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闻讯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所以杜宣缘才能从程归的行为、华蔚的说辞中推测出她们之间有所联系。
今日她将二人叫来一处,未尝不带着些试探的心思。
不过她二人藏得不够深,单单一个照面便让杜宣缘心中猜测落实了。
事已至此,华蔚老老实实道:“东西我就藏在我那房间的床架里。我趁姐妹不在时,将床架中间掏空,卷起来塞了进去。”
她这般一说,杜宣缘便大概猜到藏的是什么东西了。
程归低垂着眼帘,道:“当年我母亲尚在黄家为奴,机缘巧合下发现他们在烧书房整理出来的废纸,仆人懒散,将东西一股脑投入火炉后便离开。我母亲识得几个字,对文字总是异常憧憬,便悄悄扑灭火焰,将未烧完的纸张取了出来,结果……竟发现些能要黄家命的书信。”
“母亲鬼使神差般留下了这些书信,并将它们缝进衣裳内层,藏到箱底。”
“后来母亲得知主母要将她赶出黄家,匆匆换上这身衣服,搜身时不见财物,故叫她就这样把书信带出了黄家。”
程归看向杜宣缘,笑道:“我以此要挟黄老太爷的时候,他还很是惊讶呢。”
这么多年,黄老将军都不曾发现要命的书信丢了。
黄老将军如今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程归一找上门来,便依她所言。
可当年处置这些书信的手段却十分粗糙。
显然当时焚烧书信的事并非黄老将军授意,应该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流出去。
不小心落到废纸堆里、消失十几年未曾察觉。
这便侧面表明,类似的信件非常多,以致黄老将军没想过特意将它们处理了,也没想到时不时清点清点数量。
杜宣缘的面色微沉。
能留下多到让人平时提不起重视的信件,可见与寄信人的来往有多么密切。
而对于曾经就任定北大将军的黄老将军而言,什么样的信件时至今日依旧能毁了整个黄家呢?
答案昭然若揭。
可笑黄家当年将程母驱逐,而今生死竟全数系于她母女二人身上。
闻程归提起她的母亲,华蔚亦悄然垂泪。
妓营管事说华蔚来到妓营不过一年,实则她已经来了三年。
头一年挣扎,第二年心如死灰,第三年才重振精神,在此泥沼中也尽力过好自己的生活。
而这其间的转机,便源于程母。
华蔚本是官员子嗣,父亲因朝中时局获罪斩首,家人尽数流放,她也被充作军妓。
初入妓营时,她寻死觅活,是想祈得旁人一点怜意,放过她。
可惜在这儿的人,连自己都不一定保得住,哪里能放得了她?
多次试图逃跑无果后,华蔚心灰意冷,在一日出营清洗衣物的时候,看着奔流而去的江河,生出跃入其中、随波逐流的念头。
可她跳入河中后,竟有人拼死相救。
这条河在营外,本就是附近居民都能来的地方。
被捞起来后,华蔚大哭一场,与救她的妇人聊了许久,终于放下寻死的心思。
风水轮流转,日后如何尚未可知。
人只有活着才能谈日后。
自那以后,华蔚与程氏母女二人相交甚笃,常常借外出洗衣的机会交往。
因华蔚的状态好上许多,管事妇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此期间,程归生出利用那些书信为她们谋出路的念头,她因母亲的遭遇恨黄家,也清楚若是黄家收回这些信,不一定会给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光明正大的立功。
于是程归将主意打到陈涛身上,暗中使华蔚将信带到营里,找机会与陈涛接触。
华蔚本就是出来洗衣服的,在衣篓中掺一件旧衣不难。
可惜程归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天灾人祸便接踵而至。
程归也将这些事毫无保留地告知杜宣缘。
她的所作所为,皆图一个“利”字,只要杜宣缘能给予她足够的“利”,她能为杜宣缘尽犬马之劳。
——乱世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能有多少怀揣着家国大义?
不恨这个腐朽的王朝就不错了。
杜宣缘从华蔚处拿到这些书信后,直接交给陈涛。
陈涛在匆匆阅览一遍书信上的内容后,顿时欣喜若狂。
他试探着询问杜宣缘这些书信从何得来。
杜宣缘却笑道:“大将军应立刻兵分两路,一则上报朝廷,二则预备将叛贼捉拿归案。”
陈涛这才想起杜宣缘先前坚持要将黄老将军请来“评理”。
原来是张机设阱,预备使其自投罗网。
陈涛哈哈大笑起来,拍拍杜宣缘的肩膀,一面称兄道弟,一面道:“你有这样的好东西愿意交给哥哥,实在令人感念啊!”
不过得知此事的程归很是不解。
杜宣缘为什么不自己行事?
定北都督从战场上回来后,军中将士无不推崇,她若要“捉拿叛逆”,军中无人会不从,何必把功劳推给陈涛?
程归不解,便径直问出口来。
杜宣缘并未藏着掖着,她笑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程归从没听说过这句话,她轻念几遍,似是有些明白杜宣缘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她又问杜宣缘:“都督何以肯定,黄老太爷会赴这场鸿门宴?”
“他可不一定会觉得这是鸿门宴。”
程归面露沉思。
杜宣缘笑着为她捋清思路:“你是他的‘孙女’,手握罪证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在母亲患病时以此求他援助。军中所讨论的,从来只有黄要善使人谋杀的案子,关于其它的,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程归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杜宣缘此前的用意。
早在并州城时,杜宣缘分明就已经在城中抓捕数名地痞,皆是经人收买,在城中扩散关于“都督夫人”的言论,更兼挑起百姓仇视的情绪。
但她没有在并州是以这些人令并州医博士罪加一等,而是将他们带回定北军营。
到了定北军营,程归还是摸不清杜宣缘的打算。
她将这些人关在营里,若有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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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询问,她便解释这是从并州街头抓来的逞凶斗狠、无所事事之徒,因她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逮回来关上几日。
这样一来,杜宣缘手中既掌握黄要善派人散布传言的人证,又免于引起她与黄要善不合的猜忌。
乍一看,这件事便只是一个简单的杀人案,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但程归这个局中人还是惴惴不安。
她道:“并州刺史也好、大将军也罢,都不肯轻易得罪黄家。只是看都督胆敢如此行事,便猜测咱们有不怕黄家的手段。即便如此,他们也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黄老太爷怎么能看不出端倪?”
“一个人‘德高望重’久了,是很难对底下的‘小辈’保持戒备的。”杜宣缘笑道,“你跟在我身边,自然能将布局瞧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唯一的孙子此时身陷囹圄,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
陈涛虽然拿到了至关重要的书信,却也不曾在营中大张旗鼓。
他找着各种借口调动军中人手。
原因无他,定北军营里仰慕、依仗黄老将军的不在少数,黄老将军尽管自请退职已经十几年了,军中仍有不少关联,保不齐就会走漏消息。
他现在还未得皇帝亲旨捉拿黄老将军,只是机不可失,要等从皇城走个来回,恐怕人早就闻讯逃走了。
更何况即便理由再怎么充分,也难敌一些人心莫测,总要小心行事。
同时,陈涛还在着手上书之事。
正好他这段时间在撰写关于战役的奏章,原本还在纠结要如何动笔,而今杜宣缘送来这样大一个人情,且有以陈涛马首是瞻的趋势,他便不再纠结笔墨上争点功劳的小事,将战场详情原原本本写下。
至于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断联”的情况,陈涛以杜宣缘势如破竹,斥候追赶不及来解释。
写完总结战局并述请功的内容后,陈涛另起一张纸,写下黄老将军就任定北大将军时与北虏勾结的事情,并附信件以为证。
随后他将两件事合拢在一份文袋里,派人加急送往皇城。
旁人只以为这是请功奏章,急切讨赏更是人之常情,不会有人生疑。
奏章发出当天晚间,快马加鞭的士卒已经抵达定州黄家。
黄老将军早半日通过飞鸽传书从军中小友处得知消息,虽对孙子的状况忧心忡忡,但也没贸然启程。
飞讯简短,只提到黄要善因指使杀人之事被陈涛关押。
个中细节很难面面俱到。
黄老将军见到送信的士卒后,不着急动身,而是颇为礼待地请他坐下,询问起各种细节。
士卒受到大名鼎鼎的老将军这等礼遇,当真受宠若惊,立刻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倒豆子般和盘托出。
在听到被追杀的一对母女出自并州城,黄老将军面色便微微一变。
听完来龙去脉后,他又着重询问了受害女子的情状。
士卒只道那女子孤僻,虽被带到军中指认,但不爱与人交谈,和其他人,包括为她做主的定北都督与定北大将军都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