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打出团灭结局(无限流)》 1. 第一个世界 山中 《绝对不可能打出团灭结局(无限流)》全本免费阅读 “请问……您这儿包干到户了吗?”一面色苍白的眼镜小哥轻声细语地问身旁坐着的老爷子。老爷子转着浑浊的眼珠,“啥叫包干到户?” 眼镜咽了口唾沫,“就是,您这里、吃、吃不吃大锅饭。” 老爷子眼珠转了回来,“……吃。” “那有没有……兵?” “刚走。” 眼镜鞠了个躬道谢,然后转身,对着四个衣着各异的男女说,“确定了,现在时间就是1978年之前,1966年之后。” 脸上贴着创可贴的男生低声说道,“操,原来上学真的有用。” 三个小时之前。 林斐舒在暗处紧紧攥着自己的包,目光温和中透着警惕,打量着周围环境,慢慢呼吸着,控制着心跳频率。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欢迎来到【天光】游戏——” 她一愣。 “经系统检测,您有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迫切愿望,是还是否?” 林斐舒的眼前浮现两块荧光版面。 “若选择否,您可回到现实世界。” 浏览过后,她低下眼睫,却没有动作。 “若选择是,您将留在此地,完成相关任务。待任务完成,您可获得心愿卡牌一张——用于修复人体机能、延长寿命30年。且系统将支持您达成最终目的。但,如果您任务失败,您将回到现实世界,没有奖励;如果您在该世界受伤或是死亡,现实中的您也会遭遇同样的经历。” 林斐舒开口,心里万千想法闪过,但只问了一句,“是没有痛苦的延长30年吗?” “是,没有丝毫痛苦。” 这一次,她伸手点了“是”。 “那么,祝林小姐好运。目前,您所在的世界为【山中】,您的世界线索为:天光。” “……”林斐舒没有说话,她对这个线索有些费解,这不是游戏名吗?还能当线索用? 有点抠抠索索的样子。 “您持有一张组队卡,可召集队友四人,您是否需要使用?” 林斐舒点了“是”,凭她的线索,她独自一人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请您稍等,将会有四位参与者被随即投入此世界。” 林斐舒拢了拢衣服,这里有点冷,心慌微微爬上心尖——她的病不能受冻。 过了几分钟,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眉眼略带戾气的少年。 林斐舒没急着说话,对方主动先开了口:“组队么?”林斐舒点头,“嗯。我是林斐舒。” 对方抬眼直视她:“肖阔。” 过了不久,又来了三个人。 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卷发女人,一个戴着眼镜面色苍白的学生,一个面带浅笑精英模样的西装男人。 西装男人率先说话,“鄙人贺行风,诸位怎么称呼?”美艳女人抬了抬下巴,“秦谣。”林斐舒和肖阔各自说了自己的名字,最后偏瘦弱的男学生才慢腾腾地说,“我、我叫季唐。” 贺行风眉眼微弯,看着很好相处,声音也温和有礼:“我来到这里之前,有个声音说在这个世界有队长,不知道哪一位是呢?” 林斐舒往前站了一步,“是我,我使用了组队卡。”她的声音很清晰,不吞音不黏糊,“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应该都是相同的,所以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解决问题,来达到我们的目的。”她顿了顿,“据我所知,这个世界名称为【山中】,我所掌握的线索是天光,你们来到这里时,有什么线索吗?” 众人心思各异,脑子里都在想着前不久系统的话,皆是沉默不语。 良久,秦谣环视众人,选择第一个开口:“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红楼里钗黛的判词。” 季唐也应声,“我、我的线索也和红楼梦有关,是千、千红一哭,万艳同、同悲。”他又补充道:“哭泣的哭,悲伤的、悲。” 肖阔嗤了一声,“这个谁不知道?”季唐内心颇有些无语,还是小声说:“原著里、是洞窟的窟,水杯、的、杯。” 肖阔:“……”他看向林斐舒,眼中闪着不解和轻蔑,“你真是那个声音说的队长吗?你多大?”林斐舒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温和,“我是队长,而且我的身份和我的年纪无关。” “所以你多大了?”肖阔也不在意她上一句的话,扫了一眼她的蕾丝裙摆,“大小姐?” “十八。”林斐舒盯着一众惊讶的目光,面色不变,继续说,“所以你的线索是什么?” 肖阔皱着眉,但还是回答了问题,“八个字,万千花蕊慈母悲哀。” 林斐舒看向一直默默观察自己的贺行风,声音轻柔,“贺先生,您呢?您有什么线索?”贺行风心里有了判断,只是轻笑,“我运气不太好,只知道找队长,那个声音没说什么线索。” “您再仔细想想可以吗?”林斐舒笑了笑,“游戏系统说了,每个人都有线索,我是队长,这个信息还是知道的。” “既然您是队长,那么您应该掌握整个团队的线索才对,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们呢?”贺行风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因为这是一个团队作战游戏,不对吗?每个人都应当有自己的独特性。线索各不相同,也是独特性的一部分。”林斐舒声线平稳,“我们都想赢,都想获得属于自己的一张卡牌,您难道不是吗?” 贺行风依旧没有松口,“这个游戏名为【天光】游戏,您的线索就是天光吗?未免太巧了些吧。” 林斐舒想了想,依旧脾气很好的模样,“确实,我在听到这个线索时也很不解,但是现在我觉得,它可能指向的是一个结局,一个光明的结局。秦谣姐的线索是红楼钗黛判词,季唐的线索是红楼的悲剧内核,这两个线索的指向很明确——与女性、且是命运悲惨的女性相关。肖阔的线索指向,我觉得也是和女性相关的,花蕊、慈母……所以一定程度上也会与母亲母爱因素有关。” “但是,我们的线索都有一定的重合性,所以它是不完整的,我们需要足够的线索,来推出这个世界的突破方法。所以,贺先生,您的线索很重要。” 她的声音带上了强势。 贺行风终于正视她,他笑了笑,一字一顿,“我的线索,是盲山。不过,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能提示我们故事发生地是山区吧。” “盲山,盲山……”秦谣突然皱眉,“很耳熟。” 林斐舒默默思考,如果山指山区地点,盲又指什么?眼睛不看见?还是别的地方盲…… 肖阔从林斐舒开始讲话 2. 第一个世界 山中 《绝对不可能打出团灭结局(无限流)》全本免费阅读 “所以队长的愿望……是希望自己的心脏病痊愈吗?”贺行风笑得很礼貌。 “与您无关。”林斐舒瞥他一眼,“我的病要比其他患者轻很多,它对我的日常生活影响不大。” “可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您会竭尽全力地追求任务成功吗?”贺行风似是轻叹,“人类,可是最自私的生物啊。” 林斐舒不为所动,“对我来说,世界上有很多比这个病更重要的事。” “那林队还真是品德高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肖阔笑出声。 “你们两个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闭上,”秦谣眼锋凌厉,“最要紧的不是谁是队长、队长的年龄能力这些问题,而是从这个世界走出去获得卡牌。” “我叫秦谣,演员,擅长演戏,看过很多电影电视剧,相关知识储备尚可。” 季唐默默靠近林斐舒和秦谣,他觉得肖阔和贺行风有点爱找事,生物原始的趋利避害性让他下意识远离不确定因素。他清清嗓子,自我介绍。 “我是一个、高三学生,擅长、学习,数理化还、还行,但文科知识、一般。”季唐顿了顿,有些纠结,但还是实话实说,“我、有胃病、但是影、响不大。”他又说,“我、结巴,但是如果、我说的慢,就不会、太结巴。” 林斐舒从包里拿出一盒治胃病的药想递给他,季唐努力勾起一个笑,指了指背后的包,“谢谢,我、带了药。” 肖阔最后一个,看众人盯着自己,只能说:“街溜子,没固定职业,力气大,跑得快,体力好。擅长搬砖、骂人、打架。……还有做饭、干家务、缝衣服。” 他越到后面说得越快,内心无能狂怒,真是操了,丢脸。 几人介绍完自己不久,远处便传来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几人抬头看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在蹬三轮车。 三轮走到他们身边后就停了下来,男人下了车,面带热情却诡异的微笑,“几位都是下乡知青吧?”不等他们回答,又说:“咱们鲁镇穷,上面很重视,来了不少知青。但薛家村太偏僻了,愿意去的知青同志少,还好有你们啊!” “那老先生,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返城?”秦谣问。 男人却看都没看她,依旧自顾自地说:“薛家村吧……也算是民风淳朴,团结一致,你们在那儿,不会受亏待的。” “老先生,薛家村有发生过妇女拐卖的事吗?”林斐舒私下里不爱弯弯绕绕,干正事时习惯直奔主题。 但男人还是自说自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眼前人说的话,“等到什么时候政策下来了,我们再来接你们回城。” 肖阔的拳头已经硬了,“老……先生,我们问你话呢。”肖阔本想喊他老逼登,但想到一般设定,还是选择尊重第一个NPC。 把他惹毛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冷静总是没有错的。 男人把话说完,又露出诡异的笑容,看向林斐舒和秦谣,“这两位知青同志长得真好。”说完便转身离开,连车也不要了。 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浓雾,那男人走入浓雾之中便消失了。 等浓雾消失后,贺行风:“你们觉得这人说的话有多少真实度?” “不确定。”林斐舒抿了抿唇,其实她内心有些怕这个未知的世界,但她不能露怯。 “但我们肯定不能全信吧。”肖阔想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正式一点,但还是透着吊儿郎当,“鬼知道这个死老头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要、要不然等我们、进了村、再打听一下?”季唐说,“我们可以、先把时间确定一下。” 贺行风已经骑上了脚蹬三轮车,“林斐舒,秦谣,上车。”肖阔:“诶?那我俩呢?”他一把拉住季唐,季唐吓得一踉跄,扶了把自己的眼镜。 “两个大男人,就不会步行么?”贺行风挑了挑嘴角,“你们要是女士,也能上来。” “贺行风,你行不行啊,这个车跑的还没我和季唐走得快。”肖阔故意走在贺行风旁边,贺行风懒得看他,“NPC应该不会把没用的东西留下来。” 肖阔:“难不成最后咱们要用这个逃命?”他怀疑的目光扫过车身,“就这速度?”贺行风依旧不紧不慢地蹬车,“这车慢,大致是因为链条不灵活,等到了薛家村,上点油就行了,然后检查一下内部有没有问题。” “贺总还懂这个啊。”肖阔笑了。贺行风轻描淡写,“起家不易,什么都得懂一些。” 季唐一直没说话,心里默默梳理着目前掌握的信息。但仅拿他对于做题以外其他领域几乎零涉猎的大脑来说,就算他把这个题干抄八百遍都没法动笔写个答案。 车上,林斐舒用力抿着苍白的唇,脑子里努力思考着线索之间的联系。 目前已知故事线之一是解救被拐妇女,钗黛判词是极大可能是提示任务对象,那么任务对象只有两人吗? 林斐舒飞快否定这个想法。绝对不可能,凡是苦痛,绝无个例。 那么判词指向的是任务对象的特征——是两类人吗?一类腹有诗书的才女,一类符合封建制度的“贤女”……或是说,是表面上的才女、“贤女”。 “秦谣姐,您有什么想法吗?”林斐舒轻声询问。秦谣看着她一笑:“不用使用敬称。我有一点想法,但我想先听听你的。” 林斐舒没推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秦谣点点头,“有一定重合。我觉得,我的线索可能是藏头诗——当然不是说第一个字就是答案,我只是第六感觉得,里面很有可能藏了任务对象的名字或是特征。”她笑了笑,“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薛家村……薛,雪!”林斐舒眼睛一亮,“起码我们可以明确薛家村里一定有被拐妇女了。”秦谣又开口:“没错,而且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任务对象不止一个,并且她们的性格应该是各有特色各自鲜明的,只要我们有和村里妇女相处的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她们。” 林斐舒忍不住露出浅浅的笑容,但她很快又皱眉,“不过,贤女,才女,在薛家村真的能找到吗?” “表面上的贤女,在‘盲山’,应该是假装顺从命运乖乖听话的人吧。”在前面蹬自行车的贺行风突然接了一句林斐舒的话。 林斐舒茅塞顿开,“有道理,但表面上的才女应该不会存在吧,没有真才实学怎么当才女?” 肖阔走在她旁边,也加入谈话,“如果是偏僻落后的山村,那里根本不需要才女,因为那里的女人只有生孩子这一个职业。”他的声音带上不易察觉的狠厉,“我妈以前就在山区,我爸这一辈子唯一对得起她的事就是把她从山里带出来。” 林斐舒其实并不想多问山区里的问题,她怕刺激到肖阔,毕竟肖阔对她并不算友好,万一出了矛盾会影响任务成功率。但她对于偏僻山区了 3. 第一个世界 山中 《绝对不可能打出团灭结局(无限流)》全本免费阅读 实话实说,以七十年代贫困乡村的标准,薛家村招待他们的饭菜算得上奢侈——随便一扫就能看见一道肉菜。 “怎么不见阿姨婶婶?”林斐舒看着乌压压的一群人里不见一位妇女,手指抖了抖,转头后笑意依旧,柔声问身旁的村长。 村长笑出一口黄牙,身上带着轻微的烟草气味,“上不得台面,见她们干啥?”林斐舒忍住心中厌恶,微微一笑,“爸爸说,山里民风纯朴,让我跟里面的妇女同志学学,要力求进步。” 村长下意识皱眉,笑容也不自在了,“她们那些东西命贱,跟她们学啥?也不嫌晦气。” 林斐舒还想说什么,贺行风笑着开口打断,“村长别见怪啊,这丫头被惯坏了,想一出是一出,她爸哪里说过这话,就是她无聊,闲的。” 村长把“省长真对山里的女人好奇”这话咽了回去,笑容恢复正常,挥挥手,“要是小林同志嫌无聊,回头找几个本分的陪你。”村长很快换了个话题,绝口不提“山里的女人”。 秦谣压住林斐舒的手,暗暗摇头。 林斐舒知道自己太急了,她深吸一口气,点头。 而肖阔和季唐专心扒饭,对着村民一言不发,只开私人群聊。 肖阔话多,吃饭时一定要说话,他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季唐,用气音问:“你咋吃的那么快?胃不好还敢这么吃?你慢点儿好歹。”季唐放慢了速度,“我们学校、吃饭时间就二十分钟,包括去往食堂、打饭……所以,我习惯吃快点。” “什么破烂学校,”肖阔撇嘴,“咋的,多给学生十分钟吃饭时间能少上一个常灿么。”“管的是严……但我们学校、一年能出、至少一百个常灿。”季唐一板一眼。 肖阔噎了一噎,“……那你能上常灿吗?”季唐低头喝稀饭,小声回答,“我觉得能。我、在班里能排到前五。” 季唐从小接受谦虚做人的教育,就算有十分才也只说三分。就像现在,明明次次第一名,也只说前五。 肖阔拍了拍他的肩,良久才来了一句,“好好学。” 土窗外夕阳灿烂,秦谣心里突然一慌,但她面上仍是笑容,“村长,眼看着天晚了,不如早点回去吧。”一旁的村民开口劝:“知青同志啊,我们肯定会把你们安安生生地送走的,再吃一会儿。你看这两个小同志吃得多开心。” 被点名的肖阔季唐动作一顿,然后马上放下筷子,乖乖抬头看秦谣。 贺行风也拉着村长,大着舌头说:“村长同志,我们这儿还有两位女同志呢,女人嘛,就是事多,咱明天再说正事,行吗?”被他灌醉的村长“嘭”得一声把碗磕在桌上,“贺同志说的对哇,这女人,找起事儿来真是让人烦!像老张家里的新媳妇……” 村支书一把拉住村长,“老哥怎么又喝多了?”贺行风半眯着眼,一副醉容,动作看着像还要再倒一杯似的。村支书心里松快了些,也拉了一把贺行风,“贺同志也少喝一些。” 贺行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下晃了一晃,却自然地把林斐舒和秦谣挡在了身后,“肖阔,季唐!” 两个人上道地“哎”了声,然后直接忽视身边村民的阻拦,一左一右地扶住贺行风的胳膊。肖阔朝季唐使眼色:你看着乖,快点问路。 季唐咽了口唾沫,“村、村支书同志,我们住哪儿啊?”村支书蜡黄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些诡异,“就在前面,我带着你们去。” 几人出了门,往前直走。山区路难行,半闭着眼的贺行风踉跄了好几次,差点把季唐给带倒。 几人进入小平房时,太阳刚好全部落下。季唐本想回头对带路的村支书说声谢谢,却发现村支书不见了。 秦谣毫不犹豫地关上门,利落地把门闩插好,心里慌乱的感觉微微平息。 贺行风在村支书消失时便恢复了正常,快步走进里屋,检查窗户是否全部关闭。 林斐舒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了贺行风额头上的冷汗。她心里陡然生出不安,“贺……哥,你怎么了?” 贺行风喘着气,压低声音,“这里的村民不对劲。”他说,“从下午五点开始,他们就没有影子了。” 林斐舒一呆,然后颤颤巍巍地打开包找药——她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上来。“林斐舒,你、你怎么了?”季唐看她面色苍白吓了一跳。林斐舒拆药盒:“我心脏病有犯的征兆。” 肖阔用力扶着身后的桌子,心生羡慕,妈的,他也怕,他也想吃药。 季唐脸色也不好,他这一天受的惊吓比往常一年的量都多。秦谣从前是拍鬼片出道的,她对灵异的接受度较高,第六感也比较准。但自己切身处于灵异世界中,她还是后背发凉。 “还是先睡觉吧。”贺行风看了眼众人,“等明天再观察观察。这里只有两间房,一间正堂,一间卧室,咱们五个看来只能睡一起了。”秦谣点头,“这里的条件也不能洗漱,直接睡吧。” 卧室里有一张大炕,被平均分为五部分,每一部分各放了枕头被褥以及相关衣物。 林斐舒默默站到最靠墙的一边,秦谣莞尔,跟着她站一旁,肖阔也撑着软了的腿迅速位移到另一靠墙侧,贺行风默默跟上。 慢了一拍的季唐呆呆愣愣:“我、我要睡、中间吗?” 贺行风:“你年龄不论正着排还是倒着排都是中间的那个,睡中间比较合适。” 季唐:“好、好的……” 几人上了床,把煤油灯熄了。 林斐舒调整着呼吸,让自己的心跳频率尽量规律起来。她攥着手,很久都没有睡着。秦谣自从入夜,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不过她长时间工作强度大,养成了沾枕就睡的习惯。 按理说看上去胆子最小、睡的位置最尴尬的季唐应该入睡较晚,但他是第一个进入睡眠状态的人。肖阔怕是怕,困也是真困,倒头没多久就睡着了。夹在两人中间的贺行风内心叹气,开始数水饺。 正当四人全部睡着之时,林斐舒模糊地听到耳边传来遥远的歌谣。 “男儿家,赔钱货,女儿家,金贵子。老爹见女乐哈哈,老娘生女喜开颜……” 歌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