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季府来人

作品:《什么,神女只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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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打点下来,云州府衙没任何动静,显然是没了指望,自也拿不到凭由,没有凭由,裴知蓝若是离开云州,便只能是个黑户。


    躲躲藏藏,又要如何安稳融合魂魄。


    裴知蓝望着院中郎月,既如此,不如放手一搏,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那嫁妆也不必留了。


    裴知蓝找了一日,闲来无事路过放嫁妆的库房,顺手便将那些嫁妆收入空间,和之前放入空间的东西堆在一起。


    嫁妆里头大部分是老物件,应该是季府祖上留下来的东西。而裴宅库房里的则多是时新的摆件家具珍奇,多是大件。假山暗窖里头的那些箱子就明了些,不少金银器具,还有好几箱大的金银元宝金银饼,沉甸甸的,虽俗气但直观可见其价值。


    这些东西便是她在这个时空生活的底气。


    隐在暗处觊觎裴宅的那人大约也是因为忌惮季家而迟迟没有动作,如今季家无回音,那人怕是会有些想法。


    与其对方主动,不如她先动。


    这日一早,裴知蓝起来梳洗,用了一碗米粥和几样素菜,对吴管事说自己打算去寺庙为父祈福,又让吴管事挑了一辆马车。


    这事自是没瞒着王贵。


    裴知蓝特意用了幂篱遮面,两个丫头也没带。


    宅里的人看着娘子柔柔弱弱的上了马车,王管事在墙角阴恻恻的看着,谁也没敢跟上。


    宝马香车,本该舒适无比,但裴知蓝心却跳的厉害。


    若送去季家的信是被那幕后之人截获......对方会不会对她动杀心......还有对方到底想从裴家拿到什么呢?


    裴知蓝在空间一点点盘查......


    马车行到半路,天色乍变,风来雨来,外头瓢泼大雨顺着马车帘吹入车厢,在幂篱上染上湿热的温度。


    余光撇到几道暗影。


    来了!


    那人果然按耐不住了。


    来的正是时候!


    这几天,裴知蓝在宅里安安静静的,自周管事病后,安分不少,成天呆在闺房中。


    那王管事先还观望,后见裴知蓝连裴家父子都不见后便成日外出,彩绢跟着出去了几次,只知道王管事经常会到一处茶楼包厢,她寻了个机会将裴知蓝打算在几日后外出去寺庙祈福的事与王管事说。


    “王管事知道后便匆匆去了那常去的茶楼。”彩绢如此回复裴知蓝。


    裴知蓝点点头,打发走了彩绢,又研究了会儿云州舆图,挑选了一条自裴宅到城外寺庙的沿悬崖小路。


    这段时日裴知蓝从未出过门,裴宅里倒也安全,但若是出了裴宅......


    只要对方动手,她正好可以顺势而为,在动乱中跌下悬崖,营造死亡的假象,实则逃入空间,等风波过去,自行前往上京求助季家。


    若是季家可靠,自可受其庇佑。


    若是季家不可信,则从长计议,大不了用母亲的嫁妆换取自由,云州与上京相隔远,又多年不来往,季家对裴家所知甚少,大约不会知道她手中有多少钱财,总的来说肯定是比云州安全的。


    计划如此,所以马车被黑衣人围住之时,裴知蓝不见慌张。


    那车夫自是王贵的人,早已弃车而逃。


    裴知蓝并未坐在马车中央,而是靠着悬崖一侧,趁着外头人视野受阻,从空间中取出大块石头来。


    马车受力倾倒,黑衣人撩帘的动作一顿,眼看马车就要往悬崖倒去,赶紧来扶。


    说时迟那时快,裴知蓝掀起一边的帘子闭眼就要跳下,谁知原本倾倒了一半的马车不知为何又回归了原定轨迹。


    裴知蓝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想对策。


    马车外,原本单方面的截杀却被另一群人拦了下来。


    劫车的黑衣人与一大群人马正对峙着。


    黑衣人视线在那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马上滑过,为首那人朝马车猛踢一脚,大喊撤退。


    “知蓝,是知蓝吗,舅父来晚了!”


    裴知蓝这会儿正坐在马车里茫然,她万没想到会有人来救她——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身体随着那喊声瞬间扑上马车。


    原本就不堪重负的马车顺势颠簸了一下,又被人扶稳。


    裴知蓝只看到一张如满月般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月盘子上还都是湿漉漉的眼泪。


    “舅父?”


    .......


    裴知蓝就这么被自己的小舅父带回了裴宅。


    此刻裴宅,王贵已打开正门迎接,只是目光在看到裴知蓝时晦涩不明。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季府会来人。


    季江湖,也就是季裴知蓝的小舅她母亲的弟弟,背着双手往裴宅门口一站,就是噼里啪啦一顿骂,“好个裴宅,自家娘子出城,竟是只有一个车夫,怎么,府里的下人都是死的?”


    “这,舅爷息怒,娘子早上去的匆忙,下人一时没有准备。”


    季江湖才不管那么多,他可怜的姐姐就这么一个孩子,当初姐姐去了,原本母亲就打算把人接到家里,是裴子承想留知蓝做个念想,母亲也不忍他们骨肉分离才同意。


    结果呢,看看他们,是怎么照顾知蓝的!


    季江湖气的不行,他怎么说也是朝中四品官员,虽长得圆脸和气,但板起脸来骂人那可真是让裴宅的几个管事招架不住,更别说季江湖这次是带着他大哥季阔海手下数个兵士来的,气势十足。


    季阔海是实打实打仗打出来的政绩才承了侯位,手里捏着兵权,点来的兵士可不是什么花拳绣腿之辈,往这里一站,便是嚣张惯了的王贵也不敢多放一个屁。


    季江湖此次来也不打算用什么圆滑的手段,直接让人把几个管事绑了起来,风驰电掣下就控制了整个裴宅。


    就连裴知蓝都被这一出弄的怔愣不已。


    裴子承是文官,对人待物向来儒雅,王贵等人哪里碰到过如此做派的,报信的人前脚还没出裴宅,后脚就被人绑了送到了季江湖和裴知蓝面前。


    “说吧,王管事让你送信给谁?”


    那人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王贵都不敢看。


    季江湖冷笑,两撇胡子被这笑带得往外飞,裴知蓝看着颇有一种猫咪发怒的感觉。不知为何,到这个时空以来一直处于风浪的心竟缓缓平静下来。


    “好,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阿大,你把我的拜帖送去给云州知州,我倒要看看刁奴勾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