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晚上陪我,不准陪她

作品:《藏于昼夜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想笑。


    程安宁就是扯着嘴角笑了声“所以之前想方设法毁了我的订婚在明确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想和我继续那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你喜欢我?”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通周靳声为什么百般纠缠明明说好的玩腻了就散。


    她也不相信周靳声会喜欢她跟他可以走肾不能走心“放过我吧真的


    以前还小时跟着继父和王薇出席一些公众活动她打扮得再精致再像名媛千金也不是真的凤凰不过是只小麻雀上不了台面。


    周尘的亲生儿子在国外过人上人的生活她关注了他儿子的社交账号百万豪车千万别墅住富人区上贵族学校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


    而她这只小麻雀在周家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和她母亲一样都不是真正的周家人在周家住再久再怎么讨周家人欢心都是徒劳。


    可程安宁说了这么多周靳声的反应仍旧平静语调没有起伏:“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钥匙收下住在别人那始终不方便下次我过来你要是还没搬进去住你这份工作也可以不做了。”


    “周靳声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胆子肥了敢骂我。”周靳声起身周身气压从四面八方聚拢朝她席卷而去他走近阴影层层笼罩下来一瞬间他占据上风她挺直腰也无法招架他的气场。


    “我说的也没有错。”程安宁将嘴硬进行到底反正周靳声也没想她好过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撕破脸“周靳声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之前流产那事也都是因为你你别忘了我变成这样也是你害的。”


    “你要真想弄死我好啊干脆利落一点别磨磨唧唧的折磨我了行么?给个痛快。”


    她实在受不了被他拿捏要害生死皆由他一念之间这样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每天提心吊胆仿佛在刀尖上跳舞。


    禁忌刺激。


    与狼共舞。


    周靳声目光肆无忌惮审视带着压迫感没有一丁点的感情“程安宁你把我想太坏了。”


    程安宁哆嗦着手没吭声。


    “你还小,不了解男人。温聿风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真想和你走到最后,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放弃你。既然他放弃了,说明你在他心里不够位置。


    周靳声勾起她颊边的发丝,缠绕指尖把玩。


    他靠得太近,程安宁心里头警铃大作,急忙往后退一大步,差点摔倒,


    头发从他指尖抽离,扯到头皮,疼了一下。


    手指上有两根紧紧缠绕的长发。


    周靳声沉了沉眼,表情不是很友善。


    “我和温聿风的事已经结束了,请您不要再提他,也不要再来找我。


    “下定决心了?


    目光平静无波,瞳孔折射的寒光冷冷。


    “是,我不想和你好了。程安宁从包包里翻出那张卡,是他以前给她的副卡,她一并放在桌子上,“还给你,里面的钱我没用,这算是没拖没欠了。我程安宁是没多少志气,出身一般,但我是个人,这种荒唐的游戏,我不玩了。


    程安宁说完就走了,背部挺的可直了,脾气上来,很倔也很犟。


    要不是她心底对他是有感情的,又怎么对他付出那些,更不会和受那么多气。


    程安宁觉得自己终于硬气了一把,可很快在周靳声看不见的地方心碎成了齑粉。


    ……


    晚上,程安宁很颓废抱着秦棠睡觉。


    张贺年快十二点才回来,独守空房,还来敲门,跟程安宁要人。


    程安宁委屈巴巴盯着秦棠撒娇:“你要男人要是要我?


    “当然是要你。


    没等程安宁开心,秦棠咳了咳,轻声补充:“不过,他身上有伤,我去看看,等会回来陪你,好不好?


    “他有什么伤,我还心里有伤呢。程安宁不高兴了,和张贺年争宠来了。


    秦棠说:“他之前受了伤,还被他父亲家法伺候,伤的挺深的,我没骗你,不是重色轻友,我保证,看完就回来。


    程安宁不甘不愿放人。


    秦棠赶紧出去了,轻轻带上门,门关上一瞬间,人被张贺年拦腰扛在肩头,快步进房间锁上门。


    秦棠天旋地转的,被放在床上后,他又压上来,一身酒气,挺浓烈的,


    她刚要张口眼前一黑唇上一热直接被堵住了所有话语。


    等他吻完后秦棠气息很乱说:“你喝酒了?”


    “一点不多。”张贺年如实交代“推不掉。”


    “我看看你的伤。”


    秦棠说着扒拉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抽出来一把掀开已经不用缠纱布了刀口处结了痂周围新长出来的肉不太平整颜色也不均匀是正常的。


    “棠宝真着急你想看我还能不给你?”张贺年双手支撑着腹部肌肉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摸上去紧致有力。


    “我是看你的伤口别胡说八道。”秦棠看完后不用上药只需要注意不要再撕裂感染就行。


    张贺年哼一声说:“晚上陪我睡?”


    “我和宁宁说好了跟她睡。”


    秦棠摸摸他的下巴跟逗狗一样的手法“乖啦过几天陪你我觉得她有心事应该是刚过来还不适应新环境。”


    “她那哪是不适应新环境是周靳声过来了。”


    “什么?”秦棠吃惊道“周靳声来找宁宁?”


    “看来程安宁没告诉你。”张贺年往旁边一躺顺势将秦棠拉入怀里躺着他四仰八叉的衬衫衣摆凌乱露出腹肌线条腰身特别紧致劲瘦说不出的性感有男人味。


    “你怎么知道?”


    “周靳声找我了。”


    “他找你干什么?”秦棠紧张兮兮追问。


    张贺年闭了闭眼另一只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晚上陪我不准陪她我告诉你。”


    “张贺年你也耍无赖。”


    张贺年扬眉又睁开眼看她无声描绘她的眉眼她洗完澡了穿着鹅黄色的睡衣鹅蛋脸


    之前张父问他喜欢秦棠的年轻漂亮其实不然他自己都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他也挣扎纠结过有顾虑来自年纪和身份的在北城那七年也可以看做他在煎熬逃避最后还是失去理智。


    秦棠怎么样都好她是她一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秦棠还是没有留下趁他洗澡的空隙跑了溜回程安宁的房间飞快关灯睡觉。


    洗完澡出


    来的张贺年没见到秦棠的身影不意外料到她会跑了他没去打扰刚好处理张父的电话张父打了一天电话他没接有意不接的。


    拨了回去张父很快接了语气仍旧不悦“故意不接电话?”


    “刚忙完您找我什么事?”


    “张徵月要离婚你是不是知道?”张父试探都不试探直觉跟张贺年又关系。


    “是么那不是挺好。”


    “张贺年你在外面搞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没人清楚!”张父这几天都查过了也查到秦学身上得知秦学最近遇到的麻烦而秦学也在昨天找过他谈的正是张徵月闹离婚的事。


    眼下这个节骨眼提离婚什么目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张贺年不否认承认淡定抽烟。


    “你非得闹得鸡飞狗跳?”张父恼火至极特别是这一切都是张贺年在背后搞鬼。


    张贺年平静道:“您先调查清楚了再说是不是我在闹张徵月再不切割非得等秦学这把火烧到才切割?我劝她没有什么问题。”


    “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有。”张贺年这下承认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我说过我喜欢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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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对我有益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抓住机会?”


    “你别忘了秦棠是秦学的女儿她姓秦张徵月切割你又凑上去你可不可笑你当别人都是傻的?”


    窗外是如漫天星火的城市霓虹灯远处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


    张贺年抽着烟手撑着栏杆晚上风大吹得睡衣鼓鼓的隐约可见腹部线条他眯着眼抽烟


    “就当是我一意孤行听不进所有人的劝。”


    “好一个一意孤行!”张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点燃他猛地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动静“我看你是被美色迷魂了头脑不清醒耍混账!”


    “没用的东西那点心思全在女人身上你有没有骨气我是这样教导你的?我让你一门心思只想女人?!”


    张贺年任由张父谩骂油盐不进等张父骂够了没了声他才接着说:“


    我敢招惹秦棠就想好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招都招了就不会放手除非我死要真有这么一天您别找秦棠麻烦当做是我的报应。”


    说完通话结束。


    张父紧握手机耳边响彻张贺年那句决绝的话。


    房间里张夫人心烦意乱尤其秦学出事张徵月提离婚已经带着孩子搬出了秦家在外面住也不告诉她在哪里住她担心忧愁了一整天。


    连圈内其他太太夫人的各种聚会都没心情参加。


    她这个张夫人坐得越来越不是滋味。


    一个电话打给楼子煜把家里的情况都说了虽然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关系好。


    楼子煜先给了意见现在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秦学的事的确棘手本来都有媒体报道了是被他压了下来牵扯多方利益以及以前秦学做事就不干净要是被连根挖起那就麻烦了。


    他是看在张家的份上否则不淌这趟浑水。


    现在事情还没发酵开等发酵开了再做切割就晚了。


    张夫人当机立断只能同意张徵月离婚的事宜。


    秦学那边当然不同意他火急火燎找张徵月面谈张徵月见都不见等他察觉过来家里已经被搬空了夫妻财产家庭基金能转移的都被转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张徵月早就在谋划离婚的事宜而他全然被蒙在鼓里。


    ……


    桦市。


    秦棠要回学校毕业在即回去准备毕业事宜。


    张贺年先走秦棠在机场依依不舍


    秦棠知道他忙特地没让他陪。


    “好啦就送到这里等我回来我忙完很快就回来。”


    秦棠摸摸他的脸又抱抱他光是这样还不够张贺年给了一记长达三分钟的热吻一个吻结束她眼波流转说:“很多人看着呢。”


    “没关系看就看接个吻而已。”张贺年理直气壮情难自禁之时不管那么多。


    秦棠脸颊粉粉的说:“那我走啦。”


    “好。”


    送走秦棠张贺年去见了阿韬。


    叶桓那边有了很大的进展人被阿韬顺利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陈湛那边得到消息到处在找人阿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连夜将人运回桦市。


    见到叶桓叶桓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张贺年和叶桓见过几次叶老爷子葬礼那天叶桓也在。


    阿韬说:“他被注射药物精神时好时坏医生给他做过全身检查……”剩下的话阿韬靠近张贺年耳边小声说的。


    张贺年没情绪眉头微蹙。


    阿韬倒是连续啧啧几声:“一个大男人被玩成这样是我我恨不得杀了他全家。”


    张贺年退出病房阿韬跟出来“他什么时候能清醒?”


    阿韬:“得一段时间。”


    “找人盯着别出错。”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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