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作品:《当酒厂劳模绑定红方系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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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蹲在地上和面前的三花猫大眼瞪小眼。


    看书选材料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一进书店他就把波本一个人丢进了放满辅导材料的区域内,让他自由地在里面选择。


    这一天过的实在精彩,先是买个早饭遇到波本,又是一起去做好事拆除炸弹,现在又来买辅导资料应付几年之前的警察考试,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现成的原卷,如果有的话他就只要背下答案就好了。


    琴酒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打算出去透口气,哪知道才走了没几步就被这只三花猫碰瓷了。


    难不成谁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有关于猫薄荷的诅咒吗?不然为什么是只猫都要往他身上蹭?


    三花猫无辜地把肚皮翻了出来,对着他喵喵叫了两声,装作自己不过是一只乖巧又普通的猫,像无数街溜猫猫一样为了小鱼干而出卖色相。


    别想了。


    琴酒冷酷地看着它。


    他可是有一只大猫咪和一只小猫咪的人,是不会随便为路边的猫咪而动摇自己的。


    他蹲在地上,角落被腐蚀的地板显然有很长的历史,和它老旧的书架一样苍老沉默。


    店里有书墨和灰尘的味道,并不流通的空气在狭窄阴暗的逼仄空间几近凝固,从上世纪日渐凋敝的日本文学令实体书店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度沦落为商业街里“肮脏的附属品”。


    畅销的文学作品只能算味同嚼蜡,就像从某一个时代开始,所有的文学大家都一同约定好销声匿迹,文学败落,思想枯竭,卖的最好的书竟然是辅导书。


    猫咪一跃踏上旁边稍矮的书堆,在封皮的灰尘上留下几个灵巧的梅花印,又瞄准琴酒的脑袋跳了上去。


    “喵——?”前爪被一把捉住,三花猫四爪悬空,一贯成功的计划被猝然打断,他被掐着胳肢窝举到琴酒脸前,无助得宛如沙滩上四脚朝天的海龟。


    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在对视间蔓延开来。


    在猫咪界中,对视是一种斗争的信号,听说谁在对视之间占了上风谁就会成为猫老大。


    但这显然并不适用于两只猫猫之间,三花猫甩甩两腿间的尾巴,而琴酒也只是在单纯观察它而已。


    “公的?”一闪而过的小铃铛打破了关于三花猫的性别刻板印象,琴酒只用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揪住尾巴尖尖试图拨弄下来再看一回。


    他难得对猫咪起了好奇心,非要满足不可。


    “喵?!”这甚是无礼的行为显然惹恼了优雅的三花猫,一道银光闪过,琴酒的手上多了三道印迹。


    “喵次郎!不可以挠人!”哒哒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和中岛敦差不多年纪的青少年从门外跑了进来。


    他抓着羽毛球拍,身上还散着热气,显然是刚刚运动完没多久的样子,上前一把将三花猫拎了开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喵次郎他就是这样的啦,有的时候脾气大到我们都会觉得很难伺候呢!”少年对琴酒深深鞠了一躬,“这家店是家里的大人开的,当做赔礼,请您随意挑选吧,无论买多少书都免费!”


    他嗓门很大,整个人就差把热血少年写在脸上,三花猫在他的手里,听了他的话脸上显出一种“爷很难哄好,你们完了”的神色。


    “家养猫?”琴酒问。


    “其实…也不算啦,”少年说,“喵次郎是街上的大家一起养的猫咪,所以每一家店都算是他的家哦,而且喵次郎他也有别的名字呢,不过我觉得喵次郎这个名字果然最帅了对不对!”


    要闪瞎了。


    喵次郎也是一脸没眼看的模样,默默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琴酒?”被声音吸引而来的安室透走了过来,他手中抱了不少辅导资料,全都清一水儿地印着各种樱花的变体图标。


    “选好了?”琴酒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从地上站起来,将手插进风衣口袋里。


    “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如果都能看完的话,关于警察的考试可以说没有任何问题。”安室透说。


    “知道了,”他示意安室透把书放在收银台上,“结账。”


    “二位是要参加警察考试吗?”少年问,他把喵次郎抱好,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用啦,喵次郎刚刚犯了错,钱的话就从他的小鱼干里克扣好了,今天我是这里的一日店长,这点儿权利还是有的啦!


    “说起来我以后也想成为一名警察呢,把那些嘿手当全都抓起来,让他们再也没办法玩什么炸!弹,也就再也不会有伤心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好志向,在黑方面前说消灭黑方,真是勇者。


    “那可真是厉害,”琴酒没说话,波本倒是露出了一种相当让他觉得阴阳怪气头皮发麻的恶心笑容,“把所有嘿手当消灭?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警察的。”


    “当然,我一定要让港口嘿手挡的那帮人知道我幸介大爷的厉害!”少年说。


    “拭目以待。”安室透说,他嘴角上扬四十五度,脸上布满阴影,邪魅又狂狷,眼睛里有十分之三的冷酷,十分之四的兴奋和十分之五的心如止水。


    不要管这个概率是怎么计算的,总而言之就是这么计算出来的。


    他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眼里的好人,黑方眼里的大坏蛋。


    如果在知道安室透就是降谷零之前,琴酒会觉得他就像是酒厂里某些变态一样,是在看笑话或者期待将来将这孩子踩在脚下的感觉,但自从他知道波本根正苗红,是最正统的、哪怕说出“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这种肉麻台词都毫不叫人意外的铁红方开始,波本的一切包装和伪装在他面前都形同虚设。


    搞不好这家伙还真的在真情实感地期待着这孩子能成为横滨警界的新星也说不准呢。


    “既然我们这么志同道合,那这些书你就拿走吧!我们将在警界的巅峰重新汇合!咩哈哈哈!”那少年叉腰大笑。


    他们俩沉默地抱着书从他身边路过,走的时候安室透偷偷将钱藏在了吧台上一本叫《明暗》的书内。


    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