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有难,八方相帮,


    有了上面的指导,粤省在受灾情况很快就得到了缓解,


    不单单是湘南省运去了大量粮食,北大荒这个产量大户也提供了不少粮食,肉干,农副产品。


    与此同时,


    在遥远的北大荒,周卫兵也遇到他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困难,


    看着眼前说得眉飞色舞的女同志,周卫兵站起身来,将大门打开,


    “白玉珠同志,您别再说了,你今天从我这里出去,我会忘了你刚刚跟我说过的话。”


    来人正是白玉珠,白珍珠的妹妹,


    之前为了躲避劳作,下嫁给了金鸡屯的计分员,


    可婚后过得事事不如意,丈夫打人不说,还跟村里的寡妇眉来眼去,她确实不用出工了,可不用上工,还得带孩子,怀孕,一胎接着一胎没完没了。


    如今刚生产完一个月,男人只顾着拱她,晚上娃哭起来,那汉子连踹都踹不醒。


    就算是醒了,也是骂骂咧咧的。


    要是娃哭得久了,她哄完娃,还得被男人打的鼻青脸肿。


    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白玉珠丢下两个孩子一心想要走。


    她是女同志,一个人走谈何容易,于是白玉珠偷偷联系了好几个女知青,当然还有带路的男知青,


    万事俱备,就差一辆车了。


    所以今天才求到周卫兵这边。


    周卫兵管理整个牧场,他能调动车,要是周卫兵能同意,那她的出逃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周卫兵居然不同意!


    “周队长,您也是知青,您就不想离开这里,您看看我的手,冬天里我不下地,可是一家人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我虽然不下田,但孩子一个一个生,就没停过,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


    周卫兵拧眉,“工作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再说我觉得咱们这儿还挺好的,你要走那是你的事。”


    “那你把车钥匙拿出来,其他的不用你管,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玉珠联系的人里面有会开车的知青,只要拿到钥匙,这一切就会结束。


    她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周卫兵一口拒绝。


    他还想好


    好努力,表现好了,以后能调入京市。


    白玉珠眼一瞪,“好,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周卫兵坚持,“白知青,这我就要说说你的思想觉悟了,之前你给上面写的信,上面还给予了你高度的表扬,你说你要扎根农村,我当时还很敬佩,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话锋一转,周卫兵带着点老干部的语重心长,


    “白知青,咱们要把这种扎根农村决心坚持到底,咱们只要把工作干好,组织肯定不会亏待我们。”


    白玉珠不想跟这个傻子说话,


    转身出了牧场。


    她要走谁都拦不住。


    轻手轻脚地回到王家,王母瘫痪在床上,但脾气不小,看到儿媳妇日上三竿才出现,她操起手边的拐杖就往白玉珠这边摔了过来。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天到晚就会勾男人,孩子一堆一堆的生,一个带把儿的都没有。”


    王母气得将床上的东西一一扫落到地。


    她儿子是村里的记分员,长得端正,村里不少姑娘都喜欢,本来她都打算好好挑挑。


    但奈何儿子突然就领回来一个啥都不会干的知青。


    白玉珠她也听过,村里面出了名的狐媚子,烂货。


    自从跟她一起来的白珍珠走后,白玉珠明里暗里可是勾搭了不少人,不是跳河了,就是被蛇咬了,幺蛾子出了不少,但人却没勾搭上。


    王老太本来还当笑话一样看,跟村口唠嗑的时候,总会说两句这个知青的各种不要脸事迹,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在家里宝贝的儿子抱着浑身湿淋淋的白玉珠从村口过,她才发现这事情不妙了。


    后来人是娶进来,但不妨碍她骂人。


    “小妖精,还不快去做饭,你还是个做娘的吗?一个月的娃娃你不看着,成天就像出去疯跑,不会是还想勾搭别的男人吧。”


    当初要不是看在是个有文化的女知青,这样的懒婆娘怎么进得了门。


    白玉珠不发一言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都算不上是房间,就是一张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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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土墙,连个柜子都没有。


    她是天亮了出门的,把孩子用褥子给围在了炕边,


    这会再回来,孩子正自己瞪着大眼睛掰脚指头呢,小丫头长得跟她男


    人王贵一个样。


    眼睛虽然大,但无神。


    她结婚后才知道王贵有癫痫,这孩子发烧也会发病。


    大丫跑过来拉着她的时候,鼻涕呼呼的,“妈,恁咋才回来,妹妹刚刚拉了一床的屎,你快把床都换了。


    白玉珠往炕上的旧床单看了一眼,不单单是床,连褥子上面都是屎。


    黏糊糊的,蛋花样。


    二宝身体不好,她没有母乳,只能给孩子吃米汤,小米粥。


    结果吃了就经常会肚子胀气,消化不良。


    要么拉不出,要么拉的都是水样的大便。


    晚上更是会哼哼唧唧个不停。


    白玉珠没理大丫的话,掀开炕上面的席子,咬咬牙,把炕里面一个带锁的箱子给砸开了,


    里面放的都是这几年的积蓄,


    看到妈妈这样,大丫害怕了,


    “娘,恁这干啥咧,二丫换掉的衣服我洗了,但是褥子太重了我洗不动。


    白玉珠匆匆将东西放在身上,然后麻木地看了大丫一眼,


    “这里不用你管,去给奶做饭。


    大丫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从房间里出来,


    虽然她也才四岁不到,可家里的活儿她基本上都会做了,娘晚上被爸爸脱了衣服打之后,第二天都是她做早饭的。


    她感觉今天的妈妈很不一样,她有些害怕。


    趁着中午吃完午饭,老婆子睡觉的时候,白玉珠提了个袋子就准备出门,


    “娘,你去哪儿?


    大丫追出来好几步,眼眶红红的。


    孩子敏感,就算娘啥都没有说,她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白玉珠回头,看着大丫怯生生的小眼神,心头一滞。


    可也只犹豫一秒钟,就放弃了带大丫走的想法。


    她留下,二丫还有人照顾,若是把大丫带走了,怕是二丫都活不下来……


    “娘,你是要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