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替身

作品:《娇贵替身不干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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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苓不敢说话,采萱左右看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似的,“可不是像!全身看还不觉得,现在只看眉眼,足足有七八分相似呢!”


    林知鱼长相偏美艳,兼之在战场上磨练出来气势迫人的很,看起来和栀子一般的沈玉槿并没有半分相似,但是戴上面帘,只剩下眉眼露在外面,就显出两人的相似来了。


    “是,真是巧。”沈玉槿的眼神直愣愣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口中轻轻的吐出这句话。


    采苓、采萱引着林知鱼出去,秉章扶着沈玉槿回了房间。


    他还惦记着沈玉槿身体不好,再次把沈玉槿一层又一层的裹了起来。


    “秉章,把门关上。”


    门合上,掩住了光线,房间一下暗下来不少,秉章想把沈玉槿床头的蜡烛燃起来,被沈玉瑾制止了。


    “不用。”


    秉章没去点灯,就安静的立在一旁,静静等着沈玉槿的吩咐。


    “你帮我打听一下林知鱼的喜好。”


    --


    秉章的手脚很麻利,傍晚沈玉槿已经拿到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她把这个信封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打开,她又问了一遍,“我们眉眼真的很像么?”


    秉章吞吞吐吐,“是有些,其实那没那么像···两三分吧······”


    看着秉章吞吞吐吐,沈玉槿明白,可能真的很像,不然秉章不会如此说话。


    顾宴息总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表达些什么,但沈玉槿总觉得自己一步一步走进他生活了。


    至少之前是。


    红浪被翻,混着暧昧潮湿的空气,他总是深深凝望她的脸,然后说一句。


    “吾妻眉眼,甚美。”


    她还以为那是在夸她。


    原来都是在看另一个人啊。


    她现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之前她总觉得顾宴息和他,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还能博一个善始善终。


    就像皇后娘娘说的一样,她总不想年少惊鸿后来再回忆成了一摊烂账。


    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这样。


    她以为的惊鸿一瞥,夙念成真,都夹杂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现在她想起之前和顾宴息甜蜜的点滴,都觉得仿佛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三个人似的。


    他不知道,顾宴息在说那些话,做那些事的时候,究竟是在看他结发的妻子,还是年少未能成为眷属的爱人。


    伸头缩头,都不过是一刀,她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


    这信封很厚,沈玉槿看的快,看完之后将信件敷在脸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久久无言。


    “为什么啊,你说他为什么啊?”


    秉章认识郡主不久,但是他总觉得她把持着世家女的尊严,就连那日在宫门前跪求,也是不卑不亢,胸有成竹。


    这几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郡主这么迷茫,像个孩子,在问一个得不到的答案。


    “你先出去吧。”


    沈玉槿把那封信又收好,垫在了枕头底下。


    吱呀,门开的声音。


    “不是让你出去。”沈玉槿背靠着门,没能看到来人是谁,只当是秉章不放心,又回来看看,但她现在心里烦乱,语气并不似平常和缓。


    但是沈玉瑾逐客令下来,那边却一动不动。


    沈玉槿心里烦,那边的人却一动不动,她气急了回头,却看到顾宴息站在屋中间。


    围着白色狐裘的披风,手中还拿着一个纸包。


    沈玉槿本以为一见他会有很多话要说,谁知道见了之后只有深深的倦怠和厌烦。


    还是顾宴息先开了口,“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生病了?”


    他微微张开手,像是等沈玉槿给他解开披风。


    沈玉槿明白,之前十年都是这样的,但是今天她不想理他。一骨碌又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她,也没搭话。


    顾宴息被晾在地上,有些无奈,自己解了披风,散了散身上的寒气,这才坐到了床边上。


    沈玉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


    “还没闹够么?”


    等了许久,兴许是不耐烦了,顾宴息凉凉开口了。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和离吧。”沈玉槿还想保留一丝最后的体面,虽说他们的已然没了善始,经过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团糟,但是她不想和离的时候还撕破脸皮,两下不安宁。


    “不可能。”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不出意料的回答,沈玉槿又把那个问题拿了出来,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顾宴息就不肯放过她呢?


    “当初拆散你和林四的事,值得你恨我那么久么?”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对不起顾宴息的地方。


    “你怎么还揪着这件事不放,林知鱼今天不是来过了么。”顾宴息好像很抗拒这个话题,他站起来,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


    这个话题让他十分疲惫,回家就是无止境的争吵,他不明白,平素贤惠沉默的妻子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十分陌生。


    “来过了,她很鲜活、也很可爱,如果我是你,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沈玉槿回忆了一下,今天虽然只是一面,但是林知鱼还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和她们这些深闺中的人,都不一样,有一种独特的活力。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顾宴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特别的烦躁,他总觉得好像马上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自觉的语气就重了一些。


    “她说你和她之间没什么,清清白白,都是流言害人。”沈玉槿倒没察觉出顾宴息语气的变化,她觉得自从林知鱼回来,顾宴息都是这么说话的。


    焦躁,不耐,好像再说两句就要摔门而去。


    “那你还在闹些什么?”顾宴息觉得自己不懂沈玉槿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沈玉槿深深呼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打算和他说个分明,一抬头就看到了放在床边的纸包,上面合和祥的字眼尤为明显。


    她从枕头下抽出了那个信封,厚厚的扔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宴息,我和你成婚这么多年,敢说一句尽心尽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