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作品:《世纪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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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文颜不可能会懂许霁川如此低落又如此依赖她的情绪。


    认识这男人之前,总觉他冷漠又遥远。


    熟络爱上他之后,他好像骨子里还有股执拗的孩子气,只在独他们彼此的安全环境里才会微妙透露。


    整整一晚,许霁川都依偎在陶文颜怀里。


    直到天亮。


    隔天早上,陶文颜比许霁川醒得更早。


    许是昨晚喝的酒太烧,又没吃什么东西,她胃里不太舒服,侧头去看依旧在熟睡中的男人。


    他好像睡得也不踏实,锐利的眉眼微微蹙着,原先就威慑倨傲的模样更显锋芒。


    陶文颜伸手,很轻很缓慢地替他抚平不适。


    以前总听人说,爱会让人心安。


    陶文颜之前不懂,此刻望着许霁川又变平静的模样,她愣了下,也孩子般惬意地弯了唇角。


    他送她的发簪,陶文颜现在都睡前会放在床头。


    第二天醒来都能第一时间簪上。


    长款绸质的睡裙,衬得戴着玉簪的陶文颜更贵气。


    陶文颜洗漱完,就下楼先去了厨房。


    雇佣的阿姨已经在工作。


    这个阿姨很敏锐,每次无论是她还是许霁川喝了酒,她都能闻到感知到,并会在隔天准备好适温的解酒汤和薄粥。


    像他俩其实并不爱喝粥的,阿姨还会额外准备适口的小菜。


    很注重两位的身体。


    今天也是,阿姨刚准备煮这两样,陶文颜走进厨房。


    阿姨下意识低头,礼貌道:“太太,早上好。”


    陶文颜私下时候并不冷傲,甚至还很亲人。


    见阿姨这么毕恭毕敬,她淡笑走近,“别紧张,我是来帮忙的。”


    让一向没碰过这些的陶文颜尝试,阿姨谨慎也惊惧。


    这不就代表她放松让雇主做事吗?


    哪来的道理。


    阿姨刚想摆手,陶文颜温柔弯眼,道:“没事的,之前我喝多的时候,不也是他煮给我的吗?”


    “您......”阿姨愣了下,显然没想到陶文颜知道同样不擅长这些的许霁川早在很久之前就给她煮过。


    今天就当还他这个礼物了。


    陶文颜淡道:“他那天煮的调料放多了,还把糖和盐放错了,煮的粥味道都很奇怪,可以说是......”


    陶文颜说到这,还刻意停顿了下,轻笑:“特别难吃。”


    “......”阿姨一听,也仿佛身临其境地脸色红,羞耻地没忍住,笑了下。


    “其实......那天我有提醒先生,他的调料放错了,但他好像很自信,自己煮的东西一定好喝。”


    陶文颜失笑:“煮完他自己肯定没尝对吧。”


    阿姨:“先生说都是精华,要都留给太太您。”


    陶文颜都无奈,“所以我还算给他面子吧,都吃完了。”


    阿姨笑而不语。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好像是谭硕言生日之前,又好像是岑婉周继梵结婚之前就发生过的事。


    时间有点久了。


    陶文颜没想自己这么久之前就开始给他留面子了。


    也许都是征兆吧。


    她微笑着走近,很快上手煮了起来。


    许霁川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微微皱褶的床铺也没了残留温度。


    因床柜上没看到属于陶文颜的任何一样东西。


    许霁川连迟疑都没有,猛地起身,起身刹那,极其少有地偏头疼了下。


    他皱眉,抬手轻抚了下太阳穴,便掀开被子下床,迅速地朝楼下走去。


    内心在忐忑不安。


    原以为她会像往常那般醒了便会离开。


    今天却刚下楼梯,还没饶过转角,就听到不远处厨房里不轻不重的淡笑,两厢交谈,格外愉悦。


    是阿姨在说:“太太真是心灵手巧,先生实在是幸福,真羡慕啊。”


    阿姨是懂人情世故的。


    明明陶文颜都感觉自己快煮糊了,到阿姨嘴里还能是心灵手巧呢。


    陶文颜心情别提多好,含笑容貌都是明艳的靓丽。


    许霁川隔着厨房氤氲着雾气的玻璃门,仿佛都被里面侧脸艳丽的女人勾去心魂。


    说是陶文颜煮的。


    实则她就是点个火,搅拌下,然后控时长加水什么的细节全是阿姨来。


    陶文颜主打一个混。


    本想着都煮完了怎么楼上还没动静,她正想上楼去喊他,谁知一转身,就撞上厨房外安静站着,眼眸柔情如水的男人。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也没偶尔那种恶作剧地吓她,而是满眼都是疼爱和宠溺。


    都快把陶文颜淹没。


    她眼神躲避了下,发现无处可逃,干脆迈步走去,推开厨房门,站在他面前,“怎么下来了都没声音的?干嘛?又要吓人啊?”


    她佯装不快地双手交叉,撞破他计谋般的盯着他。


    许霁川穿着和她同款的黑色睡衣,修长的身型,高大挺拔,瘦削的脸庞更具温柔溺人的气息。他抬手,轻抚了下她脸颊,低笑:“怎么会吓我的宝贝儿呢?最疼宝贝儿了。”


    好像她不相信一样,连说两遍。


    陶文颜心软,想推他手,无意触摸到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