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生气了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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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穆骏游,皇帝不可能再给他晋升或是奖赏,便以“擅自行军”为由功过相抵。


    行伍一途,升得快,死得也快。


    但今后究竟如何,尚未可知呢。


    虽然大成的皇宫布局并未刻意使前朝后宫泾渭分明,但杜宣缘接下任命后,必然不能再轻易接触皇宫内务。


    她往宫门走去时,回头望了眼重重宫阙。


    “啊切!”张封业打了个喷嚏,正执笔呢,随着这个动作溅了一桌子的墨点子。


    他赶紧放下笔,擦拭桌面上的墨迹,又看着布满斑点的药方,长出口气后抽出一张白纸重新誊抄一遍。


    “叩叩——”


    张封业抬头,见陈三站在门前。


    “再等会,我得重新写。”他只扫了眼,以为对方是来要方子的,随口说道。


    “陈仲因回来了。”陈三笑道。


    张封业嗖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说:“什么时候!”


    激动完他又反应过来,疑惑地问:“她不是年后去了江南吗?听说最近江南出乱子,怎么现在突然回来?”


    “江南那边的事情结束了,上边念她有功,擢升偏将军又封了一县食邑。”陈三解释道。


    张封业啧啧称奇:“好家伙,晋升得这么快。”


    他好长时间没跟杜宣缘书信往来,这时候喜上眉梢,忙道:“晚上该去好好聚聚的。”


    “别讨嫌了。”陈三道。“小别胜新婚,你一定要今晚把人约出来做什么?”


    张封业闻言也觉得自己急切了点,但又放不下心里想的事情,便道:“哎呀,要不晚上我请客,定酒席到她家里聚一聚?”


    陈三对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便道:“那你得放值后去问问她乐不乐意在家给你腾地方。”


    一放值张封业便兴冲冲跑杜宣缘家去。


    结果跑了个空。


    陈仲因微笑着,声音平淡地说:“巳时末去宫里复旨的,现在还没回来。”


    杜宣缘不在家张封业也没心思多留。


    他只胡乱“嗯嗯”两声,扭头就走。


    人已经走远了,陈仲因还站在大门口,看门的守福觑了眼“夫人”的神色,虽然面无表情,但就是透着一股落寞。


    守福看着天色,夏日昼长,这会子外边天还大亮着,日头高悬。


    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


    张封业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先去万香楼订一桌席,晚上再去找杜宣缘。


    他走进酒楼,店里小二正笑脸迎来,张封业的步子却一顿。


    “你小子!怎么在这儿呢!”


    张封业一抬头,就瞧见杜宣缘正打楼上下来。


    他目光一瞟,瞧见杜宣缘身后还跟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体态纤细,神情娇俏。


    “这位是……”张封业有点迟疑。


    杜宣缘朝故人打了招呼,又介绍道:“一位小朋友,做生意的,姓梅。”


    等杜宣缘说完,梅不忍便热络地上前,笑得喜气洋洋:“公子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互换了称呼后,张封业问杜宣缘:“今晚去你那聚一聚?我先订一桌席,上次那个清光酒不错,这次再定几坛?”


    杜宣缘随他安排。


    一旁的梅不忍却道:“清光酒味道雅淡,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候,合该选择些浓烈的味道才是。”


    杜宣缘扫了她一眼,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果然,张封业并未多想,闻言便顺着她的话道:“有点道理。听说最近有种赤珠酒,酒滴呈珠,饮之面赤。尝尝?”


    杜宣缘挑眉,笑而不语。


    “若说赤珠酒,徒烈无味,饮酒是件雅事,还需后韵绵长才好。”梅不忍又道。


    张封业终于听出点味来,笑着问她:“那小友可有什么推荐的?”


    梅不忍笑道:“我这儿有一款梅香酒,暗香浮动,酒香浓烈,不知道张公子有没有兴趣尝一尝?”


    “行了。”杜宣缘伸手狠狠点了下她的脑门,“记吃不记打,还在这儿推销呢。”


    “哎哟!”梅不忍急急抱头,又扁着嘴道:“哪里推销了呀。这不是感谢公子襄助嘛。这梅香酒可是我费大功夫改良出来的酒方,好些老客人问我要我都没给,这回可是因为对公子感激不尽,把压箱底的好东西掏出来了。”


    梅不忍比划着说:“三坛酒!待会儿我遣人送到公子家中,不收钱。”


    张封业看着两人打打闹闹,神色颇为深沉。


    又闲聊了几句后,梅不忍向杜宣缘告退的时候,还眼巴巴冲张封业道:“下次欢迎来食梅园小酌啊!”


    目光尤为热切,高高兴兴地走了。


    “她看谁都这么热切。”杜宣缘笑道,“热切得像看一大坨金子。”


    张封业迟疑一下,道:“虽然相信贤弟的人品,但出门在外,家中有美娇娘等候,还是别在外边逗留那么长时间吧。”


    他都快把“渣男”两个字砸杜宣缘脑门上了。


    杜宣缘并没有辩解,略过这个话题,随口道:“无事献殷勤。你突然请客做什么?”


    张封业的话当即卡壳。


    杜宣缘说完后却是神情稍稍凝固——她刚才全神贯注一趟,遇见张封业后放松精神,竟忽略了张封业如此明显的意图。


    他急匆匆跑来请客,还能是为了什么……


    不等张封业支支吾吾地将心事说出口,杜宣缘便神情严肃地说:“叶姑娘寄给你的那封信可曾收到?”


    一句话就把张封业的忐忑砸得稀巴烂。


    叶慧娘除了求医那时无路可走,她自家道中落后从始至终都拒绝与张封业的联系,在杜宣缘带上她去往丹州路上,她就着笔给张封业写回信。


    杜宣缘没看过也没问过,但料想信里不会是什么情意绵绵的内容。


    毕竟当时叶慧娘就问她借了一笔钱,随信一同寄到张封业手中。


    当日从狱中将她赎出来的钱,虽然是阿春做主拿出来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张封业寄来的,她自觉将死之人,不想再欠这个人情。


    张封业勉强地笑了笑,也回避着话题说道:“能有什么事,为你接风洗尘咯。”


    他不敢再问心底最想知道的人,只好神思不属着同杜宣缘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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