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香品意外丢失

作品:《拂香手

    “你……”孟舒另一只手用力挥过去。


    但谢景初反应极快,抬臂挡住后反手将她胳膊别到身后,控制的她不得动弹。


    又向宋潇射去一抹警告的眼神,宋潇不敢再多做停留,迅速转身离开。


    现下整个院子里,就只剩谢景初和孟舒。


    谢景初更是疯到极致,押着孟舒便扔到他的卧房内。


    孟舒被推的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刚好转的肩膀撞在地面上,疼的她撕心裂肺,面露苦色。


    谢景初不为所动,蹲下身来,修长手指捏住她娇俏脸颊,“又演这出苦情戏给谁看?”


    “我不是沈淮序,专吃你这一套!”


    孟舒艰难开口,“谢景初,你就硬要认定我和明王有什么吗?”


    “闭嘴!”谢景初情绪再次失控,“没有什么吗?当年你在王府彻夜未出,这次又被他接走,几日未归,你看看你的裙衣,上面满是你不知羞耻的见证!”


    孟舒还想说话,谢景初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将人一把从地上提起,扔到床上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今日我倒要看看,他在你身上还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疯了,这一刻的谢景初是真的疯了。


    那双原本酷似繁星的眸子,此时如嗜血般猩红,动作粗暴至极,仿佛不止要撕碎这些碍眼的裙衣,更想把面前这个女人撕碎。


    “谢景初,你混蛋!你放开我!”


    孟舒只得拼命挣扎,她不能让谢景初碰她,绝对不能。


    “放开?你和沈淮序云雨时也是装的这般贞烈吗?”


    “还是说,你以为他真的在乎你?”


    “他若在乎你,断不会让你过的如蝼蚁一般,只是在需要你时,唤你前去解闷!”


    谢景初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与抗拒,直到她感到身上一片清凉,才反应过来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


    她趁着谢景初情绪过激,欲将她双臂举过头顶时,猛地一脚朝他跨下踢去。


    疼的他双眼瞬间瞪大,痛呼一声,滚下了床。


    孟舒则赶紧翻身下床,将桌子上的茶壶摔碎,又捡起一块瓷片抵住脖子,“谢景初,若你今日执意要与我发生什么,那便准备女干尸吧!”


    谢景初捂着痛处,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孟舒性子刚烈,这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为了不让他碰,竟会以死相逼。


    “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为了给沈淮序守身如玉,你倒真是豁的出去!”


    孟舒无话可说,将瓷片又抵近几分,颈间皮肤瞬间凹下去一块,顺着瓷片边缘,渗出些许血丝。


    谢景初瞳孔一紧,勉强站直身子。


    “孟舒,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为了他这般?”


    “哪怕舍弃性命,也断不从我?”


    孟舒胸口微微起伏,纵有万语千言,此刻也不能宣之于口。


    见她神色坚定不移,谢景初抬臂一挥,便将她面前的桌子掀翻,发出一阵剧烈动静。


    可她手中瓷片却未曾有半分移动,依旧死死抵着白皙纤细的脖颈。


    “好,很好!”


    “孟舒,你真是好样的!”


    谢景初怒气冲冲的冲出房间,走到门口又忽然驻足,“明日之前都不许离开这间屋子,直到你想清楚为止!”


    说罢,那决绝压抑的背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孟舒等了片刻,见人没有任何折返回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瞬间瘫软在地上,手中的瓷片也随之滑落下来。


    今日一劫,暂时闯过去了。


    可今后呢?


    算算日子,谢景初也该回江南了吧?


    她伸手摸向脖子的伤口,不算深可也不浅。


    “嘶——”


    自打她和谢景初再遇后,就总是伤痕累累。


    这次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在地上缓了一会,恢复过来后穿好衣服,将房内狼藉整理如初,一直在这待到了第二日。


    卯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孟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孟舒淡然的打开门,看着门外传话的宋潇,纠结开口,“他……伤势如何?”


    宋潇踌躇,“现下爷还在医馆,姑娘下手也是够重的。”


    她手指一紧,当时实属无奈,如今只盼不要伤到谢景初的根本,影响日后正常生活便好。


    “你回来了,那谁在他跟前伺候着?”孟舒又问了一句。


    宋潇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很在乎,为何二人到了一起之后总是互相伤害呢?


    “倪姑娘在医馆伺候着,这几日姑娘先回自己家宅,不必在这守着了。”


    孟舒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天她也看到谢景初和倪知鸢你侬我侬,她赶回来的时间本就不对,如今大概是嫌她更加碍眼。


    不过这样也好,所幸这次谢景初没有拿孟展威胁,否则昨日之情景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谢氏园离开,再回到那个窘迫的小房子,又赶上荼芜在帮她打扫房间。


    看到她比上次多了一处划伤,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孟舒有些头大,边沐浴边若无其事道:“荼芜,知道的是你心疼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家大姑娘人没了。”


    “呸呸呸。”荼芜抓着她的手一顿拍木桶,“姑娘,你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那你能不能不哭啊?”孟舒声音有气无力,“现下我觉得很累,只想吃上一口热汤面,再好好睡上一觉,实在无暇顾及安慰你。”


    荼芜委屈的撇下嘴角,“我这就去煮面。”


    沐浴更衣后,孟舒大快朵颐的吃面,似是饿了几日般意犹未尽。


    荼芜虽是心疼,却也知道她家姑娘最烦哭哭啼啼,便赶紧整理心情,转移话题,“对了,姑娘,拂香斋开业定于明日,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刘妈妈也找了你好几趟,说是你新调的那些香很得那些客人的心,那些姑娘们个个都被捧成了头牌,让你仔细钻研,把下月供应香品准备好。”


    孟舒点头,“嗯,我知道了。”


    “只是明日拂香斋开张,我即使能去,也不便示明身份,你还需帮我好好盯着,切勿出现任何差错。”


    “尤其之前我让你送去的开业招牌香薰,一定要留到宾客满至时点燃。”


    荼芜皱了皱眉,满脸疑惑,“姑娘,你什么时候让我送香薰到拂香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