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杀鸡儆猴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历王在水下暗自咒骂着。


    他想在此搜寻出路,必须要在水下睁开眼睛,双眼密密麻麻的刺痛令历王烦闷不已。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住溢出鲜血。


    历王感觉越来越冷,也不知是这天寒水冷,还是他重伤失温。


    就在这时,前方一道矫健的身影向他游了过来。


    像一条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历王微微怔神——尤其是在看清来者的相貌后。


    四散开的长发,在水波中像是泛着寒芒的漆黑瞳子,让面前之人犹如一个索命的厉鬼。


    历王面上却恍惚着浮现出一些笑意。


    好似他跳下荷花池,就是追着她的脚步,为了找到她。


    好似这几年来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闲散王爷,只在那名女子站在皇兄身边时,生出一些难以忽视的不甘。


    历王向她伸出手来。


    就像是在捞回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圆满结局。


    然而利刃破开荡漾的水波,精准刺入他的胸膛,在刀拔出的一瞬间,血色立刻随着水流蔓延开。


    “住手!”


    脑海中的系统正在嗷嗷大叫。


    系统破大防,有一点杜宣缘不听它的,直接对历王手起刀落的原因在里边。


    更重要的是,系统发现即便换回身体,它也没办法操控杜宣缘的行动。


    这阵吱吱哇哇的动静,在杜宣缘拽着历王的尸身浮上水面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在这短短的半刻钟里,系统已经清晰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说,它费尽心思整出来的计划完全是抓瞎,现在的处境和还回来之前没什么区别,它还是个“寄人篱下”的统子。


    清醒过来的统子懂事许多。


    立马给自己上个沉默,假装不存在。


    然而杜宣缘根本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她拽住两岸的植株跃水而出,并将历王的尸首拖到岸上。


    残余的水珠令她双眸中泛着寒芒。


    这幅杀气腾腾的模样,令周边来援的部下不敢近前。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陈仲因已经上前,将方才披到自己身上的外衣盖在杜宣缘身上:“风大,咱们先去换身衣服?”


    “好。”杜宣缘撒开手,熟稔的命令下属将历王尸首收敛。


    她则是与陈仲因折回去换衣裳。


    等这些下属上手处理历王尸身的时候,他们突然醒悟过来——怎么莫名其妙就按这位素未谋面的夫人吩咐行事?


    陈仲因心事重重地换完衣物。


    他绕过屏风、一抬眼,便瞧见杜宣缘倚在门框边,正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向一支蓄势待发的箭,正专注地瞄准着自己的目标。


    那份坚定的神采令陈仲因自愧弗如。


    “杜姑娘……”陈仲因上前,莫名有些拘谨。


    杜宣缘闻声望来,冰棱一样的目光如遇春风,霎时间消融,只余几缕柔情。


    陈仲因出神地看着她。


    直到杜宣缘向他伸出手来:“走吧,还有好多事要做,这里不安全。”


    陈仲因紧紧握住她的手。


    ——杜宣缘的下属们感觉“大将军”有点不太对劲。


    具体那不对劲他们也说不上来。


    只觉得大将军好像比从前……内向了一点?


    他不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夫人身后,一切后续行动都是由夫人发号施令。


    尽管有许多人已经在梦中提前见过“夫人”,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明所以。


    不过因为今日的行动已近尾声,才没暴露更多的破绽。


    定北军在皇城外临时驻扎。


    杜宣缘自然带着陈仲因及守福他们住入临时营地。


    这一路走来,几乎所有人都用迟疑且奇怪的目光看向陈仲因,令他更是惴惴不安。


    回到帐内,陈仲因紧张地拉住杜宣缘,询问现在该如何是好。


    杜宣缘说道:“无妨。”


    她又故作生气地说:“怎么?你觉得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并非如此。”陈仲因立刻摇头,他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杜姑娘一定能化险为夷,总还是忍不住多此一举。”


    “这可不是多此一举。”


    杜宣缘笑着紧握他的手:“你心里牵挂着我,我很高兴。”


    她趁着陈仲因感动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突然凑过去轻啄他一下,而后笑盈盈退开,面对着陈仲因面红耳赤的控诉目光,慢悠悠道:“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翌日。


    定北军的将士们惊讶地发现,与他们一同前往皇宫的,居然是那位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夫人”。


    而大将军则是在门口依依惜别后乖乖折返营中。


    ——尤其是那个临别拥抱,实在叫人牙酸。


    不过另一半人却没那么大反应。


    杜宣缘带来的人,一半是提前令定北军营准备好的定北军将士,另一半则是从苍安县带出来的兵。


    定北军里到底人多眼杂,杜宣缘从未将其完全视作心腹。


    倒是苍安县出来的人,许多在梦里都跟杜宣缘打过照面,他们昨日大多跟着杜宣缘往成国公府去,并未在杜宣缘家中见过与梦中截然不同的“夫人”。


    是以,鉴于梦中余威尚存,这些人一瞧见杜宣缘就跟耗子见着猫一样,乖顺得不行。


    反倒是定北军将士稀奇起来。


    他们与苍安县的兵在中途汇合,自然有些摩擦。


    但几次背着杜宣缘暗中较量,他们正经的军士,都没在苍安县这些杂兵手上套着好,反倒是被这群骁勇善战的家伙们狠狠揍了一顿。


    这一窝刺头,除了“大将军”的话,谁的话都不听。


    怎么今日突然转了性?


    居然对着一个温婉和善的弱女子俯首称臣?


    就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也不至于这般俯首帖耳吧?


    真是太谄媚了!


    要不说第一印象实在害人。


    这些定北军的将士,要么是在当初杜宣缘初入定北军时见过她的“夫人”,要么是随她去家中增援,在他们印象里,“夫人”一直是个沉默寡言又温和有礼的形象。


    几乎把“好欺负”三个字贴在脑门上。


    这些定北军将士尚且在心中嘲讽那些苍安县刺头,殊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因为“大将军”不在,他们对待“夫人”显然轻慢许多。


    杜宣缘心知肚明,但还是点了许多定北军的人,随自己一道入城。


    行至中途,队伍里交头接耳的动静便已经盖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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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声。


    此前,杜宣缘已经多次提醒他们。


    但都是只管用一时半会,随心谈话的声音很快便会卷土重来。


    她的命令如此不顶用,瞧得队伍中苍安县军士忿忿不已,多次向上司请令,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家伙,却被阻拦下来。


    他们的上司也是看杜宣缘眼色行事。


    就像定北军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较量是在私底下进行,实则杜宣缘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若不是经过杜宣缘同意,他们都不会轻易和定北军起冲突。


    这时的杜宣缘泰然自若。


    她骑着马走在最前边,好似秋游赏景的闲散贵人。


    也不知有意无意,一匹马渐渐赶上她的身位。


    到最后,二者只差半个马头的身距。


    杜宣缘偏头看向马上的人——定北军里的一名将领,平日便逞凶好斗,只有“大将军”能压得住他。


    毕竟他的命是杜宣缘从战场上捞回来的。


    他发现杜宣缘朝自己看来,先是身体一僵,随后见杜宣缘没什么反应,又松快下来,放任自己的马匹越过杜宣缘半个身位,隐隐有领头之势。


    而后,他还跟为自己牵马的小兵笑谈。


    讲得无外乎是他在战场上的骁勇之举。


    就在他侃侃而谈之时,小兵突然面色一变,高呼:“将军小心!”


    他转头,还未看清什么,便觉天旋地转,接着便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


    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抬起,眼见着便要踩下来。


    却见红缨枪一挑,缰绳落到一双纤长的手中,而后这双手狠狠一拽,将整张马脸都勒得变形,也使马蹄调转方向,擦着那将领的腰侧踩下。


    摔倒在地的将领正要挣扎着起身。


    那柄刚刚救他一名的红缨枪却调转枪头,直直定在他身前不到一寸的位置。


    他甚至能嗅到枪上的铁锈味。


    “三年前,湖仗一战,你不听指挥,贪功冒进深陷敌军,险些命丧北虏马蹄之下。”杜宣缘凝视着枪下之人,“而今是想把当年的‘遗憾’补回来吗?”


    他愕然地看向杜宣缘,又被她气势所压,半句狡辩都说不出


    她是笑着说的。


    可不知是不是枪头的寒光太盛,叫这将领看杜宣缘的笑意都觉得令人胆战心惊。


    “你……”他支吾半天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刚刚是这柄枪将自己从马上挑下来,也是这柄枪勾住缰绳将自己从马蹄下救下来,现在更是悬于自己头颅之上,只要轻轻往前一松,眨眼间便能贯穿他的头颅。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清楚意识到,面前之人绝不是可以轻浮对待的。


    待杜宣缘收枪后,他已是两股战战,连马都上不去,只能由士卒搀扶着往前走。


    杜宣缘则是回身望去:“现在,能安静了吗?”


    鸦雀无声。


    直到这一队人马抵达皇城,都无人再敢交头接耳。


    入皇城后,杜宣缘并未再去国公府,而是径直往皇宫去——甚至国公府外都由她的人围上,限制成国公的行动。


    昨日,皇宫里的历王残部犹在。


    即便他们得知历王的死讯,跟着历王叛乱的这些人也很清楚自己死路一条,只能负隅顽抗。


    今早,杜宣缘的人堪堪突破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