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正事

作品:《宠婢娇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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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将至,国公府里的下人这几日都慢慢忙碌起来。


    秋言在花房里干着活,眼神却穿过窗棂的缝隙看向宁妤所住的那间耳房。


    “听说阿妤姑娘最近又受了些伤,世子爷特意让管事免了她的活呢。”


    上次沈芜对宁妤责罚了一顿,秋言好不容易趁机出了口气,这一连几日又没看到宁妤的身影,秋言她何尝不知这是世子爷对宁妤的偏爱。


    秋言手指用力摘下一株月季,听着身旁二等丫鬟的话,她暗地里白了一眼,不屑道:“不过就是会些狐媚手段,惹得世子爷暂时怜悯她罢了。”


    隔三差五地躲着懒,还真当自己是这听雪苑里的女主人了不成?


    等哪一日世子爷娶了正妻,宁妤她定然不会落得个好下场。到时候她再找个机会去夫人那里求个情,说不定还能顺利被抬成世子爷的妾室。


    秋言咬着牙想着,那婢女见她不悦,立即噤了声。


    只是纵使秋言心中如何觉得不平衡,国公府里那些心思玲珑的下人也都慢慢看出了世子爷对宁妤的宠爱。


    是以尽管宁妤大门不出,躲在房中养伤,那送上门的糕点茶水一眼便知是厨房特意挑选的最好的那份。


    宁妤称病避开那些想要上门探望她的人,每日只在姜昭为她看诊的时辰开了门。


    每每独自一人看着摆在桌上那些制作精美的点心,时画那张洋溢着纯真笑颜的脸就会在她眼前浮现。


    若是她还活着,看见这样别致的糕点,心底还不知会怎样高兴呢。


    宁妤垂眸坐在桌前,目光落在精巧的点心上,思绪渐渐飘远。


    直到姜昭唤了她好几声,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想什么,想得这样出神?”


    姜昭一边为她的伤口涂着药,一边随口问着。


    他得了陆淮的嘱咐,负责每日前来医治宁妤手臂上的伤口。只是他每次来此,宁妤都沉默寡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今日一时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宁妤将视线收回,轻轻摇了摇头,佯装不经意地问起:“公子今日可还要出府?”


    两人相处这几日,宁妤有些摸清了他的习惯。姜昭作为府里的大夫,每三两日就要定期出门购置些药材。算算日子,今日正巧又到了他出府的时候。


    果然,姜昭闻言朝她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每日他除了要来听雪苑为宁妤上药,还要去朝晖阁照顾病重的陆厌。虽说陆厌中毒不深,但身体里到底还是积攒了一些毒素,他还得出府寻些上好的药材来,才能慢慢调理好陆厌的身体。


    “姜公子……”宁妤顿了顿,继续道:“我可否随公子一同出府一趟?”


    “前些日子我在府里的好姐妹死了,虽说夫人给了她家人一些银两,但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想替死去的姐妹亲眼瞧瞧她家里的情况,才好放下心来……”宁妤抬眸迎着姜昭的目光,恳切道。


    出府去看望时画的家人不过是她寻的借口,等过两日端午佳节,府中举办盛会宴请京中各高门显贵时,就是她为时画报仇的好机会。


    宁妤心中有她的盘算,姜昭耳根子向来就软,又知他那师兄对这女子有些不一般,自然不会回绝她的请求。


    是以宁妤在姜昭的帮助下,顺利地换了身小厮的装扮,随他蒙混出了府去。


    宁妤自小生活在红瓦朱墙下,随陆淮出府那次也都是待在马车中,还从未像现在这般自在地走在大街上。


    姜昭将她带出府后就在巷口与她分别,只约定好日落西山时再在此相聚回府。


    宁妤摸了摸荷包里的碎银,尽力忽略那些不绝于耳的小贩叫嚷声。


    正事要紧。


    她这般想着,脚下步伐又快了两分。


    “让让!都让开!”


    一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腰间配着剑,大剌剌地将拥挤的人群扒拉开。


    众人被迫退避到两侧的位置,宁妤一时不察,没来得及避让,便被那男子推到了地上。


    “你是打哪来的东西,竟然敢冲撞将军府的轿子?”


    宁妤摔倒在地,缀在腰间的荷包也飞了出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就先发制人论起她的罪过。


    “明明是你将我推倒了,怎么还成了我的错?”宁妤爬起身将不远处的荷包捡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好小子。”那男子夺过宁妤手里的荷包,在手中掂量了两下,“你这点钱,就当是你冲撞爷的赔偿吧。”


    眼见男子就要抢走自己的银钱,宁妤更加不乐意了。她扬手就要去夺,那男子几个来回就将她钳住,指着路边一个街坊就问:“你来说说看,究竟是我推了他,还是她冲撞了爷?”


    那街坊被一把长剑指着脖子,哆哆嗦嗦抬头看了眼轿子,闭上眼回道:“是他不长眼,惊扰了爷。”


    “好!”青衫男子将长剑收回剑鞘中,拍了拍宁妤的肩,“听清楚了吗?这可是他亲眼所见。今日爷心情好,就收你几两银子饶了你,改日别再让爷碰到!”


    青衫男子背后轿子里坐着的,可是征远大将军府里的公子,身份显赫,寻常百姓根本不敢招惹。


    更何况那公子往日便是这般招摇过市,众人唯恐避之不及。今日宁妤触了霉头,没有一人敢替她出头。


    宁妤眼瞧着众人的反应,心知眼前必然是她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方才一时嘴快,逞了口舌之欲。此刻心中倒生出两分悔意。


    今日出府已经是坏了规矩,现下失了钱财事小,若是不能按照约定及时回府,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因此她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肩,粗着嗓子道:“方才都是我一时眼拙,不小心顶撞了贵人,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青衫男子眼睛一瞪,一只脚踩上木板,一只手叉着腰,指着地对宁妤道:“你若是跪地求饶,从爷的胯/下钻过去,那今日的事爷就不追究了。”


    围观众人见状立即议论起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


    “唉,你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