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的生活有经验》 第一章 开局百万经验值,我于人间已无敌! 【经验值+3】 一道突兀出现又很快消失的字幕条,让刚炒好一盘酸辣土豆丝的男子顿时叹了口气。 “哎,又减少了!再这样下去,记忆中仅有的那点东西都要被薅光了!” 诚然,有挂可用,生活乐无边! 然而,对于一个外挂拥有者来说:能躺平,谁特么愿意卷啊! 来到这个世界已然有近半年时间,余成从最初得到金手指时的狂喜,到如今的沮丧,全都是因为这亿点点东西。 什么东西? 经验值! 话说,余成的外挂挺接地气的。 只要他按照正常轨迹生活下去,每做完一件事,都有经验值可得。 从洗脸刷牙,到烧火煮饭,乃至几乎干任何事都有经验值可得。 而这些奖励的经验值又会化为通用经验值,可以任由他投放在需要的技能上。 试问,这么爽的外挂,谁能抵挡得住诱惑? 余成也挡不住。 靠着新手大礼包奖励,不,应该说是意外穿越补偿的一百万经验值,他直接就往大了搞。 哦,忘了说明一下,这个世界大家都熟悉——红楼世界。 穿越红楼世界,有百万经验值傍身,让你任选技能使用,请问你选择什么? 跟同人文中的前辈学习? 比如: 往练武方向靠? 无敌体魄战神再现,投军杀敌,因功封爵? 又或者从文? 经史文章浑然于心,科举入仕,权倾天下? 当然了,顺手收取金陵十二钗啥的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然而,小说不是现实,没那么多想当然。 余成,嗯,应该说他这幅身体的已故老爹,就是从战场上回来的。 听原主老爹私下里讲,上了战场,不是你杀了多少敌人就有多少功劳。 嘿,想啥美事呢! 连饷银都得克扣的古代,你一个大头兵走了狗屎运杀几个敌人,还妄想会有多大功劳? 上官一句:咋?没有同袍的帮助,你一个人就能打胜仗啦? 顶多分配点三瓜两枣给你。 还别说,分润功劳的事,可以算是潜规则,你不答应就有用? 你再强,再能杀敌,还能推翻整个圈子墨守成规的东西? 敢跳腾? 行啊,随便派个必死任务,就能让你吃个哑巴亏! 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再多的功劳,顶多随手打发点银子给你,这已经是发善心了。 当然,要是你足够厉害,能一人破万军,那另当别论! 即便如此,古代的这些个食肉者没一个简单的,一不小心就让你家破人亡。 至于读书科举,啧啧,那里面的道道更多! 全天下的聪明人都在朝廷里,不比战场上跟敌人拼命危险少。 余成本就是个咸鱼摆烂的性子,但凡涉及到耍计谋,搞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事,他就抓瞎。 故而,余成选择了最优方案! 什么方案? 当然是修仙嘛! 以成仙为最终目的,坐观人间风云变幻,我自逍遥自在! 都成仙,不,是修仙了! 这中间有点子超凡手段,再有悠长的寿命,想想都觉得美! 余成也是这么做的! 直接确认加载修仙技能后,现实给他开了个玩笑。 神特么知道为啥明明他想要的修仙,最后怎么会变成修道? 而且每一次升级需要耗费的经验值还多到爆。 修道不比其他技能,不是按入门、小成、大成、圆满这样划分,而是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五大境界。 炼谷化精阶段,起步就是十万经验值才能满级。 炼精化气阶段,到满级变成需要三十万经验值。 炼气化神阶段,到满级需要六十万经验值。 练神返虚阶段,到满级需要一百万经验值。 炼虚合道阶段,到满级需要一百五十万经验值。 一看到修道需要三百五十万经验值才能升满级,余成当即就想打退堂鼓! 开玩笑,不能直接满级的技能,要来有何用? 没来由的给自己添堵不是。 然而,这狗屁金手指居然告诉他,只有先将修道给练到满级才能开启下一个技能。 说是什么干一行,爱一行,专精一行! 余成当时就差点吐血了! 你这也没提前说明啊! 然而,想反悔? 没门儿! 形势比人强,不能反抗,只好学着享受了! 就这样,靠着初始百万经验值,在加他刚穿越醒来时洗脸的一点经验值,直接就成了练神返虚境界的修道大佬。 没错! 直接就成了! 加了经验值后,仿佛跟你亲身经历过一般,瞬间度过那悠久漫长的修道生涯! 这就是开挂的好处! 到了这个时候,余成才发现,哪怕他不会打架,跟人单挑,乃至人数不太多的群殴,都不在话下! 他已于人间无敌了! 不得不说,修道还是很有前途滴! 否则,你当古人都特么脑子有病? 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给自己找罪受? 修道有啥好处? 余成凭什么觉得自己无敌了? 嘿,余成如今已然是练神返虚境界大佬,当然知晓其中奥秘啦! 比如说,炼谷化精让他身体健康,免疫力强大,基本不会生病。 像是力量敏捷耐力这些基础属性都超人一等。 也就是说,动起手来,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耐力还更强。 试问,他凭什么输? 同样的,炼精化气又让他拥有等同于无限血包。 受伤啥的,体内充盈的先天真气能够极大幅度提高免疫力,使伤口什么的快速恢复。 不仅如此,到了这一阶段,还会萌生一种神通。 不是啥多了不得的本事。 无非就是咫尺天涯这种小儿科。 咫尺天涯,目光所及之处,脚下微微跨出一小步,就能瞬间到达。 有人就喜欢挑刺,问:那你能看见太阳月亮,你能瞬间到达那里吗? 余成表示,可以。 至少加点满级的时候,金手指给出信息里提及,或者说警告了。 曾有前辈修道者也如此好奇来着,结果嘛,人是过去了,可惜再也没有返回来。 至于什么高来高去,给属性增幅这些都是基本操作,就不细讲了。 再说炼气化神的好处。 这个嘛,神魂强大,搞出点幻觉出来轻轻松松。 什么鬼打墙啊,遁地术啊,油锅洗手啊这些,余成感觉可能前辈高人游戏人间时玩过。 无非就是让你产生幻觉,啥事不可能发生啊? 致幻只是一个小小的附属能力,神魂眨眼间可游览人间百态这才牛批! 嘿嘿,偷摸着看人家小两口办事,哎呦,罪过罪过了! 而到了练神返虚,也就是余成如今这个境界,好处是有,而且相当大。 大到余成有些惊喜,乃至于极思细恐! 可惜,哪怕想要摸到那个好处的边,也得先将练神返虚境界练到(加经验值)百分之十的程度。 而他之所以还困守如今神都帝京郊外的乡下,正是因为经验值不足。 这不得拼了命搞经验值么? 生活中处处可收获经验值,一天下来,基本上字幕条会出现几十上百次。 全靠自觉! 想要多增加字幕条的出现,就得多做事! 老天爷诶! 你让一个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摆烂咸鱼多做事? 嘿,您还真做到了! 不是余成喜欢咸鱼摆烂,主要是没啥足够有诱惑力的事让他勤快啊! 洗脸——【经验值+1】 刷牙——【经验值+1】 烧火煮饭——【经验值+3】 炒菜——【经验值+N】 为啥+N? 如同你做一项活,初始时学习的挺多,经验自然增加快。 而当你都习以为常了,也没学到新知识,请问:你能从中获取更多收获吗? 故而,余成发现这点后,只能从记忆中寻找那些个未曾做过,又知晓点情况的事做起。 还别说,这样一来,经验值增加的就是快! 可是,捣腾了近半年,看着那简陋的面板,余成欲哭无泪啊! 第二章 心中无女人,修道自然成 哎,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啦! 【技能:修道(练神返虚)——1/1000000】 【当前经验值:98315】 眼瞅着累积的经验值快满十万,就能够将期盼很久的好处拿到手。 然,脑瓜子里那点东西基本都被薅光了。 虽然不至于没有经验值可得,但是如今每天收获经验值基本不超过一百,对比之前经验值噌噌往上涨,动不动就是三五百,甚至七八百的速度,难以忍受啊! 【经验值+1】 刚吃完饭的余成默默收获一点,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 没关系,不就是还差一千七么? 再过半个多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肯定能攒满。 都忍了这么久,不差这点时间。 哼哼,到时候就能... “成哥儿,在家吗?” 余成闻听来人声音,神识往外一扫,当即回道:“是刘姥姥啊,快进来坐!” 刘姥姥,那个寄住女婿家,后来又两上荣国府,逛过大观园那位。 也不知现在是嘛时候了,剧情,呃,余成还真不知晓具体的剧情。 无非就是看过几集电视剧,又看过几本同人文而已。 至于原文,哈哈,拜托,又不是网文,真心看不进去。 刘姥姥站在院门口,通过篱笆墙朝内看向出来的余成,满脸的献媚。 “不了,不了,那个,成哥儿,老婆子听说你常进山打猎,收获颇丰?” 自打余成发觉自己无敌后,肯定得试试本事嘛。 这不,啥也不带,随便在路上捡几块石头就当是武器。 然后,他就独自进山了。 还别说,哪怕是警觉性奇高的兔子,都别想逃过他的飞蝗石。 修道带来的伟力,让他一扔一个准,百发百中,指哪打哪! 故而,哪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子,靠着这一身本事,吃食上还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甚至,偶尔还能卖点猎物换取点调料钱。 只不过,这都快半年的事了,谁人不知? 刘姥姥突然问起这个来,莫非她想吃野物肉? “嗯,对,刘姥姥,您这是想?” 刘姥姥脸上浮现出那种跟上门借钱似的尴尬神情来。 “那啥,成哥儿,老婆子也不怕你笑话。 我看你捣鼓的那个羊皮,似乎只是随意鞣制,没什么章法,怕是不好卖上价。 刚巧老婆子懂得点皮毛鞣制的手艺,你看,能不能把这活交给老婆子来干?” 懂了! 怪不得她之前那么奇怪呢? 敢情是想找门赚钱的营生啊! 余成以往都是打点兔子,吃腻了,就往山里面走。 偶尔打个大点的猎物,怕吃不完,直接进城卖掉换银子。 可,前儿个不是官府要来人收春税么。 这不得办个招待,免得那些个,啊,故意下绊子嘛。 这不,得知余成在狩猎上有本事,村长啥的就嘱托他帮个忙。 自然的,猎物的肉大部分便宜卖给村里,皮毛他自己收着。 余成想着,家里存点皮毛才像个猎人的家,所以就强行翻找记忆中的东西,糊弄着搞。 反正有枣没枣打一杆子,权当增加点经验值了! 结果嘛,这不,人家看不过眼,上门找活来了。 余成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嘿嘿,那敢情好!” “那什么,刘姥姥,您看,我那野羊皮还有救吗?” 刘姥姥闻言大喜。 女婿家日子不好过啊! 因为亲家公身子欠安,看病抓药哪哪都得用钱,她不帮衬着点,女儿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有救,还来得及,要不,我这就帮东家你拿回去弄弄?” 余成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呢,这是人家赚钱的门生,总不能让你给学了去,她以后没有继续挣钱的机会。 二来嘛,都叫东家了,不明显是告诉你,不白帮忙,得出钱才行。 余成自然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人家靠本事挣钱,不寒碜! “刘姥姥,您看您这,我也不能白让您忙活不是。” “您看,这活计我该给多少钱合适?” “毕竟,这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往后还有更多可以合作的机会嘛!” 刘姥姥自然知晓这些,当即就表示这是第一回,让余成看看她的活干得咋样再说。 至于以后嘛,得看兽皮的情况再议。 听起来挺不错的。 不过... “别,我哪能白使唤您老人家呢?” “这样,家里还剩了点野羊肉,我特意用香料烹制过,您拿回去尝尝。” “正巧过会儿我会进山瞅瞅,应该不缺这点吃食,您就别跟我客气啦!” 说着,余成往厨房里走,将放在碗柜中一块约摸不到两斤熟肉给拿了出来。 另一边,刘姥姥本不想答应余成的交换条件,但,想到女婿家里两个的乖孙,她又舍不得。 她自身没啥能耐,就靠着两亩地过活,银钱短缺,帮不了女儿什么。 要是能带点羊肉过去看望一下,总是好的嘛。 羊肉可贵着呢,野山羊的肉更贵。 她只不过是帮着鞣制下半成品的羊皮,按说顶多收个二三十文钱,这... 一番感谢和打包票后,刘姥姥带着熟肉和羊皮兴匆匆往回赶。 嘿,没想到成哥儿这么大方,晚上去女婿家,板儿他们有口福哩。 余成望着刘姥姥远去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 余成哪怕自视无敌于人间,但,这种人间烟火气才是他最愿意接受的。 如同人文中那种,拼命搞钱晋爵,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荣华富贵日子,反而感觉有些没意思。 得,还是抓紧干活吧! 修道大业可不能半途而废,他还想着能早日躺平呢。 嘿,你说巧不巧? 刚进山抓了两只野鸡准备回家,便遇上一头孤狼。 没说的,飞蝗石下无活口。 “嚯,成哥儿,收获不错啊!” “哎呦喂,成哥儿,这是狼吧?你在山里遇上狼群了?” “啥?狼?成哥儿,山里这边出现狼群了?” “...” 刚一进村就被人发现,他还啥都没说呢,便闹嚣起来,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 一旦靠近村里的这边发现狼群,指不定哪天就被狼群偷进村里。 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余成急忙说道:“不不不,没有遇上狼群。” “这就是一只独狼!” 村长问讯赶来,好一番气喘吁吁。 等问清楚余成经过后,村长发话了。 “不行,哪怕仅仅是一只狼也得多加小心啊! 等会儿大家都相互转告一声,往后进山打柴都注意点,别单独去。” “对对,村长说得是。” “乖乖,这可是狼啊,听说狼的报复心很强,要是回头找到村里来...” 余成听了顿时不乐意了。 “三麻子,你特娘啥意思?” “来,给我说清楚点!” “不说清楚,看我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得干净!” 三麻子被余成一吓,当即想起余成手中那明显只有头盖骨有破洞的狼,顿时打了个寒颤。 龟龟的,差点忘了眼前之人可是会使得一手飞蝗石的强人! 要是被他记恨上,回头抽冷子给他来一下,这特么谁承认得住? 都说狼是铜皮铁骨豆腐腰,但任谁都知道,那些个畜生最硬的地方还属头盖骨啊! 余家小子别看岁数不大,家里还没个大人撑腰,但就凭这手硬功夫,谁人敢惹? 不对! 他的膂力得多大,才能用石子砸碎狼的头盖骨? 真得罪了这种愣头青,别人头脑发热给他来个狠的,大不了回头跑哪个山寨当强人,他不白遭殃了么? 惹不起惹不起! “哎呦喂,瞧我这张臭嘴,一时糊涂说错话了。 成哥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还别说,余成别看眉清目秀,身材高挑,跟个书生似的,但这瞪眼发火起来,颇有些凶煞之气迎面扑来。 吓人的紧哩!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开口劝说。 乡下人嘛,哪怕心里再不待见谁,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都是乡里乡亲,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冤家宜解不宜结。 余成也是怕之后有人暗地里说闲话,这不,首次发火,看起来效果不错。 不过,三麻子说的事也得考虑一下。 “哼,这次看在大家伙的面上就算了,别再有下次!” “反正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谁要是想找我麻烦说三道四的,嘿嘿,就看他头盖骨是不是比这狼的还硬!” 我尼玛! 知晓你本事大,但也不用当众威胁吧? 得,回头跟家里的婆娘嘱咐一下,别成天瞎咧咧,要是传了成哥儿的闲话,啧啧,想想都一脑门冷汗。 咦,成哥儿单身? 有人发现了盲点。 有人突然问道:“哎,我才突然想起来,成哥儿今年有十八了吧?” 余成赶紧摇摇头:“哪有,我才十六!” 十八那是虚岁! 那人顿时说道:“嗨,十六也不小了,虚岁都十八了,可以张罗着找媳妇了!”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 对啊,十六又咋的? 乡下嘛,谁还真到二十及冠才娶媳妇? 全村谁不知晓,成哥儿会一手飞蝗石不说,还会寻兽,所以去打猎从不空手而归。 虽然靠打猎挣不了啥大钱(还得交税),但人家基本上不缺肉吃。 要是家里或者亲戚家的女娃嫁过去,可不得享福? 一时间,众人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又跟余成亲近起来。 “是啊,成哥儿,你现在就该忙活起来,先看好人家,早日成婚生子才是正理!” “对,话说,成哥儿啊,你瞧我家那大丫怎么样?” “什么?你家大丫?别了吧,大丫可配不上成哥儿,要我说啊,还是我家...” “...” 尼玛! 没想到穿越了居然也会有被催婚的一天! 关键是,我才十六啊! 啧啧,仔细想想,其实家里有个女人其实也挺好? 不对! 家里有女人了,那些家务活还能继续做下去? 这不是给修道大业增添阻碍么? 果然,心中无女人,修道自然成! 第三章 能躺平,谁特么愿意卷啊! 或许是怕大伙太过热情,直接把人领上门。 又或者是余成被众人哄的飘飘然,有点晕乎乎。 也可能是余成不想浪费昂贵的香料烹制听说不好吃的狼肉。 反正到最后,余成将狼剥皮分肉,只留狼皮,其余狼肉全分了出去。 收获的感谢不提,倒是时间浪费了不少。 “奇怪,这么大的动静,刘姥姥怎么也没来呢?” 余成搔了搔头,将狼皮随意晾晒起来,便不去管它。 毕竟都说好将鞣制兽皮的活计委托给刘姥姥,总不好再动手不是。 谁承想,刘姥姥很快就来了,却并非他所想那般。 “呃,刘姥姥,这不太好吧?” 刘姥姥苦笑道:“成哥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点手艺活么?” “要换了是之前,老婆子还想厚着脸皮帮你鞣制兽皮,挣点碎银子养老。” “可这不是我那亲家公身子不好,我那女婿女儿又得忙活地里的事,两个孙孙没人照看可不成。” “反正老婆子这一去也指不定啥时候才能回来,哥儿你人善愿意拉老婆子一把,结果老婆子还...” “不就是点土法子么?” “说穿了,不值一提,哥儿你就别客气了。” 得知刘姥姥明儿个就得离家去女婿家寄居,余成想了想,当即答应下来。 大不了,回头再送只野鸡,嗯,掏点学费就是。 又给添了点经验,真不错。 隔日。 送走刘姥姥后,余成又一次进山了。 昨日三麻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道理。 要是有个万一呢? 余成自然是不怕的,可要是村里人因此受了伤,甚至出人命呢? 这不,余成打算进山仔细搜一搜,起码得将方圆百里内的狼群给干掉才安心。 一个月后。 “成哥儿,你当真要离家外出闯荡?” “是,村长,我已经想好了。” “哎,行吧,老汉知道你本事大,连狼群都没能在你手下讨得了好。 但出门在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逞强,能忍则忍。 算了,说多了你也不爱听。 这样吧,你家的地呢,村里安排人给你继续种着,你家的房子我也会替你照料好。 将来万一有一天想回家了,起码还有个退路不是? 再说了,你父母的坟都还在村里呢,你总不能以后都不回来了吧?” 余成虽然没打算回来,但,村长说的在理,也就答应了。 又是大半年过去了。 赶着马车来到神京帝都的余成,望着高耸巨大的城池,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望而却步。 呵,怕啥子? 我已于人间无敌,难道还用担心安危不成? 再不济,退路已有,大不了闹个天翻地覆,有啥好怕的? 暗自反省之后,余成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一家牙行。 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莫名有点期待哩。 自打大半年前,终于凑够十万经验值的余成,一股脑给充进唯一技能里。 然后... 炼神返虚这一境界,并不是说将神魂或者说神识给朝虚无啥的方向炼化。 它其实是另外一个意思。 什么意思呢? 就是将无时无刻不在飘离,乃至涣散的灵魂,呃,因子? 姑且这么说吧! 灵魂因子就跟身体细胞差不多,也会新生死亡。 但灵魂因子是新生的同时也会离散,而当身体不足以支持灵魂因子新生,离散比新生多,这就是人寿终正寝的缘故。 练神返虚境界就是将这些原本会浪费掉的灵魂因子重新收拢,并赋予另外的重责。 干啥呢? 构建一个如同梦境般的世界,同时也是受控的世界。 这个世界不存在于现实中,但却又真实存在。 仿若仙界一般,常人根本找不到,因为人间并没有它存在的地方。 但又得到人们心中认定,就是那么玄妙。 至于如何构建? 全靠脑补! 对,你没看错! 脑补! 更详细的说,就是幻想出来。 当时余成得知这点后,就突发联想了。 红楼中大脸宝梦游的所谓太虚幻境是否就是这样的一个世界。 而太虚幻境司主警幻仙子,是不是就是修炼到练神返虚,然后不知何故,灵魂永存这个虚所在的太虚幻境呢? 要不然怎么也没见她出现在人间,还能让手底下的姐妹“投胎转世”? 一想到自己原本以为无敌于天下,结果发现有人,还不是一个两个人都跟他境界一样,甚至可能比他更强,余成就有点心慌! 再联想下,那所谓的两个仙人,瘸道士和癞头和尚,他们是不是也是修道士。 他们所展露在外的能力,余成自己也会。 另外,这样的人生活在这与历史有点联系但又全然不同的大靖朝,难道皇帝老子没关注到? 再说贾母还是谁,似乎梦到金甲神人啥的,说是贾家祖上,又与太虚幻境扯上关系。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让余成莫名有些担心。 水太深啊! 不联想还好,一联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了,余成都修道了,还有退路吗? 所以,他无暇顾及太多,直接幻想出一栋别墅出来,起码在他幻想出来的世界里,他才是真正的无敌。 嗯,这想象出来的世界有严格的要求。 每个细节越深,虚无世界越稳固。 以他目前只有百分之十的经验条,虚无世界至多构建两百平的占地面积。 故而,余成直接以前世记忆中隔壁邻居家的乡间小别墅给勾画出来。 谁叫他仔细观察过呢? 不足的地域部分则幻想成花园,反正这些东西 不缺少素材。 至于余成最期待的电脑手机网络这些,最终还是... 实物没问题,网络不行! 失去最大的期盼,没了精神食粮后的余成,这才没了之前的啥都自己干的想法。 想升级? 就目前的情况看,有的等呢,余成又不着急扩大虚无世界,还不如好好享受人生,指不定哪天就有突然的惊喜呢? 能躺平,谁特么愿意卷啊! 这不,余成离开了乡下,靠着无敌,不,靠着自身能耐,很是逛了一些个山匪窝啥的。 搞了不少金银,又游览过大好山河,这才慢慢悠悠坐在买来的马车上返回帝都。 生活嘛,总需要点钱! 难道开挂后,余成还得去老实挣钱? 那不白开挂了么? 另外呢,值得一说的是。 别人的虚无世界怎么回事,余成不清楚。 但他的虚无世界,想要将那些幻想出来的东西具现到现实世界,需要消耗经验值。 不得不说,真特娘跟鹅厂一个德性! 另外,现实世界的实物还能放进虚无世界使用,这不就是个随身空间么? 所以,余成很是花了不少心思,将虚无世界给填的满满当当。 题归正转。 很快买下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后,自然得配上点丫鬟厨娘啥的。 可惜了,没啥优质的小姑娘。 余成只能无奈选了几个将就着,总不能不用不是。 一连几天忙活新家的事,总算安顿好后,闲来无事的余成准备出去听个曲打发时间。 谁知,路上却遇到一个熟人。 第四章 再遇柳湘莲,酒话之间的联想 “哎,柳二哥?” 前方正闲逛着的柳湘莲闻听有人唤他,当即一回头,便发现正探出马车朝他笑看而来的余成。 “哎呀,原来是余兄弟啊!” 柳湘莲顿时一喜,急忙迎了过去。 “余兄弟,几月不见,你怎么跑到神都来了?” “怎么样,最近还好?” “哎呦,我都给忘了,就你余兄弟的能耐,哪还能不好呢!” “走,难得在神都遇上,要是你有空的话,我请你喝酒去,咱们好好聊聊。” 柳湘莲,人称柳二哥,说得就是他外貌长相行事作风类似传说中二郎神。 大概三个月前吧,二人在一处匪窝偶然遇上。 余成呢,是听闻有拦路抢劫害人性命的贼人,这不,收拾垃圾,顺便捡点银子么。 而柳湘莲,据说是帮他人忙,前去拯救被虏的商人,顺便割几颗上了红名单的通缉犯换取官府的赏银,所以邀请三五同道中人前来。 两方一碰面,相互通了个气,后又合力剿灭匪患,自然而然相交上了。 余成自然乐的有熟人相伴,免得找不着耍乐的门路。 “嘿,敢情好啊!” “上次没时间,这次咱们得好好喝上一回。” 余成热情邀请柳湘莲上了马车,在柳湘莲指引下,车夫很快将马车赶了起来。 “余兄弟,你这是,在神都安家了?” 柳湘莲从车夫的尊称中听出了许门道来,想确认一下。 余成笑道:“是啊,在外逛的差不多了,总得找个地方落脚不是。 我一想,天底下什么地方最热闹,当然是神都嘛,所以还是回来了。” 柳湘莲闻言,神色一缓,笑道:“神都的确热闹,有时间我带你认识认识这里的朋友。”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认识点朋友,大家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这话在理,然... 余成微微摇头道:“别,我就先行谢过你的好意。” “咱们兄弟相交,我懂你这个人的脾性,自然聊得来。” “至于你那些朋友,呵呵,哪看得上我这个农家子?” 柳湘莲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余兄弟,你放心,我那些朋友虽然出身名门,但也不全是纨绔子弟。” 余成摆摆手道:“柳二哥,不说这个了,不是一路人,没必要非往里凑。” “你是知晓的,我脾气不好,受不得委屈,真要出点啥事,我哪里都可去。” “但是,你要是掺和在里面,到头来连累你,我心里也顾不去啊。” 嘶,余成这么一说,可不咋滴! 要说眼前这小兄弟人倒是挺好,挺有侠义之心,但是嘛,那手段和脾气就不太好了。 记得当初攻打匪窝时,柳湘莲等人还需要跟匪徒奋力拼杀一番。 但到了余兄弟这里,简直就是闲庭碎步,跟逛花园似的,轻描淡写之下,手中不知哪来的小石子,那跟话本里讲的差不多,百发百中不说,还一击致命。 再后来,跟匪首撞上时,柳湘莲还以为会有一场艰苦的厮杀。 结果,余兄弟几颗石子下去,匪首四肢尽废。 偏偏那匪首也是个不知死活的,嘴里骂骂咧咧,把余兄弟彻底惹毛了。 啧啧,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柳湘莲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千刀万剐啊! 余兄弟随手一招,地上一把长脸就神奇出现在他手中。 紧接着,眼前剑光顿生,再一看匪首,活生生成了骷髅架。 偏偏骨架中的内脏一点没坏,甚至人都还没断气呢。 要是这种瘆人的场景在神都出现,甚至出现在他那些熟人身上... 好吧,余兄弟会飞檐走壁,天下哪里都可以去,但是他嘛,就该头疼了。 想到这里,柳湘莲苦笑道:“行吧,既然余兄弟这么说了,那咱们就自己喝酒!” 不然咋办? 就他认识的那些个世家子弟什么的,一个个眼高于顶。 别看对他还有说有笑的,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那是因为他本就是世家子,只不过是偏房旁系,如今落败而已。 再加上一些个不方便细说的事,自然没有那些担忧。 可要是那些朋友得知余兄弟出身农家,哪怕本事大也没用。 在他们眼中,本事再大又如何,不还是下等人么? 两方一交往,指不定就会给余兄弟脸色看,甚至说点怪话,余兄弟那脾气可忍不住。 到最后岂不成他的罪过了? 原本余成还想着去哪个地方喝花酒啥的,结果... 还真特么是来喝酒的? 罢了,喝花酒就是说着玩的,再好看顶个球用! 消费昂贵不说,还特么有恶意伤害消费者的传统,余成不屑去再次伤害那些失足少女。 进了一家看起来挺好的酒楼,二人在店小二的热情招呼下上楼落座。 嘿,还是包间,挺讲究的。 没说几句话,酒席很快摆上桌。 三五个回合之后,关系融入很快,已经到可以放开说的地步。 柳湘莲一边斟酒,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余兄弟,你这在神都安了家,往后准备怎么个营生?” 余成想都没想就回道:“营生?” “哦,还没想过,不过,应该是大抵买个庄子什么的吧!” 柳湘莲笑道:“余兄弟也别见怪!” “我这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多问了句。” “要说庄子,京郊附近的庄子基本都有了主,那些个没主的,也不成片,收拢还麻烦。” “如果真想买上一个,怕是要远些地方才行。” “但是,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你这又是孤身一人闯荡,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手,难免会被那些小人所欺,有点麻烦啊!” 嗯? 也对! 就跟荣国府差不多,说他们是主家,其实在那些佃户眼中,真要的主子另有其人。 这... 余成当即请教了。 “柳二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我也不缺钱,真缺了,大不了再出去逛逛,只要天底下那些个山匪路霸没绝迹,总会有点收入。” “可我又懒得动弹,难道就没个适合的营生?” 得,看样子,前些时候坊间传闻的贼人四处流窜作案源头,估摸着是找到了。 怎么回事呢? 前段时间,好些个地方,不知怎么回事,有好多流窜的贼人四处作案,搞得官府满脑子糊涂。 倒也不是说那些贼人多厉害,主要是他们人数不多,但各个三五成群为伙,打家劫舍,造成极坏影响。 虽然很快被捉拿归案,但据口供所说,他们大多都是在某某地方落草为寇,虽无大恶,倒也有小错。 偏偏这些人的头领或者老大啥的,莫名死于自家地盘上。 心慌之下,众贼寇纷纷离开原地盘,想来为了讨生活,故而出现四处作案的恶事来。 呵呵,基本上天下各地都有这种情况,哪怕时间不一,但,这不是开玩笑么? 要知道,好些个山匪啥的,还都是官老爷或者权贵所养,势力可不小,发生这么大的事,如何瞒得住。 这不,消息都传到坊间了,你就说离不离谱吧! 好家伙,他到底捞了多少银子啊? 怪不得都能在神都安家定居,还自称不缺钱呢! 柳湘莲神情恍惚之下,还不忘朝四下观望,然后正准备劝说两句。 突然,他怔住了! 等等,如今谁也没怀疑到余兄弟头上,就这,也是他的猜测而已。 要是真如猜测那般,那他岂不就成了余兄弟的唯一破绽? 江湖上什么兄弟情分,哪能跟自家性命安危相比? 人心揣摩不得啊! 可不说吧,又感觉挺不仗义的。 这... “余兄弟真会开玩笑!” “你要是不缺钱,那就买个书店或者茶楼之类的,雇些人手帮忙打理就成。” “营生嘛,那是为了生计考虑才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余兄弟不需为生计考虑,自然是弄个小生意消遣时光。” 说到这里,柳湘莲装作想起什么,一脸的好奇。 “对了,余兄弟,你...” 第五章 来自柳湘莲的警告与提醒 柳湘莲一脸好奇地低声问道:“对了,余兄弟,你在来神都的路上,可曾听到什么传闻?” “传闻?” 余成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二哥指的是?” 柳湘莲装作满脸的八卦表情说道:“嗨,这些日子坊间都快传遍了。” “说是好些个朝廷里的权贵以及皇室中人豢养的势力都被神秘人给瓦解了。” “这些势力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是那些大老爷们手里头的暗子,每年都能从中捞取不少银子。” “如今被人给挖了块肉走,怎能就此罢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势力手里面还有大老爷们的秘密书信账本,这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这些东西被交到...” 柳湘莲指了指头顶,一脸的深奥。 “不说那些,离我们太远了。” “我就想问问,你遇上过从那些势力逃窜出来的贼人没?” “我倒是听说好多地方都受到这些贼人影响呢。” 贼人? 呵呵,遇见的多了去了! 余成耸耸肩,淡然一笑道:“我也分不清楚贼人的来头,反正遇上了,打杀了事。” 等等,柳湘莲说的事貌似跟他有关? 书信账本,他可没拿啊! 甚至看都懒得看! 开玩笑,他不过就是想捞笔钱而已,吃饱了撑的,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没事,反正他没拿,不怕不怕。 再说了,也得有人能发现他才行啊! 他又不傻,不会到哪都是飞蝗石。 背地里捞银子时,幻觉一出,大摇大摆审问完,一巴掌解决问题。 紧接着,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给同样流程处理掉,只留没犯人命的。 等取了银子,再给其他人一个心理暗示,暗示他们赶紧跑路,然后走人完事。 至于等那些人之后清醒过来,还会不会回去,这就跟他无关了。 嗯,不管谁问,也跟他无关。 等会儿,影响如此巨大的秘事,那些权贵会让事情传得连坊间都知晓? 有古怪啊! 柳湘莲见状,又聊起别的来。 当聊到平时如何消遣时,余成一脸茫然。 “消遣?” 我想去勾栏听曲,这不没机会嘛! 余成实话实说道:“呃,我还真没什么消遣,唯独喜欢多学点新东西而已。” 柳湘莲顿时来了兴趣。 “喜欢学习是好事啊!” “余兄弟有无入朝为官的想法?” “如果是想入伍当兵混个前程,我倒也有点门路,不会让你进去当个大头兵,怎么也得有个官身。” “如果你想科举入仕,那我也能为你介绍书院。” “不知余兄弟如何考虑的?” 余成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我才不在官场里打滚呢!” 开玩笑! 我都无敌了,又有钱,还去创什么业啊! “受人管,不自在!” “我只是想多学点手艺啥的,最好是能...” “咦,我想到了!” “学医!” 没看个病人,都会增加新的经验,这不是更好吗? “对,学医好,一辈子都学不完!” 学医? 柳湘莲看着莫名喜悦的余成,有点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兴奋。 不过,学医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学医也好,至少能提前感知到身体是否出现病症前兆。” “这样,回头我就帮你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的门路,给你找个经验丰富的师傅。” 余成哈哈大笑道:“哈哈,不用啦,这事很简单,我自己来就成!” 简单? 柳湘莲暗自摇头,也不再多问。 言多必有失。 有时候,交浅言深,谨慎点好。 喝了不知几时,反正柳湘莲都快迷糊了才作罢。 互通了住址,相约改日再聚后,便彼此分开。 酒? 呵呵,以余成的体魄和修为,跟喝水差不多。 一个呼吸之间,就能将体内的酒精散去。 让车夫老韩头去书店后,余成又躺了回去。 嗯,还是躺着舒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成开始了学医,不,是背书的日子。 甭管啥医术,但凡能买到的,他都给买下。 甚至病例都没放过! 看不懂没关系,先记下再说。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听说学中医都得背医术,他这不是提前准备么。 还别说,至少经验值加的多啊! 【经验值+50】 呼,又背完一个。 “郎君,门房来报,说是有客人前来拜访。” 余成抿了口茶水,头也不抬地问道:“哦,说了是谁吗?” 来人答道:“说是姓柳的一个公子哥。” 嗯,也只有他了。 “行,知道了,你去通知厨房准备一桌酒菜吧,我要宴客。” “知道了,郎君。” 自打刚搬进来没多久,有个厨房帮忙的下人私底下说了几句猜测余成的闲话,然后第二天就被发卖后,再也没人敢对余成这个半大不小的主子不恭。 开玩笑,天寒地冻的,被发卖给牙行,还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至少如今的主家又不苛待,过的日子比那些平民好多了,哪还敢有心思想其他。 更别提,余成偶尔来了兴趣,让人在花园四周拿个木头靶子,随意晃动。 而他蒙上双眼,再使用飞蝗石击碎靶子后,更加没人敢有什么小心思了。 “哈哈,柳二哥,欢迎欢迎!” “天气冷,快请进屋坐,我已经吩咐下面准备酒席,今儿个你可要不醉不归啊!” 柳湘莲也是个爽快人,当即说道:“那我可就厚颜,却之不恭啦!” “嗨,跟我客气什么呀,走,进屋先暖和暖和!” 酒席间,柳湘莲闲聊时,提到最近边关告急,朝廷估计又要开始动荡起来。 余成满不在意地说道:“嗨,这有啥可动荡的?” “无非就是往边关送人送物过去。” 柳湘莲叹了口气道:“哎,理是这么个理,可国库里没银子啊!” “一旦拿不出银子来,什么都是虚谈!” 哎呦,这还替朝廷操心上了? 咦,余成想起同人文中提及过的事来。 “柳二哥,我看你武艺超群,自身也有点人脉关系,怎么没想着去边关建功立业呢?” 柳湘莲闻言苦笑道:“余兄弟谬赞了!” “我这点庄稼把式,也就跟那些个普通贼人较量两下。” “跟军队里作战拼杀,那是两码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献丑了。” 也对,江湖上的对敌方式放在战场上还真没多少用。 唯有集体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余成又问道:“那柳二哥就没想个别的出路?” “虽说现在还过得舒心,但将来呢?” 柳湘莲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管闷头喝酒。 得,好奇心不要太重! 把客人喝好了就成。 谁知,柳湘莲突然又继续说起国事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余兄弟,你说好好的国朝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按说大靖朝才开国不过百年,商业流通比前朝还兴盛,那些个富商巨贾怎么就贪心不足,连国税都敢动念头呢?” “听说江南那边,如今连盐税都有贼人敢抢掠,朝廷又正等着这笔银子,他们就不担心因此,导致蛮夷打破边关闯进来?” 好家伙,还真忧国忧民啊! 哎,真是难为他了! 柳湘莲异样的表现,让余成明白了什么。 第六章 余成的骚操作 “哎!” 余成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柳二哥,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不用这样的!” 既然对方都表现如此明显了,再不给出点反应,不太好。 好歹别人之前还提醒他来着。 柳湘莲怔了一下,又恢复刚才那副借酒消愁的姿态。 可,很快地,他装不下去,或者说他自己都表现那么明显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抱歉,今儿个是我失态了。” 柳湘莲站起身来,很是歉意地说道:“余兄弟,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有点不太舒服,先行告辞了。” “等改天有空再来跟你赔不是。” ??? 跟想象中不一样啊! 那你刚才怎么回事? 搞得我很纳闷啊! 余成见状也站了起来。 “柳二哥说得哪里话,见外了不是。” “既然柳二哥身子欠妥,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有空常来啊!” 余成停顿片刻,实在忍不住说道:“如果二哥真有难处,别忘了还有我这个朋友。” 言外之意,实在没办法了,找我,我会帮你。 柳湘莲挺感性的,闻言眼圈都红了。 “有余兄弟这句话足矣!” “...” 送走柳湘莲,余成没去多想。 不管柳湘莲暗地里还有何身份,又有什么打算,只要没有害他之心,这就够了。 话说,老这么宅着,貌似哪里不对劲? 穿越前,没钱没本事,他不得不宅。 穿越后,有钱有能耐,他还是宅。 这不白穿越了么? 嗯,经验值嘛,干啥没有呢? 反正也没啥追求了,那么卷干嘛呢? 要不,换种生活方式? 或者,找件刺激的事儿做做? 或许是在自家过于放松,所以喝了点酒后,酒劲上头的缘故。 余成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来。 命人撤去酒席,余成吩咐别打扰他休息后,很快消失在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余成再次返回时,已然是深夜。 这一夜,余成睡得挺好,但神都城里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深夜,大明宫。 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唤醒,换谁没有个起床气? “戴权,何事惊扰朕安寝?” 面对气势汹汹恨不得杀个人解解气的太上皇,戴权知晓,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怕不是得遭殃哩。 “回圣人的话,圣上有急事求见?” 嗯??? 大晚上的,皇帝不去陪宫里的妃子快活,这么着急找过来,莫非是边关出事? 又或者哪里造反了? “哼,那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皇帝请进来?” 话音刚落,太上皇又问道:“你个老东西,皇帝都着急忙慌找来了,你管着锦衣卫的探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消息?” 伤心了哇! 下面那些小崽子懈怠了,回头非得好好整治不可。 戴权苦着脸说道:“圣人,圣上来得匆忙,老奴还没来得及...”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太上皇当即知晓他的意思,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 他这会儿也冷静下来,慢条斯理的自顾自穿衣。 真要有大事发生,锦衣卫不可能没点消息传来,而且还比皇帝的消息慢。 这是他退位后,仍然能暗中把持朝政的自信来源。 但心情嘛,明显不太好。 老人家了,睡眠质量本就不好,被突然唤醒。 加上心里的担忧,一股子莫名之气油然而生。 哼,最好有大事发生,不然... 乾元帝很快走了进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父皇,实在是抱歉,儿臣也不想深夜贸然打扰您...” 太上皇挥手道:“行了,朕醒都醒了,说那些废话有什么用?” “说吧,是哪里刁民造反,还是边关被破了?” 哼,小趴菜一个! 一点都不稳重! 要不是有你老子我坐镇,这朝廷早就不知什么样了! 乾元帝面色一讪,朝四周看了眼,似乎在顾虑什么。 好家伙,看来事情还不小啊! 太上皇见状,一挥手,寝宫内便很快只剩下二人。 “行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乾元帝急忙将刚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出来,甚至还不忘从袖口中掏出一叠书信账本来。 太上皇静静听完乾元帝的叙述,又看了看那些书信,这才松了口气。 他倒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皇帝在说谎。 只不过嘛,一来,皇帝犯不着拿这点小事找上他。 那些书信账本里记载的事,他手里又不是没有。 不过是几个小官而已,又不是他的心腹,有这些东西,皇帝自己就能处理,没必要来演戏。 二来嘛,如果不是真的发生过,以皇帝的性子编造不出这种在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来。 “也就是说,你是被一个外人吓着了?” “然后大晚上睡不着觉,跑来朝朕哭诉求安慰?” 太上皇越说越生气。 “哼!” “你瞧瞧你,哪还有个皇帝的样子?” “你这样让下面那些臣民如何看待?” “你...” 太上皇好生发了通火气,把乾元帝拿了个狗血淋头后,慢慢冷静下来。 还别说,这种被依靠,还是被儿子依靠的感觉真畅快。 “行了,你说说吧,心里怎么想的?” 乾元帝暗自抹了把头上的虚汗,悄咪咪瞥了眼太上皇,这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父皇,儿臣想问问咱皇家有没有这样的高人?” “说实话,儿臣真有点怕。” “那人冷不丁出现在眼前,偏偏旁边的夏守忠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要是他对儿臣起了杀心...” 太上皇自然明白乾元帝的心思,换了是他,要是不知道情况,他也会如此想的。 “放心好了,像你说的那种人,他们对咱们敬而远之还来不及呢,更别提弑君了!” 然而,太上皇的话并没有让乾元帝放心,反而内心的疑惑更多了。 “父皇,您对那人,不对,您的意思是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他们到底是群什么人?儿臣为何没有听说过呢?” 尼玛,一个就够吓人了,还可能会有更多? 这皇位还能坐的安稳吗? 太上皇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喝下,这才慢慢说起来。 “他们啊,你应该听说过,你没见朕时不时会召见道录司的大幻仙人么?” “你不也赐他什么终了真人的名号么,怎么,你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乾元帝有些尴尬了! 他这不是见上皇召见一个道士,心里好奇么,哪有想那么多? 再说了,他只信人定胜天! “嗯???” “父皇,您是说那群人是道士?” 乾元帝终于想起了跟道士有关的传闻。 “不对,应该说是修道士?” “普通道士可没那么厉害!” “嘶,父皇,这世间还真有修出个名堂来的人,呃...” 刚说完话,乾元帝便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可不是让人家修出名堂来了么! 他当时都差点想叫护卫护驾了! “父皇,既然世间有如此神奇能耐的修道者,那,咱们皇家就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或者说,皇家有无同样本事的修道者呢?” “您说,要是朝廷里有这样的人,边关外患还用愁么?” “对了,父皇,道录司那边有没有...?” 太上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乾元帝。 “不学无术!”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那些修道者的行事作风?” “再不济,你忘了道家崇尚无为而治的理念了吗?”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有修道士敢招惹皇家了?” “自打上古年间,封神之后,还有哪个不要命的修道士敢参与人间皇朝之事?” “别说弑君了,光是有这个念头,他们都会有劫难临身。” “这些人大多隐藏在深山老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即便偶尔有在世间行走,那也是为了红尘炼心,根本懒得,不,是不敢插手朝廷的事。” “你说说,面对这样的人,皇家干嘛要去理会,或者说得罪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皇家又如何能留得住那些修道士?” “荣华富贵虽然是世人所求,但对那些修道士来说,唯有长生不死才是永恒的追求!” “至于大幻那家伙,无非就是有点小门道,不成气候。” 乾元帝这会儿没了恐慌,反而来了兴趣。 “父皇,那您说,他这送来这些东西,貌似不太符合修道士的作风吧?” 太上皇沉默了。 是啊,不是说他们没胆子掺和朝廷之事么? 又为何敢直面帝王??? 难道是... “你...” 第七章 你今儿脑子忘了带出门? “你可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详细说说,包括对方的相貌长相,以及表情都别遗漏。” 面对太上皇的问话,乾元帝似乎也明白过来。 “朕记得,那会儿正在审阅奏章。” 狗东西! 刚才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跑来求安慰时,还一口一个儿臣。 现在居然又自称朕了? 咋滴,显摆你现在是皇帝了? 要不是朕一时心软,就你这样的也想当皇帝? 太上皇暗自唾骂乾元帝,但耳朵却没放过一丁点内容。 “朕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个,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子...” 太上皇当即打断乾元帝的叙述。 “等等,你说看起来年龄不大,那你估摸着在什么年纪?” 乾元帝细想了下,不太确定地说道:“呃,看起来,貌似只有十多岁的样子。” 太上皇莫名有些欣喜,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乾元帝微微有些皱眉,舔了舔嘴唇,拿起茶壶给太上皇倒了杯茶水,然后是自己的。 等喝了茶水后,继续叙述起来。 “他就那么突兀的坐在朕眼前,手里还端着一杯茶,笑眯眯地看着朕。” “对了,朕似乎还闻到些许酒味儿。” “朕有点吃惊,还以为是长时间看奏折眼花了。” “可,对方开口说话了。” “他说,我看你这个皇帝还挺勤勉的,嗯,不错,我很欣赏你。” “朕当时就有点生气。” “想暗示夏守忠那个狗奴才护驾,可谁知道那狗奴才跟啥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甚至连朕看向他,他还跟往常一样时不时朝朕看来,偏偏没发现异常。” “当时朕就有点害怕了。” “嗯,朕以为这是在做梦,谁知对方又说话了。” “他说,别看了,也别多想,你没做梦,不信的话,你可以给自己一巴掌试试看有没有痛感。” “笑话!” “朕再怎么样也是皇帝,哪能当着他人之面抽自己嘴巴子呢?” “朕悄悄掐了下大腿根上的肉,痛感很强,这才确定不是梦。”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纯良’的一面呢? 太上皇没好气地说道:“你那些心里想法就别提了,直接说过程!” “都这个点了,别耽误明天的早朝!” 乾元帝心有不甘地喝了口水,继续往下说。 “朕问他是何方神圣,为何前来?” “他说,他见不得有人敢拐卖孩童,所以今天调查了下,顺便处理了些人渣。” “然后他又说,朝廷里居然有官员敢跟人贩子有勾结,朕得负什么领导责任。” “所以他找过来,想让朕尽快收拾这烂摊子,否则他会忍不了,自己动手将那些但凡跟拐卖孩童相关的人全处理掉。” “朕当时故意发怒,巴掌都将案桌拍的震天响,夏守忠那个狗奴才没反应也就罢了,连殿外的守卫也没反应。” “朕就说了,这不可能,朝廷的官员不缺那点银子!” “谁知对方手一摊,这些信件和账本便出现在他手中,然后又飞向朕,最后落在案桌上。” “见了这些,朕很生气,又问他是什么人,他没说。” “反而站了起来,手一挥,椅子和茶杯飞往原处。” “紧接着,他说了句,我等着看结果,别让我失望,然后就消失了。” “没过多久,夏守忠还奇怪朕是不是乏了,被朕痛斥一顿。” 太上皇问道:“你能让画师将那人的相貌画出来吗?” 乾元帝用力地点头道:“肯定能!” “他的样子,朕一辈子都忘不了!” “父皇,您说这事该怎么处理为好?” 太上皇随口说道:“都随你的意思吧!” “对了,尽快把拐卖案所涉及的相关人员全部抓获,朕会命戴权那边配合你。” “另外,找画师画出那人的相貌出来,派人调查一下来路。” 乾元帝迟疑不决地问道:“父皇,派人调查,这,不怕被他发现吗?” 太上皇怒骂道:“你今天是不是被吓傻了?” “还是脑子都忘在御书房,没带过来?” 乾元帝老脸一羞,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嘿,刚才咋就没想到呢? 被发现不是更好吗? 等那人再来呗! 反正对方要是真有心对他怎么样,他也反抗不了。 要是不会对他做什么,那还怕什么呢? 要是能够与之打好关系,说不定将来还有求上门的时候呢! 乾元帝想什么,太上皇根本不在意。 他这会儿正考虑着,要是能亲自跟那修道士会面,也不知能否忽悠点好处来。 当然了,太上皇也没想着修道啥的。 历史上那么多帝皇,除了上古之时,后面哪个雄才伟略的帝皇不想长生? 可,结果如何呢? 他只不过就是想最后的日子过得快活些,足够了。 随着两位圣人的旨意发出,神都顿时掀起了泼淘大浪。 锦衣卫本身就存有很多档案,再加上那些书信账本,一时间缇骑四出,到处都是抓人抄家的声音。 这一突发状况,让整个神都彻夜难眠。 好些个文武大臣睡不着觉,忧心匆匆到天明,生怕下一刻就有兵士破门而入。 有的官员甚至已经开始写遗书了。 直到天明时分,喧闹终于停止了。 大理寺的天牢里住满了哭哭啼啼的囚犯,锦衣卫诏狱也迎来了新的客人。 唯有抄家的太监们忙着计算这次的收获。 皇帝还等着银子买米下锅呢! 一大早,不对,应该说天还没亮,大臣们纷纷赶往皇宫。 不把情况搞清楚,这心一直悬吊吊的,不踏实啊! 神特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一是有谁谋反呢? 官场上,彼此之间或多或少都有联系,要是被牵扯进去,那才要命呢! 要不说锦衣卫的探子厉害呢! 乾元帝刚睡醒,夏守忠就把余成的信息拿回来了。 乾元帝一瞧,疑惑更深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以前就没送上来?” 夏守忠苦着脸说道:“圣上,这些还是锦衣卫那边送来的抄报。 咱们手里头的人手不足,只能放在朝臣和那些勋贵这边...” 剩下的话没讲出来,乾元帝也心知肚明。 还是没银子的缘故。 否则他要是有支跟锦衣卫一样的队伍,如今怎么会捉襟见肘呢? “行了,上朝吧!” 大明宫这边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上皇欣喜的同时也有些疑惑,吩咐道:“来人啊,给朕宣道录司大幻仙人前来觐见!” “喏!” 朝廷这边,乾元帝很是发泄了番火气。 没啥说的,证据确凿! 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 反正事儿不少。 而太上皇嘛,也从大幻仙人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嘿嘿,大能转世,还是一夜悟道?”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来人啊!” “...” 而此时,刚睡醒的余成想起昨晚做下的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当时怎么就冲动了呢? 装逼装到当今皇帝面前,瞧把你给嘚瑟的? 这下子,脑瓜子都得大一圈呢! 第八章 装逼不成反被C “大老爷,到了。” “嗯,那就去通报一声吧!” “别忘了朕交待过的话,要是误了朕的事,你可要小心着了。” 戴权自然也知晓今儿个要拜访的不是普通人,哪还敢在这里拿乔摆谱? 能在宫里混出头,要说脑子不好使,那才奇怪呢。 “是是,老奴记着呢!” “行了,去吧。” 太上皇在大明宫反复推敲,竟然想不出一点与余成交好的万全之策来。 哪怕仅仅为了暮年的日子过得轻快些,他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男儿在世,无非求得就是那几样。 钱,权,美色。 想必余成这种少年得意之辈也逃脱不了这些。 要说钱。 据情报显示,余成从那些山寨匪窝收刮到不少,手里头保守估计至少得有几百万两银子,甚至更多。 再看他所住的地方,仅仅只是一个三进的宅院,连一般五品官员的府邸都略有不如。 明显的,人家就没在享受上有多少想法。 也不知晓,他的银子准备做什么。 美色? 对方平日里既不去勾栏瓦肆,家里也没养着几个俏丫鬟,生活太简朴,符合修道士清修的特点。 但,这也不是一定,或许没遇到心动的呢? 权势? 应该不可能! 如今又不是封神那会儿,真修炼有成的可没兴趣,也不敢在人间兴风作雨。 但也不是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正是因为诸多的不确定,所以太上皇思量再三,还是准备亲自打探一下。 涉及到国本大事,再小心也不为过。 万一又来一次封神呢? 至于说邀请对方前往皇宫? 啧啧,听闻这人的脾性不太好,手段又极其毒辣,万一他觉得皇室不够恭敬,反而因此惹出岔子如何是好? 还是他亲自前来妥当些。 即便对方不待见吧,但看在他曾经当过皇帝的身份上,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戴权很快返回。 “大老爷,已经通报了,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太上皇点点头,闭着眼睛靠在榻上不知想着什么。 而当余成接到通知后,瞬间懵了。 神识一扫,得,附近都快被包围起来了。 再一瞧,嚯,这头老龙还亲自上门啦! 瞧你做的好事! 不过,错有错招,未免不是件好事。 “嗯,你先去把客人请进来吧!” “知道了,郎君。” 余成心说悠然居今天可能得迎来第一位客人了。 当戴权见主人没有亲自迎接,反而派个仆人后,心中大怒,但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不满。 “大老爷,里面派人来请了。” 太上皇睁开双眼,淡淡地扫视一眼戴权,深呼吸几下,这才下车。 “客人,请随奴婢来。” “好的,麻烦姑娘了!” 太上皇很是和蔼地微笑着,一点也没有被轻视的意思。 甚至他还颇有兴趣地打量宅子的景况,脚步却一点没停顿。 地方不大,也没耗费多少时间。 太上皇很快便见到了余成。 呀,果然如此年轻俊郎。 好,好,好啊! “老夫今日冒昧来访,还请郎君莫要见怪啊。” 余成同样拱了拱手,笑道:“哪里哪里!” “贵客迎门,高兴还来不及呢!” 还不错,对方没有反感,可以接着往下走。 “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余成也是这般打算,总不能请对方吃酒席吧! “另外,您身边这位不妨在偏房烤火取暖,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戴权顿时一慌,还没等他有何反应,就被按了下来。 “对对,戴权啊,你先去暖暖身子吧,回头走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的。” 客从主便晓得伐? 面对一贯强势的太上皇,戴权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 甚至连余成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小年轻,他都不敢露出任何异样表情。 鬼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他的一丝作为而不满,直接给个下马威呢? 没见那些情报里写的那么骇人听闻么? 要不是人家自己现身,指不定最后那些命案全成无头案去了。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连皇宫大内都来去无踪,想收拾他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戴权安安分分去偏房喝茶,至于太上皇嘛,则在走动间莫名其妙换了个天地。 崭新洁白的墙面,光滑如镜的地板,能发出光亮的不知名物件,再加上各种各样没见过的物什。 太上皇懵了! “朕,这是在做梦?” “还是出现幻觉了?” 余成已然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招手。 “来,请坐,先喝杯茶缓一缓吧。” “要是你有所怀疑,不如给自己一巴掌试试痛感?” 哼,当朕跟那个蠢货一样吗? 滚热的茶水入口,太上皇便知晓不是幻觉。 他可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就前来。 道录司那边送来防幻觉的清心香囊,他刚才装作震惊时,已经悄然狠狠嗅过的,一切都没改变。 “这,这里就是道教所谓的洞天福地?” 余成一想,这么说还真没错。 “不错,这里就是洞天福地,不过,这是专属我个人的洞天福地。” “想要再扩大点,有得等了。” “怎么样,感觉还行吧?”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这总能震憾你了吧? 太上皇看了看四周,微微有些皱眉。 “这里似乎并不是很大?” “而且这地儿像是一间会客厅?” 余成哑然了。 装逼不成反被C? 话说,你这老头关注点不对劲啊! 难道你不应该对这些陈设什么的感到很震惊吗? 说到空间不大的问题,余成就尴尬了。 跟皇宫的建筑比起来,哪都小。 难道他不想搞大点吗? 嗯,不想! 关键是用不上! 对,没错,就是这样的。 “我平时很少来这里,大多时候都在外面。” “不是谁都有机会进入这里的,而我一人,需要那么大的地方何用?” 太上皇微微一怔,点点头深表赞同。 “没错!” “朕的大明宫倒是挺宽敞,但不够热闹,住着没意思,还不如你这里惬意温馨。” “啧啧,真好。” 太上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或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朕该怎么称呼你呢?” “成哥儿?” “郎君?” “又或者神仙?” 余成笑了。 “随你的意吧,我无所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只要不是侮辱性的称呼,我都能接受。” 太上皇试探性地问道:“那,朕拖个大,称呼你成哥儿如何?” “想来这个称呼,你更熟悉点亲切点吧。” 余成微笑着点点头,根本不在意对方口中的试探。 “来,太上皇,试试我这悠然居的特产。” 悠然居,虚无世界的别称。 毕竟,这地方就两百平而已,说成世界,有点不恰当。 “这是华子,抽一根养养神。” 养神? 也就是说有好处了? 太上皇哪里会谦让,直接就接了过去,学着余成的样... “咳咳,这,似乎与民间的烟草类似?” 没感觉到神魂舒畅之类的奇妙啊? 难道是抽少了? “没错,抽这个不咳嗽!” 话音刚落,太上皇就咳嗽了两下,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我尼玛,打脸是不? 余成忍不了啊! 直接一巴掌放在太上皇后背,体内先天真气那么一发。 太上皇当即就... 呻吟出声。 “嘶,啊,爽快!” “再来点,刚还没感受清楚呢!” 余成只不过是错开之前的尴尬场面,顺便给他点甜头糊弄一下。 居然还想得寸进尺? 没门儿! “想啥美事呢!” “要是抽不惯华子,扔那吧。” 太上皇嘿嘿一笑,不再多提刚才之事。 “成哥儿,以你这样的年纪,有着很多修道士至死都达不到的境界和能耐,为何不继续清修,反而还掺和人间之事?” “你就不怕老天爷给你降下劫难?” 余成自然不用担心这些。 要不怎么算是开挂呢? 不过嘛,总得跟人解释一下,免得人家担惊受怕,还以为有人想搞乱国本呢。 “我不怕!” “我可能是最特殊的那个例外。” “此方天地束不住我,只当我不存在,随我逍遥自在。” 嘶,果真是转世大能啊! 连天地都管不了他,这来头未免太大了吧? 太上皇可不认为他在说谎,毕竟,这位手里头可有不少人命。 真要能管住,早就劫难临头了,哪还能等到现在? 可,为啥感觉这样听起来有点不像正经修道士? “不知你来神都有何所求?” 这个得问清楚了,不然心里不踏实啊! 余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有点闲得慌,偏偏还不喜欢做事。” 尼玛! 这就难搞了! 不喜做事,却又嫌无聊,那,得,敢情跟那些权贵家的纨绔子弟类似。 这好办啊! 吃喝玩乐而已,不是问题。 大不了当养个吉祥物呗。 皇家又不是养不起! “朕跟你貌似差不多,也无聊着呢。” “只不过啊,朕身为太上皇,身边有的是人给朕找乐子。” “要不,咱们一起去宫里玩?” “朕跟你说,宫里好玩的多的是呢。” “你也多看看,万一遇上感兴趣的呢?” 余成眨巴下眼睛,有点意动。 宫里有啥好玩的? 第一印象就是有好多小姐姐跳舞! 太上皇自然看出余成的面色表情,顿时异常开心。 “哈哈,别客气!” “你请朕做客悠然居,又热情招待,朕总得回敬一下不是?” “咱们有来有往,权当打发无聊时间嘛!” 余成:“...” 第九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圣上,下面来报,太上皇正准备回宫,那位也一同跟随,貌似气氛很融洽。” 好家伙! 姜还是老的辣! 乾元帝右拳砸在左掌中,很是兴奋! 看样子,太上皇把那位给请了回来。 既然如此,这就代表着对方愿意与皇家和平交流。 嗯,或许朕也应该找机会现身才行。 “夏守忠,此次抄家结果出来没?” 夏守忠脑子反应很快,没有任何迟疑。 “回圣上的话,结果出来了。” “此次共查抄大小三十八家,收押相关人员一千四百五十二人,其余地方的还在追查中。” “共查获黄金二十一万七千五百两,白银三百八十四万六千八百五十二两,田地两万两千五百四十亩,其余珠宝古董以及店铺房产无数。” 乾元帝越听越乐,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恰到好处。 舒坦啊! 原本还为边关之事忧心,正发愁朝哪弄银子,现在好了,估摸着还有剩余的。 “嗯,黄金送入内库,珠宝什么的找时间发卖出去,回头送入内库,白银送国库吧!” “对了,告诉咱们户部李大人,一定要看好这笔银子,绝对不能出错。” “喏,老奴这就安排下去。” 解决了一大难题后,乾元帝又想起江南税银被劫案来。 “税银被劫的事还没有消息吗?” 夏守忠更高兴呢,这会儿也焉了。 “圣上,下面的人正在努力查找,目前仍然没有可靠的消息传回。” “哼,该死!” 乾元帝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盐税税银上面来。 “三百万两银子啊,要是没有这次机缘巧合搞来的银子,边关...” “夏守忠,赶紧跟边关那边通个信,问清楚具体情况。” “哼,最好别跟外敌有勾结,否则...” 画面转回余成这边。 原本余成只是闲得无聊,权当有人陪着打发时间。 虽然只是个陌生人,他也不太适应这种与外人无话找话说的尴尬情景,但总比宅在家强嘛。 哎,不得不说,太上皇真是个好人啊! 或许是见余成有些不善言辞,很是热情主动分忧。 话题随便找个,就引起余成的兴趣。 “我跟你讲,当年我还没有最皇帝的时候,曾经和代善等几个老兄弟,时常偷偷跑出皇宫,满神都的瞎窜。” “嘿嘿,那时候,神都城大大小小的纨绔子弟全都被我们挨个打遍。” “打完后我们也不怕,甚至还有兴致去怡红楼喝花酒。” “啧啧,你是没见过那会儿的场面啊!” “那时不像现在,咱们大靖朝那会儿经常跟海外小国打仗,好几次打得他们望风而逃。” “所以很是俘获不少战利品,其中就包括一些个蛮夷女子。” “乖乖的,那些女子身段高挑婀娜多姿,皮肤跟雪一样白,头发还是金色的,连下面也一样。” “尤其是那些蛮夷女子的,这对宝贝。” 太上皇还特意比划了下重点部位有多夸张,一脸的淫荡笑意,似乎在回味什么。 “不过呢,她们的皮肤比起咱们中原人的就略有不如了。” “而且,要是没有涂抹香粉的话,体味太重,真不好闻。” “说起这个,要论皮肤最滑的,还当数昆仑奴的女子。” “那些黑家伙虽然长得跟鬼似的,但皮肤真是滑。” “我哪怕不喜欢昆仑奴,但也摸过几把,记忆深刻。” “也就是如今政策不同了,那些蛮夷卖不上价都不怎么来,否则我一定请你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余成很是羡慕太上皇。 人家好歹尝过味道,而他呢? 无论前世今生,顶多见过,却连手都没碰过一次。 可恶啊,居然在我面前故意装逼! 忍不了啦! “老爷子,那你现在呢?” “还能立起来吗?” 太上皇怔住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要不是打不过你,朕非得让人把你关进诏狱好好享受一番不可。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 不行,气势上不能输! “哼,我也就是上了年纪,身体也有些欠佳,正在疗养中,否则非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宝刀未老,雄风仍在!” 余成可不惯他吹牛逼的臭毛病! 当过皇帝咋了? 能跟我这种修道有成的比么? “拉倒吧,这样挺好,免得糟蹋人家小姑娘。” 太上皇闻言不乐意了。 “嘿,什么叫糟蹋?” “我告诉你,也就是我没那个想法,不然多得是宫女自荐枕席的。” “在宫里混,想要过得好,想要不受欺压,想要给家人个保障,最佳途径就是爬龙床了!” “这是她们的荣幸,懂吗?” 得,不能以现代人的思维方式来看待古代人的行事。 要说可怜什么的,难道现代就没有了么? “得,我说不过去你,行了吧!” 太上皇见余成服软,心中一动。 “哎,成哥儿,话说你的修行是不是需要戒色?” “我在你那也没见过几个俏丫鬟,难道你...” 余成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朝下后,顿时急了。 “喂喂喂,你别瞎想啊!” “我的修行没有限制,也不是禁绝女色,只不过没找到满意的而已。” 太上皇诧异地看着余成,一副你觉得我信不信的样子,差点让余成破防了! “我,我...” 等等,差点露馅了! 幸好反应快,不然指不定会被笑死! “算了,爱信不信吧!” 嘿,哪有话说一半不说的? 这跟那些断章狗有何区别? 等等,断章狗嘛意思,为何会突然冒出来这个词? “别啊,成哥儿,继续说下去嘛!” “你不是不信吗?那还说什么?” “不,我现在信了还不成嘛!” “既然信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呃...” 嘿,没找到满意的? 朕就不信了,皇宫里还找不出让你满意的女子来! 环肥燕瘦,高矮大小,无所不有,总有一款适合你! 至于说为何不注重颜值? 呵呵,你以为皇宫里会有丑的么? 马车很快到了皇宫门口,有戴权驾车,自然通行无阻。 但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下了。 “哎,马车怎么停了,我记得还差不少距离吧?” 太上皇心说,你到底来过几次啊,怎么都熟门熟路了? “皇宫里挺大的,马车在有些地方不方便通过,这你不是来过嘛!” “我又不需要记下路怎么走,干嘛要浪费时间,观察这些东西?” 余成顺着戴权掀开的车帘走了出去,一点没注意到太上皇的脸色变化。 不需要知道宫里的路怎么走,却又能快速找到皇帝在哪。 这是什么样的神通本事? 太上皇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莫非是飞? 得,原来那些情报里余成能在那么短时间内跑遍全国各地,是这个原因啊! 要是他能... 不行,不急,再等等。 第十章 这怕不是故意送人头的吧? 由于太上皇年迈体弱,而余成又不坐龙撵,自称想先逛逛。 故而只能太上皇先行一步,戴权留下陪着余成,引领参观皇宫。 要不说太上皇人老成精呢? 他看出余成并不是那种毫无顾忌无法无天之辈,多少还是保留着些普通人的一面,所以特意用龙撵试一下。 结果,还真试出来了。 要不然,不坐皇帝专用的轿子,难道就没别的轿子可坐? 大冬天参观皇宫,真想得出来? 呵呵,余成真想参观,啥时候不行? 难道还能让人给发现了? 二人心照不宣而已。 太上皇急着回大明宫安排,也不担心有人敢得罪余成! 毕竟,戴权这个大内总管还跟着呢。 唯一的那位,现在估摸着也对余成心有余悸,不可能与之发生矛盾。 太上皇急着安排啥? 当然是... ...... 大意了,没有闪! 咋就上了那头老龙的套呢? 皇宫能有啥好玩的? 这也放不开啊! 难道宫里的小姐姐还敢露胳膊露腿? 真露出点啥来,估摸着还不如棒子国的女团来得好看。 又或者她们比窑子里的会勾引人? 哪怕比宫外强,但余成好意思上手? 宅男全特么靠幻想,真枪实干那是绝对扒菜。 为难,太为难了! 既来之,则安之。 余成只好随遇而安。 “戴总管?” “哎,真人,老奴在呢,您吩咐。” 伸手不打笑脸人。 戴权充分发挥这一特长,态度恭敬有加,生怕惹着余真人。 嗯,称呼真人,这是太上皇的意思,对外这么称呼比较妥当。 余成一想也对,他可不想被人叫什么神仙之类的,还是真人较为妥当。 谁还没点显摆之心呢。 要说戴权那一套有用吗? 别说,还真有用。 起码余成看着满脸献媚的戴权,明明直觉上很鄙视,但不知咋的,心里却挺高兴的。 或许这就是那些皇帝,还有大佬啥的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马屁精的缘故吧。 “这宫里的宫女是不是只要进来了,只有死了才能出去?” 戴权都不带考虑,直接就回答了。 “真人您说笑了。” “那些普通宫女又不是妃子这种有品级的,皇家怎能不为她们的将来考虑?” “通常来说,一旦宫女年过二十五,只要不是身担要职,又或者主子特别看重,基本上都会放出宫门。” “当然了,也不是到岁数就放出去,还是需要定期为佳,有些不得力的,甚至可能提前出宫。” 戴权还真没说假。 但他故意没提那些个死在宫里的,更没提不放些年龄大的出去,难道将来宫里都是些老婆子当差? 总得时不时往宫里补充些新鲜面孔,主子们才不会腻。 场面话,总得说的漂亮点不是。 “您还别小瞧她们了。” 可能是觉得余成对这方面感兴趣,戴权又多说了点。 “但凡在宫里待过的,见识礼仪什么的高人一等,外面多得是人家求亲呢!” “原本她们顶多就是能嫁入一般人家,又或者给门第高点的当妾。” “有了进宫这一遭,最低都能给某地富商做正室,也算是有了晋身之资。” 余成可不会相信这些画饼的言语,他想的是另外的事。 “你刚才说,年轻点的出了宫,年长得用的呢?” “年长得用的,也不会留太长时间,至多到三十五就得出宫。” “当然了,有些特殊点的例外。” “而这样的宫女,会有很多权贵高官提前来宫里报备请人,请她们给家里的小姐当教养嬷嬷。” “可以说,但凡从宫里出去的,一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 或许吧! 吃惯了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住惯高房大屋,又有多少能忍受生活质量全方位下降呢? 余成可不信这些宫女出去后不受宫里控制,指不定还得当个暗探什么的。 他对于这些根本无所谓,所以突然冒出个想法来。 “哎,戴总管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戴权心说,还用商量? 你没见太上皇巴不得你要点什么呢! “哎呦喂,真人,您别这样说,老奴诚惶诚恐,您尽管吩咐就是。” 啧,这样就没意思了! 余成突然想到,他真要提什么要求,对方肯定会答应。 但,原本好好的一门中介生意,非得掺和其他东西在里面,那还有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没意思的紧。” “走吧,我倒要看看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余成反悔没啥,关键是戴权怕啊! 他生怕是他哪里做得不好,或者哪句话没说对,引起余成的反感,乃至于连本想说的事都懒得提了。 他不提不要紧,关键这事让太上皇知道了,还不得怨他招待不周? 宫里可比现代的公司卷多了! 在公司你不够卷,那只可能导致你不够出色,没啥上升机会,至多也是辞退你而已。 换个地方又能重新来过。 可宫里不一样啊。 这里多得是盼望着你出错,然后踩着你的尸骨往上爬的小人。 如今但凡有点能耐的,谁还看不出来,两位圣人对余成有多看重? 他要是就这么回去,指不定回头就被拿下如今的位置,然后被人给抢了,再想爬起来,那是千难万难! 一想到这,戴权都快哭了。 “别啊,真人,老奴给您跪下了!” 咋回事啊? 怎么就真给跪下了呢? 莫名其妙的很。 “哎哎,有话好说,别给我整这个。” “真人呐,您就发发善心,好歹让奴才死个明白吧!” 戴权满头是汗不说,眼泪珠居然说掉就掉。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余成差点以为他做了什么恶事一般,瞧把人给逼得。 “等会儿,你让我缓缓。” “戴总管,你先起来,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权那叫一个听话,顺势爬起,连眼泪都顾不着擦。 “真人,老奴本就是一个太监,身体残缺不全,家里也没什么人饿了,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 “就盼着好好伺候圣人,等将来能安安稳稳度过晚年。” “念在老奴一残缺之人,在宫里生存不易的份上,您有啥事吩咐老奴就成。 可别为了老奴哪里没伺候好,扰了您的雅兴,否则老奴真得要罪该万死了。” 尼玛! 就这??? 好吧,理解! 虽然戴权说的有点假,但,也并非没可能。 虽说不关他的事,但多少心里有点过不去啊。 “哎,好吧。” “戴总管,不是啥大事,回头抽个空,咱们有时间私底下再说行吧?” 行,怎么不行!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戴权这条老命可就保住了。 戴权满口答应,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真人,圣人有交代,皇宫这地界,您想去哪都行。” 哪怕不让他去,人家偷摸着去,你能发现? 甚至是后宫,只要他想,你不让去就不会去? 当然了,戴荃没那么傻。 “要不,老奴带您去御花园逛逛?” “别看如今是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可御花园那里也别有一番风景呢。” 要是不拖延点时间,太上皇那怎么来得及安排呢? 余成本就是随意逛,也没具体的想法。 听戴权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以前想去哪个园林景点参观,还得花钱。 现在有免费的机会,还有免费的导游,不去有点可惜了。 哪怕时间不对,但有的看总比真瞎逛强不是么。 “那敢情好。” “等会儿还得劳烦戴总管多多介绍一下,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啊!” 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漂亮! 乍一看,哪里像是凶残之人? 嗯,一定是真人嫉恶如仇,所以下手狠辣了点,戴荃不也同样如此么。 都是那些坏种的错,不然怎么可能引得真人如此愤怒呢! 挣钱嘛,为何非得干下那等子烂皮炎的勾当呢? 他们该死,活该有此遭遇! “真人太客气了!” “老奴有幸能...” 一路上戴权那马屁拍的余成舒坦极了! 等到御花园后,花花草草的看了不少,倒是涨了不少见识。 本以为这是一次愉快的游览体验,然而... “呦,戴总管,您这是?” “哎呦,戴总管呐,奴婢不知您这有客人啊!” “不过呢,今儿个不凑巧,太妃娘娘也来了,要不您,换个时间?” “总不能让外人,尤其还是个男子,冲撞到太妃娘娘吧?” 嘿,这怕不是故意送人头的吧? 第十一章 拿这么多种美色考验单身狗? 戴权如今是何等身份地位? 那是太上皇的贴身太监! 更是大明宫掌宫太监! 从某种意义上讲,戴权在外面行走,代表的就是太上皇出行。 谁人不知,虽然太上皇退位了,但国家朝政暗中还是被他牢牢把控着,连乾元帝都得看太上皇的面色行事。 有太上皇当靠山,哪怕是乾元帝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否则就是不给太上皇面子。 在外面可能还不好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他。 但在宫里,他戴权就是二圣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现如今,一个老女人居然敢对高高在上的戴权戴总管阴阳怪气说话? 而且还是在没有明确余成这个陪同人身份的前提下,话里话外有赶人的意思。 这其中要是没有点内情,就算余成那些年的小说都白看了! 好家伙! 都到这会儿了,还要试探他? 没完没了了是吧! 余成心中陡然出现一股愤怒和杀意。 “你这蠢货,死到临头了,还一点觉悟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宫里活这么久的!” 按说被一个陌生人当着面骂,本就自持有点身份地位的老女人应该会勃然大怒才是。 可,那年老点的宫女,呃,或许应该说女官更合适。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怒,反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用别人再多说,她只要想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真当她这些年在宫里是白混的? 看人下碟那是宫里人的拿手本事。 可,主子安排了,她能拒绝吗? 余成本还想教训一下她,但见她这样子吧,多少有些不忍。 一个被扔出来的替罪羊而已,何必跟工具人斗气呢? 可,总不能白白吃个暗亏不是。 于是乎... “明白过来了?” “哎,人心呐,就是这么复杂。” “来,告诉我,是谁吩咐你这么做的?” “为何要如此?” 那女官顿时目光呆滞,仿佛中了邪一般,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得,也不知道是谁传的瞎话,居然把余成说成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了。 这不,有人故意让她来找点茬,或者说想看看余成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本事,居然值得太上皇亲自邀请进宫。 至于是谁? 呵呵,金陵甄家出身的甄太妃,太上皇的宠妃。 真是找死啊!!! 甭管甄太妃有什么初衷,但她毕竟是对余成率先出了手,这就够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该她倒霉! 神识一出,一收,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惊呼声。 “快来人啊,太妃娘娘晕倒了!” 而此时原本呆滞的女官也清醒过来,看着余成,跟见鬼似的连连后退,而后摔倒在地,双腿还不知觉地往后蹬。 还没等她说出点什么,戴权三步赶着两步走,上前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耳光响亮清脆! “该死的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太妃娘娘?”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在宫里也待了不少年岁了,用不着咱家提醒你吧?” 女官惊恐地点点头,话都说不出口。 “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戴权跟看死人一般看了她一眼。 女官沉默片刻,飞快起身鞠了个躬,然后跟被狗撵似的跑向远处。 戴权这会儿才讪笑着转过头来,眼神中还透露出些许恐慌。 “真人,让您看笑话了。” “回头老奴一定好好收拾下宫里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 “咱们接着逛?” 余成哪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算了,去大明宫吧,想来这么长时间了,太上皇这会儿也应该准备好了吧,可别让他久等了。” 得,人家心知肚明呢! 戴权当即应答下来,更加恭敬地陪在一旁带路。 龟龟的,果然是高人啊! 都没看明白对方怎么出手的,那女官就老老实实把内情说了出来。 更别提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这边刚说出幕后黑手,那边甄太妃就突然晕倒,用脚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位的神奇手段。 骇人的紧哩! 在这位跟前,恐怕死士也无法保守住秘密吧! 惹不起,惹不起啊! 难怪连太上皇都对他这般小心谨慎,可不得如此才行么! 御花园之事,很快传遍皇宫大内。 接到消息之人,无不惊慌失色。 当然了,也有人对此很高兴,毕竟后宫女人多嘛,哪可能真和谐呢。 可某位正准备上位的姑娘嘛,那就不一定了。 “姑娘,您听说了没?” “甄太妃突然晕倒,您说那事儿该不会出岔子吧?” 被问及女官摇摇头,无言以对。 要是太妃能及时醒来还好,要是不能的话,哎,恐怕会有一番波折呢。 倒是太上皇闻听此事后,沉默良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乾元帝则根本没在意,甚至还想喝上一杯呢。 对,借此机会,去陪酒也好啊! “来人呐,摆驾大明宫!” “喏!” 戴权好不容易带着余成来到大明宫,嘴皮子都快说干了。 要命了啊! 今儿个比当初刚进宫那会儿还心累。 要是再来一次,他怕不是得短寿哦! 太上皇接到通知,立马迎了出来。 “哈哈,成哥儿,你来得正巧。” “我这里刚准备好酒宴,咱们等会儿一边喝酒,一边观看宫里的歌舞,正好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瞧,还是老一套吧! 余成失望的同时,也不得不装作期待的样子。 主人家热情款待你,哪怕你再有什么情绪,也不能表现出来嘛。 装,也是交际的一门学问。 可惜上辈子没学会,要不然... “呵呵,合不合心意,那还不得看跟谁坐在一起高乐?” “我一介平民,有幸参与宫宴,哪还敢挑剔啊!” 嗯??? 初听起来,没毛病。 但一细想嘛,有点发牢骚的意思? 太上皇心说:得,甄太妃那里只能听天由命吧! 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她非要作呢? 总不能为了她,去消耗一份人情吧? 更何况,对方给不给这个面子还不一定呢! 换位思考,要是他有余成那番本事,怕不是会更加猖狂呢。 “唉,咱们今儿个不论身份地位,只谈风月!” “来,快入座,尝尝宫里的酒味道怎么样,要是你喜欢,回头我送你两坛。” 太上皇过于热情,余成也只好客随主便,当即坐了下去。 抿了口所谓的御酒,嗯,口感上佳,至少在余成记忆中,没喝到过。 当然了,也可能是当时他太穷,喝不起好酒的缘故。 “嘶,不错。” “我不爱喝酒,也能喝出个好来。” “老爷子,回头别忘了答应送我的两坛酒啊!” 呦,没称呼太上皇或者圣人,只唤老爷子,看来御花园之事没有影响到他。 太上皇见状,当即大喜。 “哈哈,放心,忘不了!” “戴权,你吩咐下面的人,立即准备两,不,二十坛酒,等成哥儿走时,一并送回去。” 戴权自然高声应下,同时还不忘亲自去办理此事。 “来人啊,奏乐起舞!” 随着一阵古典音乐声响起,大殿两侧很快涌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 咦,不对劲啊! 怎么个个都朝我看来? 看也就罢了,当着主人的面,怎么还都抛媚眼呢? 拜托,能不能别那么明显啊? 我这小心肝有点受不了啦! 再一瞧,身边,不,目之所及,丰腴滋润的,娇小玲珑的,高挑婀娜的,清纯可爱的,妩媚妖艳的... 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关键是,他的目光投过去,必定有回应。 要么深情,要么诱惑,要么含羞,这,余成差点以为他是到了盘丝洞一般。 呼,呼,冷静啊! 那啥会所里想必也就这样吧? 乖乖的,拿这么多种美色考验单身狗? 哪个单身狗经得起这个考验? 余成急忙收回目光,狠狠灌下一杯酒水,以便快速消除口干舌燥的窘态。 第十二章 红楼第一美人的归属 果然还是个年轻人啊! 哈哈,年轻好啊! 太上皇美滋滋地喝着酒,恨不得马上将殿内的女子都塞到余成床上去。 都说年少慕艾,其实也就是那档子事儿。 有人之所以能抵御美色,那可能是他没有享受过其中的美妙之处。 但凡开了荤,再有能力又不受约束的情况下,太上皇根本不信有能坚持不为所动的。 可,到了余成这里,却出乎太上皇预料。 刚才只是突然被美色迷了眼,等双眼脱离之后,顿时清醒过来。 开玩笑不是。 你头回受邀,上首富家做客去。 哪怕你能力拔类超群,不说诚惶诚恐吧,但多少有点敬畏之心吧。 首富本人盛情款待你,还叫了他家私底下包养的漂亮妹子跳舞助兴。 好比,许皮带请你吃饭,叫了歌舞团的珊珊姐们团跳舞,人家姑娘怎么着,那是她们的事,与你无关。 请问:你这会儿动心,或者说当着主人的面目光不老实,合适吗? 还要不要脸了? 哪怕装,你也得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样来吧? 可能有人说了:现代社会,多得是玩的花的,说不定主人家就是喜欢你也一起玩才开心呢? 抱歉! 余成觉得自己不够开放,玩不来那些上流社会的消遣小事。 即便这里是古代,余成觉得人心里总要有个底线才好。 在家私底下怎么样都好,但在外面嘛,还是规矩点不会错。 不敢多瞧,又不能不看。 余成只好主动敬酒了。 “老爷子,果然是会享受啊,来,我敬你!” “哈哈,开心就好,我老了,陪一杯吧!” 二人正喝着,殿外来人通报了。 “禀圣人,圣上来了。” “宣他进来吧!” 太上皇自然知晓皇帝的来意,也不去拒绝。 反正好处他是拿到手了,想要更多,还得再寻机会哩。 感受着久违的苏醒之意,太上皇莫名有些期待起来。 今晚总算能够一展雄风,让那些小妖精满意了。 不行,不能浪,或许还能更胜往昔。 “儿臣拜见父皇,冒昧前来,打扰您和真人的雅兴,儿臣这就自罚三杯陪个不是!” 太上皇笑呵呵的看着乾元帝装模作样连喝三杯酒水,也没阻止。 “成哥儿,我这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勉强还算是勤勉为公。” “昨儿个你交待的事,他还是很用心办了的。” “要是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就是了。” 开啥玩笑? 吩咐皇帝做事? 虽然实力够强,但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 尤其欺负的还是个唯我独尊的皇帝。 这种场面话听听就好,当真你就输了。 “别,老爷子,您这话说的,太让我无地自容了!” “昨儿个喝了点酒,一时冲动行事,如今回想起来,真真是后悔死了。” “啥也不说了,我自罚三杯,不,九杯,这事就算过了哈!” 面子都是相互的,别仗着有点本事就瞎几把搞,等出事才后悔。 记住,嚣张跋扈没有好下场。 他也不管二圣同意与否,直接开干。 吨吨吨,接连就是九杯下肚。 “好!” “好酒量!” 一时之间,气氛大热,连同歌舞表演人员都换了几波。 可太上皇却纳闷了。 最初不还差点就扑上去的样子么,怎么这会儿又淡定的跟个圣人似得呢? 定力这么强? “成哥儿,我这宫里的美人儿多吧?” “不瞒你说,全天下最美的姑娘肯定都在这皇宫里面!” “如果你...” 余成听到这里,有点不同意。 或许是喝多了酒,气氛又融洽的关系,他忍不住畅所欲言。 “等会儿,老爷子,你说天底下最美的姑娘都在宫里?” “呵,可我怎么听说天底下最美的那个在宁国府呢?” 太上皇:“...” 乾元帝:“...” 他是从何得知的? 不对! 宁国府算个啥玩意儿? 凭啥天底下最美的姑娘在他家? 乾元帝有些不忿。 “余真人,你指的是宁国府哪位?” “当然是贾珍的儿媳妇,秦可卿嘛!” 余成脱口而出后,还借着酒兴发牢骚起来。 “话说,我听说那秦可卿是你们皇家的遗腹子,被人送出宫,给人抱养起来的,怎么就舍得让她被贾珍那个混账东西糟蹋呢?” “你们怕个啥?” “皇家血脉被辱,你们两个圣人也看得下去,不觉得丢脸?” “就宁国府那只有门口两个狮子是干净的地方,你们也愿意把皇家血脉送进去?” 啥? 皇家遗腹子? 贾珍,秦可卿,这,那不是扒灰么? 二圣面面相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要是没有被当面揭穿那也就罢了,可都被人家差点指着鼻子问丢脸否后,如何忍得了? 尤其是乾元帝,他莫名想到了什么。 “余真人,此事太过重大,请问,你确认那秦可卿是我皇家血脉?” 余成不敢确认啊! 他不过是看同人文里这么写的,谁能说得准呢。 “不不,我只是听说的。” “据说是先太子遗孤,被暗地里交给先太子的秘密心腹收养。” “哎,可惜了啊,第一美人啊,怎么就进了宁国府那个烂泥滩呢?” 余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倒是让二圣有了别的心思。 太上皇暗自朝戴权使了个眼色,戴权当即点点头然后飞快出了大殿。 至于乾元帝,莫名有些开心呢。 四王八公这些开国功勋如今大多都快成国朝的累赘不说,甚至还吸国朝的血,他恨不得将之一网打尽才好。 而宁荣二府又是这帮子开国功勋中最落魄,也是最易清理的,要不是太上皇保着,他早就下手收拾了。 嘿嘿,现在余真人明显对宁国府不满,或许... “哈哈,甭管那女子是不是皇家血脉。” “既然余真人你喜欢,那,不如将那女子送你如何?” 不就是个女子么? 别说是不是先太子的遗腹子,就算是他的女儿,有利可得的时候,该送还得送。 更何况,要是能借此机会把宁国府一脉给收拾了,哈哈,那才好呢。 ??? 余成酒喝再多,五感还是没受多大影响的。 “送我?” 一想到能够得到传闻中的红楼第一美女,也不枉穿越到此吧? “这,不太,不太方便吧?” 他本想说不太好,结果说出口时却成了不太方便。 这就是两个意思了。 人家秦可卿如今是宁国府贾蓉之妻,别人的媳妇,哪方便被皇帝送人呢? 只是,想到秦可卿,莫名有些激动是肿么肥四? 可除了余成,在座的谁不是老狐狸呢? 能听不出余成的言外之意才怪! 好啊! 皇家血脉,第一美人,连转世大能的余真人都心动了。 这不正是交好余成的大好机会么? 太上皇朝乾元帝点了点头,示意他同意了。 不就是宁国府的媳妇么,皇家只要想,没有做不到的事! 乾元帝大喜之余,脑子里有冒出个新想法来。 “哈哈,放心吧,余真人,包管你满意。” “但是呢,你也知道,这事儿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事。” “为了表示歉意,我这里也有个美人儿,想来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别的不说,宫里出来的,伺候人可是一把好手。” “平日里有个贴身丫鬟伺候着,总是好的嘛。” 好吧,既然秦可卿不能第一时间弄到手,那,有个替代品也蛮不错的。 反正皇帝送出手的,肯定不会差不是么。 一想到以后不用孤枕难眠,余成兴奋之余还不忘感谢一番。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这样,我也不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来,我送你一份礼物,权当提前的谢礼。” 礼物? 这,要不要推让一番再接受? 至于说不接受,他又没傻,怎么可能拒绝? 可突然见到太上皇疯狂眼神示意后,乾元帝瞬间懂了。 “哦,那我可有点期待了。” 乾元帝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余成身前,正在猜测是什么礼物时,余成动了。 哎呀,果然如此! 哼,让你这家伙得了天大的好处! 算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皇帝,身子骨改善下也好,免得将来还活不过老子。 乾元帝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余成的礼物居然如此特殊且珍贵。 浑身上下仿佛被什么滋润过一般,比宫里的专业宫女推拿还舒服。 甚至刚因喝酒过猛导致的不适都彻底消失不说,感觉整个人都回到以前,不,比十年前还要更加强劲有力。 绝对不是错觉,这感觉太真实了! 这到底是什么逆天手段啊? 这,就是修道士的神奇之处吗? 怪不得历史上那些皇帝都喜欢求仙问道呢? 敢情找到仙人,会有这么大的好处啊! 嗯,这条大腿必须得抱紧了! 区区几个女子而已,这笔买卖实在是赚大了! 等等,太上皇是不是知晓这个,难道他也提前感受过,所以才发出特别暗示? emmm,太上皇也得到过这番造化的话,那,离他完全掌控朝廷,岂不是还需要等很久? 余真人啊余真人,朕真不知道是该感谢你呢,还是埋怨你的好? 乾元帝想到这里,后脑勺顿时一阵发麻。 第十三章 皇家供奉,贾元春入府 “圣上,您,您鬓角处那些原本微微有些发白的龙须,现在已经全看不见了。” “哦,是吗?朕看看。” 乾元帝咋听此事,也收回了那些个没来由的烦躁思绪,迫不及待让人拿来镜子查看。 虽然他能够到身体的变化,但,万一是幻觉呢? 听闻某些邪门外道就会一手可怕的幻觉,这不得不妨。 这不,真见到白发变黑,他才真正确认了余成的厉害。 然后钱原地又让夏守忠帮忙找找看,还有哪里发生了变化,惹得一时起了不少惊呼声。 倒是太上皇在一旁,很是轻蔑地瞥了眼乾元帝,似乎对其有些看不上眼。 不就是白发变黑么?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惊一诧的,太有失体统了。 朕这满头白发都快有一半转黑,难道你刚才没发现? 太上皇浑然忘却之前发现同样现象时的震惊=,与那股子恨不得所有人知道的激动心情。 懒得理会乾元帝他们的瞎胡闹,太上皇觉得将余成给维护好才是最重要的。 “成哥儿,刚才你又来那一下,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要是因此拖累了你的修行,下次大可不必如此破费。” 余成刚想说根本没多少影响,只是多耗费了几天的经验值而已。 但是,这话没法说出口。 甚至,他还联想到此事的严重性。 龟龟的,该不会以后成天都有人想要找他“长生”吧? 不行,不行,一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故而,余成不得不瞎几把扯淡。 “哈哈,今儿个高兴,些许耗费也是值得的。” “反正我现在还年轻,多花点时间就是了。” “谁叫我等修道中人,最怕的就是欠下因果呢。” 嗯? 因果? 也就是说,如果因果仍然存在,时间长了,会对他将来的修行不利? 嘶,可这也不对啊。 之前他杀那么多贼寇,为何没有... 等等,联想到余成之前说过的话,或许这个因果是特指不能欠人情? 太上皇想起在悠闲居时,为何余成会突然帮他调理身体? 无缘无故的,没必要非得送他好处不是。 不就是因为余成说那什么华子抽了不咳嗽,结果他刚好咳了两声。 或许是担心自己抽了余成送的那华子,会造成些许身体方面的影响,所以才会迫不及待耗费道行给自己调理身体吧。 再加上皇帝送了份余成“满意”的礼物,不回礼,会欠下人情,有碍修行,所以才... 至于余成到底耗费了多少道行,又需要多久才能弥补回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正如余成所说,他还年轻,时间多得是,耗费的起。 话说,换了是太上皇本人,恐怕也会如此吧。 据道录司大幻仙人讲。 修行太快,不沉淀一番,根基不踏实。 而且,明明修行进度都比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修道士快太多了,要是不及时调理身心什么的,对修行可能也有不利之处。 故而,这才是余成停留人间的最根本原因吧。 余成说的因果之事,大幻那道士也曾提及过,这倒也值得相信。 太上皇很想请余成再给他增添点,“寿元”? 然,不存在因果关系,直接讨要,修行者的因果是那么容易欠的么? 得,回头还得咨询下张道士才行。 乾元帝虽然忙着臭美,可也没忘记倾听太上皇和余成的谈话。 这不,刚得了天大的好处,这要是不赶紧把事儿办妥,难道不怕半夜被催债么? 再不济,听张道士那个神棍提及过,修道士的因果可不好欠啊。 他朝夏守忠招了招手,将其唤到跟前,耳语一番,夏守忠很快领命离去。 “哈哈,真人,感谢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样,真人如今定居神都,要是没个在外的身份,怕是免不了受到一些个没必要的影响,没来由给你增添烦恼。” “不如,改明儿个让朝廷发个圣旨,册封你为国师如何?” 国师? 听起来挺不错的,但,怎么冥冥中感觉哪里不对呢? 余成微微皱眉,突然有点想不起来。 太上皇见状,有些猜测。 “成哥儿,是不是国师一职你不满意?” “不不,我只是觉得,哦,我想起来了。” 余成还是感觉这国师不要的好。 “国师啊,呵呵,我又不是那种需要借助国运修行,却又肆意破坏朝政的邪门外道。” 比如说聊斋里的那个蜈蚣精。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以修道士身份担任国师的,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更没好名声。” 又比如说那个“道友请留步”的申公豹! “所以,国师一事,还是算了吧。” 不愿意当国师,呼,很好。 至少可以确认他没有参与朝政的心思,也不用担心大臣们弹劾妖道误国什么的。 乾元帝倒是认可余成的解释,但是,不封国师,又该如何册封呢? 他当即看向太上皇,眼神示意问该如何办。 太上皇斟酌片刻,有了主意。 “成哥儿,皇帝说的对,在神都这里,要是你没个体面的身份,多少会有些个不方便。” “要是那些个无知的蠢货,开罪了你,这,不处理不好,处理了也不好,朝廷这边也很为难。” “不如这样吧,你就受点委屈,担任我皇家的供奉一职如何?” 供奉? 听起来到有些意思。 “这供奉是干啥的?以前有过先例吗?” “有先例,历史上有过这种先例。” 但那只不过是以某种技艺侍奉帝王的人,基本等同于如今的清客,门客之类的。 太上皇明显有些高兴,要是能将余成与皇家通过这种关系联系上,怕是连国运都会增长不少吧。 “不过,你这供奉不用做什么,只是听起来名头响亮,身份够尊贵,免得那些个不长眼的得罪你。” 余成想起网文中也提及过供奉之事,心想这听起来倒也不错,便没有拒绝。 “那好,我就当个供奉吧。” “还别说,我挺烦有人招惹的,到时候还得为了清明道心,不得不斩草除根,要是杀错了人,倒也挺麻烦的。” 余成这是吹牛逼呢,他是想以此告诫二位圣人,赶紧把这供奉的牌面搞足了,别让些小瘪三都敢惹我。 好家伙,谁家清明道心,还需要铲草除根? 你这跟诛九族有什么区别? 龟龟的,惹不得,惹不得。 幸好如今他是咱们这一边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生怕余成反悔,太上皇急忙请酒,为的就是让余成先不要继续考虑这个事。 至于册封之事,呵呵,回头直接把圣旨送上门,再广为宣传就是了。 到时候,做成既定事实,也不怕余成反悔,那什么国运也能得到隐形的提升。 酒宴进行的很顺利,唯一可惜的是余成似乎对陪酒的宫女不假于色。 这就有点难搞了。 等天色暗淡下来,余成也随之告辞。 自然的,宫里这边派人鞍前马后,浩浩荡荡一大波人马跟随,摆出好大的排场将之送回。 要想册封供奉,虽然只是随便一个圣旨就能搞定。 但要想给余成增添点牌面,这不得做到尽善尽美? 不然,那些个混账东西要真惹上对方,被灭了门,朝廷到时候如何处理? 故而,先摆明皇家的态度,私底下告诫一番,等真出了事,那就别怪皇家没有提前打招呼嘛。 哼,与国本和寿命比起来,那些朝臣勋贵又算得了什么呢? 余成倒也没想那么多,喝了点酒,微醺之际,很快进入悠闲居入睡。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在睡梦中被嘎了,哪怕他的先天灵觉不错,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但仅仅只是打扰他清梦也不好嘛,所以悠闲居过夜最方便。 而余成不知晓的是,随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人。 余成府上的下人与宫里的太监交接时,闻听圣上送了郎君两个宫女伺候。 这,人家来头够大,哪怕郎君没有吩咐,可,这不得先安排住下再说? 指不定回头人家就成了半个主子呢,必须得提前伺候好了。 于是乎,人就被送到了后院西厢房的一处空房间内,该准备的也准备妥当,没敢怠慢。 至于接下来如何安排,这不得等郎君明儿个睡醒再说? 而西厢房内,送走余家的下人后,两个姑娘开始有些惊恐不安起来。 “小姐,现在怎么办?” “要不要派人跟府里那边通禀一声?” “咱们莫名其妙被送到这里来,又是以这种尴尬的身份,将来可怎么办啊?” 被称为小姐之人,面若桃花,风姿卓越,颇有股富贵气质在身。 “好了,抱琴,你就别走来走去了。” “就算咱们想跟府里联系,但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既来之,则安之,等等再说吧,或许这就我的命。” 来前皇后亲自嘱咐,还有夏总管再三叮嘱,她当时便明白,事不可违。 圣上“讨好”那人,连太上皇都亲昧之,与之同坐一车,哪怕府里知晓了,怕不是也... 当然,这些事她可不会跟抱琴讲,免得多生是非。 抱琴忿忿不平,很是为自家小姐介怀。 然,皇家下了口谕,她一个小丫鬟又能如何? 只盼着府里能尽早得到消息,能将她们带离苦海。 然而,这也只是一个小丫鬟的想法罢了,谁又在乎呢。 第十四章 我与红楼共命运? 次日。 早朝。 众大臣呆如木鸡一般听着连续两道圣旨颁布,仿佛跟听天书一般惊奇。 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江湖骗子? 居然连当朝二圣都同时下发了圣旨。 虽然意思还是同一个意思,但表明的却是这大靖朝要出一个幸进之辈了。 算了,不过就是一供奉,还是皇家的供奉,跟大家身边的清客类似,顶多高级点而已。 哪怕打着皇家首席供奉的名头,有个一品的牌面,可,说白了,又不挤占朝廷里哪个部门的位置,也没个具体的职务,权当是皇家人身边的玩伴。 顶多是朝廷每年给点银粮,又算得了什么。 再是忠心铁骨的谏臣,也没必要同时得罪两位圣人不是。 不值当。 当然了,也不是没人对此有些许微词,可,那又如何? 历史上荒唐的帝王还少么? 这点子事,总比帝王为了修道成仙搞出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强多了嘛。 可,等下朝后,招摇行走于神都四城,生怕没人知晓国朝出了个首席皇家供奉的大臣们,则有了更多的认识。 得,明摆着二圣这是在为那位供奉撑腰。 同时也是在告诫所有人,此人是我们皇家重点看重的人才,谁要不想活了,可以试试去得罪一二。 有好事者,跟随传旨太监一路前行,直到... “呀,这牌面也太大了点吧?” “嘿,人家这是正得宠呢,没见都不用跪着接旨么。” “嚯,这家主人也太年轻了点,到底什么来头,以前也没听说过,未免太厉害了点吧?” “谁知道呢,没听圣旨里说嘛,得道高人,修炼有成的真君,怕不是在世神仙吧。” “切,长得那么年轻,怕不是比我家小子年龄还小,真要是神仙,谁还愿意在这地方住啊。” “对啊,这不皇帝老子就给送了几座皇家农庄,金银财宝不老少呢,有钱还怕没好房子住?” “得,知道这神都又多了一位惹不起的存在就行。” “...” ...... 好家伙!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套进去了啊! 原本余成觉得,不过就是个好听点的名头,用来威吓那些嚣张的权贵不要来惹他就好。 结果呢,刚接过圣旨,余成的金手指就告诉他,他跟大靖朝气运相连了。 可以说,如今他跟大靖朝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的状态。 别看不影响他修道,但再是修道有成,运气这玩意儿也控制不了的啊。 真要是大靖朝出点啥事,国运降低,他同样会倒霉。 比如说,喝水被呛,走路易滑跌,天上掉鸟屎等等,完全蒙蔽灵觉,直接倒霉那种。 开玩笑不是,真这样了,哪怕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 同理,要是大靖朝国运上升,那他也会因此得利。 得什么利? 平时生活中获得的经验值会有不同程度的增幅,哪怕是现在都有十倍的增幅。 怪不得那些个网文中说了,身在公门好修行,可不是如此么。 原本正常每天百来点经验值,现在直接翻十倍,换算下来,百万经验值只需要近三年的时间,与之前相比,那是多大的进步啊! 试问,余成能怎么办?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他只能靠着这国运接着混日子而已。 “真君,圣上说原本该给您准备一座府邸的,这不,圣上想到给您准备的礼物,打算一起给办了,所以拖延了下来。” “不过时间不会太久,估摸着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能成,还请您不要介意。” 礼物? 哦,秦可卿啊。 等等,府邸,秦可卿,这,是不是...? 好家伙,乾元帝还真是够节省的啊。 “另外,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派人随内务府的人去接收那些皇庄?” 派人? 能派谁啊? 家里那些个下人,余成可信不过。 不过才买回来没几天,谁知道他们什么想法,难道还要余成挨个去“问”? 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心生贪念啊。 “哎~,内务府那边先代管着吧,回头我找好人再说。” 夏守忠满口子答应着,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 闹呢不是,他敢有一丝不恭,信不信回头乾元帝就收拾他给余成赔礼道歉? 戴权见夏守忠的事办完了,知道他该出场了。 “真君,您昨儿个不是说,有需要老奴效劳的地方吗,您尽管吩咐,老奴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哦,这事啊,不过就是想从宫里找些个年级大点的宫女当个丫鬟什么的,大家都懂。 要是换了其他同人文中的主角,肯定担心皇家暗插暗探进来,会小心提防什么的。 可在余成这里,真心没必要。 他都同国朝共命运了,难道还能造反不成? 真当皇帝位置那么好坐? 不比九九六的打工人劳动强度低呢。 “嗯,说到这里,我还正想跟你提呢。” “不是说宫里隔几年就得遣送一批宫女出宫么?” “我这虽然有点人手,但质量还是一般,想要找些好的。” “你呢,帮我挑选一些个手脚勤快,老实本分的,嗯,不对。” 余成想起原本那些宫女的命运,这么做貌似有些不好。 “算了,那些宫女好不容易有回家的机会,眼看着就能结婚生子,我也不好做这个恶人。” 没等戴权解释什么,余成直接说出他的打算。 “这样,最近不是抄了不少官员的家么?” “那些人家中肯定有合适的下人,你帮我从中挑选一批出来,想来应该是合适的吧?” “正巧,我这还没个管家之类的打理杂事,正好也一起吧。” “等那什么,有了新府邸,到时候一并送过来。” “放心,该出的银子,我不会少一文钱,这事儿没得讲,我不是占便宜的人。” 戴权哪敢反驳,一副您说的都对的样子疯狂点头。 “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不瞒真君,据老奴所知,这次收押的人中,还真有不少老实本分的下人,只不过是受了主家的连累而已。” “原本他们的命运也是被拿出去发卖,甚至是流放丢命,以后的日子不知有多凄惨。” “如今托了您的福,不仅能够脱离苦海,还能够有幸伺候您,那是他们几辈子都盼不来的福分。” “真君,您功德无量啊!” 余成哈哈大笑,很是满意戴权的马屁。 “哈哈,戴总管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人,嗯,不错。” 开心之余,余成还不忘给点赏钱。 潜规则嘛,哪怕他身份高,谁都恭维着,可以不在乎这个,但,入乡随俗不是,他又不缺那点银子。 “来,你们一人一份,另外,随行的也有,回头你们拿下去分吧。” 余成拿出三份银票。 戴权和夏守忠一人一份,至于另外一份,则是给那些随从的。 戴权和夏守忠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收这银票。 按说要是在其他府邸,收钱而已,常规操作,是必要的人情往来。 可在余成这,收下,回头怎么跟圣人交待? 不收,岂不是不给余成面子? 余成自然看出他们的纠结,直接将银票塞入他们怀中。 “你们放心收下便是,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得,先这样吧,大不了回头报告一下就是了。 “那,我等就厚颜谢过真君厚赏了。” “...” 送走来人,余成看了眼满满当当一院子的礼物,摇了摇头,吩咐下人直接送入库房。 “郎君,昨儿个宫里送来一对儿姑娘,说是您应下的,您看怎么安排是好?” 嗯? 余成突然想起来,乾元帝的确是这么说过的。 “嗯,是有这么回事。” “她们人呢,叫来见我。” “是,郎君。” 可等余成见了来人,眼睛都瞪大了。 这,这怎么跟那谁,对了,惊鸿仙子很相像? 至于惊鸿仙子身边的,看起来也跟某个明星面相挂钩。 名字叫不出来,但也从娱乐文的图片里见到过,据说是什么大青衣。 可惜不是杏儿,否则,那才有意思呢。 乖乖,该不会红楼里的那些个金钗都跟那些女星长得差不多吧? 第十五章 宁国府进入倒计时 “咳咳” 余成正了正身,忽又放松身体往后一靠,神情极为放松。 “都自我介绍下吧,什么来历,宫里怎么跟你们交待的?” 那惊鸿仙子闻言,欠了欠身,头也不敢抬一下。 “回真君的话,奴婢贾元春,出身荣国府贾家嫡脉,乃荣国府一等神威将军之侄女,工部员外郎之嫡长女。” “早年被选入宫中充任女史至今。” “这是随我一同入宫的侍女抱琴。” “临出宫前,皇后娘娘有过交待,我等已被赐予真君,为奴为婢任由处置。” 哎呦,还真是她啊! 我就说嘛,皇帝老儿也不是个善茬啊,这一手玩得漂亮。 估摸着应该是看他瞧不上宁国府,然后又将荣国府的姑娘也送过来,还没什么身份。 啧啧,他就不怕自己被吹枕头风,回头成了贾家的靠山? 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太复杂,根本琢磨不透。 “我听说,你家不是在宫里有关系,已经在走门路,准备让你给圣上当个妃子什么的吗?” “现在却沦落到被赶出宫,又是这等没名没分的身份,你心里就没个什么想法?” 嚯,合着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问我作甚? 惊鸿,不,是贾元春脸色微变,又马上镇定下来。 “真君此言不假。” “原本之前皇太妃娘娘是跟奴婢私底下提起过,说是这两天会跟两位圣人商量此事,可,昨儿个娘娘突然晕倒,至今未醒。” 呀,敢情这还是我的缘故,要不然贾元春还到不了手? 看起来,貌似皇帝不满意跟贾家亲近啊,所以才趁着甄太妃昏迷不醒之际,将这烫手山芋给扔过来。 嗯,正合我意。 他才不会跟同人文中那般,非要帮衬贾家崛起。 贾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饱了撑的不是? “圣上又亲自下令,奴婢人微言轻,自然只能服从。” “至于说想法,奴婢倒是很庆幸能够脱离那个见不得天的地儿。” “虽然眼下身份可能有些低下,但奴婢能伺候真君,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奴婢等的福分也说不定。” 余成仔细感受了下贾元春的精神波动,没想到她居然来真的。 直言不讳啊你! 这么单纯,问什么说什么,你是怎么在宫里熬那么久的? “呵呵,你很好,也很理智,我很欣赏你。” “不过嘛,你这侍女就不一定了,她心里可正着急,巴不得下一刻就离开这里呢。” “怎么,我是豺狼虎豹啊,还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么不受待见?” 贾元春闻言神色大变,看了惊恐的抱琴一眼,便急忙拉着她跪拜在地。 “真君请息怒,抱琴为人单纯,只是刚离开宫,有些紧张害怕而已。” “还请真君饶她一回吧!” “抱琴,还不快向真君赔罪!” 抱琴自己都有些懵,不知为何自己的想法会被猜中。 但她也知道上方之人如今有多得宠,今儿个连两宫掌宫太监都亲来降旨,便可想而知。 她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小姐带来麻烦,当即就磕头起来。 “奴婢抱琴知错了,此事与小姐无关,请真君责罚。” 余成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二女,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呵呵,真是主仆情深啊。” “可我现在火气很大,怎么办啊?” 贾元春怔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对上余成那双炙热的双眼,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了点什么。 “奴婢认罚,愿随真君的意。” 余成当即哈哈大笑,并上前将之搀扶起来,然后嘛... “请真君怜惜!” “...” 婉转娇吟的猫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后院,让闻听此音的下人们脸色羞红,赶紧远离后院,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浮想联翩着些什么。 ...... 大明宫。 “父皇,您看宁国府之事是不是?” 乾元帝自打亲自验证过身体变化后,越发对余成之事上心起来,一副恨不得立即将宁国府给办了的模样。 虽然他早就通过夏守忠跟余真君那边打过招呼,说是一个月办妥,但能提前,不是更好么。 可惜,在太上皇看来,性子还是太急了点。 “你啊,皇帝的位置都坐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鲁莽!” “原本朕不过就是想压一压你这性子,想让你慢慢改,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朕明白,你结交成哥儿的心思迫切,难道朕就不是如此么?” “反正圣旨已下,要是真如张道士那个老东西所说,成哥儿如今应是与国朝气运相连,那么,也不用太着急表态。” “该是我们的,跑不了,不是我们的,也求不来。” “至于,宁国府之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宁荣二府一脉相承,又与其他开国一脉彼此互相呼应。” “哪怕如今他们大多都落魄了,也没在朝廷担任要职,但军中仍然留下了不少人脉关系,等闲不可轻动。” “眼下又正值边关冲突之际,岂能因此事,随意打破朝廷好不容易得来的稳定?” 乾元帝哪能不晓得这些情况,关键是他太看重此次的机会了。 要是能借着余成的势,拿下宁国府,这就等同于打开了一道枷锁,往后能做的事就多了。 当然,这种事他可不会明说,既然太上皇让慢来,他也只能听命,大不了回头把责任往太上皇头上推就是了。 想归这么想,乾元帝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父皇,那秦姓女子据查,可是您的亲孙女,朕的亲侄女,是大哥留在世间唯二的血脉之一,难道任由她在宁国府那个肮脏的地方受苦?” “再者,您不也同意了将朕那侄女送入余真君府中么? 要是不抓紧时间,万一侄女被贾珍那个混脏东西真给糟蹋了,让真君知晓,怕不是会...” 是啊,这事儿可得抓紧了。 谁不知第一次的重要性,可不得保持住了才行啊。 太上皇一想到先太子,缅怀的同时,不由地对贾珍憎恨起来。 狗一般的下流东西,居然敢朝天家的血脉下手。 皇家要想查的事情,又有诸多线索,怎么可能查不清楚? 真确认了秦可卿的身份,一些个往事顿时浮上心头。 哼,罢了,如今不是他当皇帝那会儿了,既然皇帝想做,也就随他去吧。 反正有他在身后撑着,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更何况,这不有成哥儿在么? 一想到成哥儿那些个神秘莫测的手段,太上皇顿时信心十足 “那你准备怎么做,说说看?” 乾元帝见太上皇终于松口,便立时将心中谋算讲了出来。 “父皇,儿臣打算先安排下面的人在明日的朝会上发声弹劾,也不着急,一步步的来,从小问题开始进行弹劾,先把宁国府里的奴仆管事给抓起来审。” “再利用他们的名义攀咬贾珍父子,这样就能把宁国府一网打尽。” “另外,宁国府那边,派人多看顾着点朕那侄女,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如果,如果在此期间,贾珍那狗东西敢有何动作,可直接暗地里下手阻拦!” 哼,就这? 简直一塌糊涂! 太上皇没好气地反问道:“想要办宁国府,你居然还想着慢慢来?” “你就不怕给他们时间,到时候联络开国一脉的武勋势力,甚至更多人反对怎么办?” “有个词叫物伤其类,真要是所有武勋都反对,难道你还能一意孤行?” 乾元帝顿时哑然无语。 太上皇见状,只得亲自安排。 “算了,还是朕来办吧,你好好学着点。” 嘿,成了! 朕就知道,父皇虽然贪恋权势,但也不可能真想跟自己抢皇位。 只要能让他觉得他还有用,能帮到朕,一切都可以商量的嘛。 乾元帝兴奋应下之际,还不忘提及贾元春一事。 “父皇,贾元春那边,您看您有什么打算没?” “哼,你做都做了,现在来问朕?” 太上皇当然知晓乾元帝的心思,不就是得给荣国府一个交待么? 堂堂国公府大小姐,被皇帝送给外人,而且还是没名没分的那种,让他怎么好意思跟朝臣讲? 哦,天家就是这么苛待我等勋贵的? 等荣国府那边听说此事后,还不得来宫里哭诉? 尤其是现在还要办宁国府,这样一来,其他人不得人心惶惶,以为皇室要过河拆桥,拿四王八公开刀问罪? 一想到这里,太上皇就有些头疼。 但很快的,他想到了余成,又联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体,再无奈也得办啊。 “罢了罢了,戴权啊,你去荣国府走一遭吧。” “记住了,告诫贾家,要是敢弄出什么幺蛾子,回头别进宫来求朕,朕是不会管的。” 嗯,只要荣国府忍了下来,给皇家解了围,大不了往后照顾着点好了。 “诺。”戴权笑呵呵应下了。 嘿,荣国府走一遭,这不又能捞一笔银子么。 太上皇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甄太妃那边还有多少时日?” 一提起甄太妃,乾元帝就想笑。 谁让那老妖婆非得作死招惹余真君呢,这不,可没多少时日能活了。 “父皇,据太医说,甄太妃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沉睡不醒,这是要寿终正寝了,估摸着也就这两三日吧。” 哼,寿终正寝? 罢了,都是个人的选择,就得承受那个结果。 至于江南甄家,或许也该敲打一下才行啊。 连税银都敢动,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指不定他们早就投靠了别人吧? 别以为有奶娘在,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朕还没老糊涂呢!~ 以前是没啥指望,所以放手了些,现在嘛,呵呵,朕还行着呢! “江南那块儿,你看着安排啊,必要的时候,可以下狠手。” “哼,朕多年不管,那边现在怕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嚯,今儿个运气这么好? 甄太妃那个老妖婆马上就要嗝屁,现在连甄家老爷子都有意见了? “是,父皇,儿臣一定狠杀江南的那股子歪风邪气,让他们知晓,这天下还是我皇家说了算!” 切! 没你老子在,就你?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太上皇挥挥手让乾元帝自己忙活去,他,还得好好享受下如今得之不易的美好生活呢? 啧啧,昨儿个那个妃子真润,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般快活的日子才有盼头啊。 第十六章 不给荣国府面子,还要白嫖一波 荣国府,荣庆堂。 送走戴权一行人后,贾家当家人顿时哭作一团。 “行了,都别哭了!” “事已至此,认命吧。” 还是定海神针贾老太君有魄力,当先擦拭过眼泪,把场面给定住。 然而,有用吗? “老太太,我那可怜的女儿元春就这么落入一个幸进之徒的狼窝里,我这做母亲的,心里难受的紧啊。” 二夫人哭哭啼啼的,让人听了不由地有些心酸。 明明元春应该是个贵妃的命,现在落差那么大,谁受得了啊? 贾政同样心有戚戚,面色无光,然,腐儒一个,只知道忠君卫国,但又半点本身没有,根本不敢发言。 切! 活该! 早前就让你们不要送元春进宫,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还想攀龙附凤,想啥美事呢,皇家是那么好糊弄的? 如今连太上皇都派人来警告了,你们还能做什么? 这么多年送入宫内的海量银子,全都化为乌有不说,连带荣国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贾赦根本不理会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场面,反倒对那莫名冒出来的什么真君感兴趣。 要说那什么真君耍花活,把年老犯糊涂的太上皇给迷惑了,贾赦没什么意见。 多少起初英明神武的帝王,到晚年不也同样昏庸? 可皇帝那人,能从默默无名之中成功站到最后,像是会被轻易忽悠的么? 这里面怎么透露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呢? “老大,对于此事,你怎么想的?” 嗯? 怎么问到我头上来了? 难道这不是二房的事么? 咋,有好事的时候想不到大房,二房出了事就想让大房帮忙分忧? 把我赦大老爷当成是什么了? “老太太,这还能怎么想?” “元春被圣上私底下赠送给新冒出来的余真君,连太上皇都下了口谕,不准咱家折腾,难道我们还能跟皇家作对不成?” “再说了,都过了一天,现在恐怕说什么都晚了吧。” 老大这混账东西,不会说话就别说。 要是没后面一句还好,这突然一联想,啥都白想了。 总不能把一个残花败柳给接回来吧? 难道让元春在家当个老姑子,还是送出去再丢人现眼?、 那样的话,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妥当呢。 贾老太君狠狠地剐了眼贾赦,心知对方当初本就不喜元春进宫一事,现在出了岔子,想让他开口帮忙,估摸着不太可能。 更别提这是二房的事,大房与二房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要不是她在,二房早就被老大这个混账给赶出荣国府了。 “行了,你没什么事就回你那院子高乐去吧,没来由在这里给老身添堵。” 贾赦也不在意贾老太君的态度,反正他脸皮厚,这些年也习惯了。 “是,老太太,那儿子就回屋歇着去了。” 说罢,贾赦大摇大摆地扭头便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夫人贾邢氏没办法,只能留下听候吩咐,顺便还得将后续情况回头跟贾赦汇报。 贾赦一走,二太太可忍不住了。 “老太太,元春不能继续留在那地方啊!” “要是元春是明媒正娶嫁过去的,看在二位圣人的面上,媳妇也不敢说什么。” “可这没名没分,跟丫鬟似的,打骂皆由人高兴。” “元春好歹也是我荣国府贾家嫡系出身,她落到这个地步,不就相当于把咱们荣国府的牌面任人践踏么?” 贾老太君对此自然赞同。 在她看来,什么都可以丢,就是荣国府的牌面丢不得。 可,如今她能怎么办? 太上皇不许她们折腾,也不给点补偿。 而宫里的关系,据说甄太妃就这两三日的时间可活了,哪里还有别的办法? 别说什么联络开国一脉向宫中施压的蠢话,真要这么干,怕是宫里更加恨不得荣国府去死。 更何况,如今最紧要的可不是元春,而是荣国府自身。 要是甄太妃去了,荣国府的底蕴便少了一分。 要是让人知晓元春的下场,其他势力还不得... 咦,难道太上皇正是因为知晓此事,所以没给补偿,就等着后面帮一把? 可,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哎,老大虽然是个不上进的,但他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如今的形势你们也清楚,要不是宫里甄家太妃娘娘突然晕倒,我家元春也不会...” “哪怕老身拼了最后的脸面不要,进了宫还能找谁哭去?” 二太太贾王氏不是不知道这些,可她心有不甘啊。 贾元春可是她一手安排入宫,就等着攀上皇家,给自家添福添贵的。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那她这些年送进宫里的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 元春不能上位,那她的宝贝儿子将来还怎么继承荣国府? “老太太,要不咱们跟那什么真君商量一下,大不了花点钱将元春赎回来?” 这,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要是不尝试下,谁都不甘心吧? “好吧,让人去下个帖子,就说我老太婆邀请余真君明日过府做客。” ...... 【经验值+20000】 emmm,早知道连健身运动都能有经验值,而且还这么高,他早就开荤了! 余成温香在怀,左拥右抱,好生惬意,根本不想起床。 但是,两位美人劳累良久,中午滴米未进,这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总不好继续躺着吧。 眼见着贾元春还想起身服侍他穿衣,却又因身体不适而瘫软在床,便当即喊停。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 “你们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命人给你们熬点鸡汤啥的,顺便准备热水和毛巾什么的。” 抱琴这会儿羞得不行,小脸红扑扑的,只管把头埋进被子里。 贾元春轻咬下嘴唇,羞涩地低应了声。 “嗯,奴家谢过郎君体贴了。” “行了,你继续睡吧,回头我再来。” 说罢,余成随便扒拉点东西往身上套,便出了门。 吩咐下人准备去,他一个晃身来到悠闲居,洗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 等再回到现实后,自然是先填饱肚子了。 一切准备妥当,余成亲自将鸡汤和一应物什送入房中。 好一番卿卿我我之后,余成在贾元春二女求饶下,不得不离开。 嗯,再不离开,怕不是又得大战一场,新瓜初落,得养养才行。 “什么?荣国府的请帖?” 余成不管荣国府为何而来,反正他没兴趣。 别看他收了贾元春,但这跟荣国府又有什么关系呢? 干嘛非得给荣国府面子? 啊,你说为了进荣国府看看林妹妹什么的? 嗨,他想得到的,直接委托皇帝他们办就是了,何必还亲自下场呢? 大不了再来次先天真气灌体而已,现在经验值丰厚的很,他不怕浪费。 就刚才跟二女互动之后,经验值都收获了两万呢! 即便下次的经验值会降低些,但,质量不够,数量来凑嘛。 嘿嘿,这种生活经验最好得了,以前真是白白浪费时间。 “去,回复来人,就说我忙着清修,一概不参加任何人邀请,以后谁来也这么回答。” “嗯,宫里的除外。” 要是不补充后面那句,余成还真怕门房的二愣子不知变通呢。 “遵命,郎君。” 等消息传回荣国府后,别说贾王氏生气了,就是贾老太君脸都黑了。 好家伙,这还是头一回见到有敢不给荣国府贾家面子的。 嗯,尤其是请帖上注明了是她这个老太太邀请,居然也拒绝,这不是打她脸么。 仅仅只是一个邀约而已,对方还不是勋贵呢,居然敢拒绝? 说什么清修,这不就是看人下碟么? 摆明了看不上贾家嘛! “老太太,那个妖人居然敢不给我贾家面子,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老太君自然想出口恶气。 “那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的办法好,未必不能答应下来。 贾王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媳妇想跟我大哥传个话去,让他帮忙在朝会上给那妖人一点颜色看看。” “虽然一次两次的弹劾,可能对那妖人没什么用。” “但只要群臣议论反对,次数多了,宫里总不好一直护着吧?” “指不定哪天圣人清醒过来,就是那妖人的末日。” 哎呦尼玛,你可真敢说出口啊! 你的意思是,现在圣人犯糊涂了? 你想死也别连累荣国府啊,什么话都敢说! “闭嘴,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老二家的你失心疯了不成? 还有你们,都给老身把嘴巴管好了,要是今日的事但凡传出去一丝半点,全家都给我发卖出去,不,赶去挖矿!” 众人纷纷应下,连带贾王氏同样不敢多言。 至于二太太前面说的弹劾一事。 哪怕贾老太君不喜余成不应荣国府的邀请,但也不至于这时候上杆子当出头鸟啊。 呵呵,还用得着请王子腾出面找人弹劾? 真当朝廷里那些个言官御史是吃干饭的? 他们闲着没事,都能用从鸡毛蒜皮的小事中发现盲点,敢跟皇帝老子对着干。 如今莫名冒出个一品皇家供奉,他们能忍得住? 干嘛非得自家去冒那个险呢? 眼下那人正是得宠的时候,谁第一个当出头鸟,能有个好才怪。 要不然太上皇也不用派人来下口谕,让他们别折腾不是。 “行了,老二家的,你就别瞎折腾了,等等看吧,咱家别去出这个风头,自然有其他同样看不惯那人的势力出头。” 贾王氏心有不甘,但一想要是那妖人被弹劾,心中肯定有气,回家朝元春发泄怎么办? 听说好多没出息的男人,都会这么干。 一想到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甚至脑海里都给幻补出一些个画面来,顿时又哭了起来。 又哭? 吵死人了都。 贾老太君如今年事已高,只想成天高乐,最烦别人哭了。 “琏儿,你再去下个帖子,就说你想明儿个上门拜访,看看对方是什么回应。” 贾琏能怎么办? 他想什么都没用,还不是只能听吩咐。 “是,老太太,孙儿这就去。” ...... 余成看着又来禀告的下人,莫名感觉有些好笑。 “这荣国府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得,你去告诉来人,咱们府上没空,暂时不接待任何访客。” “对了,告诉对方,让他们送几个丫鬟过来,就说他们家的姑娘如今成了府里的姨娘,需要贴心点的丫鬟伺候,让他们看着办。” 嘿,这下子白嫖一波,气死那个蠢妇! 第十七章 五万两换凤辣子,你是在羞辱我贾琏吗? 谁是蠢妇? 在余成心中,当然是贾王氏了。 有人可能问了,难道贾老太太不算吗? 要是她不蠢,怎么可能一心觉得大脸宝才是荣国府的未来希望? 要是她不蠢,怎么能容忍甚至支持二房当家,把大房当管事的用? 要是她不蠢,怎么可能犯那么多的错误,导致家财被奴才贪墨不说,还收留甄家的钱财以至于荣国府被抄家? 余成觉得她不算。 一个在府里男丁不得力,贾家落魄的情况下,还能硬撑着荣国府没倒下,难道就靠贾代善的遗泽? 不可能!~ 国公府的当家太夫人,要是没点手段,如何让皇室特殊对待? 至于贾王氏蠢,这是有目共睹的,就不举例了。 荣国府那边,等贾琏把话传回去,全都傻眼了。 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也是世所罕见了。 关键是,对方明摆着有意给荣国府难堪啊! 可,能怎么办? 要是不答应,回头指不定这口头上的姨娘都没有呢。 更别提人家如今得宠,要是在宫里给说点荣国府的坏话,怎么办? 何况贾元春好歹也是荣国府的大小姐,身边就跟了个抱琴。 以前在宫里那是没办法,如今出了宫,再没点牌面和心腹,那不得让人看轻了去? 小妾虽然很低贱,但对比之前的奴婢,总是有点进步的嘛。 想通这点的贾老太君自然得行动起来。 “快,老二家的,你也帮着想想,该给元春增添些什么样的帮手。” “对了,数量不要多,但质量得好!” “哎呦喂,我那可怜的元春啊,都怪贾家的爷们不争气,要不然何苦要让你承受这样的苦难啊。” 贾政听得面红耳赤,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来。 留下也是尴尬,便借口去寻摸点好东西给送去当嫁妆走人了。 至于贾王氏,一边哭着骂余成,另一边呢,还不是得琢磨该选什么样的人手过去帮衬。 一想到要给憎恨的人,送人送钱,贾王氏都快气得吐血了。 等宫里知晓这些事后,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余真君还真是,啧啧,性情中人啊。” 乾元帝陪着皇后温存良久后,很是感慨余成的骚操作。 皇后却并不这么想。 “圣上,妾身倒觉得真君此人可能是对贾家印象不好,这明显是想气气他们。” “哦,是吗?那还正好呢,回头朕就让夏守忠去探探,要是...” “不,圣上,这种事不能问,也不能探,最好是静等真君那边动作,咱们在后面摇喊助威为妙。” 乾元帝细思之后,深以为然。 “梓潼说得是,真是朕的贴心人呐,来,朕再奖励你一次。” “...” 大明宫。 太上皇得知消息后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反而是看了眼仿佛熟睡一般的甄太妃,转身就去找小姑娘取乐了。 什么旧时的最爱,那只不过是年老无力,怀念当初罢了。 如今有的是贴心小妖精,这老太婆谁爱要谁要去。 次日。 尚且还在床上厮混的余成,被打扰到了。 “真是扫兴!” 刚准备要开枪,结果被打断,这种情况换谁能高兴的起来? 尤其是... 【经验值+800】 虽然是十倍增幅,但降低的也太快了点,心情更加郁闷了。 余成一发脾气,贾元春两条玉璧立马缠了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可把余成稀罕惨了。 “郎君,您就当可怜可怜妾身吧。” “您没见抱琴又晕过去了么?” “要是再这样下去,妾身等怕不是会被人笑话的。” 嘿,明明听到外面说荣国府来人,她居然只字不提? “怎么,听到自家来人,心急了?” 贾元春梨花带雨般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郎君,您先去忙您的事吧,回头等妾身身子安好,有的是时间伺候您呢。” 切,到现在还嘴硬。 罢了,就当是给她留点脸吧。 嗯,可不是因为没那啥心情的原因。 “行了行了,知道你的意思,我去会会贾家的人。” 余成可没跟贾元春讲他昨日的骚操作,要不然贾元春情绪不到位,会影响和谐的好伐。 等余成再见贾府之人时,时间已然过去半个时辰。 “荣国府一等神威将军之子贾琏,拜见余真君。” 嚯,贾琏这家伙,长得还挺像回事的。 余成扭扭脖子,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仿佛没听见对方说话一般。 “嗯,我家小妾的丫鬟都送来了?” 小妾? 尼玛,要不是惹不起你,老子非得...哼哼。 贾琏头回被人这么轻视,心里自然很不爽。 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以及太上皇的警告,他也只能装做什么都没见到。 “是,真君,人都已经选好,您看,要不要过目一下?” “嗯,把人叫进来吧,我瞧瞧先,要是我不满意,可得换人才行。” 换人? 好家伙,你当这是在怡红楼玩姑娘啊,还带换人的? 贾琏忍住内心的愤怒,朝后面招了招手,很快几个丫鬟就走了进来。 不行啊这。 余成有些不满意了。 “你们都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顺便挨个报个名。” 贾琏无奈,只能让人照办。 “奴婢彩霞见过真君。” “奴婢晴雯见过真君。” “奴婢平儿见过真君。” 别的丫鬟倒没什么,无非就是跟明星似得长的贼漂亮。 倒是对平儿能来,余成深感疑惑。 莫名觉得贾琏头上有点发光。 这丫鬟不是他的小妾么,怎么也舍得放出来送人? 龟龟的,王夫人到底给了他多大的好处,他才舍得把人给让出来? 不对,应该说王熙凤舍得送出平儿。 算了,不管了,反正好处到手就成。 “来人啊,把她们,呃,先找空的地方安顿下来吧,回头我让贾姨娘来安排。” “是,郎君。” 人都给领走了,唯独剩下贾琏还在。 “怎么,你还有事?” 贾琏心说,你还真当我是个跑腿的了? “真君,府里老太太她们十分想念元春妹妹,不知能不能抽个时间让元春妹妹回趟家看看?” 余成原本不准备答应来着,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变了主意。 “元春回家探亲的事不急,以后有空再说。” “贾琏啊,我知道你这个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舍得把平儿给送过来的?” “贾王氏那个蠢妇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 嗯? 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要告诉别人,二太太私底下补偿了自己两千两银子,又说了一番好话,这才同意把名义上的通房丫鬟平儿给送出的么? 难道我贾琏不要脸面的吗?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凤辣子根本不让他碰平儿,还不如拿银子在手买个清倌人强呢。 更何况,要是王熙凤被说动了,他反对,真的有效吗? “真君真是会开玩笑,琏这么做都是为了元春妹妹而已。” 余成才不管他说不说实情呢,他根本就是扯个幌子准备往下聊。 “好吧,我就当你真这么想了。” “不过,有个稳赚的生意,不知你感不感兴趣,又有没有能力办到?” 贾琏本不想和余成说其他,太伤他自尊了。 但听到赚钱的生意,这,涉及到银子的事,不听有点对不住本心不是。 “真君您尽管说,琏考虑考虑。” 余成心说,就知道你这家伙缺银子,不怕你不上当。 “我听说金陵薛家人在你府上借住,而薛家的薛大脑袋曾为了个丫鬟打死了人,还闹了场官司。” “我想要那个丫鬟,你只要把人和身契给我送过来,我给你两千两银子,如何?” 两千两? 当我没见过银子啊? 贾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真君,这不好办啊,都是亲戚,琏怎么能打亲戚的主意呢?” “三千两!给你三千两银子!” 贾琏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又不是他的丫鬟,只要想个辙,难道还怕办不成? 大不了回头分凤辣子点银子,她总有办法的吧? “真君,你太为难我了,薛家不缺银子,我这...” “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啊,他得从家里扣摸多久才能得到这么大一笔银子? 但,要是他再推脱一下,会不会涨更多,甚至一万两? 余成见贾琏眼睛冒光,眼神又突然飘忽不定,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哼,五千两银子,买再多的丫鬟都够了,你可别太贪心。” “要是换了王熙凤,我五万两都舍得出,但你肯吗?” 尼玛,你是在羞辱我贾琏啊! 拿媳妇换银子,哪怕是五万,呃,五万两银子又如何? 哼,等我将来继承荣国府,难道还怕没银子花? 要是让府里知晓了此事,而我又没翻脸,回头指不定被骂个狗血淋头呢! “真君说笑了,王氏乃我正妻,是荣国府未来的当家夫人,不可被辱。” 其实余成刚才脱口而出后,便开始后悔。 现在吗,就等贾琏如何翻脸了。 第十八章 我怎么搞得有点像反派呢?可,这感觉真好! 原本贾琏是想翻脸的,换谁遇上这种情况能保持整定的呢? 可翻脸又如何? 顶多无能狂吠罢了! 屁用没有! 嗯,妻子受辱,呸,真君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言语上有点过激而已。 面子上虽然不好看,但这不是没其他人知晓么。 要是真因此闹翻了,对谁都不好,而且还会影响本该赚的银子。 他这会儿只不过是忍辱负重呢。 大不了,回头有机会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上去狠狠踩几脚就是了。 “还请真君不要拿琏的妻子开玩笑,这,很不好。” 似乎怕话太重,影响到银子的事,贾琏急忙换个话题。 “咳咳,薛家因为那小丫头可是把薛家表弟给害苦了,不仅赔了大笔银子,还被害的,嗯,不得不来神都避难。” “所以,真君想要那丫头,银子不是主要的,恐怕还得帮薛家一个忙才行。” 呀,没翻脸啊? 余成也不好不给面子,态度都软和了些。 “哦,什么忙,说说看?” 贾琏哪知道是什么忙,他只是一时情急,瞎扯而已。 反正薛家有难处,他们想要什么帮助,大不了自己跟真君谈嘛。 “这,真君,就为了一个小丫头,值得吗?” 余成笑了,他突然冒出个念头来。 “不不,你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你真觉得我想要那丫头,还需要帮薛家忙才行吗?” 贾琏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尼玛,差点忘了,人家现在正得宠呢。 他可能没能力办什么朝廷大事,但对付薛家这样的商家,尤其还是皇商,那不是手到擒来? 稍微跟宫里的太监打个招呼,内务府就能把薛家给收拾够呛。 就为了一个小丫头,哪怕长的再漂亮,也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真君,您这...” 余成摇了摇头,又将身子往后倾,浑身放松下来。 “贾琏啊,你也说了为了一个小丫头,根本不值当。” “所以,我花点银子能搞定,那没问题,反正我不在乎钱。” “可如果连银子都搞不定,那我只好搞定薛家了。” 是啊,一旦对方搞定薛家,一个丫鬟而已,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谁愿意为了一个丫鬟得罪如日东升的新贵呢? 要是换了其他勋贵,或许还会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和余成斗上一斗。 可薛家嘛,呵呵... 呃,这是在逼我啊。 要是自己能办妥此事,有银子可拿。 要是办不了,那就弄薛家。 可这样一来,回头薛家出点啥事,最后不还得求到自家头上么? 然后呢,有这真君从中作梗,怕不是还得来求他才行。 到时候恐怕那丫鬟保不住不说,甚至还得送他银子赔礼道歉才算完事。 贾琏这会儿才明白什么叫两头为难。 “真君,不如这样,我先回去跟薛家商量商量,最多三天就给您答复如何?” “成吧,看在元春的份上,那就给你三天时间。” “要是你办到了,五千两银子你照拿。” “要是你办不到,那就等着看我跟你贾家碰一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等会儿,怎么又跟我贾家扯上关系了? 贾琏一脸懵逼。 “真君,这事儿,貌似跟我贾家无关吧?” “不不,怎么可能没关系呢?” 余成一脸坏笑地盯着贾琏,好似一个大恶魔一般。 “你看啊,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相连,薛家出事肯定要找贾家帮忙出头的,你们又不能看着不管。 这样一来,最后不还是我跟你贾家斗么?” 贾琏一想,这话没毛病! 尼玛,早知道,刚才我就不听什么生意了,现在好了吧,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最终,贾琏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苦着脸离去。 这都什么事啊! 余成等贾琏一走,摸着下巴反省起来。 话说,我怎么搞得有点像反派呢? 啧啧,可,这感觉真好!(从此开始放飞自我,期待吧!) 反正香菱跟了薛大傻子最后也是受苦的命,还不如跟我呢,我这是救人脱离苦海。 拿戴权的话说,那是功德无量啊! 另一边,听闻贾府来人,早就心心念念的贾元春哪还睡得着,硬是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了起来。 一番收拾过后,总算清爽点的贾元春一步一个脚印地挪步走出了房门。 没片刻就被下人告知实情。 荣国府给送来伺候的丫鬟了? 这,太激动了。 没说的,先去看看来人吧。 等见了贾府的人后,知道真相的贾元春顿时流下眼泪来。 平儿见状急忙安慰起来。 “大小姐,您快别伤心了。” “没事的,府里虽然没办法救您回去,但有我们陪着呢,有事您吩咐就成。” 贾元春摇摇头,擦拭过眼泪,当即把人给带回后院西厢房安顿。 等到了地方后,活泼的晴雯就有点忍不住了。 “大小姐,这里好小哦,不是听说真君很受宠吗? 难道宫里没给准备大点的宅子?” 贾元春也没急着责怪晴雯没规矩,反而还给大伙宽宽心。 “大家别着急。” “听郎君说,宫里早有安排,房子的事,具体的会在一个月内定下来。” “目前大家先将就着,克服一下,等到了新家会好的。” “对了,呃,算了,你们都跟我进来吧,我慢慢跟你们说。” “...” 画面转到荣国府这边。 众人还在等贾琏回来,门外传来通报,说是有一对婆孙上门找王夫人,据说是王夫人的远房亲戚,看样子像是来打秋风的。 王夫人这会儿哪有什么心思见穷亲戚,便让王熙凤赶紧打发走人。 王熙凤呢,正有些后悔得力帮手平儿被送走,心情也不太好。 这不,她虽然见了那对婆孙,但很快以府里最近忙乱的很,随手赏了二十两银子打发走人,都没给留饭什么的。 接到了二十两银子,两婆孙高兴的很。 虽然主家有点不待见,但这也是常理。 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亲戚,更别提还是拐着弯的上门打秋风,能有好态度才怪呢。 好歹给了二十两银子,这都够一年的开销呢。 果然,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大方。 板儿他爹还不想来,这不就弄到过年的银子了么。 高高兴兴出了门的婆孙两,正返回乡下的途中,意外又遇上熟人了。 谁啊? 当然是余成啦。 余成自打贾琏离开后,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上哪待着去。 回后院吧,贾元春主仆两又经受不起折腾,他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没必要回去添乱。 去看看新人吧,这,总不能有了新人忘旧人不是。 再说了,饭得一口一口吃,这些人不比刚出宫的贾元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强行那啥吧,又没啥意思。 所以,余成只得出门瞎逛打发时间。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四周都有不少盯梢的。 哎,这感觉,真是,算了,反正只要家里没有就成。 于是乎,余成坐在马车上,四处观看,看见什么有趣,就给买了,回头送给家里的姑娘们。 再然后,这不就碰上刘姥姥了么。 “哎,是刘姥姥吗?” 刘姥姥本是躲着路上的马车什么的走,谁知莫名听见有人在唤她,当即闻声望去。 哎呦喂,这不是成哥儿嘛。 刘姥姥本想招呼上的,可再一看,好家伙,这马车够气派啊! 于是心里就有点打弯弯,啥也不敢说,只得点头微笑。 “嗨,刘姥姥,这是你的外孙吧,你们这是上哪去啊?” 得,甭管成哥儿如今是什么情况,都问上了总得回应不是。 “成哥儿,这是我外孙板儿,我们,哎,说来话长啊。” 得,看来是去过荣国府了。 有意思。 “嗨,话长没关系啊。” “好久没见了,来,天冷别冻坏了,上车,跟我回家,咱们叙叙旧。” 刘姥姥本打算随便找辆驴车回家,但见余成太热情,实在是盛情难却,最后不得不跟着上了马车。 “阿福,回家。” “好咧,郎君,回家。” 郎君? 成哥儿发达了? 刘姥姥打量了番马车内部,小心翼翼不让身上的泥土弄脏了马车,还将板儿抱在怀里不让他多动。 “哈哈,刘姥姥,别客气,来,吃些糕点。” “板儿是吧,来,拿着,吃,别客气。” 刘姥姥心说,成哥儿发达了,没忘本,还念着那点旧情,真真是好人有好福啊。 于是婆孙两也没客气,言语间也没了那份客套和疏离感。 第十九章 自行脑补最为致命(求票票) 余成将刘姥姥婆孙俩带回家,好生招待一番。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惦念刘姥姥当初的善举,更不是什么平易近人啥的。 他主要是闲的慌,想听听刘姥姥第一次进荣国府发生了什么。 结果嘛,很是失望,没啥爆点。 不过,好在大体剧情没有改变多少,倒也聊胜于无。 由于刘姥姥急着赶回家,余成便吩咐车夫阿福将人送回去,顺便还给送了点银子和吃食,倒也不多,也就一百两而已。 荣国府这边终于等回了贾琏。 贾琏再三思量,也没敢自作主张,乖乖将实情给讲了出来。 在他看来,主动交待,总比挖空心思去要人来得容易,指不定薛家听了之后,不得不交人呢? “什么?” “居然还敢勒索,要人?” “真是欺人太甚!” “老太太,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之前就是因为咱们服了软,您瞧,这不又蹬鼻子上脸了么。” “要是咱们这次再应下对方的勒索,怕不是会被他得寸进尺。” “到时候,指不定他还妄想要荣国府呢。” 面对贾王氏的叫嚣和不忿,众人自然义愤填膺,但薛姨妈最期盼的贾老太君却偏偏没啃声。 尤其是在一旁安坐的薛王氏更是感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明明是荣国府的事儿,怎么就牵扯到她薛家头上了呢? 难道这都是被荣国府给牵连的结果? 要不然薛姨妈怎么都想不出为何这朝廷新贵会知道薛家的事。 然,贾琏分析的没毛病。 人家想对付薛家这样的皇商,还真是不费什么劲儿。 哪怕是贾家跟对方将官司打到宫里,这,宫里会向着哪方,应该不用说了吧。 好,就算宫里帮着贾家把事情平息下来,那以后呢? 人家还不得把账记在薛家头上? 一个丫鬟而已,你们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搞你搞谁? 薛姨妈本就不是啥有主意之人,在贾家靠不住的情况下,再无奈,不也得找娘家帮忙么。 或者说,她并不想就这么直接认输,好歹得稍微反抗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姐姐,要不,我回王家找哥哥想想办法?” “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白白被欺负吧?” “我薛家也没惹过他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一个丫鬟不值当什么,关键是这种被勒索的情况太让人反感了。 贾王氏也很无奈,元春的事,她早就跟自家哥哥联系过。 然,没什么用。 人都进了余成的肚子,现在放回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故而,王子腾希望贾王氏忍着,最好借此机会跟余成交好,至少不能得罪。 有些人啊,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要是想坏你的事,那是一办一个准。 至于妹妹薛王氏的提议,贾王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王子腾会怎么回复。 刚才她也不过是一时气愤,发点闹骚而已,面子上也能给薛姨妈点心理安慰。 真让她对余成做些什么,这,貌似没啥好处啊? 啥?为了解恨? 开啥玩笑? 意气之争,能比得上实实在在的利益? 都已经压了老本进去,虽然目前看是赔了点,但也不至于为了一口气,直接都不要了吧? “哎,妹妹,姐姐我难道不是同样如此么?” “元春可是我的亲闺女,是荣国府的嫡系大小姐,可现在呢?” “哥哥那边真要是有办法,我还说什么呢?” “罢了,罢了,无非就是一个奴几辈的丫头而已,给了也就给了吧,也谈不上伤筋动骨。” “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松得手,免得以后再来打秋风!” “要不让人往外传传这些个事,让大家评评理,连咱们这样的人家都被这幸进之辈欺负的无法反抗,我就不信其他人家心里没点别的想法。” 薛王氏:“???” 这能行? 和一位跟皇家关系密切的权贵对上,薛家有这个底气么? 算了,反正都认命了,回头还是把人送过去,再说点软话,就当事情了结吧。 被笑话,面子上差点,也总比被针对打压强啊! 只要薛家的人不出事,其他的都好说。 贾老太君暗自叹气,对她来说,这些小事根本无足轻重。 有时候,该忍的还是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家在试探呢? “老二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为了出口气,得罪这种明显不知来路的人,不值当的。” “还是等把对方的底细打听清楚,再说其他吧。” 没错,到现在荣国府,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还搞不清楚余成凭什么能够得到二圣的宠幸。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谁都不会相信的。 偏偏对于余成的信息,皇家给保密的很严,真就没多少人知道实情。 顶多也就是查到点无关紧要之事,更多的则不能放出来,否则,那不得跟皇家抢道缘么。 可没等众人再多聊什么,就听闻宁国府出事了。 没错,宁国府出事了! “老祖宗,大太太,二太太,...” “刚才外面街上有大批锦衣卫,直接就命人把宁国府那边的珍大爷,蓉小爷等给抓走了。” “甚至连宁国府都被大理寺给查封,很多管事的也被带走了。” “现在宁国府那边是不准任何人进出,有锦衣卫把守着呢。” 锦衣卫都出动了? 这,岂不是说,太上皇下的旨意? 宁国府那边到底干了什么,让太上皇这么生气? 贾老太君慌乱之际,顿时灵由心至。 怪不得,怪不得圣上会不给荣国府面子,把元春都给贬为奴仆送人。 太上皇又亲人下口谕让他们不准折腾呢,敢情这一切都是因为宁国府的牵连? 不,甚至可能荣国府也可能有问题,所以才给了警告。 好吧,不得不说,有时候自行脑补最为致命。 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却被这么神奇的联想给挂上了。 贾老太君当即就开始吩咐起来。 “琏儿,你快派人去打探下宁国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大家的,去将大老爷给叫过来。” “薛家太太,你,还是准备下,把人给送过去吧,为了个丫鬟,不得当得罪那个真君。” “老二家的,你也派人联系一下你哥哥王子腾,让他打听下宁国府的事会不会影响到咱们荣国府。” “另外,老身刚才想了下,元春的事,恐怕就是因为宁国府的事才被牵连的。” “咱们啊,最紧要的还是跟真君那边打好关系,千万别把关系搞僵了,指不定将来还有求到人家门上的时候哩。” 可不是咋滴。 要真是荣国府可能也与宁国府之事有关联,回头还真可能要求真君帮忙呢。 王夫人:“???” 薛姨妈:“???” 怎么有点搞不懂老太太说得是什么意思呢? 好在贾老太知晓她们不懂,这不得给她们分析分析? 嘿,还别说,那一套脑补的分析居然得到大家的认可。 这可把王夫人气坏了,当即就对着宁国府破口大骂起来。 等到她们的对话传到宫里后,连乾元帝都摸着脑袋半天反应不过来。 “啊?原来朕是这么想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嘿,原本还犯愁明儿个怎么跟朝臣勋贵这些人解释贾元春的事,现在嘛,贾老太君都给出了正确答案。 没毛病! 谁让宁荣二府一脉相莲,都是贾家同族之人呢? 荣国府照样不是没有问题。 嗯,杀鸡儆猴! 贾元春之事,就是在告诫荣国府,让她们安分点收敛点,不然,宁国府就是他们的下场。 毕竟,荣国府难道就没问题了吗? 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大明宫。 太上皇闻听此事后,默认了这一说法。 很快地,这个说法便被有意无意传了出去。 神都城里顿时议论纷纷,原本打算联合起来向皇室施压,好歹讨要点说法的勋贵们恍然大悟。 “啧啧,皇家这是在杀鸡儆猴啊!” “嘿,那还不是宁国府落败了么,都没人在朝堂上了,还敢跟以前一样倒卖禁运物资给蛮夷,他们不死谁死?” “可惜荣国府了,被同族的宁国府一脉给牵连,连好不容易在宫里站稳脚跟的嫡系姑娘都被赶出了宫,甚至身份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讲。” “得了吧,要不是太上皇还在,你信不信这回连荣国府都会给一起收拾了。” “对,别忘了,荣国府贾老太君可是先荣国公的遗孀,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给些颜面的。” “好吧,估摸着这是边关那边有消息了吧,指不定又是吃了大亏,宫里这是忍无可忍了。” “那是宁国府的人蠢啊,你倒卖点粮食啥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倒卖铁器,这不是拿咱们自己人的命不当回事么。” “...” 可以说,正是因为贾老太君的一番脑补,硬是让皇室白占了便宜不说,还被人感谢呢。 荣国府荣庆堂。 “咱们都该感谢皇家,要不是念在先荣国公的份上,你们以为咱们会一点事都没有?”贾老太君如此跟众人告诫着。 第二十章 富贵险中求?薛蟠可受不了这口气 虽然贾赦不承认干过什么触犯国法之事,但看他那副双腿发软,满脸后怕的样,谁还猜不出来有问题呢? 然,没有证据,他硬挺着说没有,你还能把他怎么着? 家丑不可外扬! 顶多就是被老太太叫去私下劝说罢了。 谁让荣国府爵产被二房管着,赦大老爷顶个爵位,却无法掌财,不想办法在外面捞点钱养小老婆,难道搞窝里反? 宁荣二府的景况将薛姨妈吓得够呛,连忙跑回梨香院跟女儿商量。 “哎呦,吓死我了都。” “那么大的宁国府,还是开国元勋的国公府,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原本还以为靠着金陵四大家的名头,还能撑着薛家再熬下去,结果靠山山倒啊。” “哎,现在看来啊,靠谁都靠不住。” “算了,宝钗啊,你哥哥还没回来?” “香菱那丫头是保不住了,回头还得给人亲自送过去。” “不过,不能让你那个混账哥哥出面,等会儿还是请你琏二哥帮忙跑一趟吧。” 薛姨妈被吓得六神无主,着急忙慌的就要安排把香菱送走,生怕那什么真君等不及,就要朝自家下黑手。 连贾老太君都没法,让她送人走,她还能硬挺着不成? 薛宝钗头脑清醒的很。 虽然她不知那真君为何讨要香菱,但这未免不是在给薛家机会啊! “妈,您先别急。” “我的儿啊,妈我怎么能不急呢?” 薛姨妈又开始念经了。 “你也知道你那哥哥不是个能顶事的,要是咱家再被那等连贾家都惹不起的贵人盯上,咱们到时候还能求谁?” 薛宝钗自然知晓自家的事,对此也很赞同。 可... “妈,女儿知晓在这神都,我薛家的确很弱小,谁都能欺负两下。” “要不是有荣国府的牌面挡着,指不定有多少牛鬼蛇神找上门来。” “可正是因为如此,我薛家才需要找一个靠山,一个比荣国府贾家,比王家还要硬的靠山!” 或许是以往薛宝钗的战绩让薛姨妈有了些许信心,她满眼期待地看着薛宝钗。 “女儿啊,我的乖宝,你快跟妈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女儿觉得富贵险中求!” “这次那余真君看似在欺负我薛家,但这未免也不是一个机会,一个交好,甚至投靠对方的机会。” 薛姨妈细细思量,虽觉得有几分道理,但... “女儿啊,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今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打探出来,要是对方仅仅只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没带薛姨妈说完,薛宝钗就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说需要冒险一试。” “从来富贵险中求。” “万一对方真有能耐呢?” “这时候不下重注,等事情明朗了,难道我薛家还能比得过其他人家?” “人家又凭什么要收下咱们薛家呢?”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虽说咱们这也算不上雪中送炭,但第一个投靠的,总会有点分量的。” “妈,您想想,连皇家都下注了,我薛家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薛姨妈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干嘛呢。 “好吧,你说得对,那,就试一试吧,总比跟无头苍蝇似得听天由命强。” “女儿啊,你说咱家该送多少银子才够重?” 银子??? 薛宝钗摇了摇头,她这个妈妈到现在都还以为银子能解决所有事呢。 却不知,正是因为这银子,薛家才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妈,银子的事暂且不提。” “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把哥哥找回来,跟他好好解释下,别回头因为香菱的事再犯浑,又惹怒了那真君。” “另外,香菱最好还是让哥哥送去,顺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嚷嚷声从屋外传来。 “妈,妈,怎么回事?” “我怎么听说有人敢勒索他薛大爷?” “从来只有薛大爷欺负别人的,还没人能欺负他薛大爷我的!” “谁,快告诉我是谁,薛大爷非得让他好好瞧瞧薛大爷砂钵大的拳头不是好惹的!” 薛姨妈本就心中有气,闻言当即大骂起来。 “不争气的孽障!你瞎嚷嚷什么呢?” “显摆你能是不?” “你要真能也成啊,那咱们就不用离开金陵,跑来神都这里了。” “哼,愣着作甚,还不快滚进来!~” 话音刚落,一头跟野猪似得东西闷头闯了进来。 “妈,儿听说咱家被人欺负了,这不是想报复回去么,怎么您还反倒骂儿子呢?” 薛宝钗知晓哥哥的性子,也没出声,只等薛姨妈去说。 “还不都怪你没本事,你要有本事,咱家能被外人给欺负去了?” 薛大脑袋嘟囔着没法反驳,又不好跟薛姨妈顶嘴,只得看向薛宝钗。 “妹妹,你快跟哥哥说说是怎么回事,哥哥我还正脑子里有水呢。” 什么脑子里有水? 那叫一头雾水! 薛宝钗苦笑着将情况说了出来。 薛大脑袋也明白了情况。 “也就是说,荣国府和舅舅家都帮不上忙?咱们无论如何都得把香菱送过去?” “不行,说啥我也不能吃这个暗亏。” “香菱呢?” “她在哪?” “哼,等我先吃了她的头汤,再把她送过去,让那狗肏的喝老子的洗脚水去!” 薛姨妈气得大手朝薛蟠后背打去。 “我让你胡咧咧,让你口无遮拦!” “你要想咱们薛家家破人亡,那你就作吧你!” “连你姨妈家的表姐都...,你以为咱家这小身板能得罪的起?” 薛大脑袋闷闷不乐,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些个事。 在金陵的时候,他不也照样仗势欺人么? 只不过,现在轮到他成了那个被欺负的,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虽然对香菱被送走有点惋惜,但跟自家的安危比起来,女人算得了什么? 漂亮的女人楼子里多的是! 只要肯花钱,啥样的没有? “好吧,既然妈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呗。” 薛宝钗叹了口气,心知不该让哥哥出面,但,这等抛开贾家,私下结交那真君的事,总不能还要假借他人之口吧? 可,要是哥哥去了,一时冲动起来,又得罪了人,如何是好? 薛姨妈知晓儿子心里不高兴,她又何尝心里舒服过呢。 然,事情总要办的。 “宝钗啊,你之前不是说等你哥哥回来,让他那个什么吗?” 薛宝钗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哥哥,这回你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说白了,咱薛家现在落败了,不得不迁到神都来,还得寄人篱下住在这里,为的就是有个靠山,别让人给欺负了。” “可你也看见了,连贾家和王家都惹不起对方,甚至大表姐还...” “所以,我和妈妈的意思是,准备下重注投靠这余真君。” “当然了,这也是在赌,赌赢了万事大吉,赌输了...” 输了是什么下场,根本不敢去想象。 薛大脑袋听了,面红耳赤地跟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不行!绝对不行!” “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还让我去伏低做小,还得送上银子求人家收下,我受不了!” “香菱的事我可以忍一忍,这事绝对不行!” 说罢,薛大脑袋生怕被母亲和妹妹的眼泪给劝说下来,直接就跑了出去。 见状,薛姨妈先是骂了一声,又急忙招呼下人赶紧跟着,别让薛蟠出什么事。 “女儿啊,既然你哥哥不同意,这,这事要不再等等看吧?” “你也说了,这就是在赌,赌博嘛,始终不是件好事。” “反正咱家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也用不着这么快下决心,要不,先让人把香菱给送去再说?” 薛宝钗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了。 说白了,外面的事还是得男人拿主意。 薛蟠再无能,他也是薛家之主,她这个做妹妹的顶多劝说几句,根本做不了主。 或者说,薛姨妈再是嘴上骂的凶,最后可不还是得听儿子的? 哪怕她薛宝钗的才能不比男子差,可这年头,女人能顶什么事? “嗯,那,还是请琏二哥帮忙送去吧。” 不提薛姨妈二人接下来怎么跟香菱交涉,只说余成这边,刚开始就给贾府来人一个下马威。 PS:摆碗,求票票支持!可怜巴巴 第二十一章 来个下马威,晴雯社死当场(再求票) 余成送走刘姥姥婆孙后,也懒得出去瞎溜达,转头回了后院。 “呦,正聊着呢?” 见余成进屋,众女纷纷站起问好。 “嗯,郎君,客人送走啦?快上坐,外面冷,烤烤火先。” 贾元春殷勤地上前招呼着,谁知余成刚坐下,便一把将贾元春扯了过去,放在腿上,双手还不规矩起来。 老天爷诶,自己这是遭了什么孽啊,摊上这样的人? “别,郎君,还有人呢。” 要是没人的时候也就罢了,随余成怎么高兴。 她又不是什么正妻,以色娱人的角色自然没什么讲究可言。 但今儿个贾府的人刚来,她就当着‘家人’的面被这样作践,贾元春实在受不了这等脸面无存的场面,不得不开口求饶。 然,余成就是不如她的愿。 “有人又怎么了?” “哼,我还告诉你们了,只要我乐意,今儿个把你们都给睡了,又能如何?” 当着众丫鬟的面,贾元春只感觉身前的大手跟火炭似得,脸面挂不住,火烧火燎的,一双美目顿时泛起一汪清泉。 太欺负人了这! 一点脸都不给留啊! 抱琴原本想帮个腔,可一想到昨儿晚上的某些画面,双腿发软,莫名有些湿润起来,脑袋更是埋得很低,深怕被人瞧见一般。 平儿等人哪里见过这般不知羞的场面,更是看都不敢看。 咳咳,虽然平儿有时也见过贾琏跟王熙凤的那个场面,但也不过是刚开始就溜了出去,顶多听点声而已。 哪有当着众人的面,还肆无忌惮的,简直,简直是把她们都当成窑子里的去了。 人不能,至少也不该这样吧。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呃,这个她们也作不了主。 这下糟了,这是进了狼窝啊! 可这会儿,没主子吩咐,她们要是敢离开房间,呵呵,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谁知晴雯却是个头铁的,硬是没被现实毒打过的样,还以为这里跟荣国府一样呢。 “哼,别以为你是主子就能为所欲为,我晴雯可不怕你!”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贾元春哪有心思顾得了晴雯,她跟晴雯又不熟,也吃过亏,现在什么都不敢做,更不敢说。 倒是平儿,当即拉了下晴雯,示意她别那么没规矩,又急忙看向余成。 “晴雯,别那么没规矩。” “郎君,晴雯年纪小,不懂事,奴婢回头一定好好教训她,还请郎君不要为这等小事挠了您的雅兴。” “我们在这里也不太方便,要不,奴婢等下去准备些热水备用着?” 余成嘴角微翘,快跟歪嘴龙王一般,就这么斜斜盯着晴雯看。 呵,就你长得跟大秘密似得,所以人都得惯着? “哼,我还就真不信了,来,你撞死个给我瞧瞧。” “你真能撞死,那算你厉害。” “要是你撞不死,那我可就得好好惩罚你不可。” “这里不是荣国府,我更不是大脸宝,还玩什么怜贫惜弱的把戏。” 大脸宝? 什么鬼? 难道是在说宝二爷? 哎,如今看来,跟这位一比,宝二爷还真是谦谦君子! 晴雯头铁啊,都被话逼到这份上了,肯定得践行诺言不是。 不就是一死么,真当她不敢还是咋滴。 可,她离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 对,就是动不了。 明明想大步迈开,直接朝柱子上撞,偏偏连脚都指挥不动。 甚至身子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禁锢了一般,骇人的紧。 不行啊,说好的要撞死,现在连动都不能动,岂不是让人小觑了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晴雯只会耍嘴皮子呢。 偏偏,这都不是她能想这样的,莫名的恐慌顿时涌上心头。 其他人还以为晴雯这是被吓住了,正松口气来着,就听晴雯哭了。 “呜呜,平儿姐姐,彩霞姐姐,我,我动不了啦,你们快帮帮我啊。” 晴雯什么性格,平儿等大多了解。 嘴巴子不饶人不说,性格那叫一个犟,风风火火的,跟个小辣椒似得,哪有这般求救的情况? 可,这情况,倒是让人看不懂了。 “嗯嗯,姐姐知道了,你别急,放松,深呼吸,等会儿就好了。” 平儿很无奈,只好在一旁安慰着,至少不能让情况更坏不是。 余成嗤笑了一声,拍了拍腿上的贾元春丰腴之处,示意她起来。 结果,贾元春以为他要白日宣那个啥,实在是无法面对,顿时冲到榻上,一头载进被窝里,不敢见人。 嘿,这才多久,居然这么主动了? 没空理会贾元春,余成还得处理晴雯呢。 不给个下马威,她们这些新来的,怕不是还以为跟荣国府一样呢。 “呦,动不了啦?” “啧啧,我不信。” 呵呵,这可是他亲自安排的,能动才怪。 “既然你不敢一头撞死,那就承受我的惩罚吧!” “给我爬过来,现在我火气很大呦。” 贾元春:“???” 又来这句? 你要真想那啥,谁还敢反抗不成,何必这样呢? 莫非他就喜欢这调调? “我才不!” “你休想!” “我晴雯就是死,也不让你碰!” 晴雯嘴硬的很,根本不带怕的。 可惜... 平儿等刚想说点什么,或者说做点什么,就见晴雯跟梦游似得,双目无神,然后趴在地上,朝余成爬了过去。 众女:“???” 一脸懵逼有木有? 发生了啥? 搞不懂诶。 莫名有些恐慌! 再接着,众女就见到了一个惊人的场面。 晴雯不仅爬过去,还趴在余成大腿上,甚至自己退了裙子,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转眼间的功夫,晴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再看看众女,似乎接受不了现实,眼睛一翻,想晕过去吧,偏偏清醒着。 社死有木有? 刚刚说过啥,现在呢? 这不是自打嘴巴子么? “我,我,这不是我做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对,就是你,就是你搞得鬼!” “妖人,你就是传说中的妖道!” 贾元春等人早已被吓懵,再听晴雯这翻话,更是吓得双腿发抖,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妖道? 开玩笑呢,皇室供奉是妖道,传出去还不得要人命啊! 晴雯完了! 余成呢,根本不在意这些。 “啪啪啪” 三巴掌下去,声音还挺好听的。 “嘿,还别说,手感挺好!” 呜呜呜,被人当众打那个羞人的地方,虽然很羞耻,但更羞耻的是,她刚才居然没想起该翻身爬起来,或者反抗一下。 “呜呜,我不要活了我!” 说着,晴雯就要爬起来,结果又被按了下去。 “再给我哭哭啼啼的,信不信我让你自荐枕席,而且还当着大伙的面?” 晴雯闻言,很想反驳几句,可,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怂了。 死,她不怕,无非就是闭上眼睛撞上去,然后啥也不知道。 嗯,顶多疼一会儿。 可要是死不了,活着被人见到那种羞人场面,那比死还难受。 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好吧,虽然有所猜测是身下这人搞得鬼,可正是因为这样,那才可怕好伐。 哭是不敢哭出声,只能埋头流泪。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贾元春也不想见到这般尴尬的场面,这不得维护下姐妹情分? “郎君,您就别生气了。” “妹妹们刚来,你好歹给她们点时间适应下不是。” “再说了,您想的话,不还有妾身和抱琴嘛。” 抱琴心说:别,小姐您能顶,奴婢我顶不住啊,这会儿都还浑身酥软,疼的厉害呢。 得,玩闹而已,总不能真不把她们当人看不是。 余成轻抚着红红的软嫰,看向众女。 “我知道你们刚来,所以有些话,我先提前说一下。” “我不管你们在荣国府那边是什么样的,但在我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要是听话,那一切都安好。” “要是不听话,晴雯刚才的下场,你们或许可以试试。” “别以为一死了之就什么都没事了,呵呵,只要我愿意,你们想死都难。” “当然了,真到那个时候,我付出了那么多,你们就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赔得起那番代价。” 什么代价不代价的,众女不想知道。 她们只知道,要是她们跟晴雯刚才那般被莫名“控制”,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咦,想都不敢去想啊。 社死有木有? 那种神乎其神的能力,再加上被皇家称为真君,这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一想到哪怕是死了,甚至都可能连灵魂也会被拘禁起来,那,无法想象啊。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只有默默承受,苟且存活而已。 晴雯原本还羞得不成样,可,随着那张可恶的大手拂过,一股令人脑子发空又挠人心弦的感觉当即传遍全身。 似乎好像身处空中,漂在云间,又好像股股温水冲刷身躯,热气蒸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迷迷糊糊地地,口中不由自主发出一些个奇怪的声音来。 好生怪异。 贾元春二女还有些印象,神情诡异地看着根本不露头的晴雯,若有所思起来。 而平儿和彩霞嘛,恨不得立即离了去才好。 第二十二章 姜还是老的辣,贾老太君出狠手 话说余成勒索香菱一事,根本瞒不住,或者说就没有人想过要瞒住此事的。 作为受害者,不能报复回去,难道还不能诉苦么? 一时之间,不说那些跟香菱交好的丫鬟们,就是三春和黛玉等人听闻消息后,也纷纷前来安慰。 嗯,也只能安慰了。 一群小姑娘,能有啥办法呢? 没听说么,连元春大姐姐都陷进去了。 连带平儿姐姐,彩霞姐姐,还有晴雯都被勒索了过去。 好吧,这些人都不是被点名过去的,暂且不说。 但香菱一个丫鬟,难道还有选择的权利? 有一就有二,别人能去,香菱怎么就不能去呢。 “香菱,别担心,你就是过去了,也不会孤单的。” “对,别忘了,还有平儿姐姐,彩霞姐姐,还有晴雯也在,没必要那么担心的。” “是啊,反正咱府上也有不少姐姐在那边,回头抽空带个信出来,我们会常给你写信的。” “香菱别怕,你这么可爱又漂亮,没人舍得欺负你的。” “嗯嗯,说不定啊,香菱以后成了姨娘,我们再见了还得给你磕头请安呢。” “对对,香菱姨娘,奴婢等给你请安了。” “...” 众人尽可能说笑着,让香菱不要那么害怕。 毕竟,除了这个,其他的,呃,想必也没有必要说了吧。 没来由给人心里添堵不是。 啥? 你们问大脸宝哪去了? 呵,那家伙当然是发神经,又冲去找老太太求情去了呗。 在他看来,只要把玉一摔,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可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没啥用。 这不,在荣庆堂闹腾一会儿,就被闻讯,不,有事前来的贾政呵斥几句,乖乖回书房念书去了。 等大脸宝一走,荣国府几大巨头又坐在了一起。 “老大,你打听清楚没有,宁国府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猜想终归是猜想,没有明确可靠的消息,才是最熬人的。 其实,贾珍父子被锦衣卫抓走,他们倒也不是很在乎,顶多就是物伤其类而已。 他们在乎的是宁国府的牌匾会不会被取消,是四王八公的牌面不能丢,是开国一脉的势力不能被打压到底。 荣宁二府本就落败了,好歹靠着以往的名声还能勉强相互撑着,如今宁国府一倒,荣国府独木难撑,怎能不担忧呢? 贾赦此时脸都还是苍白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老太太,儿子打听清楚了。” “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宁国府,不,是贾珍,他暗地里私自搞起了一支商队,跟蛮夷做起了铁器的生意。” “靠着宁国府的牌子,边关那边也不敢检查,这倒卖禁运物资的事还真做了几次。” “而这次边关那边又出了事,蛮夷手里的武器比以前更多,而且还更好,边关很是损失了不少人手,差点连城池都没能守住。” “所以,边关那边为了推卸责任,就将此事捅了出来。” “要只是传闻,还能想想办法,但现在连人证和物证都找到了。” “再加上宁国府那边小来小去的问题比较多,好些个言官御史弹劾,根本压不住,所以...” 私自倒卖禁运物资给蛮夷,这不就等同于资敌么? 尤其是如今边关打了败仗,说他们通敌卖国都不为过。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啊! 贾老太君很是骂了一通宁国府贾珍贪婪过度,可那又有何用? “罢了,都是命啊。” “眼下来说,贾珍父子怕是救不了的。” “就看宁国府的牌匾这次会不会被收回去!” “宁荣二府一脉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旦宁国府的爵位被收回,单留荣国府,形势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老大,老身不管你有没有跟宁国府类似的勾当,反正老身告诫你,该收的收,该清理的清理,别等皇家的刀落下来,否则悔之晚矣。” 贾赦想说点什么吧,他没法说出口。 现在嘴上叫嚣没做什么违反国法的事又有何用? 但真说了,岂不是还得挨骂? 更何况,他刚才没说的是,还真有人参奏弹劾荣国府,罪名到不少呢,有些甚至涉及到他头上。 只不过这些听说都被圣上扣着没下发,要不然,啧啧。 贾政看了眼明显心虚的贾赦,这会儿也不敢火上浇油给大房添乱。 毕竟,大房倒了,二房就真的能继承荣国府不成? 没见宁国府都得抄家么? “老太太,儿子跟其他几家联络过,可,珍哥儿他们是被锦衣卫抓的,这,太上皇动了手,没人敢冒头。” “不如,辛苦下您老人家,跟其他几家老亲通通气,好歹跟太上皇求个情。” “就说贾珍他们触犯国法,理应被严惩,但宁国府的爵位,哪怕降下来,也得继承不是。” 贾老太君叹了口气,对老二这个儿子简直就无语了。 说了一通废话,却没说到正题上。 “老二,你现在只想着宁国府的爵位,难道你忘了,元春是为何被送出宫的?” “太上皇又为何下口谕,让我荣国府不准发话?” “太上皇已经看在先荣国公面子上给了咱家机会,好歹借着元春一事,让圣上出了口气,这时候咱们在宁国府的事上出头,就没想过到时候荣国府怎么办?” “你真当先荣国公的面子还能保留几分?” “再加上甄太妃娘娘又,你说说,咱家这时候还敢跳腾么?” 贾政无言以对。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难临头各自飞。 跟自家比起来,宁国府那边都快出五服了,当然是保全自家为先嘛。 “那,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老身不管宁国府结果如何,至少得要保证贾家宗祠的完整,再不济也得把祖宗牌位请出来,另寻他地安置妥当。” “这事儿回头你去跟宫里写个奏折,说一说,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宁国府的家眷,要是能救的话,就救一救,不能,那也是她们的命。” “说起来,皇家还是给留了点颜面,至少你们敬大哥那边没听说被抓,惜春不也好好在府里没人过问么。” “皇家已经给足了脸面,咱们就不要得陇望蜀了。” “另外,咱们这边,老身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到光的勾当,通通给老身好生处理干净。” “宫里给了机会,要是不趁着这次机会清理干净,谁知道哪天又轮到自家头上,到时候老身看你们将来怎么向先荣国公交待!” 贾赦贾政等人急忙应是。 贾政倒也罢了,他就是个腐儒,也干不出什么恶事来。 顶多就是回头让王夫人清理下府里下人的狗屁倒灶之事,不能留下把柄。 但贾赦嘛,直往头上擦汗。 心虚到了极点。 “老太太,赖大管家和赖嬷嬷来了。” ??? 他们来干嘛? 哦,对了,赖二是宁国府的管家。 这,难道说? 贾老太君心一狠,挥挥手道:“凤丫头,你去拦一栏,让他们等等。” 等王熙凤一出去,贾老太君气势就变了。 “老大,老二,你们带着琏二,还有府里那些个你们父亲留下来的亲兵,将赖嬷嬷和赖二拿下,直接抄家,然后再查账。” 王夫人顿时急了。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查账? 要是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哼,赖二既然都被抓了,难道赖大一家能逃得了干系?” “现在我们自己动手,将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东西给自己清理了,总比让宫里替我们干强。” “至少,清理了家里的蛀虫,又收回点损失,府上起码能缓一口气。” 好家伙! 姜还是老的辣啊! 关键时刻,还得是老太太手段强! 不仅销毁证据,还反捞一笔银子,根本不在乎往常说的什么怜贫惜弱这些狗屁话。 这不就是养肥了蛀虫,好宰了吃肉么? 贾赦闻言,顿时跳了起来。 “老太太,那,抓了人拿了证据后,赖大一家?” “哼,自然是闭嘴的好!” “其他管事呢?” “哎,都查一查吧,有问题的,该抄家的抄家,该发卖的发卖,该杀的,一个不留!” 贾政都傻眼了,啥时候见自家老娘这么心狠手辣了? 连王夫人都有点后怕来着。 龟龟的,回头得把账“算”清楚了才行啊。 起码,嗯,怎么着也得把责任往外推脱一下,大不了把周瑞家的给交出去顶账。 不对,原本就是周瑞他们干的事,与自己无关。 对,就是这样的。 死无对证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PS:摆碗,求支持! 第二十三章 余成谈贾家,没救了 傍晚。 宁国府之事自然传入余宅之内。 西厢房主屋旁,平儿等人在窃窃私语着。 “平儿姐姐,你说宁国府珍大爷被锦衣卫给抓了后,蓉大奶奶和尤大奶奶她们会不会...?” “彩霞,宁国府的事咱们就不要过问了,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晚上该怎么办。” 彩霞不吭声了。 是啊,自己如今都自身难保,哪还有闲心关心其他呢? 至于说宁国府的家眷,拜托,彼此本就没多少瓜葛,用得着她们这些丫鬟操心么。 她说这些,无非也就是闲着八卦一下而已,真当她关心宁国府主子的死活啦? 反倒是晴雯气呼呼地坐在一边,颇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彩霞姐姐,别怕,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拿钗子扎他!” 彩霞轻笑一声,一副认命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反而是平儿,开口调笑起来。 “我说晴雯,你就不怕再被打pp?” “忘了之前当着我们的面,发出猫叫的声儿了?” 晴雯被戳中尬点,当即跳了起来。 “哼,我还当你平儿是个好人,跟你们好好说话,你反倒是笑话我是吧?” “我告诉你,等你被欺负的时候,你看我帮不帮你打水吧!” 见二人似乎快要吵起来的架势,彩霞赶紧给劝下来。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 “哎,自打咱们被府里给送过来,其实你们也该想得到,咱们就是一奴婢,主子怎么说,就得怎么做,咱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呵呵,都是命啊!” “连元春大小姐如今都那样了,我等这身份,又何必痴心妄想什么呢。” “晴雯,你也别脾气那么冲,这里跟荣国府不同,郎君也不是宝二爷,不会哄谁。” “就正如郎君说的,把咱们都给那个了,难道还得要死要活不成?” “真想要反抗,当初成为奴婢,身不由己时,不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么?” 晴雯不吭声了,刚才她也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 真要她现在去自尽,心里又不太愿意,只是有点小别扭而已。 反倒是平儿想得很通。 “彩霞说得是,再怎么着,后院这里都是从荣国府出来的。” “如今人少,还能彼此照顾,真等有新人进来了,谁知道会不会被...”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这年头的丫鬟谁不懂啊。 不就是趁机会在,万一得了宠,上位成姨娘,也总比伺候人的丫鬟强不是。 哪怕以后不得宠,好赖也是半个主子,至少吃穿不愁。 要是等将来人多了,连机会都没有,那就只能被送去配小子,或者发卖呢。 这些都还是好的,要是被将来上位的主子给暗地里打压致死,那才冤枉呢。 这就好比琏二爷的以前的那些个丫鬟,还有赦老爷的小妾,想想她们的结果,谁能不担心呢。 此话一出,连头铁的晴雯都不敢啃声了。 话说,她本就是逃难后无法养活自己,才被卖给赖家的。 如今生活好了点,吃喝什么的不愁,可她也不想回到过去啊。 能活着,谁特么想死? 真当那些个自由人日子好过啦? 她们再怎么说,穿得好,吃得饱,每月还有月钱,比外面那些百姓可强太多了。 “来人啊!” “伺候着!” 主屋传来余成的召唤,几人赶紧忙活起来。 ...... “郎君,听闻宁国府被查封了,连贾珍父子都被抓进诏狱了。” 余成瞥了眼贾元春,自顾自地吃着,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你想问什么?” 贾元春讪笑一下,微微摇头,示意没什么。 余成擦拭了下嘴唇,环视一圈,这才继续开口。 “嗯哼,既然说到宁国府,那我就跟你们提前打个招呼。” “郎君,您说。”贾元春捧哏。 “宁国府的事,谁都别往外瞎传。” 众女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余成很满意这样的现象,证明他之前的下马威还是有用的。 “嗯,贾珍罪有应得,宫里自然有宫里的用意,只是那些内幕不方便让你们知道而已。” 总不能说宁国府是他故意告发,然后想谋夺秦可卿吧? “当然了,我提起宁国府呢,也不是想说他们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 余成心说:我只是想装个逼好伐。 “咳咳,你们先准备准备,我估摸着过段时间,等贾珍他们的案子判下来,宁国府那边,咱们也该搬进去了。” 嗯??? 贾元春好歹也是在宫里混过多年的人,哪能听不出点东西来呢。 “郎君,您的意思是,宫里早就准备着把宁国府赐给您?” 余成满脸欣慰地点点头,一副你很聪明的表情。 “不错,你果然聪慧过人。” “不仅是宁国府,嘿嘿,连他们的家眷到时候也是我的。” “所以啊,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快吹捧两句啊,我装逼很累的好伐。 此话一出,众女震惊不已。 怪不得之前宫里没赏赐宅院呢,敢情是早有这份打算? 等等,宁国府事发前就已经安排妥了此事。 那不就是说,或许宁国府的事,自家郎君也有份参与其中? 好家伙,以前只是听闻郎君受到宫里的宠信,但却没多少感受,没想到这份宠信居然到了这般地步。 也就是说,跟郎君比起来,什么国公府都逊爆了! 拿一座国公府来换取郎君的某些东西,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敢想象。 难不成郎君还有其他能耐? 要不宫里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贾元春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 “郎君,宫里会不会对荣国府?” 你特么的,就知道荣国府,老子只想你们吹捧两句,怎么就这么难呢? 余成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一切都看贾家怎么做了。”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人都是我的了,怎么还把心往贾家靠?” “又跟你那脑子不清醒的娘学?” “你那个娘,哼,都是贾王氏了,还拼命从贾家家底里往王家捞,我就问了,王子腾能给她什么好处,值得她这么卖命?” “蠢妇一个!” “真以为王子腾是好人,会帮她替你那废物弟弟拿下荣国府的爵位?” “痴心妄想!” 余成越说越来劲。 “你也别妄想着我会看在你的面上帮贾家!” “哼,我告诉你,贾家没救了!” 贾元春等众女顿时惊呼起来。 虽然她们人已经出了荣国府,可好歹也与荣国府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初闻此言,谁心里能平静得了? 哪怕余成骂王夫人蠢妇,这,好吧,虽然很难听,贾元春心里也不快活,可眼下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么。 “郎君,妾身知晓妾身不该还想着贾家,可,毕竟妾身的父母亲人都在那里,如何能放心的下?” “郎君,妾身不求您帮忙,只求您告诉妾身,为何会说贾家没救了。” 余成想了想,觉得是该把话说清楚了,免得影响榻上的和谐气氛。 “好吧,那我就说说吧。” “首先声明一点,这只是我的看法,不涉及到宫里的想法。” 见贾元春点头后,他才继续说起来。 “荣国府本是武勋之家,我不知道当初你家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放弃一切军伍上的权利。” “或许这样会避免宫里的猜忌,但同时也减弱了你们的应变承受力,跟束手就擒没什么区别。” “有武器可用,与没武器在手,是两码事。” “这倒也罢了,功勋贵族嘛,与国同休,只要不犯事,不惹皇室厌烦,自然能安稳延续。” “偏偏你那老娘是个蠢妇,搞出什么含玉而生的把戏来。” “我也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哪怕是真的,也该隐而不宣。 可你老娘太蠢了,为了将来谋夺荣国府,硬是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你说说,含玉而生这种奇闻,在皇家还好,在你家,你们贾家想干嘛?” “等着你弟弟长大后造反吗?” 贾元春闻言瞬间脸色变白。 连余成又骂她母亲是蠢妇都没去理会,想的只有贾家会不会被皇室猜疑这些。 毕竟,含玉而生,这不是出妖孽,就是出圣人的传闻,连话本小说里都有提到过。 皇家要没点想法,那才怪呢。 “可事情不是过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 余成心说,连贾元春都抱有侥幸心理,怪不得说贾家人蠢呢。 “哼,要不说你们蠢呢!” “当时你祖父才过世没多久,太上皇也不好搞人走茶凉这一套,这不就拖下来了么。” “或许太上皇不在意,但你觉得皇帝心里没点疙瘩?”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你祖母雷厉风行,主意拿得正。” “她把自己装作是个脑子糊涂的寻常老太太,直接把大脸宝给抱养在身边,又给养成一个废物,否则,你以为这些年你们荣国府会什么事都没有?” 养成废物? 这... 贾元春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怪不得她跟平儿等人谈及荣国府,尤其是弟弟之事时,她们说的那些事,可不就是如此么。 之前还以为弟弟只是被溺爱而已,等长大了懂事点就好,现在看来嘛,或许当个富贵闲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对,郎君说荣国府没救了。 问题不可能就在弟弟身上吧? “郎君,我弟弟都这样了,难道宫里还不放心?” 贾宝玉算个啥? 也值得皇室多看一眼? “呵,这其实也没啥,不算大事。” “关键是你们贾家放弃军中权利也就罢了,居然把王子腾给推上去。” “而王子腾呢,呵呵,心大的很,但本事又不够,连京营都掌握不了,纯属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也就罢了,他还三心二意,又不肯老老实实投靠皇帝,还跟其他几家拉拉扯扯,你让皇帝怎么想?” “另外,你贾家也差不多,脑子不清醒,没有跟皇帝献上忠心不说,还多方下注,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至于说荣国府上下在外搞印子钱,私下操纵官员升迁,跟外族之间搞点小生意之类的,哪一件事小了?” “一旦皇帝掌握了军权,王子腾没啥用后,自然会无声无息没命。 到时候你家也没什么利用价值,随便寻机会宰了吃肉!” 贾元春心气劲全消,瞬间瘫软下去。 “姑娘!” “大小姐!” “...” 第二十四章 唯有学医才是硬道理! 贾元春的突然晕倒,让众女顿时慌乱起来,乌压压都围了上来。 承受力居然这么弱,怎么在宫里混的呀? 也不知将来荣国府倒了,她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态,莫名有点期待呢。 让抱琴等人将贾元春送回房休息后,余成也没了继续用餐的心情。 【经验值+10】 啧啧,这点经验值聊胜于无吧。 在古代就这点没意思,晚上根本没啥事可做。 嗯,那事儿不算。 贾元春受刚才那番话的影响,情绪肯定不好,有碍晚上那啥时的和谐美感。 故而,今晚西厢房那边是去不成了,总得给人留点私人冷静时间不是。 只是,如今人都去看望贾元春了,他该干些什么打发时间呢? 要不,先去看会儿书? 可,医术之类的,都背完了,再看也看不太懂啊。 其他书籍,更加看不进去。 那么,还有什么算得上娱乐的事呢? 诶,有了! 闲来无事,打打麻将。 作为一个纯正的西川蓉城人,麻将这玩意儿打小就会。 虽然因为诸多原因,长大后告诫自己不能赌博,与赌毒不共戴天,但,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自家人相互玩两把,输赢都无所谓,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花了点心思,从缴获品中选了些纯净点的白色玉石,用真气切割成块,分别雕刻出图案,再用朱砂颜料涂上颜色。 很快地一副崭新的麻将便出现了。 麻将与现世流行的骨牌不同,规则也不一样,自然得先找到牌搭子,再讲好规矩才行。 贾元春需要休养冷静,抱琴自然得陪伴在旁。 剩下的人刚好够数,打完牌也好尝尝鲜。 好东西当然得第一时间吃下去,亏谁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叫来平儿三人,余成便将规则什么的说了一遍,几人很快熟悉起来。 至于赌注嘛... “啊?” 晴雯不答应了。 “这可不行!” “输赢都是郎君占便宜,我们吃亏,这不公平。” “要是这样,玩起来没意思。” 余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说吧,你想赌什么?” 晴雯心知要是余成真要那啥,她们也逃不了,更无法反抗,故而... “打牌当然是赌钱了。” “这样吧,要是郎君你输了,就输银子。” “要是我们输了,有银子输银子,没银子按你说的办。” 哼,在玩牌这上面,她晴雯可不认为自己必输。 嘿,这样有意思。 银子嘛,余成又不缺,他当然愿意了。 平儿和彩霞本不想玩,但余成什么脾气她们又不是没见过,哪里能反抗? 再者说了,既然注定的结果,为何不选择让自己更愿意的方式呢? 于是乎,牌局很快开始。 “二条。” “碰!” “五万。” “八筒。” “杠!” “哈哈,杠上开花!” 晴雯双手一摊,满脸的兴奋之色。 “给钱给钱,一杠翻倍,杠上开花再翻一倍,打底一钱银子,一共是四钱银子。” “平儿姐姐,彩霞姐姐,你们不用怕,先欠着也行。” 平儿和彩霞虽然各输了四钱银子,相当于差不多以前近一个月的月钱,不过,她们还是能拿出来。 给了钱,自然又继续。 最初,余成让他们先赢,后面嘛... 有神识在,还会输? 随着价值不等的衣衫首饰慢慢被各自的主人取下,房间中莫名充满了彩色的泡泡氛围。 夜色正浓,除了还疯狂算牌赌性爆发的晴雯,平儿和彩霞则快成为光猪了。 牌局自然无法继续下去,余成挥手让抱着一大堆碎银子的晴雯离开,剩下的则不用说了。 (嗯,此处省略两万字,知道大家不想看,我先替大家看了。) ..... 次日。 “小姐,您瞧,就一晚上的时间,郎君就忍不住了,您要是...,以后可不好办啊。” 贾元春自然明白抱琴的意思,但,这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事么? 没听昨晚上郎君怎么说的? 过些日子,连宁国府的女眷都会被郎君收入房中,这些事还少得了? 她又不是正房太太,哪有资格管这些。 更何况,郎君那性子是别人能管得了的? “抱琴,大家都是姐妹,也别拿以前的身份来看待现在的事,要不然你会吃亏的。” “小姐,我这可都是为了您着想啊。” “我明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联手伺候郎君不是?” 一说到这个,抱琴心里莫名有点泛酸。 明明很期待的,结果,哎。 “好了,快去准备热水,等会儿还得去伺候郎君起床呢。” 抱琴闻言,嘟着嘴点头出门了。 贾元春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衣装,也跟着踏出了房门。 虽然她自持身份,不可能去给平儿她们端水啥的,但也得露个面,免得别人以为她心思有多重呢。 【经验值+80】 哎,经验值又少了,一天比一天少,一次比一次少。 要不是有十倍增幅在,啥时候才能更上一层楼啊。 余成查看了下目前的状态。 【技能:修道(练神返虚)——10w/100w】 【当前经验值:41226】 一晚上的功夫,收了平儿和彩霞,哪怕是悠着点来,也不过收入五百多经验值。 而到了早上,这才一次,就降到八十,再来的话,恐怕会更低。 哪像是最开始的时候,一晚上就是两万,后面还好几千呢。 这家伙,悬殊太大,搞得余成连那点子快乐都感觉有点索然无味了。 不行,看来还是得找点事做才行。 比如,还是得学医啊。 每看完一个病人,获取的经验就不同,经验值基本不会减少。 每天看个十个八个的不算少,趁着十倍增幅的机会,经验值肯定不少赚。 唯有学医才是硬道理! 嗯,就这么安排。 “来人啊。” “郎君,来了。” 晴雯可不想这会儿上杆子进去,怕被欺负,也不想见到那些羞人的场面。 刚好抱琴愿意主动进去伺候,她自然乐得清闲。 “郎君,热水已准备好。” “您是先洗个热水澡,还是先洗脸漱口?” “废话,自然是先穿衣啊!” “哦,来了。” 抱琴瞥了眼装作熟睡的平儿和还在沉睡的彩霞,然后拿起衣衫往余成身上套。 她本以为余成会跟往常一般动手动脚,结果... 唉,难道是郎君喜新厌旧,又或者新来这两个压榨的太狠,以至于郎君身体被掏空? 不对啊,以郎君那身板和体力,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被两个菜鸟榨干的样子啊?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什么呢,都穿错了好伐。” 抱琴一看,可不是么,急忙认错。 “郎君恕罪,奴婢马上给您规整好。” “算了,热水准备好了吧,我先洗个热水澡。” ??? 要洗澡,干嘛还穿衣服? 这不是瞎折腾么? 抱琴不敢抱怨,又急忙跑去试一下木桶中的水温是否合适。 不久后,一阵惊呼声响起,抱琴终于恢复正常了。 “呸,都是坏人!” “哼,我晴雯才不会那么没脸呢!” 晴雯旁听着房内的动静,嘟着嘴小声嘀咕着。 但心里却想起昨日那番怪异的感觉,莫名觉得脸蛋发热,身下凉凉,暗自呸呸几声,又跑去准备热水了。 得亏昨晚跑去西厢房睡,不然这会儿怕不是还得打瞌睡呢。 早餐过后,余成也懒得在家跟几个姑娘玩。 他准备去宫里找找关系,最好是跟着一位或几位老医生看诊什么的。 余成一走,晴雯便招呼前来探望平儿和彩霞的贾元春二女打麻将。 贾元春如今虽然名义上被叫做是姨娘,可余成并没有安排她什么事,她也不敢多管闲事。 这闲来无聊,又不能出门,大冬天的没事干,难道绣花不成? 这不,一听昨晚上余成制作了麻将牌,听说挺有意思的,于是本着打发时间的想法,也玩了起来。 至于荣国府的事,哎,想再多也没用啊。 人微言轻,她又没办法回去,能怎么办? 再加上郎君似乎对荣国府很有意见,她可不敢私下做点什么,免得将来被冷落。 平儿和彩霞也不好意思继续躺在床上休养,这不也跟着起来,大家一块玩嘛。 谁知,刚玩没多久,就听下人来报。 “嗯?” “你是说荣国府又送人来了,还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回贾姨娘的话,的确如此,来人是荣国府琏二爷,说是郎君吩咐的,您看?” 贾元春到是有心想出去跟堂弟贾琏见个面,最好写封信带给祖母。 可,如今身份不同,她也不敢在没有余成同意的情况下,私自与家人见面。 真让郎君不高兴了,指不定荣国府都保不住。 “嗯,平儿妹妹,要不,劳烦你出去问问?” 平儿想了想,摇摇头。 “姨娘,要不还是让晴雯去吧,我,我不太方便。” 哦,对了,平儿以前是贾琏的... 再加上这刚刚被那啥,行动不便。 嗯,的确不方便。 平儿不行,彩霞自然也一样,至于抱琴,这,还是得避嫌啊。 唯有晴雯还没被那啥,最适合出面了。 “对不住了,是我一时情急,给忘了这事。” “晴雯,要不你先去见人,问清楚情况,然后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再玩,好不好?” 听说晴雯最喜这赌博之事,昨晚又赢了不少银子,使唤她还是抓住重点才行啊。 晴雯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牌,心中一动。 “当然好啊,这点小事交给我办就是了。” “你们也别等我,先玩着,大不了我回来再让我好了。” 晴雯嘿嘿一笑,飞快地跑了出去。 平儿和彩霞还有点奇怪,晴雯不是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玩牌的么,怎么这次这么干脆呢? “啊?这牌也太差了点吧,怪不得晴雯这丫头跑得那么快呢。”抱琴有些埋怨地说道。 平儿和彩霞对视一眼,心说:果然如此啊! PS:继续摆碗,可怜巴巴。 第二十五章 怎么能逮着荣国府一个劲儿薅羊毛呢? “呀,香菱,你也来啦?” “太好了,我终于有伴了。” 晴雯刚到前院会客厅,一眼便看见跟个小受气包似得香菱,顿时眼睛发亮。 好啊,香菱来了就有伴了。 贾姨娘和抱琴是一对,平儿姐姐和彩霞姐姐又那啥,唯独剩下她一人,莫名感觉有些被疏远。 如今香菱来了,年纪相仿有的聊,而且香菱又是那种傻乎乎的呆头鹅,相处起来不困难呢。 香菱惊喜地看着晴雯,原本忧心忡忡的心态顿时放缓了些。 毕竟,瞧晴雯这活泼的样,也不像是在这里被欺负过的样子。 嗯,只要不被欺负,那就好。 她可不想再被人卖来卖去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晴雯姐姐,琏二爷送我来的。” 晴雯点点头,知道香菱的意思,便朝贾琏看了过去。 “琏二爷,我家郎君刚出门不久,也没留下个话。” “您看,是等郎君回来,还是?” 余成不在,贾琏也没招啊,总不能再把人带回去不是。 余成要的人都给送来了,这,银子没到手,心里不踏实。 “嗯,这样吧。” 贾琏很是无奈,心说为了银子,也得等啊。 “香菱是真君吩咐让送过来的,你先把香菱带去安顿。” “至于我,嗯,等晚些时候再来拜见真君吧。” 反正香菱的身契还在他手中,到时候打着这个幌子过来,也有个说头不是。 总不能把身契这种东西给一个小丫头吧? 那也不合适啊。 晴雯自然是无所谓的。 反正她也不管那些有的没的,跟她无关啊。 “嗯,好的,琏二爷,等郎君回来,我会跟郎君说的。” “琏二爷,您还有别的事么,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带香菱过去安顿了。” 贾琏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告辞离开。 这都什么事啊。 人家根本没放在心上,偏他上杆子往上凑。 哎,要不是为了五千两银子,他才不愿意来呢。 但不来吧,他又怕。 就怕余成再搞出事来,到时候他又该头疼了。 余成要办的事很容易,如今已经跟着一位老御医的弟子在神都西城的一处医馆中学习。 他浑然忘却讨要香菱之事,一心只想赚取经验值。 【经验值+600】 【经验值+500】 【经验值+2000】 【...】 啧啧,果然,学医才是硬道理! ...... 香菱背着包裹跟着晴雯亦步亦趋地回到后院,也没先去安顿,直接来到东厢房。 “香菱,快进来。” 等香菱一进屋,晴雯就向贾元春介绍了。 “姨娘,这位是香菱妹妹,她原本是金陵薛家姨太太家的人,此前住在荣国府,如今被郎君给要了过来。” 晴雯早就跟香菱打听清楚了,这会儿也给简单介绍了一下。 毕竟,香菱算是贾元春姨妈家的人,等同于她的人。 看在这份关系的份上,香菱也不会被贾元春主仆欺负不是。 只要姨娘不欺负香菱,就没人会欺负香菱的。 嗯,这可是晴雯向香菱打的包票,会罩着她呢。 贾元春一瞧,嚯,又是个美人胚子。 得,都是自家人,安排! “香菱,别怕,这里,嗯,其实也没多少事做,你瞧,我们都闲中取乐呢。” “嗯,晴雯,眼下府里房间不足,要不,香菱先跟你住一块儿,等搬了家再说?” 晴雯自然愿意了,刚好合她心意。 “没问题,姨娘,我一定会照顾好香菱的。” 毕竟这可是我以后的小跟班,当然得罩着了。 “行吧,你先带香菱去把行李放好,然后再过来,咱们打牌聊天高乐着。” “哎,马上啊,等我哦。” 晴雯风风火火地拉着呆呆的香菱就往外走,看得其他几人摇头不已。 不过,香菱看起来呆呆的,想来晴雯那丫头有个伴,以后会有所成长吧。 贾元春想了想,看向平儿等人。 “各位妹妹,如今我等都,嗯,要不,这后院就暂时不添其他人了吧?” “除了洒扫搬运的活计交给外面的粗使婆子,其余轻松些的,就咱们自己先干着。” “等将来搬了过去,再听郎君安排如何?” 平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才多久,但凡进来的,除了晴雯,还有刚到的香菱,基本上都被郎君给祸祸了。 要是再安排其他年轻点的奴婢进来伺候,谁知道会不会又增添姐妹。 人一多,这分到自个儿头上的就少。 别说什么姐妹情分,在后院争宠方面,啥都是虚的。 至少在没有个子嗣保障之前,这些事谁都不可能避免。 甚至哪怕有了子嗣,也说不准呢。 “嗯,姨娘说的是,就按您说的办。” 彩霞抱琴自然没有其他意见。 到了傍晚,余成可谓是满载而归。 一天的功夫,跟着御医的徒弟在医馆学医。 亲自上手摸脉,对照医术病诊诊断,又跟大夫的相对照,学着开方,甚至还学推拿,学针灸,学很多新知识。 不仅经验值收获过万,时间过得也十分充实。 果然,人就是不能闲着,闲着会出毛病的。 像这样下去,顶多三个来月的功夫,就能升级啦。 莫名有些期待哩。 “郎君回来了。” 刚回后院,一群女人就迎了出来。 别说,这感觉真好。 “咦,这是香菱吧?” 头上有颗小红点,不是香菱是谁? 长得还挺乖巧的,看起来又像是某个明星,就是不太熟悉,想不出名字来。 贾元春轻咬下嘴唇,娇笑地看着不敢抬头的香菱,又看了看余成,心中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郎君自个儿问薛家要的人,难道以前没见过?” “嗯,没见过,只是知道而已。” 余成径直走进屋,平儿又给送上热水洗脸擦手,暖暖身子。 好一番折腾,这才坐了下来。 “对了,是谁送你来的?” 香菱怯生生地回道:“奴婢是琏二爷送来的。” 贾琏? 嘿,这家伙还真是上进啊。 昨儿个交待的事,今天就给办妥了。 银子的诱惑力还真是够强啊。 嗯,改明儿试试,看贾琏会不会连老婆都给卖了。 “他没留下什么话?” “琏二爷说,等晚些时候再过来。” “好吧,那,时间也差不多了,安排厨房准备晚餐吧,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去做。” 晴雯瘪着嘴道:“郎君,厨房的厨娘手艺比荣国府那边的,还差了点,要不您有空寻摸几个手艺好点的回来?” 平儿闻言,当即呵斥道:“晴雯,别那么没规矩。”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郎君能吃,就你嫌弃?” 晴雯自然知晓平儿这是在帮她,换了在荣国府,还不被训斥责罚才怪。 但她这人嘛,有啥说啥。 反正郎君看起来挺凶的,但人其实蛮好的呢。 “平儿姐姐,我这不是为郎君着想么。” “眼下咱家没什么外人还好,要是郎君哪天想宴客,客人尝出味道和手艺一般,这不是给郎君丢脸么。” 咦,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脑瓜子这么好使了,居然这么会说话? 敢情你这还是为了郎君着想,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吃小点心? 贾元春眼神闪烁两下,也附和道:“晴雯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郎君,要不明儿个派人去寻摸一番?” 余成笑了笑,这还用寻摸。 “不用那么麻烦,这事儿简单的很。” “等贾琏来的时候,我让他回荣国府,给送几个手艺好的厨娘过来就是了。” ???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得是什么? 荣国府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 怎么能逮着荣国府一个劲儿薅羊毛呢? 想要啥都从荣国府那边薅,这,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你怕不是想气死王夫人吧? 晴雯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一听这话,当即就乐了。 “好啊,好啊,听说荣国府厨房的柳嫂子厨艺不错,做出来的糕点最好吃,要不就要她吧?” 贾元春可不想让余成继续薅荣国府羊毛,但又不能直说,故而想了个主意。 “郎君,荣国府在神都也不过勉强算是中等人家,要说府里的厨娘厨艺最好还算不上。” “另外,不是妾身为娘家说话,实在是咱们家里,后院中的姐妹基本都是从荣国府出来的,要是连其他地方也有,这,您说是吧?” 嘶,贾元春不提,余成还真没注意到这情况。 后院的人倒也罢了,无非就是见色起意,没啥大不了的,翻不了天。 但家里的管事人等要是还从荣国府要人,这不等于把自家搞得跟荣国府差不多么? 一想到荣国府那些狗屁倒灶事,大多都跟那些下人管事有关,余成就直摇头。 自家的风气不能被败坏啊。 “对对,这回就不从荣国府要人了。” “嗯,回头我去找戴权,问他要几个厨艺好的厨子过来,专门伺候后院。” 反正那些个御厨手底下有的是徒弟,就不信找不出几个好的。 贾元春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道:“郎君,您就不怕家里有宫里安排的暗线?” 余成笑了。 “我又没想争权夺利,事无不可对人言,怕什么啊我。” “再者说了,你以为我能应承进来的人,我会没点把握?” 贾元春:“???” 你是真君,你说了算! PS:继续摆碗,求票票,求支持! 第二十六章 这不是把煞星往咱家引么? “郎君,荣国府贾琏求见。” 嚯,来得这么快,难道是专门派了人盯着他何时回家? 啥意思,生怕他赖账? 贾元春没等余成有所反应,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问道。 “郎君,贾琏不是上午才刚送了香菱过来么,怎么晚上又来,难道他对您有所求?” “还是说,您找他有事?” 余成邪魅一笑,右手轻轻拍了拍贾元春的脸蛋。 “外面的事你少打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喏,妾身知错了。” 哼,原本还以为这元春是个脑子好使的,现在看来嘛,跟她母亲王夫人差不多。 啥都想试探,真当自己成了姨娘,就能吹枕头风啦? 未免太小看我了! 余成刚准备起身出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分配职责和定下月钱了。” “以后,平儿总负责家中大小琐事,每月月钱五两银子。” “彩霞留在我身边随时听候吩咐,月钱三两银子。” “香菱跟着彩霞帮把手,晴雯跟平儿管家,月钱各二两银子。” “至于元春和抱琴嘛,在后院安分守己,月钱就三两银子吧。” “其余的下人,平儿自己看着安排,回头来我这领取库房的钥匙。” 啧啧,这下子,贾元春脸色都白了。 名义上是姨娘,算是半个主子,结果手里头的权利还不如一个丫鬟,甚至月钱都比不过。 这,打脸了啊! 看来,这是郎君有意给予的惩罚啊! 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告诫她要安分守己,月钱比平儿少不说,居然跟抱琴彩霞一个档次。 虽然这月钱看起来比荣国府那边要多,可这是银子的事么? 这是郎君有意分化众女,不想她们团结在一起啊! “是,郎君!”其余人同时应道。 等余成一走,屋里顿时哑然无声,甚至连刚上任贴身丫鬟的彩霞一时都忘了跟上余成了。 这,说啥好呢。 安慰吧,有点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哪怕她们没有那个想法,但保不住贾元春主仆那么想啊。 不安慰吧,这,又不好,感觉就跟生分了一般。 为难,太为难了。 好在,贾元春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很快醒悟过来。 “诸位妹妹,你们也别在意,一切都听郎君吩咐便是。” “我等女儿家,三从四德也是应有之意,既然都来了这里,自然是郎君最大。” “往后,姐姐我还要诸位多多关照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不得不佩服。 “姨娘说笑了,您是主子,我们是奴婢,自然是听主子的吩咐。” “对对,大小姐,我们不是忘本的人哩。” “...” 贾元春摇摇头,轻笑道:“不,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嘴里说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 “咱们也没什么主仆之分,全都要看郎君如何看待。” “我知晓我惹了郎君生厌,这都是我的错,我是罪有应得。” “只盼诸位妹妹记住姐姐我的这个教训,往后谨言慎行,别把荣国府的那些再带入进来,一切以郎君为重才好。” 诸女自然应下,气氛却恢复不到之前。 ...... 随着余成出现,贾琏急忙上前问好。 “好了,我知道你的来意。” “来人啊,把箱子抬进来。” 随着余成话音落下,六个仆人抬着三个木箱子走了进来。 贾琏都懵了。 不是吧? 难道给得是现银,不是银票? 龟龟的,往常用银票还没感觉,这突然给银子,才发现原来五千两得装这么几箱子! 随着三个木箱放下,余成手一挥,箱子打开了,里面银光闪闪,很是动人心魄。 贾琏不敢提什么要银票不要现银的话,他怕说了后,余成会发火,趁机搞事。 “呵呵,琏多谢真君厚赏。” “哦,对了,这是香菱的身契,您收好。” 余成随手接过看了眼,便收了起来。 “这些箱子,用不用我让人帮你送出去?” 当然要啦! 开玩笑呢,五千两银子,那得多重啊,他可拿不起。 “嘿嘿,那就麻烦真君了。” “琏告退了,您忙着。” 贾琏问都不问余成还有啥吩咐没有,他实在是太怕了。 怕余成再说点什么。 都有五千两银子了,这不得赶紧弄走,找个地方藏起来先? “等等。” 贾琏心中顿时一个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呃,真君还有何吩咐?” 余成摇摇头,颇有深意地看着贾琏。 “贾琏啊,五千两银子而已,用不了多久的。” “要是想再从我这里拿走更多的银子,记得回来找我哦。” “嗯,等你什么时候受不了你家那头母老虎了,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当然了,有别的选择,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我这人很大方的,你也是知道的。” “行了,你走吧,回去慢慢想吧。” 余成挥了挥手,贾琏赶紧溜了出去。 他怕啊。 怕再留下,再被余成蛊惑几句,真就有拿自家婆娘换钱的心思了。 五万两啊,那得装几箱? 怕不是得三十个这么大的箱子才能装满吧? 那得花到什么时候去,才能花得完啊? 整个荣国府一年的开销才几万两银子? 那臭婆娘居然这么值钱? 要是五万两嫌少,再加钱呢? 自己会不会同意? 不能想,一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贾琏就热血上头。 别看他是荣国府的未来承爵人,可他什么时候手里头有过超两千两银子私房钱? 在外面玩得再开心,也是别人出银子,那是看在他的身份,看在荣国府的面子上才招待他。 跟他本人自有,那是两码事。 每月才十两银子的月钱,够干嘛? 害得他不得不从杂事上捞银子,还得和那些管事下人分润,这特娘的太憋屈了。 就这,撑死了一次弄个百八十两而已。 出去喝个花酒,他都要求婆娘拿点私房钱出来应急,脸面早就没了。 凤辣子虽然长的是挺不错的,但却没什么情趣,跟银子比起来,呃,不能想了。 嗯,这回好不容易弄到五千两银子,必须得好好筹划筹划,不能随意乱花。 不过,或许该去买座小院子,将来偷偷买个清倌人养着也好啊。 成天被家里的母老虎嫌弃,一点情趣都没有,特没意思。 一想到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小院,还有乖巧可人的姑娘,贾琏人都醉了。 余成在贾琏心中埋了根导火索后,便没在多事。 几日之后。 正当余成还在医馆中全心全力学习之时,被戴权派人给找到了。 “戴总管的意思是,让我回去等着接旨?” 来人:“是的,真君。” “奴才来前,戴总管特意叮嘱过奴才,让奴才给您告个罪,说是正在给您准备您需要的人手,一时忙不过来,回头就跟您赔罪去。” 余成挥挥手,懒得听这些马屁话。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诺,奴才告退。” 余成跟大夫打了声招呼,坐上马车返家。 看来宁国府的事结束了。 那么,搬家的事也得提上日程了。 果不其然,回了家没多久,夏守忠就带人来宣旨。 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就是把原宁国府赐给余成,至于宁国府内的家眷下人也一同贬为奴仆赠予他。 当然了,哪怕圣旨上没说,余成也明白,秦可卿得妥善安置。 别的不说,虽然当不了正妻吧,妾室的身份总得给吧。 明知道秦可卿是皇家血脉,要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他余成也别混了。 “真君,戴总管那边让老奴跟您报个备,说是,您这边看什么时候方便,他就什么时候把人给您送过去。” 余成想了下,说道:“咳咳,那就明天吧,明天乔迁新居,日子应该不会错吧?” 夏守忠当即伸出大拇指比划下。 “没错,而且还正好呢,日历上都说了,明儿个宜迁居。” 好家伙,他们这是特意算好时间的吧。 “对了,宁国府的贾珍他们是怎么判的,我这些日子也没去关注。” “回真君的话,贾珍父子被判抄没家财,剥夺爵产,贬为庶民,流放崖州,永世不得离开。” “宁国府的牌匾都被撤了,如今太上皇亲赐逍遥府的牌匾正挂在大门前呢。” 逍遥府? 很好,挺合心意的。 想来这是太上皇从悠闲居中得来的灵感。 余成突然发现夏守忠似乎有些话要说。 “怎么,有事?” 夏守忠讪讪一笑,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瞒真君,由于贾氏宗祠还在您的逍遥府内,荣国府那边希望能够将贾家祖先牌位给转移走,您看这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让他们今天就搬嘛。” 开玩笑,自己的新家里放着别家的牌位和宗祠,那像什么话呀。 余成还不忘嘱咐道:“让他们尽快搬,回头我还得抽空把我家祖上的牌位放进去呢,这事儿可不能疏忽了。” 夏守忠急忙应是。 原本他,或者他的主子还以为余成想折腾荣国府,这不是给他机会么。 结果,好吧,这样也行。 荣国府。 当得知宁国府牌匾被撤下,换上逍遥府后,荣庆堂又热闹起来了。 “老天爷诶,这不是把煞星往咱家引么?” “那么大一蹲煞星,偏偏住进宁国府,这,回头指不定又想惦记咱们府里什么人呢。” 王夫人此话一出,三春等小姑娘的脸都变色了。 荣国府除了丫鬟被惦记勒索走,还有什么人值得那坏人惦记? 不就是她们几个么? 一时间,三春莫名感觉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浑身不自在啊。 贾老太君:“...” 第二十七章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病猫?(求票票,求投资) 王夫人的叫嚣在贾老太君看来,简直就是无能狂吠,生怕自家好过了。 明明都吃了几次亏,居然还没记住教训。 现在口头上过过瘾,能有什么好处? 唯恐天下不乱啊她! 传出去,让那人知晓了,这不是惹得对方来勒索自家的... 咦,这蠢妇该不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既然元春都受了委屈,其他三春凭什么好好在家享福? “闭嘴!” 贾老太君厉声呵斥之余,全场安静。 开玩笑。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当病猫? 别忘了,前两日西府里那些个有头有脸的管事,都是被这位面目慈祥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亲口下令拿下的。 多少人因为她一句话变成一具尸体,又有多少人被发卖到矿场,和发配田庄里去? 别说赖家这种老太太的亲信被全都杖杀,甚至就连王夫人和邢夫人身边的心腹管事都被拿下了,谁还敢不服? 荣国府的下人管事几乎都被一网打尽,所留着不多,害得凤辣子等人不得不从牙行再买些回来。 当然了,由于抄家所得颇丰,这点小钱不算啥。 但,这一举动让荣国府的名声更加不堪的同时,府里的风气倒是转变了不少。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能够成为荣国府当家太夫人的主,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不发火则已,一发火无人能挡! “老二家的,你要是不想听,就给老身闭嘴,回你那院去待着,好好教导宝玉那才是正事。” “你瞧瞧宝玉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养的,有何长进?” 王夫人脸皮抽抽,不敢啃声。 心说:还我好好教导宝玉,别忘了是谁最溺爱那孩子? 宝玉不长进,难道你就没有点责任? 要不是你平日里心肝肉的溺爱宠着,宝玉早就被老爷给管好,读书上进了呢。 媳妇被老娘责骂,贾政也不好干看着,他也没脸嘛。 “母亲,您说宫里是个什么打算,为何会将宁国府赐予那真君呢?” “这,会不会对咱家有什么妨碍?” 贾老太太没正面回答,反而看向贾赦。 “老大,你觉得呢?” 贾赦如今已经安排了贾琏去收尾,自然没有以往那么担惊受怕。 “呃,老太太,在儿子看来,这未免不是个机会啊。” “你想啊,既然宫里已经惩罚过宁国府,咱家也...,所以事情应该已经算告个段落。” “不过呢,事情虽然结束,但还得看咱们往后该怎么行事。” “所以,儿子想,这是不是圣上在暗示我们荣国府该做出选择了。” 做选择? 站队? 上一回站队的结果,荣国府就已经衰败下来,现在还来? 万一哪天太上皇改变了主意,荣国府还能存在吗? 贾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很是惆怅的样子。 “哎,如今太上皇还健在,荣国府也是在他老人家的眷顾下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要是咱家转身投靠了圣上,太上皇那边怎么看待咱家,别的开国一脉又如何看待呢?” “这可不是小事,咱家的底子薄弱,经不起折腾啊!” 贾赦耸耸肩,一副随你怎么考虑的样,瘪瘪嘴没再说话。 反正主意他出了,听不听随意。 如今没了外快,他还正烦着呢。 哪怕从抄家中捞了笔不小的好处,可,那是无根之木,一杆子买卖而已,哪能长久。 得该想想法,从哪捞点银子才好。 最好是那种有长期收益的才稳妥,否则,他的快活日子如何保障? 贾老太太见贾赦不吭声,自然知晓他的用意。 “算了,暂且再看吧。” “至于那逍遥府,咱们家也不去主动接触。” “当然了,要是元春她们能传信回来,那是另说。” 提到元春,王夫人又来劲了。 “对,元春现在离咱家近了,是该找机会联系下。” “对了,老太太,隔壁的珍哥儿媳妇她们,咱府上就真的不管了?” “毕竟,珍哥儿他们虽然被剥夺了爵位,但人不是还没死嘛。” “都是贾家的媳妇,要是咱们不管,这,传出去,有点子不好听啊。” 贾老太太没好气地看了眼王夫人,心说要是有办法的话,能不管吗? “现在还谈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咱家被宁国府牵连,如今早就没了名声可言。” “算了,还是闭门静养吧,外面的事少管,再来一次,老身真怕荣国府都会赴宁国府的下场啊。” “对了,政儿,我让你去问的,咱家祖宗牌位和宗祠的事,有结果了没?” 贾政朝贾赦看了眼,这才回话。 “母亲,我跟大哥已经在后廊那边找了座宅子,请族老们帮忙操持宗祠的修建,如今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宫里回话了。” “嗯,那你得上点心,别让祖宗的香火都不能维持上。” “是,母亲,回头我再去问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 “老祖宗,宫里的夏总管来了。” 一听又有宫中管事太监前来,众人皆吓了一跳。 emmm,也不知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过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有点莫名担心。 “快,老大,老二,前去迎接,老身随后就来。” “是,母亲。” 好在夏总管的来意很简单,只是催着让荣国府赶紧去宁国府,不,是新的逍遥府内,将贾家祖先牌位什么的给请走。 没说的,众人急忙安排起来。 原宁国府,现逍遥府内。 “太太,听说荣国府的人来府里了。” “啊,他们是,是来做什么的?” 会不会是来接我们过荣国府的? “据说是要去宗祠请走祖宗牌位的。” “哦,知道了。” 秦可卿苦笑着看了眼又沉寂下去的尤氏,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背。 “太太,咱家已经完了。” “如今咱们都是群待宰羔羊,只待逍遥真君住进来再看了。” “不管怎样,总比被发卖到教坊司去强不是么?” 对于秦可卿来说,什么富贵都是过往云烟。 要不是宫里对宁国府下手,她这会儿还陷入被贾珍觊觎的恐惧之中呢。 贾珍没了,贾蓉也...,剩下的交给天意好了。 尤氏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换谁从高高在上的主子,变成任人践踏的奴仆,心里能这么快接受现实? “哎,是啊,该认命了。” “还是你好啊,年轻漂亮。” “以前的时候,有老爷宠着,等真君来了,怕是也会看中于你,想来你的日子不会差到哪去。” 秦可卿一听此话,脸色顿时拉垮下来。 啥意思,这是在说我招蜂引蝶,专门勾引男人了? “太太,这又不是媳妇愿意这样的。” “媳妇从来没想过那些,媳妇只想安分守己,难道长成这样,是我的错么?” 见秦可卿眼泪汪汪的,尤氏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长得漂亮,指不定会被那什么真君看上,将来得了宠,她这个往昔名义上的婆婆还得看人眼色才能过活呢。 “哎呀,可卿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羡慕你而已,要是我有你那么好看迷人,我还用得着担心么。” 秦可卿心说:你这是觉得我是红颜祸水了? 但她也不会这么说出来。 毕竟,尤氏虽然没有帮她摆脱贾珍的觊觎,但也没给她脸色看,或者欺负过她不是。 就贾珍那臭德行,谁能管得了呢? 彼此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也不用为这些再伤神。 “婆婆...” “别,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叫什么婆婆,叫姐姐吧。” 尤氏想得很开,反正以前她也就是个样子货,根本没什么主子样,自然也不会对贾珍有多在意。 如今嘛,这不得提前打好关系,以便将来在府里有个依靠。 “可卿啊,贾家的男人都没出息,咱们也不去理会他们,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醒悟过来?” “咱们啊,以后可得互相帮衬着,不然啊,在这府里,可不好过啊。” 秦可卿有些纳闷了,身份都成奴婢了,还谈什么以后? “婆,呃,姐姐,您的意思是?” 尤氏很高兴秦可卿的改变,急忙拉过她的手,低声说了起来。 “你看啊,听说逍遥真君府里就有隔壁荣国府不少人。” “像是二房的元春,还有凤辣子的贴身丫鬟平儿,以及其他俏丫鬟。” “据说啊,逍遥真君有寡人之疾,跟贾珍有点类似。” “不过呢,想来应该会比贾珍父子强些。” “咱们两个想以后好过些,怎么着也得抱团取暖吧?” 秦可卿还是没明白尤氏的意思,直到尤氏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 “呀,这,也太羞人了点吧?” “不行,要是这样,当初我就不会...” 尤氏打断了她的话。 “可卿,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什么身份,你要真顺了贾珍的意,那是伤风败俗,是下贱,的确不能干。” “可现在呢,咱们是什么身份?” “换句话说,难道真君真要做点什么,还有咱们拒绝的份?” “这也谈不上伤风败俗,也跟道德败坏扯不上关系吧?” “你也不想放弃这身绫罗绸缎,去穿布衣干粗活吧?” 秦可卿直摇头,似乎不敢想象那种画面。 尤氏也没辙。 “算了,你好好想想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要真不愿意,我也不逼你。” “不过,想来你也不会想着给蓉哥儿殉节吧?” “既然到今天你都没...,那你就得为将来考虑考虑。” 秦可卿无语了。 莫名觉得尤氏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来着。 可,要她主动做一个以色娱人的人,她还是有些抵触。 但愿,但愿来人不会强迫她吧? 要真强迫了,那,那也是她的命了。 第二十八章 你确定你不是有意给我们难堪? 送走夏守忠一行,余成也没再去医馆学医,而是吩咐人前去医馆请个假。 要搬家了嘛,可不得折腾个几天。 “明天就搬到宁国府,不,是逍遥府去?” 平儿没想到郎君居然这般着急。 “这也太着急了点吧?” 彩霞早就盼着此事了,自然心生欢喜。 “对,郎君刚吩咐的,让我提前通知平儿姐姐你,免得明日搬家时忙不过来。” 平儿一琢磨,也行,反正家里需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 于是安排各人把各人的物什都收拾下,明儿个一起搬走。 说起来,她们这些人来了这么些天,东西看起来不多,但收拾起来后,却也不少。 大家都懂的,女孩子嘛,小玩意儿不少,光是装箱子都得装不少呢。 平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手中的活,去找余成。 “郎君,咱们明儿个搬了家,这边怎么办?” 余成正在为今天以及明后几天将损失一大笔经验值而伤感,就被平儿给找来了。 “这边的宅子先放着吧,回头你安排人看守着就行。” “对了,那边基本上什么都有,这边尽量只搬需要用到的物品便好。” 反正宅子卖也值不了几个钱,还不如放着,说不定将来用得着呢。 没见其他权贵人家,哪怕家里的宅子再大,外面多少都有几套房么。 狡兔三窟,多留条后路不是坏事。 再不济,将来拿来送人也好啊。 平儿一想,这样的话,倒也不用大动干戈,顶多收拾点细软,再带点人手走就是了。 “郎君,咱们明儿个乔迁新居,那边有点大,这人手的事?” “人手的事不用急,明天宫里的戴总管会带来一批人手,到时候你跟着交接一下。 嗯,那些人手都是前段时间抄家的官员名下的奴仆,咱们收了,总不能白要,顺便把钱也算一算,都给了。 咱家不差钱,没必要占这点便宜。 回头要是库房里的银子不足,你跟我说一声,我再补进去就是了。” 余成刚说完,又想到农庄的事,便继续交待着。 “对了,咱家还有几个农庄没跟内务府交接,回头你给安排一下,好歹日后有个进项。” 平儿有些头疼起来。 手底下没有可靠的人手,很多事都不好办,但她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 “郎君,咱家大了,下面的人也要多起来,人吃马嚼的,各方面花费也多,仅靠那几个农庄可能有点勉强。 要不要置办点别的产业,也好多点收入,免得坐吃山空。” 坐吃山空? 哼,我这座银山金山都能吃很多年呢。 不过,这也是个问题。 他虽然不缺钱,但给人留下一个败家子的名声,倒也不是个事。 “嘶,这事儿回头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置办产业就得跟别人暗抢,还得操心很多事情,余成讨厌这种麻烦。 还不如直接明抢山贼盗匪来得舒服,每年来一次都足够补充财源的了。 但,这种事吧,偶尔来一次无妨,次数多了,总感觉不太好。 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一种灵觉给予的反馈。 次日。 余成一行人,赶了好几辆马车,大摇大摆地往宁荣街而去。 还别说,靠着荣宁二府的牌子,这条街还是有不少人气的。 路上做买卖的不少,也不知是否会给贾家交摊位费啥的。 可能走得方向与林黛玉不同,余成从帘子里往外看时,还见到了荣国府的牌匾。 荣国府门口有两个门子,跟现代某些小区的保安似得,在那吹牛打屁。 贾元春同样见到了荣国府,顿时眼泪哗哗的,惹得抱琴又是一阵劝慰。 “姨娘,别伤心了,离得这么近,回头有机会咱们回府看看就是了。” 贾元春摇摇头,擦干眼泪,放下帘子,不再往外看。 “不,抱琴,往后咱们跟荣国府再无瓜葛。” 抱琴眼睛都瞪大了。 跟荣国府再无瓜葛,这,可能吗? 再说,荣国府是娘家啊,为何要如此? “你不用说,我跟你讲,郎君不喜荣国府,咱们不能再惹郎君不喜了。” “否则,只怕府里再无你我二人容身之地。” 抱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话说这些日子,郎君都好久没有碰过她了,更别提贾元春呢。 这就跟宫里时差不多。 妃子一时失宠没关系,要是常年失宠,不说打进冷宫吧,但外人的目光还有那些个闲言碎语就能膈应死人。 要是将来遇上强势点的当家夫人,她们怕不是被蹉跎死才怪。 她才尝到被宠爱的美好滋味,冷不丁不碰她,夜晚孤枕难眠的滋味那就别提多难受了。 当然了,虽然抱琴有些嫉妒平儿和彩霞能够天天跟郎君亲热,但她也明白,这不是平儿二人能决定的事。 只是小姐妹们都有自己的事做,没多少时间跟她聊天,这感觉,就跟被抛弃的怨妇一般,心里能没点幽怨? 至于郎君,呃,三从四德啊,只得忍着呗。 “姨娘,您看,要不要找个机会跟郎君服个软,不然的话,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贾元春默默地点点头,心说:这也得有机会才行啊。 到了逍遥府,与戴权交接完毕。 人手的事,自然有平儿去忙活。 余成嘛,当然是去皇宫赴宴了。 没错,多日不见,宫里还是很想念他的。 以前没联系,或多或少有别的事耽误着,现在嘛,不经常接触,如何打好关系呢? 这不,趁着搬迁逍遥府的机会,宫里就给发了邀请。 “太太,蓉大奶奶,真君已经进府了。”尤氏的丫鬟银蝶急匆匆来报。 尤氏和秦可卿顿时紧张起来。 “真君呢,还有荣国府的大小姐呢,她们什么时候过来?” “奴婢不知道,他们刚来,奴婢就回来禀告了。” “那银蝶你还不快去打探一下。” “是,太太。” 人没来吧,担心着。 人来了吧,又紧张。 尤氏站起身来走来走去,心里忐忑不安。 连原本特意打扮过的脸蛋都显得有些苦相。 倒是秦可卿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姐姐,咱们如今的身份尴尬,是不是该主动出去迎接一下?” 是啊,她们现在可是被贬为奴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哪有等真君来见她们的道理? “对对,走,咱们前去迎接一下,免得对方以为咱们心怀怨怼,那就不好了。” 可... 彩霞因为余成去宫中赴宴的关系,她虽然是贴身丫鬟,但又不好跟着去。 这不,趁着这点时间,她不得赶紧去将主院的房屋收拾下,方便郎君晚上入住么。 至于说贾元春等人该住什么院子,这,不管了,只要将主院收拾出来就行。 谁知刚过大厅,往正厅方向走,便看见往日的尤大奶奶和蓉大奶奶来了。 “尤,呃,二位奶奶,你们这是?” 不方便叫人,这不得暂且称呼奶奶么。 尤氏脸皮一红,强作欢笑道:“你是彩霞吧,你也不用再叫什么太太奶奶的了,我等都是落魄之人,不敢担这个称呼。” “彩霞,听闻真君驾到,我等这不是来见见新主人么。” 嚯,这身打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楼子里的姐儿呢。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的,残花败柳一个,居然还想勾引人? 幸亏郎君不在,不然,哼哼。 彩霞讪讪一笑道:“哦,那个,郎君刚到,没说几句话,就去宫里赴宴去了。” “府里的大小琐事,如今是平儿姐姐在打理。” “我只是郎君身边的一个服侍丫鬟而已。” “嗯,贾姨娘她们还在后面,很快就过来了,要不,你们等等先?” 嗯? 贾姨娘,说的是贾元春吧。 怎么没听彩霞说她有什么权利呢? 倒是平儿这人还熟悉,往日在凤辣子身边经常出现,没想到如今都有这般大的权利,跟管家婆似得,看来日后得多加注意了。 尤氏莫名松了口气,又继续问道。 “那你们这是急着去做什么?” “郎君不在,我这不是想先去把郎君的住处给收拾出来么。” 哎呀,这个事情很重要啊。 尤氏急忙说道:“不知真君将要下榻何处,有无我等搭手的地方,还请尽管吩咐。” 彩霞一想,宁国府这地儿她还真不是很熟悉,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众女又往后面走。 “这是原本我住的院子,可卿的在后面靠前院那边的院子,原家主住的院子还在前面。” “当然了,这是以往的安排,以后怎么办,我等静听吩咐。” 尤氏一路介绍着。 “要是真君不介意的话,到是可以住在那边。” “不过,天香楼那边的逸蜂轩也不错,平日里也没人住,旁边还有个登仙阁,名字听起来倒也跟真君挺配的。” 尼玛,这么一说,彩霞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地方太大,可选的地方也多,这就有点难办了。 不行,这事儿得平儿姐姐拿主意才行。 “算了,我是没主意了,回头找平儿姐姐去。” “哦,对了,忘了说,平儿姐姐吩咐,让把府里的人都给叫到正院去,我都差点忘了。” 呃,彩霞,你确定你不是有意给我们难堪? 好家伙,这么大的事你都能给忘了? 要是让人以为我们有意拖拉,回头我们岂不是要吃苦头? 一时间,尤氏看向彩霞的目光都充满了不解和不忿。 。 第二十九章 刘伯温都不敢直接回答的事,你问我? 暂且不提逍遥府内的琐事,只说余成到了皇宫。 在戴权的引领下,一路来到大明宫。 这时,不仅太上皇,连乾元帝也在此处等候。 一番没有意义的寒暄之后,众人坐下畅饮起来。 几个回合的劝酒之余,太上皇看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成哥儿,我听说你最近在那医馆中很是用功啊。” “怎么,到了你这种境界,也需要医术吗?” 明明有直接改善人体的道家法门,为何非得去学凡人的技巧呢? 这不是本木倒置么? 这,很令人好奇啊! 余成自打向宫里求助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难回答。 “老爷子,你知道修道有几层境界,各个境界又有何区别吗?” 这跟你学医有何关系吗? 太上皇虽然没有修道,但也听说过相关的信息。 尤其是在得知余成修道有成后,更是多方探听到很多相关内容。 不过,这会儿嘛,他肯定得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老夫不甚了解,还请指教。” 余成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装逼了。 “按照古老的修道法门,修道一共被划分为五大境界。” “分别是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 “炼谷化精,主要是强壮体魄,化后天之躯为先天,圆满时可百病不侵,身强力壮。” “但这一过程,太过漫长,很多上古修道士,甚至一生都无法度过这个境界。” 言外之意,你们也别妄想着修道,没有机缘和道缘,可能一辈子都修不成。 “炼精化气,讲得并不是将体魄内的某种能量化为先天真气,而是通过外界的补充来进行,比如草药,比如天地灵气。” “这一境界,各人有各人的妙法,暂且不提。” “而炼气化神,顾名思义,壮大神魂,使神魂与体魄共同强壮,得以延年益寿,获得更多的时间来修道。” “练神返虚,也就是我当前的境界,老爷子你也是见识过的,化虚无为实物,目前还很弱小,需要时间。” “最后一个境界,没到那个地步,我暂时无法知晓。” “而我这个境界,虽然百病不侵,寿命极长,但是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是只有收获,没有付出的。” “我能比其他人进步更快,这是收获,也是得天之幸,就得付出点什么,不然,不说更进一步,甚至还可能身死道消。” “之前我的事,你们应该也调查过。” “原本我以为可以通过惩恶扬善来弥补所缺,可最后才发现,这样的效果太差。” “后来我想了很久,人为万物之灵,天地的宠儿,故而我打算从人下手。” “众所周知,人啊,哪怕是皇室中人,也难免有个三灾五病,因病而亡的不在少数。” “而病,制约了人族的发展。” “故而,我打算好生研究下医术,想通过最简便最快捷更有效的办法,来解决这一难题。” “当然了,我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但只要我有所成就,能使出生的婴儿成活率更高,幼儿成长率更多,百姓寿命更长,应该可以弥补我之所欠。” 太上皇也没去问为何不用先天真气去做这种蠢话。 但心里对余成倒是有了些认同。 至少他没有搞东搞西的念头,还有为国分忧的打算不是么。 “嗯,成哥儿,你很好。” “要是有我皇室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皇室责无旁贷。” 乾元帝也附和道:“这可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大好事,朝廷一定全力支持。” 长寿嘛,祛除病痛折磨,不管到哪都是好事,也没人会在这方面给下绊子。 当然了,要是挡了人家的财路,那是另说。 至于怎么不怀疑余成说谎? 呵呵,对于修道士,而且还是修道有成的修道士来说,有什么能比得上修炼成仙呢? 余成举杯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了。” “不过,目前还需要更多的病例,以及更多的药理知识,等我完善后,方能进行。” “所以这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什么时候能办到,我自己都说不清。” 的确,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 但,至少余成会在神都逗留很久不是吗,这就足够了。 只要他不离开,迟早有机会给自己再改善身体,延年益寿嘛。 乾元帝似乎对某个问题有些等不及,等余成喝了酒后,趁着酒兴正浓,便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真君,不知你对国运一事如何看待?” “我大靖朝的国运是否昌隆,能延续多少年?” 尼玛,这种问题是能随便问的吗? 刘伯温都不敢直接回答的事,你问我? 余成沉思片刻,忽又看向太上皇。 “老爷子,您手段高明啊,我一时不察,居然上了您的套啊!” 太上皇愣了下,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成哥儿,这话从何说起?” 还装? 我就不信你这老家伙会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说开就没意思了。” “反正你们心里明白就好。” “我先说好,要是没什么影响国运之事,不要找我。” “我还得花费更多时间在学医上呢,这事儿耽误不得。” 哈哈,明白,明白。 杀手锏么,哪能随意使用呢? 太上皇和乾元帝相视一笑,默然不语。 等余成再次返回逍遥府时,已然是晚上。 “郎君回府了!” 一声接一声的传递声直达正厅。 彩霞带着香菱很快迎了出来。 “郎君,您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我不在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彩霞摇摇头,苦笑着说道:“郎君,您不在,平儿姐姐也不敢拿主意,就等您回来做决定呢。” “什么事啊,还得等我拿主意,走,回去再说。” 余成搂着彩霞的细腰,大手肆意在某圆润处滑来滑去,惹得彩霞满脸通红,却也没拒绝。 可惜这季节不对,穿得有点厚,手感不太好。 至于香菱,看都不敢看,直往后缩,生怕就被发现似得。 到了正厅,余成发现这地儿未免太大了点,显得很空旷。 在众女的问安声中,余成坐上了主位。 “平儿,说说吧,什么大事还得等我回来做决定?” 平儿环视一圈,上前禀告着。 “郎君,主要是奴家不知道您想住在何处院子,没您的吩咐,奴婢也不敢擅作主张。” 就这? 余成皱了皱眉,斜看了眼平儿,似乎有些纳闷。 “还有呢,不会只有这点小事吧?” 平儿讪讪道:“郎君,按照您的吩咐,原宁国府的家眷,该遣散的遣散了,剩下的...” “还有谁,你直说吧。” “剩下原贾珍之妻尤氏,以及贾蓉之妻秦氏,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各一人。” 没错,尤氏只留了银蝶一人。 秦可卿本来想将瑞珠和宝珠都留下,可,谁知宝珠被查出不是完璧之身。 据说宝珠是贾珍那个老狗的人,让人大失所望。 平儿按照余成的吩咐,直接将人给遣散了。 “至于其他奴仆,奴婢都给遣散了。” 余成明白她的意思。 “嗯,尤氏和秦氏合住一个院子,不,连同贾元春她们也在一起。” “至于你们嘛,当然是跟我一块住了。” “现在还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 让姨娘跟两个身份都没确定的那啥住在一个院子,这,您是有多厌恶贾姨娘啊,这点脸面都不留? 罢了,她也没辙。 平儿看了眼在一旁差点晕倒的贾元春,又问道:“郎君您是想住在贾珍的院子,还是?”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问住他了。 贾珍那狗东西的地盘,貌似有点嫌弃呢。 “对了,我听说这里有个天香楼,那地儿干啥的,附近有院子吗?” 秦可卿yinsang天香楼可是各重要节点,这个地方印象颇深,这不得问问合适否? “回郎君的话,天香楼主要是用作宴请宾客的地方,还有个戏台子呢。” 得,这地儿是不能当住处了。 平儿对此地如数家珍。 “旁边倒是有个逸蜂轩,只不过并不大,平常作为客人歇脚和入住的地方。” 得,这也不合适。 余成有些烦躁了。 “哎呀,我不管了,你看着安排吧!” “那,郎君不介意住在贾珍的院子吧?” “得得,住,我没什么意见。” 余成站了起来,准备回去躺着了。 “走,给我带路,顺便安排人准备热水,这一身酒味不舒服,我得先洗个澡再说。” “是,郎君,您这边请。” 余成几乎没看过贾元春一眼,这让贾元春十分尴尬和失落。 难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都已经知道错了,连原谅的机会都不给么? 自怨自艾之余,贾元春又重新振作起来。 不行,不能放弃。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尤秦二人后来居上吧? 她好歹是黄花闺女跟得郎君,总不能将来还要在那两个残花败柳之下吧! “走,抱琴,咱们先跟着郎君走。” “至少,平儿还没给咱们安排住的地方呢。” 嗯? 没有吗? 不是说跟尤氏一个院子吗? 抱琴有点懵,但也及时跟着贾元春而去。 咦,姨娘这是要豁出去了? 好啊,好啊,要是能得到机会,说不定会有所好转呢。 第三十章 这口头汤我喝定了!佛祖来了也保不住,我说的! 好家伙。 这一个院子就这么大? 说是院子,差不多都跟他之前住的宅子一般大了。 龟龟的,这不得算作三进的宅院? 大房子里套着小房子,城里人真会玩。 怪不得府里需要上百号人手打理呢,人少了,能忙得过来么? “平儿,像这样的院子,府里一共有多少?” 平儿回答道:“郎君,如这般大小的院子,府里一共有三座,都是主子才能入住的地方。” “另外,杂役奴仆的群楼还有两处,分别在前院和后院各一处。” “至于其他用处不一的房间和小院子那就更多了。” 余成想了想,要是这么大一个院子,就他跟平儿等人住,貌似也太空旷了些。 总不能跟大脸宝似得,安排十几个丫鬟伺候吧? 没来由的糟践人呢。 能到他的院子里住的,都是他的女人,这不好吗? 干嘛还得分几个院子住,让他来回跑呢? “咦,你怎么没回去?” 贾元春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颜笑道:“回郎君的话,平儿管事还未给妾身分配院子,妾身想等您忙完了再问。” 余成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一想法给抛出脑外。 不趁早打消掉她那股傲气,将来还不得烦他啊。 “算了,平儿,我看这院子太多太大,也不方便进人。” “这样吧,你和彩霞她们随我住后面,贾元春抱琴住中间这里,尤氏和秦氏住前面,免得浪费空间。” “至于各处需要的丫鬟婆子,你看着安排。” ??? 这算什么浪费空间? 岂不是剩下两座院子没人住? 那才是浪费好伐。 呸,还不是为了你那点小心思,谁还看不明白呢。 “是,郎君,奴婢这就派人通知尤氏和秦氏搬家。” “郎君,您看,要不要抽空见见她们?” 平儿,你疯了吧你? 哪有上杆子给郎君找女人,而且还是那种残花败柳的? 贾元春一脸震惊地看着平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倒是余成很欣慰地点点头。 “嗯,等我洗完澡吧,让她们来见见。” “对了,平儿,安排好府中的事,今晚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平儿娇羞一笑,应了一声。 这可把贾元春给看傻眼了。 难怪她这么得宠,原来自己输在这里! 不急,慢慢来,我可是已经找到了得宠秘诀呢,回头再分高下! 唯有晴雯在一旁瘪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让香菱帮忙应值好些。 对了,平儿姐姐还得找几个使唤的丫鬟婆子才行,她可不想成天收拾这么大的地儿。 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没有浪费半点水资源。 将瘫软成泥般的彩霞给放在榻上,并盖好被子,检查过房内的银霜炭温度后,余成这才走了出去。 “香菱啊,回头记得多照看着点你彩霞姐姐,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郎君。” 香菱呆是呆,但并不代表她傻啊! 都这么久了,哪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只不过吧,她还是有点怕。 为啥? 彩霞和平儿经常有气无力,浑身是汗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多大的罪一般,能不怕么。 余成看着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得香菱,突然恶趣味上来。 上前捏住香菱的下巴,在对方目瞪口呆中,狠狠地怼了上去。 “啧啧,还挺甜的,不错。” 说罢,余成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香菱跟失了魂一般,双腿发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脸还红扑扑的。 我在谁? 我在哪? 发生了什么? ...... 耳房澡间的声音根本封闭不住,早已传了出来。 以至于秦氏和尤氏原本都已过来等候,却又不得不回到住处。 拜托,这档子事,是能听墙角的么? 万一真君兴头来了,把她们也拉进去,那她们还要不要脸了? 反倒是贾元春见尤氏二人离去,平儿又在外面忙活,彩霞呢,不用说,刚完事呢,正没人打扰,她心中一动,主动走了进去。 咦,没人在么? 余成正纳闷呢,就见到贾元春和抱琴端着茶壶来了。 “郎君,妾身见平儿妹妹她们还在忙,所以自作主张给您端了壶热茶来。” 余成没吭声,静静地看着贾元春表演。 贾元春见状,心说只要没赶人走就行。 她先是给倒了杯热茶,恭敬奉上。 咳咳,只不过呢,这一过程中,由于来得匆忙,衣衫宽松了些,稍微有点不规整,也是可以理解的哈。 余成暗自瘪嘴。 心说,就这? 拿这点东西考验一个临时圣人,想多了吧? 见余成无动于衷,贾元春也不泄气。 “郎君,您刚洗完热水澡,小心着凉了,妾身给您暖暖脚吧。” 咦,没反应,但也代表着没拒绝啊。 有戏了! 贾元春朝抱琴使了个眼色,然后将余成的双脚抬了起来,放在榻上。 她呢,主动将余成脚上的鞋脱掉,然后把脚给塞进怀里,生怕受风着凉一般,还用手捂住。 时不时给按摩几下,充分让余成感受到她的心意。 着实让宇诚享受了番巴闭的乐趣。 至于抱琴嘛,担心余成没有背靠的地儿,主动当垫子去了。 我去! 有长进啊! 正在余成默默享受之际,谁知平儿带人来了。 一听到外面的动静,贾元春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来。 “怎么,怕丢脸?”余成突然问道。 贾元春微微一笑,又继续忙活起来。 丢脸怕什么,就怕脸丢了却什么都得不到。 “没,妾身这不是伺候着嘛。” 平儿掀开门帘,先是愣了下,但又很快恢复平静,让尤氏等人进来。 只是嘛,这么不堪入目的场面,还真有点吓着秦可卿了。 “奴家尤氏见过真君大人,给真君大人请安了。” 秦可卿一见尤氏都开口了,也忍不住跟随。 “奴家秦氏见过真君大人,给真君大人请安。” 至于二人的丫鬟,这哪是她们能随便进入的地儿呢? 嚯,这不是貂蝉和那谁么? 乖乖的,比貂蝉还长得妩媚七分,身段婀娜多姿,尤其是那双丹凤眼跟会说话似得,稍微一个眼神就能勾人心魄,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压上去狠狠欺负。 怪不得贾珍那个老狗忍不住呢。 换了是余成,嗯,也有点想法啊。 嗯,要不是时机不对,怕吓着人,余成还真想试试红楼第一美人儿是什么滋味。 “行了,起来吧。” “咦,有意思。” 余成突然发现重大盲点了。 “秦可卿是吧?” 秦可卿浑身一颤,心说自家的闺名怎么被人知道了? “回真君的话,奴家听着哩。” “呵呵,别那么害怕,贾珍父子的事,与你们无关,我不会牵连无辜的。” 秦可卿不敢说话了。 余成没放过她,又继续问道。 “秦氏啊,你不是贾蓉之妻么,怎么我见你还是个完璧之身呢?” “怎么,贾蓉那小子不行?” 哇喔,这口头汤我喝定了! 佛祖来了也保不住,我说的! 众女:“???” 尼玛,要糟! 这妖精居然还是个处? 狗肏的贾蓉,你特么就是个废物啊! 都成婚那么久了,居然能忍住不动这样的妖精? 不对,难道外面传的是真的? 贾珍那个混球想扒灰? 那你扒灰就扒灰吧,你倒是早点下手啊! 你特么留着,还等人家自荐枕席呢? 废物,全都是废物! 秦可卿虽然不知道余成为何知晓这些,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解释啊。 反倒是尤氏很有眼力见。 “回真君的话,秦家妹妹是个可怜人。” “自打进了府,老爷,不,是贾珍那个混账东西,不许蓉哥儿碰秦家妹妹一根头发,至今未圆房。” “那个混账一心想要玷污秦家妹妹,好在秦家妹妹为人检点,没给那老东西得手的机会,这才能保持完璧之身。” “想来这都是上天的安排,注定他们没有那个福气!” 啧啧,真特么会说话,我爱听! 上天的安排,他们没福气? 哈哈,这不就是在说,唯有我才是那个享福之人么! 余成欣慰地看了眼尤氏,莫名觉得她也有几分颜色。 毕竟是个扮演过春三十娘的角色,虽然不是完全相同,但也不错啊。 很好,配合的好啊。 “嗯,以后你们就暂时住在这个院子里吧。” “回头平儿看着安排,不要亏待了,该有的都给配上。” 平儿自然应下。 就在众人以为余成今晚就要吃下这对婆媳时,余成挥挥手道。 “好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收拾房间,好好睡一觉吧。”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可卿顿时松了口气,急忙跟尤氏一起告辞离去。 平儿等人一走,看了眼还在捂脚的贾元春,笑道:“郎君,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奴家就先出去忙了。” “你着什么急啊?” 余成将腿给缩了回来,又正了正身体。 “活是干不完的。” “说好的犒劳你,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元春,抱琴,你们去准备热水备用,今晚就辛苦点。” 贾元春、抱琴对视一眼道:“是,郎君。” 余成乐呵呵地上前将平儿搂在怀里,双手肆意游动着。 “还是我的平儿最好了。” “你放心,明儿个我会召集所有人,告诉大家,以后你就是平姨娘,也免得名不正,言不顺。” “再多说一句,我将来哪怕娶正妻,这家中的管家大权还是由你来掌管。” 平儿一听,整个人都发软了,同时也十分配合起来。 “奴家都听郎君的,您怎么说,奴家就怎么做。” “郎君就是奴家的天!” 嘶,平儿撒娇起来,也要人命啊! 这还等啥,干活! 贾元春还未出门,脸色便惨淡无光,好似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此刻,只有贾元春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第三十一章 想做点事咋就这么麻烦呢? 万万没想到啊,这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余成就纳闷了。 明明一晚上也没少折腾,怎么贾元春还有力气起床? 站都快站不稳了,她还非得坚持一个人打水伺候他。 这倒也就罢了,无非是想殷勤点,装可怜,装乖巧,免得之后忘了她。 可,我这刚穿好衣服,你洗脸就洗脸呗,咋还给洗头呢? 我家二弟不过是路过你家门口几次,累得吐了几口痰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嘶,嗦来话长! 真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懂得就是多。 大清早的就来这么刺激的活,余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呼,行了,看你这样,也没休息好,回去躺着吧。” 贾元春点点头,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后,又开始给余成整理衣衫。 “哎呀,今儿个奴家倒是贪睡了会儿,起得迟了些,真是罪过,罪过。” 平儿装作刚醒的样子,急忙起床穿衣,还不忘假装告个罪。 余成自然知晓她早就醒了,只不过是想给贾元春机会而已,所以才没动弹。 “平儿,知道你好心,就别说怪话了。” “赶紧收拾下自个儿,回头有的你忙的。” 平儿欠了欠身,笑呵呵地朝屋外走去。 “知道啦,郎君,您忙着,奴家去了。” 余成目送平儿出门,拍了拍贾元春的脸。 “以后跟平儿学着点,没事多请教。” “别把以往的身份地位拿出来说事,别看平儿不怎么在意这些,但真要惹急了,小心她给你穿小鞋,到时候我也不会管的!” 贾元春哪还敢看不起平儿啊。 她又不是傻子,能不清楚刚才平儿给她机会么。 尤其是平儿如今大权在握,她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跟平儿作对嘛。 “妾身知晓的,妾身一定不会再犯以前的错,会多跟平儿妹妹请教的。”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趁着早上有空,余成将所有人招来正院。 这不得让下面的认一认人,免得连主子是谁都搞不清楚,那就贻笑大方了。 当然了,余成再忙,也得挨个“查看”,免得真有“坏人”进来。 他倒是无所谓,但伤了姑娘们也不好嘛。 好在戴权办事利落,没有漏网之鱼,至于一些个不可明说的,那都不是事。 再接着,公告平儿晋升的消息,也好让下面的人知道以后听谁吩咐。 剩下的,则交给平儿处理。 余成呢,则带着彩霞香菱等逛逛府邸。 总不能到了新家,连地方都不熟悉不是。 “郎君,咱们这些人对逍遥府不是很熟悉,要不请尤氏和秦氏作向导,为我们介绍一二?” 嗯,学得倒挺快啊! 余成很满意贾元春的改变,看向尤氏和秦氏,二人自然没意见。 一路跟观光似得,从仪门进入,穿过大厅,听着尤氏在一旁介绍各处的名称和作用。 “郎君,如今贾氏宗祠都被搬空了,您看,要不要?” 余成这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对对,回头我给写下祖上的名讳,派人制作牌位,安排人手,将长明灯和香火什么的都给弄上,但要小心火烛。” 贾元春立马朝抱琴吩咐道:“抱琴,听见郎君的吩咐了吧,去跟平姨娘汇报一下,请她帮忙安排。” “是,姨娘,奴婢这就去。” 宗祠没什么好看的,在余成看来,有点浪费,那么大的地儿,就为了祭拜祖宗,啧啧,贾家到底是大户人家,祖宗也忒多了点。 接下来的地方没啥好说的,无非就是房屋建筑多点,漂亮点而已。 倒是看见会芳园里还有条湖,还是活水湖,基本穿透整个逍遥府前后院,可把余成给震惊的。 这特么搞得跟湿地公园似得,未免有点太显眼了。 “回头夏天可以来乘舟游湖,又或者钓鱼也蛮不错的。” 尤氏紧跟着说道:“府里只有一条小船,往常只是用来清理湖中杂物和挖莲藕,想游湖的话,倒是不太方便。” 那么条小船,真要是有女眷不小心掉入湖里,救都不好救。 余成大手一挥道:“那有什么关系,元春,这事儿记下了,回头让平儿安排人造一条大点的游船,没事儿泛舟湖上也别有番意境。” “是,郎君,妾身记下了。” 冬天游园不是个好时候,都没等逛遍整个逍遥府,香菱都开始打喷嚏了。 余成见状,只得吩咐赶紧回去,并命人熬煮姜茶人人喝下。 “呀,郎君,您看,下雪了!” “哎呀,真下雪了啊!” “好漂亮啊,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瑞雪兆丰年,这可是个好兆头呢。” “...” 下雪是好兆头的同时,也是灾难的开始啊! 余成突然对众人问道:“往昔神都冬天下雪,城外是不是有很多难民?” “难民?” 别说冬天,常年都有活不下去,也没人买的百姓在城外苟且残喘活着。 平儿疑惑地问道:“郎君,您的意思是,咱们府里也要置办粥棚赈济难民?” 好家伙,反应就是快。 看来荣国府虽然不咋滴,以前也干过这种善事啊。 “没错,下雪了,总有些日子不过好的百姓会更加困难。” 余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不这么做心里有愧一般。 “我想着,是不是将那些个旧衣服或者不用的衣服捐出去...” 晴雯突然插嘴道:“郎君,女儿家穿过的衣物哪能随意送给陌生人呢?” “您要是想帮助那些贫穷百姓御寒,还不如派人去成衣铺,或者当铺买些旧衣服送出去。” 哦,对。 这可不是现代,没那么多讲究。 这里的人在这方面是有些忌讳的。 当然了,要是落难了,将衣物当出去那是另说。 余成歉意一笑道:“嗯,晴雯倒是提醒了我,是我想差了。” “这样,平儿,你来安排此事,顺便去粮铺多买点陈年的粮食,开几个粥铺也好。” 陈年的粮食价格便宜些,能多买点,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至于费用嘛,咱们府里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办吧。” 十万两银子? 这也忒多了点吧? 平儿略微有些为难地说道:“郎君,银库中的银子只有不到三万两,您看?” “没事,回头我就放三十万两进去,什么时候缺了,什么时候跟我提。” 那就没事了。 贾元春也想在此事上做点贡献,主动参与了进来。 “郎君,开办粥棚和送衣物都是善事,但,咱们府里如今的威望还不够,小心被人暗地里给阴了。” “别人家见咱们府上买太多的粮食来赈济难民,那些别有用心之辈说不定会给咱家找麻烦。” 贾元春虽然没有明说如何找麻烦,但看过网文的余成也明白。 冬日嘛,粮食运输困难,粮价肯定要涨。 再加上余成要购买很多陈粮,这种情况下,指定不会卖太多,而且价格也不低。 再看逍遥府这种大肆收买人心的举动,某些个本就对他看不惯的,不暗地里找地痞混混啥的给找麻烦才怪。 比如说,硬要说吃坏了肚子什么的,都是麻烦事。 余成可不想为了这么点事就搞出一连串的命案来,麻烦不是。 “嗯,唉,好吧,我这就去宫里,让宫里出面安排吧。” 啊? 让宫里出面,那逍遥府岂不是白折腾了? 这可不行,起码得把话收一收。 贾元春讪笑道:“郎君,妾身的意思是,如果是老弱妇幼和残疾人,咱们给了也就给了,做善事,不怕花银子。” “只是有些成年人,好手好脚缺懒惰成性,我们派出的人也无法分别其善恶,要是坏了府里的名声就不好了。” “您看,能不能跟宫里商量下,安排些冬日里能做的活计,至少可以让更多人度过难关?” 尼玛,想做点事咋就这么麻烦呢? 余成原本就只是个宅男而已,还是个废宅,什么时候操心过这种大事? 一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开动脑筋,从同人文中提取经验。 “你说得在理!” “没事,咱们府里的安排照旧,我马上去宫里。” “对了,回头派人去的时候,记得把新招的护院也带上,别怕事,谁要惹了咱家,回头我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是该在神都亮个相了,不然自家的牌子怎么打出去? 这话一出,连平儿都有点担心了。 但,却无人敢反对。 不多时,在神通咫尺天涯之下,余成到了皇宫。 开玩笑呢。 跟特么闹鬼似得,一会儿见人,一会儿消失的,谁见了不怕? 消息还没传到皇帝耳朵里,余成就到了大明宫。 不是他不想去找乾元帝,关键是人家皇帝忙着开会来着,哪好意思打扰不是。 “咦,这帮狗奴才,成哥儿来了,居然都不通报一声。” 太上皇见余成出现,急忙将怀里的妹子推到一边,笑呵呵地站起来。 “老爷子抱歉了,我实在是懒得浪费时间,直接过来的。” 嗯,直接过来? 怎么过来的? 太上皇也没多问,反而热情邀请坐下,又要吩咐摆宴什么的,但都被余成拦住了。 “老爷子,这不刚下雪么。” “我突然想到这冬日不好过啊。” “不说城里可能每年冬天都有不少冻死饿死的,单说城外怕是会有不少贫民可能都快过不下去了。” “这不,我想着来找您商量一下。” 太上皇纳闷了。 修道之人如此爱民吗? 还是说你这沾满血腥的双手,这会儿想起来需要功德护体? 第三十二章 这特么能是我听得么? “来,喝杯热茶先,不着急,慢慢说。” 太上皇也来了兴致。 反正猫冬嘛,不就是得找点事打发时间么。 近来那啥太过频繁,身子骨有些吃不消,也不能老干那事嘛。 他正闲的无聊呢,有事找上门,这不就有了牵连么,回头再提改善身体的事,顺理成章嘛。 余成跑来找他商量事,这说明把他放在心上,是看得起他。 总比那个混账东西强不是,啥事都不跟老子商量的。 结果办差了事,还得老子来给他擦屁股。 余成喝了口香茗,将脑海中的思绪捋了捋。 “老爷子,原本我只是打算自家出点银子,给置办上粥棚,再买些旧衣物送给缺衣少食的穷人。” “可后来家中有人反映,说是怕我逍遥府的牌子威慑力不够,会引来麻烦事。” 太上皇虎目一瞪,环视四周道:“谁说得?” “威慑力不够?” 得要杀多少人,威慑力才够? 尼玛的,这不是瞎说话么! 那些个权贵们这会儿也差不多搞明白余成的厉害之处,谁特么敢拿全家的命去惹他生气呢? 当然了,这也是宫里私下传出话来,故而才没人弄出动静来的原因。 不然,换了是其他人突然得到那么隆重的圣眷,不折腾点事出来,生怕二圣忘了他们似得。 “哼,朕倒要看看,谁敢找成哥儿的茬!” “戴权,你吩咐锦衣卫派一队人去逍遥府听候吩咐,如有敢冒犯的,只管抓进诏狱。” 戴权急忙应下,又赶紧出门办事。 开玩笑哦,要是逍遥府的人被欺负了,真君发火,再死上几百上千号权贵之家的人,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 别看这些日子,朝臣勋贵们似乎淡忘逍遥真君,但暗地里可不少人都等着找茬呢。 哦,不对,不是找茬,是想打探出真君的真正底细呢。 别以为杀些山贼狼群就能吓退那些权贵,匹夫之勇在他们看来,顶多是个莽夫而已。 宫里没让余成成为武将中的一员,却成了什么得道真君,又是皇家供奉,想想也知道里面有古怪。 明面上查不出来,还不许用手段逼迫真君使出能耐? 这要是一個不小心,皇室的机缘岂不是会被其他人争抢? 余成对太上皇的爱护深感暖心,但,他也明白,太上皇也是想让他欠下人情,最好再给改善下身体。 毕竟,这老家伙近来可没少折腾,这身子骨都比之前改善过的时候弱了不少呢。 “感谢的话就不说了,老爷子,你听我慢慢道来。” “好,那我就侧耳倾听了。” 余成暗自摇头,对这老头老龙是没法了,但也不得不继续说下去。 “我那小妾给出了个主意,说是赈济老弱妇幼和残疾人士,没啥毛病。” “但好手好脚的成年人,这总不能干养着吧。” “就问我,是不是能够找点冬日里的活计,也好让更多的人家度过这个冬天。” “我就想啊,要是人少还好办,无非随便安排点活就能办到。” “但明显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冬天里呢,也没太多的活。” “这不,我灵机一动,想到冬日里最缺的就是取暖的物资。” 太上皇没说话,示意他正听着呢,让余成继续。 本来嘛,这就该是皇帝考虑的大事,如今有真君帮忙想法,多少也是份助力不是。 万一真君有好主意呢? 余成心说,怎么连个捧哏的都没有,未免有些单调啊。 “嗯哼,而目前寻常人家大多采用木炭取暖,有钱的用银霜炭,没钱的烂木头也能烧。” “可,再怎么样,大冬天出去捡柴火也不容易,而且还容易冻伤,甚至被野兽叼走。” “我突然想到一种能源,就是铁匠铺中可能会用到的石炭。” 这下子太上皇忍不住了。 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好办法呢,原来是石炭。 这玩意儿朕可是太熟了。 “等等,成哥儿,石炭这玩意儿可不能烧啊,会中炭毒要命的。” “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过用这东西,甚至现在也有不少穷人还在用,每年冬日因为这炭毒致命的事可不少呢。” 余成笑道:“我当然知道炭毒的危害,可,只要想办法去除这个炭毒,或者说减少炭毒在屋内的浓度,不就没事了么?” 是吗? 原来这里面还有讲究? 咦,貌似有点道理,继续。 太上皇摊手示意了下,余成又继续往下说。 “其实说到炭毒,木炭也会产生,只是多少的问题。” “再加上有些屋子密闭的太严,房间又狭小,炭毒积累越来越多,咱们日常呼吸的气越来越少,所以才会致命。” “我有种法子,可以降低炭毒带来的影响。” 说罢,余成直接在悠闲居内幻想了个蜂窝煤炉子,以及蜂窝煤,还有相应的通风管。 当然了,要化虚为实,得消耗经验值,但余成不怕浪费,直接具现了。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傻眼了。 果然不愧是被封为得道真君的主,这一手法术就是厉害,凭空造物啊这是。 嘿,回头有得吹了。 “嘶,这,这是何物,如何用,有什么好处,制作是否困难,能够普及吗?” 太上皇也惊住了。 倒也不是说他很奇怪这手凭空造物,关键是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好歹把人都给清下去再弄吧。 啧啧,回头有的头疼了。 眼下还是这玩意儿比较关键。 一连串的问题下来,余成脑子都大了一圈。 好在他还不忘初衷,慢慢讲解起来。 不知何时,乾元帝得到消息也来了大明宫。 蹲在一旁,看余成如何引火,如何讲解制作,利用,以及给穷苦百姓活计等事宜。 “好,太好了!”乾元帝兴奋地拍着手叫好道。 太上皇差点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好声给惊了神。 “好个屁!” “一天天的干啥啥不成,就知道吃干饭。” “这是真君送来的祥瑞,用得着你来说好?” 乾元帝被太上皇骂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他自然不放在心上。 “父皇,儿臣这不是太过惊喜,有感而发嘛。” 太上皇就问了。 “那你听出什么门道没有?” “朝廷能不能办好此事?” “还有没有什么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 “来,伱给朕说说。” 乾元帝顿时懵了。 本来他觉得应该没问题,可再一深思,好家伙,问题多了去。 “夏守忠,命人看管好大殿四周,没朕和太上皇允许,不许任何人出去。” “呃,当然了,真君也除外。” 太上皇哼了一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知道事关重大,需要保密就好。” “说吧,让真君也听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呃,这事儿,不会还要我来帮忙吧? 余成心里有点想走了。 乾元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继续沉思起来。 “父皇,真君,我就暂且说点目前想到的事,还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多指教。” “第一,既然石炭可大用,那么朝廷,不,应该说内务府第一要务就是得将神都附近的石炭矿给收回来,或者暗地里买下来。” “第二,让工部的大匠熟悉下这炉子的制作方法,还有蜂窝煤的器械打造,并尽快培养出更多的人手。” “第三,暗自采购一些石炭回来,在隐蔽场所制作蜂窝煤试验效果,确保万无一失。” “第四,让内务府准备足够多的御寒衣物和吃食,以便招揽无生计的百姓参与蜂窝煤的各项活计。” “嗯,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 余成急忙伸手示意太上皇给补充,他才不想理会这些事呢。 万一有所遗漏怎么办,丢人不是。 太上皇无可奈何,只得给皇帝查漏补缺。 “皇帝啊,你想得倒是很好。” “不让朝廷出面,只让内务府出面,不就是怕银子流入国库,然后自己没得捞么。” “你别解释,朕明白。” 不就是怕被下面的人贪污了么。 “但是呢,你就没想过吃独食会不会有好结果?” “哼,别以为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是老子天下第一,谁都得听你的。” “没用,你以为这朝政之事是那么简单的?” “国库空虚,你不想办法往里填银子,还把银子往内库送,你这样让其他人怎么想?” “大家不都跟着你往自家捞银子么?” 眼见乾元帝还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太上皇突然有点上火。 “我就问你,即便你把银子都赚了,放在你的内库里,但朝廷需要银子的时候,国库没有,难道你就不从内库拿银子出来?” 乾元帝傻眼了。 是啊。 即便现在捞了银子进腰包,回头真有需要,那些朝臣说没办法,让他掏银子,难道他真能无动于衷? 国朝是他的,他能干看着百姓受苦,河道堵塞,各处停工不成? 这尼玛的,那他不瞎折腾了么? “不对,如果是国库的银子,谁知道那些混账会从里面捞多少银子走?” “哼,你以为你内库里掏出来的,他们就不动心了?” 乾元帝颇受打击,无言以对。 太上皇见状,这才开始教他治国之道。 什么“要治国,必先用贪官”,“用完贪官,再反贪”等等,听得余成心惊肉跳。 这特么能是我听得么? “你仔细想想荣国府,你就明白了。” “难道代善那媳妇以前不知道手下的人从她家捞钱?” “可你看看,人家等需要的时候,直接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不仅清理了家中的蛀虫,还靠那些蛀虫得来比原本捞走的东西,还多的银子回来。” “荣国府有什么损失吗?” “你别看有些人家暗地里骂他们吃相难看,但回头你想想,人家那是好处拿到手,在坊间的名声却好了不少呢。” “因为哪怕是他们自家人作的恶,最后都归到那些奴才头上了,一下子就改变了自家的形象,他们是被蒙蔽的嘛。” “懂了没?” 乾元帝恍然大悟,敢情治国还能这么玩? 早说啊,早说朕就去找贪官抄家了! PS:最近摆碗效果不大,支持力度有点低啊。 第三十三章 秦可卿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太上皇是何等人物,人老成精了都。 一眼便看穿了乾元帝的小心思。 “你别在那瞎乐了。” “朕这么说,不是让你回去想办法怎么抄家拿人,往你兜里填银子。” “你真要敢这么做,朕告诉你,由此导致的后果,朕是不会帮你善后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伱在想什么。” “你还真当朕当年糊涂了,给你留下个烂摊子?” “那是朕愿意这样干吗,朕是不得不为之。” ??? 尊嘟假嘟? 你该不会是在给自己找补吧?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乾元帝也没犟嘴,更没说什么谁敢放肆之类的话。 这么多年的皇帝当下来,他哪还能不明白什么皇帝一言九鼎根本就是哄人的这个道理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个朝臣都是黑心胆大的,不可能坐等着砍刀降临头上。 真要把人家吓坏了,一旦联合起来,随便向下面打個招呼,朝政就得瘫痪,甚至多地出现问题,那时候才有的头疼呢。 毕竟国家大事众多,也不可能皇帝一个人就能干完,还得要朝廷百官协助才行。 说句不中听的话,皇帝的话出了皇宫,还好不好使都不一定呢。 至于太上皇昏庸,当政时期产生大批量腐败贪官,这,事实怎样又能如何呢? 徒增烦劳的事儿,他才没兴趣理会呢。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必定牢记您的教诲。” 见皇帝服软,太上皇也没继续训斥。 “成哥儿,你觉得呢,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余成想要说点什么吧,但一想到这是国家大事,他一个方外之人瞎掺和什么,没来由的惹人心厌。 真当老板需要你的建议? 别傻了,人家那是给你面而已,谁信了,谁傻逼。 你说了之后,不是给老板难堪,就是给自己难堪,干嘛要说呢? “不不,这等大事,不是我能参与的,我也没那个能力,你们说了算。” 太上皇见状,莫名有些心安。 “真君太谦虚了,不过,些许小事倒也不必麻烦真君,大材小用了。” 给足了余成面子,太上皇这才继续教导乾元帝。 “皇帝啊,想要办好这件事,首先就得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 “先私底下将整个过程简略捣鼓出来,验证效果,计算成本和人工。” “做到心中有数,能确保事情可以继续进行,有利可图。” “再让内务府牵头,往外传消息,拉拢朝中大臣和勋贵们参与进来。” “有了替你发声和效命的人手,你的事才能更快速更安全地进行下去。” “毕竟,这事儿想要办成,最初要花的银子可不再少数,你有吗?” emmm,还真把朕给问住了。 一旦验证属实,不仅仅是神都,其他地方难道就不需要蜂窝煤了吗? 总不能只想着赚神都的钱,其他地方都让其他人贪了去吧? 他真的忘了还要大笔银子才能全国各地同时动工,偏偏内库中也没多少银子。 做生意嘛,哪有自己全权出钱的道理,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这才是最佳方案。 “父皇说得是,这事儿的确要联合大部分人家才能办好。” “不过,整体利润皇家得要占三成,嗯,真君提了好建议,什么都不用做,占一成,其余六成分出去。” “父皇,您看呢?” 尼玛,你都给了一成利润结交余成,朕能反对吗? 不过,皇家占三成,也可以了。 毕竟,此事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赈济难民而已。 还能有更多的收获,简直是意外之喜好不好。 太上皇点点头,一副很是赞同这样的方案的模样。 “对了,记得让下面的人算好蜂窝煤的配比与成本价,还有炉子,最好弄出最廉价的来,免得百姓买不起,或者舍不得买。” “这可是民生大事,一定要把好关。” “告诉下面的人,这可是细水长流的买卖,别在这上面动脑筋。” “谁要是敢伸手,或者敢阻拦,回头让锦衣卫拿了再翻旧账。” 乾元帝自然没二话可说。 都带他们发财了,还敢从里面捞银子,杀了也没人敢说闲话。 毕竟,有人偷大家的银子,这样的人不打死,难道还想他继续偷下去? 不过嘛,再怎么计划,也得先把样品搞出来,试验过实际效果才行。 至于余成拿出来的,呵呵,那不得验证么。 谈完事,余成当然要开溜了。 又是几个瞬移,人就消失在眼前。 “父皇,真君这神通,看来是瞒不住了啊。” “哎,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总比那些人私底下打探,最后惹了他来到好。” ...... 重返逍遥府,余成便发现府里的下人跟遭受过什么重大打击一般,神情恍惚,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怎么回事? 随便拉个人一问,余成顿时明白过来。 得,这些个刚经历一次被抄家的惊险之旅,转头换了新东家,又被锦衣卫找上门,能不慌么? 好在最后得知是虚惊一场,这才有余成见到的样子。 挥挥手让人忙去,余成这才往正厅去。 “呀,郎君这么快就回来啦!” “郎君,您可不知道,之前可吓死奴家了。” “嗯嗯,一听锦衣卫找上门,府里谁不怕啊。” “幸好那些锦衣卫都是来给咱家帮忙的,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了。” “...” 余成能怎么办,只能安慰安慰呗。 “好,我知道了,下次让他们注意点。” “有了锦衣卫的帮衬,咱们也不用怕谁来捣乱,可以安心赈灾。” “平儿,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没?” 平儿点了点头说得:“郎君,已经派人去联络各当铺和粮铺了,有锦衣卫的兄弟跟着,想来问题不大。” “只是,回头需要给那些商家付账...” 平儿没有往下说,但余成哪能听不出来呢。 明白,差点忘了这事了。 “嗯,走吧,跟我去银库看看。” 到了银库,好吧,说是库房,其实就是间比较大点的房间,还是那种没有窗户,只有几处狭小通风口的房间。 点验过里面的东西,大多是上次宫里赏下的银子。 余成可没有什么把赏来的银子当个宝,还不敢用的观念。 就问了,真拿出去用,皇室难道跟他翻脸? emmm,银子不用还要供着,这特么不是傻逼么。 他也没遮掩,直接一个挥手,房间中顿时出现好几十个大木箱子,装下一个人都没问题。 唯一有点缺陷的是,这些木箱子不尽相同,材质花纹啥的,有点简陋,不符合富贵人家的审美。 再随手一挥,箱子全都打开,露出里面大小不等的银子,看起来老震憾了。 “呀!~” 平儿等人纷纷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惊呼声惹来麻烦。 这么多大的银子,啥时候见过啊,好想上去摸摸。 倒是晴雯这丫头胆大的很,一点不带怕的,脑回路十分清奇。 “郎君,您这是点石成金的法术搞来的银子么?” 屁的点石成金! “别瞎说,你真要是见到谁会什么点石成金,那肯定是用幻觉骗人的。”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点石成金,别被那些话本小说给骗了。” 余成拍了拍箱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些可都是我亲自从山贼匪窝中弄来的,为了这些银子,我可把整个大靖都跑了个遍。” “放心,这样的银子我还多得是,随便用!~” 这时,平儿想起在荣国府当差时听到的传闻。 说是好些个山寨被神秘人宰了头领,和部分凶神恶煞之辈,偏偏山寨的存银却消失不见。 敢情这都是郎君做下的大事? “郎君,这,应该没人知道这事吧?” 余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 “别怕,不就是杀了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么,宫里早就查到了。” “至于你的那些个担心,呵呵,只要他们还想活命,就最好别来惹我,否则,我只好斩草除根了。” 咕咚。 平儿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总算明白郎君的底气来自哪里。 话说,谁家的神仙杀性这么大啊! 怨不得连锦衣卫都要来帮忙,恐怕这是防止郎君被骚扰而发怒,保护其他人吧! “郎君,您还是谨慎些吧。”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损失了财源的幕后之人,可不会忘记的。” “要是他们私下给您下毒,或者暗杀...” 余成摆摆手道:“放心,到了我这个境界,这些事根本逃不过我的灵觉。” “别说暗杀,就是来上千军万马,即便我打不过,也能逃得了。” “嘿嘿,正面攻击,我可能一次消灭不了很多人,但换了暗杀,再多人都不够我杀的。” “甚至只要我肯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是不可能一次杀光万人军队。” 反正吹牛逼嘛,又不犯法。 他也没试过,谁知道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呢。 ??? 这么厉害? 好吧。 但,您就没考虑过,别人对付不了你,把目标换成是咱们这些人呢? 平儿没再继续劝说了。 想来她们这些人的身份,也没人会那么傻,以命换命不是。 钱嘛,损失了还能再赚,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平儿重新将银库里的银子登记入账,然后跟随余成出去。 没等他们返回正厅,便见到瑞珠神情慌张,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郎君,郎君,我,呃,奶奶晕倒了。” 余成眉头一皱,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秦氏为何会突然晕倒?” 瑞珠惊慌失措地摇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奶奶还在屋里跟奴婢聊天,突然间就倒了下去,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余成见问不出来什么,直接一个咫尺天涯消失在原地。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敢情郎君有这般神奇的手段,怪不得敢说他打不过,也能逃的了的话。 不过,秦可卿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奇怪啊! 第三十四章 域外来客,不可名状,急避! 等余成出现在秦可卿房内时,才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尤氏主仆,贾元春主仆以及一些个,嗯,这些就是她们的丫鬟? 尼玛,上哪选的丫鬟,花了不少功夫吧? 一个个,呃,连五官端正都谈不上。 这谁出的主意,居然选这样的丫鬟在身边,也真是为难你们了。 等等,该不会是担心他... 罢了,现在不是想这個的时候。 “郎君,您正好在学医,快来帮秦家妹妹看看,是怎么回事?” 余成朝贾元春点点头,忽略过其他人的问安声,直接来到秦可卿榻前。 伸手探了探脉,好半天才松开。 奇怪了。 依照脉搏显示,没什么大毛病啊,顶多就是虚弱了点,感觉就跟缺乏营养似得,完全不科学啊。 得,可能是医术不精,我还有别的法子。 “郎君,可卿妹妹怎么回事,您看出来了吗?”尤氏忧心忡忡地问道。 “别急,我再看看。” 神识一出,跟红外线扫描仪似得,从头查到尾,也没发现体内有任何毛病会致人昏迷。 我去,这就怪了! 难不成还真是缺乏营养的缘故? 等等,还有最后一招。 观神! 前文讲过,人是由身躯和灵魂组成,没有灵魂,人活不了,没有身躯,同样,呃,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如果在身躯检查无大碍的情况下,还是不能解释问题所在,就得看灵魂的完整度了。 毕竟,人的灵魂因子也会影响到健康,寿终正寝,就是灵魂不足以支撑身躯的活动,不得不共同赴向灭亡。 这一观神吧,啧啧。 好家伙! 这特么不是耍无赖嘛! 秦可卿的灵魂几乎被凭空分成两份。 一份很弱小的留在体内,另一份由一条蛛丝般的线,连接到未知所在。 只要回想下红楼的故事,就能猜想出来是怎么回事。 老子头汤都没喝呢,就敢跟老子玩这套? 咋,没有贾珍那一关,还非得搞出秦可卿暴毙这一出? 一想到这种可能,余成气不打一处来。 “所有人都出去!” “平儿,你亲自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发出动静,更不许任何人进来,要是打扰到我,哼!” 平儿立即应声下来。 其余人等见状,纷纷主动走出房间,甚至担心出啥差错,还直接离开这个前院。 “哎,你们说,秦家妹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见郎君有些慎重呢?” “不知道,不过,秦氏无缘无故晕倒,应该不是患病,可能...” “可能什么?” “可能是被人下了诅咒,又或者其他方式搞的鬼。” “咦,你这么一说,到显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是谁这么大胆,连咱府上的女眷都敢下手?” “不知道,郎君应该心里有数,咱们在外面等着好了。” “...” 半个时辰后。 余成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虚汗点缀,浑身柔弱无力,真想睡上一觉啊。 “嗯~” 秦可卿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郎君。” “你,奴家这是怎么了?” 余成心说,没想到魂魄归位后,记忆居然会被屏蔽。 怎么大脸宝魂游太虚幻境回来,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呢? 不过,这样也好,什么都记起了,反而没意思。 唯一可惜的是,没了那一丝神性后,秦可卿到也失去了最初那种夸张的诱惑力。 “你之前突然晕倒,我给伱特殊治疗了下,现在没事了。” “好了,你再休息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特殊治疗? 秦可卿稍微感受下身体,没有想象中的事发生,顿时松了口气。 “嗯,多谢郎君了。” 余成掀开门帘,平儿立即迎了上来,一脸的担忧。 “郎君,您这是,有什么是妾身能做的吗?” 余成知晓自己如今的状态不好,怕吓着她,赶紧给出解释。 “放心,我只是消耗有点大,等会儿去睡上一觉就好了。” 消耗大? 秦氏到底出了什么麻烦,居然害的郎君... 哼,最好不要有事,否则,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她也不同意。 “郎君,妾身扶您回去吧。” “嗯,好吧。” 说实在的,余成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 是,他虽然是炼神返虚境的有道真修,可人家警幻也不是吃素的。 差一步就成炼虚合道境的大佬啊! 而且太虚幻境还是好多个这般境界的大佬合力创造出来的,就问你强不强吧! 得亏警幻等人基础不牢,或者说根本没打基础,又抛弃肉身走了捷径,要不然他指定无功而返。 开玩笑呢,人家可是太虚幻境之主,从某种程度上讲,是那个虚无世界的创造者之一。 天生拥有抵抗外来入侵者的能力,要不虚无世界也太低端了点。 我的地盘我做主嘛。 要不是警幻不想同归于尽,或者说不想大动干戈,余成可不会仅仅只是虚弱,可能道行退步也说不定。 就连秦可卿能被他带回来,那也是经过一番争斗和谈判,最后付出点代价的结果。 不过嘛,也值了。 至少,余成没有在众女面前丢脸,秦可卿醒过来了。 虽然她最终还是得...,但余成也有所收获不是。 哪怕通过学医,经验值可能一年不到的功夫就能将修道升满级。 可,这都是有代价的。 正如余成向宫里解释的那般,有所得,必有所失。 欠了账就得还,否则到了最后一步时,跟渡天劫一般,没有圆满,还留了账,最终只能是失败。 这些内情暂且不表,余成得休息了。 平儿搀扶着余成往后院走,见到贾元春等人后,主动告知秦可卿已醒的消息。 “郎君这会儿累了,需要休息,姐妹们就不要围着打扰了。” “晴雯,你去厨房吩咐一声,给郎君熬煮点人参乌鸡汤,回头郎君醒了好补补身体。” “彩霞,你去让人准备热水,给郎君先去去乏,再休息。” “元春姐姐,还请你和抱琴之后看着点郎君,有什么事及时让人告知于我。” “尤家姐姐,你去照顾秦氏吧,有事先联系我。” 平儿将事情安排下来,没人敢说个不字。 “郎君,妾身先跟您告个罪,等安排好您吩咐的事,妾身再来看您。” 余成咧了咧嘴,摆摆头,示意没关系。 没错,他此时太累了,连话都不想说。 要不是强行打起精神来,甚至下一刻就会睡过去。 可惜啊,经验值不能补充消耗的神识,必须得通过睡眠来恢复,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 当然了,就算是可以,这不是在太虚幻境跟警幻那娘们打了一场么,哪还能剩下呢。 白折腾那么久,经验值又几乎清空了。 将余成送入隔间浴桶,平儿再次叮嘱后,便离开了。 郎君的身体虚弱,她也没办法解决。 别说什么请大夫来看看,都还得保密呢。 万一有人趁虚而入,谁来抵挡? 她这不得把郎君吩咐的事办好,免得引起外面的怀疑么。 彩霞和香菱,甚至贾元春等人飞快地为余成擦洗着,全程都没想过别的。 然后几人架着余成,将之扶到榻上,看着余成安然睡下,这才吐出一口粗气。 “彩霞妹妹,郎君这边有我和抱琴看着,麻烦你去厨房看着,要是补汤好了,还请拿过来喂郎君喝点。” “好的,贾姨娘,那郎君就麻烦你照看着了。” 一时间,众女都有点魂不守舍,很是为余成而担忧。 甚至个别人等心中还有些怨恨秦氏。 要不是因为她,郎君那么龙精虎猛的人,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吓死人哩! 郎君要是出点啥事,她们这些个女眷能有好结果? 整个逍遥府都是因为郎君而存在的,没了郎君,她们算个啥? 指不定皇室会迁怒于她们呢。 另一边。 尤氏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秦氏,迟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了。 “可卿妹妹,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之前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可我真不知道。 秦可卿苦笑道:“姐姐,奴家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隐约记得当时脑子有点晕沉沉的,然后再醒来时,就见到郎君在眼前。” 真哒? 没有其他可说的,还是需要保密? “那,郎君跟你说过是怎么回事吗?” 秦可卿摇了摇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只是,无论她怎么想,就好像做梦一样。 有时候你拼命去想,越想梦的内容就越模糊,直至忘记所有。 当然,或许将来有一天会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但现在嘛,根本不记得了。 尤氏叹了口气,看着秦可卿,也不知道该羡慕她呢,还是同情她。 “诶,你啊,先把自己养好吧。” “我刚才让银蝶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给你弄碗补汤来补补身体。” “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见到郎君那样,差点就把大家都吓坏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着,别想太多。” “你要再出点啥事,我可承担不起责任啊。” 尼玛,差点忘了。 郎君刚把人给救醒过来,要是秦氏再出点事,她非得被其他人排挤致死不可。 总不能让郎君的辛苦付出化为流水不是。 秦可卿也纳闷呢。 我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郎君貌似为我付出了无法想象的代价,那我该如何报答呢? 难道我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我都会... 谁也不知道,在那神秘不可见的太虚幻境之中,警幻仙子接连发出两道信息后,整个人都晕倒了过去。 一时间,惹得太虚幻境的仙子们慌作一团,差点连太虚幻境都有些崩溃了。 而在人间,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瘸腿道人,纷纷朝神都方向看去。 “域外来客,不可名状,急避!” 第三十五章 你真当警幻那娘们好说话?(第一轮推荐,求支持) 当余成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次日下午。 “郎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贾元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余成的醒来。 都睡了一天,要是还不醒,她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精神压力过大,直到现在都没睡过,很容易崩溃的好伐。 余成看了眼贾元春,又默默感受下身体情况。 “呼,还好,就是有点饿了。” “快,把之前热着的人参乌鸡汤都端过来。” 贾元春一边吩咐着抱琴,一边小心翼翼地欲将余成扶起来,可余成却自个儿起来了。 睡了一觉,神识恢复的不错,顶多再养个两三天就应该能完全恢复过来。 昨儿个看着虚,其实只是精神不济外加消耗过大造成的,就跟饿着肚子熬夜三天一样。 如今睡了一觉,正常生活倒没什么影响。 至于体内先天真气的匮乏,那就只能等经验值多了之后再补充了。 没办法,这就是开挂的后遗症,啥事都想走捷径。 不像是普通修道士,可以直接用天地元气来补充。 他也不是说不能这样做,只是,如今的天地元气太稀薄了,靠修行来补充不足,那得补到什么时候去? 美美地喝下几大碗补汤,又狂吃一顿,余成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表面上看,似乎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唯有余成自己才明白,区别太大了。 至少如今再遇到敌人,都不敢说稳胜呢。 至少外面还有一僧一道在偷摸搞事,余成怀疑他们是炼气化神境界的存在。 就他如今这個状况,万一遇上了他们,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余成可不知道,有了警幻的告诫,那两个高人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呢,哪还敢来找他。 “对了,秦氏现在怎么样了?” 一醒来就问那个妖精,别忘了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受这个罪。 贾元春迟疑了下,急忙说道:“郎君,秦家妹妹如今尚好。” “只是,只是您和秦氏的事不知为何传到了宫里。” “打从昨儿个起,府里就来了不少的锦衣卫和禁军守候。” “甚至宫里还请了御医来给秦家妹妹看诊,倒也开了些药服用着,如今没什么问题。” 贾元春说到这里,颇有些打抱不平的感觉。 “郎君,宫里未免也有些厚此薄彼了吧,明明御医都来了,却偏偏来都不来看您一眼的。” “难不成秦家妹妹比你还重要?” 关键是宫里的戴总管还不让太多人照顾郎君,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要不是有个妾室的身份,都不能进这个屋呢。 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这些事贾元春都不敢说出来,怕又犯错。 余成笑了。 他根本不会如贾元春那般思考问题,也不会觉得在皇家眼中秦可卿比他还重要。 这不就是宫里宁肯把秦可卿的身份透露出去,也不愿意把他的事泄露出去么。 毕竟,在余成沉睡期间,鬼知道会不会有不要命的偷摸着进来暗害余成呢。 宫里也不敢去赌啊。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只不过,你不懂,御医不来才是最好的。” “说句不中听的,御医难道还真能比得过我?” 说到这里,余成觉得也是时候将秦可卿的身份说一下了。 不然,回头这些姑娘还不得孤立秦可卿。 家庭和谐最重要啊。 “至于秦氏,我给你交个底吧,回头你们自己私下知道就成,别往外传。” “秦氏原本是皇室嫡系血脉,阴差阳错被抱养,宁国府能有如今的下场,也与贾珍想扒灰有关。” 我滴个老天爷诶! 敢情秦氏还有这来头? 该说不说,贾珍还真该死啊! 要不是他,也不至于出这么些事! “郎君,妾身知晓了。” “妾身还真没想到,秦家妹妹来头这么大,那,以后?” 余成或多或少猜中贾元春的心思,也没什么可保密的。 “没事,以后顶多给她个妾室的身份,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和以前没两样。” “再怎么说,她也是嫁过人的,我也不可能让她当正室啊。” “嗯,反正就这么个事,伱知道就成。” 贾元春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免得又犯错,还是伺候余成洗漱更衣啥的重要。 逍遥府内人心惶惶的,郎君再不出去见见人,也不是个事儿啊。 至于秦氏,只要她不占据那个位置,大家就是平等的,没啥可怕的。 啥,争宠? 呵呵,各凭本事呗。 当余成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笼罩在逍遥府上空的那股无形的压抑气氛顿时全消。 一群姑娘叽叽喳喳个不停,喧嚣中充满了欢乐和放松。 甚至连仍然有些虚弱的秦可卿都来了。 “郎君,因奴家之故,连累郎君许多,奴家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万望郎君保重身体,不要为奴家再如此辛苦了。” “嗯,你还是好好修养吧。” 这都啥时候了,谁有空跟你在这叽叽歪歪的,回头等你好了,看你能说多少。 余成朝贾元春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领悟过来。 当即上前扶起秦氏,又跟其他人说道:“郎君没事了,大家放心。” “秦家妹妹,你的心意郎君明白,走,咱们一块儿聊天去,别打扰郎君了。” 其余人等见状,知晓郎君还有要事,纷纷附和起来,将秦可卿给带了下去。 至于余成嘛,这不得等宫里来人么。 谁让秦可卿突然晕倒,余成又因治疗秦氏而虚弱至沉睡呢。 宫里要是没点反应,那才奇怪呢。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宫里来人了。 来人还不是戴权夏守忠这等太监,而是太上皇亲自前来。 当然了,微服私访嘛,也没大张旗鼓的来。 “成哥儿,你昨儿个可把老夫吓坏了。” “要不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老夫昨个儿就想来了。” “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老夫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余成之前也想过如何应付宫里的询问,现在嘛... “多谢老爷子关心了。” “我如今尚好,恢复起来也不慢。” “您想问的是什么,我也明白,这就跟您好好解释一下。” 当即,余成把太虚幻境和秦可卿,乃至于其他金钗的事,大略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穿了,他根本没有任何顾虑。 太上皇就跟听天书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成哥儿,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什么幻境的仙子,还有更上面一层的存在在暗中谋夺我大靖的气运?” “这是否会给我大靖带来严重影响?” 余成微微皱眉,沉吟片刻,这才继续说起来。 “老爷子,不知您是如何看待西游记这个话本小说的?”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还扯到这上面来了? “成哥儿,你有话直说好了,你也知道的,老夫对你们这些修道方面的事,不甚了解。” 捧哏啊,你就不能跟元芳学学么? 余成暗自吐了口粗气,不跟他一般见识。 “西游记,讲得就是西方佛教欲要谋划天地气运而产生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每一个劫难,参与的神仙妖魔但凡没死的,不仅是其个人,背后的势力也会得到相应的气运。” “而这气运一说,我也不太了解,但肯定对自身的修行有所助力。” “在我看来,那些个金钗,无非就是后面幕后之人的棋子而已,或许会有些算计,但对国运影响倒是微乎其微。” “毕竟,修道也讲究个顺应天命,但凡逆天而行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们不过是分神下凡,又是一阶女流之辈,重活一世,也不主动参与朝政之事,倒也不会影响大势。” 太上皇闻言倒是松了口气,他怕就怕神仙打仗,凡人遭殃。 “嘶,那,你将老夫那孙女给带回来,这,有无大碍?” 没大碍才怪! 要不然,你真当警幻那娘们好说话? 到现在,余成都没想明白,与警幻做了笔交易,到底是谁亏了? “诶,要说有吧,其实关系也不大。” “无非就是我答应了对方,等我修道圆满,离开此方世界的时候,会把这副肉身留下。” “至于她们拿我这副臭皮囊有何用,我就不管了。” 没错,余成还真没把这个身体当回事。 警幻想要,给她便是。 反正他原本就是穿越而来的,又不是土生土长的,干嘛要跟警幻争夺那么点利益呢? 他从警幻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才不想在这红楼时空永远“活”下去,没意思的紧。 都特么无敌了,没了追求,时间长了会很无聊的好伐。 至于元神飞升,会去哪,将要面对什么,余成无所谓了。 该享受的享受过,哪怕没了也不后悔。 可这话在太上皇听来,却有另外一番感想。 嗯??? 这意思是说以后肯定会尸解成仙? 貌似这么做,比不上破碎虚空吧? 太上皇也没继续打探这方面的事,毕竟,跟他离得太远。 他关心的无非就是还有多久飞升,余成还能不能给他增添寿命。 “成哥儿,照你这么说,你是肯定会飞升的了,那,不知还有多久?” 余成实话实说了。 “我的修行倒是不用很久就能圆满,只是,托您的福,因与大靖国运相连,修行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但还得还上这笔账才行。” “所以,你问我多久飞升,我只能说,就看老天怎么算了。” 呀呀,这话意思是,嘿嘿,那还怪不好意思的呢。 太上皇咧了咧嘴,想笑吧,又不太好,憋的难受。 余成话里的意思,他太明白了。 既然要还上国运给他的助力,这不就得壮大国运才行么。 万万没想到啊,一时的随手而为,竟然换来如此大的收获。 嘿嘿,那么朕是不是....? 第三十六章 荣国府又要闹幺蛾子 等等,成哥儿貌似才醒过来,身体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不急,急也不能这个时候提,否则有乘人之危之嫌。 更何况,要是成哥儿身体没恢复,还怎么让他恢复青春呢? 反正他飞升还早,回头迟早有机会的,不能急。 主动提要求,和被动接受,这是两码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好吧,成哥儿,你别忘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太上皇心说:你不欠下人情,老夫还怎么好意思收下你的馈赠? 总不好直接提吧,老夫又不敢欠你的人情,怕因果循环太快,承受不住啊。 余成还没领悟到太上皇的言外之意,只当对方是热情呢。 “放心,既然与国运相连了,受了这份恩惠,自然会还上债的,往后麻烦的地方还不少呢。” “哈哈,别说什么债不债的,都是相互提携的事。” 太上皇突然欲言又止,没等余成发问,他倒是直接开口了。 “成哥儿,你也知道昨儿个的情况,老夫实在是逼不得已。” “生怕朝中某些个心怀叵测之辈暗害于你,老夫都不敢保证手下的人绝对没问题。” “这不,只能拿老夫那孙女作幌子,才安排人手进来。” “现在吧,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伱看?” 咋? 还想把人带走? 想都别想! 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人给救了回来,难道我真是看在你皇家的面上才跟警幻大动干戈?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爷子,无非就是低调点,不要主动宣扬而已。” “回头,我纳了秦氏作侧室,宫里再赏点东西给她就是了。” “心照不宣的事儿,没必要摆在台面上不是么。” 太上皇挑了挑眉,心知这样的结果最好,故而点点头答应下来。 总不能人家的丈夫还活着,你就让人改嫁吧? 好说不好听啊。 当侧室不同,秦氏的情况,明面上那是从奴仆身份提起来的,顶多算余成见色起意而已。 等等,不对。 朕想说得不是这個意思。 罢了,罢了。 余成在宫里唰唰几下出现又消失的,再加上这回的事,真君的本事瞒不住啊。 这...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太多太费神。 接下来,双方约定好时间,然后又说了会儿话,太上皇这才带队返回。 至于秦可卿,呵呵,一个孙女而已,难不成他还要亲自接见? 真要如此做,反而对秦可卿不友好。 一连三天,余成又恢复往昔的上班生活。 有了经验值,身体自然恢复如初。 秦可卿呢,也在慢慢恢复健康。 灵魂的走失,让她的身体得不到有效支持,造成了体质虚弱也是难免的事。 又不是无法补回来,余成才不想浪费为数不多的经验去帮她。 只是,该来的避不了,平静的生活终究不能长久。 荣国府,荣庆堂。 贾老太君本来正和太太姑娘们高乐着,结果被她的好大儿贾政进来打断了。 “政儿,今日你不是沐休出去参加宴会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贾政扫了眼众人,示意不方便。 贾老太君没法,只得使了个眼神,众姑娘媳妇和丫鬟都纷纷告辞离去。 “行了,有事就说吧。” “你一来,我们这些后宅妇人都玩不高兴。” 贾政心说,咱家都快维持不住原有的格调了,您老人家还整天想着高乐? 当然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家业的壮大与维持,本就应该是家中的男儿该承担的事。 哪像如今,只能仰仗老太太在各家和皇室那点微薄的情分,不然早就被那些饿狼给吞噬了。 想起来都丢人的很。 “老太太,儿子今儿个在北静王府听到一个消息,连宴会都没结束就匆匆赶回来。” 贾老太君闻言,顿时直了直腰板。 她知道,要是没什么大事,老二不会如此紧张。 “哦,是何事让你如此慎重,说来听听。” 总不至于荣国府还有什么劫难需要面对吧? 贾政朝四周看了看,进前低声道:“老太太,儿子听闻前几日隔壁那边的蓉儿媳妇病重,结果宫里不仅派了御医前去诊治,还有不少锦衣卫和禁军把守。” 嗯? 这,前几日的事,不都知道么? 不对,就算是那事被宫里发现又如何? 事情是宁国府办的,跟荣国府无关。 现在宁国府都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贾政舔了舔嘴唇,神情似乎有些惊慌失措。 “老太太,听闻那蓉儿媳妇是先太子的血脉,偏偏宁国府珍哥儿他,他欲要糟蹋蓉儿媳妇,故而宫里才会...” “老太太,这事儿还不是最紧要的。” 这都不紧要,还有什么更大的事不成? 就因为这事儿宁国府才没了的。 现在你告诉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难不成宫里非要致荣国府于死地不可? 贾老太君深吸两口气,心中暗骂贾珍混蛋的同时,强作镇定。 “说吧,老身听着呢。” “据传,这都是宫里的障眼法。” 贾政一副惊中带喜的表情,似乎在分享什么秘密一般。 “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室血脉,但其实,是在掩盖逍遥真君的虚弱。” “因为蓉儿媳妇不知为何莫名昏迷,真君付出好大的代价才将之拯救过来,最后还直接沉睡了过去。” “宫里生怕有人趁真君虚弱之际,谋害真君,所以才大张旗鼓以蓉儿媳妇的病情为重,从而掩盖真君的事。” 说到这里,似乎生怕老太太不相信一般,贾政拿出了些许传闻来证明。 “那日,逍遥真君神奇出现在皇宫,据说展现过神乎其神的本事,能够霎那间跨越百丈距离。” “更有甚者,还传言真君在大明宫表演了凭空造物的本事。” “虽然更多的详情还不知晓,但逍遥真君的能耐却值得让人深思啊。” “您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太上皇白发转黑,圣上也有类似情况出现,大伙起初还在猜想是怎么回事呢。” “如今很多人怀疑,真君就是因为替二圣恢复部分青春,所以才被封为皇室首席供奉。” “甚至连宁国府那么大的产业都赠予他。” “就是不知道真君是献了仙丹,还是别的办法,反正真君在二圣那里的重要性无可替代,也无人能比。” 贾老太君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不就是个真得道高人么,会点子神通手段么,这...? 咳咳,还真特么值得深思啊。 这跟大家平日里想象出来的神仙差不多,遇到这样的高人,谁能不想求见一面,谋求点好处呢? 能恢复青春,就等于延长寿命。 这不就是弱化版的长生不老么? 谁听了不激动? 贾老太君都有点莫名的兴奋。 “政儿,你有何打算?” 贾政讪讪一笑,略微有些迟疑地试探道:“老太太,不管怎么说,咱家也没主动招惹过逍遥真君吧?” “而且不仅咱家,连姨太太家都,嗯,送了礼过去。” “相比于其他人,嗯,除皇室外,就咱家跟逍遥真君关系算是密切吧。” 不就是当初被讹诈了么,怎么听你说的跟好像是啥光荣的事一样。 贾老太君有点受不了儿子的磨叽。 “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你直说就行,老身都快被你搞迷糊了。” 贾政讪笑道:“老太太,儿子这不是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跟逍遥真君打好关系这点绝对没错。” “咱们府上正好有这个条件,嘿嘿。” “只是,儿子一时心里没个主意,这不就来求教您么。” 啊呸!~ 真当老婆子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就是元春在那边做姨娘,还有其他丫鬟在那边,要是能联系上,多少也是个助力。 哼,不管是从真君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还是跟真君打好关系,二圣都会高看一眼,指不定还会给你升个官么。 “政儿啊,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何宫里会一直保守真君的事么?” 贾政眨巴下眼睛,有些诧异老太太为何有这般疑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换了是他,也得守着秘密不外传啊! 这就好比守着一座金山,那么大的好处,哪能让外人知晓,万一别人来偷呢? 呃...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宫里不愿意其他人接近真君?” 原来你还知道这点啊,还以为你读书读傻了呢? “没错,所以咱们不能直接跟真君打交道。” “这样,回头老身让琏二,呃,话说老大派琏二外出,怎么还没回来吗?” 府里也就贾琏跟真君打过交道,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可关键时刻,人居然不在,你说气不气人吧。 贾政摇摇头,表示根本没过问此事。 贾老太君只得重想法子了。 “行了,老身自有打算。” “你先回去吧,之后有结果,会派人通知你的。” 贾政略微有些遗憾地走了。 “来人,去请你们琏二奶奶来一趟。” “是,老祖宗。” 等王熙凤再入荣庆堂后,却只见到贾老太君和鸳鸯二人,再无其他人在场。 这就奇怪了。 平日里老太太可是最喜热闹的主,身边总会有很多人围着说话高乐。 什么时候会有如此冷清的场面? 这,难不成老太太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连二太太都不能知晓? 不对啊,二老爷告知老太太的事,能瞒得了二太太? “哎呦,老祖宗,孙媳妇来迟了,让您老人家久等了,都是孙媳妇的错,您多包涵。” 贾老太君挥挥手,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这泼猴,就别作怪了。” “来,老身有要事跟你商量。” 嗯? 居然还用商量二字,这,诚惶诚恐啊! 王熙凤可没忘记早前荣国府的血案,发起者可就是这位面容慈祥,一直倡导仁慈的主呢! 嘴里说得好听,一旦涉及到利益安危,翻脸不认人都是等闲。 尼玛,这回我该不会要...? PS:不知为何明明是诸天类,结果成了历史区,喜欢历史的朋友请不要介意,本扑街也很无奈的。 第三十七章 王夫人“坑女儿”? 一想到某种可能性,王熙凤的心都提了起来。 该死,平儿走了,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 心里虽然翻腾着太多想法,但王熙凤面上还是半点都没有显露出来。 “瞧您说的,有事直接吩咐孙媳妇就是了,哪还用得着商量啊。” “孙媳妇要是有能耐办,难道还会推辞不成?” “怕就怕孙媳妇能力不足,却又接下事,结果误了老祖宗您的大事啊!” 哼,说来说去,不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嘛。 都还没说呢,就推三堵四的,生怕从你兜里掏钱似得。 贾老太太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平静地说道:“好吧,既然凤丫头你自认能力不足,那就算了。” 算了? 乖乖的,您老这口气,怕不是憋着什么坏吧? 得,算我凤辣子自打嘴巴行了吧! 王熙凤当即上前抱着贾老太太的胳膊,还摇晃了下,故意撒个娇。 “哎呦喂,老祖宗,孙媳妇错了还不成嘛。” “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则个了吧!” 噗呲! 贾老太太也被王熙凤那套给憋笑了。 没办法。 家里头还是唯有王熙凤最会哄她开心,些许個小心思也没必要斤斤计较。 毕竟,事儿还得她来办最恰当。 总不能让老大家的那个利欲昏心的小家子妇人出面吧? 那不凭白丢荣国府的脸么? 啥? 二房的太太? 哎呦喂,那更是个蠢不可及的主! 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犯蠢了。 稍不注意就能给你心里添堵,让她出面? 哼,怕不是特意朝得罪人的方向去才怪! 这些个事儿,府里的男丁,除了琏二,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偏偏他又被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子派出去了。 “好了,你这鬼丫头就会哄老太太我开心。” “对了,你家琏二呢,在外面那么久也不回来给老婆子我请安,忙什么去了?” 王熙凤心下一松,又想起某些心烦的事儿,莫名有些烦躁。 “老祖宗,您也是知道您孙儿的。” “他啊,就是个脱了缰的驴子,根本管不住。” “这回听说是去平安州替大老爷办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 “回头等他回来,孙媳妇一定让他来给您赔不是。” 平安州? 唉,看来老大也... 罢了,既然老大答应了收手,就让琏儿忙去吧。 贾老太太嘴角扯了扯,心知王熙凤这是提前给她向贾琏找补借口,免得回头有人传贾琏的不是。 呵,还真当她老了不成,没事儿非得孙子来请安? 是府里的小姑娘们不好看了,还是媳妇们不会哄她开心了? 高乐的事儿多了去,谁有空理会孙子? “你啊,就知道维护伱家爷们说话。” “行了,闲话不提,咱们说点正事。” 王熙凤立即端正态度。 “老祖宗,您说,孙媳妇洗耳恭听。” “唉,之前你们二老爷过来跟老身说了点事,我想你有必要做到心里有数。” 啥事啊,这么严肃,整得人怪紧张的。 “老祖宗,难道咱府里又出了什么大事?” 贾老太太见王熙凤那副怯生生的样,顿时笑了。 “哈哈,你啊,就别装怪了。” “老身跟你明说吧。” “二老爷打听到些消息,说是蓉哥儿媳妇,原本是皇家嫡系血脉,虽然没有录入宗谱,但也差不多众所皆知了。” “你也知道的,这种事不好往外宣传,但咱们这些人家得做到心里有数才行。” 嗯? 秦家妹子真是好运道啊,还有这般来头? 原本以为宁国府垮了,她也得吃挂落,没想到还有东山再起之时啊。 龟龟的,这可是件好事啊。 她王熙凤往日里可是与蓉儿媳妇关系较好呢,这...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 贾老太太原本还想说逍遥真君的事,转念一想,又给否决了。 “你也是知道的,咱府上因为宁国府之事被牵连,如今可以说日落西山。” “偏生宫里的甄太妃又去了,荣国府在太上皇心中的份量又差了许多,真有什么事,能求到哪里去?” “秦氏如今身份不一般,要是能够通过她,或者说只要咱们继续与之交好,看在秦氏的份上,宫里想来也会爱屋及乌吧。” “再不济,万一有事,求到秦氏那里,也是条路子不是。” 这倒也是。 总不能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吧! 王熙凤已经在心里琢磨起来,该如何利用好这件事为自家谋利。 “老祖宗,孙媳就怕那边的真君不好说话啊。” “琏二当初不就...” 有些话不太方便说,且之前不是不许跟那边来往么。 贾老太太宽慰道:“休得胡说,人家可是得道高人,些许小事何必耿耿于怀。” “几个丫鬟而已,真要是能和真君交好,咱们府上的姑娘也不是不能送过去。” “不管成不成,至少咱们又不是有坏心,你也仅仅只是想跟往昔的姐妹联络感情,关心一二不是么。” ??? 我? 也对。 只是,不知为何,王熙凤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嗯,老祖宗说得在理,回头孙媳就派人送封信过去,先试试再说。” 嗯,这就对了嘛。 先占个起手,迂回前进,总比直接触皇室霉头强。 荣庆堂中很快又是欢声一片。 倒是王夫人从王家那里听到些消息后,差点就惊叫出声了。 时来运转啊! 乖乖的,原本以为可能要亏本,谁知到头来却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不行,得跟元春那丫头联系上才行。 该说不说,那丫头好歹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没想着往家里送封信,或者捎个口信什么的呢? 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该不会是还没将那真君给拿下吧? 不行,得去个信催一催才好。 ...... 逍遥府。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机缘巧合之下,荣国府前后脚来了两拨人,分别给秦可卿,还有贾元春送了信,却又互相不知道。 二人接到信,问明了来人是谁后,不约而同地没有打开信封,反而等着余成归来。 说来也是奇了。 要说贾元春不敢私自拆开信看,那还能说是她吃过亏,警惕性高。 生怕再因荣国府的事,惹得余成不开心。 但秦可卿接到王熙凤的信,却又为何迟疑呢? 同样的,余成也有这个疑惑。 “秦氏,据我所知,荣国府王熙凤以前与你一直交好,她给你送信,你为何没有直接打开看看,反而是交到我手里呢?” 秦可卿面色黯然,却又眼神明亮地盯着余成,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解释起来。 “奴家如今是逍遥府的人,虽然奴家不太懂外面的事,但郎君对奴家可谓是劳心劳力,奴家不敢为郎君招来烦恼。” “故而,虽然凤姐姐来信,也不知里面写了些什么,但奴家觉得还是郎君看了之后再说为妙。” 她也不是个傻子。 那日郎君明明已经说了为她特殊治疗过,要是还需要请御医来府上为她诊治,如何不事先说明? 更何况,听闻郎君之后便沉睡不醒,也未听闻其他人提起过请御医之事。 偏偏不仅御医来为她诊治,府里还多了不少陌生人,这些种种情况表明事出突然,其必有因。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危害越大。 所以,将一切事情都通知郎君,才是最妥善的办法。 余成见状,点了点头,对秦可卿的态度很是满意。 不待继续问下去,他直接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先是王熙凤的信,然后又是贾元春的。 看罢,余成哭笑不得。 王熙凤的信里面到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关心的话,回忆点以前的趣事,然后就是问什么时候有空约一约,见个面聊聊天什么的。 看起来,像是平常闺蜜之间的交流,但里面隐藏的信息,让余成心中一动。 “嗯,信你拿回去,自己看着办吧。” “我也不是个老古董,不会把你们关在府里,一辈子不与外界交流。” “你们的日常交流活动,我没什么意见,也完全赞同你们有自己的交际圈子。” “所以,只要你心中有数就成。” 秦可卿默默接过信件,也没立即就看,反而收了起来,静坐一旁不吭声。 她本就是感恩余成,想着能多见见,或者说说话也好。 只要能帮上余成的忙,便是好的。 至于说有没有背叛丈夫的罪恶感? 呵呵,差不多死了一次,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贾元春虽然心里有些迫切,但面上却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 当然了,不用看,她也能猜想到母亲信里写了什么。 当初在宫里时,也不是没有接到过母亲的口信,可内容几乎全都是让她攀龙附凤之意,难免有些让人失望。 莫名觉得其实她成为郎君贴心人最大的阻碍,不在于府里这些姐妹,又或者将来可能有的姐妹,反而就是她母亲,或者说荣国府之人。 也就是这年代没有什么坑娃,坑爹的说法,不然贾元春肯定要叫嚣王夫人“坑女儿”! 她此时最担心的是,郎君看了信后,会如何反应呢? 第三十八章 当断不断自受其乱 贾元春这边心里焦急着,谁知余成仅仅只是将信还给了她,便不提此事。 这般作为倒是把贾元春给搞懵了。 难道信里只是问安之类的闲话? 等她看完信后,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就此消失,不再见人才好。 尴尬! 太特么尴尬了! 也难怪郎君常说母亲蠢呢! 可不是咋滴! 这里可是逍遥府,郎君才是唯一的主子。 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些事写在信里。 呵呵,她怕不是以为自己成了姨娘,有点身份,所以忘乎所以了吧? 如果换了还在宫里那会儿,敢写这种信,被人发现了就是个死字。 即便没写,仅仅只是传个口信,贾元春顶多就是自怨自艾,忍辱负重,不去理会罢了,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自打出了宫,再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后,她觉醒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如郎君所说的,王家教出来的姑娘,就没一个脑子清醒的,全都被哄着骗着往娘家倒腾。 唯一一個王熙凤吧,又傻的可怜,尽给荣国府堵窟窿了。 荣国府这边,母亲为了舅舅,多次求祖母和父亲帮忙,这才有了舅舅高升京营节度使一职。 甚至母亲还从荣国府公账上挪移银子回娘家,但最后荣国府得到什么好处了吗? 貌似没有! 薛家那边也是如此。 结果呢,薛蟠居然成了“活死人”,偏偏薛姨妈还不敢跟舅舅翻脸,只得寄居荣国府躲避外面的纷扰。 这里面未尝没有王家的原因在其中。 没想到自己来了逍遥府,仅仅只是一个小妾而已,母亲还妄图让她为... 且不说结果会如何,单说三从四德里的出嫁从夫这一条,她们就全都犯了大过! 这种事传出去,完全就是个大笑话。 其实余成也纳闷呢,王夫人这么蠢,王家人知道吗? 呵,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没想到这水还有回收利用的价值,真是开眼了。 也不知王夫人哪来的自信,居然要求贾元春想方设法从逍遥府捞银子送回去不说,还想让她帮忙,给大脸宝向宫里求个恩赏什么的。 哦,还有那个王子腾,能给求个更大的官,甚至是爵位最好。 emmm,这特么是在许愿吗? 关键这事儿还被贾元春呈送给余成过目。 而余成又特别厌恶王夫人和贾宝玉,这事儿搞得,谁遇上都尴尬。 按理说,贾元春本该立即下跪,解释点什么, 可冥冥中她又不敢动弹,似乎真如此做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再怎么说,郎君之前都没表露出来,她又何必当着众人的面自找其辱呢。 余成见贾元春坐立不安的样,也明白她的处境。 看在她主动交出信的份上,余成也不会把气发到她身上去。 不过,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夫人那个蠢货,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要是不给个教训,岂不是什么人都敢来招惹他? 也就是看在元春的份上,不然直接暗地里弄死她算了。 “你瞧见了吧,我早就说过了,她就是个蠢妇,偏偏还觉得自己很聪明,成天就知道耍这些阴谋诡计。” “罢了,该给她点教训,免得她又跑出来恶心人!” 贾元春本想眼不见为净,可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 不知为何,脑子好似短路了一般,一句话莫名脱口而出。 “郎君,还请您看在妾身...” “看在你什么,你说啊?” 咋,还想借睡过你,被你伺候过的事来求情? 嘿,被咱睡过的又不是你一个,伱当初也不过是个弃子而已,要不是咱,你现在都还是个奴婢呢,有什么条件可讲的? 情分? 高兴的时候,给你面子,不高兴的时候,那就是个屁! 虽然余成看似笑眯眯的发问,但谁还能看不出他已经很生气呢? 哪怕是再想求情的贾元春都不敢往下说,只能自顾自地哭。 其实贾元春心里也在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要是不说话,情况还不会这么糟糕。 可现在嘛,难了。 “哼,不知所谓!” “给我滚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发了个脾气后,余成又感觉将她发配“冷宫”,这,似乎有些不人道,于是立即改口。 “罢了,来人啊,将贾元春送回荣国府!” 不方便在府里弄个冷宫,弄出个怨妇来,还不能把人给送回去? 大家合不来,那就分了呗。 免得以后彼此生厌,反而见面都尴尬。 贾元春闻言,当即崩溃了! 她立马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抱着余成的小腿哀求起来。 “郎君,郎君,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妾身以后都不管荣国府的事了,真的不管了。 不管您怎么说,妾身都照办。” “只求郎君不要把妾身赶出去,求求您了,郎君。” 搞笑呢! 就她这种被皇家当礼物送出宫的,好不容易以色娱人,再次翻身成了主子,这会儿又被赶出府。 呵呵,哪怕她回到荣国府又如何? 怕不是被监禁幽闭致死才怪! 难道荣国府的人还会把她真当成以前的大小姐? 还不够丢人的呢! 甚至荣国府的当家人为了给真君出气,或者说不想荣国府的牌匾再次被玷污,直接暗地里闷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类似的事,神都又没少发生过。 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顷刻间化为乌有? 故而,不赶紧求饶,还真的要等死不成。 好歹也是伺候过自己的人,余成刚才也是一时气愤,冲动了点,倒也不想真的逼死人。 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哼,解铃还须系铃人!” “事到如今,你自己想办法给我个交待吧!” “要是我不满意,那你也别来见我了!” 说罢,余成起身就走,吓得其余人等都不敢吭声。 啥事儿啊,惹得郎君如此动怒? 抱琴等余成一走,这才敢上前搀扶贾元春。 “姨娘,这,您还是别伤心了,快想想办法吧!” 原本好不容易才挽回郎君的心,怎么又给搞糟了。 拜托哦,我抱琴也是有理想的,不想跟你一块儿死啊! 之前明明都说已经想清楚了的,怎么这会儿脑子有坏了呢? 秦可卿轻咬下嘴唇,对比两封信的回应,莫名感觉自己有些显眼。 和其余人等对视一眼,不得不上前劝慰起来。 “贾姨娘,你还是快快振作起来吧。” “是啊,郎君吩咐了,要是你不尽快让郎君消气,可就难办了呢。” “是不是荣国府那边说了什么,让郎君生气了?” “这,应该没人那么蠢吧,这会儿谁还敢得罪郎君不成?” “...” 贾元春心说:还不是她那个脑子不好使的母亲,可真是难为死她了! 要是之前忍一忍,不开口就好了。 明明之前都忍住了的,为何后来又...? 不行,得补救才行。 贾元春深吸一口气,擦拭过眼泪,站了起来。 “元春在这里谢过诸位姐妹的关心了。” “元春心中有数,只是,毕竟事出有因,如今要元春出手解决,实在是有点为难。” 她看向了平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平儿妹妹,这回你可得拉我一把啊,你要是不帮忙,我真是要活不成了。” 平儿心说:郎君分明是让你自己给出个交待,你却求我? 拜托,我也不想惹怒郎君好伐! 但场面上还是得维护好彼此的颜面不是。 “元春姐姐说笑了,奴家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不,我真不是有意为难你,你看了这封信就明白了。” 平儿皱了皱眉心,实在抵不过贾元春的哀求,接过了信纸观看。 好家伙,怪不得郎君会生气。 换了是她,怕不是也得火冒三丈呢。 也幸好贾元春自己主动交出来,否则,被郎君知晓,却又隐瞒着不报,那郎君会更加生气。 “这,二太太也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敢情是隔壁荣国府那位王夫人又作妖的缘故? 好吧,这样一来,大伙心里也有数了。 其余人等虽然也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当事人不说,她们也不好问,只能面面相觑之后,借故告辞离开。 “好了,现在也没旁的人在,你说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求上门了,听都不听就拒绝,不符合平儿的性格。 面对平儿的询问,贾元春也只得实话实说。 “平儿妹妹,想必你也知道郎君的意思。” “可这种事情,我始终是做女儿的,又如何能狠下心来呢?” “所以,我希望妹妹你能帮我一把,怎么做都随你,我绝无怨言。” 开什么玩笑! 你现在说没有怨言,将来回想起来,还不得恨死我啊! 再说了,要是惩罚的轻了,郎君不高兴,我也得受牵连。 要是惩罚重了,你又该不高兴了。 这种无论怎么做,都讨不了好的事,我吃饱了撑的,干嘛要帮你? “别,这事儿我可干不了。” 平儿直接拒绝了。 “元春姐姐,我多说一句,有时候,当断不断自受其乱!” 平儿没说的是,像这种母亲,还是少接触为妙。 但她也知晓,换了是谁,都不好处理。 还不如... “你要是实在不忍心,那就听了郎君的话,回荣国府吧。” “这也是郎君给出的最好的选择,不然将来大家见了彼此心中都留下点介怀,不能交心,相处起来也难啊。” 贾元春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她能怎么办? 真听郎君的话回荣国府? 贾元春觉得,她即便回去,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相比起回去,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些。 但要想继续留下,就得给郎君一个交待。 这,怎么处理,或者说给王夫人一个怎样的教训才能让郎君满意呢?, 纠结啊! 第三十九章 平儿那丫头居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元春姐姐,你好好考虑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平儿一走,贾元春感觉跟被所有人抛弃了一般,孤苦无依,生无所恋。 最后,还是抱琴忍不住给出了个主意。 对于抱琴而言,虽然郎君有些好色,在府里有不少的女人,但郎君雨露均沾啊,她平均至少三天就能沉睡一次。 别看间隔时间貌似有点长,但刚好够她吃饱的,一点都饿不着。 最起码没有像别的权贵,有些不得宠的小妾,可能一个月,甚至是半年都没机会被宠幸的。 就她所知,宫里那些个不受宠的妃子,幽怨的跟個笼中鸟似得,除了抱怨就是抱怨,看起来渗人的紧。 她的处境比起这些来说,简直不要太幸福好伐。 再加上她虽然不是姨娘,位份上还只是丫鬟,但月钱跟姨娘一样,吃穿用度都不差,这是何等的幸运? 故而,哪怕她打小就跟着贾元春,但人总有自私的一面。 总不能跟着贾元春一条道走到黑吧? 明明都考虑好,也改变了,怎么又陷进去了呢? 搞得她好生为难。 当然了,在贾元春还没有彻底没希望前,她还做不到抛弃旧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不是大难还没来么! 实在看不下去,或者说也为了自己,抱琴给出了个招。 “姨娘,要奴婢说,你也不用那么为难。” “郎君不是说了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不太方便直接那个啥,但可以借别人之手嘛。” 贾元春彷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上抱琴貌似有些对王夫人不尊重。 “抱琴,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姨娘,这事儿很简单啊。” 抱琴歪着头颇有些疑惑地说道:“按说你遇上这样的事,心中感觉夫人这样做不对,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难道不应该直接告知老太太,或者老爷,求他们为您做主吗?” ??? 咦,这么简单的事,为何我之前没想到呢? 贾元春有点傻眼了。 明摆着的事嘛! 连母亲都清楚郎君的份量,难道老祖宗和父亲不清楚? 交给老祖宗他们来处理,既不用为难自己,也给了郎君个交待。 一举两得的事啊! “对,对,还是抱琴伱脑子清醒,反应够快,我怎么就给忘了这点呢?” “快,走,咱们回屋去。” “我要给祖母和父亲写信过去。” 写了信会有什么后果,贾元春没提。 但只要脑子没坏,荣国府自然得要拿出个态度来,否则,他们就得面对宫里的‘打击’了。 真当贾元春这么多年在宫里是白混的? 一些个简单的推理,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至于王夫人会有什么后果,呵呵,这是她能做主的事? 她都差点因此毁了自己的未来,还想她怎么样? 很快地,连续两封信写完,然后带着王夫人送来的信一起包起来,拜托平儿递给了余成阅览。 没错,她可不会那么傻,直接派人送去荣国府。 再怎么样,她始终要把自己的态度和决定拿出来给余成看,否则,要是郎君不知道,那不白扯么! 也别想瞒住郎君,哼哼,能成得道高人,想知道一些事,很困难吗? 她这会儿可没脸去见余成,怕弄巧成拙。 看着信纸上特别标注的,贾元春借他之名要求给个交待的文字,余成欣慰地点了点头。 “嗯,还成,至少态度还是端正的。” “平儿,你把这几封信都派人送去荣国府吧。” “记住了,亲手交到相关人等手中。” 平儿接过信件的同时,还不忘问道:“郎君,您真的愿意让荣国府的人进入咱们府内?” 余成有些奇怪了,这有什么说头吗? “怎么,你怕面对王熙凤,会让她尴尬?” “还是说你怕她借着往昔的交情,跟你讨要好处?” 平儿苦笑道:“郎君,您说笑了!” “妾身只是以为您不喜欢荣国府的人,呃,郎君,您该不会真的...” 面对平儿投来的诧异眼神,还有那么一丝怀疑后,余成紧张了。 “你别瞎想,我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平儿:“...” 不打自招吧这是! 哎,男人都一样。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人家口中的。 难道家里这么多还不够? 别忘了,还有新鲜的都还没碰过呢,怎么就想着外头的呢? 真贪心! “郎君,您要是真有那个想法,还不如想想招,大不了跟秦氏和尤氏一样也行。” “但是,在府里那样不好,会影响您的名声。” 呃,咋感觉平儿跟吃定他有那个非分之想似得呢? 好吧,余成服输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这也是当初为何要让平儿管家的缘故所在。 果然不能小觑任何女人啊! 只是,什么叫跟秦氏她们一样也行? 拜托,我又不是为了秦氏她们才对宁国府下的手。 更不会在府里就对别家的媳妇动手动脚,把我看成什么去了? 然而,偏偏这些话还不能跟平儿争论。 余成感觉自己说不过平儿,这就挺尴尬的。 “罢了,告诉其他人,不许大脸宝进入咱们府里来。” “还说没有那个想法,哼,妾身知晓了,有机会妾身知道怎么做的。” 是不是真哒? 多谢你呐。 平儿朝余成翻了个白眼,直接出去了。 她想了想,不能随便派人去荣国府送信。 毕竟荣国府那些个下人是什么德性,平儿还是心知肚明的。 哪怕听说荣国府也被整顿过,但谁能保证风气没有遗留下来呢?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她不得不让瑞珠出面。 除了瑞珠,银蝶其实也可以,但相比较起来,还是瑞珠最合适。 毕竟,琏二奶奶给秦氏写信,由秦氏的丫鬟上门送信无可厚非,让尤氏的丫鬟去送,这,难免会让人多想。 其他人,呵呵,不是从荣国府出来的,就是跟荣国府没啥关系的。 试问,没关系的陌生人上门,荣国府的下人给不给面还是未知数,再惹郎君生气,那就是火上浇油。 要是荣国府出来的人回去,被问及某些事吧,不回答不好,回答也不好,干嘛要让别人为难呢。 但瑞珠不同,郎君说了,秦氏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不给秦氏的丫鬟几分薄面? 这不,平儿出面请求帮忙,秦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还说啥帮忙啊,她名义上都还是个奴婢呢,管家的女主人开口了,还能拒绝不成。 瑞珠当即拿着几封信前往荣国府。 还好,距离不远,在府里护卫的陪同下,坐着马车很快来到荣国府。 一经通报,瑞珠很快就进了荣国府。 恰巧王熙凤,以及姑娘们都在荣庆堂陪着贾老太太高乐来着,闻听秦可卿的丫鬟来了,立马就高兴地吩咐将人请进来。 没有意义的寒暄问候放在一边。 “琏二奶奶,这是我家,呃,姑娘让奴婢转交给您的回信。” 尼玛,自家姑娘的身份实在是尴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变。 王熙凤接过信,又看了眼瑞珠手中还剩下的,顿时好奇上了。 “瑞珠姑娘,你手里的信是?” 瑞珠笑道:“哦,这是贾姨娘托奴婢亲手交给老太太的,说是里面还有封需要转交给政二老爷的。” 嘿,这不对啊! 王夫人有点忍不住了。 明明是我给元春写的信,怎么就没我的回信呢? “瑞珠,我家元春难道没给我回信吗?” 回信? 贾老太太有些纳闷了,没听说二太太还给元春写信了啊。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老身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瑞珠迟疑了下,摇摇头不说话了。 她可不想跟眼前这位被郎君骂为蠢妇的二太太搭话,万一惹得郎君不高兴怎么办? 贾老太太从鸳鸯手中接过信,打开一瞧,果然是有两,不对,是三份。 其中还有份是写给贾元春的,这就奇怪了。 她急忙看写给自己的那一份。 “老太太,元春在信里说了什么?”王夫人有些焦急地问道。 可等贾老太太看完之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就为了缓缓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瑞珠啊,你家姑娘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瑞珠想了想说道:“我家小姐到是没说什么。” “只不过平姨娘嘱咐过,说是贾姨娘现在处境不妙,还请老太太慎重考虑。” 嘶,处境不好? 可不是好不了么! 逍遥府的规矩也忒大了点,连外面的传信都得先交给真君看过才行。 巧了不是,让人抓了个把柄。 这该死的王家蠢妇,简直是在作死啊! 不行,得忍,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闹笑话。 “等等,瑞珠,你刚才说平姨娘?”王熙凤顿时惊讶了。 “对,就是平儿姐姐,乔迁逍遥府的次日,郎君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平儿姐姐成了平姨娘,家中的大小琐事都由平姨娘掌管!” 我滴个老天爷诶! 平儿那丫头居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隔了三天,把眼睛挖了都不敢相信? 嘿,这次活该老娘发达啊! 不仅手帕交秦氏身份突变,成了皇家之人。 就连往昔的贴身丫鬟都成了逍遥府的管家人,还是逍遥真君的心头好。 嘿嘿,老娘抓住这两人,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逍遥真君的友谊。 到时候,老娘倒要看看,谁还能给老娘气受! 哼,惹急了老娘,去逍遥府一躲,看你们急不急! 第四十章 真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王熙凤这边正暗自开心呢,贾老太太却快忍不住了。 她心中窝火,恨不得大发雷霆,但也不得不暂时先送瑞珠离开再说。 家丑不可外扬嘛! “鸳鸯,替老身去送送瑞珠姑娘,辛苦你跑一趟了。” 赏钱的事不用她多说,鸳鸯自会处理。 瑞珠笑了笑:“老太太说笑了,本就不远的事,奴婢告辞了。” 她才不愿意在荣国府多待呢,逍遥府多好啊,没那么多屁事,还自在的很。 王熙凤闻言,信都没来得及看,就笑着站了起来。 “老祖宗,还是孙媳去送送瑞珠吧,正好有些话想跟她聊聊呢。” 贾老太太转念一想,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让凤辣子去也好,至少能多探听点逍遥府的事。 这不,连平儿都成真君的妾室,还掌了管家大权这些事都不清楚,荣国府还真是没落了啊! 就在隔壁发生的事,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要是换了在以前,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啊。 哎,那些得力的下人之前一锅端了,现在的新人还得继续培养,愁人啊。 谁知等王熙凤二人一走,贾老太太还没发作呢,王夫人居然还不识趣地催促起来了。 “老太太,您还没说元春在信里写了什么呢?” “哎呦喂,我的元春啊,也不知道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如今居然被一个奴几辈的丫鬟给后来居上,连管家的权利都给抢了去,真是忘恩负义的小贱人啊!”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那忘恩负义的平儿给送过去,都怪凤丫头不会选丫鬟!” 你特么还有脸提元春? 贾老太太憋的太辛苦,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上前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 “你这个蠢妇!” “啥事都坏在你手里!” “真是气死老身了!”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蠢妇押去佛堂关起来,没有老身的允许,不准任何人给她向外传递消息,更不许放她出来!” 王夫人傻眼了。 不是,凭啥关我啊? “老太太,您,媳妇犯了什么错,您总得让媳妇死個明白吧?” 王夫人摸着火辣辣的脸,一脸的不敢置信。 关键是,她被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不说,还打了脸,又要关佛堂,这面子往哪放啊? 没见大房的太太那张脸都快扭成麻花了么? 该死的,居然敢看我笑话,回头有你好受的! 至于其他人,这,咳咳,都还懵逼着呢。 不,应该说,都吓坏了! 也幸亏宝玉那孩子不在,否则,她真没脸见人了。 贾老太太当即哼了一声,也没先给出解释,而是看起王夫人给贾元春的信来。 这一看不要紧,居然还真如元春在信中所写那般。 “哼,你个蠢妇,缺心眼的东西,居然到了这时候还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 “老身很是怀疑,伱是不是王家特意培养出来,专门派来故意谋害我贾家的!” 好家伙,骂的这么狠,二太太到底干了什么呀? 其余人等都恐慌中带着点好奇,就听贾老太太继续说了。 “以前你掌管荣国府,从公账里克扣点银子,老身看在元春在宫里需要银子的份上,多拿了些,也没有理会。” “可谁知你却越发猖狂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敢拿我贾家的钱回娘家。 怎么,王子腾那么废物,还需要自己的妹妹从婆家捞银子才能生活下去?”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选条狗都比选他强!” “这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教元春下作手段,你真是不害死贾家人,你不甘心啊!” 嗯,主要是你教就教吧,但也别留下证据啊! 白纸黑字的写出来,你是生怕不被人发现是吧? 贾老太太气得直跺脚,连喘气声都急促了不少。 “瞧瞧你写的这些狗屁玩意儿,老身看了都替你感到羞愧,恬不知耻啊!” 一想到真君发怒,先荣国公留下的那点遗泽恐怕都保不住荣国府,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这一切,居然仅仅只是眼前这妇人的随意之举,人家都还没放在心里,不以为然呢。 贾老太太越说越气,环视一圈厉声道:“怎么,老身的话不好使?还不动手!” 话音一落,当即就有几个婆子上前,拉着王夫人就往外走。 甚至生怕王夫人喊出点什么来,还有人往她嘴里塞东西。 这场景简直像极了过年杀猪时抓猪的场面。 一时间,其余人等都被吓住了,荣庆堂内连呼吸声都变小了些,生怕惹来老太太的怒火。 另一边,王熙凤看着瑞珠坐上马车离去后,瘪了瘪嘴,很是郁闷。 嘿,这瑞珠口风还真是紧啊,一点风声都不漏的。 除了平儿几人在逍遥府做什么之外,其余一概不说,又或者说不清楚。 啧啧,让老娘白跑了一趟,还白送出去二两银子,真是倒了大霉了。 得,回头找秦妹妹告状去。 等等,要不,先看看秦可卿写了什么? 毕竟,刚才老太太那眼神就知道,老人家心里憋着火呢,鬼知道元春在信里写了什么。 她才不想这时候回去触霉头。 要是秦可卿不答应她的请求,之前的打算就得重新考虑了。 别以为王熙凤真如她所说的大字不认得几个,那是人家自谦呢。 顶多能说她凤辣子不喜诗书文章,字也没怎么练过,可能还识字不多,但要说不识字,那肯定是假的。 王家的姑娘就是奔着去别家做当家夫人的。 要是不识字,不会算账,怎么看账本? 依靠身边的丫鬟,还是管事? 就不担心被人蒙骗? 别傻了,权贵之家出身的人,难道还比不过普通百姓,能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 看过秦可卿的回信后,王熙凤终于松了口气。 信里说了,真君同意她能邀请女眷入府做客,这就够了。 至于时间,信里也提了,三天之后。 啧啧,这回见了平儿那丫头,哎,也不知该羡慕呢,还是该妒忌好呢。 不管了,到时候再看吧。 等王熙凤重新回到荣庆堂时,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二太太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太太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说,还给关进了佛堂。 荣国府好不容易才经历了场动乱,现在又发生这种事,老天爷诶,荣国府还能好好下去么。 龟龟的,等会儿可得小心着点才行,别惹火上身,那才冤枉呢。 “凤丫头回来啦,秦氏回信里怎么说?” 王熙凤瞥了眼正在看信的二老爷,规规矩矩地回道:“回老祖宗的话,秦家妹妹邀约三日后逍遥府小聚。” 贾老太太点点头,有心说点什么吧,可这会儿还头疼呢,也没再继续。 反正不还有三天时间么,改明儿再交待就是了。 “老二,你看清楚元春的信了吧,还有你媳妇的?” 贾政莫名奇妙被老太太派人请来,还不知为何呢,就让看信。 结果嘛,这,贾政脸红啊! 那臭婆娘,真是会给自己惹事呢! 原本他还想着沾女儿元春的光,现在嘛,全都被那蠢妇给毁了。 元春可是说了,真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都为此被训斥一番,差点因为替王氏求情而被赶出逍遥府呢。 要是荣国府不给真君个满意的交待,后果自负。 尼玛,吓死人了好伐!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些为了巴结上逍遥真君的人,指不定会一拥而上将荣国府给分尸不可。 更别说宫里知道了,会给出什么样的惩罚呢! 一想到这里,贾政难得地硬气了一回。 “母亲,儿子要休妻!” “再让那蠢妇留在咱家,咱家非得家破人亡不可!” 王熙凤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夭寿了啊! 虽然她也不太喜欢王夫人插手管家之权,可王夫人真被休了,她脸上也无光啊! 指不定老太太为了平衡之道,会把二房的珠大嫂子李纨给提起来,分担她的权利。 毕竟,王熙凤可听说了,王夫人往娘家送了不少银子。 她可是王家人,谁知道贾家的人会不会对她有所怀疑呢? 贾老太太叹了口气,对这个最疼爱的二儿子莫名有些失望。 一遇到事就知道休妻,这是休妻能解决的事吗? “老二啊,休妻到是简单,随便写封休书就行。” “荣国府也不怕他王子腾那点能耐!” “可元春说了,真君要的是满意的交待,你以为休妻能满足真君的要求吗?” 啊? 把那蠢妇休了还不行? 这,这该如何是好? 贾政焦急地问道:“老太太,这,那我们该怎么做?” 贾老太太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凤丫头,去将你公公请来,就说老身寻他有急事。” 王熙凤当即应下差事,急冲冲往外走。 “老二啊,真君如今很生气,连元春都因此差点没了着落,你这媳妇,唉。” “罢了,先将那蠢妇关起来,回头找王子腾算账去!” “他王家要是不给咱们荣国府一个交待,老身就豁出去,让他王家也没个好!” 贾政只知道点头,他也没办法啊。 “老太太,得尽快让真君消气才行啊。” “您也知道的,如今外面多得是人想攀上真君,要是让他们知晓此事,怕是咱们荣国府要遭殃的。” 废话,老身难道不知道此事的紧迫? 这不就等着老大来,才能给想办法解决么? 要是靠你,老身都可以直接闭眼等死算了。 但愿这次能度过难关吧! 第四十一章 难不成二姐姐真有好事上门? 贾赦接到通知后,仔细跟王熙凤询问了下事情经过,结果嘛,晃晃悠悠地来了。 王熙凤在一旁跟着都着急,恨不得立马拉着他去见老祖宗。 然而,贾赦就是个混子,还是她公公,她又能怎么办呢? 贾赦高兴啊,人家一点都不着急呢。 嘿,老二的媳妇又犯蠢了,还当众丢了脸,那可得喝上两杯庆祝一下才行。 至于老太太寻他,无非就是让他出主意,那他还着什么急? 好不容易等来贾赦,贾老太太也没让他先开口,免得贾赦说话噎人。 “老大,你先别说话,看过这些信再说。” 贾老太太没等贾赦高兴多久,就直接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 咋回事啊,没头没脑的就让人看信。 我可非得好好看看不可。 等贾赦看完后,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不就是被人抓了把柄么,能有多大的事儿? 你们之前不是很想元春回家吗,这不正好的事么? 至于得罪人,嗨,反正是二房搞出来的,被报复的对象又不是他,他才不在乎。 “老太太,这,您是个什么意思?” “老二的媳妇做错了事,找我来有何用,难道我还能代替老二惩罚他媳妇不成?” “大不了休妻就是了,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贾老太太本想发火来着,可转念一想,可能老大还不清楚那真君的情况,于是让贾政给解释解释。 贾政没辙,原本还想瞒着,现在嘛,也只得再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这一听不要紧,贾赦顿时跳了起来。 好啊,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你们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老太太,儿子好歹也是荣国府的承爵人吧?” “外面的人也就算了,你们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啊!” “好家伙,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一直瞒着我?” “怎么,有好处就是二房的,有难处就是我大房的?” “想啥美事呢你们!” “太过分了我跟伱说!” “哼,既然之前不告诉我,现在找我有何用?” “反正我就是个空头将军,什么也做不了,大不了陪你们一块儿死就是了。” 尼玛,有好事的时候就是二房的。 出了问题,就来找大房解决,把我当成什么了? 夜壶? 是不是改明儿整個荣国府都得给二房,你们才满意? 既然如此,那大不了一拍两散,全都别过了! 贾赦的发火,自然也在贾老太太的预料之中。 毕竟,她也是给搞忘了,或者说不想贾赦瞎掺和,故而没告知。 只是嘛,涉及到荣国府是否还能存在的大事,由不得他不参与进来。 “好了,老大,别忘了,你的事还没清理干净呢。” 稍微点了贾赦一句,让他心里有个数,贾老太太又继续往下说。 “如今荣国府面临生死危机,你也别想在一边看笑话。” “老二媳妇搞出来的事,你是荣国府的承爵人,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 “说说,咱们该怎么应对,才能让逍遥真君满意。” 贾赦发了通火,又被老太太给威胁了下,也冷静下来了。 再生气也没用,不过是无能狂吠而已。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可不想陪着二房去死。 但要让他帮多大的忙,滚蛋吧,他还没那么下贱! “能怎么办,无非就是拿老二媳妇开刀呗。” “谁做的孽,就由谁去承担,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贾政想说点什么吧,又被老太太眼神给顶了回去。 “老大,你也别在那说废话。” “老身自然知道王家那蠢妇得受教训,但关键是要让逍遥真君满意,懂吗?” “怎么才能让他满意,这是最关键的!” 贾赦懒得去想,直接就问了。 “老太太,您有话直说吧,儿子知道您心里有打算的。” 呼,这才对嘛。 贾老太太却突然问了个题外话来。 “对了,二丫头快及笄了吧?” 贾赦愣了下,脑子反应很快,突然莫名高兴了起来。 “对对,二丫头今年,嗯,今年多大来着?” 那就是个小透明,平时根本没关注过。 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二丫头到底多大了。 不过,那都不要紧。 贾赦一改之前的愤怒,转而热情起来,那脸跟川剧变脸似得,很是神奇。 “反正咱们府里,也就二丫头最合适了。” “老太太,要不儿子这就命人准备下,今儿个就给送过去?” 嘿嘿,反正老二家的元春已经失宠了。 要是迎春能那啥,我还用担心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贾政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呀? 好端端的,怎么就岔开话题了呢? 你们就不着急如何给真君给交待的事了吗? “老太太,咱们不是在说如何让真君消气的事吗?” 贾老太太很是嫌弃地瞥了眼贾政,心说当初是不是压错了注,怎么就选了个这么蠢的人呢? “你以为我们在说什么?” “这回你媳妇搞出来的事,老大还得替你将大丫头送去逍遥府作赔罪。” “否则,你以为事情能那么容易解决?” “就这,还不知道真君是否满意呢!” 没错,二人就是打着送闺女的主意。 谁让余成在他们心中就是个好色之徒呢? 要不然之前怎么一个劲儿地讨要漂亮丫鬟呢,没见连平儿都能上位,还得了掌家大权么。 不就是真君受了枕头风的关系么! 这回再送俏丫鬟,可过不了关,毕竟平儿她们也不乐意不是。 唯有送荣国府的姑娘才有希望。 至少态度摆出来了,开口不骂送礼人嘛! 贾赦迫不及待地说道:“老太太,事情已经发生了,得赶紧在宫里反应过来前解决才行啊。” “这样,儿子马上回去安排,先把人送过去再说。” 哼,我就不信了。 以那真君主动开口要人的性子,会不收这白送上门的姑娘。 只要他收下了,一切都好说。 不看僧面看佛面,宫里也不好意思针对荣国府,至少不会针对他嘛。 顶多就是惩罚老二家的媳妇而已,再不济弄死王子腾也行啊。 贾老太太对贾赦的殷勤很是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老大的话有道理。 “嗯,行吧,你回去好生跟迎春那丫头说说,该准备的也给配齐全了,带过去的东西不能寒酸了,咱家丢不起那个人。” “不行,你去准备着,让你媳妇过去好好劝说下,别把好事弄成坏事,那就麻烦了。” 贾赦一口答应下来,便飞快地跑了。 哼,可不能让老二反应过来啊。 二房也有个姑娘呢,虽然年级小点,但又不是不行。 没见真君还讨要薛家的那个小丫鬟么。 贾政也不是个傻子,到了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 “哎呀,老太太,您怎么就忘了还有探春呢?” “探春那丫头可比迎春要灵动的多啊!” “这次是二房的错,怎么好意思让大哥家的姑娘受苦嘛。” 呸! 还是不是个爷们了? 居然一个个都想卖女求荣! 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正人君子,也会搞这套歪门邪道的把戏了? 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贾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元春都已经在那边了,现在如何?” “脑子越灵活,犯错的机会就越大。” “迎春那丫头虽然性子闷了点,但说不定正好合适,起码不会给咱家招祸。”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贾老太太又想了下,对一旁装木头人的王熙凤吩咐道。 “凤丫头,这件事,你去帮着办。” “等会儿别忘了跟迎春好好说说,别哭哭啼啼地过去,不吉利不说,惹怒了真君,好事都会变成坏事的。” 王熙凤苦着脸道:“是,老祖宗,孙媳明白,这就去。” 尼玛,这都什么事啊! 敢情那逍遥真君还真是有能耐的主啊! 龟龟的,琏二那蠢货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呢? 算了,迎春好歹也是自家姑子,这会儿也不知来不来得及巴结下。 ...... 话说,贾老太太发火将王夫人关进佛堂后,三春等人自然被老太太给打发了回去。 这不,几个姑娘就在小院里八卦起来,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本来还想打听下发生了什么事,可,今非昔比,下面的人不敢偷听啊。 正在几人玩闹之时,王熙凤来了。 “哎呦喂,你们几个在说笑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林黛玉闻言,眼珠子一转立马就回了一句。 “我们啊,都在说今儿个凤姐姐怕不是得请我们个东道才行啊。” 王熙凤怔住了。 莫名其妙的,凭啥就该我请客了? 真当我的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 “林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我又为何要请东道?” “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跟你没完啊。” 林黛玉笑道:“之前我见你送瑞珠出去的时候,脸笑得跟捡了块金子似得,你不是有喜事临头吗?” “难道不应该请个东道,大家替你庆祝一下?” 嗨,说这个啊! 王熙凤也没空跟林黛玉在这儿斗嘴。 “哎呦,你们啊,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喜事啊。” “不过啊,嫂子我看啊,今儿个得让我们二姑娘请个东道才是呢。” 二姐姐请客? 你怕不是撞客了吧? 府里谁不知道二姐姐根本就没什么家底,让她请客,这不是为难人么。 林黛玉有些好奇了。 “凤姐姐,难不成二姐姐有什么好事?” “没错,天大的好事,必须得请客才行。” 正当众人想要问是什么好事时,外面传来通报声。 “大太太,您来了,快请进。” “姑娘,大太太来了。” 众女愣住了。 难不成二姐姐真有好事上门? 凤辣子先过来说有好事,这大太太又接着过来。 等等,该不会是...? “莫不是有人上门给二姐姐提亲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贾迎春都有些震惊了。 想要说点什么吧,她的性格又让她说不出口,紧张中透露出一丝害羞。 王熙凤讪讪一笑道:“你这鬼丫头啊,虽然不准,但也差不离吧!” 刚巧邢夫人此时走了进来,接着王熙凤的话笑着说道:“没错,老爷和老太太为咱们迎春寻了个好人家呢!” “二姑娘啊,等你过去享福了,可别忘了母亲我和你老爷啊!” 林黛玉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 “凤姐姐,老祖宗给二姐姐找了什么样的人家?” “我们认识不?” 王熙凤咧了咧嘴,强颜笑道:“不是别家,就是隔壁逍遥府。” “离着近呢,那边还有不少咱们府里出去的人,保管去了就享福呢!” 等等,貌似哪里不对劲? 隔壁逍遥府,那不就元春姐姐... 众女不吭声了。 就连迎春的脸本来还是羞红着,这会儿都有点苍白了。 想想都知道,她不可能是嫁过去当正妻的。 毕竟,二房的元春姐姐才不过是个妾呢,之前又听瑞珠说元春姐姐目前处境不妙。 再加上某些猜测,怕不是送人过去赔罪的吧? 这能算什么好事? 第四十二章 您终于肯对我们下手了啊! 怪不得之前她们都没提婚嫁相关的字眼,原来一直都在哄她呢。 什么好人家,什么过去享福,全都是哄人的! 无非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到头来还不是跟平儿和香菱她们一样,就是个可以随意抛弃的! 不仅贾迎春听出来了,连林黛玉几个也同样听出来了。 元春大姐姐那是被逼无奈,现在却是主动送人赔罪,分明是两码事好伐。 这,说好的荣国府是国公府邸,是勋贵之家呢? 难道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王熙凤见状,知晓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 她也没办法啊,奉命来哄贾迎春,这不得用点心么。 “二姑娘,走,嫂子跟你私下聊,你就明白了。” “放心,这次真是好事,嫂子不骗你。” 邢夫人想了想,也附和道:“对,迎春啊,走,咱们回去慢慢说。” 逍遥真君的事太过重大,可不能随便往外传呢。 再者说了,想要劝说好迎春,这不得私下聊么,哪能当着这么多姑娘的面谈那些个私密事呢。 迎春忍不住啊。 恐慌有木有? 委屈有木有? 啥负面情绪都来了,当场就流出了眼泪珠子。 王熙凤急了。 “哎哟喂,姑奶奶啊,您可别哭了。” 把眼睛哭肿了,回头都不方便见人啊! 邢夫人也急,却是不一样的急法。 “二姑娘,这可是老太太和老爷亲口定下的事,你哭也没用,等会儿就得过去,还不如...” “太太,您还是回去帮着收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准备好的,这里有媳妇呢。” 王熙凤可不敢让邢夫人继续往下说。 明明能劝说好的,让她一开口,全白瞎了。 尼玛,大老爷就没跟她交待好么? 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居然还带威胁的。 就你这样的,还想管家,哼,给你管,怕不是用不了一個月,钱全都被伱偷光了吧! 真让二姑娘哭肿了双眼过去,回头真君还以为荣国府诚心给他心里添堵,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邢夫人巴不得不管这等子事。 成与不成,她都没好处,干嘛要遭人嫌呢? “好吧,二丫头,你好好考虑,我就先回去帮你收拾行李了。” 淦! 这么急迫? 真就跟之前平儿姐姐她们差不多呢! 探春实在忍不住问道:“二嫂子,二姐姐真的要被送去逍遥府么?” 明摆着是王夫人惹出来的祸,她又如何忍心让二姐姐去受苦呢?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帮忙跟老祖宗说一下,要不换我过去吧?” 王熙凤诧异地看了眼贾探春,莫名笑了起来。 “嘿,你还真不害羞呢!” “怎么,你还想抢你二姐姐的好事?” 嗯??? 这话怎么说的? 这咋就是好事了? 难道还有别的说头? 林黛玉问道:“凤姐姐,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把我们搞懵了!” 王熙凤也没法啊,总不能让迎春哭哭啼啼过去吧? 这不得把话编一编? 改头换面说出来,总得要让二姑娘真心接受不是。 “好吧,那个,丫鬟们都出去,谁都不准偷听啊,让我发现了,仔细你们的皮!” 没说的,丫鬟们全都出去了。 “凤姐姐,人都出去了,快说说,急死我了。”林黛玉催促道。 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不是你被送过去,你着急个什么劲! 王熙凤将迎春抱在怀里,还亲自给擦拭下眼泪,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不许往外传,这事儿保密着呢!” “那逍遥真君...” 随着王熙凤的讲解,还有一些个很夸张的说辞,颇具有迷惑性。 仿佛二姐姐真是去享福,而不是去替人赔罪的。 林黛玉可聪明了。 很快明白过来王熙凤的用意。 哪怕她说得是真的,可也改变不了二姐姐是被抛弃的事实。 但事已至此,谁都无法改变老祖宗和大老爷的决定。 所以,还不如... “哎呦,那不是说二姐姐这回还真有可能因祸得福了?” 探春莫名感觉有些失落,但也附和着林黛玉的话往下说。 “怪不得二嫂子还责怪我呢,敢情二姐姐还真遇上好事了啊。” 王熙凤欣慰地看了二人一眼,笑道:“那是啊,你们也知道的,平儿如今都在那边当大管家呢,二姑娘过去了,能受委屈吗?” “放心,虽然过去了可能还暂时没个名分,但咱家又不是卖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被当作丫鬟打发的。” “我可是问过瑞珠的,连宁国府的秦氏她们现在都还是主子待遇呢,二姑娘过去了,总不能比她们还差吧。”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生活,咱们又隔得近,我呢,过两天还会去上门做客,有啥事,回头亲自跟我说就是了。” “逍遥府里咱们有人呢,啥都不用担心。” “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嫂子还能不管你?” “说真的,嫂子还等着哪天巴结下你,也想落点好处呢。” 贾探春突然问道:“二嫂子,你要去逍遥府作客啊,到时候能不能带我也去啊?” 光听你吹嘘了,都还没见过那逍遥真君呢。 怎么着,也得替二姐姐相看相看人不是。 林黛玉同样说道:“对,要不凤姐姐你去问问,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们都过去。” “这,也成,反正可卿妹妹在信里说了,逍遥真君不介意咱们女眷之间的交流,也欢迎咱们过去做客。” 王熙凤说罢,又看向贾迎春。 “二姑娘,你放心大胆的去,那边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人家真君可是得道高人,以后有的你享福呢。” “指不定哪天真君功成圆满,会带着你飞升呢,到时候咱们也好求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嫂子这里还得提前跟你求个情,要是将来嫂子没个着落了,求上门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嫂子啊!” 经过众人一番笑闹之后,贾迎春也恢复过来了。 嗯,她也明白,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 既然如此,与其自怨自艾,那还不如坦然接受的好。 毕竟,人家元春姐姐还是嫡脉出身的大小姐呢,当初到真君身边的时候,不也是个奴婢身份么。 她呢,再怎么说,至少不是奴婢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有了熟悉的人在隔壁,离着家又近,往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少,没必要想的那么恐怖。 “嫂子说笑了。” 呼,好了,终于给说通了。 王熙凤拉着贾迎春的手站了起来。 “走,咱们回去看看大老爷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要是你不满意,嫂子再给你添点嫁妆进去。” 贾迎春只得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不然,能咋办? 于是乎,一群人就跟着走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贾老太太又亲自送贾迎春出门。 好吧,这回贾迎春还头次享受了下大脸宝的待遇,什么心肝啊肉的叫着,别提多肉麻了。 好在两家距离不远,在贾琏缺席的情况下,最后只得王熙凤出面,亲自将贾迎春以及丫鬟司琪和绣橘、莲花儿一起给送去逍遥府。 甚至连嫁妆,好吧,就是行李都带了不老少。 贾赦这吝啬鬼这次还拿出了不少的好东西呢! 等到了地方,派人通报了一声,就在外面等着。 “二姑娘,别紧张,我让人去叫平儿过来,到时候有她带你进去,保管没问题的。” “嗯,麻烦嫂子了。” 贾迎春外号呆木头,可不是说假的,但也无非就是性格内向而已。 其实呢,会下棋,还下的好的人,脑子不好使,怎么可能嘛? 人家只是不愿意跟你计较而已。 换了是在现代,人家想要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逍遥府。 当平儿接到通报,说是荣国府琏二奶奶亲自来了,说是找她时,她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二奶奶等不及了? 还是荣国府没辙了,求上门来? 好在平儿刚好在余成身边,这回不用请示了。 “呵,平儿,你的老相好来了啊。” “啧啧,不行,得帮你把排场摆起来才行啊!” 余成的恶趣味来了,顿时叫来一大堆人,然后安排起来。 平儿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甜蜜蜜的。 “去吧,不管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就成,我相信你的。” 平儿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平儿一走,屋里的气氛就有些玄妙。 谁让剩下的秦可卿和尤氏身份尴尬,这会儿说点什么才好呢。 总不能也跟着去看稀奇吧。 别的丫鬟跟着去也就罢了,她们出现在王熙凤眼前,彼此打招呼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要不是余成同意王熙凤改日过来小聚,秦可卿都不想跟荣国府那边打交道。 见面太过尴尬,你让秦氏如何跟王熙凤聊呢? “郎君,您是对王熙凤有什么意见吗?” “嗯,怎么这么问?”余成有些纳闷了。 秦可卿娇笑道:“您要是对她没意见,怎么会特意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来,不就是想让平姨娘在她面前炫耀吗?” “她们当初是主仆,再次见面,排场摆得比王熙凤还大,分明就是要让她有气没地方发嘛。” “奴家就不信您不清楚王熙凤的性格,她能受得了这憋屈?” “指不定回去后,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尤氏这会儿在一旁却悠悠地说道:“郎君,别忘了,咱府里还有比凤辣子更好的在跟前呢。” “您可不能放着家里的不管,一心往外面看啊。” 啥意思? 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都跟心理专家似得,怎么谁都能把我看透了? 余成假意咳嗽两声,瞥了眼尤氏后,又看了看秦可卿。 得,这二位也不是个省心的主。 不就是那点子事么。 说好的矜持呢,咋比我还急了? “嗯,知道了。” “今晚,我去你们屋子里过夜吧。” 过,过夜? 要不要这么突然啊? 这也太直接点了吧! 虽然心中早就有这方面的准备,但事到临头,莫名有些紧张和害怕是肿么肥四? 秦氏顿时瞪大了眼睛:“???” 尤氏嘴角一翘,笑开了花。 老天爷诶,您终于肯对我们下手了啊! 差点就等到花儿都谢啦! 第四十三章 王熙凤决定拖人下水! 唉,还是变了啊! 要是换作宁国府那会儿,她想进府怎么可能还需要通报? 直接被迎接进去才是正理! 可现在呢,哼,居然还得等通报,没有得到同意,还进去不了! 搞得跟她是来上门打秋风似得,一点面子都没有。 王熙凤在马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几次三番撩起布帘往外打望,可每次都没结果。 直到... “琏二奶奶,我家平姨娘吩咐了,请您随小的来。” 呦,果然是攀了高枝,都还讲究起来啦! 如今连人都不露个面,仅仅派个下人就给安排了! 难道她忘了以前在老娘跟前伏低做小的时候了? 王熙凤心下不喜的同时,也清楚知道她这次来本就是有求于人,也没敢拒绝,跟着来人从东角门进入。 当然了,马车进去后,王熙凤和贾迎春得换乘轿子继续往里走。 进了逍遥府,穿过宽阔的正院,直到仪门处停下。 “琏二奶奶,到了,我家平姨娘正恭候大驾呢。” 王熙凤等较外的丫鬟掀开较帘,目光所及,一眼便见到了往昔的贴身丫鬟——平儿。 只见,仪门门口之内,身着华丽盛装,肩披雪白貂绒斗篷的平儿位居正中,正盈盈向她看来。 平儿两侧各有一帮奴仆将其呈环形拱卫起来,生怕其受了风一般,有的手里还拿着花伞,有的手里还拿着手炉,更夸张的是,还有抱着布卷的。 尼玛,那该不会是特意用来挡风的吧? 另外,正院各处还能看到威武强壮的护院手持棍棒把守四周,仪门门外台阶之上还有七八个明显就是类似锦衣卫的精干汉子目光如剑地盯着她,似乎要是发现她有何不对劲,下一刻就会飞身扑来一般。 甚至透过缝隙处,在仪门之内,也能见到些许如雕塑般竖立两旁的奴仆。 龟龟的,平儿这排场搞得比荣国府的老太君还要大啊! 平儿,平儿,你搞这么大的排场,是特意做给我看的么!? 莫名有些心酸。 要是有读者在此,恐怕得发出一句感叹。 既怕姐妹过得苦,又怕姐妹开路虎! 王熙凤不酸才怪! 平儿也没一直在仪门内,见到王熙凤露面后,立即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这一动,不要紧。 身旁还跟着乌压压的奴仆,瞬间跟着出来,将平儿两侧包围起来,连布帘子都给迅速打开了,生怕有风吹过来冻着她似得,夸张到了极点。 “多日不见,琏二奶奶别来无恙啊!” “快,快扶着些琏二奶奶,都小心着些。” 平儿看起来很热情,但王熙凤却听出了其中的生分和疏离。 是了,人家今非昔比,成了名副其实的当家“夫人”。 论权利和隐形的地位,可比她这個名义上的荣国府大管家强太多。 再也不是那个任她使唤欺负的丫鬟呢! 王熙凤脸上瞬间堆起一抹虚假的笑容来。 “哎呦,平儿妹妹,我可想死你了。” “啧啧,瞧瞧,当初我就说你到了真君这里会享福,如今看来,我也算是一语成谶了吧?” “哦,对了,这个成语没用错吧?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你可别笑话我啊。” 平儿哭笑不得地上前,拉着王熙凤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还行,气色还不错,没多大的变化。 要不是郎君非得这么安排,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如此对待王熙凤。 “行了吧,咱两还用得着这么见外?” 说罢,她朝后面的轿子瞥了眼,心中一动。 “琏二奶奶,这是何意?” 哪怕没见过轿子里的人,但外面的司琪等人,她又不是不认识,如何猜不出轿内人的身份呢? 王熙凤面色一暗,忽又低声笑道:“嗨,还能是什么意思!” emmm,老娘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得跟以前的丫鬟献媚求情,今儿个脸都没了。 “想来你也是知晓的,我那姑妈,府里的二太太做下了那种丑事,府里也很是羞愧。 这不,老祖宗和大老爷等商量之后,这不是来向真君赔罪了嘛。” 尼玛,平儿如今生发了,老娘还得小心跟她说话,不恭维着都不行,这上哪说理去? “平儿妹妹,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家迎春以后可就得求伱多多关照了啊!” “话说,这点面子,你总不会不给我吧?” 平儿都不带考虑的,直接就吩咐道:“晴雯,你带人将二姑娘送往二号大院先安置着,好生款待,我之后再过去看望二姑娘。” 二号大院,是原本尤氏所在的大院,也是三进的院子。 三号大院,则是原贾蓉的大院,同如今的一号大院,也就是主院都一个规格。 余成懒得起,呃,或者说没那个涵养起出什么好听的名来,干脆就用数字来代替。 “是,平姨娘,你们跟我来。”晴雯规规矩矩地应着。 还别说,晴雯这丫头,别看性子火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在平儿这里,却跟被训熟的猫儿似得很听话,也不知平儿是如何调教的。 平儿吩咐完,拉着王熙凤的手便往仪门里走。 “琏二奶奶,你啊就放心吧,我平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 “就咱们俩之间的感情,我还能让你失望不成。” “放心,到了逍遥府,保管不会让二姑娘吃亏的。” “走,难得你大驾光临,咱们进去好生聊聊,叙叙旧。” 希望你说得是真的! 可千万别作践我才是啊。 王熙凤故作大笑道:“哈哈,那是,你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当初府里的下人谁不怕我恨我,但却都对你很是仰慕尊敬,还不是因为你会做人做事么。” “叙旧可以,只不过你也是知道的,府里乱得很,我也待不了多久,只能稍坐片刻,等过两天来时再说吧。” 说话间,王熙凤觉察到逍遥府的下人,一点儿声都没出过,却紧紧把平儿给暗自护起来,规矩的不像话。 甚至她们还能随时跟着平儿变动位置,似乎平儿是多么至关紧要的大人物一般。 龟龟的,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啥时候老娘也能有如此风光的时候啊? 可惜,哪怕是老太太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 平儿还仅仅是个妾就这样,那真君该是何等的威风! 王熙凤完全没料到,今儿这一出,其实是故意弄出来给她看的。 平儿也没将王熙凤带回主院,而是穿过大厅,在右侧的暖阁停下。 冬天嘛,暖阁会面聊天比其他地方要方便些。 正厅之类的太过空旷,热气不足,也显得太正式了点。 至于后院住处,这也不方便不是。 都不用平儿吩咐,自然有下人送上香茗,热毛巾等物。 王熙凤刚用热毛巾擦拭过双手,敷了敷脸,又有下人送来应季的点心糖果。 平儿挥挥手,轻声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忙吧,这里不用你们招待了,该忙什么都忙去吧。” “是,平姨娘。” 原本有些拥挤的暖阁内,很快便少了五分之四的人,王熙凤莫名有些紧张的心也舒缓了不少。 但一想起貌似被平儿一直压着,心里总有点不太舒服,于是她想给平儿添点堵。 “啧啧,瞧瞧,真是羡慕死我了。” “唉,平儿,你家真君可真是够宠你的呀,瞧你这架势,有没有机会给扶正啊?” “我可跟你说哦,这事儿得放在心上,万一哪天正室入了门,你可就不太好安置了啊。” 言外之意,别看你如今大权在握,看似高高在上。 但等正室入门后,你现在的一切都会消失,有你失落的时候呢。 平儿当然听出这点话外之意,但她根本不在乎。 哼,难道我会告诉你,郎君说了以后决不娶妻,只纳妾么? 毕竟,龙不与蛇居,虎不伴犬行。 普通人再漂亮,能跟得道高人相提并论么? 能当个妾,已经是高攀了好伐! 平儿淡淡一笑道:“多谢二奶奶的关心,平儿感激不尽。” “只是,郎君吩咐怎么做,平儿就怎么做,无论将来会如何,平儿也心甘情愿。” 哎哟喂,听听,真是酸啊! 王熙凤也懒得理会平儿跟那真君之间的事,跟她又扯不上关系。 真要说多了,反而显得她有些小人。 毕竟,这次来可是得求人帮忙的,不能主次不分。 “好吧,那就不聊这个。” “平儿,你也是知道荣国府的情况,我就是一个给人跑腿的。” “二姑娘送来了,二太太也被关进佛堂,可能之后还会和王家那边有场官司要打,荣国府能想到的就这么多。” “我呢,受老祖宗委托,这不,厚着脸皮来这,就是想托你问问。” “荣国府这次的交待,可还满意?” “如还有什么其他要求,请吩咐就是了。” 王熙凤意兴阑珊地说道:“你也明白的,荣国府不可能,也拒绝不了真君提的任何要求。” 真的假的? 平儿突然笑问道:“那,如果真君要求将你也送过来呢,这也能满足吗?” ??? 你是不是想搞我? 不会是因为刚才的那点事,故意要我难堪吧? 王熙凤诧异地望着平儿,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脸色都变了。 “平儿,你,你不会还在记恨当初我对你...” 尼玛,差点忘了,可不能提啊。 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哎呦喂,平姨娘,我这,要不我给您磕一个,向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只要别让我过来,你想干啥都行。 一想到被要求送过来,将来还得跟平儿伏低做小,她就有股想死的冲动。 说着,王熙凤还真站了起来,似乎真要跪下去一般。 平儿见状,赶紧拉着王熙凤坐下。 “哈哈,琏二奶奶,瞧把你给吓得,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怎么,以往我们又不是没这样过,现在你就开不起玩笑了?” “话说,我还真的很怀念咱们在一起的日子。” 王熙凤:“???” 你怕不是想起我对你的不好吧? 难道她真想弄死我,还是作践我? 平儿还在继续说着。 “说真的,你别看我现在貌似看起来很威风,府里上上下下的大小事都能管,可谁又能懂我的难处呢?” “二奶奶你也是管过家的,这么大座府邸,每天有多少事需要处理?” “逍遥府不比你们荣国府这些高门大户,都有一套成熟的规矩可依,照章办事就成。” “这里不一样,以前那批老人基本上都被清除出去了。 人都是新人,而且还是以前其他官宦人家的下人,得要重新调教才能得用。” “我是生怕哪里作差了一点,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还得抽空伺候郎君,压力真的很大。” “要是能有二奶奶一样得力能干的姐妹帮忙,这管家大权,谁爱要谁要去,我真不想管的。” 哎呦我去! 你丫的就为了找个帮手,居然想将老娘扯进这滩浑水里? 我当初也没很过分对你吧,用得着这么吓唬我么? 不对,你丫的该不会是故意炫耀吧? 还什么不想要管家权,谁信啊! 不过,想想都知道,要是平儿向真君提这个建议,恐怕老太太他们最后可能还真的会把她给休了,然后让王家叔父给送过来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老娘在荣国府好歹也是正室夫人,哪怕权利不大,但手底下照样管着几百号人,也不缺威风时刻。 哪能跑到这里来,还给以前的丫鬟打下手,老娘的脸往哪放啊!!! 似乎很担心平儿借着为她好的名头办坏事,王熙凤决定拖人下水! “嗨,就这事啊,我当然能理解你的难处了。” “我跟你说啊...” 第四十四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王熙凤跟平儿叙说着她心中的人选。 “我跟你说啊,你就是忙晕了头,居然忘了你们逍遥府内不正有两个好帮手嘛。” “你还光想着从外面找,这不是骑着马找驴么!” 那叫骑驴找马,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啊。 平儿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两个帮手?” “二奶奶,你该不会说的是贾姨娘和抱琴主仆俩吧?” “我跟你说,我又不是没跟郎君建议过,可郎君不同意。” “郎君说了,贾姨娘是荣国府的大小姐,万一哪天跟王夫人学那套恶习,他可不想到时候来个挥泪斩马谡,所以根本没打算让贾姨娘插手任何事。” 喔,还有这等事? 难怪平儿能独自掌管大权呢,敢情里面还有这等内幕。 啧啧,二太太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原来真君早就对二太太厌恶至极,连元春都受其牵连,白白让平儿占了好处。 王熙凤斜看了眼平儿,似乎对平儿的话有些不屑。 “瞧伱说的,我能那么傻,还跟你提元春站出来管事的建议?” “咱俩什么关系,那不是给你添堵么,我能干那事?” “我要说的人啊,你应该也清楚她们的本事。” “就是你们府里的秦氏和尤氏两婆媳,她们原本就管过宁国府,能耐不小呢。” “我也听说了,那秦氏的身份,嗯,可不一样,而且还尴尬的很。 至少她们不会跟你争这管家权嘛,反而是一大助力。” “你想想看,是不是这個理?” 平儿当然知道这事,但这不是跟王熙凤瞎扯打发时间么。 谁让郎君...,对吧,她可不得这么干么。 “喔,对对,她们正好合适。” “你不提,我还真就差点忘了这茬了。” “回头我就跟郎君说一下,赶紧把她们都收了,免得让我成天那么忙,累死我了都。” “有她们二人分担一下,我也好歇息,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王熙凤闻言,感觉就跟见了外星人似得,简直对平儿刮目相看了。 “不是,平儿,你脑子没发热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拜托,哪怕她们不是婆媳,你也不能主动给你家真君介绍女人吧?” “你是生怕自己太受宠,还是怎么的?” “真是活久见了,你咋想的啊你!” 咋想的? 我不过就是有些地方,做得跟你相反就是了。 瞧,如今的我,就是这种做法的受益者,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做法很正确吗? 平儿眼珠子一转,耐人寻味地说道:“二奶奶,这男人啊别看长得都差不多,但人跟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我家郎君好歹也是得道高人,自然有他比常人厉害之处。” “不是我平儿在这里说大话,我家郎君能顶得上十个,不,三十个琏二爷呢!” “你就自己琢磨去吧!” 三十个贾琏? 王熙凤知晓平儿的言外之意,还真琢磨了下,甚至还在心里默默算了起来。 一个贾琏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三十个贾琏就是三十烛香,也就是十刻钟,等于一个时辰还多两刻钟。 说大话吧你! 真有那么能干,你平儿还能活下来? 乡下的驴都没那么能干,吹什么牛皮呢你! 真有那么强,铁杵都得磨成针,世间哪有那样的人,不可能! 见王熙凤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平儿也急了。 就这么拉近王熙凤,在其耳边轻声嘀咕起来。 王熙凤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 牲口啊这是! 怪不得平儿会给他往房里塞女人呢,三五个的还真应付不来。 莫名的,王熙凤有点润了。 舔了舔嘴唇,顿觉口干舌燥,想都没想就端起茶往喉咙里灌。 “别急,别急,我再给你满上。” 平儿一边斟茶,一边问道:“诶,二奶奶,我走之后,晚上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还习惯吗?” 王熙凤顿时朝她翻了个白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能咋办,还不是得靠角先生! 当然了,这种话王熙凤可不想提及。 人家平儿样样都比她强,处处被比下去,这还怎么聊的下去? 诚心跟她添堵是不? “哎呦,不行,我得回去了。” “府里的老祖宗还等着我呢,可不敢回去晚了,改天有空咱们再聊啊。” “哦,对了,别忘了帮我问问,荣国府的赔礼还满意否?” “说真的,府里真怕真君不满意,到时候指不定到不了天明,荣国府就没了呢。” 平儿自然是好生答应下来。 “放心,我回去肯定帮你问问。” “求情的话,我是不敢说的,贾姨娘就是个好例子,我也没那个胆子的。” “但替你问一下,这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要是有什么回信,我会让人给你带个口信过去的。” 既然说定了,王熙凤自然不想继续留下。 她还急着回去洗洗呢,黏糊糊的,一点都不舒服。 该死的贾琏,你特么就死在外面吧你! ...... “人给送回去了?” “嗯,回去了。” “感觉怎么样,够不够风光,有没有衣锦还乡那个意思?” 面对余成的调侃,平儿想了想,还真点了点头。 “有是有,感觉还挺蛮不错的,只是,二奶奶今晚怕不是要真睡不着了。” 余成大笑道:“哈哈,不止睡不着,可能还会骂你也说不定呢。” “排场摆的比她还大,像她那种人,哪受得了这种落差啊!~” 平儿暗自摇头,也没好意思继续这个话题。 “郎君,荣国府送过来的二姑娘,您打算怎么安排?” 余成叹了口气道:“唉,算了,那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就先按照秦氏她们的待遇来吧。” “你呢,也跟她们说说,既然来了,那就是自己人,只是,别把荣国府那一套带进来就成。” 平儿:“您就不打算见见?” “二姑娘恐怕这会儿心里正紧张害怕着呢,要是您不见一下跟她说说话,怕是她晚上都睡不好呢。” 余成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让人叫过来吧。” 平儿点了点头,又突然说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请好了,二姑娘可是个沉默寡言的,您多担待。” 嗯,活在荣国府那个环境里,不沉默寡言能怎么办? “知道了,我肯定给你这个面子嘛。” 不久,平儿领着怯生生头也不敢抬头的贾迎春进来了。 “二姑娘,快抬起头来,让郎君好生瞧瞧。” 贾迎春羞红着脸蛋,微微欠了欠身,怯怯地抬起了头。 呀,这,真君还真年轻,长得可好看了。 怪不得平儿姐姐要称呼郎君,而不是老爷呢,的确得这么称呼才合适。 “小女子贾迎春见过真君,给真君您请安了。” 呦,不错哦。 大美圆,你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 是不是黑化了会外向些? 要是有机会,给你找本九阴真经,练练九阴白骨爪试试,或许会别有一番趣味呢。 “嗯,快起来吧。” “来,坐着,别紧张。” 等贾迎春安坐之后,余成才继续说道:“原本我想着你刚来,先好生安顿着。” “但你平儿姐姐说了,说要是我不见你一面,不给你安安心,怕你晚上都睡不好觉。” “我呢,也想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嗯,果真是美丽动人,我很满意。” “听说你喜欢下棋,在棋道上颇有灵性,是吗?” 贾迎春立马站了起来,正要回答,又被平儿给按了回去。 “二姑娘,别那么客气,郎君是个很随和的人,你安心坐下回答就是了。” 贾迎春朝平儿投去感激的目光,又瞥了眼目光炯炯的余成,瞬间低下头去。 “嗯,小女子的确喜欢下棋,但不敢妄谈棋道之说。” “那你除了下棋,还有别的喜好吗?” 贾迎春迟疑了片刻,又低声回了句:“看书吧。” 嚯,还真是宅啊。 余成能理解贾迎春,知晓为何她会如此的“呆”,但却莫名地更加喜欢了。 罢了,人家才来,让她先熟悉熟悉再说吧。 “平儿,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有事没事都多带带迎春。” “她既然善于下棋,那么在谋略方面的天赋应该不差,只是以前都被压抑着,没有机会发挥出来。” “你们下去多想想,该如何充分发挥她的天赋,有什么需要的,你看着尽管安排就是了。” 平儿娇笑道:“呦,郎君看人还真准,见第一面就了解二姑娘的能耐,妾身以前都没注意到这点呢。” “您放心,二姑娘啊,妾身一定给您照顾周到了,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姑娘在府里总不能没个名分吧?” 余成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啊,还真是够念旧情的。” “行,那,选个良辰吉日,算了,就明儿个吧,让人给迎春开脸。” “咱们府里也还没热闹过呢,正好一起热闹一回,给大伙也发点赏钱什么的,都高兴高兴。” 平儿故作惊讶地说道:“郎君,看来您还真是钟爱二姑娘啊,这回居然这么为二姑娘着想?” “妾身等姐妹可从没有这个待遇呢。” 余成知晓平儿的用意,她可不是在吃醋,而是为了宽慰贾迎春,让她能尽快融入进来。 “哎哎哎,别酸了,我这不是看迎春太腼腆了嘛,怕被下面的人给小觑了去,总得给她撑撑面嘛。” “别忘了,之前我还特意给你撑场面呢。” 平儿拉着贾迎春的手笑道:“二姑娘,哦,改明儿个得叫迎春姨娘了,真是羡慕你啊。” “瞧,郎君可真够喜爱你的呢,特意给你撑面,回头其他姐妹知道了,非得羡慕死你不可呢。” 果不其然,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贾迎春突然变得害羞起来,眼中也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虽然她只被当做是个妾,但郎君很温柔,也很体贴,想来应该是个好归宿吧。 贾元春绝对不会承认,一切都是因为颜值! 第四十五章 贾迎春的心路历程 余成不是那种太过急色之人。 没见都这么些日子了,他连秦氏这种妖精都没吃下去么。 嗯,绝对不是因为秦可卿需要将养身体的关系。 以前吧,嗯,大家都懂得。 老光棍了,偶尔洗个脚就跟艰难岁月那会儿过年吃顿肉似得激动开心。 一旦有肉可吃,便贪吃不够,暴饮暴食也在所不惜。 身体需要嘛,都可以理解。 而今呢,生活好了,不缺营养了,肥肉都吃腻了,顶多就是每顿习惯吃点肉,但根本不想吃太多。 可以说,该有的都有了,经历过那么一阶段的大吃大喝后,也就没那么贪吃了。 日子久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很机械的享受,莫名有些乏味。 要不是为了那点经验值,和保持住人设的关系,他都感觉应该把重心放在学医这件大事上来。 那事儿吧,不仅要浪费体力和精力,还得跟人谈心,麻烦的紧。 没办法,余成实在做不到不把人当回事。 毕竟没个感情交流,最初的新鲜感过后,带来的只剩下麻木和厌烦。 长此下去,享受变煎熬,让人怀疑他身体被掏空怎么成? 为了不当圣人,余成也只好多花些时间谈谈心了。 见贾迎春都快把头给埋进衣服里去的样子,余成也不好继续留她多待。 姑娘家嘛,害羞是正常的事。 你非得一直让人家害羞下去,除了满足你那点恶趣味,还有什么意思呢? “今儿个就这样吧,平儿,你带着迎春去跟其他人见见面,说说话。” “好的,郎君。” 平儿揽住贾迎春的肩膀说道:“二姑娘,走吧,咱们去跟其他姐妹说说话去。” “正好你还没见过你元春大姐姐吧,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或许伱还能想起来点小时候的事呢。” 贾迎春闻言,站了起来,弱弱地说了句“迎春告退了”,然后便在平儿的带领下出了门。 哎,还是小姑娘啊,真是美味的很。 生活总得有点新鲜感,才够激情不是么。 余成感叹了会儿,又继续看起新的病例来。 这可是他特意求助太医院的御医帮忙收集的,闲来无事也可以打发时间用。 经验值不够多,或者说他有被害恐惧症,总感觉自身不够强大,就会被迫害一般。 这种情况惹得彩霞等人有些不满。 难不成是郎君腻了她们,怎么就跟之前不一样了呢? 哪怕在家闲着,也要看书,却对近在眼前的她们不理不睬,或者说没动手动脚,难道不奇怪吗? 要知道,荣国府大老爷也曾有如此这般情况,后来那些当初受宠的小老婆可都是被发卖出去了呢。 你就说吧,有这样的例子在前,她们能不心慌么? 好在,余成发现一個个怨妇般的情绪波动后,醒悟了过来。 很是折腾了几晚上,一个个又乖咪咪的了。 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真是,又菜又贪玩。 哎,搞得他看书都颇受影响。 这边,平儿带着贾迎春出了门,便来到中院。 抱琴早就等候在外面,一见到她们过来,立马跟屋里通报了。 “姨娘,平姨娘带着二姑娘出来了。” 终于等到了。 贾元春急忙喊道:“快,快把人请进来。” 说罢,她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走了出来。 多长时间了,都还没正儿八经见过亲人。 虽然迎春只是堂妹,也只是在她小时候见过几面,都不怎么熟悉,可这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尤其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所有人都知道迎春是为了赔罪才被送来的。 从某种角度上讲,贾元春认为自己欠了贾迎春,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你,你就是迎春妹妹?”贾元春眼泪汪汪地看着贾迎春问道。 “元春大姐姐,小妹正是迎春。” “好,让你,呃,快,外面冷,咱们进屋说话。” 贾元春差点就说让你受苦之类的话,幸好话到嘴边又反应过来,不然,她可就后悔莫及了。 开玩笑呢! 在府里这么说,咋滴? 认为进了逍遥府是受苦,你有多苦? 这不是摆明了对郎君有成见么? 以郎君的能耐,听了这话,她还想翻身? 痴心妄想吧! 讲真的,平儿都差点被吓住了。 emmm,你才刚被训斥过,差点被赶出去,这会儿要是再说点牢骚话,我就是想补救都没办法。 万幸啊,万幸没说出来。 “对对,二姑娘,走,咱们进屋说话,可别把咱们郎君的心肝宝贝给冻坏了,郎君会心疼的。” ??? 是不是真哒? 这位迎春妹妹刚来就得到郎君的重视? 也没看出来有哪点过人之处啊! 真要论起来,府里最漂亮,最让男人喜欢的肯定是那个秦氏。 可连秦氏都还没被郎君吃下去呢,迎春妹妹能比秦氏还受郎君喜爱? 偏生贾迎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对于平儿的调侃也不吭声,就在那红着脸害羞,搞得贾元春一头雾水。 “平儿妹妹,郎君真的很满意迎春妹妹?” 平儿笑道:“那是当然,我可没说大话哦,不信,你问问二姑娘。” “要知道,咱们这些姐妹被郎君收入房内时,可什么仪式都没有。” “偏生就二姑娘,郎君吩咐了,明天请人给二姑娘开脸,还要大摆宴席,全府庆祝,还要发赏钱呢。” “元春姐姐,你就说吧,咱们谁能有如此待遇?” 似乎怕贾元春她们不信,平儿又说道:“你不是一直觉得前院那位会是郎君的心头好么。” “我跟你说,郎君今晚就会收了她们,可也没安排任何事哦。” 嗯??? 居然是真的! 这么一对比,贾迎春还真是够特别的。 贾元春原本还有些感觉对不住贾迎春,但这会儿嘛,羡慕嫉妒有木有? 凭啥就这姑娘特殊啊? 哪怕贾迎春是她的堂妹,又是受她母亲牵连才被送来的,可女人嘛,多少都会有点嫉妒心的。 几人各自坐下,屋里的银霜炭烧的正暖和,抱琴去安排人送上茶水点心。 贾元春按捺住内心的嫉妒,这才说出了心里话。 “迎春妹妹,原本因为我母亲的错,府里将你给...,我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你。” “可现在嘛,我不得不说,你真是走大运了。” “别看咱们都是小妾的身份,外人看起来有些低贱。 可郎君说了,往后府里不会有正室夫人,大家都一样,也不用给谁站规矩。”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讲,咱们大家都是妻。” “府里给咱们的待遇,完全不比其他府里的正室差,所有花销府里都给包了,还有不低的月钱呢。” 给贾迎春说完府里的好处,她又给介绍自己的经验了。 “姐姐我脑子有时候不自觉犯错误,本来没那个想法,却偏偏突然间就莫名奇妙脱口而出。” “已经有两三次得罪了郎君,差点就被赶出府去。” “哎,如今你来了,你可一定要记住姐姐我的教训。” “打从你进门后,荣国府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荣国府对你的养育之恩,已经在你被送过来时,全都抵消了。” “你需谨记,郎君才是咱们的天,一切都以郎君为重才好,千万别为荣国府的事多想多做多说。” “最好是只字不语,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明白吗?” 贾迎春有些懵,但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 哪怕她心里有疑惑,但还是没讲出来。 “知道了,谢谢元春大姐姐。” 平儿见状,也开口解释道:“二姑娘,元春姐姐的话,你一定要牢记心中,大家不会害你的。” “当然了,咱们也不是说就跟荣国府的所有人再没瓜葛,见了也当不认识。” “主要是郎君不太喜欢,嗯,咳咳,回头你们姐妹自己私聊吧。” “我呢,就告诉你一点。” “你可以跟荣国府中你那几个小姐妹互通来往,嗯,是可以请她们过来玩,平时写写信啥的,都没关系。” 贾元春听到这里又给提醒道:“写信可以,写了什么,收到谁的信,记住要给郎君看过才行。” 平儿摇摇头道:“不不,郎君其实没有那么苛刻的。” “你和你那几个小姐妹聊点女儿家的闲话都没事,只要不涉及其他,都不用给郎君看。” “如果实在有把握不住的,可以先告知我们。” “对了,记住别请宝二爷过来,也别跟他有什么联系,郎君会不高兴的。” 贾迎春听没听懂不知道,但贾元春听懂了。 这不就是区别对待么! 郎君不喜母亲和弟弟,可能还不喜祖母,大伯,父亲等人,但妹妹们,呃,不会吧?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想来,却偏偏不敢问,也不敢说出来。 贾迎春只知道点头,一副你们说啥就是啥,我什么都不懂,听你们的肯定不会犯错的样子。 毕竟,除了宝兄弟,呃,只要还能和几个妹妹联系这就够了。 换了真嫁其他人了,指不定连这点都无法办到呢。 什么祖孙情,什么父女情之类的,她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那都是虚的呢。 她也就是占了身上流着贾氏血脉的光,才能当个不是主子的主子,实际情况如何,从这些年来被人暗地里叫做呆木头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被送来这里来不是么。 谁家的千金大小姐会被家人当货物一样送给别人呢,都不够丢人的。 没人知道,她被当作一个物件,就这么突兀地被送出府,是什么样的感受。 别看琏二嫂子和林妹妹她们哄着,说来了这边会多好多好,哪怕真是这样,可毕竟荣国府没把她当回事啊! 她们真要是觉得好,根本不可能让她得到好处的。 打小就是如此,一切好的东西都是别人的,她基本不可能有。 有也是一些个别人不要的,跟打发下人一样扔过来。 就这,那些东西还要被嬷嬷给拿走,她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她知道,要是闹起来,最后可能还是她的错。 贾迎春开慧的早,也明白反抗无用,甚至还会更加苛刻欺负。 她只能默默承受,尽量不参与外界的事,也不多说话,期盼不要被关注才好。 也就是姐妹间玩耍时,才会偶尔敞开心扉,享受那么一抹短暂的快乐时光。 而,到了这里后,虽然还是很恐慌,很忐忑不安。 可,平儿姐姐人很好对她也不错,元春姐姐也很关心,尤其是,郎君? 我可以这么称呼吧? 郎君人真好,长得好看,说话很好听,也待她很好,连姐姐们都羡慕了呢。 这可是她唯一一次被人羡慕,这种感觉真好,希望可以拥有的久一点吧。 只要郎君不嫌弃她,她很愿意就这么乖乖地听郎君的话,再也不去理会荣国府的事,安心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妾。 平儿也没那么多时间多留在这里,于是准备先行离开。 “元春姐姐,二姑娘,我那边还有点事要安排一下,你们慢慢聊,回头我来找二姑娘哈。” 临出门时,平儿还不忘跟贾元春嘱咐道。 “哦,对了,元春姐姐,二姑娘明天就要开脸了,你可别忘了跟二姑娘讲讲那方面的事哦。” “你们可是亲姐妹,想来应该方便谈的吧,我就不多嘴了哈。” 贾迎春:“???” 你们在说什么? 要跟我谈哪方面的事? 呃,不要,羞死人了! 第四十六章 这个臭狗屎是谁放出来的? 听到平儿的话,贾元春也立即醒悟过来。 是啊,郎君可不是其他男人,府里的这些个事,要是不提前说说,迎春妹子还真不好接受过去呢。 总不能事到临头了,让郎君失望不说,还让迎春妹妹伤心吧? “放心吧,我会跟迎春妹妹好生讲讲的。” 平儿走了,她还得去找秦氏她们,晚上不安排妥当,那就是她的失职呢。 真以为管家就是管那些个洒扫做饭洗衣的琐事? 她心里有数的很,当然得面面俱到,才能永久在郎君心中占据一个重要位置。 不然为何是她来做这個管家婆,而不是别人呢。 不提贾元春如何跟贾迎春说那些个羞人的注意事项,单说宫里知道王夫人的蠢事后。 太上皇沉思良久,最后吩咐道:“戴权,你去皇帝那,让他转告皇后,下道懿旨,把贾政媳妇的诰命身份剥夺了吧!” “顺便,到时候你也替朕走一遭,将代善媳妇给训一训,就说让她管好荣国府,朕不再想听到有类似的事发生。” “是,老奴谨遵圣命。” 乾元帝接到戴权的传达指示后,又给加了条,派人去王子腾府上将其训斥一番。 好吧,看起来惩罚并不严重,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首先,余成都收了荣国府的礼,这就说明余成不想大动干戈,出口气就成。 也没必要拿荣国府开刀,问罪王夫人了事。 至于余成会不会有其他动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次,王夫人丢了诰命身份,这对她的打击相当大,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的。 甚至在荣国府,恐怕王夫人都没有将来可言。 这影响的不仅是王夫人自己,连贾政以及二房的子女都会受到些许影响。 另外,太上皇因为此事还特意训斥贾老太太没管好家。 试问,老太太能轻易放过王夫人吗? 更别提其余的四王八公知道此事后,今后怕不是得离荣国府远一些呢。 这从某种程度上又打击了贾家的隐形势力,让他们想做点什么,都翻不起大浪来。 另外,王子腾被训不会管教王家女儿,这话一出,今后王家的女儿可不好嫁人呢。 毕竟,谁愿意娶一个专门坑婆家的媳妇呢? 等其他权贵朝臣听闻后,王子腾就得哭了,麻烦肯定不老少呢。 朝堂嘛,就是打击对手,抢夺资源的地方,这次王子腾非得被剥层皮不可。 还没等天黑,一道口谕和一道懿旨就下发到了荣国府。 荣庆堂。 “瞧瞧,老二媳妇干得好事啊,连皇后娘娘都给惊动了。” 贾赦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当然得疯狂向二房发泄多年来压抑着的怒火了。 “呵呵,诰命身份被剥夺,这么多年了,还从没听说谁家发生过此事呢!” “荣国府的脸,都被老二媳妇给丢尽了。” “老二,回头你还有脸去上衙吗?” “咱府里的人还有脸出门吗?” “更别提,连老太太都因此被太上皇给训斥了,这对咱们荣国府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贾政那个痛恨啊,就别提了,恨不得立即去佛堂打死王夫人才好呢。 贾老太太看不惯贾赦的那副嘴脸,当即就发了火。 “行了,老大,你还有脸提荣国府的脸面?” “你以为伱就干净了?” 她也不敢把话说明白了,怕再传到宫里去。 虽然被太上皇给训斥了,但她也无所谓了。 反正有代善的情分在那,她年纪又足够大,太上皇也好,皇帝也罢,总不能真对她怎么样。 毕竟,她也是受了牵连而已。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不是咱们反应快,将二姑娘给送了过去,真君也收下了,肯定不止这么点惩罚。” “老二,你去写封信给王子腾,让他给我荣国府一个交待!” “哼,咱们荣国府没了脸,他王子腾也别想好过。” “对了,别忘了让他把他妹妹这些年送回娘家的银子都给老身还回来,否则,别怪老身亲自去大明宫找太上皇告状去!” “哼,反正都没脸了,老身也不怕再丢一回。” 尼玛,咱家损失那么大,总得找补回来吧? 不找王子腾找谁去,谁让是他妹妹招来的祸事呢! 面子丢了,里子总得找补点回来不是。 贾政也不想留下丢人,当即答应下来,迅速离开荣庆堂。 贾赦心说,就这? “老太太,这就完了?不把老二媳妇给休了?” 贾老太太哼了一声,心说:休了王夫人,我的宝玉怎么办? 难道让老二重新找个媳妇? 到时候宝玉不被欺负才怪呢。 我这会儿还头疼该怎么安慰我的宝玉呢,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行了,你一个做大伯的,那么关心弟媳妇做什么?” “老身告诫你,以后没事别给二丫头添乱,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你就等着宫里发落吧!” 不是,我好不容易抢了先,把女儿送过去了,连嫁妆都出了好大的一次血,结果没我什么事? 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么? “老太太,您这就不讲理了。” “迎春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给她添乱呢?” “儿子为了二房,不对,为了整个荣国府,连亲生女儿都给送了出去,难道就是白白付出的?” “凭什么呀?” 贾老太太也有些理亏,可这是讲理的事吗? “好了,老大,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啊!” “将来二丫头要是真有所进步,难道还会亏待你不成?” “老身只怕你多事,惹得真君不喜,反而坏了事。” “行了,老身头疼着呢,你赶紧走吧,别吵着我了。” 贾赦很无奈,最终只得愤愤而去。 面对贾老太太耍无奈,他身为儿子,除了发发牢骚,又能如何呢? 君不见,连皇帝都还得看太上皇眼色行事呢,他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贾政那边信都还没写完呢,谁料王子腾“自投罗网”了。 “好你个王子腾,你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贾赦听到王子腾来的消息,连小老婆都扔在了一边,醉醺醺地跑了出来,指着王子腾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嗯,他其实是想占个位置,别让二房或者老太太把那笔赔偿银子私下贪了去。 迎春那里损失了不少银钱,这可不得找补点回来? “你妹妹害得我荣国府还不够惨吗?”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回头我就联络门生故旧,非得给你个好看不可!” “快,赔钱,把你妹妹偷回娘家的银子都给我还回来!” 王子腾的脸黑得一批,他此时也处于即将爆发状态。 为了不让贾赦威胁他,或者说真给他添乱,他也豁出去了。 “哼,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那个好妹妹呢,她在哪?” “我今儿个非得亲手打死她不可!” 贾政虽然对王夫人很生气,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就跟原文中,赵姨娘借巫蛊之术祸害贾宝玉和王熙凤一样,最后还不是贾政求情,屁事儿没有么。 听到王子腾杀气腾腾的话,贾政也顾不得寒暄或者质问,当即就问道。 “舅兄,你这是?” 王子腾气呼呼地说道:“哼,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么连自个儿媳妇都管不好?” 贾赦在一旁瘪嘴,心说老二是个屁的一家之主! 当着老子这个荣国府承爵人的面,说老二是家主,哼,你特么给老子等着! 王子腾那个气啊,顿时牢骚满天。 “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连圣上都亲自下口谕训斥我,说我没管教好自家的妹妹。” “呵呵,她都嫁给你有二十来年了吧?” “女子出嫁从夫,合该你管才是。” “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没给管好?” “就因为她的胡闹之举,我王家的姑娘今后还怎么嫁人,又能嫁给谁去?” 好家伙,王子腾这还倒打一耙啊! 嘿,你还别说,听这话貌似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来着。 贾政听了都有些心虚,更不敢反驳。 王子腾没说的是,因为此事涉及到逍遥真君,今后其他想要跟真君搭上关系的那些个勋贵朝臣怕不是得把他往死里搞才怪呢。 反正连二圣都对他有意见了,其他人不趁此机会搞死他,抢夺资源,那才是天下奇闻呢! 尼玛,辛苦奋斗几十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高位,结果被一介妇人的胡来之举,将一切都给破坏了! 家人们,这种心情,谁懂啊! 明明早前给那蠢妇专门写信提醒真君的重要性,结果她就是这么给回报的? 蠢死了她! 这特么是交好的态度吗,这是特意找死吧? 你特么想死,也别连累全家啊! 贾老太太此时也出来了,同时也听到了王子腾的话。 可王子腾被训又如何? 王家姑娘嫁不出去怪谁啊? 难道荣国府就没损失了? 还想把责任推卸到老二头上,想得到美! 然而,同病相怜之下,要是再不互相扶持,恐怕离家破人亡不远呢! 贾史王薛,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真因为王氏那个蠢妇闹翻吧? 没好处还有坏处的事,谁干谁是傻子! “好了,都别再吵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挽救吧!” 贾赦当即说道:“当然是让王子腾把那个蠢妇从咱家偷走的银子还回来,然后让他把他妹妹领回去。” 王子腾的脸更加黑了。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还嘴,这事儿上哪都没法反驳的,人家占理来着。 银子,他的确收了,但现在拿不出来啊,全都用在跟军中打交道上面去了。 要不然他怎么做得稳京营节度使这个位置! 好在贾老太太看在大脸宝的份上,也不想多生事。 这不... “老大,闭嘴,就你有嘴是不?” “眼下该罚的罚了,该训斥的训斥了,这事儿基本算了解了。” “当然了,咱们也得拿出点态度来,不然宫里还以为咱们有意包庇呢。” “这样吧,老二媳妇今后就别出来了,安心在佛堂吃斋念经,好生反省。” “府里就由凤辣子全面管起来,老二呢,你就暂且先告个假,在家休息一个月吧。” 贾政第一反应是拒绝,不去上班,闲的无聊啊,总不能跟几个清客成天吹牛逼吧? 关键是他也没那么多可吹的啊! 可一想到去了衙门里,那些同僚讥笑的目光,他不得不点点头。 没错,总不能去丢脸嘛。 等风声过去了,再上衙不迟。 贾赦呢,听闻凤辣子把大权拿了回来,一想,好歹也是大房又重新作主了,也没多事。 哪怕凤辣子是王家的女儿,可毕竟王熙凤跟老二媳妇不同。 人家没从公账上捞银子,反而从嫁妆里拿钱往公账上填,这,还能怎么苛求呢? 再者说了,老太太都下了决心,他反对有用吗? 王子腾更是放心下来。 他表面上看,是来教训王夫人出气的。 实际上,是来向荣国府表明态度的。 只要荣国府还支持他,些许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总会熬过去的。 只要人没死,一切都还有希望。 偏偏这时,一个哭喊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众人皆惊!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他们把我关起来不让见人了啊!” “哥,荣国府欺人太甚,他们是想要我死啊!” “我可怜的元春,我的宝玉啊,没了我,你们可怎么活啊!” 贾老太太:“...” 贾赦:“...” 贾政:“...” 王子腾:“...” 尼玛! 这个臭狗屎是谁放出来的? 听听,她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突然好想打死她啊! 第四十七章 贱人就是矫情! 夜,逍遥府。 余成刚用罢晚餐,正准备喝口茶解解油腻之际,平儿来了。 “咦,你不是去参加给贾迎春准备的欢迎晚宴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迎春刚到,姑娘们自发组织的纳新小宴,余成自然是不方便加入的。 按说这种宴席,大家吃喝玩乐起来时间短不了,通常没什么特殊情况,一般都不会早早结束。 故而,余成有些奇怪。 平儿微微一笑,近前低声说道:“郎君,锦衣卫的人传来了消息。” 哦,又到每晚一报的时候了啊。 “嗯,说说,是什么消息,值得你还特意来一趟?” 之前因余成不太关注外界的事,连宁国府贾珍等人的结果都不清楚,显得有些不食人烟。 于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太上皇听说后,便命锦衣卫每日送来一份消息。 当然了,基本上是不用保密,且可以外传的消息。 对于此事,余成自然安心收下,权当是花边新闻,看个稀奇罢了。 反正连府里的护卫都是戴权帮忙搞来的,他都默许里面有些锦衣卫的探子,拿一份花边新闻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平儿将荣国府和王子腾的事说了出来,甚至连王夫人被贾宝玉给放出来,又大闹荣庆堂都给讲了出来。 “哈哈,真是绝了!” 余成笑问道:“那结果呢,他们决定如何处理那蠢妇了吗?” “大脸宝有没有被贾政打得屁股尿流啊?” 平儿摇摇头:“还是老样子,王夫人又被关入佛堂,不许进出,也不许任何人探望。” “至于贾宝玉,原本贾政还想打他的,结果被那边的老太君给拦住了。” “甚至连王子腾也没赔钱给荣国府,双方就此了事。” 这般虎头蛇尾,情绪跟不上来啊,一点都不爽文! 哎,真是可惜,没听到好消息。 余成瘪瘪嘴道:“哼,就这?” “我也是奇了怪了,都搞出这么丢人的事,他们怎么就还要维护那蠢妇呢?” “难不成没了那蠢妇,贾家和王家就生分了?” “这不是还有王熙凤在吗?” “两家又生分不了,干嘛非得留着那个蠢妇膈应人呢?” 平儿迟疑了下,说道:“或许是因为宝,贾宝玉吧。” “郎君您也是知道的,荣国府把贾宝玉当做是荣国府未来的希望,自然不好对王夫人做出更坏的处置。” “谁叫人家是含玉而生,天生自带大气运呢。 老太太又在贾宝玉出生后,梦中见到两位金甲神将,据说是贾家的先祖荣宁二公托梦特意嘱咐过要照顾好贾宝玉,将来大家都可能跟着享福呢!” “在这种情况下,王夫人是贾宝玉的生母,从某种意义上讲,王夫人也算是有功之人,不太好处理,所以才...” 等等,貌似哪里不对劲。 含玉而生,还可以说是警幻,或者那什么神瑛侍者搞得鬼,无非就是场闹剧而已。 但这金甲神将托梦??? 这尼玛又没有鬼,有个屁的托梦可说啊。 真当所有人死了之后,全都能跟警幻她们一個样啊! 人家好歹也是修道有成,最终寿命到头,不得不转修的好伐! 当初余成可是神游各处,根本没发现有任何鬼魂出没的痕迹。 哪怕是刚死的人,灵魂也是瞬间消失,去哪不知道,反正没见过鬼。 嘶,该不会是...? 平儿似乎想起来什么,又继续说道:“对了,郎君,可不是妾身在这里替元春姐姐说话。” “只是妾身听元春姐姐说,她似乎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偶尔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就是明明没有那个想法,偏偏却脱口而出,这,妾身觉得有点奇怪。” “要不,您抽空给看看?” 要是换了是以前,平儿可不会把贾元春的话当回事。 只会以为她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又或者是错觉。 可谁让府里真有位得道高人呢。 连一些个神乎其神的本事都有,谁能说得清贾元春是否遭了某些具有同样手段的坏人暗算呢! 指不定这里面就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说出来,甭管是否有用,但至少也能在郎君这里讨个好。 她可不会认为贾元春就彻底失去郎君的信任,再也没有机会什么的。 真是如此的话,贾元春早就被打发出一号大院了。 能将其留下,或者说没有别的安排,还同意将其的信交给荣国府,这些不就表明郎君念旧情么。 余成这会儿总算是想起来了。 他突然伸出大手往平儿头顶摸去。 “别动,也别紧张,让我好好看看。” 平儿有些懵,但也很听话地没动。 随着余成神识探入平儿灵魂之中,仔细巡查,果然发现了异常。 正如他猜想的那般,平儿的灵魂上的确多了点东西,不仔细查看都轻易发现不了。 当即,他便开始神识一用力。 平儿突然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疼!” 余成见状,将其抱在怀中,两手轻轻按摩其脑袋两侧。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的,这事我给搞忘了,才想起来。” “让你受罪了。” 平儿其实也就疼了那么一下,时间很短,但此刻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是真的。 莫名觉得身上好像失去点什么,却又很轻松的感觉,有些搞不懂。 “郎君,您刚才那是,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别怕,你算是解脱了,再也不用担心又遇上像秦氏当初的情况。” “后遗症就是需要好好睡一觉,想来就会没事的。” 郎君没解释,但平儿莫名有些理解。 秦氏当初突然晕倒,郎君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醒来,她可不想自己哪天也莫名其妙晕倒,再连累郎君功力大减。 虽然不太理解其中有什么玄妙之处,但郎君说没事,那就没事了。 “郎君,除了秦氏和妾身,别的姐妹会不会也一样?” 余成叹了口气道:“唉,恐怕都有吧,没事,我马上挨个查查,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神性! 这些个金钗都是榜上有名的,当初秦可卿就是因为神性关系才会被拉入太虚幻境。 后来将秦可卿带回来时,神性自然被剥夺开,否则警幻又何必同意将秦可卿还回来呢? 然而,他回来后,因为身体状况原因,睡了一天,结果给搞忘了此事。 要不是刚才闲聊时想起来,他还没注意到这点呢。 指不定贾老太太就是因为灵魂中被下了类似神性的东西,所以才会相信什么托梦之说,又对大脸宝那么溺爱。 正常人,哪怕再宠孙子,也不至于分辨不出好坏来吧? 嗯,当然了,余成就是觉得荣国府当家太夫人,有些不太清醒,跟被蒙蔽灵智一般,根本分不清什么才是对孙子好。 再说贾元春,以她能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能耐,小心谨慎都快成本能了,怎么可能会说出那般蠢话来? 想来,这里面也有神性作祟的原因吧。 否则贾元春都离了皇宫,将来还怎么莫名其妙去死? 不行,这事儿得给警幻破坏了才行。 反正都跟警幻那娘们谈判过,太虚幻境的神性给她们放回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嘛。 攘外必先安内,得先解决府里的问题再说。 当然了,名义上,余成说是要给大家拂顶赐福。 叫来彩霞一查,果然也有,同样搞定。 接下来的事,不用多说,每个人都给查了一遍。 结果,但凡是荣国府出来的,都有这个问题。 尼玛,太虚幻境到底有多少灵魂存在啊,居然值得她们大动干戈,分了这么多神性,嗯,也就是灵魂分了一缕下来。 想想看,原文中,大脸宝梦游太虚幻境,可卿教他人事。 这事儿发生时,人家秦可卿还没死呢,甚至都没入睡。 试问:那太虚幻境中的可卿与宁国府的秦可卿算怎么回事? 不就是因为神性存在的缘故么! 解决了内部问题,余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烦躁。 本打算今晚临幸红楼第一美女的,结果,好家伙,能派上用场的全都精神不振,必须得休养才行。 他还没那么禽兽,让人家带病作业。 总不能让秦氏一个黄花大闺女独自承受那种负担吧? 即便她愿意,余成还不愿意呢。 试问:新车没开多远,突然因发动机过热而熄火,就问你气不气吧? 没办法。 余成只得跟贾迎春好生商量下,换到明天,大家一起合作不好吗。 “迎春啊,我这里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伱看?” 贾迎春虽然脑子有点晕沉沉,想要去休息,可郎君有事找来了,哪能怠慢呢? “郎君您客气了,有事您吩咐就成。” 经过贾元春和众女的教导,贾迎春也适应了些,没那么害怕了。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秦氏的身份不同,你可能也听说了。” “我也总不好单给你一个人摆宴庆祝,皇室那边也说不过去不是么。” 贾迎春顿时明白过来。 “没关系的,郎君,只要您心疼迎春就够了,迎春不用什么特别的仪式的。” 余成听出她想差了,急忙说道:“不不,我的意思是,明天可能需要你们二人一起,呃,你懂吧?” 一起? 贾迎春想到贾元春的告诫和嘱咐,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怎么说呢? 虽然很羞耻,但不同意又不行,毕竟元春姐姐说过了,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身为妾室,要是连最基本的分内之事都做不好,郎君今后还愿意到她房中歇息么? 无论在哪,不合群的后果都没有好结果的。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先答应下来。 “嗯,迎春都听郎君的。” 龟龟的,说话声小的,也就是余成了,换个人来,可能都听不出来她说了什么。 余成可不知道贾迎春所想的跟他所说的不同,但,嗯,其实也差不多啦。 纳妾仪式么,一个人和两个人都一样,反正回头都会,那个啥,对吧。 “好好,来,迎春,我送你回房休息,你好好睡一觉,明儿个给你们都好生补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 将贾迎春送回房,余成也不好逗留,直接返回住处。 彩霞香菱等女,自然是被他赶去睡觉了。 明明个个都困的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还守着他干嘛? 今晚得要一个人睡了,难啊! 之前每晚都那啥,他觉得没意思。 想到今晚没人陪,又感觉孤单寂寞,这,贱人就是矫情! 啊呸! 余成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自己能骂自己呢? 都是被评论区给影响的,不能多看啊! 闲来无事,这不得去荣国府逛逛? 咳咳,好吧,他是准备去报仇。 嗯,换句话说,就是给贾宝玉添堵去了。 余成想试试,要是将荣国府那些人灵魂上的杂质给清除了,单留大脸宝一个,嘿嘿,是不是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发生呢? 好期待的说。 PS:需要投资的书友请尽快哦,下周一上架。 在这里,本扑街十分感谢责编蓬莱巨的怜悯,让我这个本来都因为没编辑看上这本书而打算割了的扑街再次恢复信心,能继续恰补助金。 可能有书友知道,这本书之前都写了五万来字,不,加上存稿差不多八九万字,因为成绩不好,我又给大修了一下,连书名简介内容全改。 后来,呵呵,又是五万字过去,重复交叉审核都没通过,当天我都想割了,重开一本。 万幸收到站短,艰难地签了约,这才得以继续。 说实话,本扑街写了四百多万字,有效,呃,除了被屏蔽的都有两百多万,可仍然还是最低等级的扑街,对于自身实力那是不用再多说。 扑街嘛,写不好被骂,刚开始还羞愧,现在嘛,您随意,所以就有点放飞自我。 嗯,这是在春节那会儿朋友聚会聊天时,一个朋友跟我说,他看见有本书,人家那是瞎写一通,嘿,居然赚爆了。 我一想,本就是扑街,也没多少人喜欢看,反正签约了也是混补助金,那还不如放飞自我,所以才有了本文的胡来以及被骂。 蓬莱巨跟我说,第一轮推荐的追读数据还不错,希望我暂时先不上架,再等等第二轮看。 然而,本扑街心里有笔数,文笔文笔不行,脑洞脑洞空乏,爽文也爽不起来,要不是有诸位书友的包容和宽待,老扑街都快丧失码字的激情了。 故而,在信心不足,手里头紧的情况下,不得不向蓬莱巨请求上架,万幸蓬莱巨同意了,感激不尽。 咳咳,红楼时空我也不知道能写多久,以前说过这本是诸天文,感兴趣的请多指教,看看以后的时空写哪些为好。 最后,感谢老书友们还记得我这个扑街,也多谢你们的继续支持。同时也感谢新书友们的票票鼓励! 第四十八章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好久没有晚上出来晃荡了。 原来神都的夜晚也是如此的喧闹和有趣。 观摩了片刻荣国府杂役房内的狗男女爱情动作片后,余成很是轻蔑地走了。 就那么点能耐,还急的跟个毛猴似得,有意思么? 懒得浪费时间,他直接来到荣庆堂。 谁叫这里的声音最吵呢! 除了贾老太太所在的地方,谁还敢那么吵闹? 令人意外的是,那老太婆还特么正高乐着呢! 一群婆子丫鬟恭维着她,那马屁拍得十分露骨,偏偏老太婆还很受用,这就离谱了。 你家今晚刚丢了脸,太上皇还特意下了口谕训斥你,结果你特么转头就不当回事。 别人都恨不得躲在屋里不出来见人,就你没脸没皮是吧! 一大把年纪了,一点自尊心都没有,除了享乐,你啥事都不会干是吧? 懒得浪费时间,余成“隐身”站在贾老太太身侧,直接幻觉加神识一动,然后走人。 至于贾老太太头疼,呼天喊地叫嚷,那关余成什么事? 做好事不留名,这不是应该的么。 咱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品德课不说满分吧,但也名列在前好伐。 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余成自娱自乐地瞎想了下,突然感觉有些无趣。 这么快搞定,那接下来怎么办? 对了,要不,去看看林黛玉? 话说,按照余成所见过的金钗来看,林黛玉会是谁,不是,是像哪个明星的样子呢? 莫名有些期待呢。 也不知道一拳下去,林妹妹会哭多久呢。 不对,好想看一回林黛玉怒拔垂杨柳! 由于不知道林黛玉在哪里,余成只好准备用神识扫描一下。 结果,一不小心却看到了别样的风景。 乖乖的,这是何方高人? 作风居然如此兴潮大胆? 让人叹为观止啊! 好奇心嘛,人皆有之。 绝对不是因为白虎太凶的缘故。 余成这会儿也没有闲心去关心林黛玉在哪,反而朝那位长得很像八亿姐的房间而去。 龟龟的,好白,好大,好有肉感啊! 真想帮她一把。 这娘们胆子真够大的,点着烛火,毫无遮掩,手里的动作大开大放,够奔放,也不知这是谁呢。 “咕咚” 哎呀,过于投入,有点太靠近了! “谁!” 正在独自快乐的王熙凤突然听到一个口水吞咽的动静,瞬间吓得脸色苍白起来,急忙用被子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 然后飞快地往身上套衣服。 开玩笑,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要是被人发现了,她还要不要活啊? “二奶奶,怎么了?”屋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小红,我刚才听到点动静,你赶紧找人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还是老鼠在外面。” “对了,房间里也查一查,多叫点人来。” 王熙凤可不敢把实话说出来,这不得让人先查一查么。 要是被她找出人来,哼,必须第一时间打死! 要是没找出人,那就当她听错好了! 反正刚才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是,二奶奶。” 外面很快传来走动声和低语声,不过自然不会有什么发现。 余成明明在屋内,她们在外面能找到才怪呢。 当然了,等小红查过房间内各個角落,依然不会找到。 伱当他的幻觉是玩假的不成! “二奶奶,许是有猫儿老鼠经过吧,不过现在什么都没发现。” “改明儿个奴婢就让人仔细检查下有没有洞口,给堵上,再撒点药,应该就不会再有了。” 王熙凤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小红说道:“好吧,没有就好,那你们回去休息吧。” “好的,二奶奶。” 王熙凤不敢再点着灯了,将蜡烛熄灭后,抹黑上了榻,然后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越是被压抑,越是容易崩溃。 好不容易来了点兴趣,总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王熙凤又投入幻想之中去了,不得不说她还真是大胆啊! 可这一切在余成看来,全是白费功夫。 你以为一床被子就能挡住我的神识吗? 哎,真好看。 罢了,既然看了人家的精彩直播,总得出份打赏钱嘛。 白漂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莫名地,余成感觉替她消了灵魂中的杂质后,说不定会改了王熙凤原本的命运,这也是一大幸事。 当然了,有付出就有回报。 嗯,或许,大概,算了。 余成摇了摇头,差点就道心崩溃了。 不就是女人嘛,府里又不是没有,干嘛非得偷呢? 即便是偷,这不也得人家愿意才行么。 顺手消了王熙凤灵魂上的神性,“看”着那道神性突然往虚空而去,甚至余成仿佛还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他知道,这是警幻那娘们在生气呢。 生气又如何,当初可是说好的事,她总不能反悔嘛。 至于余成会不会反悔,这,谁能说得清呢! 恰巧这时,王熙凤因为神性离去会脑袋刺痛。 按理说,这突然而来的刺痛会令人很难不发出声音,可奇就奇在这里。 王熙凤一声都没吭。 余成好奇啊。 手又再次放在了王熙凤头上。 哦,忘了说明一点。 原本神识剥离他人灵魂中的神性,也就是相当于杂质,根本用不着触碰身体。 可,秦氏那次不是神识用得有点多么,他有点担心僧道或者警幻突然袭击,这不得保存有生力量么。 故而为了尽量减少消耗,随时保持状态,余成才不得不接触式查看和剥离神性,否则神识消耗过多,也是浪费啊。 可巧了,王熙凤跟特么开了挂似得,突然把手伸了出来。 来得太突然,余成又全心全意在探查王熙凤是否被疼晕过去,结果,就这么被抓住了手。 “嘶,谁?”声音并不大,反而有些特意降低了音调。 都这时候了,她居然不害怕,而且还把手抓的很紧。 教训啊! 好歹也是得道高人,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这也太丢份了! 没说的,幻觉走起! 用力掰开王熙凤的手,余成立马落荒而逃。 片刻之后,王熙凤嗅了嗅手背,又唤来小红掌灯。 她就着烛光从榻上起来,站在榻前仔细嗅了嗅,似乎想起了什么。 又拿起镜子照了照,这才对小红问道。 “小红,你来闻闻我头顶是不是有股桂花香味?” 小红有些奇怪,但也很听话地上前闻了闻。 “嗯,好像是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不仔细闻,还真不容易闻出来。” “二奶奶,您不是不用这种香味的香粉吗?” “怎么今天又给用上了,奴婢也没发现您有这种香粉啊。” 你特么话可真多啊! 王熙凤脸色变幻了一下,很快笑道:“这是平儿那丫头的香味。” “她可喜欢这味道了,今儿个我去见她,没想到现在身上还有。” 有个屁的有啊! 从逍遥府回来,她可是特意洗过澡的,哪还有什么香味! 小红心说:有就有呗,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还非得让我闻闻。 “对了,你去让人打水来,我想洗个澡。”王熙凤淡淡地吩咐道。 “哦,好的,二奶奶,马上就来。” 果然,大家都没说错。 二奶奶是在嫉妒平儿姑娘呢! 一想到平儿姑娘如今排场很大,威风的紧,二奶奶晚上就嫉妒的睡不着,连身上有一点点平儿姑娘的香味都受不了。 话说,今儿个二奶奶洗了两次澡,这是多得嫉妒平儿姑娘啊! 小红自以为发现了王熙凤的小心思,也没敢多待,急忙出去给她打水。 她怕王熙凤嫉妒心作祟,给她挑毛病,回头吃挂落呢。 可谁知,王熙凤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她这人有点慢半拍,在那啥的时候疼一下,刚好正爽着,这么一中和,也就没那么疼了。 等疼过之后无意识地去摸头,意外触碰到头上的手。 幻觉之后,虚无的记忆若隐若现,让王熙凤有些疑神疑鬼。 联想到,之前近在身前的口水吞咽声,平儿身上的香味,头发有些乱了,这些说明了什么? 王熙凤莫名有些恐慌和兴奋起来。 恐慌的是,有人偷摸进入房间,可能还看到她的囧样,甚至还亲手触碰过她。 偏偏她没发现来人,试问,谁碰上这样的怪事,心里不慌? 要不是那股桂花香连小红都闻着了,她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兴奋的是,她猜出了来人是谁。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本事偷溜进房内而不被发现的。 而身上手上带着平儿的桂花香味,这还不能说明来人是谁么? 哼,老娘的魅力这么大吗? 连全神都都关注的得道高人,大晚上不睡觉专门来偷看她! 平儿那丫头不行嘛,居然连自家男人都看不住,还让人出来偷看? 哼哼,改天,算了,老娘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可不敢往外讲呢。 ..... 余成逃离之后,不敢继续在荣国府停留,一个闪身便回到逍遥府的住处。 吓死老子了! 尼玛,差点坏事! 也不知道王熙凤有没有发觉不对劲来。 不会的,嗯,一定不会的。 幻觉一出,她只当是错觉,可能都会忘记呢。 抛开烦躁的思绪,余成突然不知道该干嘛。 实在睡不着,怎么办? 他想了想,决定去秦氏房内过夜算了。 与其自己难受,还不如让别人难受好些呢。 反正其余人等都沉睡了,也没人知道不是。 大不了,回头慢慢来,车速降低些,或许开得会更安全,更舒适也说不一定。 “呀,郎君,您,您怎么来了?” 由于今晚几乎所有人,嗯,熟人都差不多被余成拂顶赐福过,基本都有些精神不振,早早就睡下了。 原本说好的今晚郎君要来过夜的,结果因为此事给耽搁了。 没想到他又来了。 偏偏屋内只有她一人。 嗯,虽然这样会更舒心些,第一次嘛,谁也不想有个外人在一旁不是吗。 可,听说郎君很凶猛的,我,一个人能行吗? 至于反抗,或者厌恶之类的情绪,抱歉,真没有。 嗯,自从郎君那次为她特殊治疗,自己却在床上修养一整天后,一颗心全都在郎君身上呢。 余成讪笑道:“没啥,突然想起我们的约定,我不能食言嘛。” “我怕胖来着。” 食言而肥是这么用的吗? 好色就好色呗,反正人家又不会拒绝。 嗯,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都这么久了,她如何没有期待呢。 秦可卿娇羞地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一般。 偏偏这般表情差点就让余成给破功了。 乖乖的,果然是红楼第一美女,随便一个表情就勾人心魄啊! 本来还想先谈谈心来着,现在嘛,谈个屁啊! “嘿嘿,可卿,夜深了,我们睡了吧?” “嗯。” 余成心中一动,嗖的一下就将秦可卿给抱起来,直接往榻上而去。 “郎君,灯。” “别管它,我有点急。” “不嘛,奴家害羞。” 突如其来的撒娇,让余成不禁打了个哆嗦。 还好,还好。 不是那种哆嗦,要不然,今晚可得丢人了。 “好好好,我熄灯还不成嘛。” 尼玛,这种妖精谁遭的住啊! 手一挥,烛火熄灭,房内陷入黑暗之中。 但对余成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嘿嘿。 有诗云: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啥,这是词? 那算你厉害,行了吧! 第四十九章 贾宝玉被打,老太君稳坐泰山 堕落了啊! 余成扫了眼榻上横七竖八粉臂玉腿纠缠的场面,摇了摇头,深刻反省了下自己。 明明只是想开个早车,怎么就把尤氏给引来了呢? 我这又不是开的出租车,没打表啊! 你那么赶时间嘛,连车都不看一眼就往这来? 引来也就罢了,你在车外仔细看看听听,确认一下不行吗? 干嘛非得进来呢? 咋,还以为自己是小仙女,全世界就你最大,想上哪辆车就上哪辆车? 进来也就算了,反正都是送到嘴边的吃食,饿急了啃两口也没啥。 但你打不过我,叫人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你还活在港综世界,动不动就叫人打群架? 哦,叫来的还是两个萌新,那没事了。 这不是送菜嘛! 哎,心软啊! 我居然独自承受了书友们无法承受的重担,简直太...开心了! 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余成正准备出门吃个早餐,一推门,便见到院门处,跟只被大灰狼吓坏的小兔子似得贾迎春,在贾元春的怀抱中瑟瑟发抖。 搞毛呢,大清早的? “诶,怎么了这是?” 余成心说:人家才刚来,伱们可别欺负人啊!~ 贾元春讪讪地说道:“没,没事,迎春只是,嗯,只是...” 一时间,她都编不出什么适合的借口了。 难不成还要告诉余成,迎春这是被银蝶和瑞珠的“惨叫”声给吓着了? 最后还是余成从贾迎春看向他时,眼中透露出的恐惧猜想出原因来。 得,造孽啊! 谁让你们没事儿跑来听墙角的? 瞬间就将好好的心情给败坏了。 “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彩霞,去准备热水,我要洗個澡。” “是,郎君。” 彩霞幽怨地朝秦氏的房间瞥了眼,然后飞快地跑了回去。 ...... 荣国府。 昨晚闹剧之后,贾宝玉被贾政训斥一番,赶了回去。 哭闹了一晚,好不容易被丫鬟们哄得暂且忘记王夫人之事,大清早又听说王熙凤会带妹妹们去隔壁作客。 那还了得? 在大脸宝心中,隔壁就是个龙潭虎穴,是个吃人的地方。 好端端的女儿家就这么被送了进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也不知会遭受何等令人发指的摧残! 前两次家里的丫鬟被送过去,他也闹过,砸过玉,然而没什么用。 没想到昨儿个他不在,二姐姐就被送去受罪了。 还没等他摔玉闹一闹,结果就被王夫人的骚操作给训斥了一通,计划瞬间破灭。 如今连凤姐姐和林妹妹,探春妹妹,惜春妹妹都要过去,名义上是说跟蓉儿媳妇小聚一番聊聊天。 其实是去看望二姐姐的。 嘿,那可怎么成? 万一她们都被扣在那边,回不来怎么办? 以后谁陪他玩乐,谁来安慰容易哭泣的林妹妹,又有谁来逗妹妹们开心? 可惜,无论他怎么劝说,凤姐姐等人都不同意不赴约的请求。 甚至当他想拿出必杀技——砸玉,凤姐姐还用老爷来吓唬他,真是太可恶了。 他心说,去也成,但要带着我,我可以保护大家回来。 王熙凤早从瑞珠的口中得知,逍遥真君不喜宝玉,更不许他入逍遥府。 这种无理要求,她当然是得拒绝了。 开玩笑,这次过去是为了跟逍遥府联络感情,加深点印象,可不是为了得罪人去的! 真要让贾宝玉跟着去,在人家大门口就被堵住不让进,那不是把脸面仍在地上,任由别人践踏么? 费力不讨好的事,她王熙凤才不会做呢。 哪怕是把官司打到老太太跟前,她也不带怕的。 王熙凤这里说不通,其他姐妹也不同意不去逍遥府,无可奈何之下,大脸宝只好来求贾老太太。 在他看来,荣国府就老太太说了算,只要他去求上一求,肯定会答应的。 谁让他是整个荣国府最受宠的那个呢,没有之一哦。 至于砸玉,最近貌似不好使,还是悠着点好。 贾老太太看着前来跟她卖乖求情的贾宝玉,莫名感觉有些烦躁。 “老祖宗,听说后日凤姐姐要带妹妹们去隔壁逍遥府做客,您能不能跟凤姐姐说一声,让我也跟着去?” “老祖宗,您说句话呀,行不行嘛?” 多大的孩子了,居然还在老婆子身上扭来扭去,像个姑娘似得撒娇。 你自己到底有多重,心里没点数么? 老婆子这身子骨可承受不住啊!~ emmm,突然有点犯恶心! 咦,不对啊。 往常宝玉也是这样撒娇卖乖,老身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觉得他很贴心,很乖巧,很会哄她开心。 可现在为何...? “好了,宝玉,你凤姐姐是应隔壁秦氏所邀去作客,那是女儿家的聚会,你去不合适!” “听话,没事的话读书去,不然让你老爷知道了,回头老身可保不住你。” 一提到贾政,大脸宝瞬间跟个受惊的小鸡崽似得,莫名感觉屁屁有点疼。 算了算了,连老祖宗都这么说,那是没啥希望了。 不去就不去吧,想来姐妹们应该不会有事的,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同意让她们去的不是吗。 “老祖宗,您可千万别告诉老爷,宝玉不去了还不成嘛。” 尼玛,这咋还娇娆造作起来了? 好好的一个男儿,嘟嘴卖乖,很特么恶心好伐! 呕!~ 实在是忍不了,贾老太太有点反胃,差点就吐了。 鸳鸯见状,急忙上前给顺顺背,关切地问道:“老祖宗,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奴婢叫人去请太医来给您看看?” 太医来了能看出什么? 老身只是今天有点反感宝玉的这副男生女相的做作劲儿。 哎,造孽啊! 原本只是想给养成个废物,结果真成废物了,这,真心看不下去啊。 罢了,反正老二媳妇也关起来了,以后都出不来。 那么,这宝玉嘛,算了,随他去吧。 贾老太太摆摆手道:“不用,可能是早上吃的有点腻,给老身弄点茶水来,喝下去就好了。” 大脸宝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这时候自然离开贾老太太的怀抱,甚至还殷勤地递来茶水。 可惜,贾老太太瞥了眼大脸宝,喝下茶水,然后三言两语将其给打发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没这恶心人的玩意儿在眼前,心里都还要舒服些。 其他人可能会觉得是因为昨日的闹剧,让老太太在面对贾宝玉时有些不舒服,所以也没多想。 可王熙凤是谁,那眼力劲没得说,不然她怎么能哄得老太太把她当做开心果呢。 偏生正是因为如此,她却纳闷了。 奇了怪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不成。 怎么看老太太的样子,似乎对宝二爷有些不喜,甚至是厌恶呢? 不过,这样也好。 二太太被关禁闭,今后可能都出不来,如今连宝玉都被嫌弃了。 嘿嘿,我看二房将来还怎么跟大房抢荣国府的爵位! 甚至二房都没机会把管家大权拿回去呢。 林黛玉此时也有些疑惑,今儿个是怎么了? 老太太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样。 算了,反正是贾家的事儿,不懂就不懂吧。 一群人又开始哄老太太开心了。 没过多久,下面突然来报。 “老祖宗,老祖宗,宝二爷被老爷命人捆起来打板子啦!” 一听这话,其余人等都惊呼了起来,那阵势跟比自己被打还要紧张着急。 “老太太,别心急,奴婢扶着你,慢慢去。” “对,快,快去拦着老爷,千万别把宝二爷打坏了!” “...” 可,贾老太太一反常态地根本没动,顿时让众人的这番行为显得有些可笑。 好家伙。 我们都在替您着急上火,您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似得呢? 说好的宝二爷是您的心肝宝贝呢? 您不是一听宝二爷受苦,就跟挖自己心头肉一样疼么? 难不成是因为王夫人昨日的胡言乱语,惹得您也,恨屋及乌? 鸳鸯怯怯地问道:“老祖宗,您还好吧?” 贾老太太淡淡地说道:“老身很好,都坐下。” “虽然老身不知晓你们老爷为何惩罚宝玉,但宝玉始终是他儿子,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 “如今那个蠢妇,哼,宝玉要是再没人管,今后可怎么办啊?” 啊? 是这样的吗? 好吧,可能,大概,也许是这样吧。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探春突然朝来人问道:“你知道老爷为何要惩罚宝二哥吗?” 来人:“呃,听说是忠顺王府的长史来府里,指名道姓找宝二爷,问忠顺王爷看中的一个戏子去向。” “刚开始,宝二爷矢口否认认识那个戏子。” “后来,忠顺王府的长史指着宝二爷腰间的红巾子说就是那个戏子的,宝二爷才说出那戏子的下落。” “等那长史走后,老爷就命人将宝二爷给捆绑起来,说是要打死宝二爷什么的,奴才就来禀告了。” 贾老太太闻言,叹了口气道:“凤丫头,老身身体欠佳,你去看看吧,让你们老爷别太动怒,伤了身子也不好。” 没办法,即便知晓忠顺王是有意给荣国府难堪,可她还是得忍。 至于贾宝玉,昨儿个荣国府才丢了回大脸,要是宝玉真被贾政给打死了,岂不是更丢脸? 罢了,就当是看在多年来养大宝玉的份上,最后让他做个富贵闲人算了。 王熙凤眉头一挑,笑呵呵地起身说道:“是,老祖宗,孙媳这就去。” 有意思,老太太居然提都没提贾宝玉。 看来啊,二太太还真是伤透了老太太的心啊。 林黛玉等姐妹见状,纷纷跟着凤辣子而去。 偏偏这样一来,贾老太太都没人陪着高乐,心中越发对贾宝玉不高兴起来。 梨香院。 “宝钗啊,你说你姨妈这一闹,咱们还方便住在荣国府吗?” 王夫人被关进佛堂,今后都可能出不来。 这事儿发生后,尴尬的不仅是荣国府的人,薛家人同样尴尬。 本身她们就是借着王夫人亲戚的名义住进来的,如今这情况,再见面时,该怎么说话呢? 薛宝钗也为难着呢。 “妈,要不咱们跟哥哥商量一下,回头找个时间跟老太太说说,咱们回老宅住吧!” 薛姨妈愁眉苦脸地说道:“回去到是没问题,反正老宅一直有人打扫,随时可以入住。” “只是妈有点担心,你说要是咱们离了荣国府,万一要是你哥哥再惹上什么事,或者咱家的商号遇到事了,该找谁呢?” 还有一层意思她没说,就是这会儿离开,难免有怕被荣国府牵连的意思。 要是惹得荣国府不喜,虽然人家看似落败了,谁都能欺负的样子,可收拾薛家还是很容易的事啊。 薛宝钗无言以对。 毕竟,她们娘俩也清楚。 王家,或者说王子腾根本靠不住。 除了要银子,啥忙也帮不上,不对,应该说都是帮倒忙。 真以为她们母女二人蠢,看不出来当初薛蟠之事有问题? 即便她们看不出来,手底下的管事一个也看不出来? 那贾雨村不就是走的贾政的路子,然后靠王子腾给弄到金陵去做的应天知府么。 结果呢,明明知晓薛蟠是王子腾的外甥,也是贾政的外甥,却没常规性的操作将薛蟠无罪释放,偏生搞出个人死债消的判决来。 简直在糊弄鬼好伐! 要说这里面没有王子腾的暗示,薛家母女才不信贾雨村敢这么干! 然而,她们即使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 否则,她们能怎么办呢? 形势不如人,除了憋着再无他法。 撕破了脸,薛家的处境恐怕更加危险! 要不为何薛家有老宅可住,偏偏要住在荣国府呢。 这不就是狐假虎威,又或者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差不多么。 突然,薛宝钗向薛姨妈说道:“妈,咱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不女儿...” 第五十章 薛蟠:凭啥送了礼,连顿酒席都不给吃?(明日上架,求订阅) “不行,绝对不行!” 薛姨妈听了薛宝钗的建议后,顿时给否定了。 “女儿啊,妈知道你心急咱薛家寄人篱下,孤苦无依。” “可再怎么着,也不能拿你的终生幸福当赌注啊!” “难道你没瞧见,连你姨妈家的元春,还有迎春都被送过去了么?” “如今荣国府还不是没借上力,甚至还更加困难?” “你说说,荣国府这样的国公府邸都只能卖女求安,咱们薛家,哎,去了能有个好?” 薛姨妈不好意思说,咱家就是个商人家庭,地位低下,人家真君能看得上? 你想投靠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收啊! 要是被拒绝了,薛家可就真没脸在神都待下去了。 薛宝钗其实心里也清楚这点,可,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薛家要是不找个稳固的靠山,迟早不是自己灭亡,就是被贾王两家给吞個干干净净。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来了这么些日子,薛家被借去了多少银子,根本就没有收回来的希望。 一旦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薛家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就目前而言,能保护薛家不受欺负的,她们能够有希望搭上的关系,除了逍遥府,再无其他。 可,还是那句话,人家凭啥帮薛家? 银子? 呵呵,人家真想要银子,多的是人给送好伐。 二人就这么安静下来,好半天后,薛姨妈才说道:“后日伱凤姐姐要去那边作客,晚些时候我去跟她说说,求她把你也带过去见见世面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能跟那边府上连上交情,或许可以帮上咱家的忙也说不一定。” 薛宝钗苦笑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明白母亲的意思。 什么连上交情,不就是得要让真君看上么。 真要是被看上了,自荐枕席也不是不行。 哪怕仅仅只是传出个风声来,那些个妄图吃下薛家的势力,恐怕都得退避三舍不说,甚至还能让薛家再次崛起呢。 出卖色相,呵呵,虽然感觉跟楼子里的姑娘差不多,但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谁让薛家如今就跟个肉馍馍似得,谁都想上来啃一口呢? 这年头,没个靠山,那是干啥都费劲啊! 余成根本不清楚他已经成了香馍馍。 到点打卡下班,回到逍遥府后,见到的却是一派喜气盈盈的场面。 红灯笼,红纸贴花,柱子上和树上都缠着各色的绸带,整个府邸都装扮一新,让人见了就觉得喜气。 “郎君回府了!” “恭喜郎君,贺喜郎君!” “恭喜新郎官了,快,快给郎君准备热水,还有新衣服。” “...” 尼玛,老子只是让你们稍微庆祝一下,你们却搞这么大? 拜托,这样一来,一碗水端不平,后院不稳啊! 见到平儿迎来,余成立即拉着她低声问道:“平儿,这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这,隆重吗? 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热闹,又没请其他宾客,哪里算得上隆重了? 平儿怔了下,突然明白过来。 “郎君,今儿个不是您纳迎春和秦氏的好日子么!” “郎君,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有秦氏在里面,咱们也不好太过低调不是,总得给宫里一个面子嘛。” “不管怎么样,宫里肯定知道这事,万一觉得咱们办得太寒酸,这也不太好吧。” 得,平儿说得对。 他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余成苦笑道:“罢了,反正也是关上门来自己高乐,随你们吧。” 他也想开了,爱咋咋地吧。 不过就是多花点钱和心思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不用他操心。 要是因此事,谁敢跳出来蹦跶,他就打压谁! 想来没有哪个敢让他不喜吧? 真要是有,他也不介意来一次杀鸡儆猴! 原本余成以为这就是他自家的事,可谁知... “郎君,宫里派人给您送贺礼来了。” 得,看在秦氏的份上,宫里送贺礼也是应有之意。 人不来,礼总得到。 可谁知接下来,像是特么开业大喜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都给送贺礼来了。 关键是他都根本不认识啊! 什么这个王府,那个国公府的,你们它丫谁啊! 老子纳个妾,都不认识送什么礼? 然而,还是那句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 大喜之日,余成也不好拒绝不是。 反正他又不会给送回礼,怕什么! 最后,他只能让平儿都收下礼物。 啥? 请吃席? 门都没有! 没有任何准备,仓促行事,吃个屁啊! 别说什么可以点外卖啥的,他才懒得跟陌生人多交流呢,没意思的紧。 至于来人,人家送了礼就走了,根本不带留的。 毕竟,连宫里都没人留下,他们敢留么? 仅仅只是能送个礼,留下个名号,已经是宫里开恩的结果了。 咋,送点礼就想要见真君一面? 还要热情款待你一顿? 想啥美事呢! 你们怕不是在做梦吧! 真君可是当世的得道高人,是有神通在身的活神仙,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能沾个喜气,已经是他们的幸事呢。 隔壁荣国府见状,也慌了,不能与大家格格不入嘛,万一要是被记恨怎么办? 最后几个人商量了下,不得不出次血,再次送上贺礼,派王熙凤给送过去。 毕竟,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 你送礼了,人家可能记不住,但你要是没送礼,绝对记得很清楚。 没人想去当这个出头鸟! 当然了,薛家这边也一样,得趁这个机会跟着王熙凤一起去送礼啊! 荣国府众人心里有万千吐槽,却根本发泄不出来! emmm,自家女儿当人家的小妾,今日大喜,没请他们参加宴席也就罢了,自家还得装作高高兴兴的样子去送贺礼。 这,上哪说理去! 拍马屁拍到这种程度,也是罕见了。 王熙凤甚至都不带有跟谁交流的意思,直接送上礼单,交接之后就准备走人。 这可把薛蟠给整得一头雾水。 “表姐,咱们都送了礼,难道还不能进去喝杯喜酒高乐高乐?” 你特么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 王熙凤恶狠狠地瞪着薛蟠,低声骂道:“蟠哥儿,你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姨父和舅舅亲自来揍你! 不打你个半死不活,算我对不起姨妈的嘱托!” 不是吧? 打我个半死,还是看在我妈嘱托过的份上? 你怕不是在说胡话吧! 薛蟠不乐意了。 “哎哎,凤表姐你这说的哪里话?” “我可没有得罪过你吧,怎么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王熙凤直接捏住薛蟠的耳朵一扭,然后拉着他就往回走。 “哎哎,轻点,表姐,你看清楚,我是你亲表弟薛蟠,可不是琏二哥啊!” 言外之意,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姐的份上,信不信老子打你个狮子滚绣球? “你再说!再说我继续用力了啊!” “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嘛!” 薛蟠暗骂道:就这样的母老虎,长得再漂亮也没用,怪不得琏二哥要去外面偷吃呢! 换了是他,一天不得打八遍才怪! 等离开逍遥府有段距离后,王熙凤才放开了薛蟠的耳朵。 她指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车队,低声说道:“瞧见没,都是给那边送贺礼的。” “人家一个个的都送了礼就走人,就你特殊,还想吃酒席?” “你见人家摆酒席了吗你就要吃,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怎么,姨妈不给你饭吃,还是不给你酒喝了?” “你也不看看场合,什么话都敢乱说。” “要是因为你胡言乱语,给薛家招惹来麻烦,哼,我可告诉你,没人能救得了你!” 薛蟠不敢吭声了。 虽然他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但随大流他还是知道的。 不就是没吃上酒席么,那又有什么关系? 兜里有银子,上哪不能吃?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妈妈也真是的,非得要他给送贺礼过去,结果就这态度,那贺礼不白送了么! 自家再有钱,也不能乱花不是。 就刚才送的那些礼,折换成银子,他都可以去百花楼逍遥包个头牌快活好几天呢,真是浪费啊! 似乎猜到薛蟠心中在想什么,王熙凤看在薛姨妈私下塞了银子的份上,又多说了两句。 “蟠哥儿,念在姨妈和宝钗妹妹的份上,我再跟你多说两句,你要听好,记牢了。” “嗯嗯,表姐,我听着呢。” “记住了,以后遇上逍遥府的人,无论是谁,你都乖巧点,就当是祖宗对待,那就没错。” 王熙凤冷冷地说道:“你可能也听说了,你那姨妈,咱们府里的二太太,就因为给元春写了封信,上面写了些不好的话,结果如何,你也看见了。” “这还是念在二姑娘被真君接纳的份上,才从轻处罚。” “要是你犯浑,惹了真君,呵呵,你薛家在顷刻间就能没了。” “你也别想着送你妹妹过去就可以了事,告诉你,没用!” “上面直接把你薛家灭了,再把你妹妹当成奴婢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不是吧? 这么狠? 比他还无法无天啊! 惹不起,惹不起! 薛蟠连连点头道:“嗯嗯,表姐,我记住了。” “往后我都躲着那边走,实在躲不过,我给人下跪,装孙子总行了吧?” 王熙凤再三打量薛蟠,确认他没说谎之后,才点头道:“嗯,但愿你能记住才好。” “薛家就剩下你一个男儿,你可别再让姨妈成天为你操心了。” “不过嘛,姨妈也跟我说了,让我后日带宝钗去逍遥府作客。” “要是有机会见到真君,宝钗能被真君看上的话,那你薛家就能时来运转了。” 薛蟠本想反驳两句,说点类似我妹妹才不给人做小什么的。 可他又一想,荣国府可是有两位姑娘都送过去做小呢,他要是这么说,岂不是触荣国府的霉头么? 于是,他只能点头,什么也不说。 “咦,表姐,你看。”薛蟠突然指着远处说道。 王熙凤一瞧,再仔细一听,眉头顿时紧成了一团。 PS:emmm,明日上架,还真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收藏涨幅下降太多,连追读也陡然下降,这还是第一次。不说别的了,求大家给个首订吧,别让我太难看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