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作品:《逐鹤(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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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酒宴的主场在城外新建的山庄,这地方山清水秀,正适合文人墨客留驻。


    飞燕心亭四方都连着通往水上廊亭的路,这地方湖面占比大,若是季节再好些,湖中开了荷花那才更应景。


    应邀而来的王公贵女们都是带着厚礼而来,虽说长公主傅诗诗不拘泥于礼物,但还是有不少人会为了讨好带着东西来。


    怎么说也是长公主,姬逐鹤这次倒是没有空手而来,特意让香菱替自己筹备了姑娘们会喜欢的东西。


    她过目时已经来不及再更换了,香菱那边调查过傅诗诗的喜好,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问题。不过在出府的前一刻,在外面的车夫突然变成了恪王的亲卫林福。


    姬逐鹤手上动作顿住,问:“恪王殿下有何吩咐?”


    马车内的人没掀帘子,传出声道:“上车。”


    “殿下专程来的吗?可我这儿为长公主备的礼物……”


    “傅诗诗不喜欢收礼,你这样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傅贺疏都如此说了,姬逐鹤只好放下了礼物,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去赴宴。恪王府的马车也易分辨,花酒宴的主门外,一早便有慕名而来的姑娘们等着。


    姬逐鹤上了这马车也没有紧绷着身体,反而听到外面的声音她紧张了起来。


    “殿下这车……下次我可不敢坐了。”


    “本王已经尽力不想惹人注意了,不过这个戏只有本王一人是演不下去的,昌羽公主。”傅贺疏在她封号上加重了语气,他的脾气对比前些日子已经好了很多。


    也更让人不适应。


    马车停在主门外,外边的姑娘们就矜持了那么一会儿,看着恪王掀帘下马车。


    “殿下,东座今日的酒更香,臣女的位置随时可以让出来。”


    “殿下,西座的酒听说上了不少新的,不如换些口味?”


    “殿下……”


    傅贺疏脸上不知作何表情,他手还没将帘子放下,姬逐鹤坐在车内挑眉,正犹豫要不要陪着演。


    “逐鹤。”他唤得小心翼翼,听着也让人心软。


    马车都上了,那就是一路人,就算会遭到谩骂,这前头还有恪王替她撑腰也说不定。于是她最后一丁点犹豫也被除去,稳重的将手伸出去。


    “逐鹤”这个名字对其他人来说很陌生,但主门外通报的侍官一通报,所有人就知道了。


    “恭贺恪王殿下以及昌羽公主——”


    这是羽国送来和亲的公主的封号,齐王让公主自己选夫婿的事情已经传开,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会和恪王走到一块儿。


    傅贺疏这些年可是因为老官前后向陛下进谏选王妃连朝会都不怎么去的,他甚至不曾与任何一位姑娘亲近过,除了长公主。


    即便如此,也有许多姑娘家为了他都过了适婚年龄。


    在狩猎时就有不少姑娘见过姬逐鹤,但真正在意她的人没有多少。她们也只当姬逐鹤救了傅贺疏是巧合,现在一联想,果然就是一开始就有预谋了。


    姬逐鹤准备借他的手下个马车,但傅贺疏突然像是入戏太深,一路引她进了中心的飞燕亭。


    飞燕亭是长公主的坐席,没有她的邀请,谁都没有资格与她同坐,但恪王傅贺疏不一样,这是她唯一会惯着的人。


    傅诗诗对不近女色的恪王可感兴趣了,要是哪日看到了他牵着女人跑,她可真要在恪王府外单上一夜烟花。


    “殿下,恪王朝这儿来了。”


    傅诗诗正试酒,听人提醒就扬起了头,看到傅贺疏身边、那手牵着一个姑娘!


    女的?真是个女人?


    “还有个姑娘,真是稀奇。”傅诗诗表现得并没有那么震惊,还让人添了第三个位置出来。


    姬逐鹤不得已跟上傅贺疏的脚步,一路小跑过来,她气都不好喘。


    长公主傅诗诗让人倒了茶给他们,第一句便是问:“恪王身边这姑娘是……谁?”


    “昌羽公主。”傅贺疏转身坐下,动作熟练得很,“近来志趣相投,便顺路接了她一起过来。”


    “志趣相投本宫倒有听说。”狩猎会她救了恪王一命有谁不知道,而且姬逐鹤就算有心机,恪王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威胁。


    傅诗诗让她也跟着傅贺疏一起坐下,不过这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左手边的恪王。她启唇,浅笑着问:“但是顺路是假话吧?”


    恪王府和定府不在同一条街,没想到傅贺疏这慌也编的如此拙劣,傅诗诗还是头一回见到。


    花酒宴的人很多,连着飞燕亭的东南西北四座都是应邀而来的贵客,若不是年年都有恪王来捧场,这宴会的场地也不会扩建这么多次。


    “唉,本想着今年做流觞曲水,可惜修建的存款不好意思向陛下拨一些出来。”傅诗诗选了一坛子酒满上一杯,让侍女送到姬逐鹤面前的桌上,“这是我方才选出来的头牌,昌羽公主尝尝?”


    傅贺疏不是很确定,问:“昌羽公主不喝酒吧?”


    姬逐鹤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沾过酒了,但是酒量摆在那,怎么也不会变。她没有回答,只是按着傅诗诗所说的浅酌完一杯。


    这酒带着花香,不烈,也是少能尝到的带着甜味的酒。


    “这酒是甜的?”


    “对啊,是我们宣都女子的喜好罢了,昌羽公主在羽国的时候有试过其他的酒吗?”


    她曾经在明月坊的事可不能抖了出去,姬逐鹤只好摇头答:“只在宴会上会试上几口,没想到齐国会有如此特殊的酒宴。”


    傅诗诗对她的过往略有耳闻,女子才最懂得心疼女子,她也是好心道:“那昌羽公主可要好好享受花酒宴了,这些酒虽然不易醉,但也不能太贪杯了。往年可都有人喝得一头倒,今年这地方水多,也算是……给人提个醒,莫要喝多了露出丑态来。”


    四座和廊亭都座无虚席,姬逐鹤参加过的宴席也不少,只是一个女子所负责的宴会她见得并不多。就算有,那过来赴宴的宾客也万万做不到能让如此大的场子找不到空位。


    每个方位上的酒都口味不同,但都是花酒为主。姬逐鹤因为酒才心动想来赴宴,但她也没有忘要和这位长公主打好一点关系。


    宴会已经开始一会儿,若按往常,傅贺疏早就该去四方的亭子寻酒了。傅诗诗本来觉得奇怪想叫他莫跟姑娘一样矜持,但转念一想,姬逐鹤还在身边。


    和亲公主,未来不会真是恪王妃吧?


    傅贺疏不想动不代表姬逐鹤也一样。她看着四座都热闹,酒香飘的也远,实在让人坐不住。傅诗诗看出来了,也让她不要拘着,随意就行。


    她离开飞燕亭,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傅贺疏总算说话了。


    “她知道傅封安。”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