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作品:《世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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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时,岑骏白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许霁川站得靠外,稍一侧头,就清晰可见——岑骏白脸上那快要正式见到陶文颜的期待和愉悦。


    “好。”他像是妥协,“我可以退开。”


    但又低沉道:“岑骏白昨晚回国,是我接的机,机场到家,整整一小时,其中四十分钟,他提的都是关于你的话题。”


    “所以?”陶文颜眼底不耐变浓,“你想说什么?”


    “文颜,我可以做到像你说的那样,不再越界,但有些混乱的关系,我希望在关系依旧存续期间,不要出现。”


    话点到这里。


    许霁川很干脆松手。


    甚至没让她尴尬,他转身就朝露台更隐匿的暗处走去。因为如果他现在原路返回,肯定会和岑骏白撞上,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真需要解释了。


    许霁川做到这一步。


    陶文颜站在原地,心跳起伏,这次很奇怪地,竟还有不安和心悸。


    如他所说。


    她一走出去,就迎面撞上了朝露台走来的岑骏白。


    男人之间,岑骏白是优雅品相;


    女人面前,更是温柔初恋感。


    陶文颜之于他,曾经顶多算投缘,有点儿读书方面的共同话题。岑骏白有被她的外貌入迷过,更深刻的绝对是她惊艳的内在。


    独立、自主、有追求、永不后退。


    岑骏白是追过她,但陶文颜没答应过。


    算初恋,他单方面的初恋。


    如今再见,陶文颜恍惚地看着眼前人,“学长,好久不见。”


    岑骏白温柔弯了下唇:“怎么在这儿?知语找你好久了。”


    陶文颜朝岑知语那看了眼,没想原位置上压根没人。


    岑骏白:“等下结束有空吗?知语想去的第二场,我们一起陪她?”


    总拿岑知语开口,陶文颜蓦地想起许霁川刚说的话,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很微妙地笑了下:“要不改天吧,爷爷今晚还等着我回去,说有事要和我聊。”


    陶老,百试百灵的挡箭牌。


    岑骏白面露可惜,“那改天再约?”


    “好。”


    她以为这是避嫌会有的情绪,但没发现那原来是她自己心里有问题。


    陶文颜回答完便侧身往里走,准备去个洗手间,把刚刚没抽完的那根烟抽完,然后回去和岑知语继续吃完这顿饭。


    可在洗手间门口,她撞见了今晚和许霁川同行的谭硕言。


    虽然之前已经照面过很多次,最近还参加了这位小谭总的生日宴,但这男人总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看似纯良,实则臭名在外,也不是个好惹的。


    陶文颜不想多说,只颔首和他打了个招呼,便想继续往里走。


    但身后,突然响起戏谑的笑:“小陶总,你果真不记得了?”


    陶文颜转身,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她不解地问:“什么?”


    谭硕言满眼都是晦涩故事感,带着笑,试探感太重。仿佛通过双眼窥到了有关她的什么过去,陶文颜蹙眉,刚想说什么。


    谭硕言隐晦道:“霁川打架,不是已经提到什么关键词了吗?”


    关键词。


    陶文颜眉头皱得更深,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发现了。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说服爸把我支配海外,还同意你和文颜结婚?不就是泳......”


    ——“更何况,当年是你先提到泳池那件事,我才考虑弃许霁川和你联姻的。”


    “......”


    这种私密的事,谭硕言怎么会知道?


    为了不出差错,陶文颜装不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罢,她加快往里走的脚步。


    谭硕言这时候在后面说:“泳池,大小姐。”


    陶文颜的脚步僵住。


    只感觉有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一瞬间窜到大脑。


    谭硕言还有心情慢条斯理笑道:“和许赫禹结婚两年之久,聪慧伶俐的陶大小姐,小陶总,怎么会没发现这个细节呢?”


    “......”


    他在故意引导她往某个方向想。


    陶文颜握紧了拳头,深呼吸,转身,装也要若无其事。


    她笑笑:“是吗?”


    “不知道小谭总指的是什么,”她云淡风轻道,“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这次,陶文颜终于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把和谭硕言的所有对话都抛在脑后。


    但她整个人还紧张,就连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发白。


    不可能。


    那一年,许霁川都没资格进许家。


    他不可能出现在陶家。


    谭硕言又怎么会知道?


    许赫禹不会游泳,又怎么可能?


    她之前经常见,他下午会在许家别墅的泳池里游泳。


    信息交织。


    陶文颜有点儿烦了。


    她离桌够久,岑知语那边都发消息问她在哪。


    陶文颜快速整理好自己,回去吃完这顿饭,尽管之后都吃得心不在焉。


    许霁川就在她们后面那桌。


    一桌男人有说有笑,都是些插科打诨的混账话,陶文颜和岑知语都没参与,更在她们离席,两桌都只是点头之交,没一人装熟。


    就连刚才在洗手间门口和她对话的谭硕言,此刻,都装专心地聊天,没有一点破绽出现。


    但许霁川天性敏感,只要看一眼陶文颜的眼神变化,他的注意力就定在谭硕言身上。


    有鬼。


    陶文颜和岑知语走了,岑骏白说要去送,周京煦还在接工作电话。


    桌上只剩下喝闷酒的许霁川和频频给不同女人发求爱消息的谭硕言。


    “砰”的一下,酒杯落在桌上。


    谭硕言闻声抬头,皮笑肉不笑:“怎么?突然动这么大肝火?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了?”


    “你和她说什么了?”许霁川劈头盖脸质问。


    谭硕言耸肩,“和谁?”


    许霁川眼神秒变,“你再装?”


    谭硕言笑了,毫无防备地抬手,“我能说什么?顶多是找你老婆套点儿谭姝泫那女人的消息,她最近翅膀硬了,都开始想摆脱谭家和我了。真以为自己身边有几个法律圈子的追求者,就真能搞定胜诉了?我有本事让那些个男人都知难而退。”


    说一大堆,没一句许霁川要听的。


    谭硕言神秘莫测地笑道:“除此之外呢,我不过是,帮你点了下你那宝贝老婆,让她清楚点,许赫禹和你比,没一点胜算。”


    “这年头狸猫换太子,还有他冒领身份那一出,可真够不要脸的。”


    许霁川皱眉,“你和她提泳池了。”


    谭硕言只笑不语。


    谁知一秒不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