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越压抑,越兴奋

作品:《长夜欢烬

    “我只有一个问题。”


    夏舒看着枪口顶着的位置,那手感她很喜欢,“你在这扮演的是帮凶还是救助者?”


    如果是帮凶的话,那些资料未免也太全面了,像是在给自己搜集罪证,好在犯罪事实暴露之后,判得久一点。


    可要是救赎者,为什么他不揭露这场犯罪?


    “我的身份很重要吗?”秦宴的声音一如既往凉凉的,“你只需要淘汰我,你就赢了。”


    他已经告诉她,这是获胜的方法。


    可小狐狸没应。


    她只关心他为什么要帮她。


    这是在游戏里。


    他们可不是什么白首不相离的夫妻。


    “为什么?”


    秦宴没说话。


    他握着夏舒的手,想去扣扳机,被她推了一下肩膀,整个人摔进身后的衣柜里。


    摄像头只照到夏舒的侧脸,看不清秦宴在里面的状况。


    观众们沸腾了,叫嚣着让导演们切换镜头视角。


    导演:“不行!给我黑屏!快!”


    万一直播了一些不该直播的,他们绝对会被秦宴打击报复的!


    夏舒管不着这些,她把水枪丢开,探进衣柜半个身子,一手掐住秦宴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嘿嘿。怎么样?刺激不?我早想这么干了。”


    “别闹。”


    他的声音很低,“让我出去。”


    男人跌坐在衣柜里,微微垂眸,衣领没扣好露出可以养鱼的锁骨。他一手摁住腰上的爪子,身上散发的禁欲气息勾着夏舒的魂。


    怎么能这么好看?


    夏舒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她微微俯下身,去蹭他:“你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别拿开枪威胁我。”


    “你知道的。”


    夏舒的声音在夜色中黏糊糊的:“我可舍不得打死你。”


    这么帅。


    当然要绑回去看一辈子啦!


    秦宴别扭地躲开夏舒的进攻,整个人都快跟衣柜黏在一起了,简直退无可退。


    可夏舒就像是故意挑衅他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前凑,然后吧唧一下,偏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秦宴的表情还有点僵硬,被亲了一口感觉浑身的血都快凝固了一样。


    大脑兴奋地嗡嗡作响。


    “等下,摄像头……”


    “我知道,先亲一下,我忍不住了。”


    夏舒捧起他侧脸,低头要往人红唇上亲,男人慌乱地抓住衣柜,闪躲,吻密密麻麻落在他脖颈,食髓知味一样用力吮了几下。


    修长突起的指骨扒着衣柜,好看得不像话。又因发力和挣扎,显得涩情极了。


    “别……”


    男人受不住用手去推夏舒的脸,仰着头喘息的画面,落在夏舒眼里,这一幕简直涩爆了!


    看着唐僧肉在眼前晃了好几天的夏舒,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亲他亲得啧啧作响。


    “别躲啊,你这样我很累的。躺好。”


    “……”


    秦宴瞳孔有些不自然地放大,展臂用右手护住她的头,怕她动作太大撞到额头,但躲避的动作没有因为护着她而改变。


    “你躲什么?”夏舒揪住他衣领,“你知不知道我的亲亲有多值钱?”


    他身上清冷的香水味,似檀香,每次亲近都让夏舒有种亵渎神明的禁忌感。


    喜欢。


    喜欢死了!


    秦宴伸手捏住夏舒的腮帮子,把人的脸往边上推:“你吃了什么?”


    夏舒腮帮子都变形了,支支吾吾道:“泡面。”


    “红烧牛肉味的。”


    秦宴:“闻出来了。”


    气氛烘托到这,夏舒心理素质再强,也绝不可能亲得下去!


    太煞风景了。


    除了那晚,秦宴逼问她有没有和前未婚夫程颢睡过之外,她好像从没看过他失控。


    这人就算是脱光了做爱,也还能保持这么淡定的模样吗?


    应该是不能的吧。


    她还真想看看神仙动情是什么样子。


    那就再努努力吧!


    夏舒不知死活地要继续撩惹他,可指尖才浅浅划过裤链,秦宴被烫了一下,声音带着沙哑,她看他睫毛颤动的反应有趣极了。


    她闷笑,用很小声的气音问:“不让亲嘴,那我亲别的地方总可以吧?”


    别的地方?


    “不如就……”她故意弹了一下手指,“这里?”


    一指弹~


    biong~


    秦宴清明丢了一半,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脖子以下的隆起,他一把抓住她使坏的手,可对方早有防备,故意画着圈儿摩擦过布料,顺势摔进他怀里。


    小小的衣柜塞进两个人,彻底消失在直播间。


    他身上的香味更浓了一些,随着男人体温升高,这味道也变了一种调调,不似佛堂般冷清,多了一抹难以言说的甜腻。


    “会长?你在里面吗?”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对方是这场游戏里的嘉宾。


    他以为这个游戏最大的boss应该就是秦宴,于是主动转到这个房间。


    “我……”在。


    男人被强势地吻住。


    夏舒近乎心焦地抱住老公的脖子,整个人压在他胸口,柔软的唇瓣撬开性感微凉的薄唇,光是贴上去的一瞬,身体已经忍不住打颤一样,用双腿去夹他的腰。


    黑暗中没人察觉到,不染欲念的人会如何用漂亮的指骨,玩弄怀里又乖又软的小狐狸,他的手指在情欲达到顶峰时狠狠掐进那腰窝,食髓知味。


    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放纵的事。


    上一次有印象,还是小妖精勾着他,承受他毫无节制的索取。


    她故意藏着对他父母的恨,还有想要勾引他堕落的恶。用她漂亮迷人的皮囊,还有过于大胆的主动,不假思索接近他,戏弄他,看他吃瘪又不甘的模样。


    他心如明镜。


    明知是个大坑,还是不自觉被吸引,甚至会因为她订婚,对其他学弟微笑,而感到愤怒。


    秦宴眉头紧锁,指尖微微用力,听到她喊疼,又更用力地把她拉进怀里。


    鼻尖嗅着属于她的香味,流水线一样的香气,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甜,是那种一闻到就能浮现她妖娆背影的香气,暗香破开他如冰一样的心房,扎进那处早已干涸龟裂的土壤。


    她有点缺氧,鼻子哼唧一声,手像小猫的爪子,搭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秦宴恍惚了一下,微微松开手臂的力量。


    他的回应汹涌却不强硬,永远给小狐狸留有随时想要挣脱都能逃跑的余地。


    两人的关系就像是躲在这衣柜里一样,见不得光。


    一夜荒唐过后,他想负责,清醒后床上只剩他一个。小狐狸已经离开案发现场,清洗好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用尽所有本事对抗父母,在夺权的过程中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遍,想把招惹了他又将他抛弃的渣女狠狠鞭挞。


    可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


    一场车祸,夏舒忘了所有事,还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妻子。


    既然逃不过妖女的诱惑,那就干脆一起堕落好了。


    秦宴从小就是秦家的骄傲,长了张可以出道的脸,可偏偏又不是那种媚俗的好看,而是一种很极端的禁欲的帅,自带一种神秘感。


    他不仅长相出众,家境优越,还是妥妥学霸优等生。只要认识秦宴这个人,对他的印象都只有两个字:完美。


    可就是神仙一样的人,视线总是停留在一个叫夏舒的小妖精身上。


    如果说,秦宴的人生底色是素雅的白,夏舒的人生底色就是张扬的红。


    夏舒从小就长得漂亮,从小过着没爹疼没娘爱的生活,可她不在乎。


    被父母赶出家门甚至不带着参加聚会的孩子,按理说会边缘化,也会活的更加自卑,可夏舒不会。


    她总是把普通的校服穿的格格不入,仗着成绩好,总是在校规的底线上反复横跳。青春期的男孩子们对这个有扫把星之称的小狐狸,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的皮囊,恨的是她那风风火火的性格。


    遇到不喜欢的,她会一点面子也不给地叫对方滚。


    在所有的男人里,只有秦宴是那个例外。


    她和秦宴第一次说话,就问他:“约吗?”


    秦宴没有外露过情绪,但不知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她的眼睛特别亮。


    可他像拒绝所有对他示好的女孩一样,“抱歉。我对你没有兴趣。”


    传闻,夏舒火焰一样的性格,被拒绝大概率会给他一巴掌。


    然而娇俏的少女只是垂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笑嘻嘻地又仰起脸:“好吧。”


    “那算了。”


    放弃地倒是很快。


    也许她跟传闻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秦宴收回视线,抬脚绕过夏舒往图书馆走。


    他本以为夏舒已经放弃了,直到十分钟后看到小女人捧着练习册坐到他对面,秦宴才有一种“被妖女缠上”的真切感。


    他没说话,像往常一样翻阅学习资料。


    夏舒也很客气,除了偶尔投来几道难以忽视的灼热目光,还算规矩。


    最后他离开前,夏舒也只是坐在位置上,甜美地朝她笑了一下。


    然后。


    什么都没做。


    如果她能一直守住这条线的话……


    过去那张恬静漂亮的脸蛋,和现在这张脸重合。


    秦宴的舌头微微用力,故意在她傲人的曲线上留下不轻不重的痕迹。


    没有如果。


    松开快要窒息的小家伙,耳畔是她不平静的喘息,借着溜进房间里的月光,他可以看见她白皙锁骨下面的饱满,让人不禁联想到那软弹的手感。


    在遇到夏舒之前,他从来没有这种冲动。


    如今眼神只要在她身上稍微停留几秒,那种头皮发麻的快感就几乎能叫他兴奋到发疯。


    “会长?你在不在里面啊?”


    外面的人久久等不到回应,又主动叫了一声。


    夏舒迷迷糊糊靠在他肩头休息,见男人没吭声,得意地抬头冲他笑,“你不是还有力气应?你有本事让他们进来看看,你这npc对嘉宾都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的唇很红,沾着说不清的水渍,衣服也不太整齐,歪歪扭扭挂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媚眼含情脉脉,整个人就像是被主人用心呵护过的玫瑰。


    夏舒现在这副样子,他一点也不想给人看。


    秦宴眼神微微一暗,把衣服整理好,一反常态地把人拉出来,哐地一下推到门上,俯身抵上去,木门瞬间发出一声巨响。


    屋内传来女嘉宾慌张的声音:“你要干嘛?”


    外面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脸都吓白了:“会长?会长是你吧!我,我还是去外面再看看吧。一会来找您!”


    那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在这继续呆下去,就得毙命。


    里面的人慌张,的确不是演的。


    夏舒看到秦宴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水枪,正怼她心脏,有点疑惑。


    “你不是npc吗?npc也能处决嘉宾?”这游戏还有没有人性?


    窝里斗就算了,连npc都能淘汰人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


    秦宴的枪口慢慢从她的心脏,顺着漂亮的天鹅颈,再到下巴。


    他用枪口顶起夏舒的下颚,与她对视:“你给外面发求救信号了?”


    夏舒:“……嗯。”


    “可是,我的仇还没报完呢。”


    夏舒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仇?”


    秦宴身上果然有秘密。


    她这是打开了隐藏任务吗?


    “既然如此。”


    “那就用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怎么样?”


    ……


    十分钟后。


    空旷的操场上,模模糊糊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秦宴用枪抵着夏舒的头,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秦宴从背后拥着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用依然温柔的声线送她进入地狱:“准备好了吗?一分钟后,他们都会赶来要你的命。”


    秦宴松开她,把手里的枪塞进她手里,却没有解开她手腕上的手铐:“祝好运。”


    说完,男人转身隐进边上草丛,消失不见了。


    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夏舒:!!!


    不是。


    你就是渣男也没有变脸这么快的啊!


    秦宴隐在草丛里,没动。


    按照节目组给的剧本,他想任务成功,便可以利用夏舒去完成自己计划中的一环。


    故意把人丢到操场,然后等着他们追杀夏舒的时候,自己再去杀掉目标嘉宾。


    但夏舒这小傻子,为什么直接坐在原地摆烂了?


    他明明给她保命的武器,甚至还在放人前提示了她逃跑路线,她怎么可以就待在原地等死!


    秦宴捏紧了拳头,克制住想冲上去把人搂进怀里的冲动。


    再等等。


    她一定会想办法逃跑的。


    可是三十秒过去,夏舒依旧一动不动。


    眼看着场外的角落已经开始有人头攒动,秦宴捏紧了拳头。


    夏舒看着周围黑压压包过来的人,想着刚才她们打在人身上的颜料好像一天都洗不掉,她只想着,等下别人打过来的时候,要怎么把自己裹起来才不会射一脸。


    这张脸如果被五颜六色的颜料染上,不管她长得再倾国倾城,晚上秦宴跟她睡一张床都能被吓醒吧。


    夏舒捏了捏身上的外套,还没等她把自己的头包起来,一只大手直接抓过她的人护在怀里:“你疯了吗?不知道跑?”


    夏舒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疑惑道:“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嘛?等着被打成筛子吗?”


    “如果你想这样跟我殉情,我也不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