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提个建议啊

作品:《罗以娇在八零的乡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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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以娇高兴的接过来,把泥鳅倒进木盆里,看着一条条肥肥胖胖的泥鳅,眼里都放着光。


    河西村里抓泥鳅的少,以致于这些泥鳅长得都好。


    罗以娇看来看去,一条瘦泥鳅都没看见。


    肥田不仅滋养农作物,也能滋养依靠田地的泥鳅等,它们生长环境好,从前还没有“天敌”外袭,对下田干活的村民都爱答不理,日子过得比罗以娇还要悠闲,没成想这一回撞上铁板了。


    梁娟也看见了罗以娇的目光,面上欲言又止的。


    罗以娇现在心情极好,很大方的说道:“二嫂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梁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结结巴巴好一会:“娇娇,就是吧,这个泥鳅真、真的不好吃。”


    梁娟不懂罗以娇为什么执着于想吃泥鳅。


    不止河西村的人从前抓过泥鳅,他们附近几个村的村民们大部分都抓过泥鳅,只是那是从前饿肚子的时候,打从分了田地,大家能吃饱以后,就没人再抓过了。


    梁娟从前也吃过,正是因为吃过,她才知道味道,想劝罗以娇放弃。


    看上几眼得了,图个新鲜。


    罗以娇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你们以前是怎么烧泥鳅的啊?”


    泥鳅还有别的做法吗?


    梁娟眼里有些疑惑,还是给罗以娇说起步骤。


    烧泥鳅很简单,跟做别的菜也没有区别,就是在锅里煎一煎,加水炖熟就行了。


    腥味大不说了,吃进嘴里还有泥沙。


    说真的,还不如炒一盘青菜呢。


    说完步骤,梁娟还加了句:“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以此来证明,烧泥鳅这个做法肯定是没错的。


    哪怕错了,那也不是他们的做法错了,而是所有人都错了。


    罗以娇脑海里有各种烧泥鳅的做法,红烧、爆炒,最终沉默了会,严肃的说道:“你说得也不错。”


    不管是红烧还是爆炒,细节有什么不同,但煎和炖这两个大方向确实是对的,梁娟说得没错。


    “是吧。”梁娟继续劝道:“所以,你看你要是看过了,回头还是放了吧。”


    放是肯定不能放的。


    罗以娇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把泥鳅烧好,毕竟以后的各种美食,有许多都需要靠佐料来匹配,尤其是像泥鳅这样自带土腥气的菜,更需要大料来压。


    她要是现在保证自己能做一个不一样的烧泥鳅,回头翻车了,那也太丢脸了。


    罗以娇作为一个成熟的人,肯定不能给人留下话柄的机会。


    她敷衍了梁娟几句,把人先给哄了回去。


    梁娟不知道有个词叫“阳奉阴违”,只当她真的听进去了,罗以娇这两天的为人处世他们都看在眼里,放心的回去了。


    到了家,梁娟还把经过跟张英等长辈说了说,让他们也放心。


    张英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娇娇这闺女我看分明很听劝的,哪有像二弟两个说的犟得像头驴?”


    说到罗永民和梁兰兰两个长辈身上,梁娟也不好发表意见了。


    他们也没具体打听,这里边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


    文慧路过她们身边,不以为然。


    不犟得像头驴,能回来村里吗?


    在文慧这个三嫂眼中,罗以娇这个人吧——


    脑子不好。


    脑子要是聪明,谁会丢下进厂这样的铁饭碗?


    她男人罗卫仁也是这样说的。


    罗卫仁还让她不要跟罗以娇走近了,不要学了大嫂那样,大哥大嫂虽然没生儿子,但好歹已经有一个罗明明了。


    他们夫妻连孩子都没有呢。


    以前村里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罗卫仁还记得,当初村里那个长得人模人样的女人,前头还好好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被刺激到了,一下就蹦起来,无差别的朝周围的人攻击起来。


    罗卫仁当时就在旁边,还被推了一把,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后来听村里人说那个女人就是脑子不大灵光,时好时不好的。


    被这种人碰到了,连说理都没地方说,只能自认倒霉。


    简直比“碰瓷”还惨。


    罗以娇还不知道已经被当成了“神金”,她这会儿蹲在木盆边,美滋滋的看着盆里一条条胖乎乎的泥鳅,仿佛已经看到了变成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桌的画面。


    “嘻嘻”笑出了声儿。


    烧泥鳅是一道费时间的菜,像梁娟说的有沙就是因为泥鳅吐沙没有吐干净。


    到睡觉前,罗以娇给木盆里已经换过两次清水了,还找了个盖子把木盆盖住,生怕晚上这些泥鳅会翻出来。


    经过一晚上的吐沙,木盆里浑浊的水已经变清了。


    罗以娇又重新换了一次水,就不管了。


    吃了早饭,罗以娇准备去大伯罗永德家的菜地看一看,她要找一些配料来压泥鳅的土腥。


    现在日头不大,吹来的风还微微有些清凉,作为一个爱美的女孩子,罗以娇出门时还是严格的要求了自己。


    薄薄的衬衣、长裤,遮阳的草帽,一个小提篮,绿皮水壶,小心锁好门,罗以娇一转身,正好遇见对门的罗勇挑着担,正要出门干活。


    上次动手被小辈看见,罗勇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娇娇啊,你婶子那天说话是冲了点,但没什么坏心思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罗以娇客气的叫过人,十分大方的表示:“勇叔我知道的,就是小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有些好奇:“对了勇叔,怎么这两天没看见洋哥?”


    罗洋是罗勇和施大芳的儿子。


    罗勇和施大芳有一儿一女,女儿叫翠荷,已经嫁人了。


    罗勇一顿,勉强说道:“他在忙呢。”


    说到儿子罗洋,罗勇更不好意思提了,罗洋看不惯他们两口子喜欢打架,刚结婚就跑到媳妇娘家住去了,说那边清净,后来干脆在那边盖了房。


    除了农忙和逢年过节,罗洋几乎不回来。


    女儿嫁了人,儿子也跟上门女婿没什么区别,这也是他们家经常闹的原因之一。


    两口子吵架的时候相互埋怨,都觉得对方责任更大,是“罪魁祸首”。


    这些事其实村里家家户户谁不知道的?罗以娇迟早也会听别人说,罗勇叹了口气,简单说了说。


    罗以娇听完,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相比听他们家的八卦,她现在更想去菜地里看一看。


    看乐子是人的天性,但现在对她来说,在八卦和美食之间,她选择美食。


    她不知道的是,罗勇见状,反倒对她印象更好了:“所以还是你们读书人,道理懂得多,说的话也中听。”


    ?


    罗以娇一脸懵。


    她说什么了?


    不对,她说话了?


    在罗勇眼里,罗以娇这个小辈非常懂事,不像从前登门来劝的人。


    她没有一开口就让他作为一个男同志要大度、去服软,不应该跟一个女同志吵架动手。


    这个时代的男同志们,尤其是农村的男同志,觉得承担了养家糊口的责任,担了大部分体力劳动,女同志们在家里当贤内助,操持家务,远不如他们辛苦,这确实也是现实。他都这么辛苦了,没有人体恤他的辛苦,反倒每回都让他去弯腰,次数多了,罗勇心里就有了疙瘩。


    罗勇委屈啊。


    罗以娇嘴角抽了抽,听明白了。


    感情罗勇才是那个追求“男女平等”的人。


    不过他们家的家事,也不能光听罗勇的一面之词,何况,跟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又不是居委会的干事们,负责调解这些家庭矛盾。


    再不济,还可以找村妇女主任呢。


    罗以娇不欲在听下去,借口要去忙,火速逃离了现场。


    大伯罗永德家的菜地,前几天二嫂梁娟带她在村里转的时候给她指了指,菜地打理得整齐,这个时节的菜也多,光是茄子豆角就占了一大半。


    她把菜地给转了个遍,拔了点野蛮生长的香葱,又摘了点茄子豆角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罗以娇又去昨天借刀的人家家里借了点酒。


    料酒、葱、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