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故意诬陷

作品:《如何报复一个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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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照顾扈宁这两日,正巧错过了休沐。次日一早,含露把扈意早早的叫起,准备送她去书院。


    扈意磨蹭着用完早饭,出门的时候,却看到聂瑞卿在她的马车前徘徊。


    “在这等我吗?”扈意道。聂瑞卿住在扈家的客房,距离扈意所在的仙人院有段距离。平时聂瑞卿要去书院,也是自己一个人从扈家后门出行。


    聂瑞卿点头:“有点事想请扈小姐帮忙。”


    “上来吧。”扈意率先上了马车。


    含露给她们留出说话的地方,去坐了车辕上。


    车内只有两人。扈意没开口,等着她先说。


    聂瑞卿手抓着书袋,尝试了两次,都没有说出来。直到马车外传来含露的说话声:“小姐,瑞卿姑娘,前面拐个弯就到书院门口了。”


    书院规定学子的马车和婢女不能入内,扈意和聂瑞卿要在书院门口下车,然后走进女子学院。


    都这时候了,再不说就来不及了。聂瑞卿红着脸,先是讨好地笑笑:“扈小姐,我昨日见孟家给你送来了请帖,孟老夫人大寿,是不是请你过去啊?”


    孟老夫人,就是孟斯年的祖母。


    扈意点头。


    聂瑞卿道:“孟老夫人文采斐然,声名远扬,是咱们女子的表率。我从小就很喜欢她,把她当做我的榜样,也是她支撑我苦学,这才考过乡试的。扈小姐,我想去拜访孟老夫人,可惜我听说没有孟府的请柬是进不去的。”


    上次帮她们辩论赢了男子学院的佟思雅,就是孟老夫人的关门弟子。聂瑞卿和佟思雅说过几句话,应该就是那时候知道的。


    扈意道:“你最近不是和孟斯年走的挺近的,他是孟老夫人的孙子,弄个请柬不是轻而易举,你怎么不去找他?”


    聂瑞卿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找过了。”


    那就是孟斯年没给。扈意看着她的头顶,罕见的带了耐心:“他不给就是不想让你去,你何必要自讨苦吃呢。好不容易来了青山书院,你又有蕲州解元的身份,以后前途定然大好。”


    聂瑞卿是个聪明人,哪怕扈意没有点明,她也知道扈意想说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车疾行,带起的风掀开了车帘,聂瑞卿的声音带着迷茫和无助:“我看见他,不,只是想到他,就觉得自己神智都飞走了。有时候想想,反正女子也参加不了会试,等明年结业我回蕲州脸上没光,还不如找个人嫁了,这样也能留在京中。”


    扈意竟不知短短几日,她思想转变的这么快。上次辩论之前,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蕲州女解元。“即便如此,孟斯年长得好家世也好,京中有很多女子喜欢她,说实话,你够不到。”


    “我知道,我就是想试试。找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努力一场,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后悔。”


    扈意挺佩服她的勇气。


    “行,我带你过去。不过只此一次。”


    闻言,聂瑞卿又燃起熊熊斗志:“谢谢你扈小姐,我要是嫁给孟斯年了,一定请你喝喜酒!”


    扈意随口回应:“我祝福你能成功。”


    聂瑞卿是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下了马车就去准备礼物。扈意独自去的女子学堂。


    里面正热闹。


    唐琳站在书桌上,掐着腰,脸色羞恼的涨红,正大声说着什么。


    在她的对面,文茹带着四五个小姐妹,不甘示弱地回击。


    扈意抬脚走进去,两方人马看着她,倒停下了争吵。


    扈意像是没看到她们一样,神色自然地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旁边贺今夕正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围观唐琳撒泼。看扈意无动于衷,贺今夕道:“你不管?”


    扈意摇头:“没心情。”


    那就是随她们了。


    贺今夕‘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提着裙角冲上去,做唐琳的助力。


    扈意坐在书桌前,任凭她们的声音冲破天,她想的却是弟弟的病,到底是谁引起的。


    说是继夫人,可扈意仔细想过,她却是没这么必要。再加上两人相处这几年,扈意虽说没摸清她的底细,但也可以说了解的差不多。要说在父亲面前上个眼药,倒是有可能。真要加害弟弟,继夫人不太敢。


    不是她,那就是二夫人?应该也不是。她就更没有那个胆子,最多也就是嘴上逞能。


    难道真如白霜所说,继夫人仗着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剑走偏锋,想要斩草除根?


    她想的入神,等意识到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人。


    晋阳公主无聊地翻着书册,没有如往常般来劝导扈意要行为规范。


    看样子,情绪有些低迷。


    扈意看着她:“公主,你怎么了?”


    晋阳公主就等着她来问呢:“唉,早上出宫的时候和母后在一起吃饭,她问我在男子学院有没有中意的人?”


    “然后呢?”


    “我说没有,她让我抓紧找一个。男子学院那些学子,一个个都是弱鸡,还自恃英才,我才看不上呢。”


    她还没把扈意劝到正道上,自己倒跟着贺今夕学了一些市井粗话。


    扈意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没意思。”


    晋阳公主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不知道,现在我只想把我弟弟照顾长大,不想这么多了。”


    晋阳公主还以为她是被秦定坤和文茹之间的事打击到,对这事不热衷了。“你该不会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了吧?”


    “那倒没有,别忘了你父皇刚给我赐婚,我能出家吗?”


    “那倒也是,”晋阳公主想了想,又回到了本质:“扈意啊,咱们女子就是这样,照顾家庭,为丈夫生儿育女孝敬双亲,这样男人在外面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做大事。”


    扈意不服气:“女子怎么不能成大事,当今太后你祖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当年她铁血手腕整治朝纲,满朝大臣谁不佩服。”


    这话晋阳公主无法反驳。太后霸道独裁,这宫里谁不怕她。就连父皇有时候都拗不过她。


    “可是这天下,也不过就出一个皇祖母那样的人物而已。”晋阳公主怔怔地道。


    扈意才不管这些:“公主,我问你个事哦,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你说。”


    “就我被赐婚的事啊,好端端的圣上怎么想起我了,还有那个谢颂,他爹谢文英也不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圣上怎么想起来给我俩赐婚,是不是后宫某个人吹的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