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光是听听都受不了

作品:《藏于昼夜

    他转过身,秦棠还没换上泳衣,手指扣着卫衣帽子的松紧绳磨磨蹭蹭的,他笑道:“不好意思了?”


    秦棠不承认,“没有,是你在里面我不好换。”


    “我妨碍你了?”


    “嗯。”她用力点头,着重肯定责任在他。


    张贺年不辩驳:“那我出去等你。”


    开门,出去,关门,动作很轻。


    倚着门边站着,心情愉悦,表露在英挺的五官上。


    舒适,惬意,倒是不着急和她做亲密的事,人在身边,做什么都有心情。


    秦棠还是换上了,有点冷,池子在外面,隔着一道推拉门,露天的,还是天然的,池子边点缀花花草草,秦棠好奇拨弄一下,都是假的。


    张贺年抱着她一块进到热气腾腾的池子里,她泳衣外还裹着一层白色浴巾,将姣好的身材遮了起来,挡不住的是纤细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脖子以下的皮肤,盈润白皙。


    张贺年问她:“在国外特地做了美黑?”


    “才没有。”秦棠控诉,“怎么你也嫌我黑了?”


    “不是,是和那儿对比太明显了。”张贺年站在她身旁,他个高,又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是那儿太白了。


    秦棠知道他说什么,说:“是晒伤了。”


    国外三年,失眠生病,免疫力下降,不经晒。


    张贺年的心脏当下紧了一下,“我看看。”


    “看过医生了,晒伤修复要一段时间,没那么快……”


    “我不是嫌你黑,棠宝,你什么样我都爱,何况也不黑,很白,健康。”


    她是真不黑,晒后脸色显得好像很虚弱,唇色也有点白,看着气色不好。


    张贺年吻了吻她的鼻尖,“找个中医看看,好好调养。”


    秦棠乖乖应下,他靠近,湿漉漉的,脸都是水汽,“好。”


    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浴巾。


    张贺年站在她跟前,手指一挑,解开她的浴巾,漂浮在池子上,他笑了声:“跟我还藏什么,没有其他人。”


    秦棠都不敢看他,在床上是一回事,泡温泉又是一回事,床上可关灯,留盏壁灯也是昏黄增添氛围,动情时闭着眼睛,可以不去看他;


    可泡温泉,光


    天化日的,加上这身泳衣太显身材,不知道是节省布料还是其他,漏的地方很多,几乎可以当贴身衣物穿了。


    她以前出去海边玩穿的泳衣都是最保守那套。


    程安宁说她暴殄天物。


    她是保守是传统,更不喜欢被好色之徒盯着看,背后指指点点议论意淫。


    池面烟雾缭绕的,随着张贺年朝她走来,水面溅起波澜,她侧过头便被人捞了回去。


    分不清是水热还是她本来就热。


    张贺年的吻落下来那刻,她仿佛听见吞咽的声音。


    性感的,压抑的。


    光是听听都受不了。


    几分钟后,头晕目眩,腰被人扶着,她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柔弱的手撑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手感很好,很硬,结实,无意间碰到硬硬的毛发。


    她仿佛触电,赶紧收回手。


    手腕一紧,他抓住往自己肩膀上一搭,他更用力吻她,唇齿交融,难舍难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松开,她的双眸蓄了一汪春水,楚楚诱人,脸颊碎发挽到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他手轻轻揉捏着,指腹粗糙,弄得她有点痒,打掉他的手,声音沙哑说:“贺年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那声音,又娇又媚。


    张贺年往后一靠,长腿分开,随即又勾了下她的小腿,她刚想站稳,又往他胸膛上倒,小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笑,眼尾隐约有两道笑纹,是年纪是阅历的体现。


    “你说。”


    秦棠斟酌了会,干脆不站起来了,靠他身上,没有布料遮挡,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胸肌的健硕,咬了咬牙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陈名?”


    这话一出,张贺年没有立刻回答,若有所思,说:“卓岸告诉你的?”


    “嗯。”秦棠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瞒着她,还是他是站在他姐姐那边,维护他姐姐的名声。


    “这件事,我不想你掺和进来。”张贺年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修长的手指落她脸颊,温柔摩挲。


    “你都知道?”


    “知道。”


    “你知道阿姨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你爸的。”


    “……”


    即便猜到他有可能知情,可听


    他亲口承认,还是不可避免吃了一惊。


    张贺年垂眸,透过池子的上浮的热气凝视她,“张徵月当年介入你父母的婚姻,责任在张徵月,我不站她,之所以不让你知道,是不想你承担那么多。


    秦棠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我气了?


    “你不站阿姨?秦棠和他确认一遍。


    “不站。张贺年在张家,可以说亲情挺淡薄的,整个张家,除了老爷子,其他人,他都不太在意。


    不是没有缘由,只是不想她卷入进来,毕竟张家内里一向乱。


    水里,张贺年宽厚的手掌一寸寸抚摸她的软腰,她瘦了真的挺多的,一点软肉都没了,他视线往下滑,“大白兔糖缩水了。


    秦棠足足反应十几秒,连忙伸手捂住:“你别转移话题!


    “得好好调养,不能再瘦了。


    他一本正经,仿佛在说正事。


    秦棠想起以前上大学,几个室友前后谈恋爱总会分享恋爱心得,而秦棠是寝室里大四才谈恋爱,她们以过来人的身份劝秦棠别那么快被得到,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太快得到不会珍惜,尤其秦棠这种身材的,很招渣男,渣男都爱这种长得好骗身材又有料的。


    恰好秦棠就是她们嘴里的这种好骗的身材又好的。


    以至于后来和周楷庭谈的时候,她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最多就是牵个手,纯得不能再纯。


    后来秦棠想明白,不是喜欢的人,自然没有世俗的欲望,她又不是男人,她喜欢张贺年,自然而然想靠近他,有亲密的接触。


    虽然这会的张贺年挺放浪形骸的。


    还说她缩水。


    有点气人。


    她急于证明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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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的,不是假的。


    张贺年低头靠近,呼吸很沉,“我还能不知道?吃都不止吃一次了。


    秦棠头皮一紧,脸更红了,说:“你别说了,我刚和你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棠宝,每日三餐,我不在的时候,给我拍照,要监督你。


    “我有正常吃饭。


    “有还瘦成这样?张贺年还垫了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那不是不习惯。


    张贺年目光


    肉眼可见流露出内疚的情绪低下头靠在她肩上“以后不会这样了。”


    再也不可能了。


    张贺年张口咬了下她的肩膀“小骗子联合别人骗我还不联系我。”


    虽然是咬没下狠劲就轻轻咬了一口她皮肤嫩一下子就留了下一个牙印。


    秦棠脱口而出:“我有联系过你。”


    “什么时候?”


    说出口就后悔了。


    张贺年抬头掰正她的下颚又问一遍:“什么时候联系的?”


    秦棠:“第一年的圣诞节那晚我借同学的手机打了你的号码但是关机之后我不敢再打了。”


    张贺年眉头蹙得紧紧的似乎在回忆她说的时间点他在做什么他思索了片刻有了记忆张了张口性感的喉结滚动“抱歉我没开机。”


    接着被汹涌而来的愧疚感淹没。


    秦棠摇头:“没事都过去了


    这样就很好了其他的她也不敢再奢求。


    张贺年拨弄她的短发“棠宝要不要把长头发留回来?”


    “你喜欢长发?”秦棠双眼湿漉漉的“等会刚刚的事还没说完……”


    “说什么?”


    “阿姨的事。”秦棠没被他蛊惑得脑子不清醒难为维持住了清醒追问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张贺年无奈回答“张徵月和你爸结婚你知道原因么?”


    秦棠摇头。


    “张家很乱张徵月也乱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你的心情你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我会处理好你相信我。”


    秦棠咬唇还是刨根问到底:“我不想被瞒在鼓里我也不是小孩子贺年哥哥事关我家我不想置身事外什么都是你背负。”


    如他所说这般那她更不可能什么都不管有的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


    然而张贺年态度坚决:“你不必掺和听我的。”


    那些事比较脏不能入她的耳朵。


    秦棠有些生气推开他往岸边走还没走到水浪涌来他追来环住她的肩膀她后背贴上来滚烫的胸膛耳边酥酥麻麻的响起他的声音:“生气了?”


    “嗯生气。”


    张贺年无奈叹息挑了重点告诉她“那个陈名是张徵月前夫的弟弟。”


    “前夫?”


    “她前夫那年心脏病出意外死了陈名不知道怎么和张徵月搞在一起我知道那会张徵月已经和你爸结婚了所以我说很乱不想你卷进来。”


    秦棠愣住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棠宝别不高兴。”


    秦棠转过身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不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安从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