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 1. 清醒的梦 [] 沈彻死了,死在了扶贫路上,死在了泥石流之中,死的透透的,尸体都找不着的那种。 不过她现在不敢肯定了,她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见有很多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却完全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像是隔着一层水雾,迷迷糊糊的。 沈彻感觉自己的脑子疼的好像要裂开。 还没等沈彻反应过来,她仿佛又置身于泥石流之中,口腔内全是土壤和河水的味道。 慢慢的,呼吸好像被掠夺,死亡逼近下自身的无力感也如泥石流一般束缚着她,感受生命的流逝的瞬间让人生出无数的懦弱。 她努力挣扎的,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眼前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够去,终于,沈彻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床定双目眩晕。后背已经被冷汗三圈浸湿,沈彻大口大口拼命呼吸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空气。 死亡的感觉太可怕了。 看见沈彻突然坐起,沈母又惊又喜立刻上搀扶住她,怕这孩子好不容易醒来又因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伤口再晕过去。 徐大夫赶紧上前给沈彻把脉,屋里无论丫鬟婆子脸上都浮上一丝担忧,生怕自己公子的突然清醒的只是一场空欢喜 徐大夫反反复复的把脉,随后露出欢喜的笑容,“小公子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好生休养就好。” 徐大夫话音刚落,众人脸上才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为少爷脱离鬼门关而感到高兴,她们都是从小照顾沈彻长大的,感情自然是旁人不能比的。 看着沈彻醒来后呆呆的样子,沈母试探道:“阿彻,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沈彻哭笑不得,“娘,我只是头有点疼,没有失忆。” “能不疼吗,脑袋破了那么大的洞,青竹带你回来的时候,徐大夫都说你凶多吉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母追问。 沈彻想了想,她在和青云酒馆偶遇了杨云崇,结果杨云崇上来就骂她“被人压的小白脸”,她也没有客气,上去就给了杨云崇一拳,顺便将他身边的手下都收拾了一顿,然后十分潇洒的走了。 在走进巷子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脑袋一疼,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她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沈母事情的经过,包括杨云崇对自己的污言秽语。 沈母冷笑一下,“你做得对,你若是忍气吞声的话,当年娘去谢家闹的那一场岂不是白闹了。” 沈彻拉了拉沈母袖子,“娘,我现在严重怀疑是杨云崇报复我。” 沈母想了想,“这件事情娘会好好调查的,若真是他,娘不会放过他的。” 沈彻看着沈母,在她的印象中,自家母亲一直是高贵优雅的,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难以打乱她的生活节奏。可是现在的沈母,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与担忧,以前梳的整齐的头发也不复存在,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在娘的心中也很重要。 她突然一瞬间觉得生一场病也挺好,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她脑海中停留一下就被她扔了出去,有一丝会威胁到生命的事情她都不希望再发生了。 沈彻看青竹和松柏没有在屋内,害怕他俩受罚,“娘,青竹松柏他们俩呐!怎么没看见他们。” 俩人都是当年沈母收养的孤儿,从小作为玩伴和沈彻一起长大,几人从小一起读书、习武、玩闹,明面上青竹、松柏虽然是下人,但实际上在沈彻心中早已和亲兄弟差不多了。 沈母给了沈彻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怕我迁怒他们啊!” 看着沈母打趣的眼神,沈彻连忙说起好话。 “这几日你一直昏迷,他俩不是在佛堂祈福就是在厨房熬药,娘已经叫人通知去了,估计也快来了。 看见沈彻已经无事了,她也实在疲惫的不行,就带着春分姑姑一行人一起离开了。 屋内恢复了安静,一片岁月静好,可是沈彻知道,这份温情还是会被打破,因为她好像没有办法再做自家娘亲的乖乖女了。 在她昏迷的短短两天时间里,她竟然穿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生活了二十多年。 在那个地方,她没有任何属于沈彻的记忆,她忘记了在晟朝的一切,她只是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平凡女孩,在大学毕业后顺利成为了一名基层扶贫工作者。 最终因为一场山体滑坡导致的泥石流而停在了实现梦想的路上。 对于她来说,这个时隔二十多年的朝代已经有点陌生了,沈彻理了理情绪,她需要好好捋一捋,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驱邪的老先生就要来到自己的家门口了。 经历了死亡,对于她来说,科举啊、谢家啊,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活着,好好的活着。 松柏敲门声打断了沈彻的思绪,沈彻开心的表情在看见后面端着药碗的青竹时戛然而止。 青竹像是没有感受到沈彻的怨念一样,残忍的将药碗递到了沈彻的面前,“公子,这是你的药。” 沈彻张口想要推脱,可是青竹直接将她退路堵死,“夫人说了,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喝完。” 沈彻知道是躲不过了,直接将碗接过,心一横,一口喝了下去,随后甜甜的蜜饯入了口。 沈彻赞赏的看来松柏一眼,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或许是好久没喝过徐大夫开的汤药了,她忘记了那种有着独特个人色彩的味道——蜜饯都救不了的苦,沈彻的脸皱成了一团。 见沈彻喝完了汤药,两人一起跪在了地上,“是我们让公子独自出门,害公子受伤。” 沈彻知道俩人自责,立刻将让俩人起来,“是我认为京城安全独自出门的,而且也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的。“沈彻声音一顿,不对,杨云崇没有时间去找武功那么高的人。 这或许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自己究竟惹了谁了。 沈彻本想让青竹将沈母叫来,这时下人禀报道,齐二公子来了,沈彻只能先将这事放在一边。 齐修带了很多药品过来,沈家口风很严,他也是今日才知道沈彻受了伤,就急忙从库房里拿了可能会用到的药材过来。 一进门,看见沈彻脑袋上的绷带,很是吃惊,“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不会是杨云崇吧。” 沈彻摇了摇头,“不知道谁干的,不过应该不是杨云崇。” “要不我……”沈彻立刻阻止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娘会调查的,以安兄给我说说近期京城和书院法神了什么事吧!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这件事他下意识的不希望齐修卷进来。 齐修无奈的笑了笑,“过几日,可能唐公子要在墨云坊给郡王世子准备践行宴。” 2. 林序初见 [] 在得到徐大夫出门允许的当天,沈彻就直接找到了春分姑姑。 春风姑姑正站在祠堂门口,一脸担忧的望向门内。 “姑姑,母亲她......” 春分姑姑摇了摇头,“小姐还在祠堂念经,公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姑姑,我想接管几家沈家的铺子,我想向娘亲证明就算不考科举,我也有活下去的能力。” 春分姑姑想了想,直接将沈彻带到了账房,“这是所有沈家的铺子,公子看上哪个了,就自己挑吧!” 沈彻知道,这事成为合格东家的第一步试探,沈家铺子很杂,就连糕点铺子都有好几家啊!沈彻按着自己的计划从中挑选了四家铺子。 看着沈彻挑中的铺子,春分姑姑眼中带了一点同情,因为要想将这几家铺子经营出成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挑好铺子后,沈彻和松柏一起在春分姑姑的带领下与管事见了一面后,就抱着一堆账本回到了沈家。 晚上,整个院子灯火通明,所有会看账的丫鬟小厮都一起坐在了书房查账。 沈彻看着让人头都大的账目,提笔写下了一份完整的现代记账方法,等日后查账就方便多了。 沈彻抬头看向众人,虽然已经看来很久的账本,但是在银子的激励下,屋内所有人不但没有任何颓废的情绪,反倒干劲十足,她心里对明日的月钱改革又多了几分信心。 经过一晚上的查账,每个铺子的账本都有一些问题,是不过是问题大小的区别罢了。 第二天一早,沈彻就叫来了四家店铺的管事和账房先生来到一家饰品铺子集合,几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彻真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放着一摞账本。 刚一坐下,几人手里就收到了好几张沈彻手写的计划书。 看了后,几名店铺管事不由得在心里对这个新东家赞不绝口,他们敢保证,这份计划一定会大爆。 可是帐房先生这边就不一样了,虽然这种新的记账方法各方面都很好,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再贪油水了。 这时候饰品铺子的账房管事站了出来,“沈公子啊!你还年轻,我们现在用的这记账方法不知道都多少年了,你这个新办法要是出错了可怎么办,这不是瞎胡闹吗?” 沈彻眉眼冷冷的看向那名记账先生,“这种新方法是容易出错还是太过清晰,让你糊弄不了东家了。” 那名记账先生在沈彻的目光下冷汗直流,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在胡说什么,若是用这个方法记账,我就不干了。” “好,你一共贪了点翠阁120两银子,还清后你我各别两宽吧,不然就官府见吧!” 看着沈彻递上来的账本,他突然间后悔了自己的草率决定,能写出这么优秀的记账方法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写的账本有问题。 “不要报官,容我两日,我会补齐的。” 沈彻没有理会他的离开,又用眼神看向了其余的三个账房先生。 扑通,成衣铺的帐房先生一下就跪在了沈彻面前。 “公子,是我鬼迷心窍,前些日子家中困难,走投无路才偷拿了账房上的20两银子,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游嗷嗷待哺的孙儿,求求您不要辞退我,我再也不敢了。” 沈彻阻止了他磕头的动作,“按常理说,你确实无法担任这个工作了,所以可是看在你也为沈家付出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罚你这三个月银钱减半吧!” “可是......”已经带了一点后悔,若是月钱减半,他母亲的药。 “我们这四家铺子,将采取联合经营模式,每个来到店内的顾客,若是成功卖出去货物,则可给一定的银钱奖励,多赚多得。” 成衣铺子帐房先生一脸不可置信,“我卖出去的也可以吗?”得到沈彻的肯定答复后顿时欣喜若狂,这样他娘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任何人不准恶意竞争,做出有损店铺利益的的事。” 一顿恩威并施下去,沈彻也算真正成为了四家店铺的新东家。 林序刚从林家商行查完账目出来,就注意到一家店铺门前围着很多人,“来福,你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来福跑了过来,“公子,那是家铺子正进行着糕点赠送,只要给店里消费满五两银子,就可赠送糕点一份。” 林序带着疑惑的问道:“那家糕点很出名” “城南那家铺子的,听说后厨师傅新改良了配方,近期很受京城众人的欢迎。” 林序想了想,“等回去我们也买一份。” 来福伸手拉住了林序,“公子,今天不用去了,那个糕点限量,这个时候应该没了。” “限量,有意思。”他现在对着个铺子的已经东家已经带着些好奇了,以限量带动销量,这个人绝对是个经商能手。 林序进到铺子里面的时候,一眼可见前厅摆放的三种货品,这家铺子竟然卖的物品范围如此的广。 更让林序吃惊的是,这里每一个伙计都看起来十分有干劲,好像是自家铺子一般。 林序问了伙计后,突然间懂了,铺子虽不是自己家的,但挣的钱是自己的,不过最让林序感到新奇的是他们的记账方式,任何人都看的出来,这种记账方法绝对比林氏商行现在用的办法方便很多。 林序走到管事身边,“不知这记账方法是谁想出来的,我们能否与他见上一面,我想和他谈笔生意。” 管事上楼询问了沈彻,随后将林序引上二楼。 沈彻正坐在窗边喝茶,林序直接坐在了沈彻对面,“这个记账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是的,听说林公子想跟我谈笔生意,莫不是就是这新型的记账方法。”沈彻贴心的给林序倒了杯茶。 林序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是的,我想将这套记账方法用在林氏商行。” 沈彻脸上带着些为难,“这方法是我经过多年研究才用于铺子之中,其中耗费了多少心血只有我自己知道。”谁说一刻钟的心血不是心血呐! 林序没有说话,示意沈彻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无偿将这套方法交给林氏商行的帐房先生,至于条件就是我要林氏商行和林公子的一个人情。” 林序更觉得沈彻是个聪明人了,若是他要的是姐姐的人情,他一定想也不想就拒绝他,可是自己的人情,好像可以答应了,但仍试探的道,“你不怕我不认账。” 沈彻笑了笑 3. 解围 [] 酒精的催化下,成功揭掉了世家公子温和的面纱,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琴音早已停止,而先前弹琴的女子正跪在地下磕头认错,她白净的脸上有着一个清晰的掌印,语气卑微的乞求原谅,而杨云嵩正一脸怒气看着那名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不屑。 当杨云嵩刚要抬手再给这名女子一点教训的时候,沈彻的身体快于脑子的做出了反应——她拦住了杨云嵩要打人的手。 沈彻看了眼自己的手,恨不得将它给剁了。 她抬头看着杨云嵩的眼睛由吃惊变为愤怒,沈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冲突是避免不了了。 杨云嵩不善看着沈彻,“呦,你看上这个女人了,要不我给她赎了送到沈家。” 沈彻笑着松开手,“送去沈家干什么,有能耐你直接送到谢家去呀!不知这位女子哪里得罪了杨兄,引得杨兄发这么大的脾气,出手就打人,恐怕失了世家公子风度,让人们认为我等都是仗势欺人之辈。” 杨云嵩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本公子让她给郡王世子弹个曲子而已,她非说不会,这不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世子啊!” 说完后抬头看向众人,“大家说是不是,没有人会觉得我做的不对吧!” “没事,一个贱籍女子而已。” “惹了杨公子和世子不快,自是该罚。”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没有人愿意为这件小事而得罪人,就连齐修都对沈彻使着眼神,示意他不要管了,快回来。 跪地女子仿佛是明白了高位者的态度,也料到了沈彻也会像旁人一样高高挂起,她停止了磕头的动作,静待命运的到来。 可是得知事件的起因后,沈彻更是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她真的很无语啊!杨云嵩的脑子是被他吃了吗?人家就是不会弹个曲子,就扯到面子上了,这不纯纯醉汉找事吗? 这要是现代,估计早挨打了。 看着周围觉得她多事的看法,她也能理解。当居者迷,旁观者清,以前的自己也并未觉得世家公子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 可是当自己的思想与众人不同之时,她突然间发现那文人清贵外表之下藏于心中的不屑与高高在上。 沈彻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圣人,如果没有那二十多年的异世经历,她或许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因为为了一名女子得罪权贵是不值得的。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在她面前受到欺负,也不能在自己激怒了杨云嵩后全身而退,留下这女子独自承担怒火。 沈彻将那名女子扶了起来,抬头看向高坐在主位的世子,“世子大人觉得呐!这女子是否应该惩罚。” 雍郡王世子李彰放下酒杯,“这女子若是惹了我生气,我自然就轻轻揭过这件事,可是她惹怒的是云崇,这事自然不是我能说的算的。” 沈彻不由得感慨,能在皇家生活的都是老狐狸啊!这端水的技能独好,主打一个谁也不管,安心看戏。 得到了明确态度,沈彻看向那名女子,“你先下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不用担心,没事。” 那名女子看了看沈彻,犹豫了一下,就打算直接退下,结果却直接被杨云嵩拦下。 “站住,沈彻,你这是公然要打我的脸吗?”杨云嵩的脸色很是难看,身体挡在前面,与沈彻恶狠狠的对视,较为健硕的身体每一处都充满着威胁。 “云嵩,都是要未来一起上朝共事的人,何苦为了一名女子伤了和气。”齐修出来打了圆场,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一会说不定还有谁要来,他怕沈彻吃亏。 众人也纷纷打着圆场,示意杨云崇算了。 众人的做法却使杨云嵩更加愤怒,他觉得所有人都太不拿他当回事了,为了一个外室子,竟然驳他的面子,他直接将火力对准齐修,“令尊与家父皆任侍郎的官职,而你我皆未入仕,二公子一句话就想让我息事宁人,恐怕您的面子不够啊!不过,若是他沈彻愿意跪下给我道歉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 沈彻心里暗骂一声,她想揍着傻逼了。 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事情的发展出乎众人的意料,谁也没有想到杨云崇像一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齐二公子的面子不够,若是加上我的呐!” 来人打破了僵局,江遥一身藏蓝色衣袍走进了事件中心,一把耍帅的折扇在他手里仿佛用出了暗器的架势。 江遥的祖母是帝皇女帝的亲妹妹,父亲是定王,掌一方兵权守护晟朝边境,是受百姓爱戴的大将军,所以江遥的身份是顶顶尊贵。不过他一贯独来独往,不与众人结交,每回书院宴请的帖子,他也从未理会过。 众人不禁感慨,今日是什么情况,先是沈彻为一名女子出头,后是不与众人结交的江小公子为沈彻解围,外界不是传言他和沈彻关系不好吗? 江遥说话了,杨云嵩也只能见好就收,不然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他恶狠狠的看来沈彻一眼,小声在沈彻耳边说道:“你小心点,下一次可不会再有人护着你了。” 随后温和向众人行礼,“是杨某的错,在这里给诸位赔礼了,特别是沈公子和齐公子,今日的花销就由杨某请客了,就当给大家赔罪了。” 沈彻觉得自己被演了,憋着一口气回到座位上,看向在那里一直致歉的杨云崇,心里暗骂道,这么会变脸,他咋不去表演川剧去呐! 不过也有些人将打量的目光落在了沈彻身上,在心里默默衡量着沈彻的价值。 众人都落座后,沈彻不放心那名女子,招手叫松柏过来,低声吩咐了些事情。 场面又开始了热闹了起来,好似刚才的尴尬没发生一样,甚至有些学子过来与沈彻交谈,被沈彻敷衍了回去。 齐修坐在沈彻旁边,想了想还是张口说道:“你刚刚不应如此冲动的,因为一名女子得罪了人不值得。” 沈彻笑了笑说道:“我懂,但是总有人要跟随内心做一些看起来很不明智的事情,若是我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要权衡利弊的人,当年我们就不会相遇了。” 4. 挑拨离间 [] 沈彻靠在铺子二楼的床边,手里把玩着小饰品,纠结着要送林序什么,毕竟自己有的他都不缺,他缺的自己也送不起。 突然楼下一阵喧闹,沈彻下楼后只看见一女子穿着华丽,带着宝翠金钗,说出与她气质及其相符的话,“都说你们这店铺东西好,首饰设计新颖,我看也就一般般吧!” 沈彻看着站在女子旁边的谢与柔,直觉这事是冲自己来的,“这位娇客,我是这家店的东家,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女子看了看沈彻,“你就是与柔那个外室子堂哥,怎么像是南风馆里出来的一样。” 沈彻皮笑肉不笑,心里衡量着要不要怼,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无处可退,“这位女客,不知谢家什么时候开了南风馆了,莫不是没有钱财了。”仗势欺人,真爽啊! 听见沈彻说的话,那名女子立刻反驳,“我哪里说谢家了,谢太傅乃三朝元老,为我大晟尽心尽力,你休要血口喷人。” 沈彻看着谢与柔正安稳的在旁边看戏,脑筋一转,立刻笑着道歉,“应是我误会了,毕竟贵客与谢小姐交好,若是真的侮辱了谢家,谢小姐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呐” 谢与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想沈彻,看着四公主面色不好,立马上前转移话题,“你别打什么感情牌,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但没有挑到合适的礼物,还把裙子弄脏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沈彻装作疑惑道,“可是这糕点属于我们铺子的赠品,而且看这赃污的位置,应该不是意外,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彻的看向众人,“不知可否有人看见了。” “是那个黄裙子的姐姐弄得,我看见了。”小孩说完,她的母亲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默默的向后退,生怕贵人报复。 谢·黄裙子·与柔:...... 四公主的目光聚集在谢与柔身上,一脸不可置信。 沈彻立刻画风一转,一脸被妹妹背刺的伤心,“与柔,我知道你不喜欢哥哥,觉得哥哥身份登不上台面,可是我也只是想好好做生意,让谢家看见我的价值,与柔找我的麻烦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担待,可是为什么要让李小姐失了所爱的衣物呐!” 沈彻没有理会谢与柔,直接看向了四公主,“这位小姐,你可以在成衣这里任选一件,当作我们店铺的赔偿。” 四公主白了谢与柔一眼,随后直接挑选完成衣去二楼换上。 沈彻看着四公主穿着那件绿色衣裙,头也不回的走出铺子,突然间觉得挺应景,被朋友的背叛是不亚于爱情的。 沈彻突然间知道该送林序什么了。 当林序打开了沈彻送来的谢礼时,“少爷,沈公子说了,这上面的图纸是她感谢您让江小公子帮他的恩情。” 林序将那几张纸随手放到一边,打算等之后交给工匠,就看见地下报的四四方方的礼盒。 他就说嘛沈彻不能就送这几张图纸吗?虽然那几张图纸更值钱。 可是当林序将那个拟人形态的翡翠笑面虎拿出来的时候,他一瞬间突然不理解沈彻的意思,是单纯的知道自己有着笑面虎的称号,还是在告诫自己不要毁约哦! 林序反复看了几眼,不得不说,墨绿的翡翠配上精致的雕工,他越来越觉得和自己很像,一样的高贵,帅气。 本想将它置于库房的手收了回来,“这么漂亮的东西,就适合摆在桌上每日观看。” 沈彻这日又来给沈母请安了,这段时间她已经将铺子干出成绩,可沈母还是没有见她。 过两日就是静安寺一年一度的祈福日,每年她都会和齐修一起去给长辈祈福,今年她也不会因为母女的争吵而成为例外。 “春分姑姑,过两日我就要去静安寺了,娘就算不想见我,那姑姑帮我问问娘有什么愿,我替娘求了。” 春分姑姑推门进入祠堂。 祠堂内,沈母正跪坐在排位前。沈家的牌位和旁人家的不同,供桌之上,只有一个较为精致的排位,上面写着大大的沈字,底下标有三十八的数字。 春分上完香后,跪坐在沈母旁边劝道,“前尘往事,这么多年了,小姐也该试着放下了。”说着看了眼排位,“老爷和夫人,少爷也不希望小姐一直陷在过去里。” 沈母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是阿彻让你来做说客的吧!” 春分姑姑叹口气,“小姐,这几日小小姐天天来,她对您的心,春分都看在眼里,明日就是静安寺祈福的日子了,小小姐既然已经来问了,小姐你就顺势和好吧!” 沈母冷笑一下,“你告诉她,我的愿就是保佑她科举高中,位及人臣。” “她是小姐唯一的亲人,她是无辜的......” “好了”沈母打断道,作势让春分离开。 看见春分姑姑的那一刻,沈彻就知道了答案,“母亲还是不愿意见我。” 春分姑姑捏紧了手帕,“公子不要怨恨夫人,再给夫人点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 “那母亲可说有什么愿望。” 春分万分纠结,她不知道要不要实话实说,想了想,还是将沈母的原话说出。 沈彻深深的叹了口气,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或许母亲说的是对的,我们都需要好好想一想,我日后不会再来打扰母亲了,春分姑姑好好照顾母亲吧!我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可能长不成她所期望的那个样子了!” 看着沈彻离开的背影,春分姑姑重重的叹了口气。 因着玄丈大师的名头,今年的静安寺比往日更加热闹,为了减少麻烦,沈彻和齐修就打算骑马前去。 因着上次吃了没侍卫得亏,虽有这次说什么青竹也不让她一人去,最终俩人决定,就由其中的青竹陪她一起。 刚一见面,沈彻就看见齐修不见往日的低调,穿的很是隆重,不由得打趣道:“怎么,今天以安兄不会是要会姻缘吧!打扮的这么隆重。” 齐修面露苦笑,“你可能还真猜对了,今日一早我母亲就让我不许穿上这件衣服,你也知道,我也没有反抗的权力,只能听命了,整的我骑马都觉得别扭,好像一只花孔雀。” “哈哈哈哈哈,还是很好看的。”沈彻发自真心的称赞道,齐修以往都穿着淡色,今日这张扬的紫色一穿,让人眼前一亮,很是帅气。 “要我说啊!我就应该让你和 5. 静安寺疑云 []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齐修的衣服上,齐修带着一丝紧张的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全是问题,你每一样搭配都寓意着富贵吉祥,可是搭配在一起就是借运的术法。” 齐修一下楞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师,是哪几样东西有问题。” 玄丈大师看了看,“点睛之笔在这双环玉佩上,无论配何等吉祥之物,都会达其转运的效果,且与浅色衣服搭配效果最佳。” 沈彻上前扶住齐修,玄丈大师所说的搭配,正是齐修日常搭配之一,也不知道是谁想出这等法子害人,“以安兄,没事的,既然玄丈大师看出来了,自由破解的法子。” “哈哈哈,法子很简单,不带那个玉佩就好了,不过术法好破,人心难补啊!”说完后就直接将签文扔给齐修。 “解完了,下一位。” 沈彻懵懵的把签文递出,脑海中还在疯狂回忆玄丈大师何时解的签文。 玄丈大师接过沈彻的签后,看了沈彻一会,语气带了些严肃,“不是很好的签,也是很少被人抽到的签,你若走你现在心中所想的路,你会一生平安,但若是另一条路的话……” “另一条路的话会怎样?”沈彻焦急的问道,这一刻,她知道,玄丈大师是有真本事的。 “前途未定,祸福相依,生死参半。”每个字都很重。 沈彻很是吃惊,她庄重的向玄丈大师行来个礼,“谢谢大师解惑,我知道该怎么选了。” 玄丈大师闭上了眼睛,示意二人出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玄丈大师轻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所谓的选择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命运早已在无形之中为你做出了选择。 出来之后,因玄丈大师所言,齐修看起来心事重重,俩人也没了散步的兴致,就直接去后院念经祈福了。 这边,诸位皇子公主正在上山,皇帝虽下令让公主回京,但回来的只有四公主昭阳和五公主谨安两位公主。 七公主福康体弱不易奔波,而二公主淳安则远在北越,就算思念故土,又怎能轻易回来呐! 而此次几人一起来到静安寺,表面上是为表孝心,为皇上祈福,不愿落了下风,可暗地里有多少明争暗斗就不得而知了。 谨安公主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不知为何,提到要去静安寺,她心里就一阵不安。可是皇宫中成年皇子公主都来了,而她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若是推辞,只怕会更落人话柄。 静安寺人很多,风景也很好,大皇子和三皇子作为皇长子和皇嫡子走在一行人的最前面,两个皇家兄弟亲切的交谈着,谁又能想到俩人私下里斗的你死我活呐! 六皇子左看右看,只是眼神流连在风景上还是路过的众多姑娘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六哥这眼睛都要长到人家姑娘身上了吧!” “九弟,你……” 六皇子气的够呛,可是九皇子早就跑到前面去了。他转身直接看见八皇子一脸嘲讽的从他身边路过,火气更大了。 因为要祈福,几位皇子公主也和其他香客一样决定在静安寺住一晚。 因晟朝的男女大防,皇子和公主的院子离的较远,不过他们带的侍卫较多,也不怕发生什么危险。 “这边院子这么小,我才不要和她挤在一个院子里呐!”昭阳公主不开心的说道,她是皇家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就连陪着皇祖母静养的时候也事一个人一个院子啊! 带路的僧人陷入了为难,今日静安寺的人本就多,这院子还是他们提前为皇家人安排的呐! “贵人,这是我们这边比较好的院子了,您若是不愿,想要独立的院子,就只能住在那些上山带发修行的女子附近了。” 说是带发修行,但都知道那些女子都是犯了错,被家里人送到静安寺的,她更不愿意和她们一起住。 她不可以 6. 杨云崇之死 [] 第二天一早,沈彻和齐修念完经书后就直接下了山,沈彻没有回沈家,而是直接去了书斋,她打算找些关于农业方面的藏书,不想扔掉自己学了这这么多年的老本行。 结果刚从书斋出来,怎么看见大理寺的人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呐! 官兵拿出了张单子,和沈彻对比了一下:“你是沈彻吧?昨日去了静安寺对吧!我们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在确定了沈彻信息后就拉着她和青竹去了大理寺。 刚一进去,就看见了很多昨天静安寺碰见的熟面孔,还有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尸体嗷嗷痛哭。 在场的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沈彻,直到齐修一脸担忧的来到了她身边,“今早有人在后山发现了杨云崇的尸体。” 沈彻很是吃惊,她没想到那个妇人抱着哭的尸体竟然是杨云崇。 沈彻进到审讯室的时候,之间一排大理寺官员正坐在椅子上询问,桌子好几根写报废的毛笔在那里安稳的。 知道的这里是大理寺,不知道的还以为户部的办事处呐! 沈彻走到桌边,官员冷冰冰的问道:“沈彻是吧,昨日晚饭过后,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是否见过杨云崇。” “昨日晚饭时,杨云崇约我去后山,我没搭理他,晚饭后,谢家小姐谢与柔来找了我,让我去后山碰面,聊了半刻钟,我们就返回了,其余时间我都与齐修在一起。” 一名官员递上了谢与柔和齐修的口供,突然眉头皱起,“谢与柔的口供中说她只是约了你,但并未与你在后山见面。” 沈彻没想到谢与柔竟然说谎,难道杨云崇的死亡和她有关系。 他想了想,还是很坚定的对官员说道,“我可确认我所说皆是实情,我昨日确实与她见过面。” 那官员看了看沈彻,呀知道与他和谢府的关系,好心提醒道:“沈彻公子,你们的家世我清楚,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无法为你定罪,但你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可离开京城。” 沈家,春分姑姑赶紧进祠堂通知沈母,“小姐,大理寺的人将少爷带走了,说是好像卷进了什么案子。” 沈母拿着的经书在慌乱之下掉在了地上,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去静安寺吗?莫不是昨日静安寺发生了什么。” 春分将沈母扶到了椅子上,“杨云崇死了,他昨日约小小姐去后山,今日就在后山发现了他的尸体,不过小姐也不用着急,只是例行问话罢了。” 沈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春分,备车,我要去大理寺接阿彻。” 看着沈母着急的样子,春分姑姑立刻吩咐下人备车,结果还没出沈家的大门,沈彻和齐修就回来了。 沈母看见沈彻回来,故作镇定地问道:“春分姑姑和我说,你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了解点情况而已,若娘想要知道,我扶娘进去详谈。” 沈彻的眼中带着期待,可沈母却装作不在意的道:“不用了,你没事就好。” 说完就转身离开,好像刚刚担心的不是自己一般,不过走了几步路后,她还是停了下来,“若有事,就去找春分姑姑。” 看着沈母的背影,沈彻愣了几分钟,就和齐修一起走进了书房。 俩人一起拿笔写着时间线,看着这很清晰的时间线,齐修很是不解,“你说谢与柔为什么要撒谎啊!这件事总扯不到她的身上去。” 沈彻笑了笑,“她遇见和我有关的事,基本都会和谢二夫人说,杨氏是个聪明人,若是一个谎言就可以给我扯到里面,他是会让谢与柔撒这个谎的。” 齐修还是不解,“若是事情败露了呐。” 沈彻连笔都没有停,随口说道;“女眷遇见京兆尹询问,卷进了这样的杀人案子里,收留惊吓,口供有些问题也很正常吧!” 齐修想了想,若真是这样,那杨氏这个人也是颇有心机了! 不一会,下人通知林家商行的少东家来了。 沈彻带了些疑惑,林序怎么来了。 林序刚回到京城,说听江遥说沈彻卷进了命案,就急急忙忙的赶去找了沈彻。 沈彻见到林序的时候,就见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带着很大的慌张,一见到沈彻,就开口问道,“没事吧!京兆尹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沈彻摇了摇头,将林序带到了书房。 林序拿起沈彻放在桌面上的时间线,“现在可有什么线索,若是没有线索的话我们可以去问问静安寺的僧人。” 几人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就骑马赶往了静安寺。 但是到静安寺的时候,整个静安寺都被官兵围了起来。 几人心中疑惑,上前问道,“侍卫大哥,我们想问下,这静安寺怎么会被围了起来。” 静安寺作为远近闻名的寺庙,一个杨云崇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那名士兵看向沈彻三人,语气十分恶劣,“滚滚滚,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 士兵推搡这几人,林序从衣袖中拿出令牌,“这回我们有问的资格了吧。” 两位士兵对视了一样,立刻跪下请罪,“小的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林公子,请林公子饶命。” 那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国舅,可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得罪的起的。 “为什么要围了静安寺,发生了什么事。” 俩人对视了一眼,其中年长的那位士兵说道:“今早六皇子在静安寺失踪了,众皇子皇女已经进宫面圣去了。” 皇宫之中,皇帝和林贵妃坐在上首,就连皇后和皇贵妃都屈居下位。只见众多皇子皇女恭敬地站在两侧,宫殿中间惠妃正在痛哭。 “皇上,臣妾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生六皇子这么一个宝贝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在静安寺失踪了,这让我这个当娘的该怎么办啊!” 惠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贴身丫鬟在她身边扶着,恐怕立刻就要晕了过去。 明德帝一手拉着林贵妃,一手转着佛珠,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凉的心惊,“惠妃是在怪朕不该让六皇子去静安寺祈福吗?” 惠妃的哭声一下就停了,面上十分委屈,“臣妾不敢,臣妾只想找到我的睿儿,哪怕他真的……臣妾也要知道全部真相。” 说 7. 真相 [] 经过大理寺众人的调查,最终相会女子确定在了三皇子侧妃的庶妹胡静怡身上。 当大理寺派人去捉拿她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经自尽于厢房之内,而三日之前,胡侧妃曾派婢女去静安寺见过胡静怡,谈话内容未知。 三皇子侧妃身份特殊,明大人没有太过声张,只是暗地里将胡侧妃带进了大理寺,可这事终究瞒不过众人。 沈彻得知这个消息时,她直接收起了所有的调查结果,一副收工的架势。 “怎么,你有办法解决了。” 沈彻边收拾边解释道:“你放心吧,谢与柔一定会说出和我见面的事情,不然她可就要卷进五皇子的案子里了。” 而谢家这边,谢与柔在得知胡静怡自杀后的当天就突发高热,满城的大夫都被请去了谢府。 谢夫人王氏看着一碗碗汤药被灌下,女儿的脸还烧的通红,心疼的一直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 诸位大夫轮流诊脉,一起想着对策。 堂厅上,谢大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公文,好像屋内有着性命之忧的不是他的女儿一样。 “大夫,您快想个办法让与柔将烧退了,这么烧下去会出问题的。”杨氏焦急的说道。 谢与柔小的时候,谢大人和王氏外调任职,谢与柔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如亲闺女一般养着,现在与柔出事,她的心没比王氏好到哪去。 其中医术较高的大夫带了点可惜的摇了摇头,“从脉象看谢小姐应该是突发惊吓而引起的高热,若是这热能褪去,人就没事了,可是您也看了,我们已经给谢小姐服了两贴汤药,这热还是没有散去,我们属实实是无能为力啊!” 听见这话,王氏立刻痛哭起来,“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谢大人看着痛哭的谢夫人,皱了皱眉,又继续看着手里的公文。 老大夫想了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太医院的蔚杭蔚大人来看看吧!他最擅长医治各种原因引起的发热,他应该有办法让小姐退热。” 听见有办法,谢二爷立刻派下人拿着他的手令去太医院请蔚太医。 正好今日蔚太医休沐,就急忙赶到了谢府,他给谢与柔把了脉,然后提笔写了两个方子递给了杨氏。 “小姐是因为惊吓引起的发热,这个方子是退热的,让下人立刻熬了给小姐服下,很快就能退热了。另一个方子是安神的,等小姐醒来时候再服下就可以了,服个两日就没事了。” 听见谢与柔有救了,杨氏和王氏立刻道谢,并给蔚太医很多赏钱,恭恭敬敬的送蔚太医离开。 知道谢与柔没有了生命危险,谢大人直接起身离开。 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留王氏和杨氏两人在这陪着谢与柔。 “啊啊啊啊!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的。”谢与柔抱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看见谢与柔惊醒,王氏立刻抱住了她,“没事啊,娘在这里啊!不怕啊!不怕。” “柔儿不怕,叔母也在这里呐!发生了什么,你和叔母说,叔母会保护你的。”杨氏一脸心疼的看向谢与柔。 谢与柔看向了自家娘亲和叔母,底气不足的开口,“娘,叔母,我被算计了,我会不会死啊!” 听见谢与柔所说,王氏立刻问道:“谁算计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自家母亲和叔母,谢与柔说起了这件事的经过,“我和胡侧妃交好,胡侧妃和我说六皇子喜欢上了她那个庶妹胡静怡,可那胡静怡有婚配,胡家还是个清贵人家不想坏了名声,三皇子还不想扫了六皇子的兴,就想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就给胡侧妃出了个主意,让家里给找个由头给胡静怡送到了静安寺,过些时候再让六皇子悄悄带进府,这样既能够保住胡家的名声,又能让六皇子白白的得了她这个人,替三皇子卖六皇子个人情。” “你糊涂啊!你身为谢家女儿,身份尊贵,何苦讨好一个侧妃。”王氏一脸不成器的看着谢与柔。 看着母亲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谢与柔小声反驳:“谁能想到六皇子会把那胡静怡像青楼女子一样放在静安寺羞辱,逼急了她,让她下了狠手。” 杨氏用手拍了拍王氏的手,示意她冷静,“你继续说,她怎么算计了你啊。” 谢与柔往杨氏怀里靠了靠继续说道:“六皇子失踪的那晚,她约了我,现在她一条白绫死无对证,胡侧妃也被大理寺抓了,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杨氏拍了拍谢雨柔的手:“你该庆幸你和沈彻约了见面,她就是你最好的证人。” 谢与柔想了想,“对啊!沈彻的证词可以作证,我只是与胡静怡见了一面,没有动手时间。”随后谢与柔的脸又失落了下来,“可是那样我不但证明了沈彻的清白,还卷入了杨云崇的案件之中。” 杨氏给了谢与柔一个爆栗,“你只是帮杨云崇将沈彻引到后山,想要给他个教训,你又和杨云崇的案件无关,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脱离这个用死亡给你做的局,若是大理寺的人来问,你实话实说便好。” 谢与柔点了点头。 “日后这糊涂事可不能再干了,而且发生了什么事先找娘和你叔母,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这一病可要吓死我们了,要不是你二叔拿手令请了太医院的徐太医过来救了你,你要真出点什么事,娘和你叔母怎么办啊!” 王氏现在想来都一阵后怕。 因为谢与柔还没病愈,三人说了几句话,就让谢与柔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谢云姝就被王氏早早叫到了她的院子,刚一进门就挨了一个巴掌。 谢云姝捂着脸恭恭敬敬的跪下,“不知云姝犯了何错。” 王氏坐在主位上,拿起丫鬟端上来的茶,“你娘干了那种事,谢家还将你养育长大,你就应该感恩戴德,我让你跟在与柔身边,是想着你们年龄相仿,与柔也能多个玩伴。让你不至于沦落成玩物,人要学会知足,懂恩。可你呐,你看着与柔卷进胡侧妃的事情里莫不吱声,若是与柔出了事,我让你给她陪葬。” “云姝知道,谢家对云姝有恩,可是有些事情,阿姊根本不告诉云姝啊!” 王氏想了想女儿的性格,觉得谢云姝说的在理,“做好本内的事情就好,日后,与柔做什么事,你就多帮衬点,照顾点下去吧。” “是” 随后谢云姝又听了几句杨氏的教诲,默默的离开了院子。 莲儿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谢云姝反倒十分不在意,“告诉他们,这两件案子,应该都要解决了。” 江遥的消息传到时,沈彻和齐修正坐在林序的书房里看着书籍。 沈彻伸了伸懒腰,一脸倦容,“这事终于解决了,也不枉费我们费尽心思给大理寺递消息。” 林序笑着将茶放在了沈彻和齐修手边,“大理寺卿现在应该已经带着谢与柔的最后一份口供进宫面圣了,不知皇上会作何裁决啊!” 当皇上拿到众人口供的时候,微微叹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日我会寻个由头给胡家办了,大理寺继续寻找六皇子的下落,若是半个月后还找不到,就到此为止吧!” 随后摆摆手让明大人下去。 后宫之中,惠妃因为辱骂皇后而被禁了足,所有人都低调了很多,生怕牵扯到五皇子失踪的事情里去。 而这些都与谨安公主无关,她正在整理自己母妃淑妃的遗物,毕竟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一个远嫁的公主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上次没有带走的物件这次也应该带走了。 不一会,玳瑁姑姑进来了,小心的对谨安公主说着什么。 谨安没有停下整理东西的手,只是淡淡的吩咐道:“让大家准备吧!等这事结束了,咱们也该启程回翼州了。” “公主……” 玳瑁姑姑想说什么,却被谨安制止了,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窗外的梨花。 “这梨树还是母亲进宫的时候所种,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可惜啊!不能搬去翼州。” 她拍了拍玳瑁姑姑的手,眼神坚定的说道:“姑姑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犯傻了。” 谨安 8. 遇刺 [] 马车刚驶入荆州境内。 “停停停停停”熟悉的一幕继续上演。 “各位也走了这么久了,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八皇子贴心说道,众人停下马车,也打算下来吃些干粮补充体力。 八皇子也下车走到沈彻和齐修身边,介绍起了荆州。 “你们知道这荆州的知府是谁不!”无需众人回答,八皇子继续说道:“这荆州原来啊只是个贫穷的州市,因为环境因素,水稻的产能很低,荆州百姓生活十分贫苦,每每提起荆州都让父皇十分忧心。”说着八皇子做出捧心状。 “可是我外公王太师慧眼识珠,在当年的考生中一眼看中了现在的荆州知府钱大人,这些年荆州在他的治理下,一跃成为了缴纳税银最多的州县。” “所以,我决定了,咱们今天不走官道了,我们从民安县那边走,我带大家感受下荆州民生。”八皇子大手一挥,草率做决定了。 齐修和沈彻本来就是出来玩的,虽然和皇子一起行走有些不便,但八皇子性格风趣幽默,是个很有趣的导游人选。 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想法多变,和他出行刺激十足。 王岱皱了皱眉头,出声阻止道:“殿下,还是按原计划走吧!官道安全。” 可是八皇子那是旁人劝一句就打消自己的念头的人吗? 他十分不在意的说道:“表哥,这一路上你都否了我这么多意见了,就听我一次吧。这么多人保护我,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你呐,而且那边景色更好。” 考虑到自己带的人很多,王岱也没有想太多,就同意了八皇子的提议,大部队偏离了官道,往民安县方向去了。 沈彻并没有太在意八皇子说的景色更好,因为他这一路每提一个想法都是带着借口的,她只希望一路平平安安,不要多生事端。 可是不生事端是不可能的,在途经民安县的竹林时,一群蒙面刺客向他们袭来。 咻咻咻 “不好,有人放箭,保护殿下。”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沈彻迅速下车,虽然车外刀光剑影,但是坐在马车内,那种不知危险任人宰割的感觉更让人讨厌。 其他几人看见事情不好也迅速下车,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王小将军的侍卫附近,毕竟那可是御林军啊!实力还是很强的。 但天不遂人愿,对面的刺客比他们更强,好像那上过战场的士兵,进攻十分迅猛。 地形也不占优势,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往竹林中退去。 众人不敌,在刺客的进攻中就被冲散,向竹林四方奔去。 沈彻大脑飞速的运转,企图甩掉身后的刺客,青竹和松柏一直在保护着她。 可能是刺客的目标不是她们,只有少数的刺客追杀着,三人费了一些时间总算解决掉了追杀的刺客,但同时她们也进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面对随时可能追上来的刺客和走不出的林子,沈彻只能先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一躲。 在进树林前,她看见王小将军放信号弹了,她们只需要撑到荆州的府兵救援来了就安全了。 可能求来的护身符保佑吧,沈彻等人成功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青竹捡了些柴火,并对洞口进行了掩饰了,打算休息一下。 在众人闭目养神的时候,青竹突然站了起来。 外面有动静。 松柏保护着沈彻,青竹拿出来匕首隐藏在隐蔽处,直到声音接近。 “小姐,我先进去看看山洞安不安全,若没有危险你在进去。” 是女人的声音,至少沈彻可以确定来的人应该不是那帮刺客,只不过荒郊野外,没有人敢保证是友非敌。 “谁” 说时迟那时快,松柏和青竹靠着地理优势迅速制服了进来的女子,不过打斗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不过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没有选择埋伏在外,而是冲进来救人。 一个不明智但对他们较为不利的选择。 青竹的匕首刀刃紧紧贴在女子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声音冷冷的威胁众人。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对面人很多,要真打起来沈彻方完全不占优势,不过既然她们能进来救这个女子,就证明威胁可能会有用。 听见青竹的威胁,众人确实停止了向前的动作。 两方僵持着,沈彻注意到对面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好像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擅自闯入,是我们冒犯,请公子手下留情,我们立刻退出山洞。”戴着面纱的女子说道。 可是现在他们的信任随着匕首露出的那一刻就见了底。 这时候沈彻突然想起了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你是……谨安公主” 对面侍女的视线向她看来,眼神更加不善了。 谨安让茯苓将武器收起来,眼神打量着沈彻问道:“你是谁” 看见对方收起来武器,她也让青竹放下了匕首,“在下沈彻,和八皇子,齐二公子一起结伴去徐州,谁知路上遇见了刺客,所以才谨慎了些,无意冒犯公主,请公主恕罪。” 知道事情经过,谨安公主立马恢复了和善,微微行礼道:“原来是太学的沈公子啊!刚刚多有冒犯,我们也是路遇山匪,进了这林子。结果迷了路,才打算在这山洞避一避的,沈公子也是遇见那帮山匪了吗?” “或许吧!不过王小将军已经及时放了信号弹,估计很快荆州的救援就该来了。” 沈彻那里已经平安解决掉刺客了,而八皇子这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可能是马车太过华丽,大多数刺客的目标都是八皇子等人。 “殿下,属下已经将刺客全部击杀。”王小将军恭敬的向八皇子禀报着,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神色并不好,刺客虽已经被全部击杀了,但他带来的人也是损伤惨重,只能去荆州重新调些兵力支援。 经此刺杀,八皇子被吓得不轻,他平常在皇宫被保护的好,再加上年龄小,几个兄弟也很少给他当成对手,谁能想到出来一趟就遇见刺客了呐。 看着八皇子那唯唯喏诺的样子,王小将军恨不得将他打包扔去军营。 不过好在三皇子成器,不然他们王家可能就需要重新下注了。 王小将军看着折损了一半的人,心里对幕后主使又气又怒,而这怒气在他们发现出不去林子的时候达到了高峰。 正当众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一帮山匪出现在他们眼前。 “公子们进了我的林子,是不是应该留下点买路钱呐!”张大宝带着一帮兄弟将王小将军等人团团围住。 他本来是想追那帮丫头的,没想到又碰见了这帮肥羊。 王小将军看着围着的这帮山匪,怒及反笑。 这帮人真以为他们王家军是吃素的吗。今天的事,荆州知府必须给他们王家一个交代,幕后的人一个 9. 穆莲 [] 荆州府衙内,安顿好各位皇家人后,钱大人就在房间里一圈又一圈的急的团团转。 “钱大人,你别转了。”转的我眼睛疼。 “我能不着急吗?这事牵扯到了八皇子,还有王家公子,我可怎么跟太师交代啊!” “属下有一计,不知可不可以。”坐在椅子上的魏魁说道。 听见魏魁的话,钱忠望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魏魁比自己跟早的跟在王太师身边,更了解王太师,他说有办法,这事就可以算是解决了。 “魏大人,你有什么办法,你快说说看!” “钱大人,你这重点找的可不对啊!,我们不是要给八皇子一个交代,而是太师大人让我们给什么交代,我们给什么交代。”说完后魏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荆州事大,还是让皇子公主们早日离开吧!” 钱大人脸上恢复了笑意,“哈哈,还得是你魏魁啊,我立刻给太师书信一封,一切请太师做主。” 一场刺杀会让多少人彻夜难眠沈彻不知道,她只知道需要快些给沈母寄一封信去,不然等消息传到京城的话沈母该担忧了。 这一夜他们休息的很好,皇子、公主们被钱大人安排在了荆州府衙,派重兵保护,而她和齐修则被安排在了钱大人的私宅。 这场刺杀本就不是奔着她来的,和八皇子分开,他和齐修两人反倒更自在安全一些。 沈彻刚一出房门,就看见齐修刚从外面回来,听见自己的声音正在往这边来。 “以安兄,这么早就出门了!” 这不是都到荆州了吗,接下来我们就要独自前行了,我就想着早些安排好接下来的事宜,然后留出时间好好在荆州玩一玩。” “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吃完早饭,我们就去。” 齐修痛快地答应了,俩人吃完饭后带着青竹和齐五他们一起出了门,打算去逛一下荆州的书斋茶楼,结果走了半天,东西买了不少,可却没有看见书斋的影子。 沈彻将刚刚买的桂花糯米糕递给齐修一份,随后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块。 “我问了卖桂花糯米糕的大娘,书斋在城南那边,离这里有段距离!不过有个茶楼不错,我们可以去那里。” “抓住她,你们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一群打手正追着前面奔跑的女子。 女子看着要追上来的打手,心一横,直接扑到沈彻的腿边。 “公子,求你救救我,我懂医术,无论当牛做马,我会报答公子的。” 沈彻看见自己的腿突然间挂了个人,整个人都懵了。 不过她还是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挡在了女子面前。 打手将沈彻等人围住,远处的胖夫人也赶了上来,浓妆艳抹,衣着较为华丽。 周围也渐渐多了些看热闹的人,从众人的议论中沈彻听见了一个关键的词——怡红院。 名字简单易懂,不出意外来人就应该是怡红院管事的,沈彻看了眼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已经起来了,这是一个方便逃跑的姿势。 大致明白了审理情况,齐修可不想管这些事,文人一但沾染上这种风流韵事,笔墨之下不知要出多少事端。 他给沈彻使了个眼色,别管了,这种事情随处可见,你管不过来的。 “不知这个姑娘犯了什么事,你要抓她。”沈彻看向管事的女子问道。 “她舅父将她卖给了我,结果她不但逃跑,还打伤了我的人。”说着牡丹姑姑将卖身契从衣服里拿了出来,让众人看来一下,随后用眼神打量了沈彻等人,“我牡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公子若是看上了她,一百两银子,我们一手交钱一交契书。” “你胡说,这契书上写的明明就是三十两银子。”穆莲反驳道,一百两银子,这个公子除非对自己图谋不轨,不然根本不可能帮自己,无论哪个结果,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 “五十两银子,可以,人我就带走,不可以你就和我一起去衙门取钱吧!”沈彻看向牡丹姑姑说道。 沈彻并不缺钱,虽然她和沈母相依为命,但是沈母名下铺子颇多,从小到大沈彻手里就没有缺过银钱,这小姑娘既然被自己碰见了就是缘分,她不能不管,正好小姑娘挺聪明的,估计徐大夫应该愿意收这个徒弟。 不过她不缺钱,但也不想被敲诈,出门在外,钱大人的名声不用白不用。 听见沈彻这么说,齐修整个人都很吃惊,你疯了吗?出门打着去徐州感受风土人情的借口,结果你带回去个姑娘。名声啊! 不过他知道沈彻既然决定了就谁也更改不了,反正连累就连累了,在父母心中,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比大哥差的。 牡丹姑姑打量了下沈彻等人,随后露出讨好的笑容,“公子早说是官府的人啊!你们还不快把棍子都放下。”说着将卖身契递给了沈彻,“这丫头公子喜欢就送与公子了,希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的冒犯,你也知道,我们女人家做个生意不容易。” 沈彻接过卖身契看了一眼,随后向青竹使了个眼色,青竹将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牡丹姑姑。 “银票是林氏商行的,你随时可以去取,人我就带走了。” 牡丹姑姑看了眼银票,笑眯眯的道:“好好,那贵人慢走。”说完后就带着那帮打手走了。 沈彻本来以为还有的磨,没想到一提到衙门事情就解决了。 权力,真是个有用的东西啊! 事情结束后,俩人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就直接回到钱大人安排的府邸了。 刚一进院,穆莲就给沈彻跪了下来。 “穆莲谢谢公子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愿听公子差遣。” 穆莲,木莲。 “你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只是路过荆州,并不打算长留,若是你在这里还有别的亲人的话,这卖身契我就交还给你,就当你我相遇一场的缘分吧!” 穆莲吃惊的抬头看着沈彻,想了想说道:“我爹娘都已经死了,你有一个舅舅下落不明,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世道,我一个人是活不了的。爹娘从小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公子是好人,穆莲愿意永远跟随公子,求公子收留。”随后又磕了个头。 “青竹,你给她安排个住的地方吧!过两天你就和我们一起起程去徐州吧!” “谢谢公子。”穆莲又磕了个头,然后跟着青竹离开。 给穆莲安排的房间在青竹的附近,第二天一早,她就敲响了青竹的门。 “青竹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吗?”她害怕自己失去利用价值。 青竹直接问道:“你是学医的,会做药膳吗?” 穆莲一脸激动地说:“会的会的” 青竹将穆莲带到了厨房,和厨房的佣人说了几句,然后对着穆莲说:“公子既然带你回来了,就不会抛弃你。你不用这么紧张,这药膳完全是给我们加餐,做不做都可以。” 穆莲笑了笑,“谢谢青竹大哥。” “不得不说,自从穆莲来了,咱们这生活水平可都提高了,这药膳可真挺好吃的。” 齐修看来沈彻一眼,无奈叹气道:“食不言,寝不语。” 无趣!沈彻想完又狠狠的夹了几口菜。 “公子,谨安公主来了!说要答谢沈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下人通报道。 齐修看着沈彻,“找你的,还不快去。 10. 徐州书院 [] 翼州。 “侯爷~” 小妾正坐在赵驸马怀中,那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的攀附在赵驸马身上,另一名小妾正将剥好的葡萄喂进赵驸马的嘴里。 看着美丽温柔懂风趣的小妾们,他一时情起,正要和爱妾们坠入爱河。 嘭! 门突然间被推来,他刚想咒骂,结果他的叔叔直接照着他的脸上打了一拳。 “滚!” 小妾们立刻逃散。 “叔父,你这是干什么!”赵驸马一脸懵,自己怎么就挨打了呐。 “你是不是派人去刺杀谨安公主了。”赵监军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粗人,看着犯蠢的侄子,他恨不得打死他。 “是啊!叔父你怎么知道啊!莫不是成功了!也不枉费我派出那么多厉害的人。”赵驸马一脸兴奋。 “成功,你派去的人确实厉害,不过他们没伤到谨安公主一根汗毛,反倒差点给八皇子和王小将军端了。” “不可能。”赵驸马一脸震惊。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一帮连人都认不清的蠢货。太师传来的信件,难道还能有假?” 赵驸马吓得一下坐在地上,慌张的乞求道:“那,叔父,我该怎么办?叔父救我。” 赵建军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已经给你保下来了,自己去领罚吧!” “是,谢谢叔父。”赵驸马屁颠屁颠的去领罚去了。 徐州。 “以安兄,我们来书院干什么,这个书院看起来建立很多年了吧!”沈彻看着挂着“徐州书院”牌匾的大门,陷入了迷茫。 齐修看了眼沈彻,笑着说道:“我外祖父历来清廉,当年辞官回乡的时候,圣上本打算赏赐我外祖父一个宅子,让他安度晚年,结果我外祖父不要,只是让那个圣上将这个地方赐给他做书院就好,所以说徐州书院也算是我外祖父一点点建立的,这里就是我外祖父的家,我每次来都是和学子住在这里的。我祖父四十多岁辞官回的徐州,现在也有三十余年了。”说着,齐修指着门口的题字,“这个就是我外祖父当年题的字,这个是现任徐州知府所题,他也是我外祖父的学生。” 沈彻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带些简陋的书院竟然有这样的来历,看着整个徐州书院来来往往的学子,这一瞬间,他对素未谋面的张老夫子起了浓浓的敬意。 沈彻看着书院一边较为华丽,疑问道:“那边的院子感觉怎么更好一点啊!是书院修到一半没钱了吗?” 不能怪她有这样的疑问,实在是两边书院的对比太明显了。 齐修笑了笑,继续解释道:“不是没钱,但也是和钱有点关系,我外祖父的名声大家都知道,那可是学问可以和谢太傅、顾老先生比肩的人,徐州只是普遍贫穷,可不代表没有富户,所以当时他们为了让自家孩子可以成为我外祖父的学生,给了很高昂的学费啊!这个本意是让有才能的穷苦书生读书的学院也就这么运转起来了,所以两边住宿地方差距大也很正常,那是人家爹娘捐的。” 走着走着,穆莲突然出声道:“齐公子,我读书识字,我可以去书院旁听吗?”说完后还特别紧张的补充道:“我在外面听就行,不会打扰到夫子讲课的。” 齐修不在意的说道:“当然可以了,你们若是愿意旁听的话,外祖父会很开心,可惜啊!徐州还是太穷了,能有时间读书的人还是太少了。” “怎么说” 齐修叹了口气,“大多数人忙于生计,哪有那时间读书啊!而且文人出头也难,哪有去入伍靠实打实的功绩往上爬容易啊!” “惟明兄,我刚写了文章,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只见一名较为年轻的男子将文章递给了一名布衣男子,那名男子年岁看起来应二十有五左右,虽身着布衣但却掩盖不了满身的书卷气质。 齐修看见沈彻的目光盯着张惟明,解释道:“他是我外祖父最看好的学生,我外祖父总说他文章写得比我好,不过我看也就那样吧!走吧!别看了!去见我外祖父吧!”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彻看着离开的齐修,又看了一眼那个叫惟明的男子,笑了笑,傲娇的以安兄真的是很少见啊! “以安兄,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沈彻贱贱的带着人跟上了齐修的步伐。 刚进门口,张老夫子正端坐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篇文章正在看着。 “外祖父,我来了。” 看见齐修,张老夫子放下了手中的文章,旁边的徐叔也露出来慈善的笑容。 “小少爷,慢点。”徐叔也忍不住提醒道。 他从小就陪伴着张老夫子,小少爷可以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回京城的时候,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挂念的紧,时刻盼着小少爷回来。 张老爷子看着毛毛躁躁的外孙,“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 虽然嘴上责怪着,但看着齐修的眼神充满着想念与慈爱。 “晚辈沈彻参见张老夫子。”沈彻恭敬地给张老夫子行了个礼。 张老夫子看着沈彻:“你就是修儿总提起的那个朋友吧!明年应该也要参加科举吧!” 沈彻听见张老夫子的问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好像又再次陷入了纠结。 见沈彻没立刻回话,齐修还以为自家外祖父的问话给人吓住了呐!毕竟自家外祖父以前给刑部当差,虽然辞官了,但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子,说话就更凶了。 “外祖父,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的眼睛就能不能别全是学问了,我和你说,清佑读书可认真了,不比你那个宝贝学生差。” 齐修将自家外祖父扶到座位上后,随手拿起来桌子面上的文章看了一下,“这个文章写的不错,文学功底扎实,想法独到,还很注意细节。” 齐修将文章放下后,就看自己外祖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怎么了,外祖父,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篇文章就是那个你瞧不上的那个宝贝学生写的罢了!” “徐叔,你看外公……,在清佑面前也不给我点面子” 沈彻也笑了起来,在徐州的齐修真的和京城不一样,好像一个被宠爱的孩子。 咚咚咚! “老师,您要的书,学生给您送来了。” “进来吧!” 张惟明将手里的书递给了徐叔后说道:“既然以安回来了,我就不打扰老师了,说完后就要行礼退下。 “惟明啊!你既然来了,就带修儿去休息的院子吧!一路颠簸也累了,让他俩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好能起来一起上早课。” 听了张老夫子的话,沈彻突然觉得张老夫子好像比陈老先生、顾老先生他们还严格啊! 第二天一早。 沈彻和齐修睡眼惺忪的来到了学堂,可能是好久没上早课了,两个人差点没迟到,火急火燎的赶来学堂。 刚一坐下就看见那些富家子弟和张老夫子一同进来。 在所有人都落座后,张老夫子也开始讲起了课。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别人的成功更令人揪心,要说万鹏在这个学院里最讨厌的人是谁的话,非张惟明莫属,他一个贫苦学子,要不是张夫子收留了他,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和野狗抢饭呐,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或许是万鹏那幽怨的目光让人难以忽视,“万鹏,这段什么意 11. 赌酒 [] “小姐,小小姐寄信来了。”春分姑姑急匆匆喊道。 沈母正跪在祠堂念经,听到沈彻来信了,立刻站了起来,手颤抖地从春分姑姑手里接过信,害怕看见不好的消息。 沈母急匆匆的看完信,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谢谢上天保佑啊,我的彻儿平平安安,我的心也能够放下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春分姑姑也高兴的说道。 “春分,你去通知下人,这个月的月钱翻倍。” “好的,小姐,他们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一片喜气洋洋,这时门房跑来焦急的说道:“夫人,谢二夫人来了,我们根本拦不住,已经往这边来了。” 杨氏来干什么。 “谢博书,你给我出来。” “谢博书,你给我出来,你有胆子来,没胆子出来见我吗。” 杨氏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身后一堆丫鬟婆子都拦不住她,可见是气急了。 沈母看见院子里一片混乱,皱眉喊道,“吵什么吵,杨氏,你自己找不到人了,就来我这里撒野,我这里是什么啊猫啊狗的收留所吗。” 看见沈母出来,杨氏带着人来到了她的面前,“沈妙辞,谢博书呐,你把他藏哪里了。 “我早已与他断了联系,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杨氏带了点不可置信,又有点伤心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他真的没有来见你。” 沈母很是无语,“我与他自当日一别之后,就再未相见。而且,谢二夫人,我当年就说过,我与谢家恩断,自不会在过多纠缠。” “可是他不在你这这里,他还去哪里啊!我已经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了。”杨氏崩溃。看起来十分崩溃。 看着这样的杨氏,同为女人,沈母忍不住提醒道,“这世上不单单只有我一个女人,他也不是什么长情的男人,若是他真的爱我,当年也不会那般对我,这么多年你所谓的念念不忘,只不过是他的愧疚心在作祟罢了。” 没想到沈母说完,杨氏哭的更凶了。 沈母揉了揉头,没好气的说:“你有这功夫在我这里撒泼,还不如花些时间去外面找找。” “对,对,去外面找。” 看着终于离开的疯婆娘,沈母按了按头,回屋安心补觉去了。 杨氏离开沈家后,立刻收起崩溃的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登上马车。 “回谢家。” 一进院,杨氏立刻派人将谢府的车夫召来,询问谢二爷常去的地方。 杨氏是个很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她很精明,懂示弱,唯一的傻可能都在了谢博书身上了。 她宁愿谢承在沈妙辞那里,这至少证明谢承永远会是自己一个人的,因为沈妙辞是个刚烈果敢的人,她不会回头的。 可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通过下人所说,她又知道了一个新地方。 杨氏带着丫鬟婆子急匆匆的赶往西北小巷,却看见了让她最不敢置信的一幕。 谢博书正在扶着一个女人在庭院里散步,那人和沈氏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杨氏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推开院门,动静大到成功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谢博书,你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沈彻一个外室子我已经够让人笑话,你现在是想弄出第二个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呐。” 说着就要上前去撕打那个女人。 谢博书挡在了那个女人前面,直接将杨氏的手推开,语气不善道,“杨氏,你闹够了没有。” 杨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可置信道:“你说我闹,那我今日就闹了,我要打死这个小贱人了。” 说着就又再次扑了上来,那个女子吓的往谢承身后躲了躲,嘴里还叫着谢郎。 谢承将杨氏推倒在地,声音冰凉的不带一丝感情,“正好,我也不想让我自己的孩子被人称作外室子,你身为正妻,就作主替我纳了吧!” 杨氏被扶起来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谢博书,你~做~梦。” 谢博书看着杨氏笑了笑,“那更好了,你我直接和离,更好还可以不委屈了妙妙。” 杨氏没想到谢博书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话,她吃惊的反驳道:“谢博书,你欺人太甚了,这么多年,我看错你了。” 谢博书毫不在意杨氏的反应,继续扎心道:“你当年嫁给我的时候,不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吗?你强求来的婚姻,你就要接受它不幸福的可能。” 杨氏看着谢博书眼中的冰冷,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样,一脸失望的转身离开。 是啊,在你谢博书心里,这段姻缘就是我的强求。 杨氏一进谢府,就直奔大夫人的院子。 “大嫂” 杨氏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哭着喊道:“大嫂,你要为我做主啊!” 谢老夫人不在家,整个府中能为她最主的就只有王氏。 王氏立刻将她扶了到了椅子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和大嫂说,别哭伤了眼。” 杨氏坐下后擦擦眼泪缓缓说道:“二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来了,我以为他去了沈妙辞那里,我就出去找,结果却发现他在外面又养了个外室,被我发现后让我做主给纳进来。” 杨氏苦笑一下,开口劝解杨氏,“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若是那女子清白,你就做主给纳进来,也落个好名声,那人就算进府也越不过你去。”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那个贱人那么像沈妙辞,我……” ”若是二弟执意要纳进来,你又能有什么办法,不如你大度一点,还能换个愧疚,只要不生下孩子,谁也动摇不了辉哥的位置。” 杨氏擦了擦眼泪,冷静的说道:“大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谁也动摇不了我辉哥的位置。” “夫人,不好了,二老爷将人带回来了,正在收拾院子。”小丫鬟急匆匆的禀报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王氏斥责道。 “是,夫人。”小丫鬟安静的站在一边。 王氏和杨氏走到了前厅,看见了那个被谢承护在怀里的女人。 真的很像啊! “大嫂”谢博书一脸不在意的和王氏打着招呼。 “二弟,这姑娘长得真标准,性子也好,日后也能和素曦好好后相处。” 王氏的台阶已经递过来,杨氏也温和说道:“刚刚是妾身想差了,这姑娘就由切身做主给老爷纳进来吧!” 这一场闹剧由杨氏起,又由杨氏的妥协落下帷幕。 当谨安知道谢家闹剧的时候,她人已经要到荆州了。 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郡主也有人照顾,她一转头,又去了趟幽州,这一来一回到达荆州时已经半个月了。 温仪的马车驶进翼州的时候,赵驸马正带着人在门口等待着。虽然他有着侯爷的称号,但他明白,这荆州的众多将军、将领认得还是纪家人,他这侯爷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温仪没有理会等候在外面的赵驸马,直接拉起自家小女儿的手进了院子。 一帮人呼啦啦的走了,只留赵驸马带着小妾直愣愣的站着。 黄姨娘上前将披风披在赵驸马身上,甜甜的关心道:侯 12. 农桑节 [] 农桑节,作为徐州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寓意着收获和幸福,这一天,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感受着丰收的喜悦。 齐修和沈彻早早的就带着青竹、齐五一行人出了门,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农桑节的特色之一——万物街。 每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就将独属于徐州的特产拿出来售卖给外地的商人游客。这里不同于京城的繁华,而是充满着地域特色和乡土人情。 在这条街上,售卖的最多的莫过于徐州的特色——刺绣丝绸。 沈彻看到一个雕刻摊上,有一个用木材雕刻的小老鼠,栩栩如生,很是可爱。 “小孩,这个怎么卖的啊!”沈彻问着正在看着摊铺的小男孩。 “公子,五文钱一个,这都是我自己刻的,您就买一个吧!” 听见是小男孩自己刻的,沈彻很是吃惊,没想到这男孩子年岁不大,竟然如此厉害。 沈彻给了小男孩五文钱,然后又将自己买的糕点送给了男孩子一份。 小男孩没有接,但是却很有礼貌的回答道:“娘说不让我随便要别人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 沈彻看了看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揉了揉他的头,蹲下说道:“那哥哥问你个问题,你要回答了这份糕点就当给你的奖励了。 沈彻想了想,出声问道:“你的爹娘了,怎么你一个人出来卖东西啊!” “我爹去边关打仗了,我娘在家收粮食呐,所以就让我出来卖这些东西,哥哥,我卖的可好了。” 听见小男孩的回答,沈彻又从摊位上买了匹布,花样虽不是很精美,但成色很好。 付了银子和小男孩说了声再见后离开了。 街道还没逛完,几人的手里就被东西堆满了,松柏的嘴被东西撑的鼓鼓的,怀里还抱着一堆糕点。 就连齐修都不能幸免,手里拿着的全是沈彻买的东西。 “行啦行啦。清佑,别逛了,下午我们还要和外祖父他们一起去农收呐,而且我们是真的拿不下了。” 沈彻看了看几人手里满满的东西,那行,我们回去吧! 午休过后,沈彻和齐修一起和张老夫子坐着马车去参加农收,一起去感受农收的快乐。 到地方的时候,沈彻看着稻田里采摘的人们,有了一点不解。 万物街那里多是女子卖货可以说是民风开放,这里的女子不用像京城的女子一样只能相夫教子,可是农田里怎么也大多数都是女子啊! 男人都去哪里了! “这就是我为啥要让你们穿粗布衣服的原因,农收节最主要的意义就在于收获的这一刻。来吧!下田吧!”张老夫子说完,就直接拿着工具下了田。 沈彻也将脑子里的疑惑甩到一边,紧随其后进入田间加入了热闹的氛围里。 齐修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了,这种活计已经算是很熟了,他抬头看了沈彻一眼,却发现沈彻干的还不错,至少比他第一次的时候好。 唯一没有碰过这个的青竹、松柏两人也在大家的帮助下干的很好。 一下午的时间,他们就成功将这片田都采摘完了。 一切都很顺利,可在沈彻回去整理的时候,不小心将一点点粮食碰到了旁边的泥田里,还没等沈彻反应过来,一个大娘就冲到了沈彻旁边,一脸心疼的蹲下捡着稻粒。 沈彻也立刻蹲下,可是掉入泥田里的稻子可以说要与泥田混为一体,实在很难分离。 “大娘,别捡了,这粮食我弄掉的,我赔给您。” “你赔什么赔,这都是粮食啊!”说着一边哭一边想继续捡。 这时旁边的大娘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直接将她拉了起来,十分爽朗的对沈彻说道:“沈公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受了点刺激,我替她和你道歉。饭好了,快去吃饭去吧!” 说完后将那个大娘扶走,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沈彻没有太在意。 晚上吃完饭后,沈彻正在外面的院子里散着酒劲,李大爷拿着一坛酒坐在了沈彻旁边。 “李爷爷,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屋内陪着夫子喝酒吗?” 李大壮笑了笑,将酒递给沈彻。 “我啊,是来替月荷和你道歉的,云秀都和我说了,下午的事是月荷的错,爷爷我代替她给你赔罪,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是有意的,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哎!”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彻看着李大壮的神情,又继续问道:“李爷爷,其实我自打来这里就有个疑问,在京城,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干什么的,都是男子,可徐州却完全不一样,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女人在忙活,男人呐?” 听了沈彻的话,场面一时变得十分沉重,沈彻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许是压抑在心里太久了,李大壮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徐州的地理条件你也看见了,粮食产量不多,靠天吃饭,当年遇上天灾,再加上人祸,那树皮都被扒光了,可饿死的人还是一批批的,还是当年女皇明察秋毫,惩治了贪官,我才得以活下来。” 沈彻想了想,轻声问道:“是县令不作为吗?” 李大壮摇了摇头,猛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知县大人是个好官,他一直在帮助我们,改善我们的生活,可是我们徐州不成器啊!粮食产不出量来,交完赋税后也所剩无几了,正好翼州那里常年征兵,所以啊,很多年轻人就都去入了伍,每个月寄回来点钱养活家里头。” 李大壮又喝了口酒,仿佛想用这辛辣的酒抵御内心的苦楚。 “月荷的儿子,前段时间传来战死的消息,所以啊!她就觉得,若是当年粮食没有那么紧张,她就不会给儿子全送去入伍。也不会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所以啊!谁要浪费粮食,她就非常紧张。觉得若是少点浪费,就能少点牺牲。” 张大壮看着远方翼州的方向,谈论口气继续说道:“蛮夷年年来犯,翼州年年打仗,年年征兵。荆州的人有钱,没什么人愿意上战场,可是徐州不一样啊!就那点土地,对劳动力的需求还没有那么大,所以只能拼一拼啊!那边疆的安宁,都是用命堆起来的啊!” 沈彻也陷入了哀伤之中,无论哪里,所有的安宁都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征兵的话,不是有名额的吗?”沈彻问出来自己的疑问。 “都是参军!荆州人不想去,徐州人想去,所以很多人就顶着荆州的户籍去了,你情我愿的事。只要能招到合适的人,上面的人也就都是睁一只眼,闭 13. 回京 [] 徐州的生活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沈彻等人就要回京了。 几人在张老夫子那里学到了很多,齐修还是一样不太喜欢张惟明,但是却还是像每次离开徐州时一样,借着拥抱对张惟明说道:“谢谢你们代替我陪伴着外祖父。” 离开总是让人伤感的,但所有人都知道,每个人都去奔赴他们所期待的未来了。 沈彻和齐修到达京城的时候,八皇子被刺杀一案早已经被解决很久了,最终的经众人决断,荆州知府钱大人治理不力,罚俸禄三年,其余官员俸禄一年,命剿清余匪。 一场险些让皇子丧命的刺杀一案,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不过这一切都与沈彻无关,她现在归心似箭,不知道沈母还生不生她的气了,不过就算生气也没关系,今天她可以给沈母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马车要到达沈家的时候,沈彻远远的看见沈母站在门口张望。 真好,娘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娘,我回来了。”马车刚停下,沈彻就急忙下车跑到沈母身边。 沈母也很激动,看了看沈彻,心疼的说道:“瘦啦!” 嗯!沈彻不知该说些什么。 虽然说去徐州路途遥远,但沈彻是完全和“瘦”这个字不搭边的,这完全是亲娘滤镜。 沈母左看看右看看,直到云春姑姑提醒才拉着沈彻进了院里。 云春姑姑借着去通知厨房上菜的借口,把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 沈彻刚一坐下,沈母就火急火燎的问道:“清佑,你和娘说实话,荆州一事,没受伤吧!” “娘,我信里说的是真的,没骗你,我真没受伤。” 说完后还起身调皮的转了一圈,离开前的不愉快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在沈彻心中,在沈家大门口看见自家娘亲的时候,所有的不愉快都不重要了。 沈母眼睛立刻红了,她看了看沈彻,张口说道:“清佑,娘……” 沈彻打断了沈母的话,“娘,我已经打算好了,等我休息几日,我就努力读书,争取明年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沈母的眼睛更红了,她整个人都很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沈彻轻轻的擦去沈母眼角的泪,温和的说:“娘,这个决定没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自愿的,人活在世,总要留下点什么,只是需要连累娘和我一起担风险了。” 沈母看了看沈彻,想从她脸上找到撒谎的痕迹。 她微笑着,那些认为不好开口的话也说了出来,“清佑,以前是娘太固执了,一心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娘也久违的感受到了失去的滋味,所以,无论你日后做什么,娘都会支持你。” 丫鬟已经布完了菜,母女俩暂停了伤感的情绪,一起坐下来吃饭了。 吃到半路的时候,沈彻突然间问道:“娘,你以前不都是叫我阿彻吗?” 沈母笑了笑,往沈彻的碗里夹了块排骨,解释道:“那个字不好,顾祭酒给你取的字很好,清晓衣冠原庙去,分明眷佑似平生,娘希望我的清佑就像这字一样,冰洁渊清,承天之佑。” “依娘亲的。” 与沈家温馨的母女相见不同,齐修这里就带了点严肃了。 刚下马车,就有小厮来告诉齐修,尚书大人在书房等您。沈彻像往常一样让齐五齐六将东西搬回院子,整理好衣服去见自己的父亲——尚书大人。 齐大人正坐在主位品着茶,开心的和自己的嫡长子说着什么,却在书房门被推开的那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参见父亲,兄长。” 齐修行了一个十分端庄的礼,极其标准,未差一丝一毫,古板的像一个木头人。 结果齐大人上来就是指责。 “荆州八皇子遇刺一事,你为何不写信禀告,要不是你兄长从钱大人那里知道了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旁人问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齐修没有说话,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神不知注视着何方。 看着自家儿子那沉默的样,齐大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将手边的书本扔出去,就被旁边的大儿子出声打断了。 “外祖父身体如何!此次你劝他回京,他可否同意。”端坐在旁的兄长出声问道,语气温柔,完全符合他京城贵公子的人设。 齐硕的话拉回了齐大人的理智。 若是自家岳父大人可以回京的话,他也算办成了一件事。 可是注定要让齐大人失望了,因为齐修根本连提都没提。 “外祖父身体很好,在书院每天教书育人,并无回京打算。”齐修一板一眼的回答。 每次去徐州,自家父亲都会让自己劝外祖父回京任职,最初的时候,自己还会央求外祖父来京城陪自己,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要求让外祖父为难的时候,他去徐州就连提都不提了。 听见又是否定的回答,俩人的脸上皆是失望,齐大人不免将怒气发泄在齐修身上。 “我从小将你送与你外祖父抚养,就是盼着你可以将你外祖父劝回京城,这么多年了,这点事你都办不到,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兄长一样……” 齐修麻木的听着自家父亲的教训,直到听见让他去见自家母亲后,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离开了书房。 齐修去后院见了齐夫人张氏,刚一进院,就听见齐夫人的声音。 “这个不错,正好送给硕儿。” 齐修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母亲”又是一个恭敬地行礼。 “修儿,你外祖父还是不肯回京吗?”齐夫人焦急的问道。 看齐修没有回答,齐夫人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对着月华姑姑抱怨道:“父亲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官不做,非得回徐州去当个书院先生,他要想教书,难道太学容不下他吗?都是官家子弟,不比那无知平民强多了。” 月华并未说什么,毕竟她非张家的家生子,没有和齐夫人从小长大的情分,这种时候她只需要默默听着便好。 张氏也并不指望着月华符合她什么,她自己就给自己安慰好了:“还好我有硕儿,着京城谁人不说我硕儿有能力,下放一年就立功升职,调任回京。”随后又看向齐修,“当初你父亲说要给你放到礼部去,你非不干,非要去走科举那条路子,你要是当日听你父亲的话,虽不能像你兄长一般,但好歹也不用像现在这般。” 齐修仍是默默站着听训,没有说话。 齐夫人叹了口气,随后想象到什么继续说道:“你那个叫做沈彻的朋友,若是明年科举可以考中,也算是你的一条人脉,若是不行的话,你就别和他联系,也不是什么贵族子弟,为家族带不来一点好处。” 齐修这才抬起头来,反驳道:“母亲,这事我心中有数,孩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身为齐家的孩子,他所有的朋友都是因为家族,因为齐二公子的身份,只有沈彻,完完全全因为他是齐修。 结果这时齐夫人出声叫住了他,“我给你的那个玉佩,你怎么好些日子不带了。” 齐修嘲讽的笑了笑,自己可真傻啊,竟然会幻想自己母亲会留自己吃午饭。 “不喜欢了。”说完后没等齐夫人说话,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院子的时候,齐六正站在门口等着他,看见他回来,像门里吩咐了一声,就急忙跑到自己身边:“少爷,我和齐五已经将饭菜备好了,少爷饿了吧!我刚看了本话本,等少爷吃完饭我将 14. 上元节 [] 皇上所谓的科举改革,表面上是任性帝王的心血来潮,可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人最不缺的就是疑心,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权势滔天的谢太傅了。 下早朝后,谢太傅笑嘻嘻的和同僚聊着天,满口说着皇上科举措施的仁义。可是当进入谢家大门的那一刻,谢太傅的脸色直接变了,直接带着两个儿子进了书房。 谢太傅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的两个儿子,“今天早朝的事,你们有何看法。” 老大谢博文一脸疑惑道:“莫不是皇上疑心谢家了,可是我们谢家自打皇上登基后就一直兢兢业业,为皇家朝廷培养人才,那结党营私知识可是不敢沾一点。” 谢博书看了眼自己大哥,露出了个嘲讽的笑,“朝廷一半皆是谢家门生,哪个皇帝不忧心。” 谢太傅看了眼自己小儿子,“你一举一动皆代表着谢家,那种会让谢家蒙羞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谢博书毫不在意道:“我只是纳了个妾,就让谢家蒙羞了,我是个俗人,就爱好美色,可做不到像大哥一样清心寡欲,与书本为伴。” 谢太傅看着小儿子这得过且过的样,更觉得是谢老夫人给他惯坏了,“沈彻那孩子,若是有能力的话,就好好培养,给他铺铺路,怎么说也是我么谢家血脉,他会选择谢家的。” 谢博书没有说话,这时候下人突然跑来,“老爷不好了,您快救救妙姨娘。” 谢博书立刻起身,完全没顾忌谢太傅,直接推门跑了出去。 “妙姨娘怎么了。”谢博书一边走一边问道。 “二夫人今早突然来找妙姨娘,俩人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什么,夫人一气之下就将姨娘推倒了,还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去请大夫。” 当谢博书带着大夫赶到的时候,妙姨娘拉住谢文书的手,“谢郎,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胡说,会没事的。” 谢家后院的闹剧还在继续,而书房内,谢太傅和大儿子还在继续谈话,“博书,你争取跟着陈大人好好学,若我和陈大人退下,你争取能接任我这个尚书位置。” 随后叹了口气道:“明年承宇任期就满了,你身为父亲,也该好好为他铺路了,然后派人去将你请接回来吧,老二家闹得确实不像话了。” 书房恢复了寂静,只留下谢太傅坐在椅子上,抬头思考着,若不是右手掌心里盘着的佛珠一直动着,旁人还以为睡着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谢太傅睁开了眼,那双眼还是那么锐利,只不过不似年轻人的纯粹与干净。 因着皇上对科举的重视,整个太学都陷入了一种低气压,对于他们这种靠关系入朝堂的人来说,皇室此举可谓要绝了他们的仕途啊! 沈彻刚从太学出来,就碰见了来找她的林序。 “你不是不喜欢太学吗?尽然会来这里听课。” 林序笑了笑,“我只是不喜欢听那些迂腐的老头子讲课罢了,不过我姐姐一直想让我在京城做官,不过若是和你同朝为官的话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沈彻笑了笑,“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可就正合我意了。” 林序一听立刻追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一同为官。” 沈彻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笑着往外走。 林序追问累了,也就说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上元节那日你晚上有事没,我听说城南江边那边要放烟花,我们一起去看看呗!” 沈策突然间觉得这商机不就来了吗,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上元节那天,沈彻和沈母吃完晚饭,就去直接和林序去城南江边卖花灯。 林序一脸幽怨的看着手里的花灯,“我一个林氏商行的少东家,至于需要在上元节卖花灯贴补家用吗?” 沈彻直接将一个笑面虎面具扣在了林序脸上,“大少爷,生意人哪有跟钱过不去的,快点卖吧!” 说完后就将就狐狸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拿起花灯走进人群。 虽说是卖花灯,但俩人也不缺钱,完全是自娱自乐,借着卖花灯的由头欣赏景色。 看着出来赏灯的男男女女,林序突然将沈彻拉到一边,“小声点。” “发生什么了”沈彻轻声问道。 谁料林序露出像小狐狸一样的笑,沈彻知道,这是遇见他感兴趣的了。 沈彻指着人群中穿紫色华服的男子,对沈彻说道:“他是三皇子,可是他旁边那个女子看样子不像三皇子妃,我们跟上去看看。” 沈彻知道林序八卦的心起来了,将手腕从他的手掌中挣脱,陪着他胡闹。 在人少偏僻处,女子拿下了面纱,俩人作势要接吻。 好家伙,吃瓜吃到熟人身上了,竟然是谢与柔,看着正在接吻的两人,她已经在心里同情江小公子了。 结果一回头,她对江小公子更加怜爱了。 只见江遥拿着一盏花灯,花灯的样式正好是永结同心,结果未婚妻却在不远处 15. 婚事 [] 对面的人也喝了些酒,态度恶劣的喊道:“走路没长眼睛吗?你可知道我是谁,还不快点跪下给本公子道歉,不然小心我给你腿打断。” 沈彻第一次碰见这么无语的人,“明明是你先撞到朋友的,你不道歉态度还这么嚣张。” 沈彻说完后看向了林序,用眼神询问来人的身份。 林序走到沈彻身边,“是谢二夫人娘家妹妹的儿子。” 对面很明显是喝醉了,“就算是本公子撞的又如何,你知道我姨母是谁吗?我姨母可是谢二夫人。”随后那男子又将目光聚集在沈彻身上,“你是沈彻!” 沈彻拉着要上前打人的江遥,随口应付道,“是又如何!”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议论的声音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不友好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对面,许是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对面的人更加脾气暴躁,“沈彻对吧!一个外室子,我今天就要替姨母好好教训一下你。” 沈彻没想到对面会突然动手,松开了江遥迎了上去,在双方不服输的气势之下,成功将京兆府的人吸引了过来。 本以为只是小小的街头闹事,没想到打架的人身份尊贵,府兵本想息事宁人的将彼此都送回家,可是江遥和康旭死活不放过对方,拉都拉不开,无奈之下,府兵只能将他们都带到京兆府,等醒酒之后再送回定王府和谢家。 京兆府内,赵大人一脸猪肝色的看着给他带回麻烦的下属,“你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让你做出给他们带回来这种事啊!” 小侍卫不卑不亢的说道,“是大人告诉我的,解决不了的事,就带回来由您定夺,以免我们得罪了权贵。” 而这边院子里,清醒过来的康旭,感受到自身的疼痛,“啊啊啊啊啊!我的脸好痛啊!” 林序给江遥灌着下人端来的醒酒汤,看着康旭那猪头一样的脸,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沈彻还有点理智,为了减少事端,打的都是暗处,明面上看不出来,倒是避开了脸。 但许是他嚣张的样子太过欠揍,江遥和林序俩人可谓是拳拳到肉,专门照着他那张胖脸招呼,本就圆润的脸夹现在已和猪头无异了。 和赵大人同时到来的是谢家老夫人身边的明月姑姑,她看起来一脸威严,径直的走向了康旭,直接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泼向了康旭。 这寒冬腊月,被凉茶猛的泼到属实让人难受,康旭冷的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也彻底的清醒了醒了。 一睁眼,看见谢老夫人身边的明月姑姑正不善的看着自己,心里当时咯噔一下,他不会是闯祸了吧。 沈彻几人也被明月姑姑的狠厉手段吓到了,毕竟康旭怎么也算是个小主子啊! 明月姑姑用余光扫了沈彻等人一样,冷厉的声音响起,“既然清醒了,还不快和江公子,林公子,沈公子道歉!” 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康旭立刻来到江遥面前,行礼道歉:“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诸位,改日必定亲自登门道歉。” 康旭本意只想教训一下沈策,在姨母面前邀功,没想到沈彻一个外室子,同行的人来头这么大,反倒弄巧成拙了。 本想着谢家家世显赫,自己可以像扬州一样为所欲为,没想到天子脚下,处处权贵,随便一个出门,竟然踢到了铁板。 江遥讽刺一笑,不过也不愿为难,对赵大人道,“这事已经解决,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赵大人内心犯苦,说的像我想让你们留一样,“这事已经解决了,自然可以离开,就让我派人用马车送几位回去吧!” 几人没有拒绝,也不愿和赵大人再打太极,直接同意了赵大人的提议。 沈彻看着路上讨论烟花的百姓,带着点可惜道,“今年上元节的烟花就这么过去了。” “要不我再为你放一场。”林序提议道。 沈彻摇了摇头,“等日后回京城做官,每年的上元节,我都可以来看烟花。” 林序没有说话,看着沈彻笑了笑,他希望明年的上元节,他还可以和沈彻一起来看烟花。 这边,杨氏正过问着辉哥功课。自打妙姨娘小产后,她与谢博书的关系越发的冰冷,只是碍于情面没法写下那一纸休书。 老夫人直接提前回府夺了她的管家权,要不是有辉哥在,她在谢府生活可谓如履薄冰。 “二夫人,老夫人身边的明月姑姑来了。” 杨氏很是疑惑,明月这人只听老夫人命令,这时候来找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见明月身后的康旭,杨氏眉头一跳,立刻扬起笑脸问道,“明月姑姑这么晚来,不知是否是母亲那里有什么吩咐。” 明月完全没给杨氏面子,开门见山道,“表公子既然住在了谢家,出门代表的就是谢家的脸面,望二夫人好好管教,像这种惹事需要亲自去京兆府去接人的事,老夫人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杨氏连忙赔罪,将一个荷包递给明月,“明月姑姑,您回去尽量在母亲跟前说说情,我会多加管教旭哥,不会再因他丢了谢家的脸面。” 看着一脸怒气的杨氏,康旭立刻跪着狡辩道,“姨母,姨母,我错了,我就是看那个沈彻一个外室子,还如此神气,就想替沈母教训教训他,谁能想到和沈彻走在一起的人竟这般厉害!” 杨氏愣了一下,“沈彻那个小杂碎不就是和齐修走在一起吗?还有谁?” 康旭想了想,“好像有个江小公子,另一个叫林......” “林序” “对对对,就是林序。” 杨氏已经没有那个闲情去听康旭接下来的话,她满脑子只有她家辉儿的未来,沈彻攀上定王府和林贵妃,若是再科举高中,回到了谢家,她的辉儿该怎么办啊! 不过没等她思考太多,一个大变故就打的她措手不及。 第二日一早,定王府的老太君就直接拿着定亲玉佩来到了谢家。 江老太君乃帝凰女帝的亲妹妹,年轻的时候和自家姐姐、夫君一起上阵杀敌,现在虽年事已高,但浑身仍围绕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不敢亲近。 谢老夫人虽心下疑惑,但也按着规矩亲自带着女眷迎了出去,一见面就拉着江老太君的手,亲热的喊着老姐姐。 江老太君皮笑肉 16. 姻缘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时间转瞬即逝,各地学子纷纷赶往京城,准备去参加这一场时隔二十年由皇上介入的会试。所有人满怀希望,这场科举能为晟朝的朝堂带来曙光。 今日的京城也及其热闹,在这科举的来临之际,静安寺的文冠果树竟然开花了,对着所有学子来说,这无疑是好兆头,众人早已忘却了一日命丧二人的恐怖谣言,起个大早直奔静安寺,祈求着科举高中。 沈彻本是不想去的,可架不住她封建迷信,在齐修等人的极力邀请下,五人踏上了静安寺的路。 “小姐小姐,你慢点啊!” 粉裙女子站在那里等着同伴到来,“小翠,你快点走啊,若是晚了我不知道又要错过多少真命天子。” 小翠一把拉住自家小姐的手,“小姐,若真是真命天子又岂是你晚到两步就能没的。” 粉裙女子央求道,“我们快些吧!爹爹让我早回家。” 小翠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小姐撒娇的样子,嘴上无奈叹气,脚上却加快了步伐。 文冠果树下早已经被系满了牌子,不管是是保佑科举高中的,还有姑娘家害羞的写着觅得如意郎君的。 张惟明将牌子系在树上,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十分轻灵的声音,“小翠,我将这牌子系松点,若是掉了被哪位公子捡到,就是我天定的姻缘。” “小姐真聪明,那我们只需要去静安寺大厅等着他还牌子就好了。”小翠想了想,“若是她是女子可怎么办啊!而且这木片如此薄,比会被吹进河里吧!” 小翠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正好将堪堪系住的木牌吹了下去。 “我的牌子” 张惟明捡起脚边的牌子,看见对面粉裙女子脸色爆红。 小锤看见自家小姐害羞的样子,笑着走过接过牌子,“见到就是有缘,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张惟明退后几步,“在下张惟明,乃进京赶考的书生。” “惟明兄,怎么跑到这边了,”沈彻找了过来。 张惟明刚要行礼告退与沈彻说话,突然间对面粉裙女子大声喊道:“公子,小心,有刺客。” 沈彻拉着张惟明转身躲了过去,那刺客看一招未成,又再次挥刀刺去,刀刀直奔沈彻双手。 林序等人闻声赶来,刺客见情况不利,心一横,借着混乱逃跑了。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林序关心的问道。 沈彻说了声没事,转头看向了粉裙女子,“谢谢这位小姐提醒。” 粉裙女子快速的看了眼张惟明,“不用谢,小女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后就拉着小翠飞快的离开了。 张惟明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后悔没有问那姑娘芳名。 “回神了,惟明兄。”沈彻拿手在张惟明眼前晃了晃。 张惟明看向沈彻,“那刺客每一刀目的都要废了你的双手,这是有人想要你参加不了科举啊!” 沈彻心中有了怀疑人选,“先去报官吧!等把人抓到就真相大白了。” “不过这个人也挺蠢的,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凶。”江遥嘟囔道。 邹书萱拉着小翠走了好一段距离,直到看见没什么人了才缓解了害羞的神情,堪堪收回了两个酒窝,“小翠,你看看那个公子,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啊!”随后又带了点懊恼道,“我忘记问他有没有婚配了,怎么办,小翠.” “小姐,你是傻了吧,这个不能问的,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就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 “哦!对啊,我怎么忘了。” 主仆欢欢喜喜的下来山,刚一到家就直奔书房,“爹爹” 刑部尚书邹梁一听见自己宝贝闺女的声音,就立刻将毛笔放下,“怎么了,乖乖,这是遇见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邹书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爹,我今天去静安寺碰见了我喜欢的人” 邹大人吓的手中的卷宗都掉了,生怕自己闺女犯傻,被哪个凤凰男骗了,“我并不都和你说了不让你去静安寺乱碰吗,等过段时间爹爹的恩师张老夫子来,他有个学生,人品学问都是信的过的。” 邹书宣撒娇道,“可是爹爹......” ”乖乖,就见一面,不成就不成。” 知道父亲对张老夫子的敬重,带来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几日后,京兆府的人来通知沈彻,静安寺那日刺杀的人抓到了,让他们去看一下。 沈彻就直接和林序赶到了京兆府,看着关在牢中的人,沈彻第一感觉就是京兆尹抓错了人,因为面前这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人和当日刺杀自己时凶狠的样子仿佛有着天壤之别。 “你为何要取我性命”沈彻试探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下,“还能因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你那个什么策略,你抢我的生意。”男子的眼神带了点闪躲。 “说吧,为什么要替他人顶罪。” 男子立刻激动的反。驳道:“你在胡说什么,杀你的就是我” “抓错人了,眼睛的轮廓很像,但眼神一点也不像。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人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而他没有。”说着沈彻比了下疤痕的位置。 那人立马慌了,急忙说道:“是我是我干的,大人。” 沈彻笑了笑,继续诱惑道:“你或许和那个人达成了交易,但是你已经被识破了,那个人终究会被抓到。”看着男子的眼神变得惶恐,沈彻加大了力度,“而且他也没伤到我,之 17. 婚礼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临近会试这段时间,沈彻没有再出门,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当最后的试卷被考官收上去的时候,她也和众人一起拖得疲倦的身体从贡院里出来。 古代的科举考试真的是个体力与脑力的双重考验啊! 因着皇上坐镇,各位世家也不敢太过放肆,也是摸着皇上的心思悄悄为自己的谋利益。 御书房内,谢太傅将近二十份文章交给皇上,由皇上来定今年的前三甲。 这是一场皇上和世家的博弈。 太监将考卷成放在皇上面前,皇帝随手翻看起文章看了起来,不出所料,基本都是世家子弟或者大家族旁系。 当看见沈彻的文章时候,皇上下意识的看来谢太傅一眼,“朕认为沈彻的文章写得不错,外面都说这沈彻是太傅的亲孙子,不如朕就先给他放入前三甲,日后钦点个状元如何。” 谢太傅立刻起身,“皇上,我儿与她沈家女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罢了,一个外室子而已,皇上按自己心意钦点就好,不用顾忌老臣的面子。” “是朕的不是,惹得太傅生气了,朕看这张惟明的文章写得不错,太傅觉得呐。” “臣和众位官员也都觉得写的很是不错。” “皇上,贵妃娘娘来了“太监通报道。 “贵妃来了,还不快让贵妃进来,等一下。”说着眼神看向了谢太傅。 谢太傅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直接告退了。出门的时候,正好好和进来的林贵妃碰上一面。 “太傅” “贵妃娘娘安” 彼此打个招呼就相过而去,外面阳光正好,林贵妃回头看向离开的谢太傅,光线照在了官服之上,显得背影更加萧条。 “人老了,就该退位让贤了。” 正好听见这句话的大太监:“……” “贵妃娘娘快进来吧!皇上正在等着娘娘” 林贵妃笑了一下,走进殿中。 林贵妃直接坐在了明德帝旁边,随手接过明德帝递来的文章看了起来,“张惟明,齐修,沈彻” “朕想选定这三个人为前三甲。” “怎么没有谢太傅的人啊!”林贵妃有点吃惊,这不符合明德帝的端水风格啊! “沈彻是谢家的外室子,本来我寻思前三甲给林序留给位置呐!哪成想他那文章根本就没有过那几位老师的眼。” 林贵妃微微一笑,“皇上,我那弟弟的文采我还能不知道,他要是被大臣选中我就该吃惊了。” “不过,给这谢家子孙捧得这么高会不会壮大谢家的势力。”林贵妃轻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谁知明德帝却笑了笑,“捧高,他生怕沈彻爬起来给他谢家当头一棒,沈彻如果真成为谢家的势力,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不是这沈彻和谢家还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内情。” “陈年旧事罢了,不提了,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陪爱妃吃饭。” 放榜的日子到了,一大早,放榜的城墙外就挤满了人。 沈彻几人在人上人海中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名次,“啊!中了。” 刚一出来,张老夫子就派人来接他们了,一进门,看见旁边坐着的顾祭酒和邹大人,几人热热闹闹的声音立即制止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夫子” 顾祭酒收起了在太学的严肃,直接拿出来份名单递给了他们,“这是今年空缺的岗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若是有的话我们也可能提前运作运作。” 沈彻没想到还有这操作,“夫子,我想去豫州。” 几人没想到沈彻竟然想要外放,本来她们已经做好了为沈彻和谢太傅争执的打算。 “夫子,我打算去雍州,哪里的监官正好今年调任,我觉的我去正合适。” 齐修一石激起千层浪,“齐修,此事你还需要和你的父兄商量,而且科举后立刻外放的人员没有功绩是很难在回到京城的。” 齐修立刻跪了下来,“我的父兄不可能同意的,求夫子帮我。” 看到顾祭酒点头了,齐修才在沈彻的搀扶下起来。 科举的消息也在有心人的刻意下快速的传到了翼州,谨安公主拿着科举的名单,“张惟明,齐修,沈彻,看来父皇要捧的人是就是这张惟明啊!” 谨安看向了玳瑁姑姑,“你说,沈彻是会留京还是外放呐!” “当然是留京了,毕竟沈彻再不济也是谢家人,谢家会为他打算的。” 谨安笑着看向了玳瑁姑姑,“那我们赌一赌吧!我觉得她会一定会外放,并且一定会带着功绩杀回京城。” 公主将赵驸马新送来把玩的折扇,递给了玳瑁姑姑,“烧了吧!” 姑姑接过扇子, 18. 围猎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明德帝带着玩味的坐在龙椅之上,“平身吧!” 随后从太监手里接过谢太傅提前准备好的试题,在沈彻等人回答完了问题,明德帝看似随意的指出了心中的名次,张惟明不出意外的成为了状元。 当齐修获得榜眼下放雍州的消息传到齐家的时候,齐母正坐下椅子上挑选着齐修的联姻对象,看见齐修走了进来,沈母拿着名册,“以安,你看看这些姑娘可有你喜欢的。” 齐修接过带有画像的名册,都是朝廷清贵人家的女儿,顶顶好的人选,可齐修不知为何在一瞬间生了一种反叛的心理,他不想再按照家族的摆布去进行着婚事。 他放下了名册,“娘,我要外放雍州的小修你知道吗?这些好人家的姑娘可否愿意陪我去那苦寒之地受苦。” 嘭! 齐夫人惊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这事你父兄都同意吗?” 齐修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父亲一向敬重母亲,没有和母亲说给过这件事吗,母亲没发现近几日氛围分外奇怪吗,那是因为我和父亲说了我的想法,让父亲动怒了而已。” 齐夫人猛的打了齐修一巴掌,“你就是这样忤逆父母的,你父兄为你安排了前程,你就非要去那苦寒之地。” 齐修挥退众人,“母亲,我永远只是齐修,而非齐家的二公子,我不是齐家的棋子,更不是哥哥的踏脚石,我有能力做的不比他差。” “你父兄还会害你吗?” 齐修步步紧逼,看向齐夫人,“害我,母亲,我想问问你,当你亲手将双环玉佩送予我的时候,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啊!”看见齐夫人眼中的惊慌,齐修突然间觉得没意思及了,慢慢的退回了社交距离,“皇上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我下月中旬就要动身去雍州任职了,我不会再受人摆布了,愿母亲在京城安好。” 齐修刚要离开,齐夫人立刻喊道,“我是有苦衷的。” 齐修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齐夫人接下来的说辞。 齐夫人轻叹一口气,“从你外祖父辞官回乡后,你父亲对我就不如当初的体贴,我将你送于你外祖父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外祖父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回来京城,可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把你外祖父劝回来,直到你哥哥变得优秀,你父亲才与我的关系缓和,当日硕儿病重,我是没有办法才将信念寄托于神明,你带上那个玉佩后,硕儿就成功好了起来,你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不是吗?” 齐修冷眼看着齐夫人,“母亲可否想过外祖父会因我的离开而伤心,母亲有可否想过若是我真替哥哥当了命呐!” “这不是没事吗?” 齐修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直接转身出了齐府去了自己外面的私宅。 几日后,围猎如约在凤阳山举行,一些世家公子小姐也都一起参与其中,而被禁足多日的谢与柔也被放了出来。 “啪”谢云姝捂着脸,悄悄抬头看向嚣张跋扈的谢与柔。 “谁在那里,给本小姐出来。”沈彻一时不查踩到了树叶,被发现了。 看见来人是沈彻,谢与柔顿时收起了警惕,开口嘲讽道:“原来是沈大人啊,怎么跑来这里偷听姑娘讲话,不愧是外室所生,上不得台面。” 听见她口中说出的污言秽语,沈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谢与柔吓了一跳,随后内心安慰道,这里这么多人沈彻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看见被吓到的谢与柔,沈彻笑了笑,“我是外室子所生,自然比不上谢小姐金枝玉叶,可以在有婚约的时候与男子见面, 也就是谢家能够保你,若是闹得满城风雨,恐怕谢小姐也不得不嫁人了。 谢与柔刚起来的怒火立马下去,若是弄得满城风雨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如愿嫁给三皇子了。 沈彻看见目的达成也就没有再理会谢与柔,只是在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谢云姝一眼。 “沈公子” 正愁要去哪里找江遥呐!没想到这打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啊! “江小公子这是要去找未婚妻吗?” 江遥愣了一下,“你是看见她了吗?” “刚刚在那边碰巧遇见了,不过......”沈彻带率点为难的说道。 “沈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沈彻装作尴尬的说道,“若是江公子可以的话,不如就尽量把婚事提前一点吧,我看谢六小姐在谢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而且谢府也该早些为谢四小姐物色人家了。” 江遥想了想,听明白了沈彻的言外之意,“好,我知道了沈兄,那我就先过去了。” “好” 看着江遥的背影,就当报答谢云姝当时静安寺一事上愿意出来作证的人情吧! 江遥赶到的时候,真好看见谢与柔正在向谢云姝发着脾气。 “云姝” 听见江遥的呼喊声,谢与柔立刻扬起了笑容,“江遥哥哥。” 江遥拉住了谢云姝的衣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看向谢与柔道:“与柔,云姝现在不单单是你的妹妹,她还是我的妻子,是定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江遥哥哥,我......”谢与柔一脸无措,她没想到江遥会过来。 江遥没有理会谢与柔,只是在将谢云姝拉走的前说道,“日后不要叫我江遥哥哥了,并且我会让祖母和谢家商议,将婚事提前,你是快些物色人家还是怎么办就与我无关了。” 看着江遥拉着谢云姝离开的背影,谢与柔更加慌了,她必须这么做了,没有办法。 江遥看向被拉着有些害羞的谢云姝,起了逗她的心思,“怎么云姝妹妹是不想嫁给我吗?” 说完后还手痒的捏了捏谢云姝的脸颊上的软肉,和小时候的手感一样,捏起来很可爱。 谢云姝从小到大脸上一直带着点婴儿肥,江遥小的时候就喜欢捏她的脸让她喊哥哥,直到她成为谨安公主的伴读,俩人的联系才变得少了。 谢云姝揉了揉能感觉到火烧的小脸,“我才没有,能和江遥哥哥在一起,我很开心。” 看着谢云姝眼里的深情,江遥突然间觉得心里涨涨的,明明自己很早就发现了谢与柔的不好,可是自己却强行继续着婚约,若是没有发生三皇子的事,或许总有一天他和谢与柔也会成为一对怨偶。 他的手眷恋的摸了摸谢云姝的脸,做出了一个出格的举动。 当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时,谢云姝常年垂着的眼眸一瞬间睁大,一双杏眼更显呆萌和可爱。 看着愣神的谢云姝,江遥十分郑重的承诺道:“我江遥向你保证,婚后会敬你、爱你、保护你,我们两个一起把我们的小家庭经营好。” 谢云姝眼角含泪的点头,突然间觉得曾经的所有不公都值得了,自己没有选错。 围猎马上开始的时候,众人都回到了猎场,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贵妃娘娘到!”太监高喊着。 19. 圣旨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小心” 沈彻向扑过来的老虎补了几箭,老虎吃痛往九皇子方向跑去。 “快,快,快放箭啊!”九皇子冲着众人喊道,可生命攸关之际谁会顾忌旁人呐! 慌乱之下九皇子扯过旁人为他挡了攻击,此刻他的眼神分外不善,恨不得直接杀了沈彻。 愤怒之下,拉开弓箭向沈彻射来,沈彻没法躲避,箭入皮肉的声音响起,林序为她挡了一箭。 马匹跑的已经所剩无几,看着受伤的林序,她迫切的希望援兵可以到的快一点。 沈彻扶住了受伤的林序,将箭折断,冷眼看着他们与老虎斗争。 在薛公子保护九皇子而要丧命的最后一刻,援兵到了,所有人得救了。 热闹的狩猎因为突如其来的受伤而终止,谁能想到本是世家公子的游玩之行会让多人丧命。 沈彻包扎完伤口,就直接来到了林序的帐篷,正好看着太医给林序拔箭。 箭扎的不深,可是林序还是疼的呲牙咧嘴。 “徐太医,这伤不会落下病根吧!” “回禀娘娘,这箭伤不算特别严重,只要多家休养就好” 林贵妃看见沈彻,立刻招呼他坐下,“林序这里没事,你也受伤了怎么不多休息下。” 沈彻坐在了椅子上,“只是一点皮外伤,谢谢娘娘关心。” “姐姐,你要帮我向九皇子报仇,都疼死我了。”林序向着林贵妃抱怨道。 林贵妃脸色难看的都要滴墨了,“你的箭伤是九皇子干的。” 林序点了点头。 “放心,这事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这边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也很是动怒。 “刘统领,今日这件事就交由你和大理寺,务必要彻查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风风火火的围猎因着意外而结束,所有人都回到了京城,沈母听到沈彻围猎遇见危险的消息后,担心的好几天没有休息好。 直到在沈家门口见到沈彻的那一刻,心才完全放下。 沈母拉着沈彻往家门口走,“你说娘是不是应该去静安寺拜一拜啊,你这怎么多灾多难的。” 沈彻笑了笑,“娘,我这叫逢凶化吉,你看那么多人都受伤了,我就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沈母想了想,觉得沈彻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等你去豫州安顿好了,娘就去陪你,把铺子往那边再开几家。” “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谁曾想第二天一早,一件更让人震惊的事情立刻将围猎一事淹没的连水花都不剩。 酒楼茶馆内。 “你听说没,谢家嫡女和三皇子两情相悦,马上就要成为成婚了。”一人说道。 “你说的不对,我听见的是俩人已经有肌肤之亲所以才成婚的。”另一人说道。 “你们说的都不对,听说是谢家嫡女怀了三皇子的孩子,所以俩人才要成婚的。” 众说纷纭,谣言越传越离谱,直接惊动了谢太傅和谢老夫人。 当谢与柔被丫鬟叫到前厅来的时候,看见谢老夫人和谢太傅隐含女气的面孔时,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害怕和慌乱,有的只有达成所愿的期盼和喜悦。 啪! 老夫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面的茶水洒了出来,一点点留在了地上,却无人敢上去打扫。 “跪下” 谢与柔听命跪下,一言不发。 “你是有多蠢啊,竟然让人放出那种消息,你是不要脸,我们谢家还要呐。” “祖母,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们若是同意我和三皇子成亲,我何苦出此下策,祖母,我只是想要嫁 20. 婚礼前夕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谢与柔笑了笑,“妹妹不也得偿所愿了吗?” 谢云姝收起了笑容,“姐姐什么意思。” “当年你谢家本要将你丢弃,是我舍不得你你才能在谢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成为了公主伴读,嫁进了定王府,所以你不该感谢姐姐吗?” 谢云姝笑了笑,“原来姐姐打的这个主意啊!” 谢云姝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了谢与柔面前,“当年家中突逢变故,我把姐姐当作我最亲近的依靠,可姐姐是如何待我的呐!” 谢与柔很慌乱,她明明是打算为嫁入三皇子府增加筹码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谢与柔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谢云姝步步紧逼,“可是姐姐是如何对待我的呐!当年皇宫设宴,你我年龄相仿,因着江遥哥哥更加喜欢我,你就直接将我推入湖中,若不是谨安公主相救,我早就没了性命,你说我该谢姐姐什么呐!” “原来你知道!”谢与柔很恐慌,当初谢云姝说不知道谁动的手,她就一直认为自己干的天衣无缝呐。 谢云姝回到了梳妆台前,没有说话,或许从小的情谊早就在一次次伤害中磨灭殆尽,留下的只有不甘和仇恨。 “没想到啊!你真能忍啊!” 谢云姝远离了谢与柔,“不过都不重要了,姐妹一场,我也祝姐姐如愿吧!” 谢云姝用着释然和怀念的目光注视着慌乱跑出房间的谢与柔,直到她跑进夜色之中。 光明和黑暗交错,就像两个人并不相交的未来,在纷乱的利益之中,童年的那点柔情早已被恨意掩盖,每个人都回不去了。 边境不算安稳,定王夫妇还是没有在江遥成婚那日赶来,为了不让外人觉得怠慢,定王府的聘礼十分隆重,以向外人展示对未来儿媳的重视。 看着江瑶骑马行于队伍前亲自来接谢云姝,周围人羡慕的眼光更像一根针一样扎在谢夫人心头,这可是自己柔儿的好亲事啊! 不过就算谢夫人恨的牙都咬碎了,也要扬起笑脸应付众人,谢家是名门望族,最重名声,若是让外人看了笑话,谢老夫人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谢云姝拜别了谢太傅和谢老夫人后,就在丫鬟丹萃的搀扶下走上了花轿。 谢家的一切已与她无关,属于谢云姝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经过大理寺和御林军的调查,猎场一事也算有了眉目,只说是负责安危的御林军疏忽,大皇子和王家一脉遭到了牵连,大批官员被贬职,这事查到这样也就需要案结了。 林贵妃知道消息后,气的直接去找了明德帝,刚一进门,直接将众人挥退。 “这件事情你就这样结束了,很明显是大皇子的人干的啊!这种骨肉相残的事,你就让他轻轻过去了。” 林贵妃被明德帝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柔声陪着小心,“玥儿,朕知道这处置结果让你不满意了,可是你也要理解朕啊!我处置了王家一派的官员,已经算是很大的警告了,并且谢家女嫁给了老三,若是真动了大皇子,谢家的心可就大了。” 林贵妃明白明德帝的担忧,她能长宠不衰,除了美貌外,更重要的是识人心,懂眼色,而不是单纯的蛮横骄纵。 她拉住了猛地低的手,轻声说道,“是玥儿的错,关心则乱了,让夫君为难了。” 明德帝最喜欢的就是林贵妃的温柔小意和识大体,说什么都要拉着林贵妃去他的私库挑礼物去。 而这边,沈彻正与庄子上的管事之女纠缠。 “少爷,这是娇娇新泡的茶,您快尝尝。” 21. 路遇冤案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为了提前在豫州安顿下来,也打算提前体察下民情,沈彻和林序俩人一拍即合,打算低调出发。 可是在带人的时候却犯了难,沈彻本想只带青竹松柏二人,可是沈母还是想让沈彻将徐大夫带上,可徐大夫常年定居京城,沈彻不好因着自己私欲让其背井离乡。 “公子,穆莲姑娘来了。”下人通报道。 穆莲一进来,就直接给沈彻跪下磕了个头。 沈彻立刻将穆莲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穆莲没有起来,“公子,穆莲今日来一是谢公子当日的就救命之恩,并且让我找到了亲人。” “亲人” “对,当日夫人将我派去徐大夫身边,徐大夫就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前几日我和徐大夫外出义诊,聊天之时才彼此确认了身份。” 沈彻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机缘,“没想到当日的阴差阳错,竟然救让你们都和家人团聚,缘分啊!” 穆莲也笑了笑,没有起来,语气很凝重的承诺道,“公子,我知道你马上就去豫州了,我希望可以和公子一同前往,照顾公子。” 穆莲去确实是很好的人选,可是沈彻身份特殊,她不确定该不该信任穆莲。 看出了沈彻的犹豫,穆莲看向四周,咬了咬唇小声道,“公子,我猜测您的身体方面可能有着不想让人发现的秘密,您救了我,穆莲这条命就是公子的,希望公子可以相信我。” 沈彻想了想,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准备了,几天后和我们一起去豫州。” 穆莲听见沈彻的回答后,开心的磕了两个头,“公子放心,穆莲不会让您失望的。” 几日后,一辆普通的的马车就低调的驶出了皇城,朝着豫州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林序拿着一盘糕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彻聊着天。 “沈兄,现在我都和你一起来豫州任职了,你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了吧!” “沈彻看着林序,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等时机成熟了你就知道了。” 林序拉着沈彻的袖子,“哎呀!沈兄,你就告诉我吧!” 沈彻笑着摇了摇头,享受着林序撒娇的待遇。 马车急速刹车,林序直接扑到了沈彻怀里,沈彻吓的立刻将他推来,匆忙的撩起车帘向外面问去。 “青竹,怎么了。” “公子,前面有个妇人倒在了马车前,松柏已经去查看了。” 沈彻回头向马车内道,“穆莲,你去下去看看。” 穆莲下了马车,随后青竹也跟了过去。 穆莲走上前去给那个妇人把了脉,不一会后心情放松了下来,还好只是饿晕了,问题不大,不然这几个孩子就要变成她小时候一样了。 穆莲给那妇人为了点水,并将松柏身上的点心小心喂下。 “姐姐,我娘没事吧!”年纪较大的男孩子问道。 其余两个女孩也是一脸期盼的看向穆莲。 穆莲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柔声解释道,“你们娘亲没事,一会就醒了。”随后将手里剩余的点心分给了几个孩子。 不一会,那妇人醒后,立刻向马车跑去,直接跪在了沈彻面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要去豫州任命的大人,我有冤情要报,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沈彻和林序对视一眼,立刻前去将那妇人扶起,“这位娘子您起来说,有什么冤情我会为你做主的,您放心说。” 那个妇人整理了一下满是补丁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开始说起来了事情经过。 “民妇名叫孔大妮,是丰茂县万田村人,本是家庭美满,我原有四个孩子,可是前半年,丰茂县的黄县令看上了大丫,非要抢去做他的小妾,可是我的大丫头才十二岁啊,还未及笄啊!”说到这里,孔大妮明显情绪激动,沈彻踢给了她水,示意她不要激动。 孔大妮接过水后,又继续说道,“我丈夫不同意,哪成想黄县令竟然明抢,我丈夫去阻止,接过直接被衙门的人打成重伤,前几日直接离世了,至于我的大丫,至今下落不明。” 沈彻的手紧紧握成拳,心里已经骂了上百遍,那黄县令今年已年近五十,怎好意思盯着人家的漂亮小姑娘,十二岁,在现代那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不过理智还是让她保持了分警惕,“那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听见这话,孔大妮露出了丝窘迫,“我被乡亲赶出来后,就带着孩子乞讨为生,听见有人议论豫州新上任了位大人,我就想赌一赌,所以就带着孩子来到了这里的必经之路,哪成想饿晕了,阴差阳错被大人救了。” 沈彻想了想,看着孔大妮道,“你放心的吧!你的事情我一定会管到底,你和我们一起上马车吧!我们会在丰茂县住,你就和孩子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孔大妮想了想,和沈彻上了马车。 丰茂县内,沈彻直接将孔大妮等人安排在了他们附近的房子内。 林序正专心的查着林氏商行的账目,一抬头发现沈彻竟然在走神,“沈兄,沈兄。” 沈彻犀利的眼神扫向林序,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最好有事要说。” 林序委委屈屈的反驳道,“我这不是看沈兄愣神,关心你一下吗?” 沈彻内心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凶了,让林氏商行的小公子委屈成这样。 “沈兄在想什么事,这么认真。” “当然是孔大妮的事,她所说的消息很像说一半留一半,就像被赶出村子的原因,我觉得不像得罪了黄县令这么简单。” 林序想了想,“要不我们去私下打听一下这黄县令和丰茂村。” 沈彻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提议可以。结果这时下人来禀报道,黄县令来拜访了。 沈彻和林序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他们的消息传的太快了。 沈彻和江遥一到前厅,黄县令立刻行礼恭敬问候道:“下官参见两位大人。” 沈彻示意下人上茶,“黄大人严重了,不知黄大人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黄大人和气的笑了笑,“听闻大人前来,恐多有不便,正好前些日子内人新买回两个小丫头,就送于两位大人了。” 说着门外走来了两个小姑娘,毫不夸张地说,是真的很小,年纪也就十二三岁,一脸胆怯的给沈 22. 黄府宴会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第二天一早,林序还没睡醒就被沈彻叫来起来。 他打着哈欠,怨气比山中的女鬼都重,“沈彻,谁家大清早去验尸啊!” 沈彻白了他一眼,“验尸什么验尸,昨天穆莲去问了孔大妮,她不同意,说入土为安,不能打扰了安宁。” 林序的困意立刻没了,一脸无语,“愚昧思想,这不让那不让就让我们惩治黄县令为她们做主,我们是神吗?” 沈彻一把拉住了林序,“别说了,快收拾,我们去村子里找找线索去。现在这个季节,早上会有一些农民下地,不然等午时人多了。我们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林序想了想觉得沈彻说的有理,俩人吃完早饭后就骑马赶到了万田村。 还没进村子,就看见田边有个老伯坐在地头抽着烟,林序看了沈彻一眼,提前走了上去。 “老伯,这里是万田村吗?我想向你打听点事。”说着就将刚刚从荷包里的拿出来的碎银子递到了老伯手里。 老伯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带着写警惕的看向林序和沈彻两人。 “你们要打听什么事。” 林序直接自来熟的坐在那老伯身边,“老伯,是这样的,我和我哥是丰茂县的,前几年去豫州万安县那里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小钱就想找个村子m娶个媳妇定居下来,所以想问下在你们村子还有没开垦的地或者空闲的房子吗?” 老伯想了想,从林序手里拿过了碎银子,掂了掂后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我和你说,你这事问我可问对人了,我们这里地没有什么没开垦的,但是我们可以租给你,除了交给县里面的粮食外,还是能剩一点的。至于房子孙家那边有个老房子,至于媳妇我们这村里可多年轻俊俏的丫头了。” 孙家,不出意外就是孔大妮的丈夫孙田了。林序装作疑惑的问道,“老伯,那孙家是什么情况啊!别我们住上了,孙家的亲戚再来闹。” 说后又递过去点碎银子到那老伯手里。 老伯吸两口烟,小声的对林序说,“那孙家是回不来了,她家的男人因为得罪了县令被教训一顿病死了,女的和三个孩子都离开村子了,孙家本家的人恨不得孔大妮死的远远的,是不可能为他们出头的。” “老伯,不知这孔大妮是如何得罪了黄县令啊!不会卷进省农牧大案了吧!” 老伯摆摆手,“那倒没有,就是黄县令想给她家大丫一个好前程,她不识好歹罢了。” “不知这好前程是谁家都可以的吗?” “等你日后来这里定居你就知道了,你们要不要看房子,要看我就带你们看去吧!” 林序看来眼沈彻,看见沈彻摇了摇头,转头笑着又递给老伯点钱,“老伯,我和我兄长打算去旁村再看看,今天就谢谢您了。” 老伯接过后,完全给林序当成了冤大头,笑容更加诚恳,“慢走啊!我每天都在村头,优势还来找我啊!” “好的,老伯。” 骑马到没人处,林序开始和沈彻分析着自己的猜想。 “不出意外,这黄县令绝对和幼女买卖一事有关了,只不过怎么让证人开口也是个问题。” “不过怎么说也算撕开了一个口子,我们先回去找孔大妮谈谈,争取可以验尸,就算不能也要找到黄县令雇人的证据。” “好” “不行,开棺验尸会打扰逝者安宁的。”孔大妮很是犹豫。 “就算是在公堂之上,你状告县令,也可能需要开棺验尸的,你你现在每一分犹豫,都会让你失踪的女儿多一分危险。”林序带着点怒气的说道。 孔大妮捏了捏一角,心一横,“好,如果公堂之上需要验尸的话,我同意验尸。” 说着孔大妮跪在了沈彻的腿边,“沈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只要让我知道她还好好活着就行啊。” 沈彻扶起了孔大妮,“你放心吧,我们会查清这件事,帮助你和你的女儿团聚。” “谢谢,谢谢” “你知道打你丈夫的人的特征什么的吗?我要派人去调查,若是你有线索就更好了。” 孔大妮想了想,突然间一拍脑门,“我丈夫和我说有个男人脸上有个大痣,在鼻子那里。” “好,青竹,这件事就由你俩去调查去。” “是,大人。” 沈彻刚回到院内,就看见松柏从外面跑了进来,“大人,黄大人送来了拜帖。” 沈彻接过来一看,明日黄老夫人寿宴,邀沈彻就和林序前往。 沈彻合上了拜帖,对着林序笑了笑,“这可是个光明正大进黄府的好机会啊!” 第二日,黄府门庭若市,沈彻和林序带着礼物走了进去,迎面黄大人正带着下属出来相迎。 “黄某参见两位大人。” 黄大人亲自将沈彻和林序迎进前厅,然后指着身边的姑娘向沈彻介绍道,“这是我的嫡长女黄绮琴。”说着看向黄绮琴,“绮琴,我前院还有事情要忙,沈大人就交由你来招待了。” 黄绮琴抿了抿唇,带了一丝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绮琴参见两位大人,听闻沈大人是第一次来豫州,不如小女带您逛一逛。” 林序看出黄绮琴对沈彻有所图谋,立刻没眼色的插了进来,“早就听闻黄大人的园林建设是豫州一绝,不如也带我去看看吧。” 场面顿时安静了一秒,黄绮梦站了出来,“林大人安,我叫黄绮梦,我带大人去参观吧。” 林序刚想嘲讽,就看见沈彻对他使了个眼色,林序话音一转,“那就麻烦绮梦小姐了,我们走吧!” 沈彻看着林序离开,也随黄绮琴走到庭院。 “沈大人,那边有个竹林,我们要不要去那里休息一下,沈大人正好可以尝尝绮琴的煮手艺。” “好” 沈彻坐在这里,看着绮琴一点点煮茶,每一步都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沈彻看向了看了眼黄绮琴身旁的端茶的小丫鬟,谁料黄绮琴在察觉到沈彻的视线后用身体挡住了侍女,呈现了一种绝对的保护状态。 沈彻没想到自己的随意一看好像发现了点什么,顿时起来逗弄的心思,“绮琴小姐身边的婢女虽然年纪较小,但长得很是漂亮啊!” 沈彻明显感觉绮琴整个人都带着一丝慌乱。 “这是当初从牙婆手里买来的下人,从小一直照顾着我,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听见黄绮琴 23. 线索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走,我们先回府去找孔大妮。” 沈彻和林序急忙赶到了孔大妮所在的院子,孔大妮正在哄着两个孩子睡觉,沈彻见状,悄悄的和孔大妮来到了偏房。 “你对你家的田地粮食方面的有多少了解。” 孔大妮虽然疑惑,但还是如实答道,“我家粮食和土地方面一直都是我丈夫她们在负责,我们这边每年应该是需要交给黄县令七成的粮食。” “怎么会这么多。”这赋税完全和朝廷征收的不一样啊! “不是的林大人,这些粮食一部分是赋税,一部分好像是用来卖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不太懂,只是所有人对于这件事没有人抱怨,所以应该是好事。” “你们村子有很多人家的女儿被黄县令抢去吗?” 孔大妮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村子女孩子嫁的都很早,很少有人被黄县令看上。” “你们村子女孩子大多数嫁给外村吗?” “是的” 从孔大妮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沈彻就直接带着林序直奔成衣铺子,买来一堆辣眼睛的衣服。 林序看着这些服装,心里隐约出现了担忧,带着怀疑的问道,“这,不会是要给我穿的吧!” 沈彻点了点头,“不是你,是我们,我们明早要去万花村。” “那也不用打扮成这样吧!”说着林序拿起了装扮中的大花,“这样子打扮起来好像个媒婆啊!” 林序一脸嫌弃的将大花扔到一旁,他一个帅气的贵公子,要是也让人知道他穿这个,不得让人嫌弃死啊! “既然你都说像媒婆了,证明我的眼光还不错。” 林序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会是要装扮成媒婆吧! “你今天到底给米铺发现什么了,我们需要穿这身丑衣服出去啊。” “你今天没发现米铺买米的人很多吗?而且这里的米家也有点问题吗?” “那不是很正常嘛,民以食为天,哪里粮食店铺的生意都不愁卖。至于米价,我记得京城林家的店铺也是这个价啊!” “是,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陈叔的那句话点醒了我。我们的想法都局限在了京城,但这里是地广物博的豫州,是晟朝最大的粮食种植地,刨去路途运输费用,这里的粮食价格应该是比京城低很多的。” 沈彻的脸色浮现出一丝严肃,“而且最主要的是,买平价豫州本地米的人中很多都有着明显的乡下口音,作为本地人,按照朝廷的赋税,他们不应该缺粮食的。现在青竹那边没有线索,我们只能先去看万花村看看了。” “可是我不想穿这丑衣服啊!” 最后在沈彻一顿威逼利诱之下,林序还是穿上了那身媒婆装扮的丑衣服,和沈彻骑马去了万花村。 早上的万花村还带着露水和青草的芬芳,两人将马拴在远处,处着并不合身的女装走进了村子里。 迎面碰见一个拿着篮子的婶子,林序立刻迎了上来。 “婶子,我们想向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啊,我和你说,这村子就没有为我王婶不知道的事。” “县里面的有个公子,想要纳个水灵的小姑娘。”林序将王婶拉到一边,向四周看来眼,小声的说,“我知道你们这里什么情况,那位公子可是说了,若是成了,可以给土地方面的好处。” 王婶眼睛立刻亮了,“可以给我们属于自己的土地吗?” 林序听到这,不由得心里吃惊,这小小的丰茂县县令,胆子可是真够大的,净干这杀头大事。 林序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万分平静,“这个我和那公子商量商量,我们可以再看。” 王婶看林序还有商量的余地,立刻整个人都笑开了花,“我和你说,我家那个丫头长得可水灵了,而且干活也是好手,只要你这件事能办成,送给公子又何妨啊!” “婶子,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沈彻不喜欢听见她们拿女子像货品一样谈论的态度,那种不尊重感让她感到不适。她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提高女子地位的决定。 王婶带着林序和沈彻沿着小路进了村子,地里的农户纷纷注视着沈彻二人,眼中的警惕让人难以忽视。 “这地收成应该不错吧!”沈彻实在无法忍受这让人窒息的氛围,出声打破安静。 好处给到位,王婶自然乐意回答,“这地收成好,但是一茬茬下来,我们手里也不剩多少了。” “没有想过寻求帮助吗?”沈彻装完无意的随口一提,眼神看向万花村广阔的土地。 王婶放下了警惕心,心中的苦楚像是压抑不住一般,“普通百姓,无权无势的,能活着就好了,怎么过不是过呐!” 沈彻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这土地的收成和他们的付出又怎成正比呐! “就是这里了,你们和我进来吧!” 沈彻两人和王婶进到了一个看起来很贫困的院子,许是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进来。 她不似京城女子的白皙,看起来带着些营养不良,宽大的迂腐挂在烟波的身躯之上,显得整个人更加怯生生的。 “婶子,这是”女孩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带了些希冀的问道。 王婶给了小姑娘一个爆栗,“想什么呐!这是好事,不是你想的那种。” 小姑娘看向沈彻的眼中带着星光,看得沈彻无所遁形,她好像出了个坏主 24. 黄县令伏法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穆莲带着沈彻来到了厢房,床上的人听见了声音,挣扎的想要起床。 穆莲立刻跑过去扶住他,“你慢点,这是豫州知州沈大人和林大人,你有什么冤案就和他说,他为你做主的。” 陈忻立刻想要下床去给沈彻磕头。 “你有话什么话在床上说就好,有什么冤情我会替你做主的。” “谢大人。” 陈忻向穆莲要了把刀,划开鞋子的底部,从中取出一个小薄铁片,颤颤巍巍的将铁片里面的纸打开。 “我要状告黄县令,私占良田,压榨百姓,买卖女郎,强加赋税。”说着将纸递给林序,“这是我们整个万花村人的签字画押,请大人过目。 沈彻接过纸,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手印,每个字仿佛都浸了血,写满了黄县令对他们犯下的罪行。 “大人,证据是不是够了,我现在报官是不是将黄阳平那个狗贼送到地狱,替百姓讨回公道。” 沈彻小心将字据叠好,看向陈忻安抚道,“你先养好身体,等你身体养好了再报官也不迟,我派出去找证据的人还没有回来,光这一样证据很容易被黄阳平反咬一口,反倒打草惊蛇。” 陈忻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可是我等不及了,我这条命是好几个兄弟换来的,为了就是揭穿黄阳平的罪行,让村民不再挨饿,被压迫。大人,万花村的百姓在等着我。” “所以你才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此事牵连甚广,我们必须一击必中。” 说着沈彻坐在了陈忻的床边,轻拍下他的肩膀,“我向你保证,黄阳平会为他自己的所做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的地也会回到你们手里的,不用等太久,一个月内,都会解决的。” 陈忻看向沈彻郑重地样子,“好,草民相信大人会说到做到,陈忻代表整个万花村村民谢谢沈大人。” 几日后,丰茂县府衙外。 嘭嘭嘭!!! 一声声击鼓声响彻整个衙门,也吸引了附近的百姓。 黄县令穿好官服坐于堂前,打着哈欠对下属喊道,“何人在外面击鼓。” “回禀大人,是一个妇人,但沈大人和林大人也在外面。” 黄县令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有人击鼓,按律不能拒之堂外。可沈彻一个知府,若是想要旁听的话,他也不能给他赶出去。 黄县令让下属给沈彻搬把椅子,被沈彻拒绝了。 公堂之下,孔大妮和跪在堂前,百姓围在门外。 黄县令看着跪着的孔大妮,早已忘记她是何人,只是觉得有些面熟,“你是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啊。” 孔大妮从袖子里拿出供状,“我叫孔大妮,是万田村人,我要状告的人就是当今县令黄县令,强抢我女儿,使我女儿至今下落不明,又派人打伤我的丈夫,最后让他重伤身亡。” 黄县令拍桌而起,“满口胡言,把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慢着,将罪状呈上来。” 黄县令看向沈彻,“大人,这分明是污蔑啊!” 沈彻走在公堂之前坐下,“黄大人,这个位置您暂时估计做不得了。” 沈彻看向孔大妮,“孔大妮,你可有证据证明是黄县令派人打伤你的丈夫。” 黄县令背对沈彻对孔大妮威胁道,“你要想好,不要为了些银钱污蔑本官,到时候连累了家人性命。” 孔大妮没有理会黄县令,“民妇有证人,正在衙门外候着。” “宣证人” 黄县令看见进来的人,眼神慌乱,带着明显的惊吓。 郑林看向黄县令,“大人没有想到,我没有死吧!” “堂下何人” “参见大人,草民乃郑林,一个月前,黄县令找到我,给了我50两银子,让我协助去除掉一个人,我见钱眼开,就和黄府下人办了这件事。没想到黄县令事后竟要杀人灭口。我侥幸逃过一劫。” “污蔑,大人这都是污蔑。” 郑林看着黄县令垂死挣扎,“大人,我家中有黄县令给我的银钱,您拿去林氏商行核对下编号就知道了。” 沈彻看向黄县令,“不用核对了,我确实派人教训了孙田,不过是因为她们让我夫人给他家大女儿找个好婆家,强可是事后又反悔,冤枉我抢女郎,我才派人教训他的,没想到会要他性命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看上了我女儿,我丈夫不同意你却......” 嘭嘭嘭!!! 鼓声又再次响起。 “草民陈忻参见知府大人。” “你所状告何人。” 陈忻看了眼黄县令,“草民要状告的正式当今县令黄县令。” 说着从衣服里拿供状,“这上面有我们万花村每家每户的手印,求大人做主。” 沈彻看完后,看向黄县令,“黄阳平,这状书上说你贪污土地,买卖女郎,你作何解释啊” “大人,冤枉啊!我是有点好色,可是这买卖土地是大罪,若是我真干了这丧尽天良的事,又怎可能服众啊!而且,这只是万花村一面之词,证据呐!若我真的贪污,我家中如何这般清廉,那么多粮食我运到了何处。现在什么都没有,单靠一份百姓联合证据,谁知是不是你们都被收买了。” “启禀大人,我们所有土地都只有使用权,我们努力种地,只能得到百分之二的收成,其余的都要上交。最初我们也是不同意,可是权利是在黄县令手中,我们没有办法,事后民怨渐起,黄县令将我们村子的适应女子带走,给了我们银钱,我们就鬼迷了心窍,这事情就应了下来。” 说着又磕了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求大人做主。” “这更是无稽之谈啊!我家中清贫大人也是看见的,若我真贪污了,又怎会生活的如此清贫啊!” “那女郎之事呐!两位都提到了,你作何解释。” 黄县令想了想,“下官承认,确实看上了的孔大妮的大丫头,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好要给我做妾,可是许是我年岁大了,后院夫人严厉,她直接撞墙自尽了。” 黄县令满脸懊悔,“大人,下官知错,求大人责罚。不过旁的是纯属无稽之谈。” 孔大妮知道自家女儿已经死后,顿时泣不成声,虽然结局她已经料到,但仍然心怀期望,盼着自家女儿还活着。” “尸体在哪里。” “尸体被我派人埋在了城南乱葬岗,东边数第五课树下。 25. 新官上任 《我靠水稻改良走权臣之路》全本免费阅读 [] 可是,世间的一切终究是掌握在小部分人手中的。沈彻本想在丰茂县继续调查黄县令后续事件,可是新的县令和朝廷官员已经带着皇帝的口谕来到了豫州。 郑公公坐在沈彻和林序对面,苦口婆心的劝道,“两位大人啊,皇上是为了你们好,这事你们就别掺和了,这世上之事不能全都追求个明白,现在朝廷经不起太大的变动了。” “可是......” “大人,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启程去万安县吧!好好将豫州治理好,靠着功绩回到朝堂才是正事,” 沈彻想了想,轻叹了口气,也不愿意让郑公公为难,答应了择日启程去万安县一事。 离开的时候,沈彻不但将和黄县令有关的卷宗全部带走,额外还多了三个小萝卜头,除了当日在万花村险些成亲的小姐弟俩,还有黄绮琴拼死想要护住的妹妹兆儿。 当马车行至万安县的时候,沈彻看着作为豫州中心州县的万安县百姓生活富足,不由得对自己心中计划的实现更多了几分信心。 豫州通判单大人早早的就和手下在路口等待着沈彻的到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直接带着手下向沈彻等人行礼,面上十分激动的说着,“大人,您终于来了,下官可盼你盼了好久啊。”说完还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沈彻只有这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内心虽不信,但面上也还是得敷衍着,不让单大人唱独角戏。 林序看着单大人这般卖力,不由得身体打了个冷战。内心想到,这么卖力,所求得多大啊? 单大人将沈彻一行人带去了府衙内的住处,“大人,这是历任知府大人的住处,下官已经给您翻新完了,你看看好有没有什么缺的,我再让人给您准备。” 沈彻看来眼装饰摆件,用心程度肉眼可见,任谁也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沈彻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下人抬了几个箱子进来,单大人看沈彻疑惑,直接走上前去打开解释道,“大人,这是豫州近十年来的卷宗,我都给您拿来了,请您过目。” 沈策看着一箱又一箱子的卷宗,随口翻看了两下就直接吩咐人抬了下去。 “单大人,我也是个不愿读书之人的俗人,这么多卷宗先放在库里吧!不如您先将豫州的账本拿来让我看一看,我和林大人都是出身于商贾,还是对金钱一事更加感兴趣。” 听见沈彻这么说,单大人犹豫了一下,“以往上任的大人皆是要先看卷宗,这账本下官还没有准备,不如今日下官先回去整理一下,明日一早再给大人送来,大人舟车劳顿也先好好休息一晚。” 沈彻点了点头,同意了单大人的提议。 第二一早,单大人的账本刚刚送到,沈彻还没来得及翻看,县衙那边就有人击鼓鸣冤有案情要报。 沈彻和林序对视一眼,让他和丫鬟婆子对账,他一个人去看就好。 公堂之下,两位百姓正在争执。 “大人,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你也要为我们做主啊!” ...... 乱哄哄的案件直到午时才算结束,沈彻抽空赶忙来到厅院找林序几人。 林序正带人翻看着账本,看着沈彻进来,连忙询问着上午案件的消息。 沈彻面色不好,带着些严肃的吩咐道,“所有人都听好,这个账本一定要仔细的查,不追求快,但一定要仔细,不可放过一点错处。” 屋内众人皆是沈彻和林序两人的心腹,明白了这账本许是有蹊跷,更不敢有任何大意,怕耽误了公子的事情。 林序给沈彻锻炼一杯茶,问道;“是上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彻喝了一口后将茶水放下,“我当时只是通过单大人的态度上感觉账本可能存在问题,现在我敢肯定账本一定有问题。今天早上有人击鼓鸣冤,所谓的案子是为了一头牛的归属问题,两家争执不休,很是反常,我怀疑有人在拖延我们查账本的进度。” 林序带了些疑惑,“牛是耕种的必不可少的,对百姓来说很是重要,会不会是巧合。” 沈彻摇摇头,解释道,“新官上任不知秉性,一般人不会拿这种小案子来报官,而且豫州尽十年的卷宗才那些,证明豫州的案子也并不多,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想要我们忙起来,故意找些小案子来分散我们的时间,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有新的案子来了。” 确实如沈彻所言,还没等沈彻吃完午饭,衙门那边你就有人击鼓了。沈彻给了林序一个“你看我说对了的眼神”,就起身回房穿衣准备升堂。 林序也是心里打鼓,抓紧扒了几口饭就带人查帐去了。心里不敢想象,这账本到底有多大的问题,才需要这样掩藏。” 经过几天的忙碌,众人也终究是有了些喘息的机会。林序拿着一些账本来到前厅找沈彻。 “查到问题了,这估计是个做账很厉害的人,我们一起查了好些变,才把这些问题查出来,一共亏空八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