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新剧情6

作品:《穿书后成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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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子!


    这是林再思在甩开徐不言之前,送给他的两个字。


    满打满算,她和徐不言认识连一个月都没有,她几乎对他一无所知,徐不言又对她了解多少呢。除了这该死的出身,无限接近于零,更别说她身上带着的巨大秘密。


    还有,“我都没问你……”绷紧的神经最终还是战胜了发昏的脑袋,林再思掐着那头被告白后到处乱撞,撞得半死不活的小鹿的脖子。


    咔嚓,她替它解脱了。


    林再思目光不善:“‘两两’,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不会信的,排除她自己的原因,徐不言一定也有秘密她还不知道。


    林再思的情绪变得猝不及防,徐不言握紧手心,轻声问她:“你只在意‘两两’吗?”


    “不然‘小苦瓜’?”林再思觉得自己像个笨蛋。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多说了,“别跟着我,我自己走。”


    她怒气冲冲地走远,不会看见徐不言被拒绝之后垂头的失落,狼尾也软趴趴地落在后脖间。


    还是太急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徐不言闭眼笑起来,邬虑那边,也不会好过的。


    “刷拉”一声,帘子被拉开。


    秦亦右脸红着,是被人打的,嘴角带着血痕,是被人咬的。


    徐不言不惊讶:“好看吗?”


    秦亦抹去嘴角的痕迹,冷峻昳丽的男人冷声道:“一般,不如我的。”


    “你的?”徐不言笑了出声,“我看不一定吧,舅舅。”


    “舅舅,”秦亦抬起眼皮,嘲笑他,“徐不言,假酒喝多了自己都信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叫秦亦吧。”辈分总不能乱。


    难得,徐不言吹了声口哨,不太正经:“秦亦,秦恒来过了。”


    不止来过,还看过了。


    以秦恒的性子,秦家最快今天,最迟明早,一定会有好戏。


    徐不言抬头,蓝天万里,白云如雪,一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池星,你可得把握住了。


    “我就不打搅了。”徐不言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嘴角漾着一点恶劣的笑,在骤然降低的气温中离开。


    他记得林再思走的方向,是在路口右转。徐不言转了半身,思考良久,决定先不跟上。她那个脾气,一时半会儿不会想再看见他。


    除非他能解释,偏偏他不能。


    他在等花开。


    可花不想开。


    “阿嚏。”林再思打完喷嚏,习惯性吸着鼻子,唔,更难受了。


    邬虑给她发了定位,可能山里信号不好,定位不准。林再思开始乱走,沿着一个方向,走到了尽头。


    围墙前种了一排的黄栀子,花香浓郁,林再思鼻子开始痒了,头又开始晕了。她算是明白了,这里到处都是花,有毒的,没毒的,能开的,不能开的。


    春末夏初的时节,繁花锦盛,但是多了也不好,她开始怀念徐不言那个绿调的院子了。


    绿色,的确对眼睛好,对眼睛好就是对身体好。然而她这几天身体都不好。


    痛定思痛,她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早睡早起。这一次是真的,她发誓。刚想叫统哥回来帮她作证,右手边传来惊喜的声音。


    “林小姐。”


    她转头,有惊无喜。


    “庄先生。”


    半蹲的庄慈安放下铁锹,朝她解释:“趁着时间还早,我在这里迁移些花草。”


    “您忙。”林再思掉头就走。


    “等等,”庄慈安站起来,镜片反射的光挡住了他的眼睛,“不急的话,我们能聊聊吗?”


    说的话像是恳求,他自己已经起身,摘下手套,拍去铺在膝盖上的薄土。


    林再思放下刚抬起的腿,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不要怪小溪,她只是过去被保护得太好,她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所以……”庄慈安想找个好听点的说法,“现在,有些不近人情。”


    林再思不说话,秦溪是怎么样的人她已经有了评价,反正不会深交,就不用改观,更不需要别人向她纠正。


    “再思,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庄慈安看起来像是一位很尊重小辈的长辈,给予合适的关心,合适的礼让。


    林再思说:“随便。”


    ……以及合适的理解,庄慈安听出了她没有明说的不喜欢:“林小姐,其实你也看得出来,你们很像,你长得像你父亲,但你的性子,像你的母亲。”


    那她可不止倒霉,还十分悲哀。不知林碛对此怎么想的,死得那么早,留下这样的烂摊子让她一个人处理。


    “你很爱她吗?”


    “我自然爱她。”


    那不就好了,相爱的一家子,她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加入?


    她很坦然,也很真诚:“祝你们幸福。”


    庄慈安脚下一顿,对林再思的祝福有些意外,以致于他一时难以回应。


    林再思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徐不言的提醒不知何意,林再思是个有自我意识的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判断。身为赘婿的庄慈安看起来很温柔,但是白切黑,两面派,笑面虎她都见多了。


    装装样子到这种地步就行了,林再思深吸一口气,又闻了一鼻子的花香,该死的,她拿手挡住鼻子:“庄先生,这儿有后门能出去吗?”


    她搞不清这秦家宅子到底什么布局,不如直接离开,在外面与邬虑见面算了。


    “要走了吗?”庄慈安从花圃边走过来。


    “嗯,聪明人不做无用功。”


    “既然这样,”庄慈安从兜里摸出一把小钥匙,“这条路直走个百米,有个后门,你可以从那里离开。”


    “钥匙的话,从门缝推进来就行,还有,”庄慈安俯身摘下一朵半开未开的栀子,与那把钥匙一起送到林再思手边,笑着说,“好花助眠,林小姐,再见。”


    花梗穿过扣眼,林再思把栀子卡在胸前的口袋里,从门口走出去后,依言将钥匙推了进去。她不太理解,既然这么近,庄慈安为什么不亲自送她出来?


    反正他都要再过来拿钥匙。


    算了,不重要。


    林再思直接给邬虑打电话,嘟嘟的忙音后,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她挂了电话,重新给邬虑发了定位,然后找了棵树,靠着。


    怎么回事?


    林再思托着越来越昏沉的脑袋,要不是背后有树,眼睛花着,她都快站不稳了。


    “统哥?在不在。”


    被关禁闭好久的系统得到了召唤,屁颠屁颠的:“宿主你叫我?”


    “你那边能检测我的身体情况吗,我觉得不太对劲。”


    “啊,我看看,我看看——”系统拉出一条单子,什么味道,等等,“宿主,你在做什么,赶紧丢掉啊!”


    林再思听不懂:“丢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刚才不是连茶都没喝吗?”


    “说人话。”


    “你对栀子花香过敏,过敏!”


    林再思那颗重得不行的脑袋垂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朵素白的花变已经成了靡丽的曼陀罗。


    林再思在系统惊慌失措的催促中丢开,可是太迟了,她刚从栀子花圃那边过来,她已经闻了好多的花香。


    现在她的身上,都散着一股栀子花的香气。她好像要烂在栀子花里了,和那些发黄腐烂的液体一起死掉。


    或许不知道就能克制,一旦知道,就彻底病发。林再思精神恍惚,摇摇晃晃,系统在说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天地都在打转,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