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心间蚂蚁

作品:《春来无事[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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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似乎都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彼此,姜颂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


    盛砚川想要起身,“阿颂,你听我解释。”


    好在黎晚舟帮他拦住了姜颂,“先别走啊,不是说好了要陪我一起看衣服吗?刚好多个人的意见参考。”仗着姜颂不敢甩开自己,黎晚舟一脸坏笑地看向她身后的盛砚川,“正好,怕你等我无聊给你带个人来聊天解闷,你可要好好招待我的新朋友。”


    姜颂被她用力推向了盛砚川,他接住了要倒在自己怀里的人。


    “砚川,我这个朋友可好了,她劝我好好和未婚夫结婚忘掉过去、过好未来的日子,自己就很悲观说要移民国外孤独终老,这个爱情观,你可要帮我好好劝劝。”


    黎晚舟紧接着又对姜颂说,“结婚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定的,我的未婚夫也心有所属,哎……都是为情所困,爱而不得的人啊。”


    说完之后就一边叹息一边进了更衣室,里面有品牌方给她做好的衣裙,工作人员把空间都留给了客户,所以外面的空间就只剩下她们。


    姜颂:“……”


    盛砚川:“……”


    本就没有他人的空间此刻正是静得可怕,两人还是保持着依偎的动作面面相觑,她低头的时候眼里满是他,眼里似乎盛满了她的阳光。


    齐耳的发堪堪挡住了她小半块莹白的脸颊。


    他伸出手轻轻拨弄她耳侧的发丝,“染回黑色也很好看。”


    “我和她要一起出面稳住因为安幼白住院的负面影响,所以近期会行动上绑定在一起,你……”他认真查看姜颂的神情,疑惑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也不介意?”


    香薰机缓缓吐出如同早晨清露的味道,受不住注视的人像初阳下的露总会躲到空气里。


    盛砚川拉住她欲要离开的手,“阿颂,你不要走。”


    他的眼中平添了很多担忧,似乎聚拢了很多被遗弃的阴影,姜颂心里在颤抖,俯身去抱紧盛砚川。


    “对不起,我……”


    平时冷冷清清的人此刻卸下了风风火火,只在他眼前柔软得不成样子,也思虑过度得裹足不前。


    她想在他的面前永远温柔,也能对他温柔相待,可她总是会搞砸,有时甚至温柔成为夕阳下的惨廖,在他的世界徒添伤感。


    “像这种时候,我不能像她一样给你带来任何名利帮助,让你能做自己的事。”事业上、家族上她都不能帮他分毫,盛家人喜欢的是门当户对。


    他按住了姜颂艳丽的眼角,微微扬起头,直视她眼中的深处,“你当真这样想的?”


    他能直视他华丽外表下的脆弱,将藏于身后的人再次拉回光里,“我觉得你在说,你不想这样,你想拥有我,你不想躲在阴暗里,你想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她多希望她能自信地说出那些话,可她身上的疤痕不仅是疙瘩还是带刺,她并没有什么自信带给他幸福,只剩下不断的对自我检讨和反思,再下去又会陷入内耗的怪圈,她并不合适谈恋爱。


    他和黎晚舟的合作只是权宜之计,和姜颂的是渴望永恒,可盛砚川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姜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把他推远?


    “你觉得我这几年沉迷工作,争取了多少权势,把公司掌控在自己手里,为了什么?”


    人生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会充满底气,想要的他都会自己争取回来。


    “曾经我们不是已经证实过了吗?”所以才会分开。


    盛砚川的胸腔在不断起伏,姜颂可以感知到他的愤怒和痛苦,如果换成自己估计也会被自己气死。


    突然,除他们意外的脚步声响起,姜颂猛然挺身远离了盛砚川,而他不是滋味。


    一名陌生的高大男子从外走入,他看了眼沙发上的人不是自己的晚舟,转而对着他们问:“晚舟呢?”


    盛砚川没有答话。


    姜颂指了指那边雕花繁重的门,“在里面换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们坐一会儿等她出来?”


    男人二话不说就冲着更衣室内走去,还关上了门。


    姜颂原以为他也是和他们一样被黎晚舟拉来陪她挑衣服,哪知道他竟然直接进入,吓得她起身要去蓝,却被盛砚川抓住了手。


    “黎小姐在换衣服,我们放他进去合适吗?”


    盛砚川无奈解释,“那是她男友,等下他们就出来了。”


    黎晚舟穿着一身梦幻泡影般洁白无瑕的婚纱,上身紧致勾勒曼妙的身材,下身裙?幻若阳光下的透明泡泡。


    她对于见到男人并不意外,转身大方展示自己的美丽,“好不好看?”


    他哑然盯着黎晚舟。


    佘汶慢慢走近黎晚舟,站在离她一步远的位置不敢再靠近,生怕自己惊扰到美好,“你很美。”


    黎晚舟不高兴地撇嘴:“就这?”


    不善言辞的的佘汶此刻更显木讷,心里想着事的他才发现他爱着的女孩正温柔的环着他的腰身轻声道:“不喜欢我穿婚纱?”


    “没有,很好看。”


    “你的表情看起来还是不高兴,我猜猜……”黎晚舟提着裙子,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婚纱,“还是说,不喜欢我为其他男人穿婚纱?”


    佘汶沉默的表情让黎晚舟不虞,她赌气要走出更衣室,“不懂欣赏的家伙,我要出去给我的未婚夫看。”


    佘汶眼看着她就要出去,俯身去环住她的腰,“宝宝,我错了。”


    “我不该把你推向别人,每次看到你们的新闻,我就难受。”


    黎晚舟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佘汶继续认错,“我不该否定我们的感情,擅自离岗,宝宝让我官复原职?”


    “什么职?”黎晚舟懒懒瞟了一眼。


    “你的男朋友。”说完就低头深吻,直到今天看见她的婚纱,他才知道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大方,能成人之美。


    佘汶私下里对着黎晚舟就是耳鬓厮磨的黏糊劲终于哄好了她,两人站在镜子面试,他站在身后小心地关注着自己的玫瑰。


    赞叹不已,“晚舟你是最美的新娘子。”


    黎晚舟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快去换衣服吧。”


    “换衣服?”


    “嗯,还给你准备了西装。”黎晚舟笑笑,“你真以为,我和盛砚川来试婚纱?”


    “……不是吗?”


    “那我叫你来干嘛?”


    佘汶不敢说话,顶着她的白眼拿着衣架上的西服走进更衣室,试穿的时候才发觉这是自己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心中泛起阵阵甜蜜。


    黎晚舟看着他穿自己设计的西服出来,递给他自己挑选的领带,她喜欢他的身上穿的都是自己挑选的。


    “打这条?”佘汶伸手接过,对着镜子给自己整理。


    “很好看。”也只有他愿意满足自己小细节上的掌控欲。


    “怎么领带都打不好。”黎晚舟伸手拽着他的领带让他弯腰,然后仔细为他弄好领口和领带。


    得到她的亲手为他系领带,佘汶背在身后的手心满意足地蜷起小拇指。


    “刚刚我在外面看见一个美女……”感到脖子一紧,佘汶立即改口,“没有你好看,真的!我只是礼貌称呼。”


    黎晚舟松开了手里的领带,“她跟你就是一种笨蛋,只会把自己喜欢的人推走。”


    “我是笨蛋,别气。”他抱住黎晚舟,哪怕被打也不松手,进来的时候他看见过姜颂坐在盛砚川腿上,也明白过来晚舟的意思,“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