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忙碌的一天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现在还没有。”杜宣缘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过段时间就要裁军了。”
文央心说:定北军叛乱平定都还是没影的事情,现在竟大言不惭起裁定北军的事情来。
与杜宣缘聊了那么长时间,他实实在在相信面前之人正是杜宣缘,于是便不可避免地带上些瞧晚辈的目光,总觉得年轻人着实轻狂,完全没影的事情能说得如此言之凿凿。
他摇头失笑,也不想拂年轻人的傲气,只无奈道:“平叛都是早得很的事情,更何况裁军一说?”
“即便裁军,与苍安县又有何干系?”
杜宣缘道:“与我这个时任定北都督的苍安县县男自然是有关系的。”
文央这才想起,面前的姑娘而今是有正经官身爵位的。
到这个时候,文央才彻底将杜宣缘视作与他同在官场的官员,而非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
他神情一正,严肃地问道:“你如今身处险地,之后又打算做些什么?”
杜宣缘对文央道:“自是分而击之。我虽孤身涉险,县令却不必为我担忧。我计必成,届时北地暗流汹涌,苍安县这块封地才是我最大的依仗。”
文央闻言,也不再多问杜宣缘是何计策。
他只问:“我又该做些什么?”
几十载县令生涯,在苍安县这块疮痍之地忙忙碌碌,可终究是没有回天之力,眼睁睁看着辖下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对于朝廷的那一颗赤忱之心,也在一次次没有回音的上书中彻底冷却。
文央暗道:不论繁繁想做什么,哪怕造反,只要她愿意将这片土地带离困窘之境,自己也愿意追随左右。
这世上最难捱的事情,莫过于被缔造者抛弃,在漠视下,于阴沟中默然腐烂生蛆。
杜宣缘道:“将苍安县适龄男子编队,每月分批集中训练。我需要一支训练有素的私兵。举一县之力,做到全民皆兵。”
文央心下有种意料之中的沉重。
他点点头,又问:“可县中少有行伍出身。此事没有其中的行家指导,恐怕会乱成一片。”
杜宣缘一笑:“我这不是给县令送来一位组织有序的行家了吗?”
“孔力?”文央想到那个一路上相处融洽的年轻人,他对其也颇为赏识,“只是就他一人,恐怕还是不够。”
要想做到全民皆兵,绝不是几个人就能规划安排好的。
当初,自苏勤死后,在杜宣缘和穆骏游的合作下吞了苏勤的余部。
可皇帝把杜宣缘封去安南军,也将这支残军一并送入江南,因苍安县匪患已除,没有驻扎一军的必要。
所以时至今日,苍安县境内不过百人的衙役,维持着一县的治安。
苍安县无将可领练兵之责。
要从别处借人过来协助操练,文央又恐走漏了风声,头一遭密谋造反,到底还是小心谨慎得紧。
杜宣缘却道:“我会去信给穆旗奔,令他尽快归还苏勤旧部。”
当初把苏勤余部拱手相让,她心里就打着响亮的算盘。
苏勤这些兵匪一窝惯了的残部,如果没有重整轻易动用,保不齐里边埋着什么大雷。
于是杜宣缘脑筋一转,当机立断,直接把苏勤的兵送给穆骏游做人情,只等他把人训好了,自己再想办法要回来。
“这……”
不过文央闻言,神情一言难尽。
虽说他已经看出杜宣缘有不臣之心,可你直接在私下里联络别的军队首领调动兵力,且不说路途遥远,信会不会被人截下来,就是穆骏游真把兵派出来,几千人又不是几千只蚂蚁,一路赶过来难道不会叫人发现吗?
杜宣缘笑道:“自然是要合情合理的要回来。”
看来这件事不劳文央操心。
文央遂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和文央商议好大致计划后,杜宣缘又突然请他明天去找孔力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要透露自己的存在。
文央虽然应下,但并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这厢文央“下线”,紧接着杜宣缘又把孔力拉进梦里。
不过她并未与第一次入梦的孔力多说什么。
甚至杜宣缘连身份都没亮出来,只说要孔力协助文央,训练乡里,最后留下一句文央第二天会来找他就原地消失。
主打一个神神秘秘,高深莫测。
孔力一觉睡醒,一边洗漱穿衣一边还在琢磨着这个莫名其妙又格外清晰的梦境,突然就被文央唤去。
听文央交代了与梦中一般无二的事情,孔力顿时大骇。
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并连声向文央追问梦境之事。
这时候文央才联想到杜宣缘昨晚在梦中最后说的话,他虽然不清楚杜宣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按照杜宣缘的吩咐,含含糊糊地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搞得孔力神情恍惚。
连统计户籍的时候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遭了天罚。
苍安县那边正安置着百姓,身处军营的杜宣缘也没闲着。
她白日与定北叛军的将领周旋、暗中策反,晚上则是接连不断的开“线上会议”。
上半夜联系皇城里的探子发新任务,下半夜敲打苍安县的流民刺头;上一秒还在和陈仲因煲着含情脉脉“电话粥”,下一秒就把搞小动作的下属单独拉进小黑屋调教。
包括杜宣缘对文央说是“去信”给穆骏游,实际上也是用梦境传讯。
那在北地的叛乱平定后。
当天夜里,穆骏游洗漱完正躺在床上,和妻子杨均心聊着最近的局势,先是江南最近的情况,感慨着阿春年纪轻轻却有几分将领风范,已然能独领一队抵抗沿海侵扰的小波海寇。
又提到他们的女儿穆凭意,这些日子也跟着阿春沿海巡检,正是历练的好时候。
杨均心却是忧心忡忡。
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率领一支小队戍边。
就算现在海防严密,那一带算是安全,她也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可想想女儿们也能像男子一样,在外领兵作战,杨均心又生出与有荣焉的心绪,纵使再担心,却不会开口央丈夫将孩子们召回来。
她听穆骏游提起北边形势。
“陈仲因”被派去孤身一人平叛,现在已经断联月余,安南军这边也在时刻关注着情况。
消息传递需要时间。
他们还不知道北方叛乱已定。
杨均心问丈夫可有消息。
但她迟迟没等到穆骏游回话。
偏头一看,她才发现穆骏游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杨均心叹了口气,为他掖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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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枕着穆骏游的肩侧闭目入睡。
穆骏游正和媳妇聊着呢,一眨眼就发现自己跑军营来了。
他立刻察看四周情况,转头就发现坐在沙盘前的杜宣缘。
在苍安县时,穆骏游是见过“陈仲因”的妻子,现在自然认得出人,只是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诡谲之处叫他不能不提防。
“坐。”杜宣缘笑着示意。
穆骏游站在原地。
“梦境罢了。”杜宣缘打了个响指,桌面上的沙盘突然动起来。
穆骏游眼睁睁看着江南地形的沙盘,像被一只隐形的手摆弄、捏造,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他就算对北地的地形不熟悉也能看出这是哪里。
“梦境?”穆骏游抬头看向杜宣缘。
杜宣缘岿然不动,道:“来找穆将军商量点事情,这法子快捷方便,就是不好预先通知,也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将军。”
大半夜把人叫起来加班开会,还问打扰不打扰。
好在没开过线上会议的穆将军对这种可恶的行径没有清晰认识。
他还抱有警惕之心,问:“你是何人、商量何事?”
杜宣缘跳过头一个问题,只道:“当初苍安县一行,穆将军带走了苏勤的余部。而今苍安县收容北地难民亟需人手,还请将军归还些将士,好做护卫。”
这一番话信息量很大。
不过穆骏游没那么轻易转移视线。
他依旧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
杜宣缘笑道:“我就在将军眼前,将军不知我是何人吗?”
话音刚落,穆骏游眼前一花。
在彻底黑下去之前,他听见一道声音:“还请将军早做安排,调令再有月余便到。”
穆骏游猛地睁眼。
好一会儿,他才看清眼前熟悉的床帐。
身侧的杨均心已经沉沉睡去。
可他这时候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反复琢磨着那个无比清晰的梦境。
穆骏游当然认得“陈仲因”的妻子。
可梦中那人的行事做派,与他印象里腼腆寡言的人截然不同。
那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倒是和“陈仲因”一模一样……
他心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想到梦里所说的调令,穆骏游定了定神,暗道:只等上一个月,瞧瞧这梦是不是因为自己白日里思虑太过深重。
他琢磨着又觉得不太对。
要不是梦里再见,穆骏游都快忘记“陈仲因”的妻子长什么模样了,哪里会无缘无故梦见她?
杜宣缘把穆骏游踢出梦境后,还是没去老实睡觉。
她扭头把梅不忍拉了进来。
前些时候杜宣缘就已经和梅不忍在梦中接洽过。
梅不忍现在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她是一个商人,只做生意,除了一开始惊诧外,后边和杜宣缘在梦里会谈得十分融洽,并且严格遵守做生意的准则,什么都没有多问。
杜宣缘向梅不忍下了新的订单,谈论好交付方式后才结束这忙碌的一天。
——钱当然由她皇城的部下来付。
一直旁观的系统见她终于睡下,忍不住感慨,宿主这真是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不过它同时又生出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