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作品:《变成同学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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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点多,一阵“叮咚叮咚”不间断的门铃声传来,卫薇一把拉上被子把脑袋盖上,在床上踢踏着双脚表示着对噪声的不满。


    “妈,快开门!砰砰砰!”肖重华一边喊,一边拍门道。


    “老太太怎么回事,平时一大早就来楼上接宇轩,今天这么晚了都没来,敲门也不开,不会是还在生气吧?”刘玲玲抱着儿子,怀疑的问。


    “你有没有带钥匙?”肖重明也觉得他妈是在生气,故意不开门的。


    “我包里好像有,你拿去找找。”刘玲玲空出一只手,让丈夫把自己背包接过去翻找。这间房子钥匙宇轩奶奶给过他们一把。


    等进了屋后,客厅和厨房都没人,肖重明走到他妈房间门口,转动门把手,发现房门没锁,直接推了进去。


    见她妈正蒙头躺在床上,他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老太太生气早早就出门了,那宇轩今天可就没人带了,总不能他或者玲玲请假一天在家带孩子吧。


    “妈,还睡着呢?”他上前轻轻推了推被子下面的人道。他妈平时五点多就起床,怎么可能这个时间还躺得住,估计还在和他们赌气,故意不起来的。


    “哇呜哇……”一岁多的肖宇轩哭着被刘玲玲抱进来,刚才他下地走几步,不小心摔倒,磕了一下头,这时正哭得厉害。


    卫薇只觉得吵死了,是黄女士又发明了什么新的叫醒方式吗,她闭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起来!”


    肖重明正接过儿子,摸着他的脑袋哄着,小宇轩看到奶奶后,直挣出爸爸的怀抱,往奶奶那扑去,小脸上满是委屈,“呜哇哇……”


    “小家伙,就知道和奶奶亲。”肖重明宠溺的看着儿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把他放在刚迷迷糊糊坐起来的卫薇怀里,“妈,别生气了!晚上我们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快点,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刘玲玲催着丈夫,她上前亲了一下儿子,“轩轩,妈妈上班去了,和妈妈拜拜。”


    卫薇怀里被塞进一个哭闹的小孩子后,她就清醒了,眼睛瞪着大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抬头看向前方两夫妻消失的背影,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哭包。


    “天哪,这梦好真实!”她怔愣了一下会儿,喃喃道。


    把这个触感温热柔软的孩童放到床上,卫薇重新躺了下去,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是个梦,醒过来,醒过来。”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分分过去,耳边孩子的哭声没断过,过了许久之后,卫薇重新坐起,她看向那个哭得脸红气喘的小男孩,再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不经意间透过窗户玻璃看到一张陌生的中老年脸庞,她面色扭曲,发出一声尖利的惊恐叫声:“啊……”


    卫薇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眼泪哗哗的掉,她不停的用手背擦拭着眼泪,她变老了,变成一个老阿姨了,为什么呀?难道是睡前许的那个愿望实现了?她想要自由自在的退休生活,但是,她不想变这么老呀!


    “呜呜呜……”


    “咯咯咯……”


    脚边还有一个坐在地上的小屁孩,正流着口水,好奇地盯着她看,自从她哭了以后,这个本来哭闹不停的小孩就不哭了,还不时发出开心的咯咯笑声。


    卫薇哭丧着脸,低头问他:“你是谁呀?能告诉我,我是谁吗?刚才那两个人是你爸爸妈妈吧,跑得可真快呀,想问他们些问题都来不及了。”


    “来——来。”小屁孩子双手往空中拍了拍,兴奋地道。


    “是奶奶吧?我是你奶奶呀?唉,这么魔幻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还能变回去吗?”卫薇哽咽道。


    她伸手放在小孩子胳膊下,托举着他走出卫生间,回到卧室里,把孩子放回床上,她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手机,还是一台老人机。


    当她拿起这支古老的手机,按亮屏幕的时候,蓝屏上除了显目的时间,还有一个令人不能忽视的日期。


    201X年11月1日?是手机日期设置错误吗?现在不是202X年吗?差了七年呢!


    她心慌慌的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您播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打的是自己原来的手机号。


    再重新输入一个新的号码,是忙音,一直没人接听。这个号码是黄女士的,不是空号,但不代表号码的主人会是黄女士,她现在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地球。


    在她想着下一个拨给谁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看着屏幕上亮起来的人名——玲玲,这是谁?


    她忐忑的接了起来,把手机放到耳边。


    “妈,宇轩还哭吗?额头上磕到的地方有没有肿起来?你早上给他喂了奶后,记得再给他蒸一碗鸡蛋羹,那个果蔬泥先不要给他吃了……”


    卫薇听着手机里声音,觉得脑袋又疼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是他妈妈,为什么让我来照顾,还这么多事,我又不会照顾小朋友,在对方挂断前,她连忙道:“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快点来把小朋友接走吧,他刚才一直哭,说不定待会儿还会哭。”


    “……”手机那头一时没有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接?”卫薇催促道。她觉得对方肯定是不乐意了,但她也没办法呀,她从来没带过小朋友,也不会弄吃的,小朋友又不是玩具,她可不敢瞎弄。


    “我让重明和你说吧!”对方口气变得冷硬,一下挂了电话。


    “喂喂!”卫薇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不满地道,“怎么这样呀!”


    她拿着手机,想着是不是再给爸爸拨一个试试时,这边小朋友又开始哭了起来。


    “你是饿了吗?”卫薇无措又发愁的看着他,见他伸着双手求抱抱,卫薇握着手机后退一步,紧张道,“我再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电话还没打出去,小朋友已经委屈巴巴,自己从床上站起来,摇晃地朝她走过来,“噗”一下,不小心被被子绊倒,一屁股坐倒后,朝她伸出小手哭得更委屈了,“来,来……”


    卫薇上前笨拙的抱起他,“小弟弟,别哭了,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奶粉,你是饿了吧,是吧?”


    她抱着小朋友出了卧室,在这个三居室的房子里找起来,终于在餐厅饭桌上找到一罐婴儿奶粉,厨房还有洗干净的奶瓶。


    “要摇几勺啊?要冲多少水?”卫薇急得满头是汗,想把小朋友先放下,好抽出手研究怎么泡奶粉,刚把他放地上,小朋友就哭,只能继续抱着。


    “这个许愿一点也不准,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人管,但我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