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东北大乱炖

作品:《宫廷小厨娘在年代文躺赢

    县城新开的招待所,坐落在城里南北通达的大道上,南枕湖坊街,北抵工农大道。之前本来是作为军区招待所,但建成后因为区域划分问题,才又降级变为了平民百姓都能前来居住的场所。


    苏楚箐和顾屿衡从家里吃完午饭出来,在县城里的百货商场逛了逛,补足家里缺的粮米油盐,又去县城里唯一的医院,给苏大哥买了些药。


    等忙完这些,当小轿车停在招待所院子里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苏楚箐手里拿着给知晏知晏卖的蛋糕,老式的蛋糕胚上挤着彩色的奶油,桃红色的花配绿色的叶,要看是好看,但稍微不注意,甜腻的奶油就蹭到透明的塑料盖上了。


    外面温度低,苏楚箐腾不出来手,本想着也就几步路的事,车门打开,她刚打算快步冲到屋里去,为她开门的顾屿衡却提前为她戴好了围巾。


    苏楚箐脸小,白色的雾气哈出来,轻轻柔柔地打在顾屿衡还未收回去的手指上,大红色的针织围巾衬得因热气熏红的眼角愈发水润。


    低头的顾屿衡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亲她一口的冲动。


    从苏楚箐手中接过蛋糕,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牢牢牵住她。


    虽然全国各地招待所和酒店如同雨后春笋,随着商品开始私人流通,数量越来越多,但真正住进招待所的人却不多。


    高墙围着这的院子里几乎不见什么别的人,顾屿衡帮她带的围巾从下巴一直挡住鼻尖,只剩下双小鹿般灵动的眼睛亮晶晶地露在外边。


    行走在外面虽然寒冷,但苏楚箐心里却暖乎乎的,柔若无骨的手指渐渐从顾屿衡指缝间挤进去,柔软的掌心与他炙热的手心相对。


    目光还是依旧故作镇定地平视前方,风里传来的笑声轻柔而和缓,像一根羽毛在苏楚箐心尖尖上划过,激起阵阵涟漪,挡在围巾下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俩人不约而同地用力,十指紧扣,几乎没有丝毫间隙。


    顾屿衡的车停的里招待所的大门很近,推开门,提醒来客的铃铛清脆悦耳的响起,苏楚箐还没来得及取下围巾,就因为眼前的男人惊讶出声。


    “小李警官,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苏楚箐担忧地指了指他的脸。


    李志全刚执行完一项长期潜伏任务,正值过年期间,考虑到任务后续的收尾工作,局里给他留出五天的假期。李志全老家在南边沿海一带,回去路上就要花费三天两晚,如果想回家过年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外出这半个月,李志全每晚都想得心痒痒,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倒不


    如趁这段时间到A市周边四处转转要是运气好能在街边偶遇苏彩秀还能在过年前再见他一面。


    李志全也是昨天才到达W省他原本住在前面的另一家招待所但那家的房间睡的确实不舒服。几乎一夜无眠的李志全心里憔悴也顾不得这家招待所的价格要贵上好几倍提着行李就过来了。


    结果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熟人。


    “苏师傅?这真是巧哈哈……”挠了挠后脑勺知道苏楚箐这是误会了李志全连忙解释道:“工作上受的伤一点擦伤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伤的并不深。”


    苏楚箐好奇:“小李警官老家也在W省?”


    顾屿衡和李志全接触的机会不多经苏楚箐提醒也记起来这位正是之前负责记录谈话内容的警察同志。微微颔首便算是打过招呼。


    “没我老家在H省过年回去一趟不方便。不是现在鼓励‘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趁着放假我就想到附近走走看看也算是开拓眼界增长见识。”


    W省确实是古都名城但娄山这边可真的算得上是屁都没有。


    招待所值班的工作人员腹诽听说过来娄山开会的也听说过来这边买卖东西的但来这处看风景?他还是头一个!


    意识到自己的理由确实牵强李志全破罐子破摔亡羊补牢道:“今年W省雪下的好我在南方没咋见到过雪所以打算过来看看感受北国风光银装素裹的景象。”


    “W省确实是观雪的好地方。”


    苏楚箐违心附和道。


    要真想看雪A市可比W省好看多了。小李警官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阿姐的事也算是彻底解决了至于他们俩到底能不能成也只能看俩人的缘分了。


    “多走走多看看哈哈。”话音一转李志全的视线落在来人相牵的手上


    他记得苏师傅和彩秀的老家不就在W省县城下面的村子里吗?


    这该如何回答?!


    苏楚箐挪开视线没说话被某人握住的指尖却在他的手心用力挠了下。


    顾屿衡脸上少见地略显窘迫单手握拳放在嘴前轻咳几下低沉的嗓音含糊道:“天色不早了。”


    李志全恍然大悟立马为他们此刻出现在这里找到了原因。


    “夜里走山路确实不安全。”


    招待所前台的值班人员正在帮李志全办理入住在记好台账和入户记录后她从柜台后抬头


    “麻烦出示下介绍信。


    李志全连忙将单位开示的介绍信递出去,然后才又继续说,“不过这虽然也花了钱,但外头终归是没家里舒服,昨晚我睡的那家,不知道是不是床单被套没洗干净,起了整个胳膊的疹子,可折磨人。


    “但这家估计要比那家好很多,毕竟是新开的,装潢看着也不错。


    按照员工指示,李志全交完钱拿好钥匙,意识到自己堵在前台这里太久了,连忙拿起自己的双肩包给苏楚箐二人让位置。


    “我弄完了,苏师傅和顾教授你们来。


    结果前台的中年女人只是抬头瞥了眼,就又继续低头在本子上记账,“他们已经登记过了,下一位。


    ……


    “你之前都已经过来看过了啊?


    跟在顾屿衡身后,苏楚箐慢慢悠悠走着楼梯。


    十几年后的电梯在这个年代还未普及,就算是五楼的房间只能靠客人自己爬上去。


    苏楚箐和顾屿衡的房间在三楼,是右手边单独的一间,与楼道中间顾隔着间储物室,既安静也不会被打扰,看得出不是像刘志全那般随意安排,而是认真挑选过的。


    单手推门的顾屿衡“嗯了声,“你要不喜欢,我再下去找前台说。


    “换就不用了,现在就很好。


    来的路上其实还有家老招待所,原身进城前就奢侈地花钱住过,但体验却根本不行。苏楚箐看过她的记忆,因为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改建的,虽然面积不小,但平房常年阴暗潮湿,墙壁上都长满了灰色的霉菌。


    顾屿横目不斜视地开车路过,苏楚箐还以为他是没看见,没想到却是他特意勘探过。


    怪不得送完村长到家那么晚,原来还提前进了趟城。


    因为是新建的楼房,招待所里还特别时髦地安装了窗式空调,但只能制冷不能制热,因此想要睡得舒服,还是只能用老方法——烧煤。


    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端上来一盆燃烧正旺的煤炭就出去了。


    顾屿衡先是检查盖煤的铁罩是否结实,然后将远离窗边的窗户开了条小缝,让风能够灌进来。


    “密闭的房间烧碳很危险,开窗能够保证有害气体的浓度不会过高。现在还有点冷,等火再烧旺盛些,温度上来就好了。


    苏楚箐端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略显拘谨地“嗯了声。


    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楚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顾屿衡同样也有


    些无措,他本就不善言辞,按理说对这种沉默早就习惯了,但此刻他却搜肠刮肚地想要引出些话题来。


    “是你先去洗澡吗?苏楚箐扬起脑袋。


    顾屿衡微微低头,“肚子饿了吗?


    俩人同时灵光一现,说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问题。


    虽然是吃了饭才从家里出来,但毕竟在县城里逛了一大圈,不问还好,顾屿衡提起来,苏楚箐肚子便咕咕叫起来。脑袋里的黄色废料散去,苏楚箐诚实点头,“饿了。


    “但我吃两口蛋糕就好,明天咱们回去之前,记得给知微知晏再去买个就行。苏楚箐试图补救。


    但顾屿衡已经拿起了车钥匙,“走吧,先带你出去吃饭。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再加上暴雪肆虐的天气,顾屿衡开着车往前走了很久,挨家挨户地询问,才赶在最后一家饭店关门前,找到了能让他们俩吃饭的地方。


    因为店里没多余的食材,厨师也着急下班,苏楚箐便点了道最方便也最初容易出错的东北乱炖。


    茄子、豆角、土豆、胡萝卜切好往锅里一扔就行。


    “夫妻俩懒得在家开火,开外头搓一顿呢?饭店端菜的婶子健谈,一边扒着炉子里的柴火,一边找人唠嗑。


    苏楚箐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因为长时间在外出差,额间的短发已经稍微遮挡住了眼睛,他将苏楚箐的碗放在面前,正在用滚烫的茶水将碗筷冲烫干净。


    笑着点头,苏楚箐回应道,“是的婶子,偶尔出来吃一顿,也免得做完饭还要收拾。


    “确实最近这天气冷,洗碗的时候冻死人。


    端菜的婶子深以为然,正好顾屿衡烫好了碗筷,苏楚箐从他手上接过,葱白的手指从婶子面前经过,虽然素不相识,婶子也在心中默默感叹一句,这姑娘命好,见她家男人宠媳妇的样,也能猜出在家里肯定舍不得她干些啥总活累活。


    “还好你们今天赶在咱家关门前过来,可算是有口福了。我儿子的手艺可不得了,婶子的儿子便是这家饭店唯一的厨师,提起儿子,她满脸骄傲道,“知道前些天最火的全国烹饪大赛吧,我儿子可还被选中去参加市里的比赛了哩!


    “妈!后厨叫了声,语气里满是无奈,“您又说这事。


    “行行行,俺不说了。不就是没得奖嘛?这比赛报名这么多人,能被选中参加的也就几十个,你这么年轻,以后还多的是机会。听说A市今年就出了个‘女状元’,别人年纪也不大哩。别人都行,我儿子也肯定能行。


    安慰好自家儿子,婶子笑呵呵收回菜单,“口说无凭,等菜端上来尝尝,你们就知道了。”


    莫名就变成别人家孩子的苏楚箐温婉笑着,“行。”


    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苏楚箐和顾屿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外面的雪纷纷洋洋,屋里的乱炖已经端上来了,看着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确实不错。


    各种蔬菜熬煮到软烂,土豆绵密萝卜清甜,长段的豆角掐掉了头尾和左右两侧的老筋,每当筷子夹起来,都会裹满浓郁的汤汁。


    婶子和脱下罩衣的厨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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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张桌子上,正在调试着电视,他们记得全国烹饪大赛的首播时间就在今天,结果一直等到苏楚箐和顾屿衡吃完,才意识到是他们弄错了时间。


    虽然只点了一道菜,但等苏楚箐和顾屿衡离开时,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吃撑了。


    回去的路上顾屿衡踩油门的力度明显快了些,就连苏楚箐其实也有些心浮气躁。


    苏楚箐本以为就像狼来了,因为昨晚的铺垫,她也没啥好紧张的,特别是她和顾屿衡都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么久了。但男女这点事,感觉说来就来。大家都是成年人,新时代讲究自由恋爱,也不必矫情。


    俩人刚才手攥来攥去的时候,就已经心照不宣,对今天晚上有了共同的期待。


    车窗外的景色一个劲地向后略去,苏楚箐这心却飘着。


    这种欲念横生、心猿意马直到苏楚箐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房间里的另一位后到达了巅峰。


    苏楚箐猜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甚至连纽扣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个。


    但顾屿衡只穿了件背心。


    反正房间里暖和也不怕着凉,脱脱掉外衣的顾屿衡,听到声音看看过来的视线都带有热度。


    “我洗好了,你赶紧进去。”


    招待所的厕所空间不大,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但好在是淋浴,拧开就有热水,苏楚箐本想乘机洗个头,但想了想,还是将头发给扎起来了——她头发厚,弄湿了一时半会不好干。


    过去宫里的嬷嬷会私藏小册子,万一有啥都不懂的主子进了宫,也好让她们提前了解。苏楚箐好奇,也曾偷来看过,但只一眼,就让她羞红脸给扔了出去。此刻听着一门之隔的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苏楚箐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再多看两眼了。


    不过这事……也用不着她来学。


    苏楚箐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直等到浴室里的水声暂停,洗完澡的顾屿衡推开


    门出来,整个房间都被沐浴露素雅的淡香充盈。


    “我把灯关了?”他说。


    “关吧。”


    陌生的房间陷入了黑暗。


    有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顾屿衡抹黑掀开被角,两人并排躺着。


    “下次比赛我给你留张票?”


    “好。”


    “翻过年就是决赛,在大会堂里头,我问了爸妈他们单位会给名额,你带上知晏知微一起,我拜托徐大厨给咱们家留个好位置。”


    “好。”


    没人说话,屋里安静了下来。


    过了短暂的片刻,顾屿衡翻身压了上来。


    男人的气息裹过来,身体的每一处都紧绷到坚硬,生命力像是徐徐燃烧的火焰。


    口干舌燥,血管发烫。


    害羞、怯臊此刻都离苏楚箐远去了,她被包裹在这团属于她的火焰里,身体的每一寸都彻底融化,青涩的身体在火焰的撩拨之下自有主张。


    刚洗完澡还带着些湿意的手摸过她的脸颊,沿着耳廓搭在她的颈后,拉近了,躁动的唇随之落下。温热、干燥,带着一丝酥麻,从唇扩散至全身。


    苏楚箐感觉自己在止不住的颤栗,可两具却像磁铁的两极强烈吸引。


    这种力量难以抵抗,抵在柔软床垫上的后背浸出了汗意。


    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晃荡,银色的月亮让卧室里也有了昏暗的光。


    苏楚箐微微后仰着头,汗珠从额头滚落,黝黑的双眼情不自禁地眯起。


    他们隔得这么近,仿佛中间没有丝毫间隙,鼻尖对着鼻尖,身体贴着身体。


    炙热可感,呼吸可闻。


    皓白素腕从睡衣袖口中露出细腻的小半截,放在身侧的手臂抬起,苏楚箐主动搂上顾屿衡的肩颈。


    因缠绵厮磨而愈发红润的双唇微张,吐气如兰。


    “嗯。”


    ——“可以吗?”


    ——“嗯。”


    跨越两个夜晚的问答终于有了最终的落脚点。


    忍耐多时的火焰燃烧起来就再也不受控制,常年握笔的修长手指沿着衣角的缝隙深入流连。


    掌心的热度烫的吓人。


    克制的呼吸渐重。


    烈焰焚身。


    到再也忍耐不住,他握住了她的腰,冰封多年的雪终于融化,沸热的烈焰熔岩终于喷发,热力在两处身体深处引爆。


    男人脱了背心伏下去,苏楚箐可见之处,肌肉线条明暗伏起。


    火盆里的炭火爆裂噼啪,房间里的床垫受力吱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水月光悠悠从窗户外落进房间,流淌在女人柔荑般的指尖,但下刻,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完全覆盖其中,想要逃跑的苏楚箐再一次被捉进被子,密密麻麻的吻安慰地落在她的锁骨胸前,叮咛一声,喘息悠扬婉转。


    漆黑的夜,随着他再次踏入云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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