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一世两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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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殿下不必如此……”


    徐厚卿震惊于方许宁的决定,可是这同时也是最好的办法。由公主出面,是将损伤降到最低的办法了。


    或许一开始百姓会因为焚烧尸体一事闹事,可方许宁身份特殊,就算是闹事也会掂量一二,等到他们发现方许宁的办法的确是最好的方法时,就会逐渐冷静下来。


    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等方许宁再从府衙出来又是华灯初上,不过因为这些时日的努力,大街上不再漆黑一片了,每隔几户便有一户人家点了灯,这些都是家中有些家底的人家。


    因为将染病者尽数带走隔离,皖城内已经有好些天没再增加染病者了。百姓见着成效,也不再一蹶不振,一味地排斥府衙的人。


    方许宁看着皖城一点一点的好起来,心中顿感妥帖。


    她提着一盏宫灯准备慢慢走回去,府衙外有人正等她出来。


    这些日子过去,方许宁逐渐适应每回华灯初上,等在府衙外的沈牧池。


    “殿下,今日怎的这样晚?”沈牧池等了几天,还未见过她这个时候才出府衙的。


    方许宁说起这个便头痛,她将宫灯递过去,道:“今日莫提有多累了,明日更是有一场硬仗打……”


    沈牧池自然地接过宫灯,静静听着她说。


    在皖城的疫病方面,方许宁尤为上心,忙起来废寝忘食的,瞧她处理的还算游刃有余,沈牧池便负责起她的膳食与出行。


    皖城虽没有什么人出门,可他始终不放心方许宁一人在街上晃悠,况且,也就这几个时间段还能和她接触了,其中不乏沈牧池的私心。


    “今日带了红豆糯米团,可要尝尝?”这些天,沈牧池向府中负责膳食的家丁哪处学了不少点心的做法,换着花样给方许宁做。


    糯米类的点心一直是方许宁爱吃的,自朝歌城一别,方许宁还没吃上几次呢,骤然听到沈牧池带了糯米团,就差把让我立刻尝尝写在脸上了。


    “你怎么变得这样好了?”几天的相处,方许宁对沈牧池的偏见正慢慢改观,“这还是你做的?”


    “殿下的东西,自然是亲自做的。”沈牧池笑着回,“还有,殿下。”


    方许宁手中拿着糯米团子,眼中笑意根本止不住,她听见沈牧池叫她,自然道:“嗯?”


    沈牧池看向方许宁的侧颜,认真道:“不是这些日子变得这样好了,是一直,都这样好。”


    糯米团子软糯可口,方许宁极是满意,她听了沈牧池的话,不是很认可:“休要框我,你从前那样待我,和旁人却能谈笑风生,简直……”


    她越往后说,声儿越小。


    方许宁懊恼。


    怎的就这样顺口便讲出来了!


    沈牧池抓住重点:“从前我怎样待你?”


    若是能时光倒流,方许宁定要回到一盏茶前将自己的嘴缝起来。


    “天色不早了,这些糯米团子我看不如待会客栈再吃罢……”


    沈牧池察觉出她正生硬的转移话题,若是其他问题,方许宁不愿说也就罢了。可这是能解开二人心结的关键性问题,如何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殿下,我想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方才你说到我是如何待你的,可在我的印象中,是殿下一直在避着我,”沈牧池随时注意着方许宁的神情,不想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殿下不愿说那便我来说,我从未想过要和殿下处处对着来,只是在小时候,见殿下那样耀……”眼……


    “殿下!池哥哥!可算是找着你们了。”是赵桉桉从客栈寻过来了。


    方许宁在沈牧池开始掏心窝子讲真心话时,便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感,她下意识不愿去听,是以在被赵桉桉打断后,她反倒轻松起来。


    不过有人如释重负,就有人一瞬间脸黑如锅底。


    沈牧池好容易等到的机会,就这样被人搅了。


    分明是没人的街道,时间也如此合适,就连今晚的月亮都比平日要圆,可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赵桉桉?


    沈牧池不理解,也大为震撼。


    方许宁见到赵桉桉,快步走向她,等他靠近,才见着赵桉桉面上没戴厚棉布,又紧接着拉开与她的距离,怕自己身上的病气过给她。


    “不是讲过非特殊原因不得踏出厢房半步么?还有,为何不戴棉布?”


    她又往赵桉桉身后望,没见着茉莉,看来是一个人出门的。


    “听家丁说,殿下这几日往返于客栈与府衙,忙得不可开交,我想着不能帮上忙,想走几步出来接殿下回去。”赵桉桉有些天没见到她了,骤然想起来这种想见一面的欲·望便愈发强烈,实在忍不住便偷偷跑出来了。


    “你莫离我太近,我今日常常忙里忙外,不晓得带了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在身上。”方许宁止住她再靠近的动作。


    赵桉桉有些骇怕,但她太久未见到方许宁了,实在人不知不靠近,便将一早带在身上的厚棉布拿出来覆在面上。


    “这样便好了。”


    方许宁见她这副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纵容她靠过来。


    沈牧池跟在两人身后,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在方许宁心中还不如这认识没几天的外人。


    “沈世子,莫要在后边磨磨蹭蹭了。”方许宁的心又不是真的石头做的,哪能看不出他的失落,她还是对他有些成见,可这么多天的相伴,不至于让方许宁还认为沈牧池是个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人。


    一句话被哄好的沈牧池加快步子跟上前边的人。


    不必着急,总归是有办法的。


    —


    第二日一早,方许宁照常与沈牧池一同前往府衙,只是今日不同于往日,府衙门前竟挤满了人。


    原本还大门紧闭,一只蝇虫都不敢放进屋的百姓,何故在今日这样不做任何措施地出现在大街上?


    若是其中有一个人秉着混入其中而不自知,这些天的努力便全部付之东流了、


    方许宁与沈牧池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什么只有他二人才知晓的约定一样,试下分开便一齐走向人群。


    “让城正出来!”一个高壮呃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大声喊着让徐厚卿出来。


    “出来!我们那样信任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来!”是一道尖锐的妇女的声音。


    “你凭什么把我的孩子挫骨扬灰!快出来!”


    这道浓重的哭腔瞬间让方许宁明白,这些人我和都围在这里。


    这是风声走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