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着秘术，训练一刻钟后，楠木羽隹手上的石头已经消失不见，这让他很气馁。


    ‘前两分钟内，灵力的输出还算平稳，但到后面就愈发控制不住，使得石头直接汽化，参数是……’楠木羽隹用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方式写下实验记录。


    画出魂力输出图，一刻钟内的魂力输出从最开始的趋于平稳，变成如同心电图般。


    ‘只是想要切断，但每次不足千分之一的魂力催动秘术都只能进行分解……’


    楠木羽隹皱眉，不得不说，在尸魂界内做研究，基础设施先不说，斩魄刀的辅助也非常重要。


    镜花水月可以做出无限“真实”的假设，能节约成本，获得灵感，或者直接催眠其他科学家，以白嫖为王。


    红姬能分解、重组物品，对于任何事物都能够做到如同裁缝般，使浦原喜助做实验有后悔的机会。


    疋杀地藏是最强的麻药，能保留活体试验品的最佳状态，所以涅茧利的实验最为变态。


    太难了，楠木羽隹深吸一口气，将前世的鸡汤喝了好几遍，才能继续这举步维艰的修炼。


    三天后……


    楠木羽隹来到队长室：“队长。”


    “看你最近状态不错，走吧，今天跟我去一趟一番队。”


    “是。”


    跟随者浮竹队长前往一番队室，并没来似从前那样前往队室内，而是直接步入一座庭院之内。


    “总队长，雀部副队长。”


    浮竹十四郎、楠木羽隹行礼道。


    “嗯”山本元柳重国说道：“小羽隹，座。”


    “是。”


    “你很紧张?”


    “回总队长，我的心很乱”


    “那就静下心来。”


    楠木羽隹苦笑道：“无法平静下来，只要一放松，我的心总会隐隐作痛，我选择了保护学生与队士，却抛弃了墨梅，如今的我……”


    “墨梅以兼爱、非攻为准则，并以此为最高追求。但高尚者行事仍有所偏颇。”山本总队长说道。


    “他们往往会将痛苦留着自己，不爱自己的人？何尝兼爱?”


    楠木羽隹一愣。


    “斩魄刀虽为一体，但与死神却是王与坐骑的区别，斩魄刀想要保护你，而你的抛弃何尝又不是一种兼爱?”


    ‘诡辩?’楠木羽隹一懵。


    “爱她，就成全她。”雀部长次郎用最流行的方式，给他解答疑惑。


    “？？？”


    “面对英雄，人们总是苛刻异常，平常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山本重国继续道：


    “而老夫实为剑之鬼，造成的杀戮恐怕比尸魂界如今的人口都要多，连我自己都无法理清……幡然醒悟后的仁慈反而更容易使人歌颂，这是不是兼爱?”


    楠木羽隹思考着，不对劲啊，他还以为又是来表演的，没想到开始讲哲学了。


    “不是……”楠木羽隹摇头，回忆着初代护庭十三队的故事。


    “为什么不是?”


    “这……”在总队长的慈眉善目下，楠木羽隹硬着头皮分析着：


    “总队长剑之鬼的名声实是令人恐惧，战争中无数无辜生命受到牵连，战术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屠戮灭却师一族，虽然最终使死神成为三界唯一话柄，维持了……”


    说到这，楠木羽隹忽然说不出话来，这……


    “哈哈哈。”山本元柳重国大笑出声，楠木羽隹的反映分明是认可了，他剑之鬼，竟然达到了兼爱的境界。


    一旁盘坐的浮竹十四郎，雀部长次郎都被感染着眉眼含笑。


    “哎呀呀，山老头，我都不知道几百年没听见你的大笑了。”偷听的京乐春水跑出来恭喜着，并对着楠木羽隹解释着。


    “楠木副队长，你知道吗？据我所知，千年前山老头杀死灭却师之王，他并没有笑容，两百年前全面战胜灭却师，也只是露出轻松的表情。”


    浮竹十四郎也颔首道：“我印象中，老爷子最近的一次大笑，我记得还是我与京乐毕业的那一天。”


    “好了好了，拐弯抹角就是为了夸赞老夫了，尸魂界可没有和平奖。”山本总队长阻止两个徒弟的彩虹屁，目光再次看向楠木羽隹。


    楠木羽隹坐立两难，没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他知道，死神与灭却师在战争前是有过交涉的，谈崩了更多是灭却师不同意。


    ‘我算是第一位辩论失败的穿越者了吧。’


    见楠木羽隹沉默不语，山本总队长这才说道：“好了，这个话题暂时结束，雀部，你来检验一下小羽隹有没有疏于练习。”


    “是。”


    来到演武场，师徒三人在看台围桌喝茶，楠木羽隹与雀部长次郎相对而立。


    “先从纯粹的白打开始。”山本喝着茶，兴致勃勃。


    “开始！”


    京乐春水的副队长，矢胴丸莉莎充当裁判官。


    雀部长次郎身为老牌副队长，虽然在原著中一直充当垫脚石，但他的真实实力却极为强大，卍解甚至能影响天象，可堪为最强雷系斩魄刀。


    两人对向冲锋，纯白打拼的就是力量、经验、技巧。


    雀部长次郎深受西方英吉利文化影响，如今的技巧是尸魂界白打融合摔角的格斗术。


    楠木羽隹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基础是学校学的，进阶得益于好为人师的夜一，技巧又是看电影模仿的，但这么多年的练习，也不是花架子。


    虽然花里胡哨，但在拥有灵子的世界也很是实用，起码卖相极为不错，仙气飘飘，让楠木羽隹开始怀疑武术是不是真的要配合内功。


    但越打劣势就越大，楠木羽隹挨了好几拳，矮个子的他连以伤换伤都做不到，更别提乱拳打死老师傅了……


    剑道是楠木羽隹最薄弱的项目，拥有墨梅的他时常是个远程法师，这个比拼相当于以卵击石。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就鼻青脸肿的楠木羽隹被又添加了体无完肤的状态。


    平均每“呯！”三下。


    他就要“啊，哎哟。”一下。


    “第三场，瞬步……”莉莎对楠木羽隹投去怜惜的目光。


    不出意外，又输了。


    到了第四场，楠木羽隹终于忍不住的激动，因为这一场他将把之前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鬼道！俺可是专业的！


    “第四场，无规则战斗！”


    “???”


    没人在意一位人微言轻少年的问号，有怨?你又能怎么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