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求你了……方逾。

作品:《和豪门大小姐分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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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之买的这个大平层在高级住宅区,车库看上去很能彰显身份,金属的星空顶和金刚砂耐磨地面,以及布满各处的LED灯柱,整体舒适且温馨,主打的就是一个让户主在车库就能有回到家的感觉。


    外面在下雨,昏暗一片,车库却丝毫不受影响,光线明亮,跟其他时候没有区别。


    甚至亮到谈云舒觉得扎眼,她紧盯着薛奕心口处的那枚胸针,连眼睫怎么扇动都像是忘记,直至眼眶干涩发痛。


    在过去的六年里,在那么多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她就算不敢去承认自己对方逾的感情,但她也会将这枚胸针拿出来看着,有时候还会比对着天空的云朵,看看有没有哪一朵跟它长得一模一样。


    这枚胸针是方逾留给她的唯一的物件,也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原来她们真的没什么牵连,可以断得那样干干净净。


    她不是没有去搜寻过这个品牌的同一个款式,可这样的纯手工制品,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一模一样,总有一些地方是跟这枚有区别的。


    所以她记得这枚胸针的轮廓、线条、色调、纹路。


    而现在,它衔在别人的心口。


    不是同款,是同一枚。


    是她以做朋友的筹码要挟才让方逾收回去的那一枚。


    那它为什么会在薛奕的心口?


    “谈总,晚上好。”薛奕微笑着走近,声音在车库里扩着,也打断了谈云舒的思绪。


    谈云舒脑子一团乱麻,她困难地颤了下睫,将自己的错愕收了起来,回以一个笑容:“晚上好。”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往胸针上落,维持着表面的优雅,说:“又见面了,薛老师。”


    “我上次也说了这样的台词。”


    “嗯。”


    谈云舒目视前方,单手提着裙,她穿的是鎏金鱼尾裙,贵气十足,银色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声音干净利落,她款款地往前走,又说:“不过跟薛老师同时到达,怎么不算一种偶遇呢?”


    “有缘。”薛奕莞尔,“我见谈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巧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沈映之提前安排了管家来接人,见着她俩立马迎上来,带着她们到富丽堂皇的电梯口。


    两人站在一条线上,中间只余半个身位的距离,电梯门擦得很干净,还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人影。


    跟方逾重逢以来,有好几次谈云舒都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着方逾。


    她会观察到方逾跟自己的身高差距,跟以前几


    乎没什么变化但就在此刻她看不见方逾的身影却能看见的是跟她牵连甚深的那枚胸针。


    所有的注意力还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它跑去。


    难道这个礼物还能再送出去一次吗?不方逾不是这样的人可要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但……如果不是送呢?关系亲近的人用对方的东西不也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吗?以前读书的时候班上那些女生也经常用自己好朋友的发卡。


    谈云舒的思绪非常跳跃一个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蹦着。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让她难受万分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点点地蚕食着她的血与肉。


    很快她们进了电梯在十来秒过后就到了沈映之的家门口。


    沈映之在几分钟前就开着门等着她们见到她们出现非常欢迎地笑着道:“你们还一起来的啊?”


    “在车库遇到了。”回答的是谈云舒。


    薛奕将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递出去她今天也化了妆将眉眼那里的凌厉感弱化了许多现在看上去让人觉得亲切了些。


    她笑吟吟地道:“初次登门感谢沈总的邀请还请沈总收下我的这份礼物。”


    “谢谢薛老师快进来换鞋吧。”沈映之并不客气但视线一扫就看见了薛奕心口的胸针。


    她的眼皮都禁不住地跳了下。


    这么凑巧?


    于是又不动声色地睨向自己的好友。


    谈云舒的面容还保持着浅浅的笑已经先一步走到衣帽间薛奕慢慢地在她的身边坐下也换起来了准备好的舒适的拖鞋。


    不对劲。


    氛围很不对劲。


    沈映之心虚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提着袋子往里走:“晚餐还没做好不介意的话


    说话的间隙里两位客人也已经洗了手。


    薛奕闻言露出一个歉然的神情说:“抱歉沈总酒我不能喝明天要录新歌。”


    “没关系保护嗓子要紧。”沈映之非常理解顺带着说“云舒以前学的就是播音主持她那会儿也要保护嗓子呢。”


    薛奕看向谈云舒问:“那谈总现在呢?”


    “我没从事相关的工作所以用不着忌口。”谈云舒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窗外雨蒙蒙的她的心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回答问题的时候都靠自己


    的意志。


    “那谈总还想着当主持人吗?”薛奕也坐下来,自然地问。


    谈云舒侧过脑袋,看向她,含笑地给了自己的回答:“不想,当主持人从来都不是我的愿望。”


    “怎么不问问我?”沈映之给自己和谈云舒倒着酒。


    薛奕顺着问:“那么沈总的愿望是什么呢?”


    开方式的大厨房里有四个私厨在忙碌,饭香逐渐往外飘,她们三个人就在那块位置浅聊着。


    沈映之这次会邀请薛奕主要还是因为欣赏对方。


    两年前的薛奕只是个小有名气的街头歌手,可现在两年过去了,薛奕已经成了坐拥千万歌迷的人气歌手,经历怎么不能算得上是惊奇呢?


    薛奕在她的眼里,跟方逾她们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愿意抛出合作的橄榄枝。


    上次的合作那样成功,所以今晚也算是一个单独的“庆功宴”,只不过只有她们三个人而已。


    本来是想着让薛奕来唱歌,但开口的时候就换了性质。


    谈云舒心口憋闷,有关于这枚胸针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打着转。


    兴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她想到的也更多。


    当年方逾送给她的时候,跟她说的是毕业礼物。


    那这次薛奕又是以什么样的性质戴上它的呢?方逾将它要回去,原来是为了给薛奕吗?或许也不是给,只是正常的拿而已,就像她在电梯口时想的那样。


    早知道……


    她就不该那样开口的。


    现在她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并且方逾收下了薛奕送的大熊猫玩偶。


    薛奕昨晚才跟方逾见过,还跟方逾贴那样近地拍了合照,那个大熊猫玩偶好像是一种见证……


    见证她们开心、喜悦、幸福的时刻。


    “云舒。”沈映之按下朋友的手腕,眉头皱起,“别喝了。”


    一瓶酒都快见了底。


    谈云舒没有挣扎,她松开自己握着杯子的指节,转而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嗯”了一声:“好。”


    薛奕关心地问:“谈总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听薛老师这么问,难道薛老师以前是学医的?”谈云舒的理智还算清醒,她自觉自己并没有喝多少,回问的时候眼神也很清明。


    不可避免地,她又看见了那枚胸针。


    薛奕失笑:“虽然我叫薛奕,但我不是学医的,不过经常有学医的歌迷跟我说学医太苦了。”


    “那薛奕苦吗?”


    谈云舒追问。


    薛奕闻言怔了下,随后怅然地笑了笑:“苦过吧,谁的人生没有苦过呢?”


    沈映之适时插嘴:“人生本就是酸甜苦辣都有的。”她岔开话题,“晚餐已经做好了,走吧,换场地了。”


    “嗯。”


    请来的都是大厨,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只不过走的是精致路线,几道菜的份量不多,够她们三个人吃,但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主要还是交流,增进一下了解,这样对后续的合作更有益。


    薛奕说话很好听,时不时地蹦出几句让人听了不自觉就会笑的话,好像本来有些怪异的氛围都被消解掉了似的。


    谈云舒没什么胃口,而且饭前她就喝了酒。


    在尝试着吃到七分饱过后,她就放下了筷子。


    这是一张小圆桌,她们三个各坐一边。


    她就坐在薛奕的左侧。


    头顶的吊灯绚烂,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更清晰地看见那枚胸针的模样,也让她不知道第几次确定这就是同一枚。


    是她亲手寄出的那一枚。


    听着沈映之跟薛奕聊着音乐,她又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先过去继续赏雨了。”


    “好。”


    谈云舒再回到沙发上坐下,她的头发垂在肩侧,指尖点开了跟方逾的聊天对话框。


    她有好多想问的,但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自己也说过,喜欢方逾是她自己的事情,那么方逾做出怎样的抉择,她都该理性地去看待,对吗?


    似乎是对的。


    但要怎么才能做到理性?谁来告诉她?谁来教教她?


    她是不是真的将一切都错过了,是不是在重逢见到方逾的那天晚上,她不该那么倔强,她应该早一点儿向方逾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如果这样做的话,现在的她还有机会?


    几个沉重的呼吸过后,谈云舒锁屏了手机,又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她喝得有些急切,还被呛到了,弯过腰咳着,眼眶趁机也红了起来,蓄起一层薄薄的泪,却克制地没让它们掉下来。


    “怎么喝个酒还能呛着。”沈映之过来给谈云舒递过纸巾。


    薛奕又是关心的口吻:“谈总的嗓子会不会觉得很痛?可以适当地喝点温水。”


    “我去接。”沈映之起身。


    谈云舒抬起头来,她看着薛奕,勉强地扯起唇问:“薛老师,你的这枚胸针在哪儿买的呢?”


    “不是买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就是……”薛奕有些羞赧的


    样子,“我想送大熊猫玩偶的那位。


    薛奕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有看过谈总在慈善活动的采访,你当时也别着这样的一枚胸针,本来还以为谈总今晚也会戴着它,这样我还可以跟谈总多聊几句,因为我个人也很喜欢胸针。


    “我忘记了。谈云舒的唇角勾起,“就是觉得很凑巧,所以我才问的,这倒是证明我们的品味都是一样的好。


    “嗯。


    谈云舒不是察觉不到薛奕说话的刻意,也不是察觉不到薛奕对她的敌意,她们两人之间从之前为数不多的见面里,氛围就是极其诡异的。


    但她察觉到了,然后呢?她能做什么?这枚胸针难道此刻别在她自己的心口吗?


    谈云舒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从悬崖跌落,而眼前的深渊根本就没有底。


    她不断地往下坠,没有重心,失去了平衡。


    心跳都被强行暂停了。


    沈映之接个水的时间很快,谈云舒喝过温水嗓子也舒服了许多,而薛奕没有多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说:“沈总,谈总,我明天还有通告要赶,今晚还需要提前走个流程,我就先回去了。


    “好。谈云舒点头。


    “开车小心。沈映之叮嘱。


    薛奕颔首,从落地窗外的空间里转身。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谈云舒再也撑不住,她单手支在沙发上,一副有些脱力的模样。-


    不是买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的。


    很重要的人还能是谁呢?


    方逾在她这里,也是很重要的人。


    沈映之困惑极了,凑过来问:“这胸针怎么跟你那枚长差不多?


    她还不知道谈云舒已经把胸针寄回去的事情。


    谈云舒又给自己倒着酒,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