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作品:《情敌总在冒犯我》 傍晚六点。
夕阳西下,日暮苍茫。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碧波万顷的湖光当中闪出晶莹剔透的光斑。
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在金色的幕布之中绵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霍知云趴在床上将头深深埋进松软的鹅绒枕里,身上薄薄的被子只盖了一半,任凭那背部线条流畅优美的蝴蝶骨和紧实匀称的背肌光溜溜地沐浴在金灿灿的斜阳里。
美得像幅被精雕细琢过后的油画。
殊不知这幅画中的主角这会儿其实完全没在凹造型,美得这般不可方物一塌糊涂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霍知云正在遭受着疾风骤雨一般的头痛的困扰。
痛得要死,翻过来调过去的疼。
就在霍知云正准备下床想去找片儿药吃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趴床上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结果却摸了个空,还险些把放在床头的那一盆池叙先前送给他的小盆栽给碰倒了,吓了霍知云一跳,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在床头摸了半天没有,苹果手机自带的铃声听得霍知云心烦,才又不得不睁开眼睛强挺着头痛单手撑起身子来扭头看了看。
发现手机居然不知何时掉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看来昨晚确实是喝得太多了……回到家连手机被甩到地上了都不知道。
霍知云重新趴回到床上,毛毛虫一样地蠕动到床边,而后伸手极其艰难地将地上的手机捞了起来。
来电人显示的是娄眠。
自从昨天晚上之后,霍知云就觉得她今天会给自己打电话。
所以这会儿霍知云看到这个名字其实一点都不意外,没来电话才新鲜呢。
昨天晚上,霍知云又被许承他们叫去喝酒。
是个位置有些偏僻的清吧,在盛宁区的凌川路上,再远点都该奔青潭郊区了。
霍知云是真想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许承明明自己就在投资各种各样的酒吧清吧Live House,但是偏偏非得喜欢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给别人家生意捧场。
霍知云觉得许承脑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但是后来他发现原来更有毛病的在后面。
开着车到了这家清吧门口,都还没等霍知云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就感觉副驾那边有人在嘭嘭嘭地敲他车窗户。
扭过头去一看,怔住了。
靠,怎么还能在这遇到娄眠啊。
而且看样子这姐是喝大了,身边两个小姐妹极力搀着都站不稳。
敲他车窗的是从左边搀着娄眠的那个女生,霍知云见过她,大名好像叫佟泉,俩人之前在酒会上说过两句话。
看她敲得挺急,霍知云只好一头雾水地打开车锁。
佟泉伸手快速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霍知云清清楚楚地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味。
都撞鼻子。
“霍老板~”佟泉大概也是喝了不少,一见霍知云给她开门,本就喝得红扑扑的小脸瞬间更显粉嫩了,对着霍知云摆摆手打招呼,“这么巧啊~老实说是不是大半夜不放心所以专程来接眠眠的?”
“……”
“不是”两个字就挂在嘴边上,但看着娄眠现在这人鬼不分的状态,霍知云还真是觉得自己要真这么不假思索地否认了显得有点残忍,于是嘴上支支吾吾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趁着霍知云犹豫不知所措的这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另一个女生又把话茬接过去了:“哎呀废话,这还用问,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分开一会儿都想得不行,接接送送的还是什么新闻啊!快快,扶眠眠上车去,别傻站着了。”
完全没再给霍知云任何一星半点说话的余地,就感觉这群小姐妹几乎是把娄眠像是扔铅饼一样给扔进霍知云车里去的,而后“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声音有点大,还给正处在懵逼状态中的霍知云吓了一跳。
还好车里面足够宽敞,要不然禁不住她们几个这么一通折腾……车罩子都得抡散架。
霍知云嘴角抽搐着一脑门子黑线地看着她们几个风风火火地忙活完,内心的无助没人知道。
娄眠确实喝得太多了,其他几个和他同行的女孩子看起来倒还都挺正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单独把自己灌成这样的。
娄眠酒量不太好,但是她在喝酒这件事上一向有分寸,今天这事儿是不对劲。
霍知云有些不放心,见她们小姐妹把娄眠送上车之后抬腿就要走,霍知云便将副驾的车窗放下来叫住了她们。
“等一下。”
“嗯?”佟泉的耳朵挺灵,听到霍知云叫她们,便退了回来,“怎么啦霍老板?”
“她……怎么了啊,喝成这样。”
“这我还真不知道哎,今天一来心情就感觉眠眠心情不太好,本来我们喝完下午茶就想散了的,眠眠非得要拽着去喝酒,我们才来的这。”另一个女生把话接了过去。
“心情不好。”霍知云眉梢挑了挑,把这句话品了品。
“嗯,”佟泉点点头,忽然笑了,“是不是霍老板粗心大意惹女朋友生气自己还不知道?”
“……我上哪能惹着她去。”霍知云哂笑。
“话别说太早哦,你要是总惹眠眠生气,小心我们可要给她拐跑了。”
那可快拐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别停下,实在不行坐飞机,坐航母,坐火箭。
总之别停下。
来这本来是为了找许承他们喝酒的,结果这会儿都还没等喝呢,霍知云看着不省人事的娄眠,整个人已经提前进入到宿醉第二天头疼脑热的阶段了。
比别人少走一整宿的弯路,霍知云打心眼里谢谢娄眠。
我TM栓Q。
所以霍知云这才不得不又多跑了一趟,开着车将娄眠送回了家,而后自己再又开车折返回去找许承。
然后就又因为迟到太久而被起哄怒罚三大杯。
昨晚的酒太烈,霍知云还是空着肚子去的,三大杯下去之后今晚迷迷瞪瞪的基调基本也就奠定得差不多了。
玩到凌晨五六点,再一睁眼睛就是现在了。
-
对着娄眠的来电又愣了半天霍知云才想起来接。
这酒喝的,脑子都不转了。
“喂。”
昨晚抽了一整宿的烟,霍知云这会儿嗓子哑得厉害。
“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娄眠在电话那边啧了一声。
“才醒……”
“哥这都下午六点了。”
“跟哥在这整点报时呢姑奶奶。”
“……”
“说啊,怎么了。”霍知云吸了吸鼻子。
“我刚才给泉泉打电话,”娄眠支吾了一下,“她们说……昨天是你给我送回来的?”
“那不然您还指望哪个活爹像我这么倒霉出门遇到您老人家啊。”
娄眠乐了一声:“……你应该不是专程去接我的吧。”
“昨天晚上喝多少假酒才让你萌生出这么离谱的想法,”霍知云啧了一声,“编神话故事呢你。”
“靠。”娄眠被霍知云逗笑了,“神经病啊你,这么无情。”
霍知云笑了笑没再吱声,等着娄眠笑完。
笑了好半天,娄眠才终于又开口道:“对不起啊,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行,你知道就好。”霍知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啊,昨天听你的那帮小姐们说你心情不好,就给自己灌多了。”
“嗯……”娄眠拖了个长音,像是走神了片刻,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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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又恢复了正常,“没事,哎呀说你呢,怎么又拐我身上来了。”
“还说我什么啊。”霍知云笑了笑。
感觉娄眠不愿意聊,他也就识趣地没再多说什么。
“作为你昨天送我回家的回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要来给你透露些重要情报来的。”
“呦,还有这节目,”霍知云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翻了个身,“我们娄大情报官这是又营业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说关于池叙的事。”
一听这话,霍知云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但是嘴上,他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语气:“我不知道啊,乱猜的。”
……
之前提到过,自从娄眠知道霍知云喜欢池叙那天开始,娄眠就会时不时在私下里给霍知云偷偷分享一些她偷拍池叙的美照还有一些池叙生活中的小八卦。
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结成了某种十分诡异的联盟,霍知云是盟主,娄眠是他的情报官。
所以之后但凡跟娄眠提及“情报官”这个称呼,那大概率是单指着池叙说的。
算起来,霍知云已经很久没有再提及过这个称呼……今天不知怎的脑子一抽忽然就想到了。
结果还真就让他瞎猫撞死耗子撞对了。
与池叙断联了这么久,霍知云几乎没有主动去寻找过任何一丝一毫有关于池叙的消息,他不敢,他害怕。
如同戒.毒一般地抑制着自己不断滋长萌生的欲望,霍知云给自己熬得瘦了一大圈。
只可惜却是徒劳,戒断反应迟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缓解。
尤其是一到晚上,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的时候……霍知云想池叙想得发疯。
半个月的时间里,他点开了不下一万次池叙那仅三天可见空无一物的朋友圈,并打心眼里真诚祈祷池叙能忽然脑子一抽把朋友圈给打开。
晚上做梦是池叙,醒来想的是池叙,有好几次出去谈生意的时候对合作方下意识喊出的称呼还是池叙。
霍知云真是觉得自己快魔怔了。
自我折磨式戒断了半个多月,结果当池叙的消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地时候,霍知云瞬间了然。
自己是功亏一篑了。
罪白遭,苦白吃,霍知云你丫就该让池叙给你活活玩死。
“什么情报?”霍知云坐起了身子,整个人因着池叙这两个字,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目光里,透出一种极度平静的义无反顾。
“你猜猜今天池叙干什么去了?”
“猜不到。”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去床头摸烟,但是扭头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还被池叙送的那盆栽扎了一下。
嘶——
“池叙带着裴思沁去音乐节了。”
“谁?”
“池叙。”
“……我知道池叙,”霍知云让娄眠都整笑了,“你说另一个是谁?”
“裴思沁,就裴衡江他闺女,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她回国了。”
“……”娄眠这么一说,霍知云想起来了,“她昨天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去喝酒了?”
“对,她也在,你昨天见到她了啊。”
“嗯,看到了。”霍知云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蹙了眉。
他对这个女生的印象不深,若不是上一次也是娄眠打电话给他说她回国了,霍知云都差不过该把这人给忘记了。
“反正……我可跟你说,裴思沁这小丫头可最会撒娇卖萌软磨硬泡了,”娄眠说话的语气往下沉了沉,“别说池叙是男的,我一个直女听她撒娇都腿软。”
“……”
“真要让她给池叙这块木头磨出来了。”
“到时候可有你哭的霍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