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瘟疫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与陈仲因报信的人说完,悄悄打量着陈仲因,但从他的神色间辨不出什么,只好择些不会出错的劝慰话语,说完后也没别的话题好继续逗留,便寻个借口离开了。


    这人走后,陈仲因站在原地思虑片刻,转身将房门关好,随后向陈涛的帅帐走去。


    作为杜宣缘的“妻子”,他总是有权利要求陈涛告知情况的。


    不论如何,他一定要知道杜宣缘如今动向何处。


    陈仲因决不相信她会兵败被困。


    去寻陈涛的路上,陈仲因便与几名斥候遇上,他们瞧见陈仲因,虽不熟悉,但看他的来向,自然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忙不迭向他行礼。


    陈仲因亦回了个寻常礼。


    随后他试着向这几名斥候打听战场上的情况,这些斥候自然面露为难,支吾几声后,依旧道:“这是大将军的命令,我等不好相告,若是夫人想要知道,可向大将军询问。”


    陈仲因对这个答复早有预料。


    他不再多问为难这些人,继续往帅帐去。


    不过在经门口守卫盘问时,有一人急匆匆往里闯,口中高呼着“十万火急”,守门的士卒看起来也识得他,径直将人放了进去,又转头向陈仲因致歉。


    陈仲因的心思全然不在等不等待这件事上,随口应和几声,目光一直投向冲入帐中的那人。


    虽然此人并未穿着斥候的服饰,却也不能肯定这件紧急的事情并非战场局势。


    现今这等情况,除了战局,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能叫人连通报都等不及,直直冲进帅帐中?


    陈仲因的心不由自主提起来。


    很快,刚刚冲进去的那人便快步出帐,正是心急火燎往外走。


    不等陈仲因出声拦他,旁边好奇的士卒已经小声问起来。


    那人脚步不停,口中道:“并州城生了疙瘩瘟,爆发得突然,城中百姓十之一二都有疑症,郎中不够用,向将军借些大夫。”


    一听此言,再没人敢多问,忙不迭催促他快些去军医营。


    陈仲因的目光也跟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投向远处的军医营,双眸中亦隐隐生出忧虑。


    紧急的事情暂时处理下,守卫毕恭毕敬地请陈仲因入帐。


    陈仲因进到帅帐,只见陈涛正眉头紧缩地盯着摆放在中央的细致舆图。


    他看了陈仲因一眼,随口请他入座。


    陈仲因没有过来慢慢谈的打算,他就站在原地,径直向陈涛询问杜宣缘现在的动向。


    陈涛闻言,沉吟片刻后抬头道:“不是我不肯告诉弟妹,只是这些消息恐怕动摇军心。也并非信不过弟妹,但总是要大局为重。”


    话里话外暗示的内容已经非常明显。


    尽管陈仲因清楚陈涛的话不能尽信,但还是因这些话忍不住生出担忧,面色以沉郁许多。


    陈涛觑着面前这人,陈仲因随杜宣缘到定北军营中也快小半年,但陈涛与他见过的面寥寥无几,更是不了解这位“弟妹”。


    藏得可真紧。


    想来,是很在乎这位“妻子”吧。


    陈涛心念微动。


    他记得这些日子听闻这位都督夫人常常出入军医营,偶尔还会给出些中肯的建议,为人温和有礼,在医术上也有些水平……


    陈涛默然片刻,忽然道:“听闻弟妹学过医?”


    陈仲因不知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低低“嗯”了一声。


    陈涛当即双眼一红,面带忧愁道:“多事之秋啊,前边的战局还不曾明朗,并州又起瘟疫。”


    这回陈仲因听懂他的意思了。


    陈仲因沉默下来。


    其实他方才听闻此事,便有些想跟过去的心思,只是现在陈涛主动提起,陈仲因不由得生出警惕。


    陈涛见他默不作声,又唉声叹气一段,随后摆摆手道:“唉,民生多艰啊。弟妹还是先回去吧,这些日子不要再去军医营,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些,莫要不慎染病了。”


    陈仲因依旧不答他的话。


    他情缘做一个无礼之人,也不希望自己一招不慎落入他人的陷阱,成了掣肘杜宣缘的把柄。


    最终,陈仲因就这样离开了营帐。


    他回房路上,见军医营众大夫戴好面罩、背着医箱,跟随前时来报信的那人往并州城去。


    与陈仲因相熟的人瞧见他,走近来嘱咐道:“近来有瘟疫肆虐,夫人还是不要出入军医营,一切以身体为重。”


    陈仲因张张嘴,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朝他点了点头。


    目送着一队大夫离开,陈仲因才披着霞光回到房中。


    他心中万千思绪百转千回,忍不住研墨提笔,写下半是去信、半是日志的一纸心事,最后茫然地落笔,也不知是在向谁询问自己究竟该不该做。


    “欲随诸共往并州,然……”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仲因猛然转头,瞧见杜宣缘正站在他身侧,念着他刚刚写下的内容。


    杜宣缘是她原本的模样,这是梦境。


    但并不完全是梦。


    这是杜宣缘的“神迹”。


    也许是陈仲因的目光过于炽热,叫杜宣缘有些稀奇。


    她挪开视线,问道:“我不能看吗?”


    下一秒,陈仲因便紧紧抱住了她。


    杜宣缘本想笑话笑话难得猴急的陈仲因,但她感受到圈住自己腰身的双臂微微颤抖,敏锐意识到不同寻常之处。


    还未等她询问发生什么事了,陈仲因便闷声道:“能看,本就是写给你的话。”


    这里自然是梦境。


    许是杜宣缘将他拉入梦境的时候,他正在将自己的心事写到纸上,便具象到梦中,叫杜宣缘及时地看个正着。


    杜宣缘笑着道:“你想做什么,在信里问我的意见干嘛。就算能送到我手上,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工夫,我不能给你及时回复,你岂不是要一直煎熬着?”


    她很清楚陈仲因的想法。


    出征前,他俩相互向对方保证着顾全自己,一向守诺的陈仲因担心自己冒险参与进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会违背先前的诺言。


    可他又确实想要去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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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陈仲因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答复。


    就算杜宣缘今夜没有突然入梦,他不曾收到杜宣缘的回答,陈仲因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是以,此时此刻紧紧抱住杜宣缘的陈仲因心中并没有多少关于这件事的念头。


    他只想着:你果真无事,平安就好。


    陈仲因心里惦记着,口中也喃喃道:“真怕你出事。”


    挨得近,杜宣缘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好笑,不曾多想地随口道:“我怎么会出事?”


    话一出口,杜宣缘才琢磨出这话背后的意思,眼神也凌厉许多:“陈涛把我这支军队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陈仲因长出口气,将最近陈涛下令封锁消息、营中的传言、陈涛给他的回答一一讲述给杜宣缘。


    “没想到这老小子的心眼小到这种地步。”杜宣缘嗤笑一声,“他是一点儿都见不得军中传我的好话,才做出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恐怕这些日子里他时时刻刻都盼着我棋差一招,被困死在北域,好落实了他暗中做的势。”


    陈仲因并未说话,只是在杜宣缘提到“死”字时,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杜宣缘正恼着陈涛,突然察觉到陈仲因的动作,轻笑一声道:“好郎君,我这腰虽然匀称,但也经不住你这样勒啊。”


    陈仲因手松了松,但不肯撒开。


    杜宣缘明白他的心结,回抱着劝慰道:“没事的,我现在高歌猛进,很快就能兵临北虏王庭城下,绝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陈仲因相信她的承诺。


    可是他现在身处梦境,只想由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杜宣缘无奈道:“好人儿,求你松一松,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做。”


    陈仲因听此言,才磨磨蹭蹭地松开手。


    “我是来送一个方子的。”杜宣缘说着,一面念出药材及用量,一面在桌上另一张纸上将自己念出来的内容写下。


    陈仲因听见最初几味药,已然正色起来。


    他专注地思索着这一个药方,问道:“这是治疗瘟疫的方子?”


    “是呀。”杜宣缘笑着将药方递给他,“你研究研究,看看里边的药材有没有更好的替代。”


    术精岐黄这张技能卡给出的药方,虽然是基于这个世界的医学水平给出最好的治疗方法,但杜宣缘本身是不了解这些药材间相辅相成的作用,交给陈仲因这个专业的看看总没有错。


    “十分完备的方子。”陈仲因细细端详着药方,将每一味药材的用量都仔细琢磨一番。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神采奕奕地盯着手中的药方。


    “啧。”杜宣缘双手抱肘,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这目光比瞧我还要深情。”


    “怎么会!”陈仲因急忙将药方放到一旁,抬头紧张地望向杜宣缘,似怕她当真生气了。


    杜宣缘“噗嗤”笑出声来,又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咱俩相互之间的保证,是牵着我们的线,不要把它当成勒着自己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