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

作品:《黑云之下赏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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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母后,这件事,也算是从王上那边学来,当年,我亦想不通,怎么王上与我亲近了些,我门下的那些官员,便开始往王上那边去凑。”


    “这算是……”


    “在朝堂上为官者,怎能没有敏锐的嗅觉?一个有谢家傍身的王上,一个膝下,只有一女的平民王后,该是怎么选,他们清楚得很。”


    “拥有两股势力的人,混在一起了,只不过也是要重新洗了。”


    “哼。”太后笑了一下,“那么,如今,王后,想拿我怎么样?”她说。


    “母后这话说的,您是鼎王子的王祖母,是儿媳的母后,早年间,若不是得您助力,儿媳也成不了太子妃,之后,您对儿媳,又是多加维护,亦疼爱有加,儿媳又怎会拿您怎么样呢?”


    “您是当朝太后,自然还是可以,如从前一般,活得逍遥自在的。”


    “话说得好听,如今,我也得在你们母子手下讨生活了,还能再逍遥自在。”


    “其实儿媳心里晓得,这些年,您其实有法子,逼得儿媳让位,只是儿媳与端妃之间,您偏疼儿媳,这才拖到了如今。”


    “您对儿媳的一片垂爱之意,儿媳怎么会不晓得呢。”


    太后终是转过身,瞧见我就站在桌边。


    “楚家要怎么样?”


    “楚家自然还是我朝第一大家族,王上的股肱之臣,什么,也都是少不了的。”


    太后叹了口气。


    一会儿后,再开口:“其实,在我找到你之前,我就听说过你,也不晓得是怎的,便对你这孩子很喜爱,也喜爱你的性子。”


    “儿媳晓得,所以,自此之后,母后还是可以如从前一般,若是哪里让您不痛快了,您也可直说,儿媳与王孙,都没有不听的道理。”


    “你去见过王上了。”


    “是。”


    “看来不久之后,是要有大事了。”太后说,“这些日子你不在,我也没人可陪着聊些心事,留下来吧,陪我用了晚饭再回去。”


    “是。”我说。


    半年之后,我们真是要如愿了,王上……也妥协,做出了那番举动。


    我与阿鼎,站在屋檐下,瞧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还有十一日,你便要登位了。”我说。


    “是。”


    “以后凡事当心一些,也顾着身子。”


    “儿子明白了。”


    “那些帮过我们的人,都要厚待,甚至是一个暗卫,也不要轻慢。”


    “母亲放心。”


    “还有……你阿姐,灿家,白莲姐姐,母后的师兄。”


    “母后都放心吧,儿子都想着呢。”阿鼎说。


    “嗯,如今你也很有主意了,母后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阿鼎还未娶妻,登位仪式,便只有他一人要去忙了,而我在之后的几日,也跟在他身边。


    在闲暇等待时辰时,我从屋中出来,便在草场上,偶遇了范里安。


    “臣向王后请安。”他说。


    我点点头。


    他再直起身子,就要走时,我开口:“如今大局已定,范大人,还是多听令尊的话好。”


    他转身,“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怎么才是大局已定,臣并不太懂。”


    这个范里安,还要闹出祸事来的,我想到了,范家也该是要由他做主了,他父亲,这些年病痛缠身,之前,便已经与阿鼎说过两次,恐怕是要让他的长子来代替位置了。


    “母后。”


    “王上来了。”


    我起身,瞧着他进了书房。


    “如今儿子还没娶妻,后宫的事,都麻烦您与王祖母了。”


    “你该专心前朝事。”我说,“只是三日前,母后去与你王祖母用饭,谈到了你,或是你也该有个时间,去陪陪你王祖母说说话了。”


    “是,儿子晓得了。”


    “前朝的事,如今如何?”


    “一些事解决处理得也好,只是……”


    困云与风摇上来上了茶。


    “只是今年,是有人开始说你的身世了。”我说,“牵的还是范家。”


    “母亲都晓得了。”


    “你父亲还在呢,阿鼎,再说,这些事,良妃那些人,很多年前都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母后有法子对着呢。”


    “若是他们要以此泼污,我们也说范家是有意谋反吧。”


    阿鼎听后,笑了笑,说:“母亲这样的法子,倒是……”


    “有些许无赖。”我说。


    “只是阿鼎,或是你也该娶妻了,不说旁的,后宫也得有人理。”


    “不,母后,儿子还有一大志没成,这两年,儿子便是一直忙着那件事了,只是范家那边,实在让儿子难以痛快伸展拳脚。”


    “母后晓得你是为争战蛊国之事,也是,这事,确是拖了两年了。”


    “将一些交给母后来做吧。”我说,“也让你更能专心一些。”


    “是,有劳母后。”阿鼎说。


    我吩咐完一些人,就要出书房时,忽然余光之间,瞧见了正低头端盆要进屋去的流月。


    我停住,那一伙人,便也要停住。


    “流月姑娘。”我说。


    “太后。”


    她说着出来一步跪下。


    “既是分到了洒扫书房之事吗?”


    “是。”


    “从今之后,便在我身旁吧,让风摇带着你。”


    “奴谢太后大恩。”她说。


    流月起身,在更近我之地,再跪下去,“太后,奴自此之后,自然是对您忠心不二,然而……”


    “乱臣谢家,也对奴有恩,奴过去的忠心给他们,眼下与未来的忠心,却全是太后的。”


    “望太后恩准。”她说。


    “起身吧,我听得你的肺腑之言了。”我说。


    而阿鼎登位后的第三年,我晓得他也做了一些事去逼发,范里安为首的人,也是蠢蠢欲动了。


    我依旧是坐在书房中,而有一位暗卫,却是在下头下跪。


    “黎澜,确是死了。”暗卫说。


    “旁边瞧着他的人,全都去受罚。”


    “是。”


    我让流月去叫来了阿鼎身边的大王使,让春芳姑姑与风摇,将一些册子之类罪证递给他。


    我道:“去告诉王上吧,范家一直意图谋反,瞧黎家,是王上平乱的大功臣,心生恨意,便联合着一些乱臣贼子,绑走了黎家公子。”


    “在那座出了名的嘴上不饶人的城中,脱去了黎公子的衣物,羞辱了整三月。”


    “又将黎公子绑上马去,至闹市之中羞辱,以此,来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