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作品:《狐妖师尊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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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峰上云雾缭绕,光线向来不打分明。


    白凌微仰着头,身边的人个子高大,整个将光线遮挡,垂下的眼眸倒影在自己眼中。


    “今日并未运功,师尊却主动牵我的手。”玄冥他那双眼尾上挑,似乎在那张冷峻的脸上生出了其余的情绪,“那是不是意味着,师尊其实不讨厌我牵你的手?”


    白凌看着他,沉默一瞬。


    玄冥低下头,垂眼落在那只手上。


    她也顺势垂下眸。


    玉白的手被缓缓握起,那拇指在手背上留恋着,小心摩挲。顺着他的动作,四指缓缓滑入,深陷在那片温暖。


    可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顿了一瞬,学着她在主峰的动作,五指挤进指缝.


    白凌不动神色着抬眼,小心翼翼,不愿被人察觉。


    至于对面的人,似是未曾听见她呵斥,玄冥又轻着手,指尖摩擦间,去享受那不易察觉的酥痒。


    分明只有微小的触碰,却像被那只手挠在心间,一遍遍心悸。


    他无声咧开嘴,若隐若现露出小截门牙,笑眼抬起,却险些撞上她额头。


    玄冥这才压了压那扬起的嘴角,结巴着开口:“抱……歉。”


    即便如此,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因此退远。


    “……”


    “……”


    半晌。


    “师尊。”


    被他唤着,白凌眼珠转动。许是太近,眼中那张清冷的脸庞有些模糊。


    他是什么表情?


    现在有些看不真切。


    指尖力道还在缩紧,自己无故竟有些迷恋,情不自禁回握过去。与他接触的手被他拉扯着抬起,悬在空中,微弱不可察地点点靠近。


    好近。


    似乎能听清他沉重的呼吸。


    她微眯着眼,却瞧见对面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灼热而沉重的呼吸打在她脸庞,一下,又一下。也许下一刻,就会泼洒在唇上。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师尊……”


    她猛然惊醒,“不对……”


    她将人推开,“等一下。”


    熟悉的气息从鼻间流走,玄冥睁眼,方才相扣的手被人挣开,落回衣袖之下。


    少年被迫从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的眸子中难免透露着迷茫。


    她喘了口气,抵在他胸膛的手缓缓落下,挪出些位置。


    “师尊?”


    玄冥轻声呼唤,眼前女子胸脯上下起伏着,脸颊似乎还透露着些许潮红。


    他想上前安抚,可刚抬起的手却被人一掌打开。


    在他的注视下,女子迅速起身,挥手将桌面清理,再度转身看向他时,却带着一丝凌冽的寒光。


    他也跟着起身。


    "怎么了,师尊?"


    白凌长舒一口气,不忍再看他。


    “今日之事,你全当不曾发生。”


    像是被雷劈中头顶,先前在山下被人甩开的一幕再度浮现。


    是同样的话术,都让他不要再提与她亲近之事。


    玄冥一时诧然,“何为?”


    他等候半晌,没等来她的回应,只见那眼睫低下,绕开他便要离去。


    “这是何意?”玄冥拦住她的去路。


    “为何要当做都不曾发生?我很喜欢这样。而且是师尊先拉的我的手,而且先前徒儿也问过,师尊不也不厌倦……”


    “为师何曾如此说过?”


    “什……”


    不等他回过神,话语又被人打断,“今日之事是为师的过错,你不要多想,安心修道。”


    “说起来,今日的晨会上的事务也当与你讲。”她清了清嗓。


    “凌霄宗那位已然醒了,现如今还在药峰上修养。此事已然联系了他们宗主,过些时日,便让周野自行会宗。”


    玄冥沉闷着点头。


    “还有,那凌霄宗宗主以表歉意,邀你我去那宗门一叙。”


    “你可想去?”


    玄冥看着她,“师尊要去,徒儿自然是跟着去的。”


    “哼。”


    谁家好人表歉意还要让本人亲自跑一趟?


    “那就别去,十年后,下一届试剑大会就定在他们宗门。”


    先前就觉着这宗门诡异,一个两人看着正经,背地里又不知与魔族在勾搭些什么。那仅存的些许好感,自她下山,从那道士口中听到凌霄宗的名字,就早已败得精光。


    “就这样将他们晾着?”


    “那不然如何?”她瞥他一眼,“本座身子弱,你又只有这点儿修为。那群人当真与魔族勾结,你这小娃娃去了,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玄冥垂着头暗自嘀咕,“徒儿不是什么小娃娃。”


    但她说得也没错,自己现如今的修为的确不够。


    要交代的也说完了,与他这般待下去也并无意义。


    想着,便拂袖离去,玄冥见她与自己插肩而过,下意识将人拉住。


    “等等!”他退到她身前,“先前的事师尊还并未说明,我不明白为何……”


    “徒儿。”她将人打断,“外面很冷,为师乏了。”


    独留他在亭中,白凌先行离去。


    她将先前的画像在桌上摊开,被墨水染湿的纸上还有些润湿。


    一声声师尊将她的理智拉回,让她及时阻止了这场闹剧。


    如若玄冥不唤她师尊,自己是不是就会那般沉浸下去?


    倘若不阻止,事后若是想起,自己又该如何收场?


    好歹是自己唯一的弟子,自己又怎能去撩拨他?


    或许自己生来血性,虽说在人前一副正经长老模样,但修真界的框框架架,从来都不能框住她分毫。


    她将先前那话本从纳戒中拿出。瞅了一眼,随即又将其丢到一侧。


    当师尊的怎能与自家弟子不清不楚?


    在多数宗门内这都是为人不耻的。


    话本可以有,别家师徒也可以有,但要落在自己身上……


    绝对不行!


    不能因为一时的刺激,毁了彼此。


    她在卧房处设下结界,避了外界的声响。


    按这些时日与他相处的习性,每每夜里,他都会来送药,挨着她运功,给她驱寒。


    她拿出另一话本,卧回床上。


    今日不能放他进来……


    ……


    翌日,房门外响了又响。


    自己不是设下了结界吗?怎的还有声响?


    这些年来,不用急着修炼,自然没了不睡觉,亦或是早起的习性。


    她翻了个身,不待磕眼,房门外的声响愈发大声。


    刺啦,是结界破碎的声音。


    她不耐着掀开棉被,起身,静待那人出现在自己身前。


    门外只是个极小的结界,防住一个金丹期错错有余。


    至于别的脏东西……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