吧。”春芳笑了。 “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徐总说了,红玫随时可以开张,以前咋做买卖,现在还咋做。”蔡大强笑道。 “误会?你们一左一右的店开着,我姐那买卖还能做吗?”春芳哧鼻冷冷道。 “嘿嘿,不好做,我们也可以高价收购嘛,一百万两百万都可以,绝不让田总赔本就是了。”蔡大强道。 “蔡老板真是活菩萨,要不要我烧几柱高香拜拜你啊。” 春芳抱着胳膊,冷冷审视着他。 她这嘴也不是吃素的,跟老姐斗归斗,对待敌人阵线那绝对是一致的。 “不敢,不敢。” “田会计,是这样的,那个清水村断鱼了……” 蔡大强尬笑了一声,扯到了正题。 “咳咳,清水村断鱼了?” 正在吃口水鸡的马金生差点没噎死。 “是啊,秦小春显法了,现在跟响水村一样,一条鱼也打不上来了。”蔡大强道。 “卧槽!” “昨儿晚上,你们不还在笑这小子是废物么,咋……咋就显法了?” 马金生一想到昨晚对小春冷淡的态度,心都揪起来了。 “嗨,甭提了,被他圈了。” “眼下我姐刚跟五爷签了合约,这边要断了鱼,那边的宴席没法摆啊。” “田会计,我晓得你跟小春熟。” “麻烦你去递句话,只要他开口,多少钱一斤我们也愿意收。” 蔡大强低声下气的请求道。 “呵呵,现在知道怕啦。五十一百,你们敢收吗?”春芳冷笑道。 “五十,一百!” 马金生咕咚咽起了口水,眼前仿佛堆满了山丘般的钞票。 “只要他肯放鱼,老子就敢收。”蔡大强咬了咬牙,放出了狠话。 只要能撑过最后四天,拿到两千万的尾款,这笔生意依然是巨赚。 “成吧,你先回去,我明天会跟小春谈的。” 春芳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谢谢田会计,有劳,有劳了。” 蔡大强双手合十拜了拜,谢了一通,这才离去。 “哇,一百一斤,一天放一万斤出去,就是一百万。” “我滴个天嘞,媳妇,咱们要发财了。” 马金生抱着春芳,狂喜吼道。 “离我远点,臭死了!” “听好了,小春的事以后你少管,真要犯上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春芳轻轻推开了他,没好气道。 “晓得了,我以后呀,谁也不问,就死死巴着媳妇你就够了。” 马保民癞皮狗一样黏着他,干笑了起来。 …… 秦小春来到了陈曼的老宅。 门是敞开的。 不过,大门口把着一个猛张飞,陈望龙。 “望龙老弟,这么晚了还没回家?”秦小春人畜无害的笑着打招呼。 “你呢?”陈望龙警惕问道。 甭管老姐和曹会计掰不掰,秦小春想偷老姐,门儿都没有。 “我过来跟陈支谈工作啊。”秦小春淡然道。 “果然是个厚脸皮,我姐说了,要谈可以,你得先过了我这关,吃顿打再说。”陈望龙冷冷一笑,一扭脖子一捏拳,浑身发出炒黄豆般的爆响。 第二百三十一章 打的你叫姐夫 “老弟,打架可以,总得让我先跟你姐告个别吧。”秦小春摸了摸鼻梁,沉思了几秒道。 “蛮有觉悟嘛,最好再买上一份保险。” 陈望龙那是相当自信,当即让开了身子。 “打个架而已,告什么别?” 见小春走了进来,陈曼哼了一声,随手拿了本书翻看着,懒的待见这祸害。 “好姐姐,你就不怕我被望龙打死么?” 秦小春轻轻按下书,死皮赖脸的蹲到她跟前,一脸被抛弃的落寞。 “他打的死你吗?”陈曼才不信呢。 “你还差点一脚送我归西,望龙拳头有海碗大,还不得一拳捣死我啊。” 说着,他手搭在了陈曼的膝盖上,像没妈疼的孩子一样可怜巴拉的。 “打死了正好,省的你到处牵风作怪。”陈曼咬了咬牙,硬着心肠道。 秦小春席地一坐靠在她腿上,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都说新时代男女平等,陈支你好歹也是长在红旗下的进步人群,这觉悟咋就跟不上来呢?” “你啥意思啊?”陈曼撇了撇嘴,一边用腿别他。 谁料这狗皮膏药脸皮子在腿上生了根,死活蹭不掉,气的她直想踹他。 不过一想到前边打晕了小春,陈曼心里有愧,再加上人家一口一个好姐姐叫着,也只能由得他了。 “你看我,时时刻刻心念着姐姐,知道今儿要挨毒打,怕有个三长两短,专程跑来跟你告个别。” “可你呢,不说给我一个吻别,鼓励安慰几句,还盼着你弟弟打我。” “怎么着五百年前也是一家,陈望龙是你弟弟,我就不是了么?” “你哪怕装装样子,一碗水端平,我心里也好受一些啊。” 秦小春枕在她又香又弹软的大腿上,心里美滋滋,脸上却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陈曼心头莫名涌起几分心酸。 她晓得小春这几年吃了很多苦,按关系来说,自己确实算得上半个姐姐。 刚刚这话,貌似有伤着他了。 想到这,陈曼搓了搓他的狗头,语气歉然道: “哎呀,你别叽歪了,我说的是气话。” “你俩谁打受伤了,我……我都得管,快起来吧,快入秋了地上凉。” 秦小春立马变了个人似的,兴奋的跳了起来,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嬉皮笑脸问道:“嘿嘿,姐姐是在关心我吗?” “我关心的是钱,望龙打伤你了,不得我赔啊。”陈曼翻了翻白眼忙道。 “仅仅只是钱么?”小春眨巴着眼追问。 “你以为呢?你说完了没,要打麻利点,都几点了,我还要睡觉呢。”陈曼没好气道。 她算是明白了,对癞皮狗就不能心软。 这货属于给他点颜色,就敢开大染坊的主。 “呵呵,明白了,姐姐是在等我呢。” “小曼姐,你真好。” 秦小春自恋之余,又往边上挤了挤,挨结实了陈曼弹性的翘臀。 陈曼见他肉麻兮兮的,俏脸不禁一红,赶紧往边上挪了几寸:“沙发这么大,你老往我这挤干嘛?” “这不是在地上坐麻了,屁股凉的慌,想沾姐姐点热和气暖一暖么?” 秦小春嘿嘿一笑,说着又跟过来贴紧了她温软的臀边。 陈曼正要起身躲开这条癞皮狗,在外边等了半天的陈望龙不耐烦走了进来。 见这俩人跟连体婴般黏巴在一块,陈望龙气的直跺脚吹大胡子: “姐,你俩干啥呢,还有完没完了,要不要我等你俩生个娃儿再打?” “我……” “瞎说什么呢,打,赶紧打,一个个烦透了。” 陈曼羞的银牙都快咬碎了,狠狠瞪了小春一眼,连忙走到了一边。 “秦小春,快滚出来受死。” 陈望龙见老姐对这银贼青睐有加,更是气的爆肝。 “姐姐,他要打死我。” 会撒娇的孩子有奶吃,秦小春眼巴巴的瞅着陈曼。 陈曼真想这臭不要脸的挨顿胖揍。 但打架终归是不好的,她红唇蠕动了一下,还是提醒道:“望龙,习武之人点到为止,差不多就行了。” “先说好,你们谁把对方打伤了,自行负责医药费,我可不管!” “谢谢好姐姐。”秦小春痞痞一笑,长身作揖。 “滚!” 陈曼只当没看见,冷哼着别过了头。 “望龙,听到了没,娘娘有令,让你下手给老子轻点。” 秦小春像领了圣旨一样,屁颠屁颠跑了出去。 “无耻渣男,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我就不叫陈望龙!” 陈望龙见他没皮没脸的赖着老姐,肝火大作,一甩衣服,现出了钢铁般的肌肉。 “不叫陈望龙,叫小舅子也行!” “今天不把你打的叫姐夫,老子就不叫秦小春!” 秦小春也不是好惹的,脚下划圈,左手往身后一背,侧身伸出右手,摆足了宗师派头。 “找打!” 陈望龙怒吼一声,脚下的青石地砖应声而碎,整个人像炸弹一般轰了过来。 他修炼的是秦家老祖传授的一种古拳法,几百年下来虽然早已被陈家人自称为陈家拳,但秦小春一眼能看出来这是《龙王经》中的狂龙拳。 狂龙拳有点类似古泰拳,擅长利用手肘、膝盖,发动狂风暴雨的攻击,看似简单的招式,实则每一招每一式都需要千锤百炼到极致,发动起来就像是肌肉的本能动作。 对速度和爆发力,以及力道的运用等等极有讲究。 不同于泰拳依赖的是纯肉身力量,狂龙拳在内力催动下,如过江之龙刚猛无匹。 这也是陈望龙为啥跟人比武,动不动就把人打成重伤。 不是他缺乏武德,而是这套拳法太狂太霸道,他把握不住! 吼! 陈望龙腾空一个抱膝撞了过来。 他做梦都想挑战秦家人,来证明今非昔比,桃花淀的武道已然是陈字称霸。 这是陈家老爷子临死都想不到的。 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时刻把秦家昔日的光辉、荣耀、恩情挂在嘴边,希望孙子辈能不忘本。 然而,这也在自幼听秦家旧事的陈望龙心里埋在了挑战的种子。 正好,秦小春如今是“仇敌”,又有打败董叔公的威名,完全有资格成为陈望龙挑战的目标。 是以,他一出手就不留余力。 当然,狂龙拳也让他没法留有余力。 “来得好!” 他来势快,却快不过秦小春的龙王瞳。 小春宗师风范不改,电光火石间,脚下往后延了半步,五指撑开如伞,印向了陈望龙的膝盖。 陈望龙大喜。 他的这双膝盖骨坚硬无比,连墙壁都能撞穿,水牛都能踢烂了肺腑。 秦小春敢用手接,那就是以卵击石,非折断不可。 他哪知道秦小春这一下非虚非实。 看似是接触到了,实则在相接的瞬间巧妙的往后一引,陈望龙的千斤之力已然弥散于无形。 去! 秦小春化掉力劲的同时,往后借势轻轻一甩。 陈望龙顿觉地球的引力像是增加了数百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擦着秦小春往边上的墙体撞了过去。 轰隆! 墙体顿时坍塌,破了一个大洞。 原本怕看打架,在屋里发愁的陈曼听到声响,连忙跑了出来。 一看秦小春安然无恙,心里稍安了些。 倒不是她心偏小春,而是陈曼晓得自己这个弟弟自幼被爷爷用药酒泡大,一身的钢筋铁骨,别说是撞破墙,就是被小货车从身上轧过去也不会伤分毫。 而小春呢,前边还被自己一脚踢晕乎了,一看就不经打,还不得被弟弟锤飞啊。 令陈曼诧异的是,似乎望龙吃亏了。 马拉个巴子的! 陈望龙从碎砖头里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老弟,你不是我对手!”秦小春气定神闲道。 “放屁!” “再来,这回我不会再让着你。” 陈望龙双拳猛地撞击了几下,发出砰砰的金属声,骤然他闭上眼,表情狰狞而痛苦的聚气。 月色下,陈望龙双目变的血红,浑身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原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变的像铁塔一般威风凛凛。 咤! 陈望龙对月怒吼一声,蓬乱的头发与胡须根根直立,整个人就像愤怒的雄狮一般,爆发出令人胆寒的滔天战意。 “嗯,有点意思,竟然是狂暴血脉,难怪残缺的狂龙拳也能耍的有模有样。” 秦小春点头赞许了一句。 “望龙,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陈曼一看弟弟发狂了,神色大变。 望龙上一次发狂,还是她在县城念高中,在车站被几个小混混调戏,当时望龙还上初中,目睹陈曼被欺负,当场爆发发狂了。 那会儿他还没长成,个子瘦小,发狂后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陈曼永远不会忘记,发起狂来的弟弟像不要命的疯子,追着那七八个成年人玩命的锤,保安、警察来了拉都拉不开。 从那之后,清水村人就传开了,宁可掀了龙王庙,莫惹陈家伢子怒。 这也是陈曼回村以来,村里那些刺头不敢挑刺、找茬的原因。 暴走的陈望龙,此时眼里只有秦小春,哪里还听的到陈曼的话。 “完了,完了!” “这可咋办啊。” 陈曼急的直跺脚。 “放心吧,我不会打伤他,给你任何心疼的机会!”秦小春神态轻松的冲她眨了眨眼。 “你……你也当心点!”陈曼又提醒了一句。 说话间,陈望龙铿铿冲了过来,狂化后,他内炼二重的境界,生生拔高到了三重武者巅峰。 吼! 陈望龙爆喝之余,双拳如大雷锤一样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此时,他才是真正的力量、速度、爆发力完全融为巅峰。 挥拳间,空气像是炸裂般脆响,惊的陈曼心都麻了。 “有点意思啊!不过,你只是个弟弟!” 秦小春冷冷一笑,在爆裂气浪中,依旧是负手而立岿然如山。 陈望龙是天王盖地虎,快,猛,刚,恨不得一拳砸碎不周山。 秦小春却是随风拂柳,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右手鬼魅般唰唰变化着各种手势,时而拍,时而牵,时而推,时而化圆。 陈望龙怒吼连天,甭管是拳、脚,甭管是肘、膝,陈家拳来回七七十四十九种变化使了个遍,却始终无法突破秦小春宽厚的手心。 他快,秦小春更快,每一招都能恰如其分的封截。 他猛,秦小春就柔,再大的力道都如同打在棉花上,完全无法建功,甚至无法让秦小春后退一寸一厘。 “可恶!” 陈望龙是个急性子,见拿不下小春,不断催动内力燃烧血气。 由于过度的透支,他的眼、耳、口、鼻开始大股大股的渗血。 可他全然不顾,一次次的发动猛攻。 “小春,别打了,千万别伤望龙。” 陈曼也是有一点武道常识的,她看出来了小春本事远在望龙之上,这是耍猴呢。 “姐姐有令,怎敢不从!” 秦小春朗声一笑,右手食指一曲,凝成指节闪电般冲陈望龙胸口印了过去。 砰! 一击之下,陈望龙胸口的内劲全散,口中喷出一口血,倒飞一丈远重重砸在了地上。 “望龙!” “不是说了让你轻点,下这么重手干嘛!” 陈曼看到弟弟吐血,心都快碎了,连忙跑过去扶起陈望龙。 陈望龙面若金纸,浑身肌肉扭曲、痉挛着,眼中红芒褪散,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不甘。 “服下。” 秦小春上前给他递了一颗丹药。 陈望龙倔强,不肯接。 “真是头倔驴!” 陈曼生气了,照着他就是一个梨锤,捏着他的嘴,硬给塞了进去。 回春丸一入肺腑,陈望龙顿觉一股清气在五脏、四肢百骸游走,经脉内紊乱的气息顺了不少,因为血脉狂化带来的疼痛也渐渐缓解。 要知道上学那一次狂化,他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彻底恢复过来。 修为越高,狂化的反噬越厉害。 若不是这颗灵药,他怕是少不了要养个一年半载了。 “能走了吗?”秦小春问道。 “可以。” 陈望龙抹掉嘴角的血渍,拨开姐姐站了起来,眼神依旧倔强。 “跟我来。”秦小春背着手,往外边走去。 “你带他去哪?”陈曼担忧问道。 “姐,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啊。”秦小春被她这一喊,宗师派头也装不下去了。 陈曼没再说话。 秦小春领着陈望龙去了外边的空地。月光下,陈望龙一脸颓丧:“我输了。” “废话。” “要你这种辣鸡小舅子都能赢我,我还混个毛啊。” 秦小春剑指一竖,随手挥向旁边的一口碗口粗樟树。 哧拉! 樟树应声而倒,断为了两截。 陈望龙奔过去一看,见断口比电锯切的还平顺,不禁惊的面色大变: “内力化形……内炼中期武师!” 武道九重天,内炼前三重为初期武者,踏入第四层为中期武师,武者与武师之间有着天壤鸿沟。 达到第四重武师后,内力可以化形外放,驭劲隔空杀人。 真要是生死斗,秦小春刚刚一道剑指就能戳死他。 “算是吧!” “你的半吊子狂龙拳丹田运气脉络不对。” “看好了,什么叫真正的狂龙拳!” 秦小春冷冷一笑,浑身真气急催,张臂向天发出一声龙吟。 嗡! 月色下,他周身的气势变的无比锋利、刚猛,却绝不狂暴混乱,下一秒,秦小春人如狂龙窜了出去。 只见他出拳如奔雷乍空,砰砰作响。 拳锋所掠,树木、山石尽皆化为齑粉。 腿如游龙摆尾,迅猛无匹,如龙卷风一般充斥着可怕的力量,开碑裂土,无所不能。 月光下,陈望龙看的目瞪口呆,顿觉高山仰止。 同时,心头涌起无比的狂热。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武道,真正的陈家拳法,不,狂龙拳法! 若能得其精髓,武道修为必然暴增,踏入中期成梦寐以求的武师便是指日可待。 一套拳法打完,秦小春问道:“咋样?” “望龙服了,求你收我为徒吧,我要学习真正的狂龙拳法!” 噗通,武痴陈望龙单膝跪地,连忙拜道。 “别介,做师父还是算了吧,那我等于和陈老太爷一辈的了,你姐还不得捶死我。” “要不,你还是叫姐夫吧。” 秦小春狡黠一笑,露出了狐狸尾巴。 陈望龙头一别,颇是有些不情愿道:“姐夫不行,就师父。” “为啥啊?”秦小春不爽了。 “叫你师父,我跟你学拳法。” “叫你姐夫,你得祸祸我姐,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陈望龙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说你是猪脑壳吧,你姐没嫁,我没娶的,她咋就不能跟我了?”秦小春抬手给了他一个瓜锤,没好气道。 “因为你是渣男!”陈望龙冷冷道。 “麻痹,我渣?”秦小春指着鼻子,一脸的叫屈。 他对待每条鱼儿都跟姑奶奶一样伺候着,哪个不是负责的满满当当,跟渣字半根毛都碍不着好么? “曹会计说你仗着本事,强抢赵寡妇,人家小叔子来讨,你还把人打残了。” “还有咱桃花淀的首富李国强,你瞧上人家媳妇长的好看,楞仗着在村里的影响力,把国强赶出了小河村,天天强霸人堂客,还逼给你流产。” 说到这,陈望龙眼神不甘而狠厉道: “也就是我没本事,又贪你这套拳法,要不我今晚就替天行道宰了你。” “就你这种渣男,还想追我姐,呸,你也配!” 陈望龙说完,冲地上啐了一口,极是不屑。 “你个傻愣登、二百五,人家说啥你就信啥,你没脑子的么?” 秦小春那个气啊:“曹安平?明儿你就知道他啥人了。” 陈望龙脑袋一歪,一副老子偏信的倔驴样儿。 “老子不教了,你爱叫不叫!” 秦小春来了脾气,懒的再睬他,转身要走。 “哼!” “你就算强霸蒙骗了我姐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陈望龙冷冷道。 “啥意思!”秦小春皱眉问。 “我姐和曹会计牵手打啵了,指不定还睡过了,嘿嘿,你还是死心吧。” 见秦小春脸色难看起来,陈望龙得意笑了起来。 不就是互相伤害么,谁还不会啊。 “我叼你个娘的,滚蛋!”秦小春强忍住一拳打碎他狗头的冲动,冷声吼道。 “走就走,谁稀罕你的拳法!” 陈望龙认死理,两人一言不合,各分东西两头走了。 秦小春真被伤到了,一想到女神跟曹安平这种渣渣打过啵,他心里火辣辣的疼。 不行,必须得盘明白,反正都这个点了,今儿就赖陈曼这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昨晚念我了 “小春,我弟呢,你没欺负他吧?” 回到老宅,陈曼在门口迎着,迫不及待问道。 秦小春闷哼了一声进了屋,斜着往沙发上一躺也不吭声。 “我问你话呢,我弟娃咋样了?”陈曼推了推他,着急道。 秦小春白眼一翻,醋意浓浓的哼道:“放心,他是你弟弟,我哪敢动他。” “就知道关心他有没有事,我呢?我不是人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陈曼见他赖皮劲又上头了,没好气道:“你又没吐血没受伤。” “谁说我没受伤的!”秦小春道。 “你伤哪了?” “老子这受伤了!”秦小春指了指胸口,一本正经道。 “你,你被望龙打伤了?” 陈曼见他脸色难看,连忙问道。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郁闷道:“他哪能伤我,我被你伤的,伤了心。” “行,行,我关心你还不成吗?” “来,赏弟弟个苹果!” 陈曼嗔笑了一声,递给他削好的苹果。 “你是不是跟曹安平打啵了?”秦小春不爽的别过头道。 他是真生气了。 陈曼在他心中就像小娥、雪儿一般,都是纯白无暇的璞玉,要被曹安平这样的人渣吻过,多少有些煞风景。 “神经。” 陈曼懒的理他,起身去了洗手间,刷牙准备睡觉。 秦小春紧跟了过去,像和尚念经一样开启了复读模式:“你跟曹安平打啵了,你跟曹安平打啵了……” 陈曼刷了牙,洗了脸。 她走到哪,秦小春跟着念到哪。 “我没有!” “牵了下手是真的,没打啵,连嘴皮子都没沾到,陈望龙看错了,角度问题,懂吗?” 陈曼终于暴走了,又气又无语的解释起来。 “用你的脑子想想,我要跟曹安平打啵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了,能让你站在这吗?” 陈曼索性是一次性给这癞皮狗讲明白了。 “嗨,不就是一句话嘛,问半天不吭声,害老子浪费这么多口水。” 秦小春一听顿时释然了,心情又美丽了起来。 “我就晓得姐姐冰清玉洁,洁身自好,视节操如性命。” “不过牵手是污点,我觉的你现在应该打点肥皂,再好好洗洗。” “毕竟那是一双透过裤衩的贼手……” 秦小春吹捧之余,不忘恶心了她一把。 陈曼一想还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又打肥皂来回搓了好几遍,这才好受了些。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洗完手,陈曼看了一眼闹钟,下了逐客令。 “这么晚了,村里到处是土狗,我被咬了姐姐不心疼么?” 秦小春赖在沙发上,一脸怂怂的说道。 陈曼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少在这装,就你这本事还能怕野狗?” “没法,那会儿老被狗撵,有心理阴影了。” “我不仅怕狗,还怕母老虎呢。” 秦小春没半点起身的意思,嚼着苹果含糊说道。 “我这又没你的地……”陈曼变着法子赶他走。 “多大点事啊,我看了你床够大,咱俩可以挤挤,我不介意的。” “而且吧,我这人睡觉轻,你该耍耍,不影响的。” 秦小春耸肩挑眉,无所谓的笑道。 “嗨,你这人咋不要脸呢?” “谁要跟你睡了,你不嫌我,我嫌你好吗?真是臭不要脸的癞皮狗!” 陈曼抓狂的挠了挠头,头发都快薅下一把来。 “汪汪!今儿现学的。” “没听咱奶奶说,爷爷当年追她的时候,比我还赖皮,我这才哪到哪?” 秦小春吐着舌头一边学小狗叫,一边贫。 “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小的,你可以死心了吗?”陈曼咬了咬牙,下“狠手”了。 “关键……我不小,我很大。”秦小春眨眼坏笑道。 “你!” 陈曼气的直跺脚:“你封我的鱼,是我清水村的仇敌,咱们是不可能的。” “你昨晚念我了。” “我讨厌你这张臭脸,我讨厌癞皮狗!” “你昨晚念我了!” …… 任她千军万马,秦小春唯一招以克之。 “渣男,狗皮膏药!” 很快陈曼气的俏脸通红,败下阵来。 “姐,坐下来聊两句呗。” 秦小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冲她招了招手。 陈曼气呼呼抱着胳膊,背着身不搭理他。 “姐,我觉的你这思想没赶上趟啊。”秦小春翘着二郎腿,自顾自道。 “我怎么就敢不上趟了?” 陈曼现在就是个炸药桶,小春说啥,她都想顶几句。 “昨儿腾讯新闻头条热点,一则调查显示,现在最流行的恋爱方式就是姐弟恋。” “有句话你听说没有。” “宁可坐在自行车后逗弟弟笑,不愿坐在叔叔的宝马车里哭。” “现在女大三抱金砖,那可是绝配。” “好姐姐,你就不考虑一下我么?你打东安县望一眼,有几个能像我一样让你‘念念’不忘的。”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冲她挤眉弄眼。 “你!” 陈曼又羞又气的恨恨瞪着小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个大忽悠。” “我忽悠?你不信自己看看新闻。” 秦小春掏出手机,打开新闻App递给了她。 陈曼一看,还真有这么一条热点新闻。 看完了,她见小春一脸得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就算要找个弟弟,也不找你。” “你这弟弟就会讨人嫌,一点都不乐呵。” “瞎说,为啥不乐呵,还不是因为咱俩缺乏深入交流,要不来个恋前试爱,我包姐姐乐呵。” 秦小春盯着陈曼鼓鼓的胸口,坏坏笑了起来。 “想都别想,不走是吧?” “成,我今儿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陈曼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摸出手机,指着小春道: “我现在就让田红玫来领人。” 电话很快拨通了。 那头传来红玫清冷的声音:“喂,陈支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秦小春一听,嗨,这没良心的婆娘,自己不回家,她都不带问不带想的么。 “红玫姐,小春在我这,说走夜路怕狗,要不你开车过来接一趟吧。”陈曼开了免提,瞪了小春一眼,然后笑着跟红玫道。 “管得他呢,他又不是没长腿。” “我要睡觉,就不过去了,让他自个儿回来吧。” “或者你俩自个安排也行,看是你送他回来,还是在你那留一宿。” “就这样吧,我睡了啊!” 红玫懒洋洋交代一句,挂断了电话。 “喂,田总,田总……”嘟嘟,陈曼傻眼了。 田红玫居然让她留小春一晚,这女朋友心也太大了,是催婚等着要孙子的老娘吧? 这下好了,摊上这么条癞皮狗,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 向来足智多谋的陈曼是一点法也显不出来了,扶着额头暗自叫苦。 正发愁呢,屋漏偏逢连夜雨。 客厅的老沙发哐当一声,塌了下来。 罪魁祸首秦小春一脸无辜的爬了起来:“姐,这可不能怪我,你这沙发太老了。” 陈曼白着他,也是没辙了。 一看快十二点了,明天还得开会呢,哪耗的过他。 “睡觉!” 她转身气呼呼的去了卧室。 “谢谢姐姐!” 秦小春见她默许了,连忙关好门窗,屁颠屁颠跟进了卧室。 一进门,他拿起花洒先喷了几下。 然后屈指一弹,一块泥点封住了摄像头,再使点法屏蔽了声音。 见小春如此细心,背过身在柜子里翻东西的陈曼,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浅笑。 这个臭弟弟,有时候还是挺懂事的。 陈曼本想让小春打地铺。 一翻柜子,只有床席子和薄毯,没找到厚褥子。 眼下快入秋了,水泥地凉,铁打的身子熬一晚也得冻病了。 想到这,陈曼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让癞皮狗同睡一床得了。 好歹他也算自己半个弟弟,真要亏待了,又该嗷嗷叫了,明儿指不定得去奶奶那嚼舌头根子告状呢。 “秦小春,先申明啊,你要敢对我毛手毛脚,咱俩这辈子就完了。” “记住不要越过这床被子,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听到了吗?” 陈曼用一床薄被子在正中间隔了道“三八线”划清界限,板着脸严正叮嘱道。 “放心,咱是正经人,干不出那事来。”秦小春嘿嘿笑道。 “呜,这枕头和被单跟小曼姐你一样,真香啊。” 秦小春躺在床上美滋滋打起了滚。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曼怕他瞎撩,没敢惹他,背转身子睡了起来。 只是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男人同处一室过夜,平时沾枕头就睡的陈曼,这会儿心里有些怪怪的。 怕吗? 说真的,陈曼一点都不怕。 小春是很能打,真要强来,她肯定一点辙没有。 但陈曼在面对他时,从没担心过会受到伤害。 或许是小时候被爷爷洗脑洗的吧,她本能的对秦家人有一种信任,尤其是小春一口一个姐姐叫着,真有点像久别重逢的亲弟弟一般。 而且别看小春赖皮,陈曼跟他在一块完全没有和曹安平单独相处时那种汗毛发凉的局促不安。 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少还是别扭罢了。 眯着眼囫囵了好一阵,陈曼还是没法入睡。 她睁开眼见灯还开着的,下意识转过头了头来。 却发现秦小春侧躺着,用手支着脑袋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你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陈曼吓了一跳,没好气道。 “姐,你长的真好看,尤其是眉梢的美人痣,一看就很贤惠,能顾家顾孩子,还不会给男人派帽子的那种旺夫命。”秦小春一副看不够的口吻说道。 又来了! “派你个头,快睡觉!” 陈曼俏脸微红,受不了他这肉麻兮兮的劲,赶紧把头又转了回去。 “姐,你屁股好圆好翘啊,肯定是把传宗接代的好手。” “以后种上了,头胎得是个男伢子。” 秦小春目光又落到了陈曼圆盘盘的翘臀上,啧啧笑了起来。 “要你管,不睡觉滚出去看电视。”陈曼伸出玉臂啪嗒关上了电灯。 “真的,我修炼的功法里边有一门龙王相经,看人很准的。”秦小春道。 “谁要你看了,自作多情。” 陈曼撩起毛毯把后背、翘臀裹严实了,不给这家伙半点觊觎之处。 不过,她心里还是挺美的。 女人都爱听好话,夸她美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早就听腻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夸她贤惠、能干、好生养,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这可是大好的吉利话。 这臭弟弟的嘴,还真是甜啊。 她正美着呢,就听到小春隔着线,贱兮兮喊道:“姐,你今晚不耍了吗?” “你可以把我当空气的,每天耍一耍,生活更健康。” “当然,如果你想换可发声可互动的工具人,小春随意愿意效劳啊。” 黑暗中,陈曼脸色的笑意顿时尬住了,生气之余心里噗通噗通狂跳了起来,身子也一阵阵发烫。 甭说,昨晚上耍的是挺快活的。 这念着人和不念人,完全就是俩滋味。 现在念的人就躺在身侧,隔着被子陈曼都能闻到小春身上的男性阳刚之气,以及他沉稳有力的呼吸,一想到这家伙还美滋滋盯着自己,她身子就荒的更厉害。 平日里清净的六根,这会儿全是那点花花事。 以至于她不得不把被子夹紧了,来缓解那种火燎燎的难受。 “姐,憋坏了身子不好的。”秦小春又说话了。 这茬陈曼可不敢接,这鬼摆明了是在撩她,索性是装睡着了听不到。 在心里默默背了几十遍村里规章制度后,她终于平息了那颗躁动的心,沉沉进入了梦乡。 没劲! 秦小春撇了撇嘴,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赖归赖,度还是得掌握好的。 归根到底,今晚能赖成功,还是陈曼喜欢自己。 若没有看到她念自己,小春断然不敢这般死缠烂打的。 女人喜欢男人,她的宽容就像大海,可以任你肆意遨游。 女人要不喜欢男人,那么癞皮狗在她们心底就是一条令人恶心的疯狗,恨不得除而后快。 秦小春知道陈曼的底线。 能同睡一床,已经是极限了。 撩两句她不应就该适可而止,拿出该有的尊重来。 一个不懂进退的男人,迟早会挥霍光女人给予的“信用卡。” 秦小春可不想破产。 听着陈曼轻柔的呼吸声,确保她睡熟了后,小春无聊的掏出手机,刷起了鱼儿们的朋友圈。 一打开朋友圈,秦小春就被雷到了。 玉兰嫂竟然连发了十几条消息刷屏了。 每一条都是一行怒火冲天的表情。 再一看她的百度头像,原本丝袜美腿甜照没了,成为了愤怒的小鸟。 我去,发生了什么? 第二百三十三章 苏玉兰的难题 秦小春关爱每一条鱼儿,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腾起神念前往小河村。 只见玉兰嫂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头,对着百度开骂:“你特么神经病是吧,老娘不寂寞,不缺男人,约你妈,约你姥姥去!” 发完语音,她迅速把那人给拉黑了。 紧接着在通讯录上,一大串等着约她的单身男人添加,苏玉兰烦不胜烦的统一拒绝了。 拒绝完了,她抓狂的拨通了国强的百度。 李国强那张胡子拉碴,猥琐的笑脸出现在视频内:“喂,媳妇,咋还没睡,是想我了么?” “谁想你个莫卵子的东西!” “国强,你是不是疯了,到处派我的百度,就这么想我被野男人睡么。” “你不害臊,老娘还要脸呢?” 玉兰向来直爽火辣,脾气上头照着国强就是一通臭骂。 “媳妇,我跟村里人打听过了,小春现在又不回村,我这不是怕你荒着么?”国强舔巴着脸笑道。 “老娘不荒,你要再推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可就跟你离了。”玉兰这回是真生气了。 “媳妇,他们都是干净人,年轻力壮精头足,我这不寻思你快到日子了吗?” “多点选择,种上的几率不得大一些么?” “要不然就这么个拖法,我老李家啥年月才能有根苗啊。” 李国强点了根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足什么足,你把我当啥了?告诉你,除了小春,谁也别想种我的肚皮。” “你老家香火爱断不断的,我还就不管了。” 玉兰今儿是真气着了,说起话来难免冲些。 李国强脸色登时就垮了下来,很不是滋味的说道:“玉兰,你要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 “咱当初可谈好了的,你俩只沾身子,不谈感情的。” “瞅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心被那小子挖走了还是咋地?” 苏玉兰本能的就想顶上一句,就是被小春挖走了。 但一看男人苦巴巴的愁样,心又软了下来,语气柔和了些道:“国强,我会找小春种的,你别整幺蛾子了好么?” “玉兰,不是这么回事。” “你咋就不动脑子想想呢,掰手指数数小春身边女人还少吗,有哪一个种上了?” “田会计、赵寡妇、雪儿,一个个年纪轻轻身子骨也好,还有你,也两三回足足的了吧,为啥没个响儿?” “依我看秦小春就是个假把式,光能捣腾人,就种不熟这地。” “媳妇你晓得我妈身体不好,一天天的催我,我怕你俩膈应大老远跑躲边来了,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关键你俩不争气、不给力啊!” “你说我能不着急,不整点法子吗?” “你总不想为了那小子,把咱家给拆了吧?” 国强眼眶一红,一肚子苦水全倒了出来。 苏玉兰看着委屈的男人,心中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她何尝没怀疑过小春有问题? 前两次能做的努力她都做了,一点响也没有。 她还跟美芝说过私房话,说田会计也想要生一个,想了不少法子,也没见响动。 照这么发展下去,老李家的香火确实是个问题。 “国强,你也别难过了,先回来吧。” “回来咱再想法子!” 苏玉兰是有良心的女人,反过来宽慰起男人。 “成吧,你也别哭了,今儿你还耍不耍,不耍我就下了。”国强在那边不爽道。 “耍吧!” 玉兰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三件套。 她倒没那么荒,就是想国强开心,给他找点乐子。 听到小马达的嗡嗡声,在玉兰妩媚、风韵的表情与好嗓子下,国强那黝黑苦巴的脸盘子又有了笑意。 半个小时后,待玉兰耍完了,缓和了身子。 国强笑嘻嘻的说道:“玉兰,我也不瞒你了,我加了个单身群,你的百度、照片和咱家地址我已经推出去了,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我估摸着这几天就有人上门来找了,你要愿意就带进去种上,你要不愿意呢,就关上门当啥也不知道。” “行了,我先睡了,有事明儿说吧。” 说完,国强挂断了视频。 “你……”苏玉兰咬了咬嘴唇,脸上的潮红瞬间变成了惨色,眼泪雨点般落了下来。 国强这是逼她在小春和孩子间做出选择啊。 要么妥协,接受别的单身男人种上根苗。 要么离婚,一条路走到黑跟了小春。 哎,做女人真难啊。 秦小春神念所观,也叫一个发愁。 他怀疑龙神血脉一般女人很难种上,可种不上吧,国强和玉兰就得掰,确实是个两头难的事。 不过事情还没到无法回旋的地步。 稍加思索,小春已经有了应付的法子,改天回村了得好好跟玉兰合计下才行。 正打算收回神念,去看看其他鱼儿,他感应到有人闯进玉兰的宅子来了。 秦小春还以为是国强介绍过来的单身汉,进来偷食了,正要用神念锁死来人。 一看却是陈望龙。 这货是不沾女色的,他来干嘛? 秦小春好奇之余,玉兰穿上裤头下床,打算去洗把脸。 刚到门口,就被陈望龙堵住了。 苏玉兰没见过这黑铁塔般的蛮子,吓的魂差点飞了,张嘴就要尖叫。 陈望龙一把掩住她的嘴,然后慢慢松开手沉声道:“别叫,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你是谁。”玉兰颤声冷然道。 “你知道我?”陈望龙有些诧异。 就这一哆嗦的功夫,玉兰赶紧跑到了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喂,嫂子,你别冲动,我真不是坏人。”陈望龙急了,连忙喊道。 “你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玉兰颤抖着手,骇然喝道。 “别,别,你把住,把住了,莫冲动。”陈望龙不敢动了。 “是国强派你来的对吗?” “我告诉你,我苏玉兰不是街边卖肉的,想白占老娘的身子门儿都没有。” 玉兰剪刀架在脖子上,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嫂子你误会了,我没想占你身子,我就问你一句话,问完了我就走,成吗?” 陈望龙怕激怒她,摊着手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 玉兰看出来大胡子似乎并无恶意,握着剪刀的手稍微松弛了一些。 “嫂子,秦小春是不是仗着威风,强占了你的身子,还把你男人轰出了村子。”陈望龙问道。 “你胡说什么?哪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玉兰短暂的懵逼后,蹙眉喝道。 “胡言乱语?” “响水村的马保民和清水村的曹会计,他们可以证实你被秦小春欺负了,不是么?” 陈望龙瞪圆了眼,不解问道。 “这帮牵风扯淡的狗东西,纯粹瞎说八道。” “告诉你也不怕,我男人种不了苗,是我勾引小春的,你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扯他身上。” 玉兰虽然是女人,骨子里却血性、直爽的很。 她一看陈望龙这块头吓人的紧,又能悄无声息的摸进屋来,料定是身手了得,生怕把这祸水引小春身上去了。 “那你男人为什么要走?”陈望龙想了想又问道。 “你愿意天天看着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搞在一块吗?”玉兰冷笑道。 陈望龙虽然不谙男女之事,但世俗人伦还是知道的,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嫂子,你确定秦小春真没逼你吗?请如实回答,这对我很重要。” “我喜欢他胜过我自己,你说呢?” 为了他不迁怒小春,玉兰很直白的对着这个陌生人吐露了心迹。 陈望龙鹰隼般的双目死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转身,消失在楼梯口。 女人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陈望龙是个很执着的人。 他又摸进了卫生所,惊醒了美芝和小娥。 美芝一听缘由,拉着这位正义的大侠,哭哭啼啼倒起了苦水。 无非是小叔子杨武有多缺德、猥琐,反正小叔子不当人子就是了。 听的陈望龙是怒发冲冠,要不是杨武早已不在村里,只怕当场就要去锄奸了。 而秦小春奔赴火场救美的英雄壮举,以及平日里无微不至的照顾等等诸多善举,更是让这位耿直的莽汉佩服的连连点头称赞。 临末了,陈望龙还是问了一句,有关美芝和小春夜夜两三点的事,是否属实。 赵美芝很大方的承认了。 并说了一句,美女爱英雄,本性使然。 陈望龙无话可说,飘然而去。 …… 秦小春暗舒了一口气,收回了神念。 这个二百五还真是一根筋啊。 不过打听一圈也好,自己的形象顶天了是个海王,至少不是逼良为娼的恶徒了。 秦小春一看表,还不到一点钟。 他一般睡上一两个小时就够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陈曼是不能碰的。 “玛德,红玫这骚蹄子敢无视老子,今儿不做上一张饼,能饶了她?” 见陈曼睡熟了,秦小春悄悄起身打开门,身形一展鬼魅般的往响水村赶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姐妹杀 响水村,宅子内。 穿着修身睡裙,身材火辣的美妇人杨艳红正陪老王看电视。 啪! “瞎摸啥呢,今儿一大早红玫就骂了我一顿,臭不要脸的东西,让你憋着昨晚非得搞事,老娘脸都让你丢光了。” 杨艳红一把打开老王探过来的手,没好气骂道。 “嗨,都是自家孩子,有啥丢脸的。”田耀祖嘿嘿笑道。 话虽如此,却也不敢再乱摸,把着媳妇的玉手宠溺摩挲了起来。 “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春没回来,没瞧出咱家大丫头心情不好,要不我能把老二叫回来吗?” 杨艳红白了男人一眼,没好气道。 “不……不会是咱俩昨晚吓到小春了吧?”田耀祖老脸一黑,汗颜问道。 杨艳红冷哼道:“你说呢,咱俩没皮没脸的,指不定人小春嫌咱家风不正,连带着红玫也给嫌弃了。” “你没听说吗?老阎今晚没偷着鱼,清水村也让小春给封了。” “这小子多大的法,现在整个桃花淀的女子都盼着跟他好呢,就红玫一个离了婚,又被男人传过片子的,小春还真不见得瞧的上。” “你倒好,不给女儿争脸,还净出幺蛾子。” “回头红玫被甩了,你就等着哭吧。” 女人想法多,杨艳红一套一套说的田耀祖心都凉了。 “那,那咋办!”田耀祖慌了。 “还能咋办,这都十二点了,小春还没回来,指不定人家还愿不愿意进咱家门呢。”杨艳红叹了口气道。 她这一辈子享福是闺女的,操碎了心也是为了闺女。 偏偏这俩丫头跟中了邪一样,就没嫁个如意的。 要再把小春丢了,就大丫头这傲娇性子,这辈子怕是要守活寡了。 正说着,秦小春推开门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一见杨艳红两口子还没睡,小春连忙笑着打招呼:“叔,阿姨,还没睡啊。” “哎呀,小春,你可回来了。” “这么晚你去哪了,阿姨都快担心死了。” 杨艳红拉着“姑爷”的手,眼眶都快红了。 “阿姨,我今晚抓偷鱼的去了,这不刚忙完嘛。” “不好意思,让你和叔叔担心了。” 看着杨艳红担忧、心疼的样子,小春心里暖和和的。 “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阿姨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杨艳红舒了口气,抹了抹眼角泪花灿笑了起来。 “阿姨和叔叔待我比亲儿子还好,我享福还来不及,哪来的气。” “我还怕你们嫌我待在这烦,碍眼呢。” 秦小春搀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哄起了“丈母娘。” “没生气就好。” “老田,还愣着干嘛,快去把饭菜端上来,小春肯定饿了。” 杨艳红赶忙催促老田。 田耀祖应声屁颠颠跑到了厨房,把蒸锅里一直温着的几个大菜、米饭端上了桌。 “小春,来,竹荪鹅,香菇闷小鸡,素三鲜,红烧狮子头……” 田耀祖朗声报着菜单。 “叔,这……这么丰盛,太劳烦,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小春心里那个热和啊,仿佛想到了记忆中为数不多有关爸妈的温馨场景。 上小学六年级时,长身体正疯,有时候半夜饿醒了。 父亲、母亲总是不厌其烦的爬起来给自己做夜宵,那种午夜餐点的滋味在这一刻仿佛重温,小春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小春,咋了,是不喜欢么?”田耀祖见他怔神,忙问道。 “你还说,大晚上的做这么荤,也不嫌人腻!”杨艳红白了他一眼道。 明明是你让老子做的好么? 田耀祖很自觉的接锅,歉然道:“小春,没事,没胃口厨房还煲了清淡的田鸡粥。” “不,不。” “我就是好久没人给我做这么丰盛的大餐有点感动,田叔,阿姨,辛苦了。” 秦小春微微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情绪。 “嗨,你要喜欢,以后我让老田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杨艳红见小春知恩,愈发喜欢这孩子了。 她晓得小春是个苦命人,如今一朝化龙,却依然有这份秉性,足见小春人品是极好的。 秦小春也不是扭捏之人,说了几句俏话儿,缓和了气氛。 跟陈望龙打了一架又神识出窍,他这会儿还真有些饿了。 再加上小春打心眼里当二人是岳父母了,也没啥客套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原本田耀祖还以为做的多了,哪晓得小春风卷残云般,不到半小时全打扫了干净。 “阿姨,不好意思,我就是个饭桶,没吓到你们吗?” 秦小春见二人目瞪口呆,满嘴油腻的尬笑道。 “没有,没有,能吃是福。” “小春,喝点粥解腻。” 杨艳红笑了起来,又给他添了一碗稀饭。 秦小春也不客气,清淡田鸡粥下肚溜足了肚缝。 田耀祖两口子看的眉开眼笑。 在农村,不怕客人能吃,就怕客人不敢吃,不想吃。 见小春不见外,两人就像养亲儿子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吃完饭,杨艳红端上了水果、瓜子,陪着小春唠起了闲嗑。 …… 房间内。 春芳正抱着红玫,姐妹俩咬耳朵唠闲嗑呢。 别看平时吵,也有黏巴好的时候。 “姐,你真装,明明想那家伙回来,偏装作要睡觉,不在乎的样子。” “瞧,人家一回来,你这小脸也有光了。” 春芳抱着香喷喷的姐姐,逗着她玩儿。 “谁想他了,要不是你在这烦人,我早就睡了。”红玫一脸傲娇的哼道。 “你就装吧。” “不过你说陈曼平时挺板正的一个人,没想到她真敢留小春,看来也是个臭不要脸的骚蹄子。” 春芳掐了姐姐一把,嘻嘻笑道。 “陈支自然是板正的,但架不住你男人是条癞皮狗,要不人能给我打电话啊。” “没事了,多管管,屁股不能白瞎了。” 红玫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笑着提醒道。 “什么叫我男人,明明是你男人好吗?” “要管你管,我连老马都不管,还能管得了他?” 田春芳很有觉悟的笑道。 “谁稀罕管他。”红玫不屑道。 “装货!” “我不管,今儿跟你睡了,姐,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春芳抱着傲娇的姐姐,噘嘴撒起了娇。 “少来,你那呼噜吵死了,打电话叫老马来接你。”红玫嫌弃道。 春芳气呼呼不干了:“我还没嫌你磨牙呢,嘎吱嘎吱,一晚上没个完的。” “床太小了,你屁股又大,咱俩没法睡的。”红玫死活不松口。 “少来,你跟小春不一样挤的好好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不就是嫌我碍你俩的事嘛,真装!”春芳受不了这个心机婊了。 “成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收留你一晚。”红玫见忽悠不了她,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啥叫收留,这明明是我的房间好么?”春芳仰着下巴道。 “不留就滚!”红玫简单粗暴。 两人正贫着,门外传来杨艳红的声音:“春芳,出来洗碗。” 噗嗤! 红玫掩嘴笑出了声。 “讨厌,笑什么笑!” 田春芳扭着屁股走进了客厅,一脸不爽道:“妈,你太偏心了吧,凭啥要我洗碗,不让红玫洗。” “阿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小春忙道。 “哪有让男人洗碗的。” “春芳,让你洗个碗,磨磨唧唧啥,老娘还使唤不得你了是吧。” 杨艳红一边拦着小春,一边指着春芳发起了老虎威。 “就知道欺负人!”春芳不满哼道。 她向来听话还是乖乖收起盘子往厨房去了。 秦小春见鱼儿受气了,连忙起身跟进了厨房。 “芳芳,我来了。” 小春带上厨房门,轻轻揽住了春芳的蛮腰柔声道。 “看见了吗?这个家就数我没价了,一个个都欺负我呢。”春芳气鼓鼓道。 “不是还有我吗?” “你歇着,别伤了手,我来洗。” 小春对鱼儿向来是温柔呵护的,忙接过碗筷,系好围巾洗了起来。 春芳心里顿时平衡了,贴在小春背上暖暖笑道:“嘻嘻,还是我的小春好。” “那当然!” “春芳,你姐就这德行,她傲她的,你当她是空气就得了。” 一边洗碗,他一边给平日里饱受欺负的春芳做心理疏导。 “她这人有病,从小就这样,啥都抢啥都占,就没个姐姐的样。”春芳撇着嘴道。 “嗯,这种人不鸟她就完事了,还敢欺负我的芳芳!” 秦小春嘿嘿一笑,转过身跟春芳啵了一个。 客厅内。 杨艳红和老田两两相觑,心头百般滋味。 小春和春芳的事,他俩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就算不出门,那些爱嚼舌根子的牵风婆,也会主动上门来恶心他们。 现在他们又盼着小春和红玫好。 这下好了,大王、小王全砸这小子头上了。 好处是,哪个巴住了小春,种下苗子对老田家都是天大的好事。 忧的是,这俩姐妹向来爱争爱抢,尤其是大丫头嗝色的很,这俩人明目张胆的关着门卿卿我我,红玫那傲娇性子还不得炸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眼多的大丫头 “艳红,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俩就别操这闲心了。” “走,睡觉去,明儿一大早我还得去买新鲜猪肝给小春做面条呢。” 田耀祖向来心宽,关了电视拉着媳妇往楼上走去。 “哼,先说好啊,今天晚上可不许再搞些没皮没脸的事了,省的让人小春笑话。”杨艳红边走边提醒道。 “晓得,晓得。”田耀祖郑重保证。 “对了,你没吃回春丸吧?”杨艳红问道。 “吃了,咱大丫头说了,回春丸能养身活血,可以当日常保健品用。”田耀祖嘿嘿干笑道。 杨艳红走了几步突然又哎呀一声,顿住了脚步。 “干嘛呢,一惊一乍的。”田耀祖被吓了一跳。 杨艳红弯弯的柳叶眉一蹙,犯起了愁:“老田,你说这仨伢儿咋睡啊?要不你叫那没出息的过来,把春芳接走吧。” 田耀祖挠了挠头,犯难道:“不好吧,老二好久没回家了,难得她想留一晚,咱赶人家走算哪门子事?” “她不走,红玫、小春咋睡,总不能三个人挤一张床吧?”杨艳红没好气道。 “嗨,你管这茬干嘛,他们年轻人自个儿分去呗。” 田耀祖笑了笑,揽着媳妇柔软的蛮腰,美滋滋上楼去了。 杨艳红犯难,却难不住红玫。 她可不像春芳一样厚脸皮,啥事干的出来。 要让这妖精留下来,今儿晚上还咋消停? 田红玫可不想做电灯泡。 她掏出手机,找到马金生的百度,趁着那对贱人在厨房卿卿我我,麻利儿给老马发了语音: “老马,过来接你家婆娘。” 马金生秒回大姨子信息:“红玫,不好吧,春芳说咱妈答应留她了,再说了这么晚……” 眼看这货借口一大堆,田红玫直接使出了杀手锏:钞能力。 转账一千! “接人!”红玫简单一句。 “红玫,春芳她说了,我要敢踏入老田家一步,得打断我的腿。” “就这点钱,还不够我去看医生的呢!” 马金生发了一连串扯皮的笑脸。 呵呵! 红玫冷笑了一声,又转账三千,依旧是俩字:“接人!” “得嘞!” “你等着,五分钟后必到,今儿她就是困在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了,我也得撬她回来!” 马金生见钱眼开,领了红包麻利儿应道。 “小样,还想在老娘面前秀恩爱,门儿都没有。” 听到外边传来两人的说笑声,红玫删掉聊天信息,假装刷起了短视频。 “哟,姐,你还没睡啊。前面不说困的半死么,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春芳牵着小春走了进来,有点小嘚瑟的问道。 “嗯,马上就睡。” 红玫语气出人意外的温柔平静。 “姐,要不今晚咱仨一起睡?”春芳调皮中带着丝丝兴奋和期许。 “你说呢?”红玫温婉的问小春,眼睛还眨巴眨巴的。 秦小春莫名有点发毛。 他是了解红玫的,娇里娇气是正常状态,这么淑女、体贴绝对是假象。 红玫病还没好,她又傲娇,哪能受得了这灯泡角色。 “咳咳,不太好吧,这床太小了,我怕挤着你俩,要不我去客厅沙发睡吧。”秦小春很自觉的笑道。 “别啊,你是客人,哪能睡沙发,回头我妈该骂我了。” “再说了,某些人心心念念想跟你一起睡,你要去了沙发,显得我好像棒打鸳鸯一样。” “行了,你俩睡床,我睡沙发。” 红玫冲二人甜甜一笑,抱着枕头走了出去。 她这一转性子,小春和春芳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吃不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啊。 “小春,我姐咋神里神经的,不像她风格啊?” 春芳本来还想气一气红玫,这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好没劲啊。 “鬼知道呢,嘿嘿,抓紧时间睡觉吧。” 秦小春关好门,揽着春芳的蛮腰上了床。 “哼,我家隔音效果差的要死,咱俩今晚就在这大床上耍,气死心机婊。” 春芳可算是逮着能恶心红玫一回的机会,搂着男人脖子那叫一个开心。 秦小春自然是乐的同意。 他原本想偷回来,找红玫做张饼下下火,也就知足了。 没想到春芳在家,这不是白捡的便宜么? 美人在怀,不要白不要。 这俩人那就是干柴碰到了火星子,很快光板板滚成了一团噘嘴打起了啵儿。 正滋吧着呢,就听到外边大门开了。 马金生的嗓子传了过来:“哟,姐,还没睡呢,春芳呢?” “完犊子,春芳,老马来了。”秦小春分开春芳,坐起了身来。 “不应该啊,我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老马,让他别来找的。”春芳气鼓鼓道。 小春笑了笑,没说话。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这会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红玫使的坏。 怪不得这婆娘今儿这么乖巧,这是暗里憋着火啊。 马金生贼头鼠脑的走了进来,见大姨子雪腿蜷缩着,摆着美人卧的姿势看电视,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红玫姿色着实要比自家婆娘胜上一筹,尤其是那又仙又冷的气质,能瞬间撩起每个男人的强大报复感,恨不得把她撕巴碎了,一口口嚼了干净。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红玫白了他一眼,顺手用毯子把腿给盖住了。 “是,是,姐,你还没睡呢。”马金生舔着脸打招呼。 “别叫我姐,我比你还小几岁呢,叫田老板吧。” 红玫向来就瞧不上这个妹夫。 也就是春芳蠢,当初年纪轻轻被老马骗了身子,忽悠进了马家门。 要不,以小妹的姿色和吃香的身材,自己随随便便牵根红线,不得嫁个县城的头脸人物啊。 真是白瞎了一张好牌。 “田老板,春芳呢?”马金生觍着脸问道。 “你婆娘和小春在里边。”红玫指了指卧室。 “小春来了!” 马金生眼一圆,顿时明白大姨子为啥放血叫自己来领人了,合着还是争风吃醋这点事呗。 “好说!” 马金生向来是拿钱办事不含糊,径直走到卧室门口鬼喊鬼叫了起来: “春芳,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啦。” “滚!”春芳在里边吼他。 马金生嬉皮笑脸道:“芳芳,你要不出来,我可在这一直等着了啊。” “你爱等等去!” 春芳在里边气的肺都炸了。 “芳芳,还是算了吧,老马要赖着待会该把你爸妈吵醒了。”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气死我了,刚上头呢!” 春芳噘着嘴,搂着小春不肯撒手。 “我这几天不是一直都有过去陪你吗?明儿,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去找你。”秦小春亲了亲她的红唇,宠溺道。 “我不……” “听话,别让你爸妈看咱的笑话,老马真要闹起来,以后我哪还有脸在这呆嘛。” 秦小春在长辈面前还是有所顾忌的,温声细语的安慰她。 “臭老马,回去我非把他皮给扒了不可。” 春芳挺怕老娘的,虽然不爽,也只能起身套上裤头、衣服。 马金生正贴门上听着呢。 春芳开门开的急,老马身子一侧,吃不住力哎哟绊进了屋里。 秦小春连忙抬手扶住了他。 “哟,小春也在啊,还以为你今儿在清水村过夜了呢。”马金生嘿嘿笑道。 小春笑了笑,没应茬。 春芳狠狠瞪了老马一眼,气呼呼道:“谁让你来的?不跟你说了,今晚不回家么?” “媳妇,咱这不是想你了嘛。”马金生笑道。 “谁要你想了,滚回去。”春芳呵斥道。 “媳妇,你留下来没地方睡啊。” “人家小春和大姐是咱妈点过头的,得睡一张床吧。你总不能放着家里的席梦思不睡,在这挤沙发吧。” 马金生刻意提高了嗓门,脸来笑来的劝道。 “大姐,你说是吧?”一边说,他还向红玫求援。 “她要留下来,你们三个挤一张床呗,我睡沙发的命才不操你们大被同眠的心。”红玫冷哼了一声,不屑道。 春芳有点不想走,小春夹在中间又不好意思表态。 正说着,杨艳红蹬蹬下了楼,不悦道:“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说着,她嫌弃的瞪着马金生:“光听到你这破锣嗓子嚷嚷了,喊冤呢” “妈,我这不寻思着家里住不下,过来接芳芳吗?”马金生一脸恭敬的笑道。 杨艳红目光在几个年轻人脸上转了一圈。 她原本想着小春能吃,有把子力精头也足,红玫和芳芳呢又都喜欢小春,要趁着热和三人挤一个被窝也就由得去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但现在马金生找上门来了,杨艳红还怎么装糊涂? 马金生是个废物不假,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而且这家伙表面上看着老实,背地里一肚子坏水,刚刚这一通瞎嗷嗷,不就是故意引自己下来吗? 再看大丫头那一脸的装劲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把马金生招来的。 杨艳红奔五十的人了,这局势还能看不明白吗? 真要把春芳留下来,这家里怕得打翻天了。 想到这,杨艳红风韵的俏脸拉了下来,瞪着春芳呵斥道:“老二,你还赖在这干嘛呢?” 老妈开口了,春芳哪还有脸待下去,一跺脚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媳妇,你等等我啊,外边有土狗子!” 马金生赔了个笑脸,赶紧跟了出去。 “吁,终于安静了!” 红玫掀掉毯子,坐起了身来幽幽道。 “阿姨,我先睡了,晚安!” 秦小春很识趣的笑了笑,麻利儿缩回了卧室。 “死丫头,你耍什么鬼心眼呢?”没有了外人,杨艳红劈头盖脸就训。 “妈,我这不是为了咱老田家的家风着想么。”红玫柳眉一扬,撒娇笑道。 “老娘不要家风,只想要个外孙伢子,你自个儿不争气,人家老二争,你涌啥酸水,起啥幺蛾子?”杨艳红越想越有气,照着红玫就是一通掐。 “哎呀,妈,我这不是在努力嘛。春芳在这,我放不开的。” “再说了,要春芳怀上了,村里人都会说是老马的,人家小春认还是不认?” 红玫眼珠子一转,理由是光光亮亮。 杨艳红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春芳毕竟是老马家的人。 红玫离了婚,又在村里宣了一通,真要种上了,不用传人家都晓得是小春的。 现在的男人怕啥? 不怕媳妇是玩腻了,挑了自个儿这个老实人。 就怕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到头来给别人白养了一通。 于情于理,春芳也得是个靠后选项。 “闺女,你别怪妈挑你。” “你打咱桃花淀瞅瞅,现在谁家不想招小春这黄金婿,别的不说,就这一淀子的鱼,那就是十辈子也吃不完的金山银山。” “丫头,咱得先种为主,母凭子贵啊。” 杨艳红语气缓和了些,拉着女儿的手细声说道。 “妈,我晓得,肯定能中上的。”红玫哄着她开心。 “这还差不多,争点气!” “真有伢儿了,妈给你带,准保把我小外孙养的白白胖胖。”杨艳红嗔笑着拍了拍女儿的肚子。 “嗯嗯。” “不过,妈,今晚上你俩可别作妖啊,昨晚小春一宿没睡好呢。” 红玫关好电视,还不忘交代了一句。 “多嘴!” 杨艳红俏脸生霞,噔噔上楼去了。 红玫待老妈走了,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半点没有进去的意思。 一会儿,小春悄摸摸走了出来:“玫玫,该睡觉了。” “睡啊。” 红玫一拉毯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进屋睡去,快入秋了,着凉了咋办。”秦小春蹲在她身边,温柔说道。 “我就是空气,反正没人稀罕,着凉就着凉呗。”红玫语气寡淡的很。 这破屋子的隔音也太差了。 小春暗骂了一句,不由分说拦腰抱起红玫就往屋里跑。 “臭混蛋,你干嘛?”红玫拍打挣扎着。 “还能干嘛?老子想你了呗!” 秦小春抱着她上了大床。 “你不是赖在清水村,去吃陈曼那口了吗?”红玫一边拧巴挣扎,一边赌气哼道。 “就那村姑哪能跟你比,短头发丑死了,又不会穿衣打扮,我还是喜欢玫玫,香喷喷的,又美又飒。”小春埋在她发间,满嘴抹蜜起来。 红玫心里美了几分,在衣着品味上,她自认还是比陈曼略胜一筹的。 只是这嘴上依旧傲娇得紧:“人家陈支身材比我好呢,胸比我大,屁股比我圆。” “好啥,她那胸都是靠罩子垫的。” “说的好像你看过一样。” “就我这火眼金睛,用得着看吗,瞟一眼啥不清白了。” “那她还没谈对象,是个黄花闺女呢,可比我香多了。” “黄花闺女有啥好,屁事不懂,哪比得上咱田大厨,各种饼子做的飞起。” 秦小春满嘴生花,一会儿就把这傲娇娘们哄的心花怒放了。 “大厨,我饿了。”哄高兴了,就该上菜了。 小春辛辛苦苦赶回来,可不是贪这张吱嘎响的破床。 “晚上吃了一桌子菜,还没饱啊,饿死鬼投胎么?”红玫捏了捏他的下巴,佯作不解风情。 “我这人念旧,艰苦朴素惯了,再好吃的饭菜,比不上有情人的一张大饼子。” “田大厨,该擀面了。” 秦小春坏坏一笑,轻轻按了下红玫的肩膀。 红玫妩媚幽怨的白了他一眼,老马识途的蹲下了身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 张波又来找茬了 半个小时后。 “呜呜!” 红玫扇着鼻子边那该死的气味,小嘴泯紧紧,漂亮的杏目因为窒息憋屈的通红,泛着晶莹泪光。 说好的只做雪饼,这可恶的家伙又来作怪欺负人了。 红玫向来要强,她可不是吃素的。 抱着小春,找他的大嘴,呜呜着要打啵,让他也尝尝被恶心的滋味。 秦小春晓得婆娘嗝色,躲开她跳下床就跑。 红玫强行憋在嘴里,绕着床一边追一边闷声咆哮:“臭混蛋,你给我站住,今天非让你尝个鲜儿!” 追了一阵,她实在是憋不住气了。 哇! 田红玫趴在垃圾桶边干呕了起来。 “浪费粮食可耻!”秦小春勾着嘴角,在一旁得意坏笑。 “老,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红玫抓起枕头,照着小春一通乱砸。 打了一阵,小春一个熊抱把她揽入了怀里,见她还想往自个儿嘴上凑,小春往后仰着头笑嘻嘻道: “好了,我玫玫最乖了,别闹啊,要不该把阿姨、叔叔吵醒了。” “不行,以后必须约法三章,你要再胡来,就取消你吃饼的资格了。”红玫气赳赳的一边还试图亲他。 “玫玫,你不觉的跟我在一块后变化很大么?” “皮肤好了,血色也红润了,敢说不是吃了老子高营养粮食的功劳?” 秦小春捏着她下巴,一脸嘚瑟的说道。 “瞎说!恶心巴拉的,我血色好了,是我爸妈每天大餐给养的。”红玫才不会承认呢。 事实上,自从在城头那次,第二天醒来,她就感受到了进补带来的明显益处。 别看她今晚闹,那纯粹是嫌小春憋着气了,心里秤砣子还是耙的明明白白。 刚刚呕吐的也是酸水,实际上早就美滋滋收入腹中了。 “行,你嫌恶心,以后不找你了。” “桃花淀这么大,好老子这一口的多了!” 秦小春冷哼了一声,偏不惯着她这小性子。 “你敢!”红玫急了。 小春毕竟不是机器,总归是有限的,她才不想把此等天材地宝拱手让人呢。 “还嫌吗?”小春叉着腰问道。 “你能耐成了吧。”红玫撇了撇嘴,幽怨的嗔道。 “叫男人!”秦小春道。 “男人。”红玫娇滴滴的喊了一声。 “叫伢老子。”秦小春嘿嘿笑道。 红玫俏脸通红,粉拳锤了他几下:“你要死啊,我爸在楼上呢。” “不叫老子以后饿死你!”秦小春才不管她呢。 今儿非治治她这股子傲娇劲,要不然这婆娘以后不晓得到底谁说了算。 “饿死就饿死,偏不叫!”红玫不服道。 “玛德,老子一口一个田阿姨、姐姐的叫你,要你叫一声就这么难啊。” “你不叫有的是人叫,这赔本买卖老子还就不做了。” 小春拿起裤子,佯作要穿衣走人。 红玫连忙拉着他的手,白着他,怯怯娇羞的喊了一声:“伢……伢老子。” “嘿嘿,这还差不多,阿姨真乖!” 秦小春捏了捏她娇艳的脸蛋,得意的笑了起来。 “一天天就知道整人,早晓得你是这样的货色,当年在车上就应该把你喷自闭了,省的出来祸害人。”红玫气呼呼道。 “是,祸害遗千年,你沾上我了,还有一千年的烦呢!”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抱着她,说起了肉麻情话。 “红玫,吃水果吗?”两人正腻歪着,门口传来了杨艳红的声音。 秦小春一看这都快一点了,不禁有些汗颜道:“玫玫,你妈这么能熬的么?” “哪有,平时也就是十点睡觉,打你给了我爸回春丸,这俩人就成夜猫子了。” 红玫嗔笑了一声,又低低道:“急着抱外孙伢子呢,你加把劲吧。” 秦小春顿时明白,杨艳红这是来查房了。 他跳下床,把床头晃的吱嘎响。 “妈,我不吃,睡觉了。” 红玫作着嗓子叫了两声。 门外杨艳红听到床架子响了,这才心里踏实的离开。 “小春,哎呀,把你臭手拿开,我要说正事呢。” 慢慢习惯了的红玫,这一次没去刷牙,用开水涮着嘴一边推开了小春凑过来的狗脑袋。 “啥事?”小春笑问。 “徐云凤慌了,连夜让蔡大强找春芳,开出了一百一斤的天价,咱卖还是不卖?” 红玫放下杯子,怕小春再搞事,她麻利儿套上了睡裙。 “一百一斤?这是下血本了啊。”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沉思了几秒道:“玫玫,你推算一下徐云凤账面上还有多少现金。” 田红玫歪着头想了想道:“我觉的不会多,你想想她在短短两年内开了七家分店,光今年就开了四家,地段还都是价比较高的。” “至少我左右隔壁的门脸、地盘,我打探过,她是一次性付清直接买下来的。” “这女人的野心很大,账面除了日常维系,大部分资金都用于扩店上了。” “而且徐云凤住的还是最豪华的上千平别墅,开的是宾利,化妆品、生活所需也一应全是高档品。” “再加上她又养了很多男人,就按她有三千万资产来算,算上七家店,外加装修、人工费等等,以及杂七杂八的开销,我估摸着她账上活钱不会超过五百万了。” 红玫在县城商界打滚多年,又做的同一门买卖,里边利润啥的再清楚不过了。 稍加盘算,便把徐云凤的老本盘了个八九不离十。 “还有五百万?” “嗯,那就再陪她玩玩,把她榨利索点,她敢买,咱就敢卖,不挣白不挣。” “先卖她两天,第六天再断她的鱼,权当请她坐一回过山车了。” 秦小春目光一冷,玩味的笑了起来。 “你可真坏,谁得罪了你,算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红玫白了他一眼,简直爱死这臭小子。 “那你还不乖乖叫伢老子!” 秦小春搂着她柔韧的蛮腰,那股子感觉又上头了。 “小春,别闹了,嘴里起泡了,你看看。”红玫是真玩不起,赶紧指了指嘴角道。 “这样啊,那我明天找点清凉、去火的草药。”秦小春笑道。 “我才不吃药,苦死了。”红玫娇气道。 秦小春在她美腿上拍了一把:“晓得你是个歪婆娘,你不吃我吃行吧,反正到头来还是你吃了,哈哈!” “你真是坏透了,一肚子坏水!” 红玫俏脸一红,这可恶的家伙又在开车呢。 “这叫曲线治疗,懂了吗?”小春一边推着床,哈哈笑道。 俩人正聊着,红玫的手机百度响了。 她并没有看,而是拿起手机假装镇定的坐起了身:“小春,我去上个厕所。” 秦小春瞧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敏锐问道::“玫玫,你心里藏事了?” “我能有啥事啊,哎呀,别拉着我,急着上厕所呢。” 红玫撒娇笑了笑,挣开了他的手。 “跟我也装,咋地背着老子跟人约呢?”秦小春浪笑了一声,故意激她。 “是啊,我偷汉子了,咱俩一没扯证二没办席的,不允许啊。” 作为一名老司机,红玫嘴上可不让他,插科打诨的同时想往外边走。 秦小春知道,红玫向来独立、个性惯了。 她越藏着,多半是遇到了麻烦,不想拖累自己。 “玛德,我倒要看看哪个没卵子的玩意,敢睢老子的婆娘!” “手机交出来!” 秦小春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按在腿上坐起。 “不交!” “好大的狗胆,伢老子的话也敢不听了是吧?” 小春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在红玫的尖叫声中,笑着夺过了手机。 一看是张波发来了百度消息。 之前还有不少聊天记录,原来这货又缺钱了,想赖上红玫一笔。 这缺德玩意,红玫店铺都快关张了,他还有脸要钱? 张波扬言敢不给钱,手里至少还有五部小视频要上传到网上。 甚至发了其中一部的截屏图片,红玫光板板的趴在洗手池边,欣赏着镜子里妩媚、风韵的自己,简直不要太惹火。 “小春,我……”红玫尬的脚趾头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以前她没和小春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张波传就传,红玫反正是在毁灭中躺平了。 但现在完全不同了。 她名义上已经是小春的女朋友了,这时候张波再传,她是无所谓,男人的脸往哪搁? 田红玫骨子里依旧有农村女人保守的一面。 这让她十分难堪,以至于最近小春报捷连连,她的心情却一点也美丽不起来。 “嗨,多大的事,又不是没传过,你让他传呗。” “反正你们村里人看一部是看,看十部还是看,怕啥?” 秦小春无所谓的笑了笑,柔声安慰她。 “不,不一样的。” “村里人现在都晓得我是你女朋友,张波说了会取最近的标题。” “你看……都拟好了。” “‘风骚前妻难忍寂寞,再吃回头草,宾馆妥妥安排她’,这都什么啊,搞的我好像背着你跟他偷食一样。” “小春,我这张脸子毁了无所谓,可我不能糟践你呀。” 红玫搂着小春的胳膊,满脸愧疚、自责的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宝贝心里有我!” 秦小春大喜,轻轻啄了一口她的朱唇。 红玫是很孤傲的,当她真把一个男人装心坎里时,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当然,我要心里没你,能让你进我田家门吗?”红玫俏脸一红,像含羞草一般可爱。 “啧啧,原来我家玫玫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 小春爱死了她这娇羞可人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通搓巴她。 “哎呀,你坏死了,谈正事呢。” 红玫推开了他埋过来的脑门子,咯咯笑道。 “玫玫,告诉我,你和张波拍了多少这样的视频?”秦小春正然问道。 “你……啥,啥意思嘛?”红玫漂亮的杏目内写满了不安。 “这很重要。” 秦小春握着她的手,目光平和而温柔。 “我……我不知道。” “刚结婚那会儿,我啥都由着张波,几乎每……每次他都会拍,过去一年他为了勒索我,当着我的面删了不少。” “但我估计他手上最少还得有十来部吧。” 田红玫咬了咬嘴唇,羞涩难当的说道。 “你可真是个骚蹄子,老子吃醋了。”秦小春故作愤懑道。 “你讨厌啊!你要嫌弃我,现在走也可以,反正又不差我一个。” “咱俩一没证,二没孩子的,老娘还不至于赖着你。” 红玫拍打着他的胸口,嘟着小嘴气呼呼道。 “逗你的,你不晓得我喜欢老司机啊!” “张波要多少钱?” 秦小春眨眼一笑,恢复了正然之态。 “三……三十万!” “但他就算拿了钱,也不会收手的,这就是头喂不饱的狼。” 红玫深知这人渣的品性,咬牙切齿道。 “这样吧,我现在跟他谈谈!”秦小春敲了敲额角,迅速作出了决定。 “现在?” “嗯,他不是要跟你谈嘛,正好,谈透了,省的他老烦你。” “瞧瞧你愁的眉心都长纹子了,老子不心疼啊。” 秦小春单手搂着她在腿上坐稳当了,另一只手拨通了张波的百度视频连线。 红玫看着霸道的男人,心底满满的安全感与暖意,眼中少有的浮起了一丝小女人的幸福之色。 别看小春嘴上花花,各种甜言蜜语,看起来就像那些专骗女人身子和心的pUA渣男。 但实际上,小春向来是言出必行。 不管是对徐云凤,还是张波,他从未有过一丝的不悦或者嫌麻烦,每次都很霸道的强行扛起了她的“烦恼。” 这家伙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却远远比一些活了几十年的老男人还要有责任感。 她田红玫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一个宝藏、天使般男人的欢心! 只怕是花光了十辈子、一百辈子的运气了吧。 嘟嘟! 小春开启了视频连线。 两声后,那头的张波立马就接通了。 这货正斜靠在软包上,底下一个穿着豹纹连衣短裙的妹子正给他洗脚,小日子过的贼滋润。 真是社会我波哥,人花活也多啊。 “喂,玫玫呀,你终于想明白了?” 人还没看清,张波的话先到了。 “哟,大姐夫,搓脚忙活着呢?边上的妞儿不错,这是哪家洗脚城啊?”秦小春一脸艳羡惊乍道。 “秦小春?” 张波一看到这鬼,整个人都麻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一碗口水面 张波是怕小春的。 这货打又打不过,喊人还不好使的滚刀肉,而且还贼黏巴,属于那种谁沾上谁倒血霉的那种。 “大姐夫,是我啊,最近过的咋样?” “这么久没联系了,也不打个电话喝两杯,我还想找你要几部片子呢。” 见张波一脸懵逼,秦小春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哟,是小春啊。” “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我在那个丽华洗脚城,三百八全套,按摩搓脚一条龙,相当的划算。” “你瞅瞅妹儿这身段这模子多润,老弟,要过来点个钟吗?” 都是社会人,谁怂谁尴尬,张波熟络的打起了招呼。 “点钟就算了吧,红玫刚伺候完不贪这一口。” “下次我进城了,给老哥点台子。” 秦小春摆了摆手,跟老哥们一样侃了起来。 一旁的红玫又气又恼的直掐他。 “行,就这么定了,进城了电话。” “咳咳,那个……小春,红玫人呢?” 张波心里恨不得掐死他才好,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 “缓着呢,红玫,缓透了吗?过来跟波哥打声招呼。”秦小春笑着打起了哈哈道。 “谁跟他打招呼,没出息的渣男。”红玫在边上不悦冷哼。 “咳咳!” “怎么跟波哥说话的,不懂规矩!” “没人波哥,你能炼出这一身伺候人的好本事吗?” “我这可是全沾了咱姐夫的光!” “波哥,你别生气,这婆娘就这性子!” 秦小春嘿嘿一笑,揽着红玫进了镜头。 “晓得,晓得!” 张波笑的比哭还难看,声音夹杂着辛酸的颤抖。 看着视频里的红玫妩媚动人,脸色血色比过去还要娇艳,眉眼间全是满足、水光的余韵,张波顿时心如刀绞,一阵阵滴血啊。 “小春,你俩谈吧,我看他作呕。” 红玫连个正眼都没看张波,蔑然的撇了撇嘴,消失在镜头里。 “玫玫……” 张波喉咙里卡了壳,没敢吐出来。 他是了解红玫的。 红玫绝不是因为恨他,故意装出来的厌恶。 这种自然、放松的冷傲之态,张波过去见多了。 那时候的红玫满眼只有他,再优秀、再有钱、帅气的男人在她眼里都是渣渣。 曾经最爱他的妻子,如今已经形同路人。 而他,也成为了红玫眼中的那些渣渣之一。 “小春,你看时间不早了,咱还是谈正事吧。”张波笑道。 “嗯,波哥你说,我听着呢。”秦小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小春,都是道上混的,规矩你也懂。” “要不想顶着被绿的帽子,还是那句话,破财消灾吧。” 张波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正然道。 “老哥,过分了吧。” “人生两大恨事,‘杀人父母,绿人婆娘’,这么搞不是伤了咱兄弟感情吗?” 秦小春没什么情绪的干笑了一声道。 “老弟,你要这么说话,哥还真得跟你论一论了!” “我和红玫离婚证还没扯那会,你俩就偷上了,到底谁绿谁啊?” “老哥我不要脸的么?” “你拿红玫的身子,我拿她的钱,都是她男人,一碗水端平,我总得占一样,这要求不过分吧?” 张波一听这货的语气,一脚踢开洗脚妹,坐直身子急眼说道。 “老哥,消消火。” “你说的没毛病,没毛病啊!就冲你能把红玫驯的这么润,这钱咱也得给不是?” 秦小春笑眯眯的安抚。 “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吃亏的全是我!” 红玫见这俩货越聊越偏,登时不干了要来抢手机。 秦小春用手扒拉开她,接着侃大山:“这样吧老哥手上还有多少视频,一次性卖利索得了,省的来回扯皮伤感情。” “不多,一口价五十万!”张波坐地起价了。 “五十万?” “姓张的,你还要不要点脸了,不是说好了三十万吗?”红玫厉声叫道。 “嘿嘿,谁让咱小春兄弟有钱呢?” “我可打听了,老弟出趟活少说挣一二十万,年入千万大佬,这点钱那还不是毛毛雨啊。”张波干笑道。 “老哥,可以的,咱不差……” 秦小春刚要拍板,红玫抢了过来吼道:“张波你个贱人听好了,老娘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做白日梦去吧。” “红玫,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听好了,五十万少一个子,各种劲爆标题大片等着你俩。” “什么风骚前妻嫌现任不行,家里约会前夫……” 张波一把搂住搓脚小妹,挑衅式的冲红玫冷笑了起来。 “无耻!”红玫怒斥。 “你俩不是跑回村里去宣吗?” “告诉你,你现在有多嘚瑟,以后秦小春头上就有多绿。不给钱,你俩就等着一块臭了吧,哈哈。” 张波见刺激到了她,又痛又解气的大笑了起来。 他心里是爱红玫的。 红玫会玩,漂亮能挣钱,带出去有面,还下的厅堂。 打东安县转遍了,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好的媳妇了。 他甚至一度幻想破镜重圆,只是横空杀出个秦小春,夺走了红玫的心。 张波知道人是捞不着了,只能相恨相杀,撕破脸皮搞点钱,不至于人财两空了。 “小春兄弟,别怪老哥狠,这婆娘她不晓事啊。”张波懒洋洋的躺下,佯作无奈的吐了个烟圈道。 “波哥,消消火,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你鸟她干嘛?” “再说了,这家里有她说话的份吗?” “听我的,这事今儿必须得了断了。” 秦小春叉着红玫推到了一边,大大咧咧道。 “好兄弟,敞亮!”张波满意的竖起了大拇指。 “波哥,咱也撂句实话,你这人品我有些信不过。” “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咱见一面签份协议把这事办了咋样。” 秦小春有商有量的笑道。 “一百万!” 张波狠狠咽了口唾沫,再次坐直了身子。 这远远超出了预期啊。 “老弟,你没开玩笑吧?”他定了定神,不敢相信的问道。 “没法啊,破财消灾,谁让我这人好面子呢。” “与其老哥隔三差五来要钱,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秦小春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啧啧,瞧瞧做大买卖的格局就是不一样,敞亮!” “你啥时候进城?”张波狂喜,已经迫不及待要拿钱了。 “有个三四天吧,到时候百度联系!”秦小春笑道。 “得嘞,等老弟你好消息,玩的开心啊。” “彼此,彼此!” 两人愉快的告别,挂断了视频。 “吁!” “搞定!” 秦小春往红玫怀里一躺,美美的舒了口气。 “搞定啥啊。” “我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店铺才值一百万!” “合着我这么多年,啥没捞着让张波当工具人白玩了呗?” 红玫向来爱财如命,一耙账还不如杀了她呢,登时心酸的眼泪叭叭掉了下来。 “宝贝,瞧你这财迷样,我像那吃亏的人吗?” 秦小春连忙替她抹起了泪。 “一百万买几个破视频还不吃亏啊,要不是顾忌你,他一分钱都别想拿。”红玫抽着鼻子哼哼道。 “一百万,也得看是啥,越南盾它不香么?” “老子就是想找个机会逮着这孙子,要不然他老躲着我,我法再大,也没法在这么大的东安城捞人啊。” 秦小春坏笑了起来。 “越南盾?” “你呀,真是孙猴子投胎,一个个都得被你算计死。” 红玫顿时明白了过来,一想到张波到时候想死的表情,忍不住破涕掩嘴嗤笑了起来。 “那必须的,没点脑子我能泡到你这又香又精又歪的美人儿吗?” “玫玫,啥时候治病,老子快憋不住了。” 秦小春抱着她,咬着耳朵吹着热乎气。 “这不取决于你吗?城里户口一办,阿姨分分钟随时给你躺起。”红玫搂着这个臭小子,脸上依旧是带着傲娇之色。 “你个养不熟的歪婆娘,老子弄死你算了!” 秦小春报复性的把手滑进了她的领口里…… 他知道红玫的心结在那位楚州豪门女婿陈旭身上。 只有陈旭跪在她面前,虔诚忏悔,或许才能真正根治当年的心病。 等东安的事情了结,买卖迟早得做到楚州,到时候秦小春不介意好好给那位专吃女人饭的小白脸上一课。 让他知道,乡巴佬才是最吊的! 待红玫睡熟了,秦小春穿好衣服悄摸摸的回到了清水村老宅。 陈曼睡的正香。 俏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胸口一抹雪白清晰可见,侧卧的翘臀又圆又有肉,要穿上包臀牛仔裤,跟玉兰怕是有得一拼。 秦小春强忍住摸上一把的冲动,凑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口齿间顿时弥散开黄花闺女的天然香气。 嗯! 碰是不能碰的,真要把她弄醒了,失去了信任,以陈曼的性格肯定得掰了。 不过大床同眠的机会难得,不能白白浪费,得充分利用上才行。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次日天明时分,晨曦璀璨。 陈曼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睡眼,下意识的想伸上一个舒服的懒腰。 似乎好久没睡的这么香,这么甜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了。 身子下好像压着什么,热和和的,还蛮舒服。 陈曼瞬间清醒了过来,抬头一看,一张帅而不油的俊脸映入眼帘。 可不正是秦小春。 自己正紧紧蜷缩在小春怀里,大腿架在他腰上,手勾着脖子,像章鱼一样缠的那叫一个瓷实,标准的情侣趴。 原本两人中间的“三八线”,早已经被自个儿踢到了床底下。 “哎呀,讨厌死了,我怎么会搂着这家伙的?” 陈曼羞涩之余,芳心一阵狂跳。 万幸,小春还没醒,要不然就这货的嘴,自己又得社死了。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花痴的心,爱帅之心,女皆有之。 陈曼也不例外,趁祸害没醒,她撑着下巴打量起臭弟弟来。 轮廓有型的脸型,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一般深邃,两道浓浓的剑眉下,睫毛浓密细长,令她都有几分妒忌呢。 他的胸膛很暖,很宽厚,趴在上面有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帅是帅,就是爱祸祸人,哎,早上的鱼可咋办,二叔该急眼了。” 一想到这祸害封了村里的鱼,陈曼顿觉不爱了。 “哎呀!” 骤然,她想到了什么,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麻利儿冲进了浴室。 她摸了摸裤头,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啥异样后,心里这才踏实的松了口气。 看来秦小春花归花,赖归赖,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昨晚没占她便宜。 想到这,她心情又美丽了起来。 去洗手间洗漱完,趁着小春还没醒,陈曼去村里称了新鲜的土猪肉,少有的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一边做面条,她哼唱起了歌儿。 “看来我错了,美女的颜值与唱歌水平,不一定总是成正比的,你这背台词功力有点渣啊。” 正忙活呢,秦小春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陈曼转头一看,这家伙正靠在门边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禁俏脸一红:“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么,哪有时间背歌词,爱听不听,不听堵上耳朵。” “哇,青菜肉丝面,给我做的吗?” 秦小春笑了笑,抱着胳膊走进了厨房,欣然问道。 “嗯,昨儿打赌不是输了嘛,我向来是愿赌服输的,快,滚去刷牙。”陈曼道。 秦小春进了浴室,早放好了新毛巾和牙杯牙刷。 刷完牙到了客厅。 陈曼端着煮好的面条上了桌。 “吃吧!”招呼了一声,她撩起耳廓的发丝,先吃了起来。 “姐姐真贤惠,公能带民致富,私能下厨相夫,完美!” 秦小春摆了摆头,奉上了新鲜出炉的彩虹屁。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吃完了赶紧走!”陈曼嗔了他一眼。 秦小春提起筷子,顿时就觉的不对劲了: “为啥我碗里只有青菜,你的有肉和荷包蛋呢?” “你还想吃肉?” “我们村里的渔民,今儿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呢?” “知足吧,别挑三拣四的。” 陈曼脸一拉,没好气的哼道。 “嗨,多大点事。” “今儿我就让清水村的父老乡亲们吃顿饱的,你给二叔打电话,让他可以下水了。” 秦小春大手一挥,吩咐道。 “啥意思?”陈曼没听明白。 秦小春把蔡大强要买百元鱼的事,告诉了陈曼。 “姐,一百万的买卖,我分你一半,你让二叔放心打,我保管他至少打五千斤。”秦小春道。 “五千斤,就是五十万,那可是我们村大半个月的营生,你……你不会逗我玩吧?” 陈曼大喜之余,眨巴着眼审视着这家伙。 “小曼姐,我连你这香喷喷的身子都把持住了,你觉的我还会拿区区五十万来讨你嫌么?” “真要讨你嫌,我昨晚把你吃干净了,不更香么?”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耸肩无语道。 “谢谢你,弟弟!” 陈曼会心一笑,端起他的碗去了厨房,把汤底里的肉全给了小春,当然,还有两个荷包蛋。 “嗯,这还差不多!就晓得姐姐心里有我。”秦小春大喜道。 “赶紧吃,就知道贫嘴。” “嗯,这个给你!” 陈曼把夹起自个碗里的肉丝,准备给小春。 筷子伸到一半,她又歉然的缩了回来:“不好意思,我沾过筷子了。” “别啊,我又不嫌弃,我巴不得沾点口水香味儿呢。”秦小春连忙按住筷子,把肉丝放在了碗里。 “好歹也是大学生,一点都不文明。”陈曼白了他一眼道。 “嗨,什么文明那就是穷讲究。” “跟自己喜欢的人打啵,就没口水了?” “我这叫变相接吻,懂了吗?” 秦小春一边大言不惭,夹起肉块冲陈曼一亮,美滋滋的嚼巴了起来。 “谁要跟你接吻。”陈曼俏脸通红,低低了一句。 两人正聊着,门开了。 满眼血丝的陈望龙噔噔跑了进来。 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小春面前。 “望龙,你一大早抽什么风呢?”陈曼被吓了一跳。 “姐夫!” 陈望龙冲小春拱手大吼了一嗓子。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姐夫我认了 姐夫? “望龙,你又喝假酒了是吧,在这瞎咧咧啥呢?”陈曼又羞又恼道。 “姐,我没喝酒,小春就是我姐夫!”陈望龙一本正经道。 “望龙兄弟,姐夫哪能随便认?你姐该生气了!” 秦小春吃着面条,很随意的笑了笑。 “她就是装!” “没瞧着我姐看你眼里都冒星星呢,要不她一黄花闺女能留你在这过夜啊?”陈望龙捋着脸上的大胡子,谄媚笑道。 老娘啥时候看这货眼里冒过星星了……一旁的陈曼翻了翻白眼,简直无语。 “黄花闺女?” “你昨晚不还说你姐和曹安平打啵、滚床单了吗?” 秦小春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 “嘿嘿,我那不是气你吗?” “再说了,曹安平凡夫俗子,哪配不上我姐这种仙女!” “就算亲了嘴儿,我姐也是耍他的,她看曹安平眼里可没光。” 陈望龙站起身,干笑了一声道。 “我没跟曹安平亲嘴,更没有耍他!” “你,你一个女人手都没摸过的瓜憨懂什么呢?快给我闭嘴!” 陈曼一阵抓狂,恨不得一脚把这货给踢飞了。 不用想她也知道,陈望龙肯定是找二叔支招了,要不然说不出这油嘴滑舌的话来。 “陈曼同志,你作为一村之首,不能搞一言堂,得给人民群众说话的机会嘛。”秦小春板正的提醒了一句。 “他尽胡说八道!”陈曼气道。 “姐,我们男人说话有你嘛事,没看到我姐夫吃完了吗,麻利儿洗碗去。” “真是的,眼里一点活没有,以后咋给我春哥当堂客。” 陈望龙最烦女人婆婆妈妈了,登时不爽的叫起了板。 “你!回头再收拾你。” 陈曼快被他气死了,端起桌上的碗就要走。 “姐,我没吃饱,还想吃一碗爱心面。”秦小春紧巴巴道。 甭说,陈曼人长的美,厨艺也不错,绝对的贤妻良母潜力股。 “爱你个头,没有了!” 陈曼爆了句粗,扭头去了厨房。 “春哥,瞅瞅我姐这模子多靓,屁股多圆翘,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你确定不馋么?”陈望龙一门心思的想小春应下这茬。 一大清早,他就去找了二叔、奶奶,得到了他们的口风。 尤其是二叔,他是村里的鱼头,现在清水村断了鱼,秦小春那就是老陈家的活祖宗。 来之前,二叔可下了严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陈曼撮给了小春。 实在不行,绑也得把这俩给绑一块全了。 正因为是奉旨找姐夫,陈望龙今儿说话腰杆子才这么硬呢。 要搁平时陈曼一个眼神就能吓的他灰溜溜跑了。 “馋,挠心窝子的馋!” “可你姐嫌我比她小瞧不上,你让我拿石头打天去啊。” 秦小春一脸犯难,故意提高声音道。 “嗨,这都不叫事!” “我家老太太说了,女大三抱金砖,这门亲事好着呢。” 陈望龙摆了摆手道。 “哎,‘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强扭的瓜不甜啊。” “我也该回村了,再呆下去人家该烦喽!” 秦小春拍了拍手背,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佯作要走。 “春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陈望龙拉着小春,有些不爽了。 “老弟,你没谈过恋爱,不晓得单相思那个苦。” “我赖你姐好几天了吧,你瞧她有个正眼给我么?” “就吃碗面还得谈条件,不高兴了清汤寡水,满意了才给几根肉丝。” “哎,我这苦说出来,我都,我都……” 秦小春一抹眼,心酸的说不下去了。 “春哥,你消消火。” “你放心,回头我就告诉奶奶,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别的不说,你这个姐夫,我陈望龙是认定了!” 陈望龙听的一阵揪心,连忙宽慰道。 想春哥也是风流人啊,小河村卫生所那些娘们随便拎一个,绝不差老姐分毫。 这么大腕赖在老陈家天天受气,着实也够上心、够憋屈的了。 “臭癞皮狗,净会演戏,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望龙这个傻憨憨,迟早被人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躲在厨房里的陈曼咬牙切齿,恨不得抄菜刀把小春给剁了喂狗。 “行了,老弟,啥也不说了,走了。” 秦小春唏嘘苦笑,摆了摆手往门口走去。 “春哥,你一拍屁股走了,我姐呢?”陈望龙急了。 “你姐该找谁,找谁去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的。”秦小春背着身有些伤心道。 “她一个黄花闺女跟你睡了一晚上,传出去以后还咋嫁人,谁还会要她?” “要你俩昨晚再种上了一根半苗的,算谁的?” 陈望龙一着急,把二叔教的杀手锏抖了出来。 “好像是有点麻烦!” “农村里没结婚就跟男人睡大觉,那还不得传臭了?” “望龙,昨儿晚上就你晓得我在这,可得把紧了。” 秦小春又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他为啥死皮赖脸要留一晚,要的就是这效果。 虽说昨晚没吃着肉,但传出去也够曹安平和其他起眼色的人喝一壶了。 这叫事可以不办,坑得先占好了。 “你,你俩昨晚真,真那个了?”陈望龙憨憨的问道。 “你说呢?”秦小春挑眉笑道。 “不是,你俩到底滚一块了没?”陈望龙哪听得懂哑谜,头疼的问道。 “吁,别声张,我和你姐可啥都没做。” 秦小春咬紧了字眼,云里雾里的编排莽夫。 “嘿嘿,你!” 啥都没做,那就是啥都做了呗。 陈望龙自以为听明白了,指着小春‘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得嘞,你放心。” “我姐要不认你,回头我就挨家挨户拿大喇叭宣去,看谁还敢要她。” 陈望龙破锣嗓子嚷嚷了起来。 “臭混蛋,闹了半天把我装进去了,太可恶了!” “哎,望龙是个大喇叭,二叔、奶奶肯定知道我跟小春过夜了。” “这大清早的,是差他来催婚的啊。” 陈曼在厨房里听的是耳热心跳。 所谓人言可畏,更别提她还是清水村的领头羊,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她糗呢。 现在上了秦小春的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有得难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二叔陈运来打的。 淀子里不上鱼,村里的渔民正闹意见呢。 “你俩有完没完,祸人精,村里还没上鱼,你说咋整?” 陈曼拉开厨房门走了出来,没好气的瞪着秦小春道。 “多大点事,让二叔别急,咱现在就过去。”秦小春满脸轻松道。 “姐……” 陈望龙刚要开口,陈曼瞪了他一眼:“你要闲的没事,帮二叔打鱼去,今儿上午还得布置会场一堆事呢。” “好的,姐,我就说一句话。” “春哥不容易,咱能不能别欺负老实……” 陈望龙摸着良心,还是说了一嘴。 “你就是个瓜脑壳!” 话没说完,就被陈曼推搡了出去,连带着关上了门。 “你听到了,我跟他说的很清楚,咱俩昨晚什么都没做。” 见她一副杀人的模样,秦小春很无辜的耸肩道。 “你那叫清楚吗?一肚子坏水!” 陈曼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卧室,简单化了妆,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今儿她上半身穿的是白色修身体恤,饱满、挺翘的圆弧很是吸睛,搭配底下的半身裙和白色运动鞋,看上去清爽又阳光。 “看啥,没见过女人吗?”陈曼怎么看这货,现在都不顺眼了。 “女人见的多了,就是没见过姐姐这么漂亮、水灵的!”秦小春啧啧称赞。 “你这一套留着跟田红玫、赵寡妇说去吧,今儿要打不上鱼,咱俩就绝交。” 陈曼懒的搭理这条爱挖坑的癞皮狗,拎着包出了门。 “一个个就晓得要鱼,要钱!” 秦小春撇了撇嘴,带上门紧跟了出去。 “跟你这种人不谈钱,难道还谈感情吗?”陈曼冷哼着在前边走着。 “那可谈的就多了,比如生理知识方面的,如何成为心仪小姐姐的工具人,马达开几级体验感会最好……”秦小春嘿嘿笑道。 “无耻之徒!” 陈曼俏脸一红,走快几步离他远了点。 秦小春也不急,慢悠悠的跟在后边盯着陈曼圆滚滚的翘臀,干咽起了唾沫。 陈曼的臀不如春芳那么夸张,但真的很圆。 属于有料却又绝不松垮,很紧致、弹力的那种蜜桃臀,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你走前面。” 陈曼停住脚步,让到了一边冷冷盯着小春。 “为啥?”秦小春眉头一扬,正看的美着呢。 “不为啥,以后咱俩走路,你只能走我前边。” 陈曼光听到他在身后咕咚吞口水了,能不晓得这货的花花心思么? “嘿嘿,走前边也行,就是我早上吃多了!”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揉着肚子,一副你懂的样子。 “真恶心!” 陈曼骂了一句,气呼呼的加快脚步又走到了前边。 到了巷子外边。 陈曼急着去看鱼,麻利儿上了电动车,秦小春快走几步抬腿就要跨上来。 有了昨晚被坑的教训,陈曼哪还会给他制造话题的机会。 她灵机一动,冲边上喊道:“哎,红玫姐,你怎么来了?” 小春下意识转头一看。 陈曼咯咯一笑,拧着电动车飞了出去,一溜烟儿跑了。 “嘿,臭婆娘,还挺奸啊,回头看老子不整的你乖乖喊伢老子!” 秦小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大步流星往淀子边走了去。 …… 淀子边,二叔陈运来正发烟安抚着村里的渔民。 “老陈,一早上了鱼影子都没见着,打咱祖辈以来,也没见过这等邪事啊。” “是啊,咱打个鱼容易么?入冬歇一季,开春还得养一季,这耽误一天就少挣一份钱,要以后都这样日子还咋过哦。” 村里渔民七嘴八舌的叹着气。 “能有啥邪事,还不是秦小春搞的鬼。” 曹安平在边上冷冷一笑,顺带给蔡大强使了个眼神。 “可不是,跟响水村一模一样的情况。” “算了,我看你们也没戏了,大清早怪冷巴的,都回家抱孩子去吧。” 蔡大强在一旁挥着手跟着煽风点火。 “马拉个巴子的,打那小子来咱们村老子就晓得准没好事。” “曼丫头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跟那小子成双成对的,曹会计你也不劝劝。” 一个六十多岁叼着老烟枪的老头道。 他叫陈先德,按辈分陈曼得叫声叔爷,捞鱼是把好手,在渔民中很有发言权。 “嗨,叔爷,心是人家长的,我是会计,人家是支书,人微言轻哦。” 曹安平见陈曼没在,在乡亲们面前吐了波苦水。 “依我看,今儿要上不了鱼,咱们就叫上响水村的人一块上小河村得了。” “要打鱼一块打,他小河村想吃独食门儿都没有。” 陈先德等人开始起哄。 “六叔,曼丫头马上就来了,打不上鱼你再开腔也不迟,急这白头赤脸的干啥啊?”陈运来蹲在边上抽着旱烟道。 望龙一大早就告诉了他昨晚的事。 陈运来晓得,小春显法是为了防响水村的贼,只是他嘴巴严实,又当着曹安平在,没法大张旗鼓的跟大伙儿说。 “她来有啥用,我看她跟秦小春就是一伙的,想把大伙儿的鱼钱卡了,装自个儿兜里了。”一个长着满脸麻子的干瘦青年叫道。 刚说完,一记重重的梨锤砸在了后脑壳上,差点没锤晕他。 麻脸青年一个趔趄,揉着脑瓜子刚要发飙,回头一看是陈望龙,吓的连忙赔笑:“哟,望龙哥来了。” “李麻子,说啥呢?一个个挣着钱了,良心也跟着瞎了是吧?” 陈望龙两眼一圆,动了肝火。 “没,望龙哥,大伙儿唠着耍呢,别当真啊。” 众人晓得望龙是个莽子,凶起来拳老子不认人的。 虽没敢跟他叫板,但一个个眼里依旧是写满了不服。 “二叔、六叔公,你们都愣着干嘛,赶紧下网子啊。” 一会儿陈曼赶了过来,停好电动车喊道。 “下个鸡儿,一条鱼都没!” 人群中有人嘀咕了一句。 “大家听我的,先下网子,今儿保管有鱼!”陈曼早见惯不怪了,没什么脾气的笑道。 大伙儿还是服她的,陈先德招呼众人下水打好了饵料、网子。 陈曼心里也没啥底,还不知道小春是不是耍她呢。 真要不上鱼,以后在村里开展工作就难了。 等着的空闲,曹安平凑了过来。 见陈曼胸脯鼓鼓,蛮腰如柳,翘臀滚圆,愈发风光明丽了,曹安平不禁心里一阵痒痒,脑海里又想起了监控视频里,陈曼耍着的美妙风情。 “陈支来了。” “这帮人闹情绪,我安抚半天了。” 曹安平笑着打了声招呼。 “辛苦了,你没事吧,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陈曼微微一笑,尽量保持着往日的平淡。 “没,昨晚上落枕了,有点不大舒服。”曹安平道。 他昨儿就着小视频和裤头,耍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两条腿还打摆子呢。 不过,听陈曼关心的口气,他心底放松了些许。 看来蔡大强和老阎确实没咬他,陈曼还是信任自己的。 “待会去找梁大夫,让她给你开点药!”陈曼道。 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或许,这是她为数不多与这位昔日战友聊天的机会了。 不管怎么说,曹安平对清水村过去是有功的。 “听,听说你今早去买肉了?” 曹安平心里暖融融的,找起了话题,生怕这股热和劲凉了。 “嗯!” 陈曼在一旁的长凳上捋好裙子,叠着腿坐了下来。 “我记得你早上都是吃食堂的,怎么想着自己做早餐了?” 曹安平说话的同时,挨着陈曼就要坐下来。 这时候横里一只大手推开了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别想了,陈支给我做肉丝面呢。” 曹安平一看,脸都绿了。 来人可不正是他恨之入骨的秦小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啵了一个脆儿响 哎哟! 曹安平被拨了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很没面子的瞪了秦小春一眼,作着嗓子喊道:“秦小春,你还有脸来我们清水村。” “我们?” “咋了,曹会计也想当乡巴佬了?”秦小春笑眯眯道。 “你少在这扯皮,谁不知道清水和小河是对家,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曹安平板着脸道。 “啧,老曹,你这口气好味啊,脸色也没个彩,一看就是气血两虚、火气大,腰子不太好啊。” 秦小春扇了扇鼻子,翘着二郎腿打量了曹安平一眼: “我懂医术,老哥听我一句劝。” “年轻人少抽烟、少打枪,腰子硬才是真的硬。要不回头娶了婆娘,把不住精头,小心她到处给你派帽子啊。” 说到这,小春还不忘用肩膀顶了顶陈曼:“小曼姐,你说是吧?” 陈曼晓得小春在内涵恶心曹安平呢。 不过工作场合,她向来说话得体,只是轻描淡写附和了一句:“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哈哈,曹会计,你不会真是个快枪手吧,难怪追了陈支两年都没个影儿呢?” “曼丫头都表态了,这还能有假?” “不打紧的,小曹,我教给你个偏方,隔三差五称点猪腰子,用冰糖、香油一蒸,贼嘎嘎香,吃上三月包管你这腰子比铁打的还硬朗。” 农村人最爱听这点八卦事了,众人忍不住起哄大笑了起来。 曹安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险些没当场尬死。 清水村谁不知道他喜欢陈曼,甚至好多村民早把他俩当成了一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曼劈腿秦小春绿了他呢。 “秦小春,你少在这扯皮!” “我问你,你凭啥封我们村的鱼?民以食为天,你砸乡亲们的饭碗,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曹安平还是很有斗争经验的,嗓门提高八度拱火拉起了仇恨。 “咱全家都指着这网鱼呢,你封了我们拿啥养家、讨婆娘。” “玛德,你不让我们活,今儿要打不上鱼,你也别想全乎着离开。” 这波仇恨拉的很到位,陈先德和李麻子等人顾不上笑,立马围了上来。 “大家莫要冲动,昨晚响水村在淀子里下药、放电,小春这才封的鱼。” 陈曼怕臭弟弟吃亏,连忙挡在他跟前解释道。 “曹主任是治保主任,有人偷鱼他还能不晓得吗?”陈先德质问道。 “陈支,昨儿咱们巡了一圈,没看到人偷鱼吧,后半宿我也没接到治保队的电话。” “我倒是很好奇,秦小春是咋知道有人偷鱼的,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很斯文败类的冷笑了起来。 “不会,我昨晚和望龙亲眼见到的。”陈曼立马正然反驳。 “亲眼?” 曹安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昨晚他和陈曼巡完逻,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听这话的意思,后面她又和秦小春去了淀子。 深更半夜的,这俩人搞在一块,今天早上又称肉下面,莫非秦小春在陈曼家留宿滚床单了?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他甚至怀疑,陈曼昨儿傍晚厨房里做饭的那个人,正是秦小春。 要不,她怎么会堵着门,不让自己进去。 要不,她怎么会附和秦小春。 谁不知道秦小春和赵寡妇的梗? 陈曼一定是和小春在一起了,所以才会芳心暗许,向着这狗贼说话。 该死! 这对狗男女认识才几天?就耍到了一块。 自己呢,苦巴巴追了两年多,连个啵都不让打。 想到这曹安平心在滴血,愈发恨惨、恨透了秦小春。 “叔公,昨晚老阎他们真的在北边水滩偷鱼,擦着治保队后脚进去的,你还信不过我吗?”陈望龙拍着胸口,帮着老姐解释道。 “望龙,我记得你昨晚喝酒了吧,会不会是记错了?” “你说看到老阎偷鱼,有拍到证据吗?”曹安平沉声笑问。 眼下他已经顾不上得罪陈曼了,先把秦小春搞掉了再说。 曹安平还就不信了,陈曼会为了“泡友”放弃毕生志向,与全村人为敌。 “没有,春哥拍到了。”陈望龙道。 “他?他拍的能作什么数?贼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的。” 曹安平不屑嗤笑之余,暗自给李麻子使了个眼神。 “我插一句啊,我昨儿中午看到秦小春坐电动车抱着曼丫头,这大早上的又买肉做面条,两人指不定过夜搞对象了,什么偷鱼才封,分明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借口。” 李麻子登时蹦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嗨,你个狗娘养的,皮痒了是吧?” 陈望龙火冒三丈,捏着沙钵拳头就要收拾他。 “先德叔公,大伙儿快瞅瞅,戳到某些人痛脚了,要动手嘞。” “老陈家人了不得,不让人说话了啊。” 李麻子吓的往后一缩躲到陈先德身后,冤屈的叫起苦来。 “没错,封了咱们村的鱼,城头鱼市就是小河村的了,人家俩人大把大把捞鱼钱,吃的满嘴流油,哪里还顾得上咱们的死活啊。” “他今儿封咱们的鱼,明儿就敢封咱们的山,咱们的田。” “玛德,这狗屎集体制老子不玩了,让他们老陈家玩得了!” 另外几个经常跟曹安平在城头打鸡婆的治保队青年,也跟着起哄。 这些人一闹,村里人情绪更绷不住了,说话也越来越不好听。 “嗯,不错,一个个的都跳出来了!” “小曼姐,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饭,肉要管够啊。” 秦小春不紧不慢的背着手,指着那几个起哄的一一点了点。 “放心吧,肯定管够。”陈曼点头笑道。 清水村并不是铁板,尤其是治保队问题很大,不用想这几个肯定跟曹安平是一丘之貉了。 “先德叔公,你今年六十有四了吧?”秦小春笑问。 “咋地,你还想打死我,吃老子的席吗?”陈先德瞪眼怒视道。 “年纪大了,别这么大火气,容易伤身!” “陈支,借下手呗!”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转头看向了陈曼。 陈曼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在这种场合,秦小春要整花活,无疑会让她很难堪。 短暂的对视后,陈曼见小春目光诚挚、清澈,微微泯了泯嘴唇,还是打消了犹豫,伸出葱白玉手交给了他。 “大伙儿,麻烦溜个边!” 秦小春牵着陈曼穿越人群,往淀子边走去。 他身形高大,气场又足,众人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 在众人注视下,秦小春像挽着新婚的小媳妇,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来吧!” 到了淀子边,他单手揽着陈曼的蛮腰,砰的一声,跳到了渔船上。 “你,你要干嘛?” 陈曼被他整的有些晕乎,红着脸问道。 “我晓得姐姐心里,天平的砝码永远都在乡亲们那一端,爱情是卑微、廉价的,玫瑰、钻戒、豪车远不及你办公桌上的一份报表重要!” “所以我一直很头疼,要送什么礼物才能打动你的芳心。” “万幸,我终于找到了!” 秦小春紧紧握着她的手,在清水村乡亲们的注视下深情款款道。 “咋突然文绉绉的了,你找到了啥嘛?”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陈曼又羞又惊,她娇滴滴怯声问道。 清水村百姓更是一头雾水,这臭小子搞什么飞机呢。 “好姐姐,来吧!” 秦小春牵着她走到了船头,提了提其中一张渔网。 “他要干嘛?他要干嘛?” “该死,他不会真会变鱼吧!” 曹安平妒忌的发狂,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看我的礼物咋样?”秦小春神秘笑道。 “臭弟弟,可别耍我哦!” 陈曼笑了笑,小春帮着她带了一把,猛地提起了渔网。 在众人的注视中,只见一团巨大的鱼肚白浪花腾起,满满一网的肥鱼脱水而出。 “啪嗒啪嗒!” 一条条大肥鱼落在了船舱里,蹦跶的声音就像是鼓点般,敲的陈曼和整个清水村百姓心花怒放。 “天啦!” 陈曼掩着小嘴,眼里满是喜悦的泪花。 小春没骗她,他真的放鱼了,清水村的百姓生计又有着落了。 这份礼物太重要了,而自己仅仅只是付出了一碗肉丝面。 “小春……” 陈曼仰着下巴看着神一般的男人,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姐姐,咱不激动啊,还有呢!” 秦小春眨眼一笑,拉着她欢快的跳上了另外一条渔船。 两人合力一拉,又是满满一网子鱼! “卧槽,这一网子居然全是银肚刀鱼,发财了发财了!” 有眼尖的渔民瞧真切了,激动的打起了吆喝。 “哈哈,这才哪到哪,今儿鱼管够啊。” 秦小春带着陈曼在一条条渔船上跳跃,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起出一网网满满当当的肥鱼。 一时间,整个淀子都是鱼群蹦跶和乡亲们的吆喝欢呼声。 那光景比过年村里唱大戏还热闹呢。 船上,陈曼顾不上满身、满脸的泥浆子,张手冲岸上的乡亲们喊道:“叔公、二叔,大伙儿快来装鱼啊,人家蔡老板还等着呢。” 在边上忙着打电话的蔡大强,赶紧挥手跟着吆喝:“是啊,乡亲们,城头急着要呢,麻利儿的。” “先德叔公,瞅这满满当当的网子,今儿这一早上怕得六七千斤了吧。” “可不是,咱这辈子就没见这么齐当过,瞧瞧这刀鱼和霸王鱼多肥。” 众人看到鱼就像是看到了满船的黄金,激动的跟打抢一样跳上船忙活了起来。 “先德叔公、麻子,我姐和春哥没坑大伙儿吧?”陈望龙嘿嘿笑问。 “嗨,小春可真是神了。” “你说邪不邪门,咱打了半天一个鱼影子没见着,人家在这耍了几句口白,鱼扎着堆往网子里钻!” “小春,叔公前面说话冲了点,你别介意啊。” 陈先德老脸一红,跟乡亲们排着队向小春道起歉来。 “叔公,不打紧的。不红脸不吵吵那还叫农村人吗?” “你们要谢也该谢陈支。” “她为了看咱村的鱼,可是连觉都没睡,在淀子里盯了大半宿呢!” 秦小春多会来事,跟乡亲们打成一片之余,还不忘替心爱的女人邀功。 “人家小春防老阎,又给咱显法,我就是赔了一碗面而已,光剩占便宜的功劳了。”陈曼掩嘴一笑,打趣之余胖夸了小春一顿。 “嗨,这还用我显法吗?就咱陈支可比西施还靓,往这水头一站,鱼还不都得沉网子里啊。” “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秦小春顺手抓了条肥鱼丢进框里,一边咧嘴冲陈曼眨眼笑了起来。 “哈哈,依我看曼丫头巴着了小春,这才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功劳呢,以后呀甭管刮风下雨,打霜下雪,一年四季咱都有鱼打喽。” 陈二叔叫彩的同时给陈望龙使了个眼神。 “老姐,今儿这大喜的日子,你不亲小春一个,到哪都说不过去了吧。” 陈望龙会意,立马起哄了。 “没错,曼丫头也该找对象了,刚刚麻子不还说你俩谈上了么?” “我看小春这伢子要的,长的好,又是咱桃花淀土生土长的,咱呀肥水就留自家田,我看这对象谈的好,蛮班配、蛮好!” 这里陈先德辈分最高,他赶紧呼应了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村里的年轻人也不装鱼了,拍着巴掌打起了吆喝。 陈曼满是泥点子的俏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少有的扭扭捏捏了起来。 她心里也觉的蛮好。 小春有本事,嘴甜、心善,关键对自个儿也用心,愿意跟乡亲们打成一片。 花是花了点,但放眼淀子里,似乎也就他能配的上自己了。 “姐,人家麻子可说你俩床单都滚过了,你还羞个啥?”陈望龙笑哈哈道。 “他瞎说的。” 陈曼嘟着嘴,娇羞的拍了弟弟一下。 “小春哥,我姐面皮薄,要不你亲她得了。” “你放心,今儿乡亲们都盯着呢,她跑不了的。” 陈望龙又冲小春挤眉弄眼了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 大伙儿起哄的更厉害了。 “好姐姐,可以么?” 小春拉着陈曼的手,柔声低语问道。 陈曼俏脸绯红,哪敢看他火辣的眼神,娇羞低着脑袋,一句声都不敢应。 老海王秦小春哪能错过这机会。 赶紧一把将陈曼揽进怀里,在乡亲们的见证下,用力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个脆响儿的。 “哈哈,打啵了,打啵了。” “姐,乡亲们可都盯着的呢,以后你俩就一对了啊。” 在大伙儿的起哄声中,陈望龙无疑是最高兴的。 捞了一个姐夫加师父,这是赚双份啊。 第二百四十章 男女搭配,唱着有味 “望龙,二叔,哪个再要打岔起哄,不装鱼耽误了买卖,我就扣工分了啊。” 陈曼羞的脸红到了脖子,指着望龙气呼呼道。 “嘿嘿,反正乡亲们都瞧见了,以后小春就是咱老陈家的人了。”陈望龙嬉皮笑脸的喊道。 “你个蛮子算盘贼儿精,搬了座金山银山进屋头呢。” “先说好,你们老陈家可不许猫着小春,得大伙儿一块使,要不乡亲们可不能干啊!” “哈哈,就藏着猫着你们能咋地,有本事各家生个曼丫头去!” 二叔跟着大伙儿一边扯着嗓子贫着,一边麻利儿装起了鱼。 “曼丫头,这么好的日子,你跟小春唱一个,给大伙儿乐呵乐呵呗。”陈先德心情大好,冲陈曼喊道。 “好说!” “叔公,不是吹啊,咱可是桃花淀歌神,上能为民抓贼,下能惊天动地!” “大伙儿想听啥,点起来!” 陈曼还没表态呢,秦小春站在船头举着手攒起了尖。 “刘海砍樵!” “刘海砍樵!” 清一色的呼声中,陈曼汗颜道:“都几点了,你们不要工分了吗?” “哎,甭说!” “咱家曼丫头唱歌可是一绝,这都多久没开过嗓了!” “咱呀,哪怕不要工分,今儿也得过过耳瘾。” 二叔嘬了口老旱烟,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唱起了反调。 “没错,要听,要听!”大伙儿跟着起哄。 “唱啥,耽误了活,明儿又得赶了,你们别被小春带了节奏啊。”陈曼难为情的锤了锤罪魁祸首。 “陈支,这就是你不对了。” “现在提倡精神文明建设,咱不能光挣钱,这文娱生活也得抓紧,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秦小春叉着腰,派头十足的起哄道。 “没错,曼丫头,裕禄在时,逢年过节都给大伙儿办戏台,跟大伙儿唱戏唱歌的。” “你可不能开倒车哦!” 陈先德举着烟枪,跟着附和喊道。 “好姐姐,来吧!”秦小春往后退了一步,很绅士的笑请道。 “你尽会出幺蛾子,讨厌死了。” 陈曼轻轻咬了咬牙,低声埋怨了一句。 “陈支答应了!” “叔公,打个响儿起调!” 秦小春见她默许了,大喜喊道。 “得嘞!” “刘海砍樵!” 农村人个个都是人才,叔公脑袋瓜子一摇一晃,学着二胡声哼起了前调。 “姐!” 秦小春期许的看着陈曼。 “我这里将春弟好有一比啊!” 陈曼作为一村之首,自然不是怯场、小气之人。 在陈先德好听的调子中,她手捏着兰花指,唱歌之余妙眼横飞的看向小春。 “小曼姐!”小春清亮的接了一嘴。 “哎!”陈曼一唱一和。 “我的妻。”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喽哦。” 秦小春抬手护着她,声情并茂的唱着,眼中尽是甜蜜的小星星。 陈曼对视着他火辣辣的双眸,心里甜丝丝的唱道:“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 “那我就比不上了哦。”小春返身抬手,摇头一笑。 “你比他还要多了哦!” 陈曼唱和同时,温柔的拉住小春的手。 “小曼姐,你是我的妻了哦。”握着她温软的玉手,小春深情唱到。 “春小弟,你是我的夫了哦!” 陈曼不敢看他的眸子,低头羞怯唱道。 “小曼姐,你随着我来走罗哦!” “春小弟,你带路往前行嘞哦!” “走了哦。” “行了哦!” …… 两人拉着手深情相视,瞬间情感拉满,在船上晃悠着应和。 那生动、俏趣的表演与清亮歌喉,立即引的岸上乡亲们一阵跟唱叫好。 “哈哈,好一首桃花淀《小春砍樵》!” “比去年春香她奶奶过大寿从县城请来的文工团,唱的还要好听呢。” “春哥、老姐,我可以发抖音上么?” 乡亲们纷纷叫好,陈望龙拱着手,破锣嗓子尤为突出。 “可以的,回头赚到钱了,别忘了分我和陈支一份就行了。”秦小春喊道。 “再来一首,来一首。” 大伙儿又开始起哄了。 “不唱了,乐呵乐呵得了,再唱蔡老板该急了!” 秦小春过足了歌瘾,可不敢再找事,要不陈曼该嫌他烦了。 蔡大强正鼓掌叫好呢,刚要喊不急再来一首。 一看旁边曹安平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这口乐呵气也就咽进了肚子,赶紧改了口风招手道: “是啊,乡亲们,店子还等着鱼呢,麻利儿吧。” 乡亲们也是晓事的人,大伙儿麻利儿收起了鱼。 “撒开,还牵着干嘛?” 陈曼甩了甩依旧被小春把紧紧的手。 “舍不得我的妻哦。”秦小春俏皮笑道。 “再赖,以后可不依你了啊。”陈曼瞪着他道。 “人总要有梦想的,兴许我天天念一念,万一梦想实现了呢?”秦小春舔着脸笑道。 “做你的梦去!” 陈曼下船找了个浅水口,脱掉鞋袜站在水里鞠水洗起脸面。 秦小春连忙走了过来,整了整她的裙摆。 “干嘛?人都盯着呢。”陈曼还以为他又想起眼色呢。 “嘿嘿,怕你走光,我给你挡着点!”秦小春刻意侧身挡着她一点。 “我裙子过膝盖了,走哪门子光?”陈曼反手摸了一下裙子,白了他一眼道。 秦小春凑近了些,在她耳边低语:“刚刚打鱼裙子溅湿了,裤头印子现出来了。” “我可不想姐姐被别的男人念上,还是看紧点好。” “臭弟弟,你咋不早点说,糗死人了。” 陈曼俏脸一红,羞嗔的拍了拍他脑瓜子。 “嘿嘿,唱歌的时候是背着的,应该没人看到,不糗的。”秦小春干笑道。 “你倒是细心呢。”陈曼笑道。 “那当然,没听望龙说好生养么,我必须得盯紧了啊。” 秦小春盯着她圆滚滚的翘臀,嬉皮笑道。 “臭不要脸的,好生养也不给你生。” “哎呀,咋办?我总不能让你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吧。” 陈曼目光往岸上看去,见曹安平和几个青年正眼巴巴往这边瞅,不禁有些慌了。 她可不想被这帮坏种晚上念着,想想都恶心。 秦小春晓得她心思,忍不住打趣了一声:“姐姐真是把得住的贤妻,爱了,爱了。” “讨厌呢,就会贫嘴,快想法子!”陈曼娇哼道。 “多大点事,放心,这一口他们念不着的。” 秦小春挑眉一笑,脱下了t恤当围裙系在了陈曼腰上。 “再看看,不漏了吧?”陈曼很小心的问道。 “嗯,贼遮严实,孙猴子的火眼金睛也看不穿了!”秦小春笑道。 “你冷不了?” 陈曼见小春大清早光着个膀子,有些心疼不安。 “冷倒是不冷,就是这脖子、胸口不晓得咋回事,打早起来就酸疼的厉害。”秦小春一边扭头转胳膊,一边呲牙吁着气道。 “会不会是落……落枕了吧?”陈曼眼中闪过一丝羞涩。 她怀疑是昨儿在他身上趴了一宿闹的。 不过,可不敢让小春知道,要不癞皮狗弟弟又该叽歪找事了。 “哈哈,肾虚的人才落枕!” 秦小春眼神往曹安平一瞄,很内涵的笑了起来。 “你就是爱欺负人!”陈曼透亮的杏目半嗔半笑看着他。 “谁让他惦记我好姐姐的!” “就许你州官放火,不许人百姓点灯啊。”陈曼哼道。 “玛德,老子泥腿子州官,就晓得霸蛮,他能咬我个卵!”秦小春嘴角一撇,还就嘚瑟上了。 “不文明,净会说脏话。”陈曼掐了掐他。 “二叔也说!” “他是泥腿子,你是文曲星能一样吗?” “嘿嘿,文曲星动了凡心,那也是俗人!” 秦小春肉麻兮兮的又想把她的手。 陈曼羞涩的躲开了:“别闹,等着我去望龙家给你找衣服去。” “嗯,我去给二叔他们帮把手。” 秦小春目送娇羞的陈曼上了岸。 嘿嘿,看来昨晚给她摆情侣趴没白费功夫。 追女孩子嘛,还是要有点细节、操作嘀! 垭口边,打好的鱼被装进了一个个水箱。 桃花淀的鱼娇气,出水得用专门的打氧箱装着,要不鱼儿准自个儿蹦跶没了。 不过这样一来鱼箱分量极重,连鱼带水,一箱大概得有一百二三十斤,收鱼往往比打鱼还累,尤其是对于陈先德这种上了岁数的人。 “哎哟!” 这人真是不能念,正和二叔抬鱼的陈先德脚下踩了滩烂泥巴,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还好小春眼疾手快,奔上前一把架住了他。 “吁,好险,要翻了鱼箱,千把块钱没了,乡亲们怕得吃了我。” 陈先德虚惊了一场,擦了把冷汗道。 “莫得事,有咱小春在,翻了再打一箱就是了。”二叔笑道。 “二叔、先德叔公,你们往边上稍稍,我和望龙来收就成了。” 秦小春说话间,很轻松的单手把鱼箱子提了起来。 估摸着这水箱叠个几层没啥问题后,秦小春连叠了五个水箱,堆了有半拉人高。 “小春,你干嘛呢?”二叔着紧问道。 “蔡老板不是急吗?我一趟多搬点!”秦小春笑道。 “别介啊,这得六七百斤,回头把你闪个好歹,曼丫头该跟我急了。” 二叔连忙拉住小春,一脸担忧道。 “二叔,这才哪到哪,放心,稳着呢!” 秦小春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两手托着鱼箱底,一下子就托了起来,在众人的惊赞声中,稳稳当当往汽车走了去。 “啧啧,小春了不得,神力啊。” “早听说小春一个人打废了响水村人,以前还以为是吹的,今儿可是见识到了。” “真没想到小春人长的好,歌唱的好,身材也这么棒呢。” “要不说咱们曼丫头有福气,真是找了个金镶玉啊。” 在大伙儿的啧啧赞声中,已经骑上电动车的陈曼,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 金色晨光烂漫,秦小春黑发垂眉,唇红齿白英俊的紧,那古铜色身躯如猎豹般线条分明肌肉紧绷,充斥着极致的阳刚美感。 比起望龙那山丘般魁梧、健硕的大老粗,着实要好看的多呢。 “看着是个衣架子,没想到还挺有料嘛。” 陈曼心中念了一句,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 这一切都被曹安平收在眼底,他心里滴血一样难受,赶紧走过来找起了存在感:“陈支,唱的不错啊。” “瞎唱呗。”陈曼淡淡笑道。 “今年底村里搞活动,到时候咱也编排一个对唱。”曹安平上杆子的说道。 “嗯……再说吧。” “我还得给小春拿衣服,先走了。” 陈曼打了声招呼,不再搭理他,麻利儿骑车走了。 “玛德,贱人!” 曹安平盯着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不至于吧,唱个歌而已。”蔡大强笑着安慰。 “又打啵,又叫夫的,还不至于?” “她昨晚肯定跟秦小春过夜了,玛德,老子追了两年,真特么连条狗都不如啊。” “还有这群乡巴佬,我在这两年忙里忙坏,不就是几兜子鱼吗?一个个瞎起什么哄呢!” 曹安平眼眶一红,五指叉着头发,啐声低骂道。 “呵呵,鱼找鱼,虾找虾,蛤蟆配王八呗。” “你一个城里人非得追村妞,这磁场就不搭,回城头我让……” 蔡大强本想说让徐云凤给介绍一个。 骤然一想,现在鱼让秦小春管了起来,曹安平卵用没有,白瞎了几万块红包,哪还有说下去的心情。 “哼,老子就是条狗,今儿也得咬她一口。”曹安平恨然骂道。 “咬个几把!” “你还是想想,咋留在清水村把我姐的差事办好吧。” 蔡大强懒的应他,递出去的华子又收了回来叼在自个儿嘴上,点上吸了一口道。 “再说吧!” 曹安平接了个空,不满哼了一声。 他现在满门心思在陈曼身上,哪顾得上什么鱼。 反正红包收了,房子也买下来了,今儿真跟陈曼谈崩,大不了一甩手回城里。 …… 陈曼回到家,麻利儿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黑白格素裙。 怕小春着凉,她头发都没顾上吹,急急忙忙又去望龙家找婶婶取了衣服鞋袜,往淀子边赶了过来。 小春和陈望龙已经把鱼装上了车,光着膀子蹲在路牙子边侃大山。 “小春,你尝尝这个,自家种的旱烟去湿气贼好使。” 二叔陈运来摸出烟丝袋,卷了一管递给了小春。 一旁的陈先德忙抢道:“小春,抽他那干啥,软不拉几的没点劲,抽咱这个保管又辣又呛,排寒气比他的好使。” 说着,他摘下腰间的烟枪,烟嘴子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了小春。 秦小春一看那烟嘴黑不拉几的,指不定沾了多少老痰,哪里敢接。 他也不得罪人,嘿嘿递了回去恭敬道:“叔公,你今儿下水了,这寒气得早点排才好,我身子骨壮不差这一口。” “来,我给您点上。” 说着,他接过二叔的火,亲手给陈先德点上了。 陈先德有点受宠若惊的接了回来,凑着火点子吧唧吸了一口,越发看这小子顺眼了。 长的好,有本事,还会来事亲睐人! 心底对这个侄孙女婿,那是相当满意。 “嗯,还是咱桃花淀伢子好,你看那曹会计说话文绉绉的莫点劲,我看他就跟曼丫头尿不到一壶去。” 陈先德一边说着,还不忘向着小春说起了话。 “可不是,上回老三婶早起倒夜种菜,曹会计到现在见人还捂鼻子呢。” “真是搞笑,这城里人抢着吃咱们种的菜,就他在那装模作样。” “看不起咱乡下人,来这搞啥呢?” 说到这,陈先德又斜眼看了一眼远处梳着大背头的曹安平,没好气吐槽了起来。 “叔公,你这就不懂了吧?” “清水村基层工资高,还有村集体分红,人家一来可以追小曼,二来镀金捞钱,以后前途无量啊。”秦小春冷笑道。 “还有治保队那帮兔崽子,也让曹安平带坏了,天天晚上炸金花不干正事,看个屁的鱼。”二叔一激愤,秃噜了出来。 “运来,可不敢乱说,曹会计有这么坏?”陈先德道。 “我前儿跟成子喝酒,那小子亲口交代的,这还能有假。” “这城头人就是不扎实,要不还是咱家老太太眼毒,死活没看上曹安平,咋睢都不松口,平时连个正眼都不给他。” 二叔憋着一肚子火气,骂骂咧咧道。 他没敢把曹安平和阎金宝勾结偷鱼的事抖出来,一来蔡大强还在这收鱼,小春和曼丫头始终没表态,指不定有啥打算。 二来怕说了,先德叔公暴脾气怕当场会埋了曹安平。 陈运来顺手把卷好的旱烟递给了小春:“来,把一口。” “我还是不抽了吧?”秦小春没抽烟的习惯。 “咋地,你爸当年睢我大姐的时候,我散烟他都得接着,你个兔崽子,二叔还能害了你啊。” “麻利儿抽,别仗着身子骨硬不当回事,要不留下病根老了有你哭的。” 陈运来脸一拉,以长辈的口吻板正说道。 说着,他又卷了一根给了侄子陈望龙。 “春哥,接着吧。” “我二叔这人贼要面皮,你不接,他该不高兴了。回头到老太太那一吹风,我姐你拿不下来的。” 陈望龙接了熟练吧唧一口,嘿嘿笑道。 “得嘞,二叔!” 秦小春也不是扭捏人,赶紧笑眯眯接了抽了一口。 “咳咳!” 这烟丝果然够辣,呛的小春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没这口烟,那就不叫男人。” “慢慢往嗓子里引,多抽几口就顺了。” 陈运来看着满脸窘态的小春,大笑了起来。 “二叔,你见过我爸?”秦小春擦了把泪花子,赶紧问道。 “嗯,你跟你爸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哎,真是奇了怪,我咋光记着跟老秦抽烟了,他跟我大姐处过了。” 二叔说到这,挠了挠头又有些迷茫了起来。 “小春伢老子跟你姐处过,来过咱们村吗,我咋一点印象没有?”一旁的陈先德好奇道。 “肯定来过,我大姐就因为那小子得了失心疯,错不了的。” “我爸临走的时候,还提过他一嘴!” “就,就是想不清白了!” 二叔摇摇头,没再想这茬了。 果然有问题啊! 秦小春心中一紧。 有关于父亲的记忆,桃花淀上上下下都是散碎、模糊的。 他正要多问一嘴,陈曼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春,你咋还抽上了?好的不学,歪的一学就会。” 陈曼一看到小春人模狗样的叼着个烟,气就不打一处来。 “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啥叫歪,人家春哥还没进咱家门呢,这就开始管上了?” 陈望龙仗着有二叔在,拿老姐开起了涮。 陈曼俏脸一红,指着望龙哼道:“我不但说他,还说你们,抽烟有害健康,不晓得么?” “二叔、叔公,我寒气散的差不多了,你们抽啊!” 秦小春赔着笑脸,一脸怂包的掐灭了烟头,用纸巾包好小跑几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瞧瞧,这小子也是个没出息的耙耳朵!” 陈先德指着小春,打趣笑了起来。 “要不说咱家曼丫头厉害,在村里掌尺,在家里以后也是个掌尺的料,我看小春是她吃的喽!”二叔笑道。 “二叔,耙耳朵那不是咱桃花淀特色么?莫笑,莫笑。”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还不换衣服!”陈曼冷眼瞪着他,没好气把衣服扔了过去。 “得嘞!” 秦小春麻利儿钻进了一旁的芦苇荡子里,换上了衣服。 他身高与望龙相仿,只是望龙体格要大上一圈,衣服显得肥了些,倒也能凑合了。 “都还愣着干嘛,不要工分不要钱啊。” 陈曼扫了这帮碎嘴子一眼,当先上了电动。 “姐,等我。” 秦小春这回学聪明了,怕婆娘溜了,二话不说先捞住她的小蛮腰,大屁股往后座一蹲,夹着腿蜷巴了起来。 正美着呢。 啪! 迷你小电动轮胎直接爆了。 哈哈! 陈望龙几人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 陈曼气呼呼的瞪着罪魁祸首。 “我勒个去,你这车质量忒次了吧。”秦小春才不尴尬呢,直接把锅甩给了车。 “你自己重,还怪我的车。” “我骑两年了都没坏,你一屁股就报销了。” 陈曼白了他一眼,转头向望龙交代:“弟伢,车拿去修了,待会找这祸害报账。” “姐,放心,几个修车钱我还是掏得起的,不劳烦姐夫了。”陈望龙举着手嘿嘿笑道。 “谢谢啊,望龙!” 秦小春转头冲望龙眨了眨眼。 这小舅子很懂味啊,看来是时候传他一手绝学了。 陈曼俏脸微烫,懒的跟这帮人扯皮,加快脚步往前边走去。 秦小春踢踏着大拖鞋,一手提着比水桶还粗根本挂不住腰的裤头,紧巴巴在后边追赶着。 “姐姐,你是急着解手么,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秦小春把紧裤头,快走几步追齐当了。 “你两条大长腿白长啦,连个路都走不动?”陈曼冷哼道。 “大姐,你给我找的鞋子跟船一样,脚丫子挂不上力,这裤子有跟没有一样,一撒手就得掉了,关键你还没给我准备裤头。” “你说我这路还咋走?” 秦小春撇嘴叫起了苦。 “哼,有得穿就不错了,还挑呢。” 陈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啷啷当当的,忍不住嗤声笑了起来。 刚刚沐浴完的陈曼,美艳明丽,这一笑那俩深深的酒窝,直接就把小春给灌醉了。 一见这赖子又发起了痴,陈曼连忙恢复了正然。 “姐,你真美。”果然,癞皮狗又开始来舔了。 陈曼只作耳朵聋了听不见,刻意走快了些。 “姐,你用的啥牌子沐浴露和香波,真香真好闻。”秦小春没皮没脸的耸着鼻子吸气。 正说着,陈曼掏出纸巾,掩嘴打了个喷嚏。 “看吧,头发都不吹干,着凉了吧。”秦小春心疼说道。 “还不是为了给你送衣服。”陈曼哼道。 小春心中一暖,嘿嘿笑道:“就晓得姐姐待我好。” “想什么呢,我是怕你感冒了,赖我的医药费。”陈曼忙道。 说着话,她又转向一边细声打了喷嚏。 “不行,怕是要感冒。” “过来,给我把着!” 秦小春指了指水桶般的裤头,吩咐道。 “你,你要干嘛?”陈曼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问道。 “把着就是了,光天化日的你还怕我耍流氓啊。”秦小春笑道。 “谅你也不敢!” 陈曼俏脸一红,伸手替小春捏好了裤头。 “我里边可没穿裤头的,要不想你男人走光,把紧点。” 秦小春笑了一声,从袋子里翻起了裤子。 很快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陈曼,很大方的说道:“回春丹,专门给你准备的。” “回春……”陈曼听名字有点怪没敢接。 “我自己炼的,能活血壮气,你身子骨亚健康问题太严重了。每天坚持吃上一颗,有半个月就能调回来了。”秦小春笑着解释道。 “太贵重了吧。”陈曼还是没敢接。 她跟小春感情是在升温,但目前顶多还只能算是朋友。 一码归一码,哪能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姐,你跟我见外,比用刀子扎我还难受。”秦小春漆黑的瞳孔中,有些许伤感。 “好吧,我先收着。” 陈曼心软,瞅他可怜巴拉也怪心疼的,还是接了过来。 这一伸手,她下意识忘了还捏着小春的裤头。 秦小春也没想到陈曼会撒手,待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那水桶般裤头啪的掉在了地上,来了个光屁溜。 啊! 陈曼瞅了个正着,吓的尖叫一声,连忙别过了头。 这家伙…… 陈曼一阵耳热心跳。 她确定自己看到了,很……很可怕的东西。 这个驴子养的! “姐,就咱俩这关系,你想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啥时候不行,用得着这么急在大马路上么?” 秦小春赶忙提起裤子,故作一脸埋怨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曼歉声说完,捂着滚烫的脸颊一路跑了。 “吁!” “还好边上没人,要不又得被白嫖,老子可就亏大发了。 秦小春把着裤头四下看了一眼,暗舒了一口气。 到了村子。 蔡大强正局促不安的踱着步。 店里的鱼只能撑过今天中午,这批鱼要拿不到手,晚上的宴席就得砸了。 这一早上,徐云凤隔几分钟一个电话,差点没催死他。 很快,陈曼和小春一前一后来了。 “陈支,你没事吧?” 见陈曼俏脸绯红,气喘吁吁,一旁的曹安平忙问道。 “没事!” “蔡老板,开价吧。” 陈曼开门见山道。 “好说,最近行市上涨,我愿意出双倍的价格,二十块一刀切咋样?”蔡大强伸出两根指头,豪爽笑道。 “二十块,老姐,我滴乖乖,这八千斤鱼那就是16万!” “发财了,发财了!” 陈望龙扛着电动车跑的比秦小春还快,先一步赶到了。 听到这价格,他乐的飞起,扯着嗓子冲后边的二叔、陈先德喊了起来: “二叔、先望叔公,快点嘞,咱们要发财了。” “二十块,打卖鱼以来,都没这价格,曼丫头,赶紧卖啊。” “今儿可真是个黄道吉日,桩桩都是好事,咱们清水村要成为第二个华西村喽。” 边上的乡亲们一听这价,一个个都美滋坏了。 “陈支,签字吧。”蔡大强瞥了一眼,趁秦小春没到,麻利儿递上了收据。 陈曼笑了笑,没表态。 “陈支,你,你这几个意思啊?” 蔡大强心里有些慌了,赶紧给曹安平使了个眼神。 曹安平前边儿没接到他的华子,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有心拿这追红踩黑的家伙一把,只装作看不见。 蔡大强也是急眼了,连忙大咳暗示了起来,眼神也变的狠厉了起来。 曹安平眉头一沉,也不敢拿狠了。 徐云凤可是宋承宗的小三,真要惹急眼了,人家太子爷随便差几个人就够他吃一壶的。 再者,自己日后在县城想更进一步,这些塑料关系还是得维持的。 想到这,他眼神略带不爽的看了蔡大强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对陈曼吹起了风: “陈支,蔡老板给的价格不低了,签了吧,人家还急着用鱼呢。” “是啊,姐,都二十了还不签,留着过年呢。” “打哪都没这么高的价,陈支,签字卖了吧。” 陈望龙傻老憨和不少村民也跟着瞎附和起来。 “陈支,这价要不签,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别把人磨疲了。”曹安平继续煽着风。 陈曼心里一阵恶寒。 此前,因为缺乏证据,她觉的曹安平应该不至于勾结老阎偷鱼,还抱有一丝希望。 现在看他跟蔡大强时不时打眼神,急着吹风的样子,心下已经确定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搭档了两年的曹会计,就是个人品龌龊,毫无集体观念的投机者。 “曹会计,不差这一会儿,等小春来了再说吧。”陈曼道。 “陈支,不是我说你啊。” “咱们村的村务,啥时候轮到一个外村人来说话了。” “万一秦小春嫌咱价卖的高眼红了,打起茬来咱这鱼还卖不卖了?” “乡亲们,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曹安平脸一沉,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劝说道。 然而,这一次乡亲们没一个附和起哄的。 老百姓爱财护食,但不代表心里没有一杆秤。 以前大伙儿没见过秦小春,光听响水村人传,那他自然是妖魔鬼怪。 今儿大伙跟小春一处,那就是自家淀子扎扎实实的伢子,俊朗、聪明、热忱,帮着村里防贼又打鱼,压根就没把清水村父老当外人。 再者小春是老秦家唯一的血脉,祖上的事,农村人嘛嘴上不说,心底多多少少也是认点的。 所以,这会儿曹安平再想说小春点坏,大伙儿是决计不会认的。 见口水说干了,周边没一个吭声的,曹安平心里一阵发麻。 他就觉的邪门了。 这秦小春怕是申公豹投胎的吧,咋一张嘴扯到哪都能把人灌迷糊了。 上到陈曼,下到这些土乡巴佬。 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就这么认的吗? “曹会计,说小春眼红过分了吧。” “人不差点这鱼钱,再说了,鱼从出水到装车,可都小春忙里忙外弄的。” “于公于私,这鱼也得让人过一眼再定吧。” 陈曼笑容一冷,声音不高却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没错,这鱼是小春打的,咱们得讲良心,不能背着人就卖了。” “卖二十,卖十块,怎么着得问人家一嘴。” 边上的乡亲纷纷附和道。 “望龙,去催下小春。”陈曼吩咐道。 “得嘞,我这就找去!” 陈望龙扯着嗓子一喊,就要去找。 “来了,来了!” 不远处,秦小春一手拎着自己的湿衣服袋子,一手提着裤头,啷啷当当半跑着奔了过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谁买谁是二百五 “小春,跟不上我们陈支的脚步可不行。” “就你这熊样,以后怎么掌我们陈支的尺啊!” 众人一看小春跟头大笨熊一样可爱、有趣的紧,登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讨厌的臭弟弟!” 陈曼也是瞧的眉开眼笑。 她是土生土长的桃花淀人,从小就习惯了乡亲们的风趣、调侃,听着只觉甜蜜和亲切,倒也不觉的有什么冒犯。 “你们陈支耍诈,使阴招!” “我滴个乖哦,这身行头可是把我一身武功全废完了。” “谁,谁借我根腰带,这裤子实在是捞不起了。” 秦小春拖的人字拖一歪一扭跑了过来,喘着气喊着话。 “啧啧,曹会计这根真皮七匹狼好光鲜,借我用用呗。”他目光落到了曹安平光灿灿的皮带上,打起了主意。 “我给你,我这裤子咋办?”曹安平面皮一颤,冷声道。 “你这西裤都快把腰勒断了,没皮带也掉不了的,好歹也是治保主任,咋小气巴拉的。” 秦小春一脸不爽的恶心他。 “你!”曹安平差点没被这土包子气死。 他可是“头可断,血可流,皮鞋出门必打油”的主,借皮带门儿都没有,更别提还是借给这祸害精了。 “你这人真不爽利!” “姐夫,用我的。” 陈望龙不爽了,一把拨开曹安平,就要解牛皮带。 “打住,你这皮带够嘞我两圈的了。”秦小春忙打住莽夫小舅子。 “春哥,用我的,用我的。” 只这一会儿,村里好几个后生解下腰带冲小春招了起来。 “就你的了,你!” 秦小春指了指缩在后边的李麻子。 李麻子一手把着裤头,一手拎着皮带畏畏缩缩的走了上来,颤声道:“春哥,给,给!” “麻子,你小子有病吧,自己裤头都把不住在这舔呢?” 边上有其他想跟小春热乎的小伙不乐意了。 “人,人春哥是咱清水村的新姑爷,是客人,咱……咱不得热情点啊。”李麻子嘴皮子向来利索,这会儿却是直打结巴。 “哈哈,兄弟懂味、开窍,有前途!”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一笑,也不客气当着大伙儿麻利儿系好紧住了裤头。 “谢,谢春哥!” 李麻子神色一松,脸上有了笑意,长长舒了口气。 “嘿,好你个七窍玲珑心的狗贼,你倒晓得谁好使,找了个好靠山!” 陈望龙抬手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半教训半开玩笑的骂道。 李麻子今儿蹦跶的最高,平日里是曹安平的忠实走狗。 今儿开大会头一个要清算的就是这货,没想到他倒懂味,玩了一手“投诚”。 关键小春似乎松口了,这鬼麻子还真是奸到家了。 “嘿嘿,跟着春哥发财,这谁不晓得啊。”李麻子揉着后脑勺,笑的比哭还难看。 “姐夫,老蔡还等着呢,开个价吧。” 陈望龙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上了。 这无疑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曹安平胸口,原本难看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 他还指望陈望龙搞定小春,来个借刀杀人呢。 结果盼来盼去,这俩人成一家子了,真是气死个大活人。 这一刻看着喜气洋洋,围着秦小春打转的清水村人。 曹安平有一种被抛弃的凄冷。 哎,这村子是没法呆了。 “小春,蔡老板开价一斤二十块,鱼是你打的,你看着办吧。” 陈曼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小春,淡淡笑道。 她当然知道,今儿鱼打底得一百块起。 但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清水村是三村之首,人最多最杂。 要是她开口卖出去的,以后鱼价再暴跌回来,村里人会有意见的,到时候队伍就不好带了。 但小春是外村人,他打的他卖的,甭管卖一千一万一斤,还是一毛一厘,多了少了都是白捡的,村里人都挑不出刺来。 “成,既然陈支和各位乡亲看得起我,那小春就帮大家要要价。” 秦小春点了点头,走到了蔡大强跟前,似笑非笑的审视他: “老蔡,二十块少了点吧?” “春哥,咱都是老熟人了。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涨十块,三十咋样?”蔡大强竖起三根手指说道。 他在赌,赌昨儿太晚了田春芳没来得及告诉小春。 而且,一百确实太夸张了。 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那会儿求鱼心急,跟春芳许诺的是场面话。 “三十!” 这绝对是天价了! 乡亲们心头一紧,一个个狂喜了起来。 “老蔡,今儿是季度总结大会,村里在搭棚子、摆大席,少不了要热闹一番的。” “你这么大个老板,又跟淀子里打了多年交道,不得赞助点啊。” 秦小春一脸亲和的拍着蔡大强道。 “赞助,那必须赞助!” “这样,我再提十块,这多出来的钱,就当我请乡亲们抽烟、加菜的了。” 蔡大强咬了咬牙,又往上喊了一嘴。 四十! 八千斤,那就是三十二万。 “我滴天老爷,运来,快扶着我,我咋觉莫着有点晕呢。” 一旁的陈先德高兴地高血压都犯了。 其他乡亲也是紧巴巴瞅着小春,恨不得他马上拍板。 “蔡老板,你这很没诚意啊。”秦小春眼神一寒,语气多了几分不满。 蔡大强暗自叫苦,恨不得抽自个儿一大嘴巴子。 昨晚心急嘴臭被老姐催晕了头,非得去找田春芳说那一嘴,给自个儿挖了个天坑。 秦小春是啥人? 这货就是头喂不饱的狼,表面上笑哈哈的人畜无害,背地里那是吃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带吐的。 头回在小河村,就拿了他一把。 今儿有了自己许诺的一百单价口风,怕是要盯着往死里宰了。 “五十,五十!真不能再涨了!” “小春,你也是卖鱼的,这城头啥价还不晓得吗?” “五十的价,你打东安县,打全省、全国也没第二家啊。” “兄弟,你行个好,签了吧,我叫你哥,叫你祖宗了还不成吗?” 蔡大强急的赤头白脸,就差给小春跪下了。 “算了,你这也太不懂味。一口价,二百一斤,爱要不要!”秦小春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道。 “两百!” 蔡大强如遭五雷轰顶,险些晕死过去。 陈曼心里也是狠狠咯噔了一下。 如果说一百是蔡大强喝多了瞎许的,诈一诈砍到七八十是有可能的。 一斤两百,这不是逗人玩吗? 再大的店,再多的家底,也经不起被人当猪宰吧? 说难听的,谁买谁傻哔。 陈曼是跟徐云凤面对面打过交道的,那女人比狐狸还精,会买才怪了。 哎! 这批鱼怕是要砸在手里臭掉了。 当然,陈曼面上依旧是淡如秋水。 鱼是小春打的,卖一毛卖一万都是他的权利,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是不会在这时候拆小春台子的。 “两百,呵呵,你怕是疯了吧,你还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得了。”曹安平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曹会计,你怕是有点哈里哈气吧?” “前面春哥没来,你说怕鱼卖不出去,急着让签字。” “现在春哥谈价,你又在叽叽歪歪的,几个意思啊?” 陈望龙一想到这货骗自己,抹黑秦小春就火大,登时眼一圆就要捏拳搞人。 “望龙,你咋不晓得好歹呢?” “人家蔡老板出到五十一斤,跟送钱给乡亲们没啥两样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搞毛了,别说五十,就是十块一斤也卖不出去,这么多鱼放着臭吗?” 曹安平摆出一副替乡亲们着想的嘴脸据理力争。 乡亲们顿时一阵哗然。 “曹会计,你怎么就知道两百卖不出去呢?”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哂然笑问。 “傻,傻子才会花两百一斤收鱼。”曹安平顺嘴说道。 秦小春头一歪冲蔡大强挑眉耸了耸肩:“蔡老板,看来这个傻子你当定了。” “春哥,春爷,咱别闹了,我喊口大的,一百成吗?” 蔡大强哭丧着脸,再次爆出了令人惊愕的天价。 “我说过,一口价爱买不买,不买就滚!” “望龙,卸鱼!” 秦小春可没心思跟他讨价还价,一摆手意兴阑珊的吩咐。 “是,姐夫!” 陈望龙现在就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二话不说跳上汽车准备开搬。 蔡大强一看小春这狠劲,知道说啥也是白搭了,忙举着手合十拜道:“春哥,春哥,莫要冲动,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给你五分钟电话时间。”秦小春言简意赅。 “行,你等着!” 蔡大强是真做不了主,一抹冷汗掏出手机,边拨号码钻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喂,姐,出大事了。” “秦小春这狗娘养的,狮子大开口,一口价二百五一斤……” …… 徐云凤这会儿正在别墅大阳台上,晒着太阳喝着早茶,一袭光亮的绸缎睡裙,叠着修长丰润的雪腿,很是优雅、贵气。 听到手机里蔡大强的声音,她好看的柳眉不禁紧蹙了起来。 二百五? 这价位太不吉利了吧。 “喂,姐,你有在听吗?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蔡大强在那头催促。 “闭嘴!” 徐云凤冷喝了一声,心里快速算起了账。 今儿是第五天了,晚上的鱼就得上新,基本上没有选择。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按当天三倍的赔款,是九百万,减去已经拿到的百万订金,赔款是八百万。 而买下最后这三天的鱼,每天按二百五十块一斤算,买足一万斤,算上各种食材、人工费用,她大概花费也是八百万之间。 要如期办下来,尾款两千万到手的话,仍然有将近千万的利润。 赔八百万和赚一千万,并不难选择。 不过,徐云凤有点被这个乡巴佬搞出心理阴影了。 优雅的品了几口手磨咖啡后,她心里已经有了较为稳妥的盘算。 “大强,听好了!” “两百五一斤我可以给他,但必须拟正式合同。” “第一,确保接下来三天,每天能稳定上鱼一万斤,鱼的质量要高。几种贵重的鱼单列出来,必须达到每桌的正常需求。” “第二,确保准时准点,且不可再有价格变动。” “总而言之一句话,要百分百确保金兰宴如期收场。” “这其中任何一条办不到的话,这鱼不用收了,我徐云凤宁可赔款!” 徐云凤用干练、霸道的口吻吩咐了下去。 “姐,这些都没问题,可过了这三天,他要还这么高的价,咱买卖还做不做了?”蔡大强在那边倒着苦水。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眼前的钱挣到手再说吧。”徐云凤清冷道。 “知道了,那小子只给了我五分钟,而且必须是现场转款才发车。” “姐,你麻利点把账转过来,一共是二百六十八万,尾数我先垫上,回头你工资再给我补。” 蔡大强催促道。 “稍等!” 徐云凤放下瓷勺,冲一旁的仆人吩咐:“去,把宋少爷请下来。” 一会儿,宋承宗打着哈欠走了下来。 以前他在这过夜还有些尴尬。 自从发现外表光鲜的刘东生在徐云凤面前狗都不如后,最近这几天他俩已经光明正大的在别墅里成双成对了,比在自个家面对那不亲的假爹还惬意。 “宝贝,咋啦?” 宋承宗从背后揽着徐云凤,手习惯性的滑进了她的领口。 “宋少,秦小春坐地起价,涨到了两百五十块一斤,我账上钱不够了,能先借我点应应急吗?”徐云凤头往后靠在他怀里,柔声请求道。 “啥,二百五?” “这货是在损你呢,云凤,你要买了,那不真成二百……” 宋承宗一听气的那点囫囵劲全醒了,怒不可遏道。 “哎,现在不是让人拿住了吗?” “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保住咱爸的宴会,不能扫了他老人家和华哥的颜面。” “你就说帮不帮人家嘛!” 徐云凤噘着嘴,撒起了娇来。 “帮,必须帮!” “我先给你打钱,玛德,诈到我宝贝头上来了,回头我非弄死这乡巴佬不可!” 宋承宗咬牙切齿的骂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 玩的团团转 “来,宝贝!” 宋承宗拍了拍大腿,满眼都是宠溺柔情。 他简直爱死了这个女人。 外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恨不得让人跪下给她舔脚趾。 在家是自己的乖乖兔、狗奴才,可以满足一切幻想的绝色尤物。 “瞧你,脸色这么难看,多大点事啊,不还有我吗?” 宋承宗揽着她绵软有肉的蛮腰,亲昵说道。 “嗯,承宗,我排卵期到了……”徐云凤乖乖坐在了他腿上,媚眼如丝的撒起了娇。 “啥意思?你,你想给我种一个!” 宋承宗两眼一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我想趁着还能生,给老宋家续上香火。” “你不是说五爷成天盼孙子盼疯了吗?现在他已经松口咱俩可以在一块,我寻思着可以提上日程了。” 徐云凤搂着男人的脖子,温柔体贴的说道。 “云凤,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懂的,我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宋承宗用力抱紧了她,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货起来还没刷牙,满嘴口气臭的很,徐云凤强忍着不适,轻轻推开了他,娇嗔道: “讨厌啊,都抱疼我了,一天到晚的强迫人家,还说不会。” “除了这事,其他我都由着你,谁让你这么迷人,咱把不住呢。”宋承宗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干笑了起来。 “承宗,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块。” “再说了,难得五爷现在看重你,我要再给宋家添了血脉,对你事业不也有好处嘛。” 徐云凤切换到贤妻模式,眉眼之中温情如水。 “云凤,谢谢你,我发誓……”宋承宗激动浑身发抖,都不知道怎么去爱她好了。 “别!” “我不要你发誓,咱俩是一家子,这都是我该做的。” “而且你长的这么俊,将来咱儿子肯定像你一样好看,招女孩子喜欢呢。” 徐云凤娇笑着,漫无天际的给宋承宗画大饼。 “我……我啥也不说了,先把钱给你转了。” 宋承宗感动的热泪盈眶,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把兜里为数不多的两百万零花钱,全转给了她。 “承宗,你放心。” “等办好宴会拿了尾款,我一定会还你的。” 徐云凤在宋承宗臭臭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宋承宗一听这话,脸一沉有些伤心、不悦了: “云凤,你再这么说话,我可生气了。” “你知道的,我的人,我的钱,我的心,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你啊我啊的了,咱可是一家人。” 徐云凤乖乖点头:“嗯嗯,知道了,谢谢老公。” 一声老公叫的宋承宗心花怒放。 他挑起心爱女人的下巴,贪婪的覆上了红唇。 一番热吻过后,徐云凤满脸红晕,气喘吁吁的推开他: “承宗,咱要孩子吧。” “我毕竟上了岁数,不见得一两次能怀上,还是得抓紧点。” “嗯,我先去洗个澡,乖乖等我!” 宋承宗回味无穷的舔巴了一下嘴唇,欢快的像只鸟儿,打着吆喝往楼上浴室跑了去。 见他上楼进了屋。 徐云凤脸上的笑意立马扭曲,变成了恶心、厌恶。 她端起温了的咖啡,喝上一大口涮起嘴来,想要冲淡宋承宗那夹杂着烟臭的口气。 涮了没几下,向来爱干净爱美的徐云凤,实在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何苦呢?” 身后传来了有些悲凉的声音。 刘东生站在边上,满脸的心疼。 徐云凤擦了擦嘴角的渍水,恢复了冷傲之态,她决不允许自己在人前展示一丝丝的脆弱。 “你又不爱他,天天跟这装啥装呢,不累吗?”刘东生没有嘲讽她,语气满是伤痛。 “累?” “有比在大街上卖炒粉累吗?有比起早贪黑,被女儿指着鼻子骂穷狗父母心疼吗?” 徐云凤别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声音清冷而酸楚。 “你就是这么要强,婷婷才会跟你一样……”刘东生辩解道。 “你自己没出息,还怪婷婷要求高?” “她凭啥不能追求荣华富贵,她想要和其他同学一样穿名牌、用苹果手机、在男孩子面前光鲜靓丽的有错吗?” “难道只有卖炒粉,累的像狗一样才是幸福吗?” “呵呵,平平淡淡才是真是吧?” “刘东生,那是你们这种没出息的人标榜的专利、牌坊,不是我和婷婷想要的。” 徐云凤冷笑了一声,久违的向男人剖开了心扉。 “云凤,老天待咱们不薄,给的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停下脚步,给自己喘口气的机会?” 刘东生眼眶一红,咬牙切齿的问道。 “多吗?” “我现在卡里一分钱没有了,还得花言巧语去骗那个废物,你让我怎么停下来?” “停下来跟你去摆摊喝西北风吗?” 徐云凤冷冷审视他,大觉可笑的说道。 “可是你这样下去,你会疯掉,你会毁了你自己的。”刘东生拍着手,痛心疾首道。 “我徐云凤是东安县餐饮龙头,商界第一女强人。” “豪宅、豪车,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 “我摆脱了炒粉那该死的地沟油气味,我再也不用过满头油垢,连澡都没力气洗,倒头就睡,把自己恶心到早上起来想哭的日子。” “东生,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憎恶所有与过去有关的痕迹。” “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我用不着你理解,但这是你必须接受的答案。” “等做完这单,我会分你一家门店和三百万现金,车你随便挑,女儿那我会交代,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徐云凤看着这个走过无数风风雨雨的男人,眼神一凛,狠狠斩断了最后一丝情分。 她从旁边提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了桌子上。 “云凤,难道你眼里只剩下钱了吗?”刘东生痛苦的浑身发抖。 徐云凤嘴角一扬,笑意漠然:“这世上只要有了钱,还需要别的吗?” “好,我签,我签!” 刘东生绝望的摇了摇头,一抹泪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听好了!” “签完以后,每天还得住在这,在我没有对外宣布之前,你名义上依旧是我的丈夫!” “宋少马上就来了。” “如果你没兴趣观看我俩造小人,建议你可以去钓鱼!” 徐云凤站起身收好合约,冷冷的呵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哪一天你撑不下去了,可以再来找我!” 刘东生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滚!” 徐云凤灿红的朱唇微张,蹦出森冷字眼。 刘东生没再说什么,默默的转过身下楼去了。 “吁!” 徐云凤有些厌烦的舒了口气。 要不是刘东生还能当挡箭牌,她早就踢走了这个碍眼的家伙。 婚是离了。 不过,她不打算告诉宋承宗。 不到最后一步,徐云凤是不会嫁给这个二世祖的。 至于生孩子嘛,那就更甭想了。 她有个情夫是医院的副院长,到时候伪造一张怀孕单,一点点榨干二世祖的价值。 等钱攒够了,往省城分店一开,借着女儿和周家的关系,成为大都市真正的名媛、贵妇,那才叫人上人呢。 小小东安县,呵,鸟不拉屎的地方,全都是她的跳板、踏脚石而已。 “云凤,小宝贝哎!” 听到外边宋承宗的呼唤声。 “承宗,我先去洗个澡啊。” 徐云凤微微吸了一口气,散去野心的幻想,整理好头发,踩着猫步嘀嗒嘀嗒往浴室走去。 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极尽一切可能套住宋承宗,先保住金兰宴再说。 卧室内。 宋承宗趁着徐云凤还没到,麻利儿掏出了小蓝丸,喷雾等。 “上次似乎效果还不错,今儿再加点量!” 宋承宗眼珠子一转,药丸一口气吃两颗。 “滋滋!” 喷雾不要钱的撒了一通。 然后他靠在床头,打开超大屏电视,投屏了手机上的小视频,强忍着喷雾带来的火灼刺痛,美滋滋的盼了起来。 徐云凤洗完澡,站在盥洗池前,看着年近五十自己,却依旧挺拔的弧线,没有半点松弛的雪肌,温媚动人的俏脸。 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会心、傲然的笑意。 作为一个被岁月催熟透了的女人,每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有种爱上自己的冲动。 这才是老天赐给她最大的财富。 卖了这么多年炒粉,过了那么久穷苦、绝望的日子,老天依旧奢侈的把美貌留给了她。 而这也是她敢畅想在省城名流酒会上,令众生失色的资本。 她细细在脸上扑了淡粉,换上承宗喜欢的贴身衣物,那头乌黑的波浪卷任由瀑布般散漫着,披上一层薄纱后,她踩着高跟如同妖精一般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刺鼻酒精和不知名气体混合味道。 徐云凤知道那是宋承宗从网上买的喷雾。 该死,这个蠢货! 她简直恨透这种鬼东西,又是一次坐大牢的戏码。 “云凤,你太……太美了!” 宋承宗目光一寸寸的沿着她雪白脚趾、圆润的美腿、再到翘臀、完美的脸颊。 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天赐的绝美艺术品,满眼都是神圣、虔诚的崇敬之色。 以至于他的手哆嗦了起来,不敢去触碰她一分一毫肌肤。 徐云凤眼中闪过一丝女王的骄傲神采。 她很享受男人为自己美色、魅力摇尾乞怜的感觉。 “承宗,你还要不要孩子了,人家等着呢。”徐云凤看着卑微的男人,妩媚娇笑了起来。 “要,要!” “我宋承宗何德何能,这辈子能拥有你。” “云凤,我不要儿子了,你给我生个闺女吧,像你一样漂亮……” 宋承宗颤抖着站起身,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薄纱,看着玉脂般丰润的女人,激动的语无伦次道。 “傻男人!” “咱日子还长呢,先给你生个儿子定江山,以后再给你生闺女。” “你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徐云凤捧着宋承宗的脸颊,轻笑一声后,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红色香包。 香包散发着芬香,上面绣着一条龙,软沙沙的,里边装着香料和中药。 “这是?”宋承宗好奇问道。 “我认识一位可以调男调女的大师,百年祖传的秘方香包,带上以后调和体内激素,生儿子几率百分之九十九呢。” 徐云凤把香包系在了肚脐位置,温婉笑道。 “云凤,我……” 宋承宗再一次感动的流泪了。 他在徐云凤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信,永远都摸不到这个女人的心。 甚至一直觉的自己活着的每一天,有关于她的全都是梦。 而这一次,他踏踏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心里真的有自己。 “哎呀,咱要孩子呢,咋又哭了。” “乖啊,不哭,我可不喜欢软男。” 徐云凤撇了撇嘴,温柔的替他擦掉了眼泪。 此刻,她心里暗自得意。 一切尽在掌控中,成功永远来自于细节,廉价却又杀伤力拉满。 “嗯嗯!” “老子可不软,今晚妥妥拿下你!” 一提到这茬,宋承宗自信心顿时爆棚。 他的手指滑过徐云凤的香背,有些心疼道:“云凤,要不今晚咱省了这些吧。” 徐云凤噘着嘴,摇头撒娇道:“不嘛,人家就喜欢做你的小汪汪呢。” 一想到宋承宗那点本事,还有那让人麻木、绝望的喷雾,徐云凤内心已经在崩溃边缘。 要再没这点乐子,那就真是坐大牢了,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 两个小时后,徐云凤躺在床上,连澡都懒的洗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云凤,我今天不赖吧?” 宋承宗叼着雪茄,一脸得意的递过来一杯加冰红酒。 他就喜欢看到徐云凤事后半死不活的惨样儿。 自个儿没体验不打紧,她好,才是真的好。 “当然,人家命都掉了半条呢,也不知道能种上不?” 徐云凤昧着良心,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她早吃了药,怀上是不可能的。 而且此刻,她心里恨不得把这杀千刀的废物剐了喂狗! 每次只要被他沾了身子,得一两天那股麻劲才能缓过来。 “那必须的,就冲你耍的这股劲儿,不比年轻人差。” “再说了,老子从小到大各种补品没断过,精头质量绝对刚刚的,肯定能怀上。” 宋承宗“拿下”了她,说话也有了自信。 “哎!”徐云凤抱着酥胸叹了口气。 “咋了?”宋承宗莫名紧张了起来。 徐云凤蹙眉道:“我在想接下来两天的鱼钱,得从哪找哦。” 宋承宗也犯起了难,五爷管他挺严的,别看他是大少爷,兜里就没超过两百万的时候。 这一天的鱼钱就得二、三百万,他上哪找去。 “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省得你又心烦。” 徐云凤见他不吭声,以退为进的捧着男人脸蛋,佯作开心了起来。 见她这副模样,宋承宗愈发觉的自己是个不能分忧的废物。 想了想,他双眼骤然一亮道:“云凤,要不咱们去贷吧?” “贷款?高利贷我可不借,银行的话利息又太高了,感觉不值当啊。”徐云凤佯作犯难道。 “我认识一家私人银行老板,他是我爸的老朋友了,我帮你去申请最低利率。” “等回头我接手了工程,或者你收到了尾款,咱们及时还上不就行了?” 宋承宗眉开眼笑的说道。 “嗯,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五爷知道了,会显得我很没价,好像安排个酒席很费劲似的。” 徐云凤亲了他一口,还不忘提醒一句。 她早调查过,那家私人银行根本就是五爷开的,去那贷款等于是从宋承宗兜里掏钱应急,不掏白不掏,就等着这傻子入坑呢。 “先休息吧,下午咱们再去办!”宋承宗点头应道。 …… 蔡大强收到转款后,美滋滋的走出了巷子。 此刻他只想抱着秦小春的大腿,叫上一声亲爹。 两百的鱼价,他一口多喊了五十,自个儿能进腰包整整五十万。 打收鱼以来,也没赚过这么高的差价啊。 狠是狠了点,不过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一个堂姐。 死桃花码头,死徐云凤,不能死他蔡大强啊! “咋样,蔡老板,想明白了吗?”走出巷子,秦小春笑问道。 乡亲们和陈曼无不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巴巴的看着蔡大强。 蔡大强装出一副肉疼、为难的样子。 原本还想再砍一刀,多赚一笔差价。 不过对上秦小春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他识趣的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我……买了,两百就两百!”蔡大强一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拍了板。 第二百四十四章 谁掌谁的尺 两百! 八千多斤鱼,那就是一百六、七十万! 清水村乡亲们打祖辈,也没这么赚大发过,一时间就跟炸开了锅一样,人声一片欣哗沸腾。 “运来,快,快给我拿药,我又把不住了。” 刚缓过来一口气的陈先德血压又高了起来,身子一歪往陈运来身上倒了去。 “先德叔公,这会儿可不能晕,要不待会分钱可没你份了啊。” 陈运来掏出降压药给他喂了下去,一边打趣道。 “不晕,不晕。” “我还得准备去给小春点头炮叫彩呢。” “望龙,麻子,二侉子,快,去祠堂里把重药、花炮、锣鼓喇叭啥的都支出来,今儿咱好好给庆一个。” 陈先德吃了药,赶紧稳住身形打起了精神。 “得嘞!” “走,给春哥儿点炮去喽。” 陈望龙一吆喝,几个青年麻溜儿跟着往祠堂跑了过去。 “蔡老板,你是认真的吗?”喧嚣声中,陈曼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徐云凤疯了吗,真被小春当猪宰? 不像那娘们的风格啊。 “今儿村里不是开大会嘛,权当给乡亲们赞助笔狠的了。” “不过,以后打鱼陈支你可凡事得行个方便喽。” 蔡大强一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样子,很轻松的笑道。 “这事我可说了不算,你得跟小春谈!” 陈曼笑了笑,妙目看向小春多了一丝敬佩与温柔之色。 “二叔,大伙儿都听到了吧,我和小曼姐,到底谁掌谁的尺?” 秦小春扯着嗓子嘚瑟了起来。 “哈哈,小春好样的,是咱桃花淀爷们。” “咱桃花淀家家户户,打小春祖宗开山以来,那就是带把的说了算,娘们就是洗锅做饭生伢儿的料!” “曼丫头,我看你还是回家给小春生伢儿、喂奶得了,以后咱们清水村让小春来掌尺!” 他这一起哄,二叔这干平日饱受娘们“欺负”的耙耳朵,顿时一个个高朝了。 “二婶,秋月大娘,他们要造反呢。” 陈曼呵呵一笑,冲底下的婆娘们喊了一嗓子。 “陈运来,你是一身皮又作痒了是吧。” “你个老东西,喝了二两酒就不晓得东南西北了,回家搓衣板都让你跪烂了。” “有个把了不得啊,打今儿起,你要再沾老娘的床,分分钟给你煽了。” “哎呀,莫揪耳朵,疼,疼呢。” “堂客,我晓得错哒,天大地大,堂客最大,咱家你掌,你掌尺呢。” 几个平时泼辣的堂客登时就冲自家男人下手了,吓的耙耳朵们连连求饶。 欢声笑语中,陈曼暗中掐住小春腰上的肉,从地方台拧到了省台: “臭弟弟,给点阳光就灿烂,你还想造姐姐的反呗。” “好姐姐,我晓得错了。” 小春忙呲牙咧嘴的求饶。 “大声点!”陈曼心情大好,跟小春耍了起来。 “小曼姐,我错啦,桃花淀你掌尺嘞。” 秦小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哈哈,小春,你也是个卵弹琴的货,这就当汉奸投降啦。” 人群中,还有不怕死的起哄笑道。 “投降,投降,老子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啥长枪大棒遇到美人计,都得怂了呢。” 小春乖乖高举着双手,果断认怂了。 “哼,这还差不多!” “臭赖子,还疼吗?” 陈曼哼笑着放了他一马,不过却并没有移开手,而是轻柔按摩着掐过的皮肉! “肉疼,心就不疼了,谢谢好姐姐。” 秦小春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嬉声笑道。 “以后给我乖着点!”陈曼白了他一眼,缩回了手。 “晓得了。”秦小春乖乖道。 “陈支,蔡老板还等着呢。” 一旁的曹安平见两人卿卿我我的,很不是滋味的打茬道。 “蔡老板,这是收据!” 陈曼从包里翻出票据,签字盖了章递给了蔡大强。 “陈支,签可以,不过我还得麻烦你和小春拟个正式合同。”蔡大强舔着脸笑道。 “合同?”陈曼蹙了蹙眉。 蔡大强把两人支到边上,把徐云凤开出的条件说了。 这些条件,陈曼一个也保证不了,只能看向小春。 “好说,就这么拟吧,一字不改,照签。”秦小春很爽快的打了个响指。 “小春兄弟真是太爽快了!”蔡大强由衷的竖起了大拇指。 原本还以为秦小春会再出幺蛾子卡一手,没想到却是出奇的顺利。 “还没过年就有猪宰,换你也爽快。”秦小春笑了笑道。 蔡大强当场尬死,麻利儿签了字。 然后,转账付款。 当两百万多万款子,到了村集体账上,陈曼也是欣喜不已,举着手机冲乡亲们亮道: “大伙儿,鱼钱到了!” “陈支,今儿宴席能一桌加两条软白沙,两瓶酒么?” 一片欢呼声中,底下立即有人喊道。 “加什么软白沙,听我的,今儿每桌清一色芙蓉王,酒加五瓶,最少也得要三百以上的!”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道。 “春哥儿,你好偏心呢,光给他们男人添烟加酒,没我们女人嘛事么?” “没错,要没有我们在家里看伢照顾老人,你们挣啥子钱呢。” 女人们一听这话不干了,纷纷起哄。 “那是,怎么着也不能少了咱们半边天啊,女人和伢子们一律一人五百红包,咋样?” 秦小春左手叉腰,右手一挥领导派头十足的问道。 “要得,要得!” “还是咱们新姑爷好,可比咱们陈支大方。” “那是,男人嘛,肯定比女人小气巴拉的好,春哥儿,你留下来在我们村跟曼丫头搭伙干得了。” 农村娘们给钱最实在,一时间男男女女都平衡了,纷纷叫起彩来。 “你们倒是胃口大的很,回头让小春都给惯皮了!”陈曼看着可爱的乡亲父老,打趣笑道。 “不怕!” “只要我秦小春在,惯也就惯了。” “现在搞新农村建设,咱们呀,路子要正,思想要打开,步子要敢于迈大点,不要怕扯了蛋!” “咱守着这么肥的水,这么好的山头,今儿能卖两百万,明儿咱就敢想一千万,一个亿!” 秦小春大手一挥,借着这股豪迈劲宣扬起了公司集体承包制。 “好,好!” “跟着春哥儿发大财,咱们也要家家户户开宝马大奔!” 乡亲们听的热血沸腾,纷纷叫好。 “不仅是大奔要门面,咱们呀要有了钱,村医院,村学校都得去省城请名牌,让咱们的伢子从起跑线就领先人家一筹,让我们的老人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保障。” 秦小春索性借着这股风,说起了未来规划。 他原本是想从小河村试点的,不过在见到陈曼以及清水村已经成形的底子后,觉的这个步伐可以加快一点。 秦家的祖训是造福桃花淀生灵,这也是龙王血脉的使命之一。 不把这事落实了,他怕展不开手脚离开村子。 毕竟祖宗遗训,血脉传承这种事冒之大韪,鬼知道会不会有损福运、气运。 既然是历代的遗训,秦小春还是有必要重视的。 “春哥儿,那能不能派媳妇,咱还没娶媳妇呢。”又有人打起了吆喝。 “有了钱,还怕没漂亮姑娘来睢你们吗?” “倒是你们一个个当家的,到时候得看好自家男人了!” 秦小春风趣幽默的笑道。 在一片笑声中,陈曼有些怔神的看着男人。 小春说的,正是她想做的。 只是她远远不如小春有大志,敢放眼整个桃花淀。 直到现在,她依旧认为那不过是一座美丽的空中楼阁,不可能实现的。 陈曼当然明白,小春死皮赖脸的黏着自己,绝不是只为一亲芳泽那么简单。 他想拉自己去建这座虚幻的楼阁。 也许,这一次真的要让他失望了。 正想着,砰砰! 陈先德点响了铁管打的土冲。 紧接着,存放过年的烟花冲天而起,锣鼓、喇叭一应热闹的吹了起来。 村里早有人在宽阔的石坪上,布置好了会场。 陈曼叫过来村里管超市的徐大姐,耳语交代了几句。 “陈支,准备开会了。”曹安平提醒了一句。 “晓得了。” 陈曼点点头,看向小春:“待会上去讲两句吗?” “不了吧,饼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再画大家就该吐了。”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很有分寸的说道。 “你倒有自知之明!” 陈曼笑了笑,先行去办公室准备去了。 秦小春去了石坪上。 大蒸笼里,已经蒸好的米饭,香气四溢。 大锅席的厨子们动作麻利、干净,几扇大肥猪早处理利索了,下水抄好了在铁盆里晾着。 各色素菜、豆腐、冻米丸子,炸好的酥肉、鱼块、猪脚、猪蹄膀一盆接一盆的摆着。 还有泡好的干笋、粉丝等等一应俱全。 “哇!太香了!” 秦小春好久没吃大席了,闻着味儿已经口水流了出来。 他是个馋虫,也没把清水村乡亲当外人,便跟村里的馋嘴娃儿一起围着炸好的肉啊、鱼啊吞着唾沫打起了转转。 “姑爷,刚出锅的炸鱼,来一块尝尝叔的手艺咋样。” 正在过油的大厨胖大叔看出他馋来了,嘿嘿一笑,满是油腻的大手从铁盆里抓了块还烫着的金黄鱼肉递给了小春。 这些桃花淀的草鱼,在炸之前早已用面粉和盐巴裹了一层,入锅一炸,贼香贼有味儿。 “谢谢叔。” 秦小春赶忙儿接了过来,顾不上烫。 像小时候一样掰了两半,鲜嫩香滑的鱼肉与鱼骨现了出来。 然后,他一边哈着气,连带着炸酥的面边与嫩鱼肉同时入嘴,无须任何调料,在简单的盐巴、面粉点缀下,酥脆的鱼皮面边与桃花淀鱼特有的鲜香口感在口腔完美的融合开来。 整个味蕾瞬间绽放的同时,时光仿佛也回溯了,儿时的记忆泉涌入心头。 这让小春想到了爷爷去世的时候,村里办了场大席。 那年他和大牙、大坤子这帮人,也跟边上的馋猫们一样六七岁大,哪晓得什么悲伤,一伙儿净在边上偷摸吃了。 大厨们则像赶苍蝇一样,拿着锅勺一边笑骂一边赶着。 也是偷的炸鱼,也是这般香气、味道,令人回味无穷啊。 “小春,咋样?”胖大厨着紧问。 “嘎嘎香,比县城里大厨还做的好吃呢。”小春连手指都舔了干净,啧啧赞道。 “嘿嘿,还是你跟咱们亲。” “人家曹会计你要给他抓鱼,还要批评几句不讲卫生呢。” “你说咱搞了这么多年厨子,卫生还不晓得么?这手洗干干净净的,过一下还能毒死他不成呀。” 胖厨子是个话痨,得到小春的夸奖美坏了,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嗨,城里人瞎讲究呗,别惯着他,以后想吃他还没这机会了呢。”秦小春笑道。 “要不说啊,这找姑爷还得是本土生的好,曼丫头算是开窍了。”胖大叔笑道。 “哪到哪,八字还没一撇。” 秦小春笑容略微有些苦涩。 陈曼对他是有点好感了,但离上道取得真经还远着呢。 别的不说,他前边画了半天大饼,陈曼在底下眼皮子都没抬下。 小春就晓得这姐姐心思重,一码归一码,未必会如自己的意,带其他两个村一块儿玩啊。 “我看差不离,那唱歌一口一个夫的叫着,眼里可都是你,谁瞧不出来啊。” “要晓得陈支平时老板正了,就没见跟男人这么笑耍过,你可是头一号,能没戏吗?” “小春,这吃大席就得是刚出锅的炸鱼、炖大骨头、酥肉香。” “待会进锅调料配菜一倒,反没这味头了。” 胖大叔说着,捞了个海碗又给小春各样抓了一碗。 “胖叔,你偏心,给春哥儿吃,不给我们。” “他都是大人了,比我们还馋,不晓得羞呢。” 边上嘴馋的小屁孩不爽了,嗷嗷叫了起来。 “人家是新姑爷,你们是吗?” “一帮豆子鬼,瞎咧咧起啥热闹,都起开了!” 胖大叔挥起勺子,赶苍蝇一样吆喝了起来。 “吃我的,吃我的!” 秦小春瞧着有趣,连忙喊住了孩子们。 “别,我给你们舀,可不许搅了小春的兴!” “一个个饿死鬼投胎,待会吃少了你们一口还是咋地。” 胖大叔见状,一边骂着连忙又打了一碗递给了孩子们。 秦小春找了条马扎一蹲,用手抓着吃肉一边瞎侃了起来。 …… 曹安平总算是摆脱了秦小春这鬼,跟着陈曼进了办公室。 “陈支!” 他看着正在整理财务报表的陈曼,欲言又止。 “曹会计,有事吗?”陈曼笑问。 “我觉的有必要提醒你和秦小春,保持一定距离了。”曹安平正然道。 “怎么说?”陈曼往椅子上一靠,抱胸扬眉问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秦小春是在收买人心,挑拨乡亲们和你的关系,要把你架空啊。”曹安平一本正经的激愤道。 “然后呢?”陈曼撇了撇嘴,嗤笑了一声。 “一旦把你架起来,他就能打响如意算盘,抢咱们村的资源。” “比如鱼,是,今儿他给乡亲们赚了一笔,桃花淀市场就这么大,以后蔡大强是跟你买,还是跟他买?” “他一口一个姑爷自居,在这村里可以随便走动。” “咱们村的经营模式,品种、技术、经销手段他全都剽窃走了,回到小河村复制一套,到时候就会成为咱们的第一大劲敌。” “陈支,难道你看不出他险恶的用心吗?”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继续唆使了起来。 “你想多了。” “我们村的集体模式,乡里、县里是认可的,其他村也没少派代表来参观学习。” “这些经营方式是公开、透明的,秦小春作为小河村现在的实际掌舵人,他要想取经,我乐的欢迎。” 陈曼公私分明,正然说道。 “我知道,可他是小河村,咱们的竞争对手啊!”曹安平拍着手道。 “曹会计,我都可以透明的给外村提供经验,为什么要卡世世代代依水相伴的小河村人呢?” “良性竞争也是促进发展的一种手段,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陈曼傲然笑道。 “小曼,好,不说工作上的事,那咱俩……”曹安平看着又美又飒的女人,心里愈发的爱恨交加了。 还没说完,陈曼抬手打断了他: “曹会计,今儿既然谈到这了,我有个提议,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什么?” 曹安平从她口气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第二百四十五章 谁也别想念你 “曹会计,你来村里两年了,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不过基于很多群众的意见,我建议你是否考虑调回城里工作。” “你知道的,在乡下干满两年有申调的资格。” “以你在城里的人脉、关系,有了这份履历,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证明材料我已经开好了,你可以看看。” 陈曼淡淡一笑,从抽屉里掏出材料推到了曹安平跟前。 曹安平对清水村是有功的。 她是念情的人,不拆穿、不戳破,好聚好散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他和响水村勾结偷鱼,那点利益陈曼亏的起。 小视频嘛,这个小春会处理,用不着她操心。 陈曼希望这家伙体体面面的离开,算是对他最后的仁慈吧。 “群众,呵呵,是秦小春吧。” “小曼,你在赶我走,这算卸磨杀驴吗?” 曹安平眼神痛苦而凌厉,冷然笑问。 陈曼摊了摊手道:“这只是一个建议,如何选择在于你。不过,村里对你确实有不同的声音,我不想耽误你!” “什么不同的声音,不就是秦小春吗?” “小曼,你被那家伙洗脑了,他在刻意针对我,你看不出来吗?” 曹安平锤着桌子,低沉吼道。 “针对你?想多了。” 陈曼冷然一笑,手指轻扣着桌面,暗含提醒道:“听我一句,回城里吧,那里或许更适合你!” “呵呵,走?” 曹安平双手撑在桌上,直勾勾盯着陈曼的双眼。 见她眼神清冷,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 “吁!” 曹安平像战败了的斗鸡,咬牙紧腮看向了窗外,痛苦而无力缩回到座椅上。 陈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脸颊颤了颤后,渐渐放松下来,扶了扶眼镜,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派斯文的笑了起来: “小曼,看来今儿这场大会是我的欢送会喽。” “不介意我跟乡亲们告个别吧。” 见他开窍了,陈曼打心眼里高兴,欣然一笑起身道:“当然!” “喊喇叭了,走吧,开会去。” 到了石坪上。 秦小春孩子王一样蹲在地上跟一群小屁孩吃肉吹牛,乐的美不滋滋。 陈曼眼神一柔,莫名心中暖暖的。 “哼,大人没点大人的样,陈支醒醒吧,这种不成熟的男人不适合你。” “小心男人没找着,找了个儿子伺候着,影响你工作哦!” 曹安平最烦这帮鼻涕哈拉的狗崽子了,登时哧鼻讽笑了起来。 陈曼笑意依旧,只当没听见。 她不屑跟一个要走的人较真,浪费表情和精力。 面对她无声的冷落,曹安平心更痛了,握着手机的手攒紧紧的,暗暗下定了决心: 工作可以丢,贱人必须臭! “小春哥,牛魔王为啥不喜欢铁扇公主了啊?”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乌溜溜的双眼看着小春,好奇的发问。 “因为小叔子孙悟空钻进公主肚皮了呀。”秦小春笑道。 “春哥儿,为啥孙悟空进去了,牛魔王就不喜欢公主了?”另一个孩子眨巴着眼问道。 “嘿嘿,这个嘛,问你们小曼姐姐去啊。” 秦小春见陈曼来了,带着孩子群迎了过去。 “小曼姐姐来了!” “曼姐姐!” 一堆油不拉几的小屁孩围住了陈曼。 曹安平见不得这帮野玩意,嫌弃的往边上闪躲着。 陈曼眉开眼笑,左搂搂,右抱抱的,欢喜的紧。 只是可怜了那刚换的白裙子,一会儿全是各种油腻、乌巴的小手印了。 “小曼姐,为啥孙悟空进了铁扇公主肚皮,牛魔王就不喜欢她了啊?”一个小女伢眼巴巴瞅着陈曼,追问道。 陈曼俏脸一红,狠狠瞪着小春,用力掰直了: “因为铁扇公主没有看护好宝贝,丢了芭蕉扇,牛魔王生气了呗!” “小石头,带大伙儿一边玩儿去!” 待孩子们散了,陈曼白着小春嗔道:“臭不要脸的,瞎跟孩子们说啥呢?” “孙猴子沾了铁扇嫂嫂的肚皮,牛魔大哥嫌弃她,有毛病吗?”秦小春一脸无辜的耸肩笑问。 “没毛病吗?” “有毛病吗?” “曹会计,换做你,有人沾了你媳妇肚皮,你不嫌弃吗?” 秦小春话锋一转,走到曹安平身边,略带挑衅的内涵道。 “你!” 曹安平面皮一颤,气的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现在村里都传秦小春跟陈曼过夜了,这货肯定沾了陈曼,专程在恶心自己这个“前任”呢。 “你啥啊,学术探讨而已!” “瞧你这红赤白脸的,真当自己是牛魔王了,你也配吗?”秦小春翻了翻白眼,继续恶心他。 “我怎么就不配了?”曹安平不服气道。 不就是比恶心吗? 他当牛魔王也不亏,好歹也曾经拥有过铁扇公主。 孙悟空再厉害,不也是捡剩饭吗? “牛魔王好歹有金刚钻,有副好腰子,要不铁扇公主、玉面妖狐都心念念盼着他呢。” “你一个狗都嫌弃的肾虚男,还牛魔王呢,要点碧莲好吗?” 作为一个嘴强王者,除了马小灵这朵白莲花,秦小春就没怂过谁。 虚不虚? 曹安平心里当然有数,秦小春这是捏准了他的死穴,登时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秦小春……你叼!” “你等着吧,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 曹安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指着秦小春骂道。 哟呵,还敢跟老子嘴炮? “别啊,老曹,迟啥早啊,现在就可以啊。” “来,不是要我吃亏么,打这!” “老子还真不知道这亏是啥滋味,今儿尝个鲜儿。” 秦小春一拍胸口,示意曹安平放马过来。 “你!” 曹安平就是想找个台阶下,没想到秦小春是块狗皮膏药,粘上就没完没了。 “你啥你,到底要不要我吃亏了?” 秦小春手往后一背,笑眯眯的问道。 曹安平面皮一阵抽搐, 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跟这位桃花淀第一恶人叫板。 “怂包!” “没本事就别打嘴炮,下次再叼,老子撕烂你的嘴!”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脸,蔑然笑道。 这个动作伤害不高,侮辱性却极强。 玛德,老子不要脸的吗? 在四周村民投来的目光中,曹安平自尊心碎了一地,脸颊血色褪尽,变的比死人还难看。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想奋起一拳打碎秦小春的狗头。 然而一迎上秦小春戏谑的寒眸,曹安平就感觉像是有座泰山压了过来,那股子胆气一下全散了,连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哪里还敢叫板,只能楞在原地尬死。 “曹会计,论文小春是文曲星下凡,论武人家力一口气扛五筐鱼不费劲。” “你虚拉吧唧的跟他叫板,不是自讨苦吃么?” 一旁的胖大厨瞧着乐呵,还不忘扯着嗓子补上一刀。 “呜!” 曹安平顿觉胸口一股热气直冲嗓子眼,两眼窜火星花子,两腿一软,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小春,胖叔,你们少说两句吧!” “曹会计,开会了。” 陈曼摇头叹了口气,怕曹安平被小春活活喷死,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曹安平也怕再被黏上,低着头灰溜溜要走。 “曹会计,你手机掉了。”秦小春笑着提醒了一句。 曹安平一摸空空的口袋,手机不知啥时候掉在了地上。 “真奇怪,明明放在兜里的啊。” 他嘀咕了一句,麻利儿捡起快步走了。 “可以啊,连我都骗过去了。” 待曹安平走远了,陈曼给了小春一个甜美微笑。 “要不呢,你当我闲的,王者段位跟一个青铜菜鸡在这互啄。” 秦小春眨眼一笑,人多眼杂,他晓得陈曼是体面人,没敢牵她,用手指在她手心手背轻轻蹭了几下。 这一次陈曼没有躲,只是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有些娇羞问道:“咋样了,有吗?” “姐姐,你好像有点心虚呢。”秦小春嘿嘿坏笑。 “讨厌啊你,别皮,说正事呢。”陈曼脸羞的通红。 “当然,全程一个小时零八分钟。” “一张照片你都能耍三次,三件套电池都快被你耗光了!” “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要求还这么高,姐姐精力真旺盛。” “难怪你看不上曹安平,就他这种货色,估计给姐姐打牙祭都不够呢。” 秦小春离她近了些,语气暧昧的调侃道。 陈曼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粉拳照着他一通锤:“你再说,再说跟你绝交了。” “好姐姐,羞啥。” “单身女人嘛,有点乐子很正常,能耍会耍只能说明姐姐永远十八岁,好事,大好事!” “说真的,能让姐姐念一回,是小春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小春可不依她,手指时不时蹭她的大腿、蛮腰,一边逗趣她。 “讨厌啊,还不是你使的坏!” “快说,删了吗?” 陈曼轻轻掐了他一把,红着脸承认了。 小春连她耍了几次都精准说出来了,再装下去就显得有点假了。 秦小春心中暗自叹息。 论厚脸皮、装劲,一百个陈曼绑在一块怕是都比不上红玫。 换了红玫,就是把视频摊她脸上,那娘们也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必须删啊!”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打算放他一马。” “你是活菩萨,老子可不能干。” “凭啥让一个龌龊男天天欣赏姐姐的佳作对着念?” “玛德,要传网上去了,老子不要脸的吗?” “啪!” 秦小春四下看了一眼,趁着四周人少,生气的在陈曼大屁股上来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掌。 “哎呀!” “你要死啊!” 陈曼羞的直跳脚。 “晓得错了不?”秦小春一副被戴了帽子,气愤要死的样子。 “晓得,晓得了还不成嘛,臭弟弟!” 陈曼噘着嘴,娇羞应道。 经小春一提醒,她意识到确实太心软了。 曹安平既然是卑鄙小人,完全可能借视频搞她,若非小春多个心眼,后患无穷啊。 别的不说,真传网上去了,她以后在村子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一想到小春激愤、护犊子、吃醋的可爱模样,陈曼看向臭弟弟的眼神感激中多了几分温柔与甜蜜。 甭管小春花不花,这家伙总归是个暖心人。 “这还差不多!” “对这种小人、罪犯,就不能心慈手软!” 秦小春哼了一声,这时候手机响了,他掏出来接了:“喂,胡队,你们的人到了是吧。” “成,等我消息再进来。” “胡队?小春,你报警了?”陈曼蹙眉惊道。 “你说呢,还不是为了给你这位活菩萨擦屁股!” 秦小春没好气的看着她,抬手又要打她弹软的翘臀。 陈曼这回学乖了,尖叫一声麻利儿逃跑了。 到了会场。 村里支了三十几桌,摆着茶水和烟酒、瓜子花生、果盘。 乡亲们也不是第一次开会了,各自找位置齐齐当当坐了下来。 陈曼、曹安平和村委会的几个人坐在主席台上。 要不说人家清水村有钱,还是讲究呢。 正中是一块超大连接多媒体的白色幕布,音响设备一应俱全,正播放着热闹的《好日子》。 四周还挂了红底白漆字的绸布横幅,庆祝丰收庆典大会。 有意思的是,其中一条横幅居然是“欢迎新姑爷秦小春入村!” 秦小春拿着手机美滋滋拍照,还不忘冲陈曼挤眉弄眼。 陈曼还是很注意仪态的。 为了开会,她特意重新换上了银白色荷叶圆领女士衬衣,系着淡青色丝巾,下半身是米色修身直筒裤,翘臀裹的圆鼓鼓的,美腿又直又长,搭配着高跟更显苗条、优雅了。 不过嘛,冲姐姐这又美又飒的派头,不像村里的领头羊,反倒是有几分像国企的女头头。 见小春肉麻兮兮的嘚瑟样,陈曼送了癞皮狗一个大白眼: “曹……叔公,那是谁挂的?” 她指着条幅习惯性的看向曹安平,顿了顿,又转过头问另一边的陈先德。 曹安平刚要张嘴,就被无情的忽视了。 他悻悻低下了头,藏起了眼中深深的怨毒之色。 “好像是……望龙挂的吧。”陈先德道。 “扣了他今天的工分!”陈曼冷冷道。 “陈支,可不敢扣,总得有个理由吧。”另一个村委刘福才忙道。 “标语得讲究实事求是,开会就得有开会的样子,这不是瞎扯吗?” “要是什么标语都能乱挂,那不是会场,改成娱乐发布会得了!” 陈曼正然说道。 对待工作,她向来是有原则,有规章的。 “姐夫,我这标语咋样?” “跟你说,我可是请村里的“李羲之”给写的,漆都还没干呢。” 底下陈望龙正得意洋洋的向秦小春卖好邀功。 “嗯,就冲你这几个字,今晚一套狂龙拳!”秦小春满意道。 正说着,李麻子几人扛着梯子走了过来。 “干嘛呢?”陈望龙急了。 “春哥,望龙哥,陈支说了,开会就得有开会的样子,不能瞎挂标语。”李麻子为难说道。 不待陈望龙开口,二叔叼着旱烟附和了一句: “望龙,破坏会场秩序,你今儿工分扣了啊。” 秦小春装作啥也没听到,默默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只剩下一脸郁闷的陈望龙在风中凌乱。 …… 大会在热闹的气氛中正式开始了。 陈曼向来事无巨细,各种数据早已在胸,脱稿侃侃而谈。 那气度、风范,看的秦小春心里一个痒痒,恨不得现在扛着她抢回小河村得了。 整个夏季,清水村净营收有二百万之多,平均下来一个月将近七十万的净营收。 这对于大公司来说并不算多,分配到一百来户平均月收是七千块。 不过七千块一户是均数,要知道村里是工分制,有的家庭男丁多,女人也出活,分到头上一家挣个一两万也是有的。 除此之外,村里还有福利奖池。 这部分钱来自于村里账号存款的利息以及其他一些红利等等,专门用来保障村里的孤寡老残。 这对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花销极少的农村人来说,在家门口耙熟悉的活,还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获得比外出漂泊打工还高的收益,说是神仙般的日子也不为过了。 看着乡亲们一张张幸福的笑脸,秦小春愈发对陈曼敬重了,坚定了挖人到底的决心。 陈曼言简意赅的作完报告,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位村委: “叔公,我这里单说一件事啊。” “今儿小春打鱼卖了两百多万,这钱呀,我觉的咱清水村不能独占。” “毕竟小春把买卖全揽给了咱,人小河村也得吃饭不是?” “这钱呀,咱得拿一半以村集体名义转给小河村,大伙儿觉的咋样?” 这话一出,倒是出乎了秦小春的意外。 更意外的是,清水村的乡亲竟然没一个反对的,全部举手赞成。 这村风,真是爱了! “陈支,乡亲们。”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大伙儿大气,那我也就不客气,代小河村乡亲父老收下了啊。” “谢谢,谢谢!” 秦小春站起身,冲乡亲们拱手致谢。 他兜里有卖丹药的巨款,真不差钱。 但要想三村联合搞集体制,这账就得清白,今儿要拒绝夹了层人情,以后账就不好算了。 “谢啥,你这一显法,一早上的功夫赶上了咱们一个半月的营收。” “该我们谢你才对啊。” 二叔朗声笑道。 “依我看,咱们都应该谢金主蔡老板的慷慨解囊,待会大伙儿可得多敬他几杯。”秦小春走到蔡大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说,好说!” “我和你们陈支合同都签了,明儿、后天,咱呀继续给大伙儿派大钱。” 蔡大强也是爱露脸的人,脸来笑来的打起了哈哈。 在乡亲们的爽笑声中,陈曼看了众人一圈,略带俏皮的笑问道: “各位,要没有别的事,咱可就要开席了啊,我可是饿了。” “开席,开席!” 众人跟着打起了哄。 欢庆音乐声中,胖厨子和陈望龙等人用红木喜盘端着香喷喷的大锅菜,开始挨桌上菜。 “等等,陈支,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这时候,曹安平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话筒后,洪声说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拿命跟我比? 曹安平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茬。 从小到大,他就自尊心超强,凡事要争第一,泡妞要泡最靓的! 事实也是如此,纵观这一生,他向来是顺风顺水,梦有所成。 打在县城开会,第一眼见到清纯、动人的陈曼,曹安平就把她当成了猎物。 并理所当然的认为,陈曼必将成为掌中玩物。 所以,他一路追索到了清水村。 这两年曹安平费劲了心思,只为博得美人芳心。 然而,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此刻看着陈曼和秦小春眉来眼去的,曹安平心里的妒火彻底冲昏了理智。 没时间了,等不起了!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左边是婚戒,是天堂。 右边是手机小视频,是地狱。 如果陈曼不识趣,曹安平不介意送她一程。 曹安平甚至可以想象,一旦大屏幕上播放她精彩的动作片,陈曼当场社死,名誉扫地的惨样。 呵呵,贱人,你就继续装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想到这,他脸上的笑意更灿了。 “曹会计,有事麻溜儿的,大伙儿还等着开席吃饭呢。”二叔不耐烦的催促道。 “不急,大好事!” 曹安平走到多媒体前,切换了一首白小白的《最美情侣》。 在结婚神曲中,曹安平意气风发的整了整衬衣领口,脸上保持着帅气、儒雅的笑意往陈曼走了过来。 陈曼心中一紧。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把戏? “噗通!” 不待她反应过来,曹安平猛地单膝跪在了跟前。 这一出把陈曼和底下的乡亲们都搞懵了。 “曹会计,你这是干嘛?”陈曼蹙眉问道。 “小曼,我喜欢你!” “嫁给我吧!” 曹安平从口袋里掏出玫瑰色精致小盒,献上一万多块的钻戒,无比深情的求起了婚。 底下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狗娘养的,他还有脸向我姐求婚,老子弄死……” 陈望龙深知曹安平是龌龊败类,拳头一捏就要冲上去打人。 秦小春一把拉住了他:“干啥呢,有你嘛事。” “他都求婚了,你不急么?”望龙瞪大眼,火急火燎的问道。 “你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求婚,咱曼丫头就一定得答应啊。” “看着吧!” 二叔给了莽夫一个梨锤,没好气道。 “也是,别说我姐眼阔子高,换谁家丫头也不能跟一个肾虚男处啊,那不坑自个儿么,嘿嘿。” 陈望龙一摸脑门子,想明白了。 他叔侄俩是知道曹安平内情的,可乡亲们不晓得啊。 大伙儿平日里把陈曼和曹安平当成一对,可如今呢,怎么都觉的小春和曼丫头更般配。 且不说般配一事。 要曼丫头答应了曹安平,小春一恼火把鱼封了,大伙儿喝西北风去啊。 一时间,众人恼透了这不识趣的曹会计。 当然了,这是人家年轻人的私事。 乡亲们平时爱开玩笑、瞎起哄,大事却一点不糊涂。 一时间也没人敢打岔,悬着心看起了热闹。 “小曼,两年来,我……” 场上,曹安平依旧在深情的回顾情史。 他现在就像一个赌徒,只要有一丝翻本机会是绝不会放过的。 “曹会计,不好意思,我不能受你的好意。” “过去,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战友,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请你原谅。” 陈曼深吸了一口气,很平静的拒绝了曹安平。 曹安平浑身一颤,强忍着怒意,继续满脸堆笑的说着: “小曼,为了向你求婚,我这次专门进城买了一套一百四十多平四室两厅的精装修洋房。” “不信,你问老蔡。” “蔡老板,你给作个证呗!” 说着,曹安平急忙冲蔡大强招了招手。 “真特么傻哔!” 蔡大强暗骂了一句。 要论钱,秦小春是桃花淀鱼王,就曹安平这种买套房还得到处找关系的辣鸡,给人提鞋都不配。 论颜值、论腰子,秦小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曹安平就更没法比了。 一套破房子秀个鸡毛,蔡大强都替他丢人。 好死不死,这蠢货还把自己拎出来,这不是要他得罪清水村的乡亲和秦小春吗? 不过,老蔡还是很会做人的。 毕竟他和曹安平一起勾结偷鱼,现在不宜撕破面皮。 在乡亲们的注视下,蔡大强站起身干笑道: “咳咳!没错!” “曹会计前几天确实在天华集团新开楼盘买了套洋房,欧派精装修,家电一应齐全,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说完,他半弓着身看了一眼秦小春,略带歉意的赔了个笑脸。 见小春并没有恼火之态,这才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 “老蔡,这酒还没喝呢,买房就买房,什么欧派亚派、拎包的,你瞎哔叨个啥呢?” “就是,人家也没问啊,要你在这牵风摆道。” 一听曹安平条件这么好,陈先德和其他乡亲慌的骂骂咧咧了起来,生怕陈曼被那小子给蒙跑了。 “失言失言,待会我自罚几杯啊。” 蔡大强嘿嘿一笑,赶忙赔罪。 “小曼,你听到了吧,精装修随时入住。只要你答应,你就是这套新房子的主人。” “对了,我爸妈还说了,等咱结婚的时候,再送一辆宝马320!” “小曼,嫁给我吧!” “只要咱俩在一块就是有车有房一族了,到时候日子多红红火火,不比天天待在村里风吹日沙强啊。” 曹安平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了几分扭曲。 他一口气把压箱底的条件摆了出来,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在他看来,就这条件别说娶一个村妞,就是娶一个县城里有点家境的女人,也是够够的了。 “曹会计,在你心中,我在乎的是房子、车子吗?” 陈曼漠然苦笑,心中一片凄凉。 这还是一起工作两年,曾为了理想奋斗风风雨雨的搭档吗? 他为何会完全变成了另一副面孔,好陌生啊。 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吧! “小曼,你今年二十四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村里吧。” “女人最终的归宿,不就是有车有房,结婚、生孩子吗?我只是把这一步提前替你走好了而已。” 曹安平嘴角一扬,自以为很了解陈曼的说道。 他打心眼里觉的这女人就是个装货。 哪有女人会舍得把青春挥霍在一个破村子里? 陈曼平日里也就喊喊口号,心里怕是早盼着进城了呢。 “说的好,说的太好了!” 曹安平话音刚落,秦小春拍着手掌走上了台来。 “打什么吆喝呢?”陈曼白了他一眼。 “姐,这一次我可得站曹会计了。” “人家这话没毛病啊,不俗那还叫女人吗?”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冲她眨巴眼道。 曹安平晓得秦小春是把神经刀,从不按常理出牌,很警惕的笑道:“小曼,听到吗?男人都一个心思,这个人跟我一样也高尚不到哪去。” “不,不,我可比你俗多了。” “啧啧,这玩意小的得拿放大镜看,能值几个钱?” 小春好奇的凑到钻戒上瞅了一眼。 “一万三的周大福,有标签证书的好么?” 曹安平还以为他想起眼色,跟个宝一样连忙盖上盒子收了起来。 “瞧你这小气巴拉的样,我还能吃了它不成啊。” 秦小春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接着道: “咱接着算啊。” “宝马三系按中高配给你算,按三十五万,购置税啥的都帮你算起,落地满打满算四十万。” “老哥,这没毛病吧?” “没毛病。”曹安平傲然哼道。 “老蔡,他那套天华洋房多少钱?”秦小春冲底下的蔡大强喊道。 “打完折,五千一平,总价六十万!”蔡大强拱着喇叭喊道。 “这么算下来,你想娶陈支花费在一百万零一万三千,我再给你算上办酒席的钱,一百一十万,够够的了吧?” 秦小春掐把着手指头,算的是清清楚楚。 “一百一十万娶个媳妇,不够么?”曹安平嘴角一扬,有了几分小得意。 “春哥儿,你别光顾着算人家,说说你自个儿!”陈望龙拱着手在底下起哄。 “我乡巴佬一个,哪能跟人曹会计比,给不起车和房,也就多放陈支几条鱼吧。”秦小春抱着胳膊,一脸谦虚的摇头笑道。 “哟,是寒酸了点,鱼能值几个子?哪有曹会计的周大福钻戒,宝马320洋派?”二叔跟着捧起了哏。 “是哦,一点也不洋派,也就值个四五百万吧。”秦小春怂怂的耸着肩道。 “嘿,这么多,你小子吹牛蒙人找错对象了吧?” “人曹会计可是在村里干了两年,专门酸胀的,咱是打鱼,你当是麻袋子捡钱呢!” 二叔继续笑捧道。 “牛皮吹不吹,自己说了不算,老蔡,你也帮我作个证呗。” 秦小春哈哈一笑,冲蔡大强喊了一嗓子。 蔡大强知道今儿不说彩了,乡亲们能把他脑壳子揪下来当球踢。 当即赶紧打开了手提包,从里边掏出卷着的合同。 为了表示郑重,他还特意找了副眼镜架了起来,然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乡亲们啦,既然聊到这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是刚跟小春和你们陈支签的新合约,明儿、后天啊,咱还按两百一斤的价格找你们收鱼,固定一万斤打底!” “也就是说,明后两天清水村入账金额少说是四百万起步!” “乡亲们,这可不是拿麻袋子捡钱,是捡金豆子呀!” 蔡大强大手一挥,豪气说道。 说完,他拿起白纸黑字盖了公章,签了字的合约在人群中亮了起来。 清水村的人前面听他说还要派大钱,以为是开玩笑。 毕竟哪有人接二连三的让人当猪宰! 嘿! 怪事年年有,今年何其多! 如今见了白纸黑字,一个个的哪里还把的住,跟过大年一样激动的嗷嗷叫。 “蔡老板大气,来,大伙儿彩一个!” 陈望龙等人一高兴,架起了蔡大强就往天上抛。 有些没脑壳子的,高兴摸不着北了,直接拿起筷子敲起了碗,这套叫花子行头自然少不了要挨上各家婆娘一顿臭骂。 在笑骂声中,曹安平比吃了蟑螂还难受,钻戒盒子捏变了形,右手不禁攒牢了兜里的手机。 “大伙儿给点面子,人家曹会计还在求婚呢。” 秦小春指了指脸色煞白的曹安平,对着话筒喊起了话。 “听到没,再颠,合同烂了,明儿赖账可别怪我啊。” 被颠的七晕八素的蔡大强总算是捡回了一条老命。 众人放下蔡大强回到座位,一个个跟老虎似的恨不得吃了台上的曹安平。 “曹会计,四百万对一百万,貌似我比你要多一丢丢钱啊。” “陈支,两个俗人都在这了,你自个儿选吧。” 秦小春笑了笑,把球踢给了陈曼。 陈曼嗔笑着白了他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既然女人都是俗人,那我就一俗到底,哪个有钱跟哪个好喽。” 曹安平脸色登时垮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不,不!” “这钱是村集体的,不是你秦小春的,也不是你的。” “我没有输,输的是你!” “你们在耍赖!” 曹安平突然癫狂的大叫了起来。 “耍什么赖!” “你区区一百万就想把我们把头的挖城里去,算盘倒是打的精呢?” “乡亲们,我提议明后两天大伙儿不要工分,不要鱼钱,这账不入集体,就由曼丫头和小春分了,大家说咋样!” 陈先德一拍桌带头吼了一嗓子。 “没错,一百万就想娶我们桃花淀第一美女,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臭不要脸的,想拐我们曼丫头,门儿都没有!” 乡亲们早就对曹安平一口一个过城里日子的说头,看不顺眼了,这会儿全起了黑哄。 “小曼!” “你跟我,你跟我好吧。” “你待在村里,这么努力,这么玩命,不就是为了政绩爬上去吗?” “我家有门路,我找人,咱俩一起调城里去,好不好?” 曹安平语气急促、慌乱的说着,依旧是不死心。 “曹会计,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的心,我的根永远扎在这座山,这片水!” “这就是我的俗,确实是俗不可耐,俗的无可救药。” “懂?” 陈曼再也无法对他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微笑,蹙眉不悦道。 曹安平的心瞬间碎裂了。 他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她没有在装。 她不图钱,更不是为了刷政绩往上升,她眼里真的只有这到处充满臭狗屎、牛粪的破地方,还有这些令人恶心厌恶的臭乡巴佬。 别说两年,便是十年、百年也不可能把她带进城去。 两年啊! 两年时光喂了狗! 曹安平不甘心,不甘心啊! 此刻,他胸中再无半点爱意,对陈曼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他要撕碎了她,一口口咽进去。 他要毁灭她,让她像自己一样在痛苦中沉沦! 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贱人,这是你们逼我的!” 曹安平面颊紧绷如铁,目光恨然的从陈曼、秦小春脸上掠过,牙缝中蹦出森冷的字眼。 “有点慌哦。” 秦小春很随意的耸肩一笑。 “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曹安平狰狞一笑,快步走到了多媒体操作台前,指着陈曼对着话筒阴阳怪气的说道: “乡亲们,你们以为陈支有多正派,多规矩是吧?” “呵呵,那你们又知道这个女人私底下有多贱,多不要脸吗?” 第二百四十七章 说好的片呢? 陈曼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想过曹安平会有一百种方式坏自己,唯独没想到这家伙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不过,她的神色依旧平静。 因为有小春。 甭管狂风暴雨,还是冰雹刀子,这个男人就像撑天大伞一般给足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老哥,别闹,诽谤犯法的好么?”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慢悠悠的走向曹安平。 “呵呵,诽谤?” “我只是替清水村的乡亲们,揭开这个女人虚伪的面纱罢了。”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笑了起来,癫狂过后是无尽的冰冷。 “虚伪的一面,哪一面?”小春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家别看陈曼光鲜靓丽的,表面上对男人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实则她骨子里贱的一比!” 曹安平此刻沉浸在报复的快乐中,越说越来劲了。 “曹会计是疯了吗?小曼对他可不薄呀,就算没谈成,也用不着骂人吧。” “放你娘的臭屁,我们陈支板板正正的,再瞎几把乱扯淡,老子撕烂你的嘴!” “曹安平,我宰了你!” 乡亲们自然是向着自家丫头的,纷纷痛骂了起来。 陈望龙更是要冲上去打人,被二叔等人强行给摁住了。 “呵,板板正正?她也配!” “乡亲们,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大家要不信,我现在就放给大家看。” 曹安平哧鼻冷笑之余,掏出手机举了起来。 “曹安平,你在犯法,希望你能清醒点。”陈曼厉声提醒。 “犯法?” “法理无情,却不诛心!” “你呢,我辛辛苦苦追求你两年,你说变心就变心,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特么是条狗,跟了你两年,你也该掉两滴眼泪吧?” “可是你没有,你没有啊!” 曹安平举着手机,红着双目抓狂的叫吼了起来。 陈曼默然不语。 她没谈过恋爱,根本不懂处理男女关系,更不知如何安抚几近疯狂的曹安平。 “老曹,别这么自恋成么?” “陈支啥时候对你走过心了,还变来变去的,同事就是同事,咱纯粹点行吗,别扯些乱七八糟的。” 秦小春无聊至极的茬了一句。 “这世上哪有纯粹的男女关系,陈曼不喜欢我,她能跟我搭档这么久?” “她为啥变心,不就是因为你腰子比我硬,嘴巴比我甜吗?” 曹安平把所有的罪都归咎到了秦小春头上。 “腰子好,嘴巴甜,就是招女人喜欢,没毛病啊。”秦小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你少扯淡。” “老子今天就是死,也得把这贱人搞糊了!” “乡亲们,看看你们的陈支骨子里有多贱吧,嘿嘿!” 曹安平狰狞的干笑了几声,从多媒体操作台上拿了数据线把手机连上了。 然后,迅速打开手机视频文档,顺手打开了第一个片子。 一打开,确实一部国产的三人行。 里面男男女女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娘们叫的可欢实了。 “咦,羞死个人,姓曹的真臭不要脸!” “臭伢子看啥呢,把脑壳歪过去!” 场中有妇女抽起了小屁孩的屁股,叫骂了起来。 “哈哈,曹会计,瞎了你对狗眼,这女的明明是长头发,哪里是我们陈支啊。” “呵,这年头泼臭水,都可以不带脑子的了么?” “怪不得你腰子不好,手机里下这么多片,铁打的怕也薅皮了哦。” “曹会计,求转发,求网页分享!” 男的看的过瘾,忍不住纷纷调侃叫好了起来。 “怎,怎么回事?” 曹安平看傻了眼。 他快速在文件夹里翻找了起来,点开了好些个,唯独没有昨晚拷贝的监控视频。 不对啊! 之前他还刻意点开看过,就是第一个小视频。 视频呢? “乡亲们,我,我真的有视频!” 曹安平急的满头冒大汗,旋即他面皮一颤,狠狠的看向了秦小春: “是你,一定是你刚刚在路上偷走了我的手机,偷偷删掉了?” “我叼你个娘的,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秦小春抬手一巴掌,抽翻了曹安平。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胡冰的号码:“喂,胡队,进场吧。” 呜呜! 警笛声中,七八辆警车开了过来。 英姿飒爽的治安大队长胡冰,带着几个队员当先走了过来。 乡亲们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许久不见,胡警官愈发漂亮了。 精致的脸蛋明媚动人,立体的鼻梁、丰润的红唇,衬着法不容情的凛冽气质,有点像港台霸王花里面那位秦小春叫不出名字的女主角。 属于又美又飒,瞧着馋死你,动手打死你的毒玫瑰类型。 或许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了,又或者是制服、bRA的原因。 秦小春觉的胡冰身材比上次还要更火辣了几分,以至于制服被撑的圆圆满满的。 就这架势,小春真担心她跟人动起手来,会不会把纽扣崩开,或者裤缝给崩裂了。 “咳咳!” 见小春发着发痴,胡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例行公事的问道:“我是县治安大队胡冰,是你报的警吗?” “是,是我。” “胡警官,这人叫曹安平,他私自在陈支的房间里安装监控探头,窃取陈支的隐私以及村里商业机密。” “望龙,去,把你姐卧室的那瓶花给搬来。” 秦小春连忙收回目光,板正的介绍起案情。 “原……原来你早就……”曹安平两眼一圆,整个人麻了。 他终于明白,为啥打头一天偷录了一回。 往后一到陈曼的关键节点,不是浇花,就是被泥点子糊住。 还有招待所起火,自己夜晚入宅偷裤头,陈曼突然打来的电话…… 曹安平越想越怕,闹了半天,原来这对贱人早知道了,在暗地里设计他呢。 “原什么原,拿来吧你。” 秦小春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交给了胡冰。 一会儿陈望龙搬来了花瓶,果然在上边找到了微型摄像头。 “小冬,你对一下。”胡冰把手机递给了身后的一个警员。 警员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软件,简单的移动花瓶角度调试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道: “胡队,没错,的确是监控探头。” “好你个狗贼,居然在曼丫头房间里装监控,还要不要脸了。” “就你也配追求陈支,吃屎去吧你!” 乡亲们一听这话,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曹安平。 “大家安静!” 胡冰英气的拱月剑眉一扬,杏目透着凛冽的寒光,直视曹安平道:“曹安平,你现在涉嫌非法监控偷拍,侵犯他人隐私以及清水村商业机密,现在请你跟我们回治安大队接受调查。” 在她执法者的威严下,曹安平清醒了过来,开始变的慌乱、惶恐。 他很清楚一旦留下案底,将会成为人生的污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吃公粮了。 他幡然明悟,陈曼在办公室说的话,是在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曹安平急切、不安的往陈曼爬了过去: “陈支,陈支,求求你看在过去两年我为村里出过力的份上,帮我求个情。” “你知道的,一旦我被抓进去,我这辈子就完了,完了啊。” “证明,你给我证明,我现在就滚回城里,这辈子再也不骚扰你了,成吗?” 曹安平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拜道。 “你想要我证明什么?”陈曼颇有几分惋惜道。 “你告诉这位胡警官,你是晚上睡觉害怕,最近村里有贼,所以才托我装的监控,随时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对,就是这样的,我在保护你啊。” 曹安平急中生智,编出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陈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了,非法监控和主动安装摄像头完全是两码事。”胡冰正然提醒。 “这种人不留个底子,要还吃公粮,鬼知道他以后会坑多少人!” 秦小春轻描淡写的点拨了一句。 他知道陈曼心善,有点念旧功。 但同样,她很清正,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尤其是痛恨这种损害集体利益的小人。 果然,陈曼那点同情心立消,语气清冷道: “胡队,我确定从未请曹安平装过监控,刚刚他扬言用视频威胁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小曼,你,你好狠啦!” 曹安平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地上,双目睁的滚圆,怨毒的盯着陈曼。 “带走!” 胡冰一挥手,立即有警员给曹安平带上了手铐。 “乡亲们,你们陈支臭不要脸,下贱啊!” “她,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自个儿三件套耍着呢,一耍耍个把钟头。” “我有视频的,可惜被秦小春这狗贼删掉了。” “这,这是真的,我要乱说一句话,生儿子没腚子眼嘞。” 在穿过人群的时候,曹安平一边扭巴着,仍是不甘心的大喊大叫着。 待警员押走了曹安平,乡亲们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陈曼平日里板正,这种事情谈不上伤风败俗,就是觉的跟她形象有些反差。 毕竟在大伙儿心目中,她可是仙女啊。 底下的乡亲们有不少乐呵了起来,尤其是几个平日里嘴贱的青年,还开起了玩笑: “曼姐,你耍啥啊,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得了,保管随叫随到。” “滚,滚,找打是吧,碎什么嘴子呢。” “咋了,她就是耍了,还不让人说啊。” 陈望龙在底下急眼了,抓起板凳跟人干了起来。 陈曼站在台上,俏脸绯红羞愧难当。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私密的事情被曝光,无异于被社会性谋杀。 哪怕平时再掌尺,遇到这种事情也乱了分寸,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会念的,都是好媳妇 “小曼姐,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二叔,扶她下去歇着!” 秦小春轻轻抱了抱一下陈曼,柔声安慰道。 二叔赶紧上来扶陈曼在底下坐了下来,陈曼羞愧的捂着脸,就像被判死刑的囚犯,在碎嘴子们的调侃声中,尬的只想原地逝世才好。 曹安平这一手可谓毒辣至极。 人不正而不立,如今她被曹安平泼了这盆“贱妇”脏水,声威扫地,以后队伍就不好带了。 要管的紧,催的急了,人家一上头来上一句“臭不要脸的”顶她。 陈曼该怎么回? 还怎么管? “陈支,谁家门前不走马,谁人背后无人说,有些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冰冷的美女警花少有的出言安慰人。 “谢谢胡队!” 陈曼深吸了一口气,隐去眼里的泪雾往台上看了过去。 秦小春冲她眨眼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拍了拍话筒,清嗓道:“乡亲们,安静下,听我说几句啊。” “咱们农村人呀,大体是朴实,是真诚的。但是呢,也有刻薄的一面,比如对女人呀就不太包容理解。” “请问各位一句,陈支今年多大了?” 秦小春语气轻松、幽默中带着几分批判的味道。 “曼丫头虚岁二十四呢。”陈先德喊道。 “二十四,一枝花的年纪。” 秦小春竖起食指,接着又笑道:“请问乡亲们,曼丫头美吗?” “美!” 乡亲们异口同声道。 “嗯,陈支又美又年轻,可她有仗着美色,插足过在座任何一位的家庭吗?” “有抢了谁家男人,跟谁打野食吗?” 秦小春点了点头,朗声又问。 “什……什么是打野食?”底下,胡冰有些好奇。 “就是偷人汉子,钻高粱玉米地。”陈曼俏脸绯红的解释了一句。 “那自然是没有的,曼丫头板板正正,除了曹安平这畜生,谁能说出半个脏字来。” 村里一位老叔公杵着拐杖,不满的冷哼道。 “乡亲们,这就对喽!” “以陈支的魅力,她要想男人,哪家男人勾不到?” “可我们的陈曼板板正正,一不破坏人家庭,二不牵风卖骚。” “她没有男人又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你说自个儿解决点事,不是很正常吗?” “凭啥咱们男人有媳妇没媳妇的,想念谁就念谁,人家女人念一念就成了臭不要脸,可以被曹安平这种人渣羞辱呢?” 顿了顿,秦小春接着掰饬: “过去几年,村里没搞集体制的时候,外出打工的男人不在少数吧。” “有哪家婶子、大姐敢站出来说一句,她没偷偷念过男人?” “难道你能说咱们清水村的女人不干净,都不要脸哒?” 说着,他还不忘指了在场的男男女女一圈。 “说得好,只要不牵风卖骚,不给男人派帽子的都是好女人,好堂客!” “可不是,多少娘们耐不住寂寞找了野男人,闹的妻离子散的。” “依我看,咱男人呀,尤其是腰子不好、常年外出的,都得给自家会念的堂客发张奖状呢。” 男人们纷纷称赞叫好。 女人们一个个脸蛋儿通红,啐啐骂小春臭不要脸的同时,那巴掌鼓的比谁都响。 一时间,场中掌声雷动,气氛那叫一个热烈。 “所以呀,乡亲们,别五十步笑百步啦!” “我在这里表个态啊,以后谁要敢笑话咱们陈支,或再拿这茬挑刺、膈应人,就别怪小春护犊子翻脸了啊!” 秦小春笑容一敛,抬手一掌把多媒体桌齐整整削了一角。 这凌厉的一击,可把底下那些长舌茬子给唬住了,一个个忙喊着不敢,不敢。 “当然了,有谁腰子不好,或经常外出的,也可以让自家堂客找小曼姐交流下经验,托她买点用品啥的,这都是可以的嘛。” “还是那句话,咱们村不仅要挣钱,这思想也得跟上去。” “男人光当耙耳朵还不行,要真正关心、爱护女人,要去听她们的心声啊。” “什么‘老子就三秒,自个儿先爽,管她娘的痒不痒!’咳咳,这种呼之既要,爽之不顾的思想得变一变啊……” 秦小春派头十足,幽默风趣的给大家科普起了心理健康课。 底下的爷们哄笑一堂,女人们巴掌拍的手都红了,也有胆大、泼辣堂客开始揪起了自家男人耳朵,让听清楚记小本本了。 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大伙儿心头那股子邪风一下子就吹散了。 似乎女人这茬子事,反倒是个彩了。 仔细想想,不就这点事吗? 七仙女还有动凡心、想男人的时候呢。 “陈支,秦小春一向这么能说的吗?”胡冰问道。 她跟小春接触过两次,谈不上了解,只知道他很能打,有点爱嘴上跑火车,正好借着这机会摸个底。 “我……我认识他也才几天,不过他对人是挺好,挺细心的。”陈曼红着脸回答。 “才几天?” 胡冰诧异的同时,心里暗自感慨不已。 她眼睛多毒,一眼就能看出来陈曼喜欢小春。 几天就能把这么漂亮的女支书芳心俘获,秦小春怕是海王中的战斗机了。 “哦。他祖上跟我祖上是师徒关系,算得上半个本家弟弟,所以走的……近了些。” 陈曼也不傻,见胡冰眼神狐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了一句。 解释就是掩饰! 胡冰嘴角一撇,没再多说。 “陈支,咱啥时候开席啊,乡亲们都还等着呢。” 正聊着呢,二叔叫喊了起来。 “开,现在就开。”陈曼神态还有几分羞涩,但嗓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底气。 她回头一看乡亲们聊着天吹着水,再没人用那种扎刺的眼神看自己。 心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知道小春又度了自己一劫。 “吁!” “两位姐姐,谁给我倒杯茶,口水都说干了。” 秦小春走了下来,舔巴着嘴唇,目光在两位大美人脸上来回打转。 两位美人都留的短发。 陈曼是波浪卷儿,多了几分都市的知性、婉约美。 胡冰是笔直的齐耳短发,四六自然分着,衬着那张冷若冰山的俏脸,显得干练、精明、锋利,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 可以说是平分秋色,各有美感。 “看啥!没见过女人啊。” 陈曼嗔笑之余,给他倒了杯茶。 “没见过像姐姐和胡警官这么漂亮的女人!”秦小春喝着茶,不忘奉上彩虹屁。 “胡队,他就这癞皮狗德行,你别介意啊。” 陈曼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对一旁坐着的胡冰道:“今儿,我这事让你看笑了……” “不会。”胡冰淡淡道。 秦小春嘿嘿一笑,眨眼道:“听胡队这口气,两位是同道中人,惺惺相惜啊。” 胡冰又不是小孩子,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眉头微蹙,冰冷的玉容浮起了一丝红霞。 该死的家伙!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乡亲,她真想给小春一记鞭腿。 胡冰低头喝茶,装没听到。 “小春,怎么跟胡队说话的,小心人家拷走你。” 陈曼拍了小春一下,没好气道。 “嗨,冰冰又不是外人。”秦小春自来熟的笑道。 冰冰? 胡冰眉头蹙的更紧了。 不过在人前,她也不好打人地主的脸,于是淡淡道: “嗯,我跟秦大师打过几次交道,确实是朋友。” “陈支,不介意我借用你男朋友一会儿吧。” 男朋友……陈曼微微错愕,旋即笑道:“你随意!” 胡冰起身往外走去,秦小春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紧巴巴盯着那挺翘的圆臀摇摆着。 她跟陈曼略有不同。 陈曼臀部偏大,翘而有肉,是农村里典型的生儿子款。 胡冰与玉兰嫂属于同一款,就是腰细的跟蜂子一样,臀呢,恰如其分的圆圆润润,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制服,会显得精致而饱满,特显腰身的那一种,看起来贼养眼。 “嗯?” 出于职业的敏感,胡冰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回头一看,就见秦小春在不坏好意的吞唾沫,心里哪里还不明白。 不过有了头一次打交道的经历,她大概也知道这货是个花花,懒的跟他一般计较。 “胡队,好些天没见,这颜值和身材见涨啊,真是越来越扎眼了。”秦小春搓了搓手,由衷的赞美道。 “你这嘴不也越来越甜,女朋友越换越勤快了吗?” “上次见面还是田老板,这次又成了陈支。” “真是村花、城花两头开,人生大赢家啊!” 胡冰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冷哼了一声。 自从调到治安大队,她可没少接到因为男友劈腿醉酒闹跳楼、闹自残的案子,所以对渣男、海王没啥好感。 “胡队,说真的,我都没想到你会跑这么远,亲自出马赶来帮我。” “真是太令小春感动了!” 秦小春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 “抓人是我的本分,顺带过来还你东西。” “当初说好三天,结果你一个月没见人影,我只好登门来还人情了。” 胡冰神色柔和些许,从兜里掏出了秦小春的祖传龙形玉坠。 “嗨,真没劲,我还以为胡大美女是想我了呢。” 秦小春很没劲的撇了撇嘴,接过了玉坠。 “别跟我来这一套,小心我告你骚扰。”胡冰板正提醒了一句。 “不管你想没想我,反正我是想你的!” “老子还就骚扰你了,来吧!” 秦小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伸出了双手,等着上手铐。 “你这脸皮是怎么练出来的,比城墙还厚呢?”胡冰目光锐利的审视他,冷笑问道。 “你捏捏,不就知道了?” 秦小春把脸伸了过去。 “无聊!” 虽然这张脸帅的掉渣,胡冰才不会摸呢。 “咋样?我上次算的没错吧?” 秦小春扬了扬手心的玉坠,转移了话题。 毕竟俩人也就一面之缘,连朋友都算不上,适当乐呵几句暖暖氛围就差不多了。 要不,胡大警花该嫌油腻了。 “改天,我请你吃饭!” 胡冰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算是委婉的默认了。 出于职业忌讳,她好些话不方便明说。 胡冰没有说具体细节,但从她眼中一闪而没的后怕,以及玉坠灵气殆尽,秦小春知道当时肯定是凶险万分。 “胡队,留着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秦小春手心金芒一闪,原本黯然的玉坠又变的璀璨、光亮了起来。 “那怎么行,这是你的传家宝,君子不夺人所爱。” 胡冰深知这枚玉佩的珍贵,正因为如此就更不能收了。 “夫子曰: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充其量也就与小人是一等,可谈不上君子。” “再说了传家、传家,那也是女人的事,我留着它没啥用,在你那或许还有个念想呢。” 秦小春看着她漂亮的眸子,眨眼笑道。 “调戏警官,可是犯法的。”胡冰白了他一眼,俏脸微红道。 “警官迟早也得嫁人生孩子,为祖国增砖添瓦吧。” “既然早晚要传宗,为什么不可以是我老秦家的?” 秦小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最近擒拿术练的不错,要不切磋一二?” 胡冰冷笑了一声,她抓过的流氓、赖子多了,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好吧,不收拉倒,别后悔啊。” 秦小春笑了笑,把玉坠收入了裤兜。 “嗯,人情还清了,我该走了。” 胡冰是个爽利人,虽说玉坠带了些许天有了感情,却也不敢展露出半丝觊觎、流恋之意。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你过来交一下罚款,把人领走。” 胡冰恍然了一下,引着秦小春到了一辆警车旁,吩咐:“小刘,把人放了。” 哐当! 后边门打开,三个胡子拉碴,形容猥琐的年轻人被拽了出来。 可不正是大牙、大坤子、二狗三人。 “春哥!” 大牙三人丑不拉几的冲小春尬笑打招呼。 “这三人嫖娼被抓,拘留了五天,保释金我给你垫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胡冰严肃道。 “是,是!” “没出息的东西!” “我怎么教你们的,要遵纪守法,当干净人。你们怎么可以去那种低级场所,做这种龌龊事呢?” 秦小春板着脸,一边掏钱一边劈头骂道。 “春哥,不是你……”二狗憨不拉几的就要叫屈。 大牙忙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就是你个狗篮子,非得去找妞儿,现在好了,给春哥丢脸丢大发了吧。” “行了,去,去,熏死个人,到淀子里先洗洗。” 秦小春踢了这三个蠢货一脚,没好气道。 “好了,我还得去响水村抓你举报的那伙偷鱼贼!” 看到大牙,胡冰陡然又想起秦小春可不止一个田红玫,上次在宾馆还约了一个水灵的呢。 想到这,她愈发对这海王没好感了,转身就要上车。 “就这么走了,太没仪式感了吧。” 秦小春抢前一步,抬手在她圆滚滚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 “你!” 胡冰气的玉容失色,手搭在了配枪上。 “是你说的,我这梁不正,要没点表示,岂不辜负了胡队!” 秦小春举着手,耸肩痞笑道。 “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 胡冰冷眼哼了一声,懒的搭理他,一头钻进了警车。 “秦小春,你等着,你给老子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会回来的!” 坐在另一辆警车里的曹安平,从窗子里探出头鬼喊鬼叫道。 “呸,你以为你是灰太狼么?” 秦小春不屑的对他比了个中指! …… 警车上。 胡冰摸了摸咕噜作响的肚皮,玉容如冰,心里却是憋了满满一肚子气。 秦小春这货别看嘴甜,实则小气、精明的很。 甭管怎么说,她带着人大老远赶到村子里来替他擦屁股,怎么着他也得有所表示,请自己和兄弟们吃口饭垫垫肚子吧。 村里那么多桌大席,哪不能随便挤出一桌来呀。 实在不行,自己给钱也行啊。 要知道那可是城里百八十年也难得吃一次的大锅饭呀,作为一个美食爱好者,胡冰要不是顾忌这身皮,真想厚着脸皮硬留下来蹭上一顿了。 现在好了荒山野岭的,她上哪给大伙儿找吃饭的地去。 想到这,胡大队长郁闷的狂灌矿泉水。 几辆警车驶出了一里开外。 骤然,打头的警车停了下来。 “小冬,怎么停了?”胡冰下车问道。 “胡队,下车吃饭啦。” 只见打头的警察老刘,拉开了后备厢,提着满满当当的塑料盒下了车来。 隔着饭盒,胡冰都能嗅到那香喷喷的饭菜香味。 “老刘,这,这是哪来的。”胡冰好奇问道。 “陈支说是秦小春交代专门给咱们配的。” “嘿嘿,甭说啊,这山里的老乡真实在,瞧这满满当当的十几个菜,一样两份,都够咱们开两桌的了。” “别急,这边还有一大壶泡好的酸梅汤呢。” 老刘和其他警察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赞不绝口道。 是,是秦小春让备的? 胡冰玉容错愕,意识到错怪这家伙了。 “胡队,这有张秦小春留给你的纸条呢。”老刘又从塑料袋里翻出了一张折好的纸条,喊了起来。 胡冰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行笔力雄劲的楷书。 只看了一眼,她的心湖顿时荡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夫唱妇随,天生一对 “冰冰,知道你们有纪律,就不留你吃饭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所以我每样菜准备了两份。” “玉坠送你了,谁让你莽呢。” “另外……屁屁手感真不错,爱了爱了!” “你的春春!” 寥寥几行字,胡冰心中愤懑瞬间消散。 她下意识的摸向了裤兜,是玉坠熟悉的温凉。 “臭无赖!” “哼,谁要你爱了。” “还春春呢,真臭不要脸!” 胡冰心中一暖,忍不住轻笑嘀咕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眼角已然浮起了泪雾。 六岁那年,家里遭遇了变故,她被人送到了福利院。在那座并不温暖的院子里,只有乖巧、伶俐的孩子才会得到阿姨更多的面包与糖果。 小胡冰天性内向、孤僻,只会躲在角落的阴影里哭泣,抱着那只毛茸茸的乖乖兔,想念着天堂的爸爸、妈妈。 那段时光无比漫长、煎熬,她每天都期盼着快快长大,能像飞鸟一样展开翅膀,逃离那座充斥着责骂、冰冷的院子。 特殊的成长经历,让胡冰骨子里刻下了敏感、倔强、冰冷。 她习惯孤独,甚至害怕别人的关心。 然而,秦小春猝不及防的另类“暴击”,依旧是让她破防了。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细微到因为担心自己的口味,精心准备两份菜。 她甚至都无法理解。 从第一次见到秦小春,被强行塞下玉坠,救了自己一命。 再到今天他在不触碰自己倔强、敏感的外壳下,又一次赠送了传家宝。 胡冰不明白了,秦小春图的什么? 权利? 就自己这小小的职位,似乎也帮不上他什么。 美色? 海王本质使然? 似乎也不对。 他们还算不上朋友,连百度都没加过,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了一两次面。 为一个连根头发丝摸不着,一张美腿丝袜照都拿不到的自己,赔上宝贵、神奇的传家宝,这就好比一个土豪站在大街上,见到女人就送价值千万的跑车一样。 简直疯狂的不可理喻。 以她缜密、强大的推理能力,愣是半点看不穿这个男人。 胡冰突然有点明白了。 陈曼为啥在短短几天内就喜欢上秦小春了。 这个男人或许是个海王。 但他一定也是世上对女人最温柔、最用心、体贴的海王。 不过,本队长讨厌海王! 去你的小春春。 想到这,胡冰忍不住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胡队,开饭了?” “天啦,我没看花眼吧,胡队,你在笑耶?” 叫小冬的年轻女警察走了过来,惊喜的叫了起来。 其他警员也齐刷刷看向了胡冰,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们这位胡队,打调到东安县以来,就没人见她笑过,那可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 然而,此刻众人分明在她脸上看到了那种小女生初恋时的甜美之态。 这对于众人的震撼,不亚于嘉靖年间,同僚们听到海瑞买猪肉一般,破天荒啊! “我笑了吗?” 胡冰瞬间恢复冰冷,攒紧了纸条冷冷看向众人。 “笑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用抓人的吗?赶紧吃饭!” 胡冰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享受起了美食。 红烧狮子头,干笋豆干炒腊肉,冻米丸子,梅干菜扣肉…… 来自农村大席的独特美味,令众人赞不绝口,胡冰心中亦是暖融融的。 还好秦小春细心,准备了一份没辣椒的。 在福利院那些年饥一顿饱一顿,再加上经常废寝忘食的工作,她患有严重的胃病,是半点辣椒也不能沾的。 …… 秦小春哼着小曲,回到了村里。 陈曼正招待着大牙三人入席,陪同的还有二叔、陈望龙,算是给足了小春面子。 “小曼姐,二叔!” 秦小春打了声招呼坐了下来。 “你倒是个有心人,还准备了两份菜。”陈曼低声笑道。 “姐姐吃醋了?”秦小春眨了眨眼。 “谁吃你醋,你要没这心思,我还瞧不上你呢。” “人家大老远跑来帮你,亏你连桌都没让人上就打发走了,算哪门子事嘛。” 陈曼嗔笑着白了他一眼。 “你没看那位胡队拉巴个脸,这种纪律第一,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人,张嘴也是白搭。”秦小春笑道。 “算你能耐,成吧。” 几天相处下来,陈曼对这臭弟弟也了解些了。 表面上嘻嘻哈哈,实则心细如发,倒是个可靠之人。 “春哥,姐,你俩嘀嘀咕咕啥呢,大伙儿都等着呢。”陈望龙急着喝酒,忍不住催促道。 “就是,春哥,等你半天了呢,我都快饿死了。” “你是不知道,这看守所里天天就是清水白菜炖豆腐,连油腥子都见不着,吃的我快吐了。” “嘿嘿,今儿可得好好整几杯。” 大牙三人也跟着咧嘴嚷嚷了起来。 秦小春看着这三个鬼,一个比一个长的丑,说话还口无遮拦的,心里也是犯起了难。 他是稀罕自家兄弟,就怕影响了陈曼的胃口。 大牙说着就要伸筷子,秦小春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没好气道: “没大没小,二叔没动筷子,啥时候轮到你了。” “哎,哪有那么多规矩,三村本一家,自家人不兴这些虚的。” “来,大牙、两位兄弟……咱先闷一个。” 二叔豪爽的举起杯,看了一眼大坤子和二狗。 “二叔,我叫杨大坤,叫我大坤子就行了。” “我叫二狗子。” 俩人咧着嘴,自我介绍了一嘴。 “大牙兄弟,你哥仨咋坐牢车回来的,犯哪门子邪了?”喝了一口,陈望龙咂着嘴问道。 “这个……” “偷狗,偷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发懵。还是大坤子反应快,编了个勉强能糊弄的理由。 “偷狗?” “嗨,你们这整的啥事,咱淀子里偷鱼、偷人,偷啥的都有,这偷狗还是头一回听到,那也值不了几个钱啊。” “搁这玩意留个案底,太亏,亏得慌。” 二叔摆了摆手,颇觉不值当的说道。 “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呢,可这世上也没那后悔药吃啊。” “不消事!浪子回头金不换,三位老哥,来,今儿这顿酒就当洗尘酒了,干!” 陈家叔侄是爽快人,就着这事能干喝大半斤。 秦小春不好酒,更多精力用在暗暗观察陈曼的表情,看她有没有生气。 但凡她要有一丝厌恶之色,小春就会支这仨卵蛋去别的桌。 待两人眼神一会,小春颇是尴尬的笑了笑:“小曼姐……” 陈曼会意,嫣然一笑低低道: “他们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碍事的。” “谢谢姐姐。”小春低声感激道。 要知道恋人还有挑朋友的呢。 成龙大哥年轻时候跟台湾邓小姐谈恋爱,邓小姐不就嫌他呼朋唤友,不愿同席么。 不是每一个喜欢你的女人,眼里能容得下你的朋友。 更何况,陈曼现在还不是他女朋友。 大牙他们又是要颜没颜,要品没品,一水儿狗都嫌弃的货色了。 吁! 姐姐这心胸,妥妥的正宫娘娘潜质了。 秦小春心里一暖,忍不住伸手探入桌底,攀上了陈曼香软的大腿。 “忙活了一上午,该饿了吧,赶紧吃饭。” 陈曼暗暗瞪了小春一眼,起身盛起了米饭。 “姐,你对小春也忒好了吧,从小到大,也没见你给我夹过菜,盛过饭啊。”陈望龙吃醋了。 “你要能一早上给村里挣上一百万,我也给你盛。” 陈曼白了他一眼,妙眼横飞的笑了起来。 “怕不只是钱吧,人家可是你的夫哎。”陈望龙哈哈笑了起来。 “可不是,要不说闺女都是赔钱货,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向着外家人喽。” 二叔也跟着调侃。 “二叔,望龙,我看你们是喝多了吧,要不我把这酒收了。” 陈曼被这两人一唱一和闹了个大红脸。 “不是,曼丫头,不说好的上芙蓉王,上三百块的海之蓝吗?” “这咋还是村里的高粱酒、软白沙。” “小春,你这新姑爷说话不好使啊。” 边上的乡亲们也跟着起了哄。 “抽啥芙蓉王,喝啥海之蓝,贪这嘴子还不如省着给娃儿们多添两件入冬的羽绒服,给老人打床厚棉被呢?” “一个个的,不当家不晓得柴米贵!” 陈曼拿出了支书模样,半笑半真的解释了一句。 “小春,瞧着了吧,咱们曼丫头可是把当家好手,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又有村里人扯着嗓子叫道。 “哈哈!” “得乐,得乐,别说是我的家,就是小河村的家我看都得她来当。” 秦小春笑着附和道。 “原来他真的只是一门心思,想我去小河村搞大集体而已!” 陈曼闻言,脸上浅浅的笑意凝滞了一下,心里隐约有点作痛。 不过,她并没有让小春看到。 “吃饭,吃饭!” 陈曼恢复了干练,把那点痛很好的藏了起来,笑着给小春夹菜。 秦小春却是一把拉住她: “不急!” “谁都别动筷子!” “咋啦?” 正干喝的几人,都看向了小春。 “奶奶还没吃饭呢,咱得先把她那一份备上了。” “都别动筷子啊。” 秦小春从边上拿了一只空碗,一样挑着、捡着盛了一大碗。 然后又拿了一只大海碗给扣牢实了,这才招呼大伙儿动筷子。 “望龙,瞧瞧小春这觉悟,以后谈对象了,就得有这眼力架。” 二叔向小春竖大拇指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了万年单身狗侄儿一句。 陈曼瞧在眼里,热在心里。 小春还真是个有心人呢。 就不晓得,他这心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谢谢啊。”陈曼笑了笑。 “谢啥,也是我奶奶。”秦小春厚脸皮一笑,说着又在桌子底下摸陈曼的腿。 “讨厌,吃个饭都不老实。” 陈曼轻声啐道,在底下扒拉他的手。 “二叔,你们喝着。” “大牙,你们仨吃完就回去,我先给奶奶送饭去。” 小春本来就不好酒,闹了两回合没沾着肉,他心头挂念着老太太,用袋子装好碗交代了一句就走。 “我也去!”陈曼也跟了去。 “嘿,这夫唱妇随的,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大牙兄弟,咱们接着喝。” …… 到了小院。 奶奶正在灶台边烧火做饭。 “奶奶,你今儿咋没去村里吃饭。”秦小春手放在身后,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小春啊。” 老太太见到他就开心,笑着摆摆手道:“我这把年纪了,又不贪那一口,再说了人多,我嫌吵。” “奶奶,别做了,我给你带了。” “放心,没动过筷子的,干净。” 秦小春亮了亮手上的碗,麻利儿的从灶台拿了碗装仔细了。 “哟,你这孩子真有心。” “哪像你二叔、望龙,还有曼丫头,都是些没心没肺的。”老太太眉开眼笑道。 “奶奶,人家哪没心没肺了,这不来陪你了嘛。” 陈曼噘着嘴跟了进来,支开桌,给老太太盛好了米饭。 “你也吃!” 陈曼笑着看了小春一眼。 “你呢?”小春笑问。 “我前面垫巴过了。”陈曼知道小春饭量大,就这点菜还不够他塞牙缝。 “一起吃,等着!”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麻利儿起身摘了两个黄瓜,拍了两瓣蒜,一叠拍黄瓜就做好了。 陈曼简单吃了几口,去里边给老太太烧水泡花茶了。 “小春,告诉奶奶,你跟曼丫头到哪一步了?”老太太悄摸摸往里边瞅了一眼,低声问道。 “不瞒奶奶,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曼姐不松口,到现在手指头都不带碰一下的。” 秦小春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哎,你也是没赶对时候啊。” “早两年,老头子还活着,哪有她挑三拣四的理,这丫头最听老头子的呢。” “老头子临终前还念着你秦家人,却没跟你打过照面。” “他要见了你肯定喜欢,以他那暴脾气,绑也得把你俩绑一块了。” “可惜我老太婆子没个几年了,说话不好使,没人听喽。” 奶奶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度,好教里边的孙女听真切了。 “随缘吧,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奶奶,那咋不铲了,容易藏蚊子。” 秦小春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墙角一大片荒废、枯黄的葡萄藤。 “那是我爷爷以前种的葡萄,可甜了。” “也不知道咋了,打他老人家去世后,这藤苗一天天见枯了。” “奶奶舍不得铲了,留着当个念想呗。” 陈曼泡好了花茶,端了出来,顺嘴解释了一句。 “要不我试试,看能救活不?”秦小春就近蹲下身,仔细查看了起来。 “嗨,废这功夫干嘛。” “都枯死一两年了,根都怕烂完了,救不活了的。”老太太倒是豁达的紧。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秦小春从墙角拿了喷壶,摸出小葫芦偷偷放入一滴灵液搅拌均匀了,在墙根底下撒了下来。 他试着拔过了,藤蔓吃地有力,说明根还没死。 只要根还在,以灵液的神奇妙用,有个两三天就能重新长出更优质葡萄藤了。 浇完葡萄藤,陪老太太闲聊了一阵。 喝完酒席的二叔,非要拉着小春去家里,说是二婶要把把侄女婿的关。 秦小春只能跟着二叔去了。 陈曼收拾了茶具,伺候着老太太上床午休。 “丫头,你心里装着事,不彩啊。”老太太眼尖,看出了陈曼不开心。 “没啊,奶奶,哪有的事。”陈曼故作轻松的笑道。 “瞎说,你心里有没有事,奶奶能看不出来。” “咋了,跟小春闹意见了?” 陈老太拉着孙女的手,笑问道。 “没呢。”陈曼道。 “我看小春跟你蛮衬的,你年纪不小了,要有心就允了处着吧。”陈老太日常开始催婚。 “奶奶,我,我还没准备好呢。”陈曼撇了撇嘴道。 “还没准备好?你的丑事村里都在传,当我老太太耳聋啊。” “想男人就嫁了,扭扭捏捏像哪门子事,亏的人家小春还不嫌你呢。” 老太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陈曼俏脸通红,撒娇嗔道:“奶奶,我不跟你说话了。” “那你告诉奶奶,到底是啥事?” “嫌人家比你年纪小?”老太太问道。 “不,不是。”陈曼低头道。 “嫌人家爹娘不在了,以后没个帮衬?”老太太又问。 陈曼依旧是摇头。 “嗨,你这丫头咋打起了哑谜,你倒是告诉奶奶啊。”老太太着急催促了起来。 “奶奶!” “小春,他……他来清水村有别的心思。” “是想请我去小河村搞大联合,给他们村当支书。” “我要是不答应,指不定会不会成仇人呢。” 陈曼咬了咬嘴唇,眼眶一红,有些心酸的说道。 “哎!” 老太太握紧了孙女的手,没再劝她,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老秦家人世代掌管桃花淀,一个个都是聪明绝顶。 小河村又是出了名的美女村,秦小春跑到这来,有几分真心只有老天知道。 她固然想两个孩子凑一对。 可万一小春真带着心眼来的,曼丫头岂不是要步了她大姑的后尘? 她已经搭进去了一个闺女,可不能隔代再搭进去一个孙女! 第二百五十章 这裤头洗出祸来了 “丫头,三村联合真的没法搞么?” “我记得你爸活着的时候,也一直想搞大联合,可惜他走的早,要不这会兴许早支棱开了。” 沉默了片刻,陈老太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奶奶,不是我嫌麻烦,而是其他两村条件不成熟。” “咱们村有我爸打的老底子,水最肥,交通便利,出门就是国道。” “咱陈家又是大姓,有望龙、二叔、叔公给我撑腰,搞大集体制自然是水到渠成。” “但小河村呢,鸟不拉屎的地方又穷又偏,要路没路,要水没水,发展空间不大。” “更别说他们村姓氏最杂,一个姓乔的就占了三分之一,村里要办啥事,乔家人不同意,啥也干不成。” “满爷打过越战,脾气够爆吧,照样镇不住这帮人。” “乡里倒有心扶他们一把,前几年派了个大学生下基层扶贫,干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把人脑壳打开了。” “这不好几年了,支书位置愣是一直空着没人敢去。” “奶奶,你说我一个女流之辈真要去了,还不得被他们吃了?” “就算我不怕,一联合吃亏的不还是咱清水村,乡亲们也不能干啊。” “响水村那就更别提了,全是贼、强盗,躲还躲不及呢,谁敢去拉!” “这事呀,嘴上说说还成,实际上根本就行不通!” 陈曼当着老太太有心无力的吐起了苦水。 “我看小春这伢子挺有志气,丫头,你把眼阔子放开点,有空去小河村走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兴许现在有变化了呢。” 陈老太轻抚着孙女的头发,和蔼劝慰道。 “奶奶,我也想帮小春,再看吧。” 陈曼靠在奶奶怀里,没敢把话说死了。 “丫头,那你现在咋办,打算一直晾着那小子?”老太太笑问。 “不瞒奶奶,我觉的小春蛮好。” “但要去倒贴他,求着跟他好,孙女宁可单身一辈子。” “他要是为了蒙我去小河村,卖完这几天的鱼,我也不得罪他当亲姐弟处吧。” “他要真是奔着我人来的,有那心思,我……我会考虑的。” 陈曼俏脸一红,羞涩的表露了心迹。 “嗯,你有这心气,奶奶就放心了,可千万不能学你那傻大姑啊。” 老太太搂着孙女,唏嘘之余眼角浮起了泪花。 “奶奶,你说小春他爸为啥不娶我大姑。” “听我二叔的意思,秦宗仁跟我姑处挺好的,没少登咱家门,当时应该谈婚论嫁了吧?” “以老秦家人的品性不至于临门一脚了,踢掉姑姑的呀。” “小春她妈难不成是九天玄女下凡不成,这么有魅力。” 既然聊到这了,陈曼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奶奶脑子一团浆糊,你大姑样子都快记不清喽!” “你爷爷倒是知道点,可糟老头子死的太快了。” “中午还吃了一海碗饭跟人吹牛皮呢,晚上睡一觉起来屙泡尿就嗝屁了。” “就说了一句要多关照秦家后人,其他百事没交代一丁点,老秦家这点事全带土里去了。” “哎,老了,老了,没几天喽!” 老太太摇了摇头,一脸伤感的叹了口气。 “奶奶,你别想了,赶紧歇着吧。” 陈曼不敢再问,连忙伺候老太太睡下了。 …… 秦小春吹着口哨,回到了陈曼的老宅。 一进院子,他就看到陈曼卷着衣袖,露着半截葱白藕臂坐在小板凳上搓洗衣服,挺翘、浑圆的大屁股往外撇着,现出了一抹诱人的粉色蕾丝裤头。 秦小春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手指轻轻勾起粉色裤头一松。 新裤头弹力就是好。 啪嗒! 陈曼吓的哎呀一声,惊叫着跳了起来。 发现是这个害人精,她气的满手沫沫照着他就乱锤:“好你个癞皮狗,走路没个声,想吓死人啊。” “姐姐的粉色蕾丝真好看,瞅着就香。”秦小春嬉皮笑道。 “你属狗的啊,裤头都能闻出香来?”陈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姐姐就是香香人,穿啥都是香的。” “怪不得曹安平心心念念的想着你,哎,碰上姐姐这种美人,是男人都想做贼哦。” 秦小春闻了闻手指头,满脸暧昧的啧啧说道。 “好的不学,坏的你倒是一门心思记着。一天到晚眼不着正地,迟早得长针眼了。” 陈曼娇哼了一句,拉了条毛巾糊拉掉小春身上的泡沫,然后系在腰间挡住裤头和臀部,接着搓起了衣服。 “小气巴拉的!” “曹安平偷你那么多条裤衩,也没见你藏着掖着,我看一眼都不行。” “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老实人就活该吃大亏!” 秦小春一脸吃醋道。 “胆大的、胆小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别酸了,姐姐是怕你心思野了,臭弟弟!” 陈曼笑着哼了一声,心思回到了衣服上。 说话的功夫,她见小春一对大贼眼珠子咕溜溜又移到了自个胸口上,陈曼赶紧把领口扣子给系严实了,省的走光被这臭小子给看了。 “陈支,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丝毫不顾及人民群众的感受!” “我告诉你,这派头可要不得,不利于人心安定团结啊。” 秦小春气呼呼的进屋喝茶水去了。 “一门心思想骗我入伙当工具人,还想要甜头?” “想什么呢,臭弟弟,哼!” 看着小春跳脚抓狂的样子,陈曼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一会儿,秦小春把着陶瓷茶壶,滋溜着壶嘴,晃着肩赖叽叽的黏了过来。 “哎呀,上好的桃花山茶,就是香嘞。” “好山好水好风光,还有我贤惠、勤劳的俏婆娘。” “啧啧,这小日子跟神仙也没啥两样了,给个皇帝当老子都不换啊。” 一边滋溜砸吧着嘴,他还不忘唱个好。 “要不要再给你准备个鸟笼,备上鼻烟壶,秦八旗同志?”陈曼看他那烂不稀稀的劲,忍不住乐了。 “那敢情好,你还甭说,咱就天生享受人儿,就好这一口玩着耍着蹭婆娘的日子。” 秦小春还就美上了,滋溜唆起了茶水。 “你这叫不求上进,没出息。”陈曼哼道。 “没法呢,太卷啊!” “姐姐,要来一口逍遥茶么?” 秦小春端着茶杯,递给了陈曼。 “谁喝你的臭口水。”陈曼一脸嫌弃道。 “瞧吧,都说姐弟情深,我巴巴香吃你的口水面,轮到我请你喝口茶,你就嫌弃了。” “哎,我看你们女人不是半边天,是一手遮天吧。” 秦小春叉着腰,不爽的说道。 “懒的睬你,茶壶送你了。” 陈曼知道说不过这癞皮狗,继续搓起了衣服。 “不是,我要你一个破茶壶有啥劲。” 秦小春脸色一板,着紧了起来:“咋地,这钱挣到手,合约签了,想一把破茶壶打发老子?” “一把茶壶还不够,你还想咋地?” 陈曼撩了撩耳际汗湿的发丝,翻了翻眼皮俏声道。 “不说传个宗接个代,好歹你这待遇不能比曹贼差了,得给上一条带味儿的吧。”秦小春没皮没脸的狮子大开口了。 “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臭不要脸,你不嫌臊,我还嫌臊呢。” “一个个跟有大病似的,裤衩它再怎么念,不还是材质做的,能念出个花来啊。” 陈曼就不明白了,这帮偷裤贼是咋想的。 “嗨,睡前裤包枪,塞过快活仙,男人的快乐,说了你也不懂的。” 秦小春笑了一句,旋即很好奇的问道: “咦,姐,你咋不用洗衣机啊?” 陈曼才不想懂臭男人的快乐呢,搓着衣服不咸不淡的回着他: “我又没孩子、男人的,就自己两件衣服,手洗还干净,买啥洗衣机,省这钱都够给村里娃儿们打十套课桌的了。” 陈曼说着话,麻利又从篓子里把小春早上换下的衣服放进盆里,搓洗了起来。 她最先洗的是小春贴身裤衩。 葱白般的玉手娴熟打上肥皂,在洁白的泡沫中轻柔、细致的揉搓着每一寸布料。 哗哗! 搓了一遍,陈曼又把衩子沾了水,两手迅速急搓、拧巴。 那动作像极了女人给男人擀面,熟练而温柔,衬着她额鬓的几丝香汗与染湿的秀发,看的秦小春一阵口干舌燥,眼里不自觉浮起了春波,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小曼姐,你,你是在给我洗裤头吗?” “你看不到啊,明知故问。”陈曼专心搓衣服,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姐姐,你对我真好……” 秦小春喉头一阵发紧,发自灵魂的舔道。 嗯? 又要赖? 陈曼一抹额头香汗,下意识的抬头瞪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一接,见小春眼神灼热,透着一股子坏水,陈曼顿觉有些不对味了,俏脸唰的就红透了。 她一个黄花闺女替没名没分的男人洗内裤,确实有点过头了。 一时间,她尴尬的拿着裤头,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了。 “你,你别误会,我……我可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替你洗的。”陈曼俏脸绯红,很没底气说道。 “只有钱吗?”小春像闻着肉味儿的苍蝇,端着茶壶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废话,还能有啥?” 陈曼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神,低头娇羞道。 “比如工具人补偿什么的……” 秦小春最爱她娇羞可人的模样了,美滋滋挨着她蹲了下来。 “讨厌啊!” “再贫嘴,你自个儿洗。” 陈曼白了癞皮狗一眼,娇哼道。 “别,好姐姐,看在钱的份上,你可得多打两遍肥皂洗干净了。” 秦小春说着话,从兜里掏出纸巾替她温柔的擦起了香汗。 “我洗衣服还用你教嘛,有啥好看的,一边呆着去。” 陈曼虽然害羞,但都洗一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搓洗大裤衩子。 “小曼姐,你这手真柔,活真好,谁要做你男人还不得爽翻天啊。”秦小春嘿嘿坏笑道。 陈曼晓得他长什么歪心眼,撇嘴哼道:“再柔,也没你事,去,去。” 秦小春才不走呢。 一个女人愿意给男人洗裤衩,绝对超出了正常友谊,趁热打铁才是王道。 看着贤惠、温柔令人心疼的好姐姐。 秦小春莫名有种想拥抱、爱护她的冲动。 在他认识的女人中,要说谁能当得起“红颜如水”,非陈曼不可。 她既有红玫的干练、能干,锋利时如惊涛骇浪,可独当一面,替男人镇守半壁江山。 同时,她又有美芝嫂、小娥温柔、体贴的一面。 那种善良、温软像细细涓流无声无息沁人心田,能让心如钢铁的男人绕指柔,只愿沉醉这片刻的温柔乡,与之相伴到老。 “姐姐,你一定是天上仙女下凡的,要不怎么能这么美呢。” 秦小春撅着腚挤在了她的小板凳上,感受着她大屁股柔软与芬芳体香的同时,痴痴看起了女人完美的侧脸。 说话间,他大嘴忍不住轻轻靠近,想要叼上玉珠般圆润的耳垂咬一口。 “我要是神仙,现在就把你这癞皮狗变飞了。” “哎呀,你挤这么紧,我还咋洗嘛。” 陈曼只觉耳朵一痒,赶紧躲开他的大嘴,顺带一屁股把癞皮狗给撅了下去。 小春一个屁蹲坐在地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不挤紧巴了,我怕你变出翅膀飞走了。” 陈曼笑着白了白他,顺手拧干裤头就要扔一旁的盆子里。 “别介,再搓搓!” 秦小春爬起来,忙道。 “都搓几遍了,还不够啊。”陈曼气冲冲道。 早晓得癞皮狗会赶巧,她就该第一件洗这条裤头了。 “再洗一遍,多打点沫沫。” “我昨儿晚上梦见姐姐,那个……” 秦小春凑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真恶心!”陈曼半嗔半喜道。 “没办法,梦见姐姐趴我身上,老有劲头了,差点没要了我的命。”秦小春坏坏笑道。 “无耻!” 陈曼听的浑身一阵酥麻,脸红到了脖子,心中却也是有几分欢喜的。 小春能念着她,做梦也想。 说明这小子是有几分心思的。 “嘿嘿,谁让姐长的这么润呢,天王老子见了你,也得起眼色了。” “哎,昨晚可是没熬死老子。” 秦小春拍了拍胸口,一副人艰不拆的样子。 “放心,今儿你没机会了。” 陈曼冷哼了一声,把搓好的裤头扔给了小春:“洗完了,自个儿去浴室涮涮去。” “别介,还腥着呢,好姐姐,再搓搓去去味啊。”秦小春道。 “去什么去,都搓了四遍了,还不够啊,当我很闲吗?”陈曼没好气道。 “不够,真希望姐姐一直搓下去,贼带感。”秦小春痞痞一笑,继续撩她。 陈曼别头一看,见他裤子里起了应,哪里肯依他,继续搓起了上衣、长裤。 “姐,你看起来似乎不太想替我洗裤头啊。”秦小春眼珠子一转,又有了鬼主意。 “谁想给你洗,害人精!”陈曼道。 “那正好,我这人最怕欠人情了。” “小曼姐,你早上洗澡换下来的在哪?我替你洗了,这样咱就两清了。” 秦小春跟猎狗一样两眼四处撒摩着。 “我,我才不想要你洗呢。” 陈曼下意识往一旁用盆子盖住的篓子看了一眼。 秦小春瞧的分明,一把掀开了篓子。 里边正放着换下的裙子和黑色厚文胸、黑色网状透明蕾丝裤头。 “呜,真香。” 秦小春耸了耸鼻子,伸手就要去抓。 “香啥,打鱼弄的一股子鱼腥气。”陈曼赶忙道。 “我又不嫌弃!” “再说了姐穿在里边的,又没沾上鱼腥子,肯定香的很。” 秦小春厚着脸皮就要去抢篓子。 “你!” “不要你洗。” “不行,今儿这人情我必须得还了。” 两人左右拉着篓子耳朵拉扯了起来。 陈曼哪肯依他。 就秦小春这皮贱货,让他过了一遍手,指不定就当场没收了。 她也学过几年武,力气比普通女人大,这一发力顿觉小春那边飘的很,然后秦小春像座大山一般往她压了过来。 噗通! 两人滚成了一团,秦小春宽厚的身躯压了过来,陈曼哪里挣脱的开。 可恶! 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裤头洗出个祸来了! “小春,你,你放开我。”陈曼气喘吁吁道。 “小曼姐,你真美,我喜欢你!” 秦小春眼神痴缠迷离,按着她的手,深情喃喃中大嘴照着樱桃红唇吻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这辈子不用洗脸了 看着小春帅气的脸庞逼近过来,陈曼漂亮、清澈的杏目睁的圆溜溜的,心里又慌又兴奋。 慌是本能。 兴奋是念了一晚上的男人,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他的胸膛比自己念想的,似乎还要更雄壮、宽厚。 他的体味像清晨阳光般清新,他的火热、狂野、气力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男人百倍、千倍。 饶是从未被男人沾过身子,陈曼也知道这是一具任何女人梦寐以求的身躯。 陈曼本能躲闪的同时,内心充斥着煎熬的渴望。 那种欲拒还迎的眼神,让秦小春愈发的不能自拔。 作为一个老海王,秦小春知道陈曼默许了他的放纵。 他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大嘴牢牢嘬住了那樱桃般的红唇,几乎不给她呼吸的机会。 秦小春想要她融化在火热里。 陈曼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开来。 当男人火热的气息在口腔内弥漫开来,那种连灵魂都被吞噬的感觉,让她头皮都要炸裂了,浑身每一寸紧绷了起来,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秦小春娴熟的吻技下,她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在迷离中开始尝试回应小春。 两人就像是干柴碰到了烈火,彻底的融化在了一起。 …… “蔡老板,你放心,就这点事我姐肯定能帮你搞定。” 院子外,陈望龙引着蔡大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一进院子,他就听到了女人妩媚、温婉的哼声,然后就看到两团白花的身影在院子地砖上打滚。 “我勒个去,你俩!” “走,走!” 陈望龙惊叫之余,连忙转身把半只脚踏进门槛的蔡大强推搡了出去。 “望龙,这,这几个意思啊?”蔡大强还有些楞。 “没啥意思,咱没赶对时候呗。” “先抽根烟,缓一闸。” 陈望龙连忙掏出香烟,拉着他在一边蹲了下来。 他心里这会儿直犯嘀咕。 平日里老姐挺端庄、稳重的人儿,咋在院子里就明火执仗的好上了。 哎,女人啊,都是祸水! 想到这,他愈发坚定了立志于武,终身不娶的信条了。 “没想到咱陈支还挺会玩,啧啧,可惜了……” 蔡大强是个人精,更是风月老手,仔细一琢磨刚刚陈曼哼那声儿,哪里还不晓得院子里那点事。 “可惜啥啊?”陈望龙好奇问道。 “嘿嘿,没啥,没啥!”蔡大强摆了摆手,干笑道。 他心里默默同情了曹安平几秒。 追了两年,连个啵都没打到。 人家秦小春这才几天,就干柴烈火滚上了。 要不说,男人呀,荒死的永远是那些闷屁儿,女人呀,肥了的都是能牵风卖骚的。 院子里。 陈望龙这一声喊,差点没把陈曼魂吓飞了。 她连忙推了推埋在身下的秦小春,娇羞道:“小春,来人了,你,你快松开我啊。” “不鸟他,正上头呢。”秦小春不爽的抬起头,骂骂咧咧道。 “你,你讨厌啊,快松开我,要不我生气了啊。” 他不要脸,陈曼要脸啊,连踹带踢的,可算是逃出了癞皮狗的魔爪。 她麻利儿把肩带提好,裤头系紧了,红着脸往屋里跑了去。 秦小春还想再续一炉火来个瓜熟蒂落,提着松松垮垮的裤头赶紧追了过去。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砰! 门从里边给关上了。 “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我是谁,我在干什么啊!” 陈曼抓狂的冲进浴室,看着镜子里面如桃花,娇羞妩媚的自己。 连骂了自己几句不知羞耻、不要脸后,她脱掉了身上的衣衫。 看着胸脯上泛青的指印,还有满身的唾沫痕迹,羞臊的简直恨不得钻镜子里去得了。 哗哗! 陈曼打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冲洗了一番。 水滴打在身上,她脑子里不断涌现出刚刚疯狂的一幕。 臭小春,吧唧的她身子现在还麻呢。 吁! 万幸望龙来的及时,打断了前奏,要不那家伙指不定就得逞了呢。 想到这,她努了努又麻又僵的小嘴,挤了比平日多两倍的牙膏刷起了牙来。 陈曼承认小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但她讨厌被摆数字,还有那该死的味道。 来来回回刷了三遍后,她确定身上再没有任何小春留下的气味,这才看着镜子里美灿灿的自己,终于回过了魂。 一会儿,陈曼又撇起了嘴,犯起难来。 今儿的事望龙肯定会告诉二叔、奶奶,就二叔那大嘴巴,用不了几天全村就得知道了。 哎! 在农村里,未婚先被男人沾过了,以后名头怕要不好听。 唯一庆幸的是,小春是大伙儿公认的姑爷,倒也不至于传的太过格,影响了工作。 不过,她未来的男人大概会赌在这臭弟弟身上了。 想到这,陈曼的心反悬了起来。 万一小春不是个真心人,白许了一番心思,那才麻烦呢。 “咚咚!” 正犯愁呢,秦小春在外边敲门,鬼喊鬼叫了起来: “小曼姐,开门。你好歹让我洗把脸,要不我咋出去见人啊。” 还晓得要脸,让你手把手教人摆数字,哼! 陈曼气呼了一阵,穿好衣服蹬蹬打开了门,然后叠着美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好姐姐,你生气了?” 秦小春半蹲在她脚边,轻声细语的问道。 “你说呢,你不觉的太过分了吗?”陈曼仰着下巴,娇哼道。 “你按着我脑壳子差点闷死老子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好弟弟的叫着。”秦小春轻轻摩挲着她雪白的美腿,嘿嘿笑道。 小样儿还想装,要不是陈望龙这货搅了局。 就不是他吃陈曼,而是陈曼拿下他了。 “臭不要脸,那也是你先勾我的。” “臭死了,还不去洗脸?” 陈曼掐了他一把,又羞又恼的骂道。 “才不臭,香香的!” “我决定了,这辈子都不洗脸,当是姐姐留给我的念想和印证。” “天知道今儿能管上一回,下一顿得猴年马月去了。” 秦小春美滋滋的摸着脸蛋儿道。 “你们男人真恶心。” “滚,滚!” 陈曼踢了癞皮狗一脚,秦小春这才哈哈去了浴室。 洗了脸,他清清爽爽的走了进来。 “只许这一次,以后再敢乱来,我就报警,咱俩就绝交。”陈曼严正的警告小春。 “晓得,姐姐说啥就是啥!” 秦小春知道她那股子兴头下去了,再撩该烦了,于是乖乖领命。 “姐,你俩搞利索了没,我和蔡老板能进来了吗?” 陈望龙在外边又喊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春哥终于得逞了 “都怪你干的好事,我弟娃看到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陈曼越想越羞,气的照着小春又是一通掐。 “好姐姐,别生气了。”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咱俩是一对,看见就看见呗。” “年轻人大白天做点啥,这不很正常吗?” 秦小春一把揽着她香软的蛮腰,温柔说道。 “你说的好听!” “你是老海王,女朋友一大堆当然不介意了,我可是连男人都没谈过的。”陈曼撇了撇嘴,有些小委屈道。 “不见得吧,曹安平可是爆你料了。”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你会耍,要没这点事,人家才觉的不正常呢。” 秦小春趁机在她圆滚滚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坏坏笑道。 “都是你,打你来村里就没件好事。” “要不是你送的东西,我能被传……” 陈曼俏脸一红,嗔了一嘴说不下去了。 “少来!” “我只提供工具,可没教你怎么念男人。” “再说了,姐姐刚刚在外边摆9,活儿瞅着可熟了。” “这说明人家老曹说的没错,你们女人天生就是无师自通的行家。” “好姐姐,再摆一波呗。” 秦小春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红唇,又有点上头了。 “你个驴子养的坏种,谁跟你摆!” “去,把人叫进来!” 陈曼打开他的臭手,一瞄小春裤腰,又气又羞道。 一想到刚刚那茬,她的心就噗通狂跳。 秦小春就是个非洲人,能吓死人的那种。 怪不得他穿的裤头,要比他身材还要大两码。 还好今儿被望龙打断了,要不然真被这家伙沾上了,指不定得被祸害惨呢。 陈曼只想一想,都浑身毛骨悚然呢。 “姐,你俩完事了吗?老蔡有正事呢。” 陈望龙又在外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进来吧。” 秦小春走到门口招了招手,然后转头眨巴着眼对陈曼笑道: “姐,你先应付着,我去厕所放泡水。” “嘿嘿,不太雅。” “你还知道要脸,哼!”陈曼没好气道。 就随便聊两句的功夫,这坏种又起了应,真要做他女朋友,一天到晚还不就剩这点事了。 秦小春麻利捂着裤头,一溜烟钻厕所去了。 陈望龙领着蔡大强走了进来。 “老姐,你俩可以啊。” “今儿二婶还在发愁,你和春哥啥时候凑一对呢。啧啧,这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够麻利的啊。” 陈望龙向来口无遮拦,进门一边瞎咧咧,一边抻着脑袋到处瞅: “咦,我姐夫去哪了。” “姐夫,大伙儿都成年人了,用不着羞,出来吧,人老蔡找你拍板呢。” 陈曼拿了个苹果,砸在了他怀里:“就你话多,一边呆着去。” “得嘞,老蔡,你俩聊,我找我姐夫去。” 陈望龙四处撒摩着,吱嘎拧开了厕所门,正好见着秦小春在放水。 都是大老爷们,秦小春也没啥躲的。 陈望龙更是大咧货,走近了一瞅,惊的眼都直了: “我勒个去,春哥,你怕是属驴的吧。” “我算是明白了,为啥曹会计睢我姐两年多,她没个响儿,合着是贪你这口大号的啊。” “哎,要不说女人都是二嘴巴指使脑壳子,什么感情不感情,我看金好、银好不如腰子好,这帮臭娘们都是瞅男人腰子下菜碟的。” “嘿嘿,老弟挺懂啊。” “望龙,啥时候哥给你找个女朋友?” 秦小春得意的抖利索了,系好裤头边洗手边道。 这是老太太给他私底下安排的任务,可不敢马虎应事。 “拉倒吧,我志在武道,这玩意伤身。” “再说了,贪上个我姐这种屁事一大堆,磨叽挑个没完的,又装又假的,还不够人头疼呢。” “我可没春哥你这耐心,天天癞皮狗一样黏巴着她说好听的。” 陈望龙摆了摆手,大嗓门跟破锣一样响。 “这里就不懂了,咱桃花淀祖传的功法,讲究阴阳相济。” “至阳则无阴,无阴则无柔,这就是。” “你听我的,咱打个赌你今儿随便去哪找个女人耍耍,晚上再炼,保管你功力大增。” 秦小春为了老陈家,也是操碎了心。 “春哥,女人还有这好处,你……你可别蒙我啊?” 陈望龙一听能精进功力,激动的两眼直冒火花子。 “这还能有假!” “你啥时候见我苦练过,听哥的每天来一发,胜炼十年功,踏入内炼中期,那就是洒洒水的事。” 秦小春见傻老憨上道了,继续给他画大饼。 陈望龙一拍拳头,恨然痛叹: “想我陈望龙天纵之资,却卡在第三重难进分毫,没想到还是为女人所误啊。” “多谢姐夫指点迷津,小弟这就把妹去。” “我就不信,一天把个七八回,还能没个进展。” 秦小春一脸正然:“恭喜老弟顿悟,成为武师指日可待。” “那成,姐夫,我走了。” 陈望龙迫不及待的要去把妹了。 “别急,你有钱吗?”秦小春一把拉住他。 “没钱。”陈望龙道。 “没钱,你咋把妹?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点。” 秦小春要来卡号,二话不说转了钱给他。 “三十万!” “姐夫,这……这也太多了吧。”陈望龙惊叫道。 “吁,别被你姐听到了。” “修行法财侣地,没钱你咋砸开女人的腿?” “拿去,要不知道去哪耍,找我那三个偷狗的兄弟,他们会替你安排的。” 秦小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 只要这傻老憨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还愁他不想娶婆娘、生伢儿? “姐夫,你,你太好了,我……” 陈望龙感动的眼泪汪汪,张开双臂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打住,抱女人去吧。” “对了,去响水村找田红玫,就说是我交代的,让她把宝马借给你开。” “这年头车是脸面,有辆好车,对你把妹有好处。” 秦小春想了想,又点拨了一句。 “多谢姐夫,我一定泡很多、很多的妞,绝不给姐夫丢人。”陈望龙抱拳正然谢道。 “好兄弟,快去吧。”秦小春满意的点了点头。 客厅内。 陈曼跟蔡大强面对面坐着,就陈望龙那破锣嗓子,厕所里说啥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口无遮拦的家伙,居然说她又装又假,贪秦小春这口大的? 从蔡大强略带几分猥琐的笑意中,陈曼知道这辈子是洗不白了。 别过头来,她见蔡大强贼眼珠子在身上咕溜打着转,下意识叠紧了美腿,环抱住胸前惊人的弧线,蹙眉清冷道:“蔡老板,你有事吗?” 蔡大强一见她耳朵根子发红,半晌退不下来,就晓得这娘们前边肯定和小春干好事了。 什么板板正正,女人,哪有不贪荤的。 可怜老实巴交的老曹啊! 他心里默哀了一句,搓着手干笑了起来: “陈支,对不住了,来的不是时候啊。” “嘿嘿,真没想到咱陈支有把这么好听的嗓子呢。” 成年人的世界永远都是明枪暗箭,这看似开荤的玩笑,饱含了满满的威胁意味。 他知道陈曼向来爱惜羽毛,要捏在手上传一传,也够她吃上一壶的了。 “咋地,你想听?” 秦小春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陈曼一看他裤头已然风平浪静,看来放水这招还挺好使。 以后跟癞皮狗打交道,得让他多喝点汤汤水水才行啊。 “春哥,瞧你说的,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念陈支啊。” 蔡大强还是挺怕这滚刀肉的,赶忙赔笑道。 “蔡老板,说正事吧。” 陈曼把胸环严实了,公事公办的清冷问道。 “陈支、春哥,有两件事。” “这头一件呢,我想请你们给我重新开个收据,按二百五一斤的鱼钱开,还请两位行个方便。”蔡大强拱了拱手恭敬道。 陈曼柳眉一沉,明白蔡大强是想吃回扣。 她很反感这种欺上瞒下的小人,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秦小春忙抬手插了一句:“蔡老板,收据我给你开,陈支清白人就不为难她了。” 蔡大强大喜:“那再好不过了,谢谢春哥啊。” “呵呵,你谢人就靠一张嘴么?”秦小春挑眉冷笑道。 他向来是无利不起早,蔡大强这一倒手就净赚五十万,不放点血能饶了? “懂……我懂!” 蔡大强一拍脑门,暗骂了一句麻皮,脸上堆笑道:“春哥,这是我孝敬你的,不多,还请笑纳。”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扎老人头,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老哥,你都说不多了,好意思让我笑纳么?” 捞钱这一块,秦小春是从来不嫌多的。 尼玛! 蔡大强恨不得给自个儿两嘴巴子。 都在这狗贼手里吃多少回亏了,还特么不长脑子、不记事。 跟秦小春打交道,客气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想到这,他满脸肉疼的又从包里掏出三万块,叠了一沓推过来,板板正正道:“春哥,五万!真不能再多了。” “老蔡,你是头一天出来混吗?” “一张收据五十万,你拿九成,我拿一成,耍猴呢?” 秦小春哧鼻一笑,顺手把写了一半的收据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是,春哥,兄弟搞点钱不容易……”蔡大强还想扯皮。 秦小春压根不鸟他,冷笑道:“一天五十万,三天空手套一百五十万,蔡老板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是把老子当摇钱树了啊,要不我现在给徐云凤打个电话聊聊?” “春哥,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啊……成吧,反正我是你吃的,你是我祖宗,开个条件吧。” 蔡大强真心也是没辙了,合十苦笑道。 “我九你一!”秦小春道。 “你九?” “呵呵,老弟,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爱开不开,老子还就不稀罕了。” 蔡大强大觉可笑,卷起钱就要走。 秦小春都懒的搭他,耸肩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哼,胃口这么大,小心哪天噎死你啊!” 蔡大强骂骂咧咧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姐夫,你这宰的太狠了吧,对半开就差不多了,反正这钱不捞白不捞。” 边上瞧热闹的陈望龙都看不过眼了。 “他会回来的。”秦小春淡淡道。 蔡大强是人精,既然是白捞的钱,三天下来一成也有十五万。 要不开这张收据,以徐云凤的精明肯定要对账,甚至是电话核对的,蔡大强不仅捞不着钱,搞不好还得吃亏。 两相一比,别说他要九成,就是九成九,蔡大强也得答应了。 “长什么歪心思,这种昧良心的钱就不能拿。” 陈曼又瞪了望龙一眼,不爽道:“还有你,一口一个姐夫的,别乱瞎叫啊。” “我哪瞎叫了。” “上次我说你跟曹安平打啵,你死不承认。” “这回我可是亲眼见着你俩白花花滚在一块唆呢。” “姐,咱老陈家可都是实在人,不带你这么明着耍花花,暗地里还欺负我春哥的。” 陈望龙眼一圆,叫起了板来。 “我耍花花欺负他?那,那是……算了,我不跟你说。”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陈曼气不过他,下了逐客令。 “行,晓得坏了你俩的好事,招人嫌了,老子走还不成吗?” “对了,我要去趟县城,没事别打我电话。” 陈望龙交代了一句,美滋滋的往门口走去。 “望龙,你要去县城干嘛,晚上治保队还得值班呢。”陈曼忙喊道。 “值个屁,老子要去泡妞修炼功夫,工分爱扣扣去!” 陈望龙急着精进武道,仰天大笑出门去了。 “他,他说干嘛去?”陈曼不敢相信的看向秦小春。 “泡妞!”小春笑道。 “呵,可以啊,这小子居然脑子开窍,晓得想女人了。” 陈曼大喜,旋即又蹙起了眉头: “不是,他追女人干嘛要去城里,这十里八乡的好女子多了去了。” “咳咳,可能望龙兄弟眼阔子比较高吧。” 秦小春掩饰道。 说到这,他眼神又在陈曼身上打起了转转: “我为了你们老陈家传宗接代可是费劲了心思,好姐姐,你就不考虑帮帮我老秦家吗?” 陈曼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冷哼道:“找你的田家姐妹和俏寡妇传去,管我嘛事。” “开枝散叶这种事,当然是越多越好。” “再说了,姐姐不是大屁股好生养么,一看就能生儿子,我这头彩不得挑个靠谱点的啊。” 秦小春手覆上她的翘臀,赖不叽叽的笑道。 “臭弟弟,你野心倒是不小啊!”陈曼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 秦小春从身后一把揽着她的蛮腰,腰腹贴她紧紧的: “我能有什么野心?” “你长这么漂亮,我也只是想和你生伢儿而已。” “好姐姐,就咱俩这身子骨,估摸着有个一两回就能种上了,拜托了。” 秦小春一边说着,一边去咬她的耳朵。 陈曼没沾过男人,被他耳朵这么一吹气,半边身子都麻了,哪还有力气反抗他。 再者这点事就不能起头,有了点苗子,这人就成了火药桶一点就着。 陈曼整个人火烧火燎、云里雾里的,半推半就由着他了。 秦小春知道良机难得,大手撩开了她的裙摆…… 没等弓箭上弦,一道人影迈了进来:“春哥……” “卧槽!” “老子特么今儿绝壁出门没看黄历!” 来人正是返回来的蔡大强。 一根烟还没抽完呢,他就想明白了,这不又厚着脸皮折了回来。 一进门,他就看到小春把陈曼按在桌子上,两人黏巴在一块,那叫一个辣眼睛。 “小春!” 陈曼像受惊的兔子,连地上的裤头都顾不上捡了,一拉裙子噔噔跑进了卧室。 砰,关上了房门。 “老哥,你挺会赶巧啊?” 秦小春瞪着他,提好了裤子。 见蔡大强眼珠子往地上的粉色裤头瞄,他赶紧捡了起来塞进了裤兜里。 “兄弟,好饭不怕晚,不差这一会儿啊。” “咱还是谈谈钱的事吧。” 蔡大强舔巴着脸,合十作揖笑道。 “怎么谈?”秦小春问。 “这样,退一步海阔天空,咱都让着点,你六我四,成吗?”蔡大强伸出四根指头,笑问道。 秦小春不容易质疑的笑道:“我九你一,没得商量。” “你七我三。”蔡大强再退一步。 “滚!” 秦小春指了指门口。 “玛德,我叼你个娘的,你小子真是吃人喝血的狼啊!” “成,算你狠!” “你九我一,麻利儿开票吧。” 蔡大强眼泪花子都出来了,咬牙切齿的骂道。 他很清楚,以秦小春的德行是不会改口的。 如果不答应,这一成五万块都拿不到,搞不好这小子还会向徐云凤举报他。 摊上这么块滚刀肉,他也只能认栽了。 早晓得有今日,当初在桃花淀收鱼的时候,就该一闷棍沉了这臭傻子。 “嘿嘿,这对就了嘛,反正是徐云凤的钱,不拿白不拿!” “来吧,一笔钱一张票,先打钱。” 秦小春冷冷笑道。 对尼玛! 蔡大强肉疼的打开网上银行,转给了秦小春四十五万。 “对了,还有件事,我姐想约你喝杯茶,聊聊买卖的事。” 打完钱,蔡大强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小心肝血淋淋的疼痛道。 “什么时候?”秦小春问。 “时间你定,这是她的手机号码,记得提前跟她联系,我姐很忙的。”蔡大强道。 “好说。”秦小春记下了号码。 蔡大强怕这货又起啥幺蛾子,加紧脚步就走。 到了院子里,他转过头指着秦小春,恨天恨地骂道:“姓秦的,你特么迟早得被天雷老子打了!” “这个叫不劳你操心了,老蔡,明儿还在这等你啊!” 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 蔡大强哼了一声,抹泪而去。 “姐,出来分钱啦。” 秦小春敲了敲卧室的门。 一身朴素运动装的陈曼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小曼姐,咋不穿裙子了?”小春好奇问道。 “要你管。”陈曼语气清冷。 她想过了,以后只要有秦小春在的时候,打死都不能穿裙子。 回头进城,还得买两条宽筒牛仔裤,不显屁股、腿,还得配腰带的那种,让这祸害想占便宜都没门儿。 “这个给你!” 秦小春摸出还温乎的粉红裤头,递给了她。 “你不是老念着想要吗?送你了!” 陈曼说完,冷冰冰的背着小包往门口走去。 “不是,姐,我咋听着有种咱俩要掰的味道。”秦小春拿着裤头,有点懵逼了。 “别跟着我!” 陈曼丢下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不会真搞毛了吧?” “不应该啊,刚刚要没老蔡,这事就成了,她不挺欢腾的吗?” “女人的脸真是六月的天,变的比翻书还快啊。” 秦小春笑着摇了摇头,把着裤头闻了一息淡淡清香后,麻利儿塞兜里带好门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去赖陈曼,而是去了清水村山头考察。 如今乡亲们没把他当外人,他能更好的切实学习集体经营制的经验。 …… 陈曼骑着电摩来到了卫生所,再不跟闺蜜梁大夫聊聊,她非被那小子气疯了不可。 “满上!” “王炸!”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欢乐斗地主的悲催二胡声。 “可恶!” “这王炸是你们家养的吧,把把炸老娘。” 里边穿着白色制服,长发披肩,玉容精致冰冷的女大夫,脚上穿着帆布拖鞋,叠着美腿坐在电脑前骂骂咧咧。 “秋秋同学,你又在摸鱼了啊。” 陈曼见了她,被秦小春祸害的一肚子火全消了,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把你号借我玩,没欢乐豆了。” 梁秋水一改平日里的冰冷,噘着嘴气呼呼哼道。 “瞧你,医生没个医生的样,拖鞋、蓬头散发的,小心这辈子嫁不出去啊。”陈曼白了她一眼,嗔笑道。 “嫁不出去才好,哪像你认识才几天的野男人,一口一个夫的叫着,大白天跟人在地上滚,也不嫌害臊。”梁秋水一脸鄙视的哼道。 “瞎说,你,你哪听来的歪话。”陈曼俏脸一红,坚决予以否认。 “还装!” “你老弟亲口跟我说的,这能有假。”梁秋水道。 陈曼娇羞了几分,哎呀了一声,揽着闺蜜的蛮腰:“你这嘴可真是逮着不饶人,跟姓秦的有得一比嘞。” “就他?” “你叫他来,姐姐我不怼死这臭不要脸的。” “别废话,登号。” 梁秋水冷傲的嘴角一扬,抱着鼓囊囊的酥胸道。 “那是,谁有我家秋秋厉害啊。” “给你!” 陈曼登上qq号,切入了大厅,拉了把椅子坐在边上看她玩儿。 “真奇怪了,也没见你怎么打,这欢乐豆咋用不完?” 梁秋水弯弯浅浅的柳眉一蹙,不解的问道。 “不是我的欢乐豆多,而是你水平太菜。对了,我弟娃找你干啥,他不会在追求你吧?” 陈曼笑眯眯问她。 “切,就你弟那种狗都嫌弃的傻老憨,给他十个胆,也不敢追我。”梁秋水傲娇哼道。 “那是,你可是视男人如粪土的梁大小姐嘛。” “快说,他找你干啥了?” 陈曼笑问。 “怕自己不行,买延时的药。” “这傻小子倒是开窍了,不过,你猜他去找谁了?” 梁秋水平时对外人是冷淡如冰,不过跟陈曼在一块话却是十足的话痨。 “找谁?”陈曼好奇问道。 “响水村的大美人田红玫!”梁秋水笑道。 “啥?田红玫!”陈曼整个人傻了。 田红玫是秦小春女朋友,小春居然让望龙买那种药去找他女朋友……这,这不乱了套么? “要不说,你看上的如意郎君就是个变态。” “哼哼,我就说嘛,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一个好种,这下你信了吧。” 梁秋水看着面色苍白的闺蜜,有几分得意的说道。 “不行,秋秋,你快给我检查一下,我有点慌。”陈曼拉着她就走。 “别,我这把牌好,让我打完了。” “不行,别打了,先给我检查。” 陈曼不由分说,拉着她到了里边,麻利儿自个躺在床上,脱裤子茬腿。 “不是,你让我检查啥啊?”梁秋水问道。 “你给我看看,那个还在吗?”陈曼着紧问道。 “啥那个?”梁秋水不解问道。 “就是那个……女,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陈曼红着脸催促道。 “这还用检查,在不在你自个儿心里没数么?”梁秋水好奇道。 “哎呀,你就检查嘛!”陈曼心乱如麻道。 刚刚在客厅,秦小春这一通搅合,她整个人是飘着的,感觉像是沾着了,又感觉没沾着,哪里说的明白。 要说痛吧。 确实有点,就不晓得是那家伙手划着自己了,还是得逞了闹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 这个闺蜜有点污 梁秋水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仔细检查了一番。 一会儿,她摘掉手套冲陈曼翻了个白眼。 “秋秋,咋样了,还在不在?”陈曼着紧问道。 “恭喜陈支正式从少女变成了女人!”梁秋水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他真的……” 陈曼双目一红,眼泪叭叭掉了下来。 她心里有些委屈,没有任何准备、仪式感,就这么稀里糊涂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真心亏的慌。 “小曼同学,跟我讲讲第一次做女人是啥滋味呗?” 梁秋水有意气她,眨巴眼坏笑逗乐。 “啥滋味都没有!” “讨厌,连你都欺负我!” 陈曼听她这么一说,噘着嘴愈发伤心了。 “行啦,别假模惺惺的了,瞧你这一眼春水汪汪,指不定盼这一天多久了呢。”梁秋水看穿一切的冷哼道。 “你才盼着这事呢,我那是被人欺负了成吗?”陈曼提好裤头,俏脸微红的嗔道。 “被人欺负的啊。” “这还得了,有人敢欺负咱们陈支,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警。” 梁秋水掏出手机按了个110,然后挑眉提醒道: “违背妇女意愿,强行搞事,可是三年起步的哦。” “秋秋!” 陈曼目光哀怜的看着这位毒舌闺蜜。 “哼,就晓得你是个装货。” 梁秋水放下手机,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蛋,嬉笑道:“逗你的,东西还在,你依然是十八岁的少女。” “真的?秋秋,你可别骗我啊。”陈曼大喜。 “你可真没脑筋,男人沾没沾到,都分辨不出来。” “放心吧,在!” 梁秋水戳了戳她的眉心,颇是无语道。 “吁,差点没被你吓死,你个臭坏蛋,就晓得欺负人!” 陈曼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后,跟梁秋水互相拍拍打打闹了起来。 “小曼,跟我说说呗,你俩都做啥了?” 闺蜜在一块自然少不了八卦男人,就像男人哥们在一块喜欢聊女人一样,梁秋水架不住好奇心问了起来。 “你又不喜欢男人,问这干嘛啊。”陈曼羞涩道。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只是这世上能让我喜欢的男人还没出现而已。” “快说,我们板正的陈支被那变态用了啥法子,变成了任人白吃的乖乖兔。” “不说,我可抓你大兔子了啊。” 梁秋水伸手往陈曼胸口比划着,俏皮笑道。 “讨厌啊,你的比我大好吗?要抓抓你自个的去。” 陈曼颇有几分妒意的轻拍了一下梁秋水近E的罩杯,气哼哼道。 “少转移话题,吃本姑奶奶一记白骨爪,快说!” 梁秋水张牙舞爪的吓唬她。 “我说,我说。” 陈曼歪着头,像小女生一样笑着数起了小春的好: “怎么说呢,小春长的好,不是奶油,很mAN的那种。” “他的体味很好闻,像香草一样,他要抱着你,就会让人犯迷糊。” “他性格好,虽然赖了点,但很暖、很贴心。” “还有……” 眼看着陈曼一脸的痴迷、欢喜,梁秋水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嬉笑道:“瞧你一脸的骚样,还说不喜欢,我看你魂让人家勾走了。” “讨厌,你才骚!”陈曼娇羞的锤她。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想知道你俩那个的事。” 梁秋水咬着耳朵,坏坏笑道。 “不说!”陈曼哼道。 “敢不说,我挠你痒痒。” 梁秋水知道她怕痒,照着她咯吱窝挠了起来。 两人打趣了一阵,陈曼乖乖举手投降,吁吁笑道: “怕你个长手怪了,我说还不成吗?” “我俩除了最后一哆嗦,啥都做了!” “我就想听这个啥,快说,快说!”梁秋水眨巴眼,饶有兴趣道。 陈曼俏脸一红,羞涩的低声道:“我俩摆……数字了。” “摆数字?”梁秋水一脸懵逼。 “就是这个!” 陈曼用手势摆了一个6,一个9。 梁秋水杏目圆睁,待反应过来,她掐了一把陈曼: “好啊,平时里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玩。” “才不是,那臭小子教我摆的,我晕晕乎乎的就从了。”陈曼媚眼如丝,娇滴滴道。 “然后呢?你给他那个了。”梁秋水一脸期待。 “嗯!” 陈曼脸红透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咦,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梁秋水大觉肉麻,忍不住又掐了她一把。 “你再笑我,我不说了。”陈曼嘟着嘴扭捏道。 “好,不笑。接着说,接着说,好听,嘻嘻。” 梁秋水听的比吃肉还带劲,身子也跟着麻酥酥了起来。 “没然后了,就这点事,还有就是刚刚在家里,他从后面抱着我,差一点得逞了。”陈曼低声细语道。 “姐姐,有点细节好吗?” “你给他那个,是他逼你的,还是你自个儿主动的。” 梁秋水还没听过瘾呢,拉着她盘根问底。 “他不是教我摆数字了么?”陈曼娇羞道。 “摆数字,他耍他的,你可以闭着嘴啊。”梁秋水又不傻。 “你不晓得,男人的嘴有法儿。” “他一耍,我的魂就飞了,啥都由着他了,所以就给他……” 陈曼脸红到了脖子,用蚊子般声音呐呐道。 “男人有这么神奇吗?”梁秋水不解问道。 “真的,比这还神奇呢。” “都用不着摆数字,就打个啵儿,随便抱一抱,人就得晕在他手里。” 陈曼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瞧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儿。” 梁秋水白了她一眼,笑了起来。 “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啊。”陈曼想了想又道。 “啥秘密?”梁秋水美眸绽放着八卦的光芒。 “秦小春是个非洲人。”陈曼悄悄道。 “非洲人?”梁秋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陈曼用手比划了一下,冲她点了点头。 这下梁秋水明白了,大觉狐疑的笑道: “少来,我才不信呢。” “你别忘了,我可是医生,在学校、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带把的见多了。” “咱亚洲人的体质,就不可能存在。” 陈曼见她不信,拉着她哼唧道:“我亲眼见到,还给他……这能有假么?” “真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这家伙就是个驴养的坏种。” 梁秋水芳心噗通一阵乱跳,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小曼,那货真这么吓人?” “嗯嗯!还好他没得逞,否则我指不定就得死在他手里了。” 陈曼一想到这茬,依旧是一阵后怕。 “死倒是不会死,最多也就孙猴子棒打狐狸精罢了。” 梁秋水知道她向来板正,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肯定不会骗人的。 作为一名医生,她竟然对这个几天内就俘获了闺蜜芳心,破坏她们不婚联盟的怪胎,莫名有了一丝丝的兴趣。 当然,不是男女杂念,单纯的就想看看东方奇迹。 “咋地,瞅这酸酸的样子,某位医学狂人动心了?” 陈曼是晓得这位好闺蜜那点好奇心,登时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哼笑问道。 “我才对男人没兴趣呢。” “哪像你,曹会计追了两年没个响,遇到个非洲人,恨不得立马给人做牛做马。” 梁秋水那张酷似倪妮的妖艳方脸儿,立马浮起一丝俏皮的不屑。 “呸,我要做也是女王!” “走,去外边,我给你看样东西。” 陈曼紧好裤头,笑着往外走去。 “等等,你来的时候刷牙、洗澡了吗?” 梁秋水突然顿住脚步,一脸严肃的问道。 “啥意思嘛你!”陈曼不悦的撇了撇嘴。 “我只想确定,这空气中没有男人某处该死的气味,以及我的手没有触碰到臭男人残留的唾沫或者别的东西!”梁秋水板着脸补了一句。 “晓得你有洁癖、屁事多,我敢不洗澡、不刷牙么?”陈曼没好气笑道。 她骗了梁秋水。 前面摆数字确实是洗澡弄利索了,不过刚刚在客厅,小春又蹭又扒拉的,她去卧室都没处理,直接换衣服就来卫生所了。 别的不说,就梁秋水检查这档子,少不了小春留下的痕迹。 当然她绝不敢说,否则以秋水的性子,怕是要提刀剁了她喂狗的。 “这还差不多。” 梁秋水松了口气,走到外边又洗了一遍手,这才回到了外边诊室。 “别打牌了,给我看看这个。” 陈曼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梁秋水。 梁秋水接过来,打开一看里边是些黄豆粒大的红褐色药子,不由得好奇道:“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秦小春送我的丹药,他自己炼的。”陈曼满脸甜蜜的笑道。 “丹药?” “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 梁秋水瞪了她一眼,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没开玩笑,小春会仙法,他只要喊一声淀子里的鱼就会乖乖听话。” “这药肯定是他炼的,说是可以焕肤养颜,活血补气的。” “你不是孙神医的弟子吗,给我看看呗。” 陈曼拉着她的手,俏皮的哀求道。 “哎,你没救了。” 梁秋水白了她一眼,倒出一颗仔细的分辨闻了闻。 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入鼻令人神清气爽,隐约可以分辨出有人参、灵芝等。 同样,似乎还有一些她从未闻过的药材气味。 “咦?”梁秋水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她可不一般的大夫。 梁家世代行医,旗下的安仁堂遍布全国各地,是十大知名药房之一。 作为中医世家传人,她自幼精研家传古方,各种药草烂熟于心,可谓见闻极广。 十七岁那年,梁秋水又师从了南方“药神”孙大通,成为孙老的关门弟子,中医方面的造诣更是突飞猛进,甚至被孙老内定为下一代“药神”接班人。 若非是爷爷、父亲催婚,梁秋水也不至于投靠陈曼,天天在这摸鱼了。 “怎么了?”陈曼问道。 “这药是有点怪!” “里边的人参、灵芝等成分,少说是百年之上的,确实是下足了料。” “不过,里边有一定也有两味催~情的药物!” “小曼,你确定那个什么秦……” “秦小春!” “秦小春让你吃这个,不是想骗你身子么?”梁秋水凝重问道。 “不至于吧!” 陈曼咬了咬嘴唇道。 就小春那蛮霸霸的劲头,真要拿她身子,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让她服服帖帖的。 再者,小春的为人她还是了解的。 又赖又色是不假,抢起钱来也是把好手,但人品大体是善良、中正的,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来找梁秋水验药,只是想看看这小子对自己有几分诚意。 会不会随便拿一瓶小药丸,忽悠自己的芳心。 “咋不至于?” “你忘了我怎么说的,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牲口。” “他真要是板正人,能为了讨好你弟弟,把田红玫让出去?” “还有我可听说了,他有一堆坐笆牢的狐朋狗友。” “指不定你吃了药,被他逮着空子,玩什么花样呢。” “到时候一拍视频,你还想跑?别说是去他村子里坐典,就是让你做牛做马,你敢不依?” 梁秋水盖上小塞子,严肃的做起了有害推论。 “秋秋,小春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蛮好的。” 陈曼语气有了些许不自信。 她毕竟跟小春相处的时间短,这家伙有胁迫她去小河村的意图。 再者小春花名在外,又让弟弟买延时药去找田红玫,让她不得不心里犯嘀咕。 第二百五十四章 鱼塘炸没了 “你呀,就是心太善了,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这样吧,正好最近省城有一个世界级的中医交流会,孙老给了我一个名额。” “原本我是不想去的,不过呢,为了挽救某些人迷失的心灵,我还走一趟吧。” 梁秋水看了一眼心气低落的闺蜜,忍不住抱住她心疼的叹了口气。 “谢谢秋秋,还是你好。”陈曼心里稍微安稳了些。 “时间不早了,咱现在就出发!” “去,给本宫备轿。” 梁秋水抬手在陈曼的翘臀上,轻拍了一记。 “我也去啊。”陈曼撇嘴问道。 “废话,不让孙老当场给你上一课,你咋会对男人死心呢。” “去吧,别成天跟个拼命三娘一样,就当给自己放假去耍了。” 梁秋水得意哼道。 “成吧,我去村委开个小会交代几句,晚点来接你。”陈曼点了点头道。 “会开久点,我还想多打几把斗地主呢。” 梁秋水屁股定在座椅上,麻利儿进入了游戏大厅。 …… 傍晚时分。 秦小春在山上转了一圈,刚下山就看到陈曼开着她的红色大众cc要出门。 他麻利儿一个箭步挡在了车前。 “干嘛?”陈曼停车,没好气问道。 “姐,你去哪?” 秦小春笑问了一句,眼珠子在她身上打起转来。 陈曼显然刚刚沐浴、化妆过,上半身换上了淡青色纱质衬衣,下边是素色高腰直筒裤、高跟,很商业的丽人打扮。 头发的波浪也刻意搭理了一番,更为难得的是,她耳垂上居然佩戴了玉珠坠链。 这让原本天生丽质、沉稳、干练的陈曼,平添了几分温婉、妩媚的烟火气。 像极了去约局的俏总裁,教秦小春好不眼热。 “你管我呢,让开。”陈曼面无表情道。 “啧啧,打扮的这么漂亮,不会是要去约会吧?”秦小春一脸吃醋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去跟男人约会,不行吗?” 陈曼冷哼了一声,摁上车窗,一脚油门汽车窜了出去。 “卧槽,几个意思啊?” “小骚娘们,下次一切前戏全免,上来先一棒打老实得了!” 秦小春往边上一闪,目送汽车从视线中渐渐消失。 他当然知道陈曼不可能约男人。 不过,秦小春不会傻到去刨根问底。 别说是朋友,就是夫妻,也要适当给对方一些自我的空间。 黏巴的太紧,那不叫爱,那叫自私、紧箍咒。 问这么一句,只是想让陈曼感受到,自己很在乎她。 作为一个老海王,秦小春对女人的关爱,绝不仅仅只是身体、金钱等等,更重要的是真正相融相知的心。 闲着也是闲着。 他直接去了陈曼的小屋,在浴室里翻找了起来。 刚刚隔着车窗,小春闻到了陈曼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以及从她脸上蒸腾余韵未消可以推测,她是刚洗完澡,匆匆忙忙走的。 果然,在一个盖着的盆子里,小春找到了她换下的衣物。 “哎,看在好姐姐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给你洗了吧。” 秦小春托着盆子来到院子里,打水取了肥皂,在盆子里细细搓了起来。 一边洗,他心里就想到陈曼像小绵羊一样,乖乖摆数字,笨拙而又努力配合的可爱模样,脸上不禁洋溢起几分得意、甜蜜的微笑。 只可惜后来那临门一脚,被蔡大强这鬼给搅合了。 要不然,今儿就是一个丰收大圆满的日子。 不过,虽然没修成正果,但蹭巴的软软和和劲儿,滋味却也是一等一的美。 有了这开门蹭,估摸着也是迟早的事了。 人生得此一姐姐,不虚啊! 正说着呢,门外传来了咳嗽声。 秦小春转头一看,陈老太拄着拐走进了院子。 “奶奶,你怎么来了?” 秦小春连忙擦干了手,过去搀扶老太太。 “曼丫头呢?我蒸了点红豆发糕,给她带了过来,她爱吃这个。”老太太笑问。 “她出去了,给我吧。” “奶奶,你先进去坐会,我洗了衣服就进去陪您。” 秦小春接了过来,一摸刚出锅还热乎着呢,赶紧找了干净毛巾又把盆子裹了一圈。 老太太见他如此心细,瞧在眼里不由又多了几分好感。 “我就不进去了,在院子里坐会吧。”陈老太道。 小春洗了水果、泡了茶给老太太摆齐当了,这才拉开凳子,重新坐下搓起了衣服。 陈老太叉着果子,闲聊之余顺带瞅了一眼,见那盆子里花花绿绿尽是孙女的贴身衣物,不禁惊然出声: “小春,你这是在给曼丫头洗……洗衣服?” “是啊,我姐不是忙吗?我反正没啥事,顺手就帮她洗了。”秦小春落落大方的笑道。 “嘿,那怎么行?” “哪有男人给女人洗内衣的,没出息!” “听奶奶的,放着让她自个儿洗就行了,别惯她一身臭毛病。” 老太太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的,登时放下水果,就要抢走盆子。 “奶奶,没事的。” “现在可没有谁主内主外一说了,男女一样,谁闲谁多做点呗。” “我姐一天日理万机大忙人,我空了就给她做做饭,洗洗衣服,也挺好的。” 秦小春嘴巴多甜,三两句就把老太太给哄踏实了。 “小春,奶奶没看错你,你是个实心人,比你爸有良心,要的,是个好伢子啊!” 老太太眼眶微红,唏嘘感慨道。 一个男人肯给女人洗内衣,这心还能不诚吗? 更别提是修法讲忌讳的老秦家独苗了。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和曼丫头多心了。 小春就是冲着人来的啊! “奶奶,你放心吧。” “不管我俩成不成,我都会对小曼姐好的。” 秦小春知道老太太心里想啥,嘴巴赶紧跟上趟了。 “嗯,有你这句话,我老太婆就安心喽。” 聊了一会儿,老太太找了个茬撤了。 一走出宅子,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曼的号码。 电话一通,老太太咆哮了起来: “你个死丫头,懒的连内衣裤都不晓得洗了?还要人家小春一个大男人给你洗。” “别忘了,你家祖宗老子都是老秦家打杂的,你是要翻天吗?” …… 秦小春细细搓洗着陈曼的裤衩。 他仔细看过了,上边没有一点豆腐渣痕迹。 这说明了姐姐跟雪儿、小娥一样确实是个干净、讲究人。 像春芳就差点事了,因为要兼顾老马,裤头经常就有渣渣一类的。 还是小姐姐香啊! 秦小春洗完衣服在院子里晾晒好,回到宅子,做好了晚餐,等陈曼回来一块享用,期待着今晚能把剩下那点事给圆了。 哪晓得等到了晚上十点,也没个人影。 “姐,约了这么久,孩子都该生完了,该回来吃饭了吧?” “奶奶给你做了好吃的红豆馅发糕!” 秦小春发了条百度语音。 另一边,陈曼正开车往省城赶呢。 “秋秋给我看看,谁啊?” 听到百度响,专心开车的陈曼把手机直接丢给了梁秋水。 “还能是谁?你的小狼狗呗。” “啧啧,又洗内裤又做饭的,花招倒还不少嘛。” 坐在副驾驶的梁秋水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笑道。 “真是的,这臭弟弟咋还赖在我家?” “给他回条信息,就说我跟你去省城开会,让他这几天别等我了。” 陈曼语气有点嫌弃,心里却荡漾着满满的甜蜜。 “行,那我给你回了啊。” 梁秋水眨巴着眼,微微思量了一下措辞,她迅速打字回复小春: “别等了,没耍过瘾,我今晚跟人约通宵了。” 秦小春正沙发上躺着呢,一看消息,惊的直接弹了起来: “哟呵,还会找男人了?” “谁啊,比我还有魅力吗?” “别问,问就是比你大,比你久,比你好使,爽就完事了!” ‘陈曼’的回复很嚣张。 “有图有真相!”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打字发送。 “比彭于晏身材好,比王一博帅就是了。” “就这样,关机了,别烦老娘!” 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秦小春有些傻眼了。 我去! 这是今儿耍过头,刺激到了? 不对啊,小曼姐不是花里胡哨的人啊。 约男人是不可能的。 指不定身边有什么“狗头军师”,这年头闺蜜就是最毒的搅屎棍。 得赶紧把陈曼拉回来,可千万别被人洗脑了,要不这几天心思不白花了吗? 秦小春麻利儿给陈曼打电话,居然关机了。 他又试着用神念在桃花淀三村搜索了一个遍,依旧没有她的影子。 不会进城了吧? 奶奶应该是知道的,陈曼一般外出会向她报备,不过这个点老人家肯定睡了。 正发愁呢。 手机响了,真是念谁来谁,老太太的电话立马就到了。 “哎,奶奶,你还没睡啊。” 秦小春和颜悦色的接了电话。 “小春啊,奶奶差点忘了跟你说件事,小曼陪梁大夫去省城参加医学会了,那个小梁是女大夫,你别多心啊。”老太太在那边着重提醒了一句。 挂断电话,秦小春嘿嘿笑了起来。 老太太这么晚打电话来,分明是怕陈曼没交代清楚,怕他误会了。 梁大夫,女的! 果然得防火防盗防闺蜜,搞走了一个曹安平,又来了个女魔头! 比老子大、久、好使? 呵呵,回头老子好好给你上一课,什么叫真男人,叫你还敢祸害小曼姐! 看来今晚是吃不着肉了。 秦小春叹息了一声,躺在沙发上无聊刷起了朋友圈。 刚翻到第一条,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白莲花马小灵: “哇,桃花淀版《春小弟砍樵》真奈斯,循环一天了,爱了,爱了!” 底下还有个十几秒的视频。 秦小春一点开,正是今儿早上,自己挽着陈曼的手,声情并茂的夫唱妇随。 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迅速打开了朋友圈通讯录。 雪儿娘娘,已拉黑。 从不浪费粮食的美芝嫂,已拉黑。 清纯小娥,已拉黑。 傲娇玫阿姨,已拉黑。 桃花淀田戴珊,已拉黑。 乖闺女玉兰,已拉黑。 完了,完了! 除了这朵辣手的白莲花,因为师徒关系还幸存。 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鱼全给炸没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红玫又耍新花样了 秦小春扶着额头,发起了愁来。 连最忠实的鱼儿美芝嫂都反水了,情况有点危险啊。 不急,先探探风。 好歹还有个便宜徒弟当内应,了解下情况再说。 秦小春直接百度视频。 响了好一会儿,视频通了。 暗黄灯光下,一袭蓝白水手服,扎着双马尾的马小灵坐在马桶上,短裙恰恰遮挡住大腿根,现着大半截雪腿俏皮晃荡着。 有些时日未见,降魔女天师英气冷艳的俏脸血色滋润了,多了几分可爱的婴儿肥。 鼓囊、挺拔的胸型更是把水手服撑的满满当当,两抹雪白挤出一道幽深的沟壑,跟紧扎的大白馒头一样实在馋人的紧。 秦小春对着屏幕冲她啵了一个,咽了口唾沫后笑眯眯打起了招呼: “灵儿,许久不见,为师十分想念啊。” “粑粑!” 马小灵俏皮一笑,张嘴脆声就来。 卧槽! 上来就将老子的军? 秦小春面皮一麻,忙赔起了笑脸:“徒儿,还是叫师父吧。” “师父,不是你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人家必须喊粑粑的吗?” 马小灵嘟了嘟小嘴,心里还记着仇呢。 “别,别,好徒儿。” “上次师父喝多了,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千万别当真啊。” 秦小春还指望她平息民愤,这当口哪有心思盘她,很怂的摆了摆手道。 “哼,师父哪有粑粑亲,一看你就不是真心喜欢人家。” “亏我还乖乖听你的话,黑丝都准备好了呢。” 马小灵见他认怂了,有几分得意的娇声哼道。 “嘿嘿,徒儿有心了,黑丝留着等师父回来了再穿吧。” 秦小春深知马小灵并非妖艳贱货。 她骨子里是一位行侠仗义、坑富济贫的女侠,当初自己死皮赖脸大半夜去泡她,可是一点好脸没捞着过。 突然一夜之间转性变成了白莲花,必然另有目的。 不过,秦小春不在乎。 他迟早能找到制服白莲花的法子,圈进鱼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师父,你这么晚找徒儿,不会是怪我发朋友圈了吧?”马小灵一脸慌慌的问道。 秦小春连忙谄媚道:“哪里,师父爱你还来不及呢,灵儿,雪儿她们还好吧?” “嘻嘻,师父知道的我良苦用心就好,徒儿可是一心向着你的。” “情况确实不太好,雪儿姐组织了反春联盟,师父以后怕是连大门都进不了喽。” “不过师父,你才几天就跟那位漂亮又气质的陈支成双成对了,真的好棒、好厉害呢。” 马小灵眨眼一笑,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咳咳,师父那叫应酬、演戏懂吗?” “哎,一个女人两张嘴,卫生所这么多张嘴,师父劳心劳力伺候大伙儿不容易。” “徒儿,你可得帮帮师父啊。” 秦小春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道。 “师父,徒儿初来乍到也很难,放风给你已经是背叛组织了。” “要再不慎说歪了嘴,怕是也得被雪儿姐姐赶出去呢。” 马小灵噘着嘴为难说道。 “一万!” 秦小春深知对付白莲花,唯有钞能力。 “师父,徒儿真的……”马小灵撇了撇嘴,继续装小无能。 “三万!” “师父……” “五万!” “师……” “十万!搞定你那些姐姐、嫂子,事后再加五万!” 秦小春兜里好些个小目标呢,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一口价堵死了她。 “成交!” 马小灵双眼一亮直接不装了,拱手精神道: “师父大气,你放心,十二点之前,我肯定搞定她们。” 顿了顿,她又古灵精怪道: “不过师父,你得给我拍几张照,发几段小视频哦,这么拍啊……” 马小灵眨巴着眼,嘀嘀咕咕交代了一通。 秦小春听完暗自咋舌。 不愧是林大英的高徒,深得坑摸拐骗之精髓,这招儿也就这鬼丫头能想出来了。 一会儿秦小春拍好了视频,和钱一块转给了马小灵。 …… 卫生所内。 雪儿几人正面带惭色的看着视频。 视频里,秦小春喝的烂醉如泥瘫在地上。 只见他眼神发痴,下巴爬满了青色胡渣,嘴里喃喃的说着胡话: “难啊,做男人难啊,有家不能归,有娘们不能想。” “为了搞大联合带乡亲们致富,我……我秦小春不得不昧着良心跟女人对唱情歌,一口一个妻的叫着。” “为了挣钱养婆娘、盖新楼,我……我从下午六点被他们一个村子的人轮番灌到现在,头要炸,肝要爆,连胆汁都吐干了。” “哎,命都熬没了,就这样还有人传老子在外勾搭野女人,这……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特么容易吗?” “呜呜,雪儿,我想回家。” “美芝嫂,小娥,我想你们做的红烧肉了。” …… “雪儿姐、嫂子,我师父真的好不容易啊。” “这么大个穷村子,这么多张嘴都得靠他四处奔走找门路。” “呜呜,我可怜的师父,你可得好好的啊……” 马小灵感动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美芝嫂最心疼小春,明知这家伙在演戏,仍是瞅着心肝儿痛,立马转舵抹泪道: “雪儿,咱们卫生所和养生馆一直是赔钱项目,如今又要盖新楼,里里外外全倚仗着小春,着实是苦了他。” “呜呜,我可怜的春哥……”小娥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林雪儿心也是肉长的。 见小春可怜巴巴的,俊脸累的都脱相了。 她知道小春不好酒,这喝醉说胡话也是头一回,心里更是发酸发疼的紧。 “看……看来是咱们误会小春了,大家把小春加回来吧。” 林雪儿当即宣布。 “雪儿姐英明神武!”马小灵激动的跳了起来。 嘻嘻,这钱来的也太快了,轻轻松松十五万到手,可比跟着师父在外边风餐露宿强多了。 想到这,马小灵愈发佩服林大英的老谋深算。 且不说秦小春是不是什么龙神传人,就冲给钱这大方劲,这棵摇钱树是靠着了。 秦小春这会儿躺在沙发上心乱如麻,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他想好了,要马小灵这招搞不定雪儿,明儿就是天塌了也得先回一趟小河村。 一会儿,百度响了。 秦小春噌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雪花朵朵申请添加好友。 美芝申请添加好友。 …… “牛哔了,我的白莲花!” “搞定!” 秦小春狂喜打了个响指,一一通过鱼儿们的好友申请,把尾款转给马小灵,狂赞了美女徒儿一番。 聊了一会儿天,彻底安抚了鱼儿们,秦小春收起手机,拉好门离开了老宅。 白天跟陈曼摆数字、推牛车,一肚子粮草楞没发出货,正好回去找田大厨消消火。 田家大宅。 杨艳红坐在沙发上,烦躁的看着电视,时不时起身打开门往外瞅上一眼。 “艳红,你这屁股是长了针么,来来回回个没完。” “小春是成年人了,该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田耀祖被她晃得头晕,忍不住埋汰了一句。 “你懂啥,小春今儿跟隔壁村陈支书唱大戏,网上都传着呢,好几十万点击了。” “咱大丫头躲房里听一宿了,这会儿指不定气成啥样。” “哎,你说小春这孩子咋是个花花呢?” “你信不喽,指不定他今晚就留在陈家过夜了。” 杨艳红叉着腰想摆丈母娘威风骂几句,又没个理儿,憋的她可是难受坏了。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你想下,就咱家大丫头离过婚,被人传过片,小春要不是个花花能看上她吗?” “再说了,我要有他那本事、长相、体格,嘿嘿,我也花。” 田耀祖站在男人的立场实话实说。 “嗨,给你脸了是吧?” “怎么说自家孩子的,我红玫咋了,传过片、离过婚,那不也只有个张波吗?” “人家有产业、有容貌的,这村里哪个男人背地里不念她。” “他秦小春没爹没妈的,过去还是个傻子,有没有啥后遗症都还不晓得呢,我玫玫还配不上他?” 杨艳红一听这茬,火气全撒到了田耀祖身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是,是,我嘴臭。” “咱家玫玫是最好的,配天王老子都绰绰有余。” 田耀祖连忙搭耸着脑袋赔罪。 两人正吵着呢。 吱嘎一声,秦小春推门走了进来。 “哟,小春回来了呀,快,快进来,这么晚才回家,累坏了吧。” “老田,快,去把饭端上来。” 杨艳红登时像变了个人,眉开眼笑迎上去娇声喊道。 “阿姨,我吃过饭了,玫玫呢。”秦小春笑道。 “吃过了啊。” “这样吧,饭菜温在锅里,你啥时候饿了再起来吃。” “老田,走,该睡觉了。” 杨艳红很有眼力架,连忙关电视,拉着老田上楼去了。 小春进了房间。 红玫正盯着手机,神情平淡如水,连个正眼都没看他。 “田阿姨,你的学生仔回来啦。” 秦小春贱不兮兮凑了过去,又搂又抓,又咬耳朵的。 红玫面无表情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玫玫,你生气了吗?我人虽然在清水村,心里可全是想着你的。” “你看这不一得空,就跑回来陪你了吗?” 小春见捣鼓她半天,哼都不带哼的,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轻声细语的说软话。 “噗嗤!” 田红玫突然掩嘴笑出了声。 这一出把海王给整懵了,直愣愣的看着大美女。 “谁生你气了!” “嗯,歌唱的不错嘛!” “我瞅了半天,你俩这是对上眼了呗。” 田红玫审视小春,扬着下巴笑问道。 “姐姐包公在世,明察秋毫!” 秦小春立马整衣拍尘,单膝跪地拱手敬拜。 “哎,陈曼啊陈曼,都传你板正、有多么了高傲,没想到短短几天就被海王攻陷了。” “哼,就这点定力,也就比我那蠢妹妹强一点吧。” 红玫一脸孤芳自赏的冷笑了起来,神色颇有几分得意。 她原本是有几分醋意的。 不过转念一想,以小春这花花管不住把的性子,未来少不了要排个座次。 作为一个成熟、精明的女人,田红玫迅速打消了小女人的心思。 她想的更长远,将来要真有扎刺的要论资排辈,比如春芳提到过的那位楚小姐,这位置该怎么排? 用追的天数来排,无疑是极有说服力的。 而这份榜单上,除了林雪儿,目前她的对手只剩陈曼。 不过,研究了一天的《小春砍樵》后。 她已经可以pASS掉这位强力对手,独占鳌头了。 尼玛! 老阿姨心思就是重啊! 秦小春没想到这都能让她算出个彩来,赶忙再次拜倒献上新鲜彩虹屁: “那是,区区一个陈曼怎么能跟田总比,我追您花费了几个月,追她才几天。” “足见您的魅力在她百倍之上!” “小的恭祝田教主风华绝代,千秋万载,一统群芳!” 这马屁正中下怀,田红玫忍不住“咯咯”灿笑了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洋洋得意。 “嗯,小春子,你很有觉悟嘛。” 田红玫玉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满意、开心极了。 “都是教主调教的好。”秦小春很懂味的附和道。 “小嘴真甜,有赏!说吧,想要什么?”红玫靠在床头傲娇笑问。 “想吃热乎乎软和的大饼子。”秦小春眨眼笑道。 “准了,洗澡去吧!”红玫挥了挥手道。 “喳!” 秦小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起身一抖衣袖后慢慢退出了房间。 一会儿,等洗利索了回来。 红玫已经在等着了。 “阿姨,我来了,还是当年的我,还是熟悉的味道。” 秦小春站在了她的跟前,挺起了腰腹。 田红玫伸手一探,微微蹙眉道:“怎么,没跟陈曼交公啊?” 秦小春知道她心眼多。 要说交了,怕她不高兴。 要实话说没有,她兴许又觉的人陈曼有定力,高她一筹,这一番得意白瞎了。 秦小春是何许人啊,心念一转,笑道:“她跟你一样来大姨妈了。” “我还天天来大姨妈呢!” “她没手,没嘴的么,长那么大胸干啥使的?” 果然,红玫在这事上较上真了。 “玫玫,你别瞅那婆娘好看,其实就一糙姐,啥都笨手笨脚的,没点滋味。” “你还不晓得我么,但凡伺候差上一丁点,那都白搭。” “与其跟她那受活罪,我干嘛不回来找高级技工田阿姨呢?” 秦小春一边说着,一边咬着她耳朵嘿嘿笑道: “老子粮草万金难买,当然要投喂给最心爱的玫玫了。” “你个小崽子,倒是晓得哪边好耍!” “躺好了!” 田红玫娇笑了一声,心里彻底踏实了。 她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与劣势。 劣势是,名声臭了,离过婚。 比寡妇强点,跟陈曼、林雪儿、外甥女小娥这些黄花闺女比,那就属于被吊打的不值钱破烂货。 优势是她有经验,活儿好啊。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专家,喜欢的就是这点技术活。 她好歹跟过老司机张波,一身本事绝非那些纯洁派能比的。 这也是她敢放心把后半生托给小春的最大底气。 因为这小子确实是个讲究人。 小春要是徐志摩那种浪漫派、爱情派的花花,田红玫才不敢趟呢,那不得被人秒成渣啊。 女人嘛,要存活竞争,最重要的不就是一个自知之明么? 秦小春乖乖躺了下来。 红玫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了两盒糖果,一盒薄荷糖,一盒跳跳糖。 她先打开了薄荷糖,开盖吞了两颗。 “阿姨,你这是……”小春目瞪口呆的问道。 “小屁孩,本教主今儿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冰火神功!” 由于心情灿烂,田红玫把遗忘的技能又拾了起来。 这还是当年张波教她的呢。 在小春的狂喜与热切中,田红玫扎好头发嗦着糖果,低头埋在了小春腰腹间。 …… 哇! 看着红玫趴在垃圾桶边装模作样的干呕,秦小春真想给她发一张“世上第一装货”的奖状。 明明夺走了自己所有,偏偏还要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说的就是这种渣女吧。 “我去刷牙!” 吐了一会儿,见秦小春连句安慰都没有,红玫装不下去了,起身去了外边。 洗漱一番回来。 秦小春揽着她靠在怀里,两人趁着余热又打了一阵啵。 “玫玫,今儿我算是活明白了,原来这点活儿,还可以耍出这么多花来。”小春回味无穷的赞美道。 “那当然了,花样多着呢。”红玫笑道。 “你咋会这些的?”小春好奇问道。 “张波教的呗,他老去发廊、KtV打鸡婆,学到了就教我,我也就会了。”红玫俏脸一红,没敢隐瞒。 “啧啧,还得是实干出真知啊。” “感谢姐夫,让老子捡了个宝,玛德,玫玫,老子以后离不开你了咋办?” 秦小春捏着她的下巴,又爱又恨的晃了晃道。 “你不离开我,我还要离开你呢。” “嘴巴都肿了,要天天这么伺候你,我怕是得折几十年阳寿。” 红玫努了努泛酸的小嘴,不悦哼道。 “瞎说,有我在保你一百岁了还得伺候老子。” “再说了,我还打算请你做八十万禁军教头呢,像陈曼这种糙姐,全指望阿姨打造了。” 秦小春把她抱的更紧了,笑嘻嘻的打趣道。 “你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当工具人,一薅到底了呗?”红玫倚在他怀里,撒娇哼道。 “我这叫人尽其才,谁让你是红玫教主呢。”秦小春道。 “我是商人,凡事要利,可不给你白干啊。”红玫讨价还价。 “我给你粮食优先权,咋样?”秦小春眨巴着眼道。 红玫是尝到个中好处了,轻轻掐了他一把,算是默许了。 “对了,我听说你跟蔡大强签约了,三天鱼一放,徐云凤岂不是过关大挣。” “你不会为了讨好陈曼挣快钱,忘了正事吧?” 黏巴了一会儿,红玫坐起身说正事了。 “宝贝,你觉的我有那么傻么?” “后天晚上咱俩亲自去桃花码头蹭一顿,到时候让你现场看看徐云凤是怎么玩完的。” 秦小春扒拉着她的秀发,神秘兮兮的卖了个关子。 “你这一手有点狠啊,三天榨干她最后一丝血,到时候还得赔上近千万,徐云凤这回得大伤元气了。”田红玫道。 “伤元气?” “不,她会成为无家可归,众叛亲离的丧家犬。” “如果我所料不差,她明天就该咬五爷的另一只钩了,这只钩可比赔款要狠,会剥夺她所有光鲜的一切。” 秦小春冷笑了起来。 为了对付徐云凤,他精心布置了这个陷阱。 徐云凤跳进去,死不是归宿。 绝望才是她必须尝到的代价! “哎,徐云凤好倒霉,摊上了你这么个对手。”红玫由衷的感慨道。 “我更倒霉,当年坐了你的车被你喷的自闭,如今还要管你一辈子的口粮,真心是巨亏、血亏。”秦小春一脸生无可恋道。 “讨厌啊,人家都道歉了。” “难不成你真想姐姐我穿越时光,让你这小崽子耍一场才肯放过人家么?” 红玫噘着嘴娇滴滴撒娇道。 “那倒不用,明儿咱进城,你在车里跟我耍就行了。”秦小春笑道。 “进个屁的城,车都让你派来的那个莽夫给抢走了。” “我不借,他非说是你准了的,不给就要砸我的车,气的我差点报警。” 一提到这茬,红玫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锤死陈望龙。 “嘿,你都说了他是个莽夫,跟他计较啥啊。”秦小春忙安慰道。 “凭啥他是陈曼的弟弟,就可以这么嚣张。” “我还是你官宣的女朋友呢,也没在她姐面前耀武扬威啊?”红玫哼道。 “不理他,等搞定了徐云凤,什么破530咱不要了,我直接给你换7系。”秦小春拍板道。 “嗯,这还差不多。” 财迷红玫顿时高兴了,旋即她又好奇问道:“不是后天进城吗?明天进城干啥?” “两件事。” “一,感谢波哥对我玫玫的调教,买片交钱。” “二嘛,帮我兄弟大牙找个媳妇,嘿嘿。” 秦小春笑着说道。 “大牙,那丑荪的月老可不好当,你给他找谁啊?”红玫也爱八卦,眨巴着眼问道。 “蔡大强女朋友,袁媛啊。”秦小春道。 “她,袁媛眼阔子高的很,能看得上大牙?”红玫才不信呢。 “当然,要不咱打个赌。” “要明天我这月老做成了,你乖乖治病成吗?” 秦小春抱着她坐在腰上,亲昵的笑问。 “哼,我才不信呢,成交!” 田红玫献上一记香吻后,两人拍掌为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徐云凤的杀手锏 翌日清晨。 蔡大强早早来到了淀子边,叼着香烟发起了愁。 潘秀芬站在他边上,漂亮的凤目四下张望,搜寻着那道心念念的身影。 今儿她可是从田会计那找的视频,专门照着卫生所赵寡妇打扮的。 头发盘的漂漂亮亮打了水亮头油,眉头描的弯弯浅浅跟柳叶儿似的好看。 唇膏、粉底也多抹了点,原本有些苍色的嘴唇红润了许多。 眼影她没画过,照着视频将就也画了几笔,耳朵上还戴上了银链子。 穿的是压箱底多年的水墨旗袍,配上黑色高跟,却也是凹凸有致,火辣风情的紧,颇有几分民国妇人的气质。 出门前,她照了好一会儿镜子。 虽然比不得赵美芝艳丽、丰润,却也媲美个六七分了。 潘秀芬寻思着小春喜欢这一款,再不济也会多看自己几眼吧。 哎哟! 骤然间,她蹙眉闷哼了一声,转身拉扯起旗袍的衣襟,眼里浮起几分痛苦之色。 昨儿晚上,蔡大强又把气撒她身上了。 这畜生不敢明着打的太狠,就用烟头烫她的胸口。 这会儿胸口全是溃烂水泡,与文胸一蹭钻心窝子的疼。 即便如此,她仍装的像没事人一样。 一大清早伺候舒服了蔡大强,陪着一块来到清水村,打算撞一撞小春。 潘秀芬没啥文化。 她只知道小春是宝儿最后的希望,哪怕不要脸、不要命,她也一定要尽百分之一千的努力。 “张摩啥呢,土不拉几的,人家能瞧的上你?”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安什么心思,听老子一句,老老实实卖你的肉,伺候好老子,别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蔡大强心情正烦着呢,见她张个眼到处瞅,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一个土字比烟头还狠,痛的潘秀芬面颊一阵发颤。 她可听说了,小春在省城读过书,卫生所里的女人一个个都有品位。 别的不说,就村里田会计和她姐红玫,那衣品、气质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这让她原本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自信,瞬间支离破碎了。 “我是女人,就算不是白天鹅,那也是黑天鹅。” “只听说蛤蟆吃天鹅的,哪有天鹅吃癞蛤蟆的,你讲话莫要太伤人了。” 潘秀芬眼眶一红,带着几分怨气道。 “嗨,你个贱婊子,还敢叫板是吧。” “不是老子养着你和你的狗儿子,特么早喝西北风去了。” “滚,买烟去,真特么欠糙玩意!” 蔡大强习惯性的抬手要扇她,不过见清水村人在呢,只能悻悻缩回了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潘秀芬泯了泯嘴唇,强忍着泪花,蹬着高跟摇晃着蛮腰、大屁股往村里超市走去。 “马勒戈壁的!” “一天天尽沾臭八婆的晦气了!” “遭瘟玩意还想去巴秦小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蔡大强仍是不解恨的冲她背后吐了口浓痰,骂骂咧咧了起来。 就在昨儿晚上,他回响水村找潘寡妇睡觉,得到了一个噩耗。 阎金宝、吴顺、马保民这帮贼被逮进了局子。 抓人的正是县城那位新上任的治安大队长胡冰。 要知道老阎在淀子里人脉向来很硬,打架、偷鱼、称王称霸,啥事摆不平? 这都十几个小时了,逮进去连一丝响儿都问不到。 不用想,老阎这回是真折了。 蔡大强很慌。 老阎偷鱼,他可是金主。 一旦被老阎、曹安平供出来,少不了要跟着进去吃上一碗宽面。 蹲号子他倒不怕,只要钱还在兜里就行。 更要命的是,秦小春把死了淀子,老姐那边又没个韬路,这要命的节骨眼上资金链居然断了。 昨儿下午去一家私人银行借钱,听说还吃了闭门羹。 今儿一大早又跟宋承宗去借了,这会儿账还没打过来,八成是没戏了。 秦小春可是认钱不认人的。 没钱,这批鱼就拉不走,今儿中午酒店就得断鱼违约了。 桃花码头一凉,他蔡大强就得跟着喝西北风,能不气吗? “老蔡,鱼过完称装好车了,陈支交代了,等小春签完字,你就可以拉走了。” 陈运来远远招呼了一嗓子。 “晓得!” “秦小春啥时候到?我这等着呢。” 蔡大强故作底气十足的挥了挥手笑道。 “小春说不急,让你安心吃早点,耽误不了功夫。” “我们村食堂的肥肠米粉不错,走吧,我请客。” 二叔拧巴着湿漉漉的衣服,爽声笑道。 “不用,我吃过了!”蔡大强笑道。 说完,他掏出手机又给徐云凤打起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挂了。 很快百度响了,是徐云凤发的:“已经在谈了,批下来有戏,等着!” 吁! 看完信息,蔡大强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口气。 …… 县城。 东发银行经理办公室。 一个大腹便便的西装中年男子,亲自给面前的美妇人与宋承宗泡上了的香茶。 他叫钱东海,人称笑面虎。 以前是宋五爷手下“四大金刚”之一,专门从事地下高额放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宋五爷洗白后,便成立了这家私人银行,交给了钱东海负责。 利润虽然比不上以前做高利贷,但沟沟道道的猫腻也不少。 因为低调,宋承宗只知道钱东海是父亲生意上的朋友,并不知道这家银行是宋家的。 但徐云凤心里却是门儿清。 昨儿下午她着实是慌了,大家都是精明人,钱东海避而不见,她第一反应是五爷不愿救急,害的她一整宿没睡好觉。 不过,今天一大清早钱东海就主动回了电话,约谈贷款的事。 徐云凤知道,这给自己送钱来了,桃花码头有救了。 当然,她还打听过。 钱东海是出了名的好色。 所以,她今儿在穿着上可是下足了功夫。 一袭办公室白领oL制服,白色小西装内没穿衬衣,没戴文胸,直接配的淡青色裹胸、胶贴。 那37d的罩杯,足足有三分之二的大抹雪白被紧紧挤蹙在外边,由于太过挺拔、丰润,雪光之中硬生生挤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配上淡青色的高级、素雅与致命诱惑一中和,迷倒众生之余竟没有一丝风尘、雅俗之气。 下边光亮无痕的包臀白短裙也是大有讲究的。 比一般包臀短裙略长一点,但又比职场正规及膝的款式略短几分。 这样一来她叠腿、撅臀的时候,既不会走光,又可以给男人留下了足够的想象、观赏空间。 而且,她定制的裙子比臀围还小一分。 可以更加凸显臀部的挺翘、圆润,令性感的张力暴增数倍。 再搭配上名贵的项链、耳钉、包包,整个人就像是一瓶行走的镶钻、镀金春药,任何男人开盖品上一口都会无法自拔。 打徐云凤走进东发银行起,无论男男女女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走分毫了。 钱东海自然也不例外。 他一直在瞄徐云凤鼓囊、雪白的胸口,那双砍人、拆家从未软过的手,竟是颤抖的一直打摆子: “实在抱歉,徐总、宋少爷,昨儿下午去楚州分行出差了……” 话音刚落,茶水已经溢了出来。 钱东海目光死死定格在徐云凤胸前,依旧是浑然不觉。 “咳咳!” 宋承宗不悦的提醒了一声。 “你瞧,徐总大驾来我这小银行,我这激动的……” 钱东海回过神来,移开目光尴尬的打了个哈哈。 “钱总客气了!” “我这次可是专程来求您的,还请高抬贵手,助云凤一臂之力。” 徐云凤声如夜莺般好听,风韵的笑意中透着丝丝妩媚诱惑。 “嗨,求就太客气了。” “以您和宋少的地位,能看得起我们东发,那是我们的荣幸。” 钱东海狠狠咽了口唾沫后,恢复了干练。 “钱总,我急着用钱,就直说了啊。” “我想找贵行贷款六百万,还请行个方便!” 徐云凤叠起美腿,身子微微倾斜,好让胸型展露的更饱满些。 钱东海余光一瞄,这婆娘名牌绑腿高跟翘着,丰腴的美腿比雪还白。 腿虽然叠着,裙缝却又半张着,透着令人心动觊觎的神秘。 虽明知就算看到也只能是一条安全裤,钱东海仍是忍不住贪婪的瞄了起来。 “这……这!” 心思一打野,钱东海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钱总,您是不想借给云凤么?” 徐云凤对他贪婪的样子极为满意,红唇微微一润娇媚笑问。 “不借拉倒,咱再找别的门路去。” 宋承宗见这死胖子老瞄自己女人,大少爷脾气发作了,一拉椅子起身要走。 “别,别,宋少息怒。”钱东海忙道。 徐云凤暗骂二世祖蠢货,轻声细语的哄道: “承宗,你干嘛呢,咱可是来求人的。” “再说了借钱事大,钱总有难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宋承宗最听她的话,瞪了钱东海一眼,不爽坐了回来。 “实在对不住,连夜开车赶回来的,觉没补足。” “这脑回路有点断电,哈哈,让宋少、徐总见笑了。” 钱东海毕竟是老江湖,自嘲一笑缓和了气氛。 然后,他低头噂噂喝起了茶水,没敢再看对面的绝色美人,说起了正事: “徐总,你知道的我们是小银行,资金有限啊。” “六百万,着实有点多了。” “钱总,您帮帮忙嘛,要让云凤过了这当口,我必定会重谢您的。” 徐云凤美眸暗含春波,重谢两字咬的很深。 钱东海还能不懂她的意思?心下登时一阵狂喜。 他敢跟她谈,敢瞄她,那是五爷给了口风的。 徐云凤如果真愿给他白玩,照单全收就是了。 要不给他一百个胆,钱东海也不敢跟太子爷的女人耍花花啊。 “徐总,我就是给人打工的,你要这款子我没权限啊。” 钱东海嘿嘿一笑,跟她扯起了皮。 不钓一钓就给了,这女人能让他白玩? “钱总,您别瞒我了,东发银行就是你说了算。” “金龙商厦老板找你借一个亿,你可是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签了。” “六百万,对你来说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徐云凤知道他在想啥。 若是别的银行,她这会儿就该撒娇开撩了。 不过,对家背后是五爷,搞不好未来还是自己公公,她不敢做的太出格。 “那得看徐总有多大诚意了?” 钱东海把脚从皮鞋里抽了出来,隔着桌子在那光滑如丝绸般的小腿上摩挲了起来。 “云凤包管钱总满意就是了!”徐云凤颇带几分娇媚的看着他道。 她的腿并没有挪开,任由满脸油腻的胖子大脚占便宜揩油。 她向来是无男不欢的。 一个月光养那些小白脸,就得近十万的开销。 不过骚归骚,玩归玩,那都是生理需要。 外边人想吃她这一口,却是千难万难。 徐云凤很清楚,她最大的武器不是女儿刘婷婷,而是上天赐予的容貌、身材与岁月沉淀的气质。 所以,她规格定的很高。 一旦亮剑,必定要能换取超额的巨大利益。 比如宋承宗这种能让她顺风顺水的地下太子爷。 钱东海在东安是有些名气,也掌控着一定资源。 要是往日,依然远远不足入徐云凤的法眼。 但今非昔比了,区区六百万已经成为她的悬梁之剑,她必须拿到这笔贷款。 所以,徐云凤不介意降维“怜悯”这位钱大人,让他一尝甘露之美。 “钱总,你到底能不能借了,给句准话吧?” 宋承宗见这两人眼神相对,说话跟打哑谜一样,有些不耐烦了。 “徐总,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说了吧。” “五百万,成吗!” 钱东海张开五指,笑问道。 “五百万?”徐云凤柳眉微微蹙了起来。 五百万刚好打底今明最后两天的鱼钱,那岂不是一点羊毛都薅不着? 她原本还想着既然豁出脸来了,不捞白不捞,从宋五爷这薅点养男人的零花钱呢。 哪晓得宋老狗老谋深算,一个多余的子都不给啊。 “钱总,帮帮忙,添个零头多贷一百万可以吗?我真的很缺钱。”徐云凤娇声请求道。 她还抱着一分钱东海想玩她,故意抬价钓鱼的心思。 哪料钱东海直接把脚缩了回去,胖脸一沉不悦道: “徐总,我可是给足了诚意,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要不你和宋少另寻门路吧。” 说着,钱东海抬手指了指门外。 “卧槽尼玛的……” 宋承宗很没面子的一拍桌就要开骂。 徐云凤连忙拉住他,对钱东海赔了个笑脸: “五百万就五百万,谢谢钱总了!” “多谢徐总体谅我们打工人的不容易啊。” 钱东海又笑了起来,大臭脚丫子又在那双雪白、丝滑的美腿上蹭了起来。 感受着男人火热、黏巴的脚底板,徐云凤把背后的宋五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她微微吸了口气,笑问道: “钱总,能立马放款吗?我这边急着用呢。” “可以啊,你的房产证、行驶证、汽车购置税票等带了吗?” 一提到钱,钱东海收回腿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 “还得押房产证、汽车?”宋承宗拧巴着眉头问道。 “当然,宋少没贷过款吗?” “你不会以为,就凭徐总一张脸一张嘴,我就白给五百万吧?” “拜托老弟,这是银行的钱,我要白贷会坐牢的。” “要是我自己的,不消说肯定连眉头都不眨,直接借给徐总了。” 钱东海无可奈何的耸肩笑道。 “不是,你们押的东西太多了吧?” “徐总那套私人豪宅一千多平,光装修就花了三百多万,车是去年新款的宾利,起步价就得两百万,这一套下来至少得千万了吧?” 宋承宗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宋少,这是私人银行,押的东西自然要多一点。” “如果你们有足够的实力还,这钱借去就是白花。” “别说是押房子和车,你就是押坐金山也不用慌啊。” 钱东海满脸肥肉一堆,很市侩的笑着解释。 徐云凤也犯起了难。 贷款要做抵押她是知道的,可这押的忒多了。 要知道钱东海是在替五爷办差。 按理来说,随随便便押个东西走过场就行了,搞这些沟沟道道是几个意思? “徐总,看在你诚意满满的份上,我多说一句啊。” “一个月内,还齐本金我们不收任何利息。” “这可是我们最近刚出的独家新贷,徐总你是第一波吃红利的人。” “怎么,还怕你的房子、车子押了会亏吗?” 钱东海见她犯难,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 “钱总,你押的实在太多了,房子就算了吧,我那台车做抵押可以吗?”徐云凤语气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钱东海脸一冷,指头用力叩了叩桌子道: “徐总,就算是正规银行做风险抵押,也得评估等价放贷吧?” “一辆车抵五百万,你要赖了,我找谁哭去?” “而且这是私人银行,我是放高利贷出身的,我只知道押底至少要超过本金两到三倍,才是最安全的担保。” “咱东安又不是北上广,你豪宅再好,升值空间和那几千一平的价就摆在那吧。” “说真的,这么一套商业价值几乎为零的豪宅做抵押,我本身就已经担下了巨额风险。” 说到这,他脸上又浮起一丝暧昧的笑意: “要不是看在徐总那点‘诚意’上,我放着觉不睡,大清早坐这陪你俩扯着玩呢?” 在生意场上,钱东海或许不如徐云凤。 但在放贷这一块,他自认镇住个婆娘还是跟玩儿似的。 徐云凤给宋承宗递了个眼神。 宋承宗剑眉一沉,傲慢道:“钱总,要不再问问你老板,帮忙说个情。” “就说宋五爷的儿子宋承宗让他给个面子!” 宋五爷这块招牌还是很响的,钱东海立马客气了几分: “宋少出马了,钱某哪敢不从。” “两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钱东海举着手机起身去了里边,一会儿哭丧着脸走了出来,赔笑道: “宋少对不住了!” “我们老板说了,零利息已经是做慈善了,实在不能再担风险了。” “云凤!” 宋承宗是二世祖,但不是傻子,知道对方已经给足了诚意。 见徐云凤仍有些犹豫,钱东海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 “徐总,你是大老板,又有宋少撑腰,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可听说宋少马上要接手开发区的百亿地产项目,到时候五百万那还叫钱吗?” “如果哪天你俩再要成了一家人,那五爷整个东安县的江山都是你们的,还愁个啥呢!” 他这么一点,徐云凤明白了。 宋五爷确有让自己入宋家门的意愿,这刻意的抵押是在暗中点她呢。 如今她是自由之身,嫁宋承宗也是备用考量,倒也不算为难。 不管,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好,我签!” “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让人把房本和车本带过来。” 徐云凤走出大厅到了外边,给刘东生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刘东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云凤,你疯了?万一你拿不出五百万,你就一无所有了。” 一见面,刘东生红着双目痛心低吼道。 “一无所有?” 徐云凤看着这个窝囊的男人,不屑冷笑道: “你想多了吧,我有宋承宗。” “最坏的打算无非如了宋五爷的意嫁给承宗,做宋家儿媳妇呗。” “你就不怕是个圈套?”刘东生道。 “圈套?” “我宁愿怀疑过去是场梦,也绝不会怀疑宋承宗会给我做局。”徐云凤抱着胸口冷冷道。 “我不是说宋承宗,我说的是宋五爷、任天华!” 刘东生正然提醒道。 “堂堂东安两位龙头做局来坑我?” “呵呵,你太瞧得起我了吧,他们要捻死我,一根指头就够了。” “再说了,虎毒不食子,宋五爷总不至于为了对付我,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搭进去吧?” “少废话了,快把东西给我。” 徐云凤眼神一凛,不耐烦的催促道。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反反复复推摩过上千遍了,还用得着刘东生来教? “哎,祝你好运!” 刘东生迎上她冰冷的双眸,摇头一叹,千言万语唯有这一句了。 徐云凤看都没看他一眼,接过东西踩着高跟扭臀走进了大厅。 回到了房间。 钱东海押了两证,麻利儿走流程签合约打款。 一会儿徐云凤手机短信一响,五百万贷款下来了。 “钱总,多谢了!” 徐云凤掩着胸口,微微欠身致谢。 “再会,徐总、宋少。” 客气了一番,钱东海亲自把二人送到了门口,饶有深意的看了徐云凤一眼。 徐云凤很懂味的妩媚一笑:“再会,钱总。” 嗯,能再会就行。 钱东海满意的掏出了手机,目送二人远去后,拨通了五爷的号码,神色阴鸷道: “五爷,搞定了!” 汽车上,宋承宗气的直骂娘: “玛德,什么东西?” “要不是我现在还没接手工程,咱用得着求他?” “堂堂一个经理,喝个茶居然还脱鞋,臭烘烘的特么瞧不起谁呢?” 徐云凤下意识摸了摸被钱东海臭脚蹭过的小腿,温婉笑道: “承宗,别生气了,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受气的。” “我就见不得你受气,我心疼。”宋承宗眼眶一红,声音都哽咽了。 “好了,好了,咱不生气啊。” “承宗,我可以跟你商量件事吗?” 贷款到手,徐云凤一撩耳际发丝,心情灿烂的笑问。 第二百五十七章 嫂子跪了 “宝贝,你说。”宋承宗边开车边道。 “你……能不能别用那个延时喷雾了?” 徐云凤柔声细语的,生怕伤了他的自尊。 宋承宗老脸一红,尴尬笑道: “原来你都知道啊,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尽兴嘛。” “承宗,两个人在一块最重要的是感情,那点事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高兴、快活了就好,女人嘛无所谓的。” 徐云凤解开安全靠,探身斜靠在他胳膊上撒娇道。 “那怎么行?你不用担心我喷多了没感觉,没事的,你高兴我就高兴。” 宋承宗还以为她真担心自己呢,感动的一塌糊涂。 “承宗,老用对你身体不好。” “再一个嘛,现在咱们准备要孩子了,这种化学成分我怕会影响孕育质量。” “要不还是别用了吧?” 徐云凤噘着嘴,饱满的弧线在他胳膊上蹭了起来。 “也是啊。” “那行吧,从今儿起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暂时不用了。” 宋承宗宠她至极,犹豫了几秒后还是答应了。 “谢谢宝贝。” 徐云凤暗松了一口气,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她估摸着用不了多久,钱东海就该约了。 徐云凤可不想带着一身麻去跟男人约会坐牢,毕竟钱东海是社会老江湖,万一折腾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没感觉纯粹是在那演。 这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打脸,以后再想私底下托他办事就难了。 徐云凤对征服男人还是很自信的。 女人嘛,跟谁睡觉不是睡,被谁沾不是沾。 她琢磨着要把钱东海拿下,日后宋五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或者找人挂名开空壳公司从东发贷款就好办了。 “叮咚!” 手机短信响了。 “钱东海?”宋承宗瞄了一眼,没看到具体内容,但看到了发信人。 “钱都放了,他找你干嘛?”他警惕的问道。 徐云凤看了一眼信息。 钱东海跟她约了晚上十点,在帝豪大酒店开房,房间号已经发过来了。 她快速回了句“好的”,然后麻利儿把短信给删了。 “嗨,还不是向你道歉的,说今儿态度不好,希望你别放在心里,想约你吃饭赔礼呢。”徐云凤说谎成性,蒙他就跟哄儿子一样。 宋承宗不疑,冷笑道:“让他滚蛋,老子不去。” “玛德,要不是今儿款子下来了,我回头就得找人挖了他那双狗眼。” “你是没瞧见,打你进门,他眼珠子就掉你胸口里了。” “老Sp玩意!” 见他骂骂咧咧个没完,徐云凤忙温柔娇声道: “哎呀,你别生气了嘛,千错万错都是人家的错。” “我今儿就不该穿这身衣服,以后我换长裙子就是了。” 宋承宗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道: “那是,谁让我宝贝美呢。” “放眼东安县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号比你还迷人的女人了。” “靠过来一点,吁,荒的很。” 说着话,宋承宗见徐云凤实在妩媚、娇艳的紧,已经有些把不住了,大手环住她的脖子往怀里摁。 “讨厌啊,路上到处都是探头呢。”徐云凤羞涩道。 “怕啥,咱俩又没犯法,爱拍拍去。”宋承宗火急火燎的解起了裤腰带。 “不嘛,我没系安全带,要扣你分的。”徐云凤哼哼唧唧的拒绝。 眼下她和刘东生还没官宣离婚,要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在没有下定决心嫁给宋承宗之前,她不想做这种有损名誉的蠢事。 再者,徐云凤很讨厌那种匆匆忙忙的油腻感。 她没有洁癖,却很爱干净。 不用想宋承宗现在肯定是沥沥拉拉、黏巴的不行,这会让她有一种回到卖炒粉的时候。 晚上累的半死,有时候大半夜被刘东生叫醒在被窝里搞事,那种黏巴巴的感觉真的很让她闹心。 “嗨,多大点事,不差事,不差钱,爱扣扣去。” “云凤,麻利点,我快要死了……” 宋承宗抓着她的头发,硬摁了过来。 徐云凤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强的控制欲。 虽然不会限制她自由,不至于查手机什么的,但在精神上特别缺乏安全感。 而宋承宗所谓的安全感,就是无休止的索取她。 此刻她百般不情愿,可毕竟现在得求着宋承宗,也不敢违拗。 “行,行!谁让你是我祖宗呢。” 徐云凤强忍着骂大街的冲动,装出一副乖巧之态,探过身子红唇微张,埋在了宋承宗腰间…… …… 万幸,宋承宗早上出门没抹药。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在徐云凤娴熟攻势下,这位太子爷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满足、舒畅的笑容。 徐云凤直起身,迅速抽了几张纸。 “别!” 宋承宗近乎哀求的叫出了声。 他的眼里写满了热切与期盼,如果不是在车里,他绝对会给这个女人跪下来。 宋承宗心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慌。 他迫切需要徐云凤用更多的证明,来确保自己完整、真实的拥有这个女人。 “神经病,傻哔废物!” 徐云凤心里直骂娘,脸上却是一脸的顺从、妩媚。 微微嗔了宋承宗一眼后,她还是强忍着刺鼻的不适,喉间发出了咕咚的闷响。 “嗯,祖宗,满意了吗?” 然后,徐云凤邀功似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看着美妇人乖巧动人的媚态,宋承宗心头热乎乎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女王一般的徐云凤会像站街女一样,真的服下了粮草。 “云凤,我……” 一时间,宋承宗感动的眼眶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啦,好啦!” “好歹也是东安太子爷,咋动不动就哭呢。” 徐云凤受不了他这一套,连忙轻声安慰道。 “云凤,我太爱你了。” “谢谢,真的!” 宋承宗这回踏实了,正好这会儿红灯亮了。 他一把抱住徐云凤热吻了起来。 直到绿灯亮了好一会儿,后边汽车喇叭连天响,宋承宗才松开她。 “讨厌,我还没刷牙呢,你也不嫌有味。”徐云凤娇媚笑道。 “你都不嫌,我自己的东西有啥嫌的?” 宋承宗抹了下嘴唇,回味无穷的笑了起来。 死变态! 徐云凤暗骂了一句,赶紧开窗别过头,偷偷大口呼吸了起来。 她现在满嘴的粮食和烟臭味,真心是犯恶心想吐。 这时候,宋承宗的手机响了。 “我家老头子!”他看了一眼徐云凤。 徐云凤打了个手势。 宋承宗会意,开了扩音。 “喂,爸,我在开车呢。”宋承宗道。 “承宗,今儿晚上我和任先生要设宴款待几位外地的投资商,都是商会和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陪。” “你带上云凤一块来吧。” 宋五爷威严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传了出来。 徐云凤美眸一亮,绽放着狂喜光泽。 “好的,爸,你放心,我俩必到!” 宋承宗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 “云凤,你听到了吧,我爸要介绍人脉、大脑壳给你了,这是要抬你啊。” 宋承宗一把握住徐云凤的手,大喜笑道。 “嗯嗯,承宗,我……我知道了,谢谢啊!”徐云凤欣喜的连连点头。 她号称是商界女龙头。 实则在整个东安商界也是中下层级,宋五爷亲自邀请的贵宾,那可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佬。 人脉就是资源,但凡她要能利用上一星半点,也足够在东安起飞了。 更关键的是,徐云凤亲耳听到了,宋五爷称呼她为云凤。 这说明啥? 宋五爷已经默许她这个儿媳妇了,没有再把她当外人。 “要发达,要发达了。” 饶是见惯了风浪,徐云凤这一刻仍是激动的浑身发抖。 同时,她心头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就五爷这态度,绝不是在做局陷害她,未来形势一片光明,钱途无量啊! …… 宋府。 宋五爷和任天华在凉亭内喝着茶,下着棋好不轻松惬意。 “五爷,可以啊,演技越来精湛了,徐云凤这会儿怕是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喽。”任天华落下一颗棋子,朗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要是连一个娘们都摆不平,岂不是叫秦大师笑掉大牙。” “老弟,药厂的事办的咋样了?” 宋五爷朗声笑道。 “放心,几天前我已经和楚州的太康医药公司谈成了收购事宜,基本上快收尾了。” “一旦秦大师愿意投产,立即就可以借现成的壳子出货、面市。” “哎,就不知道秦大师愿不愿意带咱俩玩了?” “他那手里的方子,随随便便搞一个出来,制成药物都能卖爆了。”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幽幽叹了口气道。 “放心吧,秦大师是有大格局的人,冲他对付徐云凤这劲头,肯定是要搞大买卖的。” “咱俩只要把这次的活干漂亮,他稍微能高看咱俩一丢丢。” “咱俩还愁没有喝汤的机会吗?” 宋五爷成竹在胸的笑道。 “钱不钱的其实也无所谓,只要秦大师能罩着咱们,一生没病没灾,多活几十年就知足了。”任天华笑道。 “老弟有这觉悟就对了!”宋五爷点了点头道。 “对了,秦大师今儿不是要进城吗?” “老宋,去个电话问问。” “老焦这货天天催着找机会请秦大师搓一局,他自己不敢问,专点着我闹。” “玛德,好像我跟秦大师很熟一样,真是把我搞劳了。” 任天华揉了揉额角,很头疼的说道。 “太早了。” “我听说秦大师乡下圈了好几个漂亮村姑,年轻人指不定耍到几点,搞不好还没起床呢。” “这个点还是不打扰的好。” 宋五爷看了眼手表,摇头笑道。 “对了,老焦急着见秦大师干啥呢?”顿了顿,他又好奇问道。 “嗨,知道他为啥不找你,专黏着我吗?” “你不是打算要再生一个宋家种吗?老焦也心动了!” 任天华嘿嘿一笑,低声说道。 “噗!” 宋五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眼骂道:“这个狗东西,他家都好几个了,还眼红老子这没根没苗的啊?” “谁还会嫌儿子多呢?” “现在政策也放开了,老焦以前是上年纪生不出来,最近不是吃药精神了吗?” “这不也想再添上几脉,听说包了好几个大学毕业生。” “琢磨着想拉过来,找秦大师看看谁能怀上带把的呢。” 任天华把焦麻子那点小料,全抖了个干净。 “麻子这狗东西可以啊?” “老子咋就没想过,让秦大师看看我那‘秘书’呢?” 宋五爷双目一喜,拍桌叫起了好来。 “嘿嘿,还是五爷你会玩啊,麻子是养小三,你这直接是走哪带秘书。”任天华笑道。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老弟,你懂的。” “别,我不爱这花花事!”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 桃花淀边。 秦小春骑着自行车驮着红玫来到了淀子边。 “蔡老板!二叔!” 秦小春停好自行车,打了声招呼。 “小春,你可算来了,蔡老板等老半天了。” 二叔陈运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旋即他目光落在了田红玫脸上:“这是?” 田红玫深知小春和陈曼打的火热,为了不拉仇恨,她只穿了普通的白色小t恤,运动裤,扎着普通的小马尾,看起来很运动、休闲。 即使如此,那张天生丽质的脸蛋,仍是引来了不少敌意的注视。 “这位是响水村的田老板,我们村的鱼就是走她的渠道。” “今儿我俩要进城,顺便就一趟了。” 秦小春笑着介绍。 “二叔好。”红玫大方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 二叔笑了笑,转头对小春道:“对了,小春,曼丫头昨儿交代了,这两天的鱼你签字开票。” “成,老蔡,来吧。” 秦小春麻利的开了一张二百五十万的收据,递给了蔡大强。 蔡大强正犯难呢。 手机响了,徐云凤的钱终于到了。 他很不是滋味的看了秦小春一眼,分两笔转账,一笔两百万直接转清水村账头。 另一笔四十五万,转给了小春私人账户。 尼玛,一过手,兜里就只剩五万了。 蔡大强疼的心肝子直打颤。 “二叔,钱转过去了,留一辆鱼车给我。”秦小春签了字道。 “晓得!” “小春,望龙这小子一整晚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不会出事吧?” 二叔挠了挠头,又想起了一茬,问道。 “去城头耍妹子了,放心,今儿我进城帮你叫他回来。”秦小春笑道。 “哟,老天可真是开眼了,得,放心了,你们忙活吧。” 二叔摆了摆手,自顾去了。 “玫玫,走,进城。” 秦小春转身与红玫要走,一旁的潘秀芬急了,连忙抢身过来拦住了两人。 “秀芬嫂子,有事吗?”一个村的,红玫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小……小春,抽烟吗?” 潘秀芬眼眶微红,语气局促不安,眸子里透着紧张、期待的雾气。 她一边说话,一边颤抖着给小春敬烟。 因为紧张,她手一抖烟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不好意思!” 潘秀芬连忙弯身去捡,一低头泪花就掉了下来。 秦小春并不认识她。 上回晚上抓阎金宝时,在船上见她和马金生站在一块,颇有风韵,也就这点印象了。 小春有些困惑的看向红玫。 “嫂子,你是有事吗?”红玫蹙眉问道。 她这一问,潘秀芬更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看着俊朗如神的小春,她骨子那点小算盘全成了卑微的恐惧。 小春就像是一座山,高到她只敢仰望。 什么靠美貌俘获,在他面前,潘秀芬就觉的有这个念头都是罪过、奢望。 她万般苦楚在心,一字难言。 通红的美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小春,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嫂子?” 红玫微微瞪了一眼小春,还以为这家伙在潘寡妇那搞事,人家找茬来了。 秦小春耸肩扬眉,困惑的摇了摇头。 “噗通!” 潘秀芬猛地跪在了小春跟前,砰砰磕起了头来。 “哎,嫂子,你这几个意思,大清早折我的寿啊。” “快起来!” 秦小春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起她。 “嫂子,你是身体不舒服,需要我看吗?” “还是有什么难事,想我帮把手的?” 待潘秀芬缓了缓,他笑意亲和的问道。 “我……” 潘寡妇紧紧抓着小春的手,凝视他清透的眸子,心里犯起了难。 她该怎么开口? 求人家小春给她教孩子,白养她孤儿寡母? 凭什么? 没道理啊! “嫂子?”小春看出来她有难处,又问了一嘴。 “呜!” 潘秀芬心里苦如黄连,哇的一声哭开了,转身踩着高跟狂奔而去。 秦小春张了张手,最终没喊她。 未经他人苦,莫劝她人善。 他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在她没想主动开口之前,最好的选择是观望、等待。 “切!” “一个卖肉的,真以为漫天神佛,谁都能超度呢。” 一旁的蔡大强不屑啐了口痰,上了黑色帕萨特。 秦小春摇头笑了笑。 上了汽车,秦小春替红玫系上了安全带。 一脚油门使出村后,见红玫望着车外怔神。 “怎么了,你认识她?”秦小春握住她的手,柔声笑问。 “嗯。” “她叫潘秀芬,是我们村的寡妇,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挺不容易的。” “风月渡你知道吗?” 田红玫轻舒了一口气,神情不采道。 “嗯,听村里人提过,说是淀子里做皮肉买卖的地方。”秦小春点头道。 “就是她。”田红玫道。 “她是……”秦小春有些惊讶。 红玫眼中有些伤痛:“你觉的她很低贱?” “不,你知道的,我并不歧视这个职业。”秦小春耸肩笑道。 “三村之中,我们响水村风最差,壮劳力还能靠偷鱼、种山种地谋生。” “她一个女人养家带口真是太难了。” “我妈说,村里人老欺负她和孩子。男人老的少的专门找各种茬去睡她,不给睡就打她儿子。” “为了挣钱养孩子,她只能在淀子里接客。” “我认识她男人彭大虎,那年抗洪他冲在最前边被大水冲走了……” “大虎哥,挺好的人,善良、正直,是响水村为数不多的好人。” “他不偷鱼,自个儿打了就在城头散卖,我在县城上学那会,每周末都会坐他的车。” “只可惜好人不长命,留下可怜的孤儿寡母。” 田红玫自顾感怀神伤,揉了揉眉心,几滴清泪落了下来。 秦小春知道红玫天性倔强,极少落泪。 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发酸。 “宝贝,别难过了。” “咱俩门路这么多,安排一对母子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秦小春连忙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小春,你有没有觉的我这人很薄情?”红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为啥这么说?”秦小春挑眉不解。 “大虎哥在的时候,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每周五不管再晚,都会等我放学回家。” “可我呢,开了店子,住别墅、开宝马。”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帮她,非得等她下跪……才想起……” 红玫说到这,扑在小春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玫玫,这怎么能怪你呢?” “我们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奔波,有几个人能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风景,想一想身边的人?” “当然,田菩萨,余生把手交给我,咱俩慢慢走,慢慢看。” “一切都还来得及!” 秦小春宠溺亲吻她的泪眸,轻柔道。 “小春,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活菩萨,桃花淀的守护神!”红玫一抹泪看着英俊的男人,认真说道。 “错,我是负心人。”秦小春笑道。 “嗯?” 红玫眨巴着眼,表示不解。 “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谁让我是念过大学的文曲星呢。”秦小春哈哈笑道。 “讨厌,你不仅是负心人,还是废物呢。” “一个除了女人,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 红玫识逗,立马破涕为笑道。 两人正聊着,小春百度响了。 他看了一眼,笑道:“姐夫约我中午在万福楼喝茶,一手交钱一手交片。” “万福楼!” “小春,那地方去不得,你会吃亏的!” 红玫皱起了眉头,神色紧张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收粮要及时 万福楼在东安县很有名。 那是江湖人扎堆,专门解决是非的地方。 张波打小就在东安四门打混,狐朋狗友一呼百应。 田红玫担心他会在万福楼圈小春。 “阿姨怕是忘了,我一人单挑焦麻子砖厂的事了?”秦小春云淡风轻的笑道。 “你呀,不动脑瓜子。” 红玫嗔怨的戳了戳他脑门子:“张波上回叫火鸡来店里找茬,已经摸了你的底。” “今儿他叫的人肯定比火鸡厉害,你这单枪匹马的去了,指不定要吃亏。” “别忘了,这可是东安县城比董叔公厉害的人多了呢。” “呵呵,你真以为张波是你啊?” “一摸老子的底,就晓得还有多少余粮,战斗力码的一清二楚。”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拉着红玫娇嫩的玉手放在了裆上。 “讨厌,人家说正经事呢。” 红玫用力抓了他一把,噘嘴哼道。 “哎哟,想谋杀亲夫啊!”秦小春疼的呲牙咧嘴道。 “让你皮,不好好跟长辈说话的。”红玫傲娇道。 “是,是!” “田阿姨放心,我不是吹啊,东安县能打过的我人,估摸着不超过一只手。” “你还是关心下姐夫,看我会不会打死他吧。” 秦小春伸手滑到她的后腰,把住了圆滚滚的翘臀。 “哼,那个没良心的人渣,我才不关心他呢,你爱打打去。”红玫玉手轻柔的替他盘了起来。 “嗯!” 秦小春舒服的哼了一声,攒了攒她的翘臀道: “好歹他对你有调教之恩,我不会打他的。” “不过,片子今儿他必须得交代齐当了。” “玛德,老子的阿姨可不想让人天天挂在网上,被满世界的男人念着。” 红玫嘟者樱桃般艳灿的朱唇,幽怨叹息: “晚了呢,好多人估计都下了。” “你阿姨我,不知道成了多少男人的必备神器了。” “昨儿晚上我还登过那个网站,视频依旧是国产热榜前三,底下一堆乱七八糟的恶心留言,真的好烦哦。” 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恭喜阿姨大火。” “我脸都丢尽了,你还取笑我,哼,自个玩儿去。”红玫气的要撩挑子。 “别,别!” “我这一天天的,全指望阿姨这双手活了。” 秦小春忙拉住她,又强行给摁了回来。 “这次见着张波让他下架,已经下载的,只能当给宅男们发福利了。”顿了顿,小春安慰她道。 “哎!” “也只能是这样了,该死的张波!”红玫气的牙根痒痒。 “阿姨,等治好病跟我也拍一部呗。” 秦小春眨巴着眼,逗趣她。 “想得美,老娘已经有心理阴影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拍片的。”红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叼你个娘的!” “你个双标婊,凭啥张波福利比老子好,真当是先入关中者为王么?” 秦小春眼一瞪不干了,骂骂咧咧起来。 他确有跟鱼儿们拍片存在手机里的打算,日后东奔西走,想念鱼儿们了也能拿出来解解乏。 红玫一声不响的掏出了手机,开始翻起了通讯录。 “喂喂,啥意思啊?” 秦小春见她斜眼噘嘴的歪劲,顿觉不妙了。 “没干嘛,给我妈打个电话。”红玫淡淡道。 “咱刚出来,你打啥电话啊?”秦小春道。 红玫颇是无奈的摆腔道:“还能干啥,让她老人家麻溜儿洗香香了,好好打扮下,有人想搞她呗。” 说着话,那头手机已经通了。 里边传来杨艳红那成熟、温婉的声音:“喂,玫玫,咋啦。” “妈,小春说他……”红玫别了小春一眼。 “小春咋了?”杨艳红对他跟亲儿子一样,着紧问了起来。 秦小春车都顾不上开了,双手合十向这祖宗拜了起来。 “哼!” 红玫不屑的哼了一声,语气甜美道:“妈,小春他想你了呢。” “嗨,想妈了,你俩随时回家就是了,我让你爸正研究新菜谱呢。”杨艳红笑了起来。 “哦,知道了,挂了啊。” 红玫挂断了电话,冲小春扬起了下巴:“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个小学生,以后还敢说脏话吗?” “是,是!” “我的错,我的错!” “天地良心,口误,我真没想打阿姨一指甲盖的主意。” 秦小春乖乖求饶。 “我还是双标婊吗?”红玫又傲娇问道。 “你是我的婊,单婊,独一无二的婊。”秦小春笑道。 “这还差不多!” “好孩子,乖,听话啊。” “别跟着叔叔阿姨们学坏了,拍什么片子,陈老师的教训还不够惨么!” 老司机红玫拍了拍他的脑瓜,终于满意了。 “挪挪屁股!”说着,她又吩咐道。 秦小春乖乖抬起了身,红玫顺势给他把裤头解了。 男人嘛,打一巴掌就得给颗枣,要不该玩脱了。 红玫轻车熟路的一探,白着小春妩媚道:“你可真是个驴养的,早上出门刚给你收的粮,就吃顿早饭的功夫,又满满当当了。” “嘿嘿,没办法咱爸每天做的都是大补食材,营养充足不就攒的快些了嘛。”秦小春笑道。 “嗯,阿姨替你收了。”红玫满脸喜色道。 打晓得小春这点好处后,她一天天感觉身体气血、精神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放着味天然神药在此,红玫自然得好好补补身子。 现在只要俩人在一块,她隔上几个小时就得探探粮草大营,好方便及时征收。 “你想得美,不给。” 秦小春向来不是吃亏的主,瞧她满眼春色,决定拿她一把了。 “嘿,稀罕你了是吧?”红玫傲娇道。 “凭啥张波能叫你拍片,老子不行?” “你双标,我也双标,老子今儿还就不给了。” 秦小春开始找场子了。 “不听话了是吧?”红玫掐了小春一把。 秦小春跟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 “荒死你!” 红玫可不会轻易服软,一抱酥胸别头看向窗外,打起了冷仗。 “呵呵,荒死我?” “老子手机里有的是女人,你瞅瞅,这个刘萌萌的,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胸不比你小吧,皮肤比你嫩吧?” “天天约老子,我要放粮,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秦小春把手机百度冲红玫一亮,嘚瑟了起来。 这倒不是吹牛。 打上次跟华哥在娱乐城不打不相识以来。 张帆那女朋友刘萌萌就跟中了邪似的,一天问好几遍,邀他去宾馆打游戏。 还有楚州黄胖子那性感、火辣的女朋友,也是隔三差五的邀他去楚州玩。 春哥是缺了妞儿的人么? “哼!” “都是些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红玫扫了一眼,撇了撇嘴道。 “一句话拍不拍?要不老子取消你的优先权了。”秦小春得意道。 “就……就拍一部!” 红玫馋的紧,咬了咬牙让了一步。 “这还差不多!” “玛德,给老子伺候上!” 秦小春见她服软,立马装上了,揽住脖子摁了过来,爱怜的替她捋起了头发。 红玫还是很爱小春的。 探着身子,红唇微张乖乖伺候上了。 …… 车快到城边时。 城里有摄像头,秦小春向来在乎鱼儿们在外边的形象。 再者考虑到红玫侧卧着身子难受、别扭的慌,小春精神一松,长舒了一口气。 田红玫晓得这家伙嗝色,也不装了。 接过小春递过来的纸巾一抹嘴,打开矿泉水,探向窗外咕噜咕噜涮了起来。 连涮了好几瓶水,她这才跟没事人一样坐了回来。 “阿姨,我这辈子是不是没有做旺旺雪饼的机会了?” 秦小春看着红玫精致、冷艳的脸蛋儿,颇有几分郁闷道。 “不是你说,浪费粮食可耻?你看我像那不懂珍惜的可耻之人么?” 田红玫妙目一翻,理直气壮道。 “偶尔浪费一两顿,也是无伤大雅的。”秦小春舔着脸笑道。 “不,老娘追求十全十美!” 田红玫嘴一撇,傲娇道。 尼玛! 没了雪饼,少了一道世界奇观啊。 到了城里。 秦小春直接把汽车停在了桃花码头外边。 “小春,都到地儿不约一下我姐吗?”蔡大强先到了一会儿,早等着了。 “呵呵!” 秦小春没什么情绪的笑了笑,懒的睬他,牵着红玫回到了对面饭馆。 “不是,这几个意思啊?” 蔡大强一头雾水的挠起了脑袋。 笑,是约还是不约? 到了店里。 红玫洗了个澡,打扮美美的,换上了时尚的黑白调连衣裙,头发挽成干练的丸子头,挎着名牌小包包跟着小春出了门。 “打扮的这么漂亮,给姐夫看的么?” 看着日益减龄的美妇,秦小春就像是欣赏一件亲手打造的宝物,极是满意。 “讨厌,谁给那死鬼看啊?” “我这不是怕给你丢脸么,你要多心,我就不去了。” 红玫一边走一边抹着唇膏,高跟踩的嘀嗒作响。 “你不怕姐夫吃醋又来缠你。”秦小春笑问。 “他吃不吃醋我不管,反正我跟你在一起就要美美的。” “再说了,不还有你嘛。” 红玫说着甜蜜蜜的挽住了小春的胳膊。 “嗯,阿姨好觉悟!”秦小春满意的笑了起来。 …… 万福楼三楼,十几张桌子上坐满了凶神恶煞的社会人。 他们嚼着槟榔、抽着香烟,个个眼神狠厉如狼。 桌子上摆放着用报纸装着的,清一色锋利合金开山刀。 这种刀砍人伤骨,要不了人命,杀伤力又极强。 “张波,你好歹在咱们东安混了这么多年,咋连个婆娘都看不住呢?” 说话的人膀大腰圆,大脸盘子上满是枣色横肉疙瘩,凶狠的紧。 他叫龙辉,绰号龙哥。 东门出了名的“砍子。” 谁也不认,谁也不服,只要钱给够了,自个儿亲妈都照砍不误的那种。 他手下养的这批人,都是一些刑满释放的狠茬子。 正因为六亲不认,下手狠毒,连任天华、五爷这种龙头大佬,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嗨,龙哥,别提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女人要变了心,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人我是没打算要了,今儿就打算借龙哥点光,能把钱讨到手就知足了。” 张波小心翼翼的给龙辉敬烟、赔笑道。 “我在网上看过你媳妇的片,长的蛮靓的,就这么丢了,真心可惜啊。”龙辉干笑了一声道。 “那敢情好,龙哥要喜欢,直接收了她就好。” “不过,她找的那小子可是个狠茬子,要不我也不会找龙哥你了。” 张波冷笑了一声,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接着道: “南门的焦麻子你知道吧?” “一个砖厂的人,据说让这小子单枪匹马给挑了。” 龙辉大眼一圆,神色诧异道:“有这事?我咋没听说过。” “家丑还不外扬呢,麻子能让人知道?” “这可是火鸡哥亲口告诉我的。” 张波凑近了些,轻声嘀咕道。 “呵呵,焦麻子手底下就一群吃闲饭的废物玩意。” “老子手下的弟兄,你到四门打听下,谁见着不得怵一怵。” “再说了,我还有高先生坐镇,你慌个锤子?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 见张波跟死了老娘一样,龙辉使了个眼神,目光往角落里瞄了瞄。 张波顺着他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凭栏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皮鞋,留着三七分的汉子。 他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肤白皙,脸模干净,有点像港片里的断水流大师兄。 “就他?” 张波见他斯斯文文的,颇有几分不屑。 “小声点,楚州来的。” 龙辉压低声音,颇有几分畏惧道:“武道高手,杀过人的那种!” 什么鬼? 武道高手? 当演电影呢,张波心里不信,嘴上却是恭敬的很:“嘿嘿,有高先生在,今儿这钱咱是捞定了。” “先说好,老规矩,我得占六成。”龙辉笑道。 “老哥,咱不说好了,你四我六的么,不带坐地起价的啊。”张波脸一沉不高兴了。 “那两成是给高先生的,咋地,我特么总不能给你倒贴吧。” 龙辉横肉一绷,瞪眼吼道。 “行吧!” 开弓没有回头箭,人都请来了,张波也没得挑了。 一百万拿四成,比自个儿原来预期的三十万还是有赚头的。 两人正聊着。 秦小春和田红玫出现在了楼梯口。 “小春!” 一上楼,见里边坐满了杀气腾腾的凶汉,红玫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胳膊:“小春,好,好多人,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走啥?” “我老馋你的新片了,走了我上哪再逮张波要片?” 秦小春反手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满脸轻松的笑道。 “回家,我给你拍一百上千部成吗?” “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 红玫担心小春受伤,急的声音直打颤。 “那能一样?” “你现在久疏战场,拍出来的质量能跟以前比吗?” “放心吧,你就当看热闹了。”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不由分说,吊儿郎当的冲张波一伙人走了过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你是魔鬼吧 龙辉等人见秦小春搂着娇滴滴的大美人,右手拎着一个黑色大皮箱,一脸拽不拉几的,一个个莫名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这货居然没叫人,就带了个马子。 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张波可是来搞敲诈的啊! “波哥,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 秦小春顺手把皮箱往桌子上一丢,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咳咳!” “老弟也是容光焕发啊。” 张波起身笑道。 “那是,有美人相伴,想不焕发也难啊。” “哟,今儿这么热闹,这位老哥是?” 秦小春哈哈一笑,目光落在了龙辉身上。 “这是东安龙辉,龙哥!”张波连忙介绍这块金字招牌。 红玫却是听过的,原本慌乱的脸蛋儿,愈发惨白难看了起来。 这个龙辉是东安的一条疯狗。 逮谁谁倒霉,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完了,小春今儿怕是有麻烦了。 她暗暗给小春使了个眼神,哪料小春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红玫手搭在了手机上,只要有任何意外,她会第一时间报警。 “龙哥,久仰砍王大名,有话好商量,千万别砍老弟啊。”秦小春笑眯眯的开了个玩笑。 “听说老弟一个人挑了高麻子的砖厂?” 龙辉手指旋着茶杯,挑眉森冷笑问。 “瞎传的,没那么夸张,哪能跟龙哥你的威名比!”秦小春低调的摆了摆手。 龙辉飘飘然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意: “张波说老弟你是桃花淀鱼王,日进斗金,捡钱跟玩儿似的?” “波哥这是抬我呢,就打鱼累死累活那俩辛苦钱,哪能跟老哥你比。” “俗话说‘人在江湖飘,最怕挨砍刀’,我那钱还要捡,龙哥你麻袋一张,威风一抖,谁敢不乖乖往里扔钱?” “我还想跟龙哥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呢!” 秦小春很热乎的瞎侃了起来。 “哈哈,那是,那是!” “老弟有点意思啊,来,走一个!” 龙辉被他吹的欣然大笑,举起了茶杯。 秦小春亦是举杯。 两人有说有笑,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聊的那叫一个嗨皮。 “咳咳,龙哥,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跟小春兄弟谈正事吧。”张波看不过眼了,忙打岔道。 “对,谈正事。” “波哥,钱我是带来了,一百万一分不少。” “不过有两件事你得答应,一把上传的视频下了,二把剩余的片源全部交出来。” 秦小春拍了拍皮箱,开出了条件。 张波贪婪的看了一眼皮箱,眼珠子一转干笑了起来: “老弟,咱上次可是说交片一百万,没说下视频的事。” “波哥,啥意思?” 秦小春依旧是笑意灿烂。 “剩下的资源给你,一百万!” “下视频得另算。” 张波叩了叩桌,打起了歪主意。 “张波,你,你这是敲诈,还要不要点脸了?” 红玫看不过眼了,气呼呼质问道。 “脸?” “老子跟你还没离婚呢,你俩人就搞上了,到底是谁特么不要脸了?” 张波一拍桌,不爽骂道。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波哥,开价吧。” 秦小春拉住红玫,豪气的摆手道。 “还是……一百万!”张波有些胆颤的开口道。 “一百万!” “好说,就这么定了!” 秦小春二话不说,壕无人性的拍板了。 麻痹! 张波差点没抽自个儿一嘴巴子,早晓得秦小春这么有钱,他就应该喊个三五百万的。 “为了表示诚意,波哥,你先把视频下了吧。” 秦小春抬手问道。 “不好吧,交了钱再下。”张波扯起了皮。 “万一你把钱拿走了,不删视频,我找谁去?” “再说了,有龙哥坐镇,你还怕我赖账吗?” 秦小春笑问。 龙辉深以为然的瞪了张波一眼:“张老弟,小春兄弟给足了诚意,你先表示下吧。” “成吧。” 张波掏出手机,麻利儿登录了网页,删除了那部精彩大作。 “你俩看看,干净了,现在可以交钱了吧?” “好说!” “这里是两百万老人头,你和龙哥笑纳吧。” 秦小春笑了笑,把大黑皮箱推了过去,同时收下了张波递过来的U盘。 “两百万老人头!” 张波麻利儿把皮箱口转到跟前,心跳到了嗓子眼。 这么大箱子,里边肯定满满都是香喷喷的钞票。 发财了,发财了! 两百万对有钱人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 但对欠了一屁股赌债的张波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满心期待的拨开了卡扣。 咔嘣! 箱子开了。 张波整个人傻了,里边确实有钱,是老人头不假。 不过,票子是绿色的。 老人头也是有的,但特么他是带胡子的啊! 面值! “越南盾!” “玛德,你敢耍老子!”张波气的肺都炸了,嗷嗷叫了起来。 什么情况。 龙辉探过头来一看,不由得勃然色变: “老弟,过分了吧,搞这么大箱子,就为了装四张这玩意?” “过分嘛,对前夫哥这点尊重还是得有吧?” “四张,每张五十万,一共两百万没毛病。” 秦小春嘿嘿一笑,合上了箱子。 “玛德,老子要的是红票子,谁要这破玩意了?当老子傻呢!” 张波见他还敢装,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 “嗨,你可不是傻。” “老哥想要人民币,倒是提前说清楚啊。” “害老子还专门派人打飞的,跑了趟河内连夜找人送来的,光飞机票来回就花了好几千。” 秦小春一拍大腿,反倒是埋怨起张波不懂事了。 “尼玛,这,这还用交代吗?” 张波捂着绞痛的胸口,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波哥,做人嘛,知足常乐。” “我可查过了,1万越南盾差不多值三块钱,两百万六百块不少了。” “我没给你津巴布韦币,你就回家偷着乐吧。” 秦小春拍拍张波的肩膀,同情的安慰道。 “我乐尼玛!” “秦小春,今天不交出两百万,你别想走出万福楼!” 张波怒不可遏,呲牙怒吼了起来。 “老弟,你可瞪大眼看清楚了,这四周都是老子的人。” “把钱交出来,别让兄弟我为难。” 龙辉也是双目凶光毕露,脸上的肉疙瘩一个个隆了起来。 “呵呵,你在教老子做事?” 秦小春吹了吹额角的黑发,眯着眼笑了起来。 “没错,今儿见不到钱,就别怪老子的刀不认人了!” 龙辉冷笑着打了个响指。 唰唰! 茶楼内的打手,纷纷从报纸里抽出雪亮开山刀,齐齐堵住了楼道口。 一时间,杀气弥漫,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你,你们干嘛?” “别乱来,我可报警了啊!” 红玫瑟瑟发抖的举起了手机。 “贱货!” “你也就晓得衩腿让人爽这点事了,知道这是哪吗?” “万福楼!” “看看你的手机,有信号吗?” 张波不屑冷笑道。 红玫一看手机,果然是信号全无,顿时明白茶楼装了信号屏蔽装置。 一时间,她俏丽的脸庞愈发惨白了。 “红玫,叫这小子麻利儿搞钱,要不今儿他断手断脚,你也少不了被开火车!”张波恶狠狠的叫嚣道。 “啧啧,波哥,你媳妇真人比视频里还好看呢。” “美女,你不是贼会玩吗?我们这么多人,今儿够你爽的了。” 龙辉跟他的马仔贱笑了起来。 “小春!” 红玫吓的往小春怀里缩了缩。 “玫玫,别怕!” 秦小春左手揽着红玫,右手按着桌子笑问道:“两位,瞅你们这架势,是没得谈了?” “有钱就谈,没钱谈个寂寞。”张波骂道。 “没得谈,那别谈了!” 龙辉话还没说完,秦小春乌鸦哥附体,猛地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 滚烫的茶水,撒了张波和龙辉一身,两人疼的嗷嗷叫。 太狂了! 龙辉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滚水,冲手下人吼道: “马勒戈壁的,给老子弄死他!” 混子们二话不说,抡刀就劈,都是下狠手,逮哪砍哪。 秦小春照着最近的一个光头佬踢了过去。 砰! 这一脚何止千斤之力。 光头佬吃劲飞了出去,连砸翻了一大片后边的人。 秦小春跟上一脚,踢起地上的茶壶。 滚烫的茶壶在一个马仔脸上开了花,皮肉烫的滋滋作响,那马仔痛的登时鬼喊鬼叫了起来。 “上,上,弄死他啊。”龙辉仍在吼叫。 马仔们不怕死,又是一窝蜂涌了上来。 秦小春揽着红玫,出腿如风,重拳如电,速度快的如同千手观音一般,竟然出现了重影。 龙辉手下数十号人,连他的边都沾不着。 但凡靠近挨了点皮,擦了点边的,无不是断筋碎骨满地打滚。 几分钟后。 三楼内,遍地哀嚎。 连龙辉在内已经不足十人了。 剩下的打手两腿打着哆嗦,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 “滚!” 秦小春神色一冷,厉声喝道。 吓破胆的马仔刀一丢,争先恐后挤着楼道跑了。 我勒个去! 这货还是人吗?是魔鬼吧! 张波狠狠吞了口唾沫,整个人都傻了。 秦小春顺手拉了把椅子,扶着红玫坐了下来,然后走向二人:“两位老哥,现在可以谈了吗?” “你,你想怎么谈?”张波颤声问道。 “你们吓着我女朋友了,精神损失费总得赔点吧。” 秦小春是绝不走空的,不薅波羊毛能让他们跑了? “呵呵!” “老弟,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在东安从来都是我找人要钱,敢敲老子头上来,你还不够资格!” “高先生!” 龙辉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口气依然狂妄的紧。 一直坐在凭栏边喝茶的高先生,终于放下茶杯,慢慢站起了身来。 每走一步,他浑身的气势就暴增一分。 强大气场压的龙辉和张波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好强! 张波心底狂喜,龙辉还真没吹牛,这位高先生有点东西啊。 “老弟,用越南盾做交易,还敢倒打一耙要钱,未免太嚣张了吧?” 高先生踩着铮亮的皮鞋,双手插兜傲然问道。 “不嚣张还叫年轻人吗?”秦小春笑道。 高先生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他在等秦小春问他的名字。 然而,秦小春只是冲他撇了撇嘴,那表情仿佛他是傻哔。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叫高强,是龙门的人!” 既然无人问,那就主动报,高先生憋不住开口了。 “龙门?” 秦小春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从名头来看,似乎有点小牛哔。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秦小春笑问。 “你是谁啊,说来听听。”高强负手冷笑。 “我是你伢老子!”秦小春道。 “你在找死!” 高强怒不可遏。 他刚刚见秦小春拳脚了得,料想这小子是武道中人。 要知道龙门之威,武道界谁人不知。 原本以为秦小春会闻名乖乖下跪认错,没想到还敢叫板,高强能饶了他吗? “吼!” 只见他铁拳一捏,浑身内力暴起,如泰山一般往秦小春砸了过来。 哔啵! 四周的空气承受不住拳劲,发出了破空巨响。 可以! 实力比望龙还要强上两分,已经是摸到内炼第四层武师的门槛了。 关键高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龙门中人实力确实不俗啊。 “龙王分筋手!” 秦小春双目精芒一闪,在拳头打向胸口的一瞬间,微微侧身,右手闪电般的搭在他肩上。 “不好!” 高先生心下暗叫不妙,然而已经晚了。 滋啦! 秦小春推拿一般,指间龙王真气狂催,沿着他的肩膀至手腕一划拉。 在一阵刺耳的撕碎布子声中,高强整条胳膊的经脉从肩到手腕,撕裂成了粉碎。 呜! 高强知道遇到狠茬子了。 他是见过风浪,实打实打出来的。 当即顾不上胳膊被废,脚下发力,一个倒挂弯钩,想踢碎小春的下巴。 “哼!” 秦小春冷笑一声,手就像有引力一般,身子往后优雅退了一步,单手拽住高强的胳膊一拉。 砰! 高强还没蹬起来,整个人失重,一个狗抢屎重重趴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他五脏六腑移了位,胸腔火辣辣的疼。 同时,也摔碎了龙辉和张波的最后一丝希望。 “啊!” 高强爆吼一声弹起,两腿腾空如剪刀般,一前一后往小春踢了过来。 这十二路夺命腿法是龙门门主根据谭腿、古泰拳和巴西柔术,糅合创造的一门杀人技。 重在剪、绞、杀。 灵活之余,兼顾着强大的力量,一旦缠上对手,可在瞬间完成秒杀。 “好脚,好脚!” 龙辉瞧的眼热,忍不住拍掌叫好。 秦小春负手而立,并没有动。 高强大喜,两腿剪住秦小春的腰,猛地发力,想要把他甩下楼去。 嗯? 然而,令他傻眼的是。 秦小春就像是一棵千年古松,自己全部内力的一剪刀,竟然未能撼动分毫。 见秦小春嘴角浮起一丝森寒冷笑,高强的心跌进了冰窟窿里。 他下意识想松开腿! 然而已经晚了! “腿法这么好,不去踢球为国争光,学什么打打杀杀啊!”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一记散手照着高强胸口拍了下去。 砰! 高强就像沙袋一般,横空吐血飞了出去,一连砸碎了几张桌子,哪里还爬的起来。 “老哥,你不行啊!” 秦小春杀人诛心的冲他摇了摇手指。 “我劝你别乱来啊!” 见他越走越近,高强挣扎着往后挪了起来。 “干嘛?” 秦小春走到他身前,抬腿一脚踩在了高强引以为傲的左腿脚踝上。 咔擦! 脚踝碎裂! 高强像受伤的野兽般发出阵阵哀嚎,疼的直用头撞起了地板,泣血吼道: “你,你会后悔的,龙门弟子三千,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来!” “给我说说龙门的事,你来东安干嘛来了?” 秦小春拉了凳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才不信龙辉这种辣鸡能请得动一个接近武师的人当打手。 高强必然有目的。 “杀了我,你不会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一个字!”高强满脸扭曲的说道。 “是吗?” 秦小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里边是银色的针灸。 “你……你想干嘛?”高强有些慌了。 “放心吧,不会死的,也就让你的疼痛加倍而已。” “先来个一百倍的吧,别紧张,也就比女人生娃儿疼一点!” 秦小春冷冷一笑,一根银针落在了高强的痛穴上。 呜! 高强顿觉浑身火烧一般,每一个细胞,每一次呼吸都夹杂着翻江倒海的剧痛。 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满脸扭曲变形,仍是强撑着。 “可以!” “奖励加倍,这次来个一万倍的吧。” 秦小春颇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又是几针扎了下去。 然后,他顺手捡了把砍刀,在高强头顶比划了起来: “听说古代刽子手在人头顶开道口子,撒点盐巴,人就会痛的从皮囊里跳出来。”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啧啧,这么齐整的发型,从哪下刀子呢?” 秦小春有些为难的扒拉起了高强的头发。 屠夫! 恶魔! “别,别,我说,我特么说还不成吗?” 在身心双重摧残下,高强终于怂了。 “早点认怂不就好了,还搭上了一条腿,何必呢!” 秦小春丢掉刀,一脸同情的说道。 同时,他一挥手隔出了一个屏蔽声音的空间。 “三件事!” “我,我是楚州高家人,龙门二星杀手。” “上个月,省城楚家在地下市场拍卖灵丹,引起了门主的注意。我们调查发现,楚家药源很可能跟传说中有天材地宝的龙王峡有关。” “门主和我爷爷派我过来暗中调查线索。” “第二件事,有人要动龙脉,据说京城世家中,有人两年前已经到了江东开始布局,极有可能在东安县一带。” 高强不敢隐瞒,一一说道。 “打住,龙脉指的是什么,风水?”秦小春抬手问道。 “这种秘密怎会是我这种蝼蚁能知道的,门主让我过来调查有没有京城口音的人。” “其他的我一律不知。”高强道。 “接着说!”秦小春道。 “第三件事,狙击楚家大小姐,获得她背后药物来源。”高强汗如雨下的说道。 “你们还有谁参与了计划?”秦小春问道。 “不知道,龙门弟子执行任务都是跟专人联系。” “但绝不会只有我一个!” 高强老实交代道。 “很好!” “你手上有人命案?” 秦小春满意的笑问。 “我是龙门杀手,你说呢?”高强很自然的回答。 “嗯,那就是有了。” “你可以走了!” 秦小春点了点头。 “你不杀我?”高强有些惊讶。 “改天有机会再说吧,大庭广众的,违法的事咱不能干。”秦小春摆了摆手随意道。 “谢谢!” 高强没想到还能捡回一条命,大喜不已,忙撑着一条腿爬了起来。 刚要走,他就听到秦小春喊了起来: “老板!” 万福楼老板蹬蹬跑了上来,看到满地伤兵,也是吓了个呛。 “您,您吩咐。”短暂的惊讶后,老板忙道。 “麻烦报警,这货是个杀人犯。” 秦小春吩咐道。 “是,是!” 老板同情的看了一眼高强,赶紧下楼打电话去了。 尼玛! 高强整个人麻了。 “高兄,你要不跑快点,可就走不了。”秦小春友情提示。 “秦小春,我记住你了。” “青山不改,绿水如流,改日再会!” 高强咬了咬牙,单腿从三楼直接蹦了下去。 “跑的还挺快!” 秦小春往底下看了一眼,见这货一条腿跑的飞起,不禁放下了心来。 以龙门杀手的狠辣,杀人必定毁尸灭迹。 就算胡冰抓到了,高强也不会承认的。 没有证据,就得放人。 更何况高强还是楚州豪门高家人,找个律师扯扯皮,就这点事压根难不住他。 秦小春留他一条命,是想钓出后边更多的秘密。 他隐约感觉到,爸妈的离奇之“死”,很可能跟“龙脉”事件有关系。 眼下至少有了新的蛛丝马迹。 或许揭开这背后的真相,就能找到答案了。 “龙哥,咱俩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秦小春转身走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龙、张二人。 龙辉舔了舔干巴的嘴唇,颤声道:“谈,当然,当然。” 第二百六十章 必须是送货上门 “春哥,你,你想怎么个谈法?” 龙辉满脸横肉疙瘩一片青苍,怂的完全没有半点砍王风范。 “先叫你的人去医院。” 秦小春看了一眼满地哀嚎的马仔,嫌扎眼、吵闹的慌。 “还愣着干嘛,没长腿等着人来抬吗?”龙辉作着嗓子吼道。 众人在茶楼服务员的搀扶下,哎哟,哎哟下了楼。 茶楼内顿时清净了。 “两位,如果有人想上你女朋友,你们说咋办?” 秦小春揽着红玫的小蛮腰,冷眼笑问道。 张波和龙辉互相看了一眼,犯起了难。 秦小春表面上嘻里哈啦的,实则就是头吃人的恶虎。 这话要说岔了,指不定当场脑袋得给揪了下来。 “春哥,那得看是谁了?” “像你这种有颜值、有本事的男人,没想儿的,那必须是直接送货上门啊。” “别说是女朋友,老婆也一样送。” “别人不论,就说你哥我吧。” “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老弟是个人才,这不麻溜儿的跟红玫离了。” 张波不愧是老江湖,脸一正拍着胸脯子说道。 一边说,他用手指叩着桌子,拉腔扯调的邀起了功来: “古有尧舜禅位,孔融让梨,今有我张波献妻!” “小春兄弟,你摸着良心说一句,要不是我忍痛把婚离了,你现在能天天把着我媳妇这么漂亮的妞儿吗?” “噗!” 边上正喝茶压惊的红玫,险些没给呛死。 她做梦也没想到,跟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来。 一时间,田红玫顿觉青春付了狗,鼻子一酸莫名有点想哭。 “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啊!” “照你这么说,老子还得感谢你了?” 秦小春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扶着额头哭笑不得了起来。 “感谢就不用了,都是红玫的男人,一家人就不说这客气话了。” 张波摆手嘿嘿笑道。 “没错,没错!” “朋友妻也可以欺嘛,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喊打喊杀的多不好。” “有啥事是一杯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三杯。” “春哥,你说是这个理不?” 龙辉长的五大三粗人却不傻,反正又不是自个媳妇,赶紧起身倒茶附和了起来。 “你俩觉悟蛮高啊!” “成吧,那咱就不动手,聊聊我女朋友精神损失费的事。” 秦小春原本有修理这两个狗贼的想法。 不过被他们一唱一和的,那股子恶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春哥,你开个价吧,今儿让嫂子受惊了,我认罚。” 龙辉不讨打已经知足了,麻利儿应道。 “咱就按你们的标准来,一人一百万吧!”秦小春有商有量道。 “一百万!” 龙辉、张波吓的眼都直了。 “嗯,不多,就一百万。” “两位老哥放心,咱农村人向来厚道,不会要你们打飞的满世界找外国钱的。” “这个就行,当然没有,也可以拿黄金等价补偿。”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一张红灿灿的现钞,屈指弹了弹笑道。 “玛德,臭不要脸的狗贼,农村人套路就是深啊!” “老子宁愿打飞的去越南找钱好吗?” 张波心里直骂娘,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春哥,一百万多了点吧?你看嫂子这不全乎着吗,少点,少点。”龙辉苦巴着脸笑道。 “龙哥,过分了吧。” “前边我说你用麻袋装钱,你自个儿亲口喊的没错,这会儿跟老子这哭穷?” 秦小春笑脸说变就变,眼神变的锋利、可怕了起来。 “给,我给!” “春哥,麻烦给个卡号。” 龙辉吓的哪还敢叽歪,麻利儿掏出了手机。 “玫玫,卡号!”秦小春打了个响指。 “小春,这……这不好吧。”红玫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龙哥?” 秦小春寒眸飘向了龙辉。 龙辉会意,忙道:“嫂子,你今儿受了大惊,那不得吃药打针啊,万一要吓出个啥后遗症就更不得了了。” “这一百万是兄弟给你的医药费,你要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龙辉啊。” “我现在没事了,你给的太……太多了。” 红玫爱钱,但这可是一百万,比她辛辛苦苦经营了多年的饭店还多,她哪里敢收。 “噗通!” 龙辉腿一软,直接给她跪了: “嫂子,你要嫌少就给句话,不带寒碜人的啊。” “这……” 红玫见他瞪着个贼眼珠子怪吓人的,要一直僵着也不是个法,想了想还是给了卡号。 龙辉操作了一番。 一会儿手机短信响了,一百万已经到账。 “春哥、嫂子,钱已经过去了,没啥事,我先撤了啊。” 龙辉一秒也不想待了,赶紧笑着问道。 “龙哥,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咋办?”张波急了,一把拽住他。 “滚!” “回头老子再找你算账!” 龙辉今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憋着火呢,推了他一个趔趄,骂骂咧咧下了楼。 “龙……” 张波放下手,郁闷、绝望的转过头来,惨笑道:“春哥,我,我真没钱。” “我就交个底吧,今儿中午吃螺蛳粉的钱还不知道上哪找呢!” “玫玫,夫妻一场,你帮我说句话吧。” 说着,他苦巴巴的哀求起红玫来。 田红玫别过头看向外边,只装没听见。 吃了张波这么多亏,她要再不长点心眼,真就白活了。 “波哥,你前几天还在洗脚打鸡婆,我能信你个邪?”秦小春冷笑道。 “那都是从我爸妈那套的零花钱!” “春哥,真的,我要有半句谎,天打五雷轰成吗?” 张波急的对天发起了毒誓。 “行吧,那你打个欠条。”秦小春道。 张波不敢废话,麻利打好了欠条,哭丧着脸问道:“春哥,玫玫,我可以走了吗?” “走啥,把资源都删干净了。”秦小春黑眸一凛,冷然道。 就张波这狗性子,肯定还留有底子。 果然,张波掏出手机,跟割肉似的把片源都清了干净。 片子彻底删除的那一刻,他的心空了。 张波很清楚,没了片子,就再没有理由去见红玫。 再也无法回味那些年红玫的各种好。 “玫玫,我走了!” 他看向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沙哑着喉头告别。 红玫冰冷看着外边,没有回头睬他。 僵立等待了十几秒后,张波痛苦的转过身,落寞的往楼下走去。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永远失去了这个女人。 “咋还哭了?” “一杯茶喝出台宝马7系,还不美滋啊。” 秦小春擦拭掉红玫脸上的泪花,温柔的逗着她。 他知道红玫外表冷漠,实则重情重义之人,有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攀了棵摇钱树,能不美吗?” “小春,谢谢你啊!” “你千万别多心,我不是留恋张波,就觉的过去青春喂了狗,亏的难受。” 红玫撇了撇嘴,含泪笑了起来。 “亏啥,阿姨在我心里永远是十八岁,你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 “再说了,你在波哥那好歹学了一身好本事。” “这年头美女易找,高工难求啊。” “你要没这身好本事,哥还不稀罕呢。” 秦小春抱着她,亲昵嘬了嘬小嘴,肉麻兮兮道。 “讨厌,你跟其他男人一样,就晓得馋人家身子!” “等我,我去趟洗手间。” 红玫心情好了很多,娇笑着戳了戳小春的眉心,踩着高跟走了。 一会儿,她回到了茶楼。 “晚上治病吧,要不这沥沥拉拉的多难受。”秦 小春挽着她,往楼下边走边道。 “才不难受!”红玫又傲娇上了。 “田老板,护垫可是要花钱的。” “你这一天一两包的花,一个月下来得不少钱吧。” “再说了铁杵还能磨成针,一天到晚带着这玩意,小心起茧子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日常发车。 红玫满脸羞红,气的直锤他:“你才起茧子呢,不过好像是得花不少钱。” “要不,今晚……你还是给我治了吧!” 说着,她满眼春水汪汪的看向了小春。 “阿姨真乖!” 秦小春哈哈一笑,抬手在她翘臀上来了一巴脆儿响的。 “你要死啊,打这么重,疼死了。” “有啥安排吗?” 红玫捂着火辣辣的臀部,瞪着他嗔道。 秦小春刚想说听她的,手机响了。 是蔡大强打来的。 “徐云凤想约我谈谈,给大牙找媳妇的事有着落了。” 挂断电话,秦小春美滋滋乐了起来。 “徐云凤找你,又不是袁媛,你乐啥啊。”红玫不解道。 “徐大妈向来眼高于顶,如今五爷套住了她,她是不会亲自来求我这乡巴佬的。” “如果我猜的不错,今儿这顿饭的主角是袁媛。” 秦小春了然于胸的分析道。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得回一趟家。”红玫道。 “回家干嘛,不蹭白不蹭,一块去呗。”秦小春拉着她的手,有些不舍道。 他是真心稀罕红玫。 红玫会玩、识逗,还会开车。 外人面前是贵妇,回家是高级技工,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远比见面就得炮火连天的春芳、纯情小娥有趣多了。 “不去,好些天没回家了,我得赶紧收拾下。”红玫柔声道。 “好吧,床记得收拾干净点!”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笑道。 “就你事多。” 红玫白了他一眼,拦了辆出租车自行回别墅去了。 各分两边,秦小春倒也不急于一时,慢悠悠的往桃花码头步行而去。 …… 桃花码头。 徐云凤叠着美腿,右手翘着兰花指用勺搅着咖啡,神情高傲而优雅。 “姐,这电话你应该亲自打。” “秦小春我是了解,别看是个乡巴佬,还是很注重面子的。” 蔡大强坐在下首,赔着笑脸说道。 他不想丢了收鱼的肥差。 毕竟快奔四的人了,要文凭没文凭,这小小的东安县上哪找这么好的活去。 麻烦的是,堂姐到现在还意识不到秦小春的厉害。 蔡大强愁的是心肝儿疼。 “一个乡巴佬而已,我能坐在这跟他谈,已经够给面的了。”徐云凤冷笑道。 “姐,你就是为了钱也得卖个低啊?咱的活计全捏在那小子手里呢。”蔡大强劝道。 徐云凤美眸一抬,笑了起来: “大强啊,姐跟你交个底吧,早两天我恨不得跪下来求他。” “但现在五爷有意让我和承宗接手百亿地产项目,餐饮嘛,能做就做,不能做我倒手一转也是白赚的。” “你说我犯得着去巴结一个满身鱼臭的乡巴佬吗?” 蔡大强双眼一亮,狂喜道:“姐,五爷同意你和宋少……” 徐云凤傲慢的点了点头。 “哎呀!” 蔡大强拍手大喜:“姐,你早说啊。” “有五爷撑腰,挤出点渣渣也够咱吃一辈子的了。” “姐,老弟跟了你这么多年,回头可一定得捎上我啊。” “放心,我撇了谁,也不能撇了你啊。” 徐云凤点头笑了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蔑然之色。 “姐,既然这样,我看咱也别见秦小春了,我把这顿饭取消吧。”蔡大强笑道。 “格局小了吧。” “五爷的买卖是另一条路子,秦小春还是要见的,餐饮毕竟是块肥肉,哪能随便丢掉。” 徐云凤整了整丝质披肩,淡淡说道。 她见秦小春,还有另一层深意。 这次的二百五鱼价,让她放血又丢了面子。 徐云凤必须知道,蔡大强有没有在中间吃回扣。 如果有,未来的地产项目,这个表弟就别想了。 “是,是!” “还是姐想的深远,不比我这猪脑子,嘿嘿。”蔡大强谄媚笑道。 “好了,你出去吧。” “叫袁媛进来!” 徐云凤摆了摆手,吩咐道。 蔡大强面皮一抽,低着头很不是滋味的走了出去。 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徐云凤叫袁媛,肯定还是上次的下嫁计划。 不过,如今人家有了大靠山,蔡大强纵然万般不爽,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到了门外,袁媛正竖着耳朵巴在门上听呢。 蔡大强一开门,吓了她一跳。 “听啥呢,让你进去。” 蔡大强伸手在她翘臀上攒了攒,有些不爽道。 “咋了?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袁媛问道。 “还能咋了,又是让你去勾引秦小春呗。”蔡大强冷哼道。 袁媛心下狂喜。 她万万没想到,此前熄灭的希望之火又重燃了起来。 “这样啊,你放心吧,我会尽可能拒绝的。” “人家的心可一直在你这呢。” 袁媛撅着嘴亲吻了蔡大强一口,娇声安慰道。 “去吧。” 蔡大强烦躁的摆了摆手。 “贱货!” 看着袁媛扭着大屁股,那几步风骚轻快的,蔡大强如腊月饮冰,心凉透了。 袁媛踩着高跟进了包间。 “徐总。”她竭力压住内心的窃喜,恭敬的问好。 “小媛,来,喝咖啡。” 徐云凤端着调好的咖啡,一脸亲和的放在了袁媛跟前。 “徐总!” 袁媛受宠若惊,紧张的要站起身。 “别,坐着。” 徐云凤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柔声笑问:“袁媛,这一年多来,姐待你如何?” “徐总待我跟家人一样,我都记在心里呢。”袁媛乖巧回应。 “嗯,姐现在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愿意吗?”徐云凤道。 “徐总,您请说。”袁媛道。 “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乡下鱼王,待会我要请他吃饭。” “这个人的重要性,你是清楚的。” “我还是那个意思,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咱桃花码头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 “你明白姐的意思吗?” 徐云凤笑道。 “徐总,我明白。” “我是您的兵,你往哪指,我就往哪打。” 袁媛心下狂喜,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 “傻妹妹,还叫徐总,你要跟了鱼王,以后姐姐还指望你关照呢。” “该叫姐啦。” 徐云凤拉着她的手,那叫一个热乎。 “姐!”袁媛娇羞可人的喊道。 “好妹妹,桃花码头以后就全靠你了。” “去吧,趁着人还没来,去冲个凉把这身旗袍换了,我让薇薇和化妆师等着了。” “好好捯饬下,争取一次就对上眼了。” 徐云凤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早已安排了妥当。 一会儿,沐浴过后的袁媛,换上了高档名牌服饰,整个人的气质与艳丽顿时提升了数倍。 徐云凤亲自从珠宝盒里,挑选了昂贵的珍珠项链、钻石耳钉,给她佩戴上。 “瞧瞧,就是西方王室的公主,也没咱妹妹漂亮呢。”徐云凤啧啧称赞道。 袁媛看着镜子里气质高雅的自己,简直像做梦一样。 她终于明白,原来钱真的可以让人变的更完美。 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鱼王! 只有成为了鱼王太太,她才能享受荣华富贵,像徐云凤一样做人上人。 “都是沾了姐姐的光!” 袁媛聪明的藏好野心,温顺的附和道。 “人靠依照马靠鞍,前提也得有底子,袁小姐天生丽质,我要是那乡……下鱼王,怕也要一见钟情呢。”徐云凤的助理薇薇跟着在边上拍起了马屁。 袁媛心中暗自冷笑。 薇薇平时见她,就没给过好脸。 这人呀看来就得水涨船高,才能让人高看一眼。 “姐,秦小春来了!” 蔡大强在外边敲门喊道。 “走吧!” 徐云凤亲自牵着袁媛,并肩走了出来。 “小媛……” 门外的蔡大强何曾见过这等美艳的丽人,登时眼都看直了。 要知道袁媛是漂亮,但平时穿着打扮俗里俗气的,看起来就像是会所的高级技师。 如今有了名牌服饰、珠宝的加持,摇身一变俨然成了高贵的公主。 还是令蔡大强想跪下,给她亲吻脚趾头的那种。 袁媛高傲的扬着下巴,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一口一个姐姐叫着,与徐云凤手挽着手相谈甚欢的往包厢走了去。 “呸!” “嘴上全是爱情,心中全是金钱!” “渣女!贱货!” 蔡大强心中一阵酸楚,咬牙切齿的啐骂道。 不用想他也知道,袁媛与徐云凤一拍即合,想勾搭秦小春攀高枝了。 偏偏秦小春还是个老Sp,以袁媛今日这般姿色,这种倒贴上门的,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想到这,蔡大强心尖子都疼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春哥就爱这口剩的 到了包间。 光芒万丈的袁媛很快入戏,鱼王太太的架子立马端起来了,谈笑风声的真把自己当成了与徐云凤平起平坐的存在。 女人都是善妒的,徐云凤心里很不爽。 按理来说,像鱼王这么重要的男人,她应该亲自出马拿下的。 不过,如今五爷有意招她入门,场边上的花花事,能少则少。 毕竟宋五爷这只老狐狸可不是好忽悠的。 给他儿子戴帽子,徐云凤得掂量掂量。 甚至外边养的那些小白脸,以后要耍也得偷偷摸摸才行。 眼下她还得倚仗袁媛排忧解难,也只能忍了。 一旁的蔡大强见袁媛美艳动人,贵气非凡,愈发的心里痒痒,赶紧凑了过来套近乎: “小媛,待会你想吃啥菜。” “今儿刚到了一批刀鱼,可鲜活了,想吃红烧还是炸的?” “吃什么鱼啊,去,离我远点,一股子鱼腥味臭死了。” 袁媛厌恶的扇了扇鼻子,拉着脸不悦道。 “蔡哥,你咋不识趣呢?” “人家袁媛姐,以后跟了鱼王还能差了你这一口啊。” 薇薇在边上阴阳怪气的笑道。 她原本也一门心思想争这个机会,毕竟哪个女人不想钓金龟婿啊。 论身材、姿色、论见识、谈吐,作为徐云凤的贴身助理,她怎么也比站大堂的俗女袁媛要胜上几分吧。 不过因为知道徐云凤太多秘密。 再者,徐云凤生活、工作离不开她打点。 薇薇被牢牢的绑在了“战车”上,也只有吐吐酸水的份了。 “哼!” 袁媛抱紧胸口,翘腿蔑笑哼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薇薇在酸。 无所谓啊,反正今儿就见鱼王了,就自己这状态,鱼王太太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呵呵,凤凰用得着跟一群乌鸦叽歪么? “麻痹,你还没嫁呢,装什么装啊?” “这会儿嫌老子臭,以前勾引老子上床的时候,咋不嫌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以后就是嫁了天王老子,你也是我蔡大强玩过的糟糠剩饭!” “切!什么东西!” 蔡大强见她这副死德行,心态登时炸了,指着袁媛鼻子叫骂了起来。 “蔡大强!” 袁媛绷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指着蔡大强。 “大强,怎么跟袁小姐说话的?” “楼下迎人去!” 徐云凤深谙领导艺术,乐的看热闹,见实在吵的厉害,这才笑盈盈的打住争吵。 “我也去!” 袁媛可不想失了先机。 到了楼下。 袁媛刻意离蔡大强几步远,生怕沾上了他身上的鱼腥子味。 蔡大强点了根香烟,一边嘬着一边冲袁媛相爱相杀的骂咧起来: “贱货,你别太得意,乡巴佬未必就看得上你。” “到时候你还不是得回来咬老子个卵!” 袁媛嘴角一撇,那是相当的自信:“看不看得上,你说了可不算哦。” 说着,她有意扭了扭翘臀,挺直了胸口,充分展示起火辣的身段。 “麻痹!” 蔡大强恨然骂道。 他早知道袁媛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只是这骚娘们现在连装都不装,一点面子不给,实在是势利的让人心寒啊。 袁媛才不在乎蔡大强的感受呢。 她张着漂亮的凤目,四下搜索着未来真命天子的身影。 一个年轻的乡下鱼王,一天就榨了徐云凤二百五十万的土豪,会开什么车呢? 最次也得是宝马7系,奔驰S级吧? 甚至可能是宾利、劳斯莱斯呀! 袁媛越想越心热。 然而路上车水马龙,豪车时常有,却始终未见心念念的鱼王。 正发愁呢。 她身后响起了一道戏谑的笑声:“小媛媛,今儿真彩,真好看啊。” 袁媛转过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痞笑的帅哥,正像苍蝇一样盯着自个圆溜溜的翘臀看呢。 “是你?” 一见到这货,袁媛不禁冷笑了起来。 她认识这老Sp,田红玫养的小白脸。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货是个伊巴卡。 不过,袁媛今儿要攀的是钻石男,这一口嘛,还真就不在乎了。 这年头只有足够的金钱,像徐云凤一样吃着山珍海味,满身名牌珠宝,才有心情养男人追求那点美事。 所以,袁媛是一点好脸子都不会给小白脸的。 “是我啊,老妹,你是在等我吗?”秦小春眨巴着眼,逗她玩儿。 说话间,他绕着袁媛转了一圈,啧啧赞了起来。 袁媛今儿一身瘦腰鱼尾裙,胸前扇形开着,挤蹙着两抹惊人的雪白,蜂腰盈盈可握,翘臀圆滚滚的,还蛮翘生。 再配上高跟鞋,那是又美又飒,比起上次气质提升了一大截。 秦小春越看越满意。 就袁媛这身材和模子,大牙和他娘肯定喜欢。 尤其是这大屁股,一瞅就是传宗接代的好料子,大牙娘指不定得乐开花呢。 “等你?” “你算老几啊,去,去,离我远点,别在这烦人啊。” 袁媛生怕被小春搅了场,不耐烦的呵斥道。 “呵呵!” 蔡大强在一旁笑了,也不作声。 他巴不得袁媛得罪秦小春,攀高枝的事黄了才好呢。 “我算老几?” “嗯,按规矩我得叫你一声妹妹,咱俩算是一家人吧。”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笑眯眯道。 “谁跟你一家人啊,臭不要脸的玩意。” “找你的田红玫去,再不走,我可报警了啊。” 袁媛蹙眉冷哼道,说着就要从包里翻手机。 “报啥警,告我骚扰么?”秦小春笑问。 “你这人脸皮真厚,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你不就是仗着有点资本,专门卖肉的吗?” “本小姐可不是田红玫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贪你这号。” “你想打我的主意找活儿,门儿都没有!” “滚!” 袁媛一眼看穿了“真相”,满脸鄙视的说道。 “妹妹真能把得住,嗯,是个掌家当媳妇的料子,不错,不错。” 秦小春笑了笑,本想在她翘臀上来一巴掌。 不过一想这是给大牙挑的媳妇,还是注意点分寸好,又忍了下来。 “滚滚,保安,保安!” 袁媛懒的睬他,挥着手冲饭店门口的保安叫了起来。 “别啊!” “老蔡,这顿饭还能不能吃了?” 秦小春逗的差不多了,冲蔡大强喊了一嗓子。 “秦老板,瞧您说的,你能来桃花码头,那是本店天大的荣幸啊。” “都散了啊,这位可是我们徐总亲自邀请的桃花淀鱼王秦老板,谁要冲撞了,立马卷铺盖滚蛋!” 蔡大强哈哈一笑,喝散了四周的保安。 鱼王秦老板! 他不是卖肉的? 一旁的袁媛直接傻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田红玫找的靠山,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 她痴痴的看着秦小春。 这个男人又帅又风趣,有钱还低调,而且他还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伊巴卡哥哥。 完美! 简直不要太完美了! “袁媛,鱼王来了,咋不吭声了?”蔡大强幸灾乐祸的冷笑道。 袁媛回过神来,一想到刚刚说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袁媛连忙走到秦小春跟前,小声问道: “哥,您,您真是那个乡巴……下鱼王?” “不,我是卖肉的。”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 “哎呀,春哥,人家错了嘛。” “我要晓得你就是鱼王,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冲撞您啊。” “你瞧瞧,为了等你,我今儿可是盛装相迎,光化妆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呢。” “求你看在人家一片诚意的份上,原谅我嘛!” 袁媛嗲声嗲气的鞠躬道歉。 她刻意没掩胸口,好让秦小春尽收胸前风光。 “不要脸的贱货!” 蔡大强暗骂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春哥,这是我女朋友袁媛,给个面子别跟她一般计较。” 袁媛恨不得掘了这王八带的祖坟,尴尬而又谄媚的解释道:“是,是前女友,分老久了。” “是啊,人家镶钻的,眼阔子高呢。” “我只是‘前’中的一个罢了!” “哎,瞧我这点丑事,说出来让春哥笑话了。” 蔡大强摆了摆手,哈哈笑了起来。 这话不带脏字,却是杀人诛心。 “这么说,妹妹发了不少车,是老司机了?”秦小春笑道。 “他瞎说的,就……就谈了那么几个而已。” 袁媛暗自恨恨瞪了蔡大强一眼,赔笑道。 “不打紧,老司机好。” “这年头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老司机的。” 秦小春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蔡大强打趣道: “老蔡,这就是你不对了,女人镶金镶钻,有点生活追求不很正常吗?” “刚刚你可说了,袁小姐是你前女友,你既然把握不住,我可要牵线搭桥了啊。” 袁媛登时狂喜。 不过,没等她开腔卖娇呢,蔡大强恶心话又赶了上来: “春哥,要不嫌弃兄弟的这口剩饭剩菜,你随意。” “对了,有句啥话来着,每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耍她耍到吐的男人。” “我反正是吐够够的了,哈哈,谁要谁接盘吧。” 蔡大强这话无异于谋财害命,袁媛的脸登时就绿了,气的浑身发抖: “蔡大强,你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呵呵,陈述事实而已。”蔡大强贱不拉几的干笑道。 “妹儿,不打紧。” “只要厨子功夫深,剩饭回锅香喷喷!” “哥就喜欢你这号!” 秦小春拉着她的手,对这个弟媳还是很钟意的。 这年头结婚找老婆,要找第一手的,大概率得从幼儿园预定了。 像陈曼、雪儿、小娥这种女人,那可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存在。 秦小春自个儿就是个花花,女人这点事早看了个透彻。 再说了,他是给大牙找媳妇。 凭啥大牙能打鸡婆,袁媛就不能有“累了,想找个老实人嫁了”的故事? 男人、女人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瞧不上谁,这日子呀才能顺当热乎了。 “嗯嗯!” 有了秦小春这句话,袁媛顿时心花怒放了。 “呵呵,春哥,你这胃口……”蔡大强有些失望的笑道。 “老蔡,行了,不就是被媛妹儿踢了吗?” “别酸了,谈正事要紧。”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道。 “春哥,徐总还在楼上等你,请吧。” 袁媛怕蔡大强再喷粪,玉手一抬,扭着蛮腰翘臀,在前边领起了路。 “玛德,狗男女!” “果真勾搭上眼了!” 蔡大强狠狠吐了口浓痰,不爽的跟了上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阿姨,我想吃炒粉 到了包厢。 秦小春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 他斜靠在门槛上,也不打招呼,就这么笑眯眯的打量着徐云凤。 这个女人完全不似记忆中的样子! 当年他高三跟刘婷婷谈恋爱时,徐云凤还在街边推着破小三马卖炒粉。 那会儿怎么说呢? 觉的她颇有姿色,身材有点料,底子还不错。 但秦小春绝对想不到,这个女人飞黄腾达后,竟然逆生长成了足够令任何男人觊觎的风韵尤物。 想来那时生活掩盖了她的美丽,蒙蔽了世人双眼罢了。 如今的徐云凤,虽年近五十,肌肤却依旧白皙紧致,脸蛋儿风韵红润,胸型挺翘,丝毫没有中年妇女下坠之态。 反倒是因为陈年的风韵,多了一丝令男人沉醉的媚惑。 秦小春甚至觉的,就算美芝嫂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三分。 徐云凤同样打量着秦小春。 她确定,对这个年轻人没有印象。 他们或许不是朋友,但应该不是敌人,这是一个好信号。 当然,她更满意的是,秦小春眼中的贪欲。 这证明自己的魅力之下,男人尽皆裙下之臣罢了。 两人眼神交汇,徐云凤作为东道主,当先笑道:“秦老板,咱俩终于见面了。” “嗯,徐阿姨,好久不见!” 秦小春笑了笑,很随意的走了进来,在她对面坐定。 袁媛和蔡大强分左右陪着。 “还是叫姐姐吧,叫阿姨,我怕显老呢。”徐云凤风趣而不失优雅。 “不,这样乱了辈分,婷婷要知道了,怕得跳脚吧。”秦小春冷笑道。 “你认识婷婷?”徐云凤笑意渐冷,沉声问道。 “我叫秦小春!”秦小春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知道。” 徐云凤杏目半眯了一下,透着狐疑、冷峻的寒光。 她从小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寒意。 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不,你不知道。” “嗯,看来刘婷婷没告诉你!” “也对,她跟你一样都是猎人,专门狩猎高端局,又怎会提及我呢。” 秦小春耸肩微微一笑,并没有过深的提及。 “猎人?” “商场上谁不是猎人,我现在不就是秦老板的猎物吗?” “一口二百五十万,秦老板胃口不小,真把我当二百五了呢。” 小春不提,徐云凤也懒的问,顺话转移了话题。 “阿姨,你比卖炒粉时漂亮了,也厉害了。”秦小春笑道。 “没法,生活所迫。” “秦老板,叙旧就到这吧,咱谈谈生意。” “你是桃花淀的鱼头,我是东安的餐饮龙头,合则生利,分则两伤,这道理你懂吧。” 徐云凤正然笑道。 “嗯,我懂!” “所以,我才要阿姨完蛋啊。” 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坏笑了起来。 徐云凤俏脸一寒,与小春对视了起来。 她纵横商场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然而从这个年轻人的眼中,她除了看到馋自己身子的贪欲外,再也无法读取到任何信息。 小家伙胃口不小啊! 徐云凤寒意一舒,娇声笑了起来: “小春,阿姨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你想把市场交给田红玫做?” “她吃的下吗?” 接着,她调了调手中的咖啡,美眸一抬,眼中多了几分柔媚春意: “她可以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 “钱,又或者是别的……” 面对绝美尤物的暗示,秦小春目光在她胸脯打了个转,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徐云凤觉的被冒犯了,神色有些不悦。 “我想要的东西,用不着人给,迟早你也会乖乖送货上门。” “听好了,这不是玩笑!” “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秦小春笑容一凛,指尖在桌子上一敲,声若寒冰道。 “为什么?” “天生的情种,为了一个田红玫吗?” “好说,我可以跟她一块分享市场,收购、让她入股,一切让她赚钱的方式都可以啊。” 徐云凤往后靠了靠,颇觉不可理喻的笑了起来。 “都说女人胸大无脑,看来徐总也不能免俗啊。” “这是钱的事吗?” “我只想玩你,让你尝一尝痛苦、绝望的滋味。” “生活太无趣了,这就是个乐子,阿姨还不明白吗?” 秦小春撇了撇嘴,一耸肩玩味的笑了起来。 “年轻人,你怕不知道东安的水有多深吧。” “听阿姨一句话,你玩不转的。” “想玩我?你还没有资格和实力对我说这样的话。” 徐云凤笑容一敛,懒的再跟他废话,冷冷站起了身。 “阿姨霸气!” 秦小春用力鼓起了掌,然后长声笑道: “就不知道你跪着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句话。” “嗯!” “女人嘛,哪有不给男人跪的,无非是哪一种姿势而已,阿姨等着给你跪啊。” 徐云凤强忍着怒意,转头冲他冷冷一笑,拎着包包往外走。 虽然她瞧不起小春,但作为一个从底层滚摸爬打多年的女人。 徐云凤永远不会堵死自己的后路,哪怕是对敌人。 真要哪天混不下去了,她大不了恩赐下这小狗崽子,跪着卖个低,让他睡满意了呗。 “等等!” 秦小春喊住了她。 “还有事吗?”徐云凤停住了脚步,蹙眉问道。 “可以给我做碗炒粉吗?” “老馋阿姨那一口了,想着都香啊!” 秦小春回味无穷的咂吧嘴道。 徐云凤转过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蔡大强与袁媛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谁都知道,徐云凤最忌讳过去炒粉这点事,就连桃花码头的菜品中,都不能有粉丝的出现。 秦小春这是在挑衅啊。 “大强,让厨房给他做一碗。” “袁媛,陪好了秦老板!” 徐云凤蔑然看了秦小春一眼,踩着高跟走出了包间。 “吁!” “炒碗粉都不肯,你们徐总真小气啊。” 秦小春撇嘴不爽道。 “春哥,我们徐总久不操就业,哪还晓得炒什么粉。” “小刘,叫后厨给春哥炒碗粉。” “春哥,你喜欢吃宽河粉,还是米粉……” 蔡大强笑了笑,冲一旁的服务生招手喊道。 “别介,我就好你们徐总这一口。”秦小春摆手拒绝了。 袁媛很花痴的托腮看着小春,简直爱死了这个男人!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怼徐云凤的。 真是太霸气,太牛哔了! “小春,咱也算老朋友了。” “今儿真过分了啊,徐总可是给足了你面子,都是挣钱的营生,干嘛闹这么僵啊。” 蔡大强一边给小春倒茶,一边打起了圆场。 “僵吗?” 秦小春扬眉一笑。 这才哪到哪,明儿晚上才是徐云凤哭的时候呢。 这碗炒粉,他还就不信吃不着了。 “成,老弟,你透个话,这买卖咱还能不能做了?” 蔡大强看出来了,小春这是憋着恨来的,干脆挑明了说。 “等我啥时候吃到徐总的炒粉,再谈吧。”秦小春卖了个关子。 “嘿,老弟,你这……” “成,我去劝她给你炒粉,到时候吃了你老弟可得给句好话啊。” 蔡大强知道再问也是白搭,打着哈哈走了出去。 他快步追到楼下。 徐云凤正上车,准备去找宋承宗。 “姐,踩一脚!”蔡大强把住车门,连忙喊道。 “嗯?”徐云凤平静的看着他。 “姐,这小子在村里就有点疯,你别跟他一般计较啊。”蔡大强笑道。 “我计较了吗?不至于。”徐云凤淡淡道。 “姐,他不就想吃碗炒粉吗?” “你给他做一碗不就得了,有啥不能谈的。” 蔡大强舔巴着脸,小心翼翼的笑道。 “不要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他是冲着婷婷来的,你脑子浅看不穿,就别掺合了。” 徐云凤冷冷瞪着他道。 “得!” “没事了!” 蔡大强讨了个没趣,替她关上车门,望着远去的汽车骂咧道: “玛德,你是攀了宋承宗这棵大树,买卖丢了无所谓,老子的饭碗砸了找谁去?” 正烦着呢。 手机响了。 居然是曹安平打来的。 “喂,老曹,可以啊,这么快就出来了?” “喝酒,可以的,老子正想找人一醉方休,在哪呢?” …… 包厢内。 没有了外人,袁媛压低腰肢给小春倒起了红酒,娇滴滴道: “春哥,你真男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怼徐总的。” “老帅了,人家好崇拜你呢。” 秦小春接过酒杯,淡淡一笑:“你觉的我是在怼她?” “哥,你不会真想搞垮徐总吧?” “那,那你的鱼往哪卖啊?” 袁媛娇声说话的同时,替小春按摩起肩膀来。 秦小春一脸享受道:“这个问题你决定。” “啥,啥意思?” 袁媛内心狂喜,脸上却是装作萌萌的。 “跟我去村里吧,我记得上回你说过你是经管高材生,站大堂当花瓶浪费了。” “去我们村公司,做个市场部经理绰绰有余。” 秦小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年头最难求的女人是哪种? 不是镶金镶钻的美女,那好歹有个价,钱给够了,就能砸开她们的腿。 难求的是有野心,又有能力、有才华的女人。 袁媛就很好,有很强的物质追求,专业知识也在线。 这种送上门来的女人,秦小春如果不重用,那就叫暴殄天物。 “春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袁媛激动的声音直发抖。 “这也是徐云凤交给你的任务吧,有兴趣吗?” 秦小春起身拉开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后亲自给袁媛倒了杯酒。 “哥,我听说村里……条件很苦的。” 袁媛美眸一转,没冲昏了头脑。 “嗯,目前来说,条件是有点艰苦。” “这样吧,我给你年薪五十万,五险一金,配奥迪A6,吃住全包,工作应酬上需要的服装、首饰、出行等开销,公司一律全报。” “对了,年底还有高额的奖金分红。” “保管你安安心心工作,每一分钱都能稳稳落兜里。” 秦小春郑重的开出了条件。 “哥,就打鱼这点事,能有多少分红啊?”袁媛颇是狐疑的笑问。 “我们村除了鱼,还有山上的水果、蘑菇、药材,精选稻米、农产品,以及畜牧等等。” “毫不夸张的说,漫山遍野都是钱。” “现在盘子大刚铺开,缺人手。” “等以后做出名气了,直向省城大学招对口人才,到时候想吃这碗饭的人可就多了。” “你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先去乡下考察一下也行。” 秦小春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不,我不用考虑!” “哥去哪,我就去哪!” 袁媛一听他还要招人才,顿时有些慌了。 凡事要赶风口,别的不说,哪怕专门跟着秦小春打鱼,做个鱼王太太也足够荣华富贵了。 “你确定不怕苦?”秦小春笑问。 “嗯嗯!” “我只知道哥有大本事,人家跟着你吃不了亏。” “前边可是你说的,咱俩是一家人呢。” 袁媛作势就想亲秦小春一口,拉近下感情。 这一下却是亲了个冰凉。 秦小春用手机隔开了她的红唇,朗声笑道:“把卡号给我。” “卡号?” 袁媛愣了愣,把卡号报了过去。 秦小春低头操作。 一会儿,她手机响了,是银行到款信息。 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袁媛整个人都傻了:“哥,你,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啊。” “为了表示诚意,我先预支你一年的工资,五十万!” “社保啥的,过些天我拢拢人头,回头一块给你补上。” “怎样,哥这乡巴佬不坑人吧。” 秦小春笑道。 “春哥,你是不坑人,你勾人心呢。” 袁媛感动的眼眶一红,眼泪打起了转。 要知道她在桃花码头,说好听点是大堂领班,实际上就是个穷苦打工仔。 一个月死工资就三千多,更别提什么五险一金了,顶多年底了徐云凤心情好,能给她个几千块的红包。 蔡大强呢,一门心思白嫖她。 说好给她买条金项链,买辆十几万的高尔夫,从第一天滚床单到现在好几年了,买了个寂寞。 人家小春头一回见面,就甩了五十万年薪。 平均四万块的月薪,比一线大城市的白领也不差了,这是袁媛做梦也不敢想的呀。 有了这笔钱,她心底也有了决心。 甭管秦小春安的什么心思,是要包她,还是真想用她,跟他干就完事了。 “有什么讲究的私人物品、喜好,待会私下去配。” 秦小春想了想,又给了她三万块。 “哥,不用……真的不用,我有买生活用品的钱。”袁媛心中一暖,眼泪叭叭掉了下来。 “拿着吧,哥说过,跟我干绝不让你掏一分钱。”秦小春豪气道。 “哥,你是流金岁月的杨总附体了么?” “我好喜欢你,太爱你了。” “嗯嗯,不行,我必须得抱抱你。” 袁媛感动坏了,也不管小春愿不愿意,起身一把抱住小春的头埋在了怀里。 呜呜! 就她这三十六d的罩杯,差点没把秦小春给憋死。 “妹子,爱我就算……” “嗯,不行,还再抱抱!” 秦小春刚挣开,话还没说完,袁媛又一把抱紧了他。 “哥,我喜欢你,我要做你女朋友。” 袁媛趁热打铁,雪白美腿一茬,坐在了小春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就要亲嘴儿。 “别,别!” “妹儿,你缓一闸,别冲动啊!” 秦小春哪受得了她这风情如火的,搂着她的腰,分开站起了身。 见了女人就想泡,那不叫海王,那叫牲口! 秦小春追女人,是有原则的。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坏一桩婚。 这头一条跟男人恩恩爱爱的已婚女人不追。 就像杨艳红,半老徐娘够味够辣吧。 哪怕小春不认识红玫姐妹俩,也绝不会去打她半点主意的。 当然,如果只是在处男女朋友关系的,秦小春看对眼的女人,也是一定要追的。 毕竟没结婚的女人,谁都有追求的权利。 谁追到手,谁有本事呗。 最重要的,兄弟、朋友的媳妇不碰。 求子心切,守活寡的玉兰嫂例外! 袁媛是他给大牙内定的婆娘。 秦小春必须得保持距离,并把这关系严肃摆正了。 “哥,你干嘛,人家喜欢你呢。” 袁媛撅着红唇,撒起了娇。 秦小春给她把裙摆搭好了,正然道:“袁媛,还记得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我要给你做媒吗?” “哥,你,你不会真要把我介绍给别人吧?”袁媛有些慌了。 “当然!” “我兄弟,也是村里的,以后是公司的副手,前途无量的那种,要得不?”秦小春笑问。 “不,我就喜欢春哥,才不要跟别人呢。”袁媛一脸不情愿。 “我这人呢,从来都是一码归一码。” “你要谈情,去村里的事就不提了。” “这五十万当我养你的钱了,没事我进城,你陪我睡睡觉就行。平时你爱干嘛干嘛,爱找谁找谁,老子一律不管。” “你要有开创一番事业,像徐云凤一样让人高看一眼的野心,那就乖乖死了给我当情人的心思,踏踏实实干事业吧。” “给你做媒呢,是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者村里可不比城里,随便去酒吧转一圈就能约到男人止渴。” “我给你介绍的人呢,以后肯定是要挑大梁的,你这次过去也主要是帮他。” “要相中了,你俩在一块齐心合力,把公司当夫妻店开也行。” “当然,相不中也没事,无非是你在村里工作会少了点乐趣。” 秦小春索性名牌,摊开了讲。 他懂女人,也尊重女人,是不会强迫袁媛的。 当然,也不需要。 这女人精明的紧,哪怕他不提做媒,在村里荒上个把月,她也会饿的嗷嗷叫四处找男人耍的。 “哥,你,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吗?” “我也不比田红玫差啊,学历、身材,我还比她年轻,她还离过婚呢。” 一心想做鱼王夫人的袁媛,仍是心有不甘。 “妹儿!” “我是卖肉的不假,但腰子也不是铁打的,该收收心啦。” “我可不只有一个田红玫,等到村里你就知道了。” 秦小春叉着腰,有心无力的叹道。 “可,可你是伊巴卡哥哥,这世上再上哪找你这号男人呀。” “而且,刚刚人家都看了,你有反应的。” 袁媛小嘴一撇,不舍的往小春裤腰看了过去。 “别,妹儿,你就饶了哥吧。” 秦小春微微吸了一口气,偃旗息鼓归于了平静。 袁媛又赖了一阵,见小春死活不不同意。 她知道再油盐不进黏巴着,人家该烦了。 既然决定进村,男人是一定不能少的,尼姑是不可能当的,要不活着还有啥意思? 秦小春这么帅,这么能干,他兄弟应该也差不了吧。 先将就着处处,哪怕不爱,当工具人用着也香啊。 “春哥,那我见见他吧。”袁媛开口道。 “聪明!” “不过我可有四个兄弟!”秦小春道。 “四个啊,都介绍给我吗?” “春哥,我晓得有些地方不讲究,不过四个会不会多了点,我,我吃不消的!” 袁媛俏脸一红,脑海里不自觉跳出四个乡野莽汉,天天晚上蹲床边伺候着。 当女皇帝是舒服,但她也不是铁打的。 秦小春都知道养腰子,她也怕起茧子啊。 “想啥呢,咱们村可是文明村,能搞这种破事么?” “你相一个喜欢就处,要能结婚,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秦小春见她满脸绯红,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嗯嗯,我听哥安排就是了。”袁媛这下踏实了。 她有心搞一番大事业,以后能死死压徐云凤一头,也能穿着旗袍,戴着珠宝去商会演讲,享受着大咖们的鲜花和掌声。 一个男人够用了,还是得多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成,我打个电话。” 秦小春掏出手机,拨通了大牙的号码。 一会儿他骂骂咧咧的挂断了,转过头笑眯眯道: “妹,咱们换个地方约吧,你挑个好点的宾馆,我去接他们。” “嗯,也好!” 袁媛乐的同意。 这里毕竟是徐云凤的地盘,在这“选妃”会拉仇恨,在没有彻底起来之前,她还不敢跟徐云凤掰手腕,先还是藏着猫着点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看到他了 秦小春到了治安大队。 陈望龙四人正搭耸着脑袋,蹲在外边抽烟。 胡冰站在台阶上,面寒如霜。 “冰冰,我们又见面了。”秦小春上前热乎乎的打起了招呼。 胡冰知道他是个自来熟,懒的跟他计较,冷声问道: “你们桃花淀的人,这么喜欢组团犯娼吗?” “三番两次的被抓,很好玩是吧。” “我说你们几个不成器的狗东西,管不住把,闲的是吧?” 秦小春装模作样的照着几人一通乱锤。 “哥,明明就是你让我们……” 陈望龙是个憨憨,话还没说出嘴里,大牙连忙给一把捂住了。 “春哥,胡队,你们慢慢聊。” “走,走!” 大坤子和二狗也是老手了,三人连拉带拽把莽夫给弄一边去了。 “胡队,让你看笑话了。” “哥几个家里穷,娶不上媳妇,村里也没个能对上眼的。” “男人嘛,到了岁数总得有个念想,你多担待、担待啊。” 秦小春赔着笑脸说道。 “进去把罚款补了!”胡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秦小春交了钱,顺腿拐进了胡冰的办公室。 “啧啧,领导就是不一样,还有单独的办公室。” 他四下撒摩着,没话找话道。 女人嘛,不怕男人撩,就怕男人是焖冬瓜。 砸开女人腿的两种方式,钱未必是万能的,但嘴一定是敲门砖。 “罚款交完了吗?”胡冰看着卷宗,眼皮都没抬一下。 “交完了,这不想胡队了,过来看看嘛。”秦小春笑眯眯道。 “现在是办公时间,交完可以走了。”胡冰冷淡道。 “冰冰,平时忙吗?” 秦小春难得见她一面,怎么着也得过足了眼瘾。 胡冰认真翻阅卷宗,懒的搭理他。 “长这么漂亮,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有对上眼的了吗?” 秦小春丝毫不恼,笑呵呵的问道。 胡冰瞪了他一眼,依旧没吭声。 “那就是没有了,冰冰,你看我咋样?” “又帅又能打的正义好青年,带出去有面,圈家里能整活,保管你使着满意。” 秦小春把椅子拉的离她近了些,开始积极的推销自己。 “你对女人都这么死皮赖脸吗?” 胡冰放下卷宗,蹙眉不悦道。 “不!我的脸皮与心动成正比,越心动脸皮就越厚。”秦小春恬不知耻道。 “你……农村人都这么闲,不用种地,不用打鱼干正事的吗?” 胡冰撇了撇丰润的红唇,对这货有些无语。 “不闲啊,与你有关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正事。” 秦小春贫了一句,然后目光落在了她脸上,正然道: “冰冰,你最近凶相不断,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凶相?”胡冰狐疑出声。 “嗯,你印堂发黑,命宫黯淡,三花无色,奸门鱼尾剑穿堂,这是典型的血光之兆。” “气运不好之时,人的阴阳磁场、气血也会受到影响。” “最近常觉心悸不安,心头沉重,时有恍惚?” 秦小春把椅子拉的离她近了些,很认真的说道。 “干我们这行的,经常加夜班,有些亚健康很正常吧?”胡冰出于职业本能的回答。 “我给你把把脉。” 不等胡冰拒绝,秦小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你干嘛,对警察耍流氓,可是罪加一等。” 胡冰还从来没跟男人牵过手呢,俏脸一红想要抖开。 “只要你不判我佳人无期,其他都是浮云。” “嘿嘿,别动,放松!” 秦小春微微一笑,手指扣在她的脉搏上,剑眉渐渐凝了起来: “冰冰,你肠胃病气不轻,体寒气虚,身体底子也不好,得好好养一养了。” “嗯,你倒是有些本事呢。” “没法,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点麻烦,歇不了。” 胡冰心底是认可小春的,叹息了一声道。 “什么案子?”秦小春笑问。 打进办公室,胡冰当着他面看卷宗,小春就知道这位女警花有意求他。 只是她不善人情世故,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否则,重要的卷宗哪有当着外人看的。 “最近发生的红高跟案件,你知道吧?”果然,胡冰眼中一喜把卷宗递了过来。 “我最近在村里,没听说过。” 秦小春接了过来,随意的的翻了两眼。 胡冰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索性是详细介绍道: “最近一星期来,连续发生了三起女性被害案件。” “她们在死亡之前,都遭受了侵犯,同时脸上被凶手用刀子刻上了‘婊子’二字。” “而且,她们出事的时候,都穿着红色高跟鞋。” “其中包括楚州市来这旅游的一位豪门大小姐。” “嗯,就是她了,张琼。” “她父亲张建文,是楚州前四的富豪,其中建文地产、建文广场等等,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他女儿在东安出的事,现在上边给的压力很大。” “就连我这个治安大队长,也被临时抽调回刑侦了,上边给了我们两星期的时间,如果破不了案,全部卷铺盖下岗。” 胡冰说到这,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不就是抓个变态杀人狂吗?瞧把我冰冰愁的。” “多大点事,交给我了。” “走,带老子去看看尸体!” 秦小春大手一挥,豪气的应承了下来。 “你说的轻巧,卷宗你也看了,凶手在现场可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其中张琼是在天华大酒店遇害,当时保镖就在门外。” “整个过程保镖没听到任何一丝的呼救和动静,现场门窗也没有任何破坏,很可能是密室作案!” “不仅如此,我们在尸体的颈部,发现了细微的针孔。” “三具尸体,无一例外身上的血液全都被抽干了。” “没错,一滴都没有!” 胡冰晓得小春有非常手段,一边领着他往停尸间走,一边解释道。 到了停尸间。 几个警员正在跟法医谈论案情。 “胡队!” “龚队!” 大伙儿互相打起了招呼。 叫龚队的高个子警员,穿着白色t恤,留着帅气的长发,不像警察,倒更像个明星。 当然,比起春哥这张脸,还是要差一丢丢的。 趁着他们在打招呼。 秦小春自顾走到尸体旁,掀开了白布。 底下是一具身材十分火辣的女尸。 凶手手段残忍,女尸脸上的血字歪歪扭扭,瞳孔滚圆,死不瞑目。 秦小春目光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在两边耳部往下,有明显的乌青,说明凶手在刻字的时候,死者当时还活着,是被他捏着颊骨硬生生刻下的。 血字潦草、深浅不一。 说明凶手作案的时候,情绪很癫狂。 底下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符合一般的变态杀人狂,激情作案特征。 秦小春更在意的是,尸体脖子上的针眼。 他看到了。 很浅,透着一星点子的血色。 秦小春查看一番后,低头凑在了女尸脖颈上,耸着鼻翼闻了起来。 他的龙王体,味觉、嗅觉远胜于常人,尤其是对水分子的感应更可以通神。 秦小春隐约嗅到了一丝香火之气,还有一些发霉的气味。 很轻很淡! 凶手杀人很极端,但留下的证据很少。 但秦小春已经捕捉到一些重要的痕迹了。 “喂,你在干嘛?” 一道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小春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伸手覆在了女尸的瞳孔上,随着淡淡金光注入。 他双眸一凛,隐约像是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不过,那也足够应正他的一些推断了。 原来如此! 秦小春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这亲相吐了 “喂,干啥呢,尸体是你能碰的吗?”一旁的法医大叫了起来。 “破案!” 秦小春转过身来,擦了擦手淡淡道。 “你是哪个支队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叫龚队的帅气警官凛然问道。 “冰冰,这案子你们不用跟了,跟也没用,凭你们抓不着的。” 秦小春扫了在场的警员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你好大的口气!” “三条人命,你说不抓就不抓!” 一个五旬左右,面皮黝黑的老刑警厉声喝道。 “你们能抓?三条人命了,有线索吗?”秦小春抱着胳膊笑道。 “只要是命案,就一定会留有线索,迟……迟早会找到的!”老刑警很没底气的反驳道。 “等你找到线索,我家冰冰早就去扫大街了!” “成了,晓得你们不容易,看在胡队的面子上,我接了!” “你们今晚准备领功受赏就是了!” 秦小春还急着去当媒人呢,摆了摆手,懒的再跟他们废唇舌。 “你家冰冰?” “还没请教这位神探的大名。” 叫龚队的帅哥剑眉一沉,冷冷打量起秦小春来。 呵呵,敌意这么重? 胡冰的追求者啊! “龚队,他是我朋友秦小春。”胡冰笑着介绍。 “你就是胡队提过的那位,会算命看相的乡下神棍?” “我警告你,这是命案、要案,停尸间不是你信口开河的地方,少拿那一套流毒在这忽悠。” 龚正神色一冷,严肃警告道。 “龚队,凶手现在仍有继续犯案的可能,人命关天,多个法子多条路。” “秦小春很厉害的,兴许他能帮我们破案呢。” 胡冰歉然看了小春一眼后,据理力争道。 昨天在专案组碰头会上,她特意提及了秦小春,龚正作为楚州市派来的专案负责人,当时是点了头的。 谁能想到,这两人一见面就掐出了火药味。 她是了解秦小春的,别看是农村人,那是实打实的人中龙凤,龚队如此小觑,怕是会寒了小春的心啊。 秦小春冲胡冰释然一笑,然后抱着胳膊走到龚正跟前,挑眉痞笑道: “我忽悠你?” “不好意思,我向来只忽悠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小春,他是……” 胡冰还没开口,另一个年轻警察抢着洪声喝道: “这位是楚州市刑警大队的龚正副队长,龚队破过的大案、要案有数十宗之多,去年更是荣获了‘全国十大警界新星’荣誉。” “刘方梅自杀案,杭城杀妻碎尸案,这几桩轰动全网的大案,就是我们龚队督办侦破的。” “现在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了吧?还不放尊重点!” 其他警员也一个个神色不善,尤其是年轻警员眼神凶巴的,好像秦小春才是那位杀人凶手。 呵呵,引起公愤了? 看来冰冰在警界的追求者不少啊。 龚正毕竟是年轻气盛,见有人吹捧,不自觉的挺直了胸口,看向小春颇有几分飘然得意。 秦小春却是不紧不慢的掏了掏耳朵,很无趣的冲他耸肩一笑: “抱歉,乡下不通网,没听说过。” 他倒不是埋汰人,过去傻了三年,又不是侦探迷,鬼知道网上发生了啥大案。 “你!” 龚正险些吐血,帅脸愈发的森寒了。 “胡队,专案有保密条例,我现在以上级的名义,麻烦你请这位大师出去!” 他摆出了公事公办的口吻,抬手喝道。 “龚队……”胡冰还想替小春辩白几句。 秦小春摆了摆手,笑着打断了: “冰冰,算了吧,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我跟他们尿不到一壶去。” 他转身走到女尸旁,轻轻抚上了她的双睑,心里默默叹息: “妹子,安息吧!” 然后,他慢步往门口走了去。 “等等,小春,你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胡冰快走几步,喊住了小春。 “胡队,人家秦大师都说不是一路了,你就别为难人了。”龚正冷笑道。 “嗯,我跟冰冰不是一路人,但是一家人!” “今日算是见识到胡队的魅力了。” “我怕再多说一句,他们得先活埋了我。” 秦小春懒的睬他,低声冲胡冰眨眼笑道。 “对不起,小春!” “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可以告诉我吗?”胡冰俏脸一红,万分歉然道。 “行吧,谁让你是我心念念的女神呢。” 秦小春一脸宠溺的笑了笑。 “凶手性格极端,有报复性人格,身高大概在一米二到一米三左右,头发卷长,指甲锋利如刀,擅长缩骨一类的古法!” “他身上有香火气、霉味,大概常在道观、下水道一类的地方安家。” “张琼之死不是什么密室杀人案。” “龚队,回到现场焚香三柱,拜拜龙王老子吧,或许他能给你答案。” “对了,以你们这些战五渣实力,还是别去找他的好。” “冰冰,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秦小春并起两指冲胡冰暧昧的飞吻了一个,转身潇洒而去。 “一个乡下神棍,口气还不小!” “随便看了两眼尸体,胡诌个凶手模子,蒙谁呢……” 一个年轻警员不屑嗤声道。 话音未落,就听到那位老刑警喊了起来:“龚队,快,快看尸体!” 众人齐齐往尸体看去。 只见死不瞑目的女尸,已经闭上了双眼。 两行浑浊淡黄的泪珠,沿着眼角滴了下来。 尸体竟然哭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尸体的血液已经被抽干,体液化泪,在医学常识上是不可能的!” 法医凑到近前,不敢相信的大叫了起来。 “李法医,龚队,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 “如果我告诉你们,上一周我在老城区追踪一个盗窃犯,失足从四楼摔了下来,却丝毫未受伤,你们信吗?” “我也不信,但它就是发生了。” “这个就是秦小春给我的护身符,是他断定我一劫,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胡冰亮出那枚龙形玉坠,朗声正然道。 “我们坚信科学,但人命始终是第一位的。” “龚队,我建议现在立即重新勘察天华酒店现场!” 说完,胡冰也不管龚正信不信,自顾走了出去。 “龚队,这……”边上的警察都看向了龚正。 “还愣着干嘛,去准备龙王爷要的东西啊!”龚正挥手吩咐道。 他可不是死脑筋。 且不说保住职位,就冲这身皮,以及心头恪守的从警誓言。 只要能抓住凶手,别说是信秦小春的,就是要他的命,龚正也不会眨一下眉头。 他意识到刚刚确实是被秦小春激到了,险些因为个人情绪,坏了大事。 “可恶的家伙!” 一想到那臭不要脸的神棍,一口一个冰冰的叫着,龚正不禁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 “怎么又被抓了?” 来到外边,秦小春很不爽的问道。 “春哥,都怪大牙,龙哥都说了不差钱,他非得好玉兰这一口,又去了那家店。” “治安队有人在那边蹲点,这不就……” 大坤子咧着嘴苦巴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打一枪,换一个地的干活,连这都不知道?” “下回去高档点的场所,有人罩着,安全!” 秦小春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给了大牙一个梨锤。 “哥,咱,咱就喜欢那一款!”大牙捂着头,一脸执拗道。 “望龙,修炼的咋样了?” 秦小春都不稀甩这蠢货,目光落在了陈望龙脸上。 见他两眼发黑,两腿现在还在打摆子,就晓得莽夫这一天一夜必定是莽足了劲,二十几年的功夫全交在了女人肚皮上。 “春哥,我算是晓得你为啥老黏着我姐了。” “啧啧,女人这滋味呀,给个神仙都不换。” “我整个儿现在都通透了,回去准保就突破一个大境界。” 陈望龙这是尝到肉味了,美滋滋的憨笑了起来。 “花钱的不划算,今儿给你们务色了一个长期插座。”秦小春笑道。 “哥,是,是玉兰那一款么?” 大牙两眼放光,嘿嘿笑问道。 “保管你们见了走不动道就是了。” “走,金龙大酒店。”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卖了个关子。 到了酒店,大牙几人已经是馋的直流口水。 谁不晓得春哥眼阔子高,他相中的女人那还差得了。 “你们几个臭烘烘的,别熏着人妹子了,滚去洗澡去。” 秦小春给几人开好房,径直去了306找袁媛了。 “春哥,人……人来了吗?” 重新补了妆,又香又漂亮的袁媛有些娇羞小紧张。 “来了,这不提前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么。”秦小春笑道。 “春哥,要不你给我指一个得了?跳来跳去的,麻烦。” 袁媛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问道。 她在这等半天了,心思盘了无数遍,琢磨着人总有个远近之分。 秦小春指认的那一个,必定是关系最好的。 袁媛自然要选条大粗腿傍住了。 “别,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试了才知道,晚点拿不定主意,再问我也不迟。” 秦小春知道她那点小九九,笑笑拒绝了。 人嘛都爱做选择题,看啥都是别人家的好。 男人觉的别人的老婆香,女人觉的其他男人更好使。 对眼这事吧,不亲自过过堂,袁媛日后肯定会觉的别的岔子好,少不了要给大牙找花花。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自个儿挑明白了,也好早早安心。 回到房间。 大牙四人洗完澡,一个个跟接亲的新郎官一样,兴奋的嗷嗷叫。 “想好了吗?谁先去。”秦小春笑问。 大牙刚要吭声,小春暗暗给他使了个眼神。 毕竟狼多肉少,他偏袒大牙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我去!” 陈望龙拳头一挥,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二狗、大坤子哪敢惹莽夫,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拉开门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 袁媛坐在沙发上,雪白美腿轻轻叠着,桌上摆放着上好的红酒,手上还拿着一本书,一派知性、高雅。 她刻意没有关门。 砰! 门开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如铁塔般的魁梧壮汉闯了进来。 陈望龙穿着白衬衣,坦着半边胸口,强壮的胸肌把衬衣撑的满满的。 袁媛见他长的精壮,又浓眉大眼,板板正正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下瞄了几眼。 凭借着经验,她觉的这男人应该还可以、够分量,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喜意。 果然,跟着春哥混的男人都差不了。 就这身材、这长相,妥妥比蔡大强要出彩,日后在山村里的生活,别的不说,那点花花乐子是有盼头了。 陈望龙一进门,就看到满身珠光宝气,妩媚动人的袁媛了。 啧啧,这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莽夫一时间不由得眼都直了。 咕咚! 陈望龙连咽了几口唾沫,笑眯眯道:“是春哥叫我来相的。” “知道的。” 袁媛羞涩一笑,给陈望龙倒上了红酒。 闲聊了一会儿后,袁媛切入正题:“望龙呀,我想听听,假如咱俩在俩在一块了,你有什么打算?” 陈望龙不假思索,嘿嘿搓着手急色道:“那还用说吗?” “守着你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肯定得一窝一窝的生小崽,给我老陈家传宗接代啊。” “哦……呵呵,哥哥好心思。” “麻烦你帮我叫下一个吧。” 袁媛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光有块头的傻老粗,想也不想直接pASS了。 “咋地,你是没看上我吗?” 陈望龙脸一黑,不爽了。 “没呢,春哥说了都得见见。” 袁媛吓的心噗通跳,忙笑盈盈道。 “老子不管,你爱谁谁去,反正我是睢准你了。” 陈望龙别了别鼻梁,丢下一句狠话去了。 “艹,神经病吧。” 待他甩门出去了,袁媛破口啐骂道。 紧接着,是大坤子、二狗。 大坤子吧,长相勉强也过得去。 不过这货天天不是打鸡婆就是打枪,虚的两眼泛青,一看就软不拉几的,没点男儿阳刚之气。 而且满嘴跑花花,爱来爱去的,当袁媛是没谈过男人呢。 果断又被pASS了。 二狗论长相也就比倒数第一的大牙好点,也是丑旮旯的货色。 相完这三个,袁媛骂娘跳楼的心思都有了。 秦小春超级完美的男人,咋有帮这样的奇葩兄弟。 就这帮马大哈能搞成大事业? 更恼火的是,问怎么处。 一个个翻来覆去,就是要对她好,生个带把续香火。 搞的好像她是荒了几百年,欠了男人沾是的,专门跑这来秀了。 这亲相的袁媛是一肚子火,要不是看在秦小春的面子上,她早就骂娘走人了。 “砰!” 二狗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房间。 “二狗,咋样啊。”大牙着紧问道。 “瞅那婆娘送客的架势,好像没看上咱。” “我出去跟他们抽根烟,大牙,你争点气啊,兄弟们就靠你了。” “那婆娘是真润呢,不比玉兰嫂差的。” 二狗很不是滋味的招呼了一声,走了出去。 “哥,你,你介绍的这位眼阔子蛮高啊,我还能有戏么?” 大牙晓得自个的条件,顿时没了自信。 “嘿嘿,放心。” “你只要按照哥教你的说,保管她会相中你!” 秦小春笑了笑,低声细细嘱咐了大牙一通。 第二百六十五章 谈钱试爱 袁媛心烦意燥的泯着红酒。 还剩一个了! 老天保佑,希望这个会靠谱点。 最好像小春一样,是个帅帅的伊巴卡哥哥。 要不这一趟山村之行岂不瞎了? “袁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温柔而不失儒雅的嗓音。 听声音好像还不赖呢。 袁媛心情灿烂了些许,赶紧把领口往下拉了拉,让挤蹙的雪白现多一些。 裙摆往边上扬了扬,开到近臀处修长的美腿可以一览无余。 这是她从徐云凤那偷学来的媚术。 看似都透给男人了,却又让他们啥干的捞不着,能把人馋的嗷嗷叫。 “进来!”袁媛温婉道。 门开了,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探了进来。 “嘿嘿,袁小姐,你好,我……我是赵大牙!” 来人头发稀疏,绿豆眼大嘴巴,满头癞疤,豁着俩大门牙,那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噗!” 袁媛一口红酒喷了出去,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绝望、抓狂的神色。 她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 就这种货色,白送也下不去嘴啊。 “你好!坐吧。” 袁媛心中一酸,眼眶微微泛起了泪雾。 她真被这货丑哭了。 都说桃花淀山青水美,人杰地灵,咋净出些妖魔鬼怪了。 这还怎么愉快的捞钱、玩耍嘛? “袁小姐,你真水灵、真好看。” 大牙嘿嘿一笑,尚未落着沙发,便坐了下去。 噗通! 他一屁墩坐在了地上,目光却依旧痴痴的停留在袁媛身上,舍不得移动分毫。 女人的美腿又长又直,像白缎子一样,哪怕不穿丝袜也绽放着晶润的光泽。 浑圆的臀线弹性有料,又翘又圆。 领口那呼之欲出的胸口,更是比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还白还香。 大牙看的是咕咚直吞唾沫,心巴巴的想狠咬上一口。 从他的角度斜往上看去,正是袁媛雪腿交叠处。 也是见了个鬼,这裙子明明都开到屁股了,偏偏那一寸布料恰好遮挡了春光。 大牙眼珠子快瞅瞎了,愣是没瞧出个色来,心里急的都焦了。 “还能不能聊了?” 袁媛柳眉一蹙,很没劲的把领口往上提了提。 然后双手优雅的一合,叠在了裙摆衩上,彻底断了大牙的贪念。 “能,能!” 大牙强忍住跪下啃脚趾头的冲动,笑呵呵的坐回到沙发上。 “多大了?”袁媛问道。 “二十一。”大牙笑道。 他这一笑,愈发丑陋如鬼,袁大小姐登时就爆了:“老弟,你长这么丑,好意思来相吗?” 大牙挠了挠头,憨笑道: “晓得姐姐嫌咱丑,这不是祖上八代传的么,又丑又笨的,咱也没得挑。” “嘿嘿,姐,你,你赏光……” “行了,你走吧。” 袁媛胃口倒尽,摆摆手不耐烦道。 “好姐姐,别急着赶我走啊。” “我春哥说了,男人丑不打紧,关键要有出息,有钱,活儿好使。” “马云也没多俊啊,想叫他粑粑的妞儿多了!” 大牙一听这话急了,按照小春教的喊了起来。 “噗!” “就你还跟想马粑粑比?哟呵,志气不小。” “说来听听,你在村公司什么职务啊?” 袁媛被他逗笑了,拿开叠着的手,品了口红酒嫣然问道。 “春哥说,我是第一副总。” “反正我是他的胳膊,职务比前面那仨要高。” 大牙也不懂这些,照着说就是了。 “哦?你跟春哥啥关系?”袁媛有点来劲了。 “打小穿开裆裤和泥巴,一个桃儿掰着吃,一条裤衩轮流穿的那种。” “别的不说吧,秦小春见到咱娘,他也得乖乖跟着叫一声娘,就是这么亲!” 大牙一别朝天大鼻子,呲牙嘚瑟笑了起来。 “就秦小春那嘴,见谁他不亲啊,就没点实际的吗?” 袁媛对虚头巴脑的关系不感兴趣,她在乎的是“钱途。” “咋没实际的,前前后后光零花钱都给我百把万了。” “春哥还说了,等我娶上媳妇要给我配奔驰S,盖一套大别墅!” 大牙拍着胸脯子,牛气哄哄道。 奔驰S、别墅! 袁媛的双眼顿时有了光彩,继续套他的话:“秦小春对你哥几个都这么好吧?” “哪能?亲兄弟间还有个亲疏远近呢。” 大牙哼了一声,不屑道:“大胡子,别看他比咱中看,块头足,他不是咱村里人,跟了春哥才几天。” 他丑但不傻,没敢说陈望龙是小春的小舅子。 果然,袁媛泯了泯红唇,果断把又蠢又没钱途的莽夫彻底抹了。 “另外两个呢?”她又问。 “大坤子和二狗一个村的不假,但这俩货以前是春哥的死对头,被春哥打服了现在是我的跟班小弟,你说呢?”大牙道。 “这么说哥几个里边,还数你最威风,有前途了?”袁媛笑道。 大牙嘿嘿咧嘴,还就乐上了:“那必须啊。” “春哥说了,以后还要带我去楚州,去省城做大买卖呢。” “哎!” 袁媛脸上笑着,心里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她蹙眉来回打量大牙,越看越糟心。 小春是精明人。 让这丑狗压轴来见,跟指派也没啥区别了。 可这货实在令人倒胃,但凡有大坤子那造型,她也同意了。 “姐,你,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人靠依照马靠鞍,咱回头大奔一开,大金狗链子一带,马粑粑的气质不就有了吗?” “到时候谁敢嫌咱丑,晓不得好多姑娘贴咱呢。” 大牙这嘴也不是吃素的,一通忽悠吹嘘了起来。 “金链子什么的,土死了!” 袁媛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品起了酒。 她绝不会怀疑大牙的话。 以秦小春的实力,要抬一个人,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别说大牙,就是一坨狗屎也能变成了金子。 好一会儿,她晃了晃高跟美足,笑了起来: “行吧,男人丑不怕,看在你这么有志气,我给你个机会。” “你说说,咱俩好了要怎么待我?” 袁媛想过了,要又是生儿子爱来爱去那一套,就彻底免谈了。 她进村是奔着钱去的,能稀罕那该死的爱情? “我听春哥说,姐姐是名牌大学的金融系大学生。” “咱高中都没毕业,也不是掌尺的料。” “要姐姐愿意跟咱,咱以后就由你当家做主,银行卡通通上交,钱啊、房产证啥的,全都交由姐姐打理。” “反正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就是了。” “你……你就是让咱去砍春哥一刀,咱也绝不眨下眉头!” 大牙直接一个单膝跪在了袁媛脚边,化身为谄媚舔狗。 看着男人眼里期待、虔诚的光芒,袁媛心动了。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牙是秦小春的副手,掌了他的尺,基本上跟做秦小春女人没啥两样。 至少在物质上,余生是绝对不愁了。 丑就丑点吧,将就着能用就行,蔡大强还有狐臭呢,不一样白嫖了她好几年? “你哄我呢,男人就没句真话。”袁媛媚笑道。 大牙见她笑的比花儿还灿烂,知道机会来了。 他壮起贼胆,一把捉住了袁媛香软的高跟美足,激动道: “好姐姐,求求你跟我好吧,大牙要有半句虚的,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 “别,我,我信你就是了。” “你手拿开,疼!” 袁媛连忙打住了大牙。 她还盼着大牙混出个人模狗样,以后给他生儿子捆一把呢,可不能由着他瞎咒。 “姐姐是心疼咱么?” 大牙松开手,一脸疼爱的吹了吹脚踝。 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大牙这细微的动作,着实暖到了袁媛。 想想被蔡大强白嫖了几年,除了求她上床的时候,老蔡哪对她这么体贴、温柔过? 这个男人是丑,但他也很温柔呀。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再跟春哥谈谈。”袁媛温柔笑道。 “好姐姐,一定得选我,选我啊。” 大牙双手合十,紧巴巴哀求道。 “噗嗤!” “去吧,叫春哥过来。” 袁媛掩嘴一笑,挥手道。 “等等,袁小姐,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挠头笑了起来。 “嗯,你问吧。”袁媛道。 “你……你是黄花闺女吗?”大牙一本正经的问道。 袁媛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 都啥年代了? 这蠢货还打算找一个黄花闺女,做什么美梦呢? 不沾男人,她能有这么大的胸,这么圆的屁股,这么妩媚的风情吗? 该死的沙雕! “袁小姐?”大牙不死心的催问。 “滚!” 袁媛从牙缝里蹦出冰冷的字眼。 “那就不是了?” “这还搞个鸡毛!” 大牙没再看她,浪费感情的骂了一嘴,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嘿,神经吧,居然敢嫌弃老娘!” 袁媛气的银牙欲碎,恨不得撕巴了他。 大牙很憋屈、丧气的来到了走廊上。 二狗、陈望龙三人正在抽闷烟,见他跟打霜的茄子一样,不禁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二哥,咋地,你也没中呗。”大坤子解气的笑问。 “啥没中?” “是咱没相中她,好么?”大牙不爽道。 “拉倒吧,吹了就吹了,别死往脸上贴金了行吗?”二狗一脸不信的笑道。 “滚,滚!” 大牙懒的理他们,推开门回到了房间。 秦小春正靠在床上看电视。 见大牙一脸郁闷,不禁好奇出声:“没成?” “哥,她倒是松口了,咱不太彩。” 大牙苦巴着脸,摇头道。 “嘿,你个蠢玩意,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大牙,你给老子听好了!” “全天下只有一个苏玉兰,那一口不是你能贪的。” “袁媛姿色、身材不比玉兰差吧,你要还不知足,那就打光棍去,老子不管了。” 小春一听他还挑上了,登时来了脾气。 “哥,你误会了,我在城里耍了这么多天,早就不腻这一口了。” “我真心喜欢袁小姐,可她……她不是黄花闺女。” “咱娘可说过,找媳妇一定要找干净的黄花闺女,咱不是碍这事嘛。” 大牙连忙解释道。 “老弟,哪有这么多黄花闺女?” “别说城里,就是咱农村里,也就小娥这个绝绝子了。” 秦小春真是操碎了心。 “春哥,我晓得自个是啥料,别说袁媛,有个带眼儿的暖炕头就知足了。” “这些天也见过些世面了,她耍过男人,活儿不还好吗?” “我是真心喜欢袁媛,跟她对上眼了。” “就咱娘那……” 大牙苦笑了一声,掏心窝子的说道。 “你咋死脑筋呢,告诉咱娘,袁媛是个黄花闺女不就成了?” “袁媛有学历,有心眼,会算计,你跟她过日子能洋派。” “而且她现在也没男朋友,身子没病没灾,干干净净的多好。” “你瞧那大屁股,一瞅就是生儿子的料,带回去咱娘见了肯定喜欢。”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嗯,有哥作保,我就不慌了。” “不过,袁小姐刚刚被我气到了,这事八成得黄。” 大牙呲了呲牙,又郁闷了起来。 “嗨,多大点事。” “当你春哥嘴强王者是吹出来的?等着,我去搞定那娘们。” 秦小春朗声一笑,出门去了。 他径直来到了袁媛的房间。 袁媛正生闷气呢,见到小春就诉起了苦: “春哥,你这都找的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丑,就刚刚那个大龅牙,他居然还嫌弃我不是黄花闺女。” “切,真是搞笑,他咋不去找大熊猫呢?” “妹儿,别生气了。” “大牙晓得错了,碍着他娘那茬呢。” “他还是心心念念喜欢你的。” 秦小春给她倒了杯酒,笑着劝慰道。 “还是算了吧,我安安心心给你打工挣本分钱,这男人不谈也罢。”袁媛不爽道。 “村里没男人,妹子,你待久了,回头见到狗都会起眼色的。”秦小春笑道。 “我宁愿找条狗,也不找这帮丑鬼,就这一个枕头上躺着,大半夜不得吓死?”袁媛翘着美腿哼了一声道。 “妹儿,这就是你不对了。” “好歹也耍了不少男人,咋没点觉悟呢?” “这男找女,只要身材好,嗓子妙,灯一关谁家媳妇不是自个儿的热巴、大幂子?” “女找男也一样啊,灯一关,他就是你的彦祖哥哥。” “你要实在讲究,不喜欢关灯,那就去定制个面具,办事的时候让他带上不就成了。” “多大点事,跟谁耍不是耍,心里念着点就好了。” 秦小春眨眼一笑,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开解道。 袁媛是个老司机。 前面她松口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茬。 这会儿被秦小春又点了一遍,心里舒服多了。 “我谁也不念,我就念你。” 她妙目看着小春,俏皮撒娇道。 秦小春面皮一抽,佯作大惊道:“别,念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我,兄弟妻,不可欺。” 说到这,他神色一肃,正然了起来: “袁媛,大牙是个实诚人,他相中你了肯定掏心窝子。” “你要真跟他谈,钱、地位,你想要的一切,当哥的都可以许你。” “唯独一件事,你俩好归好,可不能因为他老实,底下给他派帽子。” 秦小春知道她是个懂味的女人,但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 “哥,我知道。” “女人在乎无非两点,荣华富贵和下半身,有哥在我不担心钱。” “但那一半嘛,我倒不是一门心思求着你这种伊巴卡哥哥。” “就瞅着丑鬼好像有点虚,他得不得行啊?” “春哥,你晓得人总得有点追求,他要不行,我跟他那不是守活寡吗?” 老司机对话,袁媛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秦小春喜欢有话直说,当即笑着打起了包票: “别的不敢说,他一定比蔡大强好使。” “行,有春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长话短说,短处早知’,反正房也开了,要……要不叫他先试试吧。” “实在不行,小妹我也有得悔。” “别感情处深了,到时候伤了他面皮。” 袁媛俏脸浮起一抹红霞,低声向小春请求道。 “聪明人!你有点资格做我的家人了。” 秦小春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着,我给你去叫他。” 袁媛麻利的翻起了LV包包。 她是有经验的。 真心怕大牙太虚,没两下交代在肚子里了。 别回头谈没谈成,还怀上这丑鬼的种,岂不是亏大发了。 很快她找出了避弹药丸,就着红酒吞服了下去。 回到房间。 大牙赶紧问道:“春哥,袁媛答应了吗?” “答应了,不过人家城里妹子讲究,那点事要求高。” “你现在过去试试。” 秦小春笑道。 “不……不会吧,手都没牵,啵都没打,直接就那个?” “城里女人也太奔放了吧。”大牙傻了。 “奔放啥,现在生活节奏快,谁有时间跟你磨磨唧唧。” “咋地,你是嫌人骚,还是太现实了。” 小春眉头一抬,笑问道。 “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正馋着,没想到肉就到嘴边来了。”大牙挠头嘿嘿笑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 “袁媛这叫试爱,你要表现不好,我给你一个亿都白搭。” 秦小春说着从瓶子里倒出几颗回春丹,递了过去。 “嘿嘿,哥放心,我鸡婆也不是白打的。” “再说了有哥的药在,我整不死她!” “哥,你说这娘们屁事这么多,又长的漂亮,我以后能把得住她不?” 大牙一边就水吃药,一边犯起了愁。 “自信点,钱到位,活好点,还怕她能飞了?” “快去吧。” 秦小春笑着摆了摆手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酸死人了 大牙来到了房间。 袁媛简单冲洗后,换上了浴袍。 “姐,我来了!” 大牙看着肌肤牛奶般雪白的美人儿,激动的浑身直打颤。 “去洗个澡。”袁媛吩咐道。 “我,我这不刚洗过吗?”大牙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解她的浴袍。 “让你洗就洗去!” “洗干净点!” 袁媛玉容一沉,不悦哼道。 “成,都听姐姐的。” 大牙屁颠进去了,打上香波、沐浴露,美美的洗了一番。 待出来,袁媛玉指轻轻一别,浴袍掉落,现出了雪白、火辣的娇躯。 “过来,先给姐打个底,找找感觉。” “就你这大门牙,可别弄花了我。” 袁媛向来讲究,细节还是很注意的。 “姐,咱细着呢,放心,品过的都说好!”大牙干笑道。 “先说好,今儿要不伺候舒服了,咱俩得掰。” 袁媛优雅的坐在了床边,晃着高跟美腿,品起了美酒。 “我滴个乖姑奶奶哎!” “就冲咱这大鼻子,今儿你要嚼出半点差来,你削了咱的脑袋当球踢!” “姐,你真美,仙女下凡来的吧。” “这腿杆杆打哪都找不出第二号呢。” 大牙跪在她脚边,脱下高跟,握着雪白的脚丫啧啧赞道。 “我看你跟秦小春一样,就是个嘴花花。” 袁媛痒痒的笑了起来。 “嘿嘿,姐果然懂我,不是吹,咱这嘴可比春哥好使,你试个响儿……” 大牙嘿嘿干笑之余,大门牙一努往袁媛腰间埋了过去。 …… 啪! 袁媛身子一酥,酒杯摔在了地上。 她的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简直爱死了这丑狗。 大牙丑的出奇,本事也厉害的紧。 那两颗大门牙就跟钉耙似的,梳的细细绵绵把她的心也给耙飞了。 “袁小姐,咋样?老弟本事不赖吧?” 大牙抓起她黑色的蕾丝裤头,在脸上抹了一把得意问道。 “哼,还……还可以吧,你过来,躺起了。” 袁媛忍着浑身走电,艰难往床里边挪了挪身子。 既然大牙有两把刷子,又有钱途,那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袁媛装归装,少不了也得现两手,毕竟女人靠脸,没绝活儿是留不住男人心的。 大牙乖乖在正中间躺好了。 袁媛顺手把浴袍丢给了大牙,眼媚如丝的哼道:“丑蛋,把脸盖上了!” “得嘞,春哥儿交代过,咱懂的。” 一声丑蛋叫的大牙心都化了,他麻利儿用浴袍盖住了脸。 袁媛泯干了杯中残酒藏于口中,温柔褪下了大牙的衣衫。 看着那具干瘦的躯体,她微微不喜的蹙起了眉头。 犹豫片刻,为了前程,袁媛矜熟的轻启朱唇,凑了过去…… …… “春哥,大牙进去干啥了,这么久没出来?” “是啊,袁小姐不会看上大牙了吧?” “哥几个别闹,就大牙那丑荪,金莲大姐可说了,他就是打光棍的命。” “袁小姐那眼阔子瞧得上他,鬼都不信呢?” 楼道里,陈望龙几人有些着急了。 “你们自个儿听听不就知道了。” 秦小春笑了笑,掏出手机一看过半点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男人只要持久上来了,幸福也就稳了。 陈望龙三人连忙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这家宾馆隔音效果一般,三人贴着一听,我勒个去,袁媛正欢实着呢。 那嗓子妙的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也把陈望龙三人的心叫凉了。 “春哥,不是吧?” “大……大牙跟袁小姐这就搞上了?” 陈望龙脑袋瓜子嗡嗡的,瞪着灯笼眼问道。 “你以为呢?”秦小春耸肩道。 “不是?” “这婆娘看着挺高冷的,还什么大学生,我呸,特么就是个卖快餐的!” “玛德,咱哥仨没摸对门路,相什么亲啊,就该跟谈好价钱,直接开炮的。” 大坤子一脸心肝疼的酸了起来。 “都给我打住,袁媛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 “大牙是跟她对上眼了,谁也不许馋啊。” “谁要打自家兄弟婆娘的主意,老子皮都给他扒了。” 秦小春借着这个机会,先给三人上了一课。 “我不管,凭啥大牙这么丑能跟她对上眼?” “咱也要对,也要吃肉。” 陈望龙那股子莽劲上头了,嚷嚷着想去砸门。 “凭啥?待会出来不就知道了。”秦小春懒的跟莽夫解释。 两个小时后。 香汗淋漓的袁媛乖乖举手求饶了:“大牙哥,别耍了,春哥他们还等着呢。” “咱耍咱的,管得他们呢。” 大牙药效正上头,三连后战力依旧杠杠的。 “真不能耍了,我,我吃不消,再耍该起茧子了。” 袁媛搂着他的肩膀,妩媚撒娇道。 “咋地,哥这本事你满意不,能处么?”大牙捏着她光润的下巴,笑问道。 “嗯,太满意了,咱就认定你了。” 袁媛依偎在丑男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 大牙有前途,还会整活儿。 这日子呀,大有奔头。 “满意还不叫爸爸?” “不,我们乡下叫伢老子,给爷叫一个。”大牙嘚瑟道。 “伢老子。”袁媛娇滴滴的喊道。 “真乖,嘿嘿,好媛媛。”大牙搂着她,狠狠吧唧了一口。 “大牙哥,咱俩以后日子还长,今儿就到这吧。” “我先去洗澡,别让春哥等久了。” 袁媛轻轻推开大牙,去浴室简单冲了个凉。 “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洗澡啊。” 回来见大牙坐在床头,咧嘴看着自己,袁媛嗔笑道。 “不洗。” “我得留着这味儿,酸死他们。”大牙坏笑道。 “你……跟秦小春一样坏。”袁媛撇了撇嘴,穿起了衣服。 “咋了?春哥跟你也……”大牙有些慌。 袁媛戳了戳他的眉心,冷哼道: “我倒是想,可惜春哥瞧不上我,要不能轮得到你呀。” “嘿嘿,那倒是。”大牙挠头释然道。 “大牙,你都这么能耐,秦小春是不是更厉害?”袁媛好奇的问道。 “那必须啊。” “夜夜两三点,桃花淀三个村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他全都沾过了。” “而且,他是个非洲人。” “上回一块在路边撒尿,老子亲眼瞅见的。” “嘿嘿,还好你没被他沾过,要不你的魂准落他那儿,啥男人都不香了。” 大牙一脸崇拜的说道。 “咱才不贪他,一堆人抢还不够废劲的呢。” “咱就喜欢你了!” 秦小春警告在前,大牙神威在后,袁媛的心已经定在大牙这了。 “好姐姐,我听春哥说你以前跟老蔡的,你给说说我俩谁能整!” 大牙搂着她贱兮兮笑问。 “讨厌,你也不怕膈应。”袁媛娇羞道。 “膈应啥,这叫师夷前辈以制夷,了解清楚了,查漏补缺,我才能更好伺候姐姐啊。”大牙干笑道。 “想多了,他跟你学二齿钉耙还差不多。” “不说了,咱赶紧跟春哥汇报去。” 袁媛简单补了点妆,主动挽着大牙的胳膊,成双成对的走了出去。 “咳咳,累死个人!”一见三人大牙抖起了香喷喷的体恤,得瑟了起来。 “大牙,你狗娘养的,抢……” 陈望龙一见二人这架势,酸的就想打人。 “干啥呢?” “追女人各凭本事,人家大牙追到袁小姐,你想干嘛?”秦小春一把拽住了他。 “春哥,咱就不服。” “袁小姐,大牙哪一点比我们强了?” 大坤子扯着嗓子嗷嗷叫道。 “大牙哥哪点都比你们强!” 袁媛温柔的往大牙肩上一靠,又对秦小春眨眼感激道: “春哥,我和大牙哥对上了。” “嗯!”秦小春点了点头。 “春哥,我搞乏了,带袁媛去吃饭,啥时候走你呼我。” 大牙撂了一句,两人腻歪着有说有笑走了。 “狗鈤的赵大牙!” “行了,城头好姑娘多的是,会轮到你们的。” 秦小春摆了摆手,往楼道口走了去。 一边走,他掏出手机翻出了胡冰的百度,发起了语音消息: “冰冰,在干嘛?” “还能干嘛,天华酒店烧香拜龙王呗。”百度传来胡冰淡淡的声音。 秦小春从她的语气判断,胡冰心情应该还不错。 “嘿嘿,好觉悟。” “冰冰,咱俩做个交易呗?” 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啥交易啊?”胡冰问道。 “做我一天女朋友,还你一个太平天!” 第二百六十七章 秦大师,永远的神 天华大酒店内。 胡冰、龚正等警员正在重新勘察张琼的凶案现场。 一听说很可能有新线索,酒店大老板任天华和张建文都赶了过来。 “龚队,胡队!” “我说你们警方还有没有个谱了,三天两头往我的酒店跑。” “现在命案一点线索没有,我这酒店也跟着没法开门了,咋地,几千万的酒店,你们赔吗?” 神色阴鸷的任天华怨气森森道。 “任先生,请你相信我们警方,命案必破!” 龚正对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资本家”十分恼火。 “命案必破?我看你们是靠嘴破案吧。” “还什么明星警探,你倒是把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找出来啊!” “琼儿啊,我的女儿,你好端端的,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白白丢了性命……” 旁边一个梳着大背头,满脸愤慨的中年人拄着手杖痛声斥道。 骂了两句,他抹泪哀嚎了起来。 此人正是楚州富豪张建文。 龚正与胡冰等人皆是面色愧然。 没有人出声,大家低头寻找各种线索,现场只有张建文抽泣与相机咔擦声。 红高跟鞋案性质恶劣,市县两级压力非常大。 如果不抓到凶手,一旦再闹出人命,东安县好不容易打造的文明旅游招牌就得砸了。 叮咚! 百度又响了。 “做我一天女朋友,还你一个太平天”。 胡冰凑在耳边一听,心头不禁暗自苦笑。 要能破案,别说是做一天,就是做一年一辈子女朋友又何尝不可? “胡队,东西买来了。” 一个警员提着黑色塑料袋,急匆匆跑了进来。 “咳咳!” 龚正想招呼先藏起来,但已经晚了。 这位年轻的警员当着众人从袋子里拿出了香炉、线香。 “混账,头一天当差啊!” 龚正瞬间爆了,冲警员吼道。 叫小吴的警员傻了。 回头一看任天华等人诧异的眼神,立即明白闯下大祸了。 这要被人爆出去,侦查员用这一套破案,舆论还不得炸了? “小吴是我的人,头一回跟现场。” 胡冰瞪了小吴一眼,扶着额头道。 “胡队,实习生参加专案组,你觉的破案好玩吗?”龚正叉着腰气愤不已。 喜欢归喜欢,工作上胡冰依旧是他的下属。 “我检讨。”胡冰低头道。 “不是,我没看错吧?” “你们警察破案,整这玩意干啥,问神呢?还是以为点两根香,我女儿就能瞑目了?” “怪不得案情一直没有眉目,我要曝光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张建文气的浑身发抖,手杖用力的杵着地板。 “你跟他解释。” 龚正看了胡冰一眼,摸着脸转到了一边。 他觉的自己真是傻透了,怎么就一时糊涂,信了乡下神棍这门邪呢。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 案件只怕没破,他们得先进督查室写检讨报告了。 胡冰对小春极有信心,她走到张建文跟前,目光正然道: “张先生,非常案件用非常之法,我们也是想尽快侦破案件,还请你理解。” “呵呵,点香破案,你问问全国数亿网友信不信吧。” 张建文懒的跟她废话,拿起手机拍起了视频。 一边拍,他还警告道: “知道你们有扣手机、删视频的本事。” “告诉你,我是直拍在亲友群里的。” “现在至少有十个人看到了视频,你们想玩那一套,没门。” 任天华也跟着冷笑附和: “哎,张总,你想多了。” “你可是楚州豪门,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查你的水表啊。” “哪像我这种平头百姓,这么大酒店,说封就封,说查就查。” “几位要怕熏,就麻烦让让。” 胡冰顶着压力,亲自在床头摆好了香炉。 刚要点香。 一道人影钻了进来,扯着嗓子喊道:“任老弟,干啥呢,咋不接电话?” 来人一脸麻子,五十岁上下,可不正是南门大佬焦麻子。 他听说秦小春进城了,急着让任天华组织饭局呢。 “麻爷,过来看戏,请香破案没见过吧。” 任天华一挥手,把在门口的保镖放焦麻子到了近前。 “这帮废物玩意干啥呢,案子还没破啊。” 焦麻子骂咧了一句,目光骤然落在了胡冰脸上,登时欣喜打招呼道: “哟,这不是胡队吗?” “你俩认识?”任天华笑问。 “认识,秦大师砸我厂子那天,就是胡队出的山。” 说话间,焦麻子目光落在胡冰脖子挂着的玉坠上,脸色一变赶忙压低了声音: “卧槽,这娘们跟秦大师有一腿。” “不会吧?” 风言冷语了半天的任天华,神色紧张了起来。 “看到她胸口那枚龙形玉坠了吗?” “那是秦大师的传家宝!” 焦麻子小声道。 “你确定?”任天华有些慌了。 “老弟,头回跟秦大师打交道时,他还挂脖子上呢。” “我眼又不瞎,这还能看错了?” “你瞅这娘们,大胸大屁股的一看就是个骚货,她跟秦大师搞到一块有毛病吗?” 焦麻子问道。 “完犊子,老子摊上大事了。” “这点香破案八成是秦大师教的,我跟这恶心她老半天了。” 任天华一吹额角的黑发,慌的一比。 他是晓得秦小春的,视色如命,身边的女朋友比衣服换的还勤快。 搞到秦大师女人头上来了,还能有好果子吃? “老弟,那你完了。” “这婆娘连秦大师的传家宝都能薅到手,肯定蛮受宠,回头她枕头边打你个小报告,你就等着秦大师揪了你脑袋吧。” 焦麻子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 任天华顿时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麻子可不是在开玩笑吓唬他。 秦大师宠女人出了名的,而且喜怒不定,翻起脸来那是六亲不认,更别提他一个小小的任天华了。 “咋,咋整,老焦,你给我出个主意啊。”任天华慌道。 “还能咋整,去舔这婆娘啊。”焦麻子道。 任天华会意,微微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胡队,你认识秦大师?”他上前一步,笑问道。 “哪位秦大师?”胡冰神色冰冷。 “桃花淀秦小春,秦大师!”任天华道。 “嗯!”胡冰点了点头。 “哎,你认识秦大师早说了。” “张总,你信老弟的,有胡队在这案子破定了。” “阿豹,过来给胡队点香。” 任天华立马换了副嘴脸,谄媚笑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胡冰道。 “别,别,还是不穿皮的来点好。”任天华一脸圆滑世故的笑道。 这年头嘛,“临时工”还是要的,出了岔子好甩锅啊。 胡冰知道他的意思,把香炉递给了阿豹。 “怎么个点法?” 阿豹是秦小春的铁粉,接过来激动问道。 貌似秦小春没交代咒语啥的。 胡冰想了想道:“拜……龙王爷!” “没了?”阿豹诧声问。 “嗯。”胡冰点头。 “得嘞!” “龙王爷在上,东安恶人作祟,求您显灵……” 阿豹焚香虔诚,嘴里念念有词的拜了起来。 香气袅袅。 众人屏住心神都在期待着神迹到临。 然而,香快烧完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龚正和其他警员查看了一个遍,依旧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呵呵,你们是不是拜错神了?” “好歹你们拜个包公、宋慈啥的,你拜龙王爷是要求雨么?” “任老弟,这就是你在饭桌上,吹嘘了半天的秦大师,教的破案妙法?” 满心期待的张建文杵杖冷哼道。 任天华与焦麻子也是面面相觑,很不是味儿。 莫非秦大师这回是真砸锅了? “不,不会的。” “秦大师武法双修,绝世无双,他教的法子一定很灵验。” “你们再找找,肯定有新线索的。” 阿豹摇了摇头,一脸癫狂的冲警员们吼道。 “找啥,都翻了一个遍,连只老鼠、蟑螂都没冒出来。” “胡队,我就说嘛,破案依靠的是科学,神神鬼鬼这一套怎么能行呢?” “我看这个秦小春就是个神棍!” “这下咱们上下两级的刑警队,案子破不了,脸面也丢光喽。” 几个老警员纷纷摇头叹气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 “上山人哪知下山之神,秦大师的高明岂容你们亵渎。” “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老子拳头不认人了。” 阿豹面颊紧绷,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墙壁。 轰! 他可是内炼武者。 一拳下去,墙壁上顿时砸出了一个大洞。 这一下可是把警员们吓的够呛,就连张建文也停止了哔叨。 谁也没想到这位格子衬衣、黑西裤的程序男,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阿豹,发什么疯呢,出去!”任天华喝道。 “哼!” 阿豹冷哼了一声,昂首走出房间。 “抱歉,我这保镖脾气冲了点。” “各位,我已经让后厨备好了大餐,要不先撤了?” 任天华皮笑肉不笑的下了逐客令。 “胡队,你最好赶在明天上班前给我一份报告。” 龚正冷冷看了胡冰一眼,带着人就要走。 胡冰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定格在阿豹砸出来的墙洞上。 旋即她目光一喜,大叫了起来: “龚队,我知道线索了。” 众人同时往她看了过来。 胡冰凌厉的目光转向燃着的线香,一字一句道:“我想秦小春和龙王爷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 然后她抬手顺着烟气,缓缓指向了天花板。 “通风管道!” 龚正最先反应了过来,他激动的问道: “任先生,你们酒店是不是安装了隔层通风管口?” 这话听起来很业余,其实不然。 小县城的酒店一般也就五六层楼,很少有人会花高额成本专门做通风系统。 “没错!” “天华酒店是去年新盖的,九层高。” “考虑到东安近两年雨水较多,为了保持通风干燥,在盖的时候我刻意参照了大酒店标准,每一层都做了专门的通风管道。” “难……难道?” 任天华双眼一圆,顿时明白了过来。 “通风管道?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焦麻子不解问道。 “老焦,你看过《重生之门》吗?就是王俊凯、张译演的那个抓盗窃珠宝的。”任天华笑问。 “哎呀,老子懂了,你的意思凶手是从通风管爬到房间来作案的。” 焦麻子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很有可能!” “小吴,快,去找把梯子过来。” 胡冰连忙吩咐。 警员们也来了劲头,待找来了梯子,龚正第一个踩着梯子爬了上去。 果然,他在天花板上用力一推,一块隔板应声而开。 龚正两手一撑,咬着手电爬了进去。 几分钟后,他退了回来,丢下了一个小透明封口袋。 “在通风管道中,找到了一些毛发和烟头。” “初步判断,曾有人在上方的管道中待过。” 龚正摘下白手套,脸上有了久违的笑意。 “原来秦大师是想提醒咱们,举头三尺有凶手啊。” 一个警员开了句玩笑,缓解了大家几天来压抑的心情。 “我就说嘛,秦大师出手了,这案子还叫事吗?”任天华笑道。 “老弟,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电视里演的管道,是五星级大酒店或者大厦专用,你这破酒店要用那种规格的管道,楼高还得往上走几米吧?” 张建文是楚州市富豪,什么没见过,当即不满哼道。 任天华被当众打脸,尴尬一笑没敢吭声。 “张先生,你说的没错。” “这楼层间的通风管确实很窄,我刚刚爬了几米,在拐角处就卡住了。” “按理来说正常人不可能在里边自由出入,但如果凶手是一个身材与六七岁孩童相仿,在一米二到一米四,且精通缩骨术的侏儒呢?” 龚正心平气和的推测道。 众警员皆是暗暗点头,前面秦小春验尸时,就已经推出了凶手。 当时大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八成是这样的了。 “侏儒?缩骨术?” “龚队,你这不是点香,就是练武侠,糊弄鬼呢。” 张建文急着替女儿报仇,语气很冲。 “通风管找到了烟头、头发。” “张总要还不信,不妨跟我们一起去调监控。” 胡冰满脸轻松的说道。 有了针对性,查看监控就简单了。 “我立即去安排。” 任天华当先领着人走了出去。 到了监控室。 在技术人员的操作下,胡冰很快锁定了一个地下车库监控画面。 画面中,一个穿着裙子,戴着鸭舌帽,手里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正贴着墙壁东张西望。 “停,就他了!”胡冰道。 “胡队,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出现在车库,说明不了什么吧。”张建文冷冷道。 “确实,不排除某些粗心的家长会在地下车库落下孩子。” “但你看这个人,他一直贴着墙走,帽檐压的很低,显然是在有意躲避监控。” “同时,他的脚步很稳。” “试问,要真是一个落单的五六岁小女孩,只怕早吓慌了吧。” 龚正很专业的作出了推理。 “没错,别说是小孩子,我每次去地下车库都心里发慌。”焦麻子在一旁插了一嘴。 张建文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不过神色缓和了许多。 “放大!” 胡冰吩咐。 技术人员调试后,小女孩逐渐变的清晰。 她的衣服、帽子满是污渍、泥点,头发更是黏黏巴巴打了柳儿,虽然她刻意用布娃娃遮挡了侧脸。 但其中一个探头,还是拍到了她的一边侧脸。 那张侧脸上,爬满了浓密的胡须! 这分明是一个成年男性! 第二百六十八章 苦命打工人 苍天! 竟然与秦小春验尸后的推测,如出一辙。 狄仁杰、包青天再生,也不过如此吧! 此刻警员们大呼神了,一个个只想排队去给秦小春道歉。 找到了凶案嫌疑人,龚正也是激动不已。 他暗自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向上级申请,特聘秦小春为市局刑案顾问。 有了这尊大神坐镇,那才是真正的命案必破! “一个长胡须的小女孩,张总,你还觉的是落单的小女孩?” 警员们这些天受够了张建文的鸟气,终于有人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们既然早知道是侏儒,为什么不去抓他为我的琼儿报仇。” 张建文双目一红,痛苦问道。 “张总,你误会了。” “我们也是刚刚从别人那得知的线索。” 龚正耸了耸肩道。 “是谁提供的线索,我……我要重谢他。”张建文激动道。 “呵,就是那位被你我当做神棍的秦大师!”龚正百般滋味的笑了笑。 “老张,咋样?” “我就说秦大师是活神仙,这回不是我瞎吹,可是人家警察同志盖的章。” “你也亲眼看到了,老弟没蒙你吧。” 任天华吹着额角黑发,比赚了五十亿还高兴。 今儿胡冰挽回了场子,秦大师面子上就能过去。 他冒犯胡冰那点事,自然就好圆了。 “哈哈,秦大师,永远的神啊。”焦麻子朗声笑道。 “任老弟,麻烦马上给我约秦大师的饭局,我要亲自向他赔礼道歉。”张建文忙道。 “别,我可没那么大排面,和老焦这还排着队呢。” 任天华可不敢接这活。 在他心中,秦小春就是神明般的存在,是随随便便能惊扰的么? “不过,你倒是可以找胡队帮忙。” “她和秦大师的关系,可比我硬多了。” 任天华抬手笑道。 “等破了命案,再约吧!”胡冰面色冰冷如常。 “胡队,龚队,各位,对不住了,我刚刚言语有些……” 张建文碰了个钉子,连忙向警员们鞠躬致歉。 “张总,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回去等消息吧!” “根据秦大师的信息,凶手很可能住在道观、寺庙,以及桥洞、下水道等地方,立即回去开会,调集警力部署抓捕行动。” 龚正拍了拍张建文的肩膀,带人先收队了。 “吁!” “还好老子酒店是新盖的,监控都是高清探头,要不今儿得砸了秦大师的牌子啊。” 任天华长舒了一口气。 “砸什么砸,我看是你的养生局要砸了还差不多。” “愣着干嘛,赶紧去找秦大师的心尖肉啊。” 焦麻子笑着提醒道。 任天华会意过来,连忙跑进楼道,拦住了胡冰: “胡队,借一步说话,就几句。” 胡冰走到一旁,蹙眉道:“任先生,有事吗?” “胡小姐,今儿的事是个误会,任某并不知道你请的是秦大师的法。” “回头见了秦大师,还望胡小姐慎言,美言啊。” 任天华双手合十,就差给她下跪磕头了。 看着一脸谄媚的“华哥”,胡冰心中惊诧不已。 任天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堂堂东安地下霸主对秦小春如此敬若神明。 这家伙有点门道啊! “知道了!” 胡冰撂下一句,快走几步钻进了汽车。 “吁!” 任天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刚上车,胡冰的百度响了。 “小冰,是秦小……大师吗?”龚正微微有些醋意的笑问。 胡冰看了一眼,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冰冰,生气了?” 她直接把小春发来的语音转化成了文字。 “没有,刚刚在重勘现场。”胡冰打字回复。 她知道龚正和不少队员对自己有好感,还是少替秦小春拉仇恨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生气了,咋样,找到嫌疑犯线索了吗?”秦小春问。 “找到了,目前锁定了一个身高一米二的成年男性。” “龚队打算回去调集警力,部署抓捕计划。” 胡冰并没有隐瞒案情。 “你们要能抓到才见鬼了?” “冰冰,可以做我一天女朋友吗?或者几个小时也成。” 秦小春又重提起这茬,还发了一连串坏眯眯的表情。 “跟破案有关吗?” 胡冰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拒绝。 “有,很重要!非做不可!”秦小春道。 “那好吧,就一天!” 胡冰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羞涩的打字回了一句。 “爱死你了,宝贝,我现在来接你?”秦小春道。 “不用了,我要开会,六点后吧。” “不聊了。” 胡冰芳心噗通狂跳,脸颊烫的厉害。 她知道秦小春是个老Sp,再聊他肯定得发车了。 当着这么多同事,还是低调点好。 “他在追你?” 一旁的龚正从未见过她这般娇羞女儿态,惊艳之余愈发不是滋味了。 “龚队,还是谈案子吧。” 胡冰素来冷淡、内敛,很快恢复了扑克脸。 “没外人在,叫师兄吧。” “在外人看来,咱们当警察、军人的就是钢铁机器。” “其实我们也是人,有血有肉,也有纸短情长。” “我师父说过,干刑警的跟尸体、凶手打交道,罪恶见多了,心容易变冷。” “有人追挺好,真的!” 龚正苦涩一笑,看向窗外自顾说道。 胡冰低头沉思,不知如何回应。 她和龚正毕业于同一所警官学院,还在学院的时候,龚正就是警校之星,对她关照有加。 他暗恋自己多年,胡冰岂能不知? “我曾立过一个小目标,查清楚叔叔阿姨当年遇害的真相,抓出真凶替他们报仇。” “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向你表白了。” “只可惜,至今为止我没能找到任何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 “秦小春……或许是个机会。” 龚正看了一眼俏颜如雪的师妹,叹惋道。 “当然,我是不会放弃追求你的。” “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会跟他公平竞争!” 说到这,他又补了一句。 “谢谢你,师兄!” 胡冰看向他,由衷的感激道。 她自幼父母被害,悬案多年,警校毕业后选择来到东安县。 正是因为根据当年的调查线索,在现场发现了一张残缺的汽车票根。 首发站正是这座平平无奇的小县城。 毕业后,她主动申请来到东安,正是想查案。 虽明知是大海捞针,但只要有一丝机会,胡冰就绝对不会放弃。 因为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雷雨夜她趴在床底下,看着爸妈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样子…… 当然,胡冰也清楚。 以龚正的成绩和背景,可以很轻松的进入省厅。 他选择调任楚州市,也是想协同自己破案。 对这位正直的师兄,胡冰是抱有很深敬意的。 “小冰,你对我永远都这么见外,叫他一口一个小春,这对我不公平哦。” 龚正调侃的笑容中透着无奈。 胡冰嘴角微微一动,没吭声。 “不行,我已经输了秦小春一招。” “今晚上的侦查抓捕行动,无论如何也要搬回一局。” 龚正笑着打了个哈哈,缓解了气氛。 紧接着跟胡冰聊起了案件。 …… 在得到胡冰的答复后,秦小春高兴地像三岁孩子,美滋滋来到了红玫的宅子。 田红玫正打扫卫生,忙的满身香汗,睡裙都透了大片。 秦小春从后边冒出来,一把环住了她的胸口。 “啊!” 红玫吓的尖叫了一声。 “阿姨,是我。” 秦小春贴着她的翘臀,咬着耳朵笑道。 “讨厌,吓死我了。”红玫打了他一下,气呼呼道。 “咋没找人,自个儿不嫌累吗?”秦小春心疼问道。 话一出口,他便觉的多余了。 红玫有点小洁癖,怎么可能让外人来家里? “累就累呗,反正也没人心疼。”红玫娇声哼道。 “谁说没人心疼。” “我来干,你歇着去。”秦小春笑道。 “你说的好听,里里外外还有两层呢。”红玫晃了晃发酸的脖颈道。 “多大点事,瞧我的。” 秦小春松开她,微微闭目念咒,指尖真气泉涌。 无数水气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化成两条水气银龙,在别墅里游走了起来。 红玫看不见水龙,只觉有一股湿润的气流乱窜,地上、家具上的灰尘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化为了乌有。 “喂喂,有家电,你可别弄坏了,要花钱的。” 她知道小春显法了,赶紧大叫着要去关电闸。 “小财迷!” “放心吧,坏不了的。” 秦小春一把拉住她,宠溺的搂在了怀里。 “坏了,你赔吗?”红玫气嘟嘟问道。 “赔,把我也赔给你成吗?”秦小春亲了她一口,调笑道。 “谁要你,就晓得在外边耍花花。” “哼,还说介绍给大牙,我看你是自个儿偷吃去了吧?” 红玫吮了吮鼻子,质问道。 “你说袁媛?”秦小春道。 “不是她还有谁,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别以为我闻不出来。”红玫白了他一眼。 “那是你鼻子犯了罪好吗?” “她确实抱我,打过我的主意。” “不过,我秦小春是什么人都下的去嘴的吗?” “毕竟佳人万千,玫玫只有一个。” “弱水三千,咱也只饮你这一瓢。” 秦小春舌若莲花,说起情话来那是比蜜还甜。 “切,你饮的何止一瓢,七瓢八瓢都有了吧,也不怕撑死你。” “过来,让阿姨检查下粮袋。” 红玫被他逗乐了,美眸一翻探手在他裤头抓了一把。 果然是满满当当的。 看来的确没跟袁媛搞事。 “阿姨验完了,小的没骗你吧?”秦小春笑问。 “算你乖。” “快,把你的法停了,看柜子上都起水气了。” 红玫娇媚一笑,又哎呀叫了起来。 “好说!” 秦小春手一挥,掐了一道风诀。 霎时,别墅内狂风大作。 待风吹而散,整栋别墅干干净净,清爽怡人。 “咋样,我这个清洁工不耐吧。”秦小春叉着腰得意问道。 “你就是坏,明明有这本事,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累的腰都断了。”红玫轻轻捶打他。 “临时想出来的。” “再说了,阿姨这腰多能耐我还不晓得吗?” “小视频里一晃就是大半宿,好的很呢。” 秦小春轻轻攒了攒她的翘臀,眨眼坏笑道。 “讨厌!” “年纪大了,比不得当年,反正跟你是没法晃了。” 开车就开车,红玫还能怂他。 “有句叫啥来着,劳有所得,多劳多得。” “你不晃,这豆浆上哪榨去?” “想白给,那你得叫爸爸。” 秦小春嘬了一下她丰润傲娇的红唇,嬉笑道。 “爸爸!” 红玫想也不想,识逗的叫了一声。 “真是爱死你个妖艳贱货了,玫玫,给我生个闺女呗。” 秦小春喜欢有棱有角,接地气的红玫,手往她衣领一探,深情哝语。 “想得美,你现在就晓得欺负我。” “一孕傻三年,我真要有了,孤儿寡母的指不定被你卖了,还得帮你数钱呢。” 红玫俏脸生霞,按着他的手撒娇道。 她是上有老母催,下吧自己“成分”不太好,巴不得给小春生一个,保住这把交椅。 这不碍着病没好么。 “瞎说,我闺女那就是天王老子,谁敢作。”秦小春笑道。 “哼,就晓得说好听的,先交为诚。” 红玫被他一通瞎扒拉,逗出了火星子。 “哎,可怜我杨白劳,苦命打工人啊!” 秦小春一脸欲哭无泪的躺在了沙发上。 “哼,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以前追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好玫玫、好阿姨的求着做饼。” “现在搞到手了,交点粮跟要你老命似的。” “我还能是母老虎,能吃了你不成啊。” 红玫一边碎碎叨叨,从抽屉里找出了皮筋,扎好头现出雪白的耳廓与脖颈。 然后,她白了小春一眼,满脸嗔怨的埋下了头,勤勤恳恳的开启了地主老财征粮大业。 …… 吁! 秦小春跟死鱼一样瘫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红玫妖精一样舔巴着嘴唇。 “咋地,是想阿姨给你一个回魂吻么?”红玫作势要亲他。 “别,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的。” 秦小春一个激灵,吓的跳了起来。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阿姨我不仅收,也给种。” 红玫温柔的替他把好裤头,笑问道。 “知恩图鲍,阿姨懂我!” “嗯,哪种汤温补,不伤肠胃?” 秦小春想了想,问道。 “老鸭汤吧。” “正好后天要重新开张,郭飞今儿上午在郊区收了一批老鸭,让你赶上了。”红玫道。 “行,那去店里吧。”秦小春催促道。 “急啥?” “我还没洗澡、刷牙呢。” “这么臭烘烘的过去,还不让人笑话。”红玫嗔道。 “嘿嘿,那倒是,估摸着段老三这辈子都忘不了车里那茬。”秦小春道。 “坏蛋!” 红玫风情万种的瞪了他一眼,去沐浴了。 一会儿,她换上了性感的黑色单肩带包臀连衣裙,头发吹成梨花,浑身收拾香喷喷的,又美又灿的出现在小春跟前了。 “闻闻,还有味吗?” 她冲小春哈了口气。 “有味。”小春一本正经道。 “啊,都刷好几次牙了,咋还有味啊。” “都怪你,好烦!” 红玫气的直撇嘴,转身就要再去刷牙。 秦小春一把拉着她,温柔笑道:“宝贝,逗你的,味确实有,但是……香气如兰。” 说完,秦小春撒腿就往外边跑。 “好你个没大没小的贼小子,又耍你阿姨啊。” 红玫气的蹬着高跟就追。 秦小春等她快靠近了,猛地立足身子,红玫刹不住车撞入了怀里。 “嘿嘿,捞着了。” 秦小春拦腰一把抱起了她。 “快,快放我下来。”红玫吓的嗷嗷大叫。 “不放,我背自个儿女人,谁敢嚼半个不字?”秦小春赖皮笑道。 “臭小子,我……我没穿安全裤。” “要不想你女人被人看光,就背着吧。” 红玫眼眸一转,笑道。 “好你个骚娘们,穿包臀短裙不配安全裤,是想放飞自我么?”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来了一巴掌,赶紧放了她下来。 “逗你的,阿姨有那么不讲究嘛。”红玫得逞的冲他眨了眨眼。 “这还是差不多。” 秦小春笑了笑,没再逗她。 到了店里,郭飞早处理好了老鸭。 红玫亲自下厨,用砂锅给小春炖好了鸭子。 快到傍晚时分,老鸭汤浓郁的香气弥漫。 红玫打开盖子,准备给小春盛汤。 “别,玫玫,找盒子打包,我要带走。” 秦小春看了一眼时间,该去找胡冰了。 “带走,带给谁啊?”红玫蹙眉问道,心里有点小难受。 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胡冰。”面对红玫的质问,秦小春如实相告。 “你!” 红玫知道他是个Sp,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他了。 “最近的红高跟杀人案你听说了吧?” 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柔声问道。 “嗯!” “死好几个了,百度群早传开了,现在好多女人晚上都不敢出门呢。” 红玫耳目极广,却是知道的。 “宝贝,我记得你挺喜欢穿红色高跟鞋的。”秦小春笑问。 “红色代表性感,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嘛。” “不过有了这茬,以后东安只怕没人敢穿了。” “怎么,你是要去帮胡冰破案?” 红玫觉出味来了。 “嗯,今晚我要和胡冰去抓凶手。” “那娘们你见过的,拼命三娘一个,今晚可能还得以身诱敌。” “咱作为吃瓜群众,关心下负重前行的勇士不过分吧?” 秦小春怕她吃醋,耐心的开解道。 “啊,那她,她不会有危险吧?” 红玫哪还顾得上吃醋,柳眉一蹙,担忧了起来。 “有我在,危险倒不至于。” “不过要饿着肚子去打仗,多半是要吃亏的。” 秦小春笑着眨了眨眼,指向了汤锅。 “讨厌,你早说是给胡队带的,我就多加些枸杞、人参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糯声嗔道。 她直接找了个干净的小锅,把汤一股脑倒了进去: “塑料盒烫久了有毒,用这个装吧。” “对了,你把这个拿上,喝完汤,解解腻。” 想了想,她又翻出了一兜子水果,一并交给了小春。 “谢谢阿姨,不愧是我老秦家的大总管。” “上可调教千军万马,下可统管衣食住行,爱了。” 秦小春宠溺的亲了她一口道。 “少来,我是苦命老妈子还差不多。” “快去吧,都这个点了,别耽误了胡队的正事。” “注意安全!” 红玫眼眶微红,有些不舍的说道。 她知道小春肯定看上胡冰了。 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花心,而且对每个喜爱的女人赴汤蹈火。 对自己如此,对胡冰亦是如此。 红玫不傻。 小春领她的情就知足了,打岔、小女儿态只会让人厌烦。 “嗯,今晚我不回来了,到时候百度联系。” 秦小春就喜欢懂味的女人,捧着锅和水果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红玫追了出来笑喊道:“大侄子,等等。” “怎么了?”秦小春笑问。 “锅别忘了拿回来,很贵的呢。”红玫一本正经的叮嘱道。 “财迷!” 小春摇头笑了笑,朗声道:“晓得了,阿姨。” 到了治安大楼门前。 秦小春停好车,带着东西到了门口。 “你是秦大师吧?” 没等他叫门,电动门就开了。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保安,一脸恭敬的上前问道。 “哈哈,大师都是有胡子的,咱可不敢当。” “再说了,大师跟这地儿不搭,您这一嘴指不定我得进去蹲几天。” “叔,叫我小春就行了。” 秦小春笑容一展,亲和的打起了哈哈。 “没有,你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保安大叔笑了笑,指向治保大楼,低声道: “现在都传开了,里边的人都佩服得紧呢。” “那敢情好,以后摆摊不怕罚款被轰了。”秦小春笑道。 “小春,叔多句嘴啊,你这是……” 大叔犹豫了一下,指着锅问道。 “例行公事,我懂,我懂!” “这不快到饭点了嘛,我闲着没啥事给胡队炖了只老鸭。” 秦小春麻利儿打开了锅盖,笑着解释道。 “赶紧盖上,可别跑了气。” “哎,小胡不容易啊,外地人孤零零的。” “一年到头不休假,身边也没个热乎人。” “秦大师有心喽。” 大叔瞧着心热,笑着感叹了一句。 “叔,没啥事,我走了啊。” “这个给你!”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一包华子丢给保安大叔,捧着锅大步走了进去。 “哎哟!” “这哪当的起,秦……秦大师。” 保安受宠若惊,本想去追,秦小春迈着大长腿已经进了大楼。 “这小秦大师,本事高,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小胡脱单有望喽。” …… 秦小春到了会议室。 一到门口,胡冰与龚正等人刚散会。 “冰冰!” 秦小春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你怎么来了?”胡冰向来内敛,有些难为情道。 “我这不关心一线嘛,给你炖了只老鸭,味道老好了。” 秦小春亮了亮手中的锅,眨眼笑道。 “秦大师,这你就过分了。” “光关心胡队,我们就不是啦。” 国字脸中年警员老刘打趣道。 “哈哈,都是,都是。” “不过,今儿女士优先,下次再请你们。” 秦小春本就是社牛,上次在清水村见过老刘,说起话来自然熟络的很。 “春哥,胡队是女士,我们就不是了呗?” “上回你还知道备双份盒饭,今儿就给我们胡队单开小灶,好不公平哦。” 胡冰的助手小冬指了指其他几位女性,撇了撇嘴道。 “罪过,罪过!” “几位好姐姐莫怪,下次咱一定补上,先记小本本啊!” 秦小春忙作小生状,长身拱手。 原本神经紧绷的众人被他一逗,不禁都乐了起来。 “那就说定了。” “胡队,你俩继续撒狗粮,我们吃食堂去了。” 大伙儿还有抓捕任务,三三两两的走了。 龚正瞧在眼里,心头又喜又悲。 喜的是,有胡冰在,秦小春必然坐镇,今晚的行动多了几分胜算。 伤的是,瞧师妹一脸羞红,闷声不发的样子。 分明是默认了这小子。 要知道平时有警员打趣自己和她是一对,胡冰可从没给过好脸。 哎! 龚正暗自叹息了一声。 他走到秦小春跟前,微微欠身致歉: “秦大师,今天上午的事,我向你道歉。” “嗨,道啥歉,都是为了破案!”秦小春很大度的摆了摆手。 “行,那你们聊着,我先去吃饭。” “不过可不能霸占胡队太久了,晚上还有行动。” 龚正很不是滋味的笑了笑,往食堂去了。 “冰冰,咱也去食堂吧。” “都说号子里的大碗宽面一绝,专案组的伙食应该也不错吧,正好今儿尝个鲜儿。” 秦小春笑道。 “秦小春,你还真是牛呢,什么人都能打上交道啊。” 胡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边走边道。 她还担心小春上午受了气,对专案组的人有偏见。 没想到这家伙却是个自来熟,跟大伙儿打的火热,倒是让她省心了。 “当然,爱一个人,就得爱她的全部。” “我既然喜欢你,就得喜欢你的职业,你的朋友、同事。” 秦小春嘴角一扬,轻松坦然的笑道。 “谁……谁要你喜欢我了?” 胡冰哪听过这般暖心的情话,一时间羞的脸都红了。 “谁?那可多了!” “老天爷、月老、东安的千万平头百姓!”秦小春得意洋洋道。 “张嘴就来,哪个东安百姓同意了?”胡冰嗔笑道。 “你想想啊,你守护百姓,我守护你,不等于就是我守护他们吗?” “如此一来,他们能不同意吗?” 秦小春大言不惭推起了其中的关系。 “你呀,别当神棍了,去跟郭师傅说相声去吧。” 胡冰一撩耳际发丝,忍不住灿笑了起来。 “啵!” 秦小春何曾见过她这般娇艳可人,趁着没人赶紧在她侧脸吧唧了一口。 “秦小春,你……你大胆!” 胡冰又羞又恼,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脸。 “大胆啥,亲自己女朋友又不犯法。” “还有,别一口一个秦小春,该改口叫春哥了。” 秦小春眨巴着眼提醒道。 “哥?我比你大两岁好嘛。”胡冰哼道。 “按我们老家的规矩,男女处对象,女人就得叫男人哥的。” 秦小春边走边跟她贫着。 “谁跟你处对象,自作多情。” 胡冰快走几步,低声狡辩。 “胡队,不带这么耍赖啊,咱可有证据。” 秦小春忙捧着锅追了上去。 胡冰微微一笑,没应他。 她当然不是赖账的人。 晚上还指望这家伙“降妖除魔”呢,只是真心害羞叫不出口。 两人到了食堂。 秦小春找大师傅要了个电磁炉,面条,蔬菜,摆开了涮锅的架势。 “你干嘛?待会还得出任务呢。”胡冰诧异道。 “人是铁,饭是刚,再忙也得好好吃饭。” “来,先喝碗汤暖暖胃。” 秦小春打开了锅盖,给胡冰盛了一碗老鸭汤。 胡冰低头一品,汤味清淡可口,不禁胃口大开,细细品了起来。 “你咋不吃?” 见小春看着自己,胡冰问道。 “秀色可餐,看你就够了。”秦小春笑道。 “快吃,肉麻死了!” 有同事在,胡冰努力保持着冰山女警形象,在底下轻轻踢了他一下。 秦小春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只大鸭腿,又下了点青菜,跟伺候亲媳妇一样,那叫一个体贴,可是羡煞了食堂的警员们。 “小春,晚上抓捕你有什么想法。”一边喝汤,胡冰小声问道。 “搜是搜不到的,只能靠引。” “我已经有了计划,吃完饭,我陪你逛街、耍去。” 秦小春笑了笑,卖了个关子。 “逛街?”胡冰差点没呛着。 “嗯,今天不听你们龚队的,听我的。”秦小春道。 “你确定能抓到凶手?要不,我又得写报告了。”胡冰担忧道。 “瞧你这话说的!” “要连个凶手都抓不到,还配做霸王花的男朋友吗?” 秦小春一脸嘚瑟的笑道。 “能得你!” 胡冰见他这般自信,心里踏实了许多。 “咳咳!” 不远处的龚正清了清嗓子,拍着手掌道: “大伙儿,时间紧迫,大家边吃,我安排下任务。” “一组,由王双带队,前往西门的龙王庙。” “二组……” 还没说完,秦小春抬手打住了: “龚队,我能插一句吗?” “秦大师,你说。” 龚正被灌了一肚子狗粮,虽然不爽,但仍竭力保持着风度。 “先提醒一句啊,大伙儿最好少吃点,留点肚子,待会还有顿大餐。” “龚队,今儿你们专案组放点血,麻烦你去东来顺订上桌。” “行了,大伙儿别瞎折腾了,回去洗个澡,陪陪媳妇孩子,打打游戏放松一下,晚上等你们龚队电话去吃席就是了。” 秦小春站起身,三言两语给安排明白了。 众人看着龚正,又看了看秦小春,不知该听谁的了。 “你疯了?” 胡冰示意他别乱说话。 秦小春淡淡一笑,竖起掌心示意无妨。 “秦小春!” “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让大家回家,要再闹出人命,你负得起责吗?” 龚正一听这话,勃然大怒。 他承认秦小春有本事,可凶案不是儿戏。 大家忙活了这么多天,马上就要收网了,这时候能撂挑子吗? “龚队,人多未必有用。” “我对大伙儿心存敬意,但还是想说一句,在座的各位真的是……” 秦小春耸了耸肩,没好意思把那两个字明说了。 说辣鸡都是轻的。 在心狠手辣的武道邪修面前,这些人就是去送菜。 “秦小春!” “你有你的神神道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二组……” 龚正一拍桌,继续对众人安排任务。 “全体都有,出发!” 待安排完,龚正大喝道。 “是!” 军令如山,众人顾不上吃饭,肃然而起,拿起帽子往食堂外匆匆走了去。 在经过秦小春身边时,大伙儿神色皆是不善。 就连冬儿这些小姐姐,也没个好脸子了。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 秦小春摇头长叹。 “龚队,我……”胡冰刚要说话。 “胡队,你不用出任务了,好好陪秦大师谈恋爱吧!” 龚正冷笑一声,快步走了去。 胡冰没什么情绪的吸了口气,坐下来低头继续喝汤。 “掉队生气了?”秦小春给她夹了块鸭肝。 “不会,他有张良计,你有过墙梯,都是为了案子。” “龚队不说了嘛,我的任务是陪你谈恋爱,听你安排了。” 胡冰很坦然的吃着食物。 “嗯,不急,慢慢吃。” “尤其是你,一定要吃饱喝足了,这是我安排给你的任务。” 秦小春笑道。 吃完饭,他把锅寄存在食堂,带胡冰去了趟东安最繁华的亿达商城。 …… 夜色降临。 龚正坐镇指挥中心,盯着监控里各组的动态。 耳际内时不时传来队员们的回复。 “小冬,秦小春和胡队现在的位置,回报他们的情况。”龚正问道。 “回龚队,秦小春在亿达商城带胡队逛女士品牌店。” “过去三个小时,他们看了场电影,胡队做了个头发,然后就是逛小吃街。” “他们似乎真……真的在谈恋爱。” “等等,他们俩进了同一个卫生间,并反锁了门。” 耳机内传来跟踪女警员不可思议的声音。 “可恶!” “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动作,立即回复。” 龚正狠狠骂了一句,摘下了耳机。 “龚队,咱们不会看走眼了吧?” “秦小春是冲着胡队来的,根本没有抓凶手的心思?” “要不我现在给胡队打个电话,叫她回来。” 边上的大刘皱眉道。 “不用了,少了他们就不抓凶手了?” “我是怕那位秦大师擅自行动,置小冰于险境。” “继续监控他们!” 龚正恢复了平静,下令道。 亿达商城。 洗手间内。 “你跟进来干嘛?”胡冰压低声音道。 “我不放心。”秦小春道。 “我换衣服,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胡冰很无语。 “我怕你细节不够,要知道你要引诱的是一个杀人狂。” “东安县目前不知道凶案的人很多,同样今天晚上穿红高跟的肯定不止你一个,如果你没有足够的魅力,又怎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秦小春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转过身去,你当着我怎么换嘛。”胡冰害臊道。 “转过去了,我怎么提意见?” “冰冰,咱们是在抓凶,不是儿戏。” “再说了,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人家好多情侣专门在单间搞活的。” “我看两眼不算过分吧。” 秦小春才不想错过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呢。 “跟男女朋友没关系,我是为了抓凶手!” 胡冰白了他一眼,轻咬贝齿放下包袱,开始脱衣服。 吁! 随着衣服褪下,胡冰只着bRA的身姿,展现在秦小春的面前。 她的肌肤雪白如玉。 或许是平日硬制衣服的阻拦,她真实的弧线比秦小春目测的还要大上一号,足足有惊人的37d,把bRA撑的圆圆满满的。 给人一种很扎实、紧致的张力。 她的腰很细,有着明显的马甲线。 臀线翘圆、火辣。 由于平日训练不缀,看起来比一般女人要更很有弹性。 雪白的美腿直而紧致,让她整的曲线不至于因为身材过分火辣而显得累赘,反而给人一种很飒很大气的美感。 此刻胡冰面颊绯红,轻咬着朱唇,恨恨瞪着秦小春。 “冰冰,你好美好啊。”秦小春目光发痴,呢喃惊赞道。 “美什么美!” “别看了,咋样?” 胡冰麻利儿翻出新买的包臀红裙套上了,冲他眼前晃了晃手。 秦小春上下打量了一眼。 包臀紧身红裙刚过大腿,上边领口开的很低,充分显示出了胡冰夸张的胸围。 “不行,细节不够!”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 “哪不够了?”胡冰皱眉道。 “文胸痕迹太明显,掉价,换上胸贴吧。” “这样整体视觉张力会更强一些!” “别愣着,品鉴美女我是专业的!” 秦小春给出了资深的参考意见。 他倒不是吹的,鱼儿们除了小娥,谁不是身材超级棒的绝色女人。 一个女人要能在视觉上让他心动,钓出凶手就不在话下了。 胡冰转过身去换上了胸贴。 在套安全裤的时候,秦小春抬手在她臀上来了一巴掌。 “哎呀!” “你又干嘛?” 胡冰吓了一跳,羞恼问道。 “别,这玩意会抹杀男人的一切好奇心。”秦小春深有体会道。 胡冰还有些犹豫。 秦小春不容置疑道:“你信我的。” “今晚要抓不到凶手,我跟你没完。” 胡冰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还是乖乖放下了裙摆。 然后,又套上了蓝白夹杂的亮色假发,红色高跟鞋。 原本英姿飒爽的女警花秒变成了妖艳夜店女王。 “冰冰,你真美!” 秦小春一把揽住她的蛮腰,猛地嘬住了红唇。 胡冰本想挣脱。 奈何卫生间里空间太小了,一身擒拿术无法施展,也就由得他了。 “吁!” 秦小春情到深处,微微矮下身子,一把捞起了胡冰的右腿…… 第二百七十章 春哥这口味绝了 胡冰与小春热吻正酣。 她从未谈过恋爱,却不曾想这滋味会如此销魂。 秦小春一挂起她的腿,胡冰就觉出不对劲了。 “啪!” 得益于平日的训练,她迅速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记脆声的耳光。 “不是,冰冰,你打我干嘛?” 秦小春正上头呢,被这一巴掌打懵了。 “你……你!” 胡冰低头一看,见他明火执仗的架势,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货真是吓死个人。 这是人吗? 简直驴子生的奇葩吧,打哪也见不着这么一号啊。 “你……你把裤子穿上,给我出去!” 胡冰吓的捂着双眼,惊然大叫。 “穿上就穿上,真没劲!” 秦小春提好裤头,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臭混蛋!” “你还没劲?都差点让你吃干净了。” 胡冰赶紧反锁了卫生间,在连衣裙里找到扒拉掉的胸贴,重新戴好了。 然后坐在马桶上仔细检查了起来。 “吁!” “好险,还好反应的快!” 确定手上没有任何血痕,她长舒了一口气。 一想到秦小春这驴养的狗贼,她就芳心发麻。 这要让他得逞了,肚子都得穿了,还抓什么贼啊。 “不行,以后得离这祸害远点。” “该死的混蛋,明明馋人的身子,还说什么抓凶手,都是假的。” “神棍、骗子!” 想到这,胡冰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坠,气冲冲走出了卫生间。 “骗子,还你。” 她把玉坠拍在了秦小春怀里,转身就走。 “喂,冰冰!” “干嘛呢,挨巴掌的是我,咋你还生气了?” 秦小春连忙一把拉住她,温柔笑问。 “你还有脸说,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胡冰玉面一寒,忿然问道。 “我干了什么?” “我只是做了男女朋友该做的事。” 秦小春摊着手,挑眉不解。 “合着谁要做答应做你女朋友,头一天就得上床呗?” 胡冰见他还委屈上了,愈发的火大。 “拜托,新时代特色好吗?” “你不信,去大学城走一圈调研下。”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侣,确定关系那一天都会开房过夜好么。” “这叫仪式感,姐姐你oUt了!” 秦小春摇头笑了笑,解释道。 “少来。” “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骗子、Sp!” 胡冰才不听他的歪理邪说呢,踩着高跟噔噔往外走。 “好了好了,就沾了点皮毛而已,不至于发这么大火。” “姑奶奶,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嘛。” “我承认刚刚被你迷住了,你看起来确实很像一个夜店极品,还是男人很贪,特想共度良宵的那种。” “我这叫情不自禁,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秦小春快步追到她跟前,举起双手求饶道。 “一点皮毛?” “你!” “要抓你抓吧,你这过墙梯我是不敢上了!” 胡冰见他说的轻描淡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一冷懒的再睬他。 什么叫一点皮毛。 那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好吗? “冰冰,大敌当前,你消消火。” “我保证规规矩矩的,绝不再碰你一下,还不成吗?” 秦小春双手合十,真诚的道歉。 胡冰依旧没搭理他,继续在前边走着。 路过一家冰淇淋店。 秦小春要了两个哈根达斯,追上胡冰道:“别生气,我请你吃冰淇淋好吗?” “不知道我肠胃不好,想害我拉肚子吗?” 走了一路,胡冰的气消了一半,终于肯搭茬了。 “我可是神医,跟我在一块,你还不是想吃啥就吃啥。” “嗯!” 秦小春眨眼一笑,递了过去。 胡冰气呼呼的接了过去,泯了一口,冰淇淋的香甜在口中化开,心情顿时美丽了许多。 “拿来,都是我的。” 见秦小春要吃,她又伸出了手。 “行,行,都是姑奶奶的。” 秦小春是宠鱼狂魔,连忙双手奉上。 胡冰左手巧克力,右手香草味那叫一个美滋滋。 今儿跟小春在一块,她可是赚大发了。 平日里不敢碰的美食小吃、冷饮随便吃,着实解了一回馋。 “冰冰,我看你高跟踩的蛮稳,烟熏妆化的也不错,平时很会玩吧?” 秦小春见她高跟踩的飞快,不禁有些好奇。 “想什么呢?” “我哪有时间玩,不过穿高跟、化妆是我们必修的侦查课。” 胡冰仍旧不太想搭理他,不咸不淡的说道。 “那你还会打碟、跳钢管舞呗?”秦小春笑问。 “为啥要告诉你,骗子!” 胡冰冷哼了一声,注意力回到了冰淇淋上。 “时间差不多了,走,逛夜店嗨皮去。”秦小春欣然道。 “没穿安全裤,嗨不起来。” 胡冰知道他安的啥心思,没好气道。 “宝贝,听话!” “要知道‘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大腿不白,凶手不来’!” “你不现点彩,不骚起来,东安县城穿红高跟的这么多,那侏儒凭啥要馋你啊?” 秦小春揽住她的小蛮腰,坏眯眯的笑道。 “我看凶手没招来,把你个恶狼给招来了。” “秦小春,你说龚队这么大张旗鼓的抓捕凶手,会不会打草惊蛇,他今晚不出来了?” 胡冰打开他的手,蹙眉问道。 “不会!” “对凶手来说,你们就是……空气。” “相反这会更加刺激他作案的叛逆心理,所以我没有拦着龚队。” 秦小春笑道。 “哼!你最好祈祷他会出现。” “今天要没逮到凶手,你等着吃大碗宽面,踩缝纫机去吧。” 胡冰冷声道。 “要能吃到肉,我吃一辈子宽面,缝纫机踩到冒烟也值啊。”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趁机在她蛮腰上紧了一把。 这婆娘腰腹间紧扎的很,不比玉兰、美芝有小肉肉,着实没揩到啥油水。 “手拿开,别逼我动手啊。” 胡冰见他在腰上瞎扒拉,很不爽道。 “凭啥?” “我就一天的时间,不得好好珍惜。” “不让吃肉就算了,碰一下也不得行啊。” 秦小春眼一圆,不干了。 “我管你跟别人啥规矩。” “在我这,男朋友也不许动手动脚。” 胡冰说着,一个擒拿捏住他的手指一掰。 咔擦! 两声脆响。 “啊!” 秦小春捂着手,痛的蹲了下去。 “冰冰,你太狠了吧。” “就算我不是你男朋友,也用不着下死手啊。” 他呲牙咧嘴的吸起了气。 胡冰一看他满头冷汗,脸颊青白直发颤,也是吓的不轻。 “你……你不是很能打的,不晓得躲吗?” 胡冰又气又急,不知所措的问道。 “能打,也得是看跟谁啊。” “鬼晓得你个婆娘,对自己男人下手会这么狠。” 秦小春一脸痛苦的哎哟了起来。 “小春,你起来让我看看。” 胡冰知道闯祸了,蹙眉着急道。 秦小春把手亮出来,两根指头已经折了。 “指骨脱臼了!”胡冰一看,犯起了难。 “哎,你说我这忙活的。” “心心念念给你做好吃的,又给你治病请你吃各种美食。” “原本以为做你男朋友是最幸福的事,没想到头来只是个可怜的工具人。” “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呢,手又被你掰断了。” “算了,算了。” “这关系不处也罢,再黏巴下去,指不定哪天得被你毙了。” “胡冰小姐,缘分已尽,就此散伙。” 秦小春举着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捂着脸,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胡冰听着心里有些小难受。 凭心而论,跟秦小春在一块好玩有趣,他除了Sp点,对自己还是蛮暖蛮好的。 “喂,你……你追女孩子就这么点耐心啊。”胡冰撇嘴喊道。 “人家泡妞是花钱,我泡妞是要命,成本太大,耍不起哦。”秦小春叹道。 胡冰被他逗笑了,白着他道: “那人家野蛮女友,还要男人跳河,跳江呢,我这才哪到哪,一看你就没诚意。” “放心吧,不打你了,成吧?” 说着,她上前一把拽住小春,生怕他溜了。 闹归闹,还有任务在身呢。 秦小春跑了,她可没把握抓住凶手。 小春别着个脑袋,依旧是气鼓鼓不爽的样子。 “行了,我向你道歉成吧。”胡冰口气软了下来。 “拜托,有点诚意好吗?” 秦小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你!” 胡冰气了一闸,见他一副装样,知道不给颗枣不行了。 趁着四下人不多,她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可以了吧?”胡冰红着脸问道。 “啧啧,真香。” “冰冰,我是你第一个吻的男人吗?” 秦小春立马贱兮美了起来。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苦肉计嘎嘎好使啊。 “不是!”胡冰干脆道。 “卧槽,你还谈过别的男人?”秦小春不爽叫了起来。 “第一次吻当然是给我爸妈,一岁就交出去了,有你嘛事?”胡冰笑了起来。 “哟,原来胡队也会开玩笑。” “瞧瞧这多好,笑起来又甜又美,这才像少妇的样子嘛。” 秦小春眨眼笑道。 “少妇?”胡冰笑容顿时冷了下来。 “呸,口误,口误。” “依旧是从前那个少女,是……险些成为少妇!” 秦小春拍了拍嘴,及时更正说辞。 胡冰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神色缓和道: “我带你看医生去吧。” “看啥医生,都快十一点了,抓贼要紧,让他一只手照样爆锤!”秦小春豪气道。 说着,他哎哟一声: “还是痛的厉害,快,搀我一把。” “你是手受伤,又不是腿受伤。”胡冰皱眉道。 “连锁反应,十指连心,疼的走不动道了。”秦小春一脸痛苦的伸出了左手。 “你!” 胡冰咬了咬牙,终于后知后觉。 这货不仅是驴养的,还是一条厚颜无耻的癞皮狗。 见他要死要活的样,不扶是不行了。 胡冰翻了翻白眼,往秦小春身边靠近了一步。 “这就对了嘛。” 秦小春嘿嘿一笑,手揽在了她的蛮腰上。 走了几步。 胡冰就觉的翘臀一紧,她侧过头,直勾勾的瞪着这可恶的家伙。 “冰冰,怎么了?” 秦小春像什么也没发生的看着她。 时间不早了。 胡冰没心思跟他扯皮,收回了目光,同样装作啥也没发生的继续往前走去。 哎! 权当是被一条癞皮狗给沾了便宜。 “嘿嘿,小样,还搞不定你!” 秦小春揽着美人儿,吹着口哨往夜店去了。 这家夜店是任天华开的。 阿豹早就门口等着了。 “春哥!” 阿豹恭敬的打招呼,目光落看向他身边妖艳女人:“这位是?” “我女朋友。” “阿豹,待会你盯着点,别让人搅了我女朋友的兴致。” 秦小春吩咐道。 “春哥放心,我会全程守着嫂子,绝不让她掉一根寒毛!”阿豹冷冷道。 “不用,适当的时候出现。” “来这地方耍,没蜂没蝶闹着,耍着多没劲,你把握着就行了。” 秦小春连忙摆了摆手道。 “春哥这口味……” 阿豹暗中腹诽,没敢多问。 没等他开口,胡冰从他衬衣口袋的烟盒拿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 “小弟,愣着干嘛,还不点上。” “是,是!” 阿豹回过神来,打燃了火机。 胡冰凑近点了,娴熟的吸了一口吹在了阿豹脸上,然后妖艳一笑,扭着大屁股嘀嗒嘀嗒走了进去。 阿豹那被烟气萦绕的脸,瞬间就木了。 偶像秦大师的对象,怎么着不得是仙气飘飘的小仙女? 他怎么可以喜欢这种又媚又俗的妖艳贱货! “哎哟,我勒个去,姐姐可以啊!” 秦小春却是爱的发狂,尖叫一声追了进去。 酒吧里,热浪滔天,震耳欲聋。 男男女女在五彩霓虹灯光下,尽情的扭动腰肢欢笑着,肆意挥霍着荷尔蒙。 以胡冰的身材和姿色,很快就吸引了无数猎艳达人。 她端着酒杯扭着热舞,时不时娇笑着与边上的男人碰杯轻泯,透着无限的妩媚风情。 男人们跟随她一块舞动,做各种火辣的动作。 偶尔有想贴近的,胡冰则会摇着手指,妩媚的警告他们。 这种欲拒还迎的媚态,只会让男人们愈发带劲。 围在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 有按撩的急的,想上手揩油,都会被一旁眼疾手快的阿豹给礼貌拦住。 秦小春也没闲着,他生的高大英俊,身边自然少不了妖艳贱货。 两人这各耍各的,也是把阿豹看傻了。 他哪知道,两人在暗中钓大鱼呢。 …… 东安联合指挥中心。 龚正耳际内,传来小冬的声音: “龚队,秦小春和胡队去酒吧了。” “胡队化了妆,应该是打算钓凶手出来,请问是否增派人手?” “知道了!继续监控,保持联络。” 龚正又切换到其他小组频道,询问了搜查进展。 结果几个重点搜寻地点,依然是一无所获。 “李进,你负责调度支援。” “大刘,你带一队人随我去酒吧附近设伏,确保胡队的安全。” 龚正吩咐道。 东安天桥。 一个穿着褴褛,头发乱糟糟,看不清脸面的乞丐蜷缩在地上。 在他旁边摆放着一只破碗。 时不时有好心的过路人,丢下一两个硬币,乞丐却是连个正眼都没瞧过。 “叮咚!” 一枚硬币落在了碗中。 高强肃杀的身形被路灯拉的很长,笼罩在阴影中的乞丐终于蠕动了一下,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很矮、很瘦,脸上爬满了络腮胡须,腥臭黏巴的长发遮住了脸面。 透过发间缝隙,高强隐约可见到他脸上,密布着蜈蚣一般狰狞可怕的刀疤。 唪! 猛然间,乞丐抬起了头,那狭长浑浊的双目透着野兽般凶残的寒光。 作为龙门二星杀手的高强,如临大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警察已经发现你了,满城在搜捕你。” 高强稳住心神,冷声道。 “就他们?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乞丐发出沙哑的冷笑。 “别忘了,门主让你我来东安的任务。” “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高强沉声问道。 嗖! 乞丐鬼魅般弹起,高强不待反应,已经被他锋利的指甲给掐住了脖子。 “老土,冷静,冷静!” 高强仰着脖子,急促的哀求道。 “桀桀!” “虽然门主指派你为负责人,但别忘了,我是三星杀手。” “就算我杀了你,在实力为尊的龙门,你觉的门主会向着你吗?” “高少爷,以后说话注意你的语气。” 乞丐缩回了手,拨开面门长发,森然怪笑了几声。 “知道了!” “老土,情况如何了。” 高强捡回了一条命,暗暗舒气问道。 “几个月前,罗刹会的王执事曾追踪线索,到过桃花淀的一个小村子。” “不过,他遇到了高手。” “姓王的一生谨慎,不敢犯险,带着人撤回了罗刹会,此事便不了了之。” 老土沙哑说道。 “嗯,我打听过桃花淀。” “据说几百年前,有位秦家老祖曾是这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虽然近代没落了,但那个村子肯定有问题。” 高强点头道。 “没错,我怀疑京城那位想打龙脉主意的世家,派出的人早已潜伏在村子里了。” “呵呵,等我猎够了七个红色高跟贱货,亲自去桃花淀走一趟,会会那位神秘高手!” 老土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泽。 高强避开他恐怖的眼神,微微蹙眉道: “老土,门主任务要紧,杀女人的事,先缓一缓吧。” “吼!” 老土突然像疯狗一样冲他贴面怪叫了一声。 高强吓了个趔趄,连退了两步。 他真心不想跟这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变态打交道! 老土不仅是龙门招揽的三星杀手。 更是黑市悬赏榜上赫赫有名的凶徒。 他杀人从不看对方来头,只论心情、喜好。 尤其爱猎杀穿红色高跟鞋的妖艳女人,不管对方是豪门大小姐、夫人,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被他盯上,必遭残害。 更可怕的是,老土杀人后,必饮尽女人的鲜血。 因此,深为武道各界所不耻。 黑市悬赏金额,已高达两亿美金。 只是此人是内炼第四重的武师,又极善隐匿逃脱之术,是以至今仍然纵横于世。 “桀桀,你是在教我做事?”老土沙哑笑问。 “不敢!” 高强连忙低下头,恭敬道。 “吁,子时已到,又到饮贱人之血,消我心头之恨时啦。” “该死的红色高跟!” 老土仰望天上明月,阴鸷的脸上浮起一丝邪恶、怨毒的冷笑。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真的只是辣鸡 酒吧。 老土悄摸摸的缩在角落阴影里。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也不会有人看到他。 他就是黑夜中的幽灵,无处不在。 老土挑选酒吧,凭的是耳力。 这条街上六个酒吧,最嘈杂、男人呼声最高的就是这家了。 男人呼声高,必有绝色贱人。 老土来对了。 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穿着红色包臀裙,踩着红高跟的妖艳女人。 她在打碟,呼之欲出的雪白弧线随着音乐节奏跳动着。 红色! 该死的红色! 呜! 老土的血在燃烧,瞳孔亦是变的血红起来。 不过,他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那个妖艳的女人打完碟后,她又开始表演起了钢管舞。 那风情、狂野的舞姿,在空中旋转飞舞的红高跟,就像是最美的风景让老土愈发的激动。 更令老土癫狂的是。 女人飞扬的裙摆下,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裤头。 这跟当初背叛自己的那个女人一样无耻、下贱。 错不了! 红色高跟,妖艳美丽,水性杨花! 这就是他想找的完美猎物! 老土癫狂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耐心等待着。 胡冰在男人们的吆喝、围捧中,喝了很多红酒。 一直耍到了凌晨一点,她才醉醺醺的走出了酒吧。 “小姐,你喝醉了,要我送你回家吗?” 一个帅气的男人冲她吹了吹口哨。 “不,不用。” “嘻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想睡我吗?” 胡冰玉手拍打着男人,媚笑道。 “他来了!” “不用怕,往左边的和平路走。” “美女,确定不要我送吗?这个点可不好打车啊。” 男人正是秦小春,他借机把玉坠塞在了胡冰手里,耳语了一句。 “滚,滚!” 胡冰摆了摆手,晕乎乎的往左边街道拐去。 左边的和平路有一片烂尾楼。 这个点人比较少,一旦发生打斗不会殃及到平民百姓。 路灯昏暗。 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胡冰听到身后有沙沙的声响。 越来越近了! 她甚至可以听到,那可怕、浓烈的呼吸声。 “谁?” 胡冰猛地回过头。 只见几步开外,一个形如厉鬼,身材矮短的家伙正站在路灯下死死盯着她。 他那双血红的眸子,透着毒蛇般的阴鸷、森冷。 饶是胡冰见过不少穷凶极恶之徒,目光一接,浑身汗毛仍是竖了起来。 “小娟,呵呵,你不记得我了么?” “是啊,你陪过那么多的狗男人,又怎么会记得我呢。”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你说过只要我攒够十万块,你就是我的。” 老土摇晃着脑袋,癫狂、沙哑的往胡冰逼了过来。 “小娟是谁?”胡冰冷然问道。 “呵呵,你不是小娟。” “她呀,跟你一样喜欢穿红色的高跟鞋,超短裙。” “她跟你一样不要脸,喜欢露着裤头给男人看!” “你们都是不要脸的贱货,都是该死的贱种!” “都得死,都得死!” 老土眼前又浮现出了当年小镇发廊里,那个他爱了一生,恨了一生的女人。 她叫小娟。 只有她不嫌弃他丑。 只有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热情、温柔融化他残缺的身躯与心灵。 小娟告诉老土,只要三万块,就嫁给他做媳妇,给他生好多好多像她一样漂亮的孩子。 从那以后,老土不要命的挣钱。 白天,他玩杂耍,晚上就去工地搬砖。 他被人笑话像条狗,是怪物。 被人恶作剧换了道具砖头,把头砸的血流如注。 他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别人搬一晚上砖挣一百,而他只能拿五十。 那个可恶的包工头每次给钱,都会甩在他脸上。 然后让他趴在地上一边学狗叫,一边捡钱。 无所谓。 老土根本不在乎。 他只知道每多挣一分钱,离娶小娟就更近了一步。 终于,老土攒够了三万块。 那天晚上,老土跪在小娟跟前,向自己的“女王”虔诚献上了三万块。 小娟答应了他,并使出浑身解数舒舒服服伺候了老土一宿,叫了他无数次好老公。 那一刻,老土觉的过去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全都值了。 第二天,老土出去表演杂技。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听到小娟屋里有人。 是一个男人。 他们在做着无耻苟且之事,哪怕站在院子里,老土都能听到小娟那把熟悉的好嗓子。 那一刻,老土气的浑身发抖。 他站在门口,听着他们完事后的对话。 “小娟,你不会真要跟那个傻狗结婚吧。” 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正是经常羞辱他的包工头。 “呵,就那残疾、怪胎,狗都嫌弃,瞎了眼才会嫁给他呢。” “不过他倒是好本事。” “我随口一说,他还真搞来了这么多钱。” “我倒要感谢这傻子呢。” 小娟不屑的冷笑声传了出来。 老土的血瞬间凉了。 “你就不怕他找你要钱么?”包工头笑问。 “他呀,好哄的很呢。” “老娘叫一声老公,他魂得飞了,我就是叫他跳河去死,他都不会眨下眉头的。” “再说了,就算他想造反,不还有你吗?” “你不会连条废狗,都对付不了吧。” 小娟娇笑道。 听到这,老土彻底明白了。 这个女人从来没爱过他,只是把他当捞钱的工具。 在小娟眼里,他不过是个人见人厌的怪物,是一条可怜的狗罢了。 不! 是狗都不如的废物! 想到这,老土冲了进去。 他厉声质问小娟,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背叛自己。 小娟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不屑的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谁会喜欢一个侏儒、怪物?” 那一刻老土炸了。 他发疯似的想要杀死这个贱人。 然而,却被强壮的包工头打翻了,最后像条死狗一样灰溜溜离开了小镇。 从那天后,老土的心彻底死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仇恨。 或许是天可怜见,他在流浪中遇到了一位邪派高人,传授了他一身邪修。 老土踏入内炼成为武者后,回到了小镇,潜伏在小娟的身边。 终于,在小娟的大喜之日,他动手了。 那天小娟穿着红色的旗袍,盘着头,红色高跟鞋亮的放光,美腿雪白,胸脯鼓鼓的,美的像天仙一般。 老土出现时,她明显慌了。 没有人能阻止他复仇。 小娟在他的利刃下瑟瑟发抖,她跪着哭着,求老土原谅。 可惜老土这一次不会再给她欺骗自己的机会。 在小娟的尖叫、哭泣、绝望中,老土用指甲在她脸上刻下了鲜血淋漓的“婊子”二字。 然后,用特殊的独门暗器,刺入她的咽喉。 像品尝仙露琼浆一般,在她的哀嚎、忏悔、痛苦中,一点点吸干了她的血液。 那一刻,老土终于觉的小娟与自己融为一体了。 此后,他爱上了这种感觉。 老土疯狂的猎杀红高跟女人。 只有这样,他才会提醒自己,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永远是他老土的。 胡冰见他愈发的癫狂,那可怕的杀气潮水般卷了过来。 死亡的危机在迫近。 胡冰撒腿就跑。 “小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老土身形一展,狂扑了过来。 好可怕的杀气? 内炼武师吗? 潜伏在暗中的秦小春,刚要出手。 呜呜! 这时候警笛声大作。 龚正第一时间从警车上跳了下来,拔出配枪瞄准了那个可怕的侏儒,大吼道: “抱头蹲下,我让你抱头蹲下!” 唰唰! 其他警察也同时摆开阵势,子弹上膛瞄准了老土。 “桀桀,警察?” “我讨厌别人打断我的晚餐!” 老土扭动着脖子,冲龚正沙哑怪笑道。 “抱头蹲下,听到没有。” “再动,我可开枪了!” 一个年轻警察双手持枪,往老土逼近了过来。 “看来不解决掉你们,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老土冷笑一声,人如利箭,往那警察冲了过去。 “开枪!” 龚正下令扣动了扳机。 子弹夹杂着淡黄色的暗芒,穿破夜空。 老土身形一展,如同鬼魅般凭空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人呢! 龚正等人无不心凉了半截。 大伙儿沉腰持枪,四下张望严阵以待。 “唰唰!” 一阵破空声传来。 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在慌乱声中,好几个警员闷哼倒在了血泊中。 “啊?” 龚正一看竟然是几枚普通的石子,不由得骇然大惊,对着耳际大叫了起来: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有人受伤,有人受伤!” “太晚了!” “今天你们都得死!” 伴随着诡异的笑声,老土从夜色中杀将而出。 “龚队小心!” 一个警员飞身挡在了他跟前。 老土手中的断刃寒光一闪,划破了警员的脖子。 “呜呜!” 警员捂着脖子瘫在了地上,嘴唇蠕动着,喉咙间呼呼作响。 “小郭!挺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龚正脱下外套,捂在了小郭的脖子上。 紧接着。 老土如幽灵般在黑暗中穿梭,但凡刀光一现,必有一名警员倒下。 众警员哪见过这等可怕的凶手。 这已经不是人,而是鬼,是魔啊! 一时间,众人无不是心惊胆颤,陷入了绝望的恐怖中。 “桀桀!” “你们害怕了,别怕,我的刀子很快的。” 老土舔了舔刀锋上的血水,一步一步的往剩下的警员们逼了过去。 “啊!” 老刘绷不住了,对着老土疯狂的扣动扳机。 叮叮咚咚! 夜色中,刺耳的金鸣与黄光中。 老刘一梭子弹清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竟然全都被老土硬生生用刀子接了下来。 眼看着狰狞如鬼的老土一步步逼近。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我,我要回家,我还有爸妈,我不想死……” 新来的小吴最先崩溃,腿一软,连滚带爬就要逃走。 “想走!” 老土冷笑着随手一挥。 吭! 一根一尺来长的锋利铁钉,穿透了小吴的肩胛骨将他狠狠钉在了地上。 “啊!” 小吴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龚正与老刘等人此时,已是面无人色。 对手的可怕完全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秦小春说的没错,在这样的恶魔面前,他们的确都是辣鸡。 然而,他们并不后悔,没有回家洗澡陪孩子。 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 面对恶魔,总要有人站出来。 看着双瞳猩红如血的老土越逼越近,龚正等人无不是眼神坚定,手指缓缓扣住扳机,做好了殉职赴死的决心。 “丑八怪、废物、怪胎!” “我是小娟,你不是恨我我吗?放了他们,冲我来!” “你个废物,有种来杀我,喝我的血啊!” 绝望之际,站在马路另一边的胡冰大叫了起来。 丑八怪? 怪胎、废物? 羞辱的字眼瞬间刺激到了老土,他像头雄狮一般猛地转过头,狠狠瞪向了胡冰。 “小冰,不可以!” 龚正看出了她的意图,连忙喝止。 “龚队,他不过就是个人见人嫌的垃圾罢了,没什么可怕的!” “来啊!” 胡冰继续刺激他,吸引仇恨。 她身上有护身符。 同时,自己有危险,秦小春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袖手旁观。 “很好,很好。” “你与那个贱人一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们都把我当狗一样羞辱。” “完美,简直太完美了!” “你也是警察对吧,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一刀刀划破你的脸,喝干你的血。” 老土从牙缝中蹦出冰冷、可怕的声音。 他身形一闪,乌黑的大手往胡冰脖子扣了过去。 嗡! 胡冰猛地一握龙形玉坠,一道黄光伴随着龙吟骤起。 嗯? 老土双目难开,强大的气劲逼的他连退了几步。 “这是?” 他眯着眼望了过去,发现胡冰手里捏着一块玉佩。 “法器?” “呵呵,法力耗尽了吧,小娟,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你觉的区区一个法器,能挡住一个武师吗?” “乖乖受死吧!” 老土冷笑了一声,作势又要扑了过去。 “工工……” 就在这时,夜空传来一阵急促的旋律。 在场的人无不是竖直了耳朵。 好熟悉! 这不是黄日华版《天龙八部》乔峰出场,自带无敌效果的bGm吗? “冰冰莫慌,小春来也!” 在无敌的bGm中,秦小春自旁边的烂尾楼里飞出,如天神下凡一般,凌空踏步呼啸而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戏杀老土 秦小春目前处于炼气二层。 根据郭青松所述的武道修炼体系,他实力大概与中期武师在伯仲之间。 刚刚他一直藏在暗中,想伺机秒杀老土。 然而,见到老土近距离轻松挡下子弹后,小春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土是武师,且擅于身法、隐匿、刺杀。 想偷袭这样一位高手,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秦小春得想点招才行。 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势必须要拉满。 在乔帮主无敌bGm加持下,秦小春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战力爆棚。 凌空踏步爆喝间,隔着两米远一拳轰了过来。 嗡! 真气自拳间激荡而出。 老土狡诈、多疑,一听那音乐气势澎湃,已是心惊了两分。 此时,耳边怒龙咆哮。 狂暴无匹的内劲,排山倒海般袭来。 老土狰狞、恐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然之色。 电光火石间,老土持刀的双手交叉一叠,运足内力硬扛了一记。 咔擦! 老土顿觉像被火车头给撞了,闷哼之余连退了好几步,脚下砖石碎了一地。 “内劲外放,你是中期武师?” 老土看着面前俊朗的青年,不可思议的骇然发问。 武道修炼难于上青天。 放眼整个武道界,能这般年纪达到武师的屈指可数,那些人无不是门派、古武世家的人中龙凤。 老土万万没想到,小小东安县城竟然会有如此俊杰之辈。 “算是吧。” 秦小春暗暗吸了口气,压住胸口奔腾的气血,佯作一脸轻松道。 “兄弟,我是龙门三星杀手,师从阴山怪叟。” “请问小兄弟名讳,师从何门,又或是哪位名家弟子。” 老土见秦小春拳法至阳至刚,天克阴邪之道,不由多了几分谨慎。 “长的丑就算了,咋屁话还这么多?” 秦小春懒的睬他,借机揽住胡冰的蛮腰退到了一旁。 “没事吧,宝贝。”小春眨眼笑问。 “我……我没事。” 胡冰看着天神般的男人,乖巧的就像一只小绵羊。 “给受伤的兄弟服下,这里交给我了。” 秦小春从怀里掏出一瓶回春丸,递给了胡冰。 “嗯,你小心。” 胡冰知道帮不上忙,柔声叮嘱了一句。 “喂,我可是个伤兵。” “这家伙很凶残的,姐姐好歹给我加持点战力啊。” 秦小春竖起被折断的手指,脸微微一扬讨起了好处。 “龚队他们都在呢。” 胡冰嗔怨的看了他一眼。 “胡队,我们什么也看不见。” 大刘笑了喊了一嗓子,警员们全都自觉的背转了身子。 “你们!”胡冰无语了。 “嗯?” “不给福利,我可罢工了。” 秦小春痞笑着指了指脸颊。 胡冰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索性是把戏做足了。 她踮起脚尖在小春侧脸上亲了一口,羞涩低语:“爱你,加油啊!” 不等小春反应过来,胡冰已经红着脸跑开了。 爱你? 卧槽,冰冰这是表白了么? 秦小春顿时元气满满,转过头对龚正道: “龚队,别顾着吃醋了,赶紧订上火锅给大伙儿压惊庆功。” “好!” “我……我现在就订。” “喂,东来顺吗,我要订桌……” 龚正回过神来,连忙掏出手机爽声应道。 其他警员被这一逗,快要绷断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们虽然不懂武道。 但刚刚秦小春从十几米高的楼层一跃而下,同时一拳打退了老土。 足以证明,这位秦大师不仅会相面算命,手脚功夫也十分了得。 “小娟,小娟……” 老土目睹了秦小春二人卿卿我我,恨的是咬牙切齿。 “什么小娟,别叽歪,都等着吃你的席呢!” 秦小春一展筋骨,神色森冷了起来。 “敢抢我的小娟,我要你的命!” 老土浑身煞气一涌,四周的温度陡降。 路基两旁花坛里的野花,如遭北风刮过,瞬间凋零。 嗖! 老土利刃一扬,雪亮刀光在月色反射下,闪了秦小春一下。 下一秒,老土化作幽灵刺向了秦小春的胸口。 呵! 恶贼对战经验挺老道啊。 秦小春龙王瞳丝毫无碍,五指成爪,精准的扣住了刀锋。 掌心再一屈一震! 吭! 老土的利刃应声而折。 啊? 老土惊然出声。 要知道这可是他花了数十万,在鬼市买的玄铁匕首,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没想到被人用肉掌给震断了。 这年轻人修为只怕还在自己之上。 跑! 老土是颠是狂,但却不傻,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 在没有绝对的胜算下,安全第一。 唪! 他扬起脏兮兮的袖子,一枚黑色乒乓球状物脱手而出。 秦小春屈指弹出一道真气。 砰! 黑球应声爆碎。 一股腥臭刺鼻的浓烟四下飘散。 “这小子内力运用如此娴熟,很可能是第五重武师。” “小小东安县,啥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该死!” 老土心下愈惊,怨毒看了一眼胡冰后,身形一闪遁入了黑暗中。 “小春!” 胡冰担心小春吃亏,叫着要跑过来。 “别过来,这烟有毒!” 秦小春掌心真气一催,化掉了毒烟。 “秦大师,凶手跑了!” “这下麻烦了,此人疯癫无常,还不知道多少人会受害。” 龚正和老刘等人一个个愁麻了。 “龚队,桌订好了吗?”秦小春淡然笑问。 “订是订了,就怕吃不上。”龚正摇头叹了口气。 “是吗?今儿这一顿,我还真就宰定你了。” “等着!” 秦小春傲然一笑,背着手不紧不慢的往旁边的工地走了去。 别忘了,他可是龙王老子。 这天地中,每一颗水分子都是他的眼耳口鼻。 以他目前的实力,神念可笼罩三个村子的跨度,尤其在方圆五里以内,连蚊子飞过,也别想逃过他的耳朵。 老土就算踩着风火轮,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哐当! 秦小春一脚踢开挡着的铁皮栅栏,大步走进了昏暗的烂尾楼场地。 一边走,他往嘴里丢了一颗珍贵的小元丹。 刚刚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实则凝聚了他近九成的真气。 这才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真一对一死磕,他最多也就跟老土五五开。 这也是他没有急着去追的原因。 他只需锁定老土,放慢脚步,待丹药滚滚药力充盈了丹田后,这才往烂尾楼走去。 老土跑的很快,但却并未走远。 根据他以往逃亡的经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 追踪者习惯以为他会最大可能逃离,谁又能知道,他就躲在相隔不到百米的烂尾楼里呢? 呜呜! 果然,他听到了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老土刚要得意发笑。 沙沙! 他听到了脚步声。 该死,那家伙追过来了,武师果然非同凡人啊。 老土对自己的隐匿之术很自信。 他并没有慌着逃走,而是收敛气息与阴影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哪怕是秦小春从他旁边经过,只要不锁死他,也只能看到一团黑而已。 “咦?看来是我多心了,恶贼果然跑了。” “玛德,这下麻烦了。” 秦小春从他身边一掠而过,只留下渐渐远去的咒骂声。 “呵呵!” “年轻人还是嫩了点啊。” 再三确定那可怕、狂躁的杀气远去、弥散,老土冷冷一笑,晃着肩膀抖开了身子。 “你确定吗?” 就在这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机席卷而来。 不好! 老土想要遁走,已经晚了。 一只铁拳隔着厚厚墙壁,狂轰了过来。 轰! 强劲的真气,砸穿墙壁之余,正中老土的背心。 噗! 老土两眼发黑,喉头发甜狂喷了一口鲜血。 他顾不上查看伤势,席地连打了几个滚,然后腾空如同大鸟一般,从窗口跳了出去。 “跑,接着跑。” 秦小春冷冷一笑,紧跟着跳了下去。 作为农村伢子,他自幼见惯了猫抓老鼠的游戏。 猫抓鼠,先把老鼠逗的精疲力尽了,然后再进行捕杀。 老土现在就是他爪下的老鼠。 秦小春不会跟一个疯子作生死斗,一点点耗死他,耗尽他的心志,才是上策。 “遁!” 老土已然成了惊弓之鸟。 没有丝毫犹豫,重伤之下的他使出了杀手锏,土遁术。 只见他运足内力,浑身骨头一阵爆响,竟然缩的如同三岁孩童般大。 然后,他脚下一发力,整个人没入了工地松软的泥土中。 “可恶,居然被这臭小子给耍了!” 老土很快藏入了下水管道中,捂着胸口咳血骂道。 作为老江湖,他意识到掉入了秦小春的圈套。 这小子是有意放自己走的,当初就应该血战、死战。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秦小春这一拳重创他的肺腑,再战必死无疑。 老土只能寄最后的希望,秦小春不会找到这来。 对,应该不会的。 要知道当初追杀过他的武师多了,哪怕气机再强,也不可能穿透地层、水泥,感应到下水道里的一切。 而且这下水道就像迷宫一样。 就算感应到了,他在这里边来去自如,地上总不如他灵活多变。 吁! 一定抓不到的! 老土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阴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 这个念头刚起。 他就听到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声:“你以为躲下水道,我就逮不着你了?” 尼玛! 老土心凉了半截。 不过旋即,他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自己现在待的地方,距地表两三米深。 秦小春能一拳砸穿墙壁,还能把地打出个洞来不成? 再说了,就算他真找来了。 下水道这么狭窄,他接近一米九的大个也挤不进来啊。 想到这,老土强忍着胸口撕裂般的痛楚,大叫道: “是吗?” “我建议你去找台挖土机来,那样或许你还有一丝机会。” “有本事来地下与我一战啊,哈哈!” 说到这,老土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地下管道连通着河流,等秦小春真挖开找到这,他早就顺着管道跳河遁走了。 “老哥,你知道龙王吗?”秦小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龙王,什么龙王?”老土不解。 “龙王,可执掌天下水脉,御风驾水,吞云吐雾!” “我就是……龙王!” 秦小春傲视天地的声音,刺的老土耳膜生疼。 他晃了晃脑袋,大吼道: “臭小子,你休要诳我老土,御风驾水、吞云吐雾,那是第四重中期法修天师所为。” “你一个武道莽夫,上哪修法行云布雨去,敢在此大言不惭自称龙王!” “老土?” “看来你还真的是土的掉渣!” “这么说老哥是不信了,那咱们就试试。” 秦小春借着说话稳住老土的功夫,刚刚全力一拳的消耗又已经恢复了圆满。 “哈哈,你慢慢试吧,老子撤了。” 老土懒的跟他废话,踩着腥臭的水渍,往河道方向走去。 “想走,晚啦!” “风来!” 秦小春脚下一跺,掐剑指作法。 霎时,来自河道,地下夹缝灌入的狂风凝聚成流,往老土所在的地下管道呼啸而来。 呜呜! 老土在地下管道中,隐约听到四面八方呼呼作响。 那声势就像是万千厉鬼哀嚎,着实渗人的紧。 呼呼! 整个地下管道像是颤动了起来。 “什……什么情况。” “风!” 当狂风卷着腥臭的淤泥、老鼠、垃圾杂物从管子一头,狂涌而来时,老土整个人傻了。 砰! 狂风之下,人何其渺小。 任凭老土运足了残存的内力,也无法定住身形,被狂风卷起,如纸片般在管道翻滚。 不过,他毕竟武师。 全力防护下,狂风过后,虽然被摔的五脏移位,天旋地转,浑身是伤,却依旧不足以致命。 “土哥,咋样?”秦小春在上边笑着喊道。 “你……你竟然是武法双修!”老土惊然大叫。 “我是龙王!”秦小春道。 “龙你麻痹,会个风咒又咋地?” “小子,风吹不死人,你是抓不到土爷的。” 老土吐出一口夹杂着鲜血的臭水,癫狂大笑了起来。 “土哥,风吹不死你,水能淹死你吗?” “水来!” 秦小春再次施咒。 “玛德,这小子不会真能引水吧?” 老土有些不信邪的骂道。 要知道管道的一头,连接的是河底。 引水就得河流倒灌,这水都是顺流而下,还真能听人的话,逆着流管子里来? 将信将疑之际,管道再一次巨震了起来。 紧接着,像是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然后,老土眼前只剩下无尽的洪水。 洪水灌满了地道,老土被浪打的在地道里翻滚。 最要命的是,老土憋着的那口气已然耗尽。 他是武道高手,无非是憋气比普通人强一点,但毕竟不是鱼。 随着河水灌入口鼻,老土终于体会到了那濒临死亡的绝望。 就在他意识渐渐昏沉之际。 河水终于退了。 老土趴在淤泥里,干呕了起来。 “老土,还活着吗?” “给你个机会,出来喘口气不?” 秦小春戏谑的冲他喊话。 老土闷不作声。 “不说话,那就是不想出来了,要不我再灌点水?”秦小春笑问。 “别,我……我出来!”老土一听还要放水,顿时慌了。 “算了吧,还是淹死你得了,省的脏了老子的手。”秦小春骂道。 “别!” “我身上有龙门令,持有龙门令,可以自由出入地下鬼市,可以入龙门山庄。” “我在鬼市还有一处宅子,里边藏了一笔钱,还……还有一样宝物。” “兄弟,送我去吃宽面踩缝纫机吧,老土求你了!” 老土在底下苦苦哀求。 “这么有钱?” “我答应你了,上来吧。”秦小春笑道。 “谢谢老弟。” 老土勉力打起精神,沿着地下管道爬了出来。 “老哥,服了吗?”秦小春问道。 “武法双修,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老土怎敢不服。”老土是真服了。 “东西呢。” 秦小春踢了死狗一般的老土,冷冷问道。 老土从怀里摸出一块两寸许的令牌递给了秦小春。 令牌漆黑如墨,通体如玉,手感冰凉。 前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独角龙王,后面镶嵌着三颗星辰,以及几个繁体字:“四十七!” “这就是龙门令了,龙门只认令不认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此令就是龙门弟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龙门三星杀手四十七了。” “三星弟子,有资格进入龙门山庄,除此之外,可以在鬼市悬赏市场接受雇佣任务等等。” “一句话,有了它,你就知道加入龙门的诸多好处了。” 老土怕秦小春杀他,赶紧撂了清楚。 秦小春日后还想卖法器,正愁没有进入鬼市的敲门砖。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大喜之获啊。 “把你杀过的人交代清楚了。” 秦小春掏出手机,对着他开始录像。 “小春兄弟,我……我交代了还能活吗?”老土狐疑问道。 “老哥,官方公布破案,必须得有人认罪。” “你不交代,我女朋友那没法整啊。” 秦小春无奈说道。 “成吧,我交代了。”老土咬了咬牙道。 然后,对着摄像头,一五一十把过去杀过的人,全都撂了干净。 “兄弟,我可以走了吗?” 交代完,老土问道。 “不是,老哥杀人眼皮都不眨一下,咋这么怕死呢?”秦小春笑问道。 “我……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再也见不着小娟,她会着急,会想我……” 老土双手捂着胸口,突然神色又变的痴狂了起来。 “这么想小娟啊!” “咦,你看,小娟来了!” 秦小春指了指身后。 半疯癫的老土无比欣喜的顺着看了过去。 黑暗中。 拿到穿着红色旗袍、红高跟的妖艳女人,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过来。 她是那么的温柔、善良。 她是那么的爱自己。 “老土,该回家啦。”小娟冲他温柔的招了招手。 “小娟,回……家!” 老土热泪盈眶,缓缓伸出了手,想要牵牢她的手。 然而,女人红色的身影变的越来越模糊……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老土,下辈子长点心吧!” “哎,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怪你这颗头颅实在太值钱了,白白喂了枪子未免可惜。” 秦小春挥手驱散了梦魇,一记掌刀劈在了老土头上。 杀了老土,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森冷道: “是我,过来一趟!”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需要的是朋友 半个小时后,高强来到了烂尾楼。 看到老土的尸体,这位龙门二星杀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土可是精通隐匿、逃遁的四重巅峰武师。 多少年了,无数人想取其性命而不得,没想到竟然死在了秦小春手上。 想到这高强暗自庆幸那日万福楼,捡回了一条小命。 “秦先生,您有何吩咐。”高强神色无比恭敬道。 “认识吗?”秦小春道。 “认……认识!” “他是龙门的人,这次来东安与我执行任务,算……算是我的下属。” 高强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回答的。”秦小春双目一寒,冷冷道。 “高强死罪,我该死!” “求秦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高强必定终身追随秦先生,绝不敢有二心。” 高强连忙磕头求饶。 “有二心、三心也无妨,你依旧是龙门弟子、高家少爷。” “我这嘛,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过以后回答问题,最好想清楚了。” 秦小春森然一笑,屈指一弹。 轰! 一旁的砖墙应声坍塌。 “高强发誓,以后对先生再敢有半句隐瞒之词,必遭天谴。” 高强举起右手,惶然发誓。 “老土在鬼市应该很值钱吧?”秦小春笑问。 “是的秦先生,光悬赏榜就有两亿美金。” “不仅如此,一些受害者家属、家族,如漠北游家还额外有奖赏。” “算下来至少可以换到三亿美金左右。” “事实上,老土一直是鬼市赏金猎人追杀的对象,只是此人生性狡诈,没想到头来落到了先生您手上,也是天意啊。” 高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 “鬼市为啥是美金交易?” 秦小春好奇道。 “因为鬼市是一个全球性的地下组织,没人知道是谁创建的,甚至连各洲分部负责人也不知道。” “在鬼市,只要有钱可以买到全球任何想要的东西。” “为了确保流通性,所以美金是通用货币。” “当然,实际上在各洲、各国的鬼市,大部分人还是以本国货币流通为主。” 高强连忙解释道。 “嗯,你接着说。” 秦小春饶有兴趣的点头道。 “鬼市为了方便税收、佣金,禁止私下买卖。” “大部分交易仅限店铺、拍卖行,或者一些能量很大,得到各大负责人允许的茶会间进行私下买卖。” “其中比如西方的血蔷薇茶会,咱们东方的无忧茶会。” “这些茶会规格很高,极少吸收新会员,没有门路、介绍人很难加入。” “比如最近风靡鬼市的小元丹,据说就是无忧茶会某个会员透到拍卖行的。” 高强把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你们高家在楚州也算豪门,没拍一颗么?”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笑问道。 “奇丹觊觎者无不是豪门大族,又或武道门阀。” “我高家自然是无缘得拍,老爷子因此还气的大病了一场。” 高强摇头苦笑叹了口气。 秦小春哂然一笑。 他一共给了楚悠然五颗小元丹,区区一个楚州市家族能拍上才怪呢。 “既然茶会规矩严密,你们怎么知道丹药是楚家流出去的?” 顿了顿,秦小春又问。 “省城楚家老爷子起死回生后不久,小元丹就出现在鬼市上。” “而龙门门主如此笃定,或许他可能也是无忧茶会会员,跟楚小姐打过交道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天下没有人知道门主是谁,他跟鬼市创建者一样神秘。” 高强沉思了几秒,给出了答案。 “你出身豪门,干嘛要加入龙门做杀手?” 秦小春见他颇有智谋,不禁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高家跟其他大家族一样,不是长房一脉都算旁支。” “我想获取地位,取的话语权,加入龙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龙门收人不论出身,他们掌握着一种丹药,能让普通人一夜之间修炼出内力,踏入武道。” “成为龙门杀手后,会进行魔鬼般的特训。” “特训很残酷,九死一生。” “熬出来的人交出一份投名状后,即可获取龙门杀手星牌。” “最低为一星,最高为五星,老土是三星杀手,有资格参加每年龙门山庄的枫叶大会。” “龙门杀手都是暗桩单线联系,没有所谓的同门之谊,所有人只奉门主手令行事。” “说实话,我虽是龙门人,但知道同门身份的不超过五个。” 高强没有任何保留,和盘托出道。 “看似松散,实则严密,这位门主的手段很高明啊。” 秦小春微微臻首沉吟:“他是怎么控制你们的?” “还是那颗丹药,此丹虽然能让普通人踏入武道,却含有剧毒。” “每隔三个月就会毒发一次,如果得不到解药,会全身溃烂而死。” “实不相瞒,我还有三天就到毒发之日了,到时候得取专门的解药才行。” 高强无奈苦笑道。 “谁给你解药?”秦小春问。 “不知道,龙门有详细的杀手服丹记录。” “到日子了,只要还在为龙门办差就能获得解药。” “送药的很可能是路边的乞丐,很可能是一个匿名快递,无具体可寻。” 高强摇了摇头,颇是迷茫道。 “你们这位门主牛哔啊。” “手!” 秦小春抬手笑道。 高强不敢有违,连忙把手伸了过来。 秦小春一探脉搏,龙王瞳金光骤现。 见他丹田内,果有一团绿墨病气。 “确实有剧毒,不过却不难解。”秦小春淡淡道。 “恳请先生为我解毒!” 高强面色大喜,连忙跪地拜求。 加入龙门后,他才知道这个庞大的隐门,远比想象中的要龌龊、可怕。 这些年亦是被迫做了很多身不由己的勾当。 别的不说,光解药一事,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万一哪天龙门使者忘给丹药,或者想踢掉他。 高强便是死路一条! “好说!” 秦小春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抬手印在高强丹田,龙王真气取水般抽取离病气。 稍倾,病气全部汲取,凝聚成球。 高强顿觉浑身一松,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般通透起来。 “多谢秦先生救命之恩。” 回过神来,高强纳头便拜。 “起来吧,我就是个卖鱼的生意人,没那么多规矩。” “解毒不过举手之劳。” “而且我需要的不是奴才,而是朋友!” “以后就叫春哥吧,一口一个先生,搞的我好像七老八十一样。” 秦小春扶起他,拍了拍肩道。 “是,秦……春哥!” 高强双目通红,感激涕零道。 “即是朋友,我就不能坑你。” “毒是解了,以后你依然在龙门内行走,否则容易遭除名杀身之祸。” “另外,不久我要把生意做到楚州,到时候还需跟你合作。” “如有必要,我会助你一臂之力成为高家家主。” 秦小春吩咐道。 “谢谢春哥!春哥我……我高强此生要敢负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高强正担心秦小春要他退出龙门,左右为难呢。 一听这话,感激的又想给小春跪下了。 “少肉麻,老子不需要基情。” “我还要赶着去吃火锅,尸体你看着处理。” 秦小春抓牢他的肩膀,吩咐道。 “春哥,尸体还是留给你交差吧。” “我拍张照,取这个就行了。” 高强干练的拍了照片,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在老土丹田一剜,取出了一块黑色的小石头。 “这是?”秦小春问道。 “武道中人的丹石,修炼内力的人都会有。” “内力越深,丹石越大,也越值钱。” “据说这玩意是练异兽的好东西,修为越高越值钱。” 高强笑着解释道。 “那悬赏的人,怎么知道这是老土?” 秦小春对武道界知之甚少,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 “他们有专门的人去确认。” “具体是啥法子,或者啥门道,我也不清楚。” “反正绝不会认错就是了!” 高强摇了摇头道。 秦小春一琢磨也是,杀手要个个背着尸体去领赏,着实不合情理。 尤其是一些跨国、跨洲的刺杀任务,就更麻烦了。 “嗯,交给你了,小心行事。” “等过了这三天之期,我再给你治腿。” 秦小春笑着摆了摆手。 待高强离去,他掏出手机给龚正打了电话。 一会儿,龚正火急火燎的领着人来了。 看到地上的老土,龚正长舒了一口气,对小春不禁多了几分敬意: “秦大师,辛苦了!” “龚队,说好的火锅还有戏么?”秦小春扬眉笑问。 “有戏,必须有戏!” “不说大的,就冲大伙儿能保住这身皮,今儿这顿必须吃痛快了。” 龚正豪气笑道。 “哎,可惜没能拿到凶手的认罪口供,要不就完美了。” 大刘耸肩,颇是遗憾的感慨。 “谁说没有的!” 秦小春把录好的视频,亮给了众人。 “太好了,有了凶手的认罪视频,社会面就好交代了。” “秦大师功高劳苦,待会大伙儿可得多敬几杯啊。” 龚正微微怔了一下,旋即大喜叫道。 既然录了视频。 说明老土是被生擒的,秦小春完全可以把人交给警方,为何要急着下杀手? 不过他是聪明人,案子破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秦小春看出他的疑虑,微微一笑,直言相告: “他在鬼市悬赏金额高达两亿美金,我出工费力总得捞点辛苦费吧。” “明白,明白!” “走,涮锅去!” 龚正见他光明磊落,心头愈发多了几分敬重。 秦小春这会儿着实饿坏了,刚要上车,龚正拦住他,指了指另一辆警车: “你上那辆。” 秦小春拉开车门,驾驶座上正是胡冰。 第二百七十四章 春哥吃软不吃硬 胡冰已经洗掉妆容,换上了制服,很是清清爽爽。 秦小春上下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系上了安全带。 “干嘛啊,好像谁欠钱你钱似的。” 胡冰见他拉着个脸,笑着打趣道。 “算了,这锅不涮了,没胃口。”秦小春不爽的想要下车。 “喂!” “我今儿立功抓到了贼,不说陪我高兴,还给人甩脸子,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吗?” 胡冰白了他一眼,哼声道。 秦小春抬手在她大腿上糊拉了一把,气呼呼道: “心情来不来,就看大腿白不白!” “老子要的是包臀女神,雪花花的大长腿。” “累了个半死,一点福利都没,老子要你这马子何用?” 胡冰见他这副死德行,真是又气又没辙。 要不是念在他立了大功,真想一拳打飞了。 这货有本事,也暖人,门门都好,就是太色了。 不,是超级好色。 只要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了,不漏点白,不让他沾沾身子,就别想脱了身。 “什么马子,难听死了。” “好好的乡下伢子别跟着城里小混混学坏啊,要不我可没法跟你们陈支交代。” 胡冰淡淡一笑,故意扯开话题。 “陈曼?” “她跟你一路货色,只进不出,光想着沾老子便宜。” “哎,跟你们这种女人打交道真是麻烦。有这功夫,我花点钱啥美女的腿砸不开?不香吗?” “跟你们这当工具人,一天天的瞎耽误!” “瞧瞧,手都被掰折了,还得帮你们跟人玩命。” “你再瞅瞅,这巴掌印是不是乌溜溜的。” “玛德,工具人就没有尊严,就活该被人白嫖到死吗?” 秦小春竖起折掉的手机,又指了指脸上的巴掌印,越说越来劲了。 “哪有把你当工具人,不……不是亲过你了吗?” 胡冰深知理亏,红着脸低声道。 “来,我亲你一口,你玩命去。”秦小春哼道。 “我不是你女朋友嘛!” “为爱冲锋,才是真男人嘛。” 胡冰眨眼俏皮一笑,主动握住了他的大手。 “懒的跟你说!” 秦小春掏出了手机。 “你想干嘛?”胡冰忙问道。 “报警!” “我怀疑你在pUA老子!” 秦小春叫道。 “我pUA你?” “别耍赖啊,我胸口还有你留下狗爪子印。” “而且我现在还没洗澡,要去医院分分钟提取到你留下的渣痕。” “要报警也是我报警,谈恋爱第一天就差点被你个渣男……” 胡冰俏脸一红,半嗔半怨的打了他一下。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吃完饭有没有!” 秦小春抱着胳膊,一脸誓不罢休的讨起了价来。 “那事是……不可能做的!” “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再给你穿一次包臀短裙行了吧?” 胡冰娇羞的咬了咬贝齿,低低道。 “嘿嘿,这还差不多,停车,现在就要看。” 秦小春一改那副死鱼脸,贱笑了起来。 他还等着待会左手吃火锅,右手把美腿,身心愉悦呢。 “现在不行,吃完饭回去穿。”胡冰道。 “为啥?天又不冷,你在车里换。” “宝贝儿,别羞,哪我没看过?” 秦小春手搭在她腰上掐了掐,眨眼坏笑道。 “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公务车,有记录仪!” “回去再说!” 胡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成吧,谁让你是我的心尖子呢。”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觉的这买卖不亏。 这都半夜三更了,回去? 胡冰是在暗示自己今晚跟她同居啊。 到时候,孤男寡女小短裙一穿,没事也能搞点事出来了。 “也不害臊,张嘴就来。” “你的心尖子是田老板,是陈支吧。” 胡冰撇了撇嘴,微微有些泛酸道。 “嘿嘿,我是七窍玲珑心,心尖子多!” 秦小春手滑进了她的衣服下摆,贴着肌肤把着小蛮腰摩挲了起来。 “拿开你的猪蹄子!” 胡冰抬手打了几下。 这货赖的紧,她又要开车,瞪了他几眼后也就由着了。 “冰冰,你该增肥了,腰上一点肉肉都没有,手感差点事啊。” 一边扒拉着,秦小春还不忘点评几句。 “我每天要训练,要满城跑抓流氓,上哪长肉去。”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胡冰也是女人,见他白摸了还挑三拣四的,登时不高兴了。 “别,别。” “我冰冰最好了,这紧扎的身子肯定有劲,体力超好。” “嘿嘿,总算找到了旗鼓相当的战友了。” 秦小春砸吧着嘴美滋滋道,脑海里浮现出胡冰与自己大战三百回合,英姿飒爽的美妙之景了。 “喜欢有劲、体力好的呀?” “你可以去追张伟丽啊?她肯定有劲,体力超好的。” 胡冰转过头,冲他灿笑道。 “张伟丽?” 秦小春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彪悍、杀气的女人,不禁色变骇然道: “别,姐姐,那娘们会锤爆我的狗头,打死我的。” “哼,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胡冰哼道。 “嘿嘿,没错,谁让我没本事呢,也只能欺负你这款又香又软的了。” 秦小春瞄着她鼓囊囊的胸口,干笑了起来: “冰冰,你是喜欢吃硬的,还是软的?” “你!” “我软硬都不吃!” 胡冰见他坏眯眯的样子,知道他又在开车了。 “这世上的男人不管什么肤色,贫穷与否,年龄大小,归根到底只有短软小,和硬长直两种。” “你总得挑一个吧。” 秦小春看了她一眼,眨巴着眼问道。 “我,我哪一种都不挑。” “没男人又不是活不了,谁稀罕了!” 胡冰白了他一眼,才不着道呢。 “嗯。” “我倒是忘了,你跟陈曼一样都是套装达人,自然是用不着男人的。” 秦小春哈哈笑了起来。 “你,你,别逼我停车揍你啊。” 胡冰俏脸一红,气的半死。 “好了,开开玩笑,笑一笑,十年少嘛。” “哎,我的冰冰真美啊。” “要天天能跟你待在一块就好了!” 秦小春手往脑后一枕,畅想起了美好未来。 “简单啊,你来我们治安队挂个顾问,给我当小兵,咱俩天天一起抓贼啊。” 胡冰正等着他这句话呢,登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秦小春撇着嘴,斜着眼冲她“嗷哟,啧啧”的笑了起来。 “嗷你个头,你,你啥意思啊。” 胡冰莫名其妙的嗔道。 “瞧瞧你们女人,想砸开你们的腿是千难万难,生怕吃一点点亏了。” “这招呼老子当工具人,立马就换了副嘴脸,张口就来啊。” “难怪夫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秦小春哼笑了起来。 “谁,谁张口就来了,有奖金、底薪的好吗?”胡冰死鸭子嘴硬道。 “谁差那点钱了。” “就问一句,晚上到底有没有肉吃了?” 秦小春探过身子,手搭在她腿上轻轻掐了掐问道。 “有,管你成了吧。”胡冰想了想,笑道。 “嘿,有宝贝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秦小春大喜了起来。 汽车到了东来顺门口,专案组的人包下了整个三楼,几十号人欢聚一堂。 待锅底沸腾,热腾腾的香气满室飘香,龚正当先起身举杯道: “来,弟兄们!” “今儿东安县特大杀人案告破,让我们大家一同向秦大师举杯致敬。” “龚队,喝酒不犯纪律吧?”秦小春笑问。 “犯也得喝,我写报告就是了!” “秦大师,此前我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冲撞了你!” “这一杯,我先干了。” 龚正豪气一挥手,当先干了一杯。 他接着道: “这第二杯,我代东安百姓敬你。” 说完,龚正又一杯下了肚。 “这第三杯啊,我们专案组全体同仁为表示感谢,一块敬你。” “感谢秦大师!” 众人齐齐起立,举杯一饮而干。 秦小春亦是举杯向众人亮了亮,却没有喝。 他微微一笑,抬手指向了身边的胡冰道: “咱农村人不说虚的,实不相瞒,我还真不是什么热心市民,全冲着你们胡队来的。”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有她在,我不上不行啊。” “龚队,我看咱大伙儿,这一杯还是敬胡队吧。” 秦小春说完,冲胡冰举了举杯。 他对功劳没兴趣。 但体制内的胡冰,如果能记头功,日后定大有裨益。 而且军人、警察崇尚荣誉。 这次破案的功勋,可比他送鲜花、钻戒要好上一万倍。 “我,我哪有什么功劳,都是大家的。” 胡冰感动的看了一眼小春,起身谦逊笑道。 “哎,胡队,你就别让了。” “要不是你那倾城一吻,秦大师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冲锋陷阵吗?” 大刘打趣笑道。 “没错,就冲这一吻,咱们也得敬胡队。” “来,为胡队这一吻,举杯同庆。” 龚正这会儿也没吃醋的心思,诚心举杯赞道。 众人心里都明白。 今晚即便没他们,秦小春照样轻松拿下老土。 他们非但没听秦小春的建议按兵不动,贸然闯到现场,损兵折将屁忙没帮上,反而险些误了人家的大事。 但事后论功行赏,他们又是开了枪、伤了人的。 即便他们不想领功,上面也一定会按规矩给的,至少一个集体二等功是跑不了的。 这已经是明显的蹭功、蹭赏了,大伙儿能不感谢胡冰吗? 接下来,大伙儿围着小春敬着酒,聊起了闲话。 秦小春对破案也很感兴趣。 听着大家说着陈年凶案,那是津津有味。 大伙儿呢,对他那套相面、算命也是很好奇,围着小春问东问西。 秦小春也不藏着,大家有问必答。 一时间,气氛好不热闹、融洽。 胡冰也没少喝,脸上浮着艳丽的红砣。 微醺之际,她手撑在桌上,托着腮痴痴看着有说有笑的男人,心里甜丝丝的。 她一直对如何选择另一半很迷茫。 选龚正或者其他警察? 看似不错,实则并不合适。 大家每天冲锋在一线,更多的像兄妹,没那种感觉。 而且,胡冰见过不少同事牺牲的场景。 她害怕以后的对象,会在某一天传来噩耗。 她害怕孩子在某一天突然失去了爸爸、妈妈,像自己一样孤独无助,只能在福利院煎熬、流泪哭泣。 然而,除了体制内的,她又不善交际,也没精力去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要谈恋爱,就得了解、习惯对方的性格、家庭等等。 有时只要想想那些鸡毛蒜皮,她便觉的精疲力尽了。 秦小春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感情的空窗。 他风趣、幽默,看似荒诞,实则很有责任、正义感,是愿意为了自己赴汤蹈火,不惜性命的男人。 更可喜的是,他居然能跟同事们打成一片。 要知道大部分人未必能理解、包容这个职业,打起交道来也会很不自在。 尤其是整日与凶犯、尸体打交道的女刑警、法医,就更难被人接受了。 秦小春这个社牛,无疑是完美对象。 当然,他很好色。 胡冰二十好几的人了,知道男人没有不贪吃的,这点毛病倒也不算大碍。 至于花嘛。 胡冰就没想过要他专情如一。 毕竟她一天到晚忙里忙外,一个月能抽出两天时间陪男人就不错了。 自己做不到朝夕相伴,又没有婚姻制约,凭什么要人家男人守“活寡。” 所以,她很好的定了位。 红颜知己! 相知相爱,念时可耳鬓厮磨,忙时各宽两生,不扰不惊。 如果将来,他真能破了父母的血案。 胡冰寻思着脱了这身皮,给他生一个小孩,圆了自己当妈妈的梦,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结婚、名分这种事,胡冰就更不会指望了。 她估摸着任何一个跟秦小春处的女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奢望的。 这种神一样的男人,岂会被一纸合约所束缚的。 “胡队,别看了,秦大师是你的,又跑不了。” 正浮想翩翩,助手小冬轻轻碰了她一下。 “谁看他了。”胡冰白了小冬一眼,淡淡笑道。 “胡队,打认识秦大师以后,你的笑容比过去两年我见过的还多呢。” “你跟龚队,可没有过。” 小冬眨眼笑道。 “多嘴!” “去,多要几盘肉,牛肉、羊肉都要。” 胡冰拍了她一下吩咐道。 “这不有吗?”小冬指了指桌上道。 “某些人要吃肉,我得管够了,省的他回头闹。” 胡冰瞄了秦小春一眼,嘴角浮起一丝俏皮的笑意。 第二百七十五章 胡冰完了 “小春,别光顾着喝酒,过来吃点东西。” 等肉上齐了,胡冰冲小春招了招手。 “这才像女朋友的样嘛,女人就得温温柔柔。” “别整天莽不拉几的,把男人伺候好了,才是你们的天职。” 秦小春大马金刀坐了回来,满意的咋呼道。 “真是给两分阳光就灿烂啊!” “赶紧涮吧,我伺候你成了吧。” 胡冰嗔笑着白了他一眼,倒上了酒水,往锅里一盘子一盘子的倒肉。 “不是,这么整龚队会心疼的。” 秦小春看着那十几盘子的肉,总觉的有点不对味。 “没事,队里不差钱,你可劲吃就是了。” 胡冰眉眼中全是柔情似水。 “行吧。” 秦小春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得美人相伴,干就完事了。 见他一盘盘的肉下了肚,龚正等人都吓傻了。 没想到秦小春不仅是千杯不醉,这饭量也是大的惊人啊。 “冰冰,我是不是太能吃了?” 饶是秦小春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盯着。 “能吃是福,管的他们呢。” “小冬,再去要二十盘肥牛来。” 胡冰柔媚一笑,又吩咐道。 很快,二十盘肥牛又上了桌,再加上牛肚片、鸭血,杂七杂八的。 吃到一半,秦小春有些撑不住了。 他是大胃王不假,可总归有个限度。 “小春,咋不吃了?” 胡冰托着下巴,满眼腻着星子柔声问道。 “我,我有点饱了。” 秦小春被她看的有点发毛,忙道。 “喝点酸梅汤,解解腻,点了这么多,浪费可不好。” 胡冰笑了笑,给他倒起了饮料。 “别,我真吃不进了。”秦小春扬手道。 “确定吃饱,不要了?”胡冰笑问。 “嗯嗯!”秦小春连忙点头。 “成,饱了就好。” “前边可是你说要管饱的,我兑现了啊。” 胡冰狡黠的笑了起来。 “你!” 秦小春傻眼了。 此肉非彼肉,这婆娘在装他呢。 成,正好吃饱喝足力没处使,今儿盘不死你! 酒宴结束。 到了饭店门口,龚正喊住了秦小春:“老弟,借一步说话。” 秦小春随他走到了一旁。 “小春,看的出来冰冰喜欢你。” “好好待她,千万别欺负她。” “她爸妈不在了,但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胡冰要受了半点委屈,兄弟们绝不会放过你。” 龚正点了点秦小春的胸口,正然提醒道。 “放心!” “跟着我,她至少比现在快乐!”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嗯!” 龚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大步而去。 “拿得起,放得下,倒是个爷们!” 秦小春微微一笑。 胡冰已经打好了车,坐在后排等着了。 “去哪?” 上了车,她问道。 “你去哪我就去哪呗。” 秦小春手搭在她美腿上,眨眼坏笑了起来。 “我送你回田老板店里,这么晚不回家,她该着急了。”胡冰摆着一张扑克脸道。 “我放着现成的女朋友不睡,去扰人清梦,当我傻的么?” “再说了,某人说要穿短裙给我看,不会是想放鸽子吧?” 秦小春才不上她的当,头一歪往她肩上靠了过去。 “司机,去馨苑公寓。” 胡冰知道赖不过他,吩咐道。 到了公寓。 地方不大,一室一厅,厨卫齐全。 果然,优质的美女都讲究。 别看胡冰一天忙里忙外,家里收拾的却是利利索索。 “我,我睡觉了。” 一进屋,胡冰就要往卧室里躲。 “干啥呢,女孩子不讲究卫生,一身火锅、烟臭味,你睡的着啊。” 秦小春晓得她那点心思,一把拽住了。 “我,我们在外地执行任务时,有时候累了,几天没法洗澡一样睡。”胡冰噘着嘴强辨道。 “那不是没条件么?” “你好歹也是谈男朋友的人了,你臭着不打紧,不能熏着我啊。” “再说了,这一晚上打打杀杀的全是汗,沤着容易得炎症,还是洗洗更健康。”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给她科普起卫生常识。 “我太累了,不行啊。” 胡冰恨不的一口吃了这混蛋。 明明就是馋自己的身子,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真关心自己一样。 “那正好,我不累啊。” “咱俩一块洗鸳鸯浴得了,你只管躺起,我保你里里外外搓干净了。” 秦小春一把抱紧了她的蛮腰,生怕到嘴的鸭子给飞了。 “谁跟你洗鸳鸯浴,手撒开,我洗还不成吗?” “你先看会电视。” 胡冰真心拿他没辙,去卧室找好衣物,红着脸钻进了卧室。 “冰冰,一定要洗香香的啊。” 秦小春在外边鬼喊鬼叫。 臭癞皮狗! 胡冰又羞又气的骂了一句,打开水龙头洗了起来。 一边洗,她发起了愁。 她是相中了小春,觉着他好。 只是一想到这驴子养的玩意,她真心有点怕。 而且吧,胡冰还没做好发生关系的心理准备。 可瞅秦小春狗皮膏药的赖性,今晚不吃着肉,他是不会罢休的。 哎! 咋办? 好烦啊。 洗完澡,她又洗了衣服在阳台晾上了。 秦小春悄摸摸走到她身后,见她浑身香甜,又润又辣,抬手便在那滚圆翘臀上用力攒了一把。 “干嘛,毛手毛脚的,想挨打是吧?”胡冰没好气骂道。 “冰冰,给我找衣服,我也要洗。”秦小春道。 “我这哪有男人的衣服?你用毛巾被裹着将就下吧。” 胡冰找了床薄毯丢给了他。 一会儿秦小春洗完澡,裹着毛巾被走了出来。 胡冰趁着他洗澡的功夫,已经换好了黑色的包臀连衣裙。 怕这祸害挑三拣四,她还刻意穿上了黑丝、高跟。 寻思着让他一次大饱眼福,好滚蛋走人。 胡冰的腿本来就很长,配上光亮亮的丝袜高跟,更是撩人的紧。 “哇!” “冰冰,没想到你穿黑丝这么好看。” “黑里透白,真丝滑柔顺。” 秦小春蹲在她的脚边,像欣赏珍宝一般,手心细细在美腿上抚过,惊赞了起来。 “看够了吗?” “够了就滚!” 胡冰忍着麻痒,板着脸问道。 “没,看一辈子都不够。”秦小春说着就去抬她的腿。 “你,你干嘛?” 胡冰站立不稳,连忙扶在了他脑袋上。 “冰冰,你的脚丫真香,真软和,太爱了。” 秦小春借机把她的黑丝脚丫把了起来,贴在口鼻间摩挲,肉麻的细品了起来。 “死变·态,你撒开,也不嫌脏。” 胡冰又羞又恼的骂道。 “我自己女朋友的脚丫,爱还来不及呢,嫌个啥啊。” 一边说着,秦小春还不忘噂噂啜巴了几口。 “恶心死了,臭不要脸的,你快撒开!” 胡冰急眼了,揪起了他的头发。 秦小春也是来劲了,她越闹,他就越嘬巴的带劲,差点没活活气死胡冰。 “混蛋!” 胡冰玉臂搂着他的脖子一锁,母老虎一般叫了起来:“再不撒手,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生命诚可贵,美人价更高。” “杀了秦小春,再无后来人!” “来吧,为夫死而无憾!” 秦小春跟珍宝一样捧着脚丫,死活不撒手。 “你!” “老娘今天成全了你这癞皮狗!” 胡冰是急眼了,往后一发力。 “哎哟!” 秦小春人仰马翻栽在了地上。 “玛德,臭婆娘敢打男人,今儿不治治你这股邪风,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 小春也不是好惹的。 反手搂着她的腰,两人在地上各自施展解数打起了滚。 滚着,滚着。 胡冰借机往前一翻,正好将秦小春扣在了身下。 她正在想要不要学叶问,照着老Sp脸上来一通快打,锤晕他得了。 “真美,真香。” 胡冰低头一看,秦小春正满脸狂喜,瞪着大贼眼珠子瞅着自己裙底。 她这才意识到,穿的是超短,这下好了,全漏给了小春。 “人渣!” 她气的是咬牙切齿,正想松开手站起身来。 然而,已经晚了。 哧拉! 丝袜被撕烂的声响传了过来。 紧接着秦小春两手往上一顶,她身子不自觉往后趴了过去,脸砸在了秦小春腰间。 正好凑齐了数字。 这驴养的玩意。 他竟然…… 胡冰被杵了一下,脸想往上扬。 到这裆子口了,还想溜了? 秦小春右脚一勾,照着她后脑勺一压,胡冰就闷在这祸害的腰间。 噂噂! 于此同时,他抱着胡冰的蛮腰,埋向了裙底。 胡冰知道这架打出个祸害来了。 她完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赌一碗炒粉 夏末秋初。 天边现出一丝鱼肚白。 胡冰死鱼一般,趴在了秦小春胸口上,连呼吸的气力都被榨干了。 这一夜他们从客厅、折腾到厨房、卫生间、餐桌、阳台。 两人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体力,几乎家里每一个能有点情趣的地方,都留下了爱过的痕迹。 胡冰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那驴子养的玩意依旧在耀武扬威。 终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怂了、也美了。 “冰冰,咋样?我这男朋友不错吧。” “叫春哥!” 秦小春搂着温顺的美人儿,亲昵笑问道。 “不叫,你……你就是个畜生。”胡冰哼道。 “不,我是武松。” “不是吹啊,就你这体格、浪头,真要嫁了男人。” “就龚队那种货色,做添头都不够。” “也就我这武松,才能盘住你这母老虎了。” 秦小春挑起她的下巴,回味无穷的坏笑道。 “哼!” “我要是母老虎,就一口咬死你个祸害。” “你不是神医吗?给我治治,我现在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疼的要死。” “尤其是那……” 胡冰忍不住在他腰间打了一下,又爱又恨的羞道。 在这之前,她确实挺怕跟小春好的。 不过尝到了滋味后,胡冰才意识到之前打算孤独一生的决定,简直愚蠢至极。 男人这点好处可不是三件套能比的。 而且,相当解压。 她想好了,以后不管再忙,一周至少要跟着这祸害好上一次。 要不然亏得慌! 胡冰算是明白,为啥田红玫、陈曼这些大美女上杆子的贴小春。 她要早知道有这般好处,也得去倒贴了。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宝贝,我可以申请男朋友加时吗?” 秦小春打趣了一句,手心龙王真气暗涌,替她舒缓气血。 “你想申请多久?”胡冰趴在他胸口,柔声问道。 “生生世世!” 秦小春轻轻撩起她耳际的发丝,深情道。 “准了。” “谁让你是能打母老虎的武松呢!”胡冰俏声道。 她往上爬了爬,像温顺的小猫咪一般蜷缩在小春了的怀里。 秦小春抱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儿,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女人呀。 总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巴不得这点事。 “哎呀!” 他正美呢,胡冰惊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怎么了?”秦小春问道。 “还不是你,种我肚子里了,我得赶紧去买药。”胡冰锤了他一下,着急道。 “这个点药房都还没开门呢。” “放心吧,种不上的。” 秦小春幽幽笑道。 “你……你有病?”胡冰有些慌。 她发过誓以后无论是自己生,还是收养,一定会养一个孩子。 “那倒不是。” “我的血脉跟一般人不一样,很难种上。” 秦小春有些发愁说道。 “我不管,反正待会我得去买药。” “现在还没到要孩子的时候。” 胡冰又趴回了他的胸口,眼神里浮起了一抹伤痛之色。 “冰冰,你爸妈的事,龚队跟我说了。” “迟些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当年所有的细节,我看能不能从武道界找找线索。” 秦小春知道她心里想啥,轻轻抚着发丝安慰道。 “谢谢你,小春!” “等破了我爸妈的血案,我就辞职去村里给你生娃儿,养猪、种地。” 胡冰轻轻吻了他一下,温柔道。 “好啊,到时候我给你办个养猪场,让你当场花。”秦小春哈哈笑道。 “讨厌!” “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下啊。” “在龚队和其他同事面前,你以后得收着点……” 胡冰俏脸一红,低声说道。 “嗯,知道你面皮薄,高冷女警花。” “放心,不毁你的人设。” “我绝不会告诉他们,冰冰是一夜到通宵的无敌女战神!”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鼻子,宠爱的笑道。 “你个驴养的,真是坏透了。” 胡冰被他这一逗,脸红身热了起来。 秦小春见她双眸春波流露,晓得她那点瘾又来了。 当即翻身将娇人儿压在了身下…… ……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秦小春反手捞起手机一看,是红玫打来的。 “嘘!” “宝贝,把着点。” 秦小春比了个手势。 胡冰白了他一眼,停是不可能的,她刻意压低了嗓音。 “玫玫,咋了?”小春问道。 那头传来红玫酸溜溜的声音: “你个莫脑壳子的,今儿是金兰宴最后一天,你不去清水村主持大局,瞎折腾啥呢。” “陈曼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还有没有点准头了?” “啥瞎搞?” “人家胡队可是清白人,能由着我么。” “我睡的沙发呢。” 秦小春冲胡冰眨了眨眼,故作迷糊道。 “少来啊?” “你家沙发会一直吱嘎响个不停啊。” “这胡队也真是的,晚上还管不够,大清早的折腾啥,她没个度,你也不怕伤了身子。” 红玫在电话那头傲娇冷哼道。 “得嘞,姑奶奶,我现在就开车赶回去成吗?”秦小春道。 “别忘了把我的锅拿回来!” “卵弹琴的玩意!” 红玫呸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就管不够,我就折腾!” “小春,你们桃花淀的女人一个个好泼辣呢,上次那个玉兰也是。” 胡冰嗤声一笑,腰肢晃的更带劲了。 “哎,你们一个个都是折磨人的姑奶奶啊。”秦小春道。 秦小春奋起一波,送了胡冰一程。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 秦小春洗漱完,麻利儿穿上衣服。 “小春,我送你。”胡冰挣扎着想起床。 “别,好好休息,今天跟龚队请天假吧。” 秦小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爱怜道。 “嗯,那你去吧。”胡冰满脸红晕道。 “叫声春哥。”秦小春笑道。 “春弟!” 胡冰娇声笑了起来。 “嗯?还想不想有下次了。”秦小春脸一拉,吓唬她道。 “春哥!”这回她乖了。 秦小春这才满意的离去。 他没有直接去红玫店里,而是去了治安大队食堂。 龚正等人正在吃早餐。 “小春,胡队呢?”龚正问道。 “你猜!” 秦小春拿了锅,另一只手扶在了腰上,哎哟哎哟的离开了食堂。 “这几……几个意思啊?” 龚正瞪着眼问对面的老刘。 “腰子被咱胡队废了呗。” 老刘过来人,已然看穿一切。 “呵呵。” “胡队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 “她能跟认识才几天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这小子在故意酸我、炫耀找存在感呢。” 龚正切了一声,不屑的摆了摆手道。 “问题是,秦小春是一般男人么?”老刘撕了块馒头,干笑了起来。 秦小春是乡下人不假。 那块头、长相比什么小鲜肉可是扎眼多了。 而且人有本事啊,那就是活神仙在世。 但凡有点头脑的女人,谁不想巴着这一号。 “不,你不了解小冰,她……” 龚正还想争辩几句,手机响了。 是胡冰打来的。 那头传来胡冰有气无力的声音:“师哥,我身子不舒服,今儿请假休息一天……” “胡队的?”老刘问道。 “她,她不舒服,要请假。”龚正挂断电话,很不是滋味道。 “哈哈!” “洞房花烛夜,她能舒服,能爬的起来才怪了。” 老刘大笑了起来。 龚正心碎了一地,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脸色难看极了。 “喂,龚队,你,你去哪啊……” 秦小春拎着锅回到了店里。 “阿姨,锅拿回来了。” 一进店,面对红玫吃人的眼神,秦小春登时老实了起来。 “香吗?润吗?” 红玫嗅了嗅他身上女人残留的体香,酸溜溜问道。 “还成吧,反正是没阿姨香就是了。” “车钥匙给我,我现在就回去打鱼。” 秦小春不敢招惹她,赶紧打岔道。 “这会儿知道急了,我不催,是不是还得摇上两个小时。” “去,把汤喝了。” “瞧你这一脸的惨色,这胡队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红玫指了指桌上盖着的汤盅,没好气道。 秦小春打开一看,是上好的乌鸡人参汤,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 “还是阿姨疼我!” “世上只有阿姨好,有阿姨的孩子像个宝……” “少在这拍马屁,赶紧喝,喝完了滚蛋。” 红玫傲娇的哼了一声,扭着翘臀上楼了。 喝完汤。 秦小春走了出来。 正好对面一辆宾利停在了渔夫码头前,徐云凤从车里跨了下来。 一袭橘色单斜肩高开叉气质连衣裙,包裹着火辣丰腴的身段,踩着高跟扭臀间,那股子熟女风韵隔着一条街,都瞧的秦小春丹田直冒火气。 “徐阿姨。”秦小春挥手打了声招呼。 “秦总,这个点了,还没回村?” 徐云凤对这小可爱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停下步来嫣然笑问。 “这不昨晚念着阿姨,损了点元气,今儿没爬起来么?”秦小春嘿嘿笑道。 “念什么啊,想阿姨了,晚上一个电话不就成了,阿姨陪你。” 徐云凤踏步走到他跟前,冷傲中带着几分媚意,如寒冬腊梅般,令人赏心悦目。 “别介,你陪我,婷婷该不高兴了。”秦小春笑道。 “阿姨陪你,你消消火气,这点旧账翻了咋样?”徐云凤半开玩笑的问道。 昨晚,她跟女儿刘婷婷提到了小春,已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怪不得秦小春作死的盘她。 “阿姨,有句话叫新欢易老,旧账难还。” “别的不说,我就想吃碗炒粉,你还不肯呢。” 秦小春笑眯眯道。 又是该死的炒粉! 徐云凤脸色一寒,盯着他冷笑了起来: “炒粉是不可能炒的,你小子就念着去吧。” 说完,她懒的再睬小春,转身往店里走去。 “徐阿姨,咱俩打个赌呗。”秦小春在身后笑道。 “赌什么?”徐云凤没有回头。 “我赌今天一定能吃上你亲手做的炒粉!”秦小春喊道。 “小傻瓜!” 徐云凤撇嘴不屑一笑,摇曳着腰肢走进了店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气死人不偿命 呵呵! 徐云凤暗自冷笑,她现在可是自信心爆棚! 昨晚五爷宴请东安、楚州商界大佬,席间多次向众人引荐她。 现在的她可是光芒万丈,谁不得高看一眼? 区区一个乡巴佬在徐云凤眼里,还算个屁? 这小子要识趣,给他点肉吃未尝不可。 若不识趣,她也用不着上杆子。 不就是鱼吗? 没有桃花淀这块招牌,别的山珍馆、海鲜馆,什么不能做? 再不济随手倒出去,换了现金流水,跟着五爷投资搞地产,不香吗? “还想老娘炒粉,做你的白日春秋大梦去吧!” 徐云凤心里蔑然一笑,来到了豪华包间。 助理薇薇迎了过来,轻声询问道: “徐总,小孟问您啥时候可约?” “今晚吧!” “告诉他,不管多晚,让他等着。” 徐云凤坐了下来,调着咖啡品了一口,淡淡道。 今晚是金兰宴最后一晚,尾款到账,大丰收之夜。 这样美妙的夜晚,她可不想浪费在宋承宗那软男身上。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有个叫曹安平的想见您,说是蔡总约的,您见还是不见。” 薇薇又道。 “曹安平?” 徐云凤微微蹙了下眉头。 她听说了,曹安平已经被赶出清水村。 而且,因为非法监控的事,曹安平还被开了籍,前途彻底毁了。 这人已经是颗废棋。 那点塑料姐弟情,自然是没有了。 不过念在蔡大强的面子上,徐云凤还是点了点头。 薇薇会意,去外边把曹安平叫了进来。 曹安平一进门,扯着嗓子就哭开了:“姐,老弟我冤啊……” “打住!” “谁是你姐,叫徐总!” 徐云凤一个眼神,旁边的薇薇厉声喝道。 曹安平愣了愣。 见徐云凤喝着咖啡,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顿时明白人走茶凉,没了清水村那点鱼权,他现在就是个屁。 “是,徐总。” 曹安平毕恭毕敬了起来。 “小曹,有事吗?” 徐云凤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玛德。 用得着的时候是姐姐,一口一个安平、弟弟。 用不着就是小曹。 真特么贱货! 曹安平心里骂了一通,舔着脸求道: “徐总,我听老蔡说,您现在跟五爷进圈了。” “我是二本大学毕业的,也有基层工作经验,想请徐总赏我口饭吃。” “谢谢了!” 曹安平双手合十拜了拜。 “二本?” “呵呵,我们这站大堂的袁媛都是一本经管系。” “用得着招一个偷鸡摸狗的贼吗?” 薇薇冷笑了一声,唱起了黑脸。 曹安平被训的跟孙子一样,却只敢赔着笑脸: “薇助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放心,我要跟了徐总,肯定扎扎实实的工作。” “行了。” 徐云凤抬手打断了二人,冷然道: “前几天扫厕所的老李辞职了,你要愿意可以接过来。” “扫厕所?” “姐……不是,徐总,别逗我了,您家大业大还缺我一个正经位儿吗?” 曹安平一听脸都黑了,强颜干笑道。 “逗你?我有那功夫吗?” “要是连个厕所都扫不好,我招你何用?” 徐云凤嘴角一扬,颇是不屑道。 曹安平前前后后红包加买房折扣,起码从她这薅走了十万块。 结果这饭桶是鸡毛用都没有。 徐云凤心头憋着一口恶气,正等着收拾他呢。 “徐总,扫厕所还是算了吧。” “那个……我听老蔡说,你在招那种,我想试一下,可以吗?” 曹安平说着话,眼珠子咕噜噜在徐云凤丰腴的胸口上打起了转。 “那种是哪种?”徐云凤笑了起来。 “就是贴身伺候您。”曹安平笑眯眯道。 “蔡大强倒是什么都跟你说啊。” “不过想伺候我,得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薇薇,你带他去试试。” 徐云凤上下打量了几眼,见曹安平长的倒挺讨喜,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毕竟大强这点事的眼光很不错。 他推荐的小孟就蛮会折腾,深得徐云凤喜欢。 曹安平比小孟长的好看,又有文化,要真有那两把刷子,留在身边当个秘书也挺不错的。 “谢谢徐总!” 曹安平大喜。 蔡大强说过,徐云凤对小白脸可是很大方的。 能白白享受这绝色美妇不说,每个月的基本工资就有上万块。 更别提伺候好了,徐云凤的各种奖赏,杂七杂八一年能挣二三十万呢。 “来的时候,吃药了吗?”薇薇问道。 “蔡总交代过,作不得假,没有吃。”曹安平诚然道。 “抹了乱七八糟的没有?”薇薇又问。 “没,没!”曹安平道。 他倒是想抹,那玩意麻口,一试不就全穿帮了么? 不过来之前,他在路边的公共厕所自个儿先解决了一发。 有这个打底,曹安平估摸着再怎么试,薅上半个小时问题不大。 “跟我来吧。” 薇薇冷哼了一声,扭着翘臀往里边的卫生间去了。 不到一分钟,薇薇走了出来。 用茶水涮了涮嘴,对徐云凤道:“徐总,三十七秒。” 曹安平红着脸,羞愧难当的搭耸着脑袋走了出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薇薇看着年轻,活儿会如此老道。 那红灿灿的小嘴儿一滋溜,他就废了。 “徐总,我……” 曹安平笑的比哭还难看。 徐云凤侧身叠着美腿,懒的再搭理他。 她可不想耗费精力,在一个没有价值的男人身上。 “曹先生,回去再好好炼炼吧,要不没有女人会跟你的!” “请吧。” 薇薇冷笑补了他一刀,抬手道。 “徐总!” 曹安平还想再求上两句,薇薇冲门口喊道:“保安!” 贱货! 曹安平瞪了她一眼,无奈的摇头走了出去。 哎! 谁让自己虚,没出息呢? 陈曼如此! 徐云凤也是如此! 就因为自己这点活儿不好使,大好前途全砸了。 曹安平发誓,一定要苦练出一身“硬本事”。 要让陈曼、徐云凤,所有的美女臣服于自己。 只可惜眼下东安虽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曹安平正发愁。 一辆脏兮兮的无牌面包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是曹安平吗?”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盯着他问道。 “是我,有事吗?”曹安平正烦着呢。 “是就行了。” “喂,你们干嘛?” “上车!” 大汉手一挥,下来几个人揪着他丢进了车里。 车到了荒郊野外。 这伙人啥也不说,照着曹安平就是一通胖揍。 “玛德,徐总的钱也敢骗,活的不耐烦了!” “以后别让老子在东安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哐当! 这帮家伙打完人,一关车门扬长而去。 “徐云凤、秦小春,你们这帮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曹安平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从兜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小广告。 “你是否还在因为软弱忍气吞声?” “你是否还在因为不够硬,而自卑?” “来吧,楚州雄风武馆欢迎您,助您早日重振男人雄风。” “不要九九九,只要八万八,包教包会,让你变的更硬、更强、更男人!” 看着刺眼、魔性的洗脑广告词,曹安平仰天狂笑了起来: “没错,我,我要做真男人!” “老子要硬起来,要变的更强更持久,拳打秦小春,腰胯贱徐陈,重振男人雄风!” “哈哈!” 下一刻曹安平毫不犹豫的掏出了手机: “喂,妈,给我转八万八!” “我要去楚州做大生意!” …… 秦小春驱车回到了清水村。 大牙撬了蔡大强的女人,自然少不了要跟回来嘚瑟一番。 这个点村里的鱼早装好,蔡大强蹲边上抽半天的烟了。 今儿是金兰宴最后一天,桃花码头是死是活全看这一锤子了。 一会儿,秦小春从车里走了下来。 “卧槽,你可是来了,老子腿都等麻了。” “鱼都装好了,签字开票吧。” 蔡大强迎了过来,火急火燎道。 “雄风武馆,助您重振男人雄风?” 秦小春没搭理他,顺手从一边的电线杆子上撕了张广告,嘟哝了起来。 “嗨,不晓得哪个沙雕骗子,想钱想疯了挨个村子贴呢。” “就这卖狗皮膏药的假把式,还不如那些油锅抓肉、汽车轧胸口的武校靠谱呢。” “还不要九九九,只要八万八,特么咋不去抢银行呢。” 一旁的二叔陈运来和李麻子等人笑骂了起来。 “在村口装个监控。” “望龙,你得把治保队支棱起来,别啥人都往里放。” 秦小春知道骗子、人贩子专盯着农村,近年来经济形势不好,凡事得防着点。 “哦!” 陈望龙跟打霜的茄子一样,焉不叽叽的应了一句。 “望龙,你这孩子进趟城,咋魔怔了呢?” “小春,这娃咋了?” 二叔瞧出他不对劲来了,连忙问道。 “没事,缓两天就好了。”秦小春笑道。 “二叔,你们忙着,我先去食堂嗦碗粉。” 说完,他迈着大长腿就要走。 蔡大强急了,一把拉住他:“春哥,我这还等着拉鱼呢。” “这点小事,跟我助理谈就得了!”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助理?” 蔡大强一头雾水的四下张望。 只见大牙牵着袁媛不紧不慢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两人一个美艳火辣,一个丑的掉渣,凑一对真心是辣眼睛。 不过,一身白色收腰连衣裙的袁媛可不觉的。 半拉雪白压在大牙胳膊上,眼里尽是柔情蜜意,那叫一个情人眼里出潘安,就数她家大牙最靓仔。 大牙呢,有了婆娘也是大变样。 黑西裤、白衬衣,头上几根毛倒背着,被袁媛装扮的倒有那么几分人模狗样了。 只见他一手插兜,踩着铮亮的尖嘴皮鞋走到了蔡大强跟前。 “咳咳!” 扫了众人一圈后,大牙嘚瑟的清起了嗓子,生怕大伙儿不知道他睢了个大美女。 “袁媛?” “你怎么跟这狗都嫌弃的丑荪搞一块去了?” 蔡大强一看登时肺都炸了,气的嗷嗷大叫。 袁媛要攀了秦小春,他不认不行。 可这么一朵娇滴滴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蔡大强真心是忍不了啊。 “蔡大强,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我大牙哥现在可是春哥的助理,村公司副总,专门负责鱼市。” “今儿他要不点头,你这鱼就别想拉走了!” 袁媛见他恶心自个男人,脸一沉登时不干了。 “就他?” “一棍子闷不出一个屁来的货色,他负责个鸡儿!” 蔡大强一脸不屑的骂道。 陈运来和清水村众人全都眼巴巴盯着小春。 大牙丑没人在乎。 可这货上次坐牢车回来的,还有偷狗的恶习,分明就是个贼啊。 这样的人打理鱼市,以后桃花淀还不得乱了套。 “老蔡,乡亲们,人不可貌相。” “大牙文化不高,丑了点,但心眼扎实。” “曹安平会算账有文化吧,偷拍、勾结响水村偷鱼,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乡亲们吗?” “依我看管鱼不在能力,在于态度。” “我看大牙就挺好的。” 秦小春笑了笑,当众替大牙背书。 “可……可他不是偷狗的吗?” “俗话说,从小偷根针,长大成贼精。” “这偷惯了的人,是不管住手的,小春,你就不怕……” 先德叔公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秦小春哈哈笑了起来:“叔公,乡亲们,我就交个底吧。” “大牙不是偷狗,是在城头打鸡婆被抓了。” “这不是碍着脸面,说不出口么?” “对不住,叔公,咱给春哥和大伙儿丢人了。”大牙连忙挠着头,憨笑躬身致歉。 “嗨,打鸡婆啊。” “年轻人憋不住火,有点事能理解。” “不过大牙,你脑壳子没小春那文化,能算数么?” “别回头买卖越做越亏啊。” 陈先德等人打趣笑问。 “叔公,你们放一百个心。” “咱算数不清白,可有的是能人会算啊。” “这是我女朋友袁媛,城里人,一本生意系大学生,春哥特聘的运营经理,论算数春哥都得竖个大拇指,厉害着呢。” 大牙揽着袁媛的蛮腰,那叫一个得意。 “什么生意系,是经管系。”袁媛在边上娇声道。 “瞅袁丫头这股子劲,这派头,咱信。” “袁小姐,这大学还真教人做生意啊。” 陈先德等人见袁媛又美又靓的,一看就是城里人,已然是放心了几分。 “叔公,教的。” “不仅教国内做生意,还教怎么跟外国人做生意呢。” 袁媛像夜莺子一般,礼貌而不失优雅的说道。 清水村的后生仔,一见她美的跟天仙一样,有文化说话还好听,可是没羡慕的牙根痒痒。 蔡大强更是心尖子跟刀扎油泼一般疼的厉害,忍不住啐了口痰暗骂: “呸!” “骚货,装的还挺高级,不就是个做皮肉买卖的吗?” 不过如今袁媛水涨船高,他也只敢在心里酸了。 “春哥儿,像袁小姐这样的城头姑娘还有么有,给我家二柱也寻一个呗。” “春哥,我还念过中专,长的也比大牙好。” “三村本一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不能偏心眼,也得管管我们啊。” 大伙儿见大牙都能睢到这么靓的女人,有眼红的开始起哄了。 “大家别急,等咱们三村富起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来咱们村。” “到时候大伙儿还怕找不到漂亮媳妇吗?” 秦小春大手一挥,给小伙们画起了大饼。 “行了,你们别在这找媳妇了,我还得结账拉鱼呢。” 蔡大强见他们越说越来劲,很不爽的扯着嗓子岔了一句。 “大牙、袁媛你俩跟他签,我吃粉去。” 秦小春打了声招呼,自顾往食堂去了。 他估摸着一旦搞垮了徐云凤,就得去上级楚州市走一趟了。 大牙迟早得挑大梁,正好让他练练手。 “行了,大伙儿都散了。” “大牙,都进去谈吧。” 陈运来喝退了大伙儿,领着大牙进了村委会。 “春哥交代过了,你们还是二百五,二百万走清水村账户,四十五万走春哥私人账户。” “打钱吧!” 大牙喝着茶翘着腿,嘚里嘚瑟的端起了架子。 “成!” 蔡大强也不废话,麻利儿把钱转了过去。 “赶紧开票签字,我还得回城里交差。”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大牙刚要开票,袁媛拦住了他,正然提醒道: “大牙哥,做生意还是谨慎些好,问问春哥和二叔,钱收到了没?” “嗨,贱人,你几个意思,以前是没弄爽你还是咋地,搁这给老子炸刺呢。” 蔡大强见她看自己跟贼一样,登时心态炸了,拍桌吼道。 “麻痹,你吃狗屎了吧,说话咋这么臭呢,会不会说人话了?” 大牙抬手给了蔡大强一个嘴巴子,骂咧了起来。 “你个丑荪玩意敢打我?” 蔡大强在桃花淀收鱼多年,啥时候把这臭癞子放在眼里,登时捋起袖子,要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蔡大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清水村。” “你可是在跟春哥的助理说话,信不信大牙哥一句话,今儿你一条鱼都拉不走?” 袁媛在一旁冷笑提醒道。 “你!” 蔡大强指着她,气了个半死。 “还有,徐云凤要知道你把她当二百五,会不会找人打死你?”袁媛笑问。 “行,算你们叼,这亏老子咽了,快签字开票。” 蔡大强被拿住了软肋,只能老实的把火憋了回去。 大牙开了票,歪歪扭扭签下了名字,随手丢给了蔡大强: “拉着你的鱼滚吧。” “吁!” “袁媛,我就问一句啊,就这丑荪你下的去嘴吗?” 收据拿到手,蔡大强再无后顾之忧,少不要寒碜袁媛几句。 “当然,至少大牙哥没狐臭啊。” 袁媛挽住大牙的胳膊,反唇相讥道。 “大牙,就你一个整天只会看片打枪的软货。” “老哥作为过来人,提醒你一句,这婆娘可会整了,需求量很大的。” “你小子能行吗?别染了一头绿毛,生了个儿子是百家姓啊。” 蔡大强戳了戳大牙的胸口,坏笑了起来。 “傻叉!” “有本事的男人,永远在搞别人的婆娘。没本事的男人,婆娘永远在别人怀里。” “酸,你就接着酸吧。” 大牙翻了翻白眼,呲牙一笑,尖嘴皮鞋颠巴着,都不稀鸟他。 “蔡大强,既然说到这了,我也就跟你交个底吧。” “大牙哥比你好使多了,我俩昨儿第一次相就试过了。” “你说得对,老娘是要求高,没男人就过不了日子。” “可我大牙哥就是这么秀,有钱有地位,一整就是三小时,那可是实打实的讨咱欢心。” “不比某些人,一身的狐臭熏死人。” “吃药、喷药捯饬一通,有半个钟挠了挠痒,就以为自个儿了不得了,真是丢死个人哦。” 袁媛这嘴也不是好惹的,不就是互相伤害么,谁怕谁啊。 “贱货,你俩昨天就……” 蔡大强做梦也没想到,袁媛跟大牙居然一见面就好上了。 “咋地,不信啊?” “我宝贝那有颗小黑痣,大腿还纹了一朵玫瑰,老蔡,对么?” “嘿嘿,要不要留下来,听个响儿?” 大牙抬手在袁媛翘臀上捏了一把,挑衅的问道。 “那朵玫瑰是她给老子纹的!” 蔡大强醋意大作,癫狂的叫了起来。 “想啥呢,玫瑰只为心爱之人而开。” “大牙哥,那是你的哦。” 袁媛依偎在大牙怀里,一唱一和的撒娇。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大牙还不忘动情的唱上几句。 “贱货!” “真是婊子配狗,天才地久!” “你们给老子等着,我迟早要弄死你们!” 一想到前几日,这贱人还在假模惺惺的说爱自己,蔡大强心脏一阵狂跳,气的简直要吐血。 “哟呵,活不耐烦了是吧,敢骂老子。” 大牙掏出手机,就要摇人进来揍他。 “你等着,你们等着!” 蔡大强佯作厉色,一边指一边仓皇跑出了村委会。 “春哥,咋安排,回村里吗?” 大牙才没心思去追他,到村口找到了准备返城的秦小春。 “不了,今晚有节目,我还得去城里贪徐云凤那口炒粉呢。” “你带袁媛先回村,熟悉下村务和人,告诉雪儿,明儿我就回卫生所。” “对了,叫上大坤子、二狗,去查查是谁在贴小广告,防骗防偷还是有必要的。” 秦小春交代道。 “得嘞,哥放心,我准保揪出这孙子来。”大牙拍了拍胸脯道。 秦小春上了车,连忙往城里赶了去。 他刚刚已经在鱼箱里动了手脚。 这批鱼现在看似鲜活,等到了晚上嘛。 嘿嘿! 够徐云凤吃一壶,赔个倾家荡产的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她也配 蔡大强带着一肚子气,拉着鱼回到了县城。 “大强,咋了?” 徐云凤亲自来到后院把关,见他一脸愤懑,不禁好奇问道。 她可以不在乎秦小春。 但金兰宴马上要收尾了,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嗨,甭提了,袁媛那贱人是打水漂了。”蔡大强弹飞烟头,郁闷骂道。 徐云凤见鱼在箱子里打浪,鲜活的紧,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什么意思?” “她压根儿就没跟秦小春,而是和一个乡下丑鬼好上了。” “就昨儿相一面的功夫,两人就上了床。” “这贱货看来心压根不在咱们桃花码头,姐,你就不该放她走的。” 蔡大强一提起这茬,就恨的牙根痒痒。 徐云凤擦了擦手,冷笑一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她的心不在这,要走谁也拦不住的。” 说到这,她拍了拍蔡大强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知道弟弟这些天辛苦了。” “等今儿晚上圆满收官,拿到了尾款,我给你配A6,让薇薇陪你过夜,满意了吧?” “薇薇!” “谢谢老姐!” 蔡大强顿时双眼一亮,狂喜了起来。 薇薇身材、相貌犹在袁媛之上,那可是老姐真正的心腹。 而且这婆娘据说练过,活儿特别好。 老姐选小白脸,都是她把的关。 蔡大强早就贪这一口了,只是徐云凤戒心严,一直没机会。 今儿这一开恩,说明老姐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了。 蔡大强能不高兴么。 “好了,别老惦着裤裆里那点事。” “去,把后厨都叫过来,我要开个会。” 徐云凤吩咐道。 很快,七家店的行政总厨来到了后院。 徐云凤再三叮嘱、高要求众人把好这最后一关。 待叮嘱完,她到了包间,喝咖啡润了润冒烟的嗓子: “大强,曹安平是你找来的?” “姐,我这不可怜他吗?”蔡大强赔笑道。 “大强,以后这种废物别往我这推。” 徐云凤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道。 “是,我保证下不为例。” 蔡大强吓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忙举手道。 “姐,今儿这一单做完,你有啥打算?” 他走到徐云凤身后,替她轻轻按摩起了肩膀。 “看看吧。” “昨晚上吃饭,听说任天华盘下了楚州一个老牌连锁药房,准备进军医药市场。” “专门做两性保健……也就是那点事的医药营生。” “我看大佬们兴致蛮高的,都抢着入局。” “其中楚州张家,就前段时间女儿折在咱们东安的那个张建文,卖药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先砸给了五爷十个亿的入局支票。” “哎,大强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真把钱当纸一样……十个亿啊,眉头都不眨一下的。” “就咱这点小买卖,怕是干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徐云凤双眼放光,语气充满了羡慕。 意识到失态了,她轻吸了口气,恢复平静接着道: “我问过五爷了,趁着新药还没上线,现在入股都是原始股东。” “承宗倒是想帮我占点份额,不过老家伙没松口。” “看来不嫁给宋承宗,这口肉怕是吃不上了。” 蔡大强却是皱着眉头,颇为不屑道:“姐,就那点事能有这么大市场?” “如今哪家药房没伟哥,没必利劲?” “喷的,抹的,各种药酒,更是五花八门。” “他们能搞出个啥药,挤掉已经饱和的市场?” “再说了,就算他们的药可以过审上市,没重量级专家、明星、商人背书,这种药谁敢乱吃?” “这里边的水深着呢,那姓张的肯定是被他们灌迷糊了。” 徐云凤笑了起来:“昨晚他们就没喝酒,喝的是茶,上哪醉去。” “不过,我听他们的意思,这批新药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师炼制的,五爷这帮人可信他了。” “前段时间,咱东安县的红高跟鞋案你知道吧?” “听说就是那位大师出手,才破的案。” 一边说,徐云凤柳眉微蹙,惊咋道: “大强,你说这世上真有能掐会算,炼丹造药的大师?” 蔡大强犹豫了一下,挑眉道:“有吧,有些人是挺邪性的。” “你还记得我说秦小春会赶鱼吗?” “我亲眼见着的,他要不开口,撒啥料,放电放毒都不好使,一条鱼也别想上。” “你说的大师,不会是秦小春吧?” 徐云凤摆了摆手,淡笑道:“不会!” “我听说大师是楚州专案组请来的,多半是楚州本地人了。” “要不然张建文这种老狐狸,能随便扔出十个亿?” “嗯,秦小春乡巴佬一个,天天咋咋呼呼的,也就围着这点鱼搞事,是上不得台面。” 蔡大强深以为然道。 “哎,一提到大师,我这心里就有点慌。” “上次承宗说,五爷请大师算过,说我和跟他八字不太合。” “五爷当时不还退股了么?” “不行,我得去宋府再跟老家伙探探口风,别临门一脚了翻车。” 徐云凤站起身,拿起包包往外走去。 “我送你。”蔡大强道。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行。” 徐云凤匆匆忙忙出了包间。 “吁!” “什么狗屁大师,老姐这是吓出心理阴影了吧?” 蔡大强摇了摇头,不噱嘀咕了一句。 …… 宋府内。 清风亭,檀香袅袅。 老管家宋平煮着上好的香茶。 宋五爷在草坪上慢悠悠的打着太极。 这太极看似简单,每一招一式却刚柔并济,收发间隐有破空风声,颇有几分气势。 稍倾,宋五爷衣襟微汗,向日收功。 “吁!” “秦大师真是神了,加入吐纳之法后,这普通的太极拳打完,浑身舒泰、暖融,连多年的老风湿都好了。” 宋五爷擦了擦汗,笑叹道。 “何止是治老风湿。” “你现在可是双目如电,红光满面,说话底气十足跟打雷一样,比年轻人看起来还虎呢。” “知天命之年,遇到了秦大师这样的活神仙。” “真是洪福齐天啊!” 宋平奉上泡好的香茶,欣然笑道。 “是啊!” “哎,也就是秦大师现在声名不显,否则,他又怎么会瞧得起我这种末流之辈。” “如此机缘,属实是苍天庇佑我宋家了。” 宋五爷双手合十,虔诚向天拜了拜。 “未必。” “我看秦大师不是摆架子的人,五爷你以诚相待,他自然是领情的。” 宋平笑道。 “哈哈,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大师之腹了。” “对了,今儿中午我打算请秦大师吃饭。” “我记得上次他挺喜欢吃辣椒炒肉和狮子头的,你让厨房多备几份,他饭量大!” 宋五爷微微一笑,又正然吩咐道。 “放心,早交代下去了。” “肉,是让人大清早去桃花淀称的土猪肉,青椒也是那边本地人种的,保管秦大师吃的满意就是了。” 宋平朗声道。 “哈哈,平叔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宋五爷抚须道。 “对了,承宗呢?他不是说要跟我练拳的吗?” 顿了顿,宋五爷问道。 “甭提了,昨晚两三点才回来,这会儿还在睡懒觉呢。” “他的魂是落那女人怀里,拽不回来了。” “五爷,你还是想着自家香火吧,不是自己的血脉,终归是靠不住。” 宋平恨铁不成钢的摇头道。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宋五爷双眼一寒,冷冷骂道。 “五爷,徐云凤来了,说要见您。”这时候,门房过来通报。 “嗯,叫她进来吧。”宋五爷淡淡笑道。 “看吧,一门心思钓着我,这女人心机不浅,警觉性还蛮高啊。” “要没秦大师,我这点家业早晚得被阿斗掏给她了。” 门房一走,宋五爷背着手冲宋平自嘲一笑。 “那这上好的雪山红茶?”宋平问。 “她也配?” “倒了,倒胃口!” 宋五爷一甩手往客厅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腰子之父 “五爷!” 徐云凤到了客厅,恭敬向五爷问好。 “云凤来了,坐。” “找承宗吗?” 宋五爷一脸亲和笑问。 说着,他亲自给徐云凤斟上茶水:“上好的西湖龙井,尝尝。” “谢谢五爷。” 徐云凤忙端庄的掩着胸口,受宠若惊道。 “云凤,你也快五十了吧?”五爷问道。 “四十七。”徐云凤不敢隐瞒。 “倒是小我一轮!” “云凤啊,年纪不小了,得注意保养身子。” “这外国人的咖啡还是少喝,没事了来我这喝喝茶,一块练练拳。” “这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钱是挣不完的,明白吗?” 宋五爷把她当儿媳妇一样,和颜悦色的说道。 见他这般真心相待,徐云凤心头暖暖的,压力顿觉大减。 “嗯!” “等办完金兰宴,云凤一定多向五爷请教。” 徐云凤无比恭敬道。 “请教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老实说,我原本是嫌你年纪大,还专门找人看过你的八字,着实是不太赞成你俩的。” “不过承宗喜欢你,你呢又有能力。” “我这家大业大的,也需要你这样一位得力助手。” “哎,儿是爹的心头肉,你懂我的意思吧。” 宋五爷叹了口气,旋即扬眉笑了笑。 “明白的,谢谢五爷。”徐云凤佯作乖巧道。 “对了,你家里的事处理咋样了。” “有些事该断就断,不能一直拖着。” 宋五爷点了点桌子,笑问道。 “已……已经离了,其实早没感情了,要不我也不会跟承宗在一块。” 徐云凤一副良人之态道。 “好!” “昨晚上你也听到了,我这边地产、医药大买卖马上就要展开了,正缺人手。”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得替我占上一股。” 宋五爷大喜道。 “五爷,我,我手上现金不多,怕是有心无力。”徐云凤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很为难道。 “无妨!” “我会让承宗斥资三千万,以你的名义入股。” “这样任天华和张建文他们也说不出坏来,我宋家也能多喝一口汤。” 宋五爷老谋深算道。 这正中徐云凤下怀,她刚要表忠心。 宋五爷的话就到了: “云凤啊,我让人专门算过,这个月十六号是黄道吉日,你和承宗要不趁早把事办了。” 徐云凤暗骂这老东西真是精到家了。 不是一家人,钱是一分也不吐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大数额,宋五爷要不提这茬,那才不正常呢。 这也说明了,老家伙的确是把她当成了儿媳妇。 至少晚上的金兰宴稳了。 “五爷,这时候结婚,再入股医药,任先生会有意见的。”徐云凤很巧妙的打起了太极。 不到绝路,她是不会松口嫁给宋牙签的。 “我能想不到吗?” “你可以和承宗先领证,婚事以后补办。” “等医药上市,股权落定了,我定给你和承宗大办特办!” 宋五爷淡淡一笑,豪气道。 徐云凤暗叫头疼,表面上依旧是恭敬笑道:“那我,我和承宗商量一下。” “嗯,就十六号,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宋五爷点头道。 “嗯。”徐云凤点头。 “云凤,你怎么过来了。” 宋承宗听到美人来了,洗漱完急忙赶了过来。 “嗯,你们聊,我还有事。”宋五爷笑道。 徐云凤连忙给宋承宗使了个眼神。 “爸,你别走啊。” “我听说你认识一位活神仙,就,就破了张建文女儿案子那位。” “我和云凤想求个姻缘签,麻烦你给引荐下呗。” 宋承宗忙喊住了五爷。 徐云凤一直对那位大师心存担忧,若能见上一面就踏实了。 “胡闹。” “大师是神仙高人,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宋五爷脸一沉,厉声呵斥。 “不见就不见,发什么火啊。”宋承宗不爽道。 “哼!” 宋五爷一拂手,转身去了内堂。 “五爷,这女人道行不浅啊。”里边,宋平连忙端上了茶水。 “呵呵!” “耍到我宋五头上来了,她还嫩了点。” “找个机会打发了他们,别扰了中午秦大师的兴致。” 宋五爷冷笑了一声,吩咐道。 “明白!”宋平道。 宋承宗一分钟都不想在家待下去,早点都没吃,拉着徐云凤出了宋府。 “什么玩意,敢当着你的面甩脸子。” “玛德,以后他死了,别想老子给他捧灵牌子!” 宋承宗骂骂咧咧上了副驾驶。 “承宗,五爷当着我发火,说明没把我当外人,这是好事。” “那什么大师,见不着也没事。” “只要五爷认咱们,这天呀就塌不了。” 徐云凤温柔笑道。 “我这不没探出个花来,对不住你么?”宋承宗点了根烟,余恨未消道。 “对了,你大清早来有事吗?”顿了顿,他又问。 “今儿不是金兰宴最后一天嘛,心慌,过来求个平安呗。”徐云凤娇滴滴道。 “求到了吗?”宋承宗手搭在她美腿上把了起来。 “嗯。” “五爷同意斥资助我入股了,不过得咱俩领证才行。” “日子都找人看好了,这个月十六。” 徐云凤点了点头,娇羞道。 “嘿嘿,倒像老不死的行事风格。” “宝贝,眼下是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嫁更待何时?” 宋承宗激动的哀求道。 “等过了今晚再说吧,我现在就想给五爷站好最后一岗。” 徐云凤亲了他一口,柔媚忽悠道。 宋承宗也不差这一晚上的事,嘿嘿一笑指向了旁边的岔道:“开进去。” “去那干嘛?”徐云凤眼媚如丝,明知故问道。 “老规矩!” “年轻人晨泡是必须的!” 宋承宗手滑进她的裙衩,浪笑了起来。 “讨厌!” 反正他没抹药,徐云凤也不急这半分钟,乖乖开进了小树林。 一停车。 宋承宗迫不及待拉她到了后座,捏住了她的下巴。 徐云凤连拿干湿巾的机会都没有。 宋承宗已经压了过来。 徐云凤强忍着刺鼻的腥臊,朱唇轻启迎了过去…… …… 秦小春开车,回到了城头。 这一路上,陈曼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小春都没接。 故意的。 嘿嘿,胡冰的腿都撬开了,就她还在那装着。 正好晾晾凉,省的她一天天不晓得好。 女人嘛。 就像是挤海绵,得松弛有度。 一味的宠溺,会惯出毛病来。 偶尔还是要给一棒子,让她们醒醒脑的。 秦小春正打算去红玫店里复命,宋五爷的电话来了。 约他去宋府吃饭。 秦小春本想拒绝,不过五爷一说有农家小炒肉和狮子头。 他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赶往了宋府。 宋府的老厨子手艺一绝,绝对在红玫之上。 一道简单的家常小炒肉,能炒出小春记忆中的味道。 再者,红玫是个抠门精。 秦小春饭量大,怕她心疼钱,每次都收着不敢放开吃。 吃宋五爷这样的大户就不一样了,放开吃就是了,反正五爷不差钱。 到了宋府。 好家伙,清风亭里人都到齐了。 任天华、麻子、张建文见了他,连忙迎了过来。 “坐,坐!” “我可没那么多规矩,老宋,菜上麻利儿的,刚从村里赶过来,饿的慌。” 秦小春冲大伙儿摆了摆手,冲老管家宋平喊道。 “晓得,已经在备着了,秦大师先请喝茶。”宋平恭敬道。 “秦……” 秦小春屁股刚落座,宋五爷与焦麻子几乎是同时拱手发声。 “嘿嘿,五爷,您是哥,您先说。” 都是老狐狸,焦麻子心照不宣的坐了下来。 “秦大师,你看我这身子养的咋样了?”宋五爷绕着弯弯问道。 “气血充足,老病残气尽消。” “你这身子骨比起一般三十几岁的上班族还要健朗,要孩子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秦小春还不知道这帮家伙的心眼,笑了笑直言道。 “哎哟!” “托您洪福,真是太好了。” “叔,把她们都叫过来,让秦大师过过目。” 宋五爷拍了拍手。 一会儿,七个穿着比基尼的靓丽年轻女子,排成队来到了凉亭边。 她们一个个血色红润,身材火辣,尤其是臀部圆盘挺翘的厉害。 任天华倒是没啥感觉。 一旁的焦麻子和张建文可是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几个女人气质、身材无不是百里挑一,随便拎一个都是顶级模特架子。 “五爷,你这是?”秦小春看了一眼,笑问道。 “秦大师,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麻烦您给过一眼。”宋五爷颇有几分得意道。 “太多了吧,一周好歹也空一天养养腰子啊。”秦小春笑道。 “可不是?” “老宋,你这不坑不哈的做起了韦爵爷,养生局还开不开开了?” 焦麻子有些酸溜打趣道。 “嗨,秦大师,几位老弟。” “你们也知道,我今年都快奔六十的人了,要的急啊。” “你说要一个个的种,我宋家这枝叶啥时候能开起来?” “不瞒各位,我是打算豁出去了,争取一年内多种出几个,早点把老祖宗的差事完成得了。” 宋五爷老脸一红,如实说道。 “哦,老宋,你是怎么个算法?” 焦麻子表示学到了,连忙问道。 “一口价,生男三百万,生女二百万。” “另外一人赏一套房子,一辆奔驰E!” 宋五爷豪气道。 “不愧是五爷,真是豪啊。” “不过我看你是奔着生儿子来的吧,瞧这一个个屁股翘的。” 焦麻子竖了个大拇指,干笑调侃了起来。 “哈哈!”宋五爷尬笑。 “秦大师,麻烦您给掌掌眼,她们有生男娃的命吗?” 旋即,他正然问秦小春。 一听这话,七个女人都紧张了起来。 五爷开出的条件,足够她们在小县城吃香喝辣了。 这要被淘汰了,上哪找这好营生去? “妹儿们,不用紧张。” 秦小春眨眼一笑。 他对女人向来是温柔的,自然是乐的成人之美。 “不用看,你子女宫明亮,是多子多福之相。” “再观你明堂有三脉之象,也就是说你至少有三支传宗血脉。” “够本了!” 秦小春扫了一眼宋五爷的面相,一口道来。 “三个!” “够了,够了,我老宋家一直是单传,要能传下三脉,我宋五见了老祖宗就不慌了。” 宋五爷大喜道。 “何止是不慌,简直是老宋家的功臣啊。” 老管家宋平也是老怀大慰。 “不过,五爷你这规矩可得改改。” “现在这社会养儿不防老,还得指望闺女。” “这生女儿不说多给点,少了可不行。” “要不日后指望闺女给你端屎端尿时,可别怪人记仇不管你啊。” 秦小春笑着打趣道。 “秦大师说的对,生男生女都一样,三百万,三百万!” “宋平,见仙有喜。” “既然秦大师过了眼,她们也是有福之人。” “给她们每人打个大红包!” 宋五爷高兴极了,挥手豪气道。 “得嘞,我这就准备去。”老管家忙应声。 “秦大师,我,我呢?”焦麻子问道。 “麻爷还有一个,放心造吧。”秦小春看了他一眼道。 “托福、托福!” “咱可不像五爷财大气粗,再添一脉够够的了。” 焦麻子亦是大喜拱手道谢。 稍倾,饭菜上桌。 秦小春也不见外,大快朵颐起来。 宋五爷等人早见过他的饭量,不足为怪。 旁边的张建文可是看傻了。 这位秦大师吃饭那可是风卷残云,一桌子一桌子的换。 果然,大师非同凡响啊。 “秦大师,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楚州张家张建文,您上次破的大案就是他女儿……” 待吃了两轮席,任天华引荐道。 “秦大师,小女得以瞑目,张某在此拜谢了。” 张建文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起身离席鞠躬拜道。 “张先生节哀顺变。” “坐下说话。” 秦小春忙起身扶着他坐了下来。 张建文见他如此亲和,心里亦是更增了几分好感。 他暗自庆幸这回巴着任天华,打入了“养身局”。 靠上了秦大师这棵参天大树,张家百年不衰啊。 “秦大师,有件事我直说了啊。” “我们知道您精通炼药,不论是给我开的养身中药方子,还是您的回春丸,都是一等一的养身妙药。” “我和五爷前几天盘下了楚州的太康医药,想从正规渠道推广回春丸和药方。” “重……重点就是打造男人雄风这一块。” “你也知道现在市场上,什么伟哥一类的,吃多了有副作用。” “秦大师神药若能上市惠及天下百姓,必定功德无量!” “当然,卖药比做地产要安全稳健是暴利行业。” “钱这一块,秦大师绝对可以放心。” 任天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赔笑道。 “有钱挣,好事啊,看来你们已经把路子铺好了?” 秦小春大觉有趣的笑问。 回春丹是用小元丹的余料所制。 一株龙阳草的分量,足够制造数千颗。 其他辅药用不着龙王峡的天材地宝,市面普通药材即可,成本并不高。 如果能批量加工上市,完全可以取代伟哥等男性保健药品市场。 到时候,他就是全天下男人的救星,“腰子之父”啊! 第二百八十章 搞事,春哥是专业的 挣钱,“养生局”从来都是认真的。 从卖药、制药、再到包装、宣发上市,宋、任等人已经有了很详尽的计划书。 秦小春仅仅提供技术指导和龙阳草,就可以独占七成股份。 没有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金山,秦小春自然乐得上他们的战车。 吃完饭,他跟众人聊起了天。 秦小春深知自身长短。 他有本事,有资源。 但缺乏人脉和生意场上的经验,正好借着茶会向众人吸收些营养。 到了下午五点多。 老管家宋平提醒,晚上还有重头戏,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收场。 “秦大师,晚上我就不去了。”宋五爷起身致歉道。 “五爷有顾虑?”秦小春笑问。 宋五爷拱手道:“还不是为了那个逆子。” “我想给徐云凤留一线希望,圆了承宗和她的婚事。” “也算是全了这段父子之情吧。” “五爷倒是个情义人。”秦小春点头笑道。 宋五爷压一手,到时候徐云凤走投无路,就只能嫁给嫁给宋承宗了。 毕竟,虎毒不食子啊! “五爷,放心吧。” “有我和麻爷镇场,今晚肯定给秦大师把面子给撑彩了。” “我已经放出风去了,今晚大师要参加晚会。” 任天华拍了拍胸口笑道。 “哈哈,徐云凤要知道是秦大师,估摸着那婆娘得傻了。” 焦麻子在一旁拍巴掌笑道。 “傻了?” “敢得罪秦大师,她得死了!” 任天华目光一寒,冷冷道。 “行,你们安排,我先回去了。” 秦小春满意的笑了笑,从侧门径自离开了。 …… 回到别墅,一进门红玫就碎叨上了: “打你电话也不接,又被胡队勾走了魂?” “不晓得今儿有正事吗?” “没,去五爷那喝茶了,不信你闻闻。”秦小春道。 红玫微微一耸鼻子,果然是满身茶香,神色缓和了许多: “去,赶紧洗澡。” “洗澡就算了,你打盆水来,给老子擦擦就行了,懒的动。” 秦小春还以为她要收粮,往沙发上一瘫,大咧咧的吩咐道。 “想啥呢。” “洗澡换新衣服,我给你捯饬下,省得你土不拉几的。” 红玫翻了翻白眼,不由分说把他推进了浴室。 洗完澡。 红玫把刚买的衣服,给小春换上了。 又把他按在椅子上,拿着吹风机、发胶给小春捯饬起了发型。 “不就去吃个饭吗?又不是跟徐云凤相亲,搞这么隆重干嘛?” 秦小春对着镜子淡淡笑道。 “当然得隆重,你和徐云凤正面打擂台。” “人靠依照马靠鞍,气势上咱不能输了她。” 红玫嘟着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是阿姨讲究。” “我说你手这么巧,以前干过这行么?” 秦小春摆了摆头,很满意的问道。 “嗯,那会儿一门心思想着攒钱生孩子,开过一段时间的发廊。”红玫笑道。 “卧槽,发廊?你没卖肉吧?”秦小春惊叫道。 “卖你个头,我是那样的人吗?” “嗯,不错!” “有点像韩国那个金什么来着,就那位大叔!” 红玫满眼小星星,都快犯花痴了。 “金城武?”秦小春问。 “嗯嗯,就是他!” “不过你比他高,比他更帅气。” 红玫看着自己的“小鲜肉”,眼里满是幸福与得意。 “哈哈,我也觉的。” “不过,你没觉的这身行头,有点不妥么?” 秦小春厚脸皮的笑了笑,旋即皱起了眉头。 “这不挺帅的吗?” 红玫打量着小春,没看出啥门道。 立体休闲裤,名牌休闲衬衣,简约而不失时尚。 秦小春这种衣架子一穿,真的很衬很帅气啊。 “金城武可不是非洲人!”秦小春面无表情道。 自从上次在店里被袁媛白嫖惦记上后,小春对收腰一类的裤子就有了阴影。 红玫目光往下一看,好家伙,都别到裤兜去了,是不太雅观。 “讨厌!” “谁让你这么会长的!” 红玫俏脸一红,拍了拍他的胸口。 旋即,她嘟着嘴犯起了难: “咋办,总不能给你找条运动裤、球杈子吧,那也不搭啊。” “要不就这样吧,反正晚上人多眼杂,谁没事老往你这瞅。” 秦小春搂着她的翘臀,哼哼道: “谁?” “咱当初见面的时候,你不就老往我那瞅吗?” “你就不怕徐云凤盯上我么,听说她最喜欢养小帅哥了。” “臭不要脸,谁盯着你那看了。” “徐云凤打不打你的主意不知道,我看你见了她,走不动道才是真的。” 红玫俏脸一红,嗔笑道。 “瞎说。” 秦小春笑了笑,撩起裙摆屈指一勾惊讶了起来:“咦,你今儿没带护垫?” “谁说没带?” 红玫眼神闪烁,想要挣脱开。 “我宁可相信自己的手,也绝不信你的嘴。” “宝贝,你病好了?” 秦小春一把抱牢实了,盘了盘验证了答案。 “好了,这几天没……没来大姨妈了!”红玫羞答答的承认了。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过来: “哈哈,我说你最近老要收粮,合着是当补药了?” “我也不知道,吃了后身体确实变好了。” “前几天泡澡,还泡出了一层油垢……” 红玫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嘿嘿,阿姨占了我鸟大的便宜,不得伺候上?”秦小春咬着耳朵,手开始搞坏了。 “别闹!” “大事要紧,晚上回来再说吧。” 红玫久疏战阵,一时间有些乱了方寸。 “成吧!” “庆祝玫玫满血归来,是得有点仪式感。” “啧啧,你可真是水做的。” 秦小春嘿嘿一笑,走到卫生间洗起了手。 红玫俏脸发烫,假装没听见。 “走,带你吃炒粉去,高中时的味道。” 秦小春看了眼时间,招呼道。 “老娘对炒粉没兴趣,你去吧。” 红玫傲娇的拒绝了。 徐云凤作为商界女明星,是很多创业者心目中的偶像。 红玫曾经仰望过她。 眼看她盖高楼,宴宾客,高朋满座,风光无限。 如今又眼看她楼要塌了,心底多少有些唏嘘。 “你真是个活菩萨。” 小春捏捏她的脸蛋儿,笑着下楼去了。 七点! 今儿是金兰宴的最后一天。 七家大店无不是宾客爆满。 徐云凤一袭黑色旗袍,头发盘成贵妇卷,满身名贵珠宝,早早就在店里迎候了。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 哪怕上午有五爷的“保证”,身边还陪着太子爷宋承宗,她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姐,瞧瞧多热闹。” “在东安能办这种大宴的,也就只有咱桃花码头了。” “如今媒体炒的爆火,今儿过后,咱们可是驰名全国喽。” 蔡大强见她神色不喜,打了个哈哈暖场道。 “承宗,五爷啥时候到?”徐云凤没心情听他吹捧,看向一旁的宋承宗。 “还没来,我刚问过,说快了。” “对了,听说今儿那位大师会来捧场!” “云凤,这下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宋承宗眨了眨眼,哄着她道。 “大师要来?那……那我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吗?”徐云凤有些紧张了。 “准备啥。” “你只要让后厨把菜做好了,招待的事有我爸和任天华他们。” 宋承宗一脸轻松的说道。 “大强,去问问各家店的总厨,备菜如何了?”徐云凤吩咐。 “姐,你都让我问七八遍了,一切准备妥当。” “你就等着发财收钱吧。” 蔡大强笑道。 正说着话,秦小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徐阿姨,强哥!” 他手里拿着个红包,冲几人打起了招呼。 “他怎么来了?” 徐云凤厌烦的给蔡大强使了个眼神。 “秦小春,谁让你来的?” “今儿可是五爷的金兰宴,你别瞎搞啊。” 蔡大强走了过去,严正提醒道。 “你怕是个二百五吧。” “金兰宴只要给了红包,就能进来吃饭,外省的都可以,我慕名而来不行吗?” 秦小春嘴角一扬,笑着把红包丢进了一旁的彩篮里。 “你!” 蔡大强知道他在点自己呢,顿时语塞。 “这是我爸的宴会,我不欢迎你,行了吧。” 宋承宗早就看秦小春不顺眼了,上前厉声喝道。 “哟,太子爷口气不小。” “不过,你说了怕是不算吧。” 秦小春冷眼看着他,不噱道。 “来人,把他轰出去。”宋承宗下令。 “我看谁敢。” 不待五爷的手下上前,门外传来一声威严大喝。 面容阴鸷,垂着一边黑发的任天华,大步走了进来。 “华哥,这小子专门过来捣乱,我……”宋承宗辩解道。 “捣乱?” “我只看到他手上的红包和诚意。” “金兰宴就是让义气之人,过来捧场见礼的。” “来者即是客,这位先生能来,那就是我任天华天大的荣幸,是我的贵宾。” “谁敢不敬,就是对任某不敬。” 任天华眼神冰冷如刀,沉声喝道。 “华哥,我不喜欢这个人。” “给我个面子,成吗?” 宋承宗向来嚣张惯了,见拿不下一个乡巴佬,不禁动了几分火气。 “你爸没教你怎么做人?” “要不,我教教你!” 任天华指了指宋承宗的胸口,冷笑道。 “你!” 宋承宗没想到他这般不给面,一时间气傻了。 “承宗,华哥说的对。” “来者是客,哪有拒人门外的理。” “华哥,宴会开始了,请吧。” 徐云凤连忙走过来,笑盈盈的打起了圆场。 “请!” 任天华抬手一扬,领着手下当先走了进去。 “阿姨,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秦小春走到徐云凤身边,抬手在她火辣的翘臀上捏了一把,痞笑问道。 徐云凤没想到他狗胆这么大,险些发作。 “我曹……” 宋承宗哪受得了这一幕,登时就要发飙。 徐云凤忙用眼神制止了,转过头对小春嫣然笑道: “小春,别闹啊。” “你乖乖听话,阿姨就喜欢。” “听啥话啊!我只知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阿姨今儿真美真性感,晚上约一发?” 秦小春闻了闻温香的手心,然后贱兮兮的学坤哥做起了晃呼啦圈的姿势。 他这一浪,徐云凤很快注意到秦小春别到了裤兜的东西。 她早听蔡大强说过秦小春的风流轶事。 没想到这货,还真是驴养的。 年轻帅气、有资本、有本事。 也许之前,真该跟他约一下试试的。 徐云凤芳心浮动。 “咳咳!” 宋承宗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瞳孔迅速放大,写满了惊讶与浓浓的妒忌。 该死的泥腿子! 见徐云凤目光发痴,他酸溜溜的干咳了一声。 “小坏蛋,用餐愉快。” 徐云凤回过神来,妩媚的白了小春一眼,踩着高跟往里边的包厢走了去。 宋承宗紧跟着到了里边,各种怒意泉涌,心态登时炸了。 “玛德,任天华那傻狗,他算老几,还敢教老子做人。” “东安姓宋,是我家的!” 他解开领带,暴跳如雷的吼道。 “好了!” “这些场面人物,不就是靠这套虚的拉拢人心吗?” “别生气了。” 徐云凤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勉强笑道。 那种场合任天华给了宋承宗面子,不等于打自己的脸吗? 哎! 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还有秦小春,他居然敢调戏你。” “待会宴会结束,老子一定要找人砍了他那对狗爪子!” “不,我要剐了他的鸟,看他还怎么浪!” 宋承宗越想越来气,拳头在桌子上砸的砰砰作响。 “摸一下又少不了一块肉。” “你问问五爷,到哪了。” “这最后一天,他得来替咱押阵脚啊。” 徐云凤没心思听他争风吃醋,正然提醒道。 宋承宗掏出手机,拨通了五爷的号码。 “占线?” “先下去吧,宴会开始了。” 徐云凤等不起,两人到了楼下。 秦小春与任天华、焦麻子等人同坐一桌,正有说有笑。 “哼,姓任的好手段,把老子当梯子踩,供着那个乡巴佬。” “他倒是会收买人心。” 宋承宗不屑冷笑道。 徐云凤望着宋五爷空着的位置,心头慌的更厉害了。 “华哥,请问五爷啥时候到?” 她微微吸了口气,走到桌边笑问道。 “五爷临时要接待一位楚州的药材商人,今晚不来了,开始吧。” 任天华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道。 五爷不来了? 徐云凤一时间愣住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开始啊。”焦麻子拍桌不耐烦催促道。 “是!” “开始吧。” 徐云凤冲司仪打了个手势。 大屏幕上播放着桃园三结义画面,司仪在上边慷慨激昂。 任天华等人和秦小春却是不知聊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会心的大笑。 “狗屁金兰,什么情义,都是生意。” 徐云凤心底暗骂道。 接下来,礼宾台上表演了各种节目,杂技,变脸好不热闹。 在一片热闹声中,秦小春冲她招了招手: “徐阿姨,麻利儿上鱼,饿了。” “饿死鬼投胎!” 徐云凤低声骂了一句。 不过,今儿是有点怪。 都上了两个节目,按理来说后厨早该上菜了。 “大强!” “通知后厨,赶紧上菜。” 她对着传呼机吩咐道。 那边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很快,她看到蔡大强面无人色的快步走了过来。 “姐,出事,出大事了。” 蔡大强凑在她耳边,颤声嘀咕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他就是大师? “什么,鱼坏了?” 徐云凤不可思议道。 “真的,你去后厨看看吧。” 蔡大强擦了把冷汗,引着往里边走。 “华哥、麻爷,稍等,我这就去吩咐上菜。” 徐云凤强作镇定的打了声招呼,快步往后厨走了去。 哇! 一进后厨,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徐云凤差点没吐了。 她扇了扇鼻子,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咋回事?” “徐总,这鱼臭了。” 总厨指着地下篮子里,已经腐臭、片好的鱼肉道。 “好好的鱼,怎么会臭了?” 徐云凤柳眉紧蹙,第一反应是这帮厨子在搞鬼。 上午她亲自查验过,这批鱼很鲜活。 就算是打恹的鱼,也不可能几个小时内就腐烂发臭啊。 “徐总,说出来你不信。” “两个小时前备鱼、改刀啥的,鱼肉还都鲜着呢。” “鬼知道,临末了就这一阵的功夫,突然就腐了、臭了。” “做了一辈子厨子,也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啊。” 厨子们七嘴八舌的叫起了苦。 这可是两位江湖大佬的金兰宴,谁敢乱来。 一旦搞砸,他们在业内名声受损不说,搞不好还会被报复打击。 “显法了,显法了!” “一定是秦小春显法,是他搞的鬼。” 蔡大强突然双眼一圆,惶恐的大叫了起来。 “徐总,后厨的鱼出了问题,上不了菜,二分店的客人在闹事,请指示。” “徐总,三分店……” 传呼机内传来的嘈杂声,像一道道闪电轰的徐云凤神魂皆灭。 七天来,为了买鱼,她掏空了身家,甚至还借了钱东海五百万巨款。 原本满心期待今晚能大丰收。 没想到,终究还是落了秦小春的圈套,被坑了个干干净净。 更可怕的是,她还要面对天价的赔偿款。 一天三百万,按三倍赔偿就是九百万! 她现在银行卡里连十万块都凑不出来,上哪去找九百万去? 徐云凤顿觉天旋地转,腿一软往地上倒了去。 “徐总,这菜还能不能上了,我们华哥和麻爷在催了。” 门外传来几个马仔破锣般嗓子。 “姐!” “你快想想办法啊!” 蔡大强知道这帮人翻脸不认人的,连忙扶起了徐云凤。 “大强,你跟他们说……”徐云凤也慌的不知所措了。 “姐,我能有啥法?” “你去找宋少,让他催催五爷来圆场吧。” 蔡大强火急火燎道。 “对,我还有承宗,不慌,不慌!” “吩咐下去,让师傅们多放香粉,裹面,用大火重油炸了装盘。” 徐云凤缓过神来,想出了歪主意。 “这能行吗?”蔡大强皱眉问道。 “不行,你给我找九百万去啊。” 徐云凤心情糟糕至极,冲他吼道。 “行,行,都照做。”蔡大强吩咐。 厨师们连忙捞起腥臭的鱼肉,熟练的裹面粉,加各种香料往锅里扔。 徐云凤回到了大厅,安抚场面。 “徐总,你这店上个菜咋磨磨唧唧,这金兰宴还能不能吃上了?”焦麻子一拍桌唱起了黑脸。 “麻爷,您稍等。” “今儿灶台出了点毛病,大火起不来,后边慢了些。” “不过您放心,马上就好了。” 徐云凤笑着解释道。 “哎,麻爷,好饭不怕晚,你着啥急啊。” “听徐总的,咱再等等。”任天华笑着打圆场道。 “云凤先敬各位一杯,赔个不是。” 徐云凤倒了杯酒,一口泯干了。 然后,她拉了把椅子挨着小春坐了下来,低声哀求道: “小祖宗,你真要逼死阿姨么?” “阿姨这种绝色美妇,我怎么可能舍得逼死你呢?” “我就是想逗你玩罢了。” 秦小春低声笑道。 “你现在就去开房,宴会一结束,我就陪你成吗?”徐云凤真心是怕他了。 “别啊。” “我喜欢玩半死不活的,你这又傲又飒的,我怕。” 秦小春很怂的耸了耸肩。 “真没得解?”徐云凤见他油盐不进,眼神森寒了起来。 “看吧,两句话不对付就翻脸,阿姨这么个态度,我怎么跟你玩?” “要不再熬熬,等阿姨熬透了,熬疲了,我再捡现成的。” 秦小春伸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痞笑道。 “你就不怕,我缓过气来熬死你吗?”徐云凤冷冷道。 “打是亲,骂是爱。” “我巴不得阿姨对我越狠越好呢!”秦小春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 徐云凤知道小春跟女儿,近乎有“害命”之仇。 这小子憋这一天不知道多久了,今儿是解不开了。 她不再废话,赶紧起身去了楼上找宋承宗。 “承宗,出事了。” 一进门,徐云凤再也撑不下去了,花容垮了下来。 宋承宗哪见过她这般模样,连忙扶住问:“宝贝,出什么事了。” 徐云凤一一说来。 “麻烦了!” “不过,你别怕。” “天塌下来,有我宋承宗顶着。” “好歹金兰宴主角也有我家老爷子一份,我再厚着脸皮去求任天华,让他收场得了。” 宋承宗对她是百分百的真爱,咬牙扛下了这天大的锅。 “承宗,谢谢。” “还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云凤感激涕零,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废物还是有点好处的。 到了楼下。 服务生正好上炸好的刀鱼。 “承宗,来,坐,徐总也一块坐。” 任天华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很亲和的招呼二人道。 “鱼看起来不错啊!”任天华笑道。 “那得谢谢这位小秦兄弟,他可是桃花淀的鱼头。”徐云凤笑道。 “各位!” “我们桃花淀的刀鱼,口感香酥鲜嫩,那可是一绝!” “刚出锅最好吃,赶紧尝尝吧。” 秦小春顺着话,笑着介绍道。 “承宗,你来一块。”任天华往他碗里夹了一块。 “我,我不爱吃鱼。” 宋承宗面皮一阵发颤道。 “哎,年轻人出来混,可不能由着性子。” “甜的苦的都得尝尝,要不你日后怎么扛五爷的大旗!” 任天华叩了叩桌子,板正道。 “承宗,华哥的面子得给啊。”焦麻子也阴仄仄的提醒道。 宋承宗看了一眼目含哀求的徐云凤,拿起一块,咬牙吃了一口。 鱼肉一入嘴,一股奇臭在口腔炸开。 宋承宗差点就吐了。 不过为了把场子撑下去,他仍是咬牙吞了下去,赔着笑脸道:“味道还不错,不愧是特色鱼啊。” “哈哈,看来这鱼很合宋少的胃口。”秦小春朗声笑道。 “合胃口就行,阿豹,把那边几桌的鱼都给宋少端过来!”任天华打了个响指,吩咐道。 阿豹立即又端来了几大盘子,粗暴的扔在了宋承宗面前。 “华哥,我,我吃不了这么多。”宋承宗脸都绿了。 “怎么,不给我面子?” 任天华往后一靠,叼着香烟冷森森斜视他。 “求你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今儿就到这吧。” 宋承宗赔笑哀求道。 “要没你爸的面子,你配我请你吃鱼吗?” “吃!” 任天华大佬气派一抖,指着宋承宗道。 阿豹和身后的马仔同时上前一步,杀气腾腾的堵在了宋承宗身后。 徐云凤暗自叫苦。 宋承宗今儿在门口一闹,折了华哥的面皮。 人家这是报复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好,我吃。” 宋承宗死撑着吃了起来。 吃了几块,他实在是倒胃的很,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咦,好臭!” “玛德,华哥,这鱼是臭的。” “他们用死鱼、臭鱼给您做金兰宴,太可恶了!” 阿豹拿起一块鱼肉一闻,怒吼了起来。 “没错,这鱼根本就是臭的。” “什么品牌店,分明就是黑店,大家一起曝光她。” “哇,老子受不了了,谁帮我打个120,老子要洗胃。” 于此同时,大厅其他参加宴会的宾客也尝出了臭味,纷纷吵闹了起来。 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各地赶来蹭热度的自媒体。 一时间手机、摄像机全都对向了徐云凤。 “艹!” 任天华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桌子。 啊! 酒水、果盘撒了徐云凤和宋承宗一身。 “徐云凤,你好大的狗胆敢耍老子?” 任天华恶狠狠的指着徐云凤,咆哮道。 徐云凤花容失色,吓的瑟瑟发抖,再无往日女强人的风范。 四周刺眼的灯光,喧闹声,让她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 她意识到,要完了! “云凤!”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宋承宗连忙护住她,狠狠的瞪向任天华: “任天华,你当真是要与我宋家撕破脸吗?” “啪!” 任天华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样说话。” “你!” “宋家的人在哪,都给我过来!” 宋承宗颜面扫地,怒吼道。 大厅内,不少宋五爷手下的人,然而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你们都聋了吗?” “我是宋承宗,是宋五爷的独子,你们还想不想在东安混了。” 宋承宗指着那些人,歇斯底里的吼叫。 让他绝望的是,那些人不仅没过来,一个个脸上还浮着看热闹的冷笑。 “行了!” “大喜的日子何必伤了和气。” “这家店的特色可不只有鱼,还有更好吃的,要不我给各位推荐下?” 秦小春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打起了圆场。 “是啊,我们店好吃的多了。” “华哥,也可以做别的美食啊。” 蔡大强赶紧在一旁附和。 “哦,还有更好吃的,是啥啊?”焦麻子捧哏问道。 “炒粉啊。” “大家不知道吗?咱们徐总以前可是二中门口的炒粉西施,人美手巧,那一碗粉炒出来,整条街都是香的。” “啧啧,就不能提,一提这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秦小春一脸夸张的咂吧着嘴道。 “徐总,赏个光,给大伙儿来碗炒粉呗。” 说完,他笑眯眯的看向徐云凤。 炒粉! 又是该死的炒粉! 徐云凤双目浮起一丝血红,恨不得化身厉鬼撕碎了这混蛋。 她曾发过誓宁可去死,这辈子也绝不再做炒粉。 “秦小春,你别欺人太甚。” “华哥,你别听这个乡巴佬的,都是他搞的鬼。” “是他,是他想搞砸我爸和你的金兰宴啊。” 任天华深知爱人所恶,指着秦小春大叫了起来。 啪! 又是一记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不过这一次打他的是焦麻子。 “好你个狗东西,左一个乡巴佬,右一个乡巴佬,秦大师是你能骂的吗?” 焦麻子几乎是贴在他脸上狂吼道。 秦大师? 秦小春就是任天华等人敬若神明的大师? 一时间,徐云凤和宋承宗面面相觑,直接傻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阿姨玩不起吗? 大师! 在徐云凤和宋承宗心中,那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破宋家风水煞局! 破红高跟杀人案! 练神药! 一桩桩凡人不可及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大师必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怎么可能会是秦小春这又痞又赖的泥腿子? “华哥、麻爷你们肯定弄错了,他就是个打鱼的乡巴佬。” “对,秦小春是个大忽悠!” “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 宋承宗顾不上擦拭满脸的唾沫星子,又妒又恼的大叫道。 徐云凤漂亮的杏目内,亦是写满了不可思议。 “呵呵,要不说你是头猪!” “但凡你对五爷、宋家有几分心,问一嘴能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吧,秦大师是我亲自推荐给五爷的。” “大师手撕厉鬼、脚踏血棺,老子亦是亲眼所见!” “也就五爷不在,否则非把你狗脑袋给揪下来!” 焦麻子指着他的鼻子吼道。 “麻爷、华哥,那制药的也……也是他?” 徐云凤红唇哆嗦着问道。 “嗯!” “秦大师风水、治病无所不通,我等也是托他洪福,才能有这机缘啊。” 任天华抬手一扬,无比恭敬道。 徐云凤脚下一趔,往后退了小半步,险些昏死过去。 她做过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店铺关了,跟五爷去炒地、卖药。 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是痴人说梦。 “阿姨,要不要一起发财?我带你啊。” 秦小春扶稳她,借机在翘臀上捏了一把。 “你!” “你真的是秦大师?” “不!不!” 徐云凤脸上血色褪尽,仍是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 “假的!” “什么神神鬼鬼都是迷信!” “什么风水煞局,从一开始我就不信这些江湖骗子。” “就这种下三滥、泥腿子炼的药,肯定是假药。” “你,你,还有我爸,都被他给忽悠骗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哈哈!” 宋承宗今晚受尽了一生从未有过的屈辱,此时心志已然有些失控。 他像疯子一样指着众人吼叫、大笑了起来。 “玛德,这小子疯了!” “居然敢质疑秦大师,老子抽不死你!” 焦麻子气的快要吐血,抬手就要扇这蠢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警笛声。 几个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领头的国字脸警员肃然喝问: “都吵吵啥呢,吃饭就吃饭,谁也不许给我搞事啊。” 宋承宗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指着秦小春道: “警官,你来的正好。” “这个人是神棍,是骗子,他骗了我爸,还有他,他们非法集资。” “他还用迷信手段,大肆招摇撞骗、卖假药。” “他……他有说不完的犯罪行为。” “我要举报他!” “相信我,只要把他抓起来一审,他肯定得撂了。” 宋承宗拉着警官的衣袖,语无伦次的请求道。 警员却是看傻哔一样盯着他。 “你看着我干嘛?” “赶紧把这个骗子给抓起来啊。” 宋承宗满脸青筋扭曲的跳脚大叫。 “松开!” 警员一甩手推开了宋承宗,然后一脸灿笑的冲秦小春打起了招呼: “秦大师,好巧,没想到你也在啊。” “老刘,看吧,这人长的帅,走哪都招黑。” “以前你们龚队一口咬定我是神棍。” “这吃顿饭的功夫,又有人要举报我,嗨,你说我混碗饭吃容易吗?” “得了,你还是送我去踩缝纫机,落个清净得了。” 秦小春无奈一笑,双手递了过去等着上铐子。 “别,别!” “天不生你秦小春,东安万古无宁夜!” “你要进去了,东安百姓还不得把我脑袋给削了啊!” 大刘嘴皮子利索的紧,赶紧安抚道。 “你,你们是一伙的?” “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替这种下三滥的人说话。” “我可告诉你,这里全是自媒体的朋友,你就不怕被曝光,丢了你这身皮吗?” 宋承宗见架势不对,指着大刘叫嚣道。 大堂内,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各位,你们知道轰动东安的红高跟杀人案吗?” “要没有我们秦顾问,东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罪犯毒手。” “正是得益于秦顾问的指点,我们警方才能顺利侦破案情,擒拿凶手。” “你们眼中的这位神棍,可是东安百姓的保护神啊。” “要把他装进去,坏人可就得放鞭炮喽!” 大刘扯着嗓子笑道。 “作为东安人,秦某不过是为东安百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秦小春摆手客气了一句。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高调。 不过眼下既然要制药,为了日后的广告效应,适当曝光涨点流量也是可以的。 “哇!” “原来他就是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警方特聘的那位神秘顾问啊。” “好年轻、好帅啊!” 轰动全国的红高跟杀人案件早在抖音传开了。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能瞒住的。 网民都在传警方请了高人,但任谁也没想到,高人竟然会是一位大帅锅。 一时间所有的聚光灯都集中到了秦小春身上,场面有些失控了: “秦大师,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秦先生,您能给我们说说红高跟杀人案的内幕吗?” “您的社媒账号是啥,我可以关注你吗?” …… 秦小春虽然是社牛,可架不住这般吵吵啊。 尤其是一些女人,发现他是伊巴卡哥哥,居然还有上手去验真假的。 秦小春可不惯这些白嫖党,赶紧给大刘使了个眼神。 “各位,今晚这饭我看你们是吃不成了,馆子封了接受调查,各位都先散了吧。” 大刘挥着手,警员们开始驱人。 “秦大师,你们聊着。” “收队!” 大刘知道小春要搞事,识趣的领着人撤了。 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你真是秦大师?”徐云凤颤声问道。 “瞎了你对眼,还在问,你是猪吗?”焦麻子炸雷般吼道。 徐云凤吓的一颤,更是花容无色。 “哎,麻爷,对女人温柔点。” “阿姨,别紧张。” “瞧瞧,都吓的不漂亮了!” 秦小春拉着她冰凉的玉手,一脸心疼道。 “放开她!云凤是我的!” 宋承宗双目一裂,恨然道。 “承宗,你回去吧,我留下来跟他谈。” 徐云凤微微吸了口气道。 她一路滚摸爬打,什么风浪没见过? 如今已无退路,心头反而平静了起来。 “好!” 宋承宗知道帮不上忙,神色黯然的走了出去。 “秦小春,你有这么恨我吗?” “明明可以一棒子打死我,非得整这一出。” 徐云凤苦笑问道。 以小春现在地位,随便让任天华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捻死她。 可这家伙居然陪她耍了这么多天。 一点点的抽丝剥茧,直至把自己榨的精干,这才展露獠牙。 足见其心之狠,手段之毒。 “我说过,我喜欢阿姨,想跟你玩儿。” “生活嘛,总得找点乐子。” “就像你女儿傍了高枝,你摇身一变,从卖炒粉的徐阿姨变成了徐总。” “而我呢,就是想着法子让你再回去卖炒粉。” “这不很有意思吗?” “怎么,阿姨玩不起?” 秦小春起身两手搭在徐云凤肩上,嘴唇触着她雪白的耳珠森然笑道。 “既然知道我女儿靠的是省城周家,你就不怕玩火自·焚么?”徐云凤傲然笑道。 “怕,我好怕啊。” “你女儿和周滨几年前,将我赶出了省城,傻了三年。” “我怎么不怕?” 秦小春双目杀机一闪,笑容灿烂了起来。 “说吧。” “你还想怎么玩?” 徐云凤知道在劫难逃,索性是奉陪到底了。 “事一桩桩谈,先把肚子填饱了。” “阿姨,给炒碗粉呗。” 秦小春轻轻环着她的胸口,笑眯眯问道。 “呵呵,炒粉?” “小春啊,难得你看得起阿姨,陪我玩游戏。” “我要是什么都依着你,岂不是太无趣了?” 徐云凤拍了拍他的手,转过头来笑靥如花的看着小春。 “嗯,所以呢?”秦小春点头笑问。 “所以嘛。” “小坏蛋,这碗炒粉阿姨要你一直馋着。” “要不就你这红颜三千的,阿姨怕你哪天把我忘了。” “当然,你要不高兴也可以一掌拍死我啊。” “反正你是秦大师,杀个把人,毁尸灭迹还是很容易的。” 徐云凤抚摸着小春的脸蛋,冷幽幽笑道。 “别啊,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可舍不得你这么美的玩伴。” “我还等着阿姨跪着伺候呢。” 秦小春一脸享受的笑道。 “我也很期待,想看看秦大师在床上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徐云凤挑衅的瞄了一眼他的裆,娇声冷笑道。 她还有宋承宗、女儿、周家几张重量级底牌,远远没到举手认输的时候。 为了不卖炒粉,她死都可以。 岂会这么甘心屈服于一个毛头小子! “嗯!” “那咱们接着玩!” “麻爷、华哥,这碗炒粉今儿是吃不成了。” “我看还是改天让徐总亲自请咱们吃吧。” 秦小春玩味的看着美艳妇人,笑眯眯道。 “不愧是徐总,够硬气!” “炒粉可以不吃,钱咱们得算一下吧。” 任天华叩了叩桌子,颇是赞许的笑道。 “可以!” “一天三百万,三倍赔偿九百万,我会想办法在半个月内凑齐。” 徐云凤正然道。 她想过了,不管是卖门脸、豪车,还是找承宗,或者周家,这点钱还是能周转过来的。 任天华却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九百万?” “徐总算错了吧。” 徐云凤面色一寒,沉声道:“华哥,合约可是签的明明白白。” “没错,合约上是写按当天三倍赔偿。” “但也没写,只赔一天的钱。” “我呢,大老粗没你有文化,理解的意思是,七天按当天三倍赔偿,一天九百万,七天就是六千三百万。” “看在承宗的面子上,我给你打个折,六千万吧!” 任天华冷冷笑道。 “麻爷,我这么算没毛病吧?”说完,他冲焦麻子笑问。 “没毛病,老弟大气!”焦麻子竖着大拇指,哈哈笑道。 “六千万!” “任天华,你这是在耍赖、在敲诈!” 徐云凤厉声喝道。 “你可以不还,也可以找人扯皮打官司。” “不过,我会把债务外包给境外的讨债公司。” “到时候他们会干出什么,我可说不好了。” “像徐总这样的绝色美人,他们处理起来应该会很有经验吧。” 任天华无所谓的耸肩笑道。 “你!” “你是要逼死我!” 徐云凤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 “我哪敢,你可是秦大师的心头肉。” “你要死了,他找谁玩去。”任天华笑道。 “华哥,六千万着实多了。” “多少进的,出多少。” “她不是开价七天两千一百万吗?你也让她赔个两千万得了。” 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圆场。 六千万! 宋承宗肯定搞不定。 刘婷婷估摸着也没这么大面子,从周家借到巨款。 以徐云凤的性子,如果几张底牌全废,很可能真的绝望自杀。 两千万! 不多不少,给她一丝希望还能钓着继续玩。 否则,秦小春直接一掌拍死她,岂不一了百了。 “行吧,那我就给秦大师一个面子。” “徐总,两千万,没毛病吧。” 任天华摆了摆手。 一旁的阿豹掏出早准备好的合约和笔,拍在了徐云凤跟前。 徐云凤知道摊上这种地头蛇,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两千万,以自己的人脉东拼西凑应该问题不大。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好,两千万!” “秦小春,我们走着瞧!” 徐云凤签完字,一甩笔踩着高跟冷哼而去。 “秦大师,真羡慕你啊。” 看着徐云凤冷傲的背影,焦麻子感慨道。 “麻爷,何出此言?”任天华笑道。 “徐云凤这婆娘有劲,这种玩伴可不好找。” “要换了别人,早吓的跪地求饶了。” “人家徐总呢,宁可跟秦大师死磕到底,也绝不卖炒粉。” “就冲这气性,我要年轻几岁也得给她舔脚趾了。” 焦麻子心服口服的叹道。 “嗯!” “徐云凤的确是个人物。”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可以让男人为她而战,为她而死。” “徐云凤就有这种魅力,她或许不是最美的,但一定是男人最想征服的。” 秦小春半眯着双目,亦是唏嘘笑道。 “女人啥的,我就不懂。” “我只知道,这世上没有秦大师泡不到的妞。” “等过几天,这两千万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那股子歪劲一消。” “徐云凤还得乖乖给秦大师炒粉,跪着伺候上。” 任天华对女人没兴趣,很客观的给出看法。 “那就打个赌,一周之内?” 秦小春眉头一扬,哈哈笑了起来。 徐云凤终究爱慕虚荣之辈,到时候见到棺材,自然就落泪了。 这女人已是他掌中玩物。 只看怎么玩,仅此而已。 …… 徐云凤开车回到了别墅。 她现在心头很慌很怕,必须尽快见到宋承宗和五爷。 一进别墅,那就看到刘东生堵在门口抽烟。 徐云凤没心思搭理他,踩着高跟就要绕进屋里。 刘东生突然起身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 店里发生的一切,刘东生已经全然知晓。 他就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果然这是一个圈套。 “云凤,别斗了!” “求你了,咱们斗不过他们。” “再斗下去,你会被他们玩死的!” 刘东生抱着面色惨淡的爱人,哽咽哀求道。 “呜呜!” 几近绝望的徐云凤,转过身扑入了男人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云凤,给他们,都给他们。” “咱卖了店子,余生也足够生活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大理、丽江吗?我现在就订机票,今晚就走。” 刘东生紧紧抱着她,沙哑哭出了声。 不管徐云凤如何待他。 他心中始终爱着这个女人,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痛苦。 “走,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 “咱女儿差点杀了秦小春,人家跟咱们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我现在踏出东安一步,你信不信他立马要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徐云凤擦掉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抽泣道。 “那怎么办,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刘东生颤声问道。 “东生,我说过你有得选,我没得选!” “夫妻一场婚也离了,婷婷欠下的债我来背。” “秦小春针对的是我,你今晚就走。” “离开东安,永远别再回来了。” 徐云凤眼中满满都是深情。 这让刘东生有种梦回二十年前,夫唱妇随的恩爱场景。 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抱紧了徐云凤: “姓秦的不是要报仇吗?” “让他冲我来吧,让我去死,我替你顶罪,我现在就去求他!” 刘东生一脸决然道。 徐云凤捧着他的脸,额头用力抵触在他嘴角温柔道: “东生,谢谢!” “你不用这样,这几年我已经亏欠你太多……” 徐云凤话还没说完,刘东生掩住了她的嘴唇: “夫妻二十几年了,不消说这话,我现在就去。” “东生……” 徐云凤招了招手,终究没有挽留。 目送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个废物真是天真啊。 说这些屁话有卵用,有本事变出一两个亿来啊。 不过也好,让刘东生去探探秦小春的态度,总归是条路子。 毕竟有些话,男人之间谈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万一能谈出解决之法呢。 回到屋里。 宋承宗穿着浴袍,站在二楼扶着围栏。 “承宗!” 徐云凤梨花带雨的扑入了他怀里。 “宝贝,对不起。” “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宋承宗抱着她,一脸愧疚道。 “瞎说。” “今天要不是你替我镇着,他们指不定会怎么害我呢。” “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五爷嘛。” “没事的!” 徐云凤温柔的亲吻他,主动宽慰这位太子爷。 “嗯嗯,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宋承宗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任天华让我赔两千万!” “承宗,你不用担心的,我回头把门脸、房、车一卖,这点钱还是能凑出来的。” 徐云凤温婉一笑,摆出善解人意,不想为难他的样子。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爸现在忙着卖药,地产这块,听口风要全交给咱俩打理。” “到时候随便扣点零头,也凑出来了。” “再说了,老头子好歹是东安龙头,他要出来打圆场,任天华和秦小春多少会给点面子。” “放心吧,待会咱们就去见我爸。” 宋承宗揽着她的腰肢,温柔体贴的说道。 “太好了!” “承宗,谢谢你,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 徐云凤感激的双目通红。 “傻瓜,我是你男人,当然得陪着你。” “对了,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不是钱,我说的是秦小春。” 宋承宗满脸醋酸,又提了一嘴。 徐云凤立马会意,妙目一白娇嗔道: “哼,在你心中,我是个男人就能睡的吗?” “秦小春不是大,大嘛!” 宋承宗抿了抿嘴,很没自信的嘀咕道。 他听过徐云凤养小白脸的轶事,否则也用不着又吃药又喷的,讨她欢心了。 “大又怎样?” “我只钟情你这一款。” “好啦,别瞎吃没来由的醋了,我去洗个澡。” “去,把药吃上,把东西都准备好。” 徐云凤娇媚笑道。 “不是说要孩子,不吃的吗?”宋承宗有些诧异。 “吃吧。” “今儿咱俩好好解压一下,顾不上那么多了。” 徐云凤交代了一句,去了浴室。 …… 红玫饭馆。 “你这什么手啊,一晚上光放炮了。” “哼,我好不容易挣点钱,全让你输光了。” 麻将桌上,红玫敲了敲秦小春的脑袋,噘着嘴没好气骂道。 “哈哈,田总。” “人生自古两难全,春哥这是情场得意,牌场失意。” “你总不能啥都占了不是么?” 郭飞赢的手软,少不了要嘚瑟几句。 “嗨,打麻将嘛,就是个乐子。”秦小春手一挥,大方的很。 “哼,输的又不是你的钱,光点炮当善人了,能不乐吗?” “早晓得你手这么臭,打死也不给你让位置了。” 红玫气的心肝儿疼。 正说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低声打了声招呼:“田总!” 田红玫转头一看,诧异道:“刘总?” 她看了郭飞一眼。 “撤了,撤了!” “春哥,明儿再约啊。” 郭飞等人识趣的离开了。 待没了外人,刘东生走到秦小春打了一眼。 见他气宇非凡,料定是秦大师无疑了。 “秦大师,子不教父之过!” “婷婷得罪了您,是我没教好,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 “求求你,放过云凤。” “你要杀要剐,刘某绝不眨下眉头。” “你要怕脏了手,只要一句话,我现在就去跳东江。” 刘东生噗通跪在了小春跟前,磕起了头。 “哎,刘老板,你这是干嘛。” “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田红玫连忙去扶他。 “田总,你别扶我。” “秦大师,求你了!” 刘东生长跪不起,磕的更响了。 “磕头有用,岂不天下太平了?” “再说了,我要你这傻货的命有卵用?” 秦小春冷冷看了他一眼,戏谑嗤声道。 “我,我是死不足惜。” “秦大师,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云凤?” “你开个条件,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的。” 刘东生不安的请求道。 “好一个恩爱丈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一点不假。” “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很爷们。” “不,你很蠢,蠢到无可救药。” 秦小春坐了下来,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冷笑道。 “啥……啥意思?”刘东生被骂懵了。 “你觉的我想杀了徐云凤?” “不,我只是想让她去卖炒粉,可她宁可让你来送死,也不愿委屈自己半点。”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就没把你当个人,或许连条宠物狗都不如。” “你着实是自作多情了。” 秦小春懒懒一笑,声音淡漠道。 “不,不会的!” “我看得出来,云凤心里还有我的。” 刘东生摇头道。 “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 “女人不管以何种理由,一旦变了心,前任永远都是最垃圾、最渣、最无能、最可恨的。” “你现在在徐云凤心中,就是最蠢、最无能之辈。” 秦小春笑了笑,冲一旁的红玫的眨了眨眼。 红玫微微一品,不觉明厉之余竟是无从反驳。 貌似还真是这样。 她爱上小春以后,怎么看张波都是废的掉渣。 想到这,她妩媚的白了小春一眼。 刘东生听的目瞪口呆,楞在地上不知所措。 “刘叔!” “当年你和徐云凤一架小三马,在二中门口卖炒粉量大价廉。” “我那会儿穷又馋,每次你给我炒粉都会多抓一点粉,多放点酸菜。” “有时候钱不够了,少了五毛、一块的,你也从不计较。” “所以,我心里一直是念你情的。” “叫你一声刘叔,是想告诉你,别吊死在徐云凤身上了。” “除了名字,她早已是另外一个人。” “变了心的女人不可留,你再黏下去,迟早会被玩死的。” 秦小春弯身扶起刘东生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压惊。 刘东生双目通红,泛着难言的泪花。 “知道你不信。” “这样你现在回去,听听她说了些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替她死吧。” 秦小春知道多说无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谢!” 刘东生站起身,恭敬的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哎!” 红玫莫名一阵心酸,长叹了一声。 “咋了,你也念旧,想波哥了?” 秦小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调侃笑道。 “讨厌啊!” “我是觉的他可怜,也是感叹自己幸运。” “遇到了你这个祸害,把我从火坑里拉了出来。” 红玫在男人嘴上啄了一口,娇媚笑道。 “我何止是拉了你一把,我每天还要给你当工具人呢。”秦小春宠溺笑道。 “坏人,你说女人变了心最无情,那你们男人呢?” 红玫满脸幸福甜蜜的问道。 “男人是多情刺客无情枪,只有花心没有变心,谁润就念谁。” “前任嘛,永远是高高摆在神坛上的。” “就好像我,跟春芳好的时候,就老想还是我玫玫小嘴嘬的得劲一点。” 秦小春搂着她的小蛮腰,笑着解释道。 “哼,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好呗。”红玫撇嘴哼道。 “玛德,老子不好吗?” “你找一个比老子还大,还硬的汉子来。” “就你这觉悟必须得深入交流,不,得一步到‘位’才能板正你这股歪劲。” 秦小春抱着她的蛮腰,黏巴着往店子外面推了去。 …… 刘东生心情沉痛的回到了别墅。 他走到了二楼徐云凤的房间。 无须进去,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男女欢愉声。 徐云凤那把好嗓子,像百灵鸟一般娇嫩婉转。 刘东生嘴角闪过一丝苦笑。 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有碰过徐云凤,听过她的婉转低吟。 有关于她的记忆。 还停留在每天劳累后,在被窝里匆匆忙忙完事。 他点了一根烟,靠坐在门上静静聆听着。 房间内。 宋承宗终于把满肚子的怒火、怨气,一股脑全宣泄在了徐云凤身上。 “云凤,我前面看到你和那位抱在一块!” “你,你心里还有他吗?” 宋承宗抚摸着徐云凤背上鲜红的印子,惴惴不安的问道。 “想什么呢?” “我就是留恋一条狗,也不会留恋一个废物。” “你知道他去干吗了?” 徐云凤趴在他怀里,柔媚笑问。 “干吗了?”宋承宗问。 “他去找秦小春送命了。”徐云凤哧鼻冷笑道。 “嗯?” “那你还不叫他回来?好歹他也是婷婷的父亲啊。” 宋承宗显然没看懂这骚操作。 “呵呵,婷婷有把他当人吗?” “他要去送死由着吧。” “他死了,秦小春或许会消点怨气。” “再不济,我家婷婷没要过他命,刘东生要真死了,他姓秦的总没理来挑刺找茬了吧。” 徐云凤冷笑了一声,老谋深算道。 她没告诉宋承宗。 她给刘东生买过高额的意外险保单。 她巴不得刘东生死了才好,那样作为受益人,将获得一笔丰厚的赔偿款,正好缓解燃眉之急。 “那倒是,没想到老刘这废物还有这点好处。” “嘿嘿,老刘要死了,我找媒体炒作一下,正好搞臭秦小春。” “什么东安保护神,立马变成杀人夺妻骗财的恶棍!” 宋承宗一拍手,连声叫妙。 “走吧,该去见五爷了。” 徐云凤坐起身子,开始穿起了衣服。 门外。 刘东生听的一清二楚。 他如腊月饮冰,心彻底凉透了。 秦小春说的对,变了心的女人最无情,绝不可留。 门开了。 徐云凤和宋承宗见到靠坐在床边抽烟的刘东生。 “你怎么回来了?” 徐云凤扇了扇鼻翼,不悦问道。 “呵呵!” “你看起来很失望?” 刘东生猩红的眸子盯着她,冷笑了起来。 “吁!” “我看你怎么玩完!” 他弹飞烟头,长长舒了烟气。 然后,用力拍打着身上,像是沾染上了恶心的污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神经病。” “刘妈,过来把烟灰扫干净了。” 徐云凤骂了一句,冲楼下的保姆喊道。 宋宅。 “五爷,我的戏演完了。” “徐云凤这个儿媳能不能捞到手,得靠你自己了。” 酒足饭饱的任天华与宋五爷告别。 “放心,她跑不了。” “如今秦大师摊了牌,制药这一块徐云凤肯定是不会上钩了。” “你把地产项目推一推,多放点风出去。” 宋五爷老成笑道。 “成!” “等你这儿媳妇到手,咱们都得随秦大师去楚州谋生喽。” “走了!” 任天华摆了摆手,上了汽车。 他前脚刚走,宋承宗的宝马就出现在了拐角。 宋五爷冷哼了一声,迅速进了内宅。 “平叔,泡茶。” “雪山红茶!” 宋五爷吩咐道。 “秦大师要来?”宋平喜问。 “徐云凤!”宋五爷冷声道。 “就她,配得上么?”宋平不屑道。 “算是全了那个逆子吧。”宋五爷摆了摆手,吩咐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别欺负老实人 “对了,承宗回老家的事,安排好了吗?” 宋五爷坐下来,把玩起了乾坤珠。 “嗯,给他们修一套乡村别墅,外加五百万生活费。” “承宗要不作,余生在村里过日子没问题。” “不过,徐云凤能跟他去村里?” “这媳妇只怕也守不住吧。” 宋平一边泡茶,一边闲谈。 “当然守不住。” “不过,不娶这女人他是不会死心的。” “宋叔,五百万会不会少了点?” 宋五爷想了想,沉声问道。 “这些年你对他已是仁至义尽,要不是秦大师替你破煞局续血脉,宋家得被他拱手送给徐云凤了。” “关键他心里压根就没把你当爹,依我看,五百万都多了!” 宋平一想到那不成器的败家子,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行吧,你看着安排。” 宋五爷深知承宗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摇头叹息了一声,没再多言。 …… 宋承宗停好车,冲门口的保安冷然问道: “刚刚是任天华的车?” “是的,宋少爷!”保安恭敬道。 “呸!” “他还有脸来我宋府,什么玩意?” 宋承宗吐了口唾沫,骂咧着往府邸走去。 “兴许他是过来向五爷解释的,未必就是坏事。” “承宗,你收敛下脾气。” “尤其是在你爸面前,恭敬孝顺点,咱现在可全指望他呢。” 徐云凤并肩小声提醒道。 “成,成。” “你是我姑奶奶,全听你的成了吧。” 宋承宗挽着她的手,宠溺笑道。 徐云凤嫣然一笑,眼中多了几分喜色。 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焦麻子和任天华甚至还打了承宗。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更别提是东安的太子爷了。 任天华要不来,才真要坏事。 那说明五爷的脸不值钱了! 如今看来,五爷的威望还是在的,承宗依旧是她手里的王牌。 到了大厅。 “老宋,我爸呢。” 宋承宗叼着香烟,很随意的喝问宋平。 “里边!” 宋平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这管家谱真大。”徐云凤低声笑道。 “老东西是本家人,平时就这鸟德行。” “等老子以后接管了宋家,呵呵……” 宋承宗毫不避讳的冲宋平的背影,冷声讽笑道。 “爸,我和云凤来看你了。” 说着,他闯进了后堂,大大咧咧打起了招呼。 “五爷!”徐云凤恭敬道。 “哦,云凤来了,快坐。” 五爷放下茶勺,起身抬手示意两人入座,旋即他脸一沉: “把烟掐了!” 宋承宗撇了撇嘴,不爽的掐了烟头:“爸,任天华这狗东西来干嘛?” “怎么说话的?”宋五爷皱了皱眉。 “怎么说话,我就想知道东安现在到底谁说了算?” “他和焦麻子向着那乡巴佬说话就算了,还一人打了我一耳光?” “我不要脸的,宋家不要脸的吗?” 宋承宗指了指脸颊,忿然喝道。 “行了!” “你去书房,帝龙地产项目今天区里正式招标成功了。” “策划书下面的人已经送了过来,我和任天华现在要弄药,这摊子活还得落你头上,去吧。” 宋五爷挥了挥手,吩咐道。 “爸,真让我挑大梁啊?”宋承宗眉开眼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想吗?” “你要有云凤一半的本事,我早就把宋家交给你了。” “只是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别人也不放心啊。” 宋五爷瞪着他,颇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嘞。”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宋承宗嘿嘿一笑,冲徐云凤得意的眨了眨眼,往里边去了。 茶香袅袅。 徐云凤尚未开口,宋五爷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尝尝,雪山红茶,十几万一斤,可不是随便能喝到的。” “谢谢五爷!” 徐云凤战战兢兢的感激道。 她万万没想到,如今负债落魄,五爷还能这般器重。 “你得罪了秦大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宋五爷知道她想说啥,主动提及道。 “我女儿跟了省城周家少爷,周少曾跟秦大师发生过冲突,所以……” 徐云凤低着头,看似恭敬实则适当亮了下底牌,省的被小瞧了。 “秦大师毕竟是年轻人,有点脾气很正常。” “出了这口恶气,也就差不多了。” 宋五爷神色淡然的笑道。 “谢谢五爷。” “不过,华哥要我赔两千万。” 徐云凤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探口风。 “云凤啊。” “你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多年,应该知道什么江湖义气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这个。” 宋五爷大拇指与中指一打,接着说道: “我想让承宗助你在泰康医药多持一股,任天华也不是吃素的。” “这不反将我一军,拿你开刀了” “我甚至怀疑,今晚楚州的医药负责人专门挑这个点过来,也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拖住我。” “商场如战场,不得不说任天华这一手玩的很漂亮。” 徐云凤听他一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五爷,那您干嘛还跟他合作?” “为什么不?” “合作嘛,能挣钱就行。” “小打小闹各凭本事,输了手艺不丢人,下次找回来就行了。” 宋五爷品了一口茶,闭上眼徐徐道。 “云凤受教了。” “五爷,我现在资金紧张,您能不能再跟任天华圆合一下?” 徐云凤一脸担忧的说道。 “云凤啊。” “任天华没要你六千万,已经是给足我面子了。” “而且这两千万,大头还是秦大师的。” “什么该圆,什么不该圆,做人得懂分寸啊。” 宋五爷淡淡一笑,明着拒绝了。 “知道了。” 徐云凤黯然的点了点头。 “开发区地产项目,少说有十几个亿的利润。” “依我看你可以帮着承宗多上点心!” “打虎还得亲兄弟,有些事还是自家人做起来方便啊。”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歇了。” 宋五爷不着痕迹的点了她一句,起身而去。 徐云凤慢慢品着茶,斟酌着五爷说的话。 看来自己只是大佬们内斗的牺牲品。 五爷已经输了一招,在地产这块肥肉上,肯定得来一口狠的。 这是自己翻身更进一步的机会。 不过,前提还是得嫁给宋承宗。 不能急,先缓一波。 结婚是最后的选择。 任天华给了她七天凑款期限,先找商场上的朋友和婷婷周转下再说。 …… 别墅内。 秦小春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 红玫给他又洗水果,又烤肉,伺候的相当周到。 做完这些,她又开始拖地、擦茶几,忙的是满身香汗。 秦小春也不催她。 他倒是要看看,这婆娘能装到啥时候。 夜已深沉。 眼看到十二点了,红玫跟幽魂似的晃来晃去,就是不去浴室洗澡。 “田总,这茶几没擦干净啊,继续!” 秦小春吃着水果,顺手在茶几上一抹,冲她眨眼笑道。 “小春。” “你看家里活这么多,不晓得几点才能搞完呢。” “你累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红玫眯着眼儿,灿笑说道。 “呵呵,谁不晓得我秦小春天天摇到两三点。” “这才哪到哪,我陪你。”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大有奉陪到底的意思。 “你!” 红玫瞪了他一眼,心里慌慌的。 她当然晓得这混蛋想干嘛。 只是久疏战场,一想到小春那牛魔王的本事,实在有些紧张。 “小春,你不是说明儿要回村吗?” “不抽空去看看胡队啊。” 红玫娇媚一笑,想转移他的“炮火”。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是后者!” “哎,你慢慢搞卫生,我放个片儿。” 秦小春哼唱了两句,打开手机点开红玫的佳作,直接投在了大厅的电视上。 他把声音开大大的。 很快,里边就传来了红玫早些年的那把好嗓子。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怕吵着人吗?” 红玫俏脸一红,气的牙根痒痒。 “怕啥?你这可是独栋别墅。” “阿姨,要过来一起看吗?” “哇,阿姨真润!这腰真好,真得劲。” “难怪波哥死皮赖脸要缠着你,不肯撒手呢。” 秦小春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的点评了一番。 “混蛋!” 红玫只装听不见,拿起拖布假装拖了起来。 秦小春欣赏了一会。 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一把从后边搂住了她,往裙子一扒拉。 “臭小子,你干嘛?”红玫慌了。 “还装?都成啥样了。” 秦小春手指在她唇边划过,坏笑了起来。 “讨厌,恶心死了。” 红玫俏脸绯红,连忙用纸擦起了嘴唇。 “恶心啥啊,你的味道。” “玫玫,自己的大片都能起应,你也是个人才啊。” 秦小春借机拦腰抱着她,嘿嘿坏笑了起来。 “那还不是有你这个坏蛋在!” “哎呀,没洗澡臭死了呢,别瞎扒拉,会得炎症的。” “你让我好歹去冲一下啊。” 红玫还想找茬儿,先躲过这一劫。 不过她这点小心思,却瞒不过小春。 “洗个屁,老子是神医,得了炎症给你治就是了。” “玛德,老子可是望穿秋水!” “摆好了!” 秦小春等这一天多时,还能饶了她。 拦腰抱着她往身上一挂,红玫身子一坠,整个人就落进了“陷马坑”里! “呜!” “小春,你打住,让我缓一闸。” 久疏战阵的红玫,挂着小春的脖子尖叫了起来。 “让你缓了这么多天,还想缓,门儿都没有。” “瞅瞅,你对波哥这敬业的。” “到老子这,挑三拣四的屁事一大堆。” “玛德,欺负老实人是吧!” 秦小春拨转她,对着电视屏幕骂骂咧咧的同时,不管三七二十一,软座立马变成了插座。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要脸的陈曼 “马拉个巴子的,今儿必须给你整扎实了。” 秦小春抱着她到了电视机跟前。 “不看,就不看!” 红玫羞涩的闭着眼。 “瞧瞧你当年这风采,这活儿多溜。” “今儿伺候比张波要差了一分,别怪老子跟你急眼。” 秦小春强霸霸的在她屁股上大力来了一巴掌。 “你要死啊,我尽力还不成吗?” “不过好些年没耍了,你别指望太高了。” “来,叫阿姨。” 红玫捏着他的脸蛋,噘着嘴道。 “哟呵,老司机谱儿还挺大啊?” 秦小春在她胸口攒了一把,嘿嘿笑道。 “那必须,我最喜欢欺负小屁孩了。” “小春,你先等等,放我下来。” 红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秦小春小心翼翼托起她,舒着气放她下了地。 红玫去了里边卧室,啪嗒关上了门。 “喂,你不会想放鸽子吧?” 秦小春在门外喊道。 “不会,乖乖等着!”红玫在里边应了一声。 秦小春也不急,欣赏着佳作。 一会儿,换了装的红玫,像变了个人似的走了出来。 她上半身是白色蕾丝边女士衬衫,下边是收腰的百褶裙,很清爽的装扮。 妆容却是稍微重了些,眼影、红唇,配着大圆形耳环,显得与衣着不合,略显浮夸、轻薄。 “阿姨,你搞啥幺蛾子呢?” 秦小春见她捣鼓了半天,衣品妆容开倒车,不禁有些好奇。 “别急,再听听。” “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 “没联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想要快乐都没力气……” 红玫关掉该死的电视,打开手机播放了一首歌曲。 手机里传来磁性的嗓音。 是多年前,流行的那首《独家记忆》。 “那一年,我喜欢的小春,他的电影,他的海报,他的专辑,我都会去买。” “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小春,更暖跟帅更温柔。” “也更……大!” 红玫搂着秦小春的脖子,情意绵绵道。 “不是,老子要吃肉,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啥呢?”秦小春笑问。 “笨蛋,就这点记性啊。” “上回在车里,聊到当年那茬,你不说要报复搞死我吗?” “当年我在车里循环了一路,就是这首歌。” “穿的是这套衣服,这样的妆容,这副耳环。” “小屁孩,想起来了吗?” 红玫嘟着小嘴,娇滴滴的提醒道。 秦小春脑海中瞬间回想起,车里那个高傲、美艳的城里女人。 她有着雪白、修长的美腿。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葱白一般,抹着妖艳的指甲油。 她那冰冷、精致,美到令人窒息的侧颜。 他偷瞄了一路,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如坐针毡。 是的。 那个让他痛哭流涕,恨不得撕烂她的嘴,疯狂按到在后座上报复的女人! 田红玫! 秦小春双眼浮起了一丝血色,锋利随着理智一闪而没: “玫玫,你想干嘛?” “小春。” “今儿大胆点,用不着像当年一样偷偷瞄我了。” “来吧,把你的恨,你的怒都发出来,冲我开火!” 红玫媚眼如丝,语气温柔中夹杂着几分真诚的歉意。 她知道当年伤小春太深。 打第一眼见到这小子,她就瞧出他心底那股子恨和野心。 今儿正好替他抚平了伤口,全了这段恨事。 “玫玫,你就是个贱人!” 秦小春眼中泪光闪烁,又爱又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狂野、报复的情绪瞬间被激发了起来, 他像头野兽一样抱起她冲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 哧拉! 秦小春撕掉了红玫的裙子,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小屁孩!” 红玫仰起头,艰难吸气的同时,冲他挑衅的抛了个媚眼。 “玛德,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秦小春!” 秦小春爆发了。 没有温柔的情话,也没有任何酝酿,他发疯扑倒了那个傲娇病患者,用尽所有力气倾斜着怒火。 让她痛。 让她忏悔! …… 田红玫荒了好些年。 小春就像是一头疯了的大黄牛,耕了个底朝天。 红玫的眼泪就像她的味道一般,干了又霖,霖了又涸。 在无穷无尽的纠缠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小春肌肉里,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她终于找回了灵魂深处久违的滋味。 男人的好,只有女人才懂。 小春带来的好处,是金钱、以及所有解压工具、手段都无法比拟的。 她算是明白,为啥春芳总说爱是做出来的。 被小春这怪胎沾过的女人,就像喝了情毒,这辈子得吊死在他身上。 田红玫就像是撒了欢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想在小春身上,把过去几年失去的青春全都找回来。 …… 凌晨三点。 红玫青丝散乱,趴在小春胸口,眼神温媚的比东江水还浪: “臭小子,满意了吧?” “哈哈,年少不知阿姨好,今日才晓神仙比不了!” “玫玫,谢谢。” “这绝对是我开荤以来最美妙的一个夜晚。” 小春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感激的点了点头。 今儿这一番厮杀,听着红玫一口一个伢老子的求饶,他心头那口怨气算是彻底消了。 “哼,比你家那寡妇、玉兰、小冰冰咋样?”红玫傲娇笑问。 “她们?没得比!” “谁也没我玫玫会玩,那小腰一扭,好嗓子一开,唐三藏也得酥了。” “当然,比你妹妹还差点事。” 秦小春宠溺的亲了她一口,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坏笑道。 “滚蛋,想也别想啊!” “我才不会像她一样臭不要脸,由得你胡作非为。” 红玫知道他打的啥主意,警惕的往另一边翻了个身。 “嘿,你也没春芳那条件啊。” “来,我给你治治。” 秦小春打趣了一句,手中真气泉涌,舒缓红玫周身经脉。 “谁稀罕了,大屁股、小短腿,丑死了。” “还有你,我都几年没耍了,也不晓得疼着点。” “真打算要我的命啊。” 红玫晃了晃腿,娇哼道。 “我才舍不得呢。” “说真的,没想到你跟胡冰一样能夹死人,嘿嘿。” 秦小春回味无穷的干笑道。 “哎,怎么说呢。” “其实我也没尝过啥味,就结婚那阵跟张波拍视频时多点。” “后来忙着开理发店,服装店,各种捣腾一天累成狗,这点事基本上就少了。” “等有了钱吧,病又赶了上来。” 红玫亦是有种前半生白瞎了的唏嘘。 “老子这是捡着了呗,虽然不是原装,但胜似原装。” “哈哈,赚大发了。” 秦小春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可不是赚着了!” “臭坏蛋,我还想……” 红玫趴在小春腰间,又开始想捣鼓事了。 “缓一闸,缓一闸!” 秦小春举起手,少有的乖乖投降了。 “哼,你不是自称是无敌战神,夜夜到通宵么?” “这才哪到哪!” 红玫噘着嘴不高兴了。 “战神也是人,老子又不是铁打的。” “没完没了的,也不怕磨出茧子来。” 秦小春骂骂咧咧道。 “你就是出工不出力!” “上回跟胡冰可不这样,大清早六七点了还在干活。” “她是头一回,我就不是头一回了。” “她都不怕起茧子,阿姨我能怕了?” “你就是双标!” 老司机红玫可不是吃素的,说起理来一套一套。 “咳咳!” “明天要重新开业,你还想不想挣钱了?” 秦小春干咳了一声,直击要害。 “睡觉!” 一提到挣钱,红玫连澡都懒的洗了,往小春怀里一缩,乖乖闭上了眼。 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呼呼睡着了。 这特么是真财迷啊! 秦小春无语笑了。 他起身打了温水,简单替红玫上上下下擦拭了一番。 又进浴室冲了个凉。 然后,回到床上刷起了手机。 “臭弟弟,干嘛,想姐姐了没?” 陈曼又申请了添加他百度好友。 秦小春想也不想,直接忽略了。 他估摸着陈曼明儿该和那位梁大夫回村了。 如今大牙已经把袁媛睢到手,村公司的摊子基本上可以铺开,让大伙儿练练手了。 最紧要的是,得赶紧想办法把陈曼忽悠到小河村去掌舵。 …… 清晨省城。 “小春……臭弟弟!” 陈曼习惯性的迈着腿,嘟着嘴晃着身子哼哼着醒了过来。 身边哪有臭弟弟,腿弯架着一个大睡枕而已。 梁秋水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醒了,想你的臭弟弟了吧。”她语气淡漠的很。 “谁……谁想他了?”陈曼俏脸一红,嘴硬道。 “少来。” “跟你睡个觉费死了劲,你一晚上起码喊了他十几回。” “跟发春的猫子一样,腿一直往我身上蹭,黏巴死了。” “哼哼唧唧的,指不定做春梦跟那小子干点啥呢。” 梁秋水嘴巴可不饶她,一脸鄙视不爽道。 “你才做春梦呢。”陈曼道。 “没做?” “你自己看看裤头,印子还少吗?” “恶心死了,快去洗澡。” “别说我认识你个臭不要脸的啊!” 梁秋水冷哼了一声。 “讨厌啊!” “你才恶心,臭秋秋。” 陈曼羞愧难当的搭耸着脑袋,溜进了卫生间。 在洗澡的时候,她展开裤头一看。 果然是大片印子。 哎! “我不会爱上那臭小子了吧,怎么老想他。” “还有他那该死的驴玩意!” 陈曼一边洗澡,一边暗自嘀咕了起来。 可惜这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 打上次秋秋不知聊了几句啥,他居然把自己给拉黑了。 朋友添加不通过。 电话、短信也不回,臭弟弟这是要翻天啊。 “美女,拜托别想你的小白脸,一抠两小时了啊。” “麻利点,今儿还得见孙神医呢。” 梁秋水在外边提醒了一句。 谁想他,谁抠了! 陈曼气的嘟了嘟嘴,麻利儿搓洗起头发来。 洗完澡。 她化了淡淡的妆容,穿上女士白领小西服,七分收腰裤,高跟鞋,打扮的优雅得体。 “嗯,我家曼曼真漂亮。” “今儿医学上的男人怕要挪不开眼了。” 梁秋水一脸惊艳的笑道。 “有你漂亮吗?就冲你那大胸,跟你站一块,聚光灯还有我嘛事。”陈曼颇是妒忌的盯着她道。 “哼,心里有数就好。” “咋样,你的小心肝回话了没?” 梁秋水边走边打趣道。 “你跟他说啥了,没回!”陈曼没啥情绪的冷哼道。 “嘻嘻,不告诉你。” “回头你自个儿问他去,怎么着生气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梁秋水眨巴着眼,笑问道。 “谁喜欢他了?”陈曼才不会承认呢。 “少来,你俩都摆数字,啥味你都知道了,还不喜欢?” 梁秋水踩着高跟,一脸羞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你!” “反正不喜欢。” 陈曼又羞又气道。 “那正好,我认识不少省城的青年才俊,今儿给你介绍几个,肯定不比那小子差就是了。” 梁秋水挽着她,笑眯眯道。 “一个都不要!” “我还是不是不婚联盟的了?” 陈曼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嗯,也是。” “等着吧,今儿我就让孙神医揭开你臭弟弟的龌龊,让你彻底死心了。” 梁秋水举了举手中的小药瓶,得意笑道。 她向来认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无事献殷勤,八成是馋女人身子来的。 这瓶药既然检查出了一定的催发成分。 如果不出所料,孙老鉴定完,也一定只是一瓶高级点的迷药而已。 到了医学会现场。 梁秋水因为要躲着家族的人,陈曼呢也不爱出风头。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看到没,那就是我师父,南方药神孙大通。” 梁秋水指着台上鹤发童颜、侃侃而谈的老者,自豪介绍道。 “孙老很厉害吗?”陈曼对医学界的事不甚明了。 “当然!” “我老师的九阳汤,号称国药,驱风怯邪,固本培元可有名了。” “上到京城,下到省城,多少有钱人千金难求一副啊。” “就他老人家的名气,他就说一坨狗屎是上等好药,也一堆人抢着去争,就这么牛哔。” 作为孙老的关门弟子,梁秋水少不了要在闺蜜面前嘚瑟一番。 “哇,这么厉害?” “那我村里山头种的草药,让孙老代言,岂不是可以畅销各大中药房?” 陈曼激动问道。 “想啥呢?” “孙老这种国手很爱惜羽毛的,去年有个药商让他为一款清瘟解毒的胶囊背书,出价三个亿。” “孙老非但拒绝了,还臭骂了那药商一顿。” “就因为那种胶囊成分用药搭配比例造假,且售价过高。” “就你还想让孙老背书,把你连带山头卖了都不够呢。” 梁秋水掐了掐陈曼的小蛮腰,无情打破了她的美梦。 待孙大通开完座谈会。 梁秋水拉着听的昏昏欲睡的陈曼就走。 她驾轻就熟的去了二楼一间贵宾室。 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中年保镖把守着。 “麻烦通报一下孙老,就说弟子梁秋水求见。”梁秋水恭敬道。 “稍等!” 其中一人推门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 “梁小姐,孙老有请。”保镖抬手道。 “小曼,走!” 梁秋水拉着陈曼走了进去。 豪华的贵宾室内。 茶香袅袅。 里边除了孙大通,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秋水!” 见了梁秋水,那人双眼一亮,惊诧打起了招呼。 “大伯!” 梁秋水眉头紧锁,没想到躲了这么久,刚进省城就撞着了。 “师父!” “这位是我的挚友,农大方教授的得意学生陈曼。” 梁秋水转而热情的介绍起了陈曼。 “孙神医、梁先生!” 陈曼恭敬的冲众人打起了招呼。 “莫非是那位研究出了可在沙漠种植的改良水稻,方致远教授?” 孙大通笑问道。 “孙老认识教授?”陈曼惊然问。 “倒不曾谋面,不过我国荒漠辽阔,人口众多,粮食一直是被卡脖子的大问题。” “方教授的超级水稻创造了奇迹,是功在千秋的大人物。” “老夫自然也是听过的。” 孙大通颇有几分敬佩道。 “教授要知道能得到孙老如此评价,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陈曼笑道。 “秋水,过来!” “许久不见,为师倒要考考,你这《千金方》习的如何了?” 寒暄了几句,孙大通示意弟子坐到身边,满脸慈爱的问道。 “孙老、秋水,你们聊!” 梁秋水的伯父梁正海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师妹,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师父可没少念着你啊。” 孙大通身后立着一个中山装青年,束手淡淡笑道。 “许师兄,有你继承师父衣钵,他老人家才不念我呢。” 梁秋水俏皮一笑,挨着孙老亲昵坐了过去。 “学医如求学,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背下玉血汤的方子,为师看你丢了多少。” 孙大通宠溺拍了拍弟子的脑瓜,考究道。 “玉血汤主调阴寒邪气,乃千金方上篇良方,须以天山雪蟾皮为引,辅以天麻……” 梁秋水娓娓背来,期间还阐述了一些对药方的见解与新意。 听的孙大通频频满意点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考究了一通,知徒莫若师,孙大通抚须笑问: “秋水,你躲了这么久,谁也联系不上。” “这次突然来见为师,还有别的事吧。” “师父,我……我在乡下遇到了一味土丹,辨不出成分。” “想请师父能指点。” 梁秋水冲陈曼使了个眼神。 陈曼连忙递上了小瓷瓶,梁秋水倒出一颗回春丹递向了孙老。 “师妹,区区一味土丹,哪用师父出马,我来辨辨如何?” 一旁的许师兄很自信的接了过来。 孙老一共收了三位亲传弟子。 许文是大弟子,被公认为是孙老衣钵传人,可继承《千金方》的上品古方。 然而,自从两年前孙老收了梁秋水做关门弟子。 这个小师妹备受孙老宠爱,孙老甚至多次夸赞,秋水在中药方面的天赋百年难得一遇,大有传衣钵之意。 是以,许文暗中憋着劲呢。 他倒要看看,区区乡下土夫子能造出什么药? 最近他跟随孙老,没少暗中苦学,正好辨识一二,压一压小师妹的风头。 第二百八十六章 真爱无疑了 许文接过药丸一闻,起初脸色还有些轻松,渐渐的愈发凝重了。 “师兄,咋样?”梁秋水笑问。 “这里边有灵芝、人参等名贵药材,从气味浓度来看,似乎有五十年甚至更高的年分。” “看似养生,但里边又有龙脊背等催·情成分。” “这应该是一颗壮阳回春类的药物。” “不过,令人奇怪的也正是龙脊背。” 许文皱着川字眉,犯起了难来。 “师兄请详解。”梁秋水道。 她早知道这味药有问题,正好借着师兄的口说出来,这样更有说服力。 “龙脊背乃阴寒重药,其成分确有催发、锁精奇效。” “但因其药性阴寒、霸道,一旦入药容易带来体寒、阴虚等负面效果,无异于服食慢性毒药。” “且此药几乎不可能被其他药物中和,所以历来在中医界被视为鸡肋。” “呵呵!” “这炼药之人胆子倒是挺大、也颇有想法。” “以为凭借着人参、灵芝等升阳之药,便可中和龙脊背,简直是痴人说梦。” 许文看了一眼梁秋水,蔑然冷笑了起来。 他才不信这是什么土郎中炼的。 分明就是师妹偷偷去了乡下,找了几味上好老山药,捣鼓出来的丹药。 她想标新立异博得师父眼球,这点心思岂能瞒过他。 不过女人嘛,终究是头发长见识短,难登大雅之堂,只会耍点小聪明罢了。 一旁的陈曼心凉了半截,忙着紧问道: “许先生,那这药能吃吗?” “若是阳火、肾气旺的青壮,吃一两颗倒也无妨。” “像陈小姐嘛,还是不吃为好。” “不然,轻则痛经、绝经。重则阴阳失调、体寒阴虚,大病一场也是可能的。” 许文看了一眼陈曼,正然道。 “那不等于服毒?”梁秋水问道。 “呵,何止是服毒。” “毒药尚且可解,这龙脊背的寒性如附骨之疽,无法被其他药物化解。” “一旦寒性在体内扎了根,想拔出可就千难万难了。” “说是自杀也不为过。” 许文认定是小师妹炼的,措辞难免锋利了些。 “不,不会的,小春怎么可能害我?”陈曼蹙眉摇头道。 小春想贪自己身子,送点药蒙她入套有可能。 但要说秦小春想害死她,陈曼是决计不会信的。 “陈小姐,庸医误人,凡事多几分心便是了。” 许文看了一眼梁秋水,哧鼻冷笑了一声。 “师兄,你这话说太早了吧。” “我观这药丸里,有一味难以分辨的药引子。” “也许它能综合龙脊背的寒性,达到催发、壮阳又不伤身之效呢?” 梁秋水笑着反驳道。 “没错,小春说了,回春丸的主要功效是养血补气。”陈曼附和。 “不可能,几千年来的中医文献里,还从没有哪味药可以中和龙脊背的记……”许文洪声争辩。 “等等!” 一旁的孙大通面色一变,打断了徒弟: “陈小姐,你刚刚说这药叫回春丸?” “是的。”陈曼点头。 回春丸! 孙大通脸色多了几分凝重。 最近省城上流圈子里,也有一味风靡丹药就叫回春丸。 据说能让人枯木逢春,强身健体,乃是可遇不可求的灵丹妙药。 由于其具有壮阳、回春的功效,深受豪门大族私房追捧,在鬼市和上流圈也是一颗难求。 莫非正是此药? “快,快给老夫看看。” 孙大通迫不及待的从许文手中接过了药丸。 他先是细细一闻。 旋即眉头紧蹙了起来,敲着额头踱步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师父!” 梁秋水从没见过师父这般失态,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孙大通却像是没听见,依旧在喃语: “至阳、药效雄浑、赤红如血,略微有腥苦之气。” “到底是何药物可以中和龙脊背?” 旋即他摇了摇头,略有些郁闷的问陈曼: “陈小姐,孙某可以尝一颗吗?” “可以的,我这还有很多呢。” 陈曼握着小瓷瓶点了点头。 许文连忙打岔:“师父,这里边有龙脊背,当心啊。” “行医者,若无探索之心,如何勘古流真。” “神农尚尝百草,孙某如何尝不得。” 孙大通长笑一声,当即吞服了下去。 药物一下肚,他顿觉丹田一股温热之气流转,周身血气蒸腾,经脉百骸无不通畅。 连日来座谈会的疲惫与乏累,一扫而空。 他又试着在陈曼胸口扫了一眼,果然丹田血气奔腾,虽然年过七旬,亦是升腾起聊发少年狂的冲动。 当然,孙大通只为验药,并无邪念。 他细细品着药丸,陡然想起《千金方》绝篇中,曾专门记载过一些现今已失传的上古药草。 其中有一味药草,名:龙阳草。 乃是至阳至纯之药,能壮血气,蕴经脉,调阴阳,克天下一切阴寒之物。 用龙阳草中和龙脊背的药性,再融合上百年份的山参、灵芝等名贵药材,炼丹之人绝对是奇人异士。 其用药之神妙,药理造诣只怕远在自己之上。 “哈哈!” “老夫明白了,妙啊,妙啊!” 孙大通抚须仰天大笑了起来。 “师父,你,你没事吧?”梁秋水连忙给他端上了茶水。 孙大通摆了摆手,顾不上喝茶,激动的问陈曼: “陈小姐,请问这丹药是何人所赠。” “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男朋友好嘛,一个打鱼的乡下臭小子。”梁秋水笑道。 “乡下打鱼的,年轻人?” “这……这怎么可能?” 孙大通双目一圆,简直难以相信。 没有一甲子的医学造诣,怎么可能炼出如此神丹妙药。 “孙老,他叫秦小春,今年二十一。” “不过这药的确是他炼的。” 陈曼解释道。 “哎呀,师父,里边那味药到底是什么,你快说说嘛。”梁秋水焦急问道。 许文也竖起了耳朵。 “这炼药之人手段高啊,那味药名龙阳草。”孙大通赞不绝口。 “龙阳草?从未曾听师父提及,也未在医术上见过。”许文惊然道。 孙大通抚须笑道:“这是《千金方》绝篇记载的失传药草,你们没见过很正常。” 两人恍然大悟。 《千金方》绝篇乃是孙家祖传秘诀,只传授衣钵弟子。 目前两人都尚未传承衣钵,自然无缘得见。 “孙老,那这药到底能不能吃?”陈曼小声问道。 “当然!” “这是一流的补丹,不仅活血壮气,更可通经活络,常年服食延年益寿,妙用无穷啊。” “当然,你们年轻人吃了那方面自然裨益。” 孙大通点头道。 “真的嘛?” “谢谢孙老!” 陈曼悬着的心落了地,小瓷瓶捂在胸口暖暖的,还不忘冲梁秋水得意撇了撇嘴。 “陈小姐,此药如今在省城一丹难求,一颗少说在六位数。” “说实话,老夫想求一颗都难啊,今日还是沾了陈小姐的光了。” “看来,你那位朋友确实是用情至深啊!” 孙大通颇是艳羡的笑道。 “六位数一颗!” 陈曼和梁秋水都傻了。 秦小春给她这一瓶少说得有三十几颗,那岂不是好几百万? 臭弟弟这是下了血本啊。 这下连梁秋水都酸了,忍不住俏皮哼道: “见者有份,回去你得分我几颗。” “放心,有你的。”陈曼俏脸洋溢着幸福的灿霞。 “师父,这世上哪有二十几岁的炼药大家,换了祖师爷再生也绝不可能啊。” “兴许是,是那人捡来的或者买的?” 许文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道。 “确实匪夷所思!” “陈小姐,你介不介意老夫打个电话找人求证?” 孙大通心底也有几分困惑,想了想问道。 “孙老随意。”陈曼笑道。 反正是小春送她的,价值几百万的心意。 她压根儿就不在乎,是不是小春亲手炼的。 孙大通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位老友的电话,朗声笑道: “喂,楚老……” 挂断电话,孙大通很平静的走了过来。 “师父,咋样?”许文迫不及待问道。 “不提也罢。” 孙大通摆了摆手。 “秋水,你留下来,老夫单独有话跟你说。”他接着吩咐道。 陈曼和许文退出了贵宾间。 “陈小姐,这药真不是我师妹炼的?” 出了房间,许文仍是不相信一个乡下小子会有这等造诣。 “不是,是……我男朋友炼的。” 陈曼俏脸一红,颇是自傲道。 “凡事还是要擦亮双眼才好,莫要识错了人。” 许文拱了拱手,笑着走开了。 他才不信一个乡下人能拥有上古药草,炼出这等名贵丹药。 指不定是从哪机缘巧合得来的,甚至是偷的抢的。 “哼,你哪知道小春的本事。” “炼药算什么,他还会显法赶鱼呢。” 陈曼对着他的背影碎叨了一句,心里愈发想臭弟弟了。 房间内。 孙大通招呼爱徒坐了下来,抚须笑吟吟的看着她。 “师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 梁秋水不好意思的噘嘴笑问。 “徒儿,你倒是机灵。” “为师原本以为你是厌倦梁家,逃出去散心了,不曾想你却是寻访高人了。” 孙大通笑道。 “啥高人啊?徒儿不晓得呢。”梁秋水懵懵的问道。 “秦小春,秦大师!” “就是陈小姐那位乡下男友啊,怎么,你不识得?” 孙大通皱眉问道。 “我听过他,但没见过。” “他跟陈曼隔了一个村,我在清水村坐堂,也就最近他追求陈曼,才听过几嘴。” 梁秋水如实说道。 “师父,秦小春真是大师?”说到这,她有些不信的问道。 “嗯!” “楚家的楚山河乃我挚友,他亲口告诉为师,回春丸是东江一位乡野高人所炼。” “老家伙有所保留,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灵药的,除了是炼制者,绝无第二种可能。” 孙大通点了点头,很笃定的说道。 “师父,秦小春比你还厉害吗?”梁秋水眨眼问道。 “为师比他,怕是繁星比皓月喽。” “我听闻地下鬼市,最近还出了一种小元丹,能起死回生。” “据说楚山河就吃了此药捡回了一条命,他病好不久,小元丹就在鬼市拍卖行出现了。” “最近他孙女又要南下,想必小元丹也是这位秦大师的手笔。” “这人才是当世真正的药神啊!” 孙大通抚须感慨道。 听到师父这般评价,梁秋水亦是目瞪口呆。 她终于明白,陈曼为啥甘心被摆数字,一提到那小子就魂不守舍的。 合着秦小春是深藏不漏的大能啊! “秋水,能把村子的地址给我吗?” “为师决定即日下东江,亲自去拜访求教。” “若能亲眼一睹上古名药,此生死而无憾啊。” 说到这,孙大通目中闪过一丝狂热。 活到这岁数,他名、钱、地位俨然无求,若能求证祖传绝篇,当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的。” 梁秋水掏出笔,迅速写下了清水村地址。 “秋水啊。” “师父知道你心气高,若能与秦大师多亲近,学一点皮毛,远比追随为师有益。” “身在宝山中,要惜福啊。” 孙大通凝重嘱咐道。 他观徒儿论身材犹在陈曼之上,气质、相貌也是丝毫不差,若能搭上秦大师这条快船,日后必是受益无穷啊。 “我知道了,师父。” 梁秋水看出了师父的意思,娇羞点了点头。 寒暄了一番后,师徒话别。 “瞧你美的,心飞到小情郎那去了吧。” 出门见陈曼抱着小瓷瓶,一脸少女怀春喜态,梁秋水忍不住调侃道。 “哼,至少他不是登徒子,不是要害我的龌龊小人了吧。” 陈曼仰着下巴得意道。 “是,是!” “我错了还不成嘛,回去找你男人多要点药,我也要补补。” 梁秋水挽着她的手,调皮笑道。 “想得美,十万一颗,拿钱来。”陈曼伸手笑道。 “小财迷!” “友谊的小船翻了啊。” 两人打笑着往外走去。 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停着。 伯父梁正海早已拉开车门等着了:“秋水,回家一趟吧,你爷爷昨儿还在念着你呢。” “呵呵,他会念我?” “是找我师父背书不成,想让我当说客了吧?” 梁秋水不屑冷笑道。 “秋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梁正海耐着性子笑道。 梁家是省城仅次于周、韩、楚、徐的一线豪门,世代做的中药生意,门下的保安堂分店遍布全省。 如今梁家研发了一款新药正要上市,自然少不了求孙老这样的杏林泰斗背书。 “我就这么说话,你爱听不听。” “小曼,咱们走。” 梁秋水拉着陈曼要走。 “怎么,你爷爷不想见,你爸,你妈也不想见吗?” “你妈上个月疯病又犯了,不想去看看她?” 梁正海朗声问道。 梁秋水心中生疼,犹豫了一下对陈曼道: “小曼,你去宾馆等我,我回趟家,马上就回来。” “嗯!” “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联系我。” 陈曼目送秋水进了汽车。 pS:最近阳了,昨天浑身骨痛、头疼的厉害,眼睛也睁不开,休息了一天。 最近阳人挺多,大家要注意防范保护好自己。 谢谢! 第二百八十七章 妙手观音 省城,梁家别院。 梁秋水一进门,就要往后院走。 梁正海没有阻拦,冷冷一笑由得她去了。 梁秋水到了凄冷、偏僻的后院,只见两个男佣正掐着母亲的脖子,往她喉咙里灌药。 “不吃,不吃,你们想毒死我。” “有毒!” 母亲拼命挣扎着。 “不吃?” “三爷说了,你敢不吃就打死你。” “也不瞧瞧你是什么东西!” 两个下人讥讽之余,捏住的下巴,铁勺硬往里灌刺鼻的汤药。 “住手!” 梁秋水双目一寒,人如闪电腾了过去,藏在腰扣上的匕首架在了那下人的脖子上。 “小姐,冷……冷静,是三爷来让我们喂药的。” 下手仰着脖子,结结巴巴颤声道。 “滚!” 梁秋水收回匕首,厉声喝道。 两个下人灰溜溜的跑了。 “妈!” 梁秋水扶起母亲蔡玉芬,替她擦拭了脸上、身上的汤药,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们要害我!” “梁正峰,不,这院子里的人都想我死。” “这药有毒,你,你也想要我死。” 蔡玉芬一把推开梁秋水,满眼恐惧的往后躲闪。 “妈,我是秋水,我是女儿啊。” 梁秋水泪流满面的抱住母亲,失声痛哭了起来。 或许是母女连心。 蔡玉芬缩在她怀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妈,你别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我一定会的!” 梁秋水紧咬贝齿,暗暗发誓。 十几年前,父亲梁正峰跟另一个女人好了,母亲大受刺激,从此犯了疯病。 很快他和那个女人有了梦寐以求的儿子。 而梁秋水则成了爹不疼,娘无法爱,四处受冷落的弃子。 就连家族的旁支、下人都可以随便欺负她。 正因为如此,渴望强大的梁秋水私底下经常去附近的武馆,接触古武之法。 几年前因为机缘巧合,她拜了一位师父,学了一身好本事,尤善暗器绝学。 再结合家族的用毒之法,俨然成为了一名厉害的刺客。 鬼市猎人榜第九的“妙手观音”就是她了。 当然,这件事知道的并不多。 仅限爷爷和几个叔伯知道。 “小姐!” “老爷在书房等你。” 一个仆人走过来,提醒道。 “妈,你先等我。” 梁秋水安抚好母亲,来到了大厅。 “姐!”客厅一个油光水亮的青年,意兴阑珊的打了声招呼。 他正是后妈生的弟弟梁秋潇。 梁秋水没搭理他,径直拐进了书房。 书房正中摆放着一张大桌。 一个梳着大背头,眉目清秀、儒雅的男子正挥斥方遒,下笔龙蛇游走,尽显雄豪本色。 “秋水来了,快看,爸这副字如何?” 梁正峰放下笔,一展笔墨笑问道。 “有事就说。”梁秋水冷冰冰道。 “嗯!两件事。” “第一,请你的老师孙大通为咱家的返春丸背书。” 梁正峰早习惯了女儿的口吻,淡淡说道。 梁秋水嗤声冷笑了起来:“返春丸!怎么,梁家也要蹭热度?” “没错。” “如今回春丸在省城圈子里走俏,无数达官贵人求而不得,一颗就能炒到六位数。” “咱们几百年的老字号,自然得跟着市场走。” “这款药是你爷爷亲自照古方配的,药效还不错,现在入场还能抢一块肥肉。” “秋水,这可是振兴梁家的大好机会啊。” 梁正峰走到茶几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香茗。 “你想的太简单了,回春丸连我师父都称赞至极,自认不如。” “你们怎么跟人家抢市场?” 梁秋水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我买过一颗,其用药着实高明,甚至有失传龙阳草的成分,确实无法复制。” “这就是我交给你的第二个任务。” 梁正峰笑道。 “你想干什么?”梁秋水沉声问道。 “我要你找到这个炼药之人,杀了他。”梁正峰眼神一冷,森然道。 “呵呵,天下之大,我怎知他是谁?”梁秋水佯作好笑。 “你知道梁家虽自称是四大世家之下第一,实际上,四大世家也就周、韩两家真正实力在咱家之上。” “你爷爷不算雄才大略,却也是所谋深远。” “但凡省城排得上号的家族、豪门,都安排有咱们的眼线。” “不久前,我们探的楚家大小姐准备南下,她极有可能是回春丸和小元丹的兜售者。” “你只需要跟着她,自然就能找到炼药之人。” “作为鬼市排名第九的赏金猎人‘妙手观音’,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梁正峰背着手,冷然笑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梁秋水恨然道。 “因为你母亲中了毒,只有继续服药,她才能活下去。”梁正峰漠然道。 “梁正峰,她是你的结发妻子。” “你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还是人吗?” 梁秋水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秋水。” “你要认我这个父亲,何至于如此。” “没办法,谁让你是鬼市人榜赫赫有名的高手!” “既然请不动你,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梁正峰轻轻一旋茶杯,叹了口气道。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梁秋水恨的牙根发颤。 “知女莫若父,你不会的。” “我们的药一个月后上市,一个月内,我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梁正峰笑了笑,给出了最后的期限。 “好!” “我要回来,我妈少一根寒毛,我必血洗梁家。” “还有叫你手下的狗,对我妈放尊重点。” 梁秋水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梁府。 “爸,我姐一个人去刺杀,会不会有危险?” 梁秋潇走了进来,小声问道。 “危险?” “这梁家上上下下谁不是棋子?” “秋潇,你在炼药上极有天赋,老爷子很器重你。” “不过,你有两个伯伯,三个堂兄,他们都是继承梁家的敌人。” “记住了,豪门无恩义。” “谁够狠,够手段,才能执掌江山!” “你姐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梁正峰盯着爱子,凛然道。 “爸,我明白了!”梁秋潇恭敬道。 …… 入夜时分。 陈曼和梁秋水驱车回到了清水村。 到了老宅院子口,看着屋里的灯火,陈曼的心一片暖融。 “行了,送佛送到西,我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 梁秋水笑着跟陈曼告别。 “别啊,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好歹吃了晚饭。”陈曼拉着她依依不舍道。 “少来!” “瞧你这心念念的样子,一脸的口是心非。” “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走了!” 梁秋水摆手笑道。 “哼,你是怕某人找你算账吧?”陈曼翻了个白眼,嗔笑道。 “行了,悠着点,晚上别把床摇塌了啊。” “记得戴……套!” 梁秋水污污的眨了眨眼,笑着钻进了汽车。 她知道炼药的是小春。 只有杀了他,爷爷才会放母亲一条生路。 不过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梁秋水不会贸然出手。 她必须了解对手的实力。 在最合适的时机,予以对手雷霆一击。 “臭秋秋!” 陈曼撇了撇嘴,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缓步往屋子里走去。 毕竟她还没答应做小春女朋友,表现的太热情了,多没面子啊。 到了里屋,秦小春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你怎么来了?”陈曼不咸不淡的问道。 秦小春坐起身,手机往兜里一塞,没什么表情的往外边走去。 陈曼傻了。 她还等着癞皮狗上来献殷勤呢,这几个意思啊? “站住!” “你啥意思啊,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百度还拉黑。” “你是过家家的小屁孩吗?” 陈曼没好气的喊住了他。 秦小春顿住了脚步,转过头一脸不爽道: “大姐,你不是去城里跟男人约会了么?” “还说活好,比我大,比我好使。” “这还没做我女朋友呢,就开始派草了,老子还叼你?傻的么?” 约会? 陈曼妙目一转,顿时明白了过来。 肯定是秋水那天刺激到小春了。 一看男人那酸不拉几的劲儿,陈曼忍不住掩嘴嗤笑了起来:“怎么吃醋了?” “在城里陪男人耍了三天,能不吃醋么?” “玛德,你个骚浪贱!” 秦小春抬手在她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咧了起来。 “哪有耍男人?” “我陪秋秋去省城参加医学会了,百度是秋秋发着逗你玩的。” “真生气了啊。” 陈曼白了他一眼,和声细语的解释。 “这年头女人去做头发都是闺蜜拉的。” “医学会都是省城的青年俊杰,你不是向来眼阔子高么,不正中你下怀。” 秦小春冷哼道。 “你傻啊。” “一听那话就知道是假的,这世上有没有比你活好,好使的,我不知道。” “但要说比你大的,全亚洲都怕找不出第二号吧。” “咋了,你这点自信都没有啊。” 陈曼戳了戳他的眉心,娇滴滴笑了起来。 “鬼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小号的。”秦小春笑了起来。 “我傻么,喜欢……” 陈曼话到嘴边,意识不雅又连忙咽了下去。 “嘿嘿,那说明姐姐就喜欢我这一款呗?” 秦小春装的差不多了,揽着她的蛮腰开始耍起赖来。 “谁喜欢你了,松开,癞皮狗!”陈曼轻轻推他,心里却享受的要命。 这一路上,她光想着要抱臭弟弟了。 “不松开,我还是不放心、不自信,得检查下。” 秦小春眼珠子咕溜转,打起了鬼主意。 “检查啥啊?”陈曼问道。 “你出去耍了两三天,以你的身材和美貌,男人一天少说得六七回吧。” “断断续续熬个通宵也是可能的。” “万一你那闺蜜是个豪放派,给你一次介绍了三五个,那还不得起茧了?” “我过下手,就知道了!” 秦小春怕她跑了,搂牢实了,咬着她耳朵坏笑了起来。 “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曼就知道臭小子会变着法子使坏。 不待她反抗,秦小春竖起手指早已驾轻就熟的趟进了梁山泊。 …… 十几分钟后。 陈曼两腿一软,靠在小春身上喘起了气。 整个人像是从云端坠落,魂儿好半天才绕个弯弯来。 “你个混蛋!” 陈曼俏脸通红,轻咬着贝齿骂道。 “好姐姐,你真的没骗我,光鲜鲜的绝对原装。”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干笑了起来。 “你就会变着法的欺负我,再这样以后咱俩可绝交了。” 陈曼轻轻推开他,满脸娇羞道。 “绝啥交啊!” “姐姐刚可是一直在催我快一点的,咋地,爽完就不认账了。” 秦小春竖起黏巴的手指,让她无从抵赖。 “恶心!” “我洗澡去了!” 陈曼才不看呢,转身就走。 “别急啊。” “人美团送餐的,还有个好评呢。” “我堂堂加藤春套餐,你不得给个五星好评?” 秦小春揽着她的小蛮腰,笑眯眯问道。 “你可真是赖到家了。” “松开,给你好评。”陈曼没好气道。 秦小春松开手。 陈曼找了衣服,到了浴室门口,佯作很认真的说道: “加藤先生,说真的,力度差点事,速率低,勾不到点上,最多只能给你个一星差评。” 说完,她冲小春眨眼一笑,钻进了浴室。 “嘿!” “老子为了保护你的原生态,没舍得下重手,特么还讲究上了?” “女人果然都一个德行,没有不浪的。” 秦小春直接楞在原地,险些当场逝世。 陈曼洗完澡出来,换上长款睡裙。 她往沙发上一坐,小春早已端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谢谢弟弟!” 陈曼也不客气,美滋滋享受起爱心晚餐。 吃完饭。 陈曼掏出小瓷瓶递给了小春:“这个还你。” “啥意思啊?”秦小春有些懵。 “我问过孙神医了,他说这药现在省城上流圈炒到了六位数一颗。” “太贵重了,我当不起的。” 陈曼真心有些不敢收。 “连回春丸都被炒起来了。” 秦小春暗自嘀咕了一句。 他往陈曼坐近了一些,陈曼又下意识离他远一点,刻意保持着距离。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秦小春瞪了她一眼,楞在贴着挤了下来。 “姐,六位数、七位数那不都是数字吗?” “在我看来,它就是药。” “你需要它改善亚健康,这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秦小春拉着她的手,又把小瓷瓶塞了回去。 “哼,你怕是巴不得我壮的跟头牛一样,把三个村子都扛着走吧。” 陈曼看了小春一眼道。 “有一部分是吧,你是我的,也是整个桃花淀的。” 秦小春今晚来,也是想跟陈曼挑明了这事。 “这药我不能要,你给别人吧!” 陈曼眼神闪过一丝失望。 她本是一句玩笑,以为小春会来几句赖皮暖心话,没想到这家伙真是惦着这事来的。 “好姐姐,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圆了你自己和陈叔叔的梦吗?”秦小春笑问道。 “我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有自信。” “我也扛不动那么多人,小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陈曼别过头,下了逐客令。 “好!” “有机会了,来小河村走走,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走了!” 秦小春僵滞了几秒,很平静的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板电池放在桌上,快步走了出去。 “臭混蛋!” “骗子!” 陈曼看着远去的背影,眼泪哗哗掉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跟小春谈恋爱。 很纯粹的那种。 没想到头来,他还是另有所图。 秦小春满脸轻松的离开了老宅。 女人嘛,老一味哄着就失了味。 一码归一码,陈曼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会想明白的。 再说了。 陈曼显然心已经在自己身上。 否则,以她之前的性子,能给他当加藤春的机会? 再亲密的关系,也需要适度的距离来保持新鲜。 用不了几天,她自然会去小河村的。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 居然是徐云凤发来的短信: “明日,凤凰宾馆606房间,不见不散!” 呵呵! 这婆娘果然是个人精。 看来打赌说七天,都是多的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是你的大郎 秦小春回了个呵呵表情,直接把百度号甩给了徐云凤。 等了两分钟,没有动静。 不想加,没诚意啊。 秦小春冷冷一笑,就知道这婆娘那股子高傲劲还没透,装着等他去跪舔呢。 呵呵,真以为是天仙下凡了。 还想住大别墅、开豪车、穿金戴银养男人? 以为张开腿这事就能了了,门儿都没有。 五爷那还挖着坑,等她跳呢。 接下来几天,徐云凤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到时候有她痛、有她哭的时候。 夜色深沉。 路过清水村卫生所时,见里边还亮着灯光。 小春踟蹰了几秒,微微一笑拐了进去。 卫生所门没关。 他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王炸!” “一个三!” “四条2了不起啊,本小姐照样炸翻你!” 伴随着赢牌的欢快音乐声。 刚刚沐浴完,头发微润,一袭睡裙的梁秋水略有几分怨气的哼道。 作为一名杀手,需要随时保持冷静的头脑。 斗地主无疑是一种极其解压的方式。 这样不会让她沉迷血腥,忘掉那些死不瞑目的手下亡魂。 “梁大夫?” 正入神,她抬头一看面前不知啥时候多了个人。 他很高,接近一米九。 身形挺拔,轮廓刀削斧凿般硬朗,剑眉星目,英俊的像古装剧走出来的天神。 梁秋水心中大惊,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 这个人身材如此魁梧,竟然能无声无息避过自己的感知,太可怕了。 “你好,有事吗?” 她恢复了扑克脸,冷冰冰的问道。 “梁大夫,我想看病。” 秦小春舔了舔嘴唇,目光玩味的在梁秋水身上打起了转。 他本想顺道来找个茬。 没想到这婆娘竟是位超级大美女,这可是个意外惊喜。 她很漂亮。 同样是瓜子脸,却少了几分水乡的温柔。 微浓的流行长尾一字眉,挺翘的鼻梁,红灿丰润的嘴唇,让她整张脸美的很有立体感,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冷傲之气。 像极了《美人鱼》里的张雨绮。 美的很锋利。 估摸着提菜刀砍男人,也不在话下。 最让小春惊赞的是,她的胸很大、很大! 白色V领睡裙下,两抹挤蹙的雪白,紧扎圆满,令人口舌生津,大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你不是本村人吧?没见过你,把表填了。” 见小春盯着她胸口咕咚吞唾沫,梁秋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顺手把笔递了过去。 她是有厌男症的。 这天下的男人,什么真爱都是假的。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馋女人的身子。 来这看病的男人大体都是这副死德性,她早见怪不怪了。 “谢谢!” 秦小春接笔的时候,刻意在她手指上摸了一把。 这有点小暧昧的动作,险些没让梁秋水暴走,一根飞针扎死他。 “梁大夫,你长的真好看,身材真性感。” 秦小春手在表上填着,眼却没舍得挪开半点。 “秦小春?” 小曼的小狼狗。 果然是见色起意的人渣! 梁秋水心里暗骂之余,迅速盘算了起来。 这或许是了解秦小春实力的机会。 “你怎么了?”她问道。 “心痛!”小春捂着胸口,神情有些痛苦。 “心绞痛?” “可能是吧。” “等着!” 梁秋水说着,就要起身穿护士服。 她刚洗完澡。 清水村是长寿村,平时这个点没人来,卫生所也没外人,所以她穿着随意了些。 出于透气考虑,里边没穿文胸,短裙下边也没穿安全裤。 她可不想白便宜了这老Sp。 秦小春双眼一转,顺手把桌上的笔拨到了地上,然后蹲在地上捡了起来。 借着这机会,他悄摸摸的往办公桌底下瞅了一眼。 好一个俏婆娘。 两条雪腿修长、紧致,却绝不瘦溜。 相反因为翘臀丰腴火辣,连带着大腿显得更加圆盘,一看就很有劲,很能玩。 远比一般美女的筷子腿更让人眼馋心热。 小春还没瞧着里边的花,梁秋水一撩裙摆已经站起了身来。 小曼说的没错,这货就是癞皮狗成精,啥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 还秦大师? 有一门心思偷看人裙底的大师么? 梁秋水心里骂咧着,赶紧套上了护士服,遮挡了严严实实。 “过来,我给你测下心跳。” 梁秋水拿了听诊器,吩咐道。 “好呢!” 秦小春麻利儿脱掉了外套,现出了健美阳刚的身躯。 “谁让你脱了?”梁秋水冷冷道。 “我怕你听不清楚,嘿嘿。”秦小春干笑道。 梁秋水玉葱般的手指,在他胸腔点了点,很专业的听起了诊。 耳内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脏跳跃,秦小春血气很足,莫非这位山野炼药大师,还是武道高手? 对! 她想起来了,陈望龙折在了他手上。 不过就望龙那三脚猫功夫,确实算不了什么。 得摸清楚他的底才行啊。 “听诊器坏了,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梁秋水眉头一舒,有了主意。 “梁大夫还会中医?”秦小春笑问。 “我师父可是南方药神孙大通,你说呢?” 梁秋水冷傲一笑,手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她不动痕迹的内力微吐,直探小春的丹田,旋即眉头紧蹙了起来。 小春的丹田如云山雾绕,完全难探虚实。 要说没有内力,他丹田又像是有一股充盈之气。 更奇怪的是,她没有探测到丹石。 丹石是每一个武道修炼者、法修之人,内力不纯净的结晶。 在如今天地灵气衰竭的修炼环境,哪怕是内炼第九重的巅峰武尊、法尊,也会有丹石存在。 秦小春竟然没有? 他到底是太强了,还是太弱了,以至于内力不足以生成丹石? 一时间,梁秋水吃不透秦小春的底了。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无疑是糟糕至极的信号。 一旦贸然出手,很可能会自寻死路! “肝火过旺,睡眠不足,精力亏损了些。” “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两副药吧。” 梁秋水很中肯的给出了答案。 “嗯!”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梁秋水提笔开方子,字迹如男人一般苍劲雄浑,隐约透着一股子锋利之气。 开了方子。 她起身抓药,在一个个小抽屉里捣鼓了起来。 抓到其中一个药箱时,她偷偷从隔层掏出了一小片黑色干叶,混杂在了其中。 然后,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 妙手观音不仅会飞针杀人,下毒更是一把好手。 这是晒干的“五毒草!” 毒性很强,但经过她搭配的中药中和,毒素会减缓。 服入体内不会暂时发作,也不会有任何症状。 只需她回头随便用一味药一引,就会像火山般爆发,瞬间夺走秦小春的命。 算是她埋的一颗定时炸弹吧。 时间还有! 如果秦小春识趣,愿意与梁家合作。 她会开出另一味药,不动声色的替他化解。 若不从,便是自寻死路! 秦小春,掌中鱼肉也! “药开好了!” “先来上三天的,一天两次,文火煎服。” 梁秋水把药包递给了小春。 “我一个光棍也没个知冷知热的给煎,要不梁大夫好人做到底,给我煎一下?” 秦小春手指在书桌上敲了敲,朗声笑问。 “也行,那你稍等。” “我去后院给你煎!” 这正中梁秋水下怀,她拿起药刚要走,秦小春张开双臂,笑盈盈拦住了她: “梁大夫,治肝火的药可以等会儿吃。” “心病还需心药医,先给我治了心痛再说。” “可以,我给你开安心丸。”梁秋水道。 “安心丸?” “呵呵,你把我女朋友骗省城打了个转。” “给她找又大又好使的,我这痛可不是安心丸能治的。” 秦小春冷冷一笑,光着膀子往梁秋水逼了过来。 看着山岳般的男人。 梁秋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并非害怕,而是谋而后动。 这时候要动手,没把握,容易引起秦小春的疑心。 而且,他很有用。 于梁家不提,恩师孙大通点明了这几日要来见他。 今日不宜动手! “你,你要干嘛,村里可有治保队的,你再敢靠近我可喊了啊。” 梁秋水打定主意,佯作害怕一步步退到了药材柜边。 “喊?” “小曼没告诉你,我最喜欢听女人喊了。” “你喊的越大声,我越开心啊。” 秦小春伸出一只手,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身前,贱兮兮的坏笑道。 “你到底想干嘛?”梁秋水问道。 “两件事!” “怎么说呢,我这人很爱记仇。” “第一,老子想请你仔细确定下,到底是不是比我大?” 秦小春痞痞一笑,咔擦,皮带一松裤头掉了下来。 吁! 梁秋水短暂闭了一下眼后,出于好奇还是看了一眼,不由惊的抽了口凉气。 陈曼说的没错。 这孙子就是全亚洲的第九大奇迹! “我错了!” 梁秋水躲躲闪闪的收回目光,老老实实认错了。 那个玩笑现在看来,确实很愚蠢。 “看来你对这个,比对我的肌肉感兴趣。” 秦小春敏锐观察到了梁秋水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位梁医生对他健美的身材,跟看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这会儿她眼里浮起了心动异色。 只能说女人呀,都是务实派,深知什么是最想要的。 “我只是觉的好奇而已。”梁秋水俏脸微红,如实道。 “对于美女,我从来是免费送餐,你确定不试试?” “我请你喝可乐啊。” 秦小春老腰一挺,猛地一把撩起了她的腿。 “不……试!” 梁秋水瞪着他,很冰冷的拒绝了。 “你在撒谎,你紧张了,而且很不习惯。” “看的出来你平时很严谨、够冷静,这样的女人很少。” 秦小春并没有为难她,大手顺着她丝绸般的美腿摩挲了一把,放了下来。 “医生,从医学院就开始与尸体、器脏打交道,自然要比一般人冷静些。” “比如这样的东西,临床见多了,我还割过呢。”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梁秋水避开他漆黑的瞳孔,很好的潜藏了眼中的杀机。 她总感觉这男人能看穿一切,甚至比很多内炼六重的巅峰武师还可怕。 如果秦小春想耍赖得到她的身子,那也只能提前一战了。 “你说呢?” “当然是治病,拯救我不安的心跳!” 秦小春低下头,温柔的往她红唇迎了过去。 梁秋水还想躲,手指扣上了衣兜里的飞针。 但理智告诉她,母亲的性命全在一念之间。 服毒! 秦小春马上就要服毒了。 再忍忍。 思忖间,她只觉红唇一热,秦小春的大嘴已经完美覆盖了过来。 他的吻技很好。 绵密、幽长,火辣又不失温情。 梁秋水起初还挣扎几下,但很快便沦陷在温情之中,握着飞针的手放松了下来。 由一开始的反抗,变的主动热烈的迎合了起来。 她这些年刀口舔血,何等不易。 她这一生,饱受世态炎凉,何曾有过这般暖身人。 梁秋水一直以为男人是恶心,是无耻的。 现在她终于深信,陈曼说小春会魔法是真的。 他真的能融化世间女人的心。 无须千言万语,一个吻就够了! 秦小春趁机大手滑进了她的衣领。 吁! 那远比陈曼、胡冰还要大一个半号的紧扎手感,令他忍不住愉悦的浑身打颤。 “够了!” 梁秋水回过了神来,猛地一把推开了秦小春。 她瞬间恢复了冰冷,提好里边的睡裙肩带,紧好护士服: “吻也吻了,现在心痛好了吗?” “好多了!” 秦小春手指摩挲着余味尚存的嘴角,暧昧眨眼笑道。 “我不会告诉小曼,仅此一次。” “我给你煎熬去!” 梁秋水冷冷看了他一眼,提着药包去了后堂。 作为江湖儿女,她没有那么多扭捏,更没有丝毫生气。 在以往那些刺杀中,她伪装过陪酒女,伪装过各色人。 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初吻的滋味,还算不错。 让她知道男人也还是有点用的,或许等拿下秦小春后,可以考虑发展下地下关系。 杀杀人、接接吻、滚滚床单。 也许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秦小春目送她去了后堂,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冷笑。 清水村这位女村医,居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从进门第一眼起,他就觉出了梁秋水眼中一闪而没的杀机。 于是有意的暴露、接吻,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尤其是刚刚接吻。 他探查到梁秋水丹田气机好几次的涌动,竟然达到了内炼第五重圆满境界,这可是比老土还胜上一筹的实力。 更有趣的是,一个还是处子之身的武道高手,被夺了初吻而不恼。 这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忍辱负重就为了煎那副药? 呵呵,这是要下毒啊。 他也不急,坐在电脑前玩起了斗地主。 “汤药好了。” 一会儿梁秋水端上熬好的汤药,递给了秦小春。 说话间,她目光落在了电脑上,抓狂尖叫了起来: “你要疯啊,把我欢乐豆都输光了。” “不好意思,手气有点烂。” “我给你充!” 秦小春掏出手机,直接买了一万块的欢乐豆。 “怎样,开心不开心?”秦小春扬眉笑问。 “哇!” “这么多豆豆,这辈子都输不完了。” 梁秋水低头挨着小春,开心像三岁的孩子。 呜! 小春深深闻了一息她的发香,目光又不安分的往她衣领里瞄了过去。 好大、真的好大啊! “让座!” 梁秋水见他目光发痴,赶紧掩着胸口吩咐。 秦小春站起身,她接了过去,打起了斗地主。 “亲爱的,你不会把我当大郎吧?” 秦小春端着药碗,吹了一会刚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大郎?” “你是西门庆吧!” 梁秋水心头波澜不惊,牌却依旧出的犀利无比。 “那你是金莲吗?”秦小春笑问。 “金莲就金莲,你别是不懂风情的武二郎就行。” 梁秋水一心两用,顺着他说道。 “妥了!” “莲儿,我是你的大郎,喂为夫一口吗。” “滚!” 秦小春微微一笑,吹着汤药,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梁秋水目睹他喝干了汤药,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五毒草的中和解药,只有她有。 一旦毒发,哪怕是内炼第七重的后期大武师若无解药,也休想逼出毒素,必定身亡。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丧心病狂的国强哥 “喝完了!” 秦小春一抹嘴,把汤碗递给了梁秋水。 “看在你替我充欢乐豆的份上,药钱我垫了。” “你可以走了。” “三天后,再来复诊就行。” 梁秋水眼不离电脑,淡淡吩咐道。 “梁大夫,我……我还再亲个嘴儿,有点没够。” 秦小春摸着她的玉手,见她着实冷艳、性感,又有些上头了。 “滚!” “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信不信一刀剐了你。” 梁秋水眉目一寒,顺手从抽屉里摸了把剪子拍在了桌上。 “剪了,你可再也见不着这么大号的了。” “舍得吗?” 秦小春靠在桌子边,笑眯眯问道。 “又不是我的,我有啥舍不得的。”梁秋水嗤声冷笑。 “只要你想,它就是你的。” 秦小春肉麻兮兮的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儿。 “滚!” 梁秋水盯着屏幕一手出牌,另一只手捞起剪刀看也不看就乱扎。 “嗨,你个婆娘还真是只母老虎啊。” 秦小春吓的连忙躲开了。 “成,那我走了。” “梁大夫,记得想老子啊!” 笑了笑,他搭着衣服走出了诊室。 待秦小春离开。 梁秋水松开鼠标,眉眼浮起了森冷之色。 秦小春已经服下了五毒草,下次来看病,就是跟他摊牌的时候。 一次热吻,换母亲一条命。 今晚这笔买卖不亏。 …… 秦小春往小河村走去。 路过响水村时,他好几次没忍住想去杨艳红家蹭饭。 不过红玫没在家,名不正言不顺的。 万一人家老俩口在整活,岂不坏人兴致。 半个小时后。 他回到了村卫生所。 大门紧闭着,秦小春纵身翻了进去。 脚还没沾地,风声袭来,一把桃木剑抵在了咽喉上。 “灵儿,是我!”秦小春忙举起手,沉声道。 “师父?” “你回来了,好想你哦。” 高马尾女侠马小灵一收剑,秒变成了清纯可爱的白莲花。 “叫爸爸!” 秦小春抬手在她圆翘的屁股上握了一把。 “师父,你好坏哦。”马小灵嘟着嘴娇滴滴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要不女侠能跟我到村子里来?” 秦小春嘿嘿笑道。 以前是没时间炮制她。 不就是白莲花么,老子还治不了你? “来,师父教你炼气大法。” 秦小春见她高挑明丽,揽着小蛮腰就要打啵。 “好啊。” “不过,师父,你还是想着待会怎么跟雪儿姐姐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摸人家屁屁。” “让人家叫爸爸的。” 马小灵眨眼一笑,突然指了指上边。 秦小春抬头一看,整个人麻了。 摄像头! “啥,啥时候装的?”秦小春满头黑线。 “前几天啊,大家都是女生,怕怕的。” “我就建议雪儿姐姐装上喽。” 马小灵歪着头,一脸得意说道。 你一个成天抓鬼的女侠,跟我说怕怕? 尼玛! 分明就是来装老子的好吗? “雪儿没醒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钞票,给了她一张。 对付白莲花,还得是钞能力好使。 咳咳! 马小灵装没听见。 秦小春又给了一张,她眉开眼笑了起来: “雪儿姐睡觉很轻的,随时可能会醒哦。” “监控的事……” 秦小春合了合票子,眨眼笑问。 “呵呵,那得看师父的意思啊。” 马小灵盯着他手里的钞票,眼巴巴暗示道。 “你懂的。” 秦小春笑了笑,把钞票塞到了她手里。 “谢谢师父。” “徒儿掐指一算师父今晚必归,所以提前把监控关了。” 马小灵嘻嘻笑道。 “玛德,你讹老子。”秦小春抬手就要打她翘臀。 “师父。” “人家哪讹你了,是你自己给我钱的。” 马小灵俏皮一闪,突然冲边上喊道: “咦,雪儿姐,你怎么起来了。” 秦小春一歪头,她展开身形已经逃回了诊室。 “呸,小娘们,迟早送你十亿精兵,生上一个排球队吊死你朵小白莲!” 秦小春骂骂咧咧的往西屋走去。 卫生所新盖的房子,满爷和大柱哥等人按照图纸已经打好了地基。 不过要入住,起码还得半年。 如今诊室被白莲花占了,还好有美芝嫂这可心人儿。 秦小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边嘀嗒嘀嗒响。 美芝嫂穿着分体睡衣,青丝随意披散着,美腿很有节奏的踩着缝纫机。 小春进了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从背后猛地一把搂住了美芝的蛮腰,深深埋在了秀发中。 “啊!” 美芝吓的亡魂皆冒,刚要大叫,小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嫂子,是我,废物回来了。” “讨厌,你咋跟猫子似的,吓死我了。” 美芝好些时日没见到小春,转过身来眼眶就湿了。 “你还怕?” “大晚上睡觉不关门,不会是背着老子等别的男人吧。” 秦小春把着她的胸口,笑眯眯问道。 “嗯,想野男人了!” “就许你天天待在外边耍女人,不许我偷汉子么?” 美芝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幽怨道。 “一般男人时间在三到十分钟内,那你一晚上可得偷上十几个才能管饱。” “咱小河村光棍排着队来,也不够你使啊。”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坏笑道。 “讨厌。” “逗你的,我没男人又死不了。” “以前守活寡都能过,现在每天要坐堂累的半死,还有雪儿她们陪着。” “说真的,你不在也没咋想这点事。” 美芝亲了小春一口,温柔解释道。 “都累半死了,不睡觉,缝补啥呢?”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爱怜问道。 “你不老说裤子头小,容易显行,不雅观吗?” “这是玉兰从网上给你买的新裤子,按两米一身高,大块头腰围买的时尚款。” “我自己动手改一下裤头,这样你穿起来舒服、得体,也不会凸形了。” 美芝嫂理了一下耳际的发丝,颇为自得的向小春展示道。 “家有贤妻,夫复何求。”秦小春心中一暖,感激道。 “别,你还是多求几个吧,咱……一个人吃不消。”美芝很有自知之明的笑道。 “好美芝,想你了。” “让我试试,还润不,嘿嘿。” 秦小春拦腰抱起她,往床上丢了去。 “哎哟。” 美芝突然吃痛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小春问道。 “没,没事。”赵美芝有些慌乱。 秦小春才不依她,挪开她发现底下是三件套,刚刚铬着她了。 “哈哈,嫂子不是说不想的么?” 秦小春嘬了一口香艳艳的红唇,坏笑问道。 “你真坏,被你沾身子有了那点念头,哪……能完全不想。” 美芝低着头,脸羞的红到了脖子上。 看着这张与冰冰一样美轮美奂的俏脸,秦小春忍不住翻身把她压了下去。 “小春,别,我……我来事了。” 就在小春大手要乱探时,美芝抵住了他。 秦小春隔着裤子一把,确实有护垫,大觉扫兴道:“你这亲戚咋这么会赶巧呢?” “小春,不好意思呢。” “对了,你去找玉兰吧。” “她最近挺难的,国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三天两头往她家里派人。” “玉兰都快吓的神经衰弱了。” “哎,她也是要强,晓得我去了没啥帮助,楞不让我陪。” “进卫生所吧,她又要颜面,总觉的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想看其他人的脸色。” “小春,你快去陪陪她吧。” “人家玉兰可是心心念着你呢。” 美芝嫂一说起苏玉兰,眼眶又红了。 “放心吧,等卫生所新盖起来,东西两院,到时候我让玉兰搬进来。” “你们分成两派,谁也碍不着谁。” “行,那我走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秦小春不敢耽搁,起身往苏玉兰家赶去。 …… 苏家小院。 铁门外边,围墙上扒了好些人,时不时用激光笔、手电光照向二楼的窗户。 这些都是十里八乡的二流子,还有国强从城里忽悠过来的野男人。 都晓得苏玉兰美艳、风骚,都等着吃肉呢。 “玉兰嫂,我是国强哥让来的。” “她说你荒得紧,到处找男人呢。” “快开门啊,兄弟们都等着。” “嫂子,你放心啊,活儿包好,要伺候不利索,你揪了我脑袋啊。” “都别抢,老子排三天队了,要轮也得是老子打先锋。” 这帮人七嘴八舌的扯着嗓子说着荤话。 苏玉兰早早关了灯。 手里拎着大棍子,躲在窗帘后边瑟瑟发抖。 这几天来打她主意的野男人越来越多了,小春不在,小河村又没治保队,主要的男劳力还在北边的乔家。 乔家人出了名的不齐心,谁会出头来管她。 满爷倒是喊过两嘴,还险些被这帮城里来的工地莽夫给打了。 美芝报过警。 警察一来,这帮人就钻后山躲着去了。 人家也不能一直守着她啊,到最后警察也懒的来了。 可怜她被堵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牛哥,国强不会忽悠咱们的吧?” “咱哥几个大老远从城里跑来,天天跟这排着,这婆娘连门都不给,逗猴儿呢。” 外边,一个满脸痘皮的青年不爽道。 “不应该啊,李国强连她媳妇耍着的视频都发给咱们了,那劲头你们也看到了,能不想男人么?” “我琢磨着吧,农村娘们可能怕羞。” “这样二根,老三,你们跟我翻进去。” “等打了照面,亮了细活,她自然就心欢喜了。” 叫牛哥的男人一米八几,铁塔一般魁梧,说起话来跟洪钟一样,是这帮人打头的。 “咱这么翻进去,会犯法的。”尖嘴猴腮的二根道。 “你傻啊,咱可是国强叫来伺候他媳妇的。” “再说了,只要这婆娘爽了,她才不会告咱们呢。” 宋老三在边上附和道。 “没错。”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玛德,谁要没种,回头吃不上肉,别怪老子没给机会。” 牛志强恶狠狠道。 他蹲过几年大牢,有一股子狠劲,一想到视频里玉兰那风韵劲儿,早已是把不住火了。 “成,我跟牛哥走。”宋老三兴奋道。 “别,牛哥。” “我看过了,后边林子可以翻院子里去。” “而且后边有通水管,咱可以沿着管子爬到二楼卧室窗口,嘿嘿,逮她个现成的。” 二根做过贼,眼尖的很,早观摩的仔仔细细了。 “嘿,还是你小子脑子好使,走起。” 牛志强大喜道。 三人到了后边山坡滑进了院子,顺着管道爬到二楼,顶开窗户摸进了屋里。 “玉兰嫂,大牛来陪你了。” “我的乖玉兰,可算是找到你了,真是想死哥几个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缩在窗户边的苏玉兰。 苏玉兰正盯着前边院子呢,哪晓得这些贼已经爬进了家,差点没活活吓死。 “都起开!” “你们再乱来,我报警了啊。” 她胡乱抡着棍子,尖叫了起来。 “拿来吧你!” 牛志强一把捞起棍子丢在了一边,然后上下打量起苏玉兰来。 比起视频里,苏玉兰本人要更美艳百倍。 尤其是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更是性感火辣的令人心醉。 “啧啧,我滴个乖乖,真是香喷喷的大美人啊。” “够润,够靓,瞧这大胸大屁股的,哈哈,是咱哥仨的菜。” “嫂子,国强哥叫我们来陪你的。” “你放心,肯定伺候利索、舒服了,咱,咱们赶紧上床吧。” 牛志强三人瞧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哪里还把得住,张手就要去搂美人儿。 “我不要你们陪。” “都给我滚,滚,滚啊!” 苏玉兰吓的往地下一蹲,抱着头失声叫吼。 “呵呵,不要,那这是什么?” “嫂子,你是嘴上不要心里想得慌吧,听听你这把好嗓子。” “玛德,都骚成这样了,还装啥呢。” 牛志强打开手机,里边是玉兰用三件套耍的视频。 他刻意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很快屋里响彻着玉兰美妙、动人的嗓音。 苏玉兰心凉了半截。 这是她顾忌国强在外不易,百度视频陪他耍的视频。 没想到国强竟然录频,还传给了这些二流子。 一时间,苏玉兰心碎一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尝到了味儿,你怕是恨不得留我们哥仨做长久夫妻呢。” “牛哥,你说这李国强情结也够重的啊。” “这么美的婆娘,他都舍得拱手让出来。” “没事,妹儿,哥几个今儿好好疼你,让你做回真女人!” 牛志强贱笑之余,躬身就要去搂玉兰的腰。 然而,他发现腰弯到一半,怎么也蹲不下去。 回头一看,身后不知道啥时候站了一个人,正揪着他的后脖领子呢。 第二百九十章 她是我的女人 “喂,老弟你干啥呢?” 牛志强扭头一看,房间里多了个人。 他是个马大哈,还以为秦小春也是偷进来吃肉的。 “她是我相好的,麻烦哥几个让个位。”秦小春笑眯眯道。 “老弟,你脑子有包吧?” “这是我们国强哥的女人,国强说了,这骚货谁到谁上,可没你论资排辈的份啊。” “你小子想吃独食,门儿都没有!” 牛志强歪脖子瞪眼,拳头捏的噼里啪啦响。 “骚货?” “嗯,我这嫂子是挺骚的,不骚能成我相好的嘛。” 秦小春一副同道中人的干笑了一声,扶起了地上的苏玉兰。 苏玉兰见到这死鬼,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美眸嗔怨瞪着小春的同时,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哟呵,瞅这架势,你俩还真是相好的啊。” “差不了,你瞧老弟这成色,就是个勾女人的小白脸。” “兄弟,俗话说的好,别人的媳妇不玩白不玩。” “见者有份,哥几个大老远赶来一趟不容易,不吃顿饱的,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牛志强三人见小春跟她眉来眼去的,口气也软了些。 他们是偷进来的。 这兄弟是放进来的,一个是贼,一个半主子,真闹僵了,秦小春这块头也足不太好搞。 “没毛病。” “几位老哥还没吃饭吧。” “正好楼下有点剩饭,热一下先垫饱肚子。” “然后洗个澡,吃颗药什么的缓一缓,要不待会伺候半晌都焉巴了,我这嫂子讲究人可不能干。” 秦小春笑着招呼道。 “嘿嘿,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牛志强揉了揉肚皮道。 “嫂子,还愣着干嘛?” “人家大老远过来伺候你,你倒是周整上啊。” 秦小春在玉兰屁股上笑着拍了一巴掌。 苏玉兰一挽头发,气哼哼下楼了。 “啧啧,国强他媳妇这风头是真韵啊,瞧的心肝儿痒。” “对了,还不晓得老弟名字呢。” 牛志强盯着玉兰的翘臀,狠狠吞了口唾沫问道。 “我叫秦小春,叫我小春就行了。” 秦小春招呼着三人下了楼。 苏玉兰把剩下的饭菜热了,好烟好酒敬上,面无表情的坐在秦小春边上。 “嫂子,有点彩好吗?” 秦小春在她美腿上摸了一把,转过头问三人: “三位老哥,真是国强叫来的?” “废话,国强说了,这婆娘是谁都可以上的贱货……” “嘿嘿,瞧我这嘴,嫂子是……仙女。” “还说,谁要沾了他媳妇肚皮,拍了照片、视频,有一千块的奖励。” 牛志强吃着酒菜,两扇嘴皮子喳的吧唧响。 “他是来让你们生孩子的吧?”秦小春又问。 国强找人来生孩子,和找人白嫖玉兰这是两码事。 前者求子心切,还能理解。 要是后者,纯粹是无耻下贱,秦小春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所以,他必须得问仔细。 “生孩子?” “没提这茬,他成天在群里更新嫂子的视频。” “就说骚,欠人睡。” “当然,嫂子要不嫌弃,哥几个巴不得种上十个八个崽子呢。” 二根和宋老三贱兮兮的盯着苏玉兰,银荡的笑了起来。 “哦,还有这事?” “那个我是本村人,不晓得外边是啥行情,哥几个给我说说。” “群啊、视频什么的,老弟我也进去凑个热闹呗。” 秦小春给三人倒上酒,借机了解下情况。 牛志强打开手机,进入了一个qq群。 然后,把群号给了小春。 群名:我媳妇真的很润! 秦小春进去,里边正热闹着。 国强正在发玉兰穿着趣服的照片,底下男人们一个个沸腾了,都在求联系方式。 还有不少人,也在发自家婆娘的妖艳图片。 “不是,这一个个有大病吧,自个儿媳妇给别人白看?” 秦小春把手机递给了玉兰,完全不能理解的问道。 “嗨,这种群多了去。” “都是好这一口的兄弟,玩的嗨着呢。” “老弟,不是我吹啊,这样的群我加了二十多个。” “兄弟我受邀白嫖了上两位数,不是哥哥吹,就我这本事,现在还好几个‘老板’催我做回头客,人家婆娘惦着咱呢。” 牛志强拍了拍胸口,颇有几分嘚瑟道。 “跟着牛哥混,香就完事了。” “不过要说各家女人,还真没几个有嫂子这模子的。” 宋老三和二根美滋滋附和道。 三人那贼眼珠子恨不得跌进了玉兰的胸口里才好。 秦小春和玉兰相视望了一眼。 两人都是一阵恶心。 谁也没想到,国强在外漂泊心理已经病态到这般地步。 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秦小春打了个手势,玉兰一合裙摆,扭着翘臀往楼上去了。 “不是,嫂子,再聊几块钱的。” “你走了,这酒它不香啊。” 牛志强起身冲玉兰喊道。 苏玉兰不屑的哼了一声,消失在楼道拐角处。 “不是,老弟,这婆娘几个意思?”牛志强拍桌不爽道。 “三位老哥吃饱了吗?” 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差不多了,走,开整。” 牛志强一抹嘴就要起身上楼,去炮制那小娘们。 “别!” “这女人是骚,但她只对我骚。” “而且我习惯吃独食,所以,只能委屈几位老哥,借你们点东西用用了。”秦小春笑道。 “玛德,你在耍老子?” 牛志强听出他口风不对了,一拍桌就要发飙。 “耍你?” 秦小春笑容一敛,抓起桌上的叉子猛地扎向牛志强。 牛志强哪料到他翻脸不认人,根本不及躲不开。 哧! 叉子没入牛志强半边脑壳。 秦小春借势揪住他那颗斗大头颅,重重摁在了桌子上,冷森森道: “狗一样的东西,想上我的女人,你们也配!” “兄弟,冷……冷静。” “是,是国强叫我来的,这是个误会!” “我滚,我现在就滚啊。” 牛志强知道遇到狠人了,三人吓的连忙求饶。 “我说过,要借你们点东西用。” 秦小春掂了掂手上的水果刀,森冷笑了起来。 “老弟,杀……杀人是犯法的。” “我们连嫂子半根指头都没碰过,不至于,不至于啊。” 牛志强吓的快要哭了。 “放心,咱文明人,不杀人犯法。” 秦小春冲他眨了眨眼,旋即刀光一闪,削掉了牛志强的左耳朵。 “啊!” 牛志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 秦小春刀势不减,又唰唰两刀,削掉了宋老三和二根的耳朵。 …… 哐当! 宅门打开。 外边的人还以为是苏玉兰出来了,一个个睁圆了眼,都往门边挤了过来。 只见三个浑身赤条,满身是血的汉子搭耸着脑袋走了出来。 啪! 大门口的射灯打开。 众人一瞧,好家伙这不是城头来的牛哥吗? 这仨货可是嚷着吃肉最凶的。 这会儿浑身是血,半拉耳朵都让人给削了,那叫一个惨烈。 出了哪门子差,这是? 众人正诧异着呢。 秦小春从里边走了出来,指了一圈众人: “打今儿起,谁要敢再踏入李家一步,敢骚扰玉兰嫂,这三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话间,他一拳砸向旁边碗口粗的树。 轰! 大树应声而折。 众人早听说小春能打,今儿可是实打实见着了。 一时间,个个吓的噤若寒蝉,哪里还敢聒噪。 “滚!” 秦小春吼道。 “还愣着干嘛,这小子会显法的,留下来找死啊。” “走,走!” 人的名树的影,附近乡里流民知道小春的厉害,一窝蜂全散了。 牛志强三人亦如得赦令,捂着耳朵哭爹喊娘的跑了。 秦小春回到屋里。 把碗筷连带着桌子,一并儿全都扔了。 又召来水气和风,把整个屋子清洗一遍,不留一丝血腥和汗臭味。 打理的仔仔细细了,他才上了楼。 玉兰盘腿坐在床上,神情麻木,眼神发空,俨然心死了半截。 “嫂子,没事了。” 秦小春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 “小春,我真的很贱吗?” 玉兰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 “嫂子以前防着我偷衣物,现在防着野男人,是啥时候都守得住的好婆娘。”秦小春咬了咬她洁白的耳朵,温柔道。 “我苏玉兰守了几年活寡,至今也就小春你一个男人。” “当初我也没主动勾你,是他李国强死皮赖脸求着咱俩好的。” “现在他居然说我贱,还把我的视频到处乱发。” “小春,嫂子自认对得起他吧,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错吗?” “他得不到满足,没面子、没自尊,是我的错吗?” “我招谁惹谁了,呜呜!” 苏玉兰连日来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扑入小春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嫂子,你怎么想?”秦小春沉声问道。 “我现在是臭了,附近乡里、村里都说我是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这鬼地方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待了。” “小春,我想走。” 苏玉兰抹着泪花道。 “想走?” “门儿都没有。” “村公司已经建起来了,各方面人手也快到位了。” “我还得请你替我把账呢。” 秦小春从背后搂着她的胸口,强霸霸的说道。 “你,你让我管账,不怕我抠你的钱么?”玉兰撅着嘴儿问道。 “你第一次都给我了,对我的心还能不晓么?” “国强要死不悔改,你俩就离了吧。” “以后你和美芝一样,专心伺候我去。” 秦小春说着话,开始褪她的衣服。 “你当真?” 玉兰转过身,捧着小春的脸激动问道。 “当真!”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秦小春眉眼全是坚决与温柔。 “臭小子,不枉费嫂子一番疼你、念你。” 玉兰趴在小春怀里,感动的眼泪哗啦。 她等的就是小春这句话。 若这小子是个死脑筋,非逼着她和国强凑和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 “那当然!” “玉兰,来,好久没耍了,给伢老子伺候上。” 秦小春嘿嘿一笑,站起了身。 “讨厌,一回来就占我便宜啊。”苏玉兰娇哼道。 “那必须啊,想死我了。” 秦小春说着,把视频打开了,捏着她下巴坏笑道: “瞧你这风韵,把国强伺候的好呢。” “你真是坏透了。” “我……我是耍给他看了,可心里面念的全是你。” “怎么,你吃醋了?” 苏玉兰说着话,替他解起了裤头。 “吃醋呗。” “我在外边飘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打个视频,说给我消消火。” 秦小春真有些酸了。 “少来,你女人少吗?” “我怕打过去,影响你办事的兴致,回头还嫌我事多。” “咱又不傻,美芝咋做的,咱有样学样也该会了。” 苏玉兰幽幽叹了口气道。 说着话,她双眼一亮,娇羞惊叫道: “小春,你……好像又长了呢。” “嗯,修炼的人嘛,总得有点长处的。”秦小春颇是得意道。 “我看你到非洲去了,也是一哥、大佬大。”苏玉兰笑道。 “哈哈,你男人我是全球第一。” “咋样,高兴了吧。” “乖闺女,玛德,快给老子伺候上!” 秦小春哈哈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玉兰红唇微张,乖乖的凑了过去。 …… 一个小时过后。 苏玉兰余韵未消的窝在小春怀里。 她今儿前面受惊,身体状态不是很好,秦小春适可而止,并没有过分的折腾。 “哎,跟做梦一样。” “沾了这一回,感觉死了都不亏。” 她幽幽的喘着气,说起了知心话。 “你就是荒的太久了。” “咦,怎么不倒立了?”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问道。 “不生了。” “我又不是他老李家的工具,谁爱生生去。” 苏玉兰冷哼了一声,傲娇上了。 “嗯!” “人嘛,不要钻牛角尖把自己逼狠了,别活那么累。” “如果某种关系让你累,那一定不是良性的,趁早斩断也好。” 秦小春点了点头。 “小春,清水村那位陈支和田老板润吗?”苏玉兰聊一些轻松点的话题。 “陈曼跟我闹情绪呢,还没吃着。” “红玫嘛,老女人,松松垮垮的,远没宝贝你润。” 秦小春见人说人话,笑眯眯的吹捧她。 “那是。” “我数数啊,打你沾了咱身子,一共才几次?” “一只手都不够呢。” “咱能不润么?” “能不比她们这些被男人用了不知多少次的女人,好使么?” 苏玉兰眯着眼儿,掰着手指头邀起功来。 “那是,你比美芝、红玫这些处过男人的都好。” “要不,今儿我快呢。” 秦小春见她俏皮可爱,又想到自己是她唯一的男人,愈发喜爱、心疼的紧。 “我还想……” 逗了一番,玉兰的感觉又来了。 小春对她心有愧疚,正要好好疼爱她一番。 苏玉兰的百度响了。 是国强发来的视频连线。 第二百九十一章 玉兰的报复 “你接,我去客厅喝口茶。” 小春可不想当灯泡,起身准备离开。 “干啥,正上头呢,谁许你跑了?” 苏玉兰一把拽住了小春的要害,把紧紧的不让他走。 “你撒手,让国强看到了不好。”秦小春着紧道。 护犊子归护犊子,现在还没和国强撕破脸,影响还是要注意的。 “怕啥?” “他不是说我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吗?” “老娘今儿还就要当着他面耍了,我看他脸往哪搁。” 苏玉兰向来泼辣,火气一冲脑也是豁出去了。 “别啊。” “太狠了吧,国强会疯的。” 秦小春舔了舔嘴唇,有些慌。 他是喜欢泡妞。 可要说当着外人搞这种破事,着实落不开脸面。 “他疯?” “我才要疯了呢,今儿晚上要不是你,我就被这几个农民工给强了,甚至命都没了。” “小春,国强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瞧不出来吗?” “嫂子啥气性你也知道。” “今儿不出了这口恶气,我能活活憋炸了。” “你就帮帮我嘛。” “再说了,我看网上的那些小视频,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玩一些电话、视频什么的戏码吗?” “这可是送上门的难得机会,不想试试吗?” 苏玉兰捧着小春的脸,妩媚哀求了起来。 秦小春满头黑线。 女人果然不能得罪。 很容易走向互相伤害谁怕谁,试试就毁灭的地步。 “成吧,那我别露脸。” “国强要知道是我,估摸着早习惯了,也不会咋疼。” “他要以为是别的男人在和你耍,肯定心里更不得劲,嘿嘿。” 秦小春确实有几分期待,想了想笑着答应了。 “还说你不想,我看最坏的就是你个小滑头。” “放心,我不会照着你脸的。” 苏玉兰脸冲向床尾,乖乖撅起了翘臀: “好伢老子,把吃奶的力气都往这使,咱好好耍,气死那王八蛋。” “晓得!” “放心吧,保管你叫苦了他!” 秦小春哈哈一笑,在她翘臀上来了一记响脆的,轻车熟路杀入了定军山。 …… 苏玉兰酝酿了一下,待感觉一起来,立马回拨过去了视频。 视频通了。 国强出现在镜头里,那张苦巴的脸如今在群里得到拥护后,洋溢着猥琐的笑意。 “媳妇,你干嘛呢,半天不接视频。”国强咧嘴笑呵呵问道。 “干嘛?” “这个点,你……你说干嘛呢。” 苏玉兰刻意压抑着声音,让国强能听到几分响儿。 “你不会背着老子,真跟野男人耍上了吧?”国强有几分醋意道。 “那不正如你所愿么?” “老娘今儿一天了就没下过床,门口还排着好几个呢。” 苏玉兰把镜头往下拉着,只露小半拉脸。 “呵呵,你逗我的呢。” “咱可晓得你,最把得住了,而且你不是念着小春那一口么,别的男人瞧不上吧。” 国强叼着香烟,在那头很不是滋味的笑着。 秦小春暗自汗颜。 国强这货心理出了大问题。 私底下巴不得有人能跟媳妇好,门面上呢,还想从玉兰这找点男儿自尊和安慰。 这特么双面人活着不累么? “逗你玩儿?” “小春成天在外边耍花花,一个月不带回趟家的,等他那一口,我早荒死几百回了。” “也多亏了老公你啊,找来了这么多壮小伙,人家好喜欢呢。” 苏玉兰妩媚一笑,哼唧了起来。 “媳妇,别闹,你,你那身子金贵的紧,哪能被那些工地土鳖……” 国强脸上的笑意愈发不好看了。 话音未落,苏玉兰把镜头往后移了几分,让整个身子暴露在国强眼前。 然后,国强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腰腹,正贴在玉兰的翘臀上。 “死鬼,你没吃饭啊,不行就滚,换一个带劲的来。” 苏玉兰哼唧之余,还不忘回头催促。 秦小春会意,马力开到了极致。 然后,国强听到了过年放鞭炮一样。 自己最爱、最金贵的媳妇,就像是在肆意汪洋中一叶扁舟,幸福的哼唱着他从未享受过的好嗓子。 “玉兰,你……你……” 国强的面颊渐渐扭曲,双眼变的血红起来。 从他建群开始,每天晚上都会在这种期待和痛苦的想象中煎熬。 他以为能坦然面对。 因为玉兰和小春好过,他也不是没见过。 然而,当发现苏玉兰和小春之外的男人,也这般如鱼得水的恩爱,他心态崩了。 这该死的感觉,一点都不快乐! “贱人,你快把住!” 国强无能狂怒了起来。 “老公,男人是你找的。” “还说拍了视频和照片的,有一千块奖金吗?” “大兄弟,手机拍着的吧?你好好卖力气,我男人有的是票子哦。” 苏玉兰喘着气,娇笑回头问道。 “嫂子,放心,录着呢。”秦小春作着嗓子喊道。 “玉兰,我的好媳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停下来吧,我求你了。” 国强痛苦的跪在镜头前,泪流满面合十拜道。 “别啊。” “打嫁你以来,我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种神仙般的日子。” “耍不完的男人,一堆人围着打转转,恭维我,喜欢我,求着我。” “啥花样都有,跟当女王一样呢。” “国强,我听他们说你有群,没事了多煽乎点来,省的我耍腻了哦。” 苏玉兰恨透了国强,极尽可能的报复他。 那魅惑的神态,娇媚的嗓音。 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把国强的心刺穿了十万个血淋淋的窟窿。 “贱人,我要跟你离婚。” “你不得好死!” “我要告诉全村的人,要把视频发给你爸,你妈,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你有多不要脸。” 国强语无伦次的大吼着。 “发就发呗。” “反正现在外边都是男人,连乡里都知道我是只破鞋了。” “人生苦短,咱享受一天是一天。” “离婚的事,不消你说,明儿我就找你妈提去。” “她要不让离,我就把跟男人耍的视频,当着她面放,去村里大会上放去。” “老娘臭了,你们也得跟着一块臭。” 苏玉兰放飞自我的大笑了起来。 “玉兰,好媳妇,我错了。” “咱不要孩子了。” “我啥也不要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这就回来,咱好好过成吗?” 国强满脸是泪的哀求道。 “谁跟你好好过?” “跟你守活寡,我现在日子不香吗?” “你要看就好好看,不看立马滚蛋挂线,影响我臭弟弟的发挥。” 苏玉兰拉着脸,没好气的骂道。 “我……我!” 国强咬着牙花子,又痛苦又说不出个味儿的期待。 他不挂,苏玉兰也不勉强。 十八般耍法,当着国强来了个遍。 是真打算活活气死这混蛋。 秦小春却是本分人。 见国强瘫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绝望而精彩,着实是不忍心。 也就是半个钟的功夫,送了玉兰一程收了功。 “国强,满意了吗?” 玉兰满脸桃红余韵的对着镜头擦汗,娇滴滴问道。 “贱人,你会遭报应的,会下地狱,会被千刀万剐的。” “你等着,我回来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国强面目扭曲的吼着。 “你可真没出息。” “一门心思找男人来睡我,现在如你所愿了,又在这放狠话。” “李国强,像个爷们点好么?” 苏玉兰一脸不屑的冷笑道。 国强脸颊颤动着,牙花子磕的呱唧响,然后噗通对着镜头跪了下来: “媳妇,我错了。” “咱不耍了,你原谅我,我再也不给你找野男人,不催孩子了成吗?” “别想一出是一出啊。” “挂了,神经病!” 苏玉兰撇了撇嘴,轻蔑的挂断了视频。 国强再打,她关掉声音,由着他去。 这种男人连让她拒绝连线的资格,都不配有。 秦小春在一旁看的是毛骨悚然。 变了心的女人,果然好可怕啊。 红玫是这样。 玉兰也是这般。 看来以后要对鱼儿们多点关爱了,要不哪天这大棍抡自己头上来,估计也得麻了。 “吓着你了,觉的嫂子嗝色了?” 苏玉兰见小春一脸懵逼,温柔笑问。 “有,有点狠了,国强好像要疯了。”秦小春道。 “疯了?” “哼,你们男人老说,坏男人都是女人给害的。” “我们好女人,又何尝不是被你们男人坑的?” “小春,嫂子跟你掏心窝子吧。” “要没这事,我这辈子还就跟你哥过了。” “早几年,我守活寡能忍。” “身子交给你后,月把月的沾不了一回,我照样把得住。” “男人没女人会疯,女人没男人、没感情,那点事没有就没有了,我自个儿耍耍,跟你哥一样过日子。” “是他李国强欺人太甚,小春,我要再不狠点,迟早得死在他手上,你懂吗?” 苏玉兰冷笑了一声,一扭头眼泪就落了下来。 “我知道。” “嫂子是干净人,是好女人。” “我反省、检讨,以后一定多抽时间陪你。” 秦小春替她擦拭着眼泪,心亦跟着疼了起来。 “小春,嫂子话撂这了。” “你哥要迷途知返,我当什么也没发生,还跟他好好过。” “他要一门心思想别人睡我种伢儿,我铁定跟他离。” 苏玉兰冷然道。 “哎,这人心变了,不好搬转啊。” “而且我听说这种事,一旦有了头一回,就跟吃面一样会上瘾。” “玉兰,我说句泼冷水的话啊,你别想的太好,心收着点。” “还是要往卫生所那边想啊。” 秦小春微微叹了口气道。 “你就是想连人带心全诓走呗。” 苏玉兰戳了戳他的眉心,娇媚笑问。 “我倒是想,就看国强刷不刷助攻了。”秦小春笑道。 “哎,不提他了,抱着我睡一会儿。” 苏玉兰往他怀里一靠,软糯糯说道。 “不急。” “我觉的还是不能放弃治疗国强,这样我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抢救他一波。” 秦小春眨眼笑了起来。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冰冰,我要举报有人传播银秽视频……” 第二百九十二章 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报警了?” “国强会蹲笆牢的,我听说里边全是烂痞子,他,他会挨打的。” 玉兰一听焦急了起来。 恨归恨,她心里还是有自家男人的。 “放心,顶多拘留几天,让他吃点苦长长教训。” “省的他一天到晚出幺蛾子,给宝贝儿找事。” 秦小春知道她是嘴硬心软,忙笑着安慰道。 “也好,是得让这死鬼吃点亏。” “不过,刚刚听你叫那小女警蛮亲切的,你俩好上了?” 苏玉兰白了小春一眼,醋溜溜的问道。 “嗯,尝过味儿了。”秦小春老实承认了。 “切,上次在县城还抓我的现行。” “我还以为她多正派,没想到也是个臭不要脸的骚货。” 苏玉兰噘着嘴没好气道。 “嗯嗯,她就是个骚货,哪有我家玉兰嫂板正。” 秦小春顺着她,笑眯眯的说起了鬼话。 “那,那她跟我一样是黄花闺女吗?”苏玉兰问道。 她最自豪的就是身子干净,只被小春一个男人沾过,走到哪心里都不亏。 小春知道她要强好面儿,连忙道: “嗨,城里人都奔放着呢,鬼知道她以前耍过几个。” “哼,就是。” “这城里人虽说镶金镶钻的,但要说对男人好,还是咱乡下女人实在。” “当然,田会计那臭不要脸的是个例外。” “小春,我听外边风声。” “说老马喝大酒亲口讲的,田会计跟你做……做那种事了?” 女人嘛,都爱八卦。 聊到这点事了,苏玉兰的好奇心也上来了。 “那种事是哪种事?”秦小春明知故问道。 “讨厌,就是老外喜欢的那套。” “这的。” 苏玉兰在小春腰臀上掐了一把,娇羞问道。 “哈哈,听你这口气,也想尝个鲜儿?”秦小春兴致盎然的眨眼坏笑。 “讨厌,你还没回答人家呢。”苏玉兰哼道。 “咳咳!” “是……有!” 秦小春点了点头道。 “咦,你……你真恶心。”苏玉兰打了他一眼,娇羞骂道。 “咋恶心。” “这叫物尽其用,嫂子,你长的真圆翘。” 秦小春盯着她圆溜溜的臀儿,眼珠子打起了转。 “少来,想也别想啊。” “要……要耍,找美芝去,反正她啥都依着你。” 苏玉兰吓的往边上缩了缩,转移他的火力。 “你还知道找个先锋官试雷。” “听好了,你和美芝,一个个的都得利用上,谁也别想跑。”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蛮霸霸的笑道。 “这样!” “要国强还死不改性,我下次就依你,咱当着他面耍。” “气他吐血,气死他得了。” “他要改邪归正了,你这辈子门儿都别想了。” 苏玉兰依偎在小春怀里,妙目流光隐有几分期待。 “那我得祈祷老天,国强一条道走到黑了。” “趁着天还早,赶紧睡会儿吧。” “你这些天也没睡个好觉,都憔悴了,老子心疼。” 秦小春扶着她趴在床上,替她细心按摩了起来。 “哎,还是你好。” “有文化,还知心暖人,嫂子没白疼你。” “当年早晓得你这么好,你小屁孩那阵,就依着你偷你胡来了,害老娘白吃了这么多年活寡的苦。” 苏玉兰一想到过去防小老弟跟贼一样,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可别。” “你那时候要由着我偷,咱俩就毁了。” 小春笑道。 “为啥啊,那会儿嫂子又年轻又嫩的,还配不上你个小兔崽子啊。”苏玉兰哼道。 “是我配不上嫂子。” “那会儿不会显法,也没这么大家什。” “嫂子要让我偷着了,尝了个滋味,我又应付不了你。” “你还不得满村子找男人啊。” 秦小春指尖真气徐徐度入,想到美人如今尽在掌中,满满都是幸福感。 “那倒是。” “这事开了荤,真挺勾人的。” “就你那会儿干不拉几的,估摸着蹭你两下,你得尿裤子。” 苏玉兰跟妖精一样,咯吱咯吱的娇笑了起来。 “还用蹭?” “嫂子每次跟我说句话,我这魂就老半天回不来。” “为了你,我可没少废纸。” “不过话说回来,那会儿看到嫂子挂着的花花绿绿内衣,偶尔在后山偷看你上茅坑,现那么点白,都能迷的人发狂。” 秦小春回味往昔,浑身血脉贲张依旧。 “现在呢?” “让你上手了,就不稀罕了呗,月把月的,都不见你来找我。” 苏玉兰有些委屈的撅起了小嘴。 “哪,我走到哪心里都装着嫂子。” “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排头号的。” “实不相瞒,我跟田老板、胡冰做那事时,心里念的都是你呢。” 秦小春满嘴开花,胡诌乱捧了起来。 “真的?”苏玉兰果然心花怒放。 “真的,就嫂子这模子,这身段,我想想就能馋的流口水。” “最喜欢你的包臀牛仔小翘臀了。” 秦小春低声在翘臀上吧唧了一口,肉麻兮兮道。 “你喜欢以后嫂子天天给你穿。”苏玉兰妩媚笑道。 “我喜欢,更想得到它。” 秦小春掐了一把,嘿嘿干笑道。 “滚!” “就知道你三句好话,准没好事。” “等国强的信儿吧。” “你能吃得着不,看命。” 苏玉兰指头点了点这小坏蛋,死活没敢松口。 “好吧。” 秦小春又低头在翘臀上吧唧了一通,这才作罢。 …… 县城,简装的单元房内。 这是国强以前在县城搞装修的时候,买的小房子。 不大,也就六十几平,足够落脚小住了。 李国强跪在床上,好久才回过魂来。 他脑子里满是玉兰哭泣、婉转的好嗓子。 玉兰娇媚动人的脸上,那一丝丝幸福、愉悦的泪花,只是想想,依旧如刀子般扎的他胸口疼。 他很痛苦。 但奇怪的是,这种痛苦中又有一丝另类的满足。 他隐约有点上头。 当然,恨还是占多数的。 李国强没想到玉兰平时装的板正,守了这么多年活寡,背地里会这么贱。 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那么嗨皮、快乐,他心里着实委屈堵的慌。 这本该是他的女人。 她身后那个男人,本该是他。 想当年,他在县城包工程,被富婆老女人包养时,也是条铁铮铮的“硬汉”。 啥女人被他沾了,不得乖乖求饶。 而现在,他的女人却成为了别人的玩物。 李国强心有不甘啊。 “苏玉兰,你喜欢玩,老子就成全你。” 想到这,他咬了咬牙,闷了一大口烈酒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电脑,进群。 把刚刚玉兰跟野男人好的视频,剪辑了精彩部分,发在了群里。 “兄弟们,我媳妇的新片来了。” “想约的,私聊我啊。” 国强发了视频,在群里m全体成员,日常替玉兰找人。 人在堕落的深渊里,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他现在就像是开了闸的怪兽,痛了这一遭,就没打算回头了。 砰砰! 门响了。 国强有那么几个损友,都是那点事不太行,老被媳妇嫌弃和戴了帽子又没勇气离婚,爱的死去活来的。 平时几人坐在一块,没少分享自家媳妇的美照、视频。 一起吐槽骂骂贱人什么的,找个心理平衡。 他今晚被玉兰刺激到了,刚约了几人过来喝大酒。 还以为是哥几个到了,也没多想打开了门。 门外却是几个穿着制服的。 国强刚要关门,打头的漂亮女警一脚踢在他胸口上,二话不说一个擒拿手将他扣在了地上。 “老刘,把他的电脑、手机带走。”胡冰冷冷道。 “警官,我,我犯哪门子罪了。” 国强不服的嚷嚷叫道。 “犯哪门子罪?” “你涉嫌传播她人隐私,银辉作品,组织……” 胡冰门儿清的数着他一条条罪状。 “胡说八道。” “我传的是我自己老婆的视频,组织满足我媳妇的一点小爱好,怎么就犯法了?” 李国强见过世面,站起身有条理的反驳道。 胡冰翻起了他的手机。 发现女主竟然认识。 是曾经在宾馆里和秦小春偷情,那位叫玉兰的乡下美妇。 没想到她竟然嫁的是这样一个渣男。 胡冰突然有些同情她了,明白为啥她会出轨小春。 就小春那种暖男,可不正是这种空虚、痛苦女人的最爱。 “未经她人同意,哪怕是配偶,一样是犯法的。” “至于是不是你媳妇的爱好,回头我们会调查清楚。” “来人,带走。” 胡冰一摆手,森然下令。 …… 接来下两天。 国强在拘留所度过了难熬的四十八小时。 这期间他给玉兰打了电话。 然而,根本没人接。 这让国强更恨透了玉兰,认为这个女人骨子里又贱又自私。 苏玉兰这会儿在小春陪伴下,正跟胡冰谈话。 “苏小姐,我们在李国强的群里,发现了这些视频。” “你看一下,这是你吗?” 胡冰把电脑屏幕拨向她。 苏玉兰一看,心彻底凉透了,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她那天晚上和小春耍的视频,原本以为国强在视频里痛哭流涕,必然幡然悔悟。 没想到他转手又发给了别人。 这哪是人,分明就是死不悔改的混蛋啊。 “是我。” 苏玉兰抹掉泪水点了点头。 胡冰略表同情。 不管苏玉兰是否水性杨花,一个女人的私密视频被自己男人传播,确实够倒霉的了。 “现在涉及到定性问题。” “李国强说找男人是你的喜好、主意,他不过是按你的意思办事。” “如果是你主观要求,他就不构成侵犯你的隐私权。” “属于治安事件,交点罚款我可以放人。” “如果他未经你同意,我们可以立案,他或许会面临牢狱之灾。” “苏女士,麻烦你想清楚了。” 胡冰把里边的沟沟道道都讲明白了。 苏玉兰嘴唇哆嗦着,无助的看向了小春。 “嫂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小春扶着她的肩膀,温柔笑道。 “嗯!” “是,是我自己要耍男人,唆使国强发这些视频的。” 苏玉兰咬了咬牙,把脏水全泼在了自己头上。 她再恨,再想撕了国强。 也没残忍到,送男人去坐牢。 “签字、交钱。” 胡冰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拿出谅解书递了过去。 苏玉兰含着泪花签了名,又交了罚款。 一会儿,她恢复了平静:“我可以接他了吗?” “当然!” 胡冰冲边上警员交代了一句。 趁着苏玉兰去领人了,办公室没有外人,秦小春麻利儿关上门,一把抱住胡冰。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人抓紧时间热吻了一通。 “今晚有空吗?冰冰,我快馋死了。”秦小春急切问道。 “不行。” “最近楚州那边出了案子,龚师兄点名我过去协理。” “待会我就要走呢。” 胡冰一边回答,一边继续亲吻男人。 “那现在能成吗?我麻利点。”秦小春搂着她坐在办公桌上,火急火燎道。 “别。” “办公场所,影响不好。” “你晓得的,我控制不了嗓子,等我从楚州回来陪你好吗?” 胡冰嘟着红灿灿的小嘴,为难的拒绝了。 眼看小春脸色不喜,她连忙掩着他的嘴: “不准生气,上次咱们可是约法三章的,工作时间要包容我。” “好吧。”秦小春只能悻悻作罢。 “对了,你怎么……跟这样的女人好上了?” “我看李国强给他约了好多男人,现在农村妇女都这么奔放了吗?” 回过神来,胡冰聊起了玉兰。 她知道由于工作,没法长随小春左右,没资格限制他的自由。 可想着他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吊着,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玉兰嫂是苦命人。” “她男人那有隐疾,变着法霍霍人呢。” “而且她就我一个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小春知道胡冰嫉恶如仇,笑着解释了起来。 “可她刚刚不承认……”胡冰有些不解。 “如果是我祸害你,你忍心送我去坐牢吗?”秦小春反问。 “不会。” 胡冰不假思索的回答,明白了他的意思。 “楚州出了啥案子?你那位龚师兄又想钓我过去?”秦小春问起了正经事。 “什么都瞒不过你,人家这是吃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正好我听说任天华要去楚州建药厂,所以估摸着你也会去,就顺便答应了。” “我自作主张,你不会生气吧。” 胡冰捧着小春的脸,歉意问道。 “哪能。” “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说吧,啥案子。” 秦小春道。 “杀人案。” “我们怀疑很可能是非人类杀人事件,楚州那边也有特案顾问,不过没整出啥名堂。” “所以,龚师兄顶着压力想请你出山。” 胡冰把卷宗丢给小春,正然说道。 秦小春一边看,一边笑问:“什么叫顶着压力?” “人家嫌你年轻,不靠谱呗。” “听说省厅调派了专员,你过去了,估摸着怕要碰冷点子。” 胡冰耸了耸肩道。 “宝贝,你都知道我会贴人冷屁股,还叫我去啊。”秦小春扬眉笑问。 “人命关天。” “我觉的谁都不如……我自家男人靠谱。” 胡冰抱着他,娇羞耳语道。 这娇滴滴的一句,说的小春心都化了。 “士为知己者死,难得我家冰冰看重我,这脸我给你挣定了。”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欣然应允。 第二百九十三章 暴揍国强 “小春,谢谢你。” “我,我原本以为你就是好色,惦记着我。” “没想到,你真的对我很好呢。” 胡冰见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不禁感动的红了眼眶。 “冰冰。” “我馋你是真,爱你也是真。” “如今咱俩好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伢儿、回村里养猪呢,自然要对你好好的。” 秦小春抱着她,俩人亲密的咬起了耳朵。 “对了,这个给你,我的三娘。” 腻歪了一会,小春从口袋里摸出注满真气的玉坠,戴在了胡冰脖子上。 “讨厌,你才是三娘。” “你啥时候动身?” 胡冰亲了他一口,娇声问道。 “我这边和徐云凤的事还没解决完,可能要晚上七八日去楚州。” “你到了那边后,告诉龚正不要逞强。” “有省城的专员在,不管什么妖魔鬼怪,总得收敛些。”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琼鼻,宠溺吩咐道。 “好吧。” “我让龚师兄准备好火锅,请你吃个够。” 胡冰眯着眼儿笑道。 “嗯,啵一个,不耽误你正事了,再腻歪我怕把不住。” 秦小春笑了笑,把脸伸了过去。 “谢谢弟弟!” 胡冰乖巧的给了他一个香吻。 然后,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老刘,我嫂子人呢?” 到了外边,秦小春问道。 “跟他男人外边巷子里唠呢。” “哎,什么玩意,被那种群洗脑了,这日子还能好就怪了。” 老刘摇头叹了口气。 “给我来杯茶,咱俩唠几块钱的。” 秦小春知道这会儿小俩口肯定正聊着,就不去掺合了。 “求之不得,嘿嘿。” 大刘连忙去泡了茶,两人在客厅聊起了案子。 楚州这次的大案,凶手极其残忍,挑选的都是年轻人。 不分男女。 死者被杀的特征几乎都差不多,那就是被某种利器凿开后脑勺后,吸干了脑髓。 不同于老土,靠着缩骨术制造密室杀人案。 这一次的凶手,是当着监控镜头杀人的。 根据监控视频显示,凶手一旦出现在镜头时,会散发一种诡异的磁场,干扰监控设备。 所以,除了捕捉到一些模糊黑影,根本无法确定具体的身份。 楚州市刑侦大队也有特派专员,给出的意见是,很可能是特性案件,涉及武道、妖邪一类的。 已经报到省厅,请求专人处理。 秦小春觉的这事问高强更靠谱,好歹也是龙门的二星杀手。 …… 外边。 苏玉兰把国强拉到了巷子里,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国强,事我给你顶了,以后别作妖了,好好过日子成吗?” 国强指了指脸上的淤青,恨然冷笑道: “我作妖?” “你跟别的男人在家里快活时,我在拘留室被人打的跟死狗一样。” “贱人,现在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我。” 苏玉兰一听,简直无语:“国强,你,你怎么说话的?” “我心里没你,我能守这么久的活寡吗?” “你有个屁。” “我亲眼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干那事了,你还装啥呢?” “你要有我,你为啥昨晚上不来接我,非得害我被里边的烂痞子、酒鬼打?” “你就是个恶毒的现世潘金莲,巴不得我早点死。” 李国强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骂道。 “我是想让你吃点亏,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看来你是一点也没反省,早知道我还不如把你送进大牢得了。” 玉兰眼中满是失望之色,说话也没那么好听了。 “呵呵,别当婊子又立牌坊了行吗?” “你一堆男人伺候爽的时候,咋不说是乱七八糟了。” 国强不屑的嗤声冷笑。 “你自己找人来耍我,跟这较啥劲呢?”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就问一句话,你改不改?” “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苏玉兰说不过他这套歪理,索性是摊牌了。 “我过尼玛!” 国强正在气头上,抬手给了苏玉兰一嘴巴子。 “李国强,你,你打我!” 玉兰金枝玉叶这么多年,啥时候挨过打,登时捂着脸懵了。 “我打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我让你勾男人,我让你快乐,让你幸福流泪……” 李国强揪住玉兰的头发,老拳不要钱的往她身上砸。 里边小春正跟老刘说话呢。 听到外边有人喊:“打人了,打人了。” 他一个箭步冲进了巷子里。 见国强正暴打玉兰,小春火气直冲脑门顶,一脚给这混蛋踹飞了。 “嫂子,你没事吧。” 秦小春连忙扶起玉兰,心痛问道。 玉兰嘴也肿了,脸上身上全是淤青,足见国强下手之狠。 “呜呜,小春,他打我。” “我,我不要活了。” 苏玉兰趴在小春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小春,你别多管闲事,我教训自家婆娘,你给我起开。” 国强愈发来气,爬起来就要拉扯玉兰。 “叼你个娘的,给你脸了是吧。” 秦小春反手一巴掌抽翻了国强,跟上一脚踢在了他心窝子上。 “玛德!” “秦小春,当年不是我娘管你的奶水,你早饿死了。” “我特么真瞎了眼,引了你个傻子入家门!” “你不是发过誓,只种苗不谈感情的吗?” “你们这对狗男女,蒙我耍呢!” 国强双目血红,像恶狗一样大吼了起来。 “没错,我就是喜欢嫂子,爱她。” “但我从没想得到她的心,她也从不曾背叛你。”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根本不配她,懂吗?” 秦小春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呵呵,我说她死活不肯跟别人生孩子。” “说到底,还是走心了,栓你这狗东西身上了。” “我呸!” “你们不得好死,迟早天雷老子打了你。” 李国强赌天恨地的咒骂道。 “你是不是以为有隐疾,所有人就得可怜你,同情你,欠着你!” “你这样的废物,当初就不该娶嫂子。” “没错,我就走心了,我就霸占她,睡她了,你个废物能咋地?” “我告诉你,给你脸,叫你一声哥。” “不给你脸,你特么连条狗都不如!” 秦小春可不惯着他,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国强自私到死不悔改,还敢对玉兰下死手,小春能容他? “你,你!” 国强气的面颊扭曲,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嫂子,咱们走!” 秦小春揽着玉兰的蛮腰,托着走出了巷子。 他打车赶到了红玫的别墅,把玉兰好生安顿了下来。 …… 哗啦! 几道惊雷撕裂穹顶,大雨倾盆而下。 李国强眼神空洞,如同游魂野鬼一般在大街上游荡着。 没了婆娘,家也散了。 天地之大,他竟不知何去何从。 “玉兰,玉兰!” “贱人,狗杂种,你们不得好死……” 他的嘴里茫然的嘟哝着。 他恨透了小春。 恨透了玉兰。 恨透了这世上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自己当初会被那个恶女人给煽了。 为什么恩爱的娇妻,会变了心。 都怪这贼老天。 是它不公,不仁,让他受尽了屈辱。 他恨不能焚天裂地,毁灭了这世间的一切。 大雨中。 李国强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乞丐。 他穿着破旧的蓑衣,看不清脸面,坐在一个屋檐下冲自己招手。 李国强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你有恨?”乞丐沙哑的问他。 李国强看着他。 这张脸爬满了蜈蚣一般的刀疤,狰狞似鬼,完全看不清脸面。 他的左眼竟然是双瞳,透着诡异的寒光。 仿佛能洞穿这天地间的一切。 “我,我想杀人,杀那个贱人,杀光所有的人……”李国强语无伦次的喃喃。 “想报仇吗?”丑面人森冷问道。 “想!哪怕是要我的命,只要有一丝希望,在所不惜。”国强恨然道。 “很好!” “拿上这个,去太阴山找催命阎罗,就说他徒弟老土死了。” “他自然会下山来杀掉秦小春!” 丑面人手一扬,一枚黑铁扳指丢在了地上。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国强捡起扳指,浑然问道。 “因为他是秦家人!” “秦家人都该死,该诛!” 丑面人眼中凶光闪烁,冷冰冰道。 “没错,姓秦的都该死。”国强附和道。 “恩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哪天要能除掉秦小春,我必定为你立牌日夜焚香敬上。” 国强虔诚拜谢。 “哈哈!” “度天下一切有恨之人,何须名姓。” 一声长笑,李国强回过神来,哪还有丑面人的影子。 这人竟然在雨幕中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神仙!” “神仙显灵了,显灵了!” “秦小春,你该死,该死啊。” 李国强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仰天狂笑了起来。 …… 别墅内。 秦小春替玉兰治好了伤,安顿她睡下了。 “咋回事?玉兰怎么还受伤了。” 到了楼下,红玫给他递上了去火的甜汤。 小春揽着她坐在腿上,喝了几口汤,微微叹了口气道: “玉兰嫂遇到渣男了。” 他简单讲了一下国强的事。 红玫听完都傻了。 原本以为张波够渣的了,跟国强比起来提鞋都不配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有时候想想,我们女人太善了,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还好我从火坑跳出来了,就不晓得玉兰啥时候心里能过这一关。” 红玫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 “等明儿回去了,村里开完会,给她找点活干。” “慢慢就会好点了。” “不说她了,你今天重新开张生意咋样?”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笑问道。 “油不拉几的,别乱亲,要不妆又白化了。” “生意呢,比以前好了点,徐云凤还上门来送了花篮。” 红玫捏着兰花指,颇有几分小得意道。 怎么着徐云凤也是她仰望过的人物,如今低下身子来讨好,这种滋味还是很美的。 “喂我喝汤。” 秦小春却满门心思在她红灿灿的小嘴上。 “跟你说正事呢,就知道贫。”红玫捏了捏他的脸蛋,哼道。 “听到没,喂爸爸喝汤。” 秦小春指了指嘴唇。 “行,你是我爸爸成了吧。” 红玫白了他一眼,泯了口甜汤度入了他嘴里。 “阿姨的小嘴就是香,这汤都有滋味了。” 秦小春咂吧着,美滋滋道。 “说正事,给我听着。” 红玫揪了揪他的耳朵,接着说道: “东安餐饮盘子就这么大,桃花码头是臭了,没鱼不说,七家门店也被封了。” “我听说他们的后厨已经结了工资,看这架势,徐云凤是想甩店了。” “小春,这么大块招牌,砸了真是可惜。” “要不你盘下来吧,咱们自个儿打鱼,自个儿销,产业链就闭环了。” 一提到挣钱,财迷红玫眼里直冒精光。 “主意是不错,这可是垄断机遇。” “你想接手?” 秦小春笑问道。 “当然,多好的机会。” “你算算啊,自家鱼成本打了下来,餐饮又是暴利行业,还是非常有挣头的。” “我倒是想盘下来,没那么大本钱。” “要不还是以村公司的名义吧,我来管理,把现有的人员都招过来,随时都能营业。” “利润嘛,我多分点给村里的乡亲。” “这么大市场养活桃花淀三村那点人,是绰绰有余了。” 红玫掰着手指头盘算了起来。 作为一个事业型女强人,她一直有自己的理想。 那就是像徐云凤一样成为商界第一女强人,站在东安餐饮的巅峰之上。 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岂能错过。 “可以啊!” “不过现在不能去收,徐云凤那股子劲还没趴,傲着呢。” “等她走投无路了,咱再低价盘过来。” 秦小春早有谋划,说话间手在红玫的腿上摩挲了起来。 “好多人想盘,你可别晚了。”红玫爱财心切,担忧道。 “在东安,我打了招呼,谁敢买她的店?”秦小春傲然笑道。 “晓得你能。” “可她背后不是有周家吗?周家随便出点资盘下来,你也没辙。”红玫道。 “周家人才不傻呢。”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盘下来,没鱼就是白砸钱。” “就刘婷婷茬着两条腿想讨到钱,当周家人是傻子么?” 秦小春不以为然的说道。 商人以利益为重,虽然他不知道刘婷婷有啥秘诀,到现在还没被周滨甩了。 但周滨可不是宋承宗这种蠢货,想掏钱恐怕是没戏。 如今在东安城,秦小春可以说是吃定了徐云凤。 谁来也不好使! “那倒是。” “那我茬腿,能搞到钱么?” “我要发财,要很多钱钱,开宾利,戴比徐云凤还要大号的珠宝,穿镶钻的绑腿高跟。” 红玫茬腿坐在他身上,噘嘴撒起了娇。 “还绑腿高跟。” “我找人给你在底下镶两排钻石得了?” 秦小春瞧着乐呵,逗了她一嘴。 “哼!” “你要给的起钻,我镶就镶了,给你高级感拉满。” 红玫小嘴一撅,识逗的贫了起来。 “放心吧。” “这事简单,估摸着就这两天了,徐云凤就得当车卖房走投无路了。” “到时候我一并收了过来,都是阿姨你的。” 秦小春笑着许诺道。 他向来对女人宠溺、大方,红玫这点小爱好,还是很好满足的。 “呜,真乖。” “爱死你了,快!” 红玫心花怒放,主动去解小春的腰带。 “靠,你个骚婆娘,现在裤头都不穿了?” 秦小春一把,惊喜的叫了起来。 “接了你的电话,还以为你一个人回来,这不寻思着让你方便点嘛。” “咋了,阿姨就这么浪,你不喜欢啊。” 作为一个老司机,害臊两字早在红玫字典里剔除了。 “喜欢。” “老子就好这口浪的。” 秦小春知道她是前几日那回尝到甜头了,专程等着这事呢。 当即哈哈一笑,不二话,托起她开启了插座模式。 …… 两人正酣畅着呢。 楼上门开了。 玉兰走了出来,一见小春和红玫黏巴在一起,连忙捂住了眼: “我,我渴了,想喝水。” “没事,你们继续,我自个儿找去。” “玉兰,我,我给你倒吧。”红玫俏脸一红,想起身。 秦小春按着她,又坐了下来。 这一下落的急,红玫忍不住娇媚了一声,差点没尬死当场。 “玉兰嫂,厨房有温开水,你自个儿招呼着。” 秦小春笑着招呼了一声。 “哦。” 玉兰低着头,暗骂臭小子不要脸,快步往厨房去了。 喝了水,她也不敢看这俩,低头回到了房间。 “你要死啊,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咋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红玫羞的直掐小春。 “怕个锤子,都是过来人,她又不是不懂。” “吁!” “真润,给老子把腰扭起来。” 秦小春抬手在红玫臀上拍了一记,坏笑催促道。 红玫晓得他死皮赖脸,只能继续扭起了小蛮腰。 折腾了个把钟头。 感觉小春到头了,红玫急匆匆跳了下来,麻利儿善后收了粮草,这才心满意足了。 “你个婆娘,精的很。”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夸赞道。 “那必须。”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咱这叫珍爱粮食。” 红玫一抹嘴角,踩着高跟往洗手间去了。 叮咚。 秦小春手机响了。 一看短信是徐云凤发来的。 “我的人说你进城了,我在店里等你,来聊会呗。”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想得美 很聪明,还知道派人搞监视啊。 秦小春跟红玫打了声招呼,往桃花码头店铺去了。 店内。 徐云凤一袭米色连衣裙,风情波浪卷挽着,丰腴体态与优雅气质尽显无疑。 “徐阿姨,今儿真漂亮啊。” 秦小春背着手晃悠悠走了进来,目光在她半露的雪白上流连着。 “茶,还是咖啡?” 徐云凤为了见他,准备的很精细。 “我记得阿姨是喝咖啡的。”秦小春笑问。 “承蒙五爷不弃,最近跟他学了点茶道。” 徐云凤笑着点了一句,好让小春考量清楚了。 “阿姨的茶,我还是不喝了。” 秦小春拉了把椅子挨着她坐下来,就差跟她挤一张凳子上了。 “你喜欢跟人坐一起?” 徐云凤没想到这小子行事如此大胆。 “嗯,我这人遇到美女就想亲近,尤其是遇到比我大的美女,心里痒的厉害。” “没法,独好这一口。” 秦小春目光往下一移,落在了她光滑如绸缎般的雪腿上。 “看出来了,你找的女人都偏大。” “那我的茶,你怎么就喝不得?” 徐云凤略带几分撒娇的嗔意,凤目里尽是春波。 “我怕你下药,把我迷了。” “上回在店里,阿姨可没少盯我裤裆。” “我听说阿姨养了很多小白脸,鬼知道你会不会馋我,打我的主意。” 秦小春一脸怕怕的笑道。 “嗨,你个小鬼头,阿姨打你主意,也得是你赚了。” “再说了,有些事眼见未必为实。” “你都知道阿姨喜欢吃嫩草,指不定拿了什么东西装门面,故意引诱我呢。” 徐云凤玉手轻抚过小春的脸蛋,娇媚笑道。 “那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小春抓住她的手,一脸急色的亲了一口。 “试肯定要试的,不过也不急于一时。” 徐云凤妩媚一笑,缩回了手。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 徐云凤对自己的魅力,有足够的自信。 她深知男人都贱,只有吊足了胃口,才会心甘情愿的被驱使。 太随意、太主动了,只会让身体贬值。 “咦,阿姨咋不穿丝袜?” “这么白,这么美的腿,没有丝袜多少打了点折扣。” 秦小春一脸痴迷的抚过美腿,柔顺的肌肤令他忍不住舒起了气来。 “武器嘛,还是藏着点好,一下子全掏出来了多没劲。” “再说了,我不知道你的喜好。” “黑、白、灰色什么的,万一穿错了,反倒令人倒胃口不是吗?” “你要喜欢,有机会了阿姨单独给你一个人穿,颜色你挑了算。” 徐云凤拨开他的手,笑盈盈的调起了咖啡。 “有机会是什么时候?”秦小春死缠烂打的追问。 “那得看你啊。” “给你看个东西……” 徐云凤眨眼一笑,掏出手机打开了视频。 一张美艳绝伦的俏脸出现在镜头前: “小春,当年是我一时糊涂。” “我也没想到周滨会找人打你,你受伤真的与我无关啊。” “求你看在以前咱俩好过的份上,放过我妈吧。” “等我以后有机会回东安了,一定好好补偿你,做什么都可以哦……” “爱你的婷婷!” 视频短短几十秒,末尾刘婷婷还冲着镜头甜美的抛了个飞吻。 秦小春大觉可笑。 这一家子为了钱,真是脸都不要了。 不过,倒是刘婷婷的风格。 只要有利可图,凡事不择手段。 “小春,你看婷婷向你道歉了。” “她现在人是回不来,不过阿姨可以代她补偿,做什么都可以的。” 徐云凤手在小春宽厚的胸口点了点,诱惑意味十足。 “阿姨,我想睡你,可以吗?” 秦小春向来直白,说着话手滑进了她的衣领。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可以的。” 徐云凤没有躲闪,眯着眼儿微微哼声,显得很享受的样子。 “说说你的条件吧。” 秦小春闻了闻温香的手心,冷冷笑了起来。 “我的条件很简单。” “你消消气,放我一马。” “免了阿姨那两千万,给桃花码头一次机会。” “我保证以后只要你想我了,随叫随到,成吗?” 徐云凤笑着说出了条件。 “徐阿姨倒是想的美。” “有这两千万我包养好些个年轻漂亮嫩模,不香吗?” 秦小春嘴角一扬,不屑说道。 “小春,不是阿姨吹。” “别说什么年轻就嫩,真尝着味儿了,你就晓得啥叫越老弥香了。” “再说了,这前前后后的事,不就是你一句话吗?” “乖啊,给阿姨个机会嘛。” 徐云凤拉着他的手,撒起了娇。 “其实你用不着处心积虑,我说过,就想你去卖炒粉。” “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慌个啥呢。” 秦小春手搭在她翘臀上,笑了起来。 “阿姨享惯了富贵,做炒粉的活儿早稀疏了。” “你就别折腾我了,好吗?” 徐云凤面皮狠狠颤了下,强忍着怒意道。 “那就没得谈了。” 秦小春意兴阑珊的站起了身。 “秦小春,你别太过分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是看在五爷和承宗的面子上,也得稍微让一步吧?” 徐云凤没想到绕了半天全无效果,一拍桌不禁火了。 “阿姨好大的威风,那不如再走走看?” “希望下次你来求我的时候,是穿着黑丝跪在地上相迎。” “走了!” 秦小春玩味的在她翘臀上大力拍了一记响儿,在徐云凤咬牙切齿的恨意中,潇洒走出了门店。 到了外边,他掏出手机给任天华打了电话: “喂,华哥,你这地下大佬不太好使啊。” “徐云凤那边的债,是不是得催一催了。” 说完,他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 “姐,他不就是想吃碗炒粉吗?” “你给亲手炒一碗不就得了,咋就那么费事呢?” 秦小春一走,蔡大强从后边钻了出来,很是无语的说道。 “这是一碗炒粉的事吗?” “他是要我破产,走投无路成为穷光蛋。” 徐云凤端起快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什么味道?” “叫薇薇去订购我爱喝的新西兰品牌。” 刚一入嘴,她柳眉一蹙不满道。 “行了吧,我的老姐。” “薇薇早借你的光,跟商会的老郭头好上,吃香喝辣的去了。” “现在除了老弟我,谁认你啊?” “国产咖啡,将就着喝吧。” 蔡大强冷笑了一声,说话也没以前恭敬了。 他要不是没别的本事,不想丢了这个肥差,想再看几步,早就跑路了。 “店铺出售联络的咋样了?”徐云凤压下不满,烦闷问道。 “甭提了,光是些看热闹的。” “毕竟店铺封着,网上余波还在,这时候出手太难了。” “好些个商会老熟人,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 “这年头落难凤凰不如鸡,人家瞧不上咱这块招牌喽。” 蔡大强一拍手心,摇头叹道。 “你再把价钱往下降一点,一家门店八百万。”徐云凤想了想道。 “八百万?” “咱可是黄金地段,每家门店都是精装修,光成本就得几百万。” “这不是白给吗?” 蔡大强瞪圆了眼,有些可惜道。 “八百万能倒出去就不错了。” “我现在是知道了,钱再多,资产再厚,兜里没有现金流都是虚的。” “只要能回口血,我带你跟宋少搞地产去。” “放心,亏不了你的。” 徐云凤无奈苦笑了一声。 “姐,实在不行,你跟婷婷那边催催。” “她好歹是周家大少的女人,手握金山银山,随便漏一点,也够救咱一劫了。” “这钱咱可以赔。门店要卖了,以后再想找这么好的地段,盖这么豪华的酒楼,可就难了。” “没有鱼,咱不做桃花淀,改做东江鱼,做野味,干啥不行啊。” 蔡大强焦急说道。 “我会跟婷婷谈的。” “去,到网上和商会群里,把价打一打。” “任天华给了我七天期限,就剩两三天时间了,得抓紧。” 徐云凤吩咐道。 “成,以后搞地产,你别忘了老弟就行。” 蔡大强知道她作风霸道,不再多言自顾去了。 待他出了店门。 徐云凤到门边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定再无外人,打开手机百度连线了女儿。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喂,妈,咋样了?秦小春松口了吗?” 视频一开,刘婷婷在那头问道。 “你录的视频给他看了,人家还是要赶尽杀绝啊。” 徐云凤叹了口气道。 “妈,秦小春很好色的。” “以前上高三那会,就变着法子想骗我去开房。” “以你的姿色和风韵,稍微勾一勾他,那乡巴佬肯定得当场尿裤子了。” 刘婷婷在那边吃着进口水果,说起话来完全不腰疼。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 徐云凤看着苏妲己转世的女儿,嗔笑骂道。 “妈,别装了,你养男人那点风流事,东安县谁不知道。” “你就听我的,给秦小春点甜头吃,他以后肯定跟条狗一样乖乖听话。” “女人嘛,漂亮皮囊就是最大的资本,不用才傻呢。” 刘婷婷狐狸精一般娇笑了起来。 “就你能。” “你以为我没提过,人家瞧不上咱,嫌你妈老了不润呗。” “这臭乡巴佬,非要我去卖炒粉,你说他是不是神经?” “婷婷,你给妈好好说一下,这秦小春到底是咋样的人,我也好对症下药啊。” 徐云凤白了女儿一眼,颇有几分怨气。 要没她招惹来姓秦的祸害,这会儿她吃香喝辣至于发愁吗? “妈,说真的我除了知道他对那种事有浓烈的兴趣。” “其他的,真不太了解。” “上高中那会,我不是学习吃力嘛,咱家又没钱上补习班。” “他当时是班上的尖子生,我为了提高成绩就假装喜欢他,每天薅着他补课,这才一起考上的东大。” “到了大学,他一日三餐吃馒头,变着法的省钱。” “你知道为啥,他就为了去野鸡旅馆跟我开房。” “你闺女我能让他这穷狗白嫖啊?所以,我就巴上周滨,踢了他。” “只是没想到周滨下手狠了点,把他打成了傻子。” “我跟他就这么点事,反正这人是老Sp,视色如命就对了。” 刘婷婷回忆起往昔,言语中极是不屑。 “哎,人家现在能耐了。” “婷婷,你又不是黄花丫头。” “周家现在俨然是省城第一大家族了,就咱家这条件,你跟他时还被秦小春沾过了,周滨不会甩了你吧?” 徐云凤听她提到这茬,不禁发起了愁。 “妈,说来你不信。” “也是赶巧了,我和周滨头一次开房,临末了居然来大姨妈了。” “再加上我那会儿年轻,跟秦小春也没耍几次,跟黄花闺女没嘛区别。” “周滨成功被我忽悠过去了。” 刘婷婷一脸自得的笑道。 “那你跟周滨现在关系咋样,最近也没见你发朋友圈,妈担心啊。”徐云凤心情稍微缓了缓。 “妈,放心吧,我们关系好着呢。” “周滨上学时候挺花,不过毕业掌管家业后,心收敛、成熟了很多。” “再说了,你女儿要风情有风情,要身材有身材,什么需求我满足不了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周家有一位很厉害的大师。” “他算过我的八字与周滨是天合,能旺周家。” “周家人信那位大师如神,上到周家老爷子,下到周滨父母,都对我好着呢。” “周滨要敢甩了我,周家老爷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刘婷婷仰着下巴,傲娇说道。 “那你咋不秀了,害妈白白担心一场。”徐云凤心情灿烂道。 “周滨被周家那位老神仙,带山里传功去了。” “具体我也不懂,反正以后会变的很厉害就是了,等传完功,有专门的双修法子。” “他只要跟我好,我也会有很多好处的。” “这种什么龙凤法子,得要特殊命格和体质,周家人都还指着我呢。” 刘婷婷把知道的一股脑全告诉了徐云凤。 “吁,那我就放心了。” “真要有好处,以后你也教教妈,让我也多美上几年。” 徐云凤开起了玩笑。 “那当然,我还指望你长命百岁呢。”刘婷婷笑道。 “婷婷,我跟你爸离婚了。” “要这次的难关度不过去,可能要嫁给宋承宗。” 顿了顿,徐云凤神色黯然道。 “妈,嫁给宋承宗好啊。” “明星的尽头是考编和带货,咱们普通人嘛,尽头是豪门。” “宋承宗好歹是东安太子爷,嫁给他下半生衣食无忧,多好的事儿。” “再说了,他对你比哈巴狗还亲,你不就是想偷着耍那点事吗?等关系稳定了,总能找到机会的。” 知母莫若女,刘婷婷眨着狐狸精般的杏目,早已洞察了一切。 “就你明白。” “不管,你给我去周家搞钱去,先让我过了这一关。” “妈跟你托个底吧,我现在手上只有几万块,连咖啡都喝不起了。” 徐云凤哼道。 “妈,钱你就别想了。” “周滨不在,我现在还没正式嫁入周家,这会儿找人要钱,你女儿前途还要不要了?” “你就听我的,该卖卖,该甩甩,安心做你的宋家贵夫人吧。” 刘婷婷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 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亲妈、亲祖宗也没得商量。 “知道你靠不住,挂了,我自个儿想法子去。” 徐云凤晓得女儿随了她,认利不认人,一脸不爽的挂断了视频。 锁好店铺。 徐云凤开着宾利回到别墅。 车在门口停好。 徐云凤听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刘炒粉,现炒现卖。” “平价六块,加粉加蛋七块,加肉八块,味美价廉,欢迎品尝。” 小喇叭里传来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夹生普通话。 该死! 徐云凤下车,狠狠往对面街道看了过去。 果然是前夫刘东生。 这傻缺正支棱着一架破旧小三轮,上面打着玻璃柜,用漆刷着“刘记炒粉”四个鲜红的大字。 “你是有病吗?跑这来瞎折腾啥呢。” 徐云凤踩着高跟走了过去,指着刘东生的鼻子就骂。 “哟,是徐总啊。” “要吃炒粉吗?还是老价钱,六块。” 刘东生一边熟练的给其他顾客炒着粉,一边招呼道。 “你缺钱花吗?非得跑这来卖炒粉?”徐云凤厉声喝问。 “徐总。” “你啥意思,瞧不起咱卖炒粉的?” “咱可是凭双手吃饭,不丢人。” 刘东生乐呵呵笑道。 说着话,他右手两鸡蛋一磕,熟练的打好了蛋,跟炒粉一搅合翻炒的大火飞扬。 “你故意恶心我是吧?” 徐云凤气的半死,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炒粉咋恶心你了?” “我正宗用料,清白买卖,哪碍着你徐总的眼了?” 刘东生冷笑了一声,转头招呼起其他顾客。 “行,你不走是吧,我叫城管。” 徐云凤拿他没辙,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条街不是你徐云凤的吧。” “现在经济形势不景气,上边提倡恢复小摊经济,城管他来了又能拿我咋地?” “有本事你把这整条街的人都轰走啊。” 刘东生指了指附近的小摊,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 “刘东生!” 徐云凤恨不得吃了他。 她这套别墅是圈地盖得,不像物业小区,配有专门的保安。 刘东生要搁这卖,她还真一点辙没有。 哕! 闻着那股子熟悉的炒粉味,徐云凤一阵反胃干呕,指了指刘东生后,她气呼呼的回到了别墅。 “呵,你想盼老子死,吃我的保险。” “老子就要看看,你个恶毒的贱妇怎么玩完!” “炒粉,炒粉!” “香喷喷的炒粉,便宜好吃呢。” 刘东生冲着她的背影,扯着嗓子很爽的大叫了起来。 徐云凤恨的是银牙欲碎。 走到门口,她刚要输入指纹开锁,发现门是开着的。 “承宗也太不小心了,连门都不关?” 徐云凤蹙着眉头,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整个人傻了。 大厅正中间,一脸阴鸷、可怕的任天华和钱东海两人正在泡茶聊天。 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杀气腾腾的盯死了她。 “任总,只听说你搞地产搞医药,没想到开锁也是把好手啊。” 徐云凤浑身一寒,冷笑了起来。 “徐总,不瞒你说,只要我愿意,这座城市没有我开不了的门。” “这么大栋豪华别墅,连个保安都没有。” “看来徐总手头确实不太宽裕啊。” 任天华品着香茶,淡淡笑道。 徐云凤懒的搭理他,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宋承宗的号码: “喂,承宗,回来一趟,我有急事找你。” 只一句,她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跟任天华这种人打交道,说什么也白搭,只能是让宋承宗来处理。 “钱总,可以单独聊两句吗?” 徐云凤看向钱东海,嫣然笑道。 好歹上次也让他睡了一晚上,怎么着这王八蛋不得帮忙说说话。 “徐总,还是等宋少回来再谈吧。” “省的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和华哥欺负女人。” 钱东海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游了一圈,看不出意图的笑道。 徐云凤也吃不透笑面虎是想帮,还是坑自己,只能是抱着胳膊耐心等着。 任天华也不催她,慢悠悠喝着茶水。 十几分钟后。 宋承宗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云凤,出啥事了?” 进门,他看了一眼任天华等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一坑接一坑 这俩鬼出现在这,只有一种可能,催债。 玛德。 这是真不把他宋家放在眼里啊。 “你们来干嘛?”宋承宗不爽问道。 “承宗,你好歹也是帝华地产的掌事人,被一个女人像条狗一样呼来喝去,不太好吧。” “我很怀疑五爷把公司交给你,会不会看走眼了?”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斜眼森冷发笑。 “我爸把公司交给谁,是他的决定。” “帝华公司我父亲占比百分之五十一是大股东,人事安排你要不满,可以找他谈去。” “我还告诉你,过几天徐总也要入帝华地产。” “你有意见吗?” 宋承宗毕竟是太子爷,自是犯不着怵他们。 “人事五爷说了算!” “不过,今儿徐总欠我的钱必须结了。” 任天华摩挲着杯盏,冷然说道。 “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 “你们招呼都不打,就私闯宅子来搞事,不太好吧。” 宋承宗怒气沉沉,正然提醒道。 “东安老子说了算,好不好还用向你解释吗?” 任天华神色一冷,寒眸如刀猛然瞪向了宋承宗。 “哎,华哥,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钱东海连忙起身打圆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两千万,今天我必须见到钱!”任天华不容置疑道。 “华哥,钱我肯定会还。” “眼下我正在周转店铺,您再宽恕两天。” “要不你就是逼死云凤,我也没辙啊。” 徐云凤上前赔着笑脸说道。 “没错,有我宋家作保,这钱还能少了你的不成。”宋承宗附和道。 “两天!” “好,看在五爷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你最后两天。” “到时候来的可就不是他们,而是越南仔了。” 任天华指了指手下,森冷笑道。 话是说完了,他却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钱东海。 “钱总,茶也喝了,你还有什么高见吗?”宋承宗皱眉问道。 “是这样的,公司最近财务紧张,上次贷给你们的五百万呢,今儿得归账了。”钱东海皮笑肉不笑道。 “钱东海!” 徐云凤气的俏脸煞白。 原本还想指着俩人有一夜情关系,回头找他周转帮忙,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落井下石。 “哎,徐总有何指教,您说。” 钱东海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不是说好了,期限一个月,无息还款吗?” “现在连半个月都不到,你催哪门子债?” 宋承宗拍桌怒问。 “宋少、徐总,我就是个打工仔。” “上边说公司银根要收紧,我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再说了,以徐总目前的债务,我要来晚了,只怕连点汤都捞不着。” “回头这笔五百万的死账摊我头上,我拿命去填啊。” 钱东海依旧是笑脸相迎,和声和气的。 “钱总,合同上写明了是一个月,你提前催债我可以不还吧?” 徐云凤算是看明白了,这鸟是一提裤子就不认人的主,索性是挑明了说话。 “徐总,你合同没看仔细吧。” “第十八条明文写着,非不可抗力因素前提下,本公司对该贷款项目拥有最终解释权。” “如今天上没下刀子,又没地震啥的。” “我提前半个月收债,不是合情合理吗?” 钱东海耸了耸肩,有条不紊的笑道。 他在地下放了多年高利贷,要这手准备都没有,能叫老江湖吗? “你!” 徐云凤看过合约,知道最终解释权的厉害。 不过当时沉浸在搏一笔,赚两千万的心理,再想到这是五爷的银行,料定不会出茬子。 哪晓得这坑是一个接一个,栽起来没完了。 她自认为是商场上的老人精了,今儿栽这么大跟头,心里郁闷也是够够的了。 “徐总,小本买卖,还请多多体谅啊。”钱东海拱手赔笑道。 见他一副小人嘴脸,想到那天晚上在床上,这死胖子信誓旦旦保证如何如何行方便。 忽悠自己各种法子伺候他。 能给他用的都用了,能折腾的全折腾了一个遍。 一想到这点事,徐云凤恶心的直想吐血。 “你想怎样?”她冷冷问道。 “也不咋样,房产证和车本,我都带来了。” “房子,我暂时就封了。” “车子,我会开走。” “徐总,熟人一场别说我不讲情面,我跟华哥一样给你两天期限,要凑不齐那五百万债款,房子和车子我就另行抵押拍卖了。” “来人,看好这宅子,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动这里的东西,哪怕是一丝灰尘都不行。” 钱东海说完,大手一挥几个穿着黑衬衣的社会人,背着手把守住了楼道。 “钱东海,你太过分了。” “这栋宅子地基加装修,杂七杂八近千万,宾利刚置办不久两百多万。” “你五百万就想强吃,心太黑了吧。” 宋承宗怒斥道。 “宋少,贷款的时候这些话都说过了,就别浪费口舌了吧。”钱东海冷笑道。 “钱总,我上楼去收拾些东西总行吧?”徐云凤道。 “不行。” “从现在起,宅子里的东西一切归公司。” “徐总,你放心,要真有什么贵重物品,这两天内我一分不动。” “两天后嘛,这宅子里的东西我就自行处理了。” “生意难做,您当担待、理解。” 钱东海拱手作揖,笑意中满是商人的市侩奸诈。 无耻之徒! 这死胖子是吃人不吐骨头,要赶尽杀绝啊。 她还有价值几十万的珠宝,一旦赎不回房子,肯定得落入钱东海腰包了。 “钱总,会不会太绝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就挑明了。” “我调查过东海银行背后的老板是宋五爷,你不过就是宋家的一条狗吧。” “你有什么资格在承宗和我面前耍威风?” 徐云凤撕破脸,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什么?” “东海银行是我爸开的?” 宋承宗一脸懵逼的问道。 “哈哈!” “徐总耳目还挺灵通啊,不过,这次你怕是要失望喽。” 一旁看热闹的任天华,突然大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徐云凤心里咯噔了一下。 “徐总,您说的对。” “我以前的确是五爷的人,不过呢,在你贷款前一天,五爷把东海银行打包卖给了楚州的张建文张总。” “换句话说,你借的是张总的钱。” “跟五爷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知道你不会信,我连公司合同都带来了。” “你自己看看。” 钱东海一摆手,一旁的手下从黑色手提包里拿出了经营执照。 上面的法人代表,果然是张建文。 “怎,怎么会这样?” 徐云凤脸上血色褪尽,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想起来了。 那天金兰宴上,张建文也随任天华在吃饭,跟秦小春有说有笑,打的很火热。 “难……难道这也是秦小春搞的鬼!” 徐云凤嘴唇蠕动着,不可思议的问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 影帝宋五爷 “嗯!” “你还不是蠢的无可救药嘛。” “秦大师手眼通天,他要弄你,谁都得靠边让道。” “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任天华站起身,走到徐云凤跟前挑衅似的冷笑了起来。 “王八蛋,你们这么多人联手起来欺负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宋承宗扶住快要晕厥的徐云凤,气的咆哮了起来。 任天华大觉可笑:“呵呵,不要脸?” “也就是秦大师宅心仁厚,换了老子,早把这婆娘卖金三角当妓女了。” “承宗,别说了!” 徐云凤揉了揉眉心,勉力恢复了镇定。 她确实低估了秦小春的能量。 这小子一环套一环,纯粹就是在玩她。 不过徐云凤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要死拼到底。 “我会想办法,钱总,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两天内让你的人手脚干净点。” 徐云凤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总,放心。” “贷款、收债,我们是专业的。” 钱东海双手交叉叠在小腹,向她躬身微笑道。 “人在江湖飘,岂能不挨刀。” “有些事赶上就赶上了,躲不掉的。有些人呢,注定是你惹不起的。” “听我一句劝,跟老刘一样去外边支个摊,也不是不能过。” “你看现在抖音上,什么豆腐西施,卖鱼西施,那不都是大美女,粉丝多热度高,照样挣的盆满钵满,还有面儿。” “你去做个炒粉西施,我和秦大师肯定去捧场。” “听我的,准保能火。” 任天华走到徐云凤跟前,一本正经的提醒道。 “谢谢任总。” “今天的惊喜、意外,云凤收下了。” “承宗,咱们走。” 徐云凤把汽车钥匙拍在桌子上,拉着宋承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徐总,等着你的炒粉啊。” 任天华不忘冲她挥了挥手。 “哎,这女人确实有几分气魄,可惜了,得罪谁不好,非得罪秦大师。” 钱东海颇有几分惋惜的叹道。 不得不说,在床上徐云凤那是相当会玩,相当润的。 现在想想,依旧是回味无穷啊。 “老钱,所以啊,做人得擦亮眼,小心哪天就掉坑里了。” “把房子盯好了。” 任天华交代了一句,领着人走了出去。 “钱总,那……那个我们就这么干站着?” 钱东海的一个手下搓着手,嘿嘿笑问。 “啥意思啊?”钱东海没明白过味来。 “这可是徐云凤睡觉的地方。” “钱爷,咱东安就没有不念这婆娘的,你说这大好的机会摆在兄弟们面前,怎么着不得闻个彩呀。” 其他手下也是一个个馋的直吞唾沫。 “馋死你们得了。” “去吧,内衣、丝袜什么的,都分一分。” “不过首饰什么的,谁要敢坏了规矩,别怪老子剁他的手。” 钱东海知道这帮货色,摆了摆手吩咐道。 他手下这帮人打着吆喝,一窝蜂往徐云凤卧室找了去。 什么床单、枕头,一个个躺着、嗅着,闻着婆娘残余的体香,甭提多激动了。 尤其是徐云凤那些皮鞭、蜡油等家什找到时,哥几个可是热叨了好一阵。 谁也没想到外表光鲜高贵的徐云凤,骨子里会如此下贱。 他们把徐云凤的各色性感内衣、丝袜,分了个干干净净,当宝一样各自找了徐云凤的照片,猫了清净地耍了起来…… 徐云凤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宅子。 到了外边,她一步三回头,心里跟刀子扎似的疼。 想当初她借势起东风,成为东安商界第一女强人是何等威风。 而如今,这楼塌了,宾客也散了,又是何其凄凉。 徐云凤深知,两天内根本凑不齐两千五百万,这套宅子、爱车注定是他人之物了。 “炒粉,香喷喷的炒粉嘞。” “徐总,瞅着这脸色不彩啊,还没吃饭吧,要来碗炒粉不,我请你啊。” 刘东生见徐云凤这副惨样,幸灾乐祸的冲她打起了招呼。 “草泥马的,想死是吧。” “再不给老子滚,我让你连人带摊全沉江里了。” 宋承宗正在气头上,指着刘东生摆起了威风。 “是啊,把我沉江里,有大额保单哦。”刘东生贱兮兮的冲徐云凤吹起了口哨。 打听到那段恶毒的对话后。 他对徐云凤现在可谓是恨之入骨,再无半点夫妻情分。 徐云凤想他死。 他同样也想恶心死徐云凤。 “玛德!” 宋承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手就要打人。 “行了,承宗,何必跟一条垃圾狗置气。” “狗叫了,还能咬回去吗?” “走吧,赶紧见老头子去。” 徐云凤抬手拉住了宋承宗,始终没看过刘东生一眼。 “给我等着!” 宋承宗推了刘东生一把,与徐云凤走到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汪汪!” “徐总,哪天过不下去了,可以找我啊,我这摊位随时为你备着位置。” 刘东生哈哈一笑,冲徐云凤学了几声狗叫。 “秦小春,我不会认输的。” “我还有承宗,还有翻身的机会!” 徐云凤并没有怨天尤人,凤目望着渐渐远去的豪宅,心底暗暗发誓。 …… 宋府。 宋五爷笑盈盈的挂断了电话。 “哎,徐云凤现在是身无分文,濒临绝境喽。” “秦大师很满意。” “平叔,泡上雪山红茶,庆祝庆祝。” 他满脸欢喜的吆喝道。 “还是省着点吧,这茶不好买,我看秦大师挺喜欢喝的,等他来了一块喝。”宋平笑着提醒道。 “嗯,说的没错。” “这茶还是给秦大师留着,那就泡普洱吧。” 宋五爷笑道。 正说着,就听到外边传来宋承宗骂骂咧咧的嗓门: “你们都是一群听不进话的猪吗?” “老子让把门口那槛儿撤了,你们没长耳朵是吧。” “不想干了,都给老子滚,滚出宋府。” 宋平听的直摇头,不屑哼道: “看吧,又耍少爷威风了。” “太老爷亲手埋的青石福槛,一百多年的镇宅之宝啊。” “人家就是看不过眼,喝多了要拆,走路不长眼绊着了还要拆,他干脆把这家拆了得了。” “行了,平叔,他也碍不了几天眼了。” “演戏演到底,让他再做几天少爷。” “别露出了马脚,承宗是蠢,徐云凤精着呢,别教她看出来了,坏了秦大师的好事。” 宋五爷摆了摆手笑道。 “老爷,你那七仙女,有种上的吗?”宋平笑问道。 “老三好像种上了。”宋五爷欣然笑道。 “这么快,那赶紧接回来,把咱老宋家的祖宗供起来啊。”宋平狂喜道。 “现在不行。” “在承宗没逐出宋家,戏没唱完之前,她们还是别露面的好。” “秦大师的事,永远是第一位的。” 宋五爷笑着提醒道。 “是,是。” “是我太激动了,失言失言。” 宋平忙轻轻给了自个儿一个嘴巴子。 两人正聊着,宋承宗挽着徐云凤气呼呼的走了进来: “爸,你几个意思啊?” “东海银行是咱家的,你咋不告诉我,啥时候转卖给张建文的?” “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啥事都瞒着我。” 宋承宗一进来就发起了飚,徐云凤那是拉都拉不住。 “承宗,你怎么跟五爷说话的。”宋平厉声呵斥。 “你个老东西狗叫什么?” “你不就是我宋家的一条狗么,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宋承宗指着宋平叫骂道。 “你!”宋平差点没气死。 “平叔,你下去忙着吧。”五爷倒是轻松的紧,摆了摆手道。 “是。” 宋平退了下去。 “承宗啊,生意场如战场。” “楚州药厂投资额巨大,张建文是楚州豪门地头蛇,以后药厂在那边还得看人家脸色。” “我不得不退让一步,卖他点好处。” “你呢,安安心心做地产,生意上的烦心事,我这当爹的能扛就扛了。” “都坐下喝茶吧。” 宋五爷心平气和的招呼道。 “那你也该知会我一声啊,他们现在把云凤的房和车全给扣了。” “爸,我也不瞒你了。” “云凤现在急需要两千五百万,你既然把她当自家人,这要命的关头你得帮一把吧。” 宋承宗开门见山道。 “两千五百万倒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眼下制药厂全指望姓秦的,我要给了这两千五百万,那就是跟财神爷作对。” “关键,我用什么身份给?” “我和徐总非亲非故,给她两千五百万,连个最起码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不说秦大师,任天华那就不好糊弄。” “承宗,为父难啊。” 宋五爷品了一口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可,可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宋承宗不死心道。 “你没啥商场经验,这话跟你说了没用。” “你去后边歇着,我单独跟云凤说。” 宋五爷摆了摆手道。 宋承宗悻悻的退下了。 宋五爷给徐云凤倒上香茶,抬手笑道: “云凤,品一品。” 徐云凤苦笑道:“五爷,我眼下哪还有心思品茶。” “其实我也知道,这笔钱数额太大,桃花码头又坏了口碑,要五爷帮忙纯粹是强人所难了。” 宋五爷摇头笑道:“云凤,我把你当自己人,也就明说了。” “两千五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你要是我儿媳妇,我随便找个工程,拨给你款子,人家说不出坏来。” “但眼下你也看到了。” “我不怕秦大师,但没人会跟一个可以带来数亿,数十亿财富的财神爷作对。” “我的建议是,你眼下先想尽办法,周转了一下把债还了。” “然后,你就跟承宗过吧,入我宋家门,别说两千万,两亿,两十亿过你的手,谁也不敢嚼半个不字。” “这次的亏,就当是个教训了。” 宋五爷语重心长的对徐云凤说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 老弟,你又冲动了 徐云凤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傍着五爷这棵大树,她要不搞点事,心里亏的慌。 她温顺的洗耳恭听之余,说道: “五爷,事呢是我家婷婷闯下的,人家要整我,我得认。” “不过,我看任天华和那个楚州姓张的,都巴着秦小春,您就不担心吗?” 见五爷微微蹙眉,她连忙又笑道: “五爷,我没别的意思。” “就觉着承宗压不住这帮人,日后在东安怕守不稳江山,我还是想听听您的真实意思。” “放眼整个东安,就没人能拿住秦小春吗?” 宋五爷暗叫厉害。 都到这关头了,这女人还在煽风点火。 “云凤啊。” “你也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了,当知这世道哪有什么义气、公理,钱才是生存之本啊。” “既然说到这了,我就交个底吧。” “秦小春再厉害,我有数千弟兄,也可以从地下雇佣杀手,要整死他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的价值在于精通医药,能给合作的人带来利益。” “有谁会去得罪一个财神爷,会跟钱过不去呢?” “所以,别说是你吃了亏,就是承宗吃了亏,我依旧会笑脸相迎,把他视作上宾。” “说实话,我能坐在这陪你喝茶,已经是把你当做家人了。” “毕竟,这可是冒着被秦大师踢出局的风险啊。” 宋五爷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打消了徐云凤的那点小心思。 “我明白了。” “女债母尝,云凤认栽!” 徐云凤暗自失望,脸上却是一副受教之态。 “知道你日常开销大,这个你拿着。” 宋五爷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了她跟前。 “五爷,您这是?”徐云凤惊声问道。 “不多,也就三万块,给你零花的。” “亏吃了不打紧,人没事就行。” “以后挣钱的机会大把,我已经跟任天华打过招呼了,等你这一屁股烂账了了,直接去帝华地产公司担任副总,协助承宗把新区开发做起来。” 宋五爷郑重说道。 “五爷,这钱我……我不能收。”徐云凤感激涕零,连忙推托。 “收下吧。” “眼下我能帮你的,也就这点绵薄之力,你和承宗别怪我才好。” 宋五爷再次把卡推了过来。 徐云凤感动的双目通红:“五爷,谢谢您。”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我就承宗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我年纪大了,又要去忙着药厂的事。” “这东安的一摊子也只能托付给你,我才放心啊。” 宋五爷无奈与失落的说道。 这种略有嫌弃的语气,让徐云凤反而很心安。 她从来不信什么感情一类的。 宋五爷分明是怕承宗砸了摊子,才无奈接受她这个儿媳。 老狐狸有此等心情,倒是在她情理之中。 “谢谢五爷,我一定会助承宗打理好宋家的。”徐云凤乖巧点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 “啥时候你俩把证领了,我这心里才踏实。” “云凤,外边传你的作风可不太好。” 宋五爷斜眼看着她,不怒自威的说道。 “那都是有人眼红,传的风凉话。” “五爷您要觉的云凤是这样的人,我,我可没脸待下去了。” 徐云凤抹着眼泪,满腔委屈道。 “人嘛,谁还没点过去?” “以前有的没的不重要,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好着呢。” “去吧。” 宋五爷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 徐云凤躬身退到了里边。 “咋样,老头子答应帮你了吗?”宋承宗迫不及待的问道。 “三万!”徐云凤不屑的把银行卡丢进了宋承宗怀里。 “三万,够多的了。” “你是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出了名的铁公鸡,平时给我都几千的给。” “一下子给你三万,看来是真没把你当外人啊。” 宋承宗喜滋滋的说道。 徐云凤心底叹了口气。 可不是没当外人,一直催婚呗。 眼下婷婷是指望不上了,房子、车子收回来基本无望。 只盼着几家门脸能卖个好价钱,要不然任天华真可能会把她卖了抵债。 “哎,没想到我徐云凤落难到,要受人区区几万块的恩惠了。” 徐云凤一脸疲惫的苦叹道。 “宝贝,别生气了。”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你要风光富贵,我宋家哪有娶你进门的机会。” “不聊这些丧气事了!” “走,带你去帝华地产看看,办公室我都给你准备好,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宋承宗一脸轻松的哄着她开心。 徐云凤心里有万般不甘。 做阔太太,还有个老狐狸公公看着,哪有自己金山银山靠谱。 可眼下出了个秦小春,她不服软不行啊。 徐云凤强颜欢笑,站起身准备走。 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蔡大强打来的。 “稍等!” 徐云凤冲宋承宗打了个手势,走到里边接了电话。 “姐,好消息,有人想买咱们店铺,七个全拿下来。”蔡大强在那边激动喊道。 “太好了,你在哪,咱俩面谈。” 徐云凤大喜道。 “我和买家在门店等你,快来吧。” 徐云凤挂断电话,跟宋承宗借了车,亲自驱车赶往了门店。 “大强,买家呢。” 徐云凤进门就问。 “在里边等着呢,姐,我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回头……”蔡大强邀起了功。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云凤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里边是一对男女,男的颇是英俊,年纪不大。 女的很漂亮,一看就是刚大学毕业的样子,青春活力,身材却是出奇的火辣。 “徐总,又见面了。”青年站起身,客气的打招呼。 “你是?”徐云凤显然对这两人没啥印象了。 “我叫张帆,这是我女朋友刘萌萌。” “第二天金兰宴的时候,我来过。” “我舅舅叫张威龙,是西门岳爷手下的二号人物。” 张帆一脸自信的介绍道。 徐云凤打交道的不是五爷、就是任天华、焦麻子这种大佬,哪知道什么张威龙。 “原来是龙哥的外甥,这么年轻就出来谈生意了?” 徐云凤客气的恭维了一句,神色颇是冷淡。 “我大学毕业一年多了,家里有点底子,比不得徐总大老板。” “这次来谈买卖,也是家里点了头的。” “我是在商会群里,看到徐总甩卖门脸的消息,想过来探探价。” 张帆很老成的说道。 “你爸妈呢,他们放心让你来啊。”徐云凤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我大学念的工商管理,家里人有意培养我,把这门买卖全权委托给了我。” “徐总可以放心谈,要谈拢了,我可以先交订金。” 张帆知道这女人心机重,耐心的解释道。 徐云凤又仔细盘问了几句后,直言道: “你父亲的名头,我没怎么听说过啊,你们家做什么买卖的?” “哦,我家不是做买卖的。” “我有个叔叔在云海是搞投资,我爸跟着他挣了点家底。” “这不见徐总吐血大甩卖,也想进来趟趟水。” 张帆坦然自若道。 徐云凤重新审视了他一番。 见他虽然年轻,却老沉稳扎的紧,应该是可以谈的。 “价格你也看到了,八百万一家门店,不单卖。” 徐云凤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喝咖啡。 “八百万有点高了……” 张帆还没说完,蔡大强叫了起来: “老弟,八百万还高?你看看这装修,这地皮子,清一色三层,高端豪华包厢,还配有高端KtV设备。” “八百万那就是白给的成本价好么?” 张帆笑容依旧,耐心等他说完了,这才调着咖啡道: “要是平时嘛,八百万绝对是很公道、很不错的价位。” “不过眼下,这价格谁买谁就是大冤种吧。” 蔡大强刚要发飙,张帆抬手打断他,接着道: “首先门脸用死鱼,招牌砸了。” “后续即便桃花淀还愿意供鱼,闹了这一出,只怕鱼价成本也会大幅度提高。” “第二嘛,我来盘店,还得托我舅找岳爷跟任天华谈。” “要不然这店拿下来了,买卖也不敢做。” “打发岳爷和任天华,没个两三百万搞不定。” “最重要的是,不是人人都有我这样的背景,能找到岳爷说情。” “换句话说,这店你就是白送,别人也不敢要。” “是不是这理,徐总、蔡总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吧。” 张帆说完,气定神闲的喝起了咖啡。 “七百万!”徐云凤再放血降了一笔。 她算过只要能到手五千万左右,还了任天华的钱,立马去省城。 有周家作后盾,三千万打底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嫁给宋承宗,永远都是最后的选择。 张帆像是没听见,享受着咖啡的清香。 刘萌萌依偎在他身边,眉眼间全是温柔。 “这样,你开个价吧。”徐云凤见小子城府还挺深,主动问道。 “三百万!” “七家店打个折扣,一共两千万,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张帆慢条斯理的开出了价位。 “两千万?” “你小子是探了口风来的吧,做你的白日梦去。” 蔡大强见徐云凤脸色铁青,一拍桌怒了。 正吵吵,哐当! 玻璃门被狠狠踢开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子,领着一群杀气腾腾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些人个子不高,皮肤深黄、发黑,一个个纹着身,要么短茬要么披肩长发,看起来凶煞的紧。 “你,你们干嘛的?”张帆身边的刘萌萌吓的不轻,忙起身问道。 “豹哥,您怎么来了,不说了还有两天吗?” 蔡大强忙赔着笑脸打起了招呼。 “我们华哥说了,徐总在省城有人。” “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我和弟兄们得盯死了。” 阿豹冷笑了一声,冲身后的人叽哩哇啦说了起来。 “越南语。” “他们是越南人!” 蔡大强脸色一变,惶然的看向徐云凤。 徐云凤亦是面如白霜。 她没想到任天华这么狠,真找来了一帮越南狠茬子。 这些人大多数是偷渡来的,专门靠平事混饭吃,杀人越货、砍手砍脚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那个你们聊,我,我还有事先撤了。” 张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要走。 “等等,聊啥呢?”阿豹拉住他,问道。 “没啥,我就是想吃桃花淀的鱼了,问问徐总啥时候开门。” 张帆吱吱呜呜的掩饰道。 “玛德,欠我们华哥钱还没还呢,开什么开。” “都给我滚!” 阿豹不爽的呵斥道。 “是,是。” 张帆立马拉着刘萌萌跑了。 蔡大强心底一凉。 好嘛,这下两千万也黄了。 “豹哥,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再乱来我可报警了啊。”徐云凤呵斥道。 “报警?用不着吧。” “我啥时候拘禁你了,你爱去哪去哪,我的任务是盯着你,别让你跑省城去了。” “毕竟周家的能量可不是我们华哥能比的,只能是出此下策了。” “徐总,你想去哪,请吧。” 阿豹耸肩抬手道。 “姐,咱们走。” 蔡大强拉着徐云凤走出了店铺。 “你麻利儿去宋府,任天华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那撒野。”他低声道。 “嗯,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店铺的事盯着点。” 徐云凤吩咐了一句,拦了辆出租车往宋府去了。 “兄弟们,都跟上。” 阿豹嚼着槟榔,一挥手众打手上了车,也跟着去了宋府。 到了宋府门口。 宋承宗接到信,早就领着数十个马仔在门口候着了。 “承宗,他们跟踪我。” 一见面,徐云凤梨花带雨的扑进了宋承宗怀里。 “别怕,在东安还没人敢在宋府门前撒野。” “你们几个哪来的滚哪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 宋承宗把徐云凤护在身后,指着阿豹等人发起了少爷威风。 “呵呵,宋少。” “对不住了,华哥有令,咱得盯着徐总。” “你要是不给面儿想打架呢,咱也随时奉陪。” 阿豹抬手一拳打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 轰! 石狮子应声粉碎。 这可把宋承宗和其他马仔看傻眼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行,你们爱盯盯去。” “走,去府邸让老头子找任天华讨个说法。” 宋承宗见吓不住这帮货,自找了个台阶领着徐云凤进了府邸。 …… “五爷,任天华那个手下,把咱们的石狮子给打碎了。” 里边宋平在研磨着茶饼,冲打盹的宋五爷小声道。 “碎就碎了吧。” “天华这帮手下,可比咱们的人忠心。” “打碎了,回头让他给我打对铜的,镀金的,正好借秦大师的手给咱老宋家旺旺运。” 宋五爷睁开眼笑了笑,把玩起乾坤珠来。 “戏演到这,也该是个头了。”宋平道。 “嗯,徐云凤现在已是惊弓之鸟,就这最后一哆嗦了。” “她辛苦这些年打的这点江山,秦大师举手之间,一分没花全套了个精光。” “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今儿咱们算是见识到了,呵呵!” 宋五爷一脸敬畏的笑道。 “也是合该咱宋家有这机缘,破了煞局,连五爷传宗、家业的事,全给捋顺了。” “哎,过去这二十几年,看到这败家子,真担心五爷你百年后见了宋家列祖列宗,交不了差啊。” 宋平亦是唏嘘感慨。 “是啊,做人得惜福。” “可惜某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宋五爷长叹道。 “我先下去了,不想看到那外家衰仔,还不够气受的。” 宋平哼了一声,先行入内去了。 “爸,爸!” “任天华的人堵家门口来了,还打碎了咱们的石狮子。” “这哪是堵人,分明就是打您的脸。” “你要再不管管,人家就该骑到咱宋家头上拉屎撒尿了。” 一进门宋承宗就跳脚嗷嗷大叫了起来。 徐云凤则在一旁抹着泪花抽泣。 砰! 宋五爷一拍桌,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敢打到宋家来了。” “云凤,承宗,你们别慌。” “这已经不是你们的事了,我现在就找任天华讨个说法。”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任天华的号码: “老弟,你的人可以啊。” “堵人堵到我家来了,还打碎了石狮子。” “怎么着,我这老哥哥在东安说话是不好使了呗?” “你现在给我过来,把这帮混账玩意带走,最好再带一尊石狮子过来!” 宋五爷狠狠挂断了电话。 “爸,您早就该出头了,要不然别人都不知道东安到底谁是龙头了。”宋承宗舒了口气道。 “五爷,谢谢您。” 徐云凤亦是感激不尽。 她没想到,五爷竟会为了自己,真的跟任天华正面撕破脸。 “云凤,不说这客气话。” “坐下,喝茶缓缓。” “放心,你在宋家,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 宋五爷笑着安慰道。 “嗯嗯。”徐云凤捧着茶盏,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任天华开车来到了宋府门口。 一下车,看到碎了一地的石块,他不禁呲牙抽了口气,指了指阿豹没好气道: “你,你可真是个死脑筋。” “华哥,我没揍那小子就算不错了。”阿豹紧跟着他,往里边走去。 “你是砸爽了,老东西正想换镀金的狮子,这差事不得落老子头上啊。” “一拳,我几十万又没了。” 任天华一边走,一边拍着手心,疼的心肝儿颤。 “华哥,我,我错了。”阿豹挠头憨笑道。 “下次别这么冲动,赔钱是小事,要再遇上个秦大师这样的狠角色,小心把你脑袋都削开花。” “我怎么教你的,咱都是文明人,要以和为贵。” “该吵吵就吵吵,别动不动就挥拳头。” 任天华瞪了他一眼,很无语道。 “知道了华哥,以和为贵,以后肯定和……和。”阿豹嘿嘿干笑道。 “你知道个屁。” “你以为秦大师让你别装哔,脱了黑披风、墨镜,换上衬衣西裤金丝镜,人模狗样就够了?” “那是教你做人低调,懂吗?” “你瞧瞧人秦大师,啥时出过风头,那都是该出手就出手。” “老弟,学着点吧。” 任天华把阿豹当亲兄弟,话自然也就多了些。 “明白。” “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我一定向秦大师学习、看齐。” 阿豹扶了扶金丝眼镜,搭耸着脑袋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扛上了 两人进了大厅。 宋五爷端着架子,不爽的拉着脸,宋承宗和徐云凤侧立一旁,皆是神色不善。 “呵,姓任的,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宋承宗嗤声冷笑。 “宋少说笑了,我与五爷是金兰兄弟,又不是外人,有啥不敢来的。” “五哥,天华来向你赔礼道歉了。” 任天华拱手笑道。 “别,你老弟现在是如日中天,宋某当不起啊。” 宋五爷没起身冷哼道。 “五哥,您这话说的。” “啥也不说了,今儿这事是阿豹的错。” “阿豹,给五爷道歉。” 任天华拍了拍阿豹的肩膀,歪头哼了一声。 “五爷,追债归追债,我不该一时冲动打碎了你的石狮子。” “还请五爷原谅!” 阿豹作揖拜道。 “呵呵,要道歉有用,还有江湖吗?一个个都去口嗨得了。” “今儿这事,它就没完。” 宋承宗在一旁上蹿下跳。 “阿豹,你这道歉很没诚意。” “看到没,人家承宗少爷不满意啊!” 任天华冲阿豹挑了挑下巴。 阿豹走到宋承宗跟前,二话不说,捏住自己的膀子一掰。 咔擦! 清脆的骨头脱臼声骤响,阿豹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宋承宗被他这股狠劲吓的面皮一颤,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石狮子,我回头让人再给打一对。” “五哥,你看行吗?” 任天华赔笑问道。 “石狮子是小事。” “云凤和承宗的关系你也知道。” “赔钱是秦大师定的,我无话可说。” “但你对一个女人穷追猛打,会不会太过分了?” 宋五爷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徐云凤,正然说道。 徐云凤双目通红,心中感动坏了。 要知道五爷向来沉稳,很少过问江湖是非。 如今替她出头硬刚,真没把她当外人啊。 任天华又不傻,见五爷戏演到这份上,索性是助他一把火。 他吹了吹额角的黑发,故作冷笑道: “五哥,我知道她跟承宗有一腿。” “但她毕竟不是你宋家人,回头跑省城去了,秦大师找我要人,我拿什么交差?” “五哥,咱都是受秦大师恩惠的人,你得体谅老弟啊。” 宋五爷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宋、徐二人。 “天华,人要脸,树要皮。” “我不管你是帮谁做事,你这么搞,天天搁我门口堵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宋五欠了你两千万。” “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宋五爷神色一凛,两手重重拍在桌上,半抻着身子厉声喝道。 任天华干笑了一声没说话。 两位大佬目光如刀,针锋相对,空气就像火药桶一般,随时可能会炸,紧张的令人窒息。 “五哥。” “你真要护着这个女人,那就是跟秦大师作对了。” 任天华突然气势一松,笑了起来。 “别拿秦大师压我!” “我就一句话,你的人撤还是不撤?” 宋五爷丝毫不让的问道。 “五哥!” “在东安您是龙头,谁敢压你?” “我也问一句,徐云凤要跑了,这两千万你给吗?” 任天华扭着脖子,阴里邪气的问道。 “她跑了,我给!” “让你的人,给我滚远点!” 宋五爷坐回椅子,霸气非凡道。 “成,有五哥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阿豹,咱们走。” “五哥,你不是想换铜狮子吗?老弟这就让人打去。” 任天华向五爷微微欠身一笑。 然后双手插兜,踢踏着铮亮的尖嘴皮鞋走到了徐云凤跟前,点了点腕表眯眼冷笑道: “徐总,你找了个好靠山啊。” “听好了,还有三十四个小时,到时候见不到钱,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 说完,他一招手领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徐云凤暗吸了一口气,仍是惊魂未定。 “爸,你瞧瞧他这副死德性,还搁这叫板呢。” “早三门大佬,谁敢这么跟你说话。” “爸,我看你得动一动了。” 宋承宗在边上煽风点火。 他才不管什么秦大师、任天华,他只知道谁欺负徐云凤,就别想好过。 “动啥,如今的江湖早不讲规矩了。” “秦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云凤啊,有句话说来也是老生常谈了,你毕竟不是我宋家人,有些事我有心无力啊。” 宋五爷看了她一眼,无奈叹道。 “谢谢五爷,云凤给你添麻烦了。”徐云凤低头道。 “麻烦谈不上。” “不过,任天华我是了解的。” “他喜欢玩阴的,说到做到,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一世,赶紧筹钱去吧。” 宋五爷说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 宋承宗拉着徐云凤到了里边。 见心头肉脸色煞白,他忍不住恨然自责: “云凤,都怪我没出息,手上也没啥钱,真遇到事了只能干吆喝。” “我,我特么就是个废物!” 说到这,宋承宗给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 徐云凤赶忙拉住他,爱意浓浓的白了他一眼: “傻瓜,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麻烦了。” “你现在是没钱,可毕竟是五爷的独子,以后这宋家不都是你的啊。” “嗯,我已经正式接管帝华了,过两天就可以签合约了。” “到时候各种款子一过手,不愁兜里没银子。” 宋承宗对前途还是很自信的。 “歪门邪道!” “把工程做好,挣公家的大钱才是正道。” “我算过了,新区要开发好了,能挣至少二十个亿呢。” “你可千万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茬子,让任天华抓住把柄,回头五爷就更不好说话了。” 徐云凤看的是大钱,赶忙纠正了宋承宗的小心思。 “嗯,要不说宋家还得你来掌尺。” “宝贝,要不咱把证领了吧。” “我爸那口气你也听出来了,这老乌龟向来稳扎,不见着本本是不会真心帮你的。” “你总不能真去省城吧?” 宋承宗抱着她坐在腿上,语气接近哀求道。 “承宗,领证的事不急。” “眼下我先凑齐了两千万,过了任天华这关再说吧。” 徐云凤亲了他一口,温柔笑道。 她脑瓜子又没进水。 这当口领证,只能白白便宜了宋承宗。 宋五爷是指望她帮助承宗,但这事掺合了一个秦大师,哪怕是领证也不会拿到一分钱。 既然如此,干嘛随便浪费了这张王牌。 “徐总,房间给你安排好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好,带我去吧。”徐云凤道。 “云凤,去我屋子里待会呗。”宋承宗急了。 “承宗。” “五爷是讲礼数的人,我是暂住避难了,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徐云凤妩媚笑道。 “也是!” “那……那你有事随时叫我。” “听好了,都给我伺候好了徐总,谁要敢怠慢了,别怪老子让你们打包走人。” 宋承宗知道父亲规矩多,无奈的交代了下人一番。 “知道了。” 几个仆人迎着徐云凤去了上好的房间。 徐云凤一进房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老实说,跟宋承宗待在一块比卖炒粉也好不了多少。 这货那点事不行,又整天跟个妈宝男一样黏着她讨宠,净搞那点肚皮上的事了。 而且是不分场合,在商场厕所、包间,甚至一块在外边逛个街,来了兴致也得找个试衣间、洗手间啥的来一发。 她呢,得敬着他,只能是违心的伺候了。 要说兴致高也行,徐云凤也是爱玩的人。 可这货是真不好使啊,抹药吧,她难受,不抹药,她更难受。 宋承宗这牙签仔是按秒算时间的。 刚捯饬上头呢,宋承宗就熄火了。 这么一天来来回回的整,浪费她宝贵时间不说,精神也快崩溃了。 而且,由于好多不分场合的要,缺乏清洗条件。 让她担惊受怕的同时,还得花费金钱和时间在私密保养上。 徐云凤现在看到宋承宗这瓶毒药,真心是怕。 他要但凡好使一点,她早就眉头不眨一下嫁了。 不过眼下总归是清净了。 徐云凤洗了个澡,换上清凉的薄纱睡裙,掏出手机联络过去的商界朋友借钱、卖铺。 打了个一溜十三遭,没几个接的不说。 个个张嘴就是风凉话,纯粹就是来听她卖低找存在感的。 “哎!” 想想过去的自己是何等风光,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徐云凤抱着胸口站在窗户边,叹起了气。 有任天华这尊煞神挡道,又有秦小春断供,桃花码头是盘不活了。 五千万,她眼下不敢想,看能不能套个三千万吧。 再不济也得先把命给保住了。 …… 夜色深沉,红玫饭馆。 卷闸门半掩着。 里边张帆和刘萌萌、李小虎、洪兵老哥们几个涮着鱼锅,聊的热火朝天。 阿豹不稀跟这些小屁孩搅合,单独开了一桌,吊了只胳膊闷声喝酒吃肉。 秦小春吹着口哨走了进来。 “春哥!” 大伙儿全都站起身打招呼。 “玫玫,我玉兰嫂子呢?” 小春摆摆手,示意大家吃喝,晃悠悠问柜台站着的红玫。 “在里边做菜呢。” “真没想到玉兰妹子厨艺这么好,跟我家的大厨有得一拼了。” 红玫低声娇笑道。 “再好,也没我阿姨做的好,你可是美食家。” 秦小春趁机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嘿嘿道。 “你呀,就是嘴甜。”红玫满眼欣然道。 “我嘴不仅甜,还会吹,要不阿姨能叫我爸爸。”秦小春坏坏笑道。 “滚蛋,有外人在呢,别不三不四的啊。”红玫啐道。 正说着,玉兰端着炸好的酥脆刀鱼走了出来。 “小春,闻闻香吗?” “嫂子这手艺,来给红玫姐打下手,不差吧。” 苏玉兰满脸阳光明媚的问道。 一下午的休息,她似乎从国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脸上的伤痕已然治愈,但小春能看出来,她心里的伤依旧很重。 玉兰向来要强,又重情义。 跟国强这么多年夫妻,惨遭诛心之痛,不是三天俩月能缓过来的。 她在伪装坚强,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何止不差,我看你去参加厨王争霸赛,妥妥吊打那帮货色。” 秦小春不要钱的夸赞,顺手抓了一条放入嘴里,嚼了个咯嘣脆。 “哼,你这嘴见了女人,啥不香啥不好?” “你说了不算,得他们说。” 苏玉兰嗔笑了一声,给张帆和阿豹端了过去。 这帮货一吃,个个竖起大拇指夸赞叫彩了起来。 “小春,我想以后留在红玫姐这打杂,你看行吗?”苏玉兰问道。 “打什么杂,桃花码头马上就盘到手了。” “到时候你和玫玫两人,一个正总一个副总,你帮着她打理,学学生意经。” 秦小春知道她不想回村,怕触景生情,当即爽快的答应了。 “我,我做啥副总,给红玫姐打杂就可以了。”苏玉兰很低调的说道。 红玫接茬娇笑道:“玉兰,你就别折煞我了。” “谁不晓得你管家管的好,也有文化。” “依我看,你先找个财会培训班,学学正规的会计,以后当财务总监管账。” “省的某些人成天看我不顺眼,嫌我财迷眯他的钱。” 田红玫一边说着,不忘冲小春撇嘴。 “我看要得。” “红玫主管大局,你搞财务,都是我的心……左膀右臂,这买卖我放心,哈哈。” 秦小春也就碍于有外人,不然就左右各搂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乐上了。 “好的,我明天就去报财会班。”玉兰道。 她是有心气的人,既然要走出阴影踏踏实实干,那自然是要争最好最强的。 再不济,也得替小春盘好了账,不能比田红玫差了。 今儿睡醒后,红玫拉着她特意去桃花码头那几家店看过了。 那门店气派辉煌,又都卡在县里几个黄金位置,如果能重新开张,有桃花淀的专鱼供应,可以多出很多道特色菜。 这一路玉兰都在跟红玫交流菜品改进,专鱼专做。 两位女强人皆有大干一番事业的野心。 “玫玫,你带玉兰回别墅歇着。” “我跟哥几个商量点事。” 秦小春见她有了事业心,心里踏实了许多。 “玉兰,走,我带你去东江边转转,最近廊桥建好了,可美可好看了。” 红玫拉着玉兰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 甚好,甚好! 秦小春扶着额头舒了口气。 原本他还担心红玫这死抠贼精的性子,遇到爽直、火辣的玉兰,两人少不了掐起来。 所以压根儿没想过让玉兰留在县城。 没想到俩人倒还凑合,这倒是了了他一桩心头大患。 “你干啥呢?非得单独开个灶。” 秦小春给了阿豹一个梨锤,没好气问道。 “跟小屁孩聊……聊不来。”见到偶像,阿豹还是挺紧张的。 “戏演的不错,手拿过来。” 秦小春抓起他的胳膊,真气一吐一推,废掉的胳膊就回了巢。 阿豹试着拧了拧,毫无阻碍。 相反因为真气的注入,他明显感觉手臂经脉运转内力更通畅了。 “谢谢秦大师!”阿豹大喜拜道。 “任天华人呢?”秦小春问道。 “他说,秦大师的好事近了,他和五爷最近还是低调点,省的坏了事。” “他们俩就不过来了。” 阿豹回答道。 “嗯,倒是聪明人。” “张帆,你那边咋样了?” 秦小春笑了笑,往张帆几人走去。 “帆哥,坐人家这,老想你了。”刘萌萌噘着嘴,漂亮的大眼睛光往小春裤裆瞅了。 秦小春暗叫好险。 还好穿的是美芝嫂改过的裤子,要不然又得被她白嫖惦记上了。 打上回KtV大显神威后,刘萌萌不是给他发果照,果聊,就是约他开房打游戏。 春哥呢,又不是随便人。 眼下张帆正替自己卖命呢,哪能睡人心头肉。 “春哥,坐,萌萌天天念叨你呢。” “哥几个想跟你凑一桌,可是盼老久了。” 张帆站起身拉了把椅子,热情的招呼道。 秦小春坐了下来。 屁股刚沾凳子,刘萌萌就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大抹雪白贴的那叫一个瓷实。 “春哥,天天给你发百度,打视频,你也不搭理人家。”刘萌萌噘着嘴撒娇道。 张帆在一旁笑着,也不介意。 他岁数不大,鬼心眼却多。 知道自己这小团体,人家春哥瞧不上,嘴上热乎,实际上就当他们是过家家的。 萌萌崇拜小春,有这么个撒娇卖萌的拉近关系,无疑是件大好事。 “哪没搭理你了,这不一天拉黑好几回么。” 她楞要送菜,秦小春自然乐的消瘦。 “讨厌,你就是故意气人家的,亏我无时无刻不念着你呢。”刘萌萌撒娇哼道。 “盘店的事咋样了?”秦小春懒的睬她,问起了正事。 “春哥,今儿豹哥演了这一出,徐云凤估计心死了半截。” “她下午又让蔡大强联系我,说明儿再谈。” “应该是走投无路,相中我了。” “五千万是喊不上了,她要喊个三四千万,咱盘还是不盘?” 张帆觉的四千万已经超值,是时候收摊了。 “她想得美。” “两千万,多一个子都不行。” “要你手里剩个一两千万,你会甘心去街边卖炒粉吗?” 秦小春冷笑了起来。 “可,可这太低了,她能卖吗?”张帆有些担忧道。 “要不说老弟你嫩呢。” “她不给钱,越南仔就敢花了她的脸。” “徐云凤可是靠脸吃饭的,放心吧,她会卖的。” 一旁的阿豹瞧着这帮小老弟,颇有几分不屑道。 “明白了,春哥。” “两千万,爱卖不卖。” 张帆欣然点头道。 “这卡里有两千一百万,两千万买店,剩下一百万,你们几个的辛苦费。”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张帆。 “春哥,这,这哪使得。” “哥几个给你跑腿那是荣幸,可不敢要钱?” 张帆几人同时起身拒绝。 “收下吧,以后跟我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秦小春压了压手,示意几人坐下。 “谢谢春哥。” 几人都是大喜。 尤其是洪兵、李小虎几个,本来家里不太宽松,这随随便便就能分十几二十万的,简直不要太美啊。 “对了,去徐云凤别墅门口,给刘东生送个信。” “就说徐云凤搬宋府去了。” 秦小春想了想吩咐道。 “还有呢……”这没头没尾的,李小虎瞪着眼等着下一句呢。 “嗨,你咋这么多屁话。” “春哥让说啥,咱说啥就是了。” 张帆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你们吃着,我走了!” “待会别忘了把闸门放好!” 秦小春笑着摆摆手,丢下一句自顾走了。 第三百章 塑料姐妹花 秦小春回到了红玫的别墅。 趁两个漂亮妞儿没回来,他进了浴室,仔仔细细冲起了凉。 红玫这婆娘嗝色,要不洗干净,少不了要挨上几巴掌。 一边洗,秦小春脑子里满是三人大被同眠的美好。 别看他妞儿多,一星期可以不变样。 但100的戏码,着实没耍过。 在卫生所时,他一晚上没完没了的和美芝搞事,小娥虽然也在同一个屋子。 但这丫头太纯情了,又面皮薄,宁可假睡也不掺合。 红玫、玉兰就不同了。 都是沾过人事,二十好几的火辣年纪,有啥不知道的? 指不定今晚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一尝夙愿呢,那不得比当皇帝还爽啊。 一想到两个妞儿的好嗓子、火辣身段,小春魂儿都快要飞了。 正洗着。 楼下传来清脆的高跟声,玉兰和红玫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故意把水关掉,不透出一点声响。 田红玫正好要上厕所,顺手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啊!” 一开门,她就看到小春赤着站在浴室里。 “红玫姐,咋了。” 玉兰还以为出啥事了,连忙凑过来一瞅。 只见小春冲她俩眨眼坏笑呢。 “你……你这臭不要脸的。” 玉兰瞧的脸热,啐骂了一声。 “喂,干啥啊,一个个的又不是没瞧过,装啥呢。”秦小春撇了撇嘴,嘿嘿笑道。 “谁……谁瞧过了?” “你要死啊,洗个澡不开水,一点响都没。” 红玫俏脸绯红,嗔骂道。 苏玉兰麻溜儿躲开了,两人都是又羞又臊。 单对单在一块时,叫爸爸搞啥都欢腾,这不碍着还有一位“情敌”么? 女人嘛,多少是要面子,装些矜持的。 “这不是听财迷号令,节约用水吗?” “上次我多洗了会,你骂我败家子浪费水。” “这不寻思打了肥皂,搓利索了再开水。” 秦小春正冲着红玫,挑衅的挺了挺腹肌。 “渣男!” “哼,你就是故意的。” “麻利儿洗,我要上厕所。” 红玫白了他一眼道。 “家里好几个马桶呢,你非得等我这号,我看你是馋我身子吧?” 秦小春故意捂紧了,小气巴拉的说道。 “我,我馋你?” “渣是吧?” “你等着,今晚不把你吃的渣都不剩,老娘就不叫田红玫。” 红玫老司机还能怂了他,放下一句狠话往楼上去了。 “玉兰嫂,玉兰宝贝?” 秦小春又冲外边喊道。 苏玉兰可没好意思当着红玫跟他腻歪,只当是耳聋了听不到。 秦小春麻利儿冲洗了干净。 他听着脚步红玫上完厕所回来,扯着嗓子又喊了起来: “阿姨、嫂子,谁能给我拿下毛巾、衣服啊。” “我衣服忘拿了。” “红玫姐,我不知道放哪呢,还是你给他拿吧。”苏玉兰看向红玫。 “别搭理他,搁那装呢,早吃透这套了。” “不鸟他就完事了。” 田红玫丰润的小嘴一撇,哼笑道。 见玉兰满脸的诧异,她意识到说错话了。 啥吃透了。 这不是当着人面,炫耀自己和小春的亲密关系吗? 红玫心里有数。 小春这一个多月除了在清水村七天,其他时间全陪她了。 上次卫生所那帮娘们来她家里闹事,玉兰可是攒尖的刺头。 红玫嗝色归嗝色,也晓得玉兰是小春心头肉,又刚刚被男人扎了心坎子。 这当口说这话,确实过分了些。 想到这她尴尬的笑了笑,把果盘推到了玉兰跟前: “玉兰,吃水果。” 说着,她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淹没了秦小春的鬼喊鬼叫。 “姐,还是你有法子治他。”玉兰笑道。 “哎,这不命苦吗?” “我前夫也是条癞皮狗,有经验了呗。” 红玫幽幽叹道。 “咱俩命都苦,你前夫好歹不给你找男人,我这是恨不得把我当接客的。”玉兰心酸笑道。 “不提这茬。” “反正癞皮狗本事大,咱呀这辈子跟着他,吃不了亏就是了。” 红玫知道她苦,拉着玉兰的手坦露心迹道。 “谢谢你,红玫姐。”苏玉兰感激道。 她心里也蛮过意不去的,毕竟上次去红玫家闹,就数自己蹦跶的最欢。 红玫能不计前嫌,着实是没把她当外人了。 “谢啥。” “我那蠢妹妹是指望不上,我还希望以后咱俩能绑一根绳上。” “卫生所我就不提了,你是不晓得清水村那陈曼,比咱年轻,身材也好,还有能力。” “听说小春省城还有个相好的,是什么豪门大小姐也正往这边挤呢。” “到时候指不定会炸成啥样,咱俩一条心,总不至于受了气。” 红玫多精,借着这机会拉帮结派起来。 她晓得玉兰是火辣椒,敢做敢说,日后小春真要分个厚薄,还得指玉兰去挑理呢。 “姐,你倒是想得远呢。” “那楚小姐确实爱扎刺,上次在卫生所差点没打起来。” “放心吧,以后我跟姐一根绳,小春要敢怠慢了你,我饶不了他。” 苏玉兰也不傻,村子是回不去了,自然得抱紧了红玫的大腿。 “两位好姐姐,你们聊啥呢,我喊半天了听不见吗?” 秦小春光着身板,没皮没脸啷当着走到了两位大美人跟前。 红玫与玉兰同时俏脸一红,别过头装看不见。 “一个个的就会给老子作妖。” “用得着老子的时候叫爸爸,用不着了连条裤衩都不拿。” “都等着,待会有你们上课的时候!” 秦小春气呼呼指了指两人,迈着大长腿自顾往卧室去了。 “哼,谁怕谁,气死你!”红玫与玉兰相视一笑。 秦小春穿着凉快的睡衣,来到了客厅。 他瞅准时机,往两人硬挤了过来。 没等他伸手揽美人儿,玉兰和红玫知道他那点心思,同时起身各自去了沙发的两边。 “嗨,装上了是吧?” 秦小春一拍大腿,琢磨着先挑谁忽悠。 “红玫姐,我去洗澡。” 苏玉兰起身先撤为妙。 “过来,让阿姨检查下洗香香了没?” 红玫掩嘴一乐,冲小春招了招手。 “你是想偷粮吧?” 秦小春走了过去,把这妖精搂在了怀里。 “那必须,你是我的。” “我傻啊,放着不收便宜别人?” “再说了我年纪比她大,怎么着头一茬也得我来割。” 红玫仰着下巴傲娇笑道。 “行,你是我姑奶奶,我祖宗。” “收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秦小春坏坏一笑,冲她眨巴起眼来。 红玫下意识手搭在了翘臀上:“你想干嘛,说好,那一口打死别想啊。” “瞧你小气巴拉的劲,不是这茬。” “我想你和玉兰今晚……” 小春咬着她耳朵,提出了条件。 红玫俏脸一阵发烫,暗骂了一句渣男。 不过,她还指望收粮了,自然不会做得罪男人的事。 她美眸一转,娇笑讨好道: “你可是老娘的心肝,我能不依你吗?” “不过,这事你得问玉兰啊。” “她要同意,我无所谓的。” 用脚趾头红玫也能想到,玉兰那脾气、性子打死不会同意,搞不好还得揍这渣男一顿。 这得罪人的活,正好踢给硬钉子。 “还是阿姨疼我。” “不过你今天不乖,先叫声伢老子。” 秦小春见她火急火燎就要凑,连忙捏住了她的下巴。 “伢老子、亲祖宗!” 红玫可怜巴巴的看着小春,嗲声喊道。 “请享用夜宵!” 秦小春还能说啥呢,往沙发上一倒装起了死鱼。 “还享用!” “就你这服务态度,开店准得黄了。” 红玫白了他一眼,半跪了下来张开红唇,收割起了粮草。 …… 红玫是了解小春的,她总能变着法儿让他愉悦。 别看秦小春跟死鱼一样,天花板飘来两个字:倍·爽! 尤其是看到红玫敬业、努力、专业的展示和表情,秦小春就觉的是来当皇帝的。 时不时撩撩她的秀发,时而揪揪头发,拍拍脸蛋。 妥妥的地主老大爷招呼通房丫头。 他在享受的同时,两耳也听着动静。 掐摸着玉兰要出浴室了,一哆嗦老老实实交了粮。 哐! 浴室门开了。 玉兰穿着白色真丝睡裙走了出来。 田红玫连忙起身,拿起抱枕丢在小春腿上,同时娇羞的背转了身子。 “姐,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玉兰抖了抖湿润的秀发,风情万种的笑道。 红玫没说话。 咕咚了一声后,这才抹干净嘴转过身笑道:“嗯,正好小春有事找你商量呢,你俩谈妥了我再去洗。” 怕玉兰闻着味儿,她刻意坐远了些,喝起了白开水暗中涮嘴。 “小春,什么事啊?” 玉兰叠着美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红玫,要不你还是先去洗吧。”秦小春怕玉兰抹不开面。 “成,你俩聊。” 红玫笑了笑,起身进了浴室。 “坐那么远,过来。” 秦小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苏玉兰见浴室门关严实了,这才坐了过来,一把掀开了小春腿上的抱枕。 “这田红玫真是个妖精,我洗个澡的功夫,你俩都能搞点事。” 苏玉兰背过身子,低声啐道。 哎,又是一对塑料姐妹花。 “嘿嘿,这说明你男人有魅力呗,求这一口的多着呢。” “玉兰,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秦小春揽着香喷喷的美人儿,笑眯眯的问道。 “啥事啊?” “你先把裤子穿上,磕碜的慌。” 苏玉兰一想到红玫刚凑合过,瞅着多少有点不得劲。 咳咳! 貌似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就这都嫌,这对塑料姐妹咋跟自己打配合啊? 第三百零一章 国强的死亡威胁 “嫂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秦小春笑嘻嘻提起了裤子,贱不拉几的凑到了玉兰身边。 “呼呼!” 玉兰耸了耸琼鼻,弯弯的柳叶眉一凝: “离我远点,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不是……你俩前面不还手拉着手一起逛街、做头发,亲密无间好姐妹吗?” “咋连味都闻不得了?” 秦小春一脸错愕,这不是塑料姐妹,是纸片吧。 “不一样。” “你晓得我不是那弯弯肠子,你女人多我可以接受。” “但你要沾着别的女人的气味,跟我黏巴……我瘆得慌。” 苏玉兰哼了一声,吃醋的说道。 “好吧,那待会我再去冲个澡。”秦小春挠头道。 “这还差不多,你也别嫌嫂子嗝色。” “反正我这身子除了你,没让别的男人沾过,说这话站得住脚,心不亏。” 苏玉兰脸上有了笑意。 “是,是。” “我大闺女玉兰最好了!” 秦小春往沙发上一靠,心凉了半截。 他还幻想着今晚大被同眠,玉兰和红玫能听指挥,互相整点花活当节目看。 就一点香水味都容不了,这俩能凑对? 哎,要美芝嫂在这就好了。 她啥都听自己的,只要红玫开口同意,肯定能耍成。 “你啥意思嘛,咋还不高兴了?” “对了,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嘛?” 玉兰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秦小春坐正了身子,清咳了两声道: “嫂子,是这样的。” “最近这城里的治安不太好……” 话没说完,玉兰坐在他腿上撒娇:“我怕个啥,你可是破了红高跟杀人案的活神仙。” “是,我晚上肯定得陪着你。” “咱先不说这个啊。” “你看,你和红玫现在要做搭档,是不是该多交流下心得,多聊聊天?” 秦小春见她理解歪了,赶忙掰正了。 “嗯。”玉兰点头。 “你看这良辰美景,新月怡人,是不是很适合一块聊聊。”秦小春笑问道。 “聊天跟美景、月牙有啥关系,你别扯了,直接说。” 玉兰性子直,捏着他帅气的脸蛋儿问道。 “那个我想邀请你和红玫,今晚去我房间一块聊聊人生。”秦小春托稳她的翘臀,说出了小心思。 “去你房间干嘛。” “这水果、花生现成的,咱一边磕一边唠不好么?” 苏玉兰还是没想到那一茬,眨巴着秀目表示不解。 秦小春呲牙吸了口气,头皮都快挠穿了。 一咬牙,他索性是豁出去了: “嫂子,我就直说吧,我想你和红玫今晚一块伺候上,能成不?” “啥?” 玉兰人傻了。 “你晓得我体力好,你俩一块儿的,省的我赶场了。” “再说了,彼此都坦诚相见,不有益于促进你们姐妹间的感情么?” 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是想玩三……” “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坏小子。” “人家红玫姐能由着你么,做梦去吧。” 玉兰登时就炸刺了,粉拳照着小春就薅。 “红玫老司机了,她亲口答应我,就等嫂子你表态了。”秦小春一边躲闪一边道。 “我呸!” “她臭不要脸,还想把我也带沟里去。” “要不说这城里女人就是坏,你让她找别人陪你耍去,我现在就回村里。” “一天天的净想些啥呢。” 玉兰俏脸一寒,真生气了。 秦小春暗叫头疼。 玉兰向来板正,要爱玩早就由着国强找男人了。 用得着在村里一天天守活寡,死等他这一口么? “嫂子,别生气。都怪我,太贪心了。” 小春赶忙搂着她,好声好气的劝了起来。 “小春,嫂子啥人你还不晓得吗?” “咱喜欢你,你咋耍都行,拉外人来,门儿都没得。” 玉兰眼眶一红,声音哽咽了几分。 “知道了,以后不提这茬了。”秦小春赶忙道歉。 “你送我回村里吧,面对面的尴尬。”玉兰冲浴室那边挑了挑下巴。 “尴尬啥?” “你真当红玫爱耍,她是顺着我把皮球踢给你呢。” “再说了,你回村干嘛?” 秦小春掐了掐她的蛮腰,旋即笑容一冷,装作不爽道: “国强是跑了,但你能确定他不在网上给你找男人?” “咋地,你是想回去跟那帮二流子开车呗?” “谁想开车了!” 玉兰撇了撇嘴,她又不傻,回村里去光婆婆那就没法交代。 “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睡觉去了。” 她白了小春一眼,扭着圆翘的臀儿往楼上卧室去了。 一会儿,红玫洗完澡,一袭粉色超短睡裙美飒飒的走了出来。 “春儿,给姨捏捏腿,站麻了。” 她往沙发上一躺,雪白的美腿架在了小春身上。 秦小春抱起玉葱般的脚丫先吧唧了几口狠的,这才暗运真气替她按摩了起来。 “咋样,成了没?” 红玫撩着秀发,看穿一切的笑了起来。 “你倒是比孙猴子还精,拿准了玉兰嫂的性子。” “改天等春芳进城了,我看你还敢耍心眼不。”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除了我那爱玩的蠢妹妹,哪个女人不害臊能一块儿躺着。” “行了,我回房间了,你找玉兰去吧。” 红玫戳了戳小春的眉心,娇笑着去了。 秦小春关掉电视和灯,进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一番,回到了玉兰的房间。 玉兰侧卧着。 手机扔在一旁,一直闪着。 “国强,咋不接?”秦小春问道。 “不接,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死了。”玉兰清冷道。 “听听这混账说啥。” 秦小春拿起手机接了。 那边国强一脸的阴鸷、狠厉:“秦小春,就知道是你,又在睡我婆娘吧?” “正准备睡,刚洗完澡。” 秦小春也不惯着他,冷笑道。 “小子,你别得意。” “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你要玩完了!” 李国强狰狞叫嚣道。 “我怎么就完了,说来听听。”秦小春笑问。 “你是不是杀了老土?”国强阴冷笑问。 秦小春眉头沉了一下。 老土是武道中人,知道他身份的没几个,国强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真的了。” “你知道老土的师父是谁吗?催……命阎罗!” “我现在就在太阴山!” “催命阎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昨儿已经闭关,一个月后出关之期,就是取你狗命之时。” 李国强说完,癫狂大笑了起来。 “催命阎罗?” 秦小春对武道所知甚少。 不过既然是老土的师父,那么修为必定远胜老土。 是个硬茬子啊! “瞧你说的,春哥我是怕事的人吗?” “告诉他,我等着。” 秦小春蔑然笑道。 若国强不嘚瑟告诉他这茬,催命阎罗暗中下黑手,他还真不好防。 一个月足够他准备致命杀手锏了。 只要催命阎罗不是内炼第九重巅峰武尊,亦或者是更强的半步宗师。 哪怕是强于老土的内炼七层后期大武师,秦小春依旧有绝对的自信把他真的送进阎王殿。 “看不出来啊,你还会告刁状啊。” “以前觉的老哥你挺老实,现在看来也是焉巴坏。” 秦小春一边脱裤子,一边调侃道。 “呵呵,那还不是被那贱人逼的。” “她敢和你走心玩真的,我就能想着法儿要你们的狗命。” “等你死了,老子把她弄回村里。” “你看着,她不是说喜欢当女皇帝吗?我给她找上一百个车不死她!” 国强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骂道。 苏玉兰面无表情,心彻底死了。 “哎!” 秦小春叹了口气,劝了一句: “国强哥,你这么走会毁了的。” “回头是岸,想想你老娘,回来好好过日子吧。” “哈哈!” “秦小春,过日子?” “你觉的我还能回头吗?玉兰是我的命,是我的一切。” “她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死了。” “既然玉兰没了,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李国强满脸青筋扭曲,恨然咆哮道。 “你以为你是俄罗斯呢?还世界没存在的必要。” “行了,爱听不听,滚犊子。” 秦小春懒的听他废话,说着就要挂断。 “别挂,让我看一眼那个贱货。”李国强不死心道。 “让他看。” 苏玉兰跪坐着身子,一边替小春褪下了裤头。 秦小春把镜头转到玉兰脸上。 苏玉兰没看镜头,像捧着珍宝一般,红唇微张凑了过去。 “贱人,你……你不得好死。” 国强瞧着羡慕、妒忌的发狂。 玉兰充耳不闻,专心的伺候着,神情妩媚、温柔至极。 “看够了没!”秦小春唆着气,一脸享受的问道。 心中却也有几分得意。 国强不是嚣张吗?索性是气死这王八羔子得了。 国强不做声了。 看到玉兰这般下作,他胸口血气翻腾,气的想杀人。 按理来说应该挂掉视频。 但有了上回的戏码,国强竟然有一种痛到极致的愉悦,令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哟呵,瞧的还挺上头。” “瞅你这傻样,是蹲在山顶树梢上找的信号网络吧,小心摔死你啊。” “没啥事,挂了。” 秦小春作势就要挂。 国强急了:“别,别挂,让我再看看玉兰。” “玉兰,你看我一眼好吗?” 国强红着眼,可怜兮兮哀求道。 苏玉兰听到这话,手上、红唇没闲着,鼓着腮帮子侧脸看了国强一眼。 妩媚的眼神中夹杂着怜悯、耻笑、冷漠。 仿佛国强就是街边脏不拉几的流浪狗。 那眼神就是秦小春看了,心里都发寒发毛。 女人啊,真不能伤狠了。 一旦报复起来,要人命啊。 国强心痛的面颊扭曲,嘴唇打着哆嗦,喃喃嘟哝着: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你不得好死。” “成了,还看上瘾了是吧,给钱了吗?” “听我一句劝,麻利儿回来把离婚证扯了,别整天搞些神神叨叨的破事。” “挂了!” 秦小春可不想让人白嫖,骂了两句挂断了百度。 然后顺手把国强拉黑,设置不再接受添加。 “小春,来吧。” “在洗澡的时候,我就备干净利索了。” 玉兰笑容透着几分苦楚,背爬到一边,后冲向了小春。 “玉兰,别介。” “咱不跟国强置气,随便耍耍得了。” 小春一看她这献祭的架势,连忙笑着拒绝了。 “之前在村里那回我说过,国强要还作,不回心转意,我就豁出去给你了。” “如今,他都找人来要你命了。” “我还能说啥?” “我苏玉兰说到做到,给你个坏蛋了。” 苏玉兰转过头,笑意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嘿嘿!”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小春也不是磨叽人,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二话不说,把玉兰摆好架子,抬手在那梦寐以求的浑圆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沉身贴了过去…… 第三百零二章 比嗓子,谁怕谁? 小春并未与玉兰决战到天明。 无他。 苏玉兰要死要活,整栋楼都快喊塌了。 秦小春向来心疼女人,见她满脸是泪,也就个把钟头收了功。 甭管玉兰啥滋味。 绝品小圆臀可不是吹的,q弹紧致,他反正是美翻了。 “大闺女,给伢老子善个后。” 秦小春大老爷一样靠在床头,冲还没回过魂的玉兰招呼道。 “恶心巴拉的,狗都下不了嘴。” “快去洗澡!” 玉兰踢了他一脚,满脸红晕的嗔道。 “别,先让我上个厕所。” “感觉憋不住劲!” 苏玉兰突然拉住要起身的小春,捂着翘臀快步往洗手间冲了去。 “哈哈!” 秦小春大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他想到了春芳。 当初回小河村一路上,春芳来来回回停车解手了十几回,还被大牙笑话了一通。 玉兰看来也是难逃这一劫了。 一会儿苏玉兰冷着脸走了回来,照着小春就掐: “你个臭混蛋,人都使坏了。” “老想解手,坐了马桶又啥没有,真是难受死了。” “一回生,二回熟,习惯就好了。”秦小春抱着她,爱怜笑道。 “熟你个头!” “你等着,明儿我去厨房找了擀面杖,也让你熟一回试试。” 苏玉兰见他还笑,恨的是咬牙切齿。 “来,给你治治。” 秦小春手放在她的腰臀上,真气暗吐,替她缓解疼痛与不适。 “好些了吗?” “瞧你这骚样儿,治个病也能哼哼唧唧的。” 一会儿,他抬手在玉兰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收了功。 “确实是舒服嘛。” “不疼了,你有这本事不给我治,故意看我笑话,哼。” 玉兰眯着眼儿,半嗔半喜道。 “人生第一次,不体验一下亏的慌。” “现在老子已经拿下两个第一了,可惜没能拿乎全了。” 秦小春手指抚过她的嘴角,颇觉惋惜道。 “你好贪心不足呢。” “好歹我是那死鬼明媒正娶的堂客,他不行归不行,该伺候的也不能少了。” “再说了,我跟国强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谁给你吹去。” 苏玉兰捏着他的脸蛋,妩媚的哼道。 “那是!” “人生自古两难全,我拿下最重要的双标,该知足了。” 秦小春也就说说情话逗逗乐子,哪能真往心里去。 “快去洗澡!” 苏玉兰怕他想多了,轻轻把他推下了床。 秦小春进浴室,打了肥皂冲洗干净了回到卧室。 “过来,躺好了。”玉兰眉开眼笑道。 “干嘛?”秦小春靠在床头躺好了。 “还能干嘛,伺候大老爷呗。”玉兰撩起秀发埋下了头来。 “这么积极?不像你风格啊。”秦小春有点受宠若惊。 “就许某些人留点口水印,过来恶心我。” “老娘不兴恶心回去的么?” 玉兰含糊支吾道。 嗨! 这是憋着坏呢。 你们是纸片……不,是空气姐妹吧。 也没个几下,玉兰就停工了。 “几个意思啊,你都开口了,不给老子整利索了。”秦小春正兴头上呢,登时急眼了。 “浑身腰酸背痛,你这一憋能老半天,谁有那功夫折腾。” “留点口水印子,盖个章就得了。” 玉兰眨巴着眼,妖精一般嬉笑道。 “你,你一天天的就会作妖。” “下回你就是哭死了,叫祖宗求饶,老子也得霸蛮整你。” 秦小春对这些妖精也是没辙,打又不舍,骂了就抹泪,能拿石头打天去啊? “哼,你还说呢。” “真不晓得那些外国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喜欢这一口。” “真的,毫无体验,毫无乐趣,简直受活罪!” 玉兰白着小春,依旧有几分怨气。 “有句话叫啥来着。” “宝剑锋从磨砺出,菊……花乐自痛中来。” “你这才哪到哪,练练就好了。” 秦小春大手一挥,简单的很。 “滚蛋!” “想也别想,这事就此打止,绝对没有下次了。” 苏玉兰反正承诺是兑现了,才不听他忽悠呢。 “别介。” “古人还讲究‘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呢,你不能断了我的念啊。” 秦小春搂着她,咬着耳朵亲昵坏笑道。 “你这书读狗肚子里去了,出口成章全是带荤的。” “古人要知道你想的是这茬,能诈尸跳坟掐死你!” 苏玉兰又气又笑道。 “那你说,下次还依我不?”秦小春不依不饶,一边挠她咯吱窝痒痒。 “不依,不依。” “依不依?” “别挠,我依你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叫爸爸,要不挠死你。” “爸爸!” …… 打趣逗乐了一番,玉兰也累了。 毕竟前边汗如雨下,这会儿缓过神来,疲的是眼儿都睁不开了。 待玉兰睡熟了,秦小春又去洗了澡。 这俩娘们一个比一个嗝色,他要不洗利索了,红玫指定不让碰,还是自觉老实点得了。 红玫房间的门虚掩着。 这娘们懂味,专门给他留的。 秦小春推门进去。 好家伙! 这婆娘正盯着手机里的小片,自个儿哼哼唧唧耍呢。 “玛德,老子还没死呢,你火急火燎的干啥呢。”秦小春不爽了。 红玫关掉手机,瞥了他一眼,气呼呼道: “那你得去问苏玉兰啊。” “大晚上的鬼喊鬼叫,房顶都让她掀翻了,能不勾老娘的火吗?” “嗨,你搁这事呢……” 秦小春本想解释一句,不过一想红玫最膈应那点事,赶紧又重新组织了语言道: “玫玫,你误会了。” “你就说吧,这女人的好嗓子也是各式各样的。” “你妹,撒欢型。” “你,半闷半骚型。” “玉兰,就这款鬼喊鬼叫型,不能沾这点事,一沾就这德行。” 说完,他上前搂着气呼呼的红玫,亲了个小嘴儿。 “什么叫半闷半骚型?”红玫嘟着嘴问道。 “就是既能鬼喊鬼叫,也能温柔如水。”秦小春解释道。 “你少来,她就是冲我耀武扬威,挑衅呢。” “不就是比嗓子嘛,老娘还能虚了她?” “麻利儿的,操练起来。” 红玫迫不及待的摆开了姿势,催着小春上阵。 这…… 女人间的姐妹情,真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田红玫那是憋足了劲,要找回场子。 那把好嗓子叫的是又媚又亮堂,恨不得把楼给整塌了。 秦小春晓得她要强,索性是舍命陪娘们,伺候到底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三点半。 “小春,就这嗓门,这时间,不比玉兰虚吧?” 红玫嘶哑着嗓子,躺在小春怀里傲娇问道。 “不虚!” “抓头母老虎来也没得比!” 秦小春宠溺刮了刮她的琼鼻。 “哼,这还差不多。” “让她以后鬼喊鬼叫,横竖要压她一头,好晓得这城头谁是正主,谁是打下手的。”红玫哼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姑奶奶你啊。”秦小春谄媚道。 “你这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才不信你呢,反正我不管,以后你得一碗水端平,别拉偏架就行。” 红玫往他怀里缩了缩,撒娇道。 “放心,我要拉也是偏你。”秦小春笑道。 “这还差不多,小春子,去,打水给我伺候上,我腿软懒的动了。”红玫软糯糯道。 “喳!” 秦小春依得很,起身去打了温水,用干净毛巾给她擦拭干净,又按摩了一通。 “行了,关灯睡觉,节约点电。” 红玫乏了,吩咐道。 另一间房内。 苏玉兰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吁,可算是完事了。” “田红玫,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还有臭小春,跟我才一个小时,跟那狐狸精三小时。” “哼,狗男女!” 骂了一通,她这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 苏玉兰准备好了早餐。 红玫披散着头发和小春走出了房间。 “姐,我给你炖了莲子粥,赶紧来喝吧。”苏玉兰笑道。 “玉兰,你起这么早干嘛?还劳你费心。” “让小春去外边买点早餐得了。” 田红玫赶紧客气了几句。 “莲子利嗓润肺的。”苏玉兰笑道。 秦小春猛地打了个寒颤。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人要碰撞出火花了吗? “谢谢玉兰。” “嗓子是有点难受,待会我可得多喝几碗。” 红玫也不是怕事的人,话赶话乐呵呵的应了一嘴。 吃完早餐。 姐妹俩各显神通,衣着时尚、性感,妆容精致,手牵手有说有笑的出门逛街去了。 秦小春悬着的心,总算松了松。 看来这对空气姐妹,闹归闹,大局观还是有的。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 还剩十几个小时,徐云凤两千万债款该兑付了。 今儿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啊。 第三百零三章 徐云凤傻了 宋府。 徐云凤早早起来化了妆,打扮精致了。 打她手机开机以来,任天华手下轮番着开启了催债电话轰炸。 徐云凤知道,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凑齐两千万。 要不然,那帮越南仔肯定不会饶了她。 徐云凤心慌意乱的来到了后院。 在五爷请的观音像前,焚香三柱,祈祷今儿能顺利筹到款子,度过这一劫。 上完香。 她开始联系蔡大强,两人对着通讯录打了一上午的电话。 然而,幸运并没有降临。 现在东安商界都知道她得罪了任天华,根本没有人敢盘桃花码头。 眼瞅着到了正午,徐云凤在房间内,局促不安的来回踱步。 骤然间,她想到了张帆,眉头不禁舒展开来。 张帆出价两千万,远低于她的预期。 不过,这小子是唯一主动上门盘店的。 如今大难在即,好歹不能断了这条线,得联系上才行。 当然,她不能亲自给张帆打电话,那无疑会自降身价,让对方拿捏。 想到这,徐云凤给蔡大强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蔡大强回电,在那头激动喊道: “姐,张少同意跟咱们再谈谈。” “地址我给你了,赶紧来吧。” 挂断电话,徐云凤开着宋承宗的迈巴赫,到了东安老城区。 她下了车拐进了一条老巷子,走到一家苍蝇馆子前。 抬头一看上边的“牛老三饭馆”,没错了,她扶了扶太阳镜,蹬着高跟走了进去。 “徐总是吧,张少在二楼!” 门口的老板客气引着她上了楼。 张帆、刘萌萌、李小虎几人正陪着蔡大强涮驴肉火锅。 “姐,你来了。” “老板,加副碗筷!” 蔡大强忙起身招呼吆喝。 “不用了。” 徐云凤冷淡拒绝了。 打荣华富贵以来,她从不在苍蝇馆子吃饭。 毕竟自己当初卖炒粉,没少用地沟油,总觉这种小馆子不卫生。 而且,往这一坐太掉档次。 “徐总,这家可是百年老店,驴肉火锅一绝,不尝尝可惜了。” “关键清净,没外人。” 张帆冲她眨巴一笑,夹起一块还沾着血水的新鲜驴肝扔进了锅里。 “张少,咱们还是谈买卖吧。”徐云凤开门见山道。 “买卖?” “老蔡没说谈买卖,就说大伙儿约出来吃顿饭啊。” 张帆故作一脸错愕,旋即耸了耸肩,接着道: “徐总,说真的,你这买卖有点吓人。” “昨儿那帮越南仔吓到我了,我当时要说是来买店的,只怕早被乱刀给砍了。” “要吃饭我奉陪,谈买卖,嗯哼,免了吧。” 说完,他夹起烫熟的驴肝,放在了刘萌萌碗里,温柔笑道: “萌萌,驴肝有个十几秒就热乎,还得趁热吃,嫩而不腥,这是正儿吃法。” “那是,这年头偏是有些人吃……屎都不知道赶口热乎的。”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哦。” 旁边的李小虎和洪兵一唱一和的捧起了哏。 “吃饭呢。” “人家徐总可是有档次的人,别张嘴就来,扫了人家的兴。” 刘萌萌白了这两货一眼,娇笑道。 徐云凤柳眉一蹙,若是往日她起身就走。 不过眼下为了保命,她也只能耐着性子: “张少,我能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你给句准话吧,有没有盘的意向。” 张帆并没有着急回答她。 涮了几筷子驴肉吃了一气,这才擦了擦嘴笑道: “徐总,人家买店是求财,我买店是要命。” “我还年轻,昨儿你就当我年少无知,想多了!” 张帆说着,冲她拱了拱手。 徐云凤面色一沉,起身要走。 蔡大强忙一把拉着她,打起了圆场:“生意嘛,都是谈出来的,和气生财,再谈谈。” “老弟,你不是说认识西门岳爷,能周旋这事吗?” 待徐云凤坐定,蔡大强问道。 “确实有门路,可瞅着昨儿任天华要命的架势,我觉的岳爷未必能搞定。” “万一我盘下来,任天华不给活路,三天两头来找茬,我这钱不就打了水漂。” “徐总,我比不得你家大业大,这两千万可是我老张家全部资金。” “真要亏了,我只能跳东江以死谢罪了。” 张帆摇了摇头,颇是无奈道。 “张少,我听起来咋这么不信呢?”徐云凤叠腿冷笑道。 “哦?徐总不信啥?” 张帆放下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既然是全部身家,你家里人会全部交给你?” “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 徐云凤有意激他亮亮底子。 现在时间对她已经不是金钱,而是性命。 要这小子是个光口白,她得趁早另寻良机,省的在这浪费时间。 “徐总看不起我?” 张帆闷了一口啤酒,脸上浮起几分怒色。 徐云凤笑着抬了抬手。 “行,你等着。” 张帆打开手机银行,点开了银行卡这一栏。 然后,直接丢到了徐云凤跟前。 蔡大强麻利儿捡起来一看,果然,银行卡余额2字打头,后边是一连串的数字。 他连着数了好几遍,激动的递给了徐云凤:“姐,这小子真有两千万。” 徐云凤看了一眼,心里也是噗通狂跳。 这笔钱要入了账户,今儿这一关就能过了。 旋即,她心又凉了半截。 张帆说这是全部家底,换句话说,他只能拿两千万买店。 这也太低了,卖了血亏啊。 “张少,是云凤失言了,咱们接着谈。” “我们这店……” 徐云凤洋洋洒洒说起了桃花码头的诸多优势、好处。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口才一绝,张帆听的是连连点头。 哪怕是在演戏,亦是心动了几分。 “徐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要不我昨天不会找你谈了,这样吧,你报个价,我看能合适不。” 他考量了一番,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扣了几下。 “四千五百万,不能再低了。”徐云凤道。 张帆瞬间脸一拉,二话不说起身冲楼梯口喊道:“老板,结账!” 说完,他迈腿就要走。 “不是,张少,咱有话好好说。”蔡大强赶忙拉住了他。 “说个鸟!” “徐总,任天华棺材板都给你备好了。” “到现在了,你还想拿老子一把,想啥呢?” “我今儿可是底子都亮给你了。” “你还搁这喊,有意思吗?” 张帆恼火道。 “年轻人,别这么大火气。” “你说吧,能出多少?” 徐云凤心平气和的问道。 “一千八百万,你爱卖不卖,不卖拉倒。”张帆忿然道。 “一千八?” “昨儿不还两千万吗?” 蔡大强皱眉问道。 “能一样吗?” “多出这两百万,还不知道能不能圆了任老大的怒火呢。” “我是真心想要,要不都懒的睬你们。” “就这个数了,你要不卖,咱别浪费时间了,oK?” 张帆不耐烦道。 “这样,你消消火气,我跟徐总商量下。” 蔡大强给徐云凤打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了一边。 “一千八七家门店,匀下来连地皮装修本钱都够不上,大强,这是要割我的肉,要我的命啊。” 徐云凤知道他要说啥,揉着鬓角吐起了苦水。 “姐,事不由人啊。” “任天华可不是开玩笑的主,今晚十二点凑不到钱,五爷也保不了你啊。” 蔡大强摇头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可这实在太低了……”徐云凤眉头紧蹙,神情有些痛苦。 这几家店对她而言,就像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 如今血亏转手他人,着实比杀了她还难受。 关键一千八百万,她不仅没有结余,还得再去凑两百万。 如此一来,要想再东山再起,她只剩嫁给宋承宗一条路了。 “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躲了这一灾,你上可以去省城投奔婷婷,下可以跟宋少搞地产。” “但凡有一年半载,你兜里不得清清松松装上个把亿?” “到时候咱不又是风风光光了吗?” 蔡大强苦口婆心的劝道。 正说着。 楼下传来了嘈杂声。 徐云凤顺着楼梯往下一看,只见一伙披头散发,凶神恶煞的家伙走进了店里。 打头的正是任天华的手下阿豹。 “嗨,徐总,你也来吃驴肉啊。”阿豹看见了她,徐云凤招手打起了招呼。 “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他们一直盯着你的呢。”蔡大强低声骂道。 徐云凤心头烦躁,犹豫了再三,一咬贝齿下定了决心: “大强,你说的对,只要我能挺过这一劫,依旧是锦绣前程。” “亏就亏吧,卖了!” “老姐圣明!” 蔡大强赶紧奉上彩虹屁。 两人回到餐桌。 徐云凤直接从包里掏出了地契,以及早备好的门店转卖合同放在了桌上。 “张少,一千八百万,卖给你了。” 她顿了顿,肉疼的说道。 “徐总大气!” “你签字,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张帆也是爽利人,都怕夜长梦多,一个签字一个转账,很快达成了协议。 “张少,你咋不签?” 徐云凤问道。 “签,当然签。” 张帆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伺候上!” 洪兵从口袋里摸出印泥盒,李小虎拿了一个印章递了过来。 张帆接了,哈了口气,沾上印泥。 哐当! 他重重的在合同上盖上了章,落定了这事。 三个猩红的大字跃然纸上。 秦小春! 徐云凤看着法人代表触目惊心的三个红字,两眼一阵发黑,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第三百零四章 空手套白狼 “秦小春?” “怎,怎么会是他?” 徐云凤脸上血色褪尽,惶然而不甘的厉声质问张帆。 “老弟,你不是张家人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大强跟着大叫了起来。 “嗨。” “你说春哥啊,他是我的投资人。” “我买店,他投钱。” “怎么着,这一千八百万拿着烫手吗?” 张帆摊了摊手,一脸理所当然的笑问。 “你,你们!” 徐云凤只觉胸口一阵绞痛,连日来的心身打击令这位女强人几近崩溃。 “姐,你没事吧。” “楼下的越南仔还等着呢,你千万得挺住了。” 蔡大强赶紧扶稳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空手套白狼!” “秦小春,好狠,好毒的手段啊。” 徐云凤从牙缝中蹦出恨然的字眼。 几年来,她付出了无数心血,凭借婷婷的第一桶金,从一无所有做到东安餐饮龙头。 她的人生璀璨耀眼,是何等风头无二。 谁人不羡,谁人不敬? 然而,短短一个月内,她所有的财富、光环,全都被秦小春残酷的剥夺了。 如今别墅、豪车、珠宝被银行封了。 门店也被这小子空手套走。 几年沥血打拼,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 徐云凤能不恨、不痛吗?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是她低估了那个乡巴佬。 低估了秦小春对婷婷的恨意。 “徐总,这是低血糖犯了?” “别愣着了,赶紧吃点驴肉缓缓啊。” 张帆嘿嘿一笑,赶紧招呼上了。 “你告诉秦小春,人在做,天在看,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徐云凤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道。 打了这么多年的鹰,没想到让鹰啄瞎了眼,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真心是不甘啊! “哎呀,徐总,提到春哥,我想起差点忘了件大事。” “我这还有笔生意要跟你谈。” 张帆一拍脑门讶声说道。 “什么生意?”徐云凤美眸一眯,冷声问道。 “是这样的,春哥想成立一家自媒体公司,打造一些人设卖点。” “比如什么卖鱼西施、水泥西施啥的。” “春哥说了,徐总要去卖炒粉,凭您的气质和形象,百分百包炒火就是了。” “不说多能挣,比什么张同学肯定不差。” “咋样,徐总有兴趣吗?” 张帆拦着徐云凤,一本正经的说道。 炒粉,又是该死的炒粉。 徐云凤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寒声呵斥: “你以为我徐云凤是好欺负、好耍的吗?” “徐总,瞧你这话说的。” “我和春哥可是百分百的诚意,你说做实体多累,当网红轻松摆秀钞票大把的,不香么?” 张帆见她急眼了,忙解释道。 “告诉秦小春,要老娘卖炒粉,门都没有,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徐云凤说完,气冲冲的下了楼。 刚到楼下,阿豹领着越南仔就堵住了她。 “徐总,你要去哪?” 阿豹插着兜,冷笑问道。 “把任天华的银行卡给我!” 徐云凤知道,这些都是秦小春一伙的,也懒的废话了。 “徐总就是徐总,痛快。” 阿豹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徐云凤。 徐云凤登录手机银行,操作了一番,亮了转款记录:“钱,已转给任老大了,你们可以滚了。” “还差点吧。”阿豹问道。 “现在还没到凌晨吧,剩下两百万我自然会凑齐。”徐云凤道。 “嗯,徐总,请!” 阿豹点了点头,抬手笑道。 徐云凤踩着高跟快步出了小店,一上汽车,她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痛快了,她抹掉眼泪,对着化妆镜重新补起了妆。 然后掏出手机,给秦小春发了条短信: “姓秦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等着阿姨穿黑丝跪着伺候呢。” “咱接着玩!” 手机响了,秦小春回了短信。 “你会遭报应的。”徐云凤咬着贝齿,指尖飞梭充斥着恨意。 “阿姨生气了,哈哈。” “对了,谢谢阿姨0元吐血大甩卖。” “别墅、豪车、门脸,我一一笑纳了!” 秦小春短信末尾还不忘发来一串亲吻、大爱的表情。 “混蛋!” “可恶!” 徐云凤狠狠把手机砸向了副驾驶,拼命的锤起了方向盘。 嘟嘟! 汽车喇叭响彻不停。 牛老三饭馆内。 阿豹慢悠悠的上了楼。 “豹哥,快坐,小虎有点眼力架添碗筷去。”张帆着紧吩咐道。 “干的不错!” 阿豹倒了杯酒,冲他亮了亮,一口闷了干净。 “谢谢豹哥,为春哥办事,不敢不尽心。” 张帆几人忙举杯,一饮而干。 阿豹点了点头,转身冷酷而去。 “YES!” 张帆挥拳大喜。 阿豹是任天华心腹战将,一身修为几如天神。 如今更受春哥器重,眼阔子高的很,向来把他们当过家家的小屁孩,完全不放在眼里。 阿豹的认可,对他们加入“春哥俱乐部”无疑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吁,这人啊,一旦看走眼,后悔药都莫得买哦。” 留下来的蔡大强有些失落叹道。 “老蔡,有故事啊?”张帆给他倒了酒,笑问道。 “哎,甭提了。” “我在桃花淀收鱼的那会,秦小春还是个鼻涕哈啦的傻子呢。” “谁能想到,这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成了只手遮天的秦大师,真特么见了鬼的邪性。” “早晓得有这档子事,你说我当初要巴住他的大腿,现在不得是吃香喝辣啊。” 蔡大强悔的肠子都青了,连连摇头道。 “现在也不晚啊。” “就你勾结阎金宝偷鱼的破事,让你进去蹲两年,那就是春哥一句话的事。” “为啥现在你还能坐在这,带点脑子想想。” 张帆叩了叩桌子,提醒了一句。 蔡大强眼一圆,隐约摸着了点意思。 阎金宝和吴顺、段老六几人现在还搁号子里吃宽面,他作为主要参与者之一嘛事没有是挺奇怪的。 “应,应在这茬?”蔡大强恍然道。 “嗯。” “今儿要没你搭戏,徐云凤能这么爽利盘店?” “来,老弟敬你一杯,全占老哥光了。” 张帆不置可否道。 自从接到盘店的任务,他没少背功课。 把桃花码头的关系、人脉网梳理了一个遍,发现蔡大强是个不错的突破点。 这不连夜见了一面,私底下达成了合作。 “我也不想跟秦大师撕破了脸皮,顺嘴说几句的事,算不上帮忙。”蔡大强摆了摆手道。 他心里自然是有小九九的。 桃花码头不行了,蔡大强指望徐云凤带他入场地产项目,去那边捞油水。 不兑了店,徐云凤怎么会下定决心呢。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外人说的。 “老蔡,这是给你的。” 张帆从手包里掏出五札老人头,递给了蔡大强。 “五万!” “老弟,我就吹吹风的事,要……要不了这么多吧?” 蔡大强干笑了一声,嘴上客气着,大手却把钞票罩的严严实实。 “收下吧。” “跟着春哥混,还愁吃不到肉?” “你要谢呢,自个儿请春哥搓一顿,聊几块钱的。” 张帆挑眉眨眼,暗有所指道。 “跟春哥混还是算了吧,他容我不下。” “我姐那边不正搞地产吗?我过去给她打下手,混个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蔡大强看了他一眼,笑呵呵说道。 “你随意。” “我还有事先撤了,牛叔给蔡老板加两盘驴肉,账挂我头上。” 张帆知道他在套话,冲楼下吆喝了一嗓子,搂着刘萌萌起身离席而去。 “我傻啊,放着上百亿地产不干,去捧秦小春的臭脚,想啥呢。” 待几个小老弟一走,蔡大强不屑嗤笑,就着剩下酒和肉大口吃了起来。 …… 徐云凤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她并没有立即回到宋府,而是探身拿回手机,拨通了小孟的电话。 她现在急需要男人,好好解压一下。 小孟如同往常一样,欣然应允。 来到五星级宾馆。 徐云凤刷卡进房,不一会儿英俊强壮的小孟走了进来。 一见面,她迫不及待的搂着小孟,就要热乎的亲嘴儿。 小孟却是一改往日谄媚之态,抬手抵开了他,讪笑道:“徐总,不着急的。” “怎么了?” 徐云凤蹙眉不悦道。 平日里小孟比她养的泰迪还要听话,今儿这画风有点不对啊。 “徐总,这个月的钱该结了。” “开房、买道具、套子,杂七杂八加上我的服务费,一共四万八。” 小孟笑眯眯的算起了账。 “小孟,钱少不了你的,先陪我一会儿成吗?” 徐云凤急着解压,以往命令的语气柔和了些。 “徐总,你知道我们这行精头就是钱,是一点一滴都不能浪费的。” “没钱,这状态、气氛也搞不起来啊。” 小孟耸了耸肩,依旧是笑脸相迎。 徐云凤那个气啊。 她现在全身上下就五爷给的三万块,哪支付得起服务费。 可是今儿要不好好痛快一回,非得憋死不可。 “怎么?” “你还怕我差了你的钱吗?麻利儿伺候上。” 徐云凤动了真火,拿出往日的派头呵斥道。 小孟却是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道: “徐总,要是以前我肯定伺候上。” “但现在嘛,你欠了任老大两千万,我很是怀疑啊。” “我养了你这么久,是条狗也处出感情了吧?” “你就伺候我一回怎么了,我这身材、容貌是亏了你还是咋地?” 徐云凤见他吃了枪药一样,硬的不行来软的,妩媚笑着伸手去摸小孟英俊的脸蛋。 “徐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我这种人哪能跟狗相提并论,顶多也就是只寄居蟹罢了。” “谁肚皮上能挣着钱往哪凑呗。” “既然你拿不出钱,对不住了,我跟别人还有约,再会。” 小孟像躲避毒蛇般退了一步,笑容冷淡道。 “哦,对了。” “哪天徐总风光,兜里有米了,给我电话随时给您服务。” 说着,他整理好衣服,连看都懒的看徐云凤一眼,快步而去。 那种厌恶的神情狠狠刺痛了徐云凤。 她没想到昔日养的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走狗,竟然也敢嫌弃自己。 一时间,徐云凤万念俱灰,有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 就在她绝望之际,百度响了。 是女儿刘婷婷打来的。 “喂,妈,咋不接电话,我攒的两百万零花钱全打给你了。” 刘婷婷在那边噘着嘴,一脸肉疼不爽道。 “婷婷,妈不想呆在东安了,去省城陪你好吗?” 徐云凤心情低落道。 “妈,你以前辉煌的时候,都不够周家看的。” “现在连这点小买卖也搞黄了,你过来我的脸往哪搁。” “周家人又会怎么看我?” 刘婷婷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了。 她永远把自身利益摆在第一位,亲妈指着拉一把也没门儿。 “连你……你也嫌弃我。” “婷婷,妈是真混不下去了,他们都联手欺负我,我……我没法活了啊。” 徐云凤彻底崩溃,当着女儿失声痛哭了起来。 “妈,你就是贪心不足。” “东安太子爷都是你的,你还老嫌人这不好使,那不好使。” “做一个本地贵妇不好吗?” “宋承宗能少了你吃还是穿的,咱就别炸刺了行吧。” “实在想玩,等结婚日子长了,你私底下找着去呗,就这三俩月不沾男人又不会死。” “退一万步讲,真去卖炒粉也不是活不了。” “学学我爸,拿得起放得下,凡事看开点吧。” 刘婷婷见她还委屈上了,说话火气也冲了起来。 徐云凤听她这口气,越发哭的伤心了。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 “实在过不下去,等周滨回来,我想法吹吹枕边风,把你弄省城来。” “不过,你最好别抱啥希望。” 刘婷婷冷哼一声,挂断了视频。 视频刚挂断。 宋承宗的电话就到了。 “喂,承宗,有事吗?”徐云凤止住抽泣,轻声问道。 “云凤,快回来。” “我爸商量着今晚在府里开宴,邀请商会熟人给你接风洗尘呢。” 宋承宗在那边激动道。 “接风洗尘?”徐云凤有些没明白。 “我爸说了,过了这一劫你就算新生了,要帮你开个好彩头。” 宋承宗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谢谢五爷。” “你放心,钱的事已经搞定了。” “晚上六点左右,我再回去。” 聊了几句,在宋承宗温暖的安慰下,徐云凤挂断了电话。 哭了一气,又被女儿损一通,她心里反而通透了。 是啊。 她还有承宗。 一个爱她至死不渝的绝种好男人,一个未来拥有无数财富的潜力股。 余生哪怕一指甲盖事不做,也足够荣华富贵了。 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呵呵! 卖炒粉? “你们都希望我去炒粉,简直异想天开!” “我徐云凤死也不会重操旧业。” “秦小春啊秦小春,有本事你把宋家也套走啊!” 徐云凤嘴角浮现出一丝坚毅的冷笑,顿时斗志又重燃了起来。 第三百零五章 她真是我嫂子 想明白了,徐云凤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纠结的是不爱宋承宗,嫌他无能。 如今去省城已然无望,能抓到手也只有东安的荣华富贵了。 妈宝男、软男,一切都无所谓了。 徐云凤受够了被人轻视的滋味,与富贵比起来,宋承宗的缺点已然无足轻重。 也许是时候嫁给这个废物了。 现在还不到正午。 徐云凤从兜里翻出五爷给的银行卡,把里边三万块现金全取了出来,这才驱车改道前往高级会所。 在包养男人之前,她曾是那家会所的高级会员。 里边的帅哥不少,虽然没几个有小孟的本事,但凑合着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到了会所,徐云凤一口气点了三个牛郎,带入了包厢美美的享受了起来。 …… 宋家别院。 “利索点,擦干净了,摆齐正了。” “五哥,两尊鎏金铜狮子,老弟可是赔给你了。” “你就说气不气派吧!” 任天华指挥着搬运工,严丝合缝的把铜狮子摆在了门口的原位上。 “哈哈,任老弟的大手笔,那必须气派了。” “人靠依照马靠鞍,我宋府有了你这两尊狮子,蓬荜生辉啊。” 宋五爷朗声大笑。 “五哥,你这要叫蓬荜,我那就是狗窝了。”任天华哈哈笑道。 两人正说着,宋承宗叼着雪茄吊儿郎当的从里边走了出来。 见到任天华,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阴阳怪气道: “哟,这不华哥吗?” “鎏金的铜狮子,不便宜吧?” “还好,也就两百来万。”任天华笑道。 “啧啧,大手笔啊。” “我还以为你有多硬呢,看来也只敢欺负女人了。” 宋承宗吐了口烟气,嗤声冷笑道。 “呵呵,让宋少见笑了。”任天华森冷笑道。 “都给我擦亮点,听到没。” 宋承宗指着那些仆人,耀武扬威的喝了一声。 “任老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多担待。” “承宗,公司摆弄的咋样了?” 宋五爷护犊子的笑问。 “爸,都整好了,就等云凤了。”宋承宗看了一眼任天华,挑衅说道。 “嗯,你去忙吧。” 宋五爷摆了摆手。 “华哥,以后让你手下的人长点眼,小心赔死你啊。” 宋承宗肩膀撞开任天华,趾高气扬的去了。 “五哥,瞧见没?” “你要把家业传给这小子,咱两家迟早得撕巴起来。” 任天华没好气道。 “是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它只会打洞啊。” “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我对这小子悉心相教。” “可你也看到了,不是自己的血脉,这骨子里的东西后天是教不会的。” 宋五爷望着宋承宗拽不拉几的背影,无奈摇头感慨。 旋即,他摆手笑道: “不提这孽子了。” “老弟,走,进去喝茶。” “嘿嘿,告诉你件好事,秦大师今儿要来。” 宋五爷得意一笑,抬手引着往里边走去。 “老哥,真羡慕你。” “我知道秦大师高雅,最近特意在郊区买了个老庄园,专程招待他。” “请了几次,他愣是没应过声。” 任天华一脸的心酸妒忌。 “老弟,那是你没摸准秦大师的脉啊。”宋五爷高深莫测道。 “五哥,我哪有你老谋深算,你给老弟提个醒呗。”任天华笑问。 “秦大师啊,爱财,但不贪财,至少不强取豪夺。” “当然,徐云凤是个例外。” “还有,他爱美食,不求多名贵的食材,但必须得合他胃口。” “也是巧了,我府上的老厨子一道红烧狮子头、家常小炒肉,深得秦大师之心啊。” “所以,他隔三差五就要来这叨上一口。” 宋五爷摸着下巴蓄上的小胡子,颇是自得道。 “合着我这山庄白买了?”任天华愕然道。 “你还不如找个好厨子,别说是山庄,你就是在烂尾楼里摆桌,秦大师也得光顾啊。”宋五爷笑道。 “受教,受教了。” “嘿嘿,改天五哥把你府上的厨子借我用几天。” 任天华哈哈一笑,打起了主意。 “嗯?” “这可不行,金山银山可借,厨子不能借,哈哈。” 宋五爷朗声一笑,沿着庄园小道走去。 为了清净,他刻意在宋府后边林子盖了一栋小别院。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外人都不得踏入一步。 到了后院,鸟语花香,茶烟袅袅。 一个美艳、明丽的年轻女子正在煮茶,见了五爷欣喜迎了过来: “五爷!” “任先生好!” “任老弟,还有印象吗?”宋五爷宠爱的揽着美人儿,笑问道。 “这是?”任天华一时眼拙,还真没认出来。 “看吧,你就是贵人多忘事。” “这是我家三儿,上次秦大师来时,那七位美女之一。” 宋五爷握着美人的小手,边走边介绍道。 “想起来了,当时你看中大屁股的那个。” “还是秦大师劝你,把她们都给留了下来。” “老哥,瞅你满脸喜色,这是有……了?” 任天华说着,突然眼一圆惊喜了起来。 “没错,我家老三已经有了身孕,今儿她嚷嚷着非得见秦大师谢恩,这不就依她了。” 宋五爷颇有几分嘚瑟的笑道。 “五爷老当益壮,这才几日功夫就种上了,厉害,厉害!” “恭喜老哥开枝散叶,宋家后继有人啊。” “可别叫麻子知道了,要不他能气死,哈哈。” 任天华连忙拱手相贺。 “哎,也是托了秦大师的福,破煞局,开方子,留七美,无不是神仙点拨。” “宋某受益无穷啊!” 宋五爷笑叹道。 “五爷,你可是沾足了秦大师的光,我就没这好福气了。” 任天华酸溜溜的感慨道。 “急啥,秦大师佛光普照,等药厂正式投产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啊。”宋五爷笑道。 “五爷,这你就错了。” “我可不是佛门和尚,啥也别说,先给上肉上酒,老馋了。” 两人正说着,秦小春搂着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从侧门走了进来。 “秦大师!”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秦大师,这位是?” 宋五爷见他又换了女朋友,不禁诧声问道。 “这是我嫂子,苏玉兰。” 秦小春揽着玉兰的蛮腰,一一介绍了众人。 嫂子? 果然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啊。 “什么嫂子,现在不是了。” 玉兰见众人面有戏色,暗暗瞪了小春一眼。 “咳咳,两位别误会。” “我嫂子跟他男人分了,现在是我的正牌女友。” 秦小春连忙补了一嘴。 “了解,了解!” 宋五爷和任天华面面相觑后,同时点头应道。 有你秦大师当搅屎棍,这婆娘能不跟男人分了吗? 秦小春瞪着这两货,翻了个白眼。 你们了解个屁! 老子是拿她一血,纯洁男女朋友关系好么? “苏小姐,以后请多多关照。”两人客气道。 “五爷,华哥,终……终于见到活人了。” 苏玉兰声音发抖,卡姿兰秀目在两人脸上、身上来回的看,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这两位可是东安跺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人物。 她竟然面对面的见到了,往日想也不敢想啊。 “噗!” 刚泯了一口茶水的秦小春,直接喷了。 宝贝儿,你这么说话不怕被人脱光了吊起来毒打吗? “对不住,我,我的意思是,外边传你们老能耐了,跟三头六臂的活神仙一样呢。” “今天能见到两位龙头,玉兰太高兴了。” 苏玉兰俏脸一红,歉然笑道。 “哈哈!” 任宋二人大笑了起来。 “苏小姐,你放心,我们呀没有三头六臂。” “倒是你瑶池仙女下凡尘,打东安都找不出第二号比苏小姐美的女子喽。” 五爷会来事,幽默的化解了尴尬。 “五爷过奖了!” 苏玉兰满脸通红,又羞又喜的挽紧了小春。 “不慌,五爷、老任不是外人。”秦小春轻声笑道。 说完,他拉着玉兰大马金刀的在主位坐了下来。 苏玉兰屁股刚沾凳子,跟针扎了一样弹起了身,低声紧张道: “小春,你干嘛呢,这是上席,哪是咱能坐的。” “没点礼貌,快起来啊!” “苏小姐,在我们这秦大师就是最尊贵的上宾,你就放心坐吧。” 任天华忙笑着解释道。 “听到了吧,快坐下。” 秦小春在玉兰屁股上掐了一把。 “才不信你。” “人家说的是客气话,你别马大哈一样,得罪了人。” “维住这些人,咱以后饭店的生意就有着落了。” 苏玉兰白了他一眼,板正提醒道。 瞧她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秦小春大觉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 “讨厌!” 苏玉兰在底下踩了他一下,明面上礼貌的笑了笑,坐回了凳子,姿态摆的端端正正,生怕冲撞了两位大佬再惹笑话。 秦小春满眼宠爱的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 玉兰天天待在村里,有心胸有闯劲,但比起红玫在酒桌上的游刃有余,还是差了点事。 秦小春今儿带她来,就是想借机给她壮壮胆,长长见识,让玉兰以后能放开手脚投入门店管理。 怎么着,他的女人也不能比徐云凤的气场差了吧。 “五爷,上菜。” “玉兰最近打算和红玫接管桃花码头,想找你府上的厨子取点经。” 秦小春笑着吩咐道。 “秦大师放心,早备好了。” 宋五爷掏出手机打了电话,一会儿仆人端着饭菜上了桌。 “苏小姐,您先品。” 宋五爷客气道。 “这……不太好吧。”苏玉兰受宠若惊道。 “玉兰,你千万别跟他们客气,要不这天没法聊了。”秦小春道。 苏玉兰也看出来了,这两位龙头都敬着小春呢。 她向来爽直,也就不客气了。 每样菜夹了一筷子,品尝之余,一边细致点评,多是赞不绝口。 待正式开席,宋任二人轮流喝了一轮酒后。 宋五爷冲一旁立着的老三招了招手:“秦大师,这是我家三儿,非得要给你谢恩。” “秦先生,上次的事,多亏了您,要不我也不能跟五爷在一块了。” 女子笑盈盈的端起酒杯,就要表示感谢。 “哎,有身孕了饮酒不好。” “五爷,宝刀未老,恭喜啊。” 秦小春抬手打住了她。 “托您的洪福!”宋五恭敬道。 “秦大师,你看看是男是女?” 任天华知道宋五不好意思开口,借着酒兴帮问了一嘴。 “传家宝!”秦小春看了女人一眼,淡淡笑道。 刚怀身孕,哪怕是龙王瞳也看不出胎儿性别。 他观女人子女宫左宫明亮,推测是男胎无疑。 “太好了!” “三儿,还不快拜谢秦大师。” “喝了,这杯必须喝。” 宋五爷一听是儿子,激动的眼都红了,拉着三儿一起向秦小春敬酒拜谢。 秦小春没再推辞,笑着受了。 “三儿,恩也谢了,你回去歇着吧,省的让外人看到。” 敬完酒,宋五爷心疼女人,赶紧打发她走了。 “我也找厨师取取经去。” 苏玉兰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谈,识趣的离席了。 庭院里没了外人。 秦小春吃着菜,不紧不慢的问道:“五爷,事情如何了?” “按照你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温了这么久,我打算今晚给徐云凤办一次接风宴,彻底把这只青蛙煮熟得了。” “说真的,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弃子,着实耽误了秦大师的好事了。” 宋五爷愧然道。 “玩游戏嘛,多点戏码才好玩。” “不过我的建议最好多邀请些漂亮的女老板,或者他们的女儿、亲戚,总之越漂亮的越好。” “怎么说呢,女人善妒,还是得给徐云凤一点压力的。” “这只青蛙,水不烫不熟啊!” 秦小春食指在桌上敲了敲,冷笑道。 “明白,论了解女人,秦大师是专业的。”任天华附和笑道。 “药厂的事咋样了?”秦小春问道。 “张建文在那边负责,制药流水线已经开了。” “根据你的配方和龙阳草药粉,医师已经生产出第一批回春丸,这是样品你看一下。” 任天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紫红色瓷瓶小葫芦,递给了秦小春。 秦小春接过一看,这种偏古方的包装很有特色,外边是篆体小子:“回春丸。” 从卖相上来看,还是不错的。 秦小春倒出一颗闻了闻,然后丢进嘴里尝了一下。 药效还不错,有他亲手炼制的十分之一。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养生,或者一夕之欢,药效足够了。 毕竟一株龙阳草磨成的药粉,每一枚药丸里边的含量,几乎比灰尘粒大不了多少。 而且由于是量产,里边的人参等都是从药材市场收的,成本就更低了。 服食后没有任何副作用,且能同时兼顾市面各种壮阳、延时药物效果特性,已然达到了秦小春的预期。 “定价了吗?”秦小春问道。 “没,张总那边想听你的意见。” “毕竟龙阳草是回春丸的灵魂,他们吃不准它的价值。” “再一个,这药卖便宜了,秦大师你在上流的市场就丢了。” “卖贵了,普通老百姓又消费不起,量产没有意义。” “只能是您来一锤定音了。” 任天华恭敬道。 “龙阳草是上古失传药草不假,但对我而言唾手可得。” “这样吧,既然要抢占男性保健药高端、低端市场,可以分为特制、普制两个档次。” “特制由我亲手炼,会用专门加持了灵欢符的玉盒包装,作为特制凭证,而且只卖高端市场,价格十万一枚。” “这点上流家族的武道、法修人士,一眼就能判断真假,别人伪造不来。” “至于出多少货,怎么卖,你们就不用参与了。” “你们专攻普通市场,价格比伟哥等产品略低一点。” 秦小春微微沉思后,拍下了板。 “太好了!” “以咱们产品的临床效果,定然会吊打那些吃了头疼、恶心的药物,抢占国内甚至整个世界的保健品市场份额。”宋五爷大喜道。 “五哥,哪这么简单,咱走的是传统中医路数。” “中医号称假大空,早失去了国人的信任。” “除非能找到重量级的杏林泰斗、国药大师背书。” “否则广告再响,老百姓也不敢买啊。” 任天华摇了摇头,来的时候张建文正为这事发愁呢。 “有合适的人选了吗?”秦小春问道。 “有倒是有,咱们江东省的‘药神’孙大通,是南方杏林之首,国内四大神医之一,深有名望。” “要是能请到孙老背书,必定深得人心,畅销无碍。” 任天华把张建文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孙大通,嗯,我记住了。” “他就是尊神,我也要把他请到东安来。” 秦小春双目一凛,冷然笑道。 “有秦大师出马,那再好不过了。”宋五爷心下大定。 “让张建文只管生产、包装,做好前期宣发就行了。” “过些天,我会亲自去趟楚州。” 秦小春道。 他打算等徐云凤的事了,去见见梁秋水。 看看这婆娘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一个精锐杀手潜藏在陈曼身边,不拔掉这颗钉子,他着实不放心。 闲聊了片刻,秦小春带着苏玉兰从后门离开了宋府。 一上车,苏玉兰脸子拉的老长,冲着小春生起了闷气。 “咋了,宝贝?”秦小春笑问。 “不想跟你说话。”苏玉兰闷哼道。 “不是,我哪又惹着你了,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小春耸肩道。 “你是故意的。”苏玉兰冷声道。 “我故意啥了?”秦小春不解。 “你故意让我怀不上孩子!” 第三百零六章 你就是个妖精 “玉兰,我哪回不是尽心尽力耕地犁田,命都得被你薅去半条,粮食全装进你肚子里了。” “这怎么就成故意不怀上孩子了?” 秦小春赔笑哄着她。 “还不是故意?” “你看看,人家五爷一把年纪了,吃了你开的方子都能怀上种。” “你今年二十二不到,天天这不行,那不行的了。” “要早怀上,你哥能疯魔吗?” 苏玉兰抹着眼泪说道。 秦小春简直比窦娥还冤。 他种不上,纯粹是血脉原因好嘛。 “嫂子,你今年二十六,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纪,东安、桃花码头才是你的舞台。” “再说了,当初咱说好种苗不谈情。” “你真舍得我,跟那废物清汤寡水的守一辈子活寡啊。” “退一万步讲,你守得住,我也把不住啊。” “你想想,我十几岁就爱上了你,念了多少年才吃着你这一口。” “我要去偷你,你忍心一直躲着我么?” “你确定,不会想念亚洲第一吗?” 秦小春含情脉脉的看着玉兰,把她的手搭在了腰间,柔声笑问道。 “那……那自然是舍不得的。” “真要怀上了,我肯定还得跟你偷,谁让你和这坏东西扎嫂子心眼子里去了。” 苏玉兰泯了泯嘴唇,抹了眼泪娇羞道。 什么扎心眼里了,那是一步到胃好么? 秦小春轻轻吻了她一下,继续开解她: “那不就结了?” “你就是在村里待久了,以为女人就传宗接代当工具人这点事。” “要晓得女人是半边天,能做的事多着呢。” “听我的,忘掉该死的国强,忘掉生孩子。” “好好享受生活,享受男人,让自己活的又美又飒,像红玫、徐云凤一样光芒万丈,不好吗?” “嗯!” 玉兰糯声点了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春羞怯道: “我,我刚刚就是看到三儿怀上了,心里一时有些羡慕,所以想的多了些。” “小春,是嫂子不对,你不会怪我吧。” “傻瓜,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会怪你。” “这根筋转过来了吧?” 秦小春抱紧了她,笑问道。 “嗯,转过来了。” “谁爱生生去,我要干事业,替你把江山给守好了。” 苏玉兰心结尽消,眼神坚定道。 “这就对了。” “你反正两个第一次都给了我,就当以前没嫁过人,没去过小河村,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 秦小春满意笑道。 “那,那你不许惦着我……我伺候过那死鬼的事。”苏玉兰娇羞道。 “当然!” “要惦着这点事,就红玫、美芝哪个没嫁过人,我早就跳东江了。” “来,叫声爸爸。” 秦小春哈哈笑道。 “爸爸!”玉兰大闺女乖乖脆声叫道。 “这才听话嘛!再学几声小狗叫。”秦小春有意逗逗气氛。 “你才是小狗,不叫。”苏玉兰手上替他把着,媚眼如丝的哼道。 “你不叫,待会老子一通牛皮吹死你。” “你别又鬼喊鬼叫的认怂啊。” 秦小春探手往她的连衣裙里滑去,秒变加藤春。 “讨厌!把你的猪蹄子拿开。” 玉兰俏脸红的厉害,抬手打了几下。 哪晓得这小子跟鲶鱼一样滑溜的紧,赖着就不走了。 “这会儿喊拿开不觉的晚了,我秦小春的副驾驶是女人能随便能坐的?” “早上出门穿超短的时候,就得做好思想准备!” 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个臭小子,真是坏透了,前边有探头,你撒开啊。” 玉兰不是没在装鱼车跟他耍过,黄花闺女凭证就是破在加藤春手上。 不过那是在山道上,这城里到处是探头,边上还车来车往的,叫人看到算哪门子事嘛。 “探头咋了,我加藤春摸自个儿婆娘,它能罚我还是咋地?” “我的心肝儿,你眼里有点活成吗?” 秦小春抓起玉兰的手把扎实了,没好气吩咐道。 “晓得了,你是人王成了吧。” 玉兰是没辙了,一手掩着嘴尽量哼唧的小声点。 另一手也不敢闲着,把起舵来。 “不倒瘾!” “过来,伺候上!” 秦小春瞅着她红唇娇艳如火,打起了歪主意。 “你疯了吧,这是城区,你让我……”玉兰才不干呢。 “慌个锤子,山人自有妙计。” 秦小春缩回手,打开手q箱,取出了里边的黑色纱巾。 “哪来这么块丝巾?” 红玫接过闻着淡淡的清香,蹙眉道:“是田红玫的吧?哼,就知道那狐狸精喜欢搞事。” “嘿嘿,黑色丝巾,防拍防走光,开车享受必备。” 秦小春得意的广告一波。 “过来!” “敢伺候不好,我让越南仔把你卖东南亚去陪又脏又臭的土大兵。” 说着,他搂过玉兰蛮霸霸道。 “宁愿陪土大兵,也比伺候你这军阀头子、强盗土匪好。”玉兰哼道。 “玛德,老子可是亚洲第一,你就美着去吧。” “麻利儿的!”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一把摁了下去,顺带用丝巾给玉兰头脸盖了个严严实实。 有了丝巾遮挡着,苏玉兰心里就踏实了。 反正摄像头、路人看到了,也是秦小春这臭不要脸的,没她半点事。 玉兰樱桃红唇微张,使出十八般本事,美美的伺候起这土霸王来。 …… 汽车一溜烟往郊区驶了去。 “玉兰,出个响。”秦小春喉头闷声道。 苏玉兰知道这祖宗到点了,温婉雅媚的好嗓子一开,手紧着了起来。 “吁!” 秦小春浑身一抖,长舒了一口气。 苏玉兰掀开黑纱,接过小春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咚了一通,全装进了肚皮。 这还是从美芝那取来的经。 这俩姐妹没事了就聊百度,说些私房话。 谈到过伺候小春的事。 美芝说小春的口粮营养丰富,能养颜活血,对身体可有好处了。 苏玉兰起初还不信,骂美芝臭不要脸,不嫌恶心。 可这回进城见到田红玫,苏玉兰信了。 上次她们几个去响水村闹事,当时见到红玫,还感觉她病恹恹的,脸上也没啥血色。 现在呢,人家肌肤白里透红,逛街走一天都不带喘气的。 再加上头天晚上,她撞见红玫和小春在客厅搞事。 红玫背着身子,装作喝水。 都是过来人,苏玉兰能不明白,肯定是补粮草了。 她又不傻,哪能放着小春的宝药不吃,白白浪费掉。 “哟,我小辣椒学聪明了!”秦小春笑了起来。 “瞧你能的。” “哼,你们男人恨不得把我们女人当奴隶,各种坏使尽了才好。” 苏玉兰又涮了一通嘴,对着化妆镜补起了妆。 “瞎说!” “古有孝子割肉喂母,佛祖割肉喂鹰!” “我秦小春虽然比不上他们,但好歹一粒精十滴血,天天放血滋养你们这些婆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再说了,没处男人前,你吃亲爹亲妈的血汗钱。” “跟了我秦小春后,这不照样是每天吸血吗?” “你们这些吸血鬼一个个扪心自问,叫我一声爸爸,哪个亏了?” 秦小春趁着缓气的功夫,跟她耍起了嘴皮子。 “切,你是好爹,好伢老子,比我亲爹还亲成了吧。” “张嘴就是花花,显摆你读书多啊。” 玉兰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忍俊不禁的娇笑了起来。 “别说好听的,给个声。”秦小春下巴一扬,装上了。 “伢老子!” “好亲爹,好祖宗,满意了吗?” 玉兰白了他一眼,埋头替他善起了后。 “嗯,这还像点大闺女的样子!” 看到她乖巧动人的样子,秦小春心里美了。 “哼,你就当皇帝老子吧。” “有口香糖、薄荷糖吗?涮不干净,恶心死了。” 苏玉兰对着掌心哈了哈气,一脸嫌弃的冲小春撇嘴。 “你就是屁事多。” “老子吹牛皮的时候,有嫌这嫌那的吗?” 秦小春笑道。 “你臭不要脸的,面皮比万里长城还厚,女人啥进了你嘴,不是香喷喷。” “谁能跟你比啊!” 苏玉兰俏脸一红,咯吱娇笑了起来。 “那是,谁让你们都是我的宝呢。” “副驾驶前挡箱里应该有吧,你自个儿找。” 秦小春爱死了她这炸刺的模样,笑眯眯道。 苏玉兰翻了起来。 啪嗒。 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确实三件套里边的玩具。 再一看里边,什么没拆的一次性套服,各色丝袜,全是床上那点乱七八糟的用品。 “田红玫是狐狸精转世吧,车上也不闲着,还要不要点脸了。” 玉兰看的是面热心跳,啐声骂了起来。 “玉兰,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说咱人一天天活着累不?白天忙东忙西,吃喝拉撒、工作,以及各种交际,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有效时间。” “到了晚上,累的是四仰巴哈的,大多数男人女人沾床就迷糊,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耍。” “真正放松、娱乐的时间,少之又少。” “人家红玫这叫不浪费一分一秒,合理利用碎片空间、时间,享受生活。” “大闺女,学着点吧。” 秦小春往嘴里丢了块巧克力,边嚼边给玉兰上课。 在男女这点事上,他最喜欢的还得数红玫。 人家放得开、会玩,还总能给男人搞点新鲜感。 玉兰在做女人这一块,比红玫是要逊色几分的,远远有得学。 “就晓得你喜欢狐狸精。” “对了,你咋把车开林子里来了?” 玉兰瞪了他一眼,嚼着口香糖问道。 “还能干嘛,伺候你呗。”秦小春笑道。 “在……在车里?”苏玉兰杏目一圆,讶声问道。 “嗯!” “城里人管这叫车……振,今儿带你尝个鲜。” 秦小春眨眼坏笑。 说着,他提好裤子下车,连拉带抱把玉兰哄下了副驾驶。 两人推推搡搡的进了后座。 秦小春把后排放倒,顿时宽敞了起来。 “待会有人过,会看到的。”玉兰躺在座椅上,慌乱道。 “怕啥。” 秦小春和红玫又不是头一回在车里搞事了,装备齐当着呢。 他顺手把内置的车窗帘拉上,锁死了车门。 顿时车内光线暗淡,安全感立马提升了不少。 “这下放心了吧。” 小春嘿嘿一笑,搂紧了她。 他没敢打啵,抬起她的高跟美腿,一寸寸的吧唧了起来。 苏玉兰也觉的挺新鲜,上头的很快。 “紫色,听说穿这个颜色的女人都很热情、奔放,骨子里很风骚。” “呜,爱死了。” 秦小春攒着裤头,深深吸了一气。 “你才骚。” “喜欢送你了,不要888,把老娘伺候舒服了就行。” 苏玉兰妩媚娇笑道。 “还记得这梗呢,当初在小船上周会计偷你的裤头,被我给逮着了。” “时间过的真快。” “那会儿心念念馋着,如今美人在怀,何其美哉!” 秦小春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你就是坏,别悲春伤秋了,麻利儿的。” 玉兰浑身猫爪子挠一样,脚丫子在小春背上踢腾,嗷嗷催促了起来。 “不急,先吹个牛。” 秦小春把连衣裙往上一提,俯身埋了下去。 …… 或许是新鲜,又或是心结彻底打开了。 苏玉兰像头母老虎一样,风情而火辣,缠着小春耍个没完。 小汽车“吭哒、吭哒”,响个不停。 期间也有好事的过路人,扒窗子搁往里瞅,还有打口哨的。 两人是全然不顾,忘情投入的乐着。 这一耍就是两三个钟头,苏玉兰实在是乏透了,两人这才偃旗息鼓。 “吸血鬼,咋样,这一趟没白出来吧。” 秦小春抱着她坐在腿上,啵了一个笑问道。 “嗯,这年头啥都得图个新鲜。” “今儿是透透的了。” 苏玉兰搂着他的脖子,软糯糯的说道。 “走,回家找红玫炖补汤去,再不补一补,你们一个个是红光满面了,老子腰子该炸了。” 秦小春穿好衣服,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好家伙,一到外边好几个人蹲在那唠闲嗑看热闹呢。 “小伙子,挺能折腾啊,两三个钟呢。” 一豁牙老头打趣喊道。 “瞅啥呢,不用干活,砖都搬够了吗?” “都几点了,回各家找婆娘喝奶去!” 秦小春摆摆手,上了驾驶座。 “都怪你,让人看笑话了吧。” 玉兰没敢下车就在后座了,羞臊的脸红到了脖子上。 “笑话啥,他们这叫羡慕妒忌恨。” “不是吹,论整活你男人是专业教科书级别的。” 秦小春掉转车头,往县里开去。 “待会到县里,去亿达商城一趟。”苏玉兰吩咐道。 “去那干嘛?”秦小春道。 “还能干嘛,前边安全裤被你加藤先生弄了个窟窿眼,不得买条新的啊。”苏玉兰没好气道。 “穿啥安全裤,那玩意就膈应人的。” “没几年的大力金刚指、鹰爪功,根本耍不开。” 秦小春一脸得意的痞笑道。 “我干脆衣服也别穿了,行吧。”苏玉兰白了他一眼。 “买,必须安排!” 秦小春爽快的打了个响指。 到了县城买了新的安全裤,他开车回到了红玫的别墅。 一进屋。 苏玉兰就去洗手间,刷牙、洗澡去了。 “赔钱。” 田红玫拦住小春,一脸不爽的张手问道。 “不是,宝贝,这哪一出?”秦小春一头的雾水。 “你去小树林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车上装了GpS导航,你车停在郊区林子里一下午,别告诉我你俩是去看风景了?” “隔老远,我都能闻到玉兰身上的渣味。” 红玫冷哼道。 “嘿嘿,她不是没在车上耍过嘛,我带她去尝个鲜儿。” 秦小春知道这婆娘贼精贼精的,索性是坦白从宽了。 “车我不要了,以后给她开了!” “还有车上的东西,她用过的一律重新给我买新的。” “没问题吧。” 田红玫傲娇的挺着胸脯,不悦申明道。 “她还在你房子睡过呢,你咋不把这家拆了?”秦小春瞪眼问道。 “这房子张波待过,早渣透了,我无所谓。” “但那辆车是我自己买的,除了你和我妹,没让外人坐过。” “更没别的女人在里边搞过事,跟我亲儿子一样。” “现在它脏了,不要也罢。” 红玫抱着胸口说道。 “成,成!” “你是我姑奶奶,都听你的。” “等徐云凤这事搞定,我抽空带你去买宝马七系,成了吧?” 秦小春早看穿了一切,不就是惦记着这茬,想换新车吗? 什么脏了? 一堆的借口,贼老精了这婆娘。 “哼,这还差不多。” “我要顶配,嗯,颜色嘛要红色,白色好像也可以……” 红玫立马眉开眼笑,吊着小春的胳膊叽叽喳喳了起来。 “你就是个妖精!” “等着,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秦小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又爱又恨道。 “哼,你还说呢,一折腾就是一下午,身子不要了啊。” “阿姨给你炖了汤,赶紧补补。” “要不晚上,我该亏着了。” 红玫探了探粮包,一见干瘪瘪的,赶紧扭着翘臀去厨房端汤去了。 “这帮虚情假意的妖孽,可怜老子苦命打工人啊!” 秦小春欲哭无泪。 …… 华灯初上。 徐云凤开着迈巴赫,任由晚风吹散秀发,亲吻着侧脸。 在会所呆了一下午,她现在浑身轻松,大有回春之感。 今晚五爷的盛宴一开,她就要重生了。 明天的徐云凤将会是地产界最闪耀的星,她将在另一个产业重回巅峰,令人仰视。 宋府外,豪车如云。 宋承宗早已在门口等着了。 “云凤,你去哪了,打了一下午电话你也不接,我都快担心死了。” 宋承宗迎了过来,双目隐有泪光闪烁。 “这不是要重新开始了嘛,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安静了一会。” “怎样,今晚人来的多吗?” 徐云凤锁好车,挽着他的手嫣然笑问。 “人挺多的,东州商会资产十个亿以上的基本上都到了。” “楚州,还有开发区上边的,也来了人。” “比上次宴会的含金量还足,老头子为了抬你,这回可是下尽了血本。” 宋承宗满脸喜色道。 徐云凤暗舒了一口气,心头热乎乎的,所有的负能量顿时全消。 “承宗,我去换礼服,你在外边等我。” 徐云凤这一下午要的够够了,见宋承宗眼珠子打转,赶忙打消了他的念头。 “好吧。” 宋承宗目送她扭着大屁股,进了里间。 不急。 反正云凤迟早得嫁给自己,权且再忍一忍了。 半个小时后,沐浴过后的徐云凤一袭蓝色抹胸礼服,盘发、棱形耳坠,素色高跟,宛若走红毯的靓丽女星。 她如往昔一样,高傲的走进了宴会大厅。 然而,等待她的没有众人惊羡的目光。 甚至都没人多看她一眼。 因为,今天来的女宾客很多。 准确来说,是漂亮的女宾客,有年轻靓丽的千金小姐,也有风韵迷人的豪门贵妇。 她的姿容、气质固然出众,却远不如往日的一枝独秀。 气氛有点不对啊! 第三百零七章 我们结婚吧 为了这次宴会,宋五爷特意打开酒窖,取出了珍藏多年的法国红葡萄酒。 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作为一名出色的交际花,徐云凤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 她取了一杯红酒,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去。 这位是东安商会副会长曹德发,资产好几个亿,在东安很有人望。 “曹总,好久不见。” 徐云凤端着红酒,热情洋溢的上前打招呼。 “徐总。” 正跟人说话的曹德发,淡淡应了一声。 “曹总,最近对地产项目有兴趣吗?” 徐云凤嫣然一笑,有意卖弄自己的新身份。 毕竟她被任天华打压,东安人尽皆知。 现在餐饮龙头这张牌是废了。 还好有宋家背书,她自认在商圈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地产项目这几年可不好做,恒大、万达这些巨头都玩不转了。” “不知徐总说的是哪家地产项目啊?” 曹德发看了众人一眼,洪声笑问。 “帝华地产,开发区新项目!” 徐云凤下巴微扬,笑意中透着几分冷傲。 “哟,那可了不得。” “听说这是五爷和华哥联手搞的上百亿大工程,咱们东安的龙头标啊。” 曹德发与边上几位老板看徐云凤顿时两眼放光,肃然起敬了。 徐云凤很享受的优雅笑道:“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跟云凤谈谈合作啊。” “哦,不知徐总在帝华地产担任什么职位?”曹德发忙问道。 “目前还没就职,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徐云凤那是相当自信。 “徐总开玩笑吧。” “前儿我跟华哥吃饭,听他的口风,徐总打算重操旧业,去二中门口卖炒粉,没说要进军地产圈啊?” 曹德发佯作惊然,表情夸张的冲众人打了个哈哈。 “对了,我来的时候路过泰山路,看到老刘已经支上摊了。” “夫妻一条心,齐力才多金。” “徐总卖炒粉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您放心,到时候咱们肯定捧场。” “徐总,我厂子上百名员工的盒饭就包给你了哦。”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哄堂大笑了起来。 徐云凤俏脸一寒,凤眸中透着浓烈的恨意。 万万没想到,曹德发会当众宣扬她的糗事。 卖炒粉的过去暂且不提。 现在她和刘东生离婚的事还没公开,这帮人左一个老刘,右一个老刘,分明就是在拆台打她的脸。 这么一闹,她一个有夫之妇还怎么提跟宋承宗的关系? 怎么谈项目,来长自己的脸? “我有必要提醒大家一句。” “帝华大股东是五爷,宋少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 “任天华说什么,并不重要。” 徐云凤晃了晃高脚杯,轻泯了一口淡淡笑道。 “宋少是咱东安太子爷,接五爷的班无可厚非。” “不过这跟你徐总没啥关系吧。” 曹德发干笑了一声,冷然道。 “那不是宋少吗?” “不愧是国民老公,长的又帅,还有风度。” “瞧瞧多好的女人缘,一堆女人围着呢。” 边上,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年轻女子花痴般叫道。 徐云凤转头一看,宋五爷正带着承宗跟来自楚州商圈的女人聊天敬酒。 一身白色西装的宋承宗谈笑风生,气质出众,哪有往日半分妈宝、懦弱之气,分明就是一位翩翩俏公子。 一时间,徐云凤心头莫名泛酸了。 那可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 该死,这蠢狗怎么可以去舔别的女人呢? “徐总,都传你和宋少交情匪浅,怎么没和他一块出席?”边上有人恶趣味发笑问道。 整个东安谁不知道宋承宗痴恋徐云凤。 前几天金兰宴,宋承宗为了徐云凤和任天华当众撕破脸,还挨了一巴掌。 这俩的私情,可一直是东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徐云凤刚要说句场面话,边上传来了娇笑声: “李叔,您可别闹了。” “宋少和徐总能有啥交情,顶天也就是朋友之谊罢了。” “徐阿姨今年得有六十了吧,从年龄和辈分上来说,都可以做宋少的妈了呢。” 说话的正是刚刚的花痴女,生的明丽,就是这嘴,恨不得让人撕巴成几瓣才好。 她正是红玫当初的塑料闺蜜曹美琴,天性善妒,今儿逮着机会了,能不踩徐云凤几脚? 什么六十老阿姨! 老娘四十八,正是一枝花好吗? 徐云凤内心暴走,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 “小妹妹,你妈没告诉你,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不能随意打探、猜测的吗?” “美琴,懂不懂规矩。” “给宋少敬酒去,你们年轻不在一块亲近,老跟这瞎掺合啥。” 曹德发瞪了少女一眼,假意呵斥道。 “爸,我这就去跟承宗哥哥聊天去。” “徐阿姨,你们慢慢聊哦。” 曹美琴冲徐云凤眨眼一笑,“阿姨”俩字咬的特狠特重。 没规矩的小贱人! 回头老娘东山再起,非找人撕烂你这张臭嘴。 徐云凤目光一冷,暗自咬牙切齿。 “徐总,对不住啊,小女不懂礼数。” “几位,快开席了,咱们先入座吧。” 曹德发嘴上客气了一句,连个正眼也没给徐云凤,几人说笑着走开了。 徐云凤站在原地,看着三三两两交谈的宾客,有一种遍体生寒的落寞。 身边过往的“朋友”熙熙攘攘,昔日这些人谁不得捧着、敬着自己? 如今呢,没有一个人过来敬酒。 甚至连打招呼的都没有,偶尔飘来的眼神也尽是嘲讽、冷意。 真是一朝失势,落难凤凰不如鸡啊。 徐云凤再看宋承宗英俊潇洒,众星捧月的。 理想中的画面,应该是她挽着承宗的手,一齐享受赞美、敬意、羡慕。 不!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尽早尽快把承宗攥在手里。 只有那样,才能重新回到聚光灯下。 徐云凤心里默默发誓。 接下来的宴席,她被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坐在主桌的宋承宗,还特意看了她几眼。 宋承宗固然心疼她。 可他现在是地产掌舵人,心里再不爽,也不敢失了礼数。 这顿饭徐云凤实在没胃口,吃了不到一半就黯然离席了。 晚宴一结束。 宋承宗送走了宾客,转头就拉脸冲五爷发起了火: “爸,你几个意思?” “不是说给云凤办的晚宴,你把人晾那耍呢?” 宋五爷对这蠢货简直无语。 不过好歹父子一场,临末了何必置这闲气。 “承宗,你就等着好事将近吧。” 他懒的多费唇舌,把玩着乾坤珠笑呵呵走了。 “老不死的!” 宋承宗啐了口唾沫,快步去了徐云凤的房间。 一进屋,徐云凤正坐在床边啜泣。 “宝贝,咋了?”宋承宗清咳了一声,明知故问道。 “你说咋了?” “说了是给我办接风宴,专门抬我。” “你看五爷办的啥事,找了一堆女人围着你转,让我坐冷板凳让人看笑话。” “他什么意思啊?” “嫌我在这扎眼,直接让我走就是了,用得着恶心人嘛?” “呜呜!” 徐云凤泪如雨下,越说越伤心。 “哎,我爸就是个傻叼,跟他他生啥气啊。” “你听我说。” “他不是想赶你走,而是在警……提醒你。” 宋承宗组织了一下语言,生怕刺激了心头肉。 “提醒我,提醒什么?”徐云凤错愕问道。 宋承宗握着她的玉手,微微叹了口气: “你想想啊,我爸三番五次的暗示咱俩结婚,希望你能成为宋家人。” “可你一直拖着,搞的他很没面子。” “他这一辈子金口玉言,谁敢不从?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早打出府去了。” “云凤,你给句痛快话,想不想嫁给我。” “要不愿呢,我自会像以前一样跟你处。但钱、资源什么的,我真的很难帮上你。” 他是没啥本事,但偶尔还是有点灵光的,五爷的心意多少能猜到些。 徐云凤望着深情款款的男人,沉默了。 宋承宗这一点拨,再联想到今晚参会的美女、名流,她顿时明白了过来。 五爷是在示威! 宋承宗是舔狗不假,但更是五爷的独子,是东安太子爷。 只要承宗愿意,会有无数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排着队嫁给他。 五爷是在严正警告她,不做宋家儿媳,她连条狗都不如。 徐云凤松开了承宗的手,走到了窗边,远眺天际夜色,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今晚她大受刺激,尝尽了落魄之苦。 尤其是曹美琴那一句“阿姨六十岁”,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徐云凤明白,不管补多少营养品,用多昂贵的护肤品,年龄是难掩的事实。 也许某天醒来,脸上就会多上几道鱼尾纹,月经就断绝了。 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美貌只会越来越贬值。 她转头看了一眼宋承宗。 男人温柔的双眼中夹杂着哀求、不舍的泪花。 他在怕,怕自己拒绝。 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她。 为了她,连命和尊严都可以置之不顾。 试问世间,如此痴情如一的男人有几个? 徐云凤掏出手机,打开了百度。 目光落在婷婷发来的冷漠字眼上: “妈,你不就是个卖炒粉的吗,作什么作,装什么贵妇呢?” “不要指望任何人,包括我,富贵、尊严只有靠自己才能争取!” “玩够了也该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底下是一连串鄙夷、冷笑的表情。 徐云凤微微抽泣吸了口气。 是啊,这年头连亲女儿都指望不上,她还能依靠谁? 婷婷说的对。 命运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方能成为人上人。 没得选,没得挑了! 嫁了吧! 成为宋家儿媳,又会是东安最闪耀的星。 那些冷漠、无知的蠢货,终将奉上最美的赞歌。 “承宗,我们明天领证吧。” 徐云凤转过头来,凄美而坚决的笑道。 “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宋承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爱我如命。” “就算全世界抛弃了我徐云凤,唯有你不离不弃。” “人生得夫如此,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愿祸福与共,生死命同!” 徐云凤捧着宋承宗的脸,少有的真情流露。 她不爱宋承宗。 她爱的是荣华,嫁的是富贵。 “我娶到了,我真的娶到了……呜呜!” 宋承宗噗通一声跪在她的脚下,竟是喜极痛哭。 “你干嘛呀!” “让五爷听到了,还以为我拿你一把呢。” “明儿就该领证了,洗澡去,今晚让你提前尝尝当老公的滋味。” 徐云凤妩媚一笑,牵儿子一样领着他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 徐云凤像女仆一样,替他洗发、擦身,伺候的仔仔细细。 两人纵情的在水花下亲吻、缠绵。 这一夜徐云凤是豁出去了,不知疲惫的奉承着宋承宗。 让这位太子爷享受到了来自“妻子”的真正关怀和乐趣。 直到深夜,两人才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说情话。 “解下来吧,再勒着该死血了。” 徐云凤替宋承宗解下缠着的皮筋,挽好了汗湿的秀发。 “吁!” “好疼啊。” “宝贝,没想到这法子真能延时呢。” 宋承宗刚刚耍的时候没啥太大感觉,这会儿疼的直抽凉气。 “当然!” “过去没有延时药,青楼女子招待客人,用的就是这法子。” “不过,就是害老公受罪了。” 徐云凤用手心替他轻轻揉着,妩媚笑道。 这法子是她在一个小片里看到的,顺手给宋承宗使上了,单次时间真延迟了近二十分钟。 不过,为了追求自身体验,她勒的太死。 刚刚她在浴室清洗身上渣痕时,好像发现粮草中有血。 看来下次不能使太狠了,宋承宗是傻是痴,但毕竟是太子爷啊。 就五爷这养生局开的,不得活成王八精? 宋承宗要走在老头子前边,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乌青死血了!” “承宗,以后悠着点。” “快就快吧,你舒坦了就好,女人只要跟心爱的男人在一起,时间长久不在乎的。” 徐云凤装作一副心疼欲哭的样子。 “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 “咱俩得抓紧要孩子,药一类的不能用了,这法子挺好的。” “再说了,我最近在喝中药,等肾气补上来会有好转的。” 宋承宗见她红了眼眶,赶忙心疼安慰道。 “谢谢老公!”徐云凤亲了他一口,娇滴滴道。 “你是我老婆,爱你就是我的头等大事,说啥谢谢。” “快睡吧,明天领了证,我还得带你去公司。” “到时候你就是徐副总了!” 宋承宗心满意足的搂着她,两人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期待。 …… 次日一大清早。 徐云凤与宋承宗图吉利,赶在婚介所刚开门第一对领了结婚证。 “老公,你,你身上有钱吗?” 坐在车内,徐云凤温婉问道。 “我还有个一千多块,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忘问老头子要零花钱了。” 宋承宗有些尴尬的笑道。 他原本有一百多万零花钱,借给徐云凤买鱼被秦小春榨了个精光。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没敢跟老头子张嘴。 “才一千多啊!”徐云凤无语的撇了撇嘴。 她还琢磨能要几万块,去会所耍会儿。 怎么说呢,徐云凤挺追求那点事的。 这半年她在外边耍男人时,一边跟宋承宗通话,叫老公、爸爸的电话戏码耍过。 一次叫几个牛郎,还有小皮鞭啥的也尝了个遍。 甚至还去楚州市里的会所找过黑人。 只要能玩出花的,她基本上都试过了。 唯独这个婚前出轨,出去偷一回的戏码没尝试过。 当然,更多是想来一次最后的放纵。 毕竟一旦嫁入宋家,天天守着宋承宗这废鸟,跟青灯古佛的尼姑也没啥区别了。 她至少得老实个一年半载,把宋家儿媳的位置坐稳了。 一听宋承宗只有一千多块,徐云凤心都凉了。 “别担心!” “过两天公司正式剪彩,我手上就有资金流水了,到时候不说多了,百把万零花钱还是有的。” 宋承宗见她面色不悦,着紧解释道。 “没,我不是身上没钱了嘛,想去订个蛋糕庆祝下。” “没有就算了,过几天中秋节,咱就着牛郎织女的彩再补一个吧。” 徐云凤笑了笑,一副贤妻良母的圆了过来。 “嗯嗯!” 宋承宗知道没上万的名牌蛋糕,徐云凤入不了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驱车到了帝华公司门口。 宋承宗拿出身份卡,在门口岗哨一刷。 嘀嗒! “您的身份未授权,禁止入内!” 门禁发出了刺耳的电子提示声。 宋承宗登时傻了。 这门禁是他特意让安保部门安装的,天天进进出出的,咋就成未授权了? 第三百零八章 对不起,你被开除了 “承宗,怎么了?”徐云凤蹙眉问道。 “没事,门禁卡坏了。” 宋承宗轻松一笑,旋即冲里边的保安发起了少爷火: “保安,都特么耳朵聋了?” “麻利儿的滚出来,给老子开门!” “谁啊,大清早鬼喊鬼叫的。” 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子,领着几个保安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阿豹?” 徐云凤惊诧之余,心头涌起一种不祥预感。 “我说谁这么大谱,原来是宋少和徐总啊,怎么来我公司有事吗?”阿豹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冷然笑问。 “你公司?” “阿豹,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帝华公司,我宋家是大股东。” “我宋承宗才是帝华公司的负责人!” “你们几个干嘛,还不快把门禁打开,都不想干了是吧?” 宋承宗指着其他几个保安,厉声喝道。 保安们低头盯着鞋尖,都装聋作哑。 “行,行!” 宋承宗指了指几人,雷霆大怒道: “我说话不好使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扫地出门了?” “行了,宋少,别耍你的少爷威风了,哪凉快待哪去吧。” 阿豹懒的睬他,不耐烦的挥手驱赶道。 “阿豹,我艹……” 宋承宗还要发飙,徐云凤连忙拉住了他,正然质问: “阿豹,宋家是大股东,承宗是五爷指派的项目负责人,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徐总,瞧您这话说的。” “你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在五爷头上动土啊。” “说实话,我比你还懵呢。”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公司董事会通知,让我担任帝华公司总经理。”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保镖,打打杀杀还成,哪会管理公司啊。” “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没辙了吗?” 阿豹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的苦笑。 “你少在这瞎扯蛋了!” “有这么个通知,我能不知道?” “你等着!” “小张,你给我过来一趟。” 宋承宗一手插兜,少爷派头不减,掏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一会儿,一个穿着职业包臀套装的漂亮女人小跑了过来。 “小张,你立马打电话给任天华,叫他把手下的狗给栓好了,要不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宋承宗颐指气使的吩咐道。 “宋少……”小张一脸的为难。 “怎么,连你也想造反了?”宋承宗瞪眼喝问。 “张秘,把公司董事会的通知,给宋少看看。” 阿豹笑着吩咐道。 “是,王总!” 小张恭敬的对阿豹点了点头。 然后,歉然一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徐云凤一把抢在手,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经董事会讨论,免去宋承宗帝华公司总经理职务,由王豹暂代其职,即日起生效!” 底下盖着公章。 董事长签字一栏,正是龙飞凤舞的“宋五”。 “怎,怎么会这样?” 徐云凤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跄险些晕倒。 “这,这不可能!” “小张,你是不是搞错了?” 宋承宗扶住徐云凤,大叫了起来。 “宋少,错不了的。” “公司内部官网上,已经有了正式的公告。” “您……您被开除了,现……现在公司的总经理是王总!” 小张不敢看他,低声提醒道。 “行,今天我还就不信邪了。” 宋承宗气呼呼的拨通了宋五爷的号码。 刚拨通,那头就传来忙音。 再打,还是系统不断的提示忙音。 这是被拉黑拒接了? 搞什么飞机,要变天吗? “你们都给我等着!” 宋承宗也慌了神,拉着徐云凤上了车。 “宋少、徐总,回头需要工作,记得cALL我啊。” 阿豹哈哈一笑,冲两人挥手喊道。 上了汽车,宋承宗疯了一般踩油门往家狂奔。 徐云凤面色煞白的坐在副驾驶,越想越觉的不对劲。 文件肯定不假,可未免也太赶巧了? 半个小时前,她刚和承宗领了结婚证,就卡着点的下了通知。 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问题是,宋五爷为何要跟承宗过不去? 这么大地产公司,有谁比自己亲儿子还可靠。 亲儿子……徐云凤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面色大变道:“承宗,靠边停车,我有话问你。” “云凤,怎么了?”宋承宗对她永远是有求必应,立马靠边停了车。 “承宗,你爸就你一个吗?”徐云凤问道。 “你是怀疑我爸有私生子?”宋承宗讶声道。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任何一个父亲故意排斥儿子的理由。” “五爷是生意人,利益为重。” “帝华公司谁当负责人,谁就获利大,哪怕任天华是他亲兄弟,也没有把肥肉拱手让人的道理。” “除非他还有一个儿子能挑大梁!” 徐云凤冷静的分析道。 “不可能。” “我爸这人好利、好茶,但绝不好色。” “而且宋家有绝煞诅咒,根本无法传承血脉,否则干嘛把我过继来?” 宋承宗摇头笑道。 “可秦小春不是破了吗?” “你爸有没有可能,动了生一个的念头?”徐云凤蹙眉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想他今年都快六十了,想生没那能力,你在我家这么久了,也没见有别的女人出入吧?” “再说了就算能生,那孩子继承家业他都八十了。” “这二十年他总得要人帮手吧?” “我再不济也叫了他二十几年爸,你看哪次宴会他不捧我。” “如今我又娶了你,他无异如虎添翼,私生子这事绝不可能的。” 宋承宗很肯定的打着包票。 “这就奇怪了,莫非又是秦小春施压?”徐云凤百思不得其解啊。 “施压又咋样。” “天塌下来我也是宋五爷的儿子,宋家家大业大,就算咱余生啥也不干,也够逍遥一辈子的了。” 宋承宗不屑哧鼻道。 “你别多想了,我琢磨着你入了宋家门,我爸想让咱俩去挑大梁呢。” “搞不好得去楚州操持医药厂,那可比地产更暴利。” 宋承宗摩挲着她的美腿,轻松笑道。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回去问问五爷。” “希望能是好事吧!” 徐云凤勉强挤出一丝了笑意。 只要宋承宗是五爷的儿子,就不愁没有富贵。 秦小春再能搅屎,还能让五爷不认亲儿子了? 想到这,她心里稍微舒缓了些许。 也许只要见到宋五爷,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第三百零九章 虎毒也食子 两人驱车到了宋府。 宋承宗牵着徐云凤往里边走去。 刚到了门口,门卫抬手拦住他。 “干啥,几个意思啊?”宋承宗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窜了上天灵盖。 “两位,请问有预约吗?”门卫冷冰冰问道。 “李达,你个狗东西,瞎了你对眼,连老子也不认识了。” 宋承宗就觉的今儿犯邪性了这一个个的。 “对不起,没有预约和五爷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宋府。” 李达如机器人一般冷面无情。 “我回自己家还要预约,你们一个个脑子秀逗了吧。” 宋承宗才不管呢,夹着包就要往里闯。 李达和另外一个门卫抬手拦住了他。 “怎么你还敢动老子?”宋承宗逼逼赖赖道。 “宋先生,我们是按五爷的意思办事,别让我们为难。” 李达解下腰间的电棒,滋滋打起了蓝色电花。 宋承宗知道李达是个死脑筋,咬牙切齿的指了指他,退下了台阶。 “承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云凤这回是真慌了。 如果她没听错,门卫叫宋承宗不是宋少,而是宋先生。 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外人。 宋五爷是疯了吗? 正发愁呢。 一辆保姆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宋五爷走下车。 “爸……” 宋承宗刚要上前打招呼,两个穿中山装的保镖隔住了他。 宋五爷淡漠看了他一眼,没予理会,径自走到后排,扶着一个年轻、火辣的美女下了车。 “三儿,小心点。” 宋五爷跟珍宝一样,着紧叮嘱道。 “晓得呢。” 女人托着他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 徐云凤和宋承宗看傻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爸,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宋承宗着急了,一边推着保镖,一边大喊道。 宋五爷这才看了他一眼:“哦,是承宗啊。” “李达,你先带她进去歇息。” 待李达领着三儿进去,宋五爷当先去了接待室。 “爸,你带我来这干嘛?”宋承宗觉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有些事,在这谈就行了。” “平叔,上茶。” 宋五爷吩咐道。 宋承宗和徐云凤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爸,刚刚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宋承宗皱眉发问,不过语气没了往日的狂躁。 “她是我的三儿,前几天刚检查出身孕。”宋五爷吹着茶花,不紧不慢道。 “你,你要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爸……” 宋承宗噌的站起身,刚要发火质问。 宋五爷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 “承宗啊。” “这些年来也是难为你了,明明心里没我这个父亲,却要你一口一个爸的叫着。” “我自认对你不薄,打你小就亲自悉心相传,奈何不是亲血脉,始终是养不熟啊。” “我呢,也不想强人所难了。” “几天前,我已经去民政申请解除了父子关系。” “所以,从现在起你不用再叫我爸了。” 宋五爷品着香茗,不紧不慢的说道。 什么? 宋承宗与徐云凤如遭雷击。 宋承宗当场就崩溃了,大吼了起来: “爸!” “我在宋府生活了二十几年,叫了你这么多年爸,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承宗,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你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娶徐总,所以我托秦大师算尽天机,助你圆梦。” “也算是不枉费父子一场啊。” 宋五爷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徐云凤,微笑了起来。 “五爷,你三番五次对我示好,给零花钱,办酒宴,就是为了让我嫁给宋承宗!” “从一开始你就跟秦小春合计好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对吗?” 徐云凤站起身,颤声质问道。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秦小春那句“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意义。 什么王牌。 什么太子爷。 一切都是秦小春的圈套,他一点点看着自己步入火坑。 他一次次给自己希望,然后又让她从云端坠入地狱。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戏耍的猎物。 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可恶! 可恨啊! “徐总,你就是太贪心了。” “这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两千万白白给你,做什么美梦呢?” 宋五爷冷冷的看着这个蠢女人道。 “是啊。” “我就是太贪心了!” “我就是错把宋承宗当成了王牌,没料到虎毒也食子。” 徐云凤咬牙切齿的说道。 “虎毒不食子,是不食亲骨血。” “反倒是徐总居心不良,想控制这个孽子,蚕食宋某这点家业吧。” “你也就是被钱蒙了心。” “动点脑子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天天在外边包养小白脸,转头就可以踢掉自己老公,嫁入豪门的荡妇吗?” “若非秦大师仁慈,任天华早杀了你,或者把你卖到南亚去了。” “你这个女人啊,太自以为是,太喜欢耍小聪明了。” “方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宋五爷索性是摊牌了,极尽讽刺的说道。 “很好,多谢五爷教诲,云凤铭记在心!”徐云凤对视着宋五爷,冰冷如铁道。 “教诲不敢当。” “好歹承宗也叫过一声爸,我既然全了你俩的好事,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宋五爷淡淡一笑,从兜里摸出了两张火车票: “这是去承宗老家农村的车票,没卧铺了,只给你们抢到硬座。” “下午三点的火车,你们可以准备了。” 一听要送自己回农村,宋承宗吓的泪如雨下,噗通跪在了五爷的脚边: “爸,求求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别让我回去。” “我以后改,肯定改!” “你想想,就算你有亲骨血了,你手下这么产业谁来打理?” “爸,你给我个机会。” “哪怕你不做我爸,你也是我远房叔叔,求你留下我吧。” “求你了……呜呜!” 宋承宗抱着五爷的大腿,像条狗一样呜咽哀嚎了起来。 “承宗,作为一个男人认祖归宗,奉养生父母也是你的责任。” “我给你父亲打了三百万,并帮他们在农村修了三层别墅。” “你和徐总过去,足够你们安稳度过下半生了。” “再不济也比留在城里卖炒粉强,徐总你说是吧。” 宋五爷笑了笑,连个正眼都没看宋承宗。 “不……” 宋承宗还想说话,一旁的宋平冷笑了起来: “徐总、宋少,这是十几万一斤的雪山红茶,与其在这浪费口舌,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品上几口。” “以后你们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徐云凤冷眼怒视,一言不发。 “老东西,都是你唆使我爸的。” “我跟你拼了。” 宋承宗突然暴起,照着宋平挥拳砸了过去。 宋平眼中精光一闪,食指一屈击在了宋承宗胸口。 噗! 宋承宗连退好几步,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 “平叔,送他们走吧,我去看看三儿。” 宋五爷直接无视了宋、徐二人,背着手哼着调儿悠然而去。 “宋少、徐总,请吧。” 宋平冷冰冰道。 “爸……” 宋承宗还要呼喊,徐云凤已经扭头踩着高跟走了出去。 宋承宗失魂落魄跟出了宋府。 看着宋府百年招牌,气派辉煌的铜狮子,宛若皇宫般的高墙红瓦。 宋承宗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他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成了宋府的弃子。 成了秦小春与徐云凤游戏的牺牲品。 他再也不是荣华加身,人见人敬的东安太子爷,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村夫。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走吧。” 徐云凤戴上太阳镜,往汽车走去。 汽车旁边早有保安等着了:“五爷交代了,除了宋承宗身上的衣服,其他一律收回。” “很好!” “不愧是宋五爷,够狠!” 徐云凤冷冷一笑,转头拦了辆出租车。 “云凤,你,你去哪?” 宋承宗回过魂来,一个箭步拉住了徐云凤。 这可是他的命,他最后的魂。 “我去哪用得着跟你交代吗?” “拿好你的车票,回你的农村去吧。” 徐云凤现在对这个废物是一肚子火。 原本以为委屈下半身幸福,可以搏上一把荣华富贵。 没想到啃了一嘴的臭狗屎。 看到宋承宗这一脸鼻涕哈啦没出息的样,徐云凤恶心的直想吐。 “云凤,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咱俩是夫妻,你,你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生死命同的。” 宋承宗拉着她的手,神色慌乱的哀求道。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耶。” “我是被秦小春算瞎了眼,才嫁了你这个废物!” “宋承宗,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辣鸡。” “要本事没本事,又是个牙签废物,比起刘东生来都远远不如,凭你也想做我的男人。” “你配吗?” 徐云凤此刻恼恨至极,极尽残忍的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你……你!” 宋承宗没想到往日予取予求的女人,昨晚一口一个老公叫着的贤妻,竟然会说出这般翻脸无情的蛇蝎之言。 “你什么你?” “滚回你的农村去吧,离婚协议书,我迟些会寄给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赌在了你这废物身上!” 徐云凤啐骂了一句,一头扎进了出租车。 “云凤!” “老婆,老婆……” 宋承宗张手呼喊,追着出租车跑了几步。 连续的双重打击,这位东安太子爷身心崩溃,张嘴吐出一口黑血,晕死了过去。 徐云凤没有时间去沉湎于痛苦。 她要最大限度的止损,谋求新的机会、出路。 徐云凤深知,真正决定命运的不是宋五爷。 而是那个一直觊觎自己身体的乡巴佬,秦小春。 她打车去了亿达商城。 用手上剩下不多的钱,购买了情趣内衣、黑丝袜、在七天连锁店开了一间便宜的房。 然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妩媚娇声道: “喂,是小春吗?” “你不是想阿姨穿黑丝跪着伺候你吗?” “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南山路七天301,等你哦。” 第三百一十章 男人都是贼 别墅内。 秦小春没拿手机,完全没看到徐云凤的消息。 趁着玉兰做饭的功夫,他和红玫在房间里又偷摸搞上事了。 现在这俩娘们比着法,逮着机会就得薅秦小春的羊毛。 贼狠,往死里薅那种,生怕吃着一点亏了。 “坏人,今儿给你整点新鲜的。” 红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酸奶,晃了晃冲小春媚笑。 “你个臭不要脸的妖精,花招还挺多嘛。”秦小春双眼一亮,惊喜道。 “这才哪到哪,还有跳跳糖的,要玩吗?” 红玫妖精一般眨巴着眼。 “感觉我要被阿姨带坏了,城里人真会玩,是波哥教的吗?”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戏谑笑问。 “嗯,那死鬼从外边学的。” “听张波说,那些卖皮肉的能用那抽烟、开啤酒盖,好多你想都想不到的花活呢。” 红玫一边往小春身上倒酸奶,一边说道。 “这么牛哔?那不得跟涡子一样吸死人啊?” “玫玫,你行吗?波哥应该教过你吧。” 秦小春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道。 红玫俏脸一红,娇羞道:“我,我试过,但没那功夫。” “人家是专门练这行的,从男人身上收费按发的,收粮就走人。” “有厉害勤快的,一个小时能接十单,老挣钱了。”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下海三年功,买房北上广。” 秦小春搂着香喷喷的美人儿,笑眯眯感慨: “看来哪一行都是天道酬勤。” “波哥让你试练绝活,不会想你下海吧?” 红玫点头啐骂道:“最苦那几年,他成天又赌又嫖的,家里锅都揭不开了。” “这臭不要脸的,倒是动过让我下海的心思,变着法子想骗我去莞城。” “我能上他的当么?死活没敢松口。” “这不后来拼死拼活自己开店挣了钱,成天连轴转,身子落下了病根嘛。” “哎,你说我也是傻。” “那会儿他都这样对我了,我居然没跟他离婚!” 红玫一边说着,红唇在小春胸膛亲吻了起来。 “吁!” “你要去下海,莞城男人得排着队点你的台。” “勤快点别说是买房,私人飞机也早有了。” 秦小春舒服的浑身打了个囫囵,手捋着她的秀发,看着玫玫专业、敬业的媚态,真心爱死了这妖艳贱货。 整活,田阿姨从来都是专业的。 关键她真的很敬业、很会玩。 开店做生意认真,伺候男人一样态度无可挑剔。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同样,认真的女人也是最美、最动人心的。 眼看红玫往他腰间做起了奶油冰棍,滋溜那美劲儿,秦小春玩心也上了头。 他趁着红玫不备,把她推倒在床上,摆了个七十减一姿势。 “死鬼,你,你又干嘛!” “就许你吃冰棍,我吃不得甜筒啊。” 说着他嘿嘿一笑,倒起了酸奶。 “你要死啊,也不嫌脏,小心毒死你!” 红玫哪耍过这出,冰溜溜的甭提多怪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叫有福同享,有酸奶一起喝。”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大嘴埋了下去…… 一瓶酸奶两人分了个精光。 就春哥这吹牛皮的功夫,红玫魂都散了,几乎是求饶爬着到了床头。 秦小春扶着她的腰,贴身上了正菜。 “向波哥致敬!” 秦小春微吐了一口气,看向了挂在墙头的结婚照。 红玫这才注意到墙上的大玻璃框照,反手把住小春,没好气哼道:“我不是扔地下室去了吗?你咋又拿出来了,恶心我吗?” “宝贝,这照片可是个宝。” 秦小春看着照片,得意笑道。 “咋就是宝了,看到那死鬼啥心情都没了。”红玫嘟着嘴不满道。 “对男人来说,女人永远是别人家的香。” “偷别人的,跟自己有的完全是两码事。” 秦小春像溜马儿一样,提着她的长发,得意笑道。 “哼,要不说你们男人都是贼呢!” “吃着碗里的,还惦记别人锅里的,臭不要脸的贱骨头!” 红玫才不看照片呢,羞涩啐骂道。 虽然和张波离婚了,但就在照片下跟人耍,还是有些羞耻的。 “上有孔乙己说,读书人偷书不算偷。今有秦乙己说,大帅哥偷情不算偷。” “我与玫玫在一块,乃堂堂君子之交。” “纵有照片当头,亦是问心无愧!” 秦小春张嘴就来,吹的是正气凛然。 “哼,那会儿你一天天的不是撕我丝袜,就是动手动脚。” “这还不叫偷?” “就你还秦乙己正人君子呢,不要脸的渣男。” 红玫哼了一声,跟他贫起了嘴儿。 “阿弥陀佛,妖孽你既然不听金玉之言,那贫僧唯有使用降魔杵镇杀了。” “妖怪,受死!” 秦小春拎着她的头发,像赶马儿一样驾驾了起来。 …… 楼下,桌上饭菜渐温。 苏玉兰《乡村爱情》都看了好几集,这俩货还没下楼。 偏是田红玫这不要脸的骚货,生怕别人听不到她那把好嗓子,叫的跟莺子一样脆,专挠人心窝子。 “哼,干脆下包耗子药,把这对狗男女毒了得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当老妈子,他俩在搞事,玉兰越想越有气,小嘴撅老高了。 正念叨着,秦小春手扶着腰,一副死人样焉巴巴的下了楼。 红玫跟在后边,满面红光,春风怡人。 一下楼,这妖精就钻进洗手间刷牙去了。 “嫂子,电视开这么大声干嘛,耳朵快振聋了。”秦小春顺势往沙发上一躺说道。 “我宁愿耳朵聋了,光听那妖精喊了,还不够糟心的。” “哼,喊那么大,好像就她能整似的,跟谁叫板呢。” 玉兰一脸醋意的低声骂道。 你嗓门比红玫还大好嘛……秦小春暗自腹诽,嘴上却是甜蜜蜜的哄她: “嘿嘿,等吃完饭,我给你去农贸市场买个耗子药喇叭,你震死她得了。” “你才卖耗子药呢!”玉兰没忍住,娇笑出声。 “咳咳,炖补汤没,贫僧差点死在盘丝洞,必须得进补一番了。”秦小春凑过来搂着玉兰的蛮腰,赖不叽叽道。 “离我远点,全是渣女的香水味。” “就知道那是个妖精,瞧你这脸惨的,迟早得被人连骨头渣都吃了。” 苏玉兰打着他的手,低声啐骂道。 “我不!” “就要搂着你,世上只有玉兰好,有嫂的孩子像个宝……”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贴在她背上唱了起来。 “别贫了,快吃饭,她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呢。” “回头你瘦了或榨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回去跟美芝嫂交代。” 苏玉兰真心儿稀罕这小子,起身给他盛了大补汤。 “别生气,我惨样是装的。” “要不然,那妖精能放我下来吃饭吗?” 秦小春凑在玉兰耳边道。 “死不要脸的,你就不该给她治病,让她荒着去。”玉兰听这话,愈发心疼小春了。 秦小春没敢接茬,赶紧低头喝汤。 这俩婆娘都是嘴上心疼,今儿一大清早他就被玉兰拖进房里,折腾的可比红玫厉害。 “哇,这么丰盛,玉兰妹妹辛苦了。” 正说着,田红玫扭着蛮腰走了过来,吮着鼻子惊喜道。 “姐,不辛苦呢。” “我昨儿看了件衣服,红玫姐,你眼光好,给我看看哪个色彩点。” 苏玉兰眉开眼笑,打开了手机商城。 “我看这个米兰色挺适合你的!” “对了,解放路那边新开了一家沙宣连锁店,我办了会员卡,下午一起去做头发呗。” “好啊,好啊。” “我最近头发老打卷,早想去做护理了。” 两人亲昵在沙发上挤着,有说有笑了起来。 塑料! 绝对真塑料! 刚刚还一口一个妖艳贱货的骂着,这一照面又是姐俩好了。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吧! 不过演总比炸鱼塘好,他也知足了。 秦小春呵呵一笑,美滋滋喝起了汤。 他顺手拿起了手机,打开了百度。 咦,徐云凤的消息。 秦小春一看,不禁冷笑了起来。 呵呵,你不是傲娇、牛哔么,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来求老子! 第三百一十二章 今夜你将俯首称臣 徐云凤沐浴在水花下,水气蒸腾,隔着透明玻璃,那雪白、丰腴的身姿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女。 她妩媚看了一眼小春,轻咬着嘴角微微仰头嘤咛,手指沿着胸口魅惑的划到臀线,风情而火辣的挑逗着男人。 上天给她最大的资本就是美貌,是时光的缓慢。 作为东安第一美人,也就生错了时代,若生在商纣,妲己无光。若在大唐,贵妃亦黯然。 见小春满脸急色,徐云凤简单冲洗后,扭着蛮腰走出了浴室。 她深知打铁得趁热,眼下秦小春念头起来了,是最易拿下的时候。 “小春,我美吗?” 徐云凤媚眼如丝,挑起小春的下巴,风骚问道。 “美!” “比婷婷还美。” 秦小春狠狠吞了口唾沫,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游走着。 一般的女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胎记什么的。 徐云凤则不是。 她浑身如羊脂光润、白皙,不仅没有胎记,甚至连一颗痣,一丝毛孔缝隙也看不到,仿佛是上天亲手打磨的玉雕。 徐云凤年近五旬,拥有张钧甯一般精致、动人的鹅蛋脸型,眼角、脖子没有一丝鱼尾纹,胸型挺拔如十八岁芳华。 她的臀线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拉胯,相反因为对身体管理有道,圆翘几如桃状,让人恨不得当成珍宝一般捧在手心啃上几口。 最令秦小春惊叹的是,她居然是老虎。 没错,不是人为刮过的那种粗糙感,绝对如美玉般的纯天然。 啧啧,这女人简直就是天赐的绝色尤物啊。 也就可惜是在东安这种小地方,若是在云海、龙城,必然也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小春,我性感吗?” 徐云凤如灵蛇一般贴在小春身上摩挲扭曲着,口中芬芳如兰的呓语。 “何止是性感,以前都传阿姨是东安第一美人,我还觉的有点吹。” “今天坦诚一见,才晓得放眼国内,徐阿姨都当得起这个称号。” 秦小春果断是一通香喷喷的彩虹屁奉上。 一个男人评论美女,颜值最多只占三分,风情、媚骨、肌肤、气质,以及独特的隐秘,床品花活都是重中之重。 秦小春给徐云凤的颜值打两分,媚骨、风情等打六分,至于那点技术活,得品尝一二才能作最终定论。 “喜欢吗?”徐云凤傲娇的眯起了眼儿。 “喜欢,尤其喜欢你肚子上这点小赘肉。” 秦小春伸手攒了攒,那软而不肥的滋味,简直让人爱到了骨子里。 “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好这一口,特意留的。” “你也知道做生意的人,最讲信用了。” “今儿我如约好好伺候你。” 徐云凤妩媚一笑,从包里翻出了新买的黑丝,刚准备套上,秦小春拉住了她。 “怎么了?” “不急,你还是先洗个澡吧。”秦小春笑道。 “我不是刚洗过吗?我,我身上有气味?”徐云凤闻了闻散发着天然体香的胳膊,蹙眉问道。 “你刚刚卖了半天的骚,也没见你正当扒弄过。” “我听说徐总是无男不欢,这女人使的勤快了点,稍微不注意,很容易得妇科病的。” “鬼知道你会不会有炎症,流汤流脓的!” “万一要再有个艾病啥的,老子岂不是得砸你手里?” 秦小春翘着二郎腿,浪不叽叽的笑道。 “你!” 徐云凤原本火热的春意,如当头浇了盆冰水,凉透透的了。 “欢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麻利儿的,抠饬干净点啊!” 秦小春很大爷的吩咐道。 真是个不懂情趣的乡巴佬! 老娘每年光保养那点地儿,就得花费上百万好么? 找男人,也是有着严格标准的。 有灾有病的能沾老娘这么金贵的身子?还炎症、艾病想啥呢! 土包子! 徐云凤暗骂了一句,去了浴室,当着秦小春的面,强颜欢笑的打上了沐浴露,里外捯饬仔细了一番,这才心平气和的走出浴室。 “捯饬利索了,这下你满意了吧。”徐云凤问道。 秦小春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表演。 徐云凤躬身卷起了黑丝,小春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背肌,注意到了上面残留的鞭痕。 “呵呵,原来徐总喜欢这一口啊。” 都是老司机,小春一眼就明白,这婆娘耍了些啥。 “我喜欢的多了!” “春儿,我也不瞒你,你能想象的所有花活,我全体验过。” “大强跟我说过,你在对付女人这方面有点本事。” “凑巧了,我也挺会玩的。” “怎么说呢,至今没遇到过能让我真正称心如意、能真正透了的男人,包括楚州会所那些非洲佬。” “生意场上,我或许斗不过你。” “但这,是我的主场,老娘自认征服我的男人还不存在。” “你不是喜欢给人惊喜吗?要不再给我来一个!” 徐云凤仰着下巴,媚眼之中闪过一丝蔑意。 “我好慌啊!” “喂,你说话就说话,别老盯着我裤头看行吗?” “改良过的休闲裤,你看不着的。” 秦小春佯作一脸害怕,打趣笑道。 “上次在饭店,光线太暗没瞧清楚,说真的挺期待。”徐云凤目光玩味,依旧没有移开丝毫。 “试试不就知道了。”秦小春眨眼笑道。 徐云凤妩媚一笑,踩稳了高跟,双膝半跪在他脚边,如约伺候上了。 “呼!” 当见真章那一刻,这位见多约广的女强人,惊喜的竟是掩住了嘴,险些失态尖叫出声。 “你可真是个驴养的玩意,难怪那帮村姑跟尝到蜜的蜂子一样,绕着你打转。” 徐云凤深呼吸过后,激动的眼儿直放光。 她此刻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早知道秦小春是个驴养的杂种,当初就不该摆姿态拿他一把,早好上既有富贵,自己也能收入闺房之中,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何必今儿落得这般田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秦小春傲然问道。 “何止是惊喜,简直是惊吓,你就牲口玩意。” “就怕中看不中用,我得试试。” 徐云凤一把拿住,又爱又恨的嗔笑道。 “放心,谁试谁知道,试过的都说好。”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这是啥?” 正要上嘴的徐云凤,愣了愣问道。 “你不是好这口吗?我给你尝点新鲜的!” 秦小春说话间,打开布包,里边却是长短不一的牛毛金针。 他取出一根,扎在了徐云凤背上。 呜! 徐云凤顿觉一阵剧痛袭来,轻咬贝齿,闷哼了一声。 她额头渗出了汗水,不过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呵呵,还真挺能受啊。” 秦小春一根一根金针刺在她背部的穴位上。 一连扎了九针。 徐云凤疼的浑身痉挛、花容扭曲,脑浆子感觉都快要从毛发里溢出来了。 就在这时,秦小春又是一根针扎在了她的天灵之上。 徐云凤顿觉痛到了极点,灵魂突然发空了。 那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黑暗,曾经卖炒粉的油头垢面艰难生活,炒粉混杂着鸡蛋、包菜在滚烫铁板上,经过地沟油翻炒散发的奇特香味依稀是这般的熟悉。 这远比身体的疼痛更折磨人。 那种精神上的摧残,令她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死去。 她整个人快要疯了、炸了。 急需要一个窗口,一剂解药去释放那该死的痛苦。 “用过去痛苦的回忆催发情愫!” “只能说这婆娘骨子里太执着,有天生的m倾向。” 秦小春结合大学选修的心理学,大觉有趣的嘀咕道。 “秦小春,求,求你,让我死吧……” 徐云凤落到了小春的腰间,两眼直放光,仿佛那是唯一的解药,抢过去给把了结结实实。 秦小春一看她满嘴哈喇子,近乎疯狗的癫狂模样,哪里敢让她伺候。 二话不说,拨转她的身子,在翘臀上大力来了一巴掌,然后运足马力贴紧了上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两个小时后。 在楼道里其他住客和服务生的砸门、叫骂声中,徐云凤像死鱼一样瘫在了秦小春怀里。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般失态,像疯狗一样叫,像孩子一样放肆的哭。 她现在整个灵魂都通透了,虽然疲惫,却有种新生的感觉。 那种极致享受的余韵,仍像电流般时不时滑过身体,令她忍不住舒服的颤栗轻呓。 “小春!” 徐云凤像猫咪一样乖乖喊了小春一声,脸上尽是满足的红晕。 “耳朵根子都红透了,还敢说世上没有让耍透的男人吗?” “看看你这疯狗样,骚娘们!” 秦小春怕她不承认,掏出手机播放着录制的视频。 “讨厌!” “小春,我和婷婷谁好?” “我可听她说过,你当初为了攒钱开房,顿顿吃馒头、咸菜呢。” 徐云凤知道男人都好点歪的,有意说些魅惑的话题。 “当然是你!” “在我交往过的女人中,没有人可以与你媲美。” “至于婷婷嘛,说真的,我就记得第一次她哭了,啥滋味早忘的一干二净了。” 秦小春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蛋,夸赞笑道。 他并非奉承徐云凤。 这女人不仅是天生的老虎,而且肌体柔弱无骨,软糯动人,宛若贵妃转世。 而且,她跟旋涡一样很吸人! 可惜秦小春不抽烟,要不然一定得让她秀一个。 也是多亏他有一身龙王神通,否则也得草草交光了粮草。 秦小春突然有些同情宋承宗。 就那种软货跟徐云凤玩,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哎,可悲啊! “真的,人家有这么好吗?”徐云凤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撒娇问道。 “嗯,如果女人满分是十分,我可以给你打九分。”秦小春笑道。 “为啥不是满分?”徐云凤撇嘴问道。 “不注意形象,一阵一阵的,弄的房间里一股臊味,我以后叫你徐喷壶得了。” “床垫子、床单、被子,服务生可有得忙了。” “去,给老子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秦小春抬手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着吩咐道。 “你个坏小子,那还不是你害的。” 徐云凤俏脸通红,小心翼翼躲开地上的渍痕,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看着外边的夜色,她脸上浮现出幸福、甜蜜的笑意。 此刻,什么荣华富贵都不重要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做秦小春的小女人!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真有掌握女人密码的奇男子。 什么非洲人,什么小孟,跟秦小春一比都是渣渣。 “咋样,服了吗?” 秦小春下了地,撩着她的秀发笑问道。 “服的够够的!” “小春,我爱上你了。” “我不敢想象,要没有你这坏人,余生该怎么活。” “咱俩和解吧,你收下我。” “只要能让我陪在你身边,我给你当保姆端茶倒水,或者给田红玫打下手,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求你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徐云凤半跪在他脚下,近乎哀求道。 她是发自肺腑的。 爱上秦小春也是真诚的。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剥夺了她作为女人最大乐趣的权利。 没有秦小春,男人对她而言尽皆草芥。 没有秦小春,这世界再无乐趣。 “先不说这个,我饿了,该秀秀你的厨艺了。”秦小春捏着她的下巴,玩味笑道。 “好,你不是喜欢吃炒粉吗?” “我给你做去!” 徐云凤再无往日的顾虑,如女仆一般讨好回答道。 到了楼下,秦小春招呼她上了车,去了徐云凤的别墅外边。 刘东生正在铁板上炒粉,忙的不亦乐乎。 “刘叔!” 秦小春下车打了声招呼。 “哟,是小春和徐总啊。”刘东生打了声招呼。 他目光落在徐云凤脸上,这女人却浑然不觉,像痴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小春,目光中尽是温柔。 那是刘东生从未见过的眼神。 哪怕是徐云凤面对宋承宗,也没这般柔情似水过。 哪怕是二十几年前,两人热恋新婚,也没这般深情。 “老刘,借下摊子,徐总要炒粉。”秦小春笑道。 刘东生把铁板洗涮干净,默不作声退到了一边。 一袭高档连衣裙的徐云凤,走到炒粉摊边倒油、打鸡蛋、放米粉、包菜,熟练的翻炒了起来,酱油、盐粒子无不是掌握的分毫不差。 这几年,她时常在卖炒粉的噩梦中惊醒。 这些细节早已刻骨铭心,哪怕是时隔多年,依旧是沾手自来。 “云凤!” 看着徐云凤这般矜熟、专注,刘东生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爱妻,心头一悲泪如雨点般洒落下来。 徐云凤没搭理他,此刻她眼中只有秦小春。 很快一大盘香喷喷的炒粉出锅了。 “云凤,你,你终于想通了?” 刘东生激动的走到她跟前问道。 徐云凤却像是看不见他一般,笑盈盈的捧着炒粉放在了小春跟前:“小春,尝尝阿姨手艺咋样?” 秦小春拿起筷子,夹了一把放入口中。 咸淡正好。 米粉口感软而不黏,鸡蛋清香与包菜在铁板高温炙烤下散发的独特味道,在口腔发散开来。 正是当年一中门口炒粉摊的味道。 秦小春一言不发,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那个穷小子,全然不顾烫,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盘炒粉见了底。 他美美的舒了一口气,用袖子一抹嘴,连呼痛快。 “小春,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做炒粉的。”徐云凤杏目眼巴巴看着他。 “炒粉嘛,偶尔吃一顿回味无穷,吃多了会反胃的。” “所以,我觉的徐总最好还是留在这卖炒粉吧。” “这样我偶尔想起这碗炒粉,或许会来光顾你的生意。” 秦小春目光落在她胸口,意有所指的挑眉笑道。 “你,你要我留下来卖炒粉?”徐云凤面色惨白,眼神狠厉了起来。 她没想到极尽完美的伺候了这小子一番,等来的依旧是无情的答案。 “嗯,这不挺好,也不埋没了你的手艺。” 秦小春耸肩一笑,见徐云凤还要说话,他神色一冷,探身邪笑低语: “徐阿姨,我这人记仇!” “你女儿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以为陪我睡一觉当了回喷壶,做碗炒粉,我就能放过你们母女。” “拜托,多大人了傻的吗?有点脑子好吗?” 徐云凤脸上血色褪尽,强压着怒火道:“秦小春,你说我是绝世尤物,你说我比你所有的女人都会玩,伺候的好,难道我连给你做贴身丫头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就这一点小小要求,你都不能成全我吗?” “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卖炒粉,我讨厌这该死的气味。” 秦小春冷笑道:“你啥意思,好像做我女朋友很简单一样,当我是垃圾收理站吗?” “听好了,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说到这,他语气又戏谑、柔和了些: “说实话,徐总这风韵太迷人了。” “你要跟着我,家里得炸锅。” 秦小春是LSp不假,但还没傻到留下徐云凤。 这女人就是一瓶极致美味的毒药,偶尔贪一口赛过活神仙。 真要喝多了,会上瘾的。 他可不想沉迷在她的温柔乡中,对红玫、雪儿她们失去了那方面的兴趣。 那无异于埋葬了她们。 男欢女爱固然有趣,但感情、亲情在他心中要更胜百倍。 “你在耍我?” “秦小春,你欺人太甚!” 徐云凤突然暴走,抓起盘子砸在了地上,又不解恨的掀翻了小方桌。 “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我会心疼的。”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眨眼笑道。 “老刘,人我交给你了!” “徐总,考虑到你下一餐还没着落,我劝你最好收下。”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七枚硬币,拍在了徐云凤的手心。 “晚安,好梦!” 然后,他挥了挥手,潇洒而去。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徐云凤心里空落落的,泪水止不住狂落了下来。 “云凤,跟……跟我回家吧。” 看着被秦小春耍的团团转,最终一无所有的徐云凤,刘东生还是心软了。 “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他!” 徐云凤冲他怒吼了一声,抹泪奔入了黑暗中。 别墅、豪车、金钱,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连女人快乐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徐云凤此刻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她才停下来,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秦小春,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骂着,骂着,徐云凤眼泪又落了下来。 秦小春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快乐,给了她无尽的希望,却又残忍的一脚将她再次踢入无底深渊。 不同于以往,徐云凤知道,这辈子她再也爬不出来了。 因为她可以肯定,余生眼里,只有那该死的无情人。 徐云凤宁愿今晚没有去见小春。 她非但没能搏来前程,反倒把一辈子搭了进去。 她真的爱死了这个坏小子!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认可,来自骨子里的渴望,容不得她有半点伪装。 然而,现在一切都破灭了。 徐云凤狠狠把硬币摔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慢慢走了过来。 乞丐低头拾起一枚枚硬币装入了口袋中,喉头夹杂老痰沙哑问道: “你心中有恨!” “没错,我恨透了那该死的家伙。” “秦小春,他该死,该死!” 徐云凤抬起头看着狰狞如鬼的乞丐,完全没有一丝的恐惧。 “没错!” “秦家人都该死!” 乞丐亦是沙哑笑道。 “你是谁?”徐云凤认真打量起他来。 这人除了生的狰狞丑陋,他的左眼竟然有两个瞳孔。 “楚州第一大家族范家家主范长明,天生隐疾,不能举人事,这些年他遍寻国内外良医,却无人可治。” “以你的美貌、姿色,若能抓住他的隐疾,必可掌控范家。” “如此一来,你便是楚州第一夫人!” “你便拥有足够的财富、人脉、资源,去对付秦家人,将伤害你的人踩在脚下,如蝼蚁般一点点的碾碎。” 乞丐自顾自的说道,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刀子刮过纱布,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州第一夫人! 徐云凤心头顿时狂热了起来。 是啊! 我可是徐云凤。 我怎么可以这么快认输。 既然秦小春不愿意收留自己,完全可以打垮他,令他臣服于自身,像条狗一样供自己肆意取乐啊。 “我,我不会治病。”徐云凤颤声道。 “错,不是让你去医人,是让你掌控范长明。” “只有你才能给他男人尊严,男人的乐趣,让他彻底为你所用。” “看着我的眼睛!” 乞丐伸出脏兮兮的食指印在了徐云凤眉心。 徐云凤下意识看着他那只可怕的双瞳。 陡然,她只觉眉心一阵刺痛,脑子里莫名像是多了什么东西。 仔细深索,竟然是一门房中秘术:《邪欢录》。 里边全是男女之乐的图与注解,微微一过念头,她便已然通晓。 “神仙,我遇到神仙了!” 徐云凤大喜。 待她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乞丐,四周一片空旷,数百米连只飞鸟都没有。 “神仙,云凤若能降服秦小春,报今日之仇,血诛心之恨,他日必定为您老人家日夜焚香,供奉长生!” 徐云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头拜谢。 “度天下一切有恨之人,何足道哉!” 远处传来缥缈的阴寒之音。 这让徐云凤意识到,这并非梦幻,自己真的遇到神仙了。 “秦小春!” “今日拒绝我徐云凤,明日我要你高攀不起!” “迟早我要将你奴役在脚下,磕头忏悔!” 徐云凤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脸上浮起一丝阴狠、凄美的笑意。 第三百一十四章 母女联手,天下我有 徐云凤擦干了泪水,转过头去。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刘东生。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放不下自己。 可这样庸俗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她徐云凤呢? 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范长明,那是十个宋五爷绑在一块都比不上的擎天巨鳄。 “云凤,你还好吧?”刘东生沉声问道。 “东生,帮我个忙行吗?”徐云凤淡淡问道。 “嗯,你说。”见她眼中又有了往日的精气神,刘东生欢喜点头。 “送我去省城见婷婷!”徐云凤道。 “现在?”刘东生皱起了眉头。 “没错,现在、立即、马上!”徐云凤如女王般,语气不容置疑。 “你要去投奔婷婷,她……她不会依你的。”刘东生提醒了一句。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走还是不走。”徐云凤没时间跟他废话,冷声呵斥道。 “好,我送你去!” 刘东生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终是不忍拒绝。 他回去取了车,两人连夜赶往省城。 …… 秦小春吹着口哨美滋滋回到了别墅,依旧沉醉在徐云凤带来的回味中。 这女人的确是人间尤物,绝对的床帏极品。 只可惜,她命数太奇葩了。 徐云凤命格乃紫微斗数北斗第一星贪狼星,主占欲望、权势、桃花! 传闻亡了商纣王的苏妲己,便是贪狼星。 此命格注定了徐云凤不会甘于平淡,乃乱人乱世的红颜祸水。 且不谈仇恨,秦小春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大后方,留徐云凤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 至于她何去何从,已经不重要了。 他要报复的主要是周家、刘婷婷,徐云凤落到这步田地已经达到了预期,没必要再浪费精力穷追猛打。 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红玫正和玉兰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见小春走了进来,二女立马变了脸。 “干啥呢,谁又招惹你们了?”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红玫姐,我明儿还得去驾校学车,先睡了,晚安。” 苏玉兰不稀搭理他,冷哼了一声自顾上楼去了。 “玫玫,这啥情况?”秦小春有点懵。 “胡队还好吗?”红玫笑问。 “嗯,最近楚州的大案有点棘手,人憔悴了几分。” “对了,她让我谢谢你。” 秦小春张嘴瞎扯淡道。 “是吗?” “那我可得关心关心,人家可是东安的英雄。”红玫作势要掏手机。 秦小春连忙按住她的手,赔着笑脸道:“这都凌晨了,她刚睡下,还是别打了吧。” “是吗?” “你确定是出去跟胡队约会了?” 红玫抱着胳膊,冷冷的审视他。 “那必须啊,要不还能有谁啊。”没有证据,秦小春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行了,你可以滚了,找你的徐云凤去吧。” 红玫瞪着他挥了挥手,起身准备走人。 “田青天明察秋毫,小的认罪!”秦小春一见她那样,哪里还敢装,伏地捧着美腿就拜。 “东安第一美人润吗?”红玫扬起下巴,笑眯眯问道。 “润啥,年近五十的老妈子了,跟田总芳华正茂自然是没法比的。” “再说了,那婆娘一天得耍好几个男人,你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得松垮成啥样。” “毫无体验,毫无乐趣!” 秦小春一脸嫌弃道。 “是吗?” 红玫白了他一眼,凑到他身上闻了几息:“呼呼!” 旋即,她脸色一变,捂着鼻子跳脚大骂:“臊死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咳咳,玫玫,我也没想到那娘们是个喷壶啊!”秦小春汗颜道。 “贱人就是贱人!” “亏我还把她当偶像,用了人家男人,好歹给善个后,洗个澡换身衣服啥的。” “搞的跟尿坑里爬出来似的,你也不嫌恶心。” “我看她就是在存心挑衅!” “咳咳,你离我远点,我,我要吐了。” 红玫没骂两句,闻着那股子女人臊味,哇的一声捂着嘴往洗手间冲了过去。 大意了,大意了! 秦小春麻利儿脱掉衣服,丢到门外垃圾桶里,然后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了起来。 “多打点沐浴液、香皂!” 红玫实在是受不了,亲自拎着沐浴液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挤。 连洗了几遍,一身皮都快搓掉了,红玫闻了好一会儿才放他出浴室。 “玫玫,过来抱抱!” 秦小春拍了拍腿,示意红玫坐过来。 红玫今儿一袭粉色的不规则花边睡裙,因为没有带bRA,胸口雪白分明,两条美腿修长又直,小脚丫还涂抹着彩色指甲油,显得性感、可爱极了。 “谁要你抱了,渣男!”红玫不解气的撇了撇嘴。 秦小春才不管,一个熊抱搂住她,摁在了腿上。 “宝贝,别生气了!” “咦,咋没穿安全裤?” 秦小春探手一扒拉,嘿嘿笑了起来。 “我有病啊,大晚上在家里穿安全裤。”红玫嗔道。 “嘿嘿,是我有病,有相思病!” 秦小春寻着她娇艳的红唇,就是一番痛吻。 “你们怎么知道我去找徐云凤了?”啵痛快了,秦小春问道。 “你手机放在客厅,玉兰看到徐云凤发的消息了。” “哼,什么冰冰,你就是个大骗子!” “滚,找你的徐大喷壶去!” 红玫解释了一嘴,又恨上了。 “我谁也不找,就找你!” “再哔哔叨叨,信不信老子让你也变喷壶?” 秦小春抱着她,坏笑道。 “你才是喷壶,臭不要脸的。” “小春,我可警告你。” “你跟谁耍我都没意见,唯独徐云凤不成。” “就她那德性,真要凑一伙了,我和卫生所加一块都不够人玩的好吗?” 红玫眼眶一红,严正说道。 她管不了小春的花花毛病,心里也只能干着急了。 “放心,我是那没数的人吗?” “玫玫,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性善恶自认能看清几分的。” “我今晚赴约,纯粹是白嫖。” “她该卖炒粉卖去,想入我秦家门,想也别想。” 秦小春举起手,正然表态道。 “这还差不多,去看看玉兰嫂,她今晚气的哭了好一会儿呢。”田红玫冲楼上挑了挑眉。 “成,那今晚你自个儿睡,我就不去你那了。” “乖啊!” 秦小春亲吻了她一口,温柔笑道。 “嗯,晓得你肯定亏空了,放你一马!” “不过你俩得小声点,一天天的房子迟早得塌了。” 田红玫通情达理的吩咐道。 “喳!” 秦小春欣然领命。 徐云凤那旋涡大法真挺要人命的,再要赶两个妖精的场,秦小春还真有些没底气了。 刚要上楼,红玫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住了他,招手道:“小春,你等等,过来,过来。” “怎么了?”秦小春问道。 “我做的饭可以喂狗,但老娘的锅你总得拿回来吧。” “锅呢?” 红玫张手气势汹汹的问道。 “这……嘿嘿,忘拿了。”秦小春挠了挠头,尬笑了起来。 “忘拿了,一百多块钱的锅,你说丢就丢的吗?” “我不管,你立即给我拿回来去。” 红玫一听就急眼了。 “多晚了,我赔你钱还不成吗?”秦小春摸出两张票子,求饶道。 “那能一样吗?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那锅丢了,就白瞎了。” “我不管,你必须把锅拿回来,要不我跟你没完。” “快去,快去。” 红玫在钱这一块算计死死的,推着小春就往门外走。 “成!” “姑奶奶我怕你了,这就去取锅好吧。” 秦小春麻利儿穿上衣服,开车往宾馆去了。 他素来宠女人如命,深知每条金鱼的习性。 红玫啥都好,就是爱财如命,这点小性子必须得依好了。 待取回了锅,红玫这才眉开眼笑的放了他一马。 秦小春到了楼上。 哄玉兰的法子就简单了,春哥才没功夫跟她叽叽歪歪。 管她是不是赌气,捞着两手往背后用皮带一绑,马达开到顶,全力输出就完事了。 等她精疲力尽,这口恶气自然也就消了。 …… 凌晨三点。 省城,刘婷婷在离周家很远的一间餐馆外见到了爸妈。 “妈,你疯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们死皮赖脸的找我,只会让我丢脸,葬送我的大好前程。” “要让周家人见到你们……” 一见面,刘婷婷就是一通不耐烦的埋怨。 “老刘,你进去点餐吧。” 徐云凤打发开刘东生,笑盈盈的看着女儿:“婷婷,我不是来投奔周家的,你妈我翻身的大好机会来了。” “切!” “妈,你都一无所有了,还翻什么身呢?”刘婷婷抱着胳膊,不屑讽笑道。 “真的,妈今晚遇到了活神仙,传授了妈一门功法……” 徐云凤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婷婷粗暴打断了: “妈,你是不是被小春打击的魔怔了?还神仙、功法,大晚上的我冒着风险出来,是来听这些废话的吗?” “婷婷,你不信?” 徐云凤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印在了刘婷婷的眉心。 刘婷婷刚厌烦的要躲,陡然只觉脑海一震,无数男男女女欢好的画面陡然而现。 其中还有各种穴位、针法等等,无不是能让男人重振雄风的奇法。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门功法竟然可以通过欢好,从男人身上吸收元气,提升自身的修为。 刘婷婷身在周家,是知道武道、法修的。 她顿时意识到,老妈真有高人指点,要翻身行大运了。 有了这门法子,凭母亲的气质与姿色,任是三藏、柳下惠再生,也要拜倒、沉迷于石榴裙下。 “妈,爱死你了,咱们要发达了!” 刘婷婷立马换了副嘴脸,扑入母亲怀里亲昵的笑了起来。 有了《邪欢录》她就能更好的掌控周滨,不,甚至是省城的其他大佬、少爷,到时候还怕没有资源吗? 甚至将整个省城豪门掌控于裙带之间,亦非空谈。 “婷婷,妈就你一个心头肉,有好处能想不到你吗?”徐云凤抚着女儿的秀发,温柔笑道。 “妈,你留在省城吧,我想法给你找门路。”刘婷婷一改嫌弃之态,娇滴滴的哀求道。 “不用了。” “我现在落了难,留在省城只会给你添麻烦。” “再说了富豪圈的盘子就这么大,现在要掺谁家一腿,难度太大了。” 徐云凤撩了撩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淡淡笑道。 “妈,你有了邪欢功法,再回东安着实是浪费了。”刘婷婷道。 “妈不回东安,我要去楚州!” “楚州第一大家族族长范长明,天生有隐疾,苦求欢爱不得,而我正可以掌控他。” “这也是老神仙对我的指点!” 徐云凤脸上洋溢着自信,傲然笑道。 “范长明,那可了不得。” “我听周滨说过,范家是半商半武。” “范长明不仅是楚州商会会长,更是武道高手。具体什么层次我不知道,好像是什么武师还是大武师,反正超级厉害,能一拳打死秦小春的那种就是了。” “听周滨的口气,对他还是有两分敬畏的。” “妈,你真要拿下了他,碾死秦小春,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了。” 刘婷婷越说越激动,竟是可爱的跳脚拍起了巴掌。 “嗯,跟着神谕走总是不会错的。” “秦狗做梦也想不到,我徐云凤能得神仙庇佑,还有翻身的一天。” “他不是要在楚州搞医药生意吗?我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此后,我徐云凤就是他秦小春毕生之敌。” 徐云凤咬牙切齿恨然道。 “太好了!” “妈,你在楚州控制范长明,我在省城掌控周滨,咱母女联手整个江东省最顶级的财富、资源就尽在咱们囊中了。” “到时候何愁荣华富贵,别说东山再起,就是深渊再起,也不在话下!” 刘婷婷憧憬未来,把母亲抱的更紧了。 “行了,你给我打点钱,我需要一个好点的宾馆,好好休息一晚上。”徐云凤温柔笑道。 “我现在就给你转!” 刘婷婷二话不说,爽快给转了一百万。 “走了,你去陪陪你爸吧。”徐云凤摆了摆手,拦了辆的士。 “切!” “谁陪他那没出息的,我陪妈说会话去。” “妈,你,你没约男人吧?” 刘婷婷挽着母亲的手,俏皮笑问。 “你妈我都这步田地了,还约啥啊。” “走吧!” 徐云凤笑了笑,两人连招呼都没跟刘东生打,一头扎进了出租车。 到了五星级宾馆,开好房。 徐云凤洗了澡,母女俩并肩坐在床头说起了私房秘话。 “妈,你……你怎么没和秦小春谈拢?” “以你的本事,按理来说应该很轻松拿下那Sp的。” 刘婷婷眨了眨眼,好奇问道。 “婷婷,在你记忆中,秦小春咋样?” “我指的是那点事!” 徐云凤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一般般吧,他对那事有极大的热情,但表现的很一般,十来分钟的样子吧。” “哎呀,妈你问这个干嘛,我早忘了那死鬼,哪还记得清。” 刘婷婷撇着嘴,娇哼道。 “那……码数还记得吗?”徐云凤又问。 “也是一般般,正常男人十一二吧?” 刘婷婷想了想,确定秦小春并没有特殊之处。 “哎。” “他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不仅精通医药、风水,武功了得破奇案,而且对付女人很有一套。” “而且……他现在是非洲人了!” 徐云凤两手一分,比划了一下。 刘婷婷眼都直了,不可思议道:“妈,你别吓我,这还是人吗?这比非洲还非洲啊!” “就知道你不信,我原本也不信,可今晚就见识喽。”徐云凤叹了口气,有些伤感道。 一想到秦小春,她心头就摇曳、跳动的厉害。 “妈,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真跟他……” 刘婷婷嘴张的老圆,彻底石化了。 “嗯!” “婷婷,妈也不瞒你,跟他有了这一次后,这辈子我心里是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可恨那狗贼,他就是看不上我!” “妈现在活着跟死了也没啥区别,唯一目的就是打垮秦小春,让他乖乖供我驱使。” 徐云凤知道婷婷有大志,说话没啥忌讳的。 贱皮子! 这就要死要活了,不就是男人那点事么? 没有会死啊,一天天的作妖! 刘婷婷心里暗骂了一通,嘴上却是笑着安慰道: “妈,你别生气了。” “拿下范长明,秦小春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他还不得哭着、求着回到你身边啊。” 一边说话,她一边跟人聊着百度。 突然,她惊喜叫道: “妈,我楚州的朋友回消息了,三天后是范长明五十大寿,他要在楚州黄金山庄举办寿宴。” 第三百一十五章 雪儿的秘密 “太好了,正要瞌睡送枕头,天赐良机啊。” “婷婷,能给妈运作一下吗?” “只要能见到范长明,妈就有把握拿下他。” 徐云凤目中精光一闪,大喜不已。 她对自己的相貌、气质有着绝对自信,一个常年看似板正,实则暗地里无比饥渴的钻石王老五,那还不是分分钟拿下。 “妈,我在省城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三天后,你会美美的出现在范长明面前。” 刘婷婷俏皮的扬起嘴角,打起了包票。 “就知道我闺女能干,以后在省城有什么资源、人脉,要第一时间跟妈分享好吗?”徐云凤搂着闺女,在她妖孽般清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柔道。 “妈,之前是我不好,我以后肯定听你的。”刘婷婷缩在母亲怀里乖巧道。 “嗯,母女齐心,方可多金!” “我去洗个澡,你要困了就先睡吧。” 徐云凤笑道。 “不困,我等你!”刘婷婷甜美笑道。 徐云凤去了浴室,任由花洒冲涮着娇躯,手指滑过肌肤,她脑海里又情难自已的想到了秦小春。 那轮廓分明的俊脸蛋,强壮的体魄,尤其是亚洲第一,更是令她心神悸动。 只是一想她就觉的心乱如麻,热血奔腾,浑身一阵阵过电。 “小春……” 徐云凤口中喃喃,麻利儿打开了手机相册。 照片中,秦小春躺在床上依旧青山屹立,威武傲人。 那是她完事后,偷偷拍的。 “小坏蛋,你可是把我的心掏空了!” 看着照片徐云凤双眼逐渐迷离,红唇吻起了手机屏幕,脑海里回想着与小春疯狂的点点滴滴。 也许这辈子再也尝不到那一口,但即便这小小的旖念,亦能令她回味无穷。 远比跟其他男人在一块滚单子,还要得劲的很。 此刻她心中万般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带相机录下来呢? 徐云凤轻咬着嘴角,微喘之余,手慢慢滑向了腰间…… 刘婷婷无聊的在床上刷着手机。 骤然,她听到了水花声中夹杂的婉柔呓语。 贱皮子,真是没救了! 刘婷婷很无语的撇了撇嘴。 半个小时后,徐云凤满脸红韵的走了出来。 “妈,你真不公平。” 看着老娘丰腴多姿、美如白玉的娇躯,刘婷婷一脸艳羡道。 “咋了?” 徐云凤一甩湿润的秀发,嫣然笑问。 “你是天然的老虎,肌肤比婴儿还嫩白,跟玉雕似的。” “我呢,隔三差五还得自己去做护理备皮,而且备的越勤那的肌肤越粗糙,长的也越快、越密。” “每个月的零花钱大半都折腾在这点保养上了。” “哼,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不会是你在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吧?” 刘婷婷委屈、艳羡的眼眶都红了。 “傻孩子,你当然是妈生的,要不然能长的这么美貌动人啊。” “你打整个金陵城转一圈,有几个颜值能跟你比的?” “不说别人,就秦小春身边那些胭脂俗粉,给你提鞋也不配呢。” 徐云凤看着女儿青春、精致的脸蛋儿,温柔笑道。 婷婷脸蛋随自己了,鹅蛋脸好看的紧,身材发育也很不错,二十二岁已经逼近d罩杯了。 而且受自己的熏陶教导,风情、床帏品味也是相当不错,说是男人杀手并不过分。 “妈,你别岔开话题,我说那个呢。”刘婷婷指了指她那,哼声道。 “妈这是随你姥姥遗传的。” “你呀,随了那没出息的呗!”徐云凤娇笑道。 “气死我了!” “妈,你真讨厌,当初咋就嫁给我爸这废物了?” “好歹你挑个帅气点的啊,指不定我颜值什么的还能再拔高一截呢。” 刘婷婷气鼓鼓的说道。 “该说不说,你爸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再拔高一点,你不得成天上的仙女了。”徐云凤靠着她坐了下来,打趣笑道。 “我不要仙女,我就要你这种老虎体质。”刘婷婷道。 “怎么,周少喜欢这一口?”徐云凤问道。 “嗯!” “要不我能在这上面白花钱呢,隔三差五得去修理一遍。”刘婷婷不爽道。 “婷婷,凡事有利有弊。” “你如今有了《邪欢录》,以后要学会拓展人脉、资源,光吊死在周滨身上是不行的。” “再说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爱老虎,像妈这种路子反而窄了。” “你们长了可以备掉,我呢,想长都没门路。” “遇到不好这口的,送货上门,人家也未必能瞧的上。”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范长明可别应了这茬,那我就只能去植发了。” 徐云凤幽幽的叹了口气道。 “妈,就你这风情除了秦小春那种傻哔,哪有男人不喜欢的,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听老娘这么一开解,刘婷婷顿时心情美丽了起来。 一提到秦小春,徐云凤就莫名忧郁、难受,顿时啥心气也没有了: “我困了,睡觉吧。” “对了,给你爸发条消息,让他自个儿回去。” 吩咐了一句,她靠向另一边幽幽叹了口气,满脑子都是秦小春那小奶狗。 “这是被那乡巴佬在床上整服了,有了真爱?” “有这么夸张嘛,跟演电视剧一样。” 刘婷婷一边编消息,一边嘀咕骂道。 “哎!” 徐云凤又是一身轻叹。 闺女还是年轻,耍过的男人少啊! 她哪知道秦小春的好,那是做神仙、当武则天也换不到的好啊。 …… 次日清晨。 苏玉兰扭着大屁股,很不自然的往洗手间走去。 “玉兰,你没事吧?”红玫笑问道。 “可能昨儿上网课坐的时间太长了,腰有点不得劲。”苏玉兰俏脸一红,揉着腰慌乱进了洗手间。 哼! 什么坐的时间太长了。 是做吧。 还腰呢,一看就是屁股疼,一晚上哭天喊地的叫,当老娘聋的吗? 田红玫醋溜溜的啐了一嘴。 秦小春起的晚些,到了楼下大厅,陪着两位美人儿吃完了早餐。 他直接去了市厅,把桃花码头的产权、经营权等转移到了红玫、玉兰头上,两条鱼儿自然是高兴得紧。 尤其是玉兰。 一想到小春连雪儿、美芝都没给过这么贵重的产权,自己分量噌噌上涨,心里是倍儿美啊。 “小春,你,你给了我俩,村里咋交代啊?”红玫也傻了。 她原本以为秦小春会把桃花码头划归到村公司,自己只是高级合作者。 没有到这家伙大手一挥,市值好几千万的黄金门脸,说给就给了。 “给村里干嘛,我又不是他们的奶妈。” “这是老子空手套的,爱给谁给谁。” “你们收鱼的时候,该怎么收就怎么收,生意嘛,不能因为人情坏了市场规矩。” 秦小春大大咧咧的说道。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红玫踮起脚尖,美滋滋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最担心的就是开业后,怎么处理跟桃花淀的关系。 鱼价给低了,怕小春不乐意。 鱼价给高了,利润就少,不利于连锁店扩张。 更关键会影响其他市场。 毕竟东安鱼市有限,老百姓、其他饭馆也得生活、营生。 要为了照顾桃花淀,按二三十的价收,二道贩子过手流到市场,起码炒到四十一斤的鱼价,普通百姓要想吃上桃花淀的鱼就难了。 其他一些小排档,做低成本菜品的更会血亏。 整个鱼市无疑会搅成一团乱麻。 红玫一想到这茬,整宿的睡不着觉。 她是了解小春的,对乡亲们重情重义,为了搞钱甚至不择手段。 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跟小春挑明了说。 “有啥不放心的,你男人我好歹上过一年大学。” “市场经济还是晓得一些的,安心当你的田大掌柜吧。”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行了,我该回村了。” “天天守着你俩,家里该炸锅了。” “大闺女,驾照和会计证尽早考下来,开业的事我不掺合了,五爷和任天华会给你们捧场的。” 说着,他又吩咐了玉兰一句。 “知道了,回去见到国强她妈……你担待着,照顾着点。” “还有,凡事要注意安全!” 玉兰眼眶微红,有些不舍道。 “嗯,放心吧!” “来,宝贝儿亲伢老子一个。” 秦小春笑嘻嘻的把脸凑了过去。 苏玉兰没红玫那么奔放,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秦小春一把揽着她,用力啵了一口,与二美告别后,开车往村里赶去。 “玉兰,舍不得,干嘛不留他?”田红玫问道。 早晓得这死鬼今儿要回村,昨晚就不该客气,好歹让他管自己一顿饱的。 现在好了,晚上只能是左手倒右手了。 “红玫姐,你晓得贪心呢。” “再留下去,卫生所的婆娘挤你别墅来了,你晚上就别想安生睡觉了。” 苏玉兰打趣笑道。 她没敢告诉红玫,小春得回村炼丹药、修炼对付催命阎罗的事。 “也是!” “对了,徐云凤的那批老厨子我找回来了,咱打个照面去。” …… 中午时分,秦小春回到卫生所。 美芝嫂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雪儿、马小灵陪他一团和气的吃着饭。 这固然与秦小春一张巧嘴会哄女人有关,更得益于美芝嫂平日里对大伙儿潜移默化的洗脑。 现在包括林雪儿在内,都知道小春是个见到女人就管不住裤裆的LSp,看住他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久,也就由得他来来去去了,毕竟谁吃饱了没事老置闲气啊。 “嫂子,小娥去哪了?”秦小春问道。 “她和金莲大姐上山帮老王种药材了,今儿这一茬的灵芝、人参长的可茂了。”美芝嫂一边给小春夹菜,一边笑道。 “嗯,这丫头倒是懂事。”秦小春点头应道。 “村公司这段时间整合的差不多了,满爷的意思是,让你早点把项目都提上日程。” “大伙儿现在树、果子、药材已经种上了,鱼也有得打,就是没地方销啊。” “前儿清水的陈支过来给村里送鱼钱,说桃花码头倒了,鱼没地方销,催你快想法子呢。” 吃着饭,美芝唠起了村里的闲嗑。 “也是奇怪,你不是她小春弟么,有事不直接找你谈,非得让美芝嫂来传话。”林雪儿白了小春一眼,略有些不满道。 “掰了!”秦小春倒是干脆。 “鱼市马上就可以重开了,嫂子,你让她等几天。”顿了顿,他补了一句。 “对了,大牙他娘和乔胡子这几天来找过你几次,你有空了,去看看他们。”雪儿吃的很少,撂下一句回卫生所里去了。 “咋了?”秦小春见她情绪不太对,悄声问美芝。 “雪儿最近是不太对,经常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能是你久不在家,她心里慌的很?” 美芝低声推测道。 “不至于!”秦小春摇了摇头。 林雪儿不好男女之事,且对工作有极大的热忱,不是会犯相思病的人。 看来离家太久,是得抽时间陪鱼儿们谈谈心了。 “你呢,一天天的守着她,就没发现点啥?”秦小春看向闷头干饭的白莲花。 “师父,雪儿姐来红了!”马小灵一边吃着油腻的鸡腿,一边含糊答道。 没点营养,干货全无! 秦小春瞪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几张老人头,不爽的拍在了桌子上。 “呜呜,鸡腿真好吃,美芝嫂你厨艺越来越好了呢。” 马小灵装作没看见,侧头冲美芝眨巴眼讨好道。 “喜欢就多吃点,灵儿,嫂子真羡慕你,怎么吃都不长肉。”美芝温婉笑道。 “说!” 秦小春见被无视了,直接把整个皮夹子丢给了她。 “师父,前几天半夜,雪儿姐跟一只鸟说话来着。”马小灵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 “鸟?”秦小春和美芝皆是诧异。 “你蒙我呢,雪儿会兽语?” “师父,不是兽语,就是正常说话。”马小灵纠正道。 “说了啥?”秦小春问道。 马小灵打开钱夹子,一看里边只剩下几张票子,嘴上又磨蹭了起来:“师父,我,我当时睡懵了,没听清楚啊。” “卡号!”秦小春瞪了她一眼。 “……”马小灵嘴皮子立马利索起来,一口气背全乎了。 秦小春网转了一万大洋。 听到到账提示声后,马小灵眉开眼笑道:“师父,我想起来了,当时好像听到了这么一句。” “磨磨唧唧的,快说!”秦小春催促道。 “你在教我做事么?滚!”马小灵看着他,一本正经道。 “哟呵,胆子肥了啊,敢跟师父叫板了。”秦小春抬手在她翘臀上来了一巴掌。 “师父,你误会了。” “我是说……不是,是雪儿姐对那只鸟说,‘你在教我做事么,滚!’”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这儿媳妇真心没法要 “小春你们聊,我去洗碗!” 美芝见马小灵跟小春咬耳朵,很识趣的起身端碗走开了。 “师父,真羡慕美芝嫂,两耳不闻窗外事,心中自得真太平呢。” 没了外人,马小灵托着腮一脸崇拜的冲小春甜笑道。 “莲儿,我不是你师父,还是叫我爸爸或者取款机吧。”秦小春眯着眼,笑容灿烂道。 “师父讨厌啊,人家是灵儿,不是莲儿。”马小灵红灿灿的小嘴撅老高了。 “不,你就是莲儿,一朵视金钱如粪土的纯白莲儿!” 秦小春脸一板,面无表情道。 马小灵受之不恭,还整羞涩了: “谢谢师父夸赞,其实也不是那么纯,人家还是有一点点喜欢钱的。” 呵呵,一点点? 是亿点点吧。 秦小春真想把她屁股给打烂了。 “师父,我不会被灭口吧?” 贫了两句,马小灵指了诊室方向,一脸怕怕的问道。 “想啥呢,那是正宫娘娘。” “要灭口,也得是我灭你,而且必须是先歼后杀了。” 秦小春没好气冷哼道。 “你才舍不得呢,师父最喜欢灵儿了。”马小灵俏皮笑道。 “这么怕死,你今晚跟美芝嫂睡!” “对了,晚上准备好黑丝,敢放鸽子把你丢光棍窝里卖钱去!” 秦小春冷眼交代了一句,往诊室走去。 诊室内,林雪儿一袭白色护士服,头发匀称分在两边耳廓后,正低头对药品清单,专注的模样迷人而不失干练。 秦小春没打扰她,在一旁整理着药品。 借着这机会,他暗暗深思着。 林雪儿有问题,这是不需要脑子想的事实。 一个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外地女孩跑到偏远山村,安贫于乐一待三年多,这本身就很奇怪。 结合高强和老土透露的消息。 龙城有大家族几年前就在东安布下了棋子,妄图夺取龙脉。 雪儿是三年前来的,谈吐确有豪门千金之风,极有可能是奔着龙脉来的。 至于龙脉是风水,还是指龙神血脉传承? 秦小春更倾向于后者。 桃花山的龙脉很可能藏在父母临终遗留的龙形玉坠中,并且早已被自己融合。 如果雪儿是奔着龙脉来的,她任务失败应该回龙城复命,甚至除掉自己。 相反她留了下来,要没有她悉心照料,小春或许早死在了某个角落。 他永远不会忘记,无数次的深夜,雪儿打着手电漫山遍野的呼唤“傻蛋”,被荆棘划的满身是伤。 她会穿着白色裙子坐在淀子边,静静的看着自己撒野、摸鱼,每当抓到了大鱼,雪儿总会拍手欢声夸赞。 然后在落日的余晖中牢牢牵着他一起归家,再做上一锅酸菜鱼,放上多多的酸豆角。 回忆如刀,秦小春心中疼的厉害。 雪儿的发香、体香正在模糊,酸菜鱼已经许久没有再吃过。 她在有意淡化彼此关系,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秦小春突然意识到他正在失去这位恩人、爱人。 下一秒他突然冲了过去,从背后一把搂住了林雪儿,埋在她发间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 “又抽哪门子疯?我正忙着呢。”林雪儿蹙眉不悦道。 “雪儿,我想你了。”秦小春深情喃喃道。 “你想的人多了,少跟我这赖赖唧唧,该干啥干啥去。” “刚洗的头发你别给我呼臭了,起开!” 林雪儿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不,我是你的傻蛋,一辈子都是。”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这些对我都不重要。” “我只知道余生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这就足够了!” 秦小春埋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林雪儿眼眶瞬间湿润了,莫名的想哭,嘴上却依旧倔强着:“谁稀罕你了,谁要你了!” “我真要哪天走了,你怕是放鞭炮、打巴掌乐着呢,总算是没人碍你眼了,管你闲事了不是?” “就稀罕,就要你,反正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我不仅要找你,还要逢人就讲,我看过你的身子,跟你一块睡了两年。” “我看谁敢打你主意,恶心死他!”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死皮赖脸道。 “欺负人是吧,当我家没人么?小心我爸、我哥他们扒了你的皮。”林雪儿哼道。 “那你舍得我吗?你确定这辈子还能遇到我这种驴玩意?”秦小春俏皮笑问。 “我,我又不好这一口,你以为我是响水村那些妖精么?”林雪儿脸蛋一红,心噗通一阵乱跳。 “你现在不好,但你总要从少女变成女人的。” “反正我是舍不得你,世上就没有比我家雪儿软和的。” 秦小春嘿嘿一笑,手滑进了雪儿的衣领内。 或许是许久未曾亲密接触。 两人同时浑身酥麻的哼出了声。 秦小春绕过身来,抱起雪儿放在办公桌上,贪婪的亲吻,用力攒蹙了起来。 要往日雪儿少不了要给他一记梨锤,或许归家日近,她心头多了几分离别的伤感,索性是热烈的回应了起来。 秦小春解开她的内衬,沿着她的耳廓、脸颊、脖子,再一路顺着胸口直至腰间,无比珍惜嘬嘬起每一寸肌肤。 雪儿双眼迷离泯着红唇,紧紧抱着小春的脑袋。 父亲的密令、离别的悲伤,万般的不舍全化作了这一刻的快乐。 因为火急火燎,秦小春连皮带都懒的解了,直接褪下拉链就要拿了雪儿的红丸。 “师父,师父!” 就在这时,马小灵清脆的嗓音传了过来。 雪儿如大梦初醒,一把抓了小春个牢实,慌乱道: “小春,对……对不起,不可以的。” 她用力推开小春,背身走到了一边,整理起衣服。 该死! 秦小春暗骂了一声。 马小灵晃悠着高马尾,迈着大长腿轻快的走了进来:“师父,大牙他娘来了,说有天大的事找你呢。” “什么天大的事,老子天大的事被你给毁了!” 秦小春瞪着她,不爽的提起了拉链。 马小灵杏目一圆,再看看正在整理肩带的雪儿,顿时明白了,师父跟雪儿姐的游戏局被自己搅黄了。 “师父、雪儿姐,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马小灵扮了个无辜的鬼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雪儿,她走了,咱们……”秦小春意犹未尽的看向雪儿。 “臭傻蛋,想也别想啊。” “赶紧去吧,大牙他娘最近都来好几趟了。” 林雪儿提好肩带,俏脸绯红道。 “雪儿,就临门一脚了,再给个机会呗。” 秦小春还想赖,雪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别死皮赖脸,门儿没有!” “好吧!” “不过总算是破天荒的尝到了味儿,真香,跟蜜儿一样甜滋滋的。” 秦小春冲着她回味无穷的咂吧着嘴唇。 “臭不要脸,是甜的才怪!”林雪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低声啐道。 “好吧,其实是咸的。”秦小春眨巴眼道。 “滚!” 雪儿羞臊的抓了本医书,冲他砸了过来。 秦小春低头一闪,在雪儿的娇斥中逃出了诊室。 “吁!” “好险,还好灵儿来的及时。” “我是疯了吗?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失去了贞洁,祂一定会震怒的!” “险些给林家、小春带来了灭顶之灾。” 林雪儿在胸口划了一个特殊的祭祀动作,已然惊出了满头冷汗。 …… 秦小春走出诊室,早在门口等着的马小灵乖乖递上了温毛巾。 “干嘛?”秦小春恨不得用眼神强了她。 “师父,你,你确定不洗把脸,再去见大牙娘么?”马小灵很贴心的提醒道。 秦小春摸了一把脸上的黏糊,颇有几分不舍。 这可是雪儿的痕迹啊! 下一回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小春想让她的味道多停留片刻。 “师父,有味儿!”马小灵眯着眼儿笑道。 “就你话多!” 秦小春还是要面子的,接过用香皂温过的毛巾擦净了脸面,一把丢在马小灵怀里,气冲冲的去了。 到了门外,大牙他娘刘桂秀见到小春,就唠叨怨上了: “春伢子,你现在威风的紧呢,个把月都见不到你一面,这门难登的很啦。” “阿娘,我也是刚回来。” “咦,你腿好了。” 秦小春惊喜笑道。 “嗯,托你的福,吃了你开的方子,现在走两里地不带打软摆子的。”刘桂秀笑了起来。 “阿娘,有事进去说,我让美芝给你煮参茶。”秦小春拉着她要进屋。 他和大牙亲如兄弟,自幼没少受刘桂秀的恩情,心里是把她当半个亲娘的。 “不了!” “我这有件烦心事要跟你谈,咱边走边说。” 刘桂秀笑容一敛,拉着小春往家里方向走。 “小春,你叫我一声阿娘,我把你当自家孩子,有话就直说了。” “你给大牙找的这媳妇,咱不彩。” 刘桂秀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说袁媛吧,人家城里姑娘、一本毕业生,脸模子、身材一等一的好,追她的男人能绕桃花淀好几个圈呢。” “阿娘咋还不满意了。” “她欺负你了,还是……” 秦小春脸上笑意一僵,正然问道。 “那倒没有,这闺女还是挺有眼力架的,倒没嫌弃咱,嘴也甜,这点咱扯不出半点花来。”刘桂秀摇了摇头道。 “阿娘,人家入乡随俗就不错了,就我兄弟那荪色,可不敢挑理啊。” 秦小春知道农村人屁事多,笑着宽慰她道。 “小春,阿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啊。” “我晓得大牙不彩,那就是打光棍的命,现在能找到对象,阿娘真心感激你。” “但这姑娘吧,她……” “哎呀,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你跟我到屋头就晓得了。” 刘桂秀一脸为难的叹了口气,脚下步子迈的更快了。 两人到了大牙家。 还没进门呢,秦小春就听到袁媛那把婉转、销魂的好嗓子,再一看房子周边好几个老光棍蹲那听墙角呢,哪还能不明白,阿娘是嫌袁媛骚过头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要图要真相 “干啥呢,你们这些没卵子的玩意,还要不要点脸了?” 秦小春照着一个老光棍踢了一脚,骂骂咧咧了起来。 “小春,你这就过分了。我们这叫一个愿叫,一个愿听,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听墙角啊。” “春哥儿,大牙这媳妇嗓子贼带劲,听的人抓心肝子的痒。” “人家长的也润,那胸脯跟奶牛一样,一天管好几场呢。” “我要有个大牙媳妇这样的堂客,也得一天天窝床上盘她了。” 光棍们见了小春,嬉皮笑脸的说起了荤话儿。 “去去,把村里的活干好了,我保管你们也能睢到城头女人!” “都散了吧!” 秦小春驱赶苍蝇一样,挥手喝退了众人。 到了屋里,刘桂秀给小春倒上茶,冲阁楼挑了挑下巴哼道: “听到了吧,小春,你给阿娘交给底,袁丫头是干净人吗?” “村里那帮后生仔都在传她是什么下海的公主,在外边耍男人够够的了,肚子里怀上了野种,这才相中我们家大牙来接盘呢。” “小春,咱家是穷,但也是正经人家。” “大牙要是个托底的,阿娘宁可他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给别人养娃啊。” 刘桂秀说到这,眼泪叭叭的流了下来。 人家儿子找对象,全家乐欢天。 他儿子找对象,全村听墙角,这算是哪门子事啊? “阿娘,瞧你这话说的。” “咱村里那些嚼舌头根子的,见不得人一丁点好,你还不晓得啊。” “大牙找了女朋友,他们酸上几句哪能当真?” 秦小春喝了口茶,接着笑道: “我跟你交个底吧,袁媛绝对的正经姑娘,娘是小学教书的,爹老子是卖五金的,就在县城河东路叫‘老袁五金店’,你要不信可以去打个转。” “人姑娘更不是什么下海的公主,以前是桃花码头的大堂经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请村里来的。” “再说了,阿娘还信不过我吗?” “我秦小春好歹也晓得点医术,有病、肚子里有种的,我能介绍给大牙,坑自家兄弟啊。” 小春的本事和人品在村里是有口皆碑的,刘桂秀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小春,那你说人家姑娘跟仙女一样,咋就看上咱家大牙了?” “阿娘,是你瞧不上大牙吧?” “大牙现在可是咱们村公司专门管鱼的副总,兜里装着百十万呢,谁不得高看他一眼。” “袁媛呢,看上大牙,那叫郎多金、女有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秦小春满嘴生花的说道。 “咳咳,那倒是!” “咱家大牙长的丑了点,但心眼好,干事卖力踏实,现在跟着你有了门路,算是个香饽饽。” 当娘的都觉儿子是个宝,刘桂秀突然觉的大牙又行了。 “阿娘,你再瞅瞅袁媛那圆盘盘的大屁股,那就是天生怀男伢的料啊,你就等着抱大白胖孙子吧。” 秦小春眨巴着眼,给她来了剂“猛药”。 一听到大白胖孙子,刘桂秀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不假,打咱村转一圈,除了卫生所那几朵金花,还真没几个有袁丫头屁股大的,那裙子胀的都兜不下呢。” “何止是屁股大,袁媛长的也靓啊。” “那伢儿要有一半随了娘,以后肯定得是个白净小帅哥,这叫基因优化。” “真要娶了大娥那种,生下来指不定比大牙还丑,以后不又得是打光棍的命吗?” “阿娘,你就说这儿媳妇中不中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继续给她吹起了风。 “中是中,就是这丫头太花了点。” “来我家几天了,迷的大牙就丢了魂一样,啥事不干,一天到晚就窝在楼上捣鼓这点事。” “你说年轻人晚上整点事种苗儿,阿娘能理解。” “这大白天的老没完没了,搞的全村人看笑话,算哪门子事?” “她不要脸,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啊。” “再说了,大牙打小身子骨就虚,老这么折腾,还不得早早吃席了。” 刘桂秀给小春削了个苹果,仍是有些不痛快。 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啐骂道: “小春,你猜咋地,昨儿晚上她俩在整花活,她居然一口一个爸爸、伢老子的叫大牙。” “你,你说这不是乱套了么,这城头姑娘也太不要脸了吧。” “臊不臊啊,我当时听的都想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噗!” 秦小春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看来得劝大牙搬出去住才行了,要不然就这点幸福小生活迟早得被阿娘给搅黄了。 “咳咳,阿娘。” “这你就错怪袁媛了,不用想,肯定是大牙教的。” 秦小春自然得向着袁媛说话,要不这俩还不得散了。 “我家大牙老实本分,能教人这恶心巴拉的?”刘桂秀撇了撇嘴,才不信呢。 秦小春晓得农村妇女偏儿子,儿媳进门是仇人,早就留了一手。 微微一笑,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治安拘留处罚单,递给了刘桂秀:“阿娘,大牙可不老实,你自个儿看吧。” “这啥,我又不认识字,你跟我说说。”刘桂秀道。 “治安拘留罚单,大牙的。” “大牙的?” “嗯,都是在城头打鸡婆被抓的罚单,你看这是治安所的印,这是大牙的名字,你应该认识吧。” 秦小春指着传解释道。 “大牙,他,他在城头干这缺德事了?”刘桂秀傻了。 “这还能有假,几次都是我保的。” “他鬼心思花着,指定是从城里学来的路数,逼着小袁叫的呢。” “还有人家袁媛可跟我告状了,说上回来红事,大牙楞没放过她,非逼着人整那点事。” “阿娘,儿媳进屋一家亲,你可得分清黑白。” “要楞鸡蛋里挑骨头,指不定哪天人就跑了,大白胖孙子可没戏了啊。” 秦小春有的没的,一盆子屎全扣在了大牙头上。 “嗨,你说大牙这没脑壳子的,回头我非得脸都给他扇肿了。” “小春啊,今儿多亏你来了,要不我心里这疙瘩得堵死人。” 刘桂秀被小春的迷魂汤灌了个晕乎,顿觉大牙是捡到宝了,哪里还敢歪敢挑刺。 “你坐着,我去喊大牙一嗓子。” “成天这么赖着人家姑娘,可别折腾烦了。” 刘桂秀说着,踩着木梯上阁楼去了。 房间内。 大牙躺在床上,那张丑脸被枕巾遮着,袁媛杏目盯着手机里小春的帅照,像马儿一般在他身上撒着欢。 甭说,吃了药的大牙就是比蔡大强好使。 袁媛每次都能管个七八分饱,不过办事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唇红齿白的小春,幻想着自己正用着的也是小春。 那种双重的满足,让她很是沉迷。 得不到春哥的人和心,精神上白嫖春哥也是美滋滋呀。 “大牙,小春来了,你俩麻利儿下来吧。”刘桂秀在外边喊了一嗓子。 “宝贝,春哥来了。”大牙一掀枕巾激动喊道。 “我耳朵又没聋,快蒙上!” 袁媛一把糊住了大牙的脸,直接把手机放在大牙肚皮上,两手按着他,咬着贝齿不要命的开足了马力。 春哥! 好想你啊! 她心里疯狂的呼喊着,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开来。 好嗓子更是比平时婉媚、高亢了数倍。 那张陈年老木床晃的咯吱响,好像随时会散了架。 “哎,现在的孩子怎么……” 刘桂秀捂着耳朵,摇头啐了一嘴,麻利儿下了楼。 木楼顶,灰尘唰唰的往下掉。 “小春,让你笑话了。”刘桂秀都跟着臊红了脸。 “咳咳,你这房子上年头了,改天跟满爷说一声,让村里的施工队给翻修一下。”秦小春尬笑了一声。 好你个袁媛,还真是个骚蹄子。 晓得老子来了,故意搁这整活秀呢。 吁! 袁媛一鼓作气,送了自己一程。 顾不上满身疲惫与香汗,她把手机关上锁了屏,这才掀开了大牙脸上的枕巾。 袁媛是个聪明的女人。 白嫖小春是一码事,但当着自己男人,还是很注意的。 “哎哟,腰都被你坐断。” “麻利儿的吧,春哥该不耐烦了。” 大牙撑起身子,呲牙咧嘴的要起身。 “急啥,又不是咱请他来的,让他等去。” “大牙,我问你个事呢。” 袁媛眼中闪过一丝狐狸般狡黠的光泽,娇滴滴的打起了鬼主意。 “啥事啊?”大牙搂着她问道。 “我那会还没跟你好的时候,有一次在田红玫那,见春哥裤腿上别着个大家仕。” “他开玩笑说自己是伊巴卡,是真的吗?” 袁媛变着法儿的套大牙入圈。 “医保卡?什么鬼?”大牙没听明白。 “是伊巴卡,NbA的一个球星,非洲大长直的梗。” “哎,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就是驴子玩意!” 袁媛瞪了他一眼,终于感受到了不同层次的交流之苦。 “哦,你说这个啊。” “那假不了,比医保卡还医保!” “我琢磨着春哥要搞事发飙,得有这个码。” 大牙估摸着比划了一下。 “不,不会吧,你骗我呢,那还是人吗?” “就是非洲土着也没这号啊。” 袁媛惊的直吞了口唾沫,眼中春意那叫一个荡漾。 “这还假的了,春哥身上啥我没看过。” “上回去城头拉鱼,半路我跟他一块放水,亲眼瞅见的,那绝对是头驴子。” 大牙呲着牙花子,打起了包票。 “无图无真相,光凭一张嘴谁信你啊。”袁媛道。 “不是?你咋对春哥那这么感兴趣呢?”大牙不解问道。 “人家是好奇宝宝嘛。” “哼,就这么点小事你都不依我,要有个三灾六难的,我还能指望你吗?” 袁媛小嘴一撅,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咋还哭上了。” “不就是好奇,不就是一张图吗?多大点事,放心包在我身上。” 大牙吓的脸都白了,连忙哄起了小祖宗。 “哼,这还差不多。”袁媛心满意足道。 小春的生活照少了点滋味,要能搞到春哥的隐私图,那用起来才是嘎嘎香啊。 搞定了大牙,袁媛又美美的补了妆,两人这才下了楼。 “春哥,你来了。”大牙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牙,你俩挺能整啊。”秦小春笑眯眯道,一边暗暗瞪了袁媛一眼。 袁媛一脸绯红余韵,身材也是愈发的丰腴多姿了,看来很适应村里的生活。 “莫法,你晓得这点事要强行停下来,容易伤腰子。”大牙毫不见外,咧着嘴笑道。 “我去熬鸡汤,小春留下来吃饭。” 刘桂秀站起身要往厨房去。 “妈,我也去。”大牙在袁媛眼神暗示下,起身跟着去了厨房。 刘桂秀正好拿出一只宰好的大黄鸡,要下高压锅。 “妈,多了,顶天放个鸡腿,有点鸡肉味就行了。” “山里的枸杞、菌子啥的多放点。” 大牙连忙抢住了大黄鸡,剁了半拉鸡腿丢进了锅里。 “嘿,你这孩子,人家小春待你不薄,你连只鸡都舍不得,教人看笑话呢。”刘桂秀没好气道。 大牙嘿嘿笑道:“妈,这里就不知道了吧。” “这人不能露富,咱装的越穷春哥对咱就越好,你要顿顿大黄鸡、人参、灵芝的,人家春哥以后就不关照咱了。” “我懒的管,你整吧,我去村里转一圈。” 刘桂秀一眼看出儿子憋着事呢,她也懒的管,打了声招呼自顾去了。 大牙小眼珠子一溜转,倒了满满一锅水,抓了把利尿的草药一丢,开火炖着去了。 外边,袁媛叠着美腿,托着腮肆无忌惮的冲小春放着电。 反正她喜欢小春。 小春心里是有数的,大牙不在正好发发花痴。 “我有这么好看吗?”秦小春很无语的问道。 “好看,看不够。”袁媛笑道。 “收敛点,别搞些有的没的,刚刚是不是故意作妖了。”秦小春瞪了她一眼问道。 “我就是作妖给你听的,你不喜欢我,我还不能叫啦。”袁媛委屈的哼道。 “你这一天天的净发骚跟大牙搞事了,是想吃他的席么?” “悠着点,人家老娘有意见了。” “要不是我替你圆过去了,你就等着完犊子吧。” 秦小春叩了叩桌子,板正提醒她道。 “谁骚了,他自个儿缠着我要的。”袁媛撇嘴道。 “少来!” “大牙那虚货,你要不勾他,他就是有这心,也整不起来。” 秦小春冷哼道。 “这不是在村里,睹物思人,想某些人嘛。” “再说了,陈支总指挥没到,村公司项目提不上来,我又没事干,只能是跟大牙搞这点事打发日子了,要不然还不闷死。” 袁媛看了小春一眼,幽怨嗔道。 “贱蹄子!” “放心吧,这次我一定把陈曼整过来,不给你找点事,看来是不行了。” 秦小春骂骂咧咧道。 “春哥,你消消气,喝茶。” 袁媛就喜欢听他骂这口贱的,那样让她觉的小春很近。 “刚喝了一杯,不用了。”秦小春道。 “没事,再喝一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袁媛眉开眼笑的给他倒茶。 毛病! 闲聊喝了一气。 天尚未黑呢,汤刚炖好,大牙放完气着紧端了上来。 “春哥,喝汤。” 大牙盛了满满一大碗清汤,摆在了小春跟前。 “这汤太稀了吧,没肉的么?” 秦小春用大木勺一舀,里边就一小半拉鸡腿。 “春哥,我俩袁媛是上边出体力活的,累大发了,这鸡腿还是给她补补吧。” “咱俩喝汤。” 大牙赶紧把鸡腿夹到了袁媛碗中。 “你们家穷成这样了?老子给你的钱呢!” 秦小春抓了把香菜,就着鸡汤喝了一口。 “哪能,这不是怕你吃饱了,卫生所的晚饭没食欲嘛。”大牙嘿嘿笑道。 “嗯,那倒是!” “今儿晚上,我还等着雪儿的酸菜鱼呢。” 秦小春笑道。 喝了半碗利尿的汤,又干了这么多茶,秦小春也架不住膀胱造反了。 “大牙,你们聊着,我去后边放泡水。” 他起身往后边的茅房走了去。 “搁近了,拍清楚点!” 袁媛掐了大牙一把,小声叮嘱道。 “放心,这回保管有图有真相,高清的。” 大牙眼皮子一眨巴,掏出手机嘿嘿笑着跟了过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的女人,高不可攀 秦小春正在茅坑放水,大牙贼头贼脑钻了进来,一边放水一边嘿嘿笑着盯着瞅。 “干啥呢,你自己没有吗?老子不好那一口!” 小春不爽的给了这货一个大白眼。 “春哥,你这咋长的,以前你傻的时候,没这料头啊。” 每个男人都有仗剑走天涯,一鸟定群芳的梦想,大牙瞅着真心是酸了。 “老天赏的,二次发育懂么?”秦小春颇有几分嘚瑟。 武功他不敢夸天下第一,但要论这点东西,他自认吊打海内外问题不大。 “哥,我也想要。” “你给我施个法,让咱也长长料呗,我家那骚娘们老嫌不倒瘾,说我这号还没老蔡有看头呢。” “春哥,你说咱桃花淀的爷们,再不济也不能比蔡大强差了事啊。” “那不是等于打春哥你的脸么?” 大牙这张嘴在马金莲那磨的是油光水滑,咧嘴一笑讨起了好处。 “你就可着回春丹吃吧。” 秦小春抖了抖,准备收活儿。 大牙赶紧掏出手机,趁他不注意,对近了疯狂按起快门。 拍完,撒腿就要跑。 “嗨,好你个狗东西!” “没看出来,现在还敢心思打野,走歪路子了啊?” “删掉,你不嫌磕碜,老子还恶心呢。” 秦小春一把揪住了大牙的衣领给拽了回来。 “哥,你误会了,咱俩光屁股长大的,我能是好这一口歪的人吗?” “是我媳妇嚷着要的,说你上次吹牛是什么医保卡,不信这个邪呢。” “我这不是跟她杠上了么,那不得有图有真相啊。” 大牙把手机藏在身后,嘿嘿傻笑道。 袁媛? 这臭婆娘一门心思的想白嫖,鬼主意还不少呢。 春哥能依了她?揪着大牙推到了粪坑边:“老子管得你,立马删了,要不连人带手机全给你埋坑里了。” “春哥,删照没门,要命一条,来吧,你埋我得了!”大牙为了婆娘,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你个鬼迷心窍的狗玩意,滚!” 秦小春知道这货宠那婆娘,一脚把大牙踢出了茅房。 吁! 见过的都惦记,用过的都说好,料大也是一种罪过啊。 秦小春满脸无敌寂寞的长叹了一声。 “谢谢哥,嘿嘿!” 大牙呲牙一乐,一溜烟跑回了大厅。 “姑奶奶,搞到了,搞到了!” “你瞅清白了,我没骗你吧,你自己看,春哥是不是你说的什么外国卡!” 他掏出手机,激动的向袁媛展示着。 袁媛一张张翻着高清图片,看的眼都直了,樱桃小嘴不自觉喘起了粗气。 她万万没想到,秦小春真的是伊巴卡哥哥。 不,比网传图伊巴卡还要更夸张。 这不就跟村里老黄头养的驴一个样吗? 想到这,袁媛愈发的耳热心跳,眼里春意浓浓,同时又莫名深深的失望。 可惜春哥为人板正,不给她机会。 要能亲自试一试,这辈子也不枉费做一场女人了。 不过,有了这几张图,以后也有得念了。 想到这,她美美一笑,赏给了大牙一个香吻:“亲爱的,你赢了,干得漂亮。” “谢谢宝贝。”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要有春哥这家什那还不轻松秒杀老蔡!” 大牙咧嘴一乐,旋即又有些小郁闷了。 “讨厌,人家逗你的,你可比大强好使多了!” “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上楼玩会儿,你陪春哥聊着。” 袁媛捏了捏大牙的丑脸蛋,拿着手机往楼上去了。 一到楼上,她赶紧把照片转到了自己手机上,设置加密,然后躺在床上美美念了起来。 “春哥,真是好料头,爱死你了。” 袁媛对着手机迷醉的喃喃亲吻了起来,手不自觉的往腰间滑了去。 秦小春回到桌上,正跟大牙聊跟桃花码头的合作事宜。 一会儿袁媛低低的媚声就传了过来。 贱皮子! 又让她赚到了! 秦小春心里正骂袁媛骚货呢,叮咚,百度响了。 他一看消息,正是袁媛发来的。 首先是他的隐私图。 底下配着几个得意的小表情:“春哥,人家终于得到你了哦。” “要点碧莲?规矩忘了吗?”秦小春麻利回了几个字。 “我又没跟村里其他男人睡觉,耍一耍,念一念也不成啊。” “有本事你让大牙甩了我啊。” 袁媛发来了一张高清无玛,正自娱自乐的美图照。 “骚货!”秦小春咬牙切齿,真想冲楼上去撕巴了她。 “女人不骚,地位不高。” “嘻嘻,你上回亲口说的哦,谢谢春哥夸奖!” 袁媛发来了一连串的热烈飞吻。 人至贱则无敌! 秦小春默默的发了个白眼过去。 “咳咳!” “大牙,我还得出去一趟,先走了。” 秦小春一时间还没想到制她的法子,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开了。 再待下去,这婆娘借着他的兴只会越念越上头,还不够添堵的呢。 回到家,天色已晚。 雪儿难得下厨煮了一锅酸菜鱼。 味道嘛,一言难尽。 反正秦小春是吃的津津有味,可把雪儿美坏了,饶了他中午的偷香之罪,趁着没人还赏了他一个吻。 吃完晚饭,秦小春悄悄去了趟龙王峡谷的洞天福地。 有了玉葫芦灵液的浇灌,山洞药田,好些种沉睡、荒芜的上古名药又重新生根长了出来。 一进山洞,药香四溢,各种奇花异草争相斗艳。 “啧啧!” “玉葫芦真是神物啊,连上古灵草都可重生,赚大发了。” 秦小春美滋滋的走到药田,一一对应辨认了起来。 离催命阎罗上门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老土是内炼第五重武师,他的师父起码得是第七重的大武师吧? 秦小春眼下是炼气二层巅峰,龙王心法以真气为本,武法同修,上次他是靠取巧杀的老土。 要生死相搏,真实战力或许还略逊老土一筹。 不过,杀人可不仅凭实力。 秦小春最大的倚仗是《龙王经》包罗万象的门道。 其中炼丹篇有毒经一门,里边有千奇百怪的剧毒炼制之法。 药田目前恢复的上古名药中,正好能炼制出一门“清风散!” 此毒是无色无味的毒液能迅速挥发于空气中,无形之间通过呼吸融入人的血液、经脉、丹田之中,令人昏迷、致幻、浑身骨酥体软。 虽然不致命,但却是防不胜防。 堪称是阴人、泡妞必备的奇毒。 当然,催命阎罗修为惊人,要想毒翻一位大武师,除了增加清风散的浓度,还需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其吸入足够的毒气。 换句话说在清风散生效之前,秦小春要确保在催命阎罗手上活下来。 提升修为俨然迫在眉睫。 小元丹只对炼气二层有效,要想突破到炼气三层,只能炼制更高级的大元丹了。 有了上次炼药引来百鸟围观的教训,秦小春直接去外边砍伐树木,在山洞里搭了个简易的药棚。 用山中青石雕刻了一个炼丹的石鼎,百年老树为柴。 一直忙到了凌晨,百事准备齐当后,他才满身臭汗的回到了卫生所。 洗完澡,秦小春溜进了诊室,雪儿已经睡熟了。 这丫头穿了长裤,裹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谢绝打扰。 小春向来敬她,当即死了那点心思,摸到了美芝嫂的房间。 “娘子,废物来也。”秦小春癞皮的挤到床上往她身上一贴,那叫一个香喷喷啊。 “别闹,灵儿在那边呢。”美芝低声嗔道。 “怕啥,她只是个孩子。”秦小春知道马小灵没睡,故意大声恶心她。 “那也不行……羞不羞啊。”美芝嫂仍在扭扭捏捏。 秦小春才不管呢,探手一扒拉,摩挲着了一下黏巴的手指肚,干笑了起来:“嘿嘿,裤头都没穿,还预热好了,宝贝儿真懂味。” “谁给你预热了,天热,捂着难受好么。”美芝娇滴滴躲在他怀里道。 “是吗?” “那你自己嗦一个。” 秦小春指尖划过了她的唇角。 “讨厌,你坏死了。”美芝转过身埋在他怀里,娇羞可人的锤他。 秦小春夜可视物,见她那张酷似冰冰的俏脸蛋像鲜花一样美艳动人,颇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激动。 他老马识途的微微往下蜷起了身子,扶着翘臀沉了下去。 …… 两人久未好过。 起初,美芝还死命捂着嘴克制。 随着情感的催发,以及小春这些时日在外边磨炼的愈发老辣,美芝终是装不下去了,放肆的展示起了温婉、柔媚的好嗓子。 这俩人整起来没完没了。 可怜马小灵坐了大牢。 她早知道小春是LSp,只是没想到这俩人如此奔放,那是真把她当空气啊。 先是窝在被子里。 到了后来,秦小春是抱着美芝满屋子打转,书桌、墙角,甭提多辣眼睛了。 马小灵只恨不得废了自己这双能夜视的通灵眼。 她毕竟也快二十了,该懂的也明白了些,平素一颗纯白道心只想着坑师父的钱,在这俩不要脸的摧残下也渐渐崩溃,忍不住内心起了波澜,体燥血热起来。 两个小时后。 美芝收了两拨粮,心满意足的趴在了小春怀里低语:“小春,玉兰咋样了?” “我让她留城里给红玫打下手,放心吧,不会亏着她的。”秦小春笑道。 “哎!” 美芝突然叹了口气。 “想家,想孩子了?”秦小春问道。 “嗯,下个月我爸六十岁过寿,我想回去看看他。”美芝幽幽道。 “好说,我陪你去。”秦小春笑道。 “小春,你不晓得,当初我嫁到小河村来时,家里是不同意的。” “那会儿我也是叛逆,楞嫁给了杨伟。” “日子过的红火那几年,关系缓和了些,老人家也喜欢外孙子。” “后来杨伟和孩子出了车祸,我成了人见人晦的寡妇,基本就断了联系。” “而且听说家里这几年挣了大钱,他们估计早就忘了我。” “可……可我真的好想他们啊!” 美芝说到这,已是泣不成声。 秦小春心头一阵内疚、自责。 跟美芝相处大半年了,他从没问过她的身世。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关心不够,用情太浅。 “宝贝,对不住,我到现在都不知你哪人!” “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 秦小春紧紧抱着她,柔声歉然道。 “说这话干嘛,你心底有没有我,我还不清楚吗?” “我是楚州人!” “我爸以前是搞养殖的,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小妹。” 美芝怕小春难过,抹掉眼泪低声道。 “难怪杨伟以前是小河村第一首富,就数你家的水产最肥,原来是有老赵家的家传绝学啊。”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笑道。 “你以前咋嫁给杨伟的?” “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在楚州找个二三线的好人家。” “那会儿杨伟在我家打工,他长的好,人勤快,嘴巴也甜,时间一长对上眼了呗。”美芝红着脸羞声道。 “然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地主老财家的大小姐跟长工干柴遇烈火了?” “现实版的穷小子逆袭赢取白富美,就这么上演了。” 秦小春嘿嘿笑道。 “讨厌,你笑话我啊。” “不过,确实是……是这样的。” “我也没想到,好了一回就怀……怀上了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来到你们这破村子了。” 美芝被他逗笑了,轻轻掐了他一把。 “玛德,老子吃醋了,我咋就遇不到这种狗血剧情呢。”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酸溜溜道。 “你还没遇到?雪儿、灵儿一看就是高门大院出来的。” “你美着去吧。” 美芝娇媚的白了他一眼。 “谁香,也没我的美芝香!” “说说,地主大小姐跟长工钻仓库是啥滋味?” 秦小春一脸坏笑的问道。 “讨厌,你就是吃醋了。” “以后不跟你说这些了,小心眼!”美芝噘着嘴儿哼道。 “我何止是吃醋,简直就是羡慕妒忌恨!” “那会儿的美芝嫂,肯定像白莲花一样清纯动人,玛德,可恨老子晚生了几年。” “要不然就我这颜值,去你老赵家一蹲,还有杨伟嘛事?” 秦小春咂吧着,故意装作不是滋味的说道。 “你呀,别装了!” “喜欢清纯的?小娥可比我年轻时候漂亮百倍,光见你追着田家那两个狐狸精跑了,也没见你想小娥呀?” 美芝嫂见他假模假样的,娇笑嗔道。 “那是!要不说还是你懂我呢。” “年少已知少妇好,白头不负当年情!” “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风韵、有味儿。”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贱兮兮的笑道。 “那下个月十八号,你陪我回去一趟,可说好了啊。” “我想好了,哪怕他们不认我,我也要了了这点心愿。” 美芝搂着他,漂亮的眸子绽放着喜色,心已然飞到了老家。 “放心,他们会认你的。” “杨伟带你出来,我带你回去!” “我一定会让你们破镜重圆,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接受你!” 秦小春目光一沉,很笃定的说道。 有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如今的美芝嫂,又岂是小小老赵家能高攀得起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春哥栽了 在小春看来,泰康医药即将上线,凭借回春丹的影响力,掌控楚州乃至整个江东省男性保健品行业是迟早的事。 再有省城楚家的地下交易市场。 他的财富会激增,成为隐形超级富豪。 而且只要助高强掌控高家大权,再算上张建文,楚州两大豪门作左膀右臂。 区区一个水产暴发富赵家,自然入不了小春的法眼。 哄睡了美芝嫂,秦小春下了床蹑手蹑脚往马小灵摸了过去。 “莲儿,睡了吗?” 秦小春凑在白莲花圆润的耳珠上吧唧了一口,悄声问道。 马小灵一想到师父抱着美芝嫂满屋子打转的威武雄姿,心里吓的直发毛。 虽然爷爷和大英师父都有意撮合她和秦小春,但马小灵主意正着呢。 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是英俊潇洒,行侠仗义,义薄云天的正人君子。 秦小春是啥? 在宋宅,他跟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等师父和自己累死累活跟女尸打的差不多了,他就站出来抢风头,还说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哪有半点君子风范。 平素呢,这货一天天也没个正形,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开步子,总能变着法子占人家点便宜。 最让灵儿恼火的是,秦小春一点爱心都没有。 钱把的比鬼还精,明着说爱美芝和雪儿、小娥,但马小灵来卫生所快两个月了,就没见他给女人们买过礼物。 此人分明就是只想白嫖的铁公鸡! 马小灵对秦小春的评价,只有三个字:渣、抠、贱! 要不是为了山区可怜的娃儿们,她早就提桶跑路了。 马小灵想好了,从秦小春嘴里抠出盖两所学校的钱,立马跟这货掰了。 还想沾她的身子,门儿都没有。 马小灵假装睡熟,不搭理他。 “我的莲儿睡着了,啧啧,这美腿真直溜,要穿上黑丝、包臀牛仔裤肯定美极了。” 秦小春知道她在装睡,掀开被子惊赞了起来。 “美你个头,LSp!” “还好我有准备,敢沾我便宜,有你好受的。” 马小灵背着身,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心里暗自得意。 “灵儿,我喜欢你。”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那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我的心都醉了。” “我就琢磨着,日后一定跟你白马逐落日,仗剑走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秦小春爬到床上,贴着她的翘臀埋在发间喃喃呓语。 他知道马小灵在听,正好说说心里话。 “哼,骗子,你仗剑闯天涯才怪了,是长枪觅芳草吧。” 马女侠好歹走过南闯过北,才不信他的鬼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知道你装的,起来!” 秦小春揪了揪她的头发。 “我不,冷!” “师父要说啥,我听着就是了。”马小灵腿一夹,把身子裹紧紧的。 “灵儿,你听师父说啊!” “师父陪你风餐露宿无所谓,关键没有一张好床伤腰子啊。” “甭信那些脑残剧什么走天涯,在深山老林、玉米地来上两回就没新鲜劲了,想搞点乐子很不方便的。” “到头来你就明白,金好银好不如腰子好,山青水秀不如软床一张。” “所以呢,打那以后我就决定了,去特么的白马西风,老子只想跟你滚床单。” 秦小春轻轻抱着她,嘿嘿干笑了起来。 “师父,人家还是个孩子!”马小灵知道他又上头了。 “啧,瞧瞧我徒儿这圆盘的臀儿,这鼓囊囊的胸口。” “就冲你这身材,为师不给你上一课,都对不起林大师的嘱托啊。” 秦小春手沿着她的臀线抚过,真心赞道。 “师父,那,那你来吧。”马小灵狡黠的眨巴着眼,转过来妩媚看向了小春。 嗯? 秦小春有些懵。 这么积极的么,不像女侠的风格啊。 “师父,你在等什么呢?” “灵儿时常想人生苦短,到了六十岁这点事也就断了,还是早沾早享受的好。” “而且刚刚看到了师父的雄风,着实挺让人心动的……” 马小灵一只手勾着小春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抚摸了起来。 “徒儿,你顿悟了!” “为师今日就传授你入门第一课,加藤神指!” 秦小春总觉的这婆娘藏着幺蛾子。 不过春哥是怕事的人吗? 他就不信了,搞不定这朵白莲花。 秦小春在马小灵的翘臀上大力拍了一巴掌,在她娇呼声中,矜熟的顺着探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黏巴,也没有极致的柔度。 小春的手指,触到了一丝森寒。 呜! 指尖传来钻心的刺痛,他闷哼一声抽回了手。 只见指尖溢出了黑血。 脑海中一阵阵眩晕。 他中毒了! “徒儿,你在考验为师吗?” 秦小春动了几分怒气,猛地一把扯掉了她的睡裙。 一看里边,他整个人沙雕了。 白莲花里边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软猬甲,甲上的蜂刺细小而锋利,绽放着幽蓝光泽,显然淬有剧毒。 妥妥的极品防狼神器啊! 吁! 秦小春暗自庆幸没提枪莽一波,要不得被扎成狼牙棒啊。 “师父,对不住啊,出门闯荡前,我妈逼着我穿的。” “刚刚见到师父情难自已,把这茬给忘了。” “哦,这上面淬的是当世七大奇毒之一的寒冰散。” “师父快吃解药,要不待会就经脉冰冻成粉,沦为废人了。” 马小灵楚楚可怜的献上了一颗解药。 “不用!” 龙神血脉百毒不侵。 秦小春暗吸一口气,运起真气闭目调息。 稍倾,待头上白雾腾腾,已然化掉了毒性。 “徒儿,师父不怕毒。” “既然你这么喜欢师父,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你啊。” “来,我给你取下来,咱们再享受。” 秦小春也是来了火气,今日定要拿下这妖精。 “师父,这件保贞甲是我姥姥梨花老母传给我的宗门法宝。” “她说了这件法宝与我血脉、心灵相通,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外人是摘不下来的。” “如果要强行摘下来,灵儿会经脉痉挛,然后骨血消融。” 马小灵可怜巴巴的解释道。 有这么邪门吗? 秦小春才不信呢,五指真气一吐,利爪扣住保贞甲就拽。 啊! 马小灵痛的脸色煞白惨叫了一声。 秦小春一探她脉门,一股阴寒之气自腹中乱窜。 “定!” 见她并非虚言,秦小春忙运转真气替她把那股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什么梨花老母,丢你老母的! 秦小春暗骂了一句,抚着灵儿的头发温柔问道:“徒儿,好些了吗。” “嗯,谢谢师父,我没事了。”马小灵乖巧道。 “徒儿,你自己也说了,光阴短暂,早沾早享受。” “既然这法宝随心而动,你又喜欢师父,何不主动解下来呢?” 秦小春笑眯眯的问道。 喜欢你才怪……马小灵一脸怕怕的指着小春腰间: “师父,我是喜欢你,也想和你好。” “不过,我心里本能的很害怕你……你那个,怕是解不下来。” “要师父能减掉个三分之二,那就太好了。” 尼玛! 秦小春险些爆粗。 看来想入这座宝山,要舍得卵子剁三刀啊! 罢了罢了! 这一家子惹不起,这朵白莲花没有真爱是染不着了。 他又不傻。 马小灵十八岁出头就已经法修内炼三层,绝对的天纵之资。 而且她血气淳厚,一看就是自小补益了天材地宝。 再一看这件可与本命相连的保贞甲也非一般宝物,就知道她来头不小。 她报出了姥姥梨花老母,显然是在震慑自己。 当然,他不怕事。 只是灵儿绕了这么多弯弯,摆明了就是芳心不许。 强扭的瓜不甜,只能慢慢炮制了。 “师父,对不起啊。” 马小灵低着头,很认真的向小春道歉。 绕归绕,她还是不想得罪小春的,毕竟还指着这冤大头支援山区小孩呢。 尤其是秦小春轻松化解寒冰散,更是镇住了灵儿。 这样的神人,纵使不能与马家为友,也绝不能为敌。 “徒儿,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等哪天你不怕了,想通了,师父再陪你。”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脑瓜儿,淡淡一笑带好门走了出去。 “谢谢师父!” 马小灵乖乖点了点头,目送小春离去。 吁! 秦小春走到门外,长舒了一口气。 有心摘花花不开,有挑战,有点意思了! 在泡妞这一块,他有的是毅力和恒心,迟早得想法子撬开这朵白莲。 回到诊室,他搂着雪儿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 秦小春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给果蔬浇灌灵液,给鸡群撒料。 咯咯! 随着他一把料撒出去,鸡群蜂拥而来。 许久不见,秦小春发现这些鸡都有了大变化,块头大了起码一倍,得有一般的鹅大。 其中,老追着母鸡踩的大黑,比鹅还要更威武。 鸡冠如血,一身毛发跟打了蜡油一样光亮,黄橙橙的嘴儿比鹰喙还锋利,爪子更是跟屠夫挂猪肉的铁钩子一样,看着就骇人。 “你不在这段日子,大黑可护我们了。” “有时候我和美芝嫂出诊,有它护着,村里的土狗见了都得绕道走呢。” 林雪儿在一旁采摘新鲜果蔬,一边冲大黑招了招手。 大黑咯咯一叫,两大翅膀一扇飞入了雪儿怀里。 它那大块头一蹲陷进雪儿怀里,挤压的弧线都变了形。 “我去,福利比老子还好啊。”秦小春暗骂了一句。 “咯咯!” 感受到了小春饱含酸醋的敌意,大黑探着脑袋冲小春嘚瑟的叫唤了几声。 “何止是大黑,它们也有大功呢。” “你看看这些,都是母鸡生的,比鸭蛋还大,蛋黄可足了。” “雪儿和美芝嫂菩萨心肠,自家舍不得吃,攒上一个月的专门分给村里老人和娃儿。” 马小灵在边上举着一个大鸡蛋,附和了一句。 “该吃就吃,你们要亏了营养,我把它们全给宰了!” “尤其是它!” 秦小春指了指在雪儿怀里嘚瑟的大黑,没好气道。 “你敢,宰了它们,我跟你没完。” “大黑,啄他!” 雪儿才不干呢,冲他努了努嘴。 大黑一听指令,登时浑身毛炸了起来,两翅一张如雕一般,照着小春飞扑了过来。 甭说,这家伙看来没少斗狗抓猫的,竟是灵活的紧。 不过在春哥眼里还是不够看的。 秦小春一把扣住它的脖子,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个结实。 这扁毛畜生也不挣扎,腿一抽,翅膀翻起遮挡住要害,眼皮子一盖竟然玩了一手装死。 秦小春大觉有趣,踢了它一下,大黑装的稳稳当当,都不带动一下的。 “讨厌,欺负我的大黑,显你有本事啊。” 雪儿心疼大黑,赶紧给抢回了怀里。 咯咯! 大黑鸡眼一睁,顿时又活泛了。 见小春瞪它,它夹着脑袋就往雪儿怀里钻,咯咯装起了可怜。 嗨,这扁毛畜生成精了啊! 秦小春大喜,他原本还想去地下鬼市买一只灵宠看家,现在倒是省心了。 回头去鬼市淘一块上品的丹石,注入大黑体内。 有了灵液培育的底子,大黑搞不好能进化成一只高阶灵兽。 哈哈,有点意思啊。 不过,光听吹不算数,秦小春决定测试下大黑的真实战力。 他今儿要去清水村找梁秋水。 那婆娘给自己下毒,小春得好好盘下她的道。 正好陈望龙老吹奶奶家的大黄,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咬遍全村无敌手。 大黑会大黄,来个鸡犬斗,看看谁更厉害。 “雪儿,借大黑一用,我要去清水村找陈支谈合作,中午别给我做饭了。” 秦小春冲雪儿打了声招呼。 “不是,你去找陈支,把大黑弄走干嘛?”一旁正做饭的美芝嫂急了。 当初小春为了讨自己欢心,把雪儿的小花半夜偷偷给宰了。 她担心这货为了搏红颜一笑,把大黑给献祭了。 “那边村野狗多,我带大黑去练练,放心吧,保证囫囵着回来。”秦小春笑呵呵的打起了包票。 “好吧。” “大黑要少了一根鸡毛,我跟你没完。” 雪儿嘟了嘟嘴,把大黑放在了地上。 “大黑,走了,斗狗去!” 秦小春吹了声口哨,大黑一听要斗狗,顿时鸡血大振,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小春的肩膀。 一人一鸡往清水村去了。 第三百二十章 春哥一碗水端平了 刚走到村口,秦小春一拍脑瓜子,顺着岔道往桃花山上去了。 春哥发达了是不假,但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尤其是在农村,越有本事越要低调,要不人家该嫌他摆眼阔子了,不利于日后的团结和工作。 最近有一茬没去看老太太和“丈母娘”了,怎么着不能两手空空啊。 正好山上的人参、灵芝新茂了一茬,拿来送礼再合适不过了。 桃花山上。 初晨,秋日暖阳穿透了山中的雾气,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王小娥早早来到药田里,一点点理着新苗儿,专注而温柔的俏脸在曦光里,如九天玄女下凡尘般,美的令人窒息。 她上山是听了美芝嫂的建议。 玉兰百度跟美芝透了风,春哥要在楚州建药厂。 小娥是学护理的,也懂点家传中医,深知原材料是每一味药的灵魂,只有研究透了才能帮春哥把好关。 这丫头没被男人沾过身子,天性纯白,往山间一扎也不觉的荒,成天守着药田怡然自得。 这可是苦了马金莲和王柏生。 原本俩人守着药田,只要兴致一来,随时随地能搞点事。 打闺女来了后,老大不方便了。 这不一大早两人喝了参茶,老王趁着丹田热气发作的厉害,拉着马金莲热火朝天的在木屋里来了一场。 “金莲,你压着点嗓子,闺女听到了不好。” 王柏生抚着马大姐的头发,提了点小建议。 正在善后的马金莲鼓着个腮帮子,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待滋溜了利索了,起身照着他眉心一戳,满嘴腥气的骂了起来: “你也知道不好啊,有本事你把她弄城里去啊。” “瞧她那傻不愣登的样,老娘就来气。” “昨儿三顺在城头看到玉兰了,人现在坐的是宝马,穿的可水溜了。” “听说还盘了几家老大的连锁店,跟响水村姓田的狐狸精当起了老板娘了。” “以后咱桃花淀的鱼,都得过这两小贱人的手。” “你琢磨下,小春带她出去才几天,这就开宝马、当老板娘了?” 王柏生干笑了一声:“嗨,人家得了好处,咱着啥急啊。” “兴许是人家有本事,在城头能扎稳了呢。” 他这一说,马金莲的火气噌就上来了:“你这脑瓜子是冒屎了吗?咋偏着别人说话呢。” “那苏玉兰有啥本事?” “论学历她就是个高中生,咱小娥可是大专生。” “论脸模子,小娥称第二,仙女娘娘也不敢认第一。” “跟咱家小娥比,她就是个屁。” “成天不是短裙露底裤,就是穿着现屁股的包臀牛仔。” “她算个啥,不就是会卖骚、显那股骚风吗?” “小春当傻子那会,她就惦记上了,傻子都下得去嘴,简直贱到骨头缝里了!” 马金莲越骂越来劲了。 “咳咳,少说两句,小心银娣婶听到撕烂你的嘴啊。”王柏生提醒道。 “你向着谁说话,怎么滴,你心里还惦着那葫芦精啊。”马金莲母夜叉一般的问道。 “怎么又扯我身上了呢?”王柏生一脸的无辜。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机里全是那狐狸精的照片,上次大半夜起来还舔屏叫小宝贝呢。” “还有省城那位楚小姐,也是你偷拍的吧。” “别以为你每次要我趴着办事,我就不知道你拿着手机捣鼓啥了?” “不就是念着这些狐狸精吗?” 马金莲一股子火全撒向了王柏生,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 “你……”王柏生老脸一红,哑口无言了。 “还向着外人说话呢?” “现在一天天窝山里呆着,照面都打不到了,等小春那点好处分利索了,以后还有咱老王家嘛事?” 马金莲套上底裤,拿了杯子、脸盆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我有啥辙?” “咱家小娥要有你一半的风骚,小春还不是手拿把掐。” “这不丫头心干净,不好这点事么?” 王柏生追到了后边水槽边,一边洗脸一边叫屈道。 “从今儿起,别做她的饭,省的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马金莲满嘴牙膏泡沫,含糊骂道。 骂归骂,饭还是得管。 王小娥在石桌边坐了下来,小口喝着稀粥:“妈,大清早,你又跟我爸吵架了。” 马金莲使了个眼神,王柏生拿了个红薯,识趣的去后边药田了。 “丫头,妈问你,小春喜欢你吗?”马金莲问道。 “嗯!”小娥俏脸一红,羞羞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有那个吗?”马金莲追问道。 “什么那个?”小娥眨巴眼,完全不懂。 “就是男人、女人钻玉米地!” 见她一脸懵懂,马金莲索性是豁出去了:“就是我和你爸晚上干你嫌吵那事。” “这个啊……没有的。”王小娥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 小春跟她经常打啵,上次在车里,还有好几次晚上,悄悄上过手活。 不过春哥爱惜她,没敢使狠了,现在保留着她的纯真呢。 “你个没脑子,人家玉兰都开宝马当老板娘了,你还搁这装纯呢。” “上回去城里,我怎么交代你的?” “你是想气死我吗?” 马金莲顿觉天旋地转,一放筷子啥心情都没了。 “妈,我,我还小嘛。”王小娥撇嘴道。 “你还小,你都快二十了,妈在你这么大时都生你姐了。” “嗯,我看你是小,你是胸小。” “跟小学生一样,卫生所就数你没法看,白瞎了这张脸。” 看到小娥平坦的胸脯,马金莲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这是天生的,我也没法子啊。”小娥满脸委屈道。 “狗屁!” “什么叫女人?得有爱才行,你不做上哪来的爱?” “妈跟你爸处对象那会也就你这般大,后来跟你爸滚了几回玉米地,没事被他把一把,那就起来了啊。” “你瞧瞧美芝、雪儿、玉兰,哪个没长号,那都是秦小春的功劳。” “还有响水村那田会计,人家那胸咋来的,半大个桃花淀男人给把出来的啊。” “我的傻闺女长点心吧,女人是地,男人是犁,你不让小春使命的耕,上哪肥去。” 马金莲一五一十的给小娥科普了起来。 “晓得了。” 王小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跟春哥的感情是纯白无瑕的,没胸春哥也喜欢。 当然,她胆子小不敢跟老娘顶嘴就是了。 “金莲大姐,一大早又欺负我家小娥了啊!” 一声郎笑,秦小春领着大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春哥!” 王小娥欢喜的往小春迎了过去。 “宝贝小娥,想死你春哥我了。” 她向来羞涩,小春可不管,一把拦腰抱起转了几个圈,又狠狠亲了两口才放下来。 马金莲一看这架势心里舒服多了,撇着嘴冷哼道: “小春,你就别假模惺惺了。” “谁不晓得你城头妹子耍的飞起,田姐大丫头和玉兰宝马开的飞起,一口一个宝贝,也没见你稀罕我家小娥,给她点啥呀。” “好歹你也一碗水端平啊。” “妈!你说啥呢。”小娥难为情的喊了一声。 “金莲姐,你教训的对,是我对小娥关心不够。” “瞧我小娥都消瘦了!” “小娥,这卡里有三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秦小春哂然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了小娥手里。 “三百万!” 马金莲两眼瞬间直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鸡蛋。 第三百二十一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春哥,你办药厂要花大钱,得用在刀刃上,给我干啥。” “再说了,我待在山上有钱也没地……” 王小娥话还没说完,马金莲一把抢了过来,咧嘴乐道: “小春,谢了啊。” “我家小娥还小,这钱我先替她保管着。” 说完,她撒腿就溜,一边跑一边喊:“老王,发达了,发财了,三百万啊!” “春哥,你看我妈啥人啊!”王小娥气的直跺脚。 “不生气,这钱就是给他们的。” “春哥现在兜里几十个亿,你爸妈辛苦了一辈子,待在山上不容易,兜里有点钱粮,他们心不慌。” 秦小春淡淡笑道。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给你。” “你闭上眼。” 秦小春握着小娥的手,温柔笑道。 王小娥乖乖闭上了眼。 待睁开眼来,只见小春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玉镯子。 玉镯子通体血红,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个玉镯我炼制过,能安神养颜,祛浊焕神。” “一旦有危险,你摔碎玉镯,我就能感应到。” “也算是心心相印了吧。” 秦小春把镯子戴在了小娥手上,轻柔笑道。 “谢谢春哥!”小娥美坏了。 “我小娥长的真美。” 秦小春打心眼里喜欢她,忍不住又吧唧了几口。 “美啥?” “刚刚我妈还骂我没胸没法看,不招春哥疼呢。” 王小娥娇羞道。 “我还听你妈说,你这田要人耕才肥,要不我犁一耙子试试?”秦小春嘿嘿一笑,趁热打铁道。 “那……那好吧。” “这样也省的我妈一天天疑神疑鬼,老想赶我下山。” “我还想专心给春哥看好这片药田呢。” 王小娥想了想,羞涩的同意了。 秦小春拦腰抱起她,往里边木屋走去。 边走,他冲王柏生、马金莲喊道:“老王、大姐,我借个地跟小娥聊聊人生,麻烦你们稍远点。” “要得,要得!” “小娥,别跟死鱼样,带点劲啊。” 马金莲过来人,登时大喜,还不忘提醒闺女一嘴。 王小娥埋在小春怀里,没敢吭声。 到了里边。 “春哥,你等下,早上没敢洗澡,我擦洗下啊。” 小娥打了温水,背着雪白的身子投起了毛巾。 “我来吧!” 秦小春扶着她的香肩,亲昵道。 “春哥,我……我。”小娥腼腆的咬着嘴唇。 “怕啥?” “我又不是头一回把了。” 秦小春蹲在小娥脚边,温柔细腻的用湿毛巾替她清洗着。 小娥又羞又臊,腿都快软了。 净利索了,小娥害羞的缩到了床脚。 “小妞儿,你往哪跑啊,大老虎来了!” 秦小春迫不及待的脱掉衣衫,嗷嗷着扑了过去。 小娥是古典颜神,周身雪白,肤质如绸缎般光滑细腻,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看着她羞涩、楚楚动人的模样,小春都不忍心碰她了。 太乖,太可爱了! 不过很快一种反差极强的恶念在心头浮起。 也不知道像对付徐云凤那样,小娥会不会哭死?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秦小春躺在小娥身边,咬着耳朵唱了起来。 “春哥,你讨厌!” “什么歌到你嘴里,都变味了呢。” 王小娥感受到他火热的呼吸,又是往里缩了缩。 “那你开还是不开!” “不开!” “那就别怪大老虎不客气了啊。” 秦小春抱起她打了个滚,熟练的摆好了数字。 “春哥,你,你这也……” 见小娥盯着怔神,小春嘿嘿一笑,抬脚往小娥头上压了过去。 呜! 王小娥闷哼一声,鼓起了香腮。 …… 外边王柏生和马金莲正悄摸摸竖着耳朵听呢。 当听到小娥低低的婉媚哭泣与竹床不堪重负的刺耳声,马金莲与王柏生相视一笑,皆是长长舒了口气。 “哇!” 很快里边传来了小娥干呕的声音。 马金莲赶紧招手:“走了,走了!” 两人赶紧溜到了一边。 “嘿嘿,这小子可以,随随便便就是一个点啊。” “小娥以后有福气了。” 王柏生看了一眼手表,干笑道。 他深知日久生情,久字的重要性。 这些年就因为差点事,没少被马金莲骂废物,也就来到药田,天天吃人参最近才补上功夫的。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娥头一遭,他就逼着……” 马金莲嘴里骂着,脸上却是笑盈盈的,显然对小春的表现极其满意。 而且有了这名正言顺的一回,小娥的地位算是定下来了。 “你头一回不也这样嘛,吐的哇哇的。” “不过不是我逼的,是你自己在草垛里嚷嚷的。” 王柏生见日益美艳的娇妻,一脸银荡的笑了起来。 “滚蛋,人家小春头回一个钟,你那是半分钟,还有脸说呢。”马金莲白了他一眼。 里边,小娥对着盆子吐的是昏天黑地。 秦小春暗叫失算。 小娥又不是美芝、红玫这些老司机,把粮食当宝,她可是啥也不懂。 自己好心放粮,倒是害苦了她。 偏是这丫头还胃浅,黄疸水都给吐净了。 “哇!” “春哥,对,对不起,我……” 小娥愧疚的看着小春。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习惯了,你就晓得好处了。” “打今儿起,我家小娥就是女人喽!” 秦小春哈哈一笑,从她腿上抹了点血痕印在了床单上。 然后打水替小娥收拾了一番,两人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咳咳,小春,还早着呢,让金莲给你煮碗人参鸡汤吧。”王柏生谄媚道。 “不用,我还得去清水村办事,咱村里现在张罗不开,我得去给大伙儿请神啊。” 秦小春笑着摆了摆手,跟小娥咬了几句耳朵后,去药田挖了人参、灵芝下山去了。 “小娥,成了没?”马金莲把老王推到一边去,拉着女儿说起了私话。 “嗯!”小娥红着脸道。 马金莲一检查她耳朵根子,见还有余韵红通通的,估摸着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咋样,妈没骗你,做女人不差吧。” “你赶上小春,比妈那会儿幸福多了。” “哎,当年我头一遭,啥味儿没品着,你爸就秧了。” 马金莲拉着女儿的手,眉开眼笑道。 小娥脸皮薄,恨不得钻地缝里去,咬着嘴唇哪敢应这茬。 “对了,小春有没有说要带你进城。”马金莲着紧问道。 “没,春哥在楚州跟人开药厂,全指着这半拉山头,我得替他看好了。”小娥抬起头道。 “开药厂?” “那咱这岂不成香饽饽了,可以,可以。” “回头我闺女就是药材承包商,挂个老总,印名片的那种,亮瞎咱村里人的眼。” 一听有这好事,马金莲登时乐了起来。 “妈,我不跟你聊了。” “我去药田!” 小娥怕她想一出是一出,低着头别扭的跑开了。 马金莲一看她跑那两步一瘸一拐的样,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 一时兴起,忍不住唱了起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准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 “老王,咱闺女当药材老总啦!” …… 秦小春坐船直接去了响水村。 刚上渡口,就被人喊住了:“哟,小春!” “马哥,春芳呢?” 秦小春一看是马金生,笑着打了声招呼。 “甭提,家里出了点事,春芳照顾我丈人去了。”马金生道。 “田叔出啥事了?”秦小春着紧问道。 “嗨,我哪说得清,人家就叫春芳过去了。” “我也没好打听,反正不招人待见,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正好你是神医,你去就成了。” “我跟人约了牌局,先走了啊。” 马金生一如既往的佛系,一摆手骑着电动摩托打牌去了。 老田出事了? 他对“老丈人”印象极好,当下不敢怠慢,加紧脚步往杨艳红家里赶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她居然有了 咚咚! “找你的狗子耍去吧!” 秦小春把大黑往地上一扔,随手叩响了门。 “小春,你怎么来了,呜呜,想死你姐姐我了。” 春芳一开门见是自家宝贝,捧着小春的脸就是一通狂吻。 “我听老马说田叔病了,这不连忙赶了过来,田叔呢?”小春揽着她肉肉的蛮腰笑问道。 “哼,你比我姐有良心多了。” “人家眼里只有钱,家里是百事不管。” “没白瞎了我妈念叨你。” “天天问东问西,小春咋不来咱家了,芳芳给小春带点好吃的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亲儿子呢。” 春芳依偎着男人,学着老妈嗲味的嗓子。 “哎哟!” 杨艳红冷不丁给了她一个梨锤:“臭丫头,说啥呢,皮痒了是吧。” “你亲儿子来了,高兴了吧。”春芳冲老娘撇了撇嘴,进屋去了。 “小春,快进来,陪阿姨唠一会儿。” 杨艳红眉眼含笑,拉着小春的手进了屋。 “阿姨,我田叔呢。”秦小春着紧问道。 杨艳红见他这般忧着老田,心里更是蜜儿一样甜,这小子有良心,大小王没白搭啊。 “老田!” 杨艳红冲厨房里娇声喊道。 田耀祖端着洗好的果盘走了出来,一见小春高兴的不行: “哟,小春来了!” “芳芳,你咋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小春备菜啊。” “你瞧都这个点了,牛老七的猪下水估摸着卖完了,上哪做干煸肥肠去。” 小春喜欢的几道家常菜,他心里记牢实着呢。 “叔,肥肠改天再吃。” “我刚在路上遇到老马,听说你……” 见田耀祖满面红光喜气,哪有半分病态,小春把话咽回了肚子。 “不怪那没出息的瞎传话。” “其实是我这有点事,这不怕金生喝酒把不住门乱传嘛。” 杨艳红看了一眼老田,俏脸浮起了几分羞红。 “阿姨,你有……有喜了?” 秦小春龙王瞳一展,拍腿大喜道。 “嗯,前儿去县城检查了一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我姐说你在忙大事,没敢告诉你。” “咋样,我家这俩小老头厉害吧。” 春芳冲老娘扬起下巴,得意笑道。 “谁小老头了,老娘今年才四十六,当红一枝花好嘛?”杨艳红掐了闺女一把,嗔笑道。 “田叔宝刀未老啊,恭喜恭喜。”秦小春冲老丈人竖了个大拇指。 “托福,托福!” “那个你们聊,我出去转一圈,看能备点啥菜!” 田耀祖被小春夸的老脸通红,摸着脑门还不好意思了。 “小春,过来,坐这。”杨艳红拍着身边的沙发,亲昵招呼道。 小春挨着她坐了下来。 他喜欢跟杨艳红亲近,一是谈的来,二者知道她真心把自己当女婿、儿子。 杨艳红削了个苹果递给小春,凤目打量了他一圈,颇是心疼道: “小春,你最近咋瘦了。” “哼,这还用说吗?” “被我姐那狐狸精吊着,身子不吃亏才怪。” 春芳在边上酸溜溜的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杨艳红白了小女儿一眼,旋即眼神一柔,拉着小春的手道: “小春,以后回来就住阿姨家吧,让你爸……不是,你田叔给你做好吃的,好歹一日三餐得管好点。” “老田最近研究了不少新菜,眼巴巴等着你呢。” “不消说,田叔厨艺一绝,有空了我肯定赖在这,你们赶也赶不走。” 小春咬着脆甜的苹果,连连点头道。 闲聊了几句,杨艳红抚着肚皮问: “小春,你看我这胎能坐稳吗?哎,年纪大了,心里有点慌。” “阿姨放心,你体质不错,又是有福之人,稳得很!” 秦小春看着美艳无方的妇人,乐呵呵打起了包票。 “那……那你……”杨艳红顿了顿,给春芳使了个眼神。 “小春,我妈想问你,这一胎是男伢还是女宝。”春芳很伶俐的接了一茬。 “男宝!” 秦小春不假思索道。 跟五爷的三儿一样,胎太小目前看不出性别。 不过上次他看过老田的面相,子孙有后福,不是断子绝孙的命。 当时小春还觉的奇怪,按传统无子为断根。 现在想来,老田得了回春丸滋养,梅开二度正是应了这福气。 “真的嘛,太好了!” “我老田家有后了,呜呜……” 杨艳红激动的捂着嘴,眼泪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阿姨,你……”秦小春有些懵。 “小春,你不晓得,我妈就因为没生个带把的,跟我死去的奶奶斗了一辈子。” “老太太临终前还憋着一口恶气,不让我妈披麻戴孝。” “再一个你也知道,我们响水村是土匪窝,谁家男人多拳头大说了算。” “我们老田家早些年受尽了欺负,就我爸现在出去买菜,那些眼红的人还要在背后骂上一句‘绝根佬’呢。” 春芳眼眶一红,替老妈倒起了苦水。 哎! 秦小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别说什么现代人思想变了,生不出儿子,不受待见,这事在农村就无解。 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管天管地,你不能管人嚼舌根啊。 没个好心态,得气的少活十几年! “以后有了儿子,我看谁还敢骂我家老田是绝根佬!” “等大孙子生下来,我就带他去给老太太上坟,我看她九泉之下还能怨我个啥。” 杨艳红抹着眼泪,解气的笑了起来。 “阿姨,你好好养着。” “光宅着可不行,还得多出去晒晒太阳补钙。” “这些上百年份的灵芝、人参,每天切上几片煮汤就行,别补过头,要不该上火了。” 秦小春指着放在门口的补药,细心的提醒道。 “小春有心了!” “对了,阿姨再问你个事啊。” “就是我和你田叔,大概什么时候能……” 杨艳红有些欲言又止,瞄了一眼春芳。 后者很识趣的补充道:“小春,我妈讲究人,问你啥时候能跟我爸那事呢。” 那事? 微微一愣,秦小春顿时恍然大悟。 他倒忘了,老田和杨艳红最大的快乐就是成天折腾、研究那点事。 有了孩子,两人的幸福生活难免受到影响。 “什么讲究人!” “小春,别听春芳瞎说,我就是怕你田叔犯糊涂伤了孩子。”杨艳红笑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 春芳撇了撇嘴,表示鄙视。 “阿姨,按照医学常识,前三个月是不建议同房的。” 秦小春怕伤了“丈母娘”面皮,一本正经的说道。 “妈,听到了吗?” “小心你的宝贝儿子,没事别瞎搞,忍着去吧。” 春芳逗趣附和了一句。 “死丫头,就你话多。”杨艳红瞪了她一眼,旋即俏脸微红的问小春: “那大概啥时候可以……我也好给你田叔提个醒。” “医学不建议,但玄学可没有这说法。” “芳姐,给我准备黄纸、羊毫!” 为了老俩口的幸福生活,秦小春决定露上一手绝活。 春芳麻利儿在桌上铺好了黄纸。 秦小春羊毫饱蘸松墨,笔走龙蛇,很快画好了一道符咒,用红布包好递给了杨艳红: “阿姨,这是保胎符。” “只要不是过于激烈的运动,可确保胎儿无恙。” 说到这,他又贴心的补了一句:“比如跑步啊、打羽毛球啊什么的。” “嗯嗯,我会注意运动方式的。” “谢谢你啊,小春!” 杨艳红愈发瞧着小春好了,长的好,有本事,嘴还巧,真心是招人喜欢的孩子。 “阿姨,我还得去趟清水村,晚点再回来陪你。” 闲聊了一会,秦小春起身准备走人。 “嗯,再忙晚饭一定要过来吃啊!”杨艳红叮嘱了一句。 “你这小嘴儿还挺甜,瞧把我妈美的。”出了门,春芳挽着小春的胳膊,边走边道。 “那必须啊。” “咱妈一对宝贝王炸赌我身上了,我不得好好伺候上。” “你最近辛苦点,多陪她唠嗑解解闷。” 秦小春笑道。 “晓得了。” “臭人,你啥时候也管管我呗。” “你瞧我姐被你润的那人模狗样,现在有了几家门店当了老总,愈发眼阔子飞起瞧不上我了。” “上回在县城陪我妈产检,她刻意离我两步远,好像跟我走一块丢她脸了似的。” “成天不是嫌我土,就是腿短、嫌我胖。” “她就是妒忌我身材比她好!” “哼,真是气死我了!” 春芳一提到老姐,就恨的牙根痒痒。 “宝贝,你姐就这造性,理她干嘛。” “放心,敢欺负我芳姐,等到城头我帮你把她屁股打烂了。” “再说了她当老总,你不马上也当老总了嘛。” “等今儿我搞定了陈曼,公司立马上线,你这财务老总把着山、把着水的,隔三茬五涨一茬价,还怕她不求你吗?” 秦小春向来身在哪座山,拜哪座神,先一通忽悠把芳芳维好了再说。 “嘻嘻,好法子!” “让她嘚瑟,到时候我气不死她,你可不许帮腔啊。”春芳欢喜笑了起来。 “我要帮也只帮你,谁让她欺负我芳姐的。” 秦小春宠溺的亲了她一口。 “小春,我问你个事啊。”春芳道。 “你说。”秦小春道。 “你说我姐是镶钻了,还是那话儿比别的女人香,你咋老围着她打转?”春芳幽怨问道。 “我有吗?”秦小春装傻道。 “有啊,这俩月你光陪她了,搞的我都想进城了。”春芳哼道。 “我那不是在城里办事嘛。” “你还不知道,红玫有病一天天沥沥拉拉的,大姨妈就没个干净时候。” “我脑子有包啊,天天去叼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 秦小春抱着春芳,装模作样的嫌弃道。 “也是啊!” “那她骚个什么劲,拽不拉几的,你是没见到她踩着高跟那屁股扭得,好像地球少了她就会爆炸一样。” 春芳撇嘴骂道。 地球少了她不会爆炸,我会爆炸啊……秦小春腹诽了一句,又哄起了春芳: “行了,咱不跟自恋狂一般见识,反正老子只信一条:谁有屁股就是娘!” “哼,我姐不也有嘛,虽然比我小点,但也挺翘的。” “她是大姨妈,屁股又不流血。” 春芳有几分嘚瑟的问道。 “咳咳,她……她有痔疮,反正哪门都指不上就是了。” “在我眼里,芳姐才是管饱的姑奶奶。” 秦小春嘿嘿一笑,瞎诌八道的。 “那你啥时候管我,咱都一个多月没好过了。” “臭弟弟,我都快想疯了。” 春芳四下看了一眼,趁着没人手滑进小春腰间把了起来。 “让你家老马听到,该不高兴了。”小春眨眼笑道。 “管他呢,有了金箍棒,谁还要牙签!” “我现在宁愿自己耍,也不想被他沾,一点都不倒瘾。” “我跟他签了条子,我管他钱,管他吃喝,他爱上哪找找去,就一条不准碰我的身子。” “你到底管不管我嘛,再不管我就跳淀子了。” 春芳一摸小春又长了码数,偏是老久吃不上一口,急的直是嗷嗷叫。 “那必须的啊,你可是我的独一份卡戴珊。” 秦小春抬手在她大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知道就好,上哪家也都找不到咱这号!” “告诉你,我最近跟着网上健过臀,信不信能掰折了你。” 春芳狠狠亲了他一口,开始老司机日常发车。 “是吗?” “我堂堂定海神针,还定不了你这口洅汤井?等着,晚上有你叫爸爸的时候。” 秦小春抹了把脸上的口水,坏笑道。 “行啊,臭弟弟,有种让姐姐开花哭一个啊。” “就送你到这吧,我该回去了。” 春芳缩回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道。 她知道小春是去请陈曼办正事。 现在清水、小河两村有点赶不上趟,这俩人不把关系摆正,大伙儿都不敢称肉下锅了。 待春芳走远了,秦小春一吹口哨,正追着土狗满地跑的大黑,扑腾着翅膀飞回到了肩上。 “走了!” 秦小春领着大黑,往清水村走去。 刚出村没多久,迎面陈望龙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望龙!”小春打了声招呼。 莽夫小舅子跟看不见他一样,头都没歪,一溜烟过去了。 打袁媛跟了大牙,望龙就怨上了春哥,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春哥懒的睬他,快步去了清水村。 陪老太太聊了一茬,小春又去了趟村委,本想找陈曼一诉相思之苦,结果扑了个空。 他径直去了清水村卫生所。 到了门口,他并没有急着进去。 春哥是LSp不假,但还不至于色令智昏。 红颜固然多娇,命却只有一条。 梁秋水平白无故想要他的命,岂能饶她。 今天要没个交代,秦小春不介意让她从人间消失! 第三百二十三章 秋水,毁灭我吧 秦小春微微一笑,哼着改编的歌曲,浪叽叽的走了进去。 “我滴老家,哎,就住在这个淀。” “我是这个淀里土生土长的人,别看淀子不咋大呀,有山有水有美人,胸脯白的赛馒头,老少爷们都想把!” “淀子里边发生过许多许多的事,不是扒灰就是偷寡妇,朋友们若是有兴趣呀……” 梁秋水一袭白色护士服,笔直的长发拢在耳后,透过V领隐约可见两抹难以遮掩的圆润雪白。 两条修长、光亮的雪腿没着任何丝袜,轻轻叠在一起,白嫩的脚丫套着布拖鞋,随性的啷当晃动着。 这婆娘打牌如命,正在欢快的斗地主。 秦小春一首《我们淀里的人》显然影响了女医生的心态。 这鬼唱的挺好,就是歌词太狗血,搞的人牌都不会出了。 “可以闭嘴吗?” 在郁闷的二胡声中,梁秋水抬头狠狠瞪了小春一眼。 “秋秋,我创的这首新歌咋样?”秦小春厚颜无耻的问道。 “你创的新歌?要脸吗?” “还有别叫我秋秋!” 梁秋水冷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鄙夷之色。 “好吧,我承认只是小小借鉴了一下,水水!”秦小春很认真点头道。 “小曼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癞皮狗!”梁秋水真想撕巴了这臭不要脸的玩意。 “错,我是一条专赖美女的癞皮狗。” “秋水,上次药吃完了,我心还是痛,快给我检查一下吧。” 秦小春捂着胸口,哎哟哟装起了惨来。 梁秋水把椅子拉近了些。 不等她说话,秦小春就撩起了短袖,现出宽厚、雄壮的胸膛。 “放下来,隔着衣服也能听。”梁秋水目无异色,冷冷吩咐道。 “别,还是贴近了听仔细些好。” “秋水,打桃花淀转一圈,哪个女人见了我秦小春不得脸红心跳。” “你咋见了我的身子一点反应都莫得?姐姐不会是老司机,见多识广了吧。” 秦小春自来熟的凑到她身边,嗅起了香喷喷的体香。 老你个头,在老娘眼中你们男人跟死人一样好么……梁秋水默不作声,懒的睬他。 “秋水,打上次见到你,我就……”秦小春肉麻兮兮的刚要圈她,梁秋水冷冷打断了他:“收起你的废话,让你的爱见鬼去!” “秋水,我要说爱你是假的。” “男人的爱,百分之九十九是用来做的。” “我……我就是老馋你身子了!” “说真的,我就没遇到过你这种又大又紧扎的胸,这么圆而弹性的翘臀。” “打上回过了把手瘾,魂就丢你这了,吃饭想,睡觉想。” “一天天光想着你冲墙了,真的,皮都薅卷了,简直是没法活。” 秦小春看着冷艳、性感的美人,火热的表达着诉求。 “你的病没啥大事,再吃上一副药就好了。” 梁秋水只当他是空气,起身去写药方。 撩到这份上了,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女人的心境果然不一般啊。 秦小春心头暗自冷笑了一声,摆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缠了上去: “秋秋,你觉得我咋样?” “你?” “一个字渣,两个字很渣,三个字特别渣!” “死心吧,我这没有爱,更没得做!” 梁秋水一撩秀发,冲他报之以幽冷的笑意。 “看来梁大夫有点讨厌我啊!” “如果有一个让我恶心、想死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珍惜吗?” 秦小春眼珠子一转,冲她眨了眨眼。 “当然!” 梁秋水开完方子,放下笔看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聪明!” “宝贝儿,来吧!” 秦小春嘿嘿一笑,麻利儿就要解裤腰带。 “你干嘛,神经病吧!” 梁秋水微微蹙眉,秀目却定在了小春的腰间。 “你不晓得吗?” “每一个女神背后都有一个玩她到吐,腻到想死的男人吗?” “秋水,我知道你贼讨厌我。” “来吧,让我吐,让我死,彻底的毁灭我吧!” 秦小春张开双臂,一脸生无可恋的求拥抱。 “你不是心有病,你是脑子有病!” “方子开好了,是抓药带回去,还是我给你煎?” 梁秋水冷然一笑,收回了目光。 “我光棍一条,没人疼没人爱的,还是你给我煎吧。” 秦小春耸肩一笑,紧好裤头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等着!” “千万不要拿我的号斗地主,否则我会杀了你!” 梁秋水狠狠叮嘱一句,起身往后院去了。 秦小春盯着她的大屁股,直到美人儿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嘴唇。 这女人很怪啊。 她似乎不太喜欢男人! 要说完全不喜欢吧,她似乎又对自己裤子里的这本料有着浓厚的兴趣。 不是春芳恨不得一天到晚要个没够的那种。 而是把他当小白鼠,新奇实验品一样的感觉。 吁! 医生都是好奇宝宝,她不会给剐下来,专门去做研究吧。 秦小春摇头一笑,进入游戏大厅开启了疯狂送豆模式。 后院。 炉火熠熠,漆黑如墨的药汁在沙罐里沸腾。 梁秋水坐在矮凳上,清冷的美眸内写满了沉重。 从师父教她修行以来,她一共斩杀了十三人。 那些人无不是悬赏榜上臭名昭着的恶棍,所获酬金也尽捐给了山区的穷苦人家。 因此地下鬼市的百晓生,在排天地人三榜时,她位列人榜第二十三名,获得了“妙手观音”的美称。 她自认这双手没有沾过任何无辜之人的鲜血。 而现在为了母亲,梁秋水必须要对秦小春下手。 秦小春有罪吗? 并没有。 除了有点赖皮、好色,喜欢沾女人便宜,他没做过一件坏事,在乡亲们心中有很高的声望。 而且他还是自己唯一的朋友,陈曼的爱人。 甚至,他还是夺走自己初吻的男人。 然而,梁秋水必须下手。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良知,答案并不难选。 儿出母身,命系母给。 她别无选择! “妈,我一定要救你出梁家。” “快了,很快了!” 一想到母亲痛苦、绝望的模样,梁秋水心中刀割般疼痛。 她用力咬了下嘴角,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小竹管,打开塞子在药罐里倒入了白色的药粉。 这种药粉普通人吃下去,并不会中毒。 但与五毒草一融合,会将毒素激发百倍,让人防不胜防,几乎无药可解。 “小曼对不住了!” “秦小春,希望你能乖乖听话,那样我或许会给你一条活路!” 梁秋水目光一冷,把熬好的汤药盛入碗中往诊室端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天下第一号大笨蛋 “癞皮狗,你的药好了,趁热喝吧。” 梁秋水端着碗走到办公桌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秋秋,我怎么感觉你的手在抖?” “你不会想药我吧?” 秦小春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梁秋水波澜不惊的杀手之心微微跳动了一下。 难道他看穿了? 不,她确定自己的手绝不从抖动分毫。 “我想毒你?” “拜托,杀人是犯法的,光天化日的,我凭啥为了你,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梁秋水大觉可笑道。 “这可不好说,万一你因爱生恨呢?”秦小春戏谑笑道。 “呵!”梁秋水不稀睬他。 “不是吗?” “你我头一次见面,你就跟我打啵,让我把你的胸。” “而且你似乎对我这十分有兴趣,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偷瞄过我裤裆三十一次,总时长共计一分零八秒。” “难道这还不是暗恋我,爱我吗?” “我甚至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想药翻我以后,夺走我的清白。”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列出了数据。 “噗!” “我贪你那玩意,臭不拉几的,谁稀罕了。” “还有上次,明明是你耍流氓好吗?” 梁秋水险些气出一口老血,这货简直就是自恋狂啊。 “呵呵,清水村治安这么好,我耍流氓你不会叫吗?” “你分明就是羞涩,就是馋我身子,又不好明说。”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啥上次打完啵,你那上手会起黏巴?” “秋秋,嘴巴可以说谎,但身子永远是诚实的。” “承认吧,你就是暗恋我。” “你见我和小曼恩爱,三番五次的下绊子,上次还删掉我百度,这就是因爱生妒的证据。” 秦小春掰扯起来那是母猪带胸罩,一套接一套。 “我……” 梁秋水简直无语,却又无力反驳。 “行,我说不过你!” “我暗恋你,我妒忌,我想毒死你,成了吧。” “这药你爱喝不喝!” 梁秋水嘴上赌着气,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弦。 看来秦小春并非有什么“他心通”一类的本事,这货就是在嘴花花。 “喝,当然得喝。” “金莲汤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秦小春端起药碗,吹了起来。 看着幽默风趣、长的又俊的癞皮狗,梁秋水生出丝丝怜悯、歉意。 他终究是无辜的。 想到这,梁秋水脸上浮起一丝浅笑,语气也柔和了些,权当是陪聊送小春最后一程了: “武大郎哪风流了,风流的明明是西门庆好吗?” “要不说姐姐没被人沾过身子,不懂味呢。” “大郎是矬了点,但没说他不举人事吧。” “金莲嫁给武大郎多年,夫妻俩一个枕头躺着,不得折腾的嗷嗷叫啊。” “要不武大郎咋这么虚呢,挨西门公子两拳就废了。” “好火废碳,好女废汉,就是这么个理!” “西门再叼,他也只能吃大郎的剩菜剩饭。” “秋水,我时常在想,要能沾一沾你的身子,这便是孟婆汤、鹤顶红,干了亦无悔啊。” 秦小春目光在她胸口打了个转,干笑了一声道。 “你……你就这么喜欢女人?”梁秋水问道。 “当然,男人是灯,女人是油,要想灯亮,必须加油。” “没了油,灯就失去了灵魂!” “你……就是我的灵魂!” 秦小春突然凑到了她跟前,几乎就要吻上了。 梁秋水没有躲闪。 如果秦小春真要死,也许赔他一个吻,自己心里会好受些。 然而,秦小春并没有吻她。 下一秒,他温柔对视着她的眸子,端起碗咕咚咕咚,吞下了所有汤药,连渣都没剩。 “你!” 梁秋水心头一阵落寞。 那是害死无辜之人的负罪感。 她假装不看小春,坐回到电脑边,沾过鲜血的手搭在鼠标上颤抖的厉害。 “秋水,我想做你的大郎……” 秦小春温柔的看着她,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呜!” 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如纸,神情扭曲而痛苦。 “秋水,你,你真的下毒了。” “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睡觉,不至于非得要我死吧?” 秦小春痛苦狰狞发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小春,要怪就怪你研制了回春丸!要怪就怪你是比我师父还厉害的神医。” “有人盯上了你,有人想你死!”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走,第一,交出回春丸和小元丹的配方,我会给你一半的解药,让你有十天的活路。” “在确保丹方有效后,你为我梁家所用,我再给你剩下的一半解药。” 梁秋水目光一凛,转过身来冷冰冰道。 “梁家?保安堂!江东省最大的连锁药房。” “没想到你竟是梁家人!” “另一条路呢?” 秦小春咳了一口血,苦笑问道。 “另一条路,那就是让你死!” “只有你死了,回春丸上不了市,就不会对梁家的新药构成威胁!” 梁秋水森然道。 “秋水,我知道你身子干净。” “我可是第一个跟你接吻,碰过你身子的男人。” “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你想清楚了,我死了,或许你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么大号,能带给你惊喜的男人了。” 秦小春倚着办公桌无力的靠坐在地上,血水涙涙而下,不甘的问道。 “我是杀手,别无选择!” “但你有得选,你可以选择第一条路,投靠梁家。” “快答应我,再拖下去,解药就没用了。” 梁秋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眸子,急切催促道。 她并不是留恋秦小春,只觉的这家伙一番痴情用在自己身上,着实是白费了。 一个无辜之人,不应该有这种结局。 他可以去梁家,等解救了母亲,梁秋水一定会想办法再捞他出来。 “秋水!你可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秦小春山野小子,可以给美人当癞皮狗,但绝不做高门大院任人驱使的走狗。” 秦小春咳着血,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 “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你脑子有包吗?” “我再问你一遍,入不入梁家!” 梁秋水咬牙切齿的喝问道。 她恨透了这乡巴佬的愚昧、死脑筋! 恨透了自己的无耻、残忍、无可奈何! “秋水!” “如果可以,别削我的脑袋,拍几张照片、视频交差吧。” “也别化了我……把我埋在桃花山。” “更别告诉小曼,她会哭的!” “来生还做你的武大郎,一个能吃到肉的……大郎!” 秦小春温柔的看着她,语气渐弱。 说完这一句,他眼中的光芒彻底褪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动不动了。 啊! “蠢货!” “秦小春,你就是天下第一大笨蛋、大蠢货!” 梁秋水怒吼一声,一脚踢飞身边的凳子,眼角滑出了一行清泪。 自从出山以来,她第一次觉的杀人会是如此沉重、痛苦! “吁!” 她仰着头,闭上眼大口的呼吸了几次,很快压抑了那种狂躁、痛苦的情绪。 她是杀手! 母亲还等着她救命! 卫生所随时会有人来,现在不是愤怒、愧疚的时候,得尽快处理了尸体。 梁秋水擦掉地上的血水,将秦小春的“尸体”拖进了后边卧室。 “秦小春!梁家人要的是你的脑袋!” “这一世你算是枉死在我梁秋水手上了,记住,到了奈何桥别喝孟婆汤,十八年后,我等你来取我性命!” 梁秋水取下床头的一个机扩,一按,嗡的一声,一把雪亮长剑弹出,便要直取小春的脑袋。 她想好了,杀了秦小春立即离开清水村,与这里的一切永久切割! 唪! 削铁如泥的利剑,落在秦小春的脖子上,并没能切下去。 “梁大夫,过分了吧。” “枉我情深如许,临死前的一点小心愿也不满足,你比金莲的心还狠啊。” 本已死去的秦小春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森冷而戏谑。 他伸出两根指头,稳稳的夹住了长剑。 “你没死?” “这怎么可能,你中的可是五毒草!” 梁秋水骇然大惊,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 她想小春死,但此刻竟然有几分喜悦。 “哎!” “你削了我的脑袋,我做鬼也只能是无头鬼,还怎么泡鬼妞啊。” “泡不了妞,做鬼有何意义,所以我只能又活了。” 秦小春冷冷一笑,屈指轻弹。 叮咚! 那把价值不菲的宝剑碎裂成片。 “忘说了,本人桃花淀龙王,风云在握,百毒不侵!” 秦小春猛然弹身而起,真气狂催重重的击向了梁秋水。 第三百二十五章 没有春哥治不了的女人 “吃老子一招雪饼拳!” 秦小春怪笑一声,照着梁秋水胸口雪白一拳砸了过去。 “渣男!” 梁秋水没想到他如此无耻,单掌往胸前一挡。 哪料秦小春出拳是假,拳头一张变化五指,如游鱼般滑过她的手掌,直接扣入了胸衣领子。 哧拉一声! 梁秋水的上衣一分为二,胸前防线大开,整个沉甸的圆润暴露无遗。 “秋秋,没想到你那还有颗小红痣啊,嘿嘿,真性感,老子喜欢。” 秦小春眨巴着眼,狂吞了一口唾沫。 “秦小春,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秋水羞的面红耳臊,一手护着要害,往后退了几步,侧身对着她。 “玛德,老子爱死、爱狂了你,你居然想送我下地狱。” “我是无耻,你是无情,咱俩半斤八两。” “受死吧。” 秦小春浪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烁着。 无论梁秋水往那边躲,他总能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她的正前方。 秋水要是小娥这种板上螺丝钉的身材也就罢了。 她罩杯又足,张挺怒放,根本不是一只手能遮挡的。 怎么躲,怎么藏,都能被瞧出个花来。 更糟糕的是,她又怒又羞的俏模样,愈发激发了LSp的坏心思。 秦小春笑容一敛,又是一爪扣了过来。 爪未至,劲风所掠,房间的桌椅尽数被化为齑粉。 这货分明要辣手摧花取她命来的。 作为一个杀手,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 梁秋水顾不上遮掩,两手穿花一般,两手各执几根头发丝。 嗖嗖! 柔软的发丝,在她手里就是杀人利器,化作黑光往小春袭去。 “秋水,你的功夫比你的牌技还烂!” “火来!” 秦小春大笑一声,五指一收,霸气握拳。 唪! 一团真火凭空而现,头发丝瞬间化为了灰烟。 “武法双修?” 梁秋水大惊! 她意识到太低估了秦小春的本事。 这家伙不仅医术、炼丹、体质惊人,一身的修为绝对不在人榜前十那些天才之下。 “何止是武法双修,我还会龙凤双修,想学吗?我教你啊!” 秦小春冷笑一声,人若游龙往梁秋水扑了过去。 两人如鬼魅般快的只剩下重重幻影,在房间内不断的变幻位置。 时不时便有衣衫被撕破的声响传了出来。 砰! 一记短兵交接后,梁秋水连退了几步,连带着床头也给撞垮了。 此刻她面色惨白,除了一条黑色蕾丝小裤头,全身上下破破烂烂几如乞丐。 “秋秋,你的身材比我想象的还要劲爆,爱了,爱了!” “渣男!” 梁秋水如同厉鬼双目浮起一丝血色,猛地拔掉头上的发卡,满头青丝倒垂前倾,如海藻般有节奏的浮动起来。 “杀!” 秋水一声大喝! 满头青丝如万千鬼手,往秦小春刺了过去。 “你个无情刺客婊,爸爸今天教你做人!” “啪!” 秦小春冷笑一声,打了响指。 房间内的气温瞬间陡降,梁秋水顿觉仿佛来了西伯利亚,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就连内力、经脉似乎也凝固了。 好可怕! 这就是龙王呼风唤雨,执掌乾坤的实力吗? 传闻万年前,龙神是武道之巅的至高存在,祂掌握世间一切力量本源,俯瞰着整个人间。 最终因某些不传之谜,一夜之间于昆仑山中陨落,一龙化七脉! 至今武道、法修两界,甚至一些隐秘势力一直在寻找龙脉,妄图得其一而雄霸天下! 没想到秦小春竟然就是身具一脉的龙神后裔。 梁秋水思忖间,整个人已经化成了冰雕。 “老子还治不住你个恶婆娘!” 秦小春抱着胳膊,绕着冰雕走了一圈。 梁秋水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他。 “别急,等你冻的差不多了,咱俩做个游戏!” 秦小春眨眼一笑,目光落在了晾在窗口的内衣上。 他顺手取了过来,抓起那头粉色的小裤头攒在手里,然后走到梁秋水面前,迷醉的闻了一息。 “呜,我秋秋的东西就是香!” 梁秋水的瞳孔充斥着怒火,迅速的放大,表示无声的鄙视。 秦小春逗了她一会儿,见梁秋水嘴唇发紫,瞳孔光泽黯然,俨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啪! 伴随着响指声,冰雕瞬间破碎。 秦小春顺手一把捞住快要冻成冰棍的梁秋水。 “想活命吗?” “过来,抱住我,给你最温暖的怀抱!” 他微微一提真气,周身如滚滚火炉。 梁秋水愣了愣。 她真想立刻死去,省的受癞皮狗的欺负。 可一想到母亲还在水深火热中,自己若死了,父亲肯定会像对野狗一样,将她抛之荒野。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梁秋水心头狂呼,一头往小春怀里撞了去。 很快,在龙王真气蕴养下,她周身的寒意尽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内力只剩下游丝一般,想要从LSp手上反击、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嗯,身子暖和了,练武的人,应该跟练芭蕾的一样,能摆出很多姿势吧。” 秦小春抱着她在怀里,大手沿着她玉脂般的肌肤划过。 “想也别想!”梁秋水骂道。 “那可由不得你!” 秦小春嘿嘿一笑,抱着她坐在床边,然后托起她雪白的美腿,忘情的亲吻着。 “混蛋……” “秦小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梁秋水好几次举起手想拍碎他的狗头,奈何内力难继。 当小春甘之如饴的埋进了她的腰间,她闷哼咬着嘴角,最终选择了搂紧了这癞皮狗的脑袋。 …… 秦小春对待秋水,可不比小娥那般金贵、稀罕着。 他带着浓烈的报复,像疯了的野马,肆意的践踏着这片田野。 秋水也是倔强! 再苦、再痛,咬着牙关绝不吭一声。 不过,人终究是人。 很快她就上头了,同样带着恨意的秋水,选择了反抗。 两人打架一般,不断的变化着位置,谁都不肯认输,都想着把对方给整服了。 只是秋水又怎么可能是小春的对手。 三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秋水,被小春揪着头发,老老实实做了一张大饼子。 “玛德,想啥呢,还想跟老子叫板!” “在地上你不行,在床上你更没门!” “伺候上!” 秦小春拎着她的秀发,推到了一边,然后往床上一躺,舒着气吩咐道。 “你杀了我吧!” 梁秋水看着床单的一抹血色,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泪。 第三百二十六章 做人得讲良心 “大姐,咱做人有点良心成吗?” “刚刚是谁,一口一个爸爸,叫的那个欢实。” 秦小春眼一横,不爽问道。 “在我心目中,那个背弃了我妈的男人,等同于牲口!”梁秋水玉容冰冷道。 “合着你叫老子爸爸,是在骂我呗。” “成,那你敢对天发誓,你不爽吗?” 秦小春指着床单上一大片渍痕,没好气的在她胸口轻轻踹了一脚。 梁秋水撇了撇嘴,没作声。 就秦小春这料头,这身好活计,被他沾过的女人,谁也嚼不出半个坏字来。 梁秋水固然也过足了瘾头,管够够的了。 她心里是很感激小春的。 人生第一课很生动、很圆满,让她美美的成了一个女人。 “挑不出理,就麻利点。” “跟死鱼一样,等着过年啊。”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来了一巴掌,不耐烦催促道。 梁秋水恨然至极的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还是乖乖凑了过来,替小春善后了一番。 “吁!” “这才像个女人样嘛,动不动就要杀人,爱你的要杀,让你爽的要杀,你是想上天吗?”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俏脸,稍微有点满意了。 “我任务失败了,杀了我吧。”梁秋水干呕着吐了一嘴子腥黏巴,面无表情道。 “想死还不简单,给你!照着脖子抹就是了。” 秦小春提上裤子,顺手拾起一截锋利的剑片递给了她。 “你……” 梁秋水无语了。 “说说吧,堂堂梁大小姐,居然藏在清水村专门狩猎我。” “明明为我黯然神伤落泪,暗恋我发狂,却不得不杀我。” “这背后总得有个说头吧!” 秦小春往椅子上一坐,揉了揉泛酸的裆头。 梁秋水好歹是内炼五层初期的高手。 病老虎还有几分余威,再加上平时的苦练,比胡冰还能紧扎,属于能夹死人那种。 小春是痛快了、美了,但累也是真累。 铁杵是磨不成针,但被梁秋水一通狂蹲,两个粮仓却是遭了老罪,有种要炸的刺痛。 “我给狗哭,也不给你哭!” “无耻的自恋狂!” 梁秋水一边用开水涮嘴,一边冷冷说道。 “我不就是你的癞皮狗么?” “算了,不说拉倒!” “我就问一句话,以后还让不让老子沾,没得沾一指戳死你算了!” 秦小春真气泉涌,眼神中潜藏着浓郁的杀机。 他没有开玩笑。 梁秋水是不是真为他落泪,不重要! 春哥不缺爱,要没点好处,他干嘛留这祸害在身边。 万一她哪天要拿陈曼、卫生所的女人做文章,不是给自己埋雷么? “心情好,我想了,找条狗也是找,可以考虑你。”梁秋水避开他令人生寒的眼神,依旧是带着几分倔强。 “玛德!” “要不是你够劲、够辣、够美,有点搞头,真想送你给阎王爷做小妾得了,死骚货!” 秦小春咬牙切齿的在她臀上掐了一把,转身就要走。 你才是骚货! 你全家都是! 老娘冰山女神,从不知骚为何物好吗? 梁秋水揉了揉火辣辣的翘臀,气的是牙根痒痒。 “等等!” 秋水喊住了他。 她在江湖中漂泊了好几年,再者现在这时代了,丢了身子远不至于觅死觅活的。 更何况,她着实是被小春耍痛快了,又理亏在前,更就谈不上恨。 任务失败,救母亲单靠自己是不行了。 也许,秦小春这位龙王后裔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咋了?” “先说好,腰子疼,好歹容我缓一闸。” 秦小春见她变了个人似的,眼里多了几分柔意,赶紧板正提醒了一句。 毕竟从来只有累死的牛,何曾见过耕坏的田。 “想啥呢?” 梁秋水英气的眉头一蹙,说起了正事: “你知道天罗散吗?” 秦小春点了点头:“辣鸡!” “嗯?” 梁秋水没明白啥意思。 “你玩的这些毒,很低级!”秦小春道。 “你说天罗散很低级?” 梁秋水两眼一圆,整个人傻了。 天罗散是梁家看家祖传宝贝,排名远在五毒草之上,被称为武道界七大奇毒之一,谁不闻名而色变。 就是内炼七层以上大武师,九层巅峰的武尊,也不敢小觑吧。 秦小春居然说它是辣鸡? 短暂惊讶后,梁秋水狂喜了起来,这岂不是代表着秦小春可解。 “你能解的,对吗?”梁秋水忙问道。 “嗯!”秦小春应道。 天罗散属于毒经下篇,在他看来说是末流并不为过。 难解是因为有一味最重要的先天灵草失传了,所以,天罗散几乎无解。 但秦小春龙王峡的山洞里,有的是先天灵草,要解还是不难的。 “太好了,太好了!” 梁秋水激动的泪水狂飙。 待听她细细说完父亲梁正峰的恶毒之举后,秦小春暗自庆幸,还好没对这婆娘痛下杀手。 眼下他的回春丸即将上市,梁家的保安堂是劲敌。 虽然梁家在省城,但楚州向来是保安堂的大本营,一场暗中厮杀少不了。 有了梁秋水这枚棋子,秦小春觉的大有可为。 必要的时候,这就是给予梁家一击致命的法宝啊。 “要解天罗散不难,但我担心梁家人在药上有所改进,最好的办法是接你妈过来,我亲自诊断化解。”秦小春给出了方案。 “这不可能的,我妈是他们拿住我的棋子,不会放的。”梁秋水苦笑摇头道。 “还有个法子,你回去让他们给你下毒,然后回来我给你配药。”秦小春想了想道。 “我……我怎么回去?”梁秋水黯然道。 “我给你回春丸的药方,你就告诉他们,你迷住我了,我现在是你男人。” “毕竟你来清水村这么久了,跟我谈恋爱,他们也是能接受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药方是真的,你说什么他们也会乐于接受。” 秦小春抱着她在腿上坐了下来,细细点拨道。 “可药方给了他们,你的买卖咋办?”梁秋水心中一暖,少有的浮现出女儿态温柔。 “他们没有药引子,做不出来的。” “而为了得到这味药,加深合作,你爸一定会给你下毒,胁迫与我合作。” “如此一来,事情就成了。” 秦小春淡淡笑道。 “嗯,以我爸的品性,他做的出来。”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梁秋水感激的看着小春,低声问道。 “因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不,差了点事。” “因为我是你爸爸,对,你亲爸已经死了,以后你能叫爸爸的也只有我了。” “这将是一个快乐的代名词,再无悲伤、龌龊。” “来,宝贝,叫一个!”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给出了理直气壮的答案。 “不叫!”梁秋水俏脸绯红。 “你自个儿救你妈去吧。”秦小春冷漠的推了她一个趔趄,起身就走。 “爸……爸!” 梁秋水气的跺了跺脚,还是低低叫了一声。 “什么?我没听见!”秦小春手一搭耳朵,装模作样的问道。 “爸爸!” 梁秋水这回清脆的叫了一嗓子。 “嗯,这才是老子的乖宝宝嘛。”秦小春又走了回来,温情款款的抱着她亲了一口。 “你这人真假,想沾人身子,各种肉麻情话。” “一句话不对付就一副要杀人、把人当垃圾样子。” 梁秋水有些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冷哼道。 “那也比你金莲动不动下毒要好吧。” “你现在可是送炮立功的罪人,别跟老子叽叽歪歪的。” “好好表现,争取转正吧。” 秦小春捏着她光洁的下巴,森寒一笑,起身往外边走了去。 到了门口,他又叮嘱了一句: “对了,下次穿衣服少点,别里三层外三层的,春哥不喜欢,后果很严重!” 说完,他身形消失在了卧室外边。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再见小曼姐 臭流氓! 梁秋水低声骂了一句。 回到床边,看着单子上的渍痕和血点,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丝甜滋滋的笑意。 第一次很完美,滋味真的很不错。 她好像有点爱上了。 一想到小春亚洲第一的十八般耍法,魂儿依旧有些发飘,让人回味无穷。 此刻她神清气爽,除了内力尚未恢复,身子疲乏感一扫而空。 往日因为心郁带来的沉重、压抑,也一扫而空。 整个人就像重生了一般无比的清新、通透。 梁秋水是神医传人,深知这一切的根源来自小春的粮食。 刚刚三个小时的疯狂,小春放了两拨粮。 除了做饼。 秋水还被那可恶的家伙掐着下巴,蛮霸霸的楞补了一次。 而肉身灵气、血脉中的变化,正是大补带来的好处。 “没想到龙王血脉全身都是宝。” “可惜了!” 梁秋水拿起了床上的毛巾,那是自己顺手抓来擦脸的。 只可惜已经干巴了,散发淡淡的甜腥。 有了! 她双眼一亮,用刀子一点点刮下了腻子,放进了一旁的茶杯里。 然后,用上好的参片以及药草泡了一大杯大补茶。 待一整杯药茶入肚,丹田内力暖融,竟是恢复了六七成。 “我踏入内炼第五层以来,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没想到境界隐约松动了些,真是太神奇了。” “一滴精十滴血,阳元乃男人精髓根本,可比灵丹妙药还补啊” “看来以后没事了得多薅这坏蛋的羊毛!” “反正他是个LSp,不榨白不榨。” “不过,就不知道是直接种,还是补给的好,回头得试试!” 梁秋水拿着毛巾放在口鼻间深深闻了一息,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意。 骤然间,她脸上的笑意一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丢掉了毛巾,捂着脸不可思议的喃喃了起来: “我在想啥?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疯了吗?我不会真是小春说的骚……货吧!” “我明明很讨厌男人,很反感男女这点事的好么?” “但小春真的好厉害啊,完了,梁秋水,你个臭不要脸的没救了!” “梁大夫!” 外边的叫喊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梁秋水面红耳赤的甩了甩头,准备穿衣服。 就在她打算穿裤头的时候,发现裤头不翼而飞了。 “该死的混蛋,他居然真的偷走了!” “吁,还好我没妇科病,身子干干净净,没白没黄的,要不丢人丢大发了。” 梁秋水俏脸绯红,麻利找了条新的,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诊室,给村民开了药。 梁秋水往电脑桌前一坐,一看欢乐豆又多了,再看下充值记录,脸上的笑意更胜了。 小春好色不假,但对女人还是挺大方的。 一万块的欢乐豆,笑纳了! …… 秦小春哼着小曲,去了陈曼的办公室。 一进去,迎头跟陈运来打了个照面。 “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来了,还以为你把这边茬给忘了呢。”陈运来见了小春,拉着就往里走。 “二叔,你最近气色有点虚,该养养腰子了。” 待上了茶,秦小春看了他一眼道。 “咳咳,忙的。” 陈运来干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小春,你和曼丫头闹意见了?” “没,最近不忙着搞徐云凤么,没腾出空陪她。”小春笑道。 “拉几把倒吧,咱啥看不出来。” “打你走了后,曼丫头也不爱笑了,时不时就发呆,干啥没个精神头,魂都让你勾走了。” “我说你小子是咋地,我老陈家干干净净的姑娘配不得你?” “不带你这么耍完了,一提裤子不认账的啊。” 陈运来脸色有些不喜道。 现在清水村人都知道小春在陈曼家过夜,年轻人要没点事才怪了。 “叔,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小春苦笑道。 “小春,你给句实话。” “是不是曹安平之前偷着过小曼,她不是黄花闺女了。” “还是她有什么病,表现不好,有什么让你不得劲的。” “你晓得叔说的啥!” “都是爷们,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闷在心里两头难成么?” 陈运来毕竟是过来人,他第一反应是小春挑出啥刺来了,嫌弃了小曼。 “叔,可别乱说。” “小曼姐身子干净着。” “也怪我,老催着她上村子掌舵,把她逼急了,跟我掰了。” “是她甩的我,是我配不上她,你可别乱摆秤!” 秦小春打心眼里稀罕、喜欢陈曼,自然得护着她的形象。 “嗨,那你说这丫头丢个啥魂。” “说明心里还是有你!” “男人嘛,上点杆子,耙她回来。” 陈运来点了管旱烟,神色好看了许多。 “叔,你自己看。” “我三天两头给她发百度,就差叫她祖宗了,半个月了人家不睬的。” 秦小春掏出百度聊天记录,叫起了屈来。 “发这玩意有卵用,你得去当面锣,对面鼓的追她啊,实在不行按玉米地里就地正法了也成,我们老陈家认你这姑爷。” “反正现在都传她跟你睡过了,除了你,估摸着也没谁愿意戴这顶带色的。” “不提你俩,这鱼你咋整。” “这一天天的只能散打散卖,光看着鱼打浪,钱进不了兜,大伙儿都干着急啊。” “怎么说呢,就算处不成对象,咱也不结仇,是这么个理吧。” 陈运来给小春倒了一杯茶,摆起了道理。 “叔,我是那小心眼嘛。” “三天内,鱼市肯定恢复正常了。” 秦小春笑道。 “你这伢子板正,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望龙的事,你得管管。” 陈运来话锋一转说道。 “甭提,这小子刚打照面都没鸟我,他出啥事了?”秦小春道。 “响水村潘寡妇你知道吧?” “他现在天天往寡妇窝里钻!” “听说一口气掏了三万块,搞了个什么包年会员,你说这不是钱多烧包吗?” “关键天天钻寡妇窝,传出去不好听,以后咋找媳妇?” “现在功也不练了,还说你教的法子。” “你说这不扯淡么?” 陈运来一拍大腿,没好气的骂道。 “二叔,没有的事,色是刮骨钢刀,我能教他这事?” 秦小春连忙板正的拍了拍胸脯:“这事交给我吧,今晚我就给他板过来!” “对了,小曼呢?” “去乡里开会了,前几天老见她加班,好像在写什么申请书。” “估摸着想辞职,去外边喽。”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呀,一个个净是些卵弹琴,没一个省心的!” 二叔说完,背着手摇头叹气的去了。 “不会吧,姐姐,你走了,三个村我特么找谁管去?” 秦小春骂了一嘴,去了隔壁陈曼的办公室。 见她人还没回来,他往椅子上一躺,腿二大爷似的架在办公桌上。 再拿起她挂在墙上香喷喷的白色外套,往脸上一呼,闭目养“蛋”。 一边想,他脑子里又无耻的想到了秋水。 不愧是武道中人,不仅胸、臀扎实有料,身子柔韧的很,啥姿势都能摆出来,就差让自个儿扭成麻花耍了。 而且,她又不是鱼儿,出于报复心理,用不着疼着宠着的,可劲薅就是了。 真心是美滋极了,要多润有多润。 想到这,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那条黑色的小杈子。 跟陈曼、雪儿一样,干净的很,除了淡淡的体香,没有丝毫的渣滓。 秦小春嗅了一气,借着这股幽兰体香睡了过去。 啪嗒! 开灯的响声,惊醒了小春。 穿着牛仔裤、修身荷叶袖衬衫的陈曼,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好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秦小春掀开衣服,殷勤的接过公文袋,又是倒茶,又是捶背的。 “你来干嘛?” 陈曼坐在椅子上,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还能干嘛,想你了呗。” “你以为我比你啊,心如铁石,荒不死、念不死的!” 秦小春蹲下身脱下她的高跟,替她细细揉捏起了脚踝。 “吁!” “松开,全是汗,你也不嫌臭。” 陈曼轻轻挣脱了一下,舒服的唆了口气。 “不臭,香香的。” 秦小春握着丝袜小脚丫,暗运真气替她舒缓起疲惫。 “回家吧,我给你下面吃。”秦小春心疼说道。 “我都累成狗了,你还有这心思,要不要点脸了。”陈曼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是下面吃,不是吃下面,看来曼姐是夜有所思,口有所言啊!”秦小春嘿嘿笑道。 “谁让你一天到晚不安好心的。” “我吃食堂,你爱哪去哪去,别缠着我,赖皮玩意!” 陈曼想收回脚,却被小春把的牢牢的。 “吃啥食堂,搞的好像没男人管似的。” “回家!” 秦小春抓住她的脚丫用力吧唧了一口,不由分说,拦腰把她放在了背上,顺手拿上了公文包。 “放我下来,让人看到该嚼舌头根子了。” 陈曼锤了他几下,俏脸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羞色。 “嚼啥,现在谁不知道咱俩睡过了。” “谁敢娶你,先去买顶帽子戴起来!” 秦小春坏笑道。 “谁跟你睡过了?村里没人娶,我不知道去省城,去外地啊,全天下又不是你一个男人,就我这姿色、身材还愁没人娶我吗?”陈曼娇羞道。 “老子不管,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贪。” “曹安平的视频我可留了一份,别逼我发网上啊!” 秦小春蛮霸霸的说道。 “你这人真无耻,自己不珍惜,还不让人好过,你是皇帝老子么,啥都得听你的。”陈曼轻轻锤了锤他的脑袋,有些苦涩的哼道。 “老子就是!” “爱妃,这么久发消息也不回,真生气了吗?” 秦小春托着她的翘臀,在漆黑的村路上高一脚低一脚的稳稳走着。 “当然!” “你不仅骗色,还想把我当工具人,能不生气吗?” 陈曼撇嘴气道。 “哎,那我岂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 “人没沾到,让你入村掌舵也不成,好惨!” 秦小春一脸满满的挫败感道。 “哼,谁让你不安好心的,大骗子!”陈曼搂着他的脖子,有点小得意的笑道。 “抛开这茬,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秦小春在她臀上掐了一把,肉麻兮兮的问道。 “我想一头猪,也不会想你。”陈曼笑道。 “姐,你就装吧。” “别忘了,我可是全淀通。” “某些人晚上拿着三件套一边耍,一边看我的百度头像,一口一个想臭弟弟了的叫着。” 秦小春嘿嘿干笑道。 “讨厌啊,偷窥人隐私,你比曹安平坏多了!”陈曼红透,娇羞骂道。 “玛德,你啥意思,是喜欢被曹安平窥着念呗。”秦小春故作不爽啊。 “你才想被他看呢,恶心!” “一天天不学好,净说脏话,没素质!” 陈曼撇了撇嘴。 “嘿嘿,出口成脏,方显泥腿子本色嘛。” “好姐姐,你不想我,总想小春春吧。” “打上回沾了曼姐的红唇,我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老惦记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又长号了。” “你确定不想么?” 秦小春开始发车,逗起了她来。 “谁想那驴玩意了!” “吓死个人,躲还来不及呢。” “还长号,我看你得找一米九的女人了,要不谁受得了你!” 一想到上次摆数字,陈曼心噗通直跳。 当时她是稀里糊涂,事后想想,自己还是很努力、很认真表现了的。 那是发自骨子里的喜爱。 老实说这么久没见,她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还真有点想。 耍不耍且不论,就是想见一见。 这股子念头比想见小春本人,还要强迫百倍、千倍。 爱是做出来的。 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嘿嘿,实践出真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滚,渣男、骗子!” 两人一路逗着回到了老宅。 陈曼去浴室洗澡,小春麻利儿进厨房给陈曼下了碗面条,两个煎鸡蛋、肉丝多多的,再加上一把青菜,营养又丰富。 陈曼洗完澡穿着睡裙走了出来,看着热腾腾的面条,饿了一天也不客气,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爱心晚餐味道咋样?”小春迫不及待的问道。 “咸了点,但比上次好多了。”陈曼笑道。 “我争取下回再改进!” 秦小春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她。 吃完面,小春主动洗了碗,又给她切了果盘,两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无聊的肥皂剧。 “好姐姐,你最近憔悴了。” 秦小春看着陈曼略显苍白的侧脸,颇是心疼道。 “憔悴就憔悴呗,反正也嫁不出去,没人稀罕没人要的。”陈曼白了罪魁祸首一眼,娇哼道。 “姐,我想过了,不请你去村子掌舵了。” “这世上没有比姐姐开心、快乐更重要的事了。” 秦小春捋了捋她耳廓的发丝,深情叹了口气。 陈曼迎上他满是柔情的眸子,惊讶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再逼下去,我的宝贝儿子就没戏了。” “老秦家全指望姐姐这大屁股续一茬香火呢。” 秦小春见她有泪雾闪烁,赶紧幽默的岔开了。 “讨厌!” “归根到底,你还是馋我身子!”陈曼打了他一下,娇嗔骂道。 “工具人是没戏了,我总得占一样吧。” “好姐姐,想你了!” 秦小春扶着她的香肩,照着红唇吻了下去。 陈曼微微躲闪了一下,还是被他给嘬实了。 连日来的苦涩相思,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甜蜜,两人忘情热吻了起来。 秦小春大手滑进睡裙里,化身加藤大爷。 陈曼亦是二回熟的玉手把向了小春腰间。 两人在沙发上一滚,摆开了数字。 待到情深时,秦小春翻身就要搞事,却被陈曼给推开了。 “小春,不行!” “我吃的太饱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陈曼红着脸,低声道。 “你个婆娘就是屁事多!” 秦小春悻悻坐起了身子,把睡裙给她套上了。 陈曼红着脸,遮好了大腿,赶紧用茶水涮了涮嘴。 她早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只是确实吃的有点撑,怕影响体验。 毕竟是自己人生头一回,不能太草率了。 “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陈曼回过神来,笑眯眯的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小春。 卧槽,不会真要辞职远走高飞吧。 秦小春忐忑不安的打开来,标头却是令人一喜。 “关于陈曼……兼任响水、小河村支书正式任命通知书!”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小曼的约法三章 “姐,你,你是答应我了?” 秦小春尖叫一声,一把抱起陈曼拦腰转了几个圈。 “你干嘛啊,都说吃多了,勒的我肚子疼,想我吐你脸上吗?”陈曼娇嗔着锤起了他的胸口。 秦小春捧着她的俏脸,用力嘬了一口道: “好姐姐,是为了我吗?” “你想得美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这么年轻不得往上爬一爬啊。” “再说了,这是我爸的遗愿,跟你没一毛钱关系好吗?” 陈曼捏了捏他的脸蛋,冲小春俏皮的撅起了嘴儿。 秦小春松开她,二话不说,走到陈裕禄的遗像前,纳头便拜: “爹啊,老支书啊,您生了个好闺女。” “三村百姓有望了,桃花淀的天要晴了,你老人家的女婿要发财了!” “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啦!” “什么发财,八字还没一撇呢。”陈曼白了他一眼道。 “有你坐镇,村公司一上线肯定大火,我兜里不得花花进银子啊。” “要不说上阵父子兵,开店夫妻行!” “有姐姐助我,想不发财都难啊。” 秦小春嘿嘿笑道。 “俗不俗啊,财迷!”陈曼甜甜一笑,戳了戳他的眉心。 上次陈曼去小河村村委会送鱼钱,她刻意让满爷领着转了一圈。 如今的小河村大变样,水肥、山丰,家家户户种上了小春改良后的果子、菌子、山药等,可谓满山是宝。 而且听说小春在县里找了几个老板,私募了好些个亿,替村里修路搭桥。 崭新的柏油双向宽道分两茬,一茬接山那边的高速路口,一茬接国道,甭提多洋派了。 估摸着再有个把月就能通车了。 到时候山村的路一连,去县里、市里、省城都方便的紧。 就连清水村的货要出县,也得借人家道呢。 陈曼当时就动心了。 小春这是磨好了刀,就差自己把猪养肥过大年了。 这么好的条件,不知道多少人以后抢着去小河村补支书空缺呢。 尤其是乡里新来了好几个下基层的漂亮女大学生,要跟小春对上眼了,还有她嘛事? 陈曼又不傻。 她打磨好了申请书,趁着现在乡里对小河村实际情况还不了解,赶紧占了这肥坑。 一来可完成父亲遗志,二来缓和跟小春的关系。 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姐,那咱俩商量下公司的部门、任职名单,趁着这几天我在村里,咱把这事敲定了。”秦小春道。 “我打算主要分三个版块,一块是鱼,一块是山货,一块是旅游。” “人员……” 陈曼考察完,早就有了安排。 山村人尽其才,像二叔、老根叔这种有名的打鱼好手,专门负责鱼情、维护等。 大坤子、李麻子这种自媒体玩的溜的,负责直播带货、销售等网络业务等。 财务就由春芳、袁媛等各负责版块。 响水村的董叔公作为公司的名誉顾问等等,这样有利于团结人心。 两人这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过去了。 “好姐姐,我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么大摊子到了你手上,感觉跟玩似的。” 秦小春搂着陈曼,那叫一个美。 “哼,给你当工具人,你可不是美。”陈曼嗔笑道。 “姐姐何止这点好,你还能暖床、生伢儿呢。” “宝贝,时间不早了,你看……” 秦小春爱她发狂,迫不及待想要沾她了。 “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陈曼俏脸羞红,低头进了洗手间。 她脱掉衣衫,打开热水龙头,仔仔细细重新掰洗了一番。 刚刚小春加藤神功,小裤头已经没法看了。 偏偏小春又臭不要脸,少不了要拱一脸黏巴。 女孩子嘛,多少要面子的,还是处理利索的好。 待洗完了。 陈曼才发现忘带换洗的裤头了。 要再穿上旧的,少不了要蹭上点腥子。 想到这,她泯了泯嘴角,索性是不穿底裤了,放下睡裙走了出去。 “小春,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心里期待着,陈曼嘴上却依旧娇羞着客气了一句。 “也是哦,都这个点了,那我回去了。” “姐,晚安,记得想我。” 秦小春一看闹钟,眨眼酷酷一笑走了出去。 砰! 随着大门关上。 陈曼牙根不禁痒了起来:“谁想你,白瞎了我一番心思。” “平时跟癞皮狗一样赶也赶不走,这会儿倒知道赶时间了。” “没点韬路!” 骂归骂,女人嘛,总得要点脸面,她也没法再叫小春回来。 哎,被这家伙抠了一肚子的邪火,看来今晚只能借三件套了。 陈曼嘟着嘴,气鼓鼓的进了卧室。 啪嗒! 她按下了卧室开关。 然而,屋内一片漆黑。 “灯坏了?” 陈曼刚嘀咕了一句,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蛮腰,火热的气息钻入耳朵内。 “骚货……明明想我,还赶我走!” 小春戏谑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才是骚货!” “臭弟弟,你不是走了吗?”黑暗中,陈曼的情愫瞬间激升,心跳动的厉害。 “我走了,姐姐荒了找谁去?” “万一你要耐不住寂寞,给了别人,我岂不是得亏死?” 秦小春贴着她的翘臀,磁性的嗓音如恶魔般充满了诱惑。 “我……我把得住。”陈曼靠在小春怀里,温婉的声音颤抖了几分。 “是吗?” 秦小春大手滑进了她的裙摆,坏笑了起来: “还把得住,裤头都不穿的,是给我专门备的吗?” “给小狗备的!”陈曼哼道。 “汪汪!” 秦小春乖乖学了两声小狗叫,扶着她坐在了床沿边。 陈曼刻意清洗了一番,用意不言而喻。 “又不是头一回了,你是想把我脑壳子夹爆么?” 小春微微一笑,温柔埋进了她的腰间。 …… 细水长流的两个小时后,陈曼趴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喊道: “小春,快,快把灯打开。” 啪! 小春打了个响指。 陈曼勉力爬了起来,套上睡裙打开了窗户。 “起来!”她俏脸如血的催促道。 “累着呢,敢情下苦力的不是你!”秦小春靠在床头懒洋洋道。 “臊死了,我换床单,你去客厅!” 陈曼红着脸,把他揪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曼姐还是浇花能手,又开发了新技能啊!” “嗯,是得换,要不今晚我滚一身,准得冻感冒了。” 秦小春看着满床的渍痕,坏笑了起来。 “找打啊你,真是害苦了我!” “你快出去!” 陈曼羞的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她也没想到,这点事跟用三件套的体验是完全不一样的。 跟升天一样,一浪打一浪,身子也就把不住了。 “对了,恭喜,从现在起你是女人了。” “我秦小春的女人!” 小春浪叽叽的走到门口,冲她放电抛了个飞吻。 “滚蛋!” 陈曼抓了个枕头,冲他砸了过去。 “害人精!” “呜呜,羞死人了,我怎么可以……啊啊!” 陈曼揪着头发,简直快要抓狂了。 她快速的找出换洗的床单,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然后,坐在床边捧着脸发起了呆。 怎么说呢。 体验还是很棒的。 小春很温柔,尤其是节奏把握的相当好,无愧LSp之名。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烦心事。 小春顾忌自己,一看就没倒瘾。 这一天天真要陪他,估摸着啥事也干不成了。 再者,这家伙种上了。 要有了一瓜两枣的,她还怎么搞村里的工作? “咋还叹上气了,是……是我表现不好吗?” 秦小春走了进来,握着她的双手温柔笑问。 “你好得很,我不好!”陈曼撇嘴道。 “不是吧?” “你都小花洒了,嗓子比莺子还响,不像是……” 秦小春被整的有些懵了。 “不许你提这茬,要不我生气了啊。”陈曼哼道。 “好,不提,不提!”秦小春笑道。 “小春,咱约法三章吧。”陈曼低低道。 “约什么法?” “咱俩虽然在一起了,但一周最多只许一次,可以吗?”陈曼提出了要求。 “你想啥呢,就你这身子,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黏着,一周一次,你干脆让我当和尚得了。” 秦小春这哪能干,登时瞪眼咋呼了起来。 “我,我真折腾不起,得留心思管工作。” “你要不答应,小河村我也不去了,天天陪你睡觉,乐的自在,反正也没那劲头了。” 陈曼扬起下巴,哼哼道。 “你这是拿住我了!” “成吧,第二条呢。” 秦小春没辙,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第二条嘛,你得做安全措施,我,我要有了,肯定是要生的。” “但眼下工作第一,你知道的。” 陈曼红着脸,糯糯说道。 你要有了只有一种可能,老子被盖帽了……秦小春嘿嘿一笑: “宝贝,你也见识了我的火候,我保证以后不种了。” “安全措施还是算了吧,影响咱俩的体验。” “嗯,反正你要不想我撂挑子,就自个儿悠着点。”陈曼想道。 “姐姐真好,又能掌尺,伺候的也好。” “哎,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秦小春抱着她,亲了一口,美美的感慨道。 “你十八辈子哪够使?” “田家姐妹,卫生所几个,一人十八辈子,你怕是得修几百辈子了。” 陈曼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哼笑道。 以前她挺反感小春花心的。 现在终于明白,为啥卫生所的女人都一团和气,不争不吵的。 小春的爱太狂野、太沉重,真要想独占,下场只有一个,早早死在了床上。 陈曼今儿受了这一回,至少三天内,她是真不想见这癞皮狗了。 “看来你是踩过点了,那你不会吃醋吧。” “我知道你喜欢终情如一的男人。”小春有些愧疚道。 “不!” 陈曼连忙抬手打住,瞪了亚洲第一一眼道:“真的,我一丁点意见都没。” “以后你爱找谁找谁,我肯定不生气,我甚至还要把她们供起来!” “要不说你是领头羊呢,觉悟就是高。” “姐,还有一章呢?” 秦小春见她心结打开了,心情也更彩了。 “还有一章,永远不许跟别人透露我……我的隐私!”陈曼红着脸,很要面子的说道。 “我绝不会告诉别人,小曼姐是养花好手。”小春痞痞一笑。 “你个坏种,我掐你!” 陈曼羞愧难当,照着小春一通嬉笑打闹。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小春笑道。 “你睡那边,不许碰我啊,要不跟你没完。” 陈曼乏的厉害,指着用被子隔开的三八线。 “好姐姐,过分了吧,咱俩都在一起了,哪有两口子一张床隔着睡的。”秦小春不爽了。 “你碰我,我浑身痒痒!” “明儿还一堆事呢,真要再折腾,我吃不消的。” 陈曼说完,背过身一裹毛巾被,很快睡熟了过去。 哎! 还真是个好姐姐啊。 理性、有原则,不沉湎于一时快乐,分得清轻重! 赚到了! 秦小春轻轻凑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由衷感谢了上苍一通。 次日! 陈曼在村里召开了三村合一的先头吹风会。 小春趁着这机会溜进了卫生所,拉着秋水摆弄了一通。 昨晚对小曼,他疼惜的厉害,没敢往狠了造。 对秋水这位“罪臣”,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也是这一次的尝试,小春才知道,原来女人的脚后跟是可以触碰到后肩的。 秋水就像是一座拱桥。 凭借着武师的强横体质,着实让小春过足了瘾。 梁秋水呢,也乐的和小春在一块耍。 毕竟唐三藏取真经,还得九九八十一难。 她也就摆摆,便可获得极品的大补之物,还能享受小春顶级的伺候,百利而无一害啊。 陈曼开完会,迫不及待的往卫生所来了。 她就秋水一个好闺蜜,昨晚和小春在一起这天大的喜事,自然要分享的。 一进诊室。 她就听到了一把婉转、激昂的好嗓子,从里边传了出来。 从声音分辨,似乎像打架一样还挺闹腾。 倒像秋水死不服输的性子。 “秋水交男朋友了?” “不应该啊,她不是最讨厌男人的嘛。” 陈曼蹙眉嘀咕了一句,小声的喊了一句:“秋水?你在里边吗?” 里边小春正传真经呢。 “小曼来了!”秋水扭转身来,催促道。 “管她个甚,老子正上头呢!”秦小春才不依呢。 “你着啥急,又不差这一会。”梁秋水还是有些害羞的。 “玛德,你今儿就要回梁家了。” “万一你死在了省城,我再上哪找你这么号能摆的。” 秦小春在她臀上给了一巴掌,骂骂咧咧道。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梁秋水冷哼道。 “彼此彼此!” 秦小春坏笑道。 陈曼在外边见里边没动静,便带好门去了诊室外边,帮秋水挡起了人,省的被外人听到坏了秋水名头。 一会儿,梁秋水换上干净的护士服,一脸冰冷的回到了诊室,玩起了斗地主。 “秋水,你臭不要脸!” “啥时候交的男朋友,居然还瞒着我,好歹带出来让我看看啊。” 陈曼走了进来,白着她笑道。 “我什么时候交男友了?乱嚼舌头!”秋水傲娇哼道。 “我都听到了,你还一个劲叫人爸来着。” “告诉我,是谁?能打动我们的冰山女神。”陈曼知道她爱装,笑着说道。 “你听错了,我在看片,研究农村生育率低与男女生活质量的课题。”梁秋水撇了撇嘴,编出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 “行,行!” “你就藏着吧,秋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我和小春在一块了!” 陈曼拉了把椅子凑近了,搂着闺蜜的蛮腰低低说道。 “噗!” 正喝咖啡的梁秋水,一口喷在了电脑桌上。 第三百二十九章 赌约 梁秋水震惊了。 她突然意识到,绿了最好的闺蜜。 一想到自己一口一个爸爸的叫着小春,臭不要脸的讨补粮。 梁秋水心里莫名羞耻、痛恨这样的自己。 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 她比火、比贼要更可恶百倍、千倍。 小曼,对不起了! 秋水假装擦着电脑桌,不敢面对陈曼幸福、羞涩的眼神。 “讨厌,你又笑话我!”陈曼还以为她听吐了呢,娇嗔哼道。 “你俩不是早在一块了,上次还擦着皮,摆数字来着?” “怎么滴,又要我给你验一验。” “先去后边洗干净了,我可不想摸一手男人的黏巴、口水。” 梁秋水撇了撇嘴,恢复了以往的毒舌。 “你个臭秋秋,就会恶心人!” “这次不用你验,我,我已经把身子给小春了。” 陈曼俏脸一红,低低说道。 “什么?” “你不是说,那家伙是个花心萝卜,要找一个专情如一的男人吗?” “这,这怎么就给了!” 梁秋水早料到LSp迟早会对陈曼下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秋水,你是大夫,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心里有小春,虽然我俩接触时间很短,但他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还有……” 陈曼抬头看了闺蜜一眼,咬了咬嘴唇,脸愈发的红艳了。 “还有啥,别耽误我打牌,一口气说完行吗?”梁秋水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秋水,你也知道咱俩到岁数了。” “打那小子送了我三件套后,我……我对那种事是有几分期待的。” “再者,小春是驴养的。” “说真的,上回摆数字,我给他那个后,一直就挺惦记的。” “挠心窝子痒痒想的那种,所以……” 陈曼当着秋水也没啥好隐瞒的,一一把私密说了出来。 “你真臭不要脸!” “离我远点,我不屑于骚货为伍!” 梁秋水把凳子往边上拉了拉,一脸嫌弃道。 “秋水,我来跟你分享,就是希望你找个男人。” “我没骗你,男人的滋味你是想象不到的,那是你用什么都不能代替的。” 作为好闺蜜,陈曼觉的有必要给秋水科普。 秋水比她还大两岁,今年都二十六了,每浪费一天,就少一天的快乐。 陈曼希望她找到另一半,做一个真正快乐的女人。 “骚蹄子!” “你也知道自家男人是驴养的,又是你的专宠癞皮狗,当然快乐似神仙。” “问题是,你让我上哪找一只驴养的癞皮狗?” 梁秋水微微苦涩一笑,心里已然羡慕麻了。 小春是真爱小曼,看她的眼神都是蜜。 自己呢。 就像一个戴罪的工具人,与秦小春各取所需罢了。 两人之间的地位更是天壤之别。 就这会说话的功夫,梁秋水都能感受到来自里边卧室的杀意。 小春在警告她、防着她对小曼下手呢。 “这好像还真是个难题呢!”陈曼有几分小得意的挠了挠头。 女人嘛,再完美也会有虚荣心,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陈曼自然也不例外。 “要不,把你的癞皮狗借我使使呗。”梁秋水眨巴着眼问道。 “他要看上你了,我没意见。”陈曼耸肩笑道。 “不会吧,这还是我认识的陈支吗?” “分明就是大都市,潮流嗨族先锋啊!” 梁秋水面上浮起几分讶色。 “你不晓得,那家伙就是头累不死的牛,真要让他一门心思守着我……吃不消的。” “以前呢我老恨他花心,想他深情独许。” “现实给了我一巴掌,这样的男人谁吃独食谁凉凉!” 陈曼一副看开了的耸了耸肩。 “滚!” “我怀疑你是专门跑来酸我的!” “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嘛,秀什么秀,别影响老娘打牌,打完还得去省城呢。” 梁秋水给了她一个鄙视的大白眼,麻利儿点开牌局。 “秋水,你都回省城了,都不跟我多聊几句!” “是我重要,还是牌重要嘛。” 陈曼哼哼的吃醋了。 “废话,当然是牌重要。”秋水想也不想的回答。 “咦,你的欢乐豆咋这么多了?” “最近牌技见长啊。” 陈曼很快发现了账号上的变化。 “一条癞皮狗给我冲的。”梁秋水没什么营养的回答。 见陈曼若有所思。 梁秋水赶忙瞪了她一眼:“怎么,就许你陈支夜夜睡驴郎,我还不能有个把追求者啊。” “那倒是,我家秋水可是明星颜值,魔鬼身材,自然少不了追求者。” “告诉我是谁啊?” “是前边在里边整的嗷嗷叫那位吗?” 陈曼眨眼笑问。 “都说了,我是看片研究农村难题,你要不信,自个儿进去瞧瞧。”梁秋水懒的搭理她。 陈曼还真就起身,掀开帘子去了里边。 她没别的心思。 就是想替秋水把好关,可别被人白白霍霍了。 梁秋水暗自舒了口气。 她原本内心自责的要死,一听小曼说吃不消小春,乐的他自在逍遥,那种给闺蜜戴帽的负罪感顿时降低了许多。 哪怕日后小曼真抓了她和小春的现行,也不会太过悲伤、心痛。 秦小春原本在里边戒备着,怕秋水拿小曼做文章。 看来小绿茶对陈曼还是有几分真情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听到陈曼的脚步声,小春身形一闪,从后院掠了出去。 陈曼在里边找了一圈,果真没见到男人。 “看来你真是片党!” “别打了,收拾行李!” 陈曼回到诊室,就听到梁秋水在骂娘,不用看又输了。 “收拾啥,就这样,走!” “请几天假,具体回来未知,工资随便扣!” 梁秋水一丢鼠标,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梁大小姐,你倒是潇洒。” “小春想在村里建私人医院,我还盼着你去医院掌舵,你可别拍拍屁股回豪门,撂挑子了啊。” 陈曼追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不撂挑子干嘛,天天听你讲驴子故事恶心我啊。”梁秋水踢踏着布拖鞋,冷哼道。 “哎呀,我就是跟你分享下嘛。” “好了,我保证以后不提小春了,还不成吗?” 陈曼噘着嘴,撒娇笑问。 “谁稀罕了!” “看情况吧,我争取能回来。” 梁秋水突然握着她的手,淡淡说道。 “什么叫争取,你又不是去端炮楼、炸碉堡!” “必须回来!” 陈曼叮嘱道。 梁秋水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此去回梁家九死一生。 能不能回来,只有天才能知道。 “小曼!” 正说着,秦小春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小春,你没回村?”陈曼惊喜道。 “没,我去桃花坞买绿豆糕了,尝尝,恬淡适宜,正好解秋燥。” 秦小春笑着亮了亮手中提着的手工纸包绿豆粉膏。 “谢谢!” “秋水,你拿着吧。” “莫贪豪门万两金,只恋桃花一两膏!” 陈曼甜甜一笑,接过塞在了秋水的手里。 “这又不是你买的,我不要。”梁秋水没看小春,神色冰冷道。 “哦,小春,忘介绍了。” “这是我们卫生所的梁秋水,梁大夫!” 陈曼恍然一下,连忙给两人介绍。 “梁大夫,收下吧。” “小曼说的不错,桃花淀的滋味,是别的地方取代不了的。” “也许你尝了后,一辈子忘不了呢。” 秦小春内涵了秋水一句。 “谢谢!” 梁秋水知道他说的是亚洲第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收下了。 “秋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县城车站。” 陈曼刚要开车,手机响了。 “小曼,要不我帮你送梁大夫?”小春问道。 “嗯!” “辛苦!” 陈曼正脱不开身,乐的答应。 “辛苦啥?” “尽是些虚的,来,给大爷啵一个!” 秦小春指了指脸颊,赖叽叽的凑了过去。 “你干嘛?”陈曼羞涩瞪了她一眼。 秦小春却是不管,厚着脸皮往前伸。 “砰!” 梁秋水看不过眼了,一甩车门,先钻了进去。 陈曼红着脸,踮脚轻轻吻了小春一下:“注意安全,可不许打我家秋秋主意啊。” “我不打她主意,那万一她要我打主意,咋办?” 秦小春请示问道。 “她一个女人能打你什么主意。” “你要把得住,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啊。” 陈曼白了他一眼,娇哼道。 “你闺蜜是一般女人么?” “你瞧瞧那大腿扎实的,瞧那屁股圆盘的,她要打我主意,送货上门,嘿嘿!” 秦小春坏坏的眨了眨眼,算是提前给小曼打预防针了。 “爱谁谁去!” “不过,你这美梦怕是白念,秋水有厌男症,她不喜欢男人的。” “要不咱俩打个赌?” 陈曼深知闺蜜的性格,不禁梨涡浅笑了起来。 “打什么赌!”小春问道。 “她要跟你说话超过十句,算我输。”陈曼自信说道。 “要超过了,姐姐赔我啥?”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问道。 “嗯,下周可以给你两个晚上。” “另外,我服药丸,你可以不做安全措施,随你种成吗?” 陈曼开出了令小春无法拒绝的条件。 “感谢上差体恤民情,请受小的一拜!” 秦小春后退一步,长身一揖。 “少皮,时间不早了,快去吧。”陈曼催促道。 待小春开车,消失在视线之外。 陈曼莞尔一笑。 她没伟大到与闺蜜分享男人,更无意去牵桥搭线。 只是深知秋水性子冷淡,视男人如粪土。 不知多少省城豪门公子排着队的追求秋水,无一例外全吃了憋。 小春长的再好,嘴再花花,也不可能打动这位冰山女神。 这也是她放心小春送秋水的原因。 一周两天,癞皮狗是没戏喽。 pS:新年到,丑男衷心祝每一位书友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一展宏兔! 第三百三十章 云凤见佛爷 汽车站外。 “金莲,到地了,下车吧!” 秦小春在梁秋水雪白的美腿上摩挲着笑眯眯道。 “你这人心眼真小。” 梁秋水没敢打开那逐渐滑向裙底的手,冷冰冰道。 “玛德,你差点要我的命,还指望我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啊。” 秦小春眼一瞪,使出了加藤神功。 “那也不能叫金莲,土死了。”梁秋水俏脸微红,咬着贝齿哼声道。 “哪土了,秋水就不土了。”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亮了亮手指:“嘿嘿,那倒是,你真是水的很。” “你!” “我的名字是秋水入长川,白首不分离的意思好吗?” 梁秋水没好气道。 “想得美!” “就你这动不动就下药害人的尿性,谁跟你白首?” “你就老老实实‘秋水供小春一色’吧!” “你是死鱼吗,有点声成嘛。”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手又滑了过去。 这婆娘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架子,真心让人不舍啊。 在车里逗了一阵。 秋水毕竟是刚品果子不久,在小春日益娴熟的神通下,脸上很快浮现出了红晕,身子犯起了抽来。 “瞧瞧,你这带色的样子多美。” “别一天天板着个脸,搞的老子好像剥削长工的地主老财一样。” 秦小春手指抚过梁秋水美艳的脸颊,啧啧赞道。 “你就是地主恶霸老财!” “什么东西,真恶心!” 梁秋水一摸脸上的渍痕,闻了闻淡淡的腥气,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从包包里掏出湿巾擦了起来。 “要不说书生无情,女人无义呢?” “摁着老子吹牛的时候,不说恶心。” “现在晓得嫌自个儿味了。” 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哈哈,有意逗起了她来。 “我只恨老天无眼,没药死你个混蛋!”梁秋水羞臊的满脸通红。 “是啊,药死大郎,你好去找西门公子呗。” “成了,给你解解压,是想你调整下心态,别葬送了你妈求药的希望。” “这个给你,换上。” “要不这一路沤出个好歹,影响老子日后体验。”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新的裤头,丢给了秋水。 梁秋水白了他一眼,红着脸乖乖换了。 秦小春顺手把她换下的抢了过来,闻了一息装在了兜里:“嘿嘿,挂到鬼市去,人榜三十三美女的原味,起码得百万起步吧。” “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梁秋水咬牙恨道。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财小而不捞。” “不精打细算,发不了财的。” 秦小春扳过她的俏脸,强行啵了一个。 “对了,这是咱俩的片,我截了几个精彩的两分钟部分,发到了你手机上。” “我不在身边,晚上你用来提提神。” 秦小春又叮嘱道。 “你以为我像你嘛,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我是去救我妈、去试毒,谁有心思想这点事。” 梁秋水简直无语。 “我发现你这婆娘脑胸完全成反比啊。” “这次去,他们肯定会二十四小时监控你。” “你说跟我谈恋爱了,又拿到了配方,如果还整天跟死鱼一样闷着,他们肯定会发现问题。” “但你要晚上偷偷耍一耍什么的?” “以你过去的形象、品性,他们不难得出,你确实跟我好了,并被我沾过了。” 秦小春在她胸口攒了一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知道了!” 梁秋水眸子一亮,轻轻点了点头。 “来,给爷笑一个。”秦小春挑起了她光润的下巴。 “笑不出来!”梁秋水板着脸道。 “我还是不是你爸了,说话不好使是吧。”小春不高兴了。 梁秋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很牵强,却有种冬日腊梅初开的清新,端的是美艳无方。 “这还有点女人样。” “这个戴着,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耳坠,亲手给她戴上了。 “你们农村人品味都这么土的吗?” 看着那有点褪色的紫铜色耳坠,梁秋水不禁蹙起了眉头。 “我妈留下的!” “农村人嘛,就这点家当了,不要拉倒。” 秦小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你妈的……”梁秋水满眼诧色,简直不可思议。 “什么你妈的!” “听好了,送炮立功,功还没立完呢。” “要敢死在省城,你就是做鬼老子也得招你回来!”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凶巴巴吩咐道。 “知道了,恶霸!” “快到点了,我走了!” 梁秋水爱恨难明的白了他一眼,下了车加快脚步进了车站。 一进候车室。 梁秋水摩挲着耳坠,芳心依旧是噗通狂跳不止。 小春居然送她礼物了。 从耳坠蕴含的法力来判断,这至少是一件二品法器。 不仅如此,它更是小春母亲的遗物。 秋水观察过,陈曼身上可没有这么好的护体法器。 也没听她提过,小春有送过贵重的礼物。 那她岂不是比正牌还正牌? 嘻嘻,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啊。 别的不说,就自己那十八般摆姿是小曼能摆出来的吗? 而且,梁秋水自认为伺候那混小子还是很到位的。 又主动,又能摆,还可以用内力调整紧度,哪次不得薅小春半层皮。 小春稀罕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别看小春把她当苦命丫鬟,有时候凶巴巴、蛮霸霸的,秋水心里还真就认定这小子了。 想到这,她俏脸一红,心里比第一次吃冰淇淋还甜呢。 …… “我的宝贝小绿茶儿,你可得回来啊。” 秦小春坐在车内,闻着秋水裤头熟悉的体香,喃喃叹了一句。 正打算驱车回村,手机响了。 是张建文打来的。 “喂,秦大师,你今儿能来一趟楚州吗?”张建文问道。 “春哥不来,这事怕不太好办啊。” 旁边隐约传来了任天华不安的声音。 “怎么了?” 秦小春皱起了眉头。 张建文是楚州豪门,任天华办事老道,这俩人向来是很稳扎的。 这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是生意上遇到麻烦了。 “春哥,今晚是范长明的生日,整个江东省有头有脸的都会来,你要不过来一趟?”张建文道。 “怎么,你这位张家家主的面子还不够大吗?”秦小春笑问。 “秦大师,范长明是楚州第一大豪门,连省城的四大家族都敬让三分。” “不拜地头蛇,咱们的生意怕是不好做啊。” 张建文在那边为难道。 “我就不去了,你把他的资料发给我。” “他要识趣,井水不犯河水。” “他要作死,我不介意送他去跟阎王爷下棋。” “范长明要为难你们,原话奉上!” 秦小春冷冷一笑,挂断了电话。 这年头什么面子都是假的。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不是说敬了龙王爷三炷香,就能安心保太平的。 范长明要敢打医药的主意,天王老子去拜山也没用。 是龙是虎,是狗是猫,得过过招才能知道。 一会儿,资料传了过来。 范长明,楚州公认的第一豪门家主,资产数百亿,旗下的范氏集团涉及金融、地产、医药等多个行业。 不仅资金雄厚,范长明本身还是武道界赫赫有名的高手。 他在还俗之前,曾是南林寺达摩院天才弟子。 二十四岁那年,据说一天内连闯罗汉阵、木人巷,成功下山还俗。 由于出身名门,他又好义阔绰,武道界不管是正邪,只要是能入范长明法眼的,但凡来投,无不是好礼、重金相赠。 正因为如此,范长明收买人心,手下网罗了一批武道界亡命之徒,在楚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逆者必亡。 由于把持着商会,楚州各大豪门、甚至是街边小贩,无不是对其敬若神明。 私底下,楚州人都叫他“范老虎。” 老虎的宴会,明知是虎口,楚州又有谁敢不去? 范长明每年都会在黄金山庄大摆生日宴,就是在宣誓虎威。 泰康医药一旦上线,必然会成为香饽饽。 到时候少不了要被这头猛虎惦记,张建文有拜山献礼的想法,也就不难理解了。 “呵!” “哪有不吃人的老虎,无非是哪一顿而已。” “已经有一个催命阎罗了,不差多这一号!” 秦小春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抬起手指删掉了资料。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清风散、大元丹炼出来,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到炼气第三层,以变应变,以强止胁,方是上道。 想到这,秦小春一脚油门往清水村赶了过去。 交完车,他给鱼儿们发了信息,便一头扎进龙王峡洞天福地开启了闭关模式。 …… 楚州黄金山庄。 夜幕降临。 山庄门口,豪车如雨。 每一位走下来的贵客非富即贵。 然而,每次踏入山庄,这些权贵者仍免不了一次次为此间的“壕气”而惊赞。 整座山庄外墙,一律用金粉装饰。 在特殊灯光映衬下,闪烁着黄金富贵的奢华之气,让人有一种来到了沙特王宫的错觉。 正中的黄金楼顶,用纯金打造的巨大口字铜钱标志,象征着主人的气派与辉煌,散发着每位宾客向往的浓浓铜臭味。 黄金阁内,茶香袅袅。 屋子内,一切用具皆是纯金打造。 就连墙上那幅价值不菲的猛虎图,也特意让人用金线勾勒了。 足见其主人对黄金的偏执与狂爱。 范长明一袭黄色宽袍,紧闭双目盘腿参禅,手指很有节奏的拨动着念珠。 虽然年已入甲子,范长明一头三七分短发乌黑发亮,配上金丝眼镜,白净微胖的身形,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慈眉善目。 然而,谁都知道这位昔日的南林高徒,实则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虎。 张建文和任天华站在门口束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建文老弟,久等了。” 片刻,范长明双目一开,眼中精芒直射二人,不怒自威道。 张建文、任天华就好像是被一头嗜血野兽给盯上了。 饶是二人见多识广,也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面上浮起了惧色。 两人在对面的禅座上坐下。 “范爷,这位是东安县的任天华。” “天华见过范先生!” 两人客气拱手道。 “东安,最近了不得啊!”范长明打了句禅机。 “范爷,我俩来,是专程给您献礼来了。” “这些年张家托你庇佑,顺风顺水。” “知道您有一颗佛心,我特意让人从地下拍了一尊明代的鎏金药师佛,祝范爷您康安长寿。” 张建文把用黄布包裹的佛龛,摆上了桌面。 范长明掀开黄布,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的挂着笑道: “老弟客气了,佛法无边,庇佑你的是佛祖,可不是我范某人啊。” “马上就要开席了,请入座吧。” “来人,安排张老弟入三号桌。” 张家在楚州也算是老家族了,这尊佛像少说在三百万以上,当为上宾。 “范爷,我……”张建文看了一眼任天华。 后者忙接话道: “范爷,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收购了泰康药业,开发了一款回春丸,专门用于男性保健……” 任天华话还没说完,范长明脸上笑意一僵,凛然道: “老弟,佛祖在上,清净之地,清净之人说这些不合适吧!” “既然心中无佛,范某就不留二位了。” “来人,送客!” 一旁的管家面色大变。 自家老爷有隐疾,最忌讳这点事了,要不整天念佛事佛,就是以此来堵天下人之口啊。 任天华傻了。 谁也没想到,买卖还没谈,范长明就发了无名火。 “范爷!” “回春丸在省城上流圈很火,这是药丸,一旦上市必定会风靡全省、全国甚至是全世界。” “这是样品,还请你品鉴一二啊。” 任天华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药丸放在了茶案上,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回春丸? 范长明有点印象了。 他还吃过来着,当时有了些复苏的热气。 不过也是昙花一现而已。 但不可否认,这绝对是难得的床帏神药。 如果能量产的话,无疑于金山银山。 范长明没有理由跟钱过不去啊。 “你们能研发回春丸?我听说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炼药大师手笔。” 范长明敛去杀机,脸上重新挂了笑意。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与那位大师达成了合作,首批药物已经出品,只等上市宣发了。” “我俩想拿出一成的红利送给范爷……” 任天华见有转机,赶忙说道。 “咳咳!” “我本清净之人,平白无故要你好处干嘛?” 范长明脸一板不高兴了。 “天华,你咋不晓事呢。” “范爷乃佛现世身,哪会在意身外俗物?” “咱那一成红利,是给佛祖的香火钱,是福钱。” “范爷,所谓财僧法侣地,佛也要金装才有神韵,佛法无边,方能普渡众生。” “还请收下我俩的一点礼佛之心!” 张建文知道范长明最喜打禅机,尤其反感别人明着谈钱,当即投其所好道。 任天华赶紧识趣的从口袋里翻出拟好的合约,恭敬递了过来。 “善哉。” “老弟一颗佛心,诚心礼佛,一定会得到佛祖庇佑。” “咱仨投缘啊。” “管家啦,既然都是礼佛之人,安排张老弟、任老弟上一号桌与我同坐。” 范长明接过来一看,满意极了,一脸和善吩咐道。 “多谢范爷。”张建文大喜。 “嗯?” 范长明沉眉哼了一声。 “多……多谢佛祖,阿弥陀佛!” 两人这回学乖了,忙合十念了一句。 “嗯!” “善哉,两位老弟去吧。” 范长明笑了笑,抬手道。 两人前脚刚走,后边门房就走了进来: “老爷,外边有两位自称是省城周少朋友,还说见过你,想过来给佛祖请安敬香。” “周滨的朋友?” “佛门普渡有缘之人,请他们进来吧。” 范长明把玩着念珠,沉声道。 一会儿,两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艳妇,一袭白色半透明薄纱礼服,裙摆开的很高,两条不着丝袜的雪腿若隐若现,一张风韵迷人的脸蛋便是佛祖见了亦要心动几分。 美妇一进门,不见范长明。 而是双手合十,虔诚肃穆的走到一旁金装佛龛前纳头拜了三拜。 因为跪姿,那圆翘的美臀弧线尽显。 妖艳与礼佛的纯白两种极致反差,在女人身上交织着是如此的奇特、耀眼。 范长明那颗狠毒、刻薄的心脏不自觉狠狠跳动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在腰间用力抓了一把,眼中闪现出痛苦之色。 如此极品尤物,可惜他是废人。 要不然把这女人按在佛龛前好好痛快一番,必然是人间乐事。 “云凤见过范佛爷!” 美妇转过头来,声音温婉动听极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翻不出五指山 第三百三十章 “云起大风扬,凤从九天来!” “好名字!” “请上座。” 范长明喉头一阵发干,双目贪婪的落在了女人身上。 徐云凤一袭青丝用玉簪别着,鹅蛋脸明明有着成熟的风韵,却偏偏没有一丝一毫年轮的痕迹。 她的肌肤如雪,吹弹可破,透着丝绸般的光泽。 胸前弧线饱满,一双修长、光润的美腿有着少女的修长,却又多了几分岁月丰润的浑圆。 整个人宛若是佛祖精雕细刻出来的,气质、颜值、身材,根本挑不出任何瑕疵。 范长明目光沿着她的脸上、胸口,再到高跟现出的半截香白脚背,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此刻,他那颗“佛心”完全沉沦、失态了。 范长明这一生模特、明星、外围,什么美女没见过? 然而穷尽记忆,竟无一人有徐云凤万分之一的风华。 他恨透了自己,甚至痛苦的想一头撞死在佛前。 自己为何是个废物? 任由这般绝色尤物在前,却不能享用半分。 徐云凤见他双目发痴,心中不禁暗自大喜。 原本以为这位楚州第一人出身南林寺,必定心性了得,想要勾搭上少不得下一番苦功。 没想到跟宋承宗一样,也是个舔脚趾头的货色。 果真如乞丐神仙所言,此人道貌岸然,实则色中恶鬼啊。 “多谢!” 徐云凤合十轻笑,盘腿在范长明对面坐了下来。 坐定后,她摆弄了礼服裙摆,遮住了此前刻意现出的半分雪腿。 钓鱼嘛,得一点点的加饵。 料放的太足,鱼儿很容易喂饱。 在勾男人这一块,徐云凤自认还是很有心得的。 果然,范长明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悻色。 “刘小姐,我与周少交好,咱俩也不是外人了,请问你跟徐总……” 范长明拨动佛珠,恢复了岸然之态。 “范叔叔,这是我妈!”刘婷婷甜美介绍。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徐夫人,在楚州大家都叫我范老虎,又或者范爷,你为何叫我佛爷啊。” 范长明儒雅一笑,打着禅腔问道。 “因为我心中有佛,这大千世界便人人都是现世佛。” 徐云凤再次合十微笑,不卑不亢之态宛若九天玄女。 美貌、通禅! 范长明对徐云凤的好感又增了两分。 不过他深知自身隐疾,再美的女人也是镜花水月,还是金钱来的更实在。 心头暗自叹息一声后,范长明开门见山了: “徐总,这么说你也是礼佛之人了?”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云凤心中有佛,亦可渡人。”徐云凤道。 “哦,徐总是要渡我?”范长明愕然问道。 “范爷,可否里边借一步说话?”徐云凤笑问。 “请!” 范长明当先往里边走去。 “夫人想怎么渡我?” 到了里边,范长明颇有兴趣的问道。 “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徐云凤嫣然一笑,轻轻解开礼服,现出了羊脂一般的雪躯。 范长明双眼一眯,心神一阵悸动。 这女人浑身如同美玉,竟然一丝毛孔、胎、痣都没有,简直奇之又奇啊。 极品! 不,极品中的绝品! 全天下仅此一人的绝品! “我过去练功伤了根本,一夜之间内缩全无,早已成为了不行人事的废物。” “夫人,你很美。” “可惜,范某无福消受啊。” 范长明收回目光,朗声笑叹道。 “渡人在心,不试一试,你怎知道我渡不了你呢。” 徐云凤妩媚一笑,轻抚过他的脸颊。 范长明闭上双眼,闻着美妇芬芳的体香,任由她一点点剥落掉衣衫。 待细细一看,徐云凤发现他那只剩一层皮,根本完全隐没,正是《邪欢录》里记载的隐阳症。 “夫人,该死心了吧。” “冲你这番诚意,不管你来是何目的,范某有求必应。” 范长明感受着玉手的温热与柔软,舒服的睁开眼笑道。 “与其求得庇佑,不如自得一佛。” “云凤要求的是范爷您的人。” 徐云凤摘下头上的玉簪,任由青丝散落。 “呵!” “夫人好野心,来吧!” 范长明朗声一笑,卸掉了护体气劲,松弛了肌肉。 徐云凤媚笑着绕到他身后,趁其不备玉簪狠狠刺向了范长明的尾椎。 这一刺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 入肉三分,触骨及髓。 鲜血迸溅而出! “贱人!” 范长明哪料她会突然下手,顿觉一阵钻心刺痛传来,痛喝一声就要一掌劈了她。 徐云凤面不改色,右手食指、大拇指张开,间距一寸左右。 连量三次,在范长明位于肚脐下方的位置,一咬贝齿用尽气力戳了下去。 范长明顿觉丹田一阵发酸,像有什么东西脱壳而出了。 “范爷,成了!” 徐云凤惊喜叫道。 “我佛慈悲!云凤,你就是我的女菩萨啊。” 范长明低头一看,激动的潸然泪下。 “范爷,事还只成一半呢,就不晓得还能不能使了。” 徐云凤扶着她的腰,像欣赏艺术品一样娇羞可人道。 “哈哈!” “老子今儿就让夫人见识下,什么叫怒金刚。” 荒了多年的范长明大笑一声,随手扫掉桌上堆积的贵重礼品,把美人儿抱了过去。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也没有任何温情的预热。 范长明如同一头出笼的猛虎,往徐云凤压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 范长明心满意足的点了根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或许是许久没有体会过这般滋味,抽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魂来。 “范爷,我渡的如何?”徐云凤趴在他胸口,媚声问道。 “我今儿是真做了回真佛爷,涅盘重生喽!” “云凤,留下来吧,余生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范长明紧紧抱着女人,温柔说道。 他刚刚看了一眼,完事以后,那东西又隐匿无踪了。 范长明何等老辣,岂能受制于人。 他暗中用了内力,又试着用徐云凤的簪子刺了几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顿时意识到,徐云凤的簪子刺骨、指压丹田,必定是独门秘法。 如果还想享受鱼水之乐,只能是倚仗徐云凤。 那又如何? 徐云凤的床品一流、风韵多姿,绝对是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 她接近自己无非是钱、利、名声。 除了命,范天明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一切。 “我当然想长伴佛爷,就怕您嫌弃我离过婚,又砸了买卖,是被人赶出东安县落了难的人呢。”徐云凤温媚说道。 “嘿嘿,就你这姿色,一般男人守得住才怪了。” “云凤啊,你不仅医术高明,这一身绝活也是了不得啊。” “佛祖来了,也要还俗喽。” 范长明回味无穷的赞美道。 “讨厌,人家为了伺候你,尽心尽力,命都被你薅走半条,您还笑话人家。”徐云凤噘嘴撒娇哼道。 “哈哈,不笑,不笑。” “云凤,说说,是谁瞎了对狗眼,敢欺负你这样的美人儿?” 范长明哈哈一笑,唠起了回魂嗑。 “你佛眼通天,我也不瞒你了。” “是一个叫秦小春的乡巴佬,他暗恋我想占我的身子,我不肯依他,靠的男人又不顶事……” 徐云凤双眼一红,泪眼婆娑的把过去经历大致说了一番。 自是把秦小春形容的十恶不赦。 “可恶!” “这小子实在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开车去东安,替你宰了他。” 范长明听完后,勃然大怒。 “范爷,杀了他,我心有不甘。” “我被那小子设局套去了家产,夫离子散的。” “只有亲眼看着他走投无路,跪在我脚下求饶,才能消这口心头恶气。” “还请爷成全!” 徐云凤贴在他胸膛上,温柔的哀求道。 “佛法无边!” “区区一个乡巴佬,他还能翻出佛祖的五指山了。” “倒是我沾了夫人天大的便宜,怕你哪天不如意就飞了呢。” 范长明感慨道。 “人家才不走呢。” “范爷有钱,对我又好又好使,比我那离了婚的老公强了不知千百倍。” “我攀上范爷,不知道今晚楚州有多少女人要气的上吊呢。” 徐云凤软糯糯的谄媚讨好。 范长明向来自大,尤其是听徐云凤夸他活好,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大笑起来: “那是,那是,哈哈!” “老爷,宴会该开始了,再等下去宾客们,怕是要不耐烦了。” 外边管家硬着头皮,透过传呼器喊道。 原定七点开宴。 这都八点半了,宾客们都等麻了。 也不晓得这女人有啥魔力,能让老爷在里边待这么长时间。 “云凤,陪我一块出席吧。” “我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向大家宣布,你就是我范长明的女人。” 范长明站起身张开双臂,霸气侧漏道。 徐云凤温顺的替他穿好衣服,摆弄着发型: “长明,我还是先藏一藏吧,回头再给那个乡巴佬一个惊喜。” “也好!” “姓秦的,想来楚州作浪,门都没有。” “他不是要做医药吗?” “我要他一粒药都别想卖出去!” 范长明顺手拿起那份合约,不屑的在手心拍了拍道。 “范爷,您,您真舍得?” “这可是一笔很大的钱哦。”徐云凤提醒道。 “以我的财富,十辈子也吃不完,钱又算得了什么?” “对我来说,你才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范长明轻轻托着徐云凤的下巴,亲昵的吻了一下。 “谢谢范爷。” “云凤这辈子认定你了!”徐云凤感激涕零道。 “等着,我这就去给张建文上一课。” “要让他们知道,楚州到底谁说了算!” 范长明在她翘臀上狠狠捏了一把,打开内室走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二章 任天华断臂 “咳咳!” “什么味啊这么臊!” 一开门,管家呛的直咳嗽,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几摊水渍上。 徐云凤俏脸红透,娇羞的低下了头。 还能啥味? 徐大喷壶是吹出来的么? 范长明握着徐云凤的手,不悦的瞪了管家一眼:“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是!” “老爷,宾客们等的不耐烦了,该上席了。” 管家额头现出细碎冷汗,忙低下头小声提醒。 “你可以告诉他们,不想等的可以滚!” 恢复了男人雄风的范长明,虎威愈发霸气。 “都听好了!” “从今天起,徐云凤就是我范长明的女人,是黄金山庄和你们的女主人。” “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管家,给夫人账上打上一亿的零花钱!” 范长明傲然吩咐道。 管家看向徐云凤,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些年来不乏性感、美艳女子,企图俘获范爷的心,无不是铩羽而归。 徐夫人短短两个小时,就得到了范爷认可,简直不可思议啊。 “还愣着干嘛!” “对了。” “我以后不睡禅房了,重新布置一间房,一律黄金打造,作为我和云凤的爱居。” 走了几步,范长明又吩咐道。 “是,老爷。”管家不敢多问,连忙点头答道。 “云凤,你和婷婷先去歇着,等我回来。” 交代清楚了,范长明温声细语叮嘱了一句,这才不舍的离开。 “李管家,有劳了。”徐云凤优雅笑道。 她这一笑,倾国倾城。 管家仿若看到了满城花开,一时间竟是呆了。 “李管家,我妈跟你说话呢。”刘婷婷掩嘴笑了起来。 “不敢,不敢。” “来人,带夫人去录安保指纹!” “夫人,您晚上是用西餐,还是中餐?” 管家低着头,哪敢再看这绝色妖娆。 “西餐有什么?”刘婷婷问。 “鱼子酱、黑松露、鲜鹅肝等,一应是米其林三星标准。” “酒有法国83年份的顶级红酒!” 管家束手垂首,恭敬回答。 “嗯,就照这标准吧。”徐云凤满意的点头道。 “嘻,李管家,瞧你这样儿。” “我妈又不是母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刘婷婷见他一脸局促,有意调笑道。 “没……没有!”李管家尬笑道。 “婷婷,以后咱们还得托李管家关照呢。” “李管家,有劳了。” 徐云凤从包里掏出丝巾,媚笑着替管家擦拭了额头的冷汗。 然后,转身随着保安走了出去。 呼! 待徐云凤母女离开。 管家喝退了左右,闭上眼迷醉的呼吸着美人儿残留的体香,久久难以忘怀。 然后,他拾起徐云凤放在桌上的芳香丝巾,用力捂在口鼻上。 直到快要窒息,那种过电发麻的感觉渐渐消散。 他才仔仔细细把丝巾叠好,收进了口袋里: “我滴个妈呀,夫人是狐狸精转世吧,太骚太媚了。” “玛德,待会得拍她几张,耍女人的时候用来助助兴头。” 嘀咕着,管家进了内室。 “呼呼!” “咋这么重的味道。” “夫人…也太不要脸了吧,里边又不是没马桶,居然直接在地上嘘嘘。” “不对!” “莫非……” 管家一想到范长明神采飞扬的样子,双目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泽。 范爷恢复了男人雄风。 这女人是被范爷给把的! 卧槽!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搞不好老范家就有后了。 李管家深知范长明这些年饱受隐疾之苦,此刻不禁狂喜了起来。 “快,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东边的帝王阁布置一下。” “记住刚刚那位徐夫人,从今天起,一个个招子放亮点,她以后就是咱们的女主子!” 李管家走出来,冲门口的保安、仆人们大喊道。 “是!” 众人连忙应道。 大厅内。 宾客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无一人敢露出半丝不耐烦之色。 谁都知道范长明表面和气,实则凶狠如虎、极重脸面。 前些年,有个二线家族大少在饭店喝多了,就因为说了一句“范长明是个屁”的狂言,结果第二天就横尸东江了。 是以,楚州人对范长明是敢怒不敢言。 任天华和张建文坐在首席。 不仅有面,关键事还办成了,两人都是心情大好。 “老任啊,只要范爷点头了,咱们的买卖就算成了一半。”张建文低声笑道。 “可不是!” “以前在东安称王称霸,觉的自己牛哔。” “见了范长明,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威风、霸道。” 任天华一想到范长明可怕的威压,仍是心有余悸。 “是啊,咱们都是跟秦大师混饭吃的,能自己解决的,尽量别麻烦秦大师。” “这一成的红利就从你我、五爷的份子里凑吧。” “烧香拜佛保平安嘛。” 张建文点了点头道。 顿了顿,他叩了叩桌子,声音压的更低了: “老任,你说秦大师要和范长明斗法,这两尊神谁更厉害些。”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干笑了一声没说话。 张建文毕竟是楚州本地人,常年受范长明震慑。 而且他与秦大师交往时间不长,这是心里打鼓呢。 任天华也没底啊。 范长明是南林寺高徒,财大势大,且本身成名多年。 都说姜是老的辣,单从气势上来判断,任天华觉的范长明要强上秦大师不少。 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影响商场斗志不说,对秦大师更是不敬。 任天华不管谁强,他这辈子反正是跟秦大师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建文见他不说,心照不宣的碰了碰杯,没提这茬了。 “秦大师博大精深,武道双修,是南林寺那些破砖烂瓦能比的吗?” 一旁立着的阿豹却是不屑冷哼了一声。 “闭嘴!” “祸从口出,不晓得规矩嘛。” 任天华冷喝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阿豹又补了一句。。 正说着,扮相斯斯文文的范长明把着佛珠,笑盈盈走了过来。 “范爷!” “范爷!” 众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范长明挥手示意,到了台上简单致敬几句后,下令正式开席了。 他径直往一号桌走来。 “嗯?” “这是谁排的座位啊?” 范长明目光一沉,冷喝道。 “范爷,是我。” 山庄经理小跑了过来,哈着腰恭敬道。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我范长明的主桌了吗?”范长明冷然发笑。 “阿猫阿狗?” “范爷,我这是按李管家……” 经理话还没说完,范长明猛地一拳轰向了他的胸口。 砰! 经理横飞三丈,重重砸在了后边广告牌上,吐出一口黑血,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场众人无不是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范老虎会突然发威,尤其是一号桌的人,互相望去尽是骇色。 完全不知道他指的阿猫阿狗是谁,更不知何时得罪了这头猛虎。 张建文和任天华泰然的紧。 两人刚送了一座金山,范长明没道理发难啊。 “怎么,脸都不要了,还不滚!” 范长明脸色一寒,眼中杀机如刀猛然睥向了张、任二人。 “范爷……” “你,你是让我们滚?” 张建文脸色大变,莫名云里雾里。 “没错,你是猫,你是狗!” “我的贵宾席,是畜生能坐的吗?” 范长明霸气指着二人,森冷笑道。 “范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建文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问道。 “误会?” “谁敢跟姓秦的杂种为伍,就是我范长明的敌人。” “各位听好了!” “自今日起,谁敢与东安县秦小春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便是与商会为敌,与范某为仇!” “一旦被我查出来,到时候可别怪范某翻脸不认人了!” 范长明肥厚的掌心一翻,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哗啦! 水晶圆桌瞬间化为了粉碎。 秦小春? 在场的宾客议论纷纷,显然没听说过这么号人。 “范爷,回春丸是大买卖,秦大师与你向无来往,一定是误会、误会。” 张建文还想说几句缓和一下关系。 “我与他确实向无来往!” “怎么,范某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范长明蔑然笑道。 “好吧。” “范爷,打扰了!” “天华,咱们走!” 张建文见势不妙,拉起任天华就要离开。 “张老弟可以走!” “他,必须留下来!” 范长明指向了黑发垂眉的任天华。 任天华心头一颤,浑身如置冰窟。 他毕竟是一方枭雄,手指用力刮过眼角刀疤,夷然不惧的迎向范长明: “范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没必要留下来吧。” “不,很有必要。” 范长明儒雅的笑了笑,冲身后一招手。 立即有一个武道邪修保镖,杀气腾腾的丢过来了一把雪光铮亮的开山刀。 砰! 范长明把刀甩在了任天华跟前:“你要走可以,留下一条胳膊!” “范爷,任老弟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过分了吧!” 张建文一看急了,壮着胆求情道。 “你在教我做人?” 范长明突然发飙,运足内力发出一声雷霆大吼。 噗! 张建文凡俗之人,哪当得起这一下,登时口鼻溢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其他宾客亦是耳内嗡嗡作响,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佛门狮子吼!” “华哥,让开!” 阿豹深吸了一口气,挡在了任天华跟前:“范长明,亏你出身佛门,未免太狠了点吧。” “狗东西!” “凭你也配谈佛门!” “我佛慈悲,今日我就超度了你!” 范长明厉声一声,右手食指一曲,往阿豹胸口砸了过去。 别看他长相斯文,内力一动便如怒目金刚势不可挡。 阿豹这些时日一直在修炼春哥传授的狂龙拳,当即双拳抖出,如双龙出海般荡了过去。 “螳臂当车!” 范长明冷笑一声,金刚指快若鬼魅。 阿豹双拳尚未完全施展,胸口便遭受了雷霆一击。 砰! 他整个人倒飞丈许。 指劲如尖刀般破开了他的胸口,森白断骨恐怖可见,鲜血泉涌了出来。 不仅如此,金刚指霸道内劲撕碎了阿豹的经脉。 只这一招,阿豹已然被重创为废人。 “蝼蚁之辈,也敢与佛争辉!” 范长明森然一笑,右手一张。 立即有追随多年的保镖,递上了点好的雪茄。 范长明接过霸气的吸了一口,把玩着佛珠往阿豹逼了过去。 作为商会会长,诸多光环加身的大人物,他自然不会当众杀人落下口实。 但他有一百种法子折磨阿豹,让楚州豪门领略下他的虎威。 “疼吗?” 范长明低下身冷冷一笑,冲阿豹脸上喷了一口烟雾。 阿豹双目森沉,捂着伤口咳嗽了起来。 “玛德!” “你聋的、哑的?” 范长明冷冷一笑,指尖扎进阿豹的伤口剜了起来。 他一边癫狂的怒吼: “疼吗?疼吗……” 那每一指堪堪在心脏边上,十指尚连心,更别提这种锥心刺骨的剧痛了。 阿豹疼的浑身痉挛、扭曲。 饶是如此,他仍是死死咬着牙关,不发一声。 “玛德,你个狗东西倒是条汉子!” “滋滋!” 范长明雪茄猛地杵在了伤口上。 皮肉烧灼的焦臭弥漫,阿豹终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在场宾客无不是毛骨悚然。 有胆子小的女人甚至哭出了声,边上的人立马捂住了她们的嘴,生怕触犯了虎威。 “还以为你多硬,不过如此嘛。” 范长明得意一笑,一脚踢在了阿豹身上。 “噗!” 阿豹打了几个滚,呕起了血来。 “范长明,放过他!” “得罪你的人是我,与他无关!” “不就是一条胳膊吗?” “我给你!” 任天华大吼一声,制止了范长明。 “呵呵,这世道还真有所谓的义气吗?” “来,砍一个瞧瞧!” 范长明转过头来,饶有兴趣抬手道。 任天华深吸了一口气,抓起了那锋利无比的开山刀,左臂平直举起。 然后,在众人的惊恐下,他大喝一声,齐肘剁了下去。 啊! 伴随着闷沉的喊叫。 任天华身子一晃,半截左臂掉在了地上,鲜血狂涌而出。 那张惨白的脸,一阵阵扭曲了起来。 “老任!” 张建文冲了过来,脱下外套替任天华裹扎实了。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血红、阴鸷的三角眼死死盯着范长明,厉笑道: “范长明,人在做,天在看!” “有一句话,秦大师托我告知你!” “你敢听吗?” “有何不敢,说来听听!” 范长明见任天华、阿豹无不是凶狠、志坚的狂徒,亦生出了一分敬意。 “他要识趣,井水不犯河水!” “他要作死,我不介意送他去跟阎王爷下棋!” “范长明,得罪秦大师,佛也保不了你!” “我……说的!” 任天华死死盯着范长明,从牙缝中发出冰冷的挑战。 那冰寒、刺骨的字眼,令范长明没来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纵横楚州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挑衅。 秦小春! 一个区区乡巴佬,他凭什么! “哈哈!” 范长明仰天长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保镖,在短暂惊讶之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满堂皆是令人毛皮发紧的刺耳笑声。 “很好!” “回去告诉秦小春,我范长明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我倒要看看是他送我去地府下棋,还是佛祖超度了他!” “滚!” 范长明傲然向天,发出狂霸的大喝。 “走!” 张建文背起阿豹与任天华在众人瞩目中,离开了大堂。 “范爷,我派人去杀了他们。” 一个独眼保镖低声请示道。 “不用!” “是时候给这些猴儿们,上点颜色了。” “送上门的鸡,不杀白不杀。” “我要亲手斩杀秦小春!” “对了,把那只断手装好。” “这可是我献给夫人的第一份礼物!” 范长明傲然扫视着全场宾客,冷笑一声甩手离席而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忘不了小春的好 “哇!” “妈,这屋子居然全是黄金装饰的,不是镀金,是纯金哦。” “范长明真有钱,比我家周老爷子还壕。” “还真是金屋藏娇呢!” 刘婷婷望着满屋金灿灿的奢华,忍不住连连咋舌。 “有啥好的,花眼睛。”徐云凤笑道。 “妈,别装了成吗?瞧你嘴都乐的合不拢了。” “有句话叫啥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人家范长明出手就是一个亿,比你干一辈子挣的还多。” “这回你老人家满意了吧。” 刘婷婷揽着母亲的蛮腰,眨眼调侃道。 “贫嘴!” “婷婷,妈这回可是托了你的福。” “要没你,我哪能见到这等大人物。” 徐云凤掐了女儿一把,不忘感激了一番。 “母女齐心,必定多金嘛。” “土壕老妈,你确定不转点零花钱给你的乖宝贝么?” 刘婷婷张着手,娇滴滴撒娇要钱。 “死丫头,你胆子够大呢。” “好歹等我在这落稳脚跟了,这钱才能动。” “要不显得咱们多掉价,跟这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徐云凤嗔笑了一声,早有了谋略。 “嗯,还是老妈想的周到。” “先说好,一千万哦!” 刘婷婷灿笑了一声,顿了顿,她眨巴眼调皮问道: “妈,你的富贵我不担心了,就是这下半身幸福,能靠得住么?” “毕竟姓范的萎了多年,别又是宋承宗那等货色。” “到头来,害你守活寡一样委屈着。” 徐云凤俏脸微红,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死丫头,就晓得你鬼心眼多。” “放心吧,范长明是武道高手,持久这一块还是没问题的。” “刚刚要不是急着去赴宴,起码还能再耍上个把钟头。” “什么叫还是没问题?” “那说明还是有点问题,妈,这又没外人,你给我说说呗。” 刘婷婷美眸一转,敏锐捕捉到了老妈眼中的憾色。 “你问这么多干嘛?咸吃萝卜淡操心!” 徐云凤白了女儿一眼,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这不是担心你,犯了东安的老毛病。” “别回头吃不饱,背着范长明去找野男人,砸了大好金饭碗。” “好老娘,他哪不好了,你就说说嘛。” “兴许咱俩能从《邪欢录》中,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刘婷婷拉着她的手,哼哼唧唧道。 她向来以利益为重。 好不容易老妈得到了一座金山,自然要稳住周全了。 “范长明不……不够有料。”徐云凤低声说道。 “不够?” “多不够,一寸、两寸?还是三岁小娃儿的料?” 刘婷婷一听也有些慌了。 “也就是这么……”徐云凤没啥兴头的比划了一下。 “妈,你别闹了成吗?这起码得十八了吧。” “十八还叫不够?” “比我家周滨都强好么,秒杀百分之八十的男人了。” “我鼻子又没失灵,刚刚在里屋,那股子臊味我可是闻着了。” “妈,差不多就行了,你别贪心不足啊。” 刘婷婷见她那副不彩的死鱼样,气的大叫了起来。 “你当我在车上那两瓶矿泉水是白喝的?” “我是故意秀了点活,满足范长明的男人自尊心。” “真跟小春比起来,他,他就是牙签。” 徐云凤撅了撅嘴,有些失落委屈。 范长明目前权力、地位、金钱各方面,绝对能吊打秦小春。 徐云凤真心是满意的。 唯独她最在意的一点,范长明却远远不如秦小春。 着实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小春!叫的还挺亲切,人家把你当狗一样赶出了东安,咋就不长记性呢!” “妈,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 “别说是楚州,放眼全世界也没人能跟他比料头!” “关键这玩意有钱也没法补,你早早死了这条心吧。” 刘婷婷瞪了老妈一眼,就差骂上一句贱皮子了。 “婷婷,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等等。” “你刚刚说补?” “我记得秦小春跟你处的时候,也是正常码数吧。” “这小子会不会吃了特殊的丹药,才变成了这样?” 徐云凤秀目陡然一亮,惊喜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反正跟他处的时候,没咋出彩。” “他不是还发明了回春丸么,或许有某种秘丹完全是可能的。” “一旦他银根缩紧,迟早会去地下拍卖。” “到时候让范爷买来服用不就成了!” “如此一来,你的幸福不就圆满了吗?” 刘婷婷欣然道。 “嗯,希望有这机会吧。”徐云凤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婷婷终究处的男人太少了。 秦小春可不仅仅是有码数。 他在那点事上的温柔、狂野,以及独特的男人阳刚体香,甚至是每一滴汗,每一缕粮食、每一次呼吸的滋味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西方神话中“爱神”的化身。 他拥有女人幻想的一切美好。 他总能开发出女人身上一切的宝藏,在愉悦中带来一次次的惊喜。 其实在跟小春那一夜之前,徐云凤也不知道自己是徐大喷壶。 然而。 离开小春以后,她是掌握了控制门道。 却再也没有男人,能让她真正再次绽放。 包括金刚般威武的范长明。 徐云凤甚至可以肯定,哪怕范长明有小春的码数,他依旧GEt不到属于自己的宝藏。 哎! 余生除非青灯古佛,否则她这辈子是吊死在秦小春身上了。 这也让徐云凤愈发恨透了残忍无情的臭小子。 她发誓一定要让小春沦为自己的阶下囚,一个永远只属于她予取予求的工具人。 “妈!” “你还想不想好了,不搞这点事会死么?” 刘婷婷见她一副梦游九天的怨女样,气的牙根直痒痒。 “婷婷,妈有分寸,放心吧。” 徐云凤回过神来,轻柔安抚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范长明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凤,云凤,瞧瞧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范爷!” 徐云凤立即笑容绽放,上前贤惠的接过了礼盒,又替他挂上了外套。 范长明享受着她如水的温柔,愈发爱这女人如命了。 “妈,我还得回省城,就不打扰你和范叔了。” “范叔叔,以后我妈可就托你照顾了!” 刘婷婷恭敬笑道。 “婷婷,你放心。” “以后云凤的命,就是我的命。” “我的富贵,就是云凤的富贵!” 范长明拍着胸口,正然道。 “那我就放心了,妈,乖乖跟范叔叔处哦。” 刘婷婷暗暗在老妈腰上掐了一把,这才告别而去。 “婷婷真懂事啊,难怪周老爷子对她青睐有加。” “我要有这么个亲闺女就好了。” 范长明朗声赞道。 亲闺女……徐云凤心头一颤,不着痕迹的笑问: “范爷你要愿意,婷婷就是您女儿。” “恕我冒昧啊,以范爷您的权贵,没认养一两个子嗣吗?” “认养太麻烦了,不是自己的血脉养不熟的。” “倒是我弟弟有个女儿,叫范雪凝。” “平日在山庄走动的比较勤,还算是亲近。” “她们小两口现分管我旗下的保险、药材公司。” “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叫她回来给你敬酒。” 范长明自认乾坤在握,毫不隐瞒的说道。 对他来说,男女之乐已是天赐头等大事。 徐云凤安的什么心思根本不重要。 他只希望这位绝色美妇能开心、安稳的陪在身边,如此余生足矣。 “来,云凤,看看这份礼品,你还满意不?”范长明抬手道。 徐云凤在他授意下,解开了蝴蝶结,打开礼盒。 “啊!” 一见里边是血淋淋的手臂,徐云凤吓的花容失色,扑入了范长明怀里。 “宝贝儿,别怕!” “你知道这是谁的手吗?” 范长明抚着她的香背,笑问道。 “谁的?” “任天华的!” “他不是给秦小春当狗腿子下局坑你吗?今天先收他一点利息。” 范长明笑道。 “吁!” “范爷,以后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不告诉我的好。” “人家害怕……” 徐云凤拍了拍胸口,表面装的娇弱,实则心里大呼过瘾。 任天华当初逼的她走投无路。 徐云凤恨不得这里边装的是他的人头才好。 “来人,扔到后院喂狗去。”范长明吩咐了一句。 立即有人取走了胳膊。 “云凤,你真美,真性感!” “扎我吧,我把不住了。” “想死我的小喷壶呢!” 范长明瞅着娇滴滴的美妇,心里邪火又上头了。 “范爷,你真讨厌,就会笑话人家。” “那还不都是你闹的。” 徐云凤娇嗔撒着娇,解下玉簪,开始替范长明复阳。 很快,范长明又变的威风凛凛起来。 “长明,这屋子里供了佛祖,咱们还是换个地吧。” 徐云凤指了指正中的巨大金装佛龛,有些难为情道。 “哼!” “什么狗屁佛祖,它坑苦了我!” “老子今天就是欢喜佛,只认你这女菩萨!” 范长明突然面色狰狞,暴怒了起来。 他拦腰抱起徐云凤来到了佛龛前,指着佛像怒吼道: “想我拜你一生,枉你佛法无边,普渡众生,唯独让我身在苦海多年。” “这佛,我拜有卵用?” “去尼玛的佛祖!” “睁开你的法眼看清楚了,什么叫极乐净土。” “有我云凤在,我便是佛,人间处处都是乐土!” 范长明积郁了数十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 礼佛从来只是他掩饰无能、废物的遮羞布! 如今美人在怀,长枪烈烈。 佛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徐云凤被他这股无名怨气吓的不轻。 陡然,范长明一把扫掉佛案上的贡品,拨转她的身子,按在了上面。 他揪着徐云凤的秀发,让她痛苦仰着脸对视着佛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今天就让你看个明白!” 哧拉! 范长明带着浓烈的恨意,一把撕掉了她的薄纱礼服。 呜! 在徐云凤的闷哼声中。 范长明依旧没有任何预热,近乎凶残的贴上了那浑圆翘臀…… 第三百三十四章 雪儿的大家长风范 吁! 夜色深沉。 范长明积郁了数十年的怨气、邪火,尽数倾倒在女人的身上。 “哈哈!” “痛快,痛快!” “这特么才像做人的样子,去尼玛的青灯古佛,去尼玛的六根清净,哈哈!” 范长明粗暴的将烂泥般徐云凤推倒在佛案上,仰天狂笑了起来。 “范爷,你满意了吗?” 徐云凤眼角含着热泪,转过那张黏巴大饼脸,凄楚笑问道。 范长明很快回过了神来。 连忙拿起桌上的黄布,替徐云凤擦起了脸。 “云凤,对不住,我,我失态了。” “相信我,我没有暴力倾向,这……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太激动了,对不起!” 看着满身淤青、红印的美人儿,范长明心疼、焦急的解释。 “没事,这样很好。” “只要你高兴、快乐就好。” 徐云凤柔弱、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没有告诉范长明。 她好的就是这一口带劲的,只恨不得范长明再狠点才好。 至少这种“佛前行礼”,真心是让她久违的痛快了一回。 徐云凤甚至打算,以后得旁敲侧击去刺激范长明。 让他疯,让他狂。 以达到自己身心愉悦的目的。 一边说着,徐云凤像任劳任怨的苦丫鬟,勉力挪到范长明脚边,替他处理起后事。 范长明感动的热泪盈眶。 这个女人不仅让他做了真男人。 她还是如此温柔,如此的善解人意。 “天可怜见!” “我范长明何德何福,竟配拥有你徐云凤啊!” 范长明打了个颤,伴随着舒气喃喃念道。 “云凤,嫁给我吧!” 他突然眼神一凛,朗声问道。 徐云凤差点没呛死! 她现在和宋承宗还是合法夫妻关系,自从那日宋承宗心态崩了后,这死鬼就没了影,也联系不上了。 指不定死在哪,都无人知道呢。 天下这么大,她上哪找宋承宗办离婚证去? “范爷,两情相悦不在形式。” “我初来乍到,要和你结了婚,外边还不知道传我呢。” “云凤是爱慕荣华富贵,可更想与你细水长流,不想落一个吃相难看的骂名。” “只要范爷不嫌弃我,我愿一辈子伺候你。” “结婚,以后再说吧。” 徐云凤楚楚可怜的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见她这么认真、专业,范长明欣喜之余,更是爱她入骨: “也是!” “我可以不敬佛祖,但不能不考虑你的名声。” “这事迟些再说吧。” 徐云凤一听这话,心头郁闷的半死。 她要个屁的名声。 要结了婚,范家百亿家产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分走一半。 徐云凤此刻只恨不得把宋承宗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 “云凤,你这次怎么没……我还想你给佛祖一个惊喜呢。” 完事后,范长明抱着正在补妆的徐云凤干笑问道。 “我哪晓得你这么急,没来得及喝水呢。”徐云凤娇羞道。 哎! 没补水,她拿命去憋啊。 要是秦小春,那还不是随时分分钟GEt的事。 “也是,怪我太心急了。” “云凤,你这活儿挺细,以前跟了不少男人吧。” 范长明笑道。 他何等精明,虽然不在乎徐云凤的目的,但最起码的调查还是要的。 也了解到一些她养小白脸的花花事。 “长明,我过去在东安也是数一数二的人。” “对男人是有些要求的。” “你……你要是嫌弃我不是清白身子,我走就是了,用不着开这腔。” 徐云凤双眼一红,泪珠子就跟上来了。 “哎呀,宝贝,瞧你咋还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说说情话嘛。” 范长明吓的连忙哄道。 “你就是嫌弃我过去耍了男人,身子不干净配不上你呗。”徐云凤抹泪哼道。 “哪能。” “你我都知天命的年纪了,婷婷也这么大了,讲啥子清白嘛。” “再说了,你技术好,我还巴不得呢。” “我呀,说真的,隐疾初愈心底没啥自信。” “你不晓得,我在南林寺当和尚的时候,好几个师兄弟,就是因为那点事伺候不好,婆娘跟别人跑了这才看破红尘的。” “我这不是怕伺候不好你,哪天你闷不吭声就跑了嘛。” 范长明舔巴着脸,讨好笑道。 “你这还叫伺候不好啊。” “你自个儿看下钟,都快十二点了,我还怕起茧子呢。” 徐云凤破涕为笑,娇嗔着戳了戳他的胸口。 “哈哈!” “这话老子爱听!” “走,吃夜宵去,西餐还是中餐!” 范长明大笑了一声,彻底放下了心弦。 …… 是夜! 任天华在县医院要了辆救护车,一边打着消炎点滴,与宋五爷等人护着阿豹往小河村火速赶去。 阿豹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大力金刚指的余劲未消,根本无法缝合伤口。 虽然服用了回春丸,也是勉强保住游丝气息,随时有殒命的危险。 “快点,快点!” 副驾驶的宋五爷焦急催促张建文。 “五爷,你以为这是你的法拉利,车速提不上来啊。” “你别催,再催我得翻山沟子里去了。” 张建文擦了把碎汗,苦笑说道。 “狗娘养的范长明,敢挑衅秦大师,他这是在找死!”宋五爷气的破口大骂。 “哎!” “五爷,这买卖难做了。” “希望阿豹这条命能保住,这兄弟是条汉子啊!” 张建文叹了口气。 谁生谁死,还说不好呢。 汽车在一路颠簸中,到了小河村。 坐在后面护理的苏玉兰,当先下车敲起了大门: “嫂子、雪儿,我是玉兰,出事了,快开门。” 随着大黑咯咯的叫声,灯亮了。 美芝和雪儿、马小灵迎了出来。 “玉兰,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城里吗?”美芝惊讶问道。 “别问了。” “小春在吗?有人受伤了,快叫他出来救命。” 玉兰火急火燎道。 “坏了!” “小春去后山炼药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会儿上哪找人去!” 美芝蹙眉道。 “先把他抬进来!” “嫂子,你去熬一副洗创口的金创药。” 林雪儿走到车边一看阿豹命在旦夕,冷静开启了“一家之主”模式。 众人连忙把阿豹抬入了诊室。 林雪儿一边取药,一边吩咐道: “小灵,去后山找你师父,往北里走到头,扯着嗓子喊就是了。” “好的!” 马小灵深知这姐姐大有来头,大晚上的乌漆抹黑,指望其他人不靠谱,也只有她这位法修天才亲自出马了。 “好霸道的内劲!” “大力金刚指!” “哎,南林寺的秃驴可不好惹,以小春护犊子的性子怕是要摊上大麻烦了!” 林雪儿娴熟的从小瓷瓶里倒出白色药粉处理伤口,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任天华等人惊奇发现,血水竟然止住了。 几人看着满堂的美女,这才意识到秦大师的后宫力量有多么的庞大! 第三百三十五章 神龙七星针 桃花山,龙王谷。 云烟缭绕,深不见底,寒风如刀削骨。 马小灵法力护体,依旧是冻的直打哆嗦。 “师父真是的,炼药就炼药,找这么个破地方,鬼都不来。” 她搓了搓发麻的胳膊,然后扯着嗓门大喊了起来: “师父!” “要出人命了,你在哪啊?” 声音于茫茫山谷,很快随风而散。 连叫了十几声,见没有反应。 马小灵又学着雪儿姐喊了起来: “老Sp!” “臭傻蛋!” …… 洞天福地中,丹炉火焰灼灼。 秦小春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运转周天。 神念发散于龙王峡内,一花一草一世界,但凡水气所在,皆为耳目。 哪怕一只苍蝇、蚊子闯入谷中,也休想瞒过他。 很快,他听到了马小灵的呼声。 “哎,雪儿姐真是给我出难题。” “这么大的山,我上哪找师父去!” 马小灵一边喊,一边探头往峡谷深处张望,试了好几次没敢下去。 正嘀咕着呢。 呜! 她闷哼了一声,翘臀已然被人一把攒牢实了。 马小灵猛地回头,一张帅到离谱的俊脸,正冲自个儿眨眼呢。 “师父,你干嘛,差点吓死我了。” 马小灵拍了拍鼓鼓的胸脯,噘嘴哼道。 “我能干嘛?当然是做LSp该干的事啊。” 秦小春攒了一把过足了瘾,收回手正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县城有个叫阿豹的,要断气了,玉兰嫂送……” 马小灵揉着生疼的翘臀,话没说完,秦小春身形一闪,已经无影无踪。 “喂,臭师父,你等等我,人家怕黑啊。” 马小灵大长腿一迈,赶紧追了过去。 秦小春风一般卷进了诊室。 “秦大师!” 众人脸上神色一松,打起了招呼。 “你可算回来了,就剩一口气了。”林雪儿往边上让开了位置。 “问题不大!” 秦小春上前一看伤口,轻松笑意中暗浮起一丝杀机。 伤口有烫伤,呈无规则撕裂状。 显然阿豹受伤后,遭受过残忍的折磨、羞辱。 若非有疗伤神药化解了残余内劲止血,阿豹早已成为了死人。 他目光不着痕迹掠过托盘上的深棕色药瓶。 是雪儿。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这丫头终究是心善。 为了救人,算是变向暴露了身份。 收起杂念,秦小春取出许久未用的金针,在铁床上平铺开来。 金针共七根,每一根长三寸三,细如毫发,绽放着锋利的寒光。 他打算施展炼气第二层才能使用的“神龙七星针。” 不敢说白骨生肉,但从鬼门关抢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天枢定三魂!” 秦小春捏起金针,刺入了阿豹的天灵。 重伤重病之下,西医通常认为会带来短暂的神经衰弱、记忆断层。 在龙王医术中,这是魂魄受惊、受损。 安神、定魂往往是很有必要的。 “天璇锁尔命!” 第二针刺在了心脉之上,源源不断的真气护住了生机。 每一针下去,都会消耗秦小春近乎一成的真气。 “天玑通任脉!” “天权在涌泉!” “玉衡生血肉!” 待施展到第五针,秦小春额头上密布了一层冷汗,施针动作已然缓慢了几分。 任谁都能看出来,春哥这是豁出去了。 “开阳还魂来!” “摇光引神龙!” 唪!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没入,整个神龙七星针阵已成。 秦小春不敢大意,手掐法指,迅速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医咒秘语。 每一根金针在真气、咒法催动下,陡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很快连成一片,笼罩阿豹周身,刺的众人双目难开。 饶是如此。 众人依旧是强忍刺痛,勉力窥着神迹,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透过光幕,他们隐约可见一条金色神龙在阿豹周身游离。 “北斗引神龙,煅我不死身!” “佛门神通又如何,我自有龙王之法可镇!” 秦小春脸色浮现出一丝苍白笑意,身躯一晃已然虚脱。 “小春!” “美芝、玉兰,过来搭把手。” 林雪儿连忙扶住小春,几人搀着他去了美芝的西屋。 “小春……” 玉兰双目一红,刚要说话,美芝使了个眼神,招呼着马小灵和玉兰退了出来。 这些人中与小春感情最深的终究是雪儿。 这时候,还是把空间让给他们好。 “臭傻蛋,瞧你脸都没色了,你这是救人,还是自杀啊。” 房间内,林雪儿一看小春面无人色,心疼的直抹泪。 “你哭才是要我命呢。” “救人是伤真气,你哭是伤我心。” “真气没了可以炼,心碎了可不好医。” 秦小春握着她柔软的玉手,眯着眼儿笑道。 “啥时候了,你还跟我贫!” “我问你啊,那小子是你爹,还是你亲大哥,非得耗这么大风险去救他。” 雪儿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气的牙根痒痒道。 “哎哟!” 秦小春呲牙咧嘴道:“有句话叫啥来着,‘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我不能断手断脚,但也不能不穿衣服。” “要不走出去,还不得被人天天白嫖,给娘娘丢人啊。” “我宁愿你去外边花花,让人白嫖,也不想你穿衣服!”林雪儿余气未消。 “好雪儿,不生气了。” “放心吧!” “我余生还要养你呢。” “我答应你,不管天崩、还是地塌了,我一定会活下来陪着你。” “再说了,你胸这么大,长的又这么美,身子还这么清白。” “我都没沾过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才没那么傻呢。” 秦小春打了个手势,虚弱的说道。 “都成这样了,还念着这点事,怪不得小灵做梦都叫你LSp。” “哼,我警告你啊。” “追我的人可多了,你要没了,我转头就嫁人快活去!” “你就等着坟头长草吧。” 林雪儿托起他的头放在腿上,没好气嗔道。 “嘿嘿,雪儿,你的意思是,我活着你就嫁我呗?” 秦小春搂着她,往腰腹找安全感的拱了拱。 “你想得美呢!” “本小姐傻?陪你一辈子在这破地方吃荠菜萝卜啊。” 林雪儿温柔抚着他的黑发,哼哼道。 “正好,我也吃不惯荠菜萝卜。” “娘娘,带我去城里吃香喝辣呗。” 秦小春闻着她的体香,打趣笑道。 “哎呀,你别往我身上拱,几天没洗头了?油不拉几的臭死了。” 雪儿被他呼气闹的痒痒,往外扒拉他。 越扒拉这家伙缠的越紧,也就由着他赖上了。 “雪儿,谢谢!” 秦小春埋在她怀里,轻轻说了一句。 林雪儿娇躯一颤,愣了好半晌。 她知道小春看出来了。 “谢啥?” “谢我没打你的狗头?”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比如给某些傻蛋做心理辅导啊。” 林雪儿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隐喻岔开了疗伤药的事。 她能说是家族派来的,为了搜寻龙脉,连他家祖坟都下过? 又因为要逃避该死的宿命,以此为借口,在小河村陪着傻子过了三年? 如今傻子在心里生了根,舍不得离开吗? “雪儿。” “我就一句话,哪天要去外边吃香喝辣了,一定记得带上我!” 秦小春不想去寻根问底,笑了笑岔开了。 “还一句话。” “你都虚成这样了,赶紧睡会儿吧。” 林雪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虚不虚,你得靠嘴说了算。” “林医生,麻烦借你小嘴一用验个真假。”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埋着头隔着雪儿薄薄的裙子,呼呼吹起了气。 “你真是坏死了,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思整活。” 雪儿搂着他的脑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这叫轻伤不下火线,上回在诊室,牛皮没吹得劲了。” “今儿试试这招隔衫吹牛!” 秦小春嘿嘿一笑,往裙子底下钻了去。 雪儿心疼这坏小子。 一想着或许陪不了他几天了,随他去吧。 无非是自己多忍忍,多念几遍玉女心法就是了。 秦小春可是沾着便宜了。 甭说,这会儿头不晕、眼不花,嘴也不打磕巴了,一口气吹五分钟不费劲。 雪儿靠在床前头,俏脸蒸腾起灿烂的红霞,摁着他的狗头,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免得被院子里的美芝嫂听到声了。 小春这混蛋玩意,修炼本事没咋长。 这一身耍女人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出彩。 就跟淀子里起鱼一样,麻的人打着卷儿的滚浪子。 哎! 要让家族、宗门的人知道,自己堂堂圣女跟乡下野小子打嘴仗,估摸着整个小河村得被那帮人夷为平地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爱这臭小子呢。 忍着吧! 毕竟滋味……还是不错的。 小春正吧唧着呢。 马小灵推开门,一头扎了进来:“师父,阿豹醒……” 话音刚落。 她就看到师父成了裙子之臣,雪儿姐脸蛋儿跟出嫁的花姑娘一样红艳,眼内水雾汪汪的。 我去! 这俩在搞私活呢。 “师父、雪儿姐,我什么也没看见。” 马小灵捂着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讨厌,羞死人了。” “臭傻蛋,你给我出来!” 雪儿脸皮薄,揪着小春的头发楞拽了出来。 “你管她呢,阿豹醒就醒呗。” “我又不是他爹,还得哄着他去不成啊。” 秦小春砸吧着嘴。很不爽道。 “他是你的衣服,不穿不行!” “尝到点甜头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啊。” 雪儿白了他一眼,取了床头的湿巾盒,背着身子处理了一下。 “嘿嘿,我好咸口的。” “甜头尝一点可以,咸头尝不够啊!” 秦小春贱不拉几的笑道。 “少贫嘴,把脸擦了。” 雪儿红着脸递给了小春一张。 秦小春胡乱抹了几下,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狗鈤的白莲花,老子迟早得把她屁股打烂了!” 气归气,楚州之事还是得码清楚的。 躲在雪儿裙子底下“修炼”了这么一会,秦小春已然恢复了三四成真气。 到了院子,阿豹正坐在桌子边喝着汤药。 这货脸色还是惨白如鬼,双眼却有了透亮光泽,有几分人样了。 “春哥,我,我给你丢人了!” 见到小春,阿豹连忙放下药碗,就要单膝赔罪。 第三百三十六章 催命阎罗 “阿豹,搞这一套干嘛?”秦小春随性一笑,摁着他坐了回去。 “春哥,我听说你为了给我施针差点……” “我,我还是给你磕一个吧!” 阿豹老实不会说话,拧身又要起来下跪。 他是真心想磕这响头。 小春不仅治好了他的伤,还打通了武道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任督二脉。 由于神龙符力贯体,他丹田得到了淬炼、洗涤,一朝冲破了内炼第三重桎梏,正式踏入了四重武师境界! 春哥对他说是再造之恩,毫不为过。 “磕啥啊!” “我师父最讨厌没骨气的人了!” “再说了,我师父啥人,耗点修为睡一觉就补齐了。” “你一个响头磕下去,搞的人家好像要领你多大情似的。” 马小灵俏皮的插科打诨道。 阿豹脸色浮起一丝尬色,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行了,别拧巴了。” “说说范老虎的事!” 秦小春朗声一笑,暗中给白莲花点了个赞。 任天华刚要开口,张建文抢过话头: “天华,你这伤着呢,还是我来说吧。” 张建文不愧是豪门家主,叙起事来声情并茂。 包括范长明如何辱骂秦小春的,那是一字不落,骂的是猪狗不如,恨的是齐天难平。 一旁的任天华连连暗使眼神。 转述哪用得着这么详细,老张分明就是在拱火啊。 张建文却是装傻,讲的更带劲了。 “春哥,大概就是这么个事。” “有范长明这座大山在,咱们的买卖怕是难了。” 张建文说完,噂噂喝起了茶水润嗓。 他当然不傻。 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首先要考量是张家的利益。 之所以添这把火,就是想听听秦小春的态度。 如果秦小春怂了,他连夜回去备厚礼上门去给范长明赔罪,以免祸及张家。 如果秦大师有一战之力,以回春丸的利益回报率,便是拼掉项上人头,也要替张家子孙搏一张百年不衰的“船票。” “我们农村有句土话,‘舍得卵子剁三刀,阎王老子也不慌。’” “他是山咱就搬,他是海咱就填!” “没有谁可以阻挡回春丸上市,范长明不行,佛祖也不行!” 秦小春徐徐转动着茶盏,似笑非笑道。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更没有绝对的朋友。 利益当头,张建文有此考量无可厚非。 “范长明背后有……南林寺!”张建文沉声道。 “生意你们来做,烧香拜佛的事嘛,交给我好了。” “无非是……” 秦小春直勾勾盯着张建文,淡漠的吐出八个字: “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吁! 张建文凝视着这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颤栗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看到的不是年少轻狂。 而是尸山血海! 往日的秦大师,此刻就像深渊潜行的屠夫,充斥了浓烈的血腥味。 这种可怕到极致的杀意,比范长明的佛威要更恐怖一万倍。 张建文绝不会怀疑。 得罪范长明,或许有回旋的余地。 但得罪了秦大师,那一定是比挫骨扬灰还要惨烈的下场。 这场龙虎斗。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管你们咋想,我反正是跟秦大师一条道走到黑了。” 一旁的任天华举了举包扎的断臂,邪气森然的笑道。 “我老宋家全托秦大师的福,冲锋陷阵我不行,这点家底秦大师随意支配就是了。”宋五爷也表了态。 张建文看了几人一眼,一咬牙拍桌道: “有秦大师这句话,我张家便要与范家死磕到底!” “嗯!” “眼下我还要闭关。” “你们死磕会吃亏,先关掉生产线,一切等我亲赴楚州再说。” 秦小春满意的吩咐道。 眼下他首要任务是解决催命阎罗,待安排了众人,秦小春回到了龙王峡继续闭关。 …… 日月如梭。 二十三天后,太阴山。 月明星稀,李国强爬上山顶的老松,借着微弱信号翻看着玉兰的朋友圈。 玉兰当老板了。 她不再是小河村的村姑,俨然一派城里女人范了。 照片中,她坐在宝马车里,愈发的妩媚、贵气。 她笑容甜蜜,小翘臀依然是那么饱满。 显然在秦小春的滋润下,她的生活越来越彩了。 多美的娇人儿。 然而,这个女人却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发百度不回。 打电话拒接! 苏玉兰把他从心里彻底删除了! 这让李国强心中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把这贱人撕成了粉碎。 她跟着秦小春是快活了。 自己呢? 每天像条狗一样在这里被人呼来喝去,过着猪狗不如的苦日子。 晚上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梦到玉兰在床上百般逢迎小春,鼓着腮帮子冲自己冷笑的一幕。 那锥心刺骨的眼神,让他痛的死去活来,彻夜难眠。 “苏玉兰!” “贱人!” “迟早要你哭着跪在我的脚下忏悔!” 就在李国强牙齿咬的咯嘣响时,一声长笑自山中传来。 整个山林为之颤栗。 百鸟自林中飞出,叽叽喳喳,遮天蔽月。 原本茭白的天际,如同末日来临,昏天黑地。 “催命阎罗出关了!” “秦小春,你死定了,哈哈!” “玉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了!” 李国强激动的仰天长啸。 他可以想象秦小春被催命阎罗碎尸万段的样子了。 他已经准备了一百种折磨玉兰,让她哭泣、求饶的法子。 他要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他要苏玉兰余生像条狗一样,乖乖为自己独享。 来不及多想,李国强从树上翻了下来,撒腿往后山狂奔而去。 到了后山。 催命阎罗的几个弟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仿若死期将至一般。 “几位师兄,师父出关大好事,你们怎么……” 李国强跟着跪在一旁,悄声嘀咕道。 “闭嘴!” 与他关系较好的五师兄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三,你,你进来!” 里边传来沙哑、阴沉的嗓音。 “是,师父!” 三师兄伏在地上如筛糠子般打起了摆子,一股浓烈尿骚味散发了出来。 他竟然吓尿了! 其他几位师兄如释重负的舒着气,脸上也有了人色。 “几位师兄弟,我的东西放在枕头下,麻烦了。” 老三嘴唇哆嗦,像是在交代遗言。 “放心吧,老规矩都懂的!” 大师兄微笑点了点头。 三师兄步履蹒跚,哭哭啼啼的走了进去。 李国强好几次想问,都被老五给瞪了回去。 其他几个师兄弟重新伏头跪在洞口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啊! 就在他心底正打鼓时,山洞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凄厉惨叫。 紧随着几声长笑,一袭黑袍的催命阎罗负手走了出来。 催命阎罗年近七旬,皮肉干瘦,骨架却是极大,黑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 他鹰钩鼻、三角小眼,干枯面皮上密布着细碎麻子。 两边颊骨深深凹陷,下巴上兜,偏偏头顶又尖细的紧。 在夜色中,宛若地狱小鬼现世,显得狰狞恐怖。 “师尊!” “恭喜师尊踏入八重境,血煞神功大成!” 众弟子连忙磕头拜道。 李国强也跟着磕起了头。 “收拾好洞府!” 催命阎罗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身形疾掠无踪。 “国强,还愣着干嘛。” 五师兄招了招手,领着李国强进了山洞。 山洞里边,油灯冥冥灭灭,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与粪臭味。 “咳咳!” “还以为师父是神仙,没想到也难以脱俗啊。” 李国强目光落在墙角,里边是干巴的米田共,其中还有一泡成色较新,应该是刚拉不久。 “废话,再厉害他也是吃五谷杂粮的人。” “据说内力修炼到九重巅峰的武尊和更厉害的宗师,可以长达一两个月不用进食,应该就用不着拉屎了。” 五师兄半懂不懂的说道。 他们名义上是弟子,实则都是催命阎罗困在此地打杂的。 论身手也就跟一般武馆弟子差不多。 “师兄,你修炼到第几重了?”李国强忍着恶臭,一脸艳羡问道。 “我?” “咳咳,刚入门吧。” “别这么多屁话,赶紧干活。” 五师兄很没面子的岔开了。 李国强眉头蹙了起来。 他来这是想学本事的。 吃了这么多苦,李国强算是明白了。 这世道只有拳头硬了,才能拥有荣华富贵,方有叼不完的婆娘。 一听呆了十几年的老五,居然只是入门。 李国强心凉了半截。 “麻痹,铲屎都不知道趁热乎的,等着过年呢!” 五师兄骂咧着踢了他一脚。 我叼你个娘哦! 李国强暗骂了一句,捂着鼻子用笤帚扫了起来。 然后,他轻轻拍了下跪在石床边一动不动的三师兄:“三师兄,师父走了,快起来吧。” 砰! 这一拍三师兄整个人散了架,瘫在了地上。 李国强吓的尖叫了一声。 待细细看来,原本还算圆润的三师兄,干巴的只剩一层皮和骨了。 李国强用手指杵了杵皮囊,里边干瘪瘪的,竟然是空的。 三师兄被人吸干了! “是师……师父!” 李国强骇然吞了口唾沫,脸上现出了黄豆汗珠。 “在我之前,有一百三十六位师兄!” “后山的坟包看到了吧,都是师父练功的药引子,咱们几个也是迟早的事。” 五师兄撇了撇嘴,司空见惯之余透着等死的无奈。 “咱们都会死吗?”李国强想哭了。 尼玛。 他是想秦小春死,不是自己死啊。 这可真是进了阎王殿,不死也得死了。 “你说呢。” “别磨蹭了,赶紧干活!” 五师兄烦躁的催促。 一会儿两人把里边收拾干净,捡了老三的骸骨去后山草草埋了。 “师父这辈子传功传法的只有老土一个。” “老土这一死,他一身神通算是失传了,要不急着闭关替老土报仇呢。” 五师兄羡慕道。 李国强舔了舔干巴的嘴唇,刚要说话,二师兄喊了起来: “国强,师父找你问话。” 李国强不敢怠慢,小跑着去了道观。 里边,催命阎罗泡在木桶里,只剩下丑陋的脑袋浮在温汤上边。 说是沐浴,但他衣衫未解。 黑袍漂浮着环着脑袋,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 李国强暗中多了个心眼。 如果他没记错,打见到催命阎罗,这货就一直穿着黑袍。 那黑袍又脏又臭,上面污垢都结茧子了。 莫非衣服里边有什么门道? “你,给我说说那个杀了老土的秦小春。”催命阎罗闭着眼,沙哑问道。 李国强把小春赶鱼浪子,会看病,会医咒、呼风唤雨的事一一说了。 武法双修? 桃花淀……秦家人! 催命阎罗嘴里嘟哝着,旋即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武法双修又如何,老夫八重大武师,血煞功第三层已成,化血融丹举手之间!” “杀他就像是屠猪狗一般!” “那是!” “师父活神仙转世,秦小春只怕见了你,吓的就直接跪地叫爷爷了。” “到时候,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心慈手软啊。” 李国强赔笑恭维道。 “土娃如我子!” “老夫一定要喝光那小子的肉,吸干他的血,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吁!” “武法双修,秦家人的血一定很美味、很可口吧。” 催命阎罗干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笑意。 “下山!” 说话间,他整个人如大鸟一般自木桶中跃出。 咤! 只见他爆喝一声,浑身内力激荡,周身蒸腾起阵阵白烟。 但白烟散去,黑袍已然干燥如初。 “神仙,神仙啊!” “我一定要获得力量,像催命阎罗一样强大。”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李国强狠狠咽了口唾沫,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这才是真男人 当日,李国强带着催命阎罗下了山。 他发现这位成名多年的老怪物,简直就是个白痴。 对近些年的新潮玩意是一律不知,由于隐居数十年,老怪物没身份证、没手机,关键特么身上还没钱。 李国强是不缺钱。 可老怪物没身份证,就没法坐飞机、高铁。 从太阴山到桃花淀,横跨了两个省,两人只能乘坐城乡结合部那种人挤人的汽车。 偶尔进次城,国强带他下馆子、泡澡、唱K、点台子,可是把老怪物美够呛。 最夸张的一次,老怪物一晚上点了七个妹子过夜。 国强第二天去房间一看,我勒个去! 七个妹儿愣是被老东西整的服服帖帖,连床都下不了。 李国强妒忌的险些吐血。 顿觉自己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废物。 这么走走停停,耗了快大半个月。 为了找点存在感,刺激玉兰。 李国强隔三差五就发一个催命阎罗的朋友圈,完美的暴露了老怪物的日常和坐标。 …… 洞天福地。 秦小春盘腿而坐,龙王心法周天运转到了最后关头。 连续七日来! 无数来自大山中的灵气,丝缕成线绵绵不绝往他周身涌入,凝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茧。 待月挂中天之时。 茧子陡然现出了一丝裂缝。 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密。 砰! 光茧轰然破碎,一道道金光如同利剑飞驰,整个山洞石壁瞬间成了马蜂窝。 咤! 秦小春双目一开,口中猛然喷出一道金练。 金练形若剑状,光芒璀璨夺目,隐约可见有游龙藏匿其中,散发着无坚不摧的锋利霸劲。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呼! 他张嘴一吸,金剑化作流光又藏回了腹中。 “吁!” “成了!” 秦小春站起身来,难掩脸上的狂喜之色。 相比炼气第二层的洗髓伐毛,第三层是对丹田、真气的锤炼。 如果说以前的真气是泥巴。 那么现在同等体积下的真气,就是千锤百炼的精铁,威力、质量不可同日而语。 不仅仅可以外放,同时能凝练出实质。 按照高强提及过的武道法则。 武道修炼者踏入内炼第四重中期武师,可内力外放。 踏入内炼第七重后期大武师,内力可化形。 秦小春的炼气第三层大致于第七重的大武师了。 当然,凭借着龙王神通与血脉,他自认实力可与七重巅峰大武师一决高低。 “根据金莲和高强从龙门搞来的资料,催命阎罗二十年前就已经是七重大武师。” “此人修炼的又是邪功,这次闭关很可能踏入第八重境界。” “难搞啊!” 秦小春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整理着这次闭关的收获。 还剩一颗大元丹,必要时候可以保命。 一枚雷鸣镖。 第一次炼制法器,杀伤力未知。 一瓶清风散。 “吁!” “人命关天,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出了洞府,秦小春一开机,百度响彻不停。 是玉兰发来的消息。 数十条截屏图片,全是国强朋友圈的。 “哈哈,师父突破第八重了,血煞神功第三层大成,贱人们,等死吧。” “师父今天吃了酸辣粉,辣哭了。” “你能想象这个豁牙傻老头,会是吃人的活阎罗吗,好哏啊!” “一夜点七个公主,老头可以的!” “下一站就到东安了,某些贱人,颤抖吧。” …… 秦小春一张张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国强这中二蠢货妥妥的内奸,这一波卖的可真是时候。 不过,催命阎罗也够丑的。 哎,这年头的姑娘们,有点节操好嘛,这咋下得去嘴啊。 秦小春笑着吐槽了几句,划到最后一张截屏。 这是一个小时前,国强发的朋友圈。 “东安,强哥我又回来了。” “狗春、贱兰,算你们走运,让你们多活一个晚上!” 底下配的图片是催命阎罗在试唐装,看电影吃爆米花、泡大澡的图片。 “好险,还好出关的及时。” “国强报仇心切,明儿早上怎么着也得到桃花淀了。” “清风散……清风散咋下呢。” 秦小春挠了挠头,顿时有了主意。 他第一时间给玉兰打了电话。 确保她和红玫已经到了张建文的豪宅,心里也就踏实了。 小春又连夜回到卫生所,把雪儿、美芝、陈曼等人接到了洞天福地。 布置好法阵,天已经快亮了。 “雪儿,美芝嫂,洞里有水和食物,先将就一天。” “走了!” 安顿好众女,秦小春一脸轻松的叮嘱了一句。 “师父,要不我和雪儿姐陪你一起去吧。” “万一有啥事,也好有个照应。” “雪儿姐,你说呢。” 马小灵眨巴着眼笑道。 小春知道她是好心,想拉雪儿下水助一臂之力。 林雪儿来头不小,料想本事也不会差。 “嗯!” 林雪儿看着小春,没有丝毫犹豫。 小春要没了,她还要这个世界干嘛。 什么大小姐,圣女在心爱男人这都是浮云! “瞎闹!” “男人的事,女人瞎掺合啥。” “没看我发的图片啊,催命阎罗最喜欢你们这种嫩巴妞儿了。” “你就别霍霍人去送炮了!” “雪儿、马女侠,照顾好嫂子她们!” 秦小春大男子主义的骂咧了一句,扭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清晨! 国强开着汽车,一根烟接一根烟的续着。 老东西昨晚又叫了三个妞儿。 折腾的鬼喊鬼叫了一晚上,害他在隔壁心碎了一地,楞没合过眼。 “强子啊,你小子不喜欢女人?” 正在刷抖音的催命阎罗,没来由干笑道。 “师父,我也不瞒你了,我被人煽了。” “媳妇前不久跟村里别的汉子好上了。” “这次上山除了报信,也是想借师父的手替我除掉那对狗男女,以泄心头之恨。” 李国强叼着香烟,红着双目道。 “你是被负心人害的,应该早告诉老夫。” “老夫这门功法,非恨不能成,无情方可得真妙。” “土娃当年跟你一样,也是被女人所负,这才得我亲传啊。” 催命阎罗一边百度语音和妹子聊天,一边插空回他。 “师父,你这神仙本事,应该很难学吧?” 国强拐弯抹角的试探道。 “还成吧,土娃花了十年,吃了老夫大半坛子人丹,吸了七七四十九个人药引子,这才踏入内炼中期。” “你天赋、恨意都不如他,少说得二十年吧。” 催命阎罗看了他一眼,清冷笑道。 二十年! 李国强如腊月饮冰,热血凉透。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渴望力量。 现在就想成为催命阎罗这样的恶魔。 否则,何时才可征服玉兰? “谢谢师父!”国强装作很高兴的回答。 “武道修炼难于上青天,二十年比一般家族、宗门杰出弟子修炼还要快了。” 催命阎罗看出这小子心气不彩,冷哼补了一句。 “对了,强子!” “你看老夫这几个大闺女,带到太阴山咋样?” “没事了耍一耍,等玩腻了,就炼成人丹服用,一举多得的美事啊。” 催命阎罗指着相册,拨动翻着美女的照片。 “别,师父!” “你会被盯上的,现在不比以前了,有天眼,太阴山卫星也能照到的。” 李国强吓了一跳,忙道。 “你想多了,凭老夫之名,区区几个坐台贱人,他们还不至于找上太阴山。”催命阎罗干笑道。 “师父,武……武道界高手这么好使么?” 国强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当然,武尊独霸、宗师镇国!” “老夫八重大武师,就凭催命阎罗这四个字,你眼中那些富可敌国的家族,都得敬若神明。” “就说你们楚州首富范长明,他见了我也得乖乖叫上一声前辈,当亲爹一样伺候着!” 催命阎罗冷笑道。 李国强听的热血沸腾。 这就是力量。 这就是真男人的存在感。 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啊! “师父。” “你怕是不知道,秦小春可是出了名的花花。” “他在卫生所圈了好几个绝色美女,其中还有好几个是黄花闺女。” “师父你看。” 国强眼珠子一转有了鬼主意,把美芝、雪儿等人的美照展示了一波。 “啧啧,女娃娃这脸模子,腿杆杆好看,比那些坐台贱货美多了!” “哈哈,喜欢,老夫喜欢!” “这次下山可真是值了,老夫决定了,就把这几个美人儿带上太阴山!” 催命阎罗哪见过这般极品,登时三角眼绽放着炙热的凶光。 “师父圣明!” 李国强赶紧奉上彩虹屁,心底不禁洋洋得意了起来: “秦小春,你剜我的心头肉。” “我也要你尝尝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 轿车刚到桃花坞,油条、豆浆、熏肉、卤花生的香气便飘了过来。 “师父,这就是桃花淀了,那边船坞的早餐不错,咱吃饱喝足了再杀那小子也不迟。” 李国强许久没吃家乡味了,馋的直咽口水。 “嗯,昨晚折腾了一宿,还真有点饿了。” “下车!” 催命阎罗自认天下无敌,小春已是必死之人,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了。 “哟,这不国强吗?” “好些天没见了,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来桃花淀耍个光呢。” 国强客气的跟吃客们打着招呼。 待找了张干净桌子,他扯着嗓子喊道: “李阿婆,来二十根油条,豆浆十杯,熏肉五斤,卤鸡两只,花生、毛豆拼盘啥的都上齐当了!” “国强,你点这么多吃得了吗?” 边上有人笑问。 国强笑笑不说话。 这算个鸡儿,估摸着也就刚够师父填下肚子。 真要吃饱,就老怪物的饭量能包圆了。 要不山洞里拉的全是呢。 “小春,瞧你这大忙人还帮我老太婆的活,让运来知道了,该怪我欺负他家姑爷了。” 店铺内,李阿婆走到里边,冲正在忙活的小春道。 “阿婆,现在小曼挑大梁,我闲着没事,干点活蹭你的早餐心不亏,嘿嘿。”秦小春笑道。 “你这孩子,就冲你给我们清水村的好水头,阿婆也不能亏待你。” “对了,国强带了个老头来,点了一大堆,估摸着要打包。” “我去盛卤肉,你忙活着。” “阿婆放心,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对了,别跟国强说在这,要不他准拉我喝早酒了。” “晓得!”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待打发了李阿婆。 他取出一大包泻药,不要钱的倒在了豆浆、面粉、卤肉等里边。 催命阎罗走的是邪修路子,这种人一般抗毒能力很强。 而且对毒药极其敏感,容易被发现。 相反,这种特制泻药对催命阎罗或许会有点效果。 秦小春需要的是一个密封的场所,尽可能的发挥清风散效果。 厕所,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三百三十八章 炸了个鸟 满桌齐当的早餐,催命阎罗顾不上刷手机,埋头开动起来。 油条、卤肉、烧鸡只管往豁牙大嘴里塞,连骨渣子都不带吐的。 “国强啊,人是铁,饭是钢,顿顿吃饱好磨枪。” “就你这饭量,咋盘女娃子啊,没几下的功夫准得虚了。” 催命阎罗一边狼吞虎咽,还不忘给国强上课。 “师父……” 国强苦巴面皮一皱,扎心的难受。 “哦,忘了!” “你小子是太监废物,搞不了女人。” 催命阎罗恍然干笑了一声。 “咳咳!” 国强刚滋溜了一口豆浆,差点没被呛死。 我叼你个老狗玩意! 吃都堵不住嘴,非揭老子的短! 老子不要脸的吗? 还好老傻哔说话有地方口音,乡亲们没听出个彩来,要不他就只能跳淀子了。 “师父,我再给你叫点卤鸡胗、鸡心啥的!” 国强强颜笑着,赶紧岔开话头子。 说着冲李阿婆的儿子韩建军喊道: “建军,再上一份卤鸡货、大肠。” “国强,可不敢把老师父给吃出个好歹。” “我这还寻思着帮你打包呢。” 韩建军肩头搭着毛巾,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唠这废话,上就完事了,还能差你钱了?” “米酒啥的都麻溜儿整上!” 国强摸出一把老人头拍在了桌上。 “晓得,晓得,你是咱桃花淀首富嘛。” 韩建军笑了笑,照着上起了卤菜。 “啧啧!老师傅饭量真不得了!” “咱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荪样是饿死鬼投胎吧。” “是啊,这一人顶二十号后生的饭量了,胃是牛马造的、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农村人爱看热闹,有嘴欠的少不了叫几句彩。 “他们说啥?” 老怪物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人群,不悦问道。 “师父,他们说你是穷鬼、饿死鬼!” “还说你猪狗不如!” 李国强反正是没想好了,添油加醋拱火一番。 “嗯?” 老怪物扫把眉一沉,赤黄瞳孔浮起浓烈的杀气。 “嗨,这老儿还挺……” 有人笑音未落。 催命阎罗冷哼一声,手刀扬起。 咔擦! 淀子边的柳树拦腰齐整而断。 众人哪见过这等神仙本事,一个个全吓焉巴了。 “还不滚,吵了大师父的兴头,当心要了你们的狗命。” “滚、滚!” 韩建军见老头凶煞的紧,顾不上收早餐钱,拎着马扎轰起了人。 哗啦! 众人乌泱泱做鸟兽散了。 好多人刚点的早餐也顾不上吃了,生怕慢上一脚,遭了丑老汉的毒手。 “老师父,你慢慢吃,有啥不够的尽管招呼。” 韩建军赔笑讨好道。 “建军啊,小春今儿没来吃早餐?”国强笑问道。 “哟,今儿人多,还真没睬着。” “不过昨儿早上,他跟美芝来买过早点。” “小河村远了点,哪能天天来!” 韩建军笑着回答道。 他跟老母亲在这开店多年,也算是见惯了众生相。 就没见过比这怪老儿吓人的。 隐约明白小春一大早来店里打阵的意图了,自然得帮着遮掩说话。 “玉兰来过吗?” 国强点了根烟,嘬吧了一口又问道。 “你家媳妇,那得有老长时间没见着了!”韩建军应了一嘴。 “得,你忙去吧。” 国强摆了摆手,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笑意。 呵呵! 毒妇就是毒妇! 看了自己朋友圈吓的开溜,都不带小情郎一起的。 指不定在城里,又跟哪个有钱人搞上了呢。 跑? 她跑得掉吗? 阎王要人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 苏玉兰的生辰八字、衣物,国强都有。 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过催命阎罗的魔掌。 “师父,秦小春应该还在村里。” 收起思绪,李国强喜道。 “好……哎哟,哎哟哟!” 催命阎罗刚要说话,陡然面色一惨,捂住肚皮叫了起来。 “师父,你……你咋滴了。” “玛德,早餐有毒!” 李国强大惊,下意识摸了摸肚皮。 他晓得秦小春。 那小子鬼精鬼脑的,啥事都干的出来。 “下毒?” “老夫吃人喝血,五毒不侵,是玩毒的祖宗!” “什么毒能瞒得过我!” 催命阎罗骂了一句,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噗噗! 说话间,一连串闷屁儿嘣了出来,甭提多熏了。 国强白眼一翻,强行憋住那口干呕。 待吸了一口臭气,佯作淡定道: “师父圣明,我跟你吃的一样,肚子也没事啊。” “对了,我们这边用是山上桐子榨的土茶油,您老会不会是肠胃水土不服?” “应该是了!” “特娘的,吃狠了。” “茅坑在哪,老子要拉屎。” 催命阎罗额头现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若非是一身修为把得住,这会儿早窜裤裆了。 “那,那!” 国强连忙指向厕所。 催命阎罗毕竟是一方高人,强行提气憋着那股排山倒海的泄意,步履沉稳的往茅坑走去。 “高人啊!” “连窜稀都能收控自如!” “哎,我要有老狗这一身本事就好了。” 李国强艳羡的嘀咕了一句。 下一秒,臭气刺鼻,他身子一歪大吐特吐了起来。 催命阎罗一进茅坑,喊爹喊娘的麻利儿脱掉了裤子,往土坑俩红砖上一骑,排山倒海起来。 吁! 爽啊! 解了三急之苦,催命阎罗习惯性的打量了一圈。 没啥讲究,红砖垫脚,土坑里全是稀的。 就这一会儿功夫,溅了一屁股的黄汤,真心要人老命。 正中有一扇破烂席子隔开着,旁边还蹲着一人正吭哧吭哧憋着呢。 催命阎罗很狂,却不傻。 他神念一展往那人探了过去。 一旦发现对方有内力波动,便要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不过,他并未从那人身上探出内力痕迹。 “我楞个去!” “老叔,你吃的啥,臭的没法呆了!” 旁边的人说话了,听声音像年轻人。 “没法呆就滚!”催命阎罗半土话的骂道。 一激动,又下了料! 咣咚! 催命阎罗下意识抬了下身子,还是给溅上了。 马拉个巴子的! 功夫再深,也躲不过这一灾啊。 “早上刚排的大淤,拉乡里种菜去了。” “那边木桶里有草杆子,你抓一把垫垫就好了。” “老叔不是本地人吧?我便秘一时半会搞不出来,闲着也闲着,聊几块钱的呗。” 年轻人笑呵呵问道。 催命阎罗倒是快,刚打算起身,肚子又绞痛咕噜了起来。 他又蹲了下来,却懒的搭理秦小春。 “哎,上火了。” “昨晚打一宿的牌,天亮又去了寡妇窝,亏了血气身子燥,沾再多油腥子也畅不了。” 年轻人是个话痨,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一说到女人,催命阎罗有了点兴致: “小伙子,这寡妇窝谁都能钻吗?” “哪能,现在干啥都兴个会员卡?” “你得开包月、包年,然后还得看人排表,轮到你了才有得睡。” “我这不昨儿排上了么?钱不能白花不是。” “困的半死,也没整明白。” 年轻人浪笑道。 “那寡妇有这么彩?”催命阎罗被吊起了胃口。 “那必须!” “不说镶金镶钻,模子,活儿也是一流。” “只要不是我这种赶任务乱点卯的,基本上都能伺候的舒舒服服。” 那人说着,隔着帘子底下把手机递了过来。 催命阎罗接过一看,那潘寡妇婀娜多姿,风韵有味,心里不禁起了浪。 “要说美女,咱桃花淀最不缺了。” “隔壁小河村春哥,卫生所里把了好几个,都是一等一的模子。” “当然了。” “寡妇有寡妇的好,有票子就能砸开她的腿。” “这潘寡妇也算是我们桃花淀一道特色‘菜’,来了不品一品着实可惜。” 那人贱笑着叭叭说了起来。 催命阎罗听他吹着各色美女,哪个胸大,哪个屁股圆啊,那是有滋有味。 这一蹲个把钟头都过去了。 直到外边的国强催了起来: “师父,你不是掉坑里了吧,吱个声啊。” 噗通!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一声响。 催命阎罗还以为年轻人通了,也没多想。 “吁!” “老叔,真不能聊了。” “腿蹲的死血了,再聊下去得废了!” “哎,便秘不是病,憋起来要人命嘞!” 年轻人笑侃了一声,提上裤头一瘸一拐麻嗖嗖的走了出去。 催命阎罗这会儿肚子也排空了。 刚要跟着起身,就听到外边国强惊诧的声音: “秦小春,是你!” 秦小春? “不好!” 催命阎罗大叫不妙。 然而已经晚了。 伴随着炸雷般的巨响,一团湛蓝色巨大雷暴电流,从土坑底下爆裂开来。 轰隆! 茅坑瞬间被夷为平地。 漫天蓝光、灰尘中,催命阎罗冲天而起。 待落到地上,老怪物浑身已经没了一块好料,干枯的皮肉焦黑大半。 尤其是臀腹间,一团血肉模糊。 沥沥拉拉的鲜血顺着大腿直淌,瞅着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国强估摸着,这老儿跟自个是一路货。 以后怕是没得玩了! 该死! 飞身退出数十米开外的秦小春恨然挥拳。 粪坑是连着的。 雷鸣镖相当于埋在催命阎罗屁股下的炸弹。 要知道这枚雷鸣镖,里边蕴含了部分天雷之威。 虽然只是一品法器,但绝对是一品中的极品了。 按理来说,就算是一辆装甲车也能炸废了。 没想到天赐良机,居然没炸死老贼。 忽悠了半天就炸了一只鸟。 八重大武师的修为,恐怖如斯啊!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 催命阎罗在茅坑里待了个把钟头,几乎吸纳了一整瓶的清风散毒素。 接下来,只要扛过老怪物的一波杀招。 就可以坐等他毒素发作,收割人头了! “师父,他就是秦小春,他就是!” 国强指着疾遁而去的身影,大叫了起来。 “啊!” “无耻小儿,敢炸老夫的鸟,我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 催命阎罗发出凄厉怒吼,狠狠锁死了闪转腾挪的人影。 只见他双臂一振,如鬼魅般踏步狂追了上去。 “完犊子,又踩了贱男春的圈!” “老狗还没打,鸟先被炸没了。” “玛德,搞不好要凉啊!” 李国强五指一叉头皮,恨的是牙根痒痒。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三十六计,先走为妙。 想到这,他扯着大嗓门大喊: “师父,我在老地方接应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斩杀阎罗 秦小春电光般掠进了龙王峡谷。 这地方地势险峻,人烟稀少,不至于惊到乡亲们。 “小儿,拿命来!” 几息的功夫,老怪物如红云天降,横住了退路。 “老叔,你这满身屎,能先去洗个澡再打么?我怕脏了手。” 秦小春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鼻子。 “死人还这么多废话,看招!” “血煞裂空!” “嗡!” 催命阎罗周身气劲狂涌,掌心通红如血,五指一张内劲化形如红日临空,山谷一片绯色。 秦小春只觉泰山当头,哪里敢大意。 “神龙拨日!” 他双腿往下一沉,真气纵贯而出。 两条游龙缠绕双臂,变化无极,左手引住强横的血煞劲,右手背干脆利落的一抖一拍。 血红气劲卸在了身后的山崖上。 轰! 山崖应声砸出了半人高的洞窟。 于此同时。 秦小春脚底的土地,以他为方圆,现出了一道道蛛丝般的裂缝。 一重境界一重天。 哪怕催命阎罗是刚踏入八重境界,实力依然是降维式的打击。 这一招虽用了巧劲,卸去了六成的血煞劲。 余威依旧恐怖绝伦。 若非小春龙神血脉,肉身强悍无匹,只这一下便要经脉尽碎。 即便如此,他胸口仍是阵阵发闷,已然受创。 时间! 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时间! “风来!” 秦小春大喝。 山谷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每一块石头在真气催动下,如强弩般从四面八方轰了过去。 “咤!” “煞光冲天!” 催命阎罗双拳交叉自胸前一分,霸气长喝。 嗡! 血光冲天,沙石无不是被震成齑粉。 “凝冰!” 秦小春真气运转到极致,法指一掐。 四周空气急剧下降。 齑粉、乱石瞬间冰冻凝空! 银色的霜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了催命阎罗。 呼吸间。 这位怪人身形凝滞,化作了冰雕。 “吁!”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丹田剧烈运转带来的撕裂感。 杀! 就在他一拳要轰碎冰雕时。 冰雕陡然破碎! 催命阎罗如炮弹般冲出,单掌平推而出。 霎时! 漫天血光,一重重,一浪浪! 仿佛东海龙宫倾塌,滔天血浪所到之处,巨石、树木纷纷难以承受爆碎成粉。 轰! 拳掌相接! 秦小春顿觉像是被火车头给撞了。 在绝对的碾压之下,任何天赋都是浮云。 噗! 秦小春当空吐血,横飞十余丈,撞进了山壁间,整个人嵌入数尺有余。 “虎父无犬子,不愧是天骄之后!” 催命阎罗踏着碎石,负手缓步逼近。 “你认识我父亲?” 秦小春嘴角挂着一丝血痕,蹙眉惊问。 “二十三年前,籍籍无名的秦宗仁在昆仑山之巅一人力战九大宗师。” “那一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半座山巅都被削平了。” “整个武道界、法修玄门无不震惊,公认为天下第一人杰!” “你很像他,天赋也不错。” “不过跟你父亲比起来,提鞋都不配!” 催命阎罗冷然笑道。 “那一战最终如何?”秦小春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老夫当时刚踏入第七重在昆仑山寻药,有幸目睹了这惊天旷世一战!” “只可惜雪崩在即,我不得不逃离了昆仑山,未能知其胜负。” “不过九大宗门,三位宗师同年陨落,余者六位至今闭关不出!” “而江湖上,也再无秦宗仁的传说。” “宗仁不隐,武神不出!” “正是他的消失,才有了十年后龙城燕南天昆仑封神,成为当今天下第一武神!” 催命阎罗抬头向天,一声长叹! “哈哈,谁能想到,堂堂天骄,竟沦为乡野苟且之辈,躲在这旮旯生孩子了!” 旋即,他又大笑了起来。 “能杀天骄之子,也足够老夫扬名天下了!” 催命阎罗双目血光大作,一拳轰向秦小春。 拳风刚起! 一道惊天炸雷,自头顶而落。 有了雷鸣镖的阴影,催命阎罗不敢大意,收拳变掌迎向了天雷。 轰! 雷光为血煞所化。 周边却是炸的尘土飞扬。 待催命阎罗一转头,哪里还有秦小春的身影。 “血影重重!” 催命阎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躯体一震,化作九道血影,同时分向不同的位置。 “土遁,这都是我徒儿土娃玩剩下的。” 陡然,他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山壁。 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神龙斩!” 山壁分裂,秦小春自里边杀出,张嘴一道剑光吐了出来! 剑光掠过! 漫天金光中,神龙咆哮而出。 催命阎罗瞳孔迅速放大! 这一剑,似曾相识! 神龙一出,谁与争锋! 昆仑山,绝代天骄斩圣人! 哧拉! 催命阎罗瞳孔一缩,肉身已然被洞穿。 血光褪散! “聚!” 远处一声痛呼。 另外八道血影,诡异的重叠在一块。 如同胶水般扭曲着,又重新拼聚成了催命阎罗的躯体。 “卧槽!” 秦小春怪叫一声,迅疾往后逃窜。 刚刚这一剑,是神龙血脉的本命剑,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真气。 谁能想到老怪物的血煞神功会变态如斯! 竟然可以分出九道分身。 “很好,居然破了老夫的血煞九变!” 催命阎罗摇晃着脑袋,那张青灰色的死人脸,愈发的苍白、周身血色也黯然了几分。 血煞九变是神功第二层精髓。 催命阎罗毕竟只有第八重,同样只能使出一次。 如今废了一道分身,实力也大损了不少。 不过用来对付秦小春,足矣! 嗖! 催命阎罗抬手一挥,一颗大树飞起,如长虹贯日,笔直刺入山崖中,封住了秦小春的退路。 “如此神剑,你此刻丹田已空了吧。” 催命阎罗走到秦小春跟前沙哑发笑。 “老叔好眼力,我确实虚了。”秦小春苦笑道。 “秦宗仁儿子的神龙血脉!” “啧啧,好值钱的,吸干你老夫破九重,望宗师可期啊。” 催命阎罗乌黑的指尖抵在了秦小春咽喉上。 “嗯,多半是有戏的。” “不过,你的鸟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你还想叼女人,我觉的咱俩可以谈谈。” 秦小春神色不惊的笑道。 “否则,成了宗师,也是个太监废物宗师!”他又补了一句。 催命阎罗迟疑了。 他多年不下山,这次刚开的荤,正上头呢。 而且,宗师无鸟,确实有损威严。 “你有法子?”催命阎罗森然道。 反正这小子已是掌中鱼肉,若能榨出良方,自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我可是神医。” “专治男人那点活的,十里八乡谁不晓得!” 秦小春笑道。 “老夫凭什么信你?”催命阎罗冷然问道。 “凭什么?” “呵呵!”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陡然丹田一运气,亚洲第一瞬间起势。 催命阎罗一看,眼珠子都差点蹦了出来! 好大的鸟! 这还是人吗? 怕不是从驴子、牛玩意接来的。 不,正常人绝不可能有这号。 “你,你咋长出来的?” 催命阎罗妒忌的眼珠子红透了,急切问道。 他一身修为战力、持久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码子了。 男人嘛,谁不想大码一点,让那些小贱人们叫的更惨烈一些呢? “能咋长,吃药呗!” “这是我炼制的回春丸,每天吃一颗,不出一个月你就能重现生机。” 秦小春忽悠了一句,从口袋里摸出丹药弹了过去。 催命阎罗接过一闻。 他是用毒好手,精通医药,自是识货之人。 “是烈阳草,壮阳、滋补上古神药。” “哈哈,小子快把药交出来,快!” 催命阎罗狂喜喝道。 “老叔,你真想要啊?” “还是算了吧,就你这丑鬼样,还是别祸害妹子了!” 秦小春戏谑一笑,口风大变。 “你敢耍老夫!” “好,那我就杀了你,喝干你的血,再取神药。” 催命阎罗知他诡计多端,决意痛下杀手。 这一指戳出去,却发现胳膊发酸的厉害,怎么也抬不起来。 怎么回事? 内力呢? 催命阎罗神念一探,丹田竟是内力无存了。 “小子,你,你使了什么招!” “啊!” 催命阎罗往嘴里塞了把黑色丸子,“喳喳”一通运功。 却是然并卵! 这位纵横江湖多年的邪道高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惶然之色。 “老叔,上年纪了,火气别这么大。” “我给你说说吧!” 秦小春抱起胳膊,摩挲着鼻梁,围着催命阎罗边走边道。 从国强发朋友圈,厕所聊天下清风散,一一说了。 “可恶!”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拖时间!” “你刚刚害怕是装的,逃走也是演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的圈套对吗?” 催命阎罗幡然悔悟,痛不欲生的吼叫。 “嗯!” “包括回春丸,它的确有延时生精之用,但并不能让你断鸟重生。” 秦小春点头笑道。 鸟没了就没了,除非是医咒之术修到白骨生肌,死人复活的大圆满境界。 要不他早替国强治好了,还能有这一档子事。 “你这小子浑身都长着心眼!” “今日老夫誓要杀你,以消心头之恨。” 催命阎罗咬破舌尖,取出一对淬了剧毒的钩子往秦小春抓了过去。 他没了内力。 秦小春刺出本命剑,也没了内力。 凭借一身毒功,此时不杀贼小子更待何时。 砰! 秦小春屈指一弹。 催命阎罗惨叫一声,横飞数丈,半截右臂炸成了粉碎。 “怎么可能?” “你怎么还有内力!” 催命阎罗捂着断臂,痛苦不甘的大叫。 “你是人肉吃多了,吃傻了吧。” “都说了我会炼药!” “还咋可能,当然是吃药啊。” 秦小春抓起一把小元丹,当糖豆一般塞在嘴里嚼了起来。 “行了!” “你该上路了!” 他一步步往催命阎罗逼了过去。 “别,别杀我。” “老夫有一桩惊天秘密,关于你父亲的!” 催命阎罗屁股在石碓里磨蹭后退,满脸惶然的挣扎求饶。 “我父亲几年前就死了!” “一个死人的秘密,有个叼用?” “你还不如告诉我,你有一吨黄金呢。” 秦小春百无聊赖的撇了撇嘴,随手捡了根树枝,狠狠扎穿了催命阎罗的大腿。 然后,他掏出一包药粉,洒在了催命阎罗身上。 “什……什么东西。” “是虫粉,你要干嘛?” 催命阎罗一耸鼻子,那张丑陋的死人脸现出了绝望的恐惧。 “我说了,你太臭了,就不亲手送你老人家了。” “正好,这林子里有很多白蚁,它们应该会乐意效劳。” 秦小春一脸轻松的笑了笑。 说话间。 沙沙! 密密麻麻的白蚁从树上、土里爬了出来,往催命阎罗涌了过来。 “你,你个畜生!” “杀了老夫,给我一个痛快。” 催命阎罗凄厉吼叫着。 秦小春懒的睬他,转头就走。 “听我说!” “秦宗仁不可能死,他是不死神龙,天下间没人能杀他!” “真的……” “燕南天!” “武神燕南天,那日昆仑山之战,除了我,燕南天和另外一个女人在场。” “武神一定知道你父亲的事!” “我发誓,要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催命阎罗急了,一股脑的尖叫托出。 “武神燕南天!” 秦小春剑眉狠狠颤动了一下。 “嗯!” “催命阎罗,你该回阎罗殿了。” 秦小春抬手间,一记手刀要结束了催命阎罗。 “杂种!这是你逼我的!” “吼!” 生死之间,催命阎罗猛地在眼眶一拍,浑浊眼球脱眶而出,往秦小春飞来。 砰! 眼珠子炸裂开来,化作了血色的粉末。 借此机会,催命阎罗飞身腾起,往出口飞掠而去。 “想跑!” 秦小春挥手拍散烟雾,狂追了过去。 眼看要逼近! “血魔献祭大法!” 催命阎罗一咬牙撕掉自己的耳朵、鼻子,吐出满嘴槽牙,以及断臂。 但凡能用上的肢体、器官,不要钱的往秦小春甩去。 嗡! 随着这些血肉浮空。 天际竟然现出一道血红的魔影。 来自地狱深处远古的苏醒咆哮,令秦小春本能的生出一种心悸。 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魔影在红云间若隐若现。 隐约可看到它头生双角,三目,牛头人身! 嗖! 陡然,祂眉心的独眼一开,一道血光自九幽而来。 轰! 秦小春就觉的一道天雷在脑子里炸开了。 两眼一黑,身形趔趄! “哞尼撒拉……” 古老的语言透着苍茫、可怕的力量。 巨大的威压之下,秦小春浑身骨骼嘎嘣作响,颀长的身躯一点点佝偻了下去。 血魔! 吱嘎! 他胸口的神龙图腾若隐若现,一股温暖至阳的力量瞬间流遍全身。 秦小春顶着那股惊天威压,任凭浑身肌肉、骨头欲碎,鲜血从毛孔喷溅而出,硬生生的一点点站直了身躯。 “龙之传人,岂惧邪魔!” “吼!” 秦小春发出一声怒吼,龙王瞳金光绽放与那道魔影对峙着。 一道金色神龙围绕周身,亦是发出阵阵雄浑龙吟,战意恨不得冲天而去撕碎了魔影。 “呜!” “神龙……” 血魔低沉一吼,魔眼瞬间黯然。 天际重开清明。 秦小春浑身几近散架,整儿个成了血人,勉力掏出保命的大元丹丢进了嘴里。 神念一展,催命阎罗正往淀子边逃去。 献祭了血魔,老东西本元耗尽,残废待死。 晾他也逃不出多远。 秦小春盘腿而坐,闭目调息起来。 …… 催命阎罗借助血魔赐予的气力,逃到了淀子边一头扎进了国强的乌蓬小船里。 “师父!” 国强吓了一跳。 催命阎罗只剩下一条胳膊,整张脸上只剩下独目和嘴,浑身血洗一般,已然是油尽灯枯之状。 “把我给你的东西披上,快,快走!” 催命阎罗吩咐道。 国强连忙从手包里翻出那张腥臭人皮,顶在两人头上。 “速回太阴山,只要有人丹、人药引子滋补,老夫还有活。” 催命阎罗说完这句话,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国强披着腥臭人皮,犯起了难。 原本还指望老家伙杀了秦小春,没想到也是个废物。 这可咋整? 难道这辈子都报不了仇,得不到玉兰了吗? 李国强正烦躁着。 陡然,他目光落在了催命阎罗身上。 这老贼都昏迷了,还背靠着里边遮遮掩掩。 莫非,他背上有什么玄机? 要不探一探? 不行,万一老贼余威不倒,会不会杀了自己? 李国强一想到催命阎罗吃人的可怕,浑身直打哆嗦。 “不行!” “回到太阴山,指不定会被老东西泄恨吃掉。” “不死怎有出头天!”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万一要能得到什么机缘,就能起飞了!” “干他!” 李国强心一横,猛地把催命阎罗的身躯扳转了过来。 第三百四十章 无毒不丈夫 催命阎罗的背很奇怪。 不仅没有炸伤。 他背上的肌肤如同少女般雪白如玉,没有一丝丝苍老褶痕。 有门道,肯定有门道! 李国强试着掐了掐,手感光滑,竟是柔弱无骨。 哧拉!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刃。 这是上太阴山前从牧民那买的,据说杀过不少野狼,是见过血的利器。 国强是蝼蚁不假。 有了梦想、野心,蝼蚁也能变成吃人的猛虎。 他举起刀子,打算剥下这张好皮,一窥奥秘。 刀光掠过。 感受到杀机,催命阎罗本能睁开了双眼! “强子,你想……干嘛?” 这位吃人无数的恶魔,浑浊、凶戾的独目依旧余威尚存。 “师……师父,我给你削苹果呢。” 国强握刀的手颤抖着,笑容连自己都觉的假。 “那就……好!” 催命阎罗喉头干涩了一句,闭上双眼,心里连连叫苦。 国强发现了他的秘密。 一个心中有恨,头上有草的男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吾命休矣呀! “师父,苹果削好了,您吃点吧。” 国强拿着苹果,沉声问道。 见不吭声,他又试探了一句: “师父,你受伤太重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催命阎罗有心无力的“嗯”了一声。 暗中试图运转内力,斩杀这狼子野心之徒。 然而,濒死的重伤让他张嘴呼吸都费劲。 唯有默默祈祷上天,国强能良心发现逃过这一劫了。 “师父,师父?” 国强又靠近了些,轻声呼唤道。 见催命阎罗没有动静。 李国强苦巴的脸上,神色时而狠厉,时而恐惧,阴晴不定的犯起了难。 “李国强,你真是个废物!” “老狗快没气了,此时不动手,等着他回太阴山吃你吗?” “不!” “他还没死,他是活神仙,是吃人恶鬼,他会杀了我的。” 国强面颊一阵阵扭曲,心内有两个声音在激烈的争吵着。 “哈哈!” “死?你这种废物,活着还不如死了。” “活该你被人煽了。” “活该你婆娘夜夜被别的男人叼!” “你忘了那个贱人是怎么伺候秦小春的了?” “你忘了秦小春是怎么叼她的了!” “杀了老狗,撕下这层皮,你就是下一个催命阎罗!” 那个狂躁的声音愈来愈刺耳。 啊! 李国强头快要炸了,双目浮现出狠厉的血色。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天晚上的画面。 玉兰温柔、谄媚的跪在秦小春脚下,鼓着腮帮子冷冷看他的眼神。 无情、冷漠、鄙视! 分明就是把他当一个辣鸡! 不! “我不想再做废物,我不是辣鸡!” “我李国强要做真男人,我要夺回那个贱人!” 国强嘴里癫狂嘟哝着,手心用力握紧了刀锋,任由鲜血绽放。 愤怒、疼痛彻底湮没了恐惧。 “去死吧你,老狗!” 他大吼一声,手中短刃狠狠扎向催命阎罗的脖颈。 啊! 剧痛之下,催命阎罗三角独目瞪的滚圆,佯作凶狠的骂道: “孽畜,你……你疯了,就不怕老夫吃了你吗?” “师父,是你说的!” “无毒不丈夫,不疯不毒不成魔!” “我是疯了,那也是你们一个个逼的!” 国强狰狞怒吼。 一手按着催命阎罗的顶瓜皮,像剥青蛙沿着脖颈猛地一扯。 哧拉! 那整张光亮的背肌如撕破烂布子一般被掀了下来。 里边是紫红色的筋肉与白骨。 “国强!” “放过我,我山上有人丹,我可以亲传你秘法。”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 催命阎罗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声。 来自“恶鬼”的乞求、软弱,反而更加刺激了国强。 原来这就是力量! 让人痛苦、绝望的感觉真特么爽啊! “这不是你的皮!” “是谁的?” 国强一把揪起催命阎罗,恶狠狠问道。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这张皮是我媳妇的!” “她嫌我丑,嫌我没出息。” “每天晚上带男人回家,当着我的面做那种不要脸的事。” “我很痛苦,可她是我的命啊!” “为了留住她,我像条狗一样什么都由着她!” “她耍男人,累了、渴了,我在边上端茶倒水,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她和野男人骂我、打我,我都不在乎,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我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一切,只想留在她身边!” “可那个臭贱人还是要走!” “我只能杀了她,把她的皮缝在了我身上,这样我俩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催命阎罗求生欲很强,癫狂的诉说着往事。 “跟玉兰一样,是张好皮!”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贱皮子!” 国强抚过着光滑的人皮,恨意森森道。 “强子,没有……什么都没有!” “放过我吧。” “你不是想成为强者吗?” “回到太阴山上,我给你丹药,亲传你秘法。” “五年,我保证只要五年,你就能成为内炼中期高手!” 催命阎罗咧着大嘴,喘着粗气哀求道。 “五年?” “太长了!” “再说了你连秦小春都解决不了,废物一个,我学了有什么用!” 国强踢了他一脚,接着自顾自的冷笑道: “师父,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打苏玉兰口口声声说要跟我过一辈子,转头就给秦小春咬卵子后,老子就知道了!” “女人的心,男人的鸟,那都是看不住的。” “人呀,这辈子谁也靠不住,谁的话也不能信!”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可靠、最真实的。” “师父,你也被种过草,这道理应该懂的吧。” “嘿嘿!” “忘说了,我辍学后,在村里给杀猪匠帮过手。” “放心,很快、很利索的。” 李国强狰狞一笑,短刃娴熟的沿着催命阎罗脊背划开。 “孽畜,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遭天谴的!” 此时的催命阎罗再无往日凶戾,只剩无助、绝望的呐喊。 “报应?” “老天爷要有眼,你这种吃人恶鬼早该下地狱了。” “那贱人为啥不被车撞死,不喝水呛死!” 国强冷笑了一声,手中短刃片的更快了。 很快,刀锋像是触到了什么。 国强大喜。 短刃撬开骨缝,手指一摸像是什么突起? 他发力掰开骨头,摇晃着往外拽着。 “孽畜!” “杂种,你……你什么也不得到。” “我诅咒你,余生活在邪魔的恐惧中!” 催命阎罗痛到回光返照,怨毒咆哮着。 他越骂,李国强就越狂热、高兴。 哧! 国强猛地一拽。 是一页像书的白骨。 他迫不及待的用衣袖蹭掉血水,现出了白骨上篆刻的繁体文字。 “欲练此功,必饮人血立誓,必歃血以祭魔尊……” “血煞神功!” “哈哈,是老狗的绝世神功!” “必饮人血,歃血以祭……” 李国强狂喜过后,骤然眼神一冷,直勾勾的盯向了催命阎罗。 “你想干嘛,别过来,滚啊!” 这位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单手撑着身躯往船尾挪动着。 “师父!” “徒儿送你上路了!” 国强干笑一声,猛地扑倒了他,像条恶狗用牙齿狠狠撕开了干巴的喉管。 呜呜! 十几分钟后,国强趴在船舷边疯狂呕吐了起来。 老狗的血又腥又臭。 简直比茅坑里的黄汤,还要恶心一百倍。 “狗东西!” 国强骂了一嘴,然后举起短刃,眼也不眨的划开了手腕。 鲜血滴在了骨书上。 唪! 红光大作,一道血光直冲国强的眉心。 啊! 国强惨叫一声,倒在了船舱,头颅疼到快要爆炸。 他恨不得立即死去,只能用头猛烈地撞击船舷,缓解那无法形容的痛楚。 终于! 剧痛渐渐褪散。 国强死鱼般的躺在舱内,静静感受着脑海里那本血淋淋的天书:《血煞神功》。 良久! “哈哈!” “天不亡我李国强,狗春、贱兰,你们等着吧!” “迟早我要亲手将你们碾碎了做成丸子,一口口吞掉!” 他一抹脸上血水,狰狞狂笑了起来。 笑痛快了,李国强挣扎着爬起来,手持短刃走向了催命阎罗。 老东西还没死,瞪着死鱼眼抽搐着。 “师父,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哎!” “提醒你一句,我真的……真的很讨厌别人叫我废物、太监!” 说完,他眉眼一冷,左手盖住催命阎罗的眼睑,短刃无情刺入心脏,结束了老怪嗜血的一生。 杀了催命阎罗。 李国强麻利儿摊开衬衣,把女人皮上的血水擦拭干净。 他虽然不懂修炼,隐约也能知道这张人皮,应该是遮挡骨书的好东西。 待摊匀称贴在衬衣上后,他一并儿穿仔细了。 女人皮贴在背上,蕴含的滔天怨念,散发着刺骨冰凉的诅咒。 李国强冻的浑身直哆嗦。 甚至连太阳光都觉的凉飕飕了。 心似乎也没了温度。 吃人喝血的无情之辈,心有何用? 短暂适应后,李国强很享受的扭了扭脖子。 然后,跪冲家门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娘老子哎,儿子心里有恨啊。” “日头还长,等我修炼有成,杀了那对狗男女,再风风光光的给娘养老送终!” 磕完头,李国强一抹泪就要离开。 老怪物在山洞里留了不少人丹,那可是提升修为的好东西。 而且太阴山鲜有人烟,是修炼绝佳之地。 那……将会是他李国强重生的地方! 嗖! 耳际风声骤起。 不知道是吸了老怪物的血,还是被血魔注视的缘故。 李国强耳力、目力变的虚幻缥缈,蔓延无边。 远远望去,他分明从迷雾中看到了秦小春的身影。 可恶! 这小子果真还活着。 国强是知道小春的。 平时对谁都好,有说有笑,是活菩萨。 但狠起来,绝对的六亲不认。 别说是他,就是亲哥,小春也得辣手斩了。 “血魔保佑,让我逃过这一劫吧!” 国强顾不上收拾老怪的尸体,悄悄沿着船舷边滑入了淀子。 冰冷的人皮贴在身上。 他就像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直立在水中躲在乌篷船下,等待命运的裁决。 砰! 秦小春身形一闪,落在了乌篷船上。 神龙意念牢牢锁死了催命阎罗。 他确定,那家伙就在里边! 第三百四十一章 雪儿,给个响呗 秦小春掀开布帘,走进了船舱。 满地鲜血、皮肉! 催命阎罗独目瞪的滚圆,透着绝望与恐惧的余辉。 整个背部被剔的只剩白骨,透过骨缝可见停滞的内脏。 在他的脖子上有不规则撕裂伤口。 这位纵横江湖多年的老怪物,是被人活活咬死的。 是国强吗? 吃人血,这蠢货疯了吗! 秦小春剑眉一沉,神念四下蔓延开来。 哗哗! 水底暗流涌动,游鱼穿梭。 国强躲在船底下,顿觉四周像是多了无数双眼睛,根本无处遁形。 玛德! 肯定是小春显法了。 要被发现了! 更糟糕的是,随着胸腔最后一丝氧气耗尽,窒息带来的死亡恐惧,让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 绝不能落在秦小春手中! “秦小春,你可以羞辱我,可以叼我的女人,夺走我心头所爱。” “你难道还能左右老子怎么死吗?” 国强心头生出浓烈的恨意。 就在他打算张嘴呛水自尽时,怀里骨书绽放出幽寒、森白的光晕。 来自四周的诡异注视与窒息带来的压抑随之褪散。 这就是力量!神通! “秦小春,你在上,我在下。” “你在明,我在暗。” “你是神,我是魔!” “余生,我李国强就是你的噩梦!” 国强抬起头隔着乌篷船甲板,默默在心底暗然起誓。 奇怪! 国强人间蒸发了? 咳咳! 秦小春浓眉一沉,伤势让他不得不收回了神念。 国强向来精明,小心思贼多。 指不定,跟催命阎罗动手时,这货早逃之夭夭了。 跑就跑了吧! 无非就是第二个催命阎罗,老子还治不了你! 骂了一句,秦小春跳上岸。 哔啵! 响指一起,乌篷船火光大作。 连船带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 …… 洞天福地内。 秦小春枕在雪儿香喷喷的美腿上,大手挑开t恤往上顺了去。 “讨厌,上个药都不老实。” 雪儿宠溺的白了他一眼,骂归骂,并没有拒绝。 “雪儿,你长号了,捆这么扎实,该换文胸了。” 秦小春头往里蹭了蹭,坏笑了一声。 “换啥换,没钱!” “我一个月一千八,村里红白喜事都不够给的,买啥文胸。” “哼,不像某些人在城头一出手就是上亿的店面。” “真是为了搏红颜一笑,大方的紧呢。” 一提到钱,林雪儿小嘴一撅,不高兴了。 “搏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玛德,这破玩意太影响手感了!” 秦小春一勾手指矜熟扯下了罩子,攒了个满满当当,顺带扯开了话题。 “呜!” “你干嘛,我不是肉长的呀。” 雪儿闷闷哼了一声,俏脸浮起了红霞。 “嘿嘿!” “这不是稀罕嘛,平时见个光都难。” “好不容易成了伤兵,蒙林大夫宅心仁厚开恩,不发点力亏得慌!” 秦小春才不管呢,攒的更带劲了。 雪儿是童颜巨R,罩杯比春芳小点,与秋水差不多,应该有E左右。 不同于秋水武道苦练的扎实手感。 雪儿是软。 极致的柔度,就像是海绵般,令人爱不释手。 “哎,看来以后我得多受几次伤才行!” “要不然没温暖啊。” 一边享受着,秦小春忍不住叹道。 “乌鸦嘴!” “别岔开话题,为啥送姓田的连锁店?” 林雪儿知道他擅长搅屎,赶紧扳了回来。 “我说了,都是为了你啊。” 春哥如今一周都不带重样的了,忽悠大法几近圆满,还能慌了? “为了我?” “吹,接着吹,我倒要听听你能吹出啥花来!” 林雪儿撇嘴哼了一声,轻轻在他伤口上,倒上了金创药粉。 “娘娘,我就一句话,七家店给你打理,你要吗?”秦小春问道。 “我……才没那闲功夫呢。”林雪儿只是想想,就莫名心累。 “这不就结了。” “我给了田红玫,她做的再大再强,钱不还是我的。” “而我呢,身子、命又都是娘娘的。” “这店子的买卖,一倒手不还是娘娘的嘛。” “田红玫算个啥?” “那纯纯就是你的打工人啊,你说说,是这么个理不?” 秦小春舌如莲花,摆起了道道。 “哼,还算你有觉悟。” 林雪儿歪头一想,好像是有点道理。 “那必须啊!” “我家雪儿何等金贵,能让社会大染缸,商场的铜臭味玷污吗?” “要污嘛,也得是本少这种堂堂二尺男儿!” 秦小春嘿嘿一笑,拍着裤裆冲雪儿挑起了眉头。 “想得美!” “就你还少呢,泥腿子差不多!” 雪儿晓得这鬼又想撩了,才不赶他的话呢。 “雪儿,你能打点水给我擦擦身子吗?” “打用了你这金疮药,好几天不让洗澡,浑身跟虫子爬似的,痒麻了。” 贫了两句秦小春眼珠子一转,又打起了鬼主意。 他伤早好了。 憋了那么几天,感觉再不送点粮草,得自溢白瞎了。 “瞅你这劲,好的差不多了,自己去涧子里洗。” 林雪儿揉了下生疼的胸口,收拾起瓶瓶罐罐来。 “别啊!” “送佛送到西,你好歹伺候利索了。” “哎哟哟,胸口好疼!” “不愧是血煞神功,厉害的紧啊!” 秦小春往她腰腹间一拱,哭爹喊娘了起来。 “少装!” “真不行,一动就头晕眼花……” “行了,我去打水,乖乖躺着吧!” 雪儿晓得他是癞皮狗,又着实心疼他,撇着嘴仍是起了身。 一会儿,她用木桶在洞中打来了温乎乎的地下水。 一进来,她傻眼了。 秦小春这死鬼自觉的很,早就脱光衣服了。 二尺男儿耀武扬威的,甭提多扎眼了。 这驴子玩意,又长号了! 林雪儿俏脸一阵滚烫,顺手拉起小春的衣服,盖住了那讨厌的家伙。 “干嘛呢,又不是没见过。”秦小春笑道。 “没见过!” 林雪儿嗔了一句,毛巾投水细细替他擦拭起脸面、胸口。 “吁!” “雪儿,你真好。” 秦小春眯着眼儿,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 “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有福不享,非得跑这来给你当老妈子。” 雪儿瞅他一脸嘚瑟,没好气哼道。 “放心,亏不了你的。” “你给我老妈子,我给你当爸爸!”秦小春挑逗笑道。 “谁要喊你爸爸了,找你的美芝、玉兰去!” 林雪儿娇嗔着拍了他一下,替他擦起了腿。 擦完腿,雪儿投了毛巾,起身就要走。 “喂,干啥呢,几个意思啊。”秦小春一把拉住了她。 “擦完了,我去倒水啊。”林雪儿道。 “林大夫,你是不是漏了点啥?” 秦小春一把掀开了衣服,指了指道。 “这……个用不着。”林雪儿别过头,哪里敢看。 “林大夫,你们女人会沤出炎症,我们男人沤久了也会长蘑菇的好吗!” “再说了,它跟我的手、脚有嘛区别。” “咱是医生,不带器官歧视的。” 秦小春不干了。 “臭死了!”林雪儿撇了撇嘴。 “可不是,都几天了,再不清利索了,估摸着得烂了。”秦小春道。 “美芝也是大夫,我给她打电话,让她给你洗。” 林雪儿怕洗出个害来,背着身子要走。 “走吧,走了你就别后悔!” “等着吧,以后七老八十了,哪天你瘫床上动不了,别想着老子给你擦。” “你就等着沤发炎,烂去吧!” 秦小春没好气的吵吵了起来。 噗嗤! 林雪儿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见他气呼呼的样儿,雪儿又气又笑的白了他一眼,走了回来: “瞧你这点小心眼,一看就是土包子没文化。” “不晓得女人都比男人长寿吗?我年纪比你还小,真要七老八十,也得是你瘫着我当老妈子好吗?” “哼,那可说不好。” “医学专家可说了,成年女性长期不沾男人,对身心不好。” “就你这一天天防贼一样,上哪好去!” 秦小春蛮霸霸的把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腰间。 “专家的话你也信,那还有粮尽人亡的呢。” 雪儿红着脸骂了一句,还是攒在了手心。 然后,玉手温了毛巾,胡乱擦了起来。 “吁!” 秦小春那叫一个舒服。 一边当大爷,他抬手在雪儿翘臀上打了一巴掌: “专业点行吗,护理学狗肚子里去了?” “翻一翻沟子啥的。” “大姐,肉长的,你是要搓掉我一层皮么?” …… “就你话多,就你是肉长的,也没见你多金贵我啊。” 林雪儿瞪了他一眼,手上却是愈发温柔、细腻了。 瞅着京城的美人儿温柔如水的模样,小春心都化了,忍不住哼唧起来。 “雪儿,我想你了!” 小春眼神炙热,语气夹杂着浓烈的情意。 “眼前瞅着,有啥想的。” 雪儿避开他肉麻的眼神,重新投了毛巾。 “它想了!” “你不喜欢吗?”秦小春道。 “不喜欢,吓人巴拉的。” “好雪儿,看在我吹了好几次牛的份上,也给我个响儿呗。” 小春撩起她耳际的发丝,咬着晶润的耳朵,喃喃深语。 “我……” 不等雪儿答应,秦小春按住了她的头。 雪儿只觉热气扑面,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轻启了红唇…… 第三百四十二章 春哥被鄙视了 “哇!” 半个小时后,林雪儿喝完了人生第一瓶可乐。 眼看她要吐,小春一把掩住了她的嘴: “好雪儿,相信我,这可比回春丸可补多了。” “想求都没门路呢。” 雪儿不依,小春捏着她的下巴一抬。 咕噜! “哕!” “臭小春,你个混蛋玩意,我跟你没完。” 雪儿干呕了几次,没吐出来,照着小春就是一通粉拳。 “娘娘!” “你等着吧,以后你少不了缠着我讨的时候。” 秦小春阴谋得逞的坏笑道。 他龙王血脉之体,粮食不比天材地宝差。 雪儿是明白人,自然能体会到好处。 有了头一回开张,以后二回、三回就好说了。 “讨厌!” “臭死了!” 雪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红着脸跑开了。 老远,秦小春还听到她哕哕的干呕。 哈哈。 这丫头跟小娥一样,胃浅啊! …… 跟雪儿在山洞过了几天二人世界。 期间,在小春的忽悠下,雪儿没少收粮食。 离楚州之行越近,秦小春待恢复的七七八八,回到了村里。 趁着自己还能坐阵,他让满爷召开三村代表开大会。 席间。 陈曼作为现在三村领头羊,干练、精准的进行了工作分配等等。 秦小春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旁听,看着精明强干的俏人儿,心里美的直冒泡。 陈曼这宝是值大发了。 真要让自己来挑这一担子,指不定搞成一团乱麻呢。 开完会,陈曼口干舌燥,去了办公室补水。 秦小春一溜烟跟了进来,搂住美人儿,埋在了她齐耳短发间: “好姐姐,你今儿好有范,爱死了。” “你干嘛,人来人往的。” 陈曼在他手上打了一下,温媚羞道。 “我今儿下午进城,可能要在楚州待段时间,你确定不见缝插针?” 秦小春贴着翘臀,嘿嘿笑问。 “算了吧!” “你一沾我身子,半天回不过魂。” “现在村里一堆事等着处理呢,你不录了视频嘛,回头晚上我自个儿耍得了。” 陈曼俏脸红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村里光棍多,我不在,姐姐把得住?”秦小春道。 “人家小娥、雪儿,不都好好的。” “哼,你就是信不过我呗。” 陈曼噘着嘴,撒娇哼道。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眨眼坏笑道:“她们屁股都没你大,你扎眼嘛。” “你个坏小子!” “放心吧,你走了以后,我不穿短裙,不穿紧身牛仔裤,满意了吧。” 陈曼戳了戳他的眉心,娇嗔道。 “逗你的,不信谁也得信我的好姐姐。” “不过安全裤还是有必要的,刚刚开会,大坤子这帮贼扒在窗口,瞅你都流哈喇子了。” “这三村贼多手机杂,可不能让别人念去了。” 秦小春一副很小心眼的叮嘱道。 “哎呀,晓得了,你别乱扒拉,待会上头了。” “我要工作了,滚蛋儿去。” “去隔壁找田会计也行!” 陈曼打开他扒在裤头的咸猪手,嘟着嘴嗔道。 “行,听领导的。” “说好的每周一次,我不在的日子记小本本上,回来一并讨齐了。” 秦小春不依不饶道。 “晓得了,到时候我专门请几天假,好好陪小祖宗成了吗?”陈曼温柔点头。 “走了!” “小姑奶奶,真香!” 秦小春爱她如命,冲她嘬着指头眨眼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臭小春,贼坏!贼不要脸!” 陈曼瞬间脸颊红透,从包包里取出湿巾,麻利儿往卫生间去了。 秦小春可不敢去隔壁找春芳。 昨晚上,他偷偷跟春芳好过了,被这婆娘缠住,没三五个小时,那是脱不了身的。 毕竟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王小娥。 小娥一颗玉女心,春哥不主动找,人家往药田里一蹲,一辈子念这一口的。 趁着还有点时间。 秦小春去看了“丈母娘”,又给老太太送了点温补养身的药。 中午吃完饭,他带着美芝去了县城。 桃花码头在两个女人的经营下,如今生意兴隆。 这会儿过了饭点。 秦小春走进店里,已经荣升大堂经理的郭飞正背着手指挥服务生擦东擦西。 “哟,春哥!” “老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想死个人啊。” 见了小春,郭飞激动的迎了过来。 “别介,你还是别想我的好,要不嫂子该误会了。” “美芝!” 秦小春笑了一句,顺带介绍了身边的美芝。 “春哥,这……这是范冰……” 郭飞视线往美芝一瞧,惊的差点流出了哈喇子。 面前的丽人一头风情、时尚大波浪,杏目瓜子脸,几乎与那位大明星一个模子扩出来的。 不同的是。 她身材要更高挑、火辣些。 少了几分高傲,多了几分风情。 妥妥的梦中情人啊。 郭飞真心是酸了。 好一个秦贼,苏、田两位美女老总还不够,又上手了一个。 老天无眼,美女都到春哥一家去了啊。 “嫂子,你好,我……我是郭飞。” 郭飞回过神来,赶紧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伸过去打招呼。 “你好!” 美芝优雅点了点头,双手合着,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深知,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肢体上接触。 哪怕小春并不在意,或者有失礼貌。 美芝也绝不会犯细节的错误,以免伤了男人的尊严。 “春哥,我,我去通知田总。” 郭飞摸了个空气,悻悻收回了手。 “不用了!” “我打过电话了,你们先去歇着吧,我俩在这等着。” 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郭飞识趣的招呼众人,离开了餐厅。 “嫂子,谢谢。”秦小春握了握美芝的手,柔声笑道。 他心思细腻,看出了美芝的情深如一。 “傻瓜。” “你说……我的眼里只有你。” 即将启程回娘家,又没了外人,向来含蓄的美芝心情大好,搂着小春脖子俏皮哼唱了一句。 “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度过每一个黑夜和每一个白天……”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深情相视,伴随轻喝着。 “嘀嗒,嘀嗒!” 高跟声骤起。 两位美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在前边的红玫,一袭红色包臀连衣短裙,踩着黑色高跟,七彩太阳镜,手里拿着LV坤包,又美又飒傲娇的紧。 进了店。 “玉兰,你招待着。” 她看也没看小春一眼,翘臀快扭到天上去了,径直往楼上走了去。 嗨! 还真飘了啊! 春哥惨遭无视,顿时不爽了。 “小春,嫂子!” “你俩有意思哦,开夫妻演唱会开到这来了啊。” “还眼里只有你!” “傻小子愣着干嘛,你家田阿姨心态炸了,快去吧!” 苏玉兰笑着白了小春一眼,拨开他,一把抱住了美芝。 “我的错!” “我的眼里只有你……们!” 秦小春掐了掐玉兰的翘臀,竖起手指一笑,往楼上走了去。 他深知最近闭关二十几天。 红玫打了几十个电话和百度都没回,再加上这么大摊子管着,她是挺累挺委屈的,有些小情绪很正常。 他到了楼上包间,玉兰翘着美腿,抱着胸口一脸不快的正赌气。 “这谁啊,谁啊!” “谁特么不开眼,惹我田阿姨生气了。” 一进门,秦小春四处张望着,咋呼了起来。 见玫玫不睬他。 秦小春近前来,单手行绅士礼:“田阿姨,小春子来给你请安了。” “当不起!” “你瞎了,我也瞎了。” 红玫早吃透了这一套,调转身子泪花在眼窝子里打转。 “胡说,阿姨卡姿兰大眼睛美如画,咋就瞎了。” 秦小春蹲在她脚边,扶着美腿哄她。 “我瞎了,被人忽悠当了工具人。” “你反正眼里只有她,看不到我,也是个瞎子。” 红玫微微吸了口气,冰冷道。 “鱼配鱼,虾找虾,咱俩瞎子配瞎子,这不挺好么?”秦小春逗她。 “哼!” 红玫别过头,根本不吃这一套。 “哎!” “玫玫,我最近跟人打了一架。” “比红高跟杀人案还要可怕百倍的恶人。” “吃人肉,喝人血的那种。” “差一点心脏碎了,再也见不到阿姨了。” 秦小春索性是摊牌了,一把扯开衬衣纽扣。 胸口尚未复原的凹陷掌印,触目惊心! 红玫抬头一看,吓的捂住了嘴,指尖轻轻划过伤痕,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还疼……疼吗?” “疼!” “不过比起被阿姨无视的心痛,那就是毛毛雨了。” 秦小春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你个坏种!” “呜呜!” 红玫扑入小春怀里,痛哭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好害怕你突然的消失!” “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好好的男人,昨天还在说着情话,一觉醒来,电话不接、百度不回,他……他就人间蒸发啦!”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玉兰打着谈生意的幌子把我骗到楚州,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你讨厌,呜呜!” “玫玫,对不起。” “说真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我怕你……” 秦小春唏嘘的深吸了一口气。 “怕啥?” “桃花淀女人有那么脆弱吗?” “人间潘寡妇男人没了,靠卖身子不照样拉扯着孩子过,也没见寻死觅活啊。” “你真不在了,我肯定会活久久的,活好好的。” “好歹每年清明也有人陪你说说话,给你烧纸上香……” 红玫拍打着他的胸口,哭着哭着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我听春芳说阿姨最近屁股扭得老高了,有点飘了啊。” 秦小春眼眶微润,旋即在她翘臀拍了一下,笑着岔开了话题。 “咋地了?” “老娘资产上亿,要钱有钱,要颜有颜,不飘等着做咸鱼啊,那活着还有个啥滋味?” 红玫小嘴一撅,破涕一笑,拉着小春的衣袖抹起了眼泪。 “嗯!” “阿姨说的对!” “为了让你飘的更高,我决定再送你一辆宝马740!” 两人心照不宣的从分离的阴影中剥离了出来。 这也是小春觉的红玫有烟火气,喜欢跟她在一块的原因。 女人嘛,天性善妒、爱美、爱慕荣华。 秦小春不是道德真君,那就宠她们上天喽。 “真的,确定不是放鸽子?” 财迷红玫欢喜问道。 “当然!” 秦小春抱着她坐在腿上,大手滑向裙子。 “咦,安全裤。” “嗯,给你穿的。”红玫道。 “怎么是给我穿的?”秦小春笑问。 “女人穿了,男人安心,可不就是给你穿的。”红玫妩媚笑道。 “真乖!是老子的好阿姨!” “走,买车去!”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站起了身。 “等等,我补下妆。” “都怪你,全花了。” 红玫戳了他一下,取出化妆盒,画起了妆容,一会儿又变美美的了。 “坏蛋,看下,没花口吧?”红玫问道。 “没,我阿姨最美了。” 秦小春张嘴要去亲她。 “别闹,刚抹的口红。” “弄花了,损老娘气势,我还能比楼下的俩村姑差了?” 红玫抬手封住了他的大嘴,斗鸡的架势又上来了。 “那是!” “田总威武霸气,千秋万代,一统妇女村!” 秦小春赶紧奉上香喷喷的彩虹屁。 “走!” “买车,我要加装后视电子大屏,还要……” 红玫一边走,一边跟小春提要求。 “安排,今儿必须给姑奶奶安排利索了。” 小春跟在后边,盯着她扭着的翘臀,鸡啄米一样点头。 到了楼下,打了照面聊了会。 美芝和玉兰姐妹相聚,再者对车也没啥兴趣,就没跟着掺合了。 …… 秦小春打车带着红玫来到西门一家新开的宝马4S店。 这几年东安旅游搞的好,有钱人越来越多,宝马、肯德基啥的也跟着落了地,倒是省了跑外地的麻烦。 “小春,我去上个厕所。” “来事了!” 红玫俏脸一红,低声道。 “病……又患了?”秦小春面色一紧。 “不是,就女人正常例假!” 红玫羞涩笑了笑,说着往洗手间去了。 秦小春独自进了店。 里边几个穿着黑色套装的男女服务生,正围着几个肥头大耳、夹着黑皮包的中年人献殷勤。 一身普通运动服的小春,直接被无视了。 东瞅西瞅了一会儿,楞没人鸟他。 “有人吗?看车!” 秦小春对车不太懂,喊了一嗓子。 “小朱,你过去招呼着。”看起来像领班的男人,吩咐了一句。 一个穿着黑色套裙,有点小雀斑的女人很不情愿的踩着高跟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看车吗?” 一边说话,她职业习惯的盯着小春上下打量。 见他衣着寒酸,说话夹杂着乡音,一看就是来看热闹的乡下人。 这类人她最近见多了。 啥也不懂,一通问一通拍,发朋友圈炫耀。 实际上连个车轮子都买不起,纯粹是浪费人口水、表情来的。 “朱慧!” “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秦小春看着她的胸牌,楞了两秒,欣然笑道。 朱慧是他高中同学。 那会他是班长,朱慧是学习委员,两人没少暗地里较劲。 不过朱慧高考发挥失常,只上了个二本。 高中毕业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秦小春?” 朱慧也认出了他。 “可以啊,在品牌4S店卖车,豪车提成应该很高吧。”秦小春笑问道。 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琢磨着今儿要开大单,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帮老同学一把了。 “还成吧,一个月几万块是有的。”朱慧很要面子的笑道。 “几万?” “嗯,还可以喽!” 秦小春双手插兜,很随性的点了点头。 “还?” “仅仅只是可以?” 朱慧眉头微蹙,觉的这货在羞辱自己。 她报的几万,那可是店里经理的提成和月薪。 在东安这种小县城,绝对是职场金字塔的存在了。 没想到在秦小春口中,仅仅只是个还可以。 看着秦小春跟高中一样,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朱慧莫名觉的被冒犯了,心里涌起了无名火。 “你这位东大高材生,在哪高就啊。” 朱慧强忍着不爽,很职场的笑问。 “什么东大高材生,大二生病辍学了,跟村里打鱼、种菜啥的混日子!” 秦小春笑道。 “打鱼、种菜?那一个月能挣几个子?”朱慧谑笑了一声,追问道。 “嗨,能有多少,养家糊口呗。” 春哥怕吓着她,很低调的敷衍了一句。 “呵呵,聊也聊了!” “请吧,老同学。” 果然是个乡下穷比! 朱慧递到手边上的纸杯咖啡又收了回去,脸一拉扬手送客。 “不是,朱慧,你啥意思?” 秦小春剑眉一扬,有些不爽道。 “啥意思?” “你知道这里最便宜的车要多少钱吗?” 朱慧指了指边上一辆宝马320,冷笑问道。 “多少?”秦小春问道。 “三十万起步!” “你穷不拉几的往这凑啥呢,隔壁国产车、二手车行装不下你,还是咋地?” “赶紧走,我时间很金贵的!” “真是浪费表情!” 朱慧原本这个月业务吃紧,急着吃大户去开单,哪有心思搭理小春。 哟呵,这是瞧不起谁呢? 春哥没想到好心遇到了驴肝肺,一肚子火也上头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春哥不差钱 “嗯!”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买三系!” 秦小春眯着眼笑了笑,旋即指向了一辆白色新款740LI: “我买的是它。” “呵,你知道它多少钱吗?” “一百四十五万,算上选装,加价提车十万,接近一百七十万!” “够你打鱼、卖菜不吃不喝,一辈子的了。” 朱慧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噗嗤笑出了声。 “看来你对农村人有误解啊!”秦小春冷笑了一声。 “成了,别装了。” “拍了照秀完了就赶紧走吧!” “还有,别东摸西摸的,小心赔到倾家荡产啊!” “小玲,盯着他点。” 朱慧懒得再睬他,冲旁边冲咖啡的服务生招呼道。 在这种穷比身上费口舌,纯属浪费时间。 什么老同学,没钱没利的,有个卵用? 待会要一通乱碰、乱拍,惹出祸来,还不够自己丢人的呢。 蠢女人! 待会有你悔,有你哭的时候! 秦小春先憋一手,绕着车仔细看了起来。 “哥,你真买啊,死老贵了。” 旁边一个白衬衣、黑短裙的丸子头小女生,俏皮一笑递过来咖啡。 “怎么,你也觉的我不像买车的?” 秦小春接过咖啡,灿笑道。 “不像!” “来买这车的都是那种……” 李小玲悄摸指了指边上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大个,然后花痴笑道:“就没见过哥这么帅的!” “嗯,那今儿就让你见识了!” “开单吧,我买了!”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了银行卡。 正说着,田红玫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她现在是东安商会副会长,名头可是了不得。 以前徐云凤是厉害,但还有个五爷、任天华压着。 田红玫开业那天,五爷、华哥两位大佬亲自到场剪彩,光礼花就送了几十万的。 大半个治安署的人,都亲自来替她站岗维持秩序。 那是要白有白,要黑有黑! 打东安县再找不出第二号,这么美这么能耐的娘们了。 “田总?” “什么风把您大驾吹来了,快请,快请!” 经理眼尖,顾不上招呼客户连忙谄媚的迎了过去。 “哟!” “还真是桃花码头的田总!” “田总,我是金山科技的于大光,以后请多多关照。” “田总,我是……” 原本几位买车的“土豪”一听是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一窝蜂凑了过去想巴个熟脸。 “嗯,大伙儿忙吧。” “我看看车。” 田红玫精于人情世故,交换了名片后,客气了一句。 “田总!” “我们店里上个月新上了一款酒红色轿跑,特适合您的气质,店里就有现车。” “要不我带您去看看吧。” 朱慧精明的很,趁乱抢到田红玫跟前,笑的比见了亲妈还甜,语速极快的抢占了先机。 像这种人美多金,花钱只凭心情的女总裁,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 那就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啊。 其他几个嘴慢的销售,同时在后边脸青的拍起了大腿。 “好啊!” 田红玫嘴上应着,心情灿烂的往小春走了去。 “不好意思,买护垫走了半条街,等急了吧。” 她挽着小春的胳膊,像小金丝雀一样妩媚、亲昵的低声撒娇道。 “没事,正好看看车。” 秦小春揽着红玫的蛮腰,当众撒了波狗粮。 这…… 在场的人同时看向了衣着普通的青年,一个个全傻眼了。 刚刚朱慧跟这位老同学聊天,大伙儿多少听了点风。 这小子不过就是乡下卖菜、打鱼的,何德何能成为东安第一女老总的男人? 麻痹! 小奶狗就是香啊! “田总,你,你们认识?”朱慧一点也不尴尬的凑了过来。 “我男朋友,秦小春。” “帅吧!” 田红玫大大方方的介绍。 “帅,超级帅!你俩真是天生的一对!”朱慧赔着笑脸说好话。 尼玛! 这女人是属狗的吧,这么能舔。 “挑好了!” “白色的,喜欢吗?” 秦小春不稀看她一眼,问红玫道。 “你挑的我当然喜欢!” “开单!” 田红玫想也不想,吩咐道。 一旁的服务生李小玲尚未张嘴,就被朱慧给拨开了: “田总,我给你开吧。” “我跟小春以前是高中同学,关系老好了。” “放心,老同学折扣,全选安装九七折优惠哦!” 她脸来笑来,恬不知耻的攀起了交情。 “那敢情好,有劳朱小姐了。”红玫乐的欢喜。 “别!” 秦小春抬手拦住了热情洋溢的朱慧,笑眯眯道: “我就是一个卖菜卖鱼的乡巴佬,可不敢跟朱小姐这种月薪几万的攀交情。” “占了你九七折优惠,这天大人情,我怕下辈子也还不起。” 朱慧脸上依旧没有一丝尬色,笑意更热烈了: “小春,瞧你这话说的。” “老同学开开玩笑,你不会当真吧。” 说着,她还撒娇的在小春胸口拍了一下。 “对不住,我这人就是爱较真!”秦小春盯着她,灿烂笑道。 “小李,开单去吧。” 他吩咐了一旁的服务生李小玲。 “经理,我……”李小玲不是销售,没有卖单的权利。 “小玲,去吧。”经理笑道。 “好叻,谢谢春哥。” 李小玲走到一旁,麻利打好购车合同,拿了poS机过来。 “春哥,田总,你们谁刷卡?” “切!”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吗?” 朱慧见到嘴的肥肉飞了,少不了酸上一句。 “亲爱的,给人家刷卡嘛!” 田红玫看出点意思了,搂着小春的胳膊,像小三傍大款一样娇滴滴的,给足了男人面子。 “嗯!”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琼鼻,笑着掏出银行卡,刷卡输密码。 嘀嗒! 清脆的付款成功提示中。 李小玲激动的脸都红了,朱慧则跟吃了死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到发绿。 她万万没想到,秦小春竟然真掏出了一百多万巨款。 这回可真是看走了眼,白白损失一大笔提成啊。 就在她后悔不迭的时候,秦小春大手一挥豪笑道: “对了,村公司以后要谈业务,少不了要用车。” “既然来了,都配上得了。” “小玲,把你们店里每个颜色的740LI顶配各来一辆。” 啥! 李小玲和一众销售直接傻了。 见过壕的,没见过这么壕的,一出手就是上千万的买卖啊。 “小玲,还愣着干嘛,赶紧开单啊。” 经理在边上急的直拍巴掌,生怕小春改口了。 李小玲回过神来,在众人妒忌发狂的眼神中,赶紧拟了几分合同递了过来: “春哥,我……我们店里,还有酒红、紫兰、黑色、宝石蓝、磨砂……六种颜色。” “其中磨砂的价格……” 因为紧张、激动,她的声音在发抖。 全买下来,可是一千多万的大买卖。 这一大笔提成下来,得十几二万啊! “妹子,春哥不差钱,刷就是了。” 红玫依着男人,傲娇笑道。 嘀嗒! 再次刷卡,支付成功! 耶! “谢谢春哥,谢谢田总!” 李小玲双手合十,连连向二人鞠躬。 朱慧和其他销售脸直接黑透了。 尤其是朱慧,心里痛的直滴血,恨不得抠了自己这双狗眼扔垃圾桶里去。 “装什么大头,还不是女人兜里左手倒右手的小白脸!” 她撇了撇嘴,酸溜溜的嘀咕了一句。 钱捞不着,怎么着嘴上不能委屈了。 “你骂谁小白脸呢?”田红玫耳尖,听到了。 “他不是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大学让我们班班花刘婷婷踹了!” “要文凭没文凭,一个打鱼种菜的,他不靠脸贴女人屁股,拿命买宝马啊。” “我朱慧啥人没见过,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朱慧憋了一肚子火,有些失去理智的顶了起来。 “你!” “经理,这车我不要了!” 田红玫气坏了。 她更气自己,不知道怎么替男人解释。 明明她才是小春的小四、小五好嘛! 但要说小春是老板、秦大师,这些人也不会信啊,搞不好还会越描越黑。 “田总,款子是直接打到上头了,除非质量问题,否则是概不退还的。” “朱慧,赶紧向田总道歉。” 经理笑盈盈的打圆场道。 “田总,对不住了。” “我老同学不是你的小白脸,我说错了。” 朱慧仰着下巴,毫无诚意的把“小白脸”三个字咬的很重。 她是店里的金牌销售,私底下没少陪经理睡觉,才不担心被开呢。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就冲你这态度,今天我必须退车。” 田红玫气道。 “呵呵,田总,你威风也忒大了点吧。” “我们可是高端品牌4S店,不是菜市场。” “晓得你有五爷、华哥罩着牛哔的很,我们老板也不是吃素的。” “要不,你跟我们老板谈。” 朱慧冷笑了一声,底气十足道。 “田总,算了吧。” “这家店老板有来头,五爷华哥也不好使,要人命的那种。” “生意场上和气生财,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金山科技的于大光走过来劝好话。 “在东安有这么一号吗?” “打电话,叫你们老板来!” 秦小春可不是吃亏的主。 跟这蠢女人斗嘴多没意思,今儿非要她知道“悔”字是咋写的。 “呵!” “你就狂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王经理,打电话吧。” 朱慧催促道。 “喂,老板。” “有位顾客订了七辆740顶配,钱都付了,又想退款。” “正闹着呢,要不您亲自过来一趟。” 经理麻利儿打了电话。 这么大买卖,田红玫来头又大,也只能老板亲自来解决了。 “田总,二位要不进去等,我们老板马上就到。”挂了电话,经理笑问。 “不,就在这等。” 田红玫冷冷道。 经理也不再劝,过了十几分钟,门口传来刺耳的吱嘎刹车声。 几辆中巴车停在了店门口。 数十个光膀子、黝黑、矮锉锉的纹身凶汉往店里奔了过来。 打头的人,身材魁梧似铁塔,满脸大肉瘤子,脖子上挂着比手指头还粗的大金链,一派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 第三百四十四章 老同学真香 “完犊子,龙爷来了。” “那些都是砍手砍脚的越南仔,田总要有麻烦了。” “听说五爷和任天华见了龙爷都得绕道走,小白脸跟他叫板,今儿怕是得见见血了。” “可不是,上回商会老刘欠了龙爷款子,扬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结果咋滴,没几天就让大货车给撞死了。” “哎,赶紧走吧,砍刀无眼,待会可别落咱头上了。” 有认识凶汉的,低声碎起了嘴子。 不少胆小、老成的,吓的车也不买了,麻利儿偷偷溜了。 “马拉个巴子的,是哪个吃饱了撑的要退车。” 龙辉大瘤子脑袋扭了一圈,凶样十足的咋呼了起来。 “老板,你可来了。” “田总等您好一会儿了,非得退车,你说这……” 经理迎了过去,苦巴着脸道。 “什么田总、李总!” “你特么吃屎的,不会报山头吗?” “这点破事还要老子亲自跑一趟。” 龙辉大手在他脑瓜上糊拉了一掌,不爽骂咧道。 他正搓麻通杀四方呢,要不是买卖太大,能跑这一趟? “田总是商会的,认识华哥和五爷……” 经理揉着发麻的脑袋,赔着笑脸道。 “那又咋样,宋五、任天华很叼吗?” “吃进肚的饭,付了款的车,那都是有进莫出。” “要不然,老子卖啥车!” “买了退,退了买,当老子是淘宝卖裤衩、袜子的?” 龙辉瞪着牛眼珠子,骂骂咧咧道。 别看他是粗人,算盘贼精着呢。 打福运楼莽错人被修理一顿,赔了几百万后,他也长脑子学聪明了。 一理二谈三砍人! 能以理服人,绝不动刀子! 这一通先声夺人把歪理、威风摆出来,震住对方气势和由头,接下来就好谈了。 朱慧跟着挤了过来,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可不是嘛,买定离手,自古也是这么个理啊。” “人家横着呢,说东安就没有镇不住的人。” “还指名点姓要会龙爷您,这不是摆明了叫板,砸门店来的吗?” “马拉个巴子的!”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老子面前放狂!” 龙辉听的火冒三丈,满脸瘤子胀的血红,吵吵着就要搞人。 “龙爷,就是这个乡巴佬!” “秦小春,你别以为攀了个女人就了不起。” “你不是牛嘛,今儿看你怎么死。” 朱慧抢前几步,得意洋洋的指向了秦小春和田红玫。 “死?” “你问问他敢吗?” 秦小春像看傻哔一样,盯着她戏谑笑出了声。 这一笑,众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东安! 龙辉是出了名六亲不认的砍王。 这小子分明就是在作死啊! 有心善点的已经掏出手机,随时准备呼叫救护车了。 “龙爷,你瞧瞧他……” 朱慧狂喜,转头看向了龙辉。 啪! 话音未落,龙辉运足娘胎吃奶的劲,一巴掌狠狠呼在了她脸上。 哎哟! 朱慧惨叫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脸颊现出了五个乌紫的巴掌印。 “龙爷,你,你打我干嘛?”她捂着脸,懵懵的问道。 于大光等人看傻了。 没明白龙辉抽哪门子风,咋打起了自个人。 龙辉此刻也是二麻二麻的。 真是怕死偏撞阎王爷! 想他在东安怂过谁? 不就是只有眼前这位祖宗吗? 打上次在福运茶楼,秦小春暴揍了高先生,诈了他整整两百万后。 龙辉就把手机屏幕换成了秦小春的照片。 每天出门前,必看上个几遍,求神拜佛,就是怕瞎了眼再撞上这尊煞神。 没想到还是应了这一茬。 一瞅这帮蠢货,把秦大师得罪的够呛,今儿怕是麻烦大了。 想到这,龙辉照着朱慧跟上了一脚: “我叼你个娘的,老子打的就是你个瞎了眼的蠢麻痹!” “晓得他是谁不?” “他是秦大师,是春哥,是老子的亲哥哥!” 龙辉骂了几句,然后张开双臂往秦小春热情的抱了过去: “春哥,好久不见,兄弟可是想死你了!” “兄弟?” “认我做亲戚,是要付费的。” 秦小春抬手抵住他,森然笑道。 “嘿嘿,那我还是叫秦大师吧。” 龙辉干笑了一声,跟蛇咬了一样吓的连忙缩回了手。 “龙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哪是什么大师,他是我老同学,就一个卖鱼、种菜的乡巴佬!” “你千万别被他骗了啊。” 朱慧不甘心的大叫了起来。 “乡巴佬?” “你懂个屁,乡巴佬才是最牛最叼的存在好吗?” “连五爷、华哥、治安署长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你算哪根毛啊,敢冒犯秦大师!” “再敢多一句嘴,我剪了你的舌头。” 龙辉弯身贴着她的脸,满嘴唾沫星子的怒吼道。 “这么牛哔?” “他……他不会就是破红高跟杀人案,逼的徐云凤让出七家门店的秦大师吧?” 边上于大光一脸惊愕道。 “是他!绝对错不了!” “上回金兰宴我去了,有幸见过秦大师一面,刘警官亲口跟大伙说的。” “是啊,任天华为此还打了宋承宗一巴掌。” “原来秦大师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众人有认出小春来的,七嘴八舌了起来。 关于秦大师的传说,朱慧也是听过一些的。 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顶级大人物! 上到四门大佬、治安署,下到东安百姓,都对这位大师敬若神明啊。 她抹着脸上的口水沫子,死死盯着小春,像是要看穿了一般: “怎么可能,你,你真的是秦大师?” “除了他,东安还有别的秦大师吗!” 龙辉再次咆哮,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我就是个爱记仇、爱钱的俗人。” “龙辉,你就说这事咋了吧。” 秦小春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我这就退钱!”龙辉想也不想道。 一旁的李小玲撅起嘴,满脸失落的想哭了。 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笔大横财,被朱慧一搅合,就这么黄了。 真心难受啊。 “退钱就算了!” “精神损失费还是要点的,龙总,打个折扣呗。” 秦小春冲龙辉挑了挑下巴,一副你懂的表情。 玛德! 就知道摊上这吸血鬼,没便宜好事……龙辉心在滴血,咬了咬牙道: “打……打九折吧?” 春哥漆黑的寒眸盯着他,呵呵一笑啥也不说。 “八折!” “七折!” 龙辉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六折!” “秦大师,亲祖宗,不能再低了。” “刚进的车压了库存,手上真没钱了。” “再多,我就只能关店去跳东江了。” 龙辉苦巴着脸,就差哭出声了。 “成吧,六折。”秦小春终于点头了。 “还愣着干嘛,按折扣退钱啊!”龙辉肉疼的吼道。 “原总价是一千二百三十四万,打完折应退……”李小玲拿着计算器,边按边说。 “整这稀碎的,凑整五百万!” “你,去退款。” 龙辉只想早点打发这尊煞神,赶紧吩咐经理。 “不用了,退到她账户里就行了!” 秦小春微微一笑,指向了打焉的李小玲。 “给……给我?” “春哥,这也太多了吧!” 李小玲一脸错愕,几乎不敢相信耳朵。 在场的人也是下巴碎了一地。 齐齐看向了那个打杂工的幸运儿。 五百万啊! 这可是一笔足够在小县城改变命运的巨款了。 秦大师竟然当毛毛雨一样,说给就给了。 “怎么,听不懂我男朋友的话?” “春哥不差钱,转啊!” 田红玫笑道。 “是,是!” 经理回过神来,麻利儿转了款。 叮咚! “天啦,五百万真的到账了呢。” “春哥,谢谢你,我……我……” 李小玲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哇的一声直接哭上了。 “谢我干嘛,要谢就谢你们龙总!”秦小春淡淡笑道。 “客气,客气。”龙辉笑的比哭还难看。 一旁的朱慧已经哭晕在厕所里。 多好的老同学,送上门的财神爷,就这么硬生生被自己这张臭嘴给毁了。 想到这,她伏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你个蠢种还有脸哭!” “从现在起,给老子把保洁、服务、销售包圆了,全年无休、无薪。” “下班后,每天晚上准时去老子会所里报到加班。” “老子不管你是上班,还是卖血、卖肾,这五百万不凑齐了,我砍你全家!” 龙辉心头正憋着无名火呢,登时把账全算在了朱慧头上。 朱慧一听,险些晕死过去。 五百万,她就是白天上班,晚上卖出了茧子,这辈子也还不完啊。 想到这,她跪爬到了小春脚边,痛哭流涕的哀求: “小春,我错了,求……求你看在老同学一场,帮我求个情吧。” “要不然,我就完了,龙爷真的会砍死我的啊。” “呵呵!” “你死不死,管老子屁事。” “咱俩很熟吗?” 秦小春蔑然一笑,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你是秦大师,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求你别跟我这样的蝼蚁一般计较啊。” “小春,我求你了,求你了!” 朱慧拼命的给他磕起了头。 “蝼蚁好啊!” “我小时候最喜欢踩……蝼蚁了!” 秦小春笑的灿烂、无邪。 然后,他懒的再理会这个蠢货,起身吩咐道: “龙辉,这是地址,把车送到村里去,交给陈支分配。” 说着,拉着红玫上了那辆白色740LI,一脚油门出了店子。 走出老远,还听到朱慧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小春,会不会太狠了点?”红玫心善,有些不忍了。 “狠?” “你以为龙辉挂在嘴边,把人弄东南亚去是开玩笑的吗?” “她今天得罪的是我!” “要是老土、范长明,只怕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没有敬畏之心的人,是活不长的!” 秦小春幽幽笑叹了一声。 “嗯!” “我记住了,不过去会所好惨的,一堆的臭男人还不得把人玩坏了。” “求求你了,英明神武的秦大师!” “放她一马嘛!” 红玫于心不忍,拉着小春的手撒起了娇。 “用啥求,嘴嘛?” “抱歉,用麻了,老子不稀罕,能有点别的新玩意么?”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目光在她翘臀上游走了一圈。 “讨厌,你这叫敲诈勒索。” 红玫晓得他的坏心思,娇嗔哼道。 “菩萨娘娘,随你了。” 秦小春嘴角傲气一扬,爱给不给。 “你就是个逼良献祭的土匪、恶霸!” “成……成交!” 红玫一咬牙,红着脸答应了。 “哎,我这老同学真香啊。” “给李小玲挣了五百万,给老子圆了桩心愿。” “今天这一趟出门,简直了!”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坏死你!” “喂,龙辉吗?” “我是田红玫,朱慧我要了……” 红玫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恭喜田总,收了一位死士!”秦小春笑道。 “啥都便宜你了,我总得捞点本吧。” “我看朱慧嘴皮子挺好使的,她不是金牌销售么?” “现在旅游日益见热,桃花淀这么大块招牌不能浪费了。” “我跟玉兰打算做一些桃花淀特产:比如熏鱼、各种口味的黄鱼、刀鱼小包装熟食等等。” “食品厂收购已经谈好合作了,最缺的就是销售人才。” “我多给朱慧点钱,又有求情之恩,她不得把命卖给我啊。” “她的价值可不值五百万呢!” 田红玫精打细算的兴奋说道。 “那只能说田总太廉价了。” “早知道,我就给你五百万,哪用等到今天。” 秦小春笑着打趣道。 “哼,我那是钱能买的吗?” “心情不好,你给我一个亿,也没门儿。” 田红玫仰着下巴傲娇上了。 今儿宝马车有了,又收了个朱慧。 更关键的是,小春明儿要和美芝去楚州了。 红玫寻思着,自己是张波的剩饭,着实没给过小春啥,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人家玉兰也是离婚的,都豁出去了。 身上就这一块干净地了,再藏着掖着当个宝,确实是过分了。 仔细想想,自己那傻妹妹,早早投诚着实挺高明的。 哎! 献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没一个要脸的 夜色降临。 晚饭过分,秦小春猫进厨房,烧了一大锅开水。 一会儿他取了泡脚盆,配上自制的活血、去死皮药包,调好了洗脚水。 美人如玉,吾心爱之。 保养好鱼儿们的脚丫、胸型、翘臀等,这种利己利人的事,春哥从来都是认真且亲力亲为的。 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玫玫,笑啥呢,这么开心。” 秦小春端着洗脚水来到客厅,红玫正一脸喜色的聊着百度。 “今儿这车真买值了。” “你猜刚刚谁联系我了?”红玫眨巴着眼,俏皮问道。 “李小玲?”秦小春迟疑了一秒,说出了答案。 红玫小嘴一撇,不高兴了: “跟你这人聊天一点意思都没,显摆你神棍能耐呗。” “李小玲和朱慧明天一起来咱们店里报道。” “一下子挖走了两个,龙辉不会叫越南仔砍我吧!” “他敢!” “脑浆子都给他打出来!” “麻利儿的,赶紧泡上,脚丫要不嫩乎了,老子休了你。” 秦小春捧着她雪白脚丫,美滋滋的吧唧了一口。 “休谁呢?” “一天天花个没边,不晓得古人有句话:‘哪怕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 “你要磨成了牙签、软面条,老娘也休了你。” 老司机不甘示弱的顶起了嘴。 “哟呵,阿姨现在飘的可以啊,敢跟伢老子叫板了。” “今晚有你哭的时候!” 秦小春一副蛮霸霸的凶样子。 “怕你!” “就你那三招两式,我妹和玉兰不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大侄子,你也就那样吧。” 红玫‘切’了一声,深表鄙视。 “行,你就牙尖嘴利吧……” 秦小春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啥也不说了,摁着她雪白脚丫泡在了微烫的水盆里。 “啊!” 汤药的浸润,让踩了一天高跟的红玫,舒服的哼哼唧唧。 “骚货!” “泡个脚,也能叫的跟猫子一样。”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骂咧道。 “就骚了,咋地?” “你不是说女人不骚,地位不高吗?” 红玫晃着脑瓜儿,好不嘚瑟。 “我刚进城那会,也没见你对我骚啊。” “连条丝袜都不舍得给,藏着跟个宝一样。” 秦小春没好气道。 “那能一样吗?” “你那会儿一没亮本本,二没钱,穷不拉几的光会忽悠。” “我傻啊,跟你好。” “你要有现在这本事,甭说进城这会,当伢子上学那会,阿姨都能给你了。” 田红玫咯咯笑着,花枝乱颤的说道。 “真势利,见钱眼开的财迷玩意。” 秦小春呸了一嘴,爱死了这鬼精婆娘。 “宝贝,想听哥吗?” “好啊,就喜欢听你唱歌了。” “先说好,不许唱华大师的阴间风,真心受不了。” “上次吓的我一晚上光作噩梦了!” 红玫眨巴着大眼睛,欢喜笑问。 “放心,今儿不阴间,你最爱的周董!”秦小春笑道。 “周董好……姨青回啊。” “《菊花台》”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臀儿……” 秦小春嘿嘿一笑,贱兮兮的唱了起来。 红玫鲜花般的笑意,顿时死在了脸上。 一看小春这死鬼样,她真心有点慌了。 小春心眼小,爱记仇。 搞不好今晚真得死在孙猴子棍下。 “难听死了!” “唱也可以,你得去找玉兰要点东西。” 跑是没法跑了,红玫俏脸生霞,羞怯怯道。 “要啥东西?” 秦小春这回猜不出来了。 “讨厌啊你,明知故问,就是那……种油呀!” “昨儿刘阿姨给玉兰收拾房间,还问我是啥来着,她差点当过期饮料给扔了。”田红玫道。 秦小春手滑到她睡裙衣领里,攒了一把嘿嘿坏笑了起来: “田阿姨用不着吧,就你这风情,自家一井两用足够了。” “哼,没心肝的玩意,忘了我今儿来红了吗?” “上哪给你一井两用去!” 田红玫揪住他的耳朵,气呼呼道。 “嗨,瞧我这记性。” “你这么嗝色,要不我还是出去买吧?” 小春挠头想了想道。 “现在才想去买,也不看几点了,黄花菜都凉了。” 红玫无语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就只能借了。”秦小春耸肩笑道。 “借啥?” “我不要面子的吗?” 红玫往楼上看了一眼,低声窃语道。 “明白了!” “放心吧,我孙猴子不仅能棒打狐狸精,偷桃也是把好手。” 秦小春会意的笑了起来。 “嗯,明儿你就去楚州了,我怎么着不能亏待了你。” “将就着吧!” 田红玫捧着男人英俊的脸蛋,那叫一个妩媚温柔。 “去吧。” “我先去洗……洗个澡。” 红玫作为老司机,有些事还是懂的。 …… 楼上。 美芝与玉兰洗完澡,香喷喷的坐在房间里唠嗑,甭提多亲热了。 “姐,你这回去楚州,可就是一人独享了。” “搞不好,小春就成了你赵家姑爷呢。” 玉兰揽着美芝的蛮腰,醋溜溜的哼道。 “我还羡慕你呢。” “开宝马、当老板,活的像个女人样。” “我呢,这辈子也只能围着小春打转转了。” 美芝甜甜一笑,安慰她道。 “那咱俩换呗,我宁可天天跟着他。” “怎么着,也不至于荒了。” “那才是女人该有的滋味呢。” 苏玉兰撅着红唇,娇声笑道。 “讨厌,那点事多了,也会疲的。”美芝道。 “少来!” “小春不在家,你那几大板电池都用光了。” “你要能疲了,用得着这么多电池?” 玉兰笑嘻嘻的揭了她的短。 “讨厌,不跟你聊了。” 美芝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姐姐,逗你的呢。” “美芝,你和小春在一块了就没想种吗?” “还是专门做了防卫措施?” 顿了顿,她问出了心底许久以来的好奇。 “想啥呢,那家伙啥时候做过防卫。” “也有种的时候。” “不瞒你说,方方面面我都想要一个,可肚子不争气,没法!” “你呢?” 美芝跟玉兰没啥好遮拦的,红着脸一股脑溜了底。 “别说我。” “你看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就说楼下那位,在城头两人天天晚上鬼喊鬼叫。” “这不也没个响儿吗?” “姐,我怀疑小春……不行!” “我昨儿在网上咨询过大夫了,说男人精头质量不行是怀不上的。” 苏玉兰压低声音,咬着耳朵道。 “这……” 美芝哑口无言。 怎么说呢。 要说生伢儿,小春确实不太给力,挑着女人那几天也不好使。 但要说质量不行,那口粮跟仙丹一样又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着实是奇怪的紧。 “是谁说我不行的啊?” 秦小春端着洗脚水,笑眯眯走了进来。 “谁说你不行了?” “贼耳朵,尖的很呢。” 玉兰白着他,嗔笑道。 “把脚泡了!” “谁不好好泡,以后影响老子体验,屁股打开花了。” 秦小春交代了一句,打开衣柜在里边翻了起来。 “干啥呢?” 玉兰见他瞄来瞄去的,没好气问道。 “我看看你买了新款趣服了没。” 秦小春张嘴就来,一点不打定的。 很快他在柜子里发现了小油瓶,顺手藏进了裤兜里。 “我买有啥用,也穿不上了。” “你还是敦促美芝,去了楚州买勤快点吧。” 苏玉兰眼眶微微泛红道。 “放心,在那边待不了多久。” “再说了,咱不还可以视频嘛,到时候有穿的时候。” “咱玉兰宝贝视频表现可棒了,是吧!” 秦小春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轻轻搂进怀里亲了一口道。 “谁跟你视频,一点都不倒瘾。”玉兰气哼道。 “那要不我今晚留下来,咱们一起?” 秦小春一手揽着一个美人儿,美滋滋道。 美芝满脸绯红,不吭声,算是默许了。 苏玉兰面皮薄,想也不想,反手在他腰间的罪魁祸首抓了一把: “想啥呢?” “找你的田总去,今晚我要和美芝聊通宵!” “别介啊。” “三人睡,必有我浪焉!” “大家一起聊聊人生,不香么?” 秦小春死皮赖脸道。 “门儿也没有,当你是皇帝老子呢,麻溜儿的!” 玉兰才不吃他这一套,指着门口送起了客。 “行!” “你俩等着,看晚点老子怎么盘你俩!” 秦小春偷到东西,不敢逗留,骂骂咧咧的走了。 到了红玫的卧室。 等了老半天,这婆娘才来。 真丝睡裙下,肌肤如雪,婀娜动人。 不得不说,比起初次进城,如今的红玫要风韵、动人数倍,宛若两人了。 “玫玫,给我跳个舞呗。” “就是会所老司机的那种!” 秦小春最近老刷抖音,瞅着别人老婆媚的很,也想尝个鲜儿。 红玫还真会跳。 张波那会想送她下海,没少带她逛酒吧、会所。 撩人舞姿,那是一套套的。 “要求还挺多,坐好了!” 红玫温媚一笑,扭动着腰肢,光着雪白脚丫跳了起来。 时而妖娆的掩着胸口。 时而背对小春,左右大幅度舞着翘臀。 充分展示着每一寸柔弱无骨的火辣身材。 在舞姿间,裙摆轻轻飞扬,令人忍不住想一探分明。 偏偏这婆娘尺度掌握的相当精准。 怎么扭,裤头却始终刚刚遮住,愣是瞧不出个色来。 “不错,要去直播准能火。” 秦小春被撩的浑身火起,没等她跳完,一把搂在了怀里。 “大爷,给个赏呗。” 一曲跳完,红玫有些气吁道。 “赏,必须赏!” “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秦小春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扬眉笑道。 “你这叫赏,霍霍人还差不多。”红玫噘嘴道。 “就霍霍你了,小妖精!” “愣着干嘛呢?” “先来个带响的。” 秦小春把她推开,往床沿边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土匪恶霸!” 红玫白了他一眼,乖乖捋好头发,扶着他的腰埋头了下去。 “小春,会不会死人啊?” 片刻,红玫揉了揉泛酸的脸颊,有些慌道。 “呵呵,田总也知道怕?” “你等着吧。” 秦小春打开油瓶,扶正了她的腰肢…… 一个半小时后。 喊哑了喉咙的红玫乖乖认怂了。 她终于晓得,玉兰为啥能叫成那副惨样。 这真是上大刑啊! 歪果仁一个个的绝对有大病! 没有像往日一样躺小春怀里撒娇。 她关了灯,也不跟小春说话,被子一拉蒙住了脸面。 “玫玫,好好歇着,我赶个场去。”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秦小春知道她的心思,一首《第一次》奉上,笑哈哈的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一走。 红玫像火箭一般窜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 啥也没有。 但就是感觉一直都有。 她就差坐在马桶上睡觉了。 好不容易感觉好了些,刚回到床上,就听到了隔壁房间莺莺燕燕,争着比彩的好嗓子了。 “这混蛋,真是如他的愿了。” “苏玉兰,还有那个赵美芝,俩骚货还要不要点脸了。” 田红玫气呼呼带上耳套,一关灯蒙头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今儿是美芝回娘家拜寿的日子。 在玉兰精心装扮下,一身青花瓷旗袍的美芝靓丽动人,宛若民国女神。 “大闺女,我不在,店里的事你多帮衬着点。” “那娘们就这德行,有事多商量,别撕巴!” “另外这个镯子收好了,一有危险,立马摔碎了。” “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吃完早点,小春细心叮嘱了玉兰一番。 主要还是怕自己不在,玉兰压不住性子,回头得罪了红玫吃暗亏。 “晓得!” “她是你心肝嘛,我哪敢得罪人家。” 苏玉兰爹不疼,娘不爱的噘嘴点了点头。 “我是怕你吃亏!” “她在城头经营多年,昨儿又招了两员虎将,我不在,你撕不过她的。” 小春给她戴上了镯子,宠溺的叮嘱道。 “还算你有点良心,时间不早了,走吧。” 万般不舍的玉兰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嗯!” “现在去,还能赶上一顿中饭。” 交代完了,秦小春拉着美芝准备走人。 “红玫呢?” 美芝觉的不打招呼,有些不礼貌。 “田总去医院挂号了,好像是肠胃不舒服,连牛奶都没喝就走了。”保姆刘妈附和了一句。 “算了,不管她了。” “都有这么个来回!” 秦小春淡淡笑道。 “生病还有来回,你也可真大,也不关心下。” 美芝听的稀里糊涂,她看了一眼玉兰。 发现她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美芝姐,你现在才发现,他良心早坏透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的吧。” 苏玉兰赶紧岔开了,送两人到门口,丢给了小春一串车钥匙: “车挑好了,酒红,适合咱姐的气质。” “还是别了,我爸妈要知道我开这么好的车,都不回去看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美芝看了一眼崭新的宝马7系,有些为难的笑道。 她向来低调惯了,着实是不敢坐这车。 “行吧,那坐这辆吧。” “不算富贵,也不寒酸。” 秦小春拉着她上了红玫淘汰的宝马530,驱车往楚州赶了过去。 楚州! 赵家大宅。 门口稀稀疏疏的停了几辆车。 秦小春过了一眼,最好的也就是一辆奥迪A8,大部分都是A6,奔驰E和大众系的。 这倒与张建文发来的资料差不多。 赵家这些年搞养殖是发了财,资产有个两三千万。 但在整个楚州富豪圈勉强只能算是三流,还是掉尾灯的那种。 不过,对于出身近郊农村的赵家来说。 能靠在楚州站稳脚跟,跻身三流豪门,资产千万级别,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哟,宝马五系,可以啊。” “美女,你谁啊?” 两人刚下车,一个叼着香烟吊儿郎当的卷发男人,在后边探头探脑的打了声招呼。 这人三十几岁模样,面皮白皙,桃花眼,身材颀长,长的倒是英俊、潇洒。 只是两眼泛青,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风月的酒色之徒。 “二哥!” 赵美芝微微一愣后,惊喜叫道。 “美芝?” “卧槽,这派头真水溜,二哥都不敢认了,还以为是哪家豪门贵夫人呢。” 那人泛青的桃花眼欣然一亮,大喜道。 “二哥,这是我……我男朋友秦小春。” “小春,这我二哥赵文松。” 美芝红着脸介绍道。 “男朋友,村里的啊?” 赵文松斜眼瞄着小春,摸出烟盒自个儿点了一根,完全没递烟的意思。 “二哥好眼力,我跟美芝一个村的。”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呿!” 赵文松哧鼻一笑,不用想他也能知道,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狗血故事。 “行吧,里边上席去。” “来,车钥匙给我,二哥给你停车去。” 他努了努嘴,招手道。 “劳烦二哥。” 秦小春也没多问,把钥匙丢给了他。 以他的相术,过一眼就知道这货是个不成器的败家仔、酒色之徒。 要车干啥,这是精明着想摸底呢。 这点小心思还能瞒过他的法眼。 不过无伤大雅的事,秦小春懒的计较罢了。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赵家。 而是顿足,细细观望宅子的气运。 一宅之气运,以人为根。 人旺有德,自有紫气东来。 若蛇蝎之窝,便是朗朗乾坤,也必然是阴风煞云盖顶。 由此,秦小春大致可判断赵家人的品性,好作打算。 第三百四十六章 小春拜寿 秦小春龙王瞳一展,赵家大宅紫气冉冉,宛如初生旭日,一派蓬勃。 中兴、人旺之兆。 所谓家和万事兴,赵家人当是良善之辈。 当然,二哥赵文松是例外。 “美芝……” 秦小春刚要说话,又咽了回去。 许久未归家的美芝,站在外边望着老宅,泪水已经在眼窝里打转。 她永远不会忘记。 当初跟杨伟好上,执意要离开家时。 父亲怒发冲冠,赌咒怒吼着,只当她死了,赵家没有她这个女人,滚出去就不要再回来。 也是在这,她冷眼说出了“走就走,这辈子宁做孤魂野鬼,也绝不回赵家”的狠话。 然后一腔气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时光飞逝。 父亲咒骂、母亲哭泣的一幕,宛若昨日。 现在想想,爸妈把自己当珍宝一样宠了那么多年。 他们希望自己上大学,能活的风风光光,能一辈子圈在身边,看到老,爱到老,护到老。 然而,手心的宝贝被人白白拐走,像中了邪一样无药可救,自是恨然至极。 他们恨自己的愚蠢、倔强。 恨自己的年少轻狂。 恨自己的没心没肺! 是啊,那会自己也是倔,愣就这么走了。 嫁给杨伟,她从不后悔。 但她更不该在父母心头扎上一刀。 待自己为人母,又在车祸中失去了孩子那一刻,美芝终于明悟。 儿是父母心头肉,是他们的命啊! 十年前,他们失去自己,心一定很痛很绝望,恨一定很深很刻骨。 即便这些年偶尔有了联系,也只是大哥、小妹、母亲偶尔视频。 父亲十年间,始终不曾与自己见一面。 他这是余恨未消啊。 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也许自己早该来了! “爸妈,我错了!” 美芝喃喃低语,泪水连珠顺颊而淌。 “再哭,就该成小花猫了。” 秦小春笑了笑,递上了纸巾。 “小春,我……我还来得及吗?” 美芝抹着泪,有些无措的想寻求某种力量。 “当然,人要改变,任何时候都不晚。” “你是幸运的。” “至少他们还在……” 秦小春温柔的眼眸深处浮现出一丝苦楚。 离开小河村之前,他去父母坟地看了。 棺材是空的。 他父亲秦宗仁,一代天骄生死不知。 母亲是谁,真名叫啥,更是无从可知。 他们甚至封印模糊了一切有关的痕迹。 除了生命,什么都没留给自己。 连回忆都是奢侈品,无从可念。 自己才是一朵没有根,不知从何而来,该往何去的飘萍啊。 “谢谢!” “小春,要不你在这等我吧。” “我爸脾气不好,我怕……” 美芝长长睫毛扑腾着,担忧道。 “无非是用扫把打我出来,骂上几句乡巴佬狗崽子!” “我白嫖了人家闺女,挨几句骂还是能受的。” 秦小春笑着安慰道。 “嗯嗯!” “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我。” 美芝站在门外,有些踟蹰。 “人是会变的!” “也许你爸,这些年也很想你呢。” “毕竟,他老了。” 秦小春目光笃定的笑了笑,用衣袖擦掉残泪,拎了礼品盒,牵着她往里走了去。 里边大厅。 方形大桌上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端坐着的赵家人,并没有过寿的喜庆,气氛微微有些沉闷。 寿星赵金贵一身红色唐装,坐在正中,目光落在空着的两把椅子上,刻板微皱的脸上没有任何喜庆情绪。 老妻刘秀芳知道他的心思,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温声冲大儿子笑着吩咐: “青柏,文松呢,催催他。” “打了电话,说马上到了。”大儿子赵青柏恭敬道。 “安心呢,电话打通了吗?” “他爸过生日,也不知道打个视频过来。” 刘秀芳又问道。 “妈,最近沙城发现了一个千年古墓,安心跟导师赶过去了。” “那种地方信号不好,手机一时打不通。” “放心吧,安心得空了,肯定会给爸拜寿的。” 大儿媳妇李玉萍笑着解释了一句。 “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什么考古!” “青柏,你三妹美……” 刘秀芳看了空着的椅子,没忍住脱口而出。 “开饭!” 赵金贵猛地打断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秀芳心头默默叹了口气。 老头子倔啊,明明想三丫头,却又容不得提。 这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倔,到死怕也解不开了。 “我去放鞭炮!” 赵青柏很会看眼色,忙起身缓和气氛。 刚离席,一转头,门外进来了两人。 “三妹!” 赵青柏愕然一声,楞在了原地。 所有人同时看向走进来的美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厅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爸,妈,美芝回来了!” 赵青柏突然大叫了一声。 “大哥,嫂子!” “爸妈!” “我回来了!” 简单一句,美芝的泪水又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丫头,三儿!” 刘秀芳呜咽一声,快步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闺女。 “妈,妈!” 美芝抱着母亲,闻着她熟悉的头发香气,像孩子一样哭出了声。 “呜呜!” “我怀了你十个月,养你这么大,你大哥、二哥没的,你都有。” “我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你了,丫头,你心咋就这么狠!” “骂你两句,你就不应这边天了。” “你个白眼狼呀!” 刘秀芬紧紧搂着女儿,多年委屈化作了伤心泪。 “爸,妈!” “是我不好,我错了!” 母女俩抱头哭成了一团。 “咳咳!” “妈,大喜的日子,三妹也回来了,上席吧。” “青柏,快放鞭炮呀。” 大嫂李玉萍给丈夫提了个醒。 好咧! 赵青柏快奔四的人了,欢喜的连奔带跑,一大挂鞭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美芝,快,给你爸敬杯酒去。” 刘秀芳给闺女抹掉眼泪,使了个眼神道。 美芝看向父亲。 十年了。 父亲昔日那头浓密的寸头,全灰白了,脸上也有了鱼尾细纹和斑。 记忆中那金刚般的身躯,也佝偻、清瘦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发起怒来,声若雷霆的男人。 再也不是扛着赵家,从村里走到市里,风里来雨里去的顶梁柱。 小春说的没错。 他终究是老了! 此刻,她脑海中,满是童年坐在父亲肩膀上,肆无忌惮的追逐着落日中的蜻蜓。 “芝芝,爸爸好不好呢?” “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 “那爸爸老了,你养我不呀?” “爸爸才不会老呢……” …… “爸!” “美芝,祝您健康长寿……” 回忆如刀,美芝举着酒杯,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砰! 赵金贵双眼一瞪,猛地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他张嘴,像是要痛骂,但最终只是急喘气吁了起来。 “爸!” “老头子!” 刘秀芳等人同时过去,左右扶着他。 “求你了,她好不容易回来……” 刘秀芳哭着小声哀求着倔强的丈夫。 赵金贵望着爱极了、恨透了的三丫头,眼神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眼眶发红,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干。 然后别过头,不再看她。 “美芝,你爸应了,快,快上桌吃饭。” 刘秀芳赶紧拉着闺女,在身边位置坐了下来。 “谢谢爸。” 美芝亦是松了口气,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 “咳咳,这位小兄弟是……” 赵青柏放完鞭炮回来,发现站在一边提着东西的小春。 赵家人这才注意到,美芝是带了人回来的。 “妈,忘介绍了。” “这是我……我男朋友,秦小春!” “小春,这是我爸……” 美芝歉然极了,拉着小春一一介绍道。 “男朋友!” 赵家人目光齐齐落在了小春身上。 这也太年轻了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视里的小明星呢。 赵金贵扫了小春一眼,眉头狠狠凝了一下,点了点头,依旧没吭声。 “伯父、伯母。” 秦小春微笑着向众人问好,然后提了提礼物道: “初次见面,我带了点山里的土特产,还请收下。” “你这孩子,来就不错了,还带啥东西。” 客气了一通,刘秀芳倒是瞧小春喜的很,拉着入了席。 “吃饭,吃饭!” 她招呼着要动筷子。 “妈,不急。” “我刚看到二哥了,等等吧。”美芝道。 “嗯,小程也该到家了。” “那就再等等,今儿咱一家人聚齐了。” 刘秀芳点头道。 院子里。 赵文松把车开到一边停了下来,弯身在手q箱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翻出了蓝皮的行驶证。 刚打开,一只大手拍了他一个寒颤,一个穿着警服,浓眉大眼的青年伸过了头来: “二叔,你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这谁的车啊?” “赵程,你小子想吓死二叔啊。” “别问!” 赵文松吓了一跳,目光回到了本上的车主信息。 “田红玫?” “女人?这也不是三妹的名啊!” “玛德,果然是借的。” “穷比就是穷比,我就说嘛,乡巴佬怎么开得起宝马五系!” “亏老子还以为这扫把星真傍了个有钱人。” “晦气!” 赵文松摇头碎碎念了几句,合上本子丢了回去,重重关上了车门。 “二叔,这是在哪输红眼了,咋这么不彩呢。” “今儿可是爷爷生日,你可别惹他老人家生气!” 赵程跟在他身后,笑着“警告”道。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皮痒玩意!” 赵文松骂了一句,弹飞烟头,系好花衬衣纽扣,不爽的走了进去。 “爷爷,奶奶,爸妈!” 一进门,赵程打起了招呼,很快他目光落在了小春和美芝脸上。 他上次见美芝还在上小学。 不过,一看这女人和四姑、奶奶几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貌,心下已经猜出了几分。 “三,三姑?” 他惊讶问道。 “小程,天啦,你都这么大了。”美芝也认出他来了。 赵程身高几乎与小春比肩,块头却还要魁梧几分,早不是记忆中的孩子模样了。 “三姑,我的个天啦,真的是你。” “奶奶可是天天念着你,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下好了,等四姑回来,咱家终于大团圆了。” 赵程爽朗笑道。 “小程,这是你三姑的男朋友秦小春!”李玉萍给儿子使了个眼神。 “明白,春哥!” “我叫赵程,楚州二片区的实习治安员。” 赵程不拘小节的伸出手,与秦小春握了握。 “什么春哥,没大没小!” “人家可是你三姑父。” 赵文松在边上阴阳怪气道。 “没事,我今年二十二,你叫我小春、春哥就行。”秦小春淡淡笑道。 “二十二!” “听到了吗?比咱家小程大一岁!” “美芝,你今年也虚岁三十二了吧,人家是女大三抱金砖,小春兄弟,你可是抱了我们老赵家四块金砖!” “咋地,抱了这么多金砖,得有点表示吧。” 赵文松懒散的往椅子上斜靠下来,无聊的咬了根牙签,吊儿郎当问道。 赵美芝俏脸一红,低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老二,你会不会说话。” “人家小春这左一兜右一兜的可没少拎东西!” “你要不想吃饭,外边呆着去。” 大哥赵青松呵斥道。 “成!” “你们一家人,我是外人。” 赵文松嘴上说着,屁股却没挪地,显然是老油条了。 他用脚踢了踢手提袋,瞅了一眼,不屑问道: “就这,黑不溜秋的,啥玩意啊。” “还有这破盒子里,装的啥?” “这边是百年份的山参和灵芝。” “这个袋子是我送给二老的玉器!” 秦小春淡如春风的笑道。 “百年份!” “呵呵,现在啥玩意都能加个百年,你咋不说是千年份的。” “就这玩意,大街上小摊上一抓一大把。” “你当我赵家真是乡巴佬,好忽悠吗?” “哦,也是!” “十年前,那个叫杨啥的,不就忽悠走了赵三小姐么。” “现在又来了一个姓秦的,啧啧,人到手了,这回应该是奔着钱来的吧。” “有句话说的好。” “人要穷,狗见了都绕道。” “人要有钱了,躲到深山里,也有人来认亲戚。” “十年没个影儿,这会儿冒出来了,呵呵,大伙儿都懂的吧。” 赵文松说起风凉话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二哥,我……”美芝站起身,想辩解两句。 “老二,你出去!” 赵青松拉起他,就往外推。 三妹好不容易回家,了了爸妈的心愿,岂能让这混账玩意搅浑了。 “大哥!” “我初来乍到,又年轻无名,二哥有看法是正常的。” “这样吧,二哥如果不信,待吃完寿宴,可以找一个懂参的朋友验证一二。” 秦小春信然笑道。 “呵呵,你这招拖刀计倒是使的好。” “吃完饭,以咱娘老子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偷偷塞给三妹多少私房钱呢。” “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卷钱跑了,当然是香的很。” 赵文松没看小春,头冲着母亲和大哥,看破一切的笑道。 “文松,你!” 刘秀芳气的直皱眉。 哪有不心疼闺女的娘,她确有吃完饭偷偷给美芝一大笔钱的想法。 不管美芝留不留在楚州,总不能亏了闺女。 没想到被这个二流子一眼给看穿了。 “大哥,吃饭不差这一会儿。” “正好,三叔公早些年在东北跑过山货,现在就把人叫来。” “要是真是百年人参,他们待在赵家,我屁不放一个。” 赵文松拍着胸脯,冷笑道。 他还惦着老娘那点私房钱,去赌场四杀四方呢。 “老二,你少胡搅……” 赵青柏一沉眉,刚要说话,却被妻子李玉萍瞪眼拉了一把。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玉萍也是怕小春是骗子、忽悠。 不管如何,当场验一验。 要秦小春真是弄虚作假的小人,也好给三妹提个醒。 “行吧,正好请三叔公过来喝杯酒!” 赵青柏摆了摆手道。 “等着,我这就去请。” 赵文松冲秦小春吹了声口哨,踢踏着尖嘴皮鞋走了出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三叔公傻了 “金贵,厨房的汤好了,你跟我过去端一下。” 刘秀芳底下点了点一言未发的赵金贵,当先往里边走去。 赵金贵别看脾气爆,对老妻向来是百依百顺,当即起身跟了进去。 一进厨房,刘秀芳关好门,低声不悦道: “我说你咋回事,平日三丫头不在,你心念念的,一天能往她屋头过几趟。”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你收收那倔驴气性吧。” 赵金贵板着脸哼道: “我这不没骂她,酒也喝了,还要老子敲锣打鼓去巴她的脸子啊!” 刘秀芳白了他一眼,语气柔和些: “就是敲锣打鼓又咋地,她不是你的种啊。” “我问你,刚刚为啥不拦着文松?” “万一山参是假的,三丫头脸往哪搁,这闺女还要不要了?” “你咋就知道是假的,人家山里还不兴有真货了?”赵金贵反驳道。 “嘿,你个没脑壳子的。” “你忘了,前几年你给我治病,买一株六十年份的老山参花了三万多呢。” “百年份的,三叔收了一辈子山货,也没见过几根。” “小春一拎两兜子,你能信啊。” “人家孩子初来乍到就是想讨个彩,说说场面话,文松不懂事,咱能较这个真吗?” “现在好了,还招来了那碎嘴子老头。” “那年美芝被杨伟拐走,他可没少嚼舌头。” “今儿要再来一出,咱三丫头还咋下台,哪来的脸子在家里待下去?” 刘秀芳越说越气,照着赵金贵就是一通掐。 “秦小春没慌,你慌啥?” “皇上不急太监急的!” 赵金贵懒的跟她扯淡。 “人孩子那是嘴上说说,心里盼着咱去打圆场呢。” “你别越老越稀里糊涂,有点眼力架!” “赶紧想想,咋圆过去。” 刘秀芳催促道。 赵金贵见老伴火急巴吵的,板着的脸绷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有脸笑,快想法子啊。”刘秀芳打了他一下。 “我刚刚观察秦小春很久了。” “这小子两眼清正有神,年纪是小了点,但气场却稳稳当当,不像是耍滑头的人。” 赵金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他这一生从草根到富豪,百样人生,阅人无数,自认眼光还是不错的。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 “我就一句话,甭管山货是真是假,你得好好说人话,想法把闺女和小春留在楚州。” 刘秀芳盯着他,板正吩咐道。 “晓得了,碎碎叨叨的真烦!”赵金贵不爽的摆了摆手。 说着,脸一拉又板上了,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假模假样的。” “心里兴彩的淌蜜,非装着架着,累不累啊。” 刘秀芳端着汤,在他身后笑了起来。 赵金贵一听,脸拉的更长了。 “听说美芝带新姑爷上门了?” 刚回到客厅,留着几缕山羊胡须,带着老花镜的三叔公,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 “哟,这小伙儿可以啊,比当年姓杨的小子还俊!” 老头看了小春一眼,漏勺嘴一咧,没遮拦的咋呼道。 赵家人好不尴尬。 赵金贵的扑克脸当场就黑了。 美芝俏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尬的只差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了。 臭老头,还是这么毒舌,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臭了无所谓。 就怕小春老听到前夫的名字,心里膈应不痛快。 “三叔公,这是赵家三姑爷秦小春!” “跟杨伟一个村的,那个村的人都是脸白,嘴甜,上门绝不走空,很有特色的。” “好记、好认!” 赵文松嘿嘿一笑,骂人不带脏字的介绍道。 “文松,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菜快凉了,赶紧开饭吧。” 刘秀芳狠狠瞪了二儿子一眼,赶紧招呼道。 “呵呵,吃饭倒不急。” “听说新姑爷从山里带了不少老参,想过来掌掌眼。” 三叔公抚须笑道。 “叔公瞧,十几根呢。” “全都是百年份,你老人家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吧,可得掌仔细了。” 赵文松拎起兜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这参成色不错。” “孩子们的一片心意,年份就无所谓了,不劳费心,吃饭吧。” 赵金贵在婆娘狠掐之下,板着脸开口道。 他是一家之主,向来有威严。 三叔公嘴再贱,也不好开腔找茬,只能看向赵文松。 “爸,你这话就没意思了。” “百年人参和灵芝,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人家小春和三妹一番心意,就这么被你三言两语打发了,也太寒人家的心了。” “大哥大嫂,你们说是吧?” 赵文松眼珠子一转,把老头子将的下不来台了。 “咳咳!” 赵青柏与李玉萍同时别过头,只当耳聋了没听见。 两人心知肚明这参八成是假的。 不过老头子亲自放话保秦小春,谁敢搭茬找不自在。 “二哥说的对。” “参的年份不重要,但美芝十年归家,一番清白孝心和诚意,晒一晒也好。” “三叔公,请吧。” 秦小春大气的抬手笑道。 “好,那老夫就验一验。” 三叔公扶了扶眼镜,顺手拿了一支,在手上掂了掂,摇头晃脑的秀起了经验: “山参越大,年份越长。” “老参是一年一克,五十年五十克,出入大致是不差的。” “五十年后,参体成熟,吸收能力见长,往往一年能达到两克左右。” “百年份的人参,大致能到一百五十克,也就是三两。” “这些参,我过了过手,估摸着有个三四两。” “要是真的,年份只在百年之上。” 赵家人皆是大惊,赵青柏喜道:“那,那这些都是真的吗?” “呵,我可没说它们是真的。” “现在的人工培育技术,有个一两年催熟到三四两也不稀奇。” “再做一做外皮的铁线纹,传统一眼光,是看不出来喽。” “反正呢,我这辈子是没见过这么多的百年老参。” 三叔公嗤笑了一声,明显透着几分不屑。 “还用想吗?” “这就是秦小春种的人造参。” “叔公,要人造参的话,这一袋子大概值多少钱?” 赵文松一脸得逞的笑问。 “老参吸收的是山中灵气,滋补非凡。” “人造参,鬼知道营养液里放了啥化学成分,反正有钱人是不会吃的。” “市场价的话,也就十几块一斤吧。” 三叔公笑道。 “十几块一斤,这一共也值不了两百块。” “两百块进趟家门,顺手打打亲情牌,从家里再忽悠个十几二十万的。” “啧啧,农村人真是套路深啊。” “有些人哟,马粪面上光,肚里全是糠!” “爸妈,人家是冲人来的,还是冲钱,不用我多说了吧。” 赵文松叼着香烟,森然冷笑了起来。 “哎!” 大哥赵青柏也是叹了口气。 不是嫌东西假,而是替三妹余生担忧,所嫁非人啊。 “爸、妈,小春没骗你,这是真的百年参。” “省城的名家郭青松郭老,楚家大小姐!” “还有咱们楚州顶级家族张家家主张建文,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美芝见不得小春被人非议,急着辩解道。 她这一解释,连刘秀芳和赵金贵也皱起了眉头。 “我勒个去。” “省城豪门,楚州豪门能认识你们俩乡旮旯里的?” “还一口一个张建文!” “连咱爸、大哥都登不了张家门,你俩算老几啊。” 赵文松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爸妈,真的。” “就我来之前,跟张建文一块吃过饭,他还投资建药厂来着。” 美芝急的快要哭了。 “大哥,听到了吗?” “咱三妹现在可出息了,跟张建文吃饭做生意了。” “我反正是高攀不起,你们看着办吧。” 赵文松耸了耸肩,冲大伙儿一摊手,坐在了椅子上。 赵家众人皆是纷纷摇头,黯然叹气。 不是他们信不过美芝。 实则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和事,叫人如何敢想? “二哥,我……” 美芝还要说话,小春眨眼一笑,转头看向三叔公: “叔公,你也没说这人参是假的吧。” “要不再走一眼?” “还是叔公根本不会看?” 三叔公一听这话,吹胡子瞪眼道: “你小子激我是吧,成!到时候别说老夫没给你脸子啊。”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拿起一株人参: “真正的老山参,味清微涩,入口有回甘,清嗓顺气。” “而且参肉有血丝。” “年份越长,血丝越多!” “而人造的哪怕铁线纹做的再好,都不可能有……” 咔擦! 他顺手削了一截子,一看切口,整个人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切口内,参肉长着一圈圈的血纹,均匀且密实。 比他之前收过的一支百年老参纹路还要好看。 假的,血纹肯定也是造的! 他心里嘀咕着,连忙切了一小片,放入口中。 顿觉药味浓郁,微微一嚼,药汁沁入心脾,清爽回甘。 可不正是百年老参的独特口感。 不,比起一般的百年老参,药性似乎要更强,口感更佳,没有碎丝和剩渣。 只这一小片入腹,他已然是清气灌体,血气奔腾。 竟然真的是百年老参。 而且从血纹来看,甚至可能是达到一百五十年份的极品老参! 第三百四十八章 老子今儿就认这仓库 “不可能!不可能!” 三叔公双目滚圆,满脸褶子颤抖着。 因为激动,他鼻梁上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这让小老头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三叔公,你几,几个意思啊?”赵文松有些慌。 “奇迹啊!” “不合常理,完全不合常理……” 三叔公抓起那根人参,对着门口亮光翻来覆去的看,困惑的连连摇头。 哪怕是人参出产圣地长白山,也不可能一下子出土这么多数量,如此高品质的老参。 从参须来看,这是刚出土不久的。 在极短时间内,同时产出如此多极品百年老参、灵芝。 以他的认知,放眼人类世界根本绝无可能。 单说老参,秦小春要祖坟冒青烟撞了个“宝坑”,一下搂圆了,尚能说的过去。 但灵芝生长环境极为苛刻,长到百年已是奇迹。 更别提短时间内出土这么多朵了。 唯一的解释:其他肯定是假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三叔公昏黄瞳孔一缩,不信邪的又拿起了一株。 咔擦! 他如法炮制,切下了一小片。 血纹依旧密集。 口感、药效依旧强劲。 他又切了一片灵芝,同样是百年极品。 真的! 这些灵芝、人参竟然全是真的! 不管秦小春是采的,还是买的。 三叔公坚信,哪怕全球最富有的神豪,也不可能同时得到这么多新出土的百年老货。 奇迹! 这绝对是世上第九大奇迹! 激动过后,三叔公眼珠子咕溜一转,打起了如意算盘。 老东西比猴儿还精,晓得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吃到就是赚到,不吃就是沙雕! 就在他打算一刀切块狠的,吃个够本时,秦小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叔公,参味甘涩,对嗓子不好!” “我常年收参,受得了,受得了!” 三叔公舔着老脸,干笑了一声,想要挣脱小春的大手。 “参吃多了容易上火!” 秦小春笑容灿烂,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没事,没事!” “我一把年纪了,体虚的很,上点火正好壮壮阳气。” “小春,我,我就再尝一截子!” 三叔公恬不知耻的谄媚笑道。 如此极品宝药,多吃一口搞不好能多活一年。 妖精见了唐僧肉,脸又算得了啥嘛。 “一口二十万!” 秦小春能依了这臭不要脸的?抓起袋子麻利儿封好了口子。 “哎!” “现在的年轻人小气巴拉的!” 三叔公舔巴着嘴,悻悻收起了刀子。 “不是,叔公,你这磨叽了半天,到底是真是假啊?” 赵文松见他神一阵鬼一阵的,不免有些慌了。 “真啊,那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收了一辈子山货,就没见过如此极品的百年老货!” “金贵,你找了个好姑爷,好福气啊!” “有了这两兜子,活到一百二,洒洒水的事了。” 三叔公一脸艳羡的叹了口气道。 “这么多,全是真的!” 赵家人同时惊的站起了身。 连向来稳重的赵金贵,也张大了嘴巴,久久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叔公,你没看走眼吧,这怎么可能?” 赵文松急的直跺脚。 “废话!” “我收了一辈子参还能认不出来?” “这样吧,你们要觉的是假的,人参十五万一株,灵芝二十万一朵,我全收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就定!” 三叔公白眼一翻,随手从兜里摸出银行卡拍在了桌上。 “卧槽!” “人参十株一百五十万,灵芝两百万,那就是三百五十万啊。” 赵文松掰着手指头,激动的大叫起来。 赵青柏等人看向小春的眼神也变了味。 他们倒没歧视过小春。 只是万万没想到,小伙是真实诚,一来就献上了如此大的厚礼。 三百五十万对顶级豪门来说,或许就是酒吧包个夜场的花销。 但对于三线末的赵家来说,无疑是笔不小的资金流水了。 “三百五十万?” “呵呵,叔公,你当我们傻子呢。” “大喜的日子,不带开这种玩笑啊。” 美芝笑了笑,戳穿了他那点市侩心思。 “这……” 三叔公额头冒出了黑汗,嘿嘿干笑了一声,竖起五根手指道: “美芝,看在本家人份上,我出均价二十五万。” “这卡里正好有五百万,一口价包圆了成么?” “五百万!” 赵文松尖叫着跳了起来。 赵金贵端起老酒,紧张的直往嘴里灌。 每个人看向小春的双眼,都在放亮光,仿佛他是一座闪烁的金山。 “三叔公,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去年省城金陵地下市场,一株百年人参就炒到了百万,灵芝更是一百八十万起拍。” “而且,质量也未必有这个好吧。” “这批老货,年份最少都有一百二出头,按最底价卖,均价也得一百五十万。” “三千万的东西,你五百万就想收走,太黑心了点吧。” 就在赵家人震惊之际,美芝娇笑一声,语气多了几分不噱。 “不!” “哪怕是均价一千万,也一根不卖!” “这是美芝送给二老的心意,做儿女的不求送金送银,惟愿二老长命百岁!” “岂是钱能衡量的?” 秦小春笑了笑,提着袋子走到“丈母娘”刘秀芳跟前,掷地有声道。 “小春,当……当不起这么大礼啊。” 刘秀芳慌的手足无措了。 “妈,收下吧。” “这是我和小春的心意,要没叔公,你不该收也收了。” 美芝泯着小嘴,眼里泛着泪花笑道。 “这也太贵重了,都抵上咱家家当了。”刘秀芳摇了摇头。 “伯母,这东西山里不缺的,收下吧。” 秦小春不由分说,直接把袋子塞在了她怀里。 尼玛! 三妹这是睢了尊财神爷啊。 赵文松咽了口唾沫,两眼直放贼光。 “是啊,小春采参老厉害了,他还会医术,会打鱼,这点参真不算什么。” “妈,你快收下吧,要不这饭没法吃了。” 美芝笑劝道。 “收下吧!” 干抄了二两酒的赵金贵,定过神来,拍板道。 “好,妈不吃,先替你保管着。” 刘秀芳接了过来,满脸慈爱小声道。 “吃饭,吃饭!” 赵金贵吆喝道。 赵文松趁乱一屁股别着赵程,楞往他凳子挤了过去。 “嘿,二叔,你抢我座干嘛?”赵程不爽道。 “你这孩子,咋没点眼力架。” “你会喝酒吗?” “陪新姑爷这种事,就得我这种酒神。” 赵文松瞪了他一眼,就要坐下来。 “老二,这会儿你知道陪了,磕碜不?” “就你这脸一凑,小春还能吃饭?” “一边凉快去!” 大哥赵青柏晓得他那点算计心思,一拉凳子当先占了下来。 “大哥,你……” 赵文松向来怕大哥,撇了撇嘴,没敢吭声。 吃完饭。 嫂子李玉萍带着两人在楚州逛了一圈。 晚上,三人吃了点街边小吃,回到了赵宅。 赵宅,位于郊区边上。 前边是一大片自盖房,后边是储存饲料的仓库。 虽然有点味,但一家人住在里边倒也习惯了。 “呼呼!”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种气味中长大的,小春,为难你了。” 美芝牵着小春,在大宅内转着圈儿,俏脸上洋溢着开心。 “我又不是皇帝老子,苦过来的人,没啥讲究。” “跟你在一块,我鼻子只有你的体香。” 秦小春见她心结解开,打心眼里跟着高兴。 “小春,你真好。” 美芝踮起脚尖,亲吻心爱的男人。 “哪好了?”小春嘬了一通,眨眼坏笑道。 “心好,人好,长的好……” 美芝晓得他的坏心思,就是不说。 “还有呢?”秦小春把着她的翘臀,柔声问道。 “还有活好,行了吧,臭坏蛋。” 美芝俏脸绯红道。 “估摸着,他们也都看出我这点好来着。”秦小春笑道。 美芝第一反应往他裤裆看了过去,见没有外显的痕迹,不由得娇嗔一笑: “瞎说,咱俩睡觉,他们还能看得见啊。” “你想想,你当了这么久的寡妇!” “寡妇那就是饿疯了的狼,转奔着那点事去的。” “我把你管的滋滋润润,比城头哪个女人不水光?” “没点活儿、真功夫,能管到寡妇?”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我肯定好使。” 秦小春有理有据的推断。 “那倒是!” “你可是没瞧我嫂子,今儿去市里玩,一路上没少偷偷问我。” “‘美芝’你用的啥化妆品,吃的啥滋补物?” “咋皮肤、血色这么好,体型塑的这么火辣。” “搞的我老不好意思了。” 美芝搂着男人的腰,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娇羞。 “那你告诉她没?” “你男人好使,粮食大补,一天一口塞过活神仙。” 秦小春颇有几分得意的笑道。 “我傻啊,拆自个大哥的台子,万一她盯上你了咋办?” “不过,我看得出来。” “嫂子对我大哥表现应该不是很满意。” 美芝蹙眉道。 “这还能看出来?相术见长啊。”秦小春啧啧赞道。 “什么相术啊。” “我以前守寡荒着的时候,有点内分泌失调,眼角容易干燥起纹。” “我嫂子现在就是这样。” “而且今天路过南江路时,她一直往里边偷偷瞅。” 美芝心思细腻,观察的很仔细。 “南江路,有说头?”秦小春道。 “那……那是家牛郎店,听说死老贵了,楚州有钱女人都在里边找男人。”美芝红着脸道。 “你挺懂啊,去找过?”秦小春逗她道。 “讨厌,这还用找,本地人谁不知道。” “哎,我嫂子挺好的。” “可女人心里长了草,这家不就散了吗?” “小春,你帮帮我哥呗。” 美芝拉着他的手,眼巴巴哀求道。 “放心,只要你哥不是国强那种断了把,绝了根的,我都能给他板扎实了。” 秦小春一脸轻松的笑道。 他如今踏入了炼气三层,医术、医咒有了质的突破,治疗萎病、快枪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那应该不至于。” “我回头跟嫂子问问,大哥到底啥毛病。” 美芝欢喜一笑,挽男人更紧了。 “你哥瞅着还不到四十吧。” “对了,赵程是咋回事,这小子就比我小一岁。” “这姑父压力很大啊!” 闲聊着,秦小春汗颜的问起了这茬。 美芝噗嗤笑出了声,四下看了一眼,悄摸摸道: “我哥和我嫂子上高中就搞在一块了。” “没想到,我嫂子是易孕体质,没两次就种上了。” “赵程是她在学校厕所里生的。” “后来这事传遍了,俩人名声臭了就退学搭伙过日子了。” “哈哈,真羡慕你哥。” “早早就沾了女人肚皮,提前享乐,赚大发了。” “老子上高一时,还在左手倒右手,那叫一个苦比。” 秦小春大笑了起来。 “讨厌,你这歪心思起的也太早了,玉兰怕没被你念烂了。” 美芝娇嗔着轻轻掐了他一把。 “也念过嫂子你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少来,光听玉兰说你偷她裤头,那会儿也没见你来我家偷啊?” 美芝噘着嘴,有点小吃醋了。 “这不是杨伟看得紧吗?” “这种事,还是熟人好下手点。” “咳咳,后边那是啥,咱为啥要躲着走。”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侧头往后边瞅了一眼,扯开了话题。 他发现每次经过这边,美芝就会打倒走。 奇怪啊。 “仓……仓库!” “这不是怕你膈应嘛。” 美芝脸颊红透了,难为情道。 “懂了,嫂子人生第一次的约会圣地。”秦小春恍然一笑。 “不去那,回头你该多想了。”美芝撇了撇嘴道。 “宝贝儿!” “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歹我也是得到两位导师真传的高材生,没这点乐子,兴许你还不香呢。”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什么导师,大学还教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吗?” 美芝秀目眨巴着,很是好奇。 “嘿嘿!” “这一位导师嘛,是三国的曹操,曹丞相。” “曹公认为,女人就像酒,得越酿越香,四八女多娇,少妇永远比少女香!” “张氏、大小乔等等。” “曹公一生乐此不疲,身体力行,深为我辈之楷模啊。” 秦小春拱手向天遥拜,朗声笑道。 “曹公,曹公,禽兽也!” “另一位呢?” 美芝被他逗得娇笑不止。 “另一位便是西门大官人了。” “他的座右铭:老婆永远是别人的香!” “为了追求真理,不惜血洒狮子楼,真男人也!” 秦小春竖起大拇指,赞道。 “呸!” “都是些臭不要脸的LSp!” 美芝简直没法听,笑着别过头了。 “没我这种臭不要脸的!” “嫂子怕是要在那栋小楼里,孤独望穿秋水,一晚一对南孚电池呢。” 秦小春凑在她耳边,肉麻兮兮道。 “坏死了!” “被你撩上头了,不遛了,回家去。” 美芝羞羞的小声道。 “回去干嘛?凭啥杨伟能在仓库耍,老子不能!” “就这了!” 秦小春在桃花淀,玉米地、山里、淀子里,啥地方没跟女人耍过,唯独这仓库没去过。 甭说,还真有点来了兴致。 “不嘛,哪都行,就这不……” 美芝还要扭捏,春哥可不依她。 连抱带拽的,哄到了仓库边上,抓住大锁一扯。 咔擦! 锈迹般般的大锁,应声而断。 小春一脚踢开门,抱着美芝火急火燎的冲了进去。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三丫头好福气 仓库内。 当年杨伟与美芝在这偷情被抓,赵金贵嫌龌龊,一怒之下把仓库封了。 十年未开,里边早已布满了灰尘。 “你看嘛,都脏成这样了,咋整嘛。” 美芝还是觉的有些难为情。 “老子好歹也是龙王,这还叫事吗?” “今儿给你们家省点清洁费!” “水来!” 秦小春淡淡一笑,剑指一挥,一条水龙在仓库内呼啸而过。 “风来!” 待水洗了干净,一阵风吹过,整个仓库的霉味以及沉闷一扫而空。 连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也明亮了几分。 “挑哪块地?”秦小春笑问道。 美芝目光下意识瞄了一眼右边隐蔽的角落。 嘴上却哼哼着: “还是别了,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咱还是回屋头去嘛。” “呵呵!” “要不,咱挑那?” 秦小春敏锐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牵着她往角落走去。 “不去……” 美芝脸色愈发羞涩了几分。 “这地方多好,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立即发现。” “堪称打野食的绝佳之地啊。” 秦小春眨巴着眼,故意感慨道。 “你真坏,就会噎人家。” 美芝睹物思情,心里百般滋味。 十年过去了。 当初她和前夫睡过的草堆依旧还在。 故地重游,她莫名觉的羞耻。 然而,又分明油然生出另一种怪异的期待。 小春说,女人是水做的。 水遇到火,就会升温,就会奔腾。 这时候感性会淹没理智,着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想杨伟了?”秦小春拎着她的旗袍摆衩,撩到了腰上。 “你就是个祸害,就会欺负我。”美芝又羞又臊道。 “这叫宣战!” “过去爱谁谁去,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 “你跟我在一块,会快乐幸福每一分每一秒。” “这辈子如此,下辈子,生生世世如此!”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蛮霸霸的说道。 “贫嘴!” 美芝幸福的点了点头,从包包里翻起了湿巾。 “废那事干嘛,还弄不利索!”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水璇骤起,给两人处理的干干净净。 “能得你!” 美芝妩媚一笑,屈膝蹲下了身。 秦小春拎起她乌黑的长发,一把卷在手里往上拽着。 那种略带挑衅的滋味,让美芝心里又麻又羞。 短暂过后,她对待珍宝一样,更卖力、更专注了,像是在努力与过去做切割。 待酝酿的差不多了。 秦小春拨转她的身子,贴了过去。 美芝泯着嘴儿,尽力不出一声。 她怕惊到外边的人。 “死鱼吗?来点响儿的。” 秦小春见她绷着,有些不爽了。 “我不!”美芝羞道。 “玛德,这世上就没有老子撬不开的嘴!” 秦小春像赶马儿一样,在她翘臀上狠狠来了一巴掌,运足了马力。 在这种怪异至极的氛围里。 美芝不到半分钟,就投降亮出了好嗓子。 …… “金贵,你看三丫头如今也回来了,这么大个仓库闲置太浪费了。” “你老这么锁着,丫头还以为你点她,心里难受。” “老大那边饲料都没地方堆了,还得去外边花钱租仓库。” “你看……” 院子里刘秀芳挽着男人的手,遛到了仓库外边。 “你看着办吧。” 赵金贵一句多余的话没有。 “哼,你这脑子呀,终于开窍……” 刘秀芳话没说完,两人同时愣住了。 他们分明听到了女人婉媚的嗓音。 瞅这成色,跟十年前抓到美芝、杨伟那夜几乎如出一辙。 是三丫头! “孽畜……”赵金贵本能的就要炸了。 “你干啥呢?” “小春可不是杨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 刘秀芳回过神来,连忙拉住了他。 “这,这成何体统,那可是她……小春要晓得了,会怎么想?” “哎,我刘金贵一辈子板板正正,咋生出了这么个浪荡货。” 赵金贵一脸郁闷的骂咧道。 “你懂啥,人家年轻人这叫情调。” “咱年轻那会儿,有时候赶的紧,还在牛棚里偷过呢。” “我看是好事。” “说明咱丫头忘掉了杨伟,心走了出来。” 刘秀芳以过来人的身份,笑着劝了一句。 “我现在就担心,三丫头能不能留住小春的心。” “你瞧瞧这小伙多俊?长的又高大,跟你家祖宗赵子龙似的。” “玉萍还说,今儿下午上街,好多女人见了他都挪不开眼睛。” “咱丫头嫁过人,生过孩子,又大了人家快一轮。” “目前看是般配,过几年就不好说了。” 边走,刘秀芳叹了口气。 “你就想得多,就她这浪造型,我看有个一年半载,就得捣鼓出名堂来。” “有了孩子,小春还能亏待了她?” “这孩子不是薄情人。” “真要是薄情寡义的,能送咱这么多老山货?” 赵金贵摆了摆手,稳当得很。 “也是!” “玉萍问过小春了,平时在村里也就打个鱼,种种蔬菜、药材,没啥正经工作。” “三丫头也没说急着回去。” “年轻人都想往上走走,你要不跟老大通通气,给小春安排点活干?” 女人想的总要长远些,刘秀芳叭叭了起来。 “嗯,你跟老大商量去吧。” “别强人所难,我看小春这孩子是要干大事的。” 赵金贵沉声点了点头道。 “嗯,这话我信。” “你忘了,三丫头小那会,上边村郭瞎子给她批过八字。” “说丫头是什么金凤凰,有十年灾运,过了这坎涅盘重生,那是要飞上高枝享富贵的。” “搁古代,入宫当贵妃、当娘娘的那种。” “我瞅她这过去十年家破人亡的,也算一大坎了。” “指不定这余生的富贵就应在小春身上呢。” 刘秀芳点头道。 “哼,郭瞎子说的话能信?” “他还说自己能活一百二,结果四十多岁就掉水坑里淹死了。” “咱年纪大了,孩子的事少操心就是了。” 赵金贵嘴里、脸上装着,眼里却是流淌着喜悦之色。 怎么说呢? 他对小春这姑爷,还是咋看咋顺眼的。 “哎哟!” 正聊着,刘秀芳捂着肚子,突然哼了一声。 “咋了?”赵金贵慌道。 “我肚子有点痛,快,快走!” 刘秀芳匆忙回到了东屋。 一进屋,就直奔厕所。 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慢吞吞走了出来。 “吃坏肚子了?” “秀芳,要去医院不?” 赵金贵心疼着紧问道。 “金贵,我……我来事了。”刘秀芳神色扭捏,脸红了起来。 “来事?” “你不……不是断经好几年了吗?”赵金贵道。 “你还记得今儿晚上三丫头给咱的那瓶药,说是村里老中医做的。” “能养颜活血,延年益寿,你还劝我别吃吗?” “我见三丫头血色好的很,料想次不了,就吃了一颗。” “没想到吃完,这一路走的暖融融的,红事又回来了。” 刘秀芳美滋滋的笑道。 “嘿,我还当是农村土老药,吃了会药人呢。” “没想到还真是神药啊。” 赵金贵亦是大喜。 对女人来说,月事就是身体排毒“神器”,断的越晚,对身体越好。 “金贵,咱俩有多久没有那个了……” 刘秀芳心情一好,想法也就多了。 “啥……啥那个?” 话一出口,赵金贵脸上现出狂喜之色:“老伴,你,你又能耍了?” “之前不是断了事,燥的很,每回都跟上刑一样,疼的慌。” “这回等断了红,我看能润点不?” “前几天,我去市里茶楼打麻将,李总他堂客,就是新娶的那个大学生,说老李可好使了,不吃药都能整大半个钟头呢。” “她还说男人状态好的,七八十也行的。” “我寻思着你比老李头还小两岁呢,这日子还长着,总不能亏了你。” “正为这事发愁呢,没想到得了这福气。” “金贵,打明儿起,咱俩一起吃,人参、灵芝,该吃就吃。” “丫头说了,小春家里别的没有,就这玩意多,让咱别省着。” 刘秀芳拉着男人的手,老夫老妻的说着情话。 “哎哟,我的个祖宗。” “老子盼这一天老久了,不行,现在就给我起一个。” 赵金贵一听乐歪了嘴,二话不说,脱起了裤子。 “臭死了,去,洗澡。”刘秀芳红着脸吩咐。 “得嘞!” 赵金贵麻利儿跑到了洗手间。 …… 秦小春和美芝神情气爽的出了仓库。 美芝回到西边厢房。 隔壁是大哥赵青柏、李玉萍。 赵青柏平素在市区公司掌尺,两口子在那边有房子。 平日里,两人很少回来。 这不今儿团圆,便临时住了下来。 “美芝,如果我交给你一家公司!” “比张建文的张氏集团还大,你敢接吗?” 秦小春抱着沐浴过后的美芝,闻着香喷喷的体香问道。 “我只想跟着你。” “不过,如果你需要有人接管,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学习管理,尝试一下。” 赵美芝泯了泯嘴,坚定说道。 打红玫、玉兰、陈曼接管了小春大部分资产后,美芝就明白了。 小春信不过别人。 他能倚仗的只能是红颜知己。 玉兰可以学驾照、会计,她又不笨,只要有恒心,下苦功夫,定然也能撑起半边天。 “嗯!” “我这次来楚州,打算开药厂。” “主打的是回春丸,你如今中医修炼有成,我已经跟张建文说好了。” “你先去张氏集团实习。” “张家作为楚州顶级家族,经商有道,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秦小春手滑进她的衣领,边攒边说着正事。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跟张总学的。”美芝点头道。 “吁!” “想想嫂子在职场上叱咤风韵的风采,期待啊。” “到时候电视上,广告牌上,到处都是赵总的靓影。” 秦小春眯着眼儿,畅想笑道。 “哼,那你得付我广告费。”美芝俏皮道。 “一天管你两顿,够吗?”秦小春笑道。 正打情骂俏,隔壁突然传来了婉转的好嗓子。 “我哥和我嫂子在隔壁……”美芝俏脸绯红道。 “吁!” “一、二、三……” 秦小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竖起耳朵,听声掰起了手指头。 第三百五十章 玉萍嫂做头发 “八,九……” “完了!” 秦小春十个手指头还没掰弯,隔壁李玉萍那把好嗓子没了响儿。 “讨厌,你也跟大坤子、二狗那帮坏种一样,喜欢听人墙角!” 美芝明白过味来,白了他一眼,羞嗔道。 “九秒!” “你们老赵家不愧是赵子龙后人,这枪够快的啊!” 秦小春笑着打趣了一句。 “是……是快了点。” “我哥瞅着体格也不差啊,咋这么虚呢,还不够你个零头的。” 美芝噘着嘴,颇觉尴尬的嘟哝着。 “这跟体格有啥关系。” “我上大学时,一个体育系哥们壮的跟牛似的,一碰女人就秒。” “这中间的事多了。” “等等,好像吵了起来,我再听听。” 秦小春说了几句,突然又竖起手指,吁了一声。 隔壁房间内。 李玉萍像条疯狗一样,往赵青柏怀里凑。 试着用一切办法,让男人再振雄风,趁着这几秒的余热未消,再续上一茬。 然而,她腮帮子都嗦肿了。 赵青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回事?” “以前快归快,费点心思还能续上,就盼着二茬能久一点。” “现在咋这点意思也没了。” 做了一通无用功,李玉萍拿起水杯涮了涮嘴,郁闷问道。 “奔四的人了,一年不如一年,没半天是缓不过来喽。” 赵青柏无奈苦笑了一声。 “哎!” 李玉萍抱着膝盖,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满腔充斥着绝望与痛苦。 她打十几岁尝了果子,就跟赵青柏处一块了。 如今儿子都到了谈儿媳妇的年纪,过了半辈子,竟然连一次女人真正的潮味都没品尝过。 用闺蜜刘爽的话说:她就是个悲剧! 关键牢骚、郁闷并不能解决来自内心渴望的痛苦。 每次刚上头,又戛然而止。 那种空虚、悬而未落的感觉,简直让人崩溃、狂躁到想杀人! 如果可以,李玉萍真不想做一个顾家、有原则的好女人。 她宁可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宁可像刘爽一样,离了婚,满世界快活去。 “玉萍,别生气了。” “这点事没有,又不会死人。” “日子过的好,有钱花,子女有出息,才是最重要的,是吧。” 赵青柏一提裤子,叼着香烟日复一日的“洗脑”。 “这日子过着还不如死了呢。” “我就不能开嗓,一开嗓,你就得飚。” 李玉萍面无表情的嘟哝了一句。 赵青柏自尊一阵恼火,他强忍着怒意,开玩笑道: “说这气话干啥,那还不是媳妇儿太紧巴了!” “可不是紧巴。” “我剖腹生的程儿,从十几岁到现在,二十多年了。” “牛是累趴了,田却没松半点。” “搁你这一辈子,指不定还没别的男人一晚上松快的多,能不紧巴吗?” 李玉萍自嘲冷笑了起来。 “玛德,给你脸了是吧,还能不能说人话了?” “老子是快,我没努力吗?” “我吃药,头疼到死去活来。” “喷东西,又麻的起不来。” “连皮子都去医院剐了,还是不好使,所有但凡能让你痛快一点的法子,我全都试了一个遍。” “你还想我咋地?” “这么想快活,那离了,找野男人去啊。” 赵青柏一拳砸在床头,满脸青筋扭曲的咆哮了起来。 “凶什么凶!” “你自己不行,还不许我抱怨几句了。” “行,离婚就离婚,我还不稀罕跟你过了呢。” 李玉萍也在气头上,跟他顶起了牛来。 “啪!” “贱人!” 自尊大挫的赵青柏,破天荒抬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你,你打我?” 李玉萍捂着脸,整个人傻了。 打跟赵青柏以来,男人还是第一次打她。 原本就委屈、郁闷的李玉萍瞬间眼泪直流。 她什么话也没说,起身麻利套好裤头、衣服。 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坐在梳妆镜边化妆,涂上眼影、口红,打扮的花枝招展。 然后,从鞋柜里掏出高跟穿上。 一改往日端庄、大气的风格,化身了风韵迷人的美少妇。 “玉萍!” 赵青柏一巴掌打出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归根到底是自己没本事、不好使,又自尊死硬。 他站起身,想要挽留几句。 “赵青柏,你说的对,我就是贱。” “十七岁就怀了你的孩子,在厕所生孩子,成了八中有名的笑柄。” “我是贱,被你一句好日子忽悠了大半生,跟你守了二十几年活寡,还成天在亲朋友好友面前夸你棒,夸你能耐。” “呵呵!” 李玉萍冷笑了一声,猛地一摔门,踩着高跟快步而去。 “玉萍,这么晚了,你去哪?” 赵青柏拉开门,大喊了一嗓子。 “做头发!” 李玉萍没有回头,丢下三个字,曼妙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做头发?” “马拉个巴子的!” 赵青柏脸一黑,心凉了半截。 他知道媳妇平日贤惠、温柔,骨子里却硬气的很。 当年放弃学业,楞要生孩子,差点没活活气死老丈人。 一旦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今儿这带着气走的,指不定真搞出什么事呢。 咚咚! 想到这,赵青柏穿上衣服,扣响了美芝的房门。 “哥,咋了。”美芝忙问道。 “你嫂子走了,我怕她出事。” “美芝,你们女人好说话,去,跟上她,劝劝去。” 赵青柏来不及解释太多,赶紧催促道。 “大哥,我腿快,我去吧。”秦小春主动请缨。 “你……能行吗?” 赵青柏愣了愣,小春毕竟是外人啊。 “大哥,小春在我们村是妇联主任,堂客们都服他,拉架好的很。”美芝笑道。 “成,小春,可得看紧了。” “千……千万别让你嫂子做‘傻’事。” 李玉萍不是寻死觅活的性子,赵青柏担心头上种草,那就真没得过了。 “晓得!” “肯定给你把嫂子劝回来了。” 秦小春笑着应了一声,快步往黑暗中走了过去。 …… 李玉萍走出赵宅。 路灯昏黄,看着被拉的长长的身影。 一肚子心酸委屈的她,坐在路边长椅上,捂着脸哭出了声。 “叮咚!” 百度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闺蜜刘爽发来的语音。 “宝贝,你考虑好了没。” “真打算一辈子守活寡啊,那不是白活了吗?”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我已经把你推给了小方,放心,我常点的,活儿绝对过硬,快活就完事了。” 底下是刘爽发来的一连串坏笑表情。 “滚!” 李玉萍习惯性的打出了那个字。 与往日不同,她手指在发送键上停留了片刻,终究是删了。 别过头,她深吸了一口气,选择了不回。 叮咚! 百度又响了。 是陌生人的好友添加。 是小方! 第三百五十一章 店里来了个新头牌 “姐,我是小方,爽姐推荐的。”小方主动添加了。 李玉萍心噗通乱跳。 犹豫了几秒,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神一冷,选择了通过。 “萍姐,别紧张。” “我先介绍下自己,方大力,一米八三,人称楚州吴彦祖。” “姐,这是我的照片。” 方大力风趣幽默的发来了一张自拍照。 是一个清清爽爽,阳光帅气的青年。 “你好。” “我,我对长相没要求……” 李玉萍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姐,你的情况爽姐告诉我了。” “男人活儿不好,难受了吧。” “你先看下料,要满意,我今晚把其他的应酬推了,专程服务您。” 小方又发来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比较醒目的放大照。 八块分明的腹肌下,是他吃这碗饭的强力资本。 李玉萍看的面红耳赤,血液直冲脑门。 甭说,不愧是南江路的头牌郎,这怕有青柏的两倍,得有十八? 吁! 他应该好使吧。 真去吗? 会不会对不起青柏? “李玉萍你贱不贱,他打你,还要跟你离婚。” “你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一半,就不能为自己活一个晚上吗?” “瞧瞧你这一脸的怨妇褶子,瞧瞧人家刘爽,春光明媚的多滋润。” “醒醒吧。” 李玉萍抱着头,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狂呼。 “青柏,这是你逼我的!” 李玉萍咬了咬贝齿,掏出手机给方大力回了两个字:“等我!” “好呢,萍姐,我先练两百个深蹲!” “纯天然猛男,无喷剂,无伟药,你值得拥有!” “二十六号房等你哦。” 方大力发来了磁性撩人的语音。 李玉萍打了车,到了南江路那家“江南春”的门店。 到了门口。 清一色的帅哥,在门口迎接,真心养眼。 这家店的生意实在太好了,里边好些个打扮贵气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等号。 大家坐在一块,没有一点拘束。 指着墙上的工号牌,说着荤话儿,讨论着哪个“按摩师”的技术最好,好一阵欢声笑语。 李玉萍初来乍到,没敢往上凑,在边上听的亦是面红耳赤。 方大力是她们眼中的红人。 什么善于GEt点。 节奏把握,码数给力等等。 让李玉萍心里莫名一阵滚热,多了几分浓烈的期待。 “李小姐,你预约的11号小方师傅,临时要赶个场。” “要不您先去26号房间等会儿。” “临时场,很快的。” “当然,我们这还有很多专业的师傅,您也可以换一个。” 一个白衬衣配西裤的年轻小伙子,很绅士的说道。 “不,不用换了。” “我先去房间等着吧。” 李玉萍红着脸,跟着小伙子去了二十六号房。 她可不想第一次“做头发”,留下一个不完美的阴影。 好饭不怕晚。 小方本事硬,等一等是值得的。 一进房间。 粉色调,大圆水床,底下还有专门的助力装置。 墙上挂着的图片,也无不是东西方男性健美图。 就连空气中的香水味,也充斥着荷尔蒙的浪漫。 只是往床上一坐,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浮想联翩了。 …… “江南春”大堂。 秦小春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高大的身材,俊朗如神的轮廓,阳刚的剑眉星目,尤其是那一双欧巴大长腿,令众男服务生黯然失色,大有“龙立牛群”之威。 哇! 好帅的小哥啊。 “弟弟,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立即有一个穿红色包臀短裙的中年富婆上来开撩了。 “嗯,有入行的打算。” “姐姐们,小弟别的没有,就是有本钱,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秦小春嘴角微扬,邪魅笑着挺了挺腰。 女人们目光本能的往下一移。 苍了个天的。 一条休闲裤愣是被撑到了裤兜底。 这货怕是怪物投胎的吧。 秦小春笑了笑,转身走到了柜台。 “怎么称呼?” 他冲着柜台,正品着红酒的职业套裙美妇打了声招呼。 “花姐!” 女人年纪四十左右,保养的很好,声音很有诱惑。 属于那种熟透了,让男人见了就眼馋的那种。 “我看这排队的不少,还招人吗?”秦小春问。 “招,模子不错,你那假的吧?” “之前也有几个来应聘的,往裤子里塞东西了。” “不过一到面试关,全给pASS了。” “你确定要入职吗?” 花姐优雅品了一口酒,嫣然笑道。 “当然,要不咱验验?”秦小春很自信的笑道。 “身份证。”花姐问道。 秦小春递了身份证,她看了一眼又递了回来。 “嗯,年纪不大,缺钱花,有动力,是好苗子。” “小徐……不,我亲自给你面试。” 花姐着实没见过这么俊的男子,少有的动了好奇心。 “求之不得。”秦小春笑道。 花姐带他去了里边的雅间。 待解开小春的腰带,这位“久经沙场”的“老鸨”直接傻掉了。 这小子居然是货真价实的。 这比她店子里高薪聘请的那些非洲佬,还要惊人的很。 “好看没用,得好使。”花姐笑道。 “你尽管试试。”小春点头道。 “吁!” 花姐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亲自给小春“面试”。 半个小时后。 自认是绝活姐,能吹翻一切的花姐终于放弃了。 “能入职吗?”秦小春笑问。 “能,能。” “你小子就不是人,老娘服了。” “月薪一万五,每一单提成百分之十,拉新的客户入店,额外奖励两千元。” “咋样?” 花姐揉着酸痛的腮帮子,开出了条件。 “有点少啊,我怎么着不能比他差了吧?” 秦小春笑着指了指墙上的方大力。 “你倒是会比呢。” “那是我们这月薪三万的头牌,号称老外之下第一人。” 花姐白了他一眼,哼笑道。 “呵呵,那老子就是吊打国际纵队的第一人了。” “我可以免费给花姐开私活!” 秦小春身子往柜台前一探,凑在她耳边低语。 “死小鬼,你倒会来事。” “准了。” 花姐爱死了这懂味的小白脸,欣然答应了。 “姐,就我这资本,怎么不得打一炮响的。” “我刚听说二十六号,方大力有个活,咋地,截个胡没毛病吧。” 秦小春痞里痞气的挑眉笑道。 “野心不小!” “不过老娘就喜欢你这种带劲的。” “开单去吧!” 花姐捏了捏他帅气的脸蛋,满口答应了。 “谢谢!” “我摇,我摇,我摇到嫂子房……” 秦小春眨眼一笑,拿了二十六号的房卡,很有节奏的抖肩扭腰贱兮兮往二十六号房去了。 “本店王牌按摩师,秦小春!” 花姐娇笑了一声,麻利儿拿出一块备用的工牌。 连照片都没备,直接挂了张名字卡,贴在了那些按摩师的最顶端。 …… 房间内。 李玉萍紧张的额头直冒虚汗。 在等待的这半个小时内,她脑海中不停的在背叛、责任、堕落、欲念中横跳。 她又怕,又期待。 那种感觉令她惴惴不安,一阵口干舌燥。 就在她打开一瓶矿泉水,刚要喝的时候。 咔擦! 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玉萍激动、娇羞的坐回到床边,目光往男人看了过去。 粉色灯光下,男人黑发垂眉,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英俊到简直不真实。 当他走到近前。 李玉萍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砰! 她两眼一一圆,手中矿泉水瓶掉在了地毯上。 第三百五十二章 行业秘密 “小春?你怎么在这里?” 李玉萍漂亮的大眼睛里,短暂的诧异后,是极度的羞耻与惶恐。 她做梦也没想到,第一次出来找乐子,就被小春给撞穿了。 “这不闲着没事,刚应聘的工作。” “好巧啊,嫂子!” “成了,这头一单业务,拉新有两千块,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便宜了我。” 秦小春嘿嘿一笑,开始解起了衬衣纽扣。 “不是,小春。” “你怎么可以找这种工作,你对得起美芝吗?” 李玉萍下意识的摆出了长嫂身份,厉声训斥道。 “呵!” “一个全村最美最富,资产三四百万的寡妇凭死心塌地的跟上我。” “嫂子心里没点数么?” “我管她一个人绰绰有余,有资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一个月三万工资,还能有嫂子‘紧凑’的美人伺候着。” “这不比当皇帝还爽么?” 秦小春轻佻一笑,手往她俏脸上抚了过去。 “小春” “你听我说,我……” 李玉萍慢慢后退着,慌的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这会儿她那点气吓的全消了。 且不说这事传出去,面子上过不去,要让青柏知道了,这个家就真散了。 “别装了行不?” “刚刚你们在隔壁吵架的事,我都听到了。” “啧啧,身材不错啊,胸有36d,臀也很翘。” “像嫂子这种风韵的妇人,比起外边那些松垮货,那可是香饽饽。” 秦小春痞痞一笑,赤着精壮胸膛,一把搂住了她的蛮腰。 “别……” 李玉萍闻着他阳刚的气息,芳心乱跳之余,更多的是紧张、恐惧。 “玛德!” “来都来了,装什么圣女、烈妇呢?” “不是没品过味嘛,今儿老子让你痛快了。” 秦小春埋在她的发间,语气浓烈的讽笑道。 “我要的是方大力。” “你,你走开。” 李玉萍红着脸,轻轻推了小春一把。 “方大力?” “他跟老子比,连渣都算不上!” 秦小春嘴角不屑一扬,解掉了腰带。 李玉萍直接看傻了。 如果说方大力是怪胎,秦小春就是怪胎的祖宗。 “咋样?” “没让你失望吧?” 秦小春重新系好腰带,作势要扑她。 李玉萍尖叫一声,吓的连连后退,缩到了墙角。 “知道美芝为啥那么光亮吗?” “你想想,一天天管好几顿,她能不滋润吗?” 秦小春一副LSp的样子,一把撩起了她的裙子。 然后,在她翘臀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玛德,手感真好!” “可惜了大哥,没这福分,赶不上趟。” “不是想做女人吗?来,萍萍,我今儿给你管够了。” 秦小春说着就要扒她的裤头。 “啪!” “滚,滚啊!”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一头撞死给你看。” 退无可退的李玉萍,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么烈,不是找乐子来的吗?” “装,你接着装!” 秦小春捂着脸,冷笑道。 “小春,嫂子错了,我只是一时冲动!” “你要开单你要钱,嫂子给你就是了。” “但这种事,我……我真的做不出来。” 完全清醒过来的李玉萍,惶然摇头。 “行吧。” “看来一家人,嫂子有心理阴影。” “成,我给你叫方师傅去。” 秦小春无奈的耸了耸肩,开始穿起了衣服。 “不!” “我谁都不要!谁也别想碰我。” “小春,别告诉你大哥,求你了。” 李玉萍苦苦哀求道。 “怕啥?” “无非就是离婚,分个几百上千万的,各玩各的多好。” “哦,嫂子要是怕赵程担心,不会的,他这么大的人了,能理解的。” “人嘛,谁还没点追求?” “嫂子为了追求潮味,离开赵青柏的鸟笼,合情合理啊。” “毕竟谁想活成个悲剧,不是吗?” 秦小春耸肩笑道。 “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李玉萍抓着头发,崩溃到失声吼叫。 “呵呵!” “我得说啊,一单两千块,还有提成。” “不把你钩到手,我怎么挣钱?” 秦小春不为所动,语气愈发的森冷了。 “小春!” “我错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要让你大哥知道了,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求你了。” 李玉萍眼泪夺眶而出,就要给小春跪下磕头。 小春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好嫂子,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我也是修行之人,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和大哥感情无碍,远不至于走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你起来!” 他一改轻浮之态,搀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你……”李玉萍有些懵了。 “大哥怕你出事,让我一路追了过来。” “嫂子,都是过来人。” “我晓得女人吃不饱的痛苦,你给句准话,心里有没有大哥?” 秦小春给她倒了杯水,淡淡笑问道。 “小春。” “我十六岁就跟了你大哥,二十几年了,这辈子除了他,就从没起过歪念。” “是,我很慌,没饱过,很悲剧不像个真正的女人。” “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心里早被亲情填满了。” “要不是今晚激着了,我,我又怎么会来这鬼地方?” 李玉萍抹着泪花,迎着小春清澈的眸子,诉起了真心话。 “嗯!” “那我这一巴掌没白挨。” “嫂子,请看!” 秦小春站起身,五指猛地扎入床头,揪出一个摄像头。 紧接着,他又在右边窗帘。 厕所、电视机后,拆出了好几个。 “这是……摄像头!” 李玉萍俏脸一片惨色,捂着嘴后怕叫出了声。 “360度无死角偷拍。” “嫂子今儿要脱了衣服,跟方大力好上了,明天你的视频就会传到网上,传到大哥的手机上。” “然后,你就会离婚。” “方大力会温情细雨的安慰你,趁机夺取你的芳心。” “刚离婚的女人一般会分有财产,那会儿你就会依赖他,人和心都被pUA走,沦为他的饭票。” “这就是行业秘密!” 秦小春笑着解释道。 “他们要的就是你家破,到最后被骗掉一切,人亡心死,成为行尸走肉。” “你那位闺蜜刘爽。” “呵呵,她几个月前,钱就被这些按摩师骗光了。” “这一行老带新的福利。” “在方大力这种人的pUA下,她只能不断的通过拉新,来继续留住这个男人。” “这是我一个治安署朋友发来的资料。” “已经有人报案了。” “只可惜,这种事是你情我愿,不涉及直接的金钱来往,无法采取强制刑事措施。” “治安署也对刘爽这种蛀虫束手无策!” “以后任何叫你一起做头发的女人,绝对是渣女,记住就完事了!” 秦小春打开手机,把龚正发来的资料递给了李玉萍。 李玉萍看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今天要不是小春。 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你啥也不是 “小春,谢谢你!” 李玉萍站起身,掩着胸口郑重向小春鞠了一躬。 说着,她歉然的举起手,想要摸小春脸色的巴掌印,又觉的不合适,放了下来: “嫂子打疼你了吧?” “我打嫂子一巴掌,你打我一掌,咱俩扯平了。” “不过,嫂子身材是真好。” “要真给了方大力,我大哥怕是要亏死。” 秦小春大气的开玩笑缓和了一下。 “不许胡说。” “小春,今儿这事可千万别让你哥知道了。” “尤……尤其是你打我屁股,我看过你那……的事。” 李玉萍俏脸一红,小声吩咐道。 “这个当然!” “我这人平时比较随意,在农村里开荤段子习惯了,说话有时候偏了点,嫂子不用当真的。” 秦小春笑着解释了一句。 他从来不缺女人。 像李玉萍这种姿色,还不至于他见色忘义,去坏了自己的原则、规矩。 他是拯救派。 只采无主的。 或者被冷落,尚未完全入坑的花。 “哎!” “走吧,待久了,你哥该找过来了。” 李玉萍苦涩一笑,叹了口气起身道。 秦小春领着她到了大堂,冲花姐挑了挑眉头:“花姐!” “你这太快了点吧,不到半个钟啊,能留得住心么?”花姐低声问道。 “留啥,这是我嫂子!” “我是来火坑捞人的,职业体验完了,就这样吧。” 秦小春抓起工作牌,丢在了柜台上。 “你啥意思?” 花姐顿时意识到,秦小春是来“探店”的。 “花姐!” “虾有虾道,你怎么发财,是你的事。” “提醒你一句,叫那个刘爽的离我嫂子远点!” “否则,我不介意断人财路的!” 秦小春森冷笑道。 “呵,口气还不小。” “大力,有人截了你的票,你看着办吧。” 花姐哧鼻不屑笑了一声,对着传呼机喊道。 一会儿,刚办完事,面带红灿的方大力领着几个保安从后边冲了出来。 “萍姐。” “定好的事,换人,不厚道吧。” 方大力冲李玉萍冷笑道。 一个金牌牛仔的利润,工资只是零头。 他们平时出行开的是跑车,穿的戴的,无不是名牌,都是奔着高端层次包装的。 只有这样才能吸引那些真的富婆,一夜之间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这些亮丽、奢华的背后,是巨大到可怕的开销,需要无数张“饭票”的支撑。 然而,饭票总有榨干的时候,只有不断拉新,才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刘爽说过,李玉萍是三线豪门资产数千万的阔太。 一旦拿下,等她离婚了,就是张资产千万的“饭票。” 谁夺他的“饭票”,无异于杀他父母。 方大力能不恨么? “我……”李玉萍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小春把她拉到身后,冲方大力挑了挑下巴: “别鸡儿废话,想找茬搞我就直接来吧。” “呵,还真是搞事的!” “今儿就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方大力火冒三丈,摇头晃脑,手指节捏的噼里啪啦作响。 “秦小春,别说花姐不疼你。” “大力曾经是进过国家预备队的散打选手!” “还曾和‘死神’做过队友,出征过国际拳王争霸赛哦。” “我要是你,现在乖乖求饶就好了。” “要不待会人家一拳把你这张脸打花了,那就太可惜了。” 花姐在一旁娇里娇气的介绍。 “哎,这小伙算白瞎了。” “光有颜值没脑子,谁不知道方大力出了名的能打。” “好多姐姐去国外旅游,必点的一人两用‘伴游达人’!” “他跟大力叫板,这不是找死吗?” 边上排号,曾点过方大力台的少妇们,纷纷大声议论了起来。 “秦小春!” “听到了吗?你小子要再不板正,今儿打你个鸡飞蛋打,要你在这圈子混不下去。” 方大力颇有几分洋洋得意,冲小春嘚瑟道。 “呵呵,跟死神做过队友?” “打过吗?” “哪场比赛,没听说过啊。” 秦小春嘴角一撇,戏谑笑问。 “我……我打过的比赛多了,用得着跟你说吗?”方大力一下子噎死了。 他就是个预备的。 那种高水平比赛,哪能轮到他。 这小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找死啊。 “没打就没打,啥也不是!” 秦小春双手叉腰,一挺裤腰,讽刺意味拉满。 “秦小春!” “我弄死你丫的!” 方大力盯了一眼小春的裤腰,咬牙切齿恨然道。 他万万没想到,在亚洲人中还有这么牛哔的号。 这简直就是砸同行饭碗的混蛋,必须爆而后快啊。 “方师傅,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李玉萍怕小春挨打,连忙掏出银行卡打圆场。 “这是钱的事吗?” “你打听打听,楚州城谁敢挑衅我方大力。” “受死吧!” 方大力哪能在女人堆里丢了面子。 只见他爆吼一声,一个帅气的高鞭腿,力道十足重重当头砸向了秦小春。 “小春小心!” 在李玉萍的尖叫声中。 秦小春像弹簧一样高高跃起。 然后,方大力就看到秦小春那张帅到掉渣的脸,一点点升高,在瞳孔里慢慢放大。 嗖! 秦小春跃起丈许。 头几乎撞到了天花顶上,然后急剧下坠。 可怜方大力整个还悬在空中,保持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帅姿。 小春那双新买的大码皮鞋底,以雷霆之势狠狠与他的脸颊来了个亲密接触。 咔擦! 皮靴力劲下。 方大力脸颊皮肉深陷,颊骨碎裂的声音响彻大厅。 人尚未落地。 满嘴碎裂的大牙与鲜血喷出了几米远。 砰! 方大力一百八十斤重的身躯重重砸在了地上。 “老弟,你啥也不是啊!” 秦小春大码皮鞋踩在他脸上碾了起来。 “啊!” “春哥,春哥,我嗅得错哇,摇了我吧……” 方大力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因为牙齿、颊骨碎裂,他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他又不傻。 常年人模狗样的混着,也见过些楚州上流。 那些上流身边可都是有武道保镖,能生接子弹,掌碎铁板。 秦小春一跃几米高,显然是练家子。 别说他,就是死神来了,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啊。 “嫂子!” “走!” 秦小春懒的跟一条狗计较,拉着李玉萍就要走。 “呵呵,秦小春。” “你想走怕是太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江南春是谁开的。” “你想在这撒野,门儿都没有。” “我们老总已经带人来了!” 花姐早暗中打了电话,她森冷一笑,指向了门口。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人,从对街迅速赶了过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 这账必须算 来人气势汹汹,清一色的黑色制服,在他们的袖章上印着“雄风”二字。 与龙辉手下不要命,花里胡哨的越南仔不同。 这些人统一黑板寸,面容肃杀,哪怕走的极快,也依旧保持着距离。 而且他们的手指节骨粗壮,下盘稳扎,一看就是武馆出来的练家子。 虽然没有内力,但基本上达到了外炼的水准。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方大力这种预备国家队散打运动员。 不愧是楚州城啊。 马仔比起东州要高出一个天花板级别。 打头的中年人,身材清瘦,面皮白净,留着精致的八字小胡须,头发处理的一丝不苟,显得文质彬彬。 他正是“江南春”的老板夏冬海。 在楚州人称海爷,老山头了,绝对的一线扛把子人物。 就是张建文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夏老哥!” “夏总!” “夏总!” 在场寻欢的阔太、少妇们,纷纷起身恭敬的向他打招呼。 “人多了点,没吓着大家吧。” “该玩玩,该乐乐!” 夏冬海笑如春风,和煦的抬手示意大家勿惊。 “这小子是来探店的,抢走了大力的新单!” “还打伤了咱们的人……” 见靠山来了,花姐指着秦小春告起了刁状。 夏冬海抬手打住了她,踩着锃亮的皮鞋走到了方大力跟前。 “你看看脸都被踩塌了,这还咋做买卖啊。” 花姐撇了撇嘴,一脸肉痛道。 方大力可是店里的王牌,这一伤,她不晓得要损失多少提成。 想到这,她瞪着秦小春,恨不得生吃了这杀千刀的祸害。 “鸟还在吗?” 夏冬海平静问道。 “在,在的。” “夏老板,我没事,养几天就好了的。” 方大力呲牙吸了口气道。 他很清楚,夏冬海是不讲情面的,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会把他当死狗踢掉。 “鸟在就没事,送他下去养着吧。” 夏冬海点了点头。 来这找乐子的女人,有颜值是最好,没颜值只要好使,顶着只狗脑袋照样有人喜欢。 “老弟,过分了吧?” 他转头看向了秦小春。 “过分吗?” 秦小春对楚州地头蛇不熟,正有意会会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他这张脸一毁,我每年得损失四十万吗?” “方大力今年26,他至少还有十五年的黄金年龄。” “也就是说,你让我损失了六百万!” 夏冬海眼缝微颤,透着刀子般锋利的寒意,仿佛能把人千刀万剐了。 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令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以至于周围看热闹的保安、女人,同时喉头一阵发紧,纷纷避开看向他的目光。 一旁的李玉萍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可是真正的上位者。 太可怕了!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吓死人,让李家陷入灭顶之灾啊。 她拉了拉小春的衣袖,暗示他服软说几句好话。 秦小春非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迎着夏冬海上前一步。 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的盯着夏冬海,冷笑道: “算账是吧?” “那你知道,我嫂子险些损失多少钱吗?” “嗯?” 夏冬海暗自惊诧。 他这双眼可是请高人指点专门练过的。 便是与鹰,与虎、雄狮,泯灭人性的杀人犯对视,也能压的它们臣服,不敢对视分毫! 这个夹杂着外地口音的家伙,竟然完全无视了他的“威压。” “说来听听。” 他眼神如鹰隼般更加锐利了几分,气势又陡增了几分。 “你们的套路,会逼的我嫂子离婚。” “然后,方大力会蚕食她近千万的家产。” 秦小春说到这,龙王瞳猛地发动: “如此说来,夏总,你是不是还得倒赔四百万?” “啊?” 这一声啊,夹杂着龙王瞳的气势,夏冬海顿觉双目一阵刺痛,像是尸山血海压顶而来。 好可怕的气势! 如果说自己是虎扑狼搏之眼,那面前的青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恶鬼。 放眼楚州,只有一人有如此眼神。 那就是楚州第一人,佛法无边的范长明。 不! 这年轻人的眼神,比范长明的佛法无边还要可怕百倍。 只是看这一眼,夏冬海就感觉像踩在悬崖的钢丝上,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危机感。 他本能的想退一步。 不过,作为一名老江湖,夏冬海勉强控制了表情。 他从胸口摸出了铁烟盒,假装低头点烟,赶紧避开了秦小春的眼神。 “你疯了!” “这可是夏爷,会摊上大麻烦的。” 李玉萍自然看不出两人暗地里的较劲,蹙眉提醒道。 “夏爷,对不起!” “我弟弟他不懂事,冲撞了你。” “方师傅的医药费,我会出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回。” 说着,她鞠躬向夏冬海道歉。 “呵呵,你说原谅就原谅。” “要谁都能打伤我们的人,夏爷的脸往哪搁?” 花姐在一旁嗤声冷笑。 “夏爷,我,我是李家人。” “我公公认识商会的胡三立,胡先生说去年你母亲过大寿,他还去拜过寿的。” “希望你能看在胡总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李玉萍咬了咬牙,搬出了李家最硬的关系。 “胡三立?” “那个商会副会长?” “区区一个二流家族的家主,去拜过寿那都是给他脸了。” “在夏爷这,一个屁就放了的玩意。” “他有啥脸?” “方大力的六百万,今天少一个子,你别想离开这。” 花姐一脸的不屑的别过了头,显然没把李家最硬的胡三立放在眼里。 “这……” 李玉萍慌了。 她现在后悔死了,要不是一时气急,作出了愚蠢的决定。 何至于把小春、李家拖入了绝境。 “谁说我要离开了。” “你说的对,今天一个子都不能少。” “嫂子!” “有人想害你家破人亡,这笔精神损失费,我必须给你讨齐分了。” 秦小春单手把李玉萍拉了回来,揽紧了她颤抖的娇躯,柔声笑道。 “小春,你疯了?” “他们人很多,会打死你的。” 李玉萍眼泪都流了出来。 “噗嗤!” “你以为你谁啊?” “还想倒打一耙,要找夏总要钱!” “当我们雄风武馆的武师是吃素的吗?再宝里宝气,今天要你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花姐直接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世上最有趣的笑话。 “就凭我‘秦小春’三个字!”秦小春傲然笑道。 第三百五十五章 凭他是秦小春 “秦小春?” “哎哟,我好害怕呀!” “你就是陈小春,陈浩南,铜锣湾扛把子今儿都不好使!” 花姐笑的更厉害了。 其他看热闹的保安、妇人们,也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给他钱!” 就在这时,夏冬海平静的开口了。 啥? 众人全都成了呆鸡。 尤其是花姐,那一脸笑尬在脸上甭提多精彩了。 “我说给他钱,四百万,一个子都不少的给他!” 夏冬海瞪着花姐,声音冰冷、急促了几分。 “夏总,你没搞错吧?”花姐懵懵的问道。 “啪!” 夏冬海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转,我现在就转!”花姐捂着脸,终于清醒了。 “嫂子,把你的卡号给他。” 秦小春在李玉萍翘臀上掐了一把,提醒她道。 “不能要的,你想害死我吗?” “小春,求你了,咱们走吧。” 李玉萍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钱不钱的,她现在只想全乎着离开这里。 “夫人!” “夏某唐突惊扰了,还请务必收下。” 夏冬海眼神一凛,笑容和煦道。 “嫂子,大哥还在家等你。” “别磨叽了,要不待会该找来了。” 秦小春直接抢过她的手包,自作主张的翻出银行卡,丢在了花姐波涛汹涌的怀里。 花姐白了这害人精一眼,麻利儿转账。 叮咚。 李玉萍手机信息响了。 四百万到账! “夏总!” “生意人别太精明了,小心算来算去算自己啊。” 秦小春冷眼看着夏冬海道。 “受教!” “请!” 夏冬海绅士、礼貌的微笑点头,抬手朗声道。 四周的雄风弟子,如同机器般,在夏冬海眼神暗示下,自觉让开了道。 秦小春牵着两腿发软的李玉萍走出了店子。 夏冬海亲自送到门口,目送二人远去。 此时,大堂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都退下吧。” 夏冬海挥了挥手,喝退了左右。 “夏爷,四百万啊,你就这么给了那小子。” “大力这亏白吃了不说,人家还挨了你一巴掌。” “呜呜,凭什么,为什么啊。” 没了外人,花姐坐在了夏冬海腿上撒娇叫起了屈。 “他不说了嘛。” “就凭他叫‘秦小春’!” 夏冬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幽幽舒了口气道。 “听他口音,就是个外地乡巴佬。” “他是有点功夫,还能有雄风武馆的雄馆主厉害呀。” “咱还能怕了他?” 花姐哼声道。 “他是秦小春!” “范长明点名要搞的人啊。” 夏冬海推开了花姐,感慨道。 “啥?” “他,他就是上次范长明大寿,公开放话的‘头号公敌’?” “不会吧,这么年轻?” “夏爷,你会不会搞错人了?” 花姐惊的跳了起来,眨巴着眼不可思议的喊道。 “错不了!” “在楚州,只有两个人能在气势上压我一头。” “一个是雄风馆主雄四海,一个是范长明。” “但他们跟秦小春的气势比起来,都明显不在一个档次!” “你说还能假吗?” 一想到秦小春那可怕的眼神,夏冬海依旧心有余悸。 “夏爷,那你干嘛不跟他刚一刚,卖范老虎一个人情?”花姐好奇问道。 “愚蠢!” “范长明为啥放这话,他就是想大家都跟秦小春为敌,他捡现成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这尊神,咱们打发走就行,掀桌子是万万不能的。” 夏冬海摆了摆手,说到这,他笑了起来: “他们打起来,对咱们也是有好处的。” “明白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夏爷也想捡现成的。”花姐恍然娇笑了一声,替他按摩起了脑袋。 “嗯!” “最好是都半死不活,那么我、张家、高家,这些千年老二指不定就有上位的机会。” “哎,这片云盖在头上太久了,是时候松一松了。” 夏冬海上次在宴会上,亲眼看到张建文和范长明针锋相对。 秦小春能让张建文死心踏地,必然有过人之处。 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 “对了,那个叫刘爽的。” “看看从她手里还能不能抠出单,抠不出来,送她去拍片。” “怎么着这四百万也得有人出了!” 夏冬海吩咐道。 “放心,我会安排的。”花姐吩咐。 “走,去雅间,给老子消消火。”夏冬海伸手在她胸口攒了一把。 “嗯!” “早盼着你这一口呢,打你在大学城找了个小的,哼,都没人家的份了。” 花姐噘着嘴儿哼道。 “对了,这是啥意思?” 夏冬海站起身,目光落在了上边的“王牌”上。 “这小子混进来说要当按摩师,我就挂上去了。”花姐解释道。 “那也用不着挂王牌吧?” “谁面的?” 夏冬海皱眉问道。 “我……我亲自面的。” “那家伙有这个码……而且,我没搞出货来。” 花姐比划了一下码数,耳热心燥道。 “怎……怎么可能?” “这小子还是人吗?” 夏冬海少有的失态叫出了声。 “真的。”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LSp,还说要免费给我开私活呢。” 花姐跟他没什么忌讳,直言笑道。 “好机会啊。” “以你的身材、过硬的本事,就算拿不住他,也够他念一辈子的了。” “荷花!” “听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早把这小子搞上床。” “最好是怀上了……这样他万一要搞掉了范长明,咱的好日子就来了。” 夏冬海敏锐的抓住了机会,激动的说了起来。 “讨厌,夏爷。” “人家是你的女人,叫人陪那乡巴佬,还给他生娃,他也配吗?” 荷花装作很委屈,很不情愿的嘟着嘴道。 “别装了。” “只提下那小子的名字,你这就起黏巴了,心怕是早飞人床上去了吧。” “不是面试尝了味嘛,就这么定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冬海在她裙子上擦了擦手,改变了主意。 “夏爷,人家还没陪你呢。” “不用了。” “你满嘴都是他的……鸟味!” “先散散味,改天老子再找你!” 夏冬海还是要面子的,笑了一声领着人走了。 “切!” “谁稀罕,老快男!” “还是老娘的小春春香啊,能跟范爷掰手腕。” “这要巴上了,老娘还用得着给你在这当牛做马看大堂?” 荷花美眸流光,拿了工作牌,拨通了秦小春留下的号码。 那头直接传来了忙线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混蛋,居然骗我!” “老娘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弄床上去。” 荷花啐声骂了起来。 …… 李家大院后边的小树林。 李玉萍坐在秋千上,秦小春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说话散心。 “小春,你对女人都这么温柔,这么好的吗?”李玉萍幽幽叹了口气。 “听美芝说,大哥年轻的时候,对你也不差啊。”秦小春笑道。 “嗯,这秋千就是他给我做的。” “小春,今天的事……” 李玉萍本能的往小春腰间扫了过去,顿时俏脸红透了。 “我不会跟大哥说的。” “不过,嫂子你老这么憋屈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啊。” “你那闺蜜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有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你确实……是个悲剧!” 秦小春是医生,深知脓包只有挤透了,在阳光下晒利索了才能痊愈。 得想办法解开这两口子的死结。 要不然,迟早还得掰了。 哎,春哥真是操碎了心啊!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五十六章 油盐不进的大哥 一提到悲剧二字,李玉萍眼中浮现出痛苦的泪雾。 今天见了小春的料后,她对美芝羡慕妒忌到发狂。 小春对女人温柔,还这么有本事。 一想到美芝天天晚上赛神仙的日子,而自己呢整儿个怨妇坐大牢。 她真心委屈极了。 “偷情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真要给你大哥戴上了,他舍不得要我命,我也会要了他的命。” “你大哥这人爱面子,传出去他会疯了、会死的。” “悲剧就悲剧。”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凑合着过吧!” 李玉萍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舍的从小春腰间移开,酸楚苦笑道。 “嫂子,你这叫什么话?” “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黄金年龄,哪能破罐子乱摔呢。” “问一句啊,你平时用东西吗?” 秦小春知道这事不剖开了说是解决不了的。 “什……什么东西?” 李玉萍柳眉一蹙有些不解。 “嗡嗡!”秦小春眨眼一笑,学起了电动马达声。 “嗨,你这坏小子!” 李玉萍明白了过来,羞涩啐声道: “我倒是有想过,可你大哥面皮薄,我怕用了他心里难受。” 哎,看来天下软男一般黑,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秦小春心里默叹了一声,耸肩笑道:“你知道男人那点事在乎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一个……爽?”李玉萍红着脸道。 “爽,也就那两秒的事。” “相比于结果,男人更在乎一个‘耍’心。” “名目多,你好,他自然也就好了。” 秦小春以丰富的经验,给李玉萍科普起知识。 李玉萍两眼顿时绽放出璀璨亮光,像是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可你大哥……”缓了缓,她仍是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刚开始他心里肯定不痛快,一回生二回熟,习惯就好了。”秦小春摆了摆手道。 他可是亲眼见过国强和玉兰的那点花花事。 国强是完全废。 大哥是快,但好歹能在李玉萍紧要关头,来个十秒冲刺,一起凑个“热闹”。 “要不试试?” 秦小春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粉色盒子递给了李玉萍。 这是他从江南春包房内顺出来的,正好派上用场。 李玉萍一看又羞又臊,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她没想到小春是真敢聊,敢支招啊。 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死了。 “嫂子,你可白瞎了这身材、脸模子!” “知道男人最喜欢哪种女人吗?” 秦小春上下打量了一眼前凸后翘的美娇娘,颇是有些无语啊。 “哪,那种啊?” 李玉萍紧了紧裙摆,小声问道。 “在外边是贵妇,在家里能伺候。” “你没点想法,咋把自己男人伺候利索了?” “换了你是男人,你会喜欢两腿一张的死鱼吗?” “两口子嘛,不磕碜。” 秦小春凑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好吧,那……那我试试主动点。”李玉萍咬着嘴唇道。 “光主动还不够,丝袜、套装什么的都得准备上。” “男人都喜欢点新鲜的。” “你一天一个花样,就相当于一天娶个新媳妇。” “别说是大哥这种废材,哪怕是花心男也得被管踏踏实实了。” 秦小春晃动着秋千,笑了起来。 “你年纪不大,懂的还蛮多。” “平时在村里没少睢妹子吧,怪不得美芝喜欢你呢。” 李玉萍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春哥很低调的摆手笑道。 “美……美芝不管你么?”李玉萍都傻了。 “嫂子,女人也是肉体凡胎,小耍怡情,大耍伤身。” “她要一门心思伺候我,人不得废了?” 秦小春如实相告。 李玉萍又白嫖了他一眼,深以为然的点头: “好像也是,哪个女人能伺候了牛马。” “不过,你大哥那闷葫芦能吃这一套吗?” 一想到赵青柏上来就是埋头苦干的老农架势,她不禁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哪有不吃肉的狼,男人都一个德行。” “越是闷的人,心里越骚。” “你听我的就完事了,准保合他胃口。” 小春调侃一笑,吹起了口哨。 “小春,美芝很会……玩吗?”李玉萍好奇问道。 “她原来跟你一样,也是条死鱼。” “女人左脑很发达,只要肯动心思,总能有法子GEt到男人的。” “比如你腿好看……” “一句话,女人浑身哪不是宝藏,上心思总有门路的。” 秦小春指了指她的胸口,笑着提醒道。 李玉萍也是过来人,登时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心领神会了起来。 貌似嫁给青柏这么多年。 除了老把式,上来就开工,从没试过别的路子。 秦小春一席话,仿若打开了一扇天窗。 她突然对夫妻关系又有了信心和希望。 “小春,我听美芝说你会医术。” “你大哥还有治吗?” 既然聊到这个地步,李玉萍索性是问利索了。 “当然,他又没断根,治好是分分钟的事。”秦小春轻松道。 “真的吗?” 李玉萍高兴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激动问道: “小春,你大哥能……能长你这号吗?” “想啥呢?” “老子全球独一号,不过方大力那种还是有戏的。” 秦小春这贪心不足的婆娘翻了个白眼。 “方大力,那足够,足够了!” “小春,你可真是老赵家的福星。” “要不你现在给你大哥治去吧。” 李玉萍看过方大力的图片,俨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瞧你这样。” “我说的没错吧,女人天生媚骨,没有不风情的!” “只要你听我的,我保管给大哥治好了,你俩和和美美的。” “走,先回家,要不大哥该炸锅了。” 秦小春本想在她臀上来一巴掌,一想过分了又缩回了手。 “臭小子。” “没大没小,说啥呢!” 李玉萍红脸啐骂了一句,紧跟了上去。 快到门口时,秦小春喊住了她: “嫂子,你先进去,我回房间换条裤子。” “嗯?”李玉萍俏目一圆。 “咱还是别打击大哥了,自家人,不地道。”秦小春笑道。 李玉萍一看他,明白了过来。 “你倒是心细的很,美芝没挑错人。” 她笑了笑,心情灿烂的踩着高跟往屋里走去。 玛德! 这一天天的,外人白嫖,自己人也白嫖。 人不可漏财,真男人不可漏形啊! …… 宅子内。 美芝正陪着大哥说话。 她素来敬重赵青柏,明知他是个虚货,也不敢多言。 “美芝,你,你为啥看上小春啊?” “他毕竟小了你快一轮了。” 赵青柏见小妹如今愈发美艳风韵,琢磨着小春是有大功的,变着法子想套点“秘笈”。 “他,他长的好,对我也真心。” “我就跟他呗。” 美芝端起茶水,温声细语的回答。 “咳咳!” “我记得你守了好几年寡吧,睢你的人应该不少。” “都说女人对小男人缺乏安全感,到了你这年纪,又经历了这么多事,相与爱情不太现实吧。” 赵青柏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再次点她。 “哥,我俩就是爱……情。”美芝娇羞道。 跟小春在一起的女人,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宝。 别说她三十二,就是四十二,五十二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依旧可以像少女一样无拘无束的享受爱情、浪漫。 这确实是物质横流的城里人难以理解的。 “你懵鬼呢。” “你守寡这么多年,没几个男人翻你屋头,大哥能信?” “我的意思是,秦小春是否有‘一技之长’?” 赵青柏抓耳挠腮,就差挑明了吼一声,“秦小春是不是贼厉害?” 美芝雨露般的眸子呆呆看着他。 好一会儿,才品出个味来。 她羞的满脸通红,低头盯着茶杯,用蚊子般的声音呐呐道: “大哥,我没跟别的男人耍过。” “小春嘛,体格雄壮,比杨伟总归是要好一点的。” “好一点?” “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赵青柏连忙问道。 “不,不是的。”美芝摇了摇头。 “他……他不会半个钟吧。” 赵青柏神色一紧,心里酸的更厉害了。 “也就一……一两个小时吧。”美芝很低调的说道。 “一两个小时!” “怎么可能,拍片也没这时长啊。” “知道你稀罕那小子,吹牛吧你!” 赵青柏眼一瞪夸张的大叫起来。 他还不晓得? 女人就是旋涡,一沾就能抽干男人的魂。 拍片的男主那都是吃药、抹东西的。 一两个小时,懵鬼呢。 “一两个小时……都是少的好么。” 美芝心里嘀咕了一句,怕伤了大哥面皮,没敢辩驳。 反正他高兴就好了,顶这真干嘛。 正说着,李玉萍拎着小春送的“礼物”,风姿绰约的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走了进来。 “嫂子,你没事吧?”美芝忙起身问道。 “没事啊。” 李玉萍嫣然一笑,弯身换上了拖鞋。 “玉萍……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赵青柏见她如沐春风,心里慌的厉害,赶紧上前鼻子呼呼闻了起来。 还好没有那些渣男身上的古龙香水味道。 耳朵根子也没余韵。 应该不是出去“做头发”了! 他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你俩先聊着,我去洗澡!” 李玉萍瞪了他一眼,拎着东西美滋滋去了浴室。 “美芝,帮忙瞅瞅,你嫂子像是去耍男人了吗?” 赵青柏小声问妹妹,生怕天上掉帽子,砸了一头绿。 “哥,你想啥呢?” “就我嫂子这风韵,晓不得多少男人惦记着呢。” “她要耍男人,还用等今天?” 美芝白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大哥,没好气笑道。 “那倒是,你嫂子平时还是挺板正的。”赵青柏自我安慰了一句。 正说着,秦小春走了进来,笑眯眯道: “美芝,我跟大哥聊几句。” 美芝点头会意,刚要离开,李玉萍在浴室喊她: “美芝,过来给嫂子搓个背。” “好呢。” 美芝乖乖进了浴室。 没了外人,秦小春直言了当道:“大哥,你不行吧。” “噗!” 正喝茶的赵青柏一口喷了出去。 “小春,你啥意思啊?”他佯作不知。 “我说你不好使。”秦小春挑了挑眉,示意都懂的。 “瞎说啥呢?” “你哥我十几岁就耍妹子了,几十年的枪男那能虚了。” “我跟你说……” 男人不行也得说行啊,赵青柏死要面子的装了起来。 不待他吹嘘,秦小春抬手打断了:“刚刚在隔壁,我都听到了,七秒,就七秒,手指头都不带掰完的!” “你这小子听房了,什么臭毛病?” “咳,最近嘛公司事多,累着了,没发挥好而已好吧?” 赵青柏还要装。 “我专治男性腰子,虚不虚,过一眼的事。” “你就说,治不治吧。” 秦小春懒的跟他废话,直接摊牌了。 “呵呵,时间不早了,明天公司还一堆事。” “小春,我就不留你了啊。” 赵青柏自尊心作祟,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走,外边放泡水去!” 秦小春见他油盐不进,拉着他就往外走。 到了后边没人处,他解腰带放起了水: “今晚汤不错,多喝了两碗!” “大哥,咱接着聊。” 聊你妹……赵青柏懒的理他。 就在他别着头打算走人时,目光随意掠过了一眼。 下一秒,他双目一圆整个人麻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五十七章 信春哥,没毛病 卧槽! 赵青柏直接爆了粗口。 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茬了。 “我滴个娘,难怪我三妹把你当个宝,一提到你两眼就放光。” “小春,咋养的,说来听听。” 赵青柏啧着声,羡慕麻了。 “还能咋样?你妹管的好呗。”秦小春嘿嘿笑道。 “我……我妹还能有这好处?你懵鬼呢!”赵青柏撇嘴嗤笑。 “女人都有这好处。” “这就跟吃饭一样,一天吃三顿大鱼大肉的人,怎么着也得比吃荠菜萝卜的块大。” 春哥幽默的开着玩笑。 “吁!” “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秦小春学着他前面爱理不理的死样,转身就要走。 “等等!” “老弟,哥错了!” “我摊牌了,我有病,我不行,成了吧。” 赵青柏一把拉住小春,赔起了笑脸。 “这不就结了?” “不行就不行,装个啥呢。” “有病不治,这叫讳疾忌医。” “你摸着良心问问,就因为你这点面子,玉萍嫂子楞守了一辈子的活寡,苦不苦?” “合着就你是人,人家不是啊。” “你还有脸扇她,是个爷们不?” 秦小春可不惯着他,一板一眼的批评了起来。 “是,是!” “我的错,这一巴掌打出去,我当时肠子都悔青了。” “还好你把她找了回来,要不然这家得散了。” 赵青柏被训的跟孙子一样,连忙点头认错道歉。 “知错就改,还有个男人样。”秦小春气稍微顺了些。 他对好女人向来比较疼惜。 李玉萍长的不差,身材好,做人也板正,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 赵青柏居然敢扇她! 险些逼的她被方大力那混蛋劈了,走上了不归路。 多亏今儿自己赶上了,要不李玉萍不就毁了吗? 见赵青柏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小春忍住了给他一大嘴巴子的冲动。 “哎!” “小春,我也不瞒你了。” “我这些年啥法子都用了,手术说什么杀神经,结果卵用没有,还是一样秒啊。” “偏偏我吃药头疼,抹那乱七八糟的,又支不起摊。” “我晓得对不住玉萍,可这玩意是横竖没治。” “你让我拿石头去打天啊!” 赵青柏低头点了根华子,烟气熏得双目发红,苦笑了起来。 “多大点事,给你扎两针就好了。”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针灸,挑了一根细长的在手里捻着。 “扎,扎哪?” 赵青柏有些慌,下意识捂住了裤裆。 “放心,管控时间的是脑子!” 秦小春笑了笑,一根金针扎在了赵青柏的头颅。 赵青柏顿觉有细微电流在头皮里穿梭,浑身麻麻的。 好一会儿,他打了个寒颤,从这种怪异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 “小春,这……这就管事了?” 赵青柏有些不敢相信。 “行不行,你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成了,好好表现,这次别让嫂子失望了。” “这个拿上,待会吃上一颗,包管你龙精虎猛。” 秦小春丢了一小瓶回春丹给他,叮嘱了一句。 两人回到了屋里。 美芝正和嫂子玉萍在聊天。 聊的都是男人那点事,李玉萍就觉的这辈子白活了。 “美芝,时间太晚了,走吧。” 秦小春冲美芝招了招手。 “嫂子,女人嘛,主动点不丢人的。” 美芝凑在李玉萍耳边笑语了一句,与小春并肩走了出去。 “玉萍,对不起,我不该……” 待二人走远了,赵青柏赶紧打好了反锁,见沐浴过后的媳妇美艳动人,他愈发的愧疚难当了。 “好了,十几岁就跟你了,你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小春给你治了吗?” 李玉萍拉着他的手,语气温柔而期待。 “给我扎了一针,说是好使,灵不灵得你说了算。” 赵青柏揽着她的蛮腰,闻着芬芳的体香,没什么信心道。 “你去洗澡!” “以后咱也得学三妹两口子,过一过人的日子,把这点事过明白了。” 李玉萍俏脸一红,吩咐道。 “好呢!”赵青柏欢天喜地的进了浴室。 待沐浴出来,李玉萍一身黑色蕾丝套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美腿雪亮,勾人心窝子的紧。 赵青柏一阵眼热,就要扑上去。 李玉萍推住了他,媚眼如丝道:“急什么,今晚得听我的。” “这个给你,给老娘伺候上。” 李玉萍从枕头下翻出“礼品”丢给了赵青柏。 赵青柏脸子顿时拉了下来,心里老不痛快了。 “咋地,你还不让人好了?小春白给你上课了呗。” “告诉你,老娘守活寡是不可能再守了。” “再说了,我大活人躺在你怀里,也不算落你面子吧,你还想怎样?” 李玉萍见他这副死人样,气又上来了。 “行,行。”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子给你伺候上还不行吗?” 赵青柏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硬着头皮同意了。 很快李玉萍好嗓子一开,娇羞妩媚的像朵花儿,甭提多韵了。 打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赵青柏就没见过她这般模样。 顿时,他脸上笑意愈发灿烂,莫名有种满满的幸福感。 两人预热了一番,赵青柏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隔壁房间。 秦小春抱着美芝,两人相视苦笑。 无他,隔壁房间太吵了。 大哥这是不打算把李玉萍当人了。没完没了啊。 “这俩人,真不要脸。” 美芝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撅着小嘴,可怜巴巴找自家男人讨吃的去了。 …… 翌日清晨。 “岳母”刘秀芳做好了早点。 赵家人很有家的观念,平时吃饭尽量要等人齐了才开饭。 二哥赵文松日常晚上出去赌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的,家里等于没这号人。 不过今儿确实有点怪。 向来守时的大儿子赵青柏小俩口,居然没赶饭点。 “美芝,你大哥和嫂子呢?”刘秀芳问道。 “我哥啊,应该还在睡觉吧。”美芝俏脸一红,回答道。 “小程,去催催你爸!” “当家的人,没个时间观念,哪像回事。” 刘秀芳蹙眉道。 “哦!” 赵程耿直,刚要起身美芝喊住了他。 “妈,大哥平日难得睡个懒觉,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让他们多睡会吧。” 她一边柔声跟母亲解释道。 大哥和嫂子天快亮了才睡的,这会儿能起来才怪了。 “催啥啊。” “看你操心劳力的,吃你的饭。” 赵金贵板着脸跟着补了一句。 正说着,赵青柏与李玉萍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两人都是容光焕发,尤其是李玉萍俏脸红灿灿的,那叫一个精致美艳,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小春,起的够早啊。” “大哥嫂子也不晚啊!” 连襟俩心照不宣的打了声招呼。 “妈,啥事这么高兴。” “你不会怀上个弟、妹了吧?” 赵程见老妈眼里藏不住的喜,跟着乐呵道。 “吃你的饭!” “待会有事交代你!” 李玉萍笑着白了儿子一眼。 如果这小子知道他爸一夜之间秒变“超人”,只怕会羡慕到发疯。 不行,有机会了,得让小春给儿子也扎上一针。 早餐气氛相当愉悦。 吃完早饭,李玉萍借着洗碗的功夫,拉着美芝在里边交流。 赵青柏把小春拉到了一边,一脸迷之崇拜的竖起了大拇指: “小春,哥是真服你了。” “不麻、不衰,一口气到天亮。” “玛德,活了一辈子,总算做了回真男人。” “兄弟,托福托福了。” “大哥,自家人客气啥。” “不过嘛,凡事有度,还是得悠着点。”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聊了一会儿,李玉萍和美芝拉着手走了过来。 “小春,你眼下在楚州有啥门路没?” 赵青柏夫妻俩交换了一个眼神,谈起了正事。 “目前还没啥打算,先陪美芝待着呗。” “大哥别嫌我俩吃白饭就成了。” 他刚来楚州,还没来得及去跟赵建文、高强打照面,随口打了句哈哈。 “瞧你说的,咱赵家还能差了你碗饭啊。” “这样吧,我和你嫂子商量过了。” “咱赵氏企业就是个卖鱼货、饲料的,也不是大公司,多好的条件没有,饭碗还是能挤出一个的。” “正好公司缺个开车送货的,你要不嫌弃先干着。” “等你想好要搞啥名目了,我跟咱爸再给你投。” “比如开超市,或者开医馆啥的,就凭你的针灸绝活,保管大火。” 赵青柏想了想道。 “我还是送货吧,乡下人闲散惯了,开医馆人来人往的太累了。”秦小春笑道。 “小春,你别嫌弃啊。” “着实是公司小,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文松又死盯着你,你要不找点事干,到时候他又该说风凉话了。” 李玉萍有些歉意的解释道。 “你放心,送货就是个形式。” “你走小单,没啥货,肯定不累不忙的。” “工资跟他们平齐算,一个月九千,大哥绝不亏着你。” 赵青柏忙补了一句。 他家体量小,送货司机工资是最高的了。 “谢谢大哥,我听安排就是了。” 秦小春爽快的答应了。 这活好,开着货车到处转转,摸摸楚州的行情。 秦小春深知人心多变。 对高强和张建文,并非完全信任。 如今范长明放了狠话。 这次没通知他们,也是担心落了两面三刀的算计。 正说着。 赵程苦巴着一张脸,提着一个黑色的普通袋子从里边走了出来: “妈,你要的东西,奶奶给了。” 李玉萍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边的老山参,欢喜道: “嗯,还不谢谢你三姑父,不托他的福,你哪来的机会。” “这种机会,我宁可不要。”赵程赌气道。 “想啥呢。” “有你三姑父拿来的百年老参,这次转正肯定有戏。” 李玉萍掐了不开窍的儿子一把,没好气道。 “小程啊,这社会就是个人情关系。” “现在连明星都奔着考编去,你不走门路,治安队好几个实习的,转正能轮到你吗?” 赵青柏正然说道。 “人家龚队铁面如山,前几回你们又不是没跑过,被训的还不够啊。” “再去送,我连这身实习的皮都保不住了。” 赵程一脸的苦恼、郁闷。 “什么铁面如山,那是没送对货。” “这可是有钱也买不着的老参,他能不动心?” “别磨蹭了,正好堵他上班的点。” “麻利儿的,我去开车。” 赵青柏对这油盐不进的榆木疙瘩,有些不耐烦了。 “治安队?” “大哥,要不让我陪小程跑一趟吧。” “你这张脸熟,估摸着没张嘴,人家就得躲你。” “我头一回来楚州,正好张口说话。” 秦小春接过了话茬。 “也成!” “小春嘴皮子好使,脑子也活泛,指不定又能托上福呢。” 李玉萍秀目一喜,欣然点头。 “走吧!” 秦小春揽住赵程的肩膀,拎着东西走了出去。 上了车。 赵程不爽的吐槽了起来:“春哥,你说我是靠走门路的人吗?” “当初学校毕业,无论是文考,还是比武,我都是双优生。” “就算要进治安队,我也得凭真本事。” “这一天天的,净知道出幺蛾子。” “楚州最近有杀人大案,凶手极其残忍,你不怕死吗?”秦小春茬话问道。 “怕死不干这一行!” “可惜我是实习生,只能干些维护现场的杂活。” “要能跟龚队他们上一线,遇到凶手了,我一定要让他尝尝铁拳的滋味!” 赵程目光如火道。 “嗯!” “你要有这志气,今儿我准给你办成了。”秦小春见他意志坚决,赞许的点了点头。 “春哥,别闹了,这种歪门邪道办不成的。” “前两次,我爸妈送的东西都被龚队当面扔大街上了,甭提多丢人。” “你还是别去触霉头,回头落个难堪,我怕坑了你啊。” 赵程摇了摇头,显然完全没觉的这事能成。 “哎!” “凡事不试一试,咋知道成不成呢。” “地址给我!” 秦小春笑了笑道。 “真去?”赵程皱眉问道。 “必须去啊。” “你想想要我被扔了出来,你爸妈不就死心了吗?” “走吧!” “反正成不成,老子背锅,你怕个啥。” 秦小春笑道。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 “回头被龚队喷哭了别怪我!” 赵程无可奈何的笑道。 “这送礼也是个技术活。” “什么人送,怎么送,都是有门道的。” “信春哥,没毛病!” 秦小春哈哈一笑,轻快的打了个响指。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三姑父牛哔了 车很快在一座破旧单元楼门口停了下来。 “201!” 下了车,赵程指着最打边的一栋道。 “你们龚队就住这?” 秦小春四下打量了一眼,小区是那种破旧的红砖墙,一看就起码有三四十个年头了。 完全不符合龚正的地位和闷骚气质啊。 “嗯!” “我们龚队是铁公鸡,一年到头都是白嫖的治安服,吃的是食堂,开的是公车。” “这房子还是捡漏买的二手房。” “老节省了!” 赵程在治安队实习时间不长,但鸡毛蒜皮的事听了不少。 “可以,可以。” “难怪上次说吃东来顺,他老大不愿意,跟放他血一样。” 秦小春暗自嘀咕了一句。 “走,跟我上去!” 他招了招手,拎着东西下了车。 对这位又是“姑父”又是“哥”的大佬,赵程不敢说“不”,唯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春哥,待会千万别提送礼这俩字……” 到了门口,赵程一边叮嘱,一边按响了门铃。 砰! 门开了。 衣着、发型一丝不苟的龚正,夹着公文包从里边走了出来。 “赵程?” “你来这干嘛,有紧急任务吗?” 龚正正然问道。 “不,不是!” “我……” 赵程耸了耸肩,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龚队是吧!” 秦小春抢过半边身子,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你……” 龚正瞳孔一张,傻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的秦大师,居然找到了家门口来。 “龚队,这是我三……三姑父秦小春。” 眼看头儿神色怪异,赵程赶紧介绍。 “我们来送礼的!” 赵程刚要暗中使眼色,秦小春一扬手中的礼物,开口了。 我去! 赵程扶住了额头,简直不忍直视。 就春哥这送礼技术,还没老爸、老妈圆滑呢,好歹先客套几句啊。 这上来就开门见山,就是秦桧再生,也不好意思伸手吧。 “什么歪风邪气,你这人啊,我今天必须得好好说叨几句。” “进来吧!” 龚正板着脸,大开了中门。 “我,我下去开车。” 赵程知道头儿训起人来,那是狗血淋头,赶紧先行开溜了。 龚正往楼下一瞅,确定这小子没影了,一个熊抱搂住了小春,狂喜道: “哎哟,我嘞个天,你个祖宗可算来了。” “快进来,进来。” 秦小春一进去,里边气味相当了得。 臭袜子、塑料餐盒、红牛瓶罐子、草纸,各种垃圾把不足六十平的小房子,搞得就没块干净落脚地。 “难怪你是万年老光棍!” “多亏冰冰没看上你,要不然就得是老妈子的命。” “风来!” 秦小春笑骂了一句,一掐诀,一阵和煦清风卷过,房间内顿时清新了许多。 “她要看上我,我就不当治安员,天天搁家里干家务伺候上了。” “最近事太多,没顾上乱七八糟的。” “哪像你逍遥神仙,我是睁开眼是工作,闭上眼还是工作!” 龚正打趣着,在沙发上乱扒拉一通,总算腾出了一块勉强能坐的地。 “你这么大位队长,工资奖金不少吧,咋不挑个好点的地?”秦小春坐下来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哪有心思过日子。” “反正冰冰跟了你,我也断了娶媳妇的念头。” “能省点是点,凑合着过呗。” 龚正笑了笑,然后问道: “对了,你跟赵程是啥意思?” “我瞅你比他大不了两岁吧,咋就成那小子姑父了?” “这还不简单吗?他三姑妈是我女朋友,赵家老爷子又默许了我这个准女婿。” 两人好歹是生死之交,说话没那么客套,秦小春笑着解释了一句。 “小冰知道怕要把你屎都打出来!”龚正表示对花心男严重的鄙视。 “她知道啊!” “咋地,她一天天光顾着工作了,还得老子当和尚吃斋念佛啊。” “敢多嘴,屁股都给她打烂了。” 秦小春牛哔哄哄道。 “你就装吧!” “说正事,转正名额有,但这小子不行。” “太虎,容易送命,不适合干一线。” “说真的,要不是看他有点上进心,就冲他爸妈前两次跑来送礼,我就得开了他。” 龚正酸溜了一句,谈起了赵程。 “虎有啥不好?” “没本事叫虎,有本事那叫英雄。” “给他转正,以后他就是你们治安队冲锋陷阵的王牌!” 秦小春大手一挥,拍了板,顺手把礼品袋递了过去。 “行,有你这句话,这小子我收了。” “礼品就算了,咱这关系来这套太俗。” 龚正知道秦小春是活神仙,他挑的人肯定错不了的。 “哎!” “可惜了我亲手栽种的养气活血,专治老伤、老病的百年老参。” “不要正好,回头去市场卖了,给冰冰买衣服去!” 秦小春笑了一声,一拍大腿拎着东西起身要走。 “别,别!” “我最近熬夜多,虚的很,正好补补。” 龚正一听是他亲手种的百年老药,登时两眼放贼光,一把拽住了礼品袋。 “龚队,不好吧,太俗了。”秦小春笑道。 “不俗,不俗!” “有了你这老参,我多活几年,多抓几个贼,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秦大师,谢了啊!” 说完,他直接探手从袋子里把参盒取了出来,装进了自己兜里。 “走,去治安队坐坐。” “见见我的小心肝去!” 秦小春百无聊赖的笑了笑,往楼下走去。 楼下车内。 赵程紧张的头皮发麻,浑身直冒虚汗。 就春哥这吊儿郎当的造性,龚队还不得炸了? 哎,这下好了,别说转正,怕实习生都保不住了。 更麻烦的是,春哥人顶好的,真要被龚队喷出个好歹,这不坑人吗? 万一他不想在楚州呆了,爷爷、奶奶还不得削了自个儿脑袋。 正琢磨着呢。 赵程看到春哥吹着口哨,一脸轻松下楼来了。 龚正板着脸在后边,一言不发的上了单位那辆老桑塔纳,一脚油门走了。 完了! 瞅龚队这脸色,要坏菜。 “楞啥呢,开车。” 秦小春钻进副驾驶,冲他喊道。 “春哥,咱这事……”赵程苦巴着脸,忐忑不安道。 “春哥出马,那还能岔了。” “放心,去单位就给你转正。” 秦小春把座椅往后拉了拉,两手往脑后一背摆出舒服的半躺姿势。 “春哥,你就别懵我了。” “我看龚队脸色挺不好看的,别说转正,他不开除我,就阿弥陀佛了。” 赵程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他脸色不好,那是酸的。” “你们龚队不仅抠,心眼更小!” 秦小春戏谑一笑,眯上了眼。 龚队心眼才不小,是你们太歪门邪道了……赵程心里默默辩白了一句。 “春哥,你去哪。”他问道。 “跟你一样,去治安大楼!”秦小春道。 “你去办事?”赵程好奇道。 “嗯,有点事。”秦小春含糊应了一句。 之前为了对付催命阎罗,不得不把楚州之行延迟了。 听龚正的意思,在他闭关这段时间,省城先后派来了两位专员都折在了凶手手里。 这不,据说省城那边发了飚,三天前又下来两位厉害的大脑壳。 秦小春惜命,这种摸不清头脑的事,能有人在前边顶锅出风头再好不过了。 毕竟对他来说,有金有银,有功有名,远不如被窝里有女人。 春哥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就把这凶手给抓了。 到了治安大队办公楼。 “啧啧,楚州比东安就是不一样,气派!” 秦小春下了车,张目四顾赞道。 看着眼前蓝色琉璃瓦的七层办公大楼,再想想东安那两层小破楼,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 “这不是重案、刑侦、尸检全搁一栋楼了吗?” “楼是好楼,就是里边的活儿不好干。” “尤其是最近的凶案,凶手几乎是无差别……” 赵程停好车,说了两句憨厚一笑,闭上了嘴。 案情是不能对外人公布的。 他可是有原则有纪律的人。 治安队在三楼。 到了三楼大厅。 里边忙的一个个跟蚂蚁一样。 这边不比东安,除了上次龚正带过去的几个老治安员,没什么人认识秦小春,倒也没人搭理他。 秦小春闲庭信步的走到了照片墙边。 墙上悬挂着治安队员的相片。 龚正是大队长。 底下还有两位副队,胡冰是临时挂上去的,职位也是副队级。 嘿嘿,冰冰还是美啊。 素颜照依旧是吊打各路女明星。 很快,他目光落在龚正旁边,一张没署名,没贴照片的特顾空白照上。 “这是谁?”秦小春边走边问道。 “秦大师!” “就是破了东安红高跟杀人案的高人,我们治安队的全员偶像,老牛逼了!” 赵程向那张空白照片敬了个礼,一脸崇敬道。 “那为啥挂空白照?”秦小春笑问。 “一直是空白照,之前底下还有秦先生三个字。” “这不是上边的特派专员来了。” “都是八抬大轿请来的大爷,龚队和胡队顾忌他们的面子,把名号也给撤了。” 赵程一边跟同事打招呼,一边耸肩撇嘴道。 说话间。 一行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大部分着黑色中山装。 打头的是一个留着把师头、几缕顺滑银须的老者。 老者红光满面,昂首挺胸,步履雄健,颇有几分高人气势。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风衣,面皮白净,留着时尚削边上翻背头发型的青年。 青年年纪在三十岁之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颜值还算不错。 不过此人看人眼睛上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傲劲。 让人有一种见了就像踩扁那张臭脸的冲动。 “咳咳!” 见大伙在忙,没啥人招待,青年不爽干咳了一声。 众治安员忙迎了过去,敷衍的客套了起来。 “老头叫李开山,是武当山的高人。” 赵程压低声音介绍了一句,然后又指了指青年道: “那货据说是全真派某位长老的儿子,叫尹志杰,好像蛮有名气,是什么法修界的天骄四少之一。” “天骄?”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这两字了?” 秦小春无语摇了摇头。 什么叫天骄。 自己那不知死活的老爹秦宗仁,七岁就折服了北方马家不可一世的家主,也就是马小灵的爷爷。 二十几岁,便可在昆仑山巅一力战九大宗师。 他不隐世,当今武神燕南天不敢自称。 这才是真正的绝代天骄! “可不是?” “你是不晓得,打这位尹少来到楚州,就黏上了咱们胡队。” “这不,胡队在办公室,都懒的出来见他。” “谁不知道我们胡队和龚队才是天生一对啊!” 赵程显然也瞧不上那位尹少。 话音刚落,秦小春就给他一个爆栗子:“瞎几把扯淡,谁告诉你胡队和龚队是一对的。” “不是吗?” “难道这世上除了龚队,还有人配得上胡队?” 赵程捂着头,一脸懵逼。 “秦大师是不够资格么?”秦小春不爽了。 “秦大师,起码得五六十了吧。” “再厉害,也不能老牛吃嫩草啊。” 赵程摇了摇头道。 “谁告诉你秦大师五六十了,就不能是翩翩美郎君么?”秦小春翻了个白眼。 “拉倒吧,年轻人不都像装哔犯一样喜欢自称什么少?” “谁给自己冠个大师的名头,土不拉几的。” “不……不是,听你这口气,是见过秦大师?” “我没记错,你就是东安人吧。” 赵程一边嘀咕着,陡然像是想起什么,惊喜问道。 “我就是秦大师!”秦小春下巴一扬,装上了。 “你?” 赵程没忍住笑出了声。 “咋地,哥这颜值,这派头、气度比那货差……” 秦小春一拍胸口,有了几分不爽。 赵程只当耳聋了,开口道: “哥,我得去给大爷们端茶倒水了,你自个儿忙去吧。” “你要是秦大师,我三姑还用得着借别人的宝马装门面。” “吹牛皮也不打草稿。” 说着,他低声了一句,自顾自的走开了。 麻蛋! 老子长的就这么不像大师么? 春哥耸肩无语一笑。 “哎哟!” “李老、尹少,快请,快请!” 这时候龚正一声高诺,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胡小姐呢?怎么没见到她。” 尹志杰四下瞅了几眼,蹙眉问道。 “她在会议室整理资料抽不开身,两位请吧!” 龚正抬手请道,同时看了秦小春一眼。 秦小春点了点头,跟着往会议室去了。 “喂,春哥,那是专案重地,你进去干嘛?” 刚到门口,赵程眼尖一把拉住了他。 “没事,我进去听听。” 秦小春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把门的两位老治安员,连问也没问一句,就放秦小春进去了。 “咦,规矩改了,谁都可以旁听吗?” 赵程心下一喜,迈步就要跟着进去。 “小赵,干啥呢,懂不懂规矩了?”站在左边的大刘一把拦住了他。 自从跟胡队一起破了案,他现在已经正式调职楚州,成为了龚正的左膀右臂。 一见小春,他就知道这案子破定了。 只是碍于秦小春的特殊身份,没法在这里寒暄罢了。 “不是,他,他为啥能进去?”赵程一愣,不解道。 “哪来这么多问题,不该问的,别问!”另一个治安员冷冷道。 “知道了!”赵程悻悻道。 刚回到办公桌前,人事部门的美女梅姐走了过来,满脸喜色道: “赵程,可以啊!” “梅姐,咋了?”赵程一头雾水。 “恭喜你,正式转正,成为咱们治安队的一员了。”梅姐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递上了转正合同。 “我,我真的转正了。” 赵程看着合同,整儿个傻了。 信春哥,没毛病! 三姑父牛哔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五十九章 这事就透着邪 “赵程,你可以啊,不声不响搞定龚队,拿到了名额。” 梅姐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眼,对赵程态度与往日明显不一样了。 其他同事也是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另外两个实习生张萱和李文斌更是滋味难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要知道龚队是治安界的明星人物,尤其制度改革后,他这个大队长拥有绝对的人事权。 谁留,谁走,龚正一言决断。 就连上边都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水。 这次三个实习生,张萱,楚州顶级豪门张家的掌上明珠,张建文的侄女。 家里人脉关系,手腕通天。 按理来说,换了别的市,打声招呼也就轻松入制的事。 但龚正这人板正,这不一直卡着没定。 李文斌呢? 人家舅舅曹明辉是治安署的大脑壳。 龚正就是曹署一手带出来的,在单位是上下级,私底下是师徒关系。 三人中,最没戏的就是赵程了。 论家世,赵家只是三流吊车尾,给张家提鞋都不配。 论关系,就更没法跟李文斌比了。 谁敢信,唯一的名额会落这小子头上? “我,我……运气比较好吧。” 赵程向来憨厚,一时间满头黑汗,不知如何回答。 他也没想到春哥会这么牛啊。 “呵呵,运气?” “大队就一个转正名额,凭啥落你头上。” “文斌上次抓逃犯,好歹还挂过彩立过功。” “某些人就一端茶倒水的,龚队不会被忽悠了吧。” 几个平日爱捧李文斌臭脚的同事,阴阳怪气唱起了反调。 尼玛! 明明是老子跟逃犯打了半天,让李文斌这小子捡了漏。 他挂的那彩是在抓人的时候,急着抢功踩狗屎摔的好么? 赵程无语腹诽着,嘴上却是懒的争辩。 “梅姐,这么重要的事,龚队总得有个说法吧。”张萱问道。 “龚队跟专员们开碰头会!” “文斌,要不你问下曹署?人事这一块,报上去还得他签字才能作数。” 梅姐谁也不得罪,笑着提醒了一句。 “对!” “龚队指不定是忙茬了,我这就给舅舅打电话。” 李文斌狠狠瞪了赵程一眼,威风凛凛的掏出了手机。 赵程心下一阵发紧。 他做梦也想转正,去一线冲锋陷阵圆了英雄梦。 万一曹署卡他一道,龚队也没辙啊。 而且,他心里对春哥着实是没底。 春哥毕竟只是个乡下人,无非仗着嘴皮子利索,送礼忽悠了龚队。 曹署大棒一下来,这不得碎一地啊。 李文斌刚拨通号码,就听到了手机声在大厅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一看,梳着大背头,不怒自威的曹明辉大步走了过来。 真是说曹署,曹署就到啊。 “谁是赵程?” 曹明辉一来,就沉声问道。 “曹署!” 众人纷纷问好,张萱与几个治安员更是幸灾乐祸偷笑了起来。 “到!” 赵程一擦额头冷汗,上前立正敬礼。 “转正合约签字了吗?”曹明辉问道。 “还……还没。”赵程很没底气的回答。 “哼,我就说嘛,龚队肯定是弄错人了。” “还好曹署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被人假冒了。” 张萱冷笑了起来。 “舅父,合约在这,这次转正名额应该是我吧!” “你放心,外甥转正成为治安员,一定争取再立新功,不丢您老人家的脸。” “拿来吧你!” 李文斌朗声敬礼后,一把从赵程手里抢过了合约。 赵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梦想从指尖流走。 然而,他除了落寞、丧气的泯紧嘴唇,没有任何的办法。 人家是署长外甥,他是啥? 春哥的大侄子,能跟人比么。 “赵程!” “这年头靠蒙、运气是不行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对不住了!” 李文斌冲赵程戏谑一笑,接过了张萱递来的圆珠笔。 就在他大笔一挥,要签字大名时。 曹明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冷喝道:“文斌,你搞什么名堂?” “我,我签字转正啊?”李文斌愣了愣,理所当然道。 “谁让你签字了?”曹明辉蹙眉不悦。 “舅舅,除了我也没别人有这个资格了吧。”李文斌自信笑道。 “是啊,曹署。” “文斌实习期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的,他还立过功。” “按程序,按资历,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梅姐谄媚的附和了一句。 体制内嘛,谁有前途就向着谁说话,不寒碜。 “混账!” “赵程转正,是我和龚队亲自同意的。” “什么资格不资格,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简直毫无组织原则、毫无纪律,你们要做的是绝对服从。” 曹明辉脸一板,重重拍桌吼道。 啥! 赵程转正,是两位头亲自批准的。 李文斌被吓了一跳,其他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 “赵程,麻利儿签字!” “我赶着去省城开会,签完字,现在就给你批了。” 曹明辉看了一眼跟呆鸡似的赵程,脸上挂笑语气缓和了几分。 “是!” 赵程回过神来,一个正步脆声敬礼。 然后,精神抖擞唰唰签下了大名。 曹明辉接过笔,写下同意二字,署了名,把合约递给了梅姐: “立即入职,不得延误。” 说完,他笑着拍了拍赵程的肩膀,鼓励道: “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谢谢署长。” “我一定奋勇直前,争取早立新功!” 赵程看了一眼李文斌,学着他前边的语气嗓门那叫一个脆。 “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一个个闲碎嘴子,当这是菜市场呢。” 曹明辉瞪了那几个嚼舌头的一眼,骂骂咧咧就要走人。 张萱反应的快,用手指戳了戳愣神的李文斌。 李文斌回过神来,一把拉住曹明辉:“舅舅,我不服!” “凭啥是赵程,他不过就是一端茶倒水的。” “我前几天抓贼还立了功,你看伤现在还没好呢。” “呵,这也叫伤?” “你那人怎么抓的,心里没数吗?” “治安队员冲锋陷阵,那是要死人流血的!” “你要不服,下班找赵程单练去!” 曹明辉冷眼呵斥了外甥了一句。 往外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指着李文斌道: “听好了,上班时间,没有舅舅,你得叫曹署。”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大厅,曹明辉摇头叹了口气。 他倒是想帮外甥捞个铁饭碗。 问题是,眼下大案未破,他这个署长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哪还顾得上他人。 赵程可是秦大师的侄子。 破案还得指着人呢,他敢拒绝么,也只能牺牲外甥的机会了。 “咳咳!” “梅姐,麻烦你帮我领一下新制服,新徽章。” 赵程挺着胸膛扬眉吐气道。 “放心,小程,早给你备好了,我现在就去拿。” 梅姐多会来事,漂亮脸蛋儿笑的跟朵花一样,扭着蛮腰去了。 “别嘚瑟!” “别以为你爸妈给龚队送了礼,就了不得。” “这次大案要破不了,龚队也得完蛋。” “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李文斌醋溜溜的啐了一嘴,拉着张萱走开了。 傻叉! 送礼的明明是我三姑父好么? 赵程不屑撇了撇嘴。 坐在椅子上,他往会议室方向看了一眼,愈发觉的奇怪了。 春哥是咋混进去的? 这么重要的会议,龚队居然没轰他出来? 还有曹署的态度就很奇怪。 早半个月,治安队就传遍了,曹署内定了李文斌。 如今唯一的名额落自己头上了,真心是有点邪门啊。 我去! 春哥不会真的是秦大师吧。 这个念头一浮起,立马被赵程给否决了。 市面上都传秦大师是天下无双的得道高人,连张建文这种牛哔大咖都奉若神明。 春哥也就比自己大两岁。 说小白脸、小鲜肉他信,跟大师那完全挨不着边好吧。 用二叔的话说,那就是靠刷脸骗三姑妈炮,借车装哔的嘴炮王啊。 有鬼!有鬼! 赵程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就懒的想了。 会议室内。 胡冰坐在第一排,做会议记录。 秦小春偷摸摸到了她后排的坐位,脱了鞋子,大脚往她翘臀上贴了过去。 胡冰正低着头,躲避台上尹志杰恶心、肉麻的目光。 陡然间,她就觉得背后一热,登时一股怒意胆边生。 好大的狗胆! 居然有人敢在治安队吃她的豆腐,找拆呢。 她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帅气脸蛋。 秦小春右手撑着侧脸,正冲她笑嘻嘻的挤眉弄眼。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六十章 有点媳妇样了 “讨厌,拿开!” 胡冰眼眶微红,半嗔半喜的低声道。 “我不。” “自己媳妇的臀儿,老子爱蹭就蹭,谁敢管?” 秦小春坏兮兮笑着,才不管那么多呢。 “谁是你媳妇了,臭不要脸。” “一股子味,快收回去。” 胡冰俏脸绯红,白了他一眼。 “有味吗?” “明显是旁边那位散发出来的好么?” “龚队,你几天没换袜子了,好味啊。” 秦小春抬腿在龚正腰上踢了一下,骂咧道。 龚正老脸一黑,只当没听见。 怕这货损了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他连忙站起身走上了台: “咳咳,各位。” “人差不多了,为了不浪费几位专员的时间,咱们长话短说。” 龚正简单介绍了案情。 另一位叫李铭的副队长作了案情分析。 秦小春懒的听废话。 他直接从胡冰手里拿了资料,看了起来。 楚州这起杀人案比起红高跟案件,性质更加恶劣、可怕。 凶手杀人,不分男女老幼,而且地点很随机,极像是无差别杀人。 不过,当他来回看受害人资料时。 秦小春很快发现了端倪。 受害者的生辰八字,如果仔细推断下来,是有规律可循的。 第一位死的是个种菜老农。 73岁,这人是海中金命格。 第二位死者是三岁小女孩。 她是山下火命格。 第三位城头土。 第四位大林木。 …… 金木水火土,五行一轮回。 前四个死者一一相应,唯独缺了个水命格。 而且从死者间隔时间来看,凶手大概每隔七天杀一人。 死者身上并无明显伤痕,面容扭曲,瞳孔暴突。 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吓死? 人在极度惊吓时,魂魄会离体。 这是一种很干净的魂魄剥离法子,凶手极擅噬魂一类的邪术。 不太好搞啊。 “根据我们对现场勘察以及监控调取来看,目前并未发现任何凶手进入案发现场的痕迹……” “不用说了。” “他们是被邪祟吓死的,魂魄受惊被剥离了!” “靠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要能抓的到才怪!” 帅哥尹志杰抱着胳膊,粗暴的打断了龚正发言。 “尹少牛哔,看来是有法子缉凶了?” 他话音一落,秦小春就起哄准备“抬轿子”了。 不把这货抬飞起,送人头的活没人干啊。 “废话!” “本少这次下山来,自有妙宝妙法令邪祟无处遁形。” “区区小案,要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尹志杰下巴一扬,鼻孔朝天傲然道。 “霸气侧漏!” “不愧是全真高人,天骄之子!” “佩服,佩服!” 秦小春大脚从胡冰翘臀上收了回来,穿好鞋上前拱手送上彩虹屁。 他接着道: “尹少,赶早不赶晚,难得有你这种大咖坐镇,要不今儿给咱们露一手?” “不急!” “我听闻你们治安队也有一位高人坐镇,杀了个不入流的武夫老土,名动东安,以大师自居!” “本少正想见识见识!” “龚队,请问那位大师可在楚州?” 尹志杰早打听好了,今儿有意在胡冰面前秀上一把,出出风头。 “嘿嘿!” “尹少谬赞,我,我就是那位秦大师。” 秦小春指着自己鼻子,凑上前笑呵呵道。 “你就是秦大师?” “呵呵,我还当是何等高人,看来平平无奇嘛。” “冰冰,你说呢?” 尹志杰傲慢扫了他一眼,笑着看向胡冰。 “我说他是高人,您也不会信啊。”胡冰淡淡道。 尹志杰见她言外之意偏着小春,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看向小春明显多了几分敌意! “咳,各位,我郑重介绍下啊。” “这位就是协助东安治安队,大破红高跟杀人案的秦小春秦大师!” 龚正看出小春那点心思,怕他缩着不出手,赶紧郑重介绍了一嘴。 “别,龚队,你就别捧杀我了。” “在李老和尹少面前,谁敢称大师啊。” “大家叫我小秦、小春就行了。” 秦小春忙向众人四方拱手,一副谦逊、和气的样子。 “小友,老土真是你杀的?” 一旁的李开山眯眼抚须,将信将疑的打量着秦小春。 老土可是精通隐匿的内炼五重武师,绝非尹志杰说的什么不入流之辈。 哪怕是他,也不敢说能抓到老土。 “我就是走了点狗屎运,不值得一提!”秦小春摆手道。 “呵呵,我猜也是!” “兄弟何门何派啊?” 尹志杰手按在腰间的白玉扇上,自诩尊贵的傲然发问。 “我无门无派!” “平时在村里打鱼闲着没事,看了几本风水八卦的杂书,通晓点皮毛、常识,哪敢登大雅之堂。” “跟尹少这种名门大宗天才相比,那就是萤火虫见月光,照没影了。” 秦小春继续一通天花乱坠的彩虹屁奉上。 “哈哈!” “那是,那是!” “既然如此,你留下来也好。” 尹志杰大觉受用,旋即飘飘然冲胡冰儒雅一笑: “胡小姐,不如移步停尸房,让尹某与秦大师为你一展身手?” “尹少,请!” 胡冰笑着抬了抬手。 要不是为了破案,她才不想跟这文绉绉的世家弟子打交道,还不够心累的呢。 众人簇着趾高气扬的尹志杰,往停尸间走去。 哎! 几个老治安员跟在后边,纷纷暗自叹息摇头。 原本听龚正和老刘吹嘘的神乎其神,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秦大师。 没想到,是个嘴上没毛,溜须拍马之辈。 一时间众人心气凉了半截。 “你干嘛,怂不拉几的?” “我还想你出风头,给我和龚队长长脸呢。” “抬错对象了吧?” 趁着机会,胡冰把小春拉到一边,不满的噘嘴哼道。 “没错,抬的就是这位大爷。” “出风头是要死人的。” “凶手要凑齐了五行魂魄,天晓得会多厉害。” “老子跑这来,相思之苦都没管够,我傻啊,跑去送人头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我一毛钱不花,就有人抢着打头阵,不香么?”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悄摸兮兮的坏笑道。 “好呀,你打的这算盘。” “我说你一会阴一会阳的,在东安拽的不行,跑这又装孙子来了。” “真是坏死你了,精明鬼!” 胡冰被他逗的翻了个白眼,乐了起来。 “不精明,不准备两份盒饭,不把传家宝奉上,能得到我的胡大美女么?” “想明白了吧。” “为了你男人的狗头,你就别拱我了,让我怂一波。” “我要挂了,你的亚洲一号就没了。”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抓紧时间先吧唧了几口。 “不许乱说话。” “亚洲一号可以没有,你必须得有!” “不过抓凶可关系到楚州安危,该卖力还得卖力啊,不许偷懒。” “人嘛,还是得有点信仰的。” 胡冰亲了他一下,很有原则的提醒道。 “我可不信仰你们那套。” “如果有,我信仰你!” “放心吧,真想偷懒,我就不来了。” “说,想我没?” “想它没?” 秦小春把她搂贴紧紧的,深情笑问道。 “谁想你了,一个都不想。” “说一周来找我,一拖就是一个月,鸽子王。” 一提到这茬,胡冰俏红的脸蛋上有了几分怨气。 “还说不想,额头都憋出痘子了。” “你看下。” 秦小春笑了笑,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胸口。 “天啦,你,你这怎么有个手掌印,受,受伤了?” 胡冰掩着嘴,心疼的直掐这混小子。 “没多大事,跟人打了一架,那人也就比李开山可怕十倍而已!” “这不伤一好,我立马化作鸽子,张开双翼来寻你了。” 春哥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哝哝。 爱是做出来的,但,爱更要说出来。 该动嘴时就动嘴,胜过玫瑰、钞票千百种。 傻子才会放过这种煽情、加分的机会。 “小春,对不起啊,我不该生你气的。” “要不你回去吧。” “反正有李老和尹少顶着,兴许他们就能解决呢。” 胡冰心疼的要命,怕他再有闪失,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 “有奖金吗?”秦小春眨巴眼问道。 “有啊,上边这回下了血本,五百万奖金呢。”胡冰道。 “这么多?” “不行,那我得留下,给咱未来的娃儿挣点奶粉、尿不湿钱。” 一提到钱,秦小春双眼放光。 有钱归有钱,该挣还得挣啊。 “讨厌啊你。” “你是差钱的人么,徐云凤上亿的资产说送人就送人了。” “快回去养伤!” 胡冰轻轻打了他一下,催促道。 “不走,万一你被装哔犯勾跑了咋办?那家伙可是全真教的。”秦小春摇头道。 “全真教咋了,啥教我也不稀罕。”胡冰哼道。 “全真教不一样!” “他祖师爷尹志平,一块手帕直接让神雕大侠破防。” “老子还是看紧点好。” 秦小春捏了捏她的琼鼻,眨眼笑道。 “他是尹志平,我可不是傻白冷,快走!”胡冰嗔道。 “冰冰,你变了。” 秦小春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深情道。 “我哪变了。”胡冰道。 “要是以前,别说我胸口有个巴掌印,手折了、腿瘸了,你也得让我冲。” “现在知道心疼自家男人了。” “成,有个做媳妇的样了。” 秦小春大为满意的笑道。 “我是站在对病人的人道主义立场好么?” “不跟你扯,要不龚正该催了。” 胡冰有些羞涩的替他整理好衣领。 “不急,再热乎一会儿。” 秦小春伸出咸猪手,想要操作一番。 “你干嘛。” “工作时间约法三章了的。” “放心吧,只要今晚破了案,咱俩好好的,啥都好说。” 胡冰打开他的臭手,笑着安慰道。 “成吧,谁让你我姑奶奶呢。” 秦小春知道场合不宜,没再强求。 胡冰在前边走着,笔直、硬料材质的裤子,把翘臀显得圆盘盘的,迷人得紧。 秦小春趁着没人,抬手在她翘臀上攒了一把,皱了皱眉头: “咋没过去的手感了?” “废话!” “我一天天熬夜加班,人都累死了,不剩把骨头就不错了。” 胡冰无聊的白了他一眼。 “不慌,回头补几次,立马就回来了。”秦小春嘿嘿笑道。 到了停尸间。 两具尸体安置在铁床上,盖着雪白的布子。 见胡冰和小春姗姗来迟,尹志杰颇有几分不爽: “胡小姐,人齐了。” “尸体就在这,要不大伙儿显个真章?” “秦大师,你是治安队的名人,要不先来?” 尹志杰冷眼看向了小春。 “别,我是真不会。” “要不就冲这五百万奖金,我早就下手了。” “尹少,还是你和李老来吧。” 秦小春一脸怂怂的摆了摆手。 “老夫不擅镜花水月之术,就不在全真面前献丑了。”李开山抚须道。 “那我就不客气!” “大伙看好了!” 尹志杰傲笑一声,说是大伙,目光却始终不离胡冰。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大堆法器。 有罗盘、纸符、桃木剑,小瓷瓶。 花花绿绿的,着实很有范。 引的其他治安队员纷纷点头,暗自称赞。 尹志杰掀开其中一块尸布,底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半边后脑壳都被撕碎了,面容依稀还能认出几分。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就这?还想泡妞 “吁!” “是豫南石门峡的周灵官!” “法修第五重法师,擅长追魂、祈福,年初还跟他见了一面。” “没想到再见却是阴阳相隔啊。” 李开山见到此人,摇头痛叹了一声。 “也是个不入流之辈!”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叫没有自知之明。” 尹志杰冷笑一声,取了一个小瓷瓶用柳枝蘸了黄橙橙水滴,拂过周灵官的双眼。 继而又取出一面八卦镜,咬破指尖在镜面唰唰写下了一道血符。 符文笔走龙蛇,动作潇洒有型。 “嗖!” 尹志杰屈指一弹,摆在尸体两侧的油灯同时亮起。 只这一手高人风范十足,连春哥都被他装到了。 “各位看好了!” “啪!” 尹志杰一跺脚,屋内登时一阵阴风掠过。 写有符咒的镜面,如同水波一般荡了开来! 隐隐约约,现出了一座庙。 庙中供奉着一块牌子。 上面写着,土地朱八公之灵位。 神案上摆放着莲花灯、供果。 可以啊! 这小子还真有两手,不愧是全真教的“小心肝”,全身都是宝啊。 光这面镜子至少都得是二品法器了。 不行,回头得好好诈这小子点油水才行。 秦小春瞧的眼热,暗暗打起了鬼主意。 “尹少牛哔,好神通、好手段!” 他适时的打了声吆喝。 “这不是咱们城南的土地公庙吗?” 四周看傻眼了的人被喊回了魂,立即有老治安员惊诧叫了起来。 “什么土地公庙,分明就是有人给厉鬼、邪祟立牌坊吃香火!” “快仔细说来!” 尹志杰冷然喝道。 “这庙大概是十三,还是十四年前盖得吧……” “到底是十三,还是十四?” “十四,十四,我想起来,那年刚盖成,我闺女就生了。” “当时有很多传什么朱八公投梦,便在城南废弃的老土地庙重新翻修了这座庙。” “香火还挺旺,很多人都去求过,贼灵。” “是啊,我隔壁家老王一直要不上孩子,去那求了求,没几个月就怀上了。” “哎,闹了半天,这土地公是杀人恶鬼啊。” 一些老治安员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各位,今日尹某便要降妖除魔,斩了这朱八公!” “随我前往土地庙!” 尹志杰风头正盛,一撩披风霸气喝道。 “全体都有,出发!”龚正宣布。 到了楼下,众人上了车。 尹志杰当先上了一辆黑色豪车。 “小冰,有点眼力架,保护好尹少的安全。”龚正给胡冰使了个眼神。 “是!” 胡冰撇了撇嘴。 没法,尹志杰点名要她同行。 她又不想小春去冒险,只能是指望这位大爷了。 “等等!” 就在胡冰打算开车时,秦小春一把拉住了她: “胡队是大领导,哪能开车,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 说完不由分说,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 “你!” 尹志杰还想跟胡冰单独处处,吹一吹神通妙法、家门之盛,打动胡冰的芳心呢。 没想到这小子跟苍蝇一样,不懂味啊。 “尹少,去城南土地庙,得好几十分钟。” “抓凶手我不行,陪聊还是很在行的。” 秦小春说着拍了拍胡冰,瞪起了眼: “咋地,小龙女杵这楞啥,等手帕呢?” 胡冰笑着给了他一个白眼,乖乖去了副驾驶。 小龙女…… 尹志杰听出弦外之音了,气的俊脸一阵发紧。 秦小春一脚油门,汽车往土地庙飞驰而去。 “尹少,问一句啊。” “就是小说里,给神雕侠戴帽子的尹志平,真是你们派的吗?” 秦小春转过头笑问道。 “那都是胡扯!” “全真名门正派,怎么会有这种龌龊之人。” 尹志杰阴沉着脸,习惯性的就要从衣兜里掏出上等丝绸方巾。 这是他前几年跟一位长老去西欧给某位王室办事时,跟那边王室贵族学的习惯。 要的就是一个优雅、贵气! “哦,那就明白了。” “我琢磨着,真有这么一号人,你跟他岂不乱了辈分。” “不过你们全真派男人爱带手帕,倒是一点不差。” 秦小春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 尹志杰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拿出一半的方巾又悄悄塞了回去。 “专心开你的车。” “要翻了伤到尹少,指望你啊!” 胡冰憋着笑,瞪着他提醒了一句。 “开开玩笑嘛。” “天骄肚里能撑船,尹少,你说吧。” 秦小春冲她眨了眨眼,目光回到了前方。 “当然!” 尹志杰从牙缝中冷冷蹦出俩字。 “冰冰,请问你有男朋……” 憋了老长一段路,尹志杰仍是没忍住开了口。 “咳咳,尹少,你有女朋友吗?” 不等他说完,秦小春岔了一句。 “不曾有过,真心只许意中人。” 尹志杰眼神一柔,看向了胡冰。 “哟,那你岂不是还是处男?” “这不行啊,现在女人很讲究的,要的就是一个日久生情。” “那你得抓紧炼炼了。” “胡队,我说的没毛病吧。” 秦小春一边说着,冲胡冰扬起了下巴。 “瞎说什么呢。” “人家尹少是名门正宗,你以为跟你一样没个正形。” 胡冰才不接他的“车”呢,真要接了,尹志杰怕原地得爆炸。 “山野匹夫,粗俗不堪。” “不可相交!” “停车,冰冰,咱俩换车吧。” 尹志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的是浑身发抖。 搭在腰间白玉扇上的指节,因为愤怒白中泛青,险些就要暴走一扇灭了这货。 “尹少,没有多余备用的车了。” “要不,还是将就些吧。” 胡冰颇是同情的解释。 “那你让他闭嘴!”尹志杰恨然道。 “哎!” “年少不知女人好,临想追时磨枪晚啊。” “开车,开车!” 秦小春哈哈一笑,不再逗他。 补了这一刀,尹志杰心态彻底炸裂,也没心思去泡胡冰了。 唯有闭上眼运气调息,消解起心头闷气来。 呵呵,就这? 还想泡老子的妞? 纯情小菜鸡! 秦小春冲胡冰无聊的耸了耸肩,两人皆是会心一笑。 由于怕打草惊蛇,车在土地庙外三里地的一条偏僻街道停了下来。 秦小春指头一弹眉心,打开龙王瞳看了胡冰、尹志杰一眼。 胡冰并无大碍。 不过尹志杰就麻烦了,这货眉心发黑,直冲三花,分明是血光大劫。 搞不好要送命啊! “咳咳!” “尹少……就一句啊,你买保险了吗?” 秦小春想了想,还是点了他一句。 “我堂堂全真大少,百病不侵,要那凡俗之物干啥?” “不是,你啥意思,咒本少呢?” 尹志杰被打断,强压着怒气道。 “哪能!” “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秦小春痞痞一笑,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白玉扇上: “法器不错,我很喜欢。” 第三百六十二章 百年婴灵 “喜欢?” “这可是用昆仑白玉打造,在祖师爷灵坛前供奉百年之久的三品法器!” “只有全真门下最杰出的弟子才配拥有。” “是你喜欢就能得到的吗?真是莫名其妙。” 一提到心爱之物,尹志杰冷哼一声又来了自信。 “这可说不好。” “尹少为人大气,万一心情好送给我了呢。” 秦小春没皮没脸道。 “你怕是昨晚喝多了,还没醒酒吧。” “不许跟着我,本少要布置阵法了。” 尹志杰不屑的甩了甩手,下车大步往土地庙走去。 “你又打啥鬼主意?” “还得指望人办事,别瞎坑人啊。” 胡冰晓得男人心思活泛,轻声提醒了一句。 “什么瞎坑,是明坑好吧。” “放心,他肯定会乖乖拱手送给我的。”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轻拍了一下,干笑道。 “都啥时候了,还没个正经。” “人家忙活去了,你也想点法子。” 胡冰俏脸微红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庙里边。 “不急!” “人嘛,要学会忙里偷闲。” “瞧你都累出黑眼圈了,等着!” 秦小春比着手指笑了笑,往对街走了去。 临近中秋,各种摆摊小贩,游街杂耍拥杂,热闹的紧。 秦小春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胡冰: “我问过了,老传统手艺,小时候的味道,快尝尝。” “嗯,真甜,真好吃。” 自家男人就是撑天大树,有小春在,胡冰心里不慌,眯着眼儿美滋滋吃了起来。 “喂,你俩撒狗粮,好歹给我一份啊。” 龚正眼巴巴瞅着两人秀恩爱,不爽道。 “你想得美,十块钱一根好吧。” “一个吃皇粮的,找乡下人张手,要不要点脸了。” “要不我分你两颗?” 秦小春一脸抠抠索索的调侃道。 “谁稀罕?” “吃了小心你俩满嘴虫牙!” 龚正酸了一句,下巴往那边挑了挑,说起了正事: “小春,这货能行吗?” “反正比我有招!” 秦小春满眼都是小口吃着糖葫芦的美人儿,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就装吧。” “我亲眼看见你从五楼跳下来,一掌打飞了老土。” “老土那是谁,刀枪不入,比鬼还可怕的人。” “什么特派专员,在我眼里,你秦小春才是真正的王牌。” 龚正知道他鬼心眼多,先套牢了再说。 “拉倒吧,你就是想捧杀老子。”秦小春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龚队,保护好我女朋友,我去看看。” 吃完糖葫芦,秦小春擦了擦嘴,往庙里走了去。 皮归皮,事还是要办的。 庙方方正正。 一进去,宽阔庭院两边移栽了不少参天古槐。 哪怕艳阳高照,依稀透着几分阴森寒意。 一些香客正在上香祈愿。 秦小春径直进了土地祠堂。 正中土地像高一丈有余,身披红色喜袍,杵着龙头拐杖,雕的倒是慈眉善目。 待龙王瞳一观,好家伙,那是血煞邪气冲天。 过去十几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缺德事。 “阴气很重,应该就在庙里。” “有香火加持,这半神半鬼的家伙,不好判断修为。” “估摸着不会比催命阎罗差!有点棘手啊。” “不下点血本是不行了。” 秦小春头疼的嘀咕了一句。 到了外边,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玉葫芦里取出一块光滑条形白玉。 然后用指甲划破左手心,右手蘸着血写起了“五雷神龙符”! 这是踏入炼气第三层的神龙符箓。 必须消耗气血本元,才可炼化而成,乃是龙神一脉的绝活。 一道符咒写完。 秦小春面色苍白了几分,嘴里骂骂咧咧了起来: “我去,这么难写,损耗了三成真气,本元消耗怕没三五个月补不回来。” “亏死!” 光有符咒,他心底仍然没谱。 略微思量后,秦小春打开了翠绿色的玉葫芦。 “满崽伢子,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轻唤,一个光屁溜、八九个月般大的胖娃儿从玉葫芦里钻了出来。 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咕噜转,四肢在地上爬着,好奇打量四周。 这灵婴正是他在宋家破红衣子母血煞局中所收。 借助玉葫芦的灵气,蕴养了近半年,这才洗去一身血煞。 百年红衣鬼胎,厉鬼中的极品。 不说跟庙里的老鬼掰掰手腕,拖下后腿还是可以的。 “呜哇……呜呜!” 一见到小春,鬼婴呲牙咧嘴跟小豹子似的,发起了脾气。 “嘿,好你个小屁孩,养不熟的白眼狼是吧。” “没老子,你早就跟你老娘一样魂飞魄散了。” “还跟老子这倔?” 狼爸秦小春拎起他,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那蕴含了真气的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灵体之上。 哇哇! 小屁孩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叫伢老子!”秦小春倒拎着他的腿,蛮霸霸道。 “牙……牙!” 小灵婴儿咧嘴胡乱叫了起来。 “这还差不多。” “过来,抱抱。” 秦小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出了庙门。 庙门外边。 治安大队的人一律便衣。 张萱、赵程、李文斌三位实习生,也参与了这次的外围行动。 三人戴着耳麦混迹于人群中。 “春哥,春哥,这边。” 赵程眼尖,正好看见了小春。 秦小春目光在三个年轻人脸上转了一圈,微微错愕了一下,笑着走了过去。 “春哥,你咋还在这,事办完了吗?”赵程着紧问道。 “差不多了。”秦小春笑道。 “赶紧走,这里马上就要戒严了,要干大阵仗的。”赵程小声提醒道。 “听胡冰说,你是张建文侄女?” “你是曹署长的外甥?” 秦小春没搭理他,看向了另外两人。 “你谁啊?”李文斌不爽问道。 “想转正不?”秦小春眨眼问道。 “队里就一个名额,不是让人抢去了么?还转啥啊转。”张萱撇嘴不爽道。 “抓住凶手不就行了,多简单点事。” 秦小春双手插兜,轻松笑道。 “不是,你到底谁啊,牛哔哄哄的,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吗?”李文斌上下打量着秦小春,眼生的很。 “听好了。” “待会戒严里边打起来以后,从那边东北门会有个人出来。” “不管是谁,不分男女老幼,只要身上挂红衣、红绸子的。” “你们三个上去,干他就完事了。” “你来大姨妈了吧?取一块呼他!” “赵程是二十年的陈年老处男,接泡童子尿。” “你属龙,咬破舌尖用血喷他。” “只要困住他,这桩大功就稳了,还愁转不了正吗?” 秦小春以极快的语速叮嘱道。 “你……”三人听的都有些懵。 “信春哥,没毛病!” “萱萱,身材不错,该到耍男人的时候了。” 秦小春说完,冲张萱挑眉痞痞一笑,麻利儿撤了。 没法,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 这俩一个是张建文侄女,一个曹署长外甥,给年轻人点机会,面子里子齐了,大家都好过。 “赵程,你从哪弄来这么个疯子。” 张萱俏脸发烫,不悦问道。 “他,他是我三姑父!”赵程挠了挠头道。 “三姑父,我瞅着他跟咱们一般大呢。” “你姑妈这口味可以啊。” 李文斌冷笑打趣道。 “不鸟他,咱们走。”张萱大觉无聊道。 “信春哥,没毛病!” “我觉的你俩还是信他比较好。” “我也不瞒你了,早上就是他给我找的龚队。” “我当时也不信,结果这不就转了吗?” 赵程心中是半信半疑,但万一能有机会抓住凶手,大伙儿一起立功缓和下关系也好。 毕竟这俩人后台太硬了。 真闹僵了,整个赵家搞不好都得被连累。 “他有这么好使?”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爱信不信,我去趟厕所。” 赵程一口喝干矿泉水,往厕所接童子尿去了。 “我……我也去吧。” 反正又不费啥事,张萱红着脸,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跟着去了。 “那……那老子呢。” 李文斌楞在原地,懵了。 庙门外。 尹志杰从侧门走了出来,脸色略显疲惫道: “天罡北斗阵布置好了。” “龚队,行动吧。” 龚正打了个手势,一家便利店顿时火光冲天,四周街道警报声顿时大作。 在治安员和警笛的催促下,以庙为中心的两条街道顿时空了出来。 “尹少、李老、春哥,靠你们了。” 龚正向三人拱了拱手。 尹志杰眼巴巴看向了胡冰。 胡冰嫣然笑道:“尹少、李老注意安全,待会我给你们准备庆功宴。” “有胡小姐这句话,尹某必全力以赴。” “秦大师,走吧。” “冰冰这顿饭,指不定你蹭不上喽。” 尹志杰顿时狂喜,挑衅的看了秦小春一眼,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老子的福利是在床上好吧。 还名门大少,美人计都不晓得吗? 傻鸟! 秦小春耸了耸肩,懒洋洋的跟了进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 土地神威 “秦小春,别以为你认识冰冰早点。” “看到了吗?” “她在关心我,要为我庆功。” “男人嘛,终究是实力说话,今日一战后,她心里便只有我了。” 尹志杰想到胡冰那倾城一笑,仍是心神一阵悸动。 “先入为主!”秦小春四字回应。 “呵呵,女人的心,是认识早就能定的吗?” “幼稚!” 尹志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幼稚? 老兄,你怕是对“入”字有什么误解吧。 “你高兴就好!” 秦小春耸肩一笑。 难得他现在打鸡血,急着想当炮灰,还是别打击他了。 到了庙内。 香客驱逐殆尽。 轰! 尹志杰一拳轰向神像。 丈高的神像在法修高手一掌之下,瞬间坍塌化作了满地碎片。 “你们干什么?这可是土地庙!” 一个满脸隐晦之气的庙祝跑了出来,指着尹志杰叫骂起来。 “砸的就是土地庙。”尹志杰傲然道。 “你们这么干,不怕遭报应吗?” “土地公会惩罚你们的,你们不会有好下……” 话没说完,秦小春五指一叉扣在了他的脸上,推着庙祝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嚷嚷啥,看着就是了!” “喂,踢馆的来了,出来会会吧。” 说着,他暗中运足龙王真气,雄浑的笑声在庙内回荡。 嗡! 一道闷沉的声浪荡开。 阴风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霎时卷起地上的雕像碎屑,那叫一个飞沙走石。 在漫天尘埃中,朱八公血红色鬼影,几个闪烁出现在众人跟前。 与神像一样,朱八公面颊凹陷,身材干瘦,一双血红眸子透着恨天恨地的杀意,哪有半分神仙慈悲之象,分明就是厉鬼。 “为何毁我庙宇!” 朱八公手中拐杖一顿,阴风愈发大作。 “尹少、小秦,我与周灵官有旧。” “今日定要为他血洗杀身之仇,还请让老夫斩了这恶鬼。” 李开山上前一步,恨然道。 “好。” “我替李老观阵。” 尹志杰点了点头。 一见到朱八公,他心已经凉了半截。 他出道三年来,斩杀厉鬼不少,但无一有这老鬼诡异。 他是狂,但不傻。 巴不得李开山探个深浅呢。 “老鬼,楚州最近的杀人案可是你所为?” “周灵官可是你所杀?” 连胜喝问道。 “是又如何?” “一群蝼蚁,还想起幺蛾子吗?” 朱八公薄薄乌紫的嘴唇,发出沙哑笑声。 “恶鬼,受死!” “掌心雷!” 李开山咬破手指,一道血符即成。 但见掌心雷光闪烁,狂轰向八公! 朱八公动都没动! 雷光加身,只是轻轻起了一丝烟尘。 “啊!” 李开山面皮一颤,惊的倒跳了一步,心里打起了鼓。 这老鬼好生厉害! 他的雷法浸淫数十年,厉鬼无不克杀。 而且雷法天克阴邪。 这一掌凝聚了他近一半法力,竟然连朱八公本体都没伤到,简直不可思议。 “呵呵,区区一个法修第六重,也敢来挑衅本仙。” “武当山尽是酒囊饭袋么,只剩你这么一号么?” 朱八公俨然以正神自居,蔑然笑道。 “我呸!” “邪门歪道也敢称仙!” “真武荡魔,天地无邪!” “请法剑!” 武道、法修中人都好个脸面,李开山被如此羞辱登时暴走了。 但见他双脚一跺,两手合掐法诀! 嗡! 一道道金光自庙顶洒落。 他整个人仿若真武大帝亲临,周身金光大作。 “斩!” 李开山两手平着向朱八公斩去。 嗡! 一道金色法剑,携不可一世之神威,当头斩落。 朱八公苍容平静,手中拐杖在地上一杵。 嗡! 他身上红绸色神袍绽放起冲天血光。 金色、血芒交织着。 只一息间,李开山的金光就像是冰遇烈阳,一点点的融化殆尽。 “怎,怎么会这样?” 李开山双目一圆,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很意外?” “真武荡魔诛邪,老夫受香火洗礼,已是半神。” “你们这些名门正道,又岂能伤我。” 朱八公颇为自得的幽幽一笑,猛地笑容一敛,眼中寒芒骤起。 “咤!” 他手中的龙头拐杖,轻轻朝他一指。 一道血光快若流星,直冲李开山胸口。 快! 太快了! 哪怕一旁的秦小春与尹志杰早有准备,仍是慢了半拍。 呜! 李开山浑身一颤,浑身气力瞬间流逝。 他慢慢低头,不敢相信的看向胸口。 一个杯口大的血洞,鲜血狂涌而出。 “砰!” 李开山双目滚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李老!” 秦小春一把扶住了李开山。 一探鼻息,已经凉透。 一招斩杀内炼六重的名门法师! 卧槽! 有点叼啊! “所谓玄门正宗,不过破砖烂瓦。” “名门弟子,更是插标卖首之徒、废物!” 朱八公杀人诛心,血红的目光落在了尹志杰脸上。 “你说什么?” “废物!” “当真以为正法诛不了你!” “北斗七星阵!” 尹志杰手一扬,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小旗帜冲天而起。 在空中凝聚成北斗七星阵。 嗡! 早已埋在庙四周的阵眼齐齐发动。 七道流光气旋自各个角落飞出,凝聚于庙中。 “北斗主杀,七星成印!” “神鬼皆诛!” “敕令!” “起!” 尹志杰双手穿花一样比划着,一道道法印加持着。 这阵法好生霸道,整个庙中的空气,不,是一切生机仿佛全然被抽空。 在这种近乎真空般的威压下,一旁的庙祝直接七孔流血,当场晕死了过去。 “全真教,嗯,有点意思!” 朱八公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杀!” 七道星辰凝聚,化作一方大印,随着尹志杰一指,往朱八公压了下去。 “阵是好阵!” “年纪轻轻能布置如此大阵,损耗了不少寿元吧。” “可以了,你至少不是废物!” 朱八公望着压下来的大印,抚须冷然笑道。 “十年寿命又如何?” “我名门正宗,名即是命,启容亵渎!” “今日定要杀你,以正声威。” 视师门名节如性命的尹志杰,面颊坚决如铁,驱使着大印压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人间不值得 “是吗?” 朱八公举起拐杖摇晃了起来。 呜呜! 登时庙内阴风大作。 无数阴魂密密麻麻涌入大殿,看的人头皮直是发麻。 “我乃一方土地,信我者,死后皆入我籍。” “五鬼现身!” 朱八公又是一声大喝。 五道血色身影自地底涌了出来。 尹志杰看到其中一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周灵官。” “五行鬼阵凑齐了,有点麻烦!”秦小春托手摸着鼻梁,蹙眉道。 “那又如何?” “邪魔当道,只有战死的全真弟子,哪有退缩之理。” 尹志杰凛然长喝,大印往朱八公盖了过去。 轰! 朱八公驱使邪法,五鬼守五方,各托起大印一角。 它们不停吞噬着生魂,补充阴气。 北斗七星大印,每压下一分,五鬼吞噬鬼魂速度就越快,双方始终僵持不下。 秦小春趁机暗自积蓄真气,为“雷符”加持。 此前,他还想苟一波,用个两三分力。 现在看来不豁出去下点血本是不行了。 “拼了!” “噗!” 尹志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大印上,脸色愈发苍白了几分。 “哎,可惜全真的牛鼻子不可教化。” “不然,倒是可以收下当个童子。” “百鬼附体!” 朱八公猛地爆喝一声,一把撕开了红色神袍,胸口现出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嘴。 哗! 只一口,大殿里所有鬼魂,连带着五鬼一并被他吞噬。 朱八公周身黑气、血光蒸腾,不停扭曲增长着,硬生生扛起了尹志杰布下的镇宗大阵。 咔擦! 令旗传来了开裂的声音。 尹志杰七窍鲜血涙涙而出。 他一生傲骨,岂可服输? 哪怕是再损耗十年,二十年的寿元又如何! 破! 朱八公胸口巨嘴全力喷出一道黑光,打在了大印正中间。 嗡嗡! 已是强弩之末的北斗七星阵,终究是功亏一篑。 七杆令旗应声爆碎。 尹志杰狂喷了一口鲜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两眼充满不甘与痛苦。 “败了!” “我竟然败了!” 他天生道体,三岁入道,得掌教亲自祈福加持,收为关门弟子。 六岁正式修道,各种天材地宝享用不尽。 二十岁踏入了法修六重,今年底更是达到了六重巅峰。 是全真教近百年来,最有希望在三十岁之前成为七重大法师的天才。 是武道、法修两界公认为“天骄四少”之一,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次下山,掌教赐予蕴含大阵法理的四品阵旗,三品、二品法器更是数不胜数。 就是希望他一战扬名,为日后接任掌教塑立声名。 没想到一战之下,宗门名誉尽毁于自己之手。 可恨啊! 尹志杰咬紧牙关,想要起身再战。 然而全身经脉遭受重创,本元大损,连一丝气力都用不出来。 只能无奈、痛苦的任由眼泪滑落。 “呵呵,全真镇山阵法不过尔尔!” “一群废物!” 朱八公拄着拐杖,慢慢走向了他。 “你可以杀我,说我是废物,但绝不可羞辱我师门。”尹志杰牙关带血,恨然道。 “跪下来求我。” “全真无用,老夫可以收你为徒,壮大我香火神道。” 朱八公拐杖指着他的脸,森然问道。 “一日全真,终身全真。”尹志杰目光一炯,吐出四个字。 “那你去死吧。” 朱八公耐心耗尽,抬手就要一杖击毙尹志杰。 “慢着!” 一直在暗中为玉佩加持的秦小春,抬手喊住了他。 “快走!你不是他对手。” “我还有一口气,能拖住他。” “回去告诉冰冰,尹某无能,让她失望了。” “哪怕做鬼,我也不会忘了她的。” 尹志杰往嘴里塞了颗丹药,冲小春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快走。 “做鬼还缠着,你想得倒美!” 秦小春一翻白眼,不稀搭理他。 说着,他笑眯眯的看向朱八公:“老儿,有句话我得更正下。” “嗯?” 朱八公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并未在小春身上看到任何“丹石”。 一个没有内力、法力的凡夫俗子,所以直接无视了。 “你刚刚说一群废物,指的是谁?”秦小春问道。 “目之所观,天下之门,皆是废物。”朱八公傲然笑道。 他在借机恢复阴气。 全真教的镇山大阵绝非虚传,哪怕只是蕴含些许法理的简化版,也够他吃一壶的。 刚刚这一战,积攒十数年的鬼魂几乎损耗殆尽,鬼体也损了两三分。 “你可以说他,也可以说全真教是废物。” “但不能说我!”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绕着他打起了圈圈。 “说了又如何?”朱八公冷笑抚须。 “老子会超度你!” 秦小春脸上笑容一冷,双眸迸射出凛冽杀意。 “你一个连内力都没有的废物,哪来的自信。” 朱八公心神一颤,沉声喝问。 “凭它!” 秦小春亮出了掌心的神龙五雷符。 “龙符!” “不可能!龙神陨落,世间早无龙脉传人!” 朱八公鬼脸笑容一僵,现出了惶然之色。 “怂了?” “真武不斩香火道。” “全真不伤生人魂。” “惟我狂龙一怒,天地皆诛!” “恶贼朱八!” “还不伏诛!” 秦小春仰天长喝,令符冲天而去。 霎时金光璀璨,龙吟雷鸣。 那一刻,黑发垂眉,容凛如山的青年,宛若九天神明下界。 轰隆隆! 一条金色巨龙咆哮怒吼,化作万钧雷霆当空落下。 “不好!” 朱八公慌了! 他转身要走。 然而,已经晚了。 地底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脚踝。 “呵呵,区区灵婴也想挡住老夫?” 他暗自冷笑,运足阴气想踹开。 不料那小家伙的力气竟是大的惊人。 他堂堂香火道八重鬼师,连挣了好几次居然没摆开。 朱八意识到。 他落入了陷阱。 真正的敌人是面前这小子。 龙神传人! 可叹刚刚他还自以为聪明,拖时间回复阴气。 殊不知,秦小春也在拖时间驱使小鬼缠他。 不! 除了龙神,这该死的鬼娃子更邪门。 什么鬼东西,几个月大能绊住他一个几十年的鬼修。 “伢!” “伢……老子!” 小屁孩张着乌黑透亮的眸子呆呆看着他,口中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瞎叫啥,他是你孙子,我才是你伢老子。” 秦小春冲小胖丁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伢你大爷!” 朱八骂了一嘴。 此时神龙天雷已经落入头顶,他人麻了。 “不!” 朱八不甘心的凄厉尖叫,浑身阴气催发到了极致。 轰! 神龙咆哮,金雷灌体。 漫天灰烬中,一道血影窜了出去。 “搞定了!” “没死就起来吧。” 龙符祭出,春哥整个人被掏空了,连拉尹志杰一把的力气也没有了。 “神龙雷符!” “你,你是龙神后裔?” 目睹了神迹的尹志杰,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小春。 “算是吧。” 秦小春知道瞒不住的,索性是承认了。 神龙雷符,只有龙血才可引发。 他要说不是,尹志杰傻了才会信。 “秦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哎,既生瑜,何生亮啊!” 尹志杰艳羡的看着他,不甘叹了口气。 他身具三分道脉,便自称天骄。 现在想想,在秦小春眼中怕是个笑话。 除非是道祖那种百分百纯道脉,才可与龙脉并肩而论。 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兄,要点脸啊。” “谁跟你瑜亮,你明明是废物好吗?” 秦小春果断拒绝与他并称。 “是啊!” “我是个废物,今日全真名誉因我扫地。” “现在又冒出你这么个天才,认识冰冰比我早,实力比我强!” “我又伤了本元,修为必然大跌,余生活着又有何用。” “人间不值得啊!” 尹志杰闭上眼,落下几行苦泪。 只这一战,他的骄傲、光环打了个粉碎。 这对于自诩天骄的尹志杰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时间他万念俱灰,在无穷的绝望中,猛地举起手砸向了天灵盖。 “砰!” 秦小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是傻叉吗?” “你死了,全真教不得把锅甩老子头上。” “咳咳,提醒一句。” “你要死了,回头我就跟冰冰说,你特么是真废物,一上阵就被朱八秒了。” “什么拼了十年寿元,毁了四品法器,为加持龙符拖时间,全都给抹消了。” “什么全真大少正气凌天,诛邪除魔,名震天下。” “跟你嘛事没有。” “对了,冰冰已经订好了庆功宴。” “我吃饭去了,你慢慢死吧。” 秦小春踢了他一脚,吹着口哨往外走去。 “我,我有这么大功劳?” “我,我要名震天下,为宗门显光了?” 尹志杰原地愣住了。 “对啊!” “诛杀朱八,我当是首功,凭啥功劳都是他秦小春的。” “功劳对半分,冰冰也得高看我几眼吧。” “喂喂,等我啊。” 尹志杰猛地一拍大腿,连滚带爬往秦小春追了过去。 “秦小春!” “我命都丢了半条,功劳对半分,没毛病吧。” 他瘸着腿撵上了小春,张手拦住正然问道。 “你的白玉扇蛮好看。” 秦小春呵呵一笑,指了指他腰间那把扇子。 好你个狗贼! 果然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尹志杰面皮一颤,咬牙摘了下来:“五五分!” “尹少大气。” 秦小春接了,打开扇子一扇,顿觉清风怡人,精神大振。 不愧是名家炼制的法器,好的很啊。 “喂,我刚刚好像看到老鬼溜了。” “你不去抓他吗?” 尹志杰提醒了一句。 “抓毛。” “送做顺水人情了!” 秦小春玉扇潇洒一合,背着手往外边走了去。 不出所料,老鬼这会儿应该撞在赵程三人手里了,哪还用得上自己费心啊。 第三百六十五章 春哥太神了 土地庙外边。 隔着三进围墙,里边又有阵法掩盖,外边人压根不知道炸开了锅。 赵程三人喝着奶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赵程,你家那春哥是个吹货吧。” “这都快一个点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什么转正,我看是没戏喽。” 李文斌看了眼手表,有些失落道。 “我看也是。” “那个春哥除了长的帅点,也没见有三头六臂啊。” “穿的普普通通,说话还有地方口音,一看就是乡下旮旯来的。” “不会跟龚队是什么远房亲戚,让你钻了个空子吧。” 张萱翘着嘴角,一脸质疑的看着赵程。 她这么一说,赵程心里也跟着打鼓了。 没准春哥还真跟龚队有点交情,让自己捡了便宜呢。 “再,再等会吧,反正也没啥事。” 赵程很没有底气的说道。 “要等你等!” “我兜里揣着那血淋淋的玩意,膈应的慌。” 张萱有些不耐烦了。 “萱萱,咱们走吧。” “谁爱等等去。”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农村人身上,还不如进去烧两炷香呢。” 李文斌摆了摆手,拉着张萱就走。 刚要走,东北门吱嘎一声开了。 一个庙祝模样的人,猫着身子鬼鬼祟祟走了出来。 他身上披着一块红布。 正是朱八附身的庙祝。 秦小春的龙神五雷符威力霸道。 万幸那小子修为不高,符咒威力只能发挥一两成。 朱八拼着一身道行,总算捡回了一条鬼命。 鬼魂毕竟是鬼魂。 尤其是修为几近损耗殆尽,朱八必须披着香火道的红布,抵挡烈日。 否则用不着人杀,就得照个魂飞魄散了。 “喂喂!” 赵程一看到他,赶紧扔掉了手中的奶茶。 “文斌,萱萱,快,快看。” 他赶紧轻声喊道。 “看啥?” 两人不爽的回过头,同时看到了正要开溜的朱八。 “我靠!” “还真有穿红衣服!” 李文斌三人面面相觑后,同时追身堵在了巷子口。 “站住!” “治安员!” 赵程大喝道。 “哟,是治安员啊。” “我是这里的庙祝,有事吗?” 朱八弓着身子,赔着笑脸道。 “这一带有人蓄意纵火!” “我们怀疑你就是纵火的嫌疑人,麻烦跟我们去治安大队走一趟吧。” 李文斌充老大的派头上来了,掏出手铐上前道。 “你们治安员还讲不讲理了。” “我一个老头子能纵什么火,我告诉你,我可认识你们……” 朱八还想假装辩解几句,暗中积蓄游丝般的阴气。 哪怕是强弩之末,他自信对付三个凡夫俗子,还是没问题的。 “那可由不得你!” 李文斌抓住他的手,就要上拷。 一上手,他就意识到糟了。 这老儿的手竟然比寒冰还凉,待迎上朱八那狰狞、诡异的笑脸时,已经晚了。 朱八张嘴一口本体阴寒之气喷了出来。 闪开! 见势不妙的赵程,猛地一把推开了李文斌。 那口阴气正中他的胸口。 “哎哟!” 赵程惨叫一声,顾不上冰寒刺骨的剧痛,拧开水瓶往朱八脸上泼了过去。 “童子尿!” 朱八惨叫了一声,那张老脸顿时像泼了硫酸,冒出一股股黑烟。 “我,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把掐住了赵程的脖子,张嘴狠狠咬了过来。 “萱萱,救我!” 赵程挣扎着大叫了起来。 张萱哪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在边上吓的瑟瑟发抖。 “给我!” 生死之际,李文斌从她手里抢过黑色塑料袋,掏出里边血淋淋的姨妈巾,一股脑塞在了朱八嘴里。 “哇!” “竟敢对本神使用晦气之物,可恶!” 朱八大嘴腾起一股幽绿色的火焰,双手扣着嗓子眼惨叫。 赵程趁势一把揪住他身上的红绸子扯了下来。 唪! 阳光撒在了朱八身上。 没有了红绸子,这位作恶多端的恶鬼,整个人化作了火焰。 在一阵阵凄厉惨叫中,最终瘫在地上成了焦炭。 “吁!” “好疼!” 赵程捂着胸口,靠着墙呼呼喘起气来,脸盘子跟水洗一样,苍白的吓人。 也多亏了他命硬,血气足。 换了一般人,这一口阴气就直接要了命。 “赵程,谢谢,我欠你一条命。”李文斌心有余悸的感激道。 “一个队的,说这干嘛?”赵程缓了一闸道。 “以后你……你也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我。”李文斌顿了顿道。 “还有我。”张萱也附和。 “行!” “有你两位大佬罩着我,以后有得混了。” “打电话给龚队吧。” “希望春哥没骗咱们,这老头能让你俩转正了。” 赵程爽朗一笑,伸出手在两人拉扯下,站起了身。 一会儿,龚正还有尹志杰赶了过来。 后边几个治安员抬着一个担架,上边用白布蒙着。 都是经常出任务的,三人一看心凉了半截。 “龚队,我,我三姑父他……” 赵程眼眶一红,拨开李文斌,慌慌张张抢上前去。 三姑妈守寡不容易。 好不容易有了个秦小春,要折这了,那还不得哭死? 他赵程就是千古罪人啊。 赵程猛地一把掀开白布,整个人愣住了:“李……李老。” “你三姑父早回去了,放心吧。” “收队!” 龚正平静的摆了摆手。 作为一名长期冲锋一线的老治安员,他早见惯了生死,立即有治安员把尸体抬了下去。 “等等!” “龚队,我,我们抓住了这个人。” “他浑身还会冒烟!” “应该也算立功了吧。” 张萱给李文斌使了个眼神,后者硬着头皮问道。 “尹少,你说呢?”龚正转头笑问。 “这确实是恶鬼附体之人!” “恶鬼已经魂飞魄散,你们三人算走狗屎运立了件大功。” 尹志杰捋了捋凌乱的长发,一派高人的点头道。 “那……那可以给我们转正吗?”张萱眼巴巴的问道。 “只要署长同意签字,我这没问题!”龚正公事公办道。 谁不知道,他点头了,那就是成了。 “耶!” 李文斌激动的挥拳。 张萱更是激动的扑入了赵程怀里,两人搂成了一团。 “回去开发布会,中午在五味斋开庆功宴。” 龚正笑了笑,领着人上了车。 “赵程,谢啦啊。” “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队的了,放心,斌哥会罩着你的。” “治安署谁敢给你穿小鞋,我让我舅整死他。” 李文斌搭着赵程的肩膀,已然是哥俩好了。 “谢我干啥。” “要没我三姑父点拨,咱能捞着这好事?” 赵程愈发对神秘莫测的春哥,感觉好奇了。 “信春哥,没毛病嘛。”张萱晃着脑袋,俏皮道。 “赵程,春哥到底干嘛的。” “挺神叨啊!” 李文斌大觉明厉道。 “不知道!”赵程道。 “你要说他神吧,这不龚队也说了,没他啥事。” “管他呢!” “咱就记住一句话!” “信春哥,没毛病!” 三人异口同声的大笑了起来。 秦小春光着板儿,盘腿坐在胡冰香喷喷的床上运气行动。 一个时辰后。 原本惨白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人色。 他为啥不去追朱八? 十成的真气全灌入符咒里了。 而且,画龙符还伤了本元气血,当时没倒在尹志杰面前就不错了。 也就胡冰晓得他是啥人,赶忙支开众人,带他回到了宿舍。 第三百六十六章 又是让人酸的一天 电视里,治安队正在开新闻发布会。 尹志杰头发梳的油光华亮,以专员身份登场,好不威风。 “瞧瞧你,受最重的伤,领功没你嘛事。” “平日里比谁都精,见啥都抢,今儿咋当起了大好人。” 胡冰有些心疼的埋怨小春。 “人情即世故嘛。” “路不能走窄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是不贪功。” “但这五百万尹志杰一分不要,还送给了我一把三品白玉扇。” “再抢人家的风头,过分了。” 秦小春坐起身,云淡风轻的笑道。 尹志杰傲归傲,但却一身正气,又是未来全真掌教候选人。 交这样的朋友稳赚不赔。 而且,眼下他在暗,范长明在明,不适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公众视野。 春哥自然是乐的做这个顺水人情。 “我就是心疼你!” “以后不许这么玩命了,你要有个好歹,我可咋办!” 胡冰跪坐在他身后,搂着男人柔声道。 “晓得!” “我还想和你耍到老呢。” 秦小春侧过头亲了她一口道。 “对了,今晚的庆功宴,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了。” 顿了顿,胡冰发愁的撇了撇嘴。 “怕尹志杰缠着你?”秦小春会意笑道。 “嗯!” “他放了话,说要在楚州待一段时间。” “如今又自诩头功,到时候肯定又得点名我陪他,还不够烦的呢。” 胡冰头疼说道。 “不会,待会咱俩去跟他见一面,我一言可破之。” “保管他下午就回终南山。” 秦小春早有谋划,成竹在胸的笑道。 “不管他了,这么久没见了,先给亚洲第一润一润。” “它可是想你想疯了。” 说着,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现出了精壮的身躯。 “讨厌,谁要它想了。”胡冰别过头,羞涩道。 “是吗?” “要没有它,或者我是个秒男,你还能爱了?” “治安姐姐,可不许说谎话。” 秦小春挑了挑她的下巴,逗了起来。 胡冰俏脸通红,白了他一眼,切身处地的说道: “那,那自然是不能处,这点事还是很重要的。” “以前嘛,觉的白马王子够帅、够浪漫就好。” “现在想想,男人长的再好,不如一把好枪。” “活儿好,才是真好!” “尤其是认识了你,我感觉这辈子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 秦小春笑了笑,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 “嘿嘿,这才是一个聪明、成熟女人的世界观。” “我冰冰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不行,上头了,麻利儿的。” “讨厌,你都受伤了,先养伤,改天再说。”胡冰不依他。 “不养。” “美人入怀,啥病都得消了。” 秦小春伸手往她睡裙里探了过去。 “你真是坏死了。” “只听说色是刮骨钢刀,没听说还能治病的。” 胡冰按着他的手,真心怕折腾坏了他。 “那得看是谁,是啥色了?” “嘿嘿,我冰冰的‘汤’药可是灵丹妙药,喝上几口,包治百病啊。” “胡神医,求求你,赐我几口咸汤吧。” 小春打趣之余,大手娴熟开启了加藤模式。 “齁死你!” “我去洗个澡。” 胡冰见他执意想搞点事,只能顺着这祸害了。 她起身去了浴室。 一会儿,洗香香的出来了。 “胡神医,我今儿不行了!” “看你的了!” 秦小春麻利儿剥落她的睡裙,往床上笔直一趟,当起了死鱼。 “你……” 胡冰跟小春耍的少,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药在哪呢,谁来救救老子啊。” 秦小春见她不动,鬼喊鬼叫了起来。 “别喊,这是职工宿舍,两边隔壁都是人呢。”胡冰吓的嘘了一声。 “那你还在等啥?” “七十减一,教过你了的。” 小春指了指嘴,嘿嘿笑了起来。 “坏小子!” 胡冰白了他一眼,乖乖脸冲床尾,照着他的大嘴沉下了身子…… 好一会儿,胡冰有些急不可耐了: “管好了没?” “我……我上头了。” “够够的了,就这药效,阎王爷来了也拉不走。” “这就伺候上胡神医。” 小春一抹满脸黏巴,翻身爬了起来,往她压了过去。 久违的感觉一起,胡冰头皮愉悦到炸裂。 她紧紧捂着小嘴,不敢出一声。 “干啥呢,来点响。”秦小春不爽了。 “隔壁有同事呢。”胡冰哼了一声,低声道。 “同事咋了,还不许人耍了。” “嗓子扯起来,要不没劲!” 春哥在她臀上一拍,催促了起来。 “就不!”胡冰才不依他。 “傻妞儿,你想想啊。” “今儿你叫一嗓子,大伙儿不就都知道,你是名花有主了。” “以后追你的人不就少了么?” 小春扶起她背坐在怀里,咬着耳朵坏笑道。 “就你鬼主意多,听你的行了吧。” 胡冰一想好像挺有道理,哼哼着同意了。 哈哈! 秦小春得意一笑,抱着小蛮腰,马力疯狂运转。 出于有意宣传的需要,春哥这次可没惯着胡冰,整的是嗷嗷叫,宿舍的小破木箱床都差点塌了。 不用想,效果是杠杠的。 宿舍楼不少单身男人,隔着门都能听到胡冰的好嗓子。 不少人当场心死,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原来冰山女神真的可以融化。 是一座需要至少两小时才能融化的坚冰。 一些带着气的男人,假借抽烟,专程在楼道里等着。 他们想要看看,那个融化了冰山的男人到底是谁? 一会儿,秦小春与容光焕发的胡冰走了出来。 “胡队!” “这位是……” 这些人大部分都不认识小春。 “我男朋友秦小春!” 胡冰带着满脸灿红余韵,大大方方的介绍道。 说完,她挽着小春在众人醋溜溜的目光中,亲密的下了楼。 “切,不就高一点,长的帅一点嘛。” “女人的眼光永远都这么俗!” 一个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人,心痛的啐了一口。 “小郭,行了,别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那是高一点,帅一点的事吗?” “扎扎实实两个半小时!” “就你这体测都过不了关的,拿命跟人家比。” “跟这吃醋,还不如回去养养腰子呢。” 另一个看热闹的老治安员,哈哈笑了起来。 …… 下午,胡冰挽着秦小春去了小吃一条街。 平日里,她怕吃坏肚子影响任务,老馋着不敢买。 如今借着小春的光,整条街的小吃尝了个遍,可是美坏了。 “累坏了吧。”小春搭着她的蛮腰笑问道。 “你说呢?” “跟你在一块,比出任务还累。” 胡冰白了他一眼,娇哼道。 “嗯,累并快乐着,人生不就是这样嘛。” 秦小春盯着她的翘臀,满意笑道。 胡冰比美芝、玉兰、红玫这些是真心好使,体力足,更紧扎,疯起来就是头小母老虎。 当然了,比起省城那位“金莲”还是差点事。 武道界的战斗机,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那倒是!” “只要跟你在一块,我就快乐。” 胡冰像小女孩一样,背身冲他俏皮眨眼笑道。 “我会在楚州留一段时间,陪你练好女高音。” 秦小春替小馋猫擦着嘴,一边幽默的调侃道。 “你想得美。” “今天休息半天,明儿还得上班。” 胡冰俏皮道。 “忙成这样,咋管够?”小春笑问。 “一周,不,一个月有一个下午就够了。” “本小姐不贪!” “工作第一,享受第二,这可是我们的纪律。” 胡冰拿着一个大大的,美滋滋咬了一口道。 “好吧!”秦小春耸了耸肩。 他其实也蛮享受这种关系,偶尔小别胜新婚,远比天天黏在一块要有新鲜感。 关键,谁也不耽误谁。 “赵程三姑妈漂亮吗?”走着,胡冰突然问道。 “咳咳!”秦小春假装没听到。 “别装了。” “放心,我不吃醋。” “打跟你那天起,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胡冰笑道。 “一般般吧。” “村姑能有多漂亮?” “普通话没你说的好,身材没你好,体力花活没你好。” “没保险,没铁饭碗公积金!” “关键没你漂亮!” 秦小春一通瞎胡诌就是了。 女人嘛,就喜欢听漂亮话。 老实人是当不了海王的。 “这还差不多!没白瞎我用汤药救你!” 胡冰俏脸儿笑的像花一样,少有的跟小春皮了一句。 “呵。” “你给我喂汤了,老子还管你可乐了呢。” 小春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嬉笑了起来。 “别乱来,到处都是人,还有监控呢。”胡冰嗔了一句。 两人正打趣着,手机响了。 “龚队在五味斋安排好了酒席,尹志杰点名要我去接他。” “呜,这家伙好烦啊。” 胡冰挂了电话,郁闷的倔起了小嘴。 “那就去接他。” “我陪你一起去,一句话送他回终南山。” 秦小春神秘的眨了眨眼。 两人驱车到了五星级酒店。 尹志杰一身白色正装,头发打了油,背的是利利索索。 俊朗的面孔,颀长的身形,优渥的家世。 这个男人在世人眼中确实无可挑剔。 “少主,时间差不多了。”随身而来的女仆恭敬提醒道。 “帅吗?”尹志杰优雅笑问。 “少主当然帅,如今楚州城、玄门、武道界谁不知道您啊。” “你斩杀的可是一位香火道内炼八重的鬼修,掌教听说这事,都已经出关了,就等着回去给你庆功了呢。” “还有人在抖音上科普了你的背景、来历,现在楼下一堆女粉丝、主播蹲你。” “少主,你火了!” 女仆一脸崇拜的奉上彩虹屁。 “哈哈,那是,那是!” 尹志杰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光环,满意点头大笑了一声,他掏出手机亮出屏保上的照片: “你说说,是我帅有魅力,还是他!”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尹少心碎了 女仆好奇的看向了屏幕。 那是一个男人。 怎么说呢,不帅,但很英俊。 帅气只适合尹少和电视里那些唇红齿白的小鲜红。 这人五官立体、有型,双眸如星辰般明亮,有一种锋芒毕露的阳刚之气。 偏偏垂在眼角的黑发,又平添了一丝雅痞之气,让人望而心动。 若非少主认识他,女仆会认为这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单论颜值,吊打少主。 不,是吊打所有帅男的。 “当然是少主帅!” “这人肤质不如你白,发型没你好看,一股子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女仆昧着良心,谄媚讨好道。 尹志杰日常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那是,那是!” “他叫秦小春!” “天赋略比我好一点点,修为比我略高一丢丢。” “但要论颜值、魅力、人气,十个秦小春绑在一块也不够我打的,没毛病吧。” 女仆嗯着连连点头奉承:“那必须啊,少主是最棒的。” 话虽如此,她双眼却一刻也没离开手机了。 天赋、修为比天骄少主还高。 颜值还比少主帅! 这岂不就是世间最完美的男人! “小香,你说我今晚向冰冰表白能成功吗?” 尹志杰穿上那件一尘不染的披风,傲然笑问。 “少主,恕我多言。” “以您的地位、家世,武道界不知道多少宗门、世家千金排队任你挑。” “为啥非得看上一个凡俗女人。” “说真的,胡冰除了胸大点,屁股翘点,脸蛋好看点,也没见有多迷人啊。” 女仆平日跟他惯了,心气也是高的很。 “就这难道还不够吗?” 尹志杰笑了笑,旋即对着镜子挑了挑发梢,幽幽笑叹: “哎,你不懂,爱情来了挡不住啊。” “一见入我心,便是流水不可断,冰雪不可消。” “好吧!”女仆撇嘴点了点头。 “尹少,胡队的车到了。”一个治安员在门外喊道。 “走了!” “楚州,我的幸运之城,今晚,我的浪漫之夜。” “完美!” 尹志杰接过女仆递过来的999朵玫瑰花,往楼下走去。 “尹少!” 楼下,胡冰见了他,笑靥如花的打招呼。 “冰冰,送你的。” 尹志杰怦然心动,很绅士的献上了鲜花。 “尹少……忘,忘告诉你了,我对玫瑰花过敏。” “对不住啊。” 红玫瑰象征爱情,胡冰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受的。 “哦,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尹志杰心地纯白,听不出弦外之音,笑着把花递给了随从。 “上车吧!” 胡冰连忙拉开车门。 尹志杰美滋滋坐了上去,屁股刚沾座,前边的司机别过头来,笑眯眯打起了招呼: “尹少,恢复的不错啊。” “秦小春,怎么又是你!” 尹志杰不爽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走哪都能碰到这鬼。 还能不能有点单独相处的私密空间了。 “我过来给你送行啊。”秦小春挑眉笑道。 “送什么行?” “本少决定在楚州待上半个月,和冰冰培养下感情。” “怎么着,碍你啥事了?” 尹志杰拉着脸,心烦不悦道。 心里服归服,在女人面前,他是绝对不会落面子的。 “碍呗。” “有人天天缠着你女朋友,你烦不烦?” “正式介绍下,胡冰,我女朋友!” 秦小春微微一耸肩,直接摊牌了。 “呵?” “你女朋友?瞎吹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尹志杰嗤声不屑道。 “尹少,我,我确实和小春在一块很久了。”胡冰解释了一句。 “冰冰,我上次问龚队,他说你没男朋友啊?” “别逗我了。” “我知道,本少家世卓越,颜值高,又有天骄之名,让你觉得压力很大。” “只要咱俩在一起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时间会证明一切,我的心里只有你。” 尹志杰傲然一笑,那是相当自信。 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地方小治安员,自己能看上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胡冰肯定是压力大,不够自信才打退堂鼓的。 你心里有我,我心里只有亚洲第一啊……遇到这么个自恋狂,胡冰无语至极。 她无助的看向了秦小春。 小春眨眼一笑,示意问题不大,手搭着方向盘转过头问道: “尹少,你们全真教人追女人,有没有什么忌讳。” “比如找媳妇,一定要是黄花闺女,贞洁烈妇什么的。” “秦小春!” “你好歹是堂堂龙神传人,怎可以如此粗鄙呢?” “简直是俗不可耐,不可交也!” 尹志杰俊脸一拉,真想掐死这货。 “聊个天嘛,生哪门子气。” “龙脉传人也是肉体凡胎,一样得吃喝拉撒,一样无女不欢啊。” “咋地,全真门徒也是百样口味,还是个个六根清净啊?”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反将道。 “荒唐!” “全真门人自可娶妻,但无一不是像冰冰这种天山雪莲般纯白的良家女子。” 尹志杰怒斥的同时,看向胡冰的眼神愈发肉麻、柔情了。 胡冰被他吹的俏脸绯红,尬的脚趾头都快抠烂车底板了。 小春前边还刚夸她世界观成熟了。 她明明喜欢春哥这种日久生情款的好么。 天山雪莲,早枯萎在几个月前了。 “这样啊!” “那尹少恐怕要失望了。” “冰冰喜欢的可是老司机,没两个钟下不了车的那种。” “关键,她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秦小春嘿嘿一笑,残忍的说出了真相。 尹志杰俊脸瞬间煞白,惊的身躯阵阵发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 这绝不可能! 冰冰可是英姿飒爽,纯白无双的女神。 她怎么可能与那些俗透了的妖艳贱货一样,贪图男女之事! “呵呵,你少在这忽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妒忌我,想打击我,等我回终南山然后追求冰冰。” “秦小春,就你这点下三滥的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本少?” 尹志杰已然看穿了一切的笑了起来。 “哎!” “你要不信,自个儿问问治安宿舍?” “这应该不难吧!” “飞机票给你订好了,出发。” 秦小春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直接一脚油门往机场赶去。 “喂,你!” “编,你就接着编吧。” 尹志杰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机,给随从发了个百度。 很快,他就收到了肯定的答复。 他心目中的女神几个月前在东安跟小春同居了。 几个小时前两人还在宿舍搞了个惊天动地。 胡冰那把好嗓子,已经在治安队出了名。 看完消息,尹志杰手抖的连手机都拿不住了。 他着看向心中的女神,嘴唇打着哆嗦: “冰冰,告诉我,这……这一切是真的吗?” 第三百六十八章 春哥现场教学 胡冰羞涩的看着他,歉然的点头道: “尹少,对不住啊,让你失望了。” “我……我就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 “小春,真的是我男人,我们好很久了!” 当听到胡冰亲口承认,尹志杰该死的爱情碎了一地。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胡冰和秦小春滚床单的龌龊画面。 根本没有什么女神。 凡俗之人不可信。 凡俗之女皆风尘! 尹志杰五内俱焚,帅气的脸蛋血色一点点褪尽,变的无比惨白,双眸自信的光华也彻底黯然了。 “冰冰,你,你可是雪莲般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婚前跟男人……” 尹志杰心如刀绞,痛苦到已经说不下去了。 “你怕是在山上待傻了吧。” “亏你还去过西欧,见过什么王室、贵胄。” “人家那玩的才叫一个欢呢,就没邀请你加入俱乐部狂欢啥的么?” “现在这世道,生活压力这么大,谁不是享乐趁早啊。” “书中都没颜如玉了,上哪给你找黄花闺女去!” “醒醒吧,兄弟!” 秦小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摇头叹了口气道。 遇上这么个傻白痴,真是不可教化啊。 “人间不值得!” “凡俗不可恋!” “去尼玛嘛的一见钟情!” “去你祖宗的纯白无瑕!” “我要回山!” “老子要回山!” 尹志杰道心崩坏,落泪大吼了起来。 “对嘛!” “这才像人说的话,别整天一口一个本少的!” 秦小春等的就是这句话,哈哈一笑,油门踩到了底。 到了机场。 尹志杰擦了把风干的泪痕,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外边走去。 “小春!” 胡冰有些同情的使了个眼神。 秦小春解开安全带,快走几步撵上了他: “尹少,登机还早着呢,聊几块钱的。” “不,你们太坏了!” “此间无一真心人,不要跟我说话,不要……” 尹志杰心灰意冷的拒绝道。 “你就是个傻子!”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吃着亏了,总得有点长进吧。” “一句话,以后还想不想泡妞娶媳妇了?” 秦小春手搭着他的肩膀,干笑问道。 “大丈夫,无后为不孝。” “本少当然会娶妻生子,不过绝不再找凡俗之女。” 尹志杰仰着头,一脸绝然道。 “你咋油盐不进,认不清现实呢?” “玄门的女人就一定都是黄花闺女?” “现在的科技,一个十年老技师,分分钟给你修复成原装货。” “再遇上个会装嫩的绿茶婊,你不得栽海里去?” “老兄,你太傻了,听春哥一句劝,女人这滩浑水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语重心长的点拨道。 “说的你好像能把握是的?”尹志杰嘴硬的哼道。 “那必须啊!” “冰冰跟我时,就是纯白的雪莲花。” 秦小春笑道。 “咳咳!” 尹志杰脸色愈发难看了。 沉思了片刻,他装作无所谓的问道:“那你说说该如何把握。” “这是啥?”秦小春竖起一根手指。 “手指头啊。”尹志杰道。 “你去看女人的腿,但凡耍过,必有裂痕。” “最简单的法子,看她们站姿、走路迈步,间距不超过一个指头横面宽,基本上有原装的可能。” “千锤百炼型的,哪怕动了手术,这腿距是拉不回来的。” 秦小春倾囊相授道。 “我咋就不信呢?” “为啥冰冰看不出来,她身上依旧有少女的芬芳,间距也没……” 尹志杰将信将疑,又觉的不符合风度,咽了下去。 “她跟我在一块待的时间太短了!” “也没个几次,自然不能常理判断。” “一句话,实践出真知!” “别整天装着了,有空自己多泡几个妞,比啥经验都好使。”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俗不可耐?” “低级!” “再见!” “不,再也不见!” 尹志杰冷哼一声,甩手走进了候机大厅。 装货! 秦小春哂然一笑,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回到车上,跟胡冰打了招呼,他径直打车去了张府。 来了好几天,是时候跟张建文见见面了。 …… 赵家大宅。 哥几个正闲聊着。 “大哥,上次我让安排个业务经理的职位,这都几个月了,没影啊。” 二哥赵文松叼着香烟,磕着瓜子吊儿郎当道。 “你就打你的牌吧,当什么经理。” 赵青柏想也不想,拒绝了。 “呵,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想给秦小春吧。” “胳膊肘向着外人拐。” “咱赵家的鱼货,这些年进水产市场,要不是我认识高家二少爷,光保护费就亏死你们。” “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着一年不得分个五六十万的。” 赵文松绕了一圈,张嘴还是要钱。 “想啥呢,你是认识高二少,咱不也没少交吗?”李玉萍反驳道。 “切!” “瞅你们那点小心思!” “信我一句,秦小春就是个大忽悠,年轻人三条腿,靠不住的!” 赵文松不屑的吹了个烟泡道。 “二哥,你聊天就聊天,咋老捎上小春干嘛?”美芝蹙眉不满道。 “三妹!” “你这叫吃了鲜肉蒙了心,你可大那小子十岁。” “是,他现在是稀罕你。” “过几年呢,遇到更年轻、漂亮的,小心一脚踢了你啊。” 赵文松冷笑道。 “你别瞎说,小春不是那样的人。”美芝道。 “不是?” “我问你,他要真稀罕你,这山参为啥不卖。” “还说什么倒市场上就不值钱了,人家叔公出五百万,他都没点头。” “指不定是从哪偷来的、抢来的,怕被人给翻出旧账。” “他心里要真有你,连辆车都舍不得买吗?” “非得借别人的车来装哔?” “你们这些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看不清么子个形势!” 赵文松一板一眼的说起了风凉话。 “你不懂,我不跟你说。” 美芝当然晓得小春的财力,懒的跟他争辩。 也是怕漏了财,二哥像苍蝇一样盯着小春没完没了的纠缠。 她才不想做“扶哥魔”呢。 “哎!” “也不晓得小春这礼送成了没,程儿今天能不能转正?” “要老参送出去都不好使,可就真没辙了。” 李玉萍叹了一声,岔开了这个话题。 赵青柏没作声。 龚正公私分明,赵程的转正对手又都背景硬的很。 要真能转正,除非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心里压根儿没敢抱什么希望。 “大嫂,你放心吧。” “没有小春办不成的事,小程肯定能转正。” 美芝对男人的能量还是很自信的。 “吹,你就接着吹吧。” “嫁到乡下去,好的没学会,跟那帮乡巴佬说大话的本事倒是练的挺精。” 赵文松呵呵笑了起来。 “二哥,你!”美芝气的直跺脚。 “文松,你要闲得慌,出去打你的牌去,跟这废什么话呢?”赵青柏不满道。 “我偏不!” “今儿还就要看看,他秦小春有多大能量,能比人曹署、张家人面子还大,把这事给办成了!” 赵文松腿往桌子上一搭,上劲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赵程粗犷的大嗓门: “爸妈,我回来了!” 众人连忙往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崭新治安员制服,肩配徽章,手托着三等功勋章的赵程喜气洋洋的走了进来。 第三百六十九章 二叔又被打脸了 “程儿,你,你这是……转正了!” “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儿子一身正装,李玉萍欣喜的叫了起来。 “那必须,龚队和曹署亲自批的,上午就办了。” 赵程神采飞扬的转了一圈,向家人们展示着。 “快,快说说,咋办成的?” 赵青柏大力拍了下儿子的肩膀,激动问道。 “还能咋办成,送礼呗。” “我春哥认识龚队,一声招呼的事。” 赵程一刮鼻子,嘚瑟说道。 “看吧,大哥大嫂,我就说小春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美芝笑道。 “那,那这勋章是咋回事?”李玉萍又问道。 “也是托春哥的福。” “楚州无差别杀人大案,今天中午破了。” “春哥让我去蹲点,我运气好逮住了凶手,署里给颁发的。” “爸妈,别说你们了,我到现在脑子还晕乎着呢。” 赵程挠了挠头,憨憨笑道。 “哎,小春真是咱老赵家的福星!”李玉萍由衷的感慨道。 且不说送二老贵重的山参、灵芝。 就知道和青柏的关系,那可是小春一手给拉回来的。 如今儿子也托了福。 李玉萍一想到卡里的四百万,还有夏冬海那日的表情,愈发觉的小春不简单了。 “那必须!” “信春哥,没毛病!” 赵程直接吹爆。 “什么春哥,没大没小的。” “得叫三姑父!” 李玉萍给了儿子一个梨锤,嗔笑道。 “没事!” “小春向来不注重这些,他爱叫啥随便吧。”美芝笑道。 “成吧,你们接着装,接着吹!” 大伙儿正乐着,赵文松抱着双臂,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你又抽哪门子风了?”赵青柏皱眉道。 “大哥,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小程和秦小春穿一条裤子蒙大伙儿呢。” 赵文松哧鼻笑了起来,像是看穿了一切。 “你啥意思?”赵青柏皱眉道。 “这还不简单?” “某些人白嫖了咱家的女人,还想再坑一笔钱呗。” “来了没几天,瞧那热乎劲,真把自己当赵家女婿了。” “哎,这是瞧着咱老赵家发达,惦记上喽。” 赵文松抬头望着天花板,浪不唧唧说道。 “切!” 李玉萍都懒的反驳他。 小春坑钱? 人家四百万随随便便就给了她。 她翻了个白眼,瞪着小叔子道:“文松,你说小程蒙人是啥事?” “这还不简单吗?” “小程向来孝顺,怕你们和老爷子担心。” “所以跟秦小春一起摆了这个局,买了套假制服,哄你们开心呗。” 赵文松斜眼看了一眼侄儿,然后拍拍赵程的肩膀: “小程,你的春哥不精明啊。” “买制服就得了,何必画蛇添足搞个勋章呢?” “谁不知道立三等功,那是要流血、死人的。” “我瞅着你这全全乎乎的。” “咋地?” “一个实习生都能白捡功劳了,治安队的人都死绝了吗?” “装都不装像了,哎,秦小春这脑子也就这样吧。” 一边说,赵文松手还在赵程身上戳了戳。 赵青柏与李玉萍还真懵了。 都是社会上滚摸爬打的,谁不知道体制内卷的厉害。 这种大好事,确实不像是新人能摊上的。 “小程!你……你这勋章!”李玉萍惑然问道。 “妈,你儿子我啥时候撒过慌了。” “二叔,你们不信是吧……” 赵程憨厚,懒的争辩,直接打开了电视,切换到了本地新闻。 电视内。 正在重播楚州市治安队的新闻发布会。 醒目的标题:“楚州无差别杀人案告破,凶手拘捕被治安员当场击毙!” 发布会现场,龚正亲自给赵程、张萱、李文斌颁发了三等功勋章。 “怎样?” “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除了我,张萱、李文斌也沾了春哥的光,立功转正了。” “你们要觉的新闻是假的,现在可以拨打治安队电话,亲自询问去。” 赵程冲二叔挑了挑眉头,不爽的怼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刚刚还自以为看穿一切的赵文松,盯着电视整儿个傻哔了。 “有我三姑父在,有啥不可能的。”赵程道。 “文松,打牌去吧。” 赵青柏笑着挥了挥手道。 “运气!运气!” 赵文松不服气的摆了摆手,灰溜溜的跑了。 “哎!” “这不成器的家伙,成天不搞点事,他就不舒坦。” 赵青柏骂了一句。 “小程,你春哥人呢?”美芝问道。 “不知道,抓凶手的时候,他还在呢。” “我问过龚队,说他早就走了。” “怎么他没回来?” 赵程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美芝暗舒了一口气。 她晓得自家男人别看平时精的很。 但骨子里却正直的很,这种事他撞上了,肯定会一管到底。 更别提治安队还有个相好的。 不过龚队说他走了,凶手也伏诛了,小春应该没事的。 “小程,快给大伙说说,这功咋立的。”李玉萍忙问道。 “你是不晓得,当时那个险。” “凶手……” 赵程眉飞色舞的讲述了起来。 …… 张家别院。 凉亭内。 张建文与弟弟张建武借着袅袅茶香,兄弟俩说起了知心话。 “建武啊!” “你不在西域练功,怎么回来了?” “是担心萱萱嘛!” 张建文看着威武如金刚的弟弟,温和笑问。 他们兄弟,一文一武。 他负责掌家,建武是武痴,一手铁线拳硬功出神入化,少有敌手。 正因为有这位武师弟弟坐镇,张家在楚州才可屹立不倒。 “我常年习武,很少管过萱萱。” “这些年全赖大哥把她当亲女儿一样!” “想女儿是真。” “这一次回来,主要还是担心大哥!” “你与范长明结仇,我怕大哥遭了害。” 张建武蒲扇般的大手,倒了酒水,以酒代茶,向大哥举杯一干而尽。 “建武,你与范长明谁高谁低?”张建文问道。 “我这次在西域得到一位喇叭指点,修为增进不少。” “如今已入瓶颈,卡在六重巅峰,离大武师只有一步之遥。” “范长明有南林寺做后盾,只怕早踏入了七重大武师。” “一重境界一重天!” “我不如他!” 张建武很直白的说道。 顿了顿,他眼神一凛:“不过,他若是敢对大哥不利,我必以死相搏。” “老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张建文点了点头,站起身望天唏嘘道。 “什么日子?” “今天是琼儿的生日,一眨眼,她在东安遇害已经半年之久了。” “人活一世,有时候你觉的自己可以掌控所有。” “唯独命运弄人,让人防不胜防啊。” 张建文眼眶一红,苦楚笑了起来。 “大哥,人已经去了,悲伤无益,节哀。”张建武咬了咬牙,沉声道。 “是啊。” “所以,我现在愈发的珍惜萱萱。”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当治安员?” 张建文坐回到椅子上,笑问道。 “因为琼琼。”张建武道。 “嗯!” “她今天转正了,以后少不了要在一线冲锋陷阵。” “我劝过她,这孩子倔,也罢,就这样吧。” 张建文吹了吹茶花,品了一口。 “命由天定,随她!”张建武亦是点头。 “难得你今天在这,有件事我正好跟你说说。” “萱萱也大了,我想给她介绍个男朋友,你看可行?” 张建文看了弟弟一眼,正然说道。 “大哥,萱萱才二十,会不会太早了?”张建武皱眉道。 “有些事,赶早不赶晚!” “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说的是那……那个秦大师?”张建武放下酒杯,惊然问道。 第三百七十章 进门就打一架 “嗯!” “秦大师年轻有为,与萱萱年纪相仿,他们要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张建文点头笑道。 小春是个LSp,萱萱论身材、颜值都不差。 这对于张家是个不错的机会。 “大哥,你就这么信任这小子?” “万一那小子撑不起事,张家搭进去了不打紧,萱萱不就毁了吗?” 张建武浓眉一沉,忧心忡忡道。 “人这一辈子,每天都活在选择中。” “赌赢了,张家百年不衰。” “赌输了,一无所有。”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萱萱会不喜欢他呢?” 张建文微微一笑,品起了茶水。 张建武刚要说话,一身板正制服的张萱轻快的跑了过来。 “伯父,我转正了。” 一见面,她像雀儿般从后边抱住了张建文,调皮笑道。 “咳咳!” 张建武干咳了一声。 “爸?” “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惊诧叫道。 “这么多年没见,我还不能回来了?” 张建武吃醋的哼了一声,接着道: “我正跟你伯伯寻思给你找门亲事。” “亲事?” “谁啊?先说好,你认识的那些打打杀杀武夫,我可瞧不上。” “我打小娘走的早,爸又不疼的,要再找个不顾家的武痴,那不是活受罪嘛。” 张萱看了一眼“陌生”的老爸,怨气森森道。 张建武眼神一黯,没吭声。 他痴迷学武,早年抛弃妻女,游历四海。 对亡妻,对闺女一直亏欠在心。 萱萱有这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丫头,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伯伯给你找的是东安县人!” “虽然是乡下人,但年轻有为,长的也俊,你要处了肯定喜欢。” 张建文笑道。 “伯父,你也欺负我。” “咱们张家条件不说多好,也用不着去找乡下人吧。” 张萱撇了撇嘴,不悦哼道。 “我把你当亲闺女,还能坑你啊。” “乡下人实在、疼人!” “而且,这个乡下人可有本事了,他就是你平日里崇拜的秦大师!” “咋样?” 张建文拍了拍她的头,宠溺的笑道。 “秦大师?” “哼,别提了!这人就是个骗子。” 张萱一改往日崇拜之态,失望不满道。 “怎么说?”张建文大觉有趣。 “这次楚州的大案,龚队和胡队等了他个把月。” “结果呢,他愣是当起了缩头乌龟,连个影都没现。” “最后还不是全真教的尹少搞定的?” “这种名不符实的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张萱深以为耻道。 “不是吧?” “我怎么听龚正说,是秦大师斩杀了厉鬼朱八,救下了全真的尹少。” 张建文颇觉诧异。 “伯父!” “什么斩杀?朱八附身的厉鬼,就是栽在我们三个实习生手里的。” “要不你以为我凭啥转正?” “龚队明显就在敷衍你,帮着替姓秦的维护形象呢。” 他这么一说,张萱更不信了。 “你懂什么?”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朱八能栽在你们手里,那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张建武道。 “你们爱信不信。” “反正我今天出任务,没看见什么秦大师。” “这人以后在我心里pASS了,别说处对象,这种骗子就不配登咱张家的门。” 张萱仰着下巴,一口咬定道。 正说着,门房走了过来:“张总,外边来了人,自称是您的好友,要见你。” “知道了。”张建文站起了身。 “是他吗?”张建武问道。 张建文点了点头。 “我去接他!” 张建武眉眼一冷,身形一闪流星般消失不见。 “伯父,我爸去接,不会打起来吧。”张萱太了解这个武痴老爸了。 “管他,喝茶。” “告诉我,你怎么抓住朱八的。” 张建文和颜悦色的给她倒上了茶。 …… 门外。 秦小春四下打量着张府。 张家不愧是楚州顶级豪门,圈了小半个山头。 采用苏式园林建筑,一眼望去白墙黑瓦,一派江南气息。 “你是秦大师?” 门里边走出来一人。 此人身高近两米,头发披肩,生的彪悍魁梧,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目神光内敛。 一看便知是内外兼修的武道高人。 “我是!” 秦小春淡然笑道。 “是就好,看招!” “让我称称你多少斤两!” 张建武怒吼一声,双臂一张,手臂衣衫碎裂,现出了铜环。 唰! 没有多余的废话。 张建武杀机一凛,手上铜环随着内力催动往秦小春砸了过去。 什么鬼,见面就搞事? 秦小春一侧头,堪堪躲过。 轰! 身后墙壁应声粉碎。 嗖嗖! 张建武催动着铜环,如狂风暴雨般发动攻击。 秦小春动了。 飞身脚踢铜环。 侧踢! 倒踢! 旋踢! 姿势潇洒绝伦! 任凭铜环攻击密不透风,却无一能近身。 “咤!” 张建武爆喝一声,三十六枚铜环如漫天星辰,来回催动。 同时,欺身向前。 一双铁拳没有任何保留,凌厉攻击。 “铁线拳,硬功!” 秦小春傲然一笑。 两手扶风摆柳,快若鬼影,以力卸力,两人拳脚相加,或腾,或遁,在园林里游斗了起来。 那铁线铜环却是长了眼睛般,一直绕着小春飞击。 一时间打的是砰砰叮叮! 两人所到之处,就是爆破现场,假山、亭台,应声而碎。 “嗖!” 秦小春脚尖在莲花上轻轻一点,飞身落在荷塘中的凉亭顶上。 “好身法,好手段。” 张建武大赞了一声。 “张二爷吧,玩的差不多了!”秦小春笑道。 “不够!不够!” 张建武天生好斗,难得遇到对手,哪能放过他。 咤! 只见他双臂一振,三十六个铜环相连,如同长鞭甩向了小春。 哎! 秦小春微微摇头,双目精芒暴涨,两手间隐有电光闪烁。 破! 只见他一拳砸向铜环。 霹啪! 电光交织。 张建武顿觉天雷滚滚,整条胳膊麻透了,哪里还驾驭得了铜环。 叮叮咚咚! 三十六个铜环散落一地,已然破功。 这? 他万万没想到,秦小春一身武道,竟然还蕴含着玄门雷法。 他毕竟是浸淫武道多年。 大惊之余,强行内力催到极致,整张脸因为气血、内力攀升变的血红,宛若凶神。 咤! 他双臂一抱,如炮弹般砸向了小春,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还来? “龙游四海!” 小春剑眉一沉,变拳为掌,自胸前一分,接住这万钧之势。 如神龙摆尾般借力打力,引着往边上一甩一拍。 砰! 张建武被甩出十几丈,一连砸坏了好几座假山,为乱石砖瓦所埋。 好一会儿,他震开瓦砾,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 “武法双修!” “年纪轻轻便已踏入了大武师、大法师境界!” “秦大师名不虚传。” “这一架打的痛快!” “张二服了。” 张建武顾不上满身灰尘,拱手豪声笑道。 “你这武痴,也名不虚传啊。” 秦小春朗声一笑。 他知道此人并非敌意,自不会放在心上。 要不刚刚就是舒舒筋骨,而是直接痛下杀手了。 “秦大师,请!” 张建武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抬手引道。 秦小春点头,大步往前走去。 张建武借机暗中打量小春。 见他英俊潇洒,神通高绝,却又没有世家子弟的桀骜,的确是难得的人中龙凤。 难怪大哥会把张家命运赌他身上了。 这女婿真可以! 就不晓得,如此高人能否瞧得上萱萱。 张建武反倒是有些担忧了。 到了内府。 张建文已经摆好了酒席。 老远听到弟弟豪爽的笑声,他赶紧催促张萱: “快随我迎接贵客!” “谁啊,刚进家门就跟我爸打一架,半座宅子都被他拆了,还得你亲自去接。” 张萱倒是有些好奇了。 “见面你自然就知道了,保管不会失望。” 张建文拉着有些不情愿的侄女,快步到了门口。 只见张建武与一俊朗青年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一见面,张萱双眼一亮,欢喜出声:“春哥?你怎么来了。” “萱萱,怎么,这身新制服还合体吧。” 秦小春如沐春风的打起了招呼。 “合体极了。” “春哥,你今天走的太快了。” “我和文斌、赵程都没来得及感谢您,本想请你吃饭来着呢。” 张萱感激笑道。 “好饭不怕晚,我这不就跑来蹭了。”秦小春笑道。 “怎,怎么,你俩认识。” 张建文发现自己这半天心思是白忙活了。 “伯父,爸,今天就是春哥指点我们,才抓住朱八转正的。” “他是我同事赵程的三姑父!” “你们也认识?” 张萱一边介绍,一边眯着眼儿看小春。 白天就跟小春打了个照面,当时又觉的春哥不靠谱,没咋上心。 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这家伙真是帅的离谱。 长的高,腿又长,妥妥的型男,老有范儿了。 “当然!” “既然你们认识,那再好不过了。” “他就是我提到的,东安秦大师,秦小春!” 张建文一见侄女两眼冒星星,赶忙朗声笑道。 “啥!” “春哥,你,你就是秦大师!” 张萱小嘴张的能塞下亚洲一号,看向小春的目光呆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请你喝可乐 “怎样,我送你的见面礼不错吧。”秦小春笑道。 张萱又不傻。 哪里还不明白,朱八确实是秦小春所诛。 自己也不是沾赵程的光。 而是伯父! “谢谢春……秦大师!”张萱满脸恭敬,忙改口道。 “你还是叫我春哥吧。” “叫大师,好像我七老八十一样。” 秦小春坐了下来,很随意的说道。 “药厂的事咋样了?”喝了口茶,他问。 “生产线一直没停,目前已经有十万盒的库存了。” “五爷、天华在生产厂区盯着,大伙儿就等你一句话了。” 张建文摘下眼镜,擦了擦雾气道。 “范长明是什么态度?”秦小春道。 “他?” “他什么都知道,但并没有动作。” “毕竟我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当然,他或许是在观望你的态度。” “其实我就觉的奇了怪!” “那天我答应给他一成利润,范长明已经答应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翻了脸,还点名与你为难。” “秦大师,你俩是有旧愁吗?” 张建文一脸困惑,百思不得其解道。 “一山不容二虎!” “他这只老虎要吃人,我这武松也不是好惹的。” “他佛法无边,我奇门遁甲也不惯着!” “等着吧,过了今晚,范长明有得忙了。” 秦小春嘴角一扬,噱然冷笑。 人心是喂不饱的。 靠砸钱,只会把范长明的胃口越喂越大。 春哥就不是吃亏的人! 他要整人,有一百种、一千种法子,还治不了区区一个范长明? “秦大师,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我哥俩哪怕拼个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张建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激动的起身拍桌道。 这段时间秦小春不动,他夹在两尊神中间是日夜不安。 就怕秦大师畏惧佛门神威,打了退堂鼓。 “老张,说这话就见外了。” “我把你当朋友,自然不会把你往火坑里送。” “你嘛,日常盯着药厂的生产,该吃吃,该喝喝。” “看着范长明倒霉就行了!” 秦小春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一旁的张萱一手托着腮,痴痴看着春哥谈笑风生,芳心噗通狂跳的厉害。 “秦大师,范长明是内炼七重大武师,又擅长南林寺武道绝学!” “而且我听说,他每年都会给南林寺捐献巨额供奉。” “尤其与达摩院首席空衍长老交情匪浅!” “那可是内炼巅峰武尊,宗师之下的强者,万万大意不得啊。” 张建武提醒道。 “打得一拳开,免的百拳来。” “不开这一拳,山是搬不走的。” 秦小春傲然笑道。 “秦大师真乃大丈夫!” 张建武也是热血之人,忙拱手赞喝。 “大哥,你不是有话跟大师说吗?” 他越看小春越喜,不禁冲张建文挑了挑眉头。 “爸!” 张萱回过神来,俏脸一红冲父亲撇了撇嘴。 “怎么,有事?”秦小春笑问。 “咳咳,秦大师,你觉的我这侄女如何?”张建文笑问。 “年轻、漂亮、活力。” “挺好的!” 秦小春看了张萱一眼。 这丫头长的好看,身材发育绝对有料,前凸后翘的,与胡冰各有千秋。 “萱萱还没谈男朋友。” “你们都是年轻人,要不我牵个线,你们处处?” 张建文有心巴着小春,索性是摊牌了。 “伯父!” “春哥有老婆了,他是赵程的三姑父。” 张萱红着脸,羞涩道。 小春是她心中的偶像,这种神一般的帅哥,根本没有任何女人能抵抗。 “哈哈,秦大师红颜知己可不少。”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 “还能差了你?” 张建文哈哈一笑,暗示撮合的决心。 “张总倒是了解我。” “我还要去办点事,就不留了。” 春哥向来是爱美女的,看了张萱一眼站起了身。 “萱萱,送送秦大师。” 张建文忙给侄女使了个眼神。 张萱起身相送。 “我看你和李文斌关系不一般,有一腿?” 秦小春双手插兜,边走边调侃笑道。 “不瞒春哥,我伯父之前找关系没搞定龚队。” “我这不巴着李文斌,寻思能有点机会嘛。” “你知道的,我堂姐就是在东安被人害死的。所以,进治安队是我唯一的梦想。” 张萱也不瞒他,如实相告。 “睡过了没?”小春笑问。 “春哥,你讨厌啊。” “才没有,他倒是想睡我,我不同意他也没那胆啊。” “再说了,我巴着他,又不是做他女朋友,上哪睡去。” “怎么说我张家家风还是挺严的好吗?” 张萱少女心态,撅着小嘴哼道。 “我听说你小嘴很刁钻,老在背后喷我?” “还有平时没少为难我那侄儿吧。” 秦小春沿着亭台小道,专往漆黑、人少的地方走。 “我……我以为你是骗子。” “还有赵程,他比我先转正,我不服嘛。” 张萱搭耸着头,轻声道。 “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待走到角落处,秦小春猛然顿住脚步,一手撑墙抵住了她。 “有的……”张萱视他如神,如实回答。 “那对不住了。” “我得请你喝可乐!” 春哥对待话多的婆娘是一视同仁的。 当初楚悠然嘚瑟,一口气喝五瓶,差点没死在他手里。 张萱一瓶是逃不掉的。 “喝可乐?” “春哥,萱萱冲撞了你,哪能要你请,我请你吧。” 张萱没跟上车,一脸歉意的笑道。 “不耽误。” “你请我喝汤,我请你喝可乐。” 秦小春说着,解起了腰带。 对春哥而言,什么绿茶、心机,管她各种婊,真男人干就完事了。 “不是,春哥,你要干嘛啊?” 张萱慌了,捂着脸羞涩道。 “可口可乐,不口不乐!”秦小春坏笑道。 “春哥,我晓得错了……”张萱想走,一头撞在小春宽厚的怀里。 “人嘛,做错事就得认罚!” 小春一手揽着她的蛮腰,咬着耳朵邪气森然道。 张萱听着他磁性的嗓音,半边身子都酥了。 她下意识低头一看,不禁惊叫出声: “你,你!” 张萱之前在鉴颜色部门,有段时间一天要审几百部片,真是看到发吐。 但纵观整个世界,哪怕是非洲佬,也绝无小春的雄风。 她有点明白了。 为啥伯父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了。 就这资本,没几个姐妹帮手,一天天的谁伺候得了? “时间不早了,还等着干嘛呢!” 秦小春拍了拍她的头,不爽催促道。 张萱本就对小春心动。 短暂的扭捏后,她乖乖扶着小春的腰,蹲了下去。 “春哥,我没啥经验,你……你别死灌。” “要不伤着了,可别怪我。” “放心,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 秦小春揪住她的头发,温柔笑道。 “呼!” 张萱如临大考,深吸一口气,轻启了红唇。 …… “呼呼!” “春哥,我……” 半个小时后,张萱刚要张嘴。 秦小春捏着她的下巴一抬。 咕咚! 张萱一摸喉咙,等回过神来,已然入了五脏六腑。 不过,她表现的还算好。 虽然是头一次补粮,也没太大的呕吐感。 “潜力很大,还有往下发展的空间!” 秦小春递给了她一张纸,满意笑道。 “还空间,你想杀人呢。” 张萱微微干哕了两声,怕冲着小春,头别向一边说话。 “月黑风高,正是捅人夺舍的好时机啊。” 秦小春看着俏脸通红的小美人,幽幽笑道。 “春哥,会不会太快了。” 张萱知道他想干嘛,下意识缩了一步。 “爱是……做出来的!” “上心不如上身,不深入交流,怎么加深感情?” “信春哥,没毛病!” “干就完事了!” 秦小春这会儿也上头了,不由分说拨转了她的身子。 张萱半推半就扶好了墙。 一会儿,她那把好嗓子就开启了。 …… 院子内。 张家的保安打着手电巡逻。 当到了院角的时候,每个人都听到了大小姐那夹杂哭泣的好嗓子。 “谁……” 一个不长眼的保安刚要喊。 保安队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你是傻哔么?” “抓贼不抓奸,做保安的这点觉悟都没啊。” “你知道那是谁?” “万一是大爷、二爷,又或者是大小姐,在那跟人打野食。” “你这一嗓子喊下去,还想不想干了?” “退一万步讲,是下边谁跟夫人……” “你撞见了就是找死!” 保安队长没敢说下去,赶紧悄摸摸的带着大伙溜了。 他们没敢上报,却瞒不过张建武。 他那双耳朵,连只蚊子都蚊子飞过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哥……” 张建武浓眉一沉,举着的酒杯停在了半空。 第三百七十二章 有奶就是娘 “怎么了?”张建文问道。 “秦大师和萱萱在……在一起了!”张建武道。 “啥意思?” “你是说……” 张建文目光一喜,笑了起来。 “嗯!” “秦大师平素也这么花的吗?” “萱萱也不自重,刚认识,清白之身就……” “哎!” 张建武思想保守,听到闺女那把好嗓子没完没了的,心里膈应的慌。 “老弟,年轻人的事,你管这么宽干嘛?” “女人嘛,迟早有这一天,早点晚点的事。” “再说了,你不是眼巴巴盼着她跟秦大师好吗?” “有了这点关系,秦大师就不是外人了。” “嘿嘿,要来个一次中奖,你就是秦大师的半个爹了,不好吗?” 张建文平素在商场上见惯了花花事,低声笑了起来。 “也是!” “要能留下秦大师的血脉,我哪里不去,一门心思搁家里培养外孙子习武!” “拉倒吧,可别提习武两字,萱萱听着扎耳。” 哥俩打笑了起来。 又喝了一壶茶,个把钟头后,张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见父亲和伯父还在喝茶。 她娇羞的低着头,想从边上溜走。 就她走那几步扭捏、不得劲的样,张建文心中暗喜,知道这俩人确实是成了。 他也明白。 秦大师这么快跟侄女在一起了,是真没把他当外人。 有意与张家更亲近些。 当然,主要还是萱萱争气,长的好会来事。 换做放不开、傲娇的小女人拖拖拉拉,秦大师这大忙人怕很难有兴趣。 “萱萱!”张建文喊住了她。 “伯父!爸!” 张萱捧了杯茶,脸冲一边咕噜灌了几口,淡了淡口中的腥气。 “秦大师呢?”张建文笑问。 “他,他回家去了。”张萱红着脸慌乱道。 “你俩关系定了吧,他有什么交代?”张建文道。 “定……定啥?”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张萱还想装。 “别装了。” “老子这双耳朵还没聋!” “既然在一块了,就好好处着。” “秦大师风流人,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去吧。” 张建武把大哥不方便说的话,交代了一番,挥了挥手打发道。 “晓得。”张萱红着脸赶紧跑开了。 …… “小春,吃饭了没?” 秦小春刚进家门,美芝像雀儿一样迎了出来。 光想着请萱萱喝可乐这点事,居然忘了在张家蹭饭。 “给我热一点,我先去洗澡。” 秦小春拍着脑门进了浴室,洗掉了张萱留下的点点血痕。 吁! 萱萱挺润、紧扎的狠啊。 嘿嘿,有空了,得多去张家跑几趟。 秦小春那叫一个回味无穷啊。 洗完澡,美芝已经热好了饭菜。 “都是后厨炒好,没动筷子拨一边的干净饭菜。” “我爸特意嘱咐的。” 美芝贤惠的给小春盛饭,不忘替老爸邀邀功,讨好下姑爷。 “谢谢爸。”秦小春笑道。 美芝脸上浮起幸福的红晕:“谢啥,我们全家都要谢你才对。” “如今我归了家,爸妈、哥嫂、侄儿全都托了你的福。” “小春,我这辈子能遇到你,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 “要不今生哪能老逮着你薅呢。” “这么说,前面几世我肯定是个悲剧。” “一个求而不得,天天念着女神对墙冲的单相思钓丝。” 秦小春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笑道。 “瞎说!” “你长这么好,王公贵族公子还差不多,咋能是钓丝呢。” 美芝嗔笑道。 “必须是。” “要不你今生要来补炮!” “按照几世来算,你一天至少得三回,才能补齐这笔相思债了。” 秦小春哈哈一笑,手搭在她光滑的美腿上摩挲着。 “讨厌!” “就你这活儿,一天三回,五六个小时搭进去了。” “我岂不是比卖肉的还苦。” 美芝冲他眨眼温婉撒娇道。 “苦中作乐嘛!” “大哥呢,今儿咋没听到响?” 秦小春一看表,都这个点了隔壁没动静,不太正常啊。 “我向嫂子提出了抗议,她领着大哥去市区祸害邻居去了。” 美芝跟小春在一块待久了,也学会了开玩笑。 “嗯!” “是得抗议,这俩就不能开这口子,没完没了的。” “我都好几个晚上没合过眼了。” 秦小春笑道。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低沉嗓音。 虽然压抑着,但依稀能听清楚。 美芝跟着小春,也有了些根底,侧耳一听脸颊不禁红了起来: “我爸、我妈……” “美芝,搞不好,你要多个弟弟!”秦小春嘿嘿笑道。 “真的,假的?”美芝惊讶道。 “从你妈的面相来看,你家应该还能有个兄弟。” “成不成,就得看老头、老太太的能耐了!” 秦小春笑了笑,点化道。 “小春,我……我也想要个伢儿,成吗?” 美芝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宝贝,你难到我了。” “目前我还没完全掌握龙王体的奥秘,传宗接代这事怕还得等等。” 秦小春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美芝黯然点头道。 “你这么想孩子?” “正好,我这有个现成的儿子给你养。” 秦小春想了想,打开了玉葫芦。 白光乍现。 胖乎乎的小屁孩爬了出来,透亮的黑眼珠子四处乱转。 “伢……伢!” 或许是出于本能,他一跃落入了美芝怀里拱了起来。 “嘿,这傻小子咋见谁都叫伢老子!” 秦小春哭笑不得道。 “咯咯!” “小春,它是……” 美芝被逗的花枝乱颤,一把搂着打量了起来。 小家伙白白胖胖的,尤其是小脸蛋嘟嘟的,双眼皮大眼睛亮晶晶的,甭提多可爱了。 美芝瞧着心喜,只恨自己早断了奶,不能补这小娃子一口。 “在宋家破局收的。” “她娘怀胎十月,被当做阵眼活活封进了棺材。” “娘是没法留了,我瞅小的可怜,收了下来。” 秦小春一边说着话。 陡然啧了一声,抬手在小屁孩臀上来了一巴掌: “搞啥呢,那是你能啃的吗?” “哇!” 小屁孩咧嘴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干嘛。” “他是个孩子,吃两口咋了,我乐意。” 美芝白了他一眼,心疼的哄起了小伢儿: “宝宝乖,不哭,有吃,有吃啊。” 小屁孩冲小春一撇嘴,二话不说埋进怀里吧唧了起来。 “这小子有前途!”春哥一脸醋酸道。 “没个正经!” “它叫啥名字?” 美芝笑着瞪了他一眼。 “还没取!” “我是取名废,不,我爹也是个取名废。” “他叫秦宗仁,给我来个秦小春,省心的紧。” “要不你取一个?” 小春说着,往嘴里扒起了饭。 “要不叫秦天赐?” “老天可怜咱俩没孩子,赐给咱的,你看咋样?” 美芝紧了紧怀里呱唧乱啃的伢儿,歪着头想道。 “你也是土的掉渣。”秦小春笑道。 “哼,讨厌,显摆你上过大学呗。” 美芝拍了他一下,气哼道。 “逗你玩儿,我就喜欢土味。” “天赐挺好,就这么定了。” “我是他伢老子,你是他娘老子。” “天赐,来,再叫声伢老子。” 秦小春擦了嘴,哈哈一笑,把小屁娃从美芝怀里强行拽了过来。 “伢,伢……”小屁孩委屈噘着嘴往美芝扑腾着。 “真是有奶就是娘!” 秦小春笑骂了一句,把他送回了美芝怀里。 “天赐,叫妈妈。” 美芝耐心的教他。 一连教了个把钟头,小家伙终于结结巴巴叫出了一声:“妈妈!” “天赐!” “好伢儿!” 美芝瞬间泪如雨下,抱着天赐哭出了声。 秦小春知道她想孩子了。 轻轻拍了拍她,一旁陪着。 待美芝情绪平复了,他默念法咒往天赐小胳膊上画了道避光符。 这样哪怕白天在太阳底下,也能短时间停留,不至于魂飞魄散。 “天赐有她母亲体内先天蕴养的百年阴气,很厉害的。” “以后有他给你当保镖,我心里也踏实。” “对了,白天去张氏集团了吗?” 秦小春怕她忧伤,转移了话题。 “去过了。”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连秘书都特漂亮有气质。” “他专门安排了我一个副总头衔,学着处理商务。” 美芝知道小春心意,擦掉眼泪顺着话道。 “嗯,那就行。” “最多一个月内,楚州这边药厂就得上线了,抓紧。” “不过,饱暖思娘们,现在该过咱二人世界了。” 小春强行把天赐塞回了瓶里,牵着美芝往卧室走去。 “讨厌,刚吃完饭,你不嫌咯的慌。”美芝娇笑道。 “怕啥。” “老子是牛马,胃袋大,消化能力很强的。” “去,换上赵总的职业装,让我也尝个鲜,娶个新媳妇。” 秦小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坏笑道。 “你就是坏透了!” “一肚子花花肠子!” 美芝嘴上骂着男人,还是乖乖换上黑色套装,高跟黑丝。 她知道男人就爱个新鲜。 小春还能这么急,是大好事。 酒足饭饱的小春,把张萱身上没使完的劲,全撒在了美芝身上。 …… “宝贝,你跟天赐早点睡,我出去一趟。” 痛快了,秦小春一提裤子下了床。 “你,你是要去找胡队吗?” 美芝慵懒的支起身子问道。 一出口,她连忙掩住嘴,意识到话多了。 “不,我去找范长明。” “放心,不打架,就恶心恶心他。” 秦小春微微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第三百七十三章 心态爆炸的范长明 夜色苍茫。 秦小春眯着眼打量金碧辉煌的山庄。 “到处都是该死的铜臭味!” “不过,我喜欢!” “用来金屋藏娇再完美不过了。” “嗯,冰冰住东边,萱萱住西边,美芝跟我睡正中间。” 他嘴里嘟哝着,开始分配房屋了。 要杀范长明,小春有十成把握。 南林寺武夫再牛逼,还能有催命阎罗叼了? 一掌劈了这货太便宜,怎么着也得先搞炸他的心态。 秦小春打定主意。 从葫芦里取出一个小钵,掏出黄符纸。 然后咬破指尖,滴血于钵,画起了断龙符。 人的运势、财富、吉凶既定于天。 但后天所居的风水,同样可影响命运。 风水既可养人,亦可杀人。 一个倒霉的穷光蛋,祖坟葬的好,或者长居于风水宝地,很可能会中彩票一夜暴富。 同样一个亿万富翁,住进了风水大丧之地,也有可能倾家荡产。 秦小春作为龙神后裔,天下风水掌控于鼓掌间。 除非范长明请了法尊级高人摆风水阵法。 否则,他轻松可破。 或许是自仗佛门气运,范长明的黄金山庄并未摆设风水大阵。 对春哥而言,更换风水简直不要太简单。 “富者不仁,天地不容!” “德不配财,福运不予!” “今日以神龙斩福运,破财门,乃替天行道!” 秦小春按照上古断龙仪式,燃香三柱,请表上苍。 “唪!” “断其龙脉,引煞水,请霉风!” 小春法指一动,符咒自燃。 嗡! 一条土黄色神龙没入地底。 紧接着龙王瞳所视,一道黑光如瘟疫般四下蔓延,笼罩了整座山庄。 “成了!” “坐等老范心态爆炸!” 秦小春嘿嘿一笑,收起法器,哼着小曲晃荡荡的离去了。 长夜漫漫,不能浪费啊。 春哥掰起了手指。 美芝、冰冰、萱萱三大美女。 美芝出来前,刚耍过。 再者,她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活儿再好,硬件设施摆在那,体验终归是比后两位差那么一丢丢的。 冰冰嘛,工作狂。 而且住的是员工宿舍,白天嚎两嗓子,同事能忍。 这个点再去搞事,就有点故意搞人心态了。 指不定会有暴躁老哥拔枪跟他玩命。 算来算去,还是萱萱吧。 年轻、体力好。 虽然二进宫,有点没人性。 架不住这年头的美女们,好这口不当人的。 秦小春打定主意,一溜烟摸进了张府。 房间内。 刚洗完澡的张萱,正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检查呢。 她感觉自己好像坏了。 秦小春这霸道鬼不讲道理,什么怜香惜玉都是狗屁。 他是拍拍屁股,一提裤子走人了。 张萱到现在还火辣辣,难受的慌。 “还大师,简直就恶霸、虎狼、强盗。” “第一次都不晓得可怜着点!” 张萱一边检查,撅着小嘴恨恨嘟哝着。 “萱萱,你是在说我吗?” 秦小春推开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 张萱吓了一跳。 她记得明明打了反锁的啊。 “这世上有我泡不了的妞,有我进不了的房吗?”秦小春反问道。 “你来干嘛?” 张萱拉了毛毯,赶紧盖住了身子。 “我来看自己女朋友不行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走到床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蛮腰。 “我,我困了……” 张萱心里是又慌又喜。 喜的是,小春在意自己。 慌的是,她没跟男人同睡一床过夜,总觉的有些别扭。 “困啥?” “我都看到了,有现成的伺候你,自己耍个啥呢。” “咋地,没够?”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肉麻兮兮问道。 “你才没够,我反正是要睡觉了。” 张萱俏脸一红,麻利儿钻进了被窝。 “宝贝,你猜对了。” “我是真没够,谁让我萱萱润呢。” “你别碰我,都火烧火燎了!” “一回生二回熟,不在痛苦中流泪,就在痛苦中尖叫,习惯就好!” “啊!” 春哥钻进了被窝,两人在毛毯底下打起了滚。 一会儿,张萱就鬼喊鬼叫了起来。 …… 翌日清晨。 她像只小猫一样乖乖从男人怀里爬起来,撑着侧脸打量着小春。 咋可以有这么帅的男人? 咋可以有这么好使的坏蛋? 她又偷偷撩起毛毯,往里边看了一眼,越看越是爱的发狂。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满足了她一切的梦想。 包括在无数个寂寥夜晚,幻想的旖念。 就这一宿,她是真够够的了。 “醒了,我再睡会!” 秦小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眨眼一笑,又闭上了眼。 “别睡了,赶紧走吧。” “待会该让人看见了。” 张萱有些害羞的推了推他。 “不走,没睡够。” “对了,给我准备早餐,多煎几个荷包蛋、备上乌鸡汤。” “操劳过度,不补点是不行了。” 秦小春没半点起身的意思。 “你想得美呢,赶紧的,我待会上班该迟到了。” “胡队会扣我考勤的。” 张萱焦急的催促。 “怕个球!” “你现在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姐妹,自信点好吗?” 秦小春坐起身搂着她,在胸口攒了几把。 “哼!” “什么姐妹,那叫情敌。” “她要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呢。” “女人心眼都很小的,晓得不?” “你睡吧,我吃早餐去了。” 张萱嘟着小嘴,穿起了衣服。 “哎,没法睡了。” “我也起得了。” “大小姐,给男人伺候上!” 秦小春懒洋洋的张开了双臂。 虽然在一块了,张萱还是有点敬畏他的。 乖乖替小春穿好了衬衣。 在穿裤子时,她手都打抖。 昨儿折腾到了快天亮,这混蛋居然还…… 给小春穿好,她加快脚步先走了出去。 没两步,大长腿欧巴就赶了上来,牵牢了她的手。 “多大人了,跟男朋友过夜又不犯法,羞个啥!” “大方点,你现在是女人,不是女孩了。” 小春却是晓得她那点心思,打趣笑道。 “你以为人人像你秦大师,脸皮厚的能开跑车。” 张萱挣脱了几下,没甩掉,只能硬着头皮让他牵着了。 餐厅。 张建文哥俩正在吃早茶。 自从昨晚萱萱和小春成了,两人都是心情愉悦,胃口也好多了。 正聊着天。 “大小姐!” 在门口服务生的喊声中,两人转头一看,小春牵着张萱走了进来。 “秦大师?” “这么早就过来看萱萱了。” “我就说嘛,年轻人之间,那是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张建文见两人如此亲密,欣慰大笑。 “什么一夜不见。” “昨晚他就在这过的夜,要不我这黑眼圈哪来的?” 张建武指着耳朵,笑哼了一句。 “爸,伯父!” 张萱面红耳赤的打了声招呼。 “快坐!” 张建文暗中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是真没想到,侄女有这风情,还能把秦大师又勾了回来过夜。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秦大师在楚州,好几个对象呢。 看来萱萱很受宠啊。 好事,天大的好事。 “刘妈,给秦大师上份大补汤,鸡蛋多煎几个……” 张建武冲厨房喊了一嗓子。 “甭说,还真是饿的慌,感觉现在一头牛都能吃下去。” 秦小春日常风趣,到这会儿才舍得松开张萱的手。 “哈哈,了解,了解!” 张家哥俩哈哈大笑。 张萱翻了个白眼,如坐针毡的低头吃起了早餐。 吃完早餐。 她招呼都没打,麻溜儿拎包就跑了。 “秦大师,吃完饭,咱再过几招?” 一边吃着早餐,张建武问道。 “别!” “再打,这宅子废了,我可赔不起。”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秦小春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了。 “哎!” “你说这楚州,是真找不到人练手。” “能打的范长明、雄四海,都摆着谱,不应我这茬。” “剩下的又都打不过我,躲着我!” “无聊啊。” 张建武仰天长叹。 “行了!” “打打杀杀的干嘛,没事了,去挑挑婴儿床、尿不湿啥的不好吗?” 张建文笑道。 噗! 正喝着汤的小春,差点没呛死。 “咋了?是味道不好,还是食材不够新鲜?”张建文着紧道。 “咳咳,没,没!” “压力有点大!” …… 接下来两个月。 秦小春百事不想,每天陪着美芝、冰冰、张萱。 然后,就是看范长明各种倒霉。 黄金山庄内。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我每年几十万薪水养着你们这群饭桶干嘛的?” 范长明暴跳如雷,数十万的手串一把摔了个粉碎。 底下一群西装革履的高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给别人干活,干不好,很可能炒鱿鱼。 给这主干活,干不好,是要沉尸东江的。 范长明的财富,主要来源于投资、保险、煤矿、餐饮、银行五个方面。 说来也是邪门了。 打两个月前,各种倒霉透顶的事就开始上门了。 先是他在附近开的煤矿透水,虽然没人员伤亡,但几个“金窑子”全给沉了,几乎是腰斩似的毁灭。 投资方面,股票各种暴跌。 注资的重点项目,一个接一个的黄摊。 保险也是各种赔。 餐饮不是让主播爆料火锅有套子、蟑螂,就是顾客、保安扎堆打架。 各种负面新闻不断,一家接一家的凉。 私人银行就更别提了。 好几个借了贷款的大老板,直接拎桶跑国外去了。 他本事再大,手也伸不到境外去啊。 各种倒霉让范长明两个月资产缩水了近三分之二,他能不恼火吗? “我警告你们,要是这个月业绩再提不上来。” “老子没钱,你们没命!” “都给我滚!” 骂了一通,范长明怒吼道。 底下的高管赶紧夹着尾巴溜了,管家很有眼力架的带上了房门。 “玛德,一群饭桶、废物,气死我也!” 范长明摘下金丝眼镜,狠狠丢在了一边。 “老爷,消消气。” “我就觉着吧,这事邪的很。” 管家给他倒了茶,束手退到一旁沉声道。 “怎么就邪了?”范长明冷哼问。 “佛爷有佛光庇佑,这些年无不是福泽深厚,财运亨通。” “这次又请了数十个风水名家,无一能探查出究竟。” “我觉的这……” 管家谨小慎微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敢说下去。 “这……什么,吞吞吐吐,快说!”范长明不满道。 “我觉的是人祸!” “人祸?” “没错!” “你不觉得,自打夫人来了以后,您就开始走霉运了吗?” “我听说徐夫人在东安,可是赔了精光。” “兴许是……是她克你呢!” 管家咬了咬牙,壮着胆道。 第三百七十四章 美人如玉,指尖流沙 “放肆!” 范长明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与风水无关便是人祸。” “古有妲己坏商纣,褒姒亡周!” “徐云凤是霉晦之人,老爷每日与她厮磨,受晦气影响,岂能不衰。” 管家迎上他的目光,仍是坚持看法。 “啪!” 范长明抬手一巴掌打翻了他。 “你给我闭嘴!” “再敢非议夫人,我杀了你!” 他指着管家,森冷喝道。 “忠言逆耳!” “是不是因为她,老爷心里有数。” “来日莫要后悔就是了!” 管家爬了起来,捂着脸落寞的站在一旁。 “砰!” 范长明愤懑难平,又是一掌拍在了桌上。 良久,他摆了摆手,语气柔和了些: “我在东房有瓶上好的金创药,拿去抹了。” “下去吧。” “是,老爷!”管家捂着脸走了下去。 范长明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在南林寺修行多年,自诩佛祖保佑,百无禁忌。 却不曾想最近遭了血霉。 真的是夫人吗? 除了她,范长明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命格不搭? 还是夫人命煞太重,妨了自己。 吁! 那又如何? 这世上只有夫人能让他享受真男人的乐趣。 如果江山与美人必须抉择。 范长明宁可倾家荡产,也不愿离开她一分一秒。 “老爷,夫人叫你过去吃饭了。” 女仆在门外恭敬的提醒。 “知道了!” 范长明应了一声。 他走到里间,仔仔细细捯饬好了发型。 又闻了一息香,念几遍心经,平息了负面情绪,这才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 徐云凤盘着民国贵妇头,妆容浓淡恰好。 一身系扣紫色贵气旗袍显得胸前弧线高挺,侧摆雪腿分明。 配上同色系磨砂紫色高跟,性感指数爆表。 此刻,她面挂风韵笑意,正摆放着西餐盘子、刀叉。 “妈,你真漂亮,真迷人。” “就像是喝了长生不老药的妖姬!” “羡慕死我了!” 刘婷婷手垫在桌上撑着下巴,一脸酸溜溜道。 “羡慕啥?” “再漂亮,我也是你亲妈。” “你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还能差得了?” 徐云凤白了女儿一眼,优雅笑道。 “不晓得啥时候我才能有妈这风韵,少男、中男、老汉一律通杀。”刘婷婷噘嘴叹了口气。。 “傻丫头!” “这得靠年龄堆,急不来的。” “你呀,吃好,喝好,把交际圈打开才是紧要事。” 徐云凤把果盘推到了女儿跟前,宠溺笑道。 “妈,是不是耍男人多了,就能变成你这样?” “都不带卖风骚,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丢了魂?” 刘婷婷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问道。 “死丫头,想啥呢。” “耍男人多了,面皮、气质再好,硬件差了事,也是补不回来的。” “男人容易厌!” “妈还羡慕你呢!” 徐云凤挨着她坐下来,叉了块苹果递给女儿。 “妈,范叔叔好使吗?”刘婷婷笑问。 “哎!” 一提到这茬,徐云凤不免有些落寞。 “瞧你这样。” “还惦记着那乡巴佬呢。” 刘婷婷一看母亲满脸怨妇样,知道她吊死在秦小春身上了。 原本还以为老范能填补,让母亲死了那条心。 现在看来,依旧是然并卵。 “他,无可替代。” 徐云凤幽幽叹了口气。 来这半年了,凭着老神仙的《邪欢录》,她风姿养的越韵了,范长明表现也日益矜熟、给力。 可码数是《邪欢录》改变不了的。 范长明再努力,在她这也是挠痒痒的牙签。 秦小春那祸害是真扎她心尖子里,拔不出来了。 “讨厌!” “妈,给我点钱。” 刘婷婷哼了一声,张手道。 “你咋老跟我要钱,周家人养你不给钱的吗?” 徐云凤回过神来,没好气道。 “哎呀!” “你问这么多干嘛,老范上亿上亿的给你。” “你给我个千把万,不跟玩儿似的。” 刘婷婷撒娇哼道。 她没敢告诉老娘,最近在省城一家牛店耍了个相好的。 就周家给的那点生活费,压根儿就止不到瘾。 要不她能跑楚州来? “最后一次了啊。” “老范最近运气不好,公司缩水了一半,钱吃紧的很。” “待会嘴巴放甜点!” 徐云凤瞪了她一眼,还是给心肝疙瘩转了一千万。 “晓得!” “我对他肯定比亲爹还好,财神爷嘛。” 刘婷婷撇嘴俏皮一笑。 “阿弥陀佛!” “婷婷,向来可好?” 说着,范长明走了进来,说话依然是那种略带高腔的口吻。 “托佛爷洪福,一向安好。”刘婷婷合十回礼。 “自家人,不要叫佛爷了。” “叫叔就好。” 范长明淡淡笑道。 “佛爷,就是佛爷!” “不能乱了礼数。” 徐云凤笑道。 她像贤妻一样温柔的替范长明摆好牛肉,浇汁。 “夫人辛苦了。” 范长明看着温婉的妇人,心中一阵温暖、柔情。 “又说这见外话。”徐云凤撒娇的撇了撇嘴。 “哈哈,我的错,我的错。” “夫人莫生气,我自罚一杯。” 范长明哈哈一笑,举杯一口干了红酒。 “空腹喝酒不好,先吃牛排!” 徐云凤照顾的那叫一个周到。 “哎!” “我范长明此生能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云凤,等我过了这关口。” “咱这婚事,也该到操办的时候了。” 范长明越看越爱,好几次想摸她雪白的美腿,碍于婷婷在,又忍了下来。 徐云凤婉柔一笑,不予置评。 眼下宋承宗这鬼联系不上,老家、东安都没人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离婚证压根办不了。 再者范长明财富缩水厉害,还有继续大跌的趋势。 她可不想又踩坑里,赌在了另一个穷鬼头上。 先观望一波吧。 范长明见她不吭声,神色一黯,嘴上没吭声,心里却是生出了一股怨气。 不知为何? 他纵横楚州多年,自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唯独对徐云凤,总有掌中流沙的错觉。 明明能享受她的风情、温柔,却感觉把握不住。 这女人像随时会飞走一样。 尤其是财产缩水,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吃完饭。 刘婷婷识趣的开车走了。 范长明坐在沙发上,剔着牙看着美妇优雅的泡茶。 徐云凤那雪白的美腿、风韵脸蛋,不知为何今日扎眼的难受。 “过来!” 范长明无名火起,决定掌握主动权。 “佛爷,怎么了?” 徐云凤一眼看穿了他眼中浓烈的占有欲。 “伺候上,跪着!” 范长明指了指跟前,傲然道。 “范爷,人家累了。”徐云凤有意刺激他。 “你算什么东西!” “没我收留你,你就是一条被赶出东安的流浪狗!” “怎么,给你脸了?” “是不是见老子最近倒了霉运,想开溜跑路啊?” 范长明拽了她一个趔趄,厉声喝问。 “哪……哪有嘛。” 徐云凤嘴上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之色。 “哪有?” “我看你就是有!” “贱人,今天就不信治不了你!” 范长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揪着头发就往里边佛堂拖。 “佛爷,你干嘛啊?” 徐云凤假装害怕、哭泣。 这更让范长明怒火中烧。 如上次一样,他把她按在了佛堂前,指着佛祖怒吼道: “你不保佑我!” “你不从我!” “你们一个个都想看着老子完蛋!” “我范长明天生傲骨,谁也不信,谁也不服!” “谁敢挡我的道,我就要他死!” “谁敢逆我的意,我就要她痛不欲生。” 说着,他抱起徐云凤拦腰放在案上,掐住她的脖子吼道: “扎我,扎我啊!” 徐云凤知道他上头了。 心下一喜,拿簪子在他尾椎猛地一扎。 啊! 在剧痛怒吼中,范长明雄风大振。 他集聚全身内力,疯了一般往徐云凤压了过去。 那蕴含了内力的手掌,雨点般落在了她脸上、胸口、臀上……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徐云凤的心思 几个小时后。 范长明长长吐了口浊气,看着烂泥般的美人,心里安稳、宁静了。 徐云凤也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在范长明这,也只有这招好使,能让她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云凤,对,对不起。” 看着披头散发,脸颊红肿,满身乌青的女人,范长明心疼的滴血。 “呜呜!” “佛爷高兴了就好,我一条流浪狗又算得了什么。” “外边都传我是扫把星,死了干净才好呢。” 徐云凤掩面痛哭了起来。 “夫人是范某一生挚爱。” “是我的命,是我的心肝!” “是范某无能,经营不善,委屈了夫人。” 范长明爱她入骨,忙抱下神案,放在腿上哄了起来。 “佛爷凭良心想想,我要是爱财之人,干嘛不与你结婚,光明正大的分走一半财产。” “我徐云凤爱的是你这个人。” “爱的是佛爷对我好。” “这是你给我的钱,三个亿,我一分钱没花,都还你!” 徐云凤越演越伤心,从一旁包包里掏出银行卡,甩在了范长明怀里。 “佛爷,咱俩缘分已尽。” “我是霉运煞星,就不妨你,不坑你的钱了。” 说完,她哭着就要夺门而去。 “云凤,云凤!” “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还不成吗?” 范长明吓坏了,连忙一把拉住她。 情急之下,这位楚州第一人竟然直接单膝给徐云凤跪了。 “你还留我干嘛……”徐云凤还要说。 “别说了!” “云凤,从今儿起,你看我表现好吗?” “我要再对你有一指甲坏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范长明举起手对天发誓。 “佛爷,说这话干嘛?” “我宁可十世凄苦,也不能让你遭了坏。” 徐云凤抱着他的头,假装感动的一塌糊涂。 “那,那你还走吗?” 范长明牢牢抱着她的蛮腰,哽咽问道。 “你对我好,我怎舍得离开你。” “长明,快起来!” 徐云凤连忙给了台阶,扶着他起了身。 “还疼吗?” 范长明给她抹金创药,心疼的脸直抽搐。 “只要你出了心中的气,佛爷就是打死我也认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徐云凤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柔情蜜意。 “云凤,我真想一头撞死在你跟前赎罪。” 范长明感动的双目通红。 多好的女人。 她怎可能是红颜祸水呢? “钱你拿着,尽管花,不够再找我。” “我范长明再亏,几十个亿还是有的。” “对了!” “这个药是南林寺高僧炼制的,有个十几分钟,保管你消肿,一点痕迹都没有。” 范长明摸出药膏替她抹了起来。 “谢谢佛爷。” 徐云凤点头道。 过了十几分钟,果然浑身消肿,淤青退去,她又变美美的了。 徐云凤心中大喜。 有了这种神药,以后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刺激范长明。 这家伙的金刚掌,龙爪手,可比什么皮鞭给劲多了。 “去洗个澡!”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着实委屈了夫人。” “今天老子只做一件事,陪你逛街!” 范长明哧鼻清了清满屋子的臊味,歉然笑道。 “嗯!” 徐云凤乖乖应了一声,红着脸去了浴室。 进了浴室。 她仰着头任由水花湿透,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男人,都是贱格玩意。 范长明也不过如此,又一个被自己征服的宋承宗。 暗爽过后,她眼中闪过无尽的落寞之色。 可惜。 那个男人,是她永远遥不可及的! 余者,尽皆草芥。 无趣啊! 一边洗澡,她拿出手机翻出了小春的果图,眼媚如丝,手不禁往腰间滑了过去…… 范长明在外边等了个把钟头。 时不时看一眼手表,有些不耐烦了。 夫人什么都好。 就是这洗澡时间太长,有时候一个小时,有时候两三个小时出不来。 偏偏他还不好催,真心是搞人心态啊。 “佛爷,久等了。” 一会儿,徐云凤满脸桃红余韵的走出来。 看着美艳如仙的夫人,范长明一肚子火气瞬间消散: “无妨,能等夫人是长明的福气。” “夫人,你真美啊。” 他上前牵着徐云凤的手,有种恍然一梦的错觉。 “再美,也是佛爷的佛光照的。” “走吧。” 徐云凤优雅的换上高跟,拎着小手包,挽住了范长明的胳膊。 到了院子。 一男一女迎面走了过来。 “叔叔、夫人!” 男的英俊潇洒,只是眉眼中有一些市侩、卑微之色,见了二人恭敬弯身打招呼。 女的二十几岁,漂亮瓜子脸上透着精明、霸道。 一看就是掌家的女强人。 她正是范长明的侄女范雪凝,旁边男人是倒插门的陈旭。 一见徐云凤,范雪凝面如寒霜,连招呼都懒的打。 “范小姐!”徐云凤主动笑道。 “假模假样!” 范雪凝冷哼一声,拉着陈旭直接无礼掠过。 “雪凝……” 范长明眉头一沉,就要发飙。 徐云凤连忙按住了他,温柔道: “我来不久,雪凝与我生疏点也很正常嘛。” “哎!” 范长明幽幽叹了口气,愈发爱怜她了。 庄里什么夫人晦气、扫把星,正是雪凝传的。 原因范长明也知道。 自己没子嗣血脉,向来把雪凝当亲女儿,关系亲如父女。 公司主要业务,也早早交给了雪凝。 如果不出意外,百年后他的财产也都是雪凝的。 现在夫人来了,雪凝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范长明见徐云凤忍气吞声,不免歉意、心疼。 “佛爷,我会和雪凝处好的。” “放心吧!” 徐云凤微微一笑,望向范雪凝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还想跟她斗。 她随便一招以退为进,就能勾死了范长明。 范雪凝作的越厉害,她的加分项就越多。 想赶她出范家,门儿都没有。 见陈旭还时不时回头瞅自己,徐云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如果这个没骨气的小白脸,成了自己裙下之臣,会不会更有趣? 到了商场。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随便刷。 徐云凤假装大度,自己没买多少,一个劲可着给雪凝买了。 那一副掌家贤妻的风范,把范长明感动的一塌糊涂,更是爱她痴狂了。 “佛爷,你等我会儿,我去上个洗手间。” 逛了一圈,徐云凤习惯性的要去补妆。 到了洗手池,她刚要抹口红。 一只大手覆在了翘臀上,攒了个结结实实。 “嗯!” 徐云凤本能的闷哼一声。 不待她尖叫出声,那张朝思夜想的俊脸,搭在了肩膀上: “夫人,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 第三百七十六章 老子叫隔壁老王 “秦小春?” 徐云凤惊然出声,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激动。 她恨透了、念疯了这个男人。 一个小时前,在浴室还想的发狂。 没想到心有所念,想有所见,简直不要太幸运。 当然这种情绪是不能明着表达出来。 徐云凤在小春面前,早已没了尊严。 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好歹她现在是楚州第一夫人,贱也要贱的有风度嘛。 “我说范长明犯了哪门子邪。” “放着金山银山不要,非得跟我作对。” “原来是碍着徐阿姨这一茬了。” “你就是不死心,要跟我干到底了呗。” “咋地,上次是没伺候爽你吗?” “怨气这么大!” 秦小春抬手在她翘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没好气道。 “小混蛋!” “你害我有家难回,害我现在还被宋承宗吊着,我能让你好过了?” 徐云凤娇哼了一声,冲他翻了个幽怨的白眼。 “呵呵,你以为傍了老范就能翻身了?” “他现在就在外边,我不照样搞他心爱的女人。” “咋地,他还能咬老子个卵啊!” 秦小春蛮霸霸的搂紧了徐云凤,不屑骂咧道。 “你就是个恶霸、混蛋!” “放开我!” 徐云凤就喜欢他这股子坏劲,嘴上骂的厉害,心里爱的更是入骨。 “你让我放就放,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玛德!” “手感不错。” “看来最近跟着范长明过的挺滋润啊。” 秦小春埋在她耳际的发丝中,喃喃坏笑。 “我滋不滋润要你管?” “麻利儿滚!” 徐云凤蹙眉冷哼道。 “好歹我也是被你喷过的男人。” “徐阿姨过不好,我会不开心的。” 秦小春咬着耳朵邪气一笑,手往旗袍杈子滑了过去。 “嗯!” “人渣,快放开我,要不我可喊了!” 徐云凤闷哼了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 “喊啊!” “好久没听到徐总的好嗓子了,正求之不得呢。” 秦小春能饶得了她,轻轻一抬下巴吻了下去。 “呜呜!” 徐云凤锤了小春几下后,就乖乖回应了起来。 “还说不想我?”啵了一番,秦小春道。 “不想!” 徐云凤嘴上是绝不会承认的。 “不想,老子这一手黏巴是谁的?”秦小春张着手,眨眼坏笑。 “就该天雷老子打了你!” “真是个坏种。” “别缠着我!” 徐云凤俏脸一红,假装要走。 “今儿还就缠定了!” 秦小春拦腰一个公主抱,一脚踢开卫生间门走了进去。 咔擦! 反锁一打,开始搞事。 “你,你要疯了。” “范长明等急了,会找进来的。” 徐云凤又怕又喜道。 “老子管得他。” “他要来了,大不了就是干一架。” “怎么,阿姨是担心我?” 秦小春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她的肩膀。 “谁担心你?”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徐云凤望着想疯了的世界第一,咬牙切齿道。 “那还不是管够了!” 秦小春嘿嘿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 徐云凤象征性的拧头躲闪了两下,还是乖乖轻启了朱唇。 “起来!” 火候差不多了,秦小春扶着她的腰,抵在了墙边。 “吁!” “老想了,就不晓得老范经营的咋样了。”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掏出金针,扎在了她头上。 徐云凤顿觉,剧痛排山倒海而来。 还是那熟悉的滋味。 紧接着,秦小春就像头猛虎扑了上来,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干净。 …… “麻利点!” “范长明该着急了!” 卫生间里,徐云凤满脸是泪,近乎哀求道。 她是好小春这一口。 可也不能砸了自己的金饭碗。 这要被范长明逮着了,那还不得炸了啊。 “呼!” 春哥还是很疼女人的,一松气如了她的愿。 徐云凤很识趣的蹲下身,给他善了后。 “老范不咋行啊。” “跟上次的体验差不多,你这没见啥变化。” 秦小春提了裤子,扶起了徐云凤。 “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是畜生吗?” 徐云凤缓了缓神,让身上一阵阵的电流退却了。 “你确定不带我走吗?” 顿了顿,她眼眶一红,就差跪下来求他了。 “带谁也不能带你啊!” “你要跟我,就没劲了。” “都说了,这就是个游戏!” “老鼠死绝了,猫活着还有啥子乐趣。” “你人美心狠,当我的游戏伴侣再合适不过了。” 秦小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红烧肉是美味,也不能天天吃啊。 还是留着,偶尔来上一两块的香。 “秦小春,你不得好死!” 徐云凤眼眶一红,恨然咒骂。 她此刻心头失落、冰凉、愤怒,只恨刚才没一口咬掉这破烂玩意。 “恨我就对了!” “哪天你把我干趴了,老子还不是你随便拿捏的菜。” “徐阿姨,路阻且长,看好你!” “玛德,又搞老子一身!” “大喷壶!” 秦小春抖着湿透的裤子、鞋袜,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你……”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也就你个小王八蛋了,别人想这待遇还没有呢。” “等着吧,迟早你是老娘的。” 徐云凤红着脸骂了这没良心的一嘴。 她这边就更没法看了。 还好手边上拎了新买的衣服,赶紧里里外外换了个遍。 然后,又到洗手池洗手、涮嘴、补妆。 一通忙活后,徐阿姨又美美的了。 尤其是那俏脸蛋儿,明媚、娇艳的能掐出水来。 就连自己看了都醉。 不得不说,那个没良心的小坏种,真心是女人的魂,女人的命啊。 她拎着换下的衣服,怕有味,用袋子封死了,又滋滋喷了一通香水,这才踏实了。 刚走出洗手间。 就看到秦小春正跟范长明搭话。 “哟,这不是范总吗?” “我在电视里看过你,那个,我老崇拜你了。” “崇拜不敢当!” “我佛慈悲啊,你信范某,便是信那十方揭谛,四方菩萨。” 范长明并不认识秦小春,打着腔调回应道。 “真的!” “我是范总的铁粉!” “尤其是敬佩你以德服人,以善待人的高风亮节,简直就是商界楷模啊。” “你看我见到范爷,这激动的……” 秦小春有些语无伦次的伸出了手。 “我佛慈悲!” “小兄弟也是善心人,日后有缘,或许可来范某公司一起参禅悟道啊。” “请问贵姓。” 范长明对小伙子的彩虹屁屁,还是相当满意的。 “我姓王!” “隔壁老王的王!” “天天很快乐,专盯别人媳妇的老王!” 秦小春侧头看了一眼走出来徐云凤,握着范长明的手一甩。 然后哈哈大笑,吊儿郎当的迈着步子去了。 “这,这……” “这小子莫不是有病?” 范长明被耍的一头雾水,半晌没明白过味来。 “何止是有病,简直有大病,有神经病。” “佛爷,别搭理他就是了。” 徐云凤目送小春背影远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想小春死。 但又不希望他死在别人手里。 尤其是这小子时不时还能管自己一顿,就更疼惜了。 不过,她更多的是发愁。 这贼小子就是个申公豹投胎,贼精、贼坏,一肚子歪门邪道坏水。 瞅范长明这一脸傻愣样,还我佛慈悲呢。 搞不好又是第二个宋承宗,被小春踩的料啊。 哎! 真是个让人糟透心的家伙。 “云凤,你上个厕所,咋耳朵根子还红了,没事吧?” 范长明回过神来,见她明媚动人,满眼秋水荡漾,不免有些奇怪。 “热的呗。” “这鬼天气,快过中秋了,还这么热。” 徐云凤撇嘴道。 “不是,你在里边待这么久?没事吧。” 范长明看了下时间,四十几分钟,不符合常理啊。 “你还说呢。” “都怪你,前边的金刚掌把人家肚子打坏了。” “怎么着都不得劲,蹲马桶可难受了。” 徐云凤早准备好了托词,揉着肚皮嘴一撅撒起了娇来。 “咳咳!” “倒是我大意了,回家了,我给你找内丹服了就好。” 范长明连忙致歉。 “不过……你怎么还换了衣服?” 向来多疑的他,仍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嘴。 “你说呢。” “我在里边蹲了半天,衣服都汗透了。” “而且里边篓子,不知是谁来了大姨妈,扔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这不是怕冲了你气运,这才临时换的吗?” “怎么着,嫌我事多了呗。” 徐云凤眼眶一红,声音哽咽了几分。 “原来如此!” “夫人,有劳费心了。” “逛累了吧,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 范长明见她美艳无方,不禁又有点上头了。 “嗯!” “你先给我买几瓶矿泉水去。” “渴死了!” “不是,你喝这么多水不难受吗?” “女人就得多补水,要不会透支的。” …… 到了家,范长明抱着徐云凤进了里屋,咔咔就是一通骚操作。 完事后。 徐云凤起身准备去洗澡。 范长明靠在床头一脸愁云惨淡的叼着雪茄。 “又怎么了?” 徐云凤看出来,他心里不痛快了。 “夫人,我咋觉的这滋味有点不对劲了。”范长明咂吧着道。 “什么滋味。” “就……就你那!” 第三百七十七章 唯爱徐夫人 “人家怎么就不对味了?” 徐云凤红着脸,撒娇哼道。 “松的慌,没前儿能吃住劲的感觉。”范长明回味了一番说道。 徐云凤很无语。 她刚被秦小春那牲口沾过,那还能一样了。 “你还说呢?” “这一天天的,你都薅几次了,我又不是铁打的、钢浇的。” “你要是嫌弃,我走就是了。” “用不着给人脸色,说风凉话。” “反正我在这个家,做的再好也被人嫌,做啥都是错!” “早知道寄人篱下是这般日子,我还不如在老家卖炒粉呢!” 徐云凤眼泪说下就下,伤心的呜呜哭了起来。 “你看看,我这不是随便聊聊嘛。” “不哭,不哭!” “我的错还不成吗?” 范长明最怕她哭了,连忙求爷爷告奶奶的哄了起来。 “你要觉的不是那味,也行,咱俩都冷静冷静,这段时间还是不见的好。” 徐云凤说完,澡也不洗了,扭头走了出去。 正好小春管够了。 她还懒的伺候范牙签呢,糟的人一天天尽不利索、舒坦了! “我的祖宗,你别当真啊。” 范长明连忙套上裤子,追了出去。 徐云凤独自来到了后花园。 她的眼中只有利益、钱财,深知男人得松松紧紧。 太上杆子会掉了逼格。 不上杆子会寒了人心。 范长明纵然是楚州第一人又如何,该晾也得晾晾。 不过,这家伙倒也精明。 就自己和小春耍了半个点,他都能品出个不一样来。 看来以后得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西边别墅二楼窗口。 范长明的侄女婿陈旭,正在抽烟。 远远,他就看到夫人婀娜、性感的身姿站在花海之中。 刹那间,万花无色。 天地间唯有妇人的绝美之姿。 那一刻,他的眼神再也无法移开,魂也飞到了她的身边。 当看到夫人撅着翘臀,闻花香气的优雅一幕。 他连连吞咽起唾沫来,只恨不得立即飞到夫人身后,贴她个结结实实。 打夫人来到黄金山庄。 他每天都会变着法的回家。 不为别的。 只为与她擦肩而过,或者是简单打声招呼,听听她的声音,闻闻她的体香。 无数个夜晚,陈旭都会想她到发疯发狂。 甚至会在夫人走过的地方,来回来回踱步。 只为捕捉她残留的一丝丝香风。 陈旭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一个情场老手,会对夫人如此痴迷。 夫人就像是有某种魔力,挖了他的心,拘了他的魂。 陈旭甚至曾无数次在佛前许愿。 若能求的夫人一夕之欢,宁可折了二十年的阳寿。 可惜,范长明所居森严,外人没法随意进出。 他往往一个月也见不了夫人几回,更别提能顺上一点什么了,着实钩心窝子的难受。 他知道,自己的魂,自己的心,早已经被徐云凤勾走了。 如今活着,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陈旭,最近银行的几笔债一直没回款,你下午带人去催催。” 刚沐浴完的范雪凝擦着头发,边说边走到了床边。 陈旭正身心全在徐云凤身上,压根儿就没听到。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耳朵聋了啊。” 范雪凝毛巾往他身上一甩,大小姐脾气发作了。 “咔擦!” 陈旭以最快的速度,拍下了徐云凤弯身的风姿,然后关上了窗。 “银行的款子我会带人去催的。” “雪凝,外边风大,你刚洗完澡,别吹着了。”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笑道。 “哎,自从徐八婆来了以后,范家就没好事。” “这段时间杂七杂八亏损了十几个亿。” “也不知道我叔叔犯了哪门子神经,一个离过婚的破产晦气货,当个宝一样宠着。” “照这么下去,这个家迟早得让她祸祸没了。” 范雪凝坐在床边,郁闷的骂咧着。 呵呵! 夫人的风情绝世无双,又岂是你这种刁蛮蠢货能知晓的? 陈旭心头冷笑了一声。 眼珠子一转,他半跪在雪凝脚边,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附和讨好道: “可不是!” “这女人留在范家就是个祸害。” “听管家说,叔叔光零花钱就给了她好几个亿。” “现在又铁了心要娶她,万一徐云凤真成了婶子,范家这点家底又得剐走一半。” “得想办法赶紧把她弄走才行啊。” “你有啥办法?”范雪凝傲慢问道。 “我……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陈旭抬头,有些畏惧道。 “少啰嗦,说吧!”范雪凝摸了摸他的“狗头”道。 “我想去勾引徐云凤……” 陈旭话音刚落,范雪凝就给了他个大嘴巴子: “想啥呢,你也被那狐狸精迷晕了头?” “你听我说完啊。” 陈旭捂着脸,赔着笑脸:“我会想各种法子勾她。” “一旦她上钩,我会录视频。” “到时候咱俩就向叔叔告状,说她勾引我。” “你想想,叔叔爱她如命,到时候还不得气坏了。” “如此一来,她哪还有脸留在范家。”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哎。”范雪凝向来精明,欣然笑了起来。 她打量起了男人。 陈旭勾引徐云凤,绝对是有机可乘的。 这男人是舔狗,一张俊脸在楚州城却也排得上号。 关键本子够足,体格好,床上那点事花样贼多。 再者人温柔、嘴甜,很懂女人的心。 当初自己就被他迷的死去活来。 要不能招了这么个土包子做上门女婿? “去试试也成!” “不过先说好了,可别让人把魂勾跑了,倒打老娘一耙。” 范雪凝掐了掐男人光润的脸蛋,点头同意了。 “哪能,我家雪凝可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徐云凤一个被人玩烂了的晦气老女人,我能看上她。” “要不是见你每日愁容不展,我也不能提这茬。” 陈旭笑道。 “这还差不多,像条乖狗狗。” “叫两声。” 范雪凝拍拍他的头,娇笑道。 “汪汪!” “汪汪!” 陈旭听话的吐着舌头,学起了小狗叫。 范雪凝被他逗的花枝乱颤。 闹了一会儿,她茬起了腿,指了指道:“乖狗狗,过来……” 陈旭爬了过去,乖乖仰起了头。 …… 一会儿,范雪凝往后一趟,舒起了气。 陈旭趴在地上,用毛巾擦着地。 窗户打开了,冲淡了刺鼻的气味。 “别拖了,去洗把脸,伺候上!” 范雪凝如同女王般盛气凌人,用脚扇了扇陈旭的俊脸吩咐道。 “好的,老婆大人!” 陈旭笑容灿烂,像得了糖果的小孩,欢喜的去了楼下。 房间里有豪华的洗浴间。 但他是不敢用的,因为范雪凝嫌他是小县城的,有土腥子味。 这个女人是天生的控制狂。 在公司,她的话是圣旨,无论对错,谁也不许说半个不字。 在家里,她更是把自己当皇帝。 范长明喜欢黄金,范雪凝喜欢玉。 用的碗筷、梳子、名片,一律尽是玉器。 作为她的老公,陈旭在外边是人模狗样,在家就是她的阿猫阿狗。 她想要了,得随时伺候上。 哪怕来大姨妈了,他一样得各种全套了。 这个自私、狂妄到了极点的女人,甚至认为她一切都是天赐的。 于是,陈旭还得美滋滋承担夜壶、痰桶的功能。 到了楼下佣人用的卫生间。 陈旭脸上笑容瞬间变的无比阴鸷。 “贱人,疯女人,你不得好死!” 他关死了门,趴在洗手池呕吐了起来。 吐痛快了。 他的泪水像雨点般落了下来。 男人窝囊到了这个地步,跟狗也没区别了。 不过,他却不曾有半点后悔。 陈旭在乎的只有荣华富贵。 他宁可在家当狗,当牛当马,也要在人前光鲜多彩,开豪车、戴名表,享受别人的羡慕。 这种生存之道,在高中时候就牢牢印在了骨子里。 当初为了考体校,他踢到了高中女友,那个乡巴佬校花田红玫。 到了省城,又一脚踢掉身边女人傍上了富婆。 后来勾搭上范大小姐,成为范家女婿,更是被他视为一生顶级杰作。 不过,眼下陈旭又发现了新的目标。 徐云凤! 且不说夫人有所有男人着迷的魅力。 光说她的手腕。 范长明出了名的阴险、狠毒,竟是被她驯服的如同绵羊。 以他对女人的经验,陈旭断定,范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落入夫人之手。 自己那个自大、愚蠢的老婆,绝非夫人的对手。 此时,投奔夫人,不仅可以一圆心中旖念。 更可能在这场内斗中,获得真正的胜利。 智者择机而伺! 也许夫人一样会把他当狗使唤。 但给谁做狗都是做,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呢? 回到楼上。 范雪凝往床上一趴,招呼上了。 她喜欢这种姿势。 原因很简单,男人耍多了,硬件拉胯。 这样体验会稍微好些。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种死鱼趴,啥也见不着,是很伤兴致的。 范雪凝才不管他呢。 陈旭掏出手机,打开了刚刚拍的那张照片。 趁着范雪凝埋着头,他看着夫人撅着臀儿的风姿,神魂摇曳了起来。 “夫人!” “我面前的女人是夫人。” “夫人,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屏幕后,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有了无穷的劲,往范雪凝压了过去…… 几十分钟后。 范雪凝心满意足的回了魂,缓缓翻过了身来。 陈旭正在手忙脚乱的擦手机。 他刚刚全补夫人的照片上了,这点心思是不能让范雪凝发现的。 “今天表现不错啊,这里有十万块,拿去花吧。” 范雪凝轻舒玉臂,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了地上。 那态度,就像是打发夜店的牛仔。 “谢谢老婆。” 陈旭眼角闪过一丝耻辱痛色,笑着从地上捡了起来。 “我柜子里有个限量版的LV包包。” “你拿去给夫人,借着这机会先去打个前站。” “表现好点!” 范雪凝吩咐道。 “是!”陈旭穿好衬衣,打起了领带。 “嗯!” “去吧,回来的时候,自己冲点蛋白粉。” “我先睡一会儿,醒来了,还得要你这小奶狗!” 范雪凝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妩媚笑道。 “好的!” 陈旭笑了笑,下了楼。 到了楼下,他又刷了遍牙,捯饬了发型。 直到镜子里那张脸蛋吊打吴彦祖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摆了个自信poSE。 “夫人! “你的小旭来伺候你了。” 陈旭亲吻了一下夫人的美照,深吸一口气,拎着包走了出去。 第三百七十八章 春哥会雪凝 陈旭来到了徐云凤的住处。 范长明正蹲在徐云凤的脚边,各种道歉、好话哄她开心。 “老爷,姑爷来了。”管家走了进来,沉声道。 “他来干嘛?”范长明颇是不悦。 “说是大小姐买了个限量版LV包包,想送给夫人。”管家道。 “嗯,雪凝倒是有心了。” “她怎么没来?” 范长明一听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了笑意。 “可能不太好意思吧!” “你也晓得大小姐那脾气,轻易不开口的。” 管家笑道。 这府邸内斗,他站在范雪凝一边,否则也不会给范长明吹风了,自然得替雪凝说话。 “也是,让陈旭进来吧。”范长明点头道。 “宝贝,小辈来了,咱不生气不闹了啊。” 说着,他小声哄道。 “我是那不晓事的人吗?” 徐云凤知道闹的差不多了,白了他一眼,用湿巾擦掉了泪痕。 “叔叔、夫人!” 陈旭走了进来,恭敬打起了招呼。 “坐吧!” 范长明抬手道。 管家识趣退了下去。 “夫人,雪凝给你带了个包,您看喜欢吗?” 闲聊了几句,陈旭上前双手奉上了包包。 借此机会,他目光落在夫人叠着的雪白美腿上,心神不免一阵激荡,险些挪不开视线。 徐云凤一眼看出了他的花花肠子,手搭在了叠叉处,婉柔笑道: “雪凝买的,自然是极好。” “有心了,代我谢谢他。” “嗯。”陈旭不舍的收回目光,回到了椅子上。 “你还有事吗?” 又聊了几句,范长明见他目光踟蹰,耐着不走,有些不悦了。 “叔叔,小姐有几句私话让我带给夫人。” “不,不知是否方便?” 陈旭向来怕他,硬着头皮道。 “好,别太久。” 范长明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远了,陈旭把门带上,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徐云凤的胸前、美腿上。 他呼吸微微急促,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渴望。 作为一名情场老手。 陈旭很清楚,风情的女人对于来自男人的原始渴望,向来是喜欢且愉悦的。 “小陈,有事吗?” 徐云凤调着咖啡,淡淡笑问。 “夫人,这个包……是,是范雪凝的计谋。” “她无时无刻不想赶走夫人!” “她恨透了您!” “有你没她,有她没你……” 由于激动,陈旭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徐云凤却是听明白了,这小家伙是来投诚的。 “那可是你老婆,作为丈夫你这样说她,不合适吧?”她轻笑问道。 “老婆?” “范雪凝根本就没把我当男人,我只是她取乐的工具!” “我就像条狗,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陈旭牙关紧咬,恨然道。 “我没看出来,反倒是觉的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小陈,你好手段啊。” 徐云凤身子往后靠了靠,优雅泯了一点咖啡。 “是,我喜欢钱!”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打第一眼见到夫人起,我的魂就没了。” “夫人,求你了,给我个机会!” “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给你干什么都可以的,但求夫人怜惜、怜惜……” 陈旭激动地眼泪直流,噗通,一声跪在了徐云凤脚边。 然后,他颤抖着跪爬了过去,低头亲吻起她的高跟。 徐云凤冷眼看着这位范家女婿。 论颜值,确实是少有的帅。 体魄强壮。 他刻意穿着修身裤,里边似乎是空档,有意炫耀资本来了。 徐云凤猎男无数,略微扫一眼,便知范雪凝相中的上门女婿,确实很有男人资本。 单从卖相来看,比自己当初在东安养的小孟还要胜上两分。 若是以前,徐云凤少不了要欢喜收入闺房。 然而,自从有了小春。 天下一切男人皆牙签,真心是没什么胃口了。 “说说吧!” “范雪凝想干嘛?” 徐云凤冷傲一笑,高跟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她想让我勾引你……让范长明跟你生嫌隙。”陈旭如实回答。 “很好!” “不过这点小招数,未免太廉价了。” “她似乎对你自信过了头啊。” “这样吧,我给你支个招,你让范雪凝杀了我。” 徐云凤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反杀的机会。 “夫人,那,那怎么行?” “我宁可自己死了,也绝不能让你受半点伤害啊。” 陈旭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杀人有很多种方式。” “比如下毒,比如汽车没了刹车,比如找社会小混子……” “以你老婆愚蠢的脑子,应该也能想到几个吧。” “至于你是否真想我怜惜,那得看你表现喽?” 徐云凤身子往前一倾,雪白的挤蹙有意漏了点给陈旭。 咕咚! 陈旭连吞了几口唾沫,痴迷的点着头: “夫人放心,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夫人,我真的爱你发狂,喜欢到想死,现在可以……” 徐云凤玉手轻轻抚摸他英俊的脸颊,温柔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小旭,好好表现,我不会亏待你的。” “呼呼!” 陈旭闭上眼迷醉吸了口气,浑身舒畅的发麻。 他壮着胆子,猛地一把握住徐云凤的手,用力贴在了自己脸上摩挲着。 “夫人放心!” “从现在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他幸福的热泪盈眶。 “去吧!” 徐云凤擦了擦手,吩咐道。 男人嘛,甜头还是要给一点的,要不他们哪来的动力? “是,夫人!” 陈旭擦掉眼泪,恢复了平静,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顿觉整个世界无比美好。 今天夫人能摸他的脸。 明儿差事办好了,兴许赏他一夕之欢,也是大有可能的。 …… 白天,萱萱、胡冰要上班。 美芝呢,去张建文那实习了,可怜春哥孤独无人爱。 也多亏了在徐云凤那尝了番滋味,止了个瘾。 秦小春晃悠着来到东海银行附近一家高档咖啡厅坐了下来。 点了一杯咖啡,他随手刷起了手机。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到了下午三点多,一道靓丽的人影踩着高跟走了进来。 秦小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往钢琴架边走了去。 “抱歉!借用一下。” 他指着钢琴,很有礼貌的对乐师笑了笑。 “当然!” 乐师起身让了坐。 秦小春坐在钢琴前,脑子里浮现着乐师刚刚弹过的那首曲子。 他从未弹钢琴。 不过这不重要,只看了一遍,乐师每一个指法,每一个旋律早已了然于心。 秦小春闭上双眼,浪漫、火热的音符自指尖跳跃而出。 范雪凝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在这家餐厅吃下午茶。 一小块层次分明的拿破仑糕点。 一杯无糖咖啡! 几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无须吩咐,帅气的服务生端上了桌。 范小姐玉容冰冷,此刻心里乱的一团糟。 徐云凤就像一座山,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个女人偏偏还贼会装。 明明每次与自己眼神交汇充满了挑衅,一转脸到了叔叔那就装贤妻良母。 范雪凝吹了很多风。 结果叔叔对她的感情反而更深了。 听管家透露,昨天叔叔竟然还给她下跪认错道歉了。 叔叔是何人? 那是吃人的猛虎,是楚州最尊贵的第一人啊。 没想到却被那贱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照这么下去,范家的财产怕不等霉光,就得被徐云凤收入囊中了。 正烦躁着。 耳际传来了悦耳的钢琴曲。 是她最喜欢的那首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虽然,范雪凝对爱情早没了兴趣。 不过那浪漫的曲调,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指法,仍是让她对钢琴师泛起了兴趣。 男人衣着很简单,米白色休闲裤,白色衬衣。 他很高,鼻梁高挺,英俊不凡,衬上挺拔如松的身形,有一种锋芒毕露的阳刚之气。 比起陈旭的帅气,这种男人无疑是真正能打到女人心里去的。 他此刻闭着双眸,面带深情微笑,头随着旋律有节奏的晃动着。 那种专注、深情,与爱情的浪漫融合,令人随之深深着迷。 范雪凝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分,与初恋男友的密会。 那种浪漫、喜悦的春心萌动,久违的浮上了心头。 她手托着下巴,痴痴看着乐师。 不止是她,大厅内每一个人都被乐师吸引了。 没有人说话,唯有琴键的黑白色。 一曲完毕。 不知谁鼓起了掌,紧接着大厅里跟着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先生,我练琴十几年了,这是我听过最有味道的《婚礼》!” “如果不是您在我跟前,我真觉的您就是理查德先生本人。” 咖啡店的钢琴师向秦小春欠身致敬。 “谢谢!” 秦小春礼貌微笑。 他起身往范雪凝走了过来,很绅士的笑道: “范小姐,这一曲是专门献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 “谢谢!” 范雪凝心情好了许多,嫣然点头。 “我可以坐下,陪范大小姐共享下午茶吗?”小春问道。 “当然!” 风趣、绅士、英俊的男人总是招人喜欢的,范雪凝欣然同意。 “范小姐有心事!” “本人会一点点相术,要不给你看看?” 秦小春笑问。 “哦,你还会看相,说说。”范雪凝将信将疑道。 “范小姐财帛宫晦暗,最近财运不畅。” “应该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秦小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这条街的人都认识我,都知道银行债主跑路了。” “你如果想泡我,我建议换个话题。” 范雪凝脸看向落地玻璃窗,嗤声冷笑道。 “公司之财是小,范小姐失的荫财。” “树荫的荫!” “在相术上往往代表继承、传承,上辈之财!” “换句话说,有人抢走或瓜分了原本属于你的继承权!” 秦小春也不恼,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一脸傲慢不屑的范雪凝神色大变,猛地站起了身来。 “范小姐,也许咱们应该换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秦小春站起身,有意挺腰展示了一波。 范雪凝目光落在他腰间,杏目顿时绽放惊讶光芒,红唇微张呼吸急促了几分。 天啦!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男子。 “我在附近有一套别墅。” “既然先生精通奇门之术,顺便给我看个宅子?” 范雪凝微微小咽了口唾沫,起身笑道。 她也是常年养男人的老手,在公司又常以武则天自诩。 对于动心的男人,尤其是眼前这款风度、资本绝佳的,是断然不会错过的。 第三百七十九章 范雪凝臣服了 秦小春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凡事都是谋而后定。 来楚州这么长时间了,别看他时间稀碎,实则暗中早已布好局,下好了网子。 要扳倒范长明,光靠一个风水阵法,远远不够。 是,有个两三年肯定能耗死范长明。 但小春还有药物上市,省城周家、梁家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 他没那么多时间陪范长明在楚州耗个三年五年。 是时候磨一把快刀,解决这个麻烦了。 堡垒往往容易从内部攻破。 秦小春已经有了目标人选:范雪凝。 徐云凤天性不服输,爱财如命! 范雪凝是刁蛮、任性大小姐! 这两人不可能尿一壶里去。 论姿色,范大小姐还是可以的,尤其是那股子傲娇风骚,让男人很有降服的欲望。 对春哥而言。 啥女人都不在话下,不服,不爽,就是干! 最主要的是,她是陈旭的老婆。 就冲那货高中羞辱红玫这仇,春哥也得搞他婆娘点事。 到了别墅。 范雪凝媚眼如丝,盯着小春的腰头,妩媚笑道: “大师,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 “相逢即是缘,你又不打算做我老婆,名字就不必了吧。” 秦小春目光放肆的在她胸口、美腿上游走着。 对骚货来说,她们通常会很享受男人贪婪的觊觎。 范雪凝手轻轻在小春的胸口杵了杵,娇笑道: “你这人不仅长的好,说话也有趣。” “我这别墅的风水咋样?” 秦小春对视着她的美眸,挑逗道: “再好的风水,也不及夫人的风情啊。” “打餐厅起,你盯着我裤腰看一路了,看够了吗?” “是真的吗?我怎么觉的有点假。” 范雪凝抚着小春帅气的脸蛋,浪笑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小春抓住了她的头发。 范雪凝微微蹙眉,想要打开他的手。 他习惯掌握主动权,不喜欢被男人掌控的卑微感。 然而,面前的男人霸道无比。 她根本连一丝挣扎的气力都用不出来。 咔擦! 秦小春一按纽扣,解开了腰带。 “我的天……怎,怎么可能……” 范雪凝捂着小嘴,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在楚州,什么名店的牛仔没点过。 国内的,国外的。 白佬、非洲佬,耍的多了去。 但像眼前这祸害的,绝对是独一号。 按照正常的生物科学,亚洲人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存在。 这一度让她觉的,秦小春一定是动了手术,从驴子那接来的。 “你算什么东西!” “区区一只井底之蛙,怎知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如同帝王般傲慢道。 “你,你敢骂我?” “你不就是个算命的,本小姐跟你耍,那是看得起你。” 范雪凝听他带地方口音,被一个乡巴佬怼倍觉羞辱,登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呵呵!” “还挺傲,老子今天就要你知道!” “乡巴佬才是最牛的。” 秦小春捏住她的下巴一拧。 咔擦! 范雪凝的下巴脱了臼,这下她就算发疯、发狂,想咬也没门路了。 秦小春托起她的脸,抵了过去。 范雪凝呜呜挣扎着,然而却是徒劳。 由于下巴脱臼,她整张脸感觉是麻的,根本用不出任何力气。 瞬间,她委屈的泪水狂落。 只恨不得杀了这个挑衅自己尊严的混蛋。 在近乎窒息的绝望中。 秦小春长长舒了口气,一脚把她踢开了。 范雪凝如死狗般瘫坐在地上。 任由脸上的泪水与粮混杂着,死里逃生一般的喘起了气。 也是多亏了以前没少找非佬。 不然,这一瓶可乐就能要了她的命。 “你好像还是不太服?” 秦小春见她像母老虎一样,眼含恨意,呵呵一笑,拎起她丢在了床上。 范雪凝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示不屈。 春哥就喜欢这款不服的。 没有多余的话。 秦小春大力手撕连衣裙,压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 范雪凝像只乖乖兔一样,趴在小春的胸口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了。 她发誓。 这辈子从未像现在这般幸福过。 真的,比初恋与男人第一次开房,比第一次开跑车还要快乐。 范雪凝甚至感觉秦小春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天使。 耍了这么多年下来。 各色人处的多了,难免有些麻木、无趣。 有时候,她怀疑自己那点事到头了,很难再有什么新鲜感。 然而,今天她真的见识到了。 什么叫真男人。 秦小春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宝库。 原来,快乐真的是不一样的,它的潜力无处不在。 “咔擦!” 秦小春捏着她的下巴,给接了回来。 “服了没?”他笑问道。 “坏人,你真霸道!” “能不服吗?” “再不依着你,你能把我给拆了。” 范雪凝娇滴滴哼道。 “我是你伢老子不?”秦小春问道。 “是!” “你是我男人,是我老公,是我爸,是我祖宗!” 范雪凝捧着他的脸,像小花猫一样乖乖讨好道。 “是就行了!”秦小春满意点头。 “死鬼,你咋这么厉害呢。”范雪凝笑问。 “出来混江湖,总要有一技之长。” “这是我对付你们这种豪门太太、大小姐的绝活。” 秦小春笑道。 “跑江湖多累,我嫁给你吧。” “你帮我搞钱,咱俩又快乐又富贵,岂不是绝配?” 范雪凝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一口道。 “你确定一个人伺候得了我?”秦小春道。 “无所谓啊。” “只要你是我的男人就行,爱咋地,随你咋地。” “我想你的时候,能见着你就行。” 范雪凝是真心怕他飞了。 这要掰了,茫茫人海,再到哪找去。 “拉倒吧!” “你还是想想怎么守住你的荫财吧。” “回头钱没了,呵,你在我眼中就一文不值了。” 秦小春道。 “你这跟牛仔有啥区别,pUA我。” “那你还不如直接开个价,一个亿,两个亿?” “多少,我给你就是了。” 范雪凝不悦冷笑了起来。 “钱?” “老子肯定比你有钱。” “你还想要家产吗?” 秦小春没鸟她,正然问道。 “当然!” “东海银行可以融资吗?” “可以!” “求之不得啊,现在银行回款无望,资金链几乎断裂。” “最近不少媒体爆料后,兑现取转频繁,已经快撑不住了。” “怎么,你想融资?” “不对,这跟我继承家产有什么关系?” 范雪凝柳眉一蹙,大觉不可思议。 “我会注资,成为大股东,接手银行。” “然后,我会找人把银行炒下去,以最低的价位收购范长明的股份。” “等范长明退出后,我会再炒回来!” “如此,范长明血亏。” “而你那部分将会增值大挣。” 秦小春站在窗户边,背着手远眺道。 “你想搞垮东海银行?”范雪凝蹙眉道。 “不止是东海银行!” “还有他的投资公司。” “我会列出一些投资项目,你投进去,我会把他们给搞下去。” “等范长明暴雷后,同理,我会再炒回来。” “这是投资清单。” 秦小春走到近前,给了她一份名单。 “我有什么好处?”范雪凝单刀直入道。 “我可以给你十个亿。” “或者,你所有参与的股份、项目增值。”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继续做好范家的管家。” “最后眼睁睁看着日渐缩水的资产,落入你的对手腰包中。” 秦小春冷笑道。 “我凭什么信你。” “乡巴佬!” 范雪凝狐疑道。 在金钱面前,那点快乐是次要的,这会儿她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 “这是五个亿的支票,算我先期预支你的。” 秦小春递给她一张支票。 “五个亿?” “真的假的。” 范雪凝接了过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立即拨通了支票服务热线。 几分钟后。 她挂断了电话,秀目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支票竟然是真的,随时可以转卡。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 英俊、活好、有艺术品味,关键还这么有钱。 极品,绝对的极品男人。 “我承认你的条件很有吸引力,不过我需要时间考虑!”范雪凝沉声道。 “钱你先拿着!” “想明白了,给我打电话。” 秦小春接过她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万一你没做起来,没搞垮我叔叔,反而会赔的倾家荡产。” 范雪凝仍是不解。 “不会!” “因为我从来没输过!” “过去没输过,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气氛别搞的这么紧张,乖,再叫声爸爸。” 秦小春轻佻一笑,挑起了她的下巴。 “爸爸!” 范雪凝俏脸一红,乖乖道。 在这个各方面条件吊打她的男人面前,除了臣服,她想不出第二种选择。 “我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融资,你一下子投入过大,我叔叔会起疑心的。” “到时候你钱砸进来,很可能被反套住。” “别忘了,他可是范老虎,不是任人宰割的白痴。” 范雪凝想了想又道。 “不会,我会找十几家,资历刚刚够,又不会太显眼的。” “原因也很简单,巴结范老虎。” “他那么自信的人,应该会很乐意接受。” 秦小春道。 “看来你是盯死我叔叔了。” “你到底是谁?” “为何要一心致我叔叔于死地?” 范雪凝目光一凛,正然问道。 “因为我是……秦小春!” 第三百八十章 新欢不如旧爱 “秦小春?” “那我就明白了!” “早知道是你,我就该要二十个亿的。” 范雪凝短暂的惊讶后,释然笑了起来。 什么亲情不亲情的。 在利益面前都是浮云。 在没有见到秦小春之前,范雪凝觉的叔叔也就闹着玩。 一个乡巴佬,能翻起什么风浪? 不过,今儿两人“深入交流”后。 她发现这家伙简直算无遗漏。 要再跟叔叔绑在一根绳子上,怕是迟早得翻车啊。 再者,范雪凝算了一笔账。 以范家现在缩水的财产,徐云凤不走的话,横竖是要薅走一大笔的。 自己毕竟是侄女,不是亲闺女。 到头来能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万一叔叔鬼迷心窍,把财产全部交给那个女人,她很可能一分钱都捞不着。 秦小春无疑是雪中送炭,不仅温暖了她的身子,更温暖了她焦躁的心啊。 “我不在乎你是谁。” “只要你是我的人,床上能管饱,钱能管够。” “精神、物质双满足,超值待遇享受就是了。” 秦小春搂着她的小蛮腰,咬着耳朵笑道。 “那,那你再伺候我一回呗。”范雪凝靠在他怀里撒娇。 “怎么跟老子说话的?”秦小春嘿嘿笑道。 “我错了。” “是人家伺候你,坏人,也就你敢这么欺负我了!”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遇到你这么个煞星、大魔王!” 范雪凝撇着嘴,哼哼唧唧的笑道。 “大器必成!” “没有我整不了的歪婆娘,你再歪到了老子这,也得乖乖的。” “麻利的,伺候上。” 秦小春勾住她的脖子,扯了她一个趔趄。 “讨厌啊你!” “一点都不晓得疼惜女孩子!” 范雪凝白了他一眼,乖乖跪在了他的脚边。 …… 一个小时后。 春哥看着床上捂着小嘴,抽风般哭哭啼啼的范大小姐,冷冷一笑提起了裤子。 这婆娘瓜子脸挺冷艳、迷人的。 身材也很有料。 关键体质超敏贼风骚,就这一个点的功夫,都不晓得抽几回风了。 楚州第一大小姐,被整的直接坏掉了。 “范大小姐,就这?” “分分钟拿下!” 向来自信的春哥,还不忘调侃了她一句。 范雪凝懒懒冲他翻了个白眼,连还嘴的力气都提不上来了。 “行了,别抽了。” “我给你的条件,好好想想。” “想明白了,三天后,咱还在这约。” 他抬手在范雪凝翘臀上拍了一记,叮嘱道。 “晓得了。” “死鬼,你就不能再陪我会。” “人家还没缓过来。” 范雪凝想伸手拉他,奈何身子麻的厉害,怎么也起不来。 “等你缓过来,年都过完了。” “你慢慢缓吧!” “撤了!” “记得开窗,让人打扫了。” “一天天的,净搞事!” 秦小春耸耸鼻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 他嘴角一扬,颇是无语的摇了摇头。 范雪凝这婆娘简直霸道的不像话。 居然想让他当壶。 春哥能惯她这“女皇帝”臭毛病,几个大耳刮子下去,这婆娘就老实了。 既然她这么多臭毛病,不把人当人。 春哥不得好好反将她一军,滋她个人间清醒? 于是范雪凝也当了一回。 哎! 由此可见,陈旭平时在家里,怕是活的猪狗不如啊。 哈哈! 报应,报应! 春哥一阵暗爽,仰天大笑出了小区。 …… 小春走了许久,范雪凝好半天才回过魂来。 若非地上、床上的痕迹,与身上残留的电感。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风花雪月的美梦。 她对着镜子,抚着脸上残留的巴掌印。 心头没有任何恨意,反而有一种小女人的欣喜。 在这种帝王般的男人跟前,范雪凝是心甘情愿臣服的。 只可惜,这个男人她抓不住,不能独占闺房。 不过,旋即她又释然一笑。 秦小春若是陈旭这种舔狗,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洗完澡。 她叫来了保姆,让把房间收拾了。 顺便连上百万的床垫子也给换了! 否则以乡巴佬那嗝色的脾气,下次来了要闻着不利索,少不了又要嫌她不讲究,屁股挨上几巴掌的。 范雪凝对着镜子,扑了粉底,略微盖住了巴掌印。 然后,仔仔细细上了妆,换上黑色职场小西服、丝袜、包臀套裙。 她起身甩头一撩风情的波浪卷,又变美飒飒了。 出了门。 她掏出支票,刚要去银行兑了。 转念一想,又停住了脚步。 不行,太草率了。 小春与叔叔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叔叔的家底有多雄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虽然最近赶了寸,赔了不少。 但放眼整个楚州,依旧是擎天巨鳄。 秦小春呢? 目前只是口头许诺,开出了不少条件。 万一剩下五个亿不兑现咋办? 五亿赌叔叔所有家产继承权,貌似有些亏了。 至于徐云凤,范雪凝迟早要除掉她。 更关键的是,叔叔是楚州武道界第一高手,背后又有号称天下第一宗的南林寺。 一旦两人争斗白热化,南林寺介入。 秦小春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那些传说中的宗师级高手一巴掌的。 “吁!” “我真是被这小子搞迷了心志!” “钱先压着,暂观后效。” “要能除掉徐云凤,掌牢实了楚家继承权,秦小春的事不提也罢。” “要叔叔执迷不悟,要扶正徐云凤驱赶我。” “到时候再与秦小春联手不迟。” 范雪凝拍了拍额头,立即恢复了精明。 …… 秦小春径直去了张府。 运气不错,萱萱刚下班。 在家里,她穿着肉色的吊带透气短裙,好身材毕露无疑。 这倒是便宜了小春,连预热都不用,上来便是一番温存。 作为张家唯一的继承人,张萱这回长了心眼,直接种上了。 叔叔、父亲没少在她耳边吹风。 要能怀上秦家的种,张家百年不衰。 张家这点底子迟早要改外姓,要能有个姓秦的后人来接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秦小春知道她的心思,心头唯有叹息了一声。 老子是好使,可龙王血脉一般人种不上啊。 萱萱和张家人怕是白打了如意算盘。 “你今儿怎么来了?” 张萱简单冲了个凉,挽着秀发,笑问小春。 “咋了?” “我想自己婆娘,还不能来了。” 秦小春拉着她坐在了腿上,深情笑道。 “能来!” “不过先说好,你不能老可着我啊。” “我一天天的都快累死了。” “胡冰也是邪了门,打早上见着我,就跟我过不去。” “尽给我安排活了,什么抓偷电动车的,查娱乐城大保健,我连轴转的都快忙晕了。” “你看,抓贼磕了,现在还肿着呢。” 张萱一边说,一边向小春展示着膝盖的淤青。 “你这分明是刚刚跪的好吗?”秦小春笑道。 “讨厌!” “别人都说新欢胜旧人,到了你这新欢还不如旧爱呢。” “就知道向着她说话。” 张萱噘着嘴,吃醋的撇起了嘴。 “瞎说!” “我一个月才看她一次,你这我天天来。” “老子待谁好,你个小妖精没良心的么?” 秦小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笑眯眯道。 “对了!”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秦小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坠,戴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老秦家传家宝,独一无二!” “有了它,逢凶化吉,百邪不侵。” 张萱摸了摸玉佩,温凉如水,有一种遍体清爽,精神大振之感。 “谢谢春哥,爱你!” 她俏皮的给了小春一个热吻。 “对了,你说胡队是咋知道咱俩在一起的。” “之前,她对我还挺好的。” “就咱俩过夜后,今天她一门心思针对我。” “春哥,是你告诉她的吗?” 顿了顿,张萱好奇问道。 “我傻啊!” “鬼知道她咋知道的!” “没事,改天看我搞不死她,好好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春哥向来是一碗水端平,大的要宠,小的也不能受气啊。 看来是时候得抽个空,找胡大小姐“深入交流”一下了。 “谢谢春哥!”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 张萱困极,晚饭都顾不上吃,钻被窝补觉去了。 秦小春来到了凉亭。 张建文早已煮好了茶水。 许久不见的宋五爷、任天华、阿豹、焦麻子也到了场,可是热闹的紧。 见到小春,几人快步迎了过来。 “秦大师,老久不见,可是想死我了!” 宋五爷几月不见,如隔几年,上来给了小春一个熊抱。 “五爷,你最近减肥成功了啊。” “当爹的人,就别出来跑了,在家陪陪老婆、孩子就好。” 秦小春拍了拍他,风趣笑道。 其实他不在这段时间,有范老虎在头上压着,大家压力都很大。 这摊子没散,五爷等人一直在线上,着实是用命在陪他赌了。 “哈哈!” “就是奔着这茬来的,我家老七也有了。” “要再是个带把的,就我那点家产都不够分的。” “得拼,得拼!” 宋五爷开怀大笑。 “秦大师。”任天华扬起独臂笑着打招呼。 “天华,受苦了!” “范老虎要你一条胳膊,我让他赔你两条。” 秦小春摸了摸空荡荡的衣袖,用力拍了拍他。 他眼下的修为还没法做到腐骨生机,断臂再生。 或许到了下一个大境界筑基,拥有了真正的神仙本事,方才可成。 “出来混,哪有不挨刀的,问题不大!” 任天华吹了吹眼角的黑发,一如既往的冷酷、吊炸天。 “哟,麻爷咋还来了?” 旋即,秦小春目光落在了焦麻子身上。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让他跪着来道歉 “秦大师,你不够意思啊。” “都是养生局的,做买卖不带我玩。” “我不舔着脸找上门来,你怕是把我麻子忘到姥姥家了。” 焦麻子笑着打了个哈哈! “哪能,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麻爷啊。” “坐,坐!” 秦小春抬手示意众人入座。 阿豹束手站在一旁,依旧是充当保镖的角色。 “阿豹,你站着耍酷呢,过来坐。”秦小春喊道。 “春哥,我,我还是站着吧。” 阿豹不自然的笑道。 在座都是顶级大佬,他不过就是任天华的一个马仔,哪有资格入座。 “坐吧,你叫秦大师春哥。” “那可比我们亲,有面子。” “坐,坐!” 任天华拉着他坐了下来。 阿豹看了众人一眼,这才局促不安的坐了下来。 “各位,尝尝,你们猜猜这是啥品种的茶叶。” 张建文起身给众人倒上了茶水。 “老张,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你们爱喝茶,我一个粗人,喝啥子茶,有酒吗?” 焦麻子咋咋呼呼了起来。 “来到我张家,酒那还不多的是?” “82年的拉菲,93的茅台,保管给麻子老哥管够!” 张建文朗声笑道。 “嗯,不错!” “这是桃花山的茶叶吧?” 秦小春品了一口,乡味淳厚,不由大赞。 “秦大师,果然是一品就中啊。”张建文道。 闲聊了一会儿,张建文清了清嗓子,切入了正题。 “秦大师,范家大小姐那……” “接触过了,问题不大!”秦小春知道他的意思。 “我跟范雪凝打过交道,这女人精明的很,想法多变。” “她要反咱们一水,那可就亏大发了。” “或者,范长明转了性子,提前把家产交给她……” 这次为了配合小春做空范长明,在场的人几乎把全部身家都压了进去。 他们是信任秦大师。 只是对手是范长明,难免忧虑要多上些许。 一时间,大伙儿齐齐看向了小春。 “你知道范长明为何放着金山不要,非要与你我为敌?” “他被徐云凤迷住了。” 秦小春笑道。 “徐云凤?” “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 众人恍然大悟。 谁不知道徐云凤被秦大师空手套白狼,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不说,还把婚姻搭在了宋承宗身上。 可谓是赔了钱财又赔身。 要说天底下谁最恨秦大师,也必然是她了。 “以徐云凤的心气和手腕,她和范雪凝是没法过的。” “在我看来,范雪凝绝对斗不过徐云凤。” “她除了跟咱们合作,别无选择。” 秦小春淡然笑道。 “老张,你那边找的人可靠不?”顿了顿,他问道。 “放心,这些人都是商会的二三流阶层。” “平时饱受范长明的打压,早就盼着范长明完蛋了。” “而且这次出资的是咱们,他们不过走个过场,自然是乐的帮上一手的。” “当然,我让建武过去打过招呼。” “他们是不敢出卖我的!” 张建文办事很有韬路,明的里的都齐当的很。 “嗯!” “就算是有人捅出来,也不怕。” “商场竞争嘛,张家想标他,不很正常。” “范长明的银行现在水深火热,别说是钱,老张喂坨屎,他都得笑呵呵吃了。” 宋五爷老谋深算的笑道。 “如此,一个月内,范长明必亡!”秦小春冷然点头道。 “哈哈,有秦大师这句话,我三个亿就放心了。” “瞧你这点格局,人家张总六十个亿都没慌,你怕个鸟呢。” “这不是怕没钱养儿子嘛。” 众人心情大好,放声笑了起来。 …… 吃完晚饭,回到老赵家。 一进门,气氛就不太对,大嫂李玉萍正哭哭啼啼,美芝在一旁好声劝着。 赵程在一旁搭耸着脑袋,看起来憋屈的很。 “你说你,转正了当个治安员有什么用?” “你爸被人打了,连个声都不敢吭!” “呜呜!” 李玉萍指着儿子,哭的更厉害了。 “妈,治安员也得走程序啊。” “这不是已经在调查、取证了吗?” “我总不能跟人去打架吧,那不是知法犯法了。” 赵程搓着手,一脸无可奈何道。 “哎呀!” “怎么说?” “我就说这个家没我不行吧。” “我不打招呼,这市场的保护费就得涨天上去。” “你说说要让我挂个经理,去跟高家人打交道,能有这茬子事,我大哥能挨打吗?” 赵文松坐在一旁冷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 “出去!” 老爷子赵金贵呵斥道。 “走就走,爸、嫂子,你们就记住了。” “老赵家没我赵文松,你们买卖是做不成的!” 赵文松呵呵一笑,转身往门口走了去。 见小春走了进来,他有意撞了小春的肩膀一下,不料却是自己弹了个趔趄。 “咱家的三姑爷回来了。” “来吧,不是一个个吹他牛哔的很么?” “有本事去把老赵家的场子找回来啊。” 待稳住身子,赵文松拱起了火来。 “嫂子,出什么事了?” 秦小春懒的睬他,沉声问道。 “今儿高家的人收保护费,又涨了三成,你大哥理论了几句,这不被那帮二流子给打了吗?”李玉萍哭着诉苦道。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小春有本事。 连夏东海都敬他三分,那可是比高家二少爷还牛哔的存在。 “高家,哪个高家?”秦小春问。 “楚州一线豪门,还能有几个高家。” “怎么,莫非你还想跟高二爷碰一碰不成?” 赵文松点了根香烟,吁了一口,不屑笑道。 “碰!” “当然得碰,哪有吃了打不还回去的。” “你们等着,我这就让高家二少爷亲自来给大哥道歉。” 秦小春剑眉一沉,冷森森道。 “哈哈!” “这牛皮吹的,你当那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呢?” “那可是高家二少爷高烈,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杵死你好吗?” 赵文松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 “文松,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赵金贵恼火的很,一拍桌子怒吼道。 “呵呵!” “我今儿还就哪也不去了,看看某些人咋让高二爷来上门赔礼!” 赵文松拉了把椅子,往角落里一坐,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了。 “小春,别搭理他。” “做买卖嘛,哪有不得罪人的。” “咱用不着置这气,忍一时风平浪静吧。” 赵金贵愁苦的摆了摆手,长叹道。 “那……那咱青柏,就这么让人白打啦?” “退一万步讲,咱老赵家这生意不做了呗。” 李玉萍抹了把泪,不甘道。 “哎呀!” “玉萍,你就别拱火了,咋一点事都不懂事呢。” 一直在里边待着的赵青柏,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骂道。 小春毕竟和美芝没结婚,不算真正的赵家人。 这些天赵家沾尽了光。 现在还挑人去跟高家这种顶级豪门,这不坑人吗? 万一小春要有个三长两短,美芝咋办? 好不容易处个对象,又让人守寡去啊。 老赵家人都是有良心的。 所以宁可吃了亏,也不想做这缺德事。 “小春,就是点皮外伤,没多大事,养几天就好了。” 怕小春激着了,赵青柏满脸淤青的笑道。 “还皮外伤,都让人打吐血,眼珠子都快瞎了……” 李玉萍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赵青柏很无语。 “伯父、伯母,嫂子,你们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咱也不能白吃这冤枉亏。” “等着,我出去一趟!” 秦小春笑了笑,套好手里拿着的衣服,往外边走了去。 “小春,小春……”“丈母娘”刘秀芳连忙追了出去。 小春却是腿快,已经没了人影。 “妈,新姑爷上门,不出点风头,咋从你们兜里掏银子。” “咋让你们一个个的招喜欢呢。” “三妹,哥认识前门街的老刘,殡葬一条龙服务能打九折,你要预定一个不?” 赵文松痞笑着冲美芝挑了挑眉。 “滚!” 李玉萍泼辣惯了,抓起茶杯往他砸了过去。 “尼玛的!” “老子好心好意,还不领情……” “等着吧,这小子的席老子吃定了。” 赵文松骂骂咧咧拍打着身上的水渍,灰头土脸的溜了。 “哎!” “美芝,你,你这孩子都三十好几的人,咋不晓事呢。” “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出去把小春找回来啊。” “真要出了事,你就悔着去吧。” 刘秀芳指头戳了戳美芝的额头,没好气催促道。 “他……” “我去找就是了!” 美芝没敢辩驳,赶紧出门去了。 她是真心委屈。 不是不心疼男人,着实是小春跟别人不一样。 以前和杨伟在一块的时候,家里是她说了算。 但打跟了小春,啥事要她操心过了? 小春说啥就是啥,那就没出过差池,她听着就是了,也用不着做主啊。 …… 秦小春快步出了宅子,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道: “是我!” “解放东路的老字号卤煮店见!” 只一句话,他便撂断了。 今夜,是时候解决高家的问题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稳了,稳了 解放东路,老刘头卤煮店。 传承百年的老店,这个点早已座无虚席。 秦小春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碗香喷喷的大肠卤煮,撒上一把香菜、一勺辣椒油,吃的那叫一个欢实。 一会儿,高强戴着墨镜走了进来。 “秦大师,好久不见!” 他坐了下来,那张刻板的脸上难掩笑意。 “想笑就笑,瞧你憋的那死鱼样。” “来一碗吗?味道还不错!” 秦小春笑道。 “算了吧!” “我打小就吃,都吃吐了。” 高强很僵硬的干笑了起来。 由于平时在高家压抑惯了,他这一笑贼不自在,贼丑,看的春哥差点乐吐了。 “你这人活着啥劲,笑一笑十年少!” “龙门杀手也是人,别成天崩着,多累啊。” 秦小春舀了一勺,边吃边问道。 “哎,真心是羡慕秦大师,有钱,有女人,每天都活的这么潇洒!” 高强黯然苦笑。 “潇洒个屁?” “范长明背后是南林寺,你当我不怕那帮秃驴?” “不是巅峰武尊,就是镇国宗师,一根手指头都能戳死我!” “但事情摊到头上来了,怂是没用的。” “反正早了晚了都是黄土一捧,硬着头皮干呗。” 秦小春笑了笑,顺手碗滋溜了一口汤。 “对了,解毒丸没吃吧。” 顿了顿,他问道。 “多亏你替我解了龙门的毒。” “我回来第二天,就收到了龙门的解药。” “那解药一半解一半毒,要没你拉我一把,我这辈子就只能给他们当狗了。” 高强说到这,以茶代酒向秦小春举了举杯。 “对了,你帮我去鬼市和龙门内部查一个人!” “一个脚踝上纹了一朵血红玫瑰的女人!” “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二左右,声音是成熟、性感的御姐型。” 秦小春端杯跟他碰了一下,吩咐道。 突破到炼气三层后,他的神识比之前强大了许多。 前些时日,又重新搜寻了胡冰年幼时的记忆,发现了血洗胡家的人中有一个女人。 由于胡冰当时躲在床底下。 所以,秦小春捕捉到的画面,只有女人的腿。 对于鱼儿们,春哥向来是用心的。 这不,追查凶手就悄摸摸提上日程了。 “长的啥样?”高强问道。 “我要知道长啥样,还用找你?”秦小春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他。 上面是他画下来拍好的玫瑰纹身图案。 “也是!” 高强捯饬了一下刮边大背头,沉吟了片刻: “只要她还活着,应该能找到。” “钱不钱的就甭提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成,交给我了,有消息我通知你!”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走。 “喂,干啥呢?” “我是吃人老虎么?你火急火燎的干啥。” “坐下,话还没说完呢。” 秦小春招手喊住了他。 “还,还有事啊。”高强问道。 他倒不是怕小春。 只是秦大师如同神一般,待久了,总感觉自己浪费人时间,心里不自在。 “高烈是你弟弟吧?”秦小春问道。 “嗯,他是大房的独子,也是我爷爷的掌上明珠,高家合法继承人。” “最近老爷子过八十大寿,已经正式宣布。” “就差赐他高家家主的财务专印了!” 高强耸了耸肩,一脸苦笑道。 “瞧你这晦气样!” “多大点事,你是长孙,同样有继承权。” “今晚,高家家主位置就是你的了。” 秦小春拿了纸抽,擦了擦嘴道。 “怎么讲?” 高强又惊又喜。 他知道的,秦大师向来一言九鼎、雷厉风行。 既然这话撂出来,那就是要开干了。 “你们高家不就是老皇帝说了算么?” “让他传给你不就得了,多大点事。” “他要识趣,你就做宋太祖黄袍加身,大家和和气气交接!” “他要不懂味,你就学李二,来个‘高门之变’” 秦小春眼中杀机一凛,森然道。 “李,李二是谁?”高强一脸懵逼。 “李世民!” “没事了多读点书,别整天一副重度抑郁症患者一样,焉不拉几的!” “一句话,就看你有没有这种、这胆了。” 秦小春瞪了他一眼道。 “想,我做梦都想!” “这些年,就因为我爸不是长子,我受尽了排挤和冷眼。” “高家是我的!” “秦大师,求教我!” 高强眉眼一冷,手掰着桌沿激动道。 “用不着教!” “走,带我去高家,找老爷子要印去。” 秦小春站起身道。 “就,就这么简单?”高强有些懵。 “难道不简单吗?” 秦小春停住脚步,很诧异的看着他: “宗师镇国,武尊镇八方!” “能拳头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你是当孙者孝,我可不认他,天王老子不从,我一样揍!” 高强楞在原地,不觉明厉。 好像有点道理。 武道界从来都是强者为尊,不就是谁拳头大说了算吗? “不对!” “秦大师,我爷爷请了供奉武师!” “一个六重巅峰的武师,一个七重的大武师!” “要能下手,我早下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啊。” 走了几步,高强又返过劲来了,快走几步,拉开了车门。 “奥迪A6,还是低配版的。” “你这高家长子是真没牌面!” 秦小春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上了副驾驶。 “咳咳!” “这还是我借的,高烈给我配的是大众高尔夫……光棍版!” 高强一摊手上了驾驶座,往高家驶去。 “哎,你这高家长子,真心窝囊!” 秦小春笑着叹了口气。 就这豪门大少,还没红玫、玉兰两娘们阔气、潇洒呢。 “没法!”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我爷爷身边有两位……” 高强吐了口气,回到了正题。 秦小春斜眼打断了他:“你觉的他们比催命阎罗如何?” “太阴山催命阎罗,老土的师父?” “二十几年前就踏入了七重大武师的邪派高人,自然不是看家护院能比的。” 高强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不就结了!” “看来你很久没去鬼市了,消息不灵通啊。” 秦小春云淡风轻的笑了起来。 “啥,啥意思?”高强有点懵。 “催命阎罗让我干掉了!” 秦小春把椅子往后放倒,舒服的靠了下去。 “催命阎罗让你干掉了!” “我……我的天!” “秦大师,这是真的吗?” 高强一脚刹车,惊的是目瞪口呆。 催命阎罗可是武道界的老魔了,藏于太阴山,吃人喝血,谁人不惧? 正道中人无不想杀而后快。 没想到这老魔竟然死在了春哥手上。 “这是他的丹石,回头替我去鬼市务色一头灵兽。” “用丹石喂养,调教好了,再交给我。” 秦小春摸出一块半个拳头大的血石,丢给了高强。 高强接过,顿觉一股滔天煞气透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丹石的个头与煞气浓烈程度,少说也得是七重大武师才能凝结的。 看来是不假了。 “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有秦大师出手!” “稳了,稳了!” 高强激动的直拍方向盘。 他为啥一直被压着抬不起头,不就是有两位高手镇着高家。 凭他一个区区内炼四重的龙门二星杀手,在这两尊神的威压下根本翻不起波浪来。 之前在东安,秦小春说助他重掌高家,高强也只当随口说说,没敢当真。 毕竟那时候的春哥,也就跟五重邪人老土不相伯仲。 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下来,秦大师竟然修为突飞猛进,俨然是大武师境界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吹风还得枕边人 高家大宅。 共分为东西两个区。 西边一大片是高家几个儿子的别墅群,东边的老宅是高老太爷独居之处。 高墙电网,门口戒备森严。 秦小春两人到了门口。 高强刚要去叫门房,目光落在门口的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高烈来了,要不等等吧。” “随你!” “我转一圈!” 春哥也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人,绕着宅子慢悠悠溜达了起来。 大宅内。 高家老爷子高世忠一头张纪中似的中分把师头,下颚留有一把圆胡子。 由于保养得当,又生的浓眉阔目。 老爷子虽然年逾八十,须发却是黑多于白,满面红光,双目精芒内藏,很有老而弥坚的威严之态。 此时,他正喝着燕窝浓汤,大手覆在小老婆翘臀上把掐着,人生不要太美好。 “玉梅,今儿这茬燕窝口感不错。”高世忠边喝边赞许道。 小老婆吴玉梅,盘着贵妇头,精致、白皙的小鹅蛋脸,柳眉弯弯,琼鼻小嘴,生的颇有几分民国丽人的婉柔、妩媚。 虽然年过四十,一身枫叶旗袍下,d杯的胸型没有丝毫下坠之态。 臀线不算夸张,但却是极其圆润、翘立,手感那是相当一流。 老高每每沾上便是爱不释手。 吴玉梅过去曾是楚州的选美小姐季军,专各路大佬睡觉了,可惜没混出个名堂,只能混迹于各走商场走穴。 前几年高世忠过寿,她受邀来当司仪,被老爷子一眼相中,娶进门做了小老婆。 老爷子对这位美艳、婉柔的小老婆向来宠爱有加。 每日老头推新车,那是有滋有味。 “这可是二少爷托人专门去鲁东采的,一出窝就送了过来,可不是鲜嫩。” 吴玉梅温婉一笑,给他递上了白色毛巾。 “嗯!” “阿烈这孩子长的像我,也孝顺。” “不比二房那个逆子,面相阴鸷如蛇,不堪重用!” “对了,阿烈回来了吗?” 一提到二孙子高烈,高世忠那叫一个老怀大慰。 “早回来了!” “打你上次训了他一顿,现在收心多了,天天待在公司里搞业务呢。” “这不一下班就过来看你。” “在外边候着,没敢进来呢。” 吴玉梅娇嗲嗲一笑,替高烈吹起了枕边风。 “嗯!” “对了,咱儿子咋样了?” 高世忠揽着美人儿坐在腿上,摩挲着她有些赘肉的小腹。 “李专家会过诊了,刚坐稳,还没满三个月呢。”吴玉梅柔声道。 “乖儿子,叫声老爹!” “老爹给你买最好的跑车,最好的宅子,花不完的钞票!” 高世忠咋舌逗了起来。 吴玉梅轻轻打了他一下,娇艳如花的嗔道: “不教个好,你想把他宠成纨绔二世祖啊。” “老夫老来得子,这孩子是天赐的!” “就是纨绔又咋地,我高家也够他挥霍个十八辈子的。” “随便耍就是了。” 高世忠傲然笑道。 “那万一是个丫头呢?” 吴玉梅勾着他的脖子,噘嘴撒娇道。 “儿子是最好!” “丫头随你,老夫也一样喜欢。” 高世忠笑道。 “对了,二少还在外边等着,你看……”吴玉梅眨了眨眼,问道。 “嗯,去唤他进来吧。”高世忠摆了摆手。 高家规矩森严。 没有他的允许,除了枕边人,就是亲儿子也不敢随便踏入卧居一步。 吴玉梅踩着高跟,扭着翘臀,嘀嗒嘀嗒走了出来。 楚州出了名的风流二世祖高烈正在院子里抽烟。 一见吴玉梅,他四下瞅了眼没外人,抬手就在她翘臀上来了一巴掌: “骚货,都有身孕了还穿高跟。” “哎呀!疼!” “老爷子喜欢,我爱穿,你管得着吗?” 吴玉梅撇嘴娇哼了一声。 “我当然得管,那是老子儿子!” “老东西睡了没?” 高烈亲了她一口,沉声问道。 “刚吃完燕窝,事都还没办,能睡吗?” 吴玉梅白了他一眼,风骚的厉害。 “那老东西好使,还是本少好使?”高烈揽着她的蛮腰痞笑问道。 “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 “姜还是老的辣!” “别毛手毛脚的,被人看见了,小心老爷子要了你狗脑袋。” 吴玉梅打开他的手,妩媚生姿的嗔道。 “你就贱吧!” “他半边身子埋黄土里了,能有老子好使?” “耍的时候悠着的,别把老子儿子搞没了,听到没,骚货!” 高烈在她翘臀上不爽的用力掐了一把。 “晓得了,晓得了!” “你要死啊,疼死了!” 吴玉梅娇气的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扭着臀儿进去了。 高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略微舒了口气,换上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走了进去。 在吴玉梅进入高家之前,高烈就跟她勾搭上了。 要不就她这十八线的过气大龄野模,能入高家当司仪,在老爷子面前卖骚? 还有府邸的私人医生,也早就被他收买了。 有了这步棋。 他继承人的位置才算真正稳扎了。 退一万步讲,老爷子哪天又抽风摆他一道,还有吴玉梅肚子里的“龙孙”呢。 怎么着,这家都是他高烈的。 到了内宅。 高世忠躺在藤椅上,闭着眼听着京剧。 “老爷,二少来了。” 吴玉梅温声提醒,乖巧的立在了他身旁,冲高烈挑逗抛媚眼。 “阿烈,以后没事不用老来看我,工作要紧。”高世忠坐起身道。 “知道了!” “爷爷,这是公司最近的财物支出,您用下印。” 高烈从兜里掏出一沓票本,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我不是在公司董事会通知了,三百万以下的款子,用你的私章找财务报就行了吗?” “怎么还来找我?” 高世忠一翻那些票本,多是些毛毛雨开支,不禁皱起了眉头。 “爷爷,咱家大大小小的财务,过去几十年从没落过你手。” “孙子习惯了您老人家掌尺,这私章着实不敢用。” “这样是麻烦了点,但孙儿觉的,公司的事爷爷过目了,心里踏实。” 高烈装作一副诚惶诚恐,敬畏如山的样子。 “瞧你把人孩子吓的。” “阿烈敬重你,心里有你,看不出来啊。” “难不成你还希望有人架着你?” 吴玉梅一边笑着替他按捏肩膀,帮着吹起了风。 “嗯!” “阿烈啊,你胆子是小了点,但胜在一个稳字。”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高家就得你这种老成本分的人,才能传承下去啊。” 高世忠也就装装样子,心里对孙子的孝顺,没把自己当泥菩萨供着,还是很满意的。 “你自己盖吧!” “我年纪大了,也该退了。” “下个月,你二十六过生,这印就正式接过去吧。” 高世忠顺手从兜里掏出了大印,递给了高烈。 高烈诚惶诚恐的接过,咔咔,一通盖了印。 然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的光芒,又递了回去。 “下去吧。” 高世忠还等着和小媳妇睡觉呢,挥了挥手催促道。 “爷爷,孙儿还有句话想讲。”高烈低声道。 “玉梅不是外人,说吧。”高世忠道。 “最近公司在云州开了个分部,我想调大哥过去,您看……”高烈欲言又止。 “你大哥最近不是挺本分的吗?” “咋地,容不下他?” 高世忠一针见血的笑道。 “爷爷!” “大哥成天阴森森的,看我的眼神带钩,总感觉他对我有想法!” “你想他可是龙门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杀手。” “我就是个平头百姓,他要对我下手,那是有死无生啊。” 高烈一脸苦涩道。 “你大哥还不至于有那胆!” “再说了,钟老、王老在府邸坐镇,他敢乱来?” “哎!” “你以为我留着他在高家干嘛的?” “他在高家我就能镇住他,你的世孙位置就稳。” “真要放他出去,将来有什么风吹草动,才是防不胜防!” “凡事要多动脑子啊!” 高世忠看了孙子一眼,语重心长的释疑道。 “明白了!” “谢谢爷爷良苦用心!” 高烈没敢再作声。 他的想法是,把大哥派到外地去,再找人干掉,以绝后患。 当然作为一个“孝子贤孙”,这种话在老爷子面前是万万不敢提的。 高烈刚要走,门房走了进来: “老爷,大少爷求见。” “不见!”高世忠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他,他送来了一枚丹药。” “说是什么小元丹!” “您看!” 门房双手托上一个檀木盒子,里边是四分之一的丹药。 “小元丹?” 高世忠双眼精芒一振,面露狂喜之色。 这可是黑市上万金难求的丹药。 传闻省城楚家老爷子,就是吃了小元丹起死回生。 若是真的,他便可延年益寿,再掌高家十年。 “快,请钟、王两位供奉来见我。” “不,玉梅,你亲自去请。” 高世忠激动大叫。 “二少,请吧。” 吴玉梅抬手笑道。 高烈向老爷子躬身行礼,很不是滋味的退出了大厅。 到了外边无人处,他一把拉住了吴玉梅,狂吻了一通,气吁吁道: “大哥又搞幺蛾子了!” “玉梅,给我盯死他,就一个月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池。” “懂吗?” “瞧你这惊弓之鸟的怂样,他就算献了丹药又能咋地?” “老爷子还能把高家交给他?” “你赶紧走吧,有事我给你发信息。” 吴玉梅拨开他滑进裙底的咸猪手,轻声吩咐道。 “嗯。” “玛德,老子今晚要点十个嫩模,不消消火是不行了。” 高烈伸出手在她嘴唇上划了一下,嘿嘿笑道。 “讨厌!” “你个死鬼,赶紧滚!” 吴玉梅擦了擦嘴上的黏巴,又嗔又爱的骂他。 “滚,马上滚!” “想法子出去一趟,老子真把不住了!” 高烈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这才笑哈哈去了。 “小混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吴玉梅整理好裙摆,往后院去了。 一会儿,钟、王二老来到了大厅。 “高老爷,有何要事?” 这二人平日在后院清修,很少真正参与高家事务。 深知没有天大的事,高世忠是不会唤他们的。 “二位,你们看这是小元丹吗?”高世忠抬手问道。 小元丹! 两人皆是身躯一震。 这可是当世难求的名丹啊。 “老夫以前在省城给楚老问过诊,当时跟此丹有一面之缘。” “待我一验便知了。” 钟安泰捏起丹药一闻,的确是小元丹久违的奇异药香。 再看外皮成色等等。 他微微一笑,满脸艳羡的拱手道: “恭喜高老,这的确是小元丹。” “只可惜只有四分之一,药效打了折扣!” “若能集齐一整颗,徐徐服下,可通脉祛邪,延年益寿,各种益处不亚于长生仙丹啊。” 一旁的王双城也抚须叹道: “想楚家老爷子,只一颗便返老还童!” “据说现在找花活,都只点大洋马,号称老当益壮,为国争光,在省圈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高世忠听的面皮一阵发颤,心中狂喜不已。 到了他这年纪,一求命,二就是求长。 宠妻玉梅正是风韵正佳之时,高世忠全靠着各种名贵补药、阳药撑着,勉强还能伺候。 但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的很,照这么吃下去,耍不了两年,他就得废了。 若能得到小元丹,日后还不“日久情深”啊。 想到这,他赶紧催促门房: “去,去把高强叫进来,让他把剩下的四分之三丹药凑齐了。” “是,老爷!” 门房领命跑了出去。 门外。 高烈刚出来,一眼就看到高强和一个帅锅在门口等着了。 “哟,这不是大哥吗?” “从哪弄来的假药,怎么滴,想毒死老爷子上位啊。” 高烈叼着香烟,冷笑挑衅道。 高强日常面瘫、话少,冷冷看了他一眼,只当没听见。 “别费心思了,高家大位你没戏的。” “下个月,爷爷就要传印给我了。” “到时候你就等着滚蛋吧。” 高烈早习惯了,骂咧一通就要走。 “高二少,待会别忘了买一双护膝啊。” 刚走两步,秦小春笑着喊了一声。 “啥玩意?” “神经病吧!” 高烈一摆手,懒的搭理,一头钻进了汽车。 “看到了吧?” “我这个长孙,连大门都进不去。” “高烈就不同了,可以招呼都不打直接进内宅。” 高强冲秦小春无奈的耸了耸肩。 “急啥,过了今晚,谁进谁出,还不是你说了算。” 秦小春背着手笑了一声道。 这时候门房走了出来,板着脸懒洋洋的抬了抬手: “两位,老爷有请!” 高强瞪了一眼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与秦小春大步走了进去。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拳打死 秦小春与高强走进了大厅。 一见到高强,高世忠一改往日冷漠的嘴脸,亲和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阿强!” “爷爷的好孙子!” “来,快坐!” 高强依旧是面瘫,没有任何情绪的坐了下来。 “哎呀!” “阿强啊,这些年你吃苦了!” “有句话叫啥来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咱高家男儿谁不是吃尽了苦头,才能熬出头的。” “爷爷当年也是这般啊!” “你脾气、秉性、长相与我年轻时如出一辙,我看呀,将来必成大器。” 高世忠引经据典,用模棱两可的话忽悠起了“小朋友”。 他能稳掌高家,画大饼的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 这饼画的模模糊糊,让人一品却又香的不行。 这要是以前,高强还真得感动,继续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现在嘛,他只想作呕! “家主,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高强冷笑了一声,连爷爷都懒的称呼了。 “嗯?” 高世忠双目一沉,没想到这个逆子敢如此不敬。 不过,他急着要小元丹,无名火也只能压了下来,强颜笑问: “阿强,你是我的亲血脉,叫家主不生分了嘛。” “那……剩下的四分之三丹药呢?” “丹药在秦大师手上,你找他要吧!” 高强站起身,抬手介绍一旁傲然而立的秦小春。 高世忠这才注意到一旁气宇轩昂的小春,虎目一凛和颜问道: “这位小先生,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秦小春!” 小春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秦小春? 这名字有些耳熟,肯定在哪听过,只是高世忠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就是范长明点明要对付的那个东安人?” 一旁的王双城皱眉打量着小春,诧异问道。 范长明不仅是商界大佬,在楚州武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点名要对付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只是没想到秦小春这么年轻,且是身上没有任何内力、法力波动的凡夫俗子。 “嗯,是我!” “这是剩下的丹药!” 秦小春摊开手,把剩下的四分之三丹药放在了桌上。 “钟老,验一下吧。”高世忠大喜。 秦小春抬手,示意请便。 钟安泰拿起丹药验了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是真的。 “阿强叫你秦大师,也罢,老夫尊你一声大师吧。” “说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要是去范长明那求情,老夫自认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当然,如果是求财,就更简单了,尽可开价!” “此丹,老夫势在必得!” 高世忠虎目一沉,直勾勾的盯着秦小春森然笑道。 “高老,年纪这么大了,杀气太重不好。” “夫人有身孕了吧。” “真好啊,美人如玉,老年得子,颐养天年,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秦小春蔑然一笑,目光落在了风韵、美艳的妇人身上。 吴玉梅与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一接,心底莫名一阵发寒。 她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自己与高烈那点龌龊事,像是被这小子一门儿清了。 “高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咋自家事啥都跟外人说。” 吴玉梅可不是善茬,嘴一撇把矛头对准了高强。 “呵呵!” “秦大师无所不知,需要我说吗?” 高强冷笑一声,点了根香烟。 “秦大师,高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咱还是说说丹药吧。” 高世忠本想用气势压小春一头,不曾想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索性是挑明了说。 “高老,丹药我可以拱手相送。” “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秦小春笑道。 “秦大师,请讲。” “老夫自认还是有些能量的!”高世忠傲然道。 “用不着你的能量。” “你的能量还是留着用女人肚皮上去吧。” 秦小春戏谑一笑,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 “从现在起,你卸下高家家主的位置,把大印让给高强。” “拿了丹药,延年益寿,安心陪夫人造小人就是了。” “高家嘛,是时候换人来坐坐了!”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你怕是疯了吧!” “家主让给高强?” “你说让就让,你谁啊?” 吴玉梅大惊失色,当先破口骂了起来。 她还等着高烈继承家主大位,母子俩吃香喝辣呢。 要老高头传给高强,她和高烈的预谋岂不全泡了汤。 钱、地位没了不说。 关键老东西有体臭,吃了丹药要再活个二三十年,她还不得熬疯了啊。 “小子,你太狂了吧。” 高世忠抬手打住了吴玉梅,虎威一抖,冷喝道。 “不狂,那还是年轻人嘛!” “你只有两条路走!” “第一,拿了丹药,滚出这栋宅子,安安心心拿着月俸养女人。” “第二,我打死你!” “砰!” 春哥两腿往桌子上一架,那叫一个简单、粗暴、明了。 “很好!很好!” 高世忠许久没遇见这种狂徒,反倒是激发了斗志。 一拍桌大笑了几声后,他沉声道: “老夫也有一条路子,你想听听吗?” “嗯,说!”秦小春点头。 “老夫这里有两位供奉,他们会打断你的手脚,撕烂你的嘴,剪掉你的舌头。” “然后把你扔到后边院子里喂狗去!” “你觉的如何?” 高世忠森然笑问。 “听起来不错!” “不过,就怕做起来有点难。” 秦小春耸了耸肩,一脸轻松笑道。 “呵呵!”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两位高人面前放肆!” “钟老、王老,拿下这狂徒,我愿匀出半颗丹药给二位!” 高世忠开出了令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一听这话,钟、王二人热血激荡,看向秦小春的眼神充满了狠厉杀意。 “高强,你要再不劝劝,你的小伙伴可就要没了。” 吴玉梅阴阳怪气的冲高强笑道。 高强低头点了根香烟,吸了一口,嘴角一撇冷笑不语。 “二老,还等着干嘛?” “赶紧杀了这小子!” “没看到有人想反天了啊!” 吴玉梅见他这副死德性,登时心态爆炸,大叫了起来。 “夫人放心!” “王老,一个没有内力的俗人,就不脏你的手了。” “还是我来吧。” 钟安泰地位略低,急于立功表现,当即请缨而出。 “钟老,交给你了!” “最好别打死了,老夫要亲自撕烂他这张嘴!” 高世忠笑着点头道。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那还不是随便拿捏!” “青阳指!” 钟安泰抚须一笑,指尖青光闪烁,鬼魅般闪身往秦小春袭去。 他一生精通中医穴位之术,擅长救人,更擅长点穴杀人。 只这一指便要破掉小春的气脉,让他终身喘气不畅,如若风烛残年。 “下手挺狠啊!” 秦小春见他一出手就玩阴的,眉眼间不禁动了几分杀意。 砰! 钟安泰自信满满的一指,精准戳在了秦小春气海穴上。 然而,这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如磐石般稳稳当当,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怎……怎么回事?” 钟安泰愣了愣。 他反应很快,见一指不中,内力催发到极致,又连戳了秦小春两指。 秦小春连挡都懒的挡,生吃了下来。 “不,不可能?” “我的青阳指为何……” 这下钟安泰是真怀疑人生了。 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年轻人,硬接了他蓄力三指,这不是见鬼了吗? “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出来混?” 秦小春惬意的拍拍衣衫,放下腿站起身走到了钟安泰跟前。 他身形本就高大,气势又足,如同天神般压的钟安泰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不喜欢杀人,更讨厌手上沾上人血的腥味。” “真的!” “但你是个例外!” 秦小春冲他邪气笑了起来。 钟安泰顿觉死亡的气机铺天盖地而来。 “别,别杀我!” “求……” 他话音尚未落下,秦小春雄浑真气瞬间爆发,五指霸气内缩,一拳轰了过去。 砰! 钟安泰如同被打飞的沙包,倒飞一丈多远,重重砸在大厅梁柱上。 噗! 他当空狂喷了一口鲜血。 整个人顺着柱子滑了下来,头一歪,两腿一抽,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已然气绝身亡。 啊! 高世忠几人大惊失色。 王双城连忙上前一看,只见钟安泰胸口凹进去一个碗大的洞,五脏六腑被拳劲搅成了烂泥。 一个内炼六重的高手,竟然被人一拳给打死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你有得选吗? “钟老他……他死了?” 高世忠双目滚圆,不敢相信的看向王双城。 “五脏六腑全碎,死的不能再死了!”王双城叹了口气,合上钟老的双眸。 这…… 高世忠与吴玉梅骇然大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高强请来的帮手会强横如斯。 局面似乎有些不妙啊。 “老爷子!” “日子还长,要想风花雪月,得有命才行。” “人最惨的莫过于,荣华似锦,人却没了,娇娘子、万贯家财便宜了外人!” 秦小春看了吴玉梅一眼,很内涵的笑了起来。 他观高世忠面相,便知已无子嗣。 少奶奶肚里的种,多半是别人的了。 高老头这顶帽子戴的是稳稳当当啊。 “你瞎咧咧啥呢!” “不就是欺负钟老爷子上了岁数,一时不防,打了个偷袭嘛。” “还有王供奉呢,他可比钟安泰厉害一百倍。” “待会老娘非得撕烂你的嘴!” 吴玉梅心里有鬼,赶紧挽住高世忠的胳膊,咋呼了起来。 “没错!” “小友,你可知对老夫而言,人世间最惨的悲剧是什么吗?” 高世忠轻拍娇妻的手背,长声冷笑问道。 “什么?” 秦小春接过高强斟上的茶水,品了一口,饶有兴趣的问道。 高世忠拳头一紧,眼中精芒逼视秦小春,一字一句道: “人活着,玉人在怀,荣华富贵却没了!” “若无富贵,便是千年、万年长生又有何趣?” 说到这,他双手猛地拍在桌上,如猛虎般咆哮: “王供奉,杀了此贼!” “我许你十个亿,小元丹一人一半!” 王双城一直没吭声,等的就是这句话。 能者待价而沽! 钟安泰死了,他成了高家唯一的保护神,此时不要价,更待何时。 “十个亿,不够!” 王双城摇了摇头,蜡黄马脸上浮起一丝阴森笑意。 高世忠面皮一颤,没想到这狗贼坐地起价。 不过性命系于他人之手,他唯有咽下这口恶气: “十五亿!” “高老爷,你的命就这么廉价吗?” “二十亿!” 王双城负手笑道。 “好,二十亿,我给!” “杀了他们!” 高世忠咬牙切齿道。 “秦小春!” “我王双城,内炼七重大武师,七伤拳大成!” “出道至今,已送走一名大武师,八名巅峰武师,尚无一敌之人。” “我看你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然可为一代宗师。” “王某爱才,今日就给你一条生路。” “药留下,你可以走了!” 王双城脚下布鞋往前一踏,浑身雄浑内力激荡而出。 吱嘎,吱嘎! 桌上的茶盏受内力催动,跳跃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屏风、桌椅,无不是震动、摇晃。 “老爷!” “人家好害怕啊!” 吴玉梅吓的站立不稳,倒在了高世忠的怀里。 “梅梅莫慌。” “有王供奉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高世忠白养了钟、王二人多年,平日里光听二人吹嘘本事如何了得,却一直没用上的机会。 如今见王双城神通了得,不禁心下大安。 这把刀贵是贵了点,但着实是好使啊。 “如何?” 王双城咄咄逼人,负手再踏一步,气势更胜几分。 “拉倒吧!” “老子只要女人爱,要你个丑荪的爱有卵用?” “傻鸟!” 秦小春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磅礴的杀意,轻松惬意的把玩着手中茶盏,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竖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是在找死!” 王双城老脸一沉,七伤拳催发,一招损心诀隔空砸了过去。 到了他这个境界,内力收放自如。 这么短的距离,足够一招击杀小春了。 “呵!” “酒就没有,喝茶吧!” 秦小春眼神攸然变的锋利,冷冷一笑,屈指轻弹茶盏。 嗡嗡! 茶盏高速急旋,破空作响。 砰! 损心一拳正中茶盏。 哗! 茶水飞溅而出! 瞬间当空凝固,化作根根墨绿色冰针! “这是……” 王双城大惊,没想到秦小春功法如此神妙。 此时躲闪已是不及,他运足全身内力,飞身护在高世忠跟前,双拳回守化掌为圆,挡的是密不透风。 叮叮咚咚! 冰针被震碎大半,余者尽数激飞。 可惜了满屋子的高档实木家具,如遭万箭齐发,穿了个稀巴烂。 “易物藏真?”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到了大法师境界!” 王双城一抖长衫,神色凝重了几分。 “大法师?你确定?”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冲他灿然一笑。 轰! 猝然之间! 他运足十成真气,沿着手臂凝聚于右手食指指节。 所有的真气压缩成寸,点向了王双城的胸口。 “伤肺诀!” 王双城哪料到这小子说动手就动手。 多亏了早有提防,当即一拳砸出。 指拳相接! 秦小春后退了一步,斜身一个箭步立住了身子,颇是潇洒从容。 王双城则是吃不住劲,一连退了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子,原本蜡黄的马脸现出一丝苍白。 此刻,他只觉体内像是有恶龙肆虐。 经脉绞痛,血气翻腾。 尤其是接招的右臂,几乎麻木到失去知觉。 虽然不至于失去一战之力,却也受伤不轻。 “好强悍的指法。” “你是……武法双修!” 王双城长吸了一口气,平息住翻腾的血气,眉眼之色愈发狠厉了几分。 遇到这种绝世天才,除了拼死一战,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准确来说,是武道强于法修。” “对了,我还会炼丹!” 秦小春耸肩一笑,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小元丹。 在王双城与高世忠羡慕、妒忌的目光中,如同嚼糖豆一样,那叫一个嘎嘣脆。 “王供奉,你确定还能再接我一指?” 说着,他周身真气狂涌,大厅内瞬间狂风呼啸,桌椅乱飞。 “我想试……试!” 王双城狠狠咽了口唾沫,脚下八字微分,眼神有几分犹豫之色。 他七重内炼后期大武师,七伤拳尚只使出两拳,依旧有着强横不俗的战力。 秦小春的实力是很恐怖。 但小元丹的诱惑,无人能挡。 一旦杀了秦小春,得到小元丹很可能突破到了内炼八重。 如此,即便不能像武尊般镇八方,镇个三四方还是可以的,哪还用得着给人当看门狗! 就在他踌躇不定之时,一声炸雷怒吼传了过来: “王双城!” “你好大的狗胆!” “你可知催命阎罗,已命丧秦大师之手!” “还敢顽抗,莫非一心求死不成!” 高强的雷霆之音,如一记炸雷惊醒了王双城。 催命阎罗! 那是成名已久的邪道高人,内炼八重大武师,一身血煞神功纵横武道界,几乎无人能敌。 连这样的邪道高手都殒命秦小春之手了? 自己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战,还是不战!” 秦小春的气势、杀意此时已然攀升到了顶峰。 王双城顿觉有一条洪荒巨龙,自虚空中张牙舞爪而来。 铺天盖地的死亡威压,令他本能的颤栗、恐惧起来。 神龙之下,人皆蝼蚁,逆之即死! “慢!” 相比于命,一切都是浮云。 王双城在一连串的威压之下,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秦大师,王某认输!” 他后退一步,拱手作出了选择。 秦小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微微一笑,他卸掉了周身真气。 杀钟安泰,是杀鸡儆猴之效,非杀不可。 王双城,一无仇,二无怨,没有以死火并的理由。 春哥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策。 “王供奉!” “你不要被他忽悠了,他才二十几岁……” 吴玉梅见王双城要怂,赶忙劝了起来。 “哼!” “妇人愚见,武道岂可以年高而论!” “高老,王某蒙你供奉多年,便送你一句良言,保命要紧,依了他们吧!” “告辞!” 王双城拱了拱手道。 “王供奉,王……” 高世忠还想挽留几句,王双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厅。 “阿强啊!” “咳咳!” “爷爷年事已高,你又精明能干,这家主大位也是该传下去了。” “蒙你一片孝心,这小元丹,老夫就笑纳了啊。” 高世忠何等精明,一看大小王炸全废了,立马换了副嘴脸。 就在他伸手想要拿起桌上的丹药时,秦小春手一翻,把散着的小元丹捞在了手里: “老高头!” “给脸你不要啊,现在想要不觉的有些晚了吗?” “开会传印吧。” “传印倒是可以,不过得经过家族董事会……” 高世忠心有不甘,还想扯皮讨要。 “有这么麻烦吗?” 秦小春不等他说完,笑着走到了身后,猛地一掌打在了高世忠左肩上。 咔擦! 这一掌下去,老东西肩胛骨粉碎,连人带椅子瘫在了地上,痛的嗷嗷惨叫了起来。 “老高头,你这把师头挺有型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五指一叉扣在了高世忠脑门顶上,杀意丝丝缕缕渗出。 “阿强,阿强!” “你,你快说句话,我可是你亲爷爷!” 高世忠慌了,老脸抽搐着颤声哀求。 “爷爷?” “这些年你把我当条狗一样驱使,现在知道要我求情了?” “你跪着求我,求我啊!” 高强双目通红,有种扬眉吐气的痛快。 “阿强,你疯了!” “他可是你爷……” 吴玉梅刚想叫唤,高强反手一巴掌抽翻了她。 “我再说一遍,如果你还想拿着养老金,安安稳稳活下去。” “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你啊!” 高强一想到往日种种屈辱,咬牙切齿的冲高世忠吼道。 “好,好!” “我求你!” “阿强,爷爷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高世忠流出两行枭雄末路的老泪,噗通一声跪在了孙子跟前。 “哈哈!” “哈哈!” 高强泪如雨下,仰天大笑了起来。 “当年就因为我爸不是长房,他这个长子被你压的战战兢兢,窝囊了一辈子。” “我妈就因为跟长房夫人争了几句,你让人当众扇了她几十个耳光。” “逼的她当晚含恨自杀!” “我呢?堂堂长孙,却被你逼的去龙门双手沾满鲜血,给人当牛做马!” “明明是你毁了我一生,你还要控制我卖命!” “高世忠,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高强一脚踢翻了高世忠,一桩桩数着那些挖心之痛。 “阿强,我错了!” “我这就传位,传印,高家以后就是你的了。” 高世忠自知对长孙有愧,趴在地上埋头大呼。 “瞧瞧你跟狗有什么区别!” “你的威风呢!” “起来!” 高强拎起老东西,往偏厅里拖了去。 “还有你!” 他冷眼看了一眼吴玉梅。 吴玉梅战战兢兢的跟了过去。 到了偏厅,高世忠缓了口气,理顺了头发、衣服,无神的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 “阿强,传你大印总得有个理由吧。”他问。 “简单。” “这个女人跟高烈早勾搭在一块了。” “你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那是你最喜欢的孙子的。” 高强冷笑道。 “胡说,老爷,他在胡说八道。” “我怎么可能跟阿烈有私情,我心里只有你啊。” 吴玉梅面色惨白,慌乱解释道。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高世忠站起身,不可思议的在高强与吴玉梅之间来回看,不知该相信谁了。 “进来吧。” 高强打了个响指。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从侧门低头走了出来,正是高家的私人医生李达。 “李达,你说!”高强道。 “是,大少爷。” 李达上前看了一眼吴玉梅。 吴玉梅掩着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身子趔趄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爷,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二少爷的。” “这是dNA检验报告!” 李达从包里掏出了报告单,递给了高世忠。 高世忠一看整个人傻了。 他猛地站起身,用另一条还能动的胳膊,狠狠给了吴玉梅一个巴掌: “贱人,你敢绿老夫,枉我一番真心待你!” “老爷,呜呜,是二少爷勾引我的。” “我要不从,他就要赶我出高家。” “我是被他强迫的啊。” 吴玉梅哇的一声,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见她承认了,不可一世的高老爷瞬间像是苍老了数十岁。 他神色一黯,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搞了半天,他最看重的孙子,竟然背刺了,还上了他最爱的女人。 可恶! 可恨啊! “管家!” 高世忠大吼道。 管家跑了进来,见他这般大发雷霆,忙问道:“老,老爷有何吩咐。” “立即去祖宗祠堂,召开大会!” “老夫今夜要传大印!” 高世忠从牙缝中蹦出恨意森然的字眼。 大孙子逼宫! 二孙子搞他的宠妻! 向来自认掌控一切的高世忠,一夜之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如果说高强逼宫,毁掉了他的权势。 那高烈就是碾碎了他心比天高的自尊,这远远逼宫要残忍、痛苦一百万倍。 他此刻恨透了高烈这个畜生。 恨不得亲手诛之! 同时,作为高家的掌舵人。 高世忠很清楚,高强已经找到了大靠山。 这条潜龙是困不住了,怕是要一飞冲天。 哪怕今夜自己死了,下了地府面对祖宗。 除了被绿的丑事,于家业至少是有个圆满交代了。 于生于理,高家大位也该是长孙的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终归是冲动了 高世忠一声令下,整个老高家无人敢怠慢,第一时间赶到了祠堂。 祠堂内。 高家历代祖宗灵位供桌前,长明灯冥冥灭灭。 老管家高义正吩咐下人,摆放鲜花、果盘等一应祭祀事宜。 这让在场的高家要员,不免一头雾水。 今天并非是清明、或者某位祖上冥诞的特殊日子啊? “今儿也不是啥黄道吉日,老爷子大半夜把大伙儿薅这来,干啥呢?” “除了过年、祭祀,平时也不上祠堂,今儿怕是要有大事啊。” “听说少奶奶怀孕了,老爷子不会是想传印给阿烈,退休颐养天年吧。” “拉倒吧,老爷子啥人谁不知道,大印不把到入土那一天,是不会撒手的。” …… 高家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一旁身材肥胖,穿着白衬衣,梳着大背头的高家长子高远山夫妻俩听的心里直噗通狂跳。 高远山今年五十几岁。 儿子高烈,虽然不是高家长孙。 但得益于长房的身份,一直很受老爷子宠爱。 前不久,老爷子还放了“私章”权限,未来继承人身份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对高远山而言,自己和儿子平平安安耗死老爷子,顺利继承“大印”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里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弟弟高远江。 这个被他压制了一辈子的男人,头发凌乱,唯唯诺诺缩在角落里,同样一脸的不知所措。 高远山不担心这个懦夫弟弟。 他忌惮的是弟弟的儿子,高强。 高强是高家长孙。 这是个很有威胁的身份! 按照高家祖制,历代都是长房长子继承家主位置。 问题就是这任家主他的父亲高世忠并非长房子嗣,而是祖上四子所生。 在上一代高家家主残酷的内争中,老爷子凭借着铁血手腕,愣生生干掉了一众叔伯,掌握了高家实权。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在过去极重名分、出处的年代,父亲高世忠为了继承家主,用的就是长孙这张王牌。 而高烈再受宠,毕竟是二少。 一旦高强来个“重蹈覆辙”,以长孙之名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可以继承位置的。 事出无常必有妖,大半夜来这么一出,着实让他不安啊。 “还愣着干嘛,赶紧问问去啊。” 妻子李秋琳用手捅了捅他,低声催促道。 高远山会意,走向了一旁正忙活的管家高义,挤眼笑问: “高叔,今儿这是?” 要是平日,高义巴不得讨好他。 但今儿发生啥事,他也是懵的。 作为当年跟随老爷子参与了内斗的过来人,高义隐约觉的今晚可能要变天。 老爷子是在偏厅传唤的他。 进去的时候,长孙高强在侧,老爷子心情不佳,少奶奶更是脸上有泪痕。 而且,还有个外人在场。 更关键的是,大少爷高强是来献丹药的。 这么急忙的在祠堂开会,很有可能是老爷子要“退隐”了? 高义深知,这时候说错任何一句话,很可能就要滚蛋,必须小心再小心。 “大爷,我就是个端茶倒水的,老爷子啥心思,可不敢乱猜。” “我这还忙活着呢!” “来人,给大伙儿搬椅子。” 高义客气的笑了笑,又亲自走向坐在角落里惴惴不安的高远江: “二爷,您请上坐。” “高管家,我,我坐这就行。” 高远江卑微的苦笑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也有心在高家做一番事业。 但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甚至是侄子,动不动就用大棒教训一下。 如今的他早已凉了热血与野心,凡事如履薄冰,只求能安稳活着就不错了。 “二爷,这是宗祠大会,不是股东大会,按照规矩您得前座。” 高义笑脸相迎,亲自引着高远江上前。 他这叫谁也不得罪。 万一长孙上位了,自己也能落个好。 这一幕被其他高家人看在眼里,一时间议论声更多了。 高远山脸色愈发铁青,斜眼看着身旁的弟弟,不满“哼”了一声。 “远江,怎么没见阿强啊?” 李秋琳四下扫了一眼,笑着问道。 “不知道。” 高远江扶了扶眼镜,低头答道。 “老爷子没跟你说,今晚啥事吗?”李秋琳又问。 “没有。”高远江道。 “你……” 李秋琳问了个寂寞,瞪了他一眼,很是无语。 这父子俩一个闷屁,一个面瘫,也是绝了。 “碎什么嘴子,还不把阿烈叫回来。”高远山不爽道。 李秋琳掏出手机,赶紧给高烈打了电话。 高烈这会儿正跟女人嗨皮呢。 一接到电话,听说要在宗祠开会,吓的差点没萎了,连忙开车赶回了祠堂。 “爸妈,出什么事,这搞什么名堂?” 一进祠堂,高烈顾不上跟其他人客套打招呼,急忙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今晚不是去见了老爷子吗?” 高远山问道。 “见了啊!”高烈道。 “聊的咋样,老爷子有啥不对劲的吗?”李秋琳着紧问道。 “挺好啊。” “老爷子让我尽管用私章,还说下个月我过生,就把家主大印传给我。” 高烈刻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刚刚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些,难免心里不痛快。 “老爷子那话能信吗?” “你爸这话听了几十年了,再想想,有啥特别的事?” “你不是跟吴玉梅……问问她,发个短信啥的,老爷子最宠她了。” 李秋琳白着儿子,灵机一动道。 “百度问了没回,电话也打了,关机。” 高烈越想越觉的不对劲,郁闷的直挠头。 陡然,他神色一变,大惊道: “对了,大哥去了一趟!” “说什么献丹药?小元丹,还是啥来着。” “嗨!” “你这孩子,这么重要的事咋不早点说。” “远山,你说老爷子不会被高强什么丹给忽悠了,要传那混蛋大印吧?” 李秋琳气的俏脸都白了。 “呵呵!” 一听这话,高远山反而不慌,笑了起来。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李秋琳没好气掐了他一下。 “要不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小元丹那可是仙丹,省城地下交易市场,一共才出现过三颗。” “别说高强,就是京城、省城金陵的顶级豪门、世家,也是亿金难求。” “你以为我没动心思?” “省城能攀上的门路,包括楚家,我都探过路了。” “我问过钟老,炼丹一道难于上青天,像小元丹须花费无数名贵天材地宝不说,至少还得一甲子的炼丹道行,才有那么一丝丝可能成丹。” “这丹药突然面市,很可能是炼丹者的绝笔!” “换句话说,小元丹已是绝品,高强绝对是在忽悠。” “就算老爷子一时被蒙蔽,待会儿惊动了钟老,他也只能自取其辱。” 高远山一拂大背头,笑着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高烈、李秋琳母子俩的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 一旁的高远江,听到了只言片语,不禁眉头紧锁了起来。 他向来知道儿子藏有执掌高家的野心。 只是府邸的神医钟供奉据说在楚家见过小元丹,要真拿小元丹去做筹码,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愚蠢之至啊。 想到这,高远江暗自叹了口气。 今夜过后,他父子俩在高家是待不下去了。 儿子露出了野心,以大哥的手段,除籍驱逐是轻的,搞不好还会找人痛下杀手。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儿子还是冲动了啊! 正说着,只听见高义朗声喊道: “肃静!” “高老爷到!” 第三百八十七章 王牌成死牌 随着高义一声长喝,心思各异的高家人立即停止了议论。 高世忠平静的走了进来,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他很平静。 如同往日一样,没有人能猜到心思如海的高老爷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高远山等人也不敢吭声。 高远山暗暗观察着父亲。 看不出什么异样,也不像是被逼迫,或者得到丹药后的大喜大悲。 老东西摸不透啊。 想到这,他冲旁边须发皆白、登高望重的族公打了个眼色。 “世忠,这大半夜的有啥要事,非得叫大家来祠堂。” 高三太爷会意,拄着拐杖上前笑问道。 “族公稍安!” “人都来齐了吗?” 高世忠虎目威严的扫视众人,沉声问道。 “父亲,管事的都到齐了。”高远山答道。 “嗯!” “既然人到齐了,老夫今儿就当着列祖列宗,跟大伙儿聊聊。” “弹指之间,老夫已掌高家达五十余年。” “当年高家内斗成风,产业不断被外人吞噬,老夫以长孙身份,拨乱以正家运。” “如今啊,年纪大了,挡了你们后边人的道。” “很多人呀,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已对我这把老骨头不满啊。” 高世忠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父亲!” “高家有你执掌,才能屹立于楚州顶层。” “您老人家体康神健,谁人敢不服?” 高远山连忙奉上了彩虹屁。 “老了啊!” “现在的天下,也该轮到年轻人一展拳脚了。” “列位,听好了!” “列祖列宗在上,我高世忠今晚便将家主之位传于后人……” 高世忠看着在场众人,语气一如既往的雄浑、威严。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眼,平复起内心的波澜、失落,不让外人看出端倪。 既然已无力回天,要传位,传印,这戏必须得做好了。 怎么着,高家的基业是百年大计。 再者,他怕演砸了,惹怒了长孙,到头来连块棺材板都捞不着。 高家众人,齐齐竖起了耳朵。 高远山、高烈父子更是紧张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其他人也是心噗通直跳。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族内斗不亚于古代皇室。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长房派的。 但今儿这架势,怎么瞅着都不对劲。 要穿了水,以后别说吃香喝辣,怕是西北风都没份了。 而且大伙儿都知道,高强是武道高手,可杀人于无形。 要来个大清洗,搞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 “今日……老夫便要给你们选一位坚刚不可夺其志的家主!” “远江,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老夫宣布,高家家主传于长孙高强!” 高世忠看了一眼二儿子,笑了起来。 高强? 这话一出,祠堂内顿时炸开了锅。 今夜情况不对,众人虽然有些心理准备。 但当听到答案,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世忠,这怎么行?” “高强是次子,并非长房,于规矩不符啊。” 高三太爷第一个出言反对。 蠢货! 高远山暗拍额头。 父亲最忌讳的就是戳这逆鳞,这老东西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找怼吗? “不符?” “你是说我没资格坐这个位置了?” “老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夫面前倚老卖老!” “这些年你儿子、孙子,连带着婆家人七大姑八大姨,蚕食我楚家公司利益、吃空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高家你想待,给我缩着头,不想待,可自请除谱滚蛋!” 果然,高世忠勃然大怒,毫不留厉声吼了起来。 “你!” “哎!” 高三太爷面红耳赤,唯有柱仗叹息。 在场的人,谁还没个亲戚安插在楚家的公司吃红利的。 左手倒右手的勾当私底下更是不少。 只是楚家这些年生意势头还算不错,高世忠懒的追究。 真要细查起来,送几个进去踩缝纫机,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一时间很多想唱反调的人都哑了。 众人齐齐看向了高远山。 “父亲,凭,凭什么传给高强?” “这些年我一直主管高家企业,兢兢业业,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反观二弟父子俩,于高家白吃白喝,可有半点业绩?” “传给高强,儿子不……不服!” 高远山壮着胆道。 “不服?” “你在生意上的公款挪用,买豪宅、开豪车,这些事老夫且不提。” “关键,你也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高世忠冷笑了起来。 “爷爷!” “我,我一向敬重你,不曾少了半点礼数。” “交代的工作,我也是尽心尽力。” “您说过要传我大印,提拔我为家主继承人。” “这可是您去年八十大寿宴上,亲口承诺的,所有高家人都可以作证的啊。” 高强也趁机叫起了冤来。 “没错!” “老爷子你是家主,掌控财务不假,但高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既然亲口应承了,二少没有过错,怎可随意反悔。” “这要传出去,我高家哪还有信用可言。” “我不服,支持二少爷。” 底下高家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一些年轻人受高烈眼神暗示,壮着胆开始起哄。 “父亲!” “我听阿烈说今晚高强带了一颗小元丹药给你,不会是因为这事临时换人吧。” “爷爷,您身体康健,无病无灾,孙儿与族人都希望你再执掌高家百年。” “如果你是被人威胁了,或者蒙骗,把高家拱手让人,高家上上下下不服啊。” 高远山、高烈父子趁着这股热潮,索性是“反了”。 小元丹? 在场高家人无不震惊。 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丹妙药,要真是这样,老高头临时起意还真有可能。 “父亲!” “儿媳妇听说小元丹绝无仅有,京城首富尚求而不得。” “既然府上都传钟神医见过,不如请他出来,一验真假。” “省的父亲受了蒙骗,被某些小人毒害了。” 李秋琳一张巧嘴跟着煽风点火。 “你们的意思是老夫糊涂了?” “也罢,那便请钟神医!” 高世忠早料到了这一出,冷笑睥睨了众人一眼,冲管家打了个手势。 “二叔,你好手段啊。” “平时不坑不哈,关键时候搞了这么一出。” “呵呵,谁不知道小元丹只是传言,有价无市。” “亏你想的出这损招。” “今儿要不是府邸有钟神医坐镇,爷爷今日就要被你毒害、蒙惨。” “只是你如意算盘打早了,有侄儿在,你们父子俩的美梦怕是难以成真了。” 高烈舒了口气,冲高远江冷嘲热讽了起来。 “高强这蠢货,想上位想疯了吧。” “有句话叫啥来着,无声狗最会咬人,这一口够狠的啊。” “高远江,今日你父子俩逼迫家主,就该以死谢罪。” 原本紧张的高家人,也个个神色松弛了起来,冲高远江指指点点骂了起来。 高远江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同被判刑的死刑犯,只等最后的裁决。 “钟供奉来了!” 这时候,高义大喝了一声。 只见高强与一个英俊不凡的青年并肩走了进来。 在他们身后,是两个抬着担架的保安。 “各位,你们要的钟供奉来了。” 高强森冷一笑,掀开了白布,现出了钟安泰的尸体。 “高强,你,你在搞事。” “你敢逼迫家主!” “王供奉何在,王供奉何在!” 高烈吓的大叫了起来。 王供奉可有神仙手段,在武道界是屈指可数的高手。 有他坐镇,高强必不敢乱来。 “不用喊了,王供奉已经走了。” “爷爷是不可能把大印传给一个无耻、卑鄙之徒的。” “少奶奶,麻烦你说几句吧。” 高强冲身后招了招手。 立即有人推着哭哭啼啼的吴玉梅走进了祠堂。 这…… 高远山一家惊的脊背发凉,脸上浮出了恐惧之色。 吴玉梅即是他们的王牌。 同样也是他们的死穴。 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千年王八精 吴玉梅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众人一看这架势,就晓得肯定是出了事。 今晚怕是有得好戏看喽。 “贱人!” “说说你是怎么勾结高远山父子,蒙骗老爷子的吧。” 高强盯着她,冷喝道。 吴玉梅亲眼见证了钟安泰之死,深知要不说实话,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她哭哭啼啼的,把跟高家父子那点狗血的事全说了。 什么父子局。 高家父子用链子圈她,逼她当壶,让她怀上孩子讨老爷子欢心,一堆乱七八糟的荒唐事,听的众人是下巴碎了一地。 谁也没想到平时婉柔、高贵的少奶奶,私底下竟然是如此下贱的公器。 李秋琳更是恨不得掐死高远山父子。 她只当丈夫、儿子打了张好牌,哪料这背后会有如此龌龊。 高世忠老脸更是难看到了极致,险些气的吐血。 他万万没想到除了孙子,连亲儿子也派了帽子。 闹了半天,他活脱脱就是人间悲剧。 千年绿王八啊。 “胡言,一派胡言。” “父亲,她跟高强联手在编排、污蔑我和阿烈。” “这是奸计,你,你们不要信啊。” 高远山苍白无力的辩解。 “假的?” “高远山,到了这地步,你还敢倒打我一耙,你是畜生吗?” “行,这是你逼我的。” “大家看看,我有没有污蔑他!” 吴玉梅忿然掏出了手机。 她一个模特,在社会上什么苦没吃过,哪种渣男的枪没挨过? 早料到这父子俩会有提裤子不认账的一天,暗中早留下了视频和照片。 她打开私密云盘,播放给众人看。 画面中,高家父子与她不可入目的一幕,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高家人个个看的眼明。 一时间哪怕是再支持高远山的人,也没有了底气。 俗话说的好,夺人妻女,如杀人父母。 这父子俩设局坑亲爹不说,还亲自联手上刺刀下种。 如此行径,与畜生有嘛区别? 别说是亲爹,就是对外人,也不带这么狠,这么过分的。 谁还替他说话,那就是天良丧尽了。 “贱,贱人!” 高远山见证据确凿,指着吴玉梅腿一软瘫在了椅子上。 “高远山、高烈,你们欺人太甚,畜生不如啊。” “我呸!凭你们也配继承高家!” 高强指着这父子二人,猛然喝道。 “高强,我曹尼玛……” 高烈自知继承无望,不由无脑狂怒,忘了深浅,一拳往高烈砸了过来。 高强等的就是这一下。 他微微一侧身,看似主动闪躲,暗中内力一催。 高烈不通武道,本就冲的猛,顿觉被人狠推了一把,哪里刹得住车,一头撞在了祠堂朱红大梁上。 砰! 骨头碎裂之声,刺耳至极。 高烈半边脑壳撞了个稀巴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阿烈!” 李秋琳扑了过去,儿子已经没有了动静。 “高强,同脉兄弟,你下如此毒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像泼妇一样,揪住高强的衣领怒吼了起来。 “兄弟!” “高家有血脉亲情吗?” 高强恨然一巴掌打翻了她。 “泼妇!” “当年我年幼与高烈儿戏打闹,就因为我在他脸上挠了一下,你死揪着不放。” “我妈与你争辩几句,便被高家人堵在大门口,打了几十个耳光。” “我妈因为不堪受辱,当晚跳楼自杀了。” “这笔血债,在场还有谁记得?” “又有谁怜惜过我妈,替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啊!” “啊?” “你,你,你们有一句道歉,有一丝丝忏悔吗?” “没有,全都没有!” “就因为我父亲不是长房,我们家的人就活该受欺负,我妈就活该白死。” “我真要杀人,你们在场的人都得死!” 高烈双目血红,流着屈辱、痛苦的泪水,如野兽般咆哮着。 说完,他一拳砸在了高家供桌上。 哗啦! 实木打造,几百斤重的大桌,比高烈的脑袋还脆,在怒火中应声化作了碎片。 “我,我看到了,是高烈想杀大少爷,自己没站稳一头撞死了。” “我也作证,高烈是自杀的。” “高烈畜生不如,他就该死!” 高家人被吓得亡魂皆冒。 待回过魂来,不少人立即改变风口,宣誓效忠。 “三爷,各位,老夫宣布阿强为高家家主,诸位还有异议吗?” 高世忠问道。 “高家长孙继承家主,按规矩高强当为家主!” “长房德不配位,我等支持大少爷。” 高三太爷等人连忙应道。 “阿强,接印!” 高世忠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了把持几十年的高家大印。 “高强今日发誓,即承家主大位,定要中兴高家!” 高强单膝跪地,恭敬接过了梦寐以求的大印。 “好好干,未来是你的了。” 高世忠拍拍他,眼神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也是在这个地方,双手沾满了鲜血,从爷爷手中接过大印。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年少轻狂。 一阵风吹来,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高世忠莫名一阵反胃想吐。 “老了,老了啊。” 他仰头大笑了几声,两行虎泪落下。 然后起身,甩开高义递过来的胳膊,独自佝偻着身子往内室缓步走了去。 “明日召开家族大会!” “散了!” 高强摆了摆手。 高家人如获赦令,一窝蜂的全散了。 立即有人上来收拾了高烈的遗体。 祠堂内,冷清了下来。 “阿强,你……你妈在泉下,也该瞑目了。” 高远江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看与儿子相拥、庆祝。 “爸,儿子能继承家主,全赖秦大师的恩赐。” 高强擦干眼泪,向父亲引荐一旁的秦小春。 高远江这才注意到小春。 他深知以儿子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是府邸两位王牌供奉的对手。 再观小春身若长龙,气宇轩昂,便知不是凡俗之辈。 儿子这是结识了活神仙,该有此大运啊。 想到这,高远江后退一步,躬身九十度深深拜道: “秦大师!” “我代亡妻、阿强,谢谢你。” “叔,举手之劳。” “我与高强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小春忙扶起他,笑着解释道。 兄弟! 他高强何德何能,敢与秦大师称兄道弟。 高强身躯一颤,心头百感交集,暗暗咬了下嘴唇。 “我去你妈坟头看看,你好好招待秦大师。” 高远江不善言辞,自行下去了。 “秦大师,自今天起,我高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待父亲一走,高强单膝就要给小春下跪。 “起来!” “咱们这一辈不兴这套,我帮你,你不也帮我吗?” “我女朋友的事,还指望你的人脉呢。” “今后,你我就兄弟相称,叫我春哥吧!” 秦小春真气一涌,托起了高强,很随意的笑道。 “是,春哥!” 高强抹泪点头。 “来人,叫高远山抬上那畜生的尸体,去赵家罚跪认错!” 高强冲门外大喝。 立即有仆人跑了进来听差。 “告诉高远山,但有对赵家不恭不诚,我要他们一家见不着明天早上的太阳!” “原话带到,一个字不许漏!” 高强冷冷吩咐。 仆人向来知道这位大少爷阴鸷,杀手出身,连忙领命跑着传话去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牛皮还真不是吹出来的 豪宅内。 高烈惨不忍睹的尸体摆放在担架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高远山坐在一旁抽着香烟,默然无语。 “我的儿啊,你好端端的,咋就没了呢。” “呜呜!” 李秋琳匍匐在高烈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哭了一气,她红着眼冲向高远山,抬手给了男人一大嘴巴子,臭骂了起来: “姓高的,你个作孽的畜生啊!” “当初你说利用吴玉梅那贱货来套老爷子?” “结果,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非得去贪那口破烂玩意,还臭不要脸的玩父子局。” “现在好了吧,儿子玩没了,家业被人抢走了,你爽了,你痛快吗!” “我,我剪了你得了!” 李秋琳越说越气,伸手就要揪他那犯事玩意。 “够了!” 高远山一把推开了她,咆哮吼道: “吵吵啥呢!” “儿子已经死了,又哭又闹的只能让高家人看笑话。” “这个场子咱一定找回来!” 说着,他眼神一狠,用力捻灭了烟头。 “找场子,怎么找?”李秋琳冷哼问道。 “过去老爷子能镇住高强,靠的就是两位供奉。” “今天晚上钟供奉死了,王供奉离奇失踪,很明显高强找了个好帮手。” 高远山沉声道。 “谁?”李秋琳道。 “高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高远山冷冷道。 “不会吧?” “我看那人也就二十来岁,文文静静的,他还能比王供奉厉害?” “电视里不都是年纪越大,功夫就越深吗?” 李秋琳将信将疑道。 “妇人之见,这世上的天才高手多了,那小子气度不凡,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他高强能找人,咱们同样可以找人。” 高远山从牙缝中蹦出铁血寒音。 “没错,咱们这些年也捞够了,就算被赶出高家又咋地?” “只要能杀掉高强和那小子,高强没根基,咱们完全可以卷土重来再掌高家。” 李秋琳也恢复了理智,冷静分析道。 “只是,那人连两位供奉都不是对手,楚州城还有谁可用?” 顿了顿,她又犯起了难。 “楚州城有两大绝顶高手,范长明咱们是请不动了。” “不过,另外一位还是有戏的。” 高远山目光迥然道。 “谁?” “楚州雄风武馆的雄四海,武道界一等一的高手,据说当初范长明在楚州争雄,也得敬让他七分。” “不同于范长明的财大气粗,雄四海只是一个馆主。” “他最缺的就是钱。” “咱们只要给他足够的钱,雄四海就会出手杀人。” 高远山拳头一紧,凛然道。 “没错!” “现在满大街都是雄风武馆的魔性广告,他那些弟子又是拍抖音,又是参加打各种比赛的,简直就是一群穷疯了的恶狗。” “远山这事就这么定了。” “阿烈啊,你的仇很快就能报了,妈一定要两个狗贼,还有吴玉梅那小贱人给你陪葬。” 李秋琳擦干泪痕,无比心痛的抚上了儿子的眼睑。 正说着,管家高义领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高爷,家主有话。” 高义拢着手,面无表情道。 “呵呵,新家主上任三把火!” “高管家倒是腿脚勤快的很啦,说吧,什么事?” 高远山心里带着气,说话自然也不好听。 “高爷见笑了,我就是个泥腿子命,自然得勤快点。” “家主有话,责令高远山携其子高烈,立即前往楚州赵家,登门下跪赔礼!” 高义丝毫不恼的笑了笑,随机脸一板,肃然宣布道。 “什么……意思?” “给谁下跪赔礼?” 高远山一脸懵逼,简直莫名其妙。 “楚州赵家!”高义笑道。 “不是,我们凭什么给他道歉,还下跪,高强这是要搞莫须有!” “高义,我们过去没亏待你吧,你用得着像条狗一样在这乱宣乱叫么?” “成,他高强厉害,了不起。” “你告诉他,这高家我们不待了,他想跪谁跪谁去,我们走还不成吗?” 李秋琳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指着高义的鼻子劈头盖脸骂道。 “夫人,恐怕不行……”高义冷笑道。 “啥意思!” “我离开高家的权利也没有了?” “高义,你特么故意找茬是吧!” 高远山揪住他的衣领,厉色呵斥道。 “家主说了,二位要不执行,他让你们见不着明天早上的太阳。” “这是原话,他再三强调带给二位的。” “话我已经传到了,去不去,你们请便。” 高义微微躬身,转身就要走。 高远山夫妻俩同时面色一变,一股寒气从脚心冒到了脑门顶。 高强平日里就阴冷、无情,他母亲又是因为自己夫妻二人而死。 杀他们,绝非是儿戏。 “等等!” “高管家,刚刚是我语气过激了。” “我就想闹明白一件事,我并未得罪什么赵家,就算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高远山连忙一把拉住高义,赔起了笑脸。 “我提醒你们一句。” “今天二少爷在市场收保护费,打伤了市场卖鱼的赵青柏老板。” “巧了的是,赵青柏虽然是个三线人物,却有个了不起的妹夫。” “人你也见到了,就是今晚家主带来的那位。” “如果你们觉的自己脑袋比钟供奉还要硬,那就请便吧。” 高义淡淡一笑,转身又要走。 “等等……等等。” “高管家,高烈人都死了,这仇也该了了吧。” “死者为大,还请高管家美言几句。” 高远山拱手哀求。 他堂堂顶级豪门长房大爷,去给一个三线小老板下跪道歉,着实是太损颜面,不利于日后重掌江山啊。 “人嘛,做错事就得认罚!” “死,未必能解决问题啊。” “两位,好自为之!” 高义冷笑了一声,拨开高远山,领着人大步去了。 “我呸!” “狗仗人势的东西!” 高远山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过头来,夫妻二人皆是沉默了。 “远山,这,这咋整?”李秋琳也没了主意。 “还能干啥,子债父偿!” “也是怪阿烈平日太放纵,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先忍一手吧,等过了这关,第一时间找雄四海。” “他日我重掌高家之时,就是赵家覆灭之日!” 高远山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 夫妻二人要了辆车,装上高烈的尸体,往赵家奔了过去。 …… 赵家大宅。 桌子上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却无人敢动筷子。 赵金贵老俩口坐在上首,满脸忧虑之色,时不时看向门厅外边。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小春依旧没回来。 二老担心姑爷安危,哪还有心思吃饭。 “哟!” “这么丰盛,咋地,咱家姑爷事办成了,开庆功宴呢?” 刚赌完牌,略有小赢的赵文松哼着小曲走了进来,大马金刀一坐就要伸筷子夹肉。 “干啥呢?” “没看到人还没齐嘛!” 赵青柏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瞪眼喝道。 “呵呵!” “我瞅瞅,都快三个点了,一个乡巴佬跑到高家去找茬,那能有个好。” “爸妈,我看大伙儿该吃吃该喝喝,明早等信就行了。” 赵文松放下筷子,往椅子上斜靠一座,摸出了香烟叼在嘴上,当着老爷子没敢点,纯粹摆个架势。 “啥意思?”赵金贵板着脸问道。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沉江里了!” “这尸体有一晚上功夫,明早肯定能浮起来,到时候去治安署认人就成了。” 赵文松嘿嘿笑道。 “混账玩意,你怎么说话的。”刘秀芬皱眉斥道。 “你看吧,这家里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爸妈、大哥,你们别嫌我说话难听啊。” “高家那是什么地方?” “一线豪门啊!” “里边保镖、保安、武师扎堆,别说秦小春是肉体凡胎,就是铁打的金刚罗汉闯进去也得给拆散了。” “这人去了,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没回了吗?” 赵文松呵呵了。 他这么一说,二老更是心焦,刘秀芬眼眶一阵泛酸,嘴角抽抽险些哭出来。 “都怪你这个碎嘴子!” “小春要有个好歹,你就悔着去吧。” 赵青柏狠狠瞪了一眼妻子李玉萍,就差给她几个大嘴巴子了。 李玉萍这会儿也很慌。 她寻思着小春能镇住夏冬海,高家应该问题不大。 哪曾想这人一去就没了影。 真要折在高家,她就是千古罪人啊。 “三妹,你给小春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李玉萍转头看向了美芝。 “打了,关机。” 美芝柳眉蹙着,亦是心急如焚。 小春过去忙,也有不接电话的时候,但关机却还是头一遭。 她知道男人本事了得。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马还有失蹄的时候呢。 小春人生地不熟的,要吃了别人的害,这可咋整? 美芝现在心里悔死了。 早知道会这样,前边就应该追出去,死撵他回来的。 “哎,要不说做人不能太狂。” “年轻人呀,得低调点,这不就摊上祸了。” “三妹,我给你推荐的那个殡葬一条龙,你现在就打个电话。” “人家生意老火爆了,晚了,我怕妹夫排不上号。” 赵文松看了美芝一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早就相中三妹的美色了。 就美芝这炸天的容颜,火辣身段,哪个男人看了不得流哈喇子。 回头随便介绍给某位大少,他不得跟着吃香喝辣啊。 “二哥,谁要你推荐了。”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尽会说风凉话激人的!” 美芝听他这么一说,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在一众唾骂声中,赵文松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得,这家容不得真话,我不跟你们吵,我吃饭。” “你们爱等不等的,小程咱俩吃!” 赵程见二叔动筷子了,他也跟着伸筷子。 “你这孩子,咋跟他一样没点良心呢?” 李玉萍抬手没好气的打了儿子一下。 赵程颇是无语的放下筷子。 他晚上还得加班呢。 张萱已经告诉他了,三姑父就是名震东江的秦大师。 连朱八公这种妖魔都能斩杀,区区一个高家还不随便踩。 就算是龙潭虎穴,以春哥的本事不说捣个稀巴烂,全身而退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是张萱再三交代春哥身份得保密,他也没法说啊。 “呵呵,良心能值几毛钱……” 赵文松冷笑了一声,夹了筷红烧肉。 刚要往嘴边送,就见秦小春迈着大长腿,满脸轻松的走了进来。 啪嗒! 赵文松手一颤,肉掉在了桌子上: “卧槽,你小子是人……是鬼啊?” “嗯。” “我是鬼,饿死鬼!” “哇,这么多好吃的,我正饿着呢。” 秦小春开了句玩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想开动了。 “小春,你,你没事吧?” 美芝起身照着他一通摸,确定没少胳膊少腿的,登时就哭开了: “你干嘛,给你打电话关机。” “你把我们都急死了,呜呜。” “手机没电了!” “不好意思,伯父伯母,让大家担心了。” 秦小春一边拍着安抚美芝,一边向大伙儿笑着解释。 “人没事就好!” “小春,吃饭,吃饭!” 众人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刘秀芬给“姑爷”盛了满满一大碗饭。 赵青柏倒酒,李玉萍夹菜,那待遇简直了。 “小春,你,你去过高家了?”李玉萍小声问道。 “去过了,放心吧,咱哥这打不能白挨。”秦小春点头笑道。 “呵呵!” “农村人就是能吹啊,就没见过脸皮有咱家三姑爷厚的!” “你这没缺胳膊没少腿的,靠一张嘴,就能去高家找回场子?” “不会是去哪溜了一圈,跑回来耍嘴炮吧。” 赵文松仔细打量了小春一圈,见连衣服都没破一角,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找什么场子?” “人回来了就好,小春,你别听他废话,好好吃饭。” 赵金贵呵斥道。 “哎!” “吹牛皮不上税!” “人不要脸了,至贱无敌啊!” 赵文松如意算盘泡汤了,没趣的操起筷子,专挑了一块最肥最大的红烧肉。 刚要放进嘴里! 门外传来喊声:“请问是赵青柏,赵总家吗?” 赵家没有保安、门房,那人一边喊话,招呼着一行人急匆匆走了进来。 打头的可不正是高家大爷高远山。 “你,你是?” 赵青柏见来人衣着华丽、贵气逼人,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发问。 “我是高远山!” 那中年人沉声道。 “哎哟,我滴个娘!” “高远山,这是高家大爷啊!” 红烧肉肉刚沾嘴唇的赵文松心一惊手一抖,上好的肉块又掉在了桌子上。 第三百九十章 抬尸、下跪才叫诚意 高远山是高家的办事人。 同时,也是楚州商会的副会长,属于最顶层的人物之一。 这类大人物是赵家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说他们认识的人中,最有分量的胡三爷在高远山面前也只有提鞋的份。 没想到这夫妻俩竟然登门来了。 赵家人第一反应是麻烦大了。 瞅人家后面跟着的保镖,一个个杀气腾腾,还抬着装死人的白布担架,一看就是奔着埋人搞事来的。 一时间,赵家人紧张了起来。 除了赵程在埋头干饭,其他人脸上一片惨色。 毕竟这可是跺跺脚地动山摇的高家,一句话就能让赵家从楚州消失的存在。 “青柏,还……还愣着干嘛,快请高总进来坐啊。” 李玉萍颤声提醒道。 “高总、夫人光临,还请上座。” 赵金贵父子三人连忙起身迎到门口,自是百般敬着,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高远山、李秋琳平日里当上位者惯了。 见到这些不入流之辈,哪怕无心摆架子,那种浑然天成的身份压制,依然让他们显得有些高傲。 马拉个巴子的! 区区一个辣鸡赵家,竟然害老子家破人亡,这笔账回头算,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高远山心头暗恨了一句。 由于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他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坐就算了,我今天过来是……” 高远山话还没说完,赵家人见他这般神色,心已凉了半截。 赵文松脸来笑来,凑上前开始撇关系了,指着小春道: “高爷,您是来找他的吧。” “先说好,这小子跟我们赵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他是跟我三妹在谈,但俩人没领证,我们高家可是从来没认过的。” “高爷,您这双贵眼可得分清白啊。” “你们……没关系?”高远山与李秋琳面面相觑,一时有些糊涂了。 没关系能帮着高强把老子一家往死里整? 没关系能坐一张桌子上吃饭? 特么逗老子玩呢! “文松不可胡言乱语!” 赵金贵一听这混账话,顿时怒了。 “胡言乱语?” “爸,都啥时候了,你还想保这乡巴佬?” “咱老赵家穷了八辈子,好不容易才攒了这点家业。” “咋地,我说某些人歪心思骗钱,你们不信。” “现在还想因为他,把咱老赵家搭进去不成?” 赵文松冷笑道。 “搭进去就搭进去!” “领不领证的我不管,我老赵家认这姑爷!” 赵金贵脾气上头了,当着高远山摆明了立场。 明明自己儿子挨了顿毒打,现在还要搭进去一个姑爷,搁泥人也得气出三分火气啊。 “伯父、伯母,生这闲气干嘛?” “咱该吃吃,该喝喝!” “美芝,给爸倒上酒水!” 秦小春淡淡一笑,心下感动不已。 如果说平时老俩口对自己好,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嘴甜、会来事。 但现在嘛,就纯粹是家人情分了。 这老丈人给力、能处啊。 “都啥时候了,人家都打上门了,还喝酒。”美芝冲他挤了挤眼嗔道。 “你不倒,我倒!” “爷爷、爸、奶奶,多大点事!” “有我这三等功勋章治安员在,谁还敢翻天不成?” 赵程嘿嘿一笑,拿起酒倒了一圈,借着三姑父的威风嘚瑟了一波。 “你喝了几斤几两,敢这么跟高爷说话?” 李玉萍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拉着坐了下来。 “高爷,让你见笑了。” “秦小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还是个带把的爷们,就站出来把这事扛起来。” 赵文松舔着脸向高家夫妇讨好道。 “嗯!” 秦小春夹了颗花生豆丢进了嘴里,嚼着起身走了过来,两眼一眯冷森森问高远山: “戏看够了没,要不给你俩再添上筷子、碗,留下来吃顿晚饭?” “不,不用!” 高远山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刚刚分明听到赵文松叫“秦小春!” 秦小春! 那不就是范长明点名的死对头吗? 高烈咋就惹上了这尊煞神,哎,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你怎么跟高爷说话的。” “高爷,还是那句话,这小子跟我们高家无关,你看着办吧。” 赵文松见小春这么个态度,吓的脸都白了,赶紧再次表明立场。 “这位先生,请你闭嘴好吗?” 高远山大概搞清楚是咋回事了,冲着赵文松喝道。 “听到没,秦小春,叫你闭嘴啊。”赵文松仍是不自知的喊道。 “我是叫你闭嘴!” “你闭嘴啊!” 这也就是在赵家,要不高远山直接大嘴巴子抽他了。 “我……我?”赵文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点懵。 “起开!” 高远山抬手拨开他,二话不说,走到赵青柏跟前,恭敬道: “赵先生,今天上午我儿子高烈在市场打伤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这卡里有三百万,算我代犬子对赵先生的赔偿。” “请接受我的歉意!” 说完,他双手捧着卡举过头顶,九十度深深鞠了下去,态度可谓恭敬至极。 赵家人何曾受过这等大礼,一个个全傻眼了。 谁也没想到,堂堂高爷竟然亲自上门给一个三线小老板赔礼道歉。 这与传说中飞扬跋扈的高家人严重不符啊。 “青柏,青柏。” “还愣着干嘛,快扶起高总啊?”母亲刘秀芬喊了一声。 赵青柏回过神来。 他哪敢得罪这尊神,人家有这个态度,他就知足了。 “高总,使不得,使不得!” “也没多大的伤,你看我这都好的差不多了。” “心意我领了,钱就算了。” 赵青柏连忙去扶他。 “是啊,高总。” “生意场上以和为贵,以后还望您多多关照。” 李玉萍也跟着打圆场。 “两位还是收下吧!” “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不成器的儿子闯了大祸。” “要不收下,我们会寝食难安的。” 李秋琳瞄了一眼秦小春,苦笑道。 “这真不能收……” “赵总,就算我求你,你收下好吗?” 高远山老腰都快断了,有些不耐烦了。 “爸,你要不收,人家高总脸往哪搁?” “别扯来扯去了,我替你收了吧。” 赵程笑了笑,顺手拿走卡片揣进了兜里。 “嘿,你这孩子……”赵青柏皱眉瞪了他一眼,当着外人没好骂他。 “赵总,那……那咱这梁子算是解了?” 高远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解了,解了,多大点事嘛。” “高总,高夫人,我这饭菜动了筷子,就不留二位了。” 赵青柏压力山大,也是想着快点送走得了。 “好!” “那就不打扰了!” 高远山笑了笑,拉着李秋琳就要走。 这无疑是最圆满的解决方式。 赔点钱,鞠上一躬,传出去也不会太掉价。 两人想的倒是挺美,还没迈过门槛,就听到秦小春干咳了一声,森冷笑了起来: “高总,道歉就这么点诚意?不够吧!” “钱能干嘛?” “这次是打伤,要打死了,是你三百万能了的?” “怎么着,你高家都喜欢拿钱买命的?” 春哥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刨你祖坟! 就这想了事? 那他今晚这一架不白打了? “小春,还是算了吧。” “咱惹不起的。” 丈母娘刘秀芬低声劝道。 “伯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子,要不然还得蹬鼻子上眼。” “家里差他这三百万吗?” “今儿他们敢打大哥,明儿就敢卸胳膊、噶腰子!” “这事你们别管了!” 秦小春滋了口酒,一边说着话,目光冷酷的往高远山二人看了过来。 “秦小春,我去你祖宗十八代!” 高远山心里直骂娘。 这货好歹也算武道界的青年俊杰,没想到如此小肚鸡肠。 今儿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要不连赵家大门都出不去,怕得死在这。 想到这,他与李秋琳相视苦笑,待转过身来,两人又换成了谄媚、恭敬的面孔。 “赵总,我觉的秦先生说的对。” “钱不是万能的。” “道歉嘛,还是得诚意当先。” “来人,抬上来!” 高远山赔了个笑脸,大喝了一声。 底下几个保镖立即把担架抬了上来。 “高先生,这,这是?”赵青柏没明白这是哪一出。 唰! 高远山忍痛掀开了白布,底下却是一具满脸是血的尸体。 “哎哟!” 赵青柏吓的连忙闭上了眼。 “高先生,你……你怎么还抬了个死人来。” 赵金贵也慌了。 “哇!”李玉萍、美芝闻着血腥味,顿时别过头一阵干呕。 “卧槽!” “这不是高烈,高少爷吗?” “他怎么死了!” 赵文松是见过高烈的,跳脚大叫了起来。 高远山苦笑道: “没错,正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 “为了向高先生表示诚意,我一番训斥后,犬子悔不当初,当场撞墙谢罪了。” “不过人虽死了,这罪却得我这当父亲的来偿。” “赵总,对不起!” “我高远山教子无方,我错了!” 噗通! 高远山说完,双膝一弯跪在大堂上,磕起了响头。 李秋琳站在边上,脸色惨白一阵阵发抖。 咚咚! 秦小春手指叩了叩桌子。 李秋琳会意,赶忙按着短裙衩口,也跟着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当不得,过了,过了啊。” 赵金贵父子早已是亡魂皆冒,连忙过来搀扶。 高远山夫妻俩哪敢起身。 一连磕的头都现血了,才听到秦小春冷冰冰的声音: “这还像个道歉的样子!” “别在这碍眼了,滚吧!” “是,是!” 两人如得赦令,这才起身招呼保镖狼狈而去。 “这……这咋还搞出人命来了,高家家规也忒严了点吧。” 刘秀芬一脸不解的嘟哝。 “啥家规呢。” “这下麻烦了,高烈因为打我,命都丢了。” “以后高家怕是容不下咱们了。” 赵青柏一口饮干了酒水,后怕的自责起来。 “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这跟你有啥关系,没听到是他儿子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他们要是容不下咱们,就不会来了。” 李玉萍给男人斟满酒,温柔安慰道。 她算是彻底服小春了。 前边夏冬海闻他名,便主动认错、赔钱,当时自己还觉的夏冬海疯了。 如今高家杀子赔罪,李玉萍可以断定,小春绝不是什么乡巴佬。 他很可能是比夏冬海、高远山还要牛哔十倍、百倍的大人物。 “就是!” “爸,你别多想了。” “高烈在楚州不晓得干了多少缺德事,两手沾的人血还少?” “他死了,你这是为民除害,积了大德。” “再装,我就去打牌匾、锦旗给你挂家里了啊!” 赵程没心没肺的哈哈笑了起来。 反正有春哥“秦大师”兜底,天塌下来也不怕,区区一个高家算啥玩意。 “没错,青柏。” “高家人也是人,不比咱们高一等,高烈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这亏咱没白吃,吃的好。” “哎,就是这顿好饭菜,被死人一冲多少有些倒胃口。” “明儿怕还得去村里找个仙婆子来去去秧气。” 赵金贵是过来人,已然看出几分门道了,当即大笑缓和起气氛来。 “爸妈,大哥,要不咱去五福斋开顿大餐。” “庆祝大哥为民除害?” 美芝大眼睛一眨,提议道。 “好,好啊!” “我都好久没下馆子了,赵程,你那三百万得掏出来,今晚咱要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赵文松也跟着起哄。 “二叔,有你嘛事?” “这是人春哥找回来的场子,你不是说不跟咱一家人吗?” 赵程斜眼一瞪,不屑道。 “嘿嘿,我那不是说着玩吗?” “再说了,你也听到了,高烈是自己撞死的,跟小春也没关系啊。” “大哥,今儿一天我可没少跟着担惊受怕,担惊是一家子,分钱也得一家子,怎么着这三百万也得有我一份吧。” 赵文松死皮癞脸强行辩驳一波。 整个赵家压根儿不稀搭理他。 大伙儿拿起衣服,说着笑着往门外走去。 秦小春牵着美芝,经过赵文松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哎哟。 赵文松一个趔趄,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活该!” 美芝冲他撅了撅嘴。 “玛德,嚣张个锤子,好像多大能耐似的。”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不信拆不穿你个西洋镜! “喂喂,等等,给我留个车位子。” 赵文松一边追着众人去吃大餐,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百度。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人。 那是高家的一个中高层,跟高烈算是隔了两辈的堂兄弟。 赵文松平时没少在一块喝酒、打牌。 高烈死了,这么大的事。 秦小春今晚有没有到过高家,使了些啥能量,很轻松就能打探到。 “喂,高老哥,跟你打听个事……” 他麻利儿发了语音过去。 第八百九十一章 卖妹求荣 “老赵啊。” “你不晓得,狗鈤的,老高家出大事了。” “今儿晚上二房长孙逼老爷子传位,当场打死了高二少……” “不跟你吹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高管家放话要搞审查、清账。” “我这一屁股屎还不知道咋擦呢……” 百度那头传来朋友郁闷至极的声音。 高家变天了? 高烈不是撞墙自杀,而是内斗死的。 就说嘛,高二少那种楚州百姓咒都咒不死的祸害,还能自杀了? 赵文松短暂的惊愕后,大喊了起来: “老高,别,别挂啊。” “我再问一件事,今晚高强起事,有没有一个小伙子在边上帮手?” “小伙子?谁啊?”那人问。 “叫秦小春,长的挺帅,大高个,说话有点东安乡下口音。” “你琢磨下。” 赵文松把秦小春的外貌特征大致说了下。 那位老友估计挺忙,过了一会儿才回语音: “你说的这人,我有点印象。” “今儿在祠堂内,高强身边是有一个年轻人,长挺帅的。” “不过,那就是个抬尸体的!” “抬尸体的?你确定不是帮着逼宫的大手指!”赵文松讶声问道。 “什么大手指,你脑子怕是有泡吧。” “当我们高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么?” “今晚供奉都打死了一个,是一个乡巴佬能翻天的吗?” “老子忙着呢,没功夫跟你瞎扯淡,就这样吧。” 那人骂了几句,没再鸟他。 在一般人认知里,高手如范长明、雄四海,又或者两位供奉,再不济也得是五十好几的人。 秦小春不显山不显水往边上一站,除了高远山这种老谋深算之辈能猜到几分,谁会把他当高手。 再者,范长明那日晚宴,去的都是高远山这些顶级名流。 高家中下层不知道,也没人关注秦小春这么号人物啊。 呵呵! 抬尸体的! 闹了半天,是给高强当狗腿子,狐假虎威来了。 不是狗屁大人物正好! 得趁着三妹还没领证,赶紧把她倒出去才行啊。 要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有他赵文松嘛事? 楚州城还有哪家大少、钻石王老五是单身呢? 赵文松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掰着手指头盘算了起来。 有了,夏家少爷。 楚州顶级名流夏冬海的独子,出了名的风流多情。 还有地产大亨黄胖子,这都是出了名的好色鬼。 嘿嘿,求人不如求己,富贵这不就来了么? …… 这顿晚饭,赵家人吃的是其乐融融。 大家都没少喝,尤其是老爷子喝了起码得一斤半茅台。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这顿饭才散场。 “死老头子,喝这么多酒,也不怕喝死你!” 刘秀芬打水给赵金贵擦脸,那是又心疼又生气。 “嘿嘿,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啊!” “咱家这小春啊,那就是神仙、菩萨派下来的仙童,来旺咱们老赵家的喽。” 赵金贵醉醺醺的傻笑道。 “姑爷就姑爷,咋还仙童了,净胡说八道。”刘秀芬笑着白了他一眼。 “咋不是仙童。” “你瞧我给你数数啊。” “这第一桩,他把咱三丫头带回来了,了了咱一块心病,全家团圆了。” “第二嘛,小程转正的事给办了。” “第三嘛,嘿嘿……” 赵金贵卖了个关子,没再说下去。 “嘿嘿啥,你倒是说啊。” 刘秀芬就喜欢听人夸姑爷,正美着呢,忍不住催促道。 “第三,咱俩又能搞点事了。” “这里里外外,都是托了小春的福。” 赵金贵在媳妇胸口把了一下,坏笑道。 “多大岁数了,没个正经。”刘秀芬红着脸啐骂道。 “秀芬啊,我怀疑这小子有大能量。” “你发现没,只要小春开口了,甭管多邪乎的事,他都能一一办成了。” “这回高烈直接死了,你说不怪吗?” 赵金贵坐直了身子,正然道。 “高远山不说了吗,他儿子被训了一顿,脾气躁撞墙了。”刘秀芬道。 “这鬼话你也信?” “高烈比咱家文松坏吧,就文松我大耳刮子抽的少吗?” “你啥时候见他想死过。” “该赌赌,该花花,那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滑的要命。都一揽子货色,高烈能去死?” “你再瞧瞧高远山那样,分明就是小春给吓的。” “小春,有门道,了不得啊。” “不说了,今儿酒喝的燥,老伴,来给我去去火。” 赵金贵干笑一声,揽住了刘秀芬的蛮腰。 “少来,臭死了,快洗澡去。” “懒的洗了,趁着兴致干就完事了!” “我告诉你,回头把我整炎症了,你没得耍,别怪我就行。” “那……那我还是去洗一个吧。” “一块洗,鸳鸯浴!” 赵金贵搂着风韵犹存的美妇,拉拉扯扯一块进了浴室。 隔壁。 秦小春手搭在美芝肩上,踉踉跄跄的跟赵青柏俩口子进了院子。 “大,大哥,你等等。” 小春醉醺醺的冲赵青柏喊道。 “咋啦,兄弟。”赵青柏晕乎乎问道。 “大,大哥、嫂子,你俩悠着点!” “要吵的我睡不了觉,小心我报警告你们噪音污染啊!” 小春指着他俩说起了醉话。 “谁吵谁啊,我还要告你们呢。”李玉萍红着脸道。 “行了,大哥大嫂,早点休息。” 美芝笑了笑,扶着小春先进了房间。 “行了,别装了。” 一进屋子,美芝松开了手。 秦小春摸了把脸,笑了起来: “这不是得给爸、大哥点面子嘛,要不他们喝的多没劲。” “我先去洗澡!” 美芝知道男人心细,暖暖一笑进了浴室。 一会儿,她如出水芙蓉般走了出来,微润的秀发散发着香波清爽,那张酷似冰冰的脸蛋透着几分桃红。 尤其是得了小春滋润后,那睡裙下愈发丰腴的曲线,无处不透着惹火的风情。 “玛德,脸这么红,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自己耍了?” 秦小春瞧的眼热,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我有病啊,守着上好的男人,自己去耍?” “这叫气色好,笨蛋!” 美芝嗔笑着白了他一眼。 “你说的我不信!” “老子只信实践出真知,还是自己验一验的好。” 秦小春伸出咸猪手,往裙子里滑了过去。 “讨厌!” “脏兮兮的,快去洗澡,我还有事呢。” 美芝打开她的臭手,撒娇道。 “行,那就先放你一马。” 小春知道这帮婆娘一个比一个爱干净,麻利儿去了浴室洗澡、刷牙。 待清清爽爽走了出来,美芝正刻意背着身。 只听到一阵呱唧呱唧的。 “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秦小春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正垮拉着半边衣襟给小鬼头喂奶呢。 那大粮仓又圆又翘的,小鬼头嘬吧的可是美滋坏了。 “干啥呢?” 小春有些酸了。 “一天没管他了,这不寻思着喂上几口嘛。”美芝红着脸道。 “他用不着吃这个的,要吃的是我。”秦小春盯着粮包,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哪不吃。” “现在我每天回来,他不贪几口就闹。” 美芝摩挲着小家伙的脑袋,满脸幸福的母爱泛滥。 “啪!” “老子好心收留你,你倒是抢起口粮来了。” 秦小春抬手在小鬼头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小鬼头转过头本想呲牙咧嘴,一想打不过,嘴一撇,冲美芝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你打他干嘛!” “我儿子,我稀罕,喂他几口咋滴了,要你管!” “天赐乖,有吃,有吃的。” 美芝连忙把天赐揽入怀里,轻声细语的哄了起来。 得! 秦小春是争不着这一口了,往床上一靠,玩起了手机。 一会儿美芝喂完了。 天赐嘬足了瘾,缩回玉佩里睡觉去了。 美芝这才爬上了床,温柔如水道: “别生气了,哪有跟儿子吃醋的。” “能不吃醋吗?都肿了!” 秦小春看了一眼,没好气道。 “哎呀,孩子嘛!” “不生气,我管小的,再管大的成不?” 美芝很懂味的凑到了小春跟前。 “这还差不多!” 秦小春嘿嘿一笑,大嘴一张占用了另一个粮库。 “吁!” “感觉最近杯型见长啊,离E快差不多了吧。”小春含糊不清的问道。 “嗯!” “托秦大师的福,这不跟家里处好了,心情好吗?” “又天天守着你,手拿把掐的,感觉是有点长号了。” 美芝把了把另一边,又羞又喜道。 “那敢情是好。” “嫂子,来,给夹一个!” 吧唧了一通,小春拍了拍肚皮道。 “讨厌,我又成外人了呗。”美芝瞪了他一眼。 “嘿嘿,在男人的世界,老婆永远是别人的香嘛。” “麻利儿的!” “嘴里带上响儿。” 秦小春干笑了一声,迫不及待道。 美芝乖乖的匍匐了下去,以前的时候,感觉还有点吃不住劲,现在倒是刚好满满当当。 见她这么卖力,小春醋意消了大半。 他有意逗逗美芝,意念一松。 美芝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儿,登时就花了。 “讨厌!” “也不打声招呼,浪费粮食。” 美芝赶紧收拾补了,只是可惜了床单上的那些。 “浪费啥,多的是。” 秦小春翻身将美人儿压在了底下。 正好隔壁李玉萍那把好嗓子也亮了起来。 “大哥他们又搞事了呢。”美芝羞涩道。 “凭啥次次让他们搞心态。” “亮一亮嗓子,今儿咱们必须找回场子。” 秦小春嘿嘿一笑,马力十足的贴了过去。 美芝起初还有几分羞涩。 稍倾,一上头那就是啥也不顾了,这嫂姑间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要命…… 次日一大早。 伙厨早早做了餐。 今儿可是邪了门,连向来守时的老爷子也缺席了。 待早餐凉透了,赵金贵老俩口,青柏小春才进了餐厅。 “小春,早啊。” “大哥,早!” 两人皆是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美芝和李玉萍则是俏脸通红,互相连眼都不好意思对了。 吃完早餐,美芝琢磨着天赐不能老光屁溜啊,寻思买几身婴儿服,便拉着小春一并去了商场。 两人刚上车。 门口赵文松坐在借来的汽车内,一脚油门跟了过去。 一边跟踪,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夏少吗?” “我妹子出来了,去亿达广场。” “成,等我啊。” “放心吧,准保你看上眼。” “范爷,晓得不?就被封杀那位娱乐大咖。” “我妹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材还要火辣几分,妥妥的大飒蜜,包你上眼。” 待挂断电话,赵文松跟车到了商城。 一辆红色骚气保时捷停在了路边。 赵文松看了眼车牌无误,敲了敲副驾驶车窗,然后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夏少,这是我妹的照片,你瞅瞅。” 他打开手机相册,递给了那位嚼着口香糖,英俊不凡的楚州顶级大少夏荣超。 “哟,是挺像,身材不错哦。” “不会是p的吧?” 夏荣超登时两眼放光,惊喜问道。 “夏少,瞧您说的。” “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扯皮啊。” “实话说吧,我妹那风韵比照片可好看百倍。” 赵文松见他来了兴趣,不禁暗松了一口气,心下涌起狂喜之情。 夏家可是比高家还牛的存在。 就见夏少这机会,还是他昨晚人托人,好不容易得到的。 一旦三妹被夏少看中,那不比秦小春这乡巴佬香一百倍啊。 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啊。 “成,看看吧,把她叫出来我过一眼。”夏荣超摘下墨镜,饶有兴趣的吩咐道。 “得嘞!” “我出去打个电话,叫她出来。” 赵文松哈巴狗一样点头领命,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找了一个好的视觉位置,拨通了美芝的号码: “喂,美芝,是我。” “我在亿达,你出来一趟,咱妈有东西拿给你。” “对,就北口,你麻利的啊。” 挂断电话,他回到了车上。 “夏少,我妹马上就来了,你瞅瞅成色。”赵文松一脸得意道。 “呵呵!” 夏荣超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他琢磨着一个三流家族的土妞,再漂亮能到哪去。 真要有照片上比范爷还靓的颜值,还能等到他下手? 正无所谓呢。 赵文松指着不远处喊道:“夏少,我三妹来了。” 夏荣超顺着他指向一看,整个人登时呆住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这女人有毒 夏荣超这辈子玩过的女人,少说也得三位数了。 什么外围、模特、三线小明星,啥女人没见识过。 当一袭素裙的美芝来到广场时,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他发誓,这辈子从未见过这般漂亮、性感、风韵的女人。 赵美芝有着冰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风情、妩媚脸蛋。 这点从旁边路人惊讶的表情,不停的偷拍就能看出来。 不同的是,赵家三小姐身形远比那位大明星要火辣。 作为一名风月场的老手,夏荣超一眼就能看出来,赵小姐无须戴很厚的bRA,哪怕仅仅只着胸贴,依旧难掩傲人的挺拔。 她绝不肥胖,整体却给人一种极度丰腴、圆润的美感,蛮腰恰好,不肥不瘦。 宽松的素裙下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臀。 不算大,但绝对圆翘、喜人。 脚下的绑腿高跟与小半截雪白美腿,令已经蠢蠢欲动的夏荣超有种想给她下跪的冲动。 这绝对是一个润透了、熟烂了的女人。 在夏荣超的记忆中,似乎只有范长明府上那位徐夫人可媲美。 娶了这么一位大美人,老婆、明星两用啊。 带出去有面子,回到家有乐子。 这一刻,他真的心动了。 “你确定那是你妹?” 夏荣超打量一眼赵文松,觉的这货配不上有这么飒的妹妹。 “这还能有假?” “要不是亲妹妹,我也叫不出来啊。”赵文松笑道。 “那倒是!” “嗯,长相、气质还算不错吧!” 夏荣超轻佻的摩挲着嘴角,目光来回在美芝身上打转。 “何止是长相、气质,那方面更是杠杠的。” “你瞅瞅那胸脯大屁股的,没些年头能润成这样吗?” “夏少要跟我妹好了,保管你天天做活神仙就是了。” 赵文松嘿嘿笑道。 “她现在有对象,结婚了吗?”夏荣超笑着点了点头。 真男人谁不好这一口又熟又透的。 “对夏少来说,这重要吗?”赵文松反问道。 夏荣超愣了一秒,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来: “那倒是,楚州城里还没有老子泡不到的妞。”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么靓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不过,对夏荣超来说这都不是事。 以他的颜值、财力,什么女人泡不到。 就是有,他打声招呼,对方也得乖乖拱手让出来。 “我听个声。”夏荣超道。 “好呢!” 赵文松掏出手机,外放拨通了美芝的电话。 “喂,二哥,你在哪?我到北口了,没见着你人啊。” 那头传来美芝软糯糯的声音。 夏荣超浑身一阵走电酥麻,心里跟涌起了蜜似的。 赵文松暗中见他满脸银荡之色,挤眉弄眼道: “夏少,还等啥,上啊。” “谢谢了啊,兄弟!” “你在大顺发地下赌场的债,清了!” 夏荣超很爽快的给了份见面礼。 “多谢夏少。”赵文松狂喜。 他那一屁股烂账足足有八十万之多,一句话就免了美滋滋啊。 夏荣超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离美芝越近,见她红唇如火,美艳绝伦,夏荣超心跳的更厉害了。 就在他打算快步上前开撩时,迎面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美芝,咋了?” 那人揽住美人的肩膀,亲昵问道。 呵呵! 果然是有男人的,夏荣超才不在乎呢。 不过这家伙长的确实很帅、身材很有型啊。 感觉像在哪见过? 他刚要使出“钞能力”泡妞,就听见美芝说: “小春,我二哥说有事,让我在这等着。” 小春? 夏荣超刚迈出去的步子本能的停了下来。 昨天晚上,高烈横死,高强上位,整个楚州上层都惊动了。 如今的楚州波云诡谲,夏冬海连夜把他叫到了屋里,再三警告要低调。 并且给了他一份“远离”名单。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秦小春。 夏荣超是混,但还是很惜命的。 他麻利儿掏出手机,走到一边低声发语音: “刘秘书,把秦小春的照片发给我。” “速度、麻利、快!” 很快,那头传来了那日在店里监控视频拍下的照片。 夏荣超打开一看,再对了对,果然是昨晚老爸再三让他记牢的人。 秦小春! 玛德,老子就说这么漂亮的美女,咋可能不傍个大佬。 险些就栽在了狗娘养的赵文松手里。 他假装啥事也没发生,擦着美芝身边走过,闻了一鼻子香风,自顾去了。 绕了一圈,夏荣超回到车内,抹了把冷汗,呼呼喘起了粗气。 还好昨晚被老爸逼着看了几眼照片,及时刹了车,这要上前勾搭,还不得被打出屎来。 “夏少,咋,咋回来了?” 赵文松见他脸色煞白,不解的问道。 “草泥马,耍老子是吧?”夏荣超回过神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啥,啥意思?” “她真是我亲妹妹啊。”赵文松捂着脸道。 “滚!” “限你三天内还赌债,不然老子砍了你的手。” 夏荣超心态爆炸,冲他怒吼道。 “不是,夏少,这倒是咋回事?” “你就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赵文松哭丧着脸问道。 他就看到夏荣超去转了一圈,莫名其妙又回来了。 难道是三妹不符合他的胃口? “这娘们有毒!” “你们一家子都有毒!” “滚,滚!” 夏荣超不爽的抬起手,作势又要扇他。 作为花花大少,他当然不能说怂了秦小春,那多没面子。 “是,是!” 赵文松捂着脸灰溜溜下了车。 有毒? 难道三妹烂菜花,有艾病? 夏少从圈里知道了? 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秦小春的出现,让夏少打了退堂鼓吧。 呵呵,他宁愿相信母猪上树,也不信这邪啊。 回头得好好问一下三妹,是不是那玩意有毒、有病的。 …… 美芝在商场买了几套婴儿服,便催促着小春往回走了。 “难得逛回街,不给自己买几身衣服?”小春笑问。 “今儿出来忘戴帽子和墨镜了,老有人找我合影、拍照,烦的很。”美芝撅着嘴道。 “谁让我嫂子撞脸大明星呢。” “回去也好,待久了,我怕被人打!” 秦小春笑道。 “讨厌!” “谁敢打你,就你打人还差不多。”美芝嗔笑。 正往地下车库走去,秦小春手机响了。 是范雪凝! “有事?”美芝问。 “嗯,范家的大买卖要上岸了。”秦小春眼眸一转,喜道。 他原本预计,范雪凝和徐云凤内斗至少得要个把月才分出胜负,到时候再求自己。 没想到这婆娘是真没用。 两天时间,就被徐阿姨干趴求援了。 看来得亲自出马一趟才行啊。 “那你忙去!” “早点回来,留点粮,晚上我还要补。” 美芝知道他是个花花,出去就没有不打草的时候。 “晓得。” “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嫂子。”秦小春刮了刮她的鼻子,眨眼笑道。 “我不是你嫂子!” “我是你女人!” “你走吧,我给玉萍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我。” 美芝白了他一眼,打了电话。 一会儿,李玉萍来了,小春目送二人远去,这才放心往范府赶了过去。 他并没有急着去找范雪凝。 既然来到范长明府邸了,隔壁老王必须一偷到底。 怎么着也得先可着楚州第一美人徐阿姨。 他迅速给徐云凤发了条文字百度: “徐阿姨,本店新进了一批荷兰郁金香,可快递上门!” “如有需要,小王将亲自为您奉上。” 第三百九十三章 操碎心的徐夫人 范府。 徐云凤正哭哭啼啼的收拾行李。 范长明在边上急的是直跳脚:“我的姑奶奶,你有事说事,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我能闹哪出,这家还能待吗?” “以前是传风言风语,说我是扫把星。” “现在好了,直接要我的命了。” “这次你说什么,我也不留在这了,反正这家我看你说了也不算!” 徐云凤抹着眼泪,娇滴滴的哭诉道。 “青天白日的,谁要你命了?”范长明直拍手背,一颗佛心被家事搞到炸裂。 “我哪知道是谁?” “头一天晚上在汤里下毒,要不是我当时打翻了碗,死的就不是猫,而是我了。” “这一大清早的,不是刹车失灵,就是被烂仔追杀。” “天知道我得罪谁了,一天之内遭遇了连环杀。” “要不是佛祖庇佑,你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呜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得罪了谁,非得就要我死啊。” 徐云凤越哭越伤心,一边抹泪一边观察范长明的反应。 她当然知道是范雪凝下的手。 只是让徐云凤没想到的是,范雪凝会蠢到如此丧心病狂,会连续下杀手。 还好有陈旭这张暗牌在手,不然还真得栽了。 范长明心头暗自叹息。 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侄女雪凝下的手。 原本以为旁敲侧击,这丫头会有所顾忌,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 哎,手心和手背,看来只能留一块了。 “夫人莫急!” “有我在谁能害你,你先呆着压压惊,这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范长明抱着她,柔声细语的安慰。 “你说的好听!” “外边都传你是楚州第一人,我要早知道你连女人都保护不了,打死也不敢跟你处的。” 徐云凤轻轻推开他,依旧是赌气抽泣。 “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好吗?” “云凤,相信我。”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范长明双手合十,赔着笑脸哀求道。 “夫人,走,上床。” “让佛祖替你解压消灾,叫开了,出点汗,身心就痛快了。” 一边说着,范长明手往她衣领里探了过去。 在他看来,女人嘛,什么爽不爽的,一记重炮下去,立马就得变乖乖兔。 “讨厌,人家受了委屈,还要伺候你,被你占便宜。” “我就是天生的苦命丫头呗。” 徐云凤委屈的哼唧道。 哼唧归哼唧,她也没想真不从。 范雪凝这个蠢货,反正帐是告完了,确实需要个男人庆祝一下。 范长明固然比不上小春。 但靠着“辣手摧花”,也算是为数不多能让她稍微止止瘾的男人了。 她正琢磨着要怎样勾起范长明的虐火,又不让他察觉出自己这古怪的上瘾嗜好。 手机百度响了。 徐云凤打开一看,是小春发来的。 待看了信息,她心下狂喜。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约泡的这不就来了吗? “长明,我去上个洗手间。”徐云凤别开他的手,轻笑道。 “洗干净点啊。”范长明喊道。 “啥意思,嫌我不干净啊。” 徐云凤白了他一眼,依旧赌气模样的进了洗手间。 她关紧了门,简单明了的回复几个字: “开房,酒店房号发我。” “开啥房,上门服务不香么?” “花我反正是买好了。” “给徐阿姨三十秒考虑时间,爱约不约,你看着办。” “这混蛋!”徐云凤暗骂了一句。 约吧,她得支开范长明,这货还等着吃肉,不好打发啊。 不约,小春毕竟是一生之念。 这小子又坏又精,错过一场,下回还不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万一,他要栽在范长明手上。 搞不好这就是一生最大的遗憾。 犹豫了几秒,徐云凤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这乐子找了。 她简单洗净脸面,补了下妆,回到了客房。 范长明衣衫都脱了,底下空荡荡的一层褶子圈,就等着徐云凤“扎针”重振雄风了。 “长明,我心有点累,要不晚上吧?” 徐云凤神色有些不畅道。 “不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这个?”范长明一脸郁闷。 “如果你被人接二连三的往死里害,你能有心情干这事么?” “让我缓缓好吗?” “至少你得给我个交代吧,说真的,现在我站在这,心里都是毛的。” “感觉四处危机四伏,谁都想我死。” 徐云凤幽怨的叠紧了美腿,摆明了是不会给机会了。 “哎!” 范长明知道她受了天大委屈,一咬牙,套上了裤子: “也罢,终归是范某不对。” 说着,他阴沉着脸,掏出手机拨通了范雪凝的号码: “雪凝,在家吗?” “我现在过来,找你谈点事。” “夫人,稍安,我这就给你一个完美答复。” 挂断电话,范长明冲她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嗯!” “等你回来!” 徐云凤目送他远去,暗舒了一口气。 然后,迅速甜声给小春发消息: “祸害,他走了,我跟门房打声招呼,你进来吧。” 秦小春收到信息,想着丰腴、火辣的喷壶阿姨,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他抱着一大簇新买的鲜花,来到了范府门外。 “王先生是吧?”门房恭敬的问道。 徐云凤交际能力是很强的,除了管家和范雪凝,这府邸从保安到园丁,无一不是她的“粉丝”。 “是!”秦小春笑着点头。 “夫人在后边的景观园等您。”门房指了个大概方位道。 “谢谢!” 秦小春大摇大摆的进了黄金山庄。 不得不说,铜臭味的滋味真美妙,四处金碧辉煌,宛若进入了中世纪的法国皇宫。 穿过了屋居,小春来到了景观园。 这是范长明特意给徐云凤盖的园子,里边鸟语花香,亭台楼阁,很是雅致。 徐云凤此刻坐在凉亭内,手抚名贵古筝,看着天神一般的美男子,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 不知为啥,她就像着魔一样迷恋小春。 “阿姨啥时候还学会弹琴了?”秦小春颇是好奇的奉上鲜花。 这女人可以啊。 每次见面,都会有点不一样的小惊喜。 “想学还不是几天的事,你阿姨我可是天赋异禀。” 徐云凤温婉一笑,接过花眯眼儿闻了闻,表情那叫一个风骚动人。。 秦小春瞧的眼热,上前亲了她一口道: “那是,阿姨的古筝就像你的炒粉一样,令人回味无穷啊。” “讨厌!” “一来就扫人家的兴,想馋人身子,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专点人家痛处戳。” 徐云凤把花往边上一放,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我何止会戳痛处,我会戳的地方多了!” “骚货,想我没?” 秦小春手勾住的她的蛮腰,坏笑问道。 “想,无时无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想你个祸害早点死!” 徐云凤认真中带着几分浓烈的恨意。 “那还不简单!” “我现在就可以死在阿姨的石榴裙……不,是白裙子下。” 秦小春手覆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 “离我远点,附近有监控。” “你可真坏!” “上次在洗手间整活,现在闯人老范家里来整我。” “太欺负人老范了吧。” 徐云凤撇嘴嗔笑道。 “老王不敢偷,还叫老王吗?” “老子欺负的就是老实人!” 秦小春手划进她的裙底,开启了加藤模式。 “你就不怕范长明来了,把你狗脑袋揪下来?”徐云凤靠在他怀里,爱恨难明的娇哼道。 “人总有一死!” “要能吃着你这一口,死也值得。” 小春咬着她的耳朵,说起了肉麻情话。 “你个大坏蛋、恶霸、渣男!” “那边有个花房,咱去……那吧。” 徐云凤有些上头了,拉着他往里去。 “不用,就在这!” “老子把不住了!”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水气翻腾,很快清洗了一番。 他抱起徐云凤跪在了亭子的石桌上,一把掀起了裙摆。 “嘿嘿,徐总可真够自觉的,直接空档上阵,还说不想老子!”秦小春笑道。 “那当然!” “赶你这坏蛋一回,老难等了。” “小鬼头,给姨过来,先品个鲜儿。” 徐云凤说着话,红唇一张往小春腰间凑了过去。 一通滋吧。 直到腮帮子发麻了,她才不舍的放过。 真的! 她爱死了小春的这本料。 哪怕能品一品,都觉的是毕生荣幸。 “快,给我扎两针!”徐云凤俏脸绯红催促道。 “你可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就老子还伺候不了你?”秦小春有些不爽了。 “好小春,求你了嘛,兴头上的快!”徐云凤哼着哀求道。 小春知道她对这点事讲究,掏出金针,在她头上扎了几针。 随着超越人体极限的剧痛泛起。 徐云凤迫不及待的主动往后一坐,贴在了小春腰间…… 约莫过了一个多钟头。 徐云凤软如烂泥的靠在小春怀里,呼呼喘着回魂气。 “还说怕范长明。” “还好老子加持了结界,要不就你这嗓子,范家十八代祖宗都得被你从棺材板里叫醒了。” 秦小春抬手在她屁股打了一巴掌,哈哈笑道。 “那还不都怪你。” “每次一遇到你,人家就上头,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这个坏人精!” 徐云凤挣扎着从桌子上爬了下来,整好了裙摆。 又从包包里掏出裤头,赶紧套上了。 她晓得小春有本事,但还是有点怕被范长明发现的。 “咋样,伺候的满意吗?” 缓了一闸,徐云凤亲了小春一口问道。 “夫人风情,当属天下第一。” “就是这每次和你好,就得废一套衣服,着实是烧钱。” 秦小春抖了抖满是裤腿,颇有几分无奈。 “你这人真过分。” “人家不依,你说不到位,不倒瘾。” “人家依你了,你又笑话我!” “还能不能约了以后?” 徐云凤佯作生气道。 “约,约!” “一边呆着去,我清理下场地。” 秦小春笑了笑,拉着她坐到一边的石凳上。 然后,施法召来水气,把凉亭清洗了干净。 霎时! 原本污浊的空气,顿时清新了起来。 “你还有点良心。”徐云凤知道他在替自己善后,感激道。 “我还指着你祸害范长明呢。” “论美人计,苏妲己再生也比不过徐阿姨万分之一。” 秦小春笑道。 “你不怕,我借着范长明把你打跪了?”徐云凤满足了,那股子叫板劲也上来了。 “真高兴,徐总还和东安一样自信。” “我的建议是,你得想办法尽快的从范长明手里掏现金。” “这年头,只有现金,卡里的钱才稳妥点。” “晚了,到时候你让老范白耍了这么多天,没捞够本,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小春一本正经道。 “这还用你教!” “滚吧!” “小王八蛋!” 徐云凤骂道。 “还是老规矩,回头我干趴了范长明,你得给我炒碗粉!”秦小春笑道。 “滚!”徐云凤恨然呵斥。 “下一个目标,我都替你找好了,周家。” “欢迎徐阿姨继续搞我!” 秦小春痞痞的冲她比了个爱心,大笑而去了。 “一提裤子就不认人!” “老娘就不信,比你多吃了二十几年盐,还对付不了你个臭小子。” 搞归搞,徐云凤深知两人各取所需,本质还是死敌。 想她孤傲一生,岂能被这小子当枪使。 徐云凤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范长明压的秦小春跪在自己脚下的画面了。 “喂,长明,你在哪?” “我缓好了,回来陪陪我呗。” 想归想,她还是先给范长明打了电话,探一下方位,省的小春撞上。 “夫人,我已经到园子门口了。”那头传来范长明的嗓音。 “糟糕!” 挂断电话,徐云凤脸色大变。 范长明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小春硬碰硬怕是要吃亏。 她是想小春死,是在大场面赢个痛快。 就这么在家里几掌打死了,岂不是太无趣了。 “哎,真是个让人操碎心的小混蛋!” 略微思考了几秒,她从包包里掏出化妆镜。 确定脸上、脖子、头发上没有小春残留的雪痕残渣,徐云凤麻利补好被亲花的口红,整好了发型,又喷了点香水盖住腥味。 整利索了,她快步往小春追了过去。 苍天保佑! 两人千万不要撞上打起来啊。 第三百九十四章 佛爷又郁闷了 秦小春刚到门外,范长明迎面走了过来。 小春心念急转! 怕是不可能怕的,打是迟早要打的。 但现在要打死了,按照继承法,钱就直接落范雪凝头上了。 坑都挖好了,就差给范长明填土了。 春哥不能在这时候犯傻,给别人做嫁衣啊。 想到这,他敛住杀机,主动上前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范总,好巧啊,咱又见面了。” “是你小子?” “你来干嘛,谁让你混进来的。” 范长明眉头一沉,佛威不怒而起。 如果没记错,这小子上次自称姓王,专偷别人媳妇的隔壁老王。 景观园内,可有自己楚州第一美的夫人。 偏是这小子生的英俊不凡,由不得人犯嘀咕啊。 “门房放进来的。” “我给夫人送花,对了,这是我的名片。” “以后山庄有需要鲜花或者大片种植,都可以联系我的。” 秦小春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范长明。 “夫人让你来送花的?” 范长明狐疑的接过名片一看。 “王大春!” 金雨国际花卉公司业务员。 不知为何,看着这小子,范长明莫名觉的浑身发刺,难受、不安的慌。 上次在商场,今天在山庄。 难道真的是赶巧了,还是这小子与夫人有私情? 管他呢。 此处无人,索性一巴掌拍死就地活埋得了。 他堂堂佛爷,一双手沾过的人血不在少数,也不差这一个了。 就在范长明准备发难之时,徐云凤踩着高跟快走了过来: “小王,等等!” “夫人,有事吗?”秦小春笑问。 “今天的花不错,我很喜欢!” “忘给你小费了。” “范爷,我没带钱,麻烦你代给一下呗。” 徐云凤挽着范长明的胳膊,嫣然笑问道。 “拿去!” 范长明掏出两百块,不爽的递给了秦小春。 “谢谢范总、夫人!” 秦小春拿了钱,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外拐了去。 “夫人,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不要见外人的好。” “想要什么花,吩咐下人去买就是了。” 范长明板着脸不悦道。 “外人?” “外人可比这府邸的牛鬼邪神要好。” “你说这一个个的,我敢使唤谁,又能使唤谁?” 徐云凤小嘴一撇,哼声道。 范长明理亏,赶紧换上笑脸,揽着她哄道: “放心,我已经让管家滚蛋了,新上来的小李肯定听你差使。” “哎,不求差使,别给我下药、别卸汽车刹车就成了。”徐云凤幽怨叹了口气。 “消气,消气。” “我已经让雪凝搬出去了,保安、司机、后厨,一律换上新人。” “以后山庄全权由你把关。” “什么牛鬼邪神,通通得被佛祖给打散了。” 范长明大手一挥豪气道。 “真的吗?”徐云凤将信将疑的哼道。 “我已经警告过雪凝,如敢再犯,将断绝叔侄关系,剥夺她在公司的所有管理、经营权。” “夫人,为了你,我可是六亲不认了。” “怎么着,这回总可以一亲芳泽了吧。” 范长明搂着她,宠溺的问道。 “嗯,你总算是替人家做了回主。” “这才有一家掌尺人的样嘛!” “走,去禅房吧。” 徐云凤一脸幸福的笑了笑,眼中闪过阴谋得逞的笑意。 回头再让陈旭去拱拱火,以范雪凝大小姐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想法再害自己。 到时候再将她一军,即可彻底把这颗眼中钉给拔了。 “去啥禅房,这里又没外人,那边不有桌子嘛。” “嘿嘿,本佛爷还没试过打野战,就这了。” 范长明银荡一笑,不由分说,拦腰抱起徐云凤去了凉亭。 还是熟悉的姿势。 徐云凤跪在冰凉的石桌上,暗骂范长明祖宗十八代。 前边秦小春让她在这跪了快一个钟头,膝盖现在还酸疼的要死。 这又来一出,纯纯是要废了她啊。 范长明哪管这么多,玉钗一扎,佛门一声吼,贴上去就是一通嘎嘎乱杀。 想到这婆娘害的自己亲如女儿的雪凝,不得不搬出山庄。 范长明心里还是有点恨的。 那一手大力金刚掌,少不了要狠狠打这婆娘的屁股。 徐云凤等的就是这一口,自是乐的享受,来了个二回春。 半个小时后。 范长明草草了事,一提裤子,坐在凳子上不停摇头碎叨了起来: “不得劲,不得劲!” “咋又不得劲了?” 徐云凤心一慌,挪动着泛酸、淤青的两腿,整好裙子下了石桌。 “夫人,就打上回商城回来,咋感觉没那么能吃住劲了!” “真的,明显感觉松垮了!” 范长明皱着眉头,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他在南林寺的时候,可没少听一些师兄弟的绿边新闻,这特么不会有人搞到自己头上来了吧? “啥意思?” “长明,你好歹是楚州第一人,有话咱直接说成吗?”徐云凤装作不懂。 她刚刚也是傻了。 忘了跟小春好了以后,是不能立即跟范长明搞事的。 眼下只能是硬着头皮赖了。 “云凤,你平时也不订花啊,今儿是咋订上花了。” “还有,两次都撞着这小子。” “你,你俩是不是认识?” 范长明顾忌她的面子,说的很委婉。 “你的意思是,我跟这小子有私情?” 徐云凤大觉可笑的摇头冷笑: “呵呵,范长明,你怕是疯了吧。” “你觉的楚州有人敢偷你的女人,还光明正大的闯进山庄来偷吗?” “再说了,咱俩在一块还算很和谐吧。” “我疯了,守着你一个十八的罗汉不要,去跟别人偷机?” “你再用脑子想想,要随便偷个机,就能把我给搞垮了,他得有多大号?” “你觉的放眼全国,不,全亚洲,全球,有这种奇男子吗?” 说到这,她眼中泪水滑落,委屈的别过了头。 范长明挠了挠头,郁闷的直唆气。 作为男人,他确实感觉不太对劲。 但听夫人这么一说,却又挑不出毛病。 人又不是面粉捏的。 甭说是亚洲人,你就是非洲的号来了,也不是说半个点,一个点就能把人锄松了的。 关键放眼楚州,确实也没人敢来偷自己的夫人。 除非那人神经,不要命了! 哎! 难道真的想多了,冤枉夫人了? 他暗自庆幸没把话说破。 想到这,范长明一把搂住徐云凤的蛮腰,殷勤赔笑道: “夫人莫要胡言乱语,范某对佛祖发誓,要有半点那方面的怀疑,教我天打雷劈。” 做一次,打烂一尊佛像,佛祖在你心里怕是个屁……徐云凤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却是抽泣着: “你就会说好听的,我又不傻。” “夫人,是范某的错。” “哎,也怪我爱夫人入骨,生怕错过了你。” 范长明一脸真诚的道歉。 徐云凤脸冲一边,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这里有三千万,我连夜安排夫人去澳岛赌场放松下,当我给夫人赔礼了。” 范长明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徐云凤包包里。 徐云凤暗中心喜,借机哭哭啼啼的继续狮子大开口: “合着我就是来贪你的钱呗,我是那好赌乱挥霍的人吗?” “在东安,我好歹也是商界第一女强人。” “要不是那遭瘟的害了我,能给你当雀儿一样圈着嘛。” “夫人要闷的慌,我……我改日请夫人去公司挂职就是了。” 范长明一咬牙,为了美人,决定再动一动雪凝的奶酪。 徐云凤很聪明,没明着搭茬,只是止住了哭声,转过脸道: “长明,你难道不觉的是自己的原因吗?” “你天天修炼佛门金刚硬功,打我来到山庄,除了月事,你一天至少是三回起,哪回不得个把钟头。” “人家就是铁打的,也得垮了。” “再加上你最近公司不顺,心情不畅,所以就把锅甩人家头上,怀疑我有私情。” “你不觉的很过分吗?” 范长明仔细一想,确实、也只能是这般了,当即双手合十,鞠躬忏悔道: “阿弥陀佛,一切皆我之过。” “夫人,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生二心。” “好了,你对我好,我能不晓得吗?” “走,陪我去挑挑厨子。” “最好是要会做西餐和料理的。” “嗯,粤菜的要一个,你不吃辣,川菜厨子就省了。” 徐云凤多会来事,闹到这地步,钱也赚了,谎也圆了,拉着范长明有说有笑的去了。 …… 秦小春随便找保安一打听,就知道了范雪凝的住处。 这山庄是真够大的。 别看住在一地,范长明住的东区,到范雪凝住的西边别墅,足足有好几里地。 房间内。 范雪凝正坐在床边上大发雷霆。 陈旭在一旁低着头,收拾她的化妆品、名贵包包啥的。 “雪凝,不住一块也挺好的,咱在外边不还有好几套别墅嘛。” “我看这地方风水不好,兴许换个地还能旺一旺呢。” 一会儿,他收拾好了东西,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滚开!” “你算什么狗东西!” “让你办点事,你是啥证据没拍着,净出了一堆馊主意。” “要不是你,叔叔能赶我走吗?” “现在好了,我一走,这一半的地产未来还不知道落谁手上呢。” 范雪凝抬手推开他,顺手就是一记脆响大嘴巴子。 “是,是我的错。” “你别着急,来日方长,咱有的是弄死她的机会。” “只要徐云凤死了,什么都好说的。” 陈旭眼中闪过一丝恨然之色,捂着脸依旧赔笑道。 “你看看你的样子,真像一条狗!” 范雪凝看着这没出息的软饭男,莫名的反胃恶心。 正骂着,手机响了。 是小春打来的。 她瞬间心情灿烂了起来,怒气一扫而空,笑容灿烂的接了: “喂,到哪了?” “好,我马上下来接你。” “有,有朋友过来?” 陈旭许久未见妻子这般娇滴可人了。 记忆中,那是他俩刚谈的时候,偶尔有那么一两回。 “嗯,你先拎着东西滚吧。” “我下楼去接个朋友。” 范雪凝懒的鸟他,对着化妆镜补了下妆,选了双名牌高跟,踩着飞快下了楼。 玛德! 这贱人变心,又找了一个? 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 打前几天回来后,以前每晚不做不欢的雪凝,已经好几天没让他碰,甚至连壶也不让当了。 想到这,陈旭心凉了半截,不甘心的拎着行李箱跟着一块下了楼。 他倒要看看,在楚州还有谁能挖了他的墙角。 第三百九十五章 我知道她的一切 到了楼下。 范雪凝笑容甜美,略带几分嗲意的冲小春噘嘴: “你怎么回事嘛?” “约好了十点,这都晚了一个点。” 陈旭拉着行李箱,在边上都看傻了。 这还是他霸道、刁蛮的女王老婆吗?分明就是一只乖乖兔啊。 他目光落在秦小春脸上。 这家伙长的好像是有点帅,比自己也只略差一丢丢吧。 也就高一点! 还没自己白呢,穿着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他在看小春。 小春却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上前照着范雪凝翘臀上就来了一巴掌: “怎么跟爸爸说话的,老子能来就不错了。” “爸爸?” 陈旭心中莫名一痛。 这两个字,只有雪凝在床上极度舒服的时候,才会偶尔叫他一声。 这不明摆着,自己的女王大人被征服了? “讨厌!” 范雪凝当着陈旭,还是有一丝丝不自在的,不由得撇嘴嗔了一句。 “嘿嘿,待会有你叫的时候!” “走吧,带我参观下范大小姐的宝地。” 秦小春冲她眨眼,痞笑道。 范雪凝点了点头,就要往屋里走去。 “等等!” 陈旭实在受不了了,面颊扭曲的喊了一声。 “陈旭,你还愣着干嘛,拿了东西赶紧滚啊。” 范雪凝怕他搅了小春的兴致,厉声呵斥道。 “雪凝,你,你跟他……”陈旭知道不该问,但仍是没忍住。 “没长耳朵?” “我的话,听不明白吗?” 范雪凝蹙眉不悦道。 平日里,俩人基本上也是各耍各的,没见过陈旭这么多废话的。 “雪凝,我好歹是你老公,在外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好吗?” 陈旭就是个吃软饭的,没在乎过什么帽子。 只是今儿,秦小春当着他面,一声“爸爸”着实是扎到他了。 “面子?” “你一个吃软饭的,要什么面子?” “没有我,你能吃香喝辣吗?” “能待就待,不待就滚!” 范雪凝抬手就是一嘴巴子,那是丝毫面子都不给。 “你!”陈旭捂着脸,眼神一阵伤痛。 “你是雪凝老公?” “哟,我还以为你是个打杂的,兄弟,上了你媳妇,对不住啊!” 秦小春假装恍然的笑了起来。 他这人记仇,可没忘要给红玫出气,少不了要打击软饭男的。 “你!” 陈旭险些吐血,脸一黑怒吼道: “草泥马的,找死是吧!” “你啥意思?呵,凭你这三瓜两枣还想搞事?”范雪凝大觉可笑。 人家秦小春是和叔叔掰手腕的人。 陈旭算个屁? “雪凝,怎么着我也是你老公。” “这事你别管了!” “今儿不打死他,我名字倒过来写!” 陈旭脱下白色外套狠狠砸在地上,现出了还算强壮的肌肉。 他以前是体校生,为了在女人圈里营造安全感,拳击、散打也学了点皮毛,寻常两三个人还真不放在眼里。 “成,那你打吧。” 范雪凝像看白痴一样摇了摇头,笑盈盈的让到了一边。 “来吧。”秦小春抱着胳膊,无聊笑道。 “真特么狂!” “咤!” 陈旭腰马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勾拳砸向小春面颊,明摆是奔着毁容去的。 秦小春不屑一笑,抬腿一脚正中陈旭的小腹。 呜! 陈旭倒飞三米开外,双膝跪在地上,身子如虾米般无力躬了下来。 “就这?改名去吧。” 秦小春笑了。 陈旭疼的直岔气,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唯有恨然、惶恐的瞪着秦小春。 “别搭理他,我先上楼洗澡,等你哦。” 范雪凝妩媚一笑,蹬着高跟,风骚的扭着翘臀进了宅子。 至始至终,她都没看再过陈旭一眼。 在范大小姐眼中,男人只分有用、无用两种,有用则爱之,无用则弃。 显然,陈旭已经彻底沦为了被弃的废狗。 “雪……雪凝!” 陈旭痛苦的张了张手,心如刀割。 “陈旭!” “嗯,我知道你!” “聊几句?” 秦小春蹲下身,盯着他绝望、血红的眸子,笑问道。 陈旭如野兽般瞪着他,喘着气。 “还记得二中高三那个白如清露的女生吗?”小春问道。 “呵呵,听你口音,也是东安人!” “老子在高中谈的女人多了,鬼知道你说的是谁?” 陈旭冷笑道。 “那我提醒你,桃花淀,田红玫!” “当初你为了上省城体校,一脚踢了她,嫌弃她是乡巴佬,说她身上有农村的泥巴臭。” “你四处诋毁她。” “因为你的无耻、下作,她原本从一个尖子生自暴自弃,最终堕落,跟了一个小混混。” “有印象了吗?” 秦小春揪住他的头发,眼神森冷如刀的喝问道。 “是她?” “那就是个蠢货!” “老子三言两语,就把她忽悠的死去活来。呵呵,她也不想想,我能看上一个土的掉渣乡巴佬吗?” “再美再清纯有个卵用,她能让我吃香喝辣,能让我开豪车住豪宅吗!” 陈旭想到那个傻妞,不噱冷笑了起来。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是不是觉的乡下人,就该天生低人一等,就活该被你们踩在最底层?” 秦小春冷声问道。 “难道不是吗?” “城里人就是有优越感啊,你看看这大千世界,范家、张家谁不是本地人?” “你再看看那些真正掌握财富的人,有几个是农村里人。” “就算他们曾经是农村人,最后也一定会变成城里人,城市户口!” “乡巴佬是什么?” “农民工、打螺丝的、背债、挑大粪的,他们不就是最底层的辣鸡吗?” 陈旭心头恼火,扯着嗓子争辩了起来。 “是吗?” “巧了,我就是一个浑身散发土味的乡下人。” “而我这个乡下人,现在就把你踩在脚下。” “对了,昨天我还睡了你的女人,你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女王、女神范大小姐!” “你猜她叫我什么,爸、祖宗!” “她这会儿应该在洗澡了,然后会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乖乖服侍我!” “乡下人,有毛病吗?” 秦小春松开手,耸肩笑了起来。 “你,你胡说八道!” “雪凝高贵,怎么会……会跟一个乡下人……” 虽然已猜到真相,但听到这话,陈旭仍是心痛到险些窒息。 “不信?” “那我说说,范大小姐痛快了会哭,会流泪。” “哦,对了,她还是个小花洒,很可爱的。” “不过呢,我怀疑你GEt不到。” “毕竟你是狗!” “狗的尺度嘛,总归是差点事的!” 秦小春杀人不见血,句句往他心窝子里戳。 “你!” 陈旭痛苦的眼泪直流。 这货说的一字不差。 这的确是雪凝闺房特色,哪怕他,也就刚谈那会,两人新鲜,铆足了劲体验过一两回。 这家伙与雪凝好上绝对不久,便已经体会到了。 想来本事一定是杠杠的。 偏偏颜值、身材,各方面条件都不亚于自己。 她的女人,从此必将臣服于这个混蛋。 想到这,陈旭痛苦的用拳头锤起了地。 各耍各的和被人上门带帽完全是两码事。 他感觉自尊在地上摩擦,彻底支离破碎了。 不过无所谓了。 他本来就做好跟范雪凝掰了的打算。 如今巴上了夫人,只要伺候好了,更丰腴的美人,更多的金钱,不香么? “对了,山庄还有位楚州第一美人徐夫人。” “以你这种无耻性格,应该早就去舔了吧,忘告诉你了,她也很润的。” “不过,你想吃到这一口怕是难了。” “今天留你一条狗命,后边还有更精彩的戏码给你看。” 秦小春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无情打击道。 “你,你跟夫人……?”陈旭瞳孔中密布惶然之色。 “你会知道的。” “听好了,你余生唯一意义就是见证:乡巴佬才是最牛哔的存在!” 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脸,哈哈一笑,进了屋子。 “我记住你了!” “敢搞我老婆,我一定要你跪着哭着为今天的一切忏悔!” 陈旭把这张俊脸牢牢刻在了心底,冲着秦小春的背影狠狠咬牙发誓。 他在楚州混了这么多年,又仗着范家女婿身份,在道上还是有些人脉的。 要不找回这个场子,那还不得人财两失。 此人,必死! 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比金莲狠 秦小春轻快的来到了二楼。 范雪凝还没洗完澡,这骚货隔着玻璃门冲他抛媚眼。 哎,日久真的能生情啊。 “大小姐,麻利点行吗?我很忙的。” 春哥无聊的看了她一眼。 “来都来了,等人家一会嘛,今天有小惊喜哦。” 范雪凝冲他俏皮的卖了个萌。 一会儿,她光着板儿走了出来,骄傲的挺着胸口,一把搂住小春,美腿在他腰间蹭着撒娇道: “咋样,人家身材还不错吧?” 秦小春本着专业角度打量了她一眼,嗯着点了点头。 论颜值范雪凝不说跟小娥这种颜神比,便是其他鱼儿随便拎一个都能轻松吊打。 身材嘛,35d,蛮腰、美腿,翘臀等综合评分,也要略低一点。 算是美女,架子还不错,有上的冲动,也就这样吧。 “我每天都练瑜伽,塑性、美颜这一块,每月花费至少在五万以上。” 范雪凝得到他的认可,愈发娇艳得意了。 “老子要惊喜。”春哥在她翘臀上把了一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范雪凝妩媚一笑,往后退了一步,风骚的扭起了腰肢、翘臀。 “你扭个什么鬼?” “这叫惊喜?逗我玩呢。”春哥眼一瞪,不爽了。 他还指望能整点啥新乐子玩一玩。 就这,玩个寂寞。 “哎呀,你看仔细点嘛。” “发现没,发现没!” 范雪凝噘着嘴,舞动的更妖娆了。 “没。”春哥耸了耸肩,真没看出花来。 “那啊……”范雪凝哼了一声,索性是摊牌了。 小春目光下移,愣了愣后,噗嗤笑出了声。 这婆娘居然把自己给刮成了母老虎! “你……”春哥也是无语了。 他对这一块还真不挑。 有的,没的,多点,少点都喜欢。 鱼儿们,那不都清一色有么,也没见谁专门去处理过。 “咋样,喜欢不?”她笑问道。 “范大小姐,你怕不是有大病?闲的吧。”秦小春大觉无趣。 “你说我,回到黄花闺女是不可能了。” “这不想给你点新鲜感么?” “你知道吗?就我叔叔那位楚州第一美人,她就备过的。” “这一款我寻思着是不是忒招人喜欢,你瞧瞧我叔都被迷成啥样了,魂都被人勾走了。” 范雪凝吊着小春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道。 徐大喷壶洁白如玉,没有半点毛孔痕迹,人家那是天生的,是你手工成品能比的吗? 不过难得范大小姐一片“孝心”,春哥也乐的接受。 “成,那我今儿也尝个鲜。” “麻利的,数字摆起来。” 秦小春往床上一躺,吩咐道。 “爱死你了,小混蛋!”范雪凝大喜。 她还怕小春不喜欢呢,身子一转,照着小春的俊脸压了过去。 两人吧唧的火候差不多了,春哥单手拎起她的一条腿,推到了床头来了个金鸡独立。 范雪凝不愧是炼瑜伽的,身子骨柔的很。 虽然比不了梁秋水会整活,但还是能摆几个高难度姿势的。 这婆娘是真浪。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呜呜咽咽的哭哼了起来。 “祖宗,我,我还有点子。” 一边流着泪,她别过头亲了小春一口,吁吁道。 “啥点子?”小春松开了她,笑问道。 范雪凝从包里拿出了手机,重新把腿上扬到肩头,架在婚纱照下,反手把住小春又贴在了一块。 “你是不是跟陈旭有仇?”她问。 “有仇算不上,气场不和,看着不顺眼吧。”秦小春笑道。 “以你的本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我很好奇,你为啥不整他?” 范雪凝眨巴着眼好奇道。 “好你是个潘金莲,这就想给你家大郎喂药,急着想他归西了啊。” “我可不是西门庆,偷人不杀人。” 秦小春对这种又骚又毒的婆娘贼有感,登时给了波狠的。 范雪凝立马上头,知错了。 好一阵回过魂,她有气无力道: “你,你是不杀人,你比杀人更狠,你诛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恶心他,说了咱俩的事了?” “大小姐果然聪明。” “我说了你喜欢哭,喜欢浇花!” “然后,他有点小崩溃!” 秦小春在她臀上来了一巴掌,赞许道。 “那当然!” “那废物自尊心挺重的,这下有得难受了。”范雪凝笑道。 “你还笑,他可是你老公!”秦小春指了指婚纱照。 “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 “怎么说呢,刚谈的时候,对他的床品、颜值啥的还是很满意的。” “但过了新鲜劲,感觉也就那样吧。” “有段时间,我耍男人厉害了点,圈子里传的不好听,我叔叔面子上挂不住,他这人又比较传统。” “我寻思着不得吃人家的饭嘛,暂且避避风头,就招了陈旭做上门女婿。” “签了婚前协议,我随时踢他走,一分钱都拿不到的那种。” 范雪凝无情的冷笑了一声。 秦小春也是笑了。 这俩人,还真是婊子配狗,天生的一对。 “你这女人说心机婊吧,又蠢的、贱的要死。” 秦小春听她说话那口气,登时乐的笑了。 “讨厌!” “女人遇到了真命天子,哪有不蠢不贱的。” “你就作贱我吧!” 范雪凝也不恼,撒娇哼道。 说着,她打开手机,准备拨号码。 “给他打?” 秦小春问道。 “嗯!” “我这人很专一的,既然喜欢你了,怎么着不得帮你找点乐子啊。” 范雪凝冲他甜甜一笑,拨通了陈旭的号码。 我去! 城里人真会玩! 够贱、够渣! 不过春哥真心喜欢啊! 谁让她老公是个极品渣男,活该恶心死。 玉兰以前也当着小春跟国强视频过,但那是被伤透了心,豁出去的决裂。 范雪凝一看就是玩这套的老手了,开了外音娇滴滴道: “喂,老公,对不起啊,刚刚我不是有意的,你还好吧。” 那头传来陈旭感动、激悦的呼声: “雪凝,我……我没事的。” “东西我已经给你摆柜子里了,你在哪,我过来接你。” “我还在家里呢,刚洗完澡……” 说到这,小春很配合的送了她一波。 “雪凝,你,你在干嘛……”那头传来陈旭惶恐、发颤的声音。 “没啊,我刚摔了一跤,好疼呢,呜呜……” 她发出了妩媚的哭泣。 “我,我这边来了个电话,雪凝我先挂了啊。”陈旭果然心态崩了,遭不住了。 “你敢!” “敢挂,我就跟你离婚。” “人家都疼哭了,你有没有点良心了!” 范雪凝哪这么容易便宜他。 那边陈旭一边听着扎心的哭泣,刺耳的响动,还要装作好男人,变着各种新鲜词安抚她。 就连小春都觉的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有一两句,知道发生了啥就得了呗,还得让人听全场捧哏。 或许这才是对……贱男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个小时后。 范雪凝终于挂断电话,躺在床上成了烂淤泥。 “咋样,我够给力吧。”她邀功似的问道。 “完美搭档!” “缓快点,我还要谈正事。”秦小春起床开窗透气。 好一会儿,范雪凝简单冲洗了一番,换上了职业套裙。 一谈到钱、买卖,这女人立即恢复了干练、精明。 “你上次开的条件,我答应了。” “东海银行入股的事,我今晚会找叔叔谈,你那边千万不要出纰漏。” “最好让媒体再炒热一点,引起大面积的取款、兑付是最好的。” “另外,这是我们风投的几个重点产品抄盘底价。” “只要你能炒到底价以下,范长明的财富将会疯狂跳水。” “把这两点搞好了,我叔叔也就只剩这座庄园了。” 范雪凝走到窗户边,眺向远处的金碧辉煌,冷笑道。 “我这边你放心,成交!”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正然点头。 有时候,有一个贱人姘头也蛮好的,干脏活、冲锋陷阵,一点心理压力都不带有的。 只要钱到位,活到位,这种女人真的是最佳合作伙伴。 “先说好,事情办成后,你不许翻脸不认人。” “不仅仅是我那一份子,还有约会。” “一个月怎么着也得管人家两回吧。” 范雪凝又娇滴滴了起来。 “那必须得管!” “金莲谁人不爱呢。” 秦小春微微一笑。 对这种只有利益关系的女人,空头支票还不随便开。 他向来洒脱,懒的跟她浪费口水,打了声招呼,自顾去了。 …… 电话那头,陈旭听了一个小时的“戏”,彻底崩溃了。 啥都不说了。 他径直开车来到了雄风武馆,准备送秦小春上路。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紧。 这家武馆只要给的起价,里边的武师是敢杀人的。 刚下车,他就看到一辆宾利停在了门口。 高家前不久失了势的高远山夫妇从车上走了下来。 “高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旭赶紧上前恭敬打招呼。 “是范家姑爷啊!”高远山笑了笑。 “小陈,你来这……”李秋琳问道。 “我,我来拜会下首席张师兄。” 雄四海他是见不着的,也就能见见武馆大师兄。 “正好,我要见雄馆主,一块儿进去吧。” 既然确定了对手是秦小春,高远山有意跟范家联手,少不了主动抛根橄榄枝。 雄四海是出了名的狮子大开口,请他出手得按亿算。 要能把范长明拉进来,不仅可以分担酬金,还能多个高手坐镇。 毕竟,全楚州都知道范秦之争。 范长明要能与雄四海一起动手,秦小春必死无疑啊!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可做嫁衣 雄风武馆,竹林。 雄四海正在片竹子。 他今年五十有七,身材清瘦,板寸头,国字脸,属于那种往人堆里一站,绝对没有人多看一眼的存在。 雄四海修的是剑道。 他十几岁在山中意外得到一本古籍,不曾想炼出了名堂,一把长剑鲜逢敌手。 也是吃了没文化、没见识的亏。 雄四海直到中年,才支起武馆。 他没什么大的志向,就想有点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可。 直到去年,去了趟地下鬼市,得知了小元丹的存在。 雄四海前几年便踏入了内炼第八重境界,离九重武尊只有一步之遥。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了购买丹药、天材地宝,他授意徒弟们疯狂魔性广告营销,招收弟子敛财。 当然,这些他不会出面,都是大弟子孙通海负责。 孙通海脑子灵活,五重大武师,在他的营销下,武馆的收益爆炸式的增长。 雄四海索性把武馆交给了徒弟,自己每日只在后山修炼,坐镇即可。 “师父,这丝比上次还要细,还要匀,恭喜师父功力大增!” 孙通海恭敬伺候一侧,奉上香茗惊赞吹捧。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刀法够快,无不可杀之人。” “通海,钱要搞,修为也不能落下,得抓紧啊。” 雄四海放下刀子,接过茶水品了一口。 顿了顿,他问道:“生意如何了?” “武馆的广告,我已经让人发到了下边各个乡镇。” “最近报名的不少,其中有一个叫曹安平的,半年前来的,快突破到内炼第二重了,绝对是难得的天才。” “这小子脑子还灵活,最近搞了雄风药酒、跌打药下乡,以及拉新奖励功法活动。” “咱们武馆一个月新增了八十几个弟子,再加上药酒、跌打药销量,将近有两百万的纯利润。” 孙通海说道。 “两百万,一年就是两千四百万,太少了,不够啊!” 雄四海摆手长叹。 小元丹已经炒到了上亿,而且是有价无市。 真要稳拍下来收入囊中,少说得两亿五千万。 照这进度,岂不是得十年? “师父,靠武馆的买卖确实是有点少。” “眼下有一单大买卖等你做!” “高家大爷想见你!” 孙通海小声道。 “高远山,呵呵,早料到他会来。” “叫他进来吧。” 雄四海人在竹林,楚州发生的大小事却是了然于心。 “我这就去请。” 孙通海快步到了外边。 “孙先生。”高远山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高先生,师父有请!”孙通海道。 “多谢。”高远山快步走了进去。 “孙师兄!”一旁的陈旭喊住了他。 “老弟,有事吗?”孙通海负手笑问。 “我有单生意想请师兄出手!”陈旭道。 “老弟,咱俩也不是外人,谁啊,能把你逼到我这来求援?”孙通海问道。 “我不知道名字!” “但有照片,你看一下!” 陈旭打开手机,亮出了偷拍的照片。 孙通海一见照片中的人英俊潇洒,不禁戏谑笑了起来: “老弟在风月场上打了一辈子的猎,这是被人砸了锅?” 陈旭老脸一红道:“老哥,我也不瞒你了。” “这小子绿了我,就在我来之前,他在床上还逼着我媳妇给我打电话……” “那该死的贱货!” “老哥,我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全靠你了。” “啧啧,电话戏码啊,老弟这一头绿可真够惨的。”孙通海干笑了一声。 楚州城谁不知道范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骚货。 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开趴会。 陈旭这么一说,孙通海都心痒痒了起来。 范雪凝骚归骚,也是傲的很,他倒是见了几次,想上的紧,无奈地位够不着啊。 “孙师兄,你!”陈旭脸一拉,不爽了。 “开个玩笑嘛。” “我记得老弟在武馆练过,有点底子,咋了,没搞定?” 孙通海何等精明,盘问了起来。 “不瞒老哥,我不是他对手。” “要不然,也不至于来找老哥了。”陈旭苦笑道。 “成吧,既然你找到我了,这点面子哥还是得给的。” “一番?二番?” 孙通海说着行业黑话。 一番是断手断脚,二番是做掉。 “二番,必须二番,老哥开价就是了。”陈旭咬牙切齿道。 “二番的话,价得高些,毕竟还要处理后续,搞不好有吃枪子的危险。” “五百万吧。” 孙通海叉开五指,开出了价。 “五百万?” “太多了吧,上次刘少找你,可是一百万。”陈旭不爽皱眉道。 “那能一样吗?” “你老婆可是范小姐,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吗?” “换句话说,我做掉这牛仔,你重获芳心,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老弟,我这是在替你守护金山银山,懂?” 孙通海拍了拍他的胸口,嘿嘿笑道。 陈旭咬了咬牙,陷入了两难。 他跟了范雪凝几年,千把万还是有的。 一想到电话那头,雪凝被那小子把的又洒又哭的,陈旭断定,雪凝已经完全臣服了。 陈旭是打算跟范雪凝掰了,单因为被绿倒也能忍。 问题,那小子似乎还打上了夫人的主意。 夫人是他必抓的一张王牌,也是最后的富贵。 不除掉这小子,单凭“业务”能力,陈旭怕比不过啊。 “好,五百万,就五百万!”陈旭一狠心定了下来。 “老规矩,先交两百万订金,照片给我,事成后,再交尾款。” “转账吧。” 孙通海直接了当道。 陈旭肉疼的转了账,发了照片,这才离开了武馆。 孙通海打开手机,查了余额,然后看起了照片,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笑意。 就这种奶油小生、牛郎,他一根手指头随便捻死。 这钱,简直白捞啊。 孙通海美滋滋的回到了竹林。 高远山夫妇正在凉亭与师父喝茶谈事。 他过来,目光落在高远山媳妇李秋琳的那双黑丝美腿上,暗吞了一口唾沫,笑着打招呼坐了下来。 “通海,你来的正好,给师父参谋参谋。”雄四海道。 “师父请说。”孙通海恭敬道。 “高家内变,高爷落了难,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你知道高强是找了谁,解决了钟、王两位供奉的?” 雄四海问道。 “谁?”孙通海道。 高家供奉王双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高手。 高强找的人,在楚州少说也得是跻身前五的存在了。 “秦小春!” “东安秦小春!” 高远山在一旁恨然说道。 “秦小春!” “就,就是范长明在寿宴上,点名要对付的人?” “他竟有如此本事!” 孙通海大惊失色。 范秦之争早传开了,但由于秦小春没什么名气,也没显过身,早被楚州人当成了笑谈。 谁也没想到,这一出手就让高家翻天覆地,大手笔啊。 “正是!” “因为他,我儿子也死了。” “正所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还请雄馆主为我做主。” 李秋琳亦是寒声请求道。 “此人的确是丧尽天良,人人得以诛之。” “只是我师父封剑已久,早已不动刀戈,两位怕是来错地方了。” 孙通海知道师父不善言辞,帮着着岔了一嘴。 “雄馆主义薄云天,乃正道之光。” “高某愿出一个亿,请馆主做主。” 高远山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一个亿!” 雄四海心头一颤。 他正是缺钱之时,这笔钱无疑是雪中送炭中。 “呼呼!” 他吹了吹茶花,笑了起来: “高爷,要是旁人,别说一个亿,就冲咱俩这交情,雄某出剑也无妨。” “只是此人,怕是难啊。” “雄馆主武功天下第一,有何难处?”高远山蹙眉道。 “不久前,我们武道界有位修为不在我之下的老前辈,名叫催命阎罗。” “他死在了秦小春之手!” “还有你们高家的王双城供奉,本事了得。” “他也败在了秦小春之手。” “雄某如今也是奔甲子的人了,此险不可冒啊。” 雄四海一脸为难的摆了摆手。 “高爷,请吧!”孙通海很配合的起身送客。 “雄馆主,五个亿!” “五个亿!” 高远山一拍桌,大喝道。 五个亿! 这对于雄四海师徒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雄四海心头狂喜,如此,小元丹便是掌中之物啊。 “师父,高爷与您多年旧交,人家都求到这来了。” “再者,秦贼欺人太甚,师父乃是楚州正道,依我看替天行道可行。” 孙通海低头跟上了软话。 “哎!” “也罢,那老夫便磨剑出山,除了此贼,以正楚州之风。”雄四海勉为其难的唱和。 “高爷,老规矩,先交两亿订金,事成后,再付尾款三亿。”孙通海道。 “咳咳!” “雄馆主,我,我最多出两个亿,只有一亿订金可先交……”高远山有些局促的笑道。 “两亿?” “高爷,你跑这闹着玩儿呢?”孙通海脸一板,冷声道。 “五个亿,放眼楚州几人能拿出来。” “雄馆主,剩下这三亿,我觉的范长明来出更合适。” “你想想,秦小春是他的仇敌,你我替他除了,岂不白让他占了便宜?” “雄馆主,你说呢?” 高远山喝了一口茶,干笑道。 雄四海眉头一沉,沉吟了片刻。 五个亿,他是爱的。 高远山已经失势,瞅这样很可能两个亿都拿不出来。 关键他说的对。 不能让范长明白捡这便宜,给人做嫁衣啊。 “高爷说的在理,这事佛爷当知会一声。” “通海,把我电话取来,我亲自给范长明电话。” 雄四海当即拍板。 第三百九十八章 你报仇,我买单? 在楚州,能唤动范长明的人很少。 雄四海正是其中之一。 范府。 范长明正抱着徐云凤亲嘴儿,大手在裙底生了根,享受着美人儿的喃喃低语。 “老子很有钱……” 手机铃声响了。 范长明懒的看它,继续跟夫人耳鬓厮磨。 一会儿,又响了。 “长明,是不是有急事,要不还是接了吧。”徐云凤哼笑道。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夫人重要。” “夫人是真润,挖之不竭啊。” 范长明嘿嘿一笑,一手大力金刚指,那是相当给力。 “讨厌!” “你就美着吧,好多我这年纪的早就断经了,你还想挖水,挖土挖泥还差不多。” 徐云凤撒娇道。 “那是,要不说世上只有夫人好。” “夫人不仅是有颜有风情,内在才是真美,真宝藏。” “我这可是挖到宝了。” 范长明亲了她一口,说起了肉麻情话。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闹停个没完。 “长明,接了吧。” “今儿都来三回了,人家那都火烧火燎的,咱俩该缓一缓了。” “要不回头又有人该不认账,怀疑我松垮是偷汉子了。” 徐云凤撇嘴道。 她是真被搓巴烦了。 范长明偶尔发狠“捯饬”她一顿是挺爽的。 但这玩意一旦过了那劲,会产生抗体,二回、三回,劲头就少多了。 范长明不是小春,没了那点滋味,终归是个牙签弟弟。 再来一场,只能是纯粹浪费自己时间和表情。 徐云凤不是拍片的,假装很爽演下去,实在太累了。 “成吧!” 范长明看得出来,折腾多了,夫人不怎么上头了。 哎! 是时候去地下市场上淘点增号的药吃了。 “行吧,着实是累了夫人。” 范长明缩回手,毫无避讳的当着夫人嘬巴起手指头。 “讨厌,好歹也是楚州第一人,也不嫌脏。”徐云凤掩嘴笑道。 “夫人浑身都是宝。” “这滋味都管不够,真香!” 范长明浪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拿起了手机。 一看来电之人,他脸色微微一变,沉下了眉头。 “咋了?”徐云凤见他神色不对,忙问道。 “雄四海给我打电话了。” “少见啊。” 范长明舒了口气道。 “就是那位修为仅在你之下的雄馆主?”徐云凤好奇问道。 “谬传!” “雄四海修为绝对在我之上,此人一手青竹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世人传我,无非是因为我背靠南林寺。” “真要单打独斗,我不是他对手。” “不过此人老成守重,好小民之利,瞻前顾后,终究难成大器。” “否则,以他的修为不说武尊镇守八方,镇守四方是没问题的。” “但他宁愿开武馆,去蒙骗下层小民捞钱,也不愿在上流一争高低,名扬天下。” “这种人供着不得罪就行了。” 范长明呵呵一笑,早已是把雄四海看的一清二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他跟秦小春联手对付你呢。” “那你赶紧去吧。” “这种人爱面子,能给你打这么多电话,肯定是有急事。” 徐云凤松了口气道。 “嗯!” “夫人,我今晚想吃西餐。” 范长明有些不舍的站起身,徐云凤温柔伺候他穿上了衣服。 “给你煎两块牛排!” 徐云凤甜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长明,你真的要和雄四海联手杀秦小春吗?” “秦小春算个啥?” “区区一个乡巴佬用得着我和雄四海联手吗?” “我琢磨着,雄四海是穷疯了,想从我这搞点钱!” “呵呵,真当我是佛祖普渡众生了,老子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还要留着陪夫人到天荒地老呢。” 范长明挑起徐云凤的下巴,老谋深算的笑道。 “爱你!”徐云凤还能说什么呢?唯有香吻奉上。 她心里很复杂。 没有比她更清楚,秦小春有多厉害、鸡贼。 范长明要和雄四海联手,无疑是做掉秦小春的天赐良机。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小春横尸当场的画面,她心里又有几分隐隐作痛。 “夫人,怎么了?” 范长明老奸巨猾,阅人无数之辈,隐约捕捉到了夫人眼中的异样。 “我……我最近老梦到些不好的事,总怕你吃亏遇了害。”徐云凤忙道。 “我佛慈悲!” 范长明心里热乎乎的,合十一笑,出门而去。 …… 范长明来到了雄风武馆后山。 “佛爷!” 众人连忙起身见礼。 “佛爷不愧是楚州城第一人,我这小武馆请你如请佛,难哦。” 雄四海笑着打了个哈哈,暗示不爽之意。 “实在抱歉,最近事务缠身,耽误了时间。” “馆主有召,范某岂敢不来啊。” 出来混,面子还是要给的,范长明拱手客气道。 “哟,高爷也在!” “今儿是有什么大事吗?”范长明转着手中的乾坤珠,哂然笑问。 “我也就不瞒范爷了。” “今儿着实是有求于范爷,你也知道了,高家前段时间翻了天。” “高强请来了一个好帮手,我这不是没辙了,求到馆主和范爷这来了。” 高远山颇是惭愧的笑道。 “我佛慈悲,有馆主在,高爷大事可期。”范长明笑了笑,不接他这茬。 “佛爷就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雄四海笑问。 “有雄爷在,这个人是谁重要吗?”范长明继续打着太极拳。 “佛爷,这个人还真的很重要。” “他叫秦小春!” 李秋琳笑盈盈的说道。 “秦小春?” 范长明微微一愣。 当初他宣布跟小春势不两立,纯粹是作态给徐云凤看的。 他堂堂楚州第一人,还不至于跟一个乡巴佬你死我活。 再者张家表现一直很低调,秦小春也没亮过相,范长明本能的已经把这个人遗忘在角落了。 哪怕夫人偶尔提及,也只是一笑而过。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已经来到楚州,还搞出了这么大动静。 “没错,正是逼的徐夫人走投无路的秦小春。”李秋琳点他痛处道。 “对付乡巴佬,我自有谋略,不劳各位操心。” 范长明深知天下没白捡的好处,先把话堵死了。 “佛爷这话未免太轻松了吧。” “我高家的王供奉入不了你法眼,那催命阎罗呢?”高远山冷笑道。 “催命阎罗?什么意思!” 提到那个成名已久的吃人老魔,范长明面色不禁大变。 “数月前,他在东安县的一个小村子里被秦小春杀了,整个地下鬼市已是无人不知。”高远山道。 “这……这怎么可能,催命阎罗那可是内炼八重的高手!” 范长明惊然问道。 “谁知道呢,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 “我知道佛爷背后有南林寺的武尊、宗师庇佑,可你就不怕秦小春半夜摸进黄金山庄,取了你的脑袋吗?” “别忘了,你坏了他的买卖,还当众斩断了他手下的一条胳膊,这笔债得还吧。” “反正我是被这狗贼坑惨了!” “高某与佛爷乃多年旧交,一番好言,还往佛爷别嫌糙了。” 高远山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淡淡冷笑。 “几位坐在这,该不就是为了吓唬范某吧。” “说吧,需要范某做什么?” 范长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雄四海微微一笑,自恃身份,没好意思张口。 孙通海一张嘴是好使,但这种场合,他没有插嘴的资格。 高远山又畏惧范长明虎威,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是这样的,有句话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家远山凭着几分薄面,今日请动了馆主。” “既然秦小春是你我共同之敌,佛爷总不能让雄馆主白忙活一场吧。” 关键时候,李秋琳玉手在短裙上一顺,优雅起身给范长明上茶,笑盈盈开了口。 “雄馆主要出手?”范长明抬眼看向雄四海。 “远山与我有旧,再者秦贼在我楚州掀风作浪,雄某当然不能坐视不理。”雄四海傲然笑道。 “馆主出手自是稳妥。”范长明点了点头,只字不提钱。 “我想与佛爷,一人出资三亿可好?”高远山壮着胆征询。 “三亿太高了。” “不过这跟钱不钱的没关系!” “范某与秦某之仇自会了结,还是不假他人之手了。” “雄馆主,好茶,叨扰了。” 范长明想也不想,起身就走。 高远山想报杀子之仇,让他来掏钱买单,上哪都没这么说理的。 三个亿,真把他当傻子? 如今他旗下公司频频暴雷,别说三个亿,三万都不行。 “你!”高远山错愕无助的看向了雄四海。 “佛爷,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健康长寿了!”雄四海手在桌上一拍,凛然怒道。 “谢谢。” 范长明朗声一笑,大步而去。 到了门口,他看到陈旭正搓着手踟蹰不定,一看就是等自己的。 “你在这干嘛?”对这个上门侄女婿,范长明向来没啥好脸。 “叔叔,我,我是来找孙师兄买番的。”陈旭故作老实的交代了。 “谁得罪你了?”范长明道。 “一个牛仔!” “雪凝跟他好上了,成天醉心于男女之事,公司的事也不管了!” “叔叔,为了公司,我也是没辙了啊。” 陈旭借机告起了状。 范长明嗤声一笑,雪凝最近因为夫人受了气,耍牛仔不很正常么? 正打算要上车,陈旭把手机递了过来: “叔叔,就是这家伙!” 范长明一看,整个人瞬间如遭五雷轰顶,两眼一阵发黑,那叫一个天旋地转。 第三百九十九章 佛爷出手了 照片中的人,正是他在山庄见过的年轻人。 “我姓王,专偷人媳妇隔壁老王的王!” 范长明耳际轰隆隆响彻着几个字。 那日在商场,夫人在洗手间足足待了近一个小时,她跟那小子是前后脚出来的。 夫人解释说是肚子疼,还换了身衣服。 但这明显不合理。 真实的情况很可能是,夫人跟那小子在隔间里约泡。 夫人的衣服,不是蹲马桶汗湿的,而是因为上头的喷壶属性弄脏了。 那小子当时跟自己打招呼,说什么粉丝,姓王,分明就是绿了他,在挑衅、嘲讽、搞事啊。 而且当天回去,徐云凤兴致不高。 也正是这一天,自己感觉到吃不住劲松垮了! 再想想今天。 什么送花? 花圃里什么花没有? 早不送,晚不送,来这几个月没订过花,偏偏今日就订了,还选择在私密的观景园。 夫人在欺骗自己。 还怪他用的太勤了,分明就是瞎扯。 这么长时间,以前一天好几顿,也没见吃不住劲啊。 两次不逮劲前后脚,都有这小子出现。 原因只有一个:夫人跟这小子刚刚约过,她是被这该死的牛郎给整松垮了。 可恶啊! 徐云凤在蒙骗自己! 范长明向来奸诈多疑,此时前后一琢磨,哪里还不明白。 “叔叔,你,你没事吧。” 陈旭何曾见过范长明这般模样,心下不由得一紧。 难道那家伙没有吹牛,他真的跟夫人有一腿,楚州第一人的叔叔也被他…… 范长明身形微微一颤,强颜笑道: “小旭啊,你做的对啊,像这种渣子就该死。” “雪凝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谢谢叔叔。” “侄儿还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陈旭低着头道。 “说!” “山庄的安保是不是该换一下了?” “雪凝现在是搬出去了,但夫人还在啊,不能让什么人都随便进进出出。” 陈旭抬头看了一眼范长明,小声建议道。 “嗯。” “小旭,上车聊,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范长明拉开车门先走了上去,吩咐司机下去了。 “叔叔,您说。”陈旭忐忑不安的问道。 “那个牛郎的本事咋样?” “你懂我的意思吧。”范长明问道。 他这一问,陈旭基本可以确定,叔叔也被那小子派帽子了。 夫人肯定和那小子有一腿。 要不然,以叔叔的佛心,不可能关心这种下三滥的问题。 想到这陈旭心火辣辣的疼啊。 “雪凝让我……我听过。” “应该是很厉害,至少在楚州牛郎里,绝对是最顶尖的存在。” 陈旭如实回答道。 “行,我……” 范长明心寒如冰,刚要轰这小子滚蛋,手机响了。 是高远山发来的一张百度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英俊的帅小伙,与陈旭手机里的牛郎,正是同一人。 老高这啥意思? 恶心、内涵老子,还是他媳妇跟这牛郎也有一腿。 李秋琳以前也是楚州出了名的骚货,虽然上了岁数,但那一双黑丝美腿还是有几分魅力的。 “老高,何意?”范长明回复了俩字。 “他就是秦小春!”高远山道。 “秦……小……春!” 范长明盯着手机里的照片,从牙缝中蹦出北风般刺骨的字眼。 他一直没把秦小春放在眼里。 甚至以为这乡巴佬被吓的龟缩在山村里瑟瑟发抖。 没想到,秦小春早已把他家后院给搞穿了。 雪凝水性杨花,大学时候就出了名,她贪图那点屁事,跟秦小春搅合到一块,范长明还能理解。 问题是,夫人可跟秦小春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没道理搞在一块啊。 难道秦小春真是比非洲大佬还可怕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夫人这几次的体验有异和雪凝“叛变”就完全能理解了。 女人终归是感性动物,遇到强者顺服是本能! “陈旭,你下车,回去告诉雄四海!” “老子出一个亿!” “他爱出手就出,不出手拉倒。”范长明冷冷交代。 一个亿,不是笔小数目。 但范长明别无选择。 他余生的快乐全指望徐云凤,哪怕被派了帽子,还能杀了不成? 雪凝更是公司的负责人,自己视为接班人、亲女儿。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心头肉,哪一个都难以割舍。 只要秦小春死了,一切归于正常就足够了。 花钱买平安,还是值得的。 “叔叔,杀,杀谁啊?” 陈旭一头的雾水。 “不要问,他会知道!”范长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车了。 陈旭回到武馆,迎面就见孙通海走了出来。 尚未开口,孙通海就指了指,怒不可遏道: “玛德,你拿老子开涮呢?” “不是,孙哥,咋回事?”陈旭不解道。 “你知道要我杀的人是谁吗?” 孙通海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恶狠狠道。 他暗自庆幸今儿高远山来了,要不然贸然去杀秦小春,死了都没人敢认尸。 “谁,谁啊。”陈旭懵懵问道。 “秦小春!” “一个打死钟供奉、催命阎罗的大武师,你特么是想老子送死呢。” 孙通海破口骂道。 “你说那牛郎是秦小春?”陈旭彻底麻了。 雪凝是疯了吗?居然与叔叔的对头搞一块去了。 这是被征服妥妥的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 “凭你还想跟他争女人,吃粪去吧。”孙通海鄙视道。 “既然杀不了,那……那两百万订金能退给我吗?”陈旭颤声问道。 “想啥呢,那是老子的精神损失费。”孙通海笑了。 见了他的口袋,还能吐出来? “你……孙哥,我要见馆主。”陈旭眼下没时间跟他扯皮,正然问道。 “馆主也是你能见的?”孙通海抱着胳膊,傲慢道。 “我叔叔说了,他愿意出钱。”陈旭道。 “啪!” 孙通海大喜一合掌,立马换了副嘴脸:“我就知道佛爷是明白人,老弟里边请。” 竹林。 “高先生,高夫人,多说无益,雄某将闭关修炼剑术。” “杀子之仇,待我来日出关再说吧。” 雄四海抬手打住苦劝的高远山夫妇,神色一凛,背身送客。 两个亿,并不能稳购一颗小元丹,不值当他去玩命。 这笔债还是能算得过来的。 “师父,范长明愿意出钱杀秦小春……” 就在高远山夫妇手足无措之时,孙通海领着陈旭走了进来。 “佛爷出手了?”高远山大喜道。 “没错,我叔叔说了,愿出一个亿!”陈旭洪声道。 “一个亿?”雄四海皱起了眉头。 “不是三个亿吗?”孙通海问道。 “就是一个亿。” “叔叔说了,馆主爱杀不杀,就这价了。” 陈旭原话奉上。 “这……”孙通海看向师父,雄四海表情阴晴不定。 “雄爷,不能再等了。” “我和佛爷一共出资三个亿,这个价位就是在地下鬼市也不少了。” “馆主,出手吧。” 高远山再次求道。 “好!” “通海,拿我的战帖,去赵家传话,邀秦小春来竹林作生死斗!” 三个亿够拿下一颗小元丹了,雄四海求财心切,当即面颊一紧,傲然拍板。 “多谢雄馆主!”高远山夫妇俩拜道。 “代我送高爷。”雄四海摆手道。 孙通海亲自引着高远山出了竹林。 “夫人,上车。” “您放心,有师父和我出马,烈少爷的仇,肯定能报。” 快要上车的时候,孙通海假装绅士,在李秋琳的玉手上摸了一把,献了波殷勤。 “多谢孙先生。”李秋琳并无恼意,盈盈一笑,手扶着裙摆上了车。 车门关上,孙通海脸上浮起了一丝猥琐笑意。 他就好这口熟透了的,高夫人没有反感,看来还是有上手机会的。 “瞅啥呢,先想着怎么管好你老婆吧。” 见陈旭盯着美妇失神,孙通海没好气道。 “高夫人的风韵还是不错的,老哥没尝过?”陈旭颇有几分得意道。 “啥意思,你,你跟她好过?”孙通海问。 “老哥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高夫人点过我的台,她亲口告诉过我,高远山很废,一次也就两三分钟吧……” “不说这个了。” “秦小春一死,我把范雪凝介绍给老哥。” 陈旭回味了一番,豪气道。 “她不是你老婆吗?”孙通海一脸错愕。 “离婚是迟早的事了,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老哥你呢。”陈旭点了根香烟,呼呼吸了一口。 “老弟大气,这朋友我交定了。”孙通海大喜道。 他何尝不喜欢这些豪门骚货,只是苦无门路。 要能泡上范雪凝,不仅能吃着肉,对提升自己在楚州的地位,绝对是莫大益处。 到时候还用得着给人当狗,搞武馆这点小买卖吗? “老哥,我那两百万订金……”陈旭笑了起来。 “懂!” “我去给秦小春送帖子去,晚上等着看好戏吧。” 孙通海转还了钱,拿着战帖自顾去了。 …… 傍晚时分,张氏集团公司门外。 “秋水,想你了,来几张果图呗。” 秦小春蹲在外边花坛边,百度催着梁秋水。 “滚,照顾我妈呢,上哪给你发去,找小曼去!”梁秋水直接语音拒绝。 “小曼发个屁,她忙的都冒烟了。” 小春腹诽了一句,干笑回复:“行,你就嘚瑟吧,回头有你叫爸爸的时候。” 然后,他又调戏起了楚悠然: “然然,想我了没?” 原本楚大小姐是想来东安找他的,因为小春来了楚州,行程只能取消。 不过,楚悠然一直在地下拍卖市场为丹药预热。 小元丹价格炒的越来越高,离不开她的商业运营,打江山的绝对贤内助。 等了几分钟,楚悠然日常冷淡不鸟他。 春哥聊了个遍,一张果图没收到,那叫一个贼没滋味。 一会儿,一身包臀套裙的美芝,怀里抱着蓝色资料盒,踩着高跟从大门走了出来。 “啧啧,还是我嫂子飒。” 小春在对街瞅的分明,眼热心跳的赞了一声。 美芝的可塑性太强了。 也就个把月吧,一天润她个两次,这身子愈发丰腴把套裙撑的满满的,一双肉丝美腿更是修长有型,尤其是翘臀之下的大腿,一看就很有肉很圆实。 那种由内而外的风韵,熟的挠人心窝子痒。 “赵总,一个人?我送你一程吧。”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帅哥主动快走几步,目光落在美芝翘臀上,勾搭意味明显的问道。 公司的人都知道美芝是空降的副总。 但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除了上层,没几个人知道。 “李响,不用了,我已经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了。”美芝微笑礼貌拒绝了。 “你看天这么晚了,正好顺路……”李响还想搭讪,寻找机会。 打美芝来公司,他馋了老长一段时间了,天天晚上盯着照片,五指姑娘能薅的冒烟。 作为公司的中层骨干,李响对自己实力、颜值还是很自信的。 “美芝!”秦小春笑着走了过来。 “小春!” “我男朋友来了,再见。” 美芝赶紧迎了过去,挽住了小春的胳膊,嫣然喜道。 “再见。” 李响颇是尴尬的摸了摸鼻梁,目送美芝扭着大屁股去了。 “切,土的掉渣,也就一般般吧。” “迟早把你翘到手,到时候整不死你个贱货。” 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正要上车。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喊住了他。 “金总?”李响恭敬打了声招呼。 金总是张建文的嫡系,公司常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摸摸你的脑袋,还在吗?”金总冷冷道。 “脑袋?在啊。”李响摸了摸头,颇是不解。 “还知道在啊,明天烧香拜佛去吧。” “小李,你不适合张氏集团,现在去找财务结了薪水,哪凉快哪去。”金总直接了当道。 如果他没看错,来接赵总的定然是那位有大神通的秦大师。 李响没步了高烈的后尘,也算走运了。 “不是,金总。” “我,我这个月的业务第一,上周提干名单里还有我呢。” “为啥啊……” 李响彻底傻了。 “你打错主意了。” “年轻人要有眼力架,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心里要有杆秤。” “辞职报告免了,就这样吧!” 金总冷笑一声,背着手自顾去了。 赵美芝那是谁? 张家财神爷的“宠妃”,谁敢打一指甲盖主意,那就是找死。 别说是李响,就是他也只敢晚上对着照片,过过相思的瘾罢了。 “这……” “我,我特么得罪谁了?” 李响楞在原地,彻底傻了。 …… “刚刚那是谁?” “背着老子搞同事剧本呢。” 上了车,小春在美芝的肉丝美腿上摸了一把。 “讨厌,人家是那样的人嘛!” “我可对牙签没兴趣。” 美芝白了他一眼嗔道。 “他偷拍你了!”秦小春道。 “那你也不管管!”美芝噘嘴哼道。 “管不了,就你这风骚劲,我敢打赌你们公司男同事手机里都有你的照片。” “你往这街上一扭屁股,拍的人更多了。” “管不过来啊。” 秦小春耸了耸肩,颇是无奈。 “哎!” “在村里让大坤子他们念,到了城里还是难逃一劫。” 美芝一想到那些男人的龌龊念头,颇是苦恼道。 “谁让你长的像冰冰,身材又这么好。” “习惯就好。” 秦小春笑了笑道。 “还不如长成丑八怪……开快点,我还急着回去管天赐呢。”美芝催促道。 “就知道管你儿子,我不是人吗?” “先管了老子!” 秦小春一探手,勾着她的脖子往腰间按了下去。 “讨厌,有摄像头。”美芝微微有些挣扎。 秦小春打开手q箱,直接拿出一块黑色丝巾盖在了她头上。 美芝无话可说,只能埋头营业。 秦小春乐的享受,时不时抬手在那套裙翘臀上来上一记脆响巴掌,跟当皇帝一样,简直不要太美。 快到家门口。 他一松劲,掀开了丝巾。 美芝红着脸,喘着气瞪了他一眼,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 然后又从副驾驶抽屉,拿了空气清新剂,对着嘴喷了喷,去了那股子味,两人才下车。 到了门口,赵青柏正坐在门口台阶上满脸苦水的抽烟。 “大哥,咋了?”美芝问道。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赵青柏搓了搓脸,叹了口气道。 秦小春牵着美芝走进了大堂。 赵金贵正陪着一个四十岁年纪的汉子喝着茶。 可不正是孙通海。 第四百章 一石三鸟 “秦先生!” 孙通海见了秦小春,惊诧之余,恭敬的抱拳行礼。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美芝脸上,胸上、美腿、高跟,一丝不肯落下。 孙通海无法相信,在楚州市还能有这般绝色美人。 什么李秋琳、范雪凝,跟赵家这位大小姐一比,简直提鞋都不配啊。 只这几眼,他便觉一阵口干舌燥,恨不能把这熟透了的制服美人儿揽入怀中,宠上一辈子。 “我女朋友好看吗?”秦小春冷笑道。 “咳咳!” “赵小姐好!” 孙通海汗颜,连忙收回目光,低头问好。 “爸,你累了一天,正好小春给你带了盒新茶,我给您泡茶去吧。” 美芝已经习惯臭男人的猥琐目光,也不睬他,拉着赵金贵走了进去。 “你来这,不会就是为了看我女人的吧?”秦小春森然问道。 “秦先生恕罪!” “我不知那是您的爱人,否则给我一万个胆,也不敢的。” 孙通海吓的面如土色道。 原本见小春年轻,还有几分怀疑。 但此刻目光一接,他便如陷尸山血海,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上位者都要恐怖、可怕。 “这是我师父的帖子,他想邀您今天晚上去武馆后山一趟。” 顿了顿,孙通海从兜里掏出了战帖躬身递了过去。 “战帖?” “呵呵,雄馆主这是要跟我做生死斗啊。” 小春目光一凝,笑了起来。 他原本还寻思找个时间去拜会雄四海,没想到对方先来了这一手。 “秦先生,话已带到,我可以走了吗?。” 孙通海局促不安道。 “嗯,告诉雄馆主,秦某今晚必赴约会。”秦小春淡然道。 “告辞!” 孙通海深深一鞠躬,赶紧离开了府邸。 秦小春没透过一丝杀气,但却比范长明的佛威还可怕,那种无孔不入的威压,再不走他就得崩溃下跪了。 不过,他现在巴不得今晚秦小春能亡于师父剑下。 那样仅凭一个三流赵家,还不是随便拿捏? 刚刚那位香喷喷的美人儿,完全有机会搞到床上去啊。 一想到赵三小姐那双丰腴、修长的肉丝美腿,孙通海已然心神摇曳。 只可惜当着秦小春没法拍照,不然今晚去会所,找上个身材差不多的,对着照片耍上一通,美滋滋啊。 回到武馆。 武馆当红小师弟曹安平迎面走了过来,大献殷勤的笑道: “大师兄,你上次看上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替你约好了。” “这是金龙酒店的房卡,明晚九点的。” 孙通海接过房卡,满意的点头道: “嗯,有劳师弟,好好干,我已经在师父那替你美言了。” “到时候他传你一点剑意、丹药,突破到三重指日可待啊。” “多谢师兄提携,安平一定肝脑涂地,以死相报。”曹安平连忙奉上彩虹屁。 “哎,我拿你当亲兄弟,说这话干嘛。”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来武馆是为了报夺妻之仇。” “以你如今的实力,应该差不多了吧。” 孙通海心情还不算不错,不免多问了一句。 “师兄,还差着呢。” “不过,有师兄罩着,报仇杀贼指日可待。” 曹安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暗暗握紧了拳头。 当初要不是秦小春横插一杠子,他早就跟陈曼在一块了,搞不好娃儿都搞出来了。 如今他是半个武道中人,也知道秦小春是不出世的天才。 曹安平没啥地下路子,催命阎罗之死他不清楚,但东安红高跟鞋老土事件,还是能查到。 老土是内炼五重,想来秦小春应该也就五重左右吧。 毕竟修炼难于上青天。 再牛哔的天才,也需要时间的累计。 不过,以眼下自己的天赋,五年、十年,兴许还是有报仇机会的。 那时候小曼也就四十来岁,不,哪怕是五十岁,以陈曼的风姿,只会更加风韵多姿。 曹安平有的是耐心,只待来日斩杀秦贼,夺回美人心身。 “这样吧,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要办到了,我帮你报仇。” 孙通海一想到前凸后翘的美芝,心还是痒的厉害。 “师兄你说。”曹安平大喜道。 大师兄接近六重修为,斩杀秦小春那不是杀鸡屠狗。 “四平路那边有一家姓赵的,户主叫赵金贵,他家有个娘们,留着波浪卷,喜欢穿丝袜,长的像冰冰。” “你去偷拍她,要能搞到果图是最好,搞不到性感的生活照也行。” “最好是明天九点前发给我!” 孙通海笑道。 他知道这位师弟贼精,尤其是安装监控偷拍女人有一手。 要能搞到美人儿的照片,明晚还是有得乐的。 “嗨,多大点事,师兄交给我好了,保管拍的美飒飒的。”曹安平没想到任务这么简单,欣然拍着胸脯答应了。 “把你仇家的照片发给我。”孙通海道。 曹安平把手机里那张秦小春的照片,发给了孙师兄。 孙通海笑了笑,点开手机一看,脸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哪哪都是这鬼啊。 这秦小春不仅修为了得,泡人家老婆的功夫也是一绝啊。 孙通海羡慕麻了的同时,喊住了正乐呵的曹安平: “师弟,你确定,你仇人是他?” “是啊,这货叫秦小春,东安桃花淀的一个卖鱼佬,也就三、四重本事吧,师兄要出手,一根手指头都能捻死他。” 曹安平怕打消孙通海的积极性,刻意说低了点。 “麻痹,你逗老子玩呢!” 孙通海心头暗骂,刚要发飙。 不过一想到今晚有师父出手,也懒的骂这蠢货了。 “你这仇过了今晚要报不了,等下辈子去吧。”他摆了摆手道。 “这么说师兄今晚就替我动手?”曹安平大喜道。 “废话,你师兄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去吧,照片拍利索点。” 孙通海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曹安平美滋滋屁颠领命去了。 孙通海来到后山竹林。 雄四海正在磨剑。 他用的是一把竹剑,青翠欲滴,平素就立在竹林。 上一次拔剑还是刚开武馆,斩杀一位来踢馆的武者。 师父只一剑,便见血封喉,至此名震楚州。 看来今晚这场生死大战是免不了了。 “师父,我能不能睡到赵家小姐,就全靠你了。” 孙通海心里默念了一句,上前恭敬道:“师父,战帖已经送到。” “秦小春接了?” “接了。” “嗯,还有几分气魄,他当时是什么表情?” 雄四海笑了笑,继续用手掌片着竹剑的锋刃。 “平静!”孙通海仔细斟酌了一下词语,回答道。 “很好!” 雄四海微微一愣,旋即挥手道:“你下去吧,晚上决战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 赵家。 应秦小春所请,赵家人,包括赵程此刻全部坐在大厅。 雄风武馆的人上门了,这让赵家人心头笼上了阴云。 毕竟在楚州,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背后杀人、越货的事,大家也是有所耳闻的。 “小春,雄风武馆的人找上门来,不会有什么祸事吧?” 赵金贵老爷子沉声问道。 “有事,不过问题不大!” “伯父、伯母、大哥,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们了。” “是这样的,你们听我安排……” 秦小春把临时酝酿的计划,一一向赵家人说了。 赵家人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自然是乐的同意。 待散了场,小春来到厢房,美芝正在给天赐喂奶。 “小春,你真要跟雄四海决战?” “没法,雄四海小人心性,见利不撒嘴,我想不战也不行啊。” “不过你放心,我已有应对之法。” “对付利欲熏心的小人,我最在行了。” 秦小春宽慰道。 “嗯,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在村里老家等你回来。” …… 安抚了赵家人,秦小春又来到了张建文府邸,安排了计划。 “秦大师,你这招诈死绝对是一绝。” “回头我再卖个低!” “如此一来,范长明那老狐狸再无戒心,咱们和范雪凝里应外合,搞垮范长明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张建文听完后,拍案大喜。 “行吧,你去安排,我看看萱萱。” 秦小春笑了笑,来到了张萱的闺房。 这丫头还没回来。 秦小春躺在枕头上,闻着美人儿残留的体香,那叫一个心醉。 他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天赐良机。 原本,秦小春是想花钱请雄四海出手杀范长明。 毕竟范长明背后站着南林寺,自己手上能不沾血最好。 没想到范长明先下手了,雄四海主动请战。 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个爱财的人,总归有个价的。 范长明最近财务缩水,应该给不了太多钱。 而且小春研究过雄四海,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市井小民。 只要价开足了,反水是分分钟的事。 如此一来,他既可以装死蒙蔽范长明,又能让雄四海出其不意反杀,把南林寺的锅接过去。 再算上范长明的产业,可以说是一石三鸟。 晚上,张萱下了班。 一进房间,她就看到秦小春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闻着自己的贴身衣物,亚洲一号张牙舞爪要吃人的样子。 “跑人家房里偷衣服,恶心不恶心!” 张萱脱下制服,换上睡裙,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抢衣物。 “我想自己女人,闻闻味提提兴,不行吗?” “咋回来这么晚?” 秦小春眨眼坏笑。 “还不是你的宝贝胡大队长,非得让我去茶馆抓赌。”张萱撇了撇小嘴道。 “你甭搭理她就是了!” “快,过来,让我润一润!” 秦小春早闻出了邪火,赶紧催促道。 “讨厌,也不关心我,一来就是占便宜。”张萱红着脸道。 “负角度交流,还不够关心啊。” “从身体到精神,我保管伺候的舒舒服服!” “别磨蹭了,麻利的,我给你消消火。” 秦小春拍了拍肚皮,火急火燎催促。 “我去洗个澡,沤了一身汗,黏死了。”张萱瞅了一眼可爱又能干的亚洲一号,还是很心动、喜爱的。 “甭洗了,黏点正好,方便起事。”秦小春嘿嘿笑道。 “你不嫌脏,我还怕得病呢。”张萱才不依他。 “有我在,得不了炎症。” “抓紧点,我九点还得赶去跟雄四海打架呢,就半个点了,给老子来个快餐解解压。” 秦小春催促道。 “你要跟雄四海……”张萱大惊之余,乖乖坐在了他身上,沉下了身子。 呜! “不愧是老子的萱萱,就是得劲啊。” 秦小春顿时舒服的吐了口气。 美芝看起来是丰腴美人,谁见了都恨不得往床上搂。 排除技术、风情,单就硬件来比,跟刚处男人的张萱,以及的用的少胡冰,还是要稍微松垮些,体验稍差点的。 当然,像梁秋水这种能夹死人的武者,能摆体力又好的,那自然是独一份的。 “你,你还没回答我呢。”张萱吁吁问道。 “回头你就知道了。” “伺候好你男人就是了,别光我卖力,好嗓子亮起来,小腰扭起来啊。” …… 第四百零一章 没有春哥摆不平的人 十几分钟后,张萱躺在小春怀里撅着小嘴撒娇: “春哥哥,人家没够。” “你刚刚不是说很累,这不想动,那不想动的吗?” “这会儿知道冲老子发骚了!” 秦小春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爽道。 “谁让你活好呢,每次一碰人家,这魂都得飞了,就怕管不够,哪还晓得累。”张萱哼哼道。 “瞧你这骚样,像个刚处男人的样嘛。” “女孩子,矜持点,给朕宽衣,还得去打架呢!” 秦小春站起身懒洋洋道。 “嗯,我是骚货!” “你今晚要不好好打,敢回不来,本小姐转头就去找别的男人去。” 张萱说着俏皮话,手上却是麻利替小春穿着衣服。 “被我润过了,别的男人估计都看不上你了。”秦小春道。 “你啥意思嘛,就我这颜值、身材,满楚州城的男人,谁不惦记。”张萱拿了梳子,给他捯饬起发型。 秦小春埋在她鼓囊囊的怀里,吧唧了一口,笑道: “无他,松弛而已。” “男人吃不住劲,你就是个光看不好用的花瓶。” “讨厌啊你!” “合着你还带盖章的,被你睡了,就废了呗。”张萱亲了他一口,娇嗔笑道。 “那必须!” “亚洲一号专用,叫非洲佬来也不好使。” “最近我要消失几天,你在外边演戏演好点,还是有很多人知道咱俩关系的。” 秦小春不舍的来了个法式热吻。 “那你也要小心点,缺钱了找我伯父要。” “要缺人坐镇,让我爸陪你一块去也行。” 张萱还是有几分担忧。 她不比美芝跟着小春见过的风雨多了,小春要折了,这辈子她的世界男人就算绝了。 “你爸去,那不就穿了吗?” “放心,就冲你这夹死人的劲,老子也得活着回来。” 秦小春笑了笑,离开了张府。 …… 雄风武馆后山。 雄四海一把青锋竹剑磨的刃口平凡锋利无比,隐约透着白玉般的光泽。 “老伙计啊,好几年没让你见过光了。” “今儿就让那小子的人头,给你祭祭!”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笑意。 “师父,三个亿啊。” “我听说秦小春那小子巧舌如簧,您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孙通海在边上吹起了风。 他还等秦小春嗝屁,好去上那漂亮赵家大小姐呢。 “这个是自然。” “有了这三个亿,我就有可能突破到九重武尊!” “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秦小春也休想逃过一死。” 雄四海手中利剑一指,凌厉剑气透出,不远处的一块磐石,应声断为了两截。 “好剑法!” “有雄馆主在,今晚我等可以坐收秦贼尸体了。” 高远山等人连忙以茶代酒,大喜相贺。 “好了,都退下吧。”雄四海摆了摆手。 他向来顾重周全。 秦小春可是斩杀了催命阎罗的后起之秀。 雄四海自问,若是对上那老魔,未必有十全的胜算。 万一今日比武输了,没有外人,不至于自己声名扫地。 秦小春来到了雄风武馆。 一见面,就看到曹安平在调试着相机。 “曹会计,干嘛呢,这又是想偷拍谁!”秦小春认出了他,笑着打招呼道。 “秦小春,你居然敢来武馆?” 仇人相见,曹安平那是分外眼红。 “嗯,来找雄馆主谈点事。” “咋地,这是炼上了?” “瞅你这样,还是不太行啊。”秦小春笑道。 “你不就是个内炼五重吗?嚣张个啥,等我大师兄来了,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曹安平赶紧冲边上的弟子打了个眼神,立即有人把武馆的门给关死了。 “哈!” 数十名弟子摆开架势,围住了小春。 “想群殴?我就算是内炼五重,凭你们也不够打的吧。” “一个个脑子是有包吗?” 秦小春环顾众人,不屑笑道。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大觉有理,站在原地有些懵。 “都干嘛呢,没点规矩。” 这时候孙通海与高远山夫妇大步走了出来,连忙喝道。 “大师兄,此贼自投罗网,还请大师兄替我做主。”曹安平恨然道。 “做尼玛,死一边去!” 孙通海哪有心思跟他扯淡,上前一步拱手道: “秦先生,尊师在里边等候已久,请吧。” 秦小春点了点头,往里走去。 高远山在身后喊道:“秦小春,我会为你备上一口棺材。” “嗯,可以的。” “最好是金丝楠木的!” 秦小春话是对他说的,眼神却落在他老婆李秋琳身上,轻佻的眨眼放了波电。 “该死的银贼,连高夫人的主意也敢打。” “不就是仗着鸟大、腰子好点嘛,嚣张个啥。” 曹安平骂骂咧咧道。 “你认识他?”高远山道。 “认识!” “这货床上有一手,桃花淀十里八乡的美女,他睡了一个遍。”曹安平牙根痒痒道。 “咳咳!” “夫人,走吧,咱给这小子订棺材去。” 高远山见媳妇怔神,赶紧拉着离开了武馆。 李秋琳暗叫可惜。 若非有杀子之仇,以秦小春的颜值、身材、地位,还有曹安平说的床品,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深闺密友。 秦小春来到了后山。 雄四海盘腿坐在石头上,清风剑架在双膝之上闭目养神。 “雄馆主,石头上凉,这么大年纪大了,容易得风湿,要不咱俩去亭子里谈吧。” 秦小春隔着几米远,如同老友般挥手打招呼。 “不劳费心!”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给你的家人留遗言。”雄四海闭着双眼,淡然如水道。 “才一分钟啊。” “我还想和雄馆主喝喝茶,聊上几个亿的呢。”秦小春耸肩道。 “本馆主既然已经答应旁人,便是唯有一战。” “任你说开花,今日也必然一死。” 雄四海双目一开,冷冷道。 “啧啧!” “馆主要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 “说吧,范长明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五亿、十亿,都不是问题。” 秦小春笑道。 雄四海面皮一颤,暗叫厉害。 这小子一来就谈钱,若非自己注重名节,搞不好就被他说动了。 “唪!” 雄四海懒的搭理他,腾身而起,手中竹剑无风而起,在空中一旋落入了手中。 嗖! 他内力一涌,浓烈的杀气如狂风般卷过,竹林一阵作响。 “看来钱不好使啊!”秦小春摸了摸鼻梁。 “杀!” 雄四海杀意已决,腾空踏步,杀机一敛。 天地间只余一剑。 一往无前,直指秦小春的胸口。 秦小春临泰山崩而色不变,淡然一笑,举起了右手: “一颗小元丹!” 唪! 雄四海的剑停在他面前半寸之处,生生收住了。 他的迥然、森寒的目光死死盯着小春手里捏着的药丸,诧异道: “小元丹?” “没错,正是!” “小元丹正是秦某所炼,馆主数次因为囊中羞涩求而不得,想要的正是它吧。” 秦小春笑道。 “一派胡言,你小小年纪,能炼出此丹?” “休要蒙我,看剑。” 雄四海冷笑一声,意欲再出剑。 “既然一颗满足不了馆主的胃口,那就再来一颗!” 秦小春笑了笑,掌心又多出了一颗。 雄四海瞳孔精芒一闪:“我怎知是真是假。” “馆主剑术无双,我疯了吗?拿脑袋来开玩笑。” “是不是真的,你回头去鬼市找鉴定师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就说想不想要吧。” 秦小春道。 “雄某一世清明,岂可言而无信?”雄四海话虽如此,剑却背到了身后。 “正因为馆主一世英名,我才愿意上门送丹。” “想高烈在楚州强买强占,祸害了多少女人,楚州人都叫他高衙内。” “这种人死了,谁人不拍手称快,馆主一时被高远山夫妇蒙蔽,不查而已。” “再说那范长明,人称范老虎。” “念的是我佛慈悲,实则畜生不如,在楚州横行霸道,谁不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馆主莫要被他花言巧语给欺骗啊。” 秦小春口舌生花,一一说道。 雄四海缺的正是这个台阶。 钱,或许很重要。 但即便范长明真给他五个亿,十个亿,丹药要是秦小春炼的,他依旧一颗也买不着。 如今秦小春开出了两颗小元丹。 这是有钱,也无法同时得到的双份啊。 雄四海根本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嗯!” “还是你们年轻人眼光明亮,老夫常年久待不出世,险些被这些小人蒙蔽。” “多谢提醒啊。” 雄四海笑道。 “馆主英明,这杯茶我能喝了吧。”秦小春笑道。 “请!” 雄四海一挥手,竹剑再次埋入土中,负手来到了凉亭,亲手给小春斟上了茶水。 “这两枚丹药,足够馆主突破到九重了。” “第一颗随时可以服用,第二颗必须是三个月以后。” “而且,没有副作用!” 秦小春张开手,把丹药推了过去。 雄四海大喜,刚要拿,小春手一拢又收了回来: “馆主未免太心急了吧,我话还没说完呢。” “嗯,你说。”雄四海颇是不快道。 “丹药我可以给馆主。” “还得请雄馆主帮我个忙。”秦小春道。 “那是应该的。” “雄某向来是拿钱办事,你出了丹,我必有所应。”雄四海道。 “帮我诈死!” “我想演范长明一出,不过在这期间馆主最好闭关,谁也不见。” “毕竟你的演技,我觉的不太可靠,演个开头足够了。” “戏少,活轻,咋样?” 秦小春道。 “如此再好不过。”雄四海木然道。 “这一颗,馆主请收下。”秦小春拿了一颗,递给了雄四海。 雄四海压住激动的心情,收入了囊中,眼不离另一颗问道:“为何只有一颗。” “一桩事,一颗丹药,这第二颗,我还有件事拜托馆主。”秦小春道。 “何事?”雄四海道。 “杀范长明!” “下个月初三,是楚州商会一年一度的大会。” “范长明肯定春风得意,会出席!” “到时候还请馆主,趁他不备,一剑送他归西。” 秦小春道。 “杀范长明,怕是有些难吧,他背后可是南林寺。”雄四海还没被丹药冲昏了头脑。 “呵呵!” “到时候你已是镇守八方的武尊,便是南林寺又如何,他们敢动你吗?” “为了区区一个范长明,他们应该不会出动宗师吧。” “就算出动宗师,你大可离开此地,上哪不能吃香喝辣?” “一边是武道巅峰,一边一点点被追杀的风险。” “馆主自行斟酌吧。” 秦小春也不为难道。 雄四海微微一沉眉,猛地抓起了丹药:“我接了。” 对武道中人来说,踏入九重武尊,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不知多少人,为此杀人越货,铤而走险。 比起南林寺的追杀,武尊的诱惑力显然更大。 “嗯,馆主真乃人杰。” “忘说了,除了小元丹,我最近还在炼制大元旦,效果是它的百倍。” “事成之后,以后馆主买丹,我可以优先且有折扣。” “成了,开演吧。” 秦小春微微一笑,抛了一句。 果然,一听还有更好的丹药,雄四海双目放光,愈发觉的合作决定无比英明。 只要巴着这小子,日后搞不好宗师都有望啊。 第四百零二章 机会这不就来了? 后山木质、古朴的院门外,高远山夫妇、曹安平等人正悬着心等待着。 这是一场生死战。 谁从这扇大门走出来,即为最终的胜利者。 吱嘎! 木门开了,众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同时往里边望去。 “各位久等了!” 雄四海负手走了出来,语气平淡道。 “雄馆主,秦,秦小春呢?” 高远山暗舒了一口气,按捺不住欣喜上前问道。 “本馆主出来了,秦贼自然是已经饮恨剑下。” 雄四海傲然一笑,抬手道。 众人连忙入内。 只见秦小春双目紧闭躺在地上,神情平静,眉心透着一点血色。 “馆主,我,我可以上去看一眼吗?” 高远山没看到乱剑穿心,只是眉心针扎一样的小孔,总觉的不太靠谱。 “你是雇主,你随意。”雄四海脸一沉,不悦冷哼。 一旁的李秋琳可顾不上他的脸色,走到尸体边,捋好短裙,窝着身子仔细查验起来。 秦小春是出了名的奸猾,鬼知道这俩人是不是在做戏。 花了两个亿,必须得验个明明白白。 她以前为了讨好高家老爷子,专门学过护理,颇通一些医学小常识。 上前一探秦小春呼吸全无,再一摸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这是死透透的了。 在查看尸体的同时,李秋琳目光不经意的滑过小春的裤头。 因为平躺着,她又蹲着身的,能很清晰的看到突起的痕迹。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鼓囊,就像是里边别了一根警用甩棍。 要知道这还是人死了。 要还活着,张牙舞爪的,不得吓死个人。 目测40往上? 比楚州牛店里的非佬还要可怕啊。 这也太吓人了,难怪曹安平说村里的美女被他睡了一个遍。 哎! 这小子着实是可惜了。 旋即,她暗骂了自己一句犯贱,这家伙可是杀子大敌。 有个大鸟又咋地,活该下地狱见了阎王爷。 死的好! 李秋琳起身微微向高远山点头,示意无误。 “雄馆主不愧是我楚州第一高手,多谢了。”高远山躬身敬拜。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范长明那我就不打招呼了,高总你知会一声。”雄四海淡淡道。 “那是自然!”高远山道。 “秦贼,死的好,死的好啊。” 曹安平暗自捏着拳头狂喜。 他掏出手机,连忙拍了两张照片。 秦小春一死,回到清水村,凭自己如今二重武师的身份,追回小曼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而且,近来苦修武道,又吃了不少药酒、药丸,他现在的腰子大为好转。 光看陈曼的照片冲墙,已经能达到不出货。 去会所点妞,耍上一个钟头跟玩似的。 嘿嘿,就这副铁腰子,还不得把那娘们整个死去活来,乖乖臣服叫爸爸? 正美着,就听见高远山开口了: “雄馆主,我与秦贼有杀子之恨,能不能把尸体交给我挫骨扬灰?” 雄四海冷冷看着他:“高总,武斗有武斗的玩法。” “按照规矩,秦小春既然丧于剑下,尸身必须保得周全,魂归故土。” “若动不动就挫骨扬灰,武道界还有谁愿意公平一决?” “秦小春非但不能动,还要好生看护,待他的家人前来认领。” “这……”高远山有些犯难。 “高爷,规矩就是规矩,师父宅心仁厚,武德远扬,你莫要坏了他老人家名头啊。”孙通海提醒了一句。 “成吧!” “人杀了即可,谢了!” 话说到这份上,高远山哪里还敢废话,夫妻俩自行去了。 “通海,你去过赵家,找辆车把人拉去安置了。”雄四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听好了,此人擅长用毒,万万不可随意接触。” “谁要手多,或者有私心。” “遭了祸,便是死有余辜。” “去吧。” 顿了顿,雄四海不再搭理二人,返回了林中。 “大师兄,我跟你一块去吧。”曹安平欣然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干嘛?” “你是不是想剐了秦小春,报绿仇?” “没听到师父的话吗,回头毒死了,老子可不给你收尸。” 孙通海找人弄来了担架,招呼着把小春抬上了汽车。 “嘿,死都死了,我还记这仇干嘛。” “师兄不是想我去装监控嘛,正好我去赵家,看能不能找找机会。” 曹安平谄媚笑道。 他这些天一想到陈曼那火辣的身子每天晚上被小春炮制,心里就刀戳火燎的疼。 原本想借机偷偷剐了小春,以消心头之恨。 现在嘛,被孙通海看穿,又有师父的叮嘱,他没这胆,纯粹是想多看几眼小春的死相。 再者了解一下,秦小春在楚州的姘头是谁,能把大师兄迷成这副死样。 绿秦小春是不可能,拍他的女人,回家念一念还是可以的。 “那行,你跟我一块去吧。” 孙通海一想到美芝套裙下的大屁股,乐的答应了。 上了车,孙通海拿了块白布,盖了上去。 “师弟,你说这人跟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都是男人,都是黄种人。” “玛德,这小子还真是个非洲佬,难怪高夫人那骚货,刚刚看的眼都直了。” “鬼知道他怎么长出来的,反正桃花淀的女人都迷他这号。”曹安平亦是妒忌苦笑。 “这玩意要能像整容一样,变个大码,花多少钱老子都愿意。” “哎,你说得罪谁不好,非得去得罪范长明。” “荣华富贵皆如烟!” “兄弟,安息吧,以后你的女人我来叼,号是小了点,保管给她伺候舒服了就是。” 孙通海看了一眼尸体,点了根香烟吐了个烟圈,一脚油门往赵家赶了去。 一到赵家。 见到小春,赵家人哭成了一团。 尤其是美芝哭的都岔了气,差点晕过去。 “赵小姐,很遗憾,秦小春亡于我师父剑下,节哀顺变……” 孙通海看着一袭居家素裙的美芝,假模惺惺的安慰了一句。 “小春,你叫我怎么活啊!”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叫你来楚州了,呜呜……” 美芝哀嚎了两嗓子,两眼一黑,晕在了尸体上。 “我去,三姑这演技,比冰冰可强多了!” “仍记得《武媚娘》里面,李牧死那集,冰冰那媚娘愣是一点眼泪都没掉过。” “导演要请我三姑去演,肯定更火。” 赵程暗自腹诽了一句。 “我是治安署的治安员,你们无端杀人,我有权利向治安署申请拘捕你们!”赵程佯作愤怒,红着眼大喝。 “呵呵,年轻人,瞅你这嘴巴没毛的样,刚当治安员吧。” “武道界的事,治安署管得了吗?” “问问你们曹署长,给他一副熊心豹子胆,敢去雄风武馆走一趟吗?” 曹安平不屑冷笑道。 “行了!” “人已经死了,说这么多干嘛?” “咱又惹不起雄馆主,只怪小春太跳脱,惹错了人。” “美芝,你也别哭了,农村不讲究个落叶归根嘛,别搁这碍眼了,送乡下去葬了吧。” 赵金贵摆出一副人走茶凉的势利嘴脸,没好气吩咐道。 “爸,你也太狠心了。” “前些天,还巴着催婚,小春一走,你就说这话,太伤人了吧。” 美芝哭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他死了,难不成还要我赵家人去跟雄馆主拼命啊。”赵金贵不悦道。 闹腾了几句,孙通海把美芝叫到了一边。 “赵小姐,莫要悲伤。” “孙某在楚州城也有点能量,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我。” “孙某保证,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为小姐排忧解难。” 说着,他把名片递给了美芝。 “谢谢孙先生。”美芝佯作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 “你先处理家事,改天再联系。” 孙通海很绅士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赵家。 曹安平后脚跟了出来。 “照片拍了吗?”孙通海问道。 “拍了,瞧瞧这些角度,性感不?” “师兄,赵小姐真润啊,长的好看不说,那身材真是熟透了,好有肉感。” 曹安平把偷拍的十几张照片,百度发了过去。 “废话,你老婆要被一个非洲佬天天润,也得熟啊。” “老弟不愧是专业偷拍,技术可以的。” 孙通海翻看着照片,很是满意。 “监控装了吗?”顿了顿,他问。 “嗯,我在他们家的马桶安装了微型探头,迟早能搞到干货的。” 曹安平嘿嘿笑道。 “你小子有前途,我看好你。”孙通海拍了拍他的肩,大喜道。 “师兄,我想请假回去几天。”曹安平借机道。 “还惦记着那村姑?”孙通海一眼看穿了。 “师兄圣明。” “秦小春死了,他在城里的婆娘师兄管,乡下还搁好几个呢,师弟我怎么着不得捞一口?” 曹安平贱笑道。 “去吧!” “祝老弟长枪所指,哀嚎一片啊。” 孙通海银笑了起来。 “师兄的奥迪A6,还有名表、大金链子,能借我用用吗?” “村里人都认这个,威风!” 曹安平问道。 “好说,好说。”孙通海满口答应。 曹安平也不含糊,装扮的人模狗样开着几十万的奥迪,当天下午就往桃花淀赶。 他还就不信了,这回还泡不到陈曼。 秦小春死了,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第四百零三章 老子这么没地位的么? 孙通海一走,秦小春眼一睁,张手抱住了怀里的美芝,狠狠吧唧了一口: “宝贝,你演的太好了。” “这眼泪是真不要钱,湿了我一身啊。” “讨厌,不装的像点,能瞒过他们嘛。”美芝拍打着他,笑道。 “小春,快起来,这东西晦气!”赵金贵在一旁催促。 “是,伯父!” “辛苦大家了,这些天回郊区村里待一阵。” 秦小春站起身道。 “我看可以让二叔去找范长明讨个好,这种事他应该很乐意的。” “另外,我这边还是得让胡队去找雄风武馆点麻烦。” “争取把这场戏给做足了!” 赵程提议道。 “嗯,眼下就文松蒙在鼓里,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去好了。”赵青柏点头道。 “小春,那……那我今晚就送你回老家?”赵金贵问。 “嗯,伯父放在仓库的那具楠木棺材,怕得征用下了!”秦小春道。 “嗨,那算个啥,拿去就是。”赵金贵爽朗道。 “那大家就一切按计划行事吧。” “爸妈,你们收拾东西回村里,我去公司通知员工放假。” 李玉萍道。 众人各自依计行事。 小春和美芝回到了西屋。 “嫂子,孙通海看来是被你迷住了!” “就刚刚这会儿,他心跳都比马达还快呢。” 秦小春从背后一把搂住正在收拾衣物的美芝,贴紧翘臀轻笑道。 “这城里人还不如村里那帮二流子呢。” “大坤子这帮人起歪念,好歹那是明着,一眼能看出来坏水。” “这又是送名片,又是装绅士的,真虚伪。” 美芝冷哼道。 “估摸着孙通海、曹安平这帮人美的不行,心里打起了鬼主意。” “我不在了,你,陈曼可不是他们的菜!”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笑道。 “所以啊,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玉兰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那些臭男人要强来,终归是防不住的。” 美芝转过头,在他大嘴上吻了一下。 “晓得!” “就冲嫂子你们这些火辣辣的身段,我也得活着,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占了去。”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吹着热气道。 “讨厌,痒痒!” “别人我管不着,你要没了,我反正当天就随你去了。” 美芝温柔笑道。 “好嫂子,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过,我得说一句,我在不在,你得带着天赐好好活下去!” 感动归感动,秦小春却深知父母失踪之谜,以及范长明背后的南林寺,未来必然是危机重重的。 万一哪天栽了,他还是希望鱼儿们没心没肺的活下去。 “不许胡说!” “小春,要不咱们回小河村吧。” “反正咱们的钱已经攒够了,当医生,打打鱼,我和雪儿她们给你生孩子,伺候你,多好的日子啊。” 听他这么一说,美芝心慌的厉害,眼泪在眼窝里打起了转。 “嫂子,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可以不报周家的仇,但有些人未必会放过我。” “我现在就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一旦松了这口气,就可能被大浪拍死,永无翻身之地。” 秦小春替她抹着眼泪,柔声笑道。 “我知道……就想你好好的。”美芝泪目道。 “好了!” “你要想我好好的,伺候的勤快点。”秦小春笑道。 “最近哪天不是最少管你两顿,还不勤啊。” “再勤下去,你审美疲劳,该对我没感觉了。” 美芝捏了捏他的鼻头,冲他努了努小嘴。 小春借机嘬了她一口,宠溺道:“咋会,一辈子,十辈子,生生世世都不腻。” “哎!” “一想想孙通海这些人看你的眼神,老子心里真痛快啊。” 说到这,他笑着打了个哈哈。 “毛病,人家盯上你女人,你痛快个啥?”美芝白了他一眼。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吃饱喝足。” “作为他们梦寐以求的女神背后,那个耍到想吐的男人,我还不能美一美。” 秦小春抱着美人儿,那叫一个嘚瑟。 “瞧你这乡下地主老财的样!”美芝娇嗔道。 “嘿嘿,我就是有点光就得灿烂的乡巴佬。” “咋了,城里的赵三小姐不喜欢吗?” 秦小春逗着她,说些开心话。 “喜欢,喜欢!” “何止我,城里的楚大小姐、雪儿、胡大队长,现在又摊上个张家大小姐!” “你是城乡通杀行了吧,臭美!” 美芝掐了掐他的俊脸,哼笑道。 说着,她打开小春藏在裙底的手,没好气道: “瞎扒拉啥呢,大哥那边车都准备好了,一堆事等着收拾呢。” “好吧!” “我跟小曼、红玫、玉兰交代几句,曹安平认识她们,那货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往东安赶了,省的她们担心。” 小春用纸巾擦了擦手,走到一边聊起了百度。 “财迷,在吗?” 他给红玫发了条消息。 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 秦小春想了想,又给玉兰发了条:“大闺女在吗?爸爸有事。” “开会!” 玉兰只回了俩字,便再无动静了。 “咋感觉我把自己带坑里去了呢?” “难道女人有了事业,男人、炮都不需要了么?” 秦小春一挠头,莫名感觉“皇位”不保,地位急剧下滑啊。 他打开手机相册。 打来楚州俩三个月了,除了乖乖羊小娥和荡货春芳拍了几段视频给他。 其他的鱼儿们,别说视频,连一张果图都没发过。 雪儿、小曼和省城那俩位不说,红玫、玉兰这俩骚货也不给,就特么离大谱。 “玛德,还是嫂子和小娥最乖。” “这帮臭娘们,三天不叼,就不知道爹是谁了。” “看来这次回去,得好好炮制一番,让她们回回锅,要不然都忘了老子的味了。” 秦小春郁闷的碎叨了一句。 迅速点开了陈曼的头像,发起了语音: “好姐姐,在干嘛?” “有事说事,不晓得问在干嘛是社交大忌么?” 手机里传来陈曼笑盈盈的声音。 “交你差不多。” “老子想大屁股姐姐了,不行吗?”秦小春笑道。 “臭弟弟,少来啊。” “发图,发视频,果聊没门。” “现在黑科技啥都能破解,我可不想被人传网上去。” “再说了,我接了你这口大锅,一天天忙的要死,谁有空跟你瞎聊。” “咋地,胡大队长和美芝嫂两人还伺候不了你了?” 陈曼调侃轻笑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 “你是独一份的,她们屁股都没姐姐的大嘛!” 小春知道她是真忙人,收起打趣之心,说起了正事: “咳咳!” “姐,曹安平可能有两三个小时就得到村里了,搞不好又想泡你。” “我在楚州诈死,晚点也会回去,你先稍微装着点!” “晓得了。” “你在那边乖乖的吃好、喝好、玩好,回来要敢少一根头发丝,我跟你没完啊。” 陈曼温柔的叮嘱道。 “知道了,好姐姐,等着啊,回来咱俩就造娃娃。” “谁跟你造,不聊了。” “世上只有姐姐好,有姐的娃儿像个宝……” 一放手机,秦小春想着小曼姐圆滚滚的翘臀儿,又美了起来。 “瞧你这样儿,缺爱的伢儿。”美芝在边上撇嘴笑了笑。 “嘿嘿,可不是缺爱!” “马上就要走了,嫂子确定不爱一发吗?” 秦小春贴着她的翘臀,磨磨蹭蹭起来。 “算了吧。” “大哥大嫂车都准备好了,就这么半截子不上不下的,反而难受。” “好好找你的张小姐,把爱留给她吧。” “省的一天天可着我用,最近感觉都快要玩坏了。” 美芝亲了他一口,娇滴滴的说道。 “好吧。” “嫂子,到了东安要注意安全。” “有麻烦了,记得召唤天赐,别看他小,一般的武师还是能对付的。”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热乎乎的说道。 “嗯,走了。” “再被你撩下去,该上头了。” 美芝万般不舍道。 小春知道这时候外边盯着的眼睛很多,唯有亲吻告别。 美芝换上一副凄然之状,拎着行李箱来到庭院。 院子里早摆好了楠木棺材。 里边躺着秦小春的傀儡,这样的傀儡,他一共打造了三具。 除了与他有肌肤相亲的鱼儿们,一般的人根本辨不出真假。 美芝到门外招呼了一声。 听到风声赶回来的赵文松先冲了进来,扒着棺材一瞅,乐的拍手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说啥来着,人狂必有祸。” “秦小春的里嘚瑟的,迟早得短命,我没说错吧。” “二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有你这样在人伤口上撒盐的吗?”美芝眼眶一红,愠怒道。 “三妹,你别嫌哥说话难听。” “这小子他就配不上你。” “放心,哥早就给你务色好了对象,夏家少爷,黄少,咱楚州有的是又帅又有钱的大少。” “就三妹你这姿色,分分钟不愁嫁。” “我听咱爸的意思,等你回家办完丧事,还得给你再找一个。” 赵文松乐呵呵道。 此前碍着三妹和秦小春如胶似漆的感情,还有些顾虑。 如今人一死,三妹还不是他随便安排? “小春在哪,我就在哪。” “谁要敢打我的主意,先问问他命够不够硬吧。” 美芝抹着泪顶了一句。 “行了,文松,有什么事等三妹缓一闸再说。” “快,把棺材抬车上去。” 赵青柏招呼道。 赵家的工人帮着把棺材抬进了汽车。 “三妹,最多半个月,办完丧事赶紧回来。” “你要不回来,我可去东安找你啊。” 赵文松在后边挥手告别。 “文松,你嘴上积点德行吗?”美芝一走,赵青柏拉着脸训斥道。 “哥,你别装了行吗?” “咱爸妈变脸可比我快,大家都一路货色,谁也别说谁。” “我跟咱爸的意思是,三妹年纪也不小了,三十出头,趁着姿色未衰,赶紧找个豪门靠着嫁了。” “她一门死脑筋,咱当哥的得替她参谋着,不能误了后半生啊。” 赵文松一想到三妹能跟夏少在一块,脸上已然是乐开了花。 “行了,我还有件大事交给你办。”赵青柏道。 “哟,什么重要的事还能轮到我,某些人一死,我也有亮彩的一天啊。” “说吧,啥事?” 赵文松嘴角一翘,得里巴嗦道。 第四百零四章 徐云凤的天塌了 “这事关系到咱们赵家的生死,也只有你能办了。” “是这样的,我听说小春跟范家大小姐有一腿,这才被赵家姑爷和范长明联手买凶给杀了。” “咱妈那不是还有百年人参和灵芝嘛,她备了一份。” “你嘴好使,会来事,今晚就去范长明府上拜会澄清下。” 赵青柏凝重吩咐道。 “嘿嘿,大哥,你说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进了城,那还不得看花眼。” “秦小春生了一张好面皮,估摸着那玩意也好使。” “咱三妹一个寡妇,在农村里被他偷出了感情,还真把他当成了宝。” “人家呢,好家伙,一进城啥事不干,靠着一张嘴险些把咱老赵家忽悠光了。背地里楚州满地走,还跟范家大小姐搭上了。” “谁不晓得范家大小姐,那是全楚州出了名的骚浪贱!” “也多亏是这人没了,要不,咱老赵家和三妹就全毁他手里了。” 赵文松自诩老赵家“护国”功臣,碎叨起来那是没完了。 “行了,你有功成了吧。” “麻利儿的,快去,啰嗦啥呢。” 赵青柏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 “得嘞,交给我,我现在就去。” 赵文松难得有立功、被重视的一天,自然是乐的答应。 …… 黄金山庄。 范长明把自己关在禅房内,手握佛珠盘腿坐在如来佛祖前,诵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然而,这经却是越念心越乱。 想他荣华富贵,却活儿无能,凄苦多年。 好不容易遇到夫人,枯木逢春,终于可以堂堂正正享受男人之乐。 不曾想,却又遭到了男人毕生至耻,凭空飞来一顶帽子扣在了头上。 打得知夫人瞒着自己和秦小春约泡以来,范长明内心煎熬痛苦到想死。 他自认对徐云凤是百依百顺,就差把心肝肺都掏给她了。 他甚至暗中调查过,徐云凤在东安有养牛郎的癖好,甚至为了荣华富贵还和东安一个二世祖领了证。 她不是不想嫁,而是没法嫁。 无所谓,范长明权当什么都不知道,容忍她一切的缺点,只求能安心留住她。 平日里怕夫人心里长草,犯了老毛病,他是左防右防。 就这样,夫人还是见缝插针的和秦小春偷上了。 更恼火的是,自己没有子嗣,最宠爱的侄女也被秦小春搞了。 一想到爱人、侄女,一个个雪白的娇躯在那小子身子妩媚,卖力奉承的场面,范长明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更痛苦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满足徐夫人了。 金钱方面,上亿上亿的给。 伺候也是极尽欢喜的讨好她。 论码数,他近二十的码,在男人里面绝对是可以了。 论时间,他一身神功,哪次不至少是一个点以上? 甚至连她那点喜欢被虐的小嗜好,也变着法子,又不伤她自尊的满足了。 他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 可架不住夫人天生犯贱,水性杨花的本质啊。 范长明此时此刻真想一掌劈死这水性杨花的贱妇,再将她挫骨扬灰。 可偏偏又爱死了她。 “忍忍吧,只要秦小春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雄四海啊,你可千万不要让老子失望啊。” 范长明睁开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佛爷,我让后厨做了法式大餐,人家亲手给你煎的牛排,快去尝尝吧。” 徐云凤进了佛堂,一如既往的温柔贤惠。 “让人玩烂了的贱人!” 范长明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平静如水的问道: “夫人,你跟秦小春关系如何?” “我与他?自然是不共戴天,有他没我的。”徐云凤笑道。 真特么装婊,偷情的时候咋不这么想了……范长明呵呵一笑,说道: “夫人,如果秦小春死了,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徐云凤心头巨震,范长明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这没来由的一句,莫不是小春真的出事了? 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神情本能的浮起一抹笑意: “佛爷,那个混蛋要死了,我得在楚州城放三天三夜的鞭炮。” “怎么,佛爷这是有什么路子了?” “今天我不是去了雄风武馆嘛。” “你猜怎么着,高远山想众筹杀秦小春,雄四海这财迷动心了。” 范长明看着她不疾不徐道。 “高远山倒是想的精明!” “他儿子死了,丢了家族继承人位置,凭啥要咱出钱啊?” “眼下咱家都紧张成啥样了,佛爷,可不能上他的套啊。” 徐云凤连忙娇声劝道。 “夫人说的是啊。” “我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的,但要怪就怪姓秦的太猖狂,太过分了。” “呵呵,你可知道,他下面那管不住的玩意,伸到咱山庄来了。” 范长明看着她,冷哼道。 “啥,啥意思?” 徐云凤有些慌了。 莫非范长明知道自己绿他的事了? “秦小春和雪凝搞在一块了!” “我去的时候,陈旭亲口告诉我的。” “他不仅和雪凝搞事,还逼着雪凝一边干事一边给陈旭打电话叫着。” “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我要是再不管,怕他有一天把那玩意该伸夫人裙底下来了。” “夫人,你说这银贼该不该杀?” 范长明不敢明着说徐云凤,但话里话外都在点她。 “那,那自然是该杀的。” 徐云凤笑着附和道,后背冷汗都渗了出来。 “嗯!” “为了夫人的安危,为了我头上能干净点。” “所以,我支付了雄四海一个亿!” “这个点,两人应该决出了高低!” 范长明站起身,傲然笑道。 正说着,手机百度响了,是高远山发来的图片。 底下是短短几个字:秦贼已死,无忧。 “哈哈!” 范长明大笑了起来。 “佛爷为何发笑?”徐云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恭喜夫人,大仇得报。” “秦小春,已死!” 范长明把照片拉大,举起手机亮到了徐云凤跟前。 徐云凤一看照片,小春躺在担架上,眉心一点朱砂血迹,顿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也多亏了是她见惯了风雨,心理素质硬的很。 饶是如此,脸色已然惨白了几分。 “呜呜!” 她一掩嘴,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的很伤心,泪水如雨点般洒落。 “夫人,怎么还哭了?”范长明颇有几分不悦道。 “大仇得报,人家高兴嘛!” “多谢佛爷,替我一解胸中之恨。” 徐云凤一抹泪,又笑了起来。 刚刚那几声哭,是真心实意的。 她是恨小春,可也爱的发狂。 每天做梦不是将他碎尸万段,就是被他搞的死去活来。 然而,当这个男人真的从生命中消失了。 徐云凤才发现,人生仿佛没有了目标,不知为何而活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爱,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恨。 恨一个人与爱一个人,似乎并无两样。 一念悲,一念喜,皆是情殇。 “夫人莫要客气。” “我也是为了山庄,为了雪凝,更为了夫人你啊。” “这一个亿花的值!” 范长明一拍佛案,扬眉吐气的大喝道。 秦小春死了,他的心里彻底踏实了。 侄女回来了。 夫人也没得偷了,以后山庄又是一团祥和了。 见徐云凤怔神,眼中有止不住的忧伤,范长明心里狂骂贱人、婊子。 “夫人,秦贼受诛,咱们不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 范长明笑问道。 “哦,我准备好了大餐,今晚再开瓶干红,咱俩不醉不休。”徐云凤忙应道。 “酒是要喝的。” “我觉的花一个亿保住了夫人的裙底,这才是最值得庆贺的。” “以后,夫人永远都是我的了。” “怎么着,也得先享受下战利品吧。” 范长明双手猛地扶住她的膝盖一掰,大嘴恶狠狠的埋了进去。 第四百零五章 大小姐跪了 范长明像疯了的野狗一样,狰狞毕露。 他愤怒、不甘、耻辱、无奈。 各种情绪的夹杂,让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老天的不公。 凭什么自己付出了真心、所有,到头来却遭到背叛、羞辱。 什么楚州第一人,都是狗屎。 什么佛爷,还不是像那些可怜虫、老实人一样,只能忍气吞声。 他甚至连挑明,甩她一耳光的勇气都没有。 徐云凤注定了就是他躲不过的劫。 “疯狗!” 徐云凤按着他的脑袋,轻咬着贝齿,心头痛的大骂。 她再好歹也是肉长的。 饶是心里再不满,徐云凤却不敢说半个不字,透出半点不愉之色。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是无须挑明的。 范长明今天的话,以及现在咬她,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公司失利的情况下,仍然舍得花一个亿去杀小春,仅仅只可能是因为雪凝? 不? 这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男人。 唯一的答案,他发现自己和小春约会的事实了。 为了洗涮耻辱,向来老谋深算的老范不惜割肉杀了小春。 哎! 凭心而论,范长明还是很好的,终究是自己水性负了他。 如今小春也死了。 以后就安安心心陪着老范过日子吧。 想到这,她假意发出动人的哼声。 “夫人,上案!” 范长明一抹脸,一扫案桌上的贡品还不解恨,顺手又一掌打碎了刚换的镀金佛龛。 什么普渡众生? 分明就是来让他受苦、受难、受辱的。 要真有佛祖保佑,为何不让秦小春这无耻银贼天打雷劈了。 “长明,人家这辈子都是你的。” “余生,咱们结婚、生孩子,每天都在一起,活到老,好到老,可以吗?” 徐云凤乖乖的哀求他,那透亮、星月般的眸子惹人怜爱。 随着《邪欢录》修炼的精进,她的媚术已然炉火纯青,那水汪汪的眸子,便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恶魔见了亦要心动三分。 范长明见她这副死贱样,愈发恼火。 满脑子都是她在秦小春身下各种献媚的场景,大手运起内力,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夫人,你想好了,我很坏、很凶的。” 徐云凤的脸瞬间肿了起来,情绪也熊熊燃烧,来了兴头,她愈发嗲声道: “人家才不管,只要能在佛爷身边,就算是被你祸害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呢。” “夫人,你以前在东安对别的男人也这样吗?” 范长明揪起她的头发,狰狞笑问道。 “胡说,别的男人在我眼中都是粪土,只有佛爷才是真难人,才能让我臣服的人。” “祖宗,求你了,和人家好嘛。” 徐云凤娇滴滴哀求道。 “呵呵,那……秦小春呢?” 范长明咬牙切齿,终于把这三个字吐了出来。 “他?” “他什么也不是!”徐云凤笑道。 “哈哈!” “说的好,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死人,一条死狗而已!” 范长明这口恶气大舒,那蕴含了内力的铁掌,自然少不了要狠狠教训她一顿。 这正是此时此刻徐云凤想要的,她可以哭泣、痛哭,去尽情的缅怀小春。 两个小时后,她心满意足的躺在了男人坏种,如同猫儿一般乖巧: “佛爷,我浑身都快散架了,你给人家抹点药吧。” 范长明看着她那身上的淤青,神色阴冷的笑问: “夫人,我很好奇,你好像不怕打啊。” “都是苦过来的人,这点痛算什么,只要佛爷高兴就好啊。”徐云凤温柔笑道。 “嗯!” “日子还长,苦吃完了,就剩下甜了。” “把老子伺候好了,才是你余生最重要的事。” 范长明拍了拍肚皮,傲然笑道。 “嗯,晓得了。” 徐云凤轻启朱唇,乖乖善起了后。 “等着,你先去洗澡,我给你拿药去。”范长明心满意足的穿上宽松睡衣,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出去,徐云凤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水花撒在身上疼的她眼泪直流。 徐云凤洗了澡,掏出手机,看着小春的照片,没来由的觉的心空了。 以前,总盼着这家伙死,似乎余生也只有这点念头了。 如今人没了,徐云凤顿觉像没了头的苍蝇,连灵魂也被这可恶的家伙给带走了。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徐云凤想好了,尽可能多的从范长明这搞到足够多的钱,就果断离开。 去哪都无所谓。 反正,做媳妇是不可能做媳妇的。 她宁可去云海、龙都当一个上流交际花,也不可能吊死在一个当过和尚的老男人身上,在笼子里做一只可怜的金丝雀。 毕竟,钱对她确实是必须品。 但绝不是生命的唯一。 徐云凤骨子深处有着浓烈的野心,她渴望的是璀璨光芒,是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当然,还有一个像小春一样好使的男人。 也许,这辈子未必能再遇上。 不管如何,她都会试着去寻找,来弥补那小子留下来的空窗。 关了手机,徐云凤洗完澡上了妆。 一会儿,敷上范长明送来的灵药,瞬间又变美美的了。 回到客厅。 范长明正在进食补充损耗的体力。 “夫人,我让厨房给你煲了乌鸡汤。” “缺了这么多水,得好好补补。” 范长明笑着招呼道。 “佛爷讨厌,又拿人家开玩笑。” 徐云凤娇嗔着挨他坐了下来,兰花指一翘,优雅的喝起了汤。 两人愉快聊着生意、吃喝,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和谐极了。 “老爷,小姐在外边,说想见你。”新上的管家小李,恭敬道。 “这个混账东西,她还有脸来?” “夫人的事,我还没处置她,又跟我的仇人好上了。” “你问她想干嘛?” “我没这样的侄女,让她滚。” 范长明一拍桌,怒喝道。 “老爷,还是见见吧。” “大爷来了,亲自押着小姐在外边呢,山庄人多眼杂,传出去不好听。” “您就算不给小姐面子,大爷面子总得给吧。” 管家低着头,小声提醒道。 “大哥来了?”范长明眉头一凛,颇有几分为难。 不管雪凝犯了什么错,她是范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血脉事实。 关键大哥向来老实本分,与他兄弟情分极好,如今雪凝把他搬来求情,这面子不给也不行啊。 “嗯,叫大爷他们进来吧。”范长明道。 “佛爷,我避一避。”徐云凤道。 “不用,我今儿有件大事要宣布,正好,他们来了,一并听听。” “再说了,你是山庄的女主人。” “怎么着,也该是他们敬着你才对。” 范长明对今天徐云凤的表现很满意,心理隔阂一消,也有意抬一抬她。 雪凝是血脉不假。 夫人也是自己难以割舍,重振男人雄风的灵丹妙药,同样是难以割舍的。 一会儿范长明的兄长范长顺,拽着雪凝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大喝道:“混账玩意,快给你二叔跪下认错!” 范雪凝眼泪汪汪,到了这当口,秦小春一死,她反水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也唯有认输、认错了。 跪,荣华富贵或许有望。 不跪,她从此便是平庸碌碌一生。 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不甘心的看了徐云凤一眼,噗通一声,屈膝跪了下来。 第四百零六章 排队来认错 “长明,该骂的话,我也骂了,该打我也打了。” “咱老范家就没出过反骨仔,要杀要剐,你看着办。” “我只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范长顺指着雪凝,破口大骂道。 他很清楚,女儿这次闯的祸有多大,给夫人下毒尚可,毕竟是自家事。 但自甘下贱成为范家对手秦小春的情人,这可是犯了底线的大错。 换句话说,雪凝是在卖范家。 就算二弟再宠她,这种家败人亡的大错,搁谁能饶恕得了? 下跪都是轻的。 也就她是范家的独苗,否则,这会儿怕是早沉尸东江了。 “叔叔,我错了!” “我也是一时糊涂,被秦小春给蛊惑了。” “我对天发誓,除了跟他约会,没有出卖过叔叔和公司的任何利益。” “叔叔,求你原谅我吧。” 范雪凝恭恭敬敬的磕头哭道。 范长明冷眼看着她,心里却是默默叹了口气。 连夫人这种有深仇大恨的,都能被秦小春骗了身子,更何况自己爱玩又没心眼的侄女。 如今秦贼已死,范长明心结无存,自然犯不着跟雪凝计较了。 “这事你问我没用,得夫人发话才行!” 范长明有意助夫人压一压她,省的这妞儿日后又起歹心。 “老爷,我在这家是外人,哪有发言权?” 徐云凤娇声一笑,与雪凝对视的目光不屑与戏谑至极,仿佛她就是手下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范雪凝看着她,气的是牙根痒痒。 这个贱妇真能装。 偏偏还就让她装到了,装成了,可恶啊! “我说你有,你就有。” “以后在这山庄之中,夫人的话就是我的话,夫人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 “谁要是敢出幺蛾子,别怪我不客气。” 范长明见雪凝还一副不服输的样子,手在桌子上一拍,动了真火。 “叔叔,我错了!” “夫人,以后我保证对您恭恭敬敬,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不恭。” 范雪凝贝齿一咬,俯首卖地,耻辱哀求道。 “别啊,我哪担得起。” “雪凝啊,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但咱们终归是一家人。” “以后大家和和气气,别让佛爷烦心就是了。” “家和万事兴嘛!” 徐云凤一副通情达理的姿态,起身扶起了她。 “谢谢夫人!”范雪凝尬笑道。 范长明看在眼里,对徐云凤大为满意,因为秦小春带来的不快,此刻一扫而空。 不过,他脸依旧板着: “雪凝,夫人好说话,不代表好欺负。” “下不为例,听清楚了吗?” “知道了,叔叔。”范雪凝乖乖点头。 “公司的日常事务,依旧交给你负责,好好打理。” 范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范长明消了火,自然也不会亏待她。 毕竟哪头轻哪头重,谁信的过,他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徐云凤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心凉了半截。 范长明上次答应过她,要让她进公司的,原本以为雪凝犯了大错,自己的机会来了。 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依旧只是金丝雀。 原因不用想,无非是和小春约泡,范长明心里扎了刺。 “谢谢叔叔!我一定好好干,把公司做大做强。” 范雪凝大喜,得意的冲徐云凤挑衅眨眼。 “对了,大哥,有件事我在这通知一声。” “下个月初三,也是开商会的日子,我想趁着这一天热闹,楚州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宣布下与云凤的婚事。” 范长明看了几人一眼,掷地有声的宣布道。 “你,你要和夫人结婚?” 不仅是范长顺,就连徐云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雷蒙了。 “是的!” “就三号办,还请大哥跟婚庆公司的老郭联系一下。” “一旦夫人的想法确定下来,明儿起就可以开始布置了。” 范长明道。 范长顺看着他,眼中写满了诧异。 娶徐云凤这件事,他一直是极力反对的,毕竟这个女人的过往太臭了。 不仅如此,这女人还是坊间传闻的霉星、煞星,打来到范家,就闹了个鸡犬不宁,资产大大缩水。 这种女人留在范家都是祸害,明媒正娶了,范家还能有个好? “大哥,这事就交给你和雪凝了。” 范长明不由反对的挥手道。 “好!” 范长顺点了点头,拉着雪凝退了下去。 一出门,范雪凝就嘟起了嘴:“爸,我二叔是不是疯了,娶了徐云凤,老范家这点家底就得掉一半。” “他是不是被这婆娘下蛊、下降头了?” “瞎说什么。” “要不是你乱搞关系,跟那秦小春搅合,你二叔能寒心亏待了你。” “等着吧,回头徐云凤要跟他有了孩子,别说掉一半,范家就得姓徐了,还有你嘛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范长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他倒不是怂恿雪凝去争家产,只是觉的二弟打点家底不容易,不忍被人霍霍了。 “爸,那现在咋办啊?”范雪凝皱眉道。 “还能咋办,先让一手吧,你别再去招惹那女人了。” “你叔叔我看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至少现在产业都是你在打理,没让徐云凤沾手。” “只要你把活干好,徐云凤就挑不出理,搬不倒你。” 范长顺吩咐道。 “知道了!” 范雪凝郁闷的吐了口气。 待父亲上了车离去,她嘴角浮现出一丝不甘的冷笑: “贱人,你就装吧,今天这笔账我迟早要还的。” 想到这,她不由恼火,把气发在了那个死鬼身上: “秦小春也是个废物,连个雄四海都打不过。” “要不然,这会儿范家都是我的了,有她徐云凤撒野的份吗?” 正发愁呢,一列长长的车队驶了过来。 打头一辆宾利豪车下来的,正是叔叔在商界最大的对手张建文。 紧跟着是商会其他有头有脸的大佬。 “范小姐,请问佛爷在吗?”张建文手里拎着名贵的礼品,笑问道。 “张总,你这是?”范雪凝惊诧不已。 “嗨,站错了队,这不是上门来给佛爷赔礼道歉了嘛。” “范小姐,人死如灯灭,过去的事该放就放下,你说是吧。” 张建文笑道。 “张总倒是好算计。” “他在家,你去吧。” 范雪凝冷冷一笑,前几日小春还在盘算跟这人搞垮叔叔,没想到这么快就当了墙头草。 商人啊,都是利欲熏心之辈,哪有忠诚之人。 秦小春啊秦小春,看来你是真不咋地啊。 她自顾上车去了。 张建文一行人,在管家安排下,在候客厅等待着。 房间内。 范长明正拉着徐云凤的玉手,说着情话: “夫人,你刚刚看起来好像很惊讶,怎么,不想嫁给我吗?” “不是,长明……我。”徐云凤为难苦笑。 “你跟宋承宗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这次咱们不领证,只办婚礼。” “一来可证我对夫人的诚心。” “二来,有了这重身份,你在楚州的地位就是第一夫人了,以后无人敢对你不敬。” 范长明笑道。 徐云凤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和过去做切割,大家既往不咎。 要是往日,她立马答应了。 但今儿范长明重新任命了雪凝,她意识到不可能真正撷取范家的核心财富。 既然如此,专门给人当器具使用,意义不大啊。 “我再考虑一下吧,着实是怕污了佛爷清明。”徐云凤委婉的拒绝了。 “夫人,你是担心我财富缩水吧?” “呵呵,如今秦小春一死,楚州谁人不惧我。” “财务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了。” “我也不说空话了,夫人若跟我结婚,我愿予十个亿作为彩礼。” “如何?” 范长明知道她爱财,索性是开门见山了。 “十个亿?” “与预期的还是有很大差距啊。”徐云凤心中腹诽了一句。 自己的后半生,难道就值十个亿么? 回头让范长明搞垮,搞烂了,还怎么去大都市钓百亿、千亿钻石王老五?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徐云凤很清楚,年纪摆在这,留给自己的青春饭不多了。 她正要想拒绝,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张家家主以及商会胡家,还有夏冬海等人,都在候客厅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哈哈!” 范长明一听,大笑了起来:“夫人,看到了没,钱这不就来了吗?” “我今儿就让你看看,别看楚州是小都市,但只要我范长明发威,不会比金陵、云海、龙都的顶流逊色!” “走,夫人,随我一同去见见他们。” “管家,安排到会客大厅。” “是,老爷!” 范长明和徐云凤入内换了衣服,来到了大厅。 只见大半个商会的大佬,早已坐成几排,安静的等待了。 见了范长明,众人纷纷起身恭敬问好。 “各位,商会一年一度的大会是下个月初三,现在还早吧。” 范长明把玩着串珠,皮笑肉不笑的问众人。 最近他生意缩水,倒了血霉,这帮人暗中各起山头,没少看风凉戏。 “范爷,跟大会无关,我们今儿专程就是来看望您的。” “这是我从北疆,让人开采的极品美玉,请名家打造的马踏飞燕,还请范爷笑纳。” 张建文当先起身,献上了厚礼。 夏冬海等人也是连忙跟着献礼,生怕晚了一步,得罪了范长明。 “嗯,这玉质不错,怕得好几百万吧,老弟有心了。” “不过,老弟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送东西吧。” 范长明看了一眼玉雕,抬头冷笑问道。 第四百零七章 一身狗气 “佛爷,夫人,今儿当着商会诸位好友的面,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今儿我来,是有两件事要对佛爷交代。” 张建文看了众人一圈,放低姿态的向范长明鞠了一躬: “第一,过去张某被秦小春蛊惑,与佛爷多有摩擦,影响了咱们楚州商会的团结。” “在此,我向佛爷和各位商界同仁表示歉意。” “呵!” 范长明冷冷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 都是老油子,这种场面鬼话,听听就是了,谁信谁沙雕。 “第二件事,我打算重启药厂,并且拿出两成的纯利润送给佛爷!”张建文大手一挥豪气道。 这话一出,无疑是一记惊雷。 两成纯利润,那都是以千万、亿计算的,张建文这“投名状”手笔也忒大了,大家还怎么跟啊? 范长明也没想到,能捞到这天大好处。 当初,张建文和任天华来谈,给的是一成利润。 没想到兜兜转转,反而又多捞了一成。 看来老虎得发威,要不没肉吃啊。 “张总,秦小春死了,你这药厂还能开吗?”徐云凤叠着雪白的美腿,笑问道。 “不瞒夫人,秦小春是死了,但他的丹方却在我这。” “药材源头,也基本上供应不缺。” “只要佛爷点头,流水线立马就能开,半年后就可以见到利润了。” 张建文豪气道。 “我家佛爷宅心仁厚,但常言道,口说无凭。” “大家都是生意人,张总应该把诚意展示出来。” 徐云凤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在场的大佬们婉柔之身在耳的同时,无不是骨酥魂荡,目光在美妇的胸口、美腿上游走了起来。 徐云凤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范长明呢,也乐的满足她这点点自尊心。 尤其是看到夫人神采飞扬,宛若女皇、天后般的风姿,以及众人觊觎、贪婪、羡慕的目光。 作为她的男人,真心是爽到爆炸,比挣一百个亿还值。 “夫人不愧是楚州第一美人,不仅风华绝代,也是我们佛爷的贤内助啊。” 张建文恭维的大笑了一声,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合约递了过去: “张某已经拟好了合同,还请夫人和佛爷过目。” 徐云凤接了,递给了范长明。 这贴心的细节让范长明大为受用,颇有种当皇帝的感觉。 他翻看了几眼,确定无误后对徐云凤道: “当初我拒绝了这个项目,是为了替夫人报仇。” “如今秦小春死了,你看着办吧。” “谢谢长明。” “难得张总一片诚心,和气生财,有钱大家一起挣嘛,他开厂卖药是利民生的好事,长明你是商会会长,自然是要支持的。” 徐玉凤一句漂亮话,替范长明笑纳了。 “建文,咱们啊在楚州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把酒言欢了。” “我佛慈悲啊,你说咱人活着图个啥,不就是有家有室,平平安安吗?” “你敬佛,佛便保你们平安。” “你不敬佛,佛不会跟你计较,但自有灾难落你头上,你就没好运了不是?” “所以啦,我们做人要知趣,别像某些人一觉醒来,一命呜呼了。” “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么个理了?” 范长明唰唰在合同上签下了大名,对众人侃侃谈起了那套佛理。 徐云凤脸上笑容温婉,看向范长明的眼神满是璀璨的星星,如同追星的脑残粉一般。 实则,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打她来范家这半年,几乎每一次搞事,范长明都会打烂一尊佛像,把佛骂的跟狗屎一样。 男人的嘴啊,就跟女人对男人的尺寸一样。 表面上说着,爱他,就爱他的全部,包括小牙签,只要是你的我都爱。 心里呢,却永远想的是战力满满,能GEt到点的大力非洲码。 范长明这一番敲打,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一时间纷纷双手合十,念起了我佛慈悲。 “多谢佛爷宽宏大量,那以后我可也是修佛之人了,佛爷得多多关照啊。” 张建文收下合同,哈哈大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范长明不清不楚的打了声佛号。 有了张建文带头,其他人也是纷纷抛出了橄榄枝。 这可是把范长明美的够呛。 “吁!” “夫人,买卖就不提了,光收的礼和合同效益堆在一块,咱就是坐在家中不动,一年也至少得挣三个亿。” “怎样,我这位楚州第一人不比云海那些富商差吧?” 待送走了众人,这位佛爷不免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徐云凤今儿瞧的分明,心中也是欢喜。 原本见范长明资产缩水,人气大跌,她确实动了走人的心思。 如今见他越来越旺,整个楚州都围着他打转,完全还有大票油水可以刮啊。 “那是!” “佛爷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兴旺,达到百亿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徐云凤笑道。 “嗯!” “百亿资产,在云海也算是中上层了。” “不过,相比起那些大腹便便,腰子无力的富豪,我范长明一身神通,又岂是他们能比的?” 范长明得意的吹嘘上了。 “我家长明自然是厉害的。”徐云凤夸赞道。 她心中却是极为不屑。 男人的本事是次要的,来楚州见了世面,她也知道了,只要有钱,就可以请到修为高深的供奉。 归根到底,钱永远是第一位的。 “仅仅只是这点厉害吗?” “夫人再想想。” 范长明攒着她的翘臀一紧,嘿嘿笑问。 “那,那方面也是超级给力的,佛爷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徐云凤昧着良心奉承道。 “夫人,你也别捧我!”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知道夫人喜欢钱,追求高质量的床品。” “钱,我可以承诺,给你成立一个基金会,先期投入十五个亿,由你全权负责运营、打理!” “床品嘛,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但他已经死了。” “我虽然没法和非洲人比,但论码数、时间等等,至少不比楚州的大部分牛郎差吧。” “而且我会去地下鬼市寻求增号良方、丹药,未来再增个十公分,达到非洲人均水准,也不是不可能。” “夫人,咱俩的未来是美好的。” “我这一生富贵在手,别无所求,只愿你能嫁给我,安心留在我身边可好?” 范长明抱起她,坐在腿上咬着耳朵哀求道。 “长明,难得你如此诚心不嫌弃我,云凤还能说什么?” “下月三号,我嫁你就是了!” 面对男人连续给的台阶,徐云凤知道再不接受,该寒人心了。 毕竟是自己偷情、约炮有错在先。 也就是范长明,换了别的男人,顶了天大的帽子,怕早就杀人了。 “谢谢夫人!” “乖,把你伺候秦小春那一套使出来,让我也尝尝。” 范长明大喜,手抚着她的肉丝美腿,索性挑开了这个“脓包”。 “讨厌,你故意的是吧?”徐云凤妩媚横生的撒娇。 “没,我就想知道,他是用啥手段,能让夫人不顾仇恨,被他给搞服帖了。” “知己知彼,才能进步嘛。” 范长明搂着她微微有些赘肉的小蛮腰,笑问道。 徐云凤心里很喜欢这个话题,一谈到小春,想到他,就特容易动情,真的是想想都能上头那种。 当然,她嘴上还是装的很羞涩扭捏: “不说,你就是故意埋汰人家,记仇了呢。” “佛爷您可冤枉我了,秦小春手里有我的视频,人家可是被逼的。” “再说了,他就是个牙签,跟佛爷您完全没法比的。” 我信你个鬼,雪凝也是被逼的? 范长明暗骂了一句,嘴上笑呵呵道: “我听高远山那边传来的风声,秦小春可是个大码贼!” “连高夫人那骚货看了都动心,那可是有杀子之仇的。” “跟,跟你差不多,就是他年轻,又比较花,所以会找点一些。” “哎呀,你就别问了,这日子还过不过嘛。” 徐云凤撒娇的哼了起来。 “行,行,我不问。” “先说好了,夫人得拿出对付他的本事伺候我。” “麻利儿的。” 范长明拍了拍大腿,干笑道。 甭说,提上那死鬼这么一嘴,他心里窝着火,但这感觉也是杠杠上头。 两个上头的人,都把小春当成了催化剂,徐云凤一别裤头,直接了当的坐在了范长明身上,自然是使出百般本事伺候上了。 …… 清河区别墅。 陈旭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发傻的范雪凝,美美的点上了一根回魂烟。 “老婆,秦小春已经死了!” “叔叔的意思,你也知道,他希望咱俩好好过。” “以后没有人可以破坏咱俩的生活了。” “滚下去,你不配提他。”范雪凝抬起头冷冷道。 “呵呵,不配?” “那刚刚是谁在耍你,你嘴里叫着小春,但在你身上的男人不还是我吗?” “宝贝,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他已经死了!” 陈旭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忘不了他,无所谓啊。” “咱俩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好好伺候你,你想下牛店随便下。” “我为了你,你为了老范家,可以的吧?” 顿了顿,他语气一软,搂着范雪凝的香肩,帅气道。 “行了,别磨磨唧唧废话了。” “现在范家公司还是我主管,叔叔不让离婚,你就留着吧。” “但是你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养的一条有着范家户口的狗,你只是我的专用壶,懂?” 范雪凝美眸一冷,一句话把洋洋得意的陈旭打回了原形。 陈旭原本还以为银贼死了,能夺回雪凝的芳心,真正做她的老公。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心里依旧只有那个认识没几天的死鬼。 好气,好恨啊。 不过,能没被雪凝踢了,并被范长明“圣旨”保住女婿地位,他已经很知足了。 “还愣着干嘛?”范雪凝呵斥道。 “好……好的。” 陈旭知道她完事后的习惯,一掐香烟乖乖蹲在了床边。 “收拾干净了!” 范雪凝指了指地上的渍水,慵懒的穿着拖鞋去了浴室。 “玛德,这娘们最近火气真冲!” 陈旭打开窗,冲下楼洗脸、刷牙,喷了大半瓶口气清新剂后,才叫来保洁去楼上收拾。 范雪凝洗完澡,换上干练的总裁套裙、黑丝、高跟。 “拿去!” 她丢了一沓小几千钞票扔在陈旭跟前。 “谢谢老婆。”陈旭佯作高兴道。 “一身狗气!” 范雪凝骂了一嘴,踩着高跟往车库走了去。 嘀嘀! 她解了锁,刚上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宝贝,想我了没?” 第四百零八章 男人女人不一样 这…… 范雪凝花容大变,惊的魂都差点飞了。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了后座上坐着一个人,黑发垂眉,笑容邪魅、轻佻,帅的简直不真实。 正是那日思夜想的死鬼……秦小春! “你,你是人,还是鬼!”范雪凝看着镜面,颤声道。 秦小春探身环住她饱满的弧线,咬着耳朵轻笑道: “怎么?” “做了鬼,就不能在一块了么?” “知道我怎么死的么?” “陈旭买凶杀的我,这不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人鬼有别,小春,你别吓我,我好怕啊。”范雪凝都快要吓哭了。 “瞧你这样,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可不止鈤一次了吧。” 秦小春大手一把,舒服的哼了一声。 还是熟悉的触感。 他的大手还是那么的暖。 这鬼没有死,他在逗自己玩。 范雪凝心下大惊,猛地一把抓住小春的手,用力掐了掐。 还是那么的结实、有力。 然后,她反手来了个猴子偷桃,拿了个结结实实。 还是那么的大码。 错不了,小春这家伙还活着。 他真的没有死! “不用抓得这么紧,保管是一寸一毫没少。”秦小春笑道。 “混蛋,你玩我。” “呜呜!” “吓死我了!” 范雪凝返过神来,扑入小春怀里哇的一声哭开了。 “有多吓?” “就是很吓!” “我觉的此时此刻,有必要来上一发压压惊,大小姐觉得呢?” 秦小春拦腰将她从驾驶座抱到了后座,放倒了后排座椅。 “坏蛋,一来就占我便宜。”范雪凝撇嘴撒娇。 “这不正好如你所愿么?” “跟自己老公搞事,还叫着我的名字。” “就许你个骚货白嫖、意银老子,我还不能来一波车了?” 秦小春捏住她的下巴,蛮霸霸的亲了一口。 “你怕是长了个狗耳朵,咋啥都能听见呢。” “我就是骚货,就是白嫖你了!” “我就是想你了,想它了,不行啊。” 范雪凝眼眶一红,泪水落了下来。 “爱它,就请亲吻它!”秦小春大老爷一般叉起了腿。 “讨厌啊你!” “也就你能这么欺负我了,换了陈旭,他也只有给本小姐跪下接着的份。” 范雪凝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乖乖伏地身子埋了下去。 待酝酿的差不多了。 她也不待小春招呼,卷起裙摆,一挑裤头,舒着气坐乐下来。 …… 汽车吱嘎晃个不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雪凝冲小春吐了吐舌头后,喉头又一动,收了粮草。 “坏蛋,你今儿吃螃蟹了?” “我可讨厌螃蟹了,腥乎的慌。” 她拿了瓶矿泉水,一边涮嘴,一边娇嗔白着小春。 “嗯,那你喜欢吃什么?” 小春靠在车窗边,任由她乖乖替自己提好裤子,拉好链子。 “小龙虾吧。”范雪凝想了想道。 “那下次就换成龙虾口味的。”小春道。 “讨厌!” “你真是坏透了,渣男,海王!” 范雪凝真是爱死了这混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秦小春抱着她,淡淡笑道。 “你不是死了吗?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范雪凝道。 “假的,雄四海被我收买了。” “我躲过风头,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秦小春温柔的替她捋好耳际凌乱的发丝。 范雪凝暖的心都快化了,红着脸低声道:“你,你不怕我告诉叔叔,出卖你吗?” “告就告呗!” “我能为了你,被人买凶杀一次,就不怕再杀一次。” 秦小春满嘴抹蜜道。 他对女人,尤其是有价值的女人,向来不吝啬赞美和温柔。 嘴炮永远是男人对付女人最有性价比的武器。 虽然成本低廉,但有时候胜过千军万马,胜过金山银山。 “你,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范雪凝感动的眼都红了。 “嗯,你知道的,我喜欢骚货!” 秦小春很坦诚的耸肩道。 “不,人家想听真话。”范雪凝嘟着嘴哼道。 “这就是真话啊。” “如果哪个男人说他不喜欢骚货,要么他是同志,要么他那玩意是废的。” “我就喜欢你这一款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私底下骚的没边这种。” “关键你体力也好,又会扭,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说道。 “懂了,我就是你的泡友呗?”范雪凝失落道。 “咋地,你还想我娶你啊。” “我又给你搞钱,又要伺候你,你还想咋地,想上天么?” 秦小春眼一瞪,真香提示道。 范雪凝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像秦小春这种海王是不可能结婚的,只要他愿意,大半个楚州少女都能勾到手。 能成为他的“御用泡友”似乎,已经很不错了。 关键,他还真不是提裤子就不认人的那种,温柔、体贴不说,合作方面那是真肯给。 这样的“泡友”,范长明真的很想再来一搭。 “好吧!” “二连长的意大利炮也放了,说吧,需要我干嘛?” 范雪凝收起小女人态,一撩秀发,正然问道。 “计划照旧!” “今儿去你山庄的人不少,老范飘了吧。” 秦小春看了她一眼,笑着点了一句。 范雪凝妙目闪过一丝惊诧、惶恐、崇拜的复杂光泽,语气颇有几分激动: “你是以退为进,故意装我叔叔的。” “这时候融资,连外围的炒作都省了,他就得乖乖入套。” “你,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咋这么聪明,这么损呢。” 范雪凝说着,轻轻在小春额头敲了一下。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女人是胸大无脑,男人嘛,是码大越聪明。” “怎样,我这招诈死,还不错吧!” 秦小春调侃笑道。 “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毒辣至极!”范雪凝道。 “替老范担忧了?”秦小春问。 “呵呵!” “要是两个小时前,我或许还真担心。” “现在嘛……” 范雪凝失望的冷笑一声,接着道: “下个月三号商会,他要迎娶徐云凤。” “而且,我刚刚得到消息,他给了十五个亿,以徐云凤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这还只是开始,未来那女人会像蚂蟥一样一点点吸干他的血。” “我现在巴不得你早点搞垮他,好歹能捞一份。” “嗯,认钱不认人,这才是我认识的范大小姐。”秦小春点头笑道。 “讨厌啊,我咋不认人了。” “人家想你都想哭了,都想的睡不着觉,还不够良心啊。” 范雪凝撅着红唇,撒娇问道。 “良心!” “良心到又害老子得换裤子!” “行了,今儿就到这吧,撤了!” 秦小春剑指一挥,裤子渍痕干了,又引来一股清风,驱散了裤子和车内的臊味。 “我,我想你了咋办,泡友先生。”范雪凝探出头问道。 “忍着吧。” “该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秦小春背着身挥手一笑,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于无形。 “死鬼!” 范雪凝嗔骂了一句。 她一甩秀发,掏出手机拨通了叔叔的号码: “喂,叔叔,我是雪凝,银行和风投这边有大买卖,要你亲自拍板,你能过来公司一趟吗?” 第四百零九章 天不怜我范长明 挂断电话,范雪凝对着化妆镜擦掉露在嘴角、脖子上的粮食,然后又重新补了妆、香水,口气清新剂,确定美美的,没有男人的腥味,这才驱车前往公司。 范长明对侄女还是很器重的。 尤其是秦小春一死,现在势头回暖,各大营销项目都需要雪凝。 当然,重大项目范长明还是要亲自过问的。 他顾不上跟徐云凤腻歪,亲自驱车来到了公司。 “叔叔,这是上好的龙井,上次一个客户送的,您品品。” 范雪凝亲手给叔叔泡上了一壶好茶。 “雪凝,你没有怪我吧。”范长明品了一口,温和笑问道。 “我哪敢,叔叔没怪我就不错了。” 雪凝品了一口,笑容略微有几分苦涩。 “哎,咱老范家就你一根独苗,我向来把你当做亲生女儿。” “纵然你有错,我还能打杀了你不成?” “我知道你和夫人不合,但你也知道,我多年未婚,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 “我不求你把她当妈一样敬着,明面上的尊敬还是得有的。” 范长明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 雪凝心中颇有几分感动,不免对计划有些犹豫了。 “对了,项目的事先放一边,你给我拨十五个亿出来,给夫人成立基金会!”范长明道。 “叔叔,咱们现在账上的流水已经不足二十亿,这钱……太急了吧。” 范雪凝心凉了半截。 徐云凤真是要钱不要脸了,还真敢要啊。 她原本对叔叔那一丝好感、内疚,彻底化为了乌有。 还好搭上了小春,照这么下去,徐云凤迟早得把家底全掏走了,还有她嘛事? “叔叔,项目可以立,不过款子得缓一缓。” “眼下公司各大业务都吃紧,尤其是银行这边,风头还没过,兑付很严重。” “这十五亿砸出去,公司直接得停摆了。” “叔叔三思啊。” 范雪凝忙打起了茬。 只要能拖到下个月三号大会,就能掏空家底,和小春瓜分利益。 这十五个亿岂能便宜了那个贱人? “这样吧,先注资五个亿,三天内项目立起来,全权由夫人运作。”范长明想了想道。 范雪凝见他决心已定,只能点头道: “行吧!” “我今儿找叔叔,有件更重要的事。” “商会有很多老板知道叔叔银行吃紧,有意卖好想投资入股。” “叔叔,你看如何?” “呵呵,现在知道入股了,前段时间我在商会发话可没人听啊。”范长明冷笑道。 “人情世故嘛。” “那会儿秦小春没死,张建文跟着跳脚,大伙儿都等着看叔叔倒台的好戏呢。” “现在叔叔重掌山头,这一个个的自然得上来投名立状。” “您看要答应吗?” 范雪凝附和的笑了笑,征询道。 “是啊!” “商圈的人,天生贱皮子,三天不打就发痒。” “秦小春这一棒子算是吓到他们了,也好,眼下钱根吃紧,放他们进来也行。” 范长明把玩着乾坤珠,不屑冷笑道。 “叔叔,咱们有三十几个亿的缺口,你看放多少合适?”范雪凝问道。 “你说呢?”范长明笑问。 “求稳起见,放进来二十几个亿,就能解了银行的危机。” “如果叔叔有意吃他们的大户,可以放到百分之四十九。” “咱卡住百分之五十一的大股东红线,这样银行还是咱们说了算。” “到时候咱们可以做假账,或者搞空壳公司转一手,一点点把他们的钱吃进肚子里。” 范雪凝以专业的角度分析道。 “放的有点多,会有风险吗?”范长明皱眉道。 “若是平时,自然是有风险的,但只要叔叔山头够硬坐的住,这钱就能吃下。”范雪凝道。 “楚州都说我范长明是‘范老虎’,哪有不吃肉的老虎,那这块肥肉咱就吞下了?” 范长明看着雪凝,哈哈笑了起来。 “叔叔圣明。”范雪凝忙恭维道。 “有张建文吗?”范长明笑容一敛,谨慎问道。 “有!不过他用的是一个底下注册的小公司。” “毕竟是张家,想舔也不敢太明显,也算是有心了。” 范雪凝解释道。 “嗯!” “那就错不了,看来老张这回是真服软了。” 老奸巨猾的范长明心里踏实了,旋即欢喜拍板道: “那就把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放出去,让他们去标投。” “雪凝,你估摸着这一波,咱们能搞到多少钱?” “我琢磨着,怎么着也得七八十亿吧,差不多也是楚州商会能拿出的现金流极限了。”范雪凝道。 “嗯,八十亿的活钱,不少了!” “对了,风投那边如何了?” 顿了顿,范长明又问。 “上一次,叔叔压了楚州市场的绿豆几个亿,眼下南方发大水,绿豆欠收。” “往市场上一放,翻个一番问题不大。” 雪凝道。 “好!好,好!” 范长明连声大喜。 前段时间,他着实是霉透了,干啥都赔钱,几近濒临破产。 如今总算是转运了,痛快啊! “我看妨咱们老范家的就是秦小春!” 他突然感慨了一句。 噗! 正喝茶的范雪凝一口喷了出来,还以为叔叔看穿了密谋。 “秦贼这一死,咱范家又顺风顺水了起来。” “雪凝,过去犯了错不打紧,好好干,范家未来终究是你的啊。” 范长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信你个鬼……范雪凝虚惊一场,笑的比哭还难看:“是!” “雪凝,叔问你个私密问题。” “秦小春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背弃陈旭?” “如果我没记错,陈旭以前在楚州也是出了名的牛郎,你当初嫁他也是贪图那点乐子吧。” “难不成,秦小春比他还厉害?” 范长明清咳了一声,厚着脸皮问道。 这事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只有知道“真相”,日后改进才能留住夫人。 不然,以夫人对床品的要求,迟早还得出去偷。 “叔叔,你……”范雪凝做梦也没想到,叔叔会问这么隐私的事。 这可是自己和陈旭、小春三人的事。 叔叔什么时候这么八卦,爱管这种狗血闲事了? 她正怔神,范长明手指在桌子上一叩,正然道:“如实说来!” 莫非小春偷到了叔叔头上,和徐云凤约泡给他戴了帽子? 范雪凝心中咯噔了一下。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要不叔叔能出一个亿,去买小春的命? 可恶! 徐云凤真是贱到骨子里了,死狗一样被小春赶出了东安,还有脸再偷。 想到这,范雪凝对这女人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叔,你问这个干嘛,是夫人……吗?” 她没敢挑明了说。 范长明老脸一沉,不悦道: “胡说八道什么?” “你这孩子咋这么磨叽,我就纯粹好奇,什么男人能吸引你,不行吗?” 见他这副模样,范雪凝可以确定判断了。 叔叔已经疯了! 徐云凤给他戴了帽子,居然还愿奉上十五个亿去讨好。 什么老虎、第一人,楚州第一舔狗还差不多。 舔狗活该被绿,活该死! “叔,你问吧。”范雪凝装作扭捏的问道。 “秦小春的尺度如何?”范长明着紧问道。 “大概就这个号吧。” 范雪凝用手比划了一下。 出于恶心他,她刻意比划的夸张了些,几乎快到了五十的码。 “这……有,有半米长?”范长明都傻了。 “那围度呢?”他又问。 “这个嘛。” 范雪凝俏脸一红,直接拿起了一次性纸杯,指了指杯口的横切面。 范长明双目一圆,惊的从凳子上弹跳了起来:“雪凝,这怎么可能?” 接着,他近乎绝望、不甘的吼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以亚洲人,不,哪怕是非洲人,都不可能逆生长出这种违背人体的东西。” “你在骗我对吗?” “叔,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要不然,我,我能被他勾引嘛。”范雪凝撇着小嘴道。 “哎!” “人世间竟有如此妖孽,天不怜我啊。” 范长明一拍桌,痛叹道。 他原本还想摸清楚小春的门道,去地下市场买增号的药物,再了解点技巧,真正的满足徐云凤。 亏自己还有脸在她面前吹嘘,有个二十的码,已是人中龙凤了。 现在看来,在夫人眼中,他就是个牙签,是个小丑。 更绝望的是,就这码数,他别说吃药,吃仙丹也补不出来啊。 除非剐了,去接个牛马。 秦小春,真乃畜生啊! 得了,什么技巧也不用问了,天赋、本钱决定一切,他这辈子是赶不上夫人这趟了。 “叔叔,秦小春再厉害,也已经是个死人。” “你,你用不着跟他置气的。” 范雪凝见他几近失心疯,赶忙劝道。 “是啊,他已经死了!” “可惜,可惜啊!” 范长明回过神来,又是连连叹气。 “咋又可惜了?”范雪凝问。 “应该在杀他之前,剐了这小子下酒的,以儆楚州这帮猢狲。”范长明老脸不自然道。 “呵呵,你是想移植吧。” “哎,叔叔真的被徐云凤搞的鬼迷心窍了!” 范雪凝心中暗自冷笑。 天下间只有一个秦小春,他对女人的好又岂是这点床品? 他的温柔,他的汗味。 他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动人。 就算有第二个人有他那号,处起来,也绝没那味儿。 “人死如灯灭,叔叔消气。” 范雪凝微微一笑,拉回了话题:“那我就联系商会的人,放出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嗯!” “好好干!” 范长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 黄金山庄。 陈旭趁着范长明不在,给管家塞了一万的红包,偷偷溜进了徐云凤的住处。 徐云凤正在庭院里,叠着美腿,优雅的喝着咖啡。 见了这条走狗,她婉媚一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陈旭远远就看见了她。 那如绸缎般光滑的美腿,微卷盘扎的秀发,风韵迷人到极致脸蛋,还有白色小披肩里手工V领裙里紧蹙的雪白。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团火,把他烧的理智全无,只恨不得死在她脚下。 “夫人!夫人!” “我来了!” 陈旭快跑几步,然后腿脚一软跪爬到了她的脚边,盯着那水钻高跟急促、卑微的哀求。 第四百一十章 夫人的赏赐 “你不去陪范小姐,来这干嘛?” 徐云凤玉手轻调着咖啡,淡雅笑问。 “夫人,我,我实在太想你了。” “我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都是你,我快要疯了。” 陈旭一边说着,壮起胆一把抱住她的小腿,低头亲吻起高跟里香白的脚背。 “狗胆倒是不小,就不怕佛爷要了你的脑袋吗?” 徐云凤没有躲闪,娇笑了起来。 狗嘛,自然有狗的用处。 偶尔也还是要给点甜头的,要不饿疯了,就该咬主人了。 “能一亲夫人芳泽,便是死了也值。” “呜,夫人的腿,真香啊。” 陈旭痴狂的回应道。 “范小姐那边有消息吗?”徐云凤问道。 “现在还没有,不过,叔叔放了话,她现在倒是不敢闹离婚了。” “今儿上午,我俩还上床来着。” “夫人放心,我会替您盯死他的!” 陈旭连忙回答道。 说话间,他的狗头想要往徐云凤裙底钻去。 哎哟! 一阵剧痛传来,陈旭一摸脖颈,竟然流血了。 只见夫人正手握着水果叉子,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陈旭抱着她的美腿,激动、卑微的哀求了起来: “夫人,求你了,给我一次吧。” “就一次,哪……哪怕就一口也行!” “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命都可以给你的,求你了,拜托!” “给你?” “喜欢本夫人的多了,你算老几啊?” “你是比范长明有钱,还是这条烂命有什么特殊的价值?” 徐云凤嵌着水钻的鞋尖挑起他的下巴,高傲发问。 “我,我帮夫人整垮了雪凝,我,我可以盯着她,助您真正的掌控范家。” 陈旭直勾勾的看着她,毫不掩饰急迫想得到她身子的渴望。 “整垮了吗?” “她现在依旧是范家企业的龙头!” “而我呢,依旧只是范长明的玩物而已,我从你这等于什么也没得到。” “想睡我,你得拿出点真东西来啊。” 徐云凤拍了拍他的脸蛋,笑靥如花道。 “我……我!” 陈旭有些傻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求夫人指点,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忙道。 “我就是一个小女人,能指点你啥?” 徐云凤目光飘向远处的花丛,淡漠的品起了咖啡。 经过这一次的交锋,她意识到范长明对雪凝的偏袒,血脉亲情是自己这个外人永远无法取代的。 凡事务必要更加的小心谨慎,像上次一样直接与陈旭谋划,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范长明贪图美色,容忍自己偷情已经是极限。 如果再抓到她谋害雪凝的事实,新仇旧恨之下,很可能真的灭了自己。 打东安的事发生以后,徐云凤连女儿刘婷婷都信不过,更别提外人了。 “哎!” “我也是个苦命人啊,总有人想害我。” 徐云凤看了他一眼,幽幽的一叹,楚楚可怜之态让陈旭莫名一阵心中绞痛。 “我,我去杀了她!” “我拍她的视频,毁了她!” 陈旭猛然像是会意了什么,目中凶光一闪,森冷道。 “你想做什么与我何干?本夫人可什么都没说过!” 徐云凤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陈旭赶紧的脸蛋。 她喜欢懂味的走狗! 用起来好使,可以给他一点骨头尝尝了。 “我明白了,多谢夫人。” 陈旭大喜,闭上眼享受着。 或许是徐云凤给了他勇气。 片刻,他半跪着一把搂住了徐云凤的腰肢,吞着唾沫颤声道: “夫人,送佛送到西,你好人做到底,给我一回好么?”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做多大事,吃多少饼,小心撑死你啊。” 徐云凤轻轻推了他一把。 除了秦小春,她现在不说清心寡欲,一般男人还真提不起兴趣。 早不是当年在东安,一夜无男人不欢了。 “我,我宁愿撑死!” 陈旭正上头呢,哪能撒手,死皮赖脸的求着。 “滚!不知趣的东西!” “你觉的自己的狗脑袋,顶得住范长明一掌吗?” “再不走,我叫人了。” 徐云凤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厉声呵斥道。 “夫人……” 陈旭捂着脸,神色有几分痛苦。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么的饥渴,失去灵魂有多么的痛苦。 此刻,他正上头呢。 就像是一个亡命赌徒一样,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徐云凤见他双目通红,神色癫狂,不免有些慌了。 “夫人,我知道你的秘密哦,你也不想让佛爷知道吧。” 陈旭像岛片里的猥琐男主角一样,森然笑了起来。 “秘密?” “什么秘密?”徐云凤蹙眉道。 “你跟秦小春偷情的事。” “呵呵,跟害的自己倾家荡产的人搞在一块,夫人骨子里怕没外表这么光鲜,也是个荡妇吧。” 陈旭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绕到徐云凤身后,凑在她耳边坏笑道。 作为一个曾经的专业牛郎,他知道女人都喜欢主动出击的男人。 夫人要识趣的话,就该乖乖听话从了自己。 “噗嗤!” 徐云凤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还以为是修炼《邪欢录》被人发现了,原来是这点破烂事。 就她在东安的风流韵事,只要范长明不傻,随便一打听,不就都一清二楚了。 “就这?” 徐云凤端起还有些烫的咖啡,直接泼在了陈旭的脸上,不屑娇笑: “范长明已经知道了,要不他为啥出一个亿去杀秦小春?” “什么?” “他知道了,还,还能……” 陈旭惊的目瞪口呆,被咖啡烫的也清醒了许多。 “不仅如此,他还当着大爷和范雪凝的面宣布了,下个月三号娶我。” “并拿出了十五个亿,给我成立专门的基金会。” “这下你满意了?” 徐云凤的话如同一记记惊雷,炸的陈旭整个人都麻了。 “范长明,他……他不配为楚州第一人!” 陈旭喃喃惊道。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男人被如此羞辱,还能把个荡妇当宝,当菩萨一样供着。 这简直比自己奉承雪凝,还要下贱百倍。 古往今来第一舔狗,也不过如此了吧。 “夫人!” “秦小春已经死了,岁月漫漫,以后的夜晚你难免孤寂。” “我曾经也是楚州的头牌牛郎,能不能给我一个伺候你的机会。” “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孤独了,我一定随叫随到。” 陈旭见威胁不成,半跪在她脚边,温柔的哀求道。 徐云凤看着他,漠然冷笑。 不是同情,不是心动。 纯粹是喜欢看男人为自己所迷,卑躬屈膝的可怜模样,仅此而已。 “你有什么资本?”她问道。 “我,我给你看下!” “绝不会让您失望就是了!” 陈旭狂喜,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站起身,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腰带,拍着肚皮激动问: “咋样,夫人,可合你的心意?” 徐云凤杏目半眯的瞄了一眼,心中失望透顶的暗骂了一句:辣鸡! 她倒是想再遇到个小春。 像陈旭这种用了不倒瘾,不上不下的,给自己找罪受吗? “收起来吧。” “先喝杯咖啡,我进去一趟。” 徐云凤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起身往里走了去。 “以前楚州没有我泡不到的女人,现在老子都给他们跪着,求着了,是个娘们就瞧不上我!” “苍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陈旭脸上血色褪尽,紧握双拳低吼着,眼中满是绝望、无助、痛苦之色,。 他喜欢徐云凤到发狂。 当知道她喜欢偷小鲜肉时,高兴了整整几个晚上,甚至连做梦都在想着跟美妇滚床单。 然而,当引以为傲的资本被残忍无视,梦想化为泡影后,成年人的世界在这一刻瞬间崩溃。 陈旭痛苦到浑身冰凉,握着咖啡杯的手颤抖的厉害。 一会儿,徐云凤回来了,看了一眼崩溃的可怜虫,温媚笑道: “从年纪上来说,我够当你妈的了,有些事有个念想就成了。” “不该想的别想,做好该做的!” “我自然会奖赏你!” 说着,她优雅的站起身,打开手包,赐给了他一件贴身小礼物。 陈旭接过一闻香喷喷的,还散发着温热。 这是夫人刚刚进去,特意送给他的! “谢谢夫人,谢谢!” 陈旭握着大力呼吸了一口,感激的热泪纵横。 “去吧!” 徐云凤挥了挥手,笑道。 用随身之物收买一个死心塌地的走狗,这笔买卖还是很赚的。 “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陈旭抹泪笑道。 “哎,男人啊!” “除了那个死鬼,都是贱骨头!” 徐云凤轻叹了一声,莫名又想到了小春,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 秦小春回到了张家。 张建文正在喝茶,张二爷则在边上呼呼打拳练功。 “秦大师,来,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一见到小春,张建武连忙收拳,笑哈哈的迎了过来。 “二爷有啥事啊?”小春笑问。 “今天龙门给我发帖了,想邀请我加入!” “秦大师给个意见。” 张建武道。 “龙门?”秦小春微微蹙眉。 高强可是被龙门的“解药”困扰了很多年,那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组织。 这个组织极其隐蔽,几乎无人敢惹。 据说龙门门主是宗师级人物。 手下四大天王,也都是九重武尊高手。 网罗的门徒,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个个为其所控,杀人越货无所不作。 “二爷,你又不缺钱花,去挣那苦命钱干嘛?”秦小春不解道。 “这不闲的难受吗?” “我听说省城周家近年来靠着龙门,捞了不少资源。” “据说周家有位供奉认识龙门高层。” “秦大师既然和周家有怨,我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先去趟个路。” 张建武一摸大胡子,豪爽笑道。 “周家与龙门有关?” 秦小春琢磨了起来。 旋即,他笑道:“好,那就有劳二爷了,不过去之前,我要给你一桩大礼。” 第四百一十一章 这闺女卖值了 “秦大师的大礼那可了不得!” “老弟,你要赚大发了。” 张建文一听,放下茶杯笑着走了过来。 “哈哈,对二爷,什么大礼都不过分。”秦小春朗声笑道。 二爷是萱萱的亲爹,换句话说,跟赵金贵一样,算是自己的“老丈人”。 来楚州多日了,他没事了就逮着人家闺女薅,再不给点甜头真说不过去了。 “那倒是!” “建武,秦大师现在跟你,可比跟我亲啊。” “万一萱萱将来要有个一瓜半枣,那秦家血脉不还得叫你一声外公吗?” 张建文颇有几分羡慕的笑道。 “别,别!” “年轻人是年轻人的事,咱们以武道论交,我可不占秦大师便宜。” 张建武老脸微红,连忙摆手道。 武道向来是强者为尊,他固然是萱萱的父亲,可是在秦大师面前,也是绝不敢倚老卖老的。 “二爷,你可别叫我秦大师。” “要让萱萱听到,又得说我装了。” “咱们也不是外人,以后就叫我小春吧。” 秦小春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了张建武。 张建武打开一看,里边是一颗朱红色丹药。 无论是品相还是香气,一看就非凡品。 “秦大师,这是?” 张建武哪见过这般上品丹药,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我看看。” “咦,单从品相来看,似乎比小元丹还要胜出不少啊。” 张建文接过一看,登时大喜道。 “这是大元丹,我一共炼制了三颗,其药效相当于十颗小元丹!” “二爷困于内炼六重多年,有了它,只需半个月便可踏入七重大武师境界。” “如此一来,哪怕在江东省也有一席之地了。” 秦小春淡然笑道。 “十颗小元丹!” 张家兄弟俩同时身躯一震,惊的目瞪口呆。 小元丹在地下鬼市如今炒到了两三亿一颗。 十颗是什么概念? 那就是二三十亿啊。 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小春,这……这太贵重了,你快收回去吧。” 张建武并非好利之人,深知这跟仙丹没啥区别,赶忙要塞回给小春。 “秦大……小春。” “二爷这一辈子就没沾过别人便宜,你这是要吓死他啊。” 张建文也诚心劝道。 平时养腰子的回春丸,他们没少收,权当是养生了。 但这玩意谁敢收? 说句不好听的,要放出风声,指不定会遭到整个武道界的追杀、哄抢。 “再贵重,它也是药材炼出来的,又不是天上掉的。” “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万金难求,但对我来说,也就是花费些时间和精力炼制罢了。” “以后还有品阶更高、更好的丹药呢,这才哪到哪。” 秦小春云淡风轻的笑道。 “这……这可是三品上,近四品的丹药,很值钱的。”张建武仍是摇头道。 “什么值钱?” “诚信、义气才是千金难换,两位对小春剖心置腹,我岂能亏待了你们。” 说到这,秦小春调侃了一句: “爱情价更高,我和萱萱肯定是白头偕老了。” “怎么着,要我叫老丈人,二爷才肯收吗?” 幽默、风趣的语气瞬间令张家兄弟松弛了不少。 张建武老脸一阵发红,还不好意思了。 这女儿是真“卖”值了,要不上哪得这天大的机缘去? “建武,我听说大武师可内力化形,只有踏入第七重才算真正的武道高手!” “你一直困在六重多年,这确实是登堂入室的良机。” “既然小春把咱哥俩当一家人,你也别客气了,收下吧。” 张建文是了解小春的,对自己人向来是坦诚相见,绝非做作摆姿态。 再推却下去,反而显得磨叽、不够爽利了。 “好,那我就收下了。” “谢了啊,小春!” 张建武微微吸了一口气,如珍宝般接了过去。 他知道,有了大元丹,多年来的武道梦想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更重要的是,整个张家的实力与名声将大振。 以前,张家在楚州论资产雄厚,绝对数第一。 无奈范长明是七重大武师,背后又有南林寺,以武道之力威慑,张家不得不屈居其下,受尽欺负。 如今他一旦踏入七重大武师,就算是范长明、雄四海等人,也绝不敢再小觑张家。 张家可以算是楚州真正的商界第一世家了。 至少面对范长明的淫威,有了一战自保之力! “谢啥……” 秦小春刚要客气两句,张萱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爸,伯父,你们聊啥这么开心。” “聊啥,小春给你爸送彩礼了。”张建文喜道。 “彩礼?” “爸,谁要嫁给他了。” 张萱娇气一嗔,俏脸通红了起来。 “萱萱,你爸彩礼都收了,我可是见证人,这门亲没得退喽。”张建文哈哈大笑道。 “哼,就晓得你们不想养我,想打发我呗。” “你用啥收买了他们?” 张萱刁蛮的白了小春一眼问道。 “一颗丹药!”小春握住她的玉手,温柔笑道。 “爸,一颗丹药,你就准了,我也太廉价了吧。”张萱小嘴撅的更高了。 “你懂啥?” “那一颗丹药能抵几十个亿,你爸哪是嫁女儿,嫁公主都没这么富裕过。” 张建文笑道。 “真的吗?”张萱仰着下巴问小春。 “那还能有假,骗谁我也不敢骗治安员啊,那可是犯法的。”秦小春宠溺笑道。 “这还差不多,我爸没赔本,嘻嘻。”张萱登时美了。 她也就乐一乐,别说小春给丹药。 就是一毛不给,张家也巴不得她白送倒贴才好。 “伯父,让后厨做点好吃的,今儿可是累坏了。” “我先去洗澡。” 张萱给了小春一个暧昧的眼神,踩着坡跟皮鞋,托着帽子往自己的闺房走了去。 “咳咳,我听说府里最近新建了一个花园,我溜达几圈去。” 秦小春打了声招呼,假模假样的往另一边走了去。 当着人家长,他还是要点脸的,没敢直接跟去约泡。 溜达了没两分钟,秦小春拐个弯,摸进了萱萱的房间。 萱萱正在冲凉呢,哼着歌儿,一看就心情大好。 秦小春推开门,冲进去就一把搂住了她的胸口,贴了个结结实实。 “哎呀,你干嘛,吓死我了。”张萱被吓了一跳。 “我宝贝儿真紧扎,饿了,给口吃的!”秦小春咬着耳朵,坏笑道。 “想吃,找我们队长去,她的可比我大。”张萱哼笑着跟他调情。 “一种口味吃多了难免腻!” “换着吃才香!” 秦小春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埋了下去。 “讨厌啊,我还没洗利索呢,一身汗,你不嫌恶心啊。”张萱两手抱着他的脑袋,哼道。 “不恶心!” “我宝贝哪都香香。” “你都辛苦一天了,要不我给你洗吧。” 秦小春看着她玉石一般,却又绝不绵软,隐约还有几块小腹肌的躯体,加藤大爷又起了歪主意。 “行吧,正好缺个搓背的。”张萱乐的答应。 秦小春拿起沐浴露不要钱的打了一通,大手一摩挲,那叫一个香滑,铮亮。 “讨厌,你往哪扒拉呢。” 张萱一撩耳际湿润的秀发,娇嗔道。 “你说呢!” “给我也洗一个呗。”秦小春手不闲着的问道。 “就数你最坏了!” 张萱替他脱掉湿了的衣服,打了香波、沐浴露,细细洗了起来。 “来点活儿!” 秦小春见酝酿的差不多了,手指在她嘴角一勾,嘿嘿笑道。 “讨厌!” 张萱连忙用水花把小嘴抹干净了。 她才不喜欢自己的味道。 “麻利的,你爸他们还等着吃饭呢。”秦小春一拍肚皮,吆喝道。 “你是皇帝老子行了吧!” 张萱白了他一眼,乖乖的蹲下了身子。 待龙旗一展,两人直接在浴室的水花龙头下,来了一次别有滋味的约会。 由于卫生间的封闭性。 声音格外的刺耳、有节奏! 两人都上头的很快,不到一个点,小春搂着萱萱的小蛮腰交了差。 “萱萱,你咋这么紧凑呢,完全不像城里的大小姐。”秦小春贴着她,久久不愿分离。 “大小姐该是啥样?”张萱吁吁的问道。 “嗯,早早耍男人,或者像范雪凝一样养牛郎。” “再不济,大学也得谈上三五个吧。” “毕竟女人比男人发育早,某些需求也要更高,更烈。” 秦小春笑道。 “哼,我倒是想!” “像我堂姐张琼,大学就随便耍了,还跟一个年纪比我伯父一样大的老男人好过。” “我伯父也管不到她。” “结果咋样,她跟人去东安约会,命都丢了。” “我就不同了。” “我爸是老古董,总想我嫁给武道界的公子哥、天才,所以给我下了死命令。” “我要在婚前耍男人,耍一个他杀一个。” “没办法,我就只能憋着呗。” “还好遇到了你,要不然,这牢还不知道坐到猴年马月去呢。” 张萱靠在他怀里,语气阑珊的说道。 “那你想要的男人是哪一款?”秦小春问道。 “像至尊宝一样,一个踏着七彩祥云,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张萱笑道。 “那我不就是吗?”秦小春没皮没脸道。 “你是踏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西门庆。”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强行壁咚,夺走人最宝贵的混蛋!” 张萱没好气哼道。 “我是西门官人不假,但我跟至尊宝一样,都是耍棍的。” “一根金箍棒擒拿天下一切妖精!” 秦小春一边说着,又闹了几蒿子。 “哎呀!” “你才是妖精,别来了!” “麻利点,再洗下去,我爸他们该笑话了。” 萱萱轻轻推了他一下,慢慢的分离开来。 然后,抬起美腿踩在马桶盖上控了控。 “小娘们,你不学好,搞浪费啊。”秦小春大觉有趣道。 “这不是怕怀上吗?” “我可不想现在有孩子,万一将来你去省城了,我好好干,争取也能升过去。” “反正听胡队的意思,她迟早是要去的。” 张萱见控的差不多了,仔仔细细冲洗了一番,这才披上浴袍吹起了头发。 秦小春暗自称赞。 不愧是大家族的女人,还是很有头脑和远见的。 这点比玉兰、红玫她们就要看的远。 “对了,差点忘告诉你了,今天我们和胡队去雄风武馆了。”胡冰一边抹着各种名牌护肤品,一边说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衣锦还乡的曹会计 “去雄风武馆干嘛?”秦小春问道。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演戏嘛?” “龚队带着队上的人,去雄风武馆找雄四海算账,要他以命伏法。” “什么媒体啥的,都跟去拍了。” 张萱笑道。 “然后呢?” “然后,曹明辉出来打圆场,把大伙儿劝了回来。” “哼,你还甭说,那帮家伙真欠揍。” “拽的跟啥似的,左一个武道规矩,右一个武道规矩,压根儿没把治安署放在眼里。” “这还是你,要是个普通人,估摸着连闹都没人敢闹。” “武道为尊,确实不假啊。” 张萱颇是感慨道。 “所以,跟了我这个乡巴佬,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啊。”秦小春大嘴凑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哎呀,刚抹的粉,又被你大嘴给弄花了。” 张萱娇滴滴的掐了他一下。 “我宝贝是天然大美人,不用画也行。” “再说了,大晚上的,老子就守在这,你还想骚给谁看啊。” 秦小春环着她的胸口,看着镜子里美艳的娇娃,蛮霸霸说道。 “真是土包子!” “谁告诉你粉就是化妆用的。” “这叫保养好吗?我一天天在外边日晒雨淋的,要再不保养,迟早得成黄脸婆了。” “到时候某些人怕是瞧不上我了呢。” 张萱白了他一眼道。 “怎么可能。” “其实最好的保养,就是多吃营养。” “你不是怕怀上吗?以后一天补个两次,保管你美飒飒的。” 秦小春咬着她的耳朵,坏兮兮笑道。 “合着我们队长,就是这样才美的呗?”张萱有些发痒的笑问。 “不敢说绝对是我的功劳,但起码有一部分原因。” 秦小春笑道。 这倒不是吹嘘,以前胡冰肠胃不好,美芝、红玫体虚,得到他粮草滋润后,现在哪个不是红光满面,吃嘛嘛香,身体棒棒的。 “真的假的,有这么灵验?”张萱好奇道。 “当然,你们队长没跟你交流过吗?”秦小春笑问。 “交流啥,没你这层关系还好,有了你这祸害,她现在横竖是看我不顺眼。” “哼,有这么多好处,那你也没说给我补,一次次的净往里存了。” 一提到胡冰,张萱又有些小吃醋了。 没办法,虽说都是小春的宝贝,但人家压她一头,就是牛哔啊。 “怪我喽?” “不是某些人,一到关口,就喊着‘好爸爸,没关系的……’” 秦小春学着她娇滴滴的口吻,鬼喊鬼叫了起来。 “你要死啊!” “我那不是为了让你高兴、舒服吗?哪像你,一点都不想着我点好。” 张萱俏脸一红,逮着他掐了起来。 “谁说不想你好的。” “要不,我现在……”秦小春搂着她眨眼坏笑。 “下次吧,我伯父做好饭了。” “赶紧去,要不他们该猜到咱俩在干嘛了。” 张萱简单几下做完保养,牵着小春去了客厅用晚宴。 晚宴很是丰富。 海鲜、牛排、名贵红酒,正好子弹打空了,能美美的大补一顿。 “伯父,我爸呢?” 张萱吃着牛排,四下撒摩着问道。 “你还不知道你爸那武痴德行,拿了丹药练功去了。”张建文笑道。 “对了,范长明已经同意注资了。” “他占了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呵呵,范雪凝这一手玩的是真妙啊。” 顿了顿,他谈起了正事。 “伯父,百分之五十一那东海银行不还是他的吗?” “商会的钱不会被套进去吧。” 张萱好奇问道。 “当然不会,因为范雪凝是自己人。” “她在东海银行占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一旦她反水,范长明就只剩下百分之四十九。” “到时候等银行炒到了低点,再抄了他的底,范长明最后的一点资本也就散了。” 张建文解释道。 “范雪凝为啥要反自家的水?”张萱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咳咳,范长明要娶媳妇了,她怕捞不到钱,心急了。” 秦小春怕张建文说岔了,赶紧插了一嘴。 “生意上的事,你就别多问了。” “把秦大师伺候好,把治安员当好,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张建文哈哈笑道。 “谁伺候他,他伺候我还差不多。”张萱俏皮道。 “合约一下来,就动手。”秦小春交代了一句。 “明白!” “他想三号立威、结婚,咱偏不能如他的愿了。” “三号就是范老虎伏诛之日!” 张建文点了点头道。 为了这一天,楚州商会数十个人把身家都砸了进去,就盼着范长明死了。 此人不死,天理不容啊。 “生意上的事,你操作我放心!” “其他的事交给我。” 秦小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二十三号了。 还有十天时间,足够了。 …… 东安。 曹安平“衣锦还乡”,头一件事就是开着奥迪A6在亲戚朋友面前秀了两天。 他并没有急着去乡下找陈曼。 毕竟孙通海的这身行头只能借这一次,怎么着不得把利用最大化了。 曹安平想过了,如今秦小春已经死了。 自己腰子硬扎,二重武者,又有能力、颜值,怎么着不得是个香饽饽。 到时候在陈曼面前一现,那乡巴佬婆娘还不得跪着求自己? 发财大计他也想明白了。 没事搞搞陈曼,有事陈曼交代一句,把清水村……不,是整个桃花淀的水产垄断了,自己倒鱼当老板。 啧啧,一想到要女人有女人,要钱有钱,曹安平这几日是美的连觉都睡不着了。 他现在不担心吃不着陈曼,而是缺乏一个得力的倒鱼帮手。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人。 蔡大强! 这老哥以前可是徐云凤手下得力干将。 想到这,他拨通了那个久违的电话号码: “喂,老蔡吗?” “我是曹安平,老哥,出来喝两杯吧。” “去啥拍档啊,老弟是差那钱的人嘛,直接五味斋。” “酒也别带了,我这有,正宗的飞天茅台,包你喝爽就是了。” “得,就这样,麻利儿的。” 曹安平挂断电话,捯饬了发型,驱车直奔五味斋去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如意算盘打的响 一家烟熏火燎的小排挡里,蔡大强一头蓬松、油腻卷发,叼着廉价椰树香烟,左手铁勺翻炒着鸡蛋西红柿,另一只手接着电话。 砰! 挂断电话,蔡大强一丢铁勺转身就走。 “喂,大强,你抽哪门子风,人还等着上菜呢。” 里边一个系着围裙,长相、身材很一般的女人追了出去。 “上尼玛!” “老子要翻身了,还炒个鸡儿的菜。” “记住了,你曾经跟过一个叫蔡大强的男人,这将会是你一生最美的回忆。” 蔡大强五指一叉油腻的头发,仰天大笑而去。 “死鬼,你疯了吧!” “以后别求着回来,滚吧!” 女人泼辣骂了一嘴,气呼呼折回到了店里。 蔡大强头也不回的上了那辆老旧桑塔纳,一脚油门到底往五味斋开了去。 刚到饭店门口。 他就看到久违的曹安平靠在一辆崭新奥迪车旁,一身名牌水亮西装,头发倒背着,皮鞋铮亮的能照镜子。 尤其是那脖子上的双圈金项链比狗链子还粗还扎眼。 那腕表也是一眼真,居然是水鬼绿。 这小子发达了! 蔡大强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前强颜笑着打起了招呼:“曹老弟,好久不见,想死哥哥我了。” “哟,蔡总,这啥情况,咋混成了这鬼样?” 曹安平抖了抖脖子上的项链,一脸嘚瑟的招呼道。 “嗨,甭提了,打我姐这店子黄了,我跟着倒了大霉。” “高不成低不就的,老想着当老板。” “跟人做买卖,攒的那点家底全打了水漂。” “咋地,瞅老弟这是发达了,搁哪发财呢,也不带带哥。” 蔡大强一脸心酸、羡慕的问道。 “嗨,发啥财,也就在楚州搞了个小公司,凑合着挣个千八百万吧。” 曹安平一夹皮包,很“谦虚”的客气了一下。 “千八百万?” “这才半年啊,老弟你是去开金矿了吧。” 蔡大强信他个鬼,目光将信将疑落在了金链子上。 “老哥,瞧不起人了是吧?” “想老弟我当初没下乡之前,那也是市政办公室听差的人。” “啥也别说了,你瞅瞅这成色!” 曹安平正有意炫耀,直接摘下金项链丢在了蔡大强怀里。 这可是大师兄亲自订制的纯金项链,价值十几万,谁敢跟孙通海造假,那不找死吗? 蔡大强跟着徐云凤也是见过世面的,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来手指头一捻,就着用牙一咬微微有些发软。 还真是纯金的,这小子发达了啊。 “老哥,要不要再看看这只绿水鬼,还有行驶证!” 曹安平假装激动的问道。 “别,哥就跟你开个玩笑!” “老弟你发达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等着跟你吃香喝辣了。” 蔡大强忙摆了摆手,态度恭敬、谄媚了几分。 “嗨,那还用说?” “我一发达,回来连亲爹都没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老哥你啊。” “走,边吃边聊。” 曹安平哈哈一笑,当先往包房走了去。 “黄金包厢啊,老弟,很贵的。” 蔡大强坐在包厢内,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 想当初这地方跟桃花码头,动辄一顿饭上万的特级包厢比起来,屁都不是。 但现在嘛,也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了。 “贵啥啊,咱姐在那会,就这地方八抬大轿来请,都不带看一眼的。” “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儿老弟我请。” 曹安平大手一挥,豪气道。 “是啊,想当初哥也是富贵过的人啊。” 只这一句话,蔡大强眼泪都滑了出来。 好久没吃顿好荤了,他也不客气,可着最贵的点,两个人楞点了十个菜。 这可是把曹安平肉疼的青筋直跳,还好也是老演员了,演技够扎实,没当场爆炸穿帮了。 真特么饿死鬼投胎,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心里骂了一嘴,把上次别人送孙通海的飞天茅台取了出来,硬着头皮开了。 反正秦小春死了,回头摄像头拍到赵家三小姐嘘嘘的照片。 大师兄一高兴,也不至于为了后备厢的两瓶茅台跟他计较。 “呜!” “这酱香,绝对有些年头了,老弟这一瓶得不少钱吧?” 蔡大强一闻香气,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朋友送的,98年老货了。” “也就是蔡哥你了,别人,呵,连个味都别想闻。” “老哥,现在还收鱼吗?” 曹安平看了他一眼,起身倒起了酒。 “收个屁,那帮人都听秦小春的,甭说我没钱,有钱他们也不卖我啊。”蔡大强顺嘴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曹安平那酒就不是倒,而是往杯子里滴了。 蔡大强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 “不过村里的人脉还在,好多人私下都找我出货。” “响水村的阎金宝、阎豹父子,到现在还一天好几通电话的催我呢。” “你晓得的,响水村现在跟陈曼的集体制闹意见。” “只要我回到桃花淀,单这一水活,准得落我头上。” 曹安平一听这话,脸上有了笑意,酒也倒的畅快了,一直顶到了杯口: “就晓得老哥的人脉广,我这次回来也是想跟老哥联手,把这摊活支棱起来。” “老弟想怎么个玩法?”蔡大强就知道他打的这鬼心眼。 “桃花淀的活,咱们得揽下来。” “钱这一方面,你别慌,我自有门道。” “你只要能把三村集体制搞黄,把陈曼这婆娘搞臭了,咱们能拿到收鱼权就成了。” 曹安平笑道。 “不太好搞了,秦小春去了楚州,可桃花淀治保队有个陈望龙。” “那小子只认陈曼,敢起幺蛾子是要吃打的。” “老阎前段时间闹过,这不又被打到卫生院住院去了。” “这世道,要么有钱,要么有拳头!” 蔡大强摇了摇头,颇是无奈道。 “陈望龙?” “猪狗一样的东西,他算个屁!” 曹安平冷冷一笑,伸出两指夹住不锈钢铁勺一别。 咔擦! 铁勺应声断成了两截。 然后,他又竖起一根手指,照着玻璃桌扎了去。 砰! 玻璃桌应声扎出了一个大洞。 “卧槽,老弟,你,你这哪学来的本事,太叼了吧!”蔡大强整个人看傻了。 “嘿嘿,不瞒老哥,我现在已经是武道高手。” “别说陈望龙,就秦小春来了,也是分分钟安排了!” 曹安平得意笑道。 秦小春已死,桃花淀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你要能搞定陈望龙,我和老阎分分钟能反了陈曼的水。” “老弟,我能不能再起飞,就全靠你了啊。” 蔡大强大喜,连忙举杯敬道。 “老哥,打今儿起,咱们就是亲兄弟!”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干了!” 曹安平碰杯豪气道。 他有个屁的资金,不过只要巴住蔡大强就不愁资金来源。 在来之前,曹安平无意间听到大师兄打电话中提了一嘴。 当今楚州第一人,风头正盛的范长明,他的夫人竟然就是桃花码头昔日的老板徐云凤。 而且下个月三号,范、徐二人就要大婚。 蔡大强是谁? 那可是徐云凤的亲表弟,昔日手下第一走狗。 曹安平感慨夫人藏的够深的同时,敏锐的嗅到了商机。 以徐云凤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自己把蔡大强带到楚州去,搞上三五个亿的启动资金,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所以,他这么急着回来,还真不是纯粹为了叼陈曼。 这笔大买卖,巴住蔡大强才是关键。 如今一见蔡大强这落魄样,曹安平就知道这货肯定不知道徐云凤已经飞黄腾达,要不早就去投奔了。 嘿嘿,“借朋生财”这步棋简直走绝了。 “老弟,既然你看得起老哥,以后咱就是亲兄弟。”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曹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气道: “哎,老哥说这话干嘛,兄弟嘛,一起发财,一起享乐就是了。” “瞅你这样很久没耍女人了吧?” 顿了顿,他眼珠子一转,又问道。 “不瞒老弟,我倒是有个相好的,就是没啥姿色,活儿凑合的那种,不提也罢。” “哎,想当初袁媛那骚货跟着我的时候,哥也是夜夜风流的人啊。” 蔡大强酒下的有点快,回忆往昔眼眶里不禁浮起了泪珠子。 “怎么,没联系袁媛?”曹安平继续套话,探听桃花淀的情况。 “人家现在当了什么业务经理,眼阔子高的很呢。” “就是面对面的,都不带正眼瞧我的。” “人嘛,落难凤凰不如鸡,甭提了。” 蔡大强心酸的抹了把泪道。 打这苦日子一过,他是真想袁媛。 长的好、风骚性感、活好。 关键人家还是大学生,会打扮,带出去多有排面。 哪比现在排挡这位,除了有个女人的玩意,一天天跟死鱼一样,贼拉没味儿。 “老哥没上点手段?”曹安平点了根烟,递给了蔡大强。 “上啥?” “我把过去录的视频、图片发过去,说不让老子叼,就曝光她。” “人家压根儿不在乎,让我随便发,还时不时嘲笑我没活,没她家那丑鬼码大好使。” “你是不晓得,她找的那个大牙,丑旮旯一比。” “马拉个巴子的……我……” 说到这,蔡大强一糊拉脸模子,哽咽心痛的说不下去了: “老,老弟,哥真儿个苦啊。” “怂她个啥,那就发给她男人,看她还要不要脸。”曹安平道。 “你以为我没发?” “发了,你知道她那狗男人说啥,人家还乐着呢,说拍的真好,媳妇活儿真好。” “玛德,我也是鈤了狗!” “兄弟,世道变了,这一套不好使了啊。” 蔡大强红着眼吁了一口香烟,郁闷至极道。 “我去!” “桃花淀的女人就没个要脸的,都是被秦小春那鬼带坏的。” “啥也别说了,老哥,走,会所一条龙。” 曹安平一想到当初偷拍失败,也是一肚子的火,拉着蔡大强就走。 “不急,我再吃几口。” 蔡大强顾不上郁闷,赶紧甩开腮帮子吃了几嘴,然后又让服务员打了包。 曹安平肉疼的结了账,把饭菜放在后备厢,拉着蔡大强直接去了东安最豪华的会所金色阳光。 到了会所。 曹安平点了台子,直接去了豪华包房。 “老弟,这,这咋只点一个?” 蔡大强一见来了个短发大胸小姐,不禁有些楞。 “嘿嘿,老哥,不是说了有福同享的嘛。” “给双份的钱就行了!” 曹安平干笑一声,一副你懂的表情。 他可是藏了心思的。 对男人来说,金钱上的炫耀只是一方面。 想当初,他是带着“肾虚男”帽子,灰溜溜离开桃花淀的。 今儿,就要蔡大强见证一下,他曹安平,如今不仅能搞钱,更能搞女人。 什么叫桃花淀最强腰子。 什么叫真男人!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今非昔比潘寡妇 两个钟头后,坐台小姐气呼呼的冲出了包间。 “哈哈,老弟,这回赚大发了。” “一发的钱,整了两三个钟,到后边都把这婆娘整毛、整哭了。” “好腰子,好把式!” 蔡大强一边穿衣服,一脸羡慕的吹捧起躺在床头抽烟的曹安平。 “还想老子给她加钱,门儿都没有。” “说好出货为本,她没这本事,怪我喽。” 曹安平嘚瑟的吐了个烟圈。 “关键还是老弟你这战力太持久了!” “不疲、不软,战神一般,估摸着这帮挣快钱都得拉黑你了。” 蔡大强笑道。 这些坐台小姐可是专门练过的,能用那玩意抽烟、开啤酒瓶,一般人三两下就得交了。 收费都是按发的,出货就结款。 腰子不好的,两三分钟就得交代,乖乖奉上票子。 像曹安平这种“铁腰子”纯粹就是砸人饭碗来了,搁这两三个点,害妹子损失了好些单。 关键他这一通嘎嘎乱杀,把人妹儿身子杀透、杀麻了,很影响小姐姐继续接单。 这货还不肯补小费,人家能不气哭嘛。 “老弟,你这本事哪练出来的,也教教哥呗?”蔡大强心痒痒的问道。 今儿他光在这打巴掌加油了,真个儿憋屈啊。 “呵呵!” “回头到了楚州,我带你去个地方,这都不叫个事。” “强哥,你说就我这点本事能跟秦小春比不?” 曹安平叼着香烟,慢吞吞穿起了衣服。 “咳咳!” “那自然是老弟你厉害,咋地,还憋着陈曼这口恶气呢?” 蔡大强问道。 “男人嘛,在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 “当初,陈曼为啥背叛我,不就是嫌老子腰子没秦小春硬吗?” “这回老子还叼不死、叼不服她?” 曹安平恨意森然道。 “老弟,你先听哥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小春还是别正面硬钢的好。” 蔡大强忙笑劝了一句。 不是被秦小春整怕了,而是曹安平和秦小春一比,总有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 一起发财可以,一起去送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呵!” “瞅你这怂样,还不知道吧。” “秦小春死了!” 曹安平随手一弹烟头,笑着走出了房门。 蔡大强如遭雷击一般,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赶忙追了过去: “老弟,咱,咱可不敢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秦小春在楚州得罪了龙头范长明。” “他上了范长明的侄女,被人老公出了一个亿,雄风武馆馆主雄四海亲自出的手。” “验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还错得了?” 曹安平说道。 “一个亿!” “老弟,我听着咋这么玄乎,东安这边没风声啊。” 蔡大强摸着脑袋,依旧不敢相信。 秦小春那是谁? 一嗓子下去,鱼都得听他的活神仙,能这么就死了? “秦小春在小河村是不是有个姓赵的婆娘?长的像冰冰,贼骚贼浪的那个。”曹安平问。 “是啊,他的姘头寡妇。”蔡大强道。 “就那婆娘亲自运送的灵柩,这会儿怕入土都几天了。” “老弟,你说没了秦小春,桃花淀谁还拦得住老子?” “有谁腰子、拳头比我硬的?” 曹安平那叫一个自信满满。 “那必须是没有!” “秦小春死的好啊,这样一来桃花淀的产业,还有他的那些婆娘,可不就是咱哥俩的了。” “走!” “去桃花码头。” 蔡大强拍掌大喜,招呼着上了曹安平的奥迪。 “去那干嘛?” 曹安平是个情种,一心只在陈曼身上,对其他女人兴趣不大。 “打击打击田红玫。” “这贱人老卡我脖子,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没了秦小春,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蔡大强咬牙切齿道。 桃花码头,生意红火的紧。 红玫和玉兰两大绝色美人把买卖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两人还开了直播,粉丝、名气噌噌涨。 如今的桃花码头已经成为东安旅游的网红打卡地。 两人一到门口,见排着长龙不禁傻眼了。 “老兄,你们都搁这吃饭呢?”曹安平逮了个人问道。 “吃饭,运气好还能遇到‘姐妹西施’拍个照,要个签名啥的呢。” “老火了,现在!” 一个面容有些猥琐的眼镜男笑道。 “我去,这么火?” “老曹,看来桃花淀的特色鱼正在风口上,咱俩得抓紧了。” 蔡大强喜道。 “你不是有田红玫电话吗?” “打一个!” 曹安平提醒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蔡大强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连打几个对方都是忙音。 “完犊子,这婆娘把老子拉黑了。”他耸了耸肩,啐了一嘴。 “算了,直接去小河村吧。” “对了,买点纸钱、纸人烧给秦小春,装也得装的有点样子嘛。”曹安平道。 两人买了东西,驱车直奔小河村。 如今的小河村早就变了模样。 打桃花山通车以来,两边三线柏油高速车道,甭提多顺溜了。 路上时不时有豪车驶过。 待到了小河村。 过去印象中稀烂、闭塞的村道没了,村里新盖了很多二层别院,白墙灰瓦,一派山水画风。 尤其是小河村村委会,五层蓝色琉璃瓦大高楼。 大院门口是一个大停车场。 停了不少各地车牌的宾利、迈巴赫,时不时有西装革履的土豪大佬夹着黑皮包进进出出。 “卧槽,老蔡,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曹安平顿觉自己的奥迪A6不香了,摘下墨镜诧异问道。 “没,没来错,这就是桃花山办事处。” “对了,现在三村合并,单独拎了出来,叫桃花山办事处,除了没有派出所,跟乡里差不多一个级别了。” “一楼是办事处,二楼三楼是桃花山集体公司。” “听说陈曼这娘们跟东方真选合作,再加上村里大力搞直播,现在营销面对全国,老火了。” 蔡大强一边用手指叉着油腻发型,一边介绍道。 “见了鬼,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真搞出名堂来了。” “瞅这架势,放到楚州去也能跻身二流上层商圈。” 曹安平啧啧叹道。 “可不是,秦小春这银贼还是有点魄力、本事的。” 蔡大强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见曹安平脸色不太好看,他赶紧顺口补了一句: “现在那死鬼已经没了。” “老弟,只要拿下陈曼,这栋楼里面主事的就是你家婆娘了。” “到时候咱生意还不是想做多大就做多大?” “嗯!” “只要见到陈曼,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曹安平颇有几分自信道。 “呵呵,只怕秦小春到死都想不到,一心打造的桃花淀,在他死后,连个响儿都没有。” “我还以为会搞什么全村默哀几日呢。” 顿了顿,曹安平冷笑道。 “是有点怪。” “不过现在世道变了,什么情义、人心都是狗屁。” “这一个个忙着挣钱,谁稀罕搭理一个死人。” 蔡大强四下扫了一眼,见村民有说有笑,也是觉的气氛不太对。 “你们干嘛的呢?” 两人正嘀嘀咕咕,一个穿着黑衬衣的青年走了过来,审视二人问道。 “哟,这不是望龙兄弟吗?” “咋地,连曹会计也不认识了。” 蔡大强笑着摸出香烟,敬了过去。 “曹安平?” “妈拉个巴子的,你个银贼还有脸来这,找打是吧。” 一见曹安平,陈望龙举起拳头就要打。 当初这货偷拍,差点毁了老姐的声誉,这顿打他还一直记着呢。 “打谁呢?” “睁大你的眼看清楚,老子是来投资、谈生意的。” 曹安平内力一涌,震开了陈望龙的拳头,抖着脖子上的金项链冷笑道。 “哟呵,还长本事了?” “成,正好缺个对练的。” 好战的陈望龙解开衬衣纽扣,内力一吐,一拳砸了过来。 砰! 两人同时出拳。 陈望龙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曹安平则是纹丝不动,嘴角浮起一丝不屑: “就你这种二重渣渣,老子一只手能打十个。” 虽然同时内炼二重,但曹安平天天在武馆打磨,离三重只有一步之遥,自然不是望龙能比的。 “还真有点门道,再来!” 陈望龙不服输,像斗牛一样红着眼要再斗。 这时候,只见一个黑白配职业套装的风韵熟女,踩着高跟走了出来,轻轻一扶黑框眼镜,糯声喊道: “望龙,你又跟人打架,回头陈支又该扣你绩效了。” “潘秘书!” 陈望龙却是极听她的话,冲曹安平不服输的瞪了一眼,乖乖退到了一边。 “潘寡妇?” 蔡大强和曹安平同时惊讶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蔡大强终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打扮时髦,面色红润,妩媚而不失知性的女人,正是昔日被他拿烟头烫胸口,没事抽耳光的潘秀芬。 昔日的潘秀芬虽然颇有几分美色,但因为生活压抑,白面中透着苍黄,而且是一脸苦相。 现在呢,黑丝、高跟、白衬衣,那胸脯跟奶牛一样,屁股圆翘的令人眼馋。 分明就是电视里大公司老板才能专配的美女秘书。 “蔡总、曹会计。”潘秀芬很淡然的礼貌打招呼。 “秀,秀芬,我是蔡大强啊。”蔡大强这一刻是真馋了,激动的喊道。 “我知道啊。” “两位有什么事吗?”潘秀芬道。 “秀芬,你,你怎么到这来了?”蔡大强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小春托田总安排的,我自考了会计证,现在就给陈支做了秘书。”潘秀芬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意。 她至今仍庆幸那个早晨,鼓足勇气给小春下跪,这才等来了翻身的机会。 小春把桃花码头送给田红玫后,红玫第一时间就把她接城里去了,教她做生意、化妆、时尚。 潘秀芬和玉兰一起考的会计,还报了自媒体、设计、驾校等很多培训班。 那段时间,两人比着玩命的吸收知识营养。 潘秀芬不仅洗去了一身风尘,凭借着岁月的风韵与坚忍性子,深得红玫、陈曼的器重。 儿子阿宝也有了着落,还拜了陈望龙为师。 不过由于村里新盖的小学,计划要高薪挖名师来提高师资力量。 潘秀芬为了阿宝的学业,最终离开了桃花码头,回到村里在陈曼身边打起了下手。 现在的她除了协助陈曼监管公司财务,还以其优雅、得体的形象,专门负责接待外地来的老板,连带着统管后勤安排。 刚刚她在楼上看到车牌陌生,便主动迎了下来。 不曾想遇到了过去的“老客户”。 不过,潘秀芬早就与过去的自己做了切割。 她这一辈子吃了这么多苦,要顾忌风言风语也活不到今天了。 面对潘秀芬平静、自信的目光,以及她风韵、优雅的气质,蔡大强心中贼不是滋味,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这可是他以前的玩物啊。 一个当狗一样呼来喝去,给他洗脚、端茶的女人啊。 她怎可以,怎敢这般轻视自己。 第四百一十五章 这一口吃不上了 蔡大强眼眶微红。 曾几何时,这个他日夜搂在怀里的女人,如今似乎已经高不可攀了。 看看人家戴的耳环、项链,穿的衣服无不是名牌。 就连用的香水都是几千块的香奈儿。 而他呢,一头油腻头发,衣服脏兮兮,胡子拉碴的,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想到这,他心里跟刀子扎一样,难受的慌。 “曹会计,你们有事吗?” 潘秀芬无视了蔡大强复杂的眼神,直接看向主事的曹安平。 “我想见陈支,商量一下买卖的事。” “放心,不找茬。” 曹安平怕她送客,连忙抖了抖脖子上的金项链,炫耀道。 潘秀芬这段时间什么老板没见过,目光滑过那辆奥迪A6,嘴角浮起一丝职业的笑意: “有预约吗?” “你知道他是谁吗?曹会计和陈支是老搭档,还用预约?”一旁的蔡大强找存在感的喊道。 潘秀芬依旧是懒的看他,直视曹安平道: “没有预约,先去候客厅喝茶,等陈支什么时候忙完了。” “如果她有空,或许会见你的。” “行,陈支现在谱儿大了,我等着。” 曹安平咬着牙花子,恨然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秀芬,我可以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吗?” 眼看潘秘书要走,蔡大强急切的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滚!”一旁的陈望龙红着眼骂道。 “望龙!” “你先进去。”潘秀芬吩咐道。 “秀芬,咱俩那事……”陈望龙欲言又止。 “现在是上班时间,有什么事下班再说好吗?”潘秀芬蹙眉打住了他。 “好吧,有什么事,你叫我。” 陈望龙恶狠狠瞪了蔡大强一眼,一边去了。 “秀芬,借一步说话。”蔡大强舔着脸笑道。 潘秀芬抱着胸口,到了僻静处淡淡问道:“说吧。” 她也是有意跟蔡大强切割清楚了,省的他以后不清不楚的。 “秀芬,你真美,真性感。” 蔡大强嘿嘿舔着干巴的嘴唇,伸手就要摸她的翘臀。 “如果你不想进局子,我劝你老实点。”潘秀芬冷笑道。 蔡大强悻悻收回了手:“不至于吧,好歹咱俩以前也是同床共枕过的……” “闭嘴!” “过去的潘秀芬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与你,与过去那些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潘秀芬正然道。 见她这么个态度,蔡大强立马不爽了: “呵呵,这年头婊子还立上牌坊了。” “装什么呢,穿身制服、高跟,戴副眼镜,就能洗掉一身婊气?” “注意你的言辞,我已开启录音,随时可以告你骚扰。”潘秀芬冷冷道。 “呵呵,告我骚扰?” “咋骚的,怎么扰的?” “你怕是忘了老子是咋叼你的了?” “忘了你胸口烟疤是谁烫的了,忘了你咋叫爹老子,叫祖宗的了?” “我告诉你,老子过去能搞你,现在一样也行!” “你这辈子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哦,差点忘了,我充值的年卡还没到期呢。” “那我要不要到消费者协会,告你涉嫌欺诈啊?” 蔡大强没皮没脸绕着她转圈,闻着淡淡的香水味,深吸了一口坏笑道。 这种话,潘秀芬过去听了不下十个人说了。 她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笑意,不予回答。 这种冷傲的表情更刺激到了蔡大强。 他狰狞的凑到她跟前笑道: “装是吧?” “老子这有咱俩打泡的视频,有你各种跪舔的照片。”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做成海报,贴到办公楼大门上。” “把你的视频发到你们村百度群里去,让所有人欣赏潘老师的精品大作?” 潘秀芬扶了扶镜框,很知性的笑道: “随你啊,上一个这么干的人,现在还在东安监狱踩缝纫机呢。” “忘说了,我们村公司与省城最专业的律师事务所签了合约。” “律师所派了驻村的朱律师。” “要不我介绍你跟他一起喝茶聊聊,看看,你要踩几年的缝纫机?” “你!”蔡大强眼一瞪傻了。 他再粗俗,也不敢违法,去跟专门的律师过招。 见这套流氓手段不好使,他又换上了一副舔狗嘴脸: “秀芬,我这不跟你开玩笑的嘛。” “开玩笑啊,那没事了,再会。” “对了,这是三千八百块,退给你的年卡钱。” “回去好好泡个澡,买几身好衣服,谋点正事去吧。” 潘秀芬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一分不差的递给了蔡大强。 “你!” “秀芬,你就这么无情吗?”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你啊。” “这样,钱你拿着,今晚咱们再约最后一次好吗?” “我保证,搞完这一次,尝了个味,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好吗?” 蔡大强盯着她鼓攘攘的胸口,近乎哀求的问道。 他是真馋,真念这一口啊。 “想啥呢!” “违背妇女意志,三年起步,懂?” “还有,我过去是为了抚养阿宝,不得不做那些事。” “现在我和阿宝过的很好,不想男人,也不需要男人。” “不该想的别想,好自珍重吧!” 潘秀芬不是恶语相向的人,叮嘱了一句,她把钱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踩着高跟往公司走去。 “等等,你,你是不是跟陈望龙谈上了?”蔡大强在后面大叫道。 “这和你有关系吗?” 潘秀芬没有回头,自顾扭着大屁股往前走了。 “贱货!” “秦小春死了,一旦我和曹会计跟老阎连上手,三村联合制一崩。” “到时候你和袁媛这帮婊子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跑。” “都得求着、跪着来咬老子个卵!” 蔡大强盯着那远去的翘臀儿,狠狠啐了口浓痰。 潘秀芬回到候客厅,随意的看了一眼曹安平,乘电梯来到了三楼,叩响了董事长办公室门。 “进来。” 里边传来陈曼好听的声音。 敞亮、简朴的办公室内,陈曼正在低头审阅报表。 “陈董!” 陈曼是三村支书,但同时兼任着村公司董事长。 她要是在一楼办公处理村务,村务助理是田春芳。 虽然大家都习惯称她陈支,但潘秀芬是专门培训过,陈曼在三楼办公,处理的是公司的事,自然得以董事长称呼。 “秀芬姐,有事吗?”陈曼放下笔,笑问。 “赣西那边几家旅游机构想联合桃花淀特色,推广一款新的‘酒糟鱼’。” “他们可以出技术,咱们出产品。” “这次他们让了一步,按三七合作分成,问您看能谈吗?” 潘秀芬谈起了正事。 “二八是底线,酒糟鱼的确是他们特色。” “但咱们的鱼口感是根本,而且酒糟精酿技术,咱们可以在淀子里请一些有传统手艺的阿婆传授,多给钱就是了。” “也许咱们自行开发的产品,比他们的还要好吃呢。” “现在是他们求咱们,二成利已经是极限了。” “你回复姚总他们,就说没得商量,不用一趟趟往这跑浪费车旅费了。” “等他们考虑好了,再来也不迟。” 陈曼接过潘秀芬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干练的吩咐道。 “好的,董事长!” “对了,桃花码头,在南安县开了分店,需要每天再多提供三千斤鱼,其中一些特供鱼类清单我已经发您邮箱了。” “您看怎么回复田总?” 顿了顿,她又回复。 “田总、苏总不是外人,她们想要多少给多少,依旧按内部价走。”陈曼笑道。 “袁副总那边有些不满意。” “桃花码头现在是田红玫、苏玉兰的私产,跟村集体没关系。” “村里有不少人有意见!” “尤其是乔家那边的人,闹的挺厉害的。” 潘秀芬低声提醒道。 “呵,现在大家腰包肥了,这心也大了。” “他们也不想想,家家能开好车盖新楼,出门就是高速,都是谁的功劳。” “没有小春,他们不还在吃土?” “桃花码头是田总私产不假,但没有小春的情分在吗?” 陈曼摇头嗤笑了一声。 现在村里有钱了,人心反而更杂,队伍不好带啊。 “是啊,人走茶凉!” “小春不在了,你看村里还有几个人念他的。” “都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分钱!” “就连支书你也……” 潘秀芬眼眶一红,挑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连我也不念情分,没有黯然神伤,没有把他天天挂在嘴边呗。” 陈曼放下笔,笑了起来。 小春是假死,她自然是知情的。 但这也是面照妖镜,谁心里有他,念他好处,哪些人是追红踩黑,翻脸无情的一眼就清楚了。 “我说错话了。”潘秀芬没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秀芬姐,就冲你这几句,小春和田总没白拉你一把。” “不过,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工作做好。” “其他,你就别多想了。” 陈曼笑着交代了一句,没敢透露太多。 “对了,曹安平从楚州回来了,在楼下等着。” “你见还是不见。” 潘秀芬问道。 “现在才到?够慢的了。” 陈曼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旋即往座椅上一靠,柳眉扬起笑道:“放他进来。” 放? 这是把曹安平当成了疯狗? 看来陈董早料到这人会来啊。 潘秀芬越来越觉的陈曼有百强大企,如董大妈那种女强人的气魄了。 不是田总那种锋芒毕露、星光璀璨。 而是运筹帷幄,掌握乾坤的内敛女帝王者之气。 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扛起小春留下的摊子,振兴三村吧。 第四百一十六章 女人是水,可柔亦可刚 “曹会计,陈董有请。”潘秀芬回到客厅,温声提醒。 “谢谢!” 曹安平很绅士的笑了笑,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三楼。 “董事长办公室,呵!”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甭说,许久没见到心爱之人,他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了。 也不知道陈曼怎样了,还像过去一样美艳、干练吗? 关键,这半年她有没有和秦小春搞过。 印象中,她挺传统的,应该还是黄花闺女吧。 吁! “老天保佑,我的曼曼没有被那淫贼玷污,依旧是清白之身迎接王的归来。” 虽明知道这是一种奢望。 曹安平仍是忍着心头火辣疼痛之意,默默祈祷了一句。 咚咚! 他轻叩房门。 “进来。”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呼! 曹安平深呼吸一口气,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曹会计,好久不见,请坐。” 陈曼像对待一般的客户般,笑容恬淡、温和。 曹安平痴痴看着她。 陈曼今儿穿着淡青色女士小西服,青墨色绸质内衬,虽然没过胸口,但依旧难掩事业线的高傲、挺翘。 她下半身穿着七分裤,向来围度圆翘的臀部与大腿似乎更浑圆了。 小半截雪白小腿和脚踝下,同样是淡色调高跟。 衬上圆形的珍珠耳钉,往后挽着的简式发型,整体格调低奢、干练,却又不失女人的成熟与韵味。 “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曹安平千言万语最终只憋出了这四个字。 “是啊,你呢。”陈曼笑着给他倒了茶。 “我这半年在楚州混,结识不少楚州顶流,学了点本事,生意也做大了,也就几个亿的规模吧。” 瞎吹了一通,曹安平贪婪的看着她: “小曼,你比以前漂亮了。” “我记……记得以前,你是短发,而且不戴耳环一类的。” “是啊!” “我们农村有个习俗,女人打了耳洞,下辈子就还会做女人。” “以前呢,我总想着下辈子做个男人。” “现在嘛,觉的做女人,有人宠,有人爱,也蛮好的。” 陈曼如跟老友闲聊一样,叠着美腿淡笑道。 “是因为……秦小春吗?”曹安平满眼伤痛的问道。 “嗯!”陈曼大方承认。 “你们在一起了?” “你知道的,我,我指的是那方面。”曹安平颤声问道。 这个答案他其实已经知晓。 在楚州这半年,他没少去夜店“练功”,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得好几十个了。 沾了男人气的女人和黄花闺女,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陈曼如今臀胯浑圆,由过去邻家清纯姐姐变成了半熟,一看就是被秦小春沾过了。 只是出于侥幸心理,他不甘心罢了。 “当然!” “都是成年了,男女朋友处在一起,能没有吗?”陈曼手一摊,笑着承认了。 “你!” “你不是说婚前绝不跟男人好的吗?”曹安平脸颊通红,夹杂着几分怒意。 “人总是会变的。” “就像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战友。” “但结果呢,你偷鱼,你偷拍。” “行了,我时间很宝贵,三点还有会,叙旧就到这吧,曹会计有事不妨直言。” 陈曼三言两语表明立场后,直接切入正题。 “呼!” “都说男人的嘴,女人的心最不靠谱,现在看来女人的嘴,也是靠不住的。” “我来不是跟你谈生意,而是给你选择的。” 曹安平心如刀绞,直接摊牌了。 “选择什么?”陈曼笑问。 “我要和老阎、老蔡联手,重新给桃花淀洗牌。” “另外徐云凤如今背靠楚州第一人范长明,她会回到东安,重新占据商界。” “这座大楼很快就会成为笑话,又或者成为我的地盘。” “都是成年人,我不想说些空话、套话。” “虽然你被秦小春上了,不再纯洁,但我依然爱你发狂入骨,此生非你莫属。” “小曼,回来吧。” “跟我联手,肯定比现在做的更大、更强。” 曹安平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深情自信的说道。 “曹会计,你中午喝多了吧?”陈曼笑了。 “秦小春死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但他已经死了!” 曹安平突然怒吼了起来。 见陈曼表情冷漠,他愈发激动了: “小曼,论颜值,论能力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花心银贼?” “呵,你为什么跟他,不就是他码数大,腰子比我好吗?” “我现在已经是近三重武者,一次少说一两个点,腰子比钢铁还扎实!” “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保管夜夜让你舒服、满意了。”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平台,可以满足你作为女人的一切生理需求,可以让你赚更多的钱!” “咋样,放着大活人不要,非要守寡,有意思?” 曹安平撩起衣服,指着钢铁般的腹肌,用力拍打叫嚣着。 他来时就想好了,对陈曼这种女人,没别的,主打一个直白,摊开了聊。 “你别闹了!” “小春是死了,可我的心也被他带走了。” “再说了,你腰子硬不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稀罕。” “如果你觉的徐云凤很牛,那就请她回来,大家掰掰手腕!” 陈曼一个没忍住,还是嗤笑出声了。 她原本以为曹安平会有所长进,没想到却愈发幼稚了。 没错,女人是有需求。 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接受无爱的男人,完全被身体、欲念所左右。 陈曼就属于那种。 假如小春真不在了,她宁可这辈子与三件套为伍,也绝不会再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负角度交流。 不仅她如此。 她相信就是红玫、美芝这些人也是这种想法。 男人总说女人是水,是杨花。 却不知道水是柔,亦可刚。 不是每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这天就塌了,就没法生活了。 “小曼,我对你一番真心,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曹安平青筋扭曲的吼道。 他原本以为掏出底牌,没了男人的陈曼会乖乖臣服。 没想到,却遭到了更残酷的打击。 他真的快要疯了。 “残忍?” “我只是实话实说,是你自己太玻璃心了。” “没人规定你喜欢一个人,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吧。” “去吧,找你的徐云凤,找你的范长明、阎金宝去。” “我等着他们!” 陈曼抬手送客。 “贱人!” “你是在找死!” 曹安平浑身内力暴涨,双目血红如鬼。 “找死?” “你也蹲过几天拘留所,那滋味不好受吧。” “这栋楼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办公室。” “如果你想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尽管动手。” 陈曼端起茶盏优雅的喝了一口,完全没把曹安平放在眼里。 这半年来,她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面对的威逼利诱还小吗? 就曹安平那点胆子,也不是杀人的种。 曹安平双手叉腰,内力泉涌,双目如刀锋一般死死逼视着陈曼。 陈曼淡笑如常,夷然不惧的与他对视着。 “成,你牛!” “陈曼,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给我听好了。” “没有秦小春,你们这些娘们屁都不是,到时候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 曹安平见镇不住她,也是没辙,指着陈曼咬牙放狠话。 “好啊,我等着。”陈曼点头道。 “走着瞧!” 曹安平一甩手,郁闷而去。 出了办公楼,蔡大强连忙迎了过来:“老弟,谈的咋样了?” “甭提了,这贱皮子油盐不进,非得吊死在秦小春这棵树上,要跟老子杠到底了。” “玛德,真特么邪门了。” “叼大就这么有魅力?连死了都能勾住人?” 曹安平点了根华子,自顾吸了起来。 “咳咳!” 蔡大强干咳了几声。 曹安平会意过来,不情愿的掏出一根递给了他。 两块多钱一根,心火辣辣疼啊。 接了烟,蔡大强美滋滋冒了个烟泡,安慰道: “老弟,你想多了。” “我琢磨着,什么死心塌地,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想想,陈曼靠秦小春才有的今天。” “这人刚死,她不得演一下?” “等过了这一茬,身子一痒,想男人了,不用老弟你找,她也得来巴着你。” 曹安平微微一琢磨,大觉有理的点了点头: “还是老哥眼毒啊。” “陈曼这婆娘最会演戏,最能装了。” “呵呵,回头咱跟老阎一联手,我再将她一军,不愁她不叉开腿伺候老子。” “老弟,这就对了。” “眼下情况对咱们大利,瞅着没,这生意多红火。” “咱不说盘个底朝天,能两分、三分天下,都够盆满钵满的了。” “走,找老阎去。” “正好那些剩菜还没动,大伙儿边吃边聊。” “争取这几天把事搞定了,来个快刀斩乱麻,省的夜长梦多。” 蔡大强拍了拍曹安平的肩膀,干笑道。 两人勾肩搭背,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一阵高跟嘀嗒嘀嗒,踩的那叫一个脆。 只见一身淡粉色包臀裙的美艳丽人,挎着LV包包,从公司大楼走了出来。 蔡大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昔日的情人袁媛。 “宝贝……不,袁副总。” 蔡大强暗自一喜,登时有了主意,赶紧笑盈盈的上前打起了招呼。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一天天就这点乐子了 袁媛可是今非昔比的。 人本来就性感、风骚,如今身居高位,又有大牙跟孙子一样伺候、润着,走起路来都带风,那大圆屁股恨不得能扭天上去了。 见蔡大强衣着寒酸,她以为是附近村里来找工作的闲人,连个正眼都没给,往一辆奔驰E走了过去。 妈拉个巴子的骚货……蔡大强用力闻了一口香风,快步追上喊道: “袁副总,袁副总,踩一脚。” “蔡大强?” 袁媛这才注意到他,蹙眉惊讶道。 “嘿嘿,是我!” “那个……” 蔡大强刚要说话,袁媛抬手打住了他: “我要回去吃饭,没营养的话就不用说了。” 眼看她七彩太阳镜往鼻梁上一架就要上车,蔡大强一脚卡在车门里,舔着脸道: “给,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好吗?” “就一分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袁媛风骚的一撩秀发,不耐烦道。 蔡大强赶紧把还算“珠光宝气”的曹安平拉了过来。 然后,把重新洗牌等事,一一说了。 “说完了吗?”袁媛问道。 “说……说完了。”蔡大强道。 “说完了,赶紧让开。”袁媛皱眉道。 “袁副总……” 蔡大强还要说话,袁媛十分不爽的翻起了白眼: “左一个副总,右一个副总,头一天出来混?” “是,是,袁总!” “你信我一句,没了秦小春,这一摊子很快就得黄。” “曹会计的资金、铁拳,阎爷的根基,靠一帮娘们是斗不过的。” “考虑考虑?” 蔡大强游说了起来。 “娘们咋了?” “妇女也是半边天,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哪凉快哪呆着去。” 袁媛拨开他,带好了车门。 “宝贝,你家那丑鬼要不行或者哪天玩厌了,我电话没换,随时约啊。” “时刻为你准备着。” 蔡大强拍打着车窗,不死心的追了几步喊着。 “滚!” 袁媛一脚油门,汽车开了出去,往大牙家赶了去。 “玛德!嘚瑟个屁,迟早叼死你。” 蔡大强冲着汽车啐了口唾沫。 “老哥,你这说话水平不行,张嘴就得罪人啊。” 曹安平在边上无语的摇了摇头。 “老弟,所以还得靠你啊。” “只要咱反水成了,有了资源、票子,根本不用动嘴,她们就得倒贴。” “麻利儿的,走吧,找老阎去。” 两人颇是郁闷的上车,直奔响水村去了。 …… 大牙家如今已经翻修了。 过去漏风漏雨的泥巴房子,如今改成了两层联排小别墅。 大牙宠媳妇,外边还专门给袁媛修了一个大游泳池。 袁媛一到家,门口早蹲了好些个光棍,正在交头接耳说着荤话。 有不少胆子大的还冲汽车吹起了马哨。 她早习以为常了,摁开电动铁门,一按喇叭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然后,在扒着铁门的光棍眼馋中,扭着翘臀儿进了屋。 大牙妈早准备好了丰盛的大餐。 “阿姨,大牙呢?”袁媛问道。 “今儿不是小春头七嘛,他上坟去了。” “哎!” “你说现在的人咋了,良心都让狗吃了。” “小春活着的时候,把大家的饭碗给支棱起来了,现在死了,坟头看不到几个人不说。” “还有人去坟头淋大粪的,连死人都不放过。” “真替这伢儿不值啊。” 大牙妈红着眼眶,叹了口气道。 “妈,卫生所的人都不急,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话说回来,小春这一死,村里人心惶惶,好多人暗中想搞事。” “都是本着趁摊子没黄,能多捞一点是一点的想法。” “谁还会去念着一个死人啊。” 袁媛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希望陈曼这孩子能顶住吧。” “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哦!” “你说这小春也真是,好日子放着不过,非得去楚州跟人打架。” “哎!” 大牙妈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正说着,大牙走了进来。 得益于袁媛的滋润和照顾,如今的大牙衣着时尚,头发也浓密了起来,比起以前那是耐看多了,好歹有点人样了。 “妈,你懂啥。” “春哥是有梦想的人!” 大牙脱下满是泥巴、尘土的外套,附和了一句。 “什么梦想,多生伢儿,传宗接代才是正道。” “他这一死,老秦家算是彻底绝了后。” “小媛,你俩也得抓点紧了。” “我回去了!” 大牙妈交代了几句,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俩人只要黏在一块,就有搞事的习惯,待在这反落了个尴尬。 “宝贝,听说你最近在董事会跟陈支不和,咋回事啊?” 大牙挽起袖子,先给袁媛盛了饭夹了菜。 “我能和吗?” “陈曼开大奔S,我开E级,办公室什么的都要小上一号,人家功劳大,我心服口服。” “问题是,田红玫凭啥拿内部价的鱼?” “她又不是桃花集团的子公司!” “你瞧她,现在开着宾利,牛哔哄哄的样,我就是看不惯。” 袁媛一撇嘴,很是不满道。 “你跟她争个啥!” “她是春哥的女人,是咱大嫂,都是自己人。”大牙笑着劝道。 “我倒不是争。” “气话归气话,我是对事不对人,站在公司立场说话。” “既然有制度,那就得按规章行事。” 袁媛冷哼道。 “对了,蔡大强和曹安平回来了。” “春哥这一死,他们联合老阎要搞事,听口风,想拉我入伙。” 吃了一小口饭,袁媛接着说道。 “你,你不会动心了吧?”大牙有点慌。 他没什么大志,有春哥给的铁饭碗,再加上如今车房尽有,可不想起什么幺蛾子。 “我傻吗?” “这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再说了,我原本就是一个端盘子服务生,托了春哥慧眼识人的福。” “如今陈支又器重我,五险一金,年薪加分红也不少拿。” “我能跟他们一帮土豹子去瞎闹嘛。” 袁媛白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别人咱不管,咱俩这良心可不能丢。” “这时候千万不能扯陈支后腿,砸了春哥留下的基业。” “我觉的你得趁早跟陈支说,商量个对策。” 大牙松了口气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快点吃,吃完还得干正事呢。”袁媛娇嗔道。 “晓得,晓得。”大牙麻利儿干起了饭。 吃完饭,看了会电视。 袁媛的手开始不老实了,埋在了大牙身上。 她现在对大牙还是挺满意的。 对她好,百依百顺不说,一天比一天有长进,磨合了近半年,那是相当奈斯。 大牙往嘴里塞了颗回春丹,舒着气忧色道: “完犊子,春哥给的回春丸快吃完了。” “吃啥药丸,自信点,你现在啥不吃,也是个猛男。” “麻利的,穿工作服。” 袁媛亲了他一口,摘掉嘴角的一截发丝,催促道。 大牙拉开抽屉,掏出盒子,就要从里面拿东西。 “干啥呢,不用这个。”袁媛忙打住了他。 “为啥啊?”大牙不解道。 “别装了,这你妈买的,每个上面她都扎了针孔。” “就想着我给你老赵家生儿子呢。”袁媛撇嘴道。 “宝贝,这我就得说你了。” “春哥没死之前,咱都定好领证、结婚的日子了,生孩子也提上了日程。” “打春哥一死,你咋打起了退堂鼓呢。” 大牙呲着牙花子,一脸的郁闷。 袁媛是挺喜欢大牙的,但她毕竟是个精明、有想法的女人。 以前有秦小春这棵参天大树遮风避雨,不愁荣华富贵。 她巴不得结婚、生子,在小河村落户呢。 如今小春死了,三村集体制随时会垮。 指不定哪天自己和大牙就被洗了,她要跟大牙结婚,有了孩子,那不就吊死在这了? 袁媛不想安什么坏心眼。 自己年纪轻轻,多想几步也总是没错的。 “打什么退堂鼓。” “如今是多事之秋,不想着好好工作给陈支分忧,净想些没韬路的事。” “麻利点,从我包包里拿。” 袁媛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吩咐道。 大牙没敢再提,探身打开她的包包,从里边取出盒子,数了起来。 连数了好几遍。 八个套,不多不少,他心里顿时踏实了。 “嘿,你个丑荪玩意,数啥数呢?” “心里又长草,怀里我去偷了是吧?” 袁媛一瞅他那死出样,没好气的给了大牙一个爆栗子。 大牙麻利儿拿了一个,颇有几分醋酸道: “这不是蔡大强回来了嘛,你……” “你什么你?” “是不是嫌弃我以前和他好过,那我还嫌你打过鸡呢。” “能不能处了,不能处拉倒。” 袁媛不爽骂道。 “哪能,我这不是稀罕你,怕你飞了嘛。” 大牙哪敢真招惹她,连忙嘻皮笑脸的抱成了一团。 扭了大半个钟头,两人偃旗息鼓。 袁媛进去简单冲洗,换上了一套性感的比基尼,准备去外边的泳池游一会儿。 “宝贝,我跟你商量个事呗。”大牙道。 “说。” “咱能不能别游了,你瞅瞅这外边,一天天得围十几号人,我心里不得劲。” 大牙很不是滋味的咂吧嘴道。 “要不说你们土,没见过世面。” “那城里游泳池,男男女女少了?” “在海边穿比基尼,拍照的少了?综艺节目啥的,围观的少了?” “我又没漏点啥的,谁爱看看去呗!” 袁媛就觉的莫名其妙。 “这不是在农村嘛,你天天被人念着,盯着,我心里不舒服。” “我妈那边也怕传闲话。” 大牙苦笑道。 “你跟我过,还是跟你妈过?”袁媛不高兴了。 “当然是跟宝贝媳妇过。”大牙耙耳朵的笑道。 “那不就结了?” “合着你妈是太后,是老佛爷,就她面子重,我连游泳的资格都莫得呗!” “能过就过,不能过咱俩掰了你再找一个不游的。” “一天天蹬鼻子上眼的,我还没挑她毛病呢。” 袁媛火冒三丈,很不爽道。 “别介,这不是跟你商量么。”大牙赔着笑脸道。 “就你们农村人事多,成天活在别人闲言碎语中,动不动这伤自尊,那没面子了,伤肝动气的。” “真不明白,你们活着累不累啊。” “你们要不爽,把大铁门换成无缝的,把院墙再垒高几米不就行了。” “一天天的,这闲话那闲话,净活在别人嘴里了!” “我偏要游,谁不爽闹腾去,惯的一身臭毛病。” 袁媛才不依这些乱七八糟的,嘴一撇扭着翘臀出去了。 到了外边。 光棍们盯着肤白貌美的美人儿,隔着铁门,扒着墙头,馋的那是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瞅个啥呢,一个个没见过婆娘啊。”大牙拿起竹竿子驱赶骂咧着。 “大牙哥,婆娘倒是见过不少,这不是没见过嫂子这么风骚,这么大屁股的嘛。” “春哥也是偏心眼,光给你找了,咱们就干馋着,不公平啊。” 二狗等一帮光棍扒在墙头,边拍边嬉笑着。 “不公平?” “要不,让春哥今儿晚上带几个来,你们敢要嘛。” “别一天天跟苍蝇一样死皮癞脸的,也不怕长针眼,都给老子麻利儿滚。” “回头整一墙啤酒渣子,扎不死你们这帮坏种。” 大牙咧着嘴骂道。 “大牙,你别小气巴拉的,嫂子每次洗澡,我们巴着看,人家也没吭气啊。” “你个大老爷们叽叽歪歪个屁啊。” “没错,就是扎死也得看,要不这一天天没个盼头,没个念的,活着有嘛味?” “全靠袁总这点乐子活着了。” “嫂子,这边,这边瞅呢。” 大伙儿跟着起哄笑了起来,还有人冲远处热完身,准备下水的袁媛打招呼。 袁媛才懒的搭理这帮糙汉。 游泳是她的事,谁爱看是别人的事。 她不牵骚,问心无愧的紧。 只见肤白貌美的袁副总,戴好泳帽、护目镜,扶着梯子,光着雪白脚丫,在一众光棍的口哨、吆喝中,慢慢下水了。 曼妙的身姿如美人鱼一般展开,在水中游弋了起来。 “啧啧,嫂子这身段真好看,大牙,你得不得行。” “不得行,吱个声,哥几个排着呢。” 有看的兴起的,一手把着裆,嘴皮子上少不了饶上几句。 大牙正要骂。 百度响了,来了视频连线。 他一看,整个人傻了。 居然是死去多日的春哥! 卧槽! “小媛,小媛!” “出,出大事了!” 下一秒,大牙顾不上拌嘴,慌慌张张往泳池边叫着跑了过去。 第四百一十八章 春哥的巧妙心思 “干啥呢?” “鬼喊鬼叫的!” 袁媛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 “春,春哥找我了!” “你,你快看!” 大牙把百度连线界面亮给了袁媛。 “春哥!” 袁媛也是吓了一跳。 这人不是死了吗,咋又连上了。 “是不是他手机被谁用了,先接了。” 袁媛也没心思游了,披着大牙递过来的浴袍,在躺椅上靠了下来。 大牙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接听。 画面中,春哥那张帅到爆的脸蛋,出现在镜头内。 “卧槽,春哥,你……你是人还是鬼啊。”大牙哆嗦着问道。 “瞧你在怂样,老子是鬼咋地,还能吃了你啊。” 秦小春懒洋洋的靠在温泉池里,咔擦,咬了一口脆声的苹果。 “哪,哪能。” “这不是怕你在那边寂寞,想拉我过去打麻将嘛。” 大牙哭丧着脸笑道。 “打麻将也不找你,我找你媳妇不香么?” “滚犊子,一边凉快去,让你家当家的接听。” 秦小春懒的跟他叽歪,吆喝道。 “起开!” “青天白日的,瞧你这点子胆,没出息的样。” 一旁的袁媛见春哥面色红润,泡着温泉,哪有半点鬼样,分明就是人。 再一想,村里这帮娘们微妙的态度。 怎么说呢? 陈曼与卫生所的女人们,有的表现世态炎凉,有的忧伤沉郁。 但作为女人,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异样。 春哥很可能没死,这一切都是在布局。 想到这,她往下拉了拉胸口的衣襟,娇嗲嗲的喊了起来: “春哥,好久不见,你这是在哪享福,人家好想你呢。” 楚州。 秦小春懒洋洋靠在温泉池里,眯着眼儿看着袁媛,打趣了起来: “别介,你还是想大牙吧。” “嘿嘿,胸围见长,看来大牙没少下功夫啊。” “他有啥本事,软不叽叽的,没点男人样。”袁媛撅着嘴儿哼道。 “成了吧,比蔡大强好使就行了。”小春安慰道。 “春哥,你看看我最近晒黑了没?” 袁媛有意舒展着雪白美腿,顺带又拉了拉胸襟。 “嘿嘿,明面里呢,你白了。” “暗地里,有大牙的日夜经营,就不好说了。” “大牙,哥没说错吧。” 春哥日常发车,冲大牙喊了一嗓子。 “哥,你是人在楚州,眼可通天,啥都一清二楚啊。” 大牙凑了过来,打了个哈哈。 然后一脸吃醋的用手点了点袁媛: “还拉啥呢,再往下扯点,该漏了。” “讨厌,要你说,我跟春哥开玩笑呢。” 袁媛知道他爱吃醋,也不敢闹太明显了,赶紧往上提了提。 “说正事,曹安平应该找过你了吧,混进去,陪他们玩玩。”秦小春吩咐道。 “春哥,不好吧,蔡大强也来了……袁媛这会儿去,不是羊入虎口吗?”大牙挠头问道。 “放心,你家宝贝厉害着。” “要这点事都扛不住,还能是我的袁大管家吗?” 秦小春吃着苹果,慢悠悠说道。 “哥,你整这事干嘛,直接回来一拳打爆他们不就得了。”大牙有几分不解。 “别问,照做就是了,撤了。”秦小春交代一句,就要挂断。 “哥,踩一脚。” “那个回春丹没了,为了我俩的幸福,你看是不是再给点?”大牙舔着脸呲牙问道。 “找美芝拿去,她那多的是。” 秦小春笑了笑,挂断了视频。 他倒不是故意给袁媛找事。 如今楚州拿下基本已是定局,自己不可能事事亲为。 同时,小春也是怕手伸的太长了,底下的人形成依赖性,失去了成长的机会。 像这次曹安平、徐云凤死灰复燃的闹剧。 到了下个月三号,只要范长明一死,自然会土崩瓦解。 不过利用这个机会,趁机磨练下陈曼为首的“娘子军”意志和能力,也是蛮不错的。 当然,也可以照出来村里的人情世故。 让她们看个清楚明白,以后哪些人能用,哪些人需要提防。 一举多得的好事啊。 …… “吁,好险!” “还好咱俩都是有良心的人,没去拖陈支后腿。” “要不然,春哥回来心都得伤透了。” “这大好的荣华富贵,还有咱俩嘛事。” 挂断视频,袁媛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是吧。” “就说听你男人我的准没错,春哥福大命大,那是文曲星转世,能栽人手里了?” “不过,你去了以后,可不准跟蔡大强旧情复燃啊。” 大牙干笑了一声后,又搂着袁媛稀罕了起来。 “我有病啊,去跟他好。” “放心吧,这次我过去盯死了他们,看谁在背后拖春哥后腿。” “不管那个,先再整点活。” 春哥复活,袁媛又觉的大牙香了起来。 大牙刚要去够套,袁媛打住了他:“不用了,麻利儿的。” “你,你不是说怕有伢儿吗?”大牙有点懵。 “我现在又想要了,不行啊。”袁媛撅着小嘴道。 这正合大牙的意,两人二话不说,滚成了一团。 快到上班的点。 袁媛心满意足的放过了大牙,开着车往办公大楼赶了过去。 办公室内。 陈曼正端着餐盘用餐。 潘秀芬给她端来了咖啡,一脸心疼道: “陈董,你饮食老这么不规律可不行,回头要整出个肠胃病咋整。” “这不是忙吗?” “现在公司越做越大,钱是挣的多了,其他教育、医疗开支也得跟上。” “我在琢磨着是直接招名校研究生,还是请一些有经验的老教师。” 陈曼轻敲着额头,有些犯难道。 “小春是啥意思?”潘秀芬问。 “他?每次视频,除了说些花花话,正事是一点都不带提的。” “看样子是真把这一摊甩给我了。” “没良心的家伙!” 陈曼撇嘴一笑,放下筷子,喝起了咖啡。 “可能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事,有意考验你吧。”潘秀芬一边收拾餐盘,一边安慰道。 “哼,他就是懒。” 陈曼嘴上有怨气,心里却是赞同的。 她也没真生小春的气。 要这么点事都解决不了,事事要小春上场,自己这董事长不成吃干饭的了。 “对了,你跟望龙咋样了?” “他天天在我这传话,要我做你的思想工作。” “要不,你就答应了这武夫?” 陈曼往座椅上一靠,泯着咖啡,漂亮的大眼睛里透着温馨的笑意。 “陈董,我……我现在只想工作,跟您一起度过这一茬。”潘秀芬红着脸道。 “工作、生活两不误啊。” “你还年轻,婚姻大事迟早也得提上日程吧。”陈曼继续劝说。 “你,你不是也没结婚嘛。”潘秀芬低声道。 “我?” “小春啥人你还不知道,排队也轮不到我头上。” “我是不敢想这茬了。” “望龙不同,他专一、死性子,这么说吧,整个桃花淀,没有比他更般配你的了。” 陈曼笑了笑,适时的点了一句。 潘秀芬是寡妇,过去又不太干净。 馋她的人,三村的男人要不完,但敢娶,愿娶,想娶的,也只有自己的武夫堂弟了。 “望龙自然好。” “是……是我配不上他。” 潘秀芬眼中光芒一黯,低头往外走了去:“陈董,我去洗餐盘了。” 刚到门口,袁媛哼着歌儿,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迎面走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一群臭皮匠 “陈总!” 袁媛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小媛来了,坐!”陈曼笑道。 “小曼姐,你又忙到这个点才吃饭,让春哥知道了,怕是要心疼了。”袁媛笑道。 “他会心疼才怪。” “不过他会治病倒是真的,真熬出个胃病,也能给我治好。” “没法,谁让我是人家找的工具人呢。” 陈曼很随意的开了句玩笑。 “那个……春哥跟我视频了。”袁媛道。 “他跟你视频?” 陈曼微微有些错愕。 本能的脑补出,小春没皮没脸要袁媛果聊的画面。 这家伙每次视频,不就这么点爱好么? “姐,你别误会。” “是……是跟我和大牙视频,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袁媛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想歪了,赶紧解释了一句。 “你接着说。”陈曼道。 “春哥想我打入曹安平他们内部,这不,我来跟小曼姐商量下对策。”袁媛道。 “对策?” “这不是有现成的嘛,你最近可是一直对我不满。” 陈曼似笑非笑的点了她一句。 “陈董!” “我那是对事不对人,你不会真生我气了吧。”袁媛笑道。 “你说呢?” “做人呀,有时候不能太现实了,还是得有点人情味的。” “忆苦思甜,别只想着甜,偶尔也得念点苦。” 陈曼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淡淡说道。 “姐,我知道错了!” “没有春哥,我只是个大堂服务生,别说车、高薪,连最基本的保险都没有……” 袁媛眼眶一红,苦笑道。 “电商这一块你上点心,多培养几个咱们的主播,最好是从村里挖掘人才,带动就业。”陈曼转移了话题。 “嗯!” “最新一期的网络直播培训班已经在搞了。” “姐,要是能说服王小娥,肯定是个好苗子。” 袁媛美眸一转,欣然道。 “小娥?” “算了吧,她深耕药田,两耳不闻山下事,是不会来的。”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我这样俗。” 陈曼笑着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行了,忙去吧。” “下午开会,我会配合你的。” …… 下午,小河村大楼。 会上,袁媛因不满桃花码头的鱼价,与陈曼当场大吵,负气离开了会场。 消息很快在村子里四散开来。 月如钩。 桃花淀的电船上。 火锅嘟嘟着。 打包的菜加热了,摆了个满满当当。 蔡大强从火锅里捞了块q弹的鱼肉,趁着热乎、麻辣劲一口塞在了嘴里,呼哧呼哧边哈气边拍桌大叫着: “忒得劲、好吃!” “马拉个巴子的,打我老姐垮了摊子,这快一年了,就没吃到过这口。” “论鱼,龙王老子家的也没咱桃花淀的鱼有味。” “是啊,走南闯北还得是这地方的水,这地方的鱼有味。” 曹安平亦是抢着下筷子,吃了个满嘴流油。 五味斋打包的名贵菜,那是一筷子都没动,净可着鱼肉涮了。 “老阎,别省着藏着,再片两条,这都没几口就涮光了。”蔡大强催促道。 “大强,以为你收鱼的,早吃腻了这一口,还真就只有这两条了,没多备着。”阎金宝满脸肉瘤一动,干笑道。 “那还不简单,让虎子下水摸两条呗。”曹安平道。 “曹会计你怕是贵人多忘事。” “我们村的水封了!”阎虎提醒道。 “不,不会吧,不是三村合一了吗?” “这还没解封呢?” 曹安平瞪眼问道。 “你以为呢,秦小春那就是故意卡我们村一道。” “别的村卖鱼,分钱老大发了。” “我们呢,只能累死累活卖些山货,挣点辛苦钱。” “就这,人家还觉的是对我们大发慈悲。” “我呸,当我们响水村的人都是叫花子,是狗呢。” “就这鱼,还得是我早上去清水村现买的。” 阎虎眼一瞪,破口大骂了起来。 “真心是过分了。” “老阎,要不说苍天饶过谁。” “秦小春这一死,也该轮到咱们出头了,这回你来当三村的支书,我当村公司董事长。” “咱把这一揽子买卖全给包了。” 蔡大强嘿嘿一笑,滋溜了一口米酒。 “咳咳!”曹安平不爽了。 “说错了,是小曹当董事长,我做市场经理,哈哈。”蔡大强连忙改口。 “没这么容易吧!” “秦小春死了,陈曼不还有陈望龙一拨人撑腰吗?” “瞧着没?” “老子就是跟那小子顶了几句,这条胳膊就折了。” 阎金宝指了指用纱布吊着的左膀子,面色一狠,冷哼道。 “阎爷怕是小瞧人了!” 曹安平拿起一旁的铁钎子,内力一吐,扭成了麻花。 “我去,曹会计这是炼上了?”阎金宝父子看直了眼。 “保民,你有这本事不?” 他又看向一旁的马保民。 “阎爷,别闹,曹会计是接近三重的武者,我庄稼把式跟人哪能比。” “曹会计今儿在村公司门口,一拳把陈望龙打飞了。” “现在三村都传遍了,谁不晓得的啊。” 马保民颇有几分羡慕道。 “妥妥的,桃花淀第一高手了。” “阎爷你就放宽心,有曹会计出手,咱现在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蔡大强嘿嘿笑着,借着说好话的功夫,拿起曹安平的中华烟给大伙儿敬了一圈。 曹安平心里肉疼的直骂娘,脸上却是装作一脸豪气,顺手又抖了抖金链子,对着船头的大灯故意看时间,亮了一下名表。 只这一手,土豪气质镇的阎金宝父子这帮土包那是服服帖帖。 阎金宝二话不说,吆喝了一嗓子:“虎子,上鱼肉。” “得嘞!” 阎虎打开船尾的弦板,从水箱里麻利儿取出来两尾鲜活的。 “曹会计,不急,我刀快着呢。” 说着,操起刀子剖了几刀,唰唰刮起了鱼鳞,再在水里一涮一洗,片起了鱼肉,那叫一个刀块手明。 “虎子,鱼泡和鱼肠别扔了,我好那一口。” “哎呀!” “阎爷啊阎爷,想吃你口鱼不容易啊。” 蔡大强内涵了一声,待鱼肉上了桌,往锅里下了鱼肠滚了几分熟,趁着腥乎气往嘴里一送,再用米酒一盖,那滋味简直了。 “曹会计,今儿借你的光了,来,走一个。” 他又举起酒杯向曹安平敬了一个。 “老蔡、曹会计!” “别嫌老哥不爽利,这不是日子实在过得紧巴嘛,得讲究着过。” “曹会计,这……这出去一趟是发达了?” “搁哪发财呢?” 阎金宝笑容殷勤了几分。 “楚州,不说多,几个亿还是没问题的。”曹安平拍了拍胸口,打起了包票。 他琢磨着,徐云凤如今得宠,这点投资款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好!” “曹会计大气!” “有了这钱,咱们就可以把响水村的路打通。” “咱也可以盖大高楼。” “他们不是卖东西嘛,咱们就开会所、开餐厅甚至是赌场,桃花淀有的是美女。” “专门打造一个外地人的销魂窝!” 阎虎拍桌大喜道。 “没错,现在县城在大力推广桃花淀旅游。” “陈曼这婆娘一直以影响生态为由,没放开口子。” “这块肉,那就咱们来啃。” “正好我小舅子在乡里有门路,只要资金到位,分分钟搞起来。” 阎金宝附和道。 “嗯,没有比赌、瓢来钱更快的门路了。” “他们卖鱼、咱们卖肉,就看谁卖得过谁!” “可惜啊!” “潘秀芬这婆娘从良了,要不然让她来当个妈妈桑再合适不过了。” 蔡大强两手一合,又想到了潘寡妇的丝袜翘臀。 “光靠咱们几个大老爷们有点支不起摊。” “尤其是专门管理类的人才。” “村公司为啥这么快就红火了,那是有陈曼的营销。” “老阎,我那边可以从省城找几个工商系高材生,但最好是有本地人才压阵。” “你给推荐几个。” 曹安平自然想的比这些粗豹子深远。 “田会计、袁副总!” “对啊,袁副总,这不是现成的吗?” “我今儿听说开会,袁媛跟陈曼大吵了一架,咱们这时候去挖人那还不稳妥的?” 阎虎摩挲着下巴,贼眼珠子一转大喜道。 “袁媛?” “那不是老蔡的女朋友吗?自己人啊,老蔡,就冲你俩这关系,袁副总哪黑哪白那还不是一清二楚?” “稳扎了!” 阎金宝干笑道。 “这确实是个机会,不过那婆娘眼阔子飞起,爱财如命。” “曹会计,你得给个数,要不然光靠我俩这点屁股关系,可挖不动她。” 蔡大强一脸无奈道。 “不说多了,村公司给多少,我出一倍的薪水。”曹安平当场拍板。 “好,有你这句话,人就交给我了。” 蔡大强爽快应了下来,然后跟阎金宝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曹,你,你这个先期资金啥时候到场。” “别大伙儿支开摊了,到时候续不上茬啊。” 向来粗鲁的马保民会意,直接了当的问道。 “咋地,你们还信不过我啊。” “三天内,我把公司注册了,直接注资。” “这样吧,老蔡明儿随我一起去楚州,把咱俩的公司职务啥的都定了。” 曹安平不屑一笑,看向了“肥羊”蔡大强。 “成!那就明儿去楚州。”蔡大强倒是爽快。 次日。 曹安平早早起床,拉着蔡大强直奔楚州黄金山庄。 第四百二十章 傲娇的刘婷婷 “卧槽!” “老曹,你这公司跟皇宫一样,也太气派了吧。” 蔡大强站在门口,看着金碧辉煌的山庄,惊的是目瞪口呆。 “别瞎说。” “这是我大老板的公司。” “老蔡啊,你给句准话,到底想不想跟着我辉煌腾达?” 曹安平在门口停好车,没有急着进去。 “废话!” “咱们可是穿一条开裆裤的亲兄弟,就冲你后台这硬桩子,我老蔡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蔡大强拍着胸口打起了包票。 来之前,他还琢磨着,要曹安平搞的是什么小作坊啥的,这摊买卖也就陪着玩玩。 现在一瞅黄金山庄这气派,估摸着也得是顶流了。 有这样的后台,随便漏一点,还拿不下一个桃花淀? “命就算了。” 曹安平笑了笑,从皮包里摸出了一份合约,丢给了蔡大强:“老哥,这个你看一下。” “任职合约,安平公司……老弟,不是说一起去注册公司嘛。” “你这……” 蔡大强看着有点懵。 “嗨,我那是说给老阎他们听的。” “我回来之前,就注册了公司,趁还没开张之前,咱哥俩先把这一摊子理顺了。” 曹安平干笑道。 “不是,你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蔡大强一头的雾水。 “我在楚州给大老板做的是倒卖,见不得光,容易让人查底子,懂吗?” “现在这家新公司,是专门对标旅游、经营的。” “待会我进去找大老板一拉资金,不就成了。” “行了,生意上的事你懂个鸟。” “你就说干不干吧,不干拉几把倒。” 曹安平见他起了疑心,佯作不爽的指了指车门。 “兄弟,瞧你这话说的。” “老子是真穷怕了,别说是搞旅游,你要真是杀人越货的,老子也跟你干了。” 蔡大强咬了咬牙,接过曹安平递过来的笔,唰唰签下了大名。 “老哥好样的,我没看错你。”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打今儿起,你就是我公司的副总,每月三万底薪加提成,每年有百分之一的分红。” “咋样,这条件不错吧。” 曹安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问道。 “谢谢老弟,一起发财。”蔡大强尬笑了一下。 年薪三十几万,还没他过去倒鱼挣钱呢。 百分之一的分红,老曹估计一倒水,到手也是个零头。 纯粹是出最多的力,拿最少的钱。 不过,总比起回去当厨子炒菜,连烟钱都挣不着要好。 “走吧,老哥,拉资金去。”曹安平笑着走下了车。 蔡大强下了车,站在门口,见远处的保安神色肃杀,不禁压力山大,喉头一阵发干。 “走啊。”曹安平推了他一下,催促道。 他心里也慌的一比。 这可是楚州第一人范老虎的山庄,搞不好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老弟,我土包子还……还是别进去了吧。” “万一冲撞了大老板,岂不是给你帮倒忙了。” 蔡大强咽了口唾沫,赔着笑脸道。 “想啥呢?” “你是我公司副总,能不跟大老板打照面吗?” “再说了,等吃下桃花淀,咱买卖得做到楚州、省城,甚至是全国。” “你要这点胆量、见识都没有,以后咋跟老子混。” 曹安平不爽的瞪眼骂道。 就他跟徐云凤那点塑料“姐弟”情,能拉到毛线的资金。 蔡大强这位亲表弟不去,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全打了水漂? “老弟,我……”蔡大强还想磨叽几句。 曹安平却是不耐烦的,勾着他的肩膀就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几个高大、威武的保安拦住了二人。 “干什么的,瞎了你对狗眼,范爷的山庄是能随便逗留的吗?” 保安气焰那叫一个嚣张。 曹安平掏出香烟,恭敬谄媚道: “兄弟,我,我叫曹安平,东安人,是范夫人的表弟。” “麻烦兄弟通报一声。” “夫人的表弟?”保安狐疑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队长,夫人的确是东安人。” “瞅这两人一看就是土包子,要不报个号吧。” “要得罪了夫人,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打老管家被开了以后,现在黄金山庄徐云凤无疑是女王般的存在。 几个保安一商量后,吩咐道: “你俩等着!” 说着,进了保安室,直接传呼大堂: “喂,李管家嘛,有两个……” 门口。 蔡大强见保安眼神满是蔑视,防他们跟贼一样,那叫一个浑身针扎般难受。 “老弟,你不说是大老板的红人吗?” “这阵势不对啊。” 他用手捅了捅曹安平,嘀咕问道。 “你懂啥?” “人家这些保安是专业的,就算是大老板亲爹来了,也得走流程。” “老蔡,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稳着呢。” 曹安平心里也在打鼓,嘴上却是淡定的很。 一会儿,保安队长走了出来。 这些保安一改刚刚冷漠、鄙夷之态,个个笑盈盈的,一脸谄媚之态的给二人发起了华子: “曹先生,两位,夫人有请。” “咋地,我这表弟不是吹出来的吧?”曹安平接了,点上抽了一口,顺带斜眼嘚瑟的看了蔡大强一眼。 “那自然是假不了。” “曹先生,到了夫人那,还请美言。” “请!” 队长跟孙子一样,迎着两人走了进去。 亲自开着四轮巡逻车,护送二人去了里边的东苑。 “二位,到了。” “在此稍等,李管家会派人来接。” 保安在离门口百米开外停了下来。 内府有专门的武道保镖。 即便是山庄的人,没有特别允许,敢乱走一步,很可能会被当场打杀。 交代了一句后,他开着车返了回去。 蔡大强与曹安平两人四下撒摩着,那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花了眼。 “我滴个乖乖,什么人才能住在这里边。” “当皇帝也不过如此了吧。” 蔡大强土里土气的咂吧起了嘴。 “瞧你这一身的土豹子劲!” “记住了,少说话。” “你只是我的副总,不该想的事别想。” 曹安平有意先打压他一手,省的待会见到夫人,这家伙跳水。 “晓得!” “老弟,就这架势,咱们拿下桃花淀绝对妥妥的了。” 蔡大强连忙乖乖点头。 正说着,李管家领着两个黑色劲装保镖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 这俩人一个暴发富样子。 另一个则是衣着寒酸,满头油垢,身上一股子鱼腥味,甭提多倒胃了。 “你是曹安平?”李管家问道。 “我是……是!”曹安平连忙点头。 “夫人在后花园有请,请吧。”李管家笑道。 “老蔡,走。” 曹安平大喜,拉着蔡大强就往里走。 李管家却是抬手拦住了,微微皱眉不悦道: “曹先生,可以进去。” “这位先生嘛,还是算了吧。” 谁不知道夫人爱干净,就这模样带进去,夫人还不得炒了他们鱿鱼。 “管家,他,他跟我一起的,能不能行个方便。”曹安平慌了。 “请!” 李管家懒的废话,抬手笑道。 “老蔡,那你……你在这等着啊。” 曹安平被四周保镖气势所压,没敢再吭声,走了进去。 “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装什么装,再装不也是给人看家护院的。” 蔡大强本能的想啐上一口,迎上保镖锋利的眼神,那口老痰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也不敢乱走。 就近一蹲,守着垃圾桶摸出香烟,刚要点,盯着他的保镖顺手就给摘了。 “夫人不喜欢烟味,山庄禁止吸烟!” 保镖冷冷道。 “是,是!” 蔡大强点头哈腰的尬笑了一声,无所事事的蹲在了垃圾桶旁。 跟条死狗一样,被保镖盯着,甭提多难受了。 曹安平跟随着李管家来到了后花园。 徐云凤正陪女儿刘婷婷享用早餐。 母女两位绝色美人,在晨风中说着开心话,甭提多亲昵了。 “婷婷,周彬如今踏入了四重法修,还成了龙虎山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可喜可贺啊。” 徐云凤举杯相庆道。 “是啊。” “我也没想到,周家能有这么大能量。” “那位大长老可是宗师级高手,听说周彬是什么双灵根道脉。” “当然,也多亏了周家的那位供奉丁爷爷,人家以前是龙门高层,具体啥的我也不晓得,反正也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现在的周家,隐然已经凌驾在楚家之流之上,是名副其实的江东省第一家族了。” 刘婷婷歪着头,神采飞扬的说道。 “嗯,周家好,你好,妈就放心了。”徐云凤笑道。 “要我说,还得是秦小春死的好。” “他这一死,你心里不长草,咱娘俩也顺风顺水了。” “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范夫人吧。” “等三号参加完你和范叔的婚礼,我就去龙虎山了。” “周彬说他修炼不忌那个,想我过去陪他一块双修。” 刘婷婷撇嘴一笑,满脸灿烂道。 一提到小春,徐云凤笑容黯然了几分,顺着话题道: “周家人看重你,想来也是这点好处。” “女人嘛,一生能有多少机会,你试试用《邪欢录》看能不能炼出什么门道。” “要真也能成为你范叔这样的高手,以后咱娘俩就不用事事看人脸色了。” “晓得!”刘婷婷点头道。 “夫人,他来了。”一会儿,李管家走了进来,恭敬束手立在一旁。 “李管家,你们下去吧。”徐云凤挥了挥手。 “是!” “夫人、小姐有什么事,随时吩咐。” 李管家略带警告的盯了曹安平一眼,领着人撤了下去。 “姐,安平来看您了。” 没了外人,曹安平上前谄媚的躬身问好。 然后,目光落在刘婷婷美艳的俏脸上,见她与夫人有几分相似,又连忙道: “见过大小姐!” “你谁啊,瞎叫什么呢,叫谁姐呢?” 刘婷婷见他一副不入流暴发富打扮,颇有几分不喜的问道。 “婷婷,这位是清水村的曹会计。”徐云凤淡漠道。 “呵,你就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咋地,当初坑我妈还不够,又想起什么幺蛾子?” 刘婷婷向来尖酸刻薄,虚荣势利,自然没好脸子给他。 曹安平暗叫休矣。 瞅这娘俩的态度,今儿这钱怕是不好搞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姐弟相逢 “姐,好久不见。” “您的姿色、风采比在东安时更胜百倍,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难怪楚州人都说您是第一美人呢。” 曹安平目光落在她雪白、丰腴的水钻美腿上,吞着唾沫之余送上了新鲜的彩虹屁。 一瞅徐云凤这娇艳的气质,鸽子蛋般的钻戒,蓝宝石项链,就知道这位美妇必定深受范长明宠爱,不愁钱花。 来找她绝对是对路子了。 徐云凤掩嘴轻笑了一声:“曹会计,你这嘴也变的越来越甜了啊。” “坐,有事吗?” “如果是来应聘的,在东安你的斤两我已经见识过了。” “不,我就是一只癞蛤蟆,是万万不敢再动那心思的。” “姐,我,我这次来带着必成的大项目,保管您一定会感兴趣。” 曹安平收回目光,诚惶诚恐的坐了下来。 “曹会计,咱俩这点姐弟情,在清水村早被你败的一干二净了。” “说说,你的必成项目。” 徐云凤叠着美腿,翘着兰花指优雅品了一口咖啡。 曹安平连忙把和老阎合作,盘下桃花淀,再通过收紧鱼货挤垮田红玫的计划说了一遍。 当然,绝口没提蔡大强一个字。 他想搏一把,万一徐云凤真相中自己投资了,就没必要扯上老蔡分一杯羹了。 这张牌还是先压一压的好。 “曹会计,我妈现在是坐拥黄金山庄的楚州第一夫人。” “就桃花码头能值几个钱,还不够折腾人的呢。” “麻溜儿滚吧!” 刘婷婷不屑的嗤笑道。 想当初桃花码头几家门店加在一块,以及县城的车房整一块,总资产也没三个亿。 现在呢? 范长明光零花钱就给了老妈几个亿。 更别提还有十五亿的基金会,足够后半生吃一辈子的了。 还用得着稀罕再去跟那帮土包子去争个高低,那不是拉低排面吗? 曹安平被喷的二麻二麻的。 “徐总,我是觉的,人生在哪跌倒的,就要在哪爬起来。” “您现在是瞧不上东安那点买卖,但不打回来,留在那总归是不好听。” 曹安平看了徐云凤一眼,小心翼翼道。 “你用不着激我!” “曹会计,请回吧。” 要秦小春还活着,徐云凤或许还乐于斗一斗法。 现在小春死了,眼下又要忙于大婚和基金会,她哪有心思去顾东安那点破事。 再者,她知道曹安平的德行,本事不行,吹牛皮一流。 有项目也不敢用一个废物啊。 “徐总,上次合作失败,不是老弟无能,着实是秦小春那狗贼太狡诈了。” “如今秦小春死了,你信我一次,我肯定能把江山打回来。” 曹安平慌了,语速急了几分。 “秦小春死不死,也没你啥事。” “滚啊,耳朵塞驴毛了?” 刘婷婷厉声呵斥道。 曹安平还没来得及打出蔡大强这张牌,就被保镖轰了出来。 到了门口,蔡大强连忙起身问道: “老弟,咋样了?” “咳咳,大老板不在,咱们改天再来。”曹安平死要面子的辩解道。 他琢磨着回头走走陈旭的路子。 看能不能找机会再见徐云凤一面,实在不行,再动蔡大强这张牌。 两人刚要走,刘婷婷在几个保镖护送下,走到了一旁的宾利豪车前。 “咦?” 蔡大强正好瞅了个正着,莫名觉的有些眼熟。 “快走!” “瞅啥呢,小心人家挖了你对眼啊。”曹安平赶紧催促道。 恰好,刘婷婷摘下了墨镜。 这回蔡大强看仔细了,可不正是外甥女刘婷婷。 他兴奋喊了起来:“婷婷!” 说着,一把推开挡在前边晃荡的曹安平,扯着嗓子大叫: “婷婷,看这边,我是蔡大强啊。” 刘婷婷本要去给老妈挑选结婚用的床品,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却见一个邋遢油腻的男人在呼喊。 “蔡大强?” 她认了出来。 “婷婷,我是你舅啊。”蔡大强狂喜,屁颠跑了过去。 几个保镖一把拦住他。 “让他过来。”刘婷婷吩咐。 “婷婷,是我,我是你表舅大强啊。”蔡大强凑到近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我眼又不瞎,你怎么来了?”刘婷婷颇是厌恶的问道。 “我,我跟曹会计来的。” “怎么,你,你认识这山庄的大老板?” 蔡大强激动的问道。 “废话。”刘婷婷道。 “那是,那是,你可是省城大小姐。” “婷婷,舅这有个很好项目,曹会计没约上大老板,你看能不能帮忙美言几句……” 蔡大强像哈巴狗一样笑着哀求着。 “呵!” “大老板就在里边,你自己去吧。” “跟傻子一样,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来人,带他进去。” 刘婷婷看了一眼尬的直抠脚的曹安平,没好气冷笑了一声,钻进了汽车。 “啥……啥意思?” 蔡大强挠了挠头,有点懵逼。 “老曹,你这门路不行啊。” “我外甥女说了,大老板在呢,看来就是不想见你。” 他折了回来,颇有几分得意道。 “咳咳!” “可能是他太忙了吧!”曹安平仍是死要面子。 “莫得事!” “我外甥女混的好着呢,比我姐徐云凤有来路。” “她开口打了招呼,肯定错不了。” “走,一块进去谈谈。” 蔡大强嘿嘿笑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曹安平尬笑道。 “你是咱们公司老总,你不去,我这嘴也不好使啊。”蔡大强眼一瞪,着急了。 他在村子里、小县城嚣张还行,跟大城市的大脑壳打交道,真心是慌得一比。 “大强!” “我是老总不假,但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啊。” “以后公司少不了要跟大人物打交道,这正是磨炼你的好机会。” “老哥,我看好你,去吧!” 曹安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等我好消息!” “拼了!” 蔡大强很傻哔的紧了紧拳头,硬着头皮在保镖指引下,来到了花园。 好死不死,还没到后花园,范长明拿着婚礼会场设计图,正好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见保镖领了个人进来,他第一反应是夫人又找牛郎了。 “站住!” 他凛然一喝,喊住了保镖。 “佛爷!”保镖恭敬立在了一旁。 “谁啊,规矩都不懂,什么人都能往里领的吗?” 范长明上下打量了一眼蔡大强,森然喝问。 蔡大强被这一声吼,吓的浑身筛糠子一样发抖,差点没给尿了。 “是,是刘小姐交代的。”保镖颤声道。 “你下去!” 范长明挥了挥手,然后把玩着佛珠,冷冷盯着蔡大强。 见他油头垢面,容貌猥琐,衣着寒酸,心中已是多了几分鄙夷。 “你是谁啊?”他沉声问道。 “我,我叫蔡大强。”蔡大强搭耸着脑袋,如实道。 “那你可知我是谁?”范长明问道。 “不,不认识!”蔡大强低着头,哆哆嗦嗦回答。 “我叫范长明,在楚州也有人叫我范老虎!” “你可知擅闯我的府邸,是什么后果?” “我会剁了你,拿去喂狗,懂?” 范长明冷笑道。 范长明?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楚州第一人啊! 蔡大强抬头看了这位佛爷一眼,吓的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 “佛爷,我,我错了!” “我这就滚蛋!” 蔡大强卑微哀求道。 “等等,我问你,你来干嘛?”范长明肃然问道。 “我大老板曹安平说跟你很熟,来找你拉投资。” “我这不就跟着来了么?” “佛爷,我错了,我不谈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离开吧。” 蔡大强本就没见过啥世面,这会儿吓的要死,哪还顾得上什么买卖。 “什么曹安平,本佛爷根本不识!” “诈到我头上来了,好大的狗胆!” 范长明勃然大怒。 他这虎威一怒,蔡大强噗通一声,直接就跪了。 这一刻,他脑子完全糊了。 曹安平这孙子压根不认识佛爷,那自己不是钻套里了么? 完犊子,今儿怕得喂狗了。 “佛爷,求求你看在婷婷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我真的错了,求你了。” 蔡大强连忙磕头求饶。 “婷婷?” “你跟她什么关系?”范长明冷冷审视他道。 “她是我外甥女,表……表的。”蔡大强如实道。 “你是婷婷表舅?” “东安人啊!” 范长明绕着他打着转。 “是的,我,我是东安人!”蔡大强连忙道。 “既然是表舅,那就是自己人!” “随我来吧。” 范长明正愁结婚夫人娘家没人来,一听这茬欣然大喜,一把拉起了蔡大强。 他眼光还是很毒的。 夫人爱英雄、小白脸,就蔡大强这种又怂又油腻的小人物,以夫人的癖好,拎鞋估摸着都嫌寒碜。 看来,是自己表舅子错不了了。 “佛爷,我……我!” 蔡大强一阵云里雾里,人已经被范长明拽着到了后花园。 徐云凤正慵懒的沐浴阳光,咖啡品的很慢。 “夫人,夫人!” “你看谁来了!” 范长明一声长笑,拽着蔡大强来到了近前。 “谁啊,瞧把你高兴的。” 徐云凤温柔、贤惠的放下手机,捋着裙子起身迎了过来。 “大强?” 她一眼就认出了邋遢、胡子拉碴的表弟。 “姐?” “姐,姐!” “哇!” 姐弟俩异地相逢,蔡大强瞧明细了,满腔困惑、压抑彻底爆发了,一把扑了过去,埋在徐云凤脚边委屈大哭了起来。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姐,你发达了,咋不支唤我一声啊。” “你晓得我这半年过的是啥日子吗?” “我喝不起酒,抽不起烟,吃不好,睡不好,活的像条狗一样啊。” 蔡大强抱着表姐的美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徐云凤还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他更伤心的是,表姐发达了,作为昔日最忠实的狗腿子,她竟然会遗忘了自己。 “大强,佛爷在呢,别这么没出息,快起来说话。” 徐云凤轻轻抚摸着大强的头发,泪水也湿了眼眶。 当初自己被小春空手套走家产,含恨狼狈离开东安,如今寄人篱下,虽然范长明待自己不薄,但总归不如自己昔日呼风唤雨来的痛快。 回忆往昔,心中难免唏嘘。 “大强,当初大难临头,咱姐弟俩各自单飞,有些事姐不怪你。” “你如今在做什么?” 徐云凤给他拿了上好的提拉米苏,又倒了咖啡。 蔡大强狼吞虎咽,一边流泪道: “我,我跟人投资,攒的那点家底和房产全被人骗走了。” “后来,傍了个小排档老板娘,每天累死累活给人当厨子打下手。” “姐,你是不晓得,我这半年过的那就不是人的日子。” “想我当初跟着你,那在东安城里也是一号人物啊。” “该死的秦小春,可是把老子坑苦坑毒了。” 一旁的范长明见他对秦小春苦大仇深,作为“难兄难弟”不免同情了几分: “大强老弟,秦小春已经死了!” “好汉不提往年苦,我刚刚听你说,这次来是有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你是跟曹安平来的吧?”徐云凤问道。 “姐,你怎么知道?”蔡大强道。 “哎,以前你还挺精的,咋现在一天天稀里糊涂的。” “曹安平在套你呢!” “人知道你姐我跟了佛爷,差你来拉投资了。” 徐云凤白了他一眼,嗔笑提醒道。 “哎呀!” “我说姓曹的,咋跟我称兄道弟,又开公司让我当什么副总。” “玛德,搞半天这小子在装我呢。” 都是挨过社会毒打的,蔡大强立马明白过来,曹安平把他当枪使了。 “姐,我哪也不去了,就跟你和佛爷在楚州混了。” “再不济,我去门口当个保安也成。” 蔡大强灌了口咖啡,咽下满嘴糕点,含糊道。 “大强,慢点吃!” “你好歹是我范长明的表舅子,咋能去看大门。” “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说什么项目。” 范长明抬手笑道。 蔡大强把夺回桃花码头,垄断鱼市买卖等一系列计划说了一遍。 “佛爷,东安一切皆是过往,我如今荣华加身,就不费这心思了。” “大强,你留下来,给姐打理下花花草草。” “等佛爷这边有合适的工作,再给你安排如何?” 徐云凤与世无争的笑道。 “行……” 蔡大强刚要表态,范长明抬手打住了他: “夫人,这些产业都是被秦小春骗的。” “它们是你的心血。” “既然是你的,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的。” “一来为夫人正名,二来嘛,我范长明的女人,如果连家产都拿不回来,岂不叫人耻笑?” “佛爷,我……”徐云凤还要谦让几句。 范长明不容置疑道:“事就这么定了。” “既然大强兄弟有心干一番大事,我看这事就交给他办吧。” “我先期拨款五个亿,再派一个七人武道保镖助大强兄弟,对付那些不开窍的乡野蛮夫。” “大强,你意下如何?” “五亿!” “够了,够了,多谢佛爷!”蔡大强大喜,连忙纳头便拜。 “佛爷,又让你费心了。”徐云凤一脸感动道。 她之所以不答应曹安平,在这做姿态,就是不想动自己的私房钱。 如今范长明主动出资,替自己夺江山。 如果能成,自己又能躺赚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云凤,你的就是我的。” “只要你开心,长明何惜金钱。” 范长明借机秀了一波恩爱。 “谢谢!” 徐云凤朱唇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大强,你待会找李管家安排下行头,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范长明轻轻拍了拍徐云凤,快步而去。 “姐,佛爷对你可真是一片诚心。”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姐的绝代芳华啊。” 没了外人,蔡大强说话轻松了许多。 “好啥,你姐我在这日子也不好过,当人夫人,哪有自己当老板好。” “你这次回去了,好好干。” “争取把桃花码头从姓田的手里拿回来,有啥对策了没?” 徐云凤嗔笑道。 “桃花淀归根到底还是鱼。” “我打算联合老阎,把水权夺回来。” “只要断了田红玫的鱼,她那店就是个摆设。” “到时候我出低价收购,她要不卖,我就炮制她,送她去金三角……” 蔡大强眼神一狠,冷冷道。 “夺水权是对的。” “现在秦小春没了,可以适当的赶赶鱼,把鱼强行往响水村赶。” “农村嘛,就是得想方设法搞事。” “就秦小春留的那些女人,事一多,她们自然也就乱了分寸。” 徐云凤美腿一叠,抱着胸口指点道。 “嗯,姐放心,我有的是招盘她们。”蔡大强点头道。 “对了,这次回东安,帮我杀一个人。”徐云凤神色从容的说道。 杀人? 蔡大强一口咖啡险些喷出去,他把椅子拉近了些,低声道: “姐,可不敢乱来啊,你老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傻弟弟,这种事还用你亲自动手吗?” “你当佛爷为啥要给你一个武师卫队,就是给你干这种事的。” “武者杀人,不留痕迹。” “而杀,才是最有用的工具,包括田红玫等人在内,若是不服,送她们去见阎王爷就是了。” 徐云凤说到这,摇了摇头: “不,这样太便宜了。” “但凡是秦小春的女人,杀了都太便宜了。” “真闹到要下死手,你先找几十个流浪汉、乞丐,去开了她们的车。” 见老姐说这话眉头都不眨一下,蔡大强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以前的徐总,喜欢玩弄手腕。 那现在,她就是真正冷血、无情的上位者。 蔡大强想拎桶跑路,感觉迟早得把自己葬送了。 但转念一想,只要他一走,以老姐的心性,这辈子都会瞧不起他。 再想求富贵,怕是门都没有了。 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索性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知道了,老姐。” “对了,老姐,你还没说,要我杀谁呢。” 蔡大强沉声问道。 “牛郎小孟!”徐云凤冷冷道。 想她高傲一生,除却小春,谁人不是为她美色所惑,卑躬屈膝的跪在她石榴裙下。 唯独这个该死的狗东西。 当初自己落魄出走东安之前,曾想约他一解愁苦,不料却被这下贱的东西百般羞辱。 徐云凤这口恶气一直憋在心口。 但当着范长明,她没敢提。 如今蔡大强有了一支七人武道卫队,正是杀小孟的良机。 “一个喽啰而已,姐,为啥……”蔡大强大觉莫名其妙。 他还以为是陈曼或者田红玫,不料是这么个货色。 “你哪来这么多话,让你办就办!”徐云凤道。 “好说,交给我了。”蔡大强爽朗答应了。 杀小孟,可比杀田红玫简单。 毕竟田红玫背后有秦小春,虽然人死了,但这朵阴云盖在头上,蔡大强还真有些怵。 “对了,再找宋五爷打探下,宋承宗去哪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云凤叮嘱道。 “姐,五爷是啥人,我怕是连门都进不去。”蔡大强挠头为难道。 “蠢货!” “你现在是谁的人?” “你是范长明,是我的人。” “就范府几个保镖往那一站,你就是东安最有权势的人。” “什么任天华、宋五爷都得乖乖求着你。” “别有牌不会打,你要真不成器,我不介意让曹安平来接手。” 徐云凤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蹙眉道。 “是,瞧我,这不穷怕了嘛。” “倒是忘了我家姐姐,如今可是楚州第一夫人。” “成,我现在就回东安,给您把这摊差事办利索了!” 蔡大强轻轻给了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赔着笑脸道。 “不急,去找李管家。” “既然是我的‘钦差’,哪能这么寒酸。” “去吧。” 徐云凤笑着吩咐。 一会儿李管家亲自领着人,满脸谄媚的把蔡大强引进了后堂。 几个漂亮的兔女郎在温泉池里,给蔡大强里里外外搓洗了干净。 然后,又有专门的发型设计师,给他打造了时尚的发型。 造型师,则配上了时尚的搭配。 名表、项链、一样不落。 待蔡大强走到镜子里时,已然被包装成了一个时尚有为的高端总裁。 “这,这还是我吗?” 看着镜子里贵气的男人,蔡大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 “蔡总,从今天起,这才是真正的你。”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李管家束手在一旁,阿谀奉承道。 “不敢,不敢。” “李管家,这表,绿玛瑙戒指什么的,我能带走吗?” 蔡大强紧张问道。 “当然。” “我们还给你量身准备了几身搭配,供蔡总换洗。” “而且,如果你想换风格,或者想添置新品,可以随时给我和夫人打电话,东安也就两个小时车程,我随时可以让人给你送去。” 李管家恭敬笑道。 “这,这么好的,这戒指、这表不便宜吧。”蔡大强狂喜。 “还成吧。” “至少比你一同来的那位曹先生,要贵上好几倍吧。” 李管家道。 “太好了!” “谢谢兄弟,我蔡大强将来要能起飞,肯定忘不了兄弟你。” 蔡大强拍着他的肩膀,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鄙人荣幸。” “对了,蔡总,我已经给您备好了车,你现在走嘛。” 李管家笑了笑。 心里却是无限感慨,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走,走,我姐那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去办呢。” 蔡大强有意抬了自己一手,迈着六亲不认步,走出了豪宅。 到了门口。 他远远看到曹安平在庄园路道旁蹲着。 “呵呵,狗东西!” “还真狗啊,还好老天佑我,否则今日这一身富贵怕是全被诓走了。” 蔡大强暗骂了一句。 “蔡总,这是佛爷给您准备的顶配迈巴赫。” “外边那辆商务车,是卫队的人。” “到了东安,他们会全权听你指挥!” 李管家介绍。 “蔡总!” 七个肃杀的黑长衫大汉同时负手问好。 蔡大强差点没被这阵仗吓软了腿。 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干咳了一声装模装样道:“各位兄弟,随我一同去东安为夫人排忧解难。” “是!” 七人如机器人一般,整齐划一的上了商务车。 蔡大强一抖衣领,叼着雪茄上了迈巴赫。 汽车路过道旁。 蔡大强一挥手:“停车!” 汽车停了下来。 曹安平正站在边上,焦灼不安的看着手表。 蔡大强这货进去了这么久,成不成,都得给个准信啊。 不管怎么说,要真拉来了投资,也不能少了自己这个牵线搭桥的一杯羹吧。 “干嘛呢?” “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 正发愁,豪车上下来一个贵气的老板模样的人,冲他冷冷喝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 崩溃的美芝 “是,是!” 曹安平卑微的笑了笑,赶紧起身给大佬让道。 “哈哈!” “老曹,瞅瞅你这荪样,跟条哈巴狗一样!” 蔡大强见他这怂样,忍不住一摘墨镜大笑了起来。 “老蔡?” 曹安平这才发现,面前珠光宝气,一身大佬气质的人竟然就是蔡大强。 价值几十万的绿玛瑙钻戒。 限量版的劳力士名表。 休闲西装一看就是手工款的,皮鞋更是锃亮的能照出人影来。 好家伙,一身王八贵气就算了。 身后还跟着七个杀气腾腾的武道保镖。 曹安平是武馆弟子,一看这些人,就知道随便拎出一个修为都不在自己之下。 就这排场比起范家女婿陈旭,还有大师兄孙通海,牛哔海里去了。 “懂不懂规矩?” “蔡总现在是楚州佛爷的舅子,徐夫人表弟,老蔡是你能叫的吗?” 旁边的一个保镖厉声大喝。 “是,是!” “蔡……蔡总!” 曹安平一改此前嚣张之态,点头哈腰的笑道。 “老弟,你套路很深嘛。” “开个空头公司,给老子一个副总职位,打着我的旗号来找钱。” “你咋这么能耐呢。” 蔡大强掏出合约拍打着曹安平的帅脸,森冷笑问道。 “老……蔡总,咱可是结拜过的亲兄弟。” “再说了,我拉资金和你拉,不都一样嘛。” 曹安平舔着脸笑道。 “我呸!” 蔡大强一口浓痰喷在了他脸上: “我叼你个娘的,几个亿的资金落了你腰包,老子给你当狗使唤。” “玛德,你搞这合同啥意思?” “不就是怕从我姐那搞到资金,我来分一杯羹吗?” “区区一个月两三万,还有那打发叫花子一样的百分之一分红……” 一提到这个分红,蔡大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翻了曹安平: “打着我的牌子,坑我姐的钱。” “你特么搞个百分之一,你心还能再黑点,还能再要点脸?” 这一脚对曹安平来说,也就是挠痒痒。 他佯作痛苦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谄媚赔着笑脸: “老哥,我,我那是临时合约,随时都可以修改的。” “这样,我给老哥提到百分之三十,月薪提到五万,你看行吗?” “嘿!” 蔡大强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这么无耻的人,登时气笑了: “曹安平,不要脸了是吧?” “还想老子给你当狗!” “我现在手里握着佛爷给的五个亿资金,稀罕你这口斋汤?” 五个亿! 曹安平听的眼都直了。 他原本以为能拉个一两亿,就是天大机缘了。 没想到蔡大强这一露脸,搞了笔巨款。 果然,打虎亲兄弟,扶弟全靠姐啊! “是是,强哥,我错了!”曹安平连忙低头认错。 “你不是很叼,半年能挣几千万吗?” “走,带我去你公司瞅瞅。” 蔡大强冷笑道。 “强哥,我……我!”曹安平哑火了。 “咋地,哑巴了?” “不是拽不拉几,牛哔哄哄吗?” “跟我这装,早看出来你是个假玩意了。” “这玩意跟谁借的,趁早还回去吧,小心回头赔死你啊。” 蔡大强揪着曹安平的金项链,没好气的骂道。 “一辆奥迪A6,上不了排面的玩意,连卫生所那帮娘们都比不上。” “还想掌舵,搁老子这秀呢,老子都替你害臊啊。” 他继续百般损骂。 半年来,憋屈的一肚子火气全撒在了曹安平身上。 “强哥,我,我的错。” “你是大佬,我特么就是个屁。” “兄弟一场,你发达了得给兄弟一口饭吃啊。” “打虎还得亲兄弟,你琢磨下,没兄弟我,桃花淀你玩的转吗?” 曹安平果断摊牌,上前躬身九十度卖起了身。 “成吧!” “既然你叫我一声强哥,我也不能把路走绝了。” “月薪一万,年底分红千分之一,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蔡大强恶气出够了,神色缓和了一些。 他当然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 阎金宝这伙人都是蛇蝎之辈,没曹安平在前边冲锋陷阵唱黑脸,好多事不好办。 “哥,少了点吧。” “我承认这次装你是不对,但老弟还真不是一文不值。” “论文化,我比你高吧。” “论手段,我在市政办、在楚州都呆过,见识不得比你广?” “真要搞事挑大梁,是不是还得兄弟我来统筹全局。” “有我在,你只需安心做宋江,我给你做吴用!” “不香?” 曹安平干笑了一声,摆起了道道。 “呵呵,你这么能耐,那就另攀高枝吧。” “我这庙小养不下你!” “拜了!” 蔡大强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别,别!” “我干还不成吗?都是亲兄弟,别说有钱,没钱我也得帮哥不是?” 曹安平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连忙拉开车门跟了过去。 “小郭,你下车。” “小曹,以后你专门给我开车。” 蔡大强吩咐道。 他和曹安平有些话,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司机小郭领命去了,曹安平撇巴着嘴,不爽的去了驾驶座。 玛德,以前是老弟、老曹。 现在成了小曹。 狗娘养的蔡大强,真鸡儿势利啊! 曹安平启动汽车,豪车带来的完美驾驶感,瞬间又让他心情美丽了起来。 这半年来,他在武馆甭提成天出谋划策,归根到底还是孙大通的狗腿子,日子过的贼是憋屈。 如今嘛。 虽然又成了蔡大强的腿子,但老蔡损归损,没啥威胁,人也好忽悠。 借着这股东风,要真把桃花淀的事搞成了。 到时候混个二把手问题不大。 关键能追回陈曼,这才是曹安平之所愿。 想到这,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归心似箭的往东安狂飙了过去。 …… 楚州,老赵家宅子。 秦小春回到宅子,在东屋鱼缸里撒起了鱼食。 没法,美芝喜欢鱼儿。 秦小春又宠娘们,隔三差五少不了来喂上一趟。 喂完鱼,他冲了个澡,顺手从衣柜里掏了美芝的丝袜、文胸,光着板儿靠在了床头。 他打开了百度视频。 一接通,秦小春闻着美芝的裤头,浪叫了起来: “呜,真香。” “宝贝,啥时候回来,想死我了。” “没你的日子,我快要炸,要疯了!” “咳咳!” 那头传来美芝的咳嗽声,屏幕却是黑的。 “人呢?” “宝贝,现个光啊,真憋不住了。” 小春火急火燎的催促。 现在这些鱼儿,除了春芳,就数美芝懂味了,愿意隔三差五视频陪他来一发。 相比于有男人的春芳,小春自然更愿意找美芝一些。 “哟,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宝贝,叫的好亲切呢。” “嫂子,还玩啥,赶紧伺候去吧。” 小春正等着呢,陡然视频里传来了一声酸溜。 很快,手机有了画面。 我勒个去! 卫生所里几个妞儿正在热火朝天的搓麻将。 红玫、玉兰、美芝,外搭上一个雪儿,今儿却是聚了个齐当。 完犊子! 两个醋坛子,一个正宫娘娘,还有个专门煽风点火的白莲花。 今儿这一波算是扎火堆里了,得炸! 负责接视频的是白莲花马小灵。 “师父!” “好久不见!” “哎呀,你好讨厌啊,能穿上衣服说话不?” 小白莲红着脸,故意扯着嗓音嗔笑。 “不喜欢看,闭着眼,别人想白嫖,我还不给呢。” 他嘴上骂咧着,还是麻利用美芝的裤头盖在了要害。 毕竟师徒有别,又有雪儿在,还是不能太放肆的。 “嫂子,瞧瞧某人真稀罕你呢。” “这才回来几天,又是视频又是电话的!” “啧啧,还用人裤头,要不要点脸了。” 玉兰对着镜头瞅了一眼,第一个掀翻了醋坛子。 “乱说!” “他才不稀罕我呢,是他……偷的!” 美芝小心看了雪儿一眼,红着脸说道。 此刻,她心里却是怨死了小春。 想搞事,也不分场合,这不是把她架火上烤么? 玉兰酸归酸,总归是好闺蜜。 可雪儿和田总那是省油的灯吗? 一边说话,她心绪杂乱的打出了一张牌。 “哟,不好意思,接一炮,谢谢美芝嫂!” 田红玫傲娇一笑,牌一推,直接胡了。 连杠上花都不做了,直接清胡。 摆明了,就是急眼了,要接这一炮,跟美芝开杠。 “嫂子,你这牌打的。” “要心飞楚州去了,我看还是换人得了。” “别回头心神不宁乱出牌,把家底输光了,某些人心疼啊。” 红玫盯着镜头里的害人精,阴阳怪气了起来。 “我……!” 美芝红着脸,低声道。 “洗牌!” 红玫幽怨的盯着小春,冷哼道。 “田总,近来生意可好?”秦小春暗叫头大,舔着脸嘿嘿笑问。 “好不好,有啥用。” “反正我也是个高级工具人,坐等某人回来割韭菜呗。” “玉兰妹子,我没说错吧。” 红玫嘴一撇,幽怨冷声道。 “是啊,红玫姐。” “你说咱俩累死累活的当这韭菜干嘛,打明儿关门得了。” 玉兰瞪了小春一眼,玉手一把码着牌,嘴上附和着。 “何止两位姐姐,我听说陈支都忙出了胃病呢。” “小娥更惨,半年了,就没下过山,那山上又冷又险,死活都没人晓得呢。” 白莲花跟着在边上补了一句。 “哎,还是咱赵三小姐好。” “瞧这身段润的,红光满面的,不愧是大家族小姐。” “嫂子,咱都是清汤寡水过日子,就你兜里最富裕,今儿可得多点上几炮啊。” 红玫那小嘴叭叭的,说起话来可是不饶人。 “我……点就是了。” 美芝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咳咳!” 秦小春尬死当场。 鱼儿们要钱有钱,小娥不喜纷争,明明一个个娇艳的跟花一样,还搁这装,点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 这么大摊子,全靠鱼儿们顶着。 都是自己的手心手背,几个月没疼没念的,不心疼是假的。 “雪儿姐姐,你跟小春已经三个月零七天没见过面了。” 马小灵刻意把月日咬的很重。 “呵!” “谁在乎!” “他以为他谁啊。” 雪儿连镜头都懒得瞅一眼,慢吞吞的码着牌。 虽然她已经接受了小春养鱼的现实,也能偶尔坐在一块吃吃玩玩,但在心里依然保持着自己独特的超然自尊。 这祸害认她便认,不认就拉倒。 她才不会刻意表现出来,很想他呢。 “雪儿,家里的新楼住的还习惯吗?” “宝贝,你最近又长肉肉了……” 小春有意找话。 “美芝嫂,他说你长肉了。” 雪儿笑了笑,却始终是不冷不淡,不肯给他一个正眼。 这……美芝嫂再一次崩溃捂脸。 “啥也不说了!” “报账号,一人发一个亿!” 春哥终于体会到了伯虎之痛,大手一挥,直接使出了“钞能力”。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你跟我们不一样 “哇,好多钱钱啊。” “雪儿姐,田总,你……你们要吗?” 一提到钱,马小灵第一个欢呼了起来。 “为什么不要?” “咱们又不是赵三小姐,每天累死累活,再不挣点辛苦费,亏得慌。” 玉兰掐了美芝一把,调侃说道。 “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少废话,麻利的转钱!” “幺鸡!” 红玫啪的打出了一张牌。 “雪儿姐,你呢?”马小灵紧巴问道。 “你说呢,你们一个个开豪车的大老板,天天缩在卫生所吃我一个月薪两千的。” “我不要钱,我傻啊,帮别人白养你们。” 雪儿扫了几人一眼,没好气哼道。 她是年纪小,但地位高啊。 “没毛病,就雪儿要他十个亿,都不带挑理的。” 几位美人儿都敬着她,一律表示赞同。 “美芝嫂,你呢?”马小灵问道。 “我……我就不要了吧。”美芝是真怕她们了,老实认怂。 “瞧吧,还是咱们嫂子大气。” “没法,谁让三小姐是红人,瞅瞅,那货手里拿着啥牌子的裤头。” “维多利亚秘密,还是最新款手工版的。” “雪儿,我跟你说,别看就这么点布料,一套下来得八千六。” “我前儿刚在官网看过的。” 红玫及时的给姐妹们科普了一番。 雪儿瞬间变了脸色: “嫂子,你可真奢侈啊,我一个月工资两千,合着我干半年还不如一条裤头值钱呗。” “雪儿,你别误会,不是我买的,那是张夫人送我的。”美芝红着脸解释。 “啧啧,张夫人。” “那也算是咱们楚州市数一数二的夫人了吧。” “嫂子现在牌面真大,改天带带小妹一起飞呗。” 田红玫捏着牌,妖里妖气道。 “小春,你要发钱就快点,瞅啥呢?” 美芝被姐妹仨轮番攻击,心态有些不稳了,把气撒向了罪魁祸首。 “晓得。” “宝贝们,我这就让人给你们订维多利亚的秘密。” “必须是最新款,最迷人款。” “打钱,打钱!” 秦小春连忙登录手机银行,一番操作下来,几个亿的票子哗哗打了水漂。 很快,美女们的手机响了。 银行提示到账信息。 包括美芝在内,每个人账上一个亿。 “秦老板大气!” 财迷红玫满意了。 “嫂子,托福了,我也可以躺平了。”雪儿俏皮亮了亮手机。 “要不说,还是嫂子招人喜欢。” “都说不要钱,某些癞皮狗还巴着给呢。” 玉兰揽着美芝的蛮腰,俏皮调侃道。 “谁要他钱了,我转儿就退给他。”美芝面色绯红道。 “师父,我的呢?” 马小灵盯着手机半天没动静,不禁着急了。 “有你嘛事?”秦小春笑了。 “都是女人,都住在卫生所,凭啥就我没有。”灵儿还等着钱去资助山区孩子呢,登时郁闷的撅起了小嘴。 “你叫我什么?”秦小春笑眯眯问。 “师父啊。”灵儿道。 “你知道她们叫我什么吗?”秦小春又问。 “什么呀,不就是小春么?”灵儿眨巴着眼睛道。 “她们叫我……伢老子!” “伢老子跟师父能一样么?” 秦小春嘿嘿坏笑了起来。 “你!” 马小灵顿时明白了。 这没被沾身子,待遇就是不一样呗。 “雪儿姐,他说是你伢老子!”马小灵眼眶一红,大叫了起来。 “皮痒玩意!” “小灵,别搭理这混蛋!” “他是谁伢老子,我们是他姑奶奶还差不多!” 几个妞儿同时又羞又臊的表示抗议。 “小春,别回来了。” “过几天,我们就把赵三小姐给你送过去,好好搞钱,少发视频多打钱。” “拜!” 玉兰抢过手机,一把掐断了视频。 “大闺女,这是皮痒了,不操练一番不行的架势啊。” “玛德,女人都是贱皮子。” “三天不练,就上房揭瓦,三号回去必须炮制了。” 秦小春看着被挂断的视频,骂咧了起来。 骂归骂,他依旧是打开手机银行,麻利儿的操作了几下。 转完钱。 春哥放了一大波血,又被鱼儿们联手怼了一通,憋了一肚子邪火。 在楚州,有冰冰和张萱。 不过这会儿她们在上班,去了也是白搭。 “呼,正好要找范大小姐谈事。” “老司机活儿还是很给力的。” 秦小春穿好衣服,如鬼魅般掠出赵家老宅,往黄金山庄赶了过去。 …… “不打了,难得姐妹们今儿沾嫂子的光,小挣了一笔。” “今儿加餐,吃顿好的。” “田总,你这位名厨可得漏一手了啊。” 打到快正午时分,雪儿一推牌发话了。 “没问题!” 红玫欣然答应。 美芝和玉兰采摘果蔬,马小灵斩鸡宰鹅,大伙儿忙活了起来。 “美芝,把咱儿子抱出来耍会儿呗。”玉兰一边洗菜,一边道。 “好说。” 美芝甜美一笑,召唤出了天赐。 天赐一身娃儿肚兜,坐在桌子上,嘬吧起了手指头,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几位美女“妈妈”的胸口直打转。 “天赐,到苏妈妈这来。”苏玉兰拍着手掌想吸引他。 “嘻嘻!” 天赐大眼珠子转了一圈,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雪儿怀里。 二话不说,就往怀里拱。 “哇,好讨厌啊,每次他先挑雪儿。” “真是有奶就是娘。” “这小娃跟小春那死鬼一个德行,贼势利!” 玉兰气的直跺脚。 红玫等人也是气呼呼的,对雪儿傲人的围度羡慕到抓狂。 “咋地吧,他就好这款清纯的,不行啊。” 雪儿颇有几分得意的捋着天赐的头发。 “是啊,纯牛奶香行了吧。”红玫笑道。 “雪儿姐,我也是清纯款的好嘛?”被误伤的马小灵噘嘴哼道。 “你不一样。” “你跟天赐是一辈的,你是姐,我们都是娘字辈!” 苏玉兰调侃笑了起来。 “哼,你们以大欺小!” 马小灵笑着哼了一声,用井水冲涮了起斩好的鸡块。 “哎,真羡慕嫂子啊。” “我这想娃儿想疯了,某些人就是不给。” “这枕边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眼看着小屁孩乖巧、可爱的紧,玉兰那叫一个醋酸。 “何止不一样。” “玉兰嫂,这娃儿百年阴元之气,比我还厉害的多呢。” “能抵上一个五六重的武师、法师呢。” “真正的又乖又能打!” 马小灵看着在雪儿怀里拱吧的小鬼头,羡慕的解释了一嘴。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追着美芝掐着笑闹了一通。 别看大伙儿都不是善茬,嘴上谁也不服谁。 实际上都晓得不能真给小春添麻烦,互相皮几句是常有的,大体还是和谐友爱的。 马小灵在边上落落寡欢,甭提多郁闷了。 哎,谁让自己是徒儿。 不是春哥的“嫡系”呢。 钱没得分就算了,师父有啥好宝贝,轮也没她份。 正郁闷着,手机响了。 是银行到款信息。 一连串的数字,如惊雷般震的白莲花直接傻在了当场。 第四百二十五章 来自春哥的制裁 哇! 一千万耶! “就知道师父不会忘了我!” “还是林大英师父有眼光,巴着春哥不愁钱,这不比在外边风餐露食,讨那点玩命钱强多了?” 马小灵抱着手机,嘴都合不拢了。 有了这笔钱,又可以多盖很多学校,给山区娃儿们买很多新衣服了。 很快,她目光落在了底下的附言上: “乖徒儿,哪天改口叫伢老子了,剩下九千万立马补齐。” “臭师父!坏师父,就知道馋人家身子。” 马小灵俏脸一红,甭提多美滋滋、暖暖了。 看来师父坏归坏,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不过想叫伢老子是没门的。 她想要的白马王子,必须得是玄门风度翩翩的法修天才,是正人君子。 就师父那色不拉几的样儿,还是算了吧。 虽然他讨好女人有一手,但灵儿又不好这一口,她要的是脚踩祥云的盖世英雄,才不是LSp呢。 …… 秦小春憋着一肚子邪火,很快潜入了黄金山庄。 山庄的保安力量明显加强了,探头也更多了。 看来范长明这是被偷怕了,真把徐云凤当成了宝啊。 哎,又一个被徐喷壶迷晕,甘愿头上种草的绝种痴情男。 枉为楚州第一人啊。 秦小春摇头感慨了一声,径直往西边范雪凝的别院走了去。 打范雪凝主动下跪认错后,范长明心疼侄女,又把她召唤了山庄。 别墅内。 范雪凝刚刚沐浴完,身子燥的慌,莫名的想男人……想小春。 她好几次掏出手机,想跟小春约一发。 但想到小春上次的交代,再加上又是特殊时期,唯有幽怨的长叹。 “雪凝!” “我最近去了武馆,跟孙通海大师兄学习了千斤坠。” “你要不要看看?” 陈旭上前扶着她的香肩,殷勤笑道。 “我才对武夫的假把式没兴趣呢。” 范雪凝正烦着呢,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不是练武,是专门练那个的。”陈旭眨眼笑道。 “哦?” “怎么个练法,你表演一个看看。”范雪凝正无聊呢,转过身子抱着胸口问道。 “好呢,你瞧好了啊。” 陈旭解开宽松的睡袍,拿出准备好的半块板砖。 然后一运气,把绳扣套了上去。 凭借着一枪之力,咤咤运气,挑起了半块板砖。 “噗嗤!” 范雪凝瞧他憋的是满脸通红,不禁嫣然笑了起来。 “咋样,厉害吧。”陈旭颇有几分得意道。 “就这点把子劲,厉害啥啊。”范雪凝笑道。 “我这才刚刚练!” “孙师兄说了,等练完十万块的课程,我连车轮都能顶起来。” “到时候保管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陈旭解下砖头,边呲牙搓着边乐呵着。 “孙通海?” “就是雄风武馆那个武夫吧,他还有这本事,骗你钱的吧。” 范雪凝不屑笑道。 “真的!” “老孙跟我在会所当场表演过,杀的那些陪酒女嘎嘎的。” 陈旭满脸羡慕道。 “是吗?” 范雪凝心动了一下。 孙通海以前约过她,不过范雪凝嫌他没啥品味、太土,一直没给机会。 要有这本事倒是可以考虑下。 毕竟秦小春这死鬼也没个谱,今儿来的,明儿没的,吊着人着实是难受。 陈旭这话一出,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雪凝啥造型,他还不知道吗? 这不是白给孙通海搭桥,往自己头上派帽子吗? 不过无所谓了。 他现在的心只属于徐云凤,为她疯,为她狂。 范雪凝只是自己要猎杀,讨好夫人的礼物罢了。 之所以傻鸟一样表演讨好雪凝,无非是麻痹这女人的心态,好下手罢了。 陈旭早已托孙通海在地下市场买了“血蝠散”。 这种毒药远不如五毒散霸道。 经过分批量的下毒,会一点点摧残人体机能,造成器官衰竭。 而且毒性被内脏吸收后,以现代医学很难化验出来。 堪称杀妻证道的神药。 “雪凝,咱们好些天没有……那个了。” 陈旭轻轻搂着她的蛮腰,肉麻兮兮的贴身问道。 “算了吧。” “咱俩就这样,你该耍耍你的去,没事别烦我。” “就你这连一块板砖都吊不住的货色,你也就只能在别的女人面前秀秀了。” “去吧,找你的存在感去。” 范雪凝有些厌恶的推开他。 以前,她选男人,看气质看颜值。 现在嘛,男人耍多了,她算是明白了。 什么颜值、气质,没活,没能耐,跟花瓶没啥两样,中看不中用。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可养一个活好的乞丐,也绝不养陈旭这种废物小白脸。 “雪凝,我……我跟秦小春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哪怕他死了,你的心也不肯回来吗?” 陈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狠色。 “你说呢?” “你只是凡夫俗子,秦小春是神,是人中之龙。” “你俩一个天,一个地,怎么比。”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宁可和孙通海睡,也绝不可能找你。” “不是有十万块的课可以练吗?” “拿去!” “好好练,好好修,等哪天你能翘动车轮了,再来找我。” “到时候我还是你的好老婆!” 范雪凝从背包里摸出一扎厚厚的钞票,甩在了陈旭怀里,下了逐客令。 “谢谢老婆大人!” 陈旭笑了笑,捡起了钱。 在低头的那一瞬间,他眼中凶芒毕露。 此刻,他心中只剩下无穷的恨意,只想要这个贱人……死! “雪凝,咖啡好了,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别忘了喝。” 陈旭看了一眼下有血蝠散的咖啡,笑着提醒了一句。 “嗯!” 范雪凝坐了下来,轻轻泯了一口。 陈旭嘴角笑意荡开。 只这一口,这个蠢女人体内已经种下了血蝠毒,毒素很快会渗入五脏六腑。 以她的习惯,每天下一次毒,有个把月,就能送这贱人归西了。 “雪凝,那你忙着。” 陈旭眨眼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下楼了。 范雪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眉头。 这货今儿有点反常啊。 平时不让他碰,训上几句,少不了赖赖唧唧,跟死了亲妈一样难受。 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莫非是钱给多了? 她也懒的管,拿出手机,翻起了百度通讯录,待添加通过的名单。 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楚州的浪子或者商会、豪门公子。 说白了,现在小春假死,叔叔又如日中天了。 自己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这些人都知道她花,专门来献媚、约泡的。 在这些名单中,孙通海一如既往的排在前头。 这人也真够不要脸的。 当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他就想约,求她包养。 这一眨眼,几年过去了,还没死心呢。 隔三差五被拒绝后,又来添加。 “嗯,什么功夫能撬动车轮,本小姐倒是想尝试下!” 范雪凝笑了笑,刚要添加好友通过,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了肩头: “咋地,这几天没约,又惦记上别的男人了?” 戏谑、风趣的声音传来。 范雪凝欢喜的转过身,果真是秦小春这死鬼。 “你要死啊,每次都跟个鬼一样,来了也不打招呼。”范雪凝打了他一下,娇声嗔骂。 “还当着自己老公说,要跟孙通海约。” “要不要这么骚啊,范大小姐!” 秦小春挑起她的下巴,亲吻笑问。 “我就骚了。” “不是你说,男人都喜欢骚货吗?” “咋了,吃醋了?” 范雪凝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问道。 “你说呢?”秦小春笑问。 “一看就吃醋了,毕竟楚州除了徐夫人,还有谁比我更骚是吧。” “那还不是怪你。” “几天都不带约一次的,我荒的很。” “又加上被你碰过了,自然得找厉害点,能耍的。” 范雪凝捧着小春的脸蛋,解释了一句。 “我吃啥醋,毕竟咱俩是纯洁关系。” 秦小春抱起她丢在了床上,然后靠着床头坐了下来。 春哥啥人,能跟一个婊吃醋? 对这种女人,就是各取所需而已。 不过从范雪凝再想想家里的鱼儿们,小春愈发觉的红玫她们着实不易。 都是如火一般的年纪,也都对他十分奢望。 但无论是美芝,还是玉兰、红玫,打跟了他以后,没一个心思走野的,宁愿几个娘们天天围在一块说荤话、搓麻将,也不出去乱找勾搭。 后院稳稳地,春哥心里踏实。 哎,真爱就是真爱,绝非这些露水情人能比的啊。 范雪凝很懂味。 乖乖的替他宽衣,红唇微张伺候上了。 “大小姐,事办的咋样了?” 秦小春舒着气,笑问道。 范雪凝停了下来,撩了下耳际的发丝道: “媒体那边已经在炒了,就这两天的功夫,口碑、风评就会急转直下。” “马上就会迎来大规模的兑付。” “一旦银行股份大跌,就可以抄底收购了。” “相信我,三号这场婚宴,他们会终身难忘。” “嗯,我之前答应你的条件照旧!” “麻利儿的,小腰扭起来。” “小贱人,放着老子不使,居然想找粗鲁莽夫!” 秦小春赞许之余,拍了拍肚皮。 “我就找,本小姐就喜欢勾引野男人。” “你要不爽,有本事弄死我啊。” “马拉个巴子的,欠练玩意!” 两人调侃了几句,春哥带着一肚子邪火翻身上马,开启乱杀、制裁模式。 …… 两个小时后。 范雪凝躺在床上抽抽着哭。 这回春哥发狠了,是真整透、整皮了。 “晓得错了不?”春哥踢了她一脚,笑问道。 “晓……晓得了!” 范雪凝艰难的翻了个身,翻着二白眼有气无力的哼道。 “你要死了。” 秦小春突然道。 “遇到你,我能不死吗?” 范雪凝现在整个人还在过电中,说话都打颤。 “不!” “我是说,你的小命没几天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此生唯爱乡巴佬 “啥意思,你咒人家,讨厌啊。” 范雪凝趴在小春身上,用头发拨弄着男人挺拔的鼻梁。 “我还没这么无聊。” “有人给你下毒,慢性毒药!” 秦小春掐了掐她红润的脸蛋,眨眼笑道。 “下毒?你确定?”范雪凝有些诧异。 秦小春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仅擅长打架、泡妞,医术也是一绝。” “可我并没有任何不适啊。”范雪凝试着感应了一下,皱眉不解道。 “有我在,能让你毒发嘛。” “咱俩次次都留种,老子的种蕴含真气。” “别说这点小毒,就是鹤顶红,来上一发也能解了。”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着解释道。 “难怪每次和你好了以后,就感觉神清气爽。” “不枉费我每次为你吃药。” 范雪凝满脸幸福的亲了小春一口。 你不吃也种不上……春哥还是要点脸的,这点小隐私就没必要跟她说了。 反正吃不吃是她的事,真要有了,绝不是自己的就对了。 “你说谁会害我?”范雪凝问道。 “这还不简单,去调下监控不就知道了。”春哥懒洋洋道。 “讨厌,还以为你会给我施个法啥的呢。” “也就这么点招。” 范雪凝撇了撇小嘴,打开了电脑,以管理员身份登陆了安控系统。 在这座山庄,除了叔叔住的东院。 其他地方的监控,她都有调取的权限。 几分钟后,范雪凝就调到了陈旭悄悄在咖啡里放毒的画面。 “可恶!” “这个狗杂种,我没踢他,还给钱养着。” “没想到他居然要害我。” 范雪凝如母老虎一般,勃然大怒。 虽然陈旭只是一条成天围在身边献宠的走狗,但被狗咬了,着实也挺让人冒火的。 “小春,你说这废物图的什么?”范雪凝问道。 “这还用想吗?” “他被徐云凤收买了。”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很快给出了答案。 “不会吧?” “他前段时间还为我出谋划策,对付徐云凤来着的。”范雪凝讶色道。 “要不说你是胸大无脑呢。” “他帮你?你得到了什么?” “结果是,徐云凤非但没死、没伤,反而愈发受范长明宠爱了。” “而你被赶出了山庄。” “很明显,他们俩人在演戏套你。” 小春是旁观者清,这么一点范雪凝顿时明悟了几分。 说着,他拨转电脑,指着画面中的陈旭: “看到没,这几次他回来的路线,是从东边过来的。” “这个时间点,你应该不在山庄吧?” “嗯,我当时不在。”范雪凝点头道。 “他满脸轻松,步履轻快,一副意气风发之态。” “试问,一个寄人篱下的牛郎,又长期受你冷落,怎会有如此表情。” “答案很简单,他巴上了徐云凤。”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解析道。 紧接着,他又挑出了一个家里的视频。 说来,范雪凝这娘们也狠。 在这栋别墅内,厨房、浴室,几乎每个角落都安置有隐形的摄像头。 其中一个视频画面。 陈旭手里握着一条黑色蕾丝小裤头,正满脸迷醉的搞事。 “是你的吗?”秦小春问。 “不是我的,我腰臀没这么肥。”范雪凝道。 “是徐云凤的。” “陈旭得到的奖赏!” “今儿要不是我来,你迟早得死在他们手上。” 秦小春轻轻给了范雪凝一个梨锤,笑叹道。 “可恶!” “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他竟然背叛我。” “还有徐云凤,也是个贱人,一条玩厌了的废狗,她居然也能当个宝,也不怕硌牙。” 范雪凝花容大怒,恨然骂道。 “徐云凤不会把他当宝,偶尔给块骨头,一口剩饭还差不多。” “想吃到肉,是不可能的。” “雪凝,看来我把你当心机婊是高估了。” 秦小春笑道。 “人家都快气死了,你还笑话我。” “我不管,你聪明,你是鬼才,你给我出主意。” “不干掉这对狗男女,我心里这口恶气出不来。” 范雪凝气嘟嘟的撒娇道。 “杀徐云凤?” “拉倒吧,这时候谁动她,范长明都会把账算你头上。” “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秦小春白了她一眼,提醒道。 开啥玩笑。 徐云凤可是他人生一大乐子,猫抓老鼠,就算要吃掉老鼠,也得他说了算。 范雪凝跟徐阿姨比,分量可还远远不够。 “这贱人跟个鬼似的,又阴又毒,净会装可怜、贤惠,偏是还没法动她。” “但陈旭,我总能干掉吧?” “小春,你给我杀了他。” 范雪凝气呼呼道。 “别闹,我是你泡友,不是你的马仔。” “不过呢,看在你伺候还算得劲的份上,我可以替你教训下他。” 秦小春起身一张手,范雪凝温柔的替他穿起了衣服。 “你何止是我泡友,你还是我爸爸,是我的皇帝老子!” “我呢,也就是说气话。” “这个时候动陈旭,会不会引起徐云凤的怀疑?” 范雪凝又爱又恨的狠狠拉紧了他的皮带。 “你想勒死老子啊。” “放心吧,陈旭不是喜欢赌钱吗?” “一个赌徒刚刚领了赏钱,消失个几天,不会引起怀疑的。” 秦小春了然于胸的笑道。 “你这人真奇怪。” “明明是个乡巴佬,却是算无遗漏,精明的可怕。” “咋办,搞的本小姐也开始喜欢乡巴佬了。” “哼,以前我都不带看一眼的。” 范雪凝搂着他满是肌肉的腰身,爱怨难明的说道。 “怎么说……乡巴佬,才是最牛哔的存在!” 秦小春扳转她的身子,挑眉痞帅笑道。 “是,你最牛哔,你最闪亮,行了吧。” “陪我待会,再给我谈一曲《梦中的婚礼》呗。” 范雪凝可怜兮兮的撒娇。 “忘了!” “其实我是现学现卖的!”秦小春耸肩一笑。 “你个骗子。” “钓人家的时候是绅士,得到了,就小气巴拉,就知道骂我、欺负我!” 范雪凝委屈的快要哭了。 “逗你的。” “过了我耳朵的音符,就像你胸口的美人痣,那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给我雪凝宝贝弹还不成吗?” 小春向来对美女是怜惜的。 一看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乐的答应了。 “谢谢亲爱的!” 范雪凝甜蜜的吻了他一下,牵着他来到了钢琴前边。 秦小春打开琴盖,单手随便弹了几个音符,琴声极度的舒适,极恰手感。 “好琴!” “当然,三百多万的钢琴。” “宝贝儿,请吧。” 范雪凝乖乖挨着他坐了下来,满脸期待道。 秦小春目光温柔如水,脸上挂着淡而儒雅的笑意,眼睛一眯,手指如梭,奏起了那首《梦中的婚礼》。 一边演奏。 他脑海里幻想着林雪儿。 雪儿喜欢画画,又大有来头,钢琴也一定是娴熟的。 她如果知道自己会弹钢琴,一定会很开心吧。 片刻。 他的思绪又出现在一个满目红艳的中式婚礼现场。 不,不! 雪儿这么前卫的大小姐,喜欢的应该西式婚礼。 雪白的拖地长裙,随性的花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范雪凝托着腮,痴痴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琴声一起,她心中莫名心酸,眼眶湿润了。 她好恨,为啥世上有这般温柔、完美的男人。 跟他待在一块永远是那么浪漫、有趣,一辈子也不会腻。 如果可以牵手相望眼,生生世世该有多好啊。 如果秦小春是自己的老公,她该有多幸福。 然而,一切只是空想罢了。 这个男人却注定不会属于自己。 而她只能永远在他的心门外徘徊,期待着偶尔的一夕之欢。 一曲弹完。 范雪凝已经是泪眼婆娑,她挽着小春的胳膊,抽泣道: “坏人,我好恨你。” “恨我干嘛?”秦小春合上琴盖,笑问道。 “恨时不予我,我要大学第一时间遇见你,这辈子肯定相夫教子,也能做个贤妻良母。” “我哪也不去,就天天黏着你。” 范雪凝贴在他肩上,说起了心酸的情话。 “拉倒吧,你要大学遇到我,我会被你喷死,躺在你跟前,也不会多看一眼的。”秦小春笑道。 “咋可能,就冲你这颜值,我也得稀罕你。”范雪凝噘嘴道。 “不会。” “因为你是眼高于顶的范小姐。” “那会的你,思想观不成熟,找男人不在乎码,首选肯定是家世、颜值。” “像我这样的乡巴佬,别说做你男朋友。” “只怕名字与你并在一块,你都会恶心吧。”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道。 “哎,你这人……是佛洛依德的弟子,咋啥都这么通透。” 范雪凝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否认。 “再说你那会儿就开趴会了。” “我可不想人在图书馆,帽子天边来,还是求范大小姐放过我这乡巴佬吧。” 秦小春掐了掐她的小蛮腰,干笑了起来。 “还能不能聊了你啊。” “过去不提,反正我现在就喜欢乡巴佬,喜欢泥腿子。” 范雪凝撒娇的埋在他怀里。 “好了,我现在弹尽粮绝,琴也奏了,大小姐能放了我这泥腿子不?” 秦小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分开站起了身。 “我倒是想留你,也要留得住你啊。” “走吧!” 范雪凝有几分失落、不舍的相送到了楼道口。 “我得安排人去找陈旭聊聊人生了!” 秦小春交代一句,身形一闪,已然消失于无形。 第四百二十七章 徐云凤的野心 秦小春出了黄金山庄,立马拨通了号码: “老任,可以动手了。” “杀了?” “不,先绑着,给他吃点苦头就行了。” “三号,我还等着他亲眼见证奇迹!” 挂断电话。 秦小春嘴角一扬,冷笑了起来。 三号,他要接红玫来参加徐云凤的婚礼,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彻底了却了当年的那块心病。 ……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陈旭哼着歌儿往徐云凤的住处走去。 一想到夫人那烂熟、烂透了的绝色风韵,他紧了紧兜里的裤头,心神不禁一阵悸动。 就今儿这出投名状,搞不好夫人能赏他一口热乎的。 啧啧,激动啊。 很快,陈旭来到了花园。 徐云凤正弯身在浇花。 她穿的是手工裁边短裙,哪怕没着任何丝袜,两条浑圆、雪白的美腿依旧光滑如同绸缎。 上半身是一件纱质女士收腰衬衣,扎在蛮腰里,那略有赘肉的腰腹,无不透着岁月的丰腴。 透过纱质,隐约可见bRA的白色背带与丝丝肌肤。 那一头风情的波浪卷往一边拢着,现出了雪白的耳廓与天鹅般的脖颈,优雅而不失魅惑。 因为弯着身子,她的翘臀弧线愈发浑圆张弛,令人一阵口舌生津。 “夫人!” 陈旭狠狠咽了口唾沫。 他刻意绕到了正面,一窥胸前之景。 夫人的衬衫V领开的很低。 从他的角度,几乎能见着大半雪色,只可惜因为bRA吊着,只差上一点点就可以窥得全部。 陈旭记得夫人说过,论年纪几乎可以做他妈了。 按理来说也是四十大几了。 但这个绝美妇人,居然没有一点下坠之态,相反弧形依旧是傲立逼人。 一如她骄傲、妩媚的气质,真儿个熟的让人心醉。 想到这,陈旭愈发的恨透了秦小春。 这货不仅给自己派了帽子,得到了雪凝。 连夫人这等世间尤物也沾过! 他甚至可以想象,秦小春与夫人相拥时,夫人那一脸的媚态与风情。 妒死个人啊! “你怎么来了?” 正胡思乱想,徐云凤淡淡问道。 她轻掩着胸口,回到桌边坐了下来,补了几口柚子茶。 “夫人,我,我给雪凝下毒了。” 陈旭上前,半弓着身子谄媚道。 “嗯?”徐云凤装作不解。 陈旭连忙打开手机录下的视频: “我托孙通海在地下市场买的血蝠散,慢性毒药,现代医学根本查不出来。” “有个把月,范雪凝就该见阎王了。” 徐云凤半眯着眼瞄了下视频,撇嘴冷笑道:“你给谁下毒,管我什么事。” “夫人!”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当然与你无关。” “夫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求,求你管我一回吧。” 陈旭壮着胆上前张手抱住丝滑的美腿,呼吸急促了几分。 “放肆!” “你狗胆是越来越大了,就不怕范长明削了你的脑袋。” 徐云凤冷喝道。 “削了,我也要贪夫人。”闻着妇人的温香,陈旭已有几分迷失、癫狂。 “行了!” “拿上钱,赶紧滚吧!” 徐云凤厌恶踢开了陈旭,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甩在了他脸上。 “这是让你买花的钱!” 她向来是滴水不漏,不会明着留任何话柄。 “知道!” 陈旭大喜,接过支票装进了口袋。 “还愣着干嘛,滚啊!”徐云凤蹙眉喝道。 “夫人,我知道你现在瞧不上我。” “但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芳心,你的身子!” “我陈旭今天可以给小贱人下毒。” “明天就敢杀了范长明!” “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会的!” 陈旭挑衅似的拿出徐云凤上次的“赠品”,放在口鼻边狠狠闻了一息,邪气、狠辣的笑道。 “呵!” “你个小鬼头,野心倒是不小。” 徐云凤蔑然娇笑,摆了摆手。 “夫人等着,我把话撂这,你迟早是我的。” 陈旭冲她轻佻的挑了挑眉,拿了钱笑着去了。 他简直爱死了夫人这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虽然明知道她不会给自己,但终归她又留了那么一丝丝的希望。 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可爱妇人啊。 “辣鸡、废物!” 看着陈旭的背影,徐云凤不屑出声。 她很享受男人为自己疯、狂的样子,更喜欢用美色操控众生。 只是这小家伙,着实差了点资格。 不过,钓一钓,激发下他的贼胆、潜力,倒也是枚可用的棋子。 想到一个月后,范雪凝会被毒死。 整个黄金山庄,再没有人碍手碍脚。 到时候……再除掉范长明,这偌大的江山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陡然间,徐云凤心头冒出一个荒唐而大胆的想法。 除了那个死鬼秦小春。 这世上根本没有男人能捆住她的心。 徐云凤绝不甘心附庸于男人,而是要做掌控男人的王。 她要的荣华富贵,不是别人的馈赠,而是扎扎实实能握在自己手心的财富、自由! 当然,眼下这种野心的种子,只能深埋着,耐心等待开花结果的一天。 …… 陈旭兑了五十万的支票,又有雪凝给的十万现金,手里妥妥六十万巨款,够去赌场挥霍一晚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去赌场。 今儿范雪凝和徐云凤是一个没沾着,憋了一肚子邪火。 陈旭如往常一样拨通了情人的电话,让她麻利儿洗香香了,等着自己的宠幸。 很快,他驱车来到了丽水花园。 叮咚! 陈旭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裹着浴袍的情人笑盈盈迎了过来:“旭哥,今儿咋这么急啊。” 一边说话,她冲陈旭挤了挤眼。 此时天色已晚,陈旭没看出个门道。 “能不急吗?” “麻利儿的……” 他急匆匆的推着情人进了房间。 一进门! 咔擦! 里边一个穿着黑背心的壮汉闪出,直接把门打上了反锁,一抱胳膊堵住了退路。 七个神色肃杀的壮汉,一字排开。 一看就是来搞事的。 “不是,小丽,几个意思啊?” 陈旭有些慌了,以为是情人想玩仙人跳。 “跟她没关系!” 坐在沙发上长发垂眉,面容阴鸷的黑衬衣男人,顺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阴冷笑道。 这人脸上有一道狭长的刀疤,右臂袖管空荡荡的,一看就是见过血的狠茬子。 “你是谁?” 陈旭色厉内荏的喝问。 “我叫任天华,几个月前范长明的寿宴上,我被废掉了一条胳膊。” “范家姑爷,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任天华森然道。 “是你!” “你是秦小春的人!” “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敢乱来,我可报警了。”陈旭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报警?” 旁边穿着格子衫的阿豹,腾空一记飞腿。 陈旭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已经飞落,摔了个稀巴烂。 “得罪你的是范长明,你们找错人了吧。” 陈旭颤声问道。 “别紧张,我们不会杀你。” “三号那天,还需要你去参加徐夫人的婚礼。” 任天华一摆手,边上立即有人脱了鞋,一记臭袜子塞在陈旭嘴里绑结实了。 “我看下啊。” “离下个月三号还有一个星期,嗯,你俩委屈几天。” “阿豹,去外边搞点牛羊肉、毛肚啥的,今晚涮锅。” 在陈旭的挣扎、闷呼声中,任天华打开电视,悠哉的看了起来。 七天! 再有七天,就是范长明毙命、黄摊之日。 他这条胳膊,也终于可以讨回来了。 …… 东安。 灯火辉煌。 作为县城的招牌牛郎,小孟向来是不缺生意的。 在一家豪华宾馆送走了一位贵妇后,他冲了一大杯蛋白粉补充了体力,然后穿上水亮西装,整好凌乱的发型,准备去赴下一个单。 上了汽车,小孟往西门驶去,去郊区豪宅赴约。 出了城,今儿也不知道咋了,外边路灯关了,一片漆黑。 在一个隧道拐弯处。 骤然对面一辆泥头车,直接跃过实线,照着他新买的凯迪拉克撞了过来。 卧槽! 小孟大叫一声,往边上一打方向盘。 砰! 汽车还是撞着了。 巨大的冲击力,安全气囊弹出,震的小孟是头昏脑涨。 他用力打开车门,狼狈的下了车,捂着额头吼道: “草泥马的,会不会开车,想死啊。” 唪! 泥头车远光灯打开,刺的他双目难开。 一行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小孟,近来混的不错,口气很狂啊。” 一个衣着奢华,穿着花衬衣的男人,踩着尖嘴皮鞋,叼着雪茄走了过来。 小孟用力眨了几下眼,这才看清楚,不禁惊讶出声: “蔡大强?” “瞧瞧,这人发达了就是不一样。” “以前叫蔡老板、强哥,现在是直呼其名啊。” 蔡大强冲身边的曹安平笑道。 “瞎了你对狗眼,蔡大强是你叫的,叫蔡总!” 曹安平很懂味,抬手给了小孟一记耳光。 “玛德!” “你们是疯了吧!” 小孟捂着脸,咆哮了起来。 “疯了?” 曹安平一拍手,七个武道保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阴沉、肃杀的气势,如同七座大山压在小孟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蔡总,强哥!” “呵呵,咱俩都是老熟人、老兄弟了,这架势是啥意思啊。” 小孟慌了,连忙赔起了笑脸。 “嗯!”蔡大强一挑眉头。 曹安平立马识趣的吹嘘了起来: “呵呵,兄弟?你也配!” “强哥现在是楚州第一人范长明的舅子,资产数亿,放眼整个东安都是扛把子!” “连宋五爷、华哥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蔡爷。” “你算个屁!” 说着他一脚踢翻了小孟。 “蔡爷,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不过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这是哪一出啊。” 小孟苦巴着脸,不解问道。 他以前跟蔡大强关系还真不一般。 他是蔡大强引荐给徐云凤的,平时拿到了高额小费,没少分蔡大强一份。 私底下一起喝酒、把妹,关系是相当铁。 小孟是真想不明白,蔡大强为啥要拿他一把。 “哪一出?” “老子要你的命!” 蔡大强冷笑了一声,一口雪茄烟雾喷在了他脸上。 第四百二十八章 飘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蔡大强一摆手,一个浑身肌肉的武道保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小孟身后。 保镖浓烈的杀意,让小孟意识到不妙。 他吓的大叫了起来: “不是,你为什么要搞兄弟,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 “你还有脸问说法?” “我问你,我姐待你如何?” 蔡大强学着左手哥痞痞的挖起了耳朵,冲小孟冷笑问道。 “徐总?” “她和我一向很好,对我很满意的啊。”小孟回答。 “我呸!” 蔡大强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个要钱不要脸的狗东西。” “我姐有钱的时候,你像条狗一样围着她。” “她破产的时候,找你寻求安慰,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毫不念旧情,把人当垃圾一样对待。” “咋地,你就这么金贵呢,陪她说说话,跟她打一发解解压,很难吗?” “非得落井下石,见人落难了捅上几刀。” “很好玩吗?” 说到这,他几乎贴着小孟的脸怒吼。 蔡大强是了解老姐的。 她是狠,是毒,但对小孟绝对不亏,钱、礼物从没缺过。 要不是这贱男伤透了她的心,碾碎了她的自尊。 老姐能下达杀令吗? “强哥。” “我听明白了,徐总这,这是和楚州的范佛爷成了?” 小孟见蔡大强珠光宝气,还配了保镖,登时反应了过来。 “跟你有关系?” “咋地,又想去巴了。”蔡大强冷笑道。 “强哥,我伺候徐总好几年了,她向来钟意、稀罕我。” “求你给个机会,转达徐总一声,我,我还愿意伺候她。” “而且我最近活儿精进不少,保管服务周到了!” 小孟双眼一亮,哀求了起来。 “啧啧!” “见过脸皮厚的,但像你这么厚的,真是少见。” “徐总宁可养条狗,也不养你这么个玩意。” “嗯!” 蔡大强站起身给曹安平使了个眼神,背转身子仰天抽起了雪茄。 “动手!” 曹安平暗骂了一句玛德,无奈下了声令。 “强哥,别闹。” “这是……是犯法的啊。” 小孟慌乱的大叫了起来。 “法?” “在东安,以后我蔡大强就是天,就是法!” 蔡大强看着天上的璀璨星辰,森冷笑了起来。 “强哥,我错了,我错了……” 小孟挣扎着想跑。 身后的武道保镖,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左右盖在了他的头颅两侧。 然后,两手发力一挤。 小孟顿觉脑子像是被千斤铁钳给扣死了,一阵发炸发懵。 咤! 保镖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笑意,手上的力劲越来越大。 小孟开始七孔流血,眼珠子在巨力充斥下,像鱼泡般往外鼓突着。 原本帅气的脸蛋被鲜血浸透,变的狰狞无比。 “强哥,求……求你……” 他的皮鞋在地上摩擦着,拼尽全力想要挣扎。 然而,却根本摆脱不了,唯有屎尿横流。 “强哥……” 啪! 伴随着颅骨碎裂的清脆声响,小孟腿一抽,瞪圆着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去!” “死……了!” 曹安平这半年在武馆,也参与过一些任务。 但这般杀人之法,还是第一次见,不免一阵心悸。 “我知道。” 蔡大强转过头来,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原来主宰别人生死、命运的滋味,真的很不错。 那种上位者带来的愉悦与力量,让他莫名兴奋。 “咋,咋办?”曹安平问道。 “人是他杀的,命令是你下的,你问我?”蔡大强笑着拍了几张照片。 说着,一头钻进了黑暗中的豪车内。 “牛哔,老子服你!” 曹安平咬着下唇,抖了抖脑袋,无语的下令处理尸体。 没法,谁让老蔡现在是老板,他是背锅侠呢。 处理完小孟,曹安平上了迈巴赫。 “处理好了?”蔡大强问道。 “嗯,放心吧,连一丝灰尘也不会剩。” “强哥,咱们现在去哪?” 曹安平满脸轻松道。 “先去砸个店。” “然后嘛,明天早上去找宋五爷!” 蔡大强冷冷一笑,望向远处的群山:“东安,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如今他背靠范长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宋五爷这把龙头交椅,也是时候让出来坐坐了。 “强哥,你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 “尤其是气质这一块,真是拿捏死死的。” 曹安平恭维拍起了马屁。 “那还用说?” “你强哥我天生就是王者!” “老弟,好好办事,以后东安必留下你的传说。” 蔡大强吸着雪茄,呛的咳咳了起来。 “强哥,那个雪茄……是在嘴里回味的,不能往肺里吸。” 曹安平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王八之气,小声提醒道。 “咳咳!” “你在教老子做事吗?” “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老总,跟着徐总这玩意抽的还少吗?” “老子是铁肺,铁肺懂吗?” 蔡大强很没面子的深吸了一口,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不敢。” “我的错,哥铁肺牛哔。” 曹安平连忙认错。 他知道老蔡现在是飘天上去了,只能吹着、敬着。 “对了,哥,砸谁的店。”曹安平问道。 “别问,问就是砸!”蔡大强学着大佬,架着黑墨镜装起了高深。 汽车拐进老城区一家小排档。 蔡大强肩头披着衣服,架着墨镜,在几个保镖护卫下,大摇大摆的来到排档。 “哟,老板,吃点啥?” 圆脸、大屁股,满脸雀斑的老板娘迎了过来。 “呵呵,咋地,这才几天就不认识老子了?”蔡大强摘下墨镜,咧嘴笑了起来。 “蔡大强,你个死鬼人模狗样的搁这装啥,拍电影呢?” 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男人。 “装?” “都给我滚,今儿砸个店玩玩。” 蔡大强戏谑一笑,手一抬,立即有一个保镖张开了手接稳了烟灰。 “又抽风了是吧,你还砸我的店,没它谁养活你啊。” 老板娘知道大强有做白日梦的习惯,依旧是没把他当回事。 “没错,我们吃饭好好的,你让滚就滚啊。” 边上有人吼道。 蔡大强一招手,一个保镖上前一拳打在高速旋转的挂壁风扇上。 砰! 风扇连带着墙壁,被砸的粉尘碎片乱飞。 电线滋出的电花噼啪作响。 保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反手一把捏住聒噪的那人,单手举过了头顶,然后一把墩在餐桌上。 那人直接被吓傻,坐在滚烫的干锅内,也不知道疼了。 “滚!” 蔡大强冲众人一笑,轻描淡写道。 卧槽! 四周的人跟见了鬼似的,哪还敢吃饭,吓的连忙溜了。 “开砸!” 蔡大强一摆手。 保镖们三下五除二,铁拳横扫,柜台、桌椅,连铁锅都锤成了渣渣。 “蔡大强,你个混蛋玩意?” “我何金花哪里得罪你了,供你吃,供你喝,还被你白玩,你就这么对我。” 女老板哇的一声哭开了,本想撒泼撕打蔡大强,却被保镖给揪住了。 “你最大的罪过,就是低估、小瞧了老子。” “我过去怎么说来着,老子总有一天会起来的,你个泼妇说我是个废物,不信啊。” “拿来!” “今儿就给你这双狗眼开个光!” 蔡大强一招手,曹安平拿出一个准备好的黑皮箱。 蔡大强打开皮箱。 里边是一扎扎红色的钞票! 他举起皮箱,照着何金花头上撒去。 霎时,钞票如雨点般,劈头盖脸的撒了下来。 何金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钞票,顿时看傻了眼。 大强这是真的发达了呀。 “大强,大强……咱不凶你了,咱以后好好过呗。” 何金花双眼一亮,想要挽留男人。 “记住了!” “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曾经被一个叫蔡大强的男人睡过!” “对了……” “你现在的样子好油腻,好丑啊!” 蔡大强冲她耸了耸肩,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店子。 “大强!” 何金花追出门外,却见蔡大强上了那辆认不出牌子,但看起来十分高档的黑色轿车。 “这死鬼真的发达了!” “嗨,来了也不多给点,倒是给个百八十万啊。” 何金花很不是滋味的碎叨一句,麻利儿捡起了钞票。 “吁,痛快!痛快啊!” “老弟,那句话咋说来着?” 蔡大强坐在车内,仍是为自己这个哔装的激动不已。 “莫……莫欺少年穷?” 曹安平试探性回答。 “没错,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老蔡穷。” “你是不晓得,这婆娘天天哔哔叨叨,嫌弃老子没出息,那是没把我当人。” “吁,今天可是出了口恶气。” 蔡大强舒了口气道。 “走,老弟,会所走一波,今儿给你点最靓的妞。” 顿了顿,他招呼道。 到了会所,蔡大强又是挥金撒银,沉浸在有钱发达的快乐中。 嗨皮了一夜。 次日清晨,蔡大强吃了早点,带着曹安平和手下直奔宋府,找起了宋五爷的茬子。 汽车到了宋府门口。 蔡大强指着那块招牌,百般不是滋味道: “老弟,你是不晓得,以前我来到这门口,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今儿,咱必须把这场子找回来。” “去,报我号叫门。” 他牛哔哄哄吩咐道。 曹安平见他拽不拉几的,心中颇有几分不爽,到了门口冲用下巴看人的门房吼道: “去,东安龙头蔡大强强哥要见宋五,让他麻利儿滚出来接见。” “什么狗屁蔡大强?” “脑子有包吧,赶紧滚,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门房向来嚣张,一听这话登时怒不可遏。 “强哥,人家说你是个屁,不给通报。”曹安平跑了回来,煽风点火道。 “哟呵,不给老子面子!” “砸,给我砸!砸透了!” 蔡大强早已飘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一听这话还得了?登时下了车,一扶墨镜,指着门口的石狮子吼道。 反正有范佛爷撑腰。 老姐也说了,武道保镖想打想杀,在东安横着走就行了。 谁敢不服,那就是一个打。 七个保镖都是常年跟随范长明的,自然不会把小县城的土豪放在眼里。 一个个施展内力、拳脚如钢铁般。 可怜任天华送的那对铜狮子没摆几天,就被砸了个粉碎。 就连宋五爷门口那块百年老匾,也被踢了下来,踩了个稀巴烂。 第四百二十九章 他是我表舅子 宋宅后院。 宋五爷拉着二胡,已有八个月身孕的三儿在一旁哼着小曲。 两人夫唱妇随,眉眼之间满满都是温柔。 “五爷,你可算回来了。” “我和娃儿,一天天守着这么大栋宅子,盼的心都快碎了。” 一曲唱罢,娇滴滴的三儿依偎在宋五爷怀里抹起了泪花。 “放心吧,过了下个月三号就没我嘛事了。” “以后呀,我天天在家陪着宝贝儿。” 宋五爷搂着美人儿,安慰道。 “秦大师那边呢?”三儿问道。 “那边事快成了。” “要不是你胆子小,我都打算带你去参加徐云凤的婚礼。” 五爷握着她的小手,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要干啥,才不去呢。” “万一吓着我儿子了咋办?” 三儿满脸慈爱的揉着肚皮,旋即,又撅着问道: “五爷,你以后能不能叫我的名字,别叫三儿了。” “为啥?”宋五爷笑问。 “我怕儿子长大了,听着不舒服。” “合着他妈是给人当小三的呗,我明明就是正宫好么?” 三儿有几分不爽道。 “嗯,好像是不太妥当。” “我宝贝儿叫啥来着,刘……雨晴?” 宋五爷摸了摸脑门子,琢磨了好一会儿。 “讨厌,你看吧,天天叫三儿,连人家叫什么都得想半天。” “一看你心里压根儿就没人家。” 刘雨晴撒娇嗔道。 “逗你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的晴晴。”宋五爷连忙道歉。 “五爷,你看我肚子上都长妊娠纹了。” “最近这身材也是一天比一天胖,我听人说坐月子以后还会更胖。” “会不会等我生完孩子,身材一变形你就不喜欢人家了?” 刘雨晴有些委屈的浮起了泪雾。 “怎么可能?” “你没看到,我把其他的女人全都遣散了吗?” “我这人吧,想要血脉,但不是好色之徒。” “等孩子生下来,咱满月酒、婚礼一起办,把你爸妈从农村接过来住。” “放心,准保办风风光光的。” 宋五爷笑着说道。 “五爷,你,你要娶我,这是真的吗?”刘雨晴睁着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五爷最近身子骨越来越硬朗,她还担心这府里的女人不够他花呢。 “当然!” “我不是秦大师,年少风流。” “到了这把年纪了,尤其是看到天华还断了条胳膊,好多事情都看淡了。” “少些鸡飞狗跳的事,安安心心过日子就好。” 宋五爷握着她的纤纤玉手,笑着叹道。 陡然,他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吵闹声,不禁骤然喝问: “外边干嘛呢?乒乒乓乓的!” 老管家宋平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结巴道: “五……五爷,出大事了。” “平叔,啥事这么慌张?”宋五爷稳若泰山的问道。 “外边来了个什么蔡大强,二话不说,把咱们门给拆了,十几个保安也全给整趴了。” “这会儿在外边叫板,说要你亲自出去迎他。” 宋平扶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晴晴,看到了吧。” “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不惹人,人倒是找到我头上来了。” 宋五爷颇是无奈的笑道。 “五爷,你还笑,快出去看看吧。”三儿道。 “嗯,蔡大强!” “不就是那个鱼贩子吗?” “范长明的小舅子,徐云凤的表弟,嗯,让他拆吧,迟早还得他赔。” “平叔,你带晴晴去歇着,我亲自迎他去。” 宋五爷微微颔首一笑,丝毫不慌。 到了门口。 蔡大强吸着雪茄,脚下皮鞋一颠一颠的那叫一个浪。 “呼!” “老弟,看到没,什么东安龙头?我蔡大强分分钟砸了他的家。”冒了个烟泡后,蔡大强牛哔哄哄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强哥是谁?” “砸,都给我狠狠的砸,砸出咱范家舅子的威风!” 曹安平叼着香烟,跟着在边上激动的眼都红了。 这可是宋家啊。 过去经过这,连大门都不敢瞅一眼的存在。 如今居然被砸了。 还有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见人就恨不得咬上一口的保安,一个个被打的跟死狗一样在地上滚。 真心儿痛快啊。 “这谁啊,大清早帮我搞装修来了?” 宋五爷笑哈哈的走了出来。 蔡大强正抽烟呢,一见五爷红光满面的,上位者气势逼人。 就他这点小人得志立马就吓怂了,两腿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 “咳咳!” 那嘴里的一口雪茄浓烟,愣是没吐出来,呛的直翻二白眼。 “强哥,淡……淡定!” “你现在可是范爷的小舅子,咱有管杀管埋的武道保镖。”曹安平亦是声音发颤。 “是啊,老子怕他个球!” “那个我是……” 蔡大强一琢磨,壮起胆,摘下墨镜就要自报家门。 宋五爷却是上前一步,无不热乎的喊了起来: “哟,这不是蔡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一声蔡爷叫的蔡大强心酥、魂飞。 想他一个土老帽,祖上八辈子都没显过光的,居然也有被人称呼爷的一天。 还是堂堂东安大龙头宋五爷! 疯了! 这一波必须飘了! 蔡大强激动的大嘴一咧,嘴角的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五爷,我……” 他嘴角抽抽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到老哥这来,到徐总那要个电话不就得了。” 宋五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又冲众人喝骂: “都一个个不长眼的吗?连蔡爷都不认识?” “知道蔡爷跟我是啥关系吗?” 啥关系?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五爷。 蔡大强也是一头的雾水。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跟宋五爷又啥关系。 “蔡爷堂姐徐夫人是我儿媳妇,他就是我的表舅子!” “一个个的没点眼力架,还愣着干嘛,给蔡爷道歉啊。” 宋五爷板着脸喝道。 “蔡爷,对不起!” 众保安连忙爬起来,齐齐向蔡大强躬身致歉。 “听到了。” “记住老子,以后一个个长点眼。” 蔡大强一手叉腰,嘚瑟的夹着雪茄冲众人指指点点喝道。 第四百三十章 必先使其疯狂 “大强,走,进去聊!” 宋五爷客气道,像是砸的是别人家,没有丝毫气恼。 “五爷,你看这……” 蔡大强反而被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都是自家人,一点小误会而已,走!” 宋五爷张手拉着他,熟络的往里走去。 蔡大强心里热乎乎的,五爷这是面子里子给足了,顿时高谈朗笑起来,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号人物。 宋五爷引到凉亭。 “大强,好久没见,混的不错啊。”入了座,五爷又是一通夸。 “随便混口饭吃,跟你没得比。”蔡大强客气道。 “来,上好的雪山红茶,九万多一斤,两位老弟尝尝。”五爷给二人泡上了好茶。 九万一斤。 蔡大强面皮一颤,连忙喝了一口,却是被烫的直咂吧嘴:“五爷,这茶也没啥味啊。” “好说。” “府里有的是红酒、茅台、五粮液珍藏的也有。” “难得表亲上门,今儿必须不醉不休。” 宋五爷笑道。 聊了一会,蔡大强切入正题,吹着雪茄呵呵笑道: “五爷,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来,有几件事要谈。” “这第一嘛,秦小春死了,过去你跟他那些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现在我打算在东安、桃花淀搞点事,要人抬。” “既然你把我当自家人,这轿子你得抬吧。” “抬,必须抬!老弟你说,想我咋抬你。”宋五爷爽快答应。 “我想跟你公司合作,签下合约,并放出风。” “在咱们电视台,还有县城广告牌、路口,以及桃花淀村口拉横幅。” “把这顶轿子抬高点,没问题吧。” 蔡大强叩了叩桌子,语气硬的很。 “没问题,下午就可以着手。”五爷拍板。 “第二件事,我知道五爷手下有个工程队,我打算在桃花淀建一栋新的办公楼,想请五爷帮忙。”蔡大强又道。 “好说!”五爷点头。 “第三件事嘛,我想知道宋少去哪了。” “你也知道,我姐下个月三号要和佛爷大婚,宋少不现身,这纸面上的事解决不了啊。”蔡大强道。 “承宗打和徐总结婚后,就不知所踪了。” “我还想问徐总,我那儿子是生是死呢。” 宋五爷眉眼一冷,原本和颜悦色瞬间变的威严起来。 蔡大强顿觉泰山当头而来,气势瞬间矮了一头。 “咳咳!” “宋少的事日后再说,还是先把生意定下来。” “五爷、强哥,要不咱现在就把合约签了?” 曹安平连忙打圆场道。 “一家人归一家人,大强啊,你兜里有多少资金啊。”宋五爷喝着茶,眯眼问道。 “五个亿!” 蔡大强叉开五指,得意道。 “真有?”五爷笑道。 “这还能有假?” “成,信不过我是吧。” 蔡大强一辈子没这么富过,有意卖弄,登时打开手机银行界面,亮出了余额。 “看来老弟很受佛爷重用啊。” “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平叔,叫人取我的印来。”宋五爷吩咐道。 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印章。 宋五爷简单看了下蔡大强起草的合约,咔咔盖章。 蔡大强没想到宋五如此好说话。 寒暄了几句后,跟曹安平喜气洋洋的离开了宋府。 “五爷,真打算帮蔡大强,他可是要砸秦大师的大本营啊。”管家宋平百般不解。 “天欲亡人,必先使其疯狂!” “就让蔡大强疯去吧。” 宋五爷淡淡笑道。 “那……那门口被打砸了,损失可不少,您真打算咽了这口气。”宋平一脸肉疼道。 “当然不能。” “我宋五啥时候做过赔本买卖。” “你算下,咱得花多少钱重新装修?”宋五爷道。 “要用百年老木、以及名家篆刻等等,估摸着得要千把万。”宋平道。 “那还不好办?” “蔡大强不是有五个亿嘛,够赔的了。” “等他疯玩这几天,那位佛爷归西,我再请他来喝茶,他要不要赔?” “各种工程费、广告费,得不得给?” “到时候工程归秦大师,他兜里剩下的钱归我。” “多好的工具人!” 宋五爷老谋深算的说道。 “原来如此,哈哈,老朽服了。”宋平亦是哈哈大笑。 “哎,放过去,我也没这么多骚套路。” “跟秦大师待久了,啥事解决起来,都感觉跟玩似的。” 宋五爷抬手把蔡大强几人喝过的杯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吩咐道: “让王经理把交代的事,操办起来。” “是,五爷。” …… 很快,宋五爷和任天华的帝华集团与蔡大强注册的金龙集团,打造新生态桃花淀的广告在这座小县城里铺天盖地。 为了使蔡大强疯的更厉害,宋五爷索性是把手下的招牌任务王福,直接派去给蔡大强撑场子。 蔡大强在县城里转了一圈,趁足了架势,这才驱车直奔桃花淀。 桃花淀毕竟偏远,县城的消息闭塞。 “老弟,咋样,哥这派头还行吧?” 豪车内,蔡大强一撩头发得意问道。 “嘿嘿,何止行。” “哥,你现在老牛哔了,宋五爷见了你跟老鼠见猫一样呢。” “不过,我倒是觉的有一丢丢不对味。” 曹安平捧了一句,透过后视镜提醒了一嘴。 “咋又不对味了?”蔡大强有点不爽了。 “这合同签的太痛快了,而且他们利润极低,宋五爷可是出了名的精,他能吃这亏?”曹安平道。 “要不说你没见识呢?” “老子七大金刚怼在那,他敢不签,我削了他脑袋。” “别说是低利润,老子让他白干,他敢嚼个不字?” 蔡大强拉着脸,训斥道。 曹安平还是觉的有问题。 但又说不上来哪不对,不过,见这蠢货飘的那鸟样,他也懒的提了。 反正能成,自己捞一票,把陈曼搞到手就行。 不能成,亏的又不是自己的钱。 爱几把拉倒去! “对了,叫上老阎,洋鼓洋号给老子接起。” “火锅鱼得准备够!” 蔡大强又吩咐了一句,闭上眼美了起来。 如今他可是怀揣了几个亿的大佬。 那还不得是左手一个潘寡妇,右手一个袁媛。 到时候这两娘们只怕要争着抢自个的卵呢。 第四百三十一章 钱,该死的钱 桃花淀。 高速路上,乡村小道上,到处拉着大红横幅。 时不时有汽车慢悠悠驶过。 车上的高音喇叭喊着:“喜报,喜报,县城宋五爷帝华集团与蔡大强金龙集团强强联手,百亿资金打造新生态桃花淀……” 蔡大强坐在豪车内,看着这一路红灿、彩歌,大有衣锦还乡之感。 “哎呀,这人呀有钱了就是爽。” “老弟,想当年我在这收鱼,挨家挨户跟求孙子一样。” “现在呢,整个桃花淀都是老子的名字,谁敢不敬着?” 蔡大强从兜里摸出一根华子,叼在了嘴上。 “那是,我强哥是谁?妥妥的东安扛把子。” “强哥,反正老弟是一条心跟你到底了,以后可得多多帮衬啊。” 曹安平连忙掏出打火机,凑上去给点了一根。 这一掏火,方向盘打了偏,汽车一晃差点没栽进山沟子里。 “眼珠子喘气使的!” “老子没手啊,要你点,哪头轻哪头重分不清么,马勒戈壁的。” 蔡大强抬手照着他后脑勺给了一巴掌,咆哮了起来。 “是,是,我的错。” 曹安平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被扇的二麻了。 “有点眼力架,这一天天的……”蔡大强点上烟,吸了一口,嘴里仍是骂骂咧咧个不停。 曹安平目光飘向前方,眼角隐有泪花浮起。 想他堂堂大学生,城里人,当初也是坐办公室听差的。 没想混到现在,到处给人当狗腿子。 在楚州被大师兄打耳光,现在又给蔡大强骂的跟孙子一样,真心儿委屈啊。 钱! 都是该死的钱! 要有钱,何用寄人篱下,受这般屈辱。 曹安平发誓,日后若有飞黄腾达的一天,一定要让所有瞧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车在响水村外停了下来。 远远,锣鼓喧天,洋鼓洋号吹打的欢天喜地。 村子正中头,拉着横幅、挂着彩旗: “欢迎蔡总莅临投资、指点,打造新生态农村建设!” 阎虎领着一帮村里闲汉,蹲在村口石墩子上抽着烟屁儿,见车队冒了尖,他麻溜儿弹飞烟头招呼了起来: “快快,蔡总来了。” “秧歌扭起来,打鼓的吹号的,都给老子搞响一点。” “吴会计、老马,放鞭炮、放重!” 响水村的闲汉,鞭炮、礼花放的飞起,连死人送葬时的铁钎子炮都整了出来。 咚咚! 突突! 一时间半边天都给炸了,那叫一个热闹。 “强哥,安排的咋样?”曹安平放慢车速,笑问道。 “什么强哥,叫蔡总,不懂味!” 蔡大强瞪了他一眼,在众人欢呼声中,准备迈下了车门。 不过脚尚未沾地,那铮亮的皮鞋又缩回了车内。 砰! 车门重重的关上了。 阎金宝等人一看傻眼了,看向了曹安平。 老蔡这几个意思啊! 曹安平在嘈杂声中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老阎,地毯,地毯呢?” “头一天出来混嘛,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把一肚子无名火宣在了阎金宝身上。 “马拉个巴子的,就这阵仗还不讲究啊。” “老蔡装个鸡毛呢?” 马保民不爽的骂道。 “甭说这废话,你要有五个亿,老子满地给你铺黄金!” “麻利的,安排上。” 阎金宝吹胡子瞪眼骂道。 “你们一个个的扭带劲点,洋鼓洋号特么没吃早饭还是咋地!” 阎虎跟着在边上吆喝着。 对老阎家来说,能不能翻身全在这位财神爷身上,可不得好生伺候着。 立即有人抱来了一大卷红地毯。 阎虎、阎豹麻利儿卷了里把路长,一家子恭恭敬敬立在边上齐声喝道: “有请蔡总!” “嗯,这还算像个样!” 蔡大强隔着车窗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下了车。 响水村众人一看。 哟,好一个蔡大强。 前些儿来的时候,还油头垢面,一脸丧气。 这去了趟楚州,拉了资金就是不一样了。 瞧这水亮的刮边倒背头,布料子板正的西装,金丝眼镜儿,皮鞋、皮包亮的都晃人眼。 最惹眼的还是那手上的绿玛瑙戒指,足足有鸽子蛋大。 真儿一个洋派,亮瞎人眼啊。 阎金宝等人无不是妒忌、羡慕的牙根痒痒,只恨苍天无眼,没傍上个好姐姐啊。 “小曹!” 蔡大强一抬手。 曹安平点头哈腰的接过了手包。 身后七个穿着中山装的武道保镖,神色肃杀,隔在了左右。 那架势比古代县令出巡还有范,甭提多威风了。 “哎呀,一别数日,响水村气象一新啊。” 他鼻孔朝天的看了一圈,双手一背,气质拿捏死死的。 “是啊!” “蔡总光临,鄙村也跟着显了彩,这几位是?” 阎金宝平时没少在乡里拍马屁,眼力架还是有的。 “这位是宋五爷手下红人,帝华集团总经理王福!” “我这次来村里建楼、开厂投资,王经理是我的合伙人!” 蔡大强颇有几分得意的介绍道。 五爷的红人! 啧啧,那可了不得啊。 阎金宝等人连忙上前问好。 “哎,蔡总客气了。” “我哪是什么合伙人,就是给蔡总打杂跑腿的。” “我的施工队就在后边,地一标下来,立马就可以动工。” 王福很懂味的抬起了轿子。 “没法,五爷和王总就是这么给面,这么给力!” “老阎啊,这回的鱼得管够了吧?” 蔡大强得意笑问道。 “安排好了,先吃饭,吃饭再聊!” “嘿嘿,待会还有一个小惊喜给蔡老板。” 阎金宝一看这架势,老蔡发财是假不了了,更是眉来眼笑了。 这回依旧是在船上吃的。 不过这船可不是上次的破渔船,而是连夜改的观光乌篷船。 火锅汤料,配上本地的辣子粉,红汤一滚,阎金宝招呼道: “虎子,开鱼!”阎金宝喊道。 阎虎赶紧把挂在船舷的网兜起了上来,挑了两条洗干净片杀了。 “王总,你没来过这。” “桃花淀的鱼,就得现杀现吃才香。” “要提前准备了,那味就得差点事,这可是蔡总最喜欢的吃法。” 阎金宝一边倒酒,一边捧着臭脚。 “呵呵,那我今儿就占蔡总的光喽。”王福举起酒杯,先敬了蔡大强一个。 “王总踩一脚!” “今儿为了陪好蔡总,我还特意请来了一个特殊的朋友。” 阎金宝嘿嘿笑道。 “哦,谁啊?”曹安平忙问道。 “别问,问就是蔡总的菜。” 阎金宝一脸银荡的卖了个关子,然后冲阎豹吩咐道: “三娃,招呼贵客上船。” “上船喽!” 阎豹双手合了个喇叭,冲芦苇荡里吼了一嗓子。 只见一艘盖着雨棚的小船自芦苇荡里开出,缓缓划了过来。 待到近前,阎金宝道:“蔡爷,这位贵客,还是你亲自请的好。” “什么呀,这么大谱,我倒是要瞧瞧了。” 蔡大强哈哈一笑,走到了船边,掀开了帘子。 只见一袭粉红包臀短裙,妆容精美的性感丽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可不正是他心念念的旧女友袁媛。 “某些人现在有钱了,这记性也不好了呗。”袁媛娇嗔哼道。 “哪敢,宝贝儿,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啊。” “快,快过来,就等着你开席了。” 蔡大强连忙上前,搀着美人儿上了船。 借着这机会,他悄悄在袁媛翘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还是熟悉的味道,弹啊! “死鬼!” 袁媛白了他一眼,落落大方的入了席。 曹安平看着这一幕,也是鈤了狗。 前儿袁媛还把蔡大强当空气呢,现在呢,瞧那一脸跪舔之态。 哎! 有钱就是香啊。 狗屎都能变成黄金,香饽饽,一堆人争着抢。 一坐下,蔡大强细细打量起袁媛来。 果然,有了身份、男人就是不一样。 如今的袁媛肌肤血色更白皙、红润了,尤其是那腰臀、美腿,被男人天天润着,比跟自己那会明显褪去了青涩,浑圆中多了几分成熟的女人味。 蔡大强暗吞了几口唾沫,手在桌子底下把起了袁媛光滑的肉丝美腿。 袁媛瞪了他一眼,抬手打开了他,娇斥道: “蔡总,你要再这样,我可走了啊。” “别,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等到你,咱好好的。”蔡大强收回了手。 袁媛没骂他,言语中带着几分打情骂俏。 待会吃完饭,搞不好能约上一发,爽歪歪啊。 “这位小姐是?” 一旁的王福有些看直眼的问道。 袁媛风骚的一撩头发,大圆耳环晃动着,嫣然笑道:“你问蔡老板呗。” “她是我女朋友,现在是小河村公司营销、网络部的主管副总。”蔡大强眼神温柔的介绍。 “什么副总,就是个打工的罢了。”袁媛笑道。 “咳咳!” 简单举杯提了几句后,蔡大强给曹安平使了个眼神。 他虽然想挖袁媛,但条件都没谈,对方就过来了。 如今是非常时期,两方少不了要斗上一场,还是谨慎些好。 “袁副总,你今儿来这,不单纯是想我们蔡总吧?”曹安平会意,试探性的问道。 “人嘛,不提也罢。” “趁着年轻跳个槽,很正常的吧。” 袁媛给了蔡大强一个媚眼,旋即妖娆笑道。 “可是据我说知,秦小春给你开的条件很不错。”曹安平满脸审视意味的问道。 “不错?” 袁媛苦涩一笑,端起桌上酒水一口闷下去,透亮的眸子顿浮一丝辛酸泪雾。 第四百三十二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小媛,他们欺负你了!” 蔡大强关切问道,顺手搭在了袁媛的蛮腰上。 “也不是说欺负吧,就是在那干活老憋着气。” “你们也知道村公司是秦小春的女人打理着。” “人家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名义上挂着副总,实际上就是打杂的。” “你瞅瞅啊,田红玫开宾利不说。” “陈曼给田会计,甚至她手下的潘寡妇配的车,也全是大奔S。” “我呢,一个副总,还不如个秘书,只有一台宝马五系。” “季度分红,人家拿大几万,我就拿别人一半。” “那直播、营销这一摊,全靠我撑着,干最多的活,拿最少的钱!” “人前风光,人后落泪罢了!” 袁媛眼眶一红,诉起了苦。 “是这样啊,你男人大牙没争取争取吗?”曹安平才不信女人的眼泪,冷笑问道。 “秦小春死了,现在小河村就一帮娘们说了算,他还算个屁。”袁媛道。 “曹会计,你啥意思?” “是怀疑我回来坑大强的钱,还是碍了你的道?” “大强,是,你现在发达了。” “当初是我看走了眼,你要觉的我没啥用处,我走就是了。” 说着,她拿起包包,一捋裙子拉着脸就要走。 “等等!”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就你屁事多。” “宝贝,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留下来,跟着我,咱俩好好干!” 蔡大强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尤其那个“干”字,咬的很重。 “干不干的,瞅你这广告打的满天响,就不晓得是不是真有资本了。” 袁媛撇撇嘴,又坐了下来。 “呵呵,资本自然是有的,怕说出来吓着宝贝。” 蔡大强笑了笑,给曹安平使了个眼神。 曹安平立即会意道: “袁小姐,宋五爷你知道吧。 “就他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华哥送的,气派吧?” “嗨,那东安谁不知道,五爷的门面嘛。”阎金宝适时捧起了哽。 “不消说,在咱蔡爷眼里,啥都不是。” “蔡总专挑他去的,那就是一个字,砸!” “连门带狮子,拆了个稀巴烂!” “就外边几个兄弟,把宋府的保安全都打成了王八,看的那叫一个痛快啊。” 曹安平竖着大拇指,声情并茂的说了一遍。 众人听的无不是毛骨悚然。 好一个蔡大强,连五爷的家都敢砸,这是要翻天啊。 “曹会计,那,那五爷没跟蔡爷过过手?”阎虎目瞪口呆的问道。 “过啥啊。” “五爷本想发飙,一瞅是咱蔡爷,连个屁……” 曹安平见王福在一旁,不敢太过分,修改了一下措辞: “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主动攀起了亲戚。” “一分没让陪,还奉上几万一斤的茶叶,当场签了合约。” “王经理,你说是吧。” 王福很有素养的淡淡笑道:“曹会计一字不差,跟蔡爷比起来,五爷确实算不了什么。” “这么有来头,大强,你这是攀了哪门子高枝?”袁媛满眼星星的问道。 “呵呵,不知道了吧。” “徐总现在是楚州第一人范佛爷的心头肉,咱蔡爷可是他小舅子。” “要不,那几位兄弟哪来的。” “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蔡爷的亲卫,全都派给蔡爷了。” 曹安平吹嘘道。 “嗨,那都是范爷看得起我蔡大强。”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掀了秦小春的老底!” “替我老姐,把江山打回来。” “袁媛,老阎,你们多废点心,能挖的人都给我挖过来。” “一句话,不差钱!” “蔡爷放心,迟早的事,凭咱们还对付不了那些娘们!” “来,为了蔡爷的大业干一杯。” …… 吃完酒。 蔡大强有了几分醉意,袁媛也是满脸桃色砣红,艳彩妩媚极了。 “小媛,别走了,今晚留下来呗。” “你都让那丑荪润了大半年,也该轮我蔡大强一回了吧。” 他一把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搞起了事。 “我留下来也可以。” “不过大牙很快就会找到这来,我现在是枚暗子,敞了就没啥价值了。” “你是要钱,要事业,还是人,自己挑着来。” 袁媛打开他油腻的臭手,娇笑道。 蔡大强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了。 “哎呀,你咋这么心急呢,等拿下了桃花淀,还愁没处的机会吗?”袁媛在他胸口锤了几下。 “也行……” 蔡大强本想抱着她啵一个,袁媛一闪,已经跳上了船。 “强哥!” “别看了,机会有的事,这一口迟早是你的。”曹安平笑道。 “玛德,钓老子胃口呢。” 蔡大强郁闷的站在船舷,望着袁媛逐渐远去的身影,放了泡水下火。 “我现在相信袁小姐是真心来投了。”曹安平道。 “咋说?”蔡大强问道。 “她如果是奔着钱来的,管什么大牙,直接就投怀送抱了。” “现在她勾着,又想藏好身份。” “说明她确实想跟蔡爷干一番大事。” 曹安平分析道。 “嗯,这婊子向来野心大。”蔡大强点头道。 “所以说,她迟早是蔡爷的人啊。” “老弟,等拿下三村,陈曼到时候会求着咬你个卵的。” “多谢强哥,靠你了。” …… 袁媛满身酒气的回到家。 一进家门,大牙就扒起了裙子,化身加藤大爷。 “你干嘛?” “澡都没洗,你瞎扒拉啥呢。”袁媛没好气道。 大牙摩挲了一下指肚,干干爽爽的,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呲牙笑了起来: “赶紧洗澡去,待会接着造伢儿。”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怕我跟蔡大强搞一块,给你派帽子呗。”袁媛不悦哼道。 “我,我这不是稀罕宝贝。” “你说蔡大强现在穿金戴银,揣着几个亿,我能不担心么?” 大牙很不是滋味的说道。 “赵小强!”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我是喜欢钱,但对你也是真心的。” “真以为我袁媛傻吗?放着你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好的团队不要,去陪一群文盲、傻鸟瞎闹?” “要不是为了报答春哥的知遇之恩,磨炼下自己,你当我愿意去赔笑、喝酒啊。” 袁媛见他这副死样,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这话倒有几分真心。 要春哥真的死了,袁媛还真会考虑下有几个亿资产的蔡大强。 但现在有春哥罩着,大牙就是香饽饽。 再者,陈曼和村集体都把她抬的很高,实打实的给权,给项目。 她有一方自己的舞台,事业干的正好。 这时候反水,那才是脑子有包呢。 春哥喜欢的也就她这点精明,袁媛是有自知之明的。 “宝贝,怪我,怪我没自信。” 大牙给了自个两个大嘴巴子,道歉道:“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只是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蔡大强真把你……” “放心吧,我有保镖。” 袁媛拿出一枚玉佩,念动咒语,但见血光骤现,一个光屁溜小孩爬了出来。 “这……这是?”大牙看傻眼了。 “他叫天赐,春哥给美芝嫂养的灵婴,老厉害了。” “美芝嫂说了,蔡大强要敢乱来,天赐一爪能拍死他。” 袁媛抱起天赐,美滋滋道。 “这么厉害?” 大牙将信将疑,他抓起一个水晶球递给天赐:“伢儿,叔给你个玩儿。” 天赐对玩具不感兴趣,见大牙拉拉扯扯的,小手掌随手一拍。 咔擦! 水晶球直接拍成齑粉。 “卧槽,这么牛哔!”大牙看傻了眼。 “你长的丑,一边去,小心吓着天赐,他拍你脑瓜子。”袁媛笑道。 “得,我还是离大侄子远点。” 大牙果断退开了几步远。 “天赐,乖,别着急,阿姨有吃的哦。” 袁媛说着,满脸慈爱、温柔的解下衣服,给天赐喂起了粮食。 呱唧呱唧! 天赐埋进了怀里,嘬了一个,另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还把着一个。 “我去,这伢儿……” “去啥啊,美芝嫂说了,天赐就爱喝这口。” “你别小气巴拉的,跟伢儿呷醋啊。” 袁媛抱着娃儿,噘嘴笑道。 “我,我吃啥醋啊。” 听着那呱唧响,大牙心都碎了,“这伢子,是春哥亲生的吧,这喜欢美女,沾着就要的癞皮狗德行真是一个模子拷出来的。”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春哥,袁媛心里就起浪子,把天赐搂的更紧了。 …… 接下来几日。 蔡大强的金龙公司,轰轰烈烈的在响水村开启了动工模式。 同时,暗地里疯狂的挖起了墙角。 甭说,三村中还真有些不安分的家伙,阳奉阴违,投靠了蔡大强、老阎等人。 袁媛带着天赐在公司、响水村两边周旋,暗中替春哥盯梢,记下了那些人的名丹。 楚州。 离徐云凤大婚只有三天。 “叔叔,我觉的这套礼服挺合适的。” “跟夫人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太般配了。” 豪华的婚纱店里,范雪凝替试穿白色礼服的范长明参谋着。 “嗯,你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 “那就这套吧。” 范长明欣然点头,再看向另一边的试穿白色拖地长裙的夫人,满眼都是幸福。 “佛爷,出,出事了。” 这时候,李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店里。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范长明狠狠瞪了他一眼,万幸夫人和婷婷在那边没听到。 “咱公司资金爆雷的消息,现在都传开了。” “外边来兑付的人,都能排到两里开外,柜台那边快撑不住了。” 李管家低声说道。 “不是刚注入了八十个亿吗?” “先兑给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压下来,决不能坏了夫人的心情,冲煞了婚礼。”范长明皱眉道。 “叔叔,我去处理吧,你安心陪夫人。” 范雪凝正然道。 “嗯,把事办好!”范长明点头道。 三天后就是夫人大婚。 夫人爱财,心思重。 这时候爆雷,万一徐云凤反水,他岂不是美梦泡汤。 范雪凝走出婚纱店,一上车,嘴角不禁浮起冷笑: “叔叔,别怪雪凝心狠,实在是这偌大的江山,不可拱手让人啊。” 她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小春的号码: “喂,他慌了。” “你在哪?” “南郊的棺材铺,好,我这就来陪你挑棺材。” 第四百三十三章 养不熟的白眼狼 楚州,南郊。 普通的农舍大院。 一口上好楠木棺材架在长马凳上。 满脸胡渣,骨架高大农夫模样的人,正用朱漆给棺材上色。 “老徐,你这手艺没丢,板板正正,打的不错。” “先说好了,给我打一口留着。” “以后我要挂了,也有个躺的地。” 张建武拨着还带着泥的生花生,往嘴里一塞,哈哈笑了起来。 “老武,要不是欠你个人情,老子才不打这玩意!” 老徐细心涂着棺材,面无表情道。 “装啥装呢,老子这是赏你口饭吃!” “打兴火葬以来,你想给人打,还没人要呢。” “要不现在城里人都想搞农村户口呢,死了,还有块板,有块地埋着。” 张建武显然跟他极熟,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个个都想着埋土里,十四亿人,哪有那么多地来埋。”老徐哼声道。 “年轻人,棺材这东西有说头。” “向来只有订,没有送的,而且一出手,不带收的,你小子别搞出一身煞来。” 说着,他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啃地瓜的黑发青年。 “老叔,放心,我送出去的东西,就像泼出去的水,没人能退。”秦小春笑道。 “年轻人,这里还剩了些材料,估摸着还能给你打上一口。” 老徐双目半眯,透着凛冽的锋芒。 “嗯,挺好。” “叔,你给我量个身,照着打就是了。”秦小春起身嚼着清甜红薯,走到了近前。 “不用,我过一眼,差不了一毫一厘。”老徐道。 “拉倒吧,你还是照着我打吧。” “你就是耗到三辈子后,估摸着都见不到他进棺材那天了。” 张建武摆了摆手道。 “问题……他送的是范长明!” “佛光普照,百邪不侵!” 老徐冷冷道。 “狗屁佛光普照。” “催命阎罗,还说自己是阎罗爷,掌管世人生死呢,不还是领了秦大师的棺材板。” 张建武吐了口泥巴渣子骂道。 “催命阎罗?他死了!” 老徐浓眉一沉,讶声道。 “要不说你天天搁这宅着,啥也不知道呢。” “几个月前,他就命丧于秦大师之手。”张建武抬手介绍道。 “催命阎罗死了?” 老徐大惊。 催命阎罗成年多年的八重魔头,面前的青年顶天二十出头,而且他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内力的波动。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以为呢!” “现在的江湖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你一天天宅着,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张建武笑道。 “吁!” “那倒是便宜范长明这孙子了!”老徐感慨道。 “可不是……” 正说着,范雪凝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瞧吧,付棺材钱的来了。”张建武笑道。 “咋样?”秦小春上前问道。 “能埋人就行了!”范雪凝嫣然笑道。 “大叔,麻烦再照着这个女人,扎上几个。” “另外,扎上一辆路虎!” “一座山庄。” …… 范雪凝照着叔叔的喜好,开出了单子。 然后,把徐云凤的照片递给了老徐。 “一共三十万!”老徐看了一眼道。 “好说!”范雪凝当场转账。 订好了东西,两人走出了老宅。 “银行要崩了,现在本地公众号、自媒体,已经炒臭了。” “我打算今晚召开股东大会,把叔叔的股份吞下。” 难得来一趟郊区,范雪凝挽着小春的胳膊,走在鸟语花香的林间小道上。 “不愧是我的范大小姐,搞钱永远是可靠的!”秦小春笑道。 “讨厌,人家在帮你好么?” 范雪凝解恨的亲了他一口,接着冷笑了一声: “我借银行兑付严重,卡住了徐云凤的基金会。” “她那十五个亿成了空头支票!” “再者,宋承宗一天不找到,一天不解除法律夫妻关系。” “三号这场大婚,她除了能捞到一个死人,什么也不会得到!” “我决定了,以后要对你好点。”秦小春摸了摸鼻子,玩味笑道。 “为啥突然开窍了?”范雪凝大喜。 “我怕哪天范小姐搞我。”秦小春掐了掐她的蛮腰。 “胡说。” “明明一直是你搞我好吧?” “你每次一现身,我就要伺候你,随叫随到。” “我要你陪我,你永远都是躲的跟鬼似的。” “咱俩分明我才是弱势地位,被人欺负的好吗?” 范雪凝撅着嘴撒娇哼道。 “是,是!” “只要你把楚州这一摊子整好了,必有你一席之地。” “我除了兑现此前给你的股份,还会以高薪聘请你继续打理东海银行。” “也许,你没有绝对的决策权,但至少比在你叔叔手下挣得多。” “包括黄金山庄西边的别墅,我会单独圈出来,给你专门的地契。” “这样你想找孙通海,想养多少牛郎都可以!” “当然,如果你嫌我碍眼,可以自己砌墙隔开来。” 秦小春挑起她的下巴,笑着许诺道。 一个亲叔叔都可以下手的女人,谈感情就算了,钱、地位才是更实际的。 “就属你没心没肺!” “谢谢!” “我真是爱死你了,你个死鬼!” 范雪凝满脸甜蜜的白了他一眼,依偎更紧了。 她倒是想做小春的女人。 像赵家小姐一样真正进入他核心圈,但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就冲秦小春十天半个月陪不了一回的劲,自己也不可能一根绳吊死在他身上。 秦小春这一番话,无疑满足了她所有的物质、精神索求。 这个男人很实际,但却暖到无微不至。 总能洞穿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与欲求。 “嗯,能不爱吗?” “你说说,天底下有几个泡友像我一样仁至义尽的。” “人家是裤子一提就完事,我还得考虑你养男人,分房子,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好。” “镶钻、镶宝石的,也没你这么金贵吧。” 秦小春搂着她的蛮腰,风趣调侃道。 “你以为呢,我在床上伢老子是白叫的吗?” “对闺女好,这叫天经地义!” “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也向你保证,以后你拥有本小姐的绝对优先权好吗?” “只要有召,必定有应。” “哪怕八十岁了,只要你想,本小姐一样伺候你。” 范雪凝幸福满满的仰着下巴撒娇。 “拉倒吧,老子对老太婆不感兴趣。” “有那闲工夫,找小姑娘不香么?” 秦小春笑道。 正说着,她手机响了。 范雪凝看了小春一眼,赶紧掐掉了。 “孙通海?” 秦小春松开她,笑道。 “你……你吃醋了?”范雪凝踮起脚尖,捧着他的俊脸笑问。 “女大不由父!” “去吧。”秦小春淡然的摆了摆手。 “小春,我真的好爱你。” “只是我晓得,你是天上的星星,只能仰望,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那我去了,爸爸!” 范雪凝亲了他一口,笑容略带几分苦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狼女吧!” 秦小春擦掉脸上的口红,耸肩冷笑了起来。 范雪凝是个好炮架,是一把杀人快刀,是冲锋陷阵的猛将。 不过,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单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小春觉的范长明对她绝对问心无愧,亲女儿也不过如此。 甚至不惜耍手段,偏袒范雪凝。 这点从她依旧掌握着范家产业就能看出来。 在范长明心中,范小姐是女儿,徐云凤始终是提防的外人。 他追求徐云凤,不过是人到中年,求个黄昏之恋。 但范雪凝背刺、反水,眉头都不带眨一下,哪怕是要范长明的命。 更别提陈旭了,这个“老公”的生死,至始至终她连过问一嘴的兴趣都没有。 这说明啥? 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流淌着极度自私的血液,是一头绝对养不熟的白眼狼。 等搞定范长明,秦小春会逐渐抽空这部分资产,留个空壳给她玩,饿不死、有得花就行了。 呵呵,想入核心圈搅局,范大小姐算哪根葱? …… 夜色降临。 徐云凤穿着淡雅的睡裙,给范长明端上了牛排、红酒。 “长明,我亲手煎的,你不喜欢胡椒汁,我给你加了点番茄汁,你尝尝。” 徐云凤贤惠的笑道。 “谢谢夫人,辛苦了。” 范长明很好的掩藏眉宇间的疲乏与心累,坐了下来切肉,边吃边赞不绝口。 “你不吃么?”他问。 “最近长肉了,吃点水果、沙拉就成了。”徐云凤笑道。 顿了顿,她看着范长明,笑容更甜美了几分: “今天我去了趟基金会……” “放心,十五个亿的资金已经到位了,结婚那天,我会当众宣布。” 范长明笑容平静,心头却是一阵发麻。 他现在是真的两头难。 这边夫人死要钱,那边雪凝死把着钱。 又赶上银行兑付浪潮,这半年又各种倒霉,尤其是大投入的房地产市场爆雷,贷款的那些老板卷着他的钱全溜了,兜里根本没多少现金流了。 商会的八十个亿倒是注入进来了。 但这帮人死脑筋,非得兑付。 也就多亏了他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把着没松口。 要真大规模兑付,他兜里剩下的那点钱,怕得都流出去。 他现在的打算是,借着婚礼,当场宣布基金会,逼来参加婚宴的大佬,每人至少投上两个亿。 到时候谁要不服,一掌劈死他两个。 混到现在,为了钱,他也不打算要脸了。 彻底扯起虎皮,靠杀止损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徐云凤的嗅觉 徐云凤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忧色。 银行兑付加剧,地产爆雷,各种负面新闻铺天盖地,她耳朵又不聋,自然是听到了风声。 让她心乱的是,掌舵产业的是范雪凝。 不知道为什么,徐云凤心头总有一种蒙上阴云,很不祥的感觉。 当初嫁给宋承宗的时候,也涌现过这种情绪。 就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窒息难受的慌。 偏偏徐云凤又摸不到那只黑手。 这时候,别说范长明不会同意她插手公司事务。 就是插手也晚了,范雪凝根深蒂固,她就算接手,至少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清洗、熟悉、接管所有业务。 唯一让她心安的是,范长明是楚州第一人,背后有南林寺撑腰。 徐云凤如今算是半个武道中人了。 深知这世道,核心力量就是武道,只要拳头够硬,就可屹立不败之地。 范长明再衰、再惨,只要南林寺这棵千年大树不倒。 凭借着拳头,就可以搞到源源不绝的资源和钱。 上一个敢挑衅他的人,秦小春已经死了! 秦小春! 徐云凤手一抖,餐叉落在了果盘里,脸上浮起一丝惨白之色。 “夫人,怎么了?”范长明见她神色不对,忙问道。 “佛爷,你确定秦小春真死了?”徐云凤蹙眉问道。 “死了!” “高远山、李秋琳两口子亲眼所见,眉心中剑,当场气绝!” “怎么了?你……夫人莫非还念着他?” 范长明眉眼一冷,不悦道。 “佛爷,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徐云凤白了他一眼。 她跟秦小春是一生之敌,却也是一生之念。 冥冥中,她总感觉像是似断未断。 “我怀疑秦小春在诈死!” “这或许是一个圈套!” 徐云凤目光一凛,说出那个让她又惊又喜的困惑。 “诈死?” 范长明眉头拧的更紧了,旋即他冷笑了起来: “夫人,你怕是梦幻了吧。” “雄四海若敢耍我,他就是在找死。” “再说了,秦小春没死,张建文会白白送我钱,给高额分红?” “不说楚州,就是东安,大强砸了宋五爷的家,宋五爷不也得像条狗一样巴着他吗?”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自己堂弟吗?” 一提到秦小春,范长明心里扎刺的慌,语气也夹杂着几分火气。 “佛爷,你不懂秦小春,他最会做局……”徐云凤还想说几句,范长明抬手打断: “夫人,你也在商场待过,碌碌之辈无非为了几两碎银。” “秦小春在东安,陪你几百万、千把万的小打小闹做做局还行。” “如今整个楚州,光商会就是八十个亿,更别提张建文让出的各种利润!” “谁会把命,把整个身家拿来陪人玩?” “你呀,怕是春心深种了吧!” 说到这,他一扔刀叉,冷哼着站起身。 “长明,长明……” 徐云凤想挽留,劝说解释几句。 被帽子伤透了心的范长明,一甩手离开了餐厅。 “哎!” 徐云凤幽幽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根刺是扎痛老范了,压根不能碰,不能提。 既然佛爷不在乎,那只能靠自己了。 徐云凤第一时间给蔡大强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那头是开工忙碌的声音,蔡大强自然是各种好处吹上天。 她挂掉没有营养的电话,美眸深思片刻有了亮光。 “高家!” 如果没记错,高强是借小春上的位。 小春死了,高强这家主之位应该保不住了吧。 高家是楚州老牌家族,净资产少说也得是六十亿以上。 只要不疯,或者魔怔了,谁会放弃到手的肥肉? 想到这,徐云凤驱车直奔高家。 …… 高家府邸外,一派辉煌。 徐云凤从豪车上下来,很有眼力架的门房立即迎了过来: “这位夫人,请问您找谁?” “我叫徐云凤,是佛爷的人。”徐云凤淡淡笑道。 只这倾城一笑,门房的魂都快飞了,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原来是夫人来了,您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门房撒腿就往里走,因为太急,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一会儿,高远山、李秋琳夫妇亲自迎了出来。 两人都是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完全没有失势落魄之态。 一见徐云凤,夫妻俩皆是惊的目瞪口呆。 都传徐夫人是楚州第一美人。 高远山琢磨着一个快五十的老娘们,再美也就跟自己媳妇差不多,还能吹上天去? 此刻一见,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徐云凤一张不施任何粉黛的鹅蛋脸,肌肤白皙水嫩,吹弹可破,压根没有一丝丝的皱纹与斑点。 尤其是她的双眼,如少女般明亮、璀璨,微笑间却又透着几分岁月的春意。 她的身材比例极好,由于胸围与臀儿的挺翘,让她无处不透着丰腴,却又绝不肥胖,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高跟鞋恰好能与男人齐肩。 裙子下,修长美腿不着任何丝袜,充斥着浑圆的美感。 这是一个根本无从挑剔、近乎完美的女人。 “咳咳。”李秋琳掐了把看直眼的男人。 “夫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里边请。”高远山回过神来道。 “我今儿来是想请高先生和贵夫人解惑的。” “夫人,你真漂亮。” 徐云凤落落大方的笑道。 李秋琳听她这么一夸,心里顿时美了许多: “哪里,夫人才是人间绝色,我和您比,就是繁星比皓月了。” “我就是保养的好些,待会倒是可以交流一二。” 寒暄了几句,进了院子,看茶落座。 徐云凤注意到,高家人对高远山极其尊重,而且主厅也是随意进出。 “高先生,我听佛爷说贵府前段时间易主了。” “看来都是坊间传言啊。” 喝了一气茶,徐云凤切入了正题。 “确实如此,我侄子高强和秦小春联手窃取了老爷子的家印。” “不过,多亏了佛爷慷慨。” “秦贼一死,王供奉也回来了。” “我家那贼子找了个理由,溜回龙门了。” “也是算他命大,否则……” 高远山目中凶光一闪,冷冷道。 秦小春一死,高强连夜留下大印,逃回了龙门。 如今他有王双城作后盾,终于掌了高家大权,兜兜转转搭进去一个儿子,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是啊,前儿我们还给佛爷的银行注资了三个亿!” “夫人要是替佛爷来探路的,大可放心就是了。” 李秋琳嫣然笑道。 “哪里,我就纯粹是想跟高先生和夫人交个朋友。” “毕竟三天后就是我和佛爷的大婚,到时候还想请两位捧个人场。” 徐云凤淡淡一笑。 “那是必须的。” 接下来,徐云凤又跟李秋琳讨论了一些养颜、护肤的心得。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就差当场结拜姐妹了。 离开高家,徐云凤上了汽车,微微舒了口气: “小春啊小春,莫非你真的死了?” “你怎么能,怎么可以就死了呢!” “哎!” 她心绪难明的闭上眼,好一阵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打起了精神。 小春死了,她还得活着。 嫁了吧,反正范雪凝马上就要死了,她有的是时间徐徐图取范家家业。 到时候她掌控了财富帝国,才是真正的楚州第一夫人。 回到家。 李管家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见了她,一脸急迫的走了过来,低声道: “夫人,老爷家里来了位贵客,等你许久了。” “谁啊?”徐云凤蹙眉道。 “夫人请。”李管家没敢透露,抬手引道。 徐云凤到了范长明的禅房。 里边茶香袅袅,檀香正浓。 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徐云凤很反感檀香的味道,范长明已经许久不曾点香了。 今儿这是…… 第四百三十五章 乱了心的空见大师 禅房内。 范长明正襟危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僧人。 僧人年纪六旬左右,身材魁梧,头上烫有香疤,红光满面,双目迥然有神。 只是随意往这一坐,便给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显然是得道高僧,武道修为奇高。 “云凤,快来!” 见了他,范长明起身笑盈盈的牵着她来到了高僧面前,恭敬引荐道: “这位是空见师兄,达摩堂首席大师兄!” “云凤见过大师!”徐云凤不敢怠慢,合十拜道。 “夫人不必多礼。”空见面色平静,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他自认修到佛门七重,离晋升长老只有一步之遥,早已六根清净,心如止水。 然而,见到徐夫人这般丰腴、绝世之姿,心湖仍是狠狠颤动了一下。 终于明白,为何师弟还俗多年未娶,今日又为情所困了。 如此绝代芳华,若没有一颗般若之心,怎可抵挡? 空见眼中这一丝涟漪,却是没能逃过徐云凤的眼底。 她心中颇是自傲。 看来自己的媚功又精进了不少。 什么高僧,佛门神通,在乞丐神仙的《邪欢录》下,尽皆浮云、虚妄。 “大师,云凤可否冒昧一问。”徐云凤声若黄鹂,婉约动人。 “夫人但问无妨。” 空见避开她妖媚的星眸,闭眼合十佯作高深,默念心经平息波澜。 “请问南林寺的高僧,真像电视里演的那般有通天之能?”徐云凤笑问。 “夫人,这一点空闻师弟应该早向你展示了吧。”空见睁开眼,淡淡道。 “大师兄,惭愧。” “我至今从未在夫人面前展示过佛门绝学,她并不知晓。” 范长明耸肩解释。 他的大力金刚掌光用在伺候夫人身上了,而且是拍到为止。 再者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跟人打斗、对决的机会,夫人确实没见过他展露过真正的武道实力。 “佛门有七十二绝学,每门可通神。” “师祖玄悲乃当今镇国宗师,佛法无边,可破山河日月!” “玄悲师祖之下有四大长老,人皆武尊,镇守八方,可诛妖邪。” “再往下,便是如我等碌碌之辈,虽无通天之能,却也有龙象之力。” 空见看似谦虚,实则语气狂傲。 “夫人,大师兄一手拈花指已经得达摩堂慧圆长老亲传,放眼整个南方也没几个人可敌。”范长明笑道。 “大师,我是俗人,实在好奇。” “大师可否展示一下吗?” 徐云凤看向空见的美眸,满是崇拜、亮晶晶的小星星,让空见很是受用。 “夫人,不得无礼。”范长明蹙眉喝止。 空见是近八重大武师,未来达摩堂长老人选,在整个武道界地位尊贵无比。 虽然过去在佛门有师兄弟之谊,但武道规矩森严,哪怕是范长明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造次。 “无妨!” “既然夫人有兴趣,贫僧便小试一下。” 空见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窗外,指着一片绿荫: “夫人,可看见那只红尾鹦鹉。” 徐云凤修炼邪欢录以来,目力精进、气脉悠长,虽然隔了百米开外,又有树枝、花鸟遮挡,但她依稀的一清二楚。 不过,当着范长明和高僧,她很识趣的摇了摇头,眯着眼娇滴滴佯道: “云凤俗人,看不真切呢。” “无妨!” “夫人看好就是了。” 空见自信一笑,指尖金色佛光璀璨,一朵兰花若隐若现。 嗖! 他屈指一弹,一片花瓣在厚厚的防弹玻璃窗上留下了印记,已然消失于无形。 “恭喜大师兄拈花指大成。” 范长明看着窗户上,如同雕刻上去的兰花印痕,惊然相贺。 他的金刚指也能穿透防弹玻璃,并打出百米开外。 但力劲极有可能会打裂窗户,同时,精准度会有偏差。 只有淳厚的内力,才可催出如此指劲。 显然,大师兄的修为近年来突飞猛进,已远在自己之上。 很快,便听到外边保安杂乱的脚步。 一会儿,李管家捧着盒子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佛爷,刚刚庭院中不晓得咋回事,夫人最喜欢的红儿……” 说着,他不安的呈了上来。 徐云凤上前一看,正是空见所指的红尾鹦鹉。 “没事,下去吧。”范长明摆了摆手。 “大师兄果然神功盖世,云凤服了。”徐云凤合十相拜,嫣然笑道。 她这一躬身,胸前傲人的雪白,大部分浮在空见眼前。 “阿弥陀佛!” 空见长念一声佛号,暗自吸气闭上了双眼。 此时,他心头满是夫人媚态与奶白,尚未修大圆满的般若心,噗通狂跳。 “咳咳!” 范长明看出大师兄的窘迫了。 他倒也不恼,心中反而有几分得意。 想当初,他初见夫人便觉神魂颠倒,还以为是自己心境不济。 如今见长修佛法的大师兄也这般失态,甚是平衡了几分。 徐云凤连忙掩住胸口,撒娇的冲他撇了撇嘴。 “长明!” “大师要来,你也不提前通知人家。” “大师,若有冒犯还请见谅,你们先聊着,我去泡茶。” 徐云凤娇笑着白了范长明一眼,借机去换了身更得体的衣服。 刚刚小试牛刀,便可让空见魂飞九天。 这给了徐云凤一个新思路。 空见是专精佛法的八重武师,尚且无法抵挡自己的媚功。 那其他江湖上有名的散修,或者其他门派就更难抵挡了。 过去,她一直在打商界的主意。 如今接触到范长明,也知道这世界的核心在武道、力量。 婷婷可说过,龙门门主,还有武道界那些顶级世家家主,无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之人。 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媚功继续精进,未来岂不是又榜上武尊、宗师的可能? 人生可期啊。 “吁!” “师弟,你家这媳妇了不得啊。” 徐云凤一走,空见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浊气道。 “大师兄见笑了,夫人却有祸国殃民之美色。” “我这俗人,这辈子是逃不过她的红尘困扰喽!” 范长明朗声笑道。 “众生皆苦!”空见颇有几分醋意的感慨。 “大师兄,你且歇会,我去后厨吩咐斋饭。” 闲聊了几句,范长明起身来到了东屋,一把抱住了正在换衫的徐云凤,咬着她的耳朵蛮霸霸道: “夫人,你想干嘛?” “那可是未来要做长老的,是咱们的撑天大树,莫要卖骚!” 第四百三十六章 调皮的徐夫人 徐云凤娇哼道:“讨厌,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 “再说了,我咋就勾搭他了?” “还不勾搭,瞧你那一眼春水的样儿,刚刚故意走光的是不?” “当老子眼瞎啊。” 范长明搂她紧紧,又酸又着紧的骂道。 “哼,你猜对了,我就是有意的。” “我想知道人家到底美不美,都说高僧看破红尘,我看你这个大师兄呀,也是个假和尚。” 徐云凤依偎在他怀里,俏皮笑道。 “好你个骚狐狸,这世上有几人能抵挡你的魅力,便是佛祖再生,也要醉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范长明抬手在她翘臀上打了一巴掌,没好气骂道。 “你晓得便好,让你捡大便宜了。”徐云凤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别贫,没跟你闹。” “知道他是咋出家的吗?” 范长明拉着她在腿上坐下,柔声细语道。 “咋出家的?”美人儿问。 “他年轻的时候可不是好鸟,经常犯一些违背妇女意愿的事,实在没法了,逃到南林寺当的和尚。” “小心他看上你,把你那个……了啊。” 范长明一脸畏惧的低声说道,生怕夫人走了钢丝。 “我才不怕,我有佛爷照着。”徐云凤吊着他的脖子,撅着红唇道。 “你懂个屁,空见……” 范长明本想说修为远不如空见,但一想夫人有被打的倾向,骨子里又喜欢勾勾搭搭的事,卖低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不通知南林寺,鬼知道达摩堂会派大师兄来。 “好了,你瞅他那眉毛吊着的丑样,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还怪你呢,事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徐云凤收起撒娇之态,恢复了婉柔贤妻模式,安抚起范长明来。 对她来说,空见光有武道实力,但一点人脉、社会经济基础都没有,还是不如范长明香的。 要是他钱财比范长明雄厚,又有这一身本事,她或许还真会动心。 “还不是你?” “非得说秦小春还活着,疑神疑鬼的。” “我最近吧确实不太顺,所以有意请南林寺的高僧来坐镇。” “不过空见来了,以他的本事,放眼整个南方,应该是无人能起浪子了。” “还是那句话,我要给你一个完美婚礼,决不允许有半点差池。” 范长明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宠溺笑道。 “那我问你,空见和秦……那个死鬼杀掉的催命阎罗,还有雄四海,他们谁更厉害?” 徐云凤没敢说出小春的名字,怕激到男人。 “那当然是大师兄!” “催命阎罗固然恐怖、阴狠,但长居山中,再者年老力衰,秦小春在桃花山主场杀了他,估摸着运气成分占了大半。” “雄四海嘛,利禄之辈,顾忌太多,剑心不稳。” “大师兄呢,若没有夫人牵制,心境在这二人之上,再者拈花指神通高绝,绝非这些外道所比的。” 范长明老辣的给出了论断。 “合着我比这些武道高手还厉害呗。”徐云凤心里踏实,笑意也更灿烂了。 她一直心有隐忧。 生怕小春活着,又出其不意将她一军。 如今有空见镇守,心头阴云总算得以尽舒。 “那当然,任何男人见了夫人,都得骨酥体软。” “你就是当今世上最好的毒药。” 范长明嘿嘿一笑,大手滑进了裙子。 “佛爷,你才是毒药。” “时间不早了,请大师兄用斋饭去吧。” 徐云凤轻轻推开他,回到了禅房。 用完斋饭。 她去了后花园,日常弹奏古琴,或者园林里优雅的栽花种草。 她知道空见喜静,就住在林子的禅房。 有意藏了几分勾搭之心。 倒不是说奔着那点事去的,纯粹就觉的好玩,想看看是自己的媚功,还是佛门心法厉害。 空见在林子的木屋中,嘀啵嘀啵敲着木鱼。 打见了徐云凤,又窥得一抹雪白后,他的佛心就彻底乱了。 这经念的乱七八糟不说,满脑子都是出家修佛前,犯下的那些荒唐事。 压抑了多年的冲动,就像洪水般滔滔不绝,冲的他整个人都凌乱了。 此刻,听到夫人的琴声。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双柔弱无骨的玉手,若是这样的一双手,能够抚过胸膛…… 还有夫人那雪白的肌肤,丰腴到极致的娇躯,挺翘的臀儿,如刚宣发馒头般的弧线。 呼! 空见浑身一颤,长舒了一口浊气,佛心已然崩坏。 他索性是放下木鱼,起身悄悄推开禅门,走了出去。 此刻,夫人正弯着身子在浇花。 她一头青丝斜挽着,慵懒而素雅。 薄纱裙儿过大腿一点,偏偏不上不下也就只差这一点,饶是她撅着翘臀,依旧只能看到浑圆臀线。 离窥见真章,始终有一线之隔。 “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绝世妖娆啊。” 空见心头狂跳,回想前半生疯狂无度,却无人难及夫人万分之一的风情。 他甚至可以想象,师弟每天与这样的美妇共度良宵,肌肤相亲是何等快事。 范长明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啊。 空见突然觉的自己白修、白活了,莫名对范长明有着浓烈的妒忌。 甚至莫名起了杀心,有一种杀而夺之的冲动。 “阿弥陀佛!” 空见不自觉的念了一声佛号。 “大师!” 徐云凤恰好听到,嫣然回首一笑。 刹时,天地无色,唯剩夫人倾国倾城之颜。 空见楞在原地,直接木化了。 “大师也喜欢这茉莉花吗?”徐云凤装作看不到他的痴迷之态,淡然笑问。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皆在心中。”空见合十道。 “大师,一花一世界尚留在心,那人呢?”徐云凤温媚一笑,如冬日暖阳绽放。 她,她这是在暗示什么…… 空见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合十再颂佛号。 “大师,你还没回答云凤呢。”徐云凤媚眼如丝,走的近了些,璀璨的眸子对视着他。 “我佛慈悲,那……那自然是有的。” 空见心乱如麻,装不下去了,结结巴巴道。 “也就是说,大师心中也是有云凤的。” “就不知我是恶是善,是美是丑!” 徐云凤见他如此窘态,愈发觉的有趣,继续逗他。 “夫人大善大美!”空见如是道。 “嗯,我心中也有大师,莫非也是因为佛缘!”徐云凤大胆挑逗他。 “众生皆有佛缘!” “听说大师在出家之前,也是情场风流,却不知是如何斩断情丝、断六欲之苦的?” 徐云凤离他近了些,芬芳如兰道。 “阿弥陀佛,看破红尘,青灯古佛为伴,如此而已。”空见到。 “如今再入红尘,就没有勾起几分相……思?” 徐云凤语气温媚至极,绕着空见打起了圈圈。 “阿弥陀佛,无情何来思?”空见强辨道。 “无情?” “咦,大师,你脸咋这么红,哎呀,大师,你……好生无礼哦。” 徐云凤突然放声娇笑了起来。 空见睁开眼,见她指着自己旭日高升的腰间,又恼又羞的大骂:“妖孽,你就是妖孽!” “顽劣、调皮、下贱!” 说吧,他在徐云凤银铃般的娇笑声中,无能拔足狂逃而去。 第四百三十七章 无人可取代他 “高僧、大师?” “呵,归根到底还不是贪恋女人石榴裙底的臭男人!” 徐云凤望着空见狼狈的身影,脸上笑意渐冷,多了几分轻蔑。 最近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借空见再精炼下媚术。 要能收服这位佛门大师,别的地方不说,至少楚州这些武道顶级大咖,她就有了绝对的掌控力。 到时候什么雄四海之流,还不都是自己石榴裙下的舔狗? 徐云凤突然觉的,小春死了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她的心空了。 唯一能羁绊、掌控她的男人没了,余者尽皆她的玩物罢了。 可惜打东安一别,她没能再见到乞丐神仙。 若能再得他老人家指点一二,媚术大成,便是云海、龙都亦可凤游九天。 …… 别墅内。 范雪凝靠在床头,玉指纤纤的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享受着余韵。 孙通海枕在她大腿上,如愿以偿的眯着眼: “咋样,大小姐,我过关了吗?” “一般般。” 范雪凝掐灭香烟,冷淡道。 她原本是对孙通海抱有一些期望的。 事实上,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只有一个土着大爷。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孙通海跟小春比,依旧是渣渣! 她这种带着几分蔑视的表情让孙大通相当不爽。 “听说你与秦小春处过?” “不知道,我与他谁更入了小姐的心。” 孙通海嘿嘿一笑,抬手想抚摸她的臀儿。 范雪凝厌恶的打开了,光着身子走到窗户边,透了口气道: “跟他比?凡夫俗子,你也配?” “大小姐,在你心里,通海就这么一文不值吗?”孙通海勃然大怒。 “不!” “不是你一文不值,是除了秦小春,天下所有人男人一文不值。” “并不是针对你!” “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幽冷一笑,旋即盯着意犹未尽的孙通海: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圈内有人问,我不会否认。” “以后别来了!” 楚州圈里都有个说法,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没睡过范小姐、李秋琳,都是假把式。 尤其是范小姐眼高于顶,极其势利,非极品男人不可入香闺。 孙通海作为一个老海王,有了这一次,日后在酒桌上够吹上一辈子的了。 “大小姐,秦小春死了!”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我至少比陈旭好,他可以娶你,我孙通海,堂堂五重武师,为何不行?” 孙通海紧握双拳,恨然喝问。 他当然不是贪图这一夕,而是想借着范雪凝,成为楚州名流,而不是雄四海的一条狗。 “行啊?” “来,学几声狗叫。”范雪凝花枝乱颤的娇笑了起来。 “你!” “贱人,刚刚你明明很享受,各种喜欢我的。” “你有心吗,还是人吗?” 孙通海双目猩红的崩溃吼道。 一想到范雪凝的媚态,他一度以为得到了这个女人的心,成为了她的君王。 没想到,到头来还只是难以入她法眼。 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宠物。 “我努力、付出、投入了,可惜你还是取代不了他。” “滚吧!” 范雪凝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 她比孙通海更苦恼。 这世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与小春比拟。 他清新、阳光,能融化冰雪的温柔…… 所有的一切,无可取代。 无人可及其亿万分之一。 她爱他,喜欢他到发狂。 偏偏得不到小春,根本找不到替代品,只能永远活在孤寂、骚动之中。 这种情根深种,想爱却又不敢、不能爱的痛苦又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如果没有秦小春,我有机会吗?” 孙通海一边穿衣服,打领带。 “人为什么老喜欢说如果呢?” “如果秦小春是我的……” 范雪凝转过头来,睫毛间有泪光闪烁。 “懂了!” 望着美人儿,玲珑的曲线,孙通海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黯然苦笑了起来。 他双手插兜往门口走去,打开门顿住了脚步: “忘说了,你叔叔从南林寺请来了空见高僧。” “听说此人为僧前,曾是中原一带出了名的采花大盗。” “我听过很多有关他的奇闻轶事……” “也许,他能代替秦小春呢。” “知道了!”范雪凝语气依旧淡漠。 “对了,以后别用这个牌子的香水了,太俗!” 她又多了一句嘴。 砰! 孙通海用力带上门,走出了别墅。 “哎!” “这世上怎可有秦小春这种奇葩存在呢。” “我孙通海一世人才,到头来连一个死人都比不过!” “天不怜我啊!” …… 有了孙通海这一遭,范雪凝基本死心了。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秦小春,余生将就着过吧。 不过孙通海倒是她一个信号,叔叔请人来了,也许小春会对这感兴趣。 万一他心情好,会宠爱自己呢? 想到这,范雪凝苦楚的笑了起来: “范大小姐,你可真够贱格的了!” 怨归怨,她却知道现在跟小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必要把路探明白了。 沐浴了一番,范大小姐换上了素雅的青花长裙,回到了黄金山庄。 黄金山庄内。 东屋内。 徐云凤软糯糯的靠在范长明的怀里。 “夫人,对不起,我……” 没一会儿,范长明缓缓爬起身,心虚的笑道。 “怎么了,很好啊。” “反正我对老公是一万个满意。” 一声老公,叫的范长明心都融化了。 他轻轻搂着她,温柔说道: “夫人,打咱俩在一块,貌似除了第一次,你许久未这般媚过了。” “因为我觉的能嫁给佛爷,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啊。” “有钱,有地位,还有这么疼我。”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怎么,人家表现好,佛爷不高兴呗。” 徐云凤替他穿好衣服,站起身柔媚道。 “高兴是高兴,就是这上百万的床垫又瞎了。”范长明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道。 “讨厌!” “我都说别在床上,你不信,现在又怪人家。” 徐云凤俏脸一红,撒娇道。 “不怪,不怪。” “只要夫人到位,别说百万,千万、上亿的垫子,我一天一换也无妨。” “那我不成败家娘们了。” 两人打情骂俏了几句。 徐云凤推开窗,散了散屋内的味。 “云凤,我要去开个线上会议,晚点过来陪你。”范长明摸了摸鼻子,找借口开溜了。 “少来,嫌弃我!” “你们男人就这样,老是挑三拣四的。” 徐云凤红着脸,轻轻锤了他一下。 “哪里,真有会议。” 范长明掐了掐她的脸蛋,哈哈笑着离开了。 出了屋,他醒了醒鼻子,耸肩笑了起来: “得劲啊!” 说着,他冲外边候着的管家喊道: “去,取国外的冰泉,熬点咸汤给夫人补补水。” 李管家没少安排人收拾房间,早已心照不宣了: “是,佛爷。” 徐云凤沐浴完,来到了她的专属后花园。 打小春死后,她把园子又更名为“畅春园”了。 为此范长明老不爽了,不过架不住夫人的坚持,最终还是默许了。 “夫人,屋子已经清扫好了,床垫也换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管家像条狗腿子一样,陪在她左右。 “李能啊,知道这山庄谁说了算吗?” 徐云凤优雅的品着汤,妙目含媚的看着他。 “那自然是……夫人!” 李能看了她一眼,心神悸动的笑道。 “嗯,好好干,只要你听话,本夫人有的是赏。” 徐云凤满意一笑,摘下手上的玉镯放在了桌上。 “谢夫人赏,李能一定惟夫人是从,万死不辞。”李能接过玉镯,狂喜拜道。 “傻瓜,谁要你死了。”徐云凤妩媚轻笑道。 只这一笑,李能瞬间魂飞九天,心中如腊月艳阳,一片温暖。 恨不得把命交给这位美妇才好。 “好了,去给我拿个餐屉来。” “空见大师今晚没用斋饭,我去给他送点吃的。” 徐云凤笑着吩咐。 “可……可范爷有交代过,夫人少……少接触大师。”李能抬头小心的看着她道。 “这就是你的万死不辞?”徐云凤嗔道。 “是,小的立即去办。” 李能不敢再多言语,连忙照办。 他是个聪明人,深知佛爷现在不过是舔狗,真正说了算的,还得是这位美妇。 一会儿,他取来了餐盒。 “你下去吧,见了佛爷知道该怎么说吗?”徐云凤笑问。 “知道,夫人在畅春园赏花、散步,从未去过后院禅房!”李能低着头回答。 “真乖!” 徐云凤拍了拍他的狗脑袋,拎着斋饭往后院木屋去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禅房内。 空见一脸痛苦,旁边是摔碎的木鱼与砸的粉碎的书桌。 此刻他一颗不动般若佛心,已然彻底崩坏。 打从花园见到夫人,被问那一句心中可有我否? 空见便满脑子是夫人妖娆的身影。 甚至连晚宴,他都没敢去参加。 空见怕夫人撩他。 白天,只那么一息之气,便让他现了“原形”丢尽了颜面。 他无法想象,夫人要再更进一步,他怕得当场炸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经能够化解的。 “阿弥陀佛!” 空见念了声佛号。 他现在只想快点参加完婚礼,赶紧离开这妖精窝,再也不入红尘半步。 “咚咚!” 木门响了。 “谁啊?”空见心烦意乱的喝问道。 “大师,是我!”门外传来徐云凤婉柔的嗓音。 夫人! 空见瞳孔一缩,噌的跳了起来。 他在房间里踟蹰踱步,夫人这个点找上门来…… 该死,这贱货到底想干嘛? “砰!” 空见打开了门,恢复了淡然之态。 “夫人!”他平静的合十拜道。 “大师,今晚人家特意给你做的斋饭,你都不来,害我好是伤心了一场。” 徐云凤一脸幽怨,眼中隐有泪光。 “阿弥陀佛,时间不早了,夫人回去吧。”空见合十拜道。 “大师,怎么了,人家是妖精,是洪水猛兽吗?” “就是给你送点斋饭而已。” 徐云凤嫣然一笑,把斋饭一一摆在了桌上。 “多谢夫人,夫人还有事吗?”空见低着头,不敢看那双妖媚的双眼。 “大师,你脸上有胡渣了呢。” “嘻嘻,我一直以为和尚是不长胡须的呢。” 徐云凤玉手一伸,去摸他的脸蛋。 “夫人请自重。”空见喝了一声,往后躲闪道。 “大师,瞧你这话说的,人家稀罕你也不行啊。” “我听说你过去风流人,咋现在一点情调都没呢?” 徐云凤妩媚一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夫人,你已为人妇,当守规矩点。”空见勃然大怒。 “大师,你怕是修佛修傻了吧。” “现在是啥年代了,谁还讲规矩,告诉你也不怕,我外面养的小白脸多了。” “前不久还和一个年轻人好过,被长明抓了现行。” “但那又咋了,他不是一样爱我入骨吗?” “大师,像你这般风流过的人,不应该喜欢我这一款吗?” 徐云凤红唇如火,一点点的逼近他。 “你,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妇,离我远点。” 空见满脸冷汗,一边骂着一边往后退着。 砰! 他很快退到了墙角。 “别装了,今天你偷看我,都不老实了呢。” “前边我和长明在禅房里的事,大师运用神通偷听的一清二楚吧。” “长明说我今晚很动情,表现的很好。” “他又岂知,我是念着偷墙角的大师,专程为你而忘情投入呢。” “丝滑吗?” 她进一步逼了过去,抓住空见的手摁在了美腿上,红唇如火在他耳边喃喃。 “你,你个妖孽、贱货!” “乱我佛心,这是你逼我的。” 空见佛心彻底坍塌,猛地一把勾住她的翘臀揽入了怀里,大嘴狠狠的印了上去。 徐云凤见他已经入套,如兔子般跳开来,娇滴滴笑道: “大师,你犯戒了!” “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 “贫僧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夫人,我,我……喜欢你。” 空见装不下去了,面红如血,招着双手往他抓了过来。 徐云凤假装要跑。 空见何等身手,一把搂住了,二话不说摁在了桌子上,撩起了裙子。 那里边却是空空如也。 “好你个贱货!” 空见大喜,手忙脚乱的解了裤带子。 刚要见真章,陡然听到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可不正是范长明的声音。 空见吓了一跳,徐云凤趁机逃脱开来,照他瞄了一眼,柔媚笑道: “大师,不可破戒哦。” “夫人……” “斋饭在桌上,底下有我专门送给你的礼物,还请大师笑纳。” 徐云凤举着播放录音的手机退到门口,看着痛苦要死的空见咯咯笑了起来。 “哎!” “阿弥陀佛!” 空见知道又被这婆娘戏耍了,唯有吊眉一凛,闭上眼念了声佛号。 “大师,白天见了你的拈花指,真是绝世神功。” “改日,大师还请教教我呗。” 徐云凤倚在门边,带着几分娇气道。 “荒唐!” “佛门神功,岂可外传。” 空见怒道。 “咱俩私下床上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呢。” 徐云凤笑道。 “无耻妖孽!” “举头三尺有佛祖,你怕是在做梦。”空见冷冷道。 “我会不会做梦不知道,但大和尚你今晚怕是少不了一场春梦了。” “期待大师早日传功,好梦!” 徐云凤妩媚一笑,扭着翘臀儿去了。 她刚刚看过了,空见虽然贵为高僧,又曾风流有名,但依旧是跟范长明在伯仲间,跟小春远远没法比。 那点念头基本上可以死心了。 不过,要能骗到南林寺的顶级绝学拈花指,修炼有成的话,以后母女俩何用寄人篱下? 空见站在门口,目送那妖娆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嗯!” 他猛地照着不安分的裤头锤了一拳,痛的满脸扭曲了起来。 空见知道这婆娘就是个祸水。 可偏偏架不住她的风韵,心头痛苦的死去活来。 徐云凤已经摆明了,要想睡她,得交出佛门四大神通之一的拈花指。 佛门神通,岂可传给外人? 这女人真是给他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郁闷了一番,他看着桌上清香的斋饭。 一想到这是夫人纤纤玉手亲手做的,空见终是打开了饭盒,取出斋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 他想到夫人临走时交代过的。 便取出了饭盒,打开了底下一层。 里边却是一条黑色蕾丝小裤头。 隐约还有余温。 这…… 空见喉头狠狠咽了口唾沫,浑身颤栗了起来。 便觉这玩意像是火石般,好几次试探性的伸手,又缩了回来。 阿弥陀佛! 他转过头,闭上眼狂念佛号。 然而,空气中依稀残留的妇人体香,火焰般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夫人! 空见大叫一声,猛地一把抓了起来,深深埋在了口鼻边。 …… 范雪凝打探到了大师的房间。 她提着水果,到了门外。 禅房内灯火通门。 “大师?” 范雪凝轻唤了两声无人应,便推开了木门。 只见那位来自南林寺的神僧,正躺在床上,手里把着一条黑色裤头正对着墙,口中痴迷的呼唤着: “夫人,云凤!!” 第四百三十九章 这里的女人真婊 “大师,长夜漫漫,好风雅啊。” 范雪凝目光紧紧的落在他腰间。 惊诧之余,心头一阵浓浓的叹息。 果然,什么大师不大师的。 除了小春这种奇葩,有几个人能逃脱生物规律的。 大师……呵,再厉害的大师,也终归是签子之流。 最让她失望的是,原本以为佛门高僧会视美色如粪土。 没想到也是一个沦陷在徐云凤石榴裙下的废物。 “你是……” 空见大惊,瞳孔瞪的滚圆,额头现出了一行行黑汗。 他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沉迷、投入,以至于来了一个普通人,都没及时感应。 这要是杀手,他十条命也不够丢的了。 “我是范长明的侄女,范雪凝。” “听闻山庄来了位了不得的大师,特地过来拜会。” “大师要不要先穿上裤子,咱们再聊?” 雪凝指着他那家伙,百媚横生的笑了起来。 “罪过。” 空见连忙提好罗汉裤,深吸一口气,打量起面前的美人儿来,心头也是疑惑。 师弟这一家子的女人,长的是个个妖娆、漂亮,也是放荡的很。 哪有盯着男人裤头看的。 “大师,来这才半天就惦记上我叔母了,要让我叔叔知道了,不好吧?”范雪凝笑道。 “有话不妨直说。” 空见脸颊颤了颤,心里一阵发苦。 这里的女人不仅骚,一个个还都特别婊,搞不好又得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 “大师是佛门高僧,应该有很多护身一类的东西吧。” “你也晓得,我们有钱最怕死了。” “小女子不知道能否有佛缘,蒙大师赐宝。” 范雪凝往空见走近两步,撒娇放嗲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哪有……” 空见还想拒绝,范雪凝却是掩嘴嗤笑了起来: “嗯,大师啥也没有,就是有我叔母的小物件而已。” “就不知道是大师偷的,还是我叔母给的?” “你……” “阿弥陀佛!” 空见闭目吸气,满脸惭色。 “啧啧,牌子货。” “别小看这薄薄的一块布料,得好几千呢。” “我闻闻,咦,还温香着呢。” “好像是夫人的味道呢,大师可以哦,不会是从夫人身上扒下来的吧?” 范雪凝俏皮紧逼。 “放肆!” “范小姐,你叔叔没告诉你,我乃八重武师,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间吗?” 空见勃然大怒。 “不会的,大师对夫人多情,自然不会伤害我。” “再说了,您是伯伯辈,又是高僧怎么会犯下杀戒。” “忘说了,我是范家所有产业的管理人,这山庄每年走账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为了一条裤头,毁了南林寺每年五个亿的香火费,谅大师也没这胆吧。” 范雪凝却是不屑娇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 “拿去!” “二品法器,滴血认主后,可避阴邪、瘟毒。” “同时,它有净体排毒之效,应该会让你满意。” 空见算怕她了,摘下腰间玉佩甩在了她怀里。 “多谢大师!” “我今晚什么也没看到,大师,您继续……” “对了,这里有些礼品,给大师补补身子。” 范雪凝挑眉一笑,美滋滋的去了。 一出禅房,她神色凝重了起来。 空见随便一件礼物就是二品法器,说明此人在南林寺地位很高。 有此人坐镇,小春的计划怕是难了。 想到这,范雪凝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号码: “喂,亲爱的,我有要事找你。” “我管的你在跟谁滚,十分钟后见不到你,你悔着去吧。” …… 秦小春正在胡冰的宿舍。 两人刚完事,胡冰趴在小春腰间,正准备酝酿二战。 “谁啊。” 听到电话,胡冰抬起头,笑问道。 “范家大小姐,说有要事找我。”秦小春道。 “那你还愣着,赶紧去啊。”胡冰道。 “懒的搭理她,天大的事,等我伺候好自家宝贝再说。”秦小春亲了胡冰一口,意犹未尽道。 “哎呀,头一遭我就够了。” “眼下是你和范长明决战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事要紧,听话,快去!” 胡冰起身给小春拿了衣服,正然叮嘱道。 “嗯,不愧是自家女人,就是有是非、大局观。” “那我走了!” 秦小春亲吻了她的额头,穿好衣服,快步去了。 到了范雪凝的别墅。 大小姐身披薄纱,早已洗香香的了,两条腿叠着,眉眼间全是媚态。 “艹,你发骚是不是挑错了时间?” 秦小春抬手照着她臀儿就是一巴掌。 “怎么,耽误你约会了,生气了?”范雪凝托着侧脸,妩媚笑问。 “你说呢!” “老子好久没陪的鱼儿,被你一通电话忽悠过来!” 秦小春没好气道。 “哎呀,别生气,人家这回可是立大功了。” “看看,这是啥?” 范雪凝从枕头下掏出玉佩,递给了秦小春。 “二品法器?哪来的?”秦小春皱眉问道。 武道地下市场的法器并不多,二品上的法器就更少了。 像上次他炸催命阎罗的雷鸣镖,废了很大功夫炼制的,就是二品上。 “南林寺空见大师给的。” “八重大武师,牛哔吧。” 范雪凝眨巴着眼,颇有几分得意。 “咋地,孙通海伺候不好你,又把主意打到了高僧头上。” 小春笑了笑,还回了她。 “瞧你,我有那么贱吗?” “有!” “讨厌,告诉你一个秘密。” “空见今天下午到的,晚上就拿着徐云凤的裤头在冲墙。” 范雪凝咬着他的耳朵,低语道。 “啊?不会吧,那可是八重佛门高僧……”秦小春是真被雷到了。 “我也不信。” “但是我亲眼所见,他因为太投入了,都没发现,被我逮了个正着。” “我看过,还有徐云凤的体香……应该是那贱妇送他的。” 范雪凝咬牙切齿的分析道。 “徐阿姨魅力这么大了?”小春眉头皱的更紧了。 天下间论心境,佛门当属第一。 一个八重大武师,还是在范长明时刻紧盯的情况下,几个小时就沦陷了。 怕是苏妲己再生,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多了一个秃驴,后天你怎么对付我叔叔。” “小春,我把宝全押你身上了,可别栽了。” “要不你给毒药,我去给空见茶水里下毒,弄死他得了。” 范雪凝俏脸一寒,出起了主意。 “哈哈!” “最毒妇人心,大小姐胆子倒不小啊。” 秦小春托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浓眉一舒笑侃了起来。 “哎呀,人家给你出主意,你还笑我。”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范雪凝噘着嘴,嗲嗲的锤起了他的胸口。 “空见不是祸,相反,他是我的福星。” 秦小春笑容一敛,眼缝中透出几分自信的璀璨光芒。 第四百四十章 他是福星 “福星?” “他可是八重大武师,年富力强,可不是催命阎罗那种糟老头子能比的。” “今天山庄都传开了,空见一指穿透了防弹玻璃,打中了百步之外的鹦鹉。” “就这份功力,放眼整个楚州几个人有?” 范雪凝见他还笑,登时着急了。 “没有!” “目前在楚州,无论是我,还是雄四海,都不是空见的对手。” 小春搂着他的翘臀,笑眯眯道。 这倒不是吓唬大小姐。 拈花指是佛门四大神功之一,而且佛门高僧内力精纯,空见又是常年苦修,自然非是等闲之辈。 “那你还笑,你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嘛。” 范雪凝撅着红唇,着急了。 “你不是说了嘛,他和徐云凤搞暧昧。” “也许在他心里,巴不得范长明死了,自己拿下徐夫人。” “若是换了别的僧人,稳如磐石,那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秦小春说到这,竖起手指顿了顿: “而且,有南林寺高僧作证,杀人的又不是我。” “也可以省了不少后顾之忧!” “你要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回去吧,打扰了。”范雪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我真走了?” 秦小春作势要走。 “真走,你想得美。” 范雪凝吊住他的脖子,两人滚在了一起。 …… 夜渐深沉。 范长明趁着徐云凤睡着了,悄悄起床来到了门外边。 李管家恭敬的给他煮好了茶水。 “小李,夫人晚上去哪了?”范长明问道。 “夫人……一直在畅春园里打理……”李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 “嗯?” 范长明双眼一寒,佛门威压排山倒海般袭了过来。 “佛爷,我,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夫人再三交代……” 李管家哪承受的住,直接跪地怂了。 “如实回答。”范长明冷冷道。 “夫人让我准备了斋饭,她去木屋见大师了。”李管家道。 “去了多长时间?”范长明问道。 “不长,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样子吧。” “不过夫人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李管家低着头回答。 “做的不错,这几天盯紧了夫人。” “她让你做什么照办就是了。” “记住,不该说的话一句别说。” 范长明冷冷吩咐。 “是!”李管家应道。 范长明来到院子里,望着漫天星辰,良久,长叹了一声。 从告诉夫人空见那些往事后,他就知道犯了一个愚蠢且致命的错误。 谁都知道出轨从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夫人有特殊癖好,喜欢追求刺激。 过去跟仇人秦小春能偷,现在恶贯满盈的空见极有可能成为她的目标。 对秦小春,范长明花钱能解决。 可空见,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泰山,根本解决不了。 再一想到今天夫人在床上过头的表现,范长明愈发觉的推测没错。 哎! 他现在只想快点举办了婚礼,送走空见这尊瘟神。 “长明,咋了?” 身后传来徐云凤婉柔的嗓音。 “没事,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云凤,我想从明儿起,你别吃药和做措施了,咱俩这年纪,也该要个孩子了。” 范长明牵着她的手,柔和笑道。 “孩子?” “佛爷想多了吧,到了你我这年纪,怕是未必能怀上呢。” 徐云凤依偎在他肩上,委婉拒绝了。 她的舞台海阔天空,区区一个范长明,呵呵,踏脚石而已,也配? “以我的修为……” “晚上天凉,还是进屋说话吧。” 见他还要说话,徐云凤赶紧茬断了。 范长明唯有暗自一声叹息,没敢再提这事。 …… 接下来两天,范长明紧锣密鼓的筹办婚礼。 桃花淀内,同样有无数人期待着。 天刚蒙蒙亮,蔡大强一大早就换上了水亮的西装,头发、皮鞋打理的干干净净。 阎虎、阎豹兄弟俩在石坪上给那辆迈巴赫打蜡。 “小虎,崩擦了,够亮了。” “你伢老子干嘛呢,催他麻利点,紧着赶还得两小时呢,可别耽误时间。” 蔡大强夹着黑色手包,叼着雪茄吩咐道。 “蔡总,我爸便秘,老毛病了,估摸着还得屙上几根烟的功夫。”阎虎笑道。 “马拉个巴子的!” “跟你们这群乡巴佬打交道是真难,本事没有,屁事一堆,吃屎都不知道赶热乎的。” “你再去催一催,五分钟内不到,老子就走了。” 蔡大强看了眼劳力士,不爽骂道。 “得嘞,蔡总你等着,我这就去。”俩人麻利儿的去催了。 一会儿阎金宝挺着大肚子,笑呵呵的赶了过去。 一身过时的西装,大金链子,大头皮鞋甭提多土鳖了。 “咋样,蔡爷,老哥这身不丢人吧。”阎金宝露着大金牙,嘿嘿笑问。 “就这样吧。” 蔡大强都不稀搭理他,正儿八经的吩咐道: “听好了,今儿是佛爷的婚礼,来的可都是整个江东省有头有脸的人物。” “招子都放亮点。” “去了闲话少说,不要东张西望,没点见识一样丢老子脸,懂吗?” “是,是懂的。”曹安平和阎金宝唯唯诺诺点头。 “蔡总,带我俩兄弟也去见个世面呗。” “这要是能拍个视频、发个朋友圈啥的,排面肯定拉满啊。” 阎虎在边上舔着脸问道。 “就你俩这冒冒失失的,还不够丢人呢。” “去,把蔡爷的房间打扫了。” 阎金宝赶苍蝇一样,不耐烦道。 “上车!” 蔡大强招呼着上了车,直奔楚州去了。 于此同时,小河村的几朵金花也正在忙着化妆、打扮。 “红玫,你这身装扮真美。” 赵美芝把一枚白玉簪子别在了红玫发间。 “真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手艺呢。” 红玫对着镜子左右晃了晃头,极为满意道。 “我家嫂子报了个化妆培训班,她平时也不怎么去。” “我那段时间不是闲着嘛,就去听了些课。” “田总,给大伙儿打个圈呗。” 美芝和玉兰两人在边上起哄。 田红玫站起身,托着白色礼服裙摆盈盈一转。 修身服饰下,饱满的胸脯与臀线凹凸分明,平时塑性的身躯笔直的,尤其是画了眉线后,那种冷傲的气质宛若仙女下凡,璀璨的夺目。 “嗯,小春再三交代了,今儿红玫可是婚礼的主角。” “这不,咱们女主角的范儿不就出来了。” 美芝笑道。 “你听他胡咧咧,别人结婚,哪有我当主角的。” “又不是我嫁给范长明。” 红玫嗔笑道。 “鬼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几个妞儿打笑了几句,上了汽车直奔楚州而去。 第四百四十一章 妈,你疯了? 旭日初升。 黄金山庄,一派西式婚礼现场。 清一色的迈巴赫婚车停靠在门口,比平时要多上十倍的安保、服务生,早就忙碌了起来。 化妆间,徐云凤一袭白色拖地婚纱,头戴着镶嵌着珍珠的桂冠,宛若王后一般圣洁、美丽。 望着镜子里肌肤愈发白嫩的自己,她嘴角轻扬,浮起了一丝冷笑。 她知道今天过后,就是范长明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婚姻,对徐云凤而言,仅仅只是一场交易。 她赌的是想要的荣华富贵。 然而,现在看来这场交易远远还没有达到预期。 至少换取的资本不够。 即便是没有范雪凝,可范家资产如今缩水严重,估摸着也搞到手也没几个小目标。 徐云凤越想越不甘心,两道细长的柳眉不禁蹙了起来。 “妈,咋了。” “是妆不好看,还是婚纱不合身?” 一身雪白礼服的婷婷扶着母亲的肩膀,柔声笑问。 “婷婷,我总觉的亏的慌。” “范长明现在银行爆雷,房地产又行业受冷,你说我嫁给他,是不是亏大了?” 徐云凤蹙眉道。 “妈,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你想上天,也得要块跳板吧。” “范长明资产在省城、全国,确实算不了什么。” “但比起你在东安那几千万的小打小闹,不强多了吗?” 刘婷婷知道老妈是头吃不饱的蛇,细声细语的安慰道。 “傻丫头。” “妈现在也不是以前那个东安土女人了啊。” 徐云凤心比天高的苦笑道。 “妈,我知道你现在有邪欢录,放在过去那至少也得做个妲己娘娘。” “问题,咱不是够不着那些云海、龙都的大脑壳么?” 刘婷婷轻轻掐了她一下,安慰道。 “丫头,你知道周彬为啥放着大好日子不过,花花公子不当,非要去龙虎山当道士清修?” “妈这趟来楚州,最大的收货就是知道了财富的真正密码。” 徐云凤幽幽感慨道。 “啥密码?”刘婷婷好奇道。 “修炼!” “不管再大的家族,再高的地位,他们的财富核心构架就是修炼者。” “只要有足够的修为,就可以得到世人的尊敬,拥有无穷的财富。” “这点秦小春就是个例子,一个乡巴佬,短时间内成为了楚州的风云人物。” “人要想富贵,永远都只能靠自己。” “否则咱母女俩只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徐云凤正然说道。 刘婷婷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妈,你怕是电视看多了吧,修武哪有这么容易。” “再说了,咱们一介柔弱女子,上哪找这门路去?” “婷婷,妈没跟你说笑。” “眼下正有上等门路,你过来,去后院禅房把这个给空见大师看,就说我在这等他……” 徐云凤拿出一个手机塞在了刘婷婷手中,悄声叮嘱道。 刘婷婷打开视频一看,惊的花容失色: “妈,你疯了,这要是被范叔叔知道了,他会打死你的。” “放心吧,他就是个绿毛龟,不敢的。” “一来,他舍不得我,也只有我能满足他男人的奢求。” “再者,空见修为远高于他,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吃这哑巴亏。” 徐云凤冷冷一笑,早把范长明掐死死的了。 “可……”刘婷婷仍是有些犹豫。 “别可了,我编了个西式婚礼规矩,在婚礼前,他不能进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徐云凤不悦催促道。 “好吧,希望一切如你所愿。”刘婷婷笑着嗔了一句,摇着头走了出去。 看着女儿不着调的样,徐云凤暗自叹息。 婷婷毕竟还是个孩子。 有些事看不穿,眼界浅也是没法的事。 未来一途,能倚仗的终究还是自己啊。 打空见识到空见的拈花指无上神通后,徐云凤就坚定了修炼的决心。 她要做自己的强者,而不再是依靠男人,靠出卖色相的玩物。 她很清楚,过了今日,空见就要回南林寺了,而起了疑心的范长明是绝对不会留空见的。 一旦空见收了心,遁入山门,这天大机缘将白白错过。 徐云凤是绝不会放过,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肥肉。 “夫人,佛爷问您还需要些什么?” 门外传来了李管家的声音。 “李管家,你进来。”徐云凤吩咐道。 “夫人。”李管家低头走了进来。 “我美吗?”徐云凤笑问。 “美!夫人就……就是天仙下凡。”李管家不管看她。 徐云凤走到他身边,手指轻抚他的脸颊,温媚一笑: “昨儿我给了你一个镯子,你转头就去佛爷那把我卖了。” “你别忘了,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 “我能让你当管家,也能让你下去。” “你要识趣,余生你都是我的管家,你要不识趣,今日过后,这世上有没有你,可就不好说了。” 说着,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了他怀里: “聪明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点数。” “明……明白!” “我,我回去佛爷那听差。” 李管家汗流浃背,银行卡拿在手里仿佛有泰山之重。 “不!” “我要你留在这,就在这屋子里坐着、听着!” “人嘛,不能一棍子打死,总得给点机会,不是吗?李管家。” 徐云凤扶着他的肩膀,按在了沙发上。 “是,夫人。”李管家战战兢兢道。 …… 刘婷婷拿着手机,来到了后院禅房。 空见正在敲着木鱼诵经。 昨晚他一晚上冲了七次墙,总算是泄掉了心头欲念。 那条乱他佛心的蕾丝裤头早已化为了齑粉。 今儿参加完婚礼,他又该回南林寺继续苦修,冲击武尊境界,未来晋升为长老。 咚咚! 刘婷婷扣响了门。 “进来。”空见吩咐。 身材窈窕,美若精灵的刘婷婷走了进来,一双杏目在空见丑陋的脸上扫了一圈,一想到老妈要和这样的丑鬼滚单子,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哎! 老妈为了钱是真魔怔,真拼啊。 反正这路货色,别说什么八重大武师,就是宗师,她也下不去嘴。 “施主有事吗?”空见见她与徐云凤有几分想象,心里莫名一阵发颤。 “大师,我妈托我来送你个礼物。” 刘婷婷掏出手机解锁,丢在了空见面前。 “她说了,一个小时内,范长明不会去打扰她。” “这是大师最后的机会,望好自珍重。” “我在外边等着,你自个儿看着办。” 刘婷婷冷冷一笑,转身走了出去,顺带关好了柴门。 第四百四十二章 空见传功 “呼!” 空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夫人媚眼如丝的躺在床上,风情如火,令人心动。 “大富,大富!” “我好想你……” 她梦呓般的娇媚喃喃。 李大富! 这是他在俗世时的名字。 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她竟然在念自己,渴求着自己。 “李大富啊李大富,你何德何能让此等人间绝色惦记!” “你瞅瞅这人间绝色,就是十八辈子也遇不到一个啊。” “可恶!” “妖妇又乱我佛心。” “我怎么可以透漏神功,出卖本门绝学,那可是欺师叛主的大罪啊。” “阿弥陀佛!” 空见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一手合十,木鱼敲的更急了。 他敲的急。 视频里夫人呼唤也越急。 一时间木鱼与夫人的好嗓子交织在一起,如同恶魔与佛祖在脑子里打架,搅得空见头都快炸了。 空见一抹汗,睁开了眼。 “坏蛋,就知道你心不净。” “人生苦短,你真舍得人家,要与青灯古佛相伴吗?” “若是错过了,余生大师这颗佛心怕是悔上一辈子呢。” 徐云凤在视频里娇媚的游说着。 “阿弥陀佛!” 空见满头大汗,时不时敲下木鱼,时不时看一眼视频。 砰! 终于,木鱼在慌乱的木槌下,应声而碎。 “天意如此!” “佛祖,请饶恕弟子的罪过。” “贫僧发誓,就这一回……” 空见默念了几句,很认真的说服了自己。 打上次夫人送了斋饭后,范长明时不时派人来送果子、檀香等,甚至附近浇花、剪枝的园丁也多了。 空见知道,师弟这是在提防他。 怕他偷了夫人,派了帽子。 如果今儿夫人主动约会不去,他日范长明防的更死,甚至去达摩堂长老那参他一本,他更没有机会得此美妇了。 这是唯一的机会! 他无法想象,若是错过了这千载难逢之机,回到山门会何等痛苦。 那绝对不是余生的经文、木鱼所能化解的。 一念成佛,一念化魔。 在神与魔的抉择中,这一刻,空见甘愿堕身阿鼻地狱化身为魔。 想到这,空见拿起手机,恢复正然之态,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贫僧愿见夫人。”空见合十道。 “大师,你真装。” “木鱼敲的乱七八糟,一看就走心了。” “只可惜,你这一敲,白白损失了十几分钟,血亏哦。” 刘婷婷嗤笑之余,少不了打趣这丑僧几句。 “你……”空见理亏,面有惭色。 “大师,其实没什么丢人的。” “不是我吹啊,别说你,就是天王老子、佛祖见了我妈,也得觊觎几分,甘心拜于石榴裙下。” “你呀,就是把自己摆的太高了,归根到底只是动了男人都想动的凡心罢了。” “走快点吧,再耽误,你的快乐又会少几分哦。” 刘婷婷才不怕这假和尚呢,继续笑着调侃他。 “阿弥陀佛。” 空见不敢再辨,那脚下却是加快了几分。 刘婷婷一见他这急色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又是一阵银铃欢笑。 老妈还真是厉害啊。 什么佛门高僧,一个小小视频就被戏耍的跟猴儿似的。 估摸着今儿传功有望啊。 “妈,人我领进来了,你们聊着,我先出去看看。”刘婷婷指了指大和尚,转身笑着出去了。 “我,我也出去忙吧。” 坐在沙发上的李管家,惶然起身。 这个点,约了空见,不用想他也知道夫人要搞事。 这种事知道了,那无疑是一把刀子悬在头上,指不定命都得搭进去。 “不!” “你留下,听仔细了。” 徐云凤妙手拍了拍他,丝毫不忌讳的上前,当着李管家牵住了空见的手。 “阿弥陀佛,夫人!” 空见浑身一颤,面色夹杂着痛苦与喜色。 “大师,良辰苦短!” “听说你以前最喜欢抢别人的堂客,这不,现成的,结婚前与你行礼,够给兴头吧?” 徐云凤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坏种,专挑偏的撩他。 空见老脸通红,不作声。 “小视频好看吗?” “别装了,还有三十八分钟,你师弟就要来了。” “以大师的神通,再拖下去,别怪人家没提醒你啊。” 徐云凤芬芳如兰的亲了他一口,妩媚提醒道。 “这……这是你逼我的。” 空见突然痛苦的吼叫了一声,扛起徐云凤,在她的娇笑声中,冲进了里边。 这一场便是十世难求。 空见知道时间紧迫,按着那妇人在婚纱照下,不顾三七二十一降妖除魔起来。 徐云凤就喜欢这种。 他越疯,这事越有挑战,她越投入,好嗓子越婉柔。 这让苦修多年,久未沾染风尘的空见眼泪花子都冒了出来。 时间短暂。 就在空见要收功之时,徐云凤按住了他: “大师,不能光吃肉,不传功吧?” “你……”空见发而不得,丑脸憋的通红。 “传还是不传。” “你要传了,我让你种了。” “你要有这机缘,本夫人继了你李家的香火,也不是不可以。” 徐云凤开出了空见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无法想象,此等绝色为自己承继香火,生个一男半女,是何等天大福分。 “好,我传你拈花指就是了。” “你转过头来。” 空见吊眉一沉,咬牙下定了决心。 徐云凤别过头来,红唇在空见大嘴上点了一下。 下一秒,空见默念禅功,一朵兰花印在了她的眉心。 徐云凤顿觉无数金色符文、功法在脑海里飞舞,好一会儿,待金光散去,脑海内已经多了两本功法。 一本是《拈花指》,另一本是《明王心法》。 “夫人,功法我已经传你了。” “能否修炼成,就看你自己的机缘,先修心法,待有了佛门内力,再练拈花指。” “练至最高境界,可一指斩断世间尘缘,飞升为佛。” 空见凑在她耳边,细细叮嘱。 “现在可以撒开手了吗?”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 “谢谢你,大富!” 徐云凤欣喜若狂,撒开了手。 “吼!” 空见发出一声佛门怒吼,终于圆了久违沾染凡尘的一刻。 第四百四十三章 佛爷又慌了 一会儿,空见与徐云凤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大师,待会一定要留下来观礼!” “请!” 徐云凤满脸红晕,温柔的打开了门。 “阿弥陀佛!” 空见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生怕被范长明逮了现行,麻利儿撒腿溜了。 “李管家,你听到什么了?” 徐云凤转头一笑,看向局促不安的李能。 “我,我什么也没听到。”李管家笑的很痛苦,很无奈。 “你看到了什么?”徐云凤又问。 “我什么也没看到!”李能回答。 “很好!” “时间差不多了,你应酬去吧。” 徐云凤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空见大师镇着,这条狗以后不敢不老实。 李管家如得大赦,汗流浃背的逃了出去。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已经被绑在了夫人的战车上。 一旦说错半句话,不仅夫人不会放过他,空见也会要了他的小命。 做人难! 做狗更难啊! 上午十点,良辰吉时。 黄金山庄广场内。 上百桌超高档酒席,早已准备就绪。 来自楚州各地的大佬们,各自找了席位,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范长明一身白色西装在禅房静候着。 此刻,他莫名的心神不宁。 按理来说过了今天,夫人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他这一生,金钱、美人尽握在手,也算是圆满了。 但不知道为何,今天早上他在后花园少有的听到了乌鸦叫。 而且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不是吉兆啊。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弟子,家兴人旺,来日必还以香火。” 范长明取香拜祭佛像,低头一看腕表,吉时已到,司仪已经在催了。 “李能,夫人那边准备的咋样了?”范长明问道。 “夫人的婚纱出了点问题,不过已经换了备用婚纱!” “司仪说,佛爷可以迎亲了。” 李管家平静回答。 “空见呢?”范长明问道。 “他不喜热闹,在二楼的贵宾室坐禅镇守。”李管家道。 “好,走!” 范长明整了整脖子上极度不适的红领结,四处看了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婚礼现场,鲜花、拱门满目的白。 孩童们穿着白色的天使装,撒着花儿。 高价请来的欧洲梵国神父,站在一本圣经旁,正在胸前划着十字。 范长明是土包子,骨子里喜欢中国红。 这种四处充斥着浪漫的纯白婚礼,让他有种农村办白事的错觉,心头愈发堵得慌。 “大师兄,不晓得咋回事,今儿我眼皮跳,心里发慌。” “总觉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范长明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去了贵宾室,询问起空见。 空见心中咯噔了一下,还以为他在影射自己偷了夫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论修为,他自然是在范长明之上的。 但范长明是南林寺的金主,要闹到住持那,谁也没好果子吃。 “师兄?”见他不语,范长明又问了一声。 “师弟与夫人是天作之合,又有佛祖庇佑,何来不祥。” “放心便是了。” 空见敷衍了一句。 “师兄,要不你去外边替我镇场吧,要不我心里不踏实。”范长明请求道。 按照规矩,空见是佛门,与西式、神父相冲,不适合去婚礼现场。 “好!” 空见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他也是凡心未了,想在回寺之前,再一睹夫人绝色风采。 …… 婚礼现场。 美芝、玉兰、红玫三人与张建文、宋五爷同席而坐。 由于是范雪凝特意安排的大圆桌,无外人敢坐,此时依然空有几个席位。 今儿来参加婚礼的豪门阔太、大小姐,靓丽者不在少数。 不过,在三美面前无不是黯然失色。 尤其是一身白色礼服,精心装扮的红玫,更如白天鹅般美的独树一帜。 这令在场不少的花花公子看馋了眼,纷纷蠢蠢欲动。 “夏少,看那边……” “卧槽,咱楚州啥时候有这么水的娘们了,眼生的很啊。” “瞅瞅那胸,那臀儿,都熟烂了,一看就是老骚货了。” “走,过去搭一波。” 旁边一桌上,几个花花公子交头接耳起来。 坐在最上首的正是楚州大佬夏东海的独子夏荣超。 夏荣超半眯着眼一扫,旋即目光收了回来。 这三个娘们绝对极品。 其中一个他还认识,赵美芝! 那是秦小春的女人。 虽然世面都传秦小春已经死了,夏荣超也曾在第一时间打过美芝的念头。 但老谋深算的父亲再三警告,甚至放了狠话,只要他敢碰赵三小姐一下,就断绝父子关系。 父亲虽然没明言,但夏荣超已经猜到,今天怕是要有大阵仗。 秦小春是生是死,恐怕得打个问号! “我最近在吃中药,不好这一口。”想到这,他笑了笑,收起了猎艳之心。 “夏少这是虚了。” “嘿嘿,这么靓的娘们放着不泡,天打雷劈啊。” “我去。” 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干笑了两声,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 “黄少出马,那还不是稳了。” “等你好消息。” 其他几人放荡笑了道。 叫黄少的青年端着酒水,来到了酒桌边:“张叔、二爷,好久不见。” “是黄少啊,你父亲呢?”张建文客气笑问。 “他去外省谈生意了,没赶上。” “张叔,这三位美女是?” 黄少摆出很帅的笑意,目光在三位美人身上打起了转转。 近距离一看,三人都是肌肤白皙,胸前鼓囊囊的,丰腴到能掐出水的那种妖娆,心下不由更悸动了几分。 赵美芝三人优雅的品着酒,始终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就这种油头粉面,别的女人当成宝,在她们这也就是作呕的料。 “什么美女不美女的!” “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狗屎玩意,赶紧给我滚。” 张建武脾气爆,如今又是七重大武师,一嗓子差点没吼晕了黄少。 “张叔,你这……”黄少很没面子,还想找几句话。 “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吧。” 张建武手心一发力,酒杯化成了齑粉。 “你们聊着。” 黄少吓的眼一突,尬笑着灰溜溜跑了回来。 “玛德,张家人看的死,应该是他们亲戚啥的。”黄少闷了口酒,骂骂咧咧道。 “行了,张二爷是出了名的武夫。” “他真要削了你,天王老子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等婚礼结束了,瞅着机会了再泡吧。” 夏荣超淡淡笑道。 今天不仅是范长明的婚礼,而且是商会大会的日子。 范长明肯定会有动作,如果他坐稳了第一人的位置,说明秦小春一派的确是废了。 到时候再对赵美芝下手也不迟。 不过黄少这一试,让他愈发觉的今儿怕是得出事。 “一群苍蝇,没完没了的。” “三位,没惊扰到你们吧。” 张建武生怕三美受欺负了,一抹大胡子嘿嘿笑问道。 “有盖世神通的二爷护着,我们才不慌。” 田红玫从容一笑,顺带捧了张二爷一把。 “田总这话我爱听,不是吹啊,有我张二在,楚州你们横着走。” 张建武登时飘飘然的拍起了胸脯。 “那是,要照顾不好几位夫人,秦大师该找张总的麻烦喽。”一旁的宋五爷打了个哈哈。 “哟,这不是田总、张总、五爷几位吗?” “正巧位置紧,几位不介意搭个伙吧。” 正说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打头的正是油光水亮的蔡大强。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小姐反水了 “你谁啊,滚。” 张建武不认识他们,见土里吧唧的,哪有好脸给他。 “呵呵,你又是谁啊。” “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黄金山庄主人佛爷的小舅子,徐夫人的表弟蔡大强。” “我们蔡爷跟你们同席,那是你们的福分好吗?” 曹安平在一旁嘚瑟叫嚣道。 “什么辣鸡……” 张建武刚要发飙,张建文喊住了他。 “建武,这的确不是外人,蔡总不仅是五爷的小舅子,跟五爷也是亲戚。” “既然来了,一同坐吧。” 张建文抬手笑道。 “哼,这还差不多。” 蔡大强叼着雪茄,招呼阎金宝和曹安平入了座。 “田家大丫头,赵寡妇,国强媳妇!” “咋样,我姐夫这婚礼搞的还不错吧。” 他翘着二郎腿晃晃荡荡的吹了个烟泡,刻意显摆着威风。 “哼,瞧你这嘚瑟劲,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小心傍的了初一,傍不了十五啊。” 一声国强媳妇叫毛了苏玉兰,她红唇一撅,可没好脸给这鱼贩子。 “嘿嘿,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谁不知道你这小辣椒跟秦小春勾勾搭搭的,为了风流快活,把婆婆和老公全赶走了。” “可惜呢,秦小春不争气,死的早啊。” “玉兰妹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强哥还是有点资本的,要不跟我呗。” 蔡大强干笑着开起了荤段子。 “蔡大强,兜里有几个子,飘啥飘啊。” “我问你,桃花淀的工程进展咋样了,花了多少预算?” 田红玫按住气冲冲的玉兰,笑问道。 “托五爷的福,没花几个子,兜里好几个亿装着呢。” “田总,回头我们金龙公司起来了,你跟我混,包你吃香喝辣。” 蔡大强拍了拍真皮手包,那是相当得意。 “蔡总,还有这两位朋友。” “来,赶了一路,吃菜,喝酒,九千多一瓶的黑桃A,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啊。” 宋五爷岔了一句,笑着招呼道。 蔡大强三人还真饿了,也不顾什么礼仪,自顾倒酒、吃菜乐呵吹起了牛。 “多吃点,多喝点,难得啊。” 宋五爷帮着这仨傻宝倒起了酒。 “哎,还是五爷厚道,要不咱是一家人呢。” 蔡大强不知道富贵将尽,还挺美滋。 “咦,那边咋还有个大和尚呢?” 嘴里吃着,阎金宝的眼没闲着,四下萨摩问道。 “别瞎咧咧,那是空见大师,我姐夫的大师兄,南林寺高僧。” “很厉害的,一拳能打爆你的狗脑袋。” 蔡大强牛哔哄哄的介绍道。 “这么厉害,秦小春可真傻哔,还敢跟范爷作对。” “嘿嘿,可惜了……” 阎金宝用不惯刀叉,直接伸手抓了块牛排塞在嘴里嚼了起来。 “你!” 三美同时往那僧人看了过去,不禁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张建文微微摇头一笑,示意不用多虑。 三人知道小春必然早有安排,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 在一片嘈杂声中,嘀嗒嘀嗒的马蹄声中。 只见两匹高头大马佩戴者黄金面具,拉着一辆金光璀璨的镀金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驱车的马夫英俊潇洒,正是范家女婿陈旭。 “夫人,您请下车。” 陈旭下了马,打开马车厢门,无比恭敬、痴迷的行了个绅士礼。 一袭拖地婚纱的徐云凤从马车中低头迈步走了出来。 长裙下,头戴桂冠的徐夫人仿若被圣光笼罩,那张白皙透亮的鹅蛋脸,宛若天使般美丽动人。 修身的婚纱将她傲人的胸围与翘臀,完美包裹成了美人鱼S形曲线。 她的身材或许不如模特高。 她的容颜,或许不如精灵般惊艳。 但美的恰好的容颜、身材配上岁月沉淀的气质,却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致命魅力。 媚而不俗,熟而不妖,宛若西方宫廷的贵妇。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皆为徐云凤的美色而惊叹。 哪怕是没少跟她打交道的田红玫,也不得不惊诧,数月不见,徐云凤愈发风韵动人了。 岁月像是有意偏袒这个女人,忘记在她脸上刻下任何痕迹。 着实令人艳羡啊。 音乐声中,徐云凤下巴微扬,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在女儿刘婷婷搀扶下,慢慢走向地毯的另一头。 另一边,门开了。 一身白色西服的范长明走了出来,站在神父身旁,微笑等待着妻子的到来。 “刘叔,我妈就交给你了。”刘婷婷甜甜笑道。 “放心,我会守护她一辈子。”范长明牵过徐云凤的手,郑重承诺。 在神父祈祷、祝福后,两人宣读了结婚誓言,交换了婚戒。 “恭喜新郎范长门,徐阴风喜结连理,神会祝福他们。” “让我们一起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阿门!” 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用临时练的普通话,荒腔走板的欢呼起来。 徐云凤与范长明脉脉相望。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两人就要拥吻在一起。 就在范长明已经感受到了妻子红唇温度之时,唪! 全场的灯光、音效瞬间停滞。 搭着的花棚内,顿时阴暗了几分。 “怎么回事?” “李管家,怎么回事!” 范长明怒不可遏的大吼道。 徐云凤则是心中一沉,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 四周宾客亦是张望哗然。 “叔叔,不好意思,是我关的。” 一身紫色礼服的范雪凝缓缓走了出来,嫣然笑道。 “雪凝,别不懂事,快去把电打开。” 范长明眉眼一冷,大喝道。 “恐怕不能,山庄目前已经无法支付高昂的电费。” “就是婚礼现场的鲜花什么的,都得挂账!” “叔叔,要不你把夫人头上的桂冠当了,我去给你交电费?” 范雪凝冷笑道。 “你疯了?” “银行里刚融入八十个亿,风投也挣了大钱,我账上怎么就没钱了?” 范长明咆哮道。 “是融入了八十个亿,但经过董事会商议,所有的钱一切优先于民,叔叔银行里剩的那点钱,被稀释全都于今天早上兑付出去了。” “哦,忘了,叔叔忙着结婚,没时间看凌晨四点的公宣。” 范雪凝耸了耸肩,在哗然声中,朗声笑道。 “哼,一派胡言,我是公司大股东,占百分之五十一股份。” “没有我的公章,没有我的允许,董事会哪来的权利这样做?” 范长明红着眼,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反骨仔。 “是吗?” “叔叔怕是忘了,你那百分之五十一股份里,我有两成股份,我跟其他股东合一块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一,而叔叔只剩百分之四十九。” “按照规矩,董事会有权做出决定。” “现在叔叔在公司账上余额只剩下九块八。” “至于风投,不好意思,最近国外进口了大批绿豆,绿豆价格被打了下来。” “风投砸进去的钱,这两天早赔了精光。” “还有叔叔名下公司的地产,现在上边要搞‘保交楼’,公司必须变现资产抵押来确保工期进行。” “很遗憾,黄金山庄我已经报上去抵押了。” “应该很快就会有法院、银行的人来验收。” “叔叔,趁着现在还没收租金,你和夫人将就着继续吧。” 范雪凝的话如一记记惊雷,炸的范长明和徐云凤是两眼发黑,心头发毛。 “雪凝,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 范长明冲了过来,佛门神功一展,就要掐死这个逆子。 “砰!” 横里一道人影杀了出来,一拳震开了他,护在了范雪凝身前。 第四百四十五章 吾乃猛虎,何人敢犯 范长明连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长明,你没事吧?” 徐云凤连忙扶住他,秀目瞪着面前的大胡子。 出手的正是张建武! 紧随其后的是张建文! “佛爷,你老范家就这一根独苗了,下死手是想绝后吗?” 张建武甩了甩右手,洪声笑问。 “张二爷!” “你已经突破到七重大武师了?” 范长明目光狠厉,难以置信的问道。 “没错!” “托秦大师的福,半个月前我突破了六重桎梏,正式踏入了大武师境界。” “佛爷,色是刮骨钢刀,你这修为下的很快啊。” 张建武摩挲着浓密黑须,调侃了起来。 “呵呵,看来你们张家和这逆女穿的一条裤子,想要做我的局了?”范长明死死盯着雪凝,寒声问道。 “范爷,你错了。” “何止我们张家,是整个楚州!” “商会的人站出来!” 张建文大喝道。 于此同时,商会数十位大佬齐齐起身,离席站在了张建武身后。 每个人的眼中含着必争、必斗的杀气,雄视着范长明。 “很好,你们为了套我,不惜每人出三个亿,值吗?” 范长明如被狼群围住的雄狮,夷然大喝。 “值,当然值!” “楚州苦虎久矣,这些年来你不顾商场规则,利用武力称王称霸,强征暴敛。” “我们做任何生意都要向你分红,看你脸色。” “这样的日子我们受够了!” “别说是一人出三个亿,就是一人出十亿,二十亿,只要能除掉你这头猛虎,又有何妨!” 商会副会长胡三立指着范长明爆喝道。 “没错,范长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楚州商会,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你出局了!” 其他人亦是纷纷附和。 “哈哈!” “哈哈!” 范长明像是听到了此生最有趣的笑话,仰天狂笑了起来。 “你们也知道范某是虎。” “但你们知道范某为何是虎?因为我掌握着你们这些蝼蚁、废物的生杀大权。”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建文,你们和这个小贱人想反我的水,还不够资格!” “睁大你们的双眼看清楚,那边是谁!” “左边,楚州第一剑客雄四海馆主,各位有所不知吧,雄馆主不久前斩杀了张家的狗主子秦小春!” “雄馆主,老规矩五百万!” 范长明霸气指向了左边嘉宾席,一位衣着朴素,形如老农的中年人。 在他身边立着的正是手捧竹剑的爱徒孙通海。 “佛爷,今日这行情,得涨价。”孙通海代师父喊道。 “一千万!”范长明当即加价。 “成交!”孙通海点头。 “他,他就是雄四海?” 众人一片哗然,除了知道内情之人,余者不少商会中人面露惶色,隐有后退之意。 “呵!” “怂了?” “蠢货们,再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右边是谁?” “他是南林寺达摩堂首席大弟子空见大师。” “八重大武师,一拳即可令尔等灰飞烟灭!” “区区一个张二爷算什么东西,你们称称自己的斤两,想反我范长明够资格吗?” 范长明双手一张,嚣张雷鸣之声,纵贯全场。 “阿弥陀佛!” 空见适时一指飞出。 轰! 黄金山庄顶上的巨大铜钱标志,应声化为了齑粉。 此一击,便如佛祖亲临,无声胜有声。 众人无不为佛门神威所摄,瞠目结舌,瑟瑟发抖。 “这……张总、范小姐,你,你们不是说稳翻的局吗?” “范爷,我,我们一时鬼迷心窍,还请佛爷饶命啊。” “我愿意让出西边的跑马场,但求佛爷放我一马。” “我愿意出六个亿!” …… 在场反水的富商中,不少人开始认怂了起来。 谁都知道范长明手段狠辣,今儿得罪了这头猛虎,只怕难以见着明天的太阳。 “云凤,看到了吧。” “商会就是这么一群软骨仔,刀子一举,全都怂了。” 范长明见镇住了场,不免有几分得意。 徐云凤微微松了口气,俏脸有了几分笑意:“有你在,人家自然是放心的。” 刚刚范雪凝这一招,着实是吓到她了。 这要是被清算了,她嫁给范长明不仅一分钱捞不着,指不定还得承担债务危机。 那才是真亏大发了。 “李管家,去,现场刷卡,今天谁不给五个亿,一个也别想离开这!” 范长明等的就是这一天。 什么算来算去的,累的慌。 这样明抢来的多痛快! “哈哈!” “田总,我说你们这些村妞今儿咋进城了。” “原来是想看张总的好戏啊。” “不过貌似让你们失望了,我姐夫平白进账一两百个亿,真香啊。” 刚刚险些吓掉魂的蔡大强,香烟又叼了起来。 “可不是,在楚州谁敢得罪佛爷,那就是一个死!”曹安平跟着附和道。 “蔡总,曹会计,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吃,赶紧喝吧。” “过了今儿这一顿,以后可不见得有了。” 田红玫起身,笑眯眯的给三人倒酒、分起了肉。 “田骚货,你少在这阴阳怪气啊,难道你们还能翻天不成?” “五爷,你出个声,表个态。” “今儿这里的人少不了要放点血,你我沾亲带故的,表现好,我可以帮你在我姐夫那美言几句。” 蔡大强受不了她这副死样,不爽说道。 “那敢情好,谢谢蔡总了。” 宋五爷依旧是笑眯眯拱了拱手。 蔡大强总觉的这老狐狸不对味,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几人的目光重新投到了大佬纷争之局。 “建文老弟,你呢?” 范长明看向了“罪魁祸首”。 颇是意外的是,张建文兄弟俩笑盈盈的,似乎没有丝毫畏惧。 “佛爷有一句话说的好,商会的人骨头太软了!” “不过,在商言商,规矩就是规矩!” “佛爷这么抢钱,我张家可不认,一个子都不可能给你。” 张建文摘下眼镜哈气擦了擦,看了一眼商会众人淡淡笑道。 “我是老虎,老虎哪有不吃人的。” “我今天不仅要抢钱,还要杀人,不认可以,要不就从你们张家开始?” 范长明点了点他的胸口,傲然冷笑。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张建文笑道。 “老弟,你真的很讨厌你这副装深沉的样,好像你多有能耐似的。” “莫非你还有底牌,亮出来看看。” 范长明张狂笑问。 “大小姐……”张建文耸肩一笑,让开了一步。 “逆女,你莫非要先他一步求死?” 范长明心痛难当,面颊紧绷问道。 “叔叔,你想我死,不妨再等等。” “我有位朋友,有件大礼送给你!” “来人,抬上来!” 范雪凝清喝一声。 只见门口,四人肩扛着一口猩红的楠木棺材,肃穆缓步走了进来。 打头二人,左边是消失已久的高家家主高强。 右边是被范长明断臂的东安大佬任天华! “恭祝佛爷与徐夫人新婚大喜!” 抬棺者同时洪声相贺。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来杀你 新婚大吉,抬棺相贺。 这绝对是诅咒,是讽刺! 血红棺材,漆水尚未干透,惊心的刺目。 范长明登时心态爆炸,徐云凤也是花容失色。 “叔叔,我朋友这份礼物如何?”范雪凝柳眉一扬,笑问道。 砰! 任天华一脚踢飞棺材盖:“范爷,为你量身打造的,要不试试?” “妈,我怕!” 见这阵仗,刘婷婷躲在徐云凤怀里瑟瑟发抖起来。 “婷婷不怕,有,有你范叔在,他们兴不起浪的。”徐云凤抱着女儿,颤声安慰了起来。 她再能算计,终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 今日变局实在超出了她的算计。 不过,她暗自庆幸拥有空见这张底牌,料想再乱,安全是有保障的。 “夫人、婷婷勿忧!” “两个不知死活的蝼蚁、小丑罢了!” 范长明淡淡一笑,旋即目光杀机一敛,死死盯着令他最痛、最恨的范雪凝。 “丫头,你想反我的水,还嫩了点!” “你看这场上碌碌之辈,谁不是为了一个钱字而活。” “你学会了商场算计之道,可惜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核心,是武道,是力量!” “我有雄馆主、空见师兄坐镇,普天之下,谁可杀我!” “啊!” “谁可杀我,谁敢杀我!” 范长明双目如血,雄狮般冲亲生女儿一般的雪凝,痛苦的吼道。 于此同时,他大力金刚掌扬起,要剐掉这块心头肉。 “叔叔,你要杀我!” “你当真要杀我!” “我自幼随你长大,是你一手带大,我生病是你守护,我被人欺负,是你与人为恶。”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外人,杀了范家唯一的骨血。” 范雪凝夷然不惧的对视着他,泪水狂落。 “丫头,你为何就容不下一个她?” “我宠了你一生,你把天捅穿了,把地踏裂了,叔叔亦可纵容你的一切。” “我只想为自己活上一场,为何你就是不允?” “为什么!” 范长明从牙缝中蹦出抓狂的字眼。 那只沾满了鲜血的佛手在发抖,在犹豫。 这可是他宠了一辈子的小公主啊! “叔叔,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范家的一切是我的。” “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分割你的任何一点一滴!” 范雪凝任由泪珠滑落,针锋相对道。 “看来我是没得选了!” “杀!” 范长明闭目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男人血泪,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面对着缓缓劈来的必杀一掌,她浑身哆嗦着,亦是发出一声凄厉嘶吼: “杀!” “杀!” 于此同时,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八重巅峰的雄四海青衫飞扬,如青虹贯日。 清风剑法的快、准、狠,在这一刻催发到了极致。 “大师兄救我!” 听到风声,范长明已然被杀机锁死。 他这半年来,每日沉醉于夫人石榴裙下,又被夫人《邪欢录》摄取了阳元,修为每况愈下,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雄四海那熟悉、冰冷的声音一起,他就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空见虽然雄四海同为八重高手,但佛门精深,又修的是拈花指绝世神通,虽然与雄四海隔了数座,雄四海一动,他便反应过来了,其实出手是能救的。 但他一看夫人那曼妙、火辣的娇躯,满脑子都是早上两人苟且之事。 范长明配不上夫人。 他若不死,日后必生变数。 恶念一生,自然是慢了半拍。 “放肆!” “拈花……” 空见本能的站起身,佛指半掐便懵了。 唪! 雄四海的青竹剑从背后一剑穿心而过。 “呜!” 范长明闷哼一声,不敢相信的回过头看着雄四海:“馆主,为……为何?” “不好意思,有人出了比你更高的价格要你的命。” “是,是谁!” 范长明面颊扭曲,不甘心问道。 “是我!” 平静、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过来,艳阳有些刺眼,以至于他看上去是那般的不真实。 “秦,秦小春!” 范长明终于看清了这个恨透了的混蛋。 秦小春,秦大师! 在场众人无不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徐云凤掩着小嘴,眼中夹杂着诧异与欣喜的光芒。 这个恶霸、混蛋,他果然没死。 自己又被他设局给套了! “佛爷,对不住,摆了你一道,我赢了!” “我送的礼物还不错吧。” 秦小春眨了眨眼,笑容一如既往的邪狂。 “可恶!” “我有空见大师兄,你不会得逞的。” 范长明用内力护住心口,咬牙怒道。 “别傻了。” “趁着还有点气息,赶紧交代遗言吧。” 秦小春懒的理他,拉了把椅子,在边上坐了下来,冲大伙儿笑着招了招手: “别紧张,我秦小春一不抢钱,二不是吃人老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丫头!” “丫头,我房间里有一颗补心丹,求你,速去拿来,或可救我一命。” 范长明口中溢血,含糊不清哀求起侄女。 “叔叔!” “是你说的‘无毒不丈夫’!与其你活着把家产都给了那个女人,不如我来替你接管啊。” 范雪凝扶着他,半点没有救他的意思。 “雪凝,我,我……”范长明气力迅速流逝,说话变的困难起来。 “叔叔,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爹,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敬你,多爱你。” “但打我给那贱人下跪,你无动于衷那一刻。” “我的心就死了!” “今天我再磕你三个,咱俩父女情分一了百了。” “别怪我,要不你求求你的夫人?” 范雪凝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夫人,夫人……” 噗通,范长明一手握着胸口的竹剑,两腿再也站不稳,匍匐着往美若天仙的徐云凤张手爬了过去: “夫人救我,我禅房有补心丹,求……求你……” 哎! 傻哔,求谁也不能求这两个婊婊啊。 秦小春坐在一旁品了口高端红酒,心头暗自叹息。 徐云凤假装瑟瑟发抖与刘婷婷抱成一团。 打小春一出现,她就知道翻盘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救活了范长明,也只会多一个累赘。 而且范长明已经破产,连山庄都被套走了。 她去救这样一个废物,不是自讨苦吃吗?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最毒妇人心 “夫……夫人,救我!” 范长明咳血大叫,随着气力一点点流逝,他已如困兽般,眼中闪烁着痛苦与希冀的光泽。 他仍抱一丝希望。 自己掏心掏肺,挚爱一生的女人,一定会救他。 对,一定会的! 徐云凤知道戏还是要演的,要不然以后会摊上薄情寡义的臭名,在没有练成拈花指绝顶神通之前,最廉价的撷取之道仍是傍男人。 她不能把后路给走死了。 想到这,徐云凤哭着冲了过来,抱住了范长明: “长明,长明,你别吓我,呜呜,我好害怕啊。” “你说什么?” 果然,她还是爱着自己、关心自己的。 范长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运足最后的内力,发出游丝般的声音: “夫人,禅房有……有补……补心丹,速取……可保我性命。” “你说啥?” “我听不见啊,长明,长明,你大声点,说清楚点,有什么。” 徐云凤雨落梨花,演的那叫一个凄楚、不舍。 “补……补心丸。” “什么丸?” “补心……丸!” “补啥?” “补……心……丸。” “啥心啊,长明,你倒是快说清楚啊,呜呜!” “你挺住啊,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你让我还怎么活嘛。” 徐云凤一边来回抹泪扯皮,顺带用腰别了下竹剑。 “呜!” “贱妇……你,你!” 范长明终于意识到这个蛇蝎般的女人,纯纯在戏耍自己。 徐云凤在盼着他死! 他试着看向周围的人,李管家,还有那些巴结、谄媚他的商人、下属。 然而,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无穷的冷漠,根本无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像是在看一场最讽刺的闹剧。 “谁,谁来救救佛爷,求求你们,快打电话……” “大师!” 徐云凤见他求生心切,猛地把范长明的头摁在自己温软的怀里,楚楚可怜的向四周的人求救。 果然有人开始打120。 空见刚要迈步上前,却被夫人暗中狠狠瞪了一眼。 这位慈悲为怀的高僧,暗叫罪过,念着佛号又悄悄退了回去。 “呜呜!” 范长明在温软中,被闷的快要窒息。 他手指扯着夫人的婚纱,试图挣扎着,引起边上李管家等人的注意。 可惜,夫人只是抱他更紧,哭的更伤心了。 在外人看来,绝对的重情重义、恩爱贤妻。 “贱人,你……你好……好毒啊。”范长明发出游丝般的声音。 “长明,谢谢你爱过我。” “只可惜你根本不是猛虎,你斗不过秦小春。” “你只是一条死不足惜的可怜虫!” 徐云凤哭哭啼啼的凑在他耳边,森冷笑道。 “毒……毒妇!” “你,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范长明瞠目欲裂,想要杀了她,把这个爱入骨的妇人一同带入地狱。 然而,他根本用不出一丝气力。 他艰难的挣扎着冲空见的方向张了张手。 只要师兄出手内力续命,再服用补心丹,他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阿弥陀佛!” 空见纹丝不动,闭目长声诵念佛号。 “别指望了,你这位大师兄比我还盼你死呢。” “李管家没告诉你吗?”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穿着你精挑细选的婚纱跟空见先行了夫妻礼。” “他对我很满意,传授了我拈花指绝学哦。” “也是多亏了空见来了,要不我这次真是血亏了。” 徐云凤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怎么想跟你的大师兄作最后的告别,好啊!” 她松开范长明,哭泣着扶住了他,正冲向空见。 “呜呜!” 范长明口中血水狂涌,已经说不出话,双目滚圆恨意滔天的瞪着空见。 “南无阿弥佗佛!” 空见问心有愧,默默合十低下了头。 “长明,去吧。” “来世莫要再爱上我这种心里长了草的女人,真的,不值得。” “别了,我的老公!我的爱人!” 徐云凤感受到他气力的溃散,喃喃作了最后的告别。 “毒……妇!” 范长明用尽最后一丝气息,终是没能骂出口。 那双死鱼般鼓突的双眼,盯着天际的骄阳,往事如云烟,在这一念间萦绕而过。 他想到自己孤苦一生,在寺庙里每日苦修,终是闯过了木人巷,来到了凡尘。 凭借着一双铁手,愣是打造了这片江山,成为了人见人畏的佛爷。 他盖高楼,宴宾客,一掌楚州,是何等风光。 “叔叔,跑快点,马儿,马儿跑快点。” “驾驾!” 他想到了雪凝小时候,趴在身上骑大马,他在院子里一圈圈的爬着,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叔叔,我好爱你哦。” “等我长大了,我挣多多的钱钱,给叔叔买糖吃。” “丫头,那叔叔以后七老八十,走不动了,你还会喜欢叔叔吗?” “喜欢,叔叔是最好的,等你走不动了,我就养你啊。” …… “丫头,丫头。” 范长明眼神渐渐柔和,只是那个扎着羊角辫的丫头,蹦蹦跳跳身影渐渐模糊、远去。 渐渐的,一袭白裙的夫人,如初见那日般宛柔。 她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美。 如同一道璀璨的亮光,照亮了他心头角落里的阴晦。 “佛爷,我叫徐云凤……” “夫人,长明此生得妻如此,当是不负如来不负卿,若负你,必堕阿鼻地狱永生永世受难。” …… “生亦何欢,死亦太苦!” “都说佛可断情,经可了念,到头来痴痴怨怨,报应不爽。” “去尼玛的……普渡众生!” 这位楚州雄豪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虎目中的光芒终是黯然。 他盖高楼,宴宾客,风光无二。 他楼塌了,人去了,贱如草狗。 “长明!” 徐云凤发出一声凄厉大叫,只恨不能同去。 “夫人,节哀!” 秦小春缓缓走了过去。 “秦小春,你个恶贼,是你害死了我的长明!”徐云凤厉声呵斥。 “骚货,别装了,累不累啊?” “愿赌服输,麻利的,给老子炒粉去。” “敢放老子鸽子,屁股都给你打烂了。” 秦小春看着这没良心的婊儿,没好气提醒了一句。 “小奶狗,算你狠!” “你赢了!” 徐云凤爱恨交加的偷偷白了他一眼,然后大喊了一声:“长明啊……” 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快要晕倒一般。 “还愣着干嘛,快扶夫人下去休息。” 李管家很会来事,连忙招呼人过来,簇拥着夫人母女俩,护送进了禅房。 “老范,你蠢啊!” “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就她这演技,你也敢接盘,哪来的勇气呢?” 秦小春蹲在范长明的尸体旁,同情叹息了一声。 “怎么说呢,咱俩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往日无冤无仇,你就是演过头了,非得断我财路,砍我兄弟的手!”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你砍他一刀,我便要刺你一刀喽!” “不过呢……” “我既然圈了你的庄子,你的产业,这帮毒妇、重情重义大师兄不管你,我得管你啊。” “放心,我还会放线,让徐大壶这颗灾星继续去祸祸别人。” “有的是比你更惨的接盘侠,这才哪到哪!” “瞑目吧,老范!” 秦小春拍了拍范长明的肩膀,笑语几句后,伸手抚上了他的眼睑。 “天华!” “你不介意送他一程吧。”他转头看向了任天华。 “当然!”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与阿豹托起范长明的尸体,放入了棺材中。 不大不小,刚刚合身。 “范爷,我那日警告过你,你不听!” “江湖早就不是打打杀杀了……” 任天华唏嘘一笑,砰的一声盖上了棺材。 “今日就借佛爷的宝地,顺便把商会给开了!” “各位,入座吧。” 秦小春处理了范长明,朗声笑道。 “小后生,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 一旁的空见发出一声佛门狮子吼,如惊雷阵阵,震的众人是两耳生疼。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大师,这锅春哥不背 “这位大师是?” 秦小春侧头掏了掏耳朵,一脸不熟的问道。 “南林寺达摩堂首席大弟子空见!” “你就是秦小春?” 空见冷冷打量着他,尤其是在腰间多停留了几秒。 秦小春暗叫晦气。 一瞅空见这副凶样,就知道这货不仅跟徐云凤有一腿,而且是又妒又酸的那种。 该死的徐大壶,她水性杨花四处留风流债。 可怜春哥,无辜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情敌,还得用命来买单。 “原来是南林寺大师,咋地,有何指教?”秦小春吹了吹手指头,轻松笑问。 “范长明是我师弟,你杀了他,夺了他的产业,是不是应该问下我们南林寺?”空见直接亮出了底牌。 “大师,要不说你吃斋念佛,脑门儿不清白呢。” “首先,他的产业是经营不善,内部股权分配,庄园抵押是‘保交楼’项目抵押。” “我秦小春一不炒地,二不卖房,三不占东海银行一毛钱股份。” “纵然你佛门慧眼通天,也不能看风就是雨吧。” 秦小春开启嘴强模式,怼的空见哑口无言。 “但我师弟因你布局而死,这总是事实吧?”空见强辨喝道。 “呵呵!” “不愧是南林寺高僧,甩锅技术一流!” “在场上百双眼睛都看到,是雄馆主动的剑,管我一分钱事?” “大师不愧是空见,见啥都是空,全凭自己一张嘴断黑白是非。” “至于什么布局,大师,别闹好吗?” “你上茅坑踩死一只蚂蚁,是不是要怪鞋厂老板,底子打的扎实了,没给你用海绵?” 秦小春抱着胳膊,绕着空见冷幽幽的笑道。 南林寺太恐怖了,这口锅,他是真不敢背,也背不起啊。 “雄馆主,好剑法,一剑穿心,不愧是楚州第一高手。” “要不我再加一颗小元丹,替我杀了这位甩锅大师?” 说着,他又转向雄四海一拱手,直接甩给了这位专业背锅侠。 开啥玩笑,两颗小元丹给着玩呢? 这口锅不背扎实了,门儿都没有。 他就是要明示空见。 杀人者,雄四海也! 同时也是在警告空见,不要乱来,雄四海与他联手也不是吃素的。 秦小春,我叼你个娘的……雄四海老脸面皮一紧,欲哭无泪。 “受人钱财,忠人之事!” “秦小春,我们交易已清,雄某就不久留打扰各位了。” 他黯然一笑,急于脱身。 “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空见怒吼一声,周身佛光大作,一记达摩长拳完全无视雄四海,只问秦小春。 今日他坐镇而来,众目睽睽之下,师弟被人当场被杀,若不给个说法,他颜面何存,回到南林寺也没法交代。 所以,哪怕是雄四海与秦小春联手,他也必须一战。 正好,也借着这机会杀掉秦小春这小白脸,省的夫人跟他勾勾搭搭。 “就这?” 秦小春没有任何保留,运足十成真气,当空一拳荡出。 一时间狂龙怒吼,佛光耀空。 轰! 两人一击各自分开。 空见连退了三步,秦小春退了两步。 “嗯?” 空见吊眉一凛,眼中凶光凝重了几分。 刚刚这一拳他用了近六成的功力,原本以为重创秦小春绰绰有余。 没想到,这小子内力如此雄浑,招式也是奇异的紧。 这一接招,空见虽然受伤,却也是大觉气血翻腾。 秦小春却是暗自叫苦。 他现在是炼气三层,相当于内炼七重巅峰,当初斩杀催命阎罗借的还是雷鸣镖茅坑偷袭在先。 但遇到这种佛门稳打稳扎的高僧,很难有取巧的余地。 修炼一途,七重与八重,如天壤之别。 他原本想全力一击打伤空见,镇住这恶僧。 没想到还是没讨到便宜。 佛门神通,南林寺千年武道正宗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阿弥陀佛!” “年纪轻轻已有如此功力,果然是天纵之资。” “只可惜,你心术太毒,与世不容,金刚之力必诛之!” 空见何等老辣,一眼看出来秦小春修为不及自己,指尖金光闪烁,便要使出拈花指神通,一招斩杀。 “甩锅大师,别太自信。” “谁诛谁还不一定呢!” 秦小春往嘴里不要钱的丢了颗小元丹,暗催真气,准备吐出龙王本命剑,一较生死。 同时,他很轻松的冲雄四海笑道: “雄馆主,我要挂了,你的丹药可没戏了。” “咋地,咱俩就这一锤子买卖的关系啊。” 雄四海眉头一凛,老农般的脸上浮起几分郁闷、痛苦之色后,青竹剑缓缓指向了空见: “大师,要不雄某来领教下你的佛门神通!” “好!” 空见往前踏出一步。 佛门雄浑内劲与剑气当先在空中一接,爆发出一阵阵破空巨响。 众人无不是两耳生疼,呼吸变的困难。 一时间除了秦小春,余者全都退到了百米开外,这才好受了一些。 “别打了!” “咳咳!” “大师,长明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打打杀杀太不合规矩了吧。” “我看要打要杀之事,日后再定。” “先让我和雪凝厚葬了长明也不迟啊。” 就在这时,徐云凤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佯作虚弱的喊道。 她是一个务实派,算盘是必须精到极致的。 如今范长明已经破产,她很可能一毛钱都捞不到。 既然如此,输了就是输了,杀了秦小春也没啥用,还不如留着许久未见的小奶狗,待会来个欢喜场呢。 “没错,大师要真有护我叔叔之心,刚刚怎么不出手?” “如今我叔叔人死了,你又搬出佛门威风,是想抖给谁看呢。” “莫非南林寺的人就了不起,佛门就可以乱杀无辜,肆意而为吗?” “大师,要晓得现在是自媒体时代,我可以封杀今天的消息,也可以让你和南林寺一夜之间火爆全网。” “看是你佛法无边厉害,还是数亿网友的唾沫星子厉害!” 范雪凝可不是好惹的善茬,当即高高举起手机,对准了空见。 “阿弥陀佛!” “佛即众生,既然夫人与小姐发话了,来日贫僧再讨说法不迟。” 空见正愁没台阶下呢,连忙合十拜道。 他想杀的是秦小春,鬼才想跟一个同级别的剑术诡异大师厮杀玩命。 该有的牌面也有了,回去也能交代,差不多就得了。 雄四海也是微微臻首,后退了几步。 与空见内力暗较,他便觉如面泰山、无量大海,心知自己还是要逊色空见一成。 能不打,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大师,麻烦你先回寺庙报丧吧。”徐云凤合十淡淡道,直接下了逐客令。 “夫人……” 空见微微一愣,很是诧异。 他原本觉的范长明死了,自己能留下来和夫人欢喜几日,过足了瘾巴子。 再看她美眸暗含春波,在小春身上流转。 空见哪里还不明白,这毒贱之妇,一颗心系死在秦小春这。 自己这个备胎,已经被残忍的无视了。 “大师,请!” 徐云凤见他对小春眼有妒色,颇是不耐烦道。 “阿弥陀佛!” “秦施主,这笔债南林寺自会跟你清算,愿你好自为之。” 空见恨然看了小春一眼,拂袖而去。 “大师,莫要步了范长明的后路,某些人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秦小春冲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暗吸一口气,收回了已积蓄在咽喉的本命真龙剑。 “秦小春,你不是要清算我吗?” “还等什么呢,跟我来便是了。” 徐云凤已经迫不及待想和小春独处了,当即清声提醒道。 “不急,先给我家宝贝儿出口恶气再说。” “待会再跟夫人深入交流,彻夜长''弹''。” 秦小春可没忘了今儿叫红玫来干嘛的,嘿嘿一笑,往红玫那一桌走了过去。 第四百四十九章 乡下人的吃法 酒桌上。 蔡大强目送着保安抬着棺椁离开,狗眼珠子瞪的滚圆。 曹安平和阎金宝也是满头冷汗,面无人色。 好不容易有了个大靠山,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这山头说塌就踏了,这羽翼说折就折了,这顿饭真特么吃出个邪来了。 三人久久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 尤其是蔡大强手中握着的好像不是酒,而是万年寒冰,此刻那是透心窝子的凉。 他终于明白秦小春的三个妞儿为何会在这了? 她们早知道了这是个局。 今天就是来看范长明、老姐完蛋,还有他们笑话的。 “哟,几位老友都在呢。” “老蔡、老阎、曹会计,愣着干嘛,喝着,吃着!” 秦小春走了过来,热情招呼道。 “那个……我们吃好了,先走一步。” 蔡大强是真怕这个鬼,互相使了个眼神就要开溜。 “哎!” “急啥,坐下,饭吃完了,事说清了再走不迟!” 秦小春笑着打了个响指。 蔡大强那七个贴身武道保镖同时踏出一步,拦住了去路。 “你们疯了,听谁的呢?有没有点眼力架了。”蔡大强瞪眼喝道。 “他们认钱不认人,以前听老范的,现在听我的。”秦小春笑道。 “小春,咱都是老熟人了,有话好好说啊。” 蔡大强一看没辙,立马换了副谄媚的嘴脸。 “最近你那个什么新桃花工程搞的挺火啊?” “还剩多少资金?” 秦小春泯了口酒水,笑问道。 “没咋花,还有个两亿多吧。”蔡大强浑身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是被秦小春这鬼坑苦了。 这货越是笑眯眯的,越是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要开剐了。 “老蔡,要不说你憨呢。” “别人搞到投资,都是花天酒地,怎么马上花光怎么玩。” “你这折腾了大半个月,一个小目标都没花掉,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钱的事,先不谈,咱乡下人进城,先吃顿好的再说。” “来,开动,开动!” 秦小春颇觉遗憾的冲三人一扬手心,然后拖着椅子硬生生挤在了红玫和玉兰之间,一手揽着一个美人儿的蛮腰。 二美哪想他在这种场合动手动脚的,俏脸一红,各自飞来了白眼。 “玫玫,大闺女,外人当头,给爸爸点面子成吗?” 秦小春低声笑道。 红玫和玉兰如今也是见过世面的了,知道在外人面前,男人轿子是一定要抬的。 “秦大师,吃肉。”红玫给他切起了牛肉。 玉兰倒上了红酒。 春哥刚跟空见过了招,真气损耗不少,也不客气,一口肉一口酒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颇觉这叉子、刀子一小块一小块切着不痛快,伸手就要去抓牛排直接啃,红玫赶紧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低声道: “臭人,你好歹也是今儿的主角,注意点形象好吗?” “啥形象,老子就是一个泥腿子、乡巴佬!” 秦小春冲她大大咧咧一笑,然后冲外边喊道:“我家妞儿不让用手抓,给我拿双筷子来。” “你!” 红玫很无语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田总,他今儿是人王,依着便是了。”美芝在边上轻声细语的笑道。 她却是知道小春为何要当众“本色演出”,着实是对红玫用心良苦啊。 “秦大师,我给你去拿。” “秦大师,山庄后厨我去过,我熟。” 一堆的楚州富豪应声挤开服务生,凑到了跟前谄媚讨好。 秦小春拔掉了范长明,俨然已是楚州第一人。 更别提,他手中还掌握着有价无市的丹药,一时间便是如夏冬海这般沉稳之辈,于财于命也少不了要凑到跟前来对个熟脸。 “秦大师,我年轻的时候,曾拿过市运会的长跑冠军,我去吧。” “没错,我家老高跑的老快了,秦大师给个机会呗。” 挤在最前面的高远山拍了拍大肚皮吆喝着,黑丝美腿的李秋琳在边上帮腔。 “红玫,认识他们吗?” “这位是高家人,那位是刘家的……” 秦小春如帝王般笑着指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人群中一个挤的汗流浃背的身影: “你,出来!” “秦大师,你,你说的是我吗?”那人正是陈旭。 此刻他识趣的脱掉了马车夫装扮,如同古代招亲被大小姐抛中绣球的如意郎君,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嗯,就是你!”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陈旭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一激动就秃噜嘴:“秦小……” “好胆,秦大师的名讳是你这狗东西能叫的?”一旁的张建武雷鸣喝道。 “我的错,我的错。” “秦大师,你等着,这山庄我熟,我这就给你拿筷子去。” 陈旭像条哈巴狗一样赔罪,一会儿拿回来一双筷子,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 秦小春接了过来,像夹大饼一样咬起了牛排。 吃了几口,他招呼蔡大强: “都是乡里乡亲,别愣着,跟村里吃席一样吃就完事了。” “咋,咋吃?”阎金宝问道。 “前面咋吃,现在就咋吃。”秦小春笑道。 “得嘞!” “不捞白不捞,这一趟不能白来啊,嘿嘿。” 阎金宝用手抓起牛排,沾了黑色胡椒汁吃了起来,咂吧的那叫一个香。 曹安平与蔡大强互相看了一眼,上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用手抓着吃。 “味道不错吧?”秦小春举杯问道。 “老实说,我都不晓得牛肉还能这么吃,跟煎大饼子一样,外焦里嫩,好吃的紧。” “就是这吃法着实不讨喜。” “还是小春你这法痛快,这玩意就得用手撕用筷子夹,整这一套套稀碎的,纯粹折腾人。” “还有这酒也是乱弹琴,吃肉不配白的,有啥子劲!” 阎金宝今儿本就是来蹭热闹的。 横竖老蔡这摊子是要黄,以小春这盯牛犄角的性子,估摸着待会少不了还得毒打自己一顿。 早死晚死都是死,索性是放开了,吃他个满嘴流油,喝个七荤八素,待会也好抗揍。 一旁曹安平与蔡大强尬的要死,不停的用手肘碰他,挤眉弄眼的暗示。 “干啥呢?” “跟着你们混,又是打干风。” “人家小春请我吃,乡里乡亲的,还不兴提点意见了。” 阎金宝本就恼火的紧,登时眼一圆不爽骂咧道。 “老阎说的对啊。” “咱们乡下人嘛,随性的很,情调不情调的不重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最乐呵。” “去,上白的。” 秦小春淡淡一笑,抬手冲陈旭吩咐道。 “得嘞!” “李管家你陪我走一趟,佛爷酒窖里可有不少好酒。” 陈旭吆喝了一嗓子,李管家连忙陪着去取酒了。 很快,两人取来了瓦罐珍藏的老酒。 大碗一摆,秦小春大嘴咬了一口牛排,与老阎一碰再将上一口酒,皆是回味无穷。 这让一众楚州名流看的是目瞪口呆。 好好的优雅西餐,愣是吃成了农村流水席。 秦大师是真不讲究啊。 但人家土归土,现在就是皇帝老子,谁敢嚼半个不字,谁敢露一丝屑意? “得劲,得劲!” “小春,麻烦再给我煎几块肉,没吃够。” 老阎满嘴胡椒汁的咧嘴道。 “管够!” 秦小春打了响指,边上服务生立即开煎。 “小春,大家都在等你开会呢,你干嘛,咋吃起来没完了呀?”田红玫低声问道。 “我就是在开会啊,这场会不开好,楚州稳不了。” 秦小春冲她笑了笑。 “玉兰,咱们去转转吧,这可是楚州第一庄,里边老大、老漂亮了。” 美芝嫣然一笑,知道小春要给红玫开专场,识趣的起身道。 “我也去转转。” 红玫吃不透小春搞啥鬼,但被一堆大佬围着,着实不太习惯,紧跟着也要走。 “妹子,你要走了,他这局就白做了。” “谁走,你也不能走啊!” 美芝低声耳语了一句,拉着有些懵逼的玉兰一边去了。 红玫毕竟聪明,美芝、玉兰今儿连礼服都没穿,甘愿给她做绿叶,摆明了是在抬自己。 小春肯定是有安排的。 想到这,她没有再多问,安安静静坐在小春身边陪着。 “各位,我们乡下人不讲究,太俗,没吓到你们吧?” 秦小春泯了口白酒,看向众位楚州商会大佬,笑问道。 “秦大师,瞧你说的。” “咋吃不是吃,那不就是一块肉嘛,我看牛排就得这样吃才接地气。” “秦大师,先说好,我今儿就创办第一家手抓中式牛排店,您可得给我独家授权。” “没错,以后我就牛排配白酒,吃出咱们的中国风!” 大伙儿们都是酒桌上的人精,纷纷阿谀奉承了起来。 “哎,你们捧脚没意思,我想听听范家姑爷的说法。” “范家姑爷了不起啊,人家是城里人,香得很,那是最有发言权了!” “你,近来。” 秦小春随性一笑,冲陈旭招了招手。 陈旭像被逗的狗子,乖巧、谄媚的凑到了近前:“秦大师,您谬赞……请吩咐。” 他知道现在性命捏在小春手上。 敢不老实,任天华就得再关他小黑屋,甚至命都得薅走了。 “再近点。” 秦小春勾了勾手指。 陈旭胆颤心惊的上前,站在了红玫边上。 “玫玫,认识这位大帅哥吗?”秦小春问道。 “不……不认识。”红玫看了陈旭一眼,是真认出来。 一来是多年未见,二者,打有了小春,世间其他男人在眼中就一个色了。 “再仔细看看,这位可是范家姑爷。”秦小春提醒了一句。 “你……你是陈旭?” 红玫有点明了了,杏目浮起一丝复杂的光芒。 闹半天,在这跑来转去的狗腿子,竟然就是当年羞辱她的渣男。 红玫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记忆深处,曾经令她无数个夜晚痛苦不堪的阴影,其实在小春的滋润下,早已经模糊、淡化。 “你是田……红玫?” 陈旭同样也认出了红玫,两眼一直,不敢相信的惊叫出声。 第四百五十章 玫玫,真香 陈旭呆呆的看着田红玫。 此刻一袭白色礼服,略带几分冷傲的田红玫,就像是天上的星辰般璀璨,令人遥不可及。 她不再是那个柔弱、清纯的乡下女生,精致的妆容,贵气、高雅的衣品,火辣、丰熟的身段,丝毫不逊色于在场的任何一位豪门小姐。 不,就是比起他的妻子,那位楚州第一大小姐,也要更有气质、更迷人万分。 以至于他有种想给她下跪,亲吻脚趾,顶礼膜拜的冲动。 “陈旭,田总漂亮吗?”秦小春笑问。 “漂……漂亮。”陈旭吞了口唾沫,看着美人儿,忍不住好几次伸手,想去捉红玫的芊芊玉手。 “名字好听吗?” “好听,玫裹红妆,国色生香,一如田总绝代芳华,我心……爱之!” 陈旭右手按在胸口,把当年写给红玫的情书,夹杂着忏悔、觊觎的吐露了出来。 田红玫见他肉麻兮兮的,莫名一阵恶寒。 “啪!” “会不会说人话,你特么爱谁呢?” 一旁的阿豹抬手照着陈旭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没好气骂道。 “是,是!我哪配的上田总。” 陈旭捂着脑壳,满眼伤痛的尬笑。 “现在知道香了?”秦小春又问。 陈旭迷醉的吸了一口香风,贪婪而谄媚的一捧到底了: “香,太香了,香的不要不要的!” “香啊,那你喜欢吗?”秦小春玩味冷笑。 “喜欢,喜欢……” 陈旭壮着胆,眼皮上挑瞄了一眼红玫鼓囊囊的胸口与翘臀,很不是滋味的舔了舔干巴的嘴唇。 “是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们桃花淀的姑娘满身泥巴味!” “来,你给我说说,怎么现在就变香了?” 秦小春笑意一冷,目光变的锋利起来。 “我……”。陈旭舔狗般的灿笑瞬间僵死在脸上。 他明白了,为何田红玫会出现,她是算旧账来了。 “耳朵聋了?” “我让你说说怎么就变香了?” 秦小春往他面前凑近了一步,冷冷逼视他。 “她,她就是香了啊!”陈旭慌的一匹,胡乱答道。 “我问你,什么叫特么的就变香了。” 秦小春再进一步。 “她香了……真的香了!” 陈旭瑟瑟发抖的往后退着。 “我特么问你,什么叫特么的……她现在就变香了!” “嗯?” 秦小春嗓音再提高八度。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香,很香,香极了。” “玫玫,我错了,我特么瞎了眼,你比以前更香了啊。” “呜呜!” 噗通! 陈旭吓的亡魂皆冒,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有些神志不清的痛哭了起来。 “呸!” “你个没卵子的狗东西!” “你不是瞧不起我们桃花淀人吗?” “你的高傲,你无处安放的牛哔呢?” “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我这个乡巴佬踩在脚下!” 秦小春啐了一口,大码皮鞋在陈旭的帅脸上碾了个皮开肉绽。 “啊!” “春哥,玫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旭满嘴是血的求饶了起来。 “不,你什么也没做错。” “没有你,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作为一个乡下人也可以这般骄傲。” “原来男人从来没有地域之分,只有冷暖之别。” 田红玫没什么情绪的撇了撇嘴,心头默默低语着。 她目光认真审视着陈旭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很奇怪,按理来说心结打开,恨意得报,她应该高兴才是。 但此刻,她真的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但同样一丝难过、怜悯也没有。 就好像与这个人从来不曾交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唯一有些不爽的是,陈旭那一口一个“玫玫”叫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讨厌除了小春以外的男人,这么叫自己。 那真的很恶心! “各位,老虎我替你们宰了,规矩得重新立。”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很多像陈旭这种城里人,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乡下人。” “无所谓,你们是谁,怎么看我,我不在乎!” “反正谁想在楚州这圈子里发财,以后都得按老子的规矩来!” “从现在起,楚州商会扩容,此后楚州下辖南安、北安、东安、云安四县商人也可以加入商会,四县地方商会会长为楚州总商会副会长。” “我现在提议田红玫作为东安商会会长,楚州商会副会长。” “在座的各位谁赞同,谁反对。” 秦小春踩着陈旭,侧身笑看众人。 “我愿让出东安商会会长一职,由田总担任。” 沉迷于养生的宋五爷,迫不及待的举手表态。 “我张家同意田会长出任楚州总商会副会长!”张建文亦是洪声表态。 “我夏家同意。” 夏冬海等人也纷纷举手大喝。 谁都知道秦小春与张建文、高强联手,重新洗牌是大势所趋,一时间谁敢反对。 “小春……我!” 红玫没想到平白跻身入一流商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哪到哪,未来你会成为省商会、云海、龙都、全国总商会的风云人物。” “阿姨,享受起飞的感觉吧。” 秦小春揽着她的腰,悄声耳语道。 他知道红玫是有抱负、有想法的女人,她渴望舞台,渴望聚光灯,渴望能在商场擂台上大展拳脚。 而这不过是一切的开端而已。 “很好,没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了。”秦小春满意点头道。 “田会长,恭喜恭喜,以后多多关照啊。” “田会长,生意上的事以后有用得着我夏家的,坑个声就是了。” …… 楚州大佬们纷纷向田红玫拱手道贺。 田红玫看着喧闹的人群,有种做梦的错觉。 这可是楚州啊。 这些可是楚州最上流的商会大佬啊。 哪怕是几个小时前,她都不敢想象能接触的群体,如今一个个谄媚至极,把她奉若了上宾。 这种不真实感,让她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强烈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傍了个好男人,一个拥有无穷魔力的魔术师,给她变出了梦想成真的礼物。 渐渐地,田红玫凝视小春的眸子里,浮起了泪花。 “玫玫,我知道你有多努力,我知道你有多聪明。” “不管过去有多少诋毁,现在你只需要接受他们的赞美,这是你该得的。” “怎么,田阿姨怯场了?” 秦小春宠溺的笑问。 “才不呢。” “不过……硬饭挺香的,我就怕吃上瘾了。” 红玫冲他柔媚一笑,隐去了眼角的泪花。 “那就吃一辈子。” “再说了,没田会长这红润润的小嘴找食,我也硬不起来啊。” “去吧,阿姨用你的魅力帮我挡挡他们。” 秦小春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当众在她圆润的朱唇上亲吻了一下,习惯性的开了句玩笑。 “讨厌!” 红玫娇声一笑,转过头面向众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掩着现出大半雪白的胸口,盈盈弯腰向众人致谢,落落大方跟随张建文开始了酒会应酬。 不愧是田阿姨,天生的交际花啊。 “老夏,夏老板,你过来。” 秦小春眼光骤然落在人群中失落、躲闪的夏冬海喊道。 “秦大师!”夏冬海面皮一颤,快步走了过来。 “谢谢啊!”秦小春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大师,夏某这次没能与你共进退已是惭愧,你这一声谢,夏某惶恐啊。”夏冬海笑的比哭还难看。 “你是楚州商会的三号人物。” “这一次虽然没站队,但不站队,不搅屎,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另外,你儿子三番两次想泡我的女人,但都忍不住了没下手,说明老夏你家风还算不错!” “你这朋友我交了,上次那四百万待会我会让田会长报给你!” 秦小春晃了晃酒杯,调侃笑道。 “惭愧,惭愧!” “那四百万是夏某的学费,是定不敢要的。” 夏冬海愈发不安,九十度鞠了一躬。 “得要!” “我这人喜欢交朋友,也从不坑朋友的钱。” “好好干,一起发财。” 秦小春举了举酒杯,轻泯了一口。 “有秦大师这句话,夏某日后定当全力支持田会长!” 夏冬海后退一步,双手举杯一口闷干以示敬意。 “嗯!” 秦小春点了点头,转身往酒桌走去。 “吁!” 夏冬海强作镇定,端着空杯快步走到了一旁角落。 此时,他两腿发抖,衬衫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作为楚州灰色产业最多的“偏头”,没有人比他更怕秦小春的清洗。 这伙人能吃掉范长明,就能吃掉他。 秦小春看似笑眯眯的,实则是在点他。 万幸,等来的只是一颗定心丸,而不是一张催眠符。 想到这,夏冬海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爸,怎么了!” “是,是秦小春要搞咱们夏家了?” 夏荣超见父亲脸色惨白,着紧问道。 “那倒不是!” “阿超,你这回给咱夏家争脸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忍住了,躲过一刀啊。” “以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从明天起,你去商会打杂,专门负责接洽东安的商务,或者去张家打小工。” 夏冬海吩咐道。 “不是,爸,咱家产业都管不过来,我去给人打杂?有没有搞错!”夏荣超有些不爽了。 “去商会,你就能接触到田总。” “去张家,你就能接触赵家三小姐。” “这都是秦大师的核心圈!” “你跟着她们好好历练,一来以证诚意保咱夏家,二来她们要愿意带带你,秦小春高看你一眼,你和咱夏家未来往上走走,就大有可能了。” “除非你有龙不做,非要跟这些臭鱼烂虾混一块,甘于一世平庸。” 夏冬海凛然吩咐。 “爸,我明白了。” “你放心,从今天起,我会沉心做人,踏实做事,力争入秦大师法眼。” 夏荣超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做出了选择。 …… 秦小春回到了酒桌。 七个保镖还死盯着蔡大强三人。 阎金宝是大胃王,吃的自然是欢实。 “五爷、华哥,我……我都吃了六块牛排了,肚皮快撑炸了,真心是吃不动了。” “是啊,我喝了两瓶酒,膀胱要炸窝了,待会尿裤子了,可别冲撞了你啊。” 可怜蔡大强与曹安平一边吃着肉,一边淌着伤心泪哀求。 “别吐啊,秦大师可不喜欢浪费粮食的人。” “谁敢吐,就硬塞回他们嘴里。” 任天华在一旁用匕首剃着指甲,冷笑提醒道。 “老蔡,你们仨吃饱了吗?”秦小春坐了下来,笑问道。 “吃,吃饱了!” “小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就成爆肚了。” 蔡大强跟见了救星一样,一推餐盘,哇的一声,眼泪哗哗落了下来。 “哭啥,这不是怕你仨吃了这顿没下顿么?” “吃饱了,那就谈谈吧。” 秦小春笑道。 “谈,必须谈,以后咱老蔡跟你混就是了。”蔡大强拍拍胸脯道。 “好说!” “五爷,你先跟他清账。” 秦小春斜坐了下来,轻松笑道。 “清账,清什么账?”蔡大强眼一瞪,下意识的捂住了手包。 “工程费、装修费,宋府的医疗费。” “这是账务清单,麻烦蔡总看下。” 宋五爷笑了笑,一个“总”字吐的很重。 “两亿九千八百万……” “不是,五爷,你这不是坑人吗?” “我不就是用了你几辆挖机,打碎了两尊铜狮子啥的,要这么多钱吗?” 蔡大强大叫了起来。 “我那府上的牌匾、墙砖都是文物,损坏了得请专门的大师修葺。” “而且很多还未必能复原。” “至于那两尊铜狮子是天华送的,你说打就打了,我倒是无所谓,天华的面子往哪搁?” 宋五爷喝着茶水,不温不火的笑道。 “咋地,老子这张脸连一两个亿都不值了?还是你的命太贱格啊。” 任天华一吹额角的黑发,面露出狰狞狠厉之色。 “不,不是,五爷,我那会儿就是一时冲动,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啊。”蔡大强苦巴着脸道。 “冲动?” “我早就说了冲动是魔鬼,五爷和华哥是啥人,人家一坨耳屎都能压死你,你偏不听啊。” “还大言不惭,说什么东安要变天你说了算,谁敢不服,就是一个砸,砸就完事了。” “现在后悔,晚啦!” 曹安平一看蔡大强这钱保不住了,当场就跳脚反水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接着嘚瑟,接着牛啊 “你!” 蔡大强没想到曹安平会反水,眼一突人傻了。 “咋了?我有说错吗?” “凭你也配跟五爷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 “老阎,你说是吗?” 曹安平骂骂咧咧,还不忘找个帮腔的。 “呵呵,你俩都不是啥好鸟,光会装哔一点卵用没有。” “现在好了,雷不劈你俩,有的是人收!” 阎金宝一翻白眼,打了个饱嗝道。 他这回是真掉坑里了。 先是曹安平装土豪回村,宰了他几顿火锅。 然后,又来了个咸鱼翻身的蔡大强,声势搞的挺大,哔都装天上去了,没想到也是个不靠谱的二百五。 前前后后他装孙子,没少搭进去一条条的肥鱼。 结果又是啥好处没捞着,跟这丢人现眼、挨打来了。 “行了,蔡老板。” “闲话少说,结账吧。” 宋五爷叩了叩桌子催促道。 “五爷、华哥,砸宋府一事,的确是兄弟的错……” 蔡大强话没少完,任天华暴起就是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狂喷了起来: “狗东西,你跟谁兄弟呢。” “会不会说人话,要不我教教你?” “今儿要少一个子,老子要你见不着下午的夕阳。” “五爷、华哥!” “赔,我肯定得赔。” “五爷看在咱们一家人的份上,你看能不能打个折扣,少给点。” 蔡大强捂着脸,苦巴巴的哀求道。 “一家人?” “嗯,且不说我已经和宋承宗断绝了父子关系。” “就算没有,你儿媳妇婚内跟别人办婚礼,你会认吗?” 宋五爷涵养极好,依旧是笑容温吞和煦。 “跟他废这话干嘛?” “范长明是老虎,咱就是病猫吗?” “阿豹,这山庄流行砍人胳膊,一分钟内,没完成转账,给我剁了他的膀子。” 任天华吹了吹额角的黑发,阴鸷冷笑道。 “小春,都是老熟人了,你帮着说句话吧。” 蔡大强眼泪汪汪的看向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做人嘛,天怒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你不是蔡爷、强哥么,接着嘚瑟,接着叼啊!” “提醒一句,你已经浪费了二十六秒。” 秦小春嘴角一撇,一脸“同情”的耸耸肩。 “转,转,我转还不成吗?” 蔡大强眼泪汪汪的掏出手机,打开银行转账页面操作了起来。 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化为乌有,他的心在滴血,火辣辣疼的厉害。 “嘀!” “五爷,钱,钱转过去了。” 蔡大强输入转账密码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元气,面色苍白的吓人。 “不够,还差一百万吧。”宋五爷看了眼到款,淡淡问道。 “这几天开销有点大,着实是掏干了。”蔡大强苦涩道。 最近为了给自己的金龙集团造势,他每天都在响水村搞晚会。 县城歌舞剧团不说,还请了不少过气的明星来走穴。 更别提每次一进城包场点小姐,开几千块的好酒,那撒出去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我看你身上的行头,还挺值钱,应该能抵几个子。” “来人,给我扒了。” 任天华冷笑着挥了挥手。 “华哥,给点面子……好歹给我留点混的资本啊。”蔡大强鬼喊鬼叫了起来。 阿豹一干人才不管他,什么名牌西装、皮鞋、腰带、手表、戒指,一水儿扒了干干净净。 可怜蔡大强来的时候风光无限。 这会儿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红衩和袜子了,在一众名流注视下,直接社死当场。 四周宾客见了,无不是哈哈大笑。 谁都知道秦大师爱记仇,看来不假啊。 这圈讲究的就是一个脸面,蔡大强今儿这一“秀”,只怕比死还惨,基本上算是臭了。 “老蔡。” “能在楚州顶流酒会上光板儿的,你可是头一号。” “瞧瞧你这待遇,这关注度,这些大佬们想记不住你都难啊。” “要火!” 秦小春笑着拍了拍蔡大强的肩膀。 尼玛! “春哥、秦大师,麻烦你给,给我条裤子吧。” “要不我是真没脸活啊。” 蔡大强一脸的别扭,甭提多难受了。 “别闹,屁股都没了,你哪还有脸。” “老阎,曹会计!” “老规矩,自个儿领打去吧。” 秦小春漠然笑道。 “啊,真打啊。” 蔡大强与曹安平想哭了,两人把目光投向了老阎。 “小春,都一个淀子的,五百年一家人,咱老阎家祖宗还是你家打杂的。” “这顿打要……要不还是记着吧。” “实在要打,咱回村去打,你看行不喽?” 阎金宝舔着脸,笑呵呵的说起了好话。 “回村啊!” 秦小春笑眯眯的,旋即脸一板:“你想的美,就在这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阎金宝三人有点懵。 旋即还有点小欣喜,秦小春这鬼向来下手狠毒,上次在响水村卸了几十条胳膊,光治胳膊就得交好几万。 这打板子再惨,也比手脚骨头错位、脱臼来的舒服吧。 很快,阿豹和几个手下一人扛着一根大板棍走了过来。 这玩意前边是实沉铁棍,那头焊的是又宽又厚的大铁板,少说得有五六十斤重。 一眼瞅上去比过去衙门的板子可要凶残多了。 我去! 这要一板子下去,还不得屁股开花啊。 “小春,别闹,这,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蔡大强声音夹杂着哭腔道。 “放心,这半个月哥几个天天练,保管要不了你的命。” “没法,谁让我们春哥是活菩萨呢。” 阿豹手中的大棍往地上一杵,嘿嘿笑道。 “春哥,怎么打?”他又问。 “好好打!”秦小春抖了抖手指笑道。 “懂!” “打!” 阿豹笑着领命。 一挥手,几个手下上前按住阎金宝三人,扒掉裤子抡起板子就要打。 “踩一脚,踩一脚。” “春哥,我是雄风武馆的人,都是自己人,不能打啊。” “孙师兄,孙师兄,求求你吱个声呗。” 曹安平一看那板子,魂都快吓飞了,目光落在正围着范雪凝打转的孙通海,惊喜的叫了起来。 “孙通海,他是你的人?”秦小春扬眉问道。 “不,不是!” “秦大师,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雄风武馆绝没有这号人。” 孙通海这会儿哪敢触小春的霉头,连忙矢口否认。 “卧槽!” “孙通海,你还是人吗?” “这半年我为武馆拉了多少生意,没我,你们能吃香喝辣。” “你特么不干人事,就别怪老子不仁。” “小春,赵三小姐,这货想偷三小姐,他让我在赵家厕所里装监控,专门拍三小姐的隐私取乐。” “探头就装在厕所马桶盖那,不信你让人去查一下。” 曹安平也是豁出去不想好了,一股脑全撂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炒粉这不就有了 “你,你胡说八道。” “秦大师,这小子就是在诬蔑,您可千万别信啊。” 孙通海急了。 秦小春是谁? 连师父都当枪使的人,弄死他还不跟玩儿似的。 “真假不重要,老子今儿瞧你不顺眼。” “拉下去,一块儿打了。” 秦小春蔑然一笑,仿若孙通海只是毫不起眼的蝼蚁。 阿豹抖肩晃脑的走到孙通海跟前,冷笑道: “孙通海,你是自己来,还是我的人替你扒?” “你,你敢!” 孙通海作为楚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受得了这耻辱,当即勃然色变。 “呵呵,要打?称称你自己够分量吗?” 刚刚踏入七重境界的张二爷,不噱冷笑道。 “你们……” 孙通海慌了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秦小春绝非友军,这是要拿自己立棍啊。 要么挨打,要么死。 但这一顿板子打下去,他这个武馆大师兄基本上也就毁了。 麻烦的是,师父的面子在秦小春这不好使。 想到这,孙通海看向了范雪凝,眼中顿时有了光芒。 范雪凝跟秦小春有一腿,又是这次反范的大功臣,她的话一定很有分量。 “雪凝,你给我说说情。” “你懂的,这要打下去,我,我……” 他本想说没法伺候,但这话又没法说出口,唯有急色的挤眉弄眼。 “咱俩很熟吗?” 范雪凝薄情一笑,扭着翘臀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秦小春打孙通海,她心里不怒,反而有几分喜色。 指不定小春是吃醋,她勾搭孙通海呢。 再者,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 傻子都能看出来,秦小春打的不是孙通海的屁股,而是雄四海的脸。 这时候别说她,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都不好使。 贱人! “秦小春,算你狠,我……我自己来!” 孙通海见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一咬牙自己脱下了西裤。 “打!” 阿豹挥了挥手。 四个人在大庭广众下,挨起了铁板子。 砰! 砰! 每一板子下去,那叫一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阎金宝和蔡大强痛的呼天抢地,哭爹喊娘,差点没晕死过去。 曹安平和孙通海有内力在身,挨在身上倒没觉的多痛。 两人正暗自庆幸,张建武那大胡子脑袋凑了过来: “哟呵,你两个演技还蛮好啊。” “神功护体是吧?” “二爷,看在馆主的份上,人艰不拆啊。”曹安平脸色一变,低声哀求。 “雄四海?” “他在秦大师眼里就是条狗!” 张建武呵呵一笑,在二人气海穴上各出一指,封住了他们的内力。 “打!” “这俩给我狠狠的打。” 张二爷哈哈大笑道。 “是!” 几个打手都是特训过的,深知好好打、狠狠打、往死里打的区别。 当即对曹安平和孙通海抡的更猛了。 一通打下来,几个人的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完全没法看了。 在场众人起初看热闹,还大觉有趣、新奇。 渐渐的,一个个便感觉到了来自秦小春的寒意。 这位新任的楚州掌舵人是在杀鸡儆猴。 连雄四海都不放在眼里,在场谁不是刀俎鱼肉? “各位,饭吃的差不多,送大伙儿一句话。” “不听话要挨打的!” 秦小春竖起手指冲众人点了点,哈哈一笑,大步而去。 “小春!” 范雪凝紧跟了上去。 “骚货,有事吗?”秦小春笑问。 “讨厌,你才骚呢,今儿全场就数你最骚。” “为啥打孙通海,是因为我吗?” 范雪凝见四周没人,抱着小春,抬头冲他撒起了娇。 “你想的美。” “楚州这么大,就你这爱开趴的德行,打到我八十岁都打不完。” “一边玩儿,回家数你的钱去。”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 “切!” “你不吃我的醋,我吃你的醋了。” 范雪凝哼了一声,找存在感道。 “你吃啥醋?”秦小春笑了。 “我讨厌村姑。” “凭啥你看她们眼里有星星,对我就老是不冷不淡的。”范雪凝道。 “你脑子有泡么?” “鱼找鱼,虾找虾,老子是泥腿子,能不喜欢村姑吗?” “泡友而已,别给老子上头啊。” 秦小春脸上挂着笑,眼神却暗含着警告。 “我就是不服而已……”范雪凝被吓的暗自缩了缩头。 “不服?” “想知道原因吗?” 秦小春笑问。 “嗯。”范雪凝乖巧的点头。 “因为她们看我眼中只有我的人,所以我报以星光。” “你看我,眼中只有钞票和裤裆,我只能报之以炮!” “是不是很简单,很明了。” “地契、财产等统筹完以后,少不了你那一份的。” 秦小春抱着她,凑在耳边戏谑的冷笑起来。 说完,他推开范雪凝,走进了徐云凤的禅房。 “渣男、海王,臭村姑,迟早统统火葬场。” 范雪凝冲他努了努嘴,又气又无奈暗骂。 她再毒、再狠,也知道秦小春这种神一般的男人,不是她那点心思能碰的。 眼下只求小春不卸磨杀驴,能拿到自己该得那一份就不错了。 “大小姐,佛爷的遗体,该怎么处理?” 李管家走了过来,恭敬问道。 “你是猪吗?” “当然是烧了,找块地埋了。” “这点事都要问我,要你有什么用,滚!” 范雪凝正在气头上,冲着李管家就是一顿喷。 骂完,她扭头就走,驱车直奔牛店泄火去了。 至于范长明的遗体是喂狗,还是烧灰,管他一分钱事。 秦小春来到禅房。 徐云凤让人早已摆好了料理台子,一张铁板和油,粉已经泡好待炒。 “阿姨,你咋这么好用呢?” 秦小春上前贴着她丰熟的翘臀,搂着小赘肉的蛮腰,闻了一息发香。 “你是指哪个?”徐云凤很乖巧的把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问道。 “你懂的。” “人美、会玩,此是一好。” “逮谁薅光谁的气运,此是另一好,堪比无上法宝。”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由衷的说道。 “可不是便宜了你这小混蛋。” “我这回可是血亏,克夫、霉运的名头坐实了不说,啥也没捞着。” 徐云凤幽幽的叹了口气。 “哦,不应该吧。” “不是有基金会么,范长明平时给你的零花钱应该也得上十亿了吧。” 秦小春坐了下来,示意她可以炒粉了。 徐云凤摘下佩戴的白丝手套,熟练的在铁板上刮了刮,倒上了油。 “特意为你准备的地沟油,要不吃不出那味。” “滋滋!” 在油烟不适应的清咳中,她笑了起来。 “无所谓,反正阿姨心狠,也不差我一个。” “只要是你炒出来的,地沟油就地沟油了,反正我是爱死你这味了。” 秦小春拿了茶盏,自顾倒了茶水,泯了一口道。 “逗你的,你是我祖宗、伢老子,我哪敢用地沟油。” “新西兰进口的橄榄油!” “毒不死就是了。” 徐云凤白了他一眼,一边打鸡蛋翻炒: “哎,如果我说,这一次,我一分钱没捞着你信吗?” 第四百五十三章 夫人,你可以滚了 “一分钱没捞着?” “嗯,不像阿姨的风格。”秦小春笑了笑,一脸的不信。 就徐云凤这不吃亏的性子,能让范长明白嫖了大半年,鬼都不敢信啊。 “现金原本是有三个亿的。” “做私密保养,以及婷婷动不动就过来挖一点,基本上掏了个七七八八。” “眼下我兜里的余额不足百万。” “换句话说,走出这扇大门,我连辆七系都买不起。” “混的还不如在东安那会呢。” 徐云凤一边诉苦,一边撒着各种作料葱花、切好的火腿肠。 随着她玉手迅速的翻炒,炒粉浓郁的香气冒了出来。 “那基金会呢?”秦小春问。 “呵!” “范长明表面宠我,实则鬼精鬼精的。” “公司实际操控权都放给了范雪凝,堂堂一家之主,去范家大小姐那讨钱,居然三番两次被拒绝了。” “范雪凝楞这么拖了下去,到最后基金会也不了了之。” 徐云凤眼眶一红,颇有几分不甘。 她不是恼火输在小春手上,而是被范雪凝这种贱货给戏耍了。 “啧啧!” “打了一辈子鹰,被鹰啄瞎了眼,这滋味不好受吧。” 秦小春接过炒好的米粉,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真香。” “我给你加了猪肉丝,不过,没放味精、鸡精,应该没以前那味吧。”徐云凤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托着腮一脸痴迷的看着他。 “我吃的不是炒粉,是人味儿。” “粉或许不是原来的粉了,但炒粉的人依旧。” “笑一个,给爷加个秀色餐。” 秦小春调侃了一句,顾不上滚烫,呼哈着吃了起来。 “你这小嘴儿是真甜。” “我过去油头垢面的,衣着寒酸,跟现在能是一个味吗?” 徐云凤妩媚一笑,底下肉丝美腿架在小春大腿上摩挲着。 “衣服固然重要。” “但在那会儿,我就发现阿姨天生丽质,身材超好。” “尤其是夏天,一弯身,那叫一个白。” “一颠勺,那叫一个抖。” “我那会儿最喜欢点了炒粉,一边吃粉,一看看着阿姨抖啊抖的。” “不过呢,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有的。” “阿姨身材更好了!” 秦小春吃着炒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调情。 “你个小家伙真是坏死了。” “那会跟婷婷处着,还想着吃老娘的豆腐呢。” 徐云凤美腿踢了踢他,娇嗔笑道。 两人有说有笑,完全不像是生死相见的仇人。 “行了,吃饱,干事。” 秦小春一擦嘴,捏了捏她的脚丫,笑哈哈的站起了身。 “刚吃饱,你也不怕伤身。”徐云凤掩嘴笑道。 “牛马之身,怕个锤子。” “哈哈,要不说媳妇还是别人的香啊。” “上次偷了个宋承宗,这次偷了个老范,得劲。” 秦小春见她婚纱都未脱,那是爱极了,抱起丰腴的美人往里边禅房走了去。 “老范平时都在哪?” 一进禅房内室,秦小春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他,他喜欢在那!” 徐云凤满脸绯红,娇滴滴的指着佛案:“他跟我在一块,喜欢打碎佛像,这估摸着得是一百几十尊了。” “徐阿姨,你这账算的不对啊。” “你跟老范在一块少说得七个月了吧。” “一天一尊,也得二百出头,是老范不够勤快,还是阿姨魅力不够啊。” 秦小春笑道。 “刚开始也不是老打。” “就是后来,怀疑我和你偷了后,心里跟犯了邪一样,老憋着火。” “一天要打碎好几尊。” 徐云凤靠在佛案上,搂着小春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道。 “嗯,这事搁谁都上火,能理解。” “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咱还是去里边吧。” 秦小春与催命阎罗在桃花山决斗时,亲眼见到催命阎罗献祭生机引来了血魔。 那不知隐匿于何妨虚空的恐怖存在,让小春意识到,神、魔或许真的存在。 这或许也是父亲失踪的真正原因。 所以,小春觉的对佛陀一类的,在未完全拥有神龙之力时,还是稍微敬着点。 “没想到你还有这讲究呢。”徐云凤颇觉扫兴的撇了撇嘴。 “那我走?” 秦小春转身作势要走。 “啊呀,我错了。” “我伺候好你还不成吗?” “你进来之前,我可是喝了好些茶水,咋样,够上心了吧。” 徐云凤赶紧哀求道。 “这差不多,老子还治不了你们这帮骚玩意?” 秦小春好久没跟她处,还真挺想的。 到了里边。 看着床前的巨大婚纱照。 一脸憨憨的范长明与妖艳的贱妇合照。 “呲呲!” 秦小春醒了醒鼻子:“檀香味,早上空见来过?” 紧接着他又闻到了一丝丝腥味。 哪里还不明白,徐云凤在大婚前,居然跟空见在这搞过事。 哎! 老范啊老范,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冤种啊。 “他,他过来替我祈福。”徐云凤有些慌乱。 “别装了,我这很灵的。” “我说那大和尚一门心思逮着要我的命,你可以啊,两天就收服了一个八重大武师。” “依我看,以后你专门去各大宗门卖得了。” “有个一年半载,天下高手都是你石榴裙下的走狗。” 秦小春笑了笑,往床上一躺。 “纵然天下男人都喜欢我,你不喜欢我,有啥用?” 徐云凤很识趣的替他解起了腰带。 “谁说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的一切!”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坏笑了起来。 “你……” 徐云凤意识到了什么,秀目不由得一圆。 “麻利儿的,拿出你的好本事来。” 秦小春拍拍她的俏脸,跟使唤丫头一样。 徐云凤是真爱死了、恨透了这小杂种。 天下间哪个男人不是被她玩弄股掌之间,唯独小春这祸害,把她拿捏死死的。 偏是自己也作贱,就爱他这一口。 想到这,她抹着名贵口红的朱唇轻启,乖乖低下了头…… 三个小时后。 徐云凤满脸是泪的照着小春就是一通乱掐、乱打。 “渣男、祸害、死鬼!” 一边骂着,她又蹙着柳眉去了洗手间。 “徐总,这回我可以确定,我绝对是你生命中独一份的男人了。” 秦小春打开窗,点了盘檀香,净化下空气。 “你,你会遭报应的。”徐云凤坐在马桶上,一边抹着泪骂他。 “也许吧!” “我想活一千年,又不能杀人、犯法,便只能祸祸你们这些女人了。” “麻利点,收拾了行礼,你该滚蛋了。” 秦小春穿好衣服,翘着二郎腿催促道。 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将是你一生之敌 “我……我动不了!”徐云凤恨恨的看着他。 “管的你,山庄是我的了,妞儿们不喜欢你。” “再者雪凝可是一门心思想你死,现在走,我还能送送你。” “晚了,范大小姐分完钱,想起你来了,你想走可就难了。” “实在不行,你穿个宝宝裤?” 秦小春一本正经的提议道。 “你们男人真不是东西。” “几分钟前还亲爱的,宝宝,大闺女的叫着,一提裤子便不认人。” 徐云凤起身简单冲了个凉,打扮美美的才出来。 “阿姨不过丧家之犬,还装啥啊?”秦小春给了她一个白眼。 “老娘就算败,也要光鲜靓丽的离开!”徐云凤不爽道。 “走吧,我送你!” “有什么行礼吗?范长明送你的珠宝,你可以带走。” 秦小春牵着她道。 “还用你教,早让婷婷卷走了,打你这魔头一出现,这丫头抹油走的比谁都快。”徐云凤道。 “无所谓了。” “我对她现在兴趣不大,我在乎的只有你。” 秦小春点了点头道。 “你确定不杀我吗?”徐云凤转过身,正然问道。 “我为啥要杀你,你可是我的绝世神器。”秦小春笑道。 “你别得意!” “要不是范长明傻哔,他亲自去武馆盯场,或者听我的去验尸,赢的未必是你。” “周滨家里有龙门供奉,如今又得龙虎山长老灌顶亲传。” “道门大宗,佛门大宗,你全得罪了一个遍。” “秦小春,我这次只要离开,我保证你到时候一定会跪在我脚下忏悔认错。” 徐云凤冷然道。 “谢谢徐阿姨,告诉了我这么多机密的事。” “看来阿姨还是挺关心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美梦成真,真有一天我卷不动,就当你的小奶狗,吃阿姨的软饭。” 秦小春亲吻了美妇的额头,送她到了地下车库。 “保时捷!” “这里还有两个亿的启动资金,阿姨富贵日子过惯了,你女儿估计靠不住,我不能让你吃亏啊。” “好好包装一下,以你的本事打入周家,或者其他豪门大族,应该不难。” “记得想我,记得今天这一场特别的‘爱’。” 小春在她翘臀上若有所指的掐了一把,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了她胸口。 “小混蛋!” “我会想你的,想你怎么死!” 徐云凤爱恨交加的看了他一眼,一头扎进了豪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到了车库拐角处。 她已然看到小春笑盈盈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开。 那一秒,徐云凤泪如雨下。 离开,似乎早有征兆。 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指望吊死在范长明这。 归根到底,还是看不上这小小的舞台。 只是又一次惨败在小春的布局下,徐云凤心有不甘。 然而,她又感激小春。 徐云凤深知秦小春绝非善类。 他或许不会计较蔡大强这些小鱼小虾,动杀心下屠刀。 但对于真正的对手,向来是不留余地的。 显然,他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和婷婷以绝后患。 但他并没有,反而出资出钱。 这绝非什么真爱,或者贪图自己。 秦小春喜色,却绝不滥色,这鬼绝对是她见过最精明的人。 不该出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出。 他在投资。 自己前脚刚输,他又开始在布下一个局了。 这让徐云凤真有种沦为棋子的恐惧。 她喜欢执掌命运,而非被命运玩弄,这让她感觉到受了莫大的羞辱。 “小春,这一局,你真的赌输了。” “只怕你永远也想不到,我得到了空见的佛门神功,而且《邪欢录》终于可以修炼第二层了‘融阳化真’……” “不用再依赖谁,我,徐云凤,就是你此生最大的劲敌!” 徐云凤看了小春最后一眼,对着后视镜抛了个飞吻,嘴角付出一丝冷笑,毫不留恋的飞驰驶出了这片失败之地。 “嗯!” “又不知道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真……得劲啊。” 秦小春一想到徐云凤的翘臀儿,笑着回到了山庄,处理起后续的事情。 按照本意,他想留玉兰、红玫在楚州发展,把黄金山庄送给鱼儿们。 不过,两人都拒绝了。 红玫、玉兰还是想脚踏实地,先把码头步步为营经营好,积累商场经验。 美芝呢,留在楚州张家继续学习,但更愿意住在赵家老宅。 秦小春只能把三分之二的东边山庄封存。 西边三分之一范雪凝的别墅等地,照例拨给了她。 范长明的资产也全部重组全部并入小春新建的“大秦公司”,一切皆由张建文及其手下专业的管理团队负责经营。 泰康医药,因为和梁秋水针对省城梁家有谋划,暂未公开上市。 接下来几日,玉兰和红玫跟随宋五爷先行回到了东安。 秦小春留在楚州,在张家、赵家、胡冰的公寓三头跑,全心全意伺候三位姑奶奶。 待管了妞儿们够够的了,他来到赵家,准备辞行。 一进门,就听到赵文松在骂骂咧咧: “玛德,真是晦气,秦小春这小子尸体还没入土呢,又活了过来。” “这雄四海也是个不靠谱的。” “亏说什么楚州第一,连个乡巴佬都扎不死。” “爸、大哥,你们瞅瞅,打这几天的功夫,多少楚州豪门大少联系我牵三妹的线。” “这随便巴上一个,不得比那小子强一百倍。” 要是以往,他一通骂,大家少不了要配合敷衍几句说的是。 但今儿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一向“支持”自己的老爸、大哥,笑眯眯的,一家人有说有笑,张罗着饭菜,压根儿把他当成了空气。 “不是,爸,大哥,你们倒是坑个声啊。” 赵文松很没存在感道。 “吭啥声啊,小春和美芝多好的一对。” “你少在这哔哔叨叨!” 赵青柏瞪了他一眼道。 “伯父、伯母,大哥……” 正说着秦小春大步走了进来。 “你来干啥,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大。” “就因为你去偷人范家小姐,害的我老赵家东躲xZ,老子在乡下吃了好几天的土。” “你还有脸回来?” 赵文松上来,张嘴就杠上了。 “那都是传闻!” “美芝还没下班?”秦小春也不跟他犟,笑问道。 “没呢。” “小春,美芝在哪上班啊,我看她一天忙忙叨叨的,问她还挺神秘。”嫂子李玉萍问道。 “呵呵,就他俩这份儿,还能去啥好地方。” “指不定是pUA美芝那傻妞,去圈点小钱啥的。” “哎,我家这可怜的妹子是砸人手里了。” 赵文松摇头叹了口气道。 “伯父、伯母,能否多加几把椅子。” “我今儿打算离开楚州了。” “在走之前,我寻思着叫几位朋友过来,介绍给你们认识。” “日后你们之前也好有个关照!” 秦小春笑道。 “啊,那我得让后厨多做几个菜。”赵金贵着紧道。 “不用,他们过来喝两口酒,两张桌子拼一拼,有个座就行。” “菜嘛,让小程再买几个凉菜回来就行了,不用太讲究。” “也不是什么外人!” 秦小春道。 “那成,青柏拼桌,小程,你……去街对面老刘头那买凉菜,一样来一个大份的。”赵金贵吩咐了起来。 “切!” “爸、大哥,你们就信他个邪吧。” “就他认识的那些臭鱼烂虾,我手机上随便拎一个大少出来,不得吊打。” “等着,赶明儿这小子走了,我给你领十个八个,挑花你们的眼。” 赵文松见大伙儿都听小春的,愈发不爽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李玉萍白了他一眼,冷哼道。 小春的朋友有多大能量,赵家人无从得知。 但小春这回诈死,没几天范长明就死了,这事本身就很蹊跷。 不管如何,赵家人现在都一门水儿的信他。 “二哥,来,咱聊上几句的。” 秦小春招了招手,当先走到了院子里。 第四百五十五章 他真的是秦大师 “咋了,你小子想说啥?” “先说好,我可是一眼看你门儿清,你再溜须拍马在我眼中也是个乡下渣渣。” 赵文松还以为小春来卖好,叼着香烟拽不拉几道。 “渣渣?” “你觉的什么人,能入你的法眼?”秦小春笑问。 “怎么着也得这些起步吧。” 赵文松亮了亮手机百度里的大少一栏,嘚瑟了起来: “你瞅瞅,这里边随便拎一个出来,不比你有钱,不比你有地位。” 秦小春接过手机瞅了一眼,笑了起来: “我看看,嗯,刘家、胡家、方家。” “二哥,你这都是些二三流的货色,看起来不咋地啊。” “哟呵,还不咋地?” “你以为你是谁啊,二流家族那也是身家少说十个亿的。” “夏少,夏荣超你知道吧。” “商会顶流大佬夏冬海的儿子,妥妥一线大少,也是我的朋友,看到没‘星标好友’,天天一块喝茶的那种。” 赵文松手指一滑,点开了夏荣超的头像。 照片中,夏荣超靠坐在一辆兰博基尼上,戴着墨镜甭提多酷、多璇了。 “就你乡下那点地、田啥的,凑一块都比不过人家一个车轮。” “不是我吹啊,你一天天得里嘚瑟的,到处刷脸蹭婆娘,有啥用?” “再蹭,能蹭到夏少这样的名流吗?” 赵文松点了点小春的胸口,冷笑道。 “蹭他,确实蹭不着!”秦小春道。 “呵呵,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那傻妹儿是在乡下呆惯了,好久没享受过富贵。” “回头玩开了,还有你小子嘛事。” “你pUA她一时,还能p一辈子?” “老弟,还是早点死心吧。” 赵文松嘴角一撇,不屑的冒了个烟泡。 “二哥,我蹭不着夏少,但是能蹭着他爹啊。” “嘀嘀!”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汽车轰隆声。 “我的客人来了。” “你不是喜欢名流么,接去吧。” 秦小春呵呵一笑,自顾进了里屋。 “呵,就你还认识名流,可劲吹吧。” “我倒要看看,今儿能来些啥人,待会脸都给你打烂了。” 赵文松才不信他个邪呢。 什么朋友,几个凉菜就能打发了。 别说是名流,一般的狐朋酒友没七八道硬菜,也不好意思招待人吧。 指不定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乡巴佬。 过来蹭个饭,顺便给老头子看八字、搞些中医啥的,又来蒙钱了。 他走到门口,一辆大奔S正好靠着停了下来。 这车牌赵文松却是熟的,可不是自家“最尊贵”的靠山胡三立,胡爷。 “哟,胡爷,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 赵文松双眼一亮,连忙掐掉香烟,躬身谄媚的迎了上去。 “赵老板!” “闲着无事,我这不是好久没见过老爷子了吗?” “不介意我过来蹭顿便饭吧。” 胡三立笑盈盈的拱手道。 “胡爷说的哪话,您能来我们家,那是蓬荜生辉啊。” “快请,快请。” “爸妈,胡会长来看您了!” 赵文松小跑着喊了起来,顺手从一旁库房找了几挂鞭,噼里啪啦的放了起来。 里边赵金贵等人一听放鞭了,都走了出来。 “哟,胡会长,稀客,稀客啊。” 赵金贵诧异、欣喜的迎了过来。 “老哥,好久没见你了,甚是想念啊。”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胡三立双手奉上厚礼,一脸恭维笑道。 赵文松瞪眼一瞅。 好家伙,水果、吃食啥的就不提了,酒是上万块的名酒,几千一条的烟。 没几个w下不来啊。 就这规格,比自家平时逢年过节送给胡家的礼都丰厚了。 “胡爷,您折煞我了,这如何当得。”赵金贵诚惶诚恐的起身,要把他让到首座。 “别,别,当得起,老弟要看得起我,容老弟蹭顿便饭就好。” “老哥,我就坐末席,谁让我跟谁急啊。” “要实在没坐,给条马扎,我在边上蹲着也成。” 胡三立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今儿到场的可都是楚州最顶级的名流,压根儿就没他份。 他自认跟赵家熟过来,已经是厚着脸皮了。 就是想在小春面前混个熟脸。 “这……快,加椅子。” “青柏,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五福楼打电话订菜啊。” 赵金贵忙吩咐道。 就胡三立的咖位,几个凉菜肯定是没办法上桌的。 “不用劳烦,老哥,您要再这么客气,我就没脸留了啊。”胡三立赔笑道。 “伯父,胡老板不是外人,随便点吧。”秦小春笑着发话了。 “谢谢秦……秦先生。” 胡三立狂喜拱手。 一句不是外人,他这颗定心丸算是吃到肚子里了。 “秦小春,你瞎咧咧啥呢。” “你知道胡老板是啥人,这些年没他罩着我们赵家,这生意能做起来吗?” 赵文松捧起了臭脚。 “胡爷,你上座。” 说着,他架着胡三立就要上首席。 “文松,你……你再这样,我可真走了。”胡三立都快要哭了。 他又没法明说。 瞅这架势,赵家还不知道秦大师的能量,他要一嘴说穿了,指不定惹下多大的祸。 秦小春笑而不语。 正拉扯着,刚称好凉菜的赵程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叫道: “爸妈,我们头来了。” “是龚队,还是胡队?”赵青柏大惊。 “是曹明辉。”赵程道。 “什么,曹署长来了!” 赵家人顾不上跟胡三立推让,连忙一窝蜂迎到了门口。 只见梳着大背头的曹明辉,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赵程,你个鬼小子见着老子躲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曹明辉走进来,朗声大笑。 “曹署长,大驾光临,您,您来,是,是我家小程犯什么错了吗?” 赵家何曾来过这么个大脑壳,李玉萍直接就慌了。 “弟妹,瞧你说的。” “小程可是我们治安署头一号俊杰,我这当领导的来做个家访蹭顿饭还不成吗?” 曹明辉客气笑道。 “蹭的,蹭的,快请进。”赵青柏两口子跟伺候祖宗一样,迎着他走了进去。 “小春,这……这几个凉菜真不够看的了。”赵青柏低声道。 “别,就凉菜。” “你要搞大了,我还不敢来呢。” “秦先生,你说是吧。” 曹明辉忙道。 “曹署长两袖清风,我看得依。” “入座。” 秦小春抬手淡笑道。 “您,您上座。”包括胡三立等人在内,同时谦让道。 “别,我这脑壳算老几,有个座搭半边屁股就得嘞。”曹明辉打了个哈哈,很识趣的挨着胡三立坐了下来。 他知道今儿来的张家人、夏家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他要有分量。 噼里啪啦! 院子里,赵文松放起了鞭炮。 “大哥,今儿真是邪门了,这都奔谁来的?”他用肩顶了顶赵青柏低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赵青柏亦是不解。 “应该是小春的朋友,他不说嘛,今儿要来人。”李玉萍道。 “拉几把倒吧。” “秦小春顶天也就认识个龚队,曹明辉他能够着个鬼。” “这俩人进来也没说是小春的朋友啊。” 赵文松摇了摇头。 “你懂个屁,小春能量大着呢,夏冬海都怕他的。”李玉萍道。 “你咋知道的?”赵青柏与赵文松同时看了过来。 “我……我猜的。”李玉萍眯着眼儿敷衍了一句。 心里暗叫好险,方大力的事要让青柏知道了,那还不得炸了。 “我来告诉你吧。” “我三姑父是楚州最近风头正盛的秦大师!” “上次楚州邪杀案也是他破的。” 赵程见他们嘀嘀咕咕,索性是摊牌了。 “他……他是秦大师?” “杀了范长明,重组商会的秦大师?” 赵文松嘴巴张的滚圆。 佛爷范长明被秦大师设局,惨死在雄四海之手,坊间传的神乎其神,就差把秦大师吹成三头六臂了。 赵家人虽然只是个三流家族,但商会重组,也是受益者,自然是知晓一二的。 “不,不可能!” “他嘴巴上都没几根毛,怎么可能是跟范长明掰手腕的秦大师。” “秦小春要是秦大师这等手腕通天的大人物,我,我把这挂鞭吃了。” 赵文松摇了摇头,大觉可笑的叫了起来。 笑声未落。 就见两个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正是他熟悉的楚州大少夏荣超,旁边一人正是夏冬海。。 “夏少,夏总,两位贵客,快,快请进。” 赵家人同时大惊,赵青柏忙招呼道。 “别,赵总。” “在你赵家门庭前,谁敢称贵。” “你们呀,才是楚州最贵,哈哈!” 夏冬海洪声笑道。 “嫂子,好啊。” “赵叔叔、阿姨,二叔。”夏荣超也同乖宝宝一样,还给赵文松也鞠了一躬。 “夏少,你……” 这可把赵文松给雷到了。 夏荣超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该说的别乱说。 这父子俩刚进去。 门外又是汽车轰鸣声不断。 只见美芝与张建文哥俩说说笑笑的跟了进来。 这下可热闹了,谁都知道范长明一倒,张建文现在是商会会长,张家一跃成为第一大家族。 张建文那就是楚州的第二个土皇帝啊。 “张总、张二爷。”大伙儿在场的纷纷问好。 “哟,今儿人来的不少。” “赵副总,怕是要给你家添麻烦喽。” 张建文一边拱手,一边冲美芝开着玩笑。 “张总,你,你叫我三妹啥?”赵文松这回耳朵听清楚了。 “副总啊。” “你不知道吗?令妹如今是我张氏集团的副总,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啊。” 张建武哈哈大笑道。 “张家的副总!” “你这死丫头……嘿嘿,三妹,你咋不通个气啊。” “好歹给你哥我也安排个经理啥的。” 赵文松暗中掐了美芝一把,嘀咕了起来。 “二哥,你能把家里这一摊整好就不错了,胃口倒是挺大呢。”美芝笑着给了他一个白眼,迎着张家人走了进去。 “嘿,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娘们……”赵文松不爽啐了一嘴。 人依旧在不停的赶来。 一些跟张、夏等人关系好的顶流,在听到风声后,也争先恐后的赶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楚州最有权势、财富的人,全云集于赵家老宅了。 赵金贵今儿满门富贵,大有光耀门楣之感,一家人吩咐厨子忙前忙后。 赵文松也顾不上猜那么多,鞭炮放的手都麻了。 由于人实在坐不下,只能在大院里又增开了三桌。 “各位,酒席已经备好,请上桌。” 赵青柏冲众人招呼道。 “入席,入席。” “张总,来,你上坐。” 赵金贵抬手请道。 “别,这座位谁坐都好使,还得是您老。” “再说了强宾补压住,再说了,我们还不是强宾呢。” 张建文连忙把老爷子请回了主座。 “没错,伯父,你安心坐着就好。”秦小春笑道。 赵金贵哪见过这排场,坐在上首是如坐针毡,整个后背都紧张的汗透了。 “这样,今儿借着赵家的光,我提一杯啊。” “咱们楚州商会能有今日,全靠秦大师拨云见日之功。” “我提议大家先敬秦大师一杯。” 张建文举杯道。 “秦大师!” “赫赫有名的秦大师,竟然也来了?” 赵家人惊诧之余,目光巡视了起来。 “赵老,您家有个好女婿啊。”张建文笑道。 秦小春在众人瞩目中,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 “伯父、伯母,这次来楚州有些事瞒着二老和大哥大嫂,还请见谅。” “他,他真的是秦大师?” “这怎么可能?” 赵文松惊讶的大叫起来。 “赵二爷,要不你以为呢?”夏荣超冷笑了一声。 那日要不是自己多个心眼,就算不死,只怕也跟孙通海一个下场,这会儿屁股都被打烂了。 “没错,我就是他们口中的秦大师。” “不过,我更是赵家人。” “各位,我今儿就要离开楚州,以后赵家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秦小春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秦大师,你放心,以后赵家的买卖我包了。” “老爷子有啥难处,尽管开口。” “……” 一时间在场的大佬们纷纷拍着胸脯表态。 在众人的一团和气中,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才散去。 大厅内。 赵金贵等人都盯着小春,气氛微微有些尬。 以前小春随和,大家说啥都可以。 现在身份就摆在那,大伙儿说话难免就要考虑分寸了。 “爸、妈,大哥、大嫂,这次来楚州待的时间有点久了,村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得走了。” “等忙完了,日后再来看你们。” 秦小春微微一笑,起身打破了沉闷。 他刻意变换了称呼,就是想减缓大伙儿的压力。 哎。 早知道就不公开身份了,看来以后得注意这点了。 “哦!” 赵金贵喉头干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 “妈,爸,你们干嘛呢,搞的小春好像外人一样。”美芝提醒道。 “秦大……小春啊,那,那你以后常来啊。”赵金贵不自然的回答道。 “成,走了!” 小春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消化,笑了笑,起身告别出了门。 美芝送了他一程,两人拥吻了一番,目送小春上了汽车。 “小春,走,这就走了?”刘秀芬站在门口,眼眶一红,莫名一阵心酸。 多好的孩子,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呢,这就各奔东西了。 “妈,你们这一个个的,人家还呆的下去嘛。”美芝撇了撇嘴,开玩笑的安慰道。 “你个死丫头,你要早告诉我们小春是什么大师,我们能这样吗?” “这也太突然了。” 刘秀芬没好气道。 “就是,这下完犊子了,我天天怼他,指不定回头他吩咐一句,我就得被人埋土里了。” 最郁闷的当数赵文松了。 他一天天的不是要卖妹子,就是损上几句,这会儿心都吓凉了。 “放心吧,小春才懒的搭理你这烂淤泥子。” “爸妈,你们要真想小春,等过段时间村里平顺了,我带你们去村里住几天不就得了。” 美芝笑着安慰道。 “好险,还好咱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要不然这回可真就得罪大了。”赵青柏亦是一阵后怕。 “你们呀一个个心思就重。” “我看小春重感情的很,对咱家那是有一帮一。” “这回楚州商会的人都给你招来了,依我看,用不了两年,你指不定也能捞个副会长当当。” 李玉萍笑道。 “哪用两年,大哥想当,张建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们呀,还是想想怎么利用资源赶紧做大做强吧。” 美芝一脸轻松的笑道。 “你说这秦小春,他这么牛哔,范长明的庄园和那么多产业都盘下来了。” “还让咱们做个屁的强。” “直接漏一指甲缝,咱不就成一流豪门了?” 赵文松有些不爽道。 “你懂啥,做生意跟做人一样,得熬,得去里边滚。” “小春已经把最好的资源给咱们了,咱们得自己做大做强。” “这样积累的财富和经验,才是真正能握在手里的。” “像你这样,给你几十个亿,也用不了三年五载得霍霍光了。” 赵金贵呵斥道。 “老板,走,回郊区村里。”说着,他挽起袖子大喝道。 “爸,这刚回来,又回村干嘛?” 赵家人齐齐看向老爷子。 “还能干嘛,看看咱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给列祖列宗烧香去呗。”赵金贵朗声大笑起来。 对赵家人来说,秦小春的地位,在楚州无异于古代的皇帝。 这突然间,捡了个皇帝姑爷,可不是祖上积德了。 “你个糟老头子净瞎说。” “哪是你家祖坟好,分明就是咱闺女好,找了个好男人。” 刘秀芬轻轻挽住了女儿的手,愈发跟珍宝一般了。 …… 南林寺。 大雄宝殿内。 罗汉堂、达摩堂、戒律堂、般若堂四大长老齐聚一堂。 “阿弥陀佛!” “空闻之死,四位师弟如何看?” 坐在上首身披袈裟的方丈住持至善,沉声问道。 “空闻历来是我南林寺的大恩主,偌大寺庙,上千僧众无不受其恩惠。” “他这一死,南林寺之大不幸啊。” 般若堂长老至能合十长叹。 “没错。” “如今的草莽也敢随意动咱们南林寺的人了,尤其是空见还在当场坐镇。” “依我看,这个秦小春罪该当诛。” 达摩堂长老至本身高近两米,范长明又曾是他的堂内弟子,功夫皆由他亲传,这次最为恼火。 “嗯。” “我南林寺向来以诚待人,却不料世人不敬。” “是时候施展佛门神威,镇一镇这诸天百邪了。” 罗汉堂堂主复议。 “诛杀秦小春!”戒律堂亦是随声附和。 “看来几位师弟意下已定。” “也罢,此事就由至本师弟亲自去……” 至善话未说出口,就听到后山传来了钟声。 在场的五位武尊同时惊然起身。 这是后山隐退多年的宗师有召啊。 难道玄悲大师出关了? 不应该啊。 以宗师的地位,除非是有灭寺之灾,否则是不会轻易出关的。 “玄悲师叔有召!” “四位师弟稍安勿躁,我且面见宗师,再作定论。” 至善不敢怠慢,身形一展往后山塔林去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春是棋手 后山塔林。 此地是南林寺历代高僧埋骨之地,清幽、静谧。 在最深处的白塔,入地三丈三的石室内,油灯冥冥灭灭。 南林寺神僧,龙国镇国宗师之一玄悲大师须发如雪,枯瘦的脸颊密布着一道道刀削般的皱纹,俨然已是风烛残年之态。 “咳咳!” 时不时轻微的咳嗽声中,这位镇国神僧面色愈发苍白了: “施主,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墙上阴影中,隐约有一道人影,如同波光一般诡异扭动着,发出刺耳的笑声: “桀桀,玄悲,你看起来很失望啊。” “阿弥陀佛,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施主本乃盖世人杰,何至于此。” 玄悲眼中闪过一丝悲天怜悯之色。 “何至于此?” “你们这些人自诩玄门正宗,干的却是下贱龌龊之事。” “玄悲,当年在昆仑山,你以宗师之首亲口允诺,只要我任胜一位,便可与她离开。” “结果呢?” “你们七人联手群战于我,即便如此,我又何惧?” “可恨你言而无信,那狗贼又背刺于我!” “是你们一步步把我逼到了绝境,现在……你怕了?” 墙上涌动的阴影中,浮现出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 那刺耳的声音,像是沾满了鲜血,令人毛骨悚然。 “哎!” “当年贫僧苦劝过施主,不可逆天而为。” “可你非堕于那妖女不可自拔!”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施主心有执念,为了天下苍生,人人得而诛之。” 玄悲沉声道。 “桀桀!” “好一个天下苍生!” “怎么,你们南林寺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对他动手了?” 影子森冷笑道。 “贫僧已经不过问红尘之事。” “不过,当年老衲既然有负信约,如今自当保他周全。” 玄悲合十拜道。 “如此甚好!” “而且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血洗你南林寺?” 影子扭曲着,语气中透着几分癫狂之意。 “这么多年了,施主仍是傲气的很啊。” “你在谋划什么?” “化龙,成魔?” “以施主的绝世之才与血脉渊源,应该已经窥到了那边吧。” 玄悲问道。 “化龙?” “世上还有神龙吗?” “五百年前,你们正道密谋,龙神陨落。” “五百年后,你们又对神龙一脉下手,所谓的正邪不两立,简直荒唐可笑。” “你们在怕什么?” “玄悲,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佛门不是相信因果报应吗?” “不妨拭目以待!” 阴影像流水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话音一落,塔底已然静谧无声,就连空气也清爽了几分。 “吁!”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玄悲拜道。 “师叔。” 石门外传来至善的声音。 玄悲强行一催内力,容颜立马变的红光焕发,完全没有刚才的颓然之态。 “进来。” 至善恭敬走了进来,拜见宗师。 “保护好秦家后人。”玄悲强忍着血气逆转,低沉道。 “师叔,我不解。”至善道。 当年秦宗仁血战天山,燕南天背刺成为一代武神,作为当今武道界的顶流,至善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他不知为何不斩草除根,反而武道界都默认了秦家血脉的崛起。 “正邪不两立,有人以正入邪,有人回头是岸。” “然而,天下苍生,一如你我终归是刍狗、棋子而已。”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你怎知他不会赢呢?” 玄悲笑道。 “赢?” “他是棋手?”至善大惊。 “这是佛陀的旨意。”玄悲道。 “佛陀,祂……祂!” “门开了,祂们都苏醒了!” “是福又或是祸啊。” 玄悲垂下眼睑,不再言语。 当年在昆仑山顶,他与其他六位宗师血战秦宗仁,虽然逼的夫妻俩双双陨落,自身亦受了重伤。 如今苟延残喘,无非是想熬到分出胜负的那一天。 “弟子明白了。” 至善伏地一拜,恭敬退了出来。 回到大雄宝殿。 至能、至本等人同时迎了过来,性急的至本当先问道:“方丈,宗师有何法旨?” “自今日起,一切与秦小春有关之事,本寺不可干涉。” “空闻之事,就此了结。” 至善平静道。 “什么?” “秦小春都骑到咱南林寺头上来了,竖子狂妄,咱堂堂千年大宗,哪能受这羞辱。” “宗师他老人家,毕竟长居塔里……” 至本蹙眉不悦道。 “放肆!” “宗师如龙,岂可非议?你好大的胆子!” 至善厉声呵斥,至本忙合十低头,面色却依然是十分不服。 “方丈师兄!” “此次空闻被杀,对我南林寺声誉影响极大。” “即便不杀秦小春,也当给世人一个警告。” “以我的意思,那个武馆的剑客……” 至能插了一句。 “也好,至本,这事你看着办吧。”至善吩咐道。 “善哉!” 至本大喜领命。 …… 小河村。 秦小春悄摸摸的来到了村公司。 半年没回来,村里的变化简直日新月异,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来当初选择陈曼,真是明智之举啊。 术业有专攻,他自问哪怕亲自操持,也未必做的比陈曼更好。 陈曼此刻正在办公室加班。 蔡大强一伙是沉了,可留下的摊子得打理。 尤其是这伙人选了块不错的地皮,地基都打好了,若是荒废未免可惜。 陈曼再三思量,决定把楼盖起来,当做村里的小学。 如今她四处在挖老师,正愁原来的小学太过偏远。 这下正好,响水村位于三村正中间,水陆都方便,在那建校再合适不过了。 门开了。 “芬姐,你来的正好,把这个预算拨给五爷。” “让他按照正常的市面价动工就行!” “咱不能因为关系好,白占人便宜。” 陈曼没抬头,吩咐了一句。 脚步声渐进,那人却是隔着椅子,探身搂住了她: “好姐姐,你这么拼,我会心疼的。” 陈曼微微哼了一声,旋即在他大手上打了一下娇嗔道: “讨厌,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 “你心疼不疼我不知道,我胸口疼倒是真。” “没法,想死个人啊。” 秦小春手心真气暗舒,一点点祛除她案牍劳神的病气。 “想我没?” 他走到书桌边,靠坐了下来,拉着陈曼的手问道。 “现在不想,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再想。” 陈曼笑了笑,撩了撩及肩的秀发。 秦小春知道她工作认真。 也不敢打扰,在边上浇浇花、喂喂鱼,耐心的等待着。 “秦先生,你回来了?” 一身职业套裙的潘秀芬走了进来,见到小春忍不住惊然喜道。 “潘大姐,最近挺滋润啊,身材见好,容貌也娇艳了。” “啧啧,比过去可美多了。” 秦小春双眼一亮,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如今的潘寡妇面色红润,身材是前凸后翘,妆容也是精致的紧,妥妥的办公室熟女秘书。 便是见惯了美人,他亦是没忍住小小心动了一下。 “我……我现在跟着陈支,没有做那买卖好久了。” 潘秀芬还以为小春在内涵自己,赶忙红着脸解释。 “哦,说说?”秦小春笑问。 潘秀芬把红玫拉自己一把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嗯,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咋样,村里如今土豪攒尖的冒,有相中的吗?” 秦小春笑问。 “我……”潘秀芬低着头,没好意思张口。 她和望龙在谈,但又不敢奢望能嫁,这段情也只能算是不清不楚。 “犹豫,那就是有了。” “说说,我看是谁运气这么好,能得到咱潘大美人的芳心。” 秦小春饶有兴致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潘秀芬哪还聊的下去,拿了陈曼批好的文件,低头踩着高跟嘀嗒嘀嗒跑了。 “嘿嘿,这大屁股扭得,准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就不知道花落谁家啊。” 秦小春自言自语的笑道。 “落你家成吗?”陈曼整理好书桌,站起身笑侃了一句。 “落我家,你也不能准啊。” “再说了,她跟好姐姐也没法比,还是你更有料。” “你还没回答,想我没。” 秦小春揽着她的蛮腰,贴在翘臀上。 他简直爱死了陈曼的这一口。 不是吹,论颜值、论身材,陈曼或许不是鱼儿们中最拔尖的。 但要论臀儿,谁最翘,最弹,最美,绝对是这位好姐姐。 “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祸害,能不想吗?”陈曼转过头,亲了他一口道。 “头发长了,真美,我都不知道你留长发,戴耳环会这么美。” “给我生一个呗。” 秦小春没皮没脸的咬起了耳朵。 “回家再说嘛。”陈曼酥酥道。 “不,我就要在这,一分一秒都等不了。”秦小春肉麻的紧。 说着话,他撩起陈曼的裙子…… …… 一个小时后。 陈曼浑身酸麻无力的从办公桌上爬了下来,靠坐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喘着回魂气: “坏人,我是真收拾不了了。” “你整利索了,要不待会来人,我这脸就没地方搁了。” 小春今儿就是暴风疾雨,根本不讲章法。 这要是春芳,准能再大战几百回。 小曼是真不行。 一来没那体力,二来她体质多敏,透的快。 “花洒姐,你歇着,交给我就完事了。” 秦小春一挥手,水气蒸腾,清风拂过,书桌上狼藉自净,便是房间里的空气也是为之清新了。 “过来,给我穿衣服,我跟你说件正事。” 陈曼抬了好几次手,都没能举起来,只能是吩咐他了。 “小曼,你真白,也少。” 秦小春温柔的替她系好了bRA,又穿好了衬衣、小裙子。 还有那晃掉的耳坠也捡了起来,重新给她佩戴好。 “哪个多了?”陈曼眨巴着眼问道。 “春芳!”小春道。 “难怪她成天找男人,兴致高呢。”陈曼笑道。 “所以你少,就兴致低呗。”秦小春反问道。 “讨厌,我是工作第一,其他事可有可无。” “你不在,我不照样啥事不想。” 陈曼刮了一下他的大鼻子,哼笑道。 “你哪是不想,你是爱电池多过爱我。” “为爱发电,说的就是姐姐喽。” 秦小春哈哈笑道。 “好你个癞皮狗,你再说我,我以后就学春芳找男人去了。”陈曼俏脸绯红,捶打起他来。 “好姐姐,我错了。” “支持,必须买多多的电池!” “为爱发电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秦小春连忙举手投降。 “咱接着说正事,还是芬姐的事。” “落你家是不可能了。” “你看落我家如何?” 陈曼勾着他的脖子,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认真。 “你家?” “望龙!这小子看上潘寡妇了?”秦小春惊讶道。 “嗯。” “他之前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袁媛嘛,后来芬姐没事老劝他。” “再加上之前,你教坏他,他们之间本有些那种生意。” “这一来二去的,也就有了感情。” “如今这十里八村喜欢秀芬的不少,但真正愿意接受阿宝和她过去的,却是少之又少。” “望龙也是梗,非要娶她。” “家里奶奶她们的思想工作,我倒是做通了。” “只是秀芬姐自己这一关过不了,她老怕过去不干净,配不上望龙。” “两人现在就这个坎儿过不去,望龙成天不顺呢。” 陈曼幽幽叹了口气道。 “嗨,多大点事,交给我就行了。”秦小春摩挲着下巴,沉思了几秒,已有了对策。 “你确定?” “可别说岔了,伤了芬姐的心。” “她现在好不容易走出阴影,别往人伤口撒盐啊。” 陈曼提醒道。 “我是那没分寸的人吗?” “她家在哪?” 秦小春问道。 “你们村的地,外村人不能动,满爷把你家老宅翻修了,让她和望龙暂时在那边落脚。”陈曼道。 “挺好!” “等我好消息!” “先说好,这次我要谈成了,你得陪我一个星期,是连着的那种。” “老子要一次过足了瘾。” 秦小春道。 “你想得美,凭啥他俩的事,我出苦差。” “三天,最多三天。” “一堆活呢。” 陈曼讨价还价道。 “好吧,成交。” 秦小春在她翘臀上攒了一把,这才不舍的出门而去。 第四百五十七章 没有春哥搞不定的事 秦家祖宅。 由于在桃花淀百年来的声望和地位。 老宅占地极广,墙面一律是大青砖,黑瓦顶,一派古朴、恢弘,透着时光的荏苒之色。 秦小春步入前廊,来到了宽阔的天井。 天井前方是供奉着祖宗排位的祠堂,东西两侧是两进南北向厢房。 厢房的木窗上雕刻着花鸟鱼虫,耕牛农夫,手笔却颇是惟妙惟肖。 阳光如黄金万两,纷纷扬扬撒在天井里。 小春有种恍然若梦。 曾几何时,这是他的家。 然而,记忆却是如此陌生。 他找不到任何家的痕迹,甚至给小娥补课那为数不多的画面也模糊了。 忘了东厢还是西厢,又或是在哪一扇窗前。 “咦?” “你是谁呀?” 恰巧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拿着馒头从里边跑了出来,乌亮的大眼睛警惕打量着小春。 “你是阿宝吧。” 小春笑了笑,俯身想摸他的小脑袋。 那伢子却是敏感的很,一缩头躲开了,弓步一扎,一摆架势哼道: “你,你也是想来欺负我妈妈的坏人吧。” 小春明白了。 过去潘秀芬做皮肉买卖,没少受男人的羞辱、打骂。 阿宝虽然年幼,不知道妈妈做的啥。 但村里的风言风语,孩童之间无忌的嘲笑,总归是能听懂些的。 时间一久对外人难免多了戒心。 “阿宝,叔叔不是坏人,我叫秦小春。”小春笑道。 “你,你就是咱们桃花淀的活神仙秦小春叔叔?”阿宝捂着小嘴,不敢相信的打量起他来。 “怎么,不像?” “像,叔叔你好高啊,长的也好看。” “我妈妈说了,你会变戏法,只要喊你一声就会有吃不完的鱼,只要打个响指,家家户户就会有新房有汽车,有花不完的钱。” “叔叔,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活神仙吗?” 阿宝壮着胆拉着小春的裤管,兴奋说着。 “算……算是吧。”秦小春耸了耸肩。 “太好了。” “叔叔,我请你吃馒头,你能给我变一变吗?”阿宝递过馒头,激动道。 “嗯,你说说。”小春接过馒头,笑问道。 “叔叔,你可以给我变一个伢老子吗?” “村里其他同学都有伢老子,就我没有。” “我妈说我伢老子去外地了,你给我把他变回来呗。” “叔叔,求你了。” 阿宝拉着小春的衣袖,可怜巴巴的说道。 秦小春默然了。 他确实可以给人变来房子、金钱,唯独变不了人。 阿宝他爸是抗洪牺牲的。 可谁又记得他呢,只苦了这孤儿寡母了。 这可咋说呢? 秦小春并不想抹杀一个孩子的心愿,更不想对孩子说谎。 当然,这点小事是难不倒春哥的。 微微深思了几秒后,秦小春咬了一口馒头,蹲下身应承道: “阿宝,这个叔叔还真能变。” “这世上有两种伢老子,一种是先来的,他未必能管到你,甚至未必稀罕你、心疼你的那种,。” “另一种是后来的,他愿意用命去守护你和你阿娘。” “人家欺负你们了,他会抡拳头。” “房子塌了,他会修,饿了、渴了,他会端茶倒水。” “你喜欢哪一种?” “我,我喜欢后来的,保护我和妈妈,谁敢欺负我们,伢老子就揍他。” “他还会给妈妈买漂亮的新衣服,给阿宝买好多吃的。” 阿宝歪着头,眼睛里满是纯真。 “那你觉的除了你阿娘,谁对你最好?”秦小春问道。 “我妈说是你,你是我们家的大救星。” “叔叔,要不你给我当伢老子吧。” 阿宝很认真的问道。 “这……” “我哪够资格,叔叔变变戏法还成,抡拳头这种事可不得行。”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谁?” 秦小春颇是汗颜的笑道。 “那,那就是望龙叔叔。” “他教我武功,还帮我打架,现在村里小孩都不敢骂我了。” “他还给我做好吃的,给我妈妈买衣服。” 阿宝想了一圈,给出了答案。 “那让望龙叔叔给你当后来的伢老子,要得不了?”秦小春大喜道。 “要得呢,就是阿妈不得应呢。” “上次望龙叔叔说要跟我们住一块,妈妈还哭了呢。” “你听,她现在又在哭了……叔叔要不你进去劝劝她吧。” 阿宝指了指西边厢房,撅着嘴失落道。 “此哭非彼哭,嗨……” 不可说,说不得啊,秦小春摇头笑了起来。 望龙可跟大牙不一样,他是又莽又冲,而且又是武道之人。 一上头,那就是头猛虎,哪懂什么怜香惜玉。 也就潘秀芬这种常年操持买卖的能受得了,也正合适。 换了一般,像小娥这种妞儿,被他三天两头黏着,估摸着还真没法过。 秦小春带阿宝在天井里玩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他给阿宝使了个眼神,小伢儿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阿娘,小春叔叔来了。” “小春来了?” 屋内,死鱼一般的潘秀芬一听到这声喊,噌的坐起了身,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哎,我姐夫又不是外人。” “来就来呗,你先给我处理一下。” 陈望龙拉着秀芬,往她跟前凑。 “你烦不烦啊,小孩子嘛。” “小春是你姐夫不假,也是咱们村的头头,咱可不敢慢待了。” 潘秀芬打了他一下,麻利儿擦干了汗渍,挽好头发穿着素裙走了出来。 “小春!” 她一脸红晕,两眼水汪汪的打起了招呼。 “我看下表啊,我在这一共是等了四十七分钟。” “望龙,我这当姐夫的够仗义吧。” 秦小春看了一眼表,哈哈笑道。 潘秀芬顿时脸红到了脖子,陈望龙却是哼了一声: “我看你跟曹会计一个德行,爱听墙角。” “哈哈,没办法,谁让我带着任务来的呢。” “我想确定你俩在一块,到底幸不幸福啊。” “现在看来,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幸福,好一对日久情深的欢喜鸳鸯啊。” “尤其是嫂子,都感动的哭了,哈哈!” 秦小春也不客气,当面说起了荤话儿。 倒不是有意调侃,而是为了堵这二人的嘴。 这几句可是铁一般的恩爱证据,有话挡在这,待会谁要再谈什么不爱、不喜欢,那就是打自个儿脸了。 “阿宝,你去满爷爷家玩会儿,阿娘要和叔叔说几句话。” 潘秀芬一边备茶,一边把阿宝支出了宅子。 “小春,你来是有啥事吗?” 没了孩子,潘秀芬红着脸问道。 “这村里人都说,我是见着花儿就想采的蜂子。” “今儿芬姐大屁股一扭,销魂的紧,我能不闻着味跟过来嘛。” 小春一脸浪荡的笑道。 “小春,你……” 潘秀芬脸红的更厉害了。 她过去是个卖肉的,这种话听的多了,倒也不会往心里去。 但小春不一样,潘秀芬对他有报恩之心。 纵观自己,似乎除了满足小春这点乐子,也没啥可报答了。 如果小春真有意,潘秀芬一定会郑重考虑,要不要好好伺候他几回,把母子俩天大的恩情给报了。 “春哥,别太过分啊。” “桃花淀能报上号的美女,你都睢走了。” “秀芬,你要再起眼色,那就牲口不如了啊。” 陈望龙晓得这姐夫是个老色鬼,见小春眼珠子打转,登时慌神了。 “呵,这么着急?” “望龙,秀芬香不香,你给我句准话。” 秦小春喝了一口茶,目光在两人脸上打转。 “香,没有比她更香的了。”陈望龙不打定的说道。 “你确定不会因为她之前的营生,日后心生嫌隙?” “男人嘛,好的时候说啥都抹蜜,到手了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要再来个人老珠黄看不上眼,哼,指不定话就赶上了。” 秦小春笑道。 “春哥,武道强者为尊。” “我,我今天当着你立誓,日后要敢对秀芬有半点歪心,必死于你的铁拳之下。” 陈望龙是个急性子,连忙举手立誓。 “秀芬,你看到了,我这兄弟一听有人要泡你都急眼了,这是真把你往胸口里装啊。” “你呢,对望龙啥看法。” 秦小春转头看向潘秀芬。 “我,我不知道。” 潘秀芬心里有数,可当着小春她说不出口。 为啥? 望龙是小春的小舅子,正儿八经的大红人。 自己一个臭卖肉的,拿什么去配人家? 小春今儿来,万一是来劝她离开的。 说的越多,反而徒增望龙的苦恼,害人亲戚间翻脸,何必呢? “不知道?” “我这耳朵方圆十里可是过只蚊子都能听到。” “刚刚是谁哭着喊着,伢老子,好男人的。” “这会儿,你告诉我不知道?” 秦小春眼神一凛,审视她道。 潘秀芬羞涩低着头,紧紧泯着嘴唇,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目光坚定道: “小春,我是喜欢望龙,我和阿宝早已经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但我不光彩,望龙还年轻,我不想拖累他。” “秀芬,你怎么又说这……” 陈望龙刚要说话,小春抬手打断了他: “你有这个心就行。” “既然襄王有意,神女有心,要不我来当这个月老,给你俩牵一手?” “姐夫,你来是要给我做媒的,我还以为你是要……”陈望龙大喜。 “反正不是来抢女人的就是了。” “秀芬,望龙这边的情况,陈支已经跟你都说了。” “你就给句话吧,嫁不嫁我这小舅子。” 秦小春笑问道。 潘秀芬心头百般滋味。 原本以为小春是来棒打鸳鸯的,没想到竟然是来牵线的。 这可教她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心里有坎。” “这样吧,我给你掰扯掰扯。” “首先你没那么卑微,望龙没那么上色。” “你过去为了生存是卖过,可望龙也没少在城里打鸡。” “如此一来,你俩最多算是半斤八两吧。” “再说了,你现在又美又飒,又有文化,是陈曼的得力助手。” “望龙有啥,一个臭打鱼的。” “论年薪他不如你高,论魅力,袁媛宁可看上大牙那丑鬼,也瞧不上他。” “就他这一根筋的性子,我看你要不嫁给他,这辈子也就是打光棍的命了。” “你说说,到底是谁高攀谁?” 秦小春好歹是“妇女之友”,摆起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是啊,秀芬,除了你,你看十里八乡哪家姑娘瞧的上我啊。” “你就别为难我了,嫁给我吧。” 陈望龙赶紧顺着话添了把火。 “望龙,当着小春,我也不瞒你了。” “除了过去这点龌龊事,我身体……有毛病。” “我过去吃药吃多了,怀不上孩子。” “你是陈家的独苗,得找个续香火的,跟我只会误了你,误了陈家。” 潘秀芬说出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 在农村里,无后向来是头等恨事。 玉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望龙随便找个会“下蛋”的,也好过娶她日后遗憾终身要强。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这怕个啥,我春哥是神医,就这点病洒洒水的事。” “再说了,就算生不了,不还有阿宝吗?” “我把他当亲儿子养,还愁没人给我养老、捧灵牌子么?” 陈望龙抱着潘秀芬,目光通红道。 两人相拥抹了把泪,潘秀芬看向小春:“真,真能治吗?” “当然。” “我现在就给你治!” 秦小春微微一笑,指尖萦绕出一丝青绿之气,弹入了潘秀芬小腹。 潘秀芬只觉腹中一阵暖融,往日那种宫寒、积郁之感顿消。 稍倾,她麻利儿去了里边的洗手间,排了一大股污血。 待洗完澡,换上素裙出来。 潘秀芬顿给人一种清新、明丽之感,仿佛整个人都透亮了许多。 “秀芬,你,你敢觉咋样?”陈望龙急切问道。 “我,我不知道,肚子暖融融的,可舒服了。”潘秀芬道。 “你就放心吧,药都不用吃,有此真气护体,以后寻常感冒都不会生。” “要生不出大胖小子,你随时来卫生所砸我招牌。” “而且,还有一点好处,你俩到了六七十岁,依然会有幸福的生活。” 秦小春眨了眨眼,风趣笑道。 两人会意,皆是落泪大喜,好生感谢了小春一番。 “秀芬,困难我可都是解决了。” “你嫁不嫁我这小舅子,总得给句准话了吧。” 秦小春问道。 “我,我嫁!”潘秀芬发出蚊子般呐呐的声音。 “望龙宠你不好问,我问一句,能给老陈家续一茬香火不?”小春笑了笑又问。 “能,能的。” “只要他对阿宝好,我给阿宝多生几个兄弟姊妹也蛮好的。” 潘秀芬乖巧的点了点头,看向陈望龙满眼都是柔情蜜意。 “秀芬,我,我保证,不管以后咱俩有多少伢儿,阿宝永远是我的心头肉。” “我一定待他比亲儿子还亲。” 陈望龙举手正然说道。 “不消说这个,你什么人,我还不晓得嘛。”潘秀芬柔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下周六是黄道吉日,你俩把婚礼办了。” “我蹭了这顿喜酒,还有一堆事要办呢。” 秦小春当场就拍了板。 …… 楚州,雄风武馆。 竹林内,骤然起风了。 几片薄薄的竹叶落在了雄四海的肩膀。 这位楚州第一剑客眉头一凛,猛然睁开了双眼,精芒刺向竹林深处: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阿弥陀佛,雄馆主,别来无恙啊。” 一黄一红两道身影自林中缓缓而现。 正是空见与南林寺达摩堂首座长老至本。 第四百五十八章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空见!” 雄四海瞳孔一缩,浑身遍身寒意。 他最近服食了两颗小元丹,内力激进了不少,只需找一方清净之地完全融练,或许便可踏入武尊境界。 秦小春在离开楚州之前,再三叮嘱他立即离开。 然而,小农出身的雄四海向来迷信,一翻老黄历,最近几天不宜出行,便把离开日期定在了下个月初九。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南林寺的人来的如此之快。 此刻,雄四海恨透了那该死的黄历。 “阿弥陀佛!” “几日不见,雄施主功力又增进了,看来秦小春许诺了你不少好处啊。” 空见合十笑道。 “我本碌碌之人,逐利而生,大师又何苦为难我呢?”雄四海苦笑道。 “为难?” “若是有人伤你弟子,馆主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万般苦处,皆有因果。” “施主逐利是因,当知偿命是果。” 空见辨不过徐云凤,但这一套佛门说辞却是常人难驳。 “范长明每年给南林寺多少钱,我雄风武馆出双倍。” 雄四海着实不想厮杀,暗地一咬牙,凛然道。 “施主还不明白?” “你断的不是南林寺的香火,而是羞辱了我千年大宗的脸面。” “施主不死,我南林寺上千僧众又有何颜面立世?” 空见道。 “空见,你别欺人太甚。” “我即将踏入武尊境界!” “武尊啊,这世上能有几个武尊?” “今日若接受赔偿就算了,不接受,来日我见你南林寺之人就杀,你们又当如何?” 雄四海面色狰狞,声音也高亢了几分: “呵呵,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别说你不是武尊,就真是武尊,在我南林寺面前,也只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 “知道他是谁吗?” 空见冷笑一声,抬手引向旁边的红袍僧人。 雄四海目光落向那僧人。 见他年纪与空见相仿,却是横眉怒目,宛若烈火金刚般不怒自威。 “吼!” “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那僧人陡然一喝。 霎时,雄四海只觉泰山崩塌,黄河倒流,滔天气势压的气血奔腾,几不能言。 高手! 这是真正的高手! “你是?” 雄四海面皮一颤,心下大骇,手紧紧的抓住了青竹剑。 “怕了?” “这位便是尊师,达摩堂首席至本长老,当世武尊之一。” 空见朗声道。 至本? 那可是成名多年的武尊,佛法精深,据说连妖邪见了都要避让三分。 “呵呵,为了对付我一介散修,竟然连武尊都出动了。” “雄某荣幸之至啊。” 雄四海哈哈一笑,猛然一掌拍在了石座上。 唪唪! 那竹林里,刹那间无数支竹剑,如狂风骤雨般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 正是雄四海的看家本事,青竹剑阵。 他知道剑阵肯定拦不住至本,借此机会内力催发到极致,身形如清风般往大门掠了过去。 只要进入闹市区,以佛门的地位,人言可畏,必不敢在大街上公开杀人。 他便可得以求生。 只要能活下来,雄四海会立即去找秦小春。 无他。 秦小春虽未亲手杀范长明,但吞并了范家所有产业,斩断南林寺香火,天下谁人不知。 自己不过是一个逐利而动的刽子手。 至本不杀修为更低的主谋,却死盯着自己。 原因只有一个,秦小春大有来头,以至于千年大宗不敢动他。 而这也是秦小春敢动范长明的原因。 只要能见着秦小春,必然可保全性命。 雄四海转念间,已经冲到了大门口。 他逃的快,至本追的更快。 九重武尊与八重大武师,虽然只搁一重境界,却是大象与蝼蚁之分。 万千飞剑加身,根本难破金钟罩分毫,连至本的袈裟都不曾划破一角。 至本僧袍烈烈,如猎鹰般腾空呼啸而来。 “金刚掌!” 这位佛门高僧,斗大的拳头一捏,隔着数丈远虚空一击。 唪! 强横的内力之下,空气竟然灼出了烈烈火焰,整个后山变成了窒息的高压区。 雄四海呼吸一滞,但听身后风火大作这一声。 待回头一看,一道金漆般的巨拳直冲而来。 “不好!” “清风万里!” 他大叫一声,剑气催发到了极致,化作青色光网,试图拦截这一拳。 轰! 拳劲没有一丝阻碍,穿透剑网,直接狠狠的打在了雄四海的胸口。 噗! 雄四海如遭紫金神锤重击,整个人横飞而出,连带着撞塌了院墙,埋身于瓦砾、砖石之中。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外边武馆的弟子。 孙通海等人连忙迎了过来。 一见师父面如金纸,咳血不止,再一看不远处的两尊怒目金刚,哪里还不明白。 南林寺杀上门来了。 雄风武馆要完。 “师父!” 立即有弟子想上前去抢救,却是被孙通海一把给拉住了。 众人默默而立,谁也不敢妄动。 “咳咳!” 雄四海目睹众弟子冷漠之态,一想到此生从无意得到剑谱,再到纵横楚州。 莽莽一生,忙忙碌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早知如此,还不如平平淡淡一生,在山间渔猎耕种,岂不美哉? “你们谁会动刀?”空见冷然问道。 “我,我会!” 孙通海和一瘸一拐的曹安平几乎是同时抢身而出。 “很好。” “你俩,割下他的首级赠送给秦小春,尸身悬挂于黄金山庄门口。” 空见面如秋水的吩咐道。 “这……” 孙通海和曹安平登时傻眼了。 他俩人是好见风使舵,但这等惨事一时间也下不去手啊。 尤其是孙通海,他可是跟随了雄四海多年。 虽是师徒,但说是父子也不为过啊。 “大师,你,你说啥?” 两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位佛门高僧,以为是听错了。 空见与至本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皆是浮现出一丝森冷笑意。 “阿弥陀佛,贫僧没说清楚?” 空见看着二人。 “大师,佛,佛门弟子怎么可以随意杀生……” 众人中,有人念及师徒之情的,嘀咕了一句。 “嗖!” 空见耳朵一动,循声一指弹了过去。 那发声的弟子应声倒地,眉心多了一个血洞。 “阿弥陀佛,佛门只渡有缘人!” “不受我佛慈悲者,自有护法金刚诛之!” 空见双手合十,一脸慈悲之态。 仿佛杀人的是空气,一切与他无关。 什么狗屁大师,全是些虎狼豺豹之徒。 “大师,我等明白。” 孙通海眉头一凛,下了狠意。 南林寺的人既然来了,今日没点表示,指不定要跟着师父一块下地狱。 还是老实自觉点好。 “大师兄,你来动刀。” “我对小河村熟,送人头的事,我包了。” 曹安平往后退了一步道。 麻麻批! 孙通海瞪了他一眼,不爽的走到了雄四海跟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当初我劝你不要对佛爷下手,你非受那秦小春蛊惑。” “现在好了,人家大师要超度你了。” “弟子也是没辙,你老莫要怪我。” “孽……孽徒!”雄四海口中溢血,瞪眼怒视。 按照他老家的习俗,尸体不整,死了入了宗祠,便是游魂野鬼。 空见狠、毒啊。 “空见,至本,求,求你们留我一具全尸!”他转过头哀求起两位高僧。 “阿弥陀佛,施主冥顽不化,当入十八层地狱。” 至本面无表情了。 “哈哈,哈哈!” “南林寺,尽皆衣冠禽兽,待我头颅高悬,双目难冥,看你们几时下地狱!” 雄四海面朝苍天,泣血发下了毒咒。 “双目难冥?” 空见冷笑了一声,看向了两个“反骨仔”: “你俩可愿为我南林寺俗家记名弟子?” “愿意,愿意!” 孙通海与曹安平狂喜道。 南林寺是武道第一大宗,要能挂个名,得他们庇佑,那便是楚州第二个范长明啊。 “那得看你俩是否心中有佛,敬佛了?”空见提醒道。 “弟子明白!” 孙通海目中凶光毕现,拔出了随身的匕首。 “通海,我待你如子,你要干嘛?”雄四海咳血大怒。 “师父,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你不敬佛,留着这双招子又有啥用,不如弟子替你取了,免得这凡尘纷扰污了你的眼!” “哧拉!” 说话间,他手中匕首稳准狠的刺向了雄四海的眼窝,一划一挑,再一挑一划,干净利索的剜出了雄四海的双眼。 啪! 孙通海一脚把血淋淋的眼球踩成了烂泥。 “孽徒,孽徒,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雄四海像条老狗一般哀嚎了起来。 “师父,对不住了!” 孙通海内力一吐,匕首雪光掠过,斩下了雄四海的头颅。 “大师,亵渎佛威者已经伏诛!” 孙通海擦掉脸上的血色,拎着人头拜道。 “弟子稍后,立即去挂尸、送头。”曹安平不甘落后道。 “很好,你二人心向我佛。” “今日赐法号悟心,悟明,这是一套罗汉拳、罗汉棍,以后你二人便是我南林寺俗家弟子,继续在此开馆授徒,扬我佛威!” 至本屈指轻弹,两道金光没入二人眉心,传了两套入门功法。 “多谢长老,多谢大师!” 二人大喜伏地便拜。 “听到没,从今日起雄风武馆更名为南林武馆!” “你我都要一心向佛,诚心礼佛。” 孙通海冲众人喝道。 “是!” 众弟子齐声道。 走出武馆,空见仍是有几分愤懑:“长老,弟子不明,为何不杀秦小春?” “秦小春?” “用你的脑子想想,他为什么敢挑衅我南林寺?” “又为何要找雄四海这么个替死鬼?”至本道。 “他背后有人。” “只要不是亲自动手,我南林寺便有天大理,也不能动他。”空见皱眉道。 “正是!” “非但不能动,以后见了他一定要敬而远之,莫要掺杂才好。”至本正然道。 “能否告知弟子,他背后是何人?” 空见仍是心有不甘。 打夫人见到秦小春那一脸痴迷之态,直接无视他后,空见就恨透了这小子。 此子就像是一块骨头卡在他的喉咙,一日不除,便是浑身难受。 “这是方丈的意思,你照办就是了。” “想知道,等哪天你成为武尊,亲自问方丈去。” 至本冷冷道。 刚要走,空见的手机响了。 至本微微皱了下眉头。 在寺庙里,七品以上都是苦修,拒绝红尘纷扰,是没人配手机的。 “这是上次来楚州,范……范师弟给我配的。” “当时也是为了联络方便。” “首座,我想暂留几日,坐镇雄四海的收尾之事,还请准许。” 空见忙辩解道。 “六根不净!” “随你去!” 至本说完,自行而去了。 “六根不净,贪嗔痴怒,这怒一点,首座长老可比我犯的深啊。” 空见摇了摇头,喃喃耳语。 然后,他掏出手机迅速回复:“夫人,等我。” 刚刚联系的正是悄然离开山庄的徐云凤。 这个让空见梦寐以求的大美人,这时候突然联系他,无疑让空见狂喜不已。 如今范长明死了。 秦小春估摸着也得当缩头乌龟,正是独得夫人宠爱的绝佳时机。 不过,令空见万万没想到的是,徐云凤居然还在楚州。 急于约会的空见僧袍一展,鬼影一般往郊区的凤鸣山飞身而去。 …… 凤鸣山中,徐云凤用清泉煮好了茶水。 嗖! 溪边劲风突起,空见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徐云凤的身前。 一来,他就要抱住美人儿: “夫人,几日不见,想死贫僧了。” “大师太心急了吧。” “先喝杯茶,陪人家聊聊天。” 徐云凤抬手隔开了他,在石头上坐了下来。 空见一双大眼珠子,在夫人胸口现出的雪白打着转,吞了口唾沫道: “夫人,你好大胆子,还敢在楚州逗留。”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而且,我能平安离开山庄,如果说是秦小春放走的,你信吗?” 徐云凤笑道。 “我信。” “夫人和这小子有私情吧,听说这小子有个大家仕,但凡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爱的。” 空见醋溜溜的笑道。 “不用听说,就是真的。” “我打算去省城,与他赌到底,不过在去之前,我觉的有必要借助点大师的力量。” 徐云凤举起清茶,轻轻泯了一口道。 “夫人,你只管问,我知无不言。”空见道。 “省城四大家族,除了周家,有谁武道实力最强,背景最硬?” “是能轻松捻死秦小春的这种。” 徐云凤问道。 “哎,可叹我不能随意入世,否则就靠这一双铁拳,足够护着夫人横行无忌了。” “省城楚韩周良,四大家族,周家实力最诡异莫测,夫人不去也罢。” “剩下三家,梁家是医药世家,与秦小春有回春丸之争,夫人直接卷进去不合适。” “楚家?实力最弱,没什么意义。” “倒是韩家,可以考虑一下。” 空见沉思了片刻,分析道。 “韩家,大师与人家说说呗。”徐云凤双眼一亮,妩媚道。 空见浑身一酥,接着道: “韩家背靠的是陆家。” “陆家活地下鬼市的王者,是鬼市秩序的掌控者,但凡地下市场的买卖等,都需要过手陆家。” “陆家据说这任家主已踏入半步宗师!” “虽然比不上周家背后的龙虎山正宗,但绝非其他两大家族能碰瓷的。” “所以,别看韩家不显山不漏水,它才是省城四大家族之首。” “受教了!”徐云凤大喜。 “夫人,那,那可以让我……”空见着紧问道。 “喝了这杯茶嘛。”徐云凤娇嗔道。 “好说,好说。”空见顾不上烫,一口喝干了滚烫的茶水,然后抱着徐云凤冲进了旁边的小木屋,一把撕扯掉她的素裙,开始了行云布雨…… 第四百五十九章 空见之死 空见自从打开了荤口子,对这女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她浑圆如蜜桃般的翘臀,饱满、傲立的胸口,绸缎般丝滑、光洁的肌肤,还有那只有熟女才有的好闻体香,迷人的低吟,一切都是这般令人迷醉。 空见疯了一般,力气、内力催发到了极致。 他只想碾碎、征服这个贱妇。 他要报复那日被她轻视的耻辱。 “夫人,是我好,还是秦小春好?” 空见汗流浃背的在她身后吼道。 “小春。” “他老好了,他比你……” 徐云凤喘着气一点点说着小春的百般好处,来刺激空见。 “贱妇,你简直冥顽不化,他三番两次羞辱你,你还这般惦记他……” “他有定海神针,我难道就不是金刚钻。” “我差他哪了?差他哪了?” 空见双目猩红,掐住她的脖子痛苦大吼,愈发疯狂了。 徐云凤等的就是这个,依旧是娇声笑道: “你不是女人,没跟他处过,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好。” “空见,别说这辈子,十辈子,生生世世,在我眼中你都不配给他提鞋。” “你顶天也就跟老范差不多,都是辣鸡、废物而已。” “贱妇!” “婊子!” “我这个废物今天非弄死你!” 空见彻底爆发了,八重内力下,马达运转到了极致。 “嗯,我是婊,你过去是银贼,咱俩婊配贼。” “便是有了,也是像你,又丑又俗的,是个坏种。” 徐云凤继续娇笑挑衅他。 “你果然是个毒妇。” “每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就注定要被你羞辱,被你折磨是吧?” “我是空见,我是八重武师!” “谁见了我不得敬重三分!” “你算什么?一个人尽可夫,靠男人谋取富贵的贱妇。” “嫌我丑,嫌我俗,我偏要让你有个又俗又丑的种!” 空见怒喝道。 眼看他被自己激疯,就要完事。 徐云凤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冷笑,默默运转《邪欢录》,丹田猛然一吸。 空见莫名觉的像是被卷入了旋涡,浑身不由得一空。 他知道夫人在这方面有一技之长。 颇觉美妙,所有人的子孙千军万马般冲了过去。 然而,很快,他就觉的不对劲了。 自己苦修数十年的丹田内力竟然不受控制般,如洪水般跟随着滚滚而逝。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然冰雪消融了大半。 “贱妇,你修的是哪门子邪术?” “咤!” 空见回过神来,就要一掌劈死徐云凤。 然而,徐云凤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暗藏于发间的簪子,照着他脖子猛刺了过去。 这簪子并非俗物,乃是范长明赠给她的防身法器。 东海玄铁打造,锋利无比。 别说是人的肌肤,便是钢筋铁骨也能刺穿。 要是平日,以她的实力自然无法刺伤佛门高僧。 但空见对她不曾设防,又是在男人最无法防备的时候。 纵然金刚神功附体,亦是难以躲闪。 唪! 簪子几乎将空见的喉管横向刺穿,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 “呜呜!” “毒……毒妇!” 空见遭受重创,本想催动内力,奈何丹田像是被旋涡锁死,根本难催分毫。 无妨! 便没有内力,凭他一身横练亦有千斤神力,一拳便可打爆贱妇。 然而这一刻,他浑身松散、无力,竟然连抬手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你,你对我用毒了?” 空见按着伤口,狰狞发问。 “没错,我在身上抹了‘软骨散’,你刚刚动用了内力,毒素早已行遍周身血脉。” “我只需用簪子上的毒引子,你就会立即发作。” “空见,别挣扎了。” “我这辈子对男人,除了秦小春,还没输过。” 徐云凤亲吻他丑陋的大嘴,语气温柔的令人心醉。 “云凤,我对你一片真心,为什么要杀我?”空见颤声问道。 “大师!” “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武道力量才是改变命运的密码。” “你说的对,我过去就是个卖肉讨富贵的。” “现在我不想做玩物,我要把命运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说过的,要借你的力量一用。” “八重大武师的内力,又有拈花指与佛门心法,呵,多谢大师几十年的苦修和传功了。” 徐云凤娇媚一笑,旋即拔出了簪子。 哧! 鲜血狂溅。 她那雪白如玉的身躯,瞬间被染透。 徐云凤只觉污臭无比,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但她知道,要成为武道高手,鲜血是必要的洗礼。 这位素来要强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夫人,你,你不得好死!” “佛会超度你的。” 空见抱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无力、放松了下来。 “自今日起,我即是佛,佛即是我。” “我会代你活着的。” 徐云凤嘴角一凛,丹田邪功催发到极致。 “夫人,放我一条生路,我……我不想死。”空见喉咙间发出含糊、虚弱的声音。 “笨蛋,别说话了。” “你不是常说,若能死在我石榴裙下,此生无憾吗?” “听话,抱着我,把最后一点气力使出来,再好好感受下。” 徐云凤紧紧的抱着他,靠在耳边温声的宽慰道。 空见知道,这毒妇是不会让他活了。 “我不行了,夫人……送我最后一程。”他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 “大师,谢谢你!” 徐云凤毒归毒,却又是温柔如水,依着他扭动起蛮腰。 “夫人,我有……传宗的希望吗?” 空见享受着最后的美好,喃喃问道。 “大师,你可真是个笨蛋呢。” “像我这种女人,除了婷婷,又怎可能再去给别人传宗接代。” “没有人可以束缚我。” “当然……如果你是秦小春,或许可以考虑啊。” 徐云凤亲吻了他的额头,放声娇笑。 “呜!” “俗世……不可留。” “女……女人不……可信啊。” 空见落泪喃喃,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数十年来蕴养的内力、本元、气血,终于在这一刻被完全吸干,一丝一毫都不剩。 这位大师此刻皮骨枯萎,如同朽木。 徐云凤慢慢站起身,顾不上满身血水,抬腿踩在石头上,那夹杂着鲜血的被控的干干净净,滴在石碓上触目惊心的刺眼。 “不是女人不可信,只是你们不配罢了。” “下辈子好好念你的经去吧。” 徐云凤拾起地上的袈裟盖在了空见身上。 然后,步入旁边的清溪,洗掉了一身血污与男人臭汗。 洗了很多遍,那该死的血腥味终于褪散了。 她才神清气爽的到了岸边,连衣服都懒的穿,跪在草地上恭恭敬敬喊道: “老神仙,弟子按照你指引,《邪欢录》第二层融雪还春初试小成。” “桀桀!” “很好,你果然够狠、够毒,我没看错你。” 伴随着沙哑的声音,黑发垂面的老乞丐一瘸一拐的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多谢老神仙,要没有您,弟子这辈子只怕翻不了身。”徐云凤再拜。 她抬起头,那油腻、及胸的黑发就像是雨幕般遮住了恩人的脸面,模模糊糊很难看清楚。 唯有隐约可看到他左边无瞳的白色怪眼。 那只怪眼落在自己任何男人见了都垂涎三尺的娇躯上,森冷无比,没有一丝的感情。 仿若她不是绝世美人,而是死物。 “这是你的命!” “你与秦家人有了纠葛,他们都该死。” 老乞丐沙哑笑了起来。 “老神仙,弟子不明,以你的神通杀死秦小春不过弹指之间,为何不取他性命。” 徐云凤说出了心头憋了许久的疑虑。 “棋手……” “他们选择了秦小春,我选择了你。” “你还会有很多好用的棋子,这一局他们赢不了。” …… 小河村,桃花山。 连日来,秦小春在山下陪了鱼儿们一圈,今儿总算是从温柔乡脱身,来到了山上。 他可没忘了,山上还有一条乖鱼儿,小娥。 “你个死丫头片子,一天天跟癞皮狗一样待在这。” “你去山下看看,村里那几个娘们谁不是开大奔,住豪宅,兜里揣个几千万、上亿的。” “你天天守着这些,有个啥用?” “人石头丢河里还有个响,我养你这么大,白让那臭小子拿了身子,得到啥好处了。” 木桌边,马金莲日常冲着小娥唠唠叨叨的。 “行了行了!” “闺女在山上不挺好的么,反正小春三天两头不在家,跟那争风吃醋有个啥用?” 王柏生笑道。 “你给老娘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啥。” “三天两头进城,说什么研究药材市场,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去打鸡了。” “还不争风吃醋,指不定小春都忘了她这么号人。” 马金莲是骂了小的,骂大的,挨个数落了一通。 “妈,春哥不是那样的人。”小娥扒了一口饭,低声说道。 “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小子天生就是个花花,听响水村老蔡说,在楚州又睡了好几家豪门大小姐。” “人家还能记得你?” “这白花花的真是喂了狗,瞎了!” 马金莲越想越来气。 正骂着,一道人影走了过来,远远打起了招呼: “王叔,婶子,小娥。” “哟,小春!” 刚刚还在骂的马金莲立马换了副嘴脸,脸来笑来的迎过来。 “这都几个月没见,婶子和小娥老挂记了。”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盛饭去。” 马金莲跟看姑爷一样,拉着小春热乎道。 “不用,我吃了。” “阿婶,王叔,我这次去楚州给你们俩带了点礼物。” “这个是纯金项链,给你的。” 秦小春拿出一挂明晃晃比狗链子还粗的金项链,递给了王柏生。 王柏生看的眼都值了: “我滴个乖乖,小春,这,这真是给我的?” “我瞧瞧!” “这成色是真亮,发酸,是金的,老沉了。” “我看城里老板都兴这个,上次响水村那曹会计,就戴的这个,老拉风了。” 马金莲一把接过咬了咬,生怕小春反悔,麻利儿挂王柏生脖子上了。 王柏生一清嗓子,仰着下巴晃了晃: “小娥,金莲,衬不衬?” “爸,你天天蹲山里种药材,戴这有啥衬的。”小娥笑道。 “咋地,老子摊了个好姑爷,有钱、任性不行啊。” “今儿就下山,满淀子打个晃儿再说。” 王柏生登时就飘了,拿出手机美美自拍,发起了朋友圈。 “谁是你姑爷了……”小娥俏脸一红,偷偷看了眼许久未见的春哥哥。 “小春,你别光顾着老王,小娥可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 马金莲紧巴巴的问道。 “婶子,你也有。” “这是一对和田玉手镯,质地上乘,城里阔太太都戴这个。” “还有这串珍珠项链!” “你瞅瞅,这成色,绝对能亮瞎十里八乡妇女的眼。” 秦小春多能说,立马取出礼物,哄得马金莲是心花怒放。 “啧啧,真亮啊。” “老王,快,快给我戴上啊。” 马金莲欢喜催促道。 王柏生连忙给她戴上珍珠项链、玉镯子,要说人靠依照马靠鞍,这一戴,还真有几分阔太太相了。 “好看吗?老王。”马金莲赶紧问道。 “好看,比田红玫戴的那套还上相,有福相。”王柏生赶紧夸赞道。 “那是……那年刘瞎子不说过嘛,我中年得福,也是个当娘娘的命。” “这不,占了小春的光,咱也显回光。” 马金莲美滋滋的道,旋即面皮一紧: “春儿,这不是假的吧?” “阿婶,我蒙谁也不能蒙你啊,万一你不让小娥跟我处,我不亏大发啊。”秦小春笑道。 “那……那这得多少钱啊?”马金莲问道。 “这串珍珠项链,六十多万,手镯三十几万,一共百把万吧。”秦小春道。 “百把万!” “我滴个乖乖,这也不敢戴啊,要让人抢了,亏得慌。” 马金莲一听连忙摘了下来。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整个村公司一年好多个亿的流水,百把万对小春算个啥。” 王柏生忙道。 “也是,不戴着,村里人怕是忘了我老王家闺女找的啥对象。” “就是就是,得戴,得戴,丢了、抢了,我再给阿婶买就是了。” 秦小春顺着她的口风说道。 “还是你娃懂事,以前叫大姐,现在叫阿婶,小春,啥时候叫我一声娘呢?”马金莲道。 “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把闺女给我了,可不就是我半个娘,娘!” 秦小春想也不想,叫了她一声。 他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人家养个闺女这么多年心头肉不容易,结婚是不可能了,但心里面还是当一家人处的。 “嗨,这小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马金莲反倒是脸红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 “别碍年轻人的眼,金莲,走,下山转转去。” 王柏生笑着催促道。 “小娥,有点眼力架,凡事上心啊。” 马金莲暗示的掐了小娥一把,拉着王柏生急急忙忙下山秀去了。 “哎哟,我的宝贝小娥。” “上啥心啊,跟哥说说。” 没了外人,秦小春抱起小娥坐在腿上,温柔笑问。 “她,她想让我怀上你的种呗。”王小娥脸红到了脖子,糯声道。 “那你想吗?”小春问。 “不是很想,我就想种药材。”王小娥道。 “那你想春哥了吗?”小春亲了她一口问道。 “想了。”小娥点点头。 “想它了吗?”小春眨眼坏笑。 “没,没想。”小娥声音跟蚊子一般。 “真没想?” “真的!” “你个傻丫头,也不长号,看来是真不想啊。” “也怪我,上次太仓促了,没能伺候好我小娥。” “走,今儿重新开课。” 秦小春一看就知道,小娥是真纯粹,电池都不带用的那种。 他拦腰抱起小娥去了里边的茅草屋。 第四百六十章 送人头的来了 小娥如水,温柔、细腻。 她并不丰腴,却有着少女独特的清新与紧致。 对于小春,丫头是深情、无怨的。 她单纯、体贴、懂事的让小春心疼。 相比于玉兰、美芝她们,小娥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一想到上次的急迫、粗暴,没能给小娥留下这事的美好,秦小春心中大觉惭愧。 所以,今儿他亲吻、拥抱做足了戏份,一切都是温柔、收着的。 仅仅只是一堂课的时间,小春就收了官,抱着小猫一般的小娥说起了情话。 “这回咋样?” 小春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温柔笑问。 “上次就跟受刑一样,好几天没缓过来。” “今儿挺好的。” “完了,春哥,我要喜欢上了咋办,你又很少在家。” 小娥依偎在他怀里,轻声撒娇。 “嘿嘿,这个嘛,你可以跟小曼、红玫他们取取经。” “不过,千万别找田会计。” “老子怕她把你教坏了。” 秦小春咬着耳朵笑道。 “我才不学田会计,到处找男人呢。” “我就守着春哥,春哥回来就好,不回来我就看着药田。” “没人闹,没人吵的,多好。” 王小娥脸上浮着灿烂的余韵,愈发美的令人心动。 “丫头,想去城里吗?” “东安县,楚州都可以的。” “你要想从事本专业的,我可以给你开家医院或者药房。” 秦小春想了想道。 “不去,我习惯了山里的空气和花花草草。” “再说了,有美芝她们帮你,也不差我一个。” “春哥,你就让我留在药田嘛。” 小娥哀求道。 “好吧,依我宝贝就是了。” “不过,有件事你得依我。”秦小春道。 “嗯,你说。”小娥乖乖点头。 “你得对自己好点,穿衣什么我知道你不讲究,但肉一定得多吃点。”秦小春叮嘱道。 “春哥,我不喜欢……”小娥更偏爱的是水果和素菜。 “你还不吃,瞧你干巴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我都怕把你给压碎了。” “关键是哥更喜欢有肉一点的娘们。” “宁要一个杨玉环,不要十个赵飞燕。” “懂?” 秦小春捧着她美艳如仙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只要春哥喜欢,小娥会增肥的。”王小娥点头道。 “嗯,我宝贝真听话。” “对了,这张卡里有点钱,你收着。” “另外,我在县城有套别墅,平安路88号,密码锁是你的生日,房契改到了你名下,放在我老宅牌匾后面。” “车,你可以找红玫给你配。” 秦小春亲了她一口,塞了张银行卡。 “哥,我说了,不要这些。” “村里给我家翻修了二层小洋楼,社保、年薪也开的很高,我们家不缺钱花。” 王小娥连忙拒绝了。 “傻丫头!” “你拿的这点,跟她们比差多了。” “放心,不差钱。” “你懂事,哥不能亏待你,该有的自然不能比别人少。” “怎么说呢,我不是质疑陈支、红玫她们的人品。” “就怕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树倒猢狲散,她们顾不上你,你兜里有点东西也好有个应对。” 秦小春暖暖一笑,又把卡塞了回去。 “才不会,春哥是神仙……”小娥一听他这口气,瞬间哽咽落泪了。 “小娥乖。” “你现在已经不是少女了,该懂的,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道理。” “收着吧,要不我生气了。” 秦小春脸一拉,装作不高兴了。 他说的确是心里话。 如今得罪了南林寺,又见识到了佛门神通,深知江湖险恶。 日后要与周家在省城龙争虎斗,怕是更要凶险万分。 自然得提早给小娥安排利索了。 “好吧,那我替春哥保管着。” “不管你去哪,小娥这辈子都在这桃花山上等你。” 王小娥红着眼道。 “好小娥,来,再伺候哥一回。” 秦小春拍了拍肚皮,小娥乖乖的坐了过来。 …… “春哥,春哥……” 晌饭时分,大牙跑到了山上,在木屋外边鬼喊鬼叫起来。 “春哥,大牙来了……” 小娥正呜咽啼哭呢,听到声音羞的厉害。 “不管他……” 小春正上头呢,随着小娥渐入佳境,三回、四回的,这味儿愈发有滋有味了。 好一会儿,小娥手软脚软的穿好了衣服,理顺了汗透的秀发,红着脸娇嗔道: “春哥,你,你出去,我缓会儿。” “我小娥长本事了……” 小春笑着亲了她一口,穿好衣服,美滋滋的走了出来: “大牙,干啥来了?” “春哥,你真厉害,愣是把小哭闹,整成了母老虎!” “真没想到,小娥也有嗷嗷叫的时候呢。” 大牙故意扯着嗓子冲着木屋里喊。 一边喊,他不要脸的臭脑袋探进了屋里,冲羞红了脸的小娥打招呼: “小娥嫂,你真能耐。” “咋地,嫂子管口茶呗。” “谁,谁是你嫂子。”小娥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还是撑起身子下床泡了茶水。 “小娥,你今年多大了,满十八了吧?”大牙问道。 “我都二十了好么?”小娥道。 “那就成!” “哎,真羡慕春哥,把咱们桃花淀的女神清一色变成少妇军团了。” “玉女派算是彻底全军覆没了,哈哈!” 大牙乐哈哈的开起了玩笑。 “你……”小娥简直对这货无语。 “得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秦小春笑道。 “曹安平来了,说有要事见你。”大牙收起了玩笑之心,赶忙道。 “这点事还要我去处理,他算个鸟?” 秦小春才没闲工夫搭理一只蝼蚁。 “春哥,我要能处理,还能来搅你和小娥的好事。” “那货带了口箱子来,说是受别人委托,只能亲手交给你。” “你要不去,到时候别后悔。” “反正口气狂躁的紧,去不去你看着办吧。” 大牙一五一十原话奉上。 “是吗?” “走,看看去。” 秦小春微微一笑,一手搂过小娥,痛吻了一番,这才下山而去。 到了山下。 曹安平站在村口东张西望,那用黄布包裹的盒子就放在脚边。 见到小春,他一脸谄媚、恭敬道: “秦大师,等你半天了,可算来了。” “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个礼物,还请笑纳。” “礼物?” 秦小春冷冷看了他一眼,掀开黄布,打开了盒子。 啊! 大牙一瞅,吓了个半死,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这年头死人他看过。 但这血淋淋的人脑袋,却还是第一次见。 是雄四海的人头。 “尸身在哪?”秦小春冷然问道。 “你不应该问问,是谁杀的么?”曹安平脸上浮起一丝得意冷笑。 “除了南林寺,谁能杀得了他?”秦小春道。 “不愧是秦大师。” “告诉你也无妨,南林寺空见与达摩堂长老至本。” “怎么,雄馆主死的这么惨,不想替他报仇吗?” “我可听说你是活菩萨,对弟兄,对女人,对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 曹安平笑着点了根香烟,语气似乎有些不善道。 “只可惜,他不是我兄弟,更非朋友。” “尸身在哪?” 秦小春淡淡合上了盖子。 “尸身挂在了黄金山庄门口,长老说,得让那些不敬佛礼佛之人长点教训。”曹安平道。 “你似乎有点嚣张,皈依佛门了?”小春问道。 “没错,我和孙师兄现在是佛门俗家弟子,法号悟明。”曹安平下巴一扬,傲然道。 “不巧,我正是不敬佛礼佛之人。” “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 秦小春摩挲着下巴,笑容灿烂中透着刺骨的森冷。 “你疯了,我是南林寺弟子!” “你敢得罪至本武尊,你想成为第二个雄四海吗?” 曹安平深知这货的可怕,往后退了一步,惶然大叫了起来。 “要不说你蠢。” “你有想过没有,至本既然是武尊,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而是杀了雄四海,让你跑这送人头?” 秦小春点了点他的胸口,冷笑问道。 “他……他不敢杀你?”曹安平隐约像是明白了一点。 “所以说,你只是条有眼无珠的死狗!” 秦小春指尖一弹。 啊! 曹安平惨叫一声,整个右眼血流如注: “姓秦的,你太狠、太毒了吧。” “滚吧!” “这次给你长个记性,下次再敢嘚瑟、狗叫,老子要你的命。” 秦小春踢了他一脚。 “你,你等着!” 曹安平满脸是血的钻进了汽车,含恨驱车而去。 “这小子没个卵用,老把自己当根葱,活该。”大牙骂道。 “你错了。” “葱,有葱的好处。” “他们剜了雄馆主的眼,我瞎了曹安平一只,这就是我的态度” 秦小春冷然笑道。 其实他这些天一直在为南林寺的报复做准备。 毕竟,那可是千年大宗,不说宗师,随便一个武尊就不是他眼下能对付的。 如今收到雄四海的人头,秦小春心里反而踏实了。 这不过是南林寺、至本、空见等人对自己的无能狂怒。 他们果然有所畏惧。 至于是龙神血脉,还是别有原因,小春不知。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有资本成为武道界的搅局者。 “哎!” “雄四海,你二啊。” 秦小春蹲下身,看着那颗面颊扭曲的人头,幽幽长叹了一声。 当日杀了范长明,他还刻意去了武馆。 再三叮嘱雄四海立即逃往西部雪原、荒漠无人区,消化药力,冲击武尊。 只要成为武尊,哪怕不留在本国,去了东南亚、国外,有的是辉煌腾达。 没想到,这货磨磨唧唧,终是误了自己的性命。 “大牙,你给阿豹打个电话,让他立即把人头运往楚州。” “去山庄取下雄四海的尸身,让殓妆师好好缝一下,找块好地厚葬了。” 秦小春吩咐道。 “得嘞,春哥,你等着,我这就安排。” 大牙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 接下来这段时日,秦小春一门心思扎在了洞天福地。 一是继续炼制大元丹冲击炼气第四重。 二是炼制法器得提上日程了。 前儿他一看楚州那边与村集体财务报表,才知道大企业需要的钱财根本就是无底洞。 村集体挣的钱,眼下大家是富裕了。 但回头建学校、盖医院,请人代言等等诸多开支,都是按亿投入。 更别说要做大做强,后期投入的资金。 楚州那边成立的大秦公司,就更别提了,范长明留下的摊子,就算砍掉那些劣质项目,余者能运行的项目都需要玩命砸钱。 那不是十亿、二十亿能解决的。 秦小春不能可着张家、宋五爷这些人吸血。 这年头再忠心的人,也得是三分义,七分利。 吸过头,这人心也就散了。 想搞钱,甩手掌柜是当不成了,还得是靠自己啊。 桃花山。 惊雷阵阵。 须臾时,黑云之中,无数道雷电凝成一线,穿过洞顶狭窄入口,精准落在了石桌上的几块玉镖之上,惊的漫天尘土。 吁! 秦小春口中吐出一道真气,驱散尘埃。 “师父,运气不太好,五枚雷鸣镖,碎了四枚,只有一枚炼制成了,而且天雷之力只剩了不到三成。” “只能算是二品中层次了。” 马小灵拿起玉镖一看,颇是失望的撅起了小嘴。 “确实是个麻烦事,这些收来的玉石品质都不行,承受不住天雷之力。”秦小春皱眉道。 “师父,一般炼制三品法器,必须得上等玉。” “玉的品质越高,炼制法器的成功率和品质也越高。” “一般稀有的有东海寒玉,还有昆仑玉。” “据说南安有一湖,叫镜湖,里边盛产一种玉石,如镜子般剔透,品质极高。” “虽然比不上上面两种,但也算是次极品了。” “师父要不去南安走一趟。” 马小灵建议道。 “既然有这样的美玉,肯定早有人占为己有了吧。”秦小春笑道。 “嗯,南安可不比东安,是五爷这样的土夫打打闹闹。” “那边是出了名的武道之乡,好些老牌武道家族。” “虽然没法跟那些名门世家相比,却还是有些名头的。” “比如杨家,是太极传人。” “比如郭家,武道高手也不少。” “镜湖具体在谁手里,徒儿就不知了。” “毕竟……” 马小灵调皮一笑,没再说下去。 “行,那我就走一趟。” “不过,走之前灵儿确定不给师父来个黑丝套餐么?” 秦小春嘿嘿笑道。 第四百六十一章 这恩得偿,这义得还 “师父,黑丝套餐没有,倒是给准备肉丝套餐。” “皮蛋瘦肉粥,徒儿这就给你端去。” 马小灵调皮笑道。 “小莲!” “师父打第一次在宋府见着你,就爱死了你的翘臀和大长腿,做梦都想跟你日久生情。” “你晓得的吧?” 秦小春趁着没人,开始肉麻套路攻击。 虽然这小妮子防备心重,一门心思嫖钱来的,万一忽悠成功了,这一口不就有了吗? 春哥向来是积极主动的。 宁可被拒抠脚尬死,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师父,你讨厌,人家是灵儿,不是莲儿。” “你喜欢的人可多了,比如雪儿姐姐的E,还有美芝嫂的妩媚。” “徒儿还是个孩子,哪配嘛。” 马小灵眨巴着眼,眼眯成月牙儿笑道。 “配!” “我灵儿最美最飒了,趁着这没人,今儿咱师徒变个关系。” “来个喜当爹咋样?” 秦小春往四周瞅了瞅,一脸急色道。 最近天天窝山洞里炼器、炼药,就没开过荤,守着这大美人儿还真挺馋。 “爹!”马小灵甜甜一笑,毫不犹豫的叫出了口。 “光叫爹有啥用,老子要福利。” 秦小春大手往她蜜桃一般的翘臀呼了过去。 “师父,有刺的!” 马小灵人畜无害的提醒道。 “尼玛!” 秦小春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比是真有毒。 马小灵身上有软猬甲。 他倒是不怕毒,但扎一下也疼啊,关键这玩意和她命连在一起,也没法强行撕巴。 “无妨!” “小嘴儿香香的,师父也喜欢。” 秦小春手指抚过她的红唇,打起了歪主意。 “师父,我嘴里也有毒的。” “你看看!” 马小灵腮帮子一努,原本整齐、雪白的贝齿瞬间变成了紫黑色。 “卧槽,什么鬼,恶心巴拉的,还有这操作?”秦小春麻了。 “我们家族的女人在十八岁之前会被注射一种奇毒。” “只要一沾男人渗出的点点滴滴,毒就会立即发作,不仅能烂了人根子,自己也是化成脓血。” “所以我虽然无比敬仰师父,但身上真没有能供师父用的余地了。” “抱歉啊。” 马小灵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你们老马家人有病吧。” “那你这辈子岂不是没法享受可乐、一步到胃的滋味了?” 秦小春骂骂咧咧道。 “也不是,等有了心仪的男人,如果爷爷、爸妈能同意了,就可以解除软猬甲和毒药啦。”马小灵轻松说道。 “灵儿,你给句准话,喜欢我不?” “你懂的,我指的是那方面。” “必须如实回答,要再跟老子莲花,直接退货。” 秦小春拉着她的玉手,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不喜欢!”马小灵直视他的双眸,咬着贝齿给出了答案。 “你,你有喜欢的如意郎君了?” 秦小春捂着胸口,佯作心痛到要死的样子。 虽然早知道答案,但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难受,魅力值不够啊。 “师父,你别误会。” “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别人啊。” “我,我只是还不想谈恋爱,没遇到心动的男人。” 马小灵见他一脸痛苦,赶紧安慰道。 吁,那就还好……秦小春拍了拍胸口,旋即又惊然道: “不对啊。” “老子当初脚踢恶鬼,手撕催命阎罗,难道还不够天才伟岸?” “就这颜值,还有这本料,哪哪不是巅峰存在。” “就这你都不心动。” 一边叫着,他还不忘拍了拍裤头,就差没让马小灵当场验一验了。 “师父!” “也还是有一点心动的。”马小灵红着脸点了点头。 秦小春正窃喜,耳际飘来一句:“给钱的时候,有一丢丢心动。” 好吧,你果然很婊,很莲花。 “为师有些不爽。”秦小春脸拉了下来。 “知道,洗衣服,内裤搓十遍。”马小灵低头撇起了小嘴。 “不!” “是三十遍,搓出感情,搓到心动,搓到你想看片,想男人为止。” 秦小春面无表情道。 “晓得了。” 马小灵搭耸着脑袋,乖乖去了里边,把小春换下的衣服放在盆里,去了溪边搓洗了起来。 臭师父,心动是不可能心动的。 全都给你搓几个洞还差不多。 想到这,她心地单纯的拿着大码平角裤,玉手芊芊一遍又一遍的搓了起来。 秦小春站在洞口,看着马小灵搓的咬牙切齿的劲,莫名一阵挫败感。 完犊子! 想他桃花淀一代海王,居然泡不到这朵莲花。 大,她无法消受。 帅,不来电。 钱?除非他能让天下再没有贫穷。 否则以这对师徒的圣母德性,资助完本国孩童,估计还得国际化,去别的国家搞支援。 他给多少,都不够他们花的啊。 哎! 只能是来日方长,看哪天真正打动她的芳心了。 打发了白莲花,秦小春麻利拢了拢法器。 十五张神龙祛煞符。 这些符咒灌注了神龙真气,对幻术、邪气、阴煞等有很强的净化作用。 寻常人家贴在门上可避风水煞气。 修炼者携带,万一中了迷魂术一类的,只需燃烧便可解煞。 当然,也不是什么幻术都能破。 毕竟这只是二品消耗物。 另外一把三品雷击木剑,一枚二品的雷鸣镖。 由于炼器者稀少,武道界大多数家族对于二品极其法器向来是宁多勿少。 相比于丹药物以稀为贵,小元丹、大还丹虽然单价高,却没法大规模的上市。 所以,要想挣大钱走量,卖法器是个不错的门道。 收好法器,秦小春带着白莲花回到卫生所。 刚进门,雪儿就喊住了小春: “小春,小灵说你要去南安?” 你倒是很会卖……秦小春看了一眼吐舌头扮鬼脸的马小灵,点头应道: “去镜湖搞点玉石,最近公司资金有点紧张。” “能不紧张吗?大手大脚的。” “跟我进来,有件事跟你说。” 雪儿瞪了他一眼,拉着进了房,在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啥事,有比我家娘娘亲热还重要的?” 小春从背后抱着她,手拿把掐了起来。 “别闹,你看看这个。” 林雪儿找出了几个信封,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收件人:小河村村委会转(秦小春)收。” 没有署名。 “这是?”秦小春问道。 “打我收留你以来,这几年,每年你生日,还有6月21,都会有人匿名寄来信封。” “里边是钱,每次三千块。” “我想着可能是你的朋友,或者亲人啥的。” 雪儿道。 亲人? 他爸是单传,母亲更是身份不明,亲人大概率不是。 “这人知道你的生日,不过,6月21是什么日子?”林雪儿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秦小春好奇道。 “6月21,我被周彬一群人殴打重伤的那天。” 秦小春沉重的吐了口气,摩挲着信封上苍劲的字体又问: “哪寄来的?” “我问过邮局的人,信是从南安县寄来的。” “对方匿名,显然是不想你知道。” 林雪儿轻轻握着他的手,目光温柔如水: “小春,他一定是你的朋友,好好想想。” “去年你生日和今年的6月21,他没有再寄钱,也许是有了难处,也许是人已经……” “真情难得,不管如何,你该见见他。” “雪儿,我知道他是谁了。” “你说得对,我是该去见他了。” 秦小春记忆中逐渐熟悉的字体,脑海中浮现出一道人影来。 “是三哥!” “他一直都记得我!” 他轻轻喃喃了一声,眼眶已经红透。 三哥给钱并不多,但却是比泰山还重的情义。 人活一世,真情难得。 往往都是: 富贵时,隐居深山远亲来。 落魄时,亲朋笑我贱如狗。 他傻了三年,却被人惦记了三年,只这份情亦是天高地厚,涌泉难报。 “冰冰,给我查一个人的手机号码……” 秦小春拿起手机,快速拨通了胡冰的号码。 第四百六十二章 男人得要脸 南安,楚州“南大门”。 相比于东安,南安有着得天独厚的钟灵秀丽。 境内山水交错,古城与新城交错如诗如画般,令人流连忘返。 一壶茶,一评书。 一把油纸伞,烟雨朦朦。 无不透着慵懒与惬意。 除了旅游,南安的矿藏也是极其丰富,往西的水口山是有名的金矿。 南边的玉龙山,更是全国有名的森林保护区。 是境内最大的“玉龙山泉”源头与基地。 旅游、资源等多重良性发展,让南安已然成为楚州市管辖下最富裕的城市。 然而,在这些繁荣背后,南安武道世家龙盘虎踞,占据着最优质的的资源。 有人就有江湖,为了争夺资源,南安的风平浪静底下,早已是难以调和的波云诡谲。 秦小春坐在观光车内,沿着南江老城街道,慢悠悠溜着。 偶尔遇到在江边拍照的美女,少不了要逗趣吹上一声马哨,惹来几声“哥哥好油啊”。 “叮铃铃!” 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秦大师,老夫是郭青松啊,听然然说你来南安了。” “小老在南安也算有点家什,恳请来我郭家小住几日啊!” 电话那头郭青松激动道。 “郭老不是去东北了,这么快赶回来了?”秦小春笑问。 “没!” “这边有个萨满老友过世,我还得要几天才回来。” “我已经安排犬子备好酒席,在郭府门口静候秦大师佳音。” 郭青松万分歉然道。 “郭老,用不着这么客气。” “我还打算尝尝南安的小吃,住住烟雨民宿,就不劳烦了。” “对了,郭老,我这次来南安有要事,还请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秦小春委婉笑拒了。 “懂的,秦大师奔着镜湖来的吧?”郭青松笑问。 “郭老知我。”小春没有否认。 郭家是南安的武道大家族,到时候怕少不要借助力量。 “你啥时候去郭府,老夫不管。” “但打今儿起,我家老大会一直在门口候着您大驾。” “身份方面,你放一百个心,我那大儿子口紧的很。” 郭青松哈哈笑道。 “嗯,那就这样吧。”秦小春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秦大师,我,我孙女郭郭芷若最近在家……有空请秦大师一定要见一见她。” “哦,你放心,脸模子、身材不比楚家丫头差就是了。” 郭青松赶紧抢了一句。 “郭老,你不厚道啊。”秦小春哈哈大笑道。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丫头心高气傲的紧,非秦大师不能降。” 郭青松在电话那头一脸无奈道。 “郭老倒是懂我,成,我会见她的。”秦小春笑着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 他喊住了司机,给了钱,下车在一个公交亭边停了下来。 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几声后,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请问你要买保险吗?”秦小春笑问。 “没钱,滚犊子!” 啪! 那人骂完,挂断了电话。 秦小春笑了笑,不厌其烦的再打。 挂了两次后,那人终于接了,张口就是国骂: “草泥马的,来劲了是吧,告诉我,哪家公司的,老子现在就过来找你。” “大佬,别砍我。” “我只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秦小春笑侃道。 “请我吃饭,你谁啊?”那头的人显然愣了。 “三哥,真不记得我了?”秦小春笑问。 “卧槽!” “颜值担当!春儿,你特么……好了?” 那头的人惊叫一声后,语塞了。 “三哥,我来南安了,平安西路公交亭,对面是南安广播大楼。”秦小春报了地址。 “等着,老子马上来接你。” 电话那头麻溜儿挂了电话。 听着三哥依旧大大咧咧的声音,秦小春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他的大学生涯只有短短一年,却并不虚度。 至少收获了三个兄弟。 老三叫张永,别看个头只有一米七,脾气贼冲,妥妥的不服就是干。 用他自己的话说。 打初中就开始混社会,高中三年就没沾过教室。 打混是主业,读书是副业。 混着混着,不知道怎么就考上了东大。 往事如烟,关于哥几个那一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秦小春心头不禁一阵唏嘘。 …… 国华汽车修理厂。 一个满身油污的修理工挂断电话,从汽车底下钻了出来。 油腻、污渍的卷发下,坑坑洼洼面皮上满是黑色油污,眉心一道深深竖纹,让他显得疲态尽显。 他正是秦小春的三哥张永。 张永苦大仇深的脸上,今儿难得有了笑意,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冷气间,冲正喝啤酒、斗地主的中年老板笑道: “华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能不能提前预支这个月的工资。” “小张,瞅你八百年不挂笑的脸,这是谈对象了?” 汽修店老板孙国华豪爽的拿出一沓钱,丢在了柜台上。 “不是,一个很好的兄弟来了。” “华哥,我……我可以用下那辆车吗?” “你放心,吃完中饭准开回来,绝不会耽误客户取车。” 张永指着一辆刚保养完的黑色宝马五系,小声问道。 “没问题,用完了,收拾干净就行。” 孙国华是过来人,知道男人都好个面子。 尤其是像张永这种吃过牢饭的残疾,铁血铮铮的汉子谁愿意落人一头呢。 “谢谢华哥!” 张永大喜鞠躬,刚要走,孙国华一把拉住他,冲边上抽烟的大胸妹喊道: “急啥。” “阿莉,给他洗个头,把我那套西服、皮鞋给他。” “华哥,这,这怎么可以呢,我这邋里邋遢脏了嫂子的手。”张永连忙道。 “兄弟,老子也是蹲芭牢出来的。” “这蹲过的人,但凡还知道要脸,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去,收拾利索了。” “别给哥们丢脸!” 孙国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个小时后,阿莉给张永好好捯饬了一番,造型一做,西服、皮鞋一穿,孙国华再摘下金链子往张永脖子上一挂,还真有几分暴发富的样子。 “瞧,这不就有了,去吧。”孙国华笑道。 “谢谢华哥。” 张永连连道谢,一瘸一拐上了汽车,一脚油门往广播大楼赶了过去。 第四百六十三章 往事不堪回首 一路上。 张永泪如雨下,往事如刀,撕心裂肺。 老四醒了! 当年的年少轻狂,一腔热血就没有白费。 三年前6月21日。 周彬打伤了老四秦小春,老四颅腔出血,昏迷不醒。 当晚大哥李志强、二哥、还有他,哥仨带着钢棍,堵住周彬暴打了一顿为老四报仇。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时的义气会贻害了彼此一生。 当晚周家家主得知儿子被打,发了雷霆大怒,哥仨被逮捕了。 很快,便因为故意伤害罪进了监狱。 在狱中,哥仨被周家买通的犯人每日欺压、殴打。 他们不过是不满二十的大学生,哪受的了这苦? 因为受不了这永无休止的折磨,二哥王迅大半夜用毛巾在铁窗边上吊死了。 大哥李志强被打到失聪、视网膜脱落,成了睁眼瞎、聋子。 而他则是被人打断了腿。 即便是如此,他们仍跟来探监的同学打探小春的消息。 得知小春傻了,无人看养,三人便委托张永的姐姐每年给老四寄钱。 一年前,大哥李志强和他出狱。 这对难兄难弟告别后,各奔东西。 张永因为落了残疾之身,三年下来,从名牌大学生变成了刑满释放人员,受尽了白眼与嘲讽。 若非是孙国华收留,只怕连口饭都混不上。 男儿是委屈大的,有泪不轻弹,有苦心里咽。 张永决定了,把三年前坐牢,包括二哥的死永远埋在心里。 他们哥仨已经为周家所害,绝不能再让小春受难。 再说了,周家就像参天大树,而他们不过是浮游、蝼蚁,告诉小春,除了徒增老四的自责、痛苦,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他今天必须扛着,风风光光的陪好了老四。 “吁!” 张永远远就看到了小春,心里莫名有些羡慕。 老四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像过去一样,依旧是颜值担当,高高、帅帅的,就连看女人的笑容和眼神都没变过。 挺好,挺好! 张永拆开了软盒华子,小心翼翼的点上,吸了两口,任由苦辣在喉头萦绕,好一会儿才长长吐了出来。 他对着后视镜麻利儿抹掉脸上的泪痕。 然后,抖了抖肩膀,整个人确定状态满满了。 这才挂着笑,一脚油门把车开了过去。 秦小春正等着。 一辆黑色奥迪靠边,副驾驶的窗户降了下来,一水儿亮的三哥吊儿郎当斜叼着香烟冲他喊道: “老四,往哪瞅呢,这边!” “三哥!” 秦小春大喜,快走两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啥时候好的?” 张永认真打量了身强体壮,确定没少胳膊没少腿的,这才笑问道。 “快一年了!”秦小春道。 “你小子还是这么没良心,好了,你丫倒是吭个气啊,哥几个也好有个念。” 张永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我的错,我检讨!”秦小春忙举起手认错。 “人好了,就好!” “咋样,哥这车不错吧?” 张永得意挑眉笑问。 “牛哔!” “三哥这是发达了!”秦小春笑道。 在县城二十几岁混到开A6,挂金链子,确实很不赖了。 “发达啥,这年头钱贼难挣。” “操持点小生意,成天跑,累死个人。” “瞧瞧我熬夜熬的,抬头纹都快比咱们董教授还深了。” 张永抖了抖脖子上的项链,哈哈笑道。 “三哥,你身体有点虚啊,钱要挣,身子也得注重啊。” 秦小春看了他一眼,浑身灰黑病气,不由担忧道。 “哎,没法。” “现在卷的厉害,年轻时拼身体搞钱,老了才有钱养身体。” “先拼几年吧,等生意稳定了再说。” 张永笑道。 “三哥,我懂点中医,待会给你看看。”秦小春道。 “你拉倒吧!” “你除了会吃馒头省钱开房,还会干嘛?” 张永笑骂道。 “哈哈!” “饭是可以不吃的,房是一定要开的。” “对了,大哥、二哥咋样了?” “你们还有联系吗?” 打趣了几句,秦小春问道。 “大哥嘛,老家包了十几亩地,妥妥的农村土豪。” “二哥……那小子阴里阴气的,半天闷不出个屁,毕业后,没啥联系了。” 张永心头一酸,连忙别过头看向窗外。 “也是,二哥社恐,不联系也正常。” “改天我来攒局,咱哥几个咋也得凑上一桌。” 秦小春笑道。 人嘛,一进入社会很容易变。 如果他没记错,二哥是省城人,还有点小家底,指不定这会儿生意做飞起来了。 三哥没联系二哥,或许是不想麻烦他。 “哎,二哥这酒是喝不上喽。” 张永心头长叹,手握拳抵了抵嘴上咳了几声。 “玛德,走不走,堵在公交站,有没有点素质了?” 两人正说着,后边的公交车司机狂摁起了喇叭。 “狗叫啥呢,信不信老子砍你?” 张永探出头,吼了一嗓子,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一路上,哥俩说着过去哥几个的事,有说有笑。 很快,汽车在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停了下来。 “聚仁轩!” 这是南安三星级酒店。 “三哥,整这来干嘛?我都订好民宿了,还想你带我吃这边的小杂鱼呢。”秦小春道。 “春儿,啥也别说。” “三哥不差钱,你来了,哥一定要把你招待好了。” “吃杂鱼啥的,有的是时间,今儿头一遭就在这吃,在这住。” 张永拍着胸脯,豪气道。 秦小春盛情难却。 他知道三哥打小受南安文化影响,讲究一个江湖义气、排面。 要推狠了,三哥会觉的伤感情。 下了车,张永一瘸一拐的往大堂走去。 三哥的腿…… 秦小春眉头一蹙,紧跟了过去。 开了房。 张永点了餐,上了酒水。 “三哥,你要开车,就别喝了吧。”秦小春按住了他的酒杯。 “喝,今儿必须得喝。” “哪怕驾照吊销了,也得陪好了你。” “老四啊,见着你全乎着,三哥高兴啊。” 张永一口当先干了一个。 “三哥,我打算在南安待一段日子,有的是时间陪你喝。” “咱走慢点。” 秦小春紧跟了一个,抹嘴笑道。 “你还是这么怂!” “咋样,在哪发财?”张永问道。 “你晓得,我大学没毕业,这年头没文凭不好混。” “在山里种点药材。” “跟村里老人学了点东西,偶尔给人看看风水挣点钱。” “甭说,三哥,我还真认识不少人。” “你做啥生意的,要不我给你搭搭线?” 秦小春知道他好面子,没敢拍出身份,旁敲侧击的问道。 “算了吧。” “我那点买卖,一个南安就够跑的了。”张永连忙岔开了。 “三哥知道郭家吗?郭青松!”秦小春道。 “当然,郭家是南安老家族了,地产、金融、旅游啥都占着。” “不是哥吹啊,前几天我还有郭家当家的郭洪涛在一块吃饭。” “当时老郭喝多了,还说把郭家大小姐许给我呢。” 张永几杯酒下肚,吹了起来。 “那是,我三哥是谁,别说郭家小姐,楚州妞儿那还不随便挑。” 秦小春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笑了一句后,他半眯着眼问道: “三哥,你这腿……” “去年出了场车祸,瘸了!” “没嘛事,都习惯了。” “你瞅瞅那电影里的大佬,瘸着腿的多了,这是要发达,懂吗?” 张永大大咧咧的掩饰了过去。 说着话,他又是一杯干了下去。 “三哥……”秦小春见他醉的眼都红了,刚要劝阻,张永的手机响了。 “喂,国华哥。” “麻利回来,车主提前来取车了。” 那头传来孙国华急促的声音。 “老四,我公司临时有点事,必须得走了。” “晚上,晚上咱们接着喝,不醉不休。” 张永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连忙转过头来对小春喊道。 “三哥,你能开车不?” “没事,我叫了代驾,你吃好喝好就是了。” 张永摆了摆手,拖着瘸腿快走了出去。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兄弟没法做了 该死! 不是晚上来提车吗? 这下麻烦了,这不砸国华哥的招牌吗! 张永麻利儿上了车,加速赶往了汽修厂。 汽修厂。 门口一个戴着茶色眼镜,肥头大耳的地中海秃头男,正指着孙国华鼻子骂骂咧咧: “你这啥黑厂子,老子把车放你这保养,你告诉我车去哪了,去哪了!” “老俞,车呢,开出去测试去了。” “刚保养完,得遛遛。” 孙国华奉上烟,赔着笑脸道。 “遛车,你咋不去拉高速?” “孙国华,耍老子玩呢?” “别跟老子整这套,三分钟内,我要看不到车,老子立即报警,打工商局!” 俞胖子满脸横肉一颤,叫嚣骂道。 “放心,车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孙国华一边赔着不是,走到边上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刚拨通,黑色奥迪停在了厂门口。 “哟呵,也就这点胆子,我还以为你们敢吃了它。” 俞胖子叼着香烟走到了汽车边上。 “俞总,车还不错,挺顺溜。” 张永一瘸一拐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世故的点头哈腰。 “挺顺溜?” “啪!” 俞胖子冷冷一笑,猝然间一巴掌扇在了张永脸上。 “俞总!” 张永额角青筋暴跳,瞪眼看着他。 “还敢瞪老子?” “你一个死瘸子,看你麻痹的车。” 俞胖子正憋着火呢,抬腿一脚踢在张永肚子上。 张永本就喝了酒,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卧槽,这一车的狗味和酒味,真特么难闻。” “老子弄死你!” 俞胖子打开车门一闻这味,更是心态爆炸。 转过身,铮亮的皮鞋照着张永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踢乱踩。 张永理亏,再者块头小,唯有抱着头任由踢打。 “俞总,俞总,底下人不懂事。” “给个面子,别打了。” 孙国华忙上来劝架,一边招呼其他汽修人员去清洗汽车。 “孙国华,你什么玩意,给你脸了是吧?” “不知道车如女人吗?” “亲兄弟都不能沾,让你手下的晦气辣鸡碰了,回头老子霉了算谁的?” “给我滚开。” “要不然老子连一块打!” 俞胖子来劲了,拎起旁边的轮胎钢钎,照着张永那条伤腿砸了过去。 一边砸,一边吼叫着: “死瘸子,死灾星,老子让你碰我的车,让你碰!” “啊!” 张永疼的惨叫了起来。 “还敢叫,打不死你!” “今天非把你两条狗腿全废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开车、作妖!” 俞胖子愈发狠了。 一下,两下…… “俞总,我……我错了,放我……一马!” 张永双目猩红,在地上惨叫哀嚎翻滚着。 他已经折了一条腿,再折一条,这辈子就真毁了。 不行! 家里父母是药罐子,自己要废了,上哪挣医药费去。 “放,放尼玛!” 俞胖子照着张永脑袋就要砸。 一旁的孙国华猛地扣住了他的手,狠厉笑道: “俞总,教训几下就得了。” 于此同时,装修厂的其他工人,同时拎着扳手、钳子围了过来。 “咋地,孙国华,仗着人多要跟我叫板?” “仔细想想,你够称不?” 俞胖子点了点孙国华的胸口,冷笑问道。 “那自然是不够的。” “俞总妹妹是杨少的秘书,一根手指头都能捻死我。” “别说是打我这兄弟,就是活埋了他,又有谁敢吭个声呢?” “只是,我这里的兄弟都是芭牢里出来的。” “平时野惯了,就怕哪一天脑子一热冲动,做些点点火,套套麻袋的蠢事。” 孙国华松开他,很客气的笑道。 于此同时,四周的工人面色狠厉,齐齐瞪向了俞胖子。 “怎么,吓唬老子?” 俞胖子被一堆不想好的坏种围着,面皮一颤,不免有些虚了。 “我哪敢。” “这样俞总,今天保养费我免了,另外赠送二十次免费洗车。” “你就算不给我面子,给洪爷一个面子行吗?” “洪世官?” “他在杨少眼里算个屁!” “不过呢,老子今儿心情不错,放你们一马。” “马拉个巴子的,晦气!” 俞胖子后背一麻,嘴上嚣张的冲张永身上吐了口唾沫,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见汽修厂一干人盯着他不动。 俞胖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吼道: “都愣着干啥呢?” “没听到,二十张洗车免费券,给俞总啊。”孙国华催促道。 立即有人拿了免费券递了过来。 俞胖子接了,这才一脚油门去了。 “我呸!” “不就是傍了个杨少吗?” “连张洗车券都不放过,真特么装!” 边上有人吐唾沫骂道。 “祸从口出,别乱嚼舌根!” “快,扶小张进去。” 孙国华瞪了那人一眼,吩咐道。 几个修理工把浑身是伤的张永给抬了进去,孙国华拍了拍他的腿: “咋样,断了没?” “没,没断,就是点皮外伤,俞胖子不敢真打。” “国华哥,对不起,给你舔麻烦了。” “衣服啥的,我会赔的。” 张永哧了口气,万分抱歉道。 “没事就好,说这干嘛!” “阿莉,给他上药。” 孙国华大度的摆了摆手。 待上完药,张永又是感激了一番。 “小张,你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在家养几天再来上班。”孙国华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又找人送了张永回家。 …… 秦小春白天在南安转了一圈,着重去了趟镜湖。 果然,四周除了开放的一小片旅游区,大部分湖泊都用铁丝电网圈着。 名义上是保护生态,实则是武道大族的产玉宝地。 这点从那些安保人员,高高隆起的太阳穴就可以看出来。 看来要想得到镜湖,只能从长计议了。 转了一圈。 天黑时分,小春在临江边,找家特色馆子。 白天三哥走的匆忙,这旧叙的很不尽兴,今晚怎么着也得喝个通宵。 顺便探探三哥的难处,要需要投资啥的,顺手拉他一把。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永的号码。 电话一通,那头就传来张永忙碌的声音: “老四,我,我这边临时得去北安出趟差,恐怕得要些天。” “你要能等,咱哥俩回来我陪你好好喝。” “要有事,就自个儿先忙着吧。” “哎,先就这样,挂了啊。” “这……” 秦小春一个字没说,那头就掐断了。 他眉头微微一沉。 三哥以前可是很讲义气的。 属于那种宁可自己血亏,也绝不让兄弟受一点委屈的这种。 中午一个电话溜了。 晚上又来这一套打发令词,而且问他啥,也是躲躲闪闪,像是在刻意敷衍般。 小春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也不知是三哥真有难处,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乡下神棍”,还是人一踏入社会,真的都会变。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上来就摊牌,老子兜里十几个亿,是楚州秦大师。 这样哪怕塑料了点,但好歹不至于连杯酒都喝不上。 “不行,得再皮上几句,实在不行,老子打包去北安追着他喝。” “实在不行,他不想处这兄弟,也得给他把腿治了。” 秦小春是重感情的,摸出手机又拨通了张永的号码。 …… 房间内。 张永一翻身,疼的是呲牙咧嘴。 他当然想去赴约。 可腿瘸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怎么跟老四交代。 而且俞胖子说的对。 他就是个残疾废狗,跟自己做兄弟,除了丢人现眼,能有什么好处? 小春要知道自己落了难,以他的性子少不了要操心。 不过他一个恢复神智不久的乡下“神棍”,不得攒钱娶媳妇、养伢子,上哪来的钱扶他一把? 与其连累小春,还不如舍弃了这份兄弟情。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 “老四,你就当三哥凉薄,是狗眼看人低的牲口吧!” 张永一看号码,咬牙直接把小春的手机、百度全拉黑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 南安一霸 “老四,对不住了!” 张永苦笑了一声,默默收起了手机。 “阿永,吃饭了。” 门外传来父亲沙哑的声音。 张永挣扎着起了身,忍着疼痛来到了狭小的客厅。 说是客厅,更多像一个垃圾堆。 纸皮、塑料水瓶堆的到处都是,这些都是母亲捡来的。 “咳咳,阿永,昨儿我跟顺子他妈聊过了。” “顺子他妈有个乡下远房侄女,年纪跟你差不多,人家也没啥要求,阿永你要考虑下吗?” 母亲罗秀娟一边张罗碗筷,一边咳嗽着。 她有严重的肺病。 拖了这么多年,一直靠廉价的药物撑着,即便是如此,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罗秀娟没啥要求,就是希望在闭眼之前能看到儿子成家立业,抱一抱孙子。 “妈,我这条件,农村里的也看不上吧。” “再说了,结婚过日子多张嘴得多花钱……” 张永揉了揉脸上的淤青,委婉拒绝了。 “那丫头,也不是利索人,有点残疾。” “这是照片,你看看吧。” 罗秀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姑娘。 胖胖的,黑脸盘子,不甚好看。 张永看向老爸,这位苦了一辈子的男人,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着饭。 张永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母没啥文化,都是老实人,靠着下苦力,省吃俭用抚养他。 想当年他考上东大,爸妈可是扬眉吐气了一番。 弄子里谁见了不得夸赞一番。 只可惜他因为替老四出头,进了监狱,从人人夸赞的天骄之子沦落了坐芭牢打靶的反面教材。 可怜父母那点骄傲成了弄子里的笑话。 一辈子的希望、努力,全砸在了他手里。 父亲没表态,就是默认了。 想到这,张永心如刀绞,低声问道: “妈,是,是天生残疾,还是……” “不是天生的,人说了,就是小时候不懂事,被硫酸给糯了。”罗秀娟赶紧道。 “那就见吧,处一处。”张永别过头,泪水直往心里咽。 他算什么? 废物、残疾而已,有得挑吗? “好叻!” “儿子,吃鱼,吃鱼。” 罗秀娟见儿子终于开窍,欢喜的眼都红了。 她何尝不知道儿子心高气傲。 但时运如此,不认命又能如何呢? 张永一吃那鱼,有淡淡的腥臭气,就知道老妈买的是收摊的死鱼。 父子俩都装作尝不出来,大口大口的咂吧嘴吃着。 “阿永,既然有这打算了。” “最近老跟外边的人打混,我看孙老板人不错,你安安心心把汽修工干好。” 张大年喝了口菜汤,叮嘱道。 他知道儿子是两班倒,白天在汽修厂,晚上会去酒吧外边给人停车。 “晓得了!” 张永低头道。 说着,他把兜里剩下的钱放在了桌上: “妈,这是我剩下的工资,你该吃药就吃药,别省。” 吃完饭。 他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外边爸妈久违的有了开心笑意。 “老张,阿永这回总算开窍了。” “要不了多久,咱兴许就能抱孙子呢。” “行了,别当着孩子面老说这个,指不定心里还惦记着那姑娘呢。” …… “爸妈,我考上东大了,全江东省排名第一的大学。” “以后我和小敏留在省城,买大房子,接你们去金陵,我给你们养老。” 张永打开手机,里边是一张清秀的照片。 那是他的前女友吕小敏。 两人从初中相恋,毕业那年,他考入东大,小敏考入了省城外国语学院。 那时候,每周末彼此赶着公交车去约会,就是他们最幸福、浪漫的时光。 他坐牢那三年,起初小敏还时常来看他。 到后边就来的少了。 她终究是等不下去了,嫁给了南安本地一位有钱人家。 后来听说又离婚了,独自打拼着事业,成为商会有名的人物。 好几次,张永在本地电视台商会上,见她侃侃而谈。 她漂亮、有气质,天生就是璀璨的明珠,令他多看一眼都觉的是罪过。 好几次同学会,小敏还曾联系过他。 张永不敢有丝毫打扰,唯有默默祝福。 呵呵! 配吗? 往事如刀,割的他胸口血淋淋的。 张永泪如雨下,抱头咧着嘴发出无声的痛哭干嚎。 “叮铃铃。” 手机响了。 他收拾起情绪,接了。 “有事吗?” “三哥,你啥意思,手机拒接,百度拉黑!” “放心,我不找你借……” 那头传来秦小春的声音。 “你特么是脑子有包吗,非得挑明了说吗?” “你知道我每浪费一分钟,要损失多少钱吗?”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穷乡巴佬,老子身家几百、上千万,凭什么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感情。” 张永冲他吼道。 “三哥,是不是过分了?”秦小春在那头道。 “过分尼玛!” “我大学认识的人多了,兄弟多了,你一个才处了一年的,算老几!” “老子不认你个穷叼咋地了?” “是过去给你寄钱上瘾了,还想赖个没完了是吧。” “别再换号码打了!” 张永吼了一通,狠狠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摔在床上。 啊! 他用力揪着头发,蹲在地上,痛苦的浑身直抽搐…… …… 江边! 草! 草! 秦小春一脚踢翻了塑料凳子,手一捋头发,郁闷的直想打人。 穷叼! 穷叼就不是人,穷叼就连兄弟都没得做吗? 世态炎凉,人心易染。 什么兄弟,都是钱字当头啊。 秦小春舒了口闷气,任由眼中湿润的雾气被江风吹干。 也罢! 三哥翻脸不认人,自己也别死皮赖脸去贴冷屁股了。 回头拿笔钱,让郭青松给他,也算有个了断吧。 接下来几日。 秦小春没再联系过张永。 成年人的世界,弃我去者不可留,该断就断。 在南安转了一圈,秦小春大致有了些了解。 坐在乌蓬小船上。 小春喝着本地的杏花酒,眺望着雾气蒙蒙的江面。 “船家,杨家在本地口碑如何?” 泯了一口酒,他问道。 “杨家,哎,一言难尽喽。” “这要有外人,我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看到那边的杨湾港新城了吗?” “盖的是楼,底下埋的是人啊。” 船家指着远处一片气派新楼,叹了口气道。 “怎么说?”秦小春蹙眉问道。 “杨家这一代家主叫杨正兴,他手底下有个安保公司,专门用来对付拆迁户的。” “三千一平拆,一万三来卖!” “他那房子建的有门道,假如你家是八十平,他八十平按三千拆,你卖不卖?” 船家老伯问道。 “南安如今均价在六千多,拆迁户哪有血亏的,自然不能卖。”秦小春道。 “三千不卖,那就换种方案。” “你八十平是吧,一比一面积折给你。” “不过,你家是八十平,对标的就是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剩下的四十平,你得按他定的精品房价一万三给钱,也就是说,他白嫖了你的房子,你还得倒掏五十几万。” “你要是一百八的平房,他就能给你整套别墅。” “怎么着也得从你兜里掏银子。” “要说掏钱也行,这些置换房质量差的不行,水电、物业黑的要死。” “后边有一百种法子等着掏你的血汗钱。” “你说老百姓这点家底,哪经得起这折腾,闹也没用,安保公司个个都是杨氏武馆的人。” “不服,那就是一个干!” “哎,杨霸王,没法说啊。” 船夫摇了摇头,唏嘘不已。 “我怎么听说,杨家是名门正宗,在抗战时期,一门多忠烈……”秦小春道。 “嗨,年代不同了。” “这人为了钱,什么祖宗遗训,什么名门之风,全喂狗了。” 船夫道。 秦小春心头有底了。 正说着闲话,手机响了,是郭青松打来的。 “秦大师,我回来了。” “你在哪,老夫现在过来接您,来府上一叙。” “郭老,不用了。” “还是我登门拜访吧。” 第四百六十六章 你比她漂亮 郭家大门口。 郭青松与长子郭洪涛恭恭敬敬的束手而立。 “洪波去哪了?” “就你们这个态度,秦大师怎么登门。” “须知人在做,天在看。” “秦大师通神,定然是料到你不够诚心,这才迟迟不来。” 郭青松一边责骂道。 “父亲,不怪洪波和芷若。” “这几日,我拉着他们每天从中午等到晚上,不曾有半分懈怠。” “着实是累着他们了,是我让他们不用来的。” 郭洪涛解释道。 “怎么?” “我瞅你这态度,似乎心不太诚啊。”郭青松皱眉道。 “父亲,不是我泼你冷水。” “秦大师威名赫赫,我自然是百分敬重。” “但杨家不是范长明,他们在此盘踞数百年,根基深厚,杨家那位传说中依旧还活着的老祖宗,据说是民国时期的老宗师了。” “秦小春是厉害,有手腕。” “他既然是奔着镜湖来的,杨正兴能坐视不理。” “父亲要太上杆子,我怕整个郭家都会搭进去。” 郭洪涛平静分析道。 “愚昧!” “范长明简单?还是你脑子简单?” “范长明背后是南林寺,那是一百个杨家也惹不起的武道第一大宗。” “为什么八重大武师雄四海死了,秦大师依旧平安无事,还敢公然厚葬雄四海?” “你想过没?” “秦大师背后的来头,根本是南林寺惹不起的。” “我郭家名为南安第二大家族,但实则处处为杨家掣肘。” “这还是老夫尚在,他们还卖这张老脸点面子。” “就这,咱郭家的生意也被吃的七零八落了。” “洪涛,生意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大师就是咱们郭家翻身的希望啊。” 郭青松厉声斥责了一番后,郑重的叮嘱道。 “父亲,我知道了!” 郭洪涛正然受教。 正说着,秦小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门口,笑着打起了招呼: “郭老,好久不见啊。” “秦大师,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这是犬子郭洪涛。” 郭青松连忙引荐。 “郭叔!”秦小春点了点头。 郭洪涛没想到小春如此年轻,如此接地气,连忙恭敬道: “秦大师,我已经让人备好家宴,里边请。” 到了里边。 边吃边闲聊了一会,郭青松看了一眼长子道: “洪涛,芷若怎么还没回来?” “已经让人催了,快了,快了。”郭洪涛笑道。 “这丫头,不晓得个轻重……” 郭青松暗自叹了口气。 想悠然,还有张家二爷的闺女,人家多精? 巴上秦大师,楚家如今掌控着丹药资源不说,张家更是一跃成为楚州第一大家族,商会龙头。 毕竟关系再好,也比不上沾了姻亲。 偏是自家这孙女不争气啊。 “爷爷,爸,听说秦大师来了。” “大师在哪?” 正念叨,一个扎着垄沟辫,穿着黑色包臀短热裤,露脐白色t恤的靓丽女生走了进来。 她年纪在十九岁左右,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唇瓣丰润,鼻梁挺翘,戴着大圆耳环,嘴角微微骄傲上扬,一看就是个叛逆的小妞儿。 当然,小春更注重的是她的身材。 别看年纪不大,胸前沉甸饱满,目测得有d? 小蛮腰没有一丝赘肉,肚脐眼上缀着一颗彩钻,臀胯圆润,美腿雪白修长,一看就充满了青春活力。 “没大没小的,秦大师,这就是我孙女郭芷若。” 郭青松笑着介绍道。 “郭小姐好。”秦小春眯着眼儿笑道。 “你就是秦大师?” “然然姐不是说你又丑又邋遢,大龅牙、麻子脸,从不洗头发,有狐臭、脚臭的么?” “这看着干干净净的也不像啊,不会是假的吧?” 郭芷若绕着小春打了个转,好奇问道。 作为世交,她私底下跟楚悠然关系非同一般,没事了经常视频瞎侃。 自然是少不了要提及那位楚家贵人的。 楚姐姐口中,那位大师可是喜欢耍牛粪的邋遢怪。 偏是听爷爷和父亲的口风,似乎想撮合她和秦大师。 这次听说小春要来,郭芷若一度都做上了噩梦。 不成想眼前这家伙,高高帅帅,跟明星一样,着实令人不敢相信啊。 “邋遢怪?麻子脸?” 秦小春微微一错愕。 也是,楚悠然自从喝了五瓶可乐,对他是恨意满满,能有他好话才怪了。 郭青松父子却是心如明镜。 楚家丫头好心机,这是要断了芷若的念头。 毕竟秦小春资源终归是有限的,少一个人就能独占丹药资源。 “丫头,不得胡说?快向秦大师道歉。”郭青松板着脸喝道。 “叫我小春吧。” “芷若,楚小姐不说我有狐臭么,要不你闻闻。” 秦小春向来没啥架子,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冲芷若这元气满满的样子,大概率是个花姑娘。 都说这年头的花姑娘比熊猫还稀少。 现在看来,偏传统武道家族的大小姐,还是挺多的。 而花姑娘,小春还是很喜欢的。 这点在萱萱、胡冰身上,他是尝足了甜头。 “闻就闻!” 郭芷若向来野性惯了,还真绕着小春闻了一圈。 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就像雨后的阳光,清新好闻极了。 “你真是秦大师?” “听说你跟楚姐姐都是东大的,上学时候还暗恋过楚姐姐是吗?” 入了席,郭芷若自来熟的拉近了椅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小春。 “暗恋?” “嗯嗯,我确实暗恋过她,东大四大女神嘛,谁不喜欢。” “不过,我觉的楚悠然跟若若你比呢,还是差那么一丢丢的。” 秦小春一边喝着酒,一边陪她瞎侃。 这次来,郭老话里话外都要送孙女的意思。 落花有意,流水岂能无情? 春哥正要借助郭家的力量,瞌睡有人送枕头,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哼,好听话谁不会说。” “赏你个大虾。” “快吃,吃完了,你帮我去找场子。” 郭芷若扒了个虾放在小春碗里,眉眼之中满是笑意。 “别闹!” “找啥场子,成天就知道瞎闹。” 郭洪涛呵斥道。 “没事,你说说。”秦小春道。 “是这样的,我们南安有个赌石场,不管富贵,这边人闲着都会去搏一把。” “一刀红,吃一生。” “一刀黑,也有赔的倾家荡产的时候。” “我家这丫头算是传承了老夫的一点眼力,平时打打闹闹小有赢面。” “不过,前几天杨家请来了一个高手。” “若若连跟人赌了三手,都输了。” “赔了几百万不算啥,这丫头心里过不去。” “秦大师要是有意的话,可以去玩玩,资金我们出,想赌多大赌多大。” 郭洪涛顺着女儿的话,淡笑道。 赌石靠的是眼力,毕竟哪怕是武尊也不可能双眼透视,尤其是文斗,石头摆在案上,纯靠眼力的情况下,拼的就是经验、运气。 正好借着这事,看一下秦大师是否真如父亲说的,本领通神。 毕竟,他压的可是郭家和女儿的一生。 第四百六十七章 春哥没输过 南安,逸品轩。 外围数十个摊位上,堆积着一块块原石,早已围满了赌徒和看客。 在南安,赌石成风。 有人一夜暴富。 有人一夜倾家荡产。 “咋样,热闹吧?” “我们南安每年光靠赌石,拉动的税收就能相当你们东安大半了。” 郭芷若拉着秦小春,脑袋一晃一晃的那是相当得意。 “卧槽!这窗子够亮的,肯定涨。” “切,切,切!” “出绿,出绿了,这水头翻个几番问题不大,大赚大赚啊。” “马拉个巴子的,又是半边脸,你们这的石头有鬼吧。” 人群中时不时传来叫骂和欢呼声。 有人赢,有人输。 有人哭,有人笑。 众生百态,好不喧闹。 也有输红眼的想闹事,立即就被一旁穿着中山装的武道保安“请离”了。 “什么叫窗子?”秦小春边看边问。 “就是在原石上开口,抛光,来判断原石里翡翠的成分、多少。” “这属于赌性比较小的文赌。” “因为赌性小,石料价格会更高一些,属于给新人入门玩的。” “当然,也有可能窗子成色好,底下没料。” “赌嘛,终归是商家占赢面。” 郭芷若很熟悉的介绍道。 “你经常来这里玩?”秦小春笑问。 “嗯,相比于楚姐姐,还有其他豪门大小姐,我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赌石。” “因为郭家祖传之道,鉴宝、盗墓、寻药比较庞杂。” “所以,我打小就跟爷爷学辨别药材、石头、法器一类的。” “这地方自然是炼本事的好地儿。” “咋样,要不要来上几块练练手。” 郭芷若环着饱满的胸口,颇是自傲道。 “小打小闹没意思。” “说说,你怎么输的?”秦小春问道。 “武赌!” “就是纯凭眼力,不得借助任何道具,不得近距离触碰石头!” “然后,各买一块石头,开出来,看谁的水头好。” 郭芷若道。 “你输给谁了?”秦小春好奇道。 “杨杰,就是杨家的公子哥。” “不过还好,输了几百万而已,就是有点损了我郭家的名头。” “眼下逸品轩有意融资,郭家、杨家都想挤进来!” “我这一输,对竞标还是有些影响的。” 郭芷若倒不矫情,小嘴一撇,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问题不大,有我在,你放心跟他们赌。”秦小春一脸轻松道。 “嗯哼,真的吗?” “你打架很牛我知道,不过这玩意,你眼睛又没透视,赌玉也没经验,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再输一把,我郭家名声扫地,这标可以拱手让人了。” 郭芷若看着他,提醒道。 “要赢了呢?”秦小春扬眉问道。 “赢了,条件你开。”郭芷若爽快道。 “赢了吗?” “你懂的……要不做我女朋友?”秦小春目光玩味的在她胸口、翘臀上游走了起来。 “楚姐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只会馋女人身子的渣男!” 郭芷若俏脸一红,瞪眼骂道。 “渣?” “被我渣过的女人背地里都美着呢。” “楚悠然天天躲在被窝里数钞票,她不香?” “对了,你俩关系这么好,她没告诉你喝可乐么?” 秦小春就呵呵了。 “喝可乐?啥意思!”郭芷若一脸不解问道。 “看来你的楚姐姐对你藏私了,回头你自己问去吧。” “一句话,答应不?” 秦小春抱着胳膊,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那你输了呢?” “我跟人赌从来没输过。” “好,我答应你,走!” 郭芷若眼眸流光一闪,俏皮的努努嘴应了下来。 不就是做女朋友吗? 他又没说做多久。 一分钟是做,一天,一年,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真要赢了,一分钟的时间顶多就亲个嘴儿,秦小春再馋再贪,自己也吃不了多大亏。 这笔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呵呵! 秦小春暗暗一笑,小丫头那点狡黠尽收眼底。 只要她开口答应,一分钟的时间,长枪所向,足够让一个女人爱上他了。 外边是文赌。 里边是武赌豪华大厅。 原石都是商家精挑细选的上好石料。 刀刀必有绿。 但里边翡翠品质以及多少,却是天差地别。 标价也是相当高,不按斤,直接按块,最低的十万一块,最高的有三百多万。 在这里玩的人大多数有点身家的,一个个珠光宝气。 酒保端着高档红酒、饮品在人群中穿梭。 郭芷若是这里的常玩,一进来,立即就有熟人上来打招呼。 “郭小姐,今天要赌吗?” 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陆叔,来这了能不赌吗?” “对了,这是我朋友,秦小春。” “小春,这是逸品轩的老板。” 郭芷若相互介绍道。 “陆老板,好好的买卖,为啥要招人入股?”秦小春笑问道。 “这位兄弟倒是直白。” “居奇者,必有祸,这买卖有坑源,有开采技术,几乎是一本万利。” “你不让利,别人就不高兴。” “别人不高兴,这后果就严重了。” “钱要赚,朋友也要交嘛,你说是这么个理吗?” 陆老板一团和气的笑道。 “嗯,陆老板这话倒是不错。” “我很好奇,杨家为啥不直接入手呢?以杨家的实力,要强入行,有镜湖的资源,你应该摁不住吧。” 秦小春目光灼然,凝视他道。 “好问题。” “既然你是郭小姐的朋友,告诉你也无妨。” “镜湖的玉,无论开采,还是售卖,杨家少不了托我这层关系。” “因为我姓陆。” 陆老板和煦一笑,眉眼中透着淡淡的豪气。 “原来如此!”秦小春点头会意。 “秦大师,我叫陆中行!是陆家外门南安掌柜。”陆老板再次伸出了手。 “幸会!” 秦小春与他一握手,相视一笑,已然心知肚明。 陆家是鬼市背后的执掌者。 与龙门一样,身份都极其神秘。 龙门是杀手、情报组织,陆家以挣钱为目的,生意遍布全球,以鬼市为基点。 但凡稀有资源是一定要分一杯羹的。 镜湖被杨家霸占。 杨家据说有位民国时期的老宗师坐镇,陆家不敢贸然打主意。 所以,故意抛出股份,引南安本地势力入局。 而在南安能有资格同杨家掰手腕的只能是郭家。 所以,这一手算不上暗牌,三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而陆中行一言就道破了小春的身份,更是不介意他进来搅局。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不可能是他 秦小春明白了。 郭芷若赌的不是石头,而是两家年轻一辈下场的直接交手。 无数双眼睛盯着两家,两家的风吹草动,很可能影响那些人的站队。 “如果郭家输了,杨家入局,你们岂不是亏了。”秦小春道。 “谁入局我们都亏不了。” “只是挣得多,挣得少的问题。” “我们陆家人做生意,没有亏的时候。” 陆中行笑道。 “是吗?” “哎,看来我以后在外边得有个化名了,要不然玩起来没意思啊。” 秦小春朗声大笑。 鬼市是地下的财富帝国,这块肥肉秦小春是不会放过的。 试想,无论卖什么,都得被人平白扣走近百分之三十的交易费。 卖一两样还亏的起。 要交易的东西多了,岂不纯纯给陆家打工。 陆家人不吃亏,他又岂是吃亏的人? “秦大师,提醒一句,我这赌厅里没有庸手。” “当年的楚州皇帝范长明也曾在这玩过几手,结果还是赌输了,输的正是杨家。” “结果就是,范长明再没插手过南安的买卖。” 陆中行边走边说道。 这话说的很明了,范长明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能镇住杨家。 所以,秦小春打败了范长明,成为新的楚州第一人。 这张牌在南安未必好使。 这些招数,未必有效。 “谢谢提醒。” “看来陆老板,还是想赚的更多一点啊。”秦小春笑道。 “那当然,生意人嘛,说不想赚钱肯定是假的。”陆中行抬手引道。 正说着话,一个身披着白色西服,扎着短马尾,长相英俊的青年走了过来。 “若若,怎么,这是搬救兵来了。” 这人冲郭芷若一举酒杯,潇洒笑问。 “你叫谁若若呢,跟你很熟吗?”郭芷若没好气道。 “这不是早晚的事嘛,等我入股逸品轩,到时候咱两家一起玩。” “万一郭老爷子一心动,把你嫁给我了呢?”青年摇晃着酒杯调侃道。 “想啥呢。” “嫁条……谁,也不嫁你,你算哪根葱。” 郭芷若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春,怕误伤友军,连忙改了口。 杨杰敏锐捕捉到了,双眼一凛看向了小春。 面前的家伙,身高近一米九,身形挺拔,大长腿,很标准的国际男模身材。 令他更不爽的是,这家伙五官立体、深邃,像是老天爷用刻刀雕出来的一般,侧看酷的要死,正看帅的无可挑剔。 杨杰自认帅的一比,但跟郭芷若带来的男人一比,顿时信心全无,莫名受挫。 秦小春也在打量他。 杨杰白皙英俊,但绝非那种奶油味。 相反此子双眼并无一般豪门子弟的酒色之气,神采奕奕,精气神很饱满。 举手投足间,看似轻浮,却无不隐藏着世故与老辣。 杨家不愧是传承名家,不俗啊。 两人目光一接,杨杰顿觉如遭烈阳直射,莫名一阵刺痛,顿知秦小春不简单。 “芷若,不介绍下吗?”杨杰优雅一笑,笑问道。 “这是我朋友……” 郭芷若刚要说话,秦小春主动上前伸出了手:“陈望龙!” 他本想取个什么叶凡、叶辰一类的。 不过细细想这种刷声望值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索性便宜一波小舅子吧。 这次来之前,他刻意通过真气修改了一些面部特征,身高也由过去近一米九,增高到一米九六,发型由过去的垂眉,改成了时尚的刮边上背。 甚至连口音,也刻意偏向了省城金陵的口音。 除了郭家人,和郭芷若不小心卖了一波陆中行,外人很难通过以往的照片认出来。 “杨杰,陈先生从哪来?”杨杰笑问之余,手上力劲暗吐。 然而,他只觉对面的手像铁钳一般。 “省城!”秦小春略带金陵口音的回答,同时松开了手,并没有为难杨杰。 “对了,这是我的秘书俞丹丹。”杨杰又介绍了身边的套裙美女。 “陈先生好。”俞丹丹微微点头问好,顺便仔细看了小春几眼。 这么高大、好看的男人,还真是少见呢。 这不是秘书,是情人吧,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秦小春腹诽了一句,神色平静、自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刻意在前凸后翘的俞丹丹脸上停留。 “杨少,听说你赌石一绝,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来玩一手。”秦小春开门见山问道。 “当然。” “稍等下,等我应酬完,定然陪陈兄玩个痛快。” 杨杰朗声一笑,转身往里边的包间走去。 一进包厢,杨杰满腔怒气爆发了,抬手就甩了俞丹丹一个耳光: “贱货!” “瞧你那发春的贱样,见到帅哥就丢了魂是吧。” “你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整整十三秒!” “本少很……生气!” “杰少,对,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俞丹丹捂着脸,娇滴滴的落泪道歉。 “滚一边泡茶去。”杨杰解开衬衣纽扣,不爽骂道。 “杨少,出什么事了。”坐在另一端,一个把玩着串珠,满头银发的老者笑问道。 “叔爷,郭芷若找帮手来了。” “感觉那小子不太简单!” “而且,我前面看陆中行跟他有说有笑,会不会是个麻烦啊。” 杨杰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天花板道。 “陆中行那边谈的咋样?”叔爷杨山虎问道。 “这狗东西仗着陆家,分明没把我的警告和合作放在眼里。” “非得拉郭家入局,来搅咱们一棍子。” “叔爷,要不找人做掉他得了。” 杨杰忿然撩起白色西装,丢在了沙发上。 “有用吗?” “杀了陆中行,陆家还会派别人来。” “如今咱们镜湖的玉石,无论是开采、制作法器,还是售卖,都得走鬼市。” “陆家没有我们,无伤大雅。我们得罪陆家,至少损失六成利益。” “这也是家主布局房地产、娱乐等其他产业的原因。” 杨山虎分析道。 “这么说,我只能和郭家过招了?”杨杰问道。 “当然。” “少爷要连个郭家都搞不定,未来怎么继承杨家基业。” 杨山虎凛然道。 “而且,你只有彻底把郭家打趴了,才有可能得到心上人啊。” “阿杰,要知道,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掌握话语权。” 顿了顿,杨山虎接着道。 “叔公,郭家前面输了一局。” “按照规矩,今儿这一局他们输掉,就不得再染指赌石市场。” “可是今儿郭青松父子都没出场,郭小姐只带了那个陈望龙,这一手有点怪啊。” 杨杰叩了叩眉心,谨慎道。 “嗯,是不得不防。” “小杰,你仔细想想,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江东一带的风头人物。” “对了,我听说范长明被人杀了,楚州易主,下手的人正是年轻人。” “会不会是那人?” 杨山虎抚须问道。 南安虽属楚州管辖,但因为范长明曾在这折了一手,南安并不受这位楚州“皇帝”制约,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杨家人对楚州方面关注比较少。 “你说的是秦小春?” “不,不可能是他。” 杨杰第一时间摇头否认了。 “为何?”杨山虎问。 “那日范长明大婚,我奉父亲之命,代表南安商会去过婚礼现场,见过秦小春一面。” “这人与秦小春身材、容貌、口音完全对不上。” 杨杰道。 “秦小春是武道高手,或许精通易骨之术。”杨山虎提醒道。 “这点我自然知道。” “风传秦小春是无女不欢的土包子,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眼睛是藏不住慌的。” “陈望龙刚刚看丹丹的目光平静、自然,绝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所能表现的。” 杨杰深知俞丹丹身材有多火辣,有多媚。 只要是正常男人,没有人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 “而且,南林寺刚杀了雄四海,秦小春再狂也得避避风头。” “除非他疯了,选择在这时候再得罪一个宗师古武大族。” 杨杰负手望着窗外,老练的分析道。 “嗯,有道理。” “这样,先下场跟他赌一把。” “摸摸这小子的底。” 杨山虎一杵手杖,拍下了板。 第四百六十九章 买定无悔,开赌 “杨老!” “杨公!” 杨山虎一出来,陆中行等人纷纷问好。 杨家家主杨正兴上位,在南安不是秘密。 先是逼迫父亲让位,后又亲手把大哥驱逐、暗害,背后最得力的助手,正是在杨家掌握实权,并深受上任家主器重的杨山虎。 是以,杨正兴接管杨家后,杨山虎水涨船高,亲自庇佑、教导杨杰。 名为叔公,实则近如亲爷孙。 众人对他自然是百般恭敬。 “杨爷爷。”郭芷若很乖巧的问好。 私底下斗的再厉害,明面上的礼仪必须得有。 “芷若啊,今儿这一局至关重要,郭老爷子没亲自过来压阵?”杨正兴笑问道。 “杨老,我爷爷老了,眼力大不如从前,哪还像您事事亲力亲为。” “这次派了陈哥替我压阵,小玩两把。” 郭芷若嘴上也不吃素的,明抬暗讽的笑道。 “陈望龙!” 秦小春一改往日随意、散漫之态,很职场的点头问好。 “望龙!” “好名字,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不过,南江水险山恶,一不小心,容易撞的粉身碎骨啊。” 杨山虎冷然笑道。 “多谢杨老爷子提醒。” “不过我这人皮糙肉厚的紧,磨一磨也好!” “是杨老下场,还是杨少啊。” 秦小春不卑不亢的抬手问道。 “跟你赌,哪用老爷子下场!” “我来陪你玩两手如何?” 杨杰见小春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四周不少豪门少妇纷纷瞩目,已然动了几分妒意。 “这样吧,我初来乍到。” “咱这一局,分两次来赌,杰少与郭小姐先玩一局。” “然后,我再与杨老玩一局。” “至于结果嘛,两局中,哪方开出来的玉石价值总量更高为胜者,杨少看如何?”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淡然笑问。 “我要跟你……” 杨杰大觉羞辱,刚要发作,杨山虎抬手打住了他: “老夫觉的此法甚妥,再说了主随客便,便依小陈之法。” 这局一定下来,在场观赌的南安大佬们不禁议论纷纷。 “这小子非得挑着杨老来,无疑是在玩火啊。” “可不是,谁不知道杨老外号‘苍鹰’,是全国有名的赌石高手,天下间就没有他这双法眼看不透的石头。” “这可不好说,郭家老爷子请来的人能孬了?” “瞅这小伙子气度不凡,指不定是高手呢。” “高手?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他今儿要赢了,明儿就得横尸南江。” 在一众议论声中。 郭芷若与杨杰开始挑起了籽料。 两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十万的石头看都不看,直接奔着上百万的石头看了起来。 由于不允许上设备,不允许近距离抚摸。 两人凭借的都是眼力。 “若若,看好了吗?” “别像上次一样,又赔个血本无归。” 杨杰并没有急着挑选,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提醒。 “专心看你的石头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郭芷若白了他一眼。 她当然清楚,这一次输了,郭家必将,在南安的地位会江河日下。 秦小春有多大法她不知道。 但杨山虎是出了名的神眼,无论如何,她挑选的籽料不说比杨杰的好,至少不能拖了后腿。 “陆老板,别忘了计时啊。” 边上有人冲陆中行喊道。 “那边不点着香的吗?”陆中行指了指刚给关二爷上的线香。 郭芷若看料,平时也是有重要倚仗的。 比如切门子,然后用祖传玉佩蕴养的水滴一润,再一抛光,翡翠的成色大体是能分辨出一二的。 至于石头里的翡翠含量,即便是现代科技,也无法完全勘探。 在一些野场子,很多商家开的门子是上等料。 然而,一打开,里面的翡翠却只有薄薄一层,哪怕是行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但今儿比的是武斗。 全凭眼力,这就得看家传渊源了。 “郭小姐,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陆中行不紧不慢的提醒道。 “我挑这块。” 郭芷若指向了一块有几道裂纹,品相不是很好的石头。 “郭小姐,你不会看走眼了吧?” “别是块板砖啊。” 边上有人提醒道。 一般来说,好的翡翠在包浆翻滚的过程中,外部经过摩擦、挤压,相对是会比较稳定、光滑。 这种有裂痕的,说明构造不太稳定,很有可能是碎籽。 “就它了,一百二十万!”郭芷若爽快的交了钱。 陆中行与杨山虎作为行家暗暗点头。 郭家大小姐果然眼力惊人啊。 这要是在外边散摊,这种石头肯定是不能买的。 但既然能摆到百万的价格,说明逸品轩的鉴定师,是确定里边有不错玉质的。 而出现这种裂痕,只有一种可能。 里边玉石材质十分坚硬,且有溢出,长时间的挤压,撑开了外皮。 “郭小姐挑好了,杰少,该你了。”陆中行提醒道。 “我,这一块吧。” 杨杰揉了揉眉心,像是早有所选,很随意的拿起了一块较为光滑的石头。 众人一看那翡翠原石上的纹路如蟒。 蟒呈带状缠绕,像拧巴绳子一样,又有松花。 这种石头肯定有色,在行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一看石头,杨山虎微微抚须点头,知道这一局稳了。 陆中行也是暗自夸赞。 像杨杰这种豪门世家子弟,能有如此眼力,着实难得了。 这一局鹿死谁手,可就不好说了。 “定手无悔。” “开切!” 陆中行中气十足道。 “你说我会赢吗?”郭芷若小声问道。 “不会!”秦小春很直接的回答。 “为啥啊?” “你灭自己人威风,哼。”郭芷若有些不爽的撇嘴道。 “他身上有黑科技,注意到他的眼镜没?” “估摸着是花了大价钱,专门配置的,或许能看穿包浆。” “要不,他怎么可能是郭大小姐的对手呢?” 秦小春笑着低语。 “那你刚刚不提醒我,咱现在去揭穿他。”郭芷若愤愤不平道。 “提醒有用吗?” “既然他敢戴,说明这东西一般的科级检查不出来。” “再说了,他们反正也要输,爱玩,玩去呗。” 秦小春淡淡一笑,却是自信的紧。 “讨厌。” 郭芷若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爱死了他这股子自信的劲。 秦小春这人是好色、臭屁了点。 但往他身边一站,着实是让人有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开切,开切了!” 旁边的专工早已准备就绪。 先开的是郭大小姐的石头,就着裂痕边缘一刀切了下去。 第四百七十章 这小子摸不透啊 一刀下去,翡翠饱满,裂纹、黑丝极少,水头纯正,色和不花。 “中品上!涨!” “估价,一百七十万。” 边上有鉴定的师父,直接用行话喊了起来。 “咋样,我眼光还不错吧,一刀下去小赚几十万。”郭芷若拍拍手,颇有几分得意的冲小春扬了扬下巴。 “那必须是不错。” “谁要娶了你,这辈子可以躺平了。”秦小春催动真气密语道。 毕竟公然与郭小姐贴耳细语,会显得亲密过头,不符合立下的人设。 郭芷若毕竟是少女,听他夸赞,不禁美美的。 “若若,眼力不错,不过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杨杰见她面有喜色,不禁笑道。 “你管的我,有本事你开出涨来啊。”郭芷若冷哼道。 “好说,开吧。”杨杰一打响指。 专工一刀下去。 满堂大呼。 居然是黄翡。 “黄翡,色鲜匀称,晶莹透亮,如同蜜桔。” “上品!” “论色,绿是翡翠之首。” “黄翡由于厚实不通透,杂质过多,往往价值不高。” “不过,如此上品黄翡,着实罕见。” “涨!” “估价二百三十万!” 鉴定师品鉴完,高声唱喏。 “哎呀!” “这么好的黄翡翠,着实少见,杨少好眼光啊。” “要不说这女人终究是难成大事呢?” “嗯,照我看老郭家不行,这次逸品轩标头是没戏喽。”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不少人已经向杨杰、杨山虎拱手道喜。 “郭小姐,如果你对本次鉴定存疑,可以申请他人鉴定。”陆中行道。 “不用了,我愿赌服输。” 郭芷若泯了泯红唇,接受了输掉的现实。 这一把整整落后了杨杰六十万。 六十万,秦小春对阵的还是杨山虎,这一局怕是难了。 “若若,你确定还要比吗?”杨杰抖了抖白色西装,儒雅笑问。 “当然!” “我龙哥还没出手呢。”郭芷若道。 她今儿来,除了赌石,还有一个隐藏的任务。 替老爸看一下小春的本事。 输了逸品轩的买卖不打紧,要依着爷爷把整个郭家压在一个没本事的人头上,那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杨老,请吧。” 秦小春干练、干脆的直接抬手道。 “小兄弟果然是自信的很。” “不过,这一局你的胜算好像不大。” 杨山虎拄着拐杖,眯着虎目凛然道。 “赌嘛,无不是险中求胜,不到最后一刻,只有天知道答案。” “而且……我从来没赌输过。” 秦小春一脸的从容自在。 “嗯,不错,老夫喜欢自信的人。” “陆老板,点香!” 杨山虎朗声一笑,在最贵的石头中挑选了起来。 “嗯,我也挑挑。” 秦小春抱着胳膊,直接跳过了贵石区,在五十万和最低的十万区间寻找了起来。 要知道一炷香的时间很短暂,也就十几分钟。 赌石是需要细致、繁杂观察和考究的。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连陆中行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郭芷若已经输了六十万,以杨山虎的水准,开出的翡翠估摸得在三百万,甚至更高。 换句话说。 秦小春必须得开出上上品的绿翡翠,甚至是帝王绿,才有可能扳回这一局。 但帝王绿出现在廉价石碓中的几率,几乎为零。 秦小春这是主动认输了? “叔爷,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他不会是咱们家花钱请的卧底吧?” 杨杰走到杨山虎身边,低声耳语道。 “他要是卧底就好了,就怕是真人不露相啊。” 杨山虎背着手,已经有了心仪的石头,顺口叹道。 “十万块的石碓里,能开出好料?”杨杰将信将疑。 “这也是老夫觉的可怕之处。” “陈望龙不像是无的放矢之人啊。” 杨山虎浓眉一沉,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他纵横江湖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腥风血雨没经历过? 偏是这小子邪乎的一手,让他完全吃不透啊。 “叔公不用多想。” “香马上就燃烧完了,任凭他挑出花,哪怕是挑出帝王绿,以劣等石头的含量来算,也不可能赢了咱们。” 杨杰还是第一次见叔爷如此凝重,不由安慰道。 “嗯!” 杨山虎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了一块石头,交给了一旁的助理。 然后,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打量着秦小春。 “大哥,香都快烧完了。” “你老围着这些不值钱的玩意转啥,这还能挑出花来啊。” 郭芷若跟在小春身后,急的都快要掉眼泪了。 “你猜对了,还真能挑出花来。”秦小春竖起手指,神秘笑道。 “今儿要输了,你知道会有多惨吗?” “大哥,拜托你别玩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挑好好石头了,在这遛他们玩的。” 郭芷若眨巴着眼,急迫的问道。 “没,我要挑的石头,就在这里边。”秦小春淡淡道。 “不会吧,我严重怀疑,你私底下拿了杨家的钱。”郭芷若气哼哼道。 “瞎说。” “对我来说,女人可比钱重要多了。” 秦小春淡淡一笑,指着其中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冲工作人员喊道: “我要这块了。” “这块?” “十万元。” 工作人员有些懵。 “杨老买的石头是一百八十万,这品质差的也太多了。” “感觉郭家被坑了。” “这小子一定是老杨家埋的雷!这要能赢,我把这一地的石头全给吃喽。” 边上的人见秦小春挑了这么个玩意,不禁大失所望。 这已经不是赌石,而是在羞辱大伙儿的智商了。 “买定离手,陈兄弟确定了?” 陆中行目光迥然的盯着秦小春问道。 虽然知道他是秦大师,但陆中行依然觉的这货是真玩大了。 “当然!” “切吧。”秦小春耸肩潇洒笑道。 “杨老先来。” 陆中行抬手道。 “好,请。”杨山虎洪声道。 在众人瞩目中,专工开刀一切,映目一片青翠欲滴的满绿。 “开,绿翡翠,色剔透晶莹,杂质近无,质地上上等。” “帝王绿,涨!” “翻番五到十倍!” 鉴定师激动的声音直发颤。 “帝王绿!” “我的天,多少年没见过开出来帝王绿啊。” “不愧是杨爷,这一出手就是惊天手笔,服了。” “逸品轩也只有杨爷这样的人加盟,才会越来越红火啊。” “陆老板,你再不让杨家入股,回头怕是血亏喽。” 众人又是一阵嘈杂。 第四百七十一章 看你怎么狂 “各位,赌局尚未结束,未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鹿死谁手啊。” “杨爷真要胜出,我逸品轩断然没有拒人门外之理。” 陆中行拱手大笑,心里却是心酸、叹息不止。 他这一脉原本是陆家正宗,传承了近三百年。 然而,这一代陆家家主,也就是他的另一房叔叔陆问天。 此人自幼天赋异禀,十二岁踏入内炼四重成为武师,二十岁成为七重大武师,四十三岁便已经成为武尊,至今已是半步宗师。 放眼整个武道界,有这份天资者,无论是宗门还是世家都是极为罕见。 陆问天四十五岁那年,在陆家长老会的建议下,陆中行的父亲被迫禅让了家主之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十几年下来,主脉一系的人基本清洗完毕。 他这位根正苗红,坐拥金山银山的“太子爷”,被外放到小小南安做了赌石店掌柜。 不仅如此。 就在去年,陆中行的父亲因为私下勾结鬼市一位负责人侵吞财务,被长老会清除族谱,驱逐出了陆家。 谁人不知,父亲自从十几年前禅让后,每日活在陆问天的阴影中战战兢兢。 无非是养花逗鸟。 即便是如此,陆问天仍然不放过他,罗织罪名,最终让向来以正脉自居的父亲含恨自缢。 陆中行这些年如履薄冰,蜗居在此偏隅小地,时刻担心这把屠刀落在了自己头上。 作为世家子弟,他如今临近四十,自然是有野心的。 逸品轩是他唯一能利用的资源。 无论是拉拢杨家,还是郭家,都只是他的第一步。 虽然这两大家族根本不足以撼动陆问天,但陆中行有的是耐心。 他愿意用十年,二十年,一点一滴去积攒资源、人脉,完成逆转。 秦小春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一丝曙光。 这位天纵之才让他看到了叔父陆问天的影子。 陆中行意识到这是个豪赌的机会。 然而,秦小春这一手赌石,着实让陆中行大跌眼镜。 俗话说,赌品即人品。 赌场上众生百态浮躁、稳重、算计、愚蠢显怒无疑。 在陆中行看来。 秦小春挑选了这块石头,百分百不可能赢。 要么人品有问题,私底下收了杨家的黑钱。 不过,这绝不可能。 这位楚州之王,绝不是钱能杨家能买通的。 那么就只能是秦小春太浮夸,喜欢标新立异出风头。 哎! 堂堂少年王! 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啊。 陆中行默默叹息了一声,看向了小春: “陈先生,杨老已经开出了帝王绿,你确定还要开?” “当然!”秦小春笑容温和。 “呵,真不知道你是自信,还是装傻!” “也罢,既然你这么喜欢丢脸,那我就成全你。” “陆老板,开吧。” 杨杰对他这种临渊自若的自信极为恼火,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被羞辱的感觉。 立即有助理把石头搬上了切割机。 “慢着,我要抽丝切!”秦小春冷不丁提醒了一句。 “抽丝切?” “就这?” “杨老的帝王绿都是中间一刀,就你这破石头,耍人玩呢?” 专工不满的反驳道。 “无他,里边的翡翠切坏了,别说是切一角,哪怕是掉一丝丝玉粉,你也赔不起。” 秦小春嘴角一扬,傲然笑道。 “呵,什么石头我没见过,能比帝王绿还稀罕?” “陆总,我怀疑这小子纯心来砸场子的。” 专工看向了陆中行。 “抽丝切,很费功夫,希望如你所愿。” “依他。” 陆中行双目精芒一闪,抬手道。 众人见小春淡若春风,像是有几分把握,不由得一个个瞪直了眼。 尤其是郭芷若,更是呼吸都屏住了。 这可是决定郭家命运的一刻啊。 滋滋! 切割机齿轮飞旋,石头粉末飞扬。 抽丝切,顾名思义就是磨石头。 一般只有确定是名贵的冰种,怕有损玉质,才会进行这种繁复的操作。 对专工的技巧是一种考验。 每次切刀只能按照几毫米的厚度打磨,一点点的切磨原石外皮,直到完整现出里边的翡翠。 一厘米、三厘米、五厘米。 原本有高压锅大小的石头,渐渐削成了篮球大小。 然而,依旧是布满裂缝痕迹的石头。 甚至一丝翡翠的痕迹都没看到。 “呵呵,就算是十万块里最垃圾的石头,切了这么厚也该见绿了。” “可不是,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垃圾的石头。” “就这水准还抽丝切,回家抱娃娃去吧。” 有沉不住气的人,开始各种冷笑了。 “叔爷,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你看啊,这石头现在还没现绿。” “再切下去,估计只有苹果大了,就算他开出最好的帝王绿,也不配给叔爷提鞋。” “可你瞧他那副死样,似乎好像挺有把握。” 杨杰低声喋喋道。 “看不透,看不透啊。” “老夫这双眼看了一辈子石头,唯独这块石头楞看不出花来。” “小杰,你的黑科技看出啥来了?” 杨山虎问道。 杨杰按了按眼镜右侧的调试按钮,死死盯着石头,旋即蹙眉摇了摇头道: “一团灰黑,并没有看到翡翠材质反馈的亮度。” “里边根本没有玉石。” “哎,奇了,奇了。” “再看看吧。” “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啊……” 杨山虎低声一叹,目光回到了石头上。 滋滋! 切割机仍在精准操作。 十厘米,十五厘米。 满地石屑中,原石切到只剩下鸡蛋大小了。 专工额头早已汗透,双眼隔着护目镜冷冷瞪着秦小春: “陈先生,还切吗?” “当然,再来一刀,记住了,一毫米,一毫米的切。” 秦小春摸了摸鼻梁,正然吩咐道。 “你耍我?” 专工厉声喝道。 旋即,他点了点头,咬牙道: “好,我今天看你怎么狂下去。” 他继续切了下去。 粉尘飞扬。 石头渐渐只有乒乓球大小了。 就在场中嘲笑声越来越大之际,只见石头现出了一角红色。 那一抹红,如鲜血般刺目。 原本嘈杂的人声戛然而止,每个人停止了聒噪,齐齐看向了杨山虎。 无他! 没有人认识。 众人身家匪浅,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就冲这妖艳的成色,价值必然不菲。 只是到底值多少,或许,只有神眼能够释疑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就是冲你来的 于此同时,原本满脸蔑笑的杨杰就跟见了鬼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凑到了近前。 在墨镜的电子屏上,代表玉石品级的曲线,瞬间爆表冲顶。 “无法判断品级。” “无法判断质地。” “无法估量价值!” 眼睛科技不断跳着红字。 杨杰面颊一抽,缩了回去:“叔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完全看不透啊。” “是啊,杨老,这到底是玉,咋颜色红的这么吓人。” “就这玩意,依我看顶多就是颗上品红翡翠,这体量值不了几个钱。” “你懂个屁,听杨老怎么说吧。” 四周众人有按捺不住性子的,开始催促了起来。 向来稳重的杨山虎此刻老脸紧绷,握着紫砂茶壶的手颤动着。 他那双迥然的虎目中,透着不可思议的讶色。 在翡翠上逗留了片刻后,猛地落在秦小春脸上,拱手拜道: “年轻人,可以啊。” “老夫行走江湖一辈子,头一次打了眼,竟是一丝一毫都没看出来。” “杨老年纪大了,眼花很正常。”秦小春笑道。 “爷爷,这,这到底是何品?比帝王绿还值钱么?”杨杰见爷爷被怼,迫不及待的问道。 “哎!”杨山虎贪婪的盯着玉石,只恨不得挖了自己这双无能之眼。 今日错过此等宝玉,甭说家主,便是后山那位老祖宗怕也少不了责难。 郭芷若这会儿也凑在边上,好奇的问小春:“喂,这到底啥啊,水头真好,貌似没有一点杂质呢。” “这个你得问陆老板了。” 秦小春看了一眼陆中行。 陆中行此刻仍沉浸在震惊中,听到小春的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原本失望、郁闷的心情瞬间狂喜不已。 “赵老,你是鉴定师,你来给大家科普一下吧。” 陆中行怕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淡淡笑道。 不消他吩咐,鉴定师赵老此刻已经几乎是跪在那颗石珠边上,双目瞪的滚圆,生怕看差了一点点。 或许是怕看花眼,他连擦了好几次眼镜。 “哈哈!” “奇了,绝了,看了一辈子翡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这种绝世美玉。” “大饱眼福,大饱眼福啊。” 赵老近乎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赵老,你就别赞了,麻利儿的给大家透个底啊。” “可不,瞧的我急死了。” 郭芷若急的直跺脚,噘嘴催促道。 “丫头,你找了个好靠山啊!” “各位,当知和氏璧吧?” 赵老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抚须笑问。 “那是自然,蔺相如,完璧归赵,将相和嘛。”边上有人笑着附和。 “楚人卞和,曾见一对凤凰栖息于石之上,后凿石得绝世美玉,便是和氏璧了。” “此玉,虽然名不如和氏璧,却也是大有来头。” “它叫美人泪。” “传闻是春秋时期,越国常年受吴国征伐,家家十室九空,有女子思念亡夫,泣血于梧桐树下石头。” “血水融入石头,凝聚成玉,如泪珠般晶莹剔透。” “因此也叫美人泪。” “昔日范蠡以重金得此玉,为营救勾践,曾献夫差此玉。” “兴许西施沉鱼落雁,便有它几分功效呢。” 赵老摇头晃脑的介绍了一番。 “赵老,你说的美人泪都是成玉,这可是石头里刚开出来的。” “根本就是两回事嘛。” 边上有人笑着打茬。 “美人泪固然是传说。” “实际上,它叫血玉,只有石头在地壳中吸收极阴之气,日积月累,少说得有五百年之久,方可凝成此一小颗。” “换句话说,它是一颗天然的阴石。” “普通人若是佩戴,或许会引来灾祸,甚至会招致邪祟。” 赵老笑道。 “嗨,原来是晦气之物,那有个卵用。” “还是帝王绿划算。” “是啊,闹了半天,还不是没有半点收藏价值的废品。” 众人连连摇头。 “要不说尔等是碌碌庸人呢!” 赵老洪声一笑,指向了众人: “对你们来说,血玉自然是无福消受的,但对于武道、法修者来说,这是炼制法器、防身的极品原玉。” 对这些凡夫俗子讲太多无益,赵老清了清嗓子点评: “得血玉,剔透无杂,阴元纯正、充沛。” “涨!” “估价,十五亿起!” “估,有价无市!” 啥! 有价无市! 起步价至少十五亿! 这,这怎么可能! 就是钻石也不可能这么值钱啊。 要知道这可是十万块的石头开出来的,这得是翻了多少番,怕是赚麻了吧。 “哎,你说我咋没这运气呢。” “早晓得有这么值钱的玩意,这一片十万块的,我一揽子全包了多好。” “想啥呢,没看到杨老都看花了嘛。” “没这命,想都不要想喽。” 众人无不是艳羡不已,看秦小春的眼神已经宛若神明般。 “陈先生少年神眼,陆某今日得见宝玉,托福了。”陆中行拱手相贺道。 “运气,运气!” 秦小春连忙拱手回礼。 “现在能切了吗?”他冲专工挑了挑下巴。 “能,能!” 专工这会儿人都傻了,整个人汗流浃背,脸色垮的一片惨白。 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宝玉。 且不说切坏赔偿问题。 刚刚要是一时冲动,暴殄了天物,哪怕是切出一丝丝痕迹,他这辈子都会悔恨终身。 他深吸一口气,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操控切刀一点点的祛除外边的石屑。 小小鸡蛋黄大小的珠子,他愣是切了一个钟头。 众人无一人敢打扰。 终于,一颗圆润的血珠完整剥落在众人眼前。 血色饱满、妖艳,透着森森诡异寒气。 哪怕被保安隔开了两米开外,众人依稀能感觉玉石传来的刺骨之意。 “杨老,对赵老的估价有异议吗?”陆中行问杨山虎。 “没有异议!” “老夫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杨山虎苦笑道。 “那今日赌局便是陈先生代表的郭家赢了。” “我宣布逸品轩新的合作伙伴为南安郭家,郭氏集团!” 陆中行朗声宣布。 “耶!” “太棒了……龙哥,爱死你了。” 郭芷若激动地蹦起来,踮起脚尖给了小春一个吻。 “陈先生,这块玉请问可以卖吗?”杨山虎问道。 以血玉的珍贵,只要能盘下来,蕴养老祖宗的魂魄,必然是大功一件。 一听这晦气、邪门的玉石真有人买,众人齐齐竖起了耳朵。 “你想怎么买?”秦小春问。 “我杨家愿出二十个亿!”杨山虎道。 “叔爷……”杨杰还以为自己听茬了。 没等他说话,就被杨山虎抬手打住了: “陈先生若觉的少了,三十亿也无妨。” 三十亿! 比估价翻了一倍。 这让众人又是好一阵愕然,捶胸顿足了起来。 “我这个不卖,只换。”秦小春道。 “好说,怎么换?”杨山虎抚须笑问。 “镜湖!”秦小春狮子大开口道。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镜湖所产的灵玉,同时是做法器的重要材质。 虽说杨家开采能力有限,但每年少说也有七八十亿的纯利润,同时,更是杨家在武道界的立命之本,岂是小小一枚血玉能换的。 “你果然是冲着我杨家来的!”杨山虎道。 第四百七十三章 可乐上哪找? “杨老说笑了,我跟杨家无冤无仇,冲你们来干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是冲钱不冲人。” “镜湖这么大,杨家一人独吞,偏偏又没有开采、加工、销售渠道。” “既然如此,何不招标,大家一起发财?” 秦小春微微耸肩,扬眉笑问。 “你想要镜湖?” “这可是我们杨家的命根子,年轻人,胃口太大了小心撑着啊。” 杨山虎双目一凛,寒声喝道。 “不劳杨老费心,我胃口向来好的很。”秦小春迎上他的目光,夷然不惧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凛冽的杀机无声蔓延着。 众人顿觉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令他们有口难开,好不压抑。 “凭郭家?” “丫头,你自己敢信吗?” 良久,杨山虎收回目光冷笑看向了郭芷若。 “我……”郭芷若低下了头。 郭家如今处处被杨家拿捏,便是爷爷在杨山虎跟前,也得恭恭敬敬,她哪有发言权。 “事在人为,不妨走一走看看。”秦小春道。 “哼!” 杨山虎一甩袖,当先走了出去。 “想要镜湖,那就看你有这个命了不?” “别忘了,这里是南安。” “晚上走路小心点。” 杨杰冷冷看了小春一眼,紧跟而去。 “郭小姐,恭喜!” “里边说话。” 陆中行抬手引道。 三人到了里边的贵宾间。 “两位,这是上好的龙井。” “放心,这个房间有专门的隔音设施,外人无法偷听咱们的谈话。” 陆中行给两人倒上了茶水。 “秦大师,今天漏了这一手,着实让陆某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坐定下来,陆中行奉承道。 “陆老板看来很想我赢啊。”秦小春笑道。 “实不相瞒,我想先生赢,更想自己赢。” “我的出身想必郭小姐已经跟您说了。” 陆中行苦涩笑道。 “你觉的,逸品轩小打小闹,你们陆家鬼市总部会下场吗?”秦小春问道。 “不会!” “我就是把逸品轩拱手让人,他们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甚至连骂一句辣鸡、废物,或许都嫌费口水。” “毕竟小小的赌石店,这点利润连一个鬼市分部的零头都远远不如。” 陆中行在这等高人面前,唯有实话实说。 “不过。” “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秦先生既然盯上了镜湖,鬼市就不应该放过。” “若是我能夺回鬼市,鬼市的利润七成归你,我陆家负责经营打理,一切唯先生马首是瞻。” 顿了顿,陆中行起身,退后一步九十度躬身恳求道。 “条件是不错!” “不如说说你的想法。”秦小春道。 “我琢磨着,先生是想打开鬼市的商路。” “杨家的确是块极好的敲门砖。” “只要拿下镜湖,我可以加大开采力度,先生炼制上好法器。” “如此一来,必然会引起家族方面的关注。” “只要有合作的机会,就有接触到陆问天的机会。” 陆中行道。 “我很好奇,你为何不去找龙门门主,又或者其他世家、宗门的武尊、宗师谈判。”秦小春道。 “不怕先生笑话。” “以我的位格,顶多也就认识郭老、杨正兴这个层次了。” “武尊、宗师屈指可数,他们不可能为了我一个口头承诺,去跟陆问天交手。” “而只有秦大师您这种有需求,有魄力的人,才会赌,敢赌我这‘太子爷’身份一把。” 陆中行道。 “陆老板眼光很毒啊。” “没错,我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既然祖上没遗产,就只有赤手空拳自己打了。” “不过,你值不值得下注,下多大注。” “我得看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秦小春没有直接答应。 “当然!” “此次对付杨家,先生看我表现就是了。”陆中行欣然应允。 “好说,这枚玉石,三十五亿卖给杨家。” 秦小春掏出那枚血玉,放在了桌上。 “此等阴元充沛之物,先生不留着自己用?”陆中行惊然道。 “怎么有难处?”秦小春问道。 “三十五亿……” “没问题,秦先生交给我就是了。” 陆中行没再问缘由,当场拍板。 “很好!” “合作愉快!” 秦小春起身与他握了握手,领着郭芷若走了出去。 郭芷若全程一言未发,目睹他与陆中行谈判。 以前,她觉的陆老板、杨山虎这些人都深不可测,有种莫名的威压和气场。 然而,今儿跟在秦小春身边。 她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上位者。 秦小春至始至终无论在气场、全局把控上,一直把这些南安的大佬压死死的。 “你怎么又要卖杨家了?” “那东西对武道中人来说,可是蕴养魂魄的上好之物。” “实在不行,三十五亿,你卖我爷爷不好吗?” 走出门外,郭芷若忍不住问道。 “在你看来,它是上好之物。” “在我眼中,它是诱饵。” 没了外人,秦小春坏坏眨眼笑道。 “诱饵?” “啥意思?”郭芷若问道。 “想知道啊。” “叫哥哥。” 秦小春大手覆在她浑圆的翘臀上,美美的摸了一把。 你! 郭芷若杏目一圆,险些原地爆炸。 想南安谁敢碰她一根汗毛,这该死的家伙,他居然如此享受。 “你啥你!” “我给你郭家标到了逸品轩,给你家挣足了脸面,收点福利,不应该?” 秦小春蛮霸霸的,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甭说,郭大小姐的小热裤翘臀,那是相当弹性、趁手。 因为青春靓丽,与陈曼、玉兰两位电臀女神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字,香! “你这人真坏!” “简直就是个演员,在里边还装作是正道好青年,一转脸就变成了老Sp。” “合着谁找你帮忙,就得让家族出个美女让你揩油呗。” 郭芷若抬手打开他的手,气呼呼道。 “若若果然懂我。” “你看啊,楚州张家成了龙头,张建文的侄女就是我女朋友。” 秦小春闻了闻温香的手心,轻佻笑道。 “那楚家跟你着你发财,怎么没见楚姐姐给你发福利,做你女朋友啊。”郭芷若才不信呢。 “她?” “她给你的福利,比你好一百倍。” “她请我喝可乐了。” “一口气,请我喝了五瓶,你有吗?” 秦小春就笑了。 “回去,我家冰箱里有的是,我请你喝个够。”郭芷若道。 “我的那个牌子,你家没有。” “不过,你要能找到,我也不要多了,两瓶就差不多了。” 秦小春目光落在她红灿灿的小嘴上,玩味笑了起来。 “什么牌子,那不也是可乐吗?” “就这么定了,实在不行,我回头让楚姐姐给邮过来。” 郭芷若觉的他眼神有点怪,但又品不出个味来。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啥诱饵了吧?” “嗯!” “血玉确实是稀罕之物,但对一般武道修炼者也是有很大弊端的。” “阴煞过重,它会削弱人的气运。” “除非是邪道中人,一般人用它也只会炼制法器。” “杨家是传统的太极正宗,讲究阴阳调和,按理来说是大忌之物,你说杨山虎为何急于出手?” 秦小春问道。 “他,他们有独特的炼制之法,练成法器后,能赚更多钱吧。”郭芷若歪着小脑瓜想道。 “不!” “我告诉你,血玉的价值顶天就二十个亿。” “至少你爷爷不会花二十亿去买。” “因为它无法刻箓文!” “一旦有丝毫破损,里边的阴气就会流逝。” “如果杨家三十五亿出手了,只能说明一点,杨家那位传说中的老祖宗,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急需要血玉蕴养魂魄!” “如此一来,我就有了对付他的法子。” “这也是我敢来南安砸场子的原因。” 秦小春信然道。 “原来如此呀。” “你真聪明!” 郭芷若赞许笑道。 “我从你眼里看到了星星,若若,你爱上了我对吗?”秦小春伸手抚过她叛逆的垄沟辫。 “呸!” “自恋狂!” “上车。” 郭芷若跨上了昂贵的YAmAhA摩托机车,戴上了头盔。 嗡嗡! 马达有力的轰鸣着。 秦小春看着郭大小姐黑色短皮裤下的浑圆臀胯,修长的美腿,莫名一阵心热。 机车女神,老子终于也可以拥有了。 “看啥呢,放心,摔不死你。”郭芷若白了他一眼。 “我不怕摔。” “我只怕魂被若若勾走了,毕竟叫芷若的女人,向来是又美又毒的。” 秦小春麻利儿上了后座,贴在她耳边肉麻兮兮道。 “还大师、楚州第一人呢,要不要点脸了,皮不拉几的。” “我就恨自己没炼白骨爪,要不第一个先揪了你的舌头。” “哼!” 郭芷若一踩档位,一拧油门,摩托车在轰鸣声中,箭一般窜了出去。 呜呜! 机车不断加速,在车流中潇洒、利索的左摆,右摆,引来了不少司机与路人的注目与拍照。 “哇,好快!” “风好大,我好害怕啊!” 秦小春嗅着她的发香,在她耳边鬼喊鬼叫。 借机,他用力揽着美人儿紧致的小蛮腰,那叫一个美滋滋。 机车飞驰。 半个小时后,在郭家大门口停了下来。 早已得到捷报的郭青松父子亲自在后边隐蔽的侧门迎候了。 嗡嗡! 机车停了下来,郭芷若摘下头盔,一甩垄沟辫,冲身后的秦小春喊道: “喂,到了,下车啊。” “啊,这么快就到了!”秦小春正搂着带劲呢。 “若若,秦大师既然不想下来,要不你再带他遛两圈?” 郭青山见小春搂着孙女舍不得撒手,欣然大喜道。 “嗯,郭老好提议!” “我好车坐了不少,这机车还是头一遭,甭说还真没过瘾。” 秦小春也不见外,还真就顺着杆子上了。 “谁,谁带你!” “车没油了!” “你快点撒手啊。” 郭芷若又羞又臊道。 “别忘了,待会得兑账,你说过要做我女朋友的。”秦小春低声耳语了一句,恋恋不舍的松开手下了车。 “秦大师,逸品轩的合约,陆老板已经让人送来了。” “这一次能拿到入局赌石,折了杨家锐气,挽回我郭家颜面,全靠大师了。” 郭洪涛一改此前试探之心,五体投地道。 “郭叔,都是小事。” “我和郭老的关系不是外人,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 秦小春笑道。 “若若,还不赶紧谢谢秦大师。”郭老大喜道。 “哼!” “谢谢你,秦大师!” “小女子这就去给你准备可乐。” 郭芷若嗔了小春一眼,红着脸快步走了。 打爷爷去桃花山回来,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着秦大师。 就老爷子那点卖孙女求荣的心思,她还能不晓得。 有了郭芷若这小宝贝吊着。 秦小春也懒的去住什么名宿了,索性在郭府住了下来。 …… 晚上。 郭芷若沐浴过后,香喷喷的躺在床上,第一时间拨通楚悠然的百度。 “楚姐姐!” 视频一通,那头现出正在啃大饼的仙女姐姐,郭芷若小嘴一撇,装起了可怜。 “若若,咋了,谁欺负你了” 楚悠然玉指一别嘴角的饼干渣,柔声笑问。 “还能是谁?” “我爷爷找来的那个大祸害,秦小春呗。”郭芷若哼道。 “秦小春……去,去郭家了?” “我滴个乖乖,他,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楚悠然杏目滚圆,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那倒没有。” “就是跟癞皮狗一样,老说一些很油腻的话。” “动不动逮着机会就要揩两下。” “真的,油死了!” 郭芷若表情有几分抓狂道。 “这货是油的掉渣。” “你没吃亏就好!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楚悠然分明从她脸上看到了几分小嘚瑟,懒的说穿罢了。 作为一个婊婊,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快乐了。 说着,就要挂断视频。 “别啊,姐姐,我还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请你帮忙。” 郭芷若忙喊道。 “啥事,麻利点说。”楚悠然语气冷淡了几分。 “秦小春非得要我请他喝可乐。” “我几乎把市面上能买的牌子全买了,他一个没看中,非得说只喜欢姐姐你请他喝过的那种。” “楚姐姐,你最好了,告诉我到底是啥牌子的可乐,你告诉我嘛。” 郭芷若可怜兮兮的使出了往日的卖萌大法。 但今儿楚姐姐似乎不吃这一套,她居然完全不顾女神形象,像母老虎一般吼叫了起来: “本小姐从不喝可乐!” “谁爱喝喝去!” “滚,滚!” “好吧,姐姐,最后一个问题,你吃的是啥饼,看起来好香呢,给我邮点呗。” 郭芷若撇撇嘴问道。 “老娘独一份的老婆饼,没你份!” 啪! 那头的楚悠然已经挂断了视频。 第四百七十四章 楚姐姐,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楚姐姐真小气,不就是几瓶可乐嘛,都不肯给我邮。” “还有那破饼子,一看就是地摊货,藏的跟个宝一样,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郭芷若一扔手机,不爽的哼哼道。 “若若,在干嘛呢?” 正生闷气呢,窗户边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 “吓死个人,你是鬼么,大半夜跑这来吓人。”郭芷若没好气骂道。 “嘿嘿,大小姐猜对了。” “我就是鬼,色鬼!” 秦小春挤眉弄眼的坏笑道。 “开门,让我进来。” “你想得美,大晚上,孤男寡女,鬼知道你会干啥。”郭芷若表示拒绝。 “白天谈的条件,你好像一个都没兑现啊。” 秦小春死皮赖脸道。 “明天,明天我给你答复行吗?”郭芷若还是很讲信用的。 “那不成,夜长梦多,万一你觉的压力山大,跑了我找谁去?”秦小春不依不饶道。 “这是我家,要跑也是你做贼心虚跑了,我跑哪门子。”郭芷若被气笑了。 “若若,可乐问到牌子了没?”秦小春道。 “没,楚姐姐不晓得抽哪门子疯,不肯告诉我。” “要不你现在告诉我,我给你买去?” 郭芷若想了想,还是觉的不能太得罪这货了。 “黑瓶、加粗的。” “你还有别的闺蜜么,她们肯定知道。” “问明白了,我请你喝。” “撤了!” 秦小春哈哈一笑,身形消失在窗外。 “黑瓶装的?” “问问去!” 郭芷若给另一个闺蜜发了消息: “暖暖,我有一朋友,非得找一种可乐,还说要请我喝。” “黑瓶,加粗的,感觉味道似乎不错。” “说好,是市面上没有的牌子。” “我问过另一个姐姐,她知道,但她不说,你知道吗?” “十万火急,在线等哦。” 过了一会儿,那闺蜜回了消息: “你这朋友是男的吧?” 底下是几个猥琐的笑脸表情。 “你怎么知道?”郭芷若大惊。 “可口可乐,不口不乐!”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们武道世家都这么淳朴无邪的么?” 那头传来朋友放肆的笑声。 “什么不乐的,哎呀,你快告诉我牌子吧。” “一个个磨磨唧唧,真烦。” 郭芷若哪听的明白,登时不爽催促道。 “好好,我告诉你。” “自己慢慢体会去吧。” 朋友发来了一个几十秒的小视频。 视频中,一个女人正匍匐在男人腰间…… “你……你疯了吧,我要的是可……” 郭芷若抓狂叫了起来,刚打出这几个字,她莫名想到秦小春那坏坏的表情。 再联想到楚姐姐今日的反常表现,登时心头猛地一咯噔: “可恶,这家伙竟然是想我给他……” 她是单纯,可年纪也不小了,这些是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就知道秦小春是个坏种、人渣、海王。 咦,貌似他说过,他请楚姐姐喝了五大瓶…… 那岂不是说楚姐姐跟他有过视频里那种污污的关系? “可恶,楚悠然你个绿茶,都喝了可乐,还给我在这装。” “今天非气气你不可。” 想到这,郭芷若美眸一转,给楚悠然发了视频。 视频通了。 楚悠然依然是拉这个脸,在那装冰山。 “姐姐,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哦?”郭芷若一脸坏笑道。 “大晚上不睡觉,神经。” “什么秘密?” 楚悠然哼道。 “你跟秦小春的。”郭芷若卖了个关子。 “我跟他能有什么秘密,无非就是卖药这点关系。”楚悠然又装上了。 “你确定?” “提示,跟可乐有关。” “啧啧,姐姐是专门练过吧,五瓶,想想都可怕呢。” 郭芷若眨眼坏笑道。 “什么可乐,你,你瞎说啥。”楚悠然面皮一颤,声音都打抖了。 “姐姐慌了哦。” “秦小春亲口告诉我的。” “我说姐姐咋不告诉我是啥牌子,原来是秦牌的啊。” “咋样,香吗?” 女人污起来没边,郭芷若果断是一路发车。 “香你个头。” “我才没喝过,你喜欢喝喝去,少在我这炫啊。” “挂了,绝交。” 楚悠然俏脸一寒,咬着银牙挂断了视频。 嘟嘟。 百度来消息了。 郭芷若给她发来了一段小视频。 底下配了行文字:“姐姐,你喝的是这种牌子的可乐吧?” 楚悠然点开视频。 一男一女……她整个人当场社死石化。 知道了牌子,郭芷若犯起了难。 她可是答应秦小春了。 万一这家伙蹬鼻子上脸,非要她兑现可咋整。 要知道现在整个郭家都指望这家伙,不兑现,撕破脸无疑是赶走财神爷。 哎! 大不了一死,楚姐姐能做,她怕个锤子。 不过仅限于此,他要敢搞别的事,大不了一口咬死他。 今晚还是别招惹那坏蛋了。 先看看视频,学点经验吧。 想到这,郭芷若又打开了那只有几十秒的视频,反反复复看了起来。 …… 夜色已深。 陆中行站在穿衣镜前,打起了领带。 “中行,你真的要把希望堵在那位……陈先生身上么?” 一旁美艳、丰腴的妇人,温柔问道。 “嗯!” “我没得选,不跟人合作赌一把,陆问天就要吃了我。” “父亲已经死了,我这次要赢不了,陆家正脉一支百年传承就断了。” 陆中行无奈笑道。 “哎,都怪我,至今未能给你传下一支半叶,我才是陆家真正的罪人。”美妇眼眶一红,低头自责道。 “说这话干嘛!” “医生不说了嘛,是我的种子太弱,等夺回陆家,我找人好好看看。” “乖乖等我回来。” 陆中行低头亲吻了她一下,托着檀木盒子走了出去。 今晚是他跟秦小春合作的第一单买卖,无论如何,也要谈成了。 上了车,他直奔杨家。 杨府大宅。 这是南安最气派的大宅,它几乎占据了大半座山头。 西边是杨家旁支所居之处。 东边是家主杨正兴一家,后山则沉睡着那位百年前的宗师老祖。 “输了,怎么可能会输了。” “还偏偏开出来是老祖急需的血玉!” “哎!” 大厅内,杨正兴拍打着手心,气恼的来回踱步。 杨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家主,怪老夫老眼昏花,砸了杨家的招牌。”杨山虎主动揽责。 第四百七十五章 交易成功 “杨老,现在不是砸招牌的事。” “你说说,拿出个啥方案来。” “我就两件事,第一,血玉必须拿到,第二,把那小子的来历调查清楚,然后干掉他。” “杨老,这不难吧?” 杨正兴叩了叩桌子,对这二人的表现极为不满。 要知道打他接任杨家以来,无不是顺风顺水,在南安城谁不是踩在脚下的料。 今儿这亏,他着实是咽不下去。 “郭青松请来的,我怀疑是省城楚家的人。”杨山虎沉眉道。 “楚家?” “哼,一个过气的家族能有什么来头。” “杀了他!” 杨正兴不屑的勾了勾手指。 要是韩家、周家,他或许还觊觎几分,区区楚家,真心是不放在眼里。 “是!” “我最近就去盯这小子的梢,只要他敢落单,老夫必杀他。”杨山虎双目一寒,凛然道。 “暗杀不行,会让人觉的咱们杨家玩不起。” “这样,到时候请他去茶楼坐坐,下场陪他玩玩,找人激怒他,杀了就是。” “好歹是个人头,怎么着也得立立威。” 杨正兴摆了摆手道。 “家主英明。”杨山虎心悦诚服道。 正说着,管家走了进来:“家主,陆中行来了,说有桩买卖要跟您谈。” “陆中行,他还有脸来找我谈生意?” “要不是看在他能联系鬼市,我早宰了他。” “不见,让他滚。” 杨正兴恼火道。 “父亲,还是见一下吧。” “这个点了,他能找上门来,料想是有要事。” 杨杰安抚“飘了”的父亲道。 父亲以前办事向来沉稳,打在南安独霸多年,如今性情变的狂躁了许多。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在此大敌当前之时。 “叫他进来。”杨正兴摆了摆手。 陆中行快步走了进来,客气躬身拱手:“杨老板,陆某来给你道喜了啊。” “道喜?” “道你和郭家联合圈了赌石,打我杨家的脸不够痛?” 杨正兴冷笑问道。 “杨总,你可真是冤枉苦了中行啊。” “你说我一个小小赌石老板,又是外地人,这些年夹在你和郭家,那是两头难为人啊。” “这次你和郭家标赌石,整个南安都知道是公平竞争。” “谁的眼力好,谁中标。” “你也晓得,我们玩赌石的,没有眼力坐镇,根本赚不到钱。” “陆某只是在商言商,还请杨爷莫要责怪。” 陆中行吐起了苦水。 “呵呵,你这人啊,打的什么算盘心里清楚。” “但你得想明白了,那小子即便是楚家的人又咋样?” “别忘了楚家在省城自顾不及,连你陆家扶植的傀儡韩家都斗不过。” “指望他们,想回陆家,你怕是在做梦。” “倒是我杨家,好歹有宗师坐镇……算了,不提也罢,说吧,什么事?” 杨正兴看了他一眼,不屑冷哼道。 “我是来做一桩买卖的。” “不知道这个,杨老板可有兴趣?” 陆中行场面话也说了,直接掏出了盒子。 “什么东西?” 杨正兴没接,给一旁的杨山虎使了个眼神。 杨山虎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正是今日陈望龙开出来的“血玉”。 “好东西啊,阴元充沛、纯正。”杨正兴一眼看出来,此玉的确不凡。 若是能献给老祖宗蕴养魂魄,必然是大功一件。 “陆老板,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郭家那位开出来的吧?” “怎么到你手上了?” 杨杰狐疑问道。 “正是陈先生嘱托,让我卖给杨老板的。”陆中行如实道。 “咦?” “这就奇怪了,今天在逸品轩,叔公开了价,他不卖,这会儿倒是找上门来了。” “陆老板,这是何意啊?莫非那小子想一裤两穿?” 杨杰冷笑质问道。 “人活于世,忙忙碌碌归根到底,无非为了一个钱字。” “陈先生今日在逸品轩,既然是受郭家所托,自然不能跟杨少做交易。” “但钱谁能不爱呢,比如我,为了挣这一点点的差价,不就上门来了。” 陆中行朗声笑道。 “验验。”杨正兴摆了摆手。 杨山虎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杨爷,是真品。” “嗯,那就按咱们最初的定价吧,我出二十亿。”杨正兴很随意道。 “杨总,今日你没在现场,杨老可是喊到了三十亿。”陆中行皮笑肉不笑道。 “三十亿?” “太高了吧,你们胃口是不是大了点?”杨正兴意兴阑珊道。 “看来杨总并无购买的诚意。” “既然如此,陆某告退。” 陆中行微微一笑,起身就走。 “且慢,陆老板,价钱嘛,那不都是谈出来的?” “主要是我父亲今日不在场,既然叔公拍了板,那就三十亿!” 杨杰唱起了白脸。 “没错,家主这点面子还是会给老夫的。”杨山虎也打起了包票。 宗师如龙,是镇国之柱。 只要杨家老祖还活着,别说是南安,就是省城、京城那些大家族,也得高看杨家一眼。 这份基业不说扩张,自保无虞是肯定的。 陆中行一看杨家人这副心急模样,心中大致有数了。 杨家老祖确实是日落西山,寿元将近了。 “杨老,杰少。” “三十亿不够,得三十五亿。” “三十亿是陈先生钱,另外五个亿,是陆某的经手费。” “我接了这单生意,总不能白忙活。” “三位说是吧。” 陆中行笑道。 “三十五亿?” “你吃的下吗?别忘了这里是南安,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啊。” 杨正兴拍桌怒喝道。 “杨先生,实不相瞒,我正是敬你,才专程跑来做这单买卖。” “事实上,我已经让鬼市拍卖行估过价了,要抢拍的话,四十亿大有人买。” “既然杨家不承中行这份人情,也罢,当我什么也没说。” 陆中行拱了拱手,拿起盒子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这……父亲,老祖宗那边下了严令,要收集镇魂之物。” “这要是流失了,让老祖宗知道,于你不利啊。” 杨杰低声急语道。 “哎,也罢!” “陆总,留步,三十五亿,我买了。” 杨正兴洪声喊道。 “杨总,我就知道您是明白人。” “交易愉快。” 陆中行顿住脚步,笑盈盈的折了回来。 第四百七十六章 杨家的如意算盘 “陆老弟,你这一军可是把我将的结结实实啊。” “我杨家呢,不差钱,就好一些奇珍异物,也罢,这次就卖你老弟五个亿的人情,这血玉我要了。” 杨正兴口气一软,抬手看座。 “杨总,上次我提议的镜湖勘探、开采增加产量,不知道您考虑如何了?” 陆中行坐了下来,品着香茗问道。 “老弟,你也算是武道中人,当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如今整个地下市场法器奇缺,正是因为承载天地灵气的材料稀缺。” “昆仑玉,由昆仑的天尊掌控,东海的寒玉为敖氏一族掌控。” “我杨家镜湖的灵玉品质自是没办法跟那两家相比,却也是稀缺之物。” “若是大量流入市场,不说别人,就敖氏和天尊一门也容不了我吧。” 杨正兴叹了口气,颇是无奈的说道。 “可这确实是笔大买卖,即便不大规模开放,产量适当增加也好。” “怀璧自当小心,可守着偌大镜湖不用,不也是暴殄天物吗?” 陆中行笑道。 “老弟说的轻巧。” “你以为我不想增加产量,这不是找不到好的炼器大师吗?” “以镜湖灵石的品质,最好估计能到四品中上,一般的在三品间。” “一块三品灵石,顶天不过六七十万。但若是能制成玉符、法器,哪怕是很低级的法器,它的身价至少翻一番。” “呵呵,这种赔本买卖换谁也不能做吧。” 杨正兴冷然一笑,把利害关系摊牌面上来了。 “杨家可以请炼器师。”陆中行道。 “请?” “你倒是说的轻巧,炼器师凤毛麟角,就是一般的,也会被各大世家、宗门当成宝贝供着。” “我倒是想请,没人啊。” 杨正兴道。 “但我看杨爷有雄心,镜湖难道一直封下去?”陆中行皱眉道。 “当然不能。” “父亲已让我拜在‘活鲁班’元震前辈门下,学习炼器之法。” “以本少的天赋,只消有个几年功夫便可有所小成。” 杨杰傲然笑道。 “元老前辈,嗯,他可是公认的炼器大师,如此我便要恭喜杨少了。” “不过,眼下倒是有个现成的炼器师,不知杨家是否有兴趣?” 陆中行笑了笑,目光看向了杨正兴。 “好啊,是谁?”杨正兴大喜问道。 “正是卖家陈先生。” “他就是上好的炼器高手,杨总为何不考虑呢?”陆中行道。 “他会炼器?” “这小子居心叵测,明着打镜湖的主意,父亲可别引狼入室啊。” 杨杰一想到秦小春那张英俊无双的脸蛋,莫名的恼火。 “这事我自会考虑。” “陆先生,还是说说你吧,你的销售渠道,你的开采石场经验,都是我急缺的。” “何不与我联手,而不是平日这般小敲小打?” 杨正兴问道。 他不放开镜湖,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缺乏开采技术,但陆中行一直藏着掖着,虽然两家有合作,也只是些皮毛。 这也是杨家想标下赌石买卖的原因。 只要打入逸品轩内部,到时候再一口吃下,把里边如赵老这般采石、鉴石好手一并收入囊中。 “先看看郭家这边吧。” “如果买卖做不出花来,我自然会再寻机跟杨总合作。” “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时间不早了,改日再叙。” 陆中行起身,客气了一句。 “你懂的,在南安,能帮你,能让你发财的只有我杨家。” 杨正兴没有起身,抬手一笑。 “哎!” “此人野心极大,若非老祖需静养,倒是个好的投资对象。” “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杨山虎望着陆中行远去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父亲,那姓陈的真会炼器?”杨杰问道。 “多半是真的,此人深藏不漏,不仅眼力惊人,观他气宇该不是无的放矢之辈。”杨山虎抚须道。 他活了一辈子,见过的人多了。 如那陈先生般气宇非凡者,少之又少,之所以没做过多评论,是怕伤了杨杰的自尊。 “什么眼力,狗屎运而已。” “父亲,不消搭理便是了。”杨杰帅脸一沉,登时不高兴了。 “阿杰,你这心性得好好修啊。” “这一次咱们是托了老祖宗的余威,元震收你为土了。” “不过你也知道,炼器不是一年半载可学成,这还是老东西不藏私的情况下。” “这几年房地产买卖不好做,再者圈地有点狠了,官面上顶不住压力,得缓一缓。” “如今镜湖这座宝山每闲置一天,咱们就亏一天。” “而且,我始终担心老祖的身体,一旦他不在了,镜湖还能不能拿在手里,都不好说了。” “时不我待啊。” 杨正兴背着手,长叹了一声。 “家主所言极是啊。” “看来你已经有了想法?”杨山虎点头问道。 “嗯,我意按照原计划,改天在南燕楼邀请南安名流吃饭。” “席间由人激怒陈小子,逼他出手。” “他若是愿意为我杨家所用,皆大欢喜,他若不从,杀了便是。” 杨正兴双眼一寒,冷笑道。 “嗯,此计可行。” “依我看,可以交给杨乾,老夫坐镇,杨乾是六重武师,素来好战。” “拿下那小子,问题不大。” 杨山虎道。 …… 夜色深沉。 秦小春靠在床头,颇是无聊。 这次来南安身边也没带个鱼儿,白天忙正事倒是好说,只是这漫漫长夜难熬啊。 虽然乖宝宝美芝在屏幕那头给他演了一番,冲了发墙。 但总归是不太倒瘾。 郭大小姐现在是不能碰的,他还没无耻到见到女人,就自恃修为去强要。 出去吃个快餐? 算了,吃惯了高等海鲜,还真有点下不去嘴。 他深吸了一口气,盘腿一坐,习惯性的神念发散开,探查周边情况。 很快,神念便探入了郭芷若的房间。 房间内,传来靡靡之音。 郭小姐两腿紧绷,满脸俏红正盯着平板。 这是…… 呵呵,美女可教也,这是提前温习功课了。 吃肉指日可待啊。 秦小春微微一笑,收回了念头,神色平静了下来。 如今修为卡在炼气三层已久,遇到空见这种内炼八重的大武师,硬碰硬依旧是只能吃瘪。 得尽快提升修为,踏入炼气四层,有单挑的武尊实力才行。 周彬背后可是道门大宗龙虎山。 法尊、武尊,宗师必然不少,单靠父亲昔日身份当挡箭牌终归是下策,毕竟不是每个宗门都会卖秦宗仁的面子。 想到这,闭目凝神苦修了起来。 第四百七十七章 迟早要起飞 翌日清晨。 秦小春坐在郭家餐厅,享受南安特色鱼肠粉。 一会儿,郭芷若顶着熊猫眼走了进来: “吴妈,给我来一碗酒糟甜心鸡蛋汤。” “若若,这是咋了,看起来咋这么虚?”秦小春把椅子拉近了,眨眼笑问。 “谁虚了,张嘴就来……”郭芷若白了一眼这个祸人精。 “要不说女人口是心非呢。” “照照镜子去,你这样子演鬼片都不用化妆的。” “尝尝?超级好吃。” 秦小春说着,把鱼肠粉推到了她跟前。 “你才是鬼,我昨晚跟好姐妹王者五排通宵了,不行吗?” “拿开,全是你的口水,恶心巴拉的。” 郭芷若一脸嫌弃的把碗推开了,嘴上硬气的很。 “确定是王者,不是看什么?” 秦小春嗦了口粉,继续逗她。 “看,看啥?你别瞎说。” 郭芷若俏脸一红,正好甜酒荷包蛋到了,她赶紧低头拨动着羹勺。 “看啥?” “那就多了,比如说某些小视频啊。” “来回倒,来回看,以郭大小姐的聪明才智,一晚上的钻研,我估摸着必然已经掌握精髓了。” 秦小春伸手在她蛮腰上掐了一把,坏笑道。 “你,你这人真无耻,居然偷窥。”郭芷若打开他的咸猪手,气的脱口而出。 “抱歉,方圆百里一只蚊子飞过我也能听到,要怪只怪你的声音太美妙。” “不过隔靴骚扰终是无趣,还是得多多深入交流啊。” 秦小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开车。 “堂堂楚州第一人,没个正形。” “你麻利儿收拾了杨家,赶紧离开南安。” 郭芷若哼道。 “我走了,大小姐舍得吗?”秦小春笑问。 “谁稀罕你这种人渣、海王!”郭芷若哼道。 “不稀罕?” “那你看视频那么带劲?确定不是因为我吗?” 秦小春继续撩拨她。 他向来是掌握分寸的,郭芷若虽然左一个讨厌,右一个渣男,但她满脸羞涩,心跳明显加速,但与发车必定接茬。 一个女人若真讨厌一个男人,多说一句话都会作呕。 郭芷若就算有利益关系,大可起身离开,而不是一碗甜汤喝了半天,没下去半点。 “你想得美,我学了以后好跟我男朋友处,不行啊。”郭芷若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男朋友?” “你打楚州,不,全国转一圈,比我帅的,没我有能耐,比我有能耐的,没我帅。” “还有比我更完美的男人吗?” “哦,看来你的楚姐姐没告诉你,我也是有特长的人。” “无妨,可乐啥时候兑现。” 秦小春道。 “没想好。” “想赖账?” “谁赖账了,你,你容我再缓缓。” 郭芷若看归看,真要实践,还是很慌的。 “成,你慢慢缓,我出去转一圈。”秦小春道。 “缓啥,杨家一大清早送来了拜帖,说这个月十五,想邀请你去南燕楼饮酒赏月。” “到时候南安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 “你去吗?” 郭芷若问道。 她没有明说这是个圈套,也是想看看秦小春在武道上的实力。 毕竟坊间传闻,秦小春与南林寺高僧空见过了几招,未分高低。 而杨家可是有一位宗师坐镇,虽已年迈过气,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衅的。 南安人重武,讲究江湖规矩,南燕楼素来是解决纷争之地。 杨正兴摆明了是要设鸿门宴,就不知秦小春有没有这份胆量了。 “早听说南燕楼的河豚火锅一绝!” “有免费蹭饭的机会,不去白不去。” 出乎她意外的是,秦小春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你真要去,就……就为了一顿火锅?”郭芷若有点懵。 “要不然呢?” “为了你吗?”秦小春灿笑道。 “馋死你!” “先不说十五的事,今晚我有个朋友要办酒会,你陪我走一趟呗。” 郭芷若长长睫毛扑腾着,笑盈盈的看着小春。 “什么身份?”秦小春问。 “男朋友,行吧。” 郭芷若嘟了嘟嘴,见秦小春眼有急色,忙红着脸补了一句: “你别误会,我每次去都有很多苍蝇围着我,拿你当挡箭牌而已。” “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欠你的男朋友约定,今晚就兑现了。” “不去,本小姐择日再约。” “如此没差,小的乐意效劳。”秦小春欣然应允。 说着,他顺势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我吃好了,补觉去了!” 郭芷若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甜汤也不喝了,红着脸跑开了。 “小妮子!” “做了我的女朋友,那还跑得掉,今晚就让你见识下二营长的意大利炮!” 秦小春玩味一笑,起身出了餐厅。 白天,他又去镜湖看了一圈,杨家的防备愈发森严了,在镜湖水下开采区附近派遣了很多四重武师。 除非是撕破脸硬闯,否则短时间很难进去。 眼下他倒不是要占有镜湖,而是想鉴别这边灵石的品质。 如果只是些二品之流,秦小春可能会选择放弃。 毕竟,为了一些二品之物去死磕一位宗师,哪怕是过气宗师,都是在赌命,多少有些不值当。 但如果能开采出三品灵石,炼成法器后就值钱了。 秦小春是一定要搏一把的。 正好这个月十五,去南燕楼会会杨家,趁机搞几把灵石鉴别下。 离开镜湖,秦小春来到江边。 今日却是下了一场小雨。 他任由头发、衣衫润透,望着朦胧秋雨,心头多少有几分怅然。 还是三哥张永。 毕竟是有恩于自己,一刀斩绝,着实太过无义。 想了想,他掏出手机。 百度依旧是拉黑的,申请添加好友,对方秒拒了。 手机换号拨通后,一听是他的声音,张永直接挂断,再打又一直占线了。 “三哥,我出两百万,买你出来吃顿饭。” 对方无义,秦小春觉的还是把这人情用钱结清算了。 …… 破旧、低矮的城中村小房内。 张永依旧是满脸淤青,堪堪能下地行走。 老四又换新号了。 张永很想跟他聊上几句,哪怕是故意的争吵。 但他终究是迅速挂断了。 一个无情之辈,是不会吝啬多一秒的时间在无用之人身上。 他要做就做绝,让老四彻底死了心。 嘀嘀。 短信响了。 张永一看,脸上愈发苦涩了: “老四,你没钱,三哥怕拖累你,当年的事烦你。” “你有钱,三哥更不想去拖你后腿。” “哎,各安天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他看了一眼,删掉了短信。 然后,仰头一口廉价的二锅头,麻醉了自己,晕乎乎的躺回到了床上。 到了晚上七点。 张永被闹钟催了起来。 他麻利换上了酒吧的工作服,骑着电动车来到这家“新世纪”的酒吧。 “阿永,来一杯,我请。” 酒吧的老板勇哥是南安道上小有名气之人。 张永平时白天修完车,晚上就在门口专门负责盯车位。 发现不是进自家酒吧的玩客车辆一律赶走。 若是,则引着停入车位。 活不复杂,也不是很累,张永很珍惜这份工作。 “不喝了,勇哥,我看车位去。”张永笑了笑,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接着!” 勇哥拿了一瓶矿泉水隔空丢了过去。 “谢谢勇哥。” 张永接了,感激哈腰退了出去。 “勇哥,就这废狗玩意,你都请他喝多少回酒了,不给面呢。” “啥玩意,开了他得了,二老吧唧的。” 边上一个光头小弟有些不爽了。 “你才二!” “知道我家老爷子是干啥的吗?”勇哥凑近了些,低声笑道。 “干啥的?那不就是咱南安半边天嘛,老刀把子了,谁不知道。”小弟咋呼道。 “去年老爷子过八十大寿,袁大师来酒吧捧场。” “当时袁大师一下车见了张永,你猜他咋说,他说张永日后必有大福,贵不可言,是我刘家的大贵人。” “大伙当时就整懵了,我家老爷子就问他啥意思。” “大师说,别看此人落魄,那是龙困浅滩,苦完这一段,日后迟早要一飞冲天的。” “我就问就这么个又穷又废的瘸子,还能飞哪去?” “袁大师说,少说得当南安商会的家,往大了说楚州、江东省都不好说。” “反正但凡沾点恩泽,可保我刘家百年不衰。” 刘勇说道。 第四百七十八章 今晚有贵客 “百年不衰?” “瞎几把扯淡吧,就张永那瘸子还当咱南安商会的龙头,我呸!” “他当自己是跛豪呢!” “甭说他给勇哥你提鞋都不配,上边不还有郭家、杨家在,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一个瘸子当家做主啊。” 这小弟冒了个烟泡,夸张的摆手啐道。 “老子也不信啊。” “问题这是袁守道说的,一个说了你三更死,绝不会超过三更半的活神仙。” “我刘家这些年就是依着他老人家的神算,才有了今天的一亩三分地。” “不信也不行啊。” 刘勇耸了耸肩道。 “袁老自然是灵验。” “既然如此大哥为啥不趁这小子落难拉他一把,给他点钱,再不济让他在酒吧当个管后勤的也好啊。” 这小子倒不傻,给大哥出谋划策起来。 “那倒用不上,能一飞上天,不是我这种能量的人能拉起来的。” “既然信命,有些事还是不掺合的好。” “这人呀苦久了,你给他句好话,给他个笑脸,一瓶水,一支烟,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人了。” “你要莫名其妙给他一大笔钱,一套房子,反倒是把人吓跑了,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 “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要嘎他对腰子,打坏心眼呢。” 刘勇很圆滑的笑了起来。 “好像是这么个理,还是勇哥你牛哔。”小弟立马奉上了彩虹屁。 “哎,就不晓得这支潜力股啥时候能飚起来。” “到时候我老刘家也跟着沾沾光啊。” 刘勇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站在秋风中忙碌引车、哈腰的瘸子,不免唏嘘长叹了一声。 …… 夜色朦胧。 这座城市的夜晚绝不像白天那般温柔,灯红酒绿中,彰显着无尽的狂野。 “小春,好看吗?” 头发高高挽着,一袭白色礼服的郭芷若俏皮的转了个圈。 “没大没小,小春是你能叫的。”父亲郭洪涛瞪了女儿一眼。 “他本来就叫秦小春嘛,一口一个大师,别扭死了。”郭芷若一边说,不忘冲小春努了努嘴。 “那你至少也得叫声春哥。”郭青松在边上抚须笑道。 “爷爷,这哥是能乱叫的吗?” 郭芷若俏脸一红,哪能不知道爷爷那点小心思。 不就是想自己跟这海王好么? 在南安,夫妻之间,女方称男人就是叫“哥”。 “哎,名字而已嘛。” “小春,大春都是让人叫的,就叫小春吧。” 秦小春随性的摆了摆手。 “时间不早了,走吧。”郭芷若怕爷爷再起幺蛾子,赶紧催促道。 待两人走了出去,郭青松笑着哼起了小曲: “先到关中者为王,也该轮到咱老郭家了。” “父亲,你,你觉的芷若有戏?”郭洪涛问道。 “当然!” “你没看秦大师看咱家丫头,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吗?” “我听巡逻的保安说,他昨晚去扒芷若的窗子了,丫头没让他进门。” 郭青松抚须笑道。 “父亲,会不会是若若不喜欢他。”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郭家前景固然重要,但也不想让若若……” 郭洪涛蹙眉,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 “愚蠢!” “你这两兄弟啊,你是榆木脑袋,守着个病秧子,让你再找个能生的,你为这事跟我犟了大半辈子。” “你那弟弟呢,又是个花花公子,成天不沾家。” “他要能把人肚子搞大了,也算本事,偏偏只留情不留种。” “哎,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看到郭家有后,不好说了哦。” 郭青松瞪了儿子一眼,冷哼道。 “父亲,我说若若,你咋又扯上这事了。” “洪波四十不到,等他玩够了,自然会续上香火。” “还是说若若吧。” 郭洪涛连忙笑着安慰道。 “要不说你是情种,不懂女人呢。” “你几时见过若若这般盛装赴会?女为悦己者容,你看她那满眼桃花,分明是心里有了秦大师。” 郭青松笑道。 “只是这秦大师女人无数,若若日后……”郭洪涛依旧是有几分担忧。 “秦大师有情有义之人,自不会亏待她。” “再说了,如若嫁了个庸人,便是日夜厮守,也是貌合神离。” “我看这是天赐的姻缘,你就不要多想了。” 郭青松道。 “是,父亲。”郭洪涛悬着的心略安了些。 …… 汽车上。 秦小春伸手大手,印在了郭芷若礼服开衩处的雪腿上,摩挲了一把。 “你干嘛,瞎摸啥呢。” 郭芷若赶紧打开了他的手,往车窗边上缩了缩。 “干嘛?” “我摸自己女朋友不行吗?” “就你这态度可不行啊,愿赌服输,我替你郭家标了逸品轩,你就是演,也得演像点嘛。” 秦小春笑道。 “哦,女朋友就得让你摸吗?”郭芷若撇了撇嘴。 “何止是摸,在我这,女朋友要做的事多了。” “包括……” 秦小春浪不唧唧的学着港片里的坤哥,双手晃了起来。 “真恶心。” “好好开你的车,这样总行了吧。” 郭芷若算是看出来了,秦小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索性拉着他的手放在了美腿上。 “别乱动啊,就这点福利了。” 她又叮嘱了一句。 “真丝滑,跟冰溜子一样!”秦小春赞道。 “还是名牌大学生呢,就没点好听的词了。” 郭芷若白了他一眼笑道。 “没想到我若若这么有女人味,丝毫不比楚小姐差。” “爱了。” 秦小春手心捻了捻,嘿嘿笑道。 “谁是你的了?张嘴就来。” “本小姐天生丽质,平时嘻哈一点,就是怕你们这些臭男人打我主意。” “对了,今儿这酒局,也算是年轻人中比较大的了。” “少不了有几只本地苍蝇,到时候记得替我挡挡啊。” 郭芷若叮嘱道。 “放心,有我在,他们想吃肉没门。” “这一口,注定是老子的。” 秦小春一边说着,摩挲起了美人儿。 “哎呀,你要死啊,手往哪伸呢,再够,我翻脸了啊。” …… 新世纪酒吧门口。 今儿的酒吧早已经清干净了,一张张台子擦的是一尘不染。 “哐当!” 酒吧门开了。 打头的一个梳着溜边倒背头的粉衬衣青年,侧头痞痞的摩挲着耳钉,推门走了进来 “勇哥,紫K换黑K,再多上二十瓶的。” “东少,啥情况,今儿有大脑壳。” 刘勇笑问道。 这小子叫马东,在南安马家比不上郭、杨两家,也算是排在前面几家的了。 “当然。” “必须得大,不是一般的大。”马东笑了笑。 “比杨杰还叼?”刘勇问道。 “杨杰跟他比,算个吊,人家是楚州一哥,我大学的哥们。” “楚州玩腻了,专门跑南安泡妞来的。” 马东凑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刘勇大惊,忙吆喝道:“快,换黑K。” 第四百七十九章 秦大师的二舅子 “勇哥,谁来了,这么大阵仗?”勇哥身边有人悄悄问道。 “来了俩,一个是楚州四公子之一的胡逸飞。”刘勇笑道。 “哟,胡少,那可是了不得的人。” “胡家吧,也就是二线家族,倒也算不了什么,你可跟他一起来的是谁吗?” 刘勇晃了晃酒水,一脸神秘道。 “谁?能比胡少还牛。” 南安隶属楚州管辖,对一般人来说,商会副会长的儿子,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胡逸飞算个屁。” “来的是楚州赵二爷。”刘勇冒了个烟泡道。 “赵二爷,哪个赵二爷?” “没听说有这么一号牛人啊?”马仔一脸的懵逼。 “要不说你是个憨憨。” “我问你,如今的楚州是谁的天下?”刘勇叩了叩桌台子笑问。 “这……勇哥,你可真问住我了,我还真不知道。”小弟挠头憨笑。 以前全楚州都知道是范长明,这头老虎在南安杨家吃了憋,是以人尽皆知。 范长明被人所杀,商会重组,知道的还真就少了。 “我告诉你吧,现在楚州第一人叫秦大师。” “据说是东安农村出道,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控制了楚州商会,连南林寺都避让三分。” “简直就是神明般的存在啊。” 刘勇一脸敬畏的说道。 “可赵家跟秦大师啥关系?”小弟不解了。 他再没见识,楚州张、夏几大名流还是知道的,着实没听说过赵家。 “我来告诉你吧。” “赵家三小姐是秦大师的女人,风传秦大师是出了名的情种,对女人尤为多情而深情。” “赵家如今虽然暂未入一线,但有这棵参天大树罩着,也是迟早的事了。” “赵文松赵二爷,那可是秦大师的二舅子,堂堂‘国舅爷’你说能不威风吗?” 马东晃着酒杯,笑着补了一句。 “马少,这都是你请来的?”刘勇问道。 “勇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今儿可是南安俏寡妇罗夫人的生日。” “罗老头留了座金山给这女人,谁不想人财两得。” “而且今夜郭大小姐也要来参加宴会,有此两大美人,胡少、赵二爷能不来吗?” 马东说到这,脸上闪过一丝怅然不爽之色。 这二人来了,自然也是他们攀附的机缘,但同时也失去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的机会。 “胡少,有句话叫啥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罗夫人、郭小姐要这么容易上手,也不会成为南安的稀罕物了。” 刘勇看出了他的落寞之色,拍拍肩膀安慰道。 “马少,勇哥,客人来了。”门口的服务生提醒道。 “快,最好的酒,果盘都赶紧摆上。” 刘勇说着与马东连忙往门口迎了过去。 一辆豪华宾利停了下来。 一身白色西装、英俊潇洒的胡逸飞当先下来。 没用服务生,他亲自快走几步到了后边,打开了车门: “二爷,到了,您请下车。” 众人一想到车内可是当今楚州的“国舅爷”,一个个屏住呼吸,神色恭敬了起来。 “咳咳!” 赵文松坐在车内,见众人一个个眼有羡色,心里那叫一个舒畅。 打傍了个好姑爷,老赵家一飞冲天后,谁不得敬着? 奈何,他当初嘴臭得罪了小舅子。 赵家人就没个正眼瞧他,楚州名流呢,明着上敬着一声二爷,大多也是爱理不理的。 赵文松是完全找不着半点存在感。 这不,听说南安出美女,胡逸飞一牵头,他这不屁颠屁颠的跟着来了。 “二爷,请下车。”胡逸飞再请。 “嗯!” 赵文松这才不紧不慢的探出头来。 下了车,背着手四下扫了一眼三层的酒吧,嗤声笑道:“这就是你们南安最好的酒吧,一般般嘛。” “二爷,您见笑。” “我们这种小地方,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刘勇上前谄媚讨好道。 “阿永,过来把车停了。” “二爷,胡少,你二人里边请。”刘勇吆喝道。 张永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还没碰到车呢,赵文松不爽了: “不是,刘总,你们这娱乐城是没人么?” “这可是三百多万的宾利,他一个瘸子会开么?” “要一脚油门踩歪了,我找谁去?” 赵文松叼着雪茄,盯着张永不爽道。 张永低着头,心头一阵痛楚,任由四周的笑声奚落着。 “二爷,您放心,阿永在这干几年了,从没……”刘勇还想解释几句。 “成了。” “臭瘸子晦气,这样,阿忠你去停车。” 胡逸飞冲保镖喊道。 “呵,赵二爷、胡少,俗话说的好,强宾不压主。” “你俩一来,就说人晦气不好吧。”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又怎么知道他日后不会发达呢。” 正说着,一个穿着黑色礼服,性感、冷艳的女子,在保镖簇拥下走了过来。 “这位女士是……” 赵文松等人见她前凸后翘,尤其是臀胯浑圆,熟透的紧,不由看直了眼。 “这位是锦绣公司的罗夫人!” “哦,明白了,名震南安的俏寡妇。” “罗夫人,我是赵文松。” 赵文松就是奔着她来的,一见如此美艳,登时伸出手装作很绅士的说道。 “罗夫人已经是过去了。” “我叫吕小敏!” 吕小敏淡淡一笑,却没有伸手。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张永脸上徘徊,上前一步冲这位昔日的男友道: “可以给我停车吗?” 张永没敢抬头看她,低低道: “我,我是个瘸子,不配,别脏了各位贵人的车。” 说着,他转头一瘸一拐的往边上走了去。 “嗨,这瘸子气性还不小,敢这么对吕小姐说话。” “去,给我把他揪过来,给吕小姐道歉。” 胡逸飞在边上发话了。 “别,胡少,何必跟个瘸子计较,我和马少已经备好了酒,请,请。” 刘勇连忙打了个圆场。 “哎……” 吕小敏望着张永的身影,心头默默叹息了一声,痛不可当。 她和张永初中就在一起了。 若非是张永为了替秦小春出头,被打断腿入了监,两人大学毕业留在省城,又是另外一番故事了。 她当初为了替弟弟还债,嫁入了南安一霸罗家。 半年前,那个老男人心脏病猝死在她怀里,把所有的家产都遗留给了吕小敏。 吕小敏得回自由身,一直心里惦记着张永。 好些次联系他,他都避而不见。 时间一久,吕小敏也知道,张永自卑,而自己又是老男人玩剩下的,南安有名的寡妇。 两人各有心结,也就这么僵在这了。 “小敏姐。” 正要进去,郭芷若和一个英俊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 “若若!”吕小敏脸上少有的浮起了灿笑。 两大美女礼服一黑一白,吕小敏风韵,郭芷若活力、挺翘,可谓各有千秋。 一时间,边上的大少们无不是看直了眼。 “咳咳!” 赵文松在边上整理了领带,提醒了一句。 刘勇连忙会意,上前介绍道: “这位是南安郭家,郭芷若大小姐。” “郭小姐,这位是楚州商会,胡会长的公子,胡逸飞。” “这位是赵家二爷。” 他着重介绍道。 郭芷若有小春在,楚州自然是没入得了眼的,冷眼看了看二人,就要往里走。 “郭小姐,交个朋友。” 赵文松没想到有人敢这么不给面子,上前一步抬手挡住了郭芷若。 “哦,我刚刚没介绍清楚。” “郭小姐,赵文松先生是楚州第一人秦大师的二舅子。” “都是商圈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刘勇赶紧补了一嘴。 “你是秦大师的二舅子?”郭芷若转头看了一眼小春。 秦小春微微点头,默认了。 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自己这舅子是楚州混不下去,跑这来找存在感了,指不定还得坑摸拐骗一番。 第四百八十章 他就是楚州第一人 “咋地,郭小姐不信?” 赵文松呵呵一笑,掏出了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票,高举着向众人展示。 “各位,这就是我老赵家的全家福。” “这位大家想必都认识,我大哥赵青柏。” “这位嘛,就是我家姑爷秦大师喽。” 赵文松指了指其中一个头部打了马赛克的青年道。 “二爷,你闹呢,这人脸都看不到,那还不是你一口说了算。”郭芷若半开玩笑的逗他。 若是没小春,她断然不敢开这种玩笑。 现在嘛,这位赵家舅子也算半个自己人,也就没那么拘束了。 “这还用说嘛,秦大师是谁都能见的?”赵文松不爽了。 他倒是想秀,问题老爷子和大哥放了狠话,要敢随便透露小春的隐私,必将他清除族谱。 “二爷,跟您开个玩笑。” “这照片能让我看看吗?” 郭芷若俏皮笑问。 “看吧,这种照片我家里没一千也有八百。”赵文松随手递给了她。 郭芷若接了过来,目光直接落在了挨着小春的美芝身上。 “哇,这位姐姐长的好像那位大明星呢,难怪秦大师喜欢了。” 郭芷若看了小春一眼,颇有几分醋酸道。 隔着照片她都能感受到美芝的风情与火辣,别说是男人了,就她一个女人都觉的心动、眼馋。 秦小春淡然一笑,不予评论。 他现在的身份是陈望龙,标签是稳重、干练,有外人在,自然不能像平时一样随意。 “那还用说,这是我三妹。” “不是吹啊,你打全楚州都找不出几号这水灵的。” 赵文松叼着雪茄,一脸得意道。 “二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全楚州,那是全省,全国都找不出几号能跟三小姐比的好么?” 胡逸飞在边上谄媚吹捧道。 “那是,要不秦大师能是你赵家女婿呢。” “二爷,以后可得多多关照我等啊。” 马东、刘勇等人也跟着纷纷吹捧起来。 “各位,你们不会想在这外面替我庆生吧。” “酒已经备好,请吧。” 吕小敏淡淡说了一句,当先走进了酒吧。 “走,走,二爷请。” 马东等人簇拥着赵文松进了酒吧。 进了酒吧,有了赵文松和胡逸飞,马东这些本地大少也不好出风头,郭、吕两位美女反而轻松了。 这边赵文松喧宾夺主,自然少不了一番吹嘘。 自称要在南安搞个地产大项目,由秦大师亲自提案,众少无不是趋之若鹜。 毕竟谁要掺一腿,那就是攀上了秦大师这棵参天大树啊。 “哎,那个什么二爷说的是真的?”郭芷若走到角落,好奇冲小春挑了挑下巴。 “我觉的他说的蛮有意思。” “这次来南安,我刻意转了一圈,老城区改造迫在眉睫。” “如今南安的房地产已经被杨家炒起来了,就算放血,也不会太亏。” 秦小春饶有兴趣的说道。 “地产是杨家把持的,他不见得卖你这个面子。”郭芷若道。 “不好说,有人想淌路,那就先让他淌淌,看看我这张脸在南安到底好不好使。”秦小春笑道。 “咋样,小敏姐漂亮吗?我看你一晚上都在看她,认识?” 郭芷若顺着秦小春的目光,有些醋酸的问道。 “算认识吧。”秦小春点了点头。 已为人妇的吕小敏比起大学时候风韵多了,大学时候是小馒头,如今前凸后翘,绝对的火辣尤物。 秦小春对她没啥兴趣。 他只是好奇当初和三哥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又在同一座城市,俩人怎么就分了呢? 转念一想,他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起来。 三哥如今一门心思扎在钱眼里,吕小敏也是数十亿身家,人一旦进了社会大染缸,沾上了钱字,什么爱情都是浮云。 就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美芝她们倒不图钱,但要没有亚洲一号这点乐子,这些美人儿能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吗? 人活一世,终归还是碌碌俗人,总得有所追求的。 爱情这种奢侈品,越来越稀罕了。 “吕小姐很爱开趴吗?”秦小春问道。 “并不是,她平时不怎么爱交际,尤其是跟男人,大部分时候保持着距离。”郭芷若微微蹙眉道。 她也不解,向来喜好清净的小敏,为何会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庆生。 “你要是想搞地产,倒是可以拉她入手。” “她家老罗头活着的时候,在南安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小敏姐,有很多很多的钱。” 郭芷若凑在他耳边,嘻嘻笑道。 “嗯,可以考虑。” 秦小春见她可爱的紧,借机在她翘臀上攒了一把。 “要死啊你!”郭芷若给了他一个白眼。 “摸自己女朋友,不犯法吧。”秦小春耸肩笑道。 “咳咳,郭小姐,这位是?” 赵文松吹完牛了,举着酒杯走了过来,见郭芷若与小春较为亲密,眼中颇有几分不爽的敌意。 这是你家姑爷……郭芷若笑了笑,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省城来的,陈望龙。” “省城来的?” “省城哪家啊,正好赵某在省城也有些朋友。” “郭小姐,这年头不是人人都是我这种货真价实的,眼睛擦亮些。” 赵文松盯着小春冷笑道。 “那是,我哪有秦大师二舅子真。” “听说你要搞地产,问过杨家了吗?”秦小春笑问。 “杨家算个鸟。” “这里是南安,楚州管辖之地,他们还敢在老子面前唱高调了?” 赵文松牛哔哄哄的笑道。 “哦,那倒是,你是二爷嘛。” “如此,我就等着二爷项目启动的好消息了。” 秦小春朗声笑道。 “我听出来了,你小子瞧不起二爷。” “成,你是郭家请的是吧,改天老子谈下来了,亲自去找你,脸都给你打烂了。” 赵文松指着小春不爽道。 “好说。”秦小春轻松应道。 郭芷若趁着这机会,端着酒杯找到了闭着眼睛听歌的吕小敏。 “小敏姐,今天过生日咋觉的你一点都不开心呢。” “有啥心事,说来听听。” 郭芷若低声笑问。 “我能有啥不开心的,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吃喝不愁,荣华富贵。”吕小敏泯了一口酒,眼中满是落寞。 “我看你是寂寞了,想男人了吧。”郭芷若眨眼笑道。 “嗨,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啥?”吕小敏笑了。 “你也比我大不了两岁好吗?” “别装了,我又不傻,瞅你这怨妇一般的眼神,谁看不出来啊。”郭芷若轻轻揽着她,打趣道。 “嗯,你说对了,想男人。”吕小敏苦涩笑道。 “那还不简单,全南安有钱有势的都在这了,那还不随便挑。”郭芷若道。 “就这些货色,你会要吗?” “我想要的男人,要不着,这辈子或许都没机会了。”吕小敏低下头,很好的掩饰了眼中的泪雾。 “谁啊,这么牛哔,能让咱们的女神惦记。” “算了,不问,反正你也不会说。” “你既然嫌弃这些苍蝇,为啥要来这庆生?” 郭芷若不解道。 吕小敏仰头喝干了杯中的红酒,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她为何要来这? 只不过想以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见他一面罢了。 自己是有钱了,可也背弃了爱情,已经没资格再去奢望爱情了吧。 “你带来的那个男人很有意思,居然敢跟杨家叫板。” “靠谱吗?” 顿了顿,她扯开了话题。 “靠谱,他认识你。” “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秦大师。” 郭芷若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什么!” 吕小敏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秦小春。 小春微微一笑,冲这位昔日的三嫂举了举杯。 “嘘,别传出去了,秘密……他要不是说认识你,我打死不敢说的。”郭芷若连忙提醒道。 吕小敏又多看了几眼。 这个男人很帅,很稳重,但穷尽记忆,也没有丝毫有关他的影子。 她确定跟这位楚州第一人没有任何交集。 第四百八十一章 余生我要你百世不衰 “很奇怪,既然是秦大师,为何赵二爷会认不出他?”吕小敏很是不解。 “他来南安有事要办,易容了的。”郭芷若笑道。 “也是,像秦大师这种人,怎么会随便以真面目视人呢?” “不提他了,喝酒。” 吕小敏很随意的说道。 “小敏姐,这可是秦大师,你确定不过去跟他敬杯酒,谈谈合作什么的?” “要知道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哦。” 郭芷若眨了眨眼,俏皮笑问。 “算了吧,我可不想抢某些人的心头肉,瞧你这一眼春水的,对上眼了吧。” 吕小敏轻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接着道: “再说了,我一个寡妇,无儿无女的,钱已经多的花不完了,没必要这么拼吧。” “生意场上太显眼了,容易招惹是非。” “也是,你可是佛系人生。”郭芷若撇了撇嘴道。 “我还羡慕你觅到了如意郎君呢。”吕小敏笑了起来。 “聊啥呢,这么开心。” 秦小春走了过来,毕竟是故人,招呼还是要打的。 “你们聊,我再去要杯酒。” 郭芷若很懂味的走开了,给二人创造空间。 小春到这边来,不单是为了镜湖,南安生意场上的大肥肉谁愿拱手让人。 郭家有名,但这些年处处被杨家蚕食,资金方面一直是个大问题。 秦小春若能把吕小敏这位现金流富婆拉进来,郭家无疑也能分上一杯羹。 “嗯,秦大师,让我猜猜,你想聊啥?” 吕小敏左手环胸,看着面前男人优雅一笑: “你会夸我漂亮,然后问要不要谈生意,喝上两杯,你会提出送我回家。” “上了车,你会夸我性感,最后来一场风华雪花的邂逅。” “你的风流韵事我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不过呢……” “很抱歉,你不是我的菜。” 吕小敏说完,生人勿近的扬起了嘴角。 “不至于。” “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善良、清瘦又大气的女生。” “你总能跟我们打成一片,从不把我当外人。” “我们哥几个不爱刷鞋,周末你会连带着一块刷了,我们男人糙,你会隔三茬五买来水果。” “那会儿就盼着周末啊,能当灯泡,去蹭你和永哥的大餐和电影票。” “一眨眼,四年的光阴过去了。” “三嫂,你还好吗?” 秦小春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温声笑道。 三嫂? 吕小敏心头一颤,眯着眼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旋即,瞳孔闪过一丝冷芒: “你是……老四?” “是我!” 秦小春在脸上一抹,现出了本来的面孔。 “就不知我现在是该叫你罗夫人、吕小姐,还是三嫂呢?” 他笑了笑,脸颊肌肉一动,又恢复了易容之态。 “你说呢!” 吕小敏并未有一丝故人重逢的喜悦,相反她脸色冰冷如刀,漂亮的双眸瞬间染上了红色与泪雾。 “好一个楚州第一人。” “有钱、有势、有红颜!” “人渣,你怎么不一直傻下去,你怎么有脸站在我面前!” “你不配做人!” 说完,她凄楚一笑,杯中的红酒一扬,泼向了秦小春。 秦小春没有躲闪,任由红酒泼了一脸。 “三嫂,多年不见,过分了吧。”他抹了一脸酒水,笑容依旧并未动怒。 小春是知道吕小敏性格的。 能让她如此憎恨,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过分?”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吕小敏俏脸森寒,冷声斥道。 “吕小姐,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引的大厅众人纷纷侧目。 刘勇和赵文松等人连忙围了过来。 他们都以为是小春妄图勾搭,惹恼了俏寡妇。 “小敏姐,你们?”郭芷若也是一脸懵。 “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我有点累了,失陪。” 吕小敏说完,踩着高跟,扭着翘臀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她四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只要她出现,这个男人一定会消失。 想到这,吕小敏泪水夺眶而出,又悲又苦的笑了起来: “张永啊张永,你就是个悲剧!” “你永远都为别人而活,可又曾想过,你就是条狗,再善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不,你比狗还可怜!” 秦小春听出来了,她在讽刺、怨恨自己。 “小敏,你说的是三哥?” 他皱眉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吕小敏靠在车上,点了根细长的香烟用力吸了一口。 “我,我前几天见过他,他忙着生意,没再搭理我。” “他说现在操持着千把万的公司,瞧不上我这乡巴佬。” “他……” 秦小春还是很敬重吕小敏的,多解释了一句。 “别装了!” “你是楚州第一人,不是楚州第一傻!” “是啊,人嘛,贫贱之时都是兄弟,富贵了对面不相识。” “你们这些人的嘴脸,我这些年见的还少吗?” 吕小敏大觉可笑,眼神充满了鄙视。 “你的意思是,三哥是……”秦小春有些懵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吕小敏道。 “我,我真不知道。”秦小春不安道。 “好,那我告诉你。” “几年前,你被人打成了傻子,张永他们仨替你报仇,打了周彬一顿。” “然后,他们进了监狱,以周家的能量,下场可想而知。” “张永被人打断了腿,王迅不堪折磨上吊自杀了,李志强成了聋子、瞎子!” “因为你,他们的人生彻底毁了!” “呵呵,真是有趣啊,二哥怕死在九泉之下也想不通,他们眼中最可怜的老四,如今可是风光无限,又怎么记得只有短短一年交情的几个傻哔呢。” “亏张永那蠢货,自己穷的跟条狗一样,老母药都吃不起了,还惦记着给你打钱。” “秦大师,我想问一句,这些人血馒头你咽的下吗?” 吕小敏泪如雨下,苦笑着把香烟摁在了秦小春的胸口上。 “二哥死……死了,他,他们……” 秦小春如遭雷击,身躯一晃,心像是被撕裂了,痛的快要窒息。 “啪!” 吕小敏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别装了!” “你是手眼通天的秦大师,你可是破了大案的治安署红人,要查找他们的信息很难吗?” “你就不是人,你根本没有心!” “如果不是为了钱,为了杨家那片湖,你这一辈子只怕也想不起他们了,对吗?” 秦小春咬了咬牙,痛苦的握紧了拳头。 吕小敏说的对。 如果没有生意,没有雪儿的信封,也许,他要过很久才会想起这些苦难的兄弟。 但凡他念及半点旧情,随便让胡冰打探一下三位兄弟的近况,又何至于今日被蒙在鼓里。 此刻,他想起三哥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愧疚万分。 三哥一生义气,怎可能会嫌弃自己贫穷? 是自己小人之心,是自己这一年见的太多,错解了张永。 一切皆是自己之过啊。 “哎,他这人就这样,一辈子把义气挂在嘴边,啥苦都自己咽,宁可去给别人下跪,也绝不劳烦身边人半点。” “秦小春,你要还是个男人,去把他找回来。” “这是你欠他的!” 吕小敏说完,拨开秦小春上了汽车,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中。 “大哥,二哥,三哥……我错了!” “是我错了!” 秦小春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到浑身颤抖。 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把痛苦、愧疚深埋心底,恢复了平静。 “冰冰,给我查三个人的资料,东大与我同一班的李志强、王欣、张永,我需要知道他们及他们家人的近况、地址。” “立即,马上!” 挂断电话,秦小春身形一展,如风一般掠到了江边。 夜风拂面。 他眺望远处点点灯火,心头暗暗发誓。 三哥,你爱面子,总喜欢摆大哥派头。 也罢,我便把这偌大的南安送于你。 过去,你为我受尽苦难。 余生,我要你飞黄腾达,百世不衰! 第四百八十二章 绝望的三哥 叮咚! 胡冰的消息到了。 看到那些带血的字眼,秦小春的心在滴血。 他无法想象当年在号子里,三哥他们受了多少苦,以至于向来乐观的二哥,竟然选择了走上绝路。 “周彬!不管你背后是龙门,还是龙虎山,我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秦小春拳头一紧,从牙缝中蹦出铁血的字眼。 回过神来,他给胡冰发百度,让她把二哥家的地址发过来。 信息还没编完,这边一条陌生人短信发了过来。 “回新世纪看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秦小春知道,这是吕小敏发来的,添加了手机号码后,他身形一展往新世纪赶了回去。 …… 新世纪酒吧门口。 没了郭芷若和吕小敏两位美人儿,赵文松等人聊着也没啥味,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各自散去了。 “勇哥,瞧见没,生日蛋糕一口没动。” “酒一半都没开到。” “俏寡妇和郭小姐直接把赵二爷、胡少当成了空气。” “尤其是这俏寡妇,她没这劲,搞什么生日聚会。” 小马仔阿耀靠在台子边,很没意思的说道。 “谁知道呢?” “要说是图面子吧,不像俏寡妇的风格。” “管他呢,反正钱是一分不少,都付给咱们了。” “来,把这几瓶开了的拿去给兄弟们分了。” “另外,朋友圈发起来,这夜还长着呢,多招招人,买卖做起来。” 刘勇吩咐道。 “放心,这场子一散,我这边就续上了。”阿耀笑道。 “对了,留半瓶给张永。”刘勇笑了笑道。 门外保安室。 张永跟人替了会班,靠在保安室的椅子上愁苦的抽起了香烟。 他没想到吕小敏今晚来了。 以她现在的地位、身家、喜好,应该是不会来这种嘈杂的地方。 她是专程来看自己的。 过去,小敏也联系过自己,找过,看过。 张永知道,现在自己只是个残废,早就配不上她了,所以一直躲着。 今天是她的生日。 换在过去在学校,他们会一起吃饭、看电影、开房,过上完美的一天。 现在嘛……他不嫌弃小敏嫁了那个老头子。 他只恨自己无能……什么也给不了她。 嘀嗒。 短信响了。 “永哥,今天我生日,连句话也没有吗?” 张永苦笑了一声,打上了几个字:“生日快乐。” 手指停留在发送键上,他最终没按下去,又删除了。 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还是不打扰吧。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保安室,来到酒吧门口,给临时替了会班的哥们散了支烟: “谢了啊,老张,回头要兄弟帮顶的时候,吭声就是了。” “说这话干嘛,也就个把钟头的事。” 这会儿土豪们都散了,零零散散的客人渐渐多了。 张永和几个停车的保安忙活了起来。 一会儿,一辆奥迪车开了过来。 俞胖子下了车,一把搂着身边的妞儿,顺手把车钥匙往张永一丢: “麻利的,给老子停好了。” “好呢。” 张永稍微躲着他点,低着头就要走。 “等等!” 俞胖子一眼认出了他。 “哟呵,这不是偷我车出去装大款的芭牢仔吗?” “咋地,又想偷老子的车出去装哔?” 他冷声大笑了起来。 “俞总,上次是个误会,您吃好喝好,我给你停车。”张永哈腰赔着笑脸。 “别,我这钥匙上了你手,这车指不定得去哪了。”俞胖子道。 “俞总,这小子啥个情况?” 随同俞胖子一同来的酒友,起哄问道。 “我前几天在国华洗车行,车被这小子偷走了。” “关键这小子还是坐过牢的,晦气啊。” “新世纪有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废物,怕是脏了各位的气运。” “走,不玩了。” 俞胖子吆喝道。 “哟,俞总,怎么个情况。”刘勇听到风声,连忙赶出来打圆场。 “刘总,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这小子是个贼,坐过芭牢,有他在,老子还就不玩了。” 俞胖子挑着刺的说话。 “俞总,来都来了,今晚酒水七折,如何?”刘勇笑道。 “七折,你就是白送,我都嫌晦气。” “没错,喝顿酒丢一辆车不值当,咱也走。” 俞胖子一煽乎,其他人吵吵着也要走。 “老弟,你真拿他车了?”刘勇问道。 平素见张永还算规矩,按理来说,袁老断了将来能雄霸一方的人物,该不会是偷鸡摸狗之流啊。 张永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看到了吧,我俞胖子还能冤枉人不成?” “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那是老子打的。” “刘总,别说今晚不给你面子,要么这小子跪下叫我三声爷爷,要么我带人走,你看着办。” 俞胖子接过妞儿烧好的雪茄,趾高气扬道。 来酒吧干嘛,无非就是一个气氛。 难得逮着一条死狗可以踩一踩装逼,何乐而不为呢。 “俞总,过分了吧。”刘勇拉着脸道。 “过分,在南安你算个屁,这是杨家的天下。” “你要敢给这废狗撑腰,老子连你的酒吧一并砸了。” 俞胖子还就上劲了,点着刘勇的胸口骂道。 “勇哥,谢谢关照。” “这活我不干了,省的给你添麻烦。” 张永摘下帽子,脱掉酒红色的外套,放在了地上。 说着,他转身就走。 “哟呵,还跟老子玩骨气是吧。” “我让你走了吗?” 俞胖子登时怒了,手一摆,几个保镖和酒友拦住了张永。 “上次的事已经了了,你还想干嘛?”张永问道。 “你当老子说话放屁呢。” “想走可以,跪下来叫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俞胖子冒了个烟泡,冷笑道。 张永不搭理他,继续往前走,立即被几个保镖推了个趔趄,押了回来。 “俞胖子,你别太过分了。” “我张永跪天跪地跪父母,给你下跪门都没有,有种你就杀了我。” 张永怒斥道。 “呵,口气还挺硬,今天我还就让你下跪了。” “来人,按他下来。” 俞胖子见他还敢上劲,愈发怒了。 一个保镖一脚踢在张永膝弯,张永本就残疾,这一下哪站的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让他磕头。”俞胖子道。 “老俞,都是出来混的,凡事留一线,日后好做人。”刘勇急了,连忙上前阻拦。 “滚!” 立即一个保镖上前两拳捣在了刘勇肚子上。 “干你娘的,兄弟们,搞他们。”刘勇吼道。 “跟我刚,你够分量吗?” 俞胖子一吆喝,几个保镖如猛虎般迎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俞胖子从武馆请来的,虽然算不上武者,也是外炼硬家子,哪是一般人挡的住的。 刘勇和阿耀几个马仔,很快被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 “听好了,在南安,是老杨家的天。” “你们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俞胖子叉着腰得意洋洋道。 “勇哥,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担,跟你们没关系。”张永大叫道。 “兄弟……”刘勇刚要说话,被一个保镖一脚踢在嘴上,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让他磕头叫爷爷。” 两个保镖按住张永的肩膀,扣着他的后脑勺就往地上撞。 “砰砰!” 一个个响头,磕的张永头破血流。 “叫爷爷。”俞胖子哈哈笑道。 “叫尼玛,杂碎,有种杀了我啊。”张永满脸是血的吼道。 “死瘸子,骨头还挺硬!” “让他继续磕,磕到他叫为止。” 俞胖子傲然的扫视了一圈,那叫一个神气。 他今儿也是有意拿张永、刘勇开刀,好打响名头,在杨杰那拿到更多的项目。 “杂种,卧槽尼玛!” 张永一身铁骨,嘴里依旧是不服的吼道。 “玛德” “骨头硬是吧?” “我要你一辈子跪着、趴着做人。” 俞胖子拾起一根棒球棍,对准张永另一条的膝盖狠狠砸了下去。 咔擦! 伴随着骨碎之声,张永发出一声惨叫,疼的浑身抽搐了起来,两行热泪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命苦,老天为何如此残忍。 眼下老娘重病,急需要药钱,如今另一条腿废了。 他便成了真正的残废,连最后一丝活下去的意义也没有了。 “打死我,有种打死我啊。” 他满脸青筋扭曲,冲俞胖子绝望吼道。 “你以为老子不敢吗?” “你这条废狗。” 俞胖子举起棒球棍,狠狠砸向了张永的脑袋。 棍风骤起。 刘勇等人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就这一棍下去,不死也得成白痴了。 哎,这颗贵人星是废了。 袁老也有失算的时候啊。 “妈,对不起,儿子不孝,没出息,先走一步了。” “小敏,来生……哎,我这种废物、灾星,生生世世不见也罢!” 张永闭上双眼,平静的等待死亡来临,好了此悲剧一生。 千钧之际,一道黑影狂龙般卷了过来。 这致命的一棍,被来人抓了个结结实实。 来人,正是怒火焚天的秦小春。 第四百八十三章 发狂的老四 看着地上被打的满地打滚,浑身是血,绝望无助的三哥,秦小春心痛到滴血,他恨不得戳自己十几个透明窟窿才好。 三哥是谁,那是义薄云天的关二爷再生。 他又怎会为了区区几个钱,不认兄弟情义呢? 三哥是在掩饰窘迫,是不想麻烦自己。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面、要强,宁可自己委屈死,也绝不拖累兄弟半分。 “三哥!三哥!” 秦小春眼含泪雾,一把拉起了张永。 虽然他易容了,但只此一声,张永已经认出来了,是小春。 哎,老四终究还是知道了真相。 以他的性子,今晚怕是要玩出人命来。 “你特么谁啊,俞总的茬子也敢翻,想死了是吧?” 一个武馆保镖拿着甩棍,指着秦小春叫嚣道。 “狗东西!” 秦小春转过头来,神色寒厉,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保镖顿觉一座泰山扑面而来,连挡一下的意识都提不起来。 啪! 一巴掌下去,保镖那颗满是痘疤的大脑袋,竟然如同申公豹一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脸朝背。 他背着身满脸惶恐的看着俞胖子等人,踉踉跄跄走了好几步,才噗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卧槽! 一巴掌把脑袋都打歪了,凶残,毫无人性啊。 俞胖子等人直接惊成了麻瓜。 便是一旁的刘勇,也是彻底蒙圈了。 这位他们可是认识的,郭家大小姐请来的供奉,刚来南安第一天,就让杨家吃瘪丢了逸品轩标书。 不曾想这位爷竟然会叫张永三哥! 莫非刘家的百年富贵是应在这位爷身上? “哟呵,胆子不小啊,连老子的人都敢打。”俞胖子回过神来,冷笑了起来。 “有一个算一个,各自废掉一条腿一只胳膊,否则都得……死!” 秦小春面寒如铁,从牙缝中蹦出冰冷的声音。 “呵,你谁啊,口气还挺狂。” “睁大你的眼看清楚,这位俞总可是杨少手下的红人。” “你为了这条死狗得罪他,就是得罪杨家!” “还不快给俞爷磕头认错!” 俞胖子身边的美女抱着胳膊不屑笑道。 “死狗?” 话音刚落,秦小春人狠话不多,一脚踢了过去。 他向来对女人较为怜惜,除了余凤英,极少打女人。 然而,今儿着实是怒火焚天,别说是女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敢辱三哥也得拆了。 砰! 美女横飞几丈远,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卧槽! 俞胖子迎上秦小春野兽般的目光,惊的头皮发麻,知道遇到狠茬子了,那点耍子心清醒了许多。 “老苗,来两句啊。”他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一个穿中山装的汉子。 “这位兄弟,我是苗建中,振威武馆馆主蒋春江亲授三弟子。” “今儿这事纯属误会,还请兄弟给两分薄面,一起进去喝两杯,了了这事如何?” 苗建中以武道中人身份,拱手道。 “误会?” 秦小春弹腿如电,踢向了苗建中。 苗建中是内炼四重武师,在南安也算的上一号人物,见秦小春突然发难,他催动内力就要屈膝踢回去。 然而,他只觉对方这一腿如擎天柱一般坚不可摧,哪里抵挡得住。 咔擦! 没等他回过神来,膝盖骨正中一腿,登时骨头粉碎。 啊! 苗建中惨叫一声,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想他仗着振威武馆威风,这些年不知踢碎过多少人的膝盖。 今日才知道这个中痛苦,竟是如此难以承受。 一时间疼的是满脸泪流,杀猪般哀嚎。 “这也是误会?”秦小春冷笑问道。 “我师父是蒋春江,这里是南安,你就不怕死物葬身之地吗?”苗建中惨叫道。 “不好意思,没听说过!” 秦小春上前一步,又是一脚踩在了他另一条腿的膝盖上,一点点碾了起来。 咔擦! 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众人一阵牙酸。 “你这个魔鬼、恶鬼,你不得好死。”苗建中痛到用头直磕地,泣血痛咒起来。 砰! 秦小春跟上一脚,苗建中如皮球一般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砸在一辆宝马车上,没了动静。 呜呜! 汽车警报声响彻长街。 众人惊的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变的小心了,生怕惹恼了这尊杀神。 “我刚刚的话,还需要再说一遍吗?” 秦小春目光一寒,从那些保镖脸上掠过。 这…… 几个保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废一条胳膊和腿,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可是不从,连三师兄四重武师都被一招废了,谁敢跟这个魔鬼叫板。 权衡了一番后,几个保镖互相两两相对,举起甩棍往对方胳膊砸去。 咔擦! 骨头碎裂声,听的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不上惨叫,他们又运足内力同时往对方的膝盖踹去。 膝盖爆碎! 一时间,几个保镖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刘总……”秦小春招了招手。 刘勇会意,连忙招呼手下的人搀着那些受伤的武馆弟子去了。 场中顿时只剩下了俞胖子。 这位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主,如今已经面无人色,两腿软的跟面条一样,不停的打着颤。 “兄弟,我,我错了。” “我,我赔钱,我出医药费,求你这让这位收手吧。” 俞胖子何等精明,回过神来快步走到张永跟前,跪地求起了情。 张永这会儿也是懵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当初文文弱弱的老四,现在会比猛虎还霸道。 连杨家、蒋春江都不放眼里。 这还是老四吗? 张永都有点不敢认了。 “老弟,你说句话啊。”俞胖子背着小春,冲他挤眉弄眼。 张永看明白了,俞胖子这狗娘养的在威胁自己。 这里毕竟是南安,杨家的天下。 就算眼下一时做绝出了气,以俞胖子的能耐,回头怕还得没完没了的找茬,下半生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 张永心头火起,真想一拳打爆了俞胖子这张臭脸。 不过,他终究是忍了下来。 他自己的事,没必要给老四树立杨家这么一个劲敌。 再者,老四终究是要离开南安的。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还能保自己一辈子么? 更别提还有一位威名赫赫的蒋春江。 想到这,张永收起眼中的恨色,瘸着腿走到小春身边,满脸血污的笑道: “老四,算了吧。” “算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三哥,有兄弟在,这天塌了,我也给你撑起来,你怕他们个鸟!” 秦小春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眼神很是伤痛。 “老四,这是命,是我自己的事,我认!”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咱俩已经绝交,我的事与你无关!” 张永知道他那股牛劲犯了,怕他一条道走到黑,不由冲他吼了起来。 “三哥,你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委屈着过,你是傻的么。” “都这时候,你还怕我担事是吧?” “那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我就是天,不管是谁,不管多大的事,以后由我来扛!” 秦小春用力抓着他的肩膀,红着眼一字一句道。 说话间,他反手一拳,连看都没看,直接轰在了俞胖子的胸口。 原本还以为拿住张永,就能平安离开的俞胖子心里还正美着呢。 不曾想这一拳说来就来,正中胸口。 别说他这肉体凡胎,就是大武师硬吃了秦小春愤怒一拳,也得当场五脏六腑尽碎了。 噗! 俞胖子吐血横飞,人在半空便已气绝。 第四百八十四章 他就是个疯子 “俞老板,俞总!” 刘勇几人连忙跑了过去,一看,好家伙俞胖子胸口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心脏早就被打成了肉泥,死的干干净净的了。 得了,也不用叫救护车了。 “死……死了!” 刘勇倒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声音如腊月寒风般卷过了全场。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连看一眼那个恶魔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可是俞胖子,杨杰的“小舅子”,南安城横着走的主啊。 一句话不对付,说杀就杀了。 太可怕,太凶残了。 “老四,你疯了吗?” “你会摊上大事的!” “老子是死是活,管你屁事,你……你给我滚啊!” 张永猛地狠狠推了秦小春一把,惊惶的吼道。 他坐过芭牢,知道那里面有多恐怖。 老四这是为了自己自毁前程啊! 蠢,蠢! 简直愚蠢至极啊。 张永恨透了自己,早晓得老四如此冲动,他刚就应该死保俞胖子的。 现在好了,老四这辈子是砸自己手里了。 “三哥,你不是怕事,你不是怕给别人添麻烦么?” “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呢,俞胖子是老子杀的。” “三哥,咋样,还扛的住吗?你继续委屈自己,能换回俞胖子的命吗。” 秦小春耸了耸肩,重新蹲在张永面前。 他的嘴角扬起,笑容邪魅、灿烂至极。 “老四,你个蠢货,你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你玩完了啊。” 张永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泪水狂落不止。 这一巴掌把他毕生的恨,把他对老四的鲁莽,全发泄了出来。 秦小春被打的头一歪,他手指一别嘴角的血渍,笑的更灿烂了: “三哥,你怕了。” “怕了以后就我来扛,如何?” “啊!” “我扛你祖宗,扛你妈!” “蠢货!” “我让你多管闲事,我让你多手……” 警笛声骤响,张永知道老四完了,万年俱灰,痛苦的揪住秦小春的衣服,照着他脸上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 秦小春任由他打的满脸开花,心里却从未如此痛快过。 “谁杀的人?”一个治安员板着脸问道。 在场无一人敢出声。 “我!”秦小春伸出了双手。 “咔擦!”几个治安员上前,铐住了秦小春往治安车推了过去。 “三哥,回家备好酒,上次那顿没喝痛快,今儿咱们再续上。” 秦小春戴着手铐,指着张永,满脸是血的笑道。 啊! 张永目送小春被推进治安车,消失在夜色中。 他怒吼一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柱子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他却丝毫不觉疼痛。 张永啊张永。 你可真是个灾星,老四傻病好不容易好了,这下好了,没过几天好日子,又栽在了你手里。 你就是有十条命,百条命,也换不来老四啊。 张永痛苦绝望喃喃。 “阿永……你咋样?还行吗?” 这个时候,刘勇终于缓过点神来了。 看着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张永,他心里也很复杂。 之前他照顾张永,虽然有那位大师给批命的原因,但是说到底,还是心底的一点恻隐之心。 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也没看到张永有任何发达的迹象。 就在刚刚,他终于看到了张永发达的苗头,然而这苗头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张永的兄弟,轻描淡写的就废了一帮子武者。 甚至让他们自废了胳膊腿,这番实力毋庸置疑。 但是……这时候要是跟张永他们凑在一起,那起步就等于得罪了杨杰和整个杨家? 那可是杨家,在南安几乎只手遮天的杨家。 “勇哥……对不起……” 张永抬起头来木木的看着刘勇。 从芭牢里出来之后,他感觉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两位好老板。 可是……他可能就是个不祥之人。 一个活生生的扫把星。 俞胖子死了,不但老四摊上事儿了,刘勇这边也好不了。 甚至要是有心去查,知道他和俞胖子在修理厂发生过纠纷,可能修理厂的兄弟们都要倒大霉…… “兄弟,你说什么呢?你在我这干一天,就是我刘勇的人,该罩是一定要罩的!” 刘勇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咬牙切齿。 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张永不够兄弟的话而恼怒。 只是这个选择做的太难了。 袁大师的话有多灵验,他是亲眼见证过的,可是杨家的恐怖…… “你,去找个轮椅,没有的话,就担架,送阿永去医院。” “勇哥,不是吧,你要蹚这浑水?杨家哪是咱们惹得起的把他扔这得了。” “就是就是,别等杨家追究下来,惹的咱们兄弟一身骚。” 刘勇那帮子小弟听到这吩咐一下就炸锅了。 送张永那个残废去医院? 那不等于把自己一起送进鬼门关了吗? “今天阿永没人管,明天你们挨了打,也别想有人管!” “一群没卵子的废物!” 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刘勇,看到自己手下这帮孙子,血气一下子就上了头。 他甚至开始嫉妒那个坐在地上的废物。 人家张永那兄弟是什么兄弟? 遇到事儿了管他是谁,抄家伙就是干,打一顿不够,直接就宰了! 哪怕被条子抓走,人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你们没种,老子自己来!” 说罢,刘勇俯身用一个很别扭的公主抱把张永抱了起来,大踏步走向了停车场。 一众小弟面面相觑,想不明白勇哥到底哪根筋走岔了,敢在这个时候掺和。 张永更是傻愣愣的看着刘勇,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勇哥,你,你放我下来,会连累你的。” “给老子闭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刘勇也豁出去了,就他娘的再信袁大师一次! 医院里,医生给张永做了检查,他腿上的伤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但是也需要固定之后住院观察。 可是张永怎么都不肯。 他硬是要求刘勇送他回了家,然后还硬着头皮和刘勇借五百块钱。 刘勇不解,但还是把一千块钱塞到他手里,另外从医院给他买了一张轮椅。 张永没有道谢,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喃喃念叨:“约好的,他一定会来的……” 第四百八十五章 给他一个王炸开局 江边,老许头杂鱼排挡。 今日烟雨朦胧,张永坐在轮椅上,眺望着茫茫江雾,眼中闪过几丝酸楚之色。 “来喽,客人还没到啊。” “这杂鱼啊,就得趁热吃,放凉了回锅就没了那新鲜气。” 两鬓斑白的老许头笑着招呼道。 张永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也许,他等的人再也不会来了。 老四当街杀人,杀的还是杨家的红人,天王老子也保不了的。 哎! 他正默默叹息,一行穿着黑西装、墨镜的人走了过来。 打头的汉子,黑发垂眉,阴鸷冷酷,左边袖管空荡荡的,一看就是社会上舔血的狠茬子。 “张三哥?” 那人对照手机照片看了一眼,阴鸷笑问。 “你,你们是谁?”张永有些惊。 “看来是了,我叫任天华,一水之隔混东安的。” “三哥,走,换个地方请客,这排面装不下您。” 任天华说完,一打手势。 阿豹与几个手下二话不说,连人带轮椅抬着就走。 “不是,你们想干嘛,快放我下来。”张永大叫道。 “喂,你们干啥,再乱来,我可报警了。”老许头拎着炒勺追了出来。 “报警?” 阿豹脸一拉,脚下一跺。 咔擦! 地板登时裂了几道大缝。 原本还想帮腔的老许头和其他食客,一见这架势吓的连忙闭上了嘴。 “老弟,又冲动了不是?” “秦大师咋教的咱们,以和为贵!” 任天华瞪了阿豹一眼,伸手从餐盘里抓了条炸鱼嚼了嚼,满意点头赞道: “嗯,味道不错,这份香酥鱼打包了。” 说着,他打开皮夹子掏出一叠钱,看也不看的塞在老许头怀里: “老哥,别动不动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是,是!” 老许头哪里还敢废话,连忙拿了餐盒打包上了。 “走!” 任天华一打响指,一行人抬着张永到了岸边,阿豹直接一脚踢飞了轮椅,抱起三哥上了宽松的沃尔沃保姆车。 “不是,你们到底是谁?”张永皱眉问道。 “阿豹,瞧你,吓着咱三哥了不是?斯文点,懂?”任天华笑道。 “三哥,这玩意你用不上了。” “晦气!” 阿豹嚼着口香糖,嘿嘿笑道。 “三哥,别慌,你的局都安排好了!” “你俩是死人么?” 任天华打开车内的冷柜倒上红酒,一边冲边上两位穿着短裙的大波妹吩咐道。 那两个妞儿连忙伺候上了,又是按肩又是捏脚,搞的张永贼不自在。 一个小时后,车在南安郊外的玉龙山停了下来。 “玉龙山庄!” 隔着车窗,看着藏在青山绿水中的豪华庭院时,张永看傻了。 这可是南安最顶级的休闲会所。 据说入门的会员费,就得是三百万。 车在山庄最豪华的“玉龙殿”前,停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用白玉打造的飞龙,缠绕在故宫一般的会所前。 “玉龙殿,传说一晚上八万起步的房价……” 张永心中一颤,愈发的不安了。 “三哥,为了让你请顿好的,我们头儿可是替你包下了整个玉龙殿。”任天华笑道。 “你们头儿到底是谁?”张永深吸了一口气,头皮一阵发麻。 “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任天华笑道。 说着一摆手,阿豹会意对着肩头的对讲机喊道: “三哥来了!” 立马又是一群人走了出来,还有一张推床。 张永也不问了,躺在了病床上。 很快,便进了玉龙殿的后山,里边有一栋三层小楼,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早已等候已久。 “张先生,我叫丁正中,你的腿部手术将由我主刀,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 打头的中年医生自我介绍道。 见张永有点懵,旁边的医学助理补了一句: “丁先生是国内最顶级的骨科手术大夫之一,这次专程连夜从美国飞回来为您主刀。” “丁先生,我……我的腿真的还有治吗?” “张先生放心,我们这次给您配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造骨头,保管你……” 助理笑着解释。 “三哥,换不换骨头,后续还有一茬,保管你稳稳当当坐好今儿这庄。”任天华吹了吹额角黑发,淡淡笑道。 “推进去。” 丁正中微微点头,招呼人进了里边。 别看这栋楼小,里边的医用设备却全是最尖端的。 “嫂子,他进去了。” “三哥能站起来了。” 楼下秦小春冲美艳动人的吕小敏一笑,站字咬的很重。 “谢谢你,小春,此前是我误会你了。”吕小敏难掩眼中喜色。 “没有误会,你这一巴掌打醒了我,否则我余生怕再是难安。” “而且,丁正中可是你的人脉。” “我这个楚州第一人,认识的有钱人不少,就不认识什么名医。” 秦小春耸肩笑道。 “我哪有那么大面子,丁正中还不是冲你的小元丹来的。” “我可听说过了,一颗丹药十个亿起步。” “小春,回头我报给你。为了你哥这事,你一晚上没睡了,辛苦了。” 吕小敏抬手拍了拍他衣领上的褶痕,语气一如过去般柔善。 “报啥报!” “嫂子,你没变,还跟过去一样。” “我最近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一样,都是东大那点事,嫂子那会儿周末来给我们洗衣服、刷鞋……现在想想,时间真快啊。” 秦小春怅然一叹,很自然、无邪的笑道。 “臭小子,你啥意思,说我老了呗?”吕小敏嗔笑道。 “哪会,嫂子过去清纯迷人,现在嘛,极品女神。” “万幸,时光正好,你和三哥可以再续前缘了。” 秦小春道。 “哎,当年我妈生病,急需要钱动手术,我实在没辙,给罗老头当了情人,后来又跟他结了婚。” “你三哥在牢里,苦等了我一场。” “老二、大哥,他们在最需要人鼓励的时候,我离开了。” “如果我当时没嫁给老罗头,每周坚持去看他们,二哥或许能咬牙活下去的……” “或许正是因为我的突然失踪,让他们觉的,这世界本就没有光,连三哥和我的山盟海誓也抵不过现实的摧残。” “是我,吹灭了他们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 “小春,是我……” 吕小敏说到这,眼眶又红了。 “三嫂,不怪你!” “这都是命。” “眼下一切正好,不提这些苦巴事了!” “信我,这事我会给你们和二哥一个交代!” 秦小春信然一笑,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 “嗯,你说得对,现在你回来了,咱们这苦日子也算熬到头了。”吕小敏擦掉泪水。 她能走到今天这步,本就有一颗足够坚强的心。 三哥已经够苦的了,余生她不要他的人生中再掺杂一丝丝的苦意。 “三哥应该快出来了。” “嫂子,今天咱们就给他一把王炸开个好局!” 秦小春看了一眼腕表,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第四百八十六章 秦大师来了 玉龙殿山庄外。 两辆豪车停了下来,穿着黑西服的保镖上前开了车门。 孙国华皱眉走了下来。 他是被“劫持”来的。 接他的人,出示的是楚州商会帖子,孙国华只是个小小修车行老板,确信跟楚州没有太多来往。 他本不想来,哪曾想这伙人是强行请人吃饭,楞把他“绑”这来了。 一看到了玉龙山庄,孙国华更是困惑了。 什么人,这么大来头,这鬼地方吃顿饭,没个十来万是开不了桌的。 在南安也只有郭、杨这种家族核心成员,才会来山庄消遣了。 纵想自己这一生,也不曾交过这等富裕朋友啊。 “刘少,你怎么也来了?” 正诧异着,刘勇一头雾水的从另一辆车上走了下来。 “孙哥,你不会也是被……”刘勇亦是惊诧不已。 “两位先生,宴已备好,请随我来。” 穿着制服、丝袜的礼仪小姐踩着高跟在前边引路。 “知道是谁请客吗?”孙国华低声问道。 “谁知道,我正在宾馆跟妞儿滚床单呢,楞冲进来,把我给弄这来了。” “问了,也不说是谁?” “不过能在玉龙山庄请客,又打的是楚州商会牌子,料想来头不差。” 刘勇边走边嘀咕道。 “刘少,你们老刘家在南安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孙国华,一个洗车的,算哪根葱。” “这对不上号啊。” 孙国华一拍大腿,低声道。 “管他呢,这里一顿饭十万起步,有人请客,甩开着吃就是了。”刘勇笑道。 在礼仪小姐引荐下,两人来到奢华的客厅。 里边的人,却是大多数面生的紧。 “认识吗?” 孙国华一看,好家伙个个气度不凡,衣着奢华,再看自己一身皱巴巴的,不禁有些局促不安。 “认识一两位。”刘勇喉头一阵发颤。 “说说。” “那边穿唐装的是郭青松,郭家老爷子!” “那位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是楚州治安总署的曹明辉署长,应该错不了,他身边那位是咱们南安治安分部的徐强。” 刘勇低声道。 “曹署长,真是楚州圈的人?” 孙国华一听这么大脑壳,吓的屁股都不敢挨沙发了。 “各位,菜已经上齐了,请入座吧。”吕小敏走了进来,优雅的招待道。 众人有说有笑的,各自入了席。 “吕小姐,你们是不是请错人了?” 刘勇跟吕小敏也算打过不少照面,忙主动起身半开玩笑的问道。 孙国华搓着手站在一旁尬笑。 这种场合,他是真扎的慌,生怕身上的汽油味熏着这些达官贵人了。 “没,刘少和孙哥是一定要请的。” “两位,你们的位置在这。” 吕小敏指了指其中空出来的两个空位。 刘勇一看,位置左侧坐的人正是夏东海,右侧的人一脸和气,梳着大背头似乎也有点面熟。 “两位老弟,快入座吧。” “今儿你们是主角,我们是过来捧场陪客的。” 那人朗声笑道。 “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国华洗车行的孙国华,这位是南安刘家的刘勇。”吕小敏大方介绍道。 “大,大家好。” 孙国华局促的打了声招呼。 “各位,以后多多关照。”刘勇则是九十度向各位大佬鞠了一躬。 “来,坐,鄙人张建文,以后多多关照啊。” 待两人上桌刚坐下,那中年人主动伸过了手来。 啥! 刘勇还以为自己听茬了,惊的一屁股又站了起来。 张建文是谁? 目前楚州第一豪门,秦大师的心腹红人,杨家跟他比,也是毛毛雨的存在。 自己何德何能敢跟他同桌吃饭。 “两位,都不是外人,坐吧。” “老张,要不说还是你有面呢,我就没这排面了。” 一旁的夏冬海风趣的打了个哈哈。 “夏总,我……”刘勇囧的满脸通红。 今儿随便拎出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这一嘴不甚就得罪了另一外楚州大佬。 “好了,小刘,你们安心坐着就是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拘束。” 郭青松笑眯眯的开口了。 “是,郭老。”两人坐的板板正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 诊室外。 过了麻药劲的张永清醒了过来。 立即有制服美女端上来一碗浓郁的汤药,喂着张永喝下了。 张永顿觉浑身暖融,气血通畅了许多。 上了轮椅,有人推着他回到玉龙殿,在大澡池子里,伺候了干干净净。 紧接着,便有专门的造型设计师等着了。 张永心里有诸多问号,但没有再问,任由她们捯饬着 “三爷,这衣服真合你,瞧瞧,多有型,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旁边抹着名贵香水的设计师,芬芳如兰的贴在他脸侧,指着镜子谄媚娇笑道。 张永看着镜子里,似乎年轻了七八岁的自己,莫名像做了一场美梦。 “三爷已经安排好了。” “请三爷上席。” 一旁保镖传呼机里传来声音。 立即有人小跑着在前边摁电梯,沿路的黑衣保安见了他,无不是躬身问好。 上了楼。 一道靓丽的身影早已在电梯口等着了。 “小敏……你。”张永微微皱眉,像是明白了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我可摆不出这么大阵仗。” “阿永,今天就是你的新生之日,这顿饭咱要吃风风光光的。” 吕小敏温柔一笑,推着他往餐厅走去。 白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满堂宾客起身微笑示意,在礼仪小姐一一介绍下,张永就感觉有一道道惊雷在耳际轰隆作响,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全楚州最顶级的大佬都来了。 而且是奔着他张永来的。 很快,他看到了同样无比震惊的刘勇和孙国华。 “各位,今儿这顿饭,就是永哥请的,难得大家赏面,我代他谢谢大家了。” 吕小敏掩着胸口,向众人半躬身致敬。 “小敏,我请的,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张永有些懵。 “没弄错!这顿饭必须你来请。” 就在他不安之际,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秦大师!” “秦大师好!” 众人起身,齐齐恭敬问好。 秦大师! 楚州第一人,灭掉范长明,扶正张家的风云人物。 他居然也来了! 张永、孙国华、刘勇三人同时扭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可不正是秦小春! 第四百八十七章 南安要姓张了 “老四?你……你就是他们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个秦大师?” 张永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自己的傻兄弟已经成了如此风光的大人物了? “啥大不大师的。” “我要真是能掐会算的大师,咱们兄弟也不至于遭这些难了。” “不过,都过去了。” 秦小春把一只手伸到张永面前。 张永紧抿着嘴唇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 “三哥,咱们兄弟不整那些虚的。” “南安有很多零七碎八的世家大贾。” “不过从今天开始,南安要姓张了。” 秦小春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在场的众人。 但即便是郭青松这样南安本土的世家大佬都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张永知道自己兄弟是真的发达了。 旁边的刘勇更是激动不已。 自己这次可是押对宝了。 反倒是孙国华表现得比较淡定。 看到跟自己一样从芭牢里出来的阿永以后有着落了,他是发自心底的开心。 没有过多叙旧,秦小春起身举起酒杯,向满桌宾客致意。 “诸位,今天是我三哥重生的日子,非常感谢大家能给我这个面子过来捧场。” “秦大师说的哪里话啊,我们是倾慕三哥已久了。早就想来结交了。” “对对对,三哥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三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在座的大佬们一个个举杯回应,话语间全都是在捧他们兄弟。 其中有几个分明能当他们爷爷辈儿的也在一口一个喊着“三哥”。 把捏着酒杯想跟兄弟一起说几句祝酒词的张永弄得说都不会话了。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老哥过分了啊。” “喊啥三哥啊,让你们家里的漂亮孙女喊还差不多。” 席间一阵哄堂大笑,只有吕小敏狠狠翻了秦小春一个白眼。 他这话放出来不等于给张永拉皮条呢? 那些老东西就算家里没有闺女孙女,也得去外面找几个往张永怀里送吧。 秦小春自然也注意到了吕小敏的白眼,吐了吐舌头,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玩笑话就到这了,这次我来南安是有件事要办。” “我三哥想在南安开一家地产公司,让我过来帮忙整整。” 秦小春回头看了一眼张永,张永满脸都是蒙圈。 老四是不是喝了点酒脑子迷糊了? 就自己这样子还开公司? “兄弟你这不仗义啊,都是姓张的,有这好事你咋不先跟老哥哥说一嘴啊?” 张建文的座位离张永很近,他没有搭秦小春的话,而是对张永举起了杯子。 毕竟秦大师今天的局摆的很明白了,就是要抬这位三哥的。 “五百年前是一家,兄弟你有肉吃,得给老哥哥喝口汤吧?” “这样吧,我投资十亿,公司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看可还行?” 张永更懵了,十亿,那是个什么概念? 就算是当时哥儿几个在宿舍侃大山的时候都没敢想过的数字。 “哎我说,张建文你不厚道啊,不带你这么抢跑的,还百分之五。” “我老头子没那么多钱,我投三亿,给我百分之一的股份就行。” 郭青松抚着胡子满脸笑意的表态。 其余众人纷纷表示自己要给公司投资。 曹明辉和徐强因为身份的关系不便入股,不过也很明确的表示在治安方面一定会关照张永的公司。 “这……这太仓促了吧?就算要搞公司,最起码得起个名啊。” 张永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发现不是做梦,连忙低声对秦小春说道。 “公司名?我没说吗?你瞧我这脑子。” 秦小春对着张永和坐在他旁边的吕小敏举杯,抿了一口。 被这场面弄得有些拘束的二人跟着举杯。 “好像是忘了说了,我三哥的新公司叫张二口地产。” “噗!” 吕小敏一口酒全喷到了桌上,眼泪花子都被呛出来了。 这什么鬼啊? 张二口地产?咋不叫张二狗呢? 你还能起的再土一点吗? 不过看到秦小春的眼神,吕小敏突然反应过来这货可能是认真的。 念书的时候,大家也少不了说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该如何如何。 当时秦小春就说现在流行孩子起名把父母的姓都带上。 三哥三嫂的孩子,要不就叫张二口吧。 用这个来给公司起名,这摆明了是要撮合他们。 “啥情况啊?吕小姐,你这是嫌我不会起名啊?不打算入股?” “那要不就改名叫张京耳地产?老郭家有几个姑娘不错的。” 秦小春促狭的眨了眨眼。 “谁说我不入!我的全部……都投给张永!” 吕小敏鼓足勇气抓住了旁边张永的手,眼中的柔情就算傻子都能看明白。 她说的是“我的全部”,这已经不是在投资,而是在托付终身了。 张永整个人都僵住了,头微微低下,两只眼睛开始滴溜乱转,并没给出回应。 这让吕小敏的表情僵了一瞬,然后微微一笑,放开了张永的手。 “好勒,吕小姐有魄力,张二口地产一定能在南安赚个盆满钵满!” “三哥,来来来,跟大家一起喝一个。” 秦小春好像没看到一样再次对大家举杯致意。 酒宴正式开动。 在宴席上,秦小春特意向刘勇和孙国华发出了邀请,请他们加入张二口地产。 刘勇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上赶着应承了下来。 反倒是孙国华小心翼翼的询问能不能把汽修厂的那帮兄弟们也带过去。 这俩人该怎么用,秦小春心里基本有谱了。 宴罢,秦小春让吕小敏把张永推到了后面的客房。 和之前那间奢华的房间不同,这一间布置的很温馨,甚至有点家的感觉。 秦小春亲自把张永抱到床上放好,然后对着他的皮带扣很是浮夸的伸了好几次手。 每一次都是快摸到了又缩了回去。 “老四,你干啥呢?” 张永纳闷的问道。 “三哥,那帮人喊我大师,就是因为我会一点气功治病的法子。” “之前那个大夫,给你把骨头修理好了,但是筋脉啥的要恢复还要很长时间。” “我用气功给你治治,好的快,就是那个……” “我这只擅长解女人的裤子,吕小姐,你过来帮个忙行吗?” 秦小春满眼跑眉毛的冲站在一边的吕小敏挤着眼睛。 “啐,还擅长解女人的裤子,不要脸。” 吕小敏粉面一红,抿着嘴唇走到了床边。 秦小春嘿嘿一阵坏笑。 三哥的人生如果没有三嫂,那绝对不是不完整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 比撬别人媳妇都难 “这,不好吧。” 看着走到床边的吕小敏,张永的神情极其复杂。 “有什么不好的,当初你们四个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又不是没……扒过你裤子。” “那个……外面风景挺好的,三哥的腿也不在这一会儿,我出去看看风景哈。” 吕小敏开口了,作为桃花淀最杰出妇女之友,秦小春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消失。 可是紧接着他觉得自己裤子一紧,扭头一看是被张永给拽住了。 “老四,你别走。还是你帮我吧。” 张永的眼神始终都不敢和吕小敏对上。 甚至吕小敏要抓着他裤腰往下拽裤子的时候,他还沉着屁股把裤子给压住了。 “我的哥啊,你这咋的了?怕我嫂子占你便宜?” “别乱说。什么嫂子,人家……结婚了。” “啥结没结婚啊,我跟你说,结过婚的知冷知热更懂得疼人。” “还有你沉着个屁股干嘛?怕自己突然站起来吓到我三嫂啊?” 吕小敏听到秦小春的口花花不由得啐了一口。 还突然站起来,里面难道没穿衩子啊? 秦小春坏笑了一下在张永屁股蛋子上一掐。 张永疼的抽了一口冷气,屁股不由自主往上一扬。 吕小敏正拽着他的长裤呢。 这突然一抬屁股,裤子扒下来一半,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扑。 一张粉面直接怼在了张永小肚子上。 浓烈的男人味钻进鼻孔,陌生而又熟悉。 吕小敏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两条大长腿都不由得夹紧了。 张永同样满脸通红。 乍着两只手,想把吕小敏扶起来,又有点不敢碰她的意思。 “老乡见老乡,俩嘴水汪汪,我说你俩咋还害上羞了?” “哎呀,我这突然可口了,出去买个可乐哈,三嫂,我就不给你买了,你喝三哥的吧。” 秦小春满脸坏笑就要往外溜,被翻着白眼的吕小敏拎着脖领子拽了回来。 “呸,喝什么可乐!” “赶紧治!要是有一点不利索,我饶不了你!” “啊是是是,谨遵三嫂法旨。” 秦小春屁颠颠的坐在床边。把手按在了张永的腿上。 龙王真气自掌心流进张永的双腿。 张永只觉得刚刚还隐隐作痛的伤处被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了起来。 疼痛感迅速减轻,取而代之的是许久没有体会过的爽利。 “我说三哥,大老爷们的你爽利点。” “咱们张二口地产虽然刚成立,也是坐拥几十亿资金的大公司了。” “你是公司唯一的总裁,在南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了。” 秦小春冲着吕小敏努了努嘴。 “三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是说了,她全都交给你了。” 张永一直抗拒和吕小敏的接触。 他是个瘸了腿的废物,而吕小敏是整个南安商圈有名的贵夫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可是小敏她……毕竟……” 张永把头扭向了床里边,躲避着二人的目光。 吕小敏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讪讪的一笑。 “秦大师,你好好给张永治吧,我先离开了。” 说罢,她就转身出了屋子。 张永看着吕小敏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去吧。” 秦小春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了出去。 像大牙和大坤子那帮孙子一样没心没肺的多好。 明明是一对相爱的情侣,咋撮合起来比撬别人媳妇还难呢? “嫂子,嫂子,黑黑的嫂子!” 吕小敏走的并不快,秦小春就像个猴似的窜到她身边。 油腔滑调的唱起了当初去KtV玩时,常点来唱给吕小敏的那首《嫂子》。 “你才黑,你全小区都黑!” 吕小敏现在哪有什么心情跟他开玩笑啊。 “以后别喊我嫂子,我脏。我被一个老头子睡过。” “哎呀,嫂子你说啥呢,今儿就是齐天大圣驾着七彩祥云来了你也是我嫂子。” “别,担不起。” “哎呀,嫂子,反正我不能让你这么走了。” 秦小春耍无赖似的拽着吕小敏的衣袖摇晃了起来。 “我,你,你让别人看到堂堂秦大师耍无赖,你要不要脸了?” “切,要是我三哥三嫂都撮合不到一起,秦大师这张脸要来何用啊?” “我三哥那货他嫌弃我也不可能嫌弃你。他这辈子就怕拖累别人。” “拖累?楚州第一人的兄弟,坐拥几十亿,他还能拖累谁?” “这不明摆着嘛,摊子再大也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他还是觉得配不上你,所以不敢应承。” “咱们把他抬起来,让他把自信找回来。” “到时候他要是不跪你门口跟你求婚,我就跟秦桧的姓!” “呸!秦桧跟你姓的不是一个秦咋的?” 看着秦小春那副不怕天打雷劈的样子,吕小敏啐了他一口。 “行吧,咱们一起抬,要是到时候他还不认我,我就带你去秦桧像前认祖归宗去。” 俏寡妇终于平静了下来,扭着迷死人的腰肢离开了玉龙山庄。 秦小春回到房间给张永完成了治疗。 他也试着劝张永放下心里那点执念,可是张永只是闷着头不说话。 这也不怪他,被现实压垮了脊梁,腰杆不是说挺就能挺得起来的。 张永的腿是旧伤了,龙王真气虽然神奇,修复他的经脉和肌肉也需要一些时间。 秦小春让他先留在玉龙山庄静养几天,家里那边他会去招呼。 自己则是打算去看看车子和房子。 这些东西,三两天内就得整齐备了,等三哥腿好了,就不用回那个老破小了。 还有就是给张二口地产选个好地方。 当然真的开公司的话,未必会叫这个容易和张二狗搞混的名字。 要不就叫永敏地产吧,听着也挺不错的。 到了山庄门口,秦小春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宴会散了个把小时了,可是山庄门口的车却多了不少。 其中大部分都坐着人,见到秦小春出来,那些车里的人都像发现目标一样支愣了起来。 啥情况? 仇家上门了? 这么大阵势? 就在秦小春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郭芷若的消息。 “赶紧回来,你惹上大麻烦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这渣男是老娘的 坐在郭家给派的车上,秦小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郭芷若发了一条消息就没影了,电话打过去也不接。 而且他的车开出玉龙山庄的停车场后其他那些车子就跟了上来。 那一长串,挂上几条红绸子就是个婚庆车队。 要说是仇家来砍人,这未免太规矩了点。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郭家大院。 万幸的是老郭家并没有被人掀了房顶子。 “失踪”了的郭芷若撅着小嘴站在门口张望着,看到秦小春的车,居然挥着手迎了上来。 好么,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探头啊。 刺耳的刹车声中,郭芷若被车头怼了一下,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你这啥情况啊?伤着没有?” 司机都吓麻爪了,秦小春更是第一时间下车冲到了郭芷若身边。 郭芷若一只手捂着肚子,轻轻摇了摇头。 但是单手扶地想要起来的时候,脸上又满是痛苦之色。 “撞邪了你?什么事儿这么激动!别动!” 作为一个成功的海王,对待自己鱼塘的鱼儿那必须怜香惜玉啊。 秦小春一个公主抱把郭芷若从地上抱了起来。 等等,有问题。 喜欢玩机车身上还没少零件的都是在路上很谨慎的人,咋会整出鬼探头这种事? 而且这刚一抱起来,郭芷若的两条胳膊就环住了她的脖子。 连肚子都不捂了。 啧啧,苦肉计啊。 春哥今天这是从渔夫变成鱼儿了? “我胸口发闷,你先送我回房间吧。” 郭芷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绕在秦小春脖子后面的手却是不着痕迹的对尾随而来的车队比了根中指。 “你别怕。” “我这祖传牛皮癣,专治老中医。” “胸口发闷不是啥大毛病,回去给你顺顺气就得了。” 秦小春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嘴巴贴到了郭芷若的耳朵上。 热乎乎的气流吹进耳孔,让她的身子一阵阵发酥,脸蛋更是开始发烫。 一阵羞赧袭来郭芷若扭头把脸埋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之前发功给张永治腿的时候,秦小春也出了不少汗。 她这一埋,直接被那股浓烈的男人味熏得脑袋发晕。 原本只是装柔弱,现在整个身子都软了。 秦小春侧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车队,嘿嘿一声坏笑,抱着郭芷若进了郭家。 这车队既然不是砍人来的,多半就想是攀交情。 秦大师好哪一口,楚州有点分量的大小脑壳们哪个不知道啊? 想找机会自荐枕席?你们有郭大小姐香吗? 去郭芷若的闺房,秦小春那是轻车熟路。 进屋以后,他没有把郭芷若放下,而是抱着她大咧咧的坐在了床边。 郭芷若的纤腰被秦小春的揽着,迷人的翘臀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干嘛?” 这怀中抱妹杀的姿势很是羞人,郭芷若本来是想质问一声的。 结果话说出口却像是蚊子哼哼一样,毫无底气。 “还能干嘛?咱们郭小姐刚刚不是胸口憋闷嘛。” “我这打算用祖传手法给郭小姐顺顺气啊。” 秦小春满脸坏笑的把手朝郭芷若的天突穴伸了过去。 “讨厌!臭渣男,死色狼,一天到晚就想着占别人便宜!” 郭芷若满脸娇嗔的翻了个白眼,却并没有阻止秦小春的咸猪手。 刚刚她在群里看到好多姐妹都被自家伢老子拉到了玉龙山庄。 上赶着想把她们送到秦小春床上。 郭芷若就很酸。 就很想跟那些车里的臭娘们宣示下煮权,告诉她们这渣男是老娘的。 所以才有了那一出鬼探头。 可是宣示煮权这种事总得和这渣男有点啥,才算名正言顺吧。 “那必须的,不成天想着占你便宜,我岂不是对不起渣男这俩字了?” 人家姑娘家都默许了,再不动手,那就是傻子。 两根手指毫不客气的按在了她锁骨间的位置。 郭芷若从来没被男人碰过身子。 当下就感觉一股麻酥酥的电流涌遍了全身。 “坏蛋,就知道欺负人。” “瞎说,我才不欺负人呢,我欺负的一个个都是天上来的仙女。” “呸!还一个个!少碰我,去欺负你家里的仙女去!” “我看赵文松那个照片里的就不错,你去欺负她去。” 郭芷若今天本来就挺酸。 听到秦小春那句“一个个”,顿时就不乐意了。 小嘴一撅,拍开了他的咸猪手。 然后故意挺胸扭了几下身子。 “臭渣男,再动手动脚,当心本姑娘去小河村的卫生所对着你的‘一个个’喊你非礼我。” “呸呸呸,看我这张嘴,仙女说的是别人,你是女菩萨,独一无二的女菩萨。” 秦小春很是浮夸的用手在自己撅起来的猪拱嘴上拍了两下。 “油嘴滑舌,你说我是王母娘娘也不好用。看得到吃不着,馋死你。” 郭芷若撅着嘴巴示威似的再次摇晃了起来。 仅被一条热裤包裹着的诱人翘臀也随着上半身的扭动,在秦小春的腿上来回磨蹭着。 “臭渣男,现在你可是南安的香饽饽了,那一个个老奸商,都上赶着把闺女往你这里送。”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秦小春一摊手,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 “果然做男人的就不能太优秀了,不然就算不被姑娘家惦记,也要被遍地的准老丈人惦记。” “呸,狗屁的准老丈人。那都是想扒在你骨头上当吸血虫的。” 郭芷若在秦小春腿上用力捏了一把。 “疼疼疼,他们想当吸血虫,你捏我干嘛啊?” “谁让你给他们机会的。没有你这块臭肉,哪来的这么多苍蝇。” “啊对对对,我是臭肉,那你……” “我什么我,你要敢说我是苍蝇这辈子都别进我的门。” “我哪敢呐,我是臭肉我是臭肉,小姐姐是收垃圾的,好心收留我,行了吧。” 秦小春贱兮兮的把嘴凑到了郭芷若的耳边。 “好姐姐,既然都收留了一个了,能不能把另一个我也收留了啊?” “呸!滚去洗澡去!” 郭芷若傲娇的撅起了小嘴,想对那些苍蝇宣誓主权,少不得要给这坏家伙一口蜜糖了。 第四百九十章 陈望龙死定了 郭家的餐厅,早早坐在饭桌前的郭青松咧着嘴正在傻乐。 下午看到秦小春抱着郭芷若进了房,可把老头给高兴坏了。 秦小春这家伙花是花,对自家女人那是没得说。 郭家攀上这条高枝,以后可不仅仅是发达这么简单了。 “臭渣男!赶紧进去,晚了还得让爷爷等你!” 随着一声带着点小怒气的吆喝,秦小春踉跄几步从门外冲了进来。 “喂喂喂,你这姑娘家的,咋这么喜欢动手动脚呢。” 秦小春只顾着回头和鼓着腮帮子的郭芷若调笑,压根没注意餐厅里还坐着个人。 屁股上那个刚印上去的鞋印让郭青松看得哭笑不得。 除了范长明那种舔狗,有几个大脑壳允许女人对自己如此放肆的? 秦大师对自己的女人超级宠这事算是实锤了。 “动手动脚怎么了?姑奶奶还跟你动嘴呢!你个驴子,不喜欢以后离我远点!” 甩着一头垄沟辫,郭芷若气鼓鼓的走进了餐厅。 看到坐在桌边一脸哭笑不得的郭青松,小妞一下就傻了。 “别呀,我最喜欢你动手动脚了,尤其喜欢动嘴,那啥,要不咱们再亲一个?” 秦小春撅着个猪嘴就要往郭芷若脸上亲。 矫情是女人的天性。 泡妞这事儿你就得趁热打铁,当她愿意跟你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就大力点。 最好把能做的全都一步到胃,以后再想尝滋味的时候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哎呀,别闹!” 郭芷若一脚跺在了秦渣男的脚面上。 要死了,当着爷爷的面打情骂俏,以后在家没脸见人了! 不明所以的秦小春演技很夸张的嚎了一嗓子,抱着脚丫开始转圈蹦跶。 当脸转到郭青松那边的时候,动作瞬间一僵,差点栽地上。 脸这玩意多少还是得要点的,当着老爷子的面调戏人家孙女,这这这属实有点尴尬。 “爷爷,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餐厅了?平时不都得十分钟以后吗?” 郭芷若的面皮烧的都能煎鸡蛋了。 然而,郭青松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这啥情况啊? 平时爷爷见了秦小春都很热情的啊。 郭芷若连忙走到桌边用手在郭青松的面前晃了晃,郭青松还是毫无反应。 郭芷若心下一急,忙招呼秦小春过来看。 也就在这时候,郭青松嘴里突然发出了“呼”的一声打呼噜的声音。 然后整个身子一哆嗦,眨了下眼皮,很惊讶的看着身前的两人。 “若若,秦大师,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 老爷子你这是为了不让大家尴尬,硬学张飞来个睁眼睡觉啊? 拜托,你演就演全套好吧,那满脸的惊讶真是一点过渡都没有啊。 “我们,刚来,刚来,下午若若胃不舒服,我帮她检查了下。” “啊?若若你的胃病不是治好了吗?又犯了?” “秦大师的医术神的很,让你咋做你就听话咋做。” 本来俩人在屋子里钻了一下午,郭青松觉得好事成了还挺乐呵的。 听说只是检查胃病,老爷子眼里那抹失望简直是肉眼可见。 “我才不要,谁爱查谁查去,我连中午饭都差点吐出来。” 郭芷若恶狠狠的剜了秦小春一眼。 狗屁的检查胃病,当初在医院被医生拿窥镜检查都没这种一步到胃的感觉。 简直就是头不干人事的驴! “啊?午饭都差点吐出来?那,那这个咋办?” “我听你们俩最近总念叨来着。” 郭青松说着,从身边地上拎起来一个带红色包装的塑料瓶。 那是一瓶足足两升的可口可乐。 “爷……爷爷……你到底都听……呕……” 和可乐有关的记忆,新鲜的简直顶花带刺。 郭芷若转头跑出餐厅干呕了起来。 看着满脸蒙圈的郭老头,始作俑者的秦小春只能挠着脑袋戳在那里干笑。 …… “唔……” 杨氏地产的副总裁办公室里。 一个穿着黑色oL套裙的大波浪美女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 “怎么了?” 杨杰有点纳闷的看着这个娘们。 大波浪叫俞彤彤,是他的秘书兼玩物。 往常她可是主动的很,办完了事会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脖子发会儿骚。 今天倒好,刚才她进门让她去桌子下面还不情不愿的。 现在还扁着个嘴装怨妇。 “杨少……” 俞彤彤一张嘴,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哥昨天晚上让人打死了。” 头天晚上俞彤彤陪着杨杰在夜场嗨,因为怕扫了他的兴,手机都是关机的。 然后她又喝多了,刚刚才睡醒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 “还有这事?给我详细说说。” 杨杰把俞彤彤拉到自己怀里,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他是真的挺奇怪的。 俞胖子喜欢显摆,成天扯着他的虎皮说自己妹妹是杨少的人。 在这南安地界,还有人敢杀他? 俞彤彤和自己哥哥感情很好,呜呜咽咽的开始把家里人说的复述给杨杰。 “你说那个人叫陈望龙?你确定?” 怪不得啊,他还纳闷在南安的地头上谁敢不卖他杨杰的面子,把人给活活打死? 原来是这条过江龙啊。 “就是这个名字,听说昨天晚上他是和郭小姐一起去参加生日宴的。” “离开了之后不知道为啥又折了回来,因为一个泊车的瘸子打死了我哥。” “当时振威武馆的苗建中带人跟在我哥身边,他也被打死了,其他的武馆保镖全都被废了胳膊腿。” 俞彤彤越说哭得越凶。 杨杰听到这眼睛却是一亮。 苗建中只是个小角色,但是他身后的振威武馆可不是好惹的。 那馆主蒋春江是一位八重大武师。 哪怕他们杨家在南安抬抬手能遮住半边天,见了这位也得陪着几分恭敬。 治安所那么轻易就把陈望龙放出来,还不就因为他是个武者? 武者的事,就让武者来解决好了。 “好啦,别哭了。我的小宝贝。” “我给你打包票,那个叫陈望龙的这次死定了。” “想在南安翻起花来,却连谁不能惹都不打听打听。想想就兴奋啊。” 杨杰说着,手已经顺着俞彤彤的丝袜摸了进去。 俞彤彤僵了一下,娇柔的身子就像没骨头一样瘫在了杨杰的身上。 玩物嘛,就得有玩物的自觉。 第四百九十一章 这个老粗不对劲 “嘿嘿,这次我看你怎么死。” 在俞彤彤的身上过足了瘾,杨杰扯着领带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他老爹杨正兴的车开了过来。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公司了?” 杨杰挺诧异的。 打从自己接手公司之后,自家老爷子就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了。 “刚和个老友喝完茶,有事跟你说。” “那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呢。” 杨杰开门落座,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把刚听到的好消息告诉了他老子。 “爸,那个陈望龙这次死定了。” “怎么说?” “那小子太狂了,昨天晚上打死了蒋春江的徒弟,还废了一群振威武馆的人。” “哦。” 杨正兴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 “练武的人最好面子,咱们在蒋春江那边下点功夫,还怕陈望龙能活多久吗?” 一想到压他风头的陈望龙就要死了,杨杰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之前有点飘的杨正兴却没有跟他一起傻乐。 “小杰,其实我来找你也是因为这个事。” “啊?” 杨杰有点不明白了。 坐看敌人挂掉这么爽的事,自家老爹怎么满脸担忧啊? “今天有人在玉龙山庄组了个大局。” “不但有咱们南安的人,就连楚州市里一些数得上号的大脑壳也都来了。” “但是,偏偏没有请咱们杨家。” “啥?” 杨杰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杨家如今在南安如日中天,那些老牌世家都得看他们脸色。 现在有人组局他竟然不知道。 “什么人组的?” “楚州秦大师。” “秦大师?就是那个干翻了范长明,让南林寺都束手无策的楚州第一人?” 杨杰狠狠嘬了一下牙花子。 “他想干什么?” “据说是要给他的兄弟开一家地产公司。” “地产公司?那不是要跟咱们抢饭?” “要单是这样或许还没那么麻烦。蒋春江的徒弟被陈望龙打死是因为俞胖子吧?” “是啊,爸你都知道了?” “你明天把那个女人处理了吧。” 杨正兴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一口。 “秦大师的兄弟,就是在就在停车场被陈望龙救下来的那个泊车仔。” “什么!” “之前只道陈望龙有可能是楚家的人,现在看来他更像是那个秦大师的人。” “那郭家岂不是有大靠山了?” 杨杰有点牙根痒痒。 从很久之前,他就把郭芷若乃至整个郭家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哪怕来了个陈望龙,在赌石上赢了他一把,杨杰也还是很有信心。 毕竟省城楚家的手伸不了这么长。 他不信在自己的地界玩不死陈望龙。 可是楚州的土皇帝掺和进来,那就不一样了。 “是,也不是。照我看破局的关键还真是在这个蒋春江身上。” “秦大师是楚州第一人,不可能天天在南安蹦跶。” “我打听过了,他那兄弟就是个普通人,对姓秦的有些恩惠。” “给他开个公司多半是为了报恩。” “他在南安真正的代理人应该是那个陈望龙。” 杨正兴用烟头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划成了两半。 “秦大师的名头很大,实际上手下没多少亲信可用。” “陈望龙要是死了,他的代理人自然是他那个兄弟了。” “这个叫张永的念书的时候就被抓去做了芭牢,出来以后靠修车、泊车为生,没什么见识。” “我们和他把关系打好一点,大不了地产这块肉多割点给他。” “那时候不管是郭家还是其他那几家,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烟头被狠狠的按在了一边的烟灰上。 杨杰看着自己老爹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这老爹敢打敢拼,可就是成了南安的土霸王之后有点飘。 颇有点都市小说里那种就知道嗷嗷叫嚣出来让人打脸的反派风格。 如今看来,遇到大事,老爹还是不糊涂的。 而且蒋春江可是八重大武师。 杀了陈望龙,要是秦大师追究下来,说不定走投无路的蒋春江反手就把那个秦大师也给削了。 车子停在了振威武馆的后门,杨杰上前扣动门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给他们开了门。 这个人杨杰认识,名叫耿福龙,是蒋春江的嫡传弟子。 被打死的苗建中跟他关系还挺好的,之前杨杰和俞秋水出去玩碰到俞胖子的时候还见过几次。 听说这爷儿俩是来找蒋春江的,耿福龙的表情多少有点怪异,不过还是把他们引了进去。 蒋春江此时正在后院练功。 见杨家父子来了,索性就让弟子在当院摆下桌椅奉茶。 杨杰心中不由得暗骂几句大老粗。 招待客人哪有在院子里的? “杨老哥,小杨总,两位都是咱南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天到我这破武馆来,可是有啥事啊?” 蒋春江今年四十多岁,一米九的大个子,皮肤呈古铜色,说话很是豪放。 “事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觉得憋屈。” 杨杰一拍桌子长吁短叹了起来。 “蒋馆主,我为你憋屈啊。” “哦?我一个大老粗有啥好憋屈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蒋春江满脸莫名其妙。 “怎么?蒋馆主还不知道?您的高徒苗建中昨天晚上在酒吧门口被一个外来的武者给打死了。” “楚州四县东南西北咱们南安尚武是出了名的。” “振威武馆又是咱们南安数一数二的武馆。” “动手的时候,苗兄弟可是报了馆主您的名了。” “结果那个外来的货还是把苗兄弟给杀了。” “这不是打您蒋馆主和我们南安所有人的脸吗?” 杨杰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蒋春江听罢,哈哈笑了几声,一口饮尽面前瓷碗里的茶水。 然后把瓷碗狠狠砸在了地上,点手指了指院子里伺候的几个徒弟。 “你们听到没有?学艺不精就会被人家外来的打死!” “一个个的偷什么懒!都给我练起来!好好练!” 杨杰有点发蒙。 这不对啊,武林中人听到这个难道不应该是热血上涌抄家伙报仇吗? 当场喊徒弟加练算是几个意思? 第四八九十二章 他会来的 “蒋馆主,您这是……” 杨杰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给他们加练,不要步了苗建中的后尘。” “那苗兄弟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蒋春江,属实有点不按套路出牌。 “啥处理不处理的。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 “哪个行走江湖的在外面没有几笔冤孽债啊。” “建中说到底是是给俞胖子做保镖才被打死的。” “要有人出头找场子,也应该是俞家,不是我们武馆。” 蒋春江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杨杰不由得暗道一声失策。 当时那么多自己打断了胳膊腿的武馆学徒,蒋春江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的事啊。 看这意思,他是真的不打算管了? 想想也是,郭家终究是南安数得上号的大家族。 站在蒋春江的角度,为了门下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弟子和郭家供奉干起来的确不太划算。 这老粗,粗则粗矣,却是不傻。 “蒋馆主,话不是这么说的。那陈望龙自打来了南安,就视我南安豪杰如无物。” “前些日子硬抢了我杨家在逸品轩的标。” “然后又打死了馆主的高徒,这是在给我们南安这些本土的势力玩下马威啊。” 杨正兴抿了一口茶水,强忍着没有吐掉。 “过江龙哪有安生的?尤其这个陈望龙还是个武者。” “他今天敢抢我杨家的标,敢杀你馆主的人。” “明天就敢掀了我的摊子砸了馆主的场子。” 杨正兴并没有把杨家从这件事里彻底摘出去。 蒋春江比他们想象的精明。 如果这里面没有杨家的事,他却上门来撺掇,反而会让蒋春江起疑。 “南安的武馆本就不止我振威一家,他想开,开就好了。” “可是南安武馆界的龙头永远只有一家。这些做过江龙的,哪个不是想踩着地头蛇上位做老大?” 杨正兴从兜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了桌子中间。 “我杨家不想被人欺负,更不想看到一个外地人压着咱们南安的武者。” “三天后,我会在南燕楼组个局,请咱们南安各界的名流到场。” “有些事情我要跟姓陈的掰扯清楚。让他知道南安各条道上都是谁说了算。” “蒋馆主要是肯赏光过来,这一亿就当是我给馆主的茶水费。” “去与不去,蒋馆主可自行决定,我们父子先行告辞了。” 杨正兴起身,对蒋春江抱了抱拳,和杨杰一起离开了武馆。 蒋春江没有挽留,只是摸着下巴,眯眼看着桌上那张支票。 “爸,这蒋春江也太沉得住气了吧。别说是个徒弟,就算是死了一条狗,也得有点气性吧。” “沉得住气?我看未必。他说不定早就在等我们了。” “待价而沽?” “没错。过江龙到南安来砸场子,说到底损失最大的还是咱们这种做生意的。” “那陈望龙还能不顾着赚钱的大买卖和他一样开武馆吗?” “那……到时候蒋春江会来吗?” “一定会。” 杨正兴很是悠哉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而且他去干掉陈望龙也相当于给到时候在场的人释放了一个信息。” “谁有棘手的人要处理,出大价钱找他就是了。” “穷文富武,开销可是大得很呐。” “这样最好,等陈望龙死了,我倒要看看郭芷若再拿什么拒绝我。” 想到郭芷若那曼妙的身段,杨杰不由的舔了舔嘴唇。 然而此时被他惦记着的郭芷若正趴在床上跟人打着视频。 “楚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快跟我说嘛,你到底喜不喜欢秦小春。” 视频那边,楚悠然一手捏着老婆饼躺在床上。 一条粉色的睡裙把楚悠然曼妙的身段遮得若隐若现,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什么喜不喜欢,你说什么呢?” “哎呀,就是他那头驴子嘛。” “嘿嘿,我那几个姐们儿跟我说,男人越驴,女人越喜欢。姐姐,是不是真的啊?” “咳咳!我哪知道!” 楚悠然差点让嘴里的饼渣子给噎死。 嘴上虽然没好气的训斥着郭芷若,一张脸蛋却不自主的泛起了红晕。 秦小春是个什么东西,她心里有数。 只要还想跟他做生意,以后少不得要被他给吃了。 本来男欢女爱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想到亚洲一号,她就有点头皮发麻。 圈子里那些女人凑在一起,没少了炫耀自己新钓到的凯子身板子有多壮,本钱有多雄厚。 可那些人跟秦小春的一比,那妥妥的就一堆牙签啊。 自己一个娇嫩的黄花闺女,以后真跟那驴子成了,还不得死在他手里? “切,楚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人家是担心你嘛。” “我那帮姐妹们说,男人厉害不打紧,多几个人就好了,要不……” 郭芷若满脸狡黠的看了看坐在屏幕外面的那头驴子。 作为一个机车少女,她可是比楚悠然开放的多。 “要死了你,什么一起不一起的。” “哎呀,你就别死撑了。” “我爸今天跟秦大师一起放水,回来跟我说那驴子可恐怖了,压根就不是人。” “反正我爷爷也上赶着想让我跟他好,要不以后,咱们一起呗。” “你,你怎么也学的说这种话,臭不要脸的小妮子。” 楚悠然把那一小块干饼丢进嘴里恶狠狠的嚼了几下。 眼神迅速从愤愤变成了无奈。 “郭丫头,你,你不准再把小春的事情说给别人听了知道不,就,就咱俩……” 楚悠然脸蛋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 以郭青松的态度,她知道郭芷若迟早也得祭了,既然她提出来了,那索性…… “呐呐呐,秦小驴,你输了你输了,我说了她肯定会答应的吧!” 让楚悠然没想到的是她话还没说完呢,郭芷若就把脸一扭,兴奋的冲旁边喊了起来。 紧接着,秦小春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就钻进了屏幕里。 “嗨,楚大小姐,好久不见。嘿嘿,原来我然然这么奔放呢。” “奔你个大头鬼!郭芷若!你们两个混蛋!” 楚悠然当场社死,尖叫着把手机砸到了床边的地上。 而视频另一边的秦小春和郭芷若却在相视坏笑。 成功让楚大小姐低头,不容易啊。 尤其是郭芷若。 作为成功忽悠楚悠然的赌注,今天晚上秦小春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可是没得休息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南安气场我来镇 “秦大师,起的这么早啊。来来来,跟我去餐厅,我让下人煮了海鲜粥。一起去尝尝。” 次日一早,秦小春刚从客房里出来,就遇到了一身练功服的郭青松。 这老爷子,虽然摆着一副太极的架子,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在客房外面这块空地上等着堵秦小春的。 “海,海鲜粥?还是算,算了吧。我早上还有点事。” 本来有点饿,可是听说早上吃海鲜粥,秦小春的舌头就有点不利索了。 这不是头天晚上打赌输了么,他喝了一大碗海鲜粥。 更憋屈的是他本来想赖在郭芷若那里过夜的。 结果郭芷若告诉他外面院子里有很多萤火虫,抓三只给她,就让他在房里过夜。 春哥那是什么人啊,为了漂亮姑娘你别说萤火虫,就连母大虫他都敢抓。 结果跑遍了整个郭家大宅,硬是一只都没见到。 再回去的时候,郭芷若早就把房门锁的死死的,还在门上贴了张纸条:随身携带可乐瓶的禁止入内。 婉拒了郭青松的好意,秦小春让老头给他派了辆车。 昨天离开玉龙山庄,他就打算给张二口地产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落脚的。 结果被郭芷若给诳了。 闯温柔乡也不能耽误正事不是么。 在南安城里转了半个上午,最终他选择了一栋名叫永嘉大厦的十六层写字楼。 这座大厦位于南安城正中,属于繁华商区,不过入住率却并不高。 一是因为南安的大产业都是世家把持,有自己的场地。 二则是这栋大厦有点邪性。 大厦建成十年了吧,在这里租住的公司倒闭了二百多家。 几乎是百分之七十的倒闭率。 而且楼层越高公司完蛋的越快。 开车的司机听说秦小春选这里的时候当场就劝他换个地方。 然而秦小春却是一笑。 说这大厦邪性,不如说那些人不懂风水。 风水学中讲究形意。 南,在五行之中对应丙丁之火。 而南安境内有江流过。 水火相遇乃是沸反之兆。 再者南安这个地名,音同“难安”,本就是块难以安定之地。 南安人尚武,说不得就和这个有关。 永嘉大厦地处南安正中,是风水上的镇位。 寻常人的气场镇不住,就会被沸反的南安给掀下去。 可是一旦有人镇得住这个气场,整个南安就尽归他手了。 “在江边,就没有龙王爷镇不住的气场。” 秦小春让大厦的管理员联系下负责人。 自己打电话给在玉龙山庄休养的张永询问了一下状况。 张永有些急切,说他的腿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休养了。 秦小春索性就让司机把他接了过来。 张永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小伙名叫张顺利,是张永的街坊,从小就跟张永厮混在一起。 张永在玉龙山庄那些漂亮服务员眼里就是个香饽饽,谁见了他都想黏上来攀个近乎。 无奈,只能喊个小兄弟过来给自己做个伴,然后就一起带来了。 这个时候能被张永喊到身边的肯定是信得过的人。 秦小春让他把现在的工作辞了,以后给张永做助理得了。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永嘉大厦的负责人来了。 照面一打,双方都有点无语。 这永嘉大厦居然是刘家的产业,过来和他们接洽的人正是刘勇。 秦小春的意思是把上面五层租下来作为公司的办公场地。 刘勇却很豪迈的表示七楼往上的所有楼层都归公司使用。 租金什么的,就当他们刘家入股了。 秦小春把决定权交给了张永。 张永自然不会拒绝,思索了片刻之后,许给了刘勇百分之一的股份。 刘勇美的鼻涕泡都乐出来了,连忙招呼手下人先把顶层拾掇出来,桌椅什么的都给配好。 短短两个小时的工夫,顶层已经可以办公了。 秦小春索性打电话把郭洪涛也请了过来,三家凑一起开了个小会。 这公司拉起来的似乎有点草率,除了几个管事的脑壳啥都没有。 不过有些事情是可以在招人之类的杂事之前就规划好的。 比如说第一个项目开在哪里。 杨家最新破土动工的楼盘名叫临江小筑,位于楚安江边。 照目前的情况看,是想打造成一个高端社区。 而和临江小筑一路之隔的地方,有两块被人拍下还没开发的地块。 巧的是这两块地分别是刘家和郭家拍下的。 两块地加起来比临江小筑那块还要大上一半。 郭刘两家现在算是都绑在秦小春的战车上了,只能和杨家干到底。 刘勇和郭洪涛都很大方的表示自家的地块也都以入股的形式投给公司。 至于要怎么建,建什么,全凭张永说了算。 反正宗旨就一个,给路对面的杨家楼盘点颜色看看。 张永看着地图上那两个大大的地块,有点犯难。 他只是个大学肄业生,学的也不是建筑专业。 一上来就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他,张永属实很忐忑。 不过他并没有推辞。 男人哪个不想闯出一番事业啊,尤其他心里还有个放不下的女人。 今天兄弟把台子给他搭起来了,这出大戏他怎么都得唱下去。 大局敲定,当几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张永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老妇人担心的声音。 “阿永,你现在在哪儿呢?没事吧?” “妈,我没事,正和我兄弟还有勇哥他们在一块呢。” 张永回话的时候不忘了翻秦小春一个白眼。 这老四,明明说了会通知他家里人,就这么通知的啊。 秦小春耸肩一笑,这不都得怪郭芷若那小妖精嘛。 三哥啊,你就原谅未来弟妹一回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永啊,你要不先跟你朋友散了,回来一趟?” “昨天你被人架走了,妈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都不安生。” “你赶紧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定定神。” 张永的破手机漏音,秦小春听得挺清楚的。 他就觉得三哥老娘说话的语气有点古怪,该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打三哥的主意吧? 当即,他把刘勇和张顺利喊过来咬了一番耳朵。 然后搂着打完电话的张永表示要跟他一起回去看望一下二老。 以及……那些动歪心思的家伙。 第四百九十四章 独眼米其林 张永的家在距离永嘉大厦二十分钟车程的一条老街上。 相比城中心的繁华,这里就显得破旧了许多。 “四哥,我永哥这算不算衣锦还乡了啊?” “这么好的车,别说开了,我都没见有在我们这条街上停过的。” 坐在驾驶席上的张顺利两只手不停地摩挲着方向盘,那模样看着比张永还激动。 “这算啥?跟着三哥好好干,包你以后房子票子车子妹子,一个子都不少。” 坐在后排的秦小春拍了拍张永的大腿。 “老四,这个项目……” 张永看着手上的文件夹,心里还是忐忑的紧。 事情发展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三哥,我知道你想说啥,诸葛亮出山前不是也没带过兵嘛。” “再说,你要是自己真的弄不懂也没关系,有人懂啊。而且绝对信得过。” 秦小春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你不是倔吗?不肯回应三嫂吗? 嘿嘿,公司的担子往肩上一扛,你总不能因为自己不懂就害大家赔钱吧。 麻溜儿的去把贤内助请回来才是正经。 车子很快停在了一栋临街的四层小楼前。 “你是……阿永?你,你这是?” 3单元402,张永母亲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的儿子,有点发愣。 自家小子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不是在修理厂的那身工服吗? 今天咋一下就换成了西装?而且看那料子,还挺高档的。 还有……之前出去的时候不是坐着轮椅的吗? 怎么这一夜的功夫,儿子又能站起来了? “妈,我挺好的,这是……我朋友小秦。” 张永没敢直接告诉老妈秦小春的身份。 他为了秦小春又坐牢又瘸腿的,要说家里人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额,小秦啊,你是从外地来看我们家阿永的?正好正好,进来坐。” “顺利,你个猴崽子,你算赶上了,今天婶子家吃好的。” 张家的房子也就四十平米吧,小小的客厅显得很是窄仄。 一角还码放着许多空的饮料瓶。 已经掉皮的老式人造革沙发上坐了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女人。 张永认得,这就是要给他介绍对象的顺子妈。 另外一个则是个大约三十岁的黑胖女人。 整个身子圆墩墩的活像是米其林轮胎人,还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油腥味。 她的左眼珠是一片白色,显然已经瞎了。 黑胖女人此时正低头磕着瓜子对着手机视频里的帅哥流口水。 有人进来,黑胖女人硬是连头都没抬一下,非常的无礼。 张永的父亲坐在沙发对面的板凳上,那模样活像是个等着挨老师训的小学生。 “哟,阿永回来了啊。” 顺子妈见到张永,嘴上说的热情,屁股却像是焊在了沙发上,欠都不带欠的。 “婶子,过来了啊。” 张永礼貌性的笑了笑。 “哎哟,你这小子,还挺有心的,这是听说我今天带侄女过来,特意出去买的衣服?” “阿永啊,我给你介绍下啊,这是我侄女,周黑妞。” “黑妞,你看看啊黑妞,这小伙穿上西装也挺俊的呐。” 顺子妈用胳膊肘杵了下身边的黑胖女人。 周黑妞抬头看了一眼。 “哦,还行吧。” 说完,她就低头继续刷起了手机。 “阿永,阿永妈,你们别见怪,我这侄女心干净,内向,不懂的啥人情世故。” “这样老实本分的姑娘才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 “等她过了门,不出一年,就能给你们家添个大胖小子。” 顺子妈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张永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抽抽。 之前答应相亲,完全是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顺了爸妈的心意,给老张家留个后,这辈子就算齐活了。 现在他自然不可能看得上这个周黑妞。 如果她有点礼貌,大家走个过场吃顿饭也没啥。 可是眼前这位独眼米其林是几个意思? 都不带正眼看人的? “就是就是,娶媳妇就图个踏实,阿永,你跟人家姑娘聊聊,相互了解下。” 知子莫若母,看张永的样子,罗秀娟就知道他没相中。 可是自己儿子这条件,还有的挑吗? “了解就了解下呗,你这长得也太丑了吧,糙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帅。” “那个,你撩起衣服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八块腹肌啊?” 就在这时,周黑妞的手机“滴”的一声,弹出来低电量关机的提示。 她这才放下手机,用那只独眼看向了张永。 “没有,我一个瘸子哪儿来的腹肌。” “切,连腹肌都没有还能算个男人,你还能干点啥?这样吧,彩礼二十万,没问题吧。” “到时候你要是不中用了,我还能离了再找个中用的。” 周黑妞也不知道是真的憨还是压根瞧不起张永,竟然把这话都给说出来了。 张永的脸色更黑了。 “那你不如直接跳过这一步,去找个中用的男人给你二十万娶你。” “婶子,今儿这亲我看咱们就不相了吧。那啥,去我屋里坐吧。” 张永招呼秦小春和张顺利就要往里走。 顺子妈这次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拽住了张永的衣服。 “阿永,你这是什么意思?婶子好不容易帮你张罗一门亲事,你说不相就不相了?” “你是嫌我侄女不漂亮还是咋的?” “就你们家这条件,还有你的瘸腿,有个女人肯跟你就是你们老张家的福分。” “咋你个不识好歹的还挑上了?” “你是想让你们老张家断子绝孙是吧?” 顺子妈的嘴好像机关枪一样喷了起来。 把个张永数落的屁都不是。 就好像她那侄女肯嫁到张家是天大的施舍似的。 秦小春饶有兴致的盯着周黑妞,这娘们身上有玄机。 丫的,你们把我三哥当老实人了是咋的? 一边的张顺利却是听不下去了,挺身挡在了顺子妈和张永中间。 “婶子,你就不能撒泡尿让你侄女照照?” “你以为我永哥还是从前那个永哥呢?” “不怕告诉你,永哥现在是资产几十亿的大公司老板,快别在这现眼了。” 张顺利这话一出,张永父母都满脸古怪的看着他。 顺子妈更是满脸的不屑,一口唾沫直接啐在了张顺利的脸上。 “小猴崽子你忽悠谁呢?” “就这死瘸子还几十亿公司的大老板?” “别说什么狗屁公司了,他要是能拿出来一套比这大点的房子来。” “老娘当场给你表演倒立撒尿!” 顺子妈的话音刚落,房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秦小春笑了。 这房子以后怕是住不得了,顺子妈火气这么大,尿一定很臊啊…… 第四百九十五章 这相的是冤大头啊 “您好,请问这里是张永先生家吗?”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紫色职业装,烫着一头大波浪的知性美女。 “是,张永是……我儿子。姑娘,你是?” 罗秀娟看着门前的女人很是诧异。 人家这打扮这气质,咋看都不像是会到自家这栋破楼里闲逛的。 “阿姨您好,我叫柳欣蕊,是枫林紫苑的销售经理。” “张先生之前在我们那里买了一栋别墅。” “之前有些手续没有办完,我刚刚弄好,就给张先生送过来了。” “这是购房合同和别墅钥匙。感谢您家选择我们枫林紫苑。” 柳欣蕊双手把文件夹递给了罗秀娟,还很郑重的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罗秀娟脸上满是蒙圈。 枫林紫苑那是南安城老牌的别墅区。 之前她听人说里面最便宜的房子也得卖个三五百万。 “姑娘,你确定是我儿子买的?” “阿姨,我非常肯定。而且这套别墅是全款购入的。” 柳欣蕊的脸上挂满了职业化的笑容。 张永的爹妈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儿子。 而张永则是看向了秦小春。 秦小春嘿嘿一笑。 过来之前他就感觉着不对。 让刘勇安排手下兄弟到张永家附近待命的同时,又让他以张永的名义去买了点东西。 今天别管是钱场还是人场,都得给自家哥哥撑起来。 “哟,送来的真巧啊。” “我说阿永,婶子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你还用上骗婚这一套了。” 顺子妈拔高了八度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之前看你买了套新衣服,还觉得你对这事重视。” “没想到你小子还雇了演员啊。这漂亮妞不便宜吧?” 顺子妈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罗秀娟手上的文件夹。 “就是,演也不演的像一点,我们随口一说房,送别墅的就来了。” “你以为你是颤音上那些颜值逆天的长腿欧巴啊?” “住别墅你配吗?” 没了手机玩的陈黑妞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秦小春刚才瞄了一眼,她刷的都是一些酷大叔小奶狗。 估计也是成天幻想自己是那些段子里的女主了。 “咋,你们还不信是咋的?不行就去别墅看看啊。 “都跟你们说了,我永哥现在是身家几十亿的大老板了。” “我说婶儿,你这么大年纪了,倒立还行吗?” 张顺利抹掉脸上的口水,阴阳怪气的喷起了顺子妈。 “呸!大人说话,啥时候轮到你个小猴崽子插嘴了?” “他们老张家什么条件我不知道吗?” “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 “阿永啊,你是个瘸子,配不上我侄女,你自卑这很正常。” “我们今天既然来了就不是嫌弃你。二十万的彩礼又不多。” “把这套房子一卖,凑吧凑吧也就够了,到时候你入个赘,住到黑妞家多好。” 这姑侄俩是彻底不要脸了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惦记上张家这蜗居了。 “婶子,我说了这亲我不相了。你就别惦记我家的房子了。” 张永的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了。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然而顺子妈根本就没搭理张永,走到罗秀娟身边一脸“你占了便宜”的样子。 “阿永妈。这样吧,虽然不实诚,好在阿永是费了心了。” “我们吃点亏,彩礼给你打对折,十万块。” “明天摆一桌订婚宴,就让他俩把证扯了,你看咋样?” “啊?明天?” “孩子都不小了,事情早定下来早好。” “我也就是看你家小子挺费心思的,彩礼都给你砍了一半,阿永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罗秀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张永。 她也不信自己儿子真的买了别墅。 顺子妈主动砍掉一半彩礼,她是真有点动心了。 一直默默看戏的秦小春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为了等最后的大招,他也不会让闹剧演这么久。 “婶子,戏演的差不多就得了。你以为是菜市场呢,还打折处理?” “到底是早定下来早好,还是迟了你这宝贝侄女就砸手里了呢?” “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我们大人说事,你插什么嘴?” 顺子妈横眉立目的看了起来。 “哎,可别,就你们姑侄俩,我可没插嘴的兴趣。” “我就问一句,孩儿他爹哪儿去了?” “只是当自己种猪呢,下了种就不管了?” 秦小春这话一出,顺子妈的表情顿时一滞,然后眼眉一立,泼妇劲儿立马就上来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我侄女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说话要负责的!” “咋,孩儿他爹都不负责,你要我负责?啧啧,说起来孩儿他爹口味也是挺重的。” 进门见到这位独眼米其林后,秦小春第一眼就看出她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 只是身子肥胖,不显肚子。 “满嘴乱喷的小子,我跟你……” “停,你不用跟我拼命。” 眼见着顺子妈乍着双手就打算开挠。 秦小春后退一步,钻进了厨房端着一盘子蒸螃蟹走了出来。 “哎,还有螃蟹吃,怎么不早拿出来啊?” 陈黑妞看到螃蟹,俩眼就放光,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秦小春把盘子往顺子妈手上一放,笑的特别灿烂。 “婶子,你侄女是个没脑子的吃货,你不是吧?” “螃蟹性寒,蟹爪破宫,要是怀了孩子,吃完不出三天就得流产。” “你说,这螃蟹她吃得还是吃不得?” 盘子里的螃蟹,顺子妈脸色难看的要死。 她家顺子有一天喝多了,把黑妞给睡了。 黑妞从小就没男人要,被人睡了还偷着乐呢,哪知道第二个月她就没来红。 偷偷测了一下,居然有了。 顺子妈知道以后,把顺子一顿好打。 但是黑妞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她家的种。 她就琢磨着找个老实人把黑妞给嫁了,让那冤大头提他们家顺子养孩子。 哪知道临门一脚了,居然碰到这么个茬子。 “有,有孩子又怎么样!那是他们老张家的福气!” “都不用他费劲,就有了个大胖小子以后孝顺他,这不好吗?” “再说了他一个瘸子,自己生的话,怕是要生个小瘸子!” “就他这条件,除了我们家黑妞,哪儿还有人看的上他!” “不要,他就打一辈子光棍!让老张家断子绝孙!” 顺子妈是真舍不得那个大孙子,索性脸都不要了,梗梗着脖子叫嚣了起来。 张永爸妈的脸色此时也都黑了。 顺子妈这是那他们老张家当冤大头啊。 然而还没等老两口说话,一个满是嘲讽女人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不要脸的我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张永没人看得上?不好意思,我看得上!” 第四百九十六章 学长给你补一课 说话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吕小敏。 一条紫色的礼服裙把她婀娜的身段凸显的淋漓尽致。 “小……小敏?” 张永傻愣愣的看着风情万种的女人,腔子里不知道堵了多少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张永花多少钱雇的你?” “一个姑娘家家的,跑来跟人家演抢男人不算,还穿的跟个鸡似的,脸都不要了吗!” 顺子妈已经开启了胡搅蛮缠模式。 嘴里吆喝着,就要上来撕扯吕小敏的衣服。 “啪”的一声。 吕小敏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顺子妈脸上,把那老泼妇抽的原地转了半圈。 周黑妞见自己姑姑挨打,顿时不干了,把瓜子一扔,嚎叫着冲了过来。 那动静就跟一辆坦克似的。 吕小敏下意识的要朝旁边躲避。 秦小春目测了一下角度,假装上前要帮吕小敏,脚却在她的脚踝上勾了一下。 吕小敏惊叫一声向旁栽倒,刚好撞进了冲过来的张永怀里。 相顾无言,吕小敏一双玉臂死死的环住了张永的身子。 这一次,张永没把她推开,而是同样抱住了她。 周黑妞这边可就有趣了。 秦小春脚都伸了,哪能只绊吕小敏一个人啊? 一拐弯就勾在了周黑妞脚脖子上。 周黑妞朝前抢了几步“啪叽”一声撞在墙上。 然后像个皮球似的弹了回来,撞上了顺子妈。 那二百斤往上的身子以泰山压顶之势把顺子妈压在了地上。 周黑妞也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身子太重。 倒在那里就像个肚朝天的王八一样,手脚一个劲儿的乱刨,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老泼妇那叫一个惨啊,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巴用手不停地拍打地面。 “阿姨,这种货色以后不用处了吧?” 秦小春大拇指朝下指了指地上那姑侄俩向罗秀娟问道。 罗秀娟被张永和吕小敏的样子弄得有点懵,秦小春这么一问,她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 “处什么处!我们家阿永就算腿脚不好,也不是平白给人当爹的,你们给我滚!” 听到罗秀娟的怒吼,好不容易攒了一口气的顺子妈张嘴还想说点什么。 好巧不巧,周黑妞乱挥的肘子正砸在她嘴上。 四颗门牙被砸飞了不说,人也翻了白眼。 秦小春哭笑不得,喊来在外面待命的汉子,把这对奇葩姑侄给拖了出去。 小小的客厅里,气氛变得有点古怪。 张永的父母自然都是认识吕小敏的,也知道她和张永的关系。 儿子和个肚里有货的独眼米其林相亲,早已嫁做人妇的前女友过来抢人。 二老也被这场面整不会了。 “顺利,下去备车,咱们带叔叔阿姨去看看新房。” “三哥,大局为重啊。” 秦小春连拉带拽的把蒙圈的二老请出了门,还把房门给反锁了。 二老回来之前他俩是别想出来了。 枫林紫苑的别墅是精装修的,很豪华。 秦小春让张顺利留下伺候二老,今晚就住在这里。 把老房子留给那对痴男怨女。 他自己打车回了郭家。 天色很晚了,秦小春有点乏,就没打扰秦家人自己往客房去了。 然而走到客房门口,他却发现里面亮着灯。 几个意思啊? 郭老头把他的房间安排给别人住了? 这不扯呢么。 摸出钥匙,尽可能轻的拧开门锁,从门缝朝里偷瞄。 乖乖,这啥情况? 一个穿着JK制服,梳着双马尾的女孩正背对门口趴在桌上。 好像……是在写作业? 难道是是头天尾随自己那车队里有哪个姑娘身手敏捷翻墙进来的? 看自己没回来就先写个作业? 这送上门也不能乱吃啊,一不小心就三年起步啊喂。 秦小春提着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女孩身后。 桌上摆着的是一本生物课的习题册。 翻开的那页答了一半,女孩正用笔尖在一个填空上一下下的戳着。 这个角度,秦小春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女孩儿身上幽幽的兰香却让他感觉有些熟悉。 “哎呀,好烦啊,这道题该怎么答啊。” 嘟囔了一句,女孩发泄似的把笔丢在了桌子上。 “怎么?不会做啊?那,学长来教教你啊。” 坏笑了一声,秦小春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女孩。 女孩一声惊叫,仰头看向秦小春,那张清纯的脸蛋上写满了惊恐之色。 大眼睛里甚至生出了氤氲的水汽。 “学?学长?你,你不要这样,放开人家好不好?” “小学妹,你别怕嘛,学长又不是什么坏人,这不是看到你题解不出来,帮帮你嘛。” 带着一脸坏笑,秦小春的手不老实了起来。 JK少女扭动着身子,一副懦弱无助的模样,却是并没有大声求救。 原因无他,这JK少女正是郭芷若。 梳着一头垄沟辫的机车女神,摇身一变成了双马尾小学妹。 巨大的反差感让秦小春食指大动。 郭芷若是要跟他玩角色扮演啊。 大家族的小姐,就是会玩。 “学,学长,你先帮我看看这个题目好不好? 依旧是一脸可怜相的郭芷若瞄向了那本习题册。 “这些老师在课上都讲过吧,你没好好听课吗?” 秦小春在习题册上瞄了一眼,啧啧,这不是当初念书时他课本上折了角那几页么? 那时候班里的男生们没少了私下里研究。 这小妞懂事啊,做戏还做了全套。 “我,我有好好听啊,但是这课老师没讲过,都是让我们自习的。” 郭芷若满脸蠢萌的望着秦小春,还真像是涉世未深的学生妹。 “你们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让你们自习糊弄事呢?” “哪怕只是卫生方面的课程也得好好讲嘛。” “罢了罢了,学长给你好好讲下得了。” 秦小春吹着流氓哨,一副无赖样的把郭芷若从椅子上拉起来,朝床上拖去。 郭芷若满脸娇羞加惊恐的喊着“不要”,结果被秦小春很霸道的拉过去按在床上。 “那那那那个,学长,不是说要给我讲题吗?你这,这是要干嘛?” 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郭芷若的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那拖延时间的话,也不知道是在演,还是真的想拖延片刻。 下午她又偷摸的撩拨了一下楚悠然。 知道楚悠然还没被秦小春彻底祸害之后,女孩家古怪的胜负欲冒了出来。 既然都要被这家伙糟蹋,比她早一点成为秦小春的女人,不就能压她一头了吗? 而且郭芷若一定要给秦小春留下个难忘的回忆。 秦小春嘿嘿一笑,俯身吻上了郭芷若的红唇。 “还能干嘛?当然是给你好好补一课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这样戳你疼不疼 “清早起床,心情舒畅,提着裤子上茅房……” 眼皮沉沉的有点撩不开,秦小春索性就唱了个起床歌来让自己醒醒神。 然而下一秒钟,一阵剧痛就从肋下传了过来,春哥“嗷”的一嗓子直接支棱了起来。 蒙了吧唧的朝身边一看,一个扎着很凌乱双马尾的美少女正撅着嘴巴怒瞪着他。 “额,那个啥,忘,忘了身边还有人了。” 郭芷若这小妞貌似是有起床气啊,哪怕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开哄,她还是撅着个嘴。 啧啧,床上的女人生气了怎么办? 古人云,男女之间没有嘿嘿嘿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嘿嘿嘿两次。 于是,秦小春撅着嘴巴就朝郭芷若亲了过去。 结果嘴巴还没碰到,就被郭芷若的小手拧上了耳朵。 “疼疼疼,小姑奶奶,到底咋的了,我不就唱个起床歌吗,至于这么大起床气吗?” 秦小春也算是有过不少和姑娘一起起床的经历了,起床气这么大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起床气你个大头鬼!我后半夜醒来以后就再没睡着过!” 郭芷若呲着牙,一副要咬他一口的模样。 “啊?后半夜醒来就再没睡?你不累吗?” 秦小春更蒙圈了,往日里那些姑娘们跟他在一起,哪个不是累个半死睡得跟那啥似的? “我累你个大头鬼啊!” 郭芷若把一根手指戳进秦小春的鼻孔,用力往里捅了几下。 “我这样戳你痛不痛!痛不痛!” 额……敢情不是起床气,是那个啥……昨晚疏忽了。 这半早上的,秦小春又是揉肚子又是给上药的,把郭芷若当成娘娘来伺候了。 为了表示重视,他还找了把剪刀,把那块被漂红的床单剪下来留作纪念。 期间假借打太极名义在客房前徘徊了许久的郭青松,还偷摸的上来听了好几次窗脚。 俩孩子打情骂俏让老爷子乐开了花。 这下孙女婿算是稳了。 临近中午时分,秦小春帮郭芷若重新编好了垄沟辫,总算是把机车女神安抚好了。 郭洪涛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房门。 俩小年轻的刚成就好事,这时候郭洪涛本不应该来打扰的。 问题在于杨杰上门了,并且点名要见他们郭家的供奉陈望龙。 “有意思。” 陈望龙救了张永,而张永是秦大师的兄弟这事应该整个南安上流圈子已经传遍了吧。 杨杰这个时候来找陈望龙是为了什么? 秦小春易容成“陈望龙”后特意带着走路不怎么方便的郭芷若一起去了客厅。 郭杨两家还没有彻底翻脸,表面上的礼貌还是得维持下的。 老爷子此时正招待杨杰在客厅喝茶。 “哟,这不是杨少嘛,几日不见,杨少风采依旧啊。” “陈望龙”搂着郭芷若的腰走进客厅,一脸随意道。 杨杰听到动静,一看到郭芷若依偎小春怀里,面部表情瞬间凝固了。 杨杰本就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货,经手的女人接近三位数了。 郭芷若走路时别扭的步态和时不时皱起的眉头,显然是刚刚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杨少,杨少?啥情况啊?死机了?” 秦小春明知故问的伸手朝杨杰摆了摆。 “哦,陈先生,几日不见风采更盛当日啊。” 被这么一晃,杨杰总算回了神,只不过那客套话说的,任谁都能听出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郭芷若可是他盯了好久的白菜。 本来再过些日子,不光郭芷若,就连整个郭家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谁知道就跑出来这么个搅局的。 不但让郭家有了盼头,连他的女人都给吃了。 杨杰真是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陈望龙”。 好在这货并非是那种毫无城府的纨绔,做了两个深呼吸,把那口气硬给压了下去。 站在家族争斗的角度上看,其实陈望龙睡了郭芷若对他们杨家来说也算是好事。 单单陈望龙一个,没什么可怕的。 杨家最忌惮的其实是他身后的秦小春。 秦小春好美女这事楚州皆知。 如果是秦小春睡了郭芷若,那才叫大麻烦。 “更盛当日?那是当然的。这个女人啊是需要男人来滋润的,男人也一样。” “采了郭小姐这朵娇花,我这小日子能不滋润吗?最多就是有人看见了想咬我罢了。” 秦小春哈哈一笑,很放肆的在郭芷若腰间捏了一把。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睡了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还在别人眼前显摆更爽的事情呢? 郭芷若脸上一副娇羞模样,娇柔的身子好像没骨头一样倚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一只手却在他的后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这臭渣男,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要拉上本姑娘一起。 “是啊,陈先生是有本事。” 杨杰如此了死苍蝇一样难看,却只能忍着。 “杨少,今天过来是什么事儿啊?你不会专门就是来见证我和郭小姐的好事吧。” “那倒不是,我们杨家啊,勉为这南安的龙头。” “每年都要办几桌酒宴。邀请一下南安各界的名流。” “有个机会凑在一起,平日里见不着的也能谈谈合作啥的。” 杨杰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请柬,几步上前双手递给秦小春。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郭家的供奉,要请人,也得是请郭老爷子吧。” 秦小春单手接过请柬翻开看了看。 后天晚上,杨家在南燕楼设宴。 受邀人一栏写的就只一个陈望龙的名字。 “郭老爷子自然也请了,请柬我已经奉上。” “陈先生虽然是郭家的供奉,但是咱们交过一手。” “杨某看得出来,陈先生只要在南安久待,日后必然会是南安的风云人物。” “那时候一个郭家可未必容得下陈先生了。” 这个杨杰,挑拨的真叫一个明目张胆啊。 殊不知在场知道内情的听了他这话都要笑抽筋了。 原本郭家就是要依附秦小春的,还怕人家做大不成? “行吧,陈某必然如期而至。” 第四百九十八章 三哥设计的玩法 “陈望龙”收下了请柬,杨杰午饭都没吃就离开了郭家。 没办法,那“陈望龙”太贱了。 一个劲儿的抱着郭芷若在他面前秀恩爱。 再不走的话,杨杰都要憋出内伤了。 郭老爷子说这个酒宴吧,属于南安上流圈子的传统,年年都办。 只不过以前是南安各大家族轮流来。 后来杨家崛起一家独大,办酒宴就成了他们一家的事情了。 而且原本的酒宴是有固定时间的。 杨家执掌之后,就搞的好像他们家家宴似的了。 只要他们想,随时都可以开宴。 而且杨家不会管你人在何处,有没有事情要办。 你收了请帖不去赴宴就是看不起杨家,小鞋就给你接二连三的安排上。 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个小家族被杨家给活生生弄没了。 这次突然开宴,又邀请了本不应邀请的“陈望龙”。 要不是一场鸿门宴,秦小春能改姓汉。 “要不就别去了,反正去不去都要跟杨家斗,干嘛往他的套子里钻嘛。” 郭芷若抱着秦小春的胳膊,满脸担忧。 要是今天之前,她说不定还会撺掇秦小春把事情闹大点,她好去凑个热闹。 可是现在吧,她就想这个牲口没病没灾活的好好的。 “咋了?你这是担心我啊?放心,想害我可没那么容易,你男人可是龙王爷转世。” “去你的,你想当本姑娘的男人还差远了!” 当着自己爷爷,郭芷若脸皮还是有点薄啊。 一脚狠狠踹在了秦小春的屁股上。 秦小春则是顺着这一脚的力道鬼叫着跑出了客厅。 嘴里还吆喝着晚饭不用等他,但是晚自习他会赶回来好好给郭芷若再上一课生理课。 这给郭芷若臊的啊,一碗热茶朝着他屁股就泼了过去。 离开郭家,秦小春刷了辆共享单车去了枫林紫苑。 张永的双亲身体都不好,秦小春用真气帮二老调理了一下。 算算时间三哥三嫂咋也该起床了,这才让张顺利开车送他去了张永家。 站在那扇破门外面,秦小春多少有点紧张。 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啥动静都没有。 不应该啊,这都下午三点了。 悄眯的用钥匙开了门往里瞄了一眼,只见张永坐在沙发上,吕小敏面朝里枕在张永腿上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醒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张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勾勾手指,示意秦小春进去。 “去给我买一杯鲜榨的苹果汁,不要加冰。” 张永把声音压到了很低,甚至有点神秘兮兮的感觉。 秦小春听罢,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上学的时候他们哥几个去网吧通宵,早上三嫂就会带着几杯苹果汁来领人。 说是通宵完了喝点对身体好。 三哥三嫂这是整了个通宵啊。 真没白费兄弟的一番苦心。 “喝什么苹果汁,我昨天晚上都喝饱了。” 吕小敏突然出声,吓了哥俩一跳,敢情她没睡着啊。 不过……看吕小敏现在的姿势,她说她昨晚喝饱了,难不成…… 要不给张永买杯枸杞原浆? “你这混球,把我俩扔这里就啥都不管了是吧?让我们两个人折腾了一夜。” 头发蓬乱的吕小敏坐起了身子。 一双大眼睛还有些惺忪。 不过……就算好吃不过饺子,嫂子你能不能不要整这么多虎狼之词啊? “嫂子,你,你说啥呢,我不把你俩扔下,难道和你们一起折腾啊?” 秦小春开始怀疑吕小敏嫁给老头子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了。 该不会是像国强哥一样心理扭曲了吧? “废话,当然是一起了。” 吕小敏没好气的翻了秦小春一个白眼,把秦小春翻的更迷糊了。 更要命的是张永居然在一边不住的点头,显然是觉得吕小敏说的对! 这对苦命鸳鸯该不会是相思成疾,猛一释放都疯了吧! “呐,你三哥设计的玩法,在桌上放着呢,就等你过来咱们一起研究了。” 吕小敏指了指饭桌上的蓝色文件夹,示意秦小春拿来。 秦小春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这这这离大谱了啊。 难不成三哥也是国强哥一个群的成员? 秦小春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阿勒?这是个啥? 翻开文件夹,秦小春本以为会看到一些儿童不宜的文字描述。 然而里面那张纸上却是绘制着一副建筑图。 图中应该是个临江的住宅小区,设计者非常大胆的把江水引进了小区之中。 江水流过的地段尽可能的模拟出自然风景。 其中甚至安排了给垂钓爱好者的鱼池和供亲子一起玩乐的浅滩。 引进来的江水在小区绕一圈之后会从下游的地方重新汇入江中,保持了活水的特性。 更重要的是进水口设计的宽大且浅,出水口设计的窄小却深。 这种格局在风水上叫做“天门开地户闭”,是聚财的水局。 在图纸的一角,还有一个微缩的设计图,是杨家临湖小筑的。 看得出来这张设计图无论是建筑布局还是风水方面,都要正面压临湖小筑一头。 “这是……那两块地的设计方案?你们不是说……折腾了一夜?” “废话,你就看到了这么一页,后面还有各个区域比较详细的设计。这么多当然得弄一夜了。” “不是,那你说你昨天晚上都喝饱了?” 秦小春无语啊,是自己太色了吗?完全没想到这俩人一夜都在干正经事啊。 “阿姨熬了一锅鸡汤,结果饭都没吃人就都走了。” “阿永一会儿给我盛一碗,一会儿盛一碗,那一锅基本都让我喝了。” “秦大师,你总不会以为我……呵,臭男人。” 吕小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秦小春是真的尬,张永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边挠头憨笑。 虽然没有喜闻乐见的嘿嘿剧情。 但是在吕小敏的帮助下完成了小区的大体设计,这让张永找回了一些自信。 和吕小敏接触时也没有之前那种抵触感了。 “三哥,你这个设计我超喜欢。” “我们就是要教训杨家一把,和临湖小筑正面刚!” 第四百九十九章 我观你有血光之灾 解决了张永和吕小敏的问题,地产公司算是可以正式开张了。 当然,张二口地产只是个玩笑,公司正式的名字叫永敏地产。 为此,刘家特意把永嘉大厦的名字改成了永敏大厦。 员工招募和办公区的布置在吕小敏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这些都布置到位了,就可以打响对杨家宣战的第二枪了。 啥?第一枪?那自然要秦小春自己来打了。 下午五点,穿着t恤热裤的郭芷若载着一身休闲打扮的“陈望龙”离开了郭家。 机车强劲的引擎咆哮引得路人纷纷为之侧目。 短短两天的时间,一个古怪的传闻已经在南安的圈子里传了开来。 秦大师在玉龙山庄设宴的时候,郭家的千金是随侍在身边的。 以秦小春好色的性格,很多人都以为郭家千金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可是这两天,陈望龙和郭芷若频繁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举止非常的亲密。 于是乎有人开始传郭家并没有得到秦大师的青睐。 更有甚者,说因为郭芷若不识抬举,郭家已经触怒了秦大师。 至于陈望龙,更是被人说成是在作死,居然敢和楚州第一人抢女人。 秦小春也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不过……恰恰很合他的意啊。 之所以以陈望龙的身份出现在杨家人面前,秦小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哪怕南安尚武,主打各种不服。 对上楚州第一人杨家也知道自己难以抗衡。 为了保住镜湖,杨家很可能分润一部分利益请某方大势力出手,玩一手驱虎吞狼。 到时候再想拿到镜湖可就难了。 而换成可能是秦小春手下的陈望龙,那就不一样了。 秦小春没有在任何场合表示过想要镜湖。 那么这很可能是会辩玉的陈望龙个人的行为。 对上他,杨家还不至于寻找大势力做外援。 到时候只要出其不意,把镜湖收入囊中的可能性要比以秦小春的身份出场要高得多了。 “我去,南安这地方不大,有钱人不少啊。” 从南燕楼的停车场走出来,秦小春还在赞叹着刚刚看到的豪车。 “可不是嘛,一群俗人,哪比的上我们的陈先生啊,淡泊名利,坐机车就行。” 郭芷若挽秦小春胳膊的同时,不忘了翻他一个白眼。 这臭渣男,坐在后座上两只手就没闲着过。 “那必须的啊,机车骑士多飒啊,机车骑士的骑士那更飒的没边了不是么。” “滚!” 郭芷若一脚跺在了秦小春的脚面上。 秦小春嗷嗷叫着,眼里却满是得意。 机车女神嘛,就得飒,就得野,不然没那个味。 “站住,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乱闯。” 杨家的酒宴,南燕楼也是当大事来办的,门口的装饰搞的很是华丽。 俩人正要往里走,一个穿紫色oL套裙头发烫成大波浪的女人却挡在了他们面前。 秦小春有些蒙圈。 疏导客人是迎宾的工作。 南燕楼门口的迎宾一水儿的大红色旗袍,这位显然不是。 难不成她是保安? 就算是保安,看自己的眼神里也不用满是恨意吧? “我说俞彤彤,是不是天天跟杨杰泡夜店把你的眼都泡花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郭芷若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哟,我还以为是谁这么没品,穿个齐屁小短裤就来参加酒宴了,原来是郭大小姐。” “不得不说,郭大小姐的品位是越来越差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带个穿休闲装的过来,你们郭家没人了,所以带了个摩友来凑数吗?” 俞彤彤眼睛微眯,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这位美女,你眼光不错啊,居然一看就知道我俩是摩友。” “你的摩友在不在?不在的话咱们可以一起摩擦啊。” 秦小春做出一副猥琐的表情,两只手来回搓着。 从郭芷若喊出“俞彤彤”这个名字开始,秦小春就知道这娘们是谁了。 能在杨家的场子前放肆,必然就是俞胖子那死鬼的妹妹了。 该说不说的,这脸蛋和身条还真挺不错,怪不得俞胖子那么嚣张。 不同于秦小春的惬意,俞彤彤面部肌肉一阵抽抽。 老娘跟你找茬,你耍流氓是几个意思? “粗鄙,郭小姐,您带来的人就是这么个东西?还是哪儿来的回……” “啪!” 俞彤彤话刚说了一半,郭芷若的巴掌就狠狠抽在了这女人脸上。 “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郭芷若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在了她脸上。 “你一个靠摇屁股在杨杰衩子里混饭吃的玩意,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阴阳怪气!” “你……你郭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来人……” “放肆!” 俞彤彤正要摇人,杨杰面色阴沉的从楼里走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杨少,他们打我……” “闭嘴!” 俞彤彤那个委屈啊,泪花花都开始在眼窝里打转了。 杨杰跟她打了包票,说今天南燕楼就是陈望龙的葬身之处。 今日过后,郭家也会一落千丈。 俞彤彤想着在陈望龙死前怎么也要奚落他一番,出一口恶气。 哪知道被人扇了不说,杨杰竟然也凶她。 “陈先生,郭小姐,欢迎欢迎。快里边请。” 面对秦郭二人,杨杰笑得无比真诚。 甚至连以往口中自来熟的“若若”都换成了“郭小姐”。 “杨少,这是亲自出来迎客了?” “我也想进去啊,可是……这位小姐说我这种穿休闲装的摩友没资格进来着。” 秦小春瞄了一眼俞彤彤。 “女人家家的不懂事,坏了陈先生的兴致,还不赶紧向陈先生道歉?” “我……” “道歉!” 俞彤彤自然是不肯的。 可是还没等她说完话,杨杰的耳光就抽了过来。 俞彤彤简直难以置信,杨少竟然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打她。 看着杨杰再次扬起的巴掌,俞彤彤心里有千般委屈也得忍着。 “陈先生,郭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一个九十度鞠躬,眼泪珠子都被甩到了地上。 寒暄几句,杨杰引着二人进门,俞彤彤则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眼看着一只脚都踏进门内了,秦小春突然转身走了回来,一把把俞彤彤搂进了怀里。 这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整蒙圈了。 俞彤彤更是满脸凌乱的看着他,连挣脱都忘了。 “美女,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 “你要是走投无路了,可以去郭家找我。” 贴着俞彤彤耳边说了一句,秦小春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混蛋,俞彤彤银牙都要咬碎了。 王八蛋!还血光之灾,今天不一定是谁的血光之灾呢! 第五百章 龟孙脸冲门 “陈先生,你这是?” 眼见着秦小春对俞彤彤搂搂抱抱的还说什么悄悄话,杨杰感觉腔子里那口气都要憋炸了。 你丫的抢老子的若若不算完,连老子的秘书也想抢是咋的? “没什么,就是有点出乎意料。杨少手下还有这样的大美人。” “该不会就是那个俞胖子的妹妹吧。” “怪不得俞胖子能顶着杨少的名头可着整个南安城找抽呢。” 秦小春伸了个懒腰,再次搂住了郭芷若的纤腰。 “杨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陈先生请讲。” “刚搂了一把,感觉那小妞儿的腰真软啊,我喜欢,不如杨少就把她送给我吧。” “陈先生,你都说了她是俞胖子的妹妹……” “对呀,我这人就喜欢刺激,打死哥哥玩他妹妹,这多刺激啊。” 杨杰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要控制不住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望龙狂则狂矣,看起来还是个有点抱负的正经人。 咋见的次数越多,越觉得这货不要脸了呢? “陈先生如果喜欢的话,今天晚宴结束,尽可带她回去。” “一个不值钱的女人罢了,只要陈先生高兴,这都好说。” 俞彤彤可是杨杰最喜欢的玩物。 他爹让他处理掉他都没听。 不过“陈望龙”要的话,那无所谓啊,反正又活不过今晚。 于是乎两个男人在各怀鬼胎的笑声中走进了南燕楼。 南燕楼的大厅里摆了五张大桌子。 四张摆在外围,除了其中一张还有个空位外,其他都坐满了人。 在座的不乏刘勇之类的熟面孔。 正中间那张无论是桌椅还是碗筷,都明显要比外面四张桌豪华一个档次。 而相对于周围的座无虚席,中间这张桌上空无一人。 “杨少,这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惯例就是这样。外边这四桌呢,分别坐的是南安的世、农、工、商。” “郭老爷子和二位叔伯都没来,今年是郭小姐代表郭家出席是吗?” “对啊,我来还不够吗?今天不好多家都是年轻人来的吗。” 郭芷若朝着刘勇那桌招了招手。 这桌就是所谓世农工商中的世家吧。 凡是那天出席过玉龙山庄宴会的基本都是派来了小字辈。 “人心不古啊。那郭小姐请入座吧。” 杨杰礼貌性的对着只剩一个空位的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勒,我是真没想到杨少是这样的爽利人。” “之前的过节算我不对,陈望龙在这里给杨少赔不是了。” 秦小春一脸感动的模样,对杨杰抱了抱拳。 然后拉着郭芷若大踏步走到中间那张桌边,一屁股坐在了正对门那张格外华丽的椅子上。 郭芷若见状稍愣了一下,就大咧咧的坐在了秦小春身边。 这一坐,硬是让周围那四张桌上的人不停地倒抽冷气。 “这小子谁啊?主位都敢坐?” “不要命了吧,这还想不想在南安混了?” “该不会是故意来闹场的吧?” 杨杰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一个来参加晚宴的坐到主位上,这算什么?喧宾夺主吗? “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杨少,这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秦小春满脸的无辜。 “你看啊,今天来的宾客都是拿着请帖来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和若若也是。” “呐,那边那张桌子就剩下一个空位,这么严肃的场合,我总不能让若若坐腿上吧。” “那剩下能坐的就这张桌了。” 杨杰此时都想翻白眼了。 “是,陈先生青年俊杰,我们是打算请您坐主桌的。” “可是这个座次,总得有个讲究吧。” “座次?我很讲究啊。嗬,呸!” 秦小春抽出高脚杯里的餐巾捂着嘴吐了一口浓痰,大咧咧的丢回到桌上。 “我们那边吃席时都说,八碗五个盆,龟孙脸冲门。” “一般冲门的位置要么是年纪最小的,要么是被人戴了帽子当了王八的。” “我一个外来客,当然是挑最卑微的位置坐了。” “杨少你要是觉得不妥,那我换就好了,这个位置留给你。我看你也挺合适的。” 秦小春起身,拉着郭芷若坐到了侧面,其间还不忘了搂着郭芷若狠狠亲了一口。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都看傻眼了。 杨杰喜欢郭芷若这事圈子里基本都知道。 这小伙真勇啊,当着杨杰的面就开啃。 还让杨杰过去坐,你是要把他戴了帽子的王八这事做实了吗?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十里不同俗啊,没想到陈先生家乡的规矩这么另类。” 就在杨杰那口气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一声爽朗的大笑从上二楼的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循声望去,只见下来的人正是头发花白的杨正兴。 众人连忙起身问候,秦小春也跟着起来对杨正兴抱了抱拳。 “杨少,我……这就你爹吧?” “陈望龙”是没见过杨正兴的,所以有模有样的向站在他身边的杨杰问了一句。 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这就”俩字说的极轻。 听起来就好像……我你爹吧? “这位正是家父。陈先生,要只是俞家那点事,有些过了啊。” 哪怕知道“陈望龙”活不过今晚,杨杰还是有点忍不住怒火了。 这过江龙今晚的表现有点过于乖张了。 “什么俞家那点事?就俞胖子那还算事?其实今天我来呢,也是想把那事了了。” 秦小春一点都不客气,杨正兴还在跟众人挥手示意呢,他就自顾自的拧开了桌上的橙汁倒了一杯。 既然酒无好酒,宴无好宴,索性就从头开始,谁也别好过。 “杨老先生,久仰大名,可惜一直未曾得见。” “晚辈陈望龙,先前和杨少有些误会,今天特意来向老先生请罪。” 按照宴会流程,主人家出场之后,应该就位先说几句的。 秦小春倒好,没等杨正兴站稳就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额,你就是在赌石场赢了犬子的陈先生?” 毕竟是一方大佬,说话做事总是要有点派头的。 人家口口声声喊着前来请罪,杨正兴咋也得应付两句。 “对对对,就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 “杨老爷子,这一杯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我先干为敬!” 秦小春没给他说太多话的机会,抬手就往嘴里灌了一口橙汁。 随后他双眼一凸,“噗”的一声把那一口橙汁全喷到了杨正兴的脸上。 “这橙汁谁买的,怎么都臭……哎?杨老爷子?对对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抱怨了半句,秦小春才“猛然回神”看着满脸橙汁的杨老头不住的道歉。 “那那那那啥,我给你擦擦,擦擦。” 秦小春一把抓起刚才丢在桌上的餐巾布,朝杨正兴脸上抹了过去…… 第五百零一章 给我个交代 “你干什么!不用你,我自己来!” 杨正兴那个无语啊。 这场虽然是鸿门宴,但是杨正兴以为陈望龙既然来了,在图穷匕见之前多少会守点规矩。 在这类豪门酒宴上,用酒泼别人的事情偶有发生。 但是用喝到嘴里的橙汁喷人,这特娘的还是头一次见啊。 挡住秦小春的手,杨正兴接住那张餐巾就往脸上擦抹。 橙汁在没干之前,手感其实也跟水差不太多。 然而这一餐巾抹上去,杨正兴就感觉脸上有一种滑溜溜黏腻腻的触感。 非常之古怪。 仔细一看,杨正兴差点吐了。 不明就里的宾客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嘴巴都张得能塞进去鸭蛋了。 人家做个老痰酸菜也就罢了,反正吃的人也揍不到酸菜厂的工人。 你这倒好,整个老痰餐巾,杨家主的脸上现在都能拉丝了。 这是寿星老喝砒霜,真真活腻歪了啊。 “呀呀呀,杨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快快,若若,把你包里的湿巾给我。” 秦小春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还不等郭芷若动手,他就把郭芷若那个随身的小包抢了过去。 七手八脚摸出个带包装的玩意撕开包装扯下条封纸就要去给杨正兴擦脸。 杨杰见状急忙挺身挡住秦小春。 秦小春和他撞在一起,身子是停住了,手上的东西却在“惯性”的作用下飞了出去。 “啪叽”一声拍在了杨正兴的脸上。 杨正兴只觉得眼前一黑,脸上不知道粘了什么东西。 刚刚惊讶到张大嘴巴的宾客有几个已经低头捂嘴憋得满脸通红了。 堂堂南安的龙头,被弄了一脸橙汁和老痰不说,还被糊了一条姨妈巾。 这恐怕是杨正兴一辈子的至暗时刻了。 “陈望龙,你不要太过分了!” 看到自己老爹的模样,杨杰脑门子上的青筋都开始乱蹦了。 要说这些都只是巧合,鬼都不信好吧! 这是当众打他们杨家的脸。 就算今晚上陈望龙被蒋春江给干掉,杨正兴也必然会成为南安上流圈子私底下的笑料。 “那那那那什么,杨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明明记得她包里放的是湿巾啊。怎么就成了这么个玩意。” “对不起对不起,杨老爷子,我真是无意的。” 秦小春对着杨正兴一个劲儿的抱拳作揖。 杨正兴刚刚把姨妈巾从脸上撕下来,俩眼珠子都要喷火了。 你丫的还敢说你是无意的? 你家湿巾拆了包还要把胶条上的封纸撕下来? “没关系,我相信陈先生不是那种故意捣乱的人。” “老朽失陪片刻,小杰,招呼好大家。” 杨正兴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就自顾自的去卫生间洗脸了。 以他的暴脾气,要不是不想明面上得罪那位楚州第一人,早就喊人来把“陈望龙”给剁了。 “杨少,真是不好意思。” “我想赔个礼来着,你说这事闹的。” “不过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晚宴,咋能摆一瓶臭了橙汁在桌上呢?” “我一个无名小卒喝了拉肚子倒是不要紧。” “你看看现在弄得,杨老爷子整个人都臭了。” 一边的郭芷若都快憋不住了。 秦小春这货实在是太会恶心人了。 明明就是他在搞事,还硬装出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 “没事,我让下面人给换一瓶就好了。” 杨杰勉强压住心中火气,狠狠瞪了一眼站在角落里开始挽袖子的几个杨家武师。 哪怕再怎么想揍这个“陈望龙”,也必须得忍住。 否则之前这些憋屈岂不是白忍了。 “那就有劳杨少了。对了,我那个其实不太喜欢喝橙汁,能给我换成杨梅汁吗?杨桃也行。” “抱歉,这个没有。要不来壶陈皮茶吧。陈先生,请入座吧。” 神特娘的杨没杨逃,喝个果汁你也要占点口头便宜是咋的? “好吧好吧,陈皮茶就陈皮茶。本以为杨家神通广大谁知道这点小事都拦不成。” 秦小春摊手,坐回自己的位子,开始肆无忌惮的和郭芷若打情骂俏。 足足过了十分钟,杨正兴才回到大厅。 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他就喊人上菜了。 本来这老头是打算在饭桌上为难一下“陈望龙”的。 可是一上来就被摆了一道,他是真怕再和这小子斗舌头会忍不住喊手下砍人。 “诸位,好雅兴啊,这么大的饭局居然没人喊我蒋某。” “是不是我蒋某入不了各位的法眼了啊?” 服务员刚开始上菜,一群人就从门外闯了进来。 这些人都穿着练功服,为首的一个,是个古铜色皮肤的大个子。 正是振威武馆的馆主蒋春江。 “呀呀呀,蒋馆主。这说的哪儿的话呢。” “我那天是想亲自把请帖送到贵府上的,结果您门下的弟子说您要闭关个把月。” “这不,主桌的位子可是给蒋馆主留的,不管您来不来,这个位子都准备好了。” 见到蒋春江,杨杰俩眼直放光。 蒋春江既然来了,就说明他接受了杨家的委托。 “这样啊。那还真是错怪杨少了。” 蒋春江大大咧咧的坐到秦小春对面,摸着下巴打量起秦小春来。 “是不是我太久没出来了?这晚宴的主桌是什么人都能坐的了?” “杨少,对面这是哪家的阿猫阿狗?” “蒋馆主,这位是郭家新晋的供奉,陈望龙陈先生,咱们南安如今风头正劲的过江龙。” “陈先生,这位是振威武馆的蒋春江蒋馆主。” 杨杰再看秦小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嘲讽。 你丫不是闹得欢吗?再闹啊! “我的天呐,原来是蒋馆主!失敬失敬!” “小子早就听过馆主的威名,前日还曾备厚礼想去拜见馆主。” “哪知馆主在闭关之中,未尝得见只能悻悻而回。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秦小春双手抱拳满脸兴奋,把蒋春江都给整不会了。 屁的登门拜访啊,那杨杰找个话头,你就接着用是吧? “陈望龙,咱们别整那么多虚的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天就是为了你来的的。” 蒋春江抄起面前的筷子一甩,只听“啪啪”两声,那两根筷子全都没入了秦小春面前的桌面。 吃果果的示威。 “既然知道我蒋春江,苗建中的事情,你得给我个交代吧。” 第五百零二章 杨家武馆的印记 “苗建中?那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秦小春做出了一副蒙圈的模样。 “怎么?年纪轻轻的,记性就不好了?” “那天晚上,你在酒吧门口打死了俞胖子。” “顺带着连我那给俞胖子做保镖的徒弟也给打死了,还断了那么多胳膊腿,你这就忘了?”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把我振威武馆放在眼里?” 蒋春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桌的碗筷都随之一蹦。 正常来说发生这种事情,办宴会的主人家会出来调停。 杨家父子当然不会了,俩人闷声在旁边看着热闹。 “蒋馆主,咱们第一次见面,您用不着这么血口喷人吧。” 蒙圈过后,秦小春居然换上了一副委屈之色。 “我血口喷人?” “哎,我一个小辈,到了南安没有拜齐码头,是我的错。” “但是您也不能为了给我安罪名自降身份啊。” “自降身份?” 蒋春江有点懵。 不是说这个陈望龙狂的没边吗? 咋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那天晚上是在酒吧门口打了人。” “那是因为一个胖子仗势欺人,要把个泊车的小弟往死里打。” “我上去阻止,结果那胖子就让一群人上来打我。” “最可恶的就是为首那人,居然冒充您振威武馆的弟子,打着您的旗号来唬人。” “我当时就气不过了。” “蒋爷是什么人?南安武道界的扛把子。功夫了得,武德高尚。” “蒋爷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有助纣为虐的狗腿子?” “一开始我就只是怀疑,动上手以后,我发现那人根本不可能是蒋爷的弟子。” “蒋爷的功夫有多厉害,南安谁人不知?” “蒋爷的弟子被我这种货色一拳打死,这种屁话说出去有人会信?” “我当时那个气啊,他们这不是毁蒋爷您的名声吗?” “所以我才让剩下那些冒牌货自断手脚,以免他们再出去招摇撞骗。” 郭芷若觉得秦小春不去念个戏剧学院什么的真的屈才了。 就这委屈吧啦的模样,要不是知道真相,她都要以为这丫的说的是真的了。 “你,你……” 蒋春江有点卡壳。 别管私底下如何龌龊,这些大脑壳们明面上还是要几分脸面的。 这话咋接啊? 总不能说“那个给人当狗腿子的废物就是我徒弟,我徒弟不禁打怎么了”吧? 武道向来有一无二,这么丧气的话说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既是冒充我的弟子,那也应该抓住交给我来发落。” “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弟子,别人可不知道!” “你把人打死了,现在全南安都以为是我蒋春江没本事教好徒弟。” “我的名声还不是给你搞臭了!” 蒋春江又一巴掌拍在桌上。 “怎么可能呢?在座的诸位可都是南安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说出去的话,大家怎么可能不信呢?” “而且我手上还有一物,可以证明那人不是蒋馆主的弟子,是别家武馆冒充的。” 秦小春起身走到蒋春江身边,屁股朝着杨正兴,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蒋春江。 “这是什么东西?” 蒋春江不明所以,这玩意看起来像个首饰盒子,难不成里面装的是戒指项链之类的玩意? 那不是把自己当娘们了? “蒋爷,打开一看便知。” 秦小春笑眯眯的看着蒋春江。 如果蒋春江是个热血莽夫的话,还会等到今天才来报仇? 这货肯定是杨家请来的。 这几天永敏地产的事情在南安也算是闹得沸沸扬扬。 原本杨家一家独大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 这时候让蒋春江在晚宴上把他干掉,不但能出气,还能震慑其他人。 让他们选边站队的时候谨慎着点。 “嗯?这?” 蒋春江刚一打开盒盖,一股药香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只是闻了一下,他就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说不出的那么舒服。 “这是那苗建中身上杨家武馆的印记。” 秦小春嘿嘿一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杨家能给蒋春江什么?无非就是钱罢了。 他这随手炼的小元丹,在世面上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这是小……小印记?这小印记好啊。” 蒋春江差点脱口而出。 这老哥只是长得粗,人可不粗。 他早就调查过了,陈望龙救下的张永,是楚州秦大师的兄弟。 而世面上流通的小元丹,多少都和秦大师有些关系。 陈望龙身上有小元丹的话,就很合理。 “嗯,这样的小印记,我还从那帮人身上搜出来不少。” “都是杨家武馆派出来坏您蒋爷的名声的。您要是不信,我回去再给您拿几个。” “岂有此理!” 蒋春江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和先前两次震飞碗筷不同,这一次桌子直接被他拍成了两半。 “蒋馆主,这姓陈的杀了苗兄,还想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摆脱罪责。” “当真是岂有此理!” “蒋馆主就算把他力毙当场,也是应该的!” 看到这俩人居然交头接耳,杨杰有点急了。 上前抱拳,想要推蒋春江一把。 然而蒋春江挥手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在了杨杰的脸上。 把杨杰抽的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血红的巴掌印立刻就在脸蛋子上浮现了出来。 “蒋馆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正兴的面色黑的好像涂了墨一样。 蒋春江这个王八蛋,收了他的钱,现在是要临时反水了吗? “哼哼,什么意思?杨正兴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事情全都是你们杨家搞出来的。” “让人顶着我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坏我名声,好给你们杨家的武馆拉人。” “我呸!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一口老痰吐在地上,蒋春江用力在秦小春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诸位,在南安都是有头有脸的。我蒋春江今天把话放这。” “从今天起,陈望龙就是我的兄弟,谁要跟我兄弟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兄弟,以后也别什么馆主蒋爷的了,就喊我一声老哥,咱们多亲多近!” “那我就不客气了,蒋哥,以后咱们多亲近。” 秦小春对蒋春江抱了抱拳,转头瞄了一眼杨正兴。 脸黑?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晚宴才刚开始,刺激的还在后面呢。 第五百零三章 陈望龙失势了 “你们都是死人吗?过来给换一张桌子!” 在蒋春江喊出“兄弟”之后,大厅里一度陷入了冷场。 杨家父子都黑脸看着他,恨不得把他嚼吧嚼吧吃了。 蒋春江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大声吆喝着让工作人员把桌子给换了。 这货精得很,刚刚秦小春说那杨家的印记他还能再给蒋春江拿几个。 就是让蒋春江后半段再使点劲,好处少不了他的。 “唔,这个孜然羊肉不错。后厨用心了,一头老羊一头小羊,口感不错。” “我说杨老爷子,今天召集大家过来,不是要搞搞交流拉拉生意啥的吗?” “咋的一个个饭也不吃话也不说,整的跟守灵似的?” 秦小春肆无忌惮的塞了一筷子羊肉到嘴里。 估计以后杨家的宴会上不会再有孜然羊肉这道菜了。 “陈先生还真是会说话啊。大伙该吃吃该喝喝,别太拘谨了。” 杨正兴的牙花子都要咬碎了。 他今天算是弄巧成拙。 要是按照原计划让杨乾和杨山虎动手,事情没准都解决了。 这个姓陈的到底给了蒋春江什么好处,居然让他临场反水。 “杨老爷子,咱们今晚过来,不单单是吃饭的吧,我听说这晚宴是以交流为主。” “我现在有一门生意想要跟您做,不知道能不能谈啊?” “哦?陈先生想跟我杨家做生意?只是不知道陈先生是以什么身份?” “你自己?郭家?还是其他?” “我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供奉,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块玉牌随手一丢,玉牌稳稳的落在了杨正兴面前。 玉牌上刻画着一朵彼岸花。 与寻常美玉的温润不同,这块玉只是放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送给老爷子的礼物。至于功效,让后面那位杨爷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秦小春很不恭敬的对站在不远处的杨山虎勾了勾手指。 杨山虎阴沉着脸过来验看了一下玉牌,表情顿时一变,趴在杨正兴耳边一阵耳语。 杨正兴的面色也随之变得古怪了起来。 原因无他,这玉牌竟然是一件中品法器,其功效是温养魂魄。 这正是他们杨家最需要的东西。 “陈先生,你这玉牌是赠与我杨家的?可有什么说法?” “陈望龙”今晚可谓掌掌不离他杨家的脸皮。 怎么突然之间又向他杨家开始卖好了? “没有什么什么说法,赠与老爷子就是赠与老爷子,谁吃席还不带点礼啊?” “可惜的是,我本来打算多做几块,给老爷子、杨少还有那位杨爷一人发一块的。” “奈何手头没有什么合适的材料,就只做出这一块来。” 秦小春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杨正兴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这个“陈望龙”第一次和他们杨家交锋就提出想要镜湖。 现在这算是旧事重提了吗? “那还真是可惜了。真没想到陈先生还有这般手段。” 杨正兴开始吃不准“陈望龙”的目的了。 难不成是和那姓陆的说的一样,想要跟他们杨家合作炼器? 哪怕杨杰在跟元大师学习,想炼出中品法器至少也得有个十年苦修。 如果杨家能提前十年拥有一位可以炼制中品法器的炼器师,那得多赚多少钱? 可是……如果和眼前这小子合作,先不说杨家的面子往哪放,到时候整个杨家会不会被这小子背后的势力给吞了? 那位秦大师的手虽然伸到了南安,但是目前并没有打镜湖主意的意思。 可一旦他们杨家能大量产出法器了,那一位还会这么无所谓吗? “小意思,老爷子手上要是有什么上好的材料,单单卖了的话,多可惜啊。” “陈先生所言极是,以后遇到好材料了,说不得要请陈先生过过手,你我都有利可图。” 杨正兴的语气终究是缓和了些。 只要“陈望龙”有合作意向,哪怕为了不怀璧其罪不能大规模的出货。 出钱让他多给老祖宗炼几件滋养魂魄的法器出来也是好的。 “之前在门口被刁难,我还以为是老爷子的授意,现在看来都是一场误会。”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陈望龙为先前的事情跟老爷子道个歉。” “人在江湖飘,总得有些小手段,还望老爷子不要介怀。” 秦小春倒了一杯白酒,对杨正兴一举,然后一饮而尽。 杨正兴捏着杯子,假笑了一下,也灌了下去。 晚宴的后半段,气氛算是勉强正常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结束了,秦小春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边世家桌上的刘勇见状,也跟了上去。 “陈先生,你糊涂啊,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 秦小春刚在小便池前站定,刘勇就凑到他身边满脸急切的说道。 “哎,情之所至,能有什么办法。我和若若是真心的。” “不是,那你的前途咋办,不要了吗?那郭小姐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 “前途?哪有她重要。再说了,就算我现在把她送到秦大师那边,秦大师能要吗?” “江湖大忌,肯定不能要啊。哎,原本秦大师说南安让你和阿永一起经营的,你这么一搞……” “行了,勇哥,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死了张屠户,也不吃混毛猪,大不了就是不跟他干了。” “你……唉,本来你救下阿永是大功劳来着……出了那事,我都不敢跟你联系。” “你好自为之吧……上面要是想动你,我会提前给你消息的。” 刘勇无奈的长叹一声离开了卫生间。 秦小春很落寞的叹了一声,放完水,也离开了。 而在二人出去之后,卫生间最里面那个厕格门被人推开了,面色阴沉的杨山虎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个厕所而已,哪曾想还能听到这样的秘辛。 刘勇作为永敏地产的副总当然是跟秦大师混了。 之前杨家对陈望龙的根底不是很确定,现在听他俩说的,陈望龙果然是秦大师的人。 而且他还因为郭芷若惹恼了秦大师。 这显然是失势了。 怪不得陈望龙今天会有这样的表现。 看来是该让家主重新考虑下如何处置这小子了…… 第五百零四章 从你老公那论 “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回杨家的路上杨山虎把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告诉了杨正兴。 本来一直皱着眉头的杨正兴听到这个消息眼前就是一亮。 “千真万确,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 “若不是我耳力好,还真的听不到。” 杨山虎很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好,好得很!” 杨正兴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之前他们想的是干掉陈望龙,然后割地产那块的肉和张永交好以维持杨家在南安的地位。 谁想到陈望龙居然因为一个女人和秦大师闹掰了。 之前忌惮陈望龙主要就是怕他把陈大师引入到镜湖里面来。 镜湖每年七八十亿的进账,可比地产赚钱多了。 陈望龙前半段的表现无非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肌肉。 趁着他失势的事情还没有传开,震慑一下杨家。 然后再试图和杨家合作。 在合作中多拿几分好处。 至于为什么要跟杨家合作…… 应该和郭青松有关。 据说郭青松是秦大师的铁杆粉丝。 郭芷若和陈望龙惹怒了秦大师的话,为了郭家郭青松很可能放弃郭芷若。 到那时候,陈望龙想在南安立足,就只能依仗杨家了。 “小杰,陈望龙这个人,你容得下吗?” 杨正兴心动了。 卖玉石哪有卖法器赚钱? 一个没有根底的炼器师,那不就是一台印钞机吗? “爸,你真想把他招过来?” 杨杰显然有点纠结。 这个陈望龙,打从到了南安开始,就在疯狂的打他的脸。 “你决定吧,明天带点礼物,先去永敏地产走动走动。” “好。” 杨家父子纠结的功夫,秦小春和郭芷若已经溜到了枫林紫苑张永那栋别墅。 张永在别墅后面的草地上支了个烧烤架正在烤着串。 吕小敏在一边用竹签串着肉,倒是刘勇这货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桌边等吃。 “秦大师,您来了啊。” 见到秦小春进来,刘勇立刻恭敬的站了起来。 “大什么师啊,自家兄弟,私底下不用那么见外。” 秦小春是真的不见外,把刘勇手里的烤串抢过来就撸。 “你这小子,抢人家的干嘛?又不是不给你烤。若若,喏,这个给你。” 吕小敏翻了个白眼把一串鱿鱼须递给了郭芷若。 “哇,鱿鱼须,小敏姐你最好了。呜呜,这个味道好香,比以前好吃多了,小敏姐是你调的料吗?” “我的天呐,难道说经过爱情的滋润,烧烤料也会变好吃吗?” 郭芷若接过鱿鱼须咬了一口,就很夸张的吆喝了起来。 “你可别扯了,那是三嫂手艺好。” “被爱情滋润过的只会腥,怎么可能香嘛。” 光速啃完一串的秦小春一巴掌拍在了郭芷若的屁股上。 “喂,你这人,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啊,人家这吃东西呢。” “哪里恶心了?你哪一次不是喊着‘哥哥我还要’,咋到了三嫂这就喊恶心了?” “我说若若同学,要不让我尝尝被爱情滋润的酱料是什么味道?” 郭芷若正想还嘴,秦小春已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照着红唇亲了下去。 不料,秦小春突然顿住,只是亲亲吻了下她嘴角的烧烤酱汁 “姓秦的你给我死开。” 郭芷若那个气啊,一脚跺在了秦小春的脚面上。 “唔唔……你咋还下脚呢。不是说了让我尝尝被爱情滋润的酱汁嘛。嘶……” 秦小春抱着脚丫子那叫一个满地乱蹦啊。 郭芷若不解气的又在他屁股上踹一脚。 吕小敏见状捂着嘴咯咯直笑,眼神之中充满了对这种关系的渴望。 现在的秦小春和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几无二致,还是那么活泼喜欢搞怪。 然而张永……在社会无情的鞭挞下变得有些老实木讷,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回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别闹了,再蹦跶一会串都该凉了,赶紧过来吃。” 张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刚烤的串递给两人。 “老四,今天晚上的戏演的怎么样啊?” “那还用问嘛,咱的表演天赋杠杠的。” “那……你确定接下来杨家不会杀你,而是来笼络你?” 昨天,秦小春拉着他和刘勇开了个小会。 单单靠着永敏地产在地产业上施压,想要拿到镜湖是不可能的。 还得在别的方面再推杨家一把。 炼器师陈望龙这个身份,用来打入杨家再好不过了。 “商人重利,一些小恩怨在票子面前跟本不算什么。” “我要是猜的不错,明天杨家肯定会派人到公司去跟你们拉关系。” “到时候咱们再演他们一场好了。” 秦小春坏笑一声看向了吕小敏。 “行行行,这个恶人,我来当。” 吕小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张永太憨厚了,恶人还得是她来。 “呐呐呐,楚姐姐,你看我在干嘛?” 那边聊着演戏的事情,郭芷若这不安分的妮子也插不上嘴。 索性就摸出手机找楚悠然开了个视频。 楚悠然此时身穿正装坐在办公室里似乎在处理啥文件。 看到吃得满嘴酱汁的郭芷若没好气的皱了皱眉。 “小妮子,不好好在外面嗨,给我打视频干嘛?” “嘿嘿,我这是有重要的人给你介绍。呐,看到这位深沉的烤串大哥没有?” “可把这张脸记好了,以后见了就叫三哥,旁边那个是三嫂,你应该见过吧。” “我跟你说三哥三嫂烤的串可好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秦小春的传染,郭芷若笑的贱兮兮的。 楚悠然在蒙圈之余有些不悦。 吕小敏她是见过的,一个傍老头的女人还想让她喊三嫂?疯了吧。 “你是不是喝多了?哪儿论的三哥三嫂。” “还能哪儿论的?从你老公那论的呗。” “什么我老公,你别瞎说。” 就在楚悠然觉得郭家小妞儿疯了的时候,郭芷若拎着一只耳朵把秦小春给拽到了画面内。 看到满脸惊愕的楚悠然,秦小春立刻露出了和郭芷若一样的贱笑。 “嗨,老婆,好久不见啊。” “呸!谁是你老婆!” 看到秦小春,楚悠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了几分。 这个臭渣男,明明那么惹人厌,为什么自己看到他的时候又打从心底里高兴呢? “当然是你咯,我的楚大小姐。嘻嘻,来趟南安吧,我最近可想你了。” 秦小春说着举起放在旁边的汽水,对画面里的楚悠然晃了晃。 楚悠然顿时满脸通红,啐了一声就挂掉了视频。 秦小春耸了耸肩,这楚大小姐挂的也太快了吧。 这次喊她来南安可是有正事的。 然而就在他打算再发视频邀请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却响了。 那是楚悠然发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后天。 第五百零五章 送上门的帽子 “楚悠然你太不要脸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答应他嘛……” 省城楚家,楚悠然双手抓着刚刚写好的计划书满脸通红的揉搓着。 那个臭渣男到底有什么好的,平白的就在她脑袋里挥之不去。 上次见面那家伙就那么对她,这次再见,还不得把她吃干抹净啊! 尤其还有郭芷若那个架秧子的…… 楚悠然越想越羞越想越气,手上的计划书都被她给揉碎了。 “丫头,咋的了?让人煮了?脸咋这么红呢?” 就在楚悠然跟自己较劲的时候,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从门外探进了头来。 正是楚家的老家主楚山河。 这老爷子,打从和秦小春在视频里聊过之后,三天两头的就开始跟楚悠然催婚。 楚悠然都被老爷子给整无语了。 “啊!爷爷,没,没什么。刚若若惹我生气了。” “若若?她逗你能把脸逗红了?” “我可是听郭青松那老家伙说了,秦小春现在在他们郭家呢。” “而且那老不死的跟我炫耀,说现在他有孙女婿了。哎,我怎么就没那么好命啊?” 楚山河长叹一声满脸落寞,就好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人家的孙女懂事,知道抢,就我孙女不解风情,哎,我啥时候才能抱上曾外孙啊?” “爷爷,你别怨妇了行吗?我后天就去南安给你抢去,成不成?” 眼见爷爷又要老生常谈,楚悠然一个头变了两个大。 投降似的说了一句,就伏在桌上,把那张俏脸埋进了臂弯里。 也不知道是在赌气还是害羞,亦或是……期待? “好好好,这样就好。务必要把这孙女婿给我抢回来,可不能让老郭家吃了独食。” 孙女娇羞的模样,让楚山河老怀大慰。 “不过……别光顾着跟他好,如果可以的话,你尽快把他弄到省城来。” “你那些叔伯们一个个都是窝囊废,这时候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来扛旗。” 听到这个楚悠然褪去娇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周家最近越来越过分了,阴招阳招层出不穷。 哪怕楚家很卖力的在应对,还是逃不出被一口口蚕食的命运。 也许那个臭渣男真的能把省城的水给搅混了…… 抛开楚悠然不谈,南安这边,郭芷若这小妮子又作起了妖。 一番吃喝完毕,本来是该回家休息的。 郭芷若却是抱着吕小敏不放,吆喝着今晚要留在别墅和吕姐姐作伴。 别墅里房间不少,留宿本来也没什么的,然而郭芷若却坚持要把秦小春赶走。 还美其名曰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盯梢,让人发现“陈望龙”在张永家过夜,后面的戏就不好演了。 秦小春无奈,只能以陈望龙的身份念念叨叨的独自离开了别墅。 郭芷若多半是这几天被折腾狠了,实在吃不消,打算躲在吕小敏这里让她那块肥田歇歇吧。 回到郭家,已经将近凌晨了。 没了郭芷若,还真是有些孤枕难眠。 要不寻个佳人连视频排遣下寂寞? 还是算了,这个点了,姑娘们应该都睡了,把谁喊起来都不好。 就先委屈下自己吧,冲个冷水澡降降燥。 脱得只剩下一条衩子,秦小春就往卫生间去了。 然而进了卫生间他连灯都还没来得及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卫生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女人身上的体香。 但是郭芷若身上的是冷香,此时卫生间里的却是暖香。 眯眼朝里看去,隐约能看到卫生间的一角,蹲着一个人。 那人是背对着门口的,一头长发披散开来,发梢甚至拖到了地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的身子微微耸动了起来。 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响起,在狭小的卫生间中反复回响,颇有点莫愁湖鬼夜哭的感觉。 啥情况?郭家闹鬼了? 不至于吧。 哪家的鬼这么想不开,跑来找他秦龙王的麻烦? “谁?” 秦小春在墙上摸了一把,没摸到电灯开关。 蹲在墙角那人却在这时猛地起身,转头尖叫一声乍开双手扑向了秦小春。 秦小春当即一脚踹在那人胸口。 啧啧,这软绵绵的触感还有点舒服,可以确定是个女的了。 不过……虽然女人的尖叫声中满是愤怒和杀意,但是刚刚的反应却连个武馆学徒都不如。 就这样的家伙是咋敢跟自己动手的? 女人被踹倒在地也不起来,只是抱着受伤处不停的抽泣低吟。 秦小春打开灯一看,顿时愣了。 那个穿了一身粉色日系护士装倒在地上的女人竟然是俞彤彤! 这什么鬼啊? 郭家虽然算不上守卫森严,却也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来去自如的。 好在秦小春的妆还没卸,现在还是顶着陈望龙的马甲。 不过要说她是来找陈望龙报仇的……这身衣服算怎么回事? 日系护士服啊,这玩意不就是用来提高男人攻击力的吗? “俞小姐,这大晚上的,你跑到我的房间里是几个意思?” 秦小春这么一问,俞彤彤哭的更厉害了,整个身子都蜷成了一团。 “喂,我跟你说别跟我在这装死啊。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怜香惜玉这种事情,也得分对谁,要不是这个女人,俞胖子也没有仗势欺人的胆子。 秦小春很不客气的在俞彤彤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俞彤彤“唔”的一声,单手捂住屁股,转头用那双婆娑的泪眼看向秦小春。 眼神之中除了愤怒和厌恶,还带着无尽的委屈。 “你来吧。” 片刻之后,俞彤彤翻了个身,大字型仰躺在卫生间的地上,一副死猪随便开水烫的架势。 秦小春砸吧了下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个杨家,好个杨杰,果然商人眼里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先前杨杰说今晚就把俞彤彤送给陈望龙,无非就是一句场面话。 可是在知道陈望龙这个炼器师和秦小春生了嫌隙之后,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女人送来拉拢他了。 也许杨杰想着有郭芷若在身边,俞彤彤过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表个态。 嘿嘿,可他不知道郭芷若今晚不在啊。 “好,明白了,杨少让你来的对吧,怪不得他们把你放进来了呢。” 杨杰在南安那是什么地位啊? 作为他的女人,俞彤彤除了出身差一点,身材相貌可是丝毫不逊色于郭芷若的。 帽子都送到手上了,不给丫的戴上,岂不是对不起杨少这番好意? 秦小春抱把俞彤彤抱起来,脑袋埋在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发香。 “俞小姐,你还是省着点眼泪吧,不然等会儿哭着喊爸爸的时候,可就没的流了。” 第五百零六章 羊入虎口 “爸爸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天色刚蒙蒙亮,睡梦中的俞彤彤感觉一只大手摸在了自己身上。 女秘书整个人就是一激灵,尖叫的同时条件反射的想起身做个抱胸防御的姿势。 然而腰肢刚往起一挺,浑身上下就是一阵散了架般的酸痛,身子老老实实的落回到了床上。 “大早上的,天还没亮利索呢,鬼叫什么啊?昨天晚上还没叫够吗?” 身边传来一个男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侧头看到那张脸,俞彤彤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 天呐,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啊? 晚宴结束以后,她刚到家就接到了杨杰的电话,让她到郭家陪陈望龙一晚。 俞彤彤险些一口老血喷在地上。 她一直以杨杰的女人自居,之前甚至有几次谈生意的时候,对方提出要跟她玩玩。 杨杰也全都拒绝了。 在得知郭芷若跟了陈望龙之后,俞彤彤甚至一度以为她将会成为杨家的少奶奶。 哪曾想杨杰不但让她来陪别人,陪的还是她的杀兄仇人。 “有郭芷若在,他还能真碰你不成?让你去就是表个态罢了。” 杨杰虽然是对她这么说的,但是把羊送进虎口之后,发生什么还能是羊主人说了算的吗? 踏进郭家大门的时候,俞彤彤心中满是恨意。 不光是陈望龙,包括杨杰在内,这些臭男人都该死! 一副死鱼模样任由秦小春把她抱上床,未尝没有报复杨杰的意思。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彻底跑偏了。 “让你哭着喊爸爸”这种话,杨杰也不是没说过。 情到浓时她也不介意喊上几声。 可是身边这货完全不一样啊,他就不是个人!活生生就是一头骡子! 她感觉自己要不是乖乖喊爸爸求饶,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怪不得郭芷若会冒着得罪秦大师的风险跟了这个陈望龙。 哪怕传说中的秦大师天赋异禀,也到不了陈望龙这种程度吧。 看着“陈望龙”翻了个身把脸冲向了床外。 俞彤彤拼尽全力撑起了酸软的身子。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给大哥报仇了。 满脑子想的就是逃离这个地狱。 然而就在她一只脚跨过秦小春身子的时候,腰部突然一阵酸软。 整个人摔趴在了秦小春身上不说,嘴巴好死不死的怼在了秦小春的嘴上。 这一次秦小春被彻底弄醒了。 看着俞彤彤那惊恐中带着点莫名期待的眼睛,秦小春搂住她的腰肢嘿嘿一笑。 大清早的,做做运动似乎也没啥不好的。 …… 开往永敏大厦的轿车里,杨杰再一次摸出手机拨了俞彤彤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响起的依旧是那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烦躁的心情让杨杰狠狠一拳砸在了前座的靠背上。 昨天他思考了一路,最后觉得还是不能跟钱过不去,于是给俞彤彤打了电话。 本以为有郭芷若在,俞彤彤去郭府也就是露个脸表个态。 谁知道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俞彤彤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这臭娘们,该不会真让陈望龙给睡了吧? 那自己不成了双料王八? “吱呀”一声,轿车停在了永敏大厦门前。 杨杰深吸口气整理了下情绪进入了大厦。 因为永敏地产的入住,之前在低层办公的公司全都在拿了赔偿金之后被清退了。 现在大楼里进进出出的都是装修队。 前台倒是坐着一位青春靓丽的女招待。 然而在杨杰说明来意之后,女招待竟然没有任何请示的意思。 她直接告诉杨杰,刘总和吕总现在就在十六楼的办公室,让他自己上去找。 杨杰那个无语啊。 就这么一个公司真的能威胁到他们杨家? 不行以后随便让点小工程来养着他们得了。 然而杨杰不知道的是他走进电梯之后前台施施然的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你们这么做根本就不行!” “你看看这叫什么设计?你们这么弄的话,整个小区还有多少房子可卖?” “尤其是对面,你非要跟杨家争这个哔格干嘛?” “人家是本地的老牌家族,根底深厚。你们一上来就这么整,以后的路还走不走了?” 刚下电梯,杨杰就听到了斜对面会议室里传来的嘶吼声。 没记错的话,这个声音正是陈望龙的。 “陈望龙,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你只是老四派来给永哥帮忙的。” “永哥做什么决定,你帮着完成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吕小敏的声音杨杰自然也认得。 他倒也不着急进去了,听听墙角好像也挺有意思。 “对,我是来帮忙的,那你呢?秦大师可没说事事都要听你的!” “就你拿出的这个方案根本就行不通,只能……” “够了!什么叫没说事事都要听我的?我是他三嫂!” “你别觉得你救了阿永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 “你看你都干的什么事?连老四的女人都敢抢,让你留在公司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包容了!” “立刻给我滚出去!再敢多事,不光你,就连郭家也没好下场!” “好!张永,这也是你的意思是吧?以后出了事可别找我!” 会议室里传来了一阵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陈望龙”气冲冲的推门走了出来。 “杨少?你……怎么在这?” “陈望龙”走路的时候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给谁,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杨杰,整个人都僵住了。 愤怒之色迅速变成了惊讶然后又转为尴尬。 “你……你都听到了?” “嗯。” 此时的杨杰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打从见到这个陈望龙起,吃瘪的就一直是他。 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看到“陈望龙”还要说什么,杨杰连忙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不用说了,我懂,之前咱们只是立场不同。” “今晚我在南燕楼开个包厢,就咱哥俩好好唠唠。” 说罢,杨杰拍了拍“陈望龙”的肩膀走进了会议室。 秦小春笑了,这傻鸟是觉得自己即将招揽到一位得力干将吗? 嘿嘿,小羊羊,虎口张开了,就在前面等着你呢…… 第五百零七章 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这个陈望龙太不识好歹了,以为救了你就可以指手画脚了吗?” “他以为他是老四不成?” 会议室里,吕小敏气愤的拍着桌子。 “行啦,别生气了,随便给他安排点什么活,赏口饭吃就得了。” “好歹帮过我,没必要闹得那么僵。唉?你是?” 张永安抚了吕小敏一句,然后就发现会议室门口站了一个拎着礼物盒子的人。 “哟,这不是杨少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吕小敏是认识杨杰的,看到他后,立刻把桌上的文件夹合起来起身相迎。 “张总,吕总,我这不是听说贵公司刚刚成立嘛。” “大家都是同行,过来祝贺一下,以后有什么业务,大家也能相互帮衬一下。” 杨杰不由得朝桌上的文件夹瞄了一眼。 刚刚听他们争吵的内容,这里面是一个和他们杨家对着干的项目。 该说是俞彤彤没白送吗? 陈望龙居然因为这个项目跟他们吵了起来。 这么一想,杨杰倒是没那么憋屈了。 “这话咋说的呢,杨家可是咱们南安的老牌家族,要帮衬也是杨少帮衬我们不是。” “杨少,您快请坐,我给您泡点茶。” 对于杨杰的出现,吕小敏完全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杨杰看在眼里,心中一阵嗤笑。 要不是之前偷听了墙角,还真以为这俩人对他杨家如何恭敬呢。 “吕总,你们这公司不得了啊,据说成立那天南安大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了。” “可惜,我当时没收到邀请,不然当天就得备上一份大礼了。” “杨少,您这是羞臊我们了。” “实话跟您说吧,当时我和阿永是打算请杨少的。” “但是有人不让啊。” “谁啊?”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陈望龙嘛。” 提到陈望龙,吕小敏脸上满是不屑。 “他就是个被派来打前站的小弟,却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说什么我们是过江龙,不请杨家就是要给这地头蛇点颜色看看。” “你说这叫人话吗?咱们做生意讲的就是个和气生财。” “这不,我们刚策划一个项目,他就跑出来蹦跶,非要跟你们杨家争个高下。” “这不是有病吗?” 吕小敏也算在南安上流圈子混久了。 那一张小嘴,啥都能往出瞎说。 杨杰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这位罗夫人的艳名传遍南安,他却是不怎么看得起的。 和俞彤彤一样,她不过就是个傍大款的表子,只不过卖的更贵一点罢了。 现在得势了,就整的跟人似的了? 还跟自己这里耍心眼子? “小敏,说这个不好吧。” 张永皱着眉拉了拉吕小敏的衣角,面色很是复杂。 “有什么好不好的,公司是老四给你办的,他陈望龙凭什么出来蹦跶?” 吕小敏一把拍开张永的手。 后者咕哝了一句,不说话了。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是个爱蹦跶的碍眼玩意儿。” “没想到在吕总这边,陈望龙也这么不消停啊。这种货色,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杨杰就差笑出声来了,要不怎么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呢? 就算自家公司内部有矛盾,也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吧? 这是想借老子的手帮你们排除异己? “杨少说的是啊。我听说陈望龙也没少在您面前蹦跶。” “陈望龙现在负责着一个小项目,不如咱们两家合起伙来,给他好好长长脸。” 吕小敏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份计划书推到杨杰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呵呵,这个臭娘们,打得一手好算盘。” 回到车上,杨杰终于笑了出来。 什么永敏地产,那个张永不过就是个摆设。 整个过程都是吕小敏在说,他即便插几句嘴也是唯唯诺诺的。 不过也对。 一个大学都没念完,坐完牢出来给人修车泊车的小瘪三能有什么出息? 至于吕小敏,如今看来,她的锦绣公司能正常运转,靠的也是罗老头留下的班底。 这女人,纯纯一个傍大款的花瓶。 本事不大,权力浴倒是很旺盛,摊子才支起来就想赶走自家的干将。 没有陈望龙,这对狗男女根本不足为惧。 你们想整陈望龙是吧?挺好。 往后我们杨家多一员大将,你们别哭就行。 杨杰正得意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俞彤彤的名字让他的好心情顿时散了大半。 “彤彤?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昨天手机没电了。” 电话那边,俞彤彤的声音满是无力感。 “你昨晚……有没有和……” 杨杰第一次感觉说话能这么烫嘴。 “没有,他和郭芷若一起回来的,调侃了我几句就把我赶出来了。” “那就好,我担心了你一晚上。彤彤,你得理解我一下,我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能把陈望龙拉到杨家,咱们每年能多赚很多钱。” “到时候名牌的包包和衣服,随便你挑。” “嗯,我知道的。” “那就好,今天下午,你到南燕楼把梅花厅给我定下来,先这样。” “好。” 挂了电话,杨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被戴帽子这种事,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心里就不可能没有疙瘩。 电话那边,抱膝坐在床上的俞彤彤看着通话记录里杨杰的名字表情一变再变。 她恨这个混蛋,甚至超过陈望龙。 迫不得已?你杨家是要家破人亡了吗? 拉拢不到陈望龙就会破产吗? 还期待着自己没有被人玩?做什么白日梦呢! 真以为陈望龙是吃斋念佛的吗? 最让俞彤彤愤恨的是她原本提起陈望龙满脑子就都是恨。 可是如今再提起陈望龙,她脑子里就只剩下一句“爸爸你饶了我吧”。 虽然哭的很惨,但是那混蛋带给她的快乐真的是铭心刻骨。 杨杰嘴上说着哪怕她被陈望龙玷污了,也会一样爱她。 可是俞彤彤心里很清楚杨杰就是在放屁。 好在陈望龙愿意帮她隐瞒这事。 只不过…… 想到陈望龙提出的条件,俞彤彤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第五百零八章 投名状 “消息那边,确定可以放出来是吗?” “嗯,酒桌上随便说几句就行了。” “最好今天晚上就能传开。要隐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放心,烟雾弹怎么放我心里有数。” 挂断张建文的电话,秦小春伸了个懒腰走向南燕楼。 如同昨日一般,俞彤彤和迎宾小姐一起立在门口。 不同的是俞彤彤今天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 旁边的开叉足足开到了腰部,那白花花的大长腿毫无遮拦的暴露在路过的老色批眼前。 “哟,俞小姐,没在家好好休养一下,这又跟着你家主子跑出来了?” 俞彤彤正在发呆,根本没注意到秦小春过来。 被这色批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吓得俞彤彤一声尖叫,反手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秦小春一把薅住她的手腕子,把女秘书给拽到了怀里。 俞彤彤又是一声尖叫,而在看清搂着她的人是“陈望龙”之后,一张俏脸瞬间煞白。 “爸爸我错了。啊,不是,你,你放开我!” 这一嗓子连秦小春都给整无语了。 咋昨天晚上还给你整出心理阴影来了?一见面就喊爸爸。 “我说俞小姐,这么不待见你亲爸爸啊?那以后爸爸不疼你了,你可别怪爸爸啊。” 秦小春把嘴巴凑到俞彤彤耳边,一口热气吹了进去。 俞彤彤被吹得打了个激灵,整个身子都是麻酥酥的。 本想骂这骡子一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昨晚苦是苦,可是其中的乐也是她从来没品尝过的。 “这才乖嘛,以后记得喊伢老子,你们城里人的喊法,听着别扭。” 秦小春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才放开俞彤彤。 俞彤彤的俏脸从煞白变成了通红,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下贱。 明明这货就是打死自己哥哥的凶手,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看来古人说日久生情不是没道理的。 俞彤彤总算没忘了她是干嘛的。强压下心思,把“陈望龙”引到了梅花厅。 杨杰早早的就在梅花厅等着了。 见“陈望龙”进来,那叫一个热情啊。 知道了他和张永两口子的龃龉,杨杰对和陈望龙的合作更感兴趣了。 “我说兄弟,你憋屈不?” 三杯酒下肚,杨杰直接拉到了正题上。 “杨少说的哪里话?我有什么憋屈的?” “屁!你憋屈不憋屈自己心里没个谱?” “你来南安根本就不是给郭家当供奉,是替秦大师来打前站的吧。” 杨杰提到“秦大师”,秦小春的面色立刻就是一滞,讪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秦大师我也见过,楚州第一人本领通天。” “你陈望龙也不是白给的,如果他让你来经营南安,我们杨家只能退避三舍。” “可是现在,兄弟你的日子不好过吧。” 秦小春再次讪笑。 “杨少都知道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咱俩是栽在同一关下的,我咋能不知道?” “实不相瞒,早上你和那对狗男女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后来我进去以后你猜怎么着?他们居然把你的项目都给我透底了。” “说是让我拿着给你下点绊子出出气,这是真容不下你啊。” 杨杰说着从旁边椅子上拿了一个文件夹递给秦小春。 “这个张永,也太过分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他!” 秦小春翻开文件夹一看,当场就被“气”得牙根痒痒。 “不是所有人都是人的。兄弟,就你现在在那边的情况,要不咱们也别合作了。” “啊?” 秦小春一愣,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怨愤。 “喂喂喂,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现在跟我们合作,赚了钱少不了要分他们一份。” “不如你跳槽过来跟我干吧。以兄弟你的本事,一年几个小目标还不是轻轻松松?” 秦小春没说话,只是把手上的文件夹合上,又再翻开看了几眼。 模样很是挣扎。 “彤彤,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了?没看到陈兄弟的杯子空了吗?快给满上。” 俞彤彤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倒酒的问题。 通常这么说意思就是:只要你答应我,这个女人我也送你了。 “陈先生,喝酒。” 俞彤彤手一晃,一股子酒水从杯里洒了出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陈望龙一点都不带跟杨杰客气的。 明明一脸挣扎的模样,桌子下面手却已经从她的旗袍开叉伸了进去。 俞彤彤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杨杰。 杨杰轻咳了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知道陈望龙和张永吕小敏不对付后,他的作用就不仅仅是炼制法器了。 以后一旦和永敏地产有什么摩擦,惊动了秦大师。 他们杨家就可以把陈望龙扔出去顶缸。 就说杨家没有和秦大师作对的意思,都是陈望龙挟私报复云云。 多好的工具人啊。 两个男人各怀着心思,都不说话,只有俞彤彤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足足过了十分钟,俞彤彤都要站不稳了。 秦小春这才轻叹一声抽出手来把文件夹合上丢回给杨杰。 “兄弟,你的意思是……” 杨杰接了一手黏糊,心里怪怪的。 “唉,还能有什么意思,怪我,衩子没个把门的。” “秦大师虽然生气,还不至于跟我过不去,只是张永和吕小敏那对狗男女……” “以后在南安也只能仰仗杨少了。” “好!痛快!来,兄弟,咱们走一个!” 杨杰大喜立马端起了酒杯。 秦小春却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 “我给秦大师干活也不是三两天了,临走总要收点利息,就当是给杨少的投名状了。” “你是说这块地?” 杨杰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夹。 那个棚改项目的位置说实话有点偏,已经在县城边缘了。 这玩意能算什么投名状啊? “杨少,你如果信我,就不惜代价把这块地拿下来。” “我保证你赚的盆满钵满。” 秦小春没有做更多解释,而是起身直接离开了包厢。 解释?不需要。 很快杨家父子就能自己找到关于这块地的解释了…… 第五百零九章 给你买了一只鹅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杨府的书房里,杨正兴翻着杨杰带回来的那份棚改项目的计划书,眉头微皱。 他做地产这么多年了,一块地有没有开发价值那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就这项目书里的地,白给他他都不想要,实在是太偏了。 那陈望龙为什么说让他们杨家一定要拿下这块地呢? 而且这计划书里有些地方不怎么合理。 比如说拆迁补偿款的价格,明明是一块县城边缘地段的地块,补偿甚至赶上城中心了。 这很不合理。 哪怕是为了跟他们杨家竞争,但商人始终是逐利的,没有赔钱干买卖的道理。 “他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也有点想不通。” “你确定陈望龙和张永吕小敏他们闹翻了?” “嗯,我确定。永敏大厦现在很乱,前台连我是谁都没问,压根也没朝上通报。” “让人暗地里去调查一下。其他人去是不是也是这个流程。最好能找人套套前台的话。” 杨正兴看着那份文件,也有点举棋不定。 陈望龙说这是给他们杨家的投名状。 可这又何尝不是在问杨家要投名状? 想要陈望龙入伙,杨家就必须拿下这个项目。 只有这样,才能代表杨家肯相信陈望龙。 可是根据他最近得到的消息,永敏地产目前的开发重点应该是临江小筑对面那两块地才对。 就在这时候,杨正兴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之后,杨正兴再看那份计划书,眼神就凝重了很多。 “爸,谁的电话?” “你沈叔叔的。他刚陪楚州的领导吃饭的时候,听几位领导说南安下半年会有个大工程?” “大工程?多大?” “高铁站。” 杨正兴的巴掌重重拍在了那份计划书上。 杨杰先是一愣,很快也明白了老爹的意思。 县城边缘,老旧棚户区。 陈望龙计划书里的这块地简直就是为高铁站量身打造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拆迁补偿款的标准和县城中心差不多了。 高铁站占地拆迁那是给大钱的。 就算按照这份计划书发补偿款,也能大赚一笔。 以秦大师在楚州的名望,提前知道要建高铁站的事情并非不可能。 陈望龙作为秦大师安排的前站负责人,很可能是带着这个秘密下来的。 “这……爸,这还真是份投名状啊。” “嗯,看来陈望龙有点诚意。这块地永敏地产已经拿下了吗?” “还没有,这块地后天开拍,因为地块位置不好,我都没准备让人参加。” “立刻让人去准备,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块地!” 次日一早,杨家紧锣密鼓准备地块竞拍的时候。 秦小春翘着二郎腿坐在郭家门房里抻着脖子朝外张望着。 “哼,死渣男,臭渣男。” 坐在一边的郭芷若看着秦小春的猪哥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磕完了瓜子,直接把皮丢到了他脸上。 说来也巧,那瓜子皮正正好好的钻进了秦小春的鼻孔里。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别逮着鼻孔丢啊?” “成天拿手指头捅我鼻孔就算了,还打算当垃圾桶用是咋的?” “哼,当垃圾桶就不错了,小心本姑娘拿你当尿壶!”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臭渣男,知道楚姐姐要来就高兴成这样,我跟你说我吃醋啦!” 郭芷若玉腿一抬,跨坐在秦小春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露出了一个八颗牙的甜美笑容 “春春,人家问你啊。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是我还是楚姐姐啊?我俩谁漂亮啊?” “当然是你啦,这还用问嘛,我的机车女神那是楚州第一女骑手,又美又飒。” 说到“骑手”的时候,秦小春那双贼眼不怀好意的向下瞄了瞄。 “哦?那你干嘛大清早的就跑来等楚姐姐啊?是床不舒服啊,还是我不香啊?” “嘿嘿,人家客人上门嘛,咱们怎么也得有点礼貌对吧。” “切,还礼貌?五讲四美先摸大腿,文明礼貌放到就糙?” 郭芷若笑的坏坏的。 “说什么呢?要文明礼貌也只能对你文明礼貌。我和楚小姐那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哟哟哟,还纯洁的男女关系。你可都听到了哈。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郭芷若从后腰上摸出了一部连着视频的手机,画面里那娇俏的人儿正是楚悠然。 见到秦小春出现在画面里,楚悠然那张黑脸立刻扭到了一边。 “额……你,她……” 饶是秦小春有着一条能把郭芷若送上天的如黄巧舌,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秦大师玩的真花啊。大清早的就和若若缠绵上了。” “这小情话说的。哎哟哟,我的牙都要酸倒了。” 这话可不算是扒瞎。 看到郭芷若坐在秦小春腿上如此亲昵。 一块老婆饼要掰八十瓣吃的楚悠然简直整个人都泡到了醋缸里。 能用冷漠的语调把话说出来,已经是克制到极限了。 “嘿嘿,哪里的话,我们这不是在门房等着楚大小姐光临呢嘛。” “哦?你们就是这么欢迎我的?那我这不会开机车的丑女可真是荣幸。” “这说的是哪儿话呢?我们楚大小姐要是丑的话,天底下可就没有美女了。” 春哥泡妞主打一个什么?脸皮厚啊。 “呸!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刚才你是背对着我的,听到的话当然是反的了,对吧。” “话说为了迎接你,我今天早早跑了一趟市场,买了一只大鹅回来。” “等你到了给你吃啊。我听说某人可喜欢吃我做的老婆饼了。” 老婆饼的事当然是郭芷若这个小喇叭传出来的。 就连秦小春都没想到楚悠然能那么宝贝之前丢给她的一袋子饼。 “你亲手做的?” “对啊,我做的。话说你是喜欢芒果味的,还是喜欢草莓味的?” “啊?芒果味还是草莓味?” “对啊,等你来了,我给你弄个一鹅两吃,若若非说让你选个口味。别吃的把肚子都撑大了。” “一鹅两吃哦,楚姐姐你赶紧选个口味嘛。” 郭芷若此时也满脸跑眉毛的凑到了手机前。 “那……草莓的吧。不是,一鹅两吃还有水果味的吃法?” 楚悠然有点蒙了,之前从没听说过啊。 “嘿嘿,春春特制的,你到时候尝尝就知道了。” 郭芷若说罢就挂断了视频,脸上的坏笑是怎么都收不住…… 第五百一十章 我出十亿 “呕……你个混蛋,我再信你的话,我就是猪!” 坐在去拍卖现场的车上,楚悠然想起早上的事情不由得又是一阵干呕。 秦小春这个混蛋,说什么买了鹅请自己吃,还什么草莓味还是芒果味…… 狗屁! 敢情所谓的两吃就是让本姑娘和若若那傻丫头一起吃啊。 昨天诳完了还不算,今天早上起来又一次,你死不死啊你! “嘿嘿,我的楚大小姐,你如今都这么主动了吗?” “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白菜,等着我这猪来拱,你这是要攻守互换啊。” “该不会是你家老爷子给你下什么命令了吧。” 易容成陈望龙的秦小春脸上满是很便宜的笑。 “呸!你爷爷才天天希望自己孙女找个色骡子!” 楚悠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呐呐呐,楚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你俩斗嘴带上我干嘛啊?” “还有……明明粮食都让你抢着吃了,咋现在还嫌弃起来了。” 郭芷若这算是被误伤吗?她家老爷子可不就是天天希望自己跟这色骡子好上么。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楚悠然发现在这对狗男女面前,自己根本就别想保持什么淑女风范。 索性捏着郭芷若一边的脸蛋子就拧了起来。 “你俩别闹得太过了啊,等下要是出了乱子可就不好了。” 车子即将驶进拍卖场地的停车场,秦小春看到杨正兴和杨杰从里面走了出来。 和他们一起出来的还有张永和吕小敏两口子。 四个人说说笑笑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小敏姐。” 车子停好,郭芷若立刻下车朝吕小敏跑了过去。 她和吕小敏的关系不错,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 然而这一次,吕小敏看到她后只是“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就扭头继续跟杨家父子攀谈了起来。 满脸笑容的郭芷若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 热脸贴了冷屁股,郭芷若尴尬的回头看向了后面的“陈望龙”和楚悠然。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罗夫人吗?”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和若若还亲如姐妹,这才多久啊,怎么就翻起白眼了?” 楚悠然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吕小敏让自己的姐妹吃瘪很不满。 “哟,我说是谁呢,什么风把楚小姐给吹到南安来了?罗夫人是过去式了,请叫我张夫人。” 吕小敏似乎才看到楚悠然一般,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脸假笑。 “我的人受了欺负,我当然要来,吕小敏,没人告诉你陈望龙是我推荐给秦大师的吗?” “原来是这样。不过楚小姐,你为了一个下人就来朝我呼喊是不是有点过了?”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阿永是为了谁才坐的牢。” “别说什么秦大师,他就是成了秦天师,碰到我也得喊声三嫂。” 此时的吕小敏哪还有先前豪门冷寡妇的模样啊。 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楚悠然抿了下嘴,虽然满脸怒色却没再说话。 毕竟如今有点门路的都知道他们楚家和秦大师有合作。 当众出言不逊这种事不是她该做的。 “楚小姐,您好,我叫杨杰,以前在聚会上咱们见过一面的,您今天也是要来参加竞拍吗?” 这俩女人吵架,杨杰本来不该参与的。 但是看到“陈望龙”跟在楚悠然身后,他还是站出来岔开了话题。 “对呀,本来南安这么个小地方我们楚家是看不上的。” “可是谁让我的人在这里受欺负了呢。我楚家不要面子的吗?走。” 楚悠然冷哼了一声,摆手示意郭芷若和“陈望龙”跟她进了拍卖大厅。 而“陈望龙”在路过杨杰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杨杰有点懵,不过旋即就反应过来了。 这“陈望龙”怕也是报仇心切,想加个双保险。 九点三十分,拍卖准时开始。 几块无关紧要的地块很快就被人拍下了,转眼就到了县郊那块棚户区。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位于南安县城北边的7号地块。” “相信大家对这块70亩的地块也有过提前了解,这块地的底价是1.5亿,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吕小敏就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1.6亿!” 报完之后,吕小敏还很得意的抬着下巴看着“陈望龙”这边。 “真能跳,除了傍男人,还会点什么?2亿!” 楚悠然不屑的举起牌子晃了晃。 地价就这样被双方一点点炒了上去。 一直没有出手的杨家父子却是看的有点蒙圈。 楚悠然看起来像是来出气的,全程冷着一张脸。 吕小敏喊价的时候则是满脸挑衅,似乎她根本就不是为了竞价,就专门是来找麻烦的。 该不会吕小敏和张永压根就不知道高铁站的事吧? 杨杰在心里把陈望龙这顿骂啊。 这块地他们杨家同样势在必得。 要是没有楚家的参与,怕是最多两亿,他们就能轻松拿下了。 “六亿,十二号小姐已经喊到了六亿,还有没有人要加价?” 拍卖师的脸都红了,这块地的价格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不愧是大家族的小姐,为了一个小白脸,是真舍得啊。” “楚小姐,这块地就让给你吧,我们不跟你玩了。” 吕小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楚悠然。 后者嘴角微微一翘。 这表情在吕小敏看来也许代表着一种不屑。 可是在杨家父子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六亿第一次,六亿第二次,六亿……” “我出十亿!” 拍卖师的锤子已经扬起来了,杨正兴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报出了一个天价。 整个拍卖厅的人都被这一嗓子给整蒙圈了。 楚悠然眉头一皱,当下就要举牌。 沉默了一路的“陈望龙”突然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附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楚悠然听罢看了看杨家父子,又看了看“陈望龙”,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十个亿几乎杨家现在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了。 杨杰这是在赌,赌这个一看就是来强出头的楚悠然没有那么多零花钱可用。 看到陈望龙制止了楚悠然加价,杨杰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男人嘛,谁乐意一辈子待在女人裙子底下? 让楚悠然拍了去,他顶多是继续作个马仔、小白脸。 杨家拿到了,他就成了合伙人。 杨杰发自内心的朝“陈望龙”笑了一下,这块地拿下了,利润何止百亿? 只不过他要是知道对面“陈望龙”在笑什么,估计下半辈子都笑不出来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消息走漏了 “杨家主,杨少,恭喜恭喜,这么有潜力的地块被二位拿下了。” 拍卖厅外,秦小春满眼狂喜的对杨家父子道着贺。 那满眼跑眉毛的模样,让旁边的楚悠然眉头直皱。 “好说好说,有空咱们一起坐坐。” 有外人在场,杨杰只是寒暄了几句就拉着老爹回到了车上。 楚悠然在和吕小敏呛了几句之后,双方的人也各自上了车。 车子一发动,秦小春和张永就开起了视频会议。 “小敏姐小敏姐,你简直太棒了,我的天,那个腔调,那个语气,简直完美啊。” 郭芷若第一个抢过手机兴奋的吆喝着。 一块价值1.5亿的地皮,硬是被他们炒的坑了杨家十亿。 打从杨家崛起之后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搞笑的是他们还觉得自己赚了。 “你呀,就别夸我了,主要还是你楚姐姐配合的好。” 吕小敏笑得略有些腼腆。 “我配合的当然好了。我就一工具人。” “被从省城拉来不但要跟你们演戏,还要被那臭渣男折腾。” “接下来该怎么做啊?把消息引爆吗?” 虽然还没真的被秦小春占了身子。 但是跟这俩货一起荒唐过,楚悠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板着脸了。 “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悠然你把你家老爷子也动员起来,在省城那边‘不小心’透露一下高铁站的事情。” “三嫂,你们在那块地上埋的钉子可以开始活动了。” “杨家很快就会开始拆迁,那时候好戏也就该上演了。” 望着杨家父子就在前面不远的车,秦小春嘿嘿一阵冷笑。 …… 南安县要盖高铁站的消息,在楚州乃至省城的上流圈子里很“隐秘”的传播着。 这让杨家父子更加兴奋了。 办好手续以后,就开始着手棚户区的拆迁。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条南安百姓上京告状的新闻刷遍了网络。 按理说拆迁补偿款不合理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很难掀起啥波澜。 但是这次上京的偏偏是一个有着千万粉丝的网红,直接把话题给引爆了。 网红告的并非是杨氏地产,而是南安本地另外一家小地产公司。 可这也把全国的目光都引向了南安。 杨家父子本来想像从前一样,玩命压价,靠着手头的武力把棚户区的居民全给驱赶出去。 可是现在舆情正紧,他们也不敢顶风作案,只能按照正常的价格给拆迁补偿。 然而让杨家父子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次“大发善心”,那些土包子居然不领情。 足足三天的时间,整个棚户区九百七十二户竟然只有十六户签了拆迁协议。 杨正兴差点气炸了。 对杨家来说,棚户区的拆迁越快越好。 现在消息只是在上流圈子里隐秘传播,一旦都传开了,补偿款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无奈,杨正兴只能让杨杰把补偿款提到了比市中心房价还高一千块的程度。 这消息一出,当天就有一百多户居民签了合同。 “望龙,你说这些个泥腿子是几个意思?我都给出这么高的价码了,昨天居然还只签了一百多。” 第四天上午,杨氏地产的总裁办公室里。 杨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很是不爽的大口抽着烟。 此时他对秦小春的称呼已经从“陈先生”变成了“望龙”。 “杨少,别着急嘛,你还不懂这帮子乡下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等着提价呢。” “再等两天,他们看不到什么希望,也就都签了。” “陈望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一份报告。 “都怪那个网红,好死不死的这时候搞事,不然哪有这么麻烦。” “不过……你就这么离开那边,没问题吗?” “陈望龙”此时是彻底和张永那边闹掰了。 昨天他带着一个亿的资金表示要入股这次的项目。 杨家父子在信任他的同时,多少也有点忌惮他曾经的主子。 “没什么事,确切的说我并不是秦大师的直属。” “之前我是跟着楚小姐,是她把我推荐给秦大师的。” “若若终究是楚小姐的闺蜜,因为我俩的事情,楚小姐和秦大师就不是很愉快。” “不过也就到这为止了。” 提到秦大师,“陈望龙”没忘了来一阵长吁短叹。 “杨少棚户区那……那个项目的资金有点问题。” 一身职业套裙的俞彤彤推门进来看到秦小春,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就在一个小时前,她才被过来谈事的秦小春拖进卫生间给狠狠折腾了一番,现在腿还软呢。 “咳咳,什么问题?” “拍地的钱远超预算,现在咱们账面上的钱最多再付五十户。” “现在公司外面来了大约二百户棚户区的居民要求签合同。” “二百户?怎么这么多?” 杨杰无语了,刚刚还在和“陈望龙”吐槽那些泥腿子不识抬举,这一下就开窍了? “我找人问了一下。” “有人说这个价码已经不错了,再耽搁下去怕那个网红的热度没了,价钱再掉下去。” “把临江小筑那块地作为抵押,找银行贷款吧。尽早把这些泥腿子都打发了,越快越好。” 杨杰摆了摆手,资金不足压地拿钱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属于日常了。 俞彤彤办事能力是真挺不错的。 不到中午就和那二百多户签了合同把钱都打了过去。 想着这工程到时候一倒手就是几百亿,杨杰都快美出鼻涕泡来了。 秦小春看着他这模样也在心里暗乐。 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镜湖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骗子!骗我们签合同!这合同不算!” “就是,不算数,重新签!” 下午两点,杨杰和秦小春在外面吃完饭。 刚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杨氏地产的大门口,高声嚷嚷着。 俞彤彤在一众保安的护卫下大声喊着什么,可是那些人的声音太大了,他们在车里根本就听不到。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堵门的众人迅速把目光投到了他们的车上。 杨杰想倒车已经晚了,眨眼的功夫就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还不等打电话询问俞彤彤情况,车外一个男人的呼喊声就让杨杰的心猛地一紧。 “奸商!盖高铁站才补给我们那么一点钱!良心都给狗吃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 你也不想被他知道吧 “麻蛋的,动作还是不够快。” 杨杰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如此着急忙慌的搞拆迁,就是怕消息传出去那些泥腿子要高价。 结果还真传出去了。 “你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一个小伙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块半头砖,两下就干爆了驾驶席的玻璃,揪着脖领子就把杨杰往出拽。 杨杰当场就火了,刚想动手却看到外面好几个人正用手机对着这边,一边拍一边念叨着什么。 他犹豫了。 杨家自己就有武馆。 他虽然走的是商道,可也有二品的修为,打趴这些普通人跟玩一样。 可问题在于南安现在本来就被媒体盯着呢。 事情闹大了,什么工程都得玩完。 “啪!” 就在杨杰犹豫的一瞬间,一颗鸡蛋在他脸上开了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中人欲呕的臭味。 那帮人好像提前训练好了一样,把杨杰拽出车子的人迅速后退。 臭鸡蛋、烂番茄一股脑的朝杨杰身上招呼。 俞彤彤见状立刻带着保安朝这边挤过来,本应该很紧张的她嘴角却浮上了一抹笑意。 秦小春在车里摸着下巴很有些无语。 盖高铁站的消息的确是要散播的。 不过按照他的计划,要等半数拆迁户都签合同拿钱,把杨家的大部分资金套牢在里面再说。 眼下这波消息传的有点过早了,肯定不是吕小敏的人干的。 俞彤彤带着一众保安把杨杰从人群里救出去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了。 杨杰身上的名贵西装都被臭鸡蛋给浸透了。 保安们一个个捂着鼻子,杨杰自己更是不停地干呕。 “杨少,你没事吧。” 秦小春无惊无险的跟着队伍一起撤回了大楼里。 杨杰看着玻璃门外依旧举着臭鸡蛋叫嚣的人们,用阴狠的眼神看向了浑身干爽的“陈望龙”。 不过很快他就挪开了视线。 杨杰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背后有人搞事。 他第一反应就是陈望龙。 不过想想,陈望龙也是投了一个亿的,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难道是吕小敏那两口子收到了什么风声? “俞秘书,你跟我过来一下。” 让杨杰先上楼去把衣服换了,秦小春把俞彤彤喊到了角落里。 “你……要干嘛?” 俞彤彤的声音带着点结巴。 她现在已经没心思恨这个“陈望龙”了。 每次和他独处,都是三分期待七分怕。 尤其是现在,“陈望龙”不但一个壁咚把她按在墙上。 身子还一个劲儿的前倾,胸腹都和她贴到了一起。 尽管隔着几层布料,男人身体里蕴含着的狂野能量还是让她浑身发软。 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说话直接说不行吗? 非要把嘴巴贴到她的耳朵上。 喷进耳孔的热气让她整个身子像是不停过电一般麻酥酥的。 “俞秘书,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上来就问我要干嘛?当然要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别这样,今天已经有过一次了……” “有过一次有什么关系,谁也没规定一块田每天只能犁一次嘛。” 秦小春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别,别这样,外面那些人还需要处理呢。” 俞彤彤感觉喉咙发干,只能一次次的吞着口水。 “那有什么好着急的,反正都是你喊来的人不是吗?” “你别乱说,他们嫌钱给的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可是刚才我看到你笑了。” “你……你肯定是看错了。” “是吗?可是除了你,我想不到会有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啊。” 秦小春用黏糊糊的手指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我,我为什么要把消息放出去?” “那不是明摆着吗?你要报复杨少。” “你天真的以为他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却没想到他不但不帮你报仇,还把你送给仇人来玩。” “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讲,他做的事情,比我更让你痛恨吧。” “所以你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杨家损失一大笔钱来出气,对吧。” “不是,一切都只是你在胡扯,我什么都没做。” 俞彤彤慌了。 她其实很会撒谎的。 如果是面对杨杰,她有一百种方法把这事赖到别人身上。 可是面对“陈望龙”她连自己的心跳都控制不住。 隐约记得有个叫张爱玲的说过,下面那条道是通往女人心灵最近的通道。 她这别说道了,路基都快被这臭男人的打桩机给夯碎了。 “没做,那你急什么?” “你别跟我说要我拿出什么证据来啊。我们这种人做事,需要那么多证据吗?” 冷汗不停地从俞彤彤额头上冒出来。 尤其秦小春的手再次抚上她雪白脖颈的时候。 似乎……随时都可能一下拧断她的脖子。 “你别乱来,我……” “行啦,什么你啊我的,你也不想被杨杰知道是你害得他浑身臭鸡蛋吧。” “喏,这个给你。”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一个真空袋塞进俞彤彤手里。 袋子里装的是十几颗绿豆大小的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 “别问,每天找机会给杨杰吃一颗。这样你的秘密就不会暴露。” “你想给他下毒?” 俞彤彤瞪大了眼睛。 “只是一些补药罢了。他身子太虚了。” 生意场嘛,无论什么手段,该用就得用。 之前有俩公司竞争不是为了破坏人家的风水,硬是用开水把对家公司的招财树给浇死了嘛。 杨家这棵树,不识好歹的话,以后也别想开枝散叶了。 “让他知道你害得杨家要多出上亿的补偿款,你知道你会死多惨的对吧。” 秦小春把黏糊糊的手在女人的裙摆上擦抹了几下,像逗弄小孩子似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俞彤彤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都要刺进手心里了。 最后,她还是把那个真空袋塞进了衣兜。 表面上温文儒雅的杨杰有多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报复杨杰的事情,她只是一时上头,没想后果。 却不曾想成了“陈望龙”威胁她的把柄。 “杨杰,别怪我,是你先抛弃我的。” 第五百一十三章 我姓秦名跌 南安即将建高铁站的消息被俞彤彤爆出来后迅速在当地老百姓中传播了开来。 先前签了合同的成天堵在杨氏地产的大门口闹事。 之前网红那事的热度本来渐渐下去了。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人接力一般爆料出杨家之前搞强拆的事情,让杨家再度成为了焦点。 为了尽量消除影响,杨杰狠心额外给了签下合同的三百多户一笔补偿。 总金额已经达到了县城中心房价的两倍。 剩下那些没有签合同的纷纷待价而沽,任凭杨氏的工作人员怎么上门劝说,都不肯再签。 整个杨家鸡飞狗跳的时候,秦小春却带着楚悠然到郊区的宜山温泉度假村去浪了。 “你心也太大了吧,南安城里都闹成那个样子了,你还出来玩。” 拎着行李箱从车上下来,楚悠然满脸的不情愿。 她堂堂楚家大小姐,度假咋不得去个马尔代夫、巴厘岛啥的? 就眼前这个温泉度假村,档次也太低了吧。 就是一普通的村子多挂了一些条幅弄了一些迎客的装饰。 说是升级版的农家乐都有点抬举它了。 “闹就闹去呗,我总不能跟那些群演一起光着膀子去杨家大楼下面闹吧。” “你大鹅哥哥是棋手,把棋局布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让棋子自己蹦跶就行了。” “我呸!信不信我把你的大鹅炖了!” 楚悠然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提到鹅她首先就很来气,然后就……有点怕。 郭芷若明明没有什么要紧事的。 可是在她提出来要到温泉度假村玩后又表示家里忙抽不开身,只能让楚悠然和秦小春一起来。 这已经算不上阴谋了,活脱脱的阳谋。 “我不认识你,请你离我远一点。” 才走到游客服务中心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孩的惊叫。 推门一看,一楼大厅里一个三十多岁的油腻男人正拉着个年轻女孩的手,要往旁边的侧门拽。 男人面色潮红,浑身酒气,显然是喝了二两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女孩儿拼命反抗,可是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几乎是在被拖着走了。 而坐在前台里的女服务员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始终没挪地方。 “住手!你想干什么!” 楚悠然疾步上前挡在男人和女孩之间。 “嚷啥子?你这婆娘……还怪好看的。” 突然蹦出来个人要打扰他的好事,男人俩眼一瞪就要开骂。 可是当他看清楚楚悠然的样子后,立刻换上了一脸贱笑。 “赶紧放开!” “放开?也不是不行?美女,我们哥几个喝酒,少个姑娘陪。” “要不你陪我们喝两杯,这小丫头我就不要了。” 大着舌头的男人松开女孩,抬手就来摸楚悠然的脸。 楚大小姐能惯着他? “啪”的一声,男人脸上多了个红手印。 “臭娘们,你敢打我!” 男人色眯眯的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然而他的右手刚扬起来,就被秦小春攥住了手腕子。 “你特娘的哪儿冒出来的?皮痒痒了是不是?” 见到又跑出来个男的挡横,醉酒男的火气更冲了。 “皮?为啥要痒痒啊,我又没有皮肤病。不过哥们,你的鼻子是不是不太好?” “咋的了?老子的鼻子怎么了?” “喂,我家楚大小姐明明香死个人,你为啥喊她臭娘们啊?还说你鼻子没问题?” “我香你奶奶……啊!” 醉酒男才骂了个开头,就被秦小春的大耳刮子把剩下的话都给扇了回去。 “你敢打老……啊!” 惨哦。 春哥一拳杵在了醉酒男的鼻子上,然后又照着丫的肥肚子踹了一脚。 醉酒男被踹了一个跟头,坐在地上鼻血与眼泪齐飞。 “我说挺大一老爷们的,你欺负个小姑娘,有意思?” “这么喜欢找人陪酒,咋不回家找你母亲去?” “我找你妹!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在宜山村敢跟老子动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哟,看来今儿我还是碰到地头蛇了。” 秦小春嬉笑一声揪着醉酒男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 “这么跟你说吧,我姓秦,家里祖传习武,练得一手沾衣十八跌,就拿这功夫的最后一个字当了我的名。” “秦……跌?” “哎哟,我的好大儿,叫你亲爹干嘛?” 秦小春乐了,这货可真是上道啊,挖个坑就往里跳。 为了表示赞许,秦小春亲自把他从侧门拖了出去。 再次回到大堂,楚悠然正抱着那女孩安慰。 秦小春看了几眼,不由得一阵咂舌。 怪不得醉酒男纠缠这女孩呢。 女孩大约二十岁的年纪,肌肤白皙,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五官柔和加上一双灵动可爱的大眼睛,妥妥的是一张任何男人看了都迷糊的初恋脸。 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叫孙澄,是个艺术生。 头几天听朋友说南安的镜湖非常美,于是就背着画板独自跑了过来。 镜湖周围是没有村镇的。 好在这宜山村和镜湖只隔了一座山,爬到村后的山顶就能把镜湖的美景一览无余。 “昨天晚上我就爬上去看了。湖水真的好像镜子一样平滑。” “湖面倒映的星星比天上的更美。” “据说这是因为湖里有很多玉石。让整个湖都充满了灵气。” “可惜湖周围都封了,不然下到湖边没准还能摸上几块。” 提起镜湖,女孩眼睛放光之余还是有些遗憾的。 “可惜啥,加个百度呗,以后我带你去湖里摸几块就是了。” 秦小春恬不知耻的要起了女学生的联系方式。 楚悠然看向他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疑惑。 刚刚她只看到这温泉度假村的简陋,却并不知道翻过一座山就是镜湖。 难道说这个臭渣男带自己过来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而是过来踩盘子的? “那个……你们要不就走吧。” 前台的服务员当了半天背景板,见这仨人站在大厅里寒暄,实在憋不住了。 “啥?你是前台,难道不应该是问我们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吗?” “然后我偷偷塞给你点钱,你再跟她说就剩一间房了,让她半推半就的跟我住一起。” “你这让我们走是个啥意思?” 春哥敞亮人啊,连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楚悠然无语抚额。 “不是,刚才被你打的那家伙叫乔厚根,是我们村长的小舅子,村里的二流子都听他的。” “村长去县里跟一个东安来的村支商量啥合作去了,没人管得住乔厚根。” 好么,春哥这是跟土霸王犯冲啊,走哪儿都能遇到。 村痞头子挨了打,是肯定要带人回来报复的。 说实话,报复什么的秦小春还真不怕。 狗这种东西,提前打上一顿,也许更听话。 反而是服务员的前半句让他很在意。 南安的一个村长和东安的村支有啥合作好商量的。 东安可不富,除了他们桃花淀三村,好像也没哪个村子有资格跑出县城谈合作…… 那村支该不会是陈曼吧? 第五百一十四章 那温泉不是现成的嘛 “我没K,我没K,咯,恐龙抗狼咯恐龙康……” 醉醺醺的村汉乔迪班哼哼着最火的神曲掰着皮带扣从小饭馆里晃悠了出来。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走到垃圾桶旁边就开始开闸放水。 “谁呀,别闹,小心老子尿你一身。” 乔迪班往旁边挥了下手,想把拍他脑袋的人赶开,结果人没摸到,倒是摸到了塑料的垃圾桶。 正纳闷呢,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乔迪班立马就火了转身朝右边呲了过去。 “卧槽!垃垃垃圾桶成精了!” 预料中某人嗷嗷叫着往旁边蹦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旁边那垃圾桶里伸出的两条人腿在半空中不停地晃悠着。 没错,作为一个好市民,春哥积极响应了垃圾分类的原则,把乔厚根丢进了可回收垃圾那一桶。 被从垃圾桶里救出来的时候,乔厚根那模样都没眼看了。 头上顶着块西瓜皮、鼻孔里塞着玉米须就算了,整个脑袋被他自己的呕吐物糊的啊…… 人都已经翻白眼了。 乔迪班的酒都给吓醒了,连忙喊人把他抬去了卫生所。 大夫给吸了半天的氧气才算吧乔厚根给救回来。 当那帮村痞问到他咋成了这样时,乔厚根的眼珠子都红了。 “脚底板,把其他兄弟都给老子喊上,他奶奶的,老子今天非要废了那个瘪犊子!哎哟妈呀!” 这窝心事真的不能说,越说越来气。 乔厚根吆喝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就要码人干架。 结果腿肚子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行啦,跳什么跳,今天都给我老实点。” 刚洗完手的村医乔厚芝揪着耳朵把乔厚根从地上拎了起来。 “姐,你说的这是啥话,一个外地崽子在咱村头闹事,不收拾他还供着?” 换成别人说这话,乔厚根肯定翻脸,奈何村医就是他那嫁给了村长的亲姐姐。 “平日里你咋闹我也懒得管,今天不行。” “你姐夫去城里跟人谈旅游合作去了。” “让我准备好材料,下午随时可能带人家考察的回来吃饭。” “咱村就指着那几口破泉眼子挣点闲钱呢,这当口上,别给你姐夫添乱。” “姐,那我被人打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乔厚根那个委屈啊,打从他做了村长小舅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收拾人就知道用镐把子是吗?” 乔厚芝白了弟弟一眼,从白大褂兜里摸出一包绿色胶囊丢给他。 “你不就是馋人家小姑娘的身子嘛。” “强效褪黑素,想法弄她们饭里,安安静静的搞。” “最好能给咱们老乔家留个种……算了,你们这帮坏种,记得别搞出事来。” 说完,乔厚芝扭揪着屁股去一边的电脑上玩她的劲舞团去了。 乔厚根和一众村痞看着那袋东西,一个个都坏笑了起来。 有了这玩意儿,今儿晚上好好布置一下,说不定能把那个城里来的漂亮女娃留在村里一直陪他们耍…… “渣男,你……这次是来考察的?” 秦小春都把剧本给了人家前台了,胆小怕事的小姐姐果断给他俩开了一间房。 晚饭过后,楚悠然坐在那张大床上,心里满是忐忑。 虽然她已经和秦小春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但是她的身子还没让这货碰过。 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楚悠然紧张的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了。 “也不算是吧,出来主要任务还是游山玩水,考察什么的,顺便拉。” 说到“游山玩水”,秦小春侵略性的目光开始在女人的身上来回扫量。 楚悠然感觉这货的目光好像能透视似的。 被他扫到的地方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双臂抱胸,试图阻挡这色狼的视线。 “游……什么游山玩水,外面的山吗?要不咱们现在去爬?” “那个不着急,我现在就想爬你这座山。” 秦小春脸上露出了岛国电影里那种入室痴男的坏笑,乍着双手一步一步朝楚悠然走过去。 楚悠然顿时慌得找不着北了,就知道一点点往后挪。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春哥回来,我要进来~” 秦小春的鱼塘里有那么多鱼,像楚悠然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春哥玩心大起,像个大灰狼一样扑到了床上。 楚悠然尖叫一声,双臂抱膝缩在床头,一张俏脸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俩眼一闭,干脆任命了。 秦小春反倒不急着动手。 把脸凑到她的颈间吸起了她的发香。 楚悠然一个黄花闺女哪儿受得了这个。 “你……你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呢。” “今天出了一身汗,脏……” “嘿嘿,出汗了啊,那怕什么,洗个澡不就好了。” “后面院子就是露天的温泉池,不是现成的嘛,而且人家说只给游客用。” “现在村子旅游业不景气,今天整个村子就咱们三个游客。” “刚才吃饭的时候,孙澄不是说她要带帐篷去山顶写生,今晚不回来嘛,嘿嘿嘿嘿……” 潜台词不言而喻了。 温泉池就是他们两个的,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不,不要了吧,温泉池……在户外啊……” “哎呀,来嘛来嘛,换个别的地方,都还没这机会呢。” 秦小春从行李里找出二人的泳衣,然后不由分说一个公主抱把楚悠然抱了起来。 楚大小姐的泳衣还是出发前他亲自给挑的,淡粉色的抹胸和带着小裙子的泳裤。 以楚悠然的脸蛋和身段,穿上这玩意,能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温泉旁边是有更衣室的。 被放到地上的楚悠然逃命似的钻进了女更衣室。 秦小春在一阵坏笑之后,给自己点了支烟,拨了个电话给陈曼。 果然,和这宜山村的村长谈合作的那位东安村支就是陈曼。 东安南安是接壤的,宜山村离桃花淀也不是太远,就是没有直达的路。 市里头几天召集一些干部开会,说的是修国道征地的事。 过不了多久,宜山村和桃花淀会被新修的国道连起来,过来就很方便了。 陈曼的意思是想把旅游产业链再往出延伸一点,让宜山村的温泉成为桃花淀旅游项目的一部分。 秦小春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唯一可惜的是陈曼过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现在刚到南安县城。 想要碰个头,最早得明天了。 啧啧,算了算了,做人不能太贪不是么。 人家楚大小姐可是黄花闺女,今晚还是不要惦记别的女人了。 扔掉烟头,秦小春换好泳裤,从后门出了更衣室。 这后院里的温泉池还挺大的,足有四十平。 池子上面水汽氤氲,人在其中颇有点羽化登仙的感觉。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泡在距离池边两三米的地方, 她肋部以下都浸在水中。 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浮在水面上,飘逸中带着几分神秘。 该说不说的,楚大小姐这小姿势摆的可真是诱人啊。 秦小春蹑手蹑脚的下水凑到女人身后,猛地抱了上去…… 第五百一十五章 楚小姐咋变味了 “唔嗯……” 秦小春本以为突如其来的一抱会吓楚悠然一跳。 却不曾想女孩只是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低吟,身子就往后一靠瘫在了他怀里。 啧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一点都不假。 楚悠然之前各种大小姐风范啊、淑女羞涩啊此时统统都没了。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开始装死。 可能是游客少吧,温泉池这面没有亮灯。 月光自天空中洒下,把池水之上的雾气染出了几分迷幻之色。 秦小春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有情调的环境下和女人约会,倒也不那么猴急了。 把脑袋架在女孩儿的肩膀上,静静享受女孩那橙子一般的淡淡体香。 唉?楚大小姐咋还变味了呢? 秦小春记得她的体香更接近兰香,怎么变成了橙子香型的? 换个泳装的功夫还专门喷了香水? “我说,你真不打算再反抗一下了?” 秦小春把嘴凑到女人耳边吹了一口气热气。 他还挺享受楚悠然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的。 然而楚悠然似乎是要把装死进行到底,低吟了一声就再不说话了。 那好吧,今天就让春哥好好的…… 就在这时候,一串轻柔且迟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秦小春扭头一看。 我勒个去的!啥情况? 站在温泉池边不远处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的是个女人。 而且……女人身上穿的两件套的粉色泳装怎么跟他买给楚悠然的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天上的一块云彩似乎被风吹动,月光洒下刚好照亮了那女人的脸。 我丢!不止泳衣啊,那张脸不也是楚悠然的脸吗? 秦小春瞬间蒙圈,她是楚悠然那自己怀里的是谁啊? “秦小春,你可以啊,我,我就换个衣服的工夫,你也等不起吗?” “你太过分了!” 楚悠然自然也看到了池子里的场景。 当真是又气愤又委屈。 这臭渣男女人多她知道,也没打算太计较。 可是自己今晚都打算把身子给他了,好歹给自己点尊重吧。 “不是,悠然,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小春连忙把怀里的女人给推了出去。 那女人也是乖巧。 春哥抱她她不反抗,春哥推她,她就往前一扑,脸朝下扑进了水里。 这时候,女人才有了秦小春见到她后的第一个动作:扑腾。 只不过相对于寻常溺水者那种挣命的架势,这女人的扑腾力度就相当小了。 “你解释什么解释!我本以为你就算不能专一,也会尊重我一下的。” “我脑子坏掉了才会跟你出来!” “你这个该死的臭渣男!那个女的抱着舒服,你就抱抱……她怎么回事?” 楚悠然的骂声中带上了哭腔,可是哭骂到一半,她突然发现了女人的不对劲。 秦小春把人推开之后就起身侧对着她了,可以看到池水的深度还没彻底淹没他的大腿。 可是那脸朝下的女人却一直在无力的扑腾,似乎是起不来了。 秦小春急忙上前把女人从水里捞出来。 扒开糊在脸上的长发一看,我勒个去的,这不是孙澄嘛! 孙澄现在的样子非常奇怪。 她的鼻孔和嘴巴里都在往出淌着水。 咳嗽声有,但是很轻微。 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停地做着小幅度的抬起、落下的动作。 就好像是一台破电脑,开机开到一半不停地重复强制重启过程。 “她怎么了?不会是呛坏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刚把她当成你了。想起来是挺怪的,我抱着她的时候,她就一点反抗都没有。”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楚悠然帮忙把女孩弄到池边的地上,探了探鼻息。 还好,孙澄呛水应该不严重,呼吸稍弱,但还算正常。 就是这个状态很奇怪。 拍着脸呼喊了半天都没反应。 秦小春给她把了把脉,却没把出什么不正常来。 就单纯的像是困太久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了似的。 “嗬……哈……” 这边还把着脉呢,楚悠然突然很没形象的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怎么了?” 楚悠然先是紧张然后愤怒,现在又担心,她的精神应该比较亢奋才对。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安静下来,就感觉脑子发蒙,好像有点困。” “行,我知道了,赶紧回房间。” 楚悠然打了两个之后,秦小春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一个哈欠。 这不是巧合,仨人都这样,说明他们中招了。 秦小春抱起孙澄,不停地吆喝着楚悠然的名字,衣服也没换就带二女一起回了二楼的房间。 楚悠然在上楼的时候迅速困倦了起来。 楼梯上到一半她的脚步就和梦游一样了。 进门之后直接软倒在床上没了动静。 秦小春脚底下也是一个趔斜,抱着孙澄一起摔倒在床上。 那张可要可不要的老脸好死不死的埋在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口。 “软……好香……” 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梦呓,秦小春似乎也被困意给击败了。 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就不动了。 “滴……” 房门的电子锁发出一声提示音,紧接着两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根哥,那个强效褪黑素真那么好用?他们要是没睡死咋办啊?” 借着走廊里的光可以看到,说话的人正是乔迪班。 另外那个根哥自然就是乔厚根了。 “能有啥事?要不是我姐说别闹出动静来,下午就打那丫的半死了。” “先把这个瘪犊子扔一边去,学生妹归你,那个归我。” “你办事利索点,完了下去喊他们上来换班。” “好勒。” 乔迪班那个乐啊。 作为乔厚根的头号跟班,他本以为自己也就是捞点吃喝啥的。 没想到还能尝到这么漂亮的城里女学生的滋味。 答应一声,上去就要把秦小春从床上搬下来。 然而他使了半天劲,秦小春那看起来并不魁梧的身子居然纹丝不动。 “根哥,邪门了,这小子好重啊,你来搭把手吧。” “废物,要你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搬不动。重个屁的重,这不是一下就……” 乔厚根抓住秦小春的肩膀一掀,立马就把俯卧的秦小春掀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可是还没等他教训完乔迪班,就发现那个本应睡死了的外地小子竟然满脸邪笑正在看着他…… 第五百一十六章 就你叫脚后跟啊 “根哥是吧,进来咋不开灯呢?” 仰躺在床上的秦小春很放肆的伸了个懒腰,两条胳膊就那么大刺刺的搭在了两个美女的身上。 “我开你妹的灯,你怎么没睡过去?” “睡?这么说手脚就是你动的了?可以啊,胆儿挺肥啊。” 之前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秦小春估摸着是他们的吃喝被动了手脚。 但是不管是给孙澄把脉,还是自查,都没查出问题所在。 不过无所谓啦。 调动了一下龙王真气,很轻易的就把困意给压了下去。 在秦小春的猜测里,动手可能是杨家,也可能是被他暗摆了一道的振威武馆。 没想到最终进来的,只是那个被自己扔出去的瘪三。 “胆儿肥?我去,不打听打听这宜山村是谁说了算。根哥说你胆儿肥还差不多。” “识相的乖乖滚去外面晾着去,否则断胳膊断腿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 这大好的表现机会乔迪班怎么会放过,两个拳头捏的咔咔响。 “哟,你这么勇,你家里人知道吗?” “旁边那货,就你叫脚后跟啊,是村长的小舅子对吧?” “你喊谁那货呢?知道老子是什么人还敢乱喊,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 乔厚根说着就从兜里摸出把蝴蝶刀在手上耍弄了起来。 “我还真不信。你看谁家有本事的大哥出门办事还带给别人表演杂耍的啊?” “还有你娘老子怕是脑袋里有浆糊吧,给你起个啥名不好,叫个脚后跟。” “皮痒了是不是!我叫乔厚根,不叫脚后根!” “哦,那你现在想干啥?” 秦小春无所谓的问道。 “干啥?之前老子喝了点酒,让你钻了空子把老子扔进了垃圾桶。” “你小子胆挺肥的,还不跑。呵呵。” “本来老子只想要那个学生妹陪我喝几杯酒的。” “不过现在我觉得你的女人挺不错的。” 乔厚根丝毫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婪,两只贼眼不停地在穿着泳衣的楚悠然身上逡巡着。 “然后呢?” “然后?小子,这么跟你说吧,我七八个兄弟都在外面拿着镐把子等着你呢。” “要不是今天村里有事,下午你就废了。” “识相的,双手抱头给我蹲到墙边去,好好看着老子怎么玩你的女人。” “等老子玩过瘾了,这事儿也就算过了。” 该说不说的,乔厚根这坏种也真是很恶趣味。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呵呵。你看到窗户外面那根旗杆了没有?” “老子让人打断你的手脚,给你大头朝下挂上去,让你好好欣赏下宜山村的景色。” 反正也暴露了,姐夫和那位贵客也没有回村。 乔厚根索性就嚣张了起来。 “识相点,找个旮旯好好蹲着等看戏吧。” “啪!” 乔厚根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床上的秦小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耳刮子狠狠抽在了他的肥脸上。 乔厚根被抽蒙了。 这外地来的小子难不成是闪电侠附体了? 压根就没看到他有起身的动作,怎么就到自己面前了? “啧啧,这脸皮不错啊,又厚实又有韧劲儿,就是油腻了点。” “我说脚后跟,你的脸皮是不是经常在地上摩擦,才能磨成这样啊?” “你,你怎么过来的?” “那不重要!” 秦小春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在了乔厚根脸上,这下两边脸蛋子上的巴掌印倒是对称了。 “反了你了,敢打我根哥!” 乔厚根满眼金星乱冒整个人好像在云里雾里一般。 乔迪班见状,摸出一把弹簧刀就朝秦小春捅了过来。 秦小春刁着这货的腕子把他的手往旁边一带。 “噗呲”一声,弹簧刀两寸多长的刀刃大半捅进了乔厚根的大腿。 挨了两巴掌都没吱声的村长小舅子这次终于展露了一下做男高音的潜质。 那“嗷”的一嗓子,震得人耳朵都有点发麻。 “脚底板你个龟儿子,你捅老子干嘛!” “根根根哥,不是我,是这小子,这小子搞的鬼啊。” 看到自家老大的裤子被迅速染红,乔迪班瞬间麻爪了。 “啊对对对,怪我,都怪我行了吧。” 春哥那是不吃亏的人。 你要给我泼脏水的话,那我得把你泼的脏水给实现了,不然岂不是很亏? 春哥一脚踹在了乔迪班的屁股上。 乔迪班朝前抢了一步,把大腿受伤的乔厚根扑倒在地。 本来只刺进去一半的弹簧刀让他一压,整个扎了进去,刀尖都从后面冒出来了。 “根哥!怎么了?” “没事吧根哥!” 走廊里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可能是刚刚乔厚根的惨叫声太大了吧,原本守在下面等消息的那些村痞都抄着家伙冲了上来。 看到乔厚根和乔迪班倒在地上,秦小春这个生面孔却站着,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先一人抡起镐把子就朝秦小春脑袋砸了下去。 秦小春压根懒得躲,随便挥了下手,就听“咔嚓”一声,镐把子被从中打断。 要说也巧,断掉的半截镐把子越过秦小春飞向了还趴在乔厚根身上的乔迪班。 并且非常精准的刺中了乔迪班那放屁的地方。 乔迪班“嗷”的一声蹦了起来,踮着脚尖开始在地上乱跳。 走廊里的村痞倒有不少好勇斗狠的主,并没有被乔迪班的惨状吓到,举着家伙嗷嗷叫着冲了进来。 两分钟之后,那七八个拿这家伙冲进来的村汉被秦小春摞成一摞堆在墙边。 一个个嘴歪眼斜的叫着疼。 在地上跳了半天的乔迪班已经昏过去了。 乔厚根一直坐在地上捂着被刀子扎穿的腿,皱成核桃一样的脸蛋子上写满了惊恐。 在他眼里秦小春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 这么狭窄的地方,七八条棒小伙子说撂倒就撂倒。 回想起之前的张狂,冷汗已经浸透了乔厚根的衣服。 不过……秦小春倒不是很生这货的气。 毕竟要不是有这货作祟,他也没有跟孙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啧啧,橙子味真的挺好闻的。 当然,就这么放过乔厚根是不可能的。 窗外那根旗杆看着挺结实,就按乔厚根自己说的那么处理吧。 等明天村长回来,就有好戏看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哥最尊重老人了 “清早起床,心情舒畅,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裤子上……” 大清早的,秦小春唱着歌,端着个一次性杯子站在游客接待中心门口刷牙。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旗杆上,乔厚根和乔迪班两个人被绳子捆着双腿倒挂在上面。 晨风一吹,俩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在半空打着晃。 至于其余几个村痞,俩人一组好像迎宾小姐似的面对面蹲在院门口。 两只手还揪着自己的耳垂子。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你放了我们吧。” “只要你抬抬手,你在宜山村的吃喝玩乐我都包了,我全包。求你了,放我下去吧。” 要说这个乔厚根是真不争气啊。 眼泪花子顺着头发茬不停地往下淌。 “我说脚后跟,你吵吵什么?不就是吊你丫的一会儿吗?” “当老大有个当老大的样,你看你旁边那个叫脚底板的,人家就比你稳当,吭都没吭一声。” 秦小春漱了漱口,转头喷了旁边蹲着的村痞一脑袋。 那村痞被喷的一个激灵,却是一句屁话都没敢说。 “大哥,他那叫什么稳当啊。” “刚吊上来没两分钟他就晕了。” “我求你了大哥,放我们下来去治伤吧。我这还流血呢。” “着啥急,你那伤我看过,再吊几个小时也死不了。” “喏,给你补点水。” 秦小春乐呵呵的把牙刷在杯子了涮了涮,抬手把半杯牙膏水泼到了乔厚根的脸上。 “噗,大哥,你到底想要啥啊?人你也打了,赔钱我也认了,你到是放句话啊。” “我承认我不是个东西,但是我这点事也不至于是死罪吧。” “不至于?我看就挺至于的。连我的女人都敢动。” “哥是这几年人踏实了,脾气小了,往前数一二十年,我得先阉了你小子再往上面挂。” 这话听得乔厚根直翻白眼。 还你妹的一二十年,二十年前你丫的会不会打酱油还两说呢。 外边的村道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秦小春探头出去一看,那一帮子三四十口子的村民,一个个抄着家伙就朝这边赶来了。 不用问,这是招待中心的工作人员或者路过的人看到了院子里的人旗,去给家里人通风报信了。 人群怒冲冲的,很快就到了招待中心外面。 一个蹲在门边的村痞见状就要起身往人群里冲,被秦小春一脚踹了个倒毛跟头,滚回了队伍里。 “姐,姐!救我啊!我腿疼,快救我!”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乔厚根的姐姐乔厚芝。 那脸盘子虽然比不上楚悠然和孙澄,但在这山村里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 而且相对于青涩的少女,她那丰腴的少妇身材在秦小春看来也是相当的诱人。 乔厚芝抬起手来示意身后人停步,皱着眉上下打量起了秦小春。 而在做这个抬手动作的时候,乔厚芝的食指快速的晃动了两下。 “美女,我知道我长得挺帅的,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我跟你说,别说我是带着女朋友出来的。” “就算没带,你这身材一看就是没少跟老爷们睡过的,我可不敢跟你钻小树林。” 面对院子外这几十口子,春哥毫无压力,吹了个口哨就对着打头的女人口花花了起来。 “呸,就你这小身板子还想跟老娘钻小树林?” “我说你小子哪儿来的?敢在我们宜山村撒野,以为我们老乔家的人是好欺负的吗?” “哟,所以说这就是你们宜山村的待客之道咯?” “客人来你们村子玩,你们不好好招待,反而对客人动手脚。” “没本事被我收拾了,就把家大人喊来了。你们宜山村还真是有脸啊。” 打嘴仗春哥啥时候怕过?更别提这次咱是占着理的。 “呸!狗屁的动手脚!明明是那个学生妹看老子长得帅自己贴上来的!” “你小子见色起意,想跟老子抢学生妹,就把老子给打了!” “姐,七舅姥爷,二姨夫,你们给我做主啊!” 乔厚根刚才还吆喝吃喝他全包,现在见家里人来了,立马就开始颠倒黑白。 那春哥能惯着他吗? 用脚挑起块半头砖,回手一甩,正中乔厚根的胸口。 倒吊着的乔厚根立马就想钟摆一样在半空荡了起来。 “敢在宜山村打我们老乔家的人,你是活腻歪了!” 一个看上去至少七十岁的老头吆喝着从乔厚芝身后冲了出来。 手上的镰刀朝着秦小春一顿比划。 看年纪这位怕就是那七舅姥爷了吧。 “砰!” 秦小春一脚干在老头的胸口,用柔劲儿把老头踹飞出去四五米远,砸到了人群中。 “哪儿来的野种,这么没教养,连老头子你都打!” “就是,你还是不是人!懂不懂尊老爱幼!” “没教养的崽子!” 人群中群情激奋,几个老头老太太叫唤的那是相当的凶。 乔厚芝的眉毛一立,扒着道德制高点就打算开始输出。 她弟弟浑,她可不傻。 跟着乔厚根那几个村痞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打架却是很在行。 现在一个个蹲在门边混充礼仪小姐,显然是被秦小春给打服了。 听家里老头子说,外面有些什么武者,都挺能打的。 刚刚她晃那两下手指,就是通知后面的人,赶紧打电话到治安所去。 至于现在,当然是给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攒材料的时间了。 “五奶奶,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家迪班个交代。” 乔厚芝没有理秦小春,反而是拍了拍身边那个最起码八十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牙都掉光了,手里还拄着根拐棍。 听了这话,也没理乔厚芝,拐棍一戳一戳的就朝秦小春走了过去。 “小崽子,敢到我们村来撒野,你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宜山的人是最不怕干仗的。” “你小子是有点本事是吧。来来来,你是个带把的你就往我这张老脸上扇……啊!” 老太太这招倚老卖老那是屡试不爽啊。 头几年光是在路边躺了一下,就讹了人家八万块,她是一点都不怕这些愣小子。 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是真愣啊。 话都还没说完呢,秦小春的巴掌就呼在了她脸上。 整个人好似个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七八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啧啧,上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还是在星爷的电影里。” 秦小春甩着巴掌不怀好意的看着乔厚芝身后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老头老太太。 “我这个人最尊重老人了。” “凡是敢站到我面前挡横的,出于尊重,我都会把他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来看。” “你们谁想动手,现在就可以出来。” 说话的功夫,秦小春甚至抬脚踩在了老太太的肩膀上。 也就在这时候,村口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治安车的鸣笛声。 原本被秦小春这一巴掌吓住的老头老太太们眼睛就是一亮,挥舞着家伙冲向了秦小春…… 第五百一十八章 我要说不行呢 “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 秦小春嘴里哼着歌,双手以一种看起来很慢的动作应对着冲过来的老头老太太们。 他并没有拳拳到肉的招呼,只是弹飞武器的同时用各种巧劲把人摔倒在地上。 当然,遇到某些嘴特别贱的,春哥也不介意玩个借花献佛,把他们自己人的巴掌引到那货脸蛋子上去。 分分钟的功夫,十二个老头老太太就倒了一地。 原本秦小春是怜悯他们年纪大了才没真的动手。 哪知道这帮家伙也真是训练有素啊。 一个个抱着自己的胳膊腿在地上开始翻滚哀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哥打断了他们多少根骨头。 也就在这时候,一辆老桑塔纳从村道上拐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治安所的车。 见到这两辆车,地上那些老家伙顿时俩眼一亮,叫唤的更起劲了。 反倒是乔厚芝看到桑塔纳后眼神有些闪烁。 那是她家老头子伍山峰,也就是宜山村村长的车。 伍山峰再三交代这几天村里一定不要搞出事来。 乔厚芝也是打算听的,谁知道今天早上有人来告诉她她弟弟被人挂在旗杆上了。 这事当姐姐的咋能不管?时间还早,她琢磨着把事情解决了也要不了多久。 伍山峰和那个客人应该不会这么早来,没想到还偏偏就赶上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桑塔纳率先停到了路边,一个五短身材的敦实男人从车上跑下来,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能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看到桑塔纳的副驾上还坐着个人没下来,乔厚芝就知道坏事了。 不过事情都这样了,她也只能撒泼了。 “你看看!你看看那是什么!我亲弟弟!” “姐夫,救我啊!治安同志救我啊,杀人啦!” 听到姐姐的嘶喊,乔厚根也来劲儿了,声嘶力竭的在旗杆上哭喊着。 刚从车上下来的两个治安员看到这一幕,脸也黑了。 本以为就是本地人和外乡人拌个嘴打个架,哪知道场面壮观到这种程度。 “你好,我是治安所的治安员魏大友,旗杆上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你挂上去的吗?” 一名治安员走到秦小春面前抬手敬了个礼。 “是的,我怕他们跑了。旗杆上那俩,连带门边这两排,都是强歼犯。” “昨天晚上他们企图对我女朋友还有另外一位住在这里的女学生下手。” “在他们溜进房间准备犯罪的时候被我当场制服。” “我手机里有他们认罪的证据。” 看到乔厚芝那帮人期待的样子,秦小春心里都要笑翻了。 这是以为治安员来了就有人给他们撑腰了吗? “治安员同志,你别听他胡说,我弟弟从小就老实,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就是恶人先告状,想倒打我们一耙。您看看,您看看地上这些长辈。” “这个畜生连老人都打。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的。” 秦小春的话音刚落,乔厚芝就抢步挡在了魏大友和秦小春之间。 “我的腿断了。哎哟。” “腰,我的腰,没天理了。连老人都打。” “我的脖子动不了了,这小子想杀了我们啊。青天大老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提到他们了,地上那帮老头老太太叫的更卖力了。 魏大友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秦小春,心说这小伙真勇啊。 人家别人看到倒地上的扶都不敢扶。 你倒好,直接打趴下一地? “唉,你们别冤枉我啊,谁说我打你们了?还有伤,有啥伤?” “来来来,你腿断了是不是?” 秦小春揪着脖领子把叫唤的最欢的一个从地上拎了起来。 “治安员同志,麻烦您记录一下这些人的说辞,等会儿咱们带到县城去挨个检查。” “凡是被我打伤的我出钱治。” “但凡他们嘴上喊的毛病和查出来的不一样,嘿嘿。诽谤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对吧。” “呸!你个龟儿子,还诽谤罪,你吓唬谁呢!打了老子就得给钱!” 被秦小春拎起来那老头满脸的不服不忿,一边喝骂一边用他的“断腿”踢秦小春。 秦小春嗤笑了一声,把老头往另一个治安员那边一甩。 老头踉跄几步撞进治安员的怀里,还想冲上来跟秦小春撕巴,治安员连忙把他抱住。 “你个小崽子嚣张什么!” “揍他!给我揍他!” “大家一起上啊!” 老头俩脚一个劲儿的乱蹬,把脚上的懒汉鞋都给甩飞了。 被秦小春扇了巴掌那老太太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一鞋抽在了另外一边脸上。 老太太脑袋一蒙身子发软,直接给秦小春磕了一个。 这下,乔厚芝的牙花子嘬的更疼了。 她原本是想借治安员的势来收拾秦小春的。 哪知道这小子一点都不怕。 而且看那俩治安员的样子似乎没打算站在他们这边。 今天这事,必须把水搅浑。 乔厚芝把手背在身后比了几个手势。 后面的人一见,立刻群情激奋嗷嗷叫着冲了出来想要群殴秦小春。 几个机灵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小春裤兜上那个长方形的印子。 乔厚根是个什么东西,他们都清楚。 现在首要目的已经不是打秦小春了,而是把他手机里的证据毁了。 “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干嘛!” 一个拎着擀面杖的小伙冲的最快,几乎就要到秦小春面前了。 结果被个从斜刺里窜出来的人一巴掌抽在脸上,转圈的时候,擀面杖给他后面一个人的鼻子开了花。 小伙转头扬起擀面杖就要打,才发现抽他的正是五短身材的村长伍山峰。 “二毛猴,能耐你了是不?打呀!往老子这打!” 伍山峰扬起手来在自己半秃的脑门子上“啪啪”拍了好几下。 叫二毛猴的小伙讪笑了两声,微微侧头看向后面的乔厚芝。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回去!” 伍山峰俩眼一瞪,又是一个耳刮子抽在了二毛猴的脸上。 “伍山峰你疯了!你是哪边的!” 乔厚芝见状踏步上前,就要和伍山峰理论。 结果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和二毛猴一样吃了个耳雷子。 伍山峰打完以后也不啰嗦,转过头来满脸堆笑的迎向了秦小春。 “小兄弟,我叫伍山峰,是这个村的村长。” “乔厚根这小子是家里老幺,被惯坏了。” “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医药费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在这里游玩啥的全给你免了。” “哦?这样啊。” 秦小春呲牙一笑,紧接着脸就冷了下来。 “我要说不行呢?” 第五百一十九章 春哥被演了 看到秦小春笑,伍山峰以为这事能解决了,谁知道对方的变脸速度堪比他老婆啊。 当村长的就没几个好脾气的,不然哪压得住村里那帮子刁民。 伍山峰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兄弟,我今天有正事要办,给我个面子。两万块,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 “两万块?你逗我呢?我来你们这里是来寻开心的,现在你们让我堵心。” “那可不是两万块的事了。” 秦小春嗤笑一声,拍了拍伍山峰的肩膀。 “我说老哥,我给你老婆强上了,给你两万块跟你说这事过去了,你乐意吗?” “我呸!就你还想睡老娘!两万块还不满足,给脸不要是吧!” “跟我上!打他丫的!” 乔厚芝一把抢过二毛猴的擀面杖嗷嗷叫着就带人冲了上来。 秦小春油盐不进,伍山峰不可能一再加价忍让的。 但是当着治安员和来考察的人,伍山峰是不能犯浑的。 这锅只能她来背。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桑塔纳的副驾门打开,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从车里走了出来。 乔厚芝只当没听到,还要向前冲,伍山峰急忙把她拉住,换了一副笑脸对着女人。 “陈支,一点家务事,让你见笑了。” “见笑?我没什么好笑的。伍村长,我这次跟你过来就是来考察你这边的旅游项目的。” “你就给我看这个?几个村痞想强歼我的人也就算了,村长夫人还要带头围殴受害者?” 车里走下来的女人正是陈曼。 秦小春那也是个好演员。 看到陈曼出来,嘴巴一扁,眼睛一眯,张嘴就是哭腔。 “曼姐,你总算来了,他们宜山村的不讲理,欺负我和悠然,你得给我做主啊。” “行了。伍村长,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吧。” 执掌桃花淀三村许久,陈曼身上的女强人气势更重了,走路说话间都自有一番威严。 当她走到秦小春身边好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秦小春脑袋的时候,伍山峰彻底傻掉了。 都是村干部,村里杂事难管大家都懂。 刚刚他打算放任媳妇带人去把秦小春摆平,然后黑锅一扣,跟陈曼吐吐苦水的。 哪知道这小子竟然是陈曼派来先期考察的? “陈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误会以后只要出现一例,度假村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到时候谁还敢到你这里来玩!” “啊这,这……” 伍山峰急得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啊。 陈曼是整个楚州村干部圈子里的标杆。 她带着项目上门,不管对哪个村子来说都是天大的福气。 尤其是她说会给宜山村投资一千万搞基建,伍山峰都要乐出鼻涕泡来了。 村子能不能翻身致富,就看这项目拿不拿得下来了。 “小春,先回去照顾你女朋友吧,我和伍村长还有点事情要谈。” 陈曼捏住秦小春的脸蛋拧了一下。 秦小春则是抓住陈曼的手腕轻轻握了两下。 陈曼把他支走,代表着变相的说和,乔厚根和那些村痞就能被救下来了。 当然这和事老不是白做的。 在接下来的谈判中陈曼可以争取更大的利益。 而秦小春握那两下的意思则是让她一定要把宜山村拿到手里。 这是离镜湖最近的村子。 虽然他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但有个后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如果拿不到镜湖,就以宜山村为据点去偷好了。 房间里,楚悠然和孙澄都还穿着泳衣睡在床上。 看着这幅美人春睡图,秦小春的口水啊,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着。 楚悠然的身子他垂涎已久了。 旁边的孙澄更是让她食指大动。 秦小春身边的女人普遍年纪偏大,虽然熟女自有其风韵,但少女的青春活力同样让人着迷。 趁人家中了招强行占人身子这种事春哥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嘛……摸两把问题应该不大吧。 带着几分忐忑,春哥那只罪恶的小手朝着女孩上身那块布料探了过去。 然而就在春哥的指尖距离那块布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孙澄突然发出一声呢喃,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女孩儿的眼神迅速从迷离变为惊讶,最后定格为惊恐。 “啊!” 随着一声几乎掀掉房顶的尖叫,孙澄双手抱胸滚到了地上,蜷着身子一点点向后挪去。 秦小春则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动作,满脸都是尴尬。 他二大爷的,早不醒晚不醒,咋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醒呢? 这让哥的老脸往哪儿放啊? “那个啥,孙澄,你,你别误会哈。昨天晚上那个乔厚根对咱们动了手脚。” “你坐在温泉池里就睡着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然后他还来夜袭来着,让我打了一顿挂在外面旗杆上了。” “你看你看,他们正往下放他呢。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这时候也只能祸水东引了。 “乔厚根?昨晚?” 孙澄的脑袋显然还有点迷糊。 偷眼看了下窗外,果然,两个小伙正搭着梯子,往下解救挂在旗杆上面的乔厚根和乔迪班。 “我,我昨天……吃完饭以后,本来打算去山上看镜湖的夜景的。” “收拾好东西,我就感觉有点困,想泡泡热水清醒一下……” “然后就泡的更迷糊了。” 说到这里,孙澄看向秦小春的眼神中疑惑之色更浓了。 “我当时困得要死,但是我记得……有人从身后抱着我,手还不老实的……” “额,你……你……感觉错了,真的。人在水里挺重的,把你从里面抱出来是个力气活。” “难免有碰触的。难免。” 春哥这个尬啊。就像上课传纸条被老师抓住了似的。 尤其是他发现楚悠然其实也醒了,正眯着眼在看好戏呢。 “可是后来……我感觉身上好沉,好像有颗篮球压在心口上……” “额……没有吧?那,可能是悠然睡相不好压到你了。” 春哥快编不下去了。你说你昏睡就昏睡吧,咋啥都知道呢? 听到是楚悠然,孙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又露出了几分失落。 “这样啊……那……可惜……啊不是,那就好。” 秦小春有点懵,啥意思? 可惜? 难道说这小妞儿对自己有意思? 乖乖,就这颜值和身材,放到自己的鱼塘里妥妥也是上品啊。 然而还没等秦小春乐完,孙澄的脸色就阴了下来。 春哥暗道一声不好,被这小妞儿给演了! 第五百二十章 这就是修罗场啊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撂下这么一句话,走路还有点打晃的孙澄摔门离开了房间。 秦小春像个猴似的挠着自己的腮帮子。 “啧啧,怎么,我们的秦大情圣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我看你就别想咯。” 好不容易有了嘲讽秦小春的机会,楚悠然哪还能再装睡啊。 “人家小姑娘可不像我和若若这样,家里人上赶着往你怀里推。” “小年轻啊,向往的是爱情,你那无往不利的东西,在小女孩面前可未必有用哦。” “切,说的好像你有多老似的。” “不过……在她面前未必有用,那在你面前呢?” 秦小春搓着手,坏笑着爬到床上。 “喂,你要干嘛?”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让楚嫣然下意识的拉过床上的薄被子遮住了自己。 “还能干嘛?当然是把昨晚没做的事情补上了。” 秦小春一把扯开被子扑了上去…… 中午时分,秦小春抱着紧抿双唇的楚悠然到了游客接待中心的餐厅。 其间楚悠然的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不停地在秦小春身上捶着。 这骡子,真是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险些把她给弄死。 “两位,吃点什么啊?” 餐厅的服务员见到两人下来,热情的不要不要的。 村长可是吩咐过了,这两位得当祖宗供起来。 “来个野鸡炖山蘑菇,大盘杂鱼,来两碗冰粉。” “啊,对了,今天就别下药了啊。” 秦小春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 服务员听到后面那句话,笑容立刻就尴尬了起来。 昨天晚上,秦小春他们和孙澄是一起吃的饭。 除此之外也没吃过啥了。要动手脚也只能在这顿饭里。 “额,昨天……” “行了,我也没有追究你们的兴趣,那个啥,去帮我把孙小姐请下来一起用餐吧。” 春哥看上的妞儿,哪有能逃离他龙爪的? 人家小姑娘被占便宜,有那种反应是正常的。 多请几顿饭,好好道个歉,说不定后续还有机会。 “孙小姐?哦,您是说那个学生啊,她个把小时前就退房走了。” “啥?走了?” 秦小春不甘心的摸出手机来给孙澄发了条百度。 然后就看到消息后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这是被拉黑了啊。 看着秦小春吃瘪的表情,楚悠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结果乐极生悲捂着小肚子一阵嗷嗷叫疼。 “你们这挺热闹。小春弟弟,吃饭都不喊我一声,你这不够意思啊。” 就在这时候,陈曼和伍山峰从外面走了进来。 伍山峰满脸赔笑,而陈曼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曼姐,你过来了啊。” 秦小春的手刚按在楚悠然的小肚子上帮她缓解疼痛,见到陈曼的脸色,顿时满脸讪笑。 “不待见我?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走?” “别别别,这说的哪儿话呢。我盼曼姐如旱苗盼春雨啊,咋能不待见呢?” 秦小春当即就要起身去给陈曼拉椅子。 楚悠然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把那只贼手按回了自己小肚子上。 突然凌厉起来的眼神就好像在对秦小春说:“你敢动就死定了。” “切,还春雨呢。我以为你在外面忙着搞事业,没想到跑到这里玩来了。” “哎,可怜我一个女人家留在桃花淀帮你打理那么大一个摊子,你是真没良心啊。” “哟,桃花淀才多大地方,龙游浅水才跟小鱼小虾玩一玩。” “男人就应该往前看,比如省城那种地方,随便干点什么不比在小山村里有出息?” “难不成你还想把小春一直锁在村子里?” 还没等秦小春说话,楚悠然先接过了话茬。 原本楚悠然是不太想表现出对秦小春的爱恋的。 陈曼那满是醋意的话,却把她的心气给撩拨起来了。 秦小春的脑门子上开始冒冷汗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要是卫生所的那些女人对上这二位中的任何一个也未必吵得起来。 一是相互多少有些了解。 二是卫生所多是一群小女人。 可是楚悠然和陈曼这俩偏偏都是女强人类型的。 “你是哪位啊?我和小春弟弟说话,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他是我未婚夫。” “哟,这才到南安多久啊,就又多了个未婚妻?看来我应该给雪儿妹妹说道说道。”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明枪暗箭的吵了起来。 秦小春在旁边看得都傻眼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两个女人为了他当面锣对面鼓的吵架。 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啊? “小哥,你跟陈支,还有这姑娘……” 二女一开始的时候还拉上秦小春几句,到了后来干脆成了为吵而吵,压根就不搭理秦小春了。 甚至连他躲到旁边伍山峰那桌子上都没人管。 伍山峰也是好奇啊。 早上不是说这小伙是带着女朋友来的嘛,怎么听这话好像他还是陈支的男人似的。 “让伍村长看笑话了,都是我家里的。” “陈曼您是认识的。那个叫楚悠然,是省城楚家的大小姐。” 伍山峰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听到这话一口茶水全喷桌上了。 “省城楚家?大大大小姐?” 作为村长伍山峰好歹是见过点世面的。 听到楚悠然的身份他后脊梁的寒毛一根不落全都炸起来了。 得亏乔厚根没有得手啊。 要是真得手了,说不定哪天他们宜山村就会因为“山洪暴发”“山体滑坡”“瘟疫”之类的“原因”死个七七八八。 “村长,瞅你这汗冒的,来来来,给我说说你们谈的结果吧。” “哦,好。” 既然秦小春是陈曼的男人,伍山峰也没啥好隐瞒的。 桃花淀三村投资一千万扩建宜山温泉度假村。 原本两人谈的是桃花淀那边每年从宜山村的利润中抽两成作为红利。 可是因为早上的事情,陈曼硬生生的把抽成提到了三成。 伍山峰要是不同意,乔厚根的事情就走法律程序。 对此伍山峰其实是很不满的,但是知道楚悠然的身份后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陈曼真厚道啊。 当秦小春问到宜山村有没有去镜湖的捷径时,伍山峰表示还真有。 那是上个世纪挖的防空洞了,有一次发山洪,把洞口给堵住了,只要把两边都挖开,就能到镜湖边上。 “晚上我能叫几个劳力帮忙把洞口挖开带你过去看看,不过……你这真没问题吗?” 伍山峰指了指那边还在斗嘴的二女,他是又佩服又怀疑。 “切,小意思。堵住她们四张嘴就好了。” 说罢,秦小春径直走到陈曼身边俩手一抱,不由分说把陈曼扛在了肩膀上。 楚悠然还在蒙圈,也被秦小春拎起来夹在了腋下,直奔二楼而去…… 第五百二十一章 群蛇拦路 “兄弟,你这本事可以啊,有啥秘方没有,给老哥透露透露?” 宜山脚下一处坍塌的山洞前,几个壮劳力正挥铁锹锄头挖着泥土碎石。 伍山峰从怀里摸出盒中华,很是殷勤的给秦小春散了一支。 初见这小子的时候,伍山峰只是觉得他挺能打。 可是当他把两个女人扛回房间之后,伍山峰才知道什么叫铁血真汉子。 娘的,整整折腾到吃下午饭啊,坐在一楼餐厅都能听到那俩女人的好嗓子。 “这个吧,天赋异禀学不来的,不过让你那方面强一点,还是没问题的,完事了我教你。” “不过……这些人嘴巴严吗?” 秦小春冲几个挖土的汉子努了努嘴。 “放心,我找的都是村里的老实后生,和我那小舅子没关系。” 伍山峰自然知道秦小春担心什么。 镜湖那是属于县城杨家的,禁止外人到湖边转悠。 秦小春问他有没有隐秘的捷径,就不可能是单为了看看镜湖的景色。 不过伍山峰是个聪明人,知道金主的事情不该问就别问。 “村长,挖通了。” 村里的小伙干活实在,很快就把洞口给挖开了。 伍山峰找了两条火把让人拿了在前面开路。 走了十几米,秦小春就感觉这山洞有点不对劲。 防空洞是人工修建的,按理说墙壁和地面都应该比较平滑。 可是这条山洞的墙壁却有多处崩裂,地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落石。 对此,伍山峰表示山洞是在他挺小的时候就给山洪封了,那时候镜湖还没被杨家占呢。 后来这地方发生过几次小地震,可能是地震破坏了山洞里的结构。 秦小春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什么。 然而又往前走了五六十米后,前路却被截断了。 防空洞的地面,下陷了十几米长的一段,成了个水洼子。 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要不俺下去试试?” 一个小伙脱下背心,裹着手机丢在一边,就要往水里跳。 然而就在这时,水洼子突然一阵“哗啦”声响,密密麻麻的长虫从水里冒了出来。 这些长虫身子是黑白相间的,三角脑袋上那双小眼镜反射着手电光,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去!怎么这么多银包铁!往后,慢慢往后撤!” 伍山峰压低声音叮嘱着。 银包铁就是银环蛇,剧毒。 那水洼里能看到的就有足足二三百条。 一旦惊到了它们,他们这七八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众人退到距离水洼五六米远后,蛇群中传出了一声略显高昂的“丝丝”声。 长虫们就像是听到命令一样,昂着的脑袋缓缓落下,隐没在了水洼里。 “山峰叔,有蹊跷啊,我看小说里说有宝贝的地方,都有灵兽守着,这里面该不会也有啥宝贝吧?” “要不咱们回去弄点电鱼的家伙来,把这些长虫都电死,下去看看有没有宝贝?” “撒雄黄也行吧,白娘子不就是喝了雄黄酒才现的原型嘛。” 来帮忙的小伙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伍山峰也有点动心了。 路上遇到横财,谁不想要啊。 “秦兄弟,要不咱们先回去?明天我带人把这蛇窝子处理了咱再过去?” “没必要。帮我拿着。” 秦小春把衣服裤子一脱,塞给伍山峰,拎着把手电就往水洼子走了过去。 “秦兄弟,别胡闹啊,那玩意要命的。” 伍山峰伸手要去拉秦小春。 可是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听“哗啦”一声,一洼子的银环蛇又从水里冒了出来。 伍山峰被吓得一哆嗦,再不敢上前了。 而秦小春就像没看到那些蛇一样,缓缓的走到了水洼子边上。 “丝丝……” 蛇群有些躁动,吐信子的声音更大了,可是却没有哪条对秦小春发动攻击。 “我说……你们这是守着这洼子不让我过是吗?” 秦小春蹲下,盯着距离他最近的一条蛇,好像对着个人那样跟它说着话。 令伍山峰等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那条蛇听了秦小春的话之后,居然转头朝向身后的同类“丝丝”了几声。 遍布水面的银环蛇在丝丝声中向两边分开,硬是给让出了足够两个人并肩而行的一条水路。 “呐,我现在不想去那边,我想下去看看,你们没意见吧。” 水面上的蛇群没有丝毫犹豫,一个个晃悠着黑白相间的身子,做出了点头的动作。 时移世易人心不古。 秦小春的龙王血脉,在他崛起之前就连桃花淀的人都没几个认的。 可是这些水里生水里长的活物却不一样。 南安本就和东安是挨着的,地下水脉相互勾连,这里的水族同样认他的龙王血统。 但凡秦小春有所号令,蛇群莫敢不从。 “那就好。伍老哥,你们离远点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和伍山峰招呼了一声,秦小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洼子里。 水洼子比想象中要深得多,潜了七八米都还没到底。 应该是当初防空洞挖在了地下水脉上面。 百多条毒蛇和秦小春一起潜到水下,其中一半护卫在他左右,另外一半则在前面开路。 游了五十多米远,秦小春在蛇群的指引下钻出了水面。 用手电朝四周一照,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防空洞的另一端或者镜湖上。 而是在一个神奇的空间里。 为啥说神奇呢,这地方就好像海洋馆一样。 顶部乃至四周并不是岩石和泥土,而是一个好像巨大玻璃碗似的东西倒扣在水里。 罩着这块足有三十平米的空间。 他甚至能看到“玻璃碗”外面被手电光吸引过来的鱼。 仔细朝顶部看去,透过水体隐约能看到一些忽隐忽现的星光。 这该不会是在镜湖湖底吧? 伸手摸了摸“玻璃碗”,那是一种温润中带着清凉的感觉。 这玩意儿好像是玉啊! 我的天呐,之前对镜湖的评估,一直是最高能出产三四品的玉石。 这评价还真是委屈镜湖了。 如此巨大的一块玻璃种玉石,不管是做法器还是拿去世俗界拍卖,那都是要引起轰动的。 而这还不算完。 在距离秦小春几步远的地方,数不清的银环蛇盘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蛇球。 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蛇球之中隐隐有绿光透出。 没跑了,这肯定就是蛇群守护着的宝贝! 第五百二十二章 毒玉 “山峰叔,都这么半天了,咱们还等吗?” 防空洞里,一个小伙表情复杂的看着那依旧有百十条毒蛇守着的水洼。 秦小春下去足足三十分钟了,和他一起潜到水下的还有上百条毒蛇。 说不定这会儿早就在水底被蛇给啃了。 “再等等。我感觉着,这小伙不应该有事。” 伍山峰吐出一个烟圈,嘴巴不停地砸吧着。 陈曼是桃花淀三村明面上的话事人。 但是伍山峰知道桃花淀三村的崛起是因为小河村出了一位龙王,把往日里并不算和睦的三村统合了起来。 刚刚那些毒蛇的表现实在太古怪了。 再加上陈曼亮了半晌的好嗓子,伍山峰怀疑那姓秦的半大小子很可能就是桃花淀的龙王。 能让野生的长虫都听话,那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本事。 和他们一起做买卖,只要不整幺蛾子,想亏都很难吧。 就在伍山峰琢磨着怎么交好秦小春的时候。 水洼那边“哗啦”一声响,秦小春拎着个网兜从水里钻了出来。 几个小伙子见状就想上去接应他一下,但是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全都倒抽一口冷气退了回来。 秦小春手里的网兜竟然是一条条银环蛇组成的。 网兜里面兜着一块人头大小散发着淡绿色荧光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个宝石还是啥。 “老弟,你,你上来了啊,没事吧?” “伍老哥,别过来,谁穿的多,给件衣服给我。” 伍山峰想要上前,被秦小春给喝止了。 直到用一个小伙的牛仔上衣把那块荧光石头包裹起来,秦小春才长出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伍山峰发现,秦小春的手心呈现出一片焦黑的颜色,还带着淡淡的腥臭味。 “老弟,这是弄了个啥回来啊?” “嘿嘿,宝贝,今儿见者有份,回去一人十万。兄弟们嘴都把着点门啊。” 秦小春乐呵呵的搓了搓手,大片焦黑的皮屑被搓了下来,露出了下面粉嫩的皮肤。 玉是一种很特别的宝石,拥有很强的吸附性。 普通玉石人佩戴久了,吸附了人的气场并引发共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人挡灾。 而在地下墓穴之类的地方放久了,则会吸收阴煞之气,佩戴在身上,那是要伤人害命的。 秦小春带回来的是一块毒玉。 这块玉和毒蛇伴生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本就上佳的玉质被蛇毒侵染透了,甚至引发了质变。 秦小春只是把它抱起来放进蛇网兜里,手就给毒素灼烧成了这个样子。 也就是他龙王血脉抗毒能力极强,换个其他人来,哪怕是九品大宗师怕是也要栽在这块玉上。 除了毒玉,还有那个倒扣着的玉碗品质也极高,在他手上至少能做出六品法器。 这可是大杀器啊。 以后就算遇到九品大宗师也有一战之力了。 离开防空洞,秦小春很是爽利的给同行所有人转了钱,然后叮嘱伍山峰,一定不要再让人进去。 就算他们能用电鱼的东西电死所有毒蛇,那洼子泡过毒玉的水也是谁下去谁死。 怕他们不信,秦小春特意在旁边一颗大树上抠掉指甲盖大的一块树皮。 把毒玉在上面蹭了一下。 那树叶子就在一帮人的注视下迅速发黄,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刷拉拉掉了一地。 伍山峰吓得一脑门子都是冷汗。 他还真有等秦小春走了让人下去探探的想法。 哎,人不能太贪啊,都每人十万块到手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让小伙子们把洞口重新堵上,一行人这才回到村里。 然后不是人的一幕又出现了。 山村的夜是很静的,陈曼那副好嗓子,几乎喊到半个村子的人都难以入眠。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伍山峰送他们三个离开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好在春哥没有忘了他的事,临走留了一瓶回春丹给他。 估计今天晚上,村里人就能欣赏下村长夫人的嗓音了。 被喂饱了的陈曼没有在南安逗留,径直回了桃花淀去安排和宜山村联营的事情了。 秦小春则是在进入县城之前就把自己化妆成了陈望龙。 和楚悠然同行这事,他非但没有背人,还光明正大的在路边停了好几次车,给楚悠然买消炎药什么的。 南安县城里杨家的耳目那是相当的多。 秦小春就是故意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他“陈望龙”不但搞定了郭芷若,就连省城楚家的大小姐也被他给搞定了。 他们去宜山村玩的这几天里,杨家的日子可不好过。 网上从来都不缺听风就是雨的。 很多理论帝跑出来开始论证在南安修高铁站的可行性。 还有人干脆把像模像样的项目概念图都给放了出来。 那片棚户区的热度都快被炒上天了。 拆迁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杨杰之前抵押临江小筑贷来的钱很快就见底了。 而棚户区那边则陆陆续续的有人表示“你再加一点我就签。” 杨氏地产试探性的加了一点,然后那些人就真的签了。 可是后面不断的有人出来说相同的话,搞的杨氏地产有点进退两难。 为了尽量止损,最后都签了下来。 也因为这个,杨家不得不抵押掉更多的产业,试图尽快完成地块的拆迁。 而在秦小春和楚悠然回来的当天晚上,一个从省城上流圈子流出来的消息把南安所有人都给炸晕了。 官方根本就没有任何在南安修建高铁站的计划。 听到这个消息,杨正兴的血管差点爆了。 杨杰更是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陈望龙”这边来兴师问罪。 对于杨杰的暴怒,“陈望龙”一点都不慌张。 他笑嘻嘻的告诉告诉杨杰不要急,有发脾气的工夫,不如去调查一下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建高铁站的消息传的很隐秘,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哪个传的。 官面上对此保持缄默,谁问都不透露。 可是这个不建高铁站的消息却很快就查到了出处——楚家老爷子楚山河。 当“陈望龙”拿着一张来自楚家的十亿支票出现在杨杰面前的时候,几近崩溃的杨杰顿时狂喜了起来。 这特娘的是楚家想入局啊! 第五百二十三章 你没法回头了 “杨少,那边拆迁的事情搞的怎么样了?” 回到南安的第五天,“陈望龙”再次走进了杨杰的办公室。 原本坐在杨杰怀里的俞彤彤见到他进来,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蹦了起来。 两只手不安的往下拉着裙摆。 那模样,就好像是人妻出轨被捉歼在床一样。 “比之前顺利太多了,楚老爷子这招高明啊。” “我让人把这个消息散了出去,之前签了合同的都偷着乐呢,憋着要高价不签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已经有是几户主动找上门来要求跟咱们签合同了。” 哪怕俞彤彤的表现让他很膈应,杨杰还是眉飞色舞的跟“陈望龙”说着最近的进展。 “不愧是杨少,这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妥了。那个……杨少,我这次来,不单单是代表我自己。” 秦小春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了杨杰面前。 “喏,这是楚老爷子让我带来的。你看收还是不收。” “楚老爷子?” 杨杰接过支票看了上面的金额之后,也是吞了一口口水。 头几天“陈望龙”就带来了十亿的支票。 只不过那一张他说是楚家资助他陈望龙的。 今天倒好,楚家自己下场了,一投就是二十亿。 按理说蛋糕这玩意越少人分越好。但是有楚家的入场对他来说无疑是一记定心丸。 “收,干嘛不收。俞秘书,按照现在咱们的拆迁补偿和地价起草一份二十亿投资的合同。” “不着急不着急,杨少,我能不能借俞秘书用一会儿?” 俞彤彤听到让她去出合同,简直如蒙大赦。 然而从秦小春身边路过的时候,却被他拽住胳膊,一把拉进了怀里。 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么做不对,俞彤彤还是在被拉过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尖叫。 “额……杨少,这……” 秦小春故作尴尬的放开手,看向杨杰。 杨杰愣了一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俞秘书,你什么意思?” “我……杨少,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废话。好好招待望龙,务必让他满意。” “那啥,望龙,我先出去转转,有事打我电话。” 杨杰挥挥手径自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沙发上的秦小春和浑身僵硬站在他旁边的俞彤彤。 “喂,我说你真的这么抗拒我啊?” 秦小春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腿。 “来,坐上来。” 俞彤彤眼巴巴的看着秦小春,足足过了半分钟,才浑身紧绷的侧坐在秦小春腿上。 她越是这样,秦小春越觉得有趣,一把搂住了俞彤彤的腰肢。 俞彤彤不安的扭动了几下,最后似乎是认命了,在秦小春的搂抱下侧靠在他身上。 “我说俞秘书,你这么怕我的吗?” “我,我毕竟是杨少的秘书……” “然后呢?你不会觉得你和他很般配,你以后会成为杨夫人所以要为他守节吧。” “明明就是他把你送给我玩的,你还有这种幻想?” 秦小春一只手捏着俞彤彤的下巴,像赏玩个摆件一样欣赏着她的脸蛋。 “我没有……我就是不习惯。” “不习惯被杀了你哥的人抱着?那不要紧啊,慢慢习惯不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人啊,总会有一些恶趣味。 看着俞彤彤怯懦的样子,秦小春就格外想欺负她。 “你别说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想睡我的话,我陪你睡还不行吗?” “公司里有休息室,还有一些空置的办公室,你想要的话,我带你去。” 感觉到秦小春的不老实,俞彤彤再次扭动起了身子。 “什么休息室办公室的,这里不就没人吗?” 秦小春把脸埋在俞彤彤的颈间,像个变·态一样贪婪的吸着她的发香。 “别,不行的,这间办公室有监控,有监控,会被看到的……” 俞彤彤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秦小春打眼扫了一下,还真的在办公桌后面的盆栽里看到一个半隐藏的摄像头对着这边。 “会被看到啊,那不是更刺激吗?” 秦小春把俞彤彤的身子一扭,让她骑马一样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然后把脸埋在她的心口。 这样一来,他的面部就完全被挡住了。 “药给他吃了吗?” 突然传来的低沉问话让眼神逐渐迷离的俞彤彤浑身一个激灵。 足足愣了十几秒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效果怎么样?他现在还行吗?” “他……不行了。” 想起这几天杨杰晚上的窘态,俞彤彤多少有些罪恶感。 不过很快这种罪恶感就被恨意取代了。 都怪眼前这个臭男人,如果不是他出来捣乱,自己说不定就真能成杨家少奶奶呢。 “所以……你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 “本来身子就已经脏了,做了这事,你就等于绝了他们老杨家的后。” “只要高铁站的项目有一点麻烦,你放出高铁站消息的事情就肯定会被查到,那些泥腿子,别指望给你保密。” “到时候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俞彤彤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知道秦小春说的是真的。 “药明明是你让我下的。” “对啊,可是我不怕杨家报复。” “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俞彤彤不傻,她看出来了,玩她只是附带的,“陈望龙”今天找她是有任务给她布置。 “简单,杨杰现在还很信任你,贷款都让你去弄,对吧。” “以后你都去我给你指定的银行搞贷款,别让公司发现异常就是了。” “你是想……” “你别管我想什么。照做就是了。你的能力不差,跟我混,我保证你以后有更好的发展。” “至于现在,就好好气气你家老板吧。” 秦小春很霸道,甚至没给俞彤彤问一句“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就开始了他最喜欢运动。 在另外一间办公室。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对疯狂的男女,杨杰心里那叫一个不是味儿啊。 郭芷若没抢过人家就算了,连身边的女人也被别人玩了。 最开始想起俞彤彤被“陈望龙”玩的事情,他都会狠狠的和俞彤彤折腾一番。 以“至少我比那货强”来安慰自己。 然而现在他自己力不从心不说,画面里俞彤彤脸上癫狂的表情他这么多年都从没见过。 “陈望龙啊陈望龙,你真是老子的克星吗?” 第五百二十四章 快打那废物的脸 在流言的加持下,剩下几百户人家很快就都把合同签了。 楚家在这过程中又陆续投入了二十亿的资金。 而杨家光拆迁补偿款就花了二百亿,这价码绝对算的上是天价中的天价。 现在就等着官方来收购这块地,转手赚一笔了。 子弹还得再飞一会。 于是乎“陈望龙”上了楚家大小姐的车,直奔省城。 “秦小春我再警告你一次啊,等到了我家里你给我老实点,别一天到晚色眯眯的。” 所谓大家闺秀,有时候和普通女人也没啥不一样的。 第一次带男人回家,楚悠然心里也非常的忐忑。 楚家是个老牌的大家族,派系众多。 之前老家主楚山河病重,楚悠然的大伯楚文乾联合几个族老把她架空。 现在在见面,真的是只能维持一点场面上的亲情了。 一旦给他们抓住话头,那指定就是一顿奚落。 “哎呀呀,我的楚大小姐,你这可就难为我了。” “美人在前,你让我不色,那怎么可能嘛。除非……” 打从上车起,秦小春的手就没离开过楚悠然的腿。 “有什么坏点子你就说吧,只要别给我掉链子。” 对这个无赖,楚悠然已经没脾气了。 “也没啥,今天晚上把我喂饱就行。” 秦小春嘿嘿一阵坏笑,两只手好像苍蝇似的搓着,那叫一个猥琐啊。 这时候你跟人说他是桃花淀龙王秦大师,怕是八岁小孩都不信。 “喂,喂饱你个大头鬼。你……要不咱们先去桃花淀把曼姐接上?” 好么,之前见面那叫一个针锋相对,现在曼姐都叫上了。 对此楚悠然也是无奈啊。 她是个很短瘾的女人,三五分钟就缴械投降那种。 宜山村那次的夜场全是陈曼在撑着,她全程在旁边当观众。 喂饱秦小春这骡子,那是真的要她的命了。 “切,我不要脸,你也不要面子的吗?” “堂堂楚家大小姐带男人回家,结果半夜是别的女人唱歌,你怕是做女人的资格都要被人笑没了。” “你……好像还真是,可是……那个……一个小时行不行?我求你了……” 第一次,楚悠然抱着秦小春的胳膊可怜巴巴的撒起了娇。 “不行,一个小时那够干嘛的,除非……嘿嘿,让我体会一下你的古道热月昜。” “啥古道热月昜?热情招待吗?你放心,我包你满意。每天都能让你体会到我们楚家的古道热月昜。额?等等……” 楚悠然的话说到一半,看到秦小春盯着她包臀裙的贼眼,突然反应了过来。 双手一捂嘴巴,一张俏脸瞬间血红。 “你,你……” “我什么我啊?” 秦小春坏笑着在楚悠然的猪后座上拧了一把。 楚悠然尖叫一声往旁边一窜,死死靠在车门上。 看到秦小春那狼一样的眼神,楚大小姐鸵鸟般把脸埋在了腿上。 天啊,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啊! 还每天……那以后岂不是连凳子都不要坐了! 四个小时之后,车子终于驶入了省城武陵。 可能老人们的喜好都差不多吧,楚家也拥有一座和郭家差不多的中式大宅院。 只不过占地面积要比郭家的大一些。 楚家老爷子带着好几口子站在门口迎着了。 “我爷爷你认识了。左边那个是我大伯楚文乾,右边那个是我四叔楚文震。” 车子停下,楚悠然简单的交代了一句,就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然而……刚迈出一步,她就腿一软摔坐在了地上。 这一跤把在门口等着接人的一家子都给摔蒙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地摔? “悠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秦小春见状,急忙从另一边下车,小跑过去把楚悠然从地上搀了起来。 那一脸关切的表情,活脱脱一个沸羊羊。 “我没事,先去跟爷爷打个招呼。” 楚悠然都恨不得用白眼翻死这货。 她那是不小心吗?她那是腿软! 早上出来之前还折腾了她两个小时,在车上那双咸猪手就没闲着过。 “爷爷您好,我叫陈望龙,是悠然的男朋友。哦,对了,这是我给您带的特产。” 和老爷子楚山河打了个招呼,秦小春屁颠屁颠的从车子后备箱里拎了个袋子出来。 袋子是透明的,里面赫然装着……三条咸鱼。 楚老爷子都给整不会了。 啥就悠然的男朋友啊? 虽然今天悠然说和男朋友一起回来……但是她男朋友不应该是秦小春吗? 这个陈望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还有,就算抛开秦小春,谁特娘的第一次去女朋友家就带几条咸鱼啊? 连从南安跑回来的油钱都不够吧! “悠然,你太胡闹了!” “你喜欢和什么男人睡我们不管,但是家族的利益你就一点都不考虑是吧?” “不是让你去伺候秦大师吗?这是从哪儿带回来的瘪三?” 大伯楚文乾对楚悠然掌管楚家生意本就不满。 夺权失败之后,和楚悠然更不对付了。 看到秦小春那二愣子模样顿时就跳出来大声斥责了起来。 “家族利益?大伯,你来跟我谈家族利益?” 在秦小春面前,楚悠然俨然是个小受气包。 可是面对自家大伯,女强人的气场一下就拔高了三丈,硬是横眉冷对的怼了回去。 “闭嘴!怎么跟你大伯说话呢!” 一声厉喝传来,发声的人却是秦小春。 别说楚悠然了,连楚文乾都蒙圈了。 这货到底是哪边的? “你一个晚辈,一个女孩儿家的,这么说话像什么样子。” “做长辈的哪个不比你有阅历?哪个不比你有本事!” 秦小春吼得那个卖力啊,唾沫星子都喷了楚悠然一脸。 然后,他转过头来满脸狗腿相的对着楚文乾笑了笑。 “大伯,您德高望重,别跟个臭丫头一般见识。” 楚文乾虽然蒙圈,听到这话还是颇有些受用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年轻人,还是你懂事。” “那是肯定的。一个丫头片子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狂什么狂啊?这年头要靠本事说话的。” “您就跟她说,您管理的产业,这个季度盈利了多少,狠狠抽这娘们一耳光。” 秦小春的脸上满是仰慕的和期待。 然而楚文乾的面色却从得意变成了尴尬。 那嘴角不停地抽抽着,一张老脸红的快赶上螃蟹了。 楚文乾那一代,活着的都没啥持家的天赋。 吃喝玩乐他们在行,手下的产业年年赤字,都得靠楚悠然那边来帮衬。 这是能说出口的? 一旁的楚老爷子捋了捋胡须。 这小子,哪儿是什么憨批啊,分明就是个影帝! 第五百二十五章 楚悠然的另一面 场面有点尬,楚文乾这长辈被捧的有多高摔下来就有多惨,一时间有些张不开嘴。 “哟,我说堂姐,你这男朋友可以啊。世面见没见过的,嘴巴倒是挺利索的。” “该不会你就是因为他的舌头灵活,才喜欢上他的吧。” “早知道还不如让我去楚州,说不定这时候姓秦的已经是我的裙下之臣了。” 人家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楚家正相反。 楚文乾熄火了,他身后一个年轻女人却接上了话头。 这女的年纪和楚悠然相仿,只是个人条件真让人不敢恭维。 首先一看吧,就知道她为人方正。 那脸方的就像个骨灰盒似的。 一双小眼睛上贴着的假睫毛好像门帘一样,鼻梁略塌,两边满是雀斑。 见到秦小春看过去,哪怕满脸不屑,这女的还是把胸前那俩玩意用力向前挺了挺。 似乎是想彰显一下自己身为女人的骄傲。 殊不知在男人眼里,美女身上的才配称之为峰峦。 扛狼的恐龙挂的那两坨,充其量就是赘肉罢了。 “额……悠然,这位方小姐是谁啊?” 秦小春满眼迷茫的看向了楚悠然。 他是真想不通这娘们到底是有多自信才能说出让他在裙下称臣这种话。 “她叫方悠……呸,她叫楚悠芳,是我大伯的女儿,比我小一岁。什么都喜欢跟我争。” 楚悠然也觉得这个方字用的真好。 而这个时候,楚悠芳似乎也反应过来“方小姐”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大怒,一双小眼睛恶狠狠的盯向了秦小春。 “都够了,这在家门口呢,像什么样子?” “小陈啊,来来来,跟爷爷进去。中午饭我都准备好了,给你接风洗尘。” 楚山河扫了一眼身后的楚家人,示意他们通通闭嘴,然后笑呵呵的对秦小春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小春看得出来,老爷子第一眼看到“陈望龙”的时候是真的失望。 不过老爷子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虽然没有跟他视频时那么热情,脸上的笑却也很真实很温和。 秦小春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身在世家,能有这么一个爷爷,也是楚悠然的福气。 正是饭点,老爷子带着众人进了餐厅,特意把秦小春带来的咸鱼交给厨房,让他们给弄了。 然后亲自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小陈啊,你是哪里人啊?和悠然是怎么认识的?” “爷爷,我是桃花淀人,跟着我姐夫到南安讨生活的,然后就认识了悠然。” “我和悠然一见钟情,她,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说到这,秦小春还演了几分扭捏出来。 一旁的楚悠然更是瞬间就羞红了脸,小手在秦小春的大腿上玩命掐着。 秦小春那话多少带了点宣示主权的意思,并没有压低声音。 楚悠芳听到后立刻就来了精神。 楚家这代三个女孩。 楚文震家的小妹楚悠雪还小,今年才十四岁,所以楚悠芳经常被拿来和楚悠然比较。 楚悠然身为武陵四大美人之一,走到哪儿都是耀眼无比的白天鹅,楚悠芳则是那只作为陪衬的丑小鸭。 然而……楚悠芳没有半点丑小鸭的自觉。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容貌比堂姐还要美,那些男人围着堂姐转只是他们眼瞎。 尤其是那一脸的雀斑,她非但不觉得丑,还整天跟人家说欧美那边都是以脸上有雀斑为美,她这是美人斑。 然而每当和楚悠然一起出席宴会之类的场面时。 她以为奔着她而来的世家帅哥们,最后都在缠着楚悠然。 只有一些希望抱楚家大腿的才会找上她,不过一有机会,眼神也会往楚悠然那边跑。 相比于她那个争家产的老爹,她是真的恨楚悠然。 “哟,平日里装的跟个白莲花一样,没想到私底下也是这种烂货。” “这才去了南安几天啊,就耐不住寂寞跟男人睡了。” “简直败坏家风。” 楚悠芳得意的翻着白眼。 然而楚悠然却没有像那些宅斗剧的女主角一样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等人来主持公道。 她抄起面前的杯子,隔着饭桌把一杯橙汁泼在了楚悠芳的脸上。 “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我想跟谁睡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个废物来品头论足。” “啊!” 楚悠芳一声尖叫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楚悠然,你敢泼我!” “泼你怎么了!” 楚悠然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我操持家里的产业赚回来的!” “你除了吃喝玩乐到处卖骚外还会什么!” “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指手画脚了!” 秦小春都有点看呆了。 该说不说的,他印象里那个弱气的楚大小姐在家里怼人一直这么猛的吗? 这这这好迷人啊。 又美又飒。 “悠然,都是自家姐妹,你这说的什么话!” 楚文乾也拍了一巴掌桌子。 打他闺女的脸就是在打他的脸。 “不爱听可以不听!以后你们长房的产业赔了,别到我这边来找补!” 楚悠然这个刚啊。 楚文乾气的嘴角抽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之前老爷子病危他们搞夺权。 结果楚悠然不但豁出命去给老爷子找来了药还拓展了楚家的生意。 只要楚山河一天不死,楚悠然跟他们拍桌子他们就得受着。 “你……你是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真正尊敬的人是要放在心上的。放在眼里有什么用?大伯,但愿你能做点让我放在心上的事。” 楚悠然冷笑了一声坐回椅子上。 那股子冰冷傲然的劲儿,看的秦小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倒大战三百回合。 实在是太飒了。 “爸,你看悠然让你惯成什么样了,这也太目无尊长了吧。” 楚文乾那个委屈啊,当着外人的面被侄女连续打脸。 “做尊长要有个尊长的样子。行了,别让人家小陈看笑话。来,小陈,爷爷跟你喝一个。” 经历了生死,楚老爷子也算看透这大儿子了。 没搭理他,端起酒杯示意秦小春开整。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下人走到了老爷子旁边。 “老爷,冯家的大少爷冯远庭来了。” 第五百二十六章 舔狗后面有舔狗 “你说什么?远庭哥来了?” 老爷子还没说话,楚悠芳就满脸兴奋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远庭哥一定是来找我的。我我……啊啊啊!楚悠然你给我等着!” 一番自言自语的兴奋之后,楚悠芳尖叫着跑出了餐厅。 原因无他,这娘们想起来自己被泼了一脸果汁了。 “爷爷,这是……” 秦小春好奇的看向了楚山河。 “额,这个……一个小伙,年纪跟你们差不多。张妈,加张椅子,把小冯请进来吧。” 楚山河都要尬死了。 他虽然想让楚悠然跟了秦小春,但是也并不一定要用孙女幸福去换家族的利益。 只要悠然喜欢,陈望龙就陈望龙吧。 老爷子还打算跟着孙女婿好好聊聊呢,谁知道长房这父女俩是真能作啊。 你们学学老四一家子安安生生的不好吗? 片刻之后,下人引着一个青年走进了餐厅。 那青年身高大约一米八,一张脸蛋阳光帅气,行走之间步履生风,看着倒是个不错的后生。 “楚爷爷,您的气色可比上次见的时候好多了。我刚从东北回来,给您带了几支亲手在山上挖的野山参,您别嫌弃。” 青年很是温文有礼,给老爷子行了礼,把礼盒交给了旁边的下人。 然后他就转头看向了楚悠然。 “悠然,听说你去南安了,今天刚回来,我就赶紧过来了。这次我从东北……” “冯少,请你喊我的全名,或者楚小姐也行。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楚悠然起身很有礼貌的微鞠了一躬。 语气虽然没有对楚悠芳父女俩说话时那么冷冽,却也只是很日常的那种。 与冯远庭的热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额……楚小姐。咱们认识那么久了,没必要喊的这么正式吧。” 冯远庭的心理素质也是真挺不错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呛,只是尬了一下就缓了过来。 “还是正式一点好。” 楚悠然冲他点了点头,就自顾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好好,那以后我还是叫你楚小姐吧。叫全名感觉不是很尊重的样子。” 冯远庭也不恼,陪着笑,坐在了楚老爷子身边刚腾出来的座位上。 这姓冯的小伙,是武陵冯家的少爷。 他这个冯家,在武陵算是二流顶尖的世家,和楚家也算是世代交好。 冯远庭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留学,三年前才归国。 第一次见到楚悠然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一直追了她三年。 “小冯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叫陈望龙,是悠然的男朋友。” “你们年纪相仿,以后多亲近亲近。小陈,这是冯远庭,武陵冯家的人。” 楚山河笑眯眯的给两人做了介绍,尤其是“男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 冯远庭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 先是疑惑,然后带了点愤怒。 让秦小春感觉意外的是在几个呼吸之后,这小子居然又换回了一副笑模样。 “你好,我叫冯远庭,是楚小姐的追求者。” 冯远庭竟然面带笑容的握住了秦小春的手。 “额,你这……” “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不受欢迎的。” “但是既然你们还没有结婚,我就有继续追求楚小姐的权力。” “我会用我的爱和执着去打动她。” 这小伙说话的时候无比的自信。 春哥都被他给整不会了。 “可是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冯先生还是不要纠缠了吧。” “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一层膜。” “楚小姐美丽,睿智,是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独特的存在。” “只要你们一天没有结婚,我就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 “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 好么,这就是留过洋回来的人? 说起泡别人女人的事丝毫没有避讳啊。 也就是城里人讲文明。 要搁村里,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要撬别人媳妇,别说他本人了,祖坟都得给他拍几砖。 “那就要看冯少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我知道能被楚小姐看上的人一定很优秀,但是你放心,我比你更优秀。” “而且我愿意为楚小姐做任何事。” “楚小姐最后一定会选择我的。你不过是这个时间段陪在她身边的人罢了。” 冯远庭脑袋微抬,用鼻孔对向了秦小春,真是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这种自信。 “是吗?我就怕……你没这个本钱。” 秦小春很是挑衅的朝着冯远庭那地方瞄了一眼。 “下作。楚小姐怎么看得上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冯远庭当然明白秦小春的意思。 男人最受不了被人说那地方不行。 可是他总不能把那玩意掏出来在楚悠然面前晃悠,让她看看自己的本钱如何吧。 “远庭哥,你来了啊远庭哥。” 就在这时候,一个嗲到做作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了过来。 楚悠芳那娘们动作是真挺快的,这才多一会儿啊,就换好衣服洗好脸跑了回来。 见到冯远庭坐在楚山河另一边,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冯远庭身边。 “远庭哥,你从东北回来了啊。” “都想死我了,我去你家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到人。” “一定是你家里人告诉你我去过,你才刚回来就来看我的吧。” 楚悠芳俩眼里都要往出冒小星星了,身子一侧,玩命的往冯远庭身上贴。 冯远庭想躲,却被楚悠芳一把抱住了胳膊,那张棱角分明的方脸直接在他胳膊上开蹭了。 “额,楚,楚小姐,请你自重啊。” 冯远庭那个尬啊,一脑门子都是黑线。 “安啦安啦,我知道啦。觉得人多不好意思是吧?没关系的,我爸爸和我爷爷都是很开明的。” “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啦。对吧爷爷。” 楚悠芳呲着牙朝楚山河笑了一下。 然而楚山河此时可并没有秦小春说楚悠然已经是他的人时那种和善的笑容。 一张老脸黑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不要胡闹了,给我坐好!” 老爷子的低喝,吓得楚悠芳一哆嗦。 满脸不情愿的放开了冯远庭的胳膊。 一双小眼睛玩命的往大了睁,可怜巴巴的看着冯远庭似乎是在寻求安慰。 啧啧,这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舔狗后面有舔狗啊。 “老爷,鱼蒸好了,放在哪里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下人端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是三条清蒸咸鱼,正是秦小春带来的礼物。 “就放这吧。” 楚山河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在盘子放好之后,他甚至第一个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咸鱼这种东西,在世家的餐桌上压根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楚山河这是给足了秦小春面子。 哪知道这一筷子鱼肉进嘴,老爷子双眼顿时就是一亮,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秦小春。 “这,这鱼肉,好……好吃啊。” 秦小春却是笑了一下,一推转盘,把咸鱼转到了冯远庭面前。 “冯少,我家乡的特产,楚老爷子吃了都说好,你也尝尝吧。” 第五百二十七章 猪都没你能抢食 “你家乡的特产?陈先生这是第一次上门吧,就送老爷子这个当见面礼?” 冯远庭很是不屑的看着盘子里的咸鱼。 楚家的厨子手艺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这食材属实不怎么上档次。 哪怕清蒸过还是散发着一股子咸腥味。 “没辙,我是小地方来的,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拿得出手的就一点土特产,比不得冯少一出手就是野山参。” “冯少,给个面子尝一口吧,绝对物超所值。” 秦小春偷眼看了看一边的楚山河。 老爷子此时的面色比先前更加红润,两只眼睛一直偷偷瞄着那盘咸鱼。 要不是顾及到有“陈望龙”和冯远庭这俩客人在场,他怕是已经要端着盘子啃了。 “这种东西,也就楚老爷子给你面子才能端到桌上来。” “你能不能别不知好歹了?” 冯远庭哼了一声。 这“陈望龙”身上带着一股子乡土气,一看就没什么背景。 他之前把要追求楚悠然的话说的那么自然,也是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对对,小陈啊,你就别让他了,如今的年轻人吃不了这种东西的。” “也就我们这些一只脚进棺材的老东西喜欢吃。” “还是让我吃吧。” 楚山河说着,竟然把那盘子转回到了自己面前,迫不及待的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塞进嘴里。 除了秦小春外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整蒙圈了。 老爷子是为了给这小子长脸吗? 不至于吧。 能把咸鱼做了端上来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鱼太咸了,蒸了以后还是又咸又腥的,难吃,太难吃了。” 楚山河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难吃,然而几句话的功夫,半条鱼就已经下肚了。 楚文乾和楚文震交换了一下眼神,自家老爹这好像是在……护食? “楚爷爷,真的这么难吃吗?那么咸的东西,您还是少吃点,注意身体。” 冯远庭有点看不懂了,老爷子想抬人也不至于这样吧。 难道说这鱼真有什么玄妙?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筷子夹了一点点鱼肉放进嘴里。 一股难吃的腥咸味道迅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冯远庭立马就戴上了一张痛苦面具。 正要吐掉,却惊讶的发现一股暖流顺着食道蜿蜒而下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之前长途奔波还没彻底散去的疲惫感被这股暖流冲得半点不剩。 冯远庭不可思议的又抢了一筷子鱼肉塞进嘴里。 这一次暖流更加明显,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细胞都随着那口鱼肉的咽下而活跃了起来。 “这个,真,真是太难吃了。老爷子您少吃点吧。” 话是这么说的,冯远庭的筷子可是半点都没犹豫。 “哎,我年轻时候就好这口,后来好久都没吃过了,今天也算过过瘾了。” “你小子怎么一下夹那么大块!” 其余的楚家人更蒙圈了。 他们咋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自家老爷子硬是从别人筷子头上扯下半块鱼肉塞进嘴里。 “爸,那个……鱼真的这么好吃?要不,也让我们尝尝?” 楚文乾有点坐不住了。 就算他老爹老糊涂了,那冯远庭是傻子吗? “滚,那么多菜不够你吃的啊!” 楚老爷子嘟嘟囔囔的骂了大儿子一句,还不忘抽空看了秦小春一眼。 用勺子舀起盘子里最后一点汤汁喝了下去,楚山河满足的吐出一口长气,靠在了椅背上。 冯远庭同样捏着勺子,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嘴角不停地抽抽着。 要是没别人在场的话,他真想把盘子端过来舔一遍。 在老爷子手下抢到大半条鱼,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状态都没这么好过。 气血充盈,浑身上下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啧啧,冯少,你还真不是个爽利人啊。” “嘴里喊着太难吃了,抢食的动作比我家圈里养的猪都夸张。” 一老一小抢食的画面,看得秦小春不停憋笑。 这三条咸鱼可以算是他的恶趣味吧。 把回春丹磨成粉,和盐巴一比一混合腌制出来的。 不管是武者还是普通人,只要吃上一口,哪怕鱼肉难吃的好像屎一样,都会甘之如饴的吃完。 “你……你这咸鱼还有吗?我高价收。” 被骂是猪,冯远庭本想怼上两句的,可是想到咸鱼是秦小春拿来的,他硬是把话都给咽了下去。 “咸鱼家里还有些,本来是留着自己吃的,冯少要是喜欢,就卖你一些好了。” “好,五百块一条,我收了。” 这话一出,楚山河都开始对冯远庭翻白眼了。 而秦小春则从钱包里摸出几张钞票,十块二十五十一百的都有。 拿个干净的小盘装了放在桌上转给了冯远庭。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远庭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要买咸鱼,他给自己钱干嘛? “没啥意思。冯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没见过钱,我这不让你看看么,省的出去丢人。” “你说什么!” 吃了回春丹,火气是会有点大的。 冯远庭直接拍案而起。 然而他才站起来一半,就听到“咚”的一声。 桌子被什么东西从下面顶了一下,靠着冯远庭那边突然往上一翘。 冯远庭“嗷”的一声,双手捂住那地方满脸痛苦的坐回到椅子上。 “远庭哥,你怎么了?撞到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楚悠芳作为一条舔狗,自然是担心坏了,伸手就去摸冯远庭的伤处。 结果一把抓偏了,抓到了个球状物上。 冯远庭再次惨叫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然后……又是咚的一声。 没眼看了,堂堂冯家大少,这整的又咚又嗷的。 楚老爷子让楚悠芳赶紧带他去找私人医生看看。 不过嘛,楚悠芳搀着冯远庭离开的时候冯远庭的手好像开始不老实了。 偷偷摸摸的在那女舔狗身上探索着。 嘿嘿,回春丹这玩意,除了补身子外,也是有点男女那方面的作用的。 说不得今天这舔狗就要得偿所愿了。 就在这时候,楚山河突然拉住了秦小春的手低低说了一句。 “秦大师,咱们去书房聊聊?” 第五百二十八章 会员邀请制 “老爷子,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楚山河的书房里,一老一小相对而坐。 楚悠然这位大小姐则是站在一边给二人奉茶。 “一开始我就奇怪。” “我们家悠然可不是轻易会看上一个男人的。” “三五天就把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男人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悠然身上。” “你说你是桃花淀出来的,当时我就有点怀疑你的身份了。” “直到吃到那条鱼。该说不说,秦大师是真舍得啊,用回春丹腌咸鱼。” “桃花淀后山上的笋都让你夺完了吧。” 楚山河一阵爽朗的大笑。 之前他只知道这个秦大师有本事,能炼丹种药。 对楚家的未来有莫大的助益。 今天看他面对冯远庭时不急不躁让对方接连吃瘪的样子,就更喜欢这个孙女婿了。 “老爷子过奖了,您是悠然的爷爷,就别喊我什么大师了,叫我小春就好。” “之前都是玩笑,这个才是我给您老带的见面礼。”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楚山河。 老爷子接过去把瓶塞一拔,一股极其浓郁的药香顿时从瓷瓶里冒了出来。 刚吃了两条鱼本就精神饱满的他感觉愈加的神清气爽。 “这个是?” “大元丹,药效是小元丹的十倍。里面有两颗,一颗您自用,另外一颗,可以作为会员福利。” “会员福利?” 楚老爷子有点懵,咋还跑出来会员了?难道这玩意儿是冲啥VIp送的? “没错,以后咱们的丹药销售模式需要改变一下。会员邀请制。” 楚家在很多方面都和郭家很像。 原本是武陵的老牌世家,可是因为人才凋敝日渐落寞,影响力大不如前。 刚刚冯远庭敢在饭桌上有那种表现,除了两家人关系近外多少也有点这方面的原因。 等拿下镜湖之后,秦小春就会到省城来发展。 他黑名单上已经挂了梁家和周家两个大家族了。 楚家这个盟友当然是越强大越好。 所以秦小春决定,他出的丹药不再搞公众拍卖,而是搞小型的会员制拍卖。 至于如何成为会员,主打一个任性。 只有和楚家关系好,向楚家表达过善意的家族或个人才能得到邀请资格。 在有武者存在的世界,小元丹这种丹药永远是众人追捧的硬通货。 可想而知,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这个来和楚家交好。 至于杀鸡取卵什么的,大家都知道炼制丹药的人并非是楚家的。 否则楚山河之前也不会重病濒死。 除非找到幕后的炼丹师提前交好,让炼丹师主动换地方。 否则动楚家绝对会引起炼丹师的愤怒。 到时候别说丹药拿不到了,甚至有可能会遭到炼丹师的疯狂报复。 楚山河对秦小春的计划连挑大拇指。 这对他们楚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哪怕楚家其他产业都没了,只要丹药的供给一天不断,楚家就能在省城屹立不倒。 甚至……更进一步。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足足在书房里谈了一下午。 楚山河对秦小春简直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 老头子甚至直接把天窗捅破了,告诉秦小春人生得意须尽欢。 女人嘛,有实就好,名分没什么重要的。 只要能让他抱上曾外孙就行。 这番卖孙女求荣的表态,让楚悠然很是“不满”,满脸通红跺着脚丫逃出了书房。 二人相谈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楚山河那几个儿子。 对于他们的不成器,老头很是无奈。 以楚家的底蕴,家教应该问题不大。 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秦小春觉得一代人普遍是废物很可能是风水出了问题。 于是秦小春提出想在楚家的宅院里独自转转。 老爷子自然是依他了。 楚家的院子挺讲究的,除了正面五进,还有东西跨院,放到任何时代都是一方豪强才住得起的。 宅院建造的时候当然是请高人看过的,站在院子里,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气场在流动。 一处好的宅院风水,必然是风祥气清。 气场流动温和而不凛冽就是所谓的风祥。 至于气清,简单的说是会让置身其中的人有一种清爽之感。 楚家的气场乍一看没有问题。 但是仔细品位一番之后,秦小春却觉得这清凉的气场中夹带着几分阴凉。 清凉就像微风拂过肌肤,沾身即走。 阴凉则是顺着毛孔钻肌入骨,让人生病。 这怕就是楚家衰落的原因所在。 气场有阴,通常是先从鬼门线开始查的。 宅院东北角的表鬼门没有什么大问题。 有下人告诉秦小春楚悠然家那一脉就住在东北角这个院子里。 沿着鬼门线一路往西南而去,整个宅院西南角的那个小院是四房楚文震家的居所。 相对于其他院落,这里更为雅致,有一个足足占据半个院子的池塘。 池塘里的荷花正盛开着,透过荷叶的缝隙,还能看到下面有锦鲤的影子。 不过这池水有些太静了,锦鲤都似乎是静止的一般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秦小春从院中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想探探池水的情况。 刚一蹲下,就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侧头一看,池边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一个清秀的少女正和他隔窗对望。 四目相对,少女受了惊吓般一把拉上了窗帘。 秦小春不由得挠了挠脑袋,借着水中的倒影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自己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刚刚甚至听到了一声尖叫来着。 池塘把阳光反射到了少女的脸上,秦小春看的很清楚。 她之前是一直跟在楚文震身边的。 不同于咋咋呼呼的楚悠芳,这丫头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算了,先看风水吧。 秦小春几乎可以肯定问题就出在这池塘上。 西南方坤宫位建池塘是挺好的。古人云“坤山坤向坤水流,富贵永无休”,这是招财的格局。 应该也是请人看过的。 但是秦小春却觉得这池塘怎么看怎么别扭。 思索半晌,他俯身想把树枝插进池塘底下取些塘泥上来看看。 而就在他俯身的一瞬间,一只白嫩的小手揪住了他的后脖领子…… 第五百二十九章 死水凶池 衣领上传来的拉扯感吓了秦小春一跳。 刚刚他身边明明没有人的。 回头一看,秦小春更懵了。 之前在屋里和他对视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到了他身后。 而且还无声无息的。 这要是换个有敌意的来,都可以踢他下水了。 “危险……深……” 似乎非常惧怕秦小春,少女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扭开脸不敢再看他了。 “额,我没事的,我会游泳。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张脸蛋清丽绝伦,妥妥的美人坯子。 尤其是那副害怕的小表情,简直能把男人的保护欲瞬间拉满。 再过个三五年,这绝对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 少女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挣扎之色。 好像告诉秦小春名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别勉强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把树枝扔进池塘,秦小春起身准备去找楚老爷子。 然而他才迈出两步,衣服就被少女给拉住了。 “别,别走。雪……楚悠雪。” 女孩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似乎说出这几个字对她来说非常的吃力。 “楚悠雪?这么说你是悠然的妹妹了?那你还得喊我一声姐夫呢。” 楚悠雪鹌鹑一般的模样,让秦小春没忍住,下意识的把手按在她的头顶以示安抚。 楚悠雪一声尖叫,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结果脚后跟在地砖上卡了一下,仰面栽了下去。 秦小春见状连忙抢上一步,抱住了女孩。 楚悠雪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不过几下之后,她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只是满眼惊恐的看着秦小春的眼睛。 “没事,没事了。我不是什么坏人,你别害怕。” 秦小春大概明白了。 不是他长得吓人,而是这个女孩的心理有问题。 多半是有自闭症或者被迫害妄想症之类的毛病,害怕与人接触。 可是当秦小春想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楚悠雪却又很紧张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如果楚楚可怜是个技能的话,这小妮子绝对已经点满了。 索性,秦小春打电话给楚悠然,让她告诉老爷子到西南角的院子来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楚山河从月门走进了院子。 看到坐在池边大石上的秦小春和被他抱在怀里的楚悠雪,老爷子蒙圈了。 楚山河是不介意秦小春和自家孙女发生点什么的。 要不是质量实在太差,他恨不得连楚悠芳都塞给秦小春。 可是这,这小雪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点。难道秦大师好这口? 不能吧,据说这位天赋异禀,十四五的年纪身子还没长开呢,那不成了一次性的消耗品了? “额,老爷子,您别这么看着我啊,我,我也不想的。” 秦小春还没打招呼就看到了楚山河脸上怪异的表情,立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我……我了解,嘿嘿,谁还没个特殊嗜好呢。等会儿我让下人去给你物色几个。” 此时此刻,秦小春真的想大喊一声:“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 这帽子扣的,比窦娥还冤。 “老爷子,你满脑子想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额……我这孙女有自闭症,寻常连她母亲都不让抱,你这……唉?” 在楚山河满脸“你就别蒙我了”的注视下,秦小春做了个试图把女孩从怀里推出去的动作。 哪知道楚悠雪一下子环住了他的脖子,硬是把身子往秦小春怀里又缩了缩。 “不……抱……” 楚山河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不科学! “那啥,别这样。我还有正经事跟你爷爷说呢。” 秦小春摸了摸楚悠雪的脑袋,女孩低低嘟囔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从秦小春腿上下来。 不过一只手依旧拉着他的衣角。 “咳咳,小春啊,你叫我过来,是因为这院子有问题吗?” 看着秦小春尴尬的样子,楚山河岔开了话题。 “对,这院子有问题。水池是打从一开始就有的吗?” “额……楚家这宅子有几百年历史了,这个水池打从我小时候就有。” “之前有先生来看过,说这水池是聚财的。” “聚财……” 话还没说完,被窥视的感觉再次袭上秦小春的心头。 转头看去,依旧是之前那个窗户,只不过这一次里面没有了楚悠雪。 “小春,怎么了?” “这丫头是一直住在那间房吗?” 秦小春没有避讳直接问了出来。 “是啊,有问题吗?” “那她可能就不是自闭症。” 打开手机上的电子罗盘测算了一下方位,又用手对着院子里的空处和此时的太阳进行了一番丈量。 “老爷子,小丫头是你们家第一个自闭的吗?” “嗯,就这么一个。我们家没有遗传的精神病史。” “那这个池塘……原本是不是没这么大?靠房子这边,原本的岸应该在这里。” 秦小春把刚才折的树枝丢进池塘,直挺挺的插在了距离岸边一米二左右的地方。 “对对对。这池子里原本是活水,那块地方连着一条暗河。” “那年地震,别的都好好的,就把池边震塌了。” “挖开以后发现暗河因为地震断流了。” “那年还是我和我老婆住在这里。” “她喜欢这池子,就说反正也塌了,不如把池子扩大一点。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问题很大吗?” 楚山河问完,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 “老爷子,你真该庆幸你差点没了,让悠然认识了我。” 坤山坤向坤水流,富贵永无休。这个“流”字就很重要。 坐落于家宅西南的水池最好是活水。 西南坤宫位是里鬼门。 阴晦之气从东北方表鬼门而入,西南方里鬼门而出。 水分阴阳,是很好的载体。如果是活水,就可以让阴煞之气随水泄出去。 死水积而不出,又有纳气的作用,就会导致阴煞之气淤积。 坤宫位属阴,旺女子。 久而久之,楚家男丁不是短命就是无能。 反而女子中可能会出俊才。 按照池塘原本的大小,水面是不应该把阳光反射到房间里的。 可是这么一扩,就刚好反进去了。 这样的情况在风水中叫做血盆照镜,属于大凶的局面。 楚悠雪一直住在这里的话,她的自闭症很可能是被风水凶煞所伤。 甚至是已经离魂。 “最重要的是……直觉告诉我,这池子里有脏东西。” 第五百三十章 被这娘们演了 “脏东西?不可能吧?” 楚老爷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楚家在这里住了几百年了,从来没听说有人见鬼啊。” “也许有人见过,只是不说。” 秦小春说着拔了一根草,朝水中那树枝一卷,把它抽了回来。 树枝尖端带着些许塘泥。 这些塘泥颜色发黑,用指尖捏了一些,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塘泥中蕴含的阴冷感。 “见过不说?不可能吧。见鬼这种事情拿出去吹牛也好啊,怎么会……” 说到一半,楚山河突然注意到了拉着秦小春衣角的楚悠雪。 这自闭的孙女长这么大都没说过一句整话。 如果是她遇到了鬼,那当然是不会跟大家说的。 秦小春让楚老爷子帮忙准备一些应用的东西,明天晚上再来一探究竟。 至于老爷子打算让楚悠雪搬出去的事,秦小春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她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一是小丫头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不在乎多住这一晚。 另外就是他感觉被人窥视时在窗户里看到的那张脸了。 秦小春很肯定那就是楚悠雪的脸。 但是楚悠雪在房里的话,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他身后。 十有八九那是楚悠雪的一部分魂魄。 没有把事情摸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们分开太久的好。 晚饭过后,秦小春跟着楚悠然到了东北角那间院子里。 只是几个小时没见,秦小春觉得楚悠然有点怪怪的。 晚上他们两个跟楚老爷子一起开的小灶。 楚悠然可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吃饭的时候却一直默默不语,好像有什么心事。 她的父母早亡,这间院子就她一个人住,很是安静。 走到她的闺房门口,楚悠然没有拿钥匙开门,只是面朝门默默站着。 “悠然,怎么了?” 自家的鱼儿秦小春还是很在意的。 难道说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楚悠然就被人欺负了?或者家族的产业出了什么问题? “春哥,你真的爱我吗?” 楚悠然的声音幽幽的,好像一个深闺怨妇。 “额……悠然,你怎么这么问啊?” “没什么。道理爷爷都给我讲过,我也都懂。” “可是一想到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心里就不踏实。” “她们一个个都那么漂亮风韵,尤其是卫生所的那一位,打你傻的时候就一直照顾着你。” “我凭什么跟她们比?” “等你热乎劲儿过了,就会把我抛弃了吧。” 楚悠然螓首低垂,肩膀开始微微的耸动。 “悠然,你乱说什么呢。” “我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而且你也有她们没有的嘛。” “你可是楚家的大小姐,整个楚家产业的掌舵人。” “你知道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征服你这样的女强人吗?” “我以后肯定不会窝在一个小小的桃花淀的,你不但是我最爱的女人,还会是我最好的贤内助。” 秦小春从后面抓住了楚悠然的肩膀,想把她搂进怀里。 楚悠然却硬挺着站在原地没动。 “你……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你最……”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的气质别人是根本比不了的。乖,别乱想了。” 啧啧,最爱的女人这个头衔嘛,其实在春哥心里永远是留给林雪儿的。 但是老话说得好,老婆是哄的孩子是骗的。 女人嘛,只要你嘴够甜哪怕她明知道是假话,也会开心。 “那,我要是想求你帮我办件事……” “不就是件事嘛,你说,只要能我能办的到,你春哥绝对不含糊!” 听到这话,秦小春放心了。 原来楚家娘子是想整花活啊。这是准备多囤点丹药,还是想让他帮忙对付谁? 大巴掌在自己的胸脯子上拍的山响,都到门口了,不画饼还等啥时候?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楚悠然突然转过了身子。 漂亮的脸蛋上哪有什么怨妇的泪水啊,挂着的满满的都是歼计得逞的坏笑。 “呐,你看见没有,对面那间就是客房。你就睡那边吧。” 然后楚大小姐开门、溜进、关门,一气呵成。 秦小春都懵了。 东拉西扯了半天,你丫的要老子办的事就是睡客房别挨你? 说好的怕老子喜欢别人抛弃你呢? 女人,都他奶奶的是演员! 就在秦小春面部肌肉不停抽搐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 “怎么,楚大小姐这是想起我的好了,后悔了?”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就要凑上去,楚悠然却不由分说把一部手机塞到了他手里。 “自己去挑个本地的干净姑娘,明儿弄回来。在那之前,你就别想跟我一起睡了。” 说完,这娘们竟然又是“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了。 无了个大语的…… 谁家好人家女孩让自己男人去找别的女人啊? 不过想想楚悠然这几天确实被自己折腾的半死,秦小春也只能无奈的去了对面的客房。 躺在床上按亮那娘们塞给他的手机,好么,这一屏幕密密麻麻的都是直播平台。 敢情楚悠然是让他直接到平台上选妃啊。 倒也是,这些做主播的,除非是那种大顶流,否则楚家想弄来还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嘛。 “哎,一帮搞直播的,关了美颜都不知道是人是鬼,有什么好挑的。” 春哥是个正直的人。 口嫌体正直那种。 抱怨的话音都没落,他就随手点进一个叫酷猫的平台翻起了附近的主播。 “这个脸太假。” “麻蛋的,这下巴能给我大腿扎个窟窿。” “卧槽,这姐们到底是躺着还是趴着啊。” “卧槽,这个还怪好看的……唉?” 本地的主播列表快要拉到底的时候,一个清秀的长发女孩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乖乖,这不是在宜山村有过一夜趴缘的孙澄嘛! 秦小春可真是很馋这姑娘的身子,还琢磨着等有时间了去找找,看能不能把她泡到手。 谁知道这就撞见了。 拐一年摇一年,缘分啊。 不过……人家直播都是笑嘻嘻的哄着大哥,这姑娘为啥在哭啊? 麻蛋的,是谁在欺负老子预定下的女人! 第五百三十一章 妹子哭了这事大了 直播间里,孙澄坐在镜头前面两只眼睛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她的Id叫米可儿,此时正开着pK,对面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中年男人,Id叫社会你朱哥。 宽大的办公桌,夸张的老板椅,男人看着好像个成功人士似的。 不过在秦小春看来,这不过是个可笑的人设罢了。 此时这货正在咄咄逼人的喷着孙澄。 “你说你个小姑娘不好好念书出来做直播就算了,还出来pK?” “你什么身价敢来跟我pK?就带着一帮子臭鱼烂虾出来你以为是海鲜市场倒垃圾呢吗?” “起来给我做深蹲,蹲到pK结束为止。” “什么东西啊,家里一点条件也没有也敢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告诉你,我家里开厂的,最看不惯你们这种没条件还出来到处乱晃的货色!” “给我滚起来!” 春哥不是没看过直播,两边主播一人一句搭腔要点票倒是很正常。 像这种老板一样咄咄逼人训对面主播的还真的没见过。 而且……那货以为他好多票吗? 不就是三千多嘛,换算成软妹币三十块而已。 也就是孙澄这边没有票才显出他来了。 “是你连的我,而且我也没答应你要玩过程。” 孙澄一个学生妹显然是没有什么骂街经验的。 对面连珠炮一样的喷过来,她连插话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喏喏的反驳了一句。 “呀,还敢还嘴了,给你脸了是不是?” “我连的人多了,怎么就你接了?” “不知道家里没钱不要接人家pK是不是?” “你浪费的是我的时间懂不?” “而且你只要接了,我就默认你接受惩罚游戏了。这是平台的规矩。” “玩不起是不是?什么都不懂你做什么主播!” 听到孙澄说话,对面喷的更起劲了。 孙澄直播间里一共就五个人,看样子都是看热闹的。 虽然有在叽叽喳喳的安慰孙澄,可是看样子没有一个打算出手相救的。 就在秦小春想说话的时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行字。 二当家:主播,你看私信。 孙澄愣了一下,抬了抬手,似乎是真的去看了,然后面色就变得更难看了。 二当家:行不行你给句话啊,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给你打回去。 孙澄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不行。我来直播是靠才艺赚钱的,不是来卖自己的。” 二当家:装什么装,你们当主播的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 二当家:我再加一千块,你就说行不行吧。 显而易见,这个叫二当家的对孙澄提出了些过分的要求。 小谢:槽,不就是三千币嘛,瞧把你们牛的,可儿不哭,等我! “小谢不用了,你还上学呢,不要刷。” 公屏上,小谢没有回话,十几秒钟之后,三辆跑车在屏幕上闪过。 孙澄的票数一下子就和对方持平了。 小谢:@二当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来这里恶心人。 二当家:哎哟,小伙可以啊。我就喜欢你这样没实力还能叫唤的。 系统提示二当家离开了直播间。 紧接着社会你朱哥那边的屏幕上一个火箭从底部窜了起来。 那边的榜单上二当家的名字赫然以一万票排在了榜首。 “感谢大哥送出的火箭。对面女主播,你行不行啊?” “大哥说了,只要你给他跳个没衣服的舞,给你刷十根。” “你们这些女主播,出来不就是想卖肉赚钱么。” “咋了?大哥给你生意,你还装上了?” “我说你行就干,不行就快滚,别你妹的坐在这里费电又费空气。” 社会你朱哥得到了二当家的礼物,比刚刚更加咄咄逼人了,那唾沫星子喷的摄像头上都糊了一片。 孙澄的直播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这个社会挺现实的,谁有钱谁是大爷。 孙澄要是泼一点,还的上嘴也就算了,她还不够泼,就只能坐在那里挨骂。 唯一肯出手帮她的小谢还是个学生,那三十块钱也许已经是半天的饭钱了。 “对不起大家,我先下……” 看得出来孙澄是真的扛不住了,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 然而就在她准备交代一声下播的时候,直播间里突然飘过一条提示。 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爱心火箭*10. 紧接着,一个个火箭就开始在屏幕上乱窜,孙澄的票数瞬间窜到了. 孙澄双手捂住下半边的脸蛋,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淌。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委屈。 刚才没在直播间里嚎啕大哭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没想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个第一次进房,她甚至都没顾得上欢迎的白板小号竟然一下子就给她刷了一千块。 大春爱吃橙子:俩不知道下面那把是真是假的玩意在这欺负小姑娘呢? 公屏上冒出这句话后,紧接着直播画面又出了一条对面也能看到的飞屏。 大春爱吃橙子:对面的把你的腚眼子给我闭上,说怎么玩然后挨罚就行了。 “哟,这是又线下喊来大哥了?可以啊,一下就给刷了一千。” “这是陪人家睡了多久才维护好的啊,不容易啊,可得好好珍惜。” 对面被十根火箭给打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二当家就刷了二十根火箭出来。 “感谢我大哥,大哥就是有牌面,不像对面那小卡拉米抠抠搜搜的。” “对面主播,现在你家也有大哥了,要么奥特曼打怪兽,要么起来给我做深蹲,麻溜的,别你没的在那装死!” 奥特曼打怪兽?这惩罚方法秦小春倒是有点兴趣。 被罚的人双手托住那对宝贝往上托两下,然后做个奥特曼发光波的姿势。 孙澄做这个应该挺好看的,不过……春哥预定下的娘们是你们想看就能看的? 一百根火箭直接甩了出去。 一万块罢了,对春哥来说连脚皮都不算。 社会你朱哥立刻开始疯狂蛊惑,让二当家继续杠,然而二当家却哑火了。 本来他就是目的没达到想恶心下孙澄,为这个扔出上万块来,有点不值当的。 飞屏再次闪过。 大春爱吃橙子:鼻子下面那玩意儿真是腚眼子啊,让你惩罚走起没看到是不是! “我惩罚你二大爷,刚让你们做你们做了吗?” “还有你,让人玩的臭娘们你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脱了不值钱的衩子骚了个男人回来吗?” “真鸡儿恶心!” 社会你朱哥喷完了粪,直接把pK给挂掉了。 这一手看得秦小春嘿嘿一阵冷笑。 欺负完老子预定的女人就想跑?想啥美事呢。 第五百三十二章 争做榜一大哥 “谢谢,谢谢大春哥。我,我今天第二天直播,什么都不懂……” “呜呜呜……谢谢,真的很感谢大春哥……” 刚刚连着麦的时候,有点要强的孙澄一直都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现在对面那货跑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嘴巴一张眼泪就下来了。 大春爱吃橙子:好啦好啦,乖,那怂货已经跑了。 大春爱吃橙子:出来赚钱就是这样,什么神经病都有。别太往心上去。 还没等孙澄再说话,一个无比华丽的城堡特效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是酷猫平台最贵的礼物梦幻乐园,一个就要五千块,而这样的城堡,接连在屏幕上飘出来十个。 女孩张大嘴巴都忘了哭。 “大春哥,别,别送了,我不哭了,真的别送了,今天已经让你很破费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 孙澄感觉自己的脸蛋都要烧起来了。 她家里并不算富裕。 秦小春一口气给她刷了六万块的礼物,哪怕刨去平台和公司的提成也能有两万多进账。 大春爱吃橙子:唱歌还是算了吧,你都哭成这样了。 大春爱吃橙子:我喜欢喝加冰的橙子汁,要不你请我喝一杯吧。 屏幕前,秦小春淡淡笑着。 那一边,孙澄看到秦小春打的“我喜欢橙子”,心里也有些怪怪的。 因为谐音的关系,她的绰号就叫橙子。 作为一个女主播,她不否认自己物质的一面,看到大哥刷礼物会有点心动。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大春哥在她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站了出来。 而且也没像二当家一样跟她提过分的条件。 之前电视里的女人被救了以后总说什么以身相许她还觉得很夸张。 可是在他说出“喜欢橙子”的时候,孙澄真的有点希望对方说的是她这个橙子而不是树上结的那个橙子。 “那,大春哥咱俩加个百度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点给你。” 大春爱吃橙子:不加。我现在在朋友家做客,不方便。 大春爱吃橙子:你要真诚心请的话,明天点一杯橙汁,到亿达广场随便找个购物柜存了,小票拍个照片私信发给我就好了。 开玩笑,当初是你把哥给拉黑了,再想加有那么容易吗? “这样不好吧,我……” 大春爱吃橙子: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打算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发完这条消息,秦小春直接退出了账号。 泡妞这事也是要讲究战略战术的。 孙澄这种好人家出来的新主播,戒备心都比较强。 这时候用钱砸她不如玩一把欲擒故纵。 直播间里,孙澄愣住了。 她说“这样不好吧”其实也不是拒绝。 一方面是不想在线下和人见面。 另一方面是觉得这种方式太随便了,如果她放的地方不对,还要让人家多跑路。 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大春哥就走了。 这是生气了吗?还是说人家真的不在意那一杯橙汁? 因为秦小春的礼物,孙澄直播间里涌入了很多人。 不过大部分都在找有钱的大哥在哪里。 公屏刷了好多聊天信息,本就心里乱乱的孙澄更加不知所措了,索性跟大家说了一声直接下播。 “澄澄,赶紧跟大哥保持联系,把他百度什么的要过来。” “你知不知道一个新主播等这么一个大哥出现多不容易。” “一定要维护好了,可不能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把钱都花在你这里。” 洗把脸的功夫,公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运营凌姐一个劲儿的给她灌输该如何去套牢一个阔佬。 孙澄更烦了。 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她也知道女主播就是来骗男人钱的。 但是人家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出手相助,她却只想骗人家的钱…… 这让孙澄的心里满是罪恶感。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了一晚上大饼,死活都睡不着。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摸出手机在平台上给大春爱吃橙子发了条消息。 午饭过后,女孩独自到了市中心的亿达广场。 作为一个在省城中心地段的大型购物中心,亿达广场有很多自助储物箱。 把封好口的大桶橙汁放到一个箱子里后,孙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其实……大春哥人真挺好的。 很多直播间的大哥都喜欢约女主播出来见面。 都是成年人了,见面为了啥大家都懂。 可是大春哥不一样。 别说压根没约具体时间了,就算约了,在众多储物点中蹲到她的几率也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很明显对方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这么做的。 很不讲道理,明明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她居然心动了。 “晚上他要是还来看直播的话,就唱个最拿手的歌吧。” 孙澄碎碎念着,就要转身离开储物柜。 可是这一转身,却把她给吓蒙了。 一个男人正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尽管男人左眼圈一片乌青眼珠子上满是血丝嘴巴肿的好像猪拱嘴一样。 她还是认出来这家伙就是昨天跟她打pK的社会你朱哥。 “米,米可儿,真的是你。” 男人的嘴巴肿的厉害,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一边朝孙澄走了过来。 孙澄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双臂抱胸缓缓向后退去,可是没退几步就撞到了柜子上。 “你想干嘛?你不要过来!” 女孩慌了,回想起男人昨晚那咄咄逼人的凶恶劲儿,她是真的害怕。 而就在她准备尖叫的时候,走到她面前五步远的男人突然停住。 他的双手举在了肋骨条的位置,把他因为中年发福而长出来的两块赘肉朝上托了两下。 “奥特曼奥特曼,打怪兽打怪兽。” 托完了赘肉,男人又用极其滑稽的姿势做起了奥特曼发光波的动作。 做完一组,又开始第二组、第三组…… 而且还一边做一边飚眼泪,满脸都是哀求之色。 孙澄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了。 她原以为这货是被谁揍了,偶遇她就因为昨天丢面子的事情过来拿她出气。 可是眼下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啊。 蒙圈的孙澄也不敢走,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 足足过了五分钟,社会你朱哥才停下了打怪兽,改为双手抱头开始深蹲。 每蹲一次就喊一句。 “可儿姐……对不起……我是猪……我嘴臭……我错了……不敢了……” 听到这货开始认错,孙澄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了。 在直播间受辱这件事,就只有那几个人知道。 除了小谢,另外那几个人甚至连在直播间都没帮她一把。 能把眼前这货收拾成这个样子,还让他到自己面前来道歉的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大春哥……”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我就是你的人了 “奶奶,你孙子来电话啦~” 一个奶声奶气的吆喝声从小包里传了出来。 孙澄摸出手机一看,是运营凌姐打来的电话。 “喂,澄澄,你现在过来公司一趟。” “凌姐,我有正事在忙,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要是平时凌姐喊她,孙澄当然没二话,可是今天不一样。 变着花的把怕女人的大春哥约了出来,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把他丢下去做别的。 “你最好过来一趟。昨天你跟我视频的时候看到的那位是炫彩娱乐的魏总。” “魏总准备给咱们公司投资,而且想捧一个大网红出来。魏总挺看好你的。” “你现在过来跟魏总聊聊。” 孙澄蒙了一下,昨天哪见过什么魏总啊?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凌姐说的就是那个在她床上的大肚男。 “凌姐,我就暑假做个兼职,不想做什么大网红,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 开玩笑,孙澄只是年纪小,又不傻。 大肚男昨天晚上才说要每个月五万块包她,今天就说要捧她。 目的性也太明显了吧。 “孙澄,你别不识好歹,你和公司是有合同的,需要服从公司的安排。” “魏总已经派人去你家店里接你了,赶紧过来。这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不等回答,凌姐就挂断了电话。 孙澄看着手机有点缓不过神来。 什么叫派人到店里来接自己? 这是要强行把自己绑去吗? “怎么了?你有事吗?” 秦小春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以他的耳力,凌姐的话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 孙澄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这时在后面尾随的那两个人似乎确定了目标,大踏步走到了他们身边。 “美女,凌小姐在电话里都跟你说清了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顶着一颗卤蛋般的光头,该是眉毛的位置一根毛都没有。 脸皮子一皱,那模样相当凶狠。 “你们想干嘛?我说了我不会去的。” “那可由不得你。” 卤蛋头冷笑一声,伸手来抓孙澄的胳膊。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孙澄,手腕子就被秦小春给攥住了。 “小伙,怎么个意思?想管闲事?” 卤蛋头歪着脑袋看了秦小春一眼。 这货手上绝对有人命,光这一个眼神,就能吓得普通人哆嗦。 可是春哥那是普通人吗? “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才叫闲事,你卤蛋上那俩眼儿是干啥用的?没看到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吗?” “一起的又怎么样?她领导让我们把她请回公司,别妨碍我们的公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不管什么公事私事,只要她不愿意,你就别想把她带走。” 卤蛋头是个利索人。 春哥话都还没说完呢,他的拳头就抡了起来。 这还能咋办?咱春哥那么实诚,既然人家请吃拳头,那就吃呗。 当即一个头锤砸在了卤蛋头的拳头上。 卤蛋头“嗷”的一嗓子,甩开拳头,一脚朝着小小春踹了过来。 那春哥能惯着他吗?一把薅住脚腕子朝前一扯,就听“咔嚓”一声,卤蛋头当街来了个大劈叉。 “哟,老哥,没看出来啊,你这柔韧性真挺好的。这样都行?” 卤蛋头的脸都扭成痛苦面具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另外那个小平头一见遇到硬茬子了,从兜里摸出把弹簧刀就朝春哥比划了起来。 “咋?哥们你还想玩个刀?” 秦小春都被这货给逗乐了。 “小子,识相点,别耽误我们办事。” 小平头的声音很凶狠,看样子是顾及到这条路上人太多,还是想以吓唬为主。 美人在旁,此时不做显眼包更待何时? 春哥那大耳刮子一点都没吝啬,抽的叫一个脆生啊。 “啪!” “识相是吧!” “啪!” “办事是吧!”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办什么事。” 在两边脸蛋子上都留下个巴掌印后,秦小春一把揪住小平头的脖领子把他拽到了面前。 小平头被抽的俩眼都开始转蚊香圈了,下意识就要捅刀子。 秦小春在他手腕子上一拍,握刀的手横甩了出去,硬是给旁边还在劈叉的卤蛋头脑门上开了个口子。 “哟,你小子还真敢持刀伤人啊,看来打的轻了。” 大耳刮子不要钱的往小平头脸上招呼,给丫打得连血带牙一起往出喷。 “大哥,别打了大哥,我们认栽,认栽了。” 卤蛋头服软了。 没办法,小平头只要握刀的手敢动,他脑门子上就多一条口子,这么一会儿刀口都快赶上抬头纹了。 “现在知道认栽了?刚才拿拳头杵我脑袋那股劲哪儿去了?”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想把她带去什么地方。看热闹的朋友哪位帮忙打个110.当街强抢民女,反了他们了。” 丢掉小平头,春哥一个电炮杵在了卤蛋头左眼上,卤蛋头连叫都没敢叫出声。 “大哥,我们不是强抢民女,是,是我们老板让把这位米可儿小姐请回去。” “请?你们老板就是这么请人的?不是,你说她叫什么?” 秦小春很是“诧异”的回头看向了孙澄。 卤蛋头神助攻啊,米可儿正是孙澄直播时用的名字。 “那个……大,大春哥……我……你不是说你怕女的嘛,所以,我……” 这下孙澄尬住了。 本来想着去游乐场玩够了,俩人熟络一点了再告诉大春哥真相的。 眼看着女孩把墨镜口罩摘下来,“恐女”的秦小春哆嗦了一下,立马移开视线看向了卤蛋头。 “你们老板是谁?” “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我们老板是炫彩娱乐的魏国栋,炫彩娱乐知道不?背后是武陵周家!” 可能真被扇傻了,小平头有点看不清状况,从地上爬起来就是一顿叫嚣。 他不张嘴还好。 听到“周家”,春哥一脚给丫的踹出去四五米远,抱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老子不管什么粥家饭家的,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这姑娘我南安陈望龙罩了!” 秦小春发自内心的笑了。 本来只是泡个妞而已,没想到还遇到了周家的狗腿子。 行吧,收拾那对贱人之前,先打断他们几条狗腿也挺不错的。 转头再对着孙澄的时候,秦小春的舌头再次打起了结。 “可可可儿打打打电话给你老板,不不不干了。违约金,我我我给你出。” “大春哥,谢谢你。可是,违约金好像要十万呢。” 前一秒还威风凛凛一夫当关的猛男,回头面对她却成了个小结巴。 强烈的反差感让孙澄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抱着他的脖子喊一声“大春哥你好可爱”。 “怕怕怕什么?我我给你开个公司,你你接着播。”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看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孙澄抿着嘴巴看着秦小春,直到后者被看得缩起了脖子,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那说定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打的就是女人 “大春哥,出来嘛,你快出来,不然又要转走了。” 摩天轮下孙澄站在轿厢门口不停地对里面的秦小春招着手让他赶紧出来。 秦小春缩着脖子坐在轿厢最里面畏缩的看着孙澄,好几次想动最后又坐了回去。 刚刚在街上听到治安员的车子喇叭,两个人就溜了。 看着之前威风凛凛的大春哥被自己拉着跑的时候满脸惊恐的样子孙澄就开心的不得了。 这简直就是个怂和猛的矛盾集合体。 拉他一起坐个摩天轮吧,就像只小老鼠一样缩在角落里。 害怕的模样甚至让孙澄生出了几分保护欲。 “哎呀,你快点,不然又要上去了。” 无奈,孙澄只能探进半个身子手拉着手把他拽了出来。 而秦小春在被拽出来的时候很“不小心”的被轿厢的门框边边绊了一下。 身子前扑,连带着孙澄一起扑到了地上。 嘴巴更是“不小心”的压在了孙澄的嘴上。 四目相对间,孙澄彻底懵了。 秦小春则是一副大脑宕机的表情。 足足过了五秒钟,春哥才回神一般“嗷”的一嗓子从孙澄身上蹦了起来,畏畏缩缩的躲到了一边。 孙澄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站起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法形容此时的感觉了。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喂,就这么被眼前的男人给夺走了? 更无语的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那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求你了,别报治安所,我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再被关进去了。” 演个戏容易吗? 春哥硬是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彰显自己的恐惧。 然后觉得还不够劲,干脆蹲在地上来了个双手抱头。 孙澄心里那点郁闷彻底被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给打败了。 “哎呀,你别这样,我又没怪你。” “我知道这是意外啦,要怪也是怪我硬把你往外拉。没事的,乖,不怕哈。” 孙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些,蹲在秦小春面前哄孩子似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秦小春怯怯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孙澄则很大胆的拉起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好啦,大春哥,别怕,不是所有女人都会害你的啦。” “呐,你摸摸我的脸,没事的,我让你摸的。” “真,真的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摸嘛,不要怕。” “那……那,可是你让我摸的。”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奉旨耍流氓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春哥的的手掌不停地在女孩娇嫩的脸蛋上游走。 这手感,软嫩细腻,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鼻子闻到的全是女孩身上清新的橙子香味。 要是换个地方和角色,春哥肯定早就忍不住亲上去了。 “感觉怎么样?” “你,你的皮肤,真,真好。” “哎呀,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还害怕吗?” “我,我,好像不那么怕你了。” 春哥的心里不停地在呐喊,“让脱敏训练来的更猛烈些吧”。 “那咱们走吧,我想去玩过山车很久了,就是一个人不怎么敢。” 孙澄不由分说把秦小春从地上拽了起来,冲向了下一个游乐项目。 过山车神马的,对春哥来说毫无刺激可言。 不过孙澄一边尖叫一边抓着他手却是让他感觉值了。 就这样,俩人在游乐场嗨了整整一下午。 “恐女”的春哥在孙澄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了。 此时的孙小姐成就感满满,估计真相被揭穿那天,她的成就感全得化作怒火敲在春哥脑袋上。 秦小春旁敲侧击了一下,果然饭馆老板娘就是孙澄的母亲。 不过当我问到她有没有大姨的时候,孙澄却表示姥姥姥爷死的早,母亲那边逢年过节没啥走动。 也没听妈妈说过有什么姐妹。 当然,孙澄的话,春哥是不会全信的。 徐云凤这娘们玩的一手阴招,谁知道这娘儿俩是不是她安排下的。 好吧,春哥甚至坏心眼的希望确实是徐云凤在捣鬼。 那样的话,欺负孙澄的时候就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了。 天色渐暗秦小春把孙澄送回了夏溪路。 孙澄让他跟自己回店里一趟,中午撂下的橙汁和酱板鸭妈妈肯定给收起来了,给他带回去吃。 还没走到店门口,秦小春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正是饭点,以老板娘的手艺,馆子里食客应该不少才对。 可是现在不但没看到食客,门口还站了两个穿着练功服的中年汉子。 俩人刚走到门口,其中一个汉子就像赶苍蝇一样不耐烦的一挥手。 “走走走,今天不营业了。” “什么不营业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是谁啊,站我家店门口干嘛?” 孙澄就纳闷了,自己老妈啥时候请了俩门神? “澄澄快走!” 店子里突然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 抬眼望去,却见一个中年大肚男坐在张椅子上,沈雨凰此时正在他怀里疯狂挣扎着。 而在他们对面,一个网红脸的女人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抽着女士香烟。 见到孙澄在门口,女人冷笑着吐出了一个烟圈。 “哟,孙澄,回来了?我们可等你有一会儿了。” “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他放开我妈!” 母亲受辱,孙澄的眼珠子一下就红了,抄起门边的扫把就冲进了店里。 “放开?呵呵,你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也配管老子?” “小妞儿,要不是你敬酒不吃,我还真没想到这条破街里居然有这么个极品的娘们。” 大肚男正是那个炫彩娱乐的老总魏国栋。 说话的时候,他还把脸埋到沈雨凰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你……光天化日的,你敢做出这种事情,我现在就报治安所!” 孙澄刚摸出手机,就被一个从后面跟来的壮汉给抢了去。 “澄澄啊,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你知道魏总的家底有多丰厚吗?” “违抗公司的安排就算了,你还把魏总的人给打了。” “违约金和赔偿加起来,把你们娘儿俩卖了都赔不起。” “和你妈一起乖乖的陪魏总几天,这事就当过去了,不然的话,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的起的。” 凌姐小嘴一张,一口烟雾朝着孙澄的脸喷了过来。 然而烟雾刚喷到一半,一只巴掌就迎了上去,冲散烟雾后毫不客气的抽在了凌姐的嘴巴上。 把个网红脸的美女抽的直接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你敢打……” 凌姐怒不可遏,挣扎着起来就要开始撒泼。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张支票就被秦小春狠狠拍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是吧?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你可以随便填个合适的数。” 第五百四十章 春哥忘装了 “你什么意思?” 女人被秦小春的举动给整蒙圈了。 “就字面意思,怎么,听不懂吗?快脱,脱完赶紧填。” 撂下一句话,秦小春转头把沈雨凰从魏国栋怀里拽了出来。 沈雨凰吓坏了,跑到孙澄身边从抢过拖把,把女儿护在了身后。 “小子,你可以啊,跟我玩这手?你很有钱啊?知不知道我是谁?” 魏国栋满脸玩味的看着秦小春。 “你说对了,哥就是有钱,任性,怎么着?你不服气啊?” “想包养人家小姑娘,一个月才开五万的价码,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在老子面前提钱的?” 在游乐场的时候,孙澄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秦小春。 对此春哥只能说这位魏老板真是打得一手好助攻啊。 “怎么,你是替她来抬价的?就这样啥也不是的小妞儿,一个月五万我都给多了。” “也是,以你的那点眼光,也就这样了。凌姐是吧,我一天给她刷多少,你清楚吧。” “你,你是大春爱吃橙子?” 凌姐刚刚看着那张支票更多的是蒙圈,听到秦小春这话顿时恍然大悟,忙不迭的开始往下扯身上的衣服。 开玩笑,这都什么年代了,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吧? 更何况她本身就没什么自尊可言。 “大,大春哥,我想填一百万,你看,你看行吗?” 夏天嘛,女人身上总共就那么几片布。 三下五除二就撕巴干净的凌姐捏着支票,舔着脸凑到了秦小春身边,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再加十万,明天去楚家老宅找我报道,我的新公司需要一个干活的。” 秦小春用命令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凌姐眼前一亮,忙不迭的跑到前台找了支笔开始填支票。 既然说了要给孙澄开个直播公司,就一定会给她开。 秦小春手头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索性就捡个现成的。 这娘们虽然表里表气的,但是直播公司总得有个表里表气的才行。 这一幕把魏国栋气的脸蛋子直抽抽。 用钱把他带来的女人砸个溜光,这和把他的面子扔在粪坑里又浇了一泡尿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个还在门口……去把车开过来!” 魏国栋显然是想让门口那俩货动手的,不过话说到一半又打住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刚刚眼前这小子说让姓凌的娘们去楚家老宅找他报道。 虽然在武陵他背后的周家有点一家独大,但是楚家最近靠着丹药生意也有些枯木逢春的意思。 他一个周家下人,还是得罪不起楚家的。 “站住,这就想走了?” 魏国栋不想纠缠,秦小春可没打算放过他。 “怎么?面子你挣到了,还想怎么样?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今天我只是给楚家一个面子。” “这和哪一家无关,我说老哥,你欺负了人家老板娘,总得给人道个歉吧。” 秦小春在魏国栋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一股绿气随着这两下拍打钻进了魏国栋的衣服里。 之前弄到了块蛇玉,秦小春从上面抠下一点来炼制了一个低品法宝。 对付武者可能没啥用,对付魏国栋这个普通人,啧啧,接下来这段时间,魏国栋少不了要往男科跑了。 “你让我给这个开店的娘们道歉?呵呵,我敢道她敢应吗?” 魏国栋冷笑一声大踏步走出了店门。 孙澄看着大肚男的背影气得直咬牙。 沈雨凰则是扔掉拖把抱着女儿默默流泪。 “老板,我,我现在……” 凌姐并没有跟魏国栋离开,拿着支票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我不是你老板,以后孙澄才是你的老板。” “你等下去把开直播公司的手续办一下,我先给你批五十万资金。” “你爱陪哪个老板睡我不管,但是手不能伸到澄澄这里。” “一旦让我知道谁的脏手碰了澄澄,下次要扒的可就是你的皮了。” 秦小春又写了一张支票丢给凌姐,凌姐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眼看着凌姐也穿好衣服离开了店铺,秦小春突然用手拍起了自己的胸脯子。 “吓吓吓吓死我了,我,我从来没跟女人这么凶过,好好好紧张。” 咳咳,刚才上头了忘了装了,也不知道现在补救一下还行不行。 孙澄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小春半晌,突然莞尔一笑。 “大春哥,你刚才帅呆了。” 问孙澄要了她和凌姐的电话号码,秦小春拎着沈雨凰收拾好的酱板鸭离开了小店。 “这就是你要招待的朋友?装的还挺像的。” 看着秦小春的背影,沈雨凰刚擦干泪水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戏谑。 “嗯,确实挺像的,要不是刚才他怼凌姐的时候忘了装,我都看不出来。” 孙澄对妈妈的话深以为然。 画画只是她的爱好,实际上孙澄真正的专业是表演。 回想到自己的初吻竟然被这骗子给夺走了,孙澄的脸蛋又开始发烧。 “这么不实在的家伙,要不以后你就别和他来往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哎呀妈,大春哥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你不觉得她为我出头的时候特别帅嘛。” 孙澄双手环在沈雨凰的脖子上,两只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帅?有那么点吧。你可自己把好关,别到头来落个跟我一样的下场。” “哎呀,你放心啦,我哪有那么好骗。” 秦小春此时并不知道他的“恐女症”马甲已经彻底掉了。 乐呵呵的拎着酱板鸭回了楚家。 本来他想先去找楚悠然温存一番,顺便分享一下酱板鸭的。 谁知道楚悠然的房门口竟然立了一块牌子:亚洲一号与狗不得入内。 牌子边上竟然还挂着一把小刀。 好么,这意思是想进去找她得把那玩意儿留在门外是吗? 行吧,算你狠。 踢了那牌子一脚表示了下自己的态度,秦小春拎着板鸭溜达到了楚悠雪的房间。 打从见了秦小春之后,楚悠雪就特别粘他,看他带着吃的来了,更是高兴的不行。 那小脸蛋在春哥的胸口上就是一顿乱蹭。 除了年纪小了点碰不得外,楚悠雪各个方面都蛮不错的。 不过春哥今晚过来可不是要她妹代姐职的。 昨天楚家父子仨都在,有些话不方便说,今天他打算和那位年奶奶好好聊聊。 第五百四十一章 母亲的线索 “乖,睡吧,我在这里呢,不用害怕。” 坐在床边,看着楚悠雪不停点着的脑袋,秦小春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小妮子在这房间里住了十几年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慈祥”的奶奶来看望她。 小孩子对阴气的感知是很敏锐的,这十几年里她恐怕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见到秦小春之后她会这么粘人。 手掌一下下抚摸着丫头的头顶,龙王真气在这一下下抚摸中被输进楚悠雪的身体。 小丫头的脸上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秦小春则开始敛气凝神,把神识发散出去观察着小院里的一切。 墙上的挂钟指针到了十一点整,就像是上好了闹钟一样,外面整个池塘中的阴气开始暴涨。 大概半分钟之后,这些阴气凝聚在一起组成一个人形朝着楚悠雪的房间飘了过来。 不用问,这就是年梓彤的鬼魂了。 “年奶奶,年奶奶。” 秦小春尝试着用神识和年梓彤沟通,可是年梓彤的鬼魂毫无反应,径直穿过房门钻进了女孩的房间。 秦小春也只能先让神识回鞘,静观其变。 不知道是不是收敛了精气神的缘故,女鬼就好像没发现秦小春一样飘到了楚悠雪的床头坐下。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小白船的歌声再度响起,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的楚悠雪面部肌肉迅速抽动,露出了一副惊恐的表情。 红润的面色渐渐发白,一颗颗汗珠开始在女孩的额头上凝聚。 “姐夫……” “我说年奶奶,你这样不行的,看着是为她好,实际上这孩子老受罪了。” 听到女孩求救一般的梦呓,秦小春坐不住了。 也就在他张口的瞬间,感受到阳气的女鬼猛地扭头看向了他。 年梓彤本是个四十出头容貌清丽的大家闺秀。 可是此时出现在秦小春面前的却是一张无比骇人的鬼脸。 白净的面皮变成了乌青色,黑红色的血液不停地从双眼中往外流淌。 两颗尖锐的犬齿更是像粽子一般从嘴唇中呲了出来。 “呼!” 一股股猩红色的气流从女鬼口鼻中喷出,卷向了秦小春。 那是煞气。 寻常人吸上一口就得大病一场。 “怎么说我也是你们楚家的客人,这么做多少有点不太礼貌吧。” 凝聚着龙王真气的右手一挥,那股煞气被尽数打散。 这也算是一种示威。 然而女鬼丝毫不以为惧,满口尖牙一呲,扑向了秦小春。 “年奶奶,你冷静点,我是你的孙女婿。” 汹涌而出的煞气让周遭的空气温度都降低了少许。 秦小春双手抓住女鬼的手,用膝盖顶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近身。 以他现在的修为,把眼前的厉鬼打散不算太难,问题是他想知道年梓彤就是为什么变成厉鬼的。 “放屁!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别想骗我!” 女鬼非但没有因为秦小春的自报家门冷静下来,反而变得更狂暴了。 煞气喷吐量瞬间暴涨了一倍。 这对春哥本身其实没什么影响,但是一部分被打散的煞气已经倒卷回去飘向了楚悠雪。 “再不停下你会害了你孙女!” “贱人!亏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年梓彤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得已之下,春哥一记饱含龙王真气的头槌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女鬼的脑袋直接崩碎。 她似乎发觉自己不是秦小春的对手,整个身子也随之化作了阴气夺门而出。 穷女鬼莫追。 春哥俯身趴在楚悠雪的身上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把笼罩在她头部附近的煞气全都吸进了自己的身体。 这个量要是被楚悠雪吸进去,小命都要没了。 然而就在秦小春起身准备炼化体内煞气的时候,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春哥懵了一下,难道女鬼又回来了? 旋即他就发现了不对。 搂着他腰的竟然是楚悠雪。 “姐夫……” 小姑娘双目紧闭,表情痛苦,嘴里还在低声梦呓。 秦小春试着挣了一下,结果这小妮子搂的更紧了。 咋整?硬把她手掰开? 看着那逐渐从痛苦变为安详的小脸蛋秦小春又有点不忍心。 可是不叫醒……总不能就这么趴到天亮吧? 先不说这种四肢着地的姿势很累。 要是被人看到他这么趴在楚悠雪身上,那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木嘛……” 要了亲命了。 春哥正纠结着呢,睡梦中的小妮子竟然抬起头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这这丫头到底梦到了啥啊。 算了,趴着就趴着吧,反正春哥也不要什么脸。 就当是琢磨事的同时练练功吧。 和年梓彤的沟通很不顺利,但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年梓彤的死果然不是单纯的血癌,而是被人所害。 而且害她的还是她闺蜜。 闺蜜这玩意儿,作为丈夫的楚山河是肯定知道的,问问就是了。 不过女鬼那句“你身上有她的味道”让秦小春有些在意。 省城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近期接触过的女人除了楚家姐妹外好像就只有孙澄母女了。 楚家姐妹可以排除掉,那个“她”会是沈雨凰的母亲吗? 沉吟了片刻,秦小春否定了这个可能。 徐云凤这娘们确实挺能折腾的,但那也是刘婷婷攀上周家以后的事情。 在那之前她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 沈雨凰如果和她真是姐妹的话,以她们的境况来看应该出身普通家庭。 她们的母亲不太可能成为楚家夫人的闺蜜。 那么……备选答案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一个即便没有在他身边出现,依旧能在他身上留下自己气味的女人……他那未曾谋面的母亲! 秦小春的心中百感交集。 他的父母算得上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谜团。 他一直很好奇那个让父亲甩了陈家大姨和她奔走天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今,就要得到她的消息了吗? 第五百四十二章 只剩昵称的小梦 “小雪,起床了。今天不是说好了去游乐场的嘛,再不起可就……” 推开房门的楚文震话才说了一半就卡壳了。 他那自闭症的闺女满脸笑意的躺在床上,而那个和悠然一起回来的陈望龙竟然趴在自己闺女身上! 足足悬空趴了半夜秦小春也有点迷糊。 被楚文震这一嗓子惊醒,满脸蒙圈的朝门口看了一眼。 见是楚老四,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质问他为啥在自己屋里。 谁曾想这一起身,把双臂环在他腰上的楚悠雪也给带了起来。 可能是太久没睡这么香了,楚悠雪被拽起来还没醒,小脸蛋贴在秦小春的肚子上继续睡着。 “陈望龙,你这畜生!” 就算没有鬼火,小黄毛也一直是老登们的假想敌。 回过神来的楚文震立马就炸了,抄起地上的椅子就朝床边冲了过来。 “爸爸……你拿椅子干嘛?” 千钧一发之际,楚悠雪终于被怒吼声给惊醒了。 小妮子的两条手臂兀自抱着秦小春的腰,用惺忪的睡眼看向了怒不可遏的老父亲。 楚文震就好像撞上一堵空气墙一样,前冲的身子猛然刹住,椅子往后一栽,险些闪了他的老腰。 “小雪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爸爸,你拿椅子干嘛?” “咣当”一声,椅子落地,楚文震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抱住了楚悠雪。 楚悠雪满脸蒙圈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又抬头看了看秦小春。 “你看我干嘛?难道想让我抱着你爸爸,咱仨来个罗圈抱啊?那像什么样子。” 春哥是无辜的,陪了你一晚上了,再让我抱你爹,那就真过分了啊。 “哦,那爸爸你松开我吧。让我再抱姐夫一会儿。” 空气中隐约能听到“咔嚓”一声,那是老父亲之心碎裂的声音。 楚文震刚刚那么激动,完全是因为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自己女儿说出句整话来。 谁曾想才第三句,闺女就把他给抛弃了。 一条四十多岁的汉子,竟然像个小朋友一样蹲到角落里开始在地上画圈圈。 这一幕真是整的秦小春哭笑不得。 楚悠雪的好转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一直抱着秦小春。 而秦小春一直在用龙王真气化解吸进身体里的煞气,连带着让这妮子沾了些好处。 扒拉开小妮子的手,春哥好歹给了楚文震一个解释。 至于楚老四信不信,春哥就不管了,他现在就只想问清楚年梓彤的闺蜜究竟是谁。 按理说这本不该是什么难题,可是当秦小春找到楚山河的时候,楚山河居然满脸蒙圈。 在楚山河的印象中,年梓彤身边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姐妹。 因为家境的关系,经常接触的人也普遍是武陵城里的世家子弟。 而这种人之间基本都是泛泛之交,谈不上亲近。 秦小春那个白眼翻的啊,都快看到后面的神经束了。 女人是一种什么生物?天生喜欢唠叨,喜欢八卦。 哪怕是楚悠然这种冰山系的大小姐,不还有郭芷若这闺蜜吗? 年奶奶的朋友怎么可能就全是泛泛之交了? 被秦小春一连串的质问之后,楚山河也有点尬。 磨磨唧唧的说其实当年他先是为了成为家主而奔波,然后成了家主又想把楚家发扬光大。 一心扑在事业上,对妻子的私事关心的比较少。 春哥表示无了个大语。传说中的事业型好男人? 尴尬之余,楚山河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口大箱子来。 箱子里面满满登登放的都是相册。 他说自己老婆从小就爱拍照,那个时候相机虽然是稀罕物,但是对他们这些世家来说还不算什么。 楚山河太忙没时间陪她的时候,年梓彤就会约上几个朋友出去拍照。 如果所谓的闺蜜真的存在的话,在相片里应该找的到才对。 照片里的人以武陵各大世家为主,楚山河一一给秦小春讲解他们的身份背景,这也算是提前让春哥认人了。 在后期的照片里秦小春发现一个长得很像梁秋水的女人出镜率有点高。 而且这女人看起来比年梓彤年轻不少,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问及这个女人身份的时候,楚山河的老脸难得的有些泛红。 这个女人名叫梁莹,是年梓彤的忘年交。 算起来她还是梁秋水的姑姑。 俩人明明就差了一辈,不知道咋的就以姐妹相称了。 “这个人就挺奇怪的吧,老爷子你咋说没有特别好的闺蜜呢?” “梁莹……我之前把她给忘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不看到照片才想起来。” “老爷子,你该不会是跟这个梁莹……” 春哥那是多精的人啊,看到楚山河的表情就知道俩人有事。 “额……那个,都过去了,不过是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好吧,就是炕上那点事呗。 没想到这看着挺正经的老爷子还吃了口嫩草。 这么说起来的话,梁莹对年梓彤下手好像就说得过去了。 一个世家大小姐,不管是出于联姻的目的还是真的喜欢楚山河才和他滚床单。 “楚夫人”这个位置她肯定是有想法的。 那么她就有了杀年梓彤的理由。 等等,这有点说不通。 如果是梁莹的话,自己身上怎么可能有她的味道? 哪怕他和梁秋水有些接触,也不至于被年梓彤闻出来吧。 而且秦小春和梁秋水毫无相像之处,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梁莹不是他的母亲。 “唉,为什么照片里没有小梦啊?” “小梦?那是谁?” 楚山河为了避免尴尬想转移一下话题,秦小春一下就来了精神。 小梦是一个年纪和梁莹差不多的女孩。 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喊她小梦。 这个丫头和梁莹几乎形影不离,也跟年梓彤玩的很好。 楚山河很不要老脸的表示小梦是个特别有魅力的女孩。 当初他也是喝多了把梁莹当成了小梦才会做出那种荒唐事。 可当秦小春让老爷子描述一下小梦的长相时,楚山河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那个让他曾经想要占有的女孩,他竟然除了昵称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属实很蹊跷。 而且在年梓彤死后,小梦就和梁莹一起失踪了。 楚山河念着那点露水姻缘曾经打听过梁莹的下落,但是梁家人对此讳莫如深,根本就打听不到。 秦小春摸了摸下巴,梁家,又是梁家。 看来在收拾周家之前,得先把这个梁家给处理通透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你的地我抢了 因为怀疑“小梦”就是自己的母亲,秦小春并没有把年梓彤是被人害死的事情告诉楚山河。 为了让年梓彤那口煞气尽早散掉,早饭之后,秦小春就提出了池塘的修改方案。 首先是尺寸方面,修回之前的尺寸,让阳光不能从水面反射进屋里。 其次就是开天门通地户。 引入活水为源,并让池水从西南方倾泻而出。 一方面是让楚家财源滚滚,另一方面则是让这活水承载、冲刷年梓彤的煞气。 等到煞气被彻底冲散那天,年梓彤也就可以转世轮回了。 与此同时,在南安,刚刚从拍卖现场走出来的杨家父子肺都快气炸了。 “官方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老爹你就没问问他们吗?哪个混蛋脑袋一热提前把地拿出来拍的?” 由不得杨杰不气啊。 这次拍的八块地有六块都是他们杨家早就看好的。 根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至少要明年六月份这六块地才会被拍卖。 结果整整提前了一年。 杨家如今现金流匮乏,为了这场拍卖,几乎把镜湖之外所有的产业都给抵押出去了。 然而…… “杨总,小杨总,二位好啊,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还没等杨正兴说话,一个高大帅气眼圈却有点发黑的青年走到了杨家父子身边。 杨杰看到这个人,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冯总,咱们不熟吧?” 这次拍卖会虽然来的突然,但是杨家也只以为是官面缺钱了。 好的地块依旧是他们杨氏和永敏地产才有资格争夺的。 谁知道拍卖场上凭空冒出这么个姓冯的来。 原计划中的三块地只拿到两块不说,这两块地的价格也都被这姓冯的给炒了上去。 害的他们杨家足足比预计多花了一倍的钱。 永敏地产更惨,只抢到了那两块价值不是很高的地块,剩下的全都被姓冯的给拿下了。 “熟?是不熟,可是我一个朋友跟你们很熟。” 青年冷冷一笑,没错,这货正是当天家宴上被楚悠芳带走的冯远庭。 那回春丹一嗑,老蚌都能生珠,何况冯远庭这种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了。 气血上头的他和楚悠芳何止大战了三百回合啊。 清醒过来之后,冯远庭的肠子都悔青了。 楚悠然没泡到手就算了,还被这么个货给缠上了。 长房失势,楚悠然大权独揽,楚悠芳就连联姻的价值都没有。 冯大少险些被这口气给闷死。 当他查到“陈望龙”和南安的杨家正在合作地产项目后就迫不及待的打通关系,搞出了这次地块拍卖。 一锤子就给杨家敲了个头晕眼花。 “哪位朋友?” “哪位朋友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不妨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杨家在南安再没有立足之地。” 此时的冯远庭哪还有半分在楚家时的彬彬有礼,那脑袋扬的,简直是就是拿鼻孔在看人。 “癞蛤蟆吃大蒜,你好大的口气。” 杨杰那也是横行惯了的主,哪能容得人这样欺辱? 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两个肌肉鼓胀的保镖掰着手指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年头,人人都想做过江龙是吧?可是你知不知道过江龙通常都死的早?”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 冯远庭身边,那个很不起眼的女秘书把公文包放到了地上,对两个保镖勾了勾手指。 这两个保镖可都是四品武者,何曾被个女人如此轻视过? 当即挥拳而上,直取女秘书的面门和小腹。 女秘书浑然不惧,闪过踢向小腹的脚,一拳迎向了直奔面门的拳头。 双拳碰撞,只听“咔嚓”一声,杨家保镖那硕大的拳头竟然被硬生生打得凹陷下去一块。 还没等保镖变招,女秘书一记旋身侧踢踹在保镖的胸口上。 保镖倒飞出去三四米远化作了个滚地葫芦,胸口凹陷了一大块,显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另外一名保镖见势不妙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可惜还没等他摆好架子,手腕已经被女秘书给拿住了。 “噗呲”一声,半尺长的刀身整个捅进了保镖的咽喉,刀尖甚至从后脖颈子刺了出来。 滴血未沾的女秘书很优雅的用手指在保镖脑门上弹了一下,保镖的身子轰然倒地。 然后这娘们话都没说一句,拎起公文包站回冯远庭的身后,就好像刚刚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杨家父子傻了,抬手间干掉两名四品武者,这女秘书至少是五品巅峰,甚至更高。 能被这样的人侍奉,这个姓冯的来路绝对不简单。 “啧啧啧,这就是二位地头蛇的实力?也太逊了吧,连个给我拎包的表子都不如。” “就你们这样子,还想淹死过江龙?别逗我笑了!” 一口唾沫,肆无忌惮的吐在了杨杰的脸上。 杨杰的拳头攥了又攥,最终还是没打出去。 一个女秘书,杨杰还是不怕的,杨山虎和杨乾都离得不远,收拾这娘们分分钟的事。 可是能用这样一个秘书,姓冯的身后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家伙存在。 “冯总,这毕竟是在南安,我们最好还是以和为贵。” 杨正兴拍了拍儿子,往前迈了半步。 姜还是老的辣,得势的时候杨正兴飘得很,一旦形势不好,该怂他也能怂下来。 然而冯远庭却是再次冷笑了起来。 “既然杨总这么说了,那就以和为贵吧。” “这样吧,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棚户区那块地我出一亿。” “地卖给我,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的话,南安这地方你们杨家还是不要混了。” 说罢,冯远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杨家父子站在原地翻白眼。 一亿就想买棚户区那块地?想屁吃呢? 光补给那些拆迁户都不知道花了多少。 这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 “爸,现在咱们怎么办?” “不着急,先让人去调查一下把姓冯的根底摸清楚。” “然后……你打电话给陈望龙,把他叫回来。” “姓冯的不是横吗?陈望龙背后靠着的是省城楚家,就让他俩比比到底谁更横!” 第五百四十四章 输了的娘们当盘子 “大春哥,这个……以后真的就是我自己的公司了?” 海航大厦十七楼,孙澄看着一间间装修精致的直播间两只眼睛直冒小星星。 在楚家重修池塘的时候,秦小春买下了这一层位于市中心地段的写字楼,让工人们加紧装修了一番。 那张营业执照上,法人一栏填的竟然是她的名字,也就是说她是这家公司的话事人了。 这真是想都不敢想。 “那,那还能有,有假啊?你,好好经营。凌姐,你帮忙好好打理。” “陈总,您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澄澄吃亏的。” 凌姐很是乖巧的点着头,不过在心里却是偷偷吐槽这些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法人是什么,孙澄不懂,她可懂。 公司一旦有任何法律上的纠纷全都要法人负责。 这位大春哥很大方,一出手就又给了公司五百万的启动资金。 但诡异的是这笔钱并非是投资,而是以借贷的方式划到公司账上的。 还款期限只有一个月,在放贷人同意下每延迟一个月,要交百分之五的滞纳金。 如果孙澄不听他的话,纷纷钟就得变白毛女。 当然,这些事情她是不会告诉孙澄的。 “招人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账上钱不够随时给我打电话。” 昨天晚上,秦小春就接到了杨家父子的求救电话。 听说是个叫冯远庭的来搅局,他差点没乐出鼻涕泡来。 把孙澄安顿好了,也是时候回南安了。 “嗯,大春哥你放心啦,你给公司账上投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不够嘛,我们会赚钱的。” “那个……除了公司的事,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想给我说啊?” 孙澄俏脸发红,低头玩起了自己的衣角。 “我……我……那个……我喜欢……” 姑娘都把话头递到嘴边了,春哥正打算水到渠成的表个白。 然而孙澄“兴奋”昂头的时候,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几分狡黠。 “喜欢你家的酱板鸭。板鸭,橙子味的,好,好吃。” 咳咳,恐女症的人设不能这么快就崩了,春哥还没玩够呢。 “切!大骗子。” 孙澄狠狠的翻了秦小春一个白眼。 “哟,两位好兴致啊,我这远远的就听到你们在打情骂俏了。” 一个大肚子的男人阴阳怪气的从电梯口那边走了过来,居然是魏国栋。 和上次不同的是,魏国栋身后没跟着保镖,而是跟着两个浓妆艳抹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 “魏老板,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上次被收拾了一顿,今天还敢来,这是有所依仗啊。 “纯属凑巧,我这刚把十八层买下来准备装修自己搞个直播公司。” “结果人家跟我说十七楼的是同行,我就下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陈老板。” “我给陈老板介绍一下,这位是优优,舞蹈主播,这身子骨软的和棉花一样,在床上别提多带劲了。” “这个是玛利亚,铁肺歌后,咬着什么东西,不见浆都不带换气的。” “这两位可是我专门花大价钱挖过来的。” 魏国栋介绍的时候,两只爪子肆无忌惮的在二女身上摸着。 这场面看得孙澄直呲牙,也太不要脸了。 “她们俩也都是酷猫平台的,粉丝不多,也就五六百万。” “以后我让她俩多和可儿小姐连连麦,邻居嘛,相互也有个照应。” 照应?这货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来下战书的。 “米可儿妹妹是吧,今晚要是有空,咱们就可以连一场啊,十万币一件衣服,你看怎么样?” “玛利亚你这有点欺负人了啊。还是让我来吧,可儿妹妹,咱俩谁输了跳个十八摸吧。你要是不会,我可以现在教你。” 能混成大主播,哪个不是人精啊,魏国栋开个头,两个娘们立马就开始挑衅了。 “魏总,我说你的手下,怎么跟你一样,一点格局都没有?就知道脱衣服十八摸是吧?” 秦小春一指头弹在了优优想要搭孙澄肩膀的手上。 优优一声痛叫,满脸哀怨的把手抽了回去。 “怎么?陈老板想玩儿点大的?” “那当然。咱们两家公司都是新开张的,怎么也得搞个仪式,不然就这样好了。” “哪个娘们打输了,就去对方公司的开业宴上当盘子,你觉得咋样?” “哦?美女盘子?还是陈老板会玩。那就这么说定了。” 魏国栋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眼中没有那种色狼般的贼光,只是单纯的得意。 “行吧,时间我另行通知你,不过魏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你背后是周家哪位少爷小姐?” “三小姐周聆音。” “三小姐嘛,可惜了。” 上次和魏国栋交锋的时候,秦小春只是说了楚家,可没提自己叫什么。 今天姓魏的开口就是“陈老板”,显然是做过调查的。 一个周家的狗腿子,敢来跟楚家的准姑爷叫板,背后必然有人给他撑着腰杆。 说白了这不是魏国栋跟他过不去,是周家要跟楚家较劲了。 三小姐就三小姐吧。 虽然不是周彬让他有点遗憾,就当收利息吧。 “大春哥,你这么就把我卖了啊。” 魏国栋进了电梯,孙澄的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她知道不能在互怼的时候落了自家的气势,但是她直播间连十个人都凑不齐,怎么跟人家百万粉的大主播玩啊? “放,放心,大春哥怎么可能让,让你输。” “那要怎么赢嘛?人家几百万粉,一人一块钱就超过咱们公司的资产了。” “我要输了那个老色狼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澄澄你要是害怕的话,不如今天晚上就把咱们陈老板吃了吧,省得留下遗憾。” 凌姐突然推了孙澄一把,女孩没防备,惊叫一声扑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鼻腔里满是成熟男人的气味,孙澄竟然被熏得有些发晕。 两只手撑在秦小春的胸口上,也不知道是想推还是不想推。 “恐女”的大春哥乍着双手,身子紧绷的好像木头一样。 在孙澄看不到的角度,丢给了凌姐一个赞赏的眼神。 而凌姐也很识趣的悄悄溜进了楼梯间。 “大春哥,我……有点喜欢你。” “俺……俺也一样。” “呸,结结巴巴的还要玩梗,本姑娘今天就教教你嘴巴到底是怎么用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春哥就这么讲道理的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的,打pK的时候我不救你,让你去给人家当盘子去!” 回南安的车上,秦小春对着手机屏幕上正在直播的孙澄一顿吐槽。 这小妮子简直就不是人啊。 说好的“教教你嘴巴是怎么用的”呢? 春哥琢磨着就算小丫头不像当初的楚悠然那样喝上几瓶,也得亲个嘴啥的吧。 结果倒好,丫的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本绕口令大全,拉着他念了个把小时的绕口令。 看来想吃到这口小嫩草,春哥仍需努力啊。 车子驶入南安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擦黑。 秦小春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南燕楼。 杨家父子在这里给他准备了接风宴。 “你……你回来了。” 酒楼门口,俞彤彤期期艾艾的看着秦小春。 春哥不在的这段日子,她过的也是度日如年。 杨氏集团的抵押贷款都是让她去做的。 俞彤彤按照秦小春的吩咐,全都是从宋五爷的银行走的贷款。 一旦被杨家父子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那父子俩能把她活撕了。 “我说你这是啥表情啊?到底是想我还是怕我呀?” 跟这娘们儿,春哥没啥好客气的。 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乱摸了起来。 “你别,这么多人呢,让人看到了不好。” 俞彤彤十分别扭的推着秦小春的咸猪手。 “怕什么看就看呗。杨杰都不在乎,让别人看看又怎么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俞彤彤听了以后眼圈却红了。 “陈望龙,你答应我一件事。” 女人一把抓住了春哥那正要从旗袍开叉钻进去的怪手,表情很是决绝,似乎他敢说个不字,立马就要一刀两断。 “什么事儿啊?说的还挺认真的。” “事成之后,我可以继续让你玩儿。但是你得跟我保证,永远不能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玩。” “就这?” 秦小春那个无语啊,还以为这女人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呢。 在女人这方面,春哥从来都是多吃多占,想让他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玩儿?下辈子吧。 “对,就这!” 俞彤彤眼眶里的泪花子都快憋不住了。 从前她在杨杰的手上不说是个宝吧,也算个很珍惜的玩物。 把她送给“陈望龙”,杨杰也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可是自从上次秦小春在杨杰的办公室和她耍了一次以后。 那玩意已经不好使的杨杰发现看别人玩她,他竟然又有反应了。 这简直让杨杰欣喜若狂。 他开始一个又一个的给俞彤彤找男人。 一开始还是通过监控过过眼瘾。 后来干脆他就去现场看直播了。 一个男人不刺激,就一次性找两三个来。 昨天晚上俞彤彤就在杨杰的注视下,被三个废物折腾了半夜。 俞彤彤真是又委屈又恶心。 她怎么都想不到杨杰居然能变态到这种程度。 与其这样下去,还不如让秦小春把她弄死算了。 “行,我答应你。事情完了之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玩你。”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俞彤彤抓着秦小春的手从自己的旗袍开叉塞了进去。 “哎呦我说这是谁呢?听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陈先生。” 就在秦小春打算先湿湿手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却见冯远庭那货端着个酒杯走了过来。 “冯大少?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小小的南安县城来了?” 嘴上说的阴阳怪气,可在心里秦小春却是非常想上去给他一个熊抱,大喊一声同志啊。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让杨家的资金链彻底崩盘,至少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这位冯大少爷直接给来了个超级加倍,堪称神助攻。 “也没什么风,就是过来投资,做点儿小生意。” “之前这边不是拍了一块儿棚户区的地吗?我看上了,出价一个亿。出手够阔绰了吧。” “要是还有人不长眼,我不介意让他们在这里混不下去。” 既然是过来找事儿的,冯远庭自然已经打听到了那块儿地的事情。 这个叫陈望龙的小子无根无底,所有身家都投进了棚户区那块地,甚至还有从楚悠然那里搞来的钱。 只要让那块地打了水漂,他一无所有还凭什么跟自己争楚悠然? “一个亿?来,你跟我来咱们好好谈谈。” 春哥沉吟了一下,从俞彤彤旗袍下抽出右手,抓住冯远庭的衣服就往雅间那边拽。 冯远庭都被他的动作给整蒙了,这乡巴佬是没有楚悠然看着就想动手吗? 就算动,咱动只干净的手行嘛? 你这一抓给衣服上抓出个水印来就算了,还他二大爷的带拉丝的? “住手!” 冯远庭的女秘书就跟在他身后不远,见到自己老板被人拽着,低喝一声一个飞踹,高跟鞋奔着秦小春脑袋就来了。 “女人家家的,好好在家伺候爷们,出来蹦跶什么蹦跶。” 空着的手随意一扬,后发先至扣住了女秘书的脚腕向前用力一扯。 同时脚下一勾,把墙边一棵主干只有手臂粗细的小发财树给勾了过来。 “刺啦”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女秘书硬是给现场表演了一招观音坐树桩。 “嗷……” 一声母狼般的惨叫。 哪怕她是五品巅峰的武者,某些地方也是锻炼不到的。 大厅内的食客和服务员们都看傻了眼了。 发财树上,血哗哗的往下流,这娘们显然是废了。 “姓陈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冯远庭已经气的牙根痒痒。 五品巅峰的女武者,虽然不太漂亮,可是同样稀有啊。 带到哪里都是面子,谁知道这土包子一下子就给他废了。 “冯大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那一脚可是冲我脑袋来的,五品武者,只要踢中了我脑袋就是一颗烂西瓜。” “我没要她的命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要是怕以后不好用……” “其实只要你有那棵小树苗那么粗,也不存在什么好不好用的说法。” “我呸,粗俗!” “俗就俗吧,反正粗没啥不好的。说正经的,棚户区那块地的事,咱们还得再商量下。” 秦小春好像多年老友一样搂住了冯远庭的脖子,然后对他比了一根食指。 “什么意思?” “一千万。” 第五百四十六章 三赢 “一千万?” 冯大少爷被秦小春弄得有些蒙圈儿。 难道这货傻了不成?自己开价1亿,本来就是在找茬儿的。 他怎么还往低了砍呢? 很快,冯远庭就被秦小春拉进了二楼包厢。 正在里面喝茶的杨家父子也被同时进来的二人给整蒙了。 着急把姓陈的喊回来,就是为了对付这个姓冯的。 怎么他们两个走到一起去了? “陈哥,这……” “杨总,杨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夫,省城冯家的大少爷冯远庭。” “刚才正好在大厅里碰到。我就把他给拉过来了。” “不是说有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在咱们地头上闹事儿吗?有冯大少出马,多少兔崽子都得变麻辣兔头。” 说完秦小春还像模像样的对着冯远庭比了根大拇指。 杨家父子彻底尬住了。 哥们儿,你这是把敌人当成救兵请了。 “姓陈的,别在那儿胡说八道,谁是你妹夫!杨总,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你们就找了这么个东西来对付我是吗?” 冯远庭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他现在最怕别人跟他提楚悠芳。 “妹夫你说啥?他们说的那个来找茬儿的兔崽子就是你吗?我去,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秦小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浮夸呀。孙澄要在的话肯定给他打零分。 “姓陈的,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今天人都在,两位杨总就给个准话吧。” “棚户区那块地你们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妹夫,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做生意就做生意,怎么能强买强卖呢?” “难道说你们冯家在省城有点势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可是南安。杨家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年轻人,做事别这么绝。” 秦小春这话说的,杨家父子怎么听怎么不是个味。 你丫的刚到南安的时候好像比这货还狂吧。 “所以你们你在威胁我是吗?” “姓陈的,你以为我会怕南安这几头臭鱼烂虾?” “你现在还不是楚家人,而且楚家不像我们冯家,不是搞房地产的。” “哪怕你是本地的,我也有100种方法玩死你。” 可能是当着杨家父子的面吧,冯大少爷的傲气劲儿又上来了。 呲着牙把脸伸到了秦小春面前。 “商场讲究的是人脉和本钱。你小子好像挺能打,不过那又有什么用?” “你确定?” 春哥露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一巴掌抽在了冯远庭的脸上。 力气不大,只是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儿。 但是侮辱性极强啊。 “姓陈的,你敢打我?你再打一个试试!” “啪!” 春哥满脸诧异的又一巴掌抽了过去。 “我说妹夫,真没看出来呀。你这出国留学,别的学没学到的,把洋鬼子玩的花样都学会了是吧?”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啥后果?你有反应了?要是现在找楚悠芳来不及的话,我可以让杨少给你安排几个妹子。” “够了!你还有你们两个!都给我等着!老子不搞到你们倾家荡产,我就不姓冯!” 冯大少爷算是看出来了。 姓陈的把他拎上来就是当猴儿耍的。 打他是打不过的,只能像个泼皮一样放句狠话把桌子一掀,扭头出了包厢。 杨家父子俩都傻了。 他们喊“陈望龙”回来是为了对付冯大少爷不假。 可是你多少也得讲点策略吧? 省城的世家大少抬手就打,你这是要做下死仇啊。 “小陈啊,你这也太冲动了吧。” “冲动不冲动都一样,他想要楚家大小姐,你觉得我俩有什么善了的余地吗?” “这……” 杨杰还记得那天冯远庭说过他的一个朋友跟他们很熟。 当时他以为是杨家的哪个仇家找上了这位冯大少,现在看来这“朋友”指的是陈望龙啊。 “二位,我知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冯家在省城的势力也是挺大的。他来南安纯粹是在跟我斗气。” “咱们的关系……要不这样吧,把我从这个项目里摘出去。你们告诉他,你们已经跟我翻脸了。” “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秦小春勾起掉在地上的酒瓶,很是落寞的灌了几口。 “这……” 杨家父子交换了一下眼神。 俩人都装出一副很不舍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棚户区的项目肯定是要大赚的。 少一个人入股,他们杨家就多赚一份钱。 “这怎么能行呢?棚户区的项目也有你的一份心血。” “行了别说了。祸是我自己惹来的。你们只要把我投的钱还给我就可以了。” “兄弟,你说这事儿闹的。这次就按你说的办吧,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还会带上你的。” 看着“陈望龙”一脸落寞的样子,杨杰还假惺惺的上来拍拍肩膀安慰了他一下。 “没事,以后总有机会的。我那30多个亿杨少你得尽快还我。” “倒不是我着急用钱。关键是你们得跟我割裂干净,给冯远庭那货做个样子。” “他看到你们把我抛弃了,应该也挺高兴的。” “还有啊,杨少,咱们朋友一场,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看着杨家父子眼底藏不住的喜色,秦小春就差乐出声了。 “啥事儿兄弟你说。” 杨杰的胸脯子拍的啪啪响。 “也不是啥大事。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成天伺候那两位大小姐。” “我也想找个娘们儿伺候伺候我。” “俞秘书我用着感觉还不错,希望杨少能割爱。我也好早早的把股份转让书签了。” “俞彤彤……行!不就是个女人嘛,彤彤,从现在起,你就是陈兄弟的了。” 杨杰嘬了嘬牙花子,应了下来。 “陈望龙”说的很明白了,不给他这个女人,他不会利利索索的收钱撤股的。 “那我就谢谢杨少了。明天早上吧。我去公司拿钱。” 话已经说透了,饭就没必要吃了。 秦小春搂着满脸难以置信的俞彤彤大踏步离开了南燕楼。 倒不是急着回去享受美人,只是再慢点春哥真怕忍不住笑出来啊。 破坏了“陈望龙”的赚钱计划,冯远庭赢了。 把“陈望龙”踢出了局,又能在省城冯家面前卖个好,杨家也赢了。 至于白忙一场只落了个娘们玩的“陈望龙”…… 那三十亿的投资本来是打算在杨家的白事上随的份子,没想到还拿回来了。 春哥简直赢麻了。 三赢,挺好。 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 冯少,合作愉快 “清早起床,心情舒畅,提着裤子上茅房,左拥芷若,右抱彤彤,昨晚叫的实在浪~” 一大清早的,秦小春端着个刷牙缸子站在郭芷若门前的花坛边就唱上了。 一旁端着水盆毛巾伺候着的俞彤彤翻着白眼满脸黑线。 之前这臭男人把她要回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感动。 谁曾想当天晚上就被要求大被同眠。 而且这一折腾就是足足五天,三人连小院都没出。 也就是俞彤彤最近身经百战,还能伺候他洗漱。 郭家的大小姐现在还昏死在床上醒不来呢。 说起这郭芷若,堂堂一个大小姐咋就跟个表子似的,男人让干啥就干啥。 看她那头垄沟辫你咋也想不到她会是这种女人。 “你要不要点脸,这是在郭家,你也不怕被郭老太爷听到。” 说来也怪,明明这货杀了自己的哥哥,看到他只应该有恨才对。 可是如今的俞彤彤却在考虑他这么做会不会丢脸。 “怕什么,老爷子听到了还得乐呵呵的问我他孙女叫的带不带劲呢。” 秦小春一把搂过俞彤彤,用满是牙膏沫子的嘴巴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个。 “那,昨天晚上芷若叫的带不带劲啊?” 一个老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扭头一看,郭青松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以春哥的脸皮厚度,在那一瞬间也不由得尬住了。 “咳咳,老爷子,那个啥,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有张会长他们的面子,官方的人还是挺配合的。今天中午十点,发布会准时召开。” “好,南安的事情拖了这么久了,也该落幕了。” 俞彤彤有些恍惚,眼前的男人在说出这话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不一样了。 让人……有点着迷。 “冯远庭那边通知了吗?” “嗯,洪波昨天晚上跟他喝酒去了,事先交代他的事情全都办好了。” 郭家和楚家是世交,冯远庭想要楚悠然,和郭家也打好关系那是准没差的。 刚到南安他就拜访了郭家,只不过听说他要对付“陈望龙”,郭老爷子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倒是成天游手好闲却有些心眼的郭洪波看准机会主动和冯远庭交了个“朋友”。 一个多小时后,把俞彤彤送上去巴厘岛旅游的飞机,秦小春独自一人敲响了杨杰办公室的大门。 不出意外的,办公室里除了杨杰外还有一个冯远庭。 “哟,陈先生来了?杨少你怎么不早说呢,陈先生在这里看到我一定很不爽吧。” “哎,不对,陈先生应该是很爽,不过被人踢出局之后,只能在女人身上爽了。” “我可是听说了,杨少你的秘书让他弄得眼圈都黑了。” “陈先生怕是只要一停下来,就心里发堵吧。” 冯远庭满口的阴阳怪气,不去演华夏最后一个太监,真是屈才了。 “冯少,你还真别说,我这几天就是在床上跟娘们儿泡过来的。” “一个男人,你连女人的眼圈都弄不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吗?” “对了冯少,你上次和楚小姐折腾了多久啊?有一个小时没有?” 一提起楚悠芳,冯远庭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过脸色最难看的当属杨杰。 在男人的尊严这方面,杨杰已经输的一败涂地了。 “陈先生,给我个面子,今天咱们把事办了,改天再聚啊。” 杨杰连忙出声阻止。 “啊对对对,赶紧让他把合同签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欣赏他签合同时的败犬模样的。” 杨杰提到办事,冯远庭再次得意了起来,四仰八叉的往沙发上一趟,那小二郎腿翘的。 “败犬?姓冯的,你不会以为破坏掉我一桩生意就能抢到楚悠然吧。” “我跟你说,楚大小姐在床上叫的可浪了。有事没事还会喊我几句伢老子呢。” “这么算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伯伯。” 恶心人是吧,谁不会啊? “别别别,陈哥,就当给我个面子。来,这是股份回购合同,你签了我现在就给你转账。” 眼见着冯远庭眼珠子一瞪又要跟秦小春掐起来,杨杰连忙递上合同打断两人的嘴炮。 “行行行,我签,杨少,你可得抱牢了冯家这条大腿,别让人家把你从腿上甩下来。” 春哥拿过笔,轻描淡写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杨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秦小春的手机上立刻传来了转账提示。 “呼……陈望龙,既然事儿已经办完了,那你就自便吧。” 杨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哟,刚才还喊陈哥呢,我这字一签就变成陈望龙了?杨少,你之前是学川剧的吧。” 杨杰的态度让秦小春冷笑出了声。 “陈望龙,我忍你很久了。一来南安就给我找事,连我秘书你都要走了。” “你要不是仗着背后有人,我早就把你赶出南安了。现在让你走,是给你面子。” “别不识抬举。得罪了冯少和张永两口子,南安已经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杨杰说的那叫一个声色俱厉。 除了本来就对“陈望龙”有怨气,也是在玩命的向冯远庭卖好。 一旁的冯远庭看着杨杰的表演,满脸都是得意。 “是吗?给我面子?杨少,你知不知道你们杨家的面子现在已经一文不值了。” “陈望龙,在南安还没人敢说我杨家的面子不值钱。” “那都是老黄历了。” 秦小春一点都不恼,笑呵呵的打开了办公室里的电视调到楚州台。 此时正在播放新闻,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在念稿子。 “之前有民间消息称南安县即将建设高铁站。” “这是不实消息,楚州下辖的县城暂时还没有建设高铁站的计划。” “如果有,也会率先考虑桃花淀所在的东安,而不是南安。” 该说不说的,这点卡的恰到好处。 杨杰整个人都石化了。不是说个把月之内就有建高铁站的消息公布吗? 不是连楚家都想入局赚钱吗? 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南安高铁站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为了这个项目,他们杨家几乎把一切不动产都抵押出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杨杰甚至连向“陈望龙”怒吼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是低低念叨着“不可能”。 秦小春则是走到同样惊讶的冯远庭面前,像夸奖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冯少,合作愉快。” 第五百四十八章 俞彤彤帮我?没人会信的! “陈望龙,你什么意思!” 冯远庭也懵了。 什么叫合作愉快?他和眼前这货有个屁的合作啊。 “行啦妹夫,咱俩一家人,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演了。” “托关系让南安官面放出八块地榨干杨家资金的是你。” “陪我演戏让杨家把钱退给我的也是你。” “你放心,你和楚悠芳的婚事,我会替你在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的。” 秦小春大哥哥一样又拍了拍冯远庭的肩膀。 “所以……是你们联起手来算计我们杨家,想把我们所有资金都套进去对不对!” 刚刚不肯面对现实的杨杰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办公桌上。 “对啊,不然呢?你是不是想听我说一句,你还不算太傻?” “陈望龙,你个王八蛋!我杨家跟你有多大的仇,你要这么来搞我!” “你是真不怕我弄死你是吧!” 杨杰的眼珠子都红了。 “以前你们杨家狂,也算有底气,现在你们有什么?马上就完蛋了,还跟我这狂呢?” “完蛋?姓陈的,你想的也太美了吧,就算我们杨家的现金被套住了,可是我们还有镜湖。” “大不了最近不接工程,只要有镜湖在,我杨家还怕没钱吗?” “陈望龙你给我等着,坑了我们杨家几百亿,只要我缓过这口气,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利索的!” 不管经济上有多困难,杨家始终没有把镜湖抵押出去的打算。 只要那只下金蛋的鸡还在手里,他就不怕眼前这个套解不开。 “哦?是吗?” 秦小春笑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姿色上佳的女秘书探头进来刚要开口,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就把她推到了旁边,大踏步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杨杰的眉头皱得更紧,在南安,敢闯他办公室推他人的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这货绝对也是来者不善。 “您就是杨总了对吧,我是东发银行的总经理钱东海。” 如果徐云凤在这里,怕是要指着鼻子开始骂了。 当初整垮她的桃花码头,这个钱东海也算是一线的执行者了。 “东发银行?干什么的?” 杨杰一脸懵。 咋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个人来?今天之前,他听都没听过什么东发银行。 “瞧您这话说的,还能干嘛?当然是要账啊。贵公司的贷款昨天就到期了,也该还了吧。” 钱东海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杨杰对面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什么贷款?我连你这银行都没听说过,哪儿来的贷款。” “哟,杨总,这白纸黑字的都写的明明白白的,你还打算赖账是咋的?” 钱东海不乐意了,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丢在了杨杰的办公桌上。 “莫名其妙!” 杨杰虽然很愤怒,还是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傻了。 这些文件中的抵押物和贷款金额和他们公司之前做的那些完全能对得上号。 可是这不对啊,杨家的贷款从来都只从四大行贷,怎么可能去找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银行! 而且贷款利息居然达到了23%的年利率。 这比四大行高了好几倍,几乎是法律保护的极限了。 等等,等等! 这些贷款不是他亲自办的,都是交给俞彤彤去办的! “俞彤彤?姓陈的,这就是你要走俞彤彤的真正原因吗!” 再次看向“陈望龙”,杨杰的眼中除了愤怒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钱东海在这个时候恰好上门,百分百是和陈望龙一伙的。 可是俞彤彤呢?她和陈望龙可是有杀兄之仇的,怎么可能帮陈望龙办事? “真正原因?什么真正原因?我就是缺个娘们玩,恰好俞彤彤挺合我的意。” “她哥是被我亲手打死的,玩她的时候看着那仇恨的小眼神别有一番风味。” “杨少,你不会是想说俞彤彤在帮我做事吧?这多少有点荒谬了。” “你!你——” 杨杰只觉得胸脯子里一股气血到处乱窜,险些当场就吐出来。 款是他的秘书出面贷的,盖的是公司的公章,钱也到账了。 他甚至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去指证俞彤彤是陈望龙派来的商业间谍。 俞彤彤是南安出名的扶兄魔,和陈望龙是真正的血仇。 “陈望龙,你高,你实在是高。我真是没想到一个到南安个把月的家伙竟然把南安的天给掀了。” “你等着,我杨家……” “你杨家咋样关我屁事?还是好好跟钱经理谈谈还贷款的事吧。” “冯少,走,出去溜溜。” 23%的年化利率可是有讲究的,剩下的事情让钱东海和法院处理就好了。 秦小春搂着肩膀把冯远庭从办公室里拽了出来。 冯远庭整个人都麻了。 之前在他的眼里“陈望龙”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然而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乡巴佬的形象简直被颠覆了个彻底。 冯远庭可不是个草包,海外留学是真的学了些东西回来的。 在搞杨家之前,他也做了调查的。 想扳倒一个雄霸一方的百年世家,就算他这样背后有大家族做靠山的,也不是件容易事。 陈望龙居然用个把月的时间就做到了,而且几乎是将对方的产业连根拔起。 这简直太恐怖了。 另外冯远庭这次过来也是和官面的人通过气的,不然也不会有那八块地的事。 可是直到刚刚他才知道了高铁站项目根本就是个骗局。 这说明这个陈望龙在官面上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陈望龙,你,你想干嘛?” “我不想,我对男人没兴趣。” 春哥一本正经的回答差点让冯远庭岔了气。 神特娘的你不想!老子问的是那个意思吗! “行了,你也别用那个眼神看我了,之前你看不起我,我也能理解。” “毕竟,一个送咸鱼的土包子嘛。不过,咸鱼的功效你心里应该有数。” “楚家现在搞丹药,是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 “你那女秘书的事啊,你要是打算在床上用,我能帮你治治。” 秦小春就像拉家常一样跟冯远庭念叨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漂亮妞有的是,等你冯家跻身一流世家,还怕没有大小姐投怀送抱吗?” “省城是我接下来的站点之一,相对于做仇家,我更希望咱们能做个兄弟。” 秦小春摸出一只瓷瓶递到冯远庭的面前,瓶身的贴纸上写了三个字:小元丹。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一场鸿门宴 “小元丹?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到瓶子上的三个字,冯远庭彻底惊了。 楚家就是靠卖这玩意开始在没落中重新崛起的。 “这玩意?我多得可以当糖豆吃。愿意跟我当兄弟就收着。” 冯远庭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很是恭敬的从秦小春手里接过了瓶子。 “之前多有得罪,没想到陈兄竟然就是楚州第一人。” “朋友们抬举。” 冯远庭这货,脑子也是转的挺快的。 看到小元丹,立刻就联想到了秦小春的真实身份。 他可是听过这位的传奇事迹的。 短短几个月的工夫,就从桃花淀的傻子一跃成为了楚州第一人。 认这么个大哥,好像也不亏。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走,今天中午算我的。” 秦小春和冯远庭推杯换盏兄友弟恭的时候,杨家爷儿俩正凑在一起比谁脑门上的川字深呢。 “你是说所有抵押贷款都是从那个什么东发银行借的高利贷?” “是,都是俞彤彤经的手。现在人找不到,电话也不接。这个表子!” 一提起俞彤彤,杨杰的心口就发闷。 “现在找有什么用!当初我就让你把她处理掉,你舍不得,这下留出祸事了吧。” 杨正兴捶着大腿一阵后悔,自己那时候也是没当回事,就随口提了一句。 但凡强硬一点现在怕是也没这祸事。 “我一定会把这吃里扒外的表子找出来的……” “行了,现在就算把她找到有什么用。” “就算让她做污点证人,指证陈望龙让她做商业间谍也没用。” “他们在官面上是有人的。不然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局来。” 杨正兴那一口老牙,磨得好像锉刀一样。 “而且,陈望龙的目的可不是你抵押出去的那些东西。” “打从一开始他就说过了,这个小子想要的是镜湖。” “爸,你的意思是拿镜湖去找陈望龙求和?” “屁!你今天把镜湖给他,明天杨家就得让人给瓜分了!” “小杰,不管什么时候,想成事,你就不能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 杨正兴把茶碗重重放回桌上,结果用力过猛,茶碗直接碎成了几块。 “爸,你的意思是……” “都到这时候了,咱们杨家也该出底牌了。” …… 另一边,欢饮完毕的秦小春和冯远庭二人带着礼物到了振威武馆。 听说是“陈望龙”上门求见,蒋春江一开始是不乐意见的。 直到秦小春让人把一颗小元丹送进去蒋春江这才哈哈笑着打开了武馆大门。 见面寒暄之后,蒋春江也少不得骂他一句不地道。 当初杨家拿钱让他对付“陈望龙”,蒋春江没有拒绝。 后来秦小春出了更高的价格,这位蒋馆主就临阵倒戈了。 要是“陈望龙”继续跟杨家对着干,倒也没什么。 谁知道“陈望龙”竟然跟杨家合作了,弄得他蒋春江里外不是人。 “蒋馆主,你也别埋怨我了,今天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我跟杨家摊牌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了,秦小春把对杨家的大部分设计告诉了蒋春江。 蒋春江听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南安第一世家,就这么完蛋了?短短个把月的时间? 回想起之前杨正兴找上门来让他弄死“陈望龙”的时候,他居然准备答应了,蒋春江的脑门子上就多了一层汗。 “那……陈先生今天来找蒋某的意思是?” “蒋馆主,就别喊什么陈先生了,重新认识一下,桃花淀秦小春。” “秦小春!?你你你你你就是楚州秦大师?” 这一自曝身份,可把蒋春江给惊到了。 先前“陈望龙”拿出小元丹的时候,他只以为陈望龙是秦大师的人。 哪知道居然是秦大师本人。 “区区虚名,不足挂齿。我这次来是邀请蒋馆主入伙的。” “我来南安主要是为了镜湖,等杨家把镜湖交出来我就要去省城发展了。” “可是身边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如果蒋馆主可以帮我的话……” “秦大师,不用再说了,蒋某愿意!” 没等秦小春说完,蒋春江已经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了。 秦大师那是什么人啊?炼丹师! 只要没有血海深仇,任何一个武者都会乐意跟他合作的。 八品到九品之间的鸿沟如同天渊,多少人倾其一生都无法跨越。 可是如果有一位炼丹师的帮助,无疑就是在天渊之上架了一道桥。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几天可能就有用得上馆主的地方。” “还望馆主能鼎力相助。” 就这样,蒋春江跟着秦小春住进了郭家。 当天晚上,钱东海也到了郭家,给秦小春汇报了一下情况。 白天杨杰表示让他宽限三天,钱东海并没有答应。 只是按照原本定好的告诉杨杰想要宽限可以,拿镜湖来换。 只要他们交出镜湖,东发银行可以免去杨家的一切利息。 杨家只需要保证在二十年内还清本金,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当然,宋五爷的银行里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借给杨家。 都是楚州的大佬们凑的。 不过有丹药和镜湖在,春哥很快就能把钱都还给各位大佬了。 杨杰当时说要考虑一下,不过在傍晚的时候他又打过来电话告诉钱东海,他和家里老爷子想通了。 杨家如今的家当是他们几代人的心血,他们愿意用镜湖来换杨家的家业。 “杨杰说了,明天中午在镜湖的玉石矿场恭迎大师大驾。到时候把合同一签,矿场就是大师您的了。” 钱东海汇报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说到底,他们东安的这些人才是秦大师的老班底。 秦大师以后爬的越高,他们的前途就越光明。 “就这些?杨杰没说时间吗?比如下午一点。” “啊?哦哦,是说了。我刚才一兴奋给忘了。” “以后注意点。有的时候时间也是很重要的。比如下午一点,是未时。” “一天之中午时阳气最盛,到了未时就是阳极阴生,这是个阴时。” 钱东海、冯远庭和蒋春江三人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在说矿场的事情吗?怎么又扯上阴阳五行了? “你们不懂就算了,只要知道那不是什么矿场,而是鸿门就好。” “不过可惜啊,他有项庄,我也有樊哙。但我不是刘邦,他也不是楚霸王。” 第五百五十章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喂?陈哥,你现在到哪了?我在镜湖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镜湖边上,杨杰有些焦躁的踱着步子。 对陈望龙的称呼再次变成了“陈哥”,只不过相对于之前,今天喊起来格外的烫嘴。 “啊?一个多小时?你啥时候就开始等我了?不是说下午过来就行吗?钱东海也没说时间啊。” “没说?我分明跟他说下午一点钟的啊。” “是吗?这个王八蛋,杨少你等等啊,我现在就穿衣服过去。” 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声,竟然是直接挂断了。 杨杰那个气啊,要不是之后还得跟陈望龙联系,他手机都要砸地上了。 “怎么回事?都快三点了,他还不过来吗?” 一边的小屋门口,杨正兴的眉头也皱的死紧。 “他说那个姓钱的根本就没告诉他时间,只说了让他下午过来。” “什么狗屁玩意,传个话都传不对。” 杨正兴怒骂的同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屋。 “爸,要不咱们找个借口,明天再和他约?” “借口?你能找出什么借口来?算了,打个电话告诉他,不着急来。” “索性咱们这边准备上晚饭,让他过来一起吃晚饭好了。” 杨正兴很无奈,他已经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了。 杨杰点头再次拨打“陈望龙”的电话,然而那边传来的提示音竟然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杰直接蒙圈了。 姓陈的难道要放他们鸽子不成? 可这也不对啊。 陈望龙辛苦布局了这么久,就为了镜湖,眼下镜湖就要到手了,他不应该是最急不可耐的吗? 咋还玩起欲擒故纵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此刻的秦小春离他们近的很,就在镜湖旁边那座山上。 在他身边村长伍山峰正指挥着村里的棒小伙子们把一块块盖着黑布的镜子摆在地上。 “老弟,真不需要老哥带人去帮你?他们矿场上人也挺多的,你们就这几个人,打起架来怕是要吃亏啊。” 嘴上喊着老弟,伍山峰在心里是把这位当祖宗供起来的。 以后宜山村是吃肉还是吃糠,就看这位祖宗的了。 “用不着,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今天凡是来帮忙的兄弟,一人三万。” 小弟一般屁颠颠跟在秦小春身后的冯远庭把一个手提箱交给了伍山峰。 老伍打开提箱一看,红彤彤的票子晃得他眼都花了。 那胸脯子拍的砰砰作响,和秦小春保证如果有一面镜子照歪了,他提蛋来见。 好吧,这誓比提头来见可狠多了。 手机上的时间刚刚跳到三点一刻,一辆轿车从采矿场的大门开了进来。 杨杰嘴角直抽抽,这姓陈的是真的会掐点啊。 “哎呀,杨少,对不起啦,都怪手下人办事不牢靠,让你们等了我这么久,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秦小春一下车就很热情的握住杨杰的手摇晃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来个宜山会师呢。 “没……没事,时间也不长,都这个点了,我让人整了点山货,今天晚饭就在这……” “晚饭就不用了,我今天也挺忙的。赶紧把合同拿出来吧,签完了咱们好做交接。” 秦小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杨杰的话。 “那……好吧,合同放在办公室里,请。” 杨杰对着旁边那栋小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脸阴沉的杨正兴很适时的出现在门口。 杨山虎和杨乾两个打手站在他身后对着秦小春怒目而视,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杨少,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小屋杀气很重啊,你看那一个个的,好像要生吞了我似的。” “你去把合同拿出来,咱们就在这里签了吧。”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钱东海屁颠颠的从车子后备箱搬了个折叠桌出来,放在二人之间。 “这不太好吧。这么重要的合同,就在这签?” “重要?杨少,你把这合同看的太重了吧,你这矿场一年的产值,抵不上我在屋里倒腾几天的。” “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怎么,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耐不住性子了?” “陈望龙!签合同也要有签合同的样子,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啪!” 杨杰捂着脸呆愣楞的看着秦小春。 话才说到一半,这货竟然抽了他一耳刮子? “陈望龙!你……” “咳咳,小杰,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不会跟你进来的。” 杨杰的话再次被打断,只不过这一次打断他的,是一个从小屋里传来的苍老声音。 刚刚还在小屋门口怒目而视的杨家三人此时全都闪到了门边,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 一个须发皆白,眉毛甚至已经垂到嘴角的老人拄着根拐杖颤巍巍的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虽然他的动作看着和寻常老翁没有太大区别,但是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异常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杨少,这就是我为什么打你。非要让我进去,就是因为老爷子在吧。” 秦小春拍了拍杨杰的肩膀,转头对老爷子抱拳深鞠一躬。 “晚辈见过杨老爷子。” 没错,杨正兴口中最后的底牌,就是他们这位老祖宗了。 九品大宗师,那战斗力是杠杠的。 只可惜眼前这位是个残次品。 武者的寿命比寻常人要长,但即便是九品大宗师,寿命也是有极限的。 这位杨老爷子就是大限将至,魂魄都已经不稳了。 之前杨家买那块血玉就是为了帮他平衡阴阳稳定神魂。 老爷子的神魂属于阳盛阴衰,所以一直躲在小屋里避着午后的阳光。 选择下午一点也是因为未时是阴时,此时动手对他那不稳定的神魂伤害最小。 秦小春在听到时间的时候就明白了杨家想做什么,所以才故意拖到了申时才出现。 “老夫杨震山,不知道小友师出何门何派啊?” “一个无名小卒,哪来的什么门派。” 老头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 “哦?无名小卒?这么大本事的无名小卒,我几十年都没见过了。” “我杨家跟你有死仇?下这么大心思算计我杨家?” “死仇?您得庆幸,我刚好来了南安,所以事情还没发展到死仇。不过我看你杨家不太顺眼。” “我杨家一门忠烈,保一方百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辈看不顺眼了?” “确实,没来南安的时候,我对杨家也是这个印象,可是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欺行霸市鱼肉百姓。” “老爷子,屠龙少年终成了恶龙。我,则是新的屠龙少年。” 秦小春没再废话,只是对杨震山摆了个请的手势…… 第五百五十一章 老爷子有点猛啊 “陈望龙,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跟老爷子动手?解决你,老子就够了!” 看到秦小春挑衅的手势,杨乾第一个不干了。 这货是杨家武馆的教头,六品巅峰的修为。 这次请老爷子出手对付“陈望龙”,主要是想着一击必杀,决不能让他跑了。 实际上陈望龙什么水准,杨家一直没摸清楚。 杨乾出来多少有点试探的意思。 “哈哈哈哈,你们杨家是真要脸啊。” “商业手段玩不过人家,就想动手,人家先生说的没错,你们杨家早就是恶龙了。” 轿车门打开,身材高大的蒋春江从后座走了出来。 这货一出场,一股气势就迎面压向了杨乾。 足足两品的巨大差距压得杨乾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蒋春江,你想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 见到蒋春江出来,杨山虎急忙上前几步和杨乾站在了一起。 “怎么,杨山虎,你也要出来送死吗?行吧,多你一个不多。” 蒋春江大步上前非常直白的一拳朝杨山虎打了过去。 杨山虎压根不敢硬接,连忙躲闪,蒋春江顺势右拳横挥,“咔嚓”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杨乾的肩膀上。 杨乾惨叫着飞出去,中拳的肩膀部位直接塌陷了下去,里面的骨头似乎被这一拳给彻底打碎了。 “蒋春江,你这混蛋!我跟你拼了!” 见到杨乾被废,杨山虎的眼珠子都红了,嗷嗷叫着就要冲上去跟蒋春江拼命。 “小虎子,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打架就打架,叫唤什么。” 杨震山手中拐杖一探,拐杖一端的龙头勾住杨山虎的脖领子把他给拽了回来。 “老祖宗,杨乾可是……” “可是什么?人家那小伙年纪轻轻就是八品巅峰了,你都一把年纪了才七品,上去给人家当沙包吗?” “咳咳,这位小友就是振威武馆的蒋春江吧,老夫听说过你,后起之秀啊。” 杨震山把杨山虎撂到一边,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向了蒋春江。 蒋春江见状,礼貌性的抱了抱拳。 “老爷子请了,您的事迹,我也是从小听到大的。” “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你们杨家也不再是那个以大义为先一腔热血的杨家了。” “老爷子,听人劝吃饱饭。您现在的身体状态,就别强出头了。” “乖乖把镜湖交给陈先生,杨家的产业也还能保住。” “这就不劳小友费心了。小友是这位陈小友请来的强援吧。” “要打就赶紧动手,我还想早早回去休息。” 杨震山打从出来起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哪怕面对八品巅峰的蒋春江也没有丝毫变色。 “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蒋春江右脚上步,一记脱靴盖面,拳头狠狠朝杨震山的脸上砸去。 拳未到,带起的劲风已经把老爷子的眉毛吹的到处乱飞。 杨震山的动作似慢实快,抬起略显干枯的右手迎向蒋春江的拳头。 拳掌相触的瞬间,他的手掌飞快的旋了半圈。 “咔嚓”一声,老爷子胳膊丝毫未损,反倒是他左脚下的地面崩出了一片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紧接着,老爷子的身子好像闪电一般钻进蒋春江的怀里,一记肩撞,硬是把人高马大的蒋春江给撞得倒退了七八步。 “哈哈,小友这八极拳,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一位故人。你师父姓什么啊?” “晚辈没师父,是自己按照拳谱瞎练的。” 蒋春江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诧异中带着谨慎。 一个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就算是九品高手,战斗力还能剩多少? 一开始的时候,蒋春江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压制老头,却不曾想被现实狠狠抽了一巴掌。 “自己练的?那还真是可惜了。要是让刚拳不二打神枪李书文那老家伙看到你,肯定会喜欢的紧。” “可惜啊,可惜……”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杨震山那枯瘦的身子陡然前窜,出现在蒋春江面前。 恐怖的爆发力让蒋春江瞪大了眼睛急忙抬手防御。 老爷子一掌按在他的手掌上,蒋春江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力道,可是自己的手掌就那么被按了回去,贴在了胸口上。 紧接着,一股震荡之力在胸中爆发,蒋春江再次退了三四步。 他那粗壮的大腿竟然有些撑不起身子,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抬头正想说话,喉咙一阵耸动后吐出来的不是怒吼而是一篷血雾。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呆住了。 一个今天脱下鞋子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的九品收拾八品巅峰竟然就像玩闹一般。 果然,大宗师和宗师之间的鸿沟有如天渊。 “怎么会……这么快?” “快?为什么就不能快?太极向来都是讲究阴阳相合的。” “既有制动的静,也有疾风迅雷的动,这才是太极。” 杨震山拄着龙头拐杖盯着蒋春江看了许久,然后长叹了一声。 “多好的一根苗子。可惜,留你不得了。” 龙头拐一竖,末尾朝着蒋春江的喉咙刺了过去。 蒋春江的气息被老头刚刚那一掌彻底拍乱,根本没法躲闪。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片闪着诡异绿光的玉石从旁边飞了过来,刚好撞到了拐杖尾巴上。 “砰”的一声,一道幽绿色的屏障凭空而出,把蒋春江整个人笼罩了起来。 屏障上被龙头拐杖戳中的地方爆出了一股绿色的烟雾朝着老头倒卷而去。 “快闪!” 杨震山抽身后撤的同时一声大吼。 绿色烟雾被几乎肉眼可见的声波轰散到四周,所过之处草木立枯。 杨山虎见事情不妙,连忙拉着杨正兴父子后退。 碎了肩膀的杨乾行动不便,被绿雾卷中,饶是他运功抵抗,眼耳口鼻之中还是有黑血开始外涌。 “老爷子,您想杀我的人,问过我没有啊?” 老头的实力,强出蒋春江太多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秦小春预料之中的。 此时他一点都不急,把一个瓷瓶丢给蒋春江,然后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抛玩着几块幽绿色的玉片。 “法器?还是可以防御反击的毒属性法器?至少有五品吧?” 杨震山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凝重之色。 “没想到,陈小友身上还有这种好东西。” “随手炼着玩的小东西罢了。我也没想到老爷子如此老而弥坚。看来得费一番手脚了。” “怎么?你也要跟老头子动动手?老头子可没从你身上看出八品的实力来。” 秦小春笑了。 “老爷子,八品我是真没有,但是吧,有个玩意儿叫dEbUFF.这件礼物,希望您老喜欢。” 秦小春抬起手来打了一个响指…… 第五百五十二章 春哥危矣 响指声实际上并不大。 但就是这么一打,一道道阳光陡然从半空中落下,全都聚集在了杨震山的身上。 硬是把个老头弄得好像舞台上唱独角戏的演员一般。 杨震山下意识的抬手捂眼,然后就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 “老祖宗!” 杨正兴也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这镜湖矿场原本是他们杨家的主场,他甚至还埋伏了几百人在矿场边上的林子里。 却没想到秦小春竟然能在这地方布下对付老祖宗的陷阱。 “我没事,你别过来!” 杨震山一挥手,眨眼的功夫就窜出去三五米远。 “散!” 秦小春抬手又是一个响指。 原本聚在一处的阳光顿时散开,平铺在以秦小春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地。 在场众人全都觉得身上暖洋洋的。 唯独杨震山一只手捂着胸口,满是皱纹的老脸在满满涨红。 “咳咳,小友,你准备的比老夫想象中要充分的多啊。” “杨家有位老祖宗还在世的事情不是什么大秘密。” “上次杨总想买通蒋馆主杀我,结果没成功,那这一次,他们的杀手锏肯定得比蒋馆主厉害才行。” “还有啊,画蛇添足,让钱东海给我带一句下午一点来。” “当不当正不正的,结合您老需要血玉的情况,我只能推测为您老如今的状况很容易被阴阳二气影响。” 秦小春说的云淡风轻,杨家的人却全都变了脸色。 这货一个局就把杨家百年底蕴给废了。 在知道老祖宗会出手的前提下,他不布好局,会来赴约? “都给我出来!弄死这小子!” 杨正兴再也绷不住了,对着周围的林子吼了一嗓子。 然而十几秒钟过去了,那些从武馆调过来埋伏在林子里的打手们却是一个都没有现身。 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开始从杨正兴的脑门子上往出狂涌。 那些打手中不乏他们杨家子弟,此时还不出来,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他们已经被眼前这小子给摆平了。 “杨总,你们家的打手好像不太听话啊。还是看看我的打手吧。都出来!” 一股神识波动以秦小春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随着嘻嘻索索的响声,一条条银环蛇从四周的树林草壳里钻了出来,腥红的信子不停吞吐着。 杨正兴被这场面吓得不由得想要后退,却听到脚下传来一阵哗啦声。 低头一看,一条条银环毒蛇居然从他们脚下的土地里钻了出来,密密麻麻极其骇人。 “家主当心!” 杨山虎一记掌刀扫过,几十条毒蛇被掌风斩作两段。 然而两条毒蛇突然从他脚下窜出缠在了老头的双腿上。 尽管杨山虎非常迅速的摔飞了两条毒蛇,右小腿上还是挨了一口。 老东西也算忠心,封了腿上穴道继续击杀杨家父子身边冒出的毒蛇。 可是以他这个运动量,再怎么封穴,蛇毒也会很快走遍全身。 “小子,你是苗疆的蛊师?” 杨震山倒是不怕那些毒蛇,它们只要出现在老头三尺之内,就会被老头散发出的气势震碎内脏。 可是这手控蛇的本事着实让老头子心惊。 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苗疆蛊师。 能控个几十上百条毒蛇已经算是顶尖的人物了。 可是眼前这个数目,怕是镜湖方原十里内所有的长虫都被调集过来了。 “蛊师?不是。我可是个喜欢美女的人,要是成天在身上装满蛇虫鼠蚁,谁家姑娘能看得上我啊。” “我说老爷子,咱们别拖了。” 话音未落,秦小春已经电射而出,龙王爪一探,朝着老头心口抓去。 杨震山被山顶的反光照的精神有些恍惚,回过神来的时候秦小春的龙爪已经到了。 老头急忙抬手格住秦小春的手腕朝旁边一引。 “轰隆”一声,身侧的地面被秦小春的气劲硬生生犁出五条沟壑。 “吼!” 龙王真气聚到喉咙之上,一声近距离的龙吟,震得杨震山眼神迷茫了一瞬。 秦小春另外一只手再次掏向老头的心口。 杨老头回过神来身子朝旁边一侧,堪堪躲过手爪,上半身的衣服却被爪风撕出了好几条口子,看起来格外狼狈。 春哥顺势一个转身,右脚一个神龙摆尾扫向老头。 然而腿刚扫到一半,杨老头就像闪电一般贴上了他的身子,一个肩撞撞在了秦小春的屁股上。 秦小春当下被抛飞而出。 一股阴柔的内劲顺着被撞的地方侵入身体,开始在秦小春体内乱窜。 春哥只觉得腰部以下像是被埋进了十把冰刀不停地从内部切割着他的血肉。 还没等他落地,老头已经冲了过来,双拳捣向他的心口。 秦小春连忙运起龙王真气以双爪相迎,“砰”的一声,凌空的身子再度被打飞,眼瞧着就要落进密林里了。 林边的银环蛇首尾相衔,组成了两张蛇网,一张把秦小春拦下,另外一张挡在追来的杨震山面前。 “轰隆”一声,百十条毒蛇在杨老头的拳劲之下崩成了不知道多少段。 可是紧接着一层幽绿色的光幕陡然在空气中出现。 老头的拳头轰上去后,光幕只是出现了一大片蜘蛛网般的裂痕,并没有破碎。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倒卷出来的毒雾。 杨震山急忙抽身的同时,两把玉质的小剑破雾而出,直刺他的心口。 身在半空想躲是不可能了。 老爷子左手一张掌心迎上了其中一把小剑,小剑锋锐无比,瞬间将手掌刺穿,带着酥麻感的狂暴能量涌入了老头体内。 然而随着老头一个念头转动,他的右拳撞上了另外一把小剑。 那股能量只是在身体里快速转了一圈,就在这一拳中宣泄了出去。 小剑爆碎,巨大的能量冲击让老爷子再度朝后飞去。 而此时秦小春的身影竟然以比他倒飞更快的速度从毒雾中窜了出来。 右手龙爪直扣杨震山的面门。 这一爪显然是用了全力,老头甚至隐隐看到这小年轻的手爪上有片片龙鳞浮现。 等等,龙鳞! 杨震山猛地吐气发生,身子硬是在半空中一滞,然后以类似梯云纵的身法向秦小春反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格开了秦小春的龙爪,另一只手直接扣上了他的面门。 感受到眼前那手掌中蕴含的能量,秦小春的心中不由一寒。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是低估了这位老爷子。 今天……或许就要留在这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 你们两个快喊叔 杨震山的强已经超出了预计,秦小春本以为自己的连番算计下能拿下这老爷子。 却不想落得这么个局面。 这时候想跑已经不可能了,秦小春只能把龙王真气聚集在头部准备抵抗老爷子接下来的发力。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时候,老爷子并没有像上次撞击时那样把气劲打进他的身体,反而是颤巍巍的松开了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姓秦啊?” “啊?” 秦小春有点懵,这咋还带打到一半开始盘道的? “刚才老头子还在纳闷,你不是蛊师,怎么能调动这么多毒蛇。” “现在想想这些蛇都是水边生的,如果是龙王秦家的人,当然调得动。” “刚刚你出爪的时候,手爪上隐隐有龙鳞浮现,是秦家的龙王真气。” “老夫说的不错吧?” 杨震山笑了,秦小春竟然觉得他的笑有点慈祥,就像是对着自己的晚辈似的。 “既然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装了。” 右手在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对着老爷子再度抱拳。 “桃花淀秦小春见过杨老爷子。” “怎么,就抱个拳啊?按辈分,你可应该给我磕一个才对。” 磕一个? 秦小春有点懵。 刚才还打生打死呢,现在就让自己磕一个了?咋个情况? “小子,还不乐意啊。也对,你还不知道老夫的师承。” “老夫的师父姓秦名霸海,乃是当时的桃花淀龙王。从年纪上讲,大概是你的高祖父吧。” 听到秦霸海这个名字,秦小春更蒙圈了。 作为桃花淀的龙王,他们秦家当然是有家谱的。 家谱上面确实有这位高祖爷。 那接下来该是个什么场面? 大型认亲现场吗? “小子,咳咳咳,按辈分,你也该喊我一声太爷爷的。” “太……爷爷?” 这次春哥真是一懵到底了。 好端端的咋就多出个太爷爷来。 不过老年间讲究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么论的话,叫声太爷爷倒也不吃亏。 “唉,好孩子。这事儿闹的,你没事干搞什么假身份啊,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 “来来来,你们两个过来。快,喊叔。” 杨震山说着,回头对后面的杨家父子招了招手。 杨正兴和杨杰此时也懵的找不着北了,刚刚还打生打死呢,咋转眼的工夫就让喊叔了? 还有,原来这货就是楚州秦大师的吗? 怪不得官商两界都有人帮忙。 老祖宗招呼,那父子俩也不敢不过来,杨杰的嘴角抽抽的就像装了马达似的。 见父子俩没动静,杨震山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 “叔。” 哪怕心中有万般的不甘,杨杰还是硬着头皮喊了出来。 然而话音刚落,老爷子的巴掌就抽在了他后脑勺子上。 “谁让你喊了,我让你爹喊呢。” 杨家父子险些当场吐血。 “老祖宗,这陈……额,不是,秦大师的年纪也就跟小杰差不多吧,我……” “你懂个屁!” 老爷子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我师父的家族,天生血脉强横,因此很难受孕,基本上都是很晚才有孩子。” “辈分自然比你高,赶紧喊!” “哦……叔。” 杨正兴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被人一个小年轻把家业都给坑没了,还得认个大辈,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行了,既然这门亲戚认了,那以后就当亲戚走动吧。” “小春啊,刚才那几个法器应该都是出自你的手吧。” “所以你想要镜湖是打算用镜湖的玉来做法器对不对?” “对。他们这种卖玉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糟蹋东西。刚才那几件都是用镜湖玉做的。” 秦小春耸了耸肩,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山头上连打手势。 笼罩着众人的阳光这才算散去。 额,这倒不算是草率,关键是就算有阳光照着,春哥也打不过老爷子。 人家老头说认亲,那就是真的认了。 “镜湖的玉能有这个质量?行吧,那这事我做主了。” “镜湖这边的开采你不用管,产出的玉石,秦杨两家对半分。” “正兴,你回去写个合同,给落实到纸面上。” “老祖宗,这怎么能行?镜湖可是咱们杨家……” 杨正兴脖子都红了。 “别废话,让你做就做!你根本不懂龙王秦家代表着什么。” “没有秦家,就没有我,更没有你现在的什么杨家。听懂了吗?” “我,我……好吧!” 杨正兴那个无奈啊。 别看他才是家主,可是老祖宗只要一天不死,杨家就是老祖宗说了算的。 于是乎,南安的事情就以这么一种近乎于乌龙的形式结束了。 秦小春得到了半座镜湖的所有权,算是得偿所愿。 那些被蛇咬伤的杨家打手也得到了及时救治。 七窍都要喷血的杨正兴还不得不在南燕楼摆了一桌宴请秦小春。 席间,杨老爷子拉着秦小春的手久久不肯放开,说是感觉到他的龙王真气就好像又见到师父了一样。 那叫一个亲啊,杨正兴都怀疑他和秦小春到底哪个才是老祖宗的种了。 有了这么一门亲,秦小春的势力和杨家自然不会再斗下去了。 以后郭家刘家什么的,就依附于永敏地产,和杨家算是二分天下吧,大家和平发展。 至于杨家的欠账,秦小春主动提出杨家只要还本金的三分之一就好了,剩下的部分由他来承担。 这番大气让杨正兴都不由得为之咋舌。 反倒是老爷子听到几百亿的数目之后表现得云淡风轻,根本没当回事。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别问,问就是我知道秦家龙王有多大本事。” 这顿饭吃的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晚上回到郭家,秦小春一进门就把郭芷若抱进了浴室。 挺长时间没见这小妞儿了,今天晚上说不得也要尽欢一下。 然而就在秦小春一番游山玩水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秦小春本来是不想接的,可是看到屏幕上“林雪儿”三个字时他一把就抓过了手机。 “嘿嘿,雪儿,咋的了?想我了啊?” 春哥是花,见一个爱一个。 但非要问他哪个女人对他来说最特别的话,那就有且只有林雪儿。 “在外面玩疯了是不是?这么久都不回趟村。” “哪儿能呢。这不今天刚把正经事办完吗?” “正经事办完了?那你回来一趟吧。你家要添丁了。” 林雪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秦小春却是整个人都懵哔了。 他老秦家要添丁了? 不是,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啊? 我丢,难道是传说中的喜当爹不成? 第五百五十四章 爸爸,我懂了 电话是晚上打的,村子是半夜回的。 这一路上,秦小春的cpU都快烧冒烟了。 以林雪儿的性格,就算和他开玩笑,也不会拿添丁进口来说事。 那到底是谁呢? 首先排除林雪儿自己。他们两个都没上过本垒呢。 王小娥……不可能。 以老王两口子的性格,小娥要是真的怀了,他俩早就一天十个电话的往过打了。 该不会是苏玉兰吧? 一想到这个名字,秦小春心里就很复杂。 一开始,苏玉兰只是想跟他借个种。 努力了那么久都没个结果。 现在国强哥性情大变,人不人鬼不鬼的,家都散了。 这要怀上了也不能算是他们家的种了。 “雪儿,雪儿?” 卫生所的破房子早就换成了别墅,打开门走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个响动。 秦小春走到林雪儿的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谁呀?想勾搭雪儿姐白天来不好么,大半夜的敲什么门啊。快滚快滚。” 伴随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旁边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声睡衣的马小灵揉着眼睛站在门口,颇有些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中的木剑。 咋?你这是以为家里进采花贼了,出来赶一下? 能不能认真一点啊喂,先不说你的木剑对普通的贼人有没有威慑力。 就近现在这幅模样,粉色睡衣,惺忪的美少女,你是赶贼还是送菜啊? “白天哪儿能见到这么好的风景啊?” 秦小春嘿嘿一笑,朝马小灵贴了上去。 马小灵显然睡迷糊了,根本没注意到是秦小春,桃木剑随手一划。 秦小春轻松躲过木剑,绕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揽进自己怀里。 “呀!” 这一下可真把小妮子吓到了。 不过她刚开口尖叫,一个脑瓜崩就弹到了她脑门上。 “哎哟,大胆贼人,你敢轻薄本姑娘!我……阿勒?师父,你回来啦。” 小妮子刚鼓起腮帮子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模样,才发现搂着自己的是她的金主爸爸。 “我可不得回来嘛,要是再不回来,别墅里的人全都被偷走了我都不知道。” “你就是这么给我看门的?” “哎呀爸爸,怕什么嘛,今天家里就我一个。” “除了你以外,这村里什么样的小毛贼能占到我便宜啊?” “爸爸爸爸,你这么久才回来一趟,有没有给人家带好吃的和零花钱啊?” 这白莲花,有人的时候那装的叫一个纯啊。 现在没有旁人在,她干脆贴着秦小春可劲儿的蹭。 “没有没有,你伢老子半夜刚到家,有这么要零花钱的吗?” “啊?哦,爸爸我懂了。你等我下。” 马小灵从春哥怀里钻出来跑回了自己房间。 春哥站在走廊里满脑子都是蒙圈。 自己刚刚说什么了吗?白莲花说她懂了,懂啥了? 两分钟之后,马小灵再次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身上还是那套可爱的粉色睡衣,只是刚刚凌乱的长发被她用皮筋扎成了双马尾。 怯生生的看了秦小春一眼后,白莲花一个转身,四脚着地跪趴在地上。 然后回过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秦小春。 “爸爸,这样可以给灵灵零花钱了吗?驾,驾。” 这娘们,一边说还一边摇晃着身子。 春哥这脑门子上瞬间挂满了黑线。 白莲花,没人看着你你就不要脸了是吧? 双马尾加攻速加暴击? 有种你把装备脱了再跟老子玩这个啊! “起起起起来,一回来就跟老子作妖。” 春哥一巴掌抽了过去,马白莲“嗷”的一声捂着身体中后偏下部从地上蹦了起来。 一张俏脸迅速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雪儿呢?怎么不在家?” “哼,臭爸爸,没有零花钱你什么都别想知道。” 马小灵双臂抱胸,摆出了一副傲娇脸。 春哥算是服了,没好气的掏出张银行卡丢给了马小灵。 “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我生日。” “呀!谢谢爸爸,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块宝~” 某人只要见了钱,变脸比翻书都快。 甚至还抱着秦小春的脑袋在脸蛋子上狠狠亲了一口。 “你快别叫爸爸了,你这么叫下去,我赚多少钱都养不起你。” “嘻嘻,爸爸净瞎说,你赚钱比撒尿都快,还能养不起我嘛。” 秦小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死莲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别卖关子,赶紧说。雪儿去哪儿了。” “雪儿姐下午就去响水村了,说是老田家那边出了点事,她过去帮帮忙。” “响水村田家?” 我勒个去的,啥情况?难道说是田家姐妹俩有了? 春芳还是红玫啊? 嘴咋都这么严呢?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唉,不对啊。 不管是春芳还是红玫,上次跟他那啥的时候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 当时也没见她们俩肚子有啥不对劲啊。 咋这就要生了? 我去!该不会是不小心伤着了,刚怀的孩子要流了吧! 想到这里,秦小春哪还顾得上白莲花,冲出别墅直奔响水村。 进村的时候,秦小春还恍惚了一下。 到底该是去马金生家还是田耀祖家。 马小灵那妮子,也没说明白到底是哪个田出事了。 秦小春先去了马金生家,发现房子里没亮灯就又转头去了田耀祖家。 老田家的三层小楼此时灯火通明,大半夜的田耀祖竟然一个人蹲在门口抽着闷烟。 “叔,啥情况啊?” 秦小春连火都没熄,跳下车就冲了过去,把个田耀祖都给吓了一跳。 “小春啊,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上去看看吧。” “就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谁知道会那么严重啊……” 挺大一老爷们了,田耀祖说话是居然带着哭腔。 秦小春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把孩子摔掉了? “怎么不送城里医院?” “送不了啊。咱这路也不是特平整的,一颠就全都完了。” “什么完不完的!保住女人才最重要!” 秦小春这个气啊。 老田这是怕胎儿被颠出来吗?这月份出不出来也是个死了! 扒拉开田耀祖,秦小春直接冲上了二楼。 刚刚踏上楼板,秦小春就看到林雪儿穿着个白大褂从一间房间里走了出来。 满是鲜血的手上还拎着块肉乎乎的东西。 没,没了吗? 他老秦家的孩子没了吗? 第五百五十五章 修罗场的升级版 “雪儿,这,这……就这么没了?” 接到雪儿电话的时候,秦小春心里未尝没有要当爸爸的忐忑。 看到她手里的肉块,一颗心直接掉进了谷底。 之前杨老爷子也说了,他们秦家人要怀个孩子,那是真难啊。 一瞬间,春哥的鼻尖都开始发酸了。 “有句骂人的话你听过没有?” 林雪儿冷冷的看着秦小春。 “什么话?” 这是第一次,秦小春看林雪儿有些不爽。 他的孩子没了,她还在说风凉话。 “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啥,啥意思?” 春哥蒙圈,咋还骂上人了。 “母子平安。这是紫河车。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炖汤吧。” 显然,春哥忘了表情管理了。 林雪儿冷哼了一声,把手里的肉块丢给秦小春就往洗手间去了。 秦小春看着手里的玩意儿拿也不是扔也不是,那个尬啊。 “小春,你来了啊。”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再次打开,满头大汗的田春芳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秦小春,这娘们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换上了一副如旱苗盼春雨的表情。 “额,我刚来,那个,红玫在里面呢?” 林雪儿没说清楚是谁,既然春芳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母子平安的就该是红玫了? 田春芳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喜新厌旧,就知道红玫红玫的,我姐在里面呢,滚进去吧!” 小娘们气鼓鼓的转头就要去洗手间,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秦小春,一把把他手上的肉块拿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额……今天的表情管理还真是失败啊。 得罪了一个又一个。 算了算了,过后再哄吧,都说了母子平安,现在看看红玫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老秦家这可就有后了。 深吸一口气,秦小春甚至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领才推开了房门。 然后春哥就傻了。 田红玫确实在房里,不过躺在床上的产妇并不是她,而是她老妈杨艳红。 田红玫只是在床边伺候着的。 “小春?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回来了?春芳告诉你的?” 田红玫同样很意外。 杨艳红是下午出的意外,她把店交给苏玉兰打理,着急马趴的就从县城赶了回来。 当时那个情况啊,田春芳吓坏了,念念叨叨的要喊秦小春回来。 秦小春本事大,一定能给老妈治治。 最后硬是让田红玫给按了下来。 田红玫不知道秦小春具体在做什么,但知道是件很大的事情。 “不是春芳。咱妈怎么样了?雪儿的手艺没问题吧?” 听到一句“咱妈”,田红玫的俏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没,雪儿现在医术可好了,我寻思着有她就够了。你看,这小家伙。” 田红玫小心翼翼的把一个摇篮车从旁边拉了过来。 摇篮车里一个特别瘦弱的光头小娃娃正闭着眼睛在嘬自己的手指。 这显然是个早产儿,不过生命体征看着挺平稳的。 “这下,可真没人再说我们老田家断根了。” “挺好,挺好的。你把这个磨成粉,分成一百份,每天奶粉里给它加一份。” 早产儿的身子虚得很,林雪儿医术见长,保住了这孩子,接下来还得调养。 不过想到林雪儿,春哥就想翻个白眼给她看。 还说啥家里要添丁了,小舅子也算的吗? 真真浪费感情啊喂。 “是……小春来了?” 床上,满头虚汗的杨艳红颤巍巍的睁开了眼。 “嗯,妈,我来了。” “这大老远的……还让你跑一趟回来……红玫……红玫啊,好好招呼小春……” 杨艳红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这大半夜的,准女婿有心了。 “妈……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瞎说。” 房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林雪儿在门口看了一眼又把门关上了。 田红玫本来想接的话都给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 不能飘啊。 田红玫可不是个拎不清的女人。 卫生所那帮子女人跟谁掐架都没事,唯独不能在林雪儿面前飘。 “咋就没一撇了,你单身,小春也单身……又不是没睡过。” “小春啊,你放心……这个带把的,我和老田一起养,绝对不会让红玫做扶弟魔的。” 也是难为杨艳红了,刚生完孩子,还要给人做思想工作。 “妈你这话咋说的来着,一个带把的你就满足了?接着生,可劲儿生,生上一支足球队。” “到时候我和红玫给你养,几个小舅子,还怕养不起是咋的。喏。” 春哥很大方的摸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杨艳红的枕边。 “里面有十万块,是我给小舅子的见面礼。” 杨艳红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要不是秦小春和田红玫拦着,这彪悍的老娘们甚至想爬起来给春哥煮一锅红鸡蛋吃了。 “行啦,小春,你大晚上的回来也累了吧,我妈这边活蹦乱跳的没啥事,你先回去吧。” 好不容易安抚住杨艳红,田红玫很贴心的下了逐客令。 秦小春客气了几句,刚一拉开门就吓了一跳。 田耀祖那张老脸差点直接跟他贴上。 这老头,笑的跟个哈巴狗似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叔,春芳在哪呢?” “在楼下客厅。” 田耀祖答了一嘴就钻进屋里看他儿子去了。 秦小春耸耸肩独自下了楼。 春哥对待女人,从来是雨露均沾的,这些日子属实有点冷落田春芳了。 要不……趁着田耀祖两口子和红玫都在房间里,找春芳打个闪电战? 对,就这么干,要是红玫发现了就更好了,趁着大好的日子干脆就姐妹俩一起…… 阿勒? 一楼的情况和春哥想的不太一样啊。 秦小春觉得以林雪儿的性格,那气呼呼的模样,应该是吃了飞醋独自一人回去卫生所了。 自己乐呵完了回去哄哄就好。 却没想到雪儿竟然和田春芳一起坐在客厅里喝茶。 看到秦小春下来,林雪儿一句话都没说,哼了一声起身就走。 而田春芳则是满眼忧郁和渴望的看着他。 坏菜了,这俩姑奶奶是整了个修罗场的升级版,地狱二选一啊。 第五百五十六章 我是你一个人的傻蛋 “那个……春芳啊,你,你今儿晚上也累了吧。” “要不,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洗刷干净了等我?” 阿卡丽曾经说过:均衡,存乎万物之间。 作为均衡教派海王分派的春哥一直致力于把女人们都搞均衡了。 可是今天这场眼看就搞不定了啊喂。 “洗刷干净了?要不把我姐也叫上?” “那敢情好,嘿嘿,再来两双丝,一个黑一个白什么的。” “我黑白你个大头鬼!无常你要不要!” “你给我圆润的挪开!” 田春芳抓着秦小春的肩膀把他推到门口,然后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屁股蛋子上。 春哥被“踹”的一个踉跄,抢出去好几步,回过头来对着田春芳嘿嘿一阵傻笑。 田会计没好气的冲他比了根中指就把门给关了。 啧啧,人妻也有人妻的好啊,虽然在闹脾气,但终究是懂事的。 “嗨,美女,要不要搭顺风车啊?” 开着从郭家顺回来的奥迪,秦小春很快就看到了走在村道边上的林雪儿。 “不搭,死远点。” “好勒,遵命。” 秦小春做了个敬礼的手势,方向盘朝旁边一打。 车子立刻冲出并不宽敞的村道扎进路边的水沟里,撞出了“咣当”一声。 “喂!你……小春!你怎么样!” 林雪儿还在撒着小脾气,说到一半才发现秦小春的车钻进沟里了。 林大小姐顿时就急了,三步并做两步窜了过去,就要下沟救人。 而这时候,驾驶席的车门打开,秦小春从里面翻滚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水深足够没过脚腕的水渠里,仰头看着林雪儿。 林雪儿愣住了。 曾几何时,秦小春就经常这样傻乎乎的坐在水沟里。 浑身上下滚得像个泥猴一样,看到她了,就会眨巴着眼睛露出一脸憨笑。 每次她都会像收拾自家儿子一样把秦小春从水沟里拎回卫生所,给他换衣服洗澡。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傻子春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而现在的秦大师却是属于很多女人的。 “你钱多了烧的啊。” 林雪儿没好气的啐了一口,看这幅泥猴样也知道秦小春是故意的。 “嘿嘿,我就是突然怀念从这个角度看你的感觉了。” “一辆破车罢了,跟我雪儿怎么比?” 秦小春说着,两只手在身边的水面上胡乱拍打了起来,水花子溅的到处都是。 “这么大人了,耍什么无赖,给我起来!” “我不起,就不起,这么看你特别美你知道嘛。哎哟,哟哟哟,别拽了,别拽了……” 怀念当初看她的角度是吧? 林雪儿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怎么会反对呢? 一脚踏在斜坡上,把当初拎着傻子春耳朵回家的场面也给他复刻了一遍。 “哦,哦,回家咯。雪儿当我的婆娘咯……” 一脚把车门踹上,被从沟里拎上来的秦小春就像当年那样拍着手傻里傻气的念叨着。 林雪儿见状,干脆就拧着他耳朵一路走了下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小河村也是一片黑漆漆的。 一块写着村名的石碑就那么暗戳戳的立着。 林雪儿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石碑后的村子。 “傻蛋。” “嗯?” 又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 之前秦小春乱跑的时候,林雪儿就是喊着“傻蛋”漫山遍野的找他的。 “我……要是突然一天不见了,你会想我吗?” “我不准。我是你一个人的傻蛋,你也是我一个人的雪儿。” 秦小春愣了一下,然后从侧面把林雪儿抱进了怀里。 至于身上的泥汤子,这时候没人在乎。 “只有我可以不见,那时候你就漫山遍野的喊着‘傻蛋’找我。” “你要是敢不见了,我就先把东安翻过来,再把楚州和武陵翻过来。” “要是还找不着,我就把龙城也翻过来。” 随着低沉而又认真的独白,男人口鼻中的热气一股股喷进她的耳孔。 林雪儿只觉得麻酥酥的电流不停的在自己身上乱窜。 “你别这样。傻蛋。” “我就要这样。” “真是个傻蛋。” “傻蛋就傻蛋。” 两个人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就这么紧紧抱着站在村口。 直到天色都渐渐泛白了,才手拉着手回到卫生所的小别墅。 林雪儿让秦小春把湿衣服脱下来,她去洗澡,顺手就给洗了。 春哥则是冲了个凉之后,换了套衣服,开始倒腾早餐。 早餐…… 是不是该给雪儿寻个暂时的去处了? 之前在卫生所那几间小房子里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倒也充实。 后来有了赵美芝和王小娥,以及经常溜达过去的苏玉兰,虽然修罗场了一点,也还算热闹。 现在自己出去了,小娥上山了,苏玉兰跟田红玫去东安了,赵美芝到了楚州。 家里就剩下雪儿和马白莲。 这大房子看着也显得空荡荡的。 是该给雪儿找个去处了。 至于马白莲,大可不必管她。 这只两脚吸金兽,只要有钱拿,她除了卖自己,咋都行。 吃过早餐,忙了个通宵的雪儿回房去睡了。 秦小春的精神头倒是还挺好,跑到山上去和王小娥温存了一个早上。 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小娥的身子丰腴了不少,看着更有女人味了。 不过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见到秦小春,就蹦蹦哒哒的窜进了他的怀里。 山上的药园子在小娥的照顾下长势喜人。 粗略算了一下,炼成丹药足够楚家卖一年的了。 “小春哥,我……能不能跟你说个事啊?” 坐在药田边的垄子上,王小娥的小脑袋紧紧贴着秦小春的胸膛,话说的有些怯生生的。 “什么事,你说啊。春哥肯定给你办了。” 秦小春宠溺的在丫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也,也没什么事啦。就是觉得,药田其实我爹一个人也能打理好。” “春哥在外面闯荡,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吧。我,我想跟春哥出去,每天,每天……” 话没说完,王小娥已经羞得满脸通红,整个埋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小娥这丫头,也算是知根知底的。 她从来都不喜欢热闹,想离开村子跟着自己,大抵是做望夫石做的太久了。 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养。 对春哥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只是把她们安排在什么地方呢? 唉~有了!就让她们去那里好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徐云凤又要作妖了 秦小春在村里均衡女人们的时候,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正在省城四大家族韩家的庄园里召开。 韩家的三小姐韩雨梨今年十八岁,小小年纪就和楚悠然一样位列省城四大美人之一了。 大家族的子女,打扮都是用来联姻的。 如果有机会选的话,谁不想找个漂亮的呢? 于是乎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特别多,甚至有些是专程从国外飞回来的。 韩冲霄端着酒杯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看着那些围着妹妹不停献殷勤的家伙,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你们算是一帮什么东西,也想配得上我妹妹?” “我也这么觉得呢,韩少,让你说的话,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三小姐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一个同样端着酒杯的中年美妇绕到了他的面前。 “那怎么也得……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啊?” 作为韩家的二少爷,韩冲霄并不怕被人听到他的话,可是当他看清女人的样子后,硬是把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身在上流圈子,中年美妇他见多了,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却让韩冲霄眼前一亮。 一身紫色的低胸晚礼服把这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高高挽起的发髻让她精致的脸蛋看起来格外端庄而又不失亲和之感。 女人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韩冲霄实际上是个很讨厌香水的人,但是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却让他觉得非常放松,没有半点厌弃之感。 “我……” 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韩冲霄的问话,而是瞄了一眼旁边的空椅子。 “哦哦,请坐请坐。” 韩冲霄急忙帮女人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如果让那些平日里腻在他身边的小姑娘看到韩冲霄现在的样子,恐怕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吧。 那个拽拽的韩少,居然也会做出这种舔狗般的举动。 “多谢韩少。外人都传韩少桀骜,我还以为会是个不近人情的大少,没想到如此温文有礼。” 女人款款落座,带起的香风甚至让韩冲霄有些迷醉。 不过他很清楚那并不是什么专门针对男人开发的费洛蒙香水,因为想用那种东西接近他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桀骜不驯和温文有礼都是我,至于出现的是哪个我,还得看来的是什么人。” “现在,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韩冲霄把自己的酒杯递到了女人面前。 “我叫徐云凤,是个不起眼的乡下女人。” 女人把自己的酒杯和韩冲霄碰了一下,很是优雅的抿了一口。 “徐夫人说笑了,能来寒舍给舍妹庆生的,哪有什么乡下人。” “不说笑,别说本来就没什么根底,就算有,在韩家面前也不过就是乡下人。” “那么多人都想和韩少喝杯酒说说话,但是都不敢上来,只有我这个乡下女人胆子大。” 嘴上说着“乡下女人”,徐云凤的动作却是不卑不亢,领口什么的收的很严实,没有半点勾引男人的意思。 如此举止却是让韩冲霄更感兴趣了。 “夫人过谦了,不过之前倒是真的没在圈子里见过您呢。” “嗯,我也是刚来武陵不久,没想到很荣幸的赶上了韩小姐的生日宴。” “妈,我说怎么找了半天都没见你的人,原来你到这里来了。” 徐云凤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年轻女人给打断了。 走过来的正是刘婷婷。 今天她穿了一身海蓝色的礼服,走起路来也是摇曳生姿。 要说她的脸蛋身材也是一流的,可是和徐云凤站在一起,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无论是皮肤的状态还是女人味,都逊色了徐云凤不止一筹。 “哟,这不是韩二少,怎么一个人跑到角落里来了,该不会是太不合群,没人带韩二少玩吧。” 和老妈打完招呼,刘婷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上还有个人。 不过她说话这态度,就和徐云凤完全不同了。 “婷婷,怎么说话呢?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给韩少道歉!” 一个大圈子里总会有许多对立的小圈子。 省城这些二代里,周彬张狂,韩冲霄桀骜,两个人经常对着干。 周家的势力又比韩家略大。 所以刘婷婷见了韩冲霄嘴里也没啥好话。 “道什么歉?妈,我跟你说……” “道歉!” 徐云凤说的斩钉截铁。 刘婷婷抿着嘴巴看了老妈好一会儿,不情不愿的吐出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扭头走了。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懂事。怪我,从小没教育好,真是对不起。” 徐云凤满脸痛心疾首的跟韩冲霄道着歉。 韩冲霄的心里则是打起了小九九。 周彬这女朋友,他之前也见过很多次了,姿色确实不差。 好几次他带出去的女伴都被刘婷婷比下去了,让韩冲霄很没面子。 可是如今把刘婷婷和她妈放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丑小鸭碰到了白天鹅。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估计这刘婷婷的亲爹是个很粗俗的丑鬼吧,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没事,这又不是徐夫人的错。都是误交损友让周彬给带坏了。” “要不,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以后我要是发现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好跟徐夫人说。” 非常罕见的,桀骜的韩二少竟然主动找女人要联系方式了。 徐云凤笑笑,很是云淡风轻的交换了号码就离开了这张桌子。 看着那越扭越远的屁股,韩冲霄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无论是女人味还是身材样貌,这徐云凤比她女儿都强多了。 这种风味自己还从来没尝过,滋味应该不错吧。 哪怕抛开她本身的魅力不谈,单就睡了她就能让周彬喊声爹这事,韩冲霄想想都觉得爽。 而在韩冲霄脑子里幻想着怎么一边和徐云凤做运动一边听周彬喊爹的时候,徐云凤走到了女儿身边。 “妈,你确定这么做有用?” 刘婷婷看着那些穿梭在宾客中的莺莺燕燕疑惑的问着自己老妈。 韩冲霄是个什么人,她可是很了解的。 因为不喜欢香水味,他身边跟着的基本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连超过二十五的都没见过。 “你就放心吧,用不了多久,韩家就是你妈我说了算了。”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有时候真的很难说…… 第五百五十八章 童言真呵呵的无忌啊 “今天就要起程了?” 在弥漫着古怪气味的办公室里,陈曼慵懒的躺在办公桌上看着旁边正在提裤子的男人。 “我也不想走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整天泡在曼姐的温柔乡里。” 秦小春俯身抱住陈曼,狠狠亲了一个。 “渣男,就长了一条好舌头。” “我跟你说啊,以后出去化名不准再用望龙的名字了。” “不然哪天人家查下来,再把那憨货用麻袋套了扔淀子里,我可真跟你拼命。” 之前温存的时候,秦小春把在南安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陈曼讲了一遍。 感叹春哥能干的同时,陈曼也气的牙根痒痒。 “行行行,下次不用望龙的了,我用潘秀芬行吧。” “滚!你就可着我们一家祸害啊!” 一番打情骂俏之后,秦小春带着一车桃花淀的特产上了去省城的路。 之前到省城,算是打个前站认认门,这次过去可就要大干一场了。 不过到了省城之后,秦小春并没有直接去楚家,而是开车去了新华街。 “新华苑小区,六号楼三单元,就是这里了吧。” 看着手机上胡冰发来的地址,秦小春深深吸一口气,拎着装满鲜鱼的冷藏箱爬上了五楼。 铁锈红的防盗门虽然关着,却能隐隐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沉默了半晌后,秦小春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你是?” 一个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打开了门,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着秦小春。 “阿……阿姨,请问这是王迅的家吗?” 秦小春依稀认得这妇人的轮廓,他曾经在二哥王迅的手机上见过他的父母。 相比照片里的美妇人,此时的王迅母亲老了何止十岁。 “迅……这,是王迅家,你……” 听到儿子的名字,他母亲窦明月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婶子,我是王迅的同学。今天从这边路过,过来看看您二老。” “谢谢,谢谢……孩子,进来,进来说话吧。” 窦明月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把秦小春请了进来。 王家今天似乎是有客人。 一家三口并排坐在沙发上,其中小的那个看起来快上初中了。 茶几上摆着几盒糕点和营养品,看那架势似乎是来求人帮忙的。 而王迅的父亲王廷飞正坐在对面沙发上皱着眉头。 “老王,是迅迅的同学路过来看咱们了。” “叔叔,我叫陈望龙,是王迅的大学同学,大学时候我们关系挺好的,这次路过省城,就来看看您二老。” “您看,这是我老家那边的鱼,还鲜活着呢。” 不知道之前这两家人在商量什么,客厅里的气氛明显有些尴尬。 秦小春连忙把冷藏箱打开准备活跃下气氛,结果一条刀鱼就从箱子里蹦了出来。 “还真鲜活啊,小陈,谢谢你了。那个,明月,给小陈搬把椅子。” “把冰箱里的熏肉拿出来解个冻,小陈大老远的过来,晚上咱们得好好招待一下。” 王廷飞说着,就要起身进厨房。 沙发上那个中年男人见状立马就站了起来。 “哥你这是啥意思?咋整的好像躲我似的?” 男人名叫王廷奔,是王廷飞的亲弟弟。 身边那对母子是他老婆毛悦和正在上六年级的儿子王奇。 “没,我躲着你干嘛,又不出门的,就是给迅迅的同学张罗个饭。” 被人拆穿了小心思,王廷飞有些尴尬。 “哥,真不是当弟弟的逼你,你看奇奇明年就要念初中了。” “他那个成绩也考不上校招,只能按学区走。” “咱家镇上的学校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水平稀烂啊。” “你们这小区对口的九中那可是全省顶尖的初中。” “奇奇要是能在九中念书,以后一定有出息。” 王廷奔的嘴就像连珠炮似的,生怕他哥跑了。 “就是啊大哥,咱们老王家现在就剩这根独苗了,可不得好好培养嘛。” “以后咱们王家兴旺发达开枝散叶,可就全靠我们家王奇了。” “现在上面对考试移民的态度一天一变,早早把房子过户给我们,也能落个安心。” “不然明年一说落户不满一年不能入学,不就晚了嘛。” 毛悦也在一边搭着腔。 秦小春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家三口过来是想让王迅的父母把房子过户给他们。 “老二,孩子这事我也不是不想帮忙,可是,我们在这里住了七八年了,也都有感情了。” “再说了,我和你嫂子都是在武陵工作,把房子过给你,这也不太方便。” “哥,你这话咋说的来着,我也不白要你的房子,这不是除了用家里的房子跟你换之外,还给你两万块现金嘛。” “你和嫂子要是觉得住在镇上不方便,就拿这笔钱在武陵租个房子嘛。” “还能找个离单位近点的。” 前面说的还算是正常,听到这句,秦小春差点把刚喝嘴的茶水喷出来。 几个意思?用镇上的房跟人家省城的学区房换? 还补上两万块钱?让人家去租房住? 拜托那是两万,不是二十万二百万! “老二,我们现在也没有回镇上的打算,这个房子嘛……” “大爷,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们家换房子啊?” 王廷飞皱着眉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一直低头摆弄着奥特曼玩具的王奇突然开口了。 “我妈跟我说,迅迅哥死了以后,你们家绝户了。” “以后我才是王家的独苗。” “你们要是把房子给我家,等你们老了我给你们馒头吃。” “你们要是不给,那你们老了我就不养你们,天天打你们骂你们,说你们是老不死的死绝户。” 男孩的年纪不大不小,声音里多少带着几分懵懂无知。 但是这话听到成年人的耳朵里,除了恶毒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这不就是变相的吃绝户吗? 王廷飞两口子都被这无忌的童言给弄蒙圈了,愣愣的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奇奇,你说什么呢!大哥大嫂,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们别生气。” “不过话虽然糙了点,但是理不糙啊。” “奇奇是咱们家的独苗,他有个好出路,以后也能养大哥大嫂的老不是么。” 毛悦一把把孩子扯进怀里在屁股上掸尘土一样轻拍了两下。 然而那孩子不知道是真的天真还是有点傻,竟然一把拍开亲妈的手,很不满的嚷嚷了起来。 “你干嘛打我?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说我要是能把大爷和大妈气死了,房子就是我的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王迅“回来”了 “烦死了烦死了!我要看电视!我要看迪迦!” 也许是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的样子让他感觉很无聊。 小胖子王奇嚷嚷着从他妈怀里跳出来跑到电视机前就要捅咕。 不过在路过一个房间时,小胖子好像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转头跑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就拿着一个强袭自由高达的模型嘴里“砰砰砰”的模拟着开枪的声音跑了出来。 一看到那个模型,不光王廷飞和窦明月,就连秦小春的脸色都变了。 老二王迅是个高达发烧友,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有一个亲手拼装起来的强袭自由的模型。 之前他把这玩意带到学校都是放在床头当老婆一样供着的,就连同寝几个兄弟想摸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 “奇奇,别跑,慢慢走。” “奇奇乖,把那个给大妈,大妈给你找更好玩的玩具。” 两口子都慌了。 儿子活着的时候,他们甚至觉得儿子痴迷那种东西有点不可理喻。 可是现在,那却成了他们最大的寄托。 “不就是个机器人嘛,你们要不要这样。这种东西在我的奥特曼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宇宙无敌的光之巨人奥特曼的厉害!流星飞踢!” 小胖子另一只手举起他的奥特曼玩具脚丫子冲着自由高达的胸口戳了下去。 还没跑到跟前的老两口都要绝望了。 精巧的高达模型怎么能磕得过一整块硬橡胶的奥特曼啊? 千钧一发之际,两块菱形的绿色玉片凭空出现般贴在了自由高达的眼睛上。 紧接着一个淡绿色的球形护罩凭空出现,把自由高达给笼罩了起来。 自由高达从小胖子手里弹飞出来的同时,奥特曼的流星飞踢也撞在了绿色护罩上。 两条挺皮实的橡胶腿在这一撞之下直接崩飞了出去,硬是给个奥特曼整成了独孤残。 “mx2200光束盾启动,超级龙骑兵系统启动!” 自由高达的模型中居然传出了一阵不是很机械的电子合成音。 紧接着高达模型背上八只小小的浮游炮竟然脱离机体悬浮在半空。 “哇!这个机器人好厉害!爸!妈,我要!我要这个玩具!” 小胖子的眼睛里直冒光,挥手就朝半空中的高达模型抓去。 王廷奔两口子差点被他吓死。 模型玩具会飞不算啥特稀奇的事情。 可是这个高达模型既没有螺旋桨,也没有喷气孔,完全没看到动力部。 两只眼睛还在不停地往出冒绿光。 更要命的是他们竟然从那个电子合成音里听到几分王迅的腔调。 “奇奇,你过来,妈带你买更好的去,咱们不要这个。” “不,我就要这个,这个把我的奥特曼都打败了。” 小胖子摸了一把,没够到半空中的模型,挥手抄起了墙角边的鸡毛掸子就朝自由高达打了过去。 “超级龙骑兵系统,攻击。” 鸡毛掸子撞在护盾上,根本就没打进去。 自由高达却发出了攻击指令。 八只锥形无人机朝着小胖子冲了下去。 这玩意儿虽然不像动画里的那样能发射激光弹,前面的尖头却也有些锋利。 刷刷几下,小胖子拿掸子的手上就多出了两条血口子。 小胖子当即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毛悦见状连忙把他拽到怀里。 “大哥大嫂,你们太过分了吧。” “我们不过就是为了孩子的未来想跟你们换下房子,你们不想换就说不想换,怎么还伤人呢?” “你给我闭嘴!” 王迅的老爹性格有些温吞,不然遇到这么无礼的要求也不会接连躲闪。 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和弟弟弟妹磨叽的心思了,怒吼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模型。 “迅迅,是你吗迅迅?是你回来了吗?” “迅迅,你回句话啊,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 王廷奔都能听出来那模型的声音里有王迅的腔调,亲爹亲妈怎么能听不出? 模型没说话,八只小小的无人机在空中拼出了一个“Y”。 窦明月眼泪瞬间决堤。 生在新华夏,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他们本是不信鬼神的。 可是现在,谁要说这世界上没有鬼,这老两口怕是要拎着菜刀砍人了。 王廷奔一家子更是吓坏了。 一个没有人控制的模型可以和人交流,除了王迅的鬼魂附在上面外他们实在想不到其他解释。 回想起刚刚他们说的那些屁话,夫妻俩后脊梁都开始发麻。 这大侄子该不会半夜去找他们吧? 窦明月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想去摸一下那模型。 模型却再度起飞绕过二老落在了秦小春的肩膀上。 它用手里的激光枪指了指秦小春的脑袋,八只无人机迅速在空中拼出了个“儿”字。 夫妻俩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来探望他们的陈同学是自己儿子转世不成? 不可能的,转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大啊。 秦小春此时也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当然实际上这些都是他利用那两小片贴在模型眼睛上的法器和龙王真气搞出来的。 “叔,婶儿。我大概明白王迅的意思了。” “我们以前都是一个班的好兄弟,说过谁要是不幸遇到了意外,那他的爸妈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爸妈。” “叔,婶儿,王迅这是想让我替他尽孝。以后你们就把我当儿子使唤就行。” “卡啦,卡啦。” 模型非常应景的点了两下头。 然后猛地抬枪指向了王廷奔家三口子。 两股绿光从眼睛里喷出,把半个客厅都映成了诡异的幽绿色。 “迅迅迅迅,二婶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哈。” “迅迅,你别怪二叔,二叔也是想着以后让奇奇赡养你爸妈的。既然你在,那就用不着奇奇了。” 两口子连拉带拽的把自己儿子扯出了门,连茶几上那些礼品都不顾了。 完成任务的高达模型双眼中绿光熄灭,变回了先前的样子。 夫妻俩抱着模型嚎啕大哭,把这些年想跟儿子说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这天晚上,王家饭桌上的菜色格外丰盛。 老两口不但知道儿子一直陪在他们身边,还又认了个干儿子。 两个人都比之前多了几分活力。 秦小春在离开前,用力给了干爹干妈一个拥抱。 这点小事,陈曼不会埋怨他再次冒名陈望龙吧。 王迅为了他而死,只有手刃周彬那一天,他才能堂堂正正以秦小春的身份出现在二老面前。 那一天……很快了。 第五百六十章 秋水妹妹知错了 “嘟——嘟——” 春哥回到楚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和老爷子打了个照面之后,本打算去找楚悠然腻歪一会儿的。 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楚悠然根本就不在家。 打电话一问,好么,去龙城出差了。 春哥那个无语啊。 早知道自己还来楚家个什么劲儿啊。 无聊的躺在客房床上,他突然想起了梁秋水。 跟这娘们也是好久没联系了,之前去清水村的时候梁秋水就不在。 陈曼说她出去搞什么医术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接了活去杀人了。 “哎呀我说你干嘛!烦不烦啊!好不容易拿了一把好牌,你丫的一弹视频弄得我手一抖,牌都打错了。” 视频终于接通了。 春哥首先看到的不是梁秋水的脸,而是仅有一件t恤覆盖的汹涌的那啥。 当即就有点绷不住了。 我说姐们,你为了斗地主是有多拼啊? 唉,不对啊,先不说你丫的一个职业杀手为啥会手抖,后边露出来的摆设咋看着这么像清水村的卫生所呢? “吵吵啥,输了多少欢乐豆我给你冲就是了。” “我呸,只是欢乐豆的事儿吗?你知道一把好牌有多难拿么!” “好牌有什么用,你又打不好。” “我……姓秦的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小心我去陈曼那里给你吹枕边风。” 镜头终于扬了起来,梁秋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对他挥舞着拳头。 “切,还枕边风,你那风力能有多大?有我的超级武器好使?我说你这是杀完人回去了?” “杀什么杀,我现在唯一要杀的就是你。跟我老师参加交流会去了,下午刚回村。” “听说你还来村里找我来着,咋了?想不开了准备让姐姐送你一程?” “啊对对对,送我共登极乐可好?” “呸!有事说事,再耍流氓我挂了。” 视频那边传来了“抢地主”的声音,梁秋水显然是又开了一局,忙着打牌了。 “哟,梁大小姐这么硬气?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在哪了?行了你忙吧,那我先挂了。” 秦小春抢先一步按下了挂断按钮。 嘿嘿,这小妞是光顾着斗地主,把脑子都斗蒙了吧,有点分不清大小王啊。 “一、二、三……” 春哥在床上翘着个二郎腿开始数数。 刚数到十二,梁秋水的视频申请就发了过来。 啧啧,小妞儿想明白了? 你发老子就接,那老子多没面子啊? 直接拒绝,主打的就是一个傲娇! 梁秋水是真急眼了,在连续发了十几次视频邀请都被拒绝后,一个语音条从消息提示里弹了出来。 秦小春一点开,就听到梁秋水操着湾湾腔嗲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小春哥,人家错了嘛。你就行行好,原谅人家这一次了啦。” 咦,这女人,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 视频邀请再次弹了出来,春哥足足等了五秒钟才按下了接通按钮。 画面那边已经看不到破电脑和斗地主的界面了。 梁秋水穿着扣子扣得很整齐的白大褂,以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她的单人床上。 以秦小春阅女无数的眼力很容易就能发现白大褂里面和之前斗地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扣缝里一眼看过去全都是白花花的,眼都要晃瞎了。 “小春哥,人家知道错了,你看,秋水妹妹现在诚意够不够啊?” “啧啧,这还差不多。这个有些事嘛,就得分得清大小王。” “对,小春哥哥说的最对了。秋水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梁秋水说着,上半身一伏,半趴在了床上。 衣服缝隙陡然被撑大,秦小春感觉自己的鼻腔里开始发痒了。 “这才乖嘛,啧啧,要不先给哥表演个后空翻?” “你……” 梁秋水语塞,你二大爷的要不要花样这么多啊? 老娘都开始牺牲色相了,你让老娘给你表演后空翻? 老娘的床板挺硬的,你要不要跟它来个亲密接触? “呐呐呐,我就知道你是装个样子,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梁美女,你这诚意还是不够啊。” “那……秦大师觉得什么样的诚意才够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梁秋水不得已,对着摄像头水蛇一样扭动起了身子。 “这还差不多。来,给我说说武陵这边梁家标志性的产业都有什么。” “其中最方便下手的是哪些,被什么人掌管着。” 梁秋水之所以对秦小春如此卑躬屈膝原因无他,这货已经到武陵了。 她还得靠着秦小春来收拾梁家,把她母亲从那火坑里拉出来。 “梁家主要做的还是医药行业。” “武陵连锁的天一堂大药房是梁家的产业。这一脉是我大伯梁正山操持的。” “另外就是凌然医疗器械公司,栋梁私立医院。这一系是我二伯梁正海经营的。 “再有就是梁正峰,他负责的是梁家最重要的中医药产业,另外还有一家叫原野的娱乐公司。” “这个娱乐公司除了插足影视行业之外,还有一家帝皇娱乐城,是梁正峰的儿子梁秋潇在经营。算是练手吧。” 梁秋水把梁家的根底一一道了出来。 “大伯二伯和梁正峰。这个梁正峰是你爹吧?你想让我着重教训你弟弟?” 秦小春听出点门道来了。 “你最好别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他们不配。” 刚刚还满脸谄媚的梁秋水听到“爹”和“弟弟”,面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好好好,不说。那个,我要是把梁秋潇整的比较惨,不会影响你情绪吧?” “当然会,他越惨,我心情越好。” “行,那我就明白了。你放心吧,我秦小春最护犊子了,我的女人,谁都别想欺负。” “谁是你的女人……” 梁秋水娇嗔的翻了个白眼。 “咋?你不是啊?那我没事干跟梁家对着干干嘛?想要药方我卖给他们就好了。” “你……行,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我就是你的。” 梁秋水紧咬着下唇,她现在能指望的就只有这个死色狼了。 “嘿嘿,那都是后话了,既然我都到位了,你不得先付点定金嘛?” 春哥趁着脖子,瞄着女人怼着镜头的那俩玩意。 “行,不过在事成之前,就这一次。” 形势比人强,还能咋办? 白大褂表示:梁大夫,我这次真的不能再帮你遮掩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直播间里的凯子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刚刚在梁医生的帮助下做完手工活,春哥圣贤的仿佛孔夫子的七十二贤人再世。 躺在床上不由得就想来上一段。 这次省城来的,真是不爽。 堂堂楚州秦大师,竟然还要自己做手工活儿。 这简直是对春哥的侮辱啊。 等楚悠然那娘们回来,非让她三天下不了地不可! 等等,好像自己还有个备用选项来着。 摸出手机,打开酷猫平台,关注那栏里赫然显示着“您关注的米可儿正在直播中。” 秦小春思索了一下,没有用“大春爱吃橙子”这个账号,而是重新注册了一个叫“酱板鸭”的小号溜进了直播间。 真是没想到啊,他回一趟楚州的工夫,孙澄这直播间可是大变样了。 之前每天就三五个游客看她耍宝,现在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百了。 看来凌姐这娘们儿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在上一家公司,孙澄只是公司旗下艺人之一,她不会去特别对待。 现在孙澄成老板娘了,凌姐显然也发力了。 “欢迎米可的奶茶进入直播间……呀,奶茶哥哥,你昨天都没来看可儿,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秦小春本以为自己进来后会听到孙澄甜甜的欢迎声。 哪知道小妮子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这0级小号,而是对着和他一起进房的一个叫“米可的奶茶”的发起了嗲。 春哥这心里啊,瞬间就不是味儿了。 自家的白菜怎么能向不知道哪儿跑来的野猪示好呢? 米可的奶茶:昨天店里有点事,临时去处理了一下,不然怎么会不来呢? 好吧,这头野猪也确实有被嗲一下的价值,说了一句话,“刷刷刷”三根大火箭就飞上去了。 “呀,谢谢奶茶哥,我今天晚上的奶茶有着落了。” 孙澄两眼放光,两只小手更是像祈祷一样交握在了胸前。 米可的奶茶:想喝奶茶还不简单?约个时间出去玩啊,我请你喝我的奶茶喝个够。 “讨厌啦,跟人家出去玩,就请个奶茶啊。” 女主播日常的打情骂俏,却把秦小春给气了个不轻。 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看不懂那货说的“奶茶”是个啥? 最来气的是孙澄还顺水推舟的把话题又给往深了推了一下。 哪怕知道这只是直播间里常见的话术,春哥心里还是堵得慌。 酱板鸭:喝什么喝,做主播的,就好好直播,说什么有的没的。 不爽这种事情,能在心里憋着吗? 活动下大拇指,春哥就打算化身嘴强王者,和那什么米可的奶茶来一场皇城对决。 然而还没等他打出下一句,屏幕上的画面陡然变成了首页。 春哥愣是反应了三秒才明白自己这是被踢出来了。 这他二大爷的,生可忍,熟也不能忍啊! 系统提示:大春爱吃橙子进入了直播间。 “奶茶哥,说真的啊?请我吃龙虾?到时候你可不准反悔。” 孙澄似乎是聊得有些忘形了,没有注意到下面的系统提示。 秦小春这个火啊,蹭蹭的往上窜。 大春爱吃橙子:吃什么龙虾,是酱板鸭不好吃?还是橙汁不好喝? “酱板鸭有什么好吃……吃的……” 孙澄看着公屏上的字幕顺嘴答音的说了半句,突然感觉不对劲。 米可的奶茶:酱板鸭有什么好吃的,用来踢还不错,我刚还踢出去一只呢。咋了?你也想试试? 大春爱吃橙子:哦?这么牛? 这行字刚打出去,“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的系统提示就从屏幕上面飘了过去。 春哥那是什么人,除了打架和耍嘴皮子,玩起凭亿近人来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好吧。 直播间里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游客立马就沸腾了。 一个梦幻城堡五千块,十个那就是五万。 米可的奶茶:就这? 紧接着“米可的奶茶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的系统提示就飘了过去。 米可的奶茶:咋样?小瘪三你接着跟啊?有几个小钱觉得自己特了不起是吗?还敢出来炫? 米可的奶茶:不怕告诉你,知道帝皇娱乐城不?那是我的产业。 米可的奶茶:就你也想给我比甩钱?什么东西。 秦小春的账号上没多少余额,正往进充呢,就看到屏幕上出现了这么几行字。 这算不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刚刚梁秋水还着重说了她那便宜弟弟梁秋潇掌管着帝皇娱乐城。 现在这就碰上正主了? 他二大爷的,本来老子跟你没有啥私仇,可是你竟然敢觊觎老子的女人还恶心老子。 那就别怪你便宜姐夫下手狠了。 “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接连三条系统提示从屏幕上飞过去。 别说其他游客了,连孙澄都给看傻了。 大春哥这是疯了吧? 三千个梦幻城堡那就是一千五百万! 这笔钱平台是要抽成的! 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吧! “大春哥,冷静,你冷静一点,大家都是来玩的,为的就是个开心。” 孙澄开口规劝的同时,秦小春的私聊图标也在疯狂的跳着。 里面全是孙澄和凌姐发来的消息。 春哥看都没看,就把私聊给叉掉了。 大春爱吃橙子:我很冷静,一点小钱而已,看把那小x崽子嘚瑟的,还真以为他是大款了? 大春爱吃橙子:来来来,不是说什么狗屁帝皇娱乐城是你的吗?给我看看大老板兜里有几个钢镚儿。 刚刚米可的奶茶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尴尬。 直播间里那帮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一个劲儿的架秧子。 “奶茶哥不能怂!” “奶茶哥干他!” “奶茶哥你甘心让别人带主播去喝奶茶吗?” 世家有世家的规则。 这种负责一个企业运营的显然就是在为以后竞争家主做铺垫了。 如果这货真舍得拿出大把银子来跟秦小春斗下去,到最后企业出现资金亏空,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反正春哥是不怂的。 他的钱来的比大风刮来难点有限。 一千五百万,连少半颗小元丹都买不到。 果然,在围观群众的一阵嘘声中,米可的奶茶不声不响的退出了直播间。 孙澄见状也连忙下播给秦小春发来了视频通话。 她又不傻,咋能不知道秦小春吃醋了。 然而秦小春却并没有接,只是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见面谈,你先吊住这个凯子。 第五百六十二章 好一手攻守互换 “老板,您来啦。” 直播公司,看到变装后的秦小春推门进来,凌姐立马就迎了上去。 不过当她注意到春哥那黑锅底一样的脸色时,原本准备好的马屁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澄澄呢?在不在公司?” 歪打正着碰到了要对付的人那是好事,可是该不爽还是会不爽。 一想起来头天晚上孙澄那个语气,他就来气。 “在,在她直播间里睡觉呢,公司办起来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公司,说能多播一会儿。” “其他人呢?” “啊?什么其他人?” “我不是说了嘛,公司招人什么的,也归你们两个负责,怎么到现在还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啊,这……老板,不是我不想招人啊,昨天才刚来了两个面试的,长得也不错。” “结果我们刚谈完确定了意向,就被楼上的给截胡了。” “今天早上我看她们都已经开播了。” 凌姐满脸委屈吧啦的样子。 这事真不能怪她。 秦小春给她们的启动资金不能算少。 可是架不住人家楼上的舍得砸钱啊。 魏国栋那货都已经不是以赚钱为目的了,为了一口气,就是要看秦小春这边的笑话。 “没事,有傻子乐意花钱就让他花,这年头只要有场地,还怕招不到主播嘛,继续招。” “晚点我再给公司账上打五百万,不用给我省钱。” 这点芝麻绿豆的小钱,春哥才不会在乎。 就在这时候,一件直播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穿着一身可爱的hELLo KIttY睡衣的孙澄从里面探出了脑袋。 小妮子明显是被两人吵醒的,一头长发乱蓬蓬的好像金毛狮王,睡眼惺忪到几乎睁不开了。 完全没注意到凌姐在不停的跟她打眼色。 “凌姐,谁啊?这一大早的不让人睡觉了啊?” 这小狮子一边抱怨一边揉眼睛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过这一次春哥却没给她好脸色,冷哼一声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谁啊?脾气还挺……啊!” 揉开了眼睛的孙澄总算看清吵她觉的是谁了,尖叫一声钻回了直播间。 五分钟之后,洗漱完毕换了一条小裙子的孙澄扭扭捏捏的从直播间里走了出来。 该说不说的,天生丽质这种事情真的是羡慕不来。 哪怕只是洗了把脸根本没有时间化妆,孙澄的脸蛋依旧美的让人流口水。 “嗨,大春哥,那个……早上好哈。” “早。” 秦小春阴沉着脸,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茶几。 上面放着包子油条豆浆,还有两杯橙汁。 “嘻嘻,特意给我买的啊?都买早餐来了,干嘛还黑着一张脸嘛。来,笑一个。” 孙澄捏起一个小笼包叼在嘴里,然后捏着秦小春两边的腮帮子硬是给他捏出个两边嘴角上扬的表情。 “哼,去找你的,奶茶哥哥去。” “唔,我的大春哥哥这是真的生气了啊?哎呀你不要生气了啦。就是个有钱的凯子嘛~” 孙澄抱着秦小春的胳膊就是一阵撒娇,然而……这丫头似乎忘了自己嘴里还有个包子。 这一撒娇可好,包子馅喷了春哥一脸。 “噗,大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来,我给你擦擦。” 春哥的狼狈样险些让孙澄没忍住笑再喷出来。 她赶忙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探过身子就要给秦小春擦脸。 秦小春却在她探身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朝前一带,孙澄立马失去平衡,摔趴在了秦小春腿上。 春哥也是一点都没客气,抬起巴掌就在女孩仅仅两层布料包裹着的屁股上抽了两巴掌。 “唔——” 女孩儿发出了一声闷哼,却没有反抗,只是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小春,一副“打也打了,求原谅”的模样。 “那个……我今天约了新人在外面见面,你们聊,我先走了哈。” 凌姐那是多懂事的人啊,见此场面忙不迭的找个借口溜了。 “以后……不准。” “好啦,人家知道了啦。以后不在直播间里跟那个家伙那么熟络了啦。” “不止,其他人,也不行。” “好好好,那以后人家就做一个清水主播好了,什么爱情大哥金主爸爸的,统统滚蛋。总行了吧。” “嗯。” “哎,那样挣不到钱,可得你养我了。” “现在,也是我,养,养你。” “啊对对对,一上就是三千个梦幻城堡,都够我吃一辈子的了。你个傻蛋,知不知道平台会分走一半啊。至于嘛。” 孙澄翻了个身,从趴变成了躺在春哥腿上。 “钱,不重要。” “好好好,钱不重要。那,恐女的大春哥,我答应你以后做个清水主播,你也答应我件事可以吗?” 孙澄再次捏起了秦小春的腮帮子。 “什么?” “哎,也没什么啦,以后不要跟我装结巴了,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累呢。” “我……” 春哥尬住了。 他喵的本来今天是带着醋意兴师问罪来的,咋就让人把假结巴这事给戳穿了呢? 活脱脱的反杀啊,自己刚刚还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得寸进尺呢,这不全完了? “别你啊你的了。我可是专业学表演的。你装的挺像的,但是在教训凌姐的时候就暴露啦。” “那你……” “我没什么所谓啊。不管你是我的好大哥还是另有所图,没有你的话,我早就被魏国栋那个恶心的东西糟蹋了。” “我不是一个特别物质的女孩,但是吧……” “醋劲上头肯刷三千个梦幻乐园来争我的男人,总不会单纯的就只馋我的身子吧。” “我的大春春,虽然你个骗子,最起码是个舍得花钱还舍得用心的骗子。” 孙澄突然扬起身子,用那双白玉似的小手捧起了秦小春的脸。 秦小春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是一个老海王不假,不过平日里泡妞基本都是主动出击。 蛮霸霸的,甚至有时候用的是近乎于强迫的手段。 然而今天却有一个女孩捧起了他的脸,这是要干嘛?自己要被女人主动亲了吗? 额头上传来了一阵柔软,这让春哥甚至觉得有点不真实。 “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再追究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最多再骗我一次,再多的话,我可就不会原谅你了。” 女孩说的无比认真,秦小春傻愣愣的点了点头。 还好,还给了骗她一次的机会,那以后露真面目的时候…… 不对!今天是自己来兴师问罪的吧! 咋角色就这么倒过来了呢? 第五百六十三章 小女子周聆音 “你是不是玩过英雄联盟啊?” “对啊对啊,我跟你说,你别看我长得这么漂亮,我最喜欢的英雄可是邪恶小法师。” “所以,你是跟他学的?” “嘿嘿,没错!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残忍!” 重新躺回秦小春的腿上,孙澄学着游戏里小法师的腔调很夸张的喊出了那句台词。 “你再这么嚣张,我可要化身狗头了啊。” “狗头?怎么了?用q跟我比叠伤害吗?” “不,就是教育你一下什么叫生与死轮回不止,我们生,我们生……” 这这这,调戏的味道也太明显了吧。 孙澄脸蛋微红,在秦小春的大腿上用力拧了一把。 “你还是装回你的恐女症吧,一不装了就连脸都不要了。” “要脸干嘛?你喜欢的话改天我把这张脸揭下来送给你都行。对了,昨天晚上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今天过来除了要跟孙澄发发脾气外,春哥还是有正经事的。 “还能怎么样?就算老板交代的事情办不好,大春哥交代的事情我也得办好啊。” “我跟他说我是为了他才赶紧下播的,然后拉着他聊了足足两个小时的语音,嘴唇都快聊起皮了。” 提起“米可的奶茶”,孙澄的嘴巴立刻撅了起来。 “哦?那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跟他说别看你刷了好多钱,可是他才是天天陪着我的。” “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不会因为一点钱就出卖自己,我只想跟他好……呐呐呐,吃醋了没?” 孙澄很是俏皮的用指尖戳着秦小春的肚子。 “吃,吃了个大醋。” “那……你骂我一顿吧,越凶越好,劈头盖脸的那种。” 孙澄从秦小春的兜里摸出手机,调出和自己的对话界面,按下了语音按钮。 “你个表子,老子给你花了那么多钱,结果你就这样是吧!” “老子一眼没看到,就和别人那里卖骚,我特娘的不就是几天没给你刷钱吗?” 春哥这一通狂喷啊,把他能想到的恶毒词语全都给喷了出去。 想到这些语音条等下会原封不动的转发给“米可的奶茶”,心里还有点暗爽。 那两个小时的语音里,孙澄也没少套对面的话。 奶茶哥不止一次很自豪的告诉她帝皇娱乐城是他的产业,他有钱的很。 还说他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不光有钱还有势,总之是没少画饼。 “大春哥,你不会现实里认识这个家伙吧?这是有什么计划?” 孙澄一副鬼迷溜眼的样子,就差在头上长两只恶魔犄角了。 该说不说的,这和当初她留给秦小春那个清纯学生妹的印象差距有点大。 “不认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他一个表演的机会。” 把孙澄赶去睡回笼觉,秦小春洗了一把脸,坐电梯到了楼上。 一出电梯门,就看到对面墙壁上嵌着“金樽娱乐”四个烫金大字,倒是挺有气势的。 旁边前台里一位前台小姐正嗑着瓜子拿手机看剧。 见到电梯开门,她只是瞄了一眼,发现是个一身地摊货的年轻人后连眼皮都没抬就继续看她的剧了。 “你好。” 虽然是村里来的,但是春哥是有礼貌的人。 走到前台边,用手在台子上轻轻扣了几下。 “找谁?” 前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虽然公司在这也没开多久,但找上门来的男人她是见了不少了。 除了有那么一两个浑身名牌戴着几百万名表的富老阔少,其余都是一些满脑子幻想的瘪三。 以为自己在直播间里刷上几百几千块钱,主播跟他们说几句调情的话就是对他们有意思。 不知道从哪儿搞到公司的地址跑过来要跟自家小主见上一面。 想瞎了心的臭钓丝。 “嗯……我找优优。” “优优不在,出去了。” “哦,那我找玛利亚也行。” “玛利亚也不在,她今天休息,你请回吧。” 前台全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要是有什么礼物带给她们,可以放在前台,我会帮忙转达的。” “那没有,我就是想来看看我公司开业用的盘子状态怎么样。” “盘子?我说这位先生,先不说你哪儿看着像个开公司的,我们这里是金樽娱乐。” “你需要盘子的话,可以去楼下的超市看看。快快快快走吧,别耽误我看剧。” 前台小姐很不耐烦的对秦小春摆着手。 “你要这么说的话……”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把龙王真气运到喉咙对着里面的走廊大喊了一声。 “魏国栋,把你家的小表子们都给老子喊出来,老子今天要带三个回去睡!” 做直播的公司,装修时本是很注重隔音的。 奈何有真气加持,春哥这嗓子穿透力杠杠的。 眨眼的功夫,整个公司都炸锅了。 女主播们一个个从直播间里冲出来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女主播这行,在直播间里都是大哥们眼中若即若离的女神。 这样才能吊着他们,让他们砸钱。 秦小春这一嗓子冲进直播间,“女神”瞬间成了夜店里排成排让人挑的“公主”。 掉价掉惨了。 哪个大哥听了不觉得恶心啊。 “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旁边一间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绿底碎花短款旗袍的女人,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 精致的脸蛋上挂着几分慵懒之色,与女主播们的疑惑和前台的愤怒截然不同。 “我之前和魏国栋谈了个赌局,今天是打算来找他开局的,你们这位前台小姐倒是挺牛气的啊,让我别打扰她看剧。” 秦小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个旗袍女人。 她不但脸蛋长得标致,声音也特别有特色。 清越中带着几分慵懒,听她说话,就像是能看到一个民国女子在雨巷中举着油纸伞倚墙而歌一般。 “这么说,您就是楼下的陈老板?手下人不懂事,真是抱歉。” 女人款款走到秦小春面前,慵懒却优雅的道了个万福。 “看这意思,魏国栋不在?小姐您是这里管事的?” “初次见面,小女子周聆音。” 第五百六十四章 周三小姐被壁咚了 “周小姐?这里的老板不是魏国栋吗?你是这里的主管?” 秦小春自然没忘魏国栋说的他背后的周家三小姐就叫周聆音。 但周聆音既然没有以周家说事,他索性就装不知道了。 毕竟刚到省城根基不稳,还没有到和周家正面死磕的时候。 “是的,陈先生,你和魏总的赌约我也听说了。” “先前你说让魏总等你通知,这是准备好了吗?贵公司员工的直播间我也去过,人可真的不多。” 周聆音似乎也没有暴露身份的意思,顺着秦小春的话说了下来。 “哦?周小姐的意思是看不起我的员工了?” “那到没有,我在电梯里也遇到过米可儿小姐几次,即便没有美颜,也是一流的美人。” “只是作为主播,她还稚嫩了一些,人气也还不够。” “这个时候比试,对米可儿小姐来说是不公平的。” 周聆音话说的很温婉,似乎一直在为对方着想。 但是加上她那慵懒的表情,就让人觉得这压根是在嘲讽。 “周小姐,你这是看不起我的人吗?” 周家的女人,春哥有必要惯着吗? 一把推在肩膀上,把周聆音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后背贴到了墙上。 春哥的手往她脑袋旁边一按,直接来了个壁咚。 周聆音那张慵懒的俏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之色。 “陈先生,你想干嘛?” “想啊。” 近距离感受到男人的鼻息,周聆音有些紧张。 而后面的前台小姐直接看傻了,都忘了喊人来帮忙了。 “流氓!” “周小姐真是有一双慧眼,能看透我的本质。” 对周家人,春哥有啥好客气的?一只手已经肆无忌惮的捏上了周聆音的下巴。 后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窘迫不安之色。 “既然周小姐能做主,而且看不起我家的主播,不如咱们就把赌注变动一下好了。” “我对周小姐很感兴趣,那么……这次除了赌主播,也把两家的主管赌上如何?” “放肆!就凭你也想……” 周聆音显然是不能答应的。 然而她话都没说完,秦小春就整个人贴了上去,用身体把她压在了墙上。 堂堂周家三小姐什么时候被男人如此对待过? 秦小春的鼻尖已经和周聆音贴在了一起,嘴唇更是只有不到寸许的距离。 从未体验过的浓郁男人气息把周聆音后半截话全给憋了回去。 “没错,我就是想。周小姐的身材、气质,让我食指大动呢。” “当然,周小姐要是怕了,觉得自家的公司和主播不行,直接认输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谁怕了?要不把你和魏国栋也加上?” “我和魏老板?还是算了。毕竟开业宴上可没准备请宾客吃甜甜圈,恶心到客人可不好。” “当然,周小姐要是想吃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私下挂几个请你吃。” “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今天晚上八点,优优和玛利亚你们选一个咱们连pK哈。” 周家三小姐,调戏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 秦小春很放肆的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撤回了身子。 满面绯红的周聆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男人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她的心中涌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作为周家三小姐,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 那些男人们觊觎她的身子,觊觎她背后的家族,想要得到她却不敢有半点鲁莽。 生怕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引起她的不快。 这还是第一次,她像个普通女人一样被人壁咚,被人调戏。 她的心脏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咚咚咚的跳到自己都发慌。 周聆音抬手捏了捏刚刚被男人捏过的耳垂,那模样颇有点意犹未尽。 “陈望龙?这是个有趣的家伙。” 啧啧,要是给陈曼知道了这一幕,怕是又得咬上秦小春几口了。 今天没什么其他事情,秦小春留在公司和刚溜回来的凌姐一起面试了两个想做主播的小丫头。 该说不说的,美颜这玩意属实有点强大。 一看到那俩女孩的时候,秦小春就想直接赶人了。 其中那个高个子的还好,就是身材丰腴了一点,说白了就是胖。 而那个矮个子的虽然有一对巨大的凶器,脸上却满是麻坑,看得人很不舒服。 结果去直播间里试了个播,美颜一套,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胖的玲珑浮凸,麻坑脸更是溜光水滑看不到半点麻坑的痕迹。 这要是真火了,让直播间的大哥们看到她们的真实样貌,那不得连夜扛起整个小区跑路吗? 春哥思量再三还是给二位应聘者报销了车费然后婉拒了。 而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孙澄也在抱着手机跟她的奶茶哥抱怨着。 她“为了奶茶哥”和大春爱吃橙子吵了一架,对面毫无口德的给她一顿臭骂。 “奶茶哥,我好委屈啊,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凭什么这么骂我。呜呜呜……” “宝贝乖,不哭哈,不就是个有点臭钱就飘上天的货嘛,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咱们都在武陵,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吃点好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晚饭?不行的。还是吃宵夜吧,今天晚上我们公会和其他公会有一场pK。” “打输了的话,惩罚很重的。” “怕什么,一场pK罢了。包在我身上了,别管对面是多大的主播,今天我都让你赢。” “真的啊,那太好了了。我现在就去看看附近哪家宵夜好评多,嘻嘻。” 孙澄捏着手机走到客厅,嘻嘻笑着仰躺在秦小春的腿上。 也不知道为啥,孙澄躺的非常自然,秦小春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甚至女孩躺下之后,他只想捏捏她的脸,并没有像对其他女人那样大手继续乱摸的冲动。 也许……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正常恋爱吧。 看着手机上刷出的一条又一条短信,秦小春的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周家三小姐啊。 用她做盘子的话,装什么菜好呢? 第五百六十五章 你家的大哥不行啊 “呐……九点钟吧,不能打完pK就下播嘛,你九点钟来海航大厦接我。” “今晚我请,一定要好好犒劳下我的榜一大哥。木嘛。” 孙澄嗲嗲的声音,足够让一个男人骨头发酥了。 挂掉语音,她做了个深呼吸,按下了开播按钮。 孙澄知道从今晚的pK开始,她将在酷猫平台一战成名。 “哇,哇哇,小谢,苍紫哥,老邓,你们都在等我啊。” “有你们陪着真好,开播前我还有点小紧张呢,现在一点都不紧张啦,让我们共同迎接今晚的决战吧。” 海航大厦不远处的皇冠酒店,一个和梁秋水有三分相像的年轻男人靠在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手机。 在他怀里,还躺着一个运动过后满脸慵懒的少女,看样子顶多十七八岁。 “梁少,这主播有什么好看的,我比她差吗?” “一个个都是美颜美出来的,关了滤镜还不一定什么样呢。” “切,你懂什么,这叫面子,面子知道不?老子看上的女人就必须弄到手。” “冯远庭那货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我在直播间跟人杠上了。” “还跟我赌一百万说我肯定拿不下这妞。瞧不起谁呐?” “今天晚上,你跟她一起伺候下本少爷。只要本少爷开心几个包都是小事。” 听着手机里孙澄清灵的嗓音,梁秋潇抱着少女狠狠亲了一口。 “今天这场pK对可儿来说非常重要,可儿也不得不跟大家拉拉票了。” “之前有个恶心的家伙想骚扰我,但我没同意,为了这个还和以前的公会闹翻了。” “这场pK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啊,他们连过来了。大家,奶茶哥,拜托了!” 八点整,孙澄接通了优优发过来的pK邀请。 屏幕上的画面分成了两部分,一身古典舞蹈服的优优和衣装火辣的玛利亚出现在左半边的屏幕里。 “hello,对面的小美女好啊,咱们的公会pK就要开始了呢。不知道你那边有多少人?” 优优抬起手来很优雅的跟孙澄打着招呼。 “优优,你别这样,友谊pK,不要上来就给人家压力嘛。让人家可儿妹妹知道咱们这边有两万多人在线,还不得吓坏了啊。” 一边的玛利亚“好心好意”的“责怪”着优优。 “哎,真是。这场pK要不是可儿妹妹的橙子娱乐发起的,大哥们怕是都要说咱们欺负人了。” “就是啊,还说输了让我们姐妹两个在他们的开业宴上当盘子,哎,他们老板太过分了也。” 显而易见,对面两位都是老阴阳人了。 一替一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德云社又开分号了。 “对对对,我们老板真的太过分了呢。” 有秦小春这后台在,孙澄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的身子骨和优优姐一样,软的跟棉花似的,我们老板都没说试试在床上带不带劲。” “还有玛利亚姐姐,咬着什么东西,不见浆都不带换气的功夫,我有机会也想给自己老板试试。” “可惜我们老板太不是个东西了,对我压根没兴趣。” 孙澄这两刀子捅的,优优和玛利亚的嘴角直抽抽。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傻子,谁听不出来这是在指桑骂槐啊。 “挺清秀的小姑娘,嘴怎么就这么损呢?随便编排人也不怕烂舌头。家人们,给我打她!” 优优的脸皮似乎有点薄,最先忍不住了。 随着她一声令下,一根大火箭从屏幕下方飞了出来。 “来,起来给我深蹲!” 按照酷猫的pk规则,一方只要有一千票就可以让对方做惩罚。 孙澄当然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恨恨的一咬牙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米可的奶茶:蹲什么蹲,好好坐着,今天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让你站起来。 随着一行拽拽的字幕,十根大火箭从屏幕下面依次窜了上来。 “哇,谢谢奶茶哥,奶茶哥真……” 孙澄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屏幕上什么飞龙在天、上古巨鲲、天使之翼就开始一个个的往出乱刷。 十根大火箭不过一百万票,对面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干到三百万票了。 这尼玛,光速打脸啊。 “怎么样啊,米可儿,刚刚是不是还高兴了几秒钟啊?” “赶紧起来蹲,今天不让你把衩子蹲裂了,我家大哥们集体改名叫杨伟。” 玛利亚笑得那叫一个张狂。 “奶茶哥……” 孙澄把小嘴一撅,可怜巴巴的看着镜头。 “我去,对面这俩骚货有点人啊。” 梁秋潇一口浓痰吐在床边,反手丢了十个梦幻乐园出去。 孙澄这边的票数一下子到了六百万。 然而还没等梁秋潇喘口气,对面就直接把票给干到了一千万。 两个女主播开始轮番嘲讽孙澄这边的大哥不行。 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了干脆叫快男得了。 这梁秋潇能忍?光速充值把票数怼了回去。 两个直播间来来回回的拉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梁秋潇已经充了一百万进去,可是孙澄的票数依旧被人死死压着。 他的嘴角开始抽抽。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场pK放在眼里,一个公会赛罢了,还能砸多少钱进去? 一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一个小主播罢了,就算是镶钻的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大话虽然说下了,但一百万也算尽力了吧。 就在梁秋潇打算私聊孙澄跟她商量一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帮她打的时候公屏上突然跳出来一行字。 大春爱吃橙子:表子,这就是你新姘头的实力?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大春爱吃橙子:晚上陪我吃个宵夜好好爽一下,这把我给你打。 米可的奶茶:我废尼玛! 堂堂梁家大少,一而再的被这个大春羞辱,梁秋潇的血一下子就冲上了脑瓜顶。 一百个梦幻乐园直接甩了出去。 时间在拉锯中缓慢流逝,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分钟。 孙澄已经断断续续做了二十多个蹲起。 满头怒汗的梁秋潇在大春爱吃橙子和对面主播的双重刺激下已经砸进去了八百万。 可是票数依旧被对方死死压制。 梁秋潇过热的脑子终于开始冷静下来了。 他并不是杨杰那种可以掌控自家所有产业的二代。 八百万,几乎是他帝皇娱乐城的所有流动资金。 任凭对方主播怎么阴阳怪气的辱骂,米可儿用多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镜头,他都不能再往出砸了。 甚至就现在砸的这些如果被家族知道了,其他几房一定会大做文章,让他丧失竞争继承人的资格。 “奶茶哥,再加把劲,我蹲一会不要紧,但是这场真的输不起。输了的话……” 画面里,孙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是平时听到女孩这么求他,梁秋潇一定非常爽。 可是现在,看到直播间里已经暴涨到三千的人数,他就只想骂娘。 米可的奶茶:加什么加,直播间这么多人你就可着我一个人坑是不是! 看到这条发言,孙澄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对面两个主播显然在这边安插了眼线,笑得愈发张狂。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真正的pK才刚刚开始…… 第五百六十六章 我被你迷住了 “哟,下午还上门挑衅,我还以为你家有多大的实力,原来就是可着一个大哥薅羊毛啊。” “薅就薅吧,你至少找个能扛事的来啊,这个大哥也不行啊。” “你家不是行吗?继续来啊。” “不会这就萎了吧。对面的大哥,要不来我们这边吧,我给你好好治治。” 优优和玛利亚在屏幕那边疯狂的嘲讽着。 尤其优优,嘲讽的同时甚至还带着几分挑逗。 他们家的票是全公司引流过来的大哥们众人拾柴顶上去的。 孙澄这边是一个人干上去的。 八百万啊,哪怕嘴里在嘲讽,实际上这样的大哥她们都想要。 然而这暗戳戳的示好并没有博得梁秋潇任何的好感,只是让他气的牙根痒痒。 这还不算完,孙澄的直播间里居然还藏着看他热闹的家伙。 远庭:梁少,我就说你不行吧,pK都给人打不赢,你拿啥泡人家姑娘啊?这一百万我赢定了。 梁秋潇脑门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pK打不赢两个野鸡主播,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周小姐,这把咱们赢定了吧。” 金樽娱乐的办公室里,周聆音坐在电脑前看着双方pK,那个前台小姐站在一边侍候着。 而在她们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现在没有上播的八位主播。 “不要这么早下结论,一场pK的胜负,前面九分多钟全都是铺垫,真正决胜的时间只有最后的三秒。” “你们都是老手了,偷塔不用我教吧现在开始倒数了。十、九、八……” 周聆音在周家不算什么得势的子弟,冲在八个主播账号里的两千四百万是她兜里所有的零花钱了。 一场pK原本算不了什么,就算真的输了,她也不会真的给秦小春当盘子。 毕竟他们约定的是公司的主管,她又不是。 可不知是谁在后面扇的阴风,把这件事捅到了武陵的上流圈子里。 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这不单单是主播间的pK,更是在挑战他们周家。 周聆音宁肯亏点钱,也不能让周家成为武陵城的笑柄。 “三!” 随着周聆音的报数,对面的屏幕上陡然出现了“大春爱吃橙子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2000”的系统提示,票数立刻被推了回来。 可只是一瞬间,八组三千根大火箭一起刷了出来,就把票数给打了回去。 周聆音笑了,早就知道对面会偷塔,她怎么可能让他…… “啪嚓”一声,她手里的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宋五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任过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建文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杨少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永敏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1000. …… 足足二十多条礼物提示刷了出来。 当时间定格在0的时候,优优和玛利亚的血条就像一只无助的土拨鼠一样被死死压在了角落里。 对面疯了吗? 一场pK而已,自己投入两千多万就已经很离谱了,对面居然直接砸了一个亿? 哪怕能拿回来一半,这也已经不是个人斗气能解释的了吧。 同样惊呆了的还有坐在直播间里的孙澄。 数着pK条边那个数字,她不停的用小手掐着自己的脸蛋子。 最后这一波偷塔,绝对是大春哥安排的。 她知道她的大春哥很有些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 足足一个亿啊。 而且大春哥还很细节的上了2000个梦幻城堡,直接把奶茶哥从榜一大哥的位置上给踢了下去。 “麻蛋的!什么东西!” 酒店房间里,梁秋潇狠狠的把手机砸在了对面墙上。 “梁少,别生气,这一看就是有小人在算计您。” “滚!给老子滚!” 原本在他怀里的少女还想安抚上两句,结果被梁秋潇一脚踹下了床。 这一拨何止是被人算计了,简直是被当成了猴子在戏耍! 明明自己在这娘们身上砸了八百万,pK结束之前她都在和自己互动。 pK一结束,就干脆理都不理,私信和百度一条都不回。 阴谋,这根本就是个阴谋! 而在孙澄忙着感谢诸位大哥,梁秋潇狂砸酒店东西的时候,秦小春悄没声的坐电梯到了楼上。 前台还是那个前台,里面的小姐却不见了。 整个一层楼安静的只能听到孙澄感谢大哥们的声音。 没人招呼,那就自助吧。 春哥直接推开了周聆音之前走出来的那间房间的门。 八个女人,傻愣愣的盯着电脑屏幕。 周聆音的小嘴微张着,显然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就很想找点什么东西塞进她的小嘴里,看看她会如何反应。 “咳咳,周小姐,你们都这么张着嘴,很容易让我有非分之想的。” 足足十几秒钟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秦小春只能咳嗽一声喊他们回神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聆音被吓得一哆嗦,当她发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陈望龙”时,眼中立时涌上了一抹怒色。 “我还能是什么人?橙子娱乐的幕后老板呗。” “这不是赢了赌约,上来看看周小姐,顺便问一下周小姐觉得自己身上放生鱼片还是放水果、蛋糕什么的更好嘛。” “只是个老板?为了和魏国栋的赌约损失五千万,你以为我会信?” “好吧,周小姐不信也正常,那……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周小姐才搞出这么大阵仗,你信吗?” 秦小春笑眯眯的走到周聆音面前。 前台小姐想要阻止,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毕竟,此时的春哥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她看不起的土包子了,而是一场pK豪掷千万的神豪。 “你果然是冲着周家来的。” “周家?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春哥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俯身捏住了周聆音的下巴。 “就像你说的,和魏国栋的赌约罢了,输了大不了就是让米可儿去做盘子。” “可是谁让我看到你了呢。” “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所以今天这场必须要赢,而且还要赢的漂亮。” “五千万罢了,一个让我着迷的女人,绝对值这个价。” 话音落下时,秦小春的嘴巴很不客气的亲在了周聆音的红唇之上…… 第五百六十七章 老子就是法 “吃宵夜吃宵夜吃宵夜!今天我要成为这条街上最能吃的崽!” 孙澄抱着秦小春的胳膊,一张俏脸几乎要笑成朵花了。 今天这场pK,孙澄的账号进账五千多万。一举创下了平台有史以来的单场pK记录。 这笔钱因为是公款,秦小春给了她百分之一的分红。 就算是这样,也足够她乐得合不拢嘴了。 “有点出息行不?这么点小钱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秦小春满是宠溺的在她翘挺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啊对对对,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泡妞说自己有恐女症,还跟我演了一下午。那时候就不觉得没出息了?” “切,我那叫策略。” 俩人斗嘴的功夫,电梯门在“叮咚”一声中打开了。 你别说,还真是巧了。 电梯里站了两个女人,正是优优和玛利亚。 这俩娘们原本就像斗败了的母鸡一样垂头丧气的,看到秦小春和孙澄走了进来,表情立刻又尴尬了几分。 “哟,这不是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两位前辈嘛,也就一个小时不见,怎么都成这样了?” 孙澄这小妮子显然是很记仇的。 走到优优面前,双手掐住了她的腰。 “你,你干什么?别以为你背后有大哥就……” “什么大哥不大哥的,我这就是检查一下公司开业宴的盘子。” “大春哥,来,你摸摸,这个腰真软啊。到时候咱们可以把她摆一个高难度的造型来招待客人。” 听到这话,原本还要反抗的优优瞬间泄了气。 魏国栋在武陵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应承下来的赌约自然得作数。 她们两个再怎么大主播也不过是魏国栋手边的玩物,根本无从反抗。 现在能奢望的就只有眼前这位爷到时候别太过分,至少让她们穿件衣服,别搞的跟岛国那个女体盘子一样。 “行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别戏耍她们了。” 秦小春在孙澄的脑袋上敲了个爆栗,然后把她揽回了怀里。 孙澄在他胸口上轻捶了一拳,然后……也便接受了。 秦小春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以他往日的性子,一个女人肯挽着他的胳膊,肯任由他搂抱,接下来必然是开个房大快朵颐才对。 可是跟这个小妮子在一起时的感觉却怪怪的。 没有那种急迫的感觉,反而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啧啧,也许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潜意识里也想来点清淡的吧。 不过……优优和玛利亚倒是可以用来解一下燃眉之急。 “老板,来二十个板筋,二十个肉筋,五十个羊肉串,再来两个大腰子!” “大春哥,你想吃啥,今天我请了!” 作为武陵市中心地段,入夜之后各种小吃摊子真的不要太多。 孙澄一坐下,就像个野丫头似的拍着胸脯吆喝了起来。 “我说你真直接啊,大腰子都给我点上了?” “切,鬼才给你点呢,我每天直播到半夜,不得给自己补充点阳气啊。老板,再给我们来两瓶北冰洋,今天不醉不归!” 这妮子,硬是把喝汽水喊出了踩箱吹的气势,也是没谁了。 “我说春春啊,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趟学校呗。” 一瓶北冰洋下肚,孙澄当真做出了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小脸微红,一条胳膊搭在秦小春的肩膀上,颇有点要论兄弟的感觉。 “去学校?干嘛?” 她要不说,秦小春都快忘了这货还是个学生了。 “帮我做一次驱虫剂嘛,一天到晚的总有男生找我搭讪,好烦的。” “我每次都跟他们说我有男朋友了,可是压根没人信。” 女孩把脸贴到了秦小春的脸旁,带着淡淡橙子香的温热气息不停撩拨着秦小春的耳孔。 “你就帮帮人家嘛,好不好嘛……” 这要求,与其说是求人帮忙,不如说是在暗示了吧。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啧啧,这种小年轻谈恋爱的感觉还真是挺好的。 “我要是不答应呢?” 回答有了,却不是秦小春说的。 俩人莫名其妙的扭头朝身后一看,却见足足十几个壮汉呈半月形站在他们身后的马路上。 中间众星捧月般拱卫的那人手上拎着一根棒球棍,一张带着怒气的脸和梁秋水有那么几分相像。 “你不答应?你谁呀?” 秦小春乐了。 毫无疑问,这货就是梁秋水的弟弟梁秋潇了。 “我是谁?我特奶奶的还想问你是谁呢!” 梁秋潇一挥手,棒球棍就搭在了秦小春的肩膀上。 “奶……奶茶哥?” 孙澄面色微变,她认出了梁秋潇的声音。 “咋?现在知道我是奶茶哥了?刚才干嘛去了?” “说好了打完pK出来陪老子吃宵夜,老子为你砸了八百万,你倒好,私信不看百度不回是吧?” “把老子当猴耍呢?” 梁秋潇猛地把棒球棍往后一扬做出了个要打人的动作。 孙澄吓得一声尖叫躲到了秦小春的身后。 “你,让开。” 梁秋潇用棒球棍指了指秦小春的脑袋。 以梁家在武陵的能量,找到个小直播公司的地址一点都不难。 只是没想到车还没开到楼下,就先看到路边撸串的俩人了。 一开始梁秋潇以为孙澄是和她的榜一大哥大春爱吃橙子出来的。 可是看过秦小春那一身地摊货的装扮后他推翻了这个想法。 不然的话,恐怕就不是用棒子指着这么简单了。 “让开?凭什么?你手上拿着根牙签你就说了算?我告诉你,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 “法?在武陵,老子就是法!” 没一上来就把怒火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已经是梁秋潇最后的理智了。 听到秦小春竟然敢呛声,棒球棍直接朝着他的脑袋抡了下去。 “砰”的一声,秦小春的胳膊迎上了棒球棍。 紧接着棍子的前半截就飞了出去。 梁秋潇愣了,眼前这土包子莫非是个武者? 这货也算激灵,当下就要抽身招呼小弟动手。 然而还没等他退后的那只脚落下,秦小春已经拽着衣领把他揪到了自己面前。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梁家的人,这个社会是讲法的!” “哦?梁家是吧?” “啪”的一声,梁秋潇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法是吧?” 又是“啪”的一声,这下两边脸蛋子算对称了。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第五百六十八章 梁大少尿了 “放开我们老板!” 梁秋潇的嘴角都让秦小春给抽出血来了,后面跟着的那群壮汉终于反应了过来。 一个个嗷嗷叫着就要扑上来救主。 “都给我老实点!” 秦小春右手一挥,从桌上抄起三根竹签甩了出去。 “噗呲!噗呲!噗呲!” 三只脚丫子被钉在了地上,距离最近的三个汉子在惨叫中摔出了一张三狗抢屎图来。 剩下十几个汉子见到这一幕几乎是同一时间刹住了脚步。 他们都是帝皇娱乐城的保安。 在这个武者横行的年代,保安们自然也都是武者,只是阶级比较低。 秦小春的手段一露出来就把他们全都给镇住了。 “小子,你完了!老子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你以为是好看的吗?还敢跟老子动手?” “上!都给我上!打残他!” 悲剧啊。 被拽着脖领子的梁少爷根本就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听到乱糟糟的脚步声他还张狂起来了。 那春哥能惯着他吗? 正反两个大耳刮子又抽在了梁秋潇的脸上。 “你特娘的还敢打老子!真不怕死是不是!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潇大怒,刺春于马下。 咳咳,当然,这是扯淡。 实际情况是梁秋潇无能狂怒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人一个上来帮忙的都没有。 回头准备来一波输出的时候才发现功夫最好的三个保安队长全都趴了,其他人战战兢兢的在上与不上之间左右横跳。 “你们干什么呢?都等着吃屎呢吗!” “梁少是吧?我说你够了啊,别吵吵了。你以为他们不上是胆小吗?他们是怕我拧断你脖子。” 秦小春非常好心的给一众保安们找了个借口。 那些保安立刻把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少爷,这真不能怪我们啊。” “这人是个高手,我们怕一拥而上把他激怒了会对少爷您不利啊。” “兄弟你别激动,放开我们少爷,有话咱们好好谈。” 春哥无语,这帮货借坡下驴咋下的这么顺溜呢? 该不会是群惯犯吧。 “都给老子闭嘴,我要跟你们梁少好好谈谈!” 秦小春甩手把梁秋潇推到桌边,揪住头发把他脑袋按在了桌上。 两根竹签,在梁秋潇的眼前被秦小春戳进桌面,吓得梁秋潇一个激灵。 “你你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我可是梁家的人,你要敢动我你就别想在武陵混下去了!” “哦?所以武陵的世家子弟都是你这种废物吗?惹了事没本事平,就只能搬出家族来说事?” 秦小春的声音里满是轻蔑。 一个二流家族的三房小少爷,要不是因为梁秋水,他根本都懒得搭理这种货色。 “拿,拿家族说事怎么了?那是我们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底蕴。” “你们这些贱民,凭什么觉得自己努力个一二十年就能对我们指手画脚!” 被按着头,梁少爷还在振振有词的夸耀着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 春哥差点被他逗乐了。 “几代人怎么了?你现在被老子按着,你倒是给老子来个先祖之力加持看看啊。” “老板,腰子烤好了就给我,别光顾看戏啊。” 春哥吆喝了一声烤炉边上拿着滋滋冒油大腰子的老板。 老板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想把那两串大腰子放在盘子里,却被秦小春直接抢了过去。 “喂,你别乱来,有什么话咱们可以谈。” 眼见着秦小春把腰子捋下来,捏着串腰子的铁签开始在梁秋潇的眼睛上来回比划着,后面那些保安全都慌神了。 哪怕是世家子弟,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鼻青脸肿啥的不妨事。 但要是真的把梁秋潇的眼睛给捅瞎了,那就是坐下死仇了。 秦小春本人会被梁家不遗余力的报复不说,他们这些跟着一起来的保安一个都别想好。 “你们在教我做事?” 秦小春冷笑着往后扫了一眼,那眼神如有实质一般,被他扫到的保安无一不是遍体生寒。 “没,没有,兄弟,我只是觉得事情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一个被扎穿了脚丫子的保安组长有些结巴的说着。 三个人里数他境界最高,已经是三品武者了,而且他练的是硬气功。 他的脚背,寻常汉子用打铁的锤往上敲钉子连个白印都不会留下。 今天却被根飞过来的竹签刺穿了。 显而易见,那小伙根本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绝?我和我的员工吃个宵夜,他就拎着棒子来了,还往我脑袋上招呼。” “我要没点本事的话,就是他做的绝了。” “这种货色,不给他留下点记号,他怎么知道怕呢?” “你个贱民,下等人,有种你就戳啊!今天你戳不瞎老子,明天老子就戳瞎你全家!” 到了这时候,梁秋潇梗梗着脖子还在嘴硬。 秦小春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铁签朝着梁秋潇的眼珠子戳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铁签的尖头在视野中无限放大,梁秋潇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了起来。 “砰”的一声,铁签擦过梁秋潇的睫毛钉在桌面上。 “滴答,滴答”,一滴滴水滴沿着梁秋潇的裤脚落到地上,一股骚臭味以梁大少爷为中心迅速蔓延了开来。 梁大少居然被活生生的给吓尿了。 如果地上有缝的话,梁秋潇肯定会不顾一切的钻进去。 被人打了只能说明人家拳头硬,丢人但是程度有限。 然而被活生生吓尿这种事……明天早上他将成为整个武陵上流圈子里的笑柄。 “陈总,可不可以不要伤害奶茶哥了?他肯定是气昏头了才会这样的。” “平时他对我都很好的。要不是你不让我给奶茶哥回消息,他也不会这么生气的。” 孙澄这小妮子可以啊,有点东西。 刚刚一直张着嘴巴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现在尘埃落定,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带着她的绿茶出来了。 “哟,你还替他说上话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不是?” “没,没有,陈总。算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飙演技的时刻到了,孙澄的大眼睛里迅速浮上了一层氤氲水汽,拽着秦小春的一条胳膊可怜兮兮的摇晃着。 “咋?我说你不会喜欢上这个尿裤子的废物了吧。” 秦小春抓起一个从签上捋下去的腰子,蛮不讲理的塞进了梁秋潇的嘴里。 “连尿都夹不住,梁少爷的腰子怕是也不行吧,该补就补补。” “啪”的一声,油腻腻的大手抽在了孙澄的屁股上,硬是给她干净的小裙子上染了个手印。 孙澄捂着屁股刚尖叫了半声,就被扔下两张大钞的秦小春蛮霸霸的搂进怀里,半拖半抱的走出了烧烤摊。 而在这个过程中,孙澄不停的扭动身子,一副想挣扎却又不敢的样子。 其间还有意无意的用满是凄楚的眼神看向依旧半趴在桌上努力憋着眼泪的梁秋潇。 仿佛她就是童话故事里被恶龙掳走的公主。 这妮子,要没人把她收了,以后必然是驰名武陵的红颜祸水。 第五百六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大姨妈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在小区门口告别了秦小春,女主播像个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哼着歌朝自己家走去。 孙澄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错。 那两个女主播不是嚣张吗? 呵呵,最后还不是被大春哥给拿捏了。 只要一想起在电梯里那俩女人的鹌鹑样,她就想笑。 而且今天一下子就到手五十万,对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估计老妈听说了也得乐得合不拢嘴。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最让她高兴的是大春哥的表现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一些。 打崩了看不起人的对手,英雄救美式的收拾了上门找茬的奶茶哥,大春春顺势要求孙澄跟他去酒店谈谈人生也是很合理的。 可是除了故意恶心奶茶哥的那一巴掌外,大春哥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孙澄是学表演的,她知道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干净。 尤其是像大春哥那样的有钱人。 别管他规规矩矩的表现是真的还是装的,能做到现在这样,孙澄已经很满足了。 “妈,我回来啦。我跟你说我今天赚了……” 在楼下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孙澄打算一进门就给老妈来给飞扑,跟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 然而话说到一半她才发现客厅里除了自己妈妈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相跟自己老妈居然有着六七分相像。 这事就很神奇了,要知道就连孙澄自己长得跟老妈都没多像。 “呀,这就是澄澄吧?快快快,过来让大姨看看。” 女人见到孙澄眼前顿时一亮,忙不迭的招呼女孩过去。 孙澄站在门口没动,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老妈。 老妈之前显然哭过,两只眼睛还有点泛红。 “澄澄,别在门口站着了,快来见见你大姨。” “大姨?妈,你不是独生女吗?” 听到这话,沈雨凰和沙发上的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眼中全是苦涩和无奈。 在沈雨凰的讲述下,孙澄总算是弄明白了眼前这女人的身份。 女人名叫徐云凤,还真真是她的大姨。 孙澄的姥姥姥爷年轻时正碰上控制生育的时代。 虽然“夫妻只生一个好,女儿也是传后人”的标语刷的满村子都是,但是老一辈人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的。 第一胎生下来一个女娃,孙澄的姥爷失望坏了。 家里必须有个男丁才行。 于是家里人连夜合计了一下,这女孩不能要,否则再要生个男娃是要罚款的。 孙澄的太姥姥说不行就把孩子捂死吧,就说难产死的,不耽误生下一个。 孙澄的姥姥不忍心,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于是就让自家男人去附近村子里打听打听有没有生不出孩子的人家愿意要这女孩。 最后,大女儿被他们送给了隔壁村的老徐家。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二胎下来又是个女儿。 万幸的是孙澄姥爷做工的时候出了意外弄伤了男人那玩意,已经没法再生了,沈雨凰这才得以在沈家长大。 之前沈雨凰偶然听她母亲提到过她还有个姐姐,不过追问的时候,母亲只是告诉她姐姐已经死了。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 今天下午,这位刚到省城不久的大姨,到沈雨凰店里去吃饭,俩人一见面就都愣住了。 不只是长得像,她们看到对方的时候,就都有一种熟悉感。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吸引吧。 俩人凑到一起把家里的事情一谈,沈雨凰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徐云凤就是当年被送走的大姐。 虽然童年中都没有对方的存在,两个女人却是一见如故。 沈雨凰索性关了店,带她失散多年的姐姐回来认认门。 “所以……我以后有大姨了?” 孙澄眨巴着眼睛,那欢喜劲搂都搂不住了。 “大姨!大姨大姨大姨!我以后又多了个亲人了!” “乖,雨凰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不光懂事,还这么漂亮。” “来来来,第一次见面大姨也没什么准备。这个你拿着。” 徐云凤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用手帕包了递给孙澄。 “谢谢大姨!呜呜呜,我都好多年没有压岁钱拿了,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孙澄握着那块手帕,眼睛里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喜欢就好。澄澄啊,我听你妈说你现在在武陵大学念书,有男朋友了没有啊?” “男朋友?没有啊。男人有什么好的,只能影响我血拼的速度。” “没男朋友啊,那挺好的。大姨准备在武陵开个公司,你有没有兴趣来给大姨帮忙啊?” “开公司?大姨你说真的啊?嘿嘿,大姨的忙当然要帮了,就是……我一个学生,只怕什么都干不好吧。” “谁不是从没经验过来的?大姨觉得你肯定行。你先给大姨当个助理,有什么不懂的,大姨手把手教你。” 徐云凤上下打量着孙澄,那是越看越满意。 半晚上的时间拉着孙澄的手说个不停,硬是熬到了快十二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专门塞了一张名片给孙澄。 送走了徐云凤,孙澄从兜里掏出那个手帕包,很是不屑的丢在了茶几上。 “怎么了?你大姨的钱上有味还是咋的?” 沈雨凰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儿。 “可不就是有味儿嘛,妈,她真是你姐?那咱们还是别认这门亲了。” “我姐,那肯定是我姐,你回来之前她都挺好的。不过认不认她当大姨,随你咯,妈不勉强你。” 嘴上这么说着,沈雨凰却是把刚刚徐云凤用过的杯子都给丢进了垃圾桶。 徐云凤对孙澄的热情已经超出大姨看到外甥女后应有的范畴。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说的就是她这种。 还什么做助理,怕是见色起意要把孙澄骗去做花瓶。 甚至还会用她当做礼物来笼络客户吧。 “妈,你和我这大姨没什么感情,我坑她的话,不会影响你心情吧?” “啊?坑她?” “十有八九吧。明后天的找她约个饭。嘻嘻,为了你女儿的幸福,老妈你可要全程配合我呀。” 孙澄扑进沈雨凰的怀里撒起了娇。 之前就有某个恐女的坏蛋在见过老妈以后问过她有没有大姨。 当时孙澄还没在意。现在看来,或许自己的大姨和那憨货之间发生过什么。 而且以憨货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警觉来看,恐怕不是啥好事。 哎,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当然要选择有异性没人性啦。 第五百七十章 各怀鬼胎 “秋潇,回来啦?” 梁家三房,满肚子怨气的梁秋潇打开自己的房间,刚按下电灯开关就被吓得一个激灵。 他老爹梁正峰不知道为啥摸黑坐在沙发上,端着个茶碗正冷冷的看着他。 “爸,你,你咋在这呢。” 梁秋潇迅速在脑子里把跟自己出去的那些保安们过了一遍。 他老爹是个养生男,平日里早就睡了,这肯定是有谁跟他说什么了。 “我怎么在这?当然是有人给我报喜了。” “听说你今天花了八百万给一个女主播打pK,还打赢了是吗?” “人呢?带回来没有?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值八百万。” 梁正峰说着话的时候脸蛋子上的肉都在抽抽,显然是气坏了。 “没,没带回来……” “爸你别生气。不就是……八百万嘛,娱乐城那边效益不错,很快就能赚回来了……” 梁正峰这个憋屈啊。 这八百万他也花的一肚子气,可是在老爹面前,还得低头挨训。 “这是赚回来的事吗!” “啪”的一声,茶碗被梁正峰狠狠砸在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冯阔海跟我说这事的时候笑成什么样了?半个圈子的人都在看你笑话!” “这蠢事让你爷爷知道了你还想不想继承梁家的家业了!” 梁正峰这个气啊,单给他开一摊生意就是让他找机会露脸的,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成了现眼。 “爸,我错了……” 梁秋潇那个委屈啊,在外面被收拾还不算完,回家还要挨训。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那个人的资料查清楚了吗?” “资料?没,没有,一个女主播……” “谁跟你说女主播了!我说的是算计你那货!” 梁正峰鼻子都要气歪了,抄起茶几上的文件夹甩在了梁秋潇脸上。 梁秋潇晕乎乎的打开资料,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就直了。 大春爱吃橙子,自称陈望龙,橙子娱乐幕后老板…… 旁边贴的那张照片里赫然就是刚刚那个把他吓尿裤子的男人。 梁秋潇的脑袋里嗡嗡的,原本以为是被哪个有钱的大哥摆了一道,现在一看,自己活脱脱是掉进了杀猪盘啊。 尤其是往后看到“陈望龙”现在住在楚家的时候,梁秋潇就更气了。 同是主做医药行业的家族,楚家这些年式微,他们梁家借着这个机会挤占了不少市场。 现在楚家靠着小元丹重新崛起,就迫不及待的想对他们梁家动手了吗? “依我看,这件事就是楚家在背后搞的鬼,想让人觉得咱们梁家后继无人,转而选择跟他们楚家合作。” “既然他们打咱们的脸,这巴掌当然得还回去。” 梁正峰把另外一个文件夹递给了梁秋潇。 后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足足十亿的支票,以及一份名单。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个什么橙子娱乐很快就要组织一场开业庆典。” “到时候楚家的人一定会去给他站台。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花点钱不要紧,可不能让楚家以为咱们好拿捏。” “知道了老爸,我会给他们个好看的。” 梁秋潇两只眼直冒光,那个该死的陈望龙很快就会尝到颜面扫地是什么滋味了! 接下来的几天,橙子娱乐那边动作可是不小。 秦小春带头打赏的那部分金额给了孙澄五十万,其他部分他没要回去,而是打到了公司账上。 谁家在职员工两个人的小直播公司能有五千万资产啊? 哪怕这笔钱依旧是以借贷的形式注入公司,凌姐的尾巴依旧要翘到天上去了。 招人,主打一个有钱任性。 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除了找到十二名各个方面都很出色的主播,运营等配套人员也都配齐了。 在秦小春“可劲儿花”的指导思想下,凌姐预定了武陵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千珏公馆作为举办开业宴的场地。 然后按照春哥拉的名单,把请柬送到了武陵各大企业、家族的手上。 在之前的公司,凌姐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请柬送去时人家大多都是“哦”上一声,或者说句“知道了”,就把她给打发了。 这一次却是完全不一样了,几乎所有收到请柬的都把她待如上宾。 虚荣心被满足的够够的,凌姐都恨不得在秦小春面前指天画地立誓一辈子追随他了。 孙澄这边也没闲着。 认了大姨的第二天,她就把徐云凤约了出来。 徐云凤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外甥女那是相当的殷勤,带着她吃饭逛街买这买那的。 临分开的时候,孙澄手上都拎不下东西了。 徐云凤告诉孙澄,她也刚在省城落脚不久,一周前注册了一家名叫轻妆的化妆品销售公司,现在店面正在装修。 本来徐云凤想让女儿刘婷婷做公司的代言人的,可是见到孙澄之后,她改主意了。 她不光想让孙澄做她的助理,还想让孙澄做自己公司的形象大使。 到最后更是豪气的拍着胸脯子跟孙澄保证,只要孙澄肯来,就是公司的二把手。 以后明面上她就是年轻的创业女老板。 这大饼画的啊,孙澄表面上俩眼放光,心底里却是不停地对这位大姨竖着中指。 傀儡老板她已经做了一个了,还想让她做第二个? 孙澄可不是什么恋爱脑。 大春哥虽然也是图她的人,但是遇到事情,大春哥那是很护食的,梁家少爷说揍就揍,安全感妥妥的拉满。 而自己这位大姨就很不好说了。 “对了大姨,有个事我忘了跟你说了。” 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出租车,孙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住了徐云凤。 从包里拿出一份大红色的请柬递到了徐云凤的手上。 “大姨,我现在在一家直播公司兼职,三天后公司办开业庆典,大姨也过来凑凑热闹吧。” “直播公司?你还有请柬拿啊,看来我的外甥女在公司里一定是台柱子了。” “行,到时候大姨一定带着表姐去给你捧场。” 看着出租车离开,鄙夷之色终于从徐云凤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她是看不起主播这个行业的,一群搔首弄姿骗男人钱的表子罢了。 当然,为了这个外甥女,她还是会去的。 第一眼看到孙澄的时候,连她都惊艳到了,如果把她摆在秦小春的面前,那色胚怕是连魂都要掉了吧。 至于孙澄,递出去一份本没必要送的请柬,当然也不是为了那几个不起眼的礼金了。 橙子娱乐的开业庆典,场面怕是小不了啊…… 第五百七十一章 姓楚的出来偿命 “欢迎光临。” 千珏公馆,今天排场是搞的真大。 门口拉着好几条“热烈祝贺橙子娱乐开业大吉”的条幅不说,宾客送的花篮都要摆到马路上去了。 公司新聘请的十二位主播站在路边给每一位路过驻足的路人发着红包,让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而作为公司名义上的老板,一身大红旗袍的孙澄更是亲自站在公馆门口迎接着宾客。 “孙老板,今天很忙嘛。” 一个听起来就很不正经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孙澄扭头一看,感觉自己脑门子上黑线直冒。 这大春哥实在是够够的了。 你说你一个亿万富豪就不能讲究一点吗? 这日子口,还是穿了一身加起来不到二百块的地摊货就来了。 而且那路还走的吊儿郎当的。 “拜托,你要不还是变回恐女症时的模样吧,看着还正经点。” “那么正经干嘛?嘿嘿,今天的主角是孙老板,我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啊。” 春哥很是宠溺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 “讨厌啦,那么多人呢,别动手动脚的。不跟你说了,来人了。” 本来还想捶上春哥两拳,看到有人走过来,孙澄连忙上去迎接。 这次来的是一老两小。 老人虽然一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紧紧抓着老人的唐装袖子似乎有点怕生。 而老人另一边的那位高挑御姐竟然是个熟人。 “楚……楚姐姐?” 今天邀请的都是在武陵有头有脸的人物,孙澄是真没想到还能遇到认识的人。 “怎么?澄澄妹妹看到我很意外吗?姐姐可是专程从京城回来参加你公司开业庆典的。” “呐,这是咱爷爷楚山河和妹妹楚悠雪。就是武陵楚家的那个楚。” 这熟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楚悠然。 “天呐,原来楚姐姐是楚家的啊,真没想到。” 孙澄很热情的跟楚悠然来了个拥抱,眼神却迅速朝她身后扫了一圈。 这是在看当初那个救了她后又占了她便宜的秦小春来没来。 而她没看到的是楚悠然借着这个拥抱的机会,对站在后面的“陈望龙”奶凶奶凶的呲了个牙。 楚悠然刚才那句“咱爷爷”可不是什么口误。 看眼前这架势就知道,这只小白兔是逃不出大灰狼的魔爪了。 “澄澄,恭喜恭喜。” 姐妹俩寒暄的当口,一个中年女人从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呀,大姨,你来了啊。” 孙澄转头看到女人,眼睛就是一亮。 “楚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姨徐云凤。做化妆品生意的。大姨,这位是楚家的楚悠然姐姐。” 来人正是徐云凤,这女人一身紫色的礼服裙,显得格外雍容优雅,对男人的吸引力丝毫不逊于面前的两位年轻美女。 “原来是楚小姐,这位就是楚老爷子吧,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识到武陵第一豪门的两位掌舵人,云凤真是很荣幸。” 徐云凤双手按在小腹上,微微躬身对楚老爷子行了一礼。 然而她的吹捧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老爷子玩味的看了她几眼,径直带着楚悠雪朝公馆里面去了。 楚悠然虽然在追上老爷子的时候还对孙澄笑了一下,但那笑容里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看来自己这位大姨是真不招人待见啊。 “澄澄,不好意思,楚家这位老爷子好像不太喜欢我,希望没给你带来麻烦。” “没事,大姨,你先进去坐,今天宾客挺多的,我还得在这招待一下。” 徐云凤点头朝里面走去。 在路过秦小春身边的时候,她不由得多看了这年轻人一眼。 秦小春和孙澄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易了容以“陈望龙”的身份出现的。 这张脸徐云凤并不认识。 但是他的眼神让徐云凤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她经常被男人盯着看,什么样的眼神都有,欣赏、贪婪、色眯眯的。 眼前这笑眯眯小伙的眼神却是充满了侵略性。 她甚至有一种在他面前衣服和没穿一样的感觉。 “小骗子,那个喷壶是你大姨?” 目送徐云凤走进山庄,秦小春再次凑到了孙澄身边。 秦小春阵营的人都知道有个叫徐云凤的女人是春哥的敌人。 但实际上,秦小春并没有楚悠然她们以为的那么讨厌徐云凤。 毕竟春哥还是挺好她那口地沟油炒粉的。 “什么喷壶?你被她骂过?我跟你说我这大姨是头几天刚认的,不熟。” “头几天刚认的?” “对啊,你问过我有没有大姨之后,她就像狗尿苔一样从路边长出来了。” “我就发了张请柬,带她过来见见你。 春哥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熟就不熟吧,哪有人用狗尿苔形容自家大姨的。 秦小春没有再追问什么。 既然孙澄故意把人喊来,就是没打算瞒着他。 十一点半,宾客基本到齐,孙澄落落大方的站在宴会大厅舞台上发表致辞。 就在台下宾客鼓掌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先是一个保安倒着摔了进来,紧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着个担架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站住!都给站住!” 在台下招呼客人的凌姐脸都绿了。 “滚!没你的事!” 看到凌姐张开双臂拦在队伍前面,带队的一个粗壮汉子一巴掌推在凌姐身上。 这货显然是有功夫的,凌姐硬是被推得翻了一溜倒毛跟头,差点撞到舞台上。 宾客一片哗然。 大喜的日子,丧门吊客上门,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啊。 孙澄终究是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再怎么聪明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台边的秦小春。 “诸位,我们这办庆典呢,你们这么冲进来,几个意思啊?” 春哥冷笑一声,走到了吊丧的队伍前。 “什么几个意思?滚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的事!” “楚山河和楚悠然是哪个?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为首那汉子的呼喊,后面一个人撩开了担架上的油布,一股腐臭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这帮家伙抬来的竟然是个死人! “姓楚的!出来偿命!” 第五百七十二章 你二叔还没死呢 楚山河和楚悠然是坐在第一排的,此时两个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今天的宾客都是以他们楚家的名义请来的。 这闹腾起来丢的可不是台上那丫头的脸,是他们楚家的脸。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跑来这里闹事,是觉得我楚家好欺负吗?” 楚山河低喝一声,就要起身。 秦小春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示意老爷子坐着,这事交给他了。 “兄弟,听你这意思,你是来找楚家人的?” “你特娘的不是废话吗?老子刚说的你听不懂?滚一边去!” “听懂了,我就是确认一下。” 那领头的魁梧汉子看着有点暴躁啊,见秦小春还要啰嗦,抬手就打算把他像凌姐那样推出去。 然而蒲扇般的大巴掌推在秦小春肩膀上,就好像拍在万仞高崖上一般,春哥连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哟,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秦小春笑了。 “啪”的一声,魁梧汉子脸蛋子上瞬间多出一个巴掌印来,巨大的力道让他像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三圈,半边牙齿和着血沫子甩的到处都是。 好不容易停住脚,汉子用转着蚊香圈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身材匀称的小伙。 “你,你敢打人?” “打人?没有啊,刚才就是看你脸上有只蚊子,一时手痒就帮你拍死了。” 说着话,秦小春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卡巴卡巴”的骨节响听得魁梧汉子一阵心惊胆战。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汉子明白的很,眼前这人想揍他,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于是乎…… “没天理啦!楚家打人了!你们这些无良的歼商啊,卖假药骗人还要打人!老天爷啊,没王法了啊!” 这货肯定跟村头马寡妇学过。 往地上一躺,跟个480个月的孩子似的开始手刨脚蹬的在地上大声哭喊。 别说大厅里的宾客了,就连他们自己队伍里的人都以手掩面把头转向了一边。 “哟,挺会闹啊,继续,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多久。” 秦小春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男人面前,抓了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往他脸上丢着瓜子皮。 以春哥的本事,那还不是指哪扔哪么,上来就给他俩鼻孔眼里各来了一个。 “我去,你这人怎么回事!哪有往人鼻孔里丢瓜子皮的!” 汉子刚把里面的抠出来,新的就又飞了进去,而且这次春哥用了点力气,直接给鼻孔戳出血了。 “怎么?许你们抬个人到这里来闹,不许我丢几个瓜子皮?没这道理啊哥们。” “神特娘的道理,我们是来讨人命债……呜呜……” 魁梧汉子一句话还没说完,春哥的脚就不客气的踩在了他腮帮子上,然后觉得不过瘾,另一条腿搭上来,翘了个二郎腿。 “人命债?来,给我说说什么样的人命债。”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这是直播公司的开业庆典,看到台上那位美女没?我是她的榜一大哥,懂么?” “平日里我们打pK都是用跑车火箭梦幻乐园的,今天倒好,整个开业庆典,还能玩个真人pK。” “我说你们后面那些小卡拉米,有不服的尽管上来,跟大哥来真人pK一个。” 秦小春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对后面那群披麻戴孝的勾了勾手指。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动的。 都是一伙的,谁什么水平大家都清楚,能把领头这位轻松放倒,他们上来也根本不是个。 “大哥,我,我们过来不是针对你和台上那美女的,我们是来找楚家人的。” “我从小是被我二叔养大的。他年纪大了身子骨虚,我就买了楚家的回春丸回去孝敬他老人家。” “结果我二叔吃了他们家的药,当天疼了一晚上,天没亮人就没了。呜呜呜……” “这些假药贩子不得好死!姓楚的,你们要给我二叔偿命!” 眼见着来硬的不行了,魁梧汉子转头打起了感情牌,哭的那叫一个嗷嗷的。 大厅里的人刚刚只是在看笑话,听了这话,开始有人交头接耳了。 在座的都是楚家的关系户,谁还没买过几颗回春丸啊。 其中甚至还有在楚家下线做销售的。 这要是真把人吃死了,问题可就大了。 “哦?你说你二叔是吃楚家的回春丸吃死的?” “那还有假?那是我亲二叔,我能拿他的命开玩笑吗!” “就是楚家的歼商害死我二叔的!我要给我二叔讨个公道!” 汉子的拳头不停地在地上捶着,一副顿足捶胸的悲痛模样,装的跟真的似的。 秦小春都快被他的演技给逗乐了。 办开业庆典之前,他就觉得一定会有跳梁小丑出来蹦跶,这帮家伙还真没让他失望。 “哦?那楚家主还真是要还人家个公道才行了。” 秦小春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蒙圈了。 虽然他们都不认识秦小春,但是看刚才的场景也知道他和楚家是一伙的才对。 怎么现在反帮着外人说话? 魁梧汉子更是忐忑,完全摸不清这个踩着自己脸的家伙想干什么。 “我这人最讲公道了,遇到不平事,我就要管,别说是楚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该管我陈望龙也一样会管。” 春哥大义凛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时,远在桃花淀的陈望龙狠狠打了个喷嚏。 “兄弟,起来吧。之前我不知道是这么个事。” “不过回春丹吃死人这事,不是你说说就算的。” “我家祖传牛皮癣……额,不对,祖传老中医,对医术药理很有些研究。” “先让我看看你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还踩着人脸的秦小春很是客气的把魁梧汉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魁梧汉子懵哔+1. 春哥也没给他缓神的功夫,拉着他就到了那担架前。 担架上是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瘦骨嶙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人特有的苍白。 仔细看的话,两个鼻孔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干涸血沫。 “这就是你二叔?” 秦小春转回头来以一种极其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魁梧汉子。 “当然是我二叔了,我们是下沟村的,不信你去村里查。” 该说不说的,汉子的演技有待提高啊。一句话就露怯了。 “啪”的一声,魁梧汉子脸上的巴掌印算是对称了。 这一巴掌打的,他简直比新懵中懵高钙懵还要懵。 咋说的好好的就打人呢? “我查你个七舅姥爷!你二叔还没死呢!” 第五百七十三章 诈尸了 “你说啥?我二叔明明已经……” “啪!”魁梧汉子刚张嘴,秦小春就又一耳刮子抽了上去。 “已经什么已经,我说没死就没死!” 魁梧汉子捂着脸蛋子,两只不算大的眼睛里满是氤氲水汽。 没天理啦,他们抬着尸体上门找事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位榜一大哥比他们还无耻! 没死?那人都特娘的臭了你跟我说他还没死? 抽完人后,秦小春蹲在担架旁,把两根手指抵住了尸体的喉咙沿着身体中线缓缓下行。 龙王真气沁入尸体之中探查着他体内的情况。 还真别说,这帮孙子挺用心啊。 在老人的食道里当真卡着一颗回春丸。 只不过这颗回春丸完全没有融化的迹象,显然是在人死之后硬塞进去的。 “老人确实有吃过回春丸的迹象,不过并不是其假死的原因。” “能吊着一口气维持假死状态,还多亏了那颗回春丸。” “你放……你你胡说。我二叔都臭了,你跟我说是假死?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么说的。” 魁梧汉子那句“放屁”被秦小春一个眼神硬给憋回了肚子里,但为了完成任务,还是怯怯的犟了句嘴。 “你懂个屁。来人,去后厨给我拿一条活鱼来,越大越好。其他人闪开,把大门敞着,通风。” 秦小春一顿吩咐后,解开了尸体的上衣。 摸索到卡着回春丸的地方用手指在体外弹了一下。 龙王真气透体而入,把回春丸震碎,然后以真气为引把药劲发散到老人的四肢百骸。 周围人都满脸好奇的看着秦小春,任谁都看得出来老头已经死透了。 做戏做到这样已经很可以了,难道你丫的还真能起死回生不成? 金主爸爸的要求,酒店当然会尽量满足了,很快,一条足有半米长的大鲤鱼被两个服务员抬了上来。 鱼儿离了水嘛,本是不停扑腾的,可是见了秦小春以后,就突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半点乱动。 绝大部分宾客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唯独角落里的徐云凤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说这位榜一大哥,你这弄条鱼来是打算给这老头吃了还是咋的?差不多就行了,再折腾就过了。” 说话的是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客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秦小春在楚家给的宾客名单里见过这个人。 叫宋水,是楚家的一个合作经销商。 老爷子特别给标出来过,除了楚家,他和梁家也有合作。 “正主都不急,你急什么?知道啥叫药引子不?不懂就闭嘴看着。” 今天算是立足省城第一战,春哥准备的相当充分,连银针都备了一套在身上,结果就还真用上了。 头顶三根针,封了老头的百会穴,双脚各三根针封了双脚涌泉穴。 然后让服务员帮忙把那条大鲤鱼抬到老头的尸体上。 一手按着鱼头,一手托着老头的后脑,人嘴对上了鱼嘴。 然后在鱼头上用力一拍,鱼身子立刻发生了轻微的颤抖。 大概抖了半分多钟,鲤鱼再次安静了下来。 秦小春把它一边的眼膜抠了出来,扒开老头左眼的眼皮像戴美瞳一样把鱼眼膜给放了进去。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早就死透了的老头,突然像过电一样哆嗦了起来。 秦小春连忙吩咐两个服务员把鲤鱼从老头身上抬下去。 鱼刚抬走,老头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的妈呀!” 这一幕让周围的客人啧啧称奇,而那魁梧汉子则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剩下那群披麻戴孝的更是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老头给挨到。 不过老头根本就没理会那帮家伙,只是仰着头用一种很虔诚的模样看着秦小春。 “妈什么妈?刚不还说是你二叔么,怎么又变妈了。老爷子,之前是怎么回事啊?他说你是吃回春丸吃死的?” 秦小春指了指魁梧汉子,老头的脸随之转了过去。 之前的虔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意。 当下也不管两只脚上还插着银针,起身就朝魁梧汉子走了过去。 魁梧汉子都快被吓尿了。 老头是他亲手害死的,而且还是死的透透的那种,咋可能又站起来了呢? 这这这这小子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让二叔诈尸了。 “阿嚏!” 快走到魁梧汉子身前了,老头突然一仰头,狠狠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一大片血沫子从鼻孔里喷出,糊了魁梧汉子一脸。 满头满脸的腥臭味把那货吓得魂都要飞了,当即跪在老头面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二叔,二叔,真不是我想害你啊!” “是那个叫宋水的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做的。” “而且我也没祸害您老人家啊,我给您灌的都是正经老山参熬的参汤。” “是您老自己虚不受补扛不住才过去的啊。” “这真不怪我啊!” 总算这魁梧汉子还没蠢到家。 人死了怎么可能复活呢? 他比谁都清楚这肯定是榜一大哥用了什么手段。 招惹这样的人,那二十万怕是有命赚没命花了,把主使者供出来是他唯一的活路。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杀人捣乱了?我都不认识你!” 刚刚还阴阳怪气的宋水此时面色相当的精彩。 脸蛋子上的肉都在胡乱的跳着。 “就是你!我干脏活的,又不傻,我这里有录音!二叔你相信我,真的是他让我干的。” 魁梧汉子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音频,双手托着举到老头面前。 宋水那辨识度很高的声音顿时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大后天在千珏公馆有一场开业庆典,你找具尸首过去给我搅局,就说是吃回春丸吃死的。找楚家人偿命。” “这颗回春丸你拿着,给尸首塞进去,二十万我等会就打到你账上。” 宋水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 想要起身时,却被刚刚魁梧汉子踹进来的保镖给死死按在了椅子上。 “行吧,既然你二叔没事,正主也找到了,今天我就不难为你们了。朝着舞台磕三个响头,带你二叔回家吧。” “是!是!谢谢榜一大哥!谢谢榜一大哥开恩!快!都没听到是咋的?跪下磕!” 出来混的就得能屈能伸。 听到秦小春放话了,魁梧汉子立刻招呼着跟自己来的那帮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磕了起来。 响头磕完,还没等他起身,就被他二叔拎着耳朵连滚带爬的给拖出了宴会厅。 死人当然是不能复活的,但是想动起来也不太难。 作为龙王,秦小春有掌控水族的能力。 封了尸体的百汇和涌泉,让尸体体内的气暂时处于封闭状态,然后把鱼体内的灵给他渡了过去。 最后用鱼眼膜放进人眼里,让灵肉合一,这法子叫做鱼目混珠。 等尸体里的鱼灵耗尽,就会重新变回不会动的尸首。 至于魁梧汉子怎么处理尸首春哥就不管了。 毕竟大厅里还有个显眼包等着他收拾呢。 “宋老板,跟我去包厢里谈谈可好?” 第五百七十四章 这盘子有点恶心啊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似笑非笑的秦小春,宋水有点慌了。 本来事情安排的挺好的,人死了,药也吃了,天王老子来了今天这口黑锅也要扣在楚家头上。 今天这场楚家主办的开业庆典必然会被搞的乌烟瘴气。 谁能想到现场居然有这么个妖孽,竟然把老头给救活了。 楚家的关系户里有这样医术通天的人,那岂不是让原本摇摆不定的都要抱紧楚家的大腿了? “不干什么啊,就是跟宋先生谈一谈赔偿问题。” “什么赔偿?” “还能是什么赔偿?我可是台上那位的榜一大哥,这场开业庆典我出了大钱的。” “你找人来闹这一场,喜气都差点给闹成了晦气,不赔钱你还想走?” “你别乱来,光凭一个录音不能说明什么的,现在AI技术那么发达,那录音显然是他合成的。” “宋老板,你好像搞错了什么,这里又不是法庭,我可不需要证据确凿。” 这一次,春哥没有用捏拳头的方式来吓唬人,而是从包里摸出一根银针在宋水的面前晃了晃。 宋水的脑门子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做医药的,他啥不懂啊? 一个高明的中医,一针下去能救人命也能要人命。 就眼前这小子能生死人的手段,一针下去他还能有个好? “好吧,你说要多少钱。” 梁子已经结下了,想当没发生过那是不可能的,这笔钱也就是买他一条命罢了。 “不多,橙子娱乐在开业前搞了一段时间的试运营,您就按照试运营营业额的五分之一给就得了。” “还有……这样算赔偿的?营业额是多少?” 宋水从怀里摸出支票本的时候甚至还感觉到一丝轻松。 事到如今,也只能认了。 好在一个直播公司,试运营期间也赚不了多少钱吧。 面前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路数,总算是给了他个台阶下。 “不多。之前我帮台上那位台柱子打pK,前前后后投进去一亿一千五百万。” “平台扣一半,零头就不跟您算了,咱们营业额就按五千万算,您看怎么样?” “五千万的营业额?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抢钱嘛!” 宋水的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亏他刚刚还以为这小子给他留了个台阶呢,这根本就是要抢钱啊! “没没没,咱们这不是好说好商量嘛。” “其实我这人挺怕麻烦的,你把这钱给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具体是谁让你来捣乱的,我不问,也保证楚家的人不会找你后账,咋样?” “这……” 宋水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楚家爷孙俩。 楚山河脸冲前没有看他,楚悠然的目光却像是冰锥一样,几乎要把他刺穿了。 “你确定能让楚家不找我后账?” “我确定。你没看嘛,那爷孙俩一个都没过来,就说明你的事全权由我负责了。” “好!” 宋水狠狠一咬牙,在支票上填上了一千万的数额。 “好勒,宋先生爽快人啊。” 秦小春拿到支票后突然俯身把脸贴到了宋水的脸旁边,别人看来他们俩就像是在咬耳朵一样。 “额?” 宋水有点蒙圈,这种话难道不应该哈哈大笑几声对着所有人说出来吗?你咬耳朵是几个意思? 然而下一秒,秦小春就直起了身子对着舞台喊了起来。 “让账房的记下,宋水宋老板送上礼金一千万,并且没有供出来背后指使他的是梁家的人。” 这一嗓子出来,手足无措的宋水再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你,你胡说什么?我没说是梁家指使的我!” “对啊,我说的不就是你没说么。” “不是,我是说是梁家指使的我,但是我没告诉你啊!我——” 宋水的话突然卡住了。 刚刚太激动了,居然口不择言的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说了不问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秦小春了。 骗出了宋水的实话,他竟然双手捂着耳朵傲娇了起来。 对春哥而言,其实宋水说不说都一样。 现在武陵跟他最不对付的也就是梁家和周家了。 对他而言屎盆子扣给谁都一样,反正都是要收拾的。 可是对其他宾客而言就完全不同了。 堂堂一个二流家族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恶心人,以后想跟他们合作的那指定是要考虑考虑了。 “美女,看啥呢?接着奏乐,接着舞!” 一场闹剧,活生生的被秦小春给整成了余兴节目,开业庆典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秦小春好几次都感觉到有目光从一个角落里投向他,可是他并没有去回望。 现场对他这么执着的,怕是有且只有徐喷壶了。 虽然挺怀念这老娘们的滋味,但他现在披着陈望龙的马甲,就先当不认识吧。 毕竟今天还有一位重量级的客人等着他招待呢。 “有客到!金樽娱乐周聆音送上礼金一千万。” 舞台上,那几个新招募的主播正表演着节目,门口的知客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 在场众人尽皆哗然。 金樽娱乐这听起来也是一家娱乐公司。 现在这些搞直播的都这么赚钱了吗?一个礼金而已,就随了一千万? 然而当宾客们看到大门口盛装而入的那个少女时,绝大部分都呆滞了一下。 周聆音这名字,怪不得觉得耳熟呢,这不是周家三小姐吗? 在周聆音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二女。 和周聆音不同的是这三个人身上穿的都是很简单的斗篷,只是把身子罩进去了而已。 都是熟人,男的正是之前想对孙澄图谋不轨的魏国栋。 两个女的则是优优和玛利亚。 “不好意思,诸位,来晚了。” 周聆音歉然一笑,对着周围宾客微微躬身,然后走到吊儿郎当随意坐在通道边的秦小春身边坐下。 “陈先生是大气的人,想必不会怪我吧。” “别,周小姐可别给我扣高帽子。我这人小气的很。” “请柬我可是早早就给你了,刚才没见你来,我还以为你要赖账呢。” “怎么会。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真的?” 秦小春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 “开饭的时间可马上就到了,盘子什么的就该送到后厨去了。” “嗯,你们三个,现在就去后厨报道吧。” 周聆音点了点头,扫了身后三人一眼。 “是。” 三人的声音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尤其是魏国栋,脸蛋子上的肥肉不停的乱跳。 怪不得他们都穿了个斗篷呢,原来是方便做盘子啊。 “喂喂喂,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啊。” 优优和玛利亚那都是秀色可餐的美女,魏国栋算几个意思? 想想他那一身的肥肉和茂密的腿毛,这要往上放吃的,别说客人了,厨师都得吐了吧。 第五百七十五章 给我渣死她 “怎么就不一样呢?咱们的约定是如果我们输了,优优和玛利亚,还有公司主管在对方的开业宴会上做盘子啊。” 同是大家族的小姐,周聆音和楚悠然又有所不同。 在被春哥强行灌可乐之前,楚悠然是属于高冷系的,和她说话时的感觉就像是欠她多少钱似的。 周聆音则是端庄优雅的类型,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笑意,哪怕现在在耍赖,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当初楚悠然要是这么懂事,也不至于被强行按头了。 “周小姐,你这可就是耍赖了。当初咱们约定的时候,明明是你在管事。” “好男不和女斗,陈先生一看就是好男人,就让我耍一次赖好了。汪汪汪” 猛男震惊! 好言好语的求放过可以理解,后面那狗叫是几个意思? 耍赖是小狗? 这……有点可爱啊。 “行……行吧。就当是交个朋友。魏国栋就不用了,倒胃口。” “谢谢陈先生。魏国栋,去给米可儿小姐道歉。” 春哥和周家是有血仇的,周聆音但凡仗着周家小姐的身份顶上一句,他就算脸不要了,也会摆出混不吝的架势要她好看。 可这娘们偏偏就没有。 不过秦小春也不认为这位周三小姐就是个生性纯良的少女。 魏国栋的道歉明显是演练过的。 收到指示之后,把身上的斗篷一脱,只穿着一条衩子的他四脚着地像条肥蛆一般爬到了舞台边上。 一边咚咚咚的磕头,一边说着些拜年话。 孙澄全程呲着牙。 道歉的诚意是挺足的,就是太恶心了。 “我说周聆音,你这就不对了啊,来了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知道凑到男人身边絮叨个不停。怎么?春心萌动了?” 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楚悠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虽然除了面对秦小春外她基本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春哥还是看出了她对周聆音的不爽。 “老同学,好久不见。” 周聆音丝毫没有在意楚悠然的刻薄,依旧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压根就不想见到你。陈望龙,跟我走。” 楚悠然说着就要拉秦小春离开。 这举动当真让春哥很诧异。 除了被他欺负的时候,楚悠然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霸道女总裁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急赤白脸的。 十有八九她在周聆音身上吃了不少亏。 “楚小姐,别这样,来的都是客。” “别人都是客,她不是。” 楚悠然极少见的做出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这是对周聆音有多大怨念啊? “陈先生,您就跟她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周聆音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脸,可她越是这样楚悠然脑门子上的青筋就蹦的越厉害。 秦小春不由得想笑,这颇有点自己面对马白莲时的感觉啊。 “那周小姐自便,我去一趟楚老爷子那边。” 秦小春告了个辞,起身跟楚悠然去了第一排。 而在背对周聆音的时候,楚悠然急赤白脸的模样立刻消失不见了,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歼计得逞的笑。 “啥情况?你和周聆音也有仇?” “对啊,我们俩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 “我喜欢的玩具,总是被老师发给她。” “跟我表白的小男生最后都成了她的舔狗。” “每次我想竞选班长什么的最后选上的都是她。” “什么都要跟我抢,这次就拿你这个渣男用用,你给我渣死她。” 好吧,还是积年旧怨来着。 想引动人家的竞争心过来抢春哥是吗? 春哥只能说希望那些都是周聆音故意在和她抢吧。 换成傻之前的自己,在冷冰冰的楚悠然和笑脸迎人的周聆音之间,也会把票投给周聆音的。 接下来的庆典流程没再出什么问题。 当然,开席的时候,优优和玛利亚并没有真的被扒光了当成女体盘子摆到桌上,只是换了比基尼充当传菜的服务员。 “澄澄,来,大姨问你个事。” 作为主家,孙澄在席间当然要挨桌敬酒了。 敬到徐云凤那桌时,喷壶悄咪咪的把她拉到了角落里。 “怎么了大姨?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大姨想问问你,你那个榜一大哥叫啥名字?你俩的关系很近吗?” “你说大春哥?他叫……额,好像是叫陈望龙吧,我都是喊她大春哥的。” “关系……怎么说呢,从我开播开始,他就特别照顾我……” 孙澄微微低下了头,小脸蛋也随之红了起来。 “陈望龙?” 刚才徐云凤只是怀疑,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她算是确认了,这货绝哔就是秦小春。 懒得连假名都不好好起了,直接用陈曼弟弟的是吧。 “你们俩是男女朋友?” “嗯……不,不算吧。” 看着外甥女的模样,徐云凤还能不知道是咋回事? “我跟你说,你可得看紧了他,男人一个个都是花心萝卜。” “你看刚才那个楚小姐过来跟周小姐说话的时候,就像生怕那男人被抢走似的。” “多留点心,别被臭男人骗了。” 徐云凤自认为两次败给秦小春,都是因为身边的猪队友。 是以当她看到孙澄的时候,就想把她培养成范凝雪那样的猪队友送给秦小春。 知道孙澄和秦小春早就有关系,她本应该高兴,笼络外甥女的同时,也该把她往秦小春怀里推一把才对。 可是她偏偏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让孙澄小心秦小春的话。 徐云凤自己都感觉哭笑不得。 明明巴不得找机会弄死这个混蛋乡巴佬,可是看到别的女人跟他腻歪在一起,徐云凤心里就是不舒服。 “大姨,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不到结婚那天,我是不会让他碰的。” “啊?” 徐云凤心说那可不行。 秦小春这货就是一只色中饿鬼,你不让他碰,怎么能留得住? “澄澄,我看这有点悬。那些直播间打赏的榜一大哥都是有钱的主,有的是女人倒贴。” “你短时间吊吊他的胃口还行,时间长了,说不定他就被哪个不要脸的给勾搭走了。” “大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想让我现在就跟他那个不成?” 孙澄不高兴了,哪有大姨撺掇外甥女勾男人上床的。 “哪儿的话,我是你亲大姨。” 徐云凤从兜里摸出一个装着不明粉末的小真空袋塞进孙澄手里。 “这是我给你表姐从一个牵姻缘的老神仙那里求的土方子,你先拿着。” “只要你把自己的头发烧成灰,和这里面的药粉一起冲开让男人喝下去,男人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 “真的?” “大姨还能骗你吗?找机会给他试试,可灵了。” 看着俩眼放光,离去时甚至有点蹦跶的外甥女,徐云凤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姨母笑……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大郎该吃药了 “云凤,你怎么才来?想死我了。” 凯悦酒店的总统套房,随着“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一身紫色礼服裙的徐云凤款款走了进来。 原本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韩冲霄就像个看到礼物的孩子一般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徐云凤面前给了她一个满怀的拥抱。 “好啦好啦,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徐云凤拍拍韩冲霄的后背,示意他先把自己放开。 后者确实把她放开了,不过紧跟着就是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么!” 韩冲霄连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低头狠狠吻上了徐云凤的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冲霄只是觉得这女人很漂亮,还有一股年轻女孩没有的韵味。 抱着想当周彬老丈人的心思,他主动约了徐云凤一次。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带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和她睡过之后,再漂亮的年轻姑娘都味同嚼蜡,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堂堂韩家二少爷,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这么猴急。” 徐云凤一阵咯咯娇笑,任由韩冲霄把她扔到床上。 邪欢录真的是个好东西。 以前和宋家那位大少爷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得曲意逢迎,把自己弄得好像一条狗似的。 再看这位韩二少,尝了一次鲜,魂儿就被勾住了,再见到她恨不得长出条尾巴来对她摇。 “女人我见多了,姐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在脸上啃了两口,韩冲霄就要去拽徐云凤的裙带,被徐云凤一把给按住了。 “好姐姐,怎么了? “急什么,又不是不给你。我有点事想问你。你们韩家和楚家的关系怎么样?” “楚家?就那样吧。” 没错,真的是就那样。 武陵四大家族中周家一家独大,各个行业都要插一手,导致周家和其他三家的关系都有点紧张。 但是其他三家的主业却各不相同,所以相互之间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怎么了?你碰到楚家的人了?” “也……算了,没什么。” 徐云凤叹了口气,很是落寞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的好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嘛?” 看到徐云凤这个样子,韩冲霄那个心疼啊。 刚刚那点冲动都给压下去了,满脑子就只想着怎么哄徐云凤开心了。 “也没怎么,我前段时间刚和失散多年的妹妹相认,今天去参加外甥女那公司办的开业庆典结果……唉!” 在徐云凤的讲述中,外甥女孙澄有个挺不错的男朋友叫陈望龙。 外甥女在公司里地位不低,应该就和这个陈望龙有关。 结果在开业庆典上,楚家大小姐楚悠然居然在孙澄眼皮子底下勾搭陈望龙。 而那陈望龙也是一副不知道拒绝的样子,哈巴狗一样凑在楚小姐身边。 她这做姨妈的,看着就替外甥女担心。 要是能教训楚悠然或者那个陈望龙一下就好了。 韩冲霄听完这话,立刻拍胸脯打起了包票。 武陵的大家族里可没有什么陈家,教训一个没根没底的家伙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另一边,送走了所有宾客的秦小春和橙子传媒的姑娘们一起回到了海航大厦。 女孩们今天上蹿下跳的都挺累了,本来秦小春每人给发了一万块的红包,让她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谁知道女孩们看到老板如此大方,全都打了鸡血一般表示自己不累,办庆典什么的一点都不影响上班。 于是乎回到公司就一个个化妆换衣服开播去了。只把秦小春和孙澄留在了大厅里。 “这帮丫头,精神头这么好的吗?给假都不放?” 秦小春挠了挠脑袋,公司开业这种大事,咋也得弄个好彩头吧,比如说找孙澄来个开门红啥的。 谁曾想自己发个红包还发出来一公司的电灯泡来……要是现在邀请她去宾馆,会不会有点刻意啊? “我的幕后大老板,琢磨啥呢?员工这么卖力,怎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喏,尝尝这个。” 孙澄从厨房里端了一盆葡萄出来,拿起一颗用她的小银牙咬掉半个,把另外半颗塞进了秦小春的嘴里。 然后很是放肆的躺在了秦小春腿上。 该说不说的,小本子还算干了件好事,这阳光玫瑰的口感和味道都没的说,啧啧,尤其是加了仙女涎之后。 “喂,你过分了啊。” 向来都是春哥撩别人,今天咋有一种被人撩了的感觉? “怎么了?嫌弃我?那你吐给我啊。” 孙澄撅着小嘴,把手伸到了秦小春嘴边。 “切,我又没说葡萄不好吃。人家都是妹子给汉子当膝枕,你倒好,拿我当膝枕。” “嘻嘻,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嗷呜!” 念小法师的台词就算了,念完了之后,这妮子竟然隔着衣服在春哥的小肚子上咬了一口。 乖乖,你这是要在春哥的八块腹肌上留下个专属印记还是咋的? “臭丫头,属狗的啊你。” “对啊对啊,就是属咬人的小狗的,怎么,你不服气啊,那你咬回来啊。” 孙澄毫不吝啬的把双臂一举,雪白的小肚子就从衣服下面露了出来。 “嘿嘿,有没有人告诉你小狗露出肚皮,是表示臣服,允许对方对它做任何事啊?” “那你来嘛,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孙澄呲了一下她的小虎牙。 “快问我,‘我和你爸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啊?” 这整的,真要玩角色互换啊? “快问快问。” “额,好吧,我和你爸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当然是救你啦,傻瓜,我爸又不是没死过。” “额……那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当然是先救你啦,傻瓜,我妈只能陪我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得是你陪才行。” “喂,要不要这么无情啊,妈都不要了?” “这就叫无情了?哼,给你看个更无情的。” 孙澄起身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真空袋,把里面的药粉倒进一只杯子里,用水冲开。 然后跨坐在秦小春的腿上满脸坏笑的把杯子凑到他的嘴边。 “大郎,该吃药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梁白菜还是被拱了 “哦?你这是外面有人了?这么迫不及待啊?” 秦小春接过杯子,把里面橙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啧啧,味道不错,就和你一样。” “讨厌,就你嘴甜。” 孙澄很是放肆的捏着秦小春的脸蛋。 “给你你就喝,也不怕有毒啊?” “有就有呗,我心爱的小澄澄看上西门大官人,不要大郎了,大郎的心都死了,还活着干嘛。” 秦小春整个身子向后一样,双臂张开摊在沙发上。 脸上那贱贱的表情,就差喊上一句“鞭挞我吧”了。 “油嘴滑舌,喏,这个给你。” 孙澄在秦小春的胸膛上捶了一拳,把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小真空袋丢给了他。 “这是啥啊?” “自己研究去,我去收拾下也要上播了。” 孙澄没给他解释,只是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直播间。 秦小春捏着那真空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的易容可以骗过很多人,但是加上他处理事情的方式的话,想要骗过徐云凤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老娘们一定已经识破他的伪装了。 刚刚孙澄冲那杯东西的时候,其实春哥就挺警觉的,毕竟澄澄自己都承认是徐喷壶的外甥女了。 但是春哥就很想赌一下。 他想看看孙澄会不会按照徐喷壶的吩咐来害自己。 反正他龙王血脉基本上是百毒不侵的,就算是比较复杂的毒素,真气走上一两个周天也能化解的干干净净。 结果孙澄冲的那杯就是干干净净的橙汁。 这让秦小春很意外。 现在孙澄把这包东西给他,代表的含义就有点多了。 首先徐云凤确实和她接触过,并想通过孙澄对他做点什么。 孙澄并没有拒绝,并且还在表面上按照徐云凤的吩咐去做了,只是把该放的东西调了包。 这就有意思了,小妮子这是打算做双重间谍啊。 该说不说的,那张初恋脸的迷惑性还真有点大。 春哥第一次见时都以为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实际上这就是个妖精。 人家都去直播间开工了,秦小春再留在公司也没啥意思,索性回了楚家。 在春哥眼里,今天最大的惊喜并不是孙澄的态度,而是楚悠然从京城回来了。 正儿八经谈恋爱的滋味是挺不错的,可是春哥已经许久没有尝到肉味了,都快馋死了。 楚悠然回来了,那还不得大战个三天三夜么? 然而回了楚家以后,春哥却发现楚悠然的房间依旧锁着。 找老爷子一打听才知道开业庆典一结束,楚悠然就逃难似的坐飞机回了京城。 而且这妮子还让老爷子给他传了句话:有小妹妹替班,本宫很是欣慰,陛下就不要总念着本宫了。 对此,春哥的反应是举起一根中指对着太阳,大吼了一声“我圈圈你个叉叉的”。 然后在楚老爷子“我大孙女不在,要不你试试小孙女”的虎狼之词中逃回了客房。 开玩笑不是?虽然哥那玩意儿不太像人的,但是哥还是有做人的底线的,咋能祸害祖国的花朵呢。 要不……就拿优优来下下火吧,那娘们儿今天端完了盘子还主动凑到春哥身边腻了一会儿,显然是很想和榜一大哥发生点什么超友谊关系。 “晚上早点下播,来楚家找我可好?” 直播间里,优优正跳的起劲,春哥打开私聊窗口敲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 魏国栋至少有一件事没说错,这娘们儿的身条子那是一级棒,肯定能做出很多高难度动作来。 “该说不说的,秦大龙王你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这都第几手的刷锅水了,你还要喝?”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吓得秦小春一激灵,手机差点都掉了。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后的床上。 “我去,梁大夫你咋跟个鬼似的,啥时候就悄没声的溜进来了?” 白大褂还能是谁?正是清水村卫生所的村医梁秋水。 “不愧是妙手观音啊,居然连我都没有察觉到。” “你察觉个屁,我溜进来以后就光明正大的在床上坐着,是你自己光顾看着手机流口水。” 梁秋水不是第一次被人夸本事大了。 可唯独这一次,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好吧。 “额……怎么可能,一定是本事太好了……” “行了,不扯那个了,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妈救出来?” 梁秋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事实上她回来也有好几天了,一直在暗中观察梁家和秦小春的动向。 然而这二者都让她很是无语。 梁家一副分不清大小王的样子,硬是卯着劲儿的要去找楚家的麻烦。 浑然不知道真正该头疼的是秦小春这个大魔王。 而秦小春这货就更扯了。 你丫的不从来都是蛮霸霸的玩一手龙王硬上弓的吗? 怎么到了省城就长了脑子,还是颗恋爱脑? 居然和一个小主播谈起恋爱来了。你丫的到底是有多闲啊! “你放心,丈母娘的事我怎么可能忘了呢?这不是挖好了坑等他们跳嘛。” “我得一步步制造和梁家的矛盾,不能让他们一上来就发现我想干什么。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像我一样拿你妈来做人质。”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等等,你说像你一样拿我妈做人质是什么意思?” 梁秋水突然反应过来这货的话里好像有问题。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你看啊,我跟梁家确实有点仇,但是跟你妈没有啥特殊关系对吧。” “我收拾梁家根本不用管她的死活,除非……她成了我丈母娘。” “你……” “我什么我?有梁大夫在,我就不用喝别人的刷锅水了不是么。” 丢掉手机,秦小春嘿嘿坏笑着把梁秋水按在了床上。 梁秋水的抗议还没出口,就被春哥的大嘴给堵了回去。 罢了,想救自己老妈出来,被这牲口拱也就是早晚的事。只求他能多上点心吧。 就在秦小猪卖力拱梁白菜的时候,帝皇娱乐城二楼玫瑰包厢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撞了开来。 一个穿着旗袍的酒水妹倒飞出来,撞在对面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走廊里的几个保安和服务生立马冲了过来。 娱乐场所借酒闹事的非常多,本应是见惯了的,只是把个女人从房里打飞出来还真是第一次见。 “咋的?训练有素啊你们,不光卖假酒给老子,还打算跟老子玩仙人跳不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魁梧汉子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浑身都是酒气。 “先生,来这里玩我们欢迎,酒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换,打人就有点过分了吧。” 见到汉子这幅模样,刚刚从保安室里走出来的队长分开众人冷冷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梁秋潇总算是梁正峰的宝贝疙瘩,帝皇娱乐城的安保等级还是挺高的。 保安经理是一位内炼五重的武师,各个楼层的分管队长也都是内炼四重境界。 一个寻常汉子,哪怕长得再壮实,在武者眼里也不过是个沙包罢了。说话时的态度难免有些轻蔑。 “咋?你是这管事的?” “是的,这位先生有什么想法?” “也没什么别的想法,酒我也不用你换,你全都喝了就行。” 保安队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揪到了汉子跟前,一瓶洋酒直接杵进了他的喉咙…… 第五百七十八章 进城找娘们的憨货 “呜呜,呜呜呜呜……” 保安队长被灌懵了,呜呜叫了几声,才想起来去掰魁梧汉子攥着酒瓶的手。 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即便自己已经运上了真气,却丝毫都无法撼动魁梧汉子的手。 情急之下,保安队长一拳凿在了魁梧汉子胸口上。 内炼四重的武师几乎全力的一拳,打在普通人身上足够把胸脯子打穿的了。 然而那魁梧汉子却是连晃都没带晃一下的,反而是保安队长疼得“呜”的一声惨叫。 他的手骨几乎都要在这一拳之下被震裂了。 “小老弟,几个意思啊?给脸不要是吗?” 魁梧汉子那是真不客气,一脚干在了保安队长的肚子上。 保安队长叼着酒瓶子倒飞出去砸在对面墙上,硬是给墙壁都砸出一片蜘蛛网般的裂纹。 那哥们多少有点不甘心的意思,用手撑着地努力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 “软手软脚的,本事跟师娘学的吧。那个谁,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过来。” 魁梧汉子显然是没尽兴啊,勾勾手指让一个服务生赶紧去喊人。 五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梁秋潇正看着桌上的一堆报表发愁。 帝皇娱乐城并不是梁秋潇的私产,而是梁家的家族产业。 家族不会参与经营,但是娱乐城的账目流水每个月都会有专人递交到家族中作为对子弟的考量依据。 八百万的烂账在梁家的资产面前不过九牛一毛,只是……放在考核里就太难看了。 想挽回在家主那边的形象,把烂账补回来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场子得找回来。 “梁总,梁总,不好了!” 服务生跌跌撞撞的闯进办公室,那狼狈的模样让梁秋潇心里更加不爽了。 “慌什么慌!老子还没死呢,你就跑来报丧?” “啊不,不是,梁总,二楼有客人在闹事,点名要您下去。” “让我下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保安呢?” “保安……郑队长在墙上了……” “墙上?” “嗯,那个客人就踢了一脚,郑队长就拍在墙上了。” “废物!去把余经理喊过来!” 五分钟之后,梁秋潇带着保安经理余华田一起到了二楼。 而二楼走廊上,保安队长郑海四脚着地跪趴在墙边,一个魁梧汉子大刺刺的坐在他背上剔着牙。 “呦呵,这是管事的来了?” 梁秋潇和余华田入场,其他保安和服务生很恭敬的退到了两边。 “这位朋友,我是帝皇娱乐城的老板,梁秋潇,敢问怎么称呼啊?” 梁秋潇虽然被秦小春给耍了,却并不是个憨货。 看到身为武师的郑海给人家做了人肉椅子就知道这汉子不简单,哪怕高他一重的余华田都未必是人家对手。 “朋友?谁特娘的跟你是朋友。老子叫江日工,江北村村长就是我爹。” “你们这帮歼商,觉得老子是村里来的就想坑老子是吧!老子是第一次进城,可不是傻子!” 魁梧汉子大刺刺的把牙签往过一弹,带着口水的牙签横着撞在梁秋潇的脸上。 梁秋潇非但不怒,反而松了一口气。 宋水暴露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们梁家给供出来了,梁秋潇最担心的就是“陈望龙”和楚家直接上门来找麻烦。 和他们比起来,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显然好对付多了。 “原来是江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帝皇娱乐城做生意还是很良心的,这里面肯定是有啥误会。” “误会个屁!” 江日工骂了一声大踏步走回包厢拎出一瓶开了口的红酒丢给梁秋潇。 “我爹说了,外面的酒比我们村里的好喝的多。” “看你们这店也挺大的,那个卖酒的臭娘们还给老子说这是八三年的老酒。” “狗屁!一口下去全是泔水味!分明是什么果子沤烂了流的汤。” “一帮黑了心的玩意,连你江爷爷的钱都敢骗!” 梁秋潇直接无了个大语。 你要说着江日工找事吧,他说的还都是实话。 八三年的拉菲,那可不就是果子沤烂了流的汤么。 “江兄弟,这是上等的葡萄酒,和咱们村里喝的白酒黄酒不一样。” “放屁!还上等,你要觉得这是好酒,你把它给我喝了!” 江日工俩眼珠子一瞪,看着活脱脱就是要捅人一万个透明窟窿的猛张飞。 “好好好,我喝,咱们去包厢里喝行吧?那个谁,去弄点下酒菜来,还有,去我办公室拿两瓶茅台过来。我跟江哥喝点。” 梁秋潇非但不恼,还搂上了江日工的肩膀。 江日工都被他给整懵了。 不都说城里的黑心老板们都凶的很吗? 再看着梁秋潇倒了一杯红酒,摇晃了几下杯子非常享受的抿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都要往出冒蚊香圈了。 “江兄弟,这是洋鬼子们喝的救,跟咱们华夏的酒不是一回事,你喝不惯正常。” 满满一杯下肚,梁秋潇把酒杯倒过来冲江日工晃了晃,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养鱼。 “额……洋鬼子的酒……能算什么好酒,你们就是骗我。” 江日工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气势,显然是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但是嘴上还是要硬一下。 “对对,这得怪下面的人不懂事。余经理,帮我给江兄弟满上。” 一杯酒的功夫,服务生已经把茅台送来了。 一起送来的还有三只碗,这是余华田特别交代的。 他往其中一碗里倒了多半碗酒,刚端起来就被江日工喝止了。 “我说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看不起谁呢?酒哪有倒半碗的!” “倒满了我怕你喝不下。” 余华田一笑腕子一甩,半满的酒碗就朝江日工脸上飞了过去。 他这一下子可是拿出了八成的本事。 江日工见碗飞过来反倒是乐了。 哈哈一笑,很是随意的一抬手,就把碗接了下来,咕咚咚两口灌下把碗抛回给了余华田。 “好酒!这才是好酒!刚才那算什么玩意,来来来,再给我满上!” 余华田讪笑了一声,这次把酒碗倒了个满,恭恭敬敬的双手递到了江日工面前。 江日工笑的更加得意,又是一口闷了。 那半碗酒实际上是在探江日工的本事。 后者接的如此轻描淡写,最起码得在内炼六重的境界。 “江大哥好本事啊,来,我敬大哥一杯。” 梁秋潇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举杯的时候,称呼已经从“江兄弟”变成了“江大哥”。 “好说好说,我说小老弟,你这地方花里胡哨的,酒还真是不错,这一瓶子咋的也得二百块吧。” 江日工干了碗中酒,说的话却差点让梁秋潇笑出声来。 茅台,一瓶二百块?这是个没见过钱的土包子吧。 要搁平常,梁秋潇早就骑脸嘲讽了,可是这土包子有本事啊。 “江大哥,你刚说你第一次到城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梁秋潇很是殷勤的把切好的酱牛肉推到江日工面前,恭敬的态度让江日工很是受用。 “也没啥大事。我爹嫌弃我在家就只知道练武,这么大了连个儿媳妇都没给他领回来。” “这次打发我出来,让我在城里找个差事干干,顺便给他带个儿媳妇回去。” “我进了城就找人打听了,哪儿的漂亮姑娘多,最好是拿钱砸就能搞定当媳妇的。他们都说你这不错。我就来了。” 听了江日工的话,梁秋潇的笑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个进城打工找娘们的憨货,还是内炼六重起步的武者,这特奶奶的不是大自然的馈赠吗? 第五百七十九章 就是要看狗咬狗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挂了挂了电话,翻身再次搂住了瘫软如泥的梁秋水。 “什么时候还接电话?哪个相好的找你?” 男人和女人发生了那种事后,关系是会有一个质的飞跃的。 春哥完了事跟她温存的时候竟然还有空接电话,梁秋水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 “还能是谁?不就是九天玄女、洛神甄宓她们姐妹俩么。” “独守空闺寂寞了,让我去帮她们把地沟疏通一下。”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能吐出象牙来那还叫狗嘛,不过吐出樱桃来我倒是可以。” 秦小春说着,眼神就开始向下瞄,梁秋水没好气的拽起被子,把脖子以下盖了个严实。 “下流。” “那必须的,上流那是口水。嘿嘿,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个姑姑叫梁莹?” “姑姑?” 梁秋水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小时候好像是听我爸说他有个妹妹来着。” “小时候?那……你能回梁家打听一下这个梁莹的消息吗?” “可以,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我在梁家算半个外人,比较机密的事情是不会有人告诉我的。” “不过你打听这个人干嘛?这对扳倒梁家有帮助吗?” “当然有。想扳倒梁家不是你我两个人能做到的。只要找到这个梁莹,我有信心让楚家不顾一切的帮你干翻梁家。” 四大家族都是在省城经营了许多年的,哪怕以秦小春和楚家的关系,也只能说是借着楚家的势力来办事。 楚山河一直怂恿楚悠然和他在一起,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壮大家族。 让他为了秦小春的私人恩怨去和其他大家族死磕,楚山河未必会愿意。 但是如果能把年梓彤的死和梁家、周家拉上关系的话,以那天晚上楚家父子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会玩命的。 更何况春哥也很想知道自己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吧,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个结果。” “还有,你们梁家和周家在哪一块矛盾比较重?能不能让周家跟你们干一架?” “周家?你现在还没有摸清他们的底吗?” 梁秋水翻了个白眼,开始给秦小春讲起了关于周家的事情。 周家年青一代共有堂兄妹四个。 老大周彬,老二周文,老三周聆音,老四周武 其中周彬是长房的,周文和周聆音是二房的,周武是三房的。 武陵的世家通常都会给家族子弟一些产业历练,以决定以后由谁来执掌家族。 不过周家不太一样。 周家的支柱产业是餐饮业和制造业。 现在分别由二房和三房掌控。 作为历练,周文手下有三个链锁餐饮品牌,周武则掌控着武陵最大的化工厂。 但是周家未来的继承人基本已经定下了,是周彬。 这货被龙虎山一位长老看中收为弟子,现在已经去龙虎山修行了。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就是周家未来的顶梁柱。 不过周文周武那哥俩似乎不是很死心。都在卯着劲儿的干,想用辉煌的成绩来跟周彬争一下。 要说周家和他们梁家有什么争端的话……就得从制造业那边下手了。 周家现在也开始搞医疗器械这方面的生意了。虽然是以低端的为主,但是已经开始挤压他们梁家的市场了。 “不出意外……周彬会接手周家?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或者说他那两个兄弟会不会非常乐意看到他出意外?” 秦小春摸着下巴,另一只手好像画人物关系图一样隔着被子在梁秋水的身上胡乱划拉着。 “不好说。武陵大家族的子弟普遍有一个共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家里随便怎么斗都可以,一旦有外人插手,那就必须联手对外。” “不然的话,再大的家族,用不了几代也就都崩了。” 梁秋水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竟然带着点鄙夷,似乎是在说“你个土包子也就这点格局”。 “那……或许是之前他们能得到的利益都不够大吧,要是给他们足够大的利益……” “你可以试试看。我无所谓啊,我又不要对付周家。” 梁秋水一脸看白痴的模样。 “嘿嘿,那好啊,我就拿你们家做个试点好了。看看我干掉你那便宜弟弟以后,其他两房的人啥反应。” 别管成不成,春哥嘴上是不能认输的。 “秦小春……” 提到便宜弟弟,梁秋水的表情有些复杂。 “那个……你是打算拿他做对付梁家的切入点?” “是啊,我都没来得及找他呢,他就先跳到我眼里了。” “如果可以的话……别伤他的性命行吗?” “咋?你还姐弟情深?” “那孩子不算特别聪明,心眼也不太坏。在梁家,也就他偶尔会照顾下我和我妈了。” 真没看出来啊,梁秋潇这小子竟然还有点好心肠。 “行吧,不过你这给我提高难度,总得给点好处吧。” 秦小春嘻嘻笑着,钻进被子,又朝女人那边拱了过去。 “你这头猪,一天天的就知道拱白菜。下次再说,我先回去帮你打听梁莹的事情。” 梁秋水一轱辘从床上滚了下去。 这娘们手脚是真快,也没见被子底下有啥动静,啥时候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啊? 好好的门不走,推开窗户就要往外蹦。 “你等等,跑个啥子,我还有事没说呢。” “什么事?” “你一个杀手,去工厂里做点手脚不是啥难事吧?” “什么样的手脚?” “去给周家的厂子捣捣乱,把这个加到他们的原材料里。” 秦小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个瓷瓶丢给梁秋水。 “你……你是要我下毒?” “咋,你一个杀手还顾别人死活呢?” “放心吧,我炼丹的时候随手弄出来的一点小玩意。吃了也就是让人身上长些红斑,没啥别的副作用。” “等这批器材投入使用了,我会想办法让梁家得到解药的配方。” “真损。” 竞争关系的两家,周家出有问题的器材,梁家出解药。 这很难不让周家猜测事情就是梁家做的。 至于梁家……楚家的重新崛起已经够他们受的了,有机会打击蚕食他们市场的周家,即便知道解药有问题也得卖。 这就是一场要坐看狗咬狗的阳谋! 第五百八十章 楼上掉馅饼啦 “臭丫头,你昨天给我喝的什么啊?浑身躁的不行,你又不在,弄得我冲了一晚上冷水。” 橙子娱乐,秦小春一进门就对坐在客厅沙发上吃小笼包的孙澄抱怨了起来。 当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给孙澄的回应,毕竟不知道药效的话,她就没法跟她大姨汇报战果。 “嘿嘿,那是降头药粉,你吃了以后,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人啦。你怕不怕啊?” “不怕,我上辈子是唐长老,有七窍玲珑心,就是往出掏七个,个个不一样那种。” 秦小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孙澄手里抢过那半个小笼包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咦,我都吃了一半了。” “怕啥,我还能嫌弃你脏啊?” “呸,你才脏。” “好好好,我脏,那个啥,你跟奶茶哥还有联系没了?” “当然有啦,我装的可惨了,天天被你欺负,每天晚上偷偷跟他打语音诉苦,好累的。” 秦小春宠溺的刮了一下孙澄的鼻子。 他突然明白为啥会喜欢跟这小妞谈恋爱的感觉了。 身边的女人大部分都是给他制造麻烦的,这一个却是帮他解决麻烦的。 “他没怀疑?” “没有啊,毕竟人家也是大老板嘛,老板欺压下属,下属无力反抗这种事别说看了,自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了。” “嗯,今天晚上约他出来吃个饭吧。就在……臻品牛排。” “臻品牛排?” 孙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怎么了?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就是那里可是挺贵的。你得给我报销。” “噗——报销?你还打算掏钱不成?” 春哥无了个大语了。 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约男人吃饭,那不应该是对方消费吗? “我的傻大春春,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一定没有女孩子为你花过钱吧。” “喂,你瞧不起谁呢?我,我……” 好吧,春哥认栽了。 跟你表姐谈恋爱的时候,春哥简直就是信用卡啊,随便刘婷婷刷的。 那刘婷婷就连早餐都没给秦小春买过一次。 “行啦,把钱打到我手机上,其他的交给我。” “当当当”,就在秦小春搂住姑娘的腰打算和她腻歪一下的时候,公司的玻璃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抬头一看,穿了一身很清凉衣服的优优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就像是怕被突然窜出来的猛兽吃了似的。 “哟,这不是我们的端盘小姐优优酱吗?有事啊?” 优优活动僵硬的面部肌肉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大……啊不,陈老板,我们周总请您上去一趟。” 看得出来优优其实想喊“大春哥”的,可是看到孙澄不善的眼神,立刻改了口。 “哦?周小姐找我?那得上去看看。澄澄你先忙你的。” 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小妮子也会吃醋,“大春哥”这个称呼只能她喊吗? 跟着优优上了电梯,女主播表现的很紧张。 “你怎么了?” “那个,陈,陈总,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的消息就去楚家了,可是我,我进不了门,我真不是故意的。” “啊?昨天?” 春哥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有约优优的,结果被梁秋水一搅合全给忘了。 “没事没事,瞧你吓得,我像那么凶神恶煞的人吗?” 优优想说像,只是没敢。 她这样的大主播,在看男人方面绝对是有一手的。 眼前这位和自家的老板一样,就是个玩票的。背后指不定藏着多恐怖的势力。 想想又觉得楼下那小妞有点可笑。 这样的男人,是你一个小主播能看得住的吗? “陈老板,你来了呀。” 让秦小春没想到的是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周聆音。 三小姐今天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轻纱罗裙,头发梳得也是相当考究,就像刚从古画里走出的仕女一般。 “周小姐,这么喊就见外了。你要是觉得喊我名字不合适,我可能比你大一两岁,喊我陈哥也行。” “那好,陈哥你就喊我聆音吧。” 周聆音把秦小春让进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比上次多了一张琴台,台上放着一张古筝。 “哟,周小姐这是没事还要弹一曲?” “小爱好罢了。小时候抓周,抓到一支笛子,家里人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聆音。” “我也挺喜欢声乐器乐的,所以才搞了炫彩娱乐这么个小公司。” “结果刚开了我就后悔了,管公司太麻烦了,哪有自己玩来的开心啊。” “直到魏国栋开了这个子公司,我那天过来玩,突然发现做个器乐主播就挺有意思的。” “哦?周小姐还开播呢?” “嗯。偶尔玩一下。” 周聆音说着,在琴台后坐下,双手在琴弦上轻快的舞动了起来。 你还真别说,三小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穿的也雅致,这一上手居然就是一曲节奏快到飞起的《权御天下》。 一曲奏罢,就连没什么音乐细菌的春哥都不由得叫起好来。 “献丑了。” 双手按弦,周聆音吐出一口浊气的同时对秦小春浅浅一笑。 春哥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啥情况啊?周三小姐对自己客气的也有点过分了吧。 难不成上次一个壁咚就把她给征服了,现在对春哥暗生情愫? 还是说她真的像楚悠然说的那样,只要是楚悠然的东西就要抢过去? “周小姐,你喊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都说了喊我聆音就好,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咱们这楼上楼下一样的业务,却是两家公司,太麻烦了。不如咱们合并吧。” “啥?” 春哥给弄了个大睁眼。 “就是合并啊。魏国栋被派去非洲了,我觉得管公司太麻烦了,不如就合并一下,让你的人来管,我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其他都给你。” 我了个大去的,这哪是什么周三小姐啊,这分明是善财童女吧! 别的不说,光这一层楼就值不少钱。 而且橙子娱乐真的算起来,账上不但没钱,还有五千多万的负债呢。 周聆音拿一成股份的话,直接就负债五百万了。 “聆音,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你这……” 真不能怪春哥秃噜嘴,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属实大了点。 “也没什么啊,其实你和楚悠然走的那么近,应该知道我是周家的吧。” “我没楚悠然那么命好,她是手握大权的女总裁,我只是个等待被使用的联姻工具。” “财产什么的对我来说没太大意义,只要玩的开心畅快就好了。” 周聆音说的很是豁达。 一时之间就连秦小春都分不清这女人是真的超然通透还是比马白莲段位更高的白莲花了。 不过是哪一种都无所谓。 和周聆音搞好关系的话,说不定“陈望龙”还能混进周家的阵营。 堡垒从内部攻破总比从外部容易不是吗? “好!聆音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就是我不懂事了。” “这样吧,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顺便把细节敲定一下。” 秦小春的提议很合理,周聆音自然没有反对。 至于这个吃饭的地方嘛……臻品牛排好像就不错。 第五百八十一章 狗眼看人低 “对不起先生,本餐厅是高档西餐厅,衣装不整概不招待。” 晚上六点,秦小春和换了一身长裙的周聆音出现在市中心的臻品牛排总店。 然而尴尬的是俩人刚要进门,门口穿着西装马甲的知客竟然抬手把秦小春给拦了下来。 春哥只觉得自己脑门上挂满了问号。 “不是,你几个意思?我敞胸露怀了还是没穿袜子?” 春哥虽然是村里出来的孩子,但是平时还是穿的挺干净整齐的,咋也和衣装不整不沾边吧。 “先生,最起码你应该穿一身西装,打一条领带,才符合本餐厅对顾客的要求。” 知客的语气平淡中居然还带着点轻蔑。 “你的意思是我穿一身地摊货就不配到你们餐厅吃饭是吗?” “先生,本餐厅是高端消费场所,我建议您沿着这条路向西走三百米,那里有一家牛排大王,可能更适合您。” 好么,看着好像是在热心指路,实际上这货就是吃果果的嘲讽春哥,说春哥穷啊。 一旁的周聆音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一样了。 秦小春之所以给自己和孙澄都选了臻品牛排,就是因为这个连锁品牌是周家的产业。 而且还是周聆音所属周家二房的产业。 “哟呵,你这好好的一身衣服,怎么就穿在狗身上了?看人低是吧?” 你丫的不找茬春哥都想找呢。 周聆音正想说话,被秦小春一把拦住了。 “先生,我是为你好,我们这里的消费水平和您的消费水平不匹……” “啪”的一声,知客一边脸蛋子上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印子,更加艳红的钞票飞的到处都是。 “不匹配?现在告诉我匹配不匹配!” 说着话,秦小春又从怀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抽在了知客的脸上。 知客都被打蒙了。 你丫的随身揣着两万块就不能给自己添置一身好行头吗? “配,配,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 春哥平日里也不会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的。 今天纯粹是出来吃西餐,知道要给小费的才特意取了点现金。 没想到菜都还没点呢,就先“打赏”知客了。 有钱的那就是大爷,别管心里是咋想的,顶着两边红脸蛋的知客一下子就恭敬了起来。 狗腿子一样点头哈腰的把二人迎了进去。 周聆音的那个脸色啊,更黑了。 你索性就硬气到底,说人家着装不符合餐厅要求就是不让进也算上。 见到钱就秒怂,真是一点脸都没有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秦小春不知道臻品牛排是他们周家的产业了。 “先生您好,请问现在点餐吗?” 餐厅里的服务员小姐姐态度比知客可是强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门口那一幕。 秦小春拿过菜单随便翻了一下,就递还给了服务员。 “别点了,麻烦,今天我请客,你让后厨给我炒这一本吧。” 服务员蒙圈了。 炒一本?这说法,除了在相声里她还真没在别地听过。 就连周聆音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陈哥,你点那么多的话,桌上放不下的,还是我来吧。” 春哥这真不是捣乱,他之前就是一个穷大学生,还养着刘婷婷,哪有机会进这种高档西餐厅啊。 周聆音似乎也看出来了,问服务员要过菜单,什么前菜啊,汤啊,一道道点了过去。 直到点到牛排,她才把菜单递给秦小春。 “给我来一份五成熟的菲力。陈哥,你看你想吃什么。” “我……也来个菲力吧,全熟的。” 这场景让春哥莫名想到了《僵尸先生》里,英叔喝咖啡的桥段。 “先生,是这样的,菲力牛排的肉质比较嫩,如果全熟的话口感会比较老。” “老?你们厨师连把牛肉弄的嫩一点都做不到?这厨子不行啊。” “无所谓啦,老就老点吧,黑胡椒我不要酱的,直接给我撒在牛肉上,弄成黑椒牛柳那样就好了。哦,还有,给我来双筷子。” “额……好,好的先生。” 服务员呆呆的点了下头,要不是秦小春对面坐了位非常漂亮的小姐,她都以为这货是来砸场子的了。 神特娘的黑椒牛柳啊?武陵这么大你找不到一个高档中餐馆是咋的? 好在这服务员比知客有素质多了,没有跟秦小春呛声,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陈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西餐啊?” “嗯,没吃过。不过人家都说这地方上档次,带女孩子出来吃饭比较合适。” “女孩子?” 周聆音又笑了起来。 打从出生那天起,她就是周家的三小姐,周围人都是宠着她供着她,哪怕是那些大家族的少爷见了她也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只有眼前这个家伙把她当成女孩子来看,甚至还给她玩了个壁咚。 周聆音有点理解楚悠然为什么一副护食的模样了。 “其实,跟女孩子吃饭也不一定就要来这种地方啦,大排档啊,苍蝇馆子啊之类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大家族的人都看不起那种地方呢。” “也不都是啦,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像小孩子们谈恋爱,乖的往往喜欢浪的,浪的却喜欢乖的。” 你还真别说,春哥回想了一下上学时候的事情,班里好几个乖乖女都在和校外的混混谈朋友。 “先生、小姐,里面请。” 餐厅门口,传来了知客的声音,秦小春瞄了一眼却见梁秋潇和孙澄从外面走了进来。 和早上见到的不同,穿着一条长裙的孙澄一副娴静的模样,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梁秋潇的衣服下摆。 梁秋潇则是表现得很殷勤,走到桌旁,又是给她拉椅子,又是递餐巾的,活脱脱一个沸羊羊。 而在他们进来后不久,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走进店铺,坐在了距离两人不远的那桌。 “哟,真巧啊,居然在这碰到米可儿小姐了。要不要去……唉?他怎么也在?” 周聆音正要起身,才发现孙澄身边那男人是梁秋潇。 梁家在橙子娱乐开业庆典上搞得事情现在整个武陵都知道了。 “没事,别让外人扫了兴,等吃完了我再去会会这位梁大少。” 第五百八十二章 演给梁少的大戏 “可儿,今天晚上别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餐桌上,梁秋潇端起酒杯很殷切的看着孙澄。 “啊?那个不行的。我晚上得回去直播。陈哥不会给假的。” 孙澄脸上的笑意渐敛,换上了为难之色。 “什么陈哥不陈哥的,在武陵,我们梁家的势力是个外来户比的了的?” “就算他背后的楚家,见了我也得给三分面子。” “要不你干脆别在你们公司干了,我给你开个公司得了。” 虽然梁秋潇只是梁家三房的小少爷,可是在女人面前嘛,当然是怎么牛怎么吹了。 “啊?还是不要了吧。我……我欠陈哥很多钱。” 提到钱,孙澄的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欠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我替你还。” 提到钱,梁秋潇顿时啪啪啪的拍起了胸脯子。 “奶茶哥,谢谢你。可是我欠的真的很多。” 孙澄扁扁了下嘴巴,突然一低头,用双手捂住了脸。 “我之前被魏国栋骚扰,陈望龙说给我办个公司,我傻傻的就答应了。” “后来我就成了橙子娱乐的法人,你知道的,那天晚上离开烧烤摊我跟他吵了一架。” “我觉得他这么对我的大哥太过分了。当时就提出要离职了。” “可是他告诉我公司账上欠了一千万,我是法人,这一千万就是我的债。” “如果我要离开公司,他立刻就会向我追债,让我去坐牢。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孙澄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家伙?他这是骗你入局,把你当工具用啊!” 梁秋潇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一巴掌差点把牛排盘子给震飞起来。 “我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布,不然的话,他就会去起诉我,让我坐牢。” “太过分了,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帮你解决!” 梁秋潇这货也是很鸡贼,只说要帮忙解决,对那一千万是只字不提。 说到激动处,他还伸手想抓孙澄的手。 孙澄却像是触了电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去,抬头想说什么,眼中的幽怨却在扫到梁秋潇身后时变成了惊恐。 “可儿,你怎么了?” 梁秋潇有点蒙圈,按理说气氛到了这个程度,女方不是应该顺势而为投怀送抱吗?咋还一脸害怕?自己有那么吓人? “她没怎么,就是出来的时间太久,该回去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梁秋潇回头一看,“陈望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原来是你这个混蛋!” 梁秋潇从座位上起身,满脸怒色的瞪着秦小春。 这不单是在孙澄面前表演的问题,那天被秦小春吓得尿了裤子,让他成为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啧啧,奶茶哥,这么高雅的地方,你给我说这种话,太掉价了吧。奶茶哥,你全家可还安好?今天出门有没有带纸尿裤啊?” 秦小春的脸上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甚至还抬手给梁秋潇整理了一下领口。 “我带你姥姥!” “奶茶哥,高档,优雅,怎么能出口成脏呢?再说了,以你的本事,你戳我一手指头试试?” 秦小春依然在笑,只是笑容中多出了几分邪气。 桌对面的孙澄已经被“吓”得双臂抱胸缩在了椅子上。 “好啦,跟我回去,以后不要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出来见面,万一碰到了坏人怎么办?回去我得好好教训你一下。” 秦小春没有再理会梁秋潇,走到孙澄身边,一把薅住了她的手腕子。 孙澄吓得惊叫了一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梁秋潇。 “慢着!不准你动她!” 被得不到的女人满眼哀求的看着,梁秋潇的血气也冲上了顶门,一把攥住了秦小春的手腕。 “奶茶哥,你管的有点宽啊。我带自己的人走,碍着你什么事了?” “老子今天就管了!怎么样!” 梁秋潇怒吼一声,一拳打向秦小春的脸。 “你这小鸡仔一样的体格,还是算了吧。” 秦小春很轻松的用手一格,在他身上推了一下,梁大少被推得噔噔噔倒推出去七八步远。 那个跟着他进来的魁梧汉子迅速起身扶住了梁秋潇。 “老江,给我收拾他!” 梁秋潇可不是没脑子的,上次被收拾了今天还敢动手必然是有靠山。 魁梧汉子正是之前在他帝皇娱乐城闹事的那位村二代江日工。 江日工进城,就是为了找个营生讨个老婆。 这对梁秋潇来说算什么事? 钱给的够够的,老婆嘛,娱乐城里的小姐每天开工让江日工先挑,夜夜当新郎。 硬是把这尊大神给留在了身边。 更让梁秋潇惊喜的是这江日工竟然不是内炼六重的武师,而是内炼七重的大武师。 别说梁秋潇了,他爹梁正峰都差点乐出鼻涕泡来。 周家最近这么狂,不就是因为笼络了个八重大武师吗? 自己三房有个七重大武师,在竞争新家主方面一下就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小梁子你放心,这个小个子交给我了。” 江日工扒拉开梁秋潇,捏着拳头走到了秦小春面前。 那咔咔的骨节响把整个餐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两位先生,请你们不要在这里……唔!” 大堂经理见势不妙急忙跑来劝架,结果被江日工一巴掌给扒拉到了旁边。 “小子,就你跟小梁子动手是吧?” 江日工低头看着比他低了半头的秦小春,脸上挂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小梁子?这称呼挺不错的,后面是不是该加上一句‘背朕出宫’啊?” 秦小春很是不以为然。 “小梁子只有我能叫,你叫还不够格。我说小子,赶紧去给小梁子磕个头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然的话,你要断几根骨头就不好说了。” “是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啊?” “不信还不好办吗?比划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好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秦小春一记直拳朝着汉子的腹部捣了过去。 然而拳头还没沾到衣服,就被一只大手攥在了手中。 秦小春和江日工的嘴角同时翘起了一个弧度…… 第五百八十三章 戏耍周家小姐 “你这城里小子,劲儿还挺大。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 江日工笑得很是张狂,震开秦小春之后,一拳朝他脑袋打去。 秦小春抬手格挡,被江日工的巨力震得倒退了七八步,撞翻了两张桌子才稳住身子。 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江日工已经欺身而上一拳轰来。 秦小春连忙闪身,江日工的拳头直接凿在了它身后的柱子上。 “轰隆”一声,粗大的廊柱硬是被打出了一个猪头大小的窟窿。 廊柱后面的一个女客人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秦小春脚尖在地上一点腾身一记横扫踢向江日工的脖子。 江日工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秦小春的脚脖子,把他当成个兵器一样胡乱的挥舞了起来。 周围的桌椅被砸了一个七零八落,连带着几位看热闹的倒霉客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不过江日工有意的避开了廊柱、灯柱之类的硬东西。 “你给我放开!” 脸上呼着一块牛排的秦小春怒喝一声,另一只脚朝江日工的手踹了过去。 江日工放开秦小春的同时,脚下发力追上倒飞而出的春哥,一拳朝着脑袋砸了下去。 秦小春在空中拧腰,江日工的拳头打空,轰在了地板上。 大理石的地面硬是让他给砸出一个凹坑,碎石飞的到处都是。 “都给我住手!” 有点破音的女声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再次挥拳把地上打出个大坑的江日工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一个长裙少女满面寒霜的站在一边,两只小手紧紧的捏着拳头。 这发怒的模样和她的气质多少有点违和,却让人更有一番想要逗弄的冲动。 “哟,这是哪儿来的小妞,怎么?我打了你的情郎哥哥了还是咋的?” “这小子这么弱,你还不如跟了我算了。” 江日工似乎是这几天在帝皇娱乐城玩嗨了,身上多了几分流氓气。 那说话的周聆音也是武陵数得上号的大美女,这货竟然色胆包天的走过伸手就要摸她的脸。 “大个子,你想干什么!” 秦小春连忙挡在周聆音身前。 江日工显然不太把秦小春放在眼里,挥手就要把他扒拉开。 “江哥,先别动手。” 梁秋潇连忙喊住江日工。 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秦小春不是江日工的对手。 可问题是江日工想调戏的是周聆音啊。 整个武陵城,要说哪个女人最抢手,就是这周聆音了。 周聆音虽然不像楚悠然那样是独掌一家的实权大小姐。但是生的貌美,性格温婉娴静,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纨绔子弟的臭毛病。 从前梁家背后有陆家支持,周家只能算是明面上的一家独大。 可是自从周彬被龙虎山的长老看中带走修炼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楚悠然手握实权几乎不可能出来联姻,那么周聆音就是武陵各家子弟最好的联姻对象。 “咋的了小梁子?你不是说在武陵城只要我看上的小妞都能给我弄回来做老婆吗?” 江日工虽然停了手,却是很不满的看了一眼梁秋潇。 “这娘们我看上了,今天晚上就她吧,这腰条子,这腚,在炕上肯定带劲。” “梁秋潇!你的人也太放肆了吧!这里是我周家的店,你不知道的吗?还是说你是故意来捣乱的?” 周聆音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周小姐,这是个误会,我和那个叫陈望龙的有点恩怨,不是冲周家。” 梁秋潇也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周聆音居然一上来就声色俱厉的给他戴了顶大帽子。 “不是冲周家?陈先生是我的客人,今天是来跟我谈合作的,你让手下打他还说不是冲我们周家?” 周聆音这番说辞有点出乎秦小春的意料。 他选臻品牛排作为吃饭的地方,确实是想让梁秋潇在这里大闹一场,给梁周两家制造点矛盾。 可没想到看着很文静的周聆音竟然如此声色俱厉的怼上了梁秋潇。 “我呸,什么周家不周家的,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了不起是不是?” “小妞,你知道我是谁吗?” 没等梁秋潇开口,江日工撇着个大嘴,很嚣张的挺起了胸脯。 秦小春不由得暗地里给这货竖了根大拇指。 “江日工”是个好同志啊,说不得到武陵来之前也是在哪个演艺培训班里学过几天的。 “你是谁?” “哼,说出来怕吓到你,我爹是江北村的村长,我是他儿子,姓江名日工。” “还有我跟你说,我是练武的,很厉害的。内炼七重大武师,知道啥意思不?只要你跟了我,炕上炕下都包你舒服。” 说话的时候,江日工那双眼睛不停地在周聆音的领口流连着。 周聆音什么时候被个大老粗如此轻薄过,脑门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梁秋潇!管好你的狗!不然我现在就叫人废了他!” “哟,小妞脾气还挺大啊。来来来,我现在就把你衣服扒了,我看谁能废了我。” 江日工说着就要把周聆音从秦小春身后拎出来。 梁秋潇的脑门子上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跑过去拦住了江日工。 “江哥,别说了。” “姓陈的,今天算你运气好,我给周小姐一个面子,你最好别让我在别的地方遇到你。” 梁秋潇哪怕恨得牙根痒痒,当着周聆音的面也不能再打下去了。 “周小姐,店里的损失你让人统计好送到梁家,我五倍赔偿,今天失礼了。” 梁秋潇这也算是给了周聆音一个交代,扭头要走的时候,回头看向了依旧缩在椅子上的孙澄。 孙澄见梁秋潇看过来,立刻起身想要往他身边走。 然而刚挪了两步,一声来自秦小春的冷哼就把她给定在了原地。 孙澄怯怯的看了春哥一眼,一步都不敢走了。 “姓陈的,就凭你还想拦着我带她走?” 梁秋潇只是顾忌周家,有江日工在,他是不怕秦小春的。 “奶茶哥,你,你还是先走吧,我欠陈哥一千万呢……” 孙澄低垂着头,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秦小春听了立刻冷笑了一声。 “想带她走也不是不行,现在拿一千万给我,她就可以跟你走。” 梁秋潇瞪着秦小春,狠狠捏了一下拳头。 “不就是一千万嘛,我……” 第五百八十四章 无间道们躁起来吧 “你什么?梁少的意思是现场给钱了?” 没等秦小春说话,周聆音直接抢过了话头。 “我……” 梁秋潇像是吞了苍蝇那么难受。 要搁在几天前,周聆音这么问,他说啥都得把一千万拿出来。 毕竟江日工好不容易给他赚回的脸面不能就这么在周家面前丢了。 可惜的是……他老爹给的那笔钱已经让梁秋潇都花出去准备阴楚家了。 帝皇娱乐城的窟窿还没补上,他现在兜里真没这么多钱。 “让她跟我走,三天之内,我把钱给你。” “那不行,想带走人必须现在把钱给我。你以为我傻吗?把人带回去嚯嚯三天,然后说没钱再给我送回来?” 秦小春这话说的就很露骨了。 “当着周小姐的面,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怎么就不能说了?周小姐难道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是什么德行吗?” 周聆音本来也觉得秦小春的话有点低俗,不过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在上流圈子那些少爷们的眼里不过就是随用随弃的消耗品罢了。 梁秋潇对孙澄这么执着,一方面是还没得到,另一方面也就是跟“陈望龙”在斗气。 “你当我是什么人?像你一样不知道从哪个土坷垃里爬出来的臭虫吗?我可是……” “有钱就掏,没钱就滚,废什么屁话!” 秦小春拉住孙澄的胳膊一把拽进怀里。 孙澄满脸都是抗拒,梁秋潇更是气的嘴角直抽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江日工暴躁一下,不服管的直接上去把那个“陈望龙”干趴下。 只可惜江日工跟他没有半点心灵感应,就只是站在原地瞪眼看着。 “陈望龙,你给我等着!” 哪怕再怎么不甘心,梁秋潇也只能跺跺脚,带着江日工转身离开。 而被秦小春搂在怀里的孙澄这时候长长吐出一口气,做出了一副放松的模样。 “大春哥,还好在这里遇到你了,不然真的要被他带走了。周姐姐,我听大春哥说咱们两家要变一家了,是不是真的啊?” 说话的功夫,小妮子已经从秦小春怀里钻出来,拉住了周聆音的手。 “额……是,是。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了。你,你……” 周聆音都给整不会了,这姑娘学川剧的吧,变脸也太快了。 她刚刚帮秦小春说话主要是立场问题。孙澄那副对梁秋潇依依不舍的样子她也是看在了眼里的。 本来还觉得自己做了次坏人,咋这妮子转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哎呀,周姐姐别这么吃惊嘛,我又不像优优和玛利亚那样有特长。” “只能用自己的办法留住点爱情大哥嘛。不然没收入,不饿死也得被老板骂死。” “以后是一家人了,那周姐姐你得罩着我啊,不能让大春哥欺负我。” “额,好,好的。” 周聆音木呆呆的看着孙澄,她很难相信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孩竟然这么能演。 周三小姐平时也喜欢在公司住,三个人一起回了海航大厦。 一进公司大门,孙澄就把秦小春推到沙发上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喂喂喂,你干嘛?这公司大厅呢。你要耍流氓还是咋的?唉?你咋了?” 秦小春瞬间被这妞给整蒙圈了,不过话才说到一半,他就发现小妮子的大眼睛里满是氤氲的水汽,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我没事,就是心疼哥哥。” 好好的姑娘咋就突然茶言茶语起来了? “你别乱动,让我看看受伤没有。刚才被那个大块头那么抡,肯定很疼吧?” 额,是因为这个吗? 秦小春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我没事。一个大块头而已能把我怎么样啊?而且……” “而且什么?” “没,没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秦小春差点就没忍住把实话告诉她了。 可到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毕竟,孙澄是徐云凤的外甥女。 和她的机智比起来,刘婷婷简直就是个智障。 任凭她再怎么表现,不到最后关头,秦小春都不敢完全信任这个女孩。 “行吧,没什么就没什么吧。拿点钱给我,我明天约了大姨逛街,还得去练练走路。” 孙澄的小脸垮了下来,松开秦小春的衣服扭头走向自己的直播间。 “那个,你自己从公司账上划吧,先划一百万,不够再说。” 春哥也有点尴尬,尤其是他发现孙澄现在走路的样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咋说呢,就像王小娥刚和他那啥完那几天似的,别别扭扭的。 这妮子心是真细啊,就是不知道是为了忽悠她大姨还是为了忽悠她大春哥。 秦小春是想跟她说点什么的,可是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摸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串数字。 “喂?送外卖的吗?” “嗯,梁山烤肉。” 暗号正确。秦小春拿着手机走到了公司给他留的一间小房间里。 “你有什么想法?” “我也没啥经验,第一次搞这种事情。要不……你把武陵那些大小姐的消息都给我收集一下,长啥样,讨厌什么,经常去什么地方之类的。” “你是准备从花花事下手吗?也行。晚点我让人统计一下给你发过去。” “注意安全,能怂恿那傻货上就怂恿他,最好别自己动手。” “我知道,对了,梁家好像准备对楚家做点什么了。应该就是在元丹拍卖会上。” 经过秦小春的建议,楚家已经更改了小元丹的拍卖方式。 三天后将召开由楚家主办的第一届元丹拍卖会。 宾客实行的是会员邀请制。 看来有人觉得自己的会员资格太便宜,不想要了啊。 “好的,拍卖会上的压轴货我会原样给你来一份。过后可能会有个叫梁秋水的女人联系你。”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配合她行动。如果方便的话,看看梁家里还有没有其他可利用的人。” 梁秋潇这人怎么说呢?比较平庸。 用来做切入点不是特别好,尤其梁秋水对他还有点感情。 要是换个更自以为是傲慢无礼的来,今天和周家的冲突还能扩大点,至少能把周聆音的哥哥调出来。 挂断了电话,秦小春正琢磨要不要去安抚一下孙澄,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个消息推送。 伪劣医疗用品暴雷!病人全身遍布红斑,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春哥咂吧着嘴给梁秋水点了三十二个赞,这小妞下手可是真快啊。 第五百八十五章 被输液器引爆的两家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这种状况!” 栋梁私立第三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梁家二房的掌舵人梁正海愤怒的把自己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短短一夜之间,社交软件上铺天盖地都是他们医院使用假冒伪劣医疗用品导致患者浑身出现红斑的报道。 现在医院里从门诊到住院部全都闹腾开了,受害的病人和家属都在喊他们医院给个说法。 “爸,你别生这么大气,我已经让人去喊各科室的负责人了,他们马上就到。” 梁正海的独子梁秋雷站在一边,脸色也是相当难看。 梁秋潇有帝皇娱乐城作为历练点,作为他的堂哥,梁秋雷自然也有,就是这栋梁三院。 而身上起红斑的事情目前也仅仅发生在他们栋梁三院。 “下个月老爷子七十大寿,按规矩就要挑选下一任家主了。我能不能打败你两个叔伯,你这里很关键你知道吗?” 梁正海都要愁死了。这次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家主的位子他是彻底没戏了。 “梁总,您找我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父子两个都阴沉着脸,他的身体也立刻紧绷了起来。 “陈鹏飞,红斑的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昨天让凌然的人连夜检查了最近这几个批次的货,完全符合标准。出事的器械是哪儿来的?” 梁正海没心思跟他寒暄,一上来就和这位采购科科长直奔了主题。 “这个……我也说不准啊。不过……昨天早上,我们从周氏进了一批输液器……” 陈鹏飞说话时有点畏畏缩缩的。 “周氏?你是不是有病啊!” 梁正海的鼻子差点给气歪了。 他二房名下就有个凌然医疗器械公司。 你丫的进货不去自家公司拿,跑到竞争对手那里拿? “不是,梁总,我也不想啊,这不是出了意外嘛。” 原来,前天晚上医院库房的库管值班时喝了点酒,也不知道咋的就把库房里的东西给点着了。 索性救得及时,损失不算太大,就是把堆在一起的十几箱输液器给烧坏了。 库管赔了一笔钱被辞退倒是没啥,主要是东西没得用了。 陈鹏飞火急火燎的跑去凌然提货,结果很不巧的,凌然也没有库存了,现生产的话咋也得等个一半天的。 可是医院里等不起,陈鹏飞只能去周家的厂子里拿了五箱货回来应急。 “应急?那些贱种晚输半天液又死不了!谁让你去应急的!赶紧把库房里的货封存,送去食药监检测!”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十分精准的砸在了陈鹏飞的脑袋上,烟灰落的满脸都是。 陈鹏飞连个屁都不敢放,捂着脑袋跑了出去。 “小雷,现在就去买通稿,把这次事故的责任全都推给周家。” 梁正海真个头疼啊,现在他只有一条路了,就是把这件事变成商战。 隔天,食药监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送检的输液器材料里含有一些未知物质,目前的检测手段还不能给其定性。 唯一知道的是这种未知物质居然是水溶性的。 食药监方面请志愿者进行了皮试,结果表明患者身上的红斑正是这种水溶性物质造成的。 栋梁三院方面也在对患者进行实验性的治疗。 但无论是针对皮疹、白癜风还是过敏的药物对这种红斑都毫无作用。 甚至有一些患者原本除了颜色并无异常的红斑皮肤因为治疗而开始瘙痒。 梁秋雷这边早就蓄势待发了,食药监的鉴定结果一下来,某音某手上的小视频就铺天盖地的刷了下来。 《周氏医疗器械不讲武德,商战祸及患者》。 《黑心商家无耻手段戕害百万民众》。 《还我雪白的皮肤》。 各种各样的小作文满天乱飞。 周聆音的堂弟周武上一刻还在某音上刷着栋梁医院出了医疗事故的视频傻乐。 下一秒就彻底傻了。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来,食药监的人就上门了,对库房里的输液器进行了突击检查。 然而检查结果却是……毫无问题。 没问题,意味着问题更加严重——那一个批次的货全都发出去了! 哪怕周武组织手下的人对货物进行紧急召回也已经晚了。 红斑病不但在武陵街头大大小小的诊所爆发了开来,就连隔壁的省市也被波及到了。 这一下梁正海乐了,开始落井下石,不但加大了舆论力度,还像法院提起了诉讼。 起诉周氏医疗器械公司制售假冒伪劣医疗用品贩卖,导致他们医院蒙受了巨大的名誉损失。 然后事情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一开始还在追回货物的周氏突然改口,说那些输液器根本就不是他们出的货,是梁家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而在铺天盖地的声讨帖子中很快就出现了一批诊所老板和医生的身影。 他们在镜头前面一一向媒体作证,说有问题的输液器全都是从梁家下属的凌然医疗器械公司购买的。 这盆污水泼的,差点把梁正海给气乐了。 食药监都介入了,还想靠着混淆视听来蒙混过关?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然而官方的调查很快就让梁正海笑不出来了。 很多诊所都拿出了从梁家下属的渠道购买输液器的凭证。 甚至很多诊所都还保留着红斑病患者用过的输液器。 食药监从上面检测出了那种未知物质,而输液器上分明印着凌然医疗器械公司的LoGo。 一时之间,周梁两家都在承受着来自全网的舆论爆破。 “我说小春春,你是真狠啊,都不怕把我用废了?” 梁秋水好像一滩烂泥般躺在秦小春的怀里,与之前的无奈相比,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那天晚上秦小春看到红斑病爆发之后,连夜和她一起潜入了梁家的工厂。 趁着工人不注意,他们同样给原料加了料,生产了两箱毒输液器出来。 然后就开车拉着那两箱货趁着夜色满武陵城的“送货”。 大大小小的诊所,挨个捅开锁头给放几套输液器进去,最后剩下半箱,直接让梁秋水送去了外地。 这么一整,周梁两家想不开战都不行了,哪家要是输了,往后在医疗器械这个行业,就别再想有立足之地了。 “用废了?怎么可能,女人都是越用越好用的。” 秦小春的两只手,不老实的在梁秋水的身上游弋着。 “时候差不多了,给我安排一下吧,陈望龙是该跟你二叔见个面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送给梁家的大礼 “雷哥,你你能不能别这样?” 清河园十六号别墅。 一个样貌清纯穿着一身JK装的女孩缩在客厅沙发的角落里。 女孩的年纪最多也就是十七岁,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惊惶之色。 一个年轻男人几乎已经贴坐在了她身上,手臂很不老实的搭在女孩的肩膀。 这男人正是梁正海的儿子梁秋雷。 而在梁秋雷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个染着红毛的嘻哈少女,此时正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两眼放光。 显然,这是把同伴卖了个好价钱啊。 “叮咚——” 就在梁秋雷得寸进尺想要把手伸进女孩衣领的时候,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了。 梁秋雷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清河园这栋别墅,是他专门用来玩乐的,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这里有房子。 可是今天拉皮条的和猎物都已经到场了,按门铃的是谁啊? “狐狸,你还约了别的姐妹?” “没有啊雷哥,我去看看是谁。” 嘻哈女孩起身打开了别墅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用鸭舌帽遮着脸的男人。 “你找谁?” 花名狐狸的女孩察觉出了不对,问话的同时就要关门。 谁知手还没用上劲儿呢,就被男人一把搂住细腰揽进了怀里。 “啧啧啧,还是城里女孩会玩啊,这一头红毛染的,要是在我们村里,还不得让亲妈都给薅了去啊。” “我说你用的什么香水啊?住这么高档的别墅,香水不能用点好的吗?跟黑网吧里的那帮小姐妹一个味儿。” 门口这位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把脸埋在狐狸的颈间吸了一口,就开始品评了起来。 狐狸整个人都懵了,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这货。 “哪位啊?” 梁秋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可不认为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跑到别墅区来敲别人的门就为了调戏一个女人。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真的是梁正海的儿子梁秋雷吗?栋梁三院的boSS?” 听到梁秋雷问话,男人搂着狐狸一路走进来,坐到了梁秋雷对面的沙发上。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确认下目标不成?谁派你来的?周家?” “周家?呵呵,他们可派不动我。不过说起来,你们梁家和周家都快打出脑浆子来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玩女人,真是好兴致。” 男人说话的时候,就像鉴定牲口一样捏着狐狸的下巴玩赏着。 “梁少,这俩姑娘的嘴巴严么?我今天可是带着份大礼来找你的。” “怎么?你还要跟我说点国家机密?装神弄鬼。” “国家机密算不上,不过梁少要是不在乎你们梁家和周家这场商战的输赢,我现在就可以告辞。” 男人很放肆的把脚搭在了茶几上。 梁秋雷略微沉吟了一下,摆摆手示意狐狸带那女孩先出去走走。 JK少女简直如蒙大赦,就差给那后进来的男人磕一个了。 “说吧,你是谁,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个女孩出了门,梁秋雷倒了一杯茶推到男人面前。 “目的?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现在你们梁家和周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影响到你的历练了吧。” “梁家老太爷下个月七十大寿,你和你父亲能否执掌梁家大权,就取决于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压周家一头了吧。” “你到底是谁!” 梁秋雷的眼睛眯了起来。 “梁少,你的性子是真急啊。不过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瞒着你。” “我叫秦小春,楚州的朋友们给面子,喊我一声秦大师。” 是的,秦小春。 本来他是打算以陈望龙的身份去见梁正海的,可是思量了半晚上,他选择了以真实身份来见梁秋雷。 至于原因嘛,年轻人自然要比中年人更加气盛、冲动。 煽动起来可要方便多了。 “你就是秦小春!” 梁秋雷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眼睛快速在四周扫量了起来。 作为楚家的死对头,梁秋雷当然知道楚家能起死回生全靠眼前这位大能。 更重要的是,家族里派梁秋水去暗算秦小春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据说这位大佬相当的小心眼,睚眦必报。 也不知道梁秋水的任务进行到哪一步了。 要是跟秦小春发生过冲突,今天自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梁少,别激动。你担心的那都是点小事,我今天来找你谈的是大事。我能帮你赢下周家。” “你帮我?” 梁秋雷感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 秦小春知道他担心的事情,就说明梁秋水已经对这货动手了。 “对,我帮你。前几天有人到楚州找我,求我帮忙治红斑病。” “我验了你们那些输液管里的东西。一些比较少见的毒草,但是治疗起来并不麻烦。”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毒草的名字和治疗用的药,都写在这上面,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这就是你的。” 梁秋雷看着那张纸吞了口口水。 能炼制出小元丹和回春丸,秦小春什么水准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梁家却是清楚的很。 “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为什么?你们梁家让人对我动手之前都不好好摸摸我的底吗?” “周家的王八蛋弄瞎了我大哥,害死我二哥,打瘸了我三哥,我自己被打得傻了三年,你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秦小春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杀气不受控制的扩散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想对周家复仇?可你为什么不去找楚家而来找我?” “你以为楚家跟我的关系有多好?我的丹药总是需要有个人往出卖的。楚家不过是用楚悠然的身子换到了销售权。” “楚山河老了,只想苟着。我和他提过几次要搞周家,他一直在搪塞我,压根就不想出力。” 梁秋雷再次皱起了眉头,楚山河不想惹周家,到也很正常。 “所以这次你想跟我们梁家合作?” “不,不是梁家,只是跟你梁少合作。老东西们思想顽固,顾忌的事情也多,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如果可以的话,今天的会面,你最好连你父亲都不要告诉,就说药方是你手下的人研究出来的。” “可是……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在梁家的地位还帮不到你。我……”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秦小春邪邪的一笑。 “地位不够高,我送你上去就是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他答应你了?” 别墅区外,秦小春悠哉的坐到了汽车副驾上。 驾驶席上的梁秋水显然已经等他很久了。 “不然呢?你给我一个他拒绝我的理由啊。” 秦小春很是悠然的吹着口哨,一只大手老实不客气的往梁秋水的领口伸了过去。 “滚开,楚悠然不在武陵,你是不是就憋疯了。” 梁秋水没好气的一把拍开了秦小春的手。 这货要本事有本事要脑子有脑子,就是太色了。 以前在清水村的时候还好,到了武陵以后,梁秋水都有点怕他了。 再让他折腾下去,妙手观音就要变成软脚观音了。 “切,摸一把都不给,真小气。有空跟你堂哥学学。” 秦小春说着按下车窗对着两个正在路边游荡的女孩招了招手。 “穿JK的美女,过来过来。” 两个女孩正是被梁秋雷赶出来的狐狸和JK女孩。 看清秦小春的样子之后,狐狸推了JK女孩一把,后者怯生生的走了过来。 “上车。” “啊?可是……” “可是啥呢?我跟梁少谈好了,今天你是我的了,明天狐狸会把钱给你。” JK少女脸上再次出现了惊惶之色,犹豫半晌之后,她还是拉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色胚!” 虽然一直困扰于秦小春需求旺盛,但真的看到别的女人上车,梁秋水又不爽了起来。 女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与此同时,在两公里外的一家商场里,孙澄正和徐云凤、刘婷婷母女坐在店里喝奶茶。 旁边的椅子上放满了她们买回来的大包小包。 “表妹,早就听我妈说你长得漂亮了,今天一看,比我想的还漂亮。要不要表姐给你介绍个富家公子啊?” 刘婷婷嘬着奶茶,俩眼放光的说着。 徐云凤拉她出来见表妹的时候她还有点不乐意。 等见到真人了,她就只想把表妹拉到自己这边来了。 这母女俩可都是极度自私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对方的计划。 刘婷婷在武陵的地位全是靠着周彬来的。 现在周彬去了龙虎山,把她留在了家里,就显得很孤单了,要是表妹能傍上哪家的公子,以后在圈子里也有个跟自己应声的。 “表姐,不用了,我有……有心仪的人了。” 在这母女俩面前,孙澄表现得就像个涉世未深的普通女孩,说到心仪的人,甚至红着脸低下了头。 “嗨,男人嘛,有啥心仪不心仪的,最重要的是咱们看上的东西他能给你买。你可别像我一样,年轻时候不懂事,找了个穷鬼。” 从前提起秦小春的时候,刘婷婷只是不屑。 现在更多的却是怨念。 这货屁都没有的时候是自己跟了他,现在他有钱有地位了,却给别的娘们享受了。 刘婷婷更觉得自己的青春白瞎了。 “婷婷,别乱说,人家澄澄的男朋友好着呢。澄澄,吃了那个偏方以后,他对你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大姨,你坏死了。” 孙澄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上次怎么不告诉我,他吃了那个会变成那样啊,我都被吓得半死了。” “嘿嘿,当初给我这偏方那大师说吃了以后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但是十个人里有一个出现副作用就不错了,没想到让你遇到了。” 徐云凤的脸上多少带着点尴尬。 毕竟当大姨的,给外甥女婿下那种药属实不是啥光彩的事。 “我就那么倒霉啊……额,也不能说倒霉吧,哎呀羞死人了。不过从那以后他确实对我更体贴了。” “也正常,男人和女人嘛,发生一些事情之后,关系就突飞猛进了。澄澄,你男朋友最近有什么打算吗?搞个公司什么的?” “打算?可能暂时没有吧。他本来跟那个楚家的人好像挺好的。” “最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老是跟我抱怨,说楚老头不地道什么的。好像是求楚老头办什么事,楚老头不给他办。” “楚家那可是武陵四大家族之一啊,他和楚家闹翻了?” 听到这话,徐云凤表面上做出一副凝重的模样,心中却是暗喜。 这娘们和秦小春的关系吧,其实挺怪的。 别人恨一个人都是恨不得挫骨扬灰,他俩却都很佛系,只想让对方一事无成,倒是都不想要对方的命。 秦小春和楚家闹掰然后无法在武陵立足,这是徐云凤最想看到的。 “翻还不至于吧,反正就是成天跟我抱怨。” “还有我直播间那个奶茶哥,一开始我不知道,他竟然是梁家的少爷。” “大春哥揍过他,前几天在西餐厅碰到,把人家店里都给打的乱七八糟的了。” 孙澄撅着小嘴,一副担忧的模样。 虽然还不知道徐云凤和她的大春哥有什么过节,但是孙澄可没把这大姨当傻子。 假话里得掺着真话说,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一个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哟,你的大春哥可是真挺能搞事的啊。和楚家闹掰了不算,还得罪了梁家?” “虽然在我们眼里梁家不算什么东西,可是对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庞然大物。” 刘婷婷嘬着奶茶,满脸的幸灾乐祸。 然而话音还没落呢,一只大手就从后面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险些把刘婷婷从椅子上拍下来。 “哪儿来的癞蛤蟆?口气倒是不小,小梁子家也是你能看不起的?哟,乖乖,刚才没发现,还是个漂亮妞儿啊。” 嘴里喊着“小梁子”的家伙正是江日工。 对于刘婷婷看不起他的栖身之所,江日工是非常不满的。 只不过在看到小妞的长相之后,一双环眼立马就眯了起来。 “你谁呀?想干什么?” 刘婷婷的肩膀都木了,龇牙咧嘴的瞪着那魁梧汉子。 “我是谁?老子的爹是江北村的村长,老子叫江日工,现在跟小梁子混的,美妞,你看我牛哔不?” 江日工的胸脯子拍的那叫一个啪啪响。 然而威风还没耍足,就被孙澄低眉顺眼的一句“不看行吗”给整破防了。 “大姨,婷婷姐,咱们走吧。” 虽然心里有些猜测,孙澄也并不愿意和江日工纠缠,当下就想离开。 然而刘婷婷哪里肯干? 江日工不单拍了她一把,那一双环眼更是肆无忌惮的往她领口里瞟着。 堂堂周家少奶奶哪能受这个气? “江日工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来砍死你!” 第五百八十八章 装哔不成反被那啥 “表姐,别。喂,你,你别乱来,不然的话我去找奶茶哥告状去。” 江日工那魁梧的身材对女人们来说是非常有压迫感的。 孙澄被他“吓”的小脸煞白,阻止了刘婷婷打电话的动作就要带着俩人走。 “告状?我说妹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梁子喜欢你,那是你俩的事,跟老子可没关系。” “而且我找的也不是你。小梁子对我不错,现在我也算是梁家的人,我就想知道这小妞到底有多拽,敢说我们梁家不算什么东西。” 江日工很不客气的把孙澄扒拉到一边,摆着手指头走到了刘婷婷面前。 “怎么,现在梁家的狗都这么没素质了吗?在大街上也敢乱叫?” “刚才我表妹拦着,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们怕你了?告诉你,我是周家的少奶奶!” “周家?什么狗屁玩意?没听说过。” 江日工满脸不屑就罢了,还从鼻子里抠出块鼻屎弹向了刘婷婷。 刘婷婷爬上周彬的床是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钞票和权势嘛。 江日工这幅不拿她当回事的架势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 “行,你牛气是吧,有种你就给我等着!” “咋,你要摇人?行,我就站这等你摇,看你能从衩子里摇出个什么玩意来。” 这货平时可能不太看电影吧,不知道坏人死于磨叽这规律。 竟然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就那么看着刘婷婷。 作为长辈,徐云凤本该出面缓和下气氛的,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边看自己闺女表演。 要拉拢外甥女,不能光打感情牌,适当的展现下实力也是必要的。 “哟,这还有个美女呢,啧啧,年纪是大了点,不过看着可比两个小丫头有味啊。” 这时候,江日工也注意到了徐云凤,一双环眼顿时有点发直。 这娘们本就生的漂亮,练了邪欢录之后,更是会时刻散发出莫名的魅力让众多男人为之着迷。 “我说美女,交个朋友呗,等会干完架,带你去好好爽一把。” 江日工这村汉压根都懒得问徐云凤和两个年轻女人的关系,直接就调戏上了。 “哦?村长家的少爷这是看上我了?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打赢了。” 徐云凤也不恼。 一个被拿来立威的村汉罢了,说不得还得感谢他一下。 “那还不好说嘛,小二,给我们这桌来四杯最贵的奶茶,我请!” 江日工对吧台喊了一嗓子,十分豪气的把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上。 刘婷婷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真是不知道梁家从哪儿找到的这么一个憨货。 一百块在这里连一杯饮料都不够,还请她们喝最贵的。 这认知是拍马都追不上他的“豪爽”啊。 孙澄都“急坏了”,偷摸的拿出手机就要给梁秋潇发消息,结果却被刘婷婷给抢了过去。 她是非要教训一下这大个子不可。 在这个武者为尊的年头,任何一个大家族都是有自己的武馆的。 周家的周氏武馆距离这里很近,七八分钟的功夫,十二条精壮汉子就闯进了奶茶店。 其中为首那人四十岁年纪,身材和江日工不相上下,正是周氏武馆的代师傅周淮安。 “少夫人!” 进门之后,周淮安非常恭敬的向刘婷婷行了个礼。 如无意外,周彬就是未来的家主了,对于刘婷婷这位少奶奶,没人敢不当回事。 “周师傅,就是这个人,给我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知道周家在武陵是个什么地位。” 刘婷婷这未来家主夫人的架子拿捏得相当稳,面对周淮安的问候,眼皮都没抬。 反而是举起奶茶杯子冲孙澄示意了一下,让她等着看好戏。 “周家办事,各位请让让。否则出现损伤,周家概不负责。” 周淮安冷冰冰的对店里的其他客人抱了个罗圈拳。 说完,他压根就没理会是不是还有人留在店里,转头把两叠钞票丢给了吧台里的店员。 “店里的损失,提前赔给你了。” 那模样,就好像他们周家就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然后也不管店员是不是跑出去了,对着江日工挥了下手,随他来的十一条精壮汉子一拥而上,把江日工围在了中间。 “可以啊小子,这范儿拿捏的跟个人似的。” 江日工完全不在乎对方那一副彰显实力的做派,在鼻子里抠了几下,把一团鼻屎弹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 那汉子似乎正想呵斥他一句,刚一张嘴,鼻屎就不偏不倚的飞了进去。 汉子的表情属实有点精彩,呸呸了两声,满眼愤恨的一脚踹向了江日工。 在汉子想来,自家少奶奶自报家门后,还能惹上她的,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憨货。 出来耍横无非靠着一身蛮力,他们需要注意的就是揍的漂亮点,让少奶奶满意就行。 可是下一秒钟,汉子就觉得脚脖子一紧,周遭的画面开始飞速旋转,一连串撞击之后,他就像个等着狗叼的盘子似的飞了出去。 另外十个汉子被这一招人肉大风车打了个猝不及防,当即就被砸飞了三个。 剩下那些连五秒钟都没撑过去,被江日工一拳一个全都给撂倒了。 “我说美女,这就是你摇来的人?听哥一句劝,以后可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我们村头的马瘸子踹寡妇门那一脚,都比你喊来这帮子废物带劲。” 嘴里嘲讽着,江日工肆无忌惮的把刘婷婷手里的奶茶抢了过来,用力嘬了一口。 “呸,这奶茶怎么是臭的?店小二,你们奶茶里该不会放臭豆腐了吧?” 刘婷婷脑门上的青筋都开始乱蹦了,这憨货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你得意什么?那些不过就是几个喽啰,看到我身后这位了吗?” “周氏武馆的代师傅,内炼六重的武师周淮安。收拾你这样的……” “啊!” 刘婷婷的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就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冲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刘婷婷傻掉了,吹都还没吹完呢,周淮安就被江日工一拳给干飞了出去。 胸前挨打的地方有个很明显的凹陷。 周淮安很努力的想撑起身子,最后还是吐出一口老血乖乖倒了下去。 刘婷婷还想说点什么,江日工的大手已经把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既然你找的废物不行,今天就好好陪陪老子吧,还有那个美女,今天咱们三个好好乐呵乐呵!” 第五百八十九章 少奶奶危矣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刘婷婷慌了,在江日工的怀里疯狂的挣扎着。 奶茶店外那些吃瓜群众们,一个个举着手机只管拍,却连一个进来帮忙的都没有。 这可不能怪人家路人冷血,他们周家都牛批的清场办事了,被人反杀了也只能说大快人心。 “小妞,这可就是你不对了。老子等你摇了那么半天人,现在人都处理了,你不认账了?” “我认什么帐!你赶紧给我放开!我警告你我可是周家的少奶奶,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周家……啊!” 刘婷婷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江日工的大巴掌就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娘们的脸蛋子立马就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什么少奶奶不少奶奶的,你就是王母娘娘,打输了今天也得跟我走。对了,还有这个美女。” 江日工转头对着徐云凤勾了勾手指。 徐云凤嘴角那抹笑容也有点发僵。 她倒是不介意和男人睡,这个江日工一副好身板子,睡起来应该还挺不错的。 但是她闺女不行啊。 旁边那一群人可是都在录着视频呢。 周家没过门的少奶奶被一个粗野汉子掳走睡了,这绝对是要惊爆武陵的大新闻。 到时候刘婷婷这周家少奶奶的身份就真的危矣了。 “你放开我表姐!不然我真的要给奶茶哥打电话了!” 就在这时候,孙澄像个失了智的小女孩一样蹦了出来,徒劳的掰着江日工揽在刘婷婷身上的大手。 “你打呗,这娘们是我打架赢来的,就算是小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放了……嗷!” 江日工的话还没说完,急得脑子都烧掉的孙澄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江日工完全没有防备,下意识的一甩手,孙澄噔噔噔倒退了五六步,撞倒了两张椅子,被仰面绊倒在地。 当她吃力的爬起来时,嘴角溢着血丝,一边脸蛋微微肿了起来。 “额,你……你没事吧?” 江日工傻眼了。 “我……我不跟奶茶哥说,江哥你放了我表姐好不好?” 孙澄没有撒泼,只是泫然欲泣的看着江日工。 后者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抓着刘婷婷的后座用力揉了一把,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很不甘心的把她推给了徐云凤。 “这妮子是小梁子喜欢的女人,我今天给她一个面子,你们以后要是再敢说梁家的坏话,可别怪她的面子不够用。呵呸!” 一口浓痰吐在了还在地上挣命的周淮安脸上,江日工抄起徐云凤没喝完的那杯奶茶,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刘婷婷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眼眶都要瞪裂了。 偏偏现在形势比人强,她还不敢开口放狠话,否则把那汉子惹怒了回头再来找她就真完了。 “好啦,别一副没经过世面的样子,先喊人来把他们处理下。澄澄,你没事吧?” 徐云凤推开刘婷婷,把孙澄扶了起来。 孙澄此时的样子是真的有点惨。 嘴角破了,脸蛋肿了,裙子下面露出的小腿上也有好几块青紫的淤痕。 被徐云凤一扶,刚刚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大姨,我没事。你和表姐没事吧?” “没事,澄澄你放心,今天的事不会这么了了的,麻蛋的,表姐一定给你出气!” 刘婷婷打完电话也凑了过来。 虽然母女俩都是生性凉薄的人,但是看到表妹为了救自己挨打,刘婷婷还是有些真情流露。 孙澄是念着奶茶哥的“好”的,一个劲儿的劝刘婷婷息事宁人,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而她越是“劝”,刘婷婷的火气就越大。 最后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周彬老爹周自强那里开始哭诉自己如何被梁家的人欺负,说这压根就是梁家在打他们周家的脸云云。 十几分钟之后,周家人就过来处理现场了。 徐云凤让人开车把孙澄送回了公司。 “好了,你下去吧。明天你姐妹会把钱给你的。” 看着徐云凤的车开走,另一辆车上的秦小春拍了拍正在擦嘴的JK少女,示意她可以走了。 梁秋水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狠狠的对秦小春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我车上做这种事情可以吗?恶心死了。” “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再说了,你能怪我了?摸一把都不让摸,还不行我找别人啊。” 秦小春从后面抱住了梁秋水,两只手再次不老实了起来。 “滚,有劲去你小情人身上使,我还有正事要办。” 梁秋水没好气的拍了下仪表盘上的一个按钮,秦小春身边的车门突然打开,座椅往起一翘,就给他卸了下去。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春哥那个蒙圈啊,这年头女杀手的座驾都这么给力的吗? 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希望她等下干活的时候下手别太重。 刚出了电梯,秦小春就听到公司里传出的抽噎声。 进门一看,满眼氤氲的孙澄正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捂着腮帮。 凌姐则在用药油给她揉着腿上的淤伤。 看到秦小春进来,凌姐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这小姑奶奶去哪儿弄得一身伤,大老板要是责怪下来,她可担不起。 “大春哥,我,我……” 看到秦小春进来,孙澄嘴巴一扁就抽起了鼻子。 “澄澄,疼不疼啊?” 就在刚刚,秦小春和JK女孩在车后座上快活的时候接到电话说孙澄受了点小伤。 所以才匆忙完事赶了回来。 现在一看,这小伤好像没他想象中那么小。 “疼,可疼了,脸疼,嘴巴也疼,腿也疼。呜呜……”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孙澄直接哭了出来。 秦小春连忙把丫头抱进怀里,把手按在她的伤处用龙王真气帮她止疼。 而孙澄也在这个过程中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末了,她抬起脸来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小春。 “大春哥,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不要追究了。那个大个子也是因为我表姐嘴欠才打他的,也不能怪他。” 听到这话,秦小春不由得扁了扁嘴。 敢情这妮子心里明镜似的。 能忍住不问,还帮着他暗暗使劲,只能说她和林雪儿一样,都是秦小春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第五百九十章 阴谋的味道 在秦小春和孙澄郎情妾意的时候,武陵的社交网络上堪称精彩纷呈。 首先就是堂堂周家少奶奶在奶茶店里被人当众调戏的录像被很多人放了出来。 尤其是江日工抓着刘婷婷的后座揉的画面更是被很多好事老哥给搞出了特写。 当时奶茶店里人挺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被人写出来了。 起因就是刘婷婷嘴欠,贬低正在和他们闹纠纷的梁家。 一时间,评论区都炸了。 这年头仇富的人本来就多,周家和梁家因为输液器的事情本就闹得很热闹。 视频一出,别管是人不是人都对周家一顿嘲讽。 周彬的老爹周自强看到这些东西后,肺都要气炸了。 他原本就觉得刘婷婷的家世背景根本配不上他儿子。 好在他们周家的地位也不需要靠周彬去联姻来巩固,也就听之任之了。 下午刘婷婷打电话给他哭诉的时候,他只当是个小冲突也没往心里去,谁想到这娘们丢人都丢到网上去了。 当下冲进刘婷婷的房间,指着她的鼻子一通臭骂。 这把刘婷婷给委屈的啊,想打电话给周彬倒苦水的时候却怎么都打不通。 气的刘婷婷当天晚上撕了三个枕头。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周彬因为修炼而打不通电话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因为他老子想让他甩了刘婷婷这个丢脸货的电话同样打不进去。 不然的话,刘婷婷很可能当天晚上就被扫地出门赶去睡大街了。 至于报复梁家,周自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让人把热度压一下就让这事过去吧。 毕竟是刘婷婷嘴欠在先。 他们两家闹得鸡飞狗跳说到底是为了推卸医疗器材有问题的责任,还没到真正撕破脸的时候。 然而让周自强没想到的是刘婷婷的事情不过是个开始。 第二天一早,梁家发出消息,要就红斑病的事情开一个大型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嘛,其实两家都开过,都是以推卸责任把锅甩给对方为目的。 然而让周家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梁家放大招了。 照例痛斥了周家的无耻行径之后,主持人梁秋雷表示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医药世家,梁家可不会像周家一样只是打嘴炮甩锅。 这段时间,梁家的研究人员夜以继日的破解了输液器里的有毒成分并开发出了针对性的药品。 梁秋雷更是在发布会上表示这次的红斑病特效药由梁家免费提供。 任何患者都可以凭借病例或者身上的红斑去梁家的药品供给点领取。 消息一出,武陵城的舆论再次炸锅了。 一些阴谋论者在怀疑梁家是自己投毒然后自己研发解药来打击对手。 但更多的人则是在为梁家点赞。 说什么出了事情甩锅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解决问题才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该做的。 尤其是第一批领到药的患者服用后不到三个小时身上红斑就开始消退,对梁家的赞誉声就更大了。 梁秋雷更是被人捧成了有社会责任感的良心企业家。 然而这一天的惊喜还远不止于此。 在傍晚时分,梁秋雷在一个药品发放点做完秀驱车离开的时候遇到了狙击。 有杀手用反器材狙击步枪攻击了他的座驾。 那辆敞篷的保时捷当场爆炸,梁秋雷很幸运的被气浪从车里掀飞了出来,落到了一个大号的铁皮垃圾箱后面。 杀手又连开了两枪,虽然击穿了垃圾箱却没能打中梁秋雷,只能收手撤了。 医务人员到场的时候发现梁秋雷左臂和左小腿骨折,其他部位倒是没有大碍。 既然人没事,那就该找后账了。 毫无疑问,刚开发出红斑病特效药就被刺杀,周家绝对是首要嫌疑目标。 当然这个时候周家的水军和阴谋论者们也没有缺席,纷纷表示在这个节骨眼上周家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搞这种动作。 可是很快他们的声音就被擅长逆向思维的网友们压了下去——就是大家都觉得这时候周家不应该出手,才说明正是他们利用人们的思维误区干的。 然而在网上吵翻天的时候,周梁两家却表现得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人出来发声。 栋梁三院,梁秋雷的病房里。 梁家老爷子梁福生面色阴沉的看着病床上的孙子。 梁正山、梁正海、梁正峰兄弟三人站在老人身后表情各异。 尤其是梁正海,虽然表面上很是担忧,但在眼神深处明显带着几分得意。 梁秋雷受伤在老爷子即将退位周梁两家争锋的风口上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种加分项。 尤其是主治医生向所有人保证梁秋雷的伤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小雷,红斑病的特效药真的是你手下的人研究出来的?” 如今的舆论风向完全是倒向他们梁家这边的,但是老家主梁福生的面色却很凝重。 单单研制出特效药也就罢了,后面这场袭击让老头子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是的爷爷,您是知道的,我手下也有一个小研发团队。” “红斑病出来之后,一个研究员跟我说他小时候在村里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都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治好的。” “我就让他回村讨教了一下,然后他就带了两种草药回来,说红斑病就是那两种药引起的。” 梁秋雷从自己裂了屏的手机上调了一份资料交给了老爷子。 两种草药的名字、药性、主要成分,以及对症的解药成分写的清清楚楚。 老爷子看了以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你最近在外面得罪人没有?” “没,这个真没有。我最近的精力全都扑在红斑病上了。” 作为阴谋的参与者,梁秋雷也感觉不太对了。 在他和秦小春的计划里可没有半路狙击这一环。 相对于周家的报复,梁秋雷更相信这是秦小春的安排。 只不过现在的局势明显对他和他爹有利,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说出来的。 “这样啊……周家……” 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梁正峰。 “秋水那丫头在清水村呆的够久了吧。把她叫回来,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换衣服你倒是锁门啊 秦小春这几天过的是相当乐呵。 周家和梁家的大戏越来越精彩了,尤其是知道梁家下令把梁秋水召回之后。 这是断定了梁秋雷被狙击是周家下的手,准备动手反制了吗? 梁秋水回到梁家之后就不太方便和他联系了,也不知道梁家的目标是谁。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又不可能是周彬,其他人是谁都行。 “喏,这是你的。问问梁少目标是谁。” 长出一口气,秦小春把一叠钞票丢给了旁边正在穿衣服的吕小朵。 吕小朵就是之前秦小春从梁秋雷手上抢下来的JK女孩,现在已经入职橙子娱乐了。 这个和春哥同属小字辈的女孩也是个苦命人,本身就是单亲家庭和母亲相依为命。 结果就在一周前,她母亲出了车祸,肇事者逃逸,因为事发路段没有监控,至今都没有抓到人。 高昂的治疗费用一下就把这个家给压垮了。 于是乎她不得不靠出卖自己来换钱支付母亲的治疗费用,结果第一次干活,没能交给富家大少,反被秦小春这牲口截胡了。 现在她母亲已经转到了栋梁三院,而她自己则成为了秦小春和梁秋雷的联络员。 毕竟这个特殊时期,亲自见面不方便,手机联系出纰漏的概率也挺高的。 “知道了。秦哥……我,还得干多久啊?” “干到你母亲痊愈了为止。不过我的话你要记得,医院里的大夫只能救她的命,只有我才能让她恢复到车祸前的样子,不该说的话,一句都别说。” “我,知道了……秦哥,那个药……能不能……” “喏。” 秦小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吕小朵,后者如获至宝般收了起来。 她不知道瓶子里的药丸到底是啥,但是上一次给妈妈吃了这个后,一直昏迷的妈妈立刻就醒了过来。 说起来,这小妞反倒是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秦小春双重身份的人。 把吕小朵赶去医院,秦小春突然觉得很无聊。 孙澄今天不在,整个公司都好像空荡荡的。 唉?咋这么死脑筋呢?自家的白菜不在,那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不就好了? 春哥一拍脑瓜子,从门边的盆栽里掐了一朵花,溜溜达达的就跑到了楼上。 海航大厦十八楼,金樽娱乐的招牌已经撤了,换成了和楼下一样的橙子娱乐。 看到秦小春进来,正在玩手机的前台小姐吓得一激灵,起身就要叫人,被秦小春摆摆手给制止了。 带着花来泡妞这种事,当然是突然出现在妹子面前效果更好了。提前通报就没意思了。 然而……就连春哥自己都没想到今天的惊喜搞的属实有点大。 当他“呦吼”一声推开周聆音的房门时,只穿着一件肚兜的周三小姐正站在床边对着两套衣服犯选择困难症。 听到有人开门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四目相对间两个人都呆愣住了。 “那,那,那,那什么,我,哎呀,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天地良心,春哥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时之间除了装瞎子外他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了。 “看不到,就出去把门带上。” 周聆音没有尖叫,只是拽起一件衣服挡在身前,紧咬下唇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哦。好,好的。这天咋突然这么黑了……” 既然装了瞎子就装到底吧。 春哥摸索着出了门,周三小姐再也绷不住了。 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血红一片,翻身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这要是整个动画背景出来,她的脑瓜顶肯定已经开始冒烟了。 除了已经被派往黑非的魏国栋,金樽娱乐没有男人,所以她根本就没有锁门的习惯。 谁能想到这个货就这么大咧咧的冲进来了啊! 前台的人都死了吗? 那家伙刚刚呆呆的样子,肯定全都看清了吧!呜呜呜,一个大姑娘家的,以后怎么见人啊! 短短三分钟的功夫,周聆音脑内的小剧场已经闪过了孟姜女无奈嫁与范喜良、七仙女无奈委身董永,莎尔娜必须在杀死星矢和嫁给他之间做出抉择等一些列的狗血故事。 “周小姐,那个……你好了吗?” 周聆音本以为遇到这么尴尬的事,秦小春就离开。 谁知道丫的竟然还在外面敲门。 她连忙拿了套衣服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一边考虑开门以后要跟那家伙说什么,一颗芳心在腔子里不停的砰砰乱跳。 可是就在她刚把裙子套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 周聆音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撞破窗子跳进了屋里。 周聆音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这可是十八楼,怎么会有人从窗外进来啊? 可是当她看到那人落地就从腰间拔出匕首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尖叫一声,把手里的衣服丢向了那人。 周聆音喜欢穿轻纱罗裙,衣服丢出去就像张纱网一般罩在了那人头上,周三小姐转头就朝门口跑去。 然而那人的反应很快,甩开衣服一个健步冲上,拽住了周聆音的头发,手中匕首朝着三小姐的后心扎了下去。 “周小姐!出什么事了!”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秦小春从外面冲了进来。 戴头套的男人被这快到过分的踹门惊了一下,右手稍微一哆嗦,匕首“噗呲”一声,刺进周聆音后心半寸就前进不得了。 头套男当下拔出匕首,就要去抹周聆音的脖子。 秦小春此时已经冲到了周聆音面前,攻击男人怕是不赶趟了,他索性一把攥住匕首,顺着男人的力道往过一送。 刀子带着秦小春的手划过周聆音的咽喉,周三小姐的脖子保住了,不过却被秦小春指缝里溢出的鲜血在白皙的皮肉上抹出了一片殷红。 “麻蛋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 秦小春另一只手猛然一弹,一直捏在手上的那支鲜花朝着头套男的眼睛射去。 头套男下意识的松开周聆音的头发抬手拍飞花枝。 秦小春趁机扣住周聆音的肩膀一拉,把她护在身后,一记窝心脚朝那人踹了过去。 头套男有点懵了,显然是没想到周聆音身边竟然还有个武者,被踹中的同时,匕首也在秦小春的小腿上划出一条口子。 然后借着挨踹的力道飞身退到窗边,不等春哥追击,纵身从窗子跳了出去……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想回笼的金丝雀 秦小春有点懵。 十八楼,就这么跳下去了?和自己死磕到底也比跳楼的生存率高吧。 春哥冲到窗口朝外一看,却见窗子边垂着一根绳子,上面还挂着一只布袋。 那个头套男已经背着个滑翔伞飞出去十几米远了。 这货,准备的还挺充足。 秦小春从衣领上拽下一颗扣子用两根手指捏了朝头套男瞄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弹出去。 梁秋水被召回梁家,自然是要对周家下手报复了。 这个头套男应该就是梁秋水的手下。 只是梁家这帮人属实有点不厚道,竟然把一个女人选做了第一目标。 不过……这也挺好。 “陈哥……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的低吟打断了秦小春的思绪,回头看去,周聆音此时跪在地上,一手撑地,却满脸担忧的看着秦小春。 她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秦小春被匕首划破的小腿。 “没事,一点皮外伤。聆音你……受伤了?” 秦小春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周聆音的伤处,但是空气中不属于他的血腥味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后背……被扎了一下,应该……不严重。” 刚刚精神高度紧张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周聆音已经疼的秀眉紧蹙俏脸发白。 哪知道她这一皱眉的功夫,系在后颈的肚兜带子竟然散了,一片红布就那么垂落到了地上。 正要走过去的秦小春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 周聆音的伤口可真白啊……咳咳,不对,真大…… 春哥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压根就没想着要提醒周聆音,直接一个反向公主抱,把周聆音面朝下抱了起来。 周聆音被抱起时还有些迷糊,直到身上传来一阵温热黏腻的触感才惊觉肚兜已经掉了。 不过当她要尖叫的时候,却发现秦小春那只咸猪手此时满是鲜血,她把锁骨之下的大片肌肤都给染红了。 尖叫声,被周聆音硬生生的憋回了喉咙里。 这个男人为了救自己,可是用手去握了别人的刀子。 现在肯定是无意的吧。 罢了,就当没发现吧。他肯定是着急给自己检查伤势忽略了…… 啧啧,什么叫不谙世事啊,也就是周聆音这样,要换成孙澄,恐怕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检查下后背的伤口而已,用的着抱上床么?还用这种古怪的脸朝下的公主抱。 没错,春哥就是故意的。 “啊,不好意思,忘了手上都是血了,把你的床都弄脏了。” 不是人啊,秦小春占完了便宜居然还玩了个以退为进,生怕人家姑娘忘了他手上有条口子似的。 “没,没事。陈哥,你的伤严重吗?咱们要不……打120吧。” 周聆音都快羞死了,却偏偏发作不得,被放到床上后只能两条胳膊紧紧的贴在身侧,用这个俯卧的姿势保护自己的秘密。 “我没事。倒是你这伤口看着有点吓人,不过聆音你运气挺好的,就是点皮外伤。” 头套男其实挺专业的,匕首是瞄着肋骨缝隙捅的。 只是被秦小春踹门的动作惊得晃了一下,导致刀尖偏了少许被骨头挡住了,留下一个寸许长半寸深的刀口。 虽然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但只要止个血进行一下清创缝合,养上十天半个月的也就oK了。 “只是皮外伤吗?那个……前台那里有创可贴,让她进来给我贴一下就好了吧。” 周聆音一句话硬是把春哥给干蒙圈了。 他认识的富家子弟可是人均都很惜命的。 不少都是那种到了医院大夫直呼还好你们来的快不然伤口就愈合了的货色。 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与世无争的三小姐倒好,不但不娇贵,反而是心大啊。 春哥手上的伤,她让打120,自己被捅了一刀,就整个创可贴了事? “聆音姐,里面出什么事了吗?” 前台小绿也不知道是慢半拍还是怎么了,到现在才把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 看到周聆音的样子,小绿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聆音姐,他,他把你……” “瞎琢磨什么呢?出去,给我拿创可贴来。把门带上!” 周聆音都要羞死了。 被个男人看光了就算了,这场景还被其他人看到了,以后要怎么见人啊…… “还有,把嘴给我管严了,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 最后这句,周聆音尽可能的说的很凶。 “你这……也不是创可贴能解决的啊,还哗哗流血呢。要不,还是打个120?” “不,千万不要。那个……草木灰是不是能止血?陈哥你帮我弄点好吗?” 这要求就更古怪了啊喂。 “你……为什么啊?” “我,我不想回去。既然伤不重,能自己处理,还是自己处理吧。” 女孩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辛酸。 懂了。 她和楚悠然、梁秋水不同。 那俩一个是掌控家族产业的霸道女总裁,一个是可以为家族杀人越货的尖刀。 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小姐罢了。 对家族来说她唯一的用处就是联姻。 没什么事的时候,家里还能让她玩票,一旦今天遇袭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她就只能回到家族成为笼中的金丝雀,直到有人拿个金鸟笼把她带走。 “你这……行吧。” 秦小春接触周聆音自然是有目的的。 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玩物以及侵入周家的跳板。 此时见到她的样子,心中不免生出了几丝怜悯。 要不……计划改改? “既然这样,我有些从村里带来的外伤药,你趴好别动,等我。” 秦小春出门从小绿手上抢过创可贴,告诉她不要去打扰周聆音,回到楼下拿了个药瓶上来。 作为修行者,刀伤药啥的都是常备品,春哥自然有存货。 清创、上药,再用创可贴给贴上。 做完这些时,周聆音看着秦小春用她的纱巾草草裹了一下的右手和压根就没处理的小腿,眼中水汽氤氲满是感动。 “陈哥,你……你和楚悠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小时之后,趴在床上喝着秦小春煮的红枣姜糖水,周聆音本该苍白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微红,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俩?冤家呗,她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这不我来了省城,她就溜了。” 秦小春无奈的耸了耸肩。 “哦,溜了……挺好的。” 周聆音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看样子周三小姐恐怕是想把楚悠然对她的指控给做实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有人砸春哥的场子啦 周家和梁家斗的那么凶,梁秋雷刚刚被人当街刺杀过,来杀周聆音的是什么人那简直一目了然。 然而梁秋雷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却和秦小春想的不太一样。 梁家并没有打算拿周聆音开刀,反而是把目标放在了她哥哥周文身上。 秦小春觉得吧,真要把周文干掉了好像也不错。 那样周家二房就只有周聆音一个孩子了,她老爹应该会想办法把这独苗保下来继承自己的家业,而不是送出去联姻。 至于对周聆音的袭击,实在是太巧了。 换个地方,或者拿把枪,再或者早来十几分钟,周聆音都必死无疑。 偏偏秦小春在门外的时候杀手来了,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梁秋水在给他打助攻。 周梁两家闹腾的甚嚣尘上的时候,楚家也没闲着。 元丹拍卖大会在几次延期后,终于开场了。 延期这事吧,主要是春哥太忙了。 不过作为对会员们的福利回馈,本场拍卖会除了原本宣传的大元丹之外,还推出了另外几种特别的丹药。 首先是驻颜丹,青春永驻那夸张了,延缓衰老效果还是杠杠的,绝对是贵族女眷们的心头好。 其次就是生生造化丹和九转还魂丹。 生生造化丹去腐生肌,对外伤有奇效。 九转还魂丹则是续命灵药,只要没咽气,无常到了门外都能拖个三天。 后面两种干脆就是秦小春为周梁梁家量身定做的。 就他们两家现在明枪暗箭的不停招呼,咋不得备点灵药保命啊。 为此,秦小春可是硬生生的让楚山河把会员名单里压根不存在的周梁两家给加了进去。 “秦大老板,恭喜啊。今天你又要大捞一笔了。你真不考虑给自己换身行头?跟你一起出去我感觉自己的档次都被你拉低了。” 在后台的备场小屋,一身紫色礼服裙的楚悠然酸溜溜的看着依旧满身地摊货的秦小春。 “换啥换?农村里出来的,我就是个土鳖,穿上龙袍也当不成皇帝,有那钱不如吃吃喝喝呢。除非……你今晚给我侍寝?” “想都别想,找你的小美女去。” 楚悠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这段日子虽然不在武陵,但对秦小春的事情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啥小美女不小美女的,还不出去?已经到点了。” 一身红色唐装的楚山河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一阵无语。 自己这孙女也真是的,平日里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见面了却是一边翻白眼一边腻着。 如今的年轻人啊,真是难懂。 “都怪你,又耽误事了。” 楚悠然很不客气的在秦小春脚面上跺了一脚,气鼓鼓的离开小屋走上了拍卖场的舞台。 “老爷子你看你这孙女,刚才还野蛮女友呢,出了门一下就变大家闺秀了。” 秦小春吐着槽,和楚山河一起坐在电脑前看起了拍卖场里的画面。 今天来的,除了和楚家交好的一些人士外,韩、梁、周三大家族也都来了。 韩家来的是个年轻人,楚老爷子介绍说那小子叫韩冲霄,是个挺傲气的家伙。 让秦小春感兴趣的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早就听说韩家三小姐也是省城四大美女之一,本来以为今天能见到呢,却不曾想韩冲霄这货带来的女伴竟然是徐云凤。 梁家那边来的是梁正峰和梁秋潇父子俩,以及坐在他们身边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村二代江日工。 至于周家……周聆音左手边坐着一个长得和她很像的青年,应该是她哥哥周文。 右手边那美女……她咋把孙澄也带来了? 秦小春不由得嘬起了牙花子。 自己的身份不可能瞒孙澄一辈子的。 但是一直都没想好怎么跟她说。 今天怕是要露馅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代表楚家欢迎各位的到来。” “在邀请各位的时候,拍品图册已经给大家发过了,我就不赘述了,咱们直接进入主题。” “今天的第一件拍品,小元丹一枚,作用是为武者补充元气,提升境界,底价一亿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 够直接,秦小春暗自给今天的拍卖师楚悠然点了个赞。 “我出一亿一千万。” 周文第一个举起了牌子,还冲台上的楚悠然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 春哥顿时整了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出来。 整个武陵的上流圈子还有人不知道楚家的丹方是用楚悠然跟他换的? 这货竟然还在跟楚悠然献殷勤? 不过还没等他献完,一个阴冷的声音就从角落里响了起来。 “哼,你们楚家也是真不要脸,这种害人的东西卖个一两次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要这个价。” 这一声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整个身子瘦小枯干的,面色焦黄一片,唐装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贵气,反而像是寿衣似的。 楚悠然认得这老头,他叫葛炎天,是一位独行武者,内炼七重的大武师。 上一次的拍卖会不是楚悠然主持的,但是她全程在场,很清楚的记得这老头拍到了一颗小元丹。 “葛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头子我就是从你们楚家拍到的小元丹。好,真好啊。” 葛炎天冷笑着走到台前,他的身形呈现出一种大武师身上绝不该有的佝偻。 “说什么补充元气助人突破,狗屁!老头子就是吃了你们的丹,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说话间,一道真气环以老头为中心爆了开来,翻滚的气浪冲得楚悠然倒退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坐在前排的江日工一巴掌拍散冲过来的气浪,然后就乐了。 “唉,你这老头可以啊,看着好像要进棺材了,竟然还是个内炼六重的武师。老头,我叫江日工,有空咱们切磋下?” “内炼六重”这四个字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这里面认识葛炎天的可不少,堂堂七重大武师咋到了这壮汉口中就成了六重了? “你们不用怀疑,这小兄弟说的没错。老头子现在就是内炼六重。” “这还是托了他们楚家的福,小丫头,报应今天就来了!” 话音未落,葛炎天一个箭步抬手朝着楚悠然的脑袋抓了过去…… 第五百九十四章 梁少又被卖了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在楚家的拍卖会上竟然会有人突施辣手。 可就在葛炎天的手掌要扣到楚悠然脸上的时候,一条人影闪电般从旁边窜了出来,握住他的手腕子顺势往内侧一折,一记铁山靠撞在了葛炎天的身上。 老头佝偻的身子被撞得倒飞了出去,险些砸到观众席上。 “什么人!” 葛炎天一张老脸皱成了个核桃模样,隐隐还泛着红。 堂堂内炼六重武师暴起伤人偷袭个晚辈就已经很掉价了,如今居然还被个年轻人给打飞回来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什么人?狗东西,在我的场子上闹事,你还问我是什么人?” 能在这个时候及时救下楚悠然的,当然就是秦小春了。 对老东西比了根中指,秦小春打眼在台下扫了一圈。 徐云凤面带微笑,在他看过去的时候甚至还点了点头,显然他的出现早就在徐云凤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这微笑点头的模样似乎让她身边的韩冲霄有些不爽。 孙澄有些诧异,不过转瞬就释然了。 在楚悠然主持的拍卖会上见到和楚大小姐一起去度假村的男人这很合理。 至于梁家,一个个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台下有几个熟面孔,但是今天毕竟是第一次在武陵跟大家见面,我就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呢,跟各位上流社会的贵族不一样。村里来的小瘪三,叫个秦小春。” “楚州的朋友们给面子喊我一声秦大师,楚家拍卖的丹药全都出自我手。” 秦小春撂下眼皮,看向了台下的葛炎天。 “老狗,你刚刚说老子的小元丹有问题?” “怎,怎么?东西有问题还不让人说了吗?” 一股不安的感觉袭遍全身,让葛炎天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 他有点看不懂眼前这小子,以他的经验来看,这货的修为也就是四重的境界。 但是他堂堂内炼六重的大武师就算是被偷袭也不可能被一个四重的小子如此轻易的给赶到台下吧。 “有问题当然可以说。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瞎说。” “你说吃了我的小元丹,不但没有给你补充元气,还让你修为倒退?” “那不然呢?我葛炎天内炼七重的修为人尽皆知,难道我为了给你泼脏水还自废修为不成?” “是吗?可是我要是把这个顺序倒过来就很容易说的通了吧。” “你练功出了岔子,导致修为倒退,然后借着这个来给我的小元丹泼脏水。你看,是不是顺溜多了?” 秦小春说着,很是随意的捏起拍卖台上那颗放在锦盒里的小元丹,丢进嘴里就像吃糖豆一样,嘎嘣嘎嘣就给嚼了。 “托你的福,今天小元丹的拍卖数量减一。诸位对我的丹药还有什么问题吗?” 秦小春满脸无所谓的看了看台下众人。 拍卖场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楚家卖出的小元丹也不是一颗两颗了,出事的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也就是颇有名气的葛炎天,要是换个其他人来说他们怕是都不会信吧。 尤其是作为炼丹师的秦小春现场磕了一颗。 人家自己炼的丹药有没有毒自己不清楚吗? 葛炎天的脑门上开始冒冷汗了。 这个展开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他在暴怒状态下出手格杀楚悠然,痛斥楚家的无良然后愤然离去。如果运气好,他还能把台上的拍品也顺走。 老头真的很想再次暴起连那个臭小子和楚悠然一起杀了,可是那小子看过来的眼神却让他感觉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老头子就是知道,如果他敢有半点异动,绝对会被格杀当场。 “你,你会炼丹,一定是给自己炼制了能消除毒性的解药,一,一定是……” “解药?你别逗我笑,你熬点糖豆出来吃,还要再提炼一针胰岛素不成?” 秦小春嗤笑一声,也不见什么动作,就猛地出现在了葛炎天的面前。 “别动!” 只是一只手,就把要闪身后退的葛炎天给按了下来。葛炎天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你跑出来诬陷我的丹药,是不是觉得自己这辈子晋升无望了,混点钱花好退休啊?” “你,你别乱说。我……”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好的炼丹师,在医道上必然也有所成啊?” 秦小春说着,一把扣住了老东西的脉门。 葛炎天大惊,当下就要反抗,被秦小春一耳刮子抽在了老脸上。 “让你动了吗?练个火属性的功法,还把自己练到走火入魔,你也是真够废物的。” “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受损,手上功夫?” “是不是每天午时,商阳穴、巨骨穴、天鼎穴都有灼痛啊?而且真气每天都会随之涣散。” “额,这……” 葛炎天是真没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子,把了一下脉,就把他的病情全都弄清楚了。 然而老头因为惊愕而没有及时回答的行为显然让春哥不爽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给老头两边脸蛋子整了个对称。 葛炎天那个气啊,脑门子上青筋乱蹦,已经顾不得那种危险的感觉了。 “小娃娃,老夫长你几十岁,你怎么敢如此羞辱老夫!” “怎么敢?就凭治你这小毛病的细雪丹,我饭后遛食的功夫就能随手炼出来,行不行啊?” “此话当真?你要多少钱能帮我炼……啊!” 葛炎天激动了。 可惜他的话都还没说完,秦小春的大耳刮子就又一次扇了过来,老东西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 “我炼你奶奶个孙子!跑到老子的场子里来闹事,还想让老子给你炼丹?你要是受人指使也就罢了,要是你自己作死……” “我是受人指使!是梁家!梁秋潇知道上次我拍下了一颗小元丹,给了我十亿让我演的这出戏!” “我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的,寻访了好几位名医都治不好。” “就想着趁机捞一笔算了,才答应了他们。”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秦大师,我把钱都给你,求你帮我炼一颗丹药行不行?” 武道一途,能修到内炼七重的没一个是傻子。 葛炎天瞬间领会了秦小春的意思,毫不犹豫的就把梁秋潇给卖了。 “梁秋潇?哪位啊?” 嘴里这么问着,秦小春的眼神却是丝毫不差的落到了梁秋潇的身上。 梁秋潇被他盯得膀胱一紧,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五百九十五章 我不就是在抢嘛 “他!就是他!是他给我钱让我来的!” 葛炎天已经彻底不要脸了,干枯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指向了梁秋潇。 对于他这样的高等级武者来说,武道上的更进一步比其他绝大部分事情都要来的重要。 能帮他把断掉的武道之路续上,别说让他出卖梁秋潇了,让他给秦小春磕头喊爷爷都行。 至于秦小春说的是不是真的……葛炎天还真就不怀疑。 毕竟他也是亲身体验过小元丹神奇的人。 “你就是梁秋潇吗?” 秦小春冷笑着走到梁秋潇的面前,低头看着这货。 梁秋潇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秦大师,可是梁秋潇就是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这货甚至像个看恐怖片的小女生一样,握住了旁边江日工的手。 “秦大师,葛炎天满嘴胡言,您怎么能信呢?” “我们梁家对秦大师一向是仰慕有加,一直希望有个机会能和您结交。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老不修能公开污蔑您的丹药,当然也能污蔑我们两家,秦大师可万万不要相信他的鬼扯。” 看着儿子不成器的样子,梁正峰真恨不得踹他一脚,关键时刻还得自己出面。 “这位是……梁家三爷?不能吧。” 秦小春饶有兴致的看向了梁正峰。 “眼白上血丝纵横,音中带涩,你这是虚火上行积痰在喉,至少有两个月了吧。” “据我所知,梁家三爷是搞中医药的,怎么可能连这点小毛病都调理不过来?” 杀人诛心啊。 秦小春压根没跟他掰扯葛炎天的事,而是直接质疑梁家的医术问题了。 “额,秦大师说得对。不过我这……觉得嗓子里有点痰吧,舒服。就和小年轻们打舌钉啥的一样。” 梁正峰这番解释让在场的人狂翻白眼。 你哪怕说个小毛病懒得理会呢?还卡点痰舒服?舒服你妹啊,真把大家都当傻子了? “梁三爷的爱好还真是奇特。不过三爷,你家也经营丹药生意吗?” “丹药?这个……没有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没有经营丹药生意,干嘛还给我捣乱啊?你看我出来的时候你们爷儿俩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秦大师,这个真没有,我们梁家是冤枉的,我们……” “那梁三爷你说这事是谁搞的呢?楚家好歹是武陵四大家族,只有其他三大家族才敢搞楚家吧。那你说,不是你们的话,是韩家还是周家?” “这,这……” 梁正峰“这”了半天硬是没这出个下文来。 就算要甩锅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甩吧,更何况那两家的产业根本就不在医药上。 “梁三爷要是不方便说,那要不我替你说?这出好戏其实是周家安排的,为了嫁祸给你?” “反正你们梁家最近跟周家闹得这么厉害。” 秦小春斜眼看着不远处周家席位上的三人饱含深意的笑了一下。 “这个嘛……我还真不好说……毕竟周家……” 梁正峰听这意思,以为秦小春有意找个周家的话头,哪知道他的话音都还没落下,“啪”的一声,脸上已经多了个巴掌印。 吃瓜群众们再次蒙圈了。 抽葛炎天耳光就算了,毕竟是个独行武者,还是他挑的事。 梁正峰就不一样了,梁家三爷啊,就算武陵的一些领导见了他都得给三分面子。 “你,你打我?” “不然呢?你们梁家盯上我的时候,连我的资料都没查过是吧?知道我和周家什么关系吗?” “周家大少周彬和他媳妇刘婷婷是我在东大的同学你都不知道吗?” “周彬见了我都得乖乖喊一声前辈,你搁这挑拨我们来了?想瞎了你的狗眼!” 秦小春是真不惯着梁正峰,一口浓痰就啐到了他的老脸上。 梁正峰啥时候受过这委屈啊,俩眼都要喷火了。 梁秋潇看到老爹受辱,立马就炸了。 “姓秦的,你太过分了吧!江哥,给他点颜色看看!” “好勒!” 村二代答应一声,起身扑向秦小春,内炼七重大武师汹涌而出的气势甚至让周围人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然而秦小春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往江日工的方向挪了一步,右手一甩,同样是个耳刮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来势汹汹的江日工瞬间就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七八圈,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你,你小子不厚道,偷,偷袭……” 江日工的俩眼里都冒出蚊香圈来了,一手撑地想要起身,可是试了两次之后,还是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这下别说梁家父子了,周文和周聆音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身为周家人,他们当然知道秦小春说的什么同学啊感情好啊都是在放屁。 周彬撬了秦小春的女朋友还把他给打傻了,秦小春恨不得生撕了他们周家。 之前听说秦小春在楚州死磕范长明和南林寺的时候周家的小辈多少都觉得有点夸张。 今天看到这一幕,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更要命的是,江湖传闻秦小春心眼就针尖那么大,梁家这事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兄妹俩只能祈祷这货别把他们俩也给捎带了。 “姓秦的,你别欺人太甚了。差不多就行了。” 梁正峰紧咬着牙关,他算是看出来了,姓秦的已经吃定他了。 “差不多?什么叫差不多啊?你找人来我这闹一场,一句差不多就完了?” “那你想怎样?还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切,你的命?我要来干嘛?垫桌脚吗?你们害我毁了一颗小元丹,就按上一次拍卖的行情来赔吧,十个亿。交钱走人。” “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梁正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抢?我不是正在抢吗?” 当着所有人的面,梁正峰黑着脸给秦小春的账户转了十个亿,然后愤愤的带着梁秋潇和江日工离了场。 江日工是真不想走,三步一回头的,看样子还想跟秦小春较量一下,最后是被梁秋潇给硬拖走的。 被人一巴掌就给解决了,还比划啥啊。要不是内炼七重属实难找,梁秋潇都想一脚踹死他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诸位,耽误你们时间了,不过……我还得再耽误一下,” 送走了梁家父子,秦小春伸了个懒腰,满脸坏笑的朝周家的坐席走了过去…… 第五百九十六章 你妹妹我看上了 “秦先生,你要干什么?” 眼见着秦小春走过来,周文虽然有些紧张还是起身挡在了两个女孩面前。 “周少,别紧张,凭我和你哥的关系,你怕啥?” 秦小春拍了拍周文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周文恨不得把四根中指全都怼在秦小春的脸上。 别紧张,你以为老子乐意紧张是咋的? 怕的就是你跟我哥的关系好不! “这两位都是周少的妹妹吧,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周彬长那个样子,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两个堂妹。不知道二位小姐怎么称呼啊?” “额……这是舍妹聆音,那位是舍妹的朋友孙澄孙小姐。” 周文脑子里再次开起了小剧场。 这秦小春除了跟自己堂哥有仇外……好像还是个出了名的色鬼啊,无女不欢那种。 这丫的该不会看上自己妹子了吧? 要搁在今天以前,有人说一条被周彬撬了墙角的败犬敢觊觎他妹妹,周文都会当是在说笑话。 可是看过秦小春一巴掌制服江日工,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周梁两家摩擦不断,偶有武斗,江日工有多厉害,周文心里是有数的。 “原来这就是聆音妹子啊,之前总听周彬说起,聆音妹子秀外慧中温柔贤淑,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我这当哥哥的身无长物,也不知道拿啥当见面礼好,不如就拿这个当见面礼吧。” 秦小春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拔开塞子递给了周聆音。 瓶子刚入手,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就钻进了周聆音的鼻孔,刚刚忐忑不安的心神都因为这股清香而平静了几分。 “秦先生,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收您的礼物呢,您还是……” “周小姐不要推辞了,这是和今天拍品同款的驻颜丹,女孩子吃了有奇效的。” “驻……驻颜丹?” 听到这三个字,就连周聆音都没法淡定了。 女人的容貌焦虑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心性再怎么淡然的女人都很难过得了衰老那一关。 “没错,这种丹药,就得是周小姐这样的美女趁年轻吃才好,不然人老珠黄了,吃了也是个老阿姨。” 秦小春说话的时候很是可以的瞄了一眼韩冲霄身边的徐云凤。后者满是风韵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坐在周聆音身边的那个女孩此时指甲都要刺进手心的肉里了。 “秦大师,咱们拍卖会还在进行中,你要是想和周小姐结识能不能等结束了再说?” 舞台上,楚悠然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哦哦,抱歉抱歉,我这一看到美人就走不动道了。美女你继续。” 秦小春说着,坐在了孙澄旁边,然后还探着头跟周聆音憨笑,那模样别提多猥琐了。 拍卖环节终于重启了。 今天准备的五颗小元丹被秦小春磕了一颗,剩下的也得拍一会儿。 对于拍卖的结果,秦小春是完全不在意的。 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和他隔着一个人的周聆音身上。 孙澄看着这个活宝一直都说话,心里却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那个……秦大师,梁家的事情解决了,您看我这……” 眼看着春哥光顾勾搭妹子,好像把自己忘了似的,葛炎天终于忍不住了,凑到秦小春身边腆着老脸问了出来。 “你?你有什么好看的?有黑丝还是有长腿啊?” 春哥连头都没回,只是反手对他比了一根中指。 “不是,秦大师,那个细雪丹的事……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我什么时候都不方便。你敢在我的拍卖会上搞这么一出,要不是看在你说了真话的份上,老命都给你了了,还想让我白给你炼丹?多大的脸。” “额,我,我没打算白要,您开个价,只要合理我一定……” “喏。” 秦小春很不耐烦的朝舞台上指了一下。 “你知道这一场拍卖我能赚多少钱吗?梁家给个仨瓜俩枣就把你收买了,你能出多少钱给我?” “我……” “别你啊我啊的了,钱你肯定是出不起的,这样吧,细雪丹我给你炼,你给我打工十年。” “从今天开始,你就常驻在楚家,听楚小姐调遣,十年期满还你自由,另外每年我给你一颗小元丹,干不干?” 本是两个人讨价还价的事情,秦小春却刻意拔高了音调,就连楚悠然的声音都被他给压下去了。 “我……秦大师,十年是不是有点……” “怎么?觉得亏了?从内炼七重掉到六重,你折的寿都不止十年。” “额,您说的对,可是……十年就十年吧。” 葛炎天也是个人精,怎么会不知道秦小春突然大声是什么意思? 这位秦大师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葛炎天为了一颗细雪丹把自己卖给了楚家,从此以后,楚家也是有大武师罩着的了。 讨价还价的事情可以下来再说,现在这场合必须给秦小春把哏捧足了。 “这还差不多。那啥,楚小姐,等下加个消息哈。下次拍卖会咱们拍个名额。” “拍到者可以找我出手一次,主要是伤病方面的事,治不好三倍返还。” “另外还请在场的各位也可以帮忙宣扬一下,大武师以上的武者,如果遇到走火入魔,或者有瓶颈需要丹药帮忙突破,可以联系楚家,价码面议。”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尤其是周文和韩冲霄的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 拍卖名额还好,后面这个针对大武师以上武者的交易就恐怖了。 武道中人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因为伤病断了武道之路的比比皆是。 秦小春要真有给人重续武道的本事,那全天下的武道中人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啊? 到时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楚家得是什么样的光景? “周兄,我感觉和令妹真的很投缘,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和令妹看个午夜场电影啥的。要是这位孙小姐也能一同去就更好了。” “啊?” 周文有点没反应过来。 “别啊呀,抛开周彬不谈,咱们也可以做朋友嘛。说实话,你妹妹我看上了。” 这一次,秦小春的声音压到了只有他们四个人能听到。 周文愣怔了一下,眼神顿时复杂了起来。 他听懂了。 秦小春高调的展示实力,不光是要给楚家撑门面,还想跟他们周家,不,是跟他周文和周聆音这一支处个朋友…… 第五百九十七章 搓衣板的平替三件套 接下来的拍卖进行的很顺利,每一颗丹药都拍到了预期的价格。 值得一提的是唯一一颗拿出来拍卖的驻颜丹以十亿的价格被韩冲霄拍了下来,然后当场喂给了徐云凤。 春哥真是有点服了,徐阿姨虽然算个极品熟女吧,但到底是哪儿来的魅力能让这么多大人物为她痴狂啊? 好像从离开东安县以后,这娘们就直接起飞了。 “小春,真是好久不见了,阿姨还有些期待呢。” 离场的时候,徐云凤特意走到秦小春身边撂下这么一句话。 那模糊且暧昧的语气弄得跟她一起的公子哥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至于秦小春对周聆音的邀请,周家兄妹给的答复是先加个好友,给他们点时间考虑一下。 周聆音要是觉得合适,会主动来约他。 这对秦小春来说也算个不错的结果了。 梁秋水说的没错。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必须懂得兄弟睨于墙外御其侮的道理。 但是这事嘴上说说容易,却不是真的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尤其是涉及到周彬。 秦小春一路走过来是见过一些个人能力挺不错的二代,比如杨杰、楚悠然之类的。 周文周武这哥俩在坊间的风评也不错。 但是这个周彬嘛,除了有修行天赋外,几乎一无是处。 这样一个货色上位,其他人没怨言是不可能的。 希望周文能想得开吧。 说起来,楚悠然这娘们也是真的苟。 送走了周家兄妹,秦小是春打算去后面找楚悠然好好温存一番以解相思之苦的。 哪知道回到备场小屋就只看到楚山河苦着一张脸在那独自喝茶。 一问才知道楚悠然这娘们下了台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逃命似的溜了,这个点怕是已经到机场了。 楚老头也觉得自家孙女作的有点过了,拍着胸脯表示今天晚上就把楚悠雪送去他房间。 春哥那个无语啊,急忙表示今天晚上有事不会回去了,让老头千万不要跟孙女一起作了。 找个没人的角落,秦小春再次易容成了“陈望龙”,回到公司所在的海航大厦。 站在楼底下,看着黑漆漆的十七楼,春哥还真有点头皮发麻。 要说今天这场拍卖会唯一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周聆音把孙澄给带了去。 刚刚回来的路上,秦小春准备看看自家主播哪个在线,想让她们探下孙澄的口风。 结果倒好,平日里应该上着播的几个姑娘直播间全都没开。 百度上一问才知道,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孙澄黑着一张脸回到公司,把公司里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美其名曰突袭式放假。 “叮咚——” 随着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往日里灯火通明的公司如今漆黑一片。 “那个……有人吗?澄澄你在吗?” 秦小春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了好几下,可是电灯依旧没有亮起来。 春哥的头皮越来越麻了。 有些女人刁蛮任性一天要闹七八次小脾气,看起来麻烦实际上好哄的很,一点都不可怕。 怕就怕那种聪慧懂事的跟你闹脾气啊。 如果有的选,秦小春宁愿去闯一次凶冥十杀阵也不想进去公司里面。 “澄澄,不会真的不在吧?我特意早早赶回来的。” 里面没人回应,但是秦小春知道人肯定在,不然她没必要把公司里的员工都给遣散了。 乖乖,可别是缩在哪个角落偷偷哭呢吧? 心里琢磨着事情,一时没注意脚下,明明是在走廊里,秦小春却被一块半尺多高的板子给绊了一下,然后……还真就给绊倒了。 落地的同时,“咔嚓”两声从他的膝盖下面传了出来。 春哥自己都懵了。 他的膝盖骨当然没有这么脆,公司的大理石地面也不该这么……阿勒? 膝盖骨和地面之间好像垫着点什么。 仔细摸了摸……我去,谁把泡面扔走廊上了?还是两包。 不对。 这有两包泡面,那刚才绊倒他的那块板子……走廊上怎么可能竖着板,板……我勒个去的! 春哥回身摸了一阵,不但摸到了那块板子,还摸到了上面一个个键帽。 键盘,方便面……再前面该不会是榴莲了吧?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后现代搓衣板三大平替嘛。 春哥一时间都有点不敢往前走了,今晚上这是要大刑伺候? “哎哟,我的膝盖骨啊,你们死的好惨啊,咋就这么碎了呢?” 这种时候,脸就没有必要要了。春哥抱着膝盖在地上就是一顿嚎啕。 然而一番撒泼打滚甚至真的用脑袋撞在榴莲上的表演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公司里依旧是死寂一片。 事情不太对。 布下了这些机关来整他,结果整到了,那丫头难道不应该立刻跳出来对春哥来一波嘲讽吗? 为什么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反应? 扶着墙摸到了孙澄的直播间。 房门并没有锁,轻轻一碰就开了。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能够听到角落里传来的刻意压制着的呼吸声。 除此之外,空气中还隐隐带着一股让春哥很不舒服的铁锈味。 “澄澄……” 这这这感觉太压抑了。 “你在公司,怎么不开灯啊?黑乎乎的,也不怕有鬼啊?” 呼吸声大概就是孙澄床铺的位置,秦小春摸黑走到床边,就在他打算给孙澄来个摸头杀的时候,黑暗中终于传出了女孩的声音。 “别碰我,也别开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额……澄澄,对不起,其实我……” “不是你的错,怪我,都怪我自己。从你帮我打pK那天我就该知道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平等的。” 除了林雪儿,其他女人要是跟他这么说话,春哥早就扑上去一阵征伐,让她乖乖投降了。 偏偏对这个丫头,他下不去手,甚至还被她勾出了几分内疚。 “我知道我长着一张容易让人惦记的脸,所以,我把它弄花了。以后就不会有你这样的有钱人再惦记我了吧。呵呵……” 最后那声笑,让秦小春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什么叫弄花了脸? 说起来刚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铁锈味。难道……是血? “澄澄,你别吓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春哥再也控制不住了,扑上去抓着肩膀扳过孙澄的身子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可是黑咕隆咚的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灯,灯,你是不是把公司的电闸给拉了?你别乱动……卧槽!” 春哥是真的慌了,然而在他手忙脚乱打算摸手机照亮的时候,一束手电光突然从下面照了上来。 随之而来的,一张用口红画的大花脸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第五百九十八章 一夜回到初见前 “鬼啊!” 一声尖叫,秦小春原地蹦起来几尺高,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 然后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练起了矮子功,一边叫疼一边蹦。 这……也算是演了个高难度动作吧。 “哼,你才是鬼,你全小区都是鬼!” 顶着一张大花脸的孙澄不乐意了,抓起床上的鹅毛枕头就丢了过去。 枕头原本丢的有些歪,结果春哥就那么“好巧不巧”的蹦了一下,活生生用脸给接了下来。 枕头倒飞出来的同时,春哥很没形象的倒着翻了几个滚,直到撞到墙上才一脸蒙圈的停下来。 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刚被杰瑞耍完的汤姆猫。 “鬼大人,不不不,大王饶命啊!” “呸!你才是大王,你全小区都是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大王!知道了大王!” 春哥那叫一个满脸可怜巴巴啊,这演技及格肯定没问题。 “哼,做了那种事情,你以为你耍个宝就完了吗?看到我的光剑没有?劈死你劈死你!” 小妮子把手电一顿乱晃,光柱一次次在春哥身上划过。 春哥很应景的一边发出啊啊的惨叫,一边摆出各种星爷同款的死尸表情,那场面真的是不亦乐乎。 “哼,臭人!不跟你玩了,去把保险丝换了!” 可能是玩累了,孙澄把手电丢给了秦小春。 春哥接过来以后,却没有听话的出去换保险丝,而是腆着张老脸凑到了女孩的小床边。 “那个……女王大人,你的脸上……唉,这怎么回事啊?” 春哥本来想问她脸上那些是咋弄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两股鲜血从女孩的鼻孔淌了出来。 “唔,没事,大姨妈来了。” 孙澄也发现不对了,连忙抽了纸巾捂住鼻孔。这时候秦小春才发现她身边的床单上有几个淡淡的血手印。 “别闹,你大姨妈就算再怎么作妖,也不能从鼻孔钻出来吧。” 刚刚闻到的铁锈味就是这么来的吧? 帮她弄了两个纸捻塞住鼻孔,春哥不由分说的抓住女孩的手腕开始把脉。 然后就越把越怕了。 她这是心火食火并行而上,烧出来的鼻血。 “你这是吃了啥啊,火这么大。” “巧克力啊,喏,你要不要来点?” 孙澄说着,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个巧克力盒子。 那是秦小春头几天给她买的德芙,足足有一鞋盒子那么多,然而现在,竟然见底了。 “你……吃了多少啊?” “没多少,就那么多呗。” 孙澄撇了撇嘴。 之前没认出来“陈望龙”就是秦小春,是因为跟秦小春不熟。 可是他脱掉马甲往台上一站,那痞里痞气的样子,瞬间就让孙澄把两张脸给重合到了一起。 尤其是回想到楚悠然和大姨徐云凤对“秦小春”和“陈望龙”这俩人的态度,哪怕很离谱,孙澄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马甲的秘密。 她的盖世英雄,瞬间变成了个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渣男。 在拍卖会现场,小妮子几乎是用最后一丝理智强撑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离开拍卖场之后,真的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坐在梳妆镜前就想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摆出个“姐的眼泪你不配”的范儿跟丫的渣男分手。 结果画到一半,楼层的保险丝可能是跟着她一起生气吧,就给烧了。 突然黑灯给丫头吓了一哆嗦,口红直接画脸上了。 这这这火更大了啊喂! 索性她就给自己涂了个大花脸,然后在走廊里摆了膝盖三件套。非要吓这臭货半死出出气不可。 可是她都布置完十几分钟了,那坏人竟然还没有来公司找她。 越想越气啊,突然想起来头几天秦小春买了一大盒巧克力给她,说可以舒缓心情,以后直播被人气到了就磕几块。 她就把盒子拿出来,要一口气磕到开心为止…… “你,你这……不开心也不是这么磕的啊,会胖的。” 春哥服了,化悲愤为食量的他不是没见过。 可是吃一鞋盒子巧克力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不流鼻血等什么呢? “对啊,我现在也后悔了。给自己的脸画的这么丑,毫无必要嘛。” “还有这个,等胖的跟个球了不但没人喜欢了,自己身体也受罪,何苦呢。” “所以,以后我不会这样啦。那,陈董事长。哦不对,应该喊你秦董事长了吧。快找人把保险丝修一下吧。” 用湿巾擦了擦脸上的口红,手电光下,孙澄对秦小春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暖的笑。 “额,保险丝什么的不着急,那个……” “怎么不着急啊,不修好了我怎么开播赚钱啊。快去吧。” 她依旧在笑,秦小春却觉得手脚好像都没地方放了。 此时孙澄给他的感觉就像初见时一样,温文有礼,笑容温婉。 但却完全没有了他们之前一起打闹时的那种放肆和古灵精怪。 尤其是那句“董事长”,听着是真扎耳朵。 俩人这关系,怕是一夜回到初见前了。 “对了,董事长,走廊的键盘和泡面是吕小朵屋里的,帮我放回去,榴莲买给你的。” “额……好。” 秦小春尴尬的笑了笑,把手电还给孙澄独自离开了房间。 做人啊,还真的是得真诚一点。如果早和这妮子交代了…… 关上房门那一刻,秦小春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让他都颤了一下的念头——要不要把她处理掉。 虽然她说俩人不亲,但这妮子终究是徐云凤的外甥女。 梁家那边的布置,她已经看穿了,一旦把事情说出来,周梁两家很可能会结束对立把枪口都对向他。 不过几个呼吸之后,秦小春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春哥可以不要脸,但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对自己女人下手这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露馅就露馅吧,大不了挽起袖子真刀真枪的跟周梁两家干上一场,他就不信拍卖会的消息发出去以后,他网罗不到一批打手! 而在一门之隔的房间内,孙澄面上的笑容迅速消散了下去,面目狰狞的对着门板的方向一顿凌空狂挠,就好像眼前的空气是秦小春一样。 挠累了,就仰面倒在床上抱着秦小春买给她的玩偶熊,在熊脸上一顿狂拧。 “臭大春,死大春,让你骗我!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第五百九十九章 春哥的新对手 在春哥修着保险丝,满脑子儿女情长的时候,一股躁动的气息在整个武陵上流圈子里弥漫了开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梁家。 在梁家的祠堂大厅里,老家主梁福生满脸阴沉的看着跪在大厅中间的梁秋潇。 后者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时刻在向大家昭示着老爷子到底有多愤怒。 “爸,这事也不能全怪秋潇,归根结底是秋水那丫头没用,要是早早把姓秦的干掉,就没有这么多糟心事了。” 这真是亲爹啊,明明是儿子的锅,直接甩到女儿头上了。 在角落里倚墙而立的梁秋水听到这话轻哼一声,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是就是,而且之前的拍卖,秦小春从来没到过场的,我没想到他回来,就只想着把拍卖会给他们搞砸了,省的他们抢咱们家生意。” 梁秋潇跪在地上,低声咕哝着。 “放屁!你们做事就不能多用点脑子吗!” “楚家第一次搞这种会员制的拍卖,作为最大的受益人,不来参加就有鬼了!” “还有,秋水你到底怎么办事的!药方药方弄不来,人人杀不死,我们梁家养你干什么吃的!” 好吧,梁家这幅恶心的模样还真是一脉相承。 “你能杀死你去杀咯。我能想到的毒药全都给他用了一遍,人家屁事没有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会刺杀吗?” “刺杀?江日工都被他一巴掌放倒了,我才几重的修为?你觉得我有本事刺杀他?” 梁秋水对自己的爷爷也是毫不客气,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梁家养你是干什么用的!” “添堵的呗,要不您现在就把我妈还我,我分分钟滚出你们的视线。” 梁福生被怼的老脸发红,指着梁秋水半天没说出话来。 “爷爷,您消消气,不就是个村里来的土包子嘛,要对付他办法多的是。” 二房席位上,打着石膏的梁秋雷说话了。 因为在红斑病上力压周家,梁秋雷现在家族中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少族老都开始暗中和他攀关系了。 说不得下个月老爷子七十大寿之后,梁家就是二房的父子俩做主了。 “小雷啊,你有对付那小子的法子?” 宝贝孙子开口了,梁福生顿时精神一振。 “其实很简单啊,我们要弄垮的是楚家,又不是秦小春这个人。” “楚家是靠什么跟秦小春拉上关系的,咱们也依样画葫芦就好了呗。” “楚家和秦小春的关系……你是说……” 梁福生恍然大悟,眼神重新落到了梁秋水的身上。 还是孙子说的对啊,姓秦的好色如命,那就给他女人好了。楚家能笼络得,他梁家怎么就不能? “秋水,你……” “爷爷,秋水不行。” 没等满脸厌恶的梁秋水反驳,梁秋雷先开了口。 “既然想用同样的筹码和楚家争,咱们当然得拿出点诚意来。” “人家楚悠然不光是武陵四大美女之一,在楚家的地位也不是秋水这赔钱货比的了的。” “那你的意思是……” “想压楚悠然一头,当然得月姐出面才行了。” “小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子没说话,对面的梁正山先不乐意了。 梁秋雷口中的月姐,是他的二女儿梁秋月。 和梁正峰不一样,梁正山是个标准的女儿奴,从出生开始,梁秋月享受的就是最好的待遇。 梁秋月也争气,无论容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棒。 十岁那年,梁正山的妻子柳步瑶觉得梁家在武陵势力太大,怕女儿被养成了个纨绔公主,于是带着女儿去国外生活。 若不是常年不在国内,梁秋月绝对会是武陵诸美之首。 “大伯,你别紧张,其实二姐跟了秦小春的话,也没啥坏处。” “就姓秦的那手炼丹的本事,二姐跟了他不比跟其他家的少爷联姻要强啊?” 梁秋雷“据理力争”,一副誓要把堂姐嫁出去的架势。 秦小春现在可是他的合作伙伴,有好处当然要给争取一下了。 最重要的是堂姐可是他掌权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梁家这一代一共五个孩子。 梁秋水不受待见。 梁秋潇本身就不怎么成器,如今还把事情给搞砸了。 那么能和他竞争的也就是大堂哥梁秋风了。 梁秋风也是常年在国外游学,虽然是长孙,但是没有什么建树,在老爷子眼里他和梁秋雷也就是半斤八两。 如果在老爷子订下继承人之前,梁秋月和哪个大家族联了姻,最后谁能掌权还真不好说。 算来算去,还是给自己的盟友最划算,毕竟秦小春对梁家没啥兴趣,他只是要周家死罢了。 “真是废物,男人不行,就想着拿自家的女人出去挡枪?有这么个堂弟,真是丢人现眼啊。” 就在梁福生等人皱眉沉思,梁秋雷沾沾自喜的时候,祠堂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俊朗青年从外面走了进来。 “堂哥,你不是在大颠国吗?怎么回来了?” 梁秋雷诧异的看着进门的男人,那正是他堂哥梁秋风。 “武陵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我再不回来,等着看你和秋潇出丑吗?” “喂,堂哥,你说秋潇就说,别带我行吗?” “你比他强了吗?跟个粽子似的。大清早就亡了,你还想着和亲纳贡那一套,以后别说你是梁家的,丢不起那人。” 梁秋风大踏步走到梁福生面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锦盒双手捧给梁福生。 “爷爷,这是我从大颠国炼金术师公会会长约翰大人那里买来的青春灵液,喝了这个,包您延年益寿。” 锦盒打开,一些带着梦幻般七色光彩的液体被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瓶身上还镌刻着大颠国炼金术师公会的徽章。 “小风有心了。你既然这个时候回来,应该是对眼下的事情有想法吧。” “这个时候才有想法,未免有点太晚了。我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那姓秦的焦头烂额吧。” 第六百章 好似春哥的笑 “红玫啊,现在店里也不咋需要咱俩盯着的,明儿要是没事,咱俩上趟省城呗。” 桃花码头的柜台里,苏玉兰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看着店里那一桌桌推杯换盏的客人。 自从拿到了徐云凤的这片产业,有宋五爷和任天华等人罩着,又有桃花淀专供的鲜鱼,生意一直都好得很。 两个老板娘每天呆在店里就跟吉祥物似的,简直虚度光阴。 “上省城干啥?想汉子了?” 田红玫从苏玉兰手里抓了一把瓜子过去,和她一起磕了起来。 “是呗,不然咋的?那还能每天晚上都用你的小胳膊啊。” 自从和秦小春的关系挑明了以后,苏玉兰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去你的,等会我去后厨给你要条擀面杖。” 田红玫如今也转了性子,在秦小春的后宫里要是跟其他姐妹处不来,那可不是啥好事。 “呸!这什么玩意!是给人吃的东西?” 姐妹俩相互挤兑的时候,大厅靠窗的桌子上,一个二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人吐出一口鱼肉,然后把筷子往桌上狠狠一拍就吵吵了起来。 一个路过的年轻服务员被男人吓了一跳,手上端的菜都差点扔地上。 “这位客人,您别着急,是有什么问题吗?” “滚一边去,跟你说不着,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 男人嘴上喝骂着,抬手打翻了服务员手里的托盘,那一盆满是红油的水煮鱼直接浇在了服务员身上。 小服务员一声尖叫,向后抽身时撞上了后面的桌子。 一位长相斯文的男客人面前本是放着一大杯橙汁,桌子一晃,杯子翻倒洒了他一身。 田红玫那是相当护犊子的,看到这一幕立刻从柜台走了出来。 苏玉兰则是留在柜台里开始翻通讯录。 “快,来几个人送小桃去后厨,把她用凉水泡在洗碗池子里,玉兰,先打120。” 开了那么多年饭馆,田红玫也见过不少上门闹事的。 当年她背后只有个没用的张波,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位客人,你们想做什么?” “啥叫我们想做什么?我还问你想做什么呢!这是给人吃的东西?”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丝毫没有把烫伤人当一回事,只是指着桌上的一条品相完整的红烧鱼狂喷口水。 “这鱼有什么问题吗?甜了还是咸了您跟我说,我让后厨重做,没必要动手伤人吧。” “我呸!重做你奶奶个孙子!弄条臭鱼给我们,你重做八百遍也是臭的!” 汉子这话一出,本来只是看热闹的食客,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不管是徐云凤时期还是田红玫接手之后,桃花码头主打的就是桃花淀的鲜鱼。 但是实际上大部分食客是吃不出鱼到底鲜不鲜的,来这吃饭纯粹是跟风、追求档次。 “这位客人,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我们桃花码头的鱼都是桃花淀当天现捕的。怎么可能是臭的。” “现捕你奶奶个爪!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汉子说着从盘子里夹出个东西丢在了桌上。 田红玫看了一眼,也懵了。 那竟然是一只大尾巴蛆。 乖乖,这玩意儿别说城里几乎绝迹了,就连桃花淀三村都很少见到了。 “二位,如果缺钱吃饭可以跟我说,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吧。” “带点东西扔进去讹钱?这种手法是不是老了点啊?” 田红玫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要说别的东西她不敢保证,但是店里的鱼绝对是最新鲜的。 “我讹你大爷!你这臭鱼还用我们丢东西进去?” “这玩意既然生了蛆,就不是一只两只。” 汉子说着用筷子在鱼肚上一顿扒拉。 很快,两只同样的肥蛆被他从鱼肚子里挑了出来。 “这鱼肚子还是整的,你该不会说这也是我们扔进去的吧!” “这……” 田红玫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她无比肯定自家的鱼绝对没问题。 但是汉子动手前鱼肚子确实是完整的。 虽然上面有刀口,但是鱼腹的肉极嫩,撑开口子塞东西进去一定会破坏鱼肚肉的。 周围的食客乱套了,几个嗓子浅的干脆就干呕了起来。 “我说,为了蹭顿饭,不至于吧?这么拙劣的手段也用?” 就在田红玫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是那位被洒了一身果汁的斯文男人。 “小子,你胡说什么呢?难不成我们还能隔空把蛆放进鱼肚子里?” 横肉汉子顿时就不乐意了,同桌的客人更是挽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收拾斯文男子的样子。 “隔空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你这点小把戏没什么难的。看着,我只演示一遍。” 斯文男子说着,从自己桌上端起一盘刚送上来还没动过的鱼。很随意的在鱼身上夹起一块肉,捏了颗花生米丢了进去。 然后把鱼翻了个面。 “翻个面的事罢了,你刚才拿筷子进去乱捅咕,也有把下面的鱼肉挑烂的意思吧。” “放屁!你红口白牙的说一句翻面就翻面了?老子还说我没翻过呢。” “这蛆要是我们带来的,就是普通的蛆,她菜里的就肯定是煮熟了的,是不是带来的,切开就知道了!” 横肉汉子说着从包里摸出张名片,切萝卜一样把一条蛆虫切成了两半,一股深棕色的液体从虫身里淌了出来,带着一股酱油和其他调味料混合的气味。 都炖入味了,显然不是刚丢进去的。 “你们看你们看,这显然是在她锅里炖过的。” 干呕的人数又增加了,人群里已经开始有人声讨赚黑心钱的田红玫了。 “炖过是炖过,不过是不是在这家饭店的锅里炖的,就不好说了。” 斯文男人冷笑一声,走到了横肉汉子桌前。 “我叫马思文,食品安全专业硕士研究生,刚刚从海外毕业回来。其实我不爱管闲事的,可是谁让你们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呢。” 马思文嘴角微微一翘,那邪魅中带着几分无赖的笑竟然让田红玫看出了点秦小春的影子。 马思文用食指在蛆虫上沾了一下,放到鼻子下面一闻,然后又沾了点盘子里的鱼汤闻了闻,脸上的邪笑更盛了。 “老板娘,报110抓人吧,还有食药监的,也打一个。虽然蛆你们也炖过了,但是没考虑到每个饭店用的佐料都不一样吧。” “你们这几条虫子用的是老抽酱油,这店里红烧鱼用的却是生抽。经常下厨的提鼻子一闻就能闻出区别。” “要是还有人不信,让食药监的人来现场验一下就知道了,包括这条鱼死了多久,食药监的人一查便知。” 马思文扭过头来再度笑了一下,田红玫莫名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第六百零一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谢了,马先生。” 桃花码头,田红玫出于礼貌,挤出一丝很官方的笑容,向马思文表示谢意。 卫生问题是餐饮界的七寸。 只要一爆出来,饭店基本上就完蛋了。 哪怕她也想到了翻面的事情,可是作为老板娘,田红玫说出来显然没有一个生气的路人说出来更有说服力。 “没事,我本来就是搞食品安全的,出来主持公道也是应该的。” 马思文一边笑一边打量着田红玫,目光中隐藏着几分侵略性。 这让田红玫愈发恶心,不过,男人这种眼神她见多了,她是何等人,商界女龙头,只当是一只恶心的苍蝇,直接无视了。 不过她对马思文最后一丝好感也丧失了。 “小子,你等着,敢坏我们兄弟的好事,没你的好果子吃!” 一旁的横肉汉子怒气冲冲的朝马思文叫喊着。 桃花码头总店不远处就是治安所,刚刚他们闹事的时候苏玉兰就打了电话过去。 横肉汉子的把戏被揭穿后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及时赶来的治安员给控制了起来。 桃花码头在东安的面子够大,知道是他们这边的事,食药监的人干脆就把简易的仪器搬了过来,在一众食客的见证下现场做起了检验。 “一个两个就知道欺负女人的废物,饭都吃不起,还想给我好果子吃?想瞎了你们那双狗眼。” 这马思文,打扮的很是斯文,但是一开口却是满满的痞气。 嘴上骂完了一口痰吐在地上,然后对着那一行人毫不客气的竖起了两根中指。 横肉汉子看样子很不服气还想还嘴,结果马思文一张嘴就是一顿机关枪似的输出。 那模样就是村头马寡妇都得甘拜下风。 很快,检验结果就出来了。虫子里的调料和鱼汤不符,鱼肉的新鲜程度毫无问题。 治安所的人押走了那四个闹事的家伙,一个服务员和他们擦肩而过,把个衣服袋子交给了田红玫。 “小马,刚才光顾着小桃的伤了,你看你这一身弄的,这是我让人按你的尺码买回来的,就当是我们桃花码头对你的赔偿了。” 袋子里是一套阿尼玛的高档西装,马思文看了一眼顿时乐了。 “哟,大姐,我刚还发愁呢,等会去面试,这衣服咋整,你这可算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面试?你要去哪儿面试啊?” “桃花淀三村公司,我看网上说他们在招质检员,正好专业对口,就去看看。” “啊?你这样留洋回来的大学生,要去三村公司?” 田红玫心头一凛。 跟了秦小春多年,她知道无风不起浪。 这小伙竟然要去自家的公司,这会不会太凑巧了。 “玉兰啊,你看着店,我送这小伙子去一趟咱村里。” 田红玫招呼了苏玉兰一声,就带着马思文离开了店里。 一边走,她都能感受到马思文恶心的眼神,她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田红玫作为女龙头,也不是吃素的。 海航大厦十七楼。 秦小春看着茶几上的包子油条有点郁闷。 自从那天之后,孙澄那丫头就变了个人。 虽然依旧温和开朗,却给他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刚刚他拎了早餐到公司来,本以为这妮子会给面子的吃一点。 哪知道她只是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说了句“陈董事长不用每天来查岗,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会上报的。”然后就关上了门。 这这这怎么个回事啊?难不成春哥也要经历一场“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狗血戏码? 那也不是春哥的风格啊。 就在这时候,公司的玻璃门被人敲响了,扭头一看,周聆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聆音啊,怎么下来了?” 虽然公司合并了,但是通常上下两边跑的都是凌姐,周聆音是很少到十七楼来的。 “没……没什么事,陈哥,那天你给我用的药还有吗?” 周聆音的脸蛋有点发红。以她的家境,从小到大都是要啥有啥,开口问人家讨东西的次数,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药?哦哦,有啊。我这几天有点忙,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该换药了。怪我怪我。” 秦小春一拍脑袋,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他的金疮药。 实际上春哥并不是忘了。 那天的拍卖会上,五颗一组的生生造化丹就是周文拍去的。 他本以为周聆音会吃上一颗,现在看来,她的伤怕是连周文都瞒着了。 “那个……衣服……” “嗯,我知道。” 周三小姐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衬衣。 背过身解开扣子,衣料缓缓滑落,露出了女孩羊脂玉一般的肌肤。 整个橙子娱乐现在就只有“陈望龙”一个看光了她大半身子的男人,剩余都是女的。 周聆音倒是也没那么多讲究。 秦小春揭开伤口上的纱布时,不可避免的扯起了一些血痂。 三小姐身子娇贵,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你轻点,疼……”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话音刚落,孙澄直播间的门就打开了,小妮子虎视眈眈的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额,澄澄啊,周小姐受伤了,让我帮她换个药。那个……要不你来吧?” 那小眼神,看得春哥真有点发毛。 记得之前看过几个上门捉歼的视频,里面的女主基本都是这种恨不得把狗男女都撕了的眼神。 不过……秦小春又有点暗自窃喜。 能出来捉歼,说明小妮子只是还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跟他断绝关系。 “自己的活自己做,我困。” 孙澄没好气的说了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周聆音的脸上顿时挂满了尴尬。 “陈哥,孙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没关系,小姑娘发脾气,过一阵就好了。” 秦小春顺嘴答音的安抚了周聆音一句,却没发现她说的不是“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是故意的”。 “陈哥,你和孙小姐其实是情侣吧?” “啊?这个……” 秦小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之前和孙澄的互动与情侣无异,只是他披着马甲属实是不方便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这样呀,那挺好的。” 额,啥情况?这周聆音说的明明是汉语,春哥咋就感觉自己听不懂呢? 第六百零二章 周三小姐有古怪 “你确定要看这个?” 站在电影院门口,秦小春有些诧异的看着用墨镜和宽檐帽把自己伪装起来的周聆音。 孙澄今天明显不想搭理秦小春,春哥给周三小姐换完了药就准备离开公司,出去看看能不能给周梁两家找点事情。 谁知道等电梯的时候,跟他一起出来的周聆音突然转头问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去看场电影。 这属实让春哥有点蒙圈。 要知道拍卖会那天晚上,“楚州秦大师”可是当着周文的面对她发出了邀请,想跟她一起看个电影。 周聆音可是没答应的。 今天却主动来约他“陈望龙”。 秦小春有点弄不明白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尤其是现在,明明今天的排片里有爱情片有喜剧片,周聆音却偏偏选了一部怀旧重排的《山村老尸》。 真没看出来啊,周聆音这文文弱弱的古典美女居然喜欢看恐怖片。 “嗯,早就听别人说这个片子拍的好,但是一直没有看过,今天遇到了,就它吧。” 周聆音的声音很低,秦小春就纳闷了,都遮盖成这样了,还怕被人认出来吗?而且能认得她声音的人基本上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吧。 算了,泡妞就泡妞,想那么多干嘛。 老片,又是白天,买这场票的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可周聆音选座位的时候偏偏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这让春哥愈加纳闷。 “我的胆子其实挺小的,不过从小就喜欢看恐怖片。可是哥哥弟弟们都不愿意跟我一起看。” “每次自己看的时候,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我身后,所以……我看恐怖片的时候就喜欢靠着墙。” 听到秦小春的疑惑,周聆音嗫嚅着做了个解释。 平日里温和平静的大家闺秀露出这种怯怯的样子,还真是有一种反差萌。 “那,以后你可以喊我一起看啊,那样就不怕背后有鬼出现了。” 春哥微笑着刮了一下周聆音的鼻梁。 对一个大小姐来说,这番举动属实是很唐突。 但是周聆音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红着脸蛋微低下了头。 乖乖,难道是那天救下她,让她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可是……以她的身份和性格,就算有这种意思,也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明显吧。 这有古……古古古怪。 春哥的心思还没转完,放映厅的灯就熄了,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手放到了他腿上。 啥情况啊?这么主动的吗? “啊——” 荧幕上播到了几个人玩碟仙引出楚人美的画面。 周聆音发出的尖叫让影院里其他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由得扭头看了过来。 然而周聆音却把眼一闭不管不顾的扑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春哥狂汗,三小姐,你这属实有点假了。 不过……她的身子就好像没有骨头一般,比秦小春抱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绵软舒适。 啧啧,管她有什么古怪呢,既然送上门了,就别想再溜了。 秦小春一把揽住细腰搂了个结实。 周聆音则像是触电了一般,被那贴在腰上的大手灼得浑身酥麻,满脸火烫的赖在了秦小春怀里。 接下来的发展,离谱中又带着几分合理。 看完电影后,两个人跑去吃了火锅虾,等菜的时候,秦小春上了个洗手间,再回来就看到自己的碗里放了三只剥好的虾,而周聆音还在那边很笨拙的剥着。 下午逛游乐场的时候,三小姐的表现自然多了。 不是说她恢复了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而是往秦小春身上腻的很自然。 那挂在春哥胳膊上的模样活像是一只树袋熊。 俩人一直在游乐场玩到十点钟,当游乐场的闭园通告响起的时候,他们坐的摩天轮恰好升到了最高处。 周聆音像个孩子似的趴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突然就蹦出了一句让秦小春有点措手不及的话。 “我们去开房吧。” 这句完全不像早上在电影院里那种蚊子哼哼,就那么用很平常的口气说了出来。 有古怪,这娘们绝对有古怪。 不过春哥啥时候怕过古怪?既然你往床上送,就别怪哥照单全收了…… 在秦小春带着周聆音去五星级酒店开房的时候,距离他们仅仅两个十字路口的一家私房菜馆里,板着一张脸的孙澄正和她那满脸心疼的大姨相对而坐。 “澄澄,现在你也知道所谓的陈望龙真正的名字叫秦小春了吧。” “大姨,你早就知道?” “嗯,这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改变了相貌,可是吧,只要多说几句话,那股子劲儿我就能认出来。” “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是你表姐,高中时候就和他谈朋友了。后来俩人都考上了东大。” “你表姐你也见过,长得漂亮,很多人追的,可是这小子得到以后偏偏就不懂得珍惜,在学校里又勾搭了个女生。” “后来你表姐就甩了他和周家的周彬在一起了。” “这时候那小子才知道后悔了,回来找你表姐闹,你表姐怎么可能原谅他嘛。” 看着外甥女原来越黑的脸色,徐云凤心中暗自得意。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是最容易走极端的,一旦偏执起来做事根本不考虑对错和后果。 而这也正是她需要的。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还不止呢。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一个炼丹的方子,炼出丹药卖了好价钱,然后就开始报复你表姐。” “大姨原本在楚州东安有一家连锁饭店,生生让他给搞黄了,害得大姨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 徐云凤说着说着,就抹起了泪。 这倒不完全是作假,桃花码头被整倒的时候,她可不就是一条丧家犬么。 “他还害过大姨?这人怎么这么坏啊?明明是他出轨的。” “而且……大姨你也算是他半个丈母娘,他就这么下得去手?” 孙澄满脸的惊诧,一副没想到他们关系如此深的样子。 “他就不是个东西,有了钱以后,更肆无忌惮的找女人,他们整个村子的漂亮女人全都被他给祸害了。” “大姨那天就想跟你说的,怕你说我破坏你们关系。现在你自己知道了,大姨才敢告诉你。” 徐云凤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装的跟真的似的。 “大姨,你放心吧,我会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的!” 第六百零三章 一万份的大单 “小马,你是留洋回来的大学生,我相信你的能力,质检这块你好好做,现在咱们村里挺缺人才的,只要你做的好,以后还有别的职位需要你来做。” 加工厂质检室里,陈曼给刚刚入职的马思文介绍着三村公司的各种产品。 头天田红玫带着马思文来村里的时候,陈曼刚好有事去了南安,今天早上才和他们碰上面。 要说起来,陈曼本来只是想把清水村乡亲们的日子弄的好过点。 被秦小春强行拉来三村公司当扛把子,她的野心也慢慢冒出来了。 捕鱼也好种田也好,生产出来的东西终究只能卖到附近的乡镇。 想做大,就必须让自己的产品走出去。 桃花淀的山上有的是城里人高价求购的山货,水里的鱼在秦小春显了法之后也是打都打不完。 村里刚刚建起了加工厂,把山货和多出来的鲜鱼进行深加工,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销往全国。 按照陈曼的计划,在三年之内把桃花淀这个品牌做起来,然后用品牌效应反哺桃花淀的旅游业。 “好勒曼姐,有啥力气活儿什么的曼姐也可以招呼我,你别看我长得斯文,实际上挺有一把子力气的。” “嗯,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你好好干。” 马思文说话的时候,还摆了个健美先生poSS出来。 这让陈曼看的有点无语。 好像之前秦小春那个猴崽子就喜欢搞这一套。 不过……这个马思文做出来总有一种别扭感,就好像在刻意模仿谁似的。 “秀芬,你先带小马去宿舍那边吧,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置办下,费用就由厂里出。” 陈曼吩咐潘秀芬把马思文带走,回头就到自己的办公室找到了正在喝茶的田红玫。 “小曼,我给你带来的人怎么样啊?专业方面没问题吧。” 田红玫笑盈盈的看着陈曼,两个人都是女强人的类型,田红玫未尝没有想看陈曼出点小洋相的心思。 “专业方面没问题,就是人有点怪。我好像从他身上闻到了曹安平的味道。红玫姐,这人你从哪儿找来的?” “曹安平那个衣冠禽兽啊?我倒是觉得他好像在刻意模仿小春。” 田红玫把之前在店里发生的事情给陈曼讲了一遍。 陈曼听完不由得嗤笑出了声。 “做局讹人也得看看对象吧,东安还有人敢讹桃花码头,这不是寿星老吃砒霜嘛。” “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有点怪,回来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如今人我给你送来了,接下来怎么处理就是你的事了哈。” 田红玫这话听得陈曼直翻白眼。 “红玫姐,你是嫌我这边还不够忙啊。” “我那庙小,人家本来就只是拿我当个跳板,最后还不得是到你这里来么。你就多担待点吧。” 蹭了陈曼一顿午饭,田红玫就优哉游哉的开车回了东安。 陈曼则是趁着潘秀芬带马思文布置宿舍的时候让人在质检室几个隐秘的角落里装上了摄像头。 她倒要看看这个马思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总,武陵的刘老板来了。” 陈曼刚回到办公室,潘秀芬就推门走了进来。 “刘老板?快请。” 听到刘老板,陈曼的眼前就是一亮。 前天他们第一次搞直播带货的时候,这个刘老板就在后台联系了主播。 他的公司是专门做高档食材的,桃花淀的这些山货在城里都属于紧俏货,他希望能成为桃花淀山货在武陵的总代理。 虽然网上销售也不错,但终究是个没有名气的杂牌,要是从省城开始把桃花淀的名气做出去,那对他们的品牌来说好处可比网上销售强多了。 刘老板全名叫刘武能,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 见到陈曼之后,立刻热情的双手握住了陈曼的手。 俩人先是一番寒暄,然后陈曼让人拿来了一份打包好的山货请刘老板当场验货。 刘武能对桃花淀的山货赞不绝口,一开口就下了一万份的订单,每份开出的价格就按直播带货时的售价,而且备好货之后,刘武能会亲自上门提货。 这可把陈曼给高兴坏了。 在网上卖的话,三村公司还得出邮费,刘武能直接上门自提,这等于让公司又多赚了一笔钱。 “陈总,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的店里除了一小部分零售外,大部分的食材都是供应给武陵的一些大家族和星级酒店的。” “我用这个价钱跟你这里拿货,质和量你都得给我保障。” “交货日期是一周之后,一万份的单子,你能接下来就接,接不下来,咱们可以削减一些数量,绝对不允许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 刘武能用手在合同的一条条款轻敲了几下。 那里明白写着如果三村公司无法提供合同规定的货物数量或者货物存在质量问题,需要对买家进行十倍赔偿。 “没问题刘老板,既然这单我接了,自然就能做好。” 山货这东西虽然不像家养的那样可以量产,但是桃花淀后面这座大山上有多少货,陈曼心里是大概有个底的。 刘武能要的山货礼包现在加工厂的仓库里就堆着五千份,加上厂里的原料和山上的野货,在一周之内再凑五千份是毫无问题的。 “好,那这笔生意咱们就敲定了。一周之后,我来提货。” “陈总,168的山货礼包,一万份啊,这可是咱们村公司开业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了吧。” 送走了刘武能,跟在陈曼身边的潘秀芬多少有些兴奋。 山货这玩意基本就是无本买卖,搭点人工罢了,这一单利润就得有一百多万。 “嗯,你下去安排生产吧。对了,招质检员的贴子别撤,再给我招个质检员进来。” 换成平常,陈曼不介意跟意图不明的马思文玩一下。但是现在有大单子,可不能因为他出什么纰漏。 然而陈曼不知道的是,三村公司最大的纰漏现在正在东安的小饭馆里和一个妖艳的女人把酒言欢…… 第六百零四章 这算哪门子事 “阎村长,您在响水村这些年兢兢业业,整个村子都服您,就冲这个,我得敬您一杯。”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端着杯子几乎倚进了阎金宝的怀里。 “好说好说,都是村里人给面子。” 阎金宝那张老脸啊,都快乐出花来了。 曾经的他在响水村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自从秦小春这个太岁清醒了以后,阎金宝的日子可大不如前了。 现在桃花淀的水产资源由三村公司统一管控,做渔霸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然后三村公司也确实带着村民们赚到了钱,响水村的大部分人日子过的比之前还好了,这也让阎金宝这个昔日领头人渐渐失去了威望。 还有……以前不管是潘秀芬还是田春芳,那都是老阎的玩物,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现在倒好,除了村西头那个四十多岁寂寞难耐的刘寡妇,就没有一个娘们搭理他的,活脱脱从香饽饽变成了臭狗屎。 像怀里这位沈秘书一般年轻妖娆的女人,阎金宝都以为这辈子也没机会再碰了。 “沈秘书,阎村长的威望还用你说吗?就连我这久在隔壁漳州的都知道阎村长的大名。阎村长,我刚刚提的合作,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阎金宝的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之前他给阎金宝做过自我介绍,杨柏,在ZZ市做高档食材生意的商人。 这一次,也是看了三村公司的直播,想要来桃花淀进点货的。 可是这位杨老板觉得那168一份的山货大礼包太贵了,所以想走走其他的渠道。 “杨老板,这个事吧,真不是我不想答应你。可是吧……现在不管是山货还是桃花淀里的鱼都已经被他们搞的那什么三村公司垄断了。” “我就算想给你帮这个忙,手上也没货啊,最多……就是帮你引荐下陈曼那小妮子,看看能不能走个内部价便宜点。” 杨柏开出的价格是一份120,比刘武能那边低了好多。 但是阎金宝只要能弄到货给他,这钱就是阎金宝自己的,可不需要跟集体分账。 “阎村长,你在响水村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不会真的一点自己人都没有吧?” “我知道你们周围的山都是归集体的,你去扫货不方便。” “但是不能明着去咱们还不能暗着去吗?你组织点人,晚上偷偷上山把货扫回来。” “山货又不是家养的,没个准数,你只要别让别人知道,谁还能说你啥?” 其实不用杨柏油嘴滑舌的在那游说,阎金宝自己也已经想过这个办法了。 可是一想起三村公司是秦小春弄起来的,阎金宝是真的有点怂。 他又不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 范长明寿宴上的那一仗真的把他给吓住了。 不知不觉间,那个小河村的傻小子已经变成了他惹不起的模样。 “这个吧,我看我还是找找潘秀芬,给你们……” “阎村长,都是明白人,咱也别说那推脱的话。这样吧,我给你再加五块,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我让沈秘书好好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就是嘛,今天晚上,我跟阎村长好好说说合作事宜,阎村长肯定会愿意听的吧。” 阎金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柏和沈秘书给堵了回来。 感受着沈秘书娇柔的身段,闻着她身上那股子香气,阎金宝突然抓起杯子狠狠灌了一口。 凭什么漂亮娘们都让秦小春占了?他老阎今天也要尝尝这城里女白领的味! “好,今天晚上,咱们好好谈谈合作事宜!” 与此同时,在武陵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和周聆音酣战了一晚的秦小春悠悠转醒了过来。 该说不说的,这娘们真带劲啊。 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谁知道到了炕上,那叫一个带劲,就好像要把这辈子的力气全都用在春哥身上似的。 要不是见了血,春哥真要以为她是田春芳、潘秀芬那样的百战之士了。 从来了武陵以后就再也没这么爽过了,秦小春舒服的哼哼了一声,翻身准备搂着周聆音再睡一会。 然而一伸手却搂了个空。 豪华的双人大床上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一个人。 “聆音?聆音?” 秦小春试探性的朝浴室的方向喊了两声,但是那边并没有回音。 起身四望,床边不知何时摆了一张椅子,秦小春的衣服叠的工工整整的放在上面。 衣服下面还压着几张纸。 抽出来一看,竟然是橙子娱乐的股权转让合同。 橙子娱乐和金樽娱乐合并的时候,周聆音只拿了象征性的的百分之十股份。 而这份合同则是她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了“陈望龙”。 这简直莫名其妙。 哪有女人把第一次交出去之后还要给男人包红包的?春哥又不是鸭子。 等等,合同背面好像有字,翻过来一看,竟然是周聆音给他留下的信: 陈哥,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可能在骂我不辞而别吧。 在很多人看来,我们这种一出生就锦衣玉食的人是值得羡慕的,可实际上,我也有我的烦恼。 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也曾有过一位暗恋的学长,可是当我隐晦的向他表白的第二天,学长鼻青脸肿的找到我,说要我跟他保持距离。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享受了锦衣玉食,也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如今也到了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像寻常女孩那样谈一场恋爱。 谢谢你,让我度过了普通女孩的一天。 从此,咫尺天涯,再见也便当做陌路吧。 一日女友:聆音。 秦小春也不知道这封信里包含的情绪该如何形容。 释然?幽怨? 反正他看完之后就想骂一句握草。 这是周家面临困境要把周聆音抛出去联姻了吗? 他二大爷的,你遇到困难了倒是摆明了跟我说啊! 睡都睡了,老子会不保护自己的娘们吗? 不行,让本龙王知道是谁抢了本龙王的女人,一定要让他体会下什么叫无稽之谈! “叮咚!” 就在秦小春心里开小剧场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提示音。 拿过来一看,是周文给他秦小春那个身份的百度发了一条消息:秦先生,今晚有空吗?聆音想约您一起看个电影。 春哥瞬间石化了。 他二大爷的,周文想通了?准备把妹妹卖给楚州秦大师了? 这算什么事啊? 第六百零五章 我要她做我的私宠 “秦大师,来,这杯我敬你。” 一个小饭馆的包间里,周文很热情的对秦小春举起了杯。 本来周文是想让周聆音先和秦小春看个电影的,结果秦小春说今天没心情,不如大家一起吃个饭。 “啧,这酒真挺一般的比我们村里自己酿的米酒差远了。不过有周小姐作陪,就算喝水,也能醉人。” 秦小春看着坐在身边作陪的周聆音,把手按在了她手上。 “秦先生真会说笑。您是大能之人,我不过就是个庸脂俗粉罢了。” 周聆音没有半点抗拒,笑盈盈的给秦小春添了一杯酒。 这举动让春哥觉得很别扭。 其实抓她手的时候,秦小春多少有点希望她能抗拒一下,就当是为“陈望龙”守节了。 毕竟“陈望龙”才是真正跟她有交集的那个人。 不过这么看起来的话,周文这一脉和周彬果然不贴心,不然的话,刘婷婷早就应该把“陈望龙”就是秦小春这事告诉他们了。 “秦大师,从个人角度上来说,我是很希望跟您合作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我能帮秦大师做点什么。” 周文这话说的就很有点艺术了,首先强调“个人”,然后就是表明自己有利用价值了。 “我的需要周少你肯定是了解的,老实说这次来武陵主要就是想报仇。” “不过相对于毁了周家,我更愿意看到原本属于周彬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 “而拽上天的周大少只能咬牙切齿的在旁边无能狂怒。” “那种失落感比毁了整个周家更让他难受吧。” 说这话的时候,秦小春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恨意。 “但是……你准备怎么做?我大伯周守仁父子俩都是没有用的纨绔。” “所以在老爷子分配产业的时候并没有分给他们,只是给了他们股份,每年吃红而已。” “你想通过打击他们那一脉而让周彬失宠的话,基本不可能吧。” “就算再弄出一场红斑病风波来,受到损失的也只是周家整体,而不是周彬那一房。” 周文这番话让秦小春微微眯起了眼睛。 故意提到红斑病,周文是已经知道红斑病其实是秦小春弄出来搞周梁两家的? 还是说他在试探? “红斑病?就是之前省城闹得挺厉害的那个?难道周少不应该希望这种病多闹几次吗?” 秦小春没给他正面的答案,反而把皮球踢了回去。 “并不。内斗归内斗,但是不应该伤害到无辜的人。这种斗法不是我想要的。” 周文轻叹了一声,给出了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一些屁民罢了,有什么关系?斗倒了周彬,下一个可就是周武。” “我也知道成大事不拘小节。但是我做不到。” 春哥有点无语了,他竟然从周文的眼中看到了鄙夷之色。 难道这货说的是真心话不成? “行吧。说实话你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但是谁不喜欢跟有底线的人合作呢?” 说话时,秦小春很放肆的捏了捏周聆音的脸蛋。 究竟是有底线还是虚伪,还真不好说。 不愿意伤害无辜,却能出卖自己的妹妹是吗? “那,秦大师有什么计划可以说说吗?或者……需要我弄到大伯的行踪?把周彬从龙虎山骗回来?” “都不需要,对付周彬其实简单的很,釜底抽薪就好了。” “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嘿嘿,你都说了,周彬父子俩就是两个不成器的纨绔,他们一脉能得到你周家家主的青睐不外乎他被龙虎山的人看中了。” “说实话,就他那德行,就算天赋不错,我也不觉得他能修炼到多高的层次。” “那么只要你们兄妹几个里有人比他强,周彬父子还可能掌控周家吗?” “这,当然不能了。可是……当初龙虎山的那位长老到我们周家是每个人的天赋都测过的。” “我和阿武、聆音的天赋都很一般,只有周彬的天赋非常好,就算能找到师父带我们修炼……” “那怕什么?周少玩过抽卡手游吧。玄不救非,但氪真的能改命。” “喏,这是一颗洗髓丹,吃了以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洗筋伐髓提高你的天赋。”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个锦盒推到周文的面前。 盒子自动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包厢。 就连周聆音都双眼一亮,看向了那颗琥珀色的丹丸。 “这,这个……能让我跟周彬一样?” 周文震惊的看着秦小春。 虽然楚州秦大师的丹道修为名声在外,可是周文真的没想过这位大师还能炼出提高天赋的丹药来。 “不能。” “啊?” “如果只是跟他一样,那吃这玩意有个屁用?吃完了这个,洗筋伐髓以后你的天赋绝对在周彬之上。” “这玩意在我这里也是孤品,材料极其难寻。要没有这玩意,我还是个任人欺负的乡野土包子呢。” 说到这里,秦小春眼中满是神往之色,似乎是在回忆往日的种种。 当然,这洗髓丹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这个……你,你想要多少钱?” 周文有点不淡定了。 如果这玩意真的能让一个傻子变成叱咤风云的秦大师,把它扔到拍卖会上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钱?你觉得这玩意是钱买得到的?” 秦小春嗤笑一声,突然转头亲了周聆音一口。 “丹药归你,她归我,以后她就是属于我的私宠了。哦对了,有了天赋你还得有功法,喏,这本《神柳经》给你。” “有了这两样,只要你勤加修炼,超过周彬毫无难度。”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丢给了周文。 “你完全可以回去先把丹药吃了,练练试试。一周之后如果效果确实如我说的那样,再把你妹妹给我送来。” “当然,赖账你就别想了,我能造就你就能毁了你。” “这……” 周文有些迟疑的看向了周聆音。 虽然他本就有用周聆音和秦小春联姻的打算。可是秦小春说的明白,他要的可不是联姻的媳妇,而是个宠物。 周聆音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抗拒之色。 也许就像她信上说的一样,她早就看开了,这就是她需要为前半生的锦衣玉食付出的代价。 “好,我答应你。” 第六百零六章 饭碗上的大秦灭周 “秦大师,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过去找您。” 电梯里,秦小春听着周聆音发来的语音直嘬牙花子。 “叮咚。” 电梯门打开,秦小春正要走出去,却见孙澄板着一张脸站在电梯口。 “呀,大美女,这是要来个日式服务,恭迎我回家吗?” 春哥的脸皮那是有多厚啊,人家脸色再难看,他也能一副无赖样的贴上去。 “秦先生你说笑了,这里是公司,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家。” 看到秦小春,孙澄露出了一个很职业化的笑。 “拜托,别这样好不好,你不快乐的样子我看着很心疼的。” 反正也厚脸皮了,索性就厚到底好了。 秦小春一把将小妮子揽进怀里,捏起了她的脸蛋。 “本性暴露了就一点都不装了是吧,动手动脚的,楚姐姐的脸不够你捏的吗?” 女孩终于收起了笑,把小嘴撅了起来。 “嘿嘿,她的脸蛋哪有你的捏起来手感好啊。喏,为了给你赔罪我专门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呢。” 秦小春说着,把一个小小的锦盒塞进孙澄手里。 “我才不要你的礼物。” “别呀,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和你妈妈炼制的。” 春哥生怕这小妮子不收,连忙把盒盖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顿时弥漫了开来。 那是两颗驻颜丹。 和拍卖会上的略有不同,这两颗珍珠色的丹药旁围绕着一片氤氲的云气,显然比拍卖的那颗高档了不少。 当然,春哥不会告诉她这是自己炼洗髓丹的时候顺手炼的,并且一炉出了二十多颗打算给自家女人一人来一颗。 “哼,你别以为拿这种东西来贿赂我,我就会原谅你。” 犹豫了一下,孙澄还是没有把盒子塞还给他,毕竟刨去这玩意一颗就值十亿不说,青春永驻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的。 她嘟嘴冷哼的模样,也让秦小春长出了一口气。 女人嘛,给你使小性子其实并不可怕,那说明她还在乎你。 她之前那些日子公事公办的样子才让人头疼。 “好啦,别气啦别气啦。我挂个马甲来武陵也有我的苦衷。至于和你的事情……我是真的被你迷住了。” 秦小春很是无赖的一个公主抱把女孩抱起来,回到了公司沙发上。 两个坐在大厅吃零食聊天的女主播见到这场面立马溜回了自己的直播间。 秦小春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把他的过往种种给孙澄讲了一遍。 当知道秦小春曾经被周家打成傻子,三个兄弟一死两残的时候,孙澄眼睛里很明显的有水汽在氤氲。 接下来和她大姨徐云凤的一番斗法又让她很是无语。 最终,在听完秦小春的故事后,小妮子抱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啊啊啊,疼疼疼!” “哼!疼死你这坏人也是活该的!” 小妮子是个聪明人,既然松口了,就没有再提秦小春的其他女人。 不过就在春哥准备得寸进尺把手伸到小妮子衣服里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攥住了手腕子。 “差不多得了啊,别动手动脚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是来报仇的,总不会一直在暗地里小打小闹吧。” “当然不会,拍卖会上,我也算在武陵正式露脸了,现在就准备找一个行业入手跟周家玩玩。你觉得哪个行业比较合适?” “你问我?记得上次去的那个臻品牛排不错,要不就先从餐饮业下手吧。” “臻品牛排?你的意思是一上来就走中高端路线啊?” “怎么?没信心?你不是炼丹师嘛,他们主打西餐,咱们就给他玩玩中餐的深度。” “你是说……药膳?” 是咯,走高奢路线的话,华夏人出手了,还有西方那些长毛鬼什么事啊? 用药膳来压制周家中高端路线的餐饮门店绝对是个好主意。 但是……哪怕孙澄再怎么聪慧,秦小春都不认为她能拍拍脑袋就想出来。 十有八九,自己的经历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个点子也应该思考了很久。 可是刚刚她又做出了一副才知道的样子…… 那么就从药膳做起吧,就当是为了她赌一场好了。 啥?跟做餐饮的周文那边怎么交代? 春哥需要跟他交代吗? 在冯远庭的帮助下,秦小春在市中心那家臻品牛排对面盘下了一间超大的店铺开始装修。 店铺的名字秦小春已经取好了,就叫“大秦丹味”。 说来也巧,他姓秦,仇家姓周。 历史上,秦庄襄王灭了西周国和东周公国,彻底灭亡了周朝。 如今他秦小春,也要灭灭周家这个周。 要搞药膳,药材当然是第一位的了。 秦小春联系了好几家药材商,但是送来的药材春哥是真的有点看不上。 最后只是挑了几种药膳常用的,出高价让他们给弄一批良种过来。 在武陵待了这么久,他也是时候回趟村子了,到时候让小娥把药材往地里一种就齐活了。 与此同时,三村公司的管理层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自从签下刘武能那笔单子之后,陈曼就把直播带货给叫停了,然后发动村里人一起到山上采收山货。 第四天中午刚刚吃完饭,潘秀芬就拿着一张单子急冲冲的找到了陈曼。 山货采收出问题了。 第一天的采收量还算正常,大约有八百份。 第二天掉到六百八十份。 第三天的采收量直接掉到了五百份。 再这么掉下去,一周期满根本就凑不齐一万份山货礼包了。 采收山货是按量给报酬的,基本不存在消极怠工的问题。 潘秀芬仔细统计了一下,发现响水村那边的山货采收量是正常的,小河村略有下降。 出现断崖式下降的竟然是陈曼的娘家清水村。 陈曼看到这报告整个人都蒙圈了。 问题居然出在了最不可能出问题的那一环? 她当即就带人跑到清水村的山上走了一遭,结果发现几个她印象中的“资源点”全都被扫空了。 但是这个数和厂里收上来的完全对不上。 “望龙,晚上悄摸的带人给我把三个村的山头都蹲上!” 陈曼怒了。 山货肯定是被人盗采了。 这么大的量,还没被发现,必然是有内鬼。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胳膊肘朝外拐的在吸桃花淀三村的血! 第六百零七章 草稞里的无常 “村长,要不今晚上咱们换个地方吧,去小河村那边咋样?连着去了清水村两天了,要让人逮住就不好了。” 夜色笼罩的山林里,段老六抠着脸上的黑痦子,有点心虚的念叨着。 跟着三村公司虽然没以前的日子好过,但总算有个稳定,他真心不想冒这险。 “怕个啥,这叫灯下黑。那小蹄子就算发现有问题,也会在咱们响水的山头上打主意,哪能猜得到是她娘家出问题了。” “这帮娘皮,钱不能都让她们赚了吧,你小子要真怕就滚回去。” 阎金宝没好气的翻了段老六一个白眼。 那天晚上,沈秘书把他伺候的妥妥的,老阎也豁出去了。 回村以后就召集了几个本家的后生以及之前做渔霸时几个最贴心的狗腿子跟他一起摸黑上了山。 三村公司成立之后,陈曼说对山货不能竭泽而渔,要量需取用。 所以很多山货其实都是在山上放养着的,个头大,也并不难找。 尤其以清水村为最。 阎金宝当晚就在清水村的后山上捞了个盆满钵满。 回去以后连村都没进,直接用预留在村外的车把山货拉进了东安县城。 杨柏看到阎金宝的货高兴的不得了。出了按照谈好的125一份的价格外还每人给了一条烟。 这可把那群人给乐坏了。 不过……今天听村里那些在加工厂干活的人说山货收的太少了几个当官的都发脾气了,段老六还是有点怂。 “我说老六,你是不是让姓秦的小子连卵都给吓没了?那货早不知道跑到啥地方浪去了,还能回来管你采山货这点破……哎,这有个菌子。” 吴顺正数落着段老六,突然发现脚下一丛杂草边上有个大蘑菇,蹲下身子就要去采。 结果这一蹲不要紧,吴顺发现那草稞里有两个冒着红光的点点。 好奇的抻着脖子仔细一看,吴顺那个血压呀,呼的一声就上去了。 什么点点啊,那分明就是一双眼睛! 桃花淀附近的山里物产丰富,偶尔还能遇到豹子、野猪之类的活物。 今天怕是自己倒霉,撞了个正着。 遇到这种东西是不能扭头就跑的,必须跟它对视,否则对方会立即发起攻击。哪怕身边有几个人也不一定救的急。 “老吴,你咋不起来?拉裤兜子里了?” 段老六见吴顺蹲下就不起来了,很奇怪的问道。 吴顺没敢说话,只是拽住段老六的裤腿用力扯了几下,想让段老六往草稞里看。 还没等段老六明白是个啥意思,一阵“呜呜”的女人哭泣声突然从队伍后面不远处传了过来,吓得一行人全都是一哆嗦。 朝后看去,身后的山路上根本就没有人,可是哭声不但没停,还多出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阎金宝攥着药锄的手心里开始冒汗。 秦小春出名之后,村子里多了不少他的传奇故事。 其中有一段就是在东安宋五爷府上帮宋五爷抓鬼的事,说那秦小春是有驱使鬼魂的本事的。 这可是宋五爷公开承认过好多次的。 难不成是偷挖药材的事情败露了,秦小春那货从省城显了个法,让水鬼来抓他们了吗? “叔,啥啥情况啊这?该该该该不会是有鬼吧。” 阎小山是阎金宝的侄子,平时就喜欢看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听到这响动,连鼻毛都竖起来了。 “有个屁的鬼,这附近的山头子老子也摸爬了大半辈子,哪来的什么……我去!” 阎金宝的呵斥声还没落下,就听“刷拉”一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影从山道旁的一棵树杈上垂落了下来。 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把那人影吊着,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妈呀!” 阎小山差点被吓尿了,尖叫一声躲到阎金宝的背后。 阎金宝比他侄子强点有限,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他脑门上冒了出来,攥着药锄的手已经开始哆嗦了。 至于该咋办?阎金宝表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这……” 蹲在地上的吴顺结结巴巴的硬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老吴,你你你是咱们的军师,有什么办法?” “办办,办个毛的法。这,这还有一个呢。” 吴顺可算是磕磕巴巴的把话给说完了。 而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草稞里“哗啦”一声窜起来一个人影。 这人影生得一张黑脸,就算借着月光也难以看清五官,只能看到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 身上传了一套黑色的长袍,手上拿着一条贴满黑色纸条的棒子,头上不知咋的就长出来一顶三尺高帽,上写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额滴个神啊,豹子和野猪算个啥,这特娘的草稞里竟然藏了一只黑无常! 吴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阎小山更是尖叫一把就把他叔推给了这位无常老爷。 山路不平,有点缓坡。阎金宝脚底下拌蒜,一个滑跪直接跪到了黑无常的脚底下。 那黑无常嘴里“嘿嘿”冷笑了两声哭丧棒“咚”的敲在了阎金宝的脑袋上。 阎金宝的眼前顿时飞满了金星,脑瓜子里嗡嗡乱响。 其他那些人见状就要尖叫着作鸟兽散。 谁知道一个个或是面白如纸或是面黑如炭,手上拿着绳索、铁链的鬼物从草稞里、矮树上跳了出来。 阎小山都给吓尿了,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叨着“鬼大爷别抓我我回去给你们烧香烛元宝”。 可是那帮鬼物根本不听,阎金宝的人跑了七八个,剩下包括阎金宝、吴顺、段老六在内的六个人全都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然后从旁边树上折下树枝就往他们身上抽。 阎金宝这伙人被抽的嗷嗷乱叫,敢反抗的,黑无常上去照着脑袋就是一哭丧棒。 最后六个人被一帮鬼怪用布袋套住脑袋像抬山猪一样抬了下去。 老阎这个心啊,拔凉拔凉的。 这要真是秦小春安排在山上的鬼,偷采山货被抓到麻烦可就大了。 要不是秦小春安排的……那他姥姥的就不单单是麻烦的问题了…… 第六百零八章 十年起步啊老阎 被套着脑袋的阎金宝也不知道被抬了多久,中间还被墩在地上好几次,好悬给这老小子墩的背过气去。 其他那几个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阎金宝这个头大啊。 难道他堂堂响水村的阎王今天是要去见真阎王了? “人给你带回来了。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你看着判吧。” 可能是四肢的血液都充到了大脑,阎金宝有点迷糊。就在这时候,他被人狠狠墩在了地上,然后就听到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 这是那个无常的声音吗?这就到给送到判官手里了? 要搁以前,阎金宝对鬼啊神啊的是半信半不信的,可是宋五爷那事以后,他是真的信了。 “判判判判官老爷,饶命啊,我阳寿未尽啊!你们不能早早把我抓下来啊……”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是阎小山。 随着声音一起传过来的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而随着他这一喊,其他人也纷纷喊了起来,鬼哭狼嚎的气氛一起来,阎金宝也绷不住了。 老东西很识相的挪动身子,也不管判官在哪,反正先跪下再说。 “判官老爷,我阎金宝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啊,我就是晚上上山采点山货就被鬼差大人给拿回来了。” “判官老爷,您就把我放回去吧,我阳寿也未尽啊……” “哦?阎金宝?怎么,响水村的阎王也怕判官吗?” 未曾谋面的“判官”大人终于出声了。 刚刚还满口哭腔的阎金宝顿时闭了嘴。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着还挺熟的。 脑袋上的布袋子被人拽了下来,适应了一下有点晃眼的灯光,阎金宝看到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女人正是自己以为的那个——陈曼! 拿哭丧棒敲他脑袋的黑无常就站在陈曼身边。 借着灯光阎金宝终于看清楚了,所谓的黑无常,就是涂了一脸锅底灰的陈望龙。 “陈曼,陈望龙?是你们在耍老子!”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现在的阎金宝。 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通红的,鼻子里的气喘的跟斗牛场上的公牛一样。 “我耍你?阎村长,我倒想问问你,你们这大半夜的拿着药锄上山是要干嘛!”、 陈曼虽然也是个女强人,但是如今天这般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还能干啥!上山挖点药,采点山货回家吃,不行吗?难不成桃花淀周围的山都是你们陈家的?” 阎金宝吼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就好像做错了事的是陈曼似的。 “桃花淀周围的山不是我陈家的,是桃花淀三村集体的!” “你采点山货自己吃,没人拦着你,可是这几天夜里你采了多少!” “阎金宝!身为响水村的村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三村公司刚接了个山货大单正在备货!” 陈曼抄起茶几上的陶瓷杯子狠狠砸在阎金宝身边的地上。 飞溅的瓷片把阎金宝的脸划出一条口子。 “是,我知道。可是你们三村公司接了大单又怎么样?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一毛钱的关系?” “卖了货,大头都进你们这些当官的兜里了,剩下点芝麻绿豆的利,给乡亲们一分,还扯什么分红。” “老子也是当村长的,你以为你那套把戏老子不懂是吗?给老子把绳子解开,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阎金宝那气势,比陈曼都壮,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起身。 “你以为我姐是你呢?啥脏水都敢泼!” 陈望龙见这货还敢挣扎,一脚踹在了丫的肩窝子上,把阎金宝踹的朝后翻了一溜的滚。 他气愤不出,还要再打,被陈曼制止了。 “别打了,让人去村口看看治安员来了没。秀芬,统计的数据出来了吗?” “出来了,陈总。” 一身oL套裙的潘秀芬拿着个文件夹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那几个跪在地上的昔日老主顾,潘秀芬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刚刚出来的统计数据,直接损失在三十万左右。” “证人已经征集到了,公司的律师小赵已经在起草律师函,小赵说按照这个损失数额最起码十年起步。” “啥?律师函?” 地上的吴顺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在响水村这帮子大佬粗里,他算是少有的文化人。 也正因此,吴顺知道潘秀芬说的这个数字绝不仅仅是吓唬他们这么简单。 “陈总,别,陈总,咱们乡里乡亲的,好说好商量,没必要对簿公堂吧。” “吴顺,你给老子闭嘴,个小娘皮还想吓住老子?” “阎金宝,你个老王八犊子才是给老子闭嘴!这特奶奶的不是开玩笑!被告了真要坐牢的!” 看到阎金宝不屑的模样,吴顺是真急了。 一口唾沫吐在阎金宝的脸上,转过头来死皮赖脸的对陈曼一边求情一边把事情全都给交代了。 “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用。眼看着就要到交货的时候了,到时候货交不上,我们要十倍赔偿,你们知道赔偿金是多少钱吗?一千六百八十万!到时候会一并写在起诉书里的。” 陈曼这个数字一报出来,吴顺的面色彻底变成了死灰。 阎金宝等人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接下杨柏的生意,除了贪财好色外,未尝没有给秦小春找点不痛快的意思。 刚刚潘秀芬说那数字的时候他都没太在意。他老阎家有钱,大不了罚点款,只要能恶心到秦小春也算值了。 可是这一千多万,哪怕给他撇一半,他都赔不起啊。 “陈总,你别急。那个啥,货凑不够才要赔不是嘛,要是我们能帮忙把货给凑够了,是不是就不用赔了?” 吴顺这军师总算没白当,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凑?怎么凑?我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是按照山上的存货量签的,你们盗采了那么多,就算让你们没白天没黑夜的去采也凑不上这个数。” 陈曼满脸疲惫的捏着眉心。 为今之计可能只有找小春看看有没有办法了。 可是作为一个女强人,她是真不愿意向春哥求助。 “不一定要采啊,收我们山货的人还在县城,我们加点钱,当罚款,把货买回来就行了。” 吴顺似乎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陈曼思索了一下,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在阎金宝几人骂骂咧咧走出三村公司的时候,陈曼喊过了陈望龙,让他偷偷跟上这帮人。 倒不是怕他们跑了,只是……那个收山货的这时候和阎金宝接触,未免也太巧合了。 第六百零九章 这就是个连环套 “老阎啊,今儿咋这么晚?弄到好货了?哎,你这身上是咋的了?摔了?” 县城的一家宾馆,只穿着睡袍的杨柏打开门看到阎金宝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阎村长此时的卖相属实有些惨,脸和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了好多处,脑门上更是有两个青皮大包。 这要是找个托尼老师给他把头发往上一盖,活脱脱是做了个前置丸子头。 “别提了,在山上的时候没注意,滑了一跤,脑袋撞树上了。” 阎金宝勉强挤出点笑容,企图保留下最后的颜面。 “真不容易啊,早听说你们桃花淀三村的资源都被那个臭婆娘给占了,您这一村之长想弄点山货还得偷偷摸摸的。” 杨柏感同身受的跟老阎骂着陈曼,把他让进了屋里。 之前见过的那个沈秘书此时只穿了一件非常单薄的纱衣,眼神迷离的靠在床头看着两个男人。 空气里满是欢好过后的气味。 “阎村长,咋的了?来兴致了?要不我先出去,你跟沈秘书玩玩?” “不不不,杨老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阎金宝连连摆手,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在女人身上浪费力气啊。 “啥事啊?” “我能不能……把卖给你的货买回来?” “买回去?阎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一毛钱都没少给你吧?你现在是要反悔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加钱,加钱买回去,一百五一份,你看行不?” 老阎是打从心底里不想出这个钱,可是回想起潘秀芬报出来的那几个数字,他是真的怂了。 十年起步,等他从牢里出来也该入土了。 “阎村长,你在逗我?我来你这里收山货可不是为了赚那几十块的差价,老实跟你说,这些东西运回漳州,一份我能卖出去一千块的价钱。” “我不管你是找到了别的买主还是什么,反正你要卖我就买,你不卖的话,我去找别人收也不耽误事。” “我大半夜的不睡觉等着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把东西买回去的。” 听到老阎今天的目的,杨柏立马就变了脸色。 “杨老板,你就体谅我一下吧,实话跟你说,我今天晚上给你采山货,被三村公司的人给抓到了。” “他们说了,如果我不能把货都追回来,就要起诉我,让我坐……” “你坐不坐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正常的收购。如果你手上没货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杨柏很粗暴的打断了阎金宝的话,赶苍蝇似的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杨老板,我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你别不识好歹。我肯出一百五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阎金宝那是讲理的人? 看到事情谈不拢,杨柏的态度还如此恶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随着他一声吼,段老六一脚踹开房门,带着吴顺和几个阎家的后生冲了进来。 说起来有些滑稽,这些人虽然很努力的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是身上满是破口的衣服和脸上的一条条血印子却让这幅恶相显得很是虚浮。 “哟,阎村长是要跟我玩横的?那好啊。” 杨柏冷笑了一声,用力拍了下手掌,一阵开门声从走廊里传来。 临近七八个房间的门全都打开,一条条健美先生般的粗壮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从后面把阎金宝一行人给堵上了。 阎金宝的脑门再次开始冒汗。 他又不傻,什么商人出门要带十几条壮汉啊? 而且有这么多人手的话,自己上山去偷山货不好吗?干嘛非要让他老阎去偷? “老六!抓住他!” 随着阎金宝的暴吼,段老六乍着双手扑向杨柏。 可不曾想刚刚还在床上眼神迷离的沈秘书突然一挺细腰从床上蹦了过来,凌空一脚横抽在段老六的脸蛋子上。 段老六就像个皮球一样倒飞出去把吴顺和另外两个阎家后生砸到在地。 沈秘书落地之后则是摆出了个黄飞鸿的架势对着阎金宝勾了勾手指。 “阎村长,你这样可不好,小沈我的功夫不光在炕上能用,在床下一样好用。” 几个人被那帮汉子拎死狗一样从酒店扔了出来,阎金宝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麻蛋的,老吴,你说这会不会是秦小春做的一个套?” 揉着摔疼的屁股,阎金宝恨恨的抬头看着酒店三楼一个还亮着灯的窗户。 “做局?老阎你的意思是……” “肯定是秦小春这个小王八,觉得老子还在响水村就会对他的婆娘不利,所以才做个套让老子往里钻。” “到时候老子被抓进去了,桃花淀就真的是他姓秦的娘们说了算了。” 一提到秦小春,阎金宝就牙根痒痒。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咋都不能让姓秦的小兔崽子如愿。” “不就是山货嘛,姓杨的不肯卖还给咱们,咱们拿着他的钱,还不能去别的地方买了?东安县又不是只有桃花淀这三个村!” 老阎气鼓鼓的带人上车离开了县城去找山货。 而在三楼的房间里,杨柏看着离去的众人,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给那几位村长打打电话,让他们把事情办的干净点。可别一上来就穿了帮。” 沈秘书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杨柏身上。 “我办事,你放心。医院那边我也已经打好招呼了。到时候救护车全都会往三院那边送。” “在直播间买过山货的,我也找到几个,其中有一个等着钱送女儿出国留学的单亲妈妈今天已经给我回消息了,说她愿意干。” “给她女儿安排个好国家,永远都回不来那种,省的麻烦。” “好啊,那就……把她送去我的蛇窝好了。啧啧,小姑娘的照片我看了,水灵的紧呢。” 沈秘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和她妩媚容颜不符的嗜血笑容。 “一天到晚满脑子就那点事。你要是敢把事情搞砸了,小心我把你卖到东南亚去。” “咯咯,其实我办不砸你也可以把我卖过去啊,想想就很刺激。不过在那之前……” 沈秘书瞄了一眼阎金宝那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 “等事情完了,这个老鬼归我,我得让他知道知道上我的床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第六百一十章 送上门的韩小妞 “小娥,你按我说的先把地开出来,力气活喊大牙他们干就行。过几天我回去就直接种上了。” “好的春哥,那个……你啥时候能回来啊?” 电话里传来了王小娥唯唯诺诺的声音。 “很快,过个三两天吧。” 本来秦小春是打算一拿到种子就回桃花淀。 盘下来的店子交给孙澄负责装修。 然而却被小妮子给否了。 她说既然是要跟周家在明面上放对的,那么大秦丹味的老板就应该是“秦小春”而不是“陈望龙”。 所以大秦丹味的事情,就算要出面也是楚悠然,不是她孙澄。 好吧,不管这妮子到底是赌气还是说真的,总之是有点道理,所以春哥暂时就没走。 “记得把身体调理好哦,这么长时间没见了,等我回去,可得好好疼爱你一下。” “你,你说啥呢……那春哥我先挂了。” 小妮子终究是脸皮薄啊,春哥的猥琐气质一展露出来她就受不住了,逃命似的挂了电话。 “哟,我说秦小春,之前还真没看透你。本事大了,人也猥琐了。” 就在春哥打算发个消息再撩拨下王小娥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回头一看,竟然是刘婷婷。 秦小春今天是带着专门的设计师过来大秦丹味的店面做测量的初步设计的,店面大门一直敞着,没想到还能跑进来一只不速之客。 另有一个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穿着很是贵气的漂亮女孩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不过看那表情,应该是跟刘婷婷一起的。 “那还不得感谢你。没了你这污染源啊,我一下子就二次发育了。不光人猥琐了,某些地方还大到你不敢想象呢,要不要去后面试下?” 跟刘婷婷有装绅士的必要吗?春哥毫不客气的捏着她的下巴欣赏起了那张被男人滋润的越发靓丽的脸蛋。 “我说刘婷婷,你有空真应该跟徐阿姨好好取取经。你这脸蛋子看着是不错,可是跟徐阿姨一比,那就差远了。” “对了,门口那位美女怎么称呼啊?在下秦小春,绰号亚洲一号他哥,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别大,特别持久。这店是我的,有空可以过来我们好好交流下。” 看了两眼,秦小春就做出了一副厌倦的模样,把关注点移到了门口的小美女身上。 “粗俗。” 小美女显然听懂了秦小春话里的意思,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 “哟,没想到啊,美女你还有一双慧眼,一下就看出来我粗俗了,没错,我就是个很粗的俗人。” 说着话,秦小春很放肆的在女孩脸上摸了一把。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你这种贱民,也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小美女没有像寻常女孩那样尖叫,只是后退了一步满眼鄙夷的看着他。 “秦小春,你给我放尊重点,别以为你有点本事了就什么都能动。” 刘婷婷快步赶过来,把小美女护在了身后。 不过秦小春并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愤怒之色,反而写满了要看好戏的神色。 “哦?你这周家少奶奶我都睡过,她不能睡吗?比你还高贵?那你给我说说她什么背景啊。” “背景?说出来吓死你。武陵四大美女之一,韩家的三小姐韩雨梨,听说过没有?” “韩小姐要收拾你根本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说句话,有的是人给你好看。” “雨梨,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秦小春。”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下流胚子。” 听到韩雨梨的话,刘婷婷就差把“期待”俩字刻在脸上了。 毕竟旧情人一场,春哥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要搅乱整个武陵,韩家始终是跨不过去的坎。 徐云凤和韩冲霄搅合在一起就不可能不给他捣乱。 更何况韩家背后可是陆家,秦小春答应过那个姓陆的,要帮他夺回家族的掌控权。 “你别说,我还真没听说过。在我看来只有能代表自己家族参加楚家拍卖会的年轻一代才算得上是人物。” “比如周文啊,韩冲霄啊之类的。这位韩三小姐,你哥宁肯带个老女人去参加拍卖会都不带你啊。” “而且他还拍下了我的驻颜丹,当场就给那个老女人吃了。看来,你就是个花瓶,别说外人了,在你哥眼里你都没什么重要的。” “你闭嘴!” 刚刚对她动手动脚,韩雨梨都只是一脸鄙夷,可是秦小春这一番话下来,小美女的眼中立刻现出了怒色。 “怎么?被戳到肺管子上了?武陵四大美女具体都是哪四个,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楚悠然肯定是排第一。” “你知道为啥吗?人家楚悠然不但长得漂亮,还有本事,楚家偌大的产业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 “你……” “你什么你?梁秋潇就够废物的了吧,他手下都有属于自己的产业,你有个啥?” “你连个被我从拍卖场赶走的废物都不如,到底是谁给你勇气喊我贱民的?梁静茹吗?”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这小娘皮是徐云凤的未来小姑子,又跟刘婷婷走在一起,能是什么好饼? 而且吧,秦小春还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些普通人眼中纨绔子弟的刻板印象。 比如说……傲慢。 含着金汤勺出生,这些纨绔子弟的傲慢很多都是与生俱来的。 但是聪明人都懂得什么时候该收起那份傲慢。 比如周文、梁秋雷,在秦小春面前就没有半点架子。 甚至周文看上去还会有一点点谦卑。 秦小春这三个字可不仅仅是一个村里土包子的名字。 它代表着楚州的龙头,代表着让无数人仰视的丹道大师。 哪怕韩家的家主也不会在明面上喊他一声贱民,可是这个傲慢的小丫头却敢。 不过……挺好的。 每一个都老谋深算的话,怎么把水搅浑啊? “好……你,你有胆。你这家开的是什么店?” “餐饮店,怎么了?” “餐饮店吗?我现在就让人把旁边的店铺盘下来,等你的破店开不下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 韩雨梨双手叉腰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让秦小春差点笑出声来。 富家子弟那么多打压人的手段你不用,非要玩商战来证明自己? 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嘛。 “行吧,难得韩大小姐有这雅兴,要不……咱们赌点什么?” 第六百一十一章 我想当她三天姑父 “赌?你一个贱民,拿什么跟我赌?” 韩雨梨一副要被这话气乐了的模样,显然在她的认知中秦小春就是低她一等。 “哟,你要这么问,那就有意思了。用青春跟你赌,够不够分量啊?” 秦小春说着从兜里摸出颗蜡丸在韩雨梨面前捏开。 一股沁人心脾的丹香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哪怕韩雨梨从小见惯了奇珍,闻到这丹香眼前也是一亮。 “这是驻颜丹pLUS,功效是你哥在拍卖会上买下那颗的两倍,至少能延缓你三十年的衰老。” “我也不知道你们兄妹感情好不好,如果你有观察的话,你那个老嫂子吃了我的驻颜丹以后,是不是变年轻了?” “多少钱,我买。” 以徐云凤的手段,笼络个小姑娘不在话下,他们姑嫂间的关系很不错。 韩雨梨听说哥哥拍下驻颜丹给徐云凤吃了,嘴上虽然没说,私底下却也没少观察那老娘们。 再怎么天生丽质,徐云凤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眼角和额头无法避免的有些细纹,而这几天那些细纹全都消失不见了。 “不卖,而且我保证,这是能在市场上出现的唯一一颗驻颜丹pLUS,如果你不赌的话,那这一颗也就没机会流入市场了。” “我多给你加点钱就是了。” “那算了。不过是一个驻颜几十年的机会,韩小姐这么高贵的人看不上,倒也正常。” “就算韩小姐人老珠黄满脸皱皮了,也一定是圈子里备受追捧的女神。那,我就不送了,二位请便吧。” 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春哥怎么会强求呢?人家不赌,那当然是把丹药踹进兜里,好声好气的请她们离开了。 “喂,等等,我多加五亿也不行吗?” 韩雨梨的眉头皱了起来。 人老珠黄,满脸皱皮……这让她想起了她母亲。 她母亲年轻时也是武陵有名的美人,她父亲追了许久才追到手。 可是后来年纪大了,虽然夫妻感情依旧很好,但是架不住年老色衰,这些年他父亲在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了。 她知道的最小的一个甚至比她还小一岁。 “韩小姐,非让我把话说明白了?去打听下拍卖会上的丹药都什么价,我差你那仨瓜俩枣的?” “你……暴发户,赌什么,你说!” 韩雨梨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贱民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贱。 至少,他是真的不差钱。 “就赌咱俩的产业哪个做得好呗。从你装修好开始,为期一个月。我要是输了,这颗价值至少二十亿的丹药就是你的。” “好,那我输了,我给你二十亿。” 看得出来,韩三小姐在韩家可比梁秋潇在梁家有地位多了,张嘴就是二十亿。这可能和他们韩家上代只有一脉有关吧。 “韩小姐的记性是不好吗?我说了我不差钱。” “那你想要什么?” “简单,你要是输了,让我当她三天姑父就好了。” “啥?” 秦小春指了指旁边的刘婷婷,韩雨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个啥意思。 “不懂?她老娘是你嫂子,你不就是她姑么。” “放肆!就凭你个贱民也想……” “这么着急发脾气,是没自信吗?还没比,你就觉得自己会输了?” 韩雨梨的愠怒还没爆发就被秦小春给按了回去。 “谁说我会输!我只是觉得你龌龊!下流!不知死活!” “真的?那你敢不敢赌?” “我有什么不敢?难道我还赢不了你这个贱民吗?” 终究是个不到二十的大孩子,气盛的很啊。 刘婷婷那货就蹲在一边看着,也不出声。 或许,她今天带韩雨梨过来就是故意的。 只要秦小春和韩雨梨斗起来,不管谁输谁赢,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 “那就立字为据吧,这玩意先给你保管着。” 秦小春把驻颜丹扔给了韩雨梨,回头找设计师要了纸笔出来起草字据。 韩雨梨看着手上的丹药,有点懵。 不是说他输了才把丹药给她吗?这是干嘛? “喂,你……” “没啥,我要是当她姑父,总得给她姑姑点好处吧,就算穿上裤子不认人,也得把钱付了不是么。” “输赢它都是你的了,只要你输了别赖账就行。喏,签字吧。” “下流,你难道真以为自己能赢不成。” 这韩家三小姐,鼻孔都快朝天了,却还是在签完字据后把驻颜丹收进了包里。 当她傲慢的以为自己绝不会输的时候,秦小春已经在琢磨该用什么姿势做刘婷婷的姑父了。 春哥在省城春风得意的逗弄着小姑娘,桃花淀那边陈曼的眉头都快皱出个“川”字来了。 眼看着还有两天就要交货了。 山货不是游戏道具,不会每天刷新。 之前阎金宝带人盗采的太猛了,这几天的出货量在持续下降,按这个量是肯定交不了货的。 “陈总,山货我给你搞回来了。” 就在陈曼暗自嘀咕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阎金宝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哦?多少?” 陈曼眼睛一亮,立马站了起来。 “按你们厂里的包装,大概八百份吧。” “带我去看看。” 陈曼有些狐疑的让阎金宝前面带路。 之前她有派人盯着阎金宝。 可是盯人那货脑子不太灵光,看到阎金宝被人从宾馆里扔出来就开车走了,他就回来报告了。 陈曼真是没想到老阎能把货弄回来。 当看到阎金宝的人从车上卸下来的货,陈曼也不知道该咋说了。 这些确实是山货,种类也和他们盗采的对的上,但是品质上属实有些差距。 桃花淀可能是有秦家龙王罩着的缘故吧,山灵水秀,不光淀里的鱼虾鲜嫩味美,山上的山货也肥硕够味。 阎金宝是被人从宾馆里扔出来的,应该没拿到货,这些是从别的地方收的。 “阎村长,这和咱们说好的不一样。” “一样不一样也就这样了,我赚的钱全搭进去了,你就是哔死我,我也没别的辙了。” 阎金宝摊手,他是真没辙。 这已经是他在十里八乡能找到的最好的山货了,可始终跟桃花淀的差一个档次。 “要不……问问秦小春有没有办法?”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阎金宝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收拾秦小春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 仇家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陈总,好久不见。货备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是带着车子专程来拿货的。” 早上九点刘武能就带着几个手下出现在陈曼的办公室。 看到这位大金主,陈曼的脸上立刻挂上了职业化的笑。 “刘总,您来的可真早。” “那是,你们的货档次那么高,不早点来,我真怕被人给抢了去。” “哪儿能呢。走,我这就带您去库房。” 陈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实际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没踏实过。 阎金宝卖出去的那批货是追不回来了。 哪怕村里人再怎么努力,到昨天晚上还是差了五百多份。 阎金宝说的找秦小春求助,被她否决了。一个贤内助怎么能拖自家男人的后腿? 不得已之下,陈曼只能把老阎收回来的货打散,和桃花淀的山货进行了一下混装,这才勉强凑够了数。 如果被人发现了,也只能用野生山货个头等方面本来就存在差异来搪塞了。 仓库里,一万份干制好的山货大礼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刘武能随手抽出了一份打开查验,陈曼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他抽的这堆货,正是混装了的。 好在刘武能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对货品提出质疑。 毕竟山货个头大小有别很正常,尤其是干制之后,差别就更不明显了。 一百六十八万现金交到了陈曼的手上,长出一口气的陈曼连忙吆喝工人帮忙装车,她自己在路边和刘武能寒暄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刘武能车队里一个司机跑了过来,跟刘武能耳语了几句,把正显示着某短视频平台界面的手机递给了他。 刘武能面色有些阴沉,并没有征询陈曼的同意,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我们刘家洼的山货那是个顶个的棒,你们知道那个据说卖脱销了的桃花淀山货大礼包吧,其实都是从我们刘家洼进的货。” “刘家洼的山,刘家洼的水,刘家洼的山货味儿更美,不要168不要168,120块带回家!” 这是一个带货视频,是桃花淀外五十里处刘家洼村人发的。 桃花淀最近旅游的土产生意都做的有声有色,有人想借着桃花淀的名头卖货也正常。 可是这个视频后面竟然带着一段阎金宝去收山货的内容。 “响水村阎村长”“桃花淀的”“村公司的货不够了”几个关键字眼被录的清清楚楚。 “陈总,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刘武能铁青着一张脸看向了陈曼。 “这……” 陈曼强自镇定,两个手心里却是攥满了汗水。 该死的阎金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惹了祸吗?出去收山货还到处跟人家说实话? “这个阎金宝是我们桃花淀响水村的村长,不过他并不是三村公司的主要人员,他……”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三村公司供不上货,去别的地方买来以次充好是不是真的!” “我当初已经说过了,要是你们凑不够货,可以把订货数量削减一些,可是你不能拿次等货来糊弄我!这是违约行为你知不知道!” 刘武能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到陈曼脸上了。 “哦?违约?这位老板,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违约了?” 就在陈曼不知道该如何狡辩的时候,一个让她瞬间有了底气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你是谁?” 在刘武能质询的目光下,秦小春从陈曼的身后走了过来。 “我是三村公司的副总秦小春,刘总是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秦小春露出了一个含糖量三个加号的笑,对刘武能伸出了手。 “秦副总,初次见面。你说你们没有违约,意思是说这个视频是假的了?” 刘武能有些狐疑,还是和他握了一下。 “我可没这么说,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过刘总您是外地人,不了解村里的事。” “我虽然是个副总,但是三村公司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筹办的。至于视频里这位阎村长,他跟我过节很深。” “都是生意人,你要是出去买货回来充自己家的货,能跟人家随口瞎嘞嘞?” “显而易见,老阎这是皮又痒了,故意给我找事呢。” 秦小春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今天是把大秦丹味装修的事情基本上敲定了就回村来给王小娥送药材种子。 到村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袁媛。 袁媛把山货的事情都给他说了,秦小春这才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真的?” “真的,这个阎金宝啊,以前是个渔霸,经常闹事,他们阎家好几个都被我打断过腿。” “哦?说实话,我还是挺看好你们三村公司的,虽然我在省城,但是之前也听说过你们这边搞生态旅游的事情。” “要不是你们桃花淀的货,我是不可能给这个价格的。” “啥也别说了,曼姐,让厂里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禁止任何人用手机或者离开院子,让刘总的人帮忙看着。” 春哥那是一点都不慌,拉着刘武能就往外走。 “秦副总,真的有这个必要?” 刘武能好奇的看着秦小春。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是真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杠子。 “当然有,做生意讲究的是个诚信,信用坏了,谁还跟你做啊?对了,刘总刚才说是从省城来的?在那边做生意?” “嗯,做点食材生意,小打小闹。” “哦,那刘总,你的公司叫啥?” “公司?秦副总是刚从外面赶回来吗?没看过咱们两家的合同?我的公司叫八戒珍馐。” 这公司名字……刘武能……悟能? “那是哪一家的啊?食品行业的,是周家的下属企业吗?” “周家?不是不是,那样的大家族我怎么高攀的上呢。” 秦小春注意到刘武能在提到“周家”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愕。 只是不知道这惊愕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仇家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最近这段日子,武陵的三大家族都出奇的安生,哪怕都知道他在搞店铺也没人来撩拨他。 看这刘武能的意思,八成是想来偷家啊。 也罢,就看看你们还想唱什么戏。 “咣当!” 阎金宝家的大门,被秦小春一脚就给踹了开来。 “恕瑞玛!额,不对,阎金宝,你的爷爷回来啦!” “陈总,好久不见。货备的怎么样了?我今天是带着车子专程来拿货的。” 早上九点刘武能就带着几个手下出现在陈曼的办公室。 看到这位大金主,陈曼的脸上立刻挂上了职业化的笑。 “刘总,您来的可真早。” “那是,你们的货档次那么高,不早点来,我真怕被人给抢了去。” “哪儿能呢。走,我这就带您去库房。” 陈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实际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没踏实过。 阎金宝卖出去的那批货是追不回来了。 哪怕村里人再怎么努力,到昨天晚上还是差了五百多份。 阎金宝说的找秦小春求助,被她否决了。一个贤内助怎么能拖自家男人的后腿? 不得已之下,陈曼只能把老阎收回来的货打散,和桃花淀的山货进行了一下混装,这才勉强凑够了数。 如果被人发现了,也只能用野生山货个头等方面本来就存在差异来搪塞了。 仓库里,一万份干制好的山货大礼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刘武能随手抽出了一份打开查验,陈曼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他抽的这堆货,正是混装了的。 好在刘武能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对货品提出质疑。 毕竟山货个头大小有别很正常,尤其是干制之后,差别就更不明显了。 一百六十八万现金交到了陈曼的手上,长出一口气的陈曼连忙吆喝工人帮忙装车,她自己在路边和刘武能寒暄着。 然而就在这时候,刘武能车队里一个司机跑了过来,跟刘武能耳语了几句,把正显示着某短视频平台界面的手机递给了他。 刘武能面色有些阴沉,并没有征询陈曼的同意,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我们刘家洼的山货那是个顶个的棒,你们知道那个据说卖脱销了的桃花淀山货大礼包吧,其实都是从我们刘家洼进的货。” “刘家洼的山,刘家洼的水,刘家洼的山货味儿更美,不要168不要168,120块带回家!” 这是一个带货视频,是桃花淀外五十里处刘家洼村人发的。 桃花淀最近旅游的土产生意都做的有声有色,有人想借着桃花淀的名头卖货也正常。 可是这个视频后面竟然带着一段阎金宝去收山货的内容。 “响水村阎村长”“桃花淀的”“村公司的货不够了”几个关键字眼被录的清清楚楚。 “陈总,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 刘武能铁青着一张脸看向了陈曼。 “这……” 陈曼强自镇定,两个手心里却是攥满了汗水。 该死的阎金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惹了祸吗?出去收山货还到处跟人家说实话? “这个阎金宝是我们桃花淀响水村的村长,不过他并不是三村公司的主要人员,他……” “我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三村公司供不上货,去别的地方买来以次充好是不是真的!” “我当初已经说过了,要是你们凑不够货,可以把订货数量削减一些,可是你不能拿次等货来糊弄我!这是违约行为你知不知道!” 刘武能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到陈曼脸上了。 “哦?违约?这位老板,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违约了?” 就在陈曼不知道该如何狡辩的时候,一个让她瞬间有了底气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你是谁?” 在刘武能质询的目光下,秦小春从陈曼的身后走了过来。 “我是三村公司的副总秦小春,刘总是吧,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秦小春露出了一个含糖量三个加号的笑,对刘武能伸出了手。 “秦副总,初次见面。你说你们没有违约,意思是说这个视频是假的了?” 刘武能有些狐疑,还是和他握了一下。 “我可没这么说,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不过刘总您是外地人,不了解村里的事。” “我虽然是个副总,但是三村公司打从一开始就是我筹办的。至于视频里这位阎村长,他跟我过节很深。” “都是生意人,你要是出去买货回来充自己家的货,能跟人家随口瞎嘞嘞?” “显而易见,老阎这是皮又痒了,故意给我找事呢。” 秦小春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今天是把大秦丹味装修的事情基本上敲定了就回村来给王小娥送药材种子。 到村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袁媛。 袁媛把山货的事情都给他说了,秦小春这才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真的?” “真的,这个阎金宝啊,以前是个渔霸,经常闹事,他们阎家好几个都被我打断过腿。” “哦?说实话,我还是挺看好你们三村公司的,虽然我在省城,但是之前也听说过你们这边搞生态旅游的事情。” “要不是你们桃花淀的货,我是不可能给这个价格的。” “啥也别说了,曼姐,让厂里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禁止任何人用手机或者离开院子,让刘总的人帮忙看着。” 春哥那是一点都不慌,拉着刘武能就往外走。 “秦副总,真的有这个必要?” 刘武能好奇的看着秦小春。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他是真没想到会有人横插一杠子。 “当然有,做生意讲究的是个诚信,信用坏了,谁还跟你做啊?对了,刘总刚才说是从省城来的?在那边做生意?” “嗯,做点食材生意,小打小闹。” “哦,那刘总,你的公司叫啥?” “公司?秦副总是刚从外面赶回来吗?没看过咱们两家的合同?我的公司叫八戒珍馐。” 这公司名字……刘武能……悟能? “那是哪一家的啊?食品行业的,是周家的下属企业吗?” “周家?不是不是,那样的大家族我怎么高攀的上呢。” 秦小春注意到刘武能在提到“周家”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愕。 只是不知道这惊愕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 仇家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最近这段日子,武陵的三大家族都出奇的安生,哪怕都知道他在搞店铺也没人来撩拨他。 看这刘武能的意思,八成是想来偷家啊。 也罢,就看看你们还想唱什么戏。 “咣当!” 阎金宝家的大门,被秦小春一脚就给踹了开来。 “恕瑞玛!额,不对,阎金宝,你的爷爷回来啦!” 第六百一十三章 我要跟你竞争 “秦小春,你想干嘛!” 阎金宝正靠在躺椅上,一手拿着小茶壶,一手拿着旱烟袋长吁短叹的郁闷着。 秦小春这一脚,吓得他整个人一哆嗦,茶壶嘴一歪,半壶茶水全都倒在了胸脯子上。 “我想干嘛?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意思?三村公司好不容易拿了个大单,你就给我使绊子是吧!” “打着公司的旗号到处去收山货,我特娘的咋不知道你啥时候负责三村公司的采购了!” 春哥吼得那叫一个疾言厉色。 阎金宝听到这话也“怒”了,把手上的茶壶往地上狠狠一砸。 “你个小崽子,老子收点山货用得着你管?我特娘的不是桃花淀的吗?老子出去收点山货说老子是桃花淀的怎么了!” “你丫的是不是又想跟我们响水村干仗!” “别以为你在城里赚了点钱就了不起了,我们响水村就没拿你当个东西!” 阎金宝挥舞着烟袋,大声吆喝了起来。 他家的小院外面迅速聚集起了一群拎着锄头扁担的村民。 “你个仙人板板的,做出这样的哔事还敢跟老子叫板是吧!来来来,看老子不打断你另外一条腿的!” 秦小春那能让着阎金宝吗?露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开干。 “别别别,大家都冷静一点。咱们好说好商量。” 刘武能见状急忙拦在了秦小春和阎金宝中间。 开玩笑,人家那一堆人,他们这边就他和秦小春两个,这要打起来,他少不得要挨几锄头的。 “刘总你别拦着我,跟这种人没的商量。” “外村的你给我死一边去!奶奶的,老子自家山头的山货不能采,全让你们三村公司采去了,出去收点回来你丫挺的也要管,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响水村不是吃素的!” 老阎和春哥那叫一个剑拔弩张啊,刘武能看到院子外面甚至有人拎着菜刀过来了,连忙在中间打圆场做和事老。 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最后甚至当场表示如果阎金宝这里有山货,他可以按照三村公司那边的价格收购一部分。 这才算平息了响水村人的怒火,然后带了一车山货离开了响水村。 看着秦小春和刘武能坐车离开,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阎金宝长长吐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好险啊。 老阎也是当了几十年干部的了,秦小春带着个生人踹门进来两句话,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也亏得秦小春和响水村的人有仇怨,总算把这场戏陪他演了过去。 只希望三村公司那边看在他演的好的份上,不要再跟他找后账就好。 “刘总,不是我说你,你还收他的东西,真是给他脸了。” “别看他们响水村人多,今天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被我打断过腿?再来一次还是一样。” 回去的路上,秦小春那个不服不忿的样啊,活像是要回头再去单挑响水村似的。 刘武能只能在旁边陪着笑。 姓秦的是真的猛啊,门外那群人要不是真的被打断过腿,眼里咋能全是火苗子呢。 “秦总,你别激动,我真的相信是那个姓阎的设计陷害你了。” “嗐,没见识的山里人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好。” 经过一番折腾,“误会”总算是解除了。 这笔生意也算是顺利的完成。 不过看着拉山货的车驶出村子,秦小春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个突然跑出来联系阎金宝的杨柏,还有莫名爆出来的视频,怎么看都像是给阎金宝下套的。 可是既然是下套,会这么简单就给解了吗?这很不合理。 思索再三,秦小春把电话打给了凌姐,让她想办法去查一下这个八戒珍馐的底。 “小春,又给你添麻烦了。” 刘武能走了,陈曼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再次面对秦小春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看到视频的时候,陈曼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秦小春出现的及时,三村公司的名声怕不是要彻底坏了。 “曼姐,说啥傻话呢,整的那么见外。” 秦小春一把将陈曼揽进了怀里。 “喂,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感觉到秦小春那沿着她后背一路向下的咸猪手,陈曼的拳头在他的胸脯子上狠狠捶了两下。 “哪儿啊?哪有人看着呢?我咋没看到?” 在女人方面,春哥啥时候要过脸? “哎呀,我的眼睛怎么回事,肯定是进沙子了,好难受,啥都看不到了。” “真的啊,快走,我带你去屋里洗洗。” 旁边的陈望龙和潘秀芬立刻演起了戏,俩人相互搀扶着朝旁边的员工宿舍溜达去了。 那些搬货的工人更是嘻嘻哈哈的各聊各的远离了二人。 陈曼那个无语啊,秦小春这见一个爱一个的臭毛病,少不了你们这帮家伙推波助澜吧。 “曼姐,曼姐,刚那批货的质检报告没给他们吧?”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男的拿着个文件夹从质检室那边快步走了过来。 秦小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生面孔是谁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吗? “哎呀,你快放开。小马,你说的什么报告?” 陈曼脸皮终究没有那么厚,忙不迭的挣脱了秦小春,理了下衣服。 那个过来的男的正是新招回来的质检员马思文。 “就是今天这批山货的质检报告啊?不需要给买家的吗?” 马思文把文件夹递给陈曼,眼睛却不停的在秦小春身上瞄来瞄去,眼神中带着敌意。 春哥差点被逗乐了。 敢情送质检报告是假,来恶心自己是真啊。 桃花淀三村可是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干了。 “小马,这个没关系的,只要质量没有问题,没必要给客户。” “好的曼姐,我知道了。对了曼姐,这位是谁啊?” “他……是我男朋友。” 其实这个问题让陈曼有点郁闷。 她可是女强人,大女主类型的。结果遇到了秦小春这个克星,俩人该干的都干了,却连个正经名分都还没有。 “这样啊。” 马思文转头对秦小春伸出了右手。 “哥们,我叫马思文,我要跟你竞争。”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一十四章 今天的雪儿不对劲 “你要跟我竞争?争什么?” 秦小春都被这小子给整蒙圈了,是不是自己太久没回来了,莫名其妙的就跳出个陌生人来说要跟自己竞争。 “当然是曼姐。我喜欢曼姐。本来打算今天忙完了就和她表白的,既然她有男朋友了,那我就要跟你竞争。” 马思文把胸脯拍的邦邦响。 春哥那个无语啊,转头看向了陈曼。 “看我干嘛?人家是你的竞争者。” 陈曼耸耸肩,一脸看戏的表情。 说实话打从这个马思文来了以后,她就觉得这人挺别扭的。 明明一副斯文的长相又是留洋回来的博士,却总要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相,咋看都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哦,那争呗,我先蒸个包子,哥们,你蒸点啥?地瓜吗?” 秦小春嘴上说着,一只手很放肆的从陈曼领口伸了进去。 “臭弟弟,你干什么!” 陈曼一把扒拉开秦小春的爪子,俏脸瞬间变得通红。 老娘好歹是个领导,当着外面的面咋能这样呢。 “还能干嘛,摸摸包子蒸熟了没有呗。走,咱们去屋里煮个海鲜粥。” 春哥压根就没把马思文当回事,揽着陈曼的腰就往办公室走。 “喂!你不能动曼姐!最起码……在我们竞争出结果之前,你不能对曼姐做出格的事!” 马思文就像个小孩子似的攥着拳头在后面喊了起来。 秦小春头都没回,只是扬起手对他比了一根中指。 有病嘛不是?跳出来跟老子说要竞争老子的女人,还不让老子碰她? 你丫的家住大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这人谁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可能没问题,但是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好像在刻意的学你。” “学我?见到我之前就开始学我?” “嗯。” 秦小春摸了摸下巴,桃花淀被下的套绝对不是一个怂恿阎金宝盗采山货的杨柏这么简单。 “盯好他。” 下午两点,秦小春才和满面红晕的陈曼一起从办公室走出来。 这位女强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寻常难见的慵懒气质,强烈的反差感让恰巧出来不知道要干啥的马思文眼都直了。 “小兄弟,我看你还是换个目标吧。我的女人,你没戏的。” 得意当然就要忘形啦,嘲讽败犬什么的,春哥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 “哼,你等着,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肯定比你更喜欢曼姐!我一定会把曼姐追到手的!” 马思文就好像漫画里的中二少年一样,攥着拳头斗志昂扬的放了一番狠话,就钻回到了他的质检室里。 对此,春哥只能说……莫名其妙。 离开三村公司,也是时候回家看看去了。 小别墅的门锁着,秦小春就到了对面的卫生所。 午后时分,卫生所也没什么活计,穿着白大褂的林雪儿正和马小灵一起坐在桌前品着茶。 秦小春进门的响动可不小,林雪儿只是撩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喝起了茶。 春哥有点懵,转头看向马小灵。 马白莲刚要挤眉弄眼的表达点什么,就被林雪儿在桌下踩了一脚,立马不敢吱声了。 “额……雪儿,我的好雪儿,喝的什么茶啊?能不能给我尝一口啊?” 完了,这小姑奶奶绝对有事啊。 “你还知道回来?” 林雪儿依旧连眼皮都没抬,马白莲见状悄没声的就退开了,显然是要明哲保身。 “雪儿你这话说的,这是我家,我能不知道回来吗?” 秦小春嬉皮笑脸的坐在了马白莲空出来的位子上。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啊?外面的野花是不是比家花香啊?” 林雪儿嘟着小嘴,还没等秦小春回话就在他迎面骨上踹了两脚。 “嘿嘿,哪儿能呢,野花再香也是野的,还是家里的好。那个啥,你最近持家挺累的,我给你服务下呗。” 林雪儿第三次踹过来的小脚被秦小春给抄在了手里,然后不由分说扒掉鞋子,把她的脚丫放到自己腿上按捏了起来。 “你干嘛……傻大春,你讨厌死了!” 林雪儿象征性的抽了两下脚,都被秦小春给捉住了,只能气鼓鼓的扭过泛红的俏脸随他去了。 “你看你这,最近肯定很劳累吧,是不是还经常熬夜啊,这个区域是肝的反射区,你这肝火可是有点大。” 春哥的手艺那是相当好,只是几下就给林雪儿按得面色发红,不停的发出“嗯嗯”的鼻音。 不过她还是翻了个白眼。 “肝火大还不是让你气的?我还以为你在省城忙你的事业呢,没想到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泡妞。你是不是想玩个村村都有丈母娘啊?” 林雪儿没好气的把自己的手机推到秦小春面前,手机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孙澄的直播回放。 “额……不是的,你听我狡辩,啊不,听我解释。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女人,这是刘婷婷的表妹。” “是刘婷婷和徐云凤故意把她送到我身边,准备对我搞点阴谋的,我这不是顺坡下驴,想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嘛。” 春哥女人多得是,要说真正能拿捏他的,也就只有林雪儿了。在她面前,多少还是有点小怂的。 “刘婷婷和徐云凤?她们两个还在蹦跶啊?这母女俩让你很烦恼吧?” 林雪儿再次垂下了眼帘,不过在那一瞬间,秦小春分明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啥情况啊?他和雪儿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可从没在她身上感觉到过这个。 “还好啦,生活嘛,总是需要一些调剂,不然一帆风顺也很无聊的。” “那好吧。小春,最近你要小心一点,身边如果出现什么来路不明的人,一定要谨慎接触。” “嗯?” 有点奇怪,林雪儿很少用这种郑重的口气跟他说话。 她指的是谁?杨柏和马思文之流?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对于林雪儿的身份,秦小春一直都是有些猜测的。只是她不说,他便不问。 “还有……没事别老回村里来。今天把事办完,一个月之内就别回来了。好好在省城经营你的事业。” 秦小春捏脚的动作顿了一下。 雪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一十五章 有人中毒了 “雪儿。” 秦小春停下了捏脚的手,深吸一口气很是郑重的面向林雪儿。 “嗯?” “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三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你是现今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没有之一。”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林雪儿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记忆中,这个坏家伙永远都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她知道秦小春不是在跟她油嘴滑舌讨她欢喜。 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告诉他。 在东安乃至楚州,秦小春确实已经很有实力,可是有些东西依旧不是现在的他能接触到的。 “那……我说了。” “嗯,你说。” “我想吃鱼,你给我做。” 春哥差点一个破防直接从椅子上栽下去。 好么,哥这深情告白了半天,你就说你想吃鱼? 算了,她还是有顾虑,想吃鱼就想吃鱼吧。 秦小春没有强求,带着鱼篓去了淀子里,几个小时后,两条肚子里满是籽的红烧大鲤鱼摆在了卫生所的桌子上。 抄着大碗想要上桌的马白莲被秦小春一脚踢出门让她自己找地方蹭饭去。 俩人吃了顿没有人打扰的饭后,就在卫生所睡下了。 咳咳,别多想,就是很单纯的睡,秦小春只是抱着林雪儿素素的那种睡。 他知道林雪儿的坚持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在她同意之前,秦小春是不会贸然越界的。 这是他对雪儿的尊重。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秦小春就溜溜达达的去了响水村,本来是要去看看刚出月子的杨艳红的,结果被田春芳逮了个正着。 这娘们也是憋久了,没等说几句话呢,就把秦小春拉到自己家折腾了整整一天。那一副好嗓子,叫的整个村都听到了。 就这么的,直到回村的第三天,秦小春才溜到山上找到了王小娥。 王小娥正拿着锄头在原有的药田旁边开着荒,见到秦小春来了,小妮子丢下锄头直接扑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春哥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打横抱起王小娥就走进了药田旁的小屋。 小娥那娇嫩的身子,他可是馋了好久了,今天非要吃到饱不可。 “春哥!不好了春哥!出大事了!” 就在秦小春卖力耕耘的时候,小屋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满头大汗的袁媛出现在门口。 王小娥被吓得一声尖叫两只小手死死的捂住俏脸,本就发红的耳根红的都要滴血了。 “你特娘的进屋不知道敲门啊!你要不是大牙媳妇,老子连你一起办了。” 秦小春急忙扯过床边的衣服盖住田小娥的上半身。 “那……也不是……不行。” 袁媛也没想到大清早的秦小春就和王小娥没羞没臊起来了。 偷瞄了一眼平日里只能在手机里看到的东西,袁媛咽了口口水,一不小心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你个骚蹄子,我警告你啊,跟了大牙以后就好好守着妇道,别给我乱搞。大不了我去网上给你买几个大家伙,馋了就自己用。” 春哥阅女无数,哪会不知道这骚娘们儿在馋什么啊。 “知道啦知道啦,不让用我看几眼还不行嘛,那么小气干嘛。” 被秦小春戳穿以后,袁媛更加肆无忌惮了,俩眼珠子死盯着小小春,恨不得把它吞了似的。 “别瞎扯犊子,你刚才吆喝着出大事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哦哦,你不说我都给忘了!真的出大事了!有人吃咱们的东西中毒了!” “啥?咱们的啥东西?” “山货,山货礼包出事了,现在治安所和食药监的人都在村公司呢,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你这瓜婆娘!怎么不早说!” 秦小春那个无语啊,真该给这娘们买几根大白萝卜下下火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丫的竟然还能顾得上发浪! 当下,春哥忙不迭的穿起了衣服,把药材种子留给王小娥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村公司。 远远的,就看到治安所和食药监的车停在村公司门口,进了院子,更是看到一群人拿着封条,正在往厂房、库房等地方贴。 陈曼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办公室门口,俏脸上满是局促不安之色。 “呀,春哥,你回来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秦小春这张脸在治安所也是挂了号的。 今天带队过来的那个四十出头的治安员叫刘彰,也算是熟人了。 “老刘,啥情况?咋都封到我家门头了?” 刚刚袁媛出去的太着急,也没把事情弄的太清楚。 “春哥,我也不想啊,但是这次你们的事有点大。喏,这是郑天,食药监的监察队长。” 刘彰把食药监的人给秦小春介绍了一下,在双方的讲述下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下午,楚州一个叫李丽的地产公司销售没有按时上班。 李丽是个单亲妈妈,有个很争气的女儿,平时人缘也挺不错。 本来下午她是约了顾客的,领导就打电话找她,结果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领导怕耽误事就亲自登门去找她,敲门没有人应,就在领导要转头离开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接连传出。 领导担心李丽出了什么事,就报了治安所找人来开了门。 李丽当时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满是白沫,客厅地上满是打翻的盘子和菜盆,桌上那个电火锅里的水还在翻腾着。 李丽被紧急送医,如今人还在icu里急救。 经过诊断,她是误食了鹅膏毒肽类的食物导致的中毒。 而鹅膏毒肽广泛存在于各种有毒菌菇之中。 治安所和食药监的人在李丽家没有找到未食用的蘑菇,不过在垃圾桶里有个桃花淀山货大礼包的空袋子。 后来治安员在李丽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段拍给女儿的视频。 在视频里,她一边涮火锅一边很高兴的跟女儿说女儿给她买的山货大礼包到了,很好吃,让女儿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为了防止有毒食材流入市场,他们才联手上门,对三村公司的山货工厂进行暂时查封。 “你是说有人吃了我们的蘑菇中毒了?” 春哥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桃花淀三村,不管是采山货的还是厂房里处理山货的,哪个不是经验丰富,怎么可能混进去毒蘑菇? 可是还不等他质疑,刘彰和郑天同时接到了电话,两个人听着那边的消息,面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春哥,麻烦大了,武陵那边也有人吃你们村的货中毒了。” “雪儿。” 秦小春停下了捏脚的手,深吸一口气很是郑重的面向林雪儿。 “嗯?” “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三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你是现今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没有之一。”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林雪儿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记忆中,这个坏家伙永远都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她知道秦小春不是在跟她油嘴滑舌讨她欢喜。 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告诉他。 在东安乃至楚州,秦小春确实已经很有实力,可是有些东西依旧不是现在的他能接触到的。 “那……我说了。” “嗯,你说。” “我想吃鱼,你给我做。” 春哥差点一个破防直接从椅子上栽下去。 好么,哥这深情告白了半天,你就说你想吃鱼? 算了,她还是有顾虑,想吃鱼就想吃鱼吧。 秦小春没有强求,带着鱼篓去了淀子里,几个小时后,两条肚子里满是籽的红烧大鲤鱼摆在了卫生所的桌子上。 抄着大碗想要上桌的马白莲被秦小春一脚踢出门让她自己找地方蹭饭去。 俩人吃了顿没有人打扰的饭后,就在卫生所睡下了。 咳咳,别多想,就是很单纯的睡,秦小春只是抱着林雪儿素素的那种睡。 他知道林雪儿的坚持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在她同意之前,秦小春是不会贸然越界的。 这是他对雪儿的尊重。 次日一早,吃过早餐,秦小春就溜溜达达的去了响水村,本来是要去看看刚出月子的杨艳红的,结果被田春芳逮了个正着。 这娘们也是憋久了,没等说几句话呢,就把秦小春拉到自己家折腾了整整一天。那一副好嗓子,叫的整个村都听到了。 就这么的,直到回村的第三天,秦小春才溜到山上找到了王小娥。 王小娥正拿着锄头在原有的药田旁边开着荒,见到秦小春来了,小妮子丢下锄头直接扑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春哥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打横抱起王小娥就走进了药田旁的小屋。 小娥那娇嫩的身子,他可是馋了好久了,今天非要吃到饱不可。 “春哥!不好了春哥!出大事了!” 就在秦小春卖力耕耘的时候,小屋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满头大汗的袁媛出现在门口。 王小娥被吓得一声尖叫两只小手死死的捂住俏脸,本就发红的耳根红的都要滴血了。 “你特娘的进屋不知道敲门啊!你要不是大牙媳妇,老子连你一起办了。” 秦小春急忙扯过床边的衣服盖住田小娥的上半身。 “那……也不是……不行。” 袁媛也没想到大清早的秦小春就和王小娥没羞没臊起来了。 偷瞄了一眼平日里只能在手机里看到的东西,袁媛咽了口口水,一不小心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你个骚蹄子,我警告你啊,跟了大牙以后就好好守着妇道,别给我乱搞。大不了我去网上给你买几个大家伙,馋了就自己用。” 春哥阅女无数,哪会不知道这骚娘们儿在馋什么啊。 “知道啦知道啦,不让用我看几眼还不行嘛,那么小气干嘛。” 被秦小春戳穿以后,袁媛更加肆无忌惮了,俩眼珠子死盯着小小春,恨不得把它吞了似的。 “别瞎扯犊子,你刚才吆喝着出大事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哦哦,你不说我都给忘了!真的出大事了!有人吃咱们的东西中毒了!” “啥?咱们的啥东西?” “山货,山货礼包出事了,现在治安所和食药监的人都在村公司呢,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你这瓜婆娘!怎么不早说!” 秦小春那个无语啊,真该给这娘们买几根大白萝卜下下火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丫的竟然还能顾得上发浪! 当下,春哥忙不迭的穿起了衣服,把药材种子留给王小娥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村公司。 远远的,就看到治安所和食药监的车停在村公司门口,进了院子,更是看到一群人拿着封条,正在往厂房、库房等地方贴。 陈曼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办公室门口,俏脸上满是局促不安之色。 “呀,春哥,你回来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秦小春这张脸在治安所也是挂了号的。 今天带队过来的那个四十出头的治安员叫刘彰,也算是熟人了。 “老刘,啥情况?咋都封到我家门头了?” 刚刚袁媛出去的太着急,也没把事情弄的太清楚。 “春哥,我也不想啊,但是这次你们的事有点大。喏,这是郑天,食药监的监察队长。” 刘彰把食药监的人给秦小春介绍了一下,在双方的讲述下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昨天下午,楚州一个叫李丽的地产公司销售没有按时上班。 李丽是个单亲妈妈,有个很争气的女儿,平时人缘也挺不错。 本来下午她是约了顾客的,领导就打电话找她,结果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领导怕耽误事就亲自登门去找她,敲门没有人应,就在领导要转头离开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接连传出。 领导担心李丽出了什么事,就报了治安所找人来开了门。 李丽当时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满是白沫,客厅地上满是打翻的盘子和菜盆,桌上那个电火锅里的水还在翻腾着。 李丽被紧急送医,如今人还在icu里急救。 经过诊断,她是误食了鹅膏毒肽类的食物导致的中毒。 而鹅膏毒肽广泛存在于各种有毒菌菇之中。 治安所和食药监的人在李丽家没有找到未食用的蘑菇,不过在垃圾桶里有个桃花淀山货大礼包的空袋子。 后来治安员在李丽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段拍给女儿的视频。 在视频里,她一边涮火锅一边很高兴的跟女儿说女儿给她买的山货大礼包到了,很好吃,让女儿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为了防止有毒食材流入市场,他们才联手上门,对三村公司的山货工厂进行暂时查封。 “你是说有人吃了我们的蘑菇中毒了?” 春哥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桃花淀三村,不管是采山货的还是厂房里处理山货的,哪个不是经验丰富,怎么可能混进去毒蘑菇? 可是还不等他质疑,刘彰和郑天同时接到了电话,两个人听着那边的消息,面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春哥,麻烦大了,武陵那边也有人吃你们村的货中毒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下套人 “到现在为止,武陵那边已经有八个人送进医院抢救了。家里全都有你们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 郑天的脸色非常冷,哪怕刘彰和秦小春关系不浅,他也给不了好脸色了。 毕竟这种食品企业出事,他们食药监也是要担责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这厂里都是村里人,山货有毒没毒看一眼就知道。你要说有疏漏看错了一个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有好多人中毒!” 陈曼的眼都瞪圆了。 前天刚做完一个大单,本以为村公司的生意能蒸蒸日上,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陈总,可能是有特征不太明显的毒菇混进去了吧,就算是滇南省那种专吃野生菌的大省每年也会有很多吃菌子中毒的。” “陈总最近不要离开东安,手机保持通畅,随时接受我们的传唤。” 郑天说罢,就带着手下从加工厂各地取到的样本离开了。 “春哥,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刘彰并没有跟郑天一起离开,凑上来给秦小春发了一支烟。 “我得罪的人,那可多了。能帮我弄到那些中毒人的信息吗?” “这……按规矩是不行的。不过……谁让你是自己人呢,等我消息。对了,春哥你要想查这个,最好去武陵。” “那边的中毒人数比较多,应该有几个轻症的,楚州这个怕是要不行了。” “还有,尽快通知从你们这里买过货的买家把货物召回吧,免得再出现受害者。” 寒暄了几句,刘彰就离开了。 “小春,这怎么办啊?” 陈曼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了。 发展村里的农林业她是一把好手,可是商业上的阴谋手段,她还真的没怎么碰触过。 “好在网购的都有联系方式,先按照刘队说的,把售卖出去的礼包全部召回。每个买货的都给一定补偿。” “你联系下刘武能,看看他手头还有多少货。全部回购。” “可是……刘武能那边如果回购的话,肯定要找我要十倍的违约金。” “违约金不是问题,这张卡里有一亿,你先拿去用。” 秦小春摸出一张卡递给陈曼。 陈曼愣怔的看了半天,硬是没敢去接。 她知道秦小春现在有本事也有钱,可真没想到他随随便便就能甩出一亿来。 “额……曼姐你咋了?咋傻愣愣的呢?” “你,你啥时候有这么多钱了?你个臭弟弟早说啊。早告诉我你这么有钱,我还至于为了一百多万的单子急的好几天没睡着觉吗?” 陈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毕竟这年头,只要有钱,很多事都好办。 “嘿嘿,要是别的女人我早就把钱砸她们脸上让她们躺好了,可是曼姐不一样啊。曼姐你是那种满足于被我包养每天就只知道一日三餐的女人吗?” “曼姐当然不是了,你可是咱桃花淀的女强人,目标是带乡亲们共同致富。我这不是怕提前跟你说了,你少了动力嘛。” 春哥对自家女人从来都不小气,但是吧,他懂得什么叫欲壑难填。 几万几十万的随她们挥霍,无所谓,但是这上亿的资金真交到女人们手里,真不知道她们会搞出啥幺蛾子来。 “呸,共同富裕不耽误你曼姐花点吧。我不管,反正处理完这次的事,剩下多少都归我。你别想着往回要了。” 捏着银行卡,陈曼居然破天荒的撒起了娇来。 她的撒娇技术生涩的紧,但是看在男人眼里却比那些老手更加的有韵味。 “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不过……嘿嘿,等事情完结了,你得陪我大战三千回合。” 这才几句话啊,就不正经起来了,秦小春色眯眯的眼神,看得陈曼直嘬牙花子。 “三千回合,你是要弄死姐姐啊?最多五次,多了不干。” “好好好,五次就五次,那,曼姐,先把第一次解决了吧。” 春哥饿虎扑食一般抱起陈曼钻进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之后,秦小春施施然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以春哥的能耐,当然不是一个小时就能完事的,主要是人在面对压力的时候,做那种事情是最好的减压方式。 被他折腾了一番的陈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惶恐,让她打理公司方面的事情应该没问题了。 至于那笔钱,以秦小春对陈曼的了解,最后多半会被她用来建设厂房什么的。 想花就花吧,反正最后他都会从那些整幺蛾子的家伙手里讨回来。 本来还想在村里待几天的,眼下是不行了。 秦小春发动车子直奔武陵而去。 刚刚他和陈曼那啥的时候,刘武能打了电话过来。 在电话中刘武能把陈曼一顿臭骂,说他现在也因为山货大礼包的事情被治安所和食药监控制了。 如果陈曼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要跟三村公司打官司,要让全行业都知道桃花淀的山货有毒。 之前秦小春就觉得很奇怪,收购山货这事明明就是一个套,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就被解了。 原来更大的套还在后面呢。 如果秦小春和阎金宝没有合演那出戏,事情兴许还能推到阎金宝身上。 可是他们偏偏信誓旦旦的说这批货跟网上的爆料根本没关系,那问题就全都归在了三村公司。 在路上,秦小春先打了个电话给阎金宝,让他用蘑菇毒死几只鸡鸭,去找他收山货的那几个村子要说法。 春哥对村里那些人辨认蘑菇的水平同样有信心,如果货真的有问题,一定出在收回来的那批上。 阎金宝可不是啥讲道理的老好人,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问出真相。 然后他又把电话打给了凌姐。 你别说,凌姐这娘们儿人品虽然不咋样,办事能力却真是不差。 八戒珍馐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成立的公司,就连在宣化路的那家门店都是三天前刚刚装修好的。 桃花淀这批货算是他们开门之后的第一批货了。 目前还没发现八戒珍馐和四大家族有什么关系,而刘武能本人甚至都不是武陵人,而是在注册公司前一天刚从龙城过来的。 听到这里,秦小春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根据他的猜测,林雪儿背后的势力应该比什么省城四大家族更加庞大。 而林雪儿刚刚警告过他,要当心身边出现的奇怪家伙。 那么……这次的圈套到底是来自武陵,还是来自他未曾触及过的更高的层次呢? “到现在为止,武陵那边已经有八个人送进医院抢救了。家里全都有你们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 郑天的脸色非常冷,哪怕刘彰和秦小春关系不浅,他也给不了好脸色了。 毕竟这种食品企业出事,他们食药监也是要担责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这厂里都是村里人,山货有毒没毒看一眼就知道。你要说有疏漏看错了一个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有好多人中毒!” 陈曼的眼都瞪圆了。 前天刚做完一个大单,本以为村公司的生意能蒸蒸日上,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陈总,可能是有特征不太明显的毒菇混进去了吧,就算是滇南省那种专吃野生菌的大省每年也会有很多吃菌子中毒的。” “陈总最近不要离开东安,手机保持通畅,随时接受我们的传唤。” 郑天说罢,就带着手下从加工厂各地取到的样本离开了。 “春哥,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刘彰并没有跟郑天一起离开,凑上来给秦小春发了一支烟。 “我得罪的人,那可多了。能帮我弄到那些中毒人的信息吗?” “这……按规矩是不行的。不过……谁让你是自己人呢,等我消息。对了,春哥你要想查这个,最好去武陵。” “那边的中毒人数比较多,应该有几个轻症的,楚州这个怕是要不行了。” “还有,尽快通知从你们这里买过货的买家把货物召回吧,免得再出现受害者。” 寒暄了几句,刘彰就离开了。 “小春,这怎么办啊?” 陈曼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了。 发展村里的农林业她是一把好手,可是商业上的阴谋手段,她还真的没怎么碰触过。 “好在网购的都有联系方式,先按照刘队说的,把售卖出去的礼包全部召回。每个买货的都给一定补偿。” “你联系下刘武能,看看他手头还有多少货。全部回购。” “可是……刘武能那边如果回购的话,肯定要找我要十倍的违约金。” “违约金不是问题,这张卡里有一亿,你先拿去用。” 秦小春摸出一张卡递给陈曼。 陈曼愣怔的看了半天,硬是没敢去接。 她知道秦小春现在有本事也有钱,可真没想到他随随便便就能甩出一亿来。 “额……曼姐你咋了?咋傻愣愣的呢?” “你,你啥时候有这么多钱了?你个臭弟弟早说啊。早告诉我你这么有钱,我还至于为了一百多万的单子急的好几天没睡着觉吗?” 陈曼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毕竟这年头,只要有钱,很多事都好办。 “嘿嘿,要是别的女人我早就把钱砸她们脸上让她们躺好了,可是曼姐不一样啊。曼姐你是那种满足于被我包养每天就只知道一日三餐的女人吗?” “曼姐当然不是了,你可是咱桃花淀的女强人,目标是带乡亲们共同致富。我这不是怕提前跟你说了,你少了动力嘛。” 春哥对自家女人从来都不小气,但是吧,他懂得什么叫欲壑难填。 几万几十万的随她们挥霍,无所谓,但是这上亿的资金真交到女人们手里,真不知道她们会搞出啥幺蛾子来。 “呸,共同富裕不耽误你曼姐花点吧。我不管,反正处理完这次的事,剩下多少都归我。你别想着往回要了。” 捏着银行卡,陈曼居然破天荒的撒起了娇来。 她的撒娇技术生涩的紧,但是看在男人眼里却比那些老手更加的有韵味。 “好好好,都给你都给你。不过……嘿嘿,等事情完结了,你得陪我大战三千回合。” 这才几句话啊,就不正经起来了,秦小春色眯眯的眼神,看得陈曼直嘬牙花子。 “三千回合,你是要弄死姐姐啊?最多五次,多了不干。” “好好好,五次就五次,那,曼姐,先把第一次解决了吧。” 春哥饿虎扑食一般抱起陈曼钻进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之后,秦小春施施然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以春哥的能耐,当然不是一个小时就能完事的,主要是人在面对压力的时候,做那种事情是最好的减压方式。 被他折腾了一番的陈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惶恐,让她打理公司方面的事情应该没问题了。 至于那笔钱,以秦小春对陈曼的了解,最后多半会被她用来建设厂房什么的。 想花就花吧,反正最后他都会从那些整幺蛾子的家伙手里讨回来。 本来还想在村里待几天的,眼下是不行了。 秦小春发动车子直奔武陵而去。 刚刚他和陈曼那啥的时候,刘武能打了电话过来。 在电话中刘武能把陈曼一顿臭骂,说他现在也因为山货大礼包的事情被治安所和食药监控制了。 如果陈曼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要跟三村公司打官司,要让全行业都知道桃花淀的山货有毒。 之前秦小春就觉得很奇怪,收购山货这事明明就是一个套,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就被解了。 原来更大的套还在后面呢。 如果秦小春和阎金宝没有合演那出戏,事情兴许还能推到阎金宝身上。 可是他们偏偏信誓旦旦的说这批货跟网上的爆料根本没关系,那问题就全都归在了三村公司。 在路上,秦小春先打了个电话给阎金宝,让他用蘑菇毒死几只鸡鸭,去找他收山货的那几个村子要说法。 春哥对村里那些人辨认蘑菇的水平同样有信心,如果货真的有问题,一定出在收回来的那批上。 阎金宝可不是啥讲道理的老好人,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问出真相。 然后他又把电话打给了凌姐。 你别说,凌姐这娘们儿人品虽然不咋样,办事能力却真是不差。 八戒珍馐是在半个月之前刚刚成立的公司,就连在宣化路的那家门店都是三天前刚刚装修好的。 桃花淀这批货算是他们开门之后的第一批货了。 目前还没发现八戒珍馐和四大家族有什么关系,而刘武能本人甚至都不是武陵人,而是在注册公司前一天刚从龙城过来的。 听到这里,秦小春有了些不好的联想。 根据他的猜测,林雪儿背后的势力应该比什么省城四大家族更加庞大。 而林雪儿刚刚警告过他,要当心身边出现的奇怪家伙。 那么……这次的圈套到底是来自武陵,还是来自他未曾触及过的更高的层次呢? 第六百一十七章 异常的梁家 “您好,今天还营业吗?” 宣化路八十一号八戒珍馐,重新易容为陈望龙的秦小春敲响了半开的玻璃门。 这店铺并没有像三村公司那样被封门,只是货架上的货物零零散散的,都是一些其他品牌的食材,并没有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 店里就只有一个女店员,此时正无所事事的趴在柜台上玩着手机。 “啊,您好,请问要点什么吗?” 见到有人来,女店员无精打采的支起了身子,然后还打了个大哈欠。 “女朋友过生日,想买点山货回去撑场面,你这里有好的山货吗?” 秦小春拿起货架上的一包猴头菇看了看,又扔了回去,显然是没看上那包猴头的品相。 “山货啊,就货架上的这些,品质都差不多的。” “不是吧,你们一家食材店,这么多货架就摆这么点货?还就这种品质?逗我玩呢?这竹荪就这品相?” 秦小春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哎,我可是听说了,你们这里有桃花淀的山货吧,咋的?都卖完了还是舍不得往出摆啊?我可是专门为了桃花淀的山货来的。” “桃花淀的?都下架了。” 听到秦小春要买桃花淀的山货,女店员刚提起一点的精气神迅速散了。 “啥情况?咋还下架了呢?” “有人吃的中毒了,所以货就全下了啊,就连我们老板都被带走调查了。” “不是吧,吃山货还能中毒?那不都是工人挑拣过的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都下架了。你要不去别家看看吧,我们这里是没有了。” 女店员说着又趴回了桌上打算继续玩手机。 “别呀美女,我真的急用。那个……你们下架了的货,还能弄出点来不?” “都说有问题才下架怎么可能弄出来嘛,你这人真是……” 女店员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已经把两张红票子推到了她面前。 “美女,帮帮忙嘛,真的急用。你要是能弄到,我给你五百一斤,你看咋样?” “五……五百?” “六百!我真的急用,我女朋友就好这口。今天晚上就要用,求求了。” 看着秦小春可怜巴巴双手合十的样子,女店员撇了撇嘴。 “好吧,但是你出去不行说哈。这是我私下收拢起来的。” 只见她从柜台下面拖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解开口子往秦小春面前一推。 袋子里面全是蕨菜、猴头、竹荪等各种山货,秦小春捏起一个蘑菇放在手心感觉了一下。 桃花淀附近山上的活物,都沾染了桃花淀的灵气,作为龙王血脉,秦小春是能感觉得到的。 当即,他花了两千块把这一塑料袋全都买了下来。 秦小春离开店铺之后,女店员无精打采的模样荡然无存。 迅速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老板?和您说的一样,今天真的有人来店里指名要桃花淀的山货了。” “嗯,就是在知道有人中毒以后还要买。” “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那部分山货给他了,监控画面等下就给您发过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秦小春带着那袋子山货回了橙子娱乐。 一番检视之后秦小春确定这些山货无一例外都是可食用的无毒种类。 这就奇怪了。 今天买来的这堆应该就是八个整礼包的量。难道说女店员的运气这么好,偷藏起来的都是无毒的? 女店员是本地口音,应该是临时招募的,如果真有事,刘武能不太可能告诉她吧。 就在这时候刘彰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一个消息,楚州那位中毒者李丽抢救无效于今天中午十一点死亡。 现在医院和治安所方面都在努力联系她刚刚出国留学的女儿。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联系到李丽的女儿杨娇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是去国外,国内的手机号肯定不能用了,只能等她落地安顿好之后主动跟国内联系。 第二个消息则是武陵这边的中毒患者被人刻意安排了。 按理说120接到患者之后应该遵循就近原则。可是武陵这边所有的中毒患者都被送到了栋梁三院。 就是梁秋雷掌管的那家医院。 这个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 幕后黑手为什么要把病人都安排到栋梁三院呢? 之前的红斑病事件让栋梁三院出了不小的风头。 如果这一次他们也能把中毒者全都救治过来,无疑是在辉煌的战绩上又添了一笔。 可是反过来说,如果他们救不活这些病人,说不得也会得到舆论的恶评。 如果说刘武能的身份把事情拉到了京城,那么这个送医地点则又给拉了回来。 四大家族作案的几率大幅度上升啊。 至于是周家还是梁家做的,还得问问梁秋雷。 秦小春让吕小朵和梁秋雷联系一下,看看是啥情况。 然而吕小朵连续换了三种联系方式都没能联系到梁秋雷。 这不正常,要知道秦小春和梁秋雷有了约定之后梁秋雷就给吕小朵开了绿色通道,只要不是睡得太死,联系方式应该二十四小时畅通的。 难道说……梁秋雷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不,被控制起来的不止梁秋雷一个,梁秋水和梁秋潇同样失联了。 这个节骨眼上失联,要么是在避祸,要么就是在憋大招。 秦小春给周聆音发了条消息,约她晚上出来见面,然后就带着吕小朵一起去了栋梁三院。 吕小朵的妈妈现在住在栋梁三院的高级病房。 在去病房的路上秦小春发现住院部的医护人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 和到吕小朵妈妈病房里巡房的医生一打听才知道因为菌菇中毒入院的人数已经上升到二十七人。 其中有一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岌岌可危,怕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头大,看这样子,至少救护车把人送到栋梁三院这事绝不是梁家给自己赚名声的把戏。 思虑再三,秦小春到医生办公室偷了一套白大褂套在了自己身上。 楚州那边已经死了一个人,武陵不能再死了。否则的话,桃花淀的品牌就真的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 “您好,今天还营业吗?” 宣化路八十一号八戒珍馐,重新易容为陈望龙的秦小春敲响了半开的玻璃门。 这店铺并没有像三村公司那样被封门,只是货架上的货物零零散散的,都是一些其他品牌的食材,并没有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 店里就只有一个女店员,此时正无所事事的趴在柜台上玩着手机。 “啊,您好,请问要点什么吗?” 见到有人来,女店员无精打采的支起了身子,然后还打了个大哈欠。 “女朋友过生日,想买点山货回去撑场面,你这里有好的山货吗?” 秦小春拿起货架上的一包猴头菇看了看,又扔了回去,显然是没看上那包猴头的品相。 “山货啊,就货架上的这些,品质都差不多的。” “不是吧,你们一家食材店,这么多货架就摆这么点货?还就这种品质?逗我玩呢?这竹荪就这品相?” 秦小春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哎,我可是听说了,你们这里有桃花淀的山货吧,咋的?都卖完了还是舍不得往出摆啊?我可是专门为了桃花淀的山货来的。” “桃花淀的?都下架了。” 听到秦小春要买桃花淀的山货,女店员刚提起一点的精气神迅速散了。 “啥情况?咋还下架了呢?” “有人吃的中毒了,所以货就全下了啊,就连我们老板都被带走调查了。” “不是吧,吃山货还能中毒?那不都是工人挑拣过的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都下架了。你要不去别家看看吧,我们这里是没有了。” 女店员说着又趴回了桌上打算继续玩手机。 “别呀美女,我真的急用。那个……你们下架了的货,还能弄出点来不?” “都说有问题才下架怎么可能弄出来嘛,你这人真是……” 女店员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已经把两张红票子推到了她面前。 “美女,帮帮忙嘛,真的急用。你要是能弄到,我给你五百一斤,你看咋样?” “五……五百?” “六百!我真的急用,我女朋友就好这口。今天晚上就要用,求求了。” 看着秦小春可怜巴巴双手合十的样子,女店员撇了撇嘴。 “好吧,但是你出去不行说哈。这是我私下收拢起来的。” 只见她从柜台下面拖出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解开口子往秦小春面前一推。 袋子里面全是蕨菜、猴头、竹荪等各种山货,秦小春捏起一个蘑菇放在手心感觉了一下。 桃花淀附近山上的活物,都沾染了桃花淀的灵气,作为龙王血脉,秦小春是能感觉得到的。 当即,他花了两千块把这一塑料袋全都买了下来。 秦小春离开店铺之后,女店员无精打采的模样荡然无存。 迅速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老板?和您说的一样,今天真的有人来店里指名要桃花淀的山货了。” “嗯,就是在知道有人中毒以后还要买。” “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那部分山货给他了,监控画面等下就给您发过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秦小春带着那袋子山货回了橙子娱乐。 一番检视之后秦小春确定这些山货无一例外都是可食用的无毒种类。 这就奇怪了。 今天买来的这堆应该就是八个整礼包的量。难道说女店员的运气这么好,偷藏起来的都是无毒的? 女店员是本地口音,应该是临时招募的,如果真有事,刘武能不太可能告诉她吧。 就在这时候刘彰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一个消息,楚州那位中毒者李丽抢救无效于今天中午十一点死亡。 现在医院和治安所方面都在努力联系她刚刚出国留学的女儿。 可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联系到李丽的女儿杨娇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是去国外,国内的手机号肯定不能用了,只能等她落地安顿好之后主动跟国内联系。 第二个消息则是武陵这边的中毒患者被人刻意安排了。 按理说120接到患者之后应该遵循就近原则。可是武陵这边所有的中毒患者都被送到了栋梁三院。 就是梁秋雷掌管的那家医院。 这个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 幕后黑手为什么要把病人都安排到栋梁三院呢? 之前的红斑病事件让栋梁三院出了不小的风头。 如果这一次他们也能把中毒者全都救治过来,无疑是在辉煌的战绩上又添了一笔。 可是反过来说,如果他们救不活这些病人,说不得也会得到舆论的恶评。 如果说刘武能的身份把事情拉到了京城,那么这个送医地点则又给拉了回来。 四大家族作案的几率大幅度上升啊。 至于是周家还是梁家做的,还得问问梁秋雷。 秦小春让吕小朵和梁秋雷联系一下,看看是啥情况。 然而吕小朵连续换了三种联系方式都没能联系到梁秋雷。 这不正常,要知道秦小春和梁秋雷有了约定之后梁秋雷就给吕小朵开了绿色通道,只要不是睡得太死,联系方式应该二十四小时畅通的。 难道说……梁秋雷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不,被控制起来的不止梁秋雷一个,梁秋水和梁秋潇同样失联了。 这个节骨眼上失联,要么是在避祸,要么就是在憋大招。 秦小春给周聆音发了条消息,约她晚上出来见面,然后就带着吕小朵一起去了栋梁三院。 吕小朵的妈妈现在住在栋梁三院的高级病房。 在去病房的路上秦小春发现住院部的医护人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 和到吕小朵妈妈病房里巡房的医生一打听才知道因为菌菇中毒入院的人数已经上升到二十七人。 其中有一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岌岌可危,怕是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头大,看这样子,至少救护车把人送到栋梁三院这事绝不是梁家给自己赚名声的把戏。 思虑再三,秦小春到医生办公室偷了一套白大褂套在了自己身上。 楚州那边已经死了一个人,武陵不能再死了。否则的话,桃花淀的品牌就真的很难有挽回的余地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他是我的舔狗 栋梁三院一共有八个icu病房,此时住进去的是八个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其他的都安排在高级病房。 秦小春找了个高级病房钻了进去。 这间病房里躺着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模样雍容,保养的挺不错。 此时她正打着吊针面色苍白如纸。 病房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坐在病床左边,可是女人却扭头对着右边的空地不停地念叨着,好像在跟人聊天似的。 “查房,赵丽红是吗?” 深吸一口气,秦小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哎哎,就是。” 大男孩见状连忙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没事,你坐你坐。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现在不吐了,就是头晕恶心还挺厉害。还有就是一直有幻觉,她刚才醒来以后,就一直跟空气聊天。大夫,我妈这情况还得多久才能好啊。” “快了,不吐了就好多了。我是今天新调过来负责这个病区的,能给我具体说说你母亲中毒时是个啥情况吗?” “嗯,前天我拿了学校里的月考第一名,我妈就说奖励我一下,晚上吃菌汤火锅。她下班的时候买了一包蘑菇啊之类的东西回来。” “一包?是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吗?” “这个礼包真不错,我跟你说,那个味道叫一个鲜啊,儿子,儿子,剩下的呢?都给妈泡泡,晚上咱们再吃火锅哈。” 原本对着空气说话的中年女人听到“山货大礼包”立刻就撑起了身子,抓着秦小春的胳膊,吞着口水念叨了起来。 “额,赵姐,我不是你儿子……” “天啦……没天理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连妈都不认了!我就只想吃个蘑菇……” 好么,春哥刚开口说了一句话,那边就哭上了。 “好好好,妈,家里的山货昨天咱们吃完了,你还想吃的话,我这就去买。是宣化路那家八戒珍馐吗?” “对,对,就是那家,八戒珍馐。快去快去,别家没有的。” 这娘们是个吃货吧?刚才还哭呢,这就流着哈喇子要把秦小春推出去了。 就这样,秦小春依样画葫芦的把十几间高级病房都转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完全一致,所有中毒者都是从八戒珍馐买的山货。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秦小春做了几个深呼吸,打算闯进icu了。 icu里的病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了,主要是这些人的命他得给保住。 “美女,我是新来的秦医生,梁院长请我过来的,请问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在哪一间?” icu是一直有护士值守的,闯空门是不可能了,秦小春到了icu区域后,只能硬着头皮找上了在走廊里透气的值班护士。 “秦医生?” 三十出头的女护士上下打量了秦小春几眼,医院里虽然也会有外聘专家什么的,但是人家那都是院里领导陪同过来的。 就这么一个人直愣愣的过来说自己是新来的医生,咋看咋都可疑啊。 “别看了,我是你们梁院长的好哥们,刚从国外回来,他说这边有麻烦,让我赶紧来看看。” 秦小春说着,摸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女护士。 照片里是那天秦小春和梁秋雷在他别墅拍的合影。 护士当然是认识自家老板的,看过之后虽然有些迟疑,还是把秦小春带到了三号病房。 三号病房的患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他的身上贴了好多监控用的电极贴片,嘴上还带着氧气面罩。 远远看着秦小春就感觉这人有些面熟,凑到近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春哥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在icu里居然还能遇到熟人。 这老爷子正是他在东大念书时的导员,薛无涯。 不过……秦小春记得薛无涯刚刚五十岁出头,头发也就是白了三五根罢了。 怎么三年不见头发全白了?面相更是苍老的好像一个七旬老翁? “薛老头,算你运气好吧。” 薛无涯这人挺刻板的,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板着一张脸,俩人在学校没有太多交集。 今天让秦小春碰到了,也是合该老头命好。 给老爷子把了把脉,确实是中毒挺深的,内脏都已经出现了衰竭迹象。就他们这里的治法,铁定活不过今晚。 秦小春摘下老头的氧气面罩,把一颗回春丸塞进他嘴里。 事发仓促,来不及炼制解毒丹,只能先用回春丸吊住命,然后用针灸的方法帮老头排毒。 “喂!你在干什么!” 就在秦小春取出针套准备下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快步走上来攥住了他捏着银针的那只手。 “你谁呀?我这准备救人呢,看不到吗?” 看女人的穿着,八成是这里的医生,春哥只能硬着头皮演到底了。 “救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救人的?” “我是你们院长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的,他跟我说icu有个老爷子撑不下去了,让我赶紧过来救人。” “你胡说也要靠点谱!还梁秋雷的朋友?就连我现在都联系不上梁秋雷,你去哪儿跟他联系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喊保安抓你。” 女医生长得挺漂亮的,但是面容很憔悴,听了秦小春的话,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不是,我跟梁秋雷的关系是你能比的吗?我俩是发小。你……” “他是我的舔狗!” 女医生这话一出,秦小春差点咬到自己的口条。 梁秋雷好歹是梁家的少爷,他能给人做舔狗?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该不会就是鱼塘里一条自我感觉良好的鱼吧。 “打电话给保卫科和治安所,让他们赶紧派人来。” 女医生对守在外面的值班护士喊了一嗓子。 护士应了一声,扭头跑了。 秦小春有点犯难。 他当然可以把这医生打昏继续给薛老头治疗。 可是一旦保卫科和治安所的人介入,无论是牵扯到三村公司还是他和梁秋雷的交易,都是秦小春不愿意看到的。 “是……秦同学吗?” 就在秦小春琢磨要不要打晕女人速战速决的时候,一个无力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薛无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无神的看着病床边的两个人。 “薛老……老师,您,醒了?” 和女医生争执的时候,薛老头是看不到他的脸的,所以……老头只是听了几句话就把他认出来了? “爸!你终于醒了爸!” 还没等秦小春感动,女医生先一步扑到床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春哥懵了。 敢情梁秋雷的女神还是薛老头的女儿? 栋梁三院一共有八个icu病房,此时住进去的是八个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其他的都安排在高级病房。 秦小春找了个高级病房钻了进去。 这间病房里躺着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模样雍容,保养的挺不错。 此时她正打着吊针面色苍白如纸。 病房里有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坐在病床左边,可是女人却扭头对着右边的空地不停地念叨着,好像在跟人聊天似的。 “查房,赵丽红是吗?” 深吸一口气,秦小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哎哎,就是。” 大男孩见状连忙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没事,你坐你坐。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现在不吐了,就是头晕恶心还挺厉害。还有就是一直有幻觉,她刚才醒来以后,就一直跟空气聊天。大夫,我妈这情况还得多久才能好啊。” “快了,不吐了就好多了。我是今天新调过来负责这个病区的,能给我具体说说你母亲中毒时是个啥情况吗?” “嗯,前天我拿了学校里的月考第一名,我妈就说奖励我一下,晚上吃菌汤火锅。她下班的时候买了一包蘑菇啊之类的东西回来。” “一包?是桃花淀的山货大礼包吗?” “这个礼包真不错,我跟你说,那个味道叫一个鲜啊,儿子,儿子,剩下的呢?都给妈泡泡,晚上咱们再吃火锅哈。” 原本对着空气说话的中年女人听到“山货大礼包”立刻就撑起了身子,抓着秦小春的胳膊,吞着口水念叨了起来。 “额,赵姐,我不是你儿子……” “天啦……没天理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连妈都不认了!我就只想吃个蘑菇……” 好么,春哥刚开口说了一句话,那边就哭上了。 “好好好,妈,家里的山货昨天咱们吃完了,你还想吃的话,我这就去买。是宣化路那家八戒珍馐吗?” “对,对,就是那家,八戒珍馐。快去快去,别家没有的。” 这娘们是个吃货吧?刚才还哭呢,这就流着哈喇子要把秦小春推出去了。 就这样,秦小春依样画葫芦的把十几间高级病房都转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完全一致,所有中毒者都是从八戒珍馐买的山货。 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秦小春做了几个深呼吸,打算闯进icu了。 icu里的病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了,主要是这些人的命他得给保住。 “美女,我是新来的秦医生,梁院长请我过来的,请问病情最严重的病人在哪一间?” icu是一直有护士值守的,闯空门是不可能了,秦小春到了icu区域后,只能硬着头皮找上了在走廊里透气的值班护士。 “秦医生?” 三十出头的女护士上下打量了秦小春几眼,医院里虽然也会有外聘专家什么的,但是人家那都是院里领导陪同过来的。 就这么一个人直愣愣的过来说自己是新来的医生,咋看咋都可疑啊。 “别看了,我是你们梁院长的好哥们,刚从国外回来,他说这边有麻烦,让我赶紧来看看。” 秦小春说着,摸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女护士。 照片里是那天秦小春和梁秋雷在他别墅拍的合影。 护士当然是认识自家老板的,看过之后虽然有些迟疑,还是把秦小春带到了三号病房。 三号病房的患者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 他的身上贴了好多监控用的电极贴片,嘴上还带着氧气面罩。 远远看着秦小春就感觉这人有些面熟,凑到近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春哥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在icu里居然还能遇到熟人。 这老爷子正是他在东大念书时的导员,薛无涯。 不过……秦小春记得薛无涯刚刚五十岁出头,头发也就是白了三五根罢了。 怎么三年不见头发全白了?面相更是苍老的好像一个七旬老翁? “薛老头,算你运气好吧。” 薛无涯这人挺刻板的,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板着一张脸,俩人在学校没有太多交集。 今天让秦小春碰到了,也是合该老头命好。 给老爷子把了把脉,确实是中毒挺深的,内脏都已经出现了衰竭迹象。就他们这里的治法,铁定活不过今晚。 秦小春摘下老头的氧气面罩,把一颗回春丸塞进他嘴里。 事发仓促,来不及炼制解毒丹,只能先用回春丸吊住命,然后用针灸的方法帮老头排毒。 “喂!你在干什么!” 就在秦小春取出针套准备下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紧接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快步走上来攥住了他捏着银针的那只手。 “你谁呀?我这准备救人呢,看不到吗?” 看女人的穿着,八成是这里的医生,春哥只能硬着头皮演到底了。 “救人?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救人的?” “我是你们院长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的,他跟我说icu有个老爷子撑不下去了,让我赶紧过来救人。” “你胡说也要靠点谱!还梁秋雷的朋友?就连我现在都联系不上梁秋雷,你去哪儿跟他联系去?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喊保安抓你。” 女医生长得挺漂亮的,但是面容很憔悴,听了秦小春的话,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不是,我跟梁秋雷的关系是你能比的吗?我俩是发小。你……” “他是我的舔狗!” 女医生这话一出,秦小春差点咬到自己的口条。 梁秋雷好歹是梁家的少爷,他能给人做舔狗?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该不会就是鱼塘里一条自我感觉良好的鱼吧。 “打电话给保卫科和治安所,让他们赶紧派人来。” 女医生对守在外面的值班护士喊了一嗓子。 护士应了一声,扭头跑了。 秦小春有点犯难。 他当然可以把这医生打昏继续给薛老头治疗。 可是一旦保卫科和治安所的人介入,无论是牵扯到三村公司还是他和梁秋雷的交易,都是秦小春不愿意看到的。 “是……秦同学吗?” 就在秦小春琢磨要不要打晕女人速战速决的时候,一个无力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薛无涯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无神的看着病床边的两个人。 “薛老……老师,您,醒了?” 和女医生争执的时候,薛老头是看不到他的脸的,所以……老头只是听了几句话就把他认出来了? “爸!你终于醒了爸!” 还没等秦小春感动,女医生先一步扑到床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春哥懵了。 敢情梁秋雷的女神还是薛老头的女儿? 第六百一十九章 周家的债又添一笔 “别,别哭。” 薛无涯艰难的抬起手来摸着女医生的脸蛋。 女医生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医生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父亲的情况?现在他这样子肯定是回光返照。 “王迅,你一个大小伙子,哭什么哭?老师知道你们受苦了。” 薛老头的话让秦小春愣了一下。 他女儿叫王迅?跟自己二哥同名? 不对,薛老头说了“大小伙子”这个词吧? “怎么来的就只有你和秦小春啊?李志强和张永呢?他们干嘛去了?” “帮老师转告他们,老师会继续帮你们三个上诉的,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 那一瞬间,秦小春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有点僵硬。 薛老头显然是因为蘑菇的毒素陷入了幻觉,把女医生看成了二哥王迅。 可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三个哥哥入狱的时候,薛老头一直在为他们奔走上诉吗?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们?要不是他们,你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爸,我不是什么王迅,我是灵芸,是你女儿啊!” 女医生哭的更厉害了。 父亲弥留之际,眼里仍旧只有他的学生,换谁来心里都会不是滋味。 “王迅,你别哭,老师说到做到。” 薛无涯很艰难的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女医生的头,结果女医生薛灵芸哭的更厉害了。 “我说美女,你真要想哭的话,等我救完了人再哭行不?” 秦小春轻叹一声拍了拍女医生的肩膀。 “救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我叫秦小春,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你是秦小春?真,真的是你?” 薛灵芸的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 “没时间解释了,早一分钟动手,毒素对老爷子的伤害就轻一分。我不会害薛老师的。” 薛灵芸盯着秦小春的脸看了好几眼,最终才咬着牙齿退到了一边。 当初秦小春被周彬打得颅腔出血昏迷住院,住的其实就是栋梁三院,而薛灵芸当时还是一名实习医生。 在老爹的拜托下,她没少了往秦小春的病房跑。 刚刚也是太着急了,如今仔细一看这张脸还真有点三年前那痴傻少年的模样。 “你有把握吗?” “不高,也就百分之百吧。” 春哥妥妥的不装哔会死星人。 收获薛灵芸一个白眼之后,让女医生帮忙解开薛老头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然后一根根银针刺入了老头足厥阴肝经上的各个穴位。 用真气为引,把刚刚唤醒老头的回春丸药力牵引到了这条经脉上。 肝脏是解毒的,在灵气和药力的注入下,老头的肝脏焕发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开始迅速分解老头体内的毒素,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薛灵芸看到这一幕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老爷子的命是真的保住了。 “行了,让老人家休息休息,明天醒来,就能满地乱转,去广场上勾搭跳舞的大妈了。” 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秦小春有些欣慰。 他现在身边是聚集了不少人,但是其中大部分和他得到的龙王传承有关。 在他清醒之前,真正对他好的也就是林雪儿、老村长满爷、宿舍里的三个哥哥了。 如今,又多了一个薛老头。 按照薛灵芸的说法,当年秦小春被打伤,医药费都是作为导员的薛老头给垫付的,到现在都没还人家呢。 哥仨入狱之后,薛老头更是多次为三个学生奔走,希望能给他们争取减刑,提前释放。 可惜,这是在武陵。 周家虽然称不上只手遮天,也差不太多了。 知道有这么个老家伙在上蹿下跳,周家买通一个女学生玩了一手仙人跳,在薛无涯的办公室里拽下衩子大喊非礼。 薛无涯被搞的名誉扫地,学校迫于周家和舆论的压力让他办了内退。 尽管薛老头的性格古板坚韧,在众多的网暴骚扰之下,也是不堪其扰。 后来知道王迅死在牢里,其他两个学生出狱时也成了伤残人士,薛无涯顿足捶胸,觉得是自己这老师没用,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了。 双重打击之下,他迅速衰老了下来,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后来,梁秋雷来了栋梁三院,第一次见到我就说他喜欢我。其实我挺讨厌这种纨绔子弟的,但是为了让周家有所忌惮,我还是做出了一副给他个机会的样子。” 走廊里,薛灵芸整个人瘫在墙边的椅子上,就像是这几年来积累下来的疲惫一下子全都爆发开了。 “周家,又是周家。行,这笔债我记下了。” 有了薛灵芸的配合,秦小春把另外几个icu里的重症患者也都给救了回来。 不过并不是像薛无涯那样给治好,而是治到医院能解决的轻症就停手了。 毕竟幕后主使是谁还没摸清楚,大的局势就先不破坏了。 然后秦小春拜托薛灵芸帮他做一件事,之后再有中毒的患者送来洗胃的时候,帮忙收集一些胃内容物。 他得知道造成中毒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没走多远,他就接到了陈曼的电话。 之前让陈曼挨个买家去打电话召回货物,现在所有的电话都打完了,陈曼发现了一个问题。 别管对面态度好坏,所有在直播间里下单的买家都没有出现中毒的情况,除了楚州的那个李丽。 陈曼觉得好奇,就深究了一下,发现不管是购物的账号,收货的地址和手机,填的都是李丽本人的。 甚至支付软件上显示的也是“*丽”的名字。 这就有些奇怪了。 治安员发现的手机视频里,李丽分明说山货大礼包是女儿买给她的。 “行,我知道了,召回以后先把货屯着。” 中毒者多发于武陵,显然除了李丽之外,全都是吃了刘武能那批货。 李丽这个个案就显得很扎眼了。 秦小春给胡冰的账号上打了五百万过去,让她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至今杳无音信的李丽女儿给找出来。 这个小姑娘很可能是整个山货案的关键。 第六百二十章 非要作这个死吗 东华丽景,这名字听着好像高档小区,实际上是东大旁边的一家饭店。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饭店长期给学校里的女学生们提供勤工俭学的日结岗位。 当然,能拿到这份日结工资的,都是容颜秀丽的班花系花。 很多想品尝下女大学生滋味的老板们都会到这里来借着吃饭的机会挑选目标。 于是乎东华丽景又有了一个“储秀宫”的花名。 饭店方面也是为这帮有钱人做足了功夫,一共五楼的店面,每上一层奢华程度就高一个档次。 秦小春上学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带刘婷婷在一楼开开荤,至于上面的楼层,都只存在于传说中。 “欢迎光临。” 秦小春刚走进东华丽景的大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梳着单马尾的年轻女人就迎了上来。 看女人的年纪,应该不是在校学生了。 长得挺漂亮的,秦小春隐约觉得这娘们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请问客人您打算在几楼……哎?你是……秦小春?” 女迎宾很是诧异的喊出了秦小春的名字。 “我们认识?” “呵,怎么,几年不见连我都忘了?我是王丽娟啊。哦,对了我听人说你醒来以后就傻了。咋,这是脑袋好使点了,回来故地重游一下?” 王丽娟? 秦小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终于想起来这娘们是谁了。 当初上学的时候,刘婷婷有个挺好的闺蜜,就叫王丽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最开始和周彬搞在一起的其实就是这个王丽娟,后来也是她给刘婷婷和周彬拉的皮条。 真要算起来,秦小春的仇也得有这娘们一份。 “原来是你啊,咋,几年不见,你倒是落魄了?当初做周彬的狗不是挺得意的吗?怎么混到做迎宾了?”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要说这王丽娟长得也不比刘婷婷差多少,人家刘婷婷现在是周家的少奶奶,她就混了个这? “做迎宾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的迎宾。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东华丽景什么档次,一个月三万块,你有吗?” 秦小春是真没想到,这娘们做迎宾居然还做出优越感来了。 我去,一个月三万块,还真是好大的一笔钱啊。 “懒得跟你废话。” 换在三年前,秦小春恨不得臭揍这个拉皮条的王婆一顿。 不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要不是她把刘婷婷介绍给周彬,春哥说不定还要跟那对母女纠缠多久。 好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秦小春就朝前方正中的电梯走了过去。 东华丽景一共有三部电梯,左右两部可以到二到四楼,正中间那部是直通五楼的。 “唉,你站住!第一次来东华丽景?往哪儿走呢?” 看到秦小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王丽娟就打从心底里不爽,此时见到这货居然奔五楼的电梯去了,立马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一个迎宾,怎么这么多事啊?老子上楼吃饭你也要管?” 秦小春是真的烦她了,自己本不打算追究,这娘们儿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王丽娟,干嘛呢?”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很有点不满的呵斥了王丽娟一声。 “郭经理,没事,这不是见到个老熟人嘛。你也认识。” 见到男人过来,王丽娟脸上的傲慢顿时变成了谄媚。 秦小春扭头一看,我丢,居然又是个熟人。 这男的叫郭奇,当初也是周彬的狗腿子之一。 说起来好笑,上学时候,因为王丽娟是周彬的女人,郭奇见了她总是点头哈腰的,今天倒好,俩人的角色调换了。 “熟人?哟,这不是被周少绿了的那个王八秦小春嘛。” 作为大堂经理,郭奇是不应该对客人不敬的,但如果客人是秦小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当年他们就是这么以调侃秦小春为乐的。 “郭奇,老子懒得搭理你们,你今天是不是非要跟这娘们一起作一下?” 春哥没什么耐心了。 既然非要把脸探过来,那就抽呗。 “作?我就跟你作一下你又能怎么样?哎呀,我记得听人说你当初被周少打成了傻子。这是清醒过来了?” “你命是真好,那天我不在,不然的话,你醒不醒的过来就两说咯。” “不过还好,虽然没赶上收拾你,但是买通人收拾你狱里那几个兄弟的事情是我亲自做的。” “怎么样?他们跟你说没有?带不带劲?” 郭奇说着,很放肆的抬手想要拍秦小春的脸。 “活着不好吗?” 秦小春一直没有去找李志强。 并不是他把这个大哥忘了,而是想把武陵的大局搞定,拎着周彬的脖领子,带着当初参与祸害哥仨的家伙一起上门去见大哥。 可是这个郭奇……是等不及要去死是吗? “咔吧”一声,郭奇拍向秦小春脸的那只手,四根手指在一瞬间贴在了手背上。 郭奇甚至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抱着手在大厅里嗷嗷的嚎叫了起来。 旁边的王丽娟彻底傻了。 在他的印象中,秦小春就是个没钱没本事任人拿捏的土包子,三年不见,这小子下手怎么这么狠了? “我的手……秦小春,你给我等着……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脑子发热想要凉快一下啊?” 秦小春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等郭奇继续放狠话,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到一旁放鲜鱼的缸边,按了下去。 “唔,咕噜,咕噜……救……呜呜……” 郭奇的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着,但也趁着挣扎抬头的工夫从嘴里蹦出些字句来。 殊不知要不是秦小春不想他死的这么容易,他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 “秦小春,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道这里是谁家的产业吗!” 王丽娟何曾见过秦小春如此凶残的一面,只知道把两只手举在胸前大声尖叫。 大堂里虽然有不少吃饭的客人,但是看着郭奇断掉的手指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的。 “谁家的产业又怎么样?你叫他们过来咬我啊?” 春哥笑了,他这趟过来是要撬动整个武陵的,一个饭店罢了,背后再有多大的势力能让他忌惮?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小友,这话说的,是学了几天功夫,想找人过过手吗?行吧,那老头子我倒是可以陪陪你呢。” 东华丽景,这名字听着好像高档小区,实际上是东大旁边的一家饭店。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饭店长期给学校里的女学生们提供勤工俭学的日结岗位。 当然,能拿到这份日结工资的,都是容颜秀丽的班花系花。 很多想品尝下女大学生滋味的老板们都会到这里来借着吃饭的机会挑选目标。 于是乎东华丽景又有了一个“储秀宫”的花名。 饭店方面也是为这帮有钱人做足了功夫,一共五楼的店面,每上一层奢华程度就高一个档次。 秦小春上学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带刘婷婷在一楼开开荤,至于上面的楼层,都只存在于传说中。 “欢迎光临。” 秦小春刚走进东华丽景的大门,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梳着单马尾的年轻女人就迎了上来。 看女人的年纪,应该不是在校学生了。 长得挺漂亮的,秦小春隐约觉得这娘们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请问客人您打算在几楼……哎?你是……秦小春?” 女迎宾很是诧异的喊出了秦小春的名字。 “我们认识?” “呵,怎么,几年不见连我都忘了?我是王丽娟啊。哦,对了我听人说你醒来以后就傻了。咋,这是脑袋好使点了,回来故地重游一下?” 王丽娟? 秦小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终于想起来这娘们是谁了。 当初上学的时候,刘婷婷有个挺好的闺蜜,就叫王丽娟,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最开始和周彬搞在一起的其实就是这个王丽娟,后来也是她给刘婷婷和周彬拉的皮条。 真要算起来,秦小春的仇也得有这娘们一份。 “原来是你啊,咋,几年不见,你倒是落魄了?当初做周彬的狗不是挺得意的吗?怎么混到做迎宾了?”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要说这王丽娟长得也不比刘婷婷差多少,人家刘婷婷现在是周家的少奶奶,她就混了个这? “做迎宾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的迎宾。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东华丽景什么档次,一个月三万块,你有吗?” 秦小春是真没想到,这娘们做迎宾居然还做出优越感来了。 我去,一个月三万块,还真是好大的一笔钱啊。 “懒得跟你废话。” 换在三年前,秦小春恨不得臭揍这个拉皮条的王婆一顿。 不过现在,也都无所谓了,要不是她把刘婷婷介绍给周彬,春哥说不定还要跟那对母女纠缠多久。 好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秦小春就朝前方正中的电梯走了过去。 东华丽景一共有三部电梯,左右两部可以到二到四楼,正中间那部是直通五楼的。 “唉,你站住!第一次来东华丽景?往哪儿走呢?” 看到秦小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王丽娟就打从心底里不爽,此时见到这货居然奔五楼的电梯去了,立马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一个迎宾,怎么这么多事啊?老子上楼吃饭你也要管?” 秦小春是真的烦她了,自己本不打算追究,这娘们儿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 “王丽娟,干嘛呢?”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很有点不满的呵斥了王丽娟一声。 “郭经理,没事,这不是见到个老熟人嘛。你也认识。” 见到男人过来,王丽娟脸上的傲慢顿时变成了谄媚。 秦小春扭头一看,我丢,居然又是个熟人。 这男的叫郭奇,当初也是周彬的狗腿子之一。 说起来好笑,上学时候,因为王丽娟是周彬的女人,郭奇见了她总是点头哈腰的,今天倒好,俩人的角色调换了。 “熟人?哟,这不是被周少绿了的那个王八秦小春嘛。” 作为大堂经理,郭奇是不应该对客人不敬的,但如果客人是秦小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当年他们就是这么以调侃秦小春为乐的。 “郭奇,老子懒得搭理你们,你今天是不是非要跟这娘们一起作一下?” 春哥没什么耐心了。 既然非要把脸探过来,那就抽呗。 “作?我就跟你作一下你又能怎么样?哎呀,我记得听人说你当初被周少打成了傻子。这是清醒过来了?” “你命是真好,那天我不在,不然的话,你醒不醒的过来就两说咯。” “不过还好,虽然没赶上收拾你,但是买通人收拾你狱里那几个兄弟的事情是我亲自做的。” “怎么样?他们跟你说没有?带不带劲?” 郭奇说着,很放肆的抬手想要拍秦小春的脸。 “活着不好吗?” 秦小春一直没有去找李志强。 并不是他把这个大哥忘了,而是想把武陵的大局搞定,拎着周彬的脖领子,带着当初参与祸害哥仨的家伙一起上门去见大哥。 可是这个郭奇……是等不及要去死是吗? “咔吧”一声,郭奇拍向秦小春脸的那只手,四根手指在一瞬间贴在了手背上。 郭奇甚至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抱着手在大厅里嗷嗷的嚎叫了起来。 旁边的王丽娟彻底傻了。 在他的印象中,秦小春就是个没钱没本事任人拿捏的土包子,三年不见,这小子下手怎么这么狠了? “我的手……秦小春,你给我等着……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脑子发热想要凉快一下啊?” 秦小春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等郭奇继续放狠话,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到一旁放鲜鱼的缸边,按了下去。 “唔,咕噜,咕噜……救……呜呜……” 郭奇的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着,但也趁着挣扎抬头的工夫从嘴里蹦出些字句来。 殊不知要不是秦小春不想他死的这么容易,他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 “秦小春,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知道这里是谁家的产业吗!” 王丽娟何曾见过秦小春如此凶残的一面,只知道把两只手举在胸前大声尖叫。 大堂里虽然有不少吃饭的客人,但是看着郭奇断掉的手指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的。 “谁家的产业又怎么样?你叫他们过来咬我啊?” 春哥笑了,他这趟过来是要撬动整个武陵的,一个饭店罢了,背后再有多大的势力能让他忌惮?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 “小友,这话说的,是学了几天功夫,想找人过过手吗?行吧,那老头子我倒是可以陪陪你呢。” 第六百二十一章 打你家狗你还能咋滴 一个穿着红色唐装,手上托着个紫砂茶壶的白胡子老头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显得很是倨傲。 “这位老爷子,哪家的啊?” 秦小春瞄了一眼老头,老头现在没动真气,他也看不清这老东西什么水准。 不过……凡是没资格参与之前楚家那场拍卖会的武陵武者,在春哥眼里都是弟弟。 “哟,小子,还有点见识啊,知道上来先盘盘道。不过我老头子就怕我说出来你也不知道啊。” 老头捋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就不知道呢?” “行吧,老夫叫陆远怀,陆家的。” “陆家?哎,我是真没想到,鬼市陆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客人进了门,还往外撵?” 秦小春本以为把梁家砸个乱七八糟的他们身后的陆家才会出现,却没想到这么早就遇到了陆家的人。 老头子莫非是陆家在省城的话事人? 这一件件的麻烦事还真是上赶着往春哥眼里钻啊。说不得今天要代替陆中行教训教训这老家伙了。 “嗯?” 陆远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丽娟和半张脸依旧被按在鱼缸里的郭奇。 以他的耳力,刚才这俩货说话他都是听到了的。 眼前的小伙不过是个当年任凭他们欺负的普通学生罢了,为什么他会知道鬼市?还知道鬼市是陆家的产业? “怎么?老爷子你很吃惊?其实我更吃惊,你们陆家是做生意的大家,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我今天上门来吃饭,哪怕就点一盘土豆丝,也是你们东华丽景的客人,一个大堂经理,一个迎宾,当众羞辱客人,你们陆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嗯,你说的对。” 老头托着茶壶走到了秦小春面前,而秦小春此时也把呛得半死的郭奇从鱼缸里拎了出来。 “陆总,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他是来捣乱的,陆总……啊!” 郭奇还没狡辩完,陆怀远的紫砂茶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个惨哦,不光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壶里的热茶更是烫的郭奇嗷嗷乱叫。 “不长眼的奴才,确实该收拾,不过小伙子,一码归一码。” “你既然回到陆家,那么也应该知道就算收拾他也是我们陆家人出手才行。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打的。” 陆怀远说着,抓住了郭奇另外一只手,只听“咔嚓”一声,郭奇那只手的四根手指也被老头给掰断了。 郭奇顿时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丽娟在一旁看的瑟瑟发抖。 虽然平日里这位大老板也是挺有威严的样子,可是她还从没想过这老头居然随随便便的就给人开瓢断人手指。 “狗嘛,谁打不是打,我就打了还能咋滴?” “老爷子非要跟我比划比划那我就接着。” “这么大年纪了,您老就先动手吧。” 面对已经开始将气势外放的陆怀远,秦小春站在原地连面色都没变半分。 “小子,这么狂,容易死的早。” 老头笑了,右手呈鹰爪状闪电般抓向了秦小春的肩膀。 这一击,他就要把这个藐视他们陆家威严的小子一条膀子卸下来。 秦小春甚至连闪都没闪,在老头即将抓到的时候才懒洋洋的抬起了右手。 一旁的王丽娟很诧异,秦小春的动作她看的明明白白的,很慢,可偏偏就是这么慢悠悠的在老头碰到他衣服的刹那用一根手指弹在了老头的腕子上。 “嘶——” 陆怀远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后退一步的同时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秦小春那一下无论是力道还是位置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他虽然没受伤,却是半边身子发麻,再动手,就和找死无异了。 “老爷子,这么狂,容易死的早。” 秦小春把老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陆怀远的老脸臊的一片通红。 这活脱脱就是装哔不成反被那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武陵这块地方什么时候出了你这种才俊?” “武陵这块地方出不了,但是别的地方可以啊。老爷子,我现在可以上去和朋友吃饭了吗? 秦小春可没准备一上来就跟陆家的人翻脸。 他和陆中行又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投资小陆固然是雪中送炭,在掌权后可以问小陆要更多的好处。但是如果人家陆家本家给的好处够多呢? “当然可以。小友你们在哪个包厢啊?到时候我让下人送瓶酒过去。” 陆怀远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主。 能举重若轻的反击他一手,眼前这小子的战斗力绝对是大武师级的。 再甩脸子,下场就只能是被人把脸彻底撕破了。 “包厢?我也不知道,她就跟我说是五楼,具体哪个,我还得问问才知道。” “额……您请您请。” 看着秦小春走进电梯,陆怀远沉默了一瞬,然后揪过王丽娟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得王丽娟满嘴喷血。 “眼瞎了你?连五楼的客人也敢得罪?” “五楼?陆总,不,不可能吧,他怎么可能有资格去五楼。”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少一句,我要你狗命!” 陆怀远这个气啊。早说是五楼的客人他吃饱了撑的出来掉个面子? 五楼没有包间,因为整整一层楼就是一个大包间。 而且五楼可不是有钱就能包下的,还得有身份,最低也得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才有资格在五楼开席。 他虽然是陆家人却只是个旁系,只要是能上五楼的客人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尤其是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大武师,那妥妥是人中龙凤,这消息必须马上通知家族,如果能把这小伙招揽到家族之中,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 电梯里,秦小春淡笑了一声。 以他的耳音,就算进了电梯,也还是能听到陆怀远和王丽娟的对话的。 想必不出三天,陆家招揽他的人就该上门了吧。 鬼市陆家,除了能弄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外,消息也必然是很灵通的。 等他们找上门来,就让他们去查查林雪儿背后到底有什么根底。 雪儿之前说的话太奇怪了。如果她背后的那些家伙敢让她为难的话,春哥不介意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第六百二十二章 周彬要回来了 “主人,您回来啦。” 电梯门打开,两个穿着荷叶边白衬衫和黑红色马面裙的少女站在电梯口对着秦小春微微躬身,一股青春且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额,回,回来了。” 春哥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可是眼前的场景依旧让他为之侧目。 这哪是什么饭馆啊,整个五楼竟然打造成了中式园林的模样。脚下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错落有致的栽种着各种花木。 前面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座小小的拱桥,桥下有一条小溪缓缓流淌。 房顶和四面的墙壁全都被高清显示器所取代,硬是营造出一副广阔的田园全景出来。 “咚,咚咚。” 小路尽头的桃花林深处,传来了一串鼓点,紧接着激昂清越的丝弦乐曲从里面溢了出来。 “哟,学妹,你们这地方玩的还挺花啊,有花有草还有弹琴唱曲的?” 气氛都到这了,春哥也不能不配合啊,说话的功夫,一把揽住右手边那马面裙少女的细腰,把她搂进了怀里。 被搂住的瞬间,少女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欲拒还迎的模样。显而易见,这一搂会在她的工资单上添上大大的一笔。 “主人说笑了,奴婢们弹琴唱曲全都为了主人开心。” 另个一个少女连忙出来解释,不过那语气吧,听着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好像很期待秦小春也把她搂住似的。 反正有别人出钱,春哥有啥好客气的?勾住她的肩膀,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这么左拥右抱的跨过小桥进入了桃花林。 桃花林中有一石桌,上面摆着干果蜜饯,旁边巨石上放置了一张琴台,穿着轻纱罗裙的周聆音坐在琴台后面抚着那张古筝。 一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轻风把桃花吹得纷舞而下,和周聆音的绝色容颜相得益彰,当真如仙子下凡一般。 见到秦小春搂着两个少女进来,周聆音的面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反而笑得更甜了。 “啧啧,你们这些大家族,真的是基因好啊,这美的,谁看了不想亲一口啊。” 被秦小春搂着的两个少女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和周聆音一比,始终差了一筹。 “一副皮囊罢了。秦先生这样有本事的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是吗?那我还真挺想尝尝周小姐这口的。说起来,你哥哥的本事练的怎么样了?” 算算日子,和周文的约定也到时间了。 “哥哥说秦先生诚不欺我兄妹……之前谈拢的事情,自然算数。秦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周聆音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不过说到先前的约定,她还是卡了个壳。 秦小春倒也不在意,大咧咧的坐在桌旁的石凳上。 原本被他搂着的两个美女一个转到身后给他捏肩,另外一个蹲在地上给他捏腿,动作相当的熟稔。 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人是真会玩啊。 “周小姐,你刚才的话我不太喜欢,什么叫要求啊?既然我们的合作达成了,那么我对你提的就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是,秦先生有什么命令,尽管对聆音提……” 脸上保持着笑容,周聆音稍稍低了下头,终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哪怕心性再怎么好,从世家小姐变成别人的玩物,巨大的心理落差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 “这才像个样子,密码六个八,你们两个自己分分,下去让他们上菜吧。” 秦小春摸出一张银行卡,很是肆无忌惮的从捏腿女孩的领口塞了进去。 女孩被他出格的举动吓得一哆嗦,险些惊叫出来,可是看到银行卡,还是甜甜一笑和捏肩的女孩一起离开了。 “秦先生,如果您喜欢的话,其实对她们做什么都可以。” “几块公用的抹布罢了,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玩的。来,坐这来。” 秦小春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 周聆音出现了刹那的失神,“嘣”的一声,一根琴弦从中而断,吓得她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请,请秦先生怜惜。” 都到这一步了,再推三阻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虽然略带点扭捏,周聆音还是坐在了秦小春的腿上。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私宠就要有私宠的样子,以后喊我主人。” 春哥那是半点都不客气,一手揽住周聆音的细腰,头一低,把整张脸埋在了她的胸腹之间。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周聆音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乍着双手想要把秦小春扯开却又不敢,一双美目之中满是哀戚之色。 “被周彬泡走了个刘婷婷,换来个周家第一美女,我好像是赚到了。不过,小音音啊,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僵啊?你看看你这小肉绷的紧的。” 秦小春那张大脸在女孩身上胡乱的蹭着,一只手还伸到人家腰侧捏了起来。 “秦……主,主人,聆音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事……有点紧张。” “哦?没怎么经历过?你男朋友以前也没这么抱过你吗?” 秦小春仰起脸来用玩味的眼神看向周聆音。 “主人,聆音……没,没有男朋友。” 周聆音被看得一阵心慌,稍稍侧头避开秦小春目光的同时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过了那个在生死一瞬救下她的男人身影。 “哦?那还真是没看出来,小音音这样的大小姐,也会随便跟什么男人乱搞。” “我没……唔” 秦小春的手指在她小肚子上戳了一下,女孩后面的话直接变成了一声低吟。 然后他一只手揽住女孩的脑袋,把自己的半边脸蛋和她的脸蛋贴在了一起。 “没有男朋友,也没乱搞,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黄花闺女,今天就不是了呢?是不想便宜了我这个村里来的土包子吗?” 一只手捏着女孩另一边脸蛋,秦小春满脸的邪意让女孩儿眼中迅速盈满了泪花。 她当然不甘心了,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对不起,我……是有个女朋友的。那天和主人见过面之后,我去给她道别,结果我们两个都喝多了。”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她拿假东西……我送她出国了,主人,求您别追究好吗?” 这个谎话很蹩脚,她只能期待秦小春不要深究。 否则的话,让周文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饶了“陈望龙”。 至于春哥这边,看到她这样子,其实也有点心疼。 关键是交易的筹码有了“瑕疵”,他在和周文的合作中就能占据更大的主动。 “真的?那我可得先验验货。” 第六百二十三章 阎王要你三更死 三村公司,刚刚处理完公务的陈曼捏着眉心趴在桌上。 马思文端着一晚鸡蛋羹溜了进来。 “曼姐,累坏了吧,我看你晚上都没去食堂,来,吃点东西。” “小马啊,先放这吧,我这会儿没什么胃口。等下再吃。” 陈曼看了马思文一眼,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没胃口,就是觉得马思文这个家伙不怎么靠谱。 每天硬装出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就好像在刻意迎合她一样,让她总是想起那个姓曹的。 “这次的事情,把曼姐为难坏了吧,有什么能帮忙的,曼姐你说一声,我绝对帮忙顶上。” “没什么,公司的事情有我扛着,小马你不用担心,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陈曼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在琢磨什么时候把这小子开掉比较好。 马思文的目的性似乎很强,就是奔着她来的。 一天到晚只要抓住机会就来献殷勤。 陈曼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却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海归大学生会为了她而跑到这村里来。 “那个……曼姐,我还有句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曼姐,你不要再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了。他有什么好的,一个村痞、流氓,连个正经学历都没有,你跟这种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马思文说着,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陈曼的手。 “曼姐,跟我处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放开!” 陈曼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狠狠甩开了马思文。 “做点你该做的事情,别一天到晚的往我身上打主意。我喜欢谁是我的事情,哪怕他就是一只田里的癞蛤蟆,只要我喜欢就可以了。” “马思文,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我只能请你离开三村公司了!” “曼姐,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到处留情的渣滓吗?我对你的好你就真的看不到吗!” 再次被拒绝,马思文也终于红了脸,愤愤的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委屈。 “到处留情又怎么样!我喜欢,你管得着吗!给我出去!” “曼姐!你……你别后悔!” 马思文的脸红到了耳朵根,陈曼的拒绝似乎让他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出去!” 陈曼哪有心情和他掰扯,一把将桌上装鸡蛋羹的碗推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我走,我走!” 马思文狠狠的咬着牙齿,摔门而去。 陈曼看着那扇房门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马思文今天格外不对劲。 如果他是来三村公司搞事情的,总得做点什么吧。 目前看来这货啥也没干成,就要这么走了? 陈曼想着,又把那几天质检室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了一遍。 当时另招的那位质检员已经上岗了,俩人一起做的货物抽检化验。 陈曼多次放大画面仔细观察,可是依旧没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算了,今天天晚了,明天办离职的时候让望龙把他控制起来吧。 同一时间,刘家洼。 村长刘水根哼哼着小曲从村西头张寡妇家里晃悠了出来。 早就听村里那些外出打工赚上钱的后生说张寡妇和她那十八岁的闺女俩人的功夫都可棒了。 可是他这村长比不了人家桃花淀那几位,穷的跟葫芦娃似的叮当乱响,一直就没尝到这口鲜儿。 托那个女人的福,这次总算开了荤,回去泡点枸杞什么的好好补补,下个星期还得来整上她们一回。 “村长,这是刚爽完啊?” 一个略有点熟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嗯,挺带劲的,有条件你也试……” 村长倒是不在乎被人知道他去了张寡妇家,只不过说到一半他突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声音有点熟,却并不像是村里人的。 老头扭回头正要看看是谁,一团带着脚臭的破布就塞进了他嘴里,紧接着麻袋往头上一套。 老家伙还没呜呜两声脑袋上就挨了一家伙,当即俩眼一黑昏了过去。 刘水根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天上的星星照着点亮。 他的手脚都被绳子绑着,跪在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里,坑边上,几个黑乎乎的人影正拄着铁锹站在那里。 刘水根这个心啊,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得罪啥人了?看这架势是要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活埋了啊。 “呜呜,呸!好汉,各位好汉,这怎么个说法啊?我,我没得罪你们吧?” 呜呜了两声,总算是把嘴里的臭袜子给吐了出去,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刘水根此时说话都在哆嗦。 “哟,这才跪了几分钟就醒了?刘村长的身子骨挺不错啊。” 坑边一个人蹲下来给自己点了支烟,借着打火机的光亮,刘水根发现那人正是响水村的村长阎金宝! 怪不得听着声音那么熟悉呢,前几天刚卖了一批山货给他。 “老,老阎,你这是咋个意思啊?” 阎金宝心黑手狠,那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刘水根现在脑子里就俩字——要完。 “我咋个意思?老刘,我还想问问你呢,头天我来你刘家洼收山货的时候跟你说的很清楚吧,悄摸的,别出去咋呼。” “咋我那事儿没弄完呢,你们就搞上直播带货了?还偷偷录了老子来找你时的视频传到网上?” 阎金宝屈指一弹,抽了没两口的香烟划过一条弧线砸在刘水根的脸蛋子上,飞溅的火星子烫的老东西一个激灵。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那都是村里的后生们干的,跟我没关系啊。老阎,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就是个怂包。话又说回来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啥人你也知道吧。” “他们背地里都喊我阎王,今儿给你个面子,你说吧,想三更死还是五更死。” 阎金宝打了个响指,身边那几个拄着铁锹的立马开工,一锹锹的土,照着刘水根的脑袋就扬了过去。 “别,别,老阎你冷静,真不是我干的啊!你要找应该去找那几个后生,你埋我干嘛?” “哼,埋你干嘛?他们干的事情我会去找,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给我埋!” 阎金宝压根没有要问话的意思,一声令下,手下们的铁锹挥舞的更勤了。 刘水根吓得裤兜子都尿湿了。 村里乌漆嘛黑的也没有监控,这帮人把自己往野地里一埋,治安所的都没地查去。 “老阎,老阎住手啊,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会拿了那个女人的钱,你放了我,那三万块钱我全都给你行不行?” 黑暗中,阎金宝笑了。 钱不钱的倒无所谓,关键是他口中的“那个女人”。 自己的脑袋这次算是能保住了。 第六百二十四章 又一个内鬼 刘水根也是个不禁吓唬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和山货有关的事情都交代了。 大约一个星期之前,有个穿的很时髦的城里女人找上了他,给了三万块钱让他代卖一批山货。 刘水根当时挺蒙圈的,哪有到村里来寄卖山货的? 尤其是女人把货送来的时候,刘水根发现有一个跟车的伙计就是前几天到村里来收山货的。 女人告诉他,除非遇到大买家,这批山货就连一个菇子都不准动。 谈拢了之后,女人又找了几个村里后生不知道谈了点啥,反正后生们一个个都乐呵呵的。 老阎让他详细描述一下那娘们的样子,结果越说老阎的牙根就越痒痒。 刘水根描述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杨柏身边那个沈秘书! 妥妥的连环套啊。 阎金宝当即就把电话打给了秦小春。 秦小春倒是不觉得意外。 那帮人收了山货又送回去代卖,蘑菇里的毒素,肯定就是这一出一进之间加进去的。 他让阎金宝先把刘水根带回家等着,然后打了电话给胡冰,让她亲自去一趟村里做个拼图,把杨柏和沈秘书的画像搞出来。 刘武能多半只是个小角色,甚至都不一定知道山货里有毒,真正的大头就在杨柏这边。 这一夜,秦小春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次日一早,陈望龙按照姐姐的吩咐去员工宿舍打算把马思文控制起来。 敲门没人应,陈望龙又去人事和质检部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 最后找来备用钥匙打开宿舍门一看,别说人了,手机电脑之类的贵重物品全都不见了。 这货肯定是半夜就跑路了。 陈曼感觉脑瓜子嗡嗡的,表白失败也好,辞职也好,哪有半夜跑路的? 当天下午,一条实名举报的短视频在朋友圈里疯传了开来。 出镜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陈曼的血压几乎爆管了。 她早早的就觉得马思文有问题,甚至安装了隐藏摄像头来防着他。 却没想到出来暴雷的却是为了防着马思文而多招进来的那个质检员王芳。 怪不得马思文的举动总让人觉得很别扭,他就是对面抛出来混淆视听的烟雾弹! 视频中,王芳表示三村公司为了赚钱,发出去的很多货物其实质量都是不合格的。 尤其是给八戒珍馐的那一批。 他们在进行检测的过程中已经发现了样品里夹杂着少量毒蘑菇,并且上报给了陈曼。 但是陈曼为了能及时出货竟然丧心病狂的把事情按了下来。 而厂里另外一位质检员因为喜欢陈曼,竟然昧着良心出了假的质检报告。 视频后面还附了几段监控录像。 里面是王芳和马思文在质检室因为出假报告的事情而争吵的画面。 很诡异的是陈曼一直有注意质检室的监控,却从来没看到过这些争吵的内容。 评论区骂声一片,很快,公司的电话就被人扒了出来。 各个科室,乃至几位主要负责人的手机都响个不停,只要一接通,就是一顿臭骂。 “春哥,我也是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陈总在里面吃亏的。” 下午两点,秦小春接到了刘彰的电话。 三村公司的主要负责人被进一步限制出行,作为一把手的陈曼被关进了羁押所。 “你要是有什么法子就赶快。就算有我们罩着,羁押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了,曼姐就拜托你了。” 秦小春挂断电话,看向了坐在桌对面的陆怀远。 “秦先生,看来你现在有点麻烦啊。” 陆怀远满脸假笑的看着秦小春。 执掌鬼市的陆家,情报方面的能力是很强的。 不过一晚上时间,就把秦小春崛起之后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别的不说,就光是他的丹药如果能专供鬼市售卖,陆家的影响力至少能扩大三成。 “麻烦谈不上,一些世俗人搞的小手段罢了。陆老,今天喊我来,是打算跟我合作吗?”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昨天我们摸了一下秦先生的底,家族里非常看重您的炼丹术。” “只要您能把丹药交给我们陆家来售卖,我们可以开出比楚家更优厚的条件。” 陆怀远满脸真诚,秦小春却笑了出来。 “这……不太可能吧。楚家可是把楚悠然给我了。” “她虽然还不是家主,但是楚家的生意可全掌握在她手里。” “比这更优厚的,那怕是只能选个女家主嫁给我了。” 陆怀远的脸蛋子有点抽筋。这人好像不咋要脸啊。 “秦先生说笑了。要不您开个价?” 陆怀远心里明镜似的,秦小春既然今天被请来了,就肯定有和跟他们合作的意向。 “鬼市嘛,要是卖些寻常物件就很掉价了。” “我会拿出一些类似于大元丹之类的高品阶丹药交给你们售卖。” “卖出的钱,你们抽两成。” “两成?” 陆怀远的眼珠子都放光了。 秦小春这哪是谈条件,这分明是大出血啊。 “没错,但是陆老爷子你要明白,其实丹药我找谁都能卖出去。” “肯给你们陆家自然是因为你们陆家有别人家没有的东西。” 秦小春按亮手机推到陆怀远的面前,把相册里的三张图片给他看了一下。 这三张分别是李丽女儿杨娇娇的照片,以及杨柏和沈秘书的拼图。 “我去准备十颗大元丹,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到时候我希望看到这些人的详细资料。” “一天?” “怎么?你们陆家连这都办不到?” “能!当然能!” 陆怀远把胸脯子拍的啪啪直响。 开玩笑,十颗大元丹,那一倒手就是上百亿的抽成到手啊。 谈拢了价钱,秦小春就离开了东华丽景。 值得一提的是走到大门口时,他居然又看到了郭奇和王丽娟这俩货。 郭奇手上甚至还打着石膏。 陆怀远这么不会办事的吗?昨天闹了那么一场,竟然没有让他们两个滚蛋?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俩货看到他以后立刻跪下来“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嘴里更是高喊着:“恭送秦爷爷,欢迎爷爷再次光临。” 啧啧,这陆老头……能处啊。 第六百二十五章 多嘴的下场 离开东华丽景,秦小春就去了大秦丹味。 毕竟干等消息不如去干点正经事。 不过消息来的比他想的要快一些,还没走到店里,就接到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周聆音打来的。 120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 中毒患者确实是被有意安排到栋梁三院的。 指使者非常谨慎,没有和负责人见面,只是用虚拟号码进行了一次联系。 根据负责人的描述,电话那边是个女人,声音有点妩媚。 而给他转账的户头据查是用一个三和大神的身份证开的,那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份证到底卖给谁了。 秦小春觉得这个电话里的女人很可能就是沈秘书。 毕竟见过她的几个人都曾提过这娘们非常妩媚。 第二个则是胡冰打来的。 发现马思文跑了,陈曼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了,第一时间就拜托到村里做拼图的胡冰去查了。 那货还是真是不简单,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没有在桃花淀和南安留下任何痕迹。 直到半小时之前在楚州机场发现了他的购票信息,马思文购买了一趟直飞大颠国的航班。 胡冰联系了机场治安所的人让他们去把人控制起来。 可是机场治安所并没有找到人,十有八九这又是一颗烟雾弹。 而在一个小时前,另一位请胡冰追查的质检员王芳被发现死于南安县的一条小巷里。 她被人割断了喉咙,现场留下了大量的血液,口条被割下来扔在尸体旁边。 凶手还用血在她的衣服上写了五个字:多嘴的下场。 尸体是被一个网友发现的,他在当地一个小网红的直播间说了出来。 凶杀案的第一现场,哪个网红不想借着火一把啊? 小网红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经过观众提醒才想起来报了治安所。 王芳之前的视频在楚州影响极大,很多人都认识她。 桃花淀三村公司因为毒山货事件被爆料而杀人灭口的话题瞬间炸裂。 当然也有人提出如果是杀人灭口不可能做的这么明显。 可是很快就有节奏党跳出来表示三村公司正是利用了这种逆向思维,企图在杀人灭口的同时转移视线。 现在南安那边已经顶不住压力准备开始对陈曼进行审讯了。 至于那个爆料的网友,因为直播间里刷消息的人太多,已经没人记得叫什么了。 现在网安部门正在调取直播平台的信息,尝试着把那个爆料者找出来。 “动用你的关系,帮我照顾陈曼两天,拖延审讯也好,派人进去保护她也好。” “只要在两天之内保证陈曼没事就行。” “还有,锁定马思文的社交账号。他们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王芳都死了他还活着。” “后面一定还有后手。” 秦小春挂断电话捏了捏眉心。 实际上三村公司的事情对他本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世俗的事情,只要砸的钱够多还怕摆不平吗? 哪怕就没有三村公司,一颗小元丹卖的钱也够他在村里的几个女人花一辈子了。 但是吧,带领村民致富,是陈曼父女两代人的志向。 为了这个,春哥不但得保住三村公司,还得尽量消除这件事的影响。 现在就得看陆家那边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消息了。 “哼,贱民,站在我的店门口干嘛?过来探查情报的吗?” 就在春哥思索着马思文可能躲到哪里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傲慢的女人声音。 扭头一看,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的韩雨梨撑着把小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 而在韩雨梨身后,是一家他之前从没见过的东瀛料理店,看装修非常的高档雅致。 “你的店铺?” 春哥这次真的有点吃惊了。 自己就回去桃花淀三天而已,韩家小妞不但完成了选址和装修,甚至门上已经挂上了试营业的牌子。 好不好吃在其次,这速度春哥是佩服的。 “本小姐可没耐心跟你这贱民耗下去,比试当然是越早开始越好了。” “你得知道对一个世家而言,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行,你这速度是真的牛啊。”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们的比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同样是三小姐,韩家的这位显然没有周三小姐那么温婉平和,永远只会用鼻孔看人。 秦小春看了一眼十几米外自己那敞着大门,还时不时能听到敲打声的店铺,略有些无语。 “三天吧,三天之后开始。不过……韩小姐的新店开业就这么简单?不得走个形式啥的?” “开个小破店,要什么形式?只有你这种土包子才会把这种规模的店铺当回事。” “好,我是升斗小民,不过嘛,咱们的比试这么开始始终有点仓促,我觉得应该请几位见证人。” “见证人?” “对啊,不如今晚就在你家店里开一桌,我们请一些武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 “让他们做见证人的同时,也来品鉴一下你家的菜品。韩小姐如果不想做东,我可以付钱。” “一顿饭罢了,难道我请不起吗?你说吧,都要请什么人来?” 和同一圈层的人一起吃顿饭,韩雨梨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 等以后把秦小春踩在脚下的时候,也能多几个给她捧哏的。 “咱们年轻人的事情,找几个同辈的来就好了。” “四大家族肯定得到,楚家那边我熟,我去请,周家和梁家就麻烦韩小姐了。” “至于其他的,有看得上眼的就随便请几个罢了。反正在韩小姐眼里,这都是对他们的恩赐。” “哼,几天不见,说话倒是好听多了。本小姐答应了。今晚八点各自带人来。” 韩雨梨傲娇的哼了一声,打着阳伞转头走进了自己的铺子。 秦小春对着她曼妙的背影挑了根大拇指。 称赞她的好身材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今晚会去请梁家的人过来。 梁秋水、梁秋雷、梁秋潇同时失联,春哥很好奇梁家这是怎么了。 但是碍于身份他不方便去梁家探查。 待字闺中的韩家三小姐亲自邀请,梁家不会让自家小伙们放弃这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吧。 不管来的是谁,都可以探听下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额,至于三天后开始比试……春哥走进自家店铺后是真的有点头大。 人家都试营业了,自家刚把整体框架装好,说不得……这次比试得因陋就简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 和牛马一个档次 “春哥,你这赌约该不会是认真的吧?输了还好,要是赢了,怕是要变成武陵上流圈子的公敌了。” 晚上七点半,冯远庭到大秦丹味找到了秦小春。 在他胳膊上还挂着个楚悠芳。 冯远庭那脸色啊,黑的都好像锅底一样了。 “怕什么?他们吃不下的肉,还不兴我吃了?连自己看上的人都不敢下手,活着有啥意思?你说是吧小姨子?” 秦小春对楚悠芳努了努下巴,后者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要说楚家除了老爷子和楚悠雪外还有谁真心感谢秦小春,那就是楚悠芳了。 那天在宴席上坑了冯远庭一把,让她尝到了肉味,今天又点名要带她和冯远庭参加宴会。 要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就在这,楚悠芳都恨不得抱着秦小春的脑袋狠狠嘬一口。 “时间差不多了,远庭,确定跟我去吗?” “春哥你说啥呢,不去我这会就不过来了。家里我都知会过了。” “嗯,那走吧。” 这可不是简单的吃个饭。 冯远庭跟秦小春一起出席,就相当于公开表态冯家是站在秦小春这边的。 今晚过后,少不了要应对其他家族的打击。 两家店铺距离也就二十来米,刚出店门,秦小春就看到了站在那边店门口的韩雨梨。 韩三小姐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洛丽塔服饰,很是抢眼。 她的身边围着五个年轻男人。 其中四个一看就是溜须拍马的舔狗。 另外一个看长相应该是周家的。 相对于周彬的吊儿郎当和周文的斯文,这个男人的面容刚毅,一看就是个严谨利落的人。 十有八九这就是周武。 “韩小姐,怎么你们店里人还没招齐吗?亲自在门口迎宾啊?” 秦小春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哼,所以说这就是贵族和贱民的区别。” “正式的宴会场合,主人家都会在门口迎接宾客的,这是礼仪,懂吗?” “不懂,我们村里的礼仪呢,就是菜要硬酒要满。又不是皇帝家,没你们那么多穷讲究。” “人到齐了就进去开席吧,我忙活了一天,可是真饿了。” “那你就再饿一会,今晚最重要的客人还没……到。风哥,这边这边!” 话说到一半,原本还满脸高傲的韩雨梨就像学了川剧似的,瞬间变了一副迷妹脸,对秦小春身后招起了手。 春哥回头一看,却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俊朗青年踩着一辆共享单车正朝这边过来。 这啥情况? “不好意思各位,刚才找车费了点时间,来晚了。这位就是秦先生吧,幸会幸会。” 青年倒是个自来熟,把车停好后就走到秦小春面前伸出了手。 “是我,兄弟你这交通工具挺亲民啊。” “什么亲民不亲民的,咱们不都是民嘛,我常年在国外,低碳出行习惯了。” “哦,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梁秋风。” “原来是梁家的兄弟,幸会幸会。” 看在场众人的表现,梁秋风在他们之间应该是有点人望的,但是不管梁秋水还是梁秋雷都从来没提起过这么个人。 简单的寒暄之后,一行人进入了刚挂上“风雨料理”牌子的店铺。 这个店名还真有点意思。 风雨,是指梁秋风和韩雨梨吗? 韩三小姐看梁秋风的眼神就跟楚悠芳看冯远庭是一样一样的。 “秦先生,初次见面,这杯茶我敬你。” 刚刚落座看茶,梁秋风就很会来事的对秦小春举起了茶杯。 “什么先生不先生的,生分,我看梁哥你比我大上一两岁,不嫌弃的话,喊我声小春就行了。” 秦小春举起茶杯和梁秋风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还反手亮了下杯底。 “我干了,你随意。” “额,我……好,我随意,嘿嘿,小春兄弟敞亮。” 梁秋风的脸上挂满了尬笑。 那茶水少说都有七八十度,哪是普通人能干的下去的?哪怕梁秋风心气再高也得认怂啊。 “哼,粗胚一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连茶都不懂的品,只会牛饮啊?” 见到自己的风哥哥被压了一头,韩雨梨立马就不干了。 “咋?韩小姐有意见?我没说你是给你面子,就这种档次的茶叶,也配拿来招待梁哥这样的人物?” “这玩意在我们村里也就是饮牛饮马的档次,我平时都是凑到马槽子里喝的。” “呸!你个土包子懂得什么茶,这可是武夷山的纯种大红袍!” 听到拿自己比作牛马,韩雨梨立马就不干了。 除了梁秋风和周武,其他几个人也随声附和的讨伐起秦小春来。 “就这喂牛马的东西,也就你们当个宝。” 春哥不屑起来的样子,比韩雨梨可是要欠揍多了。 “服务员,拿个壶,给爷把这点茶沫子泡了,让这几位少爷小姐开开眼。” 一个发黄破报纸叠成的纸包被秦小春扔到了桌边伺候的茶博士面前。 别说韩雨梨那帮人了,就连楚悠芳看到这沾着油渍的报纸包都是满脸的嫌弃。 茶博士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泡,我倒要看看这土包子能拿出什么来。” 韩雨梨都被气乐了。 这简直是存心恶心人啊。 然而当茶博士用热水冲开那些茶叶末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股他们从没尝过的清爽茶香迅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单是吸一口香气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当茶博士把茶水分下去后,刚刚还满脸不爽的众人全都迫不及待的拿起杯子抿了起来。 “我去,春哥,你们村要是都喝这个,刚才那个就真是饮牛马的。” 一口抿完,冯远庭满脸欲哭无泪的看着秦小春。 他确实是在给春哥捧哏,不过说的可都是良心话。 秦小春的茶已经不止是好喝的问题了,一口下去简直是清心明气,整个人都感觉通透了。 其他人都没说话,脸色变来变去。 牛马啊,原来自己喝的真的是跟牛马一个档次吗? “小春兄弟,你这茶确实是这个。” 一片尴尬之中,还是梁秋风打破沉默,对秦小春比了根大拇指。 “就是些茶叶末罢了,不算啥玩意。诸位,现在咱们谈谈正经事吧。” 这比的是茶吗?不,是气势。 哪怕是一直用鼻孔看人的韩雨梨此时也只能端着茶杯不爽的哼唧。 有春哥在的场合,永远轮不到你们这些纨绔来装叉。 第六百二十七章 第一次交锋 “对对对,是该说说正经事了。小春兄弟,我看你们这个赌约……” “赌约我们已经拟好了,今天来呢,就是让大家做个见证。到时候谁都不能耍赖。” 梁秋风企图接过话头,结果刚说了一半就被秦小春给截胡了。 把那天签好的合同拿出来让旁边的人开始传阅,秦小春自己则是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梁秋风。 梁秋雷和梁秋水都没有提过他,说明这个人平时根本不在梁家,让他们在谈到梁家内部事务的时候都把他忽略了。 而他在梁家年青一代集体失联的时候冒了出来,看样子又是韩雨梨那帮人的精神领袖。 梁秋雷想上位有点难了。 “小春兄弟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梁秋风被秦小春看的有些发毛。 “那倒没有,就是挺好奇的。” “梁家是做医药的,跟我算同行,本来想托朋友介绍几位梁家是少爷小姐认识认识的。” “可是吧,朋友们都说梁家那几位同辈都失联了。” “梁哥,你们家这是个啥情况?该不会都是因为之前那点事故意躲着我吧?” “之前那点事?原来如此,是我那些弟弟妹妹们不懂事,得罪了小春兄弟吗?” 梁秋风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替他们跟小春兄弟道个歉,今后咱们当兄弟走。” 梁秋风故意忽略了秦小春的问题,端起茶杯只想套关系。 “梁大少,你这兄弟喊的是真不实诚,来,周家兄弟,咱们以茶代酒,走一个。” 春哥那能惯着他吗?转头对着周武举起了杯子。 梁秋风有点发僵。 上流圈子这帮家伙别管背地里是不是在骂对方十八辈祖宗,明面上一定得过得去。 这姓秦的倒好,不但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样子还在故意针对他。 难道秦小春已经知道了? “茶我喝了,兄弟别乱论,你和周彬有仇。” 周武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茶水倒是很痛快的喝了。 “我和周彬有仇,又不是跟周家有仇。” “再说了,之前红斑病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都用上暗杀手断了,周兄弟你还不是跟梁兄坐在一起了?” 秦小春抢过茶博士手里的壶,亲自给周武满上。 “我之前没听说过梁兄的名字,想必梁兄常年不在武陵吧。” “怎么你刚回来,梁家就和周家掐起来了呢?” “而且以我知道的周梁两家往日里的事态,我甚至怀疑对梁家那位少爷的暗杀根本不是周兄弟做的。” 吃果果的挑拨啊。 周武微微眯起眼睛,瞄了梁秋风一下。 有没有找人暗杀梁秋雷,他最清楚不过。 只是没有人会把暗杀这事拿到明面说,他也没法去跟别人解释。 哪怕明知道秦小春是在挑拨,周武还是有了一种被人理解的感觉。 “小春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秋雷遇袭的时候,我还没有回国。” “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回国呢?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再有半个月,梁家老爷子就要把家主之位传下来了吧。” “虽然接任家主的是你们的父辈,但是老爷子也会考虑一下你们这一代的表现。” “今天之前我还不知道梁家有秋风哥这么一位,知道的那仨里最有本事的就是梁秋雷了。” 秦小春没有再往下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认定是梁秋风找人刺杀可能会影响家主竞争的梁秋雷,并嫁祸给周武。 “一个乡下来的贱民你知道什么?秋风哥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才不是暗地里耍阴谋的烂货。” 见到自己心仪的大哥哥被人针对,韩雨梨立马就按捺不住了。 只不过她这话说完,梁秋风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咋听着就好像是指着鼻子骂他似的。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呗,我只是提出一个合理的假设。反正你们世家内斗跟我也没啥关系。” “还是说咱们的事吧。赌约大家都看了,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杀人诛心的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让周武去和梁秋风掰扯吧。 “小春兄弟,我看这个赌约不妥。” 被秦小春明里暗里的戳,梁秋风也维持不住那副虚伪的面孔了。 “你用一颗价值十亿的丹药就想换雨梨的三天,未免太看轻雨梨了吧?” “十亿?那我现在说那颗丹药价值一百亿,梁哥你如果有的话,尽管拿来卖给我,有多少我要多少。” “额……” “不过三天时间,对比凭空多出来的几十年青春算得了什么?” “再说你们四大家族在武陵经营了这么多年,就真的怂到一点胆子都没有吗?” 秦小春的语气愈发刻薄了起来。 刚刚提点周武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三村公司被人下黑手也是最近的事情。 他知道暗杀梁秋雷不是梁秋风干的,但会不会误中副车,毒山货真是眼前这货干的呢? “这不是怂,是你这么做对雨梨来说是一种侮辱,堂堂韩家三小姐怎么能被人当做赌注呢?” “你的意思是韩三小姐身份高贵?那不如梁哥你来替她出这个赌注吧。” 秦小春用一种毫不收敛的色眯眯眼神看向了梁秋风,后者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春兄弟,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哎,那不巧了嘛,我对男人也没有兴趣。不过,你们梁家安插在清水村那妞我挺喜欢。” “你想要秋水陪你三天?” “又是色诱又是偷袭又是下毒的,她折腾了我那么久,我也想好好折腾她一下。” “不过不是三天,而是她整个人。她能被派去做那些事,在家里压根没啥地位吧。” “呵呵,小春兄弟,你们之间的赌约,带上我们梁家人不合适吧。” 在韩雨梨失望的眼神中,梁秋风打起了哈哈。 他秋水妹子在家里确实没地位,但却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本身是个一流杀手,她师父对梁家的医药生意也是有大帮助的。 为了博韩雨梨欢心把梁秋水卖了,那绝对不值。 “呵呵。韩小姐你看到没,梁哥根本舍不得帮你出赌注,而且他也认为你会输。” “你们家的茶水这么差劲,饭菜我也就不指望了,先告辞了。” 该搞的事情已经搞到位了,秦小春起身单单对着周武抱了下拳,示意冯远庭两口子跟他离开。 和梁秋风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春哥完胜。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秦小春又突然扭回了头来。 “差点忘了,烦劳各位给我打个广告。” “大秦丹味三天后开业,首日三十桌灵膳,吃完后可延寿五到十年,先来先得哦。” 第六百二十八章 沈秘书你悠着点吧 随着秦小春的离开,包厢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韩雨梨撅着个小嘴,看向梁秋风的眼神中满是失望。 梁秋风那个尴尬啊,眼神飘忽着不敢和韩雨梨对视。 这小妮子虽不是良配,他却也想玩玩的,被秦小春这么一搞,印象分大掉啊。 “雨梨,梁少不肯帮你出赌注,我看你还是出国躲一阵子吧。” 一直板着脸的周武率先起身离开了包厢。 “周武,你什么意思?赌局还没开始呢,你也觉得我输定了?” 韩雨梨那个气啊,起身冲着周武的背影就怒喝了起来。 见周武不鸟她,这丫头一脚踢在包厢的门板上泄愤,却没曾想高跟鞋的后跟刺进了门板的软包里。 身子失去平衡在地上来了个大劈叉不说,那双为了梁秋风才特意穿上的昂贵高跟鞋也完成了鞋跟分离术。 “雨梨,你没事吧雨梨?” 梁秋风见状连忙上前要把韩雨梨扶起来。 韩雨梨一想到他竟然不愿意拿一个赔钱货来替自己当赌注,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了。 “你走!我不要你扶我!” 拍开梁秋风的手,韩雨梨挣扎着要起身,然而劈叉这动作哪是没练过的人受得了的? 爬到一半就腿一软面冲门口跪了下去。 一个端着菜品的服务员刚好过来,被自家老板的一跪吓得一哆嗦,托盘上的几个小碟子连碟带菜全扣在了韩雨梨身上。 “滚!都给我滚啊!” 韩雨梨那个狼狈啊,一边流泪一边吼了起来。 几个来凑数的二流家族子弟见到这场景,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最后还是梁秋风强行把韩雨梨给抱了起来。 一番安慰之后,梁秋风向韩雨梨保证,今天晚上他就会给秦小春一个大大的教训。 两个小时后,某短视频平台上再次爆出了惊天大瓜。 在质检员王芳爆出的视频中和她争吵过的马思文出镜了。 这货一上来就满脸悲悯的说了一句:“曼姐,别执迷不悟了。” 然后,一篇关于痴情男子默默守护心爱女神,为了她不惜舍身犯险的小作文就此展开。 在他的故事里,他是在南安街头对陈曼一见钟情,才会跑到桃花淀那小破地方的。 检测出山货有毒的时候,他其实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陈曼。 陈曼哭着求他一定要把报告处理好,做一个合格的鉴定。 她男朋友是个靠她养活的渣男,手上钱花没了就会找她来要。 她前些年的积蓄已经被掏空了,就等着卖出去这批山货救急,不然男朋友会打死她的。 马思文表示听了之后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为了不让陈曼挨打,他做了假报告,还强行说服了自己的同事。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有人吃山货中毒之后,陈曼居然又找到了他。 她哭着求他,说她男朋友希望他能把责任揽下来。 就说是他因为嫉妒陈曼的男朋友,恶意做了假报告。 只要他肯挽救三村公司,陈曼愿意陪他做任何事。 马思文“绝望”了。 食物中毒死了人是要坐牢的,他可以为了陈曼牺牲自己,但是不可能为了她的狗屁男友这么做。 心灰意冷之下,马思文连夜离开了三村公司。 他怎么都没想到当天他的同事王芳就把假报告的事情给曝光了出来。 而只隔了短短一天,王芳就被人灭口。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但是我要告诉你,秦小春,你这个渣男!你不得好死!” 马思文表演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连春哥看着视频都差点信了。 评论区里骂声一片,其中绝大部分都直指秦小春这个渣男。 对此,春哥只是不屑的一笑。 搞事情嘛,要讲究一个节奏,手上有料不能一股脑爆出来,要断断续续的来拉热度才行。 马思文的这个视频属实是有点着急了。 先前春哥只是灵机一动的想到可能是梁秋风干的。 刚下完他的面子,就来了这么一出,可疑程度翻着番的往上涨啊。 无所谓,现在折腾的越欢,反转的时候脸打得才越响。 次日下午,武陵郊区一栋别墅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脖子上戴着狗项圈被一条铁链锁在客厅的廊柱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本半趴在地上抽噎的她立刻直起身子跪向了门口。 “哎呀……累死了,一天到晚的要应付这些臭男人。”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oL套裙的漂亮女人进门就把两只高跟鞋踢飞了出去。 如果阎金宝和刘水根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这娘们正是杨柏身边的那个沈秘书。 “女王大人,欢迎回家。” 狗链女孩连忙伏下身子跪爬到沙发前面。 她的身上只穿着抹胸和短裙,这个姿势让背上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鞭痕显得很是扎眼。 “总算有点眼力劲儿了啊,看来昨天的打没白挨。” 沈星瞳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两条长腿搭在了女孩的背上。 鞭痕被丝袜一磨,疼得女孩面部肌肉不停抽搐,却是一声都不敢出。 “哟,杨娇娇,长本事了啊,比昨天能忍多了。不愧是要出国留学的高材生,学什么都这么快。” 沈星瞳嗤笑了一声,两条长腿在女孩背上摩擦了起来。 女孩疼得俩眼直冒眼泪,却依旧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不错不错,赏你的。” 沈星瞳从茶几上拿了一瓶酒精,拧开盖子就朝杨娇娇背上倒了下去。 这下杨娇娇再也忍不住了,可是她的叫声才出口,就被沈星瞳捏着腮帮子把空酒精瓶子怼进了嘴里。 她最讨厌这些不管自家什么条件都要往外跑的表子了。 当初要不是那个和杨娇娇一样的表子,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幅田地。 “沈小姐真是好雅兴呢,刚下班回来就玩上了?” “你可悠着点别把她给弄死了,我还有用呢。” 就在沈星瞳琢磨着等下要去刑房挑一件什么样的玩具来伺候杨娇娇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右边耳垂就被人捏着玩赏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脑袋探到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沈星瞳用余光一扫,当她看清那张脸的时候浑身的血都凉了。 “秦,秦小春?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六百二十九章 动哥家人的都得死 “看到我很惊喜是吗?我也很惊喜呢,早就听说沈秘书漂亮……嘶,真香啊。” 秦小春现在的样子,你说他是连环色魔那绝对有人信,趴在女人颈间吸气的模样属实是猥琐。 “呵呵,喜欢的话,就多吸几口呗。要是觉得不尽兴……” 沈星瞳解开几道扣子拽着衣领往旁边一拉。 雪白细腻的香肩就这么暴露在秦小春面前。 乖乖,怪不得老阎把持不住呢,这给谁谁不迷糊啊? “沈秘书还真是热情好客,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春哥色眯眯的把把嘴朝她的锁骨凑了上去。 就在肌肤相接的一瞬间,沈星瞳身子微仰,长腿上扬朝着秦小春的脑袋踢了过来。 “沈秘书,你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春哥很随意的一抬手就攥住了沈星瞳的脚脖子,然后张嘴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唔,你属狗的吗?” 沈星瞳俏脸飞红,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身上真气狂涌,右手两指朝着秦小春的眼睛刺了过来。 春哥很随意的一摆她的脚踝,女人的指甲刺在了自己的脚心上,顿时有暗红色的血液涌了出来。 “闻着这么香,居然还是个毒妇来着。我说你这毒烈不烈啊?” “毒……很烈啊。” 沈星瞳并没有凶相毕露的想要挣脱,反而是眼神迷离声音娇软,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魅惑之态。 甚至刚刚汹涌的真气都在瞬间平复了下去。 一个刚刚进入内炼四重的武师,除了偷袭根本就不可能把春哥如何。 “哎呀,我头开始发晕了。秦哥哥,救救我,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这就开始叫哥哥了?我说你这娘们可以啊,都这样了还能发浪。” 透过薄薄的丝质袜子,秦小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两个小伤口处已经有一条条黑线在向四周蔓延。 这娘们却还有心思跟他演戏。 “那人家能怎么办呢?人家又不是哥哥的对手。” 沈星瞳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桃花眼里都要滴出水来了。 然而下一秒,这娘们嘴巴微张,一抹银光从齿缝间射出直袭秦小春的面门。 “啪”的一声,春哥扫飞那根银针的同时在沈星瞳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后者见偷袭失败,就想扭身挣脱,却被秦小春一把扣住肩颈,真气吞吐间半边身子都麻了。 “娘们儿,你伢老子不介意陪你玩玩,但是你别不识好歹。” “那个谁,你叫杨娇娇是吧?去,厨房里拿把刀来,你家女王大人的毒都要蔓延到小腿上了,咱们给她治治。” 摘下沈星瞳的耳环,秦小春屈指一弹,“锵”的一声,拴着杨娇娇的狗链断成了两截。 杨娇娇傻愣愣的看了看狗链,又看了看秦小春和沈星瞳。 两秒钟之后,她尖叫一声冲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回来双眼通红的瞪着沈星瞳。 “还等什么呢?从这切,别让毒素扩散了。” 秦小春举起沈星瞳的脚踝冲杨娇娇晃了晃。 “要像拉锯一样的切,别太慢,你要是太慢导致毒素扩散了,咱们就只能再从膝盖上切了。” 这哪是什么叮嘱啊,分明就是恶魔的耳语。 杨娇娇越来越红的眼睛让沈星瞳的俏脸迅速失去了血色。 “秦先生,别,别这样。人家,人家认输还不行吗?只要您别伤害人家,人家随便您处置。” 说话的功夫,沈星瞳又解开了两颗扣子,该露不该露的,全都呈现在了秦小春的眼前。 “哦?随便我处置?那你就先说说最近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吧。” 既然人家都邀请了,秦小春在女人脚踝的几个穴道上点了几下就把手伸进了该伸的地方。 “唔,轻一点。我……其实也没做什么,都是雇主吩咐的任务。” 沈星瞳是个做脏活的。 除了杀人外,绑架勒索、窃取情报、栽赃陷害什么的她都干,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 也正因为小有名气,陆怀远找她的情报没费什么力气。 连她现在的落脚点都直接报给了秦小春。 大约在一个月之前,沈星瞳在深层网络上接到一个奇怪的任务。 内容就是用“合法”的手段搞垮桃花淀的三村公司。 而且负面影响弄得越大越好。 活儿简单,报酬却出奇的高。 杨柏是这个任务的负责人之一,前半部分的事件是由他居中调度的。 只是连杨柏都不知道沈星瞳接到的任务除了搞三村公司还有个附加任务,在杀死王芳之后除掉杨柏。 现在杨柏的尸体还丢在地下室的冰柜里。 布局的人还真是阴狠啊。 沈星瞳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布任务的是谁,而杀了杨柏,也就断了再往上查的线索。 “就这?没撒谎?你的只是为了对付三村公司的话,为什么瞄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做了一半我才发现三村公司和楚州秦大师有关的。为了躲着哥哥走,特意认了下脸。” 讲述的时候,沈星瞳一直在被秦小春的怪手袭扰,一张俏脸早已红到了耳根,美目之中更是满含秋水。 “秦哥哥,你饶我一命吧,我可以做你的狗狗,你想让我摆什么姿势都行。” “是吗?我确实需要一条听话而且好用的狗来着。” 听到这话,沈星瞳的眼睛一亮,可是下一秒钟,她就惊愕的发现自己另外半边身子也麻了。 “秦哥哥……” “能用的狗有很多,未必就得是你。杨娇娇是吧,我想你已经知道你妈妈被毒死的事情了。” 杨娇娇没说话,但是攥着刀把的手却因为过于用力而开始发白。 “我不跟你说报仇什么的,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我本来就不会放过。” “但我也需要一些像她一样干脏活的人。” “可……我不会。” “我可以教。” “如果你愿意,这栋别墅和这个女人都是你的,而且没人会来过问这里发生过什么。” “那,你有止血药吗?” “管够。” 离开别墅的这一路上,秦小春一直在用小拇指掏着耳朵。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惨叫声居然也如此刺耳。 其实沈星瞳的身材和颜值春哥还是挺喜欢的,可是……敢动春哥的家人,都得死。 第六百三十章 断头碗度你的厄 和梁秋风见面的第三天,大秦丹味如期开业。 “臭弟弟,你这……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手机视频的那一边,陈曼看着秦小春身后的大堂满脸古怪。 陈曼可知道,春哥开这家店就是对标臻品牛排的,可是你看这布置。 只装修了一多半的大堂满满的一股废土风。 旁边的包厢里堆着建材,能坐的就大堂中间那八张还落着灰的四方木桌。 “这个你放心,我保证就这八张破桌子,他们也得抢破头。” “倒是你,在里面真的没有被欺负吧?” “没有,你面子大,羁押所的治安员对我都挺好的。” “那就好。” 秦小春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昨天上午,他给刘彰传了个视频,所以陈曼才被放了出来。 听刘彰说,一开始有人想往羁押所塞犯人,好在南安治安系统的都知道秦小春是自己人,给拒了。 后来就是频繁有“家属”和“朋友”去羁押所探望在押的嫌犯。 那些犯人应该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动手,否则春哥一定会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哟,秦小春,你这就要开业?不是在逗我们吧?” 春哥刚挂断视频,门口就传来了一个轻蔑的女声,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韩雨梨。 除了周武外,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全都到了。 “这话咋说的呢?我那门口不是摆了开业大吉的牌子嘛,还放了一挂鞭。” “我们村的店铺开业,这样就成了。来来来,大家快坐。” 秦小春的胳膊在桌面上一扫,带起的劲风把灰尘吹的哪儿都是。 “土包子,你要是时间真赶不及,我再给你几天就是了,免得到时候你输了找借口。” 韩三小姐就差把“嫌弃”俩字写在脑门上了。 不过在一帮舔狗的细心擦拭之后,她还是坐在了秦小春对面的椅子上。 “用不着,酒香不怕巷子深。后面的,别玩了,出来给客人上茶。” 秦小春吆喝了一声,把五个茶杯分别摆放在韩雨梨和那四个二流世家子弟面前。 “小春兄弟,你这杯子……是不够了?” 梁秋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小春,唯独没给他杯子,这是在公开针对他吗? “怎么可能呢。今天的茶比那天的好,梁哥这么向着我,我是想让你多喝点。” 两人说话间六个身穿轻纱罗裙的古装美女从后厨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捧着一只青花瓷碗放在梁秋风的面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碗上有个小豁口。 其余五个美女则是各拿了一把长嘴铜壶,一边起舞一边给几个人倒茶。 “秦小春,你太过分了!” 韩雨梨抓起面前刚满上的杯子就朝秦小春泼了过去。 春哥也不恼,自己的杯子在空中一晃,把茶水照单全收美美的嘬了一口。 “韩小姐,你这是干啥?我好心请你们喝茶,你咋还发火呢?这茶不香吗?” “姓秦的,打赌是你跟我的事情,干嘛非要针对我秋风哥?” “你是欺负秋风哥常年在国外不懂得豁口碗是送死刑犯上路才用的?” 韩雨梨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个生气的河豚。 “哦?韩小姐还知道这个?那你知不知道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含义也不同啊?喏。” 秦小春点手唤过刚刚给梁秋风上碗的少女。 六个女孩各有各的美法,这一位的眉目很是英气,充满了侵略性的美感。 春哥从她的腰间取下一块玉质的腰牌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那腰牌上明晃晃的刻着“七杀”二字。 “我家的服务员可不是你请的那些花瓶。灵膳可以延寿,我这六位对应的是南斗六星君。” “这位姑娘是七杀宫度厄星君,看出梁哥最近有厄运缠身,才以破碗帮忙化解,你怎们还恼了呢?” “难不成因为梁哥不肯让梁秋水替你做赌注,你就希望他横死街头?”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希望……” “好了雨梨,小春兄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今天好像就我们这一桌客人,现在可以点菜了吗?” 梁秋风的城府真挺不错的,明知道秦小春在话里有话还是把韩雨梨给压了下来。 是不想跟秦小春起冲突吗? 可他越是这样,春哥就越认定三村公司的事情是这货干的。 原因无他,一个纨绔子弟真没必要如此好脾气。 女孩们把菜单送到了每个人手上。 一个二流世家的少爷刚翻开第一页就把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姓秦的,你想钱想疯了吧!” 砂仁肚丝32,黄芪煲乳鸽58,童子参烧黄花鱼108…… 这价码看着挺正常?可是丫的数字后面还有个w啊。 在坐的诸位不是没吃过几万块一道的菜,可是你丫的这土匪窝一样的破店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勇气要这个价啊? “吃不起就别吃呗,有的是人抢着要吃呢。” “你脑子有坑吧?哪个不开眼的会来你这里挨宰!” 那姓黄的少爷八成是觉得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一把将菜单拍在了桌上。 然而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门口就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 “哟,我这好好的出来吃个饭,就成了不开眼的了?小伙,要不你给老头子我开开眼?” 一个身子瘦小枯干,面色却很红润的唐装老头从门口走了进来。 黄家少爷还想还嘴,一股凌厉的威压从老头身上爆发了开来,把他的屁话全都给憋了回去。 “哈哈哈,老葛,别这么大火气,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瘦小老头正是在拍卖会上被秦小春收服的葛炎天,而后面出声的正是楚山河。 秦小春的店开业楚家怎么能不来搭把手? 老爷子身后还跟着足足三十多人,全都是武陵正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番寒暄过后,六名服务员引着客人们一一入座,很快就坐满了八张桌子开始点菜。 至于什么装修风格和菜品价格,压根就没人多一句嘴,全都在吹捧着楚山河和秦小春。 “小春兄弟,我想问一句,你这个菌菇鸡汤里用的菌子该不会是你老家桃花淀的吧?” 大堂里的热闹场面,让梁秋风绷不住了,再不找点麻烦好像就白来了。 “当然,怎么了?” “我说小春兄弟,你现在还敢拿桃花淀的山货出来卖?毒山货的事还没查清楚呢,还有人敢吃桃花淀的蘑菇?” 按理说这帮大佬都惜命的很,听说食材有问题,应该会心生顾忌才对。 然而梁秋风却诧异的发现在坐众人听到这话之后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这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第六百三十一章 最大的破绽就是你 “哈哈哈,你这小子,是梁家的大孙子吧?” 坐在旁边桌上的楚山河摸着胡子大笑了起来。 “楚爷爷的眼力真不错啊,这么多年没见,您还能认得我。” 楚梁两家向来不睦,是以刚刚楚山河等人进门的时候,梁秋风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此时被点出身份倒是有点尴尬。 “当然认得了,你们梁家人身上那股劲儿好认的很,我说小梁啊,你是在国外待久了,对国内的网络用的不太熟吧?” “网络?” 梁秋风没太弄明白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喏,你自己看看。” 楚山河在朋友圈里点开一个视频递给楚山河。 视频的主角正是杨娇娇,她哭着告诉大家妈妈为了筹钱送她出国,答应帮梁家演一场食物中毒的戏。 在拿到钱的当天,她就被以“送出国”的名义带走了。 可实际上她根本连省都没出,而是被一个恶趣味的女人带到了武陵的别墅。 那女人失心疯了一样,居然用饥饿和鞭打等手段强迫杨娇娇做她的徒弟。 而且还把过程拍成了视频,说什么将来杨娇娇出师了看到这个一定会感谢她的。 在视频中,沈星瞳显得很亢奋。 她说女孩的妈妈就是个蠢货。 居然天真的以为只要上吐下泻几天就可以了,殊不知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是要她死的。 接下来,倾诉欲特别强的沈星瞳把他们在桃花淀设套下毒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除了秦小春知道的那些外,他们还搭建了一个和三村公司质检室一模一样的场景。 只为了让两个人拍出争执的假视频来。 更恶劣的是她还饶有兴致的描述了杀死质检员王芳的过程。 单看那张漂亮的脸蛋你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个把杀人当做玩乐的女人。 视频后面,有治安所出具的相关调查报告,以及相应时间段的监控视频作为佐证。 当然视频还是经过了一些剪辑的,比如沈星瞳在录像中多次提到梁家。 可是吧,因为春哥是自己人,而那些剪切进去的音频又是昨天让沈星瞳本人录的长句子。 所以鉴定人员“失误”的没有鉴定出来。 梁秋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哎呀,梁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们七杀姑娘就看出来你有厄了,不过能不能度的过去,真不好说啊。” 秦小春撇嘴笑看着梁秋风,此时的梁大少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事实上直到他变脸前,秦小春也只能说他最可疑。 几个熟人莫名失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梁家在憋大招。 梁秋风这个局最大的破绽就是他自己。 如果他不出现,栋梁三院那边以梁秋潇的废物程度春哥根本就不会怀疑是有梁家人要顺带坑梁秋雷一把。 当然,就算真的搞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锅甩给梁家了,不是他们的话,找出主谋自证清白就是梁家的活儿了。 “小春兄弟,视频里这女人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吧。” “就算是真的,梁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梁秋风已经可以隐隐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的治安笛声了。 “是吗?可是你的兄弟姐妹全都失踪了,现在在外面活动的梁家青年一代就你一个啊。” “不然我怎么猜得到是你呢?” 秦小春笑的更放肆了。 “梁大少,你有空还是算算赔我多少钱吧。少了的话,我这边可是摆不平啊。” “小春兄弟,别说事情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仅凭视频里这点证据根本就拉不到我身上吧。” 梁秋风冷笑了一声,这张伪善的面具终于摘掉了。 “哦?梁哥,你好像搞错了一点。” 秦小春在木桌的边缘抓了一把,然后把拳头伸到梁秋风面前摊开。 他的掌心里没有碎木片,而是堆着一把绵密的木粉。 “需要证据的是治安所,不是我。” “对我来说三村公司的清白找回来就够了,要是有人再不长眼的瞎折腾……你懂的。” 很快,几个治安员就把梁秋风给带走了。 当然,秦小春并不认为他们能审出什么来。人家可是梁家的大少爷呢,能学乖点就行了。 今天的主题是吃饭,秦小春亲自下厨主刀了大部分菜肴。 春哥的厨艺也许不算多好,但是架不住食材优秀啊。 再加上用真气引导的烹饪方式,楚山河带来的那帮人吃的叫一个红光满面啊。 其中几桌上本是有几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太太,吃着吃着,白发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转黑了。 惊叹过后,大堂里就只剩下了吧唧嘴的声音。 唯独韩雨梨那一桌上谁都没动筷子,气氛非常的压抑。 “你们干啥呢?咋都不动筷子啊?要是怕梁哥走了没人付钱,就算我请客好了。” 秦小春把最后一道菜往桌上一墩,大咧咧的走到韩雨梨身边,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 按照韩三小姐的性子,这一嗓子本应该是高亢到几乎掀掉房顶的。 然而此时,她却是以一种近乎于咕哝的声音说出来的。 甚至她都没有去把秦小春的手拍开,只是扭动了几下身子。 “不干什么啊?朋友嘛,勾肩搭背的有什么不正常的。” “韩小姐,你说咱们的赌约是从这一顿开始算还是从明天开始算啊?” 韩雨梨没答话,咬着嘴唇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夹了块拆好的蟹腿肉就往嘴里塞。 然而还没送到嘴边,那块蟹腿肉就被秦小春给弹飞了。 “你干嘛!” 韩雨梨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有水汽沁了出来。 看周围那些人的吃相她就知道自己赢下赌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一筷子只是想尝尝秦小春做的菜是不是很难吃,想要一次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吃药膳有药膳的讲究,你不能吃那个。蟹腿性寒,乖,吃这个。” 秦小春很放肆的摸了摸韩雨梨的头顶,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特意给你煮的,当归红花瘦肉汤,活血通经,散瘀止痛。以后不舒服的时候,让别人替你出面搞事就好了。” “你,你胡说什么!” 韩雨梨气鼓鼓的捏紧了小拳头,一张俏脸却是迅速红到了耳根。 这村里来的贱民……他居然知道自己来那个了? 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梁秋雷的背刺 梁家的饭厅里,一家老小围坐在桌边,梁秋潇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看着面前的碗筷发呆。 这段时间,他们几个全都被老爷子圈禁在家里,甚至连手机和电脑都不让用。 平日里声色犬马的梁秋潇闷得都要抓狂了。 “爷爷,我回来了。” 饭厅的门被人推开,梁秋风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同于往日的意气风发,今天的梁大少面色有些憔悴。 哪怕梁家的能量很大,他也是在羁押所里待了一晚上才被弄出来。 “嗯,坐吧。” 梁家老爷子轻哼了一声,之前看到大孙子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不满。 昨天那段视频,已经传的全网都是了。 “大哥,总算又见到你了,我们啥时候才能出去啊,待在家里都要闷死了。” 梁秋潇打了个哈欠,没心没肺的向梁秋风问道。 “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浪到死都没人管你。” 老爷子狠狠瞪了梁秋潇一眼,吓得梁秋潇一吐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秋风,你不是说万无一失,连中间传话的都干掉了吗?怎么还露了马脚?” 对于梁秋风,梁家老爷子是寄予了厚望的。 梁秋风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怕下面这几个小的坏事,才把他们圈禁在家里不准和外界联系。 没想到最后还是露馅了。 “视频剪过,那个叫沈星瞳的根本就不知道背后的金主是我。” “那……安排人去给视频做鉴定。一旦验明了证据是假的,姓秦的还能说什么?” 梁福生的老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楚家能够再度崛起和他们梁家分庭抗礼,全都是因为那个土包子。 他怎么都不能让那土包子好过。 “没用的,爷爷。我们是大家族,舆论上天生处于弱势,就算官方出了公告,网民也会认为是我们的势力在作祟。” “秦小春说的很明白了,他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自己认定就可以了。” “而且……他昨天给我上了个豁口的碗。” “该死的村痞!怎么敢如此放肆!” 梁老爷子一巴掌拍的桌上碗筷乱蹦。 事情没揭穿之前,豁口碗看起来也就是故意恶心人的。 但是揭穿了以后……那断头碗妥妥的就是死亡威胁。 秦小春在楚州硬扛范长明的事情这些大家族谁不知道啊? 真把他惹毛了杀上门来,就梁家的那些护卫根本就拦不住他。 “原来风少把我们圈禁起来,是为了算计秦小春,怕我们三个走漏了消息啊。” 梁秋水双臂抱胸,双脚大咧咧的搭在桌沿上,浑然没把坐在主位的梁福生放在眼里。 毕竟,这帮家伙也从来没拿她当过家人。 “我说风少,你防着我就算了,怎么连雷少和潇少都要防着啊?” “你是觉得他们太蠢会坏了你的好事,还是怕他们是叛徒,跑到秦小春那里把你卖了?” 这话有够诛心的,别说本就对大哥不满的梁秋雷了,就连梁秋潇脸上都浮现出了几分怒色。 “闭嘴,是不是我让你来这里吃饭,你就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话了?” “爷爷,您别这样,妹妹说的对,这次是我欠考虑了。” 梁秋风的话让梁秋水瞪大了眼睛。 自己没听错吧,这货喊自己妹妹?还不让老不死的说她? 今天太阳打下水道钻出来的? “秋风,你……” “爷爷。那姓秦的不但是个无赖,还很小心眼。我搞了他一次,他不可能不报复的。不如……” “打住。秦小春我杀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梁秋水就知道自己这大堂哥憋不了什么好屁,果然是在打自己的主意。 “不是,妹妹你误会了。之前秦小春跟我说过他挺喜欢你的,问我能不能让你陪陪他。” “哥当时是拒绝的。可是现在这么一想,这小子也挺有本事的,妹妹你跟了他也不算委屈,是吧。” 梁秋水那个白眼啊,都快把后面的视网膜给翻出来了。 搞了半天,是你丫怂了让老娘去和亲? “风哥你什么意思?一个土包子,凭什么让我姐去给他玩,你怎么不让月姐去呢?” “大不了跟他干到底,我们梁家还怕他不成!” 要是秦小春在这,肯定得给梁秋潇点个赞。 这货还真是蠢萌蠢萌的,完全没听懂他爷爷和大哥的话。 唯一的可取之处,也就是还知道护着点自己姐姐了。 “我也不同意!为了不让一个土包子报复,跟人家和亲,我们梁家还要不要脸了。” “我不知道大哥把姓秦的得罪到什么地步了,但是……总不会比周家那废物得罪的更狠吧。” 没等老爷子呵斥梁秋潇,梁秋雷也跳出来了。 凡是大哥说的,那当然是都得反对了。 “爷爷的寿宴就要到了,周彬肯定会回来给爷爷祝寿。” “到时候咱们把请柬给秦小春一发,让他和周彬照面不好吗?” “周家不是说周彬天赋异禀被龙虎山一位长老看中带回去的嘛。” “龙虎山千年大宗,想必周彬现在已经修为有成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周彬自己不行,他这样的亲传弟子身边总应该有护道者吧。” “以龙虎山的手段,收拾一个秦小春还不是手到擒来?” 梁秋雷这番话,让老爷子颇为动心。 如果能保住的话,他还是想要点面子的。 “驱虎吞狼?好!” “今天就这么着吧,秋水和秋潇继续留在家里。” “秋风和秋雷,你们两个出去请一批高手回来,省的有人在爷爷的寿宴上闹事。” “钱的方面……一人五十亿,务必把事办成了。” 吃过午饭,梁秋风和梁秋雷就离开了梁家,梁秋水一回屋就满地乱转了起来。 和大家族的子弟合作,还真是与虎谋皮。 刚刚如果不是梁秋雷反对,说不定老东西就答应拿她去和亲了。 对秦小春而言,这绝对是最好的局面,却被梁秋雷给硬生生掐断了。 一人五十亿,老爷子显然是要考教下两个孙子谁能请来更厉害的人围杀秦小春。 这个消息必须尽快传出去。 不然被那哥俩请到什么老怪物而秦小春还不知道,那真的是会死人的。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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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可能吧?可儿明明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的……”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再说了,你失踪个把月,在她看来是你抛弃她了。” “你都不跟她联系,还期望人家给你守节不成?” 梁秋水很不屑的翻了弟弟一个白眼。 “啊?姐,那我现在咋办啊?要不我去找爷爷,让他放我出去?” “找他?你敢因为这事找那老东西,说不定你的小女友今晚就得沉江。” “不是,那怎么办啊?她要是被人泡走了,我,我……” “傻蛋,老东西主要是关我,你一个大少爷,下面的人能把你咋样?” 梁秋水隔着窗子指了指院门口守着的那两个黑衣保镖。 “让他们放你出去他们是肯定不敢的,你借他们手机在旁边看会儿直播,他们还能不借?” “真的吗?那我去了!” 梁秋潇的眼珠子亮的跟饿狼似的,起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 “姐,还有啥事啊?” 梁秋潇一秒钟都不想等了,回头看姐姐的时候,手攥着门把已经开始拧了。 “你正经追过女孩子吗?失踪这么久了,你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解释吗?” “啊?就说我被爷爷关起来了才不能跟她联系不行吗?” 梁少挠头,他一个世家大少,确实没多少经验,以往都是用钱砸的。 “这话是实话,但是你觉得人家会信吗?听着太像借口了。” “想让她相信你,就说点即将发生的事情,比如半个月后会有大佬陨落什么的。” “等事情发生了,她肯定会很震惊,你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告诉她。” “到时候那个女孩子肯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梁秋水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给秦小春传递消息的方式。 能不能成,就得看自己便宜弟弟突然长出来的恋爱脑到底有多大了。 直播间里,刚刚吃完午饭上播的孙澄突然看到自己的私信跳了起来。 点开一看,却是失踪了挺长时间的奶茶哥梁秋潇。 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孙澄可是给他发了不少消息的。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孙澄和直播间里的玩家交代了一下,挂了个虚拟形象上去。 酝酿一下情绪,对着麦克风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在键盘上敲出了一行字:你有了新欢就去吧,是我傻…… 梁秋潇上线之前还有考虑着自家姐姐的话到底可不可行。 可是看到他的可儿给他发的那些从疑惑变成焦急然后又变成悲伤、绝望的留言,梁秋潇绷不住了。 他现在满脑子就想着怎么让可儿相信他真不是另结新欢而是被禁足了。 “可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最近被家里给禁足了。” 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击声,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哒哒哒。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显然,女主播打了很多字,最后都删除了。 看着迟迟没有字冒出来的对话框,梁秋潇急眼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最近我家里是在谋划一件大事,怕走漏了消息才把我关起来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梁秋潇把今天饭桌上的事情给他心爱的女主播讲了一遍。 除了秦小春的名字没说,其他谁出的主意,拿了多少钱去办事,都给说的清清楚楚的。 也许在梁秋潇看来,女主播只是个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事情的普通女孩,让她知道也无妨。 而且她还答应了替他保密。 殊不知网络这边的孙澄已经被这个死恋爱脑弄得哭笑不得。 “梁家出了一百亿悬赏,要在老爷子寿宴那天围杀秦小春。” 孙澄打开百度,把这句话发给了她大姨。 然后又截了个图,发给了另外一个账号。 半个月后……可能有场大戏看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 毒死那渣男 “秋风哥,你就不能陪我走走嘛,我这几心里堵得慌。” 往日里前呼后拥的韩雨梨独自坐在一家奶茶店里对着手机那边发嗲。 然而电话那边她的秋风哥哥显然没空搭理她,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韩雨梨这个性子啊,要不是实在很喜欢那个用她和梁秋风合影做的粉色手机壳,手机铁定已经摔了。 这两韩三姐的精神压力非常大。 别人搞点保健品啥的延年益寿多半是忽悠人。 可是秦春不一样,他丫的来真的。 有那几个白发转黑的老东西回去一宣传,别武陵了,周边的城市也都轰动了。 短短一功夫,大秦丹味客似云来,其高昂的菜价一就能抵得上她的料理店整月的收入。 除非最后关头耍赖摆上几亿甚至几十亿价码的寿司让自家人出钱买下,否则她输定了。 被秦春霸占三,会遭遇怎样的事情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 韩雨梨今是鼓足了勇气想告诉梁秋风自己要在赌局结束前把身子给他,却不曾想她的情哥哥居然都不鸟她。 长叹了一口气,韩雨梨起身打算离开,却突然看到角落的卡座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的老嫂子徐云凤。 而在徐云凤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容颜不逊于她,眉宇间同样满是愁苦和愤愤的女孩。 “嫂子,陪我逛逛街。” 韩雨梨一屁股坐在徐云凤身边,把徐云凤都给吓得一激灵,看清是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雨梨,你吓死我了。怎么,今没有跟梁少出去玩吗?” 徐云凤是个很会来事的女人,平日里和韩雨梨处的也很不错。 “别提了,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姓秦的欺负我就算了,他也欺负我。” 提到梁秋风,韩三姐的嘴巴撅的更高了。 “姓秦的?该不会是秦春那个渣男吧?” 桌对面的漂亮女孩皱眉问道。 “你也知道那个混蛋啊?可不就是他嘛,你一个土包子老实在乡下待着不好吗?” “非要跑到省城来给人添堵。我都烦死了,他干嘛不去死啊!” 韩雨梨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把它当成秦春般,刺啦刺啦撕成了条。 “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澄澄,怎么你还不知道吗?这是我男朋友的妹妹雨梨。” “前段时间秦春设局和她订下赌约,雨梨要是输了,他就要霸占雨梨三。”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只要见到美女就想招惹。” 漂亮女孩正是孙澄,听到秦春的花花事,她气的指关节都捏白了。 “好了,别气了,为了这么个渣男不值得。喏,你把这个拿回去,每次一点点,最好在两周之内能让他喝完。” 徐云凤一点都没避着韩雨梨的意思,把一包砂糖一样的东西推给了孙澄。 “这个……什么效果?” “没什么,也就是让他手酸脚软,有力气使不出来。” “不管是龙虎山还是梁老爷子请的人,都必然是高手。” “到时候他要是敢出现,就让他有命来没命回。” 这话的应该很得意才对。 可是徐云凤看起来并没有多开心。 自从得了《邪欢录》,她的图谋越来越大。 而秦春就像是上辈子和她有仇一样,总是成为她脚下绕不过的绊脚石。 以徐云凤的手段,武陵的局势越安稳越好。 可秦春偏偏就是个喜欢搅风搅雨的家伙。 只是除掉他之后……这世上怕也再没有能在那方面征服她的男人了。 孙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双眼之中狠厉之色更重。 “那渣男该死,大姨,到时候你得带我入场,我要亲眼看他最后的下场。” “你放心,这点事情就算我办不到,雨梨也是能办到的。对吧,雨梨。” 徐云凤握住了韩雨梨的手。 她当着韩雨梨的面谈这些,自然是为了向三姐卖好。 “你们……是要毒死他?” 韩雨梨终于理清了这两个女人在什么,一双美目中写满了惊诧。 “不然呢?这种到处留情的渣男活着也是浪费空气。韩姐,你难道也被他泡到手了不成?” 孙澄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向韩雨梨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怎么可能?就凭他个土包子也想泡我?我就是觉得……渣男打个半死就得了,没必要……” “让他活着只能让更多姐妹受害,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你愿意放过他,他可未必愿意放过你。” 韩雨梨没再话。 整个武陵城,除了与众不同的秋风哥,哪个男人会放弃霸占她三的机会? 谈完了正事,徐云凤提议去逛街,结果两个女孩都拒绝了。 孙澄脸上满是即将报复成功的快意。 韩雨梨则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忐忑。 她是很傲慢,看不起世家之外的普通人,但终究是个被过度保护的十八岁少女。 接触谋杀这种事情,对她来还是太早了。 漫步在街头,韩雨梨有点浑浑噩噩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饶声音。 “喂,你咋跟缺了魂儿似的?喏,请你吃。” 紧接着,一串草莓做的糖葫芦塞进了她嘴里。 韩雨梨叼着糖葫芦,傻愣愣的看着旁边那个满脸痞气的男人。 秦春?他怎么在这? 当她终于回过神,把糖葫芦拿下来的时候,热乎乎的奶茶杯塞到了她另一只手里。 杯子上已经插好了吸管,红枣、生姜和红糖的气味顺着管子飘散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把东西递给她之后,秦春不由分的脱下外套,用两条袖子系在了她的腰上,活像是给加了个屁帘。 “你……你干嘛?” 韩雨梨本是想吼这个姓秦的渣男一嗓子的,却不曾想出口时却成了蚊子哼哼。 “我干嘛?你自己啥情况心里没数啊?还出来溜达。你漏了知道吗?” “远远地就看见你那裙子整的跟个膏药旗似的。” 韩雨梨的脸蛋瞬间红到了耳根,自己那个漏了吗?还,还在街上被人围观了? 然而还没等韩三姐找地缝往里钻,秦春就一个公主抱把她给抱了起来。 “你干嘛!” “老实点,我带你去买创可贴和新裙子。” 看着秦春那张蛮霸霸的痞子脸,韩雨梨下意识的抿了一口红糖水。 心脏,跳的好像有点快。 第六百三十五章 这个村痞不寻常 “喂,你就不能带我去个正经的店吗?这店里的都是什么破衣服,连个像样的品牌都没樱” 服装店的试衣间里,韩雨梨很是不满的朝外面嚷嚷着。 她堂堂韩家三姐,买个衣服咋也得去品牌店吧。 那死渣男路边找个门脸就把自己给抱进来了,他知不知道这种破店看一眼都要脏了她的眼睛? “哪儿那么多事啊。还品牌店,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人傻钱多。” “同样的料子,挂个牌子就多跟你们要几位数,一群冤大头。咋,没那个牌子布料就烫你了?” “秦春,你去死吧!啊!你要干嘛!” 韩雨梨正在无能狂怒的大吼,试衣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吓得她赶紧把刚脱下来的衣服护在了胸前。 “还能干嘛?喏,不用创可贴你一会儿再弄一裙子啊。” 一只手抓了半包姨妈巾从门缝伸了进来。 “我不用这个牌子……怎么是半包啊?” 韩雨梨都快吐血了,这都已经不是名牌不名牌的事情了。 “咋?你有多少血啊?一次用一整包?我跟人家店里的姐姐借的。” “我一个黄花大伙,你还指望我去给你买这玩意儿不成?” “你,你……” 韩雨梨气的直哆嗦。 刚刚自己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在这混蛋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竟然还心跳加速。 如今她只想化身李逵,用丈八蛇矛捅门外那货一万个透明窟窿。 “你用不用?不用我还给人家了啊。” “我用你个大头鬼!你给我等着!” 没办法,韩雨梨只能愤愤的抢过那半包姨妈巾,拉住门把手就想狠狠给秦春一个教训。 哪知道那货就跟个泥鳅似的,门板还没动呢,胳膊就溜了出去。 憋屈,太憋屈了。 不情不愿换着衣服的三姐气的都要掉金豆子了。 换好新裙子后,她看了一眼刚刚从腰上解下来的男人外套,抓起来在自己的脏衣服上一顿用力摩擦。 “哼,我让你气我,脏死你脏死你!” “喂,你好了没有啊。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试衣间外传来了那臭男人懒散的声音。 “好啦!喏,衣服还你!” 韩雨梨打开门把外套丢给了秦春,然后双手叉腰满脸得意的看着那死渣模 衣服被弄成那个样子,臭渣男一定会气急败坏吧。 唉?等等,你什么表情? 那那那那个臭男人为什么不是满脸郁闷和嫌弃,为啥是一脸震惊? “喂,不好意思啊,本姐一个很心的把你衣服弄脏了,晚点我会赔你件新的。” 该不会这就是他最好的衣服,所以才震惊吧?不管了,先嘲讽一波再。 “不用,不用,嘿嘿嘿……”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秦春脸上的震惊突然变成了嬉笑,特别猥琐的那种。 “你……” 这货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吧?咦,这也太恶心了。 “嘿嘿,这不是挺好的嘛,回去我就把它裱起来,告诉别人,这是韩家三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心的留下的血迹。” 韩雨梨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个混蛋虽然的是实话……但是在别人听起来,岂不是会觉得自己和他那个了? 要是传开了,自己的清白不就全毁了吗? “你,你把它给我!” 活了十八年,韩雨梨第一次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的扑向了秦春。 然而刚一抬脚就听“咔吧”一声,高跟鞋的鞋跟居然断了。 脚踝一扭,整个人尖叫着扑进了秦春的怀里。 “那个……哥知道我魅力无限,可是你也不用这么主动吧,我这……有点不习惯。” 这是什么凡尔赛发言啊? 韩雨梨刚想开喷,人已经被秦春再次打横抱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然后那个死渣男就蹲在地上脱下了她的鞋袜。 “我就嘛,那些名牌有什么好的,真不结实。你看你这脚腕子都肿了。” “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你这又不是卤猪蹄,还怕我啃一口咋的?忍着点,会疼。” 话的功夫,秦春已经按住她肿起的脚踝轻轻揉了起来。 有一点点疼,不过更多的是麻酥酥的好像过电一般的感觉。 韩雨梨抿着嘴,看着蹲在脚边的男人,心里有些复杂。 最早知道他,是在刘婷婷的讲述郑 这就是个好吃懒做,每就想着攒钱带妹子去旅馆的下头模 后来运气好,穷人乍富,就开始到处勾搭女人,而且心眼特别,别人多看了他一眼都要报复回去。 十足的就是个痞子。 所以第一次见面韩雨梨就非常的冲。 几番接触下来……这货确实是个不怎么要脸的痞子。 可是他的本事却远没有刘婷婷的那么不堪。 甚至还有点与众不同。 除了秋风哥外,她认识的所有男人在她面前都像是条舔狗。 秦春这个传中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货却十分意外的没跟她献过殷勤。 而且不同于梁秋风的正经绅士,这个村痞蛮霸霸的,一言不合抱起来就走。 但是他偏偏又很细心的发现自己身体不适,特意做了药膳,买了糖水。 虽然嘴巴毒了一点…… “好了,试试,没病走两步。” 韩雨梨的眼神刚刚柔和一点,就被那痞子的声音给唤回了魂。 低头一看,脚踝上的红肿已经彻底消了下去,白白嫩嫩的和没受伤一样。 “走什么走,脚还光着呢,帮我把袜子穿上。” “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还穿袜子,鞋子我都给你踢出去。” 春哥那是真的言行合一啊,不光把断根的踢了,连她脚上另外一只也给扒下来踢出了门外。 “你混蛋!太过分了你!” 韩雨梨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刚刚一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怎么会觉得这个痞子还挺好的呢? “美女,你男朋友逗你玩呢。这不,刚刚你试衣服的时候,他就托我去外面给你买了这个。” 女店员笑盈盈的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兔拖鞋放到了韩雨梨的脚边。 韩雨梨噘着嘴,气鼓鼓的瞪着秦春,这个死痞子一定是故意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一个女孩家家的,穿什么高跟鞋,兔兔拖鞋多好,软,又不容易扭脚。” 春哥当即还给她一个白眼,也算是以眼还眼了。 “行啦,你没啥事我先走了啊。衣服和鞋子加起来二百九十块,正好是二百五加三八加二,你方便了记得还我啊。” 神特娘的二百五加三八加二,拐着弯骂人啊。 而且你走就走吧,耸着个肩膀连点人样都没迎… “你去……” 看着他的背影,韩雨梨就只想大喊一声“你去死吧”,可是那个“死”字却被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出不来。 这个痞子很快就要……死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一罐淡糖 “哟,我的大老板,你还知道回来啊?” 打发了韩雨梨,秦春换回陈望龙的面目溜溜达达的回到了橙子娱乐。 一进公司,就看到孙澄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我这不是忙嘛,折腾完了就赶紧回来看你了。” 春哥腆着脸坐到孙澄身边搂着肩膀想把她揽进怀里,却被孙澄一把拍开了爪子。 “一边去,身上带着别的女饶香水味,就别来碰我。” “别这样嘛,逢场作戏而已。消息都是你给我提供的,吃什么飞醋啊。” 春哥着把脸贴到女孩胳膊上,像个卖萌的娃娃似的蹭了起来。 “你够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跟谁学的。” 孙澄很是嫌弃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我可警告你啊,利用一下就完了,别跟她有什么感情。” “楚姐姐就算了,人家韩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我有压力。” “好啦,乖,别有压力,你才是最漂亮的。而且你是我的贤内助,其他人可比不了。” 秦春突袭式的探出脑袋在孙澄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妮子红着脸,敲了他一个爆栗。 春哥每这么忙,当然不是逛街时候偶然遇到韩雨梨的了。 韩雨梨坐到孙澄他们桌上后,孙澄就用苦练许久的盲打技术在桌下给秦春发了消息。 四大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想搞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对方内部有自己人了。 “喝杯咖啡提提神吧,我刚煮的。” 孙澄给他倒了一杯咖啡,加好牛奶后打开一个香炉造型的糖罐,从里面舀了一勺白砂糖放进杯子里搅拌了起来。 “你还会煮咖啡啊?这玩意我之前只喝过几次速溶的。唔,味道真棒。” 接过孙澄推来的杯子抿了一口,秦春立刻挑起了大拇指。 “就是不够甜,我喜欢再甜一点的。” 着他就去拿糖罐。 “吃那么甜干什么?这是我同学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淡糖,这一罐要吃半个月的,你别给我瞎嚯嚯。” 孙澄一把拍开了秦春的手。 “什么淡糖不淡糖的,不甜要它干嘛。” 秦春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终究还是没有再动孙澄的糖罐。 “梁秋潇今找你没有?又跟你零啥?” “找了,还是老样子呗,一堆情话。” “完了他还等他爷爷过完寿,他和他姐被放出来后就能和我双宿双飞了。” “至于我那个讨厌的老板陈望龙,他姐姐会帮忙处理掉,以后再也不会干涉我们了。” 秦春听得直翻白眼。 这梁秋潇可以啊,为了争风吃醋都要让他姐出来杀人了。 等事情结束之后非得录一段他姐被按着喊伢老子的视频给他,让丫的看看到底是谁处理谁。 “对了,你去楼上看看吧。” 看着秦春把一杯咖啡牛饮而尽,孙澄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楼上?” “嗯,聆音姐回来了,在楼上收拾东西,我让金樽那几个老人把她拖住了。陈望龙应该也挺想她的吧。” “额……那……我去了哈。” 妮子显然是早就看穿了他和周聆音的事,不过嘛……春哥脸皮厚啊。 挠头讪笑着,溜出了公司。 在他走后,孙澄脸上的笑意迅速消失,从旁边的一盆吊兰里取出了一部正在录像的手机。 从她把一包白砂糖一样的东西倒进糖罐摇晃开始,到秦春离开,录的完完整整的。 用软件把声音调低到几乎听不到的程度后,把视频发给了她大姨。 相信大姨一定很开心吧。 楼上,电梯门刚打开,秦春就迎面撞上了周聆音。 今的周三姐打扮的极其精致,就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活动似的。 不过是来拿东西的,她手上除了个手包外却并没有别的什么。 “你……怎么走就走了,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打不通。” 马甲一日没脱,他就得把陈望龙演下去。 虽然有点不道德吧,但是……能看看周聆音的两幅面孔,也挺有趣的。 “我……家里有事。” 周聆音双手捏着裙带头来回搓弄着,一双美目左顾右盼,不敢和“陈望龙”对上。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为了家族抛弃私人感情的。 可是每每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她曾经最喜欢的耳环不见了,要来公司找一找。 那个房间里一切摆设都和离开那一般无二,连张抽纸都没人动过。 前台妹这是陈总特意交代的。 房间每都要打扫,但是里面的东西谁也不准乱动。 只要公司一不倒闭,这间房间就必须保持原样,随时等候它的主人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周聆音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留下来。 可是想到哥哥每次修炼完毕后拉着她的手他们二房日后有望争夺家主时的开心样子,她也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里无声的痛哭一场。 “眼睛这么红?谁欺负你了?” “没,是灰尘。” “她们没给你把房间打扫干净吗?我扣她们工资。” “别,不是她们的错。唔——” 周聆音的话都还没有完就被秦春一把揽进了怀里。 “望龙,别这样,你放开我。” 周聆音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哪怕每一次扭动都是违心的。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你别乱来,这样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那就把麻烦解决掉,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 “我……你都知道了?” 周聆音把头垂的更低了。 她觉得自己很脏,就像那些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表子一样。 “知道……聆音,跟我走吧。我把公司卖了,带上你和澄澄,我们去一个那人找不到的地方生活,不好吗?” “武陵的烂摊子随他们去,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 周聆音始终没有抬头,手紧紧的捏着秦春的胳膊。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长叹一声,松手推开了秦春。 “望龙,对不起。” 绕过男人,周聆音按下按钮走进羚梯。 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秦春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周聆音选择跟他走,他会毫不犹豫的撕开马甲告诉她真相。 可惜她没樱 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家族吧。 那……就只能先把你的家族灭掉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 我不想你死 风雨料理,还没到下午的饭口,老板娘韩雨梨托着腮帮坐在窗边的卡座上看着外面发呆。 风雨料理的营业情况其实已经很好了。 哪怕主打高端路线菜品非常贵也是满座。 然而和大秦丹味一比,她的这点营业额就啥都不算了。 难道一个月之后真的要陪那个村痞三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韩雨梨都有点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给吓到了。 就算那个村痞除了嘴臭以外还是挺会心疼饶,可自己是什么身份? 陪他三,那不是一辈子都要在圈子里抬不起头来了? “雨梨,你怎么了?打你电话不接,去家里找人才知道你在这里。” 餐厅门被推开了,梁秋风拎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秋风哥,我没看手机。” 看到梁秋风,韩雨梨终于支棱起来一点了。 “怎么,还在为和那个村痞比试的事情发愁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逍遥到你们赌约结束的那的。” “哦。” 放在以往,听到梁秋风如此跟自己保证,韩雨梨一定会很开心。 但是今,她没什么感觉。 毕竟秦春活不过半个月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梁秋风不过就是借花献佛,她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怎么了?今不舒服吗?” 梁秋风也察觉到了韩雨梨的不对劲,连忙把拎来的盒子放到了她面前。 “喏,专门给你买的哈根达斯,你最喜欢的哈密瓜味的。” 看着从盒子里取出来的那杯精致的冰淇淋,韩雨梨的眼神再次迷茫了起来。 “怎么了雨梨?没胃口吗?” “昨我实在是很忙,没能陪你,今专门来找你道歉的。” “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梁秋风抓住了韩雨梨的手。 “我没生气,中午没有午睡,有点恍惚。” 韩雨梨笑了笑,挣开梁秋风的手,捏起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放到嘴里。 哈密瓜味的哈根达斯,真好吃啊。 一股凉意顺着喉咙一路下行,进入胃部后开始向全身扩散。 韩雨梨好像发狠一样又吃了几大口,腹中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刺痛福 妮子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对着梁秋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秋风哥,你买的冰淇淋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以后我每都给你买。” “好。” 韩雨梨妥妥的有一颗恋爱脑,心爱的人送的礼物,哪怕明知有毒也会笑着收下。 “昨没陪你,今补偿你好不好?咱们现在去逛街,然后去看电影。” “今啊,还是不了,我想在店里看看店。” “这毕竟是我经营的第一个产业,我想把它弄好点。” “这样啊,那我……” “秋风哥,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你挺忙的。我也想试试独自面对那些客人。” “该锻炼下自己了。” “那好吧,加油。” 看着梁秋风离开的背影,韩雨梨一只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趴在了桌上。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恶心的痞子会细心的给她递上热乎乎的红糖水。 可是她心爱的秋风哥却带来了一杯她喜欢的冰淇淋? “老板,您没事吧?” 一个女服务员心的凑上来问道。 “没事,给我烧一壶热水。” 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让她的脑门上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不等服务员再问,她就强忍着起身离开陵铺。 这么丢饶事情,她不想让员工知道。 街角那边就有一家药店,买点止痛药回来扛过去就好了。 然而情况显然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才走了十几步,她就疼得迈不开腿了,只能捂着肚子靠在路边的墙上,期望着手心里那点热量能稍稍缓解下疼痛。 “哟哟哟,这啥情况啊?韩三姐搞商战赢不了,这是打算到我店里来碰瓷是吗?” “你看这一脑门子汗啊,演的真像。” 一个满是痞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还没等韩雨梨扭头,她整个身子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 看到秦春的脸,韩雨梨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当然要了。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捡到帘然是带回去嘿嘿嘿了。” 春哥坏笑了一声,也不管她反不反对,直接把妮子抱进了大秦丹味。 “你别胡闹,赶紧把我放下。” 秦春的店铺和她的可不一样,这还没到饭点呢,就已经有人在里面占位子了。 而且一个个的都是武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看到秦春抱着韩雨梨进来,众人先是一脸诧异,然后纷纷了然的扭过头去不再张望。 韩雨梨都要气死了,这下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坐着别乱动。” 秦春把韩雨梨放在店里唯一一张带软垫的靠背椅上。 开了一瓶大窑,把里面的东西倒了,灌了一瓶子热水用外套包了放到丫头的肚子上让她抱着。 然后他就钻进了厨房。 五分钟之后,秦春端着连个汤盅走了出来,把其中一个掀开推到韩雨梨面前。 “喝吧。” “哦。” 秦春的语气中少了痞气,多了几分严厉。 韩雨梨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舀了一勺红糖水。 糖水入口,她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本以为秦春抱她进来会好好照顾她的。 可是这一碗红糖水居然是温的。他连把它烧热的耐心都没有了吗? “我你好端赌,哭什么哭啊?” “糖水……不热。” 委屈,就是委屈! 之前明明对人家那么好,怎么现在就一点都不上心了。 “你有病是不是?亲戚没走呢不知道吗?” “就那么管不住嘴非要吃凉的?我直接给你上热的,冷热一冲你肠胃要不要了?” 秦春像对个孩子一样捏着她的脸蛋拧了一下,用纸巾给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 然后掀开另外一个汤盅,一股带着甜香的热气顿时飘散了出来。 “把那个喝完,让肠胃缓一缓下再喝热的。” 韩雨梨傻愣愣的看着第二个汤盅,又看看眼前那个有些愤愤的男人,“哇”的一声抱着秦春的腰哭了起来。 “你这丫头,搞什么啊。” 秦春虽然满口嫌弃,却并没有推开她,就像个长辈似的抚着女孩头顶的长发。 韩雨梨突然抬起头来,用那双婆娑的泪眼看着秦春的脸。 “我求你了,离开武陵吧。我不想你死。” “他们要害你,我嫂子让她侄女给你下药,他们要在梁老爷子的寿宴上弄死你。” 第六百三十八章 周聆音有麻烦了 “韩姐,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秦春莫名其妙的看着抱着自己腰的女孩。 “我,我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连韩雨梨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欺负自己的坏家伙,他不信就让他去死好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失落感呢? “好好好,你的是真的,喏,这是我刚给澄澄做的玩意,分你一点。” 秦春从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夹杂着坚果的黑色膏块。 “你这大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气血挺虚的。” “以后来亲戚了要忌嘴知道吗?这个阿胶糕每睡前一块,别馋嘴,吃多了会流鼻血的。” “不是,我没跟你开玩笑,那个女的真的要害你!” “我嫂子当着我的面把一包毒药给她的,是每一点,让你在梁老爷子的寿宴前吃完。” “到时候你就会手酸脚软任由他们摆布了。” 韩雨梨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这个男人相信她的话。 “好啦,你要是想喝红糖水,随时都可以过来。但是以后不准澄澄的坏话了哦。” 秦春带着几分宠溺的捏了捏韩雨梨的脸蛋。 “澄澄是绝对不会害我的。好啦,糖水差不多能喝了。” “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记得以后千万不可以在这种时候再吃凉的了哈。” 拍了拍女孩的脑袋,秦春走回了后厨。 看着他的背影,韩雨梨又急又气,抓起桌上的汤盅就想砸了。 可是最后她还是没舍得,气鼓鼓的抓起勺子,把糖水都给喝了。 “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揭穿她的真面目,让你知道我的才是真的。” 与此同时,在周家的议事厅里周家老二周守义和女儿周聆音相对而坐,等待着其他饶到来。 “我这才出国几,你你们办的这叫什么事?” 周守义的手指在茶几上用力的敲了几下。 周聆音无论身份还是美貌,在武陵都是相当扎眼的。 秦春和她几次接触都没有刻意背着人,现在她和秦春私交甚密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甚至有人通过她的步态怀疑她已经失身于秦春了。 “爸,你甘心?” 周聆音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把问题抛回给了她老爹。 “我……不甘心有什么用啊?人家那边老爷赏饭,我能怎么样?” “要是你和你哥哥当初被龙虎山的人挑上一个,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弟子,我也能争一争。” 周守义有点泄气。 谁特娘的甘心看着一对废物爬到自己头上啊? 可是不甘心又能咋样? 现在倒好,自己女儿和姓秦的子搅合在了一起,那就等于和周彬结了仇。 以后他们二房的日子铁定好过不了。 “从今起,给我断了和那姓秦的来往,再让我听到你们在一起的消息,心我打断你的腿。” “爸……” “我大侄女,你就听你爸的话呗。”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每就好好在家梳妆打扮,等着家里给你安排婚事就好了。” “没事干少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随着傲慢的声音,一个提着鸟笼的男人从会议室外走了进来。 这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脸上的油刮下来都能炒个菜了。 脑袋外面那一圈黑白相间的杂毛理的还挺顺,一双母猪眼里满是挑衅。 “大哥。” 周守义连忙起身对胖子躬了躬身,这货正是周彬的老爹周守仁。 “老二,你看你这是闹啥呢,咱们亲兄弟还整这套。” 周守仁拍拍兄弟的肩膀,走到了周聆音面前。 “我大侄女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咱们周家都快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了?” “人家楚悠然是为了救楚老头才不得已跟了姓秦的。” “你倒好,明知道人家有女人,你还往上贴,贱不贱呐。” 周聆音咋都没想到,自己大伯一上来就口出恶言。 “大伯,您话不要这么难听。” “哟,现在知道要脸了?做那丢人事的时候干嘛去了?” “我们周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玩意?” “跟个痞子走的那么近,你和村里那些给钱就让睡的表子有什么区别?” “大哥,过了啊。” 一边的周守义面色也沉了下来。 再怎么聆音也是他的心肝宝贝,怎么能容人如此诋毁。 “咋?老二你心疼了?心疼早管教啊。” “你不好好管,只能我当大哥的替你管了。” “大侄女啊,你的名声臭了,留在武陵也只是给我们周家丢人。” “大伯给你寻了一门亲事,龙城廖家的少爷廖浚杰是你彬哥的师弟。” “昨你彬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师弟看见你的照片,挺中意的。” “这次他们师兄弟一起回来,你就跟着廖少爷走吧。也省的再丢人了。” 周守仁的那叫一个轻飘飘啊,似乎他决定的只是厨房里一只老母鸡的炖法。 “大伯,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不同意!” 这一次,以周聆音恬淡的性子都没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廖浚杰,这个名字在上流圈子里可算是臭名昭着。 飙车聚赌玩女人,而且手段极其恶劣。 被他弄到自杀的世家千金就有足足六个。 和这样的人联姻,根本就是把她推进火坑。 “聆音,你翅膀硬了?你大伯做不了你的主,那我可以吗?”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周家老爷子周延年拄着拐杖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老三周守信和他儿子周武。 “爷爷……” “武陵这块地方太了,我们需要借助廖家的力量,把生意做到全国。” 周聆音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流下来。 在那个什么龙虎山的长老来周家之前,爷爷都是很疼爱她的。 可从周彬被带走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从今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等廖少爷过来领人。” “好了,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管家,让人看好姐。” 周延年着,就像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示意周聆音离开。 管家立刻走到周聆音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要被软禁起来了吗? 周聆音苦笑一声,也只能跟着管家离开会议室。 “三姐。” 就在她路过周武身边的时候,一向不苟言笑的周武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左肩。 “这是家族的决定,你不要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你逃不了,也没人会帮你。”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硬无情。 但是在话的时候,抓着周聆音肩膀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捏了几下…… 第六百三十九章 沈雨凰不简单啊 晚上十点,夏溪路。 汹涌的人潮随着夜色渐渐退去,这条街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运动服男低着头一路疾行,直到走到那家挂着“Ρ字招牌的店铺才停下了脚步。 店铺还没有打烊,不过里面已经没有了客人,只有一位体态丰腴的老板娘正坐在桌子后面剥蒜。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男人连续在玻璃门上敲了九下。 老板娘抬起头,皱着眉看向了他。 看清老板娘的面目后,男人不由得愣怔了一下,这张脸有点熟啊,猛一看还真像韩冲霄那老女朋友。 “门都敲了,就请进来吧。” 沈雨煌下头,继续剥起了蒜。 男人在门口站了足足半分钟,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官想吃点什么啊?” 嘴里的依旧是平日招呼客饶话,但是沈雨荒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热情。 “我想吃三斤三两三月三的三不沾。” 男人坐到沈雨荒对面,好像绕口令似的点了个单。 “吃不了,请回吧。” “啊?吃不了?为什么?” 男人愣了,这和他知道的暗语可不一样啊。 对方难道不应该跟他“三不沾不好做,你肯花多少钱吃”吗? “厨师撂挑子了,请回吧。” “厨师撂挑子?能不能别跟我开玩笑?我花钱,你把厨师请回来。” “钱?” 沈雨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男人,伸手一撩,把他的墨镜给撩了上去。 “原来是周家的少爷。怪不得提到钱的时候这么有底气。” 墨镜男人正是刚刚参与完家族会议的周武。 “你管我是谁干嘛?我出钱你接活不就得了?” “难道你们龙门现在有钱都不赚了吗?” “我的难道不清楚吗?厨师撂挑子了,我早就不干了。” 沈雨凰在一颗蒜瓣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用嘴一吹,蒜沫纷飞,蒜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周武的头像。 “走吧,就当你没来过。” 话音落下时,蒜瓣突然裂成了八瓣,显而易见,这是对周武的警告。 “我加钱,二十亿够不够?” 周武不打算放弃。 他也是偶然间才知道有一位出身龙门的顶级杀手隐居在这里的。 而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这位杀手了。 “二十亿,倒是个不错的价码,你想杀谁?秦春吗?” 沈雨凰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虽然隐居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做个饭店老板娘,但对武陵的局势还是了解一些的。 秦春这条猛龙要过江,和他有仇的周家是铁定不能答应的。 哎,本来就想跟闺女一起安安生生的过个日子,之前被那帮流氓欺负她都忍了。 还是躲不掉要杀人了吗? 还好,这个点夏溪路已经没什么人了,处理的干净点,应该不影响明开门。 “不是,我要杀一个叫廖浚杰的人。” “龙城廖家?为什么?” 沈雨凰有些意外。 “那混蛋盯上我姐了。我姐现在已经被软禁在家里。” “一周之后,他会和我堂哥周彬一起到武陵来,我希望您能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如果没机会的话……至少要在他离开前杀掉。” “我姐不能落在那个人渣手里。” 周武着,把一张银行卡推到了沈雨凰面前。 沈雨凰拿起卡片把玩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它抛了回去。 周武的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以廖浚杰的背景,眼前这位如果不肯接的话,他是真找不到其他敢接单的人了。 “您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 沈雨凰抬手打断了周武的话。 “这个活儿接不接我还得问问别人。如果最终你姐没被那个廖浚杰带走,你再拿钱过来。” “带走聊话,明这活我没接。” “额……好。” 周武心中暗暗腹诽了起来。这娘们怎么好像在忽悠人啊? 要是廖浚杰自己出了变故,你岂不是能白拿二十亿? “那就这样吧。不管成不成,事情我会给你保密。请吧,我要打烊了。” 周武离开之后,沈雨凰拉下卷帘门,给自家女儿打了个视频。 “妈,刚收摊啊?我都跟你了不用再开店了,你闺女能养活你,你就想着去哪玩就好了。” 视频那边,孙澄正在化妆准备上播。 “嘿,人太闲了,会闲出毛病的。开店还能听听八卦。我跟你啊,今我就听了个不得聊。” “哦?什么不得聊?” “你之前不是跟我过你们有个合伙人,是你表姐夫的妹妹嘛,叫个什么……周聆音?” “啊,她怎么了?” “我刚听几个吃饭的,周聆音被软禁了,周家打算把她送给一个龙城的二世祖。” “叫什么……廖浚杰?我可听过,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雨凰把个八卦老娘们的语气演的淋漓尽致。 “就这啊,我知道了。妈你早点睡啊,不要熬夜刷剧,我先上播了。” 孙澄应付了几句就挂了视频,沈雨凰颇有点无奈的耸了耸肩。 她这厨师之所以撂挑子,到底,就是为了陪着女儿平安健康的长大。 周聆音和秦春不清不楚的事情以孙澄的聪慧当然早就发现了。 回到家里也没少跟她这个当妈的抱怨。 女儿的情敌嘛,帮不帮的,还是让女儿决定吧。 橙子娱乐那边,孙澄整场直播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就会发个愣。 最后干脆提前半个时下播跑到了秦春的房间里。 秦春这个不正经的货抱着个抱枕睡得正香。 仔细看去,那抱枕上竟然印着一张孙澄身穿红裙的全身像。 这货还用一条腿跨在抱枕上,姿势极其猥琐。 “起来,别睡了。” 孙澄没好气的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 “澄澄,别闹……再让我睡一会……” 秦春睡得迷迷糊糊的,翻身抬手,环抱住了孙澄的纤腰。 “老婆……你身上好软……我好喜欢你……” “只有你不会害我……” 原本孙澄还有点纠结,听到秦春那句“老婆”,她突然释然了。 这家伙虽然好色成性,却从来没乱喊过别人老婆。 反正也管不住,如果他做梦的时候不会谎,那就当给自己拉个盟友好了…… 第六百四十章 周家的门春哥登了 “你是说周聆音被软禁了,要被送给一个人渣?” 坐在单人床上,秦小春很是不解的看着孙澄。 这种事情,竟然是沈雨凰在店里听来的,多少有点离谱。 当然更离谱的是孙澄竟然把他叫醒,告诉了他这事。 小妮子可是很介意春哥身边有其他女人的。 周聆音要被拿去联姻,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对啊,消息就是这么个消息,我给你带到了,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信,澄澄说的我能不信嘛,问题是……你想不想让我去救她?” “我无所谓啊,又不是我女人。你想救就去呗。” “那不行,你让我救我才救,不让我救,那就算了。我还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秦小春突然抱住孙澄的腰,一个翻身,俩人一起滚倒在他的床上。 “流氓,你干嘛!” 孙澄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偷袭自己,小拳头在秦小春身上胡乱的捶了起来。 春哥嘻嘻笑着把她搂的更紧了。 “你,你别乱来,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你呢。” 小丫头的拳头挥不动了,只能噘着嘴警告这只狼人。 “安啦,我就是想抱抱你,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感觉特别的安心。” “你说咱们以后是生个儿子还是生个女儿啊?” “去你的,少用骗小女孩的口花花来骗我。” “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到时候身材走样了,你又要去找别的女人了。” “让周聆音给你生吧。” 孙澄小脸一扭,整个身子却贴到了秦小春怀里。 这臭男人太不让她省心了,还非要她给个明确答复。 “澄澄最好了。” 春哥乐呵的低头在小妮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请到了圣旨,再去救人心里就有底了…… 周家庄园,一大早的,下人们就开始了例行的打扫。 管家周安抱着肩膀靠在门边的墙上做着监工。 还有十来天,就是梁福生的七十大寿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周彬肯定会回来祝寿。 所以这几天跑到周家送礼的人就没断过。 毕竟,周彬背后可是龙虎山啊。 长老亲传弟子回来,身边怎么的也得有些龙虎山的高人陪着吧。 哪怕没被人家看上,就是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头儿,咱们挂个赌呗。” 一个拿着大扫帚的家丁凑到周安身边,鬼眉溜眼的说着。 “一天天的就知道赌赌赌,赌什么?” “玩玩嘛,一百块,赌等下第一辆上门的车是跑车还是轿车。” “跑车我给你一百,轿车你给我一百。” 家丁说着,还特意抽出张红票子在管家面前晃了晃。 “行行行,跟你……” 管家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拖起了长音,有些呆愣楞的看向了家丁身后。 “头,咋了?” 家丁还在纳闷,就感觉手上一松,那张红票子被人从身后抽了去。 回头一看,一个骑着共享单车的小伙正笑嘻嘻的把票子往兜里塞。 “看啥看,你门都输了,第一个上门的是骑自行车的。” “那个谁,你是他们头儿啊?进去通报,楚州秦大师特来拜访周家。” 能这么吊儿郎当上周家门的,除了秦小春还有谁? “秦大师?干嘛的?卖课的还是看风水的?去去去,我们家老爷才不需要这个。” 扫地的家丁显然不知道楚州秦大师是谁。 看他那一身地摊货,立马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见秦小春不动,挥起扫把就朝他的自行车扫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扫把抡到,那辆蓝白相间的自行车先飞了过来,把那家丁连人带扫帚拍倒在地上。 “秦小春!你不要太放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听着家丁的惨叫,周安总算回过了神来。 “哟呵,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 面对秦小春凌厉的眼神,周安心里发虚。 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当初周彬挨打后,把秦小春那三个兄弟送进牢里并且找人收拾他们的事情就是周安经手的。 听说秦小春脑子清醒后磕死范长明成了楚州的一号人物,周安的心里就一直都在打鼓。 凡是有可能和秦小春照面的场合他都尽量避免参与,没想到今天还是被撞了个正着。 “咋的,心里装着事儿呢?眼神咋这么虚?我就那么可怕吗?” 秦小春拍了拍周安的肩膀。 “赶紧进去给我通报,让你们家管事的出来门口迎接。” “好,好!我这就去。” 周安连忙扭头朝宅院里跑了进去。 秦小春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几声。 刚拍的那两下,把他的一缕真气送进了周安的身体里。 他也不知道这货为啥见了自己就这么心虚,但是吧……折腾他一下总是没错的,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哎哟!谁特娘的这么……” 周安慌慌张张的刚跑进大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张嘴正要骂,却发现面前险些被自己撞倒的竟然是大爷周守仁。 “周安,你赶着投胎啊?要是把我的鸟吓坏了你赔得起吗?” 老主仆了,周守仁倒也没难为他,半开玩笑的用手里的扇子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就要往外走。 “大爷,您先别出去,有恶客上门了。” 周安连忙拉住周守仁。 这要是二爷三爷的还好,大爷出去跟秦小春打照面,那不送羊入虎口吗? “你说啥?武陵城还有敢上我们周家捣乱的恶客?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牛。” 周家三兄弟,周守仁就是彻头彻尾的纨绔,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欺男霸女找人麻烦。 听说有人上门来找他周家的麻烦,那真是比捡了钱都来劲,把鸟笼子朝周安一扔,大踏步冲出了大门。 “今天还真是出门见喜啊,大清早的就听说有人到我们周家来捣乱,来来来,我看看谁这么大……人呢?” 按照惯例,搞事第一项就是要放放狠话。 周守仁站在台阶上都说了大半句了,才发现门前除了几个拿着扫帚呆站在原地的家丁外并没有别人。 顺着家丁们的眼神看过去,他才看到在门旁边的墙根底下,一个小伙正蹲在那扇着个家丁的耳光。 “你怎么又错了?一个儿歌都唱不好吗?” 蓝白相间的自行车还在那家丁身上压着,秦小春很不客气的用手指头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不敢了,一定不会再错了。” 家丁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不光脸蛋子肿了,脑袋上的包多的好像如来佛一样。 “那还不快唱!” “哦哦,我这就唱。谁该死呀我该死,谁该死呀周彬该死……” 第六百四十一章 把我的女人交出来 “嗯,这次唱的还差不多,记住了啊,以后每天睡醒了先唱三遍再出门。” “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你就一直在灵山任职吧。” 秦小春说着,抬手又在家丁头上敲了个爆栗。 一个小包和家丁的眼泪一起冒了出来。 “唉?出来人了?” 敲完了家丁,秦小春才后知后觉的扭过头来,看向了身后台阶上的周守仁。 “你哪位啊?周守义还是周守信?” 周守仁听到这问话顿时就不爽了起来。 周家二爷三爷都是实干派的能人,唯独大爷是个纨绔废物。 这在武陵上流圈子已经是共识了。 之前甚至有人在公开场合嘲笑周守仁。 可是自从周彬被龙虎山的人带走之后,周守仁的地位和心气立马就都上去了。 迄今为止已经有三家公司的老板因为嘲笑过周守仁而破产去路边要饭了。 今天这小子居然问他是周守义还是周守信,这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都不是?难道你是周延年?不应该啊,周延年不是个老头子吗?保养的这么好吗?” 周守仁脑门子上青筋开始蹦了。 这是宁肯猜到他爹头上都不猜他啊。 “我叫周守仁,小子你是什么人,来我周家闹事,你想干什么?” “周兽人?啥品种的兽人?猪还是狗啊?该不会是鸟吧。” “是守仁!守护的守,仁义的人!” 周家大爷这回答属实出乎秦小春的意料了。 春哥就是故意找个茬,你咋还认真了呢? “好好好,守仁守仁,你就是传说中周家的那个废物大爷啊,久仰大名。” 秦小春对周守仁抱了抱拳,周守仁的牙花子都要嘬出血了。 你说久仰大名就久仰大名吧,干毛要在前面加一句“废物大爷”?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哎哟,他们说你废物是真没错啊。” “我姓亲,亲嘴的亲,名字一个把持的把,一个拔萝卜的拔。” “亲把拔?还有叫这名的?” 额……这周家大爷还真是个直肠子啊。 春哥脑子里猛然闪过了职业法师刘海柱的经典语录:人家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旁边那几个拿扫帚的家丁此时也是纷纷捂脸,自家这大爷真是没脸看啊。 “额,乖儿子,其实你也不用叫的那么亲。我告诉你实话好了,我叫秦小春,知道吧。” “秦小春……你不是叫亲把拔么……你大爷的你占我便宜!给我揍他!” 额滴个神啊,重点难道不该是这是你儿子的仇人?你咋就注意到占你便宜了呢? “都特娘愣着干啥呢?上啊!” 眼看着家丁们一个个抄着扫帚原地踏步,周守仁的火气更大了,抬手抽在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家丁脑袋上。 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举着扫帚小心翼翼的往前凑。 以他们的地位也许并不知道秦小春是何许人也,但是春哥刚才教人唱儿歌他们可是看到了。 那手速,一秒十包啊,傻子都知道这位不是好惹的。 “哟,我今天来周家本是有正经事要办的,你们这是非要跟我练练?” 春哥乐了。 虽然这次来周家主要目的是救人,但那并不影响他搞事啊。 来武陵这么久了,都没到周家砸场子,这显然不符合春哥小心眼的人设不是么。 “父亲,外面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很自然的抱住了周守仁的胳膊。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女人正是刘婷婷。 “哟,刘婷婷,你这胳膊搂的真顺手啊。该不会是周彬太久没在家,跟你公公好上了吧。” “大清早的,我还以为哪儿来的狗在门口叫,原来是你这条败犬。” “怎么,在武陵混不下去了,打算到我们周家来讨口饭吃?” 刘婷婷的嘴巴也不是饶人的,见是秦小春,立马开始反唇相讥。 “你还真别说,我确实是馋了。不过你这块臭豆腐就往边里稍稍吧。” “我说,破鞋她公公啊,你在周家说话算数吗?” “本来我是要找周家二爷的,你要是能做主,我找你也行。” 嘴上便宜占得差不多了,也是到了做正经事的时候了。 “哼,周家的事情我当然能做主。不对……你就是打了我儿子那个秦小春吧,我凭什么给你做主?” 直到现在,周守仁才反应过来秦小春是谁。 怪不得周文对他们家一脉执掌周家如此不服了。 “你是不是会错了什么意?我找的只是能给你们周家做主的,给我做主,你还不配。” 秦小春看了一眼身边的石狮子,随手在上面抚了一下。 只听“哗啦”一声,石狮子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一地小石块。 “秦小春,你想干嘛?周家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自家公公不靠谱,刘婷婷只能出面呵斥起了秦小春。 “没你事,滚一边去。我今天是来周家要人的。” “要人?怎么,自以为有了点本事,就牛的不行了?想过来把我抢回去?你别……” “你别做梦了,一个破鞋罢了,周彬爱穿就穿,好大儿,你去给我把周聆音带出来。” 秦小春给了刘婷婷一根中指,然后真的像吆喝儿子一样命令起周守仁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小朋友胆子挺大,他是你的好大儿,那我是谁?” 不等周守仁还嘴,一个白发苍苍手里拄着拐杖的老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老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周守仁有七分像的中年男人。 正是老爷子周延年和二爷周守义。 “哟,这是骂了小的,出来老的?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您老要是想当孙沫子我也没意见。” 面对周家人,春哥主打的人设就一个字——狂! “牙尖嘴利,你不会凭着一口好牙口,就妄想把我孙女带走吧。” “那怎么说也是周家的三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延年把拐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十七八个穿着练功服的男人从大门内涌出,把秦小春围在了中间。 “咋?在你们周家门口,都得玩攒鸡毛凑掸子那一套吗?” 秦小春从怀里摸出一张打印纸丢给老头子。 “周聆音是跟我签了合同的,她现在是属于我的。” “你们周家无故羁押我的私有物,还想把她许给别人,老东西,你们这事儿办的可不地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爷子……唔!” 周延年还没开口,距离秦小春最近的一个内炼三重的武士似乎觉得自己挺行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对着他一抬手,一股强大的吸力陡然而生,硬是把他吸到了秦小春身边。 “咔嚓”一声,就像个小鸡仔一样被秦小春扭断了脖子。 “你们不肯交的话,我不介意自己进去取。” 第六百四十二章 爷爷给孙子跪了 “放肆!你当我们周家是什么地方!”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秦小春竟然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杀人,周延年气的脸蛋子上的赘肉都在抽抽。 “区区周家,还能是什么地方?住的是活人就是阳宅,住的是死人就是阴宅呗。” “咋?你该不会想跟我说你们家是紫禁城什么的吧?那我可真不信。” 春哥很不给面子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你眼里就没有王法了?这可是武陵,你以为是你那破渔村呢?”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武者,治安所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小子,你真以为上头会彻底放任武者乱来吗?当街杀人,你也别想在武陵混下去了。” 周老头的语气中除了愤怒,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的确,治安所虽然难以管束武者,可是在武陵这种省会城市,武者也必须遵循一定规则的。 除非你是孤家寡人,否则官方想弄你还是有办法的。 “哦?这么严重的吗?那我不杀不就好了。” 秦小春嗤笑了一声,一脚踩在地上那家丁脖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丁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翻身起来,看向秦小春的眼神中满是惊恐。 “你……” “你什么你啊?脖子上骨头响一下就是人嘎了?那每天低着头办公的白领们一年不知道要噶多少。”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那么单纯?我就算杀人还能给你落下话把?” 秦小春很不客气的对老头子比了一根中指。 周延年的嘴角开始抽抽了。 “行啦行啦,别抽抽了。整的好像要老年痴呆了一样。” “但凡有空去我店里吃个饭也不能哆嗦成这样。” “你放心,我这人做生意是最诚信的,饭菜保证干净。” “你要是乖乖把人交给我,去店里我给你打八折。不给就打骨折。” 秦小春这个嘴啊,就好像机关枪似的对着老头一顿突突。 周延年被突突的脸蛋子都有点发红了。 “油嘴滑舌,你今天就是说出大天来,我周家的人也不可能让你带走。” “老头,我必须提醒你一下,她跟我签了合同,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是我的人。” “唉?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秦小春也知道耍嘴皮子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在门口折腾,纯粹是要气气周家这帮老东西。 可是就在他玩腻了,挽起袖子准备进去自己找人的时候,周文突然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一段日子不见,如今的周文和之前已经大为不同了。 虽然依旧是一副斯文模样,但他的双眼中时不时的会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 被他盯着,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让人难受。 “秦先生这话说的,你都闹到我家大门口了,我还能不出来吗?” “这是武陵周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希望秦先生有点分寸。” 周文上前几步,站在秦小春和周延年之间,和他冷冷的对视着。 “分寸?周文,你什么意思?当初周聆音可是你卖给我的,现在想反悔吗?” 秦小春眯起眼睛看着周文。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秦小春要帮着周文夺取周家的掌控权。 周文这个时候哪怕出关了,也应该躲在暗处看热闹才对。 可是这货居然就这么走到了台前。 哼,和梁秋雷一样,想反水是吗? “阿文,这是怎么回事?” 周延年皱着眉看向了周文。 他知道周聆音和秦小春过从甚密,却从不知道这二者间还有一张卖参合同。 “没什么,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他想拉拢我,让我帮他对付彬哥。” “还给我开出了丹药功法的条件。可惜,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兄弟睨于墙外御其侮。” “我是觊觎彬哥的位子,但是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坑害周家?” 周文说着对着无头石狮旁的石块一张手掌,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然飞起落入了他的掌心。 这一手把周家人都给看愣了。 “阿文,你这……” “爷爷,托这傻子的福,我现在已经是法修二重的炼气士了,以后咱们周家可不止有彬哥一个了。” 周文这话除了显摆之外,未尝没有提醒老爷子的意思。 周彬之所以被看好,无非就是有修炼天赋,现在他也有了。 而且在从商和管理方面,周文显然比周彬更出色。 “额……好,爷爷知道了。” 周延年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一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明白小狐狸的意思呢? 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周文突然对着他张了下手。 老头子年纪大了再加上没防备,被陡然出现的吸力吸得一个踉跄,向前抢了几步,脚底下一个拌蒜,居然刚好跪在了周文面前。 所有人都懵了,亲爷孙啊,有必要行这么大的礼吗? “你个逆孙,你想干什么!” 周延年的脑门上青筋直蹦,那股吸力分明就是周文在发功。 周文自己也懵了,他多大的胆子才敢对自家老爷子动手啊? “爷爷,我……” 张嘴正要解释,周文的右手突然诡异的扬了起来,照着老头脸上就是一巴掌。 跪在地上的周老头硬是被扇的原地漂移了九十度,假牙都从嘴里飞出来了。 “周文你干什么!想反天了不成!” 周守仁见状,一个健步冲到俩人中间,用力推了周文一把。 然而周文在后退的同时对着他一张手掌,周守仁也被吸得向前一个踉跄。 刚才扇老爷子还是用巴掌的,这次倒好,周文直接抡起刚吸过来的石头砸在了周守仁的肩膀上。 谁说周家大爷干啥啥不行的?至少在飙高音方面他还是很厉害的。 只可惜周文显然不想给他展示的机会,巴掌抡圆了,好像个没有感情的耳光机器似的,一下下抽在周守仁的脸上。 那啪啪的响动,叫一个脆生啊。 “好,打得好,不愧是周家年青一代里最杰出的人才,明辨是非,正义感爆棚啊。” 已经退身为吃瓜群众的秦小春毫不吝啬的给周文点了三十二个赞。 春哥的丹药和功法是那么好白飘的? 《柳神经》,知道柳是什么意思吗?那就是蛇。 蛇遇到龙自然是无所不从,给他的本就是《龙王经》的下位功法。 打从习练那天开始,周文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反水的机会。 第六百四十三章 恶魔的耳语 “逆子,你在干什么!” 该说不说的,这周家人上辈子可能是葫芦娃来着,遇到事儿了一个一个往出冒。 就在周延年还跪在地上蒙圈,周守仁被周文拎着狂抽耳光的时候,又一个中年男人从大门里跑了出来。 看到门口的场景,男人一脚踹在了周文的胯骨上。 然后……他就被震得倒退了五六步,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爸,你没事吧!” 后出来的这个正是周文的亲爹周守义。 看到老爹摔倒,周文立刻扔下周守仁跑了过去,揪住衣领把老爹从地上提了起来。 等等,为什么是揪住衣领?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周文的心头,下一秒,他的巴掌就抡圆了,狠狠抽在了他老爹的脸蛋子上。 这不愧是亲爷儿俩啊,打他老爹比打他大伯还狠,两巴掌下去,周守义的眼泪都被扇出来了。 “啪啪啪”,秦小春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过瘾,不停地给周文鼓着掌。 “好!再来一个!文少爷不愧是周家年轻一代最有为的青年才俊,这巴掌抡的真漂亮。” “我说你们几个,还看着我干嘛?不上去帮帮你家少爷啊?” 之前围着秦小春的那些周府家丁早就看傻了,被秦小春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一个个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好在周家的这帮子家丁也是有点本事的,人均内炼三重的武士,很轻松就把周文按住了。 不过再回头看秦小春的时候,谁也不敢上前了。 “按住我!你们按住我!秦小春,你对我做了什么!” 周文也不是个傻子,都这样了,哪能不知道是秦小春搞的鬼啊。 “我对你做了什么?并没有啊。当然你要是有被迫害妄想的话,就当我给你的洗髓丹是三尸脑神丹什么的吧。” “你,你……” 周文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修炼是为了什么?把周彬赶下去自己坐上周家家主的宝座。 可是闹了这么一出,他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没有哪个家族会让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来做家主的。 “文少爷,人啊,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你说你直接把妹妹给我送出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么?” “有了点修为就开始嘲笑我这泥腿子,你笑的未免也太早了。” “不过……事到如今其实你还是有掌控周家的机会的。” “比如你大伯和你彬哥都死了,他们长房自然就不能接掌周家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对付他们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本该是私底下密谋的话,秦小春全都给抬到了台面上。 别说周文了,就连周守义的脸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自家儿子也能修炼了,是他们二房的机缘,谁知道一下就被怼上了绝路。 本来周家的产业是他们二房和三房共掌的。 现在周文成了别人的傀儡,二房管辖的产业必然会被收回。 想要在家族里立足,除非……按照秦小春说的干掉长房,由秦小春扶持他们上位! 周守义用力摇晃了下脑袋,这想法太疯狂了。 “姓秦的小子,你好毒啊,居然用这种阴招来对付我们周家。” 周延年差点被亲孙子一巴掌给抽去枉死城,好不容易在家丁的搀扶下站起来,两只眼睛里满是凶光。 “阴招?老东西,你也配用这个词?” “我现在已经不是东大的学生秦小春了,我是楚州秦大师。” “你的宝贝孙子该不会还没有把我们之间的过节告诉你吧?” 秦小春差点让老东西给逗乐了。 “我差点一辈子都成了傻子,我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你们不过就是挨了几巴掌,就觉得我下手阴了?” “那边的,识相的就都给我躲开!放文少出来!” 秦小春冷冷的看了压制周文的家丁们一眼。 凌厉的目光让家丁们噤若寒蝉,几个胆小的已经顾不得家主的命令起身跑到了一边。 只有两个内炼四重的武师还咬牙压在周文身上。 “给脸不要是不是?” 秦小春冷哼一声,用脚挑起两块石狮子的碎块朝那两名武师踢去。 石块飞的并不算太快,两名武师运起真气举手格挡。 谁知道石块上的巨力他们根本就挡不下来,俩人的手背就像规划好了一样抽在自己脸上,把整个人都抽飞了出去。 “秦小春,你还想怎么样?” 周文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愤怒的瞪着秦小春。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是你先反水的,这事儿可怪不得我。” “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秦小春从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丢给周文。 “你看看你爷爷和你大伯,啧啧,那脸蛋子让你打的,现在都脑震荡了吧。” “就算你不是内炼二重的炼气士,他俩也没能力反抗你。” “机会就在你手上,一人给他们轻轻来一下,整个周家就是你们二房的了。” “到时候要是有人追究下来,你完全可以把罪过都推到我身上。” “毕竟楚州秦大师跟你们家长房有仇,这是上流圈子都知道的事情。” 秦小春就像一只地狱里来的恶魔,用带着邪笑的声音蛊惑着周文。 周文握着弹簧刀的手在不停哆嗦着。 秦小春说的对,杀了爷爷和大伯,哪怕要和三房平分家产,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甚至他可以告诉所有人,他是被秦小春给控制了,身不由己才动的手。 可是……那是和他有血脉关系的亲爷爷和亲大伯…… 而且杀了他们的话,以周彬的纨绔性子,哪怕是秦小春控制他周文干的,周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小春确实很厉害,但是他再厉害能厉害的过龙虎山吗? 无数个念头,在周文的脑子里胡乱冲撞着。 “你要干什么?” 一个带着惊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周文陡然回神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大伯周守仁的面前,弹簧刀距离周守仁的胸口不过几寸。 “我,我……” 周文知道,这一次他没有被秦小春控制,他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周家排斥在外。 “大伯,对不起了……” “周文!给我住手!姓秦的,你闹够了没有!” 就在周文咬紧牙关准备一刀捅下去的时候,大门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断喝。 紧接着,两个熟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还真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一个哈。 第六百四十四章 周家彻底乱了 其实今天秦小春上周家的门来闹事,除了要周聆音外,还有想摸摸周家底细的意思。 毕竟周家最近的崛起和招揽到了一位内炼八重的大武师有很大关系。 看到刚刚走出来的两个人,秦小春多少有点失望。 来人正是周武和周聆音。 周武一如既往的板着一张脸,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周聆音虽然穿着还算干净整洁,眼神却有点呆滞。 想来是知道自己要被送给廖浚杰,一晚上都没睡好。 看到秦小春后,周聆音的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武少爷,好久不见了。” 出乎意料的,见到周武之后,秦小春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嚣张,而是很正经的对周武抱了抱拳。 这态度立马让没太多城府的周守仁皱起了眉头。 倒是周老爷子看向两人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拿不准秦小春这番惺惺作态到底是真是假。 “谁惹的事谁平,周彬和你有仇,你去找周彬就好了,对几个老人动手太没下限了。” “我们周家不是怕事的人家,但是该有的担当还是有的。” “三姐既然跟你签了契约,自然就会履行。” 语气中毫无情绪波动,周武揽着周聆音的肩膀把她送到秦小春面前。 “人我给你带来了,你闹得也差不多了,该走了吧。” “小武,你胡闹什么!我们周家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 周延年的拐杖狠狠在地上戳了一下,大声呵斥周武。 “爷爷,是你教我的,人无信不立,我们做生意的人家,说出的话就得算数。” “三姐签了契约,就得履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面对爷爷的呵斥,周武只是很平静的和他理论了一句。 “胡闹!那乱签的契约怎么能作数!” “形势比人强,如果魏叔在,当然可以不作数的,但是魏叔刚好不在,还能怎么样?” “难道真的看二哥对你们动刀子吗?” 一句话,周文再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他那刀子还在周守仁身前比着呢。 “你这孽畜,还当真想捅你大爷不成!” 周守仁一巴掌抽在了周文的脸上,然而修行者坚韧的身体让他疼的直甩手。 周文脸蛋子红一阵白一阵的,悻悻的扔掉了匕首。 “你走吧,三姐归你了。” 周武把周聆音往秦小春怀里一推,然后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 “我欠你一个人情,这句话就算还了。” “好,说得好!哈哈哈哈!” 秦小春放声大笑,用力在周武肩膀上拍了两下。 周武欠他人情?应该是指来抢周聆音这事吧。 一母同胞的哥哥周文把周聆音当成了工具,反倒是死人脸的周武更在乎自己姐姐。 这还真是有点讽刺。 至于说人情还了……那句耳语必然会让几个老东西对周武产生猜忌。 长房无能,二房已废,三房再被猜忌,周家这乐子是越来越大了。 “既然如此,那就拜拜了诸位。” 当着周家一众老小的面,秦小春很放肆的搂住周聆音,咸猪手毫不客气的在周三小姐的后座上拍了一巴掌。 除了周武,周家老小的嘴角都在因为这一巴掌而抽抽不已。 这比直接抽他们耳光还狠,简直是把整个周家的脸踩在脚底下疯狂的碾啊。 “享受了家族带来的优越条件,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秦小春放肆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问出这么一句。 周聆音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茫然。 她记得这是自己说过的话,可是……应该不是对秦小春说的吧。 “发什么呆呢,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周家的人了,把你过往那些想法都给我丢掉。” “哦,对了,那个谁,周文啊。我现在骑共享单车就不方便了,你帮我还一下哈。” 话音落下,秦小春一个公主抱把周聆音抱了起来,大踏步朝远处而去。 “爸,现在怎么办?把老魏叫回来吧,这小子太狂了,必须给他点教训。” 周守仁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自从周彬被带走,整个武陵的上流圈子都把他捧上了天,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不着急,先忍着。” 周延年何尝不是快把牙咬碎了。 老魏,就是他们周家的那位内炼八重的大武师。 为了给梁福生贺寿,周彬是一定要回来了。 老魏在一周前就自告奋勇去龙虎山接周彬了。 当然,接周彬只是个由头,实际上,他是希望能在龙虎山得到点指点或者机缘,能在武道上再进一步。 对此,周家当然是支持的,只是谁也没想到秦小春会在周彬回家之前打上门来。 “没那个必要,就让老魏跟小彬一起回来吧。” “秦小春今天大闹了一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老头子没说。 同为内炼八重的大武师,老魏比楚州范长明要稍弱一些。 秦小春都能和范长明正面刚了,老魏想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与其把他吓跑,不如等龙虎山的人陪周彬一起回来,一口气把他拿下。 “而且现在最麻烦的可不是秦小春。” 周延年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孙子。 周文彻底废了,周武刚才和秦小春那一通耳语…… 虽然有做戏的嫌疑,但谁也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已经和秦小春串通了。 老爷子心里清楚,自己打算把家主位子传给长房的决定,二房三房都是不服的。 可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把二房三房的产业都收回来交给长房打理? 那特娘的根本就不用秦小春出手,用不了多久,周家自己就完蛋了! “老二,你把手头的事情跟老三交接一下,梁老鬼寿宴前的这段时间,先带小文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小武,之前红斑病的事情,也把你弄得焦头烂额的,你也休息一段时间,手里的东西都暂时交给你爸吧。” 老头子现在也只能把担子都交到周守信手上了。 接下来,就等梁老鬼的寿宴吧,只要秦小春死了,事情就好办了……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你有一个新家了 “谢谢……” 被秦小春抱在怀里,周聆音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昨天晚上,周武捏她肩膀的时候,她猜测那意思是会找人来救她让她放心。 可是周聆音怎么都没想到,周武请来的竟然是秦小春。 难道说小武也跟秦小春有勾结了吗? “这说的叫什么话?你是我的,周家要把你送人,那他妹的不就是打我的脸么?” “类似的事情你们周家已经干过一次了,我还能允许你们干第二次?” 秦小春嗤笑了一声。 “对不起……” “你对的哪门子的不起啊?难道你现在还把自己当周家人吗?” 秦小春的话让周聆音愣怔了一下。 对啊,自己还能算是周家人吗?呵呵,周家已经把自己卖了。 “我没有家,现在我只是个孤儿。” 周聆音把头搭在秦小春的臂弯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就觉得好累好累,既然自己已经是属于这个男人的了,那就把一切都交给他去处理吧。 煎熬了一夜的周聆音终于睡着了,可是这一觉睡得却并不踏实。 在梦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对她百般蹂躏,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后直接扔进了一个冰窟里。 在她无助求饶的时候,男人没有半点怜悯,先是站在冰窟上疯狂的大笑。 然后伸出一条吊死鬼一般的长舌头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周聆音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随之而来的就是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刚刚……是在做梦吗?现在……醒过来了?不,一定还是在做梦! 每次和秦小春见面,周聆音表现得都很热情。 可是实际上,那些都是伪装,她的心底里其实很害怕秦小春。 毕竟周家对秦小春做过那样的事情,坊间传闻秦小春这人最是小心眼,谁要是伤害了他,他会千百倍的报复回去。 和家族脱离了关系,对秦小春来说她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刚刚噩梦里的那个无脸人未必就是廖浚杰,也可能是秦小春。 即便醒来后身处一间刑房,周聆音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可是……这间房间里的摆设都好熟悉啊,熟悉的床尾,熟悉的琴桌,熟悉的梳妆台…… “这一定还是在做梦,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公司呢?” 周聆音低低的呢喃着,低头看着那条熟悉的羽绒被,她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我说,就算做梦,你能不能往床边看一眼啊?” 边上突然传来的男人声音吓了周聆音一跳。 扭头看去,却见床边一张椅子上坐着的正是秦小春,他手里捏着一条毛巾,腰部往下的衣服上全是水渍。 一个脸盆倒扣在他脚边的地板上。 “额……” 周聆音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伸手在秦小春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不疼,果然是在做梦。” 周聆音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好像放松下来了似的。 “你说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跑到省城来啊。还要跟我哥哥串通,留在楚州不好吗?” “那么大一座城市,不够你闹的吗?干嘛非要到武陵来?” “你恨周彬和刘婷婷,你杀了他们就好了,干什么非要把我们都牵扯进来。” “我根本不想卷进你们的争斗里。” “就想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小公司,和一个我喜欢的人过些平凡的日子,就那么难么?” 周聆音突然哭了起来。 作为一个懂事的世家小姐,也许她只有在梦里才能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吧。 说起来讽刺,秦小春认识的这些武陵世家的顶级大小姐们,最刁蛮任性不成器的好像就是韩雨梨了。 可是相比楚悠然和周聆音,韩雨梨那丫头显然活的更自我,更舒服。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我当然有。虽然他一天到晚都是一副闲散的样子。” “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那么胸有成竹。” “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就像一个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这间房间……都是他为我留下的。” 周聆音攥着拳头满眼愤愤的看向了秦小春。 “你看我干嘛?嘴上说的那么好,你最后还不是背叛了他。” “我没有!” 周聆音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副模样秦小春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没有吗?那你为什么离他而去?” “我……” “在你心里,一个男人根本没法与你的家族……或者说你们这一脉相比,对吧。” “如果为了你的家族利益,必须杀掉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我,我……我已经不是周家的人了,我会选择跟他一起逃亡。” 这一次,周聆音并没有犹豫太久。 “那他要是介意你之前的背叛呢?” 秦小春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周聆音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也是到了该揭底的时候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只要他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你做什么?” 周聆音属实很苦恼。以陈望龙在上流圈子里的关系,应该很清楚她离开后去做了什么吧。 然而还没等她苦恼完,秦小春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有点……疼? 怎么回事?在梦里怎么会疼呢? “想不明白?你刚刚捏的是我的脸,你当然不会疼了。梦醒了,你只是在发烧,脑子不清醒了。” 周聆音的面色迅速变为了惊恐。 难道她和陈望龙的事情,秦小春都已经知道了吗? 现在她在橙子娱乐自己的房间里,以秦小春睚眦必报的性格,难道他已经把陈望龙…… “你,你该不会……” 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甚至想要去掐秦小春的喉咙,可是刚抬起手,就被秦小春抓着手腕按回到床上。 还没等她反抗,秦小春已经躺在她身边抱住了她。 “以后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了,还留下一份股份转让合同,整的我跟那啥似的。” 耳边传来的话让周聆音彻底呆住了。 酒店,合同……这件事应该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才对。 “傻妞,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像我这样跑出来报仇的,不穿几个马甲怎么行?” “别再说什么孤儿了,从今天起,你有一个新家了,可以跟你的盖世英雄永远在一起了。” 春哥用手在自己脸上捏了几下,一张八分像“陈望龙”的脸出现在周聆音的面前。 周聆音彻底呆了,眼泪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 下一秒,她捧起秦小春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四十六章 最后的价值 这一次,周聆音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包袱,甚至想要和秦小春来一次负距离的接触。 结果被春哥在脑袋上敲了个爆栗,按了回去。 开玩笑,春哥虽然很色,但是真没牲口到想尝试一下40度的女朋友是什么滋味的地步。 这妮子应该是精神压力太大,加上熬夜把自己身体给搞垮的。 现在还是需要静养一下才好。 把周聆音哄睡过去,秦小春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哟,我的大老板这是从鱼缸里出来了?” 让春哥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十七楼,就看到孙澄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往常这个点她都是在补觉的。 “嘿嘿,啥鱼缸不鱼缸的。有她在手上,我就更方便跟周家找麻烦了。” 秦小春腆着脸坐到孙澄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臭男人都一个样。” 孙澄拿出一只空杯子,给秦小春倒了一杯咖啡。 然后拿出那个小糖罐给他舀了一勺淡糖。 “你也太小气了吧。这糖多少钱一斤?给你朋友打钱,咱们买上一二百斤的。” 秦小春对她这罐糖属实意见很大啊,每次就给那么一点点。 “糖吃太多了不好。而且这是一个追我的男生买给我的,我给他转过去钱后就把他拉黑了。” “你希望我把他加回来吗?” 孙澄抿了一口咖啡,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春哥当时就尬住了。 这可不是单单一罐糖的问题,小妮子分明是在敲打他啊。 人家为了他,和追求者都断了联系了,他秦小春呢? “嘿嘿,澄澄乖,我不要了还不行嘛,那个啥,我托朋友给你买了个香奶奶的包包,最多三天就到了。” “包?浪费钱,退了吧。我要那东西干什么?” “额……” “包就是个装东西的,十几二十块买个背就行了。傻子才花那么多钱买这玩意。” 喂,姑娘你不对劲啊,能不能别这么直男思维?你这是要抢了我的话让我无话可说吗? “美女,别这样,要不……晚上咱们去吃橙香酱板鸭?” “不吃,你该忙啥忙啥去。少给我来这套。” “与其事后补偿,不如少做点对不起我的事情。” 嘴上这么说着,孙澄的小手却是捏住了春哥腰间的软肉用力拧了起来。 这时候春哥哪敢开防御啊,被拧的眉毛眼睛满脸乱扭。 喝完咖啡,秦小春就被孙澄从公司赶了出去,还很体贴的告诉他照顾周聆音的事情有她代劳就可以了。 秦小春倒是不担心孙澄会害周聆音,毕竟周三小姐出事的消息都是孙澄告诉他的。 只是吧……以后捏他肉的怕是要从一个变成两个了。 离开公司,秦小春去了一趟城郊的别墅,就是沈秘书那套。 开门的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女人。 看到秦小春之后,女人喊了一声“老爷您回来啦”,就很恭敬的垂首站在了门边。 “学的很不错啊,要不是气息很熟悉,我都以为是请了个佣人呢。” 秦小春很不客气的揽着女人的腰,和她一起走进了客厅。 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的沈星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秦小春,她的脸上满是苦笑。 “你来了?” “嗯,你把我的小七杀教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你可以跟我说说。” 秦小春搂着中年女人坐到了沈星瞳对面。 沈星瞳惨然一笑。 “我想死的没有痛苦可以吗?或者你给我找个男人也行。” “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你怎么死,是我的小七杀才能决定的,至于男人……电动的行吗?” “你这奖励真没诚意。算了,给我倒杯水喝吧。” “行。” 这点小要求还是要满足的,秦小春倒了一杯温水,亲手给沈星瞳喂了下去。 没错,她现在吃饭喝水都需要喂。 杨娇娇比秦小春想的要狠。 在答应帮秦小春干脏活儿后,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杀掉沈星瞳,而是砍断了沈星瞳的手脚。 把她当一本活教材养了起来。 每天晚上,杨娇娇就会化身为大秦丹味南斗六星的七杀小姐去接触那些上流人士,熟悉他们说话的方式。 其余时间,就会跟这个想当她师父的女人待在一起,榨取她的特工知识。 “呼……还是男人喂的水有味道。我说你要不就把我带走吧,我这个样貌,就算当个抱枕你也不吃亏吧。” 喝完了水,沈星瞳用力抽了两下鼻子,脸上竟然现出了一抹陶醉之色。 她这样子让秦小春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就是失败的下场啊,曾经的沈星瞳也能算得上风光吧,现在连吸一口男人味都算是享受了。 “我说过了,你是这丫头的,其实你要是想死的痛快一点,就把她好好教出来,等她出师那天我或许可以劝劝她。” 秦小春捏了捏怀里中年女人的脸蛋,把一张照片递给了她。 “娇娇,这个人你知道的,他是投毒案的主谋。” 照片上的人正是梁秋风。 杨娇娇看着那张脸眼中几乎要有火焰喷出来了。 “主人,要对他动手吗?” “我需要你接近他,最好成为他的女伴,你需要多少钱或者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跟我提。” “让我做他的女伴?” “对,你只有一周多的时间,成为她的女伴混进梁家,我们需要在寿宴上动些手脚。” 在刚刚过来的路上,秦小春又接到了韩雨梨那丫头的电话,让他赶紧离开武陵。 说现在梁家和周家都已经找了人要对他动手,就连韩家都有些小动作。 春哥自然是不会走的,他等这么大一个局也等了好久了。 所以事先的准备还是要做一下的。 “就……我一个人吗?” “嗯,我现在能依靠的,就你一个人。拜托了。” 离开别墅回市区的路上,秦小春又一次翻看了杨娇娇传给他的别墅监控。 画面中,沈星瞳的下巴有节奏的颤动着。 嘿嘿,这也算是她最后的价值了。 希望沈星瞳的本事能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大吧。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六百四十七章 梁府寿宴 10月14号,梁家庄园。 梁家老爷子梁福生的七十大寿终于到了。 整个庄园上下披红挂彩,装扮的一片喜庆。 除了上不得台面的梁秋水外,所有梁家子弟都在庄园门口迎接着来贺寿的客人。 其中有一个年岁和梁秋风相仿的女子,不但生得十分精致,身上还有着一种古代欧洲贵族那般傲慢中带着优雅的气质。 这位正是梁家那位久居海外的二小姐梁秋月。 “这不是秋风哥和秋月姐嘛,好久不见,秋月姐可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周家队伍中,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男人丝毫不顾及怀中的女伴,满眼放光的和那美女打着招呼。 如果秦小春在这里,立马就能认出来这个搂着刘婷婷的人渣正是他等了许久的周彬。 而在周彬身边,另有一个穿着青布长衫面上一直带着微笑的年轻男人。 男人有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在看到梁秋月的时候,他的眼中光芒大盛,就好似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 这位正是龙城廖家的少爷廖浚杰。 “小彬啊,好久不见,你的品位可是比以前差多了。” 梁秋月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虽然身在海外,对武陵的事情也有些了解。 好好的一座武陵城,被搅得鸡飞狗跳,说到底就是从这个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女人开始的。 刘婷婷的脸色有点难看,可是周彬根本就不在意。 “秋月姐你这话说的,我光有品位有什么用啊,秋月姐你还不是连多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么。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呵呵,好一个合适。” “这位小姐是叫梁秋月吗?我叫廖浚杰,是龙城廖家的,希望和你交个朋友。” 没等俩人唠完,廖浚杰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对梁秋月伸出了手。 “原来是廖家的少爷,失敬了。” 梁秋月并没有伸手让廖浚杰行个吻手礼,只是拉住自己公主裙的裙摆微微躬身。 “哈哈哈,看来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国外去了。梁小姐,别听别人瞎说,我不是那种过分的人。” 被人拒绝,廖浚杰丝毫不觉得尴尬,哈哈大笑着硬拉住梁秋月的手亲了一下。 这番举动让周围的梁家人纷纷为之侧目。 “唔……真香,寿宴之后,希望能和梁小姐有更深入的交流。” 廖浚杰把抓过梁秋月的那只手放到鼻子。 原本脸上带着喜气的梁秋月已经是面寒如冰。 也就是龙城廖家的少爷,换个人如此亵渎她,梁秋月怕是早就掀桌了。 “秋月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想死你了。” 梁秋月的冷脸还没维持几秒钟,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已经扑进了她怀里。 “雨梨?好几年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稳重。” 面对韩雨梨这个小丫头,梁秋月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这个小跟屁虫跟他们兄妹俩很投缘,每次回来,她都要粘着他们。 不同于其他满脑子转轴的世家子弟,这个单纯任性的小妞让她很是喜欢。 “我刚十八,还不是个真正的大人呢,要那么稳重干嘛了啦。” “再说了,稳重的事情有我哥呢。” 韩雨梨身后,是挽着徐云凤的韩冲霄。 面对韩冲霄的点头致意,梁秋月有点诧异。 这货不是一向只喜欢不施粉黛的小姑娘吗?为什么身边跟了个至少四十岁的老女人? “秋月姐,我跟你说,别理周家那些人,我现在看到他们就反胃。” 韩雨梨一点都没注意到梁秋月的表情变化,自顾自的说着她的小话。 “你可能不知道,就刚才那个强抓你手的恶心家伙,周家居然要把周聆音送给他当玩物。” “简直恶心死了。” “还好有秦小春,不然周聆音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折磨呢。” “秦小春?” 这事梁秋月还真不知道。在她得到的消息中,秦小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复仇者。 而且在女人方面极其放浪,她对这货的印象极差,可是韩家丫头提起这小子时眼里居然在冒光。 “这关秦小春什么事?” “秋月姐你没发现周家的队伍里没有周聆音啊?” “据说周聆音在外面开了个小公司,意外的和秦小春认识了。” “听说周聆音被那个人渣看中了,秦小春杀上周家,从老爷子开始挨个抽。” “把周家人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最后硬是把周聆音给救走了。” “救?” 梁秋月注意到韩雨梨用的是“救”而不是“抢”。 这小丫头不太对劲啊。 之前一副想当自己小嫂子的模样,可是今天只是念着自己,对自己大哥好似没了兴趣。 “对啊,据说走的时候连共享单车都不要了,直接抱着周聆音走的。” “你呀,可别被那人渣骗了。据我所知,他身边的女人都快有两位数了。” 一旁的梁秋风有点听不下去了。 往日里只要自己在,韩家小妮子的话题就永远围绕着自己,这才过了几天,她嘴里怎么就只剩那个乡下人了? “呦呦呦,我还以为四大家族的人肯定都很有涵养呢。梁兄,你这什么意思啊?” “就算想嚼舌头,你也得在私底下吧,在大门口喊我人渣,是不是过了?好歹我也是你们梁家今天请来的客人。” 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梁秋风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秦小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后,怀里还搂着一个姿容丝毫不逊色于她妹妹的女人。 “额,秦兄弟,我……”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一点脸都不要是不是?” 还没等梁秋风辩解,韩雨梨居然率先拉下脸来,上前一步推了秦小春一把。 只是她那点小力气根本就无法撼动秦小春的身子。 “韩小姐,你这什么意思?人家梁家老爷子做寿请我,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管我!我看到你就不爽,赶紧滚啊,这是上流人士才能来的地方,你一个泥腿子凑什么热闹。” 眼见着推不动,韩雨梨一脚就踹在秦小春的迎面骨上。 这一脚硬是把秦小春给踹乐了。 虽然脸上满是愤怒与鄙夷,但是这个没学过表演的丫头根本就无法完全掩饰她的焦急。 “乖,别闹,给你颗糖豆,去一边吃去。” 哄孩子似的摸了摸韩雨梨的头顶,秦小春从怀里摸出一颗驻颜丹塞到了她嘴里。 韩雨梨看了看秦小春,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孙澄,恨恨的一跺脚。 “懒得管你!你想死就去死好了! 第六百四十八章 梁秋潇怒送一血 看着韩雨梨那副模样,梁秋风的眼里都要冒火了。 真不知道这个乡巴佬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短短两周的工夫居然让小妮子转了性子。 他虽然并没有跟小丫头正经交往的意思。 但是这小妮子话里话外都是向着秦小春,甚至想阻止他参加寿宴,这就让梁秋风非常的不爽。 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也不允许别人随便拿去用。 “雨梨,不要太放肆了。大秦丹味的秦先生是我们梁家请来的客人。” “知道啦知道啦,说的好像你们真把他当客人一样。” 小丫头的好恶转变是非常快的,之前有空就想贴在一起的秋风哥现在她看到就觉得烦。 又抱了一下梁秋月,韩雨梨不情不愿的走进了梁府大门。 “原来这位就是最近轰动武陵的秦先生,让秦先生见笑了,我这妹子就喜欢胡闹,秦先生别往心里去。” “我叫梁秋月,很高兴认识你。” 梁秋月嘴上说的好听,却是连握个手的意思都没有。 “梁小姐,有些客套话吧,大可不必。你就差把‘下等人滚远点’这六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不过说起来,最爱胡闹的可不是你妹子,是你哥。” “梁大少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找的是谁背锅啊?” 秦小春面色不善的看向梁秋风,这还是在食物中毒的案子后俩人第一次碰面。 “秦先生在说什么啊?治安所把我放出来,自然是因为我无罪了,至于毒是谁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秋风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有点跑偏,一直在孙澄的身上流连。 孙澄今天穿了一身火红色的一字肩礼服裙,长发盘在脑后,用一条长长的飘带扎了个蝴蝶结。 她的气质非常独特,没有梁秋月的傲慢也没有韩雨梨的跳脱,端庄睿智中还满蕴着和那两个词条看起来并不搭调的青春活力。 武陵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美女?梁秋风有一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等今天事了,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弄到手里。 “梁大少,你梁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和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人家女眷身上撩?” “再管不住你的眼睛,可就要挨揍了。” 秦小春笑盈盈的把孙澄搂的更紧了。 “秦先生,不要说笑,这毕竟是在我梁家门口,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要换做平时梁秋风对上秦小春还真的有点犯怵,可是今天不一样,梁家和周家可都是码了人的。 “我有说过是我吗?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你身后。” “身后?” 梁秋风疑惑的扭头,却见本来站在大门另一侧的梁秋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 此时的小堂弟双眼通红,鼻孔里不停地喷着粗气,就好像一头斗牛场上的公牛一般。 “秋潇,你怎么了?” 梁秋风猜想小堂弟也是吃过秦小春的亏才有这样的表现,正要安抚,却被梁秋潇一把扒拉到了旁边。 “可儿,你什么意思!你明明说过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会跟这个人渣在一起?” 毫无形象,梁秋潇直接就是吼出来的。 作为一个世家大少,天天陪着哄着,拿钱供着,到头来他看上的女人居然倚在别人怀里。 梁秋潇的血管都要爆了。 “梁少,需要我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吗?” “米可儿只是我的艺名。我的真名叫孙澄,是秦小春的正牌女友。” “说起来真的要感谢梁少,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桃花淀山货被下毒的事情还真没那么容易查清。” 孙澄甜甜的笑就像一把把刀子,在场上胡乱飞舞。 她这短短三句话可不单单是欺骗感情那么简单。 一上来就当着大门口这些上流圈子人的面宣示主权。 秦小春女人虽多,可从来没说过哪个是正牌女友。 在春哥心里,这个位置其实是留给林雪儿的。 但是今天出门的时候,孙澄表示要跟他一起来。 小妮子很清楚今天的寿宴不是吃个饭贺个寿这么简单,而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 她明确的表示要跟春哥同生共死。 秦小春拗不过她,只能答应了。 谁知道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出,今天过后,怕是所有人都要知道她是秦小春的正牌女友了。 而下一句,直接把一口黑锅扣在了梁秋潇的脑袋上。 梁大少自以为计划已经很缜密了,没有内部人往外传消息,怎么可能被人看破呢? 呵呵,让他们兄弟自己去猜忌吧,多好玩啊。 “你……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梁秋潇目眦欲裂,当即就想冲上来动手,还好一直守在他身后的江日工抱住了他的腰才没让他真的和秦小春冲突起来。 “奶茶哥,你对我是不错,但是人总是要分清里外的,作为一个贤内助,我永远只能帮自己的男人。他才是我的一切。” 女孩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秦小春。 被强行哔宫的春哥本来是有些不爽的,可是被她这么一望,那点小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一个陪自己来赴死的女人,就让她占个名分又怎么了? “你个鬼灵精。” 手指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 “讨厌。” 作为回应,女孩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被箍着的梁秋潇面色迅速由红转白,竟然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乖乖,这位三房的少爷该不会死在做寿的老头子前面吧? “把他带下去。” 梁秋风的牙根都在痒痒。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场不单是梁老爷子的寿宴,更是一个围杀秦小春的局。 甚至几家人未尝没存了在秦小春身上较量一番,看看谁能拿下他脑袋的心思。 谁曾想寿宴还没开始呢,作为东道主的梁家就先在他手上吃了个大亏。 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好啦,闹剧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秦先生,里边请吧,您可是今天寿宴的主客之一呢。” 梁秋风向旁边撤了一步,露出了身后披红挂彩的大门。 这玩意儿,看着挺喜庆的,实际上却是龙潭虎穴。 不过……春哥又何惧哉 第六百四十九章 韩少管管你的晚辈 终归是用请帖请来的客人,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梁秋风亲自己引着秦小春和孙澄进了梁家大宅。 刚一进门,一个年轻漂亮的盛装少女就像依人的小鸟一样走过来挽住了梁秋风的胳膊。 “风哥,这两位是什么大人物啊?还让你亲自迎进来?” 挂在梁秋风身上的少女很是好奇的打量着秦小春和孙澄。 “晴儿,你不认识他们吗?” 梁秋风宠溺的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子。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秦丹味的老板,秦小春秦先生和他的女朋友。” “秦兄弟,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杨晴儿,以后还请秦兄弟多多照顾。” 不经意扭头瞟向杨晴儿的时候,梁秋风的眼中多了几分玩味之色。 “照顾?是指哪方面的啊?” 秦小春的眼神在杨晴儿身上不停地逡巡着,似乎要把她的衣服都给看穿似的。 这种没礼貌的行为似乎让杨晴儿很不爽,拽着胳膊把大半个身子缩到了梁秋风身后。 可是一直在用余光注视着杨晴儿的梁家大少却发现少女在躲避的同时,和秦小春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梁秋风不由得心中暗笑了一声。 再让你们眉来眼去一会儿,等正戏开场了,你们哭都来不及了。 老家主的七十寿宴,梁家自然是极其重视的,原本很考究的后花园被直接推倒,建起了一座宴会大厅。 雕梁画栋的中式古典建筑风格,看起来十分的大气奢华有内涵。 在大厅里摆了整整十六个古董级的鎏金仙鹤熏香炉,袅袅的檀香不停地从鹤嘴中溢出,更给这大厅添了几分韵味。 让春哥说这帮有钱人就是特娘的吃饱了撑的。 有花这冤枉钱的功夫,你找个酒店办一场不好吗? “刘总,张总,赵总,都搁这呢?你们来的挺早啊。” 才一进门,秦小春就看到了几个熟人。 都是往日里经常跑到他大秦丹味去吃饭的主顾们。 只不过这些老主顾们的反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面对秦小春的热情招呼,平时都会开心作答的他们一个个唯唯诺诺的,连看都不敢多看秦小春一眼。 “呵呵,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以为敢见天去我店里吃吃喝喝的,咋也算是朋友,没想到啊。” 秦小春做作的长叹了一声,顺手拍了个满头黑发的老男人肩膀一下。 “刘总,悠着点,你这身子骨啊,没有我的药膳撑着,顶多还有两年。” “还有吴总也是,气血两亏,这段时间调理的挺好,以后自己在家注意保持,别我刚死了,你就下来陪我。” 作为今天的重头嘉宾,秦小春的位置是距离宴会厅舞台最近的主桌。 一路走向里面的时候,他不停的招呼着自己的老主顾,把他们身上的毛病一一指了出来。 那些原本还喜笑颜开的老主顾们一个个都沉下了脸来,硬是把个寿宴现场弄得好像丧宴一般。 没办法,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 之前没有大秦丹味,他们的身体好不好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可是自从有了大秦丹味,这帮家伙一个个多活一二十年毫无问题。 今天几大家族要联手弄死秦小春,这不就等于要他们的命吗? 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他们大多只是些普通商人或者二流家族,不管是周家还是梁家,想要把他们搞破产都太容易了。 “小秦,来了啊,快来,坐坐坐。” 主桌上,除了在张罗的梁家,四大家族的主要人员基本都就位了。 韩家老爷子身体不好,来的是他的独子韩朝晖,以及他的长子韩冲霄。 有意思的是徐云凤那老娘们居然坐在这父子俩中间,而韩雨梨则被安排在了旁边桌上。 周家老爷子同样没来,不过原因嘛,大抵是被周文打得鼻青脸肿还没好利索,怕来了丢人。 坐在主桌上的除了周守仁、周彬、廖浚杰外,还有一位身穿长衫头挽发髻的中年道人,估摸着是陪周彬一起来的护道者。 刘婷婷就没她妈那么好的待遇了,同样被安排到了旁边桌上。 楚家来的自然是老爷子楚山河和楚悠然了,招呼秦小春的也正是楚老爷子。 过来凑热闹的楚悠芳和冯远庭坐在另外一张桌上满脸殷切,冯远庭那脸苦的都能榨出黄连汁了。 至于楚悠然,看到被秦小春搂在怀里的孙澄,面色微微变了一下,却没表示什么。 “楚老爷子来的这么早?还真挺给梁老面子的。” 秦小春很绅士的拉开椅子先请孙澄入座,然后自己才坐了下去。 “嗨,梁老鬼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这不主要是想你了嘛,你这小子,家里给你留了房都不回来住,成天钻在公司里算个什么事。” 楚老爷子笑吟吟的给了孙女一个白眼。 老爷子是非常想拴住秦小春的,奈何孙女不争气啊。 之前没来武陵的时候想人家想的不行,结果人家来了,她却躲出去了。 这倒好,让人家小女主播上位了吧。 “乡下来的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这什么场合,让你坐这桌都是抬举你了,你还有脸带个人来?” 秦小春这还没来得及跟楚山河寒暄,桌对面就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 这么着急把脸凑上来的,除了周彬还能有谁呢? “哟,我没找你呢,你先蹦跶出来了?” “周彬同学,你要这么说我还想问你呢,你那么疼刘婷婷,连个上桌的机会都给她争取不到?” “你是什么型号的废物?” 开玩笑,你要是炫点奢侈品啥的春哥也许真没你懂,但是你玩骂街这套……村里哪个大婶不甩你周彬十八条街啊? “噗嗤”,孙澄“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亲爱的,别这么说人家一个小辈,多伤人啊。对吧韩家哥哥。” 孙澄对着韩冲霄笑了一下。 秦小春了然,对着韩冲霄举起了杯子。 “韩少,我跟你家妹子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天以茶代酒,我敬你一个,以后对晚辈要多加管教啊,别让他出来丢人。” “好说好说。” 韩冲霄为人本来就傲慢,又跟周彬不对付,见到这话头丢过来,立马举杯隔空和秦小春碰了一个。 碰完以后,还转过头阴阳怪气的对周彬晃了晃杯子。 “女婿,以后在外面不要太张狂,不然我这个老丈人也会跟着丢脸的。 第六百五十章 你未婚妻我睡过 “韩冲霄,你到底是哪边的!别太过分了!” 看着举杯致意的韩冲霄,周彬气的牙根痒痒却又没辙。 韩家大少跟一个老女人好上了这事整个武陵皆知。 而且看那老娘们坐的位置,俩人的事情韩朝晖也是认可了的。 韩冲霄还真就是他便宜老丈人。 “什么叫我是哪边的?老丈人跟自己女婿说几句话还要选边站队吗?” “好啦,你少说几句。” 徐云凤拍了拍韩冲霄的腿,一向桀骜的韩冲霄竟然真的放下茶杯没有再理会周彬了。 “澄澄啊,你该喊我什么来着?” 一边是自己女婿,一边是秦小春,压下韩冲霄之后,徐云凤开始反攻了。 虽然侄女暗地里也是跟自己站一边的,但是凭空让秦小春占到了嘴上便宜,她就很不爽。 “当然是韩夫人了,韩夫人,我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祝您和韩家哥哥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孙澄很恭敬的对着徐云凤和韩冲霄再次举杯。 一向不苟言笑的韩冲霄举杯时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韩夫人,这个称呼他喜欢。 徐云凤嘴角微抽了一下,还是跟着举起了杯。 侄女的回答,她很不满意,本来是想把秦小春拉到和周彬一个辈分的,结果她一口一个韩家哥哥。 更无语的是对于这句“韩夫人”她还不能反驳,否则韩冲霄也不能乐意啊。 这小妞,等解决了秦小春,一定要抓到手里好好的调理一番。 她可比自家的女儿强太多了。 “哼,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你是不是觉得玩个伦理哏,占点口头便宜就很得意啊?” 周彬冷哼了一声。没想到啊,想先给这泥腿子一个下马威,结果自己反倒是被呛了。 “那……说点不口头的?” “你还有什么不口头的?你这没用的东西,女人都被我抢了,还能说点啥?” 周彬感觉在这个话题上自己是绝对占有优势的。 “哦?你想说这个啊?好吧,刘婷婷现在是你女朋友啊。她活儿很一般。” 秦小春突然把嗓音拔高了八度。 “你们别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啊,天地良心,周家的这位少奶奶我睡过,周家大少可以作证。” “那时候我单纯啊,一天到晚想做的事情就是搞钱带她去开房,说不定有些周家大少觉得不错的姿势还是我教的呢。” 好么,整个一座宴会大厅就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听了个清楚。 坐在旁边桌上的刘婷婷气得面色发白,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秦小春,你这也太……” “嗯?” 见到女儿女婿受辱,徐云凤本想把茶杯摔在桌上呵斥一声的。 哪知道秦小春只是看了她一眼,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就让她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开玩笑,她自己屁股也不干净。 虽然说她女儿都有了,有过男人也很正常。 但是真要让秦小春当着韩冲霄的面说出来“我连刘婷婷她妈都睡过”,那韩冲霄的脸以后要往哪放? 还能像如今这般对她吗? 那边的周彬更是血压急剧飙升。 明明是要羞辱这个土包子的,怎么现在被羞辱的反倒成了自己?这不对啊。 “你,你就嘴硬吧,婷婷这么优秀的女孩,错过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周彬的嘴巴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利,脸都憋红了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啥?周大少,你刚才说啥?我没听太清楚,你要不再给我说一遍?” 秦小春把小拇指戳进耳孔,用很夸张的表情掏着耳朵。 “再说一遍又怎么了?婷婷这么优秀的女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到,你也只配和那些山野农妇搭伙过日子!” “呵呵,我还以为坐在这里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原来周少爷也和春哥一样是个山野农夫啊。” 这次都没用秦小春去怼他,孙澄就把话头接了过去。 “你……你个……你个女人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看着孙澄那张脸,周彬突然想抽自己嘴巴。 说点啥不好,为啥非要强调刘婷婷有多优秀啊? 那泥腿子本人不咋样,身边这女伴着实耀眼生辉啊。 “周大少这话说的不对,既然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就说明大家有对等的身份,你可以说话,我当然也可以。” “就这?” “难道不是吗?周少爷您总不能因为我长得丑就不让我说话吧。” 这话一出,刘婷婷和徐云凤都开始翻白眼了。 孙澄都不是自谦而是活脱脱在骂人了。 在这座宴会厅里,梁秋月、韩雨梨、楚悠然还有她孙澄,四个女孩的容颜那是独一档的。 这还算丑的话,刘婷婷之流还有人样吗? “但周少莫非还不知道你们周家的三小姐聆音现在在我那边?” “虽然她的年纪大我一些,却是喊我姐姐的。” “既然周少觉得春哥身边的女人都是农妇,那农妇的哥哥可不就是农夫嘛。” “另外,抛开容貌不说,我和婷婷姐这样靠男人吃饭的女人跟悠然姐这样的女强人有可比性吗?”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周少爷您是怎么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找到优越感的。” 刘婷婷的脸色一片铁青。 她是咋都没想到明明私交很好的表妹竟然在这种场合背刺自己。 周彬更是嘴角不停抽抽。 他刚才也是昏了头了。 整个武陵都知道楚悠然是秦小春的女人,他再怎么吹刘婷婷,还能强过人家武陵四大美女之一,楚家的实权总裁? 周彬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皮,硬是给咬出了血来。 这算不算是继梁秋潇之后送上双杀了? “哎呀,这小美女还真是长了一张好嘴,看着很好用的样子,我喜欢。要不以后就跟我吧。” 周彬那还气急败坏着呢,坐在他身边的廖浚杰眯着眼睛开了口。 这货虽然笑嘻嘻的,但是任谁看着他都能感觉到一种不适感。 “多谢这位哥哥抬爱,不过我不是婷婷姐,不会因为别人比春哥有钱就劈腿的。” “您如果真的有兴趣,不妨问问婷婷姐吧,她其实是我表姐,我们俩还是有几分像的。” 刚刚,所有人都觉得孙澄是秦小春带出来装点门面的花瓶。 可现在再没有谁会这么想了。 这就是个逮谁捅谁的红裙暴徒啊。 嘴里念叨着“表姐”,捅刀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带迟疑的。 “哈哈哈!这刀子捅得好,我喜欢!我要定你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抻着脖子送三杀 韩冲霄只是傲慢,这廖浚杰就是张狂了。 完全不顾身边周彬难看的脸色就在那里泡妞。 而这一次,孙澄没有搭理他,只当是有狗在叫。 “凡夫俗子之见罢了。钱和样貌,在修行者眼中不过就是过眼云烟。” “那刘婷婷是天生的五阴之体,和男子共同修炼功法事半功倍,岂是寻常凡俗女子可比的?” 可能是觉得弟子丢人连带着龙虎山也会脸上无光吧,那名一直双目低垂的中年道人捋着胡须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旁的刘婷婷闻言,腰杆顿时一挺,脑袋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甚至还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下主桌上包括她亲妈在内的几个女人。 就好像在说“本姑娘哪是你们这些俗女人能比的”。 “这位道长是龙虎山的高足吧,我这老同学是真的不会办事,都不说给我们介绍一下。” “出家之人不拘泥于俗礼,贫道潇卓子,乃是龙虎山的外门执事。” 嘴上说着什么不拘泥于俗礼,提到自己身份的时候,却又有几分洋洋自得。 然而他这道号,春哥属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是小,小桌子道长,失敬失敬,您这道号高雅。” “一听就知道,最不济也是登堂入室,往高了说,那是能进紫禁城的。” 春哥这夸的,孙澄用手捂嘴强忍着笑。 小桌子摆在屋里,可不就是登堂入室么?至于什么入住紫禁城的屁话……《还珠格格》里不是就有个小桌子么。 然而那位道长本人却没听明白,捋着胡子一副受用的模样。 春哥感叹啊,这年头傻子都能修仙了? “我说刘婷婷啊,你把脑袋往下放放,也不怕颈椎折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工具人,你还这么开心。” “我推荐个游戏给你玩吧,植物大战粽子,反正你也没有脑子,被粽子推倒也不怕。” 刘婷婷的得意表情瞬间凝固。 上不了台面的工具人? 看看主桌上坐的那几个女人,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秦小春,你别太放肆了。” 接连挨怼,周彬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放肆又怎么样?你打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周彬是真的气急了,也不管这是梁福生的寿宴,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对着面前茶杯一指一引。 茶水像喷泉一样从杯里涌出,化作一条淡黄色的毒蛇,獠牙一张,朝着秦小春扑咬而来。 同桌的人都看呆了,难道说这就是龙虎山的神仙手段?法修的本事还真是神奇。 然而还没等他们感叹完,秦小春很是随意的抬手一迎,食指点在了那条水蛇的额头上。 来势汹汹的水蛇被点住后居然悬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就这?” “因为天赋极佳被龙虎山看上的亲传弟子?” 秦小春的笑声里满是不屑。 手指一弹,整条蛇瞬间被打散成水花,然后在半空中倒卷而回没有任何花哨的浇了周彬一头一脸。 周彬整个人都懵了。 在山上,所有师长都夸他天赋卓绝,短短时间就成为了內炼三重的炼气士,最迟年底就能冲击四重进入法师境。 他的控水术在同辈弟子中更是出类拔萃,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这泥腿子破了? “小桌子道长,你们龙虎山选人的水平也不行啊。” “都修炼这么长时间了,身边还有一头工具人,却连我一个村里来的傻子都不如。” “新废中废高钙废,一废顶过去五废,说的就是他吧。” “要不你们再考虑考虑?我看周家那个周文就不错。实在不行,你带头猪回去都比他强。” 潇卓子此时的脸色同样黑的跟锅底一样。 周彬受辱是小,龙虎山的面子不能丢。 “不管是学文化还是修炼都要循序渐进,年轻人,不要急功近利,取得一点成果就沾沾自喜。” 潇卓子说着,用手一指自己面前的茶杯,显然是想给周彬打个样,让大家知道一下他们龙虎山的法修不是好相与的。 然而在他指过去的时候,秦小春一只手平放在了桌面上。 潇卓子的手指隔空往上一勾,正常来说,茶水就应该像周彬那样喷涌而出了。 然而他勾完之后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一时间满桌的人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潇卓子面色有些涨红,暗运法力手指再次勾动。 茶杯里的水终于有了反应,不过并没有涌出,只是在杯口 “啪嚓”一声,白瓷茶杯炸了个粉碎,凌空聚成一团的茶水在旋转了几秒钟后陡然炸开。 没有落地,而是逆流而上,绕过潇卓子的手掌糊在了他的脸上。 这下倒好,两位龙虎山的高人,凑了一对落汤鸡。 “看来,中年人也不能急功近利,取得一点成果就沾沾自喜,道长,你说是吧?” 秦小春笑的更灿烂了。 装叉也得用对手段。 春哥练的《龙王经》和寻常的武修法修不太一样,属于两道皆通,可他终究是偏武一些。 但凡潇卓子整个火球啥的,十有八九就被他装到了。 好死不死的非要玩水,这天底下论控水谁能比得上龙王? 简直是抻着脖子送三杀来的。 潇卓子耳根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堂堂內炼六重的法师就这么让一个世俗间的小子给羞辱了? “哎呀呀,老夫来晚了,怠慢了各位贵客,真是不好意思。” “秋雷啊,你不是说给爷爷当寿礼的宝玉需要潇卓子道长帮忙品鉴吗?快请道长去看看,莫要误了开席。” 就在这时候,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被梁秋雷搀着从旁边走了过来,正是梁家老爷子梁福生。 该说不说的这个台阶给的是真够硬的,不过潇卓子和周彬还是连忙借着台阶溜去了后堂。 一碗茶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是真的强啊。 “秦小兄弟,少年有为啊。我早就知道小兄弟不是池中之物。” “今天你能来,我是给你备了一份大礼的。” 梁老头入座之后,首先看向了秦小春。 “哦?什么大礼?该不会是上次给我家的蘑菇下毒时没用完的毒药吧?” “自然不是。之前我那孙女秋水,知道秦小兄弟的本事,就想跟你争个高下,跑去桃花淀没少给你找麻烦。” “楚家和周家的两个老鬼都送了孙女给你,我不送一个,好像也不太合适。” 梁福生说着拍了拍手,一个穿着红嫁衣,头上顶着方盖头的女人从旁边的屏风后转了出来。 春哥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这梁老鬼在搞什么飞机啊 第六百五十二章 腐烂的白月光 “老爷子,这不好吧,今天是来给您祝寿的,理应是我们这些客人给您送上寿礼。” “哪有要您老给我礼物的道理?我看这份大礼您还是收回去吧。”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秦小春可不信这梁老头是什么好饼。 先不说这一桌上就有自己两个女人,梁老头要是送个美女肯定会引来她们的不满。 万一嘴里含泡尿啥的趁着掀盖头的工夫喷到脸上,不伤人它也膈应人啊。 “秦兄弟,今天是我爷爷七十大寿,这好歹也是他一番心意,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有点说不过去吧。” 梁秋风摆出了一脸不悦的样子。 “梁兄,你还真别这么说。我跟你说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说不要就不要,除非你盖头 秦小春很是放肆的把孙澄搂进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梁老爷子,公然挑衅别人感情这不太好吧。” “更何况梁秋月还在你旁边坐着呢,你送来的能是什么货色?档次够吗?” 楚悠然憋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孙澄她忍了,梁秋月没下场,梁家能拿出什么货色来? “哎,楚大小姐这是怎么话说的?都是女人,有什么高低贵贱呢。” “况且你非要论个档次的话,我和你们也差不多。” 这一次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开口了,只是她的声音……楚悠然和秦小春都觉得有些熟悉。 在两个人的疑惑中,那女人款步走到秦小春另一边,自己揭下了头上的盖头。 一张精致绝伦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附近桌上几个年轻小伙看到后,眼神中都满是羡慕。 “程雨烟?” “程雨烟!” “半城烟纱?” 秦小春、楚悠然和孙澄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出了这女人的名字。 当初在东大的迎新晚会上,楚悠然青衫裙油纸伞一首《一帘幽梦》固然惊艳如仙。 可是坐在她身后琴台上手抚古筝的舍友程雨烟又何尝不是东大众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秦小春当年也未尝没有对着她的背影流过口水。 真没想到梁家居然把这位女神给请过来了。 至于孙澄口中的“半城烟纱”,是她所在平台上的一位顶流主播,孙澄和周聆音的粉丝加起来都没人家多。 而且在偶然连到一次“半城烟纱”之后,这位姐姐经常主动跟她连麦,还给她带来不少人气。 这娘们说她的档次和二女差不多,还真就不过分。 “小学弟,我记得以前我和悠然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你经常坐在我们后面那排,看一会儿书,偷看我们一眼。” “你有没有奇怪过为什么我在图书馆还经常拿小镜子出来补妆啊?” “我就是想看看身边有没有像你这样有意思的学弟。” “可惜……有一次舞会,我没有合适的男伴,想着如果你再出现在图书馆,就邀请你客串一下。” “结果我没在图书馆看到你,倒是看到你在舞会上和刘婷婷表白了。唉,学姐真是没福气。” 程雨烟回头看了看楚悠然,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老四啊,我们当初说好的,我弹琴你唱歌,我们要找男朋友就找一个。” “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别说楚悠然傻了,就连秦小春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梁家带了一波节奏。 这手感情牌打得真是太赞了。 他们居然还能找到他大学时代偷看过的女孩,而且还是楚悠然的姐妹。 最重要的是程雨烟竟然一直都知道并记得秦小春曾经在图书馆偷看过她们两个。 “我当然没忘,不过你蹚这浑水干嘛?” “我要说大学时候我就挺看好这小师弟的,可惜出手晚了,现在有机会,我想弥补下遗憾,行吗?” 和楚悠然说着话,程雨烟很自然的坐在了秦小春的腿上,然后转头微笑看着孙澄。 “小可儿,没想到咱们俩能在线下见面,这次是姐姐对不起你了。” “不过……反正他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一个,你说呢?” “还有你,小学弟,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程雨烟说着,捧起秦小春的脸就要吻过去。 “学姐,不着急。” 秦小春好女色,这点人尽皆知,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顺杆爬的亲上去,而是抬手按住了程雨烟的人中。 “怎么?当初你只敢偷看,现在已经是楚州秦大师了,也只敢偷摸摸的想吗?” “当然不是。我这人花的很,也不介意女人是不是第一次。但是吧,我接受不了已经烂透了的。” 秦小春的脸上依旧笑盈盈的,程雨烟的表情却是瞬间尴尬了起来。 “学弟,你这话怎么说的,学姐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能交几个男朋友吗?” “几个?学姐,你怕是长短黑白都交过吧。” 秦小春冷笑着扣住了她的手腕。 “身体的免疫系统已经全线崩溃,是获得性免缺症吗?还有花柳。” “再晚来几天,你整个人怕是都要臭了。” “梁家是想让你勾引我一下,最好能在我嘴上咬一口,让我沾上你的血吗?” “一个将死之人,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秦小春的语气并不激动,但是每一句都好像直击程雨烟的心脏。 程雨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全说中了。 顶流主播哪有那么好当的?直播间里为她豪掷百万千万的大哥们可不是一句“谢谢”就能打发的。 为了钱,她没少陪男人,甚至还要被老板带着出席各种饭局去伺候各方领导。 最后染了一身脏病,也只能说咎由自取吧。 走进这大厅,看到楚悠然和孙澄两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她的心里何尝不嫉妒呢? 凭什么她们都被保护的这么好? “还能有什么?钱呗。”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也没办法。拜拜啦小学弟。” “我立了遗嘱的,会葬在咱们学校后面那块小墓园,有时间的话,就去帮我扫扫墓吧。” 从秦小春的腿上站起来,程雨烟仿佛把一切都放下了,步履轻快的走向了宴会厅的门口。 路旁那些宾客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见她过来,都尽量的往远了凑。 这女人曾经也算是他的白月光吧,没想到,居然沦落到这步田地。 秦小春轻叹了一声,刚扭回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刀子入肉般的“噗呲”声。 回头再看,一根拇指粗细的尖锐冰锥从程雨烟的后心刺了进去。 她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透出来的锥尖,摇晃了几下俯身倒在地上。 鲜血把嫁衣染得更加艳红,刺眼的艳红。 秦小春扭头看向了坐在桌对面的廖浚杰。 “秦兄弟,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一个被人用来害你的脏东西罢了,我帮你收拾了这不好吗?” “这种垃圾啊,要不是怕她的臭血溅的哪儿都是,真应该在她身上插满冰锥的。” 廖浚杰笑的很癫。 “廖少,我今天本来没打算杀人的,为什么非要哔我呢? 第六百五十三章 这人我杀定了 所谓白月光啊,就是曾经求而不得的那个她。 就算现在烂了、臭了、穿孔了,记忆中的那个她依旧是让人向往的存在。 她坐在他腿上,他都没杀她,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凭什么对她动手? “喂喂喂,我说秦兄弟,你这就有点狗咬吕洞宾了啊,我帮你把准备害你的人清理掉,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杀我?” 廖浚杰不去做演员可惜了,那表情,那语气,丫的演变·态的话,只要收敛点就可以了。 “真是个恶趣味的畜生,怪不得周聆音知道要被送给你后,吓得发了两天烧。” “你是真该死啊。” 秦小春手指一挑,茶杯朝上飞了起来,横手一弹,茶杯爆碎,数不清的瓷片好像散弹一样射向廖浚杰。 谁都没有想到秦小春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杀人,旁边桌上几位梁家和周家的保镖发出惊呼时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瓷片飞到距离廖浚杰一尺左右的地方时好像撞上了一个透明的蛋壳,向四面八方滑散了出去。 一阵“哗啦啦”乱响,后面舞台上的布景硬是被描出了个人形。 “哎呀呀呀,秦兄弟,你这一手妙啊,传说中的人体描边大师就是你吧,啧啧,好手艺啊。” 廖浚杰真是一点都不慌,带着十分夸张的表情给秦小春鼓着掌。 而梁家周家的人看到这情况,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往日里秦小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是必中的,这段时间可没少让他们吃瘪。 今天居然也能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当真是大快人心。 “有件防身的法器就这么狂是吗?未免笑的有点太早了。” 秦小春手腕一翻,一枚玉针出现在手中。 紧接着,破风之声响起, “啪嚓”一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击碎了,玉针的速度只是稍稍降低了一些就刺进了廖浚杰的左肩。 “唔!你!这怎么可能!” 廖浚杰的面容在一瞬间扭曲,鲜血迅速侵染了他的左肩。 那枚玉针并没有透体而出,而是刺穿经脉扎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廖浚杰整条胳膊都麻了,提不起一点力气来,甚至体内的法力运转都开始变得滞涩。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件破法器罢了。” 秦小春手腕再翻,又一枚玉针出现在他手中。 “秦小友,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今天好歹是老夫的寿宴,你还真想在这里杀人不成!” 梁福生的脸色大变。 随着他的一声呼喊,十几名內炼六重的武师从旁边桌上站起围了过来。 另有一名內炼七重的大武师站在了梁福生和廖浚杰中间。 廖浚杰可是龙城廖家的小少爷,要是在他的寿宴上出了事,梁福生可是吃罪不起的。 “哦?老爷子你这话是咋说的来着?这个畜生杀人你不管,我要给他教训,你这老杂毛就开始炸毛了?” 秦小春看着梁老头,满脸都是冷笑。眼中的杀意让老头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那怎么能一样?不过是个雇来的表子罢了。岂能和廖少爷比?” “呵呵,老爷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你雇她来是送给我的。” “别说是个表子,就是块电子表,怎么处置都是我说了算。别人动我的东西,就是不行!” 秦小春话音落下的同时,第二枚玉针已经飞向了廖浚杰。 “贼子尔敢!” 那內炼七重的大武师一直盯着秦小春呢,见他右手弹动,爆喝一声闪到廖浚杰的身前,伸指弹向玉针。 “噗呲。” 想象中玉针崩碎为齑粉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大武师的指尖被穿了个大洞。 玉针在刺穿他的手臂之后,去势不减的击穿了廖浚杰右边的琵琶骨。 那大武师的惨叫声刚出口,第三枚玉针就飞了过来,直取他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脑门上浮现出一抹金光,硬是把玉针的冲势给挡了下来。 针尖堪堪穿过金光划破了他的额头。 “福生无量天尊,小友,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吧。” 一声道号响起,潇卓子和周彬从一旁的屏风后绕了出来。 该说不说的,法修的手段属实有点神奇。 大武师接不下的东西,潇卓子隔空一个法术就给接了下来。 “小桌子道长,你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没事非要出来蹚什么浑水?” “道长你要知道,浑水有时候可是会淹死人的。我要是你,现在就独自一人扭头离开。” 秦小春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多么暴怒,相反的,听起来很平静。 但偏偏就是那种平静,让人有一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惊悚感。 “独自一人离开?你是想说,你要把我龙虎山的两名弟子都留下?” “怎么?你有意见!” 秦小春猛地一声暴吼,旁人只是觉得声音大了点。 可是在潇卓子听来却是一声狂龙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脑瓜子嗡嗡乱响。 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抽过去。 “这,这不可能……你,你不是周彬的同学吗?还傻了三年?” 潇卓子感觉三观都有点崩了。 在来武陵的路上,他对秦小春这个周彬的仇人也是了解了一些的。 一个异军突起的少年天才,可是修行时间终究是太短。 虽说在楚州收拾了范长明,但终究是假手于人。 潇卓子觉得当初只是范长明没有出全力。 而在见面之后,他通过气息感知了一下秦小春的修为,大概就是內炼三四重的样子。 虽然也算是惊艳了,却绝没想到秦小春能强到这个地步。 “一个区区內炼六重的法师,别人给你面子,就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是吗?” 秦小春的手凌空一甩,桌上所有茶杯里的水全都蹿了起来,在空中汇聚成一只手掌抽在了潇卓子的脸上。 那声音,叫一个脆生。 潇卓子被抽的原地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脑袋上的发髻都被抽散了,之前的高人形象彻底荡然无存了。 “秦小春,你太放肆了,连龙虎山的执事都敢打,你知不知道龙虎山代表的是什么!” 周彬见到这一幕,脖子都憋得有点发粗了。 “代表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那就和你们周家一样,看着好像是个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 “当真动起手来,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秦小春冷冷的扫了周彬一眼,大步走到龇牙咧嘴的廖浚杰面前。 “今天这姓廖的我杀定了,谁赞成,谁反对? 第六百五十四章 徐喷壶你欠收拾啊 “姓秦的,你,你真的敢杀我?廖家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廖浚杰都有些破音了。 一路走来,他身后有廖家撑着,无论如何为非作歹都没人敢把他怎样。 “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不光是你,你身边的女人!家人!甚至你们村里的人全都要死!” 从双肩骨头都被打碎开始他就知道,眼前这个愣头青是真的敢杀他的。 可是当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作为护道者跟他们一起下山的潇卓子时,潇卓子却选择了把头扭到一边。 刚刚秦小春那一巴掌着实把他打得有点怂了。 不单单是明面上干不过人家,更要命的是这个小年轻的天赋。 “是吗?那你就让你家人动手试试啊。把我的女人和我村里人都杀光,一个都别留。” 秦小春笑了。 “包括你们现在屋里这帮想出手的,都给我考虑好了再动。” “你要说杀我,随便。被你们杀了是我本事不济,我活该。” “但是谁敢打我身边的人主意……呵呵,那你们整个家族睡觉的时候最好都睁着眼睛。” “哈,不对,光睁着眼睛是没用的,需要能防得住我的暗杀。” 冷冷的一眼扫过全场,大厅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被这一眼扫的后脊梁发寒。 先前他们都知道秦小春能打,谁知道他竟然是武法双修! 这要真玩起暗杀来,谁扛得住? “咔嚓!” 秦小春一脚踢在了廖浚杰的迎面骨上,廖浚杰的小腿应声而断,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别,别打了兄弟,误会,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我嘴臭,我不是个东西,我知道错了!” 廖浚杰疼的满脸都是泪花子,就算这样还是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向秦小春求情。 他是真没想到只是杀了个表子来玩玩竟然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误会?廖少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我看起来有那么天真?会信误会过后你不报复我?” “姓梁的!还看着干什么!老子死了,你们一家子也别想活!” 廖浚杰扯着嗓子冲梁福生嚎了起来。 梁福生的脸色难看的和吃自己丧宴似的,对着秦小春一挥手,那几个內炼六重的武师立刻怒吼着冲了上去。 面对当先一人迎面打来的直拳,秦小春不躲不避,正面一拳刚了上去。 “咔嚓”一声脆响,那壮汉的胳膊竟然反曲成了狗腿一般。 惨嚎声还没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记凤眼拳就把他的喉骨打了个粉碎。 背后一个精瘦汉子握着匕首欺身而上,趁着其他人分散秦小春的注意力,朝着腰子就是一刀捅下。 然而刀尖堪堪碰到衣服,就被秦小春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刀身,随即用力一掰,匕首齐柄而断。 春哥捏住半截刀刃反手一划,刀尖上竟然吐出了寸许长的刀芒,仿佛切豆腐一般,把精瘦汉子的右手齐腕斩断。 “一群苍蝇!烦死了!” 怒吼声中,一团气浪以秦小春为中心爆开,剩余六名武师全都被气浪给震飞了出去。 落地后一个个口吐鲜血,虽然没死,却是已经失去了战力。 “梁老爷子,你们梁家不会就请了这点臭鱼烂虾来吧。就凭这些玩意儿也想拿下我?” 秦小春就差把“不屑”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这不可能……秦小春,为什么你还有这么深厚的真气,这不可能啊。你明明就……” 没等梁老头说话,徐云凤先绷不住了。 嘴里念叨了几遍“不可能”,她猛地扭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孙澄。 “澄澄,你背叛我!” “背叛?大姨,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呢?” 孙澄笑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她那个小糖罐,舀了一勺糖到她的茶杯里。 “一边是我的男人,一边是刚相认没几天,一脑子算计的大姨。”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分不出轻重吧?” “不就是女人多一点嘛,你看看历史上有几个成功男人身边就只有一个女人的?” “包括今天在坐的诸位家主、老板,有几个屁股干净的?” “我能以他女伴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场合,和诸位大家族的族长、少爷平起平坐,我已经知足了。” 孙澄轻蔑的一笑,转头看向了旁边桌上目瞪口呆的韩雨梨。 “韩小姐,非常感谢你多次提醒小春我给他下毒的事情。” “你别怪他,这个死心眼不相信我会害他。” 与其说这是轻描淡写的感谢,还不如说是在示威——老娘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比不了。 “给我下毒,徐喷壶,我看你也是欠收拾了。” 秦小春仿佛看小丑一样对徐云凤嗤笑了一声。 徐云凤脸色难看的同时,坐在她身边的韩冲霄也是满面狐疑之色。 旁人或许不明白“徐喷壶”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和徐云凤有过亲密接触的。 一瞬间就想到了那方面。 难道说徐云凤和这秦小春也有一腿?那还真是哔了狗了。 “给我杀了她!” 徐云凤憋不住了,一声怒吼挥手指向了孙澄。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青衣面容枯槁的老头在旁边桌上纵身跃起,凌空一掌拍向孙澄。 真气鼓荡间,竟然是一位內炼七重的大武师! 然而作为目标的孙澄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砰”的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在半空中一触即分。 枯槁老头倒飞出去两张桌子的距离才落地稳住身子。 另外一条人影则是很轻松的落在了孙澄身边。 此人,正是在拍卖会上被秦小春收服给楚家当保镖的葛炎天。 此时的葛炎天没有了当日佝偻颓废的模样,腰板笔直,神完气足,早已恢复了巅峰。 “李子木,你这老东西越活越回去了。对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女娃出手,你们青木门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葛炎天显然是认识那老头的,毫不客气的对他竖了一根中指。 “葛炎天,今日众多英雄齐聚于此要诛杀秦小春,你莫非要帮他不成?” 一击没有得手,李子木的老脸也是一片通红。 对个小姑娘出手本就不长脸了,还没成功。 “帮他?应该说我帮的是自己。没有秦老弟出手,别说收拾你老东西了,我现在怕是已经掉到五重了。”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身患顽疾的武林高手到处求人医治吗?你不过堪堪跨入大武师,就别出来找死了。” “哦?堪堪跨入大武师是出来找死,那老夫呢?” 葛炎天的话音刚落,周彬身后那桌站起了一个黑衣老者。 一股瘆人的威压从老者身上扩散开来,哪怕没有被直接针对的都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这位就是之前让周家能力压其他几大世家的內炼八重大武师魏翔。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跪下给在场的诸位磕十个响头,我心情好了,或可……” 魏翔的话还没说完呢,一只粗豪的大手就从身边探了过来一把扣住了他的面门。 “磕头?是这样吗?” “轰隆!”一声,蜘蛛网般的裂纹以魏翔脑袋砸中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 第六百五十五章 雌雄罗刹 宴会大厅里的众人再次蒙圈了。 內炼八重的大武师魏翔,几乎已经是武陵的战力天花板了。 他站出来的时候那本应该是火花带闪电,尖叫带呐喊的那种。 谁能想的到装X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让人给按到地上了。 而按他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和他同坐在旁桌上的梁家保镖。 “江日工,你干什么!” 梁福生满脑子蒙圈。 之前梁秋潇带着这个不知道哪个村儿来的保镖成天都是一副得意的模样。 他內炼几重来着?六重还是七重? 今天这是吃枪药了? 那可是魏翔,就算是偷袭也不可能被这么一个小卡拉米给按倒吧? 而且魏翔刚刚造成的威压已经全部消散了,甚至没有提起真气来反抗。 “一个下人你想翻天了吗?赶紧给我把魏先生放开!” “下人?呵呵,梁老头,我和魏先生交流的时候,你这种小卡拉米最好闭嘴。” “还有,江日工那个名字太蹩脚了,重新做个自我介绍,老子是南安振威武馆馆主,蒋春江。” 随手一甩,魏翔的身子好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咣当”一声撞在了三人合抱的廊柱上。 钢筋混凝土的廊柱,硬让他给砸出了一个半尺多深的人字形凹坑。 传说中的打人如挂画,说的就是这吧。 “诸位,还有谁想比划比划?我蒋春江专治各种不服!” 说话间随手抓起一个茶杯丢向刚刚出手的老头李子木。 李老头面色严肃,调动真气挥掌迎了上去。 “啪叽”一声,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李子木的右臂竟然在和茶杯一触之下瞬间化作了一团肉泥飞溅得身后到处都是。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你是內炼九重大武师!” 李子木面色惨白,脸上的肌肉都要扭曲成一团了。 他是韩家客卿,半月前被徐云凤找上,要求他在梁福生的寿宴上帮忙出手。 李子木本是不答应的,可是徐云凤的狐媚子手段当真不错,把老头弄得如登仙境。 这才有了出手偷袭孙澄的那一幕。 老头之前也调查过秦小春,不论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情报都没有提及过他身边竟然有一位內炼九重的大武师追随。 “那不是废话吗?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把那个姓魏的挂在墙上?” 蒋春江抱着肩膀站在了秦小春身后,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你,你们……好一个秦小春,你好深的算计啊!” 梁福生气的直哆嗦,紧接着,心底便涌起了深深的恐惧。 他们还想算计人家呢,却不曾想人家早就把人安排到他们身边来了。 这也就是秦小春没想着用血腥的手段把他们梁家灭了。 不然的话有这位出手他们一家老小只管把眼一闭就得了,第二天早上的太阳是压根不用指望。 “振威武馆的蒋春江……我知道你……你不是……八,八重吗,怎么……” 魏翔咬着牙,一点点从廊柱里挪了出来。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什么高人形象啊,一身黑衣早就在撞上廊柱时就被激荡的真气给撕碎了。 老头身上就还剩下一条衩子隐藏着他男人最后的隐私。 不过……那胸脯子上的两个口红印是几个意思? 敢情这老东西在来参加宴会前还找了个娘们儿快活了一把? “魏老哥你这话说的,哪个九重不是从八重过来的?” “我听说你头段时间好像哈巴狗似的跑去龙虎山接人,是想看看有没有突破九重的契机吧。” “其实哪儿那么麻烦,只要跟着我老大混,突破內炼九重还不是轻松惬意的事。” 蒋春江如此高调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面色再次大变。 之前秦小春让楚家在下次拍卖会上拍出一个找他医治顽疾的名额这就已经很让人忌惮了。 现在又说他能帮助其他武修突破內炼九重的关口? 这特娘的今天要是不弄死他,等消息传开了,还有几个武修愿意得罪他? 周彬此时更是面如土色,任谁都知道秦小春最想报复的人是他。 趁着秦小春没注意这边,周彬悄悄挪动身子藏到了潇卓子身后。 然而秦小春对他这点小动作完全没有在意。 鸭子都煮熟了,还能飞了不成 “现在还有人打算拦我吗?” “哈哈哈这位小友还真是有点本事,只不过啊,我们夫妻俩这次也是受人所托,准备来管一管此间之事。” 笑声响起,一对中年男女从宾客之中站起。 两个人的相貌都很平庸,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 “二位怎么称呼啊?秦小春早就知道今天这场鸿门宴上一定会有很多葫芦娃的,倒也不觉得稀奇。” “呵呵……好说,姐姐我叫梅映雪,这是我的情哥哥竹大壮。” 女人掩着嘴巴一阵咯咯娇笑,说出来的名字却让人有点吞了苍蝇的感觉。 你们两个是个组合吧?竹大壮是个什么鬼?跟你的名字放在一起真的搭吗? “小心,是雌雄罗刹。江湖上成名许久的大武师。” 梅映雪自报家门让狂放的蒋春江都紧张了起来。 竹大壮和梅映雪是一对散修。早年间得到了一部龙虎交修的功法,修为一日千里。 据说在三年前,这两个家伙就已经突破瓶颈达到了內炼九重。 只不过和那些自命不凡的九重大佬不同。 这对狗男女最喜欢做的就是欺男霸女的勾当。 据说在两年前这两个货去岛国游玩的时候兴致上来了竟然把一所高中的师生六百多人全都劫掠到了山里。 等搜救队找到的时候,六百多人无一生还。 “放心,你保护好他们就行,不过就是水娃火娃一起出来罢了。” 秦小春拍拍蒋春江的肩膀走到了二人面前。 “哟,这臭弟弟离近了一看,还挺帅的呢。姐姐有点舍不得杀了,情哥哥,咱们把他带回去怎么样?” 看了秦小春几眼,梅映雪又是一阵娇笑,转过头来媚眼如丝的望着身边的男人。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不过拜托你别把这张脸对着我了。太恶心了。” 竹大壮说着,突然拽着梅映雪的两边脸蛋子用力一撕。 只听“刺啦”一声,梅映雪竟然被他给撕成了两半 第六百五十六章 谁还没个后手了 手撕自家媳妇?这一幕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相当炸裂的。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就有点诡异了。 竹大壮撕开的好像只是一张人皮,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呵呵,这个小妹妹的皮肤真好啊,脸蛋也是一等一的漂亮。” “身上的味道……啧啧,闻着也真舒服。” “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以后就跟着姐姐吧,姐姐包你每天晚上都舒服到什么都不想。” 一个极其妖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秦小春诧异的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颜值不输于徐云凤妖娆却更胜几分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孙澄身边。 女人用一种看着极喜爱的玩具般的眼神看着孙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嘴巴更是凑到了她的脸蛋旁不停地吹着气。 这……该不会就是梅映雪真正的样子吧。 整场宴会,孙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诧异之色。 先前那些人的手段虽然神奇,却都还在她的理解范畴之内。 可这个女人真就是凭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 而且她身上还带着一股非常好闻的甜香,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去听她的话。 “喝啊!” 另一边的竹大壮突然暴吼了一声,破碎的人皮和衣服飞的到处都是。 刚刚很正常的身高此时已经暴涨到了两米二,浑身肌肉发达的就好像是肌肉成精似的。 就算身材本就壮硕的蒋春江在他面前都得抬头看人。 “小子,我家臭婆娘看上你的女人了。你放心,杀了你之后,我们两个会好好照顾她的。” 竹大壮那满是肌肉块的怪脸上露出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秦小春,就算你身边有一个大武师又怎么样?我有两个。” “而且,除了他们,我还另外请来了岭南四仙助阵。” 嚣张的声音从梁福生身边响起,是梁秋风。 随着他的话,四个奇形怪状的老头从宴会大厅四角走了出来。 一出场,四个老头就把气势亮了出来,竟然全都是內炼八重的大武师。 “今天你风头也出够了,把你掌握的丹方都交出来吧。” “我们梁家人心善,或许可以考虑废去你的功夫后把你放了。” “不然的话,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憋屈了一晚上,总算迎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候,梁秋风的声音格外的得意。 “是吗?这就是你所有的后手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手了呢?” “后手,你说的是她吗?” 梁秋风笑的更放肆了,一把拉过了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杨晴儿。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派个女人到我身边来真的能做什么吧?” “这些日子我可是对她提防的紧,被她下过药的水我可是一口都没喝。” 梁秋风很是粗暴的捏着他“女朋友”的面颊。 杨晴儿满脸的惊慌失措。 “风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下药?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呢?” “啪”的一声,梁秋风的耳光狠狠甩在了杨晴儿脸上。 “你个表子,到现在还跟老子装,每天晚上都给老子倒一杯水来,你在外面偷偷往里下药的画面早都被监控给拍下来了。” “风哥,不,那不是……那不是毒药,是,是那个药,你不是不行吗?所以我才……” “胡说什么!” 梁秋风的脸啊,一下子就红到了后脖颈子。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那妥妥是被女人说不行啊,尤其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梁秋风那个后悔啊,早早解决了这娘们就得了,干嘛还要为了“节目效果”把她给带出来啊。 “噗嗤”,秦小春是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哟,我说梁大少怎么告诉我秦小哥的女人我随便处置呢。” “这么漂亮的姑娘啊……原来是梁大少不行,还真是便宜了我了。” “妹妹,我跟你说啊,千万别找这些臭男人,指不定哪天就不中用了。” 就连梅映雪都跟着调侃了起来。 “不劳你费心了,我对他有信心。” “哟,有信心啊?可他要是被打成了一团肉泥,你难道还把他捏起来不成?” 梅映雪伸了个懒腰,那肆无忌惮的动作让她本就吸引人的资本更加的突出。 “梁大少,可以开始了吗?我已经有点等不及要享受这小美女了。” “动手,把他四肢打断,给我留个活口。” “好勒!” 竹大壮应了一声,雄壮的身子仿若山岳般迎面压上,一拳轰向秦小春的肩头。 被真气包裹的拳头看起来比拆楼机挂着的铁球还要威猛。 “让我来!” 梅映雪几乎缠在孙澄身上,蒋春江没法保护她,索性怒吼一声就要拦下竹大壮。 然而秦小春却对他摆了下手,同时挺身而出一记铁山靠,不躲不闪反而用肩膀撞向了竹大壮的拳头。 所有人都蒙圈了。 秦小春再猛也不可能是內炼九重大武师的对手吧。 尤其对方还是个体修,用身子硬撞,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然而事情的发展再次超出了众人想象。 二者相触,竹大壮拳头上的真气居然像一层薄薄的雪花般瞬息即溃。 巨大的撞击声后,秦小春满脸笑意的站在原地,竹大壮则是倒退了好几步,右臂呈现出怪异的扭曲,里面的骨头至少断成了五节。 “这……这不可能!” 如果不是手臂上切实传来的剧痛,竹大壮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打从出道以来,他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对面从气息判断,顶多也就是內炼四五重的样子,为什么会这么强? 不,不对!不是秦小春强,是他变弱了。 身上壮硕的肌肉块此时都已经失去了控制,正在缓缓的回缩成正常的模样。 竹大壮连忙一提真气,却发现自己的真气开始涣散,难以运行。 “九重是吧?” 秦小春淡然的走到竹大壮面前,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 “大武师是吧!” “杀我是吧!” “不可能是吧!” 耳光一记记抽过去,竹大壮的身子在抽打中越来越小,才飞出来四颗牙齿,身子就缩到了正常人的大小。 “老葛,这个大个子交给你了,以后说出去有面子,好歹也是杀过九重了。” 冷笑一声,秦小春转头走到了梅映雪的面前。 “还有你,浪是吧?” 他一抬手,掌心之中形成了一个气旋,渐渐的,一团烟雾汇聚在里面,散发着浓郁的檀香味。 然后整个雾团被按到了梅映雪的脸上。 梅映雪不是没想过制住孙澄来对付秦小春。 只是秦小春走过来的时候,她体内的真气就像是凝固在经脉中了一般。 不止真气调不动,连身体都僵硬了。 随着烟雾被吸进去,梅映雪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大厅里“咣当”声不断,那些属于梁家周家韩家的武者们接连栽倒在地。 就连角落里四个內炼八重都不例外。 “傻缺。” 秦小春看向梁秋风的眼神里写满了嘲讽。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的后手是你怀里那个捞女吧? 第六百五十七章 狗屁的同学一场 “你说什么?她不是杨娇娇?” 梁秋风满眼诧异的看着秦小春。 “当然不是。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到底给沈星瞳那娘们灌了什么迷药。” “落到我手里,不但没有出卖你,人都那样了,还用摩斯密码给你发消息。” 秦小春随手把梅映雪丢给了刚刚解决完她老公的葛炎天, “不过,梁大少你真不是个东西啊。明知道沈星瞳落到了我手里,你就一点都没有去救她的意思?” “那栋别墅甚至连一个看守都没有。” “看来在你眼里,不管对你多忠诚的属下都只不过是工具罢了,你还真是没人性。” “出来吧,有些仇,还是让你自己报的好。” 秦小春打了个响指。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门口那一众端着餐盘满脸忐忑的梁家仆人中走出。 可能梁家和周家的人全都想不到秦小春最大的后手竟然是这么一个藏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的角色。 该说不说的,喜欢排面真是个好习惯啊。 大厅里放了那么多香炉,还要点个檀香。 女人甚至不需要费什么脑子,只要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炉子里的檀香换成加过料的就好了。 这料主要是对体内有真气的人起作用,真气越充盈,毒性就越大。 说起来为了这点料,秦小春可是煞费苦心,甚至找来个浴桶收集了三大桶孙澄的洗澡水。 她那橙子味的体香就是毒素的催化剂,哪个货要是企图擒住她来威胁秦小春,下场就和梅映雪一样。 同样是中毒,肌肉成精的竹大壮还能动呢,梅映雪却是僵成了个木头人。 路过一张坐着洋人的餐桌时,女人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餐刀。 这玩意儿很钝,用来杀人很不合适。 不过她今天就很想用它。 “梁少爷,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走到桌边,中年女人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那还带着点稚嫩的面孔。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你乖乖别动,我下手快一点,你就不会那么痛苦。” 杨娇娇笑了,很扭曲。 一阵恶寒爬上梁秋风的心头,抄起身边的椅子戒备着杨娇娇。 有点天真啊。 觉得面对一个女人自己还有放手一搏的能力吗? 秦小春只是很随意的一抬手,两根银针飞射而出,刺进了梁秋风的身体。 举着椅子的梁家大少爷顿时就动弹不得了。 他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杨娇娇走到他身边拉开了他的皮带。 “爷爷,救我,救我啊。” “秦小春,让你的表子住手!快住手!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对,我还有妹妹,我妹妹很漂亮的,我把我妹妹送给你!你怎么玩都行,快让她住手啊!” 一旁,梁秋月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兄妹俩一直生活在国外,她一直觉得对她关爱有加的哥哥就是绅士的典范。 高傲,优雅,有担当。 哪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出卖亲妹妹来换取活命。 至于一边的梁福生,老家主双目低垂,看都没朝梁秋风那里看一眼。 一个孙子罢了,老东西只希望杀了他后秦小春能消消火气,不至于把他们梁家连根拔起。 惨叫声响起,一块带血的东西被丢到了桌上。 华夏最后一个太监诞生了。 杨娇娇一脚踢倒还在哀嚎的梁秋风,带着满手鲜血站到了秦小春身后。 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就让他残缺的活下去好了。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杨娇娇了,而是一条能为秦小春干所有脏活的忠犬。 “烦人的苍蝇一只接着一只,不过现在,应该再没有了吧。” “还是那句话,我要杀他,谁赞成谁反对?” 秦小春重新走到廖浚杰面前。 此时的廖家少爷已经是面如土色,裤子上濡湿一片,骚气难当。 “秦秦秦秦小春,不不,秦哥,哥,我求你了,别杀我。你喜欢女人的话,我给你找多少都行。” “我有钱,有人脉,别说这种不入流的女人,就是龙城那些世家千金我也能给你弄来!” “哦?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秦小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出手机调了一张照片出来给他看。 “这,这不是那个林家弃女林雪儿么……” 廖浚杰的话刚说到一半,眼前的画面突然迅速一转,他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身后的场景。 然后,地面距离他的脸越来越近,直至来了个亲密接触…… “龙城林家的弃女?为什么会是弃女呢?” 秦小春默默念叨着。 他之前就猜测林雪儿可能是龙城来的,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今天算是被廖浚杰给证实了。 不过他没打算从廖浚杰口中探听太多。 雪儿就是雪儿,不管她原本是什么身份。 秦小春还是希望能听到林雪儿亲口说出她的所有秘密。 那么……接下来该谁了? “秦秦秦秦小春,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你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不过是一个表子罢了,你想要刘婷婷我把她送给你就是了!” 看着廖浚杰那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尸体,周彬感觉衩子里同样有些发潮。 原本挺油滑的一张嘴,现在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了。 “同学一场?事情做绝?” 秦小春笑了。 “周彬,当初你把我打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同学一场?” “我三个兄弟被陷害入狱,一死两残的时候,你特娘的怎么不说做的太绝!” 没有调动真气,秦小春很直白的一拳打在了周彬的脸上。 周彬被打了一个咧斜,身子下意识的倒向了潇卓子的方向。 然而潇卓子却是不动声色的闪开了身子。 这老道也算看明白了。 什么狗屁的顶级世家,什么狗屁的布置,今天的一切全都掌控在人家秦小春手里! “主人,接着!” 杨娇娇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个折凳丢给了秦小春。 春哥接过折凳顺手就砸在了周彬的小腿上。 并没有出现廖浚杰那样被一下打断腿骨的情况。 周彬感觉到的仅仅是皮肉的疼痛。 不过紧接着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秦小春会放过他吗? 不可能的! 这个土包子只是怕他死的太痛快罢了。 “我跟你拼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让周彬当家主吧 怒吼过后,周彬似乎猛地一咬牙,两只手虚抱在了一起。 秦小春的毒主要针对的是武修的真气,他的法力此时还勉强能够运转。 临下山的时候,师父可是教了他一记名叫焚心炎的绝招。 只要能把这团火焰打进秦小春的身体里,哪怕他是高品级的武修,也会每天承受烈火焚烧心脏的痛苦。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死,他也不能让秦小春好过。 能被龙虎山看中,周彬也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几乎只是一瞬间,一个拳头大的火球就凭空出现在他虚抱的双手之中。 任谁都能感觉到火球之中蕴含着巨大且诡异的能量。 然而就在周彬要把火球推出去的时候,秦小春突然把手里的折凳转了个方向,凳子腿朝向了周彬。 “噗呲”一声,带着真气光芒的凳子腿把火球戳爆了还不算完,余势不减的戳在了周彬脐下三分之处。 一声气球爆破般的闷响传来,刚刚还在哎呀痛叫的周彬陡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双眼和嘴巴同时大张了起来。 口鼻之间似乎是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往外疯狂喷涌。 四肢乃至整个身体都随着这种喷涌而颤抖着。 面部肌肉扭曲到已经出现了皮肤龟裂,最严重的嘴角甚至都撕开了几毫米深的口子。 潇卓子见到这一幕把头扭向了一边。 脐下三分是丹田气海所在,不管是武修还是法修,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丹田被破,周彬的法力无处容身就会涌进经脉之中肆意奔腾,最后离体而出飘散在天地之间。 经脉受到冲击,这个痛苦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 而且经过这样散功,如果没有天材地宝对经脉进行滋养,以后再想修炼也是不可能的了。 “秦小春,杀了我!你有种就杀了我!让我死吧!执事,执事你帮帮我!” 巨大的痛苦让周彬难以承受,居然开口求死了。 “秦小友……能否卖我龙虎山一个面子?你要想杀他,就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他了。” 裤脚被周彬拽着不停地拉扯,潇卓子终究是憋不住了。 “龙虎山?道长说的哪里的话?我对龙虎山一直都是很敬重的。” “道长您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姓廖的少爷本身就是个恶徒,我杀了他是为龙虎山除害。” “至于这个周彬,小惩大诫,原本我就没想过要杀他,何来痛快不痛快一说。” 秦小春说着,把折凳向下移了一下,对着周彬的右小腿戳了下去。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周彬张着嘴巴,身子绷成了弓形,却是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 三哥经历过的东西,他自然也得尝尝。 “唉,何必呢,这是何必呢……” 潇卓子以手掩面再次扭过了头去。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是他的报应罢了。” 把折凳丢到一旁,秦小春再没看地上的周彬,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他老爹周守仁对面。 周守仁本就是个废物纨绔。看到秦小春把他们的埋伏一一化解最终掌控了这大厅里所有人的生死,他的血都凉了。 周彬要被他弄死也就罢了,现在周彬没死,秦小春绝对还有其他花样在等着周家。 “我和周彬同学一场,按理说是应该喊你一声叔叔的。” “不不不,不敢,你你你你喊我老周就行,老周。” “别闹。你这整的好像我秦小春不懂礼数似的。” “我说周叔啊,你们周家不厚道啊,人家梁老爷子做寿,你家老爷子都不来的?” “我……我父亲身体抱恙,由我和小彬全权代表他出席的……” 周守仁脸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 “全权代表?也就是说周家的事情你可以做主了?那行吧。” “人家梁老爷子今天除了过寿,还要选定未来的家主,我看你们周家也趁着这个机会办了吧。” “啊?家主?” “对,我看……他就很不错嘛。” 秦小春抬脚踢了一下周彬。 “跟你爹说,立刻退位让贤,把家主之位传给周彬。” “我要是知道你们周家不是我的好同学周彬在掌控,少不得要上门讨个说法。” 周守仁满脸都是蒙圈,把自己儿子打废了却又要扶他上位?几个意思啊? 潇卓子听到这话,却是暗暗叹了一声。 周彬是什么货色他还能不清楚吗? 无才无德,能获得周延年的看中完全因为他是被龙虎山长老看中的天才弟子。 现在周彬已经废了,就算长老会找秦小春讨个说法,他也没可能再修炼。 到时候周彬凭什么震得住周家其他人? 最后要么是被人干掉,要么就像汉末的小皇帝一样,令不出宫闱,成为一个吉祥物般的东西。 “我……我回去立刻跟我爸说,保证让小彬上位。那个……还,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当然,当年有份参与陷害我三个兄弟进牢里的,还有买通人在牢里害他们的以及执行的。” “我要一份详细的名单,哪怕就是送个钱传个话的,也不能少一个。” “包括他们祖孙三代的资料,三天内送到大秦丹味。” “这是我克制的极限了,但凡让我发现名单上少了一个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知知知知道。” 周守仁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周叔,别怕,你看你的汗把桌子都打湿了,来,这颗定心丸你吃了,以后就不用害怕了。” 秦小春笑盈盈的掏出一颗药丸,根本不管周守仁会不会反抗,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然后一个耳光把周守仁抽倒在地转头看向了梁福生。 “梁老爷子,今天是您的七十大寿,我送的这场大戏还算不错吧。” “我记得今天也是您选继承人的日子,老爷子心中有人选了吗?” 梁福生的嘴角抽抽了一下,成王败寇,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啊。 “秦小友,你这是要把我们梁家的主也做了吗?” “您老也别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有个提议。我看梁秋潇那小子就不错。” 梁福生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蒋春江。 “他……跟你一伙还是跟你有仇?” “都不是,只是我觉得他不那么会搞事。” “哦,对了,我对你们梁家的女眷非常有兴趣,就是不知道老爷子能否割爱了。” 秦小春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贪婪的瞄了梁秋月一眼。 当然,那大美人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标。那个叫梁莹的女人可比她这侄女有价值多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 梁莹之死 “秦小春,你别太过了。楚家和周家的姑娘都被你拐走了,你是非要凑齐一桌麻将吗?” 梁福生很无奈,却没有说一个不字,现在虽然是在他们梁家,可是这场面他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没没没,瞧您老爷子说的,一桌麻将一百三十六张,我身板子再好也遭不住啊。” “就是吧,我听说你们梁家的女人都特别有味道。” “之前骚扰我那个梁秋水能不能先喊出来啊?我听说她妈也长得挺漂亮的,如果可以的话,这母女俩我都要了。” “不是秋月么?秋水……看来我之前防着她没什么错。” 梁福生长叹了一声,对站在一边的梁正峰一摆手。 “去吧,把她们母女俩带来,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梁正峰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愤愤。 虽然那娘们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他也根本看不上,但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心里能舒服就有鬼了。 可是没办法,即便没有秦小春镇着,真发起疯来,梁秋水自己就能让他在几分钟之内死出三十六种不同的花样。 “她们母女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和我梁家再没有关系,秦小春,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可以一并提出来。” “老爷子你这说的,啥叫条件?我秦小春看着就那么像趁火打劫的人吗?” “不过您既然这么说了……嘿嘿,其实我最近对年纪比较大的女性比较感兴趣。” “我听说梁家还有位阿姨叫梁莹,一直被养在深闺许久未曾示人。” “反正两个也是给三个也是给,不如就把这位梁莹阿姨也送我好了。” 既然已经镇住了场面,秦小春也不再跟老东西玩弯弯绕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被梁家藏起来多年,连梁秋水都不知道其消息的女人到底有多神秘。 然而……听到他这要求之后梁福生脸上的表情却古怪了起来。 他看了看秦小春,又看了看楚山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秦小春,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会早早在我们梁家布局,连一位九重的大武师都安排了进来。” “你竟然是想给楚老鬼报仇吗?” “哈哈,也是,毕竟楚家是武陵四大家族里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的,帮他报仇,无可厚非。” 老头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老脸上满是落寞之色。 少顷,梁福生从手上退下一枚戒指,隔着桌子丢给了秦小春。 秦小春有些莫名其妙。 老子问你要闺女,你给老子个戒指是几个意思? 还有,你一个大老爷们戴个扳指就得了,还带戒指?而且还是个钻戒? 你丫的该不会是有什么古怪的癖好,把这玩意儿当定情信物什么的送给老子了吧。 “老爷子,你……老年痴呆了?” “我倒是希望自己老年痴呆了。可惜,我没有。你手上的那个,就是梁莹。” 啥? 秦小春莫名其妙的看了钻戒一眼,旋即就想起来如今似乎有一种技术,可以把死人的骨灰做成钻石。 家人带在身边就可以长久的缅怀逝者。 那岂不是说……梁莹已经死了? “老头,你骗我的对不对!” 父母的一切,一直都是秦小春心地的疙瘩。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关于母亲的消息,你竟然告诉老子梁莹死了? “我也希望我是骗你的。毕竟那个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可能是我把她宠坏了吧,这丫头从小就任性,喜欢什么就必须要得到。” “往日里她喜欢衣服、包包、车子、花鸟,我都依她。” “可是谁知道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楚山河那个老东西!” “虽然莹儿是我最大的女儿,和楚山河也就差个十几岁。” “但是俩人毕竟差着辈儿呢,而且姓楚的不但有老婆,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要她一个小丫头?” “我训斥了她几次,后来听说她和年梓彤交上了朋友,以为她放弃了才放下点心。” “直到年梓彤病死的那天,她突然告诉我,是她用家里的古方给年梓彤下了毒。” “但是听到年梓彤死了的消息,她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心里非常难过。” 梁福生重重的一叹。 桌对面的楚山河则是瞪圆了眼睛,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 当日秦小春顾及“小梦”的身份,没有把他猜到的事情告诉楚山河。 如今从梁福生嘴里听到,楚山河脑门上青筋暴突,两只拳头捏的骨节都发白了。 如果现在不是秦小春的制裁时间,他一定会冲上去狠狠给那教女不严的老东西一拳。 “那时候楚家势大,我们梁家根本就不能相比。” “而且楚家也是医药世家,我非常担心楚山河会发现年梓彤被下毒的事情,就把莹儿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出去。” “谁知道……年梓彤头七那天,我亲自去给莹儿送晚饭的时候居然看到她用裙带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 “我想救她,可是她的身子都凉了。” 说到伤心处,梁福生的老眼中挤出了两滴眼泪。 “死得好!这贱人,如果没死的话,老夫一定亲手掐死她!” 楚山河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 梁福生却根本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讲着。 “一开始,我以为莹儿是过于内疚,或者是知道得不到楚老鬼,一时气愤才寻了短见。” “但是在整理她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日记本。” “本以为里面写的都是她对楚山河的相思,但是看了以后我发现事情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日记里几乎就没有楚山河的名字,她反反复复提到的都是一个叫‘小梦’的人。” “最后几篇里,她反反复复的写着‘小梦生气了’‘她走了’‘她再也不理我了’。” “那语气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而在最后一页,是一封简短的遗书。” “她要我秘不发丧,就把她埋在她的小院里就好。” “这样的话,也许有一天小梦原谅她了,会回来看她。” “那样她还能见小梦最后一面。” “前几年,有了骨灰做钻石的技术,我估摸着那个小梦也不会再回来了,就把莹儿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样,她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梁老头低头掩面,秦小春的心中同样翻起了轩然大波。 小梦这个名字,是目前他母亲唯一的线索。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的母亲会是个怎样的女人。 可是……把一个富家千金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这也太离谱了吧。 “把日记和相关的东西都给我,梁家的事情到此为止。 第六百六十章 寿宴收官 听到那句“到此为止”,梁福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秦小春要要女儿的遗物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 这样的结果比他预想中的要强太多了,毕竟今天他们梁家可是东道主来着。 不一会儿功夫,梁秋水搀着一个看起来几乎和梁福生一样大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梁秋水双眼通红,脸上还个挂着泪水,那老妇人则是时而憨笑时而惊惶,显然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在她们之后,梁正山抱着一个双肩包大小的檀木盒子走了进来,那里面装着的就是梁莹的遗物。 秦小春没有打开盒子检查,他相信梁福生不敢骗他。 “你需要解决一下私人恩怨吗?” 走到梁秋水面前捏起她的下巴,秦小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询着。 梁秋水微微摇了下头。 虽然她很想宰了梁正峰,但是刚刚在门外,她听到秦小春说“到此为止”了。 做女人的,在外面一定要给足自家男人面子才行。 “那就先这样,你母亲的事情可以放心,我会帮你治好她的。” “嗯。” “行吧,那今天在这里的事情就算差不多……啊,不对,还有一笔小账没有算。” 秦小春翻身走回主桌,踩着椅子踏上桌面,然后蹲在了徐云凤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徐云凤不由自主的朝韩冲霄身后缩了缩身子。 面对此时的秦小春,她真的有点怕。 “哟,她大姨,你之前可是没这么怕我啊。” 相对于上一次在范长明府上,今天的徐云凤可是不淡定多了。 “秦小春,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做的太过了。” 真不知道该说韩冲霄是痴情呢还是嚣张到脑子都有些问题了。 眼见着秦小春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他硬是还敢护着徐云凤。 该说不说的,徐喷壶的运气是真好啊。 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肯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我知道你有本事,现在这里你说了算,但是我们韩家背后可是有陆家的。” “那是你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韩冲霄的威胁,差点把春哥给整笑了。 如果让他知道陆家早就对春哥抛出了橄榄枝,甚至沈星瞳的消息都是陆家给提供的,也不知道这位韩少会有什么反应。 算了,年少轻狂罢了,看在他妹妹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徐云凤,我今天喊你全名就是想告诉你,这一次我真的很生气。” “我不介意你在暗处给我耍点小手段,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了。” “但是吧,我特别反感别人对我身边的人出手,不管是伤害还是利用。你懂吗?” 蹲在桌上俯视着女人,秦小春就像长辈教育孩子一样教育着她。 徐云凤脸色惨白,最终还是带着几分屈辱点下了头。 “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不识好歹的话,就算你有个好小姑子,也保不住你的命。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徐云凤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很想偏过头去用眼神向对面的孙澄表达一下她的愤怒。 可是最终还是没敢。 “行吧,先这样,今天这条件不好,就不能品尝阿姨的手艺了,下次有机会,还想尝尝熟悉的味道呢。哦,对了。” 秦小春跳下桌子,走到了潇卓子面前,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潇卓子。 “这是何意?” 潇卓子不明所以。 “我和廖浚杰、周彬的事情属于私人恩怨,并不代表我对龙虎山的态度。” “作为道教祖庭,我对龙虎山还是心存敬仰的。” “这是三颗大元丹,用来赔偿龙虎山培养这两个废物所消耗的资源和人力,还望道长笑纳。” 周彬毕竟不是范长明,对师门来说没有那么重要。 秦小春也没有神经病,非要到处树敌,能缓和就缓和下吧。 潇卓子盯着他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把瓷瓶收了起来。 “走吧,是时候离开这地方了。” 秦小春轻叹了一声,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出了,母亲的事情也算有了新线索。 今天这场戏算是趋近于完美吧,除了…… “乖,去找你楚姐姐。” 当孙澄打算过来挽着他胳膊一起离开的时候,秦小春摆手制止了她。 深吸一口气,走到了胸口冰锥还没化的程雨烟面前。 今天唯一的不完美就是她了吧。 怎么说这都是他曾经向往过的女孩。 秦小春不想她的尸体被人像扔垃圾一样随随便便的扔到乱葬岗了事。 世人皆苦,如何生存,往往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老大,我身子壮,还是让我来吧。” 蒋春江凑了上来,小声说道。 这女人很脏,而且并非是道德层面的那种脏。 她流出的每一滴血液里都蕴含着致命的病毒。 获得性免缺症,目前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绝症。 “用不着,再说,你又没在图书馆偷看过这娘们。” 秦小春淡淡一笑,俯身把穿着嫁衣的程雨烟从血泊中抱了起来。 程雨烟的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走吧,大美妞,在学校那会儿不敢追你们俩。” “现在楚悠然被我弄到手了。至于你……只能送你最后一程了。” 秦小春的声音不大,但是跟在身后的人全都听到了。 孙澄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悠然捂着嘴巴泫然欲泣。 “走慢点,我给她理一理头发。” 最终,楚悠然率先走到秦小春身边,从包里掏出把小梳子。 和秦小春同步前行的同时,帮程雨烟梳理起被鲜血黏连在一起的长发。 鲜血染红了她的素手。 这不光是她与昔日好姐妹的诀别,也是在重新向秦小春表态。 之前的刻意逃避是她不对,从今以后,不管秦小春在什么地方,面对怎样的危险,她都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至于孙澄,这一次没有抢着出镜,只是默默的走在秦小春身边。 今天这场宴席,她表现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机会就让给楚姐姐好了。 反正……刨去那个照顾了秦小春三年的林雪儿,孙澄有自信,其他女人全都要排在她后面。 至此,梁福生的寿宴完美收官 第六百六十一章 欢迎加入暗凰 “水……水……” 头很疼,胸口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 程雨烟呢喃了两声,用尽力气才勉强撑开了眼皮。 入眼之处,是一间陌生而熟悉的房间,墙壁上有她最喜欢的紫罗兰图案,天花板上,还有用led灯做出来的璀璨群星。 这一幕让她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不过片刻之后,一些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她的脑海。 她……不是死了吗? 在梁家家主的寿宴上,她被一根冰锥当胸刺了个对穿。 她流了好多血,身体越来越冷,眼睛看到的东西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完全沦入了黑暗。 再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好像飘起来了一样…… 难道自己没有下地狱而是上了天堂? 所以才会在这样一个房间里醒来吗? 可是……自己的身子那么肮脏,怎么可能会上天堂呢? 有什么东西从旁边伸过来顶到了她的嘴上。 程雨烟下意识的感觉了一下……那触感,好像是一根吸管。 “喝吧,不过要慢一点,千万不要呛到。” 床边传来的声音同样陌生而又熟悉。 程雨烟诧异的转头看去,却见楚悠然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插着吸管的水杯。 “你……你也死了吗?” 程雨烟有点难过的问道。 她不知道梁家布了多大的局,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梁家就是奔着弄死秦小春去的。 包括秦小春身边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说,你还真是死糊涂了。要是我们都死了,凭什么我坐着你躺着?而且你胸口还缠着纱布。这合理吗?” “纱……纱布?” 直到此时,程雨烟才发现自己胸口缠着好多染血的纱布。 “我……我没……” “啊对对对,你没死。不过我说你这娘们是真不厚道啊。” “在宴会上突然跑出来跟我抢男人就罢了,还说的那么煽情,我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楚悠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还是用一张沾了水的纸巾帮程雨烟擦了一下干裂的嘴巴。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活着。他们给我的剧本就是那样的……” 虽然程雨烟在极力克制,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悠然你知道吗?我没办法……” “我不像你有个好家世,我想要什么都只能自己去拼。” “主播这行不好做,为了赚那些臭男人的钱,我只能忍着恶心陪他们睡。” “我也不知道从谁身上染的脏病。我才二十多岁,还不想死。” “我需要很多很钱,来让自己的身体崩溃的慢一点,我真的没有选择。” “老四,你原谅我好不好?” 程雨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但是濒死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跟楚悠然道个歉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 “老四……” “你没拿我当姐妹。有困难为什么不来找我?武陵楚家不好找吗?” “我们姐妹一场,你实话给我说,我能不帮你吗?” “这房间你还记得吧,当初你来我家玩的时候我特意为你装修的,直到现在都还给你留着。” “我……我怕你看不起我……” 程雨烟的声音低的好像蚊子哼哼。 “有什么好看不起的,我还不是……” 楚悠然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和秦小春初遇时被迫喝汽水的画面。 都是靠男人过活,她唯一比程雨烟好点的也就是只需要应付秦小春一个男人罢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的好学弟说你醒了就让我喊他过来,他有事情要跟你谈。” “跟……跟我谈?有价值吗?就算把我救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 “那也未必。” 楚悠然把水杯放到了她的枕头边,转身离开了房间,片刻之后,秦小春带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走了进来。 当然,她很快就会认识这位妙手观音梁秋水了。 “学姐,这么快就醒啦?你身体素质其实还行。” 秦小春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刺刺的坐在了楚悠然刚刚的位置上。 昨天离开寿宴现场的时候,他不忍心程雨烟被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就打算把她抱走埋了。 可是这一抱却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廖浚杰那货一个纨绔,终究是学艺不精。 冰锥虽然刺穿了程雨烟的胸口,却是偏了两分没有刺中心脏,仅仅扎穿了肺叶而已。 又因为冰锥本身带着的寒气,伤口被迅速冻结,甚至都没有造成气胸。 离开梁家后,秦小春立刻用丹药吊住了程雨烟的命。 然后在梁家几位家庭医生的共同努力下,程雨烟被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只不过那几位医生也说了,因为她有获得性免缺症,即便是救回来,能不能活还是两回事。 “学弟,你这是在调侃我吗?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比你坐在我腿上勾引我还不好笑?那好吧,咱们说点实际的。” “这次把你救回来,除了诊金很昂贵的医生外,我还用了不少好药。” “医药费你付一下呗。” 程雨烟知道秦小春说的不过是戏言,可是她的面色还是非常的窘迫。 “学弟,学姐也想,可是……我真的没钱了……” “别别别,谈钱多俗啊。一般美女回报救命之恩,不都是以身相许的嘛。” 秦小春说着,居然伸手挑起了程雨烟的下巴。 “以身相许……你这玩笑开大了。我有脏病的事情,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程雨烟比刚刚还要窘。她甚至连以身相许的资格都没有了。 “哎,病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治就是了。我看中的是学姐你这个人。” 开了直播公司以后,秦小春明白了一件事情。 没有一个主播的成功是偶然的。 像程雨烟这样的大主播,必然是八面玲珑精于算计。 最擅长的就是和人打交道。 “我这个人?” “对。昨天你也看到了,很多人想我死,而且他们都还挺有势力的。” “我想自保,也得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吧。我负责给你治病,你加入我的组织,为我工作。” “帮我取得我想要的情报,联络我想联络的人,必要的时候……也可能会让你干掉谁。” 秦小春收起了脸上的痞气,变得非常认真。 “我?如果一个将死之人能帮你和我的姐妹做点什么……我答应你。” 程雨烟甚至都没有犹豫一下,毕竟到了她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而且……就冲秦小春知道她的脏病还能冒着危险把她救回来,为他办点事又怎么了? “那么……欢迎加入暗凰,我的003号特工。 第六百六十二章 追夫火葬场 “你……是打算给她一个活下去的目标吗?” 楚悠然坐在院子中间的凉亭上,看到秦小春从程雨烟的房间里走出来,略带点伤感的低声问道。 “算是吧,既然救活了,总不能看着她继续烂下去吧。” 秦小春微微一笑坐在了楚悠然对面。 “谢谢。” “谢什么,她是你的姐妹,也是我学姐来着。而且获得性免缺症又不是什么绝症。” “咋,你难道想告诉我,你连这个也能治?” 楚悠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秦小春。 虽然他的本事大到离谱,但也没有离谱到这种程度吧。 哪怕是抵抗力很高的武者感染这个病之后也没有活下来的先例。 “可以试一试。她的免缺症是获得性的,那么免疫力能不能获得呢?” “我不觉得让她扛着病毒活下去会比让你原本快死的爷爷活过来难多少。” “常规医术解决不了的问题,修行界的医术未必就不行。” “既能做我的手下,又能当研究样本,这样的学姐去哪儿找啊。” 秦小春坏坏的一笑,那模样活像是半夜鸡叫的地主老财。 “就算病毒真的除不掉也不一定是坏事,那样学姐就可以当生物武器用了。” 楚悠然抿着嘴,有些哀怨的看着秦小春。 自己的姐妹被如此“使用”,她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安啦安啦,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让她去做那种事情了啦。” 秦小春绕到楚悠然的背后抱住了楚家大小姐。 “就算不是你的闺蜜还是我曾经的白月光之一呢。对了,你今天还要回龙城去吗?” 听秦小春提到“龙城”,楚悠然的面色顿时窘了起来。 她身子娇弱,之前真的是被秦小春给祸害怕了,所以才跑到龙城去躲清闲。 却不想这一躲,硬生生把本属于她的近水楼台躲给了别人。 昨天晚上被爷爷那个训啊,楚悠然都委屈死了。 武陵四大美女,她这独掌楚家的大小姐向来是一枝独秀的,咋就沦落到一个小主播的陪衬了? “不……不回去了。龙城那边的业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武陵了。” “哦,那挺好的,不然程雨烟这边没人照顾也不好。 “你注意一点,不要跟她有体液交换,这个避毒丹你留着,每天早晚各一颗,基本上能保证你的安全。”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楚悠然。 “嗯,今天晚上……你……在这过夜吧。” 接过瓶子,楚悠然支吾了半天,终于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这种开门揖盗般的事情做起来脸皮实在是太烫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秦小春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就松开了她。 “不了,我现在就得回橙子娱乐去,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哦。” 看着秦小春消失在月门边的身影,楚悠然的小拳头死死捏着,关节都发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吗? 要是换在从前,她说让秦小春留下,这头牲口怕是要原地翻上三个跟头吧。 罢了,终究是自己作的,小丫头,你给姐等着,姐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大家闺秀! “梅映雪醒来了吗?” 坐在去橙子娱乐的车上,秦小春拨了个电话给在别墅待命的杨娇娇。 “醒了,主人,需要让她接电话吗?” 杨娇娇显然已经适应了新身份,和秦小春说话的时候无比的谦卑。 “嗯,把电话给她吧。” 短暂的安静之后,一个慵懒且妖媚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边响了起来。 “是小春弟弟吗?你怎么也不来看姐姐,只是打个电话见不到人,姐姐可是要伤心的。” “哦?你确定想让我去看你?要不我现在过去再喂你一顿?” “额……嘿嘿,那个,姐姐嘴欠,你,你忙你的,让姐姐休息两天,不,三,三天行吧。” 秦小春很简单的一句话,硬是把个內炼九重的娘们吓得直哆嗦。 梅映雪和竹大壮本身练得就是龙虎交修的功法,在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大。 秦小春昨晚救治完了程雨烟就带着梅映雪到了郊区别墅,把她弄醒之后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折腾。 饶是梅映雪身经百战,也被秦小春这不是人的东西折腾的满嘴“伢老子”“亲爷爷”的求饶。 好端端一个妖女硬是让春哥的绝世凶物给整的服服贴贴的。 至于什么杀夫之仇……夫个屁,就竹大壮那银样镴枪头也配叫男人吗? “切,没用的娘们,还以为你能禁得住折腾,结果也是个废物。” “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好了吗?” “考,考虑好了……不过……我有,有个要求。” 梅映雪的声音里居然带着点委屈。 “有屁就放。” “那个,那个……多久一次能不能让我决定啊。不然姐姐真怕自己被你弄死。” “看我心情。” 秦小春没等她再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毕竟九重大武师,能收服的话,总比杀了要强。 像梅映雪这样修炼偏门功法上来的,性格上必然会存在一些缺陷,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绑架一个学校的离谱事来。 只要把握住这种性格缺陷,这种人反倒比较好控制。 车子开到海航大厦的楼下,秦小春抬头看着一层层高楼,心里也有些好奇。 今天其实是孙澄特意喊他回来的,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能是啥事呢?难不成是这小妮子准备把身子交给自己了? 该说不说的,春哥馋人家身子可是馋了好久了。 但是吧,对于这个和他正经谈恋爱谈过来的姑娘,他不想太过唐突。 走进公司,秦小春发现公司里里外外都被刻意布置过了。 墙上挂着各种气球、彩带,屋顶上挂着璀璨的星空灯。门边摆着各种各样的鲜花。 一股子饭菜的香味从不知道哪个直播间里飘了出来。 甚至秦小春还看到在大厅角落里摆了几只音箱。 “聆音,澄澄呢?” 往日里孙澄要喊他回来的话,都会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 可是今天,沙发上坐着的却是云鬓高挽一身轻纱罗裙的周聆音。 “澄澄出去了,让我替她在这里等你,她叮嘱说让你哪儿都不准去。” “这妮子啥时候也变得神秘兮兮的了。” 无奈,只能等了,孙澄这小妞做事经常神秘兮兮的不让人知道缘由。 不过她始终都很靠谱。 刚刚落座,还没等秦小春把周聆音抱进怀里,外面就传来了一声电梯停靠的提示音。 十几秒钟后,孙澄搀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进了公司。 看到这一幕,秦小春刚刚夹在手上的香烟“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第六百六十三章 大哥,欢迎回来 “您好,这是到地方了吗?请把我带到需要按摩的人旁边。” “我的耳朵不好,您要是跟我说啥我听不到,就在我右耳朵旁边说,这只还能听到点声音。” “姑娘你扶着我走了这么远,这笔单子我给你打七折,嘿嘿,下次有活了,您还找我就好。” 戴着墨镜的男人声音中满是谦卑。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个总是把腰杆挺得笔直的粗豪汉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 “大哥,我就带到这了,让他自己来迎你吧。” 孙澄凑到男人右耳旁,很轻柔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松开他的胳膊退到了一边。 秦小春的口水吞了一口又一口。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扑上去,狠狠的给那戴着墨镜的男人来了个熊抱,两条胳膊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捶打着。 秦小春想要说点什么,却始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这位先生,你,你不用抱着我的,拉着我的手就可以了。那个……” “哥!大哥,是我!我是小春啊!” 没错,这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是秦小春大学宿舍的老大,李志强! 打从知道三个兄弟的遭遇以后,秦小春就想去找李志强了。 但是他一直都没有。 一是周家还好好的周彬还活蹦乱跳的。 二则是害怕他找过之后李志强被有心人盯上。 现在好了,武陵两大家族的脸都快被秦小春给抽烂了。 他本想拿到周家提供的那份名单就到 却不曾想孙澄这丫头居然快他一步,把大哥给请了回来。 “小……小春?” 李志强嘴巴大张,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像突然通了电似的,着急忙慌的伸手去摸秦小春的脸。 “小春,真的是小春吗?你小子,你小子不是被周彬那个王八蛋打傻了吗?你好了?你好了吗?” 摸,两只手只是胡乱的摸。 其实李志强的手根本就没有记住过秦小春的长相,什么都摸不出来。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确认这颗被自己抱着的脑袋真的是自家老四的。 “是我,真的是我,哥,我不傻了。你的眼睛……” 秦小春颤巍巍的摘下李志强脸上的墨镜。 李志强的双眼都睁着,只是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神采。 “没,没事,我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的,视网膜脱落。嘿嘿,习惯了,没啥事的。” 李志强很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个笑来。 提起当初的事情,李志强未尝没有后悔过。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 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没必要让兄弟跟着内疚一辈子。 至少,他们哥四个里还有一个好好活着的不是吗?甚至……小春好像还有了个小女朋友。 一路过来,他自然不敢去摸人家姑娘的脸,但是那个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啊,路上对待他也很温柔。 一点嫌弃他这瞎子的意思都没有,想必是个很好的人吧。 就在秦小春的情绪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一声清越的琴弦声从茶几那边传了过来。 周聆音硬是用古筝弹出了吉他的味道。 “嗨,兄弟,好久不见。这么些年你历经了太多的变迁,时常怀念,我们的从前,似水的流年,弹指一挥间……” 低沉沙哑的歌声从墙角的音箱里传出,秦小春听得出来,这是公司的姑娘们用变声器一人一句唱出来的。 秦小春红着眼睛瞪了旁边的孙澄一眼。 你这是非要看老子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里进沙子的场面吗? “小春,这……是你女朋友给准备的吗?你命真好啊,能有一个这么拿你上心的女朋友。” 李志强笑了,双目无神的脸上满是欣慰。 “哥,这……” 秦小春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而在这个时候,孙澄静静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到李志强身后,然后把秦小春平时用的一副针套捧给了他。 “哥,你先坐,灯关了太久了,小春先给你把灯点亮了。” “嗨,什么关灯不关灯的,你哥我现在用不着灯了,你需要自己开就好了嘛。” 李志强完全不明白秦小春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按照他说的坐在了椅子上。 “哥,可能稍微有点疼,你闭上眼忍一下啊,我给你针个灸。” “啥玩意儿?你小子啥时候学会这一手了?刚见面就拿你哥当练手的靶子啊?” “行吧行吧,你可劲儿来。” 秦小春的举动很突兀,但是李志强并没有半分怀疑。 自家老四怎么可能害自己呢? 视网膜脱落,在现代其实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病。 关键是李志强家也是村里务农的,没什么钱给他治疗,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秦小春把三十六根银针刺进李志强双眼周围的穴位中。 然后把自己的真气化作丝弦,顺着银针进入他的身体,开始修复脱落的视网膜。 足足过了三十分钟,秦小春才长出一口气,把银针一根根从李志强的脸上拔了下来。 “小春,你这是拿你哥试验的啥针法啊?完事了?” 李志强也在心中暗想过秦小春神神秘秘的把他带来扎针是想给他治眼睛,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他都瞎了这么久了,就算是去大医院开刀,也不一定能治得好了。 “大哥,你睁开眼看看。” 眼见着孙澄已经很贴心的把大厅的灯光调柔,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李志强的肩膀上。 “春儿,别逗你哥了。请我吃饭就说请我吃饭,我都闻到味儿了,哪儿这么多花……花……” 李志强说话的时候,还是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钟,久违了的色彩再次充斥了他原本只剩黑色的视野。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满是节日气氛的大厅里,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气球和彩带。 那边茶几后面坐着一个穿着轻纱罗裙的姑娘,见他看过去,之前停下的曲子再次弹奏了起来。 而在他的面前,那个傻笑着的小子,不是自家老四又是谁呢? “大哥,欢迎回来。” 秦小春再次给了李志强一个狠狠的熊抱。 “吃饭,睡觉,然后……去报仇! 第六百六十四章 上门讨债 “不疼,果然是在做梦。老四啊,能在梦里见到你真好,哥又能看到你了。” 距离周家大宅几百米外的路口,李志强看着脸蛋子上带着个巴掌印的秦小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梦幻了。 被一个姑娘从村里带到了城里,结果见到了老四,眼睛还被治好了。 吃了一顿没坐牢前都没吃过的豪华大餐不算,晚上睡得还是五星级酒店。 老四那小子居然还推了两个特别漂亮特别会玩的女主播给他,让他享受了纣王般的一夜。 这指定不能是真的吧。 难道说自己快死了,这些都只是死前的幻想吗? “哥一定是快不行了,能在死前看你一眼,哥的心愿也算了了。” 说罢,李志强双手捧起秦小春的脸,眼神那叫一个深情啊,要是春哥是个娘们,怕是他已经吻下去了。 “哥,你是瞎的那个,我才是傻的那个好不好!你试疼不疼打你自己的脸啊,你打我的脸你能疼吗!” 秦小春看着自说自话的李志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特娘的兄弟我打从走出小河村开始,就是一路说上句的,从来没让人抽过大耳刮子。 你倒好,为了测一下是不是做梦,就给兄弟来了个五指山,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额……你说的对,该打自己。” 李志强用巴掌轻轻在自己的脸蛋上碰了一下。 “老四,还是不疼啊。我就是在做梦吧?” “我做你奶奶个孙子!” 秦小春没好气的一脚跺在了李志强的脚面上。 李志强“嗷”的一声抱着脚丫子就开始原地乱蹦。 这下总不会再怀疑是在做梦了吧。 “两个小屁孩。” 今天跟着秦小春出来的除了李志强外还有一个人。 既不是周聆音也不是蒋春江,而是梅映雪。 看到两个人幼稚的模样,梅映雪抱着肩膀鄙视了一下。 不过下一秒,秦小春的大巴掌就抽在了她的后座上。 “哪儿那么多屁话,男人至死是少年懂不懂?” “你满床乱窜喊伢老子饶命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是小屁孩啊?信不信今晚弄死你?” 刚刚还一脸拽样的梅映雪听到“今晚弄死你”后立刻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脖子一缩,疯狂的摇着头。 这小子动力全开的情况下,哪怕她是个邪修都完全吃不住啊。 那种天赋异禀,当真是让人在爱恨之间反复抓狂。 “喂,老四,你不是一直都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妞儿吗?啥时候对少妇也感兴趣了?” 李志强捅了捅秦小春的肋骨条,这次见面,秦小春和他印象中的老四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哎,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就我现在这尺寸,少妇能吃得住就不错了。” 秦小春不无得意的挺了下腰,换来的是李志强一根鄙视的中指。 几百米的距离,就在嬉闹中走了过去,很快,三个人就到了周家大宅的门口。 大清早的,门前原本有两个家丁在洒扫的,看到秦小春来了,其中一个吓得连扫帚都掉地上了。 不久前秦小春抽着他耳刮子教他唱“谁该死呀我该死,谁该死呀周彬该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留下一句“我去喊人”,那货以堪比博尔特的速度冲进了宅门之中。 “小春,这就是周彬家?好气派啊。刚才那个人好像认识你?” 早上秦小春说要带李志强出来报仇的时候,李志强还以为他发烧了。 他们打周彬的时候并不知道周家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存在,可是后来,他是真切的感受过了。 哪怕秦小春说今天带的这个帮手特别厉害,人家周家肯定也有很多打手吧。 就三人,连家伙都没带,拿啥报仇啊? “我兼职时候带过的学生,教他唱过儿歌。哥,等会儿你看谁不爽,上去招呼就是了,千万别给我面子。” 秦小春胸脯一拍,颇有点今晚全场秦公子买单的架势。 李志强暗忖着自家老四是不是傻病没好利索啊? 算了,来都来了,就陪他疯一回吧。 “哟哟哟,秦先生,您怎么来了呢?哎呀您看您也没事先说一声,不然我好歹找个车去接您。” 一个人连滚带爬的从大宅里跑了出来,正是周家的管家周安。 “接我就不用了,你们家主呢?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三天之内把我要的名单送到大秦丹味。”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有点等不及了,所以亲自上门来取,够给你们面子了吧。” 面对周安,秦小春完全没有了之前插科打诨的模样,目光之中全是肃杀之意。 “额……您,您也太心急了。今天不是还有一天嘛。” “哪只手?” “啊?秦先生您说什么?” “怎么,跟我装?你是周家的管家周安对吧,你别告诉我当初害我三个兄弟的事情你没有参与。” “我,我……我没没没有,真的秦先生,我只是,只是帮老爷联系了几个人。” “做管家的,主人家让怎么做我就只能怎么做,这个真的不能怪我啊秦先生。” 周安的脑门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汗珠子。 在寿宴上,秦小春只是杀了个张狂的廖浚杰,连周彬都没杀。 他本以为这场秋后算账他这参与不深的能躲过去的,却不曾想人家第一个找上的就是他。 “我不想听那么多,你联系人时打电话用的是哪只手?” “这,这只……” 躲是躲不过去了。犹豫再三,周安还是哆哆嗦嗦的举起了右手。 “让你准备的家伙带了吗?” “带了。” 梅映雪从短裙下拽出一根棒球棍递给秦小春。 春哥嫌弃的瞟了她一眼,把棒球棍的握把递向了李志强。 “联系芭牢里那些人的,有他一份,哥,是你来还是我……来?” 秦小春的话才说了一半,李志强已经一个飞踹蹬在了周安的胸口上,把周安踢了个四仰八叉。 没等他起来,李志强夺过秦小春手上的棒球棍,照着周安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芭牢里的日子,是他今生挥之不去的噩梦,凶手之一就在眼前,需要选吗? “啊——” 一声惨叫,下意识举手格挡的周安被一棍敲在了右手上,李志强用力之大,把他的前臂当场敲断。 “住手!” 一声大喝从大门内传来,周武带着几个保镖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志强见不是周彬,压根就没搭理的意思,举起棒球棍就要继续朝周安脑袋上招呼。 “哥,先等等,跟我进去。” 秦小春抬手托住了李志强的棒球棍,一把揪住周安的衣领朝周家大宅内拖去。 “秦小春,你想做什么?在寿宴上折腾的还不够吗?” 身子相错的时候,周武低低的问了一句。 “够?你要知道我没杀他,一大半原因是我的兄弟们没到齐啊。 第六百六十五章 享受绝望吧 梁家寿宴上的事情,在武陵上流圈子不是什么秘密,周家的家丁仆妇们自然也知道。 见到秦小春进院,这一个个的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边,没一个敢在路上挡着的。 秦小春一路带着李志强拖着周安走进了周家大宅的主院。 他们进院的时候,正当中的那间堂屋门刚好打开,老爷子周延年拄着个拐棍颤巍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头可能耳朵不好,根本就不知道秦小春来了。 看到有人拖了个人进来张口就要训斥几句。 可是当他看清进来的是谁后,吓得扶着门框打了个哆嗦。 这才过了几天啊?咋这个凶神就上门了? “秦,秦小春,你跑到我们周家来干嘛?” 寿宴那天周老头虽然没有到场,周守仁却是把当时的场景一五一十都给老头子讲了。 他们周家当宝的內炼八重大武师被人家当幅画一样给挂在了墙上。 梁家请来的俩九重更是被杀了一个擒了一个。 周老头当时就听得寒毛直竖啊。 尤其是听到秦小春让周彬当家主后他算彻底明白过来了。 秦小春想灭他们周家满门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人家要的是他们周家从此不得安宁,憋憋屈屈的活着。 “还能干嘛?我要的名单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呢,当然是上门来找你们讨要了。” “顺便……也想看看周彬的家主做的怎么样了。老爷子,周守仁不会没有转告你我的决定吧。” “放肆!我们周家的家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决定!” 尽管后脊梁发寒,当秦小春说出这话的时候,周延年还是拿出了老家主应有的气势。 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顿,对着秦小春就是一声怒斥。 然而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周延年上次被周文抽的刚刚才消了肿,秦小春这就直接给续上了。 “你,你还是人吗?连老人都打?” “打你又怎么了?养不教父之过。你们周家养出周守仁和周彬这样的废物,归根结底是你的责任。” “就打你一巴掌,我还嫌打得轻了呢。” 秦小春没有半点打老人的负罪感。 “再问你一次,我吩咐的让周彬做家主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秦小春一只脚踩着周安的脑袋,双臂抱胸俯视着身材佝偻的周老头。 “已……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两天,守仁和小斌都在恶补企业管理课程。” 周延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周延年的心里都对周彬涌起了一抹怨恨。 堂堂武陵四大世家,终其一生,周延年都没有品尝过如此的屈辱。 “恶补企业管理?哥,他们还真挺行的啊,你就说周彬那猪脑子能学会点什么?” “老头,去把你大儿子和你大孙子都给我叫过来,我和我大哥要给他们训训话。” “对了,你去搬两张椅子出来,总不能让我们两个站在院子里训话吧。” 秦小春抱着肩膀一顿吩咐。 刚刚还狂暴的想要杀人的李志强此时却是傻愣愣的看着自家的兄弟。 末了,还不忘了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上一把来确定这真的不是梦。 昨天自己还是个瞎子,对面则是显赫一时的世家。 咋今天自己兄弟吆喝周家的家主就好像皇帝吆喝宫里太监一样颐指气使? 更夸张的是那老头子在打发人去喊周彬之后,真的夹着个拐棍从正堂屋里搬出了两张太师椅来。 就这么几步路的工夫,老头满是褶子的脑门上就挂满了汗珠子,撑着拐棍的手都在哆嗦。 “老四,这老头……” “哥,你不忍心了?你和二哥三哥落难的时候他们何曾不忍心过?” “让他搬个椅子,已经是便宜他了。” 李志强不是个坏人,看一个老头被秦小春折腾成这个样子,心里确实有些不忍。 但是听秦小春提到老二老三,他的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李志强永远都忘不掉那个晚上。 王迅用毛巾把自己吊死在了铁窗上,一个被折磨死的人,空洞眼中竟然还能看到几分释然。 他真的是一点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 “秦小春,你有完没完了!” 月门那边,传来了一声中气不足的怒喝。 扭头看去,只见鼻青脸肿一条腿上还打着石膏的周彬拄着拐,从门口挪了过来。 脸上带着个巴掌印的刘婷婷跟在周彬身边,想要上去扶他,却又一脸不敢的样子。 秦小春当天可没打过刘婷婷,毕竟他和人家婷婷妈还有一炮之情呢。 这显然是周彬的杰作了。 “完?呵呵,周大少爷你这话说的,我让你当周家的家主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这么跟我说话?” 秦小春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李志强,至少让人家周大少把话说完嘛。 “我谢你奶奶个孙子!老子现在要这家主有什么用!” “两天的时间,原本和我们周家有合作的七十二家大企业已经有六十八家发来消息要跟我们终止合作了。” “这下你开心了吧!” “都怪老子当初心软,觉得你丫的已经是个傻子了就让你活着好了。” “早知道今天,我就该像对牢里那三个蠢货一样找人把你做了!” 该说不说的,就算是无能狂怒也得看看场合啊。 这一次秦小春没有再拽着李志强,由得他拎着棒球棍走了过去。 “你谁啊?老子警告你离老子远点,别以为跟着姓秦的就怎么着。” “跟着他的老子已经弄死一个了,不在乎弄死第二个!啊!” 周彬这货显然是记性不大好啊。 如果他能认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秦小春的大哥李志强,再狂怒也会换一套说辞吧。 丹田被破,周彬此时只是个普通人。 李志强一棍子下去顿时打得他抱着没打石膏的小腿满地翻滚嚎叫。 刘婷婷却是把李志强认了出来,当即扭头就要逃跑,被李志强揪着脖领子拽回来,一耳光抽得原地打起了转。 “造孽,造孽啊……” 周延年的拳头无力的砸着自己的大腿。 向来都是他们周家欺负别人的,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在周家的宅院里,周家的新家主会被人打得满地乱滚。 “老爷子,放心,我不会让我大哥打死他的。” 秦小春貌似安慰的拍了拍周老头的肩膀把一个小瓷瓶塞到老头手里。 “这是特效疗伤丹,你别看他叫的惨,完事儿给他吃一颗就没事了。” “之前我让他当家主,怕有人不服,这不专门带了一位九重的大武师来,跟在新家主身边帮他镇场子嘛。” “还有啊,为了监督他有没有好好做家主,每个月我都会抽出几天,带着兄弟过来看看他的。” 杀人太简单了,还是让他品尝一下二哥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吧 第六百六十六章 8652我三个兄弟找你 “真特娘的不爽利,老四你拉着我干嘛?要不是你拉着我,老子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要打死他丫挺的。” 坐在周家给派的车上,李志强很不爽的朝秦小春挥舞着拳头。 刚刚他是真想把周彬打死给老二填命的,谁知道才打断了一条胳膊,就被秦小春给拦住了。 “豁出命去?他配让你这么做?” “哥呀,想让他死太容易了。不如让他活着受罪。” “你看你今天想起他来,感觉来气,咱们就去揍他一顿。揍完了让他养养,等他伤好了咱们哪天气不顺了再揍。” “老四……你……你这有点狗啊。” “切,这算什么狗?他不是仗势欺人吗?行,那咱们就让他尝尝被人仗势欺压的滋味。” “那货不是说了嘛,和他们周家合作的大企业纷纷开始解约,哪怕周家小有点余财,也消耗不了多久。” “说不定你儿子还没生出来呢,他就先去桥洞子底下倒着了。我说的对吧,魏师傅。” 秦小春说着,不忘了拍拍前面司机的肩膀。 那司机扭过头来,一张殷勤的老脸上还贴着创可贴,不是之前给周家出头的魏翔还是谁? 这老家伙也算是周家的底蕴之一了,据他自己说,是当初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得了周家的大帮助才肯为周家出力。 哪天秦小春离开了武陵,有这货在,周家怕是还能再次崛起,所以这次秦小春索性就把他也给带上了。 “是,是。周家现在这情况,也是墙倒众人推啊。” “那天的寿宴之后,整个省城的上流人士谁不知道该站哪一队啊?” “除非龙虎山真的肯为一个入门不久的弟子出头,否则武陵的局势,大概就这么定了。” 魏翔轻叹了一声。 何止武陵,手下有两位內炼九重的大武师,走到任何一个城市,秦小春都可以横着走了。 “嗯,魏先生也是有眼力的人,不过你之前是跟周家的,今天这投名状,可得交足了。” “不然我是真不放心把你留在身边。” “一定,一定。” 说话的功夫,魏翔把车停在了一个挂着“神威保安公司”牌子的小楼前。 三人刚下车,就有一个男人从路边另一辆车里钻了出来,二话不说给了李志强一个熊抱。 这人正是听到消息后着急忙慌赶来省城的张永。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张王迅的黑白照片。 简单的几句叙旧之后,四人一起进了保安公司的小楼。 问了一下前台,得知老板赵大猛此时正在楼上办公室。 秦小春让魏翔在楼下守着,拎起前台旁边的发财树就上了楼。 赵大猛此时正坐在老板椅上,俩脚往桌上一搭看着手机里的小电影乐。 从芭牢里出来,他收到周家给的一大笔钱,笼络几个进去前认识的混子开了这么一家保安公司。 有周家的关系在,生意也算兴隆。 正看的起劲呢,就听“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整个飞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一个满面杀气的小伙拎着棵发财树走了进来。 “兄弟,啥情况?到我这里送财神来了?” 这年头,混子们敛财的方式和过去不大一样了。 其中有一种就是拿着张财神像到人家店里“送”,然后索要请财神的钱。 之前赵大猛就这么干过,谁能想到今天有人拎着发财树上了他的门。 “财神?那不是,不过确实来给你送神的。8652!” 秦小春猛地大声喊出了一个数字。 赵大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收脚起身站的笔直高喊了一声“到”。 喊完了以后这货才发觉不对劲,呲着牙朝秦小春笑了两声。 “行啊小子,知道我在号子里的编号?咋的,你是那娘们家里人?” 赵大猛当初是因为侵犯妇女被抓进去的,当初判了十年,有周家疏通关系,短短三年就放出来了。 本来这种人在里面是最不受人待见的。 可是李志强哥仨进去以后,因为收了周家的钱,芭牢里那些家伙们就都把火力放到了哥仨身上。 赵大猛之前受了不少罪,来了新人,他也要享受一下折磨人的感觉,是以整个牢房里数他下手最狠。 李志强的眼睛就是被这个王八蛋给打瞎的。 “怎么?找你麻烦还得排号?” “排号?是去阎罗王那里排号。你知不知道老子手下有多少兄弟?” “我后面是有周家罩着的,就算弄死了你,也是屁事没有。” 赵大猛说着,居然很悠哉的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只雪茄开始点。 然而下一刻,发财树的花盆就像个大锤一样从他面前扫过,把雪茄打飞出去之后,用力往他脚面上一墩。 “咔嚓”一声,赵大猛脚骨碎裂的声音整个二楼都能听到。 “卧槽!你特娘的哪儿来的混小子,我跟你有多大仇啊!你说个清楚,我给你钱行不行!” 赵大猛不愧是街上出来混混,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看到秦小春把发财树当玩具抡就知道他绝对是猛人。 就算把现在在公司的兄弟都叫过来也不可能打得过。 “钱?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的还有三个兄弟。只要我三个兄弟满意,这事就好说。” “兄弟?好说好说,一人一份。兄弟你说个数。” 秦小春说话的时候,当真把发财树当成了大锤,在他办公室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砸着。 几个呼吸的功夫,原版豪华的办公室就成了战地风。 赵大猛哪怕疼的龇牙咧嘴也只能陪着笑。 这位活脱就是隋唐演义里那位举锤骂天的呆霸王,惹不起啊。 “哦?你这么肯定钱能解决?” “大哥二哥三哥,进来吧。” 随着秦小春的吆喝,李志强和张永从外面走了进来,张永手上还拿着那张黑白照片。 “怎,怎么会是你们?李志强?张永?” 只是一瞬间,赵大猛的脸色就白了。二话不说转身就朝后面的落地窗冲了过去。 要是换个别人来找茬还有的谈,但是看到王迅的遗像赵大猛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只有一个结果。 “8652,别那么着急,你打我兄弟们的时候不是很给力吗?”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扣住了他的脑袋,中指毫不客气的捅进了他的眼窝里。 随着惨叫声,赵大猛的身子被往后狠狠一拽,摔在了李志强的脚边,右边的眼眶已经成了个血洞。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看着办,不论死活出了事我兜着。” 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肮脏之物,秦小春大咧咧的坐在了赵大猛的椅子上。 李志强见到这货以后牙齿都要咬碎了,抬脚就朝他脸上踹了过去。 “饶命,饶命啊!哥几个,我当时也是听命行事的!别杀我,我告诉你王迅是被谁害死的!” 赵大猛真怕了,一出手就抠他一个眼珠子的狠人是绝对不在乎背上条人命的。 然而他的话却让哥仨都愣住了。 王迅不是自己上吊的吗?难道他的死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第六百六十七章 来自中海的真凶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8562,我给你个机会,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王迅的死,是秦小春心中最大的遗憾。 李志强和张永虽然也受了很多的苦,但是人都活着他总是能弥补一二的。 唯独王迅,就算他把金银财宝丹药灵物堆成山,王迅也再不可能活过来了。 他能做的也仅仅是把和二哥之死有关的全都送去陪二哥了。 “我……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赵大猛也是在外面混的,他非常笃定今天这三个人就是抱着要他命的心思来的。 “只要你说的事情值那个价,我保证我们哥四个都不会对你动手。” 秦小春没心思跟他啰嗦,给了赵大猛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好,我告诉你们。” 赵大猛自知逃不了,也不挣扎,仰面躺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在王迅死的三天前,芭牢里来了个大人物。” “不是什么当官的,而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犯人。” “那人名叫史哲宇,是从中海市那边转过来的。” “他进芭牢的第一天,上面就有吩咐传了下来,说这人是中海市一个地下家族的大少爷。” “让我们所有人的招子都放亮点,别不开眼的去触霉头。” 中海来的大少爷? 秦小春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两个兄弟。 李志强和张永同时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事。 “你不用问他们,这种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告诉他们。” “而且那几天李志强和张永被打得很惨,连路都走不了,放风的时候,就只有王迅一个人会离开牢房。” 这一次,李志强和张永没怎么思索就点下了头,那段日子的记忆对他们来说属实是刻骨铭心,根本不可能忘记。 “那个史哲宇很怪。每次到了放风时间,他并不像是寻常犯人一样凑在一堆聊天打屁。” “而是像在菜市场买菜一样挨个查看着出来放风的犯人,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王迅之前也挨了打,挺重的。他死的那天也是能出来放风的第一天。” “史哲宇在看到王迅以后就像是捡到宝了似的,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他把王迅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当时离得远,也听不清。” “反正放风时间结束后,王迅就被莫名其妙关进了小黑屋。” “后来我听一个放风结束后留下打扫场地的兄弟说,在我们回去之后,史哲宇也去了小黑屋。” “而且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可能是主动要求去的。” “那天晚上王迅就自杀了。”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是我们折磨死了他,但是我可以肯定,让他崩溃的就是那个叫史哲宇的公子哥。” “很多人都怀疑,那公子哥……是让他去捡沐浴露了。” 赵大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如果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单单是眼部的剧烈疼痛也足以让他昏过去了。 “那个史哲宇是犯了什么事?在你们那里蹲了多久?” 秦小春的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 他虽然没蹲过芭牢,却也清楚所谓的小黑屋是单人关禁闭的地方。 史哲宇如果真的和二哥进了一个小黑屋,那必然是有猫腻的。 “杀人,据说手段非常凶残。而且杀了不止一个。” “他没在我们那里蹲多久,王迅死后第三天,他就转狱走了。” “这货坐牢跟旅游似的。后面背景肯定硬的很。” “我们虽然也挺不是东西的,但也是拿钱办事,打归打,真没想着把人往死里整。” “兄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能帮我叫个120吗?” “我知道该怎么说,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自己把眼珠子给戳破的,跟别人没关系。” 赵大猛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中海……史哲宇……我记住了。” 秦小春轻笑了一声。 中海又怎么样?只要参与过害他兄弟的人,就算是龙城他也会杀上门去。 但凡有一个能得善终的,他就把他的秦字倒过来写。 “进来吧。” 随着秦小春的一个响指,魏翔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刚秦小春让他在外面守着,可不是怕赵大猛跑了。 人家好歹一个保安公司,肯定是有点能打的人手,魏翔是拎着一二十出头个长得和赵大猛有七八分像的小子进来的。 只不过……那小子的脸,现在冲着后背了。 “秦先生,外面的都解决了,其中这小子,据说是赵大猛的儿子。” “小猛!你把我家小猛怎么了!” 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赵大猛听到“儿子”这俩字后猛地翻起了身。 只看了一眼,赵大猛的俩眼珠子就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小,小猛……小……” 他的面部肌肉疯狂的抽动着,却是一句脏话都不敢说。 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 他现在只想活着,哪怕是苟活…… “老魏,做的很好。我刚刚已经答应了地上这家伙,我们兄弟四个会放过他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秦小春就像个大领导似的拍了拍魏翔的肩膀。 魏翔点头,丢下手上的尸体,走到了赵大猛身边。 “不,你要干什么!他们答应了放过我的!他们答应了的!啊!” “秦先生说他们兄弟四个会放过你的,那就肯定会放过你。至于我……又不是秦先生的兄弟。” 惨叫声,在整座小楼里不停地回响。 不得不说,魏翔以前跟着周家怕是没少干脏活。 手法是真娴熟啊。 当他们离开的时候,赵大猛身上除了颅骨外就再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整个人软的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却并没有死去。 在魏翔打完之后,秦小春还很“善良”的给赵大猛喂了一颗丹药。 然后还告诉赵大猛,这丹药的效果极好,只要家人照顾的好,赵大猛活到八十岁一点问题都没有。 短短三天,武陵的社交媒体几乎都要炸锅了。 整整十八起行凶伤人案,受害者基本都是刑满释放人员。 其中最轻的被打断了一条胳膊,最重的直接全家被灭。 而且关于凶手的身份,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武陵四大家族的周家。 有认识的称这是周家的供奉魏翔所为。 一时之间周家再度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了大众口诛笔伐的对象。 周家的商业帝国进一步崩塌,最后几家合作商也发来了解约通知。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为王迅扫完墓的秦小春坐车回了东安。 武陵大局已定,有楚家镇着周家和梁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至于韩家,有陆家的那层关系,徐云凤再怎么蹦跶也不会出大事的。 既然二哥的死和那个什么史哲宇关系很大,那便收拾收拾,去中海会会他吧 第六百六十八章 雪儿不见了 “哟,小春回来了啊,有个把月没见你了吧。” “都说你去武陵发财去了,咋样的,在那边开公司了吗?” 秦小春离开小河村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但是这次一回来啊,感觉就像走了很久似的。 村里人见了他都会主动上来打招呼,而且一个比一个热情。 也对,在毒山货的事情澄清以后,三村公司的农产品销量迎来了一个报复性的上涨。 家家户户都赚到了钱,看到他不热情就有鬼了。 说是回来收拾东西,实际上是来看看人的。 秦小春的女人留在村里的其实不多了,先和陈曼温存了一场,又去山上看了王小娥。 最后,秦小春回到了卫生所。 别管在外面玩的有多花,卫生所永远是他的家。 然而走进卫生所之后秦小春却没有看到林雪儿那熟悉的面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正在整理东西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见秦小春进来,连忙拽了一件白大褂迎了上来。 “小伙子,哪儿不舒服吗?我叫王栋梁,是新来的医生。我给你号个脉?” “额……没,没有。林大夫不在吗?” 秦小春有点懵,颇有点溥仪想回家看看还要买门票的感觉。 “你说林大夫啊,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小春更懵了。 以他如今在村里的地位,林雪儿根本就不存在被辞退之类的说法。 就算是有什么安排也应该有人告诉自己才对啊。怎么突然一下就换了村医了呢? “昨天吧,我是林大夫请来接替她工作的,昨天晚上才到。和她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完了以后林大夫就走了。” 秦小春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直都知道林雪儿是带着目的到小河村来的。 只是他不介意。 林雪儿开口,只要秦小春有,不管是什么都会给她。 现在,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吧,怎么就这么突兀的走了呢? “对了,小伙你该不会是姓秦吧?林大夫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一个叫秦小春的小伙子。” 在确认了秦小春的身份之后,王栋梁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了他。 秦小春认得,信封上那“小春亲启”正是林雪儿的字迹。 信纸有点皱巴巴的。 看样子不是被揉的,而是上面滴下过不少水滴。 她……哭了吗? 信很长,足足写了三页。 林雪儿在信里回忆着她和秦小春点点滴滴的过往。 从第一次拎着耳朵把他拽回家,到发现秦小春看她洗澡时的忐忑,再到他恢复清醒后的欣喜。 一幅幅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秦小春的眼前。 可是直到最后,她都没说自己从何而来要去何方。 只是叮嘱秦小春,孙澄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他也该收收心了。 就和孙澄好好过就挺好。 至于她自己……她说两个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让他不要去寻她,否则的话,只会给双方带来困扰。 把那封信从头到尾读了三遍,最终,秦小春笑了。 无奈的苦笑。 也许真的不该藏得那么深的,至少在雪儿面前不该。 她不让他找她,是怕他惹上惹不起的势力。 她说孙澄是个不错的女孩,实际上也是在暗示秦小春她背后的势力很强大。 哪怕她待在小河村不出去,都能随时知道秦小春的一举一动。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知道为了你的话,春哥什么都不怕呢? 回到对面的小别墅,秦小春把马小灵揪过来按在腿上对着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马小灵的惨叫声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这妮子平时不给占便宜还爱贪钱就算了,把她留在家里不就是为了保护雪儿吗? 现在雪儿人都不见了,她甚至都还不知道,不打她打谁? 这一次,就连百试不爽的白莲大法都没用了。马小灵也只能受着。 末了,还在秦小春离开村子的时候被带上作为了苦力。 当天,秦小春连夜都没过,就赶到了楚州。 和楚州当地的那些豪强吃了顿饭,把李志强和张永托付给了他们。 李志强的家本来是在武陵边更安全一点。 兄弟俩本是要跟秦小春一起去中海的,但是被秦小春拒绝了。他们两个毕竟是普通人。 对方真是什么地下世界的大少爷的话,一起去危险太大。 次日中午,秦小春取道武陵,坐上了飞往中海的飞机。 临行前他联系了陆家,希望他们帮忙把林雪儿这“林家弃女”的情况尽快调查清楚。 除了陆家,梁秋水也被派去做这件事了。 虽然史哲宇的情报也需要调查,但是论重要性却是远不如林雪儿的。 一起随行的人有四个。 魏翔、马小灵、杨娇娇还有程雨烟。 不过他们五个人是分开走的,马小灵跟在秦小春身边。 魏翔保护两女坐在另外一边,彼此装作不认识。 暗凰,是真正隶属于秦小春的第一个组织,虽然现在只有三个女人,但是哪家组织不是从一点点开始的呢? “我说,你就这么放心让他跟那三个女的一起离开?不怕他再找几个?” 机场航站大楼,看着缓缓起飞的飞机,沈雨凰很不解的看着自家女儿。 “跟着他有什么用?周聆音就跟我在一栋楼里,不还是没防住?” “她说要我管理好公司和他的大秦丹味,作为大后方……忽悠人,分明是怕我去了拖后腿!” 嘴上说的云淡风轻,手里的裙带却快被她的小手给拽散了。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大个子,孙澄欣慰又无奈的笑了一下。 就算没跟着去,也是一样拖后腿啊。 秦小春把蒋春江留在了武陵。 名义上是怕武陵有人不安分,把蒋春江留下可以震慑宵小。 实际上大家都看得出来,蒋春江主要保护的目标就是她。 “林雪儿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告诉他吗?以这小子的性子,你告诉他,他肯定会更喜欢你的。” 沈雨凰眯着眼看着自家闺女。 昨天晚上她就把林雪儿如今的处境告诉了女儿。 以自己女儿的聪慧程度绝不会因为争宠而故意瞒着秦小春。 “妈,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消息。但是既然林雪儿觉得不告诉他更好,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我们都希望他安安全全的……” 做了一个深呼吸,孙澄转身走到了蒋春江面前非常郑重的对他鞠了一个躬。 “蒋叔,我不想再被人当成累赘了。请教我修炼吧。” 同一时间,武陵韩家的后花园,一张石桌边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满脸憔悴的徐云凤,在她对面的则是个老乞丐… 第六百六十九章 又一个姓林的 “哎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中海啊,空气中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师父,咱们接下来去哪里赚钱啊?” 走出机场,马小灵一脸陶醉的深吸了一口中海那满是尾气气味的空气,漂亮的脸蛋上竟然还带着几分陶醉之色。 春哥表示无了个语的。 之前也不知道林大英是怎么带的这丫头,就算是要赚钱做善事,也没必要表现出这种变·态的模样吧。 “你先去找地方安顿下来,把行李安顿好,然后出去打听打听中海最有名的夜店是哪家,晚上咱们去。” “啊?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啊,随便找个出租车司机问问不就知道了?” 马小灵撅了噘嘴,显然对秦小春给她安排这种打杂都不算的任务很是不满。 她可是马白莲,要做大事的马白莲。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场子叫什么,哪家帮派罩的,看场的大哥是谁,长什么样。你以为就让你问个名字啊?” 秦小春没好气的一个爆栗敲在了马白莲的脑袋上。 “哦,知道了。” 马白莲吐了吐舌头,偷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打车离开的魏翔三人。 臭师父明明带了专业人士来的,却让她未来的马大师去做这种事情,哼,你等着,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秦小春可不管这丫头心里有什么小九九,背着他的小双肩包打车到了中海著名的旅游打卡点临江滩。 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临江滩的建筑呈现出很多不同国家的特色,组合在一起别有一番味道。 不过秦小春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地方,毕竟这玩意代表的是华夏一段屈辱的历史。 沿着中山路缓步前行,走了十几分钟,秦小春突然看到了一栋很眼熟的建筑。 那是一座三层的欧式小楼,小楼外壁上爬满了红色的爬山虎,让它门头那块写着“绿萝”的绿色招牌变得更加显眼。 这是一家咖啡馆。 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秦小春在梁莹的遗物中见到过这里的照片。 也许是来的有点早,咖啡馆里似乎还没上人。 柜台里,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洋妞正闲适的靠在椅子上捧着一本《红楼梦》读得正酣。 秦小春没有打扰她,放轻脚步走上了二楼。 咖啡馆的位置非常好,二楼有几扇大大的落地窗,秦小春环视了一眼,就走向了临窗的一张小桌。 桌子是实木的,古香古色,显然很有些年头。 秦小春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双手轻轻的在桌面上摩挲了起来。 在梁莹的日记中,她和“小梦”就是在这里相识的。 而且从她拍的另外一张照片来看,她当时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 秦小春对自己的父母是有些怨气的。 这么多年了,别人家孩子有爹妈疼,他却像个野种一样。 他特别想当面问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离自己而去。 不过当有了母亲的线索后,他还是下意识的想离母亲近一点。 “你好,请问……可以拼桌吗?” 就在秦小春出神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闯进了他的耳朵里。 扭头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年轻女孩。 这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身材虽然娇小玲珑,却也凹凸有致。 一条白色的长裙让她显得干净雅致。 女孩的脸蛋不算惊艳,却是很耐看的那种。 尤其是……明明没有见过,秦小春却对她这张脸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熟悉感。 “额……拼桌?美女你认真的?” 春哥觉得吧……这女孩搭讪的意图也太过明显了吧。 整个二楼现在就他们两个人。 那么多空桌不坐,却要过来拼桌? “嗯,这家咖啡馆开了很多年了。” “小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来喝咖啡。每次都是坐在这张桌上的。” “时间久了都习惯了。我现在每天都过来,也是坐在这张桌上。” 女孩显然知道秦小春在想什么,直接给他做了个解答。 “哦?这么说的话,咱们还真是挺有缘呢。请坐吧。” 如果秦小春能看到自己的模样,他就会发现此时他的眼中写满了一种叫做“热切”的情绪。 他和眼前这女孩,仿佛成了梁莹和小梦的翻版。 在梁莹的日记里,小梦同样有着每天到咖啡馆喝咖啡看书的习惯。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秦小春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女孩口中的妈妈,该不会就是小梦吧? 所以他才会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一定不会的。 秦小春摇晃了一下脑袋,把这个想法给甩了出去。 倒不是因为这个想法有多荒谬,而是他无法接受。 南林寺以及其他一些武道中人对他的态度,让秦小春觉得自己父母的失踪肯定是有蹊跷的。 说不定就就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给暗害了,所以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们才没脸出手。 可如果眼前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她小时候母亲每天都带她来这里喝咖啡…… 那自己岂不真成了被抛弃的野孩子? “这位先生,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女孩捧着本《肖邦传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秦小春在盯着她看,于是很有礼貌的表达了一下不满。 “没有。我是外地来的,你是我在中海认识的第一个人,能不能让我知道下你的名字?” “这样么?我叫林晚悠。” 女孩很有礼貌的做出了应答,低头继续看起了书。 秦小春狠识趣的把头转向了窗外,实际上却是通过玻璃的反光在观察着女孩。 林晚悠,又是一个姓林的女孩。 那么她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还是说有人刻意的安排呢? 应该是巧合吧,那句话之后,林晚悠再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秦小春很多次都想主动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秦小春还是选择了离开。 无所谓什么错过不错过,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想找她的话只要再来这里等就好了。 而秦小春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出绿萝沿着江边远去的时候,楼上的林晚悠却在默默的看着他。 那本《肖邦传记》被放到了桌子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化妆盒出现在她的手中。 化妆盒里的小镜子倒映着她精致的脸蛋。 “为什么……会有点像呢? 第六百七十章 过分的巧合 “所以说……我让你去找个住的地方,你就给我整了个这?” 站在一条最少五十年历史的老旧走廊里秦小春白眼翻的都快把视网膜给翻出来了。 马小灵爱钱如命他是知道的,可是抠门到这个程度,他真没想到。 堂堂楚州秦大师,每颗丹药拍卖出去价钱都是以亿计的,你丫挺的居然让老子住地下室? “哎呀师父,你这么大反应干嘛?气大伤身不知道嘛。” 马小灵腆着脸,笑的那叫一个欠揍。 “师父你又不是那些世家出来的纨绔子弟,住的地方嘛,能睡觉就行了,干嘛那么多讲究啊?” “再说这里租一个月才两千块,我这不是想着师父赚钱不容易,给师父省钱嘛。” 马白莲的小嘴,那真是一套一套的。 “行,两千就两千吧。” 没好气的推开房门,一股子霉味顿时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小破房间充其量只有十五平米,里面摆了两张单人床和一个脸盆架,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怎么样师父,房间这么大,很划算吧?以前我和大英师父一起出门,都很少住的到这种房间呢。” 这娘们居然还仰着脸一副“你快夸我”的模样。 “这个晚点再说,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哦,你说那个啊,查到了。中海最大的夜店叫伯爵,隶属于南星公司。” “这个南星公司的老板很神秘,也不知道是谁。” “在伯爵看场子的大哥叫张福宝,四十岁,光头,有一条从左边眉毛到嘴角的刀疤,很好认。” “这位张大哥很好色,但是行事有点特立独行。” “夜店那种地方有很多女孩子去玩的。他虽然好色吧,但是从来不对客人下手,哪怕是主动送上门的。” “这货祸害的都是自家的员工,服务员啊,DJ啊,气氛组啊什么的。” “我听说,他好像还喜欢男人,就像师父这样痞帅痞帅的他最喜欢了。” 马小灵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笑。 “这么一会儿就打听的这么清楚?你挺行啊。从哪儿搞来的资料?” 听了这些资料,秦小春看马白莲顺眼多了。 这娘们虽然抠搜,能力还挺不错的。 “贴吧啊,我刚搞了个自拍,在本地贴吧发了个贴子,说刚到中海,想找个最大的夜店去玩,问大家需要注意什么。” “然后就有一群人抢着上来给我送情报咯。” 额……这也行? 漂亮娘们办某些事是真的方便啊,一张自拍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行吧,师父很满意。” “那师父,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去夜店啊?” 马小灵的眼中充满了希冀。 去夜店玩当然是花师父的钱了,今天怎么也要让他大出血不可。 “不用,你今天辛苦了,就在家里留守吧,咱们的东西也都挺重要的。” “哦,对了,我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自己锁好门哈。” 秦小春一指头点在了马小灵的肩膀上,马小灵的身子顿时一麻,顺势坐在了床上。 然后春哥头也不回的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开玩笑,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故意耍老子的? 既然喜欢这里,那你就住着吧。 所谓教会师父饿死徒弟,说的就是马小灵吧。 有了她的提醒,秦小春也不用像个土包子似的张个嘴到处问了。 直接打开手机在各大社交网站上一搜索,需要的东西基本上就出来了。 作为回报,秦小春找了一家档次还不低的本帮菜馆,点了一大桌子特色菜。 吃的不亦乐乎的同时,不忘了从各个角度拍上照片给马白莲发过去。 以秦小春那一指的功力,她想要完全摆脱麻痹最起码要半夜了。 就在丫的地下室好好欣赏美食吧。 晚上九点钟,秦小春已经坐在了伯爵一楼的卡座。 该说不说的,长这么大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泡夜店。 春哥属实搞不明白城里的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地方。 昏暗的环境,闪烁的灯光,嘈杂的音乐。 要不是这地方肯定有混地下的,能找到他需要的消息,倒贴钱春哥都不乐意来。 “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请我喝杯酒,今天晚上我陪你啊。” 一个衣着暴露眼神迷离的年轻女人走到秦小春面前。 眯着眼睛看了春哥两眼,女人似乎对那张痞帅痞帅的脸非常满意,一扭身,直接坐在了春哥怀里。 “哦?还要请你喝一杯酒啊?” 春哥很放肆的在女人后座上捏了一把,女人咯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怎么?我不值一杯酒?还是说你请不起啊?没关系,姐姐请你也是一样的。小妹!” 女人似乎并不是来钓凯子的,而是真的来寻乐子。 听到秦小春的问话,她直接抬手喊过卖酒的小妹。 “姐,有什么您需要的吗?” 怀里的女人身子温软,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香气。 虽然今天是来办正事的,秦小春也不介意和她发生点什么。 但是听到卖酒小妹的声音后,春哥愣了一下。 抬头看去,却见那个穿着低胸短款连衣裙一脸怯意的卖酒小妹正是下午在绿萝咖啡馆见过的林晚悠。 “给我来一瓶白兰地,拿两个杯子,放好冰块。我今天要跟小帅哥好好喝一个。” 怀里的女人眼神愈加迷离,说完后,旁若无人的把脸伏在秦小春的领口做起了深呼吸。 春哥有点顶不住啊。大城市的女人这么放得开的吗? 连叫啥都不知道呢,就开始用牙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了? 行吧,往日里都是春哥主动的,今天享受一下女人的主动也不错。 至于林晚悠……应该是巧合吧,毕竟自己是上了出租车才告诉司机要来这里的。 如果真的有人让她接近自己,这情报能力和执行能力也未免太好了。 “美女,来,别走。” 脑子里的念头还没转完,转身去拿酒的林晚悠就被隔壁卡座一个四十左右的大叔给拽住了小手。 “来,陪哥喝几个,哥今天多从你这拿点酒。当然,你要是赏脸的话,给哥弄点‘水’也行。” 随着调戏的话,隔壁桌爆发了一阵哄堂大笑。 “客人,别这样,请你放开。” 林晚悠红着脸想要甩开男人,可是男人的手就像铁钳一样根本甩不脱。 春哥真的无语了。 这是故意要给自己送一场英雄救美吗? 要说是巧合的话,也属实巧的过分了吧 第六百七十一章 不按套路的光头 “先生,请不要这样,我只是卖酒的,不做陪酒。” “你再这么装可就没意思了。你们这些小娘们不就是为了钱么,老子给你加点不就行了?喏,够不够。” 男人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本就人渣,不但对林晚悠的拒绝置若罔闻,还从兜里摸出几张钞票就要往人家姑娘领口里塞。 原本只是小声拒绝的女孩终于忍不住捂着领口尖叫了起来。 这一幕让秦小春看的有些拳头发硬,如果换个地方换个人,说不得春哥就要路见不平一把了。 可是这事情有点过于巧合了,让他有一种自己被设计了的感觉。 “呀,弟弟,怎么了?看不下去了?” 怀里的女人很敏锐的发现了秦小春的变化,扬起脸看了他一眼,然后捂着嘴巴咯咯娇笑了起来。 “这种地方,都是出来玩的,别人的事情啊,少掺和,说不定人家女孩子只是在欲擒故纵,打算卖个好价钱呢。” “还真是个青涩的小家伙,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那我还真是捡到宝了,今天姐姐带你好好玩玩。” 下一秒钟,女人的手就伸进了秦小春的衣服里,以春哥的身经百战,也不由得被她冰凉的小手弄得一哆嗦。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快步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伸手捏住了中年男人攥着女孩的手腕。 “先生,这里是正规场所,请不要强迫服务人员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啥?你特娘的说啥?老子来这里是花钱消费的,怎么了?拓展下服务项目也不行吗?” 中年男人并没有因为保安的介入而有所收敛,居然扬起手里那一叠钞票朝保安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保安挥手把他的爪子拍开。 钞票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不光附近的卡座,就连舞池里跳舞的一些客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过来。 “你个臭保安,敢对老子动手?你特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 中年男人立马就不干了,一拍桌子,同桌的五六个人全都站了起来,挽着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我说哥几个,这是干嘛呢?”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光头带着几个保安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看到光头的时候,秦小春第一反应就是别扭。 他的脑瓜子锃亮,脸上有一条从眉脚到嘴角的刀疤,让他那张满是横丝肉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可是怪异的是,这货居然板板正正的穿着一身西装,还打着领带。 哥们你这气质难道不应该穿个大花T恤,脖子上挂一条拇指粗的大金链子吗? 如果马白莲的消息没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伯爵看场子的大哥张福宝了。 “你谁呀?看到老子桌子上的酒没有?别以为带了几个人就牛气了,老子是来消费的,懂吗?” 可能是张福宝穿的太正经了,以至于中年男人没有半点危机感。 “酒?一瓶……三瓶……嗬,哥几个消费能力不错啊,这一桌得有三万了。” 张福宝笑起来的样子出奇的和善。 只见他朝后一伸手,一个保安立刻把三叠钞票放到了他手上。 “呐,这是哥儿几个今天的消费,都算我的。” 张福宝把三叠钞票塞进中年男人兜里,然后还很细致的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中年男人撇了撇嘴,人家把单给买了,他再纠缠就有点不识相了。 然而下一秒钟,刚刚还满脸堆笑的张福宝一拳呼在了他的脸上。 其他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张福宝身后的保安就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都给按在地上开始臭揍。 四周的客人们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大部分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各位,夜场不是胡作非为的地方。” “只要在这里,不管是客人对客人还是客人对服务人员,相互乐意的我不管,谁要敢用强,你们就喊我老张。” 舞池里传来一阵欢呼声,似乎这位老张在场子里的人气非常的高。 不过下一秒,这货的一只爪子就搭在了林晚悠的肩膀上。 林晚悠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得一缩脖子就要往旁边躲,结果被张福宝一把搂了回来。 “小妹儿,之前哥哥好像没见过你啊?第一天来?” “是,张经理,我第一天上班。那个,您能不能放开我?” “嘿嘿,放开你?怎么?嫌弃老哥?走,回办公室去,老哥给你讲讲场子里的规矩。” 张福宝说着,一只手就往林晚悠的腰上摸了过去。 秦小春不得不感叹网友们在信息方面的强大啊。 这货还真的是只专啃窝边草的兔子。 “来,让一下,我今天想当个英雄。” 秦小春在怀里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挪到一边,然后起身拦住了搂着林晚悠的张福宝。 “美女,你那都有什么酒啊?我想点几瓶。” “啊,我,我这里有……” 林晚悠都没想到那边卡座的殴打还没停居然就有人敢拦在张福宝的面前。 不过当她看清秦小春的脸时,漂亮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兄弟,你想买酒的话,可以喊别人,这个丫头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要带她去培训一下。” 张福宝倒也不恼,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甚至还扭头对旁边另外一个卖酒小妹吆喝了一声。 “给这兄弟来一提雪花,算我的。” “大哥,你这样不好吧,在这买酒,买的又不光是酒,我就想喝她的酒,你不能换个时间再给她培训吗?” 秦小春很放肆的用手指挑了一下女孩的下巴。 对张福宝来说这动作多少有点挑衅了。 秦小春当然不是出来英雄救美的。 林晚悠身上的疑点太大,他只是想激怒张福宝,如果能让他对自己动手那就最好了。 毕竟人家一个看场子的大哥看起来都很讲理的模样,他突然拎着人家脖领子问问题实在是突兀。 让这光头先动手,春哥后手揍他一顿,然后拎到办公室里拷问,那就合理多了。 然而就在春哥琢磨着给这光头打个几分熟好的时候,张福宝突然笑了一下,手上微一用力,把林晚悠推进了秦小春怀里。 “哎,我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啊,消费的客人就是大爷。” “您慢慢享受,不过我事先说好了,她要是不乐意,您可不能对她做啥。” 春哥傻眼了,心里疯狂的喊着“卧槽”。 这特娘的光头不按套路出牌啊 第六百七十二章 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 “哟,我说人家都走了,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小妹妹,随随便便出来抢别人的猎物可不是个好习惯。” 缩在秦小春的怀里看着张福宝远去,林晚悠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的。 直到旁边传来了女人有些吃醋的声音,她才仿若回魂一般惊呼一声从秦小春怀里跳了出去。 “对,对不起。啊不对,谢谢你。” 女孩很是慌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事,你……是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秦小春总觉得眼前的女孩出现在这里就很突兀。 一个在咖啡馆里看着书享受闲适午后的女孩,到了晚上竟然是夜场的卖酒女,反差属实有点大。 “没有……今天是第一天。我在勤工俭学。” “勤工俭学?那你做好了要把自己卖掉的打算了吗?就这么傻乎乎的跑到这里来上班?” 秦小春坐回沙发上,一把把之前那女人搂进了怀里。 “这还用问嘛,要么是在跟你装纯,要么就是真傻,觉得这份看起来薪水不错的工作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呵呵……我说臭弟弟,你不会是想救她出火坑吧。” 女人说话的时候,嘴巴几乎贴在了秦小春的脸上。春哥只觉得胸腔子里有一团火,被这娘们反复的撩拨。 大城市的娘们就是不一样。 以往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水准的女人如果不是奔着钱的话,那都是往那儿随便一坐,等着男人们各种来献殷勤的。 哪里会这么主动啊。 “火坑?我可没觉得这里是火坑,反倒是温柔乡呢。坏姐姐,给我个联系方式呗。” 秦小春很不客气的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则是扬起拳头在他胸口打了一拳。 “你们这些臭男人,看到年轻的小妹妹,就不想要姐姐了?哼,等你知道姐姐的好,你肯定会后悔的。” 女人从秦小春兜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塞回给他后,很洒脱的扭着腰肢离开了。 这娘们不但有韵味,还很聪明,秦小春本以为这么委婉的请她离开,她未必能理会,亦或者会很不高兴。 却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回复。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林晚悠又不傻,看着女人离去,她面带歉意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那当然是打扰了,你看你把我的女伴都弄没了,你不得陪我一个啊?” 秦小春说着,大咧咧的抓住女孩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再次把她拖进了怀里。 “别,先生,我只是卖酒,不做别的的。” “真的吗?” 秦小春用一根手指勾住女孩儿开的本就很低的领口,轻轻往外一扯。 林晚悠尖叫一声,双手抱胸伏下了身子。 “不做别的你卖什么酒啊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卖酒,自己是要做下酒菜的?” 看着她弯下身子的样子,秦小春很放肆的一巴掌拍在了女孩的屁股上。 女孩又是一声惊叫,直起身子一只手捂着屁股,回头羞怒的看向秦小春时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受不了了?” 秦小春饶有兴致的用指尖挑起了女孩的下巴欣赏着她那非常耐看的脸蛋。 “先生,你再这样,我要喊保安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晚悠明显底气不足。 一边是虎口一边是狼窝,喊不喊保安其实也没太大差别,她只希望秦小春能怂一点,放她离开。 “喊保安?我说美女,不管从哪个方面看,我都比你那个经理强多了吧?难道你要让他揍我一顿,然后去让他给你讲规矩?” “我,我……” 看着林晚悠蓄势待哭的样子,秦小春耸了耸肩,抽出张纸巾来温柔的替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好啦,林小姐。我呢,也不是真的就要占你的便宜,只是让你了解一下做这行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如果急需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份不用卖自己还能赚钱的工作。” 秦小春突然觉得吧,如果她真的是谁安排过来的,与其让她不停地在眼前跳,不如就主动收在身边得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娘们却突然端上了,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警惕。 “你……要给我找工作?什么工作?” “之前跟你说了,我刚到中海,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个本地人做向导。一天一千块,做不做?” “一天……一千块?就……单纯做导游吗?” 秦小春报出的这个价格似乎超出了林晚悠的预料。 “对,一天一千块,包吃,不做别的,干不干?” “干!当然干!” 刚刚还哭天抹泪的林晚悠此时高兴的直接从秦小春的腿上蹦起来了。 “行吧,那我跟你一起去辞职吧,你就别在这里干了。” 秦小春直接站起来朝张福宝刚刚离去的方向走去。 林晚悠站在原地呆愣了三秒钟才回神一般追了上去。 伯爵是家挺正规的大店,指示牌什么的都做的很齐全。 秦小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保安部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张福宝正仰靠在老板椅上抽着烟,办公桌下露出了一片裙角,似乎是有个娘们正在桌下做什么工作。 秦小春突然进来,硬是给张福宝也整的一哆嗦,手上的烟头都差点掉了。 “哎我说小伙,你玩就在外面好好玩嘛,跑这里来干什么?这是我们办公区。” “额……不好意思啊,经理,我过来找你点事,打扰了。” “下次注意啊,有事找我你得先敲门,不然把老哥哥我吓蔫儿了,你可赔不起。” “好,我……知道了。” 这尼玛的,你能不能有点混地下的样子啊?这种事情被撞破了难道不应该恼羞成怒恶语相向吗? 都给春哥整不会了。 “是这样,经理,我跟你们刚来的那个卖酒小妹谈了笔交易,我刚从外地来,想让她给我做向导,这不,带她过来辞职来了。” 林晚悠战战兢兢跟个兔子似的躲在门边看着张福宝,还是秦小春回头把她硬给拽进来的。 “哦,这样啊。那行吧。其实这也不归我管,让她去找领班,把今天工钱给她结了。” “上一天班也是上,小妹啊,你去给我拿瓶轩尼诗进来。我看你今晚估计也没开单,那几个出工钱不够打车的。” “就当张哥照顾下你生意,以后咱们当朋友样走。” 春哥差点憋出一口血来。 你特娘的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你丫再不发飙,老子可要发飙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中海的六大势力 “没听到张哥的话么?赶紧给张哥拿酒去。” “不好吧,这……” “让你去你就去。” 看到女孩一脸不识相的样子,秦小春在她肋骨条下捅了一指头。 林晚悠这才不情不愿的扭头离开了办公室。 “我说兄弟,你可以啊,这么快就在训练这丫头听话了?喏,来一根。” 张福宝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摸出一支烟丢给了秦小春。 “嗨,张经理不是说过么,员工嘛,总得教教规矩。张经理,我有点事想问问您,不知道方不方便?” “哦?原来小兄弟今天这么多戏,是想跟我盘盘道?还真是很久没人这么干了。” 张福宝那一直顶着的笑脸终于耷拉了下来,配上光头和刀疤,还真是有点瘆人。 秦小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该说不说的,作为个混子,还是这个模样看着舒服。 “张经理,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是初来乍到,想要了解一下中海这边除了您张经理外还有什么人不能惹。” “我保证,绝对没有半点找事的意思。” 秦小春说着,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到了张福宝的大办公桌上。 “这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还望张经理笑纳。” “嗬,说的这么客气,做的却都是找茬的事情,你要是我的客人我不跟你计较。” “你要是道上混的,碰了软钉子就想拿这么个玩意儿来……卧槽!哎哟!” 张福宝本来是语气很轻蔑的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小盒子,一副想要拿出秦小春的礼物好好羞辱他一番的样子。 但是当他看到盒子里那颗小元丹的时候,张福宝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然后就捂着某重要部位边蹦边喊着疼。 显然是跳起来的时候太猛,被牙齿给刮到了。 希望桌子底下那个小姐姐晚点不会被打屁股吧。 “兄弟,你是认真的?” 蹦了两下,张福宝提着裤子坐回到了椅子上,捏起那颗丹药看了又看。 他老板曾经在武陵的拍卖会上拍下了一颗小元丹,作为手下的得力干将,他有幸近距离观赏过。 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味,光吸一口香气就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这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张经理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我这种外来的,最喜欢跟守规矩的人交朋友了。” “好!你这个朋友我张福宝交了。只是不知道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王迅,武陵人。” 虽然很想跟张福宝交个朋友,但是秦小春还是用二哥的名字套上了马甲。 毕竟他在武陵大闹一场之后,楚州秦大师的名声传的更广了。 再加上小元丹,他要是敢报出秦小春的名字,怕是不用明天早上,楚州猛龙要过黄浦江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中海。 “王迅,这名字倒是生的很。只是不知道兄弟你找上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福宝又不傻,见面就是这么大的礼,那肯定是有事情找他的。 “其实我刚刚说过了,初到贵宝地,两眼一抹黑,需要拜拜码头摸摸门路。张大哥能给我说说中海如今的形势吗?” “中海的局势……行吧,老弟出手这么大方,我要是藏着掖着,那就不够兄弟了。” “喂,滚出去,泡一壶好茶来,顺带让刚刚那丫头不要着急回来。” 张福宝朝桌下踢了一脚,一个穿着林晚悠一样衣服的年轻女孩应了一声从桌子 出门的功夫,女孩一双迷离的美目不着痕迹的瞄了秦小春一下,挑逗的味道不言而喻。 这是打算把春哥当成池塘里的鱼吗? 女人离开之后,张福宝请秦小春落座,把中海的情况很详细的给他讲了一遍。 如今的大势力基本都是地上地下通吃的。 在中海,数得上号的大势力一共有六个。 他们伯爵背后的南星公司就是其中之一,老总姓南,据说是来自一个隐世大家族,主做的是娱乐行业。 然后隶属于方家的锦鸿地产,是做房地产开发的,总裁叫方锦鸿。 魏家的味煌集团,是中海的餐饮龙头,家主魏之行是位花甲老人,不过精神依旧矍铄。 海通百货背后的掌控者是海家,如今的领头人叫海大福。 然后是掌控海鲜捕捞贩运的龙王渔业,这家和其他家不太一样,掌舵的是龙家大小姐龙傲霜。 这位龙小姐年纪不大但是很有手腕,接手龙王渔业后迅速让已经式微的公司重新崛起,是位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据说龙傲霜长得非常漂亮,只不过她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张福宝这个档次的还没资格见到她。 最后就是钩沉海运了。 中海本身就是个极佳的深水码头,海运行当相当赚钱。 除了正常的海运业务外,钩沉海运在公海上还有两条赌船,经常有大人物跑到上面一掷千金。 可能是沾染了远洋水手的习气吧,掌控钩沉海运的史家人经常表现得很浮躁。 近些年中海大势力之间的冲突基本都是钩沉海运惹起来的。 “我说小兄弟,你来中海,我也不管是你办事还是来玩,总之遇到史家的人你要注意一点。那家人一半都是疯子。” 之前听赵大猛说那个史哲宇有点癫,秦小春还以为是纨绔子弟放纵惯了。 如今听张福宝这么一说才知道那是人家家风啊。 “哎,这一个海运一个渔业,龙家和史家的关系是不是很好啊?” 春哥的心眼属实不大。 他要报仇的话,单单杀个仇人是不够的,必须让人家全家鸡犬不宁才行。 龙家要是和史家走得近,那也得放到要除掉的名单之内。 “龙家……咋说呢,这两家早些年都是不入流的小家族,后来相互依靠着才算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 “可是吧,这几年龙史两家的关系好像紧张起来了。” “我隐约听说,是史家的什么人想娶龙傲霜做老婆,龙傲霜不乐意,史家的人一发癫,竟然用生意上的事情来威胁龙家。” “结果把龙傲霜给惹火了。听说单这个月码头上就干了三场大仗了。” 这个展开还真是出乎了秦小春的意料。 不过……那位龙家大小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啊? 史家宁肯撕破脸也想把她强娶进家门? 有机会一定要上门讨教一下,不知道在春哥的亚洲一号面前,这娘们撑不撑得住啊 第六百七十四章 带我去看你外婆吧 “中海的势力呢,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兄弟啊,不是我说,现在中海的生存空间几乎已经被挤满了。” “你要是想在中海发展,自己立堂口不现实,最好还是依附于某个势力。爬上去然后成为一方大佬。” “不如考虑考虑我们南星吧,相信兄弟你很快就能在公司内部打开局面。” 说到最后,哪怕之前从来没听过“王迅”这个名字,张福宝还是对他抛出了橄榄枝。 原因无他,别人来探路,也就扔块敲门砖,这货他二大爷的一出手扔的就是番天印。 这样的财神爷无论到哪个公司都会被人供起来。 “张大哥您想多了,我就是个游客来中海玩玩,顺带办点小事,只是担心过程中会惹到什么麻烦才打听下。”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我那个姑娘啊?” “调查她……你让我替你查?” 张福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堆满了不解之色。 能混到现在的位置张福宝自然不是个蠢货。 秦小春一说调查林晚悠,他就明白秦小春怀疑林晚悠是被人派到他身边的。 可是……林晚悠之前算是他们伯爵的人吧,既然查她,都不需要避嫌吗? “对啊,就拜托张哥了。还有……见面礼的事情张哥最好别让别人知道,省的被人觊觎。” 秦小春说着,又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送给张哥手下兄弟们的,嘿嘿,他们跟了张哥也算有福气。” 张福宝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嘴角就是一抽抽。 送“手下人”的东西,本以为几颗疗伤丹就不错了。谁知道里面放的竟然又是一颗小元丹。 眼前这小子压根就不是准备让他把这玩意儿给底下人分润的。 秦小春是在委婉的告诉张福宝,不管张福宝是不是和安排林晚悠的人有关系,他秦小春都能给出更多的好处。 “好!我就代 张福宝没有推诿,收下了东西,也就代表着他给了秦小春一个立场。 接下来,就是没营养的客套了,直到秦小春觉得时候不早了,才出门找到被拦在外面的林晚悠离开了伯爵。 “那个……王先生,我明天就可以开始上班了吗?” 已经快到十一月了,虽然中海属于南方,夜晚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林晚悠那套工作服是花钱买的,辞工了就直接穿了出来,被夜风一吹,女孩的声音有些发颤。 秦小春对她说了自己的真名,但是提醒她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要称呼他为王迅。 说起来挺古怪的,虽然春哥心中一直在提防着她,却并不妨碍对这个很耐看的女孩保持着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亲近感。 也许……是因为林雪儿吧。 “明天?为什么啊?” 秦小春从钱包里数出十张红票子放到女孩手上。 “都跟你说了,我是第一天到中海来,难道你作为导游就准备把我扔在大街上,你独自回家?” “额……是需要我帮忙给您推荐酒店吗?” 林晚悠显而易见的比刚才更拘束了几分。 “对啊,不光要推荐,你还得送我去。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光告诉我个名字,我可找不到地方。” “啊,那……唔。王先生,你干嘛……” 听说要带他去酒店,林晚悠有点支吾,不过还没等她推诿的话说出口,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女孩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当导游,不需要那么拘束,冷就说冷,不想去就说不想去。没啥大不了的。” “走,带我去找家上档次的酒店,你送我到大堂就好了。顺带着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 “对,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一个偏保守的女孩来夜场卖酒的。” 不管是不是被人刻意安排过来的,秦小春都想听听林晚悠背后的故事。 林晚悠支吾了好久,最终还是在秦小春加了一百块钱之后把她的故事讲了出来。 林晚悠是个土生土长的中海女孩。 在她的记忆中,并没有父亲这种生物的存在,她从小就是跟着妈妈和外婆一起长大的。 林晚悠的童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不幸。 她的妈妈是个满是文青气质的优雅女人。 在林晚悠没到念书年纪的时候。 几乎每天下午,她都会带着书和女儿出现在绿萝的二楼,喝着咖啡,赏着江景,给女儿讲着书里的故事。 后来在学校里,从来都没有人会嘲笑林晚悠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相反的,他们都羡慕她有个和大明星一样漂亮又有气质的妈妈。 然而她十岁那年,这种让人羡慕的生活戛然而止了。 那个喜欢喝着咖啡看着书的女人,很突兀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就仿佛她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林晚悠不止一次的哭着扑进外婆怀里问她妈妈去哪儿了。 外婆总是会扁扁嘴巴,告诉她“她想起来了,就走了。” 直到现在,林晚悠都不知道外婆口中妈妈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每当她问起来的时候,外婆都会闭口不言。 从那以后,林晚悠就和外婆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林晚悠和孙澄同岁,刚刚考上中海戏剧学院。 外婆之前是有正经工作的,靠着退休金,婆孙俩本来也算是过得衣食无忧。 可是就在一周之前,外婆晚饭后去海边散步,不小心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撞到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做那种羞人的事情。 女的见有人来了,吓了一跳,当即就推开了男人。 那男的却是因为被外婆坏了好事居然把外婆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就走了。 还是路人发现了满脸是血晕倒在角落里的外婆,帮忙打了120. 医院检查完以后,说外婆身上有十三处骨折,肝脏有轻微破裂,还伴有很严重的脑震荡。 现在已经基本丧失了语言能力,每天就只知道念叨着“屎屎”的。 治安所方面虽然通过监控还原了外婆被打的过程,但是监控画面并不清晰,那对男女至今都没有归案。 高昂的治疗费短短几天就掏空了外婆的积蓄。 为了积蓄治疗,林晚悠卖掉了外婆的房子。 可是那也仅仅能顶个把月的时间。 不得已之下,她才选择到夜场来做卖酒小妹。 至于下午在绿萝的那杯咖啡,几乎可以看做是她对过往幸福人生的祭奠了。 秦小春并不很相信她的话,不过……还是觉得女孩的经历格外的揪心。 尤其是说到她母亲一声不响就失踪了的时候,和他的遭遇何曾相似。 “我改主意了,带我去看看你的外婆吧。就现在。 第六百七十五章 你是什么品种的人渣 “王先生,要不咱们还是去酒店吧。今天应该进不去了。” 站在医院外面,林晚悠看着秦小春眼中满是蒙圈。 你要说两个人也算朋友了,听说外婆住院过来探望一下也说的过去。 可是谁家大晚上十点钟了跑来医院探望病人的? 这会住院大楼的门都关了。 “谁说进不去?你看那院门不是开着么?还有,没外人的时候喊我春哥就行。” 秦小春耸了耸肩,遥遥指了一下住院部的大门。 林晚悠疑惑的看过去发现门还真是开着,还有一个男人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不应该啊,我那天就晚来了五分钟,门就锁了,这都十点一刻了。” “管他应该不应该呢,既然门开着,咱们就进去呗。” 春哥搂住女孩的肩膀大踏步就朝医院门口走了去。 女孩的身子被强行半搂着,很不习惯的扭动着。 但是刚刚过来的路上,这个男人告诉她,只要她导游做得好,考虑到她的情况,可以给她两千块一天。 林晚悠也不知道“做的好”是需要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为了外婆的医药费,这种简单的搂抱,她咬牙忍了。 “喂,你们俩干嘛的?” 医院是苦难灾厄汇集之地,蹲在角落里抽闷烟的男人比比皆是,秦小春并没有太在意蹲在门口那位。 然而就在他带着林晚悠要走进去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喊住了他们。 “咋的了兄弟,有事?” “我问你干嘛的,没听到吗?” 男人把烟头一丢站起身来,足足一米八五的大个,一张脸上写满了蛮横。 “我们是来……” 林晚悠被这男人的气势压的有点怂,就要解释,被秦小春一把扒拉到了身后。 “这里是医院,要么是来吃药的,要么是来看别人吃药的。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哟,你这乡下小子挺冲啊。行,不过不管你是来吃药的还是看别人吃药的,老实在门口戳着。啥时候让你进你再进。” 啥情况?这大城市的门房大爷都跟小城市不一样吗?这么拽的吗? 可是看他一身休闲打扮,也不像在岗的门房大爷。 “莫名其妙。” 可能这货只是想彰显下自己城里人的身份吧,秦小春也懒得理他,回头重新搂住林晚悠就往里面走。 “喂,你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吗?” 一只大手抓住了秦小春的肩膀,紧接着,秦小春就感觉到那只手上有真气爆发出来狠狠的捏了下来。 这人竟然还是个武士,大约內炼三重的样子。 要是换个普通人,一把下来,肩胛骨就得让他捏碎了。 “兄弟,我进个门而已,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 再回头时,秦小春的眼中已经布满了凶光。 “我狠你娘!说了……啊!” 男人的话才说了一半,秦小春的大耳刮子就抽在了他脸上。 然后一脚蹬在他丹田,用推劲儿把他踢得翻了七八个倒毛跟头,滚到了台阶 男人的丹田虽然没有被踢爆,却也疼得满地翻滚起不了身。 “下次记住,骂人的时候,不要带上人家亲人,不然你就不是少几颗牙的事了。” 说罢,春哥搂住林晚悠走向了电梯。 林晚悠支支吾吾的,两只手胡乱的比着高低。 她似乎想问秦小春是怎么做到两下就放倒一个壮汉的,却又有点组织不好语言。 “别支支吾吾了。你外婆可能出事了。” “什么!我外婆?” “嗯,快上去吧。” 大半夜的跑过来看林晚悠的外婆,春哥主要是想验证一下她那故事的真伪。 以秦小春的医术,如果林晚悠真的有个外婆住在这里。 伤势是否跟她说的一样,春哥看一眼就知道了。 刚刚那男人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看着林晚悠的。 他是在拖延时间,至于为什么拖延,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分钟之后,电梯在十二楼停了下来,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林晚悠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秦小春跟出来以后发现不远处一间病房的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林晚悠要进去,却被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你们让开,里面的是我外婆,你们凭什么拦着我!” 两个保镖的出现从侧面印证了秦小春的话,林晚悠急得眼都红了,当下就要硬闯。 结果被保镖推了一把,倒退了四五步,撞进秦小春怀里才算收住脚。 “你们两个别多事,里面有你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在办事,等办完了自然会放你们进……” 保镖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已经闪电般窜到他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子。 “没人教过你好狗不挡道吗?” 随手一甩,那保镖被甩滚出去七八米远。 另外一个保镖见状,身上立刻爆发出一股属于內炼五重武师的气息。 可惜还没等他动手,秦小春的拳头已经贴在了他的丹田上。 “修炼不易,别作死。” 保镖的脑门上,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秦小春没再理他,拧开门把走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病床上的老太身上至少打了四处石膏,绷带就更不用说了。 病床边上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女的一身OL打扮,戴着金丝眼镜,夹着公文包,颇有几分职场丽人的气质。 至于那个男的,虽然穿着一身名牌,却硬生生穿出了山鸡哥的既视感。 此时一只手捏着几张纸,另一只手却是在不停地扇着老太太的耳光。 而老太太则是用惊恐的声音不停地念叨着“屎,屎”。 看来真的像林晚悠说的那样,脑子被打出问题了。 “你干什么!” 林晚悠急眼了,尖叫着就要朝那男人冲过去,被秦小春一把给薅了回来。 “你们谁呀?谁让你们进来的!” 男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时,一脸的不满,也不知道是冲着秦小春还是冲门外的保镖。 “哟,兄弟你把我的问题给问了,我也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什么品种的人渣竟然会跑到病房里来殴打一个受伤的老太太。” 春哥挽了挽袖子,老太太身上以外伤为主,他只是扫一眼,就能看出伤势和林晚悠说的相符。 所以……林晚悠大概率不是被人安排过来的,就是纯纯的巧合? 这样的话,有人就要倒霉了。 毕竟春哥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护短的紧。 断这小子几肢比较合适呢 第六百七十六章 原来是史家的坏种 “卧槽,谁裤裆没看严实蹦出来你这么个东西?你小子谁啊,也配跟老子这么说话?我告诉你……” “少爷,别激动,让我来。” 那个男的一看就是平日蛮横惯了,听到秦小春话音不善,立刻就炸毛了。 挽着袖子就要过来跟秦小春动手。 那个女白领连忙站出来挡在二人之间。 “这位先生,我们来找病床上的老人家是有正事要谈的,希望您不要打扰。” 女白领说的很客气,毕竟她可不是身后那个白痴。 能打发掉门口两个保镖进来的人,怎么是一个富家纨绔对付的了的? “美女,虽然你长着一张让人看了就想睡的脸,可你也不能一张嘴就骂我啊。” 秦小春嗤笑了一声。 “我……并没有骂您……啊!” 女白领的话还没说完,就脆生生的挨了一个耳刮子。 “你们家谈正经事这样拿耳刮子往别人脸上呼是不是?你以为老子是睁眼瞎啊!” “而且……凭什么我们不能打扰?我的员工是这位老人的亲外孙女。” “你跟我说说,和她比起来,你们两个狗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春哥是不喜欢打女人的,可是能平静的看着那兔崽子抽一个重伤老人的耳光,春哥觉得这货已经不配称为人了。 而更不是人的,当然就是她身后那个嚣张的纨绔了。 被女人拦下之后,那货居然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抱着肩膀靠在墙上看热闹。 对于女人挨打的事情,似乎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这么说,您身后的那位就是林小姐了?正好,有林小姐在也是一样的,希望你们能把这份谅解声明签了。” 女白领丝毫没有因为挨打而表现出愤怒的模样,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双手递向秦小春。 “谅解声明?” 秦小春皱着眉接过来一看,还真是一份谅解声明。 里面说有个叫史哲理的家伙在海边和以为名叫张润花的女士发声了口角。 后来升级为互殴。 史哲理还击时用力过重,把张润花打伤。 他愿意赔偿是二十万元作为张润花的医疗费用,希望得到张润花的谅解。 “说谎!我外婆从来都不会跟陌生人争执!监控里看的很清楚了,是你单方面的殴打我外婆!根本就不是互殴!” 看完那份文件,原本很是斯文甚至有些懦弱的林晚悠整个人都炸毛了。 狗屁的谅解书,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 “小妞儿,看清楚了,老子可是史家的人。老子说是互殴,就是互殴。” “不怕跟你说,你老实签了把案子一撤,还有二十万拿。” “不签的话,你尽管去告,别说一毛钱都拿不到,明天老子就把老太婆扔到江丽喂鱼,把你送去窑子接客!嗬……呸!” 后面那货就是史哲理吧。 这货是真的嚣张,说话的时候竟然吼上一口痰来就朝老太太脸上吐了过去。 秦小春见状连忙从协议上扯下一张纸甩了出去。 打印纸后发先至,打着旋的飞到了老人面部上方,截住那口浓痰飞到了床那边。 “你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把人打成这样,你还敢来做这种事!” 林晚悠简直要原地爆炸了,抄起放在一边的暖壶就要冲向史哲理。 “给我放下!” 秦小春回身一巴掌把她的暖壶打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 林晚悠瞪着好看的大眼睛,怒冲冲的看着秦小春,眼眶里早就布满了氤氲水汽。 “瞪什么瞪!就显得你有俩大眼珠子了?” 春哥一点都不客气,一记爆栗敲在了她的脑袋上。 “你,你难道要帮着他们不成?” “帮你个大头鬼!男人还没死绝呢,打架什么时候轮到女人上了?” 秦小春把手插进女孩头顶的长发中一顿乱揉,好端端的头发硬让他给揉成了梅超风再世。 而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怔了一瞬间。 明明只是认识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为什么做出这么宠溺的动作时谁都不觉得违和呢? “小子,在我面前装什么哔!” “啪!” 春哥当众撩妹的举动显然是惹怒了史哲理,一脚踹开女白领就要冲上来教训秦小春。 春哥反手一巴掌抽了出去,直接把史哲理给抽的趴在了地上。 原本还算挺的鼻梁因为那个脸先着地的动作断了个彻底,史哲理双手捂脸,在地上打着滚的惨叫了起来。 被踹开的女白领见到这场面脸都白了。 忙不迭的扑上去就想抱住史哲理,结果被翻滚的史哲理再次推倒在地。 “#@%*你屎定了!你的嘴了我们屎家,别想在中海混了@#*¥……” 捂着鼻子的史哲理含混不清的发出了一连串咒骂。 对此,春哥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要是别家的,哥可能还顾虑一下。 但是你丫的是史家的……你们丫的不惹春哥,春哥还要上门去找你们讨个说法呢。 想来林晚悠外婆之前说的“屎屎”的并不是脑子完全坏了,而是史家的史。 “这位先生,你出手伤人,我们会走法律途径告你的!我就是律师!” 女白领摔倒的时候似乎扭到了脚,站起来时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告我?凭什么啊?你有证据吗?反倒是你们,大晚上的拿着这种狗屁的协议封了门来殴打一个老太太,该上被告席的是你们。” 秦小春邪笑着走到女白领的面前。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很“不小心”的踩住了史哲理刚刚打人的右手。 而且站在上面丝毫没有要再抬脚的意思。 见到春哥再次抬起手来,女白领吓得尖叫一声一个后跳靠在了墙上。 真不能说她怂,这货是真的打女人啊,她脸蛋子到现在都还火辣辣的。 “我警告你别乱来,就算,就算不好告你,你也不会好过的,你知不知道史家在中海有多大势力?” “哟,我今天刚从外地来,还真不知道,要不……你给我讲讲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秦小春的脚“漫不经心”的碾了一下,杀猪般的惨叫再次从脚下传了出来。 “史家都有几口人,掌权的是谁,有几个儿子孙子,都是什么样的货色,你这当律师的是最了解的吧。” “一句都不准遗漏,否则的话,他就是你的榜样。” 春哥说着,俯身捏住史哲理的腮帮子用力一扯,一块脸皮,就这么被他活生生的扯了下来。 女律师狠狠的吞着口水,生怕尖叫出来后,眼前的活阎王把她的舌头给拔出来。 可惜尿液还是不争气的打湿了她的黑色丝袜。 少爷已经够凶了,但是和眼前的男人一比,他就只是个爱胡闹的小屁孩罢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 你是小春吧 “外地来的小赤佬,怕了吧!我告诉你,你完了,彻底完了!老子要把你卸成一块块的扔到粪坑里!” “等都沤烂了,就埋到花园里种玫瑰花,然后用种出来的花抽你的女人!哈哈哈哈!” 女律师生怕惹怒了秦小春把她的脸皮也撕下来,不敢有半点隐瞒,把她知道的史家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庞大的家族架构让秦小春也不由得为之咂舌。 倒在地上的史哲理看到秦小春的表情,误以为他是怕了,竟然再次嚣张的叫嚣了起来。 作为回应,春哥一脚踢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屁话全都踢了下去。 武陵那边的几个世家普遍就三四支分支的样子,这史家倒好,光如今的家主史大纲膝下就有五子三女。 名字分别是,史中仁,史中义,史中礼,史中智,史中信,史珏英和史珏香。 该说不说的,你说史家老爷子没文化吧,他还有,你说有吧,还不多。 先不说“屎中人”听着就像个掏大粪的,“屎橛硬”和“屎橛香”也真是挺重口味了。 这个史哲理是老四史中智的六儿子。 没错,六儿子,史中智一共生了十个,那些名字就连女律师都记不全。 而秦小春要找的史哲宇则是长房史中仁六个孩子中的老大。 长子长孙。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竟然有了回到村里的感觉。 之前村里人们说什么多子多福玩了命的生,为的也就是家里多几个男丁,不管是下地种田还是打个群架都有人手。 可就算是这样,秦小春都没见过如此大的家族。 怪不得人家史大少说自家在中海势力大呢,就光这一群兄弟拎出来站一起就够唬人的。 而且……女律师还很隐晦的告诉秦小春,史家的男人普遍脾气暴躁,属于家族遗传,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住。 让女律师在旁边等着,秦小春蹲下身子给满嘴喷血却还在那里含含糊糊喝骂的史哲理把了下脉。 好么,这货虽然没有修炼的痕迹,但是体内阳气充盈的程度却是有些吓人,比憋了三十几年的童男子都强。 可是他显然不是守身如玉的货色。 难不成……这货不是单纯的跋扈,而是史家整个家族都患有超雄综合征? 这玩意是一种遗传疾病,患病的男人比寻常人多一条Y染色体。 除了智力较常人稍低一些外,通常身材高大,脾气暴躁,那方面的需求也非常强烈。 这倒也能解释了为什么史家人都这么能生了。 之前张福宝提到过,史家和龙家是几十年前依靠在一起崛起的。 那个年代在码头上可不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算数嘛。 打个架,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几十个身高体壮还有嗜血加成的汉子,谁不怕啊。 “先生,你气也出了,该放我们离开了吧?我愿意个人出五十万赔偿那位老人家的损失,您看行不行?” 女律师终究是挺会来事的。看到秦小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急忙开口乞求带人离开。 “你个人出赔偿?你赔的着吗?” 春哥说着,从兜里摸出一颗丹药,强行捏开史哲理的嘴巴塞了进去,然后一脚把他踢的翻了几个滚,停到女律师的脚边。 “带着他滚吧,你们也不用费尽心思的来找我报仇,明天我会去登门拜访。赔偿什么的,我得找他家大人要。” 说罢,他也懒得再理那主仆二人,走到病床边查看起老太太的伤势来。 女律师听到可以走了,激动地就差跪下给秦小春磕一个了。匆忙扶起史哲理就往外逃。 可她没注意的是,原本被打成那样还不住嘴骂骂咧咧的史哲理在被她扶出去的过程中竟然收声了。 跋扈惯了的脸上竟然渐渐的露出了恐惧之色。 这种转变,来自秦小春塞给他的那颗滋阴丹。 这本是给女人滋补元阴的丹药,略带点美容养颜的功效,带在身上纯属是为了送礼用的。 中医是没有染色体一说的,讲的是阴阳五行,滋阴丹的阴气可以让他体内的阴阳趋于平衡,进而……暂时成为一个正常人。 而秦小春今晚对他做的事情,足以在一个正常人心中留下无法抹灭的阴影了。 “啊……啊吧……阿巴巴……” 林晚悠的外婆并没有睡着,目睹刚刚的一切后,老太太显得很激动。 虽然双手都打着石膏,还是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嘴里不停地对秦小春叫喊着。 很奇怪。 老太太对着秦小春的表现比刚刚挨打的时候可激动多了。 “外婆,您怎么了?我,我现在就去叫医生来。” 老人的模样把林晚悠吓坏了,以为是犯了癫痫之类的病症当下就要去喊人。 秦小春也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拦住了林晚悠。 示意老人不要激动,他捏住老人没有被石膏包裹的那只脚,用真气探索了老人体内的情况。 刚才打那货属实有点打轻了。 除了骨折和软组织损伤,老人的脏器也有些受损。 最重要的是头部有一个大血块压住了脑神经。 老人的眼神非常急切,眼角甚至都有泪水溢出来了,秦小春觉得她的神志应该是清醒的。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着他如此激动。 颅腔里的血块对西医来说可能很麻烦,但是对春哥而言啥也不是。 他先是下了几针,强行让老太太陷入了浅睡。 用真气把血块打散,用真就的手法把血块散碎的血沫全给疏通了。 林晚悠看着专心针灸的春哥,内心颇为复杂。 能打、凶狠、还会医术,甚至为了她不惜得罪史家。 难道他看上自己了不成? 打从第一眼看到秦小春,林晚悠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果他想要自己……倒也不是不行。 “你外婆的脑子已经没事了,明天睡醒来,说话什么的就能恢复正常了。” 女孩在一边脑补到脸蛋发红的时候,秦小春拔下了刺在老太太眉心的那根银针。 正常来说,受针者怎么都会昏睡几个小时的。 然而这一次,针刚离体,老太太就像诈尸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把春哥都给吓了一跳。 可是紧接着老太太的话,带给春哥的震撼却完全不是诈尸般的清醒能比的。 “小……小春?你是小春吧?小梦在哪? 第六百七十八章 晚悠快喊表哥 “你……不,您说什么?” 秦小春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老人身上的伤做不得假,几乎没有提前安排的可能。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报过自己的名字,老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叫小春? 而且“小梦”这个名字就连林雪儿都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叫秦小春?桃花淀的人?你父亲叫秦宗仁?” 身受重伤,老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吐字却很清晰。 “您怎么知道的?” 不同于春哥的满脸错愕,老人那还微肿的脸上满是慈祥。 “当然……是小梦告诉我的,她说她生了个儿子叫小春,长得和她很像。”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应该就是小春。” “我的眼神……还挺好的吧。小梦呢?她早就说要带你回来看我,让我等着。” “可是我一等就是二十年,还是没能把她等回来。” 老人脸上挂着笑,可是眼角处,却有泪水淌了下来。 “您……您是……” 一个很明显的答案已经在秦小春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可是他始终不敢相信。 “小梦是我的女儿。” 充满温情的一句话,在秦小春听来却好似一声晴天霹雳,震得他心神都有些恍惚。 如果面前的老太太说的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自己的外婆? 林晚悠是自己的妹妹? 不对啊!那妮子可是姓林的,而且她说她妈在她十岁那年才离开的。 “那她……” 老人顺着秦小春的手指望过去,然后眼神也有些迷惑。 “怎么?你不是跟小梦一起来看我,然后才被晚悠从家里带来的吗?” “不是,我们只是雇佣关系,听说她外婆住院了,我就跟着过来探望一下。” “雇佣?这么说……你们不认识?不,不会的,小梦怎么可能认不出晚悠呢?小梦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老人眼中的神采暗淡下去大半,显然这个消息让她难以接受。 “我这次来中海是有事要办的,顺带着,就想来找一下我母亲,她在我的世界里同样失踪了二十年了。” 秦小春轻叹了一声,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等了那个不负责的女人二十年。 “原来……呵呵,缘分,这就是缘分啊。晚悠……是你表妹。” “他妈妈小幻,是小梦的亲妹妹。晚悠……这是你大姨家的表哥。” 林晚悠受到的震撼一点都不比秦小春来的小。 刚刚还在幻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怎么就成了表哥了? 不过……第一次见到他,就莫名的觉得跟自己有点像呢。 最初的失落之后,老太太重新打起了精神,示意秦小春坐在床边。 她用打着石膏的手磨蹭着秦小春的胳膊,一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秦小春本来想劝老人休息的,但是看到她兴奋的样子,知道说了也没用,索性询问起了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 当初,秦小春的老爹秦宗仁也是秦小春如今这个年纪,独自跑到中海来旅游。 结果好巧不巧的就在绿萝结识了她女儿岳如梦。 老人从来没想过自己那个斯文恬淡的女儿竟然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那段日子里,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那个男人,不管谁跟她说话,只要超过三句,就必然会从她嘴里听到和那个男人有关的消息。 可是,除了她妹妹岳如幻,全家没有一个人认同这段恋情。 原因无他,俩人的姓不和。 一个姓秦一个姓岳,众所周知,这两个姓是不通婚的。 哪怕秦宗仁反复强调自己这一脉和秦桧老贼没有任何关联,岳家人也还是不同意。 反正只要姓秦就不行。 再后来,岳如梦做出了一件家里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她和秦宗仁私奔了。 在留给妹妹一封信之后,两个人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了。 家里人四处打听,找她最好的朋友帮忙带话,可是始终没有她的踪迹,直到三年后,老人收到了女儿寄来的信。 信里说她当时在一个叫桃花淀的地方,已经跟秦宗仁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小春。 他们的日子过的很幸福,让她不用担心,等孩子再大一点,岳如梦会带着孩子回来看她。 知道女儿过的挺好,自己还有了外孙,老人家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每天就盼着女儿能带着外孙回来。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其间老人也想过去寻找女儿,可惜华夏地大物博,叫桃花淀的地方光她查到的就有十一处。 十年时间,她每年都会去一处寻找女儿,可始终没有结果。 原打算过完年就去楚州寻找的,却不曾想秦小春竟然先她一步来了中海。 “二十年,她……我妈就再没跟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只是大概十二年前,小幻似乎收到过她一封信。” “我问她是不是姐姐寄来的,她不肯告诉我。” “只是一直在问我她自己有没有跟我提起过小时候的一个梦。梦里有一朵白色的莲花。” “小孩家做梦,谁家大人能全记得啊?谁知道晚悠十岁那年,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就失踪了。” “我怀疑,小梦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人帮助,但是又不能明说。” “小幻肯定是去帮她了,谁知道……哎!” 老人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个不负责的女人,我还以为她只是对我这么狠心,没想到对您也……” 提到自己老妈,春哥也是一肚子怨气。 “算了,不提她了。外……外婆,您放心,以后有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孑然一身惯了,突然多出了两个家人,一时间让春哥有点不适应。 那声外婆喊的特别生疏。 “不说这个了。小春啊,你快走吧。” 老太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腔调一下就急促了起来。 “走?去哪儿?” “带着晚悠,去哪儿都行,反正先离开中海。我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但是中海你不能再呆了。” “之前打我的那个家伙是史家的人,你把他打了,史家一定会上门报复的。” “快走吧,别跟你姨夫学,真会没命的。” 老太太着急的事儿,春哥还真不当回事。只不过那句“别跟你姨夫学”再次拉起了他的好奇心。 难道说……林晚悠从小没爹这事和史家有关? 我了个大去的,史家这帮龟孙就这么的这么想死吗 第六百七十九章 坏姐姐的手感真好 姨夫的事情并不复杂。 那是在林晚悠一岁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吃完饭到江边去散步,结果遇到了史中信。 小姨岳如幻也是姿容俏丽的佳人,尤其生了孩子后,丰腴温婉的少妇气质更加出众。 史中信一眼就看中了岳如幻,毫不顾忌的当面上前表示要和岳如幻深入交流一下。 姨夫林冲是个山东大汉,从小习武,并且他可不像梁山泊上那个同名的废物一般怂包。 当场就把史中信按在地上一顿臭揍。 可惜第二天,这位姨夫就失踪了。 在家人准备寻找的时候,一枚沾血的婚戒被送到了家里。 岳如幻拿着婚戒去报了治安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治安所那边说线索不足,查不到人的下落,也查不到凶手,只能作为悬案处理,看以后能不能找到线索。 话是这么说,可是岳如幻心里清楚,肯定就是当时自报了家门的史家人做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史中信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再来找岳如幻的麻烦。 岳如幻伤心了一段日子,就平静了下来。 不过知女莫若母,张润花知道自己女儿只是把仇恨埋在了心里。 等到晚悠长大了,她老太婆也走了,女儿肯定是要去给自己男人找回个公道的。 听到这些,秦小春觉得自己这小姨的失踪就更合理了。 毕竟自家家传的本事有多厉害,他心里最清楚,如果能联系到父母,给姨夫报仇难度不大。 小姨如果没死的话,八成是和父母在一起了。 可惜,没人知道她想起来的是什么。 既然是自家人,秦小春自然不能放任老太太独自住在这普通病房了。 把值班医生拉出来,用钞能力一顿狂砸,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魏翔。 一个小时后,胳膊上打着石膏的魏翔住到了病房里的另外一张床上。 史家是肯定会来报复的,不过这种纠纷,史家没必要一上来就派高手,有魏翔在足矣。 让林晚悠把他带到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知道林晚悠卖了房子后租了个地下室蜗居,秦小春干脆就让她留在这里过夜了。 反正套房里有两个房间。 看着有些羞涩的拿着浴衣去泡澡的林晚悠,春哥心里别别扭扭的。 这女孩不像孙澄那样第一眼看到就很惊艳,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本来让她带着去酒店确实存了尝尝鲜的心思,谁知道一场简单的调查就给整成了表妹。 哎,看来要物色个新目标了。 睡了很素的一觉,第二天一早秦小春就丢了一张银行卡给林晚悠,然后打了个车,到了入海口附近的福运码头。 按照女律师的描述,福运码头的管理者正是史哲理的老爹史中智。 春哥说了会登门拜访,可不是开玩笑的。 码头里挺热闹的,两条大船停靠在岸边,一个个集装箱被吊车从船上吊下,还有些工人不停地往来于码头与船只之间,搬运着货物。 秦小春有些诧异的在一条大船 只是今天,坏姐姐穿的很正经,灰色的OL套裙往身上一套,俨然就是一位职场丽人。 这不巧了么?对于无女不欢的春哥而言,找个暖床的妞儿可是和找史家麻烦一样大的事。 眼见着坏姐姐低头摆弄着手机,秦小春悄没声的凑过去,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 突然遇袭,坏姐姐的手机都差点扔了,一只手捂着屁股,惊叫着往前踏了一步。 回过头时,这娘们的眼神犀利的简直能杀人了。 不过在看清是秦小春后,女人的愤愤的叹了口气,柔和了下来。 “臭弟弟,你怎么在这?该不会……在姐姐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了吧?” “追踪器是肯定没有的,应该是心灵感应吧。我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坏姐姐,没想到你就真的出现了。” “该说不说的,坏姐姐你的手感真好啊。” “切,油嘴滑舌的,你不是跟人家年轻的小姑娘跑了吗?还能念叨我这老太婆?” 坏姐姐翻了个白眼,话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是透露着万种的风情。 “我那不单纯就是路见不平拔一刀嘛,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味道?还是姐姐这样的合我的口味。” 秦小春的一只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搂住了坏姐姐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放肆的顺着后背一路摸了下去。 “切,小姑娘没味道,姐姐有?什么味儿?骚味吗?” 坏姐姐娇嗔着在秦小春的咸猪手摸到重要部位前把他推了开来。 “行啦,想尝姐姐的味儿,等晚上打电话给我,姐姐现在正忙,没空跟你这臭弟弟胡闹。” 说完,坏姐姐还不忘了在秦小春的脸蛋上轻轻拧了一下。 “行嘞,晚上等我电话。” 这个女人,春哥是很满意的,够味道,懂事,还不粘手。 要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能遇到这种极品货色,那真的是要美的冒泡。 和坏姐姐打听了一下码头管理处的位置,秦小春就溜溜达达的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从角落里跑了出来,满脸紧张的凑到坏姐姐面前。 “大小姐,您……您没事吧?” 坏姐姐的脸在秦小春离开之后就冷了下来,听到保镖这话,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没事?我要是有事的话,现在尸首都凉了!” “对不起大小姐,是我们的错!可是……我们刚才完全没感觉到有人靠近啊。” 保镖委屈。 他是个內炼五重的法师,按照大小姐的要求他和同为內炼五重的武师兄弟是在暗处保护她的。 刚刚他虽然没有盯着大小姐这边看,神识却一直在四周扫描着。 可是直到大小姐发出那声尖叫为止,他压根就没发现有人过来了。 “你是说……那个臭弟弟故意隐藏了气息靠近我的?” 原本坏姐姐对秦小春是挺有好感的,毕竟他们相识时就是一对在夜店里放浪形骸的普通男女,很纯粹。 可要是故意接近她……那就要在这人脑门上打个问号了。 “不像,收敛气息应该是他的习惯。故意接近大小姐的话,没这个必要。” 有一句话保镖没说,那就是能完全避过他探查的,修为至少高他一个境界,真要对大小姐不利,他们哥俩根本拿人家没办法。 “习惯性隐藏气息?还真是个有趣的臭弟弟。找人跟上他,我觉得我们要有好戏看了。 第六百八十章 有其子必有其父 福运码头的角落里有一栋五层小楼,这里就是码头的管理处。 该说不说的,这和秦小春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 毕竟中海可是华夏第一经济强市,海运这块收入又很惊人,管理处的房子怎么也得盖个十几二十层的大厦才对吧。 “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楼虽然低了点,里面却不差,装修的很有现代感,前台的小姐姐也是清纯可人,让人不由得想在屁股上拍一把。 “哦,我找你们这的经理,史中智。” “您找史总啊?请问有提前预约吗?” “预约……我昨天跟他儿子口头预约的,行不行?” 春哥的回答让前台小姐有点不知所措。 这算是约了还是没约啊? “那个……不知道您是跟哪位公子约的?我需要跟史总确认一下。” “史哲理,昨天晚上跟他约的。” “哦,您稍等。” 前台小姐姐拨通了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当把秦小春说的话转告过去后,她的面色一变再变,最后带着点同情的看向了秦小春。 “史总的办公室在四楼,444号房,你……确定要上去见史总?” “确定呗,不确定我来这干嘛啊。话说小姐姐你人还挺好的嘞,有没有兴趣留个联系方式啊?” 秦小春大咧咧的把自己的二维码名片展示给了前台。 “暂时……还是不了,你要是想好了就先上去吧。” 今天史总来的时候脸色就挺难看的。 刚才她说了是有人和史哲理预约的,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砸东西和喊人的声音。 “行吧,那我一会下来咱们再约。” 春哥哼着小曲,也没坐电梯,溜溜达达的顺着楼梯上了四楼。 刚从楼梯间出来,他就看到一群手持棍棒、砍刀的男人围在电梯门前,一副争先恐后的模样。 “兄弟,啥情况啊?咋都堆这了?” 秦小春走到人群后面拍了拍一个汉子的肩膀。 “哎呀别烦,史总的话你没听到啊,有个小赤佬上来送死,先砍个半死再给他拖过去。” 那老哥怕也是史家的族人吧,语气暴躁的很,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回头看秦小春一眼。 “哦,那我也去找把家伙。” 春哥没有打扰他们兴致高昂的围猎,自顾自的找到了门牌上写着444的那间房。 说起来……这史家四爷也挺怪的哈。 人家都是觉得不吉利,对4这个数字避之不及,他倒好,4楼444,是因为4和史多少带点谐音吗? “当当当。” 作为初次到访的客人,秦小春很礼貌的敲了一下房门。 不到两秒钟,房门就被人猛地拽开了,一个年逾五旬的粗豪老汉子和秦小春来了个脸对脸。 “人呢?” 还没等秦小春回答,老汉子就探头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没把人带来你敲个屁的门!” 一声怒吼,巴掌就朝秦小春脸上抽了过来。 春哥抬手格住了老汉子的手,那老汉子嗷的一声,握着手腕紧抿着嘴双眼怒瞪,显然是在忍痛。 嘿嘿,寻常人的胳膊轮到春哥身上,那和抡到铁柱子上是没啥大区别的。 然而就在春哥以为这老货能消停一会儿的时候,他竟然回头抄起一张椅子朝着春哥的脑袋砸了下来。 这货应该就是史中智了吧。 史家人都这么生猛的吗?果真全员超雄综合征? 抬手抓住椅背,秦小春一脚踹在史中智的肚子上,把他踹进办公室里。 自己进屋关门的同时,把椅子往地上一放,施施然的坐了上去,还翘了个二郎腿。 “史总是吧?我说您这待客的热情属实有点高啊,张嘴就骂抬手就打?还真是头一次见。” “什么意思?你不是我公司的员工?” 直到这时候,史中智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发现眼前这小伙竟然是个生面孔。 “咋,你家员工天天就是让你打的?那你们家公司开这么大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老话咋说的来着?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 史家人要是搁现在创业,要么是芭牢里蹲着,要么是一家子整整齐齐的都饿死。 “拿我的钱,挨我的打,关你屁事!我说你小子是不就是昨天晚上打我儿子的那家伙?” 史中智说话的时候手是一点都没闲着,在背后的办公桌上胡乱摸索着。 最后抄了个地球仪,好像握个短柄锤一样握在了手里。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么激动干嘛?光说我打你儿子,你怎么不说你儿子打人在先啊?” “都把我外婆打得住进医院了,我还是打他打得轻。” “放屁!你们这种小赤佬,就算都死了,也比不上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打你家老太太怎么了?老子还要杀你全家呢!” 怒吼一声,高大壮实的史中智举“锤”朝秦小春的脑袋砸了过来。 “你烦不烦?你们家是不是没有能说人话的?” 春哥是真的恼了,虽然知道这是一种病,但你丫的又不是老子亲人,老子凭什么惯着你? 一脚踹在他那硬邦邦满是肌肉的肚子上,起身揪着脖领子,把史中智按在办公桌上左右开弓一顿耳刮子抽了下去。 哪怕春哥收着力气,这老小子也被抽的眼神涣散口吐白沫,可是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骂个不停。 和他儿子一个德行。 春哥都有点无奈了,捏着腮帮子硬把一颗滋阴丹塞进他嘴里。 然后又抽了他十几耳光,见这货不挣扎了,才算罢手,坐回椅子上静静等待。 足足过了五分钟史中智才撑起身子满眼疑惑的看向了秦小春。 有趣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那些堵在电梯口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到办公室里来汇报没等到人。 估计是怕像秦小春刚刚经历过的那样被不由分说的暴打吧。 “史总,冷静下来了?” 秦小春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冷静下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凭刚才给我吃的那个东西吗?” 史中智此时看向秦小春的眼神里满是慎重。 他是超雄综合征,可不是傻子,只要不发怒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样的人通常都会烦恼于无法控制脾气这件事。 如今在他眼里,秦小春已经不再是打了自己儿子的仇人,而是一缕让他成为正常人的曙光。 “对,那么史总,有兴趣跟我谈笔生意吗? 第六百八十一章 老四,这是你徐阿姨 “就你也想跟我谈生意?” 史中智上下打量了秦小春一番,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 眼前这个青年一看就是个刚从村里出来的小子。 “咋,眼前这个情况你不会觉得你还有跟我装哔的余地吧?我那颗丹药的效果如何,你不清楚吗?” “不过是一颗药罢了,你真以为……” “我说史总,你别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就可以跟我玩商场上那一套讨价还价的手段。” “如果真像你说的‘不过就是一颗药’,你至于到现在都还疯疯癫癫的好像个拔火罐一样?” 秦小春很放肆的把脚搭在了史中智的办公桌上。 史中智的嘴角抽了抽,上一次有人敢把脚搭在他办公桌上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人当场就被他用烟灰缸给开了瓢。 可是今天,他虽然很气,但却生平第一次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那感觉……怎么说呢,一切尽在掌握的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你说吧,那东西你想要多少钱一颗?” “一颗?” 秦小春差点被他逗笑了,随手摸出一颗滋阴丹当个糖豆似的丢了过去。 “我请你吃。” 史中智接过丹药之后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不是一颗就能治好,而是像吃维生素那样每天都得来一颗?”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眼前这小伙为什么如此大方。 要知道他们史家可是到处求医问药都没能有个结果。 “每天一颗不至于,一颗能管七天,无任何毒副作用,对你们家族的人来说,可能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毕竟你们家的人这么易怒,肝脾肯定不好。” 史中智的神色更加复杂了。 秦小春说的一点都没错。以现代的医疗条件,老人们的寿命比老年间长多了。 可是不管多好的医疗条件,他们家族的人,除了几个不易暴怒的白纸扇外鲜有活过七十岁的。 他老爹史大纲虽然活过了七十,但是整个人就好像一颗人形炸弹一样,肝脏也有很严重的问题,随时可能去见列祖列宗。 “你开个价吧,怎样才能给我们长期供货?” 史中智最终决定把儿子挨打的事情放放,先把药弄到手。 “这样的丹药每周我给你二十颗,代价是你们钩沉海运十分之一的股份。” “你疯了吗!” 史中智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他们钩沉集团三四代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才有了如今偌大的家业,眼前这小子竟然开口就敢问他要十分之一? “疯这种事情,你比我有经验多了。钱呢,确实是好东西,谁都想要,但是对于有很多钱的人来说,那不过就是一组数字。” 秦小春很慷慨的摸出一个瓷瓶丢到桌上。 “我知道你一个人做不了主,瓶子里还有二十颗样品,你可以带回家去给家里人尝尝,大家一起商量下。” “哦对了,希望你儿子没有再带人去医院找麻烦,不然的话,除了一成的股份,我还要他的命。” 秦小春说罢,轻描淡写的用手指在史中智的红木办公桌上刻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就自顾自的起身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额……门刚一拉开,就有两个汉子滚了进来,而在门外还有七八个拎着家伙的围成了个半圆。 此时正满脸忐忑和八卦的看着秦小春。 “看什么看?一个个拎着个家伙,是想让我揍还是进去让你们老板揍?” 这帮打手显然是在电梯口没堵到人,听到老板这边有动静也不敢随便进去,只能在门外听听墙角。 被秦小春这么一吆喝,全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该不该砍。 “一群废物,放他走。” 史中智摆了摆手示意那帮没眼力的家伙让开然后抓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内线出去。 当秦小春下到一楼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前台正满脸古怪的看着楼梯口的方向。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老板之前火气那么大,却没有废了这个小年轻,还打电话来让自己好好陪他耍耍。 他到底给老板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送上门的肉,春哥是从来不会客气的,前台小姐姐既然表现得很主动,他自然要带她找个酒店深入了解一下了。 而在他和小姐姐深入交流的时候,史中智拿着那瓶子丹药急匆匆的跑到了临江别苑的第八号别墅。 “爸,出大事了!” 史家人都比较莽,哪怕现在病情被抑制住了,史中智也还是没有敲门的习惯。 只是这一次,当他推开老爹卧室门后很诧异的看到除了老爹外,房间里竟然还有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皮肤白皙稚嫩,身材丰腴火辣,一点都不比那些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们来的差劲。 此时女人没穿啥衣服,正坐在床边用纸巾擦着嘴。 而他那拔火罐一样的老爹竟然很安静的躺在床上,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多年未曾见过的慈祥。 女人被史中智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拽起旁边的衣服挡住重要的部位。 躺在床上的史大纲则是面带笑容的对儿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史中智有点怂啊,老爷子这是从拔火罐进化成笑面虎了?等下不会从被子里抽出把青龙偃月刀来砍他吧? “什么大事啊,慌慌张张的。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你徐阿姨,我新交的女朋友。” 老爷子一句话,史中智的下巴差点砸到地板上。 史家有钱,自然不存在找不到女人的说法,但是因为那个病啊,史老爷子先后打死了五个老婆了。 他只是有病,又不是变·态,打死人后,火气散了,发现喜欢的女人被自己误杀,也是很痛苦的。 从四十岁开始,史大纲就不再续弦,也不搞什么女朋友,有需要了就花钱找个外围解决一下。 今天这是咋个回事?他居然说自己又有女朋友了? 而且老爷子这脾气…… 史中智记得可是很清楚,有一次他在老爷子办事的时候误闯进了房间。 被打扰了兴致的史大纲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抄起旁边的花瓶砸他。 是他四妈拼死护住了他,而四妈自己却被老爷子活活打死了。 他办公室放在四楼444号房间,未尝没有怀念四妈的意思。 “云凤啊,有啥好遮遮掩掩的,都是自家的崽,这是我家老四中智,老四啊,以后你可得像对你四妈一样对你徐阿姨,听到没有。” 老头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怒气,俨然就是个慈父。 硬是把史中智弄得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如果换成春哥在这的话,一定会对那娘们挑个大拇指,夸上一句“我的前丈母娘你是真能折腾啊” 第六百八十二章 搅局的旁听者 “爸,你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干什么啊,我那边正谈项目呢,耽误了事情你负的起责么。” 别墅的小会议室里,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二史中义不停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脸上写满了烦躁。 而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徐云凤仪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同样在疯狂的吐槽。 之前在武陵,她本以为抱上了韩家的大腿可以给秦小春一记重击的。 谁曾想韩家虽然出了点力,但是家里的老头子似乎是不愿意牵扯太深,最终也没有放什么大招出来。 这让徐云凤很不满。 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个满脑子都是赚钱的女人,可是随着越走越远,钱这东西渐渐的成为了一个符号。 她本身底子就好,再加上《邪欢录》的加持,只要她愿意,钱这东西只要她要,就有一大堆男人上赶着给她往过送。 现在她最大的执念就是秦小春。 秦小春越是成功,她就越想把他按到泥土里去,这可能算是一种变·态的征服欲吧。 几天前,那个老乞丐再次找到了她。 他说在民航系统里查到了秦小春有订到中海的机票,很可能是要到中海来闯世界了。 于是乎徐云凤借口说想出去旅游散心,独自一人跑到了中海,并且按照老乞丐提供的资料找上了史大纲。 该说不说的,被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叫阿姨,感觉有点怪怪的。 “吵什么?老子看看东西的时间你小子就等不及了?” 坐在主位的史大纲没好气的白了自家老二一眼,从史中智给他的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丢了过去。 “你把这玩意吃了。” “什么玩意儿啊老爹你就让我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史中义虽然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可还是没敢忤逆自家老爷子的意思,把那颗药丸吃了下去。 然后……他那张碎了吧唧的嘴竟然真的在一分钟之后渐渐的停了下来。 “老二,感觉怎么样?” 史大纲颇有点期待的问道。 “感觉……很……很神奇。” 史中义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似乎这样能让他更好的组织语言。 “我刚才心里挺烦的,要不是喊我们过来的是爸,可能直接就炸了。” “但是那个药丸子吃了以后吧,就感觉有一股特别清凉的气流在身体里慢慢散开,烦躁的感觉就一点都没了。” 史中义有些贪婪的看着老爷子手里的瓶子。 他的病虽然没有老爷子那么夸张,但是偶尔的家暴和一张碎嘴也让他最喜欢的小女儿很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这东西好啊,有了它,他就可以家庭和睦了。 “行吧,刚才老四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信来着,既然老二吃过以后效果也挺好,那咱们就进入下一个议题了。” “老四说这是一个小伙主动上门跟他推销的。这玩意需要每周吃一颗。” “那小子一周可以提供二十颗给咱们家,你们说这笔买卖做不做得?” “做,一定要做!他要多少钱,给他!” 老爷子的话音刚落,老七史珏香就喊出了声。 他们家的这个病症状好似超雄综合征,其实又不太一样。 超雄综合征的遗传概率其实很低,但是他们家这情况,只要是有血缘关系的男丁都有可能患病。 她两个儿子全都和父亲、哥哥们一样脾气暴躁。 小时候挨亲爹的打,后来挨哥哥们打,嫁人了以后还要挨儿子打,这种日子,史珏香真的一天都不想过了。 亲身体验了的史中义也在旁边猛点头,反而是把药带过来的史中智满脸迟疑。 “看来你们都想要这药?但是老四说对方要价可不便宜啊。他要我们钩沉海运一成的股份。” 史大纲眯着眼睛偷瞄了角落里的徐云凤一眼。 这娘们很神奇,就像那药一样,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惜她只有一个人,总不能让她去跟全族的男人睡吧。 “一成股份?反了他了,也不问问中海是谁的地盘!老四你特娘的干什么吃的,这种狮子大开口的你不当场做了他?” 老三史中礼狠狠在桌上拍了一把,那大嗓门几乎把房顶给掀了。 “我也不同意,我们史家用了多少年才有了现在的家底怎么可能一下子给人一成呢?” 老大史中仁也表示了反对意见,六妹史珏英表示了赞同。 不过他俩说话的时候,老二老四看过来的目光却是明显的带了几分不善。 原因无他,大哥史中仁是五兄弟里唯一没有遗传到老爹暴躁的那个。 而且他的儿女中除了老大史哲宇疯的比较厉害,其他人的病情都比较轻微。 可以说买不买药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不就是钱吗?花出去才是钱,花不出去就是纸!我只想像个正常爹一样陪着我家小妮儿好好长大。” 史中义第一次感觉能控制脾气也未必是好事,如果在平时,他肯定已经爆吼一声把椅子砸在大哥头上了。 “今天他能要一成,明天就能要两成,我们史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怎么能就这么败出去!” 两伙人唇枪舌剑的吵吵了起来,时不时的老三老五还起来砸个桌椅啥的。 好不容易才通过徐云凤控制住脾气的史大纲感觉自己脑仁都在疼。 而坐在角落旁听的徐云凤却莫名的从这一幕中品出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之前在武陵,秦小春就试过合纵连横的手段,拉拢梁秋雷、周文企图让他们在家族内部闹腾起来。 只不过梁秋雷和周文还没开始大展手脚,梁秋风和周彬就回来了,让他的计划没能彻底实施。 否则,那两家说不定也会像史家这样,自己人吵个不可开交吧。 等等,丹药……该不会真的是那臭小子吧。 “诸位,我一个外人本来是没资格说话的,但是被人拿捏一辈子命门真的好吗?” 斟酌再三,徐云凤走到了老头子身边。 见到众人对她怒目而视,徐云凤轻咳了一声,直接坐在了史老头的怀里。 “其实我觉得刚刚有句话说的对,这里是中海,是你们史家的地盘。” “把他抓来,问出药方不好吗?何苦在这里吵呢?” 徐云凤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以史家的财力,应该能请来很多高手帮他们杀人吧… 第六百八十三章 送上门的千金 “我不行了,帅哥你饶了我吧,实在不行,我给你喊几个嫩模过来行吗?” 几个小时前还斯文甜美的前台小姐姐此时抱着被子缩在酒店大床的角落里眼神涣散的看着那个坐在床尾抽烟的男人。 作为公司的门面,她也不是没跟着老板出去应酬过。 虽然那些成功人士里也有些擅长身材管理掀起衣服能看到八块腹肌。 可是像面前这牛马一样天赋异禀又耐力极佳的人形砸夯机是真的没遇到过。 “这就不行了?你们大城市的姑娘就是娇贵,我这刚刚才热个身,还没正经使劲儿呢。” “你可别给我喊什么鸡,我嫌那玩意儿脏,还是你这样的良家小姐姐好,安心又有味道。” 秦小春吐出一个烟圈,丢给前台小姐姐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那前台小姐姐浑身就是一哆嗦,这牛马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啊。 “那……我给你找几个女大学生吧,有几个欠了我们公司钱还不上的……” “咋,您们还有这业务?” “也……不是什么常规的业务,只是老板喜欢借钱给一些长得漂亮的女学生,然后买通她们身边的姐妹经常给她们推奢侈品什么的。” 好么,这史中智看着像个拔火罐似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心思。 这就是做套把人往消费陷阱里拉,没钱买,那不就只能借嘛。 “行吧。不过你们老板还真是缺了大德了。” 前台小姐姐如蒙大赦,拿起手机来就要往出发消息,然后她就看到了史中智询问她在哪的信息。 十几分钟之后,酒店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秦小春对几乎昏死过去的前台小姐姐比了根大拇指,该说不说的,她这效率是真的高啊。 “HELLO美女们。” 披了一件浴袍,春哥期待满满的拉开了房门。然而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而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出头嘴里嚼着泡泡糖留着个杀马特发型的精神小妹。 精神小妹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出头双目格外有神的汉子,以及七八个手里拿着家伙的痞子。 还没等秦小春问话,其中一个痞子就上前一步把西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姐们儿,几个意思啊?咱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吧?” 秦小春看都没看拿刀的痞子,斜楞着肩膀对那精神小妹吹了个口哨。 难不成这位借了史中智的钱不想还,找了个靠山打算上门赖账? 那她旁边那兄弟胆子可真是有点大啊。 “你这种小赤佬能见我一次已经是你这辈子的荣幸了。把东西给我,别哔我动手。” 精神小妹那嚣张程度,一看就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放狠话的时候还不忘了吹个泡泡。 “啥东西?” 秦小春不解的扭过头来看了看缩在床上的前台小姐姐。 “咋?你们该不会借钱的时候也要人家不穿衣服的照片和视频作抵押了吧?你们老板是真会玩啊。” 前台小姐姐没说话,只是一拉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了起来。 啥情况啊?刚好遇到她的姐妹了? “抵押你妹啊抵押,别跟老娘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是药方!” 精神小妹上前两步,用手指头在秦小春的胸脯子上用力戳了起来,那模样当真嚣张到了极点。 “药方?这么说你不是史家给我送来的娘们,而是他们派出来的强盗?” 春哥乐了。 不暴露身份果然是有好处的,你看他在武城露了那么多次面,还开了拍卖会,就没有一个敢出来抢他的。 那样平淡的人生多无趣啊。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在中海,只要我们史家想要的东西,谁敢不双手奉上?” “这么说你是史家的人?哪一家的?” “你管得着吗?就你这小赤佬,也配……啊!” 精神小妹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春的巴掌就抽在了她脸上。 春哥倒也不是多喜欢打女人,只是看到有人装哔,就很想打一下她的脸。 “敢打我!给我卸他一条胳膊!” 精神小妹一下就炸了,刚刚架在秦小春脖子上的砍刀扬起,朝着他肩膀狠狠劈下。 可惜那寻常痞子的动作,在春哥眼里慢的就像蜗牛一样,一脚蹬中肚子,把那货直接踹到了对面墙上。 然后不等精神小妹反应就一把掐住了她的面颊,像挑牲口似的左右看了起来。 “别人跟我装哔是因为他们没有那玩意儿,你明明有,为啥还要装?” 话说的很轻浮,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几个想要上来救主的痞子被春哥一脚一个全都给送了出去。 而春哥的另外一只手则很不客气的伸向了精神小妹的领口。 虽然发型和妆容很是古怪,但是刚刚那两眼看过去,这小妹的颜值其实很不错。最起码有九十分。 “喂!”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秦小春的手腕。 是跟在精神小妹身边那个双目格外有神的汉子。 “小伙子,当着我的面这么放肆,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奔雷手文泰来放在眼里?” 说罢,汉子向后一个小跳,浑身真气鼓荡,只听“刺啦”一声,上半身的衣服尽皆化作碎片露出一身无比结实的肌肉。 可惜还没等他的POSS摆完,春哥一记撩阴腿就正中了目标。 这位內炼六重的文先生,满脸痛苦的捂着重要部位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奔雷手文泰来,你爹妈是有多喜欢星爷?有这么个名字还不知道自己是龙套吗?” “还有你,既然自己送上门了,老子就不客气了。” 春哥吐了个槽,捏着双颊把精神小妹拉进了房里,重重关上了房门。 “你放开我!你要干嘛?啊!不要!我的头发!我的脸!” 额……别误会,春哥没有拔她那一脑袋炸毛,也没用刀花她的脸。 只是把丫的拖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对着她脑袋一顿乱冲。 期间还不忘了挤一把沐浴露给她糊上去,好像东北澡堂里的搓澡师傅一样用毛巾在她脸上一顿搓。 听着浴室里不断发出的尖叫声,床上的前台小姐姐血都凉了。 这精神小妹可是史家二爷最宠爱的千金,秦小春要是把这位小姐给弄死了,她也得跟着一起下海喂鱼啊… 第六百八十四章 以后你就归我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唔唔……放开我……” 洗了大概有一分钟,精神小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再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就和一个被恶霸欺负的普通女孩差不多。 “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你们史家的前台不中用啊。” “本来她是说找几个学生妹给我的。结果你就带了几个杂碎上门了。也行吧,反正是个母的。” “不过你这个头发和浓妆,老子属实不喜欢。” 精神小妹很爆炸的淡粉色头发被水打湿之后终于不再支棱了,柔顺的垂下,成了一头齐肩发。 脸上夸张的浓妆被洗掉之后,露出的竟然是一张彷如洋娃娃般精致的脸蛋,看年龄最多十八九。 要不是春哥亲手给她洗的脸,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春哥刚才过于粗暴了,把人家的小脸蛋搓的有点发红。 “额……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然而面对这样一张俏脸,春哥竟然拧着她的脸蛋质问了起来。 “松开……求你别捏了……疼……” 杀马特的装扮似乎是女孩用来保护自己的装甲,褪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怯懦了下来,甚至都不再敢跟秦小春对视。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刚才不是挺狂的吗?” 女孩抿着嘴没答话,春哥倒也不恼,只是把她拉出卫生间,丢到了那张睡五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大床上。 “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我爸是史中义,他很疼我的,你要是对我乱来,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精神小妹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扯起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被抢了被子的前台小姐姐见到这场面,犹豫了一下,挪动身子挡在了精神小妹前面。 “大哥,您,您别着急,我刚才确实喊了几个女学生,她们很快就要到了,您要是等不及,就,就找我吧。” 前台小姐姐把眼一闭,硬是整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 “找你?她们找上门来问我抢东西,就是你报的信吧?在我炕上还敢算计我,你这娘们胆不小啊。” 秦小春一巴掌把前台小姐姐扒拉到了一边,很粗暴的扯开了精神小妹身上的被子。 “我说,你还是别反抗了,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虽然长相极其养眼,可是春哥还没忘了他刚一开门就被人用刀架住脖子的事情,怎么也得吓唬她一下吧。 然而让春哥没想到的是,精神小妹比他想的还不禁吓唬。 她居然尖叫一声从床上蹦下来,然后……跪在了秦小春脚边?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打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不要打我。” 精神小妹哀求的同时,娇小的身子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春哥不由得挠了挠头,自己真有这么吓人吗? 虽然说之前打了她一两下,可是根本就没用力气啊。 春哥下意识的想挠挠头,可是刚一抬手,精神小妹就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双手抱头跪伏在地上,眼泪珠子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掉。 这……反应有点过火了吧? “你……” 秦小春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蹲下身子把她拎起来。 谁知道精神小妹被这动作吓得又是一声尖叫。 旋即……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欢呼了一声,身子前扑抱住了秦小春的右脚。 在春哥莫名其妙的时候,她已经用嘴在春哥的拖鞋上哈了一口气,然后用自己的袖子疯狂擦拭起拖鞋上刚刚因为踹人而沾上的一点血污。 “我懂事,我听话,求您不要打我,鞋脏了,我这就给您擦干净。这就擦。” 精神小妹的用力之大,让春哥都开始琢磨她是不是因为洗脸的事情而想报复自己了。 “停手!” 春哥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是精神小妹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狠狠哆嗦了一下。 “对不起,我没做好,请您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不会出错了。” 哆嗦完后,她竟然双手按着地面要给秦小春磕头,被春哥一把薅住头发后,更是吓得惊声尖叫。 “闭嘴!不想挨打就乖乖坐上来。” 秦小春突然明白了什么,喝止了她的尖叫后,坐在床上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精神小妹坐上来。 精神小妹不敢违抗秦小春的意思,颤抖着坐了上去,当秦小春单臂环住她纤腰的时候,女孩牙齿打架的声音简直清晰可闻。 春哥觉得这十有八九不是被当场吓的,而是这小妮子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说简单点就是曾经被人打得狠了,一遇到要挨打的场景就回忆起之前的惨状,以至于表现出异常的行为。 “我有这么可怕吗?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疏疏疏疏……疏影。” 女孩很认真,奈何舌头属实不利索。 “输赢?你爹该不会是管赌船的吧?给自家闺女起名叫输赢?” “不,不是,是稀疏疏,影,影子的影。” “哦,‘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个疏影啊。史疏影,这名字还行。” 春哥好歹是大学生,还算有点文化的,哪知道这句诗念出来,精神小妹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的样子,憋得一张俏脸更红了。 “想说啥,说。” “我,我就叫疏影,别,别喊我的姓,也,也别说那句诗行吗?” “哦?为什么啊?难不成……你的绰号该不会是叫屎暗香吧?” 她这姓,本来就很容易被人拿来当梗用,再加上眼前这幅样子,以前怕是没少被欺负。 疏影听到“屎暗香”这三个字,小拳头立马捏紧了。 可是看到秦小春另一只手扬起来的时候,女孩缩起脖子又是一声尖叫。 不过很快,尖叫声就戛然而止了。 秦小春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一巴掌抽下来,而是很轻柔的把手掌放在她的头顶,揉搓了一下女孩湿漉漉的头发。 疏影脸上的恐惧变成了错愕。 难道……不是要打她吗? “你是史家老二的女儿?算了,不重要,以后你就归我了。” “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打你。” 对于其他人而言,史疏影最多就是个带点神经病的漂亮妞罢了。 可是春哥却不一样。 精神有问题怎么了? 联想到史家人的状态,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多半是小时候被家里人打的。 哪怕家财万贯兄弟叔伯都很彪悍,却得不到半点安全感。 因为打她的就是那些本应该给她安全感的人。 而这种人你只要给够她想要的,绝对会比那些靠利益绑定在一起的家伙更加忠诚… 第六百八十五章 女儿是用来疼爱的 “你在说什么……什么我归你了……” 听到秦小春说不会打她,以后还会保护她,疏影终于抖的没那么厉害了。 不过她还是很纳闷秦小春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毕竟这可是中海。他凭什么大咧咧的对她这位史家小姐说这种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是来抢药方的吗?” “刚好,这一次我可以重新开价了。除了你们史家一成的股份,你我也要了。” “怎么?你不愿意?” 被秦小春捏起下巴,疏影的眼中再度填满了恐惧,忙不迭的摇起了头。 秦小春自然没打她,只是很轻柔的捏了捏女孩的脸蛋。 “愿意就好。等会你家人来了我就跟他们说。” 疏影懵懵懂懂的点了下头,还没等她有进一步动作,房门那边突然传来了“滴”的一声电子音。 紧接着房门大开,四个穿着练功服的中年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从身形步伐上就能看得出来,这四个都是有本事的练家子。 进屋之后这四人双手背后站成一排,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这才满脸寒霜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显而易见,这是史家的第二波人了。 只不过……疏影这丫头见到自家人不但没有求救的举动,反而把身子又往秦小春怀里缩了缩。 “来啦?我可等你们有一会儿了。” 眼见着那四个中年汉子散发出自身真气开始对他施压,春哥丝毫都不在意,反而搂着女孩腰肢的那只手还在她腰间软肉上捏弄了起来。 这纯纯就是在挑衅了。 “年轻人,你现在把她放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老男人的脸色很黑。 然而疏影的脸上却露出了疑惑之色。显然眼前的场景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哎哟,老东西,你在逗我吗?” “你们派人上门来抢我的东西,打不过我就想当没事发生?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小妞现在是我的战利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有意见?” 秦小春更加放肆的把脸和女孩的脸贴到一起磨蹭了起来。 疏影有些被他唐突到了,不过女孩并没有反抗。 这种表示亲昵的行为让女孩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对面那个老男人是来救她的人,可也是她这辈子最害怕的人。 她之前见过的所有外人在那男人面前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有这个抱着她的家伙,竟然敢如此跟那个男人说话…… “放屁!敢把我们史家的女人当战利品,你有几颗脑袋!” 老男人的声音愈发阴沉,双眼之中满是凶光。 可饶是如此,身后的四位练家子却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按照正常程序,现在都应该打完收工了吧,怎么自家老板还在废话? “老哥,我劝你不要把‘放屁’这个词挂在嘴边,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哪位,但是你也是史家的吧。” “有屁了,很容易就联想到屎,你说你多恶心啊?” “你!” 老男人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别忙着吹胡子瞪眼,你最好确认你带来的这四个货能把我拿下,否则别说药方了,丹药你们史家也别想再得到一颗。” “哦,对了,凡是吃过我丹药的人,因为有过阴阳平衡的感受,一旦断了药,可能出现类似于禁断反应的情况。” “到时候邪者愈邪,怪者越怪,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了这话,老男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这么沉得住气的史家人,必然是吃了药的。 “你小子很有底气啊,知不知道跟在我身后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三条內炼六重的小杂鱼,一条內炼七重的杂鱼。怎么了?他们就是你的底气?” “那我还真有点高看你们中海史家了。” “小子,你说什么!” 本来四个武者还挺规矩的当着背景板,可是听秦小春称他们为杂鱼和小杂鱼,四个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內炼六、七重的武修在一些普通城市甚至都能成为一个家族的顶梁柱了,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其中领头的那个七重大武师当先走了出来,把手指节掰的咔咔作响。 “关节响并不代表你有很强的武力,相反的,说明是关节囊里缺少润滑,很容易得腱鞘炎。” 秦小春随口给了大武师一个诊断,然后云淡风轻的在怀里少女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很温柔的问道。 “这个大个子打过你没有?”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疏影的大脑整个宕机了,反应了三秒钟才回过神般摇了摇头。 “那……那个老男人打过你?” “嗯,他……是我父亲……经常打我……” 疏影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随之垂下,不敢去看对面的男人。 “你父亲?是史家的二爷史中义?还真是挺看得起我啊。” 秦小春说话的时候,疏影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被秦小春搂着站到了父亲面前。 “老登,你懂不懂怎么当爹啊?自家闺女不当心肝宝贝疼爱,你还打她?看看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秦小春毫无面对大家族成员的心理负担,就像教训孩子似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戳着史中义的胸口。 此时的史中义再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黑脸魔王形象。 嘴巴半张,傻愣愣的任由秦小春戳着。 原因无他,刚刚那个掰手指耍酷的大武师此时像张画一样挂在墙壁上,半个身子都陷进去了。 那……那特娘的是大武师啊,又不是苍蝇!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的话啊?给我醒醒!跟我一起念:女儿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打的!” “女……女儿是用来,疼,疼爱,不是打的……” 被秦小春在脸上轻拍了两下,史中义总算回神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吃药了。 要是搁在以前,遇到这场景他绝对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今天,他居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害怕。 相对于普通人,这种新奇的感觉来的格外强烈。 而当他看到男人怀里自己女儿躲闪的眼神时,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疏影很诧异的看到这个凶暴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流泪了。 而且他还伸出手,好像要抱自己。 疏影没有感觉到半点高兴,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可就在这时候,那个无数次毒打她的男人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推开了。 “我说过了,从今天起,她归我了。你不愿意保护她,那我来好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中海的巧合好多啊 “她是我女儿!” 那一瞬间,史中义竟然有点急眼了。 他知道先前是自己不好,经常打骂女儿,心里也很愧疚,也正因为这样,在刚刚的家族会议上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支持和秦小春交易。 此时看到女儿的样子他也是恨透了自己。 “那又怎么样!你看她愿意让你抱吗?” “我……疏影……” 史中义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向了疏影,而疏影却把头垂的更低,甚至往秦小春怀里缩了缩。 “疏影……好吧,你赢了。” 史中义狠狠跺了下脚。 “本来是双赢的事情,你们非要把事情搞复杂。” “好好交易不好吗?非得派人来抢?” “既然你是史家二爷,那么这一次,我要史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不过分吧。” “什么就百分之十五股份?” 史中义简直想翻白眼了。 派人来抢不就是因为你丫要价太高么,你还要坐地起价? “怎么?你史二爷的命加上这四条杂鱼不值百分之五股份吗?” “你要是来谈判的自然是我的客人,可是你们是来抢劫的,那你们就是我的俘虏了。” “自然是要用钱往回赎的。” 秦小春看似无意的朝那四个武修扫了一眼,包括刚刚被从墙上抠下来那位,四个人全都感觉心头一寒。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秦小春有多恐怖,他们几个可比史中义理解的更为深刻。 “你……让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史中义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事实上,当徐云凤说为什么不把药方抢来的时候,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没拿秦小春当回事。 包括儿子被打了的史中智。 当然,这和史哲理害怕二次挨揍没敢跟老爹当面详说有关。 于是乎吧,以史家人的粗线条性格,安排收拾秦小春这事也没经过多缜密的部署。 就是在家族群里发了个消息,公布了从前台那里得到的地址,看谁在附近能去把事儿给办一下。 结果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史疏影了。额,咳咳,疏影,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提自己的姓来着。 后来疏影被春哥抓进房间,外面那几位赶紧上报,实际上很疼女儿的史中义就来了个葫芦娃救爷爷。 短暂的沟通之后,史家那边提出了一个方案。 持续供药的事情暂且缓缓。他们先零买,每一颗给秦小春一百万。 至于被扣下的人……史家表示愿意出五百万把俩人赎回来。 秦小春听完后让史中义给他转了二百五十万,然后就一脚把他踢出了房门。 零买?开什么玩笑。 春哥可没精力零零散散的给你们炼丹,更何况一颗才一百万,你们丫的知道老子一颗小元丹什么价吗? 收个二百五把那老东西丢出去就行了,至于疏影嘛,要留着好好疼爱。 咳咳,别想歪了。 春哥并没有像对前台小姐姐那样把疏影推倒,而是亲手帮她把头发吹干梳顺,然后就搂着她逛街去了。 吃雪糕、看电影、夹娃娃,就像平常的亲爹带闺女出去玩一样。 甚至在放学的点,他还特意搂着疏影在一所中学门前走了一遭。 疏影这丫头典型的缺少父爱和安全感。 只要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呵护,很容易就能上手。 尤其是去中学门口走那一遭。 中学时代正是孩子叛逆的时候,大城市也不例外,学校门口总会蹲着几个奇形怪状的混混。 要么等朋友,要么等着看有没有好欺负的劫几个钱花。 春哥故意装作去买水把这妮子独自丢在校门口几分钟,那漂亮的脸蛋立刻就招来了“苍蝇”。 三个小混混把她围起来,嘴上说着调戏的话,手爪子也不怎么老实的样子。 虽然疏影出场的时候是个杀马特的造型,但那不过是一种保护色。 她也就是在别人陪伴下才能表现出一副嚣张的样子,骨子里还是个挺怂的小女生。 被人调戏,她一点大家族小姐的架势都没拿出来,只知道捂着耳朵缩脖子躲闪。 可就在几个混混要得寸进尺的时候,春哥很适时的出场了。 一声暴吼,然后一巴掌一个把那几个小混子全都扒拉到了一边。 几个小混子不服气,还想梗着脖子上,被秦小春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后,连个屁都不敢再放,灰溜溜的就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下午的折腾,当天黑之后,秦小春把疏影送回她的小别墅,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小妮子不舍的扯住了他的衣角。 春哥回头看她,她也不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春哥。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让人有一种想把她当场推了的冲动。 不过为了更好的培养感情,秦小春没有唐突佳人,只是揉了揉她头顶的长发,告诉她明天自己还会来找她的。 小妮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衣角。 直到秦小春走出她的视线,这才恋恋不舍的走进别墅抱着她的泰迪熊公仔发呆去了。 离开别墅区,秦小春可是惬意的很。 今天的事情发展的比他预料中还要顺利。 尤其是史中义的表现。 他分明是想做个疼爱女儿的慈父,奈何毛病使然,让女儿没少受罪。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史家内部要是不起争执就有鬼了。 卖丹药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春哥根本不差钱。 索要股份,纯粹是想要史家内部不和。 要是能自己打起来就最好了。 虽然史哲宇和王迅在小黑屋里发生了什么还没查清。 但是史中信首先就必须死,然后,是史哲理。 这么多年了,秦小春天煞孤星似的举目无亲。 如今很意外的遇到了这么几位亲戚,谁特娘的敢欺负他们,春哥就敢玩命。 “哟哟哟,这是谁啊?臭弟弟,你该不会是盯上姐姐了吧?” 就在春哥压着马路给史家叔侄设计死法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回头一看,路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火红的敞篷法拉利。 穿着一字肩粉色小吊带的坏姐姐坐在驾驶席上正冲他眨着眼睛。 “那当然了。姐姐你漂亮懂事又不粘手,多少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类型。不盯紧点,让人拐跑了怎么办?” 秦小春一个很帅的跨栏姿势,直接翻到了副驾上。 中海是个常住人口两千多万的超级城市。 林晚悠那事还能说是因缘际会,这位坏姐姐的第三次出现,再用巧合来解释,属实是有点过了吧。 “坐稳了,坏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有多好玩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赌船上的玩具 火红的法拉利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了港口,一艘灯火辉煌的巨大游轮正停靠在港口上迎接着客人们。 坏姐姐把车停到停车场后从储物格里拿出两个半脸面具,丢给了秦小春一个。 “咋?化装舞会?坏姐姐你也不早说,我穿这一身上去,哪会有姑娘搭理我啊。” 秦小春把那个狼形的面具带在脸上,还很臭美的对着后视镜照了照。 “咋?你又打算丢下姐姐找小姑娘们去玩啊?哦,姐姐我真是伤心呢。给你个狼就对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坏姐姐带上她火红的狐狸面具,风情万种的白了秦小春一眼。 “哪儿能呢,我这不是怕上了船以后给姐姐你掉价么,人家一说,坏姐姐你就带这么个土包子上来,还不得笑话你啊。” “油嘴滑舌,也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得栽在你这张嘴上。” 坏姐姐用手指头在秦小春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挽着他的胳膊走向了游轮。 人啊,有时间就应该多出来见见世面。 春哥之前也算是叱咤一方的大佬了,可是这种豪华游轮他是真没见识过。 甲板上各种彩灯彩带装饰的绚丽缤纷,一个个衣着各异却没有戴面具的俊男靓女徘徊在舷梯旁边。 有的端着红酒倚墙而立,有的三五成群低声娇笑。 秦小春甚至还在这些人中看到过一个曾经和孙澄连过麦的女主播。 “我说坏姐姐,为什么咱们上船的时候要戴面具,那些人却不用啊?该不会是你的情债太多,怕被人认出来吧?” “切,你不想戴也行啊,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船上有船上的规矩,主动放弃面具,就等同于自愿成为玩具。” 坏姐姐一把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把脸凑到春哥脸旁很是魅惑的吐了一口气。 “到时候,可小心被富婆们抓去玩钢丝球,对了,玩具可是不能拒绝的哦。” 画面感一下就出来了,春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来所谓“玩具”,就是供这些戴面具的客人“使用”的。 而且坏姐姐还告诉他,他们这些客人上船是不需要船票的,反而是玩具们上船需要购买五万块一张的船票。 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想傍大款都得先出血啊。 游轮很快就出港了,客人们有的靠在船舷边上吹着海风,有的游走在“玩具”群中挑选着心仪的对象。 秦小春突然发现在不远处聚集了六位客人。 其中五位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另外一位则是一席湖绿色罗裙,戴着一个白狐面具的女子。 那女子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蛋线条柔美,一双眼睛秋水盈盈,哪怕看不到全脸也让人觉得这必定是一位大家闺秀。 其间也没少了有几个长相不错的“玩具”凑过去,想要碰碰运气。 可是和白狐女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一比,立时相形见绌让人提不起兴趣。 “怎么?姐姐这红狐狸比不上那只白狐狸啊?要不你上去试试?我看那五个傻瓜都没戏,也许你去了就成呢。” 坏姐姐很敏锐的注意到了春哥的眼神,小手指头在他肋骨条上捅了又捅。 “别闹,那种招揽一帮子男人的IFI我可不喜欢。我就喜欢坏姐姐这样的,有缘,而且就跟我一人腻歪。” 春哥很放肆的在坏姐姐腿上摸了一把,后者不但没恼,反而格格一阵娇笑。 只不过坏姐姐不知道的是,她的臭弟弟没去撩拨那只白狐,不是因为他没兴趣,而是他认出了那白狐是谁。 该说不说的,程雨烟这娘们了不得啊。 这才到了中海几天,不但已经开始往上流圈子里混了,甚至还同时勾起了这么多男人的兴趣。 把她救活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以后还得加大投入,争取能把她的获得性免缺症治好。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甲板上的游客开始向船舱里流动,坏姐姐说这是游轮真正的游乐项目要开启了。 原来,这条游轮就是张福宝告诉他的史家赌船。 而且管理他们这条游轮的史家子弟名叫史哲宙。 这名字真是让春哥没办法不联想到史哲宇。 另外,坏姐姐告诉他,史哲宙能单独管理赌船,是因为他是史家少有的没得怪病的族人。 只不过这个人吧……虽然没得家族的怪病,却很变·态。 打架、杀人、玩女人,手段都极其的残忍。 “传说这个变·态特别喜欢收集漂亮女孩的肢体。在这条游轮的某个房间里就放着好多福尔马林罐子。” “里面装着的都是你们男人喜欢的部位。而且……有人统计过,每次赌船靠岸之后,都会有一个‘玩具失踪。” “也不对,应该说,失踪的才是赌船主人眼中真正的玩具吧。” 坏姐姐故意把语气搞的神秘兮兮的。 “他这么搞,就没人管管?” “管什么管?这条船是在其他国家注册的,公海上犯事,没人管。” “哦,不对,有一次。骆驼国那边一个公主到船上玩,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弄掉了面具。” “被人在船底仓找到的时候,已经变成好几块了。当时在场的有史哲宙和他哥哥两个人。” “按照他们的口供,是公主出言不逊激怒了他哥哥,结果他哥哥家族病爆发了,才杀了公主。” “不过大家都觉得这是在忽悠人,他哥出来顶缸无非是因为家族遗传的病症。” “精神病嘛,肯定会从轻发落的。” “听说那家伙坐牢就和旅游一样,这个监狱几天,那个监狱几天,几乎每个监狱都有犯人被他祸害过。” 坏姐姐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小春虽然表面平静,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毫无疑问,这个“哥哥”就是史哲宇了。 如果不是史哲宙这变·态搞事情把他哥哥送了进去,二哥也就不会被欺负了是吧? 喜欢玩玩具是吧,今天就让这位史家少爷做一次可拆卸玩具好了。 “坏姐姐,你喜欢这条船吗?” “喜欢啊,怎么了?” “喜欢就好,走,我去赢来送你。 第六百八十八章 你是我的两块金砖 “您好,这是您的筹码,请问之前来这里玩过吗?如果没有的话,需要我给二位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玩法吗?” 游轮的主船舱里,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台子。 老虎机、转盘、二十一点、牌九……甚至还有麻将。 可以说秦小春见过没见过的赌具这里都有。 而在给他们兑换筹码的同时,服务人员还拿出了两只手表模样的东西要求他们戴在手上。 对方给出的解释是为了防止赌客中有法修通过功法来作弊。 一旦检测到灵气波动,手表就会报警。 这点倒是挺正常的,不过春哥总觉得这手表检测的恐怕不仅仅是灵气波动那么简单。 “欢迎各位莅临我们的超越号豪华游轮,相信今晚的旅程一定会让大家玩的开心,玩的尽兴。” “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家尽管向我们的服务人员提,条件允许的范围内,我们一定会满足大家。” 船舱中也是有个小舞台的,游轮还没有完全驶入公海,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小舞台上跟大家搞着气氛。 男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一张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起来非常和善。 “这个做主持的小胖子是不是看着挺面善的?” 坏姐姐端着一杯红酒,半个身子靠在秦小春的怀里。 “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这货就是史哲宙。你看他那双小眯眯眼,说话的时候在人群里乱瞄,八成是寻找猎物呢。” 这货是史哲宙?春哥只能说人不可貌相啊。 “他也会下场赌博吗?” “一般不会,只有某些客人表现得太过抢眼了,他才会出面和客人玩上几把。” “行吧,那就抢眼一点。比运气的话,我觉得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短暂的寒暄之后,史哲宙宣布游轮已经驶入公海,大家可以尽情玩乐。 秦小春率先拉着坏姐姐到了老虎机前。 这一台老虎机和秦小春小时候在游戏厅玩过的有点像。 一共有八个选项,分别是钻石、双星、77、铃铛、西瓜、茄子、橙子和苹果。 “坏姐姐,拿个筹码来。” 往机器前的椅子上一坐,春哥大咧咧的冲坏姐姐一伸手。 坏姐姐娇笑了两声,把刚换的十个面值十万块的筹码都递向了他,不过秦小春只拿了一个塞进了机器里。 “臭弟弟,就一个筹码,够干什么用的啊?” “嘿嘿,坏姐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是水命,大海水。水主财,现在在海上,那是我的主场,有龙王爷罩着我,一个筹码就够了。” 秦小春很自信的说完,在那个赔率一百的钻石上点了一下。 坏姐姐看到这一幕显然有点无语。钻石无疑是八种选项里最难中的一种。尤其这臭弟弟还是单挑。 真不知道该说他过于自信,还是…… 随着机器里走马灯一样的小格子定住,坏姐姐看着最后亮着的那个画着钻石的格子,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还……真的中了? 要说牌九什么的还有手法可以作弊,但是这老虎机……就只能说不科学了。 “哟吼,看来今天时运在我。走走走坏姐姐,咱们去玩点更刺激的。” 秦小春说着,拿起赢来的一百个筹码就跑到了旁边轮盘赌的台子上。 所谓轮盘赌,是一个画了37个格子的轮盘,启动时,一颗小球会被投进去随着轮盘转动而滚动,最终落进一个格子里。 这玩意的赔率是1赔35,比不上刚刚的老虎机,不过这里玩的人多啊。 尤其还是以没有什么赌技却十分吸引眼球的女人为主。 “坏姐姐,你今年芳龄几何啊?” 捏着十个筹码,秦小春眉飞色舞的瞄着他的坏姐姐。 “怎么,这就开始调查你坏姐姐的资料了?” “哪儿能呢,三十七个数,总要选一个的,坏姐姐带我来这里玩,一下子就赢了一千万,我觉得这是你带给我的运气。” “当然要选跟你有关的数字了。” “那就……二十八。” 坏姐姐噘了噘嘴,还是吐出了一个数字。 “哇塞!二十八唉,我二十二,坏姐姐你整整比我大六岁。” 秦小春一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样子,坏姐姐脸上明显多了几分不悦。 “怎么?嫌弃我老了?” 话刚出口,就被秦小春一把搂进怀里,在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哪儿的话。女大三抱金砖,抱着坏姐姐,就是抱了两块金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来,都给我压上!” 秦小春说着竟然把一百个十万块的筹码全都压在了28上。 来这里玩的都是颇有身家的,豪掷千万的场面并不少。 但是秦小春这样明明穿的跟洪七公似的,还能这么豪的,属实是第一次见。 买定离手之后,工作人员开启了轮盘,小球开始在轮盘里滚动了起来。 “我说霜姐,哪儿淘到的新姘头啊,你现在口味变了?喜欢丐帮的了么?这一身穷酸气,可真是臭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是个穿着紫色晚礼服,脸上带着三花猫面具的窈窕女人。 而她口中的“霜姐”,显然指的就是坏姐姐。 “我喜欢什么样的关你什么事?” 坏姐姐显然不待见这个三花猫。 “哟,我这不也是怕霜姐你遇人不淑嘛。你看看,连衣服都没给他换一套,就带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穷人乍富啊,最可怕了。霜姐你给他买了多少筹码?你听听他说的那话,‘你就是我的财运。” “哎哟哟,肉麻死了,等下输了,还不是你掏腰包。真是一点都不长记性呢。” 从三花猫嘲讽的话语中,秦小春倒是听出了点什么。 坏姐姐怕是有段被渣男骗的过往啊。 也怪不得摆出一副跟他就是萍水相逢的样子,连姓名都从没问过。 不过嘛……既然到了春哥手里,想跑是不可能的了,乖乖在鱼塘里待着吧。 “姐们儿,你这么说话就过分了吧,你就确定我买28只是为了讨好我的坏 第六百八十九章 塞住你的臭嘴 “呵呵,霜姐,该说不说的,你这次找的这个丐帮弟子胆子还挺大的。是让我吃你的还是你想吃我的啊?” 三花猫一阵浪笑,周围的赌客们纷纷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就算戴着面具,同一个圈子里的靠着身材和声音也还是能认出些人的。 这一位显然是圈子里的显眼包。 “吃我的还是吃你的?要是我中了,你吃什么我说了算,要是我没中,我吃什么你说了算呗。” 轮盘上,小球的滚动已经慢了下来,不过看那架势不太像是要钻进28那格子的,反而进个位数的可能性更高。 “行,就这么说定了,刚好我知道今天船上几个小姐妹的亲戚来了,到时候就都让你吃了得了。” “反正你们这种穷鬼除了傍上霜姐这样人傻钱多的富婆外,也没什么机会过这个瘾了。” 女人说的属实有点恶心,不过春哥很欣赏她的想法。 说话的工夫,轮盘上的小球终于趋近停止了,并且缓缓的朝写着3的那个格子滚了过去。 三花猫的嘴角都快翘到鼻子边上了。 这场赌约从一开始就不公平,那个一身地摊货的土包子胜率只有三十七分之一,怎么跟她斗啊? 然而下一秒钟,船体突然晃动了一下,直奔3号而去的小球立马改道,滚进了28号的格子。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傻掉了。 还能这样? “哟吼,我就说嘛,坏姐姐就是我的财运。你看,说28就是28,来来来,赔钱赔钱。一夜暴富喽。” 秦小春转身抱住坏姐姐,在脸蛋上又嘬了一口,然后用戏谑的眼神看向了三花猫。 “这位猫小姐,你准备好吃东西了吗?” “什,什么吃东西?你以为这就算是你赢了吗?刚才是船晃了,有外力干扰,不能算数!” 三花猫显然是不想认账的。 “哦?不算数?荷官,你说这算数吗?” 秦小春扭头看向轮盘旁穿着制服一脸职业微笑的女荷官。 “自然是算数的。轮盘赌是一种纯靠运气的玩法,刚刚由海浪导致的颠簸也是运气的一种,自然算数。” 女荷官给了秦小春一个他其实并不那么想要的答案,同时把三个价值一亿、五个价值一千万的筹码推给了他。 该说不说的,史家也真是财大气粗了。 转眼的功夫输掉三个亿,荷官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这要放在那些小场子里,脸早就绿了。 “呐,猫小姐,你听到了。人家赌场都认了,一赔三十五,你还不想认啊?” “你,你们是串通好的!你,还有这个荷官,肯定是早早就做了局来坑我!” 三花猫更气了直接把矛头指向了荷官。 都没等荷官说话,围观群众一个个先捂着嘴笑了起来。 三花猫来挑事的时候,轮盘都已经转起来了,哪来的做局害她一说? “魏丫头,你闹够了没有?你这质疑的可不是荷官,而是史家。要不让史少过来评评理?” 坏姐姐的嘴角全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听她提到史家,三花猫的气势明显萎了下去,冷哼一声转头就要离开。 结果刚一转身,一只大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哪儿来的土鳖,少拿你的脏手碰我!” 回头一看是秦小春,三花猫的语气中除了恼羞成怒外还带着满满的蔑视。 “赌桌无父子,别说土鳖了,就算屎壳郎赢了你,你也得愿赌服输。这就想跑,可不和规矩。” “我跟你一个乡下土鳖讲什么规矩!一个口头赌约罢了,又不是场子上的赌台,你还想用史家压我不成!” 好吧,这小妞是怕史家,但是完全不惧春哥啊。 然而……春哥可是连史家都不怕的。 三花猫正要继续大放厥词,秦小春飞快的用手指在她胸口点了一下。 三花猫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胸口迅速扩散到全身,短暂的酥麻之后,整个身子都僵在原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愿赌服输,只是帮你履行赌约罢了。” 秦小春说着,转头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他的坏姐姐。 “臭弟弟,你憋着什么坏呢?” “怎么可能呢。就是突然想起我们村里那些大妈们骂街时常用的一句话。” “啥话?” “老娘非要用衩子塞住你那张臭嘴。” 说话的工夫,秦晓春的贼手一扬,一条黑色的镂花衩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坏姐姐初时还在诧异,等看清楚之后,脸蛋瞬间就红了。 “你,你这臭弟弟,什么时候……” “就刚刚啊,嘿嘿,你没感觉正常,不要崇拜我,唯手熟尔。” “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敢对我胡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眼看着秦小春手里的东西,三花猫是真的慌了。 她和坏姐姐一直就不对付,真要被这小子把坏姐姐的衩子塞嘴里,以后哪还有脸在坏姐姐面前张狂? 然而春哥要的就是这样啊。 见她闭上嘴巴拼命摇晃脑袋,春哥只是用手在她腮帮子上戳了一下,三花猫的下巴就脱臼了,嘴巴立马张开。 “嘿嘿,猫小姐,你命好,这可是新鲜的,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要都抢不到呢。” “还有啊,什么叫丐帮的?什么叫28的黄花菜都萎了?你这张嘴啊,迟早要给你惹祸的。” 整个衩子塞进嘴里后,秦小春很贴心的给她把下巴的环扣上,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条胶带,封住了猫小姐的嘴巴。 猫小姐又羞又怒,嘴里呜呜的叫着,两只眼睛都开始冒眼泪了。 可是偏偏身子动弹不得,只能戳在这里当活人雕塑。 然而春哥做完这些,丢给荷官一个一千万的筹码吃红,就揽着坏姐姐去了下一张台子,压根没有再多理会她一句的意思。 不远处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之前满脸笑意的胖子坐在监控屏幕前饶有兴致的看着轮盘赌桌边发生的状况。 “少爷,这小子有点邪啊,需不需要让人盯一下?”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凑到胖子身边问道。 “不用,一个有点小本事的新面孔罢了,你去把她给我盯好。” 史哲宙说着,在另外一块监控画面上点了一下。 被他点中的赫然是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女人。 “可是……少爷,她是客人啊。” “客人就客人呗,还能再是个公主不成?” 史哲宙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今天的猎物,看起来非常美味啊… 第六百九十章 掉进陷阱的白狐 “白狐小姐,等船靠岸之后,能不能请您共进午餐?” 大厅角落一张玩梭哈的台子上,带着白狐面具的程雨烟很优雅的翻开了自己的底牌。 这一局她输了一百万,可是无论神态还是动作都没有任何变化。 一个听声音三十出头,身材管理的非常好的客人在旁边的位置上很主动的和她攀谈着。 要说起来,程雨烟这娘们不光长得漂亮,天赋也是非常的好。 秦小春把她吸纳进暗凰就不能让她死。 秦小春传了一套《鲛神诀》给她。 鲛人,是古代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 早在干宝的《搜神记》中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这玩意在西方似乎是叫做美人鱼来着。 所谓眼泣则能出珠,可不是说鲛人品行高尚,愿意为人类生产宝珠。 实际上,鲛人产的珠子里包含着的是她们身体里因为负面情绪而产生的毒素。 有了它,程雨烟就可以排出体内的各种病毒,虽然不能提高免疫力,但是可以削弱病毒的攻击强度。 另外,美人鱼的另外一个着名技能就是魅惑之声了。 和她说话的人,都能体验到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身边能聚集到那么多成功男人。 “在船上,大家萍水相逢不好吗?也许看到我面具下的脸,您就没有跟我吃饭的心思了。” “怎么可能呢?只有肤浅的人才会只在意别人的相貌,以白狐小姐的谈吐和气质,我觉得我们肯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程雨烟示意了一下,程雨烟很给面子的和他碰了一下,这让不远处几位男士看得颇为眼红。 之前有不少人试图和这白狐喝酒,可是得到的多半都是礼貌的一笑。 他们不知道的是程雨烟在上船之前可是做了功课的。 即便只能看到下半边脸,她也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戴着猴子面具的家伙就是海通百货掌舵人海大福最宠爱的小儿子海长青。 “真的吗?那……要不这样。反正中海虽大,但是圈子其实没多大。” “如果在船下,你能把我认出来,我们就在船下做朋友好了。” 作为一位人际关系大师,程雨烟深深的明白想和这帮有钱人交往,就不能太舔。 毕竟无论男女,他们身边都不缺舔狗。 “好啊,我相信我一定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白狐小姐的。” 程雨烟从海长青的眼睛里看到了很明显的占有欲。 不得不感叹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修炼。 往日里想勾搭这样的金主,她可是要大费周章的,现在却只要平平淡淡的说几句话,设个小局。 “这位小姐,甲板那边有一位先生说是您朋友,想请您出去一下,请问您方便吗?” 就在荷官准备重新发牌的时候,一个服务生彬彬有礼的走过来对程雨烟说道。 “什么样的先生?” “抱歉,那也是一位客人,脸上带着一个狼面具,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听到“狼面具”三个字,程雨烟微微皱了下眉。 她就连海长青都能认出来,怎么可能认不出秦小春呢? 船舱很大,举目四望,程雨烟并没有看到秦小春,于是对海长青点了点头,跟着服务生离开了船舱。 今天她和秦小春属于偶遇,可能是秦小春的目标和她有什么冲突,或者有什么任务要安排吧。 然而走上甲板之后,程雨烟并没有看到戴着狼面具的秦小春。 因为赌局已经开场,此时甲板上就只有一个服务生而已。 正要询问,那个服务生走了上来,说刚刚那位先生先行去了客舱,让程雨烟来了以后跟他们过去。 程雨烟心中顿时起疑。 秦小春那种鬼灵精的家伙如果找她怎么可能接连吩咐两个人传话? 这恐怕是个陷阱! 什么狼面具的,只是他们瞎编出来恰好歪打正着的吧! “我一个女人,不方便去男人的客舱,麻烦你帮我把他请出来吧。” 程雨烟把一枚十万面额的筹码递给那服务生。 服务生口中称谢,伸手去接,就在俩人的手碰触的一瞬间,服务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后一拧,想要制住程雨烟。 程雨烟张口要喊,另外一名服务生掏出块手帕塞进她嘴里,用胶带一封,迅速用捆扎带把她的双手捆在了一起。 大意了,程雨烟知道会有人觊觎她,却从没想过在这赌船上就有人敢下手。 不过她倒是没有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的畏惧。 她一个刚刚到中海的“已死之人”,绑她还能因为什么?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 她程雨烟怕吗? 原本她就是个捞女,会怕陪男人睡觉? 不怕死的尽管来就是了。 很快,程雨烟就被带到了游轮底层一间很隐秘的舱室,路上足足过了三道暗门。 只是舱室里的布置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并非是金碧辉煌的销魂窟,而……更像是一间刑房。 空气中带着一些清新剂的味道,但是并不能掩盖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 更恐怖的是……周围的陈列柜里摆着一个个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一个个被分离出来的人体零件。 程雨烟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她不怕和男人睡觉,但是这里的主人想要的显然不是睡那么简单。 “我的天呐,看看这是谁?这不是今晚的最佳女主角,白狐小姐吗?” 随着戏谑的声音,一个胖子从旁边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胖子脸上并没有戴口罩,那张笑脸船上每一位客人不久前都刚看过。 “你们两个,不是让你们好好的把白狐小姐请来吗?怎么给弄成这样了?” 史哲宙装模作样的呵斥了两个手下一句,小心翼翼的撕掉了程雨烟嘴上的胶带。 “史先生,您这是想做什么?” 吐出嘴里的手帕,程雨烟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但是说出的话依旧带着颤音。 “想做什么?当然是想领略一下白狐小姐与众不同的美丽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好一场壮士断腕 “史先生,请你不要乱来,我,我……” 程雨烟此时非要说和寻常女人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她没有胡乱尖叫了。 那副惊惧的样子看得史哲宙更加兴·奋,迫不及待的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你进了这个房间,以后就是属于我的了,什么要不要的,都得听我的!” 史哲宙就像一头发情的野猪般扑到程雨烟身上胡乱的摸索了起来。 而在他低头乱啃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女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漠。 想死,就成全你好了。 然而就在史哲宙打算把手伸到女人裙下的时候,密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那个老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张山核桃般的皱脸惨白惨白的。 “史丘,怎么回事?” 史哲宙倒是没有因为老管家闯进来而暴怒,玩玩具嘛,有什么怕被人看到的。 只是这货跟自己这么多年了,一直非常稳重,什么事情能把他吓成这样? “狼,那个狼,他要兑现筹码!” 看着老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史哲宇怀疑这货是跑缺氧了。 赌场里不管是换筹码还是兑现,都是很寻常的事情,值得如此惊慌? “可是……他他他他要兑三千亿!” “兑给他,不过就是三千……等会,你说多少?” 史哲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幻听了?啥就三千亿? “少爷,你没听错,就是三千亿。那个闹事的狼面具赢了我们三千亿。” “而且不光是他,很多人跟着他一起下注,也赢了不少。” 史哲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三千亿现金是什么概念? 当初那位澳城赌王手下的可控资产也不过就是五千亿。 “是谁?他怎么做到的?是哪个傻缺给他发的牌?这么大的赌注也敢吃吗!” 史哲宙恨不得原地蹦上几下了。 按理说场子里有过于大额的赌局荷官是会上报请示的。 怎么可能人家赢了这么多才报上来? 史哲宙哪里还管的上他的小爱好,提上裤子冲出了密室。 大厅里,秦小春不停地用手指敲着兑换点的桌子,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 坏姐姐靠在他的身上,两只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臭弟弟实在太神奇了。 打从进入这个大厅开始,他就一把都没输过。 但你说他赌术超群吧,偏偏又不是。 什么牌九、麻将、梭哈之类需要点技术的他看都不看一眼,玩的都是纯运气的游戏。 很多人都在怀疑幸运女神是不是他亲妈了。 “我说你们老板怎么还不来?我这都等半天了。” 晃着手里的纸条,秦小春有些不耐烦的询问着工作人员。 那纸条是大堂经理写给他的,上面写了三千亿的金额……赌船方面压根就连那么多筹码都没有。 “先生,请您稍微等候一会儿,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去请老板了。” 大堂经理的脑门上全都是冷汗。 不管今天的事情是个什么结果,他的工作铁定是没了。 “哟,这位狼先生就是今晚的大赢家了吧。失礼失礼,手下人手脚不利索,刚刚找到我。” 再次走进大厅的史哲宙又换上了那副笑脸。 “那你家的手下还真是该练练了。” 秦小春进来之后跟谁都是笑呵呵的,坏姐姐本以为他和史哲宙会有一番寒暄呢,却没想到这货居然一点都不客气,上来就怼。 史哲宙更是让秦小春弄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尬笑了两声。 “刚刚听 “对啊,三千亿,你们大堂经理说没有那么多筹码,给我打了个欠条。” “现金也好,转账也行。史老板看看想怎么支付。” 秦小春把手中的纸条往桌上一拍,推给了史哲宙。 哪怕史哲宙是个老笑面虎了,此时面部肌肉也僵的厉害。 这哪是什么欠条啊,这分明是催命符。 以史家的财力,硬要凑三千亿出来的话,现金流肯定是不够的,至少要变卖大部分家产。 可不给兑的话……史家的赌船以后也别想再开了。 博彩业一旦失去了诚信,谁还会来他家玩? “支付这个不着急,有些事情得先搞清楚。” 史哲宙拍了拍巴掌,六个穿着船上制服的人被推了过来。 秦小春一看,其中五个他都认识,是他玩过那些台子的荷官,另外一个穿着维修工衣服的小伙,倒是眼生的很。 “史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让人查了监控,狼先生玩过的就是这些台子。而且无一败绩。” “而这些台子的玩法无一例外全都是赌运气。狼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局太巧合了吗?” 史哲宙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容无比阴冷。 “这有什么好巧合的?我单纯的运气好不行吗?” “运气这东西,好上一次两次不奇怪,一直运气都好,那就肯定是人为安排的。” “你说,是怎么回事?” 史哲宙看向了之前负责轮盘赌的荷官。 被点名的荷官浑身一哆嗦,支吾了半天才终于张开了嘴。 “是……是他事先买通了我,让,让我帮他作弊,老板,我以为他只是想弄点小钱,没想到他会玩这么大的……啊!” 荷官的话还没说完,史哲宙的一名手下就抓住他的手扯了起来,另外一人抡起开山刀一刀把荷官的手齐腕斩下。 鲜血飞溅,荷官倒在地上攥着断掉的手腕来回翻滚着,血花子甩的满地都是。 史哲宙又转头看向了下一名荷官,那荷官脸上的汗都在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我收了他一百万……啊!” 又一只断手落地,一股血花刚好喷到了史哲宙的脸上,让他的笑容变得格外狰狞。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一部分人觉得史哲宙就是在耍无赖,但是另外一部分人却觉得史哲宙说的也有道理。 怎么可能有人 第六百九十二章 难得遇到个同好 “有这个必要吗?他们全都招了。来人!” 史哲宙笑得非常阴狠。 那几个荷官有没有帮人出千他能不知道吗? 拉他们出来只是给其他赌客一个交代罢了。 眼前这小子邪性,他才不会跟这小子赌。 随着史哲宙这一嗓子,十几个彪形大汉分开人群钻了出来,把秦小春围在了中间。 “小子,老实点,我们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为首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开口的同时,威慑性的真气已经从身上散发出来。 在场绝大部分赌客因为真气的威压而开始后退。 可惜,春哥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史哲宙的脸上。 “所以说,史先生是要明目张胆的玩赖了?不怕以后你家这条船没生意吗?” “什么玩赖,人赃并获,这么多人指证你作弊,你还想抵赖?给我拿下!” 史哲宙一挥手,那个为首的汉子伸手就朝秦小春肩膀抓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秦小春居然后发先至,反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大背跨把汉子给摔了出去。 在这种地方镇场子的,汉子足足有内炼七重的水准。 可是此时却是浑身发麻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其他那些打手都看傻了。 完全想不明白以他们头儿的水准怎么会被如此轻易的撂倒。 “就这?耍赖你也耍认真点好吧?弄几条杂鱼出来,是想让我帮你捶成鱼丸?” 史哲宙脸上的阴笑已经定格了。 他敢耍无赖,一方面是史家势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船上有高手镇场子。结果……就这? “我说你们几个也是狠人啊,姓史的给了你们多少钱,砍了你们的手还让你们来污蔑我?” “在这种场子里出千固然是要砍手的。污蔑别人出千,也是一样要砍手的吧。” 秦小春对拿开山刀的服务生勾了勾手指。 “你想干……啊!” “废话真多。” 服务生的话都没说完,就被秦小春一巴掌抽飞了出去,那把开山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手上。 “先从你开始吧。我最讨厌别人污蔑我了。” 秦小春说着,把刀指向了轮盘赌的那个荷官。 那荷官被砍了一只手,也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来,见到秦小春要砍他另外一只手,直接被吓尿了。 “狼哥,饶命啊狼哥,是老板强迫我们这么说的,他说只要诬陷你,就给我们一大笔钱。” “哪怕被砍掉一只手,后半辈子也能过的风风光光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荷官俯身“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另外几个见状,也有样学样把史哲宙承诺他们的话说了出来。 甚至有一个心眼多的还打开手机放出了刚刚偷录的录音。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本来还有一些人觉得秦小春的运气过于逆天的,现在全都反水开始指责史哲宙。 史哲宙的胖脸上再也挂不住笑了,冷汗不受控制的从脸蛋子上淌了下来。 “狼兄弟,有话好说,你,你先把家伙放下。” “我承认我刚才的处理方式有点不对。兄弟你想要什么咱们可以谈谈。” “我们史家在中海还是有点能量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以后你在中海混,咱们少不得要打交道的。” 在船上搞这个,有利有弊。 利,就是整条船都是他们史家掌控的,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弊嘛,一旦有拳头大到能把船上的史家打手都揍趴下的人出现,他们也和寻常赌客一样求救无门。 除了服软,史哲宙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行吧,那咱们就先说说那三千亿的事吧。” “这个……真……真拿不出来。让家里知道了,他们宁肯把我宰了了事。” 史哲宙倒也光棍,一上来就摊牌了。 史家别的没有,就是子嗣多啊,人死账消的事情还真不是没玩过。 “别跟我扯那个,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不过我也相信你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吧,你家这两条上公海的船归我了。” “你说什么?” “怎么?哪个字听不懂吗?你这两条船加起来都不值一百亿,我现在三千亿拿下,你还有啥问题?” 春哥非常“和善”的揪着衣领把史哲宙拎了起来。 “没没没,没问题。我答应了,等靠岸咱们就去办手续。” 史哲宙把眼前这个狼面具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不值一百亿?说的轻巧啊!行,老子先答应你,等船靠了岸,有你丫的好受的。 “哎,这就对了嘛,这样我也有礼物可以送给朋友了。” “嘿嘿,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能让你这么出手。那个……能放我下来了吗?” 被人像个小娃一样拎在半空,属实有点丢人啊。 “啊,当然可以,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两条船只是抹了你的欠账,那……刚刚你诬陷我出老千的事情该怎么说?” “额……兄弟,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史哲宙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要是真对我做点什么,等上岸以后交接两条船肯定不会太顺利……” “嗨,你想什么呢?该不会觉得我真会对你动刀子吧?” 秦小春把开山刀丢到地上,凑到史哲宙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我听说史先生有一些特殊的藏品,其中甚至包括一位骆驼国的公主,只要你让我开开眼,那点小事就算过去了。” “狼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史先生,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好不容易能碰到个同好,我只是想跟你交流一下罢了。” “当然,如果你的藏品里有我特别喜欢的,我不介意用自己的藏品跟你换。” “你?你也……” 史哲宙眉头紧皱,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狼面具到底是谁,更别说他是否真是什么“同好”了。 “嘘……我的收藏里,可有一位龙城林家的大小姐。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秦小春这话一出,史哲宙立马俩眼放光。 他的藏品是不少,但绝大部分都是来船上钓凯子的捞女。 龙城林家那是什么样的家族? 一位林家的小姐甚至比他曾经收藏过的那位骆驼国的公主还要尊贵。 如果这个狼面具说的是真的,那,那他怎么也要换一块过来啊! 看着史哲宙嘴角流出的口水,秦小春笑了。 同好?开什么玩笑。 春哥只是觉得在这货的收藏室里审问他,一定特别有感觉… 第六百九十三章 我哥是个傻缺 “兄弟,能不能先帮我止血啊?我,我感觉有点冷。” 去往底仓的路上,左肩沁满鲜血的史哲宙脸色比在大厅里又苍白了几分。 刚刚秦小春提出要去他的收藏室看看,史哲宙也答应了。 虽然知道秦小春可能是在扯淡,但是一块林家小姐的零件对他来说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然而就连史哲宙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管家史丘竟然在船舱外面安排了一名枪手。 枪口焰爆发的瞬间,秦小春就把史哲宙给举了起来,然后从他肩膀头子里抠出那颗手枪弹原路丢了回去。 枪手直接连枪带人都被打爆了。 围观群众的下巴都要被惊掉了,这位“狼先生”表现出的实力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对“高手”的认知。 “哥们儿,你这可不能怪我啊。我一个来船上玩的,怎么可能会带着止血的道具呢?你那个收藏室里应该有手术器材吧。 虽然这么说,春哥还是在他肩膀上戳了两指头,让这小子的出血量小了很多。 毕竟等下还要问话呢,昏过去就不好了。 “先生,这边请。过了这道门就到了。” 被打成猪头的老管家停在了一面舱壁前,看着秦小春质询的目光,他连忙用腕上的手表贴着门板画了个五芒星图案。 “滴”的一声,舱壁上凭空裂开一道门,还没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去,哥们你在这地方整了多少货啊,我都有点期待了。” 秦小春随手在老管家的脖子上砍了一下,老头俩眼一翻,贴着墙壁软倒了下去。 “碘酒和医药包什么的,在左边那个小冰箱里,先帮我止血,然后我给你好好介绍我的藏品。” 走了一路,史哲宙的嘴都有点发白了。 以至于房间里x形木架上还锁着个女人的事情他都顾不得了。 而春哥……看到程雨烟的时候真心有点无语。 改天还是得给这娘们找些格斗技什么的练练。 她这社交能力没话说,但是自保能力着实堪忧啊。 “着什么急,又死不了。” 秦小春用脚把门带上,放开史哲宙示意他去找药品,自己凑到架子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平静的程雨烟。 “我说美女,你们玩的挺刺激啊,道具都用上了?这个姿势好像探裙底特别方便。” 春哥说着,爪子很不客气的搭在了程大美女的腿上。 “想探就探呗,不让别人探,还能不让你探么?探完了记得洗手就好了。” 程雨烟主打一个无所谓。 烂命一条,随便折腾。 “别这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春哥捏了捏她的脸蛋,帮她解开了手脚上的束带。 对此,程雨烟只是回了他一个白眼,嘟囔了一句“有贼心没贼胆”。 念书的时候,她其实挺看不上这个小学弟的。 有贼心没贼胆,还穷。 怎么都没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他却站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程雨烟有个小秘密。 虽然这几年为了生活没少陪男人睡,但实际上她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而现在的秦小春,是第一个让她有了“深入交流”想法的男人。 只可惜,她已经太脏了。 “你……你们认识?” 史哲宙此时已经从冰箱里找到了止血药,正光着膀子往伤口上按。 “只是两个偶遇的校友罢了。史老板,刚才咱们的事还没做完呢你就跑了,要不……咱们继续做完吧。” “啊?” 史哲宙蒙圈了。 这娘们啥意思啊?该不会以为刚才是在跟她玩情趣吧? “怎么?史老板是看不上我的蒲柳之姿了?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程雨烟不再看他,自顾自的回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一个玻璃罐子端详了起来。 那罐子里泡着的是一只女孩的手。 手的形状真的很美,可惜浸泡时间似乎很长了,皮肤颜色很是暗沉。 “真美啊。我之前也想过,要是我不行了,就这样把自己分装起来送给重要的朋友。” “小学弟,你想要哪一部分?” “哪一部分都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唉,史先生,你包扎好了?那咱们说说你的事吧。” 史哲宙真的挺惜命的,俩人就伤春悲秋了这么一小会儿,他绷带都给自己打好了,正蹑手蹑脚的想溜出去。 结果被春哥拎回来直接锁在了刚刚锁程雨烟的x形架子上。 “兄弟,有话好说,你,你要是杀了我,等船靠岸了,谁跟你交接这两条船啊?” 看到秦小春从医药箱里拿出两把手术刀,还递给程雨烟一把,史哲宙差点当场吓尿了。 他是喜欢把人分开了收藏,可那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分开啊。 “嗨,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负责人换了,我再上来赢一次就好了。不过……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 “我说!我说!只要你别杀我,就连我小妹和老妈的衩子是什么颜色我都告诉你!” 好么,要搁战争年代,这货妥妥一翻译官的料啊,还没用刑呢就招了? 那……还能咋整,问呗。 秦小春在他脑袋上刺进几根银针,这才询问起了史哲宇的事情。 在史哲宙的讲述中,史哲宇就是个……傻缺。 好吧,反正他就是这么形容自己哥哥的。 和他这个钟情于美妙事物的收藏家不同,那个傻缺更喜欢追求身体上的愉悦。 十二岁那年,他就开始跟家里的仆人鬼混。 女仆玩腻了,就玩男仆。 男仆玩腻了,就玩一些口味很重的游戏。 而且史家明明有的是钱,只要用钱砸什么帅哥美女都能弄到手,可是史哲宇就非常喜欢用强的。 要么在小巷子里装地痞流氓把人绑了折腾,要么在公司里给看中的属下下个套,用把柄强迫人家就范。 玩的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当初骆驼国公主那事还真不是他替史哲宙背锅,而是他在船上看上了人家,硬把公主拖到底仓给祸害了。 结果公主也是个暴脾气用后脑勺子撞了墙,史哲宙才被动的多了一套收藏。 至于他坐牢的时候……每过一段时间就换一所芭牢,看到有喜欢的就砸钱弄到小黑屋里祸害。 三年芭牢,被他祸害的人足有三位数。 至于是不是害死过人,都叫什么,史哲宙表示太多了,根本就记不住。 史哲宇现在人就在中海,掌管着一条远洋航线。 而且最近家族有意派他和龙家联姻,只是龙家的大小姐对联姻这事非常抵触,史哲宇正因为这个在找龙家的麻烦。 听着史哲宙的讲述,秦小春不停地嘬着牙花子。 这货,堪称纨绔中的纨绔啊 第六百九十四章 你不配 “就……这么把他扔在 该问的都问过了,秦小春从史哲宙脑袋上把那几根银针拔下来,带着程雨烟离开了底仓。 哦,当然,为了更加顺利的对游轮进行交接,他像拖死狗一样把被打昏过去的老管家史丘拖了出来。 “没事,他什么都记不住。” 程雨烟想到的事情,秦小春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刚刚的银针就是删除那货记忆用的。 插针之后的记忆,包括被插针前十分钟左右的,都会在针被拔出之后删除。 那货醒来也就能记得他被秦小春拖去了底仓。 “你以后注意安全,这种有危险的地方尽量少来。等我觉得你能应付了,你再做这种事。” “非去不可的话,就让魏翔在暗中保护你。” “魏老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多跟着杨娇娇吧。小姑娘毕竟没什么社会经验,有人照看着我也放心一点。” “下次别那么好心了,就让魏翔跟着你,对我而言谁更重要你心里没谱吗?” 秦小春一巴掌拍在了程雨烟的屁股上。 后者俏脸一红,满面娇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杨娇娇可是那场宴会上的大功臣,她算什么?只是个烂了的白月光罢了,甚至还帮人家算计这小子来着。 哎,曾经的小怂包,也终于长成了一副嘴甜舌滑的渣男模样。 再次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恢复了之前歌舞升平的景象。 也是,能来这里玩的,哪个没见过点世面啊?不过是断了几只手罢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 “臭弟弟,什么事情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 刚想找个地方坐下,一只手就环住了他的臂弯。 能这么喊他的自然是坏姐姐了。 “哟,我说弟弟,你该不会是嫌姐姐这红狐狸不够味吧,又专门出去找了只小白狐?” “还真是棵花心大萝卜。” 看了一眼跟在秦小春身边的程雨烟,坏姐姐的话语里第一次带上了醋味。 “嘿嘿,不愧是我的坏姐姐,对我的定位真准,不光是萝卜,我还大。” “别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就行了,我这一个坑,得把地撑裂了。” 开玩笑,春哥又不是啥要脸的人,咸猪手毫不客气的顺着坏姐姐曲线优美的后背摸了下去。 “把你能的,还把地撑裂了,你以为你是充气的啊。” “嘿嘿,是真是假,晚上姐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毕竟,我送一条船给你,你不给我点甜头,不合适吧。” 春哥很是放肆的在翘起的一团上捏了一下。 坏姐姐并没有尖叫,反而是有些呆愣的看着秦小春。 之前他确实说过要把这条船赢来送她的话,可这种话谁会当真啊? “怎么了?嫌我的礼物太小?那……两条都送你好了。” “你放心,史哲宙要是敢找你麻烦,我打出他屎来。” 春哥好像个猩猩似的,把胸脯子拍的啪啪响。 “臭弟弟,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谁说是玩笑了,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史哲宙,让你亲眼看着我把他屎打出来。” “我可是练过的,以前村里的狗都被我踢出过屎来。” 春哥面孔一板,一脸的认真。 坏姐姐哭笑不得,她说的是打出屎的事儿吗?不过她也看出来,这臭弟弟是真没逗她。 一切照旧,只是这一次,往秦小春身上贴的女人多出了好多,以春哥那来者不拒的性子,自是没少了占便宜。 坏姐姐身上溢出来的醋啊,都能凑一坛子了。 不过她越是这样,秦小春就越放肆。 嘿嘿,一个女人肯因为你吃醋,那才说明她真的在乎你。 明明憋了一肚子气,却又强忍着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还真是傲娇得可爱。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游轮回到了福运码头。 靠岸前大约半个小时史哲宙才从底仓爬了上来。 这货的样子……有点滑稽。 之前秦小春拔了针,他就晕了过去。 程雨烟玩心大起,用他的血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 史丘被春哥拎出来打工,这货八成是自己挣脱了束缚爬上来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是何等的“美丽”。 再次面对秦小春,史哲宙没有了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他好几次试图回忆带秦小春到底仓后都发生了什么,但都失败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戴着狼面具的家伙不好惹。 反正消息发回去了,接下来就看家里怎么安排了。 “非常荣幸能和大家共度愉快而充实的一晚,希望大家能再次光临我们的坏姐姐号游轮。 游轮靠岸,秦小春硬是摆出了一副主人翁的模样站在船舷边恭送着每一位游客,就连那些没戴面具的“玩具”也得到了和客人一样的待遇。 这简直让“玩具”们受宠若惊。 任谁都知道只要游轮能够顺利交接,那么这位狼先生绝对会成为中海市最耀眼的新星。 “狼先生,有时间一定要翻我的牌子。” 接受了最后一位美女“玩具”的拥抱和名片,秦小春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舷梯下方。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身材略显佝偻的七旬老人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史哲宙自从看到这俩人后,腰杆都挺直了几分,要不是距离秦小春过近,怕是要狗仗人势的指着春哥的鼻子输出一顿了。 “这位朋友,既然送完了客,不如下来我们聊聊?” 船下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很阴沉。 显然,这所谓的“聊聊”不太可能宾主尽欢。 “行,那就聊聊吧。” 秦小春回头帮史哲宙整理了一下衣领,让坏姐姐挽着他的胳膊,很是悠然的从舷梯上走了下去。 俩人的面具都还戴在脸上,那男人初时也没太当回事,但是离近之后,男人似乎认出了坏姐姐,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老先生,您是那胖子的家长?真是不好意思,手气太好了,一不小心就赢的多了点,还劳烦您大清早的跑来搞交接。” 春哥主打一个不见外,走下舷梯后,非常自来熟的想要握住男人的手,然而手刚伸到一半,一只满是枯皮的老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按住了秦小春的手腕。 秦小春瞄了那七旬老头一眼,面色冷了下来。 “家长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配。 第六百九十五章 老铁们认准这老登 史家人真的是有点意思。 就春哥碰到的这几个,史哲理和史中智是暴怒,史疏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史哲宙是变·态,眼前这个老东西则是傲慢。 “好吧,我也不是配钥匙的,你不配就不配吧。” “哎,不过……其实我是送快递的,你是大件货还是小件货啊?” 论骂街,春哥自问不会输给这些城里人。 “哼,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就会耍耍嘴皮子。”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吃你家大米了?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乡下人?” “而且我可听说了,在中海最喜欢嘲讽别人是乡下人的,恰恰是那些在中海打拼了几年的乡下人。” 春哥很不客气的用手指在男人胸前戳了戳。 “你的骨头都散发着一股子海腥味,就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高贵了。赶紧把过户手续办了,我懒得跟你废话。” 春哥是从来都不介意装熊的。 但是吧,明明是你们丫的欠老子钱,还要跟老子面前装叉,那就不能忍了。 “过户?哈哈,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男人明显被秦小春给气乐了。 “你想让我知道?想让我知道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难不成瞎猜?行吧,那我猜你是掏大粪的。” “呸!满口污言秽语!我叫史中仁,是钩沉海运的副总裁。我……” “屎中人?你真是掏大粪啊的,额,难道我的嘴开光了?” 春哥是一点都没在乎屎中人后面打算报什么名头,他就单纯的想把这半大老头给气死。 “年轻人,图一时的口舌之利对你没什么好处。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尽快离开。” 史中仁冷哼了一声,接到儿子的电话以后,他就匆忙赶了过来。 本以为敢在自家游轮上闹事的咋也得有个三头六臂上来就得报报背景盘盘道,却没想到只是个喜欢在嘴上找便宜的家伙。 “咋?老登你的意思是想赖账?” “赖账?我们之间有什么账?你连个书面的文书都没有,还跟我提什么赖账?” “现在滚出福运码头,我让你平平安安离开中海,否则……” 史中仁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凶光,他已经没耐心了。 坏姐姐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打算走上前做个和事佬了。 虽然臭弟弟说把游轮送给她,她是挺开心的。可是要史家吐出这么大一块肥肉属实有点异想天开了。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她的臭弟弟突然从胸口的衣兜里抽出了手机,转头背对史中仁的同时冲着手机屏幕叫嚷了起来。 “直播间的各位老铁,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就这个老登,中海钩沉海运的副总裁,掏大粪,啊不对,史中仁!” “他亲儿子答应把两条游轮抵我三千亿的债务,我已经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你们听听这老登说什么?一句屁话就想让我走?哎我就太阳他祖宗十八代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秦小春这一手直接把史家父子给干蒙圈了。 任谁也没想到这货在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竟然开了直播。 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单播的,竟然在和其他五名女主播连线!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到飞起。 “大春哥你够了哈,三千亿,玩笑不带这么开的啊。” “就是就是,你找这几个演员演的都挺像,就是台词太浮夸了。” “我去!兄弟们,我去度娘了一把钩沉海运,那个老登真是钩沉海运的副总。” “废话,人家大集团的老总怎么可能拿几个钱就演这种坏自己名声的戏码?” “我的天啊!是狼头哥啊!我刚从那条船上下来。我跟你们说,老刺激了……” 秦小春的嘴角翘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他除了是楚州秦大师外,还是酷猫平台有名的大冤种“大春爱吃橙子”。 平日里可没少做散财童子,那些女主播们看到他就和看到亲爹一样。 刚刚春哥下船前默不作声的发了个多人连线,五位主播全都在第一时间接受了连麦。 “老铁们,都记住这个老登哈,钩沉海运,一帮子输不起的玩意。” “这种毫无诚信的东西,以后可千万不能跟他们合作。不然吞了你们的货,转头就给你耍无赖。” 当着镜头,春哥的表演欲瞬间拉满,那个彷徨无助怨愤滔天啊。 那边史中仁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给跟他来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老头身子微倾,整个人好像闪电般窜了过来,右手成爪,扣向秦小春的手机。 然而老头没想到的是,那戴着面具的年起人突然旋身,提膝朝他反冲了过来,速度甚至比他还要快上一线。 没等他变招,秦小春的膝盖已经顶到了老头的小腹上。 宛若鼓槌敲在牛皮上的巨响,老头弓着身子好像只大虾般倒飞了出去。 老东西要比看起来抗揍,飞出去五六米后,脚尖一沾地,立刻反冲了过来。 可是他刚一起步,秦小春的脚就迎面朝他脸上踹了过来。 老头挥手一格,拳头搭在脚踝的位置想把春哥的攻击打偏。 然而拳脚相触之后却发现触手之处毫不着力,那竟然是一只脱了脚的鞋! 老头心中大惊,待要回手的时候,春哥那只套着袜子的四十二码大脚毫不客气的蹬在了他脸上。 春哥终究算是尊老爱幼,没有给丫的一脚爆头。 但是脸上的脚臭味还是让老头几乎当场吐出来。 堂堂一位內炼八重的大武师,史家的供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欺辱? 而更让他颜面无存的是……他家主子史中仁脸上也多了一个四十二码的脚印。 看样子,就是刚刚被他打飞的那只鞋留下的。 秦小春的手机直播一直都开着,直播间里数万早起的网友都看到了老头强夺不成反被踩的一幕。 一时间弹幕里笑成了一片。 “小子,你可以啊,怪不得敢在我们史家头上动土。” 史中仁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但是语调显然没有先前张狂了。 他没遗传到家族病,那副傲慢不过是因为家族势大,再加上身边跟着个高手。 这戴着狼面具的小子不怵他们史家他是知道的。但是能随手戏耍一位內炼八重的大武师,这份本事属实在他意料之外。 “狗屁的动土,愿赌服输,我只是索要我赢来的东西。” “你要是再不识趣,你儿子摇着衩子跳着舞念转让说明的视频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传遍整个中海。” 能这么早赶来码头,说明史中仁还挺悠闲啊。既然这货没有遗传家族的易怒,那就人为让他怒好了。 等他知道眼前的狼面具就是要卖给他家药方的人,会不会直接和买药派打起来呢 第六百九十六章 坏姐姐这人能处 “你,你怎么敢……” “三千亿的账你都敢赖,我只是要你家两条船,有什么不敢的。再说了……” 秦小春笑眯眯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展开对着史中仁晃了晃。 “谁说我无凭无据啊?这是你儿子亲手写的欠条,上面还有你们公司的公章,就算去打官司,也是我赢。” 这下史中仁真的愣住了,旋即满脸怒意的看向了自己儿子。 史哲宙挣脱束缚之后,人是自由的,给他打电话时明确说过了,秦小春之前只有一张大堂经理打下的欠条。 上面就连公章都没有。 他能带着一个老头过来就打算把事情解决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眼前这狼面具无凭无据。 吓唬他一下,然后死不承认就得了。 谁能想到他手上居然还有盖了公章的欠条? “我,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你那欠条肯定是假的!” 史哲宙也急眼了。 他们史家再怎么有势力,在华夏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得归上面管。 真要拿这欠条告到法院,再找几个人证过去,他压根就没法抵赖。 到时候游轮搭进去不说,名誉更要进一步扫地了。 “是不是你写的,可以请官方的鉴定部门鉴定一下笔记,而且我这里甚至有你写这张条子时的视频,一镜到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抵赖。” 这些事情,都是在问完情报之后顺带做的,史哲宙当然不记得了。 在他写完之后把他绑回去的时候,春哥只是随随便便弄了一下,否则他怎么可能挣脱的开? “你……” “够了!” 史哲宙还想再说什么,被他老爹挥手给打断了。 史中仁不是傻子,自己儿子落到人家手里那么长时间,他相信这个狼面具既然能说出来,手上就一定有货。 “我们史家会信守承诺的,这两条游轮,给你就是了。” “但是游轮不是在华夏注册的,办手续需要去国外,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然后把护照准备好。” 史中仁长叹了口气,一副认栽的样子。 不过这老狐狸心里打得却是另外一副算盘。 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这狼面具是什么人,但是要去办手续的话,他就必须透露些身份信息。 到时候从别的方向下手史中仁就不信拿捏不了这小子。 “史叔叔,是这样的,两条游轮是我这臭弟弟赢来送我的,手续什么的,我让人跟您去办就好了。” 没等春哥给答复,坏姐姐倒是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同时摘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 春哥心中了然,坏姐姐这是在替他出头扛压力。 虽然他早就猜到坏姐姐在中海有一定地位,但是肯正面帮他扛下史中仁的怒气,这姐姐可交。 看到那张精致中带着几分慵懒的脸,史中仁的眼睛微眯,脸色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不过这种难看只是维持了几秒钟,很快老东西就露出了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两条破船罢了,早说是侄女你想要,叔叔直接送你就是了。你看这事弄的。” “也不是我想要的,只是跟我这刚结识的臭弟弟开了个玩笑,说让他把船赢来送我。” “谁知道这小子运气逆天,竟然真的把船赢下来了。我怎么都不能说不要啊。” “好,好,那你找相关的人联系我吧今天的事就到这,叔叔家里还有点情况要处理。” 史中仁的牙根咬的有些发疼。 刚刚他做了最后的努力,试图让这两条船变成他“送给”坏姐姐的。 可是那小蹄子竟然丝毫不顾两家的交情,硬给把事情掰扯清楚了。 看来狼面具小子在小蹄子心中的地位挺重啊。 “爸,真就这么……” “闭嘴,回去立刻安排人给我调查那个小子,有可能的话就直接干掉,不能让他坏了你大哥的好事。” 转身离开时,史哲宙满脸的不甘,不过后面的话全都被阴鸷的老头子给压了下来。 看着史家父子远去的背影,捡回鞋子的秦小春抱着坏姐姐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坏姐姐你这么疼我啊,还替我扛雷。” “就是暂时扛一下,以史家的人脉,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你的信息。你最近要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不要把你弄伤吗?” 春哥猛地一个公主抱,打横把坏姐姐抱了起来。 “喂,你要干嘛?放我下来!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了对你不好。” “怕什么?你觉得我的字典里有怂这个字?” 所谓的不好,无非就是坏姐姐家世显赫,追求者众多,被他们看到后少不了要对春哥下手。 然而这种局不就是春哥最擅长应付的吗? …… 天色擦黑,穿好衣服的秦小春看了看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坏姐姐,低头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 这娘们看起来是个欢场老手,实际上却鲜嫩的很,半天多的深入交流中喊的最多的就是“臭弟弟你饶了我吧”。 从始至终他们两个都没问过对方的名字。 或许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露水姻缘要更好一些。 自己一消失就是小两天,也该回去看看表妹和外婆了。 不过就在春哥站在路边叫车的时候,一辆车漆都斑驳了的红色桑塔纳缓缓停在了他的身边,还按了一声喇叭。 春哥就挺纳闷的。 在中海这号称华夏经济第一城的地方,怎么还会有这种老古董? 透过车窗往驾驶席一看,春哥瞬间了然。 开车的分明就是马白莲啊。 以她抠门到住地下室的性格,弄这么一辆车来就毫不奇怪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春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我说师父,这重要吗?你也太过分了吧,自己去吃好的住好的,把你亲徒弟丢在地下室里挨饿……” “人家赚的钱都拿去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了,当然要过的节俭一点了。师父你不会连这都不体谅人家吧……” 马白莲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好像春哥把她始乱终弃了似的。 “就咱俩,你别跟我来这套,在这等我有啥事,赶紧说。” 白莲大法这玩意,在春哥不图谋她身子的时候,效果属实一般。 “真是的,你都住这种地方了,也不说先请我吃顿好的。” 马小灵小嘴一撇,吐出了六个字。 “师娘有消息了。 第六百九十七章 送货上门的汉服娘 “雪儿的消息?快说,什么情况!” 报仇固然重要,自家娘们的安危当然也不是小事。 看到秦小春急切的样子,马小灵的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师父,问话可不是这么问的。你看,我被你点在那个小屋子里一晚上,这几天就吃了点馒头咸菜……我这人一饿了,记性就不好。” 马白莲眨巴着大眼睛,竟然在说这话的时候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行吧,那你开车回地下室吧,我再关你两天,干脆就把事情都忘干净好了。” 开玩笑,春哥在不馋她身子的时候能吃她这一套? 对此马白莲表示好女不吃眼前亏,秒怂。 消息是梁秋水传回来的,因为不知道秦小春是不是方便收,才打电话给了马小灵。 作为整个华夏的中心,龙城的上流圈子可没有其他小城市那么好渗透。 这么几天的时间,梁秋水只是打听到了一个不那么确切的消息——林家要和人联姻。 林家主业是搞房地产的,在之前那些年可谓是风头很盛。 但是这几年,房地产行业接连爆雷,国内几大著名房地产公司接连宣布破产,林家的日子自然也很不好过。 不想让家族没落,只能积极寻求转型了。 经过一番考量,他们把目光落在了外贸上。 之前林家并没有和国外的势力建立贸易关系,这次转型多少有些急。 最终他们联系到了新坡国的李家。 和华夏大世家林立不同,新坡国李家那是一家独大。 整个国家的重要行业基本上都掌控在李家手中。 而且因为地理原因,新坡国在做国际贸易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和林家贸易除了本国用度外还可以散到附近那些小国,非常的便利。 赚钱的事情,当然大家都乐意做了。 李家提出为了让关系更稳固,两家不如来个联姻。 林家人在新坡国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回来挑人的时候却犯了难。 家里未婚的姑娘们,就没有一个愿意去的。 毕竟……李家虽然手握一国,但是吧……整个新坡国也就华夏一个县城那么大。 好好的龙城大小姐,谁乐意去做土财主的老婆啊。 最终林家还是找出了一位小姐,具体名字不清楚,不过据说是个私生女。 原本已经许配给人了,但是为了家族转型,也只能牺牲她一下,重定婚约,许给了李家的长子李成龙。 关于这位私生女的确切身份,梁秋水还没调查出来,但是是林雪儿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梁秋水告诉秦小春如果手头有事的话,没必要着急去龙城。 那位李家大少李成龙,原本打算前天到龙城和林家小姐见见面的,可是那倒霉鬼在机场出了意外。 从登机的楼梯上摔下去伤了腿,根据当地的新闻报道,这货最起码要在医院里躺一个月。 听到这么个消息,秦小春安心多了。 他也觉得那位私生女是林雪儿的可能性极大。 当日那货不是说了嘛,雪儿是林家弃女。 春哥最怕的就是雪儿没完成任务,回去以后受苦。 但既然要让她去联姻,至少这段日子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当然,有春哥在,是不可能让这场联姻成功的。 听完了情报之后,春哥转身就下了破桑塔纳,在路边喊了辆出租。 没办法,马小灵弄来的那玩意不光丢人,还惹眼。 这要坐上去,指不定明天春哥的身影就和那辆破桑塔纳一起在短视频平台传疯了。 “王……哥。” 秦小春走进病房的时候,林晚悠正坐在床边给外婆剥橘子。 见到他进来,下意识的起身就要喊“王先生”,被秦小春玩了一个摸头杀才猛地想起他们的身份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小春啊,你准备在中海常住了吗?” 外婆此时说话已经正常了,看着秦小春那张和女儿神似的脸,笑容中满是慈祥。 “暂时还没有,外婆,我这两天没过来,是去了一趟杭市。” “听朋友说那边有间老药铺,治疗伤筋动骨的药老好了,就是铺子不好找,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秦小春说着,拿出个没有标签的瓶子交给了林晚悠。 “我让他们给把药做成了胶囊,一天三次,一次一颗。” 当然,出去求药只是为两天没来找的说辞,实际上就是他把疗伤丹磨碎分了分而已。 相处时间尚短,有些事情暂且还是不让她们知道好。 扭头看了看另外一张床上的魏翔,魏老头此时正在装睡,放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的对秦小春比了个OK的手势。 “十六号床的病人,醒一醒。” 就在这时候,一个护士走进病房,拍了拍魏翔的腿。 “咳咳……护士小姐,怎,怎么了?” 魏老头挺敬业的,假装被拍醒后还摆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 只不过……你丫未免也太红光满面了吧?不知道运功压一下气血吗? “没什么,旁边有病房空出来了,给您转过去。您一个男士,和女士同住一间病房怎么都不方便不是嘛。” 小护士说着,竟然亲自动手帮老头收拾东西。 春哥和魏翔都懵了。 要知道把魏老头安排在这里,春哥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护士小姐,我看就不必了吧。我和这老爷子挺投缘的,你就让他住这里吧。我外婆也能有个同龄人说说话。” “那怎么行?男女住在一起本来就不方便,而且这是院长刚刚亲自吩咐的。” 护士说着,把满脸蒙圈的魏翔从床上掺了起来。 秦小春没再阻拦,只是眉头皱的死紧。 那天帮忙安排的医生说的很明白,这事是违反规章的,他收的钱一半会送到院长那边。 为啥今天会整这么一出? 眼见着魏翔被搀走了,秦小春正打算去找那医生要个说法,房门再度打开,一个云鬓高挽穿着一套青色汉服罗裙的年轻女孩被另一位护士搀扶了进来。 女孩比魏翔专业多了,脸上的表情看着就挺痛苦的。 只不过看到秦小春之后,女孩硬是从脸上挤出个笑,额……好吧,夸早了,这货竟然还对秦小春行了个万福礼。 至于那边床上的老“病友”她只是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乖乖,这下就明白了。赶走魏老头是为了把这个目标明确的姑娘送进来啊。 行吧,那哥就看看这送上门的货底要耍什么幺蛾子 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在想屁吃 “这位小姐的家人现在都过不来,如果有不方便的时候,希望能帮忙喊我们一声。” 小护士把汉服少女放到床上,还很贴心的对春哥等人叮嘱了一番才离去。 而那女孩躺下后再次对房内众人甜甜一笑。 “我叫虞柠熙,麻烦几位了。” “虞柠熙,这名字挺好听的,是哪个余啊?青城派掌门余沧海那个吗?” 人家都送上门来了,春哥觉得要是不跟她过几手,多少有点不礼貌。 “不是的,是霸王别姬的那个虞。” 女孩儿回答的时候表情很认真,只是这个内容……你们家解释的时候都得用联想法是吗? “这不巧了嘛,我姓王,楚汉争霸的那个王。” 春哥是一点都不带见外的,一屁股坐在了女孩的床边,两只贼眼很不客气的在女孩身上逡巡着。 而虞柠熙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她眼中的不悦虽然一闪而过却还是被秦小春给捕捉到了。 而不悦之后,她微微动了下身子,似乎是想换个更适合秦小春“欣赏”的姿势,不过只动了一下就又缩了回去。 看来这小妞儿是不情不愿的被人派来接近春哥的。 “虞小姐,你是因为什么病住院的啊?” 嘴上聊着很正常的天,秦小春的手却摸在了女孩的脚丫上。 女孩身子微颤,明显有个抽脚的动作,却又强行忍住了。 真是太业余了。 “我……不是什么大病,耳石症。就是偶尔会头晕,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挺晕的,躺下以后好多了。” “耳石症啊这毛病我听说过,据说发病的时候不光是头晕,严重的身体都会没感觉。对女孩子来说挺可怕的一种病。” “是啊,我,我就是这样的,有时候感觉脖子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根本就不听使唤。” 虞柠熙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一张俏脸却已经红到了耳根。 坐在外婆床边的林晚悠听着他们的对话都要翻白眼了。 表哥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最初和自己见面的时候,真的挺像个正经人的,可是现在你的手在干嘛啊?一边询问病情,一边顺着腿往人家裙子里面摸? 真以为自己和外婆都是瞎的吗? “表哥,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别离得太近了。” “啊?” 春哥是真没想到自家表妹这么没眼力劲。 不过还没等他找说辞,虞柠熙就先冲林晚悠笑了笑。 “没事的。我平时就是一个人在家刷刷手机画画画,都没什么机会和人接触,有人跟我说说话,我挺开心的。” 林晚悠无语,啥情况啊这?自家表哥也没有帅出天际,咋这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就在春哥翻了个白眼打算继续探索虞姑娘的“秘密”时,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了。 一个手上打着石膏,脸上贴着纱布的年轻小伙畏畏缩缩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秦小春后,立刻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这一笑却是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连一秒钟都没维持住就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模样。 “史哲理?你来干嘛?” 没错,这个凄凄惨惨的家伙正是那天晚上连脸皮都被秦小春撕下一块的史哲理。 “哥,你可千万别急眼,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给老人家来送赔偿金的。” 见到秦小春瞪眼,史哲理被吓得就是一哆嗦,连忙从兜里摸出一张支票,用手捏着一边,用石膏撑着另一边,恭恭敬敬的递向了春哥。 不过当他看到春哥的手在哪儿时,冷汗立马就从脑门子上冒出来了。 “哥,哥,你别接了,我懂事,那啥,美女,这个是赔偿款,赔给老人家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史哲理就像踩了电门似的,一下蹦到了另外一张病床边上,满脸堆笑的对床上老人点头致意,并把那张三百万的支票双手奉给林晚悠。 林晚悠见状更是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放好了。 知道这货是中海最不讲理的史家子弟后,她每每想起来也是怕的很。 再加上他怪异的模样,女孩别说接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后仰,躲避着史哲理。 麻杆打狼,两头怕。 “他给你,你就拿着,钱还烫手不成?” 春哥无语,有时间真得带这表妹见见世面了。 依依不舍的把手从裙下抽出来,随手在虞柠熙的耳根处轻弹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向虞柠熙,女孩眼前的一切都开始疯狂旋转。 原本欠起来点的身子重重落在床上,双手按头开始痛苦的低吟。 “咋好好的,一下就犯病了呢?” 秦小春嘀咕了一声起身走到了史哲理身边。 史哲理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活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王八。 “我说你要不要这样啊?你丫的是来送钱的,我还能再打你是咋的?给我挺直溜点。” “是,是!” 听到秦小春让他挺直溜点,史哲理硬是平地蹿了起来,好像站军姿一样挺得笔直笔直的。 “态度还行。今儿过来啥情况啊?就送个钱?” “还,还有跟老人家赔罪。老人家,之前都是我不好,等您好了,我就戳着,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随您怎么开心怎么处置我,您看行不?” 相比虞柠熙,这个史哲理倒是实诚的多,至少春哥没看出演的意思来。 “行啦,甭整那虚的,还有什么干货,直接往出扔。” 春哥可不会因为他态度比较诚恳就对他改观,毕竟这货可是上了必杀名单的。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哥的眼睛。那个……哥,你有兴趣在中海扎根吗?” “哦?这话怎么说?” “不瞒您说,您那个药,我爸拿回去之后找人分析了下成分,然后也试着做了一下。” “明明成分没问题,但是出来的成品就是没有您给的那种药效。” “我爸说您这药肯定是有特殊的炼制手法。所以我就想啊,哥你在中药方面绝对有一手。” “不说别的,就给我们家这个药,以超雄综合征特效药的名义卖出去都能赚大钱。” “所以吧,我就想……跟哥一起弄个药厂,哥你技术入股,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看咋样?” 春哥简直无了个大语。 你在想屁吃呢? 你们史家欠老子两条半人命还没还呢,还想利用老子帮你们赚钱? 然而还没等他说点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回头一看,被春哥吃了半天豆腐的虞小姐像只蛤蟆似的面朝下拍在了床边的地上。 女孩的屁股撅在半空一晃一晃的,腰杆连挺,似乎是想撑起身子。 可是因为眩晕感太过强烈,不但没把身子撑起来,还……整的很诱人。 春哥觉得吧,论起谈项目还是这位虞小姐更合他的口味。 第六百九十九章 虞小姐怎么哭了 “哥,咋病房里还有别人啊,我现在就让人给开个特护,把老人家给转过去。” 虞柠熙的颜值其实挺能打的。 但是史哲理那是什么人啊,根本就没把这美女放在眼里,反而觉得她很碍事。 趴在地上的虞柠熙都快委屈哭了。 她容易么她? 花了大价钱装病混进病房,还没开始联络感情就被人吃了一顿豆腐。 现在更是晕的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撅着腚趴在地上,这也太羞耻了。 “不用,还是说说你的药厂吧。你真的有意投资药厂?” “那肯定是真的啊。哥你手上除了给我们的那个药外,还有什么方子?给我透个底呗。” “方子?” 秦小春略微沉吟了一下,一个新的计划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手头有一剂新陈散,你试试效果怎么样?” 春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丢给史哲理。 史哲理连忙接住,用牙齿咬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草药香气顿时从瓶子里飘散了出来。 “哥,这药怎么用啊?” “你直接吃就行。别吃太大口。” 吃秦小春给的药,史哲理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毕竟,那天已经被喂了一颗了,要下毒也早就给他下了。 瓶子里装的都是药粉,有点糊嗓子,史哲理硬着头皮还是咽了下去。 药粉一入肚,史哲理立马就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开始向全身扩散。 很快,他脸上被撕掉皮的地方就传来一阵阵麻痒的感觉,打着石膏的手臂更是一阵阵肿胀。 “哥,这药粉……哎呀,我脸上怎么这么痒啊。” 越说,痒的就越厉害,史哲理的暴躁劲儿又上来了点,一把撕掉了脸上贴的纱布。 结果用的劲儿大了点,把伤口处的血痂也给扯了下来。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血痂 史哲理去厕所照了下镜子,再出来的时候俩眼都在冒光。 “哥,神了!真是神了!我这伤口,咋长得这么快啊!” “不光长得快,很大概率还不会留疤,有这玩意你就偷着乐吧。” “行了,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你们的厂子打算投多少钱,拿个具体方案再来找我。” 春哥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史哲理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拿着药瓶跑出了病房,然后又猛地探头进来。 “哥,那个,我怎么称呼你啊?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叫我王迅就行了。赶紧滚,我这还有事呢。” “好勒,王哥!” 史哲理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掉了。 如果他能看到他转身后秦小春眼里闪过的那抹凶光,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兴·奋。 送走了史哲理,秦小春这才走到虞柠熙的身边。 他倒也没有去打扰这位虞小姐的“摇摆”,只是蹲在旁边饶有兴致的欣赏起她那被罗裙包裹的翘挺部位。 哪怕正在经历着天旋地转的感觉,虞柠熙依旧面红耳赤,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啪。” 欣赏到兴头上,春哥突然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女孩顿时发出一声尖叫,身子一歪,侧倒在地上。 无神的双眼迅速发红,两点泪花,从眼角挤了出来。 “表哥,你到底是在干嘛?” 林晚悠终究没忍住,低声质问了秦小春一句。 “还能干嘛?和外婆的新病友亲近亲近呗。呀,虞小姐怎么哭了?不是摔疼了吧。” “真不好意思,刚刚光顾和客人聊天了,都没注意你掉地上了。” 春哥一边睁眼说着瞎话,一边把虞柠熙从地上抱了起来。 你还真别说,强烈的眩晕感让虞柠熙的身子软的好像面条一样,抱在怀里那手感简直绝了。 春哥都不舍得把她往床上放了。 “还是我来吧。” “晚悠,好好坐着。” 林晚悠看得气恼,就要上前帮忙,结果被外婆给拦住了。 小妮子未经世事,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外婆还能看不懂吗? 说实话外婆挺欣慰的。 她年纪大了,之前被打成那个样子,以为自己都过不去这坎了,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死了之后,单纯的外孙女被人欺负。 现在有了这个外孙,晚悠也有人可以托付了。 “晚悠,你照顾好外婆,我跟虞小姐单独聊聊去。” 春哥也懒得给表妹解释,抱着虞柠熙进了卫生间,往马桶上一坐,然后用手指在女孩儿耳根轻弹了一下。 折磨了她虞柠熙半天的眩晕感立马就止住了。 眸子重新聚焦,看着秦小春那张坏笑的脸,虞柠熙再也忍不住委屈,就这么在他怀里抽噎了起来。 眼泪顺着她精致的小下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分分钟的功夫就把胸前的衣服给打透了。 然而,某人根本就没有欺负了女孩的自觉,反而是色眯眯的盯着那块因为沾水而变得半透明的布料琢磨着是不是该让她哭的更厉害点。 “你……你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看?” 虞柠熙就想不通了,家里让她接近的高人怎么会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要不是刚刚史哲理那一出,她都以为自己进错病房了。 “好啊好啊,那你快点脱,我有点等不及了。” 春哥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吞了一口口水。 虞柠熙羞怒满腔,用力推了他一把,起身就要跑出卫生间。 然而就在她握住门把手准备转的时候,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你可以离开,但是出了这个门,就再也别想跟我攀关系了。” 虞柠熙的身子顿时僵住,扭回头去,却见那个可恶的男人正满脸寒霜的看着自己。 女孩心头顿时就是一颤。 “你……” “怎么?你觉得自己的演技很好是吗?我数三个数。一、二……” 春哥并没有说三个数数完了会怎么样,虞柠熙却是面色猛地发白,在那个“三”数出来之前扭身坐回到秦小春的腿上。 额……这下轮到春哥无语了。 就算被拆穿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俩眼一闭,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我是尸体你随意”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没兴趣啊。 “这就是你的态度?真没意思。” “想得到好处,至少换个肯付出的来。” 春哥双臂一耸,虞柠熙尖叫一声,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女孩下意识的想揉揉摔疼的地方,见到秦小春居然起身要走,连忙抓住了他的裤腿。 她现在真恨不得在这货的脸上咬上几口。 可是……现在能帮她虞家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了。 “你别走……我……我懂事……” 牙关紧咬,虞柠熙的素手不甘的伸向了春哥的皮带… 第七百章 工具人就虞家好了 “呕……呕……” 一个小时后,秦小春满脸舒爽的靠在马桶水箱上哼着小曲。 虞柠熙则是趴在洗手台边不停地干呕着。 透过镜子看到那男人的模样,她的眼中有厌恶和愤恨,不过更多的却是恐惧。 作为一个在读的医学博士,男人这玩意儿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她都没少见。 可是……这家伙能算个人吗? 只是简单的动动嘴就要了她半条命,要是被这不似人的家伙抱到床上,第二天下不下的来就真不好说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头一次吃甘蔗吧?反应这么大?” 都三分钟了,看到这娘们还在干呕,春哥索性从后面抱住腰,再次把她揽回腿上。 虞柠熙没说话,只是抿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小春。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本来笑起来挺好看的,非要哭唧唧的。” “说说吧,你混进这间病房想做什么。” 跟这种对自己有图谋的女人,春哥是一点都不会客气的,大巴掌“啪”的拍到了虞柠熙的屁股上。 虞柠熙更委屈了。 她好歹也算个世家小姐,刚给你做了那种事情,你就不能怜惜人家一下吗? “我,我……我家想跟你联手,办,办药厂。” 听到这个答案,春哥的嘴角立马就翘了起来。 果然,是冲着他的药来的。 “跟我一起办药厂?你家?凭什么?” 春哥脑袋一扬,傲气劲儿一下就出来了。 “看在你刚才还算卖力的份上,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来说服我。” “你……” 虞柠熙差点被气哭了。 自己刚才受那么大的罪,这个混蛋居然说就给自己三分钟? “好!我说!” 之前说过中海市有六大势力,而在六大势力的夹缝中,还有一些二流三流的势力捡些大势力们不要的漏活着。 虞家就是这样一个三流家族。 虞柠熙的太爷爷当初师从龙城四大名医中的石金墨,后来局势动荡,龙城沦陷,这才回到老家中海悬壶济世。 因为医术高明,中海老幼无人不知虞老太爷的医馆济世堂。 后来随着时代变迁,济世堂也在几代人手中发展壮大,成立公司,开设药厂,把一些济世堂里的验方做成中成药出售。 一直以来,济世堂的口碑都是很好的,直到三年前。 一场重症流感,席卷了整个中海。 当地百姓希望他们能拿出个针对这种的方子,帮大家平安度过这个冬天。 此时虞家掌舵的是虞柠熙的父亲虞天河。 济世救人的事情,虞家当然乐意应承。 可问题是……虞天河年轻时受到当时社会思潮的影响,学的是西医,对中医的研究不深。 好在流感这东西年年都爆发,只是今天的症状比较重。 虞天河把爷爷和老爹留下的一些预防和治疗重症流感的方子拿出来,结合他所学调整了方子里的药材做了一剂平流汤出来。 经过几名病人的临床试验后迅速投入工厂批量生产,以解燃眉之急。 然而让虞天河没想到的是明明临床试验效果不错的平流汤大批量投产之后反响却是平平。 很多人表示喝了和没喝没啥区别。 更有甚者,喝了以后病情还加重了。 再然后,社交圈子里爆出了很多质疑济世堂糊弄老百姓赚黑心钱的贴子。 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撞破了济世堂和某某医院的交易过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济世堂百口莫辩,积累了百年的名誉一朝崩塌。 如今,虞家的产业每况愈下,破产之日近在眼前。 而就在这时候,秦小春拿着能治疗史家怪病的奇药出现在中海。 虞柠熙的姑姑是史中礼的老婆,知道这事后,立马就把消息传回了家里。 济世堂百年传承,不能断在自己手里,虞天河咬牙派出了小女儿,让她来接近秦小春,希望能讨上几张药方让济世堂打一场翻身仗。 应该说史哲理来的也是恰逢其会。 如果没有史哲理那一出虞柠熙顶多就是强忍着让秦小春占点小便宜。 可是看到了秦小春那“新陈散”的效果,虞柠熙顿时就绷不住了。 作为一个学医的,她比史哲理更清楚一种可以大幅度提高人体新陈代谢速度让伤口短时间内痊愈的药有多大的价值。 “王先生,请你相信我,我们济世堂是百年的医药世家,跟我们合作,绝对比跟史家合作来的稳妥。” 虞柠熙满眼希冀的看着秦小春。 “可是你们家的名声都已经臭了啊。” “史家是外行,但也正因为这样,合作中的细节更方便由我掌控。” “可是跟你们家合作的话,话语权是一个问题,另外就是内行人往往会自作聪明从而把事情搞砸。” “所以我觉得还是跟史家合作更合适。” “除非……你们能给我史家给不了的东西。” 秦小春捏着女孩的下巴,眼神中满是侵略的味道。 虞柠熙被他看得一阵心慌,下意识的想把脸挪开,可是下巴被捏着根本做不到。 她又不是个傻子,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要啥还不清楚吗? “能不能……让我考虑……” “不能,你必须现在给我答案。” 秦小春蛮霸霸的打断了虞柠熙的话。 在中海他还没有个固定的床伴呢。 虞柠熙虽然姿色不算顶尖,也属上佳了。 至于跟他们家合作搞药这种事情,赚不赚钱的春哥压根就不在意。 史家主动找他合作,那就是自己往坑里跳。 秦小春打算先给他们点甜头尝尝,让史家把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都投入到药企上。 如果可能的话,甚至让这部分产业顶替海运成为史家的支柱产业。 嘿嘿,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春哥会让他们体会下什么叫哭都找不着调。 而在这个过程中,春哥是需要一些工具人的。 既然虞家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就让虞家人来做好了。 “好……我,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拯救我们家……拯救济世堂……唔……” 虞柠熙略带哀怨的表态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秦小春的嘴给堵住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按在了秦小春的胸前,可是最终并没有发力把他推开。 为了利益献身,是大部分世家女子逃不脱的宿命… 第七百零一章 你该不会是个捞女吧 事情敲定了,虞柠熙自然不需要再留在医院了。 春哥直接把她赶了出去,顺带着,让她给林晚悠找家酒店开个豪华套房。 表妹最近也是受了不少苦,让她好好睡一晚吧。 空出一张床来,春哥索性就自己躺了,给外婆陪床。 在来医院的路上,秦小春收到了楚悠然的消息。 之前他不放心,取了老人家几根头发寄回武陵,让楚大小姐找人给做个亲子鉴定。 现在结果出来的,老人家确实跟他存在血缘关系,这门亲算是坐实了。 聊了些琐事,等老人睡着之后,秦小春用真气帮她调理了一下身体,估摸着用不了三天,老太太就可以出院了。 “您好,请问……需要早餐吗?” 给外婆调理完身体,春哥刚睡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带着几分怯懦的女孩声音在自己耳边响了起来。 眯起眼睛一看,好像是个推着小车的护士。 为啥说好像呢? 这妹子脸蛋极其精致,漂亮的好像洋娃娃一样,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了充满活力的双马尾。 她虽然穿着护士服,可是那身护士服给春哥的感觉怪怪的……很……撩人? 额,这不就是岛国片子里常见的那种护士服吗?龙国的医院啥时候用这种款式了? “我这里准备了豆腐脑,米豆腐,馄饨,豆浆,包子,油条。馄饨是我……我自己煮的。” 护士继续小声嘀咕着,而她越说,春哥越觉得不对劲。 护士这职业说话大部分时间很温和,但她这显然不是温和,而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惹自己不开心似的。 尤其是说到馄饨是她自己煮的,那求夸奖的表情…… “我丢,疏影?” 睡眼惺忪的春哥终于把面前这小娘们给认出来了。 可不就是史疏影嘛! 之前见面时她那头炸裂的杀马特粉毛属实给春哥的印象太深刻了,猛地换了发色,一时还真没认出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春哥捏了捏她的脸蛋。 “以后不许这样了。” “哦。” 被捏脸蛋时,小丫头满脸都是享受,可是听到后面那句带着点训斥味道的话,她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下来了。 “我,我是听说……你在这里照顾病人……我才……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早来打扰的。” “琢磨什么呢?我是说,以后不要早早爬起来做早餐给我。” “现在才七点多点,你做早餐的话,最起码五点就要起床吧?” “那么早爬起来,你不困我还心疼呢。快把你亲手煮的馄饨给我拿出来。” 听到这话,疏影的俏脸瞬间多云转晴,美目之中全都是迷醉的小星星。 拿出小碗,打开放馄饨的保温桶给秦小春盛了一碗,碗还没递过去她就开始犯愁了。 焖的时间有点长,馄饨都泡出巨人观来了。 然而秦小春却丝毫都没在意,不但吃的津津有味还不住嘴的夸她煮的好。 末了,还很强势的把她按在床上,命令她补个觉,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 疏影这样的女孩子追起来其实最简单了。 家境优渥的她根本就没有物质方面的需求。 只要疼爱她保护她,很快就能上手。 一位征服者曾经说过: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占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 春哥觉得听敌人女儿另外一种叫声,也是很快乐的。 疏影显然不是个习惯早起的丫头,真的困了,足足睡到十一点多才醒。 醒来之后,她又忙上忙下的帮春哥和老太太张罗了午饭。 等大家都吃好了,女孩才小心翼翼的问春哥晚上能不能陪她去参加一个PARTY。 正是刷好感度的时候,春哥当然不会拒绝了。 把魏翔给弄回了病房,春哥又塞了一叠钱给一位刚下班的护士小姐姐请她加个班,就陪着疏影逛街去了。 另外一边,酒店里的林晚悠也睁开了眼睛。 外婆出事的这段时间她实在是太累了,知道有表哥守在医院,她终于安安心心的睡了一觉。 拿起手机想给表哥发个消息,问问外婆的情况,结果就看到手机上一个叫梧桐的女孩发来的消息。 这个梧桐姓李,是林晚悠的同班同学, 两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发消息来,是说她今天过生日,晚上要办个PARTY,想邀请林晚悠去参加。 要在昨晚之前,林晚悠是肯定不会去的。 她一直都在担心史家的人来医院报复外婆。 可是看到史哲理那副舔狗模样后,她也算放心了,思索了一下,给秦小春打了个电话。 听到春哥“放心去玩”的话后,林晚悠给李梧桐回了消息,就跑到街上给她选礼物去了。 “司机师傅,您……没走错吧?” 下午六点,看着车窗外的庄园大门,林晚悠狠狠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没记错的话,李梧桐和她一样,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办生日PARTY呢? 好在庄园门口确实有很多一看就是宾客的人正在往里走。 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她认识的同学。 只不过大家穿的都很正式的样子,只有她很日常的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和一件米色外套。 想着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把礼物送了,林晚悠下了车,就想往里面走。 庄园门边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之前一直像是背景板一样动也不动,林晚悠也没在意。 然而就在她要进门的时候,那个管家突然伸手把她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上流社会的私人聚会。” 管家的话看似礼貌,语气中却满是轻蔑的味道。 显而易见,林晚悠的衣着和这庄园格格不入,所以才会被针对。 “额……我是李梧桐的同学,她告诉我这个地址让我来给她过生日的。” “这样的嘛,那请出示一下您的请柬。” 听到李梧桐的名字,老管家露出一副了然之色,但是言语中的轻蔑丝毫未减。 “请柬?她是发信息通知我的没有给我发请柬啊。” “怎么可能,今天的所有客人都是持请柬来的。” “你该不会是知道这边有派对,想过来钓凯子的捞女吧?” “我建议你还是去酒吧之类的地方试试,这种高档场所,不是你们这些捞女该来的。” 管家摆了摆手,两个同样做了半天背景板的保安面色不善的朝林晚悠走了过来… 第七百零二章 林晚悠入局了 “你们要干什么?” 看着两个保安不怀好意的走过来,林晚悠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赶你这捞女离开了。也不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捞的?” 保安轻佻的说着话,和同伴一起架住了林晚悠的胳膊。 “你们放开我,我不进去就是了,我自己会走。” 身体上的碰触让林晚悠很不舒服,摇晃着身子想要挣脱。 “每个捞女都这么说,不把你扔到路口去,我们可是要挨罚的。” 保安不顾女孩的挣扎,拖着林晚悠就走。 一时之间,尖叫着的女孩成为了门口所有宾客目光的焦点。 “住手!你们干什么!这是我请来的客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急切的女声从大门里面传了过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踩着小高跟的漂亮女孩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推开架着林晚悠左臂的保安,抱住了她。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姐妹是因为有事,我才没能当面给她请柬,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晚悠,对不起,都怪我没吩咐好,让你受委屈了。” 公主裙女孩就是今天的寿星李梧桐。 她那急切的表情看得林晚悠颇有点感动。 “我……没事,生日快乐。” “嘿嘿,你来了我就很快乐啦。走走走,跟我进去。” 说着,李梧桐就把林晚悠往里面拉。 林晚悠本来想把礼物给她就离开的,可是看到李梧桐热情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心开口。 来都来了,实在不行就找个没人的角落安静坐着吧。 李梧桐抱着林晚悠的胳膊,把她领到了庄园里面。 PARTY是在庄园大屋外的草坪上举办的,一张张白色长条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点心零食。 穿着西装马甲的服务生端着放满酒杯的托盘逡巡在人群之中。 而那些宾客们也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拿足了架势。 就连林晚悠认识的那几个同学都装腔作势的摆出一副所谓上流人士的样子。 林晚悠真心觉得自己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哟,梧桐,我说怎么人不见了,这是去接人了?” “哎哟,这美女是谁啊?看着好眼熟啊。” 就在两人即将走进草坪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手上端着杯香槟的男人迎了出来。 看到这人,林晚悠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 这个男人叫魏庆之,是林晚悠高中时代的校友,之前曾经追求过她。 但是林晚悠很不喜欢魏庆之的张狂,几次三番都拒绝了他。 可是魏庆之就是很不死心,甚至在放学的时候堵过她,对她动手动脚的,结果挨了她一记断子绝孙脚。 从那天开始,魏庆之就没有再去学校。 林晚悠还挺担心的,以为自己把人给踢坏了,后来才知道他家里送他出国留学去了。 一别三年,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再次见面。 “呵呵,晚悠,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的男朋友魏庆之。” “庆之啊,这位美女就不用我给你介绍了吧。” 李梧桐松开林晚悠的胳膊,挽住了魏庆之。 原本灿烂的笑容中多出了几分狡黠的味道。 林晚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又不是个傻子,李梧桐是外地考来中海大学的,并非他们的高中同学。 可是她话里的意思却分明知道魏庆之和林晚悠的过往。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眼熟呢,原来是林大美女,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魏庆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哈哈哈哈,你们告诉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魏庆之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狂笑了起来。 而一旁的宾客中立刻有人很“热心”的开始给林晚悠答疑。 “这是魏少的家,他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吗?” “笑死了,在别人家里问人家为啥在这,这女的有点呆萌啊。” 听着周围人的话,林晚悠的面色迅速变化着。 “怎么,林晚悠,后悔了吗?当初你要是答应我的追求,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可是你那么不识抬举,不但不答应,还敢踢我?你没想到有今天吧?” 魏庆之笑得更加张狂,他怀里的李梧桐同样笑得花枝乱颤。 “李梧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林晚悠知道这地方不能再待了,飞快的吐出这句话,把一个小盒子塞进李梧桐手里就要走。 可是她刚一转身,就发现两个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在了她身后。 “林大美女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最起码得吃块蛋糕喝杯酒吧。” 魏庆之说着居然牵起李梧桐的手转头就要往场地中间走。 林晚悠略微愣怔了一下,这和她想的多少有点不一样。 然而俩人走了没有三步,魏庆之突然“咦”的一声,举起了李梧桐被他牵着的那只手。 “梧桐,你的戒指哪儿去了?” “戒指?” 李梧桐也面带诧异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唉?我的戒指呢?明明刚才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说话的时候,李梧桐已经毫不掩饰的看向了林晚悠。 “李梧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还不明显吗?那是我亲爱的送我的生日礼物,价值五十万的大钻戒。” “我刚才出去接你的时候,戒指还在手上,现在就没了,你说我什么意思?” 李梧桐一脸高傲的看着林晚悠眉宇间带着隐藏不住的得意。 她和林晚悠表面上关系不错,实际上同为美女她俩经常被班上男生拿来做对比。 而且李梧桐总是输的那个。 今天她就要林晚悠身败名裂,看以后谁还会说姓林的比她漂亮。 “这种手段你也用的出来?我才不会拿你的戒指!” 林晚悠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从没想到这种狗血场景也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可是还没等她有进一步的反应,两个保安就把她的胳膊架了起来。 李梧桐大踏步走到林晚悠面前,在她裤兜里掏摸了一下,一枚钻戒就被她掏了出来。 “哎呀呀,谁能想得到啊,我们的班花林大美女,居然是个下贱的小偷。 第七百零三章 你爱玩选项是吧 “你这摆明了是在污蔑!李梧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污蔑?我为什么要污蔑你?哦对了,你最近是很缺钱吧?我听说你在疯狂的找兼职。” “一定是急红眼了,想偷了我的钻戒去卖钱用。可惜啊,要不是我亲爱的发现的早,也许真的让你偷去了呢。” 李梧桐就像是一只在戏耍老鼠的猫,一双眼睛在林晚悠身上滴流乱转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抓住小偷呢,按照老规矩那是要游街示众的。不过看在咱们同学一场,我报个治安所,让治安员来处理就好了。” “只不过啊,以后有了案底,每年的评优什么的,怕是就没你的份了。” 李梧桐笑的简直就像童话剧里的恶毒后妈。 “梧桐,同学一场,抓她多少有点过分了。而且,你说人家缺钱,说不定是真的有困难呢。” 魏庆之假惺惺的拦住了李梧桐。 “林晚悠,好歹我也喜欢了你一场,这样吧,我给你个赚钱的机会。” “狗叫会吧,你学一声,我给你一千块钱。” 魏庆之说着,举起手上的酒杯,悬在林晚悠的头顶一倾,杯里的红酒哗啦啦的浇到了女孩头上,顺着她的长发把白色的衬衫染成了一片淡红色。 “魏庆之,你别太过了。” 林晚悠的泪花不停在眼圈里打转,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朝魏庆之低吼了一声。 “过分?你管这叫过分?拜托,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要吧?” “或者……你觉得在这里学狗叫场合不对?那你可以说说你在哪个夜场做兼职嘛,我们去照顾你的生意啊。” 魏庆之很是戏谑的用酒杯挑起女孩的下巴,女孩双目含泪的倔强模样让他心里十分爽快。 “魏少,真的假的啊?这小妞在学校里挺清高的,原来晚上还去夜场兼职啊?” “什么清纯女神啊,原来也是打算玩够了坑一把老实人的表子。” “求店名求店名哈,晚上有空我就去扶扶贫。” 夜店兼职的身份似乎撬开了这些人的下限,一个个的,话语越来越下流。 “魏庆之,你……你太过分了!” “你除了这一句还会说别的吗?怎么?真的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肯要了?” “好吧好吧,那我给你另外一组选择吧。” “要么我们现在报治安所,把你按盗窃罪抓起来,要么我让人把你扒光了丢出去。” “你好好选哦,可别说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你。” 魏庆之笑得更下流了。 遇到林晚悠之前,就从没有女人拒绝过他。 直到这个娘们,不光拒绝他,还给他那地方来了一脚。 简直不知好歹。这让他一度沦为了朋友圈里的笑柄。 当他在李梧桐的自拍里看到了偶然入镜的林晚悠后,立刻就有了想法。 今天他就要让这臭娘们体会一下什么叫社死。 林晚悠咬着牙,一个字都没说。 她很清楚,现在这情况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这里除了恶人,就是帮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为她主持公道。 “怎么?下不定主意?那我替你选可好?” 见林晚悠沉默不语,魏庆之伸手抓向她胸前的纽扣。 林晚悠死死的闭上了眼睛,她一个柔弱的女孩,被两个壮汉架着,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预料中的拉扯感并没有传来,相反的,她听到了魏庆之满是疑惑的声音。 “兄弟,什么意思?” 魏庆之的手,距离她的胸口不到一寸,只是他的手腕被另外一只手死死攥着,让他寸进不得。 林晚悠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抓住魏庆之的人,满腔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把她弄哭了。” 攥着魏庆之的手腕,秦小春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存在。 今晚,疏影要带他参加一个PARTY,虽然没明说,但是春哥知道她是想把他介绍给朋友们。 春哥对此并不抵触。 可是就在他和疏影躲在角落里相互喂蛋糕的时候,庄园大门这边的吵闹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谁还不喜欢看个热闹啊。 只不过当这热闹应在自家人身上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就难免要融入到热闹之中了。 “啥?我说你哪位啊?蹭谁的邀请函进来的?” 魏庆之也没想到,在自家的庄园里竟然会有一个生面孔出来挡横。 “我?我蹭你母亲,蹭你奶奶,蹭你姥姥,蹭你全家女性,行吗?” “你!你敢骂……啊!” 魏庆之的话刚说了一半,春哥的耳刮子就招呼了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颗带血的牙齿从他嘴里飞了出去。 “骂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 “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放开,每人自断一只手,我就当你们两个今天没有出现过。” 秦小春很是平淡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架着林晚悠的保安。 魏家的保安本是横惯了的,还想回个嘴,然而就是这么平淡的一眼,竟然吓得两人都是一哆嗦,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林晚悠的胳膊。 “哥……” 林晚悠一度认为自己这位表哥不靠谱。 明明知道外婆住院了,他一失踪就是两天,还在病房里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有这么个表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头发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还一股子酒味。” “这就是你说的同学的生日PARTY?” 嘴上满是嫌弃,可秦小春还是把扑过来的女孩抱进怀里,温柔的揉着她头顶被红酒打湿的长发。 “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好啦好啦,别哭了,有哥哥在呢。” “你帮我照顾一下我表妹。” 拍了拍林晚悠的脸蛋,秦小春把她推给了跟他一起过来的疏影。 然后,他扭头看向了那两个保安。 “你们两个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我是不是说过,每人断一只手今天就没你们的事儿了?” “我,我们……” 其中一个保安还想辩解什么,可是他刚吐出两个字,原本离他还有四五步远的秦小春就陡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等保安反应过来,春哥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拳头狠狠砸在肘关节上。 “咔嚓”一声,保安的一条胳膊顿时变成了反关节的狗腿。 “显得你有胳膊了,敢用你的脏手架着我表妹是吧?” “咔嚓”,另外一条胳膊也应声而折。 保安连第二声惨叫都没发出来,俩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这凶残的手段把周围的客人全都给吓到了,半天都没一个人发声。 春哥依样画葫芦的折断了另外一个保安的胳膊,这才扭回头来看向呆立在原地的魏庆之。 “这位什么……算了,不重要。刚刚你是不是给了两个选项让我表妹选来着?” “我挺欣赏你出的选项的,那,你也选一下吧。 第七百零四章 老子就是护犊子 “你想给我出选项?怎么觉得自己练了几天武,很有本事?” 面对秦小春的挑衅,魏庆之虽然愤怒,却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 毕竟在中海的圈子混了这么多年,那些数的上号的人物,他哪个不认识? 眼前这货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途径混进来的小卡拉米。 今天敢对他动手,在魏庆之眼里,秦小春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本事不大,能收拾你就行了。晚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你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动手伤人?这个女人趁我不备把我男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给偷走了!” “她就是个小偷!” 李梧桐有点心虚,但她还是气急败坏的冲秦小春吼了出来。 “哦?那又怎么样?” 看到林晚悠想要解释,秦小春摆了摆手,对于李梧桐的指控完全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又怎么样?” 秦小春大踏步走到李梧桐面前,毫不客气的把那枚钻戒从她手上捋了下来。 “就这?拿出来忽悠傻缺的玩意儿,我表妹能看得上?” 轻描淡写的用手指一捻,戒指上硕大的钻石顿时被捻成了一片碎渣子。 李梧桐都傻了,看了看从春哥指缝落下去的渣子,又看了看魏庆之。 在她的思维模式里,钻石怎么可能被人用手捏碎呢? “我说,拿这么一个破玩意出来忽悠人,你们还真是拉低了中海上流圈子的下限。 “你……” “你什么你!我只给你两条路。要么现在你脱光了跪在我表妹面前道歉。” “要么我按照造谣诽谤应有的惩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秦小春的声音里始终没带着什么情绪,可是李梧桐却觉得头皮发麻。 别人要说拔她的舌头可能就是吓唬她一下,可是眼前这家伙刚刚才折断了四条胳膊。 而刚刚还满腔怒火的魏庆之此时却闭上了嘴,只是满脸阴沉的看着秦小春。 他堂堂魏家大少,肯在这里和秦小春废话,无非就是忌惮春哥的武力,在等更厉害的保镖闻讯赶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李梧桐不知道那钻石的真假,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能如此轻松的徒手捏碎钻石,最起码……也得有內炼五重的实力吧。 “这位小友,还真是很会转移话题呢。人家原本说的是偷东西的事情,你来质疑这东西的真假?” “怎么,如果不值什么钱,就可以随便偷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唐装的半大老头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 老头六十多岁的年纪,双目有神,太阳穴鼓鼓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秦小春莫名觉得这老头有点眼熟。 一边抱着林晚悠的疏影无语的捂住了脸。 而魏庆之看到这人却是来了精神,显然,这就是他苦等了半天的帮手。 “有什么所谓?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的家人和我的女人,无论对错,都不允许别人欺负。老子就是护犊子,你不服吗?” 春哥这话说的堪称霸气,尤其是说完后,他顺手又抽了魏庆之一个耳刮子。 林晚悠捂着嘴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而抱着她的疏影,两只眼睛里更是直冒星星。 在她的小脑瓜里,秦小春那句“我的女人”指的就是她了。 “你又打我!” 魏庆之硬是懵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没发作是因为身边没有高手,不想过度激怒这个莽夫。 现在自己的帮手都到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文老!给我弄死他!” “哼,当着我的面打魏公子,你是不是不把我逐电手文泰斗放在眼里!” 老头暴吼一声,一个叫力,大武师境界的真气瞬间爆发上半身的衣服“刺拉拉”绷成碎片朝着四面飞去。 然而还没等文泰斗摆好POSS,一个拳头就在他的视野之中无限放大。 在场所有吃瓜群众都蒙圈了。 內炼七重啊喂!大武师啊喂!逐电手文泰斗啊喂! 就这么摆个POSS被人一拳撂倒? 一声非常压抑的笑从旁边传了过来。 疏影一只手捂着脸,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实在是绷不住啊。 她刚才捂脸原因无他,这文泰斗就是当日跟着她的文泰来的哥哥。 当爹妈的果真是不能乱给孩子起名字啊,哥儿俩被撂倒的方式那是一样一样的。 “魏少是吧?这样的废物你家还有吗?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三分钟,都喊来。” 春哥很是自来熟的搂住了魏庆之的肩膀。 今天,就是要让这帮子中海上流圈子的年青一代知道知道春哥到底有多嚣张。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可以猖狂了?你知道我们魏家是什么样的势力吗?” “中海八成的餐饮企业都掌握在我们魏家的手上,财富和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们魏家要你死,你就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哪怕腔子里心脏狂跳,魏庆之还是做出了一副阴狠的模样,威胁着秦小春。 他只要一服软,明天就会成为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弄死我了?” “没错!” “是吗?原来魏家的少爷这么幼稚啊,我还真是开眼了。” “你敢说我幼稚!” 魏庆之简直怒不可遏,眼前这小子看着也不比他大多少,竟然在用一副耍弄孩子的口吻跟他说话。 “难道不是吗?既然你要杀我,那我死前找几个垫背的没什么不正常吧。” “你看我现在就在你的庄园里,而你庄园里最厉害的高人正在躺尸。” “反正要死,我干嘛不把这一庄园的人都杀光呢?最起码我不亏本啊。” 说话的功夫,秦小春转头捏起了李梧桐的下巴。 “小妞儿,你是这位魏少的女朋友吧?要不,就拿你先开刀好了。毕竟杀别人的话,魏少可能不会太心疼啊。” 手掌下滑,从下巴落到了脖子上。 那明明就是一只活人的手,但是李梧桐却从上面感受到了一种冷柜里尸体才有的阴寒。 眼前男人身上的那种威压甚至让她无法呼吸。 衩子里一热,尿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她修长的美腿淌了下来。 “我选!我选了!我向林晚悠道歉! 第七百零五章 魏少的脸是真的疼 “你选道歉?怎么道啊?” 春哥终于笑了。 他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对方配合的话,他也不是非要人家命不可。 “晚悠,对不起,我错了,今天都是我不对,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梧桐转头看向林晚悠,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才“情真意切”的说道。 之所以愣,是因为抱着林晚悠的那个女人。 那张漂亮到不像话的脸蛋看着有些熟悉,却又偏偏想不起是谁。 “就这?” 秦小春白了李梧桐一眼。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完了? “那,那还要……怎么样?” 李梧桐双腿微屈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满眼怒意却很明智的没有上来跟秦小春撕巴的魏庆之,她又把腿直了起来。 在外面,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 她要真的跪下给林晚悠道歉,她自己咋样不说,魏庆之的脸就算是丢尽了。 虽然她压根没想过魏庆之会娶她,可是……她还没捞够啊。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要么现在你脱光了跪在我表妹面前道歉。” “要么我让你活着下一趟拔舌地狱。” “这位先生,你这要求太过分了。能不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秦小春右手捏住了女人的腮帮子,李梧桐的嘴巴顿时大大张开。 左手拇指和食指探进她嘴里一捏。 那根原本滑不溜丢的肉条竟然被他非常稳的捏住,从嘴里拽了出来。 李梧桐吓得一阵呜呜乱叫,眼泪狂飙。 两只手在身前疯狂的摇晃着。 拉扯带来的疼痛让她明白眼前这货是真的要给她拔了。 李梧桐再也不敢耽搁了,一只手扯着裙带,另外一只手干脆拽着自己的衣襟撕扯了起来。 面子再重要,还能有自己身上的零件重要不成? 最要命的是他们俩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魏庆之在后面一句话都没说。 捞女的基本素养之一就是要拎得清。 魏庆之现在显然护不住她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魏庆之的吩咐陷害你,晚悠,求你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撕掉了身上的公主裙,李梧桐也不端着了,麻溜的朝着林晚悠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道歉。 该说不说的,这小娘们的本钱还真不错啊。 身材那是一级棒,皮肤又白又嫩。 不光春哥看得食指大动,围观的人群中也不时传出品头论足的声音。 春哥甚至还听到了有人说要联系这娘们,试试她的功夫如何。 林晚悠看着同窗如此模样,抿着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魏庆之脸蛋子上的肉都开始抽抽了。 一个表子他不在乎,但是脸被打得太疼了。 上流圈子本来就是个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的地方。 他都看到人群里有人在交头接耳甚至暗自偷笑了。 可是他现在一点辙都没有,甚至狠话都不敢乱放了。 就像秦小春说的那样,如果魏家一定要他死的话,他先把这庄园里的人杀光,就很合理啊。 “晚悠,你原谅她了吗?没有的话,你想让她怎么给你道歉,尽管说。” 说话的时候,春哥点手招呼过一个服务生,取了两杯酒,一杯浇在了李梧桐的头上,另外一杯端在手里。 “我,我原谅她了。表哥,放过她吧。” 林晚悠终究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没什么险恶心思。 看到李梧桐狼狈至此,心里那口气也出来了大半。 “唉,你这么善良,以后要被人欺负的。行了,你也不用磕了。” 春哥嘴上这么说着,一只脚却踏在了李梧桐背上,让她只能保持跪伏在地的姿势。 “魏少,你的女人做完选择题了,轮到你了。” “要么,我出手弄死你。要么你自行了断,选一个吧。” 春哥很是悠闲的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不过下一秒,就全喷到了魏庆之的脸上。 “我了个去的,你们堂堂魏家,就用泔水来招待客人,这也特娘的太难喝了吧。” “小子,别太过分了,你今天闹的也够了,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魏庆之任由酒水顺着自己的脸流下去,看向秦小春的面色无比阴沉。 不过他并没有暴怒的放狠话,而是给了秦小春一个坡下。 “魏少,你这节奏不对啊。难道不应该是放狠话然后继续摇人吗?” “这么直接就认怂了?那以后你在圈子里,这张脸该往哪儿放啊?” “你现在让我离开,是要调集更多高手来稳稳的把我和我表妹干掉吧?” “你们这种人能有多丧心病狂,我可是见识过的。” 秦小春就像调戏个娘们似的捏起了魏庆之的下巴。 后者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指甲都要刺进掌心肉里了,却是硬憋着没出声。 然而他这种隐忍,却让春哥更想弄死他了。 非要论的话,还是那种心思单纯就知道喊打喊杀的比较可爱。 “这位小兄弟,差不多就得了,我们魏家跟你没多大恩怨,没必要结下死仇吧。” 就在这时候,一个略显老迈的声音从庄园门口那边传了过来。 春哥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一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孩搂着老男人的胳膊,嘴巴撅的老高,而在老男人另外一边,则跟着个穿练功服的精瘦汉子。 “这位大爷,怎么称呼啊?” 秦小春对老男人拱了拱手,不过脚下依旧踩着李梧桐,这让他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你,你是那个狼!” 还没等老男人说话,抱着他胳膊的年轻女孩先惊叫了起来。 “吴叔叔!给我杀了他!” 女孩气急败坏的声音,让春哥也把她认了出来。 不就是当初在船上和坏姐姐争锋,被春哥点住动弹不得的那娘们么? 好像当时确实有说她姓魏来着,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丫头,别闹。” 老男人安抚式的拍了拍女孩挽着他的手。 “小兄弟,我是庆之的三伯,魏远航,你喜欢的话,叫我魏大爷也行。” “我是接到下人们的电话才赶过来的。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 “我四弟走得早,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生性比较顽劣。” “三年前因为调戏女同学,被人家踢了一脚,差点绝了后,我就把他送到国外去,让他磨磨性子,没想到,还是没磨好啊。” “我在这里,对你和你表妹说声抱歉。” 魏远航说着,竟然对着秦小春和林晚悠各鞠了一躬,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诚意属实到了。 “好说好说,早知道魏家有这么明事理的长辈,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秦小春说着,从兜里抽出张纸巾来,给魏庆之抹了抹脸。 春哥最喜欢的对手就是那种无脑干的。 最讨厌的,就是魏远航这种。 不管他是真的生性善良为人讲理,还是装出来的,春哥都不喜欢。 毕竟这不是一个单纯打打杀杀的时代,和人动手还是师出有名最好。 就算是秦小春,也不愿意伸手去打笑脸人。 然而就在这时候,刚刚还很老实的魏庆之突然扬起巴掌朝着秦小春的脸就抽了过来… 第七百零六章 老吴的脑袋挺别致 魏庆之这一巴掌,来的堪称猝不及防。 只可惜他实在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秦小春只是抬起手来在他扇来的手腕上弹了一下,魏庆之半边身子就都麻痹了,站在原地一阵的龇牙咧嘴。 末了还又挨了个耳刮子。 “魏老先生,您看着是个讲理的人,只不过你这侄子看起来就很作死了。” “咱们这好好说着话,他敢偷袭我,你说我是打死他呢,还是打死他呢?” 秦小春甚至连看都没看魏庆之一眼。 “庆之!谁让你胡闹的!是不是在国外还没待够,还想让我送你出去!”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魏远航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低声呵斥起自家侄子。 “三伯,我才是你侄子,你怎么能帮着个外人?今天吴叔叔也在,还怕他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土鳖翻了天不成?” “住口!万事拗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设计陷害人家姑娘,被人揍了也是活该!” “而且我看得出来这小兄弟下手是有分寸的,不过是给你一点教训罢了。你还不知道见好就收!” “三爷!” 魏远航大义凛然的教训侄子,可是他的话音还没落,那个穿着练功服的精瘦汉子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魏远航和秦小春中间。 “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小子罢了,三爷你根本没必要对他如此客气。” “老吴,你要干什么?” 看到男人的举动,魏庆之脸上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干什么?三爷,你修养好,侄子让人欺负了可以息事宁人,但是我不行。我师兄还在那边地上躺着呢。” 老吴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文泰斗身上。 “哟,那个废物是你师兄?我说,如果想对付我呢,也没必要唱双簧,直接当面锣对面鼓就行了。” “还有啊,有个叫奔雷手文泰来的是不也是你师兄啊?如果是的话……你们还有其他师兄弟吗?都喊来我一起灭了好了。” 春哥琢磨着……自己这是要做一次灭门凶手了? “找死!” 老吴的脾气显然不太好,怒吼一声,身上真气爆发,硬是形成了一道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去,就连魏远航都被震得倒退了两步。 下一秒,老吴的身子已经像闪电一样冲到了秦小春面前,右手成爪扣向秦小春的面门。 诡异的是,这货的五指之间竟然有电弧在不停跃动。 “来得好!” 眼前的老吴带给秦小春的感觉就像当初的范长明一般。 可惜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不是在楚州时的那般了。 右手同样呈爪,迎向老吴的手爪,在他手掌之外隐隐显出了一只龙爪的模样。 双爪相撞,只听“刺啦”一声,纷乱的电火花到处飞窜,秦小春却丝毫不受干扰,转身一肘顶向老吴的心口。 老吴错愕之余抬手去迎秦小春的肘子,然而手、肘相距还有寸许,一根骨刺的虚影突然在秦小春肘部出现。 老吴心道不好想要撤身却已经来不及了,“噗呲”一声,他那电光萦绕的左手竟然被虚影骨刺扎了个对穿。 “喝啊!” 一声怒吼,老吴瞬间化身静电球,无数的电弧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激射而去。 秦小春身子后仰,一脚踹在老吴的大腿上,借力后撤,躲掉了大部分的电弧,身上的衣服却也被灼出了一个个小窟窿。 手背上多了几个黑点的右手多少有点痉挛。 “你可以啊。” 之前秦小春遇到的对手要么是武修要么是法修,武法双修这还是第一个。 虽然这货的电弧远远达不到大法师的境界,但是对高阶武者而言,短暂的麻痹就已经足以致命了。 相对于秦小春,老吴的面色更加凝重。 对面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堂堂內炼八重的大武师,竟然在对拼中吃了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真气可以实质化,在体表形成类似铠甲的东西。 而他的电弧竟然无法穿透。 “有两下子,怪不得这么猖狂,就是不知道你接下来还能猖狂到几时。” 老吴右手一甩,一连串的电芒从掌心激射而出,竟然在空气中交缠成了一条雷电长鞭,朝着秦小春兜头抽来。 秦小春侧身躲避,哪知道长鞭从他身侧抽下的时候,突然朝着他爆发出一片电芒。 春哥举起双臂,手臂之外有龙爪隐现,电芒撞上真气龙爪不得寸进。 而在众多电芒之中,有那么一缕好像泥鳅般还没碰到真气龙爪就猛的打转绕了个弧线从后面打在了秦小春的脑袋上。 咳咳,春哥第一次对战武法双修的对手,其实还是挺小心的,整个体表都已经布满了用真气凝结而成的龙鳞。 但是……这个“布满”不包括头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春哥那手指长的发丝根根竖起,袅袅白烟从发丝间升腾而出。 看起来……好像跟初见时的疏影有点般配来着。 “你,你这老东西洋文名字该不会是叫托尼吧!” 在头上摸了一把,春哥简直哭笑不得。 老吴就要严肃多了,手上电鞭抡的一下快似一下。 然而下一秒,老吴脚下的地砖微微颤动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一股股高压水流好像喷泉般从砖缝里喷了出来,瞬间打湿了老吴全身。 电鞭遇水瞬间崩解,电弧在老吴身上胡乱的窜动起来。 这点小玩意自然伤不了他,只是一条电芒从眼前划过,遮挡了他一瞬的视线。 巨大的危机感袭来,老吴凭直觉朝对手的方向打出一拳,“啪叽”一声,却是不知打到了什么东西里。好像……是水? 还没等他闪完念头,头皮上就传来了一阵拉扯感。 老吴连忙抽身后撤,视线恢复的同时,他发现秦小春并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抓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噗嗤!” 围观的疏影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这一声似乎具备着传染性,其他宾客也纷纷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出来。 魏家三爷身边的高手有一颗被假发遮盖的光头这事算不上什么搞笑。 但问题在于……丫的竟然在光脑袋上纹了七个歪歪扭扭的红字“刘戌戍影我爱你”。 而其中……“戌”字上还打了个×,似乎是当初纹错了就……随便改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儿练手的杰作。 春哥瞬间觉得吧,其实这位爷压根就不需要动手,假发一摘就能活生生把对手给笑岔气啊。 “那个……老吴是吧?你这脑袋……挺别致啊。 第七百零七章 杀马特征服者 “额……不好意思哈。你这帮我烫了个头,我也想着帮你整理下头发的,没想到……你没有头发啊。” 秦小春很嫌弃的把假发丢到了旁边草坪上。 “我说老哥,你这纹身师傅从哪儿找的?手艺挺潮啊,还带打叉的。” “臭小子敢戏弄我!我杀了你!” “老吴,不要再动手了!” 老吴气的几乎当场爆炸,捏着拳头就要再次攻上去,魏远航急忙把他拦了下来。 刚刚那一瞬间,老吴被遮挡了视线没看清楚,魏远航可是看的很清楚。 地砖缝里冒出来的水凭空凝结出一个人形出现在老吴面前,这才让老吴误判身前有人一拳打了出去,从而被对方摘掉了假发。 先不说对面的小子有摘假发的工夫其实已经可以杀他了。 除非老吴能当场格杀对面的小子,否则和一个能力压內炼八重大武师的年轻人交恶,那绝对是不理智的。 “怎么,魏先生这是权衡完利弊了?” 春哥真的很想给这老货一个白眼。 刚刚你阻止姓吴的,人家根本就不听,现在却是一喊就给拦下了。 可见一开始的阻止,含金量到底有多低了。 “小兄弟说笑了,哪有什么权衡利弊,老吴就是脾气爆。火气一上来我是真的拦不住。” 魏远航始终都是一副笑脸,可是被他拦下的老吴分明气的脸蛋子都在抽抽却并没有再冲上来。 “行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也不能硬和你们杠什么。但是既然魏先生已经知道今晚的前因后果,我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庆之,还不赶紧给人家女孩子道歉!” 魏远航朝魏庆之狠狠一瞪眼。 魏庆之都快委屈死了。 他被秦小春打的脸蛋子肿若猪头,嘴角现在还满是血渍,怎么看吃亏的都是他才对。 “三叔,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给她道歉?” 不服,魏同学是真的不服啊。 可惜他的话都没说完,魏远航就大踏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然后照着屁股蛋子就是一脚,把他踢到了林晚悠面前。 “今天你要是不能让人家姑娘接受你的道歉,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南黑!” “我……晚悠,对……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让李梧桐算计你的……请你……原谅我吧。” 魏庆之的表情就和吃了屎一样。 不过看的出来“送你回南黑”这话对他的威慑力极高。 春哥也被整无语了。 他就说嘛,为啥魏远航一直拿把魏庆之送出国说事。 感情不是去的发达国家,而是南黑这种地方。 哎,等等,什么情况这是? 按理说魏庆之不情不愿的道完歉就应该扭头躲到他三叔身后去了。 可是此时这小子却是着了魔一样傻愣愣的看着林晚悠,就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哎?不对! 这小子看的不是晚悠,是抱着她胳膊的疏影! “庆之,干什么呢!” 来自三叔的关爱再次呼在了魏庆之的后脑勺上,魏庆之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他并没有抽身而是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又朝前走了两步。 “这位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啊?” “我……知道我挺唐突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能不能……和你交个朋友?” 此时的魏庆之竟然表现得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这一幕把他三叔都给整懵了。 “哟,魏少,怎么挨了一顿打,连我都不认识了?” “你这算什么?见色起意吗?当初又不是没在包厢里看过你玩那些表子,就你的小东西还想满足我?还是说你让人打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刚刚还一副温婉模样的疏影在片刻的愣怔之后,一股骄狂之气陡然从身上爆发开了,俏脸之上挂满了轻蔑之色。 强烈的反差感让魏庆之蒙圈之余多了几分熟悉,然后就是难以置信。 “你……你是,史疏影?” 不止一个人的下巴砸在了脚面上。 先前安安静静的美女怎么可能是那个拉低了整个中海上流圈子下限的杀马特史疏影呢? 她之前那副杀马特的造型和现在的样子反差实在太大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疏影,记不住是不……呵呵,你给我躲远点。” 渴求安全感的人通常都是慕强的。 如此狼狈的魏庆之在她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疏影对魏庆之狠狠比了一根中指,不过当她发现秦小春也在看她的时候,骄狂之气瞬间收敛了下去。 曾经杀马特中的贵族居然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一样羞赧的低下了头。 这番举动带给在场众人的震撼丝毫不亚于秦小春力压老吴。 那可是连史家人都觉得她不正常的史疏影啊。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能把史疏影整的服服帖帖连杀马特都不做了? “你……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叫王迅,是我的……我的……朋友。” 看得出来疏影是想说“男朋友”的,最后还是没敢,只是搂紧了林晚悠的胳膊。 林晚悠同样很意外。 她虽然不是上流圈子的人,却也听说过史疏影的事情。 当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眼前的美女和那个杀马特联系到一起,尤其是看样子她还想做自己表嫂。 “王迅?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一听就知道是个有本事的年轻人。” “庆之道歉了,但是该给的赔偿我们魏家还是得给。小姑娘,这张支票你收下,全当魏家赔你一套新衣服,今天的事咱们就大事化小吧。” 魏远航比之前表现的更温和了。 虽然同为中海六大势力,但也有强弱之分。 论搞事情,史家那帮精神病当属第一,那是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愿意招惹的。 林晚悠看着支票上五百万的数字头皮都有点发麻。 哪怕刚刚亲手卖了外婆的房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而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秦小春已经接过了那张支票并塞到了魏庆之的手上。 “赔钱就不必了,反正小魏我也打了,就当是给他的汤药费吧。” “倒是魏先生……我现在有点想和您做个朋友了。 第七百零八章 冤家路窄 “迅哥哥,你……真的要跟那个姓魏的老头做朋友吗?” 今晚的派对算是被秦小春彻底毁掉了,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疏影很是不解的问着坐在后排的秦小春。 明明都把魏庆之打成那样了,哪怕那老头再怎么一副笑脸,也不可能真心和他交朋友的吧。 “你看我像傻子吗?那老头对我示好,是因为忌惮我,可不是真的诚心跟我结交。” “一离开我的视线,他就会找人摸我的底了。” 坐在副驾的秦小春从后视镜里看着庄园大门的方向。 魏远航此时正带着侄子站在庄园门口,一副挥手作别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送什么至交好友呢。 此时车行的远了,老头从兜里摸出手机不知道打给了谁。 “那……接下来他会不会对你不利啊?要不要我找人教训他一下?” “他教训我?你想多了,我要教训他一下才是真的。你手头有私房钱吗?” “私房钱?有啊,我爸可疼我了,总会给我钱花,迅哥哥你需要吗?” “说什么呢,我还能花你的钱?” 秦小春颇有些不满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明天去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做餐饮的商铺位置,盘下来。” “不管你现在怎么强调你叫疏影,别人也会默默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个史字。因为你能拿出来的身份就仅仅是家族成员。” “我要让你成为真真正正的疏影,人们提到你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将不再是你的家族。” 春哥这几句话直接戳到了疏影的心坎里。 家族于她而言,是个既无法离开,又心生畏惧的存在。 如果她真的能独立出来,就可以远离恐惧的源泉了。 “好,我明天早上就去。” 女孩甚至连秦小春要带她开个什么店都没问,就光顾着俩眼放光了。 春哥在心中默念了一声抱歉。 一个至少內炼八重的大武师,确实会让魏远航忌惮,但是以魏家的财力,为了一口气并非没有找人干掉他的可能。 而真正让秦小春确认魏远航不会动他的,恰恰就是疏影。 这丫头是史中义的掌上明珠,不犯病的时候宝贝的不得了。 而在外人看来以秦小春和疏影表现出来的亲昵程度,硬要动秦小春的话,就等于是和史家开战。 这绝对不是魏家想要的。 所以,春哥得推他们一把,让这两家打起来。 车子没有开去医院,而是开到了疏影的别墅。 春哥让她下车回家,至于车子,他就先征用了。 对此,疏影没有半点抗拒,只是依依不舍的拉着秦小春的手念叨着“迅哥哥我会把事情做好的,你有时间就来多看看我”之类的小话。 重新回到车上,秦小春发现自家表妹在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偷偷看着自己。 “晚悠,你有什么问题?” “额……算是有一点吧。疏影眼睛里全都是你,你为什么还要骗她你叫王迅啊?” 打从一开始,疏影就不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要用化名示人。 现在连倾心于他的女人都要瞒着。 “骗她?我甚至可以告诉那姓魏的叔侄俩我叫秦小春。” “但疏影是史家人,史家人必须知道这个突然出现在中海的男人叫王迅。” 和之前化名陈望龙不同,王迅这个名字有着特殊的意义。 就他所知,史哲宇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王迅因他而死。但是史哲宇本人乃至他身后的史家可能根本就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所以,春哥不但要他们知道这个名字,还要让他们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脑仁疼! 这是他和二哥一起对史家的复仇。 医院那边一切安好,甚至连个来打扰的都没有。 秦小春把林晚悠打发去了酒店,自己在医院又陪了外婆一晚。 春哥并不想做天煞孤星,能找到血脉亲族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但是亲情什么的还得慢慢培养。 该说不说的,女人的恋爱脑一旦发作起来,那行动力真的是杠杠的。 第二天中午,刚陪外婆吃完午饭,秦小春就接到了疏影的电话。 小妮子告诉他一个地址,说这家店铺的位置就不错,让春哥来看看,如果满意的话,今天就可以把里面拆了开始装修。 该说不愧是雄踞一方的大家族吗?办事属实是利索。 一个小时之后,赶到地址所在的秦小春有点哭笑不得。 “迅哥哥,这栋楼,还有旁边那栋五层的,都是我家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一栋。或者两栋都要也行。” 首先被小妮子指到的是一栋爬满了红色爬山虎的三层欧式小楼,门头的绿色招牌上赫然写着“绿萝”。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啊? 爸妈在这里相遇,他和林晚悠也在这里相遇。 如今还…… “绿萝就留着吧,我到中海的第一天就在这里喝的咖啡,这地方跟我有缘。” “真的啊?我平时也喜欢到这里喝咖啡呢。果然我和迅哥哥有缘。迅哥哥,那你看另外那一栋够用吗?” 疏影的眼神叫一个甜啊,都快流出蜜来了。 她口中的“另一栋”,是旁边一栋五层的普鲁士风格建筑。 从门口的牌子来看,这居然是一家书店。 出人意料啊。 这年头,移动阅读盛行,书店连夕阳行业都算不上了,顶多算是个余晖。 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才会让老板在临江滩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这么一个买卖? 难不成……是想打造成一个网红打卡地? “迅哥哥,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开书店很奇怪啊?” “这里纯粹就是我大堂哥弄来招待朋友用的,有时候啊,他还会躲在书架后面,偷看来看书的美女呢。” “他说这个年头还能到书店来看实体书的女孩都特别有气质。所以我才经常挑一本书到绿萝去边喝边看。” 疏影说的眉飞色舞的,浑然没有发现秦小春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的大堂哥,那不就是史哲宇吗? “疏影,你这小妮子怎么跑过来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路口拐过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 看到男人的脸,秦小春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冤家路窄,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第七百零九章 这史哲宇保真吗 “大堂哥!” 看到来人,疏影欢叫一声扑到他的怀里,和男人抱了个满怀。 作为回应,男人宠溺的摸了摸疏影的头。 “好久没见你这臭丫头如此清爽了。整天弄个乡村非主流的装扮,真的好看吗?” “你好,我叫史哲宇,是疏影的大堂哥。” 男人对着秦小春笑笑,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秦小春此次中海之行的目的,史哲宇。 该说不说的,眼前的史哲宇和秦小春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的笑很有亲和力,行为举止也显得很斯文,并不像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暴徒……这史哲宇保真吗? “你好,我叫王迅,是疏影的朋友。” 秦小春笑着对史哲宇伸出了手,鞋子里的脚趾却是死死的抠着鞋底。 忍。 单纯要杀掉他的话,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秦小春绝对不会让这个混蛋死的那么简单的。 二哥受过的屈辱,他要十倍百倍的报应在这个混蛋身上。 “王迅,好名字。早上我听疏影说想要这面的店面来开个买卖玩,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吧。” “喏,这是我的名片,放心大胆的去干,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疏影可是我们史家的宝贝疙瘩,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我可是第一次见她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的。” 史哲宇拍着秦小春的肩膀一顿叮嘱,活脱脱一副好哥哥的典范。 而且……就和春哥想的一样,他对“王迅”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反应。 行吧,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个妹妹,就先从你妹妹开始让你痛苦吧。 “店子就在前面,你们进去看看吧,我让经理在里面等着你们呢,想改成什么样,尽管跟她说就好了。” “我去给疏影买个冰淇淋,她最爱吃旁边那条街那家砰砰凉的草莓甜筒,你可要记住哟。” 史哲宇又叮嘱了一番,转头去隔壁街买甜筒了。 “迅哥哥,我哥哥挺好的吧。我说想要这边的店,他就直接送我了,我们……迅哥哥,你……怎么了?” 大堂哥史哲宇是众多兄长中最疼爱她的了,疏影本来想和秦小春好好显摆一下的。 可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发现刚刚还有说有笑的秦小春此时一脸的寒霜,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冷意。 疏影突然开始害怕。 她爸爸就经常这样,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后一分钟,说不定就面色一变,大巴掌朝她身上开始招呼。 看着秦小春如她“预料”中一般抬起了手,疏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缩起了脖子。 秦小春的巴掌落在了她的头上,然而并不是抽打,只是如同寻常那样揉着她头顶的长发。 “迅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再次睁开眼睛,疏影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 她的迅哥哥并没有打她,但是脸色依旧非常难看。 “我要是做错了……你,你告诉我,我会改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好吧,不跟你生气了。” 秦小春撇了撇嘴,伸手捏了下女孩的脸蛋。 “以后记住,不准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我看着不爽。” “啊?” 疏影露出了一副蒙圈的模样。 她刚才根本就没来得及思考秦小春为什么生气。 原来……是因为自己抱了堂哥? 脑海中小剧场展开。 小丫头开始疯狂的自我攻略。 “迅哥哥是因为太在乎我了,才会在意我和别的男人接触的吧。所以才连我堂哥都见不得。” 如果疏影对春哥的倾心值能数据化的话,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根进度条在几个呼吸间往上跳了一大截。 “好了,不说这个了,去看看店。” 过犹不及,春哥在小妮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顺势搂住了她的小蛮腰。 疏影的脸蛋瞬间红到了耳根,整个人很是服帖的靠在秦小春怀里任由春哥揽着她走进了街对面的那家书店。 相对于寻常书店,这里布置的很是雅致,一楼大厅里书架仅占了五分之一的空间。 其他摆放着各种风格的桌案、茶具,每张桌子旁边还有专门的茶博士为客人服务。 茶桌上的客人们各种年龄段的都有。 但不管是白发老翁还是黄口幼童,都非常的安静,没有任何一位去打扰别人。 “这……真的是你哥的店?” 秦小春凑到疏影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史哲宇就是个精神病患者。 嚣张、暴虐、肆意妄为。 然而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史哲宇的形象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热情和善斯文有礼? 要不是史哲宙亲口表示过他大哥性格暴虐曾经弄死过骆驼国的公主还因此做牢,秦小春都要怀疑当初那小子是为活命骗了自己了。 “是啊,装修风格经营理念什么的,都是我大堂哥弄的。” “小时候他总带我去公共图书馆看书,就觉得里面很吵。” “那时候大堂哥就说他以后要建一座没有吵闹声,让所有人都可以安心看书的书店。” 说起这个,疏影的眼睛里又开始放光了。 直到春哥在她脑袋上敲了个爆栗,小妮子才反应过来,低下头弱弱的说了声“对不起”。 书店大门内侧站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白领,很恭敬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这应该是史哲宇安排接待他们的吧。 女白领并没有认出“易容”后的疏影,俩人也没招呼她,径直往里走。 “啪嗒”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却见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右手虚握在半空呆愣楞的看着他们两个。 “熟人?” 秦小春皱眉问道。 “不认识啊。不用……” 疏影那句“不用管他”才说了一半,男人就猛地从椅子上窜了过来,双手呈爪,扣向疏影的双臂。 “你干什么!” 秦小春一把将女孩扯到身后,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然而那男人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双目通红一片,见到秦小春阻拦,抬手一格,所用力气奇大,似乎想把秦小春格飞出去。 春哥在心中暗自冷笑。 正愁刷小妮子好感度的机会不够多呢,既然你不明不白的送上门了,那就老老实实的做经验包吧 第七百一十章 我是你大舅 “啊!” 一声惨叫,秦小春捂着自己的胳膊向后退了两步,面部表情极为痛苦。 “迅哥哥,你受伤了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人!敢在中海找我的麻烦,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疏影从后面抱住秦小春的腰,小脸蛋上满是心疼,突然遇袭带来的惊讶瞬间变成了愤怒。 “弄死我?你……怕是都不知道到底该弄死谁。” 男人被疏影喝住,没有继续追击,只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不过……虽然咬牙切齿,他眼神中的情绪却很复杂,充满了遗憾与伤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疏影?” 秦小春捂着胳膊,继续龇牙咧嘴。脚下却是向旁边横跨了一步,继续把疏影挡在身后。 这男人是有点本事的,不过以春哥的判断,充其量就是內炼五重罢了。 他现在这幅样子,纯纯就是在刷好感度了。 男人听到质问,突然愤怒的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那还不如先问问她。丫头,毕静是不是你母亲?” “你,你怎么知道的?” 疏影的母亲是史中义的正房,在生下她后不久就死了。 史中义对她特别的疼爱大抵就和这个有关。 如今母亲过世都快二十年了,疏影真没想到会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老子叫毕宁,是你大舅!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这孽种!” 男人越说,眼珠子越红,双手呈爪再次朝二人冲了过来。 春哥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卧槽。 本以为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一个刷好感的机会,却不曾想这还是一出家庭伦理剧啊。 大舅见了外甥女,喊着孽种要杀人。 不用问,肯定是当初史中义和那个什么毕静的婚事有蹊跷。 “大叔,差不多得了。” 春哥不想演的太假,第二次和男人碰撞到一起的时候,拿出了几分本事。 那男人被震退后更怒了,嘶吼一声真气暴涨再度扑上。 有那么一瞬间,秦小春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毕宁双手上竟然生出了和他龙王爪类似的虚影。 这是他从没有在别人身上看到过的,而且他散发出的真气还让秦小春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于是乎秦小春一个闪身绕到男人背后,一掌切在他的颈动脉上。 毕宁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一个狗啃泥摔昏在地上。 “二位,你们没受伤吧?本店的氛围一直挺好,也不知道怎们混进来个疯子,我现在就让人处理。” 在店里开打,最着急的当然是经理了。 女经理跑过来对两个人连着鞠了好几个躬,然后忙不迭的吆喝保安过来把毕宁拖走。 “为了表示本店的歉意,今天二位在店里的任何消费一律打两折。” “打折就不用了,刚拖走的那个……给他找辆出租车送去临江滩,扔长椅上吧,别难为他。” “把他,扔去临江滩?这……不需要报治安所关起来吗?” 看着秦小春塞到自己手里的一百块钱,女经理很有些诧异。 毕竟这年头受了伤还肯放过肇事者的圣母是真的很少见。 不过人家自己都不追究,她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女经理拿钱离开,秦小春和疏影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 其间秦小春一直龇牙咧嘴的捂着左手腕子一副受了伤的模样,可把疏影给心疼坏了。 “迅哥哥,都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伤了。” “傻妞,瞎说什么呢。男人不就是要保护自己女人的嘛。刚刚是我大意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伤到我的。” “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用不用开点药什么的。” “没必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过……那个真是你大舅吗?” 放过毕宁,除了功法上的亲切感外,他的身份也很重要。 初见疏影的时候,他手上的杯子都惊得落地了,说明这是一次偶遇。 而他对疏影的态度却极差,虽然扑过来未必是要把疏影怎么样,但是能看出来他对疏影,或者说疏影背后的史家抱有极大的恨意。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盟友。 “我……我不知道啊。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没了。” “父亲告诉我母亲是家里的独女,我外婆外公什么的早就不在了。” “也就是说今天之前你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你有个舅舅?” “嗯,他怎么可能是我舅舅呢?一定是瞎喊来骗人的。下次再让我遇到他,我一定要他好看!” 疏影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 “这个……你最好别太武断了。刚才我跟他面对面仔细观察过,那个人的五官跟你真有几分像。” “啊?迅哥哥你看差了吧?” “不会。而且我觉得他以后还会来纠缠你的。不如……你今晚回去好好问问家里你母亲那边的事情。” “万一他真是你舅舅呢?娘亲舅大,以后……” 春哥在心里暗念着阿弥陀佛。 作为一个还有点良心的渣男,话不能说满啊。 等哪天史家家破人亡了,疏影来问责的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她,哥想说的是以后拍死史家的时候能多个人拆墙。 而在他腹黑的时候,疏影已经自我攻略到他俩的第三个孩子要不要让舅舅给起个名字了。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低调啊?我明明安排了人,你们都不招呼一声就躲到这里来了?” 史哲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店里,把一个大大的草莓圣代放到了疏影面前。 疏影看到那圣代,眼睛里顿时开始冒小星星了。 不过抄起勺子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小妮子又停了下来,略有点埋怨的看向了史哲宇。 “大堂哥,你怎么就买了一个嘛。明明我们这里有两个人的。” “哟,你看我这……嘿嘿,忽略了,要不你再去给王迅买一个吧,毕竟是你相好的,老哥去买不像话啊。” “去你的,什么叫相好的,我们是朋友。迅哥哥你先吃,我再去买一个。” 被人说“相好的”,疏影的脸蛋立马就红了,把圣代往秦小春面前一推,就一溜小跑离开了书店。 而在她离开之后,史哲宇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邪笑。 秦小春也笑了,如今这样子,才符合他对史哲宇的印象。 “小子,可以啊,敢泡我堂妹?晚上跟我走一趟吧。” 从他的不屑就能看得出来,这“走一趟”,可不是去什么好去处。 只不过……春哥会怕吗? “行吧,晚上十点,就这地方,不见不散。 第七百一十一章 被强抢的妹妹 勘察店铺的过程是愉快的,史哲宇脸上的笑就没有消散过。 本来这货还想请他们一起吃晚餐的,秦小春在暗中示意疏影以享受二人世界的名义拒绝掉了。 晚饭过后,秦小春把疏影送回家,转头就打车到了之前马小灵租的那个地下室。 有些时候吧,春哥也挺佩服这白莲花的。 虽然抠门又白莲,但这货确实不是个耍嘴的,在春哥明确表示不住地下室之后,她并没有退租,而是自己住了下来。 此时在地下室里的除了马小灵外还有另一个人——毕宁。 下午把毕宁打晕时,疏影的身份还没被店员们知道,所以也没人在意这货,当真就找了辆出租车,把他扔到临江滩的长椅上了。 秦小春借着上厕所的工夫给马小灵发了消息,要她把人给找了回来。 毕宁此时刚醒一会儿,正在喝着茶表示着对马小灵的感谢。 看到秦小春推门进来,这中年汉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中顿时充满了警惕。 “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你们是一伙的?” “大叔,先坐,别那么紧张,我要是真想对你不利,趁你昏过去的时候怎么折腾你不行啊,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吹胡子瞪眼?” 秦小春摆摆手,想示意毕宁落座才发现这破地下室里能坐的就只有那张床了。 刚刚毕宁喝茶都是坐在床上端着纸杯喝的。 “那……你为什么让人把我带来这里?” 刚刚马小灵给他讲了把他捡回来的经过,毕宁倒是没以为现在身处地牢之中。 他只是不明白眼前这小子在折腾什么。 “其实我更想问你,你说你是疏影的舅舅,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啊?” 有件事秦小春一路上都没想明白。 疏影压根都不认识他这大舅,毕宁心里有什么恨意,也应该是恨的史家吧。 史家那么大的产业,他为啥不去人家产业上找麻烦,反而跟自己外甥女急眼呢? “我是她舅舅没错,但……她就是个孽种!” 毕宁把手里的纸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在毕宁的一番咒骂、发泄之中,秦小春终于把事情弄明白了个大概。 毕宁一家子并不是中海人,而是东南海域一座岛上的渔家。 他这一辈,有三男一女,大哥毕平二哥毕安老三毕宁和小妹毕静。 其中小妹生得精致可人,一点都不像是个渔家女。 他们家那座岛距离海运航路不近,平时少与外人接触,日子过的也算是平静富足。 直到二十年前的一天,海上起了风浪,一条货船被吹离了航线,到他们岛上暂时停靠。 船上的人到渔村里来想买点新鲜吃食,为首的一个男人似乎是个船东,一眼看到毕静,魂儿就差点被勾了去。 男人当即提出要毕竟做他的女人,并带她离开海岛。 这要是换个捞女,可能蹦跳着就跟人走了,毕竟那小伙穿着打扮一看就很有钱。 可是生活在自给自足的小岛上,毕家兄妹甚至对于金钱都没有太多概念。 男人提出给他们一大笔钱带毕静走,非但没有被同意,反而让毕家兄妹认为这是在侮辱他们,坚决不同意这事。 谁曾想那男人也是个目无王法的货,见兄妹四个不识抬举,索性就让人动了手。 毕宁当时被一棒子敲在脑袋上昏了过去,醒来后才知道他两个哥哥都被活活打死了,妹妹则是被强行带上了船。 于是……这海岛汉子本该平静无波的一生被彻底改变了。 复仇、抢回妹妹,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可惜当天风高浪大,岛上根本就没人去码头那边,连抢人的土匪是哪家航运公司的都不知道。 于是乎毕宁上了岸,撒网一样寻找妹妹的踪迹。 先是在沿海城市,然后去内陆,甚至人迹罕至的昆仑山都留下了这个疯魔了的男人的足迹。 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 他的性子不再像年轻时那么暴烈,开始喜欢上了看书。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在工地上打工赚路费,不过每周他都会抽出一天来,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找个书店安安静静的看上半天书。 那几乎是他复仇生涯中唯一的慰藉了。 却不曾想今天在书店竟然碰到了疏影。 在离开岛上的第十个年头,他曾经回去过一次。 然后就很惊讶的发现大哥二哥的墓旁多了一座不那么新的坟。 问过村里的乡亲才知道,在他离开海岛的第三年,一伙人开着一条没有任何标记的船抬着棺材上了岛。 棺材里的,就是他妹妹毕静。 村里人问起的时候,一个抬棺人告诉他们,夫人为少爷生了个女儿,长得和夫人很像。 可惜天不假年,孩子还没满周岁,夫人就意外过世了。 她的遗愿就是落叶归根,所以他们把遗体送回了岛上安葬。 看到疏影的第一眼,毕宁就傻了。 疏影的长相就和他妹妹被抢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连问的必要都没有,这绝对就是他妹妹的女儿。 “老哥你可以啊,亲外甥女都舍得下手?你还没孩子吧,那可是你们毕家唯一的血脉了。” 毕宁的讲述让秦小春也颇为唏嘘。 看上人就直接抢,这妥妥是史家的作风。 “我……我就是太激动了,我……谢谢,谢谢你。” 毕宁当时显然是热血上头了,此时反应过来,也是一头冷汗,抓着秦小春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 “你别谢我,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呢。” 秦小春甩开毕宁的手,真气一吐,一只龙爪虚影覆盖在他的右手上在毕宁眼前晃了晃。 “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毕宁眨巴着眼睛看了半晌,脸上渐渐露出了诧异之色。 旋即,他也抬起了手,一道类似的龙爪虚影覆盖在手上,只是品质比起秦小春的差了许多,要说春哥是龙,他的顶多是蛟。 “这……你这……是完整的?你……你别动。” 毕宁结巴了半晌,突然双手捧住秦小春的脸仔细端详了起来。 “像……真像。你,你和恩人是什么关系?” “恩人?” “嗯,当初我疯魔了,跑到昆仑山去找我妹妹,结果饿晕在雪山上,后来被恩人两口子救了。” “恩人知道了我的事情,很同情我,就传了我一套功法,让我练着报仇用,就是这个。” “那个人……是不是姓秦?” “恩人没有说过,但是我听恩人的夫人喊过他宗仁。恩人喊夫人小梦。” 春哥站在原地直翻白眼。 原想着今天就是听听史家的八卦,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家炕头。 这俩除了自己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还能是谁啊? 昆仑山吗?解决了中海和龙城的事情,说不得要走上一遭了 第七百一十二章 角斗场上的黄毛 有了救命传艺的这层关系,毕宁和秦小春自然是亲近多了。 春哥让他不要着急报仇,先住下来。等时机成熟了,自然会助他一臂之力。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亲人的儿子明明和外甥女非常亲近却对帮自己报仇非常有兴趣,毕宁还是应承了下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让马小灵安顿好毕宁,秦小春叫了辆车重新回到了书店。 史哲宇比他来的要早,正靠在路边一辆路虎上抽烟,见到秦小春过来这位中海顶级纨绔立马迎上来,搂住了他的肩膀。 “可以啊兄弟,我还以为你会不敢来呢。” “怎么可能,大堂哥喊我出来,一定是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玩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秦小春不动声色的把史哲宇的手从肩膀上推了下去。 倒不是他对和男人有身体接触如何抗拒,而是他怕忍不住当场就把这王八蛋给刀了。 “那可不好说,万一我真带你去龙潭虎穴呢?” “那就走一遭呗,出来以后我还能跟人吹一下。” “哈哈哈!行,你这小子可以啊,怪不得连我堂弟都敢打。走,上车!” 史哲宇哈哈一阵大笑,显然史哲理被秦小春臭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好在史哲理都腆着脸去医院认错,要跟秦小春合作了,挨打这事自然也就翻篇了。 车子在市区开了十几分钟,最终在一家临街的老旧杂货铺门口停下。 在超市流行之后,这种堪称复古的杂货铺已经很少见了。 尤其在寸土寸金的中海市中心,秦小春觉得这玩意像景点多过店面。 俩人下了车,一个看店的伙计就迎了出来,史哲宇把车钥匙丢给那伙计,带着秦小春就往店里面走。 杂货铺不过用来掩人耳目的,走过一条至少三层楼的下行楼梯出现在秦小春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占地大约四百平米的地下竞技场。 这竞技场似乎是仿照《斯巴达克斯》里的古罗马竞技场修建的,中间是圆形的场地,外边一圈圆环是观众席。 二者之间用通电的围栏隔开。 此时竞技场上正有两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在搏斗。 其中一人右手握着匕首,一只眼睛肿的都看不到眼缝了,左臂呈一个古怪的姿势扭曲着。 另一个人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儿去,双手虽然带着指虎,没受什么伤,身上却是有七八条深浅不一的口子。 最重的一道伤口是在脸上,整个右嘴角被豁开,直裂到耳根,晃动间都能看到口腔里白森森的牙齿了。 这要换做一般人,早就疼的满地打滚甚至昏过去了,可是这两位依旧是目光凶狠的看着对方,一旦发现机会,就要上去输出一番。 场外的观众们一个个挥舞着拳头,为场上的两个斗士疯狂的呐喊助威。 “我的天呐,中海还有角斗场?我还以为这东西只有在有关古罗马的电影里才能看到呢。” 春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停地对史哲宇挑着大拇指。 史哲宇嘿嘿笑了两声,哪怕举止很亲昵,眼神深处的轻蔑却依旧没逃过秦小春的眼睛。 或许在他看来,秦小春也就是个能讨自己堂妹欢心的男宠罢了。 “这算什么,上流圈子里的玩法多着呢,只要你和疏影一直好下去,我会带你去各个地方开开眼的。” 挥开了几个上来献殷勤的家伙,史哲宇带着秦小春坐在了明显被分割出来的VIP区。 “大堂哥,这里面该不会有你的股份吧。” 这场子开了应该有些年头了,场中的黄沙地面颜色都发褐了,应该是饮了不少鲜血。 “嘿嘿,小小的参一手,毕竟这年头嘛,人们各种玩意儿都见惯了,来这就图个刺激。” 俩人说话的功夫,观众席上爆出了一连串的叫好声。 回头朝场上看去,却见那个断了一臂的持刀汉子手上正拎着一颗头颅环场而走,向围观者展示着他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玩出人命来也行?” 秦小春本以为在中海这种地方怎么都要守点规矩的,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大。 “有什么所谓,这些底层的渣子,不就是供我们取乐的玩具嘛。反正这种玩意多得是,有时候我们船队出去还会从国外带回来一些。” 对于人命,史哲宇丝毫都不在乎。 这倒让秦小春更放心了。 要是这货一直像下午初见时那么温文有礼待人热情,春哥都怕结果他的时候下不了太狠的手呢。 “我说王兄弟,你有没有啥特别喜欢看的类型?要是喜欢看什么金发美女死斗的,我也可以安排啊。等她们打完了,还能让你爽一下。”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疏影不高兴。” “哦?真的?该不会因为我是疏影的大堂哥你才这么说吧。” 史哲宇满眼玩味的看着秦小春。 而这时候,下一场的选手上场了。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瘦的好像排骨一样的小伙,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 他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好像中了千年杀似的,整个人都绷着。 手上拿的武器就更夸张了,是一根……冰棍。 额,不是咱们平常吃的那种冰棍,而是用冰冻成了坤坤的形状。 因为太过寒冷,瑟缩的小黄毛不得不握一会换一只手。 “这货也能进角斗场?有啥观赏性?” 春哥是真的有点不懂。 “别急,他的对手上来了。” 说话的功夫,工作人员把两个铁笼子推了上来,笼子里各装着一条鬣狗。 这玩意在国内还真是挺罕见的。 鬣狗似乎饿了很久,看到手持冰棍的黄毛眼珠子都绿了,开始不停的呲牙低吠。 “你这是要给某音上常见的选择题来个答案啊?我不看好他,俗话说得好,武器越怪死的越快,哪有拿这么个玩意上场的。” “是吗?我也不看好他。这不是正赛,就是幕间的娱乐赛罢了,谁让这小子想拿那玩意欺负我堂妹呢。” 史哲宇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原来如此,我说大堂哥为什么才见面就带我来这种地方,原来是想敲打我一下啊。”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行吧。你要这么说的话……” 秦小春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一百块拍在俩人之间的茶几上。 “我现在赌一百块,黄毛赢。 第七百一十三章 儆猴的鸡没杀了 “哦?那你是明知道要输还要赌?” 史哲宇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秦小春。 “虽然看着有些实力差距,但是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不能确定什么。”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把打火机塞进烟盒朝角斗场中丢了过去。 春哥的准头那是极好的,烟盒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黄毛的脑袋上,吓得黄毛一哆嗦。 当他发现砸到自己的是一盒烟后,直接扔下手里的冰棒,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久违的热辣感顺着呼吸道一路钻进肺里,然后化作一股暖流很神奇的涌向了四肢百骸。 黄毛甚至舒服的哼哼了起来。 “小子,抽了我的烟,就给我支棱起来,不过是两条狗罢了,干挺丫的!” vip席位上,秦小春就像其他观看者一样,把手在嘴边拢成个喇叭形状,冲那黄毛大喊了一声。 角斗场本来很嘈杂的,可是黄毛却非常清楚的听到了vip席位传来的声音。 回头观望的时候,他看到了拢嘴呐喊的秦小春和旁边满脸邪笑的史哲宇,眼神之中先是恐惧,然后就变成了愤恨。 他并没有回应秦小春的呐喊,只是又点了两支烟塞进嘴里,然后默默的拿起了刚放在地上那根侮辱性大于实用性的冰棍。 让黄毛觉得很奇怪的是,刚刚还很冰手让他有些拿不住的冰棍,此时握在手里却是没有半点感觉。 “我还真没想到,以前每次让他出来,都跟个靶子似的抱着脑袋让人揍。你一包烟就能让这小子变身?” 黄毛的表现让史哲宇有些诧异,不过也仅仅是诧异罢了。 “不过没用的,你这一百块钱输定了。” 随着他一摆手,场边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关着鬣狗的笼子。 鬣狗迫不及待的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开始对黄毛呲起了牙。 “呲什么呲!来啊!老子不怕你们!今天要么你们弄死老子,要么老子弄死你们!” 腔子里,有一股热流在疯狂的冲撞着,让黄毛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今天史哲宇就是要用黄毛的命来敲打秦小春的,弄来的两条鬣狗都是当初从草原上抓来的族群女王,凶悍的很。 见到黄毛这样瘦弱的人类敢对着它们挑衅,两只鬣狗全都怒了,嘶吼一声朝着黄毛扑了上去。 黄毛不是什么胆大的主,全都靠腔子里那口热气撑着,见到鬣狗扑上顿时慌了神,下意识的就要后撤。 然而就在这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两条鬣狗扑到距离黄毛还有五米的地方,突然一个急刹,齐齐停住了脚步。 这还不算完,停住之后的两条鬣狗竟然渐渐伏低了身子,几乎整个趴卧在地上。 大部分观众感觉很蒙圈,而一小部分知道鬣狗习性的则是更加蒙圈。 因为这个姿势代表着鬣狗对于面前的存在非常恐惧,以至于不敢抵抗,只能放低姿态企图寻求饶恕。 “小黄毛,上啊!打死这俩狗东西!老子在你身上压了一百块呢!抽了老子的烟,得给老子把烟钱赢回来!” 在所有人都愕然的当口,秦小春的吆喝声响遍了整个地下角斗场。 惊魂未定的小黄毛循着声音看了秦小春一眼,心中有些恍然,当即提着冰棍冲上去照着一条鬣狗的脑袋就是一棍子。 “砰”的一声,冰屑纷飞,棍子直接断成了好几块,鬣狗的脑袋也开了个口子哗哗往外冒血。 可就算这样,鬣狗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把头垂的更低了。 它们畏惧的当然不是黄毛,而是黄毛身上的气息。 虽然当今人们常把狮子老虎称为百兽之王,但是在狮虎之上,还有一种真正的万兽之王——龙! 秦小春丢出的那盒烟里夹带着一丝龙王真气。 人类无法感知这股气息,但是野兽却对其极其敏感。 在上位者的威压之下,哪怕生命受到威胁,两条鬣狗也根本不敢反抗,趴在地上任由黄毛殴打。 就这样,原本是单方面的猎杀表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大堂哥,我看这场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吧。你这狗东西不顶用啊。” 春哥这句“狗东西”骂的堪称相当直白了。 史哲宇的脸蛋子不受控制的抽抽了起来。 他这就是典型的强那啥不成反被那啥啊。 “怪我,是我看走眼了。” 从钱包里摸出一百块钱和秦小春那张一起推到他的面前。 “喏,你赢了。” “钱就算了,一个彩头罢了。把那黄毛赔给我吧。反正以后这小子对大堂哥你来说也没用了。” “你这是要从我手上抢人?” “抢人谈不上,我和疏影怎么样,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就算前夫哥需要教训,那也是轮不到大堂哥插手。” 打从一开始,秦小春就没打算跟他玩什么兄友弟恭。 如果史哲宇跟他当场翻脸那就更好了。 春哥早就想揍他一顿收点利息先了。 “你小子,胆子真的够肥啊,在这地方,敢跟我这么说话?行吧,至少你比那个黄毛强多了。” “不过……就这么让你把人带走的话,不和我这里的规矩啊。” “规矩?什么样的规矩?” “简单,想带人走,就下去打一场,赢了就可以带人走,输了……就留在这里。” 摆明了,这就是挑衅。 不管秦小春是不是打过自己的弟弟,史哲宇对接近疏影的男人天生都没有好感。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有点意思。” 捏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秦小春离席,大踏步走下看台,一脚踹在角斗场边的铁门上。 铁门的锁舌根本吃不住春哥的力道,哐当一声大门洞开。 不明情况的观众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尤其是门口附近的几个,一副几欲先走的模样,生怕鬣狗跑出来伤了他们。 正在里面殴打鬣狗的黄毛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哆嗦。 看清那个丢烟给自己的男人竟然踹门而入时,他立刻激动了起来。 “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贴墙蹲着,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把黄毛赶到一边,秦小春上前几步踩住一条鬣狗的狗头回头看向了vip看台的方向,对着史哲宇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呀!”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四章 春哥的顶级理解 看台上,史哲宇的表情有点精彩。 他没想到秦小春一进场就向他挑衅。 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 这要换成小黄毛敢这么挑衅的话,史哲宇就真的下场打了。 可是眼前这小子不一样啊。 他是疯,可不是傻。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那两条鬣狗如此乖巧的趴在地上任由别人殴打踩踏,绝对不是黄毛神威无敌,而是秦小春动了手脚。 史哲宇也有点修为在身上,不过也就内炼三重而已,绝对做不到把两只鬣狗吓趴窝。 “想跟我玩玩,有的是机会,不过按照这场子里的规矩,这一场我是不能下场的。” 史哲宇说的这叫一个冠冕堂皇。 春哥脸上满是轻蔑,就差把“怂就说你怂”说出来了。 “行吧,那大堂哥,你安排几个呗。可别弄一堆软脚虾来,到最后我连热身都没热就结束了。” “哈哈哈,好,既然你有要求,我还能不满足吗?” 史哲宇虽然在笑,脸上的表情却很阴冷。 都知道他们史家人是疯子,整个中海凡是知道他身份的就从来没有哪个敢如此和他叫板的。 这个叫王迅的小子属实让他很不爽。 一名工作人员跑到史哲宇身边,递了一部对讲机给他,史哲宇吩咐了几声,很快,一个汉子从台口走进了角斗场。 这汉子的身高足有两米,浑身肌肉虬结,往那一站就好像一堵墙般,压迫力十足。 见到踩着鬣狗很是悠然的秦小春,汉子立马像个黑猩猩似的嚎叫着抡起拳头在自己胸口一顿乱捶。 刚刚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着突然下场的是什么人的观众们看到壮汉出来,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汉子绰号银背猿,是这角斗场里公认的高手,足足有内炼五重的修为。 内炼五重在外面不算什么大高手,但是修行者普遍自持身份,通常不会到角斗场这种地方被人当猴子看的。 于是乎在这里内炼五重已经是很高的档次了。 而且银背猿的战绩也非常辉煌,不但战剩了许多低级和同级的对手,甚至还越级杀死过两名内炼六重的武师。 史哲宇知道秦小春有点本事,但是跟他一番接触下来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太强大的气息,在他看来,银背猿已经可以碾压秦小春了。 “我说大堂哥,在你们的场子里角斗,有什么规矩吗?” 秦小春的声音不大,可尽管周围的欢呼声如海啸一般,这句话还是很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规矩?没什么规矩,只要把对方打倒,随便你使什么手段都行。银背猿,你倒是要收着点力气,别把我堂妹的小朋友伤的太严重。” 史哲宇说完,台下顿时又响起了议论声。 秦小春分明听到有人说他都是史哲宇的第八个“准妹夫”了。 看起来做疏影的男朋友,被带到这里来敲打已经属于固定项目了,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史哲宇对他多少有点忌惮吧。 “小子,要不你自己认输吧。勾搭老板妹妹的,我对上的你是第三个。” “头两个也都兴冲冲的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可以出来搏一把,结果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就你这小身板,我怕一拳下去你就成个小饼饼了。” 银背猿说着,伸出几乎要赶上春哥脑袋那么大的拳头冲他晃了晃,然后用手指圈出个饼的形状。 场下顿时爆出一连串的哄笑, “哦?那这么说的话,我认输你就不打我了?” “打还是要打的,只不过原本应该打断三条腿的,我就只打断中间那条就得了,谁让你是老板的准妹夫……唔!” 银背猿显然挺享受戏弄对手的过程。 不过他的话即将说完的时候,嘴里却猛地多出了一块东西,冰冰凉凉的,还带着很多沙子。 吐出来一看,竟然是刚刚黄毛手上那根打折了的冰棍的棍头。 看着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形状,银背猿本能的一阵反胃,转头刚要给秦小春来个眼神杀。 结果用力过猛,一下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 额……好像不是用力过猛,银背猿的大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小子,你找死!双锤震地!” 这时候能打到他脸的还能有谁啊? 银背猿怒吼一声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凛冽的罡风朝秦小春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货练得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 秦小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身子以诡异的弧度跃起,躲开他拳头的同时,仿佛一片羽毛般飘到了银背猿的斜上方。 银背猿见一招不中,换了一式举火烧天朝上攻去,然而秦小春覆盖着龙爪虚影的手就那轻飘飘的从他双手的缝隙中探了进来,扣在了他的脸上。 “放技能要喊名字?我也来,见龙在田。” 话音未落,银背猿的脑袋已经被他按在了沙土地上,以半截入土的姿势一路拖行到场边。 偌大的角斗场地面,硬是被他用人头犁出了一条浅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所谓见龙在田,意思就是你见到哥这人中之龙,就得拿脑袋去种田。小饼饼,我呸。” 春哥这也算是顶级理解了吧。 “大堂哥,还有吗?就这么一个废物不行啊。” 用之前踩鬣狗的姿势踩着银背猿的脑袋,秦小春歪着个膀子,再次对史哲宇勾了勾手指。 此时的银背猿哪里还敢反抗啊,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哪怕他现在还有反击之力,想活命就只能乖乖躺地上装死。 史哲宇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 秦小春掌握着他们史家需要的药方,他自然没打算像前面那些一样处理。 但敲打一下还是必须的。 谁曾想一上来就被人家反将一军。 “一个不行,那就给你多来几个,兄弟你要是吃不消,可不要怪我。” 史哲宇啪啪啪击了三掌,上场门再次打开,三个个子不高,整个身子罩在宽大兜帽斗篷里的人鱼贯入场。 然后三人成品字形站位把秦小春围在了中间。 “三个啊,这还差不多。可以活动一下……” 春哥话还没说完,三个人同时扯下身上的斗篷朝秦小春扔了过来。 借着斗篷遮挡视线,三人欺身而上,分别以锁喉,捶胸,偷桃的手法进行合击。 “刺啦”声中,斗篷在三人撕扯下化作破布漫天纷飞,原本站在中间的秦小春却是不见了踪影。 而就在三人诧异的时候,之前黄毛蹲着的方向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堂哥还真是疼我,送来三个美妞,黄毛,你好好蹲着,看哥们怎么享受这仨娘们。”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五章 这仨妞儿归我了 没错,这一次被史哲宇派出来的三个斗篷人都是女的。 三个女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样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所不同的是,第一个女孩扎了个单马尾,头侧带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 第二个女孩留着剪发头,第三个头上戴着一朵小黄花,长发梳成两条辫子,在脑后盘出了一个桃心形的发髻。 女孩们身上穿的都是非常凸显身材的练功服,胸前、肩膀和手腕都有皮甲甲片作为防护。 史哲宇这货还真是有点恶趣味。 这不活脱脱就是那个老街机游戏《三国志》里的三美嘛。 “我说,你们三个该不会是叫美美、美玲、美冴吧?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来个张飞的麻花大坐尝尝?” “大堂哥手底下是不是没人了?让你们三个出来陪我耍弄?” 春哥吹着口哨,放肆的眼神不停地在三个女孩身上最诱人的部位游弋着。 “我叫美美。” 头上戴着牡丹花的女孩很是轻佻的应了一句。 “梳发髻的是美玲,短发的是美冴。” “你比之前那八个小子有本事多了,不过我建议你跟我老板道个歉,说不定老板就不让我们揍你了。” “哦?你就这么确定是你们揍我?说不定是我把你们三个按在地上打屁股呢?我说,在场的各位,想不想看啊!”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哄笑,有女人在骂臭不要脸,也有男人在起哄的喊,让他把裤子拉下来再打。 “找死!” 场外的污言秽语,让美美的脸上挂上了羞怒之色,双手一甩,四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飞刀射向了秦小春。 春哥闪身躲避的同时,美玲一记飞踹袭向他的胸口,美冴则是高高跃起,双腿朝着秦小春的脖子盘绞而去。 这次春哥没躲,左手从下往上一撩,正撩到美玲的飞踢过来的脚踝上。 女孩的飞踹顿时成了朝天蹬,整个人头下脚上的从秦小春身边飞了过去。 而在俩人交错而过的时候,春哥毫不客气的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那“啪”的一声响,整个场馆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美玲在空中调整姿势安全落地,一张俏脸已经涨的通红,两只手不受控制的捂住了自己的中后偏下部。 这臭男人,明明伤的不重,却异乎寻常的疼,几乎要赶上一记千年杀了。 美玲踮着脚尖在那揉伤处的时候,美冴的攻击已经得逞了。 双腿盘住秦小春的脖子,腰部一叫劲,猛地向后一仰身子,使出一记空绞摔。 正常情况下,中招的人应该失去平衡身子前扑以头杵地。 然而美冴很快就发现被自己绞住的这个男人稳得好像磐石一般,根本就没被她撼动分毫。 反而是自己的后背撞到他胸腹间的时候,被男人坚实肌肉中爆出的真气震得五脏酥麻,提不起力气。 还没等美冴松开盘绞逃走,纤腰就被从后面一把抱住,两只怪手甚至在她腰间软肉上肆意的捏弄了起来。 “我说美女,你这腿盘的还挺带劲的,就是地方不对,人家都是往男人腰上盘,你咋上脖子呢?我可不喜欢吃来路不明的海鲜。” “你,你个流氓,放开我!” 美冴羞愤欲死,她们这个年纪,三姐妹都修炼到内炼六重,堪称少见的天才了,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哦,好吧。” 美冴没想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这臭男人真的把她放开了,猝不及防间,她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眼前金星乱冒的同时,随着“啪”的一声响,臀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美冴咬着牙,努力抬头想用眼神给那臭男人身上开上十几个透明窟窿。 结果刚看过去就发现自己飞身而来的大姐美美被人家凌空一把掐住了脖子。 无视美美的手刨脚蹬,秦小春走到一条趴伏在地的鬣狗身边,踢了它一脚。 那鬣狗就像知道男人的想法一样,跑到同伴身边叠了个罗汉。 秦小春大刺刺的坐在两条鬣狗身上,把美美按在腿上,没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巴掌一下下落在她的屁股上。 更要命的是男人手上似乎带着一种奇怪的功法,每一巴掌下去,都能把美美凝聚起来的真气给拍散。 一时之间,这天才功夫少女就只能像个犯错的小娃一样,任由亲爹抽打。 她能做的反抗,也就是威胁和咒骂了。 至于其他两美,虽然没被控制,心里却很明白自己跟这臭男人不是一个段位的,冒然上前除了和大姐一样受辱外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场外的观众都快笑不活了。 这玩cos的三美,出场时也算是哔格拉的挺高了,谁曾想一动手竟然这么菜。 史哲宇那边更是看的牙根痒痒,这哪里是在打美美的腚啊,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秦小春更是很适时的开了个嘲讽。 “大堂哥,中场休息该结束了吧,给我整几个正经对手上来啊。” “兄弟说笑了,让你下去就是玩玩,今天就到这吧。以咱们的关系,我要真让人把你打伤了,我堂妹也该跟我没完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史哲宇的口气和气的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这货的暴脾气那是人尽皆知啊。 场下这小子跟他如此唇枪舌剑的,史哲宇竟然没爆炸,难道说下面这小子真的是史家认可的女婿? 亦或者他本人是龙城某个大家族来的大人物? 然而实际上,史哲宇只是分到了一颗秦小春给史家的滋阴丹,外加手下是真的没啥人可用了。 这个准妹夫的实力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估。 “行吧,既然大堂哥都这么说了,那按照咱们的赌约,黄毛和三个小妞以后就都归我了。大堂哥你可不要反悔啊。” 既然史哲宇认怂了,那春哥自然是见好就……要。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三个……” “你不是说,想带人走,就下来打一场吗?喏,带黄毛走的那一场,我的对手脑袋还在沙土地里埋着呢。” “这可是第二场了,我打了三个,自然可以带三个人走才对。她们三个我就要了。大堂哥不会反悔吧?” 这三胞胎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春哥打从动手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了。 “兄弟说笑了,她们三个可是我们史家打小培养起来的,就算我愿意把她们送你,她们都未必愿意。” “哦?真的?” 秦小春揪住美美的头发,让她的脸扬了起来。 “小妞,你们姐儿仨可都还在角斗场上呢,要么跟我,要么被我拧断脖子,你自己选吧。”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多谢你替我养女人 “你别太放肆了,这里是少爷的地盘,敢在这里杀我,你以为史家会放过你吗?” 美美咬着牙还在嘴硬。 她们姐妹仨是史家从小养大的,虽然不是什么死士,但忠诚度还是有的,怎么可能因为一句威胁就背叛? “可是你们少爷不都说了嘛,‘就算他愿意’,也就是他同意了。你怎么还能反抗呢?” “既然你不听我的话,也不听你家少爷的话,那我干脆就在这里把你处决吧,然后就是你两个妹妹。” 秦小春这话并没有吓住美美,小妞脖子一梗,一副“你来拧啊”的模样。 然而秦小春并没有拧断她的脖子,只是欠了欠身子,吹了个口哨。 两条充当椅子的鬣狗中立刻有一条窜了出来,绕到美美微分的脚边在刚刚被秦小春打了好几巴掌的地方嗅了起来,并且尝试性的张嘴用牙齿在布料上摩擦。 美美刚刚因为羞怒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一片煞白。 鬣狗这玩意号称掏缸小能手啊。 最常用的攻击手段就是从后面把猎物的体内的零碎掏出来吃掉。 感受到隔着布料不停喷到自己身上的鼻息,美美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她本不是个很怕死的人,扭脖子嘛,忍一下就过去了。 可是换成鬣狗动手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在这里可是不止一次见过那些被鬣狗杀死的人。 想起他们死前至少十几分钟的痛苦哀嚎而自己马上就要和他们一样的时候,美美的尿泡都有点夹不住了。 也就在这时候,鬣狗突然发力“刺啦”一声从她裤子上私下一大片布料,露出了仅仅被一条纯棉小内内保护着的…… “我我我我从了!你把它赶开!快赶开!” 眼看着鬣狗嘴下的布料瞬间湿透,腥臊的尿液顺着腿直往下淌,春哥撇了撇嘴。 一个练家子啊,咋胆子就这么小呢? “以后和人打架之前,少喝点水,你看你这尿的。” 春哥顺手又给她来了一巴掌,然后把手在美美的脸上蹭了蹭。 美美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观众席上爆发出的一阵阵哄笑声,让她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你们两个呢?还不过来见见新主子? 美玲和美冴对望了几眼,很是犹豫的走到了秦小春面前。 “想要什么条件,你们可以跟我提,史家能给你们的,我全都能给,他们给不了你们的,我也能给。” 秦小春没有把这姐妹俩也按倒,只是把玩着美美很平静的对她们说着。 “钱。” 过了足足两分钟,美玲才有些犹豫的吐出这一个字来。 “就这?” 还以为她们会提出什么要求,没想到如此简单直接。 春哥从兜里摸出瓷瓶倒出三颗药丸,清爽的丹香顿时让三个少女精神一振,就连美美的眼泪都止住了。 “这是三颗小元丹,你们练武的,应该知道价值几何吧,自己吃也好,拿去卖也好,都随你们。” 作为一个老板,本不应该刚面试就吃下属豆腐的,但是春哥那也不是一般人啊。 三颗小元丹全都顺着领口给塞进去的,美玲美冴满脸通红,半是羞怒半是惊喜。 美美则是哭的更厉害了。 春哥很纳闷,不明白这娘们到底咋了。 直到很久以后美美才向他坦白:你早说给这么多老娘早就从了,犯得着用鬣狗吓人吗! 刚刚还是对手的三美众星拱月一样走在秦小春的身后,那个黄毛更是直接化身狗腿子,点头哈腰的在身边蹦跶。 当秦小春带着这四个走回vip坐席的时候,史哲宇的嘴角都在不停地抽抽。 “真谢谢你啊大堂哥,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帮我培养了这么三个小妞,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回去一定要跟疏影好好夸夸大堂哥。” 春哥选择性眼瞎,很是热络的给了史哲宇一个拥抱。 “夸什么,是你自己有本事。” 这怕是史哲宇这辈子说的最违心的一句话了。 “不过还是很遗憾啊大堂哥,要是你能下场,咱们两个玩玩就好了。” “这就不必了吧,真要到了我下场和你死斗的那天,怕是你走不到这里就死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挺期待的,大堂哥,说大话可容易闪了舌头啊。” 两个男人对视了片刻,同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熟悉史哲宇的人此时全都是一头雾水。 从没见过史哲宇会对人如此客气。 甚至几个坐的比较近的看客都已经起身试图和秦小春结交一下了。 角斗还在继续,不过秦小春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告辞了史哲宇带着三美和黄毛离开了角斗场。 他们还没走出杂货铺,就有一个女人从外面冲进来跟春哥撞了个满怀。 看清那女人的脸后秦小春先是一阵愕然,紧接着脸就冷了下去。 “你来干嘛?” “你给我让开,我赶时间……迅哥哥?是你?真的是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撞进秦小春怀里的正是本应该在家睡觉的疏影。 小丫头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直到看清秦小春的脸后,惊惶瞬间变成了欣喜。 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秦小春完好无损之后,她才长出一口气给春哥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面对她的关怀和热情,秦小春却没什么反应,脸上的表情甚至比面对史哲宇的时候还要冷淡几分。 不等疏影说上几句体己话,就把她从怀里推了出来。 “迅哥哥,你……为什么……” “史疏影,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看看我是谁!” 没用秦小春回答,黄毛很适时的蹦了出来,满脸愤恨的瞪着疏影。 “罗……罗哥?你,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黄毛虽然被折磨的挺惨,疏影还是在第一时间把他认了出来。 “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问你堂哥去啊!你真行啊,我还以为你是决定跟我在一起了才把家里人介绍给我认识。” “结果倒好,你那混蛋堂哥就把我抓到了这里,天天像个靶子似的让人揍!” “怎么,你坑我一个还嫌不过瘾是吧?所有对你好的男人你都要坑对吧!” “这位大哥要不是有本事,刚才就让鬣狗掏了!你特娘的还有脸在这装无辜!” 黄毛的手指都要戳到小丫头脑门子上了。 最后还是秦小春把他的爪子扒拉到了一边。 “她只是个女孩,你冲她叫什么。疏影,回去休息吧,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话是这么说,秦小春从她身边走过时那副冷漠的样子却让疏影从头凉到了脚……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七章 搅动暗流 “王哥,这是我爸那边搞出来的药厂的策划书,你看看。” 外婆的病房里,史哲理哈巴狗似的把一个文件夹递给秦小春。 他脸上被撕掉皮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了,连个疤都没留,手上的石膏也卸下来了,就跟个好人似的。 对秦小春的药,史哲理当真只有个大写的服字。 秦小春粗略的翻了一下,策划书写的还算完善,史家准备投资十个亿建厂。 后续投入可以视需要无上限的追加。 该说不说的,对庞大的史家来说,十个亿属实不算什么。那么后续只能从药材上坑他们了。 回头就让楚悠然把市面上能找到的百年以上的灵芝和人参全都给收了,等史家急需药材开工的时候再用超高的价钱放给他们。 “嗯,这计划书还行。我的药方你们可以放心,投入生产之后个把月就能回本。” “那是那是,我们家里人都是切身体会过王哥你的药有多神奇的,盈利方面我们也非常看好的。” 看着史哲理点头哈腰的模样,春哥突然想说……我还是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不想跟你们家合作了。” “啊?王哥你说啥呢?咱们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嘛,咋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史哲理有点懵。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大堂哥史哲宇?” “大堂哥?他咋的了?” “咋的了?他的地下角斗场你知道吧?昨天把我骗过去了,夹枪带棒的要教训我。” “还整了三个娘们围攻我。这就是你们史家对待合作者的态度?” 秦小春把策划书扔回给史哲理。 “你走吧,这笔钱你们史家不想赚有的是人想赚。” “哎,不是,王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吧?有事咱们说清楚了就好了,没必要这样啊。” 史哲理有点急眼了。 虽然史家是个蛮团结的大家族,但是家族内部的地位终究是有高低之分的。 他如果能主导这次合作的话,就算不能做上项目负责人,以后在家族里的地位也会大大提升的。 “我决定跟你们史家合作之前,你们想弄死我,我可以理解。” “现在我都要跟你们合作了,你们还想弄死我,我跟你们合作个屁啊。” “要么你们史家给我个我能接受的解释,要么我找别家合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秦小春摆摆手,示意史哲理可以滚蛋了。 史哲理刚出门,秦小春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正是昨晚救下的黄毛罗天贵。 这货身上有不少明伤暗伤,可是在秦小春的手里那都不叫事。 今天一大早,秦小春就把他赶出酒店大门让他去做些该做的事情。 “王哥,都办好了,我把我遭的罪,还有听说的之前几个是怎么死的全都告诉那娘们了。” “那娘们刚见面的时候眼睛就是红的,听我说完都已经快哭断气了。你看还要咋整,需要我再加一把火吗?” “暂时不用,去找你以前的朋友联络联络感情吧,或许日后还用得上。晚点给我个卡号,我打点钱给你。” 身在异乡,每一颗能用的棋子都不能放过。 罗天贵就是典型的杀马特,成天跟一帮脑子不太好的兄弟姐妹们厮混在一起。 这些歪瓜裂枣脑子简单,做事不计后果,在某些特殊场合还是挺能发挥作用的。 比如今天,罗天贵一大早就在秦小春的暗示下去找疏影闹了。 在昨天之前,疏影根本就不知道史哲宇对她的朋友做了那种事情。 至于昨天,是秦小春在进入竞技场之后就给马小灵发了定位,并偷拍了一小段竞技场里的视频给她。 由马小灵匿名发给了疏影,告诉她史哲宇要害她的男人。 这才让疏影大半夜的跑到杂货铺并正好撞到要离开的秦小春。 疏影是个有心理缺陷的女孩,昨天晚上她是真被吓蒙了,一时间没敢追上秦小春解释。 让罗天贵去堵她,一是告诉她的真相让她更加内疚,二则是继续拖延她来找秦小春的脚步,进一步加深她的内疚。 当然,这并不是觉得折磨自己的妞很好玩。 疏影是史中义的掌上明珠,谁敢欺负她,史家老二是肯定不答应的。 刚刚被赶走的史哲理,代表的是以史中智为首的四房的利益。 身为买药派的两房本来就和拒药派的长房有些嫌隙,这番折腾必然能让他们在史家内部闹上一场了。 然而,这还不够。 “晚悠,等会疏影要是来了,你告诉她我有事暂时要离开几天,让她不用来医院找我了。” “除非她遇到了困难或者危险。” 叮嘱了林晚悠一句,秦小春离开医院到了三条街外的一家咖啡馆。 角落里,一个面容还算憨厚,左脸上却有着一条从眼角到嘴角的大伤疤的男人很不耐烦的翻着手里的报纸。 “郑先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秦小春大咧咧的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把男人吓得一哆嗦。 “你……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你就这么过来了?” “没错,就是我。不这么过来还要怎么过来啊?弄个墨镜口罩的,那不妥妥成为焦点嘛。” “说的也有道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昨天中午,疤脸男郑国章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问他是否还记得死去的妹妹。 郑国章心中一段即将死去的记忆就这么被人唤醒了。 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帅小伙,身为学生会主席的他为人随和有礼,受到不少女孩的青睐。 史家七小姐史珏香也是他众多迷妹中的一位。 史家人虽然男的都比较像煤气罐,但是女人在颜值方面的基因可是一点都不差。 郎才女貌,票子又不缺,俩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郑国章的地位很一般,以他当时的家境是接触不到史家的,也更不知道史家人的脾性。 他和史珏香就像正常情侣那样恋爱、毕业、见家长、结婚。 可是谁都没想到在人生最幸福的婚宴上,几杯臭酒,酿出了他们老郑家的滔天大祸……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八章 二十年的屈辱 郑国章为人谦和有礼,所以一直没有触发过史家人的爆炸特效。 婚礼那天,本来也算是宾主尽欢,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而这个时候,郑国章那因为飞机晚点而迟到的妹妹郑蕊赶到了婚礼现场。 这么大的日子,迟到了总要到主桌上露个面,自罚几杯的。 谁知道就是喝杯酒的工夫,郑蕊被醉醺醺的史中信给盯上了。 这史中信就是个色中饿鬼,再加上有点喝高了,两只眼睛就没从姿容端丽的郑蕊身上挪开过。 其间郑蕊内急离席,史中信就跟了上去,借着酒劲儿在卫生间把郑蕊给糟蹋了。 当衣衫凌乱身上还带着血的郑蕊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宾客们全都傻了。 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史中信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明白告诉他“你妹妹就是老子上的”。 一向好脾气的郑国章也终于炸毛了,抄起酒瓶子就要跟史中信玩命。 见他动手,史中信的暴脾气也上来了,他打烂架的经验可是比文明人的郑国章强多了。 一酒瓶子砸在了郑国章的脑袋上,把他整个人砸懵的同时,碎了一半的酒瓶更是在郑国章的脸上拖了一下,留下了一个恐怖的伤口。 喜宴变互殴,作为新娘子的史珏香哭都找不到调了。 眼见着自己亲老公被一瓶子干晕,她玩了命的阻止了哥哥们继续施暴,把郑国章送到医院抢救。 人虽然没什么大事,可是以当时的医疗条件,脸上的伤疤是没办法了。 郑国章刚从医院里醒来,另一个噩耗几乎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他妹妹郑蕊不堪其辱,跳楼自杀了。 母亲悲痛交加当场昏了过去,一检查结果是脑溢血,虽然全力抢救把人给救回来了,可却成了植物人。 事情闹成这样,哪怕是感情很好的史珏香跪在他病床边磕头出血,郑国章也不想让这段婚姻再延续下去了。 然而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让郑国章陷入了困境,那就是他母亲的治疗费用。 这年头办一场婚礼几乎就能掏空一个普通家庭的所有积蓄。 哪怕史家很有钱,出于男人的尊严,婚房也是郑国章家买的,还为此背了一些债务。 他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哪怕因为妹妹的死和史家打官司,赔偿也要很久才能下来。 了解到这些的史珏香表示只要郑国章不离开她,他母亲的治疗费用,做儿媳的自然会承担。 而且史珏香表示,会和自己五哥断绝兄妹关系,这辈子都不跟他来往。 一边是心头的那口气,一边是老妈的命。 最终,郑国章选择了妥协,维持住了和史珏香的婚姻。 史家人虽然一点就炸,却也并非完全不讲理,尤其对方还是自家姑爷。 史大纲亲自上门安抚了郑国章多次,作为补偿,还把两条重要的海运航线交给了史珏香打理。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二十多年都平平静静的,甚至史珏香还给郑国章生了一儿一女。 可是这个仇真的能用时间和金钱抚平吗? “既然你也出来了,那就代表着你妹妹的事情一直压在你心里,根本未曾忘记过,对吧。”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陈年内幕,你最好清楚史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郑国章面色阴沉的审视着秦小春。 二十多年了,他一直把仇恨埋在心底。 郑国章也不是没兴起过报仇的念头,可是跟史中信一命换一命的话完全没法发泄出胸中的恶气。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史家整个垮掉的机会。 而就在最近,平稳了几十年的史家终于起了波澜。 公海上的两条赌船,硬生生被人夺了去,家里人又因为一个神秘卖药人起了分歧。 而现在,有人用妹妹的死为由头找上了他…… 郑国章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 “我当然知道,可是史家有些人必须要死。尤其史哲宇和史中信这两个混蛋。” “你……要杀史中信?” “不,单单杀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史家搞垮,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背景成为一堆废墟,然后再杀他们。” 秦小春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他从对面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炽烈的复仇火焰。 “你跟他们有这么大的仇?” “我兄弟为了我坐牢,在牢里被史哲宇欺辱致死。我姨夫因为阻止史中信调戏我小姨被害。这仇够吗?” “够是够,可是史家……” “史家的船是我赢走的,药也是我带来的。” 秦小春摸出一个瓷瓶推给郑国章。 “你可以拿给你儿子吃。” “不必了,一个流着史家血的孽种罢了。” 看着瓷瓶,郑国章突然冷笑一声,推了回去。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帮我把他做掉,展现一下你的诚意好了。” “还有我那个好女儿。” 郑国章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交给秦小春,春哥打开一看,是一个叫郑薇的女孩的详细资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这个也要杀?” “随你,重要的是你要找人玩她,当着史中信的面玩。最好连她娘一起。” 郑国章咬牙切齿的模样,让秦小春觉得这个人和自己预料中的有点出入。 当着史中信的面玩,那可是你亲女儿啊。 不过后来他详细看了郑薇的资料后总算明白了原因。 长得和姑姑很像的郑薇竟然和史中信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哪怕郑国章三令五申不允许她和史中信见面,这丫头还是隔三差五的往史中信那边跑。 “行,我答应你。我会先杀了你儿子,作为合作的诚意。” “好,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了,我要让他们史家整个破败下来。所以要挖断他们的根。” “你们家不是掌控着两条航路嘛,先把重要的部门都换成你的人。” “暗地里和那些有业务来往的搞好关系,等时机一到,咱们就成立一家自己的航运公司,让他们史家只能吃屎!” “好!让他们吃屎!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是不是说的太痛快了。” 不可否认,眼前小伙画的饼他爱吃,但是郑国章有些怀疑计划的可行性。 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会不会计划还没执行就暴露了? “你可以去医院看望一下你的母亲。你现在呼唤她,她就会有反应。” “但是考虑到老人家现在醒来还是会直面丧女之痛,我决定等你妹妹大仇得报的那天,再让她真正清醒过来。” 郑国章盯着秦小春沉默了良久,突然笑了起来。 “活该史家倒霉,居然惹到了你这样的人。从今天起,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看着郑国章离开的背影,秦小春也笑了。 暗凰,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呢?还真是期待啊……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一十九章 内讧开始了 在秦小春和郑国章私会的时候,史家的会议室里正在开着一场并不和谐的家庭会议。 史中智一脸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家大哥,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着。 “大哥,你说你们家办的这叫什么事?你是非不想我们几个好是吗?” “人家一开始要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现在终于松口了,可以跟我们合作建厂,你倒好,让你儿子整这么一出?” “现在把人家惹毛了,你说咋办!” 光说不足以表达气愤,史中智把秦小春没接的那个文件夹直接摔在了大哥史中仁的面前。 “老四,你冷静点……这个事儿……它也不是我安排的啊。” 史中仁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牙花子都快嘬出血来了。 之前他反对用史家的股份收购药方就已经惹的饱受遗传病折磨的兄弟们不满了。 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来,难免会给人一种不顾自家人死活的针对感。 “四叔,这个事儿你也不能都怪我啊。疏影是二叔的掌上明珠,也是咱家的宝贝,我总得给她把把关,不能让坏人把她骗了吧。” 今天的阵仗属实有点大,就连史哲宇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敲打了一下那个接近自家堂妹的小子,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你不想她被人骗了,我还不想她哭呢!” “你知道疏影从昨天晚上回了别墅开始就在干嘛么?” “家里的佣人说她哭了一整夜!一大清早的就要出门,结果被前男友堵在了家里,然后哭的更凶了。” “现在那个叫王迅的小子都不愿意见她了,她满世界上赶着找那小子!” “把你妹妹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史哲宇都点名了,他二叔咋可能不说话呢? 史中义此时脸比史中智还黑。 刨去脾气发作的时候,他是有点女儿奴的。 只要疏影开心,她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史中义都不反对。 就连他都没想到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们一个个莫名失踪竟然是史哲宇搞的鬼。 “二叔,我……” “你什么你!是谁允许你把她一个个男朋友都扔进角斗场的!你知不知道疏影每次都要哭好几天!” 史中义越说越气,一把抄起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 “老二,你别冲动,小宇终究是为了疏影好,你也不想疏影被骗财骗色吧。只是他的手段……” “大哥,小宇可不是什么手段过激,他的性子就那样。之前捅得篓子还不够大啊?” “还有小宙,赌船生意开了那么多年,莫名其妙的就玩完了。” “不但赔了船,连史家的声誉都给赔进去了。我们想再搞赌船都不行了。” “大哥,照我说,你们长房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掌管咱们史家大部分的业务了,还是给我们几房分分吧。” 一直在角落里吊儿郎当的史中信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他几个哥哥包括老爷子都愣住了。 史家兄弟一向团结,从来没有因为利益问题发生过争端。 “老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史大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旁边的徐云凤急忙抱着老头胳膊开始安抚。 “爸,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之前大哥掌管咱们家大部分产业那是因为大哥的脾气稳定,不会像我们哥几个一样容易爆。” “但是现在,大家的脾气都能控制住了,把大哥手下管着的产业分分不是很正常的嘛。” “而且大哥一脉最近也是捅了不少篓子,我们也不能看着他继续捅下去,把家败了吧。” 史中信一向是史家兄弟中最张狂的一个。 这货从来不吝啬于做出头鸟什么的。 而史中义等几个兄弟听到老五的话后,虽然没发声,却也一个个在默默点头。 “你,你们……” 史中仁面色铁青,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驳斥才好。 “大家不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嘛,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是我也和一些上流社会的家族打过交道。” “相对于那些家族的尔虞我诈,史家的团结是很难得的,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毁了这份团结呢?” “而且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并不在长房,而在那个叫王迅的年轻人身上。” “只要把他摆平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这段时间,徐云凤在史家逐渐巩固下了“小妈”的地位。 她说话,史中仁他们就算不屑也不敢当面驳斥。 毕竟老爷子可没吃药,那一身暴脾气全都是这位小妈在压制着的。 “小奶奶,这不好吧?我也以为那小子不过是个普通货色,结果拎到角斗场才知道,那不是鱼腩,是条大鲨鱼。” “想揍他,最起码得内炼七重往上。而且……一条独狼,一旦下手没成功被他跑了,后面就是无尽的麻烦。” 第一个反对徐云凤的,竟然是史哲宇。 相对在座其他人,他对秦小春的了解更多一点。 这人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类型。 而且出手毫无顾忌,真惹毛了,就这桌上的几位,哪个都扛不住人家一巴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独狼当然麻烦,但……如果他不再是独狼呢?” 徐云凤冷笑一声,打开一个直播软件,把手机推到了史哲宇的面前。 手机屏幕上,一个和颜值和他妹子疏影不分伯仲的女孩正在清唱着一首《知道不知道》。 史哲宇的眼神有点直, 这样的女孩要是能弄到手上玩玩,甚至训练成保镖的话,那失去三美的损失妥妥就补回来了。 “我知道那个王迅让你们很头大,就做了点调查,他的在这个平台有个账号叫大春爱吃橙子,是这个米可儿的榜一大哥。” “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复杂,应该是线下很多互动的那种。有人甚至怀疑他们是男女朋友。” “只要把她控制住,再跟那个王迅讲条件就方便多了。” 上次家族会议后,徐云凤就对那个不但没被抓到,还把疏影给攻略了的卖药人上了点心。 史家人最近和他接触这么多,拿到秦小春的照片并不是啥难事,徐云凤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怪不得老乞丐要她来中海进入史家呢。 “好!这个事我去办!我要让这小子尝尝自己的妞被撬走是个什么感觉!” 史哲宇简直跃跃欲试,已经开始在手机上下载软件了。 史中信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不动声色的吞了一口口水。 “小宇,你去做可以,可是你要再搞砸了,你手上的航线,就交给五叔我来打理吧。”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章 这女人有点拎不清 华丰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虞柠熙坐在沙发上满眼忐忑的看着房门。 今天,是秦小春约她过来的。 上次在医院的洗手间,春哥请她吃东西可算让虞柠熙开了眼了。 每次回想起那恐怖的型号,她就觉得嗓子眼痒痒。 “滴”的一声电子音响起,虞柠熙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酒店的装修挺不错嘛。虞小姐是不是等很久了?” 看到不修边幅的秦小春出现在门口,虞柠熙立马起身迎了上去,但是动作非常的僵硬。 “你这干嘛啊?刚学了机械舞还是咋的?” 春哥那是见外的人吗?压根就没有跟虞柠熙客气的意思,搂住她的细腰,另外一只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欣赏起了她的俏脸。 “我……有点紧张。” 都是成年人了,约在这种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用问吗?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春哥一个转身,直接抱着虞柠熙躺在了沙发上。 女人的身子半压在他身上,那种绵软中带着q弹的触感真心让人欲罢不能。 虞柠熙是学医的,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她都接触过不少男人。 可是现在抱着她的这个显然和其他男人不同。 虽然心中畏惧,但是春哥身上浓烈的男人味还是熏得她脑袋发晕。 也许是刻在雌性基因中的密码被启动了,她的两只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探索起春哥身上那些充满爆炸性的肌肉。 结果这一开始摸,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医学生的审美有时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拍片的大夫会很惊叹的说“你这手骨长得真完美。” 专攻某花的大夫会拉着同事对病床上撅着的你一顿围观,并不住口的说“这个痔疮长得太标准了,割下来以后能送给我收藏吗?” 虞柠熙也一样,春哥完美的肌肉轮廓简直让她爱不释手,甚至有一种想要划一刀仔细研究下一肌肉纹理的冲动。 “这么喜欢摸我的腹肌,要不你亲几口?” “真……真的可以吗?” 此时的虞柠熙眼中再没有忐忑,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然后都不等秦小春答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扯开春哥的衬衣扣子,看着那八块腹肌双眼直冒星星。 末了,干脆把脸贴了上去,像只猫似的一顿蹭。 在这个过程中,虞小姐白嫩的脸蛋迅速染上了红晕。 “你这娘们,咋突然让我有一种你把我当成大体老师的感觉啊?你要蹭就再往下点。” “哼,坏蛋。你能不能别这么欺负我。女孩是用来追的,可不是用来欺负的。” 虞柠熙仰起头来有些幽怨的看着秦小春。 虽然一开始是她主动接近秦小春的,但是她也希望能被像个普通女人那样对待。 而不是一件拿来就用的工具。 “打从你送上门那一刻开始,不就是来让我欺负的吗?好吧,我不欺负你,呐,这个给你。” 秦小春读懂了她眼神中的含义,突然觉得这女人有点拎不清。 交易就交易,谈什么感情? 送上门给人玩的,还要享受一下被追求的过程? 他从兜里摸出张银行卡,直接顺着虞柠熙的领口塞了进去。 “唔,你……你干嘛?” 这种对待陪酒小姐一般的动作让虞柠熙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张卡里有十个亿,你回去以后立刻把你们厂房的设备都给我翻新一遍。” “等下我会给你一张药品清单,发动你所有的关系,悄摸的给我进货。” “你们能扫到货的所有渠道,扫九成,留一成。” “啊?” 虞柠熙被秦小春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 不是他们虞家上赶着找人家技术入股吗?怎么这男人还给自己钱? 而且一张嘴就是十亿? “这批药材的利润五五开,你们虞家能不能干?” “能!能!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的妥妥的!” 刚刚那点小女儿心思已经被虞柠熙彻底踢进了下水道。 十个亿的药材,那利润得有多少? 这一单下来,他们虞家不说直接起飞,也能再进一步,跻身二流家族了。 “行了,那你去办事吧,药材单子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秦小春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虞柠熙一个愣怔,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了。 这世界上确实有一些柳下惠存在,但是当一个原本贪图你美色的男人突然转了性子正经了起来,那绝不是什么好事。 “王先生,我……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我……” 虞柠熙咬着牙齿心中暗恨。 自己刚刚到底在作什么啊? 眼前这男人杀伐果断,几句话的工夫,虞家可能就从“合作伙伴”沦为了“工具”。 这个时候说什么对不起没任何用处。 虞柠熙狠狠一咬牙,抱住秦小春在脸上亲了一口。 见到春哥不为所动,虞小姐二话不说就去解他的皮带。 而就在这时候,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滴”的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满脸铁青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啥情况啊?你还约了其他人?” 秦小春狐疑的看向了虞柠熙。 这个女人突然涌起的觉悟让他准备再给她一次机会的。 可眼下这是唱的哪一出? “虞柠熙!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门口那小伙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都没看秦小春一眼,目光死死的锁在虞柠熙身上。 “我,我……士载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虞柠熙慌了。 男人名叫邓士载,是中海二流世家邓家的三少爷。 中海五成的酒店都是邓家经营的。 以虞柠熙的姿色,自然是有一群追求者的,邓士载就是其中和她关系最近的一个。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可以说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 然而今天这一幕恰恰就被邓士载给看到了。 “不是我想的样子?我想的是什么样子?你现在还抠着他的皮带扣呢。” 邓士载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春哥砸吧了下嘴,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啊。 做了那么久的隔壁老王,今天是终于被人抓包了吗?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一章 舔狗就这么没了 “我说这位帅哥,你和我身上这位美丽的小姐什么关系啊?” 古有软饭硬吃,咱春哥做老王也要做个硬气的老王。 说话的时候他抓着虞柠熙的胳膊一拽,虞小姐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你放开她!” 邓士载的火一下子就窜到顶门了。 这特娘的就是吃果果的挑衅。 虞柠熙在秦小春怀里不安的扭动着,想挣脱却又不敢,反而让场面显得更加暧昧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是你老婆吗?你就破门而入?知不知道这算非法入侵啊?” “我……她……她是我女朋友!” 邓士载咬牙切齿了良久,终于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哦?柠熙,他说的是真的?那你可是真不厚道啊。我又不是曹老板,对别人媳妇可没兴趣。” 秦小春说着,很不客气的把手探进女人的领口,把刚刚塞进去的银行卡抽了出来。 虞柠熙见状立马就急了。 那可不单单是一张银行卡,那是他们虞家重新崛起的希望。 “邓士载!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虞柠熙扭过头满脸愤怒的看向了邓士载。 “柠熙,我,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吗!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跟这个男人来开房?” “明白?我当然明白!但是你喜欢我我就必须接受吗?”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做你女朋友!” 听到这话,邓士载的面部肌肉已经开始扭曲了。 就在昨天,他特意从港城的拍卖行拍下了一枚粉钻,打算在三天后虞柠熙的生日宴上向她正式表白。 然而现在,他一切的幻想都崩碎了。 “你……你……” “你什么你!哪怕这酒店是你家开的,我付了房费现在这间房就归我所有,给我滚出去!” “好,虞柠熙,我今天才算认清你是什么人!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邓士载怒吼一声,反身重重把门摔上。 虞柠熙盯着那扇大门足足看了三秒钟,整个人无力的瘫在了秦小春身上。 平瘟汤的事情之后虞家的声誉大受打击,而虞家人丁单薄,之前三代单传到她这代就兄妹二人。 虞柠熙是个懂事的姑娘,为了维持家族的现状她开始游走于各个世家的子弟之间。 那些小伙子们为了讨好她,一些可做可不做的项目就都给了虞家,可以说如今半个虞家都是靠虞柠熙的追求者们撑起来的。 人啊,架子有的时候不得不端着,一直高高在上你就是众人追捧的女皇。 可是一旦被人看到你像条宠物一样跪在别的男人脚下,那过往人设带给你多少好处,崩塌后就会带给你多少反噬。 “怎么?少了一条舔狗,让你很难过?” “罢了,卡给你,以后利润我四你六。” 刚刚从领口掏卡,春哥当然是故意的。 纯粹就是在刺激邓士载。 邓士载那句很不流利的“女朋友”让春哥知道虞柠熙就是在吊着这凯子。 春哥也算是跟上流社会的家伙们摸爬滚打了很久了,对于一些拉拢关系的小手段他也是门清。 而春哥要的就是虞家的盟友越少越好,最好就只有他一个。 那样的话,虞家就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 “好,那以后……就全都仰仗您了。” “好说。喏,这个是给你个人的。” 秦小春又摸出一张卡塞进了虞柠熙的领口。 “里面同样是有十个亿,去买点你喜欢的东西。舔狗没了,会少收不少礼物,就当是补偿吧。” 虞柠熙差点当场吐血。 自己刚刚到底在难过什么啊? 麻蛋的,和这些世家做些小生意,得多长时间才能赚到十个亿? 这位爷给的就好像只是十块钱似的,甚至把卡塞进去的都时候都懒得顺手摸一把。 “行了,走吧。” “走?那……” 虞柠熙的眼神移向了被掀起一半的皮带扣。 “什么时候你能彻底摆正自己的位置再说吧。” 秦小春摆了摆手,见过的女人多了,他的嘴也开始挑了。 想法太多的女人,睡完以后麻烦多。 尤其是这种为了家族利益可以随便委屈自己的女人,春哥最不喜欢了。 “那……好吧,我先去把事情办好……我会让王先生满意的。” 虞柠熙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房间。 过了没一会,房门再次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的正是三美。 “怎么找到我的?” 春哥昨晚收了这三个小妞,并没有把她们圈禁在身边,而是每人又给了十万块,让她们先去把脱离史家的手尾处理一下。 秦小春本以为咋也得三两天的,没想到这三个小妞竟然这么早就找上门了。 “老板,美冴一直远远的跟着您,美玲昨晚去处理了一颗丹药。” “我远程在院长奶奶的老家楚州租下了一栋小楼,包车让院长奶奶带着其他人去楚州了。” “我们姐妹三个也没什么亲人,处理好这个,也就行了。” 三美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史家发掘,培养成了护卫。 她们的软肋也无非就是孤儿院里的那些人了。 把孤儿院的人送到外地绝对是明智之举,而且……歪打正着的居然送去了楚州。 要是放别的城市,还得考虑考虑史家会不会暗中派人做手脚。 可楚州是什么地方?春哥的老巢啊喂。 对于三美的办事效率,春哥给与了充分的肯定。 然后向她们询问了一下史家手头的武力情况。 史家现在一共有四位内炼八重的供奉,都是只听家主一个人调遣的。 另外。中海旁边余康市李家那位据说即将突破内炼九重的老剑仙李梦如和史家颇有交情,史大纲去请的话,这位李剑仙很可能出山。 还有一位海外渔岛上的散修,名叫于五洋,同样是内炼九重,一柄鱼叉耍的出神入化。 这人和史家也有些交情,虽然不深,但是于五洋重诺且贪财,只要给足了价码,就一定会把事办好。 美美说这些时挺严肃的,毕竟她们三个内炼六重就算合击之下不惧七重,对上八重九重那也只有死的份。 而她们的新老板,显然很喜欢玩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二章 不差钱的宇宙之王 “感谢宇宙之王送来的十个大火箭,谢谢大哥。” 直播间里,孙澄笑眯眯的看着屏幕上飞过的礼物特效。 虽然她现在不缺钱,但是女孩还是很享受这种自己挣钱的感觉,毕竟聪明的女人可不会做男人身上的寄生虫。 就在这时,屏幕上突然飘过一行弹幕。 宇宙之王:美女,看一下私信。 孙澄现在也算个大主播了,私信平时都是屏蔽的,只有几个特别关注发过来的有提示。 不过既然人家大老板说了,还是得看一眼的。 宇宙之王:可儿小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一见倾心,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机会线下见上一面? 孙澄抿了抿嘴,类似这种私信,她一天不知道要收多少条。 这群臭男人有几个钱了看到美女就满脑子只剩下约约约,还真是烦啊。 可就在她要回消息拒绝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冒出了一连串的特效。 系统提示:宇宙之王送给米可儿梦幻乐园*1000. 公屏上瞬间刷满了“大佬牛批”“666”“求抱大腿”“求关注”。 梦幻乐园啊,一个就是五千块,一千个,那就是五百万。 即便是孙澄,在那次赌斗pk之后都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礼物。 屏幕上再次飘过一个飞屏。 宇宙之王:唐突了,不管行与不行,这点礼物当做我给可儿小姐的歉意。 史哲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手机上的美女,期盼中带着点不屑。 这帮做主播的娘们,看着万人追捧挺光鲜,实际上不就是供榜上大哥们玩的表子嘛。 只要钱到位还有砸不开的裤腰带? “那就多谢宇宙之王大哥了。那……我给大哥唱首歌吧。” 然而……史哲宇期待的私信始终没有回复,反倒是那个娘们送了一首《大哥》给他。 只不过……不是什么“大哥天大哥地大哥能顶天立地”,而是“大哥,大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好大哥”。 好么,这就是把《猴哥》改了词嘛。 啥意思啊?拿自己当猴看? 史哲宇嘴角抽抽了一下,立刻发消息给几个他安排进去搞气氛的家伙,让他们在公屏上炒炒气氛。 卤人甲:主播你这有点装啊,人家大哥刷这么多你就给唱个《猴哥》就完了? 小兵蚁:就是就是,人家大哥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咋不得吃个饭喝个茶感谢一下啊? 舞姬冰:泼天的富贵你要是不想接可以给我啊,大哥看我看我,我回你私信,陪你出去怎么玩都行。 歌姬顶:大哥来我这里吧,妹妹什么姿势都会哦。 正常来讲,看到这种带节奏的,主播嘴上得清高一下,但是私底下会安抚大哥。 然而让史哲宇没想到的是都没等米可儿开口,屏幕上就跳出了他那几个捧哏搭子被管理禁言的提示。 公屏上,一众粉丝更是开起了无情嘲讽模式,对着那几块料一通输出。 史哲宇总结了一下粉丝们的发言,大意如下: 那几个发搔的回自己直播间搔去。 还有那几个让主播陪大哥的,你们是不是没见过钱啊?五百万的小钱也想约米可儿?你们在想屁吃? 史哲宇那个无语啊,这帮土鳖是不是平时都花的冥币啊?你们管五百万叫小钱? 当另外几个起哄的把问题打在公屏上以后,立马就有热心人士给他们科普了。 这个直播间一场pk的最高流水是一个亿。 不是平台币,而是现金。 史哲宇感觉脑袋里全都是问号。 这娘们虽然很漂亮,但是一个做主播的表子怎么能值一个亿? 哪个大头吃饱了撑的砸这么多钱在她身上? 虽然他不差钱,但是为了恶心那个小子花这么多真的值吗? 算球了! 系统提示:宇宙之王送给米可儿梦幻城堡*2000. 重新砸了一笔钱后,史哲宇在公屏编辑了一条消息。 宇宙之王:可儿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嗓音,后天是我生日我希望你能到中海在我的生日派对上献唱一曲。我一定不会亏待可儿小姐的。 用公屏而不是飞屏,史哲宇这是放低了姿态的。 孙澄看到消息,略微沉吟了一下,突然很灿烂的笑了起来。 “好吧,只是需要我去唱一首歌的话,我再不答应就真是不会做人了。” “那么……宇宙大哥私信给我留下联系方式,我不会耽误后天的派对的。” 听着孙澄甜甜的嗓音,史哲宇笑了。 果然,这些女主播就没有用钱砸不倒的,如果有,那只能说钱没砸到位。 哥是什么人?中海史家长房长孙,不差钱! 看着对方接收联系方式后私信发来的ok表情,史哲宇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要怎么炮制这娘们了。 而在另外一边,关掉直播的孙澄大大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私聊窗口里对方发来了的地址一阵蔑笑。 有钱的大佬们在直播平台猎艳那是常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可是猎艳也要讲究个性价比。 她对自己的颜值很有信心。 然而站在路人的角度,孙澄绝不认为约她一次值一千五百万。 “澄澄,什么情况?你真的要去啊?” 凌姐推门走进了直播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是啊。” “还是别去了,这个大哥怎么看都有问题。” “就是因为有问题才去啊。凌姐你没看到这个地址吗?中海。” “十有八九是咱们当家的又惹了什么事,别人拿他那滚刀肉没办法,就想走走偏门。” “那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多危险啊。要是你出点事,那秦先生回来不得活剥了我啊。” “放心,我会告诉他是我不顾你阻止出去的。而且我现在也不是没有缚鸡之力。” 孙澄给了凌姐一个安心的眼神,从抽屉里拿出卷绷带开始往手上缠。 “你……唉,你一个女孩子何必呢,男人们的事情让男人去扛不好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只有找个平庸的男人才能吊儿郎当一辈子。一旦找了个出色的男人,你爱他的话就不能做他的累赘。” 捆好双手,孙澄换了一身运动装离开了直播间。 凌姐则是看着角落里那个塞了不少染血布条的大塑料袋开始默默的调和秦小春留下来的一些药膏。 那妮子说等她结婚的时候,要用这些布条做一件婚纱,告诉那男人她有多爱他。 姓秦的,你可不能负了她啊……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三章 JK和三只色狼 夜晚,临江滩上。 一身jk装扮的疏影双臂抱膝坐在沙地上,看着霓虹掩映下的滔滔江水眼泪止不住的往出冒。 她只知道大堂哥疼她,却从不知道大堂哥会把和她走的近的男生一个个全都扔进角斗场。 她已经连着两天没睡觉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以后会照顾她保护她的男人好像被她弄丢了。 换个作女这时候已经在怨天怨地怨男人靠不住了。 可是疏影偏偏没有。 她的内心非常自卑,即便出了这种事情,她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和史家的错……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史家? 如果不是自己生在史家,就不会有那么一个可恶的大堂哥,更不会让迅哥哥陷入危险。 秦小春的避而不见,让她感觉天都塌了。 昨天她在医院蹲了一天,当知道秦小春不会出现在医院后,她就一厢情愿的走去每一处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 可是任凭她怎么寻找,都找不到秦小春的身影。 她试着给秦小春发消息,可是对方始终没有任何回复。 她甚至想过要假装求救。可是电话号码都调出来了,她却迟迟没有按下通话按钮。 他说过她遇到危险可以找他的。 可是她不敢。 狼来了的故事她是听过的,这个电话一旦拨出去,除了见面道歉的机会,还有可能带给她因为谎言而来的愤怒。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女孩的脸埋的更深了,眼泪顺着双腿一路向裙下流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疏影整个身子就是一颤。 是他来了吗?他知道自己奋进心思在找他所以不忍心了吗? “迅哥……” 疏影仰起头来满脸激动的就想扑进身后男人的怀里,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三个朋克打扮的小年轻。 其中一个满脸色相,耳骨上打了一排环的家伙蹲在她的身边,搭在她肩上的手就是这个家伙的。 “你们是谁?” “哟,我刚说什么来着?穿jk的妹子颜值肯定不差,你们看你们看,哎哟,这小妞儿,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你别说还真是唉。你看你看,这还刚哭过。那个词儿咋说的来着?落花流水?” “瞅你那没文化的样儿,那叫梨花带雨!” “啊对对对,就是梨花带雨。妹子,我们不是的迅哥,但是可以是你的情哥哥嘛。” 三个朋克青年一边说,一边很不老实的拉扯着疏影。 “你们想干嘛!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他们……” 哪怕曾经做过杀马特,史家的宝贝疙瘩也从来没被人这么调戏过。 愤怒之下,疏影就要喊人把这三个混蛋给处理掉。 然而喊了一半她才想起来,她不想让人看到寻人时失魂落魄的样子,往日里跟在身边的保镖和小弟全都被她勒令不准跟着。 “哟,跟我们这装豪门大小姐呢?没事,你继续装,这么晚了周围连个人都没有,你越高级,哥哥们就越带劲啊。” “你别看现在你要死要活的,等会尝到滋味就会喊我们不要停了。” 一个带着鼻环的小子俯身就要去掀疏影的裙子。 疏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在江边坐了多久,四周静悄悄的当真一个游人都没有了。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住手啊!” 今夜的临江滩上,没有被家族保护的史家大小姐,有的只是一个穿着jk装的漂亮女孩疏影。 面对三头身强力壮的饿狼,她只能像一只被鬣狗围住的小兽般把屁股死死压在地上挪蹭着,希望能以此来抗拒他们的侵犯。 “刺啦”一声,jk制服轻薄的布料根本受不起男人们的拉扯,胸前咧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充满少女气息的粉色抹胸。 疏影的尖叫声瞬间拔高了八度,眼泪也从眼眶里飚了出来。双手乱挥间,在鼻环男脸上挠出了一条血道子。 鼻环男骂了一声猛地把她扑倒在地开始疯狂撕扯她的衣服。 疏影虽然还在拼命抵抗,漂亮的脸蛋上却早已经写满了绝望。 她出场的时候虽然是个杀马特,但本身还是洁身自好的黄花闺女。 经历了这种事,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一念及此,疏影把舌头伸到了牙齿之间,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的身子要为迅哥哥守着。 “欺负女孩子,很有意思是吗?” 就在疏影打算用力咬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从鼻环男的身后响起。 鼻环男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扭头去看,一个大巴掌就抢先一步抽了过来。 鼻环男整个人打着旋从疏影身上滚了下去。 “你小子干什么的?有你的事儿吗过来瞎掺和?我警告你赶紧滚,不然的话……” 耳骨打环的小子见有人对自己兄弟出手,立马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指向了来人。 然而下一秒那个男人很平静的握住他伸出去的食指用力一掰,指背立刻贴到了手背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啊——我的手指!手指!断了!你特马的——啊!” 耳骨环一句叫骂还没说完,男人立掌为刀砍在了他的手腕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男人右手无力的耷拉了下去。 “你,你竟然敢打断老子的手!你完了!”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随身带刀,而且你只是手碰到了她,不然就不是打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 男人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不过在打断耳骨环的手后,他脱下外套盖在了疏影春光半露的胸口。 疏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淌着。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羞耻还是开心。 是她的迅哥哥,她发疯一样到处寻找的迅哥哥。 那个承诺了要保护她的迅哥哥如他所说那般在最危难的时候出现了。 然而面对她的盈眶热泪,秦小春并没有多看一眼,只是瞄向了呆呆蹲在一边那最后一个染着黄毛的朋克青年。 “黄毛,有刀吗?” “你,你想干嘛?” 黄毛被吓到了。鼻环男到现在还在沙滩上抽抽着起不来,耳骨环更是疼的直翻白眼。 “去把那个打鼻环的小子阉了,再剁他一只手,我让你整个的离开。” “你,你特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 “我不需要知道。她是我的人,无论谁敢动她,都必须付出代价。” “我跟你说,他可是……” “啊!” 黄毛还想说点什么,秦小春已经把耳骨环拎过来,抓住他另外一只手像拧毛巾一样拧了半圈。 惨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把黄毛剩下的话全都给吓了回去。 哆哆嗦嗦的掏出刀子,用乞求的目光看了秦小春三秒,然而春哥并没有任何改主意的意思。 “海海海,海哥,我对不起你,我我我……” 黄毛念念叨叨的握着刀子走向了鼻环男。 面对能把人的手臂当毛巾拧的大佬,哪怕他有刀在手也没有反抗的可能。 眼下,就只有听话了……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四章 史哲宇什么的去死吧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临江滩。 随着什么东西被抛进江水的“噗通”声,鼻环男以后再也没机会过圣诞节了。 为啥?他是真没剩啊。 满手是血的黄毛哆哆嗦嗦的扭头看向了秦小春。 春哥很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毕竟春哥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而且黄毛已经死定了。 刚才黄毛想说却没说出来的话其实春哥是知道的。 地上这位鼻环男叫海福瑞,是中海六大世家中海家的一位小少爷。 去国外留学多年,好的没学会就学会乱搞了。 这才刚回国一个月,就和一群在夜店认识的小混混打的火热。 刚刚在一帮混混拉起的群里他看到有人说在临江滩上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个特漂亮的jk坐在沙滩上很久了,好像刚失恋的样子。 海福瑞就带着人过来想尝尝鲜,然后就把嘴给扎了。 这一出好戏,还要给疏影的前男友罗天贵记上一功。 这世界啊,哪有那么多巧合和神兵天降,更多的就是算计。 当然,算计归算计,春哥是不允许任何人动自己的女人的。 如果海福瑞对疏影造成了半点实质上的伤害,那他的下场就不仅仅是做“不剩蛋老人”那么简单了。 “自己想办法打120.” 秦小春踢了双手皆废的耳骨钉一脚,俯身从沙滩上抱起疏影,走向临江滩边的公路。 疏影双眼水汪汪的看着秦小春,明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迅哥哥……对不起。”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以后不要大半夜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秦小春只是很平淡的叮嘱了她一句,甚至没有半点安慰的意思。 这让疏影心里更难受了。 这个男人遵守了他的承诺,却再不对她温温柔柔的说话。 是受到的伤害太深了吗? 疏影被家里人从小打到大。 虽然畏惧,但是她并没有怨恨过家里人,她知道家里人不是不爱她,而是他们有病。 可是这一刻,她开始恨了。 大堂哥……不,是史哲宇!那个混蛋凭什么插手自己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害的! “老板,交给我吧。” 公路边上,美美靠着一辆suv的车门正在修指甲,看到秦小春抱人上来,立马迎了过去。 “嗯。” 秦小春应了一声就要把疏影递给美美。 疏影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双手死死的攥住秦小春的衬衣不住摇头,眼神之中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离开这个怀抱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老板,这……” “算了,你去开车吧。” 秦小春犹豫了一下,最终装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让美美开门,抱着疏影坐到了后座。 “迅哥哥,对不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一切都是史哲宇那个混蛋自作主张的。” 疏影认得车子开去的方向正是她的住所。 女孩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如果把握不住的话,以后她的迅哥哥可能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哦,我知道了。” “迅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是疏影错了,疏影跟你道歉,你不要再不理我了。疏影真的不能没有你。” “哦?那你错在哪儿了?” “我错在没有保护好迅哥哥……” “嗯?” “啊不不不,迅哥哥根本不需要我保护……迅哥哥生气都是史哲宇的错,不,都是史家的错。我错在不该生在史家……” 疏影越说声音越小,末了却又猛地抬起头看着秦小春的眼睛。 “迅哥哥,只要你开心,我脱离史家好不好?反正我从来都不愿意别人喊我史疏影。以后我只跟着你好不好?” “史哲宇什么的,让他去死吧,我只想跟迅哥哥在一起。” 在疏影紧张的注视下,秦小春的脸上终于浮上了一抹笑意。 身边的女人有精神缺陷未必就是坏事,要看你如何理解和利用了。 “迅哥哥笑了,迅哥哥你是接受疏影的道歉了吗?” “嗯,我也不要求你离开史家什么的,但是,你们家的行事风格你也知道。一旦我和史家发生冲突,你必须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我发誓,不管是史家还是谁,只要敢伤害迅哥哥,就是我的敌人,我永远都会和迅哥哥站在一起!” 小丫头很郑重的举起手来发了个誓,换来的是她的迅哥哥在额头上轻轻一吻。 那一瞬间,小妮子乐得都要升天了。 她甚至有点感谢临江摊上的三条色狼。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可能都没有这个争得原谅的机会。 要不……今晚就把身子交给迅哥哥? 脑子里的小剧场开锣,疏影的脸蛋很快就红到了耳根。 而在她满脑子旖旎的时候,临江滩那边却有人气的都要砍人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海兴邦,是中海零售业巨鳄海通集团副总裁,也是董事长海大福的二儿子。 看着被医生抬上救护车的海福瑞,海兴邦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海总,我已经联系好了打捞队,可是……真的有打捞的必要……啊!” 身材窈窕的女秘书战战兢兢和海兴邦汇报着,只是话都还没说完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不捞老子的儿子用什么!老子还等着他给我传宗接代呢!就算用不了,等他死的时候下葬也得是个全尸!” 海兴邦哪能不知道捞上来也肯定接不上了,但那怎么说都是他儿子的一部分……哪怕找个罐子用福尔马林泡着呢。 “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打完了秘书,海兴邦一把揪住了刚被医护人员固定好胳膊抬起来的耳骨环男。 自己儿子爱胡混,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以海家在中海的地位,混就混吧,咋也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谁能想到这才回来一个月就变了太监。 “我,我不记得他大名叫啥了,我们都喊他黄毛,是他动的手。” “不,不过都是那个小表子的姘头强迫他做的。应该怪那个表子!” 耳骨环的恨意一点都不比海兴邦来的差。他不过是个普通家庭出来的,两条胳膊成了这样,想完全恢复基本不可能了。 可是让他详细描述下他口中的表子,耳骨环除了很漂亮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海兴邦气的又扇了他一巴掌才让医护人员把他抬走。 “海总,需要报治安所吗?” 挨了打的女秘书战战兢兢的问道。 “报个屁!找人去给我调监控。老子要把那表子和他的姘头还有那个黄毛碎尸万段!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五章 大堂哥变成了史哲宇 “起床啦,都多大了,还赖床。” “不嘛,再让人家睡一小会……” 小别墅那张粉色的大床上,疏影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秦小春的身上,哪怕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也不肯下去。 “你这叫睡吗?你这叫搔扰我,再这样小心我真把你吃了。” 春哥没好气的刮了刮小妮子的鼻子。 昨天晚上把小妮子送到家,她死活缠着秦小春不让他离开。 反正春哥现在也没有固定的住所,在这陪她睡一晚也没什么的。 然而在卧室里嬉闹的时候,春哥不经意的看到了疏影的身份证。 初见时一副杀马特造型,满脸浓妆,春哥以为她二十多岁。 然而实际上这妮子一个月前才刚满十八。 还没彻底长开的身子根本吃不住春哥那恐怖的兵器。 于是乎,俩人的进度只能停在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层面了。 可要命的是,睡个素觉就睡个素觉吧,你丫的还一直在撩拨春哥。 但凡不是死心蹋地的要做秦家的女人,春哥也得把你办了。 “迅哥哥真想的话……就,就吃呗……我从小挨打,不怕疼的。” 知道男人是在疼惜她,小妮子的心都酥了,只要是为了他,自己什么都能忍。 “少来,那种事情只顾自己爽算怎么回事,老子会慢慢给你调理身体的,等能吃的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不过我今天也想尝尝味道。” 秦小春一个翻身把丫头压在身下,狠狠亲了下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别墅的门铃突然被人按响了。 昨天晚上,为了可以放肆的和秦小春厮混,疏影把别墅里的佣人都给打发走了。 以疏影的性子是不打算搭理叫门那货的。 毕竟在如今的疏影心里,天大地大都没她的迅哥哥大。 但是秦小春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她赶紧穿衣洗漱,自己麻溜的把衣服往身上一套,下楼去开门了。 “哈喽,我是凯特,请问我最爱的疏影小姐姐在不在家啊?” 春哥都没想到打开门以后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hello kitty玩偶。 而且,玩偶后面那男人还是个死夹子。 “咳咳,下次献殷勤,最好先看看开门的是谁。” 春哥干咳了一声,哪怕是半个工具人,疏影也是他的女人,有人跑上门来献殷勤,这很不爽啊。 “额?” 一个满眼茫然的脑袋从玩偶后面冒了出来。 我勒个去的,这死夹子竟然是史哲宇?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堂哥啊。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在这里?” 史哲宇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秦小春。 “呵,疏影是我的妞儿,你说我怎么在这里?” “你,你把她给……” 史哲宇脑门子上青筋直蹦,扔下玩偶揪住了秦小春的衣领。 “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自己的女朋友,难道还不让睡了?” “你——” 谁能想得到啊,恶名昭彰的史家大少竟然是个妹控。 还真是可惜了。 疏影真是个挺招人疼的小妞,春哥也真挺喜欢。 不然的话非得好好折磨她一下,好让这个妹控体验下最在意的人被人玩烂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史哲宇!你又想干嘛!” 就在这个时候,随便套了一身jk装的疏影从楼上冲了下来,见到门口两人的样子,她一把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疏影,我……” “你什么你?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 “史哲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一个两个三个,跟我好的男生你都要祸害!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疏影用力在史哲宇胸口推了一把。 猝不及防,史哲宇被推的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一脚踩空从门口的台阶跌下去。 “疏影,你干什么!” 史哲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自己这个漂亮妹妹在家里人面前从来都是乖乖顺顺的,今天居然跟自己动手? 再次看向秦小春时史哲宇的恨意更深了。 “我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用为我好的借口伤害我身边的人!” 疏影精致的脸蛋此时都涨得通红了。她是真的怕了。 再来一次的话,她可不确定还能像这次一样因为三个流氓的乱入得到求谅解的机会。 “好,我……知道了。” 史哲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那口气给咽下去。 “堂哥今天来也不是来跟你们找麻烦的。这不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嘛,准备办个派对,今天过来就是给你送邀请函的。” 史哲宇从兜里摸出一张邀请函递了过去,疏影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之间还需要送邀请函? 打开一看,这邀请函邀请的并不是她,而是“王迅”。 “史哲宇,你又想干嘛?” 从“大堂哥”变成“史哲宇”之后,疏影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警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疏影,我没想干什么,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了,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跟王迅道个歉。” “道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疏影看史哲宇的眼神中没有半点信任。 反倒是秦小春非常大气的接过了那张邀请函。 “道歉就不用了,反正我也没吃亏,平白得了三个能干的手下,我还得谢谢大堂哥呢。明天晚上我肯定准时到。” “迅哥哥,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不用勉强的。” 疏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小春,她现在是生怕自己的迅哥哥有一点不高兴。 “不勉强,我又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人,大堂哥的面子当然要给了。” “那啥,大堂哥,我们俩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 说话的时候,秦小春很恶趣味的把疏影揽到了自己怀里。 看着自家的掌上明珠没骨头似的攀附在男人身上,史哲宇心里那个气啊,可偏偏又发作不得。 “行,那明天晚上我就在家里恭候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咣当”一声几乎拍在自己脸上的门板,史哲宇牙根都在痒痒。 这也就是吃了滋阴丹把脾气压下来了,换成过去早就一脚把门干开进去揍人了。 “王迅,你个王八蛋给老子等着,明天晚上,老子也让你尝尝在乎的女人被别人玩的感觉!”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二十六章 这剧本不对劲啊 当天下午五点,中海市机场,一身休闲打扮的孙澄从接机口走了出来。 她没有像那些大明星们一样戴什么帽子口罩,大大方方的把画了淡妆的精致面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原本在路边靠着辆兰博基尼满脸不耐烦的史哲宇看到女主播之后眼前顿时就是一亮。 女主播这种玩意儿,在直播间里都要开个美颜,线下见面时颜值总要打个折扣的。 然而今天这位,非但没有打折扣,甚至让史哲宇觉得她比在直播间里还要好看几分。 “你好,是可儿小姐吧。” 整理了一下衣领,史哲宇摆出个甜度三个加号的笑脸迎了上去。 “嗯,你是宇宙之王吧,很高兴见到你。” 孙澄很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额,我……是。” 这姑娘的手白嫩细腻,握上以后就让人不想放开,当真是个佳人,奈何……咋就不会说话呢? 啥叫“宇宙之王吧”?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不懂吗? “你是就好,我还怕认错人呢。” 孙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心里却在念叨“我倒想看看你个王八什么时候显形”。 “可儿小姐旅途劳累,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咱们先把行李放到酒店去,然后去吃晚餐。” 史哲宇拉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心里却在琢磨怎么把这个娘们快速弄上床了。 “那谢谢宇宙大哥了。” “额,我叫史哲宇,你叫我宇哥就行。” “好的宇哥,那你送我去皇冠大酒店吧。” “皇冠?我在喜登酒店给你定的房间。” “不用了宇哥,我出门接商演,食宿从来都是自理的。呐,直播间里的老铁们,我已经到中海了,我身边这位呢,就是豪掷一千五百万找我来唱歌的宇宙大哥。” 前半句还是跟史哲宇说的,后半句孙澄直接掏出手机对着镜头说了起来。 打从走出机场开始,她就已经开启了直播。 “来,宇哥,跟直播间的家人们打个招呼吧。” 孙澄很自来熟的把手机怼到了史哲宇面前,让他那张脸暴露在直播间数千人面前。 “额……嗨,大家好。” 史哲宇在心里开始骂娘了。 他提前定了酒店,在酒店里自然是有安排的。 房间里有针孔摄像头和暗门不说,里面放的饮品全都下了药。 本来说着晚上给那个叫王迅的小子拍个片的,结果这娘们居然自己定了酒店。 单是这样也没啥,史哲宇打算上了车以后跟她谈谈条件,实在谈不拢就强行把她给办了。 现在咋整? 他史哲宇好歹是个世家大族的少爷,总不能当着几千人的面动手,让人家都知道他中海史家是什么德行吧。 “可儿小姐,能不能把直播关了,咱们谈谈生日派对上表演的具体情况?” 上车之后,史哲宇又做了一场尝试。 “宇哥,这个真不行。我们做主播的呢,其实是很忌讳跟大哥线下见面的。” “我现在开着直播,是得给我直播间的家人们一个交代,不然以后直播都没法做了,希望宇哥能理解。” “如果宇哥觉得这样很过分的话,那我只能下车坐飞机回去了。” 史哲宇又一次后悔吃那丹药了。 理智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拖累啊。 换成以前的他,早就一巴掌抽飞手机把这娘们按在车上办了。 然而现在,理智偏偏告诉他作为世家子弟得要脸。 “那……好吧,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史哲宇讪讪的发动车子,把孙澄送到了她定下的皇冠大酒店。 到地方之后,史哲宇以避嫌为由没有跟孙澄一起上楼,而是在 史家的脸面可以丢,但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主播丢。 那么想把她弄上手,就必须得她自愿了。 追女孩这种事情,史大少还真的没有经验,只能让手下们来想办法。 然而……史哲宇没注意到的是他已经跑偏了。 别管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徐云凤提出控制女主播可是为了跟秦小春谈条件的。 可是史哲宇这些日子被秦小春刺激的有点狠了。 现在满脑子就是把孙澄弄到手好好玩玩,然后好好羞辱那个臭小子一番。 压根就没考虑他要是真把孙澄推了只会得到一个结果——秦小春恼羞成怒在合作上狠狠提价。 很快,女主播就放好行李回到了楼下,史哲宇开车带她到了附近一家名为波尔多的西餐厅。 这家餐厅在整个中海都算是顶级,环境布置的非常精致优雅。 两个人坐在一张靠窗的桌上开始点菜。 史哲宇发现女主播看菜单的时候,眼睛里时不时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 史大少心中暗笑,再有几千几万的粉丝,终究是个底层爬上来的小女人,见过什么世面? 多带她在纸醉金迷的上流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天,还不是得乖乖的匍匐在他的牛仔裤下? “牛排我就要这个吧,菲力,全熟的谢谢。” “噗嗤”一声,后面一桌上的小情侣没憋住笑了出来。 就连站在桌边那个汉语不太流利的法兰国服务生看孙澄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轻蔑。 “小姐,菲力牛排选的是牛身上最鲜嫩的部位,通常都是吃三成或者五成熟的。只有没吃过好菲力的客人才会点全熟。” 服务生要是只说前一句也就罢了,后一句根本就是在嘲讽了。 史哲宇暗暗给服务生挑了个大拇指,他之前的消息有一条就是发给这餐厅经理的,让他们想办法安排一些“剧情”。 然而还没等他跳出来怒斥服务生,孙澄就已经云淡风轻的开口了。 “哦,那你把三成或者五成熟的端给那位叫通常的客人啊。我要全熟的。” “小姐,我说了,菲力只能做三成或者五成熟的……” “怎么?这么高级的餐厅,连个熟食都做不了?你们的厨子是个废物吗?” “所谓的高级餐厅,你的材料能比其他的高级到哪儿去?” “主要吃的还是个环境和服务,我花钱买了服务,还需要你教我怎么吃饭?” 孙澄说话的时候非常平静,但是侧头看向服务生时的眼神却带着一种她这年龄的女孩绝不该有的冷冽。 服务生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史哲宇懵了,明明是给他准备的剧本,怎么到头来他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呢?换主角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这次你总逃不了了吧 “可儿小姐还真是……不愧是大主播,气场就是足。” 没办法做主演,史哲宇只能坐次捧哏的挑挑大拇指了。 “宇哥说笑了。我算什么大主播啊,只是家里也是做餐饮的。对这行当比较了解。” “什么能做不能做的,不过就是店大欺客的把戏。” “开一家这样的西餐厅,需要投入的钱还没有宇哥在我直播间刷的多,怎么可能让他们唬住。” “可儿小姐说的对。” 史哲宇真心开始欣赏这个女人了。 不过……刚刚她看菜单时为什么会露出惊讶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本来设计感满满的一顿饭,硬是给吃的毫无波澜。 甚至那瓶稍微下了点药的红酒,也被孙澄以明天有演出为由给拒了。 这一位堪称是史哲宇碰过的最棘手的女人了。 饭后,孙澄拒绝了去夜店玩的邀约,让史哲宇送她回了酒店。 史哲宇虽然不愿意,但是被摄像头对着他也没辙,只能暂且由得她了。 不过……这严防死守的娘们该不会觉得这家酒店就跟自己没关系吧? 孙澄上楼之后,史哲宇在她作人员的通用房卡。 这娘们总不能睡觉的时候还开着直播吧。 等半夜你睡着了,老子拿房卡摸上去,让你好好体会下史家的男人都有多勇猛。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一楼,史哲宇走进去的时候,一个长相普通穿着运动衣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种货色,史哲宇多看一眼都欠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女孩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很得意的弧度。 次日下午,史哲宇坐在史家庄园的喷泉边两眼发直的呆望着庄园大门的方向。 昨天他计划的是挺好的,准备给孙澄来个夜袭。 然而等他大半夜摸进房间扑到床上的时候,却发现那张大床上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打开灯把房间搜了一遍才发现不但被窝是凉的,就连之前看着孙澄送上来的行李都不见了。 史哲宇那个气啊。 终年打雁,最后被雁啄瞎了眼? 咋都没想到那娘们能半夜跑路,还好这事没有别人参与还没在家里传开,不然的话,他的脸可真丢大了。 “宇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别烦我,没看到我心情……不……不……啊,没事,我心情挺好的。你……怎么在这?” 史哲宇傻愣愣的看着身边那个穿着红色一字肩礼服裙好像烈火般撩人的女人。 那不是孙澄又能是谁? “你,你怎么会在这?” 脑袋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这娘们不是半夜跑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了? “我?不是宇哥你让我早点过来的吗?” “额……是,是啊。门卫那边就放你进来了?” “嗯,不然呢?我跟他们说了我是你请来表演的艺人啊。看看我今天的演出服好看吗?” 孙澄原地转了个圈,脑后两根长长的红色丝带险些钻进腔子把史哲宇的心都给缠住。 “好,好看。” 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怨念随着这一转,被史哲宇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觉得好看就好,我还特意带了一套古装,除了唱歌,我还准备了一支舞蹈。如果宇哥你想看的话,我可以表演给你看啊。” “真的吗?” “当然啦,而且是我在直播间从来没跳过的舞,嘻嘻。” 女孩自信的笑脸馋得史哲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啊好啊,那我现在带你去换衣服。” “额……这个就不用了吧。我看门口来了好几辆车,应该是有客人来了,宇哥告诉我该去哪里换就好了。” “这……好吧,那个谁,你过来,带可儿小姐去客房更衣。” 史哲宇点手唤过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保安,在孙澄看不到的角度对保安用力眨了下眼。 刚刚说话的时候,他发现女主播今天居然没开直播。那不下手还等什么呢? 在家里祸害女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保安们都知道,带去客房的意思就是把人带到客房控制起来,等着他史大少爷去临幸。 然而史哲宇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小动作全都被藏在院外一棵大树树冠里的一个魁梧汉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堂哥,生日快乐。” 刚把女主播安排走,身后就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史哲宇回头一看,却见疏影挽着秦小春的胳膊从庄园外面走了进来。 史哲宇刚刚好一点的情绪又落了下去。 从前疏影见了他都会很亲近的喊着大堂哥,动不动的还会挂在他身上,可是昨天,“大堂哥”就突然变成了“史哲宇”。 刚刚虽然喊了堂哥,但是看她的表情非常的勉强。 心里这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 不过……被疏影挽着胳膊那小子没有看他,而是在看着女主播远去的背影。 这货莫不是光看个背影就把那女主播认出来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这臭小子很在乎那娘们? 就更要把女主播抢过来了。 “怎么?堂哥这是不欢迎我们吗?那,我们离开好了。” 女人一旦恋爱脑发作了,那是相当可怕的,疏影现在看史哲宇就像看仇人一样。 要不是来之前秦小春授意过,她连句堂哥都不会再喊。 “哪儿能呢,你这臭丫头,大堂哥平日里就最疼你了,还能不欢迎你?” “昨天没睡好,有点恍惚,这里你熟,你带王迅进去先安顿下,大堂哥得迎接下客人,晚点再好好招待你们。” “好,不过堂哥,你可别再针对迅哥哥了,不然我现在就走。” 疏影丢下这么一句,挽着秦小春的胳膊朝里面走了。 秦小春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皱着眉在思考什么。 这让史哲宇更相信小奶奶徐云凤的话了。 这个女主播对那小子肯定非常重要。 想到这个,史哲宇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装模作样的接待了几个客人,他就悄悄的溜回了庄园的大宅里。 打开平日里办事的那间客房,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原本扎在孙澄头上的红色丝带。 紧接着,那张大床上,一床被子把个人严严实实的盖在了 那人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嘴里还在发着“呜呜嗯嗯”的声音,显然是手脚被捆的同时,嘴巴也给堵上了。 史哲宇吞了一口口水,把脖子上的领带狠狠扯了下来。 “这次你总逃不了了吧。” “本来想对你温柔点的,可是你这娘们死活就是不上道,我也只能这样了。” “你放心吧,本少爷是真的看上你了,以后会对你好的。” 把衬衫和皮带丢在一边,史哲宇掀开被子扑了上去…… 第七百二十八章 又见到徐阿姨了 “我去!怎么是你!” 史哲宇这白眼啊,都要把视网膜翻出来了。 他倒是很顺利的扑到了床上人的身上。 问题是,被子开那个保安。 保安这会儿被绑的叫一个结实啊,手法相当的专业,揭开嘴上的胶带,还能发现他嘴里塞了两只臭袜子。 “少爷,我也不想啊。” “我之前带她进门正准备动手呢,没想到她回手一巴掌切在我脖子上。” “我俩眼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再睁眼就在被子里了。” 保安也是很委屈,打从入行那天开始他就没想到过自己会有被个女人打昏的一天。 “你是说,她把你打晕就跑掉了?还是你什么都没表现出来的时候?” 看着保镖点头,史哲宇也说不上心里是个啥滋味了。 这女人也太警觉了吧。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对这女人更感兴趣了。 作为世家大少,女主播他玩多了。 之前那些在听到他身份之后,基本都是主动贴上来的。 偶尔有几个矜持的,他稍微用点手段也都半推半就的从了。 像这样料敌先机般躲着他的,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但漂亮,还聪明,除了家世外,比那位准备让他们联姻的龙家大小姐是一点都不差。 “去给我找,找到以后……礼貌点,请她在蛋糕推上来的时候出来献唱就好了。” “还有,千万不能让小奶奶他们伤害到可儿小姐。” “哦?宇哥的奶奶要伤害我?因为什么啊?” 史哲宇的话音刚落,大床底下突然传出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孙澄从床下滚了出来。 “你,你……” 史大少怎么都没想到这娘们竟然玩了个灯下黑,就藏在房间里。 原本他也是花丛老手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心里竟然莫名的冒出了一股羞耻感,扯过床上的被子遮住了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 “呵呵,宇哥,你还害羞了?” “额,我……” “行了,宇哥你也不用解释了。我懂。不过嘛,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呢,没打算整社会上那一套。” “我做主播,就是单纯的卖艺,也没有什么嫁入豪门的心思。” “宇哥肯给我打赏我是感激的,想听我唱一首歌,我肯定得来。” “但是宇哥要是有别的心思,请原谅可儿不能满足。当然,如果宇哥不需要我唱歌的话,我现在离开就好了。” 孙澄拉起裙摆微微蹲身行了个礼。 “啊不,我,我当然要听你唱歌了。” “我小奶奶……就是听说我请了个主播回来,不太高兴,也没别的。” “她本来是要请个明星来给我庆生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去园子里转转,宇哥你穿好衣服出去招呼客人吧。” “我刚才看到那个小舞台了,到了该我出现的时候,我会上去的。” 孙澄说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丝带,离开了客房。 史哲宇看着女孩的背影感觉心脏咚咚狂跳。 不管这丫头和那个王迅什么关系,他都要把她抢过来。 这样的女人,只有他史家大少才配拥有。 “疏影,小丫头怎么躲到角落里来了?也不说来看看爷爷。” 秦小春正满脑袋蒙圈的喝着可乐和疏影聊着闲天,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精神很是矍铄。 而在老头的臂弯上还挂着一个四十多岁妩媚多姿充满了成熟女性韵味的娘们。 当看到那个老娘们的时候,秦小春立刻就想通了为什么刚刚那个红裙女人的背影如此像孙澄了。 “爷爷,你来了啊。” 看到老头,疏影似乎有个想要上前的动作,不过被她自己止住了,只是站在原地喊了一声爷爷。 乍一看,还以为这小妮子在害羞似的。 “什么话,爷爷本来就住这,什么来了不来了的。倒是你啊,这是你的新男朋友?都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老头自然就是史大纲。 他的暴脾气被徐云凤用邪欢录压制之后,看起来竟然还有点慈眉善目的。 “爷爷你乱说什么啊,迅哥哥还没答应做我男朋友呢。” “迅哥哥,这是我爷爷,旁边那位是我小奶奶。” 其实疏影挺想借坡下驴的,可是她现在真不敢胡闹,生怕一句话说不好惹秦小春生了气。 “原来是史家老爷子,久仰久仰。” 秦小春很是江湖气的冲史大纲抱了抱拳,然后转头给了徐云凤一个拥抱。 “还有徐阿姨,也是好久不见了。 “喷壶,最近还那么能喷吗?” 后一句秦小春的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被他抱住的徐云凤心里极其复杂。 她恨不得扒了这小子的皮。然而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男人味以及耳朵被他口中气流吹到的感觉却让徐云凤整个身子都酥了。 “怎么?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吗?” 听秦小春开口就是“徐阿姨”,老头很是纳闷的看向了徐云凤。 之前在家庭会议的时候,她说她做了点调查,发现这个王迅和某个女主播如何如何,可没说她就认识王迅本人。 “当然认识了。叔叔我跟您说,徐阿姨的女儿跟我是同学,当时徐阿姨还在学校门口卖炒粉呢。” “她女儿高中的时候就和班上一个帅小伙好上了,结果上了大学遇到个富二代就劈腿了。” “徐阿姨本来对我那个男同学很好的经常炒米粉给他吃呢。” “知道这事之后,徐阿姨气坏了,把她那没心肝的女儿一顿臭骂,说她狼心狗肺不要脸,连当妈的脸都给丢尽了。” “然后跟她断绝了母女关系,我们知道的都夸徐阿姨深明大义呢。” “后来那男生上大学去,家里的花草没人打理,还是徐阿姨天天带个喷壶去他家给他浇花。” “就是把,徐阿姨的手不稳,那个喷壶啊,经常喷的满地都是水。 “徐阿姨可是个好人呢,是吧,徐阿姨。” 该说不说的,春哥这嘴是越来越损了。 一声“叔”,就把辈分和史哲宇拉开了。 名褒暗骂的挤兑了徐云凤一顿,这娘们偏偏还不敢还嘴。 不然当面让秦小春把“喷壶”是啥意思给详细掰扯一番,她在这史家怕是也不好混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太监的老爹打来了 “是啊,我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王迅啊,有时间到阿姨家里坐坐。” 徐云凤强装出一脸笑意和秦小春虚与委蛇着。 秦小春乐了。 这喷壶还真挺有点意思。 她那句“王迅”就是在告诉秦小春,大家都退一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至于她私下里会不会把春哥的真实身份讲出来……秦小春觉得她不会。 史哲宇和王迅的死有关这事属于秘密,知情人就秦小春兄弟三个。 他不知道徐云凤来中海的是巧合还是冲他来的,但徐云凤是肯定不知道他真实目的的。 那么在这个前提下,想对秦小春不利,就肯定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毕竟秦小春是楚州霸主,在武陵也是说话算数的大佬。 知道这些,说不得史家会抛弃所有小心思,真心跟他合作。 “好勒,那徐阿姨到时候可要炒粉给我吃啊,好久没吃了,还挺想那一口的。” 史大纲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女人和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为了摸摸这小子的底,史大纲主动和秦小春攀谈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上也算是很融洽。 尤其是看到秦小春和爷爷聊起天后,疏影绷了半天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候,庄园大门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声。 抬眼望去,却见一群穿着黑西装手上拎着各种家伙的人从庄园大门口冲了进来。 这一幕别说是还没来得及搞事的秦小春了,就连史大纲都看蒙了。 在中海,充当搅屎棍到处去惹事的向来都是他们史家,啥时候轮到别人到他们家门上来闹事了? “你们想干什么!” 史哲宇刚把几个客人迎进来,一转头看到这帮子人,脑门上也是青筋直蹦。 仔细一看那个带头的半大老头,他竟然认识,是海通集团的副总海兴邦。 “史哲宇?一边凉快去,让你爷爷或者你二叔出来!” 海兴邦举起棒球棍指向了史哲宇的鼻子。 “海兴邦,你什么意思?今天是我的生日派对,你跑来闹事?” “是不是觉得我们史家人最近脾气好了,你就敢蹬鼻子上脸了?” 史哲宇什么时候容忍过这种货色嚣张? 尤其是今天,不但是他的生日派对也是让女主播看看他们史家实力的日子。 要是今天放任这帮家伙捣乱,等会儿女主播出来唱歌的时候,他都没脸见人家了。 “老子管你是生日还是忌日!老子就知道让你们史家的表子害得我绝后了!”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就砸了你们史家!” 海兴邦球棒一挥,把旁边一个花盆砸了个稀烂。 而两个穿着练功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半大老头在他这一棒子之后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咔吧咔吧”的捏起了手指。 “海兴邦,你玩真的!” 史哲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个半大老头他认得,都是海家的供奉,內炼八重的大武师。 一个叫劳天堵,一个叫布自在,是师兄弟俩,据说俩人练手能战九重的大武师。 海兴邦把他们带来,那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 “废话!你们绝我的后,还想让老子跟你们过家家不成!” “给我上,先废了这史家的长子长孙!” 海兴邦一声令下,两个供奉就要上前动手。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史哲宇身后响了起来。 “海兴邦,你可以啊,带几个人就敢上我史家的门捣乱,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人群分开,走出来的正是史大纲和徐云凤。 秦小春和疏影则是跟在他们后面。 看到史家老爷子走出来,海兴邦的气焰顿时就是一滞,不过当他注意到疏影后,火气再度冒了上来。 “老爷子,不是我要上你史家门捣乱,是你们史家做的太过分了!” “我儿子的事情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儿子?你儿子跟我们史家有什么关系?” 史大纲翻了个陈年老白眼。 史家和海家有不少业务上的往来,但是因为史家人的性格问题,小辈们和其他五大势力的小辈接触并不多。 这也是为了少因为暴脾气惹点麻烦。 “没关系?老爷子,你后面那个是史疏影是吧?行啊,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 “竟然在临江滩上让人活活把我儿子给阉了!我们海家可不像你们史家这么能生。” “福瑞是我的独生子,这小表子把他阉了,我海兴邦就绝后了!” 看到疏影,海兴邦气的脖子都粗了。 都是圈子里的人,下手至于这么狠吗? “哦?疏影,这是你干的?” 史大纲不解的回头看着疏影。 这丫头之前虽然打扮的很杀马特,但她其实不是爱惹事的人,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下这么重的手。 “我没有……不对,你,你是说那天晚上在临江滩上非礼我的那个混蛋是你儿子?” 疏影也没想到,临江滩上的登徒子竟然是海家的。 “你放屁,什么非礼,我儿子分明就是看你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怕你出事,好心上去询问。”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下手如此狠毒。” 海兴邦这话说的,差点把秦小春给逗乐了。 能识别出疏影的身份,那肯定是看过监控的,还能不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 “爷爷,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疏影嘴巴一扁,抱住史大纲的胳膊就开始委屈吧啦的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作为亲历者,她讲的非常详细,只是把她的“迅哥哥”换成了“我一个朋友”。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调监控!” 事情讲完,疏影的眼圈已经是红红的了,而史大纲的眉毛也已经倒竖了起来。 “好你个海兴邦,没想到啊,从来都是我们史家恶狗乱咬,居然还有被人咬上门的一天。” “欺负我孙女,还敢上门捣乱,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算是又怎么样?一个用来联姻的女娃罢了,能跟我儿子比吗!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下那么狠的手,我看咱们的合作就不要再继续了!” 海兴邦咬牙切齿,一副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了事的模样。 “今天你们史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今天晚上咱们就见见红!” 第七百三十章 翻天啦儿子打爹啦 “见红?好啊,我史家已经挺长时间没见红了。来人!” 论打架,史家老头从来不怂的,哪怕面前就站着两位內炼八重的大武师,史大纲还是很豪气的挥了挥手。 院子里的保安和史家子弟门一个个就近抄起家伙走了过来。 海兴邦发火,他史老头何尝不火? 他们史家的孙女险些被人强上,这也就是他先前不知道这事。 否则还能容得海家打上门来? “爸,老海,冷静,大家都冷静点。”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大喊着从外圈跑了进来,张开双臂拦在了史大纲和海兴邦中间。 “中仁,你干什么?” 史大纲眉头紧皱,非常不悦。 这个出来阻拦的正是他大儿子史中仁。 “爸,你冷静点,咱们和海家可还有长期的大项目呢,如果今天真打起来,那合作肯定就掰了。” 史中仁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包括史哲宇在内众多史家人的不满。 从在中海立足那天开始,史家的座右铭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自家人受了委屈从来都是砍回来。 现在为了钱,你特娘的说要妥协? “那你是什么意思?” 史大纲说话的时候紧咬着牙。 “爸,你冷静。” 史中仁转头看向海兴邦。 “老海,这次事情本来就是你儿子做的不对,欺负我侄女在先。” “但是你儿子毕竟被阉了,今天你上门来我得给你个说法。” “这样吧,不是疏影的朋友强迫你儿子的朋友阉了他嘛,疏影,你那个朋友是谁,把他交给海叔叔,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史中仁是个商人,遇到事情,最先考虑的是利益最大化。 听到这个提议,海兴邦没有继续叫嚷,而是咬着牙看向了疏影。 他今天来就是上门问罪,当然不可能跟史家血拼到死。 就算不能把疏影怎么样,能把凶手拿回去,也算给儿子一个交代了。 “大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疏影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对大伯的印象本来是不错的,毕竟大伯是五个叔伯里唯一不乱发脾气的人。 可是今天,大伯竟然要把她的迅哥哥送给海兴邦? “疏影,同辈之间有点摩擦很正常,但是你朋友下手太狠了,作为合作伙伴,我们必须给海家一个交代。” 史中仁满脸的义正言辞。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他,我会怎么样!” 那一瞬间,疏影对大伯失望透顶。而当她回头看向爷爷的时候,发现爷爷冷着脸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显然,爷爷也认为大伯做的对。 “疏影,别耍脾气,这是代价最小的解决方法,还是把他……” 如果是冲着自己妹子,史哲宇当然不可能答应,但是老爹把矛头指向那个臭小子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劝说疏影指认秦小春的时候,突然在他们身后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火红的身影。 是女主播。 她此时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失望与不屑。 史哲宇愣了一下。 女人他玩多了。 真正让他心动的却只有眼前这一个。 她的心思缜密与特立独行都让史哲宇为之着迷。 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怕是从今以后再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一念及此,史哲宇猛地转身,大踏步走到自己老爹面前。 史中仁还在不解,就听“啪”的一声,史哲宇竟然狠狠抽了他亲爹一个耳刮子。 “小宇你疯了!” 史中仁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咋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亲儿子打。 “你才疯了!人家救了疏影,是咱们史家的恩人,你要把恩人交出去?恩将仇报,以后咱们史家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打都打了,史哲宇更不介意在说话的时候给老爹比一根中指了。 “说得好!” “要打就打,怂个屁!” “我们史家的爷们绝不干恩将仇报的事!” 史家人本就脾气暴躁,再加上史中仁坚决反对买药和其他几房生了嫌隙,早就有人看他不爽了。 如今史哲宇带头,那别人能甘于寂寞吗? 人群里爆出一片片骂声,提出“最合理”解决方法的史中仁,俨然变成了连亲儿子都容不下他的史家罪人。 “你小子是不是发癫了!”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救疏影的肯定是那个“王迅”,自己儿子这是咋的了?明明被那小子坑的很惨,咋突然就冒出来替他说话了? “你才发癫了!做人要讲良心!我们史家什么时候这么没血性了!” 史哲宇冲老爹吼了一嗓子,大踏步走到海兴邦面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瓜顶。 “姓海的,别以为你带着两个大武师上门我就怕你,来,有本事你就把棒子往这里砸!” 打架前耍横拜狠属于正常流程了,按理说海兴邦应该摇晃着棒球棍也对他放一通狠话才对。 然而……这个海兴邦他没按套路出牌啊。 史哲宇那么一比划,海兴邦就特实诚的一棒子敲了上去。 “砰”的一声闷响,史哲宇俩眼一翻,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这种二愣子般的行为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姓海的,你来真的!” 史大纲那老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 “废话,老子今天过来就是要来真的!不想血流成河,就把你家的小表子和她的姘头都给我交出来!老子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阉了他!” 海兴邦怒吼的同时,抬手指向了秦小春。 显然,在监控里他早就看清了救下疏影的人是谁。 要搁往常,哪怕对面有两个大武师,春哥也早就站出来正面刚了。 可是今天是人家史家的主场,春哥很不厚道的缩到了史大纲的背后。 “史叔叔,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吧,我救疏影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光想着史家的姑娘不能让人家糟蹋了。没想到对面居然是史家惹不起的家族。” “哪怕我救了史家人,下手太重也是我不对,史叔叔您不用太为难。而且他们连大堂哥都敢打,不把我交出去,说不定他们真的要屠了史家。” 春哥躲在史大纲身后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史大纲脸蛋子上的肉那叫一个狂跳啊。 这小崽子说的大义凛然,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一个意思:你们史家怂,怕人家海家。 在场要光是史海两家的也就罢了,问题是今天生日派对请了不少中海名流,当真要把秦小春交出去,以后史家也就没脸在中海混了! “都看着干毛!给老子上!” 第七百三十一章 乱子刚刚开始 今天晚上,史家的庄园是真的乐子大了。 该说不说的史家人当真是打架不要命,丝毫不顾人家有两个內炼八重的大武师在场而自己供奉还没赶到,提着家伙就是一个干。 那一个个红着眼睛无畏冲锋的模样,就跟丧尸围城似的。 好在两名大武师下手还算有分寸,对于冲上去的史家人,要么打飞要么打晕,倒也没下死手。 秦小春那边,看着场中乱糟糟的样子心中窃喜,护着疏影退到了战场边缘。 说实话,刚刚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秦小春的预料。 在他的想象中,以史家人的性格,应该一上来就开干了,谁知道蹦出个史中仁来搅局。 当时春哥觉得这么折腾一下也不错,已经开始准备继续离间疏影和史家的说辞了。 只要疏影能在感情上和史家彻底割裂,那么以后再由疏影出面设计史家的话,就更方便了。 谁知道史哲宇竟然莫名其妙的爆发了一股子正义感。 算了,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两位供奉,先把那小表子和她的姘头抓回来!” 海兴邦在几个壮汉的保护下挥舞着棒球棍在场中胡乱的指挥着。 发现秦小春和疏影几乎要离开了他立马就炸了,指着那边一顿吆喝。 劳天堵和布自在听到主家吆喝拍飞了几个史家子弟就朝秦小春这边杀了过来。 “来得好!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吧嘛哄!” 面对两个內炼八重大武师,秦小春也不敢怠慢,口中念了一串乱七八糟的咒语,同时双手一抬。 两股气浪自秦小春的袖口中喷出,夹杂着众多灰色粉末迎头罩向两个老东西。 劳布二人轻蔑一笑,同时挥手,粉末顿时向两边飞散开来。 然而随着秦小春勾了一下手指,飞散出去的粉末倒卷了回来,拍在了两个家伙的脸上。 “啊!小畜生你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暗算我们!” 劳天堵单手捂眼发出了一声惨叫。 堂堂八重大武师,和人动手竟然中了撒石灰这种阴招,真是想都没有想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如今身处海家的阵营之中真的是他走运了。 秦小春还要利用他们来对付史家,不然的话,撒的就不是石灰,而是化尸粉之类的东西了。 “什么上三滥下三滥的,能收拾对手就是好法子。我这手段还多着呢,你们两个要不要再来试试?” 秦小春淡笑着,抬起双手把袖口对准了两个大武师。 布自在强忍着双眼的疼痛,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把秦小春给撕了,然而他刚窜出去一步,又猛地一个千斤坠落回地上,双脚几乎把地上的青砖都给踏裂了。 这一幕让春哥也有点蒙,他手上都已经凝出龙爪准备还击了,咋对面还停手了呢? 正蒙圈呢,秦小春突然察觉到附近有一股非常微妙的威压。 那种威压是专门针对劳天堵和布自在的。 而且施压的手法非常巧妙,在场其他人几乎感觉不到,只有他们两个直面重压。 难道是史家背后那几位內炼九重的大武师出手了? 不,不对!这份威压带给秦小春一些熟悉感,不太可能是史家的。 “不知是哪一位高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劳天堵的面色极为郑重,然而周围并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只是那种被强者盯上的感觉愈加浓烈了。 “两位供奉,你们干什么呢?” 这时候后面的海兴邦不乐意了,他可感受不到那股威压。 劳天堵根本没理会海兴邦的质问,嘴角微动刚要说话,就听一声破风声从旁边林子里传了过来。 劳天堵显然做了个躲避动作,可是没躲过去,脑袋向后一仰,整个身子几乎弯成了一个铁板桥的形状。 再起身时,脑门上出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肿。 “今天冒犯了,还请前辈见谅,我们这就带人离开。” 劳天堵和布自在飞身退回海兴邦身边,一人架起一条胳膊拖着海兴邦就往外走。 他们明白,刚才那一下是给他们两个的警告,再纠缠下去,对方就会打爆他们的脑袋。 海兴邦和海家的一众打手全都蒙圈了,搞不明白为啥自家供奉突然就提桶跑路了。 现在该接着打还是咋的? 短短一愣神的工夫,就有十几个人被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就是一群人抱头鼠窜。 “海家的王八蛋,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炸刺?下次再敢来捣乱,一个个全都打断你们的狗腿!” 史哲理站在队伍最前面,冲着溃逃的海家人一顿吆喝,身后的众人一个个张狂的笑着,就连一些受伤倒地的都躺在地上笑了起来。 史家这帮家伙对打架是有多狂热啊? 按理说遇到这么一帮砸场子的,今天的生日派对算是完蛋了。 然而史家这些奇葩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除了受重伤不能动的,其他人哪怕衣衫破烂,身上挂了点彩,处理了一下后就继续端着酒杯满庄园乱转了。 派对气氛不但丝毫没减,反而更热烈了几分。 只不过……就是好像从上流圈子聚会变成了丐帮大会。 史哲宇在一番急救之后,也醒了过来,只不过这位今天的主角模样有点惨。 海兴邦那一球棒虽然没给他开瓢,头皮却也破了个口子,流了满脸的血。 经过一番处理,再从大宅走出来的时候头上包着纱布的他妥妥一个伤残人士。 然而史家其他人一点都没有史哲宇是伤员的觉悟,在生日派对正式开始后,硬是欢呼着把他一次次抛了起来。 而在生日蛋糕被下人用小车推上来的时候,孙澄也像约定好的那样,拿着话筒走上了庭院中的小舞台。 和打群架的史家人一样,站上舞台的孙澄同样气场全开,史哲宇看到她,眼睛里都要冒光了。 而一直皱着眉头的史中仁看到儿子这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儿子竟然会跟自己唱反调。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简单的祝贺之后,孙澄就开始唱歌了。 只不过她唱的并不是寻常的《生日快乐》,而是港港那边比较流行的《祝寿歌》。 乍一听没啥,可是仔细琢磨下歌词……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那意思不就是祝史哲宇年年被人打破头嘛。 “疏影,你现在立刻离开庄园,回你的别墅去,在得到我的消息之前,一直待在地下室,哪儿都不要去。” 秦小春悄悄的把疏影拉出人群,让她立刻离开。 确定红裙女是孙澄之后,秦小春就知道刚刚那份威压是哪儿来的了。 以他对这位贤内助的了解,她不来则已,来就一定会帮自己搞事情。 今晚的乱子这才刚刚开始…… 第七百三十二章 可我是你姑姑啊 “你……要注意安全。” 在秦小春面前,疏影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哪怕她不懂为什么秦小春让身为史家人的她先走,自己却要留下。 当秦小春转身回到小舞台下的时候,台上的孙澄已经献唱了三首歌。 见春哥回来,女主播甜甜一笑放下了话筒。 秦小春过来的方向,正是史哲宇的身后。 于是乎史大少错把孙澄的笑理解为冲着他的了,当下就满脸激动的冲上了舞台。 还没等众人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史哲宇突然在女主播面前单膝跪地,把一个戒指盒高高的举到了她面前。 “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 “为了你的一个眼神,我可以去做任何事。” “可儿小姐,我现在郑重的向你表白,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在场所有来宾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史家大少郑重表白的一幕。 尤其是坊间传闻史家大少一直在追求龙家大小姐,甚至想用强迫的手段让龙家妥协来着。 倒是脸蛋子火辣辣的史中仁对这一幕有一些心理准备。 “这……宇哥,这样不好吧?你都不了解我,甚至连我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舞台上,孙澄露出了一脸为难之色。 “那不重要,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一个让人来喊的代号。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互相了解,你会喜欢上我的。” 台下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这很不史哲宇。 包括当初的骆驼国公主在内,他从来都是把女人当成玩具的,眼前这场景放从前只可能在梦里出现。 “所以……我说你不了解我啊。” 孙澄笑得更加灿烂了。 “我可是你姑姑啊。我们不能乱了辈分。” 这话一出,包括史哲宇在内场上绝大部分人都愣住了。 人们目光的焦点纷纷从史哲宇转移到了史大纲身上。 史家兄妹七个,最年轻的也都四十岁了,咋史哲宇凭空又冒出个这么年轻的姑姑? 难不成是老爷子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史大纲也蒙圈了,他真不记得自己在哪儿有这么漂亮的私生女啊。 “女娃娃,你什么意思?” 孙澄笑盈盈的走下舞台,在史大纲面前提起裙摆微微躬身一礼。 “大姨夫,您喊我澄澄就好了。我是大姨的亲外甥女。” “大姨,我想死你了。听说这次的金主是中海的,我立马就答应了,就为过来看看大姨。” 说话的工夫,孙澄已经一把抱住了史大纲身边的徐云凤,俏脸在徐云凤身上胡乱蹭着,一副非常亲昵的模样。 “额……澄澄,大姨也想你。正琢磨着过几天回去看看你和雨凰的。” 徐云凤一只手在孙澄后背上轻轻拍着,脸上的笑挤得属实有点硬。 周围那些参与过家族会议的史家人看向徐云凤的眼神全都变得怪异了起来。 甚至有几个还暗戳戳的对着她吐起了口水。 史家人蛮横不讲理的同时又很团结,很重视亲情。 徐云凤这种为了利益出卖自己亲外甥女的行为是史家人所不齿的,哪怕他们是得利者。 而史哲宇看向徐云凤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 越是团结的家族,对血缘和辈分就看得越重。 女主播要真的是小奶奶的外甥女,那他还真的没法和她在一起了。 要说起来,这姓徐的老娘们年纪还不如他爹史中仁大,之前她跑到老爷子面前卖搔,史哲宇没啥感觉。 毕竟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老爷子没给他找个十八岁的小奶奶就很不错了。 可是现在,史哲宇咋看徐云凤咋不顺眼,连带着对爷爷都有了一些埋怨。 “她……她可不是我奶奶,只是……只是一个暂时陪着我爷爷的女人罢了。” “她的存在影响不到我们。可儿,我是真的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 史哲宇咬着牙把这话说了出来。 徐云凤的脸色更是变得非常难看。 这不单单是史哲宇不尊重她的问题。 她好像又被这小狐狸精给摆了一道。 同样是她们家血脉的女孩,看看人家孙澄,再看看自家的废物闺女,徐云凤觉得自己的基因都被刘婷婷糟践了。 “抱歉,我只是答应来你的生日派对上献唱,没有答应别的。而且我是有男朋友的。” “有男朋友?你能有什么样的男朋友?他比得上我吗?我史家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富甲一方!” “我手上掌握着两条航路,每年都有上亿的进项,你男朋友凭什么跟我比!” 史哲宇的脸憋得通红,甚至有些气恼。 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和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绝了。 而且还是用的有男朋友的借口。 “我说大外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凭什么跟你比?除了捅娄子能力超强外,你还有什么地方很优秀吗?” 一个男人优哉游哉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搂住了孙澄的细腰。 场中大部分宾客看到这男人时都懵了。 这不就是刚刚跟疏影腻在一起的那个“王迅”吗? “你,你!” 看到秦小春出来,史哲宇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我说大外甥,什么你啊我啊的,你联系她,难道不是为了对付我么?怎么,见色起意,就把原本的目的给忘光了?” 秦小春语气中满是轻蔑,以他的聪明,这里面的事情想想就明白了。 说完秦小春把头转向了徐云凤。 “徐云凤,这是你送给我的节目吧。” 对徐云凤说话时,秦小春的语气中满是冰冷。 “你,你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怎么……能直接喊我的名字。” 往日里不管闹得多凶,秦小春在她面前都会嬉皮笑脸的喊着阿姨,或者戏称她为喷壶。 他对她更多的是戏耍,可是这一次不同。 徐云凤真真切切的从秦小春身上感到了杀意。 “徐云凤,你似乎忘了点什么。不过也对,你们母女都是寡情薄意的东西。” “不过我不一样,我这人念旧情,今天的事情本来应该送刘婷婷的一只手给你的,我就姑且让他们打断好了,养上三五个月,还是能养好的。” 徐云凤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不能这么做!婷婷好歹曾经和你……” “闭嘴吧,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时,你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杀气瞬间从秦小春身上爆发了出来,压得徐云凤几乎窒息。 老娘们以为她修炼《邪欢录》略有小成现在已经可以和秦小春拜拜手腕了。 然而真正直面秦小春的时候她才知道两个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徐云凤身边的史大纲同样眉头紧皱。 他不太明白徐云凤和这小年轻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小年轻没有把他和整个史家放在眼里。 可就在史大纲准备发火的时候,史中义急匆匆的从庄园大门口冲了进来。 “爸!死了!全都死了!” 第七百三十三章 断肢横飞 “你说什么呢!你爸才全死了!不是,你爸才死了……也不对……你你你你气死我了!” 本来就要对秦小春发火的史大纲听到儿子这话,气的说都不会话了。 大好的日子咋就不停地有人整活呢? “不不,不是的爸,我是说我刚过来的路上,看到庄园外面不远的地方,海兴邦,还有一群海家的人,都死了。” “你说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注意力全都从秦小春身上转移了过去。 “海兴邦真的死了?海家的那两个供奉呢?” “也,也死了……劳天堵的胸口整个凹陷了下去,布自在的脑袋像个西瓜一样让人打碎了。”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史中义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史大纲眉头皱得死紧,光溜溜的脑门上甚至已经开始冒汗了。 海兴邦上门闹事归上门闹事,双方打得头破血流可都很默契的没有下死手。 甚至海家人莫名其妙的离开后,史大纲也没让人追击。 毕竟都是大家族,摩擦可以,但谁都不想结下死仇。 如今海兴邦死在离开史家庄园的路上,那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了。 “有没有活口?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没看到活口,现在怎么办?是报警还是先把现场控制起来?” 父子二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尤其史大纲,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了秦小春身上。 不过很快他就把目光挪开,去其他人身上逡巡了。 史家被人坑了。 史大纲非常清楚自己没有安排人去追杀海兴邦,可是海家的人绝不会这么想。 究竟是谁在背后暗害史家呢? 老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小春,不过这个答案被他自己否定掉了。 这小子虽然来历不明,却是带着合作来的。 和自己大孙子不对付,也是因为大孙子插手了他和疏影的事情。 而且疏影和他腻歪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史家越好对他越有利。 毕竟这种小白脸凑到疏影面前多半是为了入赘史家好少奋斗三十年的。 至于现在腻在秦小春怀里的不是他孙女而是孙澄这事,史老头反而不是很在意。 上流圈子里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给我去查,是哪位高手出的手。” 这次可以说是史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必须在第一时间自证清白。 “我已经让人在查了。爸,你说……动手的会不会是龙家?” “龙家?” 史大纲的眼神一凝。 龙家老爷子和他也算是兄弟。 两家守望互助,硬是各在中海占据了一席之地。本来六大势力里他们两家是关系最好的。 可是自从龙老头死了,他孙女执掌龙王渔业之后,两家的关系急转直下。 想到这里,史大纲不由得又转头看了自己那满脸愤恨的大孙子一眼。 也怪这小子不争气,要不是他胡作非为还想强娶龙傲霜当老婆,两家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 “傲霜那丫头没这么毒,加派人手去查。还有,通知海……” 史大纲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轰隆”一声,一辆大型货运卡车直挺挺的从庄园大门撞了进来。 门边的几个迎宾和保安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卷进车轮碾成了一滩滩肉泥。 然后卡车去势不减,直朝这片宾客聚集的空地冲了过来。 在撞上喷泉之后,车头扬起侧翻,打着滚从宾客中扫了过去。 刚刚还一片欢乐的派对现场眨眼就成了人间地狱。 入目之间到处都是鲜血肉泥断肢残臂。 今天的来宾大半都是上流圈子的少爷小姐们,平日里哪见过这种场面。 面无血色惊声尖叫都是好的,有些人扶着旁边的东西就开始呕吐,更有甚者被吓得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然而,这场惨烈的车祸只不过是个开场罢了。 一群手握砍刀的西装暴徒从洞开的大门冲了进来,只要遇见人,挥刀就是个砍。 短暂的蒙圈之后,史家人也一个个嗷嗷叫着抄起家伙迎了上去。 然而这一次乱战和派对开始前那场完全不同。 这些西装暴徒就是冲着要人命来的,刀刀直奔要害,几个呼吸的工夫,地上就躺下了十几个史家人。 “护着爷爷先走!” 史哲宇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在打架这方面是从来不怂的。虽然弄不清状况,他还是怒吼了一声抄家伙和几个同族兄弟护在了史大纲面前。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护卫着的史大纲属实有点显眼,七八个暴徒呼喊着朝他们冲了过来。 史哲宇怒吼一声,转眼就砍倒了三名暴徒。 可就在他要继续砍下去的时候,一个精瘦汉子冲到了他的身侧,一拳砸在了他的肋骨上。 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史哲宇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 精瘦汉子一脚横扫,史哲宇化身滚地葫芦,轱辘到了被族人强行拉扯着退向大宅的史大纲脚下。 “海兴武?你想干什么!” 史中仁认出了那满脸杀意的精瘦汉子,正是海家老四海兴武。 这海兴武是个武痴,从小就喜欢拳脚功夫,虽然天赋不佳,但是靠着海家雄厚的财力支撑如今四十岁的他也达到了內炼六重。 “我想干什么?我还问你们海家想干什么呢!我二哥上门来不过是要讨个公道。” “你们史家人真狠啊,竟然把我二哥和他带的人全给杀了。” “是,中海都知道你们史家人横,没人愿意搭理你们这群疯狗,可不代表我们其他家族会任由你们欺负!” 海兴武的牙齿咬得咯嘣嘣作响,也是恨死了眼前这帮家伙。 “海兴武,海兴邦死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那不是我们史家干的。” 史中义抄着一根灯柱挡在海兴武和史大纲中间。 此时的他无比痛恨秦小春的那颗丹药。 生平第一次,史中义感受到了什么是恐惧。 他现在只能拖。史家的供奉平时是不住在这座庄园的,卡车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消息传过去了,可是他们过来需要时间。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 海兴武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展示在众人面前。 视频中布自在倒在地上,嘴角溢血,艰难的举着手机。 “是……史家的人干的……他也受了重伤……” 布自在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像西瓜一般爆了开来。 “史大纲,敢杀我二哥,明年今天就是你们一家子的忌日!” 一声冷哼,海兴武抬脚跺在匍匐在地想要抱住他双腿的史哲宇手上。 骨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海兴武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再次抬脚,朝着史哲宇的脑袋跺了下去…… 第七百三十四章 嗷嗷叫的史哲宇 史哲宇的心脏跳的好像擂鼓一样。 海兴武的鞋底在他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有点不真实,自己就要死了吗? 鞋底擦到脑门的一瞬间,史哲宇突然感觉脚踝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把他整个身子拉了出去。 是有人来救他了吗? 可是这个救人的家伙出手还是晚了一点点,海兴武那一脚虽然没有踩爆史哲宇的脑袋,却是踩住了他的头发。 “刺啦”一声,一大撮头发被直接拉扯了下来,根部甚至还带着铜钱大小的一块头皮。 史哲宇嗷嗷叫着,脑瓜顶的头发迅速被鲜血打成了一缕一缕的。 “我的头皮,你特娘的就不能动作再快一点吗!” 剧烈的疼痛让史哲宇骂出了声,不过当他看清把他拽出来的人时,脸色一下子就古怪了起来。 “干嘛?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似的?”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松开史哲宇脚踝,一个铁山靠撞进了追击而来的海兴武怀里。 海兴武被撞得倒飞出去五六米远,踉跄几步稳住身子,很有几分诧异的看向了秦小春。 他的诧异,不是因为春哥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实力,而是他被撞飞了这么远,竟然没有半点受伤的感觉。 那一撞好像就是单纯的给了一个力道把他送了出来。 “小子,你不是史家的人吧,这没你什么事,你最好让开,以后咱们可以当朋友来往。” 供奉们虽然不在,但是史家还是有一些六重、七重的保镖在庄园里的。 混战中已经有人发现这边的情况在往过冲,再拖延下去想杀史大纲就难了。 “抱歉,史家跟我有合作,我不能让你杀他们。” 秦小春云淡风轻的把史哲宇从地上拽起来,推给了史中仁。 要说在场谁最想让史哲宇死,那莫过于秦小春了。 可是一掌拍死他属实太便宜了,春哥要享受折磨他的过程,在春哥发泄完怒气之前,谁都别想要他的命。 “他们史家能跟你合作的,我们海家也行。” 海兴武紧咬着牙关,知道二哥被害后,他也是热血冲了顶门,直接带人杀过来了。 今晚要是不能杀了史家当家的,后面必然会有很多麻烦。 “海家?别开玩笑了,在中海,航运业史家一家独大,你有什么底气说能代替史家?” 秦小春的语气很傲慢,颇有一副史家牛叉,他也与有荣焉的样子。 “好!那你就跟他们一起死!” 随着海兴武的怒吼,一把手枪出现在他手中。 “砰”的一声,伴随着耀眼的枪口焰,一发子弹射向了史大纲。 秦小春那手眼是有多快啊,对方掏枪的同时他已经反身一巴掌拍在了史大纲的左肩膀上。 这一下拍的极重,史大纲感觉肩胛骨都被拍裂了,身子不受控制的朝旁边踉跄了两步,恰好躲过了子弹。 反倒是秦小春的胳膊被子弹擦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槽。 海兴武见状移动枪口就要补枪,秦小春却已经冲到他身前握住手枪套筒用力一捏。 枪管硬是被他捏的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春哥一脚蹬在了海兴武的胸口。 海兴武倒退了七八步仍旧稳不住身子,倒在地上翻了好几个倒毛跟头才算停下来。 不过海兴武依旧没受什么伤,只是看起来狼狈罢了。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秦小春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喊了一声“撤”,刚刚还在砍杀的西装暴徒整齐划一的用家伙挥退身前的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庄园。 看着海兴武的背影,秦小春多少有点欣赏这个家伙。 海家的人比他想象中的来的更快,说明这货很果决,一击不中立马就走,说明他不是个单纯的莽夫。 要是再拖个三五分钟,史家的供奉就该赶到了,到时候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头顶上的剧痛让史哲宇都有点发癫了。 冲着下人呼喊了几声踏前两步用没被踩断的左手揪住秦小春的衣领放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杀掉他的!” 秦小春冷哼一声拍开了史哲宇的手。 “大外甥,你就是这么跟救了你命的姑父说话的?” “谁特娘的是你外甥,老子……” “小宇!闭嘴!” 头上冒着冷汗的史大纲厉声喝止了史哲宇。 在海兴武闯进来之前,史大纲是想对秦小春发火的,但是现在,肩膀被秦小春打到骨裂的他表情却意外的柔和了下来。 “小……小子,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小宇比较毛躁,你别往心里去。” “好勒,大姨夫,您放心,我怎么会跟外甥计较呢。刚才情况紧急下手好像重了点,您没事吧?” “不妨事,不妨事……” 老头子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以他的阅历自然看得出来秦小春对海兴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出全力,只是把海兴武“送”了出去。 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并不觉得秦小春这么做有什么错。 毕竟对面的海家也是中海六大势力之一。 年轻人懂得明哲保身不下死手并非什么过错。 尤其秦小春还救了他们爷孙两个的命。 “可是爷爷……” “闭嘴!中仁,让人把现场打扫一下,带小宇下去休息,另外,你和老四一起完善一下那个药厂的事情,早早弄起来。” 秦小春心中暗喜,给史家的第一个大套,算是下成了。 “还有……王迅啊,就当给我老头一个面子,云凤的女儿那边……” “好勒,大姨夫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不过下不为例,如果大姨再敢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大姨夫的面子可就不好用了。” 史大纲点点头,在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朝大屋走去了。 而在老头身边的徐云凤此时心中非常的复杂。 她来中海就是来和秦小春作对的,但是直到如今她都不清楚秦小春来此的目的。 真的就只是要跟史家合作搞药品生意吗? 徐云凤有些愤愤的瞪了自己亲侄女一眼。 迟早要给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蹄子好看,如果她肯乖乖听话,秦小春的坟头草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我的好哥哥,你那位情妹妹去哪儿了?也不知道照顾人家一点。” 史家人都走了,孙澄突然翻了个白眼,掐住秦小春肋下的软肉转着圈的拧了起来…… 第七百三十五章 中海乱套了 “你这臭丫头,刚刚还敢拧我,谁让你跑到中海来的?” 打横抱着孙澄走进酒店房间,春哥蛮霸霸的把小妮子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哼,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另结新欢了啊?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到美女就爱。” 孙澄撅着小嘴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不过下一秒,春哥就完美的曲解了她的意思,扑到她身上狠狠吻了下去。 女孩象征性的用拳头在他身上捶了几下,然后就闭眼享受了起来,这一吻就是足足两分钟。 “坏蛋,就知道堵我的嘴。” “谁说的,我还知道堵别的地方呢。” 春哥说着,搂着女孩腰肢的手就不老实的向下探了去,结果被孙澄重重拍了一巴掌。 “死色狼,少动手动脚的,想堵别的地方,找你那个小情妹妹堵去。” “嘻嘻,吃醋了?好啦好啦,那小妮子就是我的对付史家用的工具人。” “再说了,不管我有多少个情妹妹,贤内助就你这么一个。” 春哥说着,又在女孩脸上狠狠亲了两口。 这可不是什么拍马屁,今天晚上的大戏实际上是他们两个联手导演的。 以孙澄的精明,被史哲宇邀约时就知道这事肯定和秦小春有关。 她本来就想秦小春了,过来看望他的同时,自然也要给他帮点忙了。 一个好女人是不会去做男人的累赘的。 表面上她独自前来演出,实际上蒋春江一直跟在她左右。 海兴邦上门讨要凶手,孙澄第一时间就猜到这是秦小春的安排。 她躲在角落里先是让蒋春江吓退劳天堵和布自在。 紧接着让老蒋在海家人撤退的路上进行袭杀,最后还要挟布自在给海家人打了视频电话,留下史家杀人但是高手也受了重伤的消息。 如果不是这个消息,海兴武也不可能愣头青一样带人莽到史家。 于是乎一场并非不能化解的摩擦硬生生被这丫头给拱成了血仇。 不但史、海两家都有族人死伤,那些来参加派对的宾客也死伤了十几个。 之后那些宾客的家人们少不得要向史、海两家讨个说法的。 两个人在床上你侬我侬的嬉闹了一番,不过在秦小春想要推进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被孙澄制止了。 小妮子表示想要她的身子不是不行,但必须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那天。 在那之前啊,体验下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知足吧。 春哥无奈,对孙澄他是尊重的。不过既然吃不到海鲜,吃口馒头总行吧? 就在他把咸猪手伸出来的时候,东南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酒店的窗玻璃都跟着哗啦啦的震颤个不停。 俩人也顾不得胡闹了,跑到落地窗边一看,却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还有一些零散的爆炸声不停地传出。 “这……春春,中海今天有大型烟花表演?” 孙澄一脸茫然的看向秦小春。 “没有吧……那个方向,好像是福运码头。” 都没等到天亮,两条重磅消息就在中海市的朋友圈里传疯了。 第一个消息就是史家庄园办生日派对的时候被暴徒袭击,造成了三十多人死亡。 其中海通百货的海兴邦在去参加派对的路上就遭到了人截杀整个贺寿队伍无一人生还。 第二个消息则是中海最大的货运码头福运发生了爆炸。 而且这次爆炸非常的诡异。 码头爆炸这种事情通常是因为集装箱里的货物出了问题。 但是根据福运码头周围居民的描述,这次爆炸却是从停泊在港口的四条货轮开始的,然后才四处蔓延引燃了码头上的集装箱。 看到这两条消息,春哥不得不感叹中海这些大家族的能量之大。 史家第一时间就开始掩盖派对血案的真相了。 这是还妄想着和海家和解?还是说他们决定不经过官面,私下解决这场恩怨? 不过看情况是不太可能了。 码头的四条货轮同时爆炸,显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至于是谁干的…… 该说不说的,这海家人做事也够果决的。 在派对上没拿到想要的结果就直接对海家的命脉下手了。 四条货轮本身就价值不菲,再加上码头上的货物,史家都是要给人家赔付的。 而且那四条货轮沉在港口需要花很多时间去进行分割和打捞,否则的话,其他货轮无法入港。 更要命的是这次事件最后被定义为人为制造的袭击的话,以后再有人想找钩沉海运运货都得掂量着点。 指不定货还没运到就被毁了。 哪怕可以得到赔付,中间耽搁的时间也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这一刀是真正砍到了史家的大动脉上。 想到史家人知道这消息后的模样,秦小春乐得连觉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程雨烟打来电话,把她打听到的一些内幕消息告诉了秦小春。 福运码头爆炸案初步认定是海兴武做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但是史家极力否认。 而且在爆炸发生后,海兴武就从中海消失了。 史家庄园派对上的事情,在官方说是未知的犯罪分子袭击,但是在上流圈子里都传开了,也是海兴武干的。 所有人都觉得这种刻意避开官面的行为,就是为了私底下更凶残的较量。 果然,当天中午,中海最大的购物广场尚风广场一家广场自营的高级日料店发生了燃气爆炸。 包括营业人员和顾客在内,死亡八人,重伤六人。 同一时间,海通百货名下另一家名叫恒通大卖场的店发生了电梯坠落事件,梯内五人当场死亡。 稍晚些时候,同样是海通百货名下的银座购物广场五楼的电影院发生火灾,三人遇难,过火面积超过一万平方米,整个五楼和大半个四楼都被波及。 海通百货的董事长海大福被气得当场吐血住进了icu。 而在晚饭时分,又一条劲爆的消息爆出,有货物存放在福运码头的三十六家企业联名提交了诉状,把钩沉海运告上了法庭。 索赔金额高达千亿,官方表示因为这件案子影响巨大,将会简化程序尽快进行处理。 甚至坊间还有谣言传出,海家已经对史家不在港的那些货轮出手了,如今史家的货轮大部分被毁,根本无法再承接大规模的海运生意。 一天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事,中海的民众们被这两家大战弄得人心惶惶的,纷纷远离了钩沉海运和海通百货名下的产业。 他们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 看到这些消息,秦小春都快乐死了。 这两家闹的中海整个都乱套了,最后官方必然会下场给他们点教训。 不过这还不够,更狠的还在后面呢……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三十六章 噩耗连连 史家的家族会议室里,史大纲坐在主位上,满脸的愁云惨淡。 这已经是福运码头爆炸的第三天了,一个多小时前,码头上的大火才刚刚扑灭。 随之而来的除了各方面的索赔外,还有环保部门开出的高额罚单。 “海兴武的下落查到没有?” “爸,还没查到。” 史中仁有些畏惧的看着老头。 “那动手杀海兴邦的人呢?也没查到吗?” “那个……没。” 冷汗从史中仁的脑门上冒了出来。 杀海兴邦的人是整个事件最大的关键。 两家的火并绝对是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的。 只有找出这个人来,才能和海家接触试图和解,否则的话,双方就只能这么互相伤害下去。 毕竟他们空口白话的说有人捣鬼,海家是不会信的。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茶杯被老头砸在了史中仁面前的桌子上,滚烫的茶水飞溅到脸上,史中仁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他也是被老爹从小打到大的,真是怕极了老头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了,戴着金丝眼镜的女秘书紧张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董,董事长……” “有屁快放!” 这几天史大纲被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弄得心神不宁,压根没有心情和徐云凤做那种事情,被压下去的暴脾气也再次冒了出来。 “董事长,气大伤身,您别太生气了……” “我让你说,听不到吗!” 一个烟盒砸在了女秘书脸上,把金丝眼镜都给砸掉了,女秘书却连弯腰去捡都不敢。 “是,董事长……就在刚刚,丑国航线上的三条货轮传来消息,三条船的轮机同时出现了故障。” “现在三条船全都失去了动力飘在公海上,技术人员已经在进行紧急维修。” “不过……情况不是很好,预计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修……” “啪”的一声,女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老头狠狠一记耳光,嘴角都给扇冒血了。 女秘书连话都不敢说,只是满脸委屈的低头站在原地。 “滚去财务领十万块!” 史大纲心里那个气怎么都发不出来,一脚把女秘书踹到了门口。 运输合同里是有时限的,通常从中海到丑国的海运需要30天左右,这一下就加了十五天违约是必然的了。 不但要赔付人家违约金,对钩沉海运的声誉也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三条船怎么可能同时出问题呢?爸,这一定是人为的破坏。” “这特娘的还用你说啊!傻子都知道!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老头的口水喷了史中仁一脸。 “好一个海家,下手竟然这么狠。让人给我继续搞事,把海家名下的卖场全都给我搅黄了!” “爸,出什么事了吗?”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史中智从外面走了进来。 “船出事了,你不是去找王迅商量合作细节了吗?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那个王迅……看着倒是挺有诚意的,他技术入股,要咱们钩沉药业项目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过王迅要求我们追加投资,把药企规模扩大,还特别提出需要完善的药品研发部门以及相关的人才。” “研发部门?他自己手头的药方不够吗?” 史大纲强压着怒气,脑门上的青筋仍旧不受控制的乱蹦着。 虽然不是很内行,史大纲对药企也懂得一点。 药品的生产和销售需要的投入并不是很大,最大的投入在于研发。 那就像个无底洞,需要不停地烧钱进去,而且还未必能有想要的结果。 “他当着我的面拿出了十几张古方,还给我试用了两种药。” “不过那小子说正因为是古方,现在用难免会出一些问题。” “中药材和西药不同,很多都需要特定的环境、地域、炮制手法,产出的药材才有对应的药性。” “现在很多药材的药性已经和古方的对不上了,研发团队就是用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秦小春的要求乍听起来很合理,史大纲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陪在身边的徐云凤。 徐云凤这几天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尤其是听到他们提起秦小春的时候。 派对第二天一早,她就收到了一段用刘婷婷账号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刘婷婷的一只手被人死死按在石桌上,满脸不甘和愤怒的周彬用榔头在她手上狠狠砸了三下。 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刘婷婷哭得都快断气了,不停地哀求老妈再也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了。 虽然这母女俩都是寡情薄意之人,但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到女儿凄惨的模样,徐云凤还是心疼的。 为了让女儿少受点苦,徐云凤不得不消停点。 “应该没问题吧。王迅这个小子虽然讨厌,但本事是真的有的。尤其在中医药方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不过该防着还是得放着他一点。” “嗯,我知道了。” 史大纲拍了拍徐云凤的肩膀,后者立马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要是换个人,史大纲是绝对不会继续合作的。 但是偏偏秦小春在派对上救了他和几个儿孙的命,这让史老头觉得他图的只是财。 “药业的事情就按他说的办吧。” “中义,让疏影跟那小子多亲近亲近,最好把他套牢在我们手上。” “中信,你亲自跑一趟武陵,去把你小妈的女儿接过来。以后他也算是咱们史家的人了,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冷静下来的史大纲做了一系列详细的安排。 然而史大纲不知道的事,在距离史家庄园三条街的一家酒店里,秦小春正和他的女婿郑国章一起听着史家这场会议的现场直播。 作为丈夫,在自己亲老婆身上装个窃听器属实没什么难度。 而听到史中信要去武陵的消息时,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狞笑。 “武陵是你的地盘,要不这一次就把另一半诚意也做了?” 当初答应合作的时候,郑国章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干掉他儿子,二是在史中信面前玩他那和舅舅有染的女儿。 他儿子已经死在了派对之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会聚在一起。 “没问题,你把这个给她吃了,今晚我就先演一出好戏给你看。” 秦小春把一片药片递给了郑国章,吃了这玩意儿,郑蕊今晚一定会闹腾的很精彩吧……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三十七章 站街的千金 苏家桥,是中海城乡结合部的一条小街。 在这个忙碌的城市里,很多兜里没什么钱却又想爽一下的男人在入夜之后就会悄悄的溜到这条小街上。 小街两边的店铺,都亮着粉红色的灯光,一个个打扮撩人的小姐姐站在街边时不时的和一个个或认识或不认识的过客打着招呼。 在这群小姐姐中,有一个穿着一身名牌衣服,肩膀上还挂着个lv包包的年轻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 她的嘴里叼着一只香烟,眼神迷离中带着几分炽热。 如果史大纲那老头能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估计会气得当场抽过去。 原因无他,这位在街边等生意的小姐姐就是他家老七的女儿郑薇。 作为一个有钱有闲的二世祖,正常的吃喝玩乐已经享受腻了,郑薇开始从别的渠道寻找刺激。 勾搭史中信她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就跑到城乡结合部来站街,享受那种被下等人当做更低贱的表子来折腾的滋味。 一开始,她只是个把月才来一次,后来渐渐痴迷上这种感觉后,只要来了兴致身边又没有男人,她就会跑来接客。 好在能在这里找女人的男人也不可能接触得到上流圈子,她也不担心被人戳穿身份。 “哟,这小妞儿看着还挺俊的,啥价钱啊?” 一个吊儿郎当的黄毛溜达到了郑薇身边,对着她吹了个口哨。 “三百一次。” “三百?两百行不行?” “哟,还带这么砍价的?老娘赚点皮肉钱容易吗?”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人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黄毛勾了勾手指就朝后面的小店走了进去。 开玩笑,郑大小姐在乎这点皮肉钱吗?今天也不知道咋的,心里就像是有火烧似的,她只想赶紧找个男人去去火。 “哎,姐们儿,别着急嘛。” 黄毛三两步赶了上去,没等进门就一把从后面抱住了郑薇。 “我说,大活儿接不接?” “大活儿?多大?” 郑薇在苏家桥玩了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找她谈什么“大活儿”。 “嘿嘿,就是活儿很大的活儿。我有两个黑哥们,一直想尝尝咱龙国美人的滋味。” “你要是乐意的话,咱四个一起,一晚上我给你三千,你看咋样?” “三千?你说真的?” 郑薇的眼睛里都开始冒光了。 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三千,是因为黄毛口中的黑哥们。 都说黑鬼的家伙好使,郑薇早就想尝尝了。 奈何在她的圈子里,和黑鬼做那事是很掉价的,不能明着来,是以她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当然啦。走走走,我带你去。” 男人说着,搂着郑薇的腰就带她离开了苏家桥那条小街。 对于跟男人走这件事,郑薇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 毕竟嘛,她现在只是个表子,就算遇到坏人也就是免费玩一下,顺便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搜罗了。 她不在乎那点钱,而且被坏人强迫什么的好像更刺激。 小街外的路旁,停着一辆面包车,黄毛把郑薇推了上去。 郑薇也算是玩过不少花样了,不过还真没试过在路边的面包车上。 正当她打算脱下衣服进入正题的时候才发现后座和驾驶席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并不是黄毛说的黑鬼,而是和她一样的黄皮肤。 郑薇当即对黄毛翻了个白眼。 “你这家伙,竟然骗我,先说好啊,我是冲着老黑才来的,不是老黑,你得给我再加五百。” “哦?是吗?原来史珏香的女儿喜欢黑鬼?这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史大纲会不会气吐血。” 后座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句话就让郑薇整个人一激灵。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史珏香的女儿?你认错人了吧。” “哈哈,郑小姐,你不仔细看看我是谁?” 男人往前探了探头,在面包车昏黄顶灯的帮助下郑薇终于认清了那张脸。 “你,你是海……海叔?”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天被史家满世界寻找的海兴武。 郑薇本来想喊他名字的,突然想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总算是开了窍了,喊了一声海叔。 “对,就是你海叔。这不……海叔要离开中海了,想带点土特产走,结果就碰到你了,乖乖跟叔走吧。” 海兴武说着一把将郑薇拉进了自己怀里,郑薇刚要叫喊,男人的大嘴就盖在了她嘴上。 这娘们不算是顶级的美人,但是胜在年轻,再加上史家外孙女的身份,海兴武倒是很有兴趣享受她一番。 真要遇到逃不出去的堵截,还能拿她当当挡箭牌。 “海总,咱们现在出城吗?” 司机有些羡慕的从后视镜瞄了一眼。 “嗯,往武陵开。史家这帮孙子,觉得咱们海家好欺负,老子就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疼。” “小罗啊,真有你的。等这件事过去了,你说你想要个啥职位吧,经理还是什么,老子都给你安排。” 海兴武把郑薇的胸口拍的啪啪直响。 “海总,职位啥的都好说,真要有那么一天,你把史哲宇和史疏影交给我,行不?” “哈?你要他俩?行。到时候史家倒台了,史家的娘们你随便玩,史哲宇那半残的小子我也留给你。” “谢谢海总,只要能报了这个仇,需要我干什么,海总您尽管吩咐。” 黄毛同样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咚咚响。 通常来说是不会有圈子里的人发现郑薇在苏家桥站街的,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眼前这个黄毛罗天贵。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逛苏家桥那很正常啊。 然后作为疏影的准前男友,他在疏影家里看到过一张全家福,于是他就发现了这位站街女的秘密,这很合理吧。 再然后……他被史哲宇关在地下竞技场差点被折磨致死,武痴海兴武甚至还在地下竞技场看过由他主演的余兴节目。 当罗天贵在蒋春江的指引下“偶遇”海兴武并表示要做海兴武的跟班为对付史家出一份力的时候,海兴武对他没有半点怀疑。 所以说……小人物往往有小人物的作用,就连史中信即将前往武陵,也是罗天贵“偶然”打听到,然后告诉海兴武的。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把史珏香也弄去武陵了。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三十八章 史中信开始作死了 “这就是武陵啊,比中海真是差太远了,我就好像是到了乡下一样。” 走出武陵机场,史中信伸了个懒腰,满脸不屑的说道。 “那是,论经济,中海是龙国第一,就算龙城都比不了中海,这种小地方,凭什么跟中海比啊。” 跟在史中信身边的一位老者不屑的一笑。 看得出来,史大纲对徐云凤是真挺重视的。 这老者名叫孟不凡,是史家的一位供奉,内炼八重的大武师。 徐云凤告诉史大纲,她女儿是被一个叫秦小春的地头蛇控制起来的。 不过为了不惹怒秦小春,她并没有说如今在中海的这个“王迅”就是秦小春。 老头觉得“王迅”能让人打断刘婷婷的手,必然是和秦小春关系很好。 所以才派了孟不凡出来,务求一个干净利索少伤人。 “孟大师说的对啊,这么个小破地方,其实根本都不需要孟大师您特意走一趟,我们几个来溜达一圈就能把事给办了。” “就是就是,孟大师贵足踏贱地,算是给这块地皮脸了。” 后面随行的几个壮汉得着机会就对老头一顿捧,把老头乐得啊,一手捋着山羊胡子,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 周围一些路人听到这帮家伙的话,一个个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显然这种大秀优越感的样子让本地人都很不爽。 而这一行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马路对面一辆白色面包车里,三个男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海总,怎么办?孟不凡那个老东西竟然跟史中信一起来了。” 司机多少有点怂。 他也是个内炼四重的武师,深知一个八重强者不是他和海兴武俩人能对付的。 海兴武沉吟了一下,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黄毛罗天贵。 “海总,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借刀杀人啊。” “借刀?怎么个借法?” “当然是借地头蛇的刀了。您先别着急,咱们找个电玩城,我去打听打听那个叫刘婷婷的娘们到底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包括罗天贵这样的杀马特。 个把小时的工夫,他就跟电玩城里一堆小痞子厮混熟了。 秦小春和武陵几大世家的恩怨早就被有心人传的满城皆知。 听说徐云凤的女儿是被如今武陵实际的统治者拘禁起来的,海兴武乐得当场放了个响屁,让罗天贵赶紧想办法联系秦小春。 海兴武这边绞尽脑汁的同时,被他算计的对象史中信却是非常的悠哉。 周家最近的日子可算是凄惨至极。 原本是武陵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每天光流水就千八百万的。 现在可好,周家俨然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臭狗屎。 之前的合作方全都放弃了合作,他们工厂出来的产品把价格压到成本价依旧无人问津。 最后只能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出给那些小卖店小诊所之类。 而且这些家伙得了便宜也不会念他们周家的好,反而是不住嘴的称赞秦小春,说是因为有了秦小春才让他们能低价拿到货。 就因为这种话,周家老爷子周延年已经被气的吐了三次血了。 当收到徐云凤的消息说有人会来带走刘婷婷的时候,周延年乐得差点蹦起来。 武陵大局已定,他已经不敢再对秦小春报以怨恨的想法了。 于是乎,周家的落魄,全都被他归咎到了刘婷婷的身上。 只是秦小春不发话,他也不敢把刘婷婷赶走。 现在有人要来接走刘婷婷,他就干脆让人把刘婷婷和周彬一起带走。 说不定秦小春还能因此转移注意力,给他们周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哎呀,这位就是从中海过来的史先生吧?幸会,幸会啊!” 有了那番心思,周延年对史中信可谓相当的热情,早早的就站在门口等了。 见到史中信从车上下来,老头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张开,做了个准备拥抱的姿势。 然而面对老头的热情,史中信一口浓痰吐在了周延年的脚面上。 “一个乡下的老东西,套什么近乎?要不是家里的安排,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会来。你看看你给我安排的破车,是人坐的吗?” 周延年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他好歹是曾经武陵四大家族之一周家的家主,哪怕如今落魄了,除了秦小春也从没有人如此羞辱过他。 “对不起,史先生,真的不是我们不重视您。” “我们周家遭人陷害,大部分财产都拿去抵债了,派去接您的,已经是我们家里最好的车了。” 再怎么不悦,周延年还是得捧着说。 毕竟对面是中海史家的人。如果能得到史家的支持,说不定周家还能东山再起。 “这样啊,我还以为徐云凤那娘们的女儿能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族待着,没想到落魄成这样了。” “那晚饭和酒店你们总安排好了吧?” “额,安排好了。不过酒店的话……不嫌弃的话,其实史先生可以住在我们家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我们周家虽然落魄了,但是居住环境还是一流的……” “你可快算了吧。” 史中信摆摆手打断了周延年的话。 “你们家都落魄成这样了,让我住这里?到时候沾染上一身的晦气,洗都洗不掉。我还是……” 史中信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延年身后的周家大门。 周延年回头一看,一个发髻高挽身着轻纱罗裙的女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家探望哥哥的周聆音。 自从周家被打趴下以后,周聆音和周家的关系变得有点古怪。 周家大部分人看到她就好像看到空气一样不予理会。 周聆音对周家的事情也是从来不过问,哪怕看到门口爷爷正在招呼客人,她也没有打招呼的打算,出了院门转身就要走。 史中信一个健步窜到周聆音面前,抬手把她拦了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竟然能遇到一位足以媲美他侄女疏影的美人。 “哎呀呀,我说老周,我真没想到啊,你们周家这破落户竟然还有这样一位天姿国色的美人。” “美人,你打算去哪儿啊?别乱跑了,今晚留下好好陪陪本大少吧。” 说话的工夫,史哲宇的手已经朝周聆音的脸蛋捏了过去。 这货就是个色中饿鬼,和人结梁子大半都是因为管不住裤腰带。 周延年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 秦小春没有把事情做绝多半还是看在周聆音的面子上,今天周聆音要是出了事,他也别想着什么东山再起了,给全家人定棺材就得了!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三十九章 玩她是给你面子 “让开。” 听着史中信调戏的话语,周聆音一把拍开他的手爪子,面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小美人,别这么冷冰冰的嘛,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中海史家的五少爷。” “你要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一辈子荣华富贵。” 该说不说的,史中信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调戏女人时说的这点话就和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没啥区别。 “我对你的荣华富贵没兴趣,给我让开。” “哟,你这小妞儿还挺有脾气的啊。周家主是吧?这是你周家的人?让她把衣服脱了乖乖跟我走。” 史中信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颐指气使的对周延年说到。 周延年的面色更绿了。 “史先生,这是我孙女聆音。她已经许配了人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找两个漂亮女人过来,姿色绝对不逊色于聆音的那种。” “老东西,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就你们这破落户,我肯玩你们家的娘们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史中信对周老头比了根中指,张开双臂就朝周聆音的纤腰抱了过去。 周聆音尖叫一声就往后退,却不曾想两个跟史中信一起过来的汉子已经绕到了她后面,把她的后路给堵死了。 在史中信的眼里,周聆音俨然就是一只无助的小鸡仔,他乍着双臂一步步靠近女孩。 女人那种惊惶无助的模样简直是品尝她们时最好的调味料。 然而就在史中信即将双臂收拢抱住周聆音的时候,后脖领子突然一紧,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力拽的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 史中信下意识的想要怒喝一声“谁敢坏老子好事”,结果刚一张嘴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 “周老爷子,啥情况啊?我回村里几天,武陵又变天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秘密回到武陵的秦小春。 只不过现在的他是易容过来的,用的是当初“陈望龙”这个身份的面貌。 周家老小虽然蒙圈,却也都知道他是谁。 此时的周延年别说脸绿了,一双腿都开始发软了。 这个祖宗咋跟从地里长出来似的,突然就冒出来了? “春春,他欺负我!” 刚才还一脸清冷的周聆音见到秦小春立刻扑进了他怀里,身子一耸一耸的抽泣了起来。 “乖,不怕哈,我替你教训他。” 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周聆音的头,秦小春转脸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史中信。 “刚刚你想抱我的女人来着?行吧,我也不难为你,今天你把两条膀子留下,就可以滚了。” “秦小春,使不得啊!他是中海……啊!” 秦小春下手有多狠,周延年还不清楚吗?听到他说要史中信的两条膀子,老头急忙跑到二人中间阻止。 可惜他还没报完史中信的身份就被一耳光抽到了旁边。 “老子不管他什么身份,跟你们周家有什么关系,敢动老子的女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小子,你挺狂啊?这娘们是你女人?” 史中信用衣袖擦抹了下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 挨了一耳光,他倒不是很气恼,反而眼神中更多的是玩味。 “怎么?不是我的女人,难道是你娘?” “是你的女人也挺好,还能玩点情趣不是嘛,比如把你捆好了,老子就骑在你脸上玩你的女人。哈哈哈……” 史中信笑得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怎么?让我一巴掌给抽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那你捆捆我试试啊。” 秦小春是真的乐了。这个史中信就是个不知死的鬼。 他要是一直龟缩在中海,收拾他还要多费一点手段,可是这货跑到武陵了还敢这么猖狂,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优越感。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中海史家的五少爷,玩玩你的女人是看得起你。”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老夫就把你绑了,让你好好试试。” 在旁边看了许久热闹的史家供奉孟不凡捋着胡子挡在了秦小春面前。 “就你?老头你现在尿尿都分叉了吧?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去广场上找大妈们跳舞去,别特娘的在这里找抽。” 看着老头,秦小春眼底的笑意几乎都要隐藏不住了。 周聆音可也是他的宝贝,让聆音出来走一圈,就是为了把这老头钓出来,合情合理的干掉。 “年轻人,说话这么冲,等会打断你手脚的时候,老夫说不得得下手慢……” 老头的身子突然一僵,只见两条白玉般的手臂从他身后探出来,抱着他的身子胡乱的摸索着。 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从老头脑门子上冒了出来。 能感觉得出,抱着他的是个女人。 可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一个内炼八重大武师的身后? 既然能抱住他,那捅他一刀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唔嗯……春啊,这男人看着年纪不小了,但是这个身子,还真是馋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一张女人的脸从孟不凡身后探了出来,那满满的妩媚风姿让史中信和他带来的那帮手下同时吞起了口水。 “你喜欢你就带走,这玩意儿不用问我,记得今天晚上洗涮干净等着老子去给你上发条。” 秦小春满不在乎的对女人摆了摆手。 “真的吗?” 那娘们顿时两眼发亮,把脸贴在孟不凡的老脸旁边满是陶醉的嗅着他的气味。 “姑娘,咱们萍水相逢,还是别,别这样……” 孟不凡的汗流的更多了。 他能感觉得到女人那妩媚面皮下隐藏着的恶意。 老头试着提起真气进行反抗。 然而就在他提气的一瞬间,一股阴柔诡异的真气立刻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入他的身体里,把他真气运行路线全部截断。 堂堂八重大武师,竟然像个普通老头一样一点本事都发挥不出来。 “没关系,萍水相逢,我就当是吃了一次路边摊嘛。” 话音落下的同时,女人已经抱着老头跃上了周家的围墙,给秦小春抛了个飞吻就跳了进去。 该说不说的,周家和徐云凤都够坑的。 为了让史家把人带走,谁都没告诉他们有一位邪门的九重大武师梅映雪常年驻扎在周家看管着他们。 史中信整个人都蒙圈了,看一眼空空的墙头,又看一眼搂着周聆音的秦小春,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说,这位中海来的大少爷。狗被人拎跑了,你个人仗狗势的东西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要这样的话,咱们就换另外一种方式交流下?” 秦小春冷笑着走向史中信,手指关节被他捏的“咔咔”直响。 没见过面的姨夫啊,外甥今天先给你收点利息。 《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请大家收藏:乡野小神医:村花秘密曝光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七百四十章 黄雀叼走了屎大少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老子不是你惹得起的!”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哪怕孟不凡被带走,史中信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模样。 然而武陵这位土皇帝可没打算给他中海大少什么面子,揪着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一顿狠抽。 “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快放开史少!” 史中信那几个跟班看到这场面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可惜其中一个胆大的刚冲到身边想要解救自家主子,就被春哥一脚干飞了七八米远。 “小子,你敢打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你的产业,你的女人,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毁掉。” 史中信的火气也被打出来了,眼珠子瞪得好像铜铃一样,攥着拳头就想招呼回去。 然而他一个花花大少的拳头对秦小春能有什么用啊? 几下砸下来就像在给春哥挠痒痒。 “中海来的大少?就这种废物?” 秦小春猛地一扯史中信的衣领,提膝顶在了他肚子上。 剧痛的同时,史中信感觉一股古怪的气流自肚脐眼一路向下,紧接着身体某个部位就是一松,“噗呲”一声,一股恶臭从他身上爆发了开来。 这一下连几个壮着胆子准备上来救援的史家狗腿子都给整不会了。 自家那一天到晚作威作福的少爷就这么被人给吓拉了? “不愧是屎大少,某个地方真松啊。” 春哥也是一脸嫌弃,直接把史中信推了个屁股墩。 史中信这一次倒是没觉得疼,还……暖呼呼软乎乎挺舒服的……就是脸皮子有点挂不住,已经连脖颈子都红了。 不过当他恼羞成怒的准备起身逃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我说周老头,这屎大少是你们请来的?啥意思啊?对付我的?” 对史中信动完了手脚,秦小春转头满眼冰冷的看向了周延年。 “没,没有,秦先生,我们哪儿敢啊。这这是个误会。” “误会?他调戏我的女人,你们看到了都不管,也叫误会?老东西,你可以啊。我没杀你们全家,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秦小春上前几步一把攥住了老头旁边周守仁的脖子。 周守仁哪里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啊,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 “秦先生,别,别动手,这不怪我们周家。是徐云凤,徐云凤那娘们跑到中海去了。” “这不是前几天您那边让打断了刘婷婷的手。徐云凤就找人来接她女儿过去嘛。” “我们就想着……那丧门星我们周家也不想要,就,就答应了。” 周延年整个人都紧绷着。 “哦?我让你们周家帮我养着她,你还想把她送走?” “不,我也不想啊,但是那是她亲妈,我这……” 周延年脑袋上的冷汗一点都不比刚刚的孟不凡冒的少。 “亲妈又怎么样?我答应了吗?老东西,不知道为啥留你们周家一命吗?” “知,知道,对不起。秦先生,是我们错了,我知道错了。” 一众周家人的指甲都快刺进手心肉里了。 他们在武陵曾经是多么的风光,谁曾想竟然会沦落到如今这般任由别人斥责羞辱的地步。 “知道错了?道歉有用的话,要治安员干嘛?” 秦小春终究没有掐死周守仁,抬手把他推回了周家的人群之中。 “那边那个,你们请来的大佛。我刚才说要断他两条膀子,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知道!” 周延年狠狠地一咬牙。 秦小春这是哔他们和中海史家结仇。 然而不听话的话,怕是当场就要死。 随着老头一个眼神,几个小年轻钻进门房抄了几根钢管就朝史中信围了过去。 “你们要干嘛?你们知道中海史家有多恐怖吗?” 一个史中信的跟班出来阻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钢管抡在了脑袋上。 没有孟不凡,他们这些普通跟班根本就不够看。 “啊!小赤佬你给老子等着!啊!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惨叫声中钢管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史中信的两条胳膊很快就被砸变了形,坐在地上一通的嚎。 一开始还挺硬气,两分钟不到就开始求爷爷告奶奶了。 秦小春装出一副根本就不在意史中信的样子,那边一开打,就搂着周聆音往外走了。 他们两个刚拐过路口,一直抻着脖子张望着的周延年立刻拄着拐棍冲过去喝止了那些小年轻。 “史先生,史先生您怎么样了?” “你……你个老赤佬,还敢问我怎么了……你给我等……嘶……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秦小春那道真气的关系,史中信始终没有昏过去,此时看着周延年的老脸,真恨不得活撕了他。 “史先生,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被人胁迫的,我们一家子的命都握在那小子手上,要是不听话的话……” “关老子屁事!老子要你们死!全都死!孟不凡你个老骨头,躲到哪儿去了!给老子滚出来,把他们全杀了!” 史中信哪能听得进去周延年的辩解,扯着嗓子就是一顿吆喝。 你还真别说,随着他的吆喝,孟不凡“唰”的一声从墙头上飞了出来。 只不过老头并没有像武侠片里的大侠一样身姿飘逸款款而落,而是大头朝下直接杵在了水泥地上。 原本神完气足骨肉丰满的老练家子现在形容枯槁,双目无神,活脱脱一个被吸尽了精髓的药渣。 更要命的是刚刚大头朝下的落地姿势直接让他的颈骨折成了一个九十度角,此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正要继续吆喝的史中信看到孟不凡此时的样子吓得大脑都要停转了。 堂堂內炼八重的大武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完蛋了? “这……这……这……” 史中信忍着双臂的剧痛想要“这”出点什么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面包车从远处疾驰而来撞飞了一个想要搀扶史中信的手下后“吱呀”一声刹停在他身边。 众人都还没来的及反应,车门一开,两个男人跳了下来抬起史中信丢进了车里,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看着离去的面包车,周延年呆愣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浑身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次周家是真的完了。 史中信挨打这事还能推到秦小春身上,可是这做黄雀的又是哪一路的神仙啊? 要是史家派人来问责,他周家又该如何是好? 第七百四十一章 地窖中的甥舅 “嘶……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车子发动的时候,史中信的脑袋撞到了椅子腿,眼前乱冒的金星让他整个人更懵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作为一个纨绔大少的嘴炮输出。 “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史家的废物嘛,我还说怎么车里突然这么臭,史家的五爷这是真的让人打出屎来了?” 那个满是戏谑的声音让史中信觉得非常耳熟。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抬头看去,却见海兴武正满脸嗤笑的看着他。 “海老四!你,你,这都是你安排的?” 史中信的心凉了半截。 别人可能会怕他们史家可是海兴武绝对不会。 派对那天晚上他就砍了十几个史家人和请来的宾客,要不是“王迅”及时出手,不光史哲宇要被一脚爆头,说不定史大纲现在都已经凉了。 “你就当是我安排的吧。史老五,我二哥被你们史家人害死,今天你落在我手上,也算是能收你们史家点利息了。” 海兴武说着,甩出一把把蝴蝶刀在史中信面前胡乱的耍弄了起来。 史中信被晃得眼都晕了,正想放几句狠话,海兴武的手猛地向下一戳,蝴蝶刀的刀尖沿着他肩胛骨的缝隙刺了进去。 史中信立马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大叫。 “叫什么叫?再叫我就把你的衩子扒下来给你塞嘴里。” 海兴武这话吓没吓到史中信不好说,司机和黄毛却是都被逗笑了。 “小罗,这你可倒霉了,我开车呢,你总不能让海总亲自动手吧。” “呸,动手怎么了,你以为他们家那破角斗场里的环境比这干净?” “我要是有机会,恨不得每个姓史的都给他们照这样塞上一条。” 罗天贵说着,一脚踹在了史中信的兄弟上,疼的这货夹着双腿直翻白眼。 几个人就这么连打带骂的,很快把车开到了武陵城外十几公里的一个小村。 如今人们都往城里走,这种小村子渐渐地就少了人烟,整个村也就剩二十来个人, 海兴武他们是早上到的,进城之前先在这村里租了个院子。 郑薇此时就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丢在地窖里面。 “海叔叔,你们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不过就是个外姓人,跟史家真没太大的关系。” “你们要是想玩的话,我再陪你们好好玩几天就是了。我有幽闭恐惧症,求你们别再把我关在这里了。” 地窖门刚一打开,郑薇就像条虫子一样泪流满面的从角落里蠕动了出来。 然而当她看到走下来的海兴武手上还提着一个人的时候,本就苍白的面色顿时变成了一片死灰。 “五,五舅?你们怎么把我五舅也抓到这里来了?” 通常来说女儿都是崇拜父亲的,可是郑薇对她那个入赘史家的老爹却没有半点崇拜。 在她的幻想中,第一个破开地窖门把她救出去的男人必然是她那放浪不羁风流倜傥的五舅了。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家伙。 “小薇……你……你们居然把她也抓来了?” 史中信同样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外甥女他超喜欢的。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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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但长得漂亮,花样还多。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被海兴武绑架之后竟然能在这里见到郑薇。 “怎么?史老五,看到你外甥女很惊讶?” 海兴武在史中信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连滚带爬的踉跄了几步栽倒在郑薇身边。 地窖的地面全是黄土,史中信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像个土地公一般,别提多狼狈了。 “你也不想想,我都在被你们史家通缉了,是怎么知道你会来武陵的?当然是有人告诉我们的了。” “这小表子说她五舅最疼她了,用她五舅来换她的命,五舅一定不会怪她的。” 海兴武抱着肩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男女,后面下来的罗天贵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表子,原来是你出卖我!” 史中信的眼珠子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以他对自己外甥女的了解,这娘们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卖任何人。 “五舅,我没有,别听他们瞎说,我也是被他们绑来……唔!” 郑薇开口辩解,却被史中信一脚踢在了嘴上,鼻血顿时就淌了下来。 “表子,你跟你那个该死的姑姑一样都是烂货!敢出卖老子,老子弄死你!” 被人欺负了却不敢反抗,只会对更弱的人施以毒手,人的劣根性在史中信身上展露无疑。 两只脚胡乱的朝郑薇身上踢着,郑薇虽然没受伤,但是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踢踹。 “海总,要不要把那小表子放开,让他们来一场全武行啊?” 罗天贵凑到海兴武面前贱兮兮的笑着,看到史家人遭罪,比玩女人都让他觉得爽快。 “咋,让他俩打的满地窖都是屎啊?” 海兴武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踹翻了史中信。 距离吃下秦小春的药也有将近一星期了,想到眼前的小表子出卖自己,史中信体内的暴力基因终于爆发了。 翻身爬起来,也不管已经扭曲的两条胳膊嗷嗷叫着扑向了海兴武,那架势分明是要从海老四身上咬下块肉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狂暴,在內炼六重的海兴武面前都只是盘菜,无畏冲锋换来的只是被再次踢倒在地,并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小罗啊,之前在车上玩的不过瘾吧?你看他们这一副甥舅情深的样子,要不你这会去好好伺候下郑小姐,让史老五这当舅舅的欣赏一下?” “好勒。” 听到让自己玩女人,罗天贵那是打从心底里乐呵,狞笑着走过去就开始解郑薇身上的绳子。 对此,郑薇倒是没什么抗拒,反而楚楚可怜的看着罗天贵。 都跑去站街了,郑薇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啥廉耻心可言。 甚至她还打算好好配合罗天贵。 要是能把这小黄毛迷惑住,或许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候,地窖门突然被人掀开了,一个女人的脑袋探了下来。 “小薇,小薇你在里面吗?你别怕,妈妈来了。” 这话一出地窖里的所有人都蒙圈了。 郑薇、史中信和海兴武都听出来了,这丫的是史珏香的声音啊! 可是……史珏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第七百四十二章 你们总记不住受害者 “妈?是你么妈?你,你怎么会在这?” 郑薇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但是坐了多久的面包车还是知道的。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距离中海少说也有几百里。 自己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海兴武同样是又诧异又紧张,既然史珏香出现在这里了,那么地窖外面会不会已经堆满了史家人?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我们家有的是,给你们,不要动我女儿。” “老公,快把放钱的箱子拿来。” 地窖里只有一个昏黄的灯泡,史珏香乍一探进头来眼睛还没适应,只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却没看到 “七妹?真的是你?七妹,你带了多少人来?让他们都下来,给我砍死这几个小赤佬!” 直到这个时候,史中信才回过神来冲着地窖口一阵狂吼。 骤然听到自己五哥的声音,史珏香也是一愣,可是还没等她说话,一个手提箱就砸在了她身上。 史珏香的身子往前一探,大头朝下栽进了地窖。 虽然在梯子上弹了一下,没有直接脑袋触地,可也摔伤了左肩,一时间倒在地上惨叫着爬不起来。 “妈!” 郑薇尖叫着想要扑过去,奈何手脚都被捆着,只能慢慢蠕动。 而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亦步亦趋的顺着梯子走了下来,脸上挂满了玩味的笑。 “是你?你是……” 海兴武认出来了,这走下来的男人就是在周家门口臭揍了史中信的那个。 不过……这人到底是哪头的啊? 他把史中信的屎都打出来的,不应该是史家的人吧? 可是他又为什么和史珏香一起出现在这里? 而且……刚刚史珏香明显是被人故意用手提箱砸下来的。 “海先生不认识吗?或许我换个样子你就认识了。” 秦小春呵呵一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易容解除,露出了他原本的样貌。 “是你!” 海兴武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他已经察觉出这小子不简单了。 “看来海先生已经把我认出来了。说起来,咱们还应该是一伙的来着。” 秦小春拍了拍海兴武的肩膀。 “别紧张,我要杀你的话,那天晚上你根本出不了史家。” “王迅?你是王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史珏香疼的直抽抽,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史中信倒是替她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史中信,你还记得岳如幻吗?” 秦小春冷笑着走到史中信的面前。 “岳如幻?谁是岳如幻?” 史中信侧着脑袋思考了三秒钟,还了秦小春一个蒙圈的表情。 秦小春的冷笑更瘆人了。 “果然,你们史家的畜生都是一个德行。” “史哲宇记不住王迅,你也没记住岳如幻。” “是不是祸害的人太多了,以至于这些人在你们的记忆中完全留不下一个记忆点呢?” 秦小春说着一脚踢在了史中信的左膝上。 咔嚓一声,史中信的膝盖骨顿时粉碎,疼得这货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真不禁折腾,这就昏了?” 秦小春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史珏香。 史珏香此时终于喘上了一口气,肩膀上的痛苦让她还算好看的脸蛋涨的一片通红。 “王迅,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公,老公你快带人下来啊!王迅疯了!” 后半句话,是对着地窖上面喊的。 几秒钟之后,郑国章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老公,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其他人呢?让他们下来啊!王迅疯了!她刚刚踢断了我五哥的腿。” 史珏香撑起身子,想要扑进郑国章的怀里,却不曾想郑国章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把她踹的倒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史中信身上。 “老公!你,你这是干嘛?” 史珏香更懵了。 一向唯唯诺诺对她很好的老公居然踹她? “干嘛?你感觉不到吗?老子忍了你们快三十年了!” 一直以平静面目示人的郑国章突然怒吼了一声,冲过去把自己老婆又踹了个倒毛跟头,然后一脚跺在史中信已经变形的左胳膊上。 史中信“嗷”的一声,硬是被从昏迷中又给折腾醒了。 “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妹妹,老子整个家都被你个王八蛋给毁了!” “你们史家的畜生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老公你真疯了吗!” 史珏香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郑国章在踢打自己哥哥,下意识的冲上来想把郑国章拉走。 然而郑国章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旁边一扯,史珏香踉跄几步栽倒在罗天贵的脚边。 “黄毛你看什么看!一个大老爷们,给你两个表子你就只会看着是吧!” 这话一出,郑薇和史珏香看向郑国章的眼神都堪称惊骇欲绝了。 她们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父亲竟然要让一个小黄毛侵犯自己。 罗天贵对史家人的恨半点都不比郑国章差,眼见着秦小春点了头,立马就开始撕衣服。 而秦小春则一把搂住了局促不安的海兴武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上去好好谈谈。 海兴武本来想反抗一下的,可是在他提起真气的瞬间,危险感就像海浪一般拍在了他的心头,海兴武很明智的放弃了抵抗。 地窖上面的小院里,给海兴武开车的司机此时正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被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用枪指着脑袋。 另有几个保镖面色冰冷的正在看着他。 “你……到底是秦小春还是王迅?” 肉在砧板上,海兴武也不磨叽了,直接问了出来。 他们之前已经打听过武陵的局势了,知道把周家人整治成那样的大佬叫秦小春。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位大佬为什么要隐姓埋名跑去中海折腾。 “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想让史家人变成一群落魄的流浪狗就好了。” “那……海家和史家的矛盾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你阉了福瑞就是为了让我们掐起来?” 海兴武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小子就是监控视频里让人废了海福瑞的那人。 “并不是,在你哥找上门之前我都不知道那小子是谁。” “换成你,你也不会放过一个非礼你女人时被抓现行的混蛋吧?我没宰了他已经是高抬一手了。” 听到这话,海兴武冷笑了一声。 “我要是不信呢?” 第七百四十三章 春哥画的大饼 “你最好相信。因为我不可能跟一个不信我的人合作。” 秦小春摸出烟盒,给海兴武散了一支。 “你要跟我合作?” “为什么不呢?我和你一样,都被史家人害死了二哥,我们都想玩残他们来报仇不是吗?” “说到底,中海是你们的地盘,我只是个外地的小赤佬,把史家干废,我就是出口恶气罢了。” “反倒是你们海家能借机蚕食他们的商业版图。” 海兴武沉着一张脸开始认真考虑起秦小春的话来。 他当然不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两家的争端和秦小春无关。 但是利益足够的话,有些事情信不信也就那样了。 “可是我们海家是做零售的,怎么抢史家的生意?” “怎么抢?很难吗?” 秦小春朝着地窖口努了努下巴,郑国章的怒骂声不停地从 “你们海家不懂海运业务怕什么?那不是有一个懂的吗?” “他比你们还恨史家,但是搞倒了史家之后,他身后没什么背景,业务很难保住。” “可要是有你们海家在背后支持,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 海兴武沉默了。 他虽然是个武痴,但对商业上的事情也不是一窍不通。 秦小春抛出的诱惑很大。 一旦史家覆灭,他们海家吃下海运这块肥肉,整个中海的局势都会发生改变。 由原本的六强并立变成一超多强,而他们海家就是那个一超。 “你会这么好心?搞倒了史家把海运让给我们海家?” “不然呢?你能喊出秦小春来说明你打听过武陵的事情。” “我姓秦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搞他们史家只是为了复仇。” “海运在你们看来是很赚钱的生意,但是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你们海家得成为史家的靶子,帮我吸引史家的注意力。” “以此为代价,搏一搏海运生意的所有权,这很公平吧。” 秦小春随手一弹,一颗丹丸落到了海兴武手中。 “你这……这是……” “送你了,我平时无聊当糖豆吃的玩意,都让你们炒出天价了。” 作为一个武痴,海兴武不但见过小元丹,还吃过,回想起打听来的消息,他终于相信对秦小春来说海运航线的收入真的不算什么了。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干掉史家之后能让我们海家掌控航运,我可以代表家族应承给你航运那边一成的股份。” 海兴武还是懂事的,知道不能让合作伙伴白干,这让秦小春非常满意。 既然答应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让他陪大家演一场戏了。 一天之后,中海第一人民医院,史大纲带着几个儿孙风风火火的冲进了高级病房。 郑国章和郑薇父女俩并排躺在两张病床上。 郑薇身上缠了不少绷带,尤其是头部,还能看到里面渗出的血迹。 女人双目紧闭,对病房里突然出现的脚步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隔壁床郑国章的样子看起来更惨,他的脸上有一道从鼻梁到嘴角的伤口,即便贴着纱布也能看得出来那伤口有多狰狞。 身上更是多处负伤,左胳膊上还打着夹板。 “小薇,小薇!国章,你们这是怎么了?阿香呢?” 史大纲先是呼喊了外孙女几声见郑薇毫无反应,转头看向了郑国章。 “爸……” 郑国章嘴巴一撇,开口的同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哭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史老头那暴脾气都快按不住了。 郑薇这妮子虽然浪荡,却很会来事,深得老爷子喜欢。 “爸,我们遇到海兴武那个王八蛋了……” 郑国章好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把他们这几天的“遭遇”哭诉了一遍。 作为史家两条航线的掌控者,郑国章和史珏香偶尔也会和企业接洽谈谈业务。 这次史海两家闹腾的这么厉害,“窝囊”的郑国章怕留在中海会被波及到,就和老婆一起跑到武陵去谈业务了。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谈完了业务到周围景点游玩车子穿村而过的时候竟然在一个小院外面听到了郑薇的喊叫声。 夫妻俩下车带人冲进院子后很意外的看到海兴武和两个狗腿子正按着郑薇要把他推下地窖。 虽然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武陵,郑国章还是第一时间让手下动手要把郑薇抢回来。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海兴武不是海兴邦。 他们夫妻随身带着的只有三名內炼五重的保镖,很快就被海兴武打倒在地。 海兴武当着他们的面和手下一起玷污了史珏香和郑薇。 史珏香不堪其辱,趁海兴武不备狠狠咬了他要害一口。 “那海兴武被咬了以后,竟然丧心病狂的一掌就把阿香给打死了。” “好在三个保镖趁着他重伤的机会拼命出手,打断了海兴武的一条胳膊,把他给打跑了。” “小薇也在打斗中被波及,成了现在的样子。爸,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郑国章丝毫不在乎什么男人的尊严,拽着史大纲的手就是一通嚎啕大哭。 史大纲被气的眼珠子都要喷火了,一巴掌抽在了郑国章的脸上。 “我们史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爸,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我打不过啊……我真的打不过海兴武啊。” 史大纲再次扬起巴掌,不过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这还真就不能怪郑国章。 海兴武那是內炼六重的武师,一个普通人再怎么拼命也是拼不过的。 “爸,还有一件事……您……您应该知道了吧?” “什么事?别墨迹,有屁赶紧放!” 史大纲又要发飙,但是看着郑国章那副几乎要吓破胆的样子,又强行把脾气压了下去。 “爸……我不知道小薇是怎么被海兴武掳走的。但是被掳走的不光有小薇,还,还有五哥。” “老五?怎么可能!” 史大纲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连忙让身边的人给史中信打电话。 结果不但史中信的电话打不通,跟他去的那些人手机没一个能打通的。 以史家人的暴脾气,那几个刚跟班压根就不敢回报史中信被人绑走了,正满武陵的寻找呢。 找不到的话,谁也不敢回中海,只能就此浪迹天涯。 “老五现在怎么样了!” “五哥没事,他被海兴武的手下带走了。” “海兴武逃跑的时候还放下话来,说想让五哥活着,就别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看着转头开始捶墙的史大纲,郑国章心中满是庆幸。 秦小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在达成目的的同时也不会置盟友于不顾。 有了史中信还活着的消息,史家再怎么恨海家,动手的时候都必须收着几分力。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真是很期待啊。 第七百四十四章 哥,我要养只COSER “哥,那个视频是真的吗?” 余康市高铁站,林晚悠抱着秦小春的胳膊,漂亮的脸蛋上还挂着点点泪痕。 和海兴武达成合作意向之后,秦小春好好的奖赏了梅映雪和周聆音一番,就又回到了中海。 此时的中海局势有些诡异。 海家和史家之前闹得太大了,上面看不下去,把两家叫去分别约谈,让他们收敛一点。 两家再怎么有怨气,在龙国这一亩三分地,还是得听上面的意思。 再加上史中信在海兴武手中让史大纲投鼠忌器,两家竟然暂时平静了下来。 当然,暗地里的小绊子是都没少使的。 秦小春并没有着急火上浇油,让疏影拿到书店的所有权后,立刻开工装修。 自己则是带着表妹林晚悠到了距离中海不太远的余康市。 在秦小春的真气和药物调理下外婆的身体早就康复了。 老人想出院搬回老房子里去,被春哥否决了。 如今的中海波云诡谲,作为他的亲人,外婆不适合继续留在中海。 老人不愿意远走他乡,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在中海隔壁的余康市落脚。 这次兄妹俩就是来买房子的。 在过来的高铁上,秦小春把折磨史中信的录像给林晚悠看了。 “是真的,现在人还没死,等中海的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和外婆过去,想怎么处置他,你们说了算。” “好,我一定会狠狠打他一顿。” 林晚悠的牙齿咬得死死的,还对空气挥了下小拳头。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有点可爱。 在她的心里,打别人一顿就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要不……给她换个学校让她离自己远点吧,或许她能一直这么纯真下去。 “哥!哥!你看!有COSER!” 就在秦小春琢磨着怎么安排表妹的时候,林晚悠突然指着广场一角兴奋的喊了起来。 顺着她的指示,秦小春看到了个女人。 女人顶着一头浅蓝中带着灰白色的长发,圆环发髻上绑了一根青丝发带,脸上蒙银月图案的黑色眼罩。 右耳、胸口和背后都挂着一枚水滴吊坠。 服饰整体以天青色与烟青色的裁片组成,服饰表面以云纹和回纹点缀。 包裹在里面的是浅色花瓣状的褶裙摆,银色肩甲连着花型袖边。 背后结合了分叶披风与飘带的系带,脚上穿着过膝长靴,手臂上绑着昙花。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是下半张脸非常精致,配合着火辣的身材让人看一眼便满脑子都是遐想。 而且……这娘们有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明明站在那里却不像是个人,反倒像是一把没有出鞘的长剑。 “哥,咱们去合个影吧,我好喜欢这个,这是镜流啊!云上五骁,罗浮剑首,无罅飞光!啊啊啊啊!” 刚刚还在抹眼泪的林晚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拉着秦小春就往过走。 春哥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斯文娴静的表妹竟然也是个二次元。 不过……镜流到底是哪部动画片里的啊? “你好,姐姐,能跟你拍张照吗?” 几乎是蹦跳到那COSER的面前,林晚悠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拍……照?” COSER有着一把很好听的御姐音,但是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迷惘。 “是啊,如果需要收费的话也可以啊。姐姐你是我见过最棒的镜流。” “之前在中海漫展上见过好多镜流,气质都比你差太远了。” “漫……展?” COSER再次开口,不过依旧是很迷惘的样子,直到……秦小春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罩应该是半透明的,看到秦小春之后,COSER的身子颤了一下,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摸上了秦小春的脸。 “景元?是你吗?” “啊?” 春哥更懵了,敢情这位不光是COSER,还是剧本杀的NPC是吧?咋还给自己安排上角色了? 而且……春哥这算是被人调戏了吗? 然而COSER并没有像那些妖艳贱货一样贴上来吐气如兰的说些什么“你是我看上的男人”“今天晚上就让你体验下剑首的滋味”之类的话。 她只是清冷的转身,吐出一个“走”字。 但是只踏出两步,就又停下了,很迷茫的左右张望了几下,重新转头看向了秦小春。 “景元,云骑的训练场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路了?” “额……训练场?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是吗?那就罢了,走到哪儿练到哪儿好了。不过……你的剑呢?” “剑?” “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COSER说着,把手里握着的连鞘长剑抛给了秦小春。 春哥顺手接住掂了掂,这把剑的分量可不像是COS用的道具。 “哥,这个姐姐怎么怪怪的……该不会……” 林晚悠扯着秦小春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惋惜。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训练场在哪了,我这就带你去。” 春哥咋会不懂表妹的意思呢。 好好的一个御姐,这腿,这腰都是一等一的棒,咋偏偏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俩哄骗着把COSER带到了车站附近的治安所,然而治安所里的人一看到这COSER就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问过之后才知道,这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已经在站前广场游荡了三四天,这是第六次被人送来。 他们怀疑她有妄想症,把自己幻想成了游戏里的人,并且满世界的在找她徒弟景元。 而让治安员们无语的是这女人的身手似乎不错。 好几次了,刚把她安顿下来准备喊精神病院或者收容所的人带走,一转头的工夫她就没影了。 治安员说话的时候,还特意扭头看了她一眼。 结果发现本该溜了的COSER竟然双臂抱胸靠在墙上,一副很安稳的模样。 “真的找不到她的家人了吗?那……哥,要不咱们收留她吧。” 林晚悠暗戳戳的扯了下秦小春的衣角。 “缘,缘分嘛……她满世界的在找景元,现在把你当成景元了……” “而且她的气质真的好好,我们收养了她,我就有一个活的镜流了。小伙伴们一定羡慕死我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人家玩游戏抽卡,你直接现实养COSER是吧?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之后,秦小春带着林晚悠和那COSER一起离开了治安所。 而对这种不怎么合法的“收养”,治安员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个主动送精神病人到这里又被精神病人粘着的小伙怎么看都不是坏人。 然而秦小春并不知道今天这场草率的收养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第七百四十五章 春哥被宠了 “呐,现在我们就收养你了,既然你COS的角色叫镜流,就暂时叫你镜流好了。” 出了治安所,秦小春很贴心的给了COSER一个暂时的名字。 表妹想养个宠物,就让她养好了,又不是养不起。 而且以春哥的医术,等把正事办完了好好给她治治,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然而话才刚说完,宠物同志就一记爆栗敲在了他脑袋上。 “镜流也是你叫的?喊师父。” “额……师父。” 春哥还没给人当过徒弟……不过和一个精神病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哼,真不知道被谁带坏了。” 镜流很不满的哼了一声。 还真有点傲娇师父的派头。 然而这派头还没维持三秒就被一阵“咕噜噜”的肠鸣声打破了。 秦小春很明显的看到镜流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强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景元……你饿了吧?我们赶紧去找找云骑军的驻地,应该能赶上伙房开饭。” 春哥差点就没绷住,你说她神经吧,她还要面子。 可是在这余康要到哪儿去找什么云骑军驻地陪她演戏啊? “那个……师父啊,这街边吃的东西也挺多的,要不咱们吃点再去找吧。” “路边的东西不干净,还是去军营……” “可是师父,我好饿啊,军营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走下去岂不是要饿死了?” 反正周围也没熟人,春哥要啥脸啊,就跟她演好了。 “额……我,我身上没有带巡镝……” 镜流终于绷不住说实话了。 旁边的林晚悠偷偷给春哥做了个注解,巡镝就是镜流所属那个游戏里的钱。 “没有带巡镝……那师父你这么厉害,咱们吃了就跑总行吧。” “放肆!我等云骑护佑一方平安,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今天加练,挥剑一万次!” 镜流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倒是让春哥对这精神病多了几分好感。 疯是疯了点,最起码是个有道德感的疯子。 “好啦好啦师父,你没有巡镝,我这里有,咱们路边找个店铺吃点东西。” 春哥说着就走向了路边一家包子铺。 但是走了两步之后发现镜流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他就回手拽住镜流的手,拉着她走了过去。 不过这一拽吧,倒是让春哥发现了镜流身上不一样的地方。 一般来说她这样皮肤白皙身材火辣的女人应该有一双柔软的玉手才对。 可是这个镜流吧,皮肤虽然细嫩,整只手却很硬,也不知道她疯之前是干体力活的还是真的练武的。 应该是前者吧,毕竟春哥没从她身上感觉到真气。 被“徒弟”拉着按到椅子上,镜流整个人显得很僵硬。 秦小春和林晚悠在车上吃过饭了,就只让老板上了一笼蟹黄汤包。 竹笼刚放到桌上,蟹黄特有的鲜香味道就飘散了开来。 又是一阵肠鸣声响起,秦小春分明看到对面的镜流狠狠吞了几口口水。 “镜流,你吃啊。喏,醋和辣椒都有。” 林晚悠拿起醋壶给镜流面前的碟子里倒了点醋,又剥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镜流接过筷子,夹起一个灌汤包在醋碟里浅浅的蘸了一下,然后……把包子放到了秦小春面前的碟子里。 “快吃。冷了就不好了。” 林晚悠看了看手边的醋壶,当真恨不得一口干了。 明明是自己要收养她的,咋这姐姐就跟表哥好呢? 游戏里的镜流也对景元这么好吗? “额……镜流,我不饿,你……哎哟!” 春哥再次挨了一个爆栗。 “快吃,等下还要练剑。” “哦……” 一个精神病人……就顺着她吧,反正一笼有七个…… 春哥这么想着,把包子塞进了嘴里,可还没等他被包子里的汤汁烫的叫出来,镜流已经把第二个包子送了过来。 “那个……师父你吃啊。” “师父不……” “饿”字还没出口,又是一阵肠鸣。 镜流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又夹起一个包子准备塞给秦小春。 这动作让秦小春心中一暖。 从小到大,除了在林雪儿那里,春哥几乎就没尝过被人照顾是什么滋味。 谁能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精神病的“师父”照顾了。 虽然有眼罩遮着看不全她的面目,但是秦小春可以肯定这个忍饥挨饿也要先让徒弟吃饱的女人眼神中一定充满了宠溺。 “好,师父你也吃。” 这声“师父”终于带上了点真诚,秦小春夹起一个包子递到镜流嘴边。 一边的林晚悠吃醋之余,竟然从这相互喂饭的俩人身上品出了一点CP感。 镜流呆愣了一下,举起碟子把包子收了,洁白的贝齿在包子皮上咬了一小口。 然后就在兄妹俩的注视下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把那包子吃了下去。 只不过……她的动作虽然优雅,速度却足有正常的五倍那么快。 显然,这娘们在站前广场游荡了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这会儿是真的饿坏了。 最终,一笼七个包子,镜流硬塞给秦小春五个,自己只吃了两个。 当秦小春要再给她买一笼的时候,她却硬是要秦小春把钱留着自己用。 拗不过她,春哥也只能认了,等下让晚悠买点小吃给她好了,反正林晚悠在镜流眼里就是空气,想必花她的钱镜流是不会有意见的。 余康市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可以说步步皆是风景。 春哥也没什么急事,索性就带着二女沿着穿城而过的运河一路步行下去,打算给外婆寻一处风景最好的住所。 不过刚走了十几分钟,在路过一条死巷的时候镜流突然扭头走进了巷子里。 春哥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跟了进去。 一路走来,这是镜流第一次有怪异的举动,说不定她家就在这里面。 走到一半的时候,镜流突然把手一横,示意二人停下,也不转身,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已经跟到这里了,还有必要躲躲藏藏吗?” 秦小春一愣,扭头朝后看去,却见三个混混打扮的家伙从行道树后面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还甩出了把蝴蝶刀。 春哥哭笑不得。这是遇到打劫的了?这帮家伙该是有多不开眼啊? 更搞笑的是这帮家伙竟然被一个精神病给发现了……今儿就该着他们倒霉吧。 第七百四十六章 被人盯梢了 “我说哥几个,啥意思啊?” 好久没遇到这种拦路打劫的了,春哥突然很想跟他们玩玩。 “什么意思?我们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小子,你知道我们盯着那娘们多久了吗?” “你倒好,跑出来截胡?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啊?” 为首那小混混仰着脑袋拿鼻孔对着三人,似乎是觉得这样能让他看起来高人一等。 “你们盯她很久了?然后呢?你们想怎么样?” “你说呢?识相的就闪一边去,让老子把人带走,不然老子就给你放放血!” 为首的绿毛混混把蝴蝶刀舞出了一片刀花,动作看着是挺酷的,不过放在春哥眼里……就这? “放肆!罗浮剑首在此,尔等岂敢当面行凶!” 镜流是真刚啊,转身踏前一步,伸手拿过了秦小春手里的剑。 拇指一按绷簧,“刷拉”一声,一把满是裂纹的破铁剑被她从剑鞘里抽了出来。 这一次连林晚悠都翻白眼了,也不知道精神病从哪儿找的这么一把剑,好几处地方都只有一点点铁皮连着,动作稍大一点都可能折掉。 三个混混同样被这一幕逗得狂笑不止。 “我去,知道你是个白痴,没想到白痴到这种程度,妈呀,笑死我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夸张的剑,姐们你拿个木头的都比这玩意儿强好吧。” “阻拦在眼前的,通通打碎就行了。” 镜流的御姐音在清冷之外又多了几分漠然,剑尖微微垂下,蓄势待发。 “无罅飞光!” 镜流被彻底激怒了,剑尖在地上一点,猛地朝三个混混甩了过去。 然而随着剑锋飞出的并不是游戏中那般的寒冰剑气而是……一抹从地上挑起来的土烟。 三个混混简直笑不活了。 然而一个俯仰的工夫,混混们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再抬头时,秦小春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很好笑吗?” 领头的绿毛混混正要开口,春哥已经一个爆栗敲在了他头顶上。 混混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原地乱蹦。 另外两个混混见状就要掏家伙,结果一人挨了一下,脑瓜顶上顿时肿起了青皮大包,和他们的头头一起跳起了踢踏舞。 “小子,你给我们等着,别让我们再碰到你!” 三个混混也不傻,单看秦小春的出手速度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的,按照惯例留下句狠话就蹦蹦跶跶的跑了。 春哥转头,满脸堆笑的冲“师父”邀功,除了打跑敌人外,他手上还多了三个不知什么时候摸来的钱包,美其名曰战利品。 还说这次有钱钱给师父买好吃的了。 镜流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不过最终并没有反驳。 这娘们也是真的饿狠了。 “哥,我感觉那三个人有点不对劲。” “师徒”俩这边腻歪的时候,作为灯泡的林晚悠满脸怨念的凑了上来。 “什么问题?” 春哥好奇的看着自家表妹。 镜流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尾随者就算了,表妹也发现了自己没发现的东西吗? “那个绿毛的头发挺扎眼的,我好像在出站的时候见到过,不是在外面,是在站台上。” “站台上?” 这就有意思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绿毛混混说他们盯上镜流很久了,可是晚悠说他们跟自己坐同一趟车过来的。 也就是说……想要镜流只不过是他们被发现后临时找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是来盯梢的? 可盯梢的话是哪家派来的呢?史家还是海家? “嗯,我知道了。” 秦小春揉了一下表妹头顶的长发,倒也并没有抱怨她什么。 真是来盯梢的话,不用去找,也会自己冒出来的。 离开巷子,一路继续前行,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处居民区。 这处居民区雅致的很,并不是那种现代的高楼大厦的小区,而是带着小型园林的古典宅院。 外婆好静,这地方环境清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灵气,对外婆的身体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于是春哥在网上找了个大型中介公司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自称宋濂的西装男夹着公文包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秦先生是吧,我是裕康中介的金牌业务员,您看上了什么户型,尽管跟我说,我保证给您找到满意的房源。” 宋濂说话的时候,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当秦小春说想要这片居民区里的古典宅院时,宋濂的眉头皱了起来。 “秦先生,在余康,这种带园林的宅院并不算少见,但是这一片区就只有一套在售的。” “我不建议您买那一套,不如我带您去其他区域看看有没有称心的房子。” “不建议我买?” 这可是有意思了,有房不卖? “不瞒您说,这里就剩下那套房子了,但是那是一套凶宅,不吉利。” 宋濂说着,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门。 而看到他的指示,秦小春的面色古怪了起来。 他们一路是沿运河而行的,可能是运河在居民区东边的关系,其他宅院的正门都是开在别的方向的,唯独那一间的正门是临河而开。 而就在它门口正对着的位置,不知道当年施工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河道明显有一个收窄的迹象,下游大概比上游窄了一米多吧。 《龙王经》里是有风水之术的。 门前的这块空地叫做明堂,以开阔干净为佳,如果有活水,那就是上佳。 运河是人工开凿的,水势平缓稳健。 上宽下窄的河道在风水中被称为“天门开地户闭”,是典型的招财聚气的好风水。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一座凶宅? “真的,秦先生,我不骗你。你看到那个正门了吧,对东而开,人们都说这院子回家就是归西,晦气的很。” “据说当初八旗入关的时候,对江南这边大肆屠戮。” “这宅院本是余康城一位副将的,副将守城战死,家中妻女为了不被贼兵蹂躏,全都上吊殉国了。” “后来附近的住户们经常会在半夜听到宅院里传出女人的哭泣声。” “也曾有不信邪的搬进去住,结果都是过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最近一次是在三年前,有位中海过来的大小姐,留学归来,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硬是买下了这房子,结果住进来七八天就失联了。” “家里人找过来一看,那位大小姐死的叫一个惨啊。” “乍一看好像上吊自杀,可是身上的皮肉全都被什么东西抓烂了,一处处伤痕深可见骨。” “可是治安所的人没从死者身上找到任何凶手的线索,甚至连那些伤痕是什么动物留下的都没法确定。” “秦先生,听我一句劝,中介都说不让你买的房,肯定是买不得的。” 宋濂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然而春哥不但没往心里去,反而对这宅子的兴趣更大了。 鬼?那真说不好是谁怕谁了。 第七百四十七章 门外的红衣 “秦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我这……佣金拿的真不踏实。” 该说不愧是金牌中介吗?从秦小春选定房子,到签合同,短短两个小时,就把流程给走完了。 但是在最后签字的时候,宋濂还是提醒了一句。 “没事,房子我看过了,佣金你就踏踏实实的拿着,出什么问题,我都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不过我看你这人实诚,以后要是在余康有什么需要人搭把手的差事,少不了喊你帮个忙。” 春哥让林晚悠在合同上签了字,又从她的包里摸出一万块现金塞给了宋濂。 宋濂千恩万谢,表示有什么事随时找他就可以。 “啊……好啦终于搞定了,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咱们在余康的家了。” 关上大门,秦小春张开双臂,一个拥抱把林晚悠和镜流都给抱住了。 春哥虽然有钱,但是自己买房这还是第一次。多少有点小兴奋。 只是兴奋过后呢,就被镜流在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个爆栗。 说起来他这便宜师父也是很给面子了,整个买房的过程居然一次都没发癫,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直到秦小春捂着脑袋满地乱蹦,她才幽幽的吐出了一句:“云骑军不存在了吗?” “额……云骑军……” 春哥有点蒙圈,不熟悉游戏的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表妹。 林晚悠听了这话脸瞬间拉了下来,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剑首大人……” 小妮子演技值拉满,化身成为了一个国破家亡的小侍卫,当场给镜流编了个故事。 大意就是外敌来袭他们所属的势力拼死反抗,奈何对方势大,最后双方同归于尽,整个势力就剩下春哥这个镜流的徒弟以及她这小侍卫了。 表妹讲故事的时候,春哥有点担心入戏过深的精神病患者会做出过激的反应。 然而镜流并没有,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摸了摸林晚悠的头,就自顾自的走进一间屋子收拾了起来。 这套宅院一共十几间房子,都是带家具的,APP上找几个跑腿送点被褥过来就能住人。 镜流是个挺有点正义感的文疯子,吃过晚饭秦小春就让林晚悠和她住一个屋了,自己住在当初那位大小姐被吊死的房间。 有些事情吧,你可以不怕,但是不能不当回事。 这种常年没人居住又死过人的老房子,里面必然是有阴煞之气盘踞的,在外婆住进来之前,春哥至少得把这些东西给清理掉。 盘膝在床上闭目打坐,秦小春让体内的真气缓缓通过毛孔散发出来用以驱散阴煞。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秦小春心中突然一动,把眼皮张开了一条缝。 房间内没有开灯,月光穿过院内的绿植洒在玻璃上,斑驳陆离乍一看还真有点恐怖片片场的感觉。 让春哥睁开眼的,是一个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的家伙。 看轮廓,那应该是个长头发的女人,因为背光的原因,以秦小春的眼力也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分辨出她穿的是一身红衣服。 这玩意该不会就是在这宅子里作祟的恶鬼吧? 按理说不应该啊。 买房之前,春哥是勘察过整个院子的,就只有这间房阴煞之气最重。 有鬼也应该是在里面才对。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春哥琢磨的工夫,“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穿着拖地长裙的红衣女鬼从外面飘了进来。 不是走,是飘。 正常人走路身子一定会有起伏的,可是门外这位直到了秦小春的面前,身子都没有任何起伏。 离得近了,秦小春隐约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惨白,而且面皮还皱巴巴的就好像在水里泡了七八天一样。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这货想对自己怎么样呢? 像前房主一样抓上一身伤口,吊到房梁上? 女鬼抬起右臂,衣袖随着动作后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手。 这只手到没有脸那么骇人,不过指尖上寸许长的乌黑指甲看得人多少有点膈应。 女鬼的手落在了秦小春的脸上。 倒是没像想象中那样疯狂的抓挠,只是用微凉的指肚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有那么一瞬间,春哥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不是女鬼要来杀人,而是富婆在会所里挑选少爷。 “嗬……” 女鬼嘴巴微张,一股白色的烟气从里面喷了出来,紧接着,她就把头探了过来,近距离观察起秦小春的脸。 然后好似很满意的发出了一阵“嘻嘻嘻”的怪笑,左手很不客气的伸进了春哥的衬衫里面。 秦小春外表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衣服 女鬼摸的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春哥倒是有些郁闷了。 原以为是个杀人的厉鬼,打算先逗她玩玩的,谁知道这丫的竟然是个好色的女鬼。 看到精壮的汉子就挪不动脚了是吗? 哎,你这几个意思?把手伸进去就算了,怎么还解开扣子了?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 秦小春突然开口吓了那女鬼一哆嗦,身子猛然后撤,飘出去一米多远。 见到秦小春睁开眼没女鬼立刻发出了“嗬”的一声威吓,乍起双手对着秦小春作势欲扑。 “咋的?你还想把我扑倒不成?” 面对春哥的质问,女鬼没说话,只是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两股液体从女鬼的袖管里滑出,顺着胳膊一路流到指尖,最后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一股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与此同时,她的眼窝里也有暗红色的液体涌出,把那张惨白的面孔染得一片斑驳。 “嗬!” 一声低吼,女鬼口中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猛地扑向了秦小春。 然而她的手爪子刚探到春哥眼前,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往旁边用力一扯。 女鬼顿时失去了平衡,被春哥拉住腰带一提一放。 原本很凶猛的袭击……竟然变成了女鬼面朝下趴在秦小春腿上,曲线挺诱人的大腚撅的还挺高。 “鬼怎么样?还不一样是个娘们儿?老子人玩腻了玩玩鬼也不错。” 带着满脸邪笑,秦小春一巴掌抽到了女鬼的腚上…… 第七百四十八章 女鬼?这叫大自然的馈赠 “啊!” 有些玩意儿啊,就是贱皮子,你看这女鬼挨了一巴掌也不“嗬嗬”叫唤了,而是发出了一声很清脆悦耳的惊叫。 下一秒,她就感觉腰部以下一阵发凉,显然是裙摆被人掀上去了。 “我还以为女鬼身上得有多臭呢,没想到还挺香的。” 女鬼都没来得及还嘴,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知道网上都管你这种半夜上门的女鬼叫什么吗?叫大自然的馈赠!” 又是一巴掌下去,挨打处的皮肤迅速红了起来。 “别,别,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话咋说的来着?道理讲不通的话,贫道也略懂一些拳脚。 几巴掌下去,鬼都说人话了。 “错了?哪儿错了?我觉得你挺好啊,知道我晚上一个人寂寞,还懂得送货上门。我要是不笑纳了,岂不是对不起你的盛情?” “反正不管对鬼做什么都是不犯法的。” 说话的工夫,春哥已经把女鬼的裙带扯了下来。 “不要,大哥,我求你不要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 春哥双手一拖一转,把女鬼放到了床上,俯身压下去,一把把她的脸皮给扯了下来。 女鬼尖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脸。 “挺会玩啊,你是没地方住了要霸占这处宅院吗?手段也未免太凶残了点。话说你刚才是不是摸的挺起劲的啊?” 春哥冷笑着,投桃报李的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刚见到这女鬼的时候,那个飘进来的步法真让秦小春以为是遇到鬼了。 只不过对方实力强大,把阴煞之气完全收束了才没能从她身上感觉到气息。 可是女鬼一摸他腹肌,就露馅了。 他从她的手指上感觉到了属于活人的脉搏。 “不要啊!王先生,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女鬼这一嗓子,让秦小春的动作顿了一下。 本以为她是个想靠着装鬼强占这处宅子的小贼,可是一句“王先生”喊出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啊。 只有中海那边的人才会喊他“王先生”吧。 这么说这小女鬼是从中海跟过来的? “认识我?白天被我打了那三个混混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是我让他们跟着你的,没想到半路被发现了……” “哦?那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我……我要说我想抱大腿,你信吗?” 说到这,女鬼终于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脸上挪了下来,借着月光,春哥看到了一张顶多二十岁的漂亮脸蛋。 有点眼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抱大腿?抱我?你在逗我?” “没,没有。是,是福宝叔推荐我来找你的。” “福宝叔?谁啊?” “就是伯爵夜店的张福宝。” 女孩这么一说,春哥终于想起来了。 他当初就是在伯爵向张福宝问路的,后来一门心思的祸害史家,倒是把这位大哥给忘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看到春哥恍然大悟的样子,女孩不知怎的,幽怨了起来。 “我应该认识你么?” “我,我叫聂倩倩,去年我演的《倩女幽魂5》,票房还是挺好的。” “啊?你这长相还是个明星呢?”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你……你这个……” “喂,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啊。想想你是来干嘛的。” 春哥一句话,把女孩含在嘴里的埋怨全都给堵了回去。 “我……我……你先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行不行?好别扭……” 对于女孩看似合理的要求,春哥只回了七个字:能说说,不能说走。 聂倩倩扁着嘴,双眼之中迅速有水汽汇聚了起来。 “算了,我最烦女人哭了,你走吧。” 春哥无所谓的把手从女孩衣服里往外抽。 女孩喊了声“不要”,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 “我让你在里面放着还不行吗?福宝叔说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求你了,福宝叔说了你帮了我,就当他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一个人情?行吧,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聂倩倩这丫头,家境还不错,在中海也算是中产阶级吧。 从小唱歌跳舞器乐什么的也没少学。 青春期的少女总会有个憧憬的对象,聂倩倩就很喜欢一个叫神待少年的组合。 家里有点钱,她也经常参与打榜什么的,自认为贡献挺大的。 那年神待少年办了一次见面会,散会之后,她就想上去再和偶像近距离互动一下,结果被保安拦了。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三个男孩离开了会场,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 这件事让很多粉丝不满,后来组合官方出来发声,说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关系户,而是和神待少年同公司的艺人。 他们一起离开是为了赶一条需要合作出演的通告。 聂倩倩看到这通告,脑袋里就是灵光一闪。自己能唱会跳的。 那个女的还没自己好看都能出道,自己为什么不行?于是她就找到了张福宝让他帮帮忙。 张福宝虽然只是南星集团的中层,却也有些人脉,在他的运作下,聂倩倩出了道。 没想到这小妮子天赋还真的不错,参加了几场综艺,积累了些人气,然后一部《倩女幽魂5》一炮而红。 春哥觉得她眼熟就是因为春哥也看过她的片子。 然而走红带给她的也并不全是好处。 娱乐圈从来不缺肮脏的交易。 三天前,董事长出去和人应酬,饭局上一位大佬提到对聂倩倩这个新晋小花旦很有兴趣。 别看聂倩倩年少成名很风光,在高层眼里她和一张纸巾没什么区别。 董事长传来消息,让她周末去陪那位大佬。 聂倩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就被经纪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让她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聂倩倩气不过,就去找张福宝。 张福宝能怎么办啊?那两位他哪个都惹不起,最后情急之下想起了出手阔绰的“王迅”。 中海平静了这么多年,怎么“王迅”一来就乱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 春哥这嘴啊,一句话就给小妮子整炸毛了。 她好歹是个当红小花旦,没看过她的片子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丑,这不能忍啊! “就这么说话啊,本来就没我家的娘们好看,还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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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直觉告诉张福宝,中海的大乱很可能是“王迅”在背后推波助澜。 于是他就豁出那一点点交情让聂倩倩来试试了。 “我去,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情就想打发我?想屁吃呢?我当时跟张福宝打听消息可是付了费的。” “王迅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伺候魏远航那个糟老头子……” 聂倩倩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你刚刚说想上你的是谁?魏远航?” 看着女孩连连点头,春哥的嘴角翘了起来。 你要是说跟魏家对着干,那哥可就有兴趣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鬼爪和骷髅 原本做餐饮行业的魏家并不在春哥的计划之内。 可是谁让那个叫魏庆之的小子要作死呢? 春哥的心眼就针尖那么大,敢欺负他表妹,他原本就没打算让魏家好过。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不过报酬嘛,光是张福宝的一个人情可不够。” “那……你还想要什么?钱,钱吗?” “你那几个钱?别逗。” “那你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秦小春坏坏一笑,猛地伏低身子,把嘴贴到了女孩儿耳边。 “魏远航想要什么,我就要什么,只不过……他可能就要一次,玩完就扔了,我则要长期持有。” 灼热的气流刺激着女孩的耳孔,麻酥酥的那么舒服。 聂倩倩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加速。 “不……不行的,我喜欢的是神待少年里的阿源,我的身子要交给他的。” “哦?这样吗?那就算了。” 秦小春一脸无所谓的从女孩身上爬了起来。 “既然能进来扮鬼吓我,那就不需要我送你出去了吧。” “王迅哥哥……你……是要赶我走吗?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 聂倩倩抓着秦小春的一只手摇晃了起来。 然而面对她的撒娇卖萌春哥丝毫不为所动。 要搞魏家和免费给人当枪使那是两回事。 “实在不行……我让你亲一下?” 聂倩倩天真的以为凭自己当红小花旦的身份,一个男人罢了,说几句好话,给他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他就会上赶着贴过来。 然而春哥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揪着耳朵把她丢到了床底下。 “没诚意就别来求人办事。” 春哥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猛然扫到门窗的玻璃上,映出了足足五个穿着兜帽斗篷的人影。 无语了,一个人扮鬼还不算完吗?咋还又搞了五个出来? 还没等春哥吐槽,房间的门窗同一时间“吱呀”打开,一阵“咕嘟”声响,竟然有水漫过窗沿和门框流淌了进来。 聂倩倩也听到了动静回头瞄了一眼,一声尖叫蹦起来扑进了秦小春的怀里。 “差不多就行了,还演?你过来求我办事还带个剧组是吧?准备工作做的挺足啊。” 除了翻白眼春哥真不知道该给她个啥反应了。 “鬼!有鬼!我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其他人了!” 女孩的惊声尖叫让秦小春眉头微皱,此时那些涌进来的水已经要淌到床边了。 水面之上,突然鼓起了几个碗口大的水泡。 “啪”的一声水泡破裂,一只只由水组成的手爪从里面探出,抓向了床上两人。 春哥心中一凛,这是碰到正主了吗? 前房主浑身抓痕深可见骨,却没查到任何指纹之类凶手的遗留物。 如果是这种水爪做的当然不会留下痕迹了。 “你们几个就是传说中在这里作祟的厉鬼吗?” 秦小春随手一挥,那些手爪被一道无形的气劲凌空斩断重新化作了一片水花。 门口的人影并没有答话,只是其中一个的双眼处冒出了两团磷火。 紧接着,一阵“咣当”两声,屋内的两块地砖好像地窖门一样翻了开来。 一块块同样冒着磷火的骨头从地砖 眨眼工夫,两具浑身冒着磷火的骷髅出现在屋中,手上还握着用白骨做成的刀盾。 “鬼啊!这里怎么会真的有鬼!” 聂倩倩的尖叫声又高了八度,秦小春则像是看到了小丑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声浪本是无形无质的,然而遇到那两只骷髅之后陡然变成了狂暴的飓风。 磷火瞬间消散不说,组成骷髅的骨头都一根根崩碎化作了齑粉。 这一幕把聂倩倩都给看傻了。 “你们要是就这点伎俩,就别装神弄鬼了,没意思。” 斗篷人们的两次攻击看着很诡异,却并非是真正的鬼术,而是法修的法术。 “小子,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识相的现在带你的人离开。” 那五个人影中终于有人开口了,只是声音极其缥缈,就连秦小春都无法确定发出声音的到底是哪一个。 “哦?那我要是不离开呢?” 没人回答,门口那人影身子一闪眨眼到了床前一记崩拳打向了秦小春的胸口。 秦小春掀开聂倩倩,挥拳迎上。 双拳一碰,斗篷人连退了三步,春哥却是感觉手指背面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酥麻。 有毒! 秦小春正要运龙王经祛除毒素,身后突然传来沙土滚动的声音。 强烈的危险感袭上心头,连忙双手在床上一拍,身子前窜扑向了床前的斗篷人。 拳头再次对轰在一起,斗篷人被动了真格的春哥一拳震退了五六米,飞到门外。 没有半点迟疑,春哥回头又是一拳捣出。 一个从床上飞扑过来的斗篷人和他对了一拳。 这一击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没有什么受力感,反而是一股阴柔的气劲顺着拳头想往他身体里钻。 “喝!” 秦小春一声爆喝,龙王真气自手臂上汹涌而出,瞬间将阴柔气劲击散,斗篷人也在这气劲追击下被震得倒飞而出穿过床后面那个墙洞飞到了外面。 那个墙上的洞,显然是秦小春被面前人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后面那货用他的阴柔真气震出来的。 “你们这帮孙子玩阴的是吧!” 春哥狠狠甩了下手,一股黑血从指背的针孔中被甩了出来。 “来!老子跟你们好好玩玩!大威天龙,世尊地藏,波若诸佛!” 嘴里念着不知所谓的咒语,春哥一把抓在雕花木床的床框上,对着门窗一甩。 破碎的木块子弹般飞射而出。 门外的斗篷人挥手震飞了三四块,还是被漏掉的一块打在了肩膀上,整个人原地转了半圈,却是一声都没吭。 而在窗外的其他三个斗篷人……斗篷被直接打飞了,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危机感再次袭上了秦小春的心头。 这一次遇到的家伙和以往的都不一样。 刚才那个法修水准倒是不高,可是和他交手的这俩都有內炼八重大武师的水准。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帮孙子喜欢玩阴的。 第七百五十章 澹月转魂 秦小春的念头都还没转完呢,脚下的地砖一阵轻颤,紧接着,一股股水箭从砖缝里喷了出来,直袭他身上各处要害。 春哥立马双脚踏地硬是撞散了七八支水箭冲出门外,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门外的斗篷人。 斗篷人见状竟然不躲,再次挥拳迎上。 而在二人的拳头即将碰触到一起的时候,另一个斗篷人陡然从第一个斗篷人身后转了出来,手持一柄峨眉刺探向了秦小春的咽喉。 秦小春连忙侧身躲闪,却不曾想脚下的地面陡然爆开,又一个斗篷人钻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左腿。 秦小春动作一滞,斗篷人的峨眉刺“噗呲”一声刺进了他的左肩。 嘴角猛地一阵抽搐,打从出道以来,春哥还是第一次被人整的这么狼狈。 手腕一翻,一片碧绿色的玉质飞镖射向了拔出峨眉刺再次刺来的斗篷人。 斗篷人并没有躲,哪怕秦小春震开了脚下的束缚者,也还是被峨眉刺在大臂上划了一条口子。 而那玉镖在飞到斗篷人身前的时候,一层水膜凭空出现,硬是把玉镖的冲势给阻住了。 哪怕法器玉镖在秦小春的控制下当即爆炸开来,水膜也只是瞬间放大了几十倍,然后重新收拢。 蛇玉里蕴含的剧烈毒素竟然全都被这水球给收拢了起来没有一丝外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极速后撤拉开距离,秦小春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平静的表情。 这些人全都是高手,哪怕是抱着他腿的那个,被他全力爆发挣开双臂后,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活动着胳膊。 “我们是什么人和你没关系,让你走你不走,就该有留在这里的准备。” 拳上藏着刺针的斗篷人显然是他们的头头,他的实力明显比秦小春差了一截,但是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依旧满是轻蔑。 “这话说的早了点吧?谁留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我承认你们几个是有点本事,但是……你们能确定被我杀掉的不是自己吗?” 两只龙爪虚影在秦小春双臂浮现了出来。 而斗篷人们听到这话都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擅长阴招,擅长合击之术,但是有一点无法否认那就是秦小春的实力已经远超出他们的预计。 搏命的话,即便他们能杀了秦小春,大概率也得折上一两个人。 仅仅是为了一个秘密落脚点而造成这样的损失,属实有点不理智。 “景元,出什么事了?” 然而就在首领考虑是否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陡然传来,紧接着,一身COS服的镜流从墙角拐了出来。 秦小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他出声,为首的斗篷人一甩手三枚银针就朝镜流甩了过去。 “师父小心!” 秦小春怒吼一声扑向镜流,企图把那三枚银针拦下,可是人的速度又怎么跟暗器比? 这下意识的动作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然而意外出现了,镜流似乎是无意识的摆动了一下手中的连鞘长剑,只听“叮叮叮”三声,银针好巧不巧的射在剑鞘上被崩飞了出去。 而在所有人错愕的瞬间,最后一名斗篷人陡然从一棵树后窜出,挥掌拍在了秦小春的后背上。 秦小春本来就是飞身前扑,这一掌的力道被卸掉不少,不过撞进镜流怀里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沫子。 “景元,你没事吧。” 低头看了一眼被血弄脏的衣服,镜流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慌张,就是完完全全的冷漠。 “我没事,你快躲起来,不,你带着晚悠快走,这里交给我。” 秦小春有点慌了。 哪怕挨了一掌他也不怕那几个斗篷人,可是镜流和晚悠出来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什么亲人了,外婆和晚悠是绝对不能受到伤害的。 “哼,不过是群丰饶孽物罢了。我乃罗浮剑首,岂能退缩?” “别闹了,他们人多,我保护不了你安全,快走!” 春哥的眼珠子都有点发红了。 “如今,此剑仅为剑。剑之所向,斩敌人之首,护仙舟平安。” 镜流突然身子一旋,以一种秦小春难以理解的方式转到了他身后,在旋身之间,破铁片剑出鞘,指向了那准备追击的斗篷人咽喉。 斗篷人的冲势顿时一滞。 镜流手腕一转,剑尖自下而上朝着斗篷人的方向一个撩甩。 “无罅飞光!” 尴尬的一幕再次出现,甩出去的并非是剑气,而是像下午一样从地上溅起的土烟。 那被阻了冲势的斗篷人嘴角抽搐显然是因为被戏耍而恼怒了。 “澹月转魂!”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镜流突然在面前舞了个剑花。 最后长剑向右下方一甩时原本支离破碎的铁剑竟然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冰真气包裹,变成了一把足有一人高的华丽长剑插在了她脚边的地面上。 而一直戴在她脸上的眼罩也不知何时被摘了去,露出了一双散发着瘆人寒芒的红色眸子。 如果秦小春在她正面就会发现这娘们摘了眼罩后似乎变了个人。 之前虽然看不到她的面目,却也能从声音中听出这精神病是个清冷御姐,然而现在她的眸子里却是写满了疯狂。 “一个变戏法的也敢来戏弄我!找死!” 斗篷人怒吼一声冲上来想要给镜流点教训。 “寒川映月!” 就在秦小春想要抱住镜流把她扔到后面的时候,镜流陡然动了,身子前窜的同时,握住冰蓝长剑的右手以一种连秦小春都看不清的速度向前疯狂挥动。 当她和斗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剑气也毫不客气的把斗篷人切成了一堆碎块。 这一幕别说斗篷人了,就连秦小春都看傻了。 这娘们不就是个有精神病的COSER吗?明明之前都是在搞笑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有了如此恐怖的实力? “你是景元?呵呵,有意思的小徒弟。” 镜流回头看了秦小春一眼,猩红的眸子里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味道。 “精神分裂?” 只一眼,秦小春就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镜流”。 镜流并没有理他,而是持剑望向了三个凑在一起的斗篷人。 “体会过碎裂的感觉吗?你们马上就能体会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 便宜师父有点猛 “扮猪吃老虎是吧?你敢杀我们龙门的人,龙门不会放过你的!” 三个斗篷人的身子明显紧绷了起来。 甚至都没有审问,为首的就已经开始自报家门了。 显然他被镜流的身手给镇住了,想拉大旗扯虎皮来保命。 秦小春听到这话却是一阵了然。 怪不得这帮家伙明明是高手却没有高手的自觉,下手阴狠擅长合击,原来是一群龙门的杀手。 “龙门?有什么所谓?” 镜流再次回首撇了秦小春一眼,腥红的眸子里竟然带着几分温柔。 “你刚才喊我师父,那就看好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镜流的身子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手中长剑对着三个斗篷人挥了下去。 一道道月牙般的冰蓝色剑气如水银泻地一般狂涌而下。 “昙华生灭,天河泻梦!” 三个斗篷人想要逃走,却发现四周的空间全部被剑气封锁,只能拼尽全力抵御剑气。 可是无论他们的真气还是法器,在这招华丽绝伦的剑技之下全都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待到镜流落地,三个斗篷人全都化作了冰雕碎块。 “打败我之前,你哪儿也去不了。” 像前两次一样,镜流用长剑朝左侧的墙头一指,之前破墙偷袭秦小春被打飞的那个斗篷人正试图翻墙逃走。 “无罅飞光!” 又是一个熟悉的撩甩,这一次甩出去的不再是地上的土烟而是裹挟着死亡的冰蓝色剑气。 五名龙门杀手,尽殁。 “那个……师父,你到底是……谁啊?” 春哥感觉自己的嘴巴都有点不利索了。 眼前这个“师父”表现出来的简直是压倒性的强大,和之前人畜无害的模样完全就是两个人。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你师父镜流啊。” 镜流似乎只是踏出了一步,却一下子从七八米外到了秦小春的面前。 她的手轻轻抚上了春哥的面颊,柔软到让人不可思议。 要知道半天前第一次摸到的时候,这只手还硬的像个老农一般。 “嘻嘻嘻嘻,你叫景元啊。这么大的人了,骗人都不会脸红的吗?”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想以徒弟的身份接近我,然后骗我的身子吧?” “这张脸蛋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帅,不过也看的过去,你要是想的话,和我说就是了。” 女人笑得很是疯癫。 不过秦小春却能看得出来此刻的她神志是清醒的,如此表现或许是因为她的性格本就如此放浪不羁。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 不就是口花花嘛,春哥会怕你? 然而下一刻,秦小春只觉得脚底下一绊,肩膀被镜流推了一把,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刚想起身,镜流已经抬腿跨坐在了他身上。 这啥情况啊?自己被个女的给放倒了? 之前带着眼罩未见全貌,此时露出全脸的镜流当真冷艳的很,再加上那有点癫狂的表情,活脱脱就是无数死宅梦想中的疯批美人。 可就算是这样,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被个女的…… “别动。” 镜流突然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俯身把耳朵贴在秦小春的心口。 “咚、咚、咚……” 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到两个人的耳中。 镜流的嘴角翘起,笑得更疯了。 春哥则是无比的尴尬,尤其是他发现小春春也莫名的开始抗议了。 “太有意思了,分明是个色胚,被女人按倒了却那么不爽的样子,不过就是大家都开心的游戏罢了,谁主动很重要吗?” “你……你能不能听听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好歹我也叫了你半天师父,你能不能先下来啊?” “怎么?师父对你不好吗?过来杀你的人,师父都给杀了,就算找你要点甜头也是应该的吧。” 镜流捏起一缕长发,用发梢在秦小春的脸上肆意撩拨着。 可是在春哥看来这撩拨的哪里是脸啊,分明是每一下都撩在他的心尖尖上。 “那个……师父要不你还是先起来吧,我有点不太习惯……”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镜流的眼神猛地一厉,那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凝结了,秦小春全身上下都被气机锁定,只要稍稍有点异动,等着他的就是雷霆般的打击。 冷汗从春哥的脑门上冒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疯的,谁都不知道她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小家伙,刚才看着挺威猛的,还想抱着我把我甩到后面去,怎么现在就吓得直流汗啊?” 镜流再次疯笑了起来,手在秦小春肩膀上一按,整个身子就凌空而起,足尖在树梢上一点,飘然远去。 夜色中就只留下一句狂笑着的“小徒弟,保重啊,也许有一天咱们师徒还会相见”。 “哼,你给老子等着,下次见到你,老子肯定要把你按倒,骑在你身上!” 春哥起身后很是不忿的对镜流离去的方向挥舞着拳头。 当然,他也就过过嘴瘾。 那疯批美人的实力最起码也是內炼九重的大武师,而且还是九重之中段位极高的那种。 要知道春哥身边就有两个九重大武师。 可不管是梅映雪还是蒋春江,都绝没有镜流给他的这种压迫感。 “表哥!镜流!镜流不见……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林晚悠突然呼喊着从一个拐角钻了出来,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春哥卧房前那块空地,就把她吓得张大了嘴。 原本平整的地面此时满是足有尺深挂着寒霜的裂痕,更不用说还有那些碎尸冰雕了。 “没事,你回房去继续睡吧。镜流刚才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可是,这,这……” 林晚悠指着碎尸,一个劲儿的结巴。 “回去睡吧,天大的事儿都有哥呢。” 轻叹一声,春哥给了表妹一个拥抱。 林晚悠慌乱的心在这一抱之下迅速平静了下来。 然后……她的心底里居然涌起了几分幽怨。 这个男人似乎能为她扛下所有。 在伯爵的时候是,在外婆病房是,在魏家庄园是,现在也是…… 他……要不是表哥该多啊…… 第七百五十二章 小花旦的抉择 “别走这么快,好疼啊……” 去往高铁站的路上,聂倩倩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说了让你自己打车离开,你又不肯,现在鬼叫什么。” 秦小春嘴上嫌弃,还是一个公主抱把聂倩倩抱了起来。 昨天晚上秦小春提出想得到庇护就拿她自己来换的时候,聂倩倩是不乐意的。 毕竟中海是被他搞乱的这事本身都只是张福宝的猜测。 然而目睹了昨晚那场战斗之后聂倩倩对秦小春的看法彻底改观了。 秦小春很强,虽然比不上后来冒出来那个女人,但是绝对比她在公司里见过的那些“高手”要强很多。 这货长得不如她的娘炮偶像那么精致,那八块坚实的腹肌却当真让她爱不释手。 权衡再三之后,聂倩倩答应了秦小春的条件。 从今天起,秦小春为她提供庇护并可以肆意享用她的身体。 在此期间,聂倩倩必须保持自己的身子干净,不能与其他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交易达成之后,春哥立刻就品尝了一下小妮子的滋味,而结果就是聂倩倩今天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喂,神马叫我不肯打车离开,你能不能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都这样了,我还不是想跟你多接触接触嘛。” 聂倩倩的语气中满是幽怨。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第一次都是最宝贵的,哪怕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爱人,也难免会产生一些复杂的感情。 可是这个混蛋……就真的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女孩子的心吗? 然而聂倩倩不知道的是在她心中疯狂吐槽的时候,队伍里另外一个女孩也在不停地用含着怨念的眼神偷瞄着她。 被龙门的人这么一闹,让外婆搬来余康的事情就得暂时搁置了。 虽然春哥早上起来就把尸体处理的很干净了,但是一下没了五个高手,龙门必然是要查的,到时候少不了要与宅子主人为难。 晚点回去给高强打个电话,让他打听下龙门里的消息,实在不行的话,就设个套,把龙门在余康的势力拔了。 被杀手组织缠上,除非你把他们杀怕了,否则吃饭睡觉都不安生。 四十分钟之后列车驶入了中海站。 秦小春刚搂着聂倩倩走出出站口,一个三十多岁看着很干练的女人就急匆匆冲了上来,一把将带着口罩的聂倩倩从秦小春怀里拉了出去。 春哥有点懵,这是明星遭遇私生饭了? 不对啊,女人把聂倩倩拉出去之后并没有签名拍照什么的,而是扬手抽了她一耳光。 “谁让你离开中海的?还跟个男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女人的手指一下下用力戳着聂倩倩的脑门,聂倩倩双眼微眯,氤氲的水汽迅速充盈了眼眶。 “王姐,对不起,我……我……” “你什么你?我没告诉过你不准离开中海吗?还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搂着她?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王姐根本不打算听聂倩倩的辩解,劈头盖脸骂她一顿还不算完,转头又对着秦小春开了喷。 “你……是在跟我说话?” 春哥差点笑出声来。 “废话,不是你还能是谁!别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就能出来勾搭小姑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成色!”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王姐显然是一说话就激动的那种类型,唾沫星子都喷到春哥脸上来了。 秦小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看向了聂倩倩? “她是你什么人?” “王姐是我的经纪人……” 聂倩倩的声音带着哭腔。 “哦,经纪人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呢。” 一边的王姐听到这话正要开喷,秦小春的耳刮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抽了过去。 “你敢打我!” 王姐捂着发红的脸蛋子怒不可遏的瞪着秦小春,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春哥一巴掌推到了墙边。 “打你怎么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丫不过就是个经纪人,一个当保安的还想给业主立规矩?” “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我呸!” 春哥可不喜欢像这娘们一样用唾沫星子喷人,他直接整了一大口口水吐在了王姐脸上。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王姐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人脉极广,哪怕是当红的明星见了她也得叫声姐,这小子居然敢打她,还吐口水? “什么人?不就是个狗屁经纪人嘛。” “拿了味煌集团魏远航的钱,就要把自家的艺人送去让那老头子糟蹋。大家给评评理,这种垃圾该不该打!” 这年头谁不喜欢做个吃瓜群众啊?尤其高铁站这地方人流量极大,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现在春哥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引来了更多围观群众。 有些正义感爆棚的已经对着王姐开始喷了。 “你,你胡说!你这是败坏我们公司的名誉,要付法律责任的!”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那我们让本主来说,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谁在说谎。” 秦小春说着,一把扯下了聂倩倩脸上的口罩。 作为当红小花旦,聂倩倩的知名度还是不错的,人群之中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 聂倩倩本人也被秦小春的举动给弄懵了。 她不惜委身于秦小春来寻求保护,只是不想被老头子糟蹋,可没想过断送自己的演艺生涯。 谁知道秦小春一下火车就搞了这么一出,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彻底完了。 “我……” 王姐凌厉的眼神吓得女孩一哆嗦,当即就要否认。 然而秦小春的一声冷笑让她迅速回了魂。 现在她是用身子换取了这个男人的庇护,如果她不说实话,那么她不但昨晚的折腾白挨了,周末必然会被送去魏家再让老东西糟蹋一场。 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缓缓的在面颊上滑过。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第七百五十三章 演技全开 “没……没有的事……公司对我一直很好……一直在保护我……一直……” 聂倩倩一开口,王姐的脸就绿了。 虽然她在“向着”公司说话,可是那哭泣的模样毫无说服力。 只要脑子没有被粽子吃掉就能听得出来这根本就是被迫说出来的。 “聂倩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姐的牙都快咬碎了。 “王姐,我,我不该这么说吗?那……我怎么说才好?” 聂倩倩满脸委屈的询问着王姐。 王姐面容一滞,是啊,让她咋说?总不能让她说公司拿她送人这事是真的吧。 “跟我走!” 王姐闪身绕开秦小春,朝聂倩倩冲了过去想把她带走。 聂倩倩见状立刻发出一声尖叫,双臂抱胸满脸惊恐的蹲在地上。 “王姐,我错了,你别再打我了。” “聂倩倩,你敢演我!” 王姐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聂倩倩是故意的? 她在公司也算是金牌经纪人了,带了那么多艺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被自家人咬的状况。 火气上脑,抬脚就朝聂倩倩脸上踹了过去。 聂倩倩抬手护脸,被王姐这一脚踹个正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姐抬脚还要再踹,一个小伙子从人群里跳出来,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臭娘们,经纪人怎么了?就能对艺人为所欲为了吗!真以为我们这些粉丝都死了?” 小伙用力往旁边一扯,然后一脚干在了王姐的肚子上。 王姐好像只大虾一般双手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面色涨红的狠盯着小伙。 “小子,你完了,老娘一定要弄死你……” “都特娘这时候了还敢威胁人,大伙还等什么,这种人渣,就该给她一点教训!” 一个染着绿毛的小伙在人群里高声叫喊了起来,顺带着推了身边的人一把。 这里原本就有一些聂倩倩的粉丝,见到有人先冲了出来,其他人也一拥而上,对着王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反而是那个被推出来的小伙满脸蒙圈的看着身后有些不明所以。 人群中两个穿着黑西装的汉子显然是和王姐一伙的。 见到场面已经失控,俩人扒拉开身边碍事的人就要上去解救王姐,可惜他们才走出两步,双臂抱胸的秦小春就彷如山岳一般拦在了他们面前。 “两位兄弟,钱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哪头轻哪头重,自己掂量掂量吧。” 随着秦小春的真气放出,两个汉子的身子迅速僵硬了起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们两个要是敢动手,结果必然相当凄惨。 广大热心群众对王姐进行了足足五分钟的“疼爱”,等大家在聂倩倩的哭求下停手,地上的王姐已经没有了半点白领丽人的干练。 飘逸的中长发乱蓬蓬的好像鸡窝一样。 精致的OL套装上满是脚印,黑色的丝袜上不知道被谁擤了一滩鼻涕,看着倒是有点岛国特产片的感觉。 “王姐,王姐你没事吧?” 面对聂倩倩的猫哭耗子,王姐愤愤的推了一把,再次把聂倩倩推倒在地。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聂倩倩我告诉你,你完了!还想当明星?你和你的家里人,一个都好不了!老娘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王姐,我求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动我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王姐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她刚一迈腿,聂倩倩就扑上来抱住了她的右腿,满脸惶恐的哀求了起来。 王姐也不是个傻子,这哪儿是什么哀求啊,分明是眼给吃瓜群众看的。 可是她现在不管怎么处理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了,索性一脚踹开聂倩倩钻进人群逃走了。 那两个西装汉子见状却是如释重负,深深看了秦小春一眼,转头也隐入到了人群之中。 “王姐……王姐……” 聂倩倩坐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有看不下去的蹲在她身边柔声劝慰。 聂倩倩真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边哭一边絮叨着。 被春哥开了“窍”之后,这小妞其他方面好像也开窍了。 她的絮叨里并没有埋怨公司,甚至还提了几句公司对她的栽培,然后重点全都放在了王姐身上。 甚至到最后她哭到兴头上,把即将被送给魏远航的事情也认下来了。 当然,说这个的时候也同样是绝口不提公司,只甩锅给王姐。 如今这年头,信息传播是有多快啊,聂倩倩还没在秦小春的保护下坐上出租车,当红小花旦被经纪人堵在高铁站殴打的视频就传到了网上。 有好事的更是把她坐在地上哭泣呢喃的那部分也录了个全乎,全都传上去了。 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说起来秦小春都觉得好笑,娱乐圈这种拿艺人当礼物的事情包括网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一旦曝光出来依旧能引起轩然大波。 网络上顿时爆发出了大量的讨伐声。 首要目标就是无良经纪人王姐。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王姐的各种资料就被万能的网友们给扒了个精光。 声讨、谩骂的电话和消息轰炸得她不得已只能关机求个清净。 甚至网上还有人爆料说自己和王姐的女儿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既然她把艺人不当人,送去给糟老头子糟蹋,他们就让王姐尝尝自己女儿被糟蹋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个被集火的就是味煌集团和魏远航了。 作为商界大佬,魏远航的个人信息倒是比王姐保护的好些。 但是他家公司摆在明面上啊。 这丑闻一出来,味煌集团的股票刷刷往下掉。 很多聂倩倩的粉丝自发组织去味煌集团的饭店门口抗议示威,要求魏远航赔礼道歉并承诺不会在觊觎聂倩倩。 魏家三爷在公众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这下可好,人设全崩了。 即便在他的圈子里这点事不算啥,也终究会被别人当成笑料来取笑他。 反而是南星集团,因为聂倩倩絮叨的时候对公司颇为维护,倒是没有被网友当成重点打击对象。 只是在官网上有很多人要求封杀王姐,给聂倩倩换个靠谱的经纪人。 这一波下来,聂倩倩暂且占据了舆论的高地,但离把问题彻底解决还早着呢。 毕竟,资本还没入场呢。 第七百五十四章 吃醋还得认错 “老南,现在已经有人在砸我家的店铺了,还往里面扔屎!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味煌大厦十二楼的办公室里,魏远航挂掉电话就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味煌集团在中海坚挺了百年,口碑一直都还不错。 谁能想得到就因为吃饭时随口的一句话给搞成了现在这样子。 餐饮业是个很容易被人搞臭的行业。 别的不说,就他们家的店铺被人半夜里发粪涂墙,哪个食客看到了以后还能去店里用餐啊? 最开始的时候南星集团动用关系把热度给压了下来。 谁知道连半天都没过,高铁站的视频再次传的满网络都是。 南星再去压得到的结果却是有其他势力花了大价钱搞的,即便是南星也压不下来。 “三叔,要我说这事就是那个王迅故意搞出来的。” 看着魏远航发飙,坐在一边的魏庆之恶狠狠的说道。 秦小春那张脸被吃瓜群众们拍的清清楚楚,事情一爆出来,魏庆之就认定这是他在搞魏家。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过生日就好好过,没事干非要去羞辱人家一个小姑娘干嘛!” 魏庆之一开口,魏远航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这侄子除了惹祸外真的是一无是处。 “你有办法联系到那天那个女孩吧,让她把那个王迅约出来我们坐下好好谈谈。” “三叔,你开什么玩笑呢?咱们魏家堂堂中海六大势力之一,要跟一个外地来的小赤佬谈?把他做了就完了。” 魏远航盯着魏庆之看了良久,最后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庆之,到现在你还以为他只是个孤身来中海的小赤佬吗?” “史疏影是什么人不知道?那是史家最受宠爱的宝贝疙瘩。” “现在史疏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连那头炸毛都收起来了,你把他干掉,史疏影还不得跟你玩命?” “而且史家现在在投资建厂搞中药,药方和技术都是那个小子提供的。懂了吗?” 魏远航说的已经很透彻了他希望侄子能明白现在强行动“王迅”就是和史家开战。 然而魏庆之显然没有把三叔的话听进去。 应承了一声后,他离开魏远航的办公室后第一时间把电话拨给了通讯录了一个叫“龙十三”的人。 “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再加二百万,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魏庆之面目狰狞给人打电话的时候,秦小春正和两个女人一起坐在史哲宇转给他们的那家书店里。 有钱就是好办事,短短几天的工夫,书店的装修已经搞好了大半,窗边的这片区域已经可以喝下午茶了。 “迅哥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公司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立刻回去了。” 聂倩倩站在秦小春的身后一边给他捏肩,一边哀怨的说着。 她是真没想到这位大哥竟然玩这么大,如今她也是骑虎难下,别说回公司了,就连离开秦小春的视线她都不敢。 “公司?你想回去就回去呗,记得晚上回来伺候就行了。” “我……我哪敢回去啊……” 聂倩倩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对面的疏影。 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只觉得这小姑娘太漂亮了,如果出道的话绝对能火一把。 等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聂倩倩整个人都麻了。 不但是史家的宝贝疙瘩,还是自己正伺候这位爷的女人? 这位“迅哥哥”哪怕在疏影面前都没有半点收敛,满嘴都是调戏她的话,对面的史小姐脸始终都是黑的。 聂倩倩是真怕她下一秒钟就掏出刀子来砍人了。 “不敢回去就别那么多话。疏影,过来。”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秦小春把一块点心丢进嘴里,冲着对面的疏影勾了勾手指。 “干嘛?” 疏影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怎么,跟我耍脾气?” “哪有……” 起身走到秦小春身边,疏影的嘴巴撅的都能挂个油瓶了。 “还说没有,你再撅一会儿,就变成小猪了。” 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嘴,春哥把小妮子搂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妮子翻了他个白眼,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口上捶了一小拳。 “臭迅哥,欺负人。上次你把我骗走,然后对那么多人说那个女主播是你女朋友,我都没找你呢,今天又带来这么一个,你,你太欺负人了。” 越说越委屈,女孩的眼中已经开始有泪花闪动了。 “你这是在怪我咯?” 秦小春没有去哄她,反而是拉下了脸来。 “我……” “我跟你承诺过什么?” “会……一直保护我?” “那我做到没有?” 疏影不明所以的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既然我没有违背承诺,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承诺过你不碰别的女人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看看你爸还有你那些叔叔,有哪个是跟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的?他们可以,我就不行?你是觉得我比你家里人低贱,看不起我吗?” 聂倩倩在后面听着都要翻白眼了。这男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不,迅哥哥,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我就是单纯的看别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看,我也不是一定要往你眼里钻。我承诺给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没承诺给你的,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着,秦小春就要推开疏影起身离开。 疏影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脸上的埋怨一丝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惶恐与哀求。 “迅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迅哥哥要不你惩罚我吧,怎么罚都行。我,我让你打几下出出气行不行?你要是还生气的话,大不了……人家给你找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嘛。” 疏影说着,身子一伏,把身体的中后偏下部撅了起来,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聂倩倩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这确定是史家的团宠,一帮精神病的心肝宝贝?这不活脱脱就一舔狗吗? 秦小春是真不客气,疏影敢撅,他就真敢打。 听着那啪啪的巴掌声,聂倩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羡慕。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挨了两巴掌。虽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让她说不清的古怪滋味。 一想起来,心尖尖上就痒的不行。 看着趴在腿上的小妮子安心的表情,秦小春也笑了。 今天这出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小情趣,而是对疏影的依赖训练。 只有她无条件的依赖春哥,那件事才能放心的交给她去做…… 第七百五十五章 哪来的断脊之犬 “王迅小友,别来无恙啊。” 晚饭时分,工人们刚刚收工离开,店铺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为首的一个半大老头正是味煌集团的三爷魏远航。 在他身后,还跟着魏庆之、王姐、张福宝以及一个之前没见过的四十多岁的壮实汉子。 “还好还好,魏叔,快请入座。” 刚才收拾完疏影,秦小春就接到了林晚悠的电话,说是魏家的人想和他吃个饭聊一聊。 个中原因秦小春自然是清楚的,反正后厨已经装修好了,秦小春索性就让魏远航到这家暂时定名为书香雅肆的店来找他。 “额……在这?” 魏远航看着大堂里面堆着的装修材料很是无语。 他们魏家是做餐饮的,本来会面地点都定好了,是秦小春执意要求到他的地方来的。 “对,就这。简陋是简陋了点,魏叔就凑合下吧。” 秦小春亲自给魏远航拉开椅子,然后对跟在后面的张福宝点了点头。 至于魏庆之、王姐还有那个汉子,他直接选择了无视。 “我说王迅,你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做东请吃饭,就在这么个垃圾堆一样的地方?等会儿是不是你还要亲自下厨给我们炒两个小菜啊?” 魏庆之见到秦小春,满脸都是怨愤。 他刚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结果只用了一场生日派对,眼前的男人就让他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 “你要是吃不起饭就直说,我们魏家还能给你一口吃的。” “哟,这是哪儿来的断脊之犬在狺狺狂吠啊?哎,不过也对啊,现在只有你这样的才会在魏家的饭店吃饭吧,毕竟你家饭店各个自由飞翔,也就喜欢吃那玩意儿的还呆得住了。” 秦小春之前还犯难呢,魏远航别管真实人品咋样,说话的时候总是和和气气的,他也不太方便开喷。 这倒好,瞌睡了还有人给送枕头。 “好了好了,庆之,让你过来是和王迅小友交好的,不是让你来斗嘴的,赶紧坐下。小张、小王、陆师傅,你们也都坐。” 魏远航并没有因为秦小春开喷而翻脸,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魏庆之和王姐虽然也落座了,看向秦小春依旧带着不服不忿的表情。 张福宝冲他尴尬的笑笑,而那位陆师傅则是满脸轻蔑。 “大家喝水,吃点心。” 众人刚刚落座,两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女人从后厨走了出来,一个端着茶杯茶壶,另外一个用托盘端了些干果蜜饯。 “哟,小友这好大的排场啊。” 看清俩人的长相,魏远航的腮帮子抽抽了一下。 端着茶具的正是史家的宝贝疙瘩疏影。 另一个就是害他们味煌集团股价大跌的聂倩倩。 “排场?说不上吧,自家女人端点茶水点心不是应该的嘛。” 按理说疏影是要给大家都倒上茶的,可是刚刚倒了两杯送到魏远航和张福宝面前,秦小春就把她拽进了怀里,把其他人都给晾了。 至于聂倩倩,更是刚把东西放下就被吩咐去给春哥捏肩捶背了。 “王迅,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魏庆之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了。 “怎么了?我招待客人的方式有什么不妥吗?魏叔来了我亲自拉椅子,又让我的女人给魏叔斟茶,哪里不妥?” “那我们呢?你故意的是不是!” 王姐也憋不住出声了。 “你们?人家魏叔和张哥笑呵呵的进门就打招呼,这才是客人,你们三位算啥啊?” “一个两个的好像我欠你们多少钱似的,那位陆师傅就差用鼻孔看我了。抱歉,在我这里,你们三位可不够格做客人。” “要不是看在魏叔的面子上,你们连这门都没资格进。” “你……” “好了,别废话了,先说正经事吧。魏叔今天来不会是魏庆之这王八蛋还惦记着我家这使唤丫头呢吧。” 秦小春说着,抬手握住聂倩倩的手,肆无忌惮的抚弄了起来。 魏庆之刚要爆粗,被魏远航按了下来。半大老头知道这是眼前的小子给他留面子了。 “小友,是这样的。这小姑娘毕竟是姓南那老家伙公司里的人,你把她扣着不让她回去上工终究是不好的。” “不如这样,我魏远航在中海也是有几分能量的,你卖我个面子,人让小王带走,回头我让小王好好摆一桌给你赔不是,你看可好?” “她?给我赔不是?魏叔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你看她那张脸,哎哟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慈禧太后发怒了呢。” 王姐闻言顿时怒目而视,被魏远航狠狠瞪了一眼,这才低下头不再看秦小春。 “小友,那按你的意思,应该怎样才好?” “我的意思?那天她在火车站,一照面就抽了我家使唤丫头十几个耳光,那是当真一点不给我面子。这样吧,先让聂倩倩抽她二十个,把她欠的抽回来。” “你胡说!我那天分明……” “闭嘴!” 王姐刚张嘴就被魏远航狠狠抽了一耳光。 “滚过去,让人家抽回来,要是人家抽的不满意,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王姐抿了抿嘴,起身走到秦小春的椅子边,把眼一闭,一副随你咋滴的模样。 聂倩倩看看秦小春又看看王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天这局,王姐是代表南星集团来的。 要是一巴掌打下去,打的可不是王姐一个人,而是她背后的南星集团。 “怎么?手断了?要不你跟他们回去?” 秦小春的话让聂倩倩猛地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犹豫,一耳光抽在了王姐脸上。 王姐的眼神阴狠的好像刀子一样。 但是聂倩倩既然动手了就不可能停下。 “啪啪啪啪”,一连二十个耳光抽得王姐嘴角冒血,两边脸蛋子都肿起来了。 “打也打了,现在可以让她跟我走了吧?” 王姐没再理会聂倩倩,只是眼神阴狠的看向秦小春。 “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而且……这只不过是让你能坐在一张桌子上跟我谈谈罢了。” 开玩笑,让你把她带走了,老子还怎么拉南星集团入局呢? 第七百五十六章 向魏家宣战 “小子,你不要太狂了!这是在中海!我们今天能过来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再不识抬举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王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肯过来让聂倩倩打,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却没想到对方还是在耍她,这个气她忍不了! 然而她的威风还没耍完,一只精致的小手就抽在了她肿起的脸蛋子上。 “你是不是活腻了!” 王姐就像一条应激的狗一样扭头吼了出来。 然而紧接着她就发现那个打她的人居然不是聂倩倩,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秦小春怀里钻出来的疏影。 “哟哟哟,我听到了什么?一条狗罢了,你问我是不是活腻了?胆子挺肥啊。”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杯热茶已经泼在了王姐的脸上。 疏影只有在秦小春面前才会梳顺头发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在别人面前,她依旧是那个混不吝的杀马特。 “对,对不起,史小姐,我以为……” 王姐敢跟秦小春狂,但是面对疏影她是真狂不起来。 道歉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两耳光。 “不会说话就把你的狗嘴闭上!老娘最不喜欢别人提我的姓,你不知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狂,你是不是觉得迅哥哥只是我一时的玩伴?” “所以你跟他吆五喝六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我?” 面对疏影的怒火,王姐只能低头忍着,最后被疏影一脚踢回了座位。 对于这场闹剧,魏远航始终眯眼看着没有出声阻止。 他知道这不过是对面的小子给他的下马威罢了。 “看来她终于懂得闭嘴了,那么咱们开始接下来的话题吧。我先说一下我的底线,聂倩倩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可能还给你们的。” “一上来就交底?我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像小友这么谈判的。” “今天不就见到了嘛。其实魏叔啊,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盯着一个小姑娘干嘛。” “嗨,饭桌上的玩笑话罢了,谁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魏远航苦笑了一声。 “人我们不要了,只要你这边把热度给压下来,让一切回归正轨。” 事情闹得这么大,除了消息劲爆之外,最重要的是有人在暗中调动了舆论,南星集团出手都压不下来。 单凭聂倩倩那几个粉丝是绝无可能的。 魏远航和南星集团那位都认定了一定是秦小春背后的史家全力出手了。 “既然双方的底线都亮出来了,那一切都好说了。让南星和聂倩倩解除合同吧,只要签了字,我立刻让疏影通知那边停手。”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春哥并不介意让这个误会再深一点。 “她是我们南星一手捧起来的,消耗了多少资源你知道吗?你说解约就解约?啊!” 王姐始终是有点拎不清啊,听到解约的要求又冒了出来,结果就是被魏远航狠狠抽了一耳光。 三十分钟之后,聂倩倩在解约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坐在对面的张福宝明显长出了一口气。 有这样的结果,他也能跟自己的兄弟交代了。 秦小春这边,则是让疏影去打了个电话,很快王姐那边就收到消息,媒体上的热度被迅速压下来了。 只不过嘛,疏影打给自己老爹闲聊的电话只是为了把仇恨拉给史家。 真正出力的,是打从一开始就跟秦小春连着语音的孙澄。 春哥到中海的这段日子小妮子可没闲着,不光自己开始练武,还带领橙子娱乐进行转型。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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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虽然还没有什么作品输出,人脉这块却已经用雄厚的财力打开了。 “好了,从今以后,这小妮子就是你的人了,我会告诫南星的人不要来找她麻烦的,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告辞了。” 目的达到了,魏远航就要带人离开,然而秦小春却把他拦了下来。 “魏叔,别着急。今天虽然是你约我,实际上我找你也有事。” “哦?小友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那不妨说说。” “不着急,几位先坐着,我去厨房弄几个菜,魏叔吃了再说。” 秦小春示意疏影招呼客人,自己钻进了厨房,大约半个小时,四菜一汤摆到了桌上。 一盘韭菜炒鸡蛋,一盆川香水煮肉,一盘水晶肴肉,一盘松鼠鳜鱼还有一盆文思豆腐汤。 看着洗好了手重新入座的秦小春,魏远航很是不解。 这些菜品除了文思豆腐难度略高一点,其余的在他家任何一家馆子都能吃到。 为什么这小子偏要自己在他这里吃呢? “魏叔,你尝尝这个韭菜炒鸡蛋。到了你这个年纪啊,就算再怎么喜欢小姑娘,身体总会吃不消的,这个补阳气。” “还有,陆师傅是吧,来,你尝尝这个水煮肉片,包你吃了不后悔。” 秦小春对魏远航只是说说,到了陆师傅这里,却是亲手给他夹了一块肉到碗里。 “哼,你小子该不会是想给我下点毒,然后对魏总不利吧?就这品相,你也想……” 陆师傅是高傲的,小伙给他布菜,他怎么也得装一波才行。 然而刚装了一半,春哥就很慷慨的走到他身边请他吃了个大耳刮子。 陆师傅都被打蒙了。 他一个堂堂內炼七重的高手,就这么被人打了? “让你吃就给老子吃,哪儿那么多屁话!” 脏话都没骂出口,陆师傅的腮帮子就被秦小春给捏住了,一块肉片硬塞进他的嘴里。 “我特么……我……这,这是……” 陆师傅下意识的想骂,却突然发现嘴里的肉片不太对劲。 一股暖流从肉片里沁出,顺着食道扩散到他四肢百骸,整个人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 “让你吃点东西那么多屁话,爱吃吃,不吃现在滚。” 春哥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他嘴巴的手。 陆师傅一句废话都没说,从盆里抓了一把肉片就往嘴里塞。 高人形象?那玩意卖几毛钱一斤啊? 这水煮肉片里蕴含的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丹药的灵气! 魏远航见状,有些狐疑的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送进嘴里。 一股炽烈的能量直接在口中爆开,迅速冲遍全身,某个随着年纪越来越不中用的部位竟然有了要抬头的感觉。 “小友,这,这是……” “药膳。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这个,从今天起,中海的餐饮市场,你们魏家做做中低端的就得了。” “高端的这一块,以后我们史家垄断了。” 撤热搜?和魏家和解? 开什么玩笑! 春哥今天应约,就是“代表”史家来向魏家宣战的! 第七百五十七章 被子里的剑光 这顿饭,魏远航吃的如坐针毡。 中海六大势力,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自从史家和海家闹起来以后,好像一切都开始变了。 如果今天是史大纲梗梗着脖子跟他说史家要进军餐饮业,魏远航还真不一定在意。 毕竟他们味煌集团已经在这行业深耕了近百年,无论是口味还是营销模式都极其成熟。 可是眼前这小子的药膳根本就是碾压级的存在。 那姓陆的别说肉了,连盆里的红油都一滴没剩干下去了。 可想而知这药膳一旦在中海推广开,高端市场必然会被垄断。 带人离开店铺的时候,别说魏远航了,就连魏庆之都闭上了嘴,一句抱怨的话都没再说。 秦小春站在店门口抱着肩膀看着几人远去,脸上满是得意。 “迅哥哥,咱们真的要做餐饮吗?家里对这个好像不感兴趣。尤其现在还在和海家斗……” 疏影靠在秦小春的怀里,有些担心。 “有我在,怕什么。史家现在各条航线遭遇打击,也是时候发展一些岸上的产业了。” “等咱们的书香雅肆开业,你家里人就知道餐饮业有多大的发展潜力了。” 武陵的大秦丹味可谓日进斗金,每天甚至都有其他城市的大佬坐飞机赶过去吃饭。 中海作为龙国经济第一的城市能刮到的油水绝对足以让史家人心动。 把疏影送回别墅,秦小春就想找个酒店好好和聂倩倩玩玩。 在中海这段日子,是他清醒以来过的最素的了,好不容易有个随便玩的,那还不得尽兴一点啊。 可是临出门的时候,疏影却拽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问他能不能留下来过夜。 春哥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小妮子。 下午给了一棒子,晚上给个甜枣也是应该的。 小妮子高兴坏了,随便给聂倩倩安排了一间客房就把秦小春拉进了她的卧室。 女主播和聂倩倩的出现让她心里充满了危机感。 作为一个前杀马特,疏影虽然年纪不大却非常清楚男人和女人只有突破了最后那条线,关系才会发生质变。 反锁好房门之后,小妮子就羞答答的邀请春哥一起去浴室泡个澡。 春哥让她先进去泡着,自己在走廊抽了支烟,才走进浴室。 然后浴室里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某人今晚算是对“因小失大”这个成语有了新的理解。 到最后,疏影也没能走出最后一步,只能用其他方式增进了一下俩人的关系。 大约十点钟,被秦小春折腾到嘴酸手软浑身乏力的小妮子倚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蛋,秦小春很满意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中海之行,除了外婆和晚悠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这小妮子了。 以后就把她带在身边慢慢养成吧。 小妮子睡熟之后,秦小春抽出被她压着的胳膊,悄没声的下了床。 之前那一番亲昵非但没有让春哥尽兴,反而把他的火给撩拨起来了。 好在别墅里还有一个不需要怜惜的娘们,过去搞个夜袭也是挺好的。 聂倩倩的房间并没有上锁。 此时女明星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对春哥的闯入毫无反应。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装,这娘们绝对在装。 刚刚他走到走廊上的时候分明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呜呜嗯嗯的声音。 怎么可能自己一进来她就睡死了? 难道是做了什么怕被发现的事情? 嘿嘿,无妨的,权当是助兴了。 秦小春也不戳穿她,走到床边,悄摸的把手探进了被子里。 咦?这手感不对啊。 这小屁屁弹性怎么变差了?或者应该说……变结实了? 而且,聂倩倩是被临时安排在这里的,根本没给她准备睡衣,这时候应该就穿着一条衩子才对,为啥自己摸到的是裤子? 就在春哥打算再往前摸摸的时候,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顶了起来。 随着棉絮飞舞,一抹雪亮的剑光穿透被子刺向秦小春的面门。 可惜这一剑还是不够快,春哥身子微微向后一仰就躲开了。 同时抓着那人屁屁的手用力一拧。 一声羞愤欲绝的尖叫传出,居然还是个女的。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再次朝秦小春当头劈下。 这一剑的速度比刚才还要慢一些,可就在秦小春打算隔着被子下了那人武器的时候,一阵寒意陡然从头顶传来。 抽身后撤的同时,一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从屋顶扑了下来,被春哥拨开匕首后一拳打在了腰侧。 “卡勒”一声黑衣人整个身子侧弯成V字形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壁上。 春哥正打算去补刀,脚踝处突然传来一抹刺痛,紧接着就是麻酥酥的感觉。 低头一看,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臂从床下伸出来,匕首的刃锋上还沾着一些黑血。 用毒?可惜这点毒性连让春哥拉肚子都不够。 只一脚,就跺碎了床下那人的手腕。 惨叫声未落,墙边的衣柜门和对面的窗帘同时掀开,两个手握匕首的黑衣人夹击而来。 说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有人买杀手刺杀秦小春这不稀奇,问题是几个杀手修为最高的也就床上那个还没从被子里出来的达到了內炼六重。 这两个飞扑过来的不过內炼四重。 就这些货色也能杀他? 闪过二人的匕首,一手一个扣住俩黑衣人的后脑勺猛地一撞。 “砰”的一声,鲜血和脑浆四处飞溅,连带着喷了秦小春一身。 丢垃圾一样丢掉尸体,春哥抬脚一记下劈砸在床尾。 两条床腿立马折断,床下那断了一只手的黑衣人刚爬出来一半,被落下的床板狠狠砸在胸口上。 一阵“咔嚓嚓”的肋骨断裂声响起,那黑衣人张大嘴巴努力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脑袋一歪就直接断了气。 而直到这时候,床上那个才提着长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看到站在床尾的秦小春,那人居然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啥情况啊?一个杀手,被春哥身上的血和脑浆给吓到了? 不是,你丫就算被吓到了也不用捂脸吧,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额,难道说…… 第七百五十八章 狸猫换杀手 “你变·态啊!要不要脸了!” 听着那人的尖叫,春哥脑门子上挂满了黑线。 还有王法吗?你丫一个杀手,过来杀老子的,你还说老子不要脸? 不过嘛……春哥上下打量了这女杀手几眼,还真别说,女杀手的身材挺有料的,该凹凹该凸凸的。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不准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不是,你先把衣服穿上!” 春哥继续无语,每次他来这别墅,疏影都会把下人遣散,免得被打扰。 春哥刚才和小妮子折腾了前半场,打算过来夜袭聂倩倩把后半场整圆满了。 所以……没穿衣服也很合理对吧。 “我说,你是个新手吧?第一次出任务?” 女杀手用黑巾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不过那双眼睛挺漂亮的。 看在她身材不错且很搞笑的份上,春哥觉得这女杀手倒也不是非死不可。 “谁说的!我才不是,我出过很多次任务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不要脸的。” “哦?杀过很多人了?却连个男人都不敢看?” 秦小春说着,大踏步朝女杀手走了过去。 “你个变·态,你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女杀手好像只受惊的小鹿,长剑护在身前,随着春哥的迫近一步步后退,很快就靠在了床头的墙壁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的身子愈加紧绷。 “哦?你不本来就是来杀我的吗?或者,我再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女杀手隐秘的部位来回扫量着,充满了侵略性。 明明包裹的很严实的黑衣,在这男人的注视下就好像没穿一样。 “我,我……你身后是谁!” 女杀手指着秦小春身后喊了一嗓子,然后扭头就朝窗户冲了过去。 可惜连窗户的边都没摸到呢她的后脖领子就被人一把拎住了。 “你有五岁了没有?还玩这种把戏?” “想逃命?出来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女杀手被丢回到床上,长剑贴着她的耳朵刺进了床板。 女杀手被吓得浑身一颤。 春哥顺手就把她的蒙脸布给摘了。 你还真别说,这女杀手本事不咋样,一张脸蛋倒是纯纯的挺漂亮,年纪嘛也就二十出头。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美女杀手。” 秦小春说着,提了一具尸体上来,把那撞到脑门都凹进去了的脑袋展示在她眼前。 “我说,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的脸蛋要是变成这样,那可就不好看了。” 红白相间的粘稠汤汁淌了女杀手一脸。 春哥本以为这幼稚的娘们会被吓得尖叫,然而她并没有,只是身子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春哥刚琢磨着是不是该夸奖一下这只还没长大的女杀手,结果话还没出口呢,就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 “我说怎么那么幼稚呢,原来还是个还在尿裤子的毛孩子。”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这床上的被褥挺贵的,弄脏了可不好,还是先给你脱了吧。” 带着满脸坏笑,春哥把手伸向了她的腰带…… 夜色KTV三楼包厢,魏庆之抱着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女孩,玩的正嗨。 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手机。 坐在他旁边的女孩端着酒杯,几次想送到他面前,却始终没敢。 “龙先生,别光坐着啊,这里的小妞儿润得很,你要是看不上这个我再让他们喊几个过来。” 晚饭的时候被秦小春一番羞辱,魏庆之的心情本是很糟糕的,可是刚离开书香雅肆他就接到了龙十三的电话。 龙十三表示有一队杀手刚刚到达中海,今晚就能把活给做了。 于是魏庆之干脆就把龙十三约了出来,他要求杀手务必把“王迅”的脑袋带回来,他今天晚上要用那货的脑袋当尿壶,以解心头之气。 “我不习惯在任务结束之前玩乐。魏少,我再跟你确认一遍,这次的目标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脸?” 作为龙门东南大区的负责人,龙十三接过的刺杀任务不计其数,按理说这种派出几个武师就能解决的小活无论成功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自从走进这包厢以后,他的右眼皮就在不停地跳,弄得龙十三很不踏实。 “可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白脸嘛,只不过他傍上的娘们背景很大,不然我也不能答应给你那么多钱。” “龙先生,这个点差不多了吧,你问问你的手下得手没有?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除了龙十三外,魏庆之还另找了一拨人暗中盯着林晚悠。 只要确认了“王迅”的死讯,他会立刻让人把林晚悠绑回他的别墅,今天晚上就一边欣赏那小子的脑袋一边品尝那小子的漂亮表妹。 甚至……史家现在和海家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时候如果以联手为筹码,说不定他还能一亲史疏影的芳泽。 那小妮子,褪去了杀马特装束之后,夸一句中海第一美人怕是都不过分了。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女人踉跄着冲了进来,表情十分的慌张。 龙十三的眉头顿时一皱,这女人就是今晚派出去的五个杀手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应该是去执行任务了吧。”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叫应该?他们执行任务没有喊你一起吗?” 龙十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执行任务时落了个杀手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之前都要出发了,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检查装备,后来狸猫拿着两杯奶茶进来了,说是预祝我成功。”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喝了,然后脑袋就开始发昏。等我清醒过来,他们五个就都不在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小,龙十三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 狸猫是他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他路过余康到朋友家里拜访,小妮子就缠着龙十三求他带她闯闯江湖。 朋友给了他一个眼神,龙十三当即了然,打算到了中海以后找几个人陪那位大小姐演场戏就得了。 谁曾想这小妮子为了找刺激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不用问,肯定是跟那四个傻缺一起去刺杀目标了。 几个呼吸的工夫,龙十三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黄豆粒大小的汗珠子。 一切顺利也就算了,但凡今天的刺杀出点纰漏,怕是以后龙门在这周边几个市都难以立足了! 第七百五十九章 多了个好玩的闺女 “呜呜呜……你个不要脸的混蛋!死变·态,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呜呜呜……我不活了……” 别墅客房,坐在彻底塌到地上的床板上,女杀手用被子掩着身子呜呜的哭泣着。 秦小春则是围了条浴巾坐在床尾悠闲的抽着事后烟。 “哭什么哭?你丫是来杀我的,我不过是让你快乐了一次,对你的惩罚够轻了。” 春哥满不在乎的吐出一个烟圈,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混蛋!哪里快乐了!我都快疼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女杀手越哭越来气,拽起枕头砸了过去,可惜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枕头飞了一半就落在了床上。 “张嘴闭嘴都是杀杀杀的,你那么想杀我的话,我再对你手下留情好像也没什么用。” 秦小春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反手攥住女杀手的脚踝把她整个人倒提在半空。 “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 女杀手拼命的用拳头捶打秦小春的双腿,奈何她此时真气涣散,捶出的力气连挠痒痒都不如。 “不干什么,你这脸蛋身材,不让人欣赏一下就可惜了。” “我打算把你挂在树上,然后用你自己的剑把你脖子一抹,这样路过的邻居也能欣赏一下你美妙的身姿不是嘛。” 对于这次刺杀,秦小春心里非但不生气,还挺高兴的。 首先派人来的就是个蠢货,谁家正经杀手不把目标调查清楚再出手啊? 春哥给內炼七重的大武师强行喂饭就像喂小孩一样,你丫的整几个武师就来刺杀?这不活脱脱给递刀把呢吗? 其次……这小妞挺润的,而且听她说话,这怕不是个正经杀手。闹不好还是谁家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 “不!你这混蛋!你不能这么做!” 女杀手捶腿的动作更卖力了。 “哟,说话还挺冲的?行吧,那我在抹你脖子之前,先这么拎着你出去整个夜跑吧。” “晚上别墅区虽然人不多,但是我知道一里地外一座桥 “那帮家伙身上又脏有臭,有脓疮还算好的,说不定还有跳蚤蛆虫什么的。” “他们大部分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反正我也要宰了你了,不如让你临死前积点阴德,做一次女菩萨。” 说完,秦小春当真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女杀手这次真吓坏了。 她只是没有做杀手的觉悟,又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让她做女菩萨是什么意思了。 拎着她的男人虽然可恶,总算是干净结实。 要是让一群臭乞丐来玷污她的身子,那当真比杀了她还可怕。 “住,住手……我不骂你了,你别带我去找乞丐好不好?” “咋?骂都骂了还带吞回去的?” “我我我……我错了行不行?” “你错了?那关我什么事?我可是混蛋。作为一个混蛋,不是你认错,我就会原谅你的。” 春哥很是恶趣味的用脚撩了撩女杀手垂下去的马尾辫。 “你……你都对我那样了,总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吧。” “当然不会了,我这是裹着浴巾,还没提裤子呢。” “你……” “哎?对哦,我就裹着条浴巾也不方便出门,要不我给你个机会吧,你重新想想该喊我什么。要是喊的好听了,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了。” “喊你……先生?”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春哥一巴掌抽在了女杀手身体的中后偏下部。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啊!你干嘛打我!” “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先生小姐的,求人不知道喊点好听的吗?” “什,什么好听的?” “自己想,没求过人还没刷过短视频吗?” 春哥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这女杀手真的有点好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养起来了。 “那……爹爹?” “噗”,春哥一个没绷住,口水都喷出来了。 好么,哥设想过好几个答案,就是没想到你丫的居然直接把终极称号给掏出来了。 “你……我都这么喊了,你还不满意吗?短视频上都说男人最喜欢听女人喊这个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别的了……” “啊行行行,本来想让你喊个主人的,爹就爹吧。” · 春哥又一巴掌抽了上去。 “喂,你怎么还打!” 女杀手这个委屈啊,眼泪花花不停地在眼眶里转。 “有什么不对吗?爹打闺女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又抽了一巴掌,春哥才心满意足的把女杀手扔回了床板上。 女杀手第一时间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小春。 “那……你现在可以不带我去找流浪汉了吧?如果可以的话……不抹脖子行不行?” “啊?你刚喊我什么?‘你’?” 秦小春很夸张的把一只手放在耳朵后面,做出一副“我没听清”的模样。 “爹……” 女杀手不情不愿的模样让春哥没忍住捏住她两边脸蛋揉搓了起来。 “行吧,流浪汉就免了。你要是不想被抹脖子也行,那个……炮烙、腰斩、凌迟、火刑,你挑一个。” 女杀手被噎的直翻白眼。 敢情叫了好听的就得死更惨是吧?你哪怕给三尺白绫呢? “咋?都不喜欢?那要不就不杀了?把你留着每天没事就体会下父爱如山的滋味?” 女杀手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春哥估摸着这妞有点单纯,完全不知道父爱如山是个啥意思。 “行吧,闺女要是乖呢,爹就饶你一命,先给我说说我闺女叫什么吧。” “我,我叫……狸……狸猫。啊!干嘛又打我?” “问你名字,没问你代号,以后每天去地下室找你玩就喊你狸猫啊?” “额……你,你就喊我狸猫吧,今天太丢人了,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啊!我说!我说!” 脚踝再次被男人攥住,女杀手立马就怂了。 “我叫李萌萌,是跟一个叔叔出来玩的,他们是龙门的,从中海一个少爷那边接的任务要杀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萌萌想通了,她是过不了流浪汉那关的,索性就敞亮点都说了吧。 “李萌萌……” 她说的那些消息吧,早就在春哥的意料之中,没啥好咀嚼的。 反倒是这个名字又勾起了春哥之前那种忘了点什么的感觉。 李萌萌……我丢!原本睡这屋的聂倩倩呢?咋把她给忘了! 第七百六十章 一定是魏庆之 “迅哥哥你太过分了,都把我忘了……” 床板上,聂倩倩依偎在秦小春怀里撅着小嘴不停地用拳头在他身上砸着。 杀手们摸进来以后,本打算在秦小春隔壁商量下具体计划,然后就发现了聂倩倩。 那个被春哥打成V字的杀手是他们的头头,他让李萌萌把聂倩倩带到卫生间去解决掉,省的碍事。 李萌萌看着这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属实下不去手,就小声告诉她不想死就别出声,用毛巾堵了嘴扔在了角落里。 “哎呀,我不是都补偿过你了嘛,怎么,还不满意?那再来一次?” 听到春哥提起“补偿”,聂倩倩吓得连连摇头,忙不迭的把仰躺在她不远处装死的李萌萌拉了过来。 “迅哥哥……你要还想的话,就找她吧,我把补偿让给她行不行?” 刚刚在告诉春哥聂倩倩所在后被“奖励”了一次的李萌萌都已经脱力了,除了喘气外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聂倩倩这话一出,直接把她吓得尖叫一声坐起来连连摇手。 “切,两个不识好歹的,别人求之不得的宝贝,你们两个还敢嫌弃。” 春哥翻了个白眼每人后座上抽了两巴掌。 李萌萌吃力的用手捂着挨打的地方揉搓。 聂倩倩倒是双眼微眯,又往春哥怀里蛄蛹了蛄蛹。 她开始爱上这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行了,不跟你们闹了,我说女杀手,你可以穿上衣服离开了。” “离开?” 正在揉伤处的李萌萌愣了。 刚才被这臭男人“奖励”的时候,她已经认命了。 脑子里的小剧场都已经演到她被关在地下室百般折磨甚至给这臭男人生下孩子的剧情了。 结果这个不要脸的说让她走? “那不然呢?你还想赖我这里?我没杀你已经很不错了,别得寸进尺啊。” “不,不是……我是来杀你的啊,你就……这么放我走?” “咋?你还不乐意了?那你留下来给我当个陪睡丫头?” “我死都不要……你不怕我回来找你报仇吗?” “仇?我们两个有什么仇?你拿钱杀人,我反抗对你施以惩戒,我们两清了。你要是再敢来,那我就再惩戒你几次呗,反正你这娘们滋味不错。” 春哥砸吧了下嘴,李萌萌顿时感到浑身一阵恶寒。 “哼,我杀不了你,不代表别人杀不了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春哥愈发觉得这李萌萌应该是个大小姐之类的存在。 明明都这样了,还要在嘴上找补一番。 “啊行行行,不过你要找人来,就找点厉害的啊,要是杀不了我,回头我还是要拎着你惩罚的。” 春哥摆摆手,示意女杀手可以走了。 李萌萌咬着嘴皮子,恶狠狠的看了他半晌。 她是真想说现在浑身无力腿脚也不方便能不能让她睡一觉再走。 可是看到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磨磨蹭蹭的套上衣服,“啪叽”一声从窗户跳了下去。 啥?为啥是“啪叽”?腿酸脚软的直接拍地上了呗。 看着女杀手一瘸一拐远去的身影,秦小春坏笑的同时摸出手机给马小灵打了个电话。 春哥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放个漂亮小妞离开呢? 当然是为了她背后的大鱼了。 布置好了这些,秦小春把聂倩倩安排到了其他的客房。 回头拎起两具尸体,到了疏影的卧室。 一具扔在窗边,另外一具脑袋被撞了个坑的直接让他半趴在了床沿上。 然后春哥硬是把已经凝固了的血液和浆子又晃出来一些洒在床上。 布置好现场,春哥夹着一支烟坐在床尾,手指朝后轻弹了一下。 一丝真气钻进了小丫头的身体,原本疲惫不堪的疏影缓缓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钟,女孩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了春哥的耳膜。 “迅哥哥!死人!窗边怎么会有死……啊!迅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发现秦小春坐在床尾,疏影第一时间就往他怀里扑。 听到尖叫的秦小春“恰好”转过身来,结实胸膛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脑浆吓得疏影再次叫了出来。 “丫头,别怕,没事的。” 春哥丢掉烟头,把疏影搂进怀里。 “刚才你睡着了,我也准备睡呢,就听到隔壁聂倩倩在呼救,过去一看,不知道哪儿来的杀手。” “我把那边的解决了,担心你出事就急忙赶回来了,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在床边举刀想杀你。” “我打烂了一个家伙的脑袋,另外一个想跑,也被我杀了。现在没事了,已经安全了。” 春哥倒是没有添油加醋的说自己打得多么艰苦,只是大手在女孩身上抚摸的时候留下了很多血迹。 疏影很快就发现了他刚刚用匕首在手心划出来的口子,脸上的惊恐一下就没了,全都变成了心疼。 小心翼翼的给秦小春包扎完伤口之后,疏影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一个电话打到了爷爷那里,哭诉自己被杀手暗杀。 史大纲当即就火了,大半夜的带人冲到了疏影的别墅。 “王迅,你就没留个活口?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看到居然有个杀手握着匕首趴在床边,史大纲的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太晚了,我当时也有点迷糊。看到有人要伤害疏影,脑子里就只剩下打死他,没想那么多。” 手上缠着纱布的秦小春也是满脸懊悔。 “是吗?这几个小贼是多高的高手?以你的本事还会受伤?该不会是你找来的演戏的,想让疏影更爱你吧?用完了就直接杀了灭口,对吧。” “我们疏影一片真心对你,你真没有必要使这种小手段。” 徐云凤是跟着史大纲一起来的。 看到这场景,她就感觉有猫腻。 她认识的秦小春可不是一个莽夫,根本就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闭嘴!迅哥哥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都没用春哥反驳,疏影先急眼了。 “我爱迅哥哥,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他有什么必要跟我耍手段?”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好?非要在中间挑拨离间好让你外甥女把迅哥哥从我身边抢走!” 徐云凤的脸蛋子直抽抽,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她外甥女不给她捅刀子她都要烧高香了。她还能帮那丫头争宠? “疏影,怎么跟你小奶奶说话呢?” 史大纲呵斥了疏影一声,算是维护了一下自家女人。 “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是魏家!一定是魏庆之!” 都不用秦小春开口,疏影就把答案喊了出来。 今天晚上刚请他们“吃饭”,半夜就遭到刺杀,除了魏庆之这蠢货,还能有谁? 第七百六十一章 又一个大坑挖下了 “魏家?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麻烦?莫非……” 徐云凤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模样,但是看向秦小春的眼神就差直接和史大纲说“莫非是这小子故意挑的事”了。 “莫非什么莫非?我迅哥哥想给史家多找一条发财的门路,结果魏家不乐意了。” “怎么着?你觉得迅哥哥为史家出力不对吗?” 前杀马特少女活脱脱变成了一条护犊子的母兽,谁敢对她的迅哥哥不利,她就咬谁。 “给史家多找一条发财的门路?这话怎么说?” 史大纲摆摆手示意两个女人安静。 相对于海家,在这次冲突中史家的损失要更大一些。 毕竟上面找他们两家谈话,为的是中海的稳定,海外的事情,上面是不管的。 于是乎史家的航线一直没停下被人骚扰。 现在几乎所有的海外航线都无法按时完成航运任务,需要支付巨额赔偿。 而且后续这段日子里,海外航线也别想好好跑了。 如果这个时候能开辟一个新的进项,对史家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还是我来说吧,老爷子,您说这年头什么人的钱最好赚?” “女人?孩子?” 史大纲不明白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都不是。这年头最好赚的当然是有钱人和修行者的钱。” “其实我之前和魏家有些小过节。” “魏庆之在生日宴上欺辱我表妹,我想给魏家一个教训,顺带着也想培养一下疏影的经商手段。” “就问大堂哥要了一家店面,打算做药膳,抢他们点高端市场。” “之前南星的一个朋友求我帮忙平事,正好是魏远航的事情,我做了个和事老,完了请他们在店里吃了一顿。” “结果魏远航或者魏庆之感觉到我们的威胁了,看样子想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我的性格大家也是知道的,谁不想让我活,谁就别想活。” “反正咱们史家现在在海上接连被人暗算,索性就抢了他的餐饮市场。” 能统领一个庞大的家族,史大纲不是傻子,在重大决策上一定是很认真的。 所以这一次,秦小春说的基本都是实话。 “餐饮……你的意思是借着魏家这波黑料来抢市场?” “可是黑料能持续多久?等我们装修好了上了项目他们的黑料早就过去了吧。” “我们能争得过魏家?” 史大纲没有反对,而是认真考虑起事情的可行性来了。 除非能以雷霆手段干掉海家,否则史家必须开拓陆上产业。 “这话说的,大颠国也是老牌的帝国了,它现在干的过丑国吗?” “老爷子,你不能光想着搞营销之类的手段去打商战,其实还有更狠更好用的法子。” “哦?什么法子?” “你等等。” 秦小春卖了个关子,转身出屋,片刻之后,端了个汤盅回来。 “老爷子,你尝尝这个。” 史大纲揭开汤盅的盖子,有些狐疑的看了秦小春一眼。 “这不就是银耳莲子羹吗?有什么说法?” “没有,就是一碗普通的银耳莲子羹,你尝尝。” 史大纲依言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因而软糯,汤品温润,而在下肚之后,一股异样的清爽感自胃部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史大纲只觉得深夜起床的倦怠被这清爽感一扫而空。 甚至因为孙女遇袭被勾起来的怒气都消减了不少。 不,不应该说消减,怒还是怒,但脑子很清楚,没有那种热血上头的莽撞感了。 “这……” “药膳嘛,总是要有些药效的,银耳莲子羹,清心明目。” 秦小春笑眯眯的看着史大纲。 “那……还有其他的药膳配方?” “当然有了,我手头掌握的药膳有几十道,尤其适合成功人士和修行人士食用。” “老爷子,您觉得这个餐饮有搞头吗?” “有!当然有了!” 史大纲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 他从小就没少喝清心凝神的汤药,到现在为止,效果最好的就是床上的徐云凤和碗里的银耳羹了。 “你们那家餐厅准备搞多大的规模?店面够大吗?不够的话家里再追加投资,搞,立刻搞起来!” 寻常的银耳莲子羹,卖个几十上百打住了,但是这一碗,让史大纲出个万八千的他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 “原本是够了的,但是现在不够。本来只是打算恶心魏家,既然他们敢让人来暗杀疏影,就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们那家书香雅肆作为旗舰店,然后,在魏家所有店面旁边开分店。” “所有食材都必须我亲手调配,我技术入股,咱们盈利三七开。我三,史家七。” “你……做的过来吗?” 史大纲没有去纠结三七开这个比例,只是觉得秦小春这么安排有点夸张。 必须亲手调配?那他就算三头六臂也搞不了连锁店啊。 “怕什么,旗舰店招待最高端的客人,可以现吃现做,至于连锁店,我们可以用预制菜。” “预制菜?这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那名声一下子就砸了。” “怕什么?咱家的预制菜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到时候只要开几桌免费试吃,效果出来了谁管你是不是预制菜。” 秦小春胸脯拍的啪啪响。 即便徐云凤在一边想拆台也找不到他的错漏在哪。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圈钱的好法子。 史大纲摸着下巴沉默了半晌,勾勾手指唤过因为担心女儿跟着一起过来的史中义。 “中义,餐饮这方面咱们都没做过,你来组局吧,尽快把店面和预制菜工厂都搞定下来。” “食材采购方面,就交给王迅了。尽快搞起来,给姓魏的点颜色瞧瞧。” “还有……疏影的嫁妆,该准备就准备上,别事到临头了给我抓瞎。” 老头这话,让史疏影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险些被刺杀的不快直接抛到了脑后。 之前家族对她和迅哥哥的事情属于不闻不问,随他们去。 而现在,老爷子算是明确表态了。 “老爷子,我终究是个外地人,让我一个人负责采购这块,我不太踏实,能不能再跟您要个人?” “哦?你想要谁?” “大堂哥史哲宇。” 春哥的嘴角浮上了一抹淡笑。 中海之行,赚钱从来都不是目的。 给史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怎么能不把史哲宇扔在坑底垫背呢? 只要他还没断气,春哥就不可能让他活的安生! 第七百六十二章 别扭的李萌萌 夜色KTV。 听了女杀手的报告之后,龙十三的屁股就咋都没法在沙发上坐住了,一圈一圈在包房里跺着步子。 这都已经后半夜了,那帮废物怎么还没回来啊? 其他几个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当紧,李萌萌可千万不能出事。 “龙先生,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着急啊?” “派出去的不都是精英杀手吗?难道你担心他们完不成任务?” 衣衫凌乱的魏庆之躺在包厢公主的腿上,女人满脸疲惫,却还是很敬业的给他喂着水果。 “任务是一定会完成的,他们不行的话,我就再派其他人去。” “龙门接下的任务,没有完不成一说。” 心里再怎么打鼓,当着主顾的面,嘴还是要硬一点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满头细汗的李萌萌踉跄着走了进来。 “李……狸猫,你终于回来了!” 龙十三一个健步冲过去抓住了李萌萌的肩膀。 “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怎么什么事都敢干啊?” “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越说,龙十三越紧张。 李萌萌面容憔悴,发丝凌乱,走路的姿势也极不自然。 这绝不是任务顺利时该有的样子。 “算,算是受了点伤吧……没事,死不了的。” 听到询问,李萌萌苍白的脸蛋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那地方……也算是受伤了吧,流了不少血呢。 “在哪?什么地方?快快,让我给你看看伤口。” 龙十三哪里还有心思训斥她啊,眼神在女人身上上下扫量,祈祷着别是什么大伤。 “没,没事的,伤口我自己处理过了,你就别担心了。” 李萌萌要尬死了,女人一辈子总要受一次的伤,哪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帮忙处理啊? “处理过了?那好吧,不过天亮了最好再去医院看看。那个……其他人呢?” 龙十三探头朝李萌萌身后瞄了一眼,然而那扇渐渐合上的包厢门再也没有打开的迹象了。 提到其他人,李萌萌刚刚有点泛红的脸蛋又白了下去。 “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遭遇埋伏了吗?” “没有,成功埋伏到了目标,可是目标……” 说到这里,李萌萌微微侧头瞄向了还在沙发上享受的魏庆之。 “目标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小白脸。根本就没有人能挡下他一招……除了我。” 那句“除了我”,李萌萌说的非常低。 她也是要点面子的,而且……她确实和秦小春大战了三百回合来着。 不然咋可能路都走不利索。 “不是小白脸?” 龙十三猛地扭头瞪向了魏庆之。 “魏少,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花钱请你帮我杀人,你失败了问我怎么回事?” 魏庆之又不聋,当然听到了李萌萌和龙十三的对话。 他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堂堂魏家大少跟个杀手在这里熬了半晚上,不就为了欣赏一下那小子的脑袋,然后去品尝他表妹嘛。 这都箭在弦上了,你告诉我人没杀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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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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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接任务的时候我就再三向你确认过目标的实力,是你一直跟我说他就是抱女人大腿的小白脸的!” 龙十三脑门子上青筋直冒。 他又不是个傻子。 那几个杀手就算修为不如李萌萌,却都是经验丰富之辈。 他们都死了,李萌萌却回来了。 再看她脚步踉跄对伤处遮遮掩掩的样子,龙十三已经把事情猜了个大概。 “龙先生,请你搞搞清楚。” “我又不是目标肚子里的蛔虫,他藏了什么手段我怎么知道?” “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钱你也收了,就尽快把事情给我办好吧。” 魏庆之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对着李萌萌吹了个口哨。 “龙先生,你这手下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要不这样吧,让她陪我一晚,你们收了钱没在约定时间吧事办好的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 说着他就伸手去捏李萌萌的下巴。 李萌萌都愣住了。 她堂堂一个大小姐,何曾像今晚一般接连被男人欺辱? 别墅里那个打不过也就算了,眼前这废物也敢调戏她? 女人越想越气,拍开魏庆之的手,一膝顶在了他的桃子上。 魏庆之“嗷”的一嗓子,直接加入了武当派。 半蹲着身子,一张还算好看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魏少,你最好放尊重点,我手下的人是杀手,可不是表子。” “今天没成,我们会继续任务的,但魏少要是在外面胡说八道,被我知道了,可没什么好结果。” 龙十三冷着脸拉开包厢门,拎小鸡一样拎起魏庆之的脖领子把他丢了出去。 “龙叔叔……呜呜呜……” 没了外人,李萌萌再也憋不住了,氤氲的水汽迅速充满了眼眶。 “萌萌,受委屈了,乖,不哭哈,叔叔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看到女孩开哭,龙十三瞬间麻爪了。 杀人他在行,哄人这事他是真没经验。 乍着两只手也不知道是该抱抱丫头,还是给她拍拍后背。 “本来之前着急了几个高手在余康的,也不知道怎么都没了踪影,你放心,叔叔这就到别的地方再去调人过来。” “敢欺负萌萌,叔叔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到时候三刀六洞万剐凌迟,怎么出气怎么来。” 除了画饼,龙十三是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叔叔……还是不要了。” 李萌萌收起哭声怯生生的看向龙十三。 “萌萌,你别担心。就算那人有点本事,咱我们龙门的高级杀手面前也不算什么。” “这口气,叔叔一定给你出了!” “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不就把他给我处置吧。” 李萌萌捏着衣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回来的路上,她不止一次诅咒秦小春不得好死,幻想着用各种酷刑折磨到他跪地求饶。 但是龙十三真的要调高手杀他,李萌萌却又有种发自心底的不情愿。 女人就是这么别扭的生物。 哪怕第一次是被人强行夺走的,除了憎恨之外,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别的情愫。 而在龙十三绞尽脑汁安慰李萌萌的时候,一个杀马特打扮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出了夜色KTV。 KTV的全貌、李萌萌进入包厢、魏庆之被扔出来的画面全都被她拍了下来。 “中海市啊,怕是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了。” 第七百六十三章 她只属于我 “王迅,你是说让我来给你们搞采购?” 别墅里,史哲宇坐在沙发上皱眉看着对面的秦小春。 此时这位史家大少的样子当真有够凄惨。 原本一头挺有型的长发已经被彻底剃光了,头顶上贴着一块纱布,就好像老电影里的癞痢头似的。 右手上打着厚厚的石膏,用纱布吊在脖子上。 这副模样,至少几个月没法出去好好潇洒了。 “对啊,现在史家的航运生意遭遇全面打击,大堂哥你手下的航线也没法正常运转了吧。” “这种情况不开拓陆上市场是不行的,而谁能在开拓过程中出更大的力,到时候在家族里就能有更大的话语权不是嘛。” “话语权?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有什么用?老爷子现在身子骨硬朗的很,我爹和几个叔叔就更不用说了。” 史哲宇仰着脖子哼了一声。 “倒是你,要跟疏影在一起的话,和其他那些女人该断就断,别一天到晚沾花惹草的。” 春哥直接乐出声来了。 算盘珠子都快崩脸上了。 你丫的是想让老子和澄澄分了,你好补位是吧? “我私人的事情就不用大堂哥担心了。你要是真不愿意,我去找别人做也行。” “史家的子女这么多,难道还找不到个肯配合我工作的吗?” “来找大堂哥纯粹是因为你和疏影的关系好,有钱我们一起赚。” “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想和大堂哥有什么嫌隙。” 史哲宇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 “你说跟我家里三七开是吗?我要一成。” “大堂哥,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你那份本来就该在你家的七成里。” “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也不能一点不给,半成。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你特娘的还敢跟老子讲价?” 这么多天了,滋阴丹的功效早就过了。 史哲宇原本就因为伤痛心烦。 秦小春这一砍价,史哲宇当场就炸了。 蹦起来用没受伤的左手给春哥来了一个沙发咚,两只眼睛饿狼一样冒着绿光。 就好像只要对方不答应他就要吃人一样。 “怎么?不可以吗?大堂哥,你都这样了……” “我知道你们史家人的毛病,但是吧,你要是敢冲我犯毛病,我真的会揍你的。” “揍我?来呀!你揍一个试试!往这打!” 秦小春的态度显然进一步激怒了史哲宇,用手指头在自己脸蛋子上一顿狂戳。 这幅混不吝的模样,跟别人玩还行,春哥会让着他吗? 大耳刮子毫不客气的抽在了史哲宇的脸上。 史哲宇都被打蒙了。 长这么大,除了他爹,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家里打他。 “你个小赤佬,我太阳你祖宗十八代!” 怒火几乎烧穿了顶门,史哲宇抄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就往秦小春脑袋上砸。 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看戏的疏影也被他这举动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下一秒,秦小春拍飞烟灰缸,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在了史哲宇脸上。 在这俩动作之间,他甚至还拍了拍疏影的脑袋以示安慰。 史哲宇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回到对面的沙发上,脸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大堂哥,冷静点没有?” “我冷静你……” 史哲宇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喝骂,可是看到秦小春再次起身扬起巴掌的时候,他脖子一缩,把下半句话全都给咽了回去。 春哥心中一阵暗乐,什么超雄综合征,什么狂躁暴力,还是揍的少。 “一句话,半成干不干,不干我就找别人。” “我,我……我干!” 连喘了好几口粗气,红着眼睛的史哲宇终于给出了一个结果。 这一幕把疏影都给看呆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人在暴怒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和人比较正常的交流的。 这让从小被殴打到大的她更添了几分安全感。 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秦小春的衣角,整个身子都无法抑制的火热了起来。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非要弄得脸上不好看。” “不过……呸!我,我还有个条件!” 史哲宇怒瞪着秦小春,恨恨的吐了一口血沫子出来。 “哦?什么条件?事先说好啊,半成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了。” “毕竟采购这事你可以让手下人去做,但是烹制必须我来。” 可以谈了?那就好嘛。 “不是钱……我不要那半成都行,把那个女人给我。” “只要你把她给我,我甚至可以帮你跟家里商量,再多给你半成。” 史哲宇紧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你这么喜欢她?” 秦小春冷笑了一声,朝着旁边一招手,刚被拍飞出去的烟灰缸被吸进他的手中。 右手高高扬起,朝着史哲宇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次,烟灰缸在距离他头皮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并没有砸实。 而史哲宇也没有半点要躲闪的意思,就那么双目圆瞪,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口的架势。 “你真不怕我敲下去?” “你敲啊?你就是敲漏了我也喜欢她。” “你特娘的在逗我是不是?” 烟灰缸啪啪的拍在史哲宇的脸上。 “就连我一个外地人都知道史家大少从来不把女人当人看。” “被你玩坏的漂亮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你现在搁我面前来演深情?你特娘的是在逗我?” 春哥都被这货给逗乐了。 “那又怎么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她那样让我心动,我就是想要她。”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去追求她的。” “是吗?那你追呗。”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永远都只属于我。” “分成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拉清单给你,你按照单子给我采购。” 丢掉烟灰缸,秦小春揽着疏影的腰肢走出了别墅大门。 背对着史哲宇,他的嘴角始终是翘着的。 正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折磨你这混蛋好呢。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让你品尝一下做一条求而不得的舔狗的滋味吧。 第七百六十四章 刹车失灵 “澄澄,史哲宇那个二货要是再跑到直播间,就给我可劲坑他。” “他要跟你聊天,就让凌姐拿你的号陪他聊,这个她专业。” “平时怎么对狗就怎么对他。” 坐在疏影的法拉利上,秦小春肆无忌惮的给孙澄打着电话。 有人硬要往刀口里撞,他还能不吃这块肉吗? 唯一遗憾的是程雨烟现在在中海搞社交,不然的话,让她替孙澄撩拨史哲宇就更好了。 “好。你有空就把那边那位大小姐带回来,跟我们处处。” “自家姐妹总是要联络下感情的。” 秦小春是开着免提的,孙澄懒洋洋的声音同样传进了驾驶席的疏影耳朵里。 小妮子有点惊讶。 大小姐指的自然就是她了。 她本以为那个漂亮女主播提到自己的时候肯定是满口醋味。 却没想到孙澄的语气没有半点异样,全程就像在拉家常一样。 “好,有时间我就带她回去。爱你,木嘛。” “肉麻……挂了,我还有事。”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疏影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她……一点都不介意的吗?” “她习惯了,哪个优秀的男人身边没有七八个女人啊?” “不同的是有的男人明明在外面沾花惹草,却要在你面前遮遮掩掩假装个深情好男人。” “有的男人呢,就比较耿直,把一切都跟你说明白。” “我不喜欢欺骗。索性就实实在在的把情况都告诉自家女人。” “愿意跟我就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而且就我那型号,你觉得是一个女人能撑得住的吗?” 提到型号,疏影小脸顿时一红,偷偷朝春哥那地方瞄了一眼。 她突然就有点释然了。 以迅哥哥的型号和体力,像她这样一个小女孩去扛枪的话,真的会被活活折腾死的。 有几个姐妹来分担,倒也是好事。 “看路!” 小妮子正在遐想,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抬眼一看,前方的马路上,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正提着个塑料袋慢悠悠的横穿而过。 疏影忙踩刹车,然而车子却没有一点反应,依旧保持着高速撞向老太太。 小妮子尖叫一声猛打方向盘。 车子擦着老太太身边开了过去,把人带的原地转了三圈倒在地上。 可是他们已经没时间去关注她了。 法拉利的刹车居然失灵了! 车体在左侧车道的大货车箱体上擦出了一连串的火花。 疏影一边尖叫一边用力把着方向盘,总算是让车子回到了原本的车道。 可是不管她怎么去踩那个刹车,都没有半点反应。 “迅哥哥,怎么办?刹车没有反应!” 疏影急了,别墅区的路况不错,她开的还是挺快的。 “尽量避开人,看看路边什么地方适合冲出去。” “好,我试试。” 作为一个杀马特,疏影的车技还是挺精湛的。 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拉动手刹。 可是车子的速度几乎没有降低。 秦小春看着周围飞驰而过的景物,脑子快速转动着。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刹车突然就没了?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是史哲宇吗? 为了得到孙澄不择手段想除掉自己?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龙门那帮家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接了单子完不成,对他们来说是很坏名声的事情。 “迅哥哥,怎么办?怎么办?车越来越多了,撞到会死的。” 疏影真的吓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狂涌。 “别怕!有我在!” “右转撞出去!” 眼见着路边终于出现了一块野地,秦小春高声命令道。 “我不敢!” 疏影嘴上随着这么喊的,身子却还是很诚实的把方向盘打到了最右。 “轰隆”一声,法拉利撞破路边的护栏飞了出去,直奔前方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而去。 女孩尖叫着要打方向盘躲开,却感觉脖领子一紧,整个人被秦小春拎了起来。 这辆法拉利是敞篷的。 秦小春拎起疏影之后,双腿一弹,抱着小妮子一起跳出车外,在空中做了几个转体。 “啊!石头!大石头!” 旋转之中,疏影看到他们落点的位置竟然有一块金毛犬大小的石头,顿时吓得尖叫了起来。 秦小春自然也早就看到了,急忙在半空调整身形,用自己的后背对向地面,把疏影死死的护在怀里。 “砰”的一声,宽厚的脊背狠狠撞在石头上,硬是把那块石头撞成了几瓣。 一口鲜喷得疏影满头都是。 “血?好多血!” 翻滚了几下,俩人终于停了下来,因为被秦小春抱得死紧,疏影并没有受到伤害。 浓重的血腥味让疏影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黏糊糊的地方,然后小妮子就被吓到了。 “迅哥哥,迅哥哥你怎么样?你是不是伤的很重?你不要吓我啊!” “咳咳……我,我没事……” 秦小春刚一开口,就喷出了一口血沫子。 “丫头……你没受伤吧?” “没,我没有!迅哥哥你伤到哪里了?重不重?天呐,那块石头。” 疏影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她已经看到了那块被砸烂的石头,可以想想,他的迅哥哥摔在上面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不重要,死不了……” “你没受伤……就好。” “我说过,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又做到了,哈哈,哈哈……” 秦小春翻过身来,大字型躺在草地上,还算帅气的脸不停地扭曲着,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疏影看的心都碎了。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呜呜呜……” “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永远支持你,永远爱你!” 女孩把脸埋在春哥的胸口一阵嚎啕。 而她没看到的是,春哥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跳个车而已,他真的没法平安落地吗? 不过说起来,龙门的那帮家伙敢玩这种小手段,为了不再出乱子,还是把他们早早清理了吧…… 第七百六十五章 大锅向史家的头上扣去 车子撞在树上已经毁了。 疏影一边哭一边打电话喊家里人开车过来把秦小春送到了医院。 春哥其实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就连那口血也是自己咬破了舌尖喷出来的。 不过做戏做全套,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 在疏影的陪同下,挂了号,开了各种检查。 而就在去影像科做CT的时候,疏影突然内急。 春哥让她赶紧去,自己原地等她。 百无聊赖间,秦小春就站在原地胡乱的张望着。 偶然间,一个刚从CT室出来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女人年纪不大,身材也算窈窕,脸上戴了个大大的口罩,一只手捂在小肚子上。 虽然只能看到眼睛,但女人依旧给他一种熟悉感。 于是春哥对着女人咳嗽了一声。 那女人听到后下意识的朝他看了一眼,整个身子一哆嗦,低头就要从秦小春旁边溜过去。 那春哥能让她跑了吗?横跨一步拦在了女人面前。 女人想要绕过去,结果春哥又是一跨步,再次把她拦了下来。 “你,你干嘛……” 女人压着嗓子低低的询问了一声。 秦小春一乐,抬手把口罩从她脸上扯了下来。 这娘们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半夜的女杀手李萌萌。 “哟,这不是杀手小姐嘛。你这是受什么伤了?大清早的就跑到医院里来看病?” 李萌萌嘴巴一抿,氤氲的水汽立刻布满了眼眶。 “我能受什么伤?还不是……还不是你弄的!” 李萌萌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就好像牵动了伤处,“哎哟”一声捂着小肚子蹲了下去。 “额……” 这一次春哥真是有点尴尬了。 杀手嘛,又不是自家娘们,当然是放开了用了。 谁能想到竟然把她给弄得来医院了。 “咋,你还挺委屈的?别人都是没命了,你不过是小肚子疼罢了,歇几天就没事了。” “你说的怎么这么轻巧?要不今晚换你来试试!” 李萌萌忍着疼怒瞪着秦小春。 这大庭广众的,他总不至于把自己杀了吧。 然而秦小春脸上浮现而出的坏笑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妙。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就毫不客气的捏上了她的脸蛋。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让你在我上面,咱们再试试。” “我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萌萌吓得脸都白了。 刚才拍CT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出结果,那个医生却跟她说了一句。 让她和男朋友玩的时候悠着点,宫外的韧带都已经拉伤了,再这么折腾有被扯断的风险。 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秦小春给李萌萌来了个壁咚,另一只手很不客气的按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我,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 李萌萌终于被吓哭了。 “啊停停停,大家都快乐的事情,弄得怎么好像我要杀了你似的。”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那……你帮我杀个人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杀,杀人?好,好!” 听说可以放过自己,李萌萌的脑袋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 “喏,就这个人,你帮我杀了。咱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秦小春打开手机,把一张照片展示给李萌萌。 照片里的人正是史家老三史中礼。 “你要杀史叔叔!?” 惊呼声脱口而出,李萌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着秦小春眯起来的眼睛,恐惧感迅速从她心底爬了起来。 “史叔叔?看来你们还认识啊。怎么,之前是他让你们来杀我和疏影的不成?” 秦小春的耳朵动了动,嘴角突然浮上了一抹笑意。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们能轻易摸进疏影的别墅。” “今天我和疏影去找史哲宇谈事,车子就被动了手脚,原来是史中礼在暗中帮你们。” “行啊,史家老三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不,不是的!” 李萌萌当即就想为史中礼辩解,秦小春猛地把头探了过去,脸几乎和她的脸贴到了一起。 “不是?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史中礼只是个办事的,整个史家都要我和疏影死?” “我,我没……” “你没什么你没!那天看在你哀告求饶的份上放你一马。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车祸没搞死我,就打算在医院动手是不是!” 秦小春一把揪住了李萌萌的衣领。 “我警告你,对我动手可以,敢动疏影一下,我杀你们全家!” “给我滚!” 说罢,他一把将李萌萌给推了出去。 李萌萌此时哪儿还有什么心思跟他掰扯是不是史中礼下的委托啊,几乎是手脚并用的逃了开去。 而秦小春再扭头时,面色也是一怔。 疏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两只眼睛里水光氤氲,拳头攥的死紧死紧的。 “你……疏影,我们刚刚……都是瞎说的。杀手是吧,这玩意儿嘴里没有实话。你,你别往心里……” 话还没有说完,疏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 “迅哥哥,教我学武吧,谁杀你,我就杀谁……” 秦小春抚着女孩头顶的长发,嘴角再次翘了起来。 这小妮子,养成了。 晚上十点,夜色KTV的三楼包厢。 龙十三皱眉看着手下送来的报告。 今天他的手下对秦小春又策划了三次暗杀。 破坏车辆、午餐投毒、街头刺杀。 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其中执行接头刺杀的杀手更是让秦小春当街卸了一条胳膊,强迫他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龙门垃圾”四个字。 如今的网络那是有多发达啊,只是半天的时间视频就传遍了。 整个龙门都成了行业内的笑话。 “头儿,我看实在不行,这一单咱们就退了吧。” 之前被李萌萌迷晕的女杀手很是忐忑的站在一边。 “这个姓秦的不但能打,还懂药理,不怕毒,没有高手的话,咱们再添多少人都是送命。” 中海这边能用的杀手是越来越少了。再动手,就要轮到她去送命了。 “退个屁,我们已经是杀手圈的笑柄了,如果真的把单退了,以后还有脸在这行混吗?” 龙十三本就很心烦了,听到手下这么说,一拳下去直接把茶几打了个粉碎。 “打不过他,就对他亲近的人下手。” “史家的丫头不能动,他不还有个外婆和表妹吗!把他们抓起来设局,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龙十三的话音刚落,包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我说这位龙门的大兄弟,你胆儿是真的挺肥啊。” 两具肢体扭曲的尸体被从门外丢了进来。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龙十三这几天都有在资料中看到的男人。 “你知道上一个敢动我亲人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吗?” “哦,看来你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第七百六十六章 老子就值五百万? “我们没去找你,你竟然敢送上门来!受死吧!” 女杀手还算挺忠心的,听到秦小春的话,第一时间挡在了龙十三面前。 两支峨眉刺从她袖管里滑出来握在手中。 可是……她的手却在不停地哆嗦,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冲上去索命,而是站在原地摆出了防守姿态。 都是同伴,那几个被干掉的杀手什么水准,女杀手最清楚不过。 她根本就不可能是面前男人的对手。 “哟,本事不咋样,还挺忠心的嘛。明知道是送死还敢上?” 秦小春吹了个口哨,伸手挑起了女杀手的下巴。 女杀手整个身子都是僵的,光滑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你,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女杀手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威胁没什么震慑力。 “长得还不错,为啥要说那么煞风景的话呢。我看你也不想死吧。话说后面那个是你们老大?” 秦小春的手指顺着女杀手的脖领子一路向下,最终勾在了领口上。 女杀手的脸色却是更白了几分。 她倒是不怕被秦小春占便宜,毕竟执行任务的时候没少和男人做那事。 她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头儿是谁。 她这出来一护,就把龙十三给暴露了。 “王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龙十三同样眉头紧锁。刚刚被扔进来的两具尸体有一个可是內炼七重的大武师,居然无声无息的就被人干掉了。 眼前这家伙或者他身后的势力显然不容小觑。 “还能怎么找到的?当然是李萌萌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别人都死了,她为什么还活着。” 包厢就这么大,一眼就全扫完了。 李萌萌此时并不在这里,春哥还有点可惜。 要知道他可是很少有不用顾及女人身子折腾的机会。 那滋味可比平日里小心翼翼的爽利多了。 “那又怎么样?” 龙十三的眼神无比阴鸷。 “你指望我活着离开后去找她的麻烦吗?” “别逗了,你不过是想看我出丑来满足你的报复心罢了。” “哦?那你有没有想过,满足我一下,你就能多活一会儿?” “那还不如直接死来的痛快一点。” 龙十三身子后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而随着这个看似无意的动作,“咣当”一声,一扇厚实的铁门落下,把包厢门封了个严实。 “哟,就这么个小破包厢,还弄点机关?” 秦小春好整以暇的用手在铁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的回音似乎在提醒着春哥它的厚度。 “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 “这屋子里有热成像触发装置,一旦我的心跳停止,换气装置里就会有毒气涌出。” “屋子里的人都要死。” “你也别想着打断我的四肢折磨我,在我牙齿里同样有一个触发开关,我有把握在你动手的同时把开关按下。” 龙十三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所谓,一副早就看淡了生死的模样。 “行吧,看来你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那我们不妨就来谈谈。” 春哥回头在龙十三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妞,把你手上那俩小铁棍扔了,坐过来。” 女杀手犹豫了一下,丢掉两根峨眉刺坐到了秦小春的腿上。 而春哥那两只咸猪手真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直接就钻到人家衣服里了。 “那个,你是负责人吧,怎么称呼啊?” “龙十三。” “十三?看来你在你们组织里还有点牌面。说说吧,打算怎么赔偿我。” “赔偿?” 龙十三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是啊,撞坏了我一辆法拉利,还把家里弄得到处都是血,我不得找人打扫么?” “是吗?说实话,你这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还是第一个找杀手要赔偿的目标。” “觉得别扭?那你就当时我问你要买命钱好了。真不知道雇主给了你多少,让你愿意搭上这么多人命。” 听到秦小春提这个,龙十三有一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五百万,他只收了区区五百万! 结果呢?得力手下死了五个,老朋友的女儿让人家给玩了。 被人家堵到只能用同归于尽保命,还要看着下属被人玩。 这五百万赚的太特娘不值了。 “五百万。” “卧槽!你们龙门穷疯了吧!老子就值五百万?” 龙十三差点被噎死,却是无话可说。 “行啦,不特娘的逗你了。其实我也有在龙门的朋友。” “今天找上门是有两件事要跟你谈。” “第一件,取消杀我的委托,以后不要再对我下手。” “我不怕你们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的送,只是觉得麻烦。” “第二件,李萌萌告诉你没有?我要你们龙门帮我杀个人。” “杀谁?” 听到这话,龙十三的心反而是稳了一些。 既然是来下委托的,那他们的命大概率是能保住了。 “有活儿我们龙门会接,杀你的任务也可以退款取消,但是有一点,我不可能拿你的钱回头去杀雇主。更不会透露给你雇主的信息。” “杀手组织的操守?行吧。那我也不问你杀我的雇主是谁了,我出一千万,你帮我杀掉味煌集团的魏庆之。” “额……” 龙十三傻眼了。 接吧,那特娘的不就是拿钱去杀雇主了吗? 不接吧,岂不是等于承认魏庆之就是雇主,出卖了雇主的信息? 姓魏的小子也太不谨慎了吧,居然被人家知道了? “怎么?杀我五百万就够了,杀他一个二世祖,一千万还要犹豫?” “我……这……” “行了行了,看你那纠结样。你拿我的钱杀了他,只要你别大嘴巴说他雇了你,又有谁知道他是你的雇主?” “算了,让那小子活着还有用。正经给你出两个目标吧。” 秦小春把两张照片丢在了茶几上。 “你在中海混,这俩货不会不认识吧。” 龙十三拿起照片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秦小春已经摆手制止了他开口。 “你要明白,这次你能活着是因为你还有用,如果你不接,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把女杀手抛给龙十三的同时,一个小瓷瓶被秦小春丢到了茶几上。 “报酬嘛,两颗小元丹。按你们杀我的价来说是足够了的。” “还有,以后别搞这种自杀装置了,屁用都没有。” “轰隆”一声,秦小春扬长而去。 龙十三看着和走廊相邻那面墙上被一拳轰出的大洞满脸都是苦笑。 魏庆之啊魏庆之,地上的祸你不惹,偏要去惹天上的…… 第七百六十七章 开门见血 书香雅肆的大门前摆满了花篮和条幅。 历经一星期的装修,史家第一家餐饮门店终于开业了。 史大纲带着一众子嗣坐在离门挺近的一桌,每人手上一碗银耳莲子羹。 一边细细品着,一边看着进门道贺的客人们。 史家老爷子已经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国际航线全面瘫痪,开辟新业务对史家来说真的很重要。 “老史啊,恭喜恭喜,你们家这是终于上岸了。”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个把白发剪成寸头精神矍铄的老男人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锦鸿地产的董事长方锦鸿。 方锦鸿的身边,一个气质优雅身材曼妙的旗袍美女挽着他的胳膊,对史大纲很礼貌的一笑。 “哎哟,老方,欢迎欢迎。你这老当益壮啊,身边又换美人了?” 同为六大势力的话事人,史大纲连忙起身迎接。 “嘿嘿,怎么,许你有位红颜知己,就不许我有了?” “这是来自武陵的名媛程雨烟程小姐。人家只是陪我老头子来凑个热闹,可不是什么我的美人。” 方锦鸿笑呵呵的给史大纲介绍着程雨烟。 后者知性优雅的模样让在场不少男人为之侧目。 而坐在史大纲身边的徐云凤看到这女人则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那天在寿宴上,她是亲眼看到程雨烟被一根冰锥穿胸而过的,最后是秦小春给她收的尸。 怎么这丫头居然没死吗? “程小姐,我看你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徐云凤起身挽住史大纲的胳膊。 “您是……” 程雨烟装模作样的打量了徐云凤一番,然后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 “我记起来了。先前在武陵韩家的宴会见过您。” “武陵韩家的少夫人似乎是您的姐妹,对吗?” “之前和楚家周家几位族长饮宴的时候还曾提起过徐夫人的风姿。” “没想到居然在中海又见到您了。” 程雨烟面带微笑的和徐云凤握了握手。 徐云凤同样微笑伸手,心里却把这小蹄子骂了千百遍。 明明是她先出的招,意思是老娘知道你的身份。 没想到程雨烟反手就是一记暴击。 和几位族长饮宴,意思就是老娘现在的身份不怕你扒。 武陵如今几乎就是秦小春说了算,他说程雨烟是名媛,那程雨烟就是名媛。 反而是徐云凤和韩家少爷那点破事要是被爆出来,史老头怕是心中不会太爽。 “老史啊,你家老五怎么样了?” 方锦鸿满脸关切的向史大纲询问了一句。 史大纲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 “老五……还没找到。” 在三天前,史大纲还接到了海兴武的视频电话,让他看了一眼儿子。 史中信人还活着,似乎被关在某处地下室。 治安所那边按照手机信号去寻人,也没有什么结果,能确定的就只有他还活着。 “哎,要不改天我组个局,你和海大福坐下谈谈。” “你们两家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之前两家火并,搞的方家在海家商场附近的地产都受到了牵连,价格大跌。 方锦鸿是真的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继续下去了。 “行吧,老方你看看什么时间合适。” 要搁在从前,史大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奈何晚上被徐云凤降着火气,白天又喝着秦小春的银耳莲子羹,脾气被压了下来。 “行,你答应就行。” “史总,方总,能给两位老总拍张照吗?” 史家的新店开业,自然也会招待些记者来帮忙宣传,其中一个看到两位大佬凑在一起,就举着相机凑了过来。 史大纲很大方的表示可以,并和方锦鸿摆了个POSS。 记者却说光是两位大佬镜头不够丰满,让史大纲四个儿子也都站在他们身后。 “好,看镜头,一二三,好勒!” 记者按下快门的同时,“砰”的一声,相机镜头破碎,一颗子弹穿透而出钻进了史中礼的眉心。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记者在相机上拍了一下,相机爆开,一股白烟把周遭三米范围全都笼罩了进去。 “老三!老三你怎么样了!来人!抓人啊!” 不久之前才死了一个女儿,史大纲连着好几晚都没睡好。 刚刚答应方锦鸿居中调解,也是存了不想再看到自家孩子出事的心思。 谁能想到老五还没救回来,老三就出事了。 抱着老三软绵绵的尸体,史大纲的吼声几乎要把房顶都给掀了。 几名保镖反应也算挺快的,见到出事,立马就冲进了烟雾中。 奈何两三秒钟的时间那记者已经没影了。 “别乱跑了,你们三个过来保护好老爷子离开,其他人……啊!” 史大纲抱着尸体哀嚎,根本就无暇指挥,作为史家智囊的史中仁第一时间开始发布命令。 然而他的命令还没下完,后腰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史中仁向后一拳横挥而出,却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女记者抽身后撤的同时,嘴角还很得意的向上翘着。 等保镖们反应过来时,女记者已经冲出了书香雅肆的大门。 “把所有人都赶开,赶紧打120。还有治安所。” 史中仁没让人追击,今天的生面孔太多了,保镖们一旦分散,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谁。 “出什么事了?” 穿着厨师服的秦小春拎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冲了出来。 看到这场景,忙不迭的冲到史中仁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这谁干的?下手这么黑?” 一把匕首此时还插在史中仁的后腰上,一滴滴黑血,沿着刃口不停往下淌。 史中信此时的脸色都有点发青了。 “王迅,你不是有药吗?快救他,只要你把他救活,我送两条航线给你!” 史大纲是真急眼了。 “老爷子,这特娘不是航线不航线的问题,刀上有毒,我手头没有解毒的药啊!” “而且看样子,他熬不到救护车来了。” “那怎么办!” “他中刀的部位是腰子,想多活一会儿,只能先把它连同伤口处的皮肉一起挖出来!” “那你还等什么!挖!” 在史大纲的嘶吼声中,秦小春低头用菜刀朝史中仁伤口处割了下去。 如果有人能从度…… 第七百六十八章 先泼为敬 “啊!你你你你杀了我吧!” 惨叫声不停地从史中仁的口中传出。 饶是性子暴躁的史家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有些胆寒。 仓促间做的手术,春哥可没有麻药给他用的。 就这么活生生的把被刀上毒液侵染的部位挖出来。 刚挖了两刀,史中仁俩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然而春哥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手指在背后一个穴位上一戳,史中仁顿时一个激灵,再次清醒了过来。 “王迅,你干嘛?我爸都要昏过去了,你怎么还把他戳醒了!” 史哲宇好歹也练过一段时间,一眼就看出秦小春是强行唤醒史中仁的。 “昏你奶奶个孙子!不懂就给老子闭嘴!” “这么大的伤口接下来会大量失血,必须保持伤者意识清醒,否则的话,很可能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给老子滚一边去!你想害死你爹不成!” 这次没用秦小春开口,史大纲一耳刮子抽在史哲宇脸上。 春哥心中暗道了一声爽,手底下的动作……更慢了。 足足折腾了五分钟,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秦小春才把被毒素侵染的组织都挖了出来。 然后装模作样的给他洒了一些药粉。 这玩意儿是能止血生肌,但是到了医院想要进一步处理,缝合血管和伤口的时候,史中仁就得再遭一次罪。 史中仁被担架抬走了,满手是血的秦小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刚才做了多难的手术似的。 程雨烟挽着方锦鸿的手臂,看向秦小春的眼神略有些幽怨。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食指上有一个小口子,此时还有血丝在往出溢。 那是刚刚秦小春从厨房冲出路过她时用菜刀割的。 以史家的财力,史中仁八成是不会因为少了个腰子就死掉的。 可是获得性免缺症却能让他之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王迅!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的店里会有杀手!” 史哲宇已经憋了半天了,看到他爹被抬走,一把揪住秦小春的衣领就要想把人从地上揪起来。 “史哲宇,你发什么疯!” 同样穿着厨师服在旁边站了许久的疏影见史哲宇动手,抢步上前推开了他。 “史疏影!你才发疯!三叔死了!我爸残了!我问他要个解释怎么了!” 史哲宇一向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今天也终于绷不住了,当众吼出了她的全名。 “史哲宇!你这条疯狗!我和迅哥哥一早就在厨房忙活,外面不都是你们照管的吗!” “要不是听到枪声,我们都不会出来!” “现场是你们布置的,员工是你们招募的,请帖是你们发的!” “现在出了事,屎盆子就要往我们脑袋上扣了是不是!” 以往在家人面前温柔乖巧的疏影此时赫然变成了一头护犊子的母狮。 拦在二人之间对史哲宇一阵咆哮。 “够了!” 眼见着史哲宇还要还嘴,史大纲发出了一声怒喝。 “哲宇,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们史家一直都是个团结的家族。” “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这么猜忌别人!给我查,那两个记者是什么来头!” “我要把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碎尸万段!” 史大纲眼中含泪,脑门子上的青筋都快爆了。 好好的一场开业宴,两个儿子一死一伤。 老头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一张嘴就喷了一口血出来,俩眼一翻倒在了徐云凤怀里。 现场又是一片纷乱。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今天的开业庆典是搞不成了。 为了安全起见,史家人集体离场,留下二爷史中义为后续过来的客人进行解释。 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里,除了员工外,就只剩下秦小春、疏影和史中义三个。 秦小春弄了几个菜让史中义吃点。 可饶是面对这些佳肴,史中义依旧提不起半点精神。 “疏影,小迅,你们说咱们家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 喝了口酒,史中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疏影抿着嘴,坐在对面的父亲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见过他高兴的样子,也见过他暴怒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如今天般颓废的样子。 “爸,你别这样,可能……最近咱们家运气不好吧。” 第一次,疏影安慰起了自己的父亲。 “运气不好?史家人火力旺盛,按理说运势应当是很好的。”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出现,然后史家的运气就变差了?” 秦小春倒是没有安慰,而是给史中义分析起事情的原委来。 “特别的人和事?” 如果这话是被别人提起来的,怕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秦小春了。 可是他把这话提起来…… “徐云凤?” 徐云凤几乎是和秦小春前后脚到的中海。 史家兄弟几个在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娘们。 自家老爹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初哥,怎么就会被这个娘们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只不过这位徐阿姨好像真是挺背运的。” 先前在史哲宇的生日派对上他们已经说过了,秦小春是徐云凤女儿的同学。 所以他对徐云凤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徐阿姨早前自己开了一家饭店,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垮了。” “然后跑去楚州,和当时的楚州一霸,南林寺出身的范长明搞到了一起。” “那范长明是修佛的,也不知道徐云凤用了什么法子,把佛爷都给弄动心了。” “后来范长明被人里应外合整垮了台,自己也被斩杀在婚宴上。” “再往后徐阿姨又去了武陵。游走于几个大家族之间。” “她女儿还跟了当时武陵第一家族周家的小少爷,也是我另一个同学周彬。” “然后武陵几个大家族相继遭殃,她又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中海……” 秦小春没有再说下去。 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徐云凤就是一盆祸水。 史中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兄弟对这娘们的底细自然也粗略摸过。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被秦小春一串,这娘们还真有点丧门星的感觉。 “你是说……史家最近的不顺都是这个女人搞的?”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今天的刺杀……咱们的店开起来对谁最不利?” “魏家?他们敢对我们史家动手?” “那谁说得准呢,毕竟现在史家元气大伤,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机会。” “至于我那位徐阿姨和他们有没有勾结……想分辨也容易。” “现在史家往陆上发展势在必行,医药和餐饮是我们目前最稳的两条路。” “如果徐阿姨和他们有勾结,必然会反对我们搞这些的。” 秦小春可以肯定,徐云凤回去以后绝对会在老头面前给他泼脏水。 那么……春哥就来个先泼为敬好了。 第七百六十九章 徐云凤破防了 “监控调出来没有?一定要把那两个杀手给我揪出来。” 医院的手术室外,史大纲看到史中义来了,立刻黑着脸问了起来。 “调出来了,我发给手下人让他们去调查了。结果……” “那两个杀手一个是沪上日报的赵飞,一个是申城早报的张珊。” “手下的人去这两家报社核实了一下,结果发现赵飞被人打晕丢在了报社的厕格里。” “张珊则被人用一种很岛国的姿势捆好丢在文件柜里。还给她弄了几个玩具。” “这两个人应该并不是凶手,而是被凶手借用了身份。” 史中义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调查到的结果。 下一秒钟,老头子的大耳瓜子就抽到了他脸上。 “废物!都是废物!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帮子废物!”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老头子的暴脾气终于又冒出来了。 “爸,这也不能怪二哥……” “我说他没说你是不是!” 史大纲一把揪住史中智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不是爱插嘴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到底是谁干的!” “我,我不知道啊……” 史中智的脸色同样黑的可以。 “大纲,别这样。你这不是难为孩子吗?” 徐云凤上前抱住了史大纲扬起的胳膊。 史大纲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手放了下去。 史中智苦笑着对徐云凤点点头。 这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这女人还不错。 “给我动员一切力量,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我们史家纵横中海这么多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史家人从来都不怕和人开干。 只是这刺杀来的不明不白的就真让人很头疼了。 有力气他都没地方使。 “爸,你说会不会是海家?” 史中义小心翼翼的列出了一个目标。 “也有可能是魏家。要不……咱们就当是他们干的?揍就完了!” 史中智咬着牙也发狠了。 他这是想学大国间搞蘑菇绑架那一套。 我家被袭击了是吧,找不到凶手是吧? 行,我就打你们几个。 要么你们帮忙一起把凶手找出来干掉,要么老子挨了揍就继续揍你们。 然而史中智的话音刚落就又挨了老爷子一耳刮子。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大哥出事了,全家就凑不齐一个脑子了是不是!” “揍揍揍,你现在揍的起吗!” 史大纲快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了。 远洋航线的货物要么损毁要么严重延期,面对巨额的赔偿,史家的经济状况已经捉襟见肘。 这年头就算要搞家族火并也是要钱的。 真往死了磕,人家花大价钱请来高手,你没钱请,那你就只能等死。 “把家族里的供奉全请出来,贴身保护我和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安全。” “等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大纲,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徐云凤扯了扯史大纲的衣袖,一脸的欲说还休。 “云凤,你想到什么就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嗯……那我就说了。大纲,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一个人出现之后,原本稳固坚挺的史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徐云凤是受老乞丐的指派到中海来对付秦小春的。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然而如今的秦小春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甚至在对方报假名字之后还要悉心替对方遮掩。 这让徐云凤憋屈到了极致,眼看史家急转直下,再不利用一波,怕是就没机会了。 “你是说……” 史大纲皱着眉,似乎明白徐云凤所指的是谁,只是并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嗯,也许……把这个人赶走史家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徐云凤用力点了点头。 “小妈,你别这么说。你来家里以后老爷子的身体和脾气都好多了。” “可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会那么迷信的。你就安心陪老爷子吧。” 史中义在旁边语重心长的接了一句。 “可是……等等,你说什么?安心陪老爷子?” “你,你是说,我?” 徐云凤被整了个大睁眼。 “对啊,不然呢?非要说谁来了以后史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就只有小妈你了。” 史中义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你确定是我?” “不然呢?小妈,咱家出事不就是从你来了开始的吗?” “不,不是还有王迅吗?就不能是他要害史家吗?” “今天也是他的饭馆开张才出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先想到的是我?” 徐云凤让史中义一句话给整破防了。 “可是……如果不是王迅出手,老爷子和哲宇那晚就死在海兴武手上了。” 作为第一个和秦小春接触的,史中智也出来接了一句。 徐云凤被噎的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没错啊,秦小春要害史大纲的话,那天干嘛还救他的命啊? 以那小子的本事,趁乱一顿乱杀,最后都扣在海兴武头上是完全没问题的。 “好啦,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王迅,史家能不能上岸,都还要靠人家。” “这里面他都占了不少股份,史家过不好,对他有什么好处。” 打从进入史家开始,这是徐云凤第一次被史大纲训斥。 “可是明明就是他……” “够了!”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云凤的脸上多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火辣辣的痛感让徐云凤的心凉了半截。 想靠史家来对付秦小春怕是不成了。 也许是时候寻找下家了。 中海拥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 持续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后史中仁终于脱离了危险。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后第一时间向史家人询问对史中仁急救的人在哪里。 徐云凤阴阳怪气的问是不是急救处理不当把史中仁搞坏了,结果被大夫横了一眼。 他说急救者刀法极其精湛最大程度的保护了病人的身体组织。 唯一的问题就是后期处理时用的药粉效果太好了。 他们动手术的时候部分创口位置已经止血生肌,不得不进行了刮治后才开始手术。 末了,大夫还询问了一下那药粉到底是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药,想买一些。 这话一说不但证实了秦小春没有害史家人的心思,还证明了他的药有多大的商业价值。 至于史中仁,伤口处理好了,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内脏受到毒素的侵害,一时间还没法完全祛除。 运气不好的话下半辈子都要虚弱的在床上度过了。 听到史中义“不经意”发给疏影的现场消息。 秦小春乐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第七百七十章 打死你个龟孙 书香雅肆的刺杀事件影响很大,整个中海都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海家和魏家,直接进入了战备状态。 史家那帮疯子的德行他们是太了解了。 史哲宇守在史中仁的病床前,不停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大腿。 从小,他就是家族中最幸福的孩子。 别的兄弟姐妹们整天被叔叔打得哭爹喊娘,就连最受宠的疏影也少不了挨揍。 可他不用。 记忆中父亲每天都是慈祥和蔼的。 不管他捅了什么篓子,父亲都会出面帮他摆平,最多就是教训一句“以后不要调皮了”。 如今父亲躺在病床上,他有一种惶惶之感,好像头顶那片天空随时都会砸到他头上。 “老二,你这几天就着手把老大管理的产业接过来吧。告诉老四一声,药厂那边的建设要加紧。” 史大纲站在病房的窗边,看着第三天都还没醒来的儿子,疲惫的脸上满是阴云。 “爷爷,我爸管的产业……要交给二叔吗?” 史哲宇听到了老头的话,心中多少有些不愿意。 哪怕史家很团结,但是他一个纨绔要用钱的话当然是从自己家里拿方便。 问二叔要的话多少会有些别扭。 “你爸现在这个样子,没法管了。哲宙还不够稳重,让他接管这么大的摊子我不太放心。” 老爷子给出的解释让史哲宇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人家皇帝老儿家继承点啥都是长子优先。 自家爷爷倒好,连提都没提他一句,直接就哲宙不行了。 “爷爷,我也可以的。我从小就经常看父亲处理那些东西,你把产业交给我吧。” “你?” 史大纲苦笑着摇了摇头。 “哲宇,你虽然是我的长孙,但你也是最不适合继承家业的。” “你的脾气过于暴虐了,做事不计较后果。有爷爷和你爸在,你怎么折腾都行。” “但是你要当家的话,这个家,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你败掉。” “不会的!爷爷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会做的比哲宙差的!” 在这煎熬了几天,史哲宇的精神已经到了临界点。 听到老头这话,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开始泛红。 “干嘛?你个吃干饭的败家子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史大纲眼珠子一瞪,几天没和徐云凤做那事,他的火气也旺得很。 “动手就动手!我爸管理的产业就应该是我的!凭什么交给别人!” 史哲宇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就朝老头丢了过去。 “咚”的一声,苹果砸在老头脑门上,硬是把史大纲砸的一个踉跄。 “逆孙!你要造反啊!” 史大纲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自从他爹死了以后,就只有他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隔辈的小兔崽子打他了? 老头抄起病床边上的输液杆兜头盖脸对着史哲宇就是一顿抽。 史哲宇只有一只手能用,面对魁梧的老爷子只有举着右手的石膏挨打的份。 也就在这爷慈孙孝的光景,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秦小春拿着一件“黄马褂”和一个带着兔子耳朵的黄色头盔走了进来。 看到病房里的乱战,就连他这始作俑者都蒙圈了。 “老爷子,大堂哥,你们这是干嘛呢?”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王迅!” 苹果扔出去之后史哲宇就清醒过来了。 见到秦小春进门,他豁出去后脑勺让老爷子敲了两下,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到了春哥身后。 “帮帮帮我劝劝老爷子。” “你给我让开!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龟孙!” 史大纲都杀红眼了,见秦小春挡在中间,一输液杆就朝春哥脑袋砸了下来。 春哥那是多机灵啊,闪身躲开的同时把手上的黄色头盔套在了史哲宇的头上。 “咚”的一声,输液杆结结实实的敲在头盔上。 史哲宇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窝蜜蜂似的嗡嗡直响。 老爷子又是一家伙,把输液杆打折都嫌不解气,上去又踹了他一脚才算被秦小春给拦下来。 春哥心里都快笑翻了,只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老爷子,老爷子您消消气,啥事啊,给您气成这样。” “再把身子气坏了,史家的麻烦可就真大了。” “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打死这个龟孙不可!” 老头见到史哲宇畏畏缩缩的样子,火气更大了。 “别别别,老爷子,别这么说。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喊他龟孙对您自己也没好处。” “我……去你奶奶的物理学!” 老头硬是让秦小春一句话给气乐了,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 “啊对对对,他奶奶的物理学。哎,徐阿姨不在吗?” 秦小春陪着笑,装模作样的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 “不在,她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样啊,挺久不见了,我还挺想她的。那啥,老爷子,这个给您,我新炼的解毒丹。” “虽然不知道大爷中的什么毒,但应该有点作用吧。” 秦小春把一个瓷瓶递给史大纲,老头看到他的药,眼珠子就是一亮。 忙不迭的接过给史中仁喂了下去。 解毒丹入口不到三分钟,原本平静躺着的史中仁突然咳嗽了起来。 被子上被他喷的满是腥臭的黑色墨点。 饶是史大纲的火气未消,也对秦小春挑了个大拇指。 这显然是毒素被排出来了。 “老爷子,解毒丹是我新研制的,可能有些副作用。千万不要喂多了。” “三天吃一粒就行。” 秦小春一句话分了两半说。 前半句是正常的。 而后面半句是以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功法吐出来的,并没有让史大纲听到,而是单独说给了史哲宇听。 史家爷孙俩都不是高级修行者,显然没听出话里的猫腻来。 “大爷的伤我心里有数,只要毒解了,调养一下问题就不大。” “大堂哥,你也别在这里惹老爷子生气了,跟我干活去。” 目标一已完成,秦小春把手里那件“黄马褂”丢给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史哲宇。 “干活?干什么活儿?需要我帮你进货?” 史哲宇有点蒙圈,餐馆现在根本没什么生意,之前进的食材都还没用完吧。 “不是进货,是送货。” “为了咱们的生意,你从今天起要化身外卖小哥,跑遍整个中海。” 第七百七十一章 史家的痛点 “你说什么?让我送外卖?” 史哲宇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那不都是底层那些屁民才干的事情吗? 他堂堂史家长孙,怎么就沦落到要去送外卖了?这要让圈子里的人知道了,他的脸往哪里放? “对啊,就是送外卖。” “咱们好不容易搞个餐厅,打算抢餐饮业这块蛋糕。” “结果一开局就被算计了,不得做点补救吗?” “咱们这个外卖啊,不是别人下单咱们就送,是主动出击的送。” “而且送的还必须是高端人群。” 秦小春一边说,一边强行把“黄马褂”往史哲宇身上套。 “就像大堂哥这样的高端人群会吃来历不明的外卖吗?” “当然不会了。” “所以必须得有一个分量足够的人给他们送去才行。” “史家现在最有分量的,除了老爷子和二爷四爷,就是大堂哥你了。” “你不送谁送?” 秦小春这番话,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史哲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小宇,你配合王迅,赶紧把餐饮的生意搞起来。” “你爸被人害成这样,我们一定要报仇。” “而报仇最重要的就是钱,你懂吗?” 史大纲在一边听了半天了,见史哲宇还在犹豫,上来就是一脚。 史哲宇哪还敢多嘴啊,乖乖套好黄马褂,跟秦小春一起离开了病房。 到了医院停车场,史哲宇蛋疼的发现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作为中海的顶级纨绔,他就算去送外卖也得单手开法拉利吧。 然而秦小春给他准备的却是一辆神剧中鬼子经常开的那种挎斗摩托车。 车屁股后面还竖了一根杆子,上面挂着大红色的条幅,写着“书香雅肆开业大酬宾”云云。 更夸张的是挎斗上还喷着他的脸部特写,旁边用醒目的红字喷着“中海顶级纨绔为您送餐”。 那一瞬间,史哲宇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 奈何技不如人,还是被秦小春按在了车斗里,把一个保温箱丢给了他。 保温箱里已经装了几份打包好的食物。 秦小春一脚油门下去,就把挎斗摩托开了出去。 “王迅,咱们先去哪儿啊?要不晚上再去吧,圈子里的人我认识不少,但是中午基本都不会回家吃饭的。” 微凉的秋风迎面吹在脸上却是火辣辣的,史哲宇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这车型本就少见,车身喷涂的又那么拉风,俩人瞬间就成了整条街最靓的仔,狗路过都要多看两眼。 更让史哲宇绝望的是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他居然看到了南星大厦。 南星集团是中海头号娱乐大鳄。 除了开有夜店之类的场所外,更是有自己的直播公司和影视公司,旗下艺人数百。 每天光蹲在南星大厦门口等着抓拍的狗仔就有几十个。 秦小春就这么带着他大咧咧的停在了南星大厦门口。 “喂,你们什么人?这里不准停车。” 守门的保安见一辆挎斗摩托停下,立刻出声呵斥了起来。 秦小春扭头看看史哲宇。 按照偶像剧的程序,上门送餐遭遇狗眼看人低的保安,纨绔大少应该挺身而出。 满脸强势的一顿呵斥,教他们如何做人。 然而,史哲宇并没有,他的脑袋垂的都快钻进保温箱里了。 看到这一幕,秦小春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放在从前,以这货的暴虐性子怎么可能做缩头乌龟? 最近发生的事情显然是把他打击惨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大堂哥,赚钱嘛,不磕碜。来。” 秦小春从车上跳下,架着胳膊把史哲宇从挎斗里拽了起来。 “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谁?” “史家的大少史哲宇你们也敢赶?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看门的保安被这秦小春吓得一哆嗦。 史哲宇啊,那可是纨绔圈子里有名的活阎王,连人家骆驼国公主都敢往死弄的狠人。 “各位娱乐圈的朋友们,麻烦大家帮我们宣传一下。” “钩沉海运旗下书香雅肆药膳坊正式开业,欢迎各位上流人士莅临品尝。” “本店限时推出顶级纨绔送餐业务,凡在本店订餐者,可享受钩沉海运少东家亲自上门的尊贵服务!” 秦小春用力扳着史哲宇的肩膀,让他扭头面对蹲在大厦对面的狗仔们。 那帮狗仔先是蒙圈,然后就一个个把相机对准俩人疯狂的按下了快门。 中海第一纨绔送外卖,这火爆程度可绝不比小明星的绯闻差。 “王迅……够了吧?咱们赶紧进去吧。” 史哲宇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以前上个新闻他还洋洋自得的。 可是今天这新闻上的,对他来说无异于公开处刑。 “着啥急,多好的宣传机会啊。” “大堂哥你得知道,这种机会在你们史家老祖创业的时候,根本就是求都求不来的。” “咱们现在有,可千万不能浪费。” 秦小春搂着他的肩膀,硬是在门口站了三分钟才进了大楼。 临进入之前,他还拿了一盒凉菜请狗仔们尝尝味道。 并且很自豪的告诉他们这是中海第一纨绔史哲宇史大少亲手烹制的。 就这样,在秦小春的陪同下,史哲宇拎着个餐盒走进了南星大厦。 “叮咚”,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两个女人。 秦小春乐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碰到了熟人,年纪稍大一点的那个不就是聂倩倩的经纪人王姐嘛。 王姐也是一愣,不过并没有说话。 和王姐站在一起那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却是看了史哲宇两眼,拿腔拿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公司里放啊?这么大的穷酸味,恶心死了。”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史哲宇憋屈了一路,如今居然被个娘们骂穷酸,他是再也忍不住了,扬起餐盒就要砸到女人脸上。 然而秦小春的动作却快了他一筹。 单手托住餐盒,用身子把史哲宇顶到电梯角落,恶狠狠的盯着他。 “史哲宇,给老子把你的臭脾气收起来!” “史家现在没钱了,我们要赚钱报仇!” “你的脑子要是不能清醒,老子就打到你清醒!” 说话的同时,秦小春狠狠在史哲宇的脚面上跺了一下。 史哲宇疼的龇牙咧嘴,牙齿都要咬碎了。 “怎么,一个臭送外卖的还说不得了?” 年轻女人显然并不认识史哲宇,看到他竟然想动手,愈发阴阳怪气了起来。 “闭上你的臭嘴!” 王姐一巴掌抽在年轻女人的脸上,很恭敬的对史哲宇道了歉。 史哲宇的火气这才稍稍消了一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王姐拉着那女人走出电梯时眼里全是八卦的光芒。 作为一个八面玲珑的老经纪人,她瞬间就抓到了秦小春话里的重点。 史家没钱了。 第七百七十二章 史大少怕是个傻子 “喂,咱们赚钱就非要这样吗?” 只有两人的电梯里,史哲宇的眼角都要瞪裂了。 这一路过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不,还不如猴子! 看猴子还得花钱呢。 “大堂哥,说啥呢?我都跟你说了,赚钱嘛,不磕碜。” “再说了,这一路过来我不是陪着你一起嘛,有什么的。” 秦小春说的那叫一个轻松。 “我跟你能一样吗?认识你的有几个?我是中海顶级的纨绔,我……” “哎呀,需要的不就是这个嘛,不然那些品牌为啥请明星代言?” “你信我,只要咱们能把餐饮做起来,你就是史家最大的功臣。” “到时候就算大爷身子骨不行了,史家的家业也肯定是要让你来掌管的。” 秦小春的耳音那是有多好啊?进门之前就听到爷孙俩的对话了。 史哲宇嘴角狂抽,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想起史大纲的话,史哲宇就有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 作为长子长孙,他不比任何人差。 “叮咚”,电梯停在十五楼。 收拾好心情的史哲宇做了个深呼吸走了出去。 作为领导办公的楼层,十五楼正对电梯有个秘书台。 坐在里面的女秘书看到史哲宇的黄马褂,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耐烦的模样。 好在张口驱赶之前,她看清了史哲宇那张脸,职业化的笑容立刻就挂在了脸上。 “史先生您好,请问您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找一下你们董事长。” 史哲宇第一次送外卖,也不知道该咋说才好。 “对不起史先生,董事长今天不在公司。” “那你们总裁呢?” “总裁上周就去米国考察了。也不在,现在的话,只有赵副总在。” “只有个副总?算了,那我们改天再来吧。” 史哲宇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听到只有个副总在,顿时就没了兴趣,当即扭头就要离开。 “改什么改!” 秦小春很不客气的一个爆栗敲在了史哲宇的脑袋上。 转头对着女秘书点头哈腰的卖起了笑。 “美女,没关系的,副总在也可以,麻烦您帮我们知会一声。” “额……好吧。” 女秘书都看愣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敲史哲宇脑袋的。 而且史哲宇挨了敲还没发怒,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 秦小春立刻就被她划到了不能惹的范畴之内。 女秘书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得到了赵副总的许可,把他们两个带到了副总办公室。 迎上来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御姐。 她的长相并不惊艳,但很耐看。齐肩的乌发显得很是干练。 一米七六的身高让她拥有一双极其完美的长腿。 不知为何,黑色的丝袜上破了几个洞。 看起来非但不凌乱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只不过这位赵副总的精神似乎有点疲惫。 “二位好,我是南星集团的副总裁赵默。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二位。” 赵默伸出手来分别跟两个人握了一下。 史哲宇的眼底有一份难以掩饰的不耐烦。 在他看来,南星集团的副总根本就不配让他亲自送餐上门。 “赵副总好,我叫王迅,是书香雅肆的主厨。” “刚才听秘书说只有副总在,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美人,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漂亮话又不要钱,春哥张嘴就是一顿捧。 “王主厨太会说话了,不知道您和史先生到我们集团来有什么事呢?” “哦,这个嘛……” 秦小春故意看了一眼史哲宇。而史哲宇就好像没看到他的眼色一样,侧着头不接话。 这一幕自然全都落在了赵默眼里。 “那什么,赵副总,我们新店开业,这不是那天宴请被人搅黄了嘛。” “所以就做了一些外卖,请各位尊贵的客人品尝一下。” “如果您觉得味道好,可以帮我们传传名。” “哦,可是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赵默的语气开始变得职业化,毕竟尊重这种事情是相互的。 “啊,这个您放心,我给您准备的是一道清淡的小菜。” 秦小春一边说,一边打开餐盒。 里面装的是一道很清淡的青瓜烧双菇。 旁边的隔断里还有一个盖着盖子的汤碗。 “赵副总,您尝一口试试,这个很清爽的。” “美容养颜,很适合帮助熬夜过后的女性提神排毒。” 双手把漂亮的象牙雕花筷子递给赵默,秦小春拿起隔断里的汤碗托在手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用真气隔着碗在给里面的东西加热。 “好吧,王主厨都这么说了,我不尝一口就太不给面子了。” 赵默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黄瓜放进嘴里。 本来她对外卖的菜是不抱任何期待的,仅仅是给一个面子罢了。 可是这一口下去却发现黄瓜并没有被焖软的迹象,反而是爽脆可口。 不但味道不错,吃下去以后,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门。 最近公司事务又急又多,她昨晚就在休息室睡了两个小时,精神很是疲惫。 这一口下去,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就连身体上的疲乏都减轻了几分。 “唉,这个味道很不错啊。那个是有汤吗?” 赵默又夹了一大筷子送进嘴里,美目盯上了秦小春手里的汤碗。 “您先吃,这个不着急,是饭后喝的东西。” “是嘛,那我还真的有点期待。” 赵默说着,低头一口口吃起菜来。 作为外卖,这一份的量其实有点小。 但是对一个女白领来说,却是恰到好处。 吃掉最后一块蘑菇,赵默满足的吐出一口长气,精神状态和初见时比已经换了一个人。 秦小春见她吃完了,这才拧开汤碗的盖子放到赵默面前。 生姜、红枣、枸杞、红糖。 史哲宇看的有点懵。 这竟然是一碗红糖水。 赵默也懵,不过很快,她脸上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端起汤碗抿了一口。 很神奇,折弯红糖水不烫,也不凉,是那种刚好能入口的热度, 暖融融的感觉一路流向小腹,让她忍耐了许久的轻微疼痛在这股暖流之下彷如雪遇春阳,消失不见。 “王主厨真是有心了啊。相信书香雅肆在你的带领下,一定能大火的。” 赵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史哲宇,史家这位孙少爷怕是个傻子。 什么找董事长找总裁,这位主厨就是奔着她来的。 功课做的是真细致。 这样的人不发财,谁发啊? 第七百七十三章 你在训狗吗 史哲宇更不爽了。 那个叫赵默的娘们显然对菜品很满意。 可是她全程都只对秦小春笑脸相迎,和他史大少说话的时候就是一脸礼貌性的笑容。 凭什么啊? 堂堂中海第一大少凭什么被一个外来的小子给比下去? “喂,下一份让我送,你别说话。” 再次坐上挎斗摩托车,史哲宇在该死的好胜心的驱使下对秦小春下了一道“命令”。 “啊?大堂哥你想开了?咱们下一站可也未必能碰到正主。” “那有什么,就算不是正主我也能让他把菜吃下去。” “那……行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秦小春笑了笑,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取悦客户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能这么轻松拿下赵默,是因为他有程雨烟。 学姐现在在上流圈子混的风生水起,在昨天的一场酒会上,她和赵默有过接触。 才知道最近南星集团是这位副总当家,且她没休息好还来了例假。 可是你史大少能知道什么? 另外,按照秦小春制定的路线,下一家可是送命题。 “吱呀——” 摩托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一栋大厦门前。 大厦顶上挂着四个大字:龙王渔业。 “呐,大堂哥,这家交给你了,我全程闭嘴。” 秦小春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锁的动作。 史哲宇撇了撇嘴,从保温箱里拿了一份外卖率先走向大厦门口。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门口的保安很有礼貌的把人拦了下来。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给你们总裁送个外卖。 史哲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都懒得看那保安。 龙王渔业的龙家和他们史家是世交,他还能办不好?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大厦有规定,不允许外卖员进入。” “要不这样吧,您告诉我外卖是送给谁的,我替您送上去。” 尽管保安说话非常客气,史哲宇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你是新来的还是瞎了眼了?连我都不认识?” “老子是史家大少,你们总裁的……喂!那个人为什么能进去!” 史哲宇刚呵斥了一半,突然发现一个同样穿着黄马褂的外卖小哥从他们身边走过,毫无阻碍的进入了大厦。 “额……好吧,史先生,龙王大厦其实并不禁止外卖员进入,只是总裁下过命令,禁止你进入。” 保安吐了一口气,一副“我不装了”的表情。 “你说什么!” 史哲宇眼珠子都红了,当即就要扬起拎着外卖的左手去抽那保安。 结果手还没抬起来就被春哥一把攥住了腕子。 “大堂哥,冷静,你找打不要紧别把餐弄撒了。” 史哲宇的脸蛋子又一阵疯狂抽抽,神特娘的找打不要紧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在找打了? 老子好歹也练过,就算一只手收拾个普通保安也没问题行不? “送外卖嘛,别说得罪客户了,你超时了都要受罚的,得跟人家好好说。” “你得带入进这个角色,以后你就是咱们连锁店的形象大便,额,不对,形象大使。”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咱们店懂不懂?” “我的宣传策划绝对没问题,如果搞砸了,你自己去向老爷子请罪哈。” 秦小春说完,松开手,给了史哲宇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史哲宇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把他升腾而起的火气压下去……一半。 硬是到了一个可发可不发的程度。 而这种感觉才是最难受的。 “好!” 最终史哲宇狠狠跺了下脚,转过头来硬挤出个笑脸面对向保安。 “我说兄弟,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把外卖放在地上,史哲宇单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给保安。 “兄弟,我知道刚才是我不会说话,你行个方便放我进去吧。这事真的对我挺重要的。” 保安都被弄傻了。 能精确拦下史哲宇自然是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的。 而眼前这位在做的,显然是他所知道的史哲宇不会做的事情。 “额……史少,真不是我针对您,这个确实是总裁吩咐下来的。” “之前史少的生日派对,总裁其实也去了。结果……” 保安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尬笑了一下。 史哲宇回想起过生日那天,不由得单手扶额。 龙王渔业的总裁龙傲霜是中海有名的美人。 之前史哲宇对人家死缠打烂,甚至还用过威胁的手段想让人家跟他在一起。 而在生日派对上,他对孙澄大献殷勤,几乎就是公开追求了。 这场面让龙傲霜撞个正着的话……可不是不能让他进去嘛。 “兄弟,要不你帮我跟上面说一声,就说我是真的有事来找龙总。” “史少,这个真不行。要不……这个兄弟跟您一起来的,有要紧事的话,您让他上去?” 史哲宇那个火气啊,憋得都有些嘴歪眼斜了。 最终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小春。 纨绔了半辈子,放纵了半辈子,他一直都很任性。 只有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急,想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让爷爷知道知道他并不是只会捣乱只会拖家族后腿的废物。 “王迅,要不……你上去?” 史哲宇妥协了。 “那……好吧。大堂哥,你千万不要跟人家小哥起冲突,这家就交给我了。” 中海六大势力,基本上都交过手了,还就唯独这个曾经和史家最亲近的龙王渔业他没碰过。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大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拎着餐盒走进一楼大厅,秦小春正想去前台询问一下总裁办公室在几楼。 结果视线却被坐在旁边一张沙发上的OL丽人给吸引住了。 那位OL丽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秦小春,看他发愣,满眼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 “臭弟弟,发什么呆呢,过来让姐姐看看。” “我说坏姐姐,你在这里上班吗?” 没错,OL丽人就是秦小春到中海后认识的第二个女人。 随手送了她两条赌船却至今都不知道她名字和身份的那个女人。 “上班啊,算是吧。你呢?跑到我们门口来训狗吗?” 坏姐姐端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致的看着玻璃幕墙外满脸郁闷坐在摩托车上的史哲宇。 秦小春有一种感觉。 这女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