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本王的王妃
作品:《他的暗卫》 第69章宁王之怒vs青葛之战
晚照和青葛告别后,便重新回去禹宁城。
她心里也在想着,自己已经失踪数日,应该怎么解释,当然也担心着万一这叶闵没死,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她先进行了易容装扮,在禹宁城中徘徊一番,打探情况,看起来千影阁暗卫如今正忙着,又要前去迎接宁王,又要寻找叶闵。
她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样子,倒是确认叶闵应该确实没回来。
如果叶闵回来,不至于忙成这样。
她暗地里这么观察着,也留意到,如今宁王府的守卫似乎森严起来,倒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想着真假王妃的事,越发狐疑。
其实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回去宁王府,可是不回去的话,似乎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最后一咬牙,到底是光明正大回去千影阁。
到了千影阁后,天已经晚了,她先见到了万钟,万钟一向本分,对她也颇为照拂。
她赶紧凑过去:“万钟,怎么如今咱们千影阁气氛很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万钟见到她也是意外:“这几日你跑哪里去了?”
晚照:“阁主安排我一个任务,去观察边境的流民,我这几天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不是今天才有些眉目,正想着找阁主禀报,阁主人呢,在千影阁还是在他的别苑?”
万钟皱眉:“阁主如今不在,已经几日不见人影。”
晚照惊讶:“他这样的人,竟也有跑出去玩的时候,他做什么去了?”
万钟无奈:“这哪是出去玩呢!”
当下万钟便把这几日发生的种种都和晚照说了,说如今殿下带着王妃回来王府,不知为何殿下神情很是不对,显然是哪里不悦,所以一回来便急召边境守将,麾下诸位总管以及叶闵。
可谁知道其他人都到了,唯独叶闵不见。
殿下为此大怒,命人去寻叶闵,但怎么都没寻到。
万钟:“本来阁主不见了,我等正四处找寻阁主下落,谁知道殿下说先不必找了,要我们留在千影阁,随时听候差遣,我看着这样子,倒像是要有什么天大的差事了。”
晚照听着这话,心里一动,想着难道是夏侯见雪的事暴露了。
不过她也不敢多说,只能佯装好奇的样子,一番打听,万钟却是不说了,只说先让她过去温正卿那里点卯。
“如今暂时由温大总管代为管理千影阁一切事宜。”
晚照听了,先去拜见温正卿,她本来以为自己必是要被好生审问一番,想着该怎么瞒过温正卿,谁知道温正卿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有侍卫过来,俯耳低声说了什么。
温正卿听了后,脸色骤然一变,便匆忙下令,召集所有人等过去后花园天鸿阁楼下。
这时天色已经大晚,宁王府中宫灯已经亮起,晚照一路跟随温正卿过去,路上却见奴仆丫鬟们走路时全都低着头,目不斜视,更不发出任何声响。
晚照这才意识到,整个宁王府都是寂静的,无声的,对于偌大的府邸来说,这种寂静格外诡异,带着让人窒息的紧绷感。
任凭谁都知道,府中怕是要出什么大事。
这时候大家最该做的便是明哲保身,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知道。
晚照心里已经隐约有所感,不过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着头跟随众人匆忙赶过去天鸿阁。
抵达天鸿阁楼下时,却发现这里又是另一番场景。
夜色暗沉之中,晚照看到有数百名精锐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火把摇曳,照亮了长弓寒剑,锋利森寒,剑拔弩张。
这让晚照感到压抑,好像下一刻便有屠刀不知道落在何处。
她透过林立的侍卫,小心地往前看去,并不见宁王身影,但是却看到有精锐亲兵手执长枪大戟,正看守着一群五花大绑的侍卫,那些侍卫约莫百余人,都着一色青衣,戴小帽,晚照隐约记得这是夏侯神府侍卫的装扮。
也就是说,如今宁王府悄无声息地控制了两百多名夏侯神府亲卫?
看来青葛赌对了,宁王识破了夏侯见雪?
她心虚,并不敢再往前走,只左右小心地看,这时候恰好看到万钟,便用唇语询问。
万钟哪里敢说什么,只以眼神示意,让她稍安勿躁,小心着些。
晚照忙收敛了心神,屏住呼吸,安静地站在那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突然间,就听到回廊处传来脚步声。
晚照看过去,却见一辆凤檐自回廊中过
来前后都有奴仆簇拥。
晚照自然认出这是王妃的凤檐。
夏侯见雪?
她小心地瞄了一眼四周围训练有素的侍卫和暗卫依然面无表情一个个处变不惊不过她凭着直觉知道大家也都心生疑惑。
转眼间就见凤檐落地行至天鸿阁楼下整齐森严的侍卫便让开一条路凤檐被抬到了场上正中接着就有人搀扶下一个女子。
晚照打量过去那女子和之前青葛扮的王妃实在一模一样连神情步态都几乎一般无二。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恍惚想着之前的王妃真是青葛扮演的吗?
她竟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实在是太像了。
这时候就听天鸿阁中响起了脚步声是一步步自木质楼梯走下的声音。
那脚步颇为从容晚照一听便知道是自家主人宁王殿下。
她的心便开始发紧想着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
若是认出来他又要如何处置?
这么想着就见火光摇曳中一抹袍角露出紧接着便是那道挺拔矜贵的身影。
雕镂精美瑰丽的廊道上他一身无丝毫坠饰的墨色长袍冷眉冷眼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女子面前。
晚照透过昏黄的光影隐约捕捉到了主人眉眼间一抹诡异的戾色不过只是转眼之间罢了。
她越发好奇想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这时候就见宁王迈步走到了夏侯见雪面前却是神态温和:“王妃孤突然有要紧的事要和王妃商议所以星夜搅扰王妃歇息请了王妃过来。”
晚照见此情景心里已经隐约感觉到了。
主人昔日面对他的王妃时可不是这样的毕竟是夫妻很是亲昵温柔如今这言语明显生疏了。
不过夏侯见雪显然没意识到她走到宁王面前盈盈一拜温柔地笑道:“殿下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了你我夫妻又何必如此见外。”
她生得花容月貌堪称天人之姿声音更是轻柔好听犹如山涧潺潺溪流只听得人为之心荡神摇。
晚照听着这声音
要知道千影阁也有改自己嗓音的秘术青葛便学得不错但也只是
不错,万不能像这夏侯见雪这般出神入化,她好奇起来了。
不知道夏侯见雪这是什么秘术,她也想学学呢。
这么想着时,远远看过去,就见明暗交织的光影中,主人俊美到勾魂夺魄。
他唇边含着一抹温柔缱绻的笑,对着夏侯见雪道:“王妃,孤今日把你请过来,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想问问你还记得吗?
夏侯见雪望向宁王,在火光跳跃中,她只觉眼前男子好看得透着几分诡异。
特别是她目光所及的唇,像是一抹染了血的丝线。
她心头一跳,不过还是维系着温柔的笑:“殿下,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旁边罗嬷嬷却骤然间后脊梁骨一冷,她觉得如今这情景不太对劲。
宁王要问娘子什么事?
她所能记起来的,关于天鸿阁的似乎也就那一次,王三突然跑过来天鸿阁闹着要杜仲王雄花,结果最后也没得到。
当时她在这里等了半晌,倒是被崔姑姑好一番嘲弄。
只是宁王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次他特意过去接娘子,接了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颇为疏远,为了这个,她也心惊肉跳,可看宁王并没有识破的意思,只能想着或许是政务繁忙?
可今日这样子,实在是不对了。
这时候,宁王盯着夏侯见雪,唇边勾勒出一抹笑:“王妃是否还记得那一日中和节,你我途经天鸿阁,王妃还说,来年中和节定要在这天鸿阁下种一棵桑树,许下一个愿?
罗嬷嬷听这话,愣了。
她一时也有些困惑,有这种事吗?
种桑树有的,但那是在丽泽湖边,而不是这里,总觉得奇怪。
夏侯见雪神情也是顿了顿。
王三提起种树一节,只说种了树,许下一个愿,却没详细说来年还要再种,想必是她遗漏了。
于是她笑着道:“是,去岁时许下一个愿,今年妾身还想再许一个愿,看看殿下想有什么愿,妾身替你许。
宁王听闻这话,含笑的眸子紧盯着夏侯见雪,口中却是道:“去岁时,王妃许愿说要早得贵子,如今终于圆满了,孤的愿望倒是不打紧,关键是王妃想许一个什么愿?
旁边罗嬷嬷已经隐隐觉得不对了,她觉
得其中有诈!
她待要给夏侯见雪使眼色,可根本来不及了!
夏侯见雪已经笑着道:“妾身还未曾想过……
宁王扯唇,露出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笑来:“王妃,那你可该好好想。
夏侯见雪:“是,我——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眼前的男子,他面庞鲜明俊美,生了一双深邃动人的眼睛,原是这世间罕见的美男子。
可是现在,那双眼睛却犹如望不见底的深潭,里面隐隐翻涌着吞噬一切的煞气。
她眸中瞬间露出诧异和茫然来。
眼前这男人,前一刻他还在笑,笑得那么温柔明艳。
甚至现在,他唇角弧度还是柔和的,但他眼底却已经酝了汹涌的杀气!
他,他意欲何为!
宁王越发走近了,他略低下头来,含笑望着夏侯见雪:“孤的王妃,你可以继续说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微眯起的眼眸森寒彻骨。
夏侯见雪越发不知所措,她被他吓到了。
罗嬷嬷知道事情不好了,她一慌,就要上前帮忙找补:“殿下,娘娘她——
然而后面早有两个侍卫敏捷上前,动作麻利地捂住了罗嬷嬷的嘴巴,将她拎起来拖拽到后面。
罗嬷嬷惊恐至极,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场上这种巨变,于外人看来自然触目惊心,不过众人到底训练有素,竟是目不斜视,一声不吭。
场上气氛凝滞,除了罗嬷嬷那窒息的挣扎,几乎无声。
夏侯见雪双手捂住嘴巴,睁着惊恐的眼睛,茫然无措地望着罗嬷嬷,之后视线颤巍巍地落在宁王脸上。
她心里隐隐有所感,只怕是败露了,但她不懂为什么。
晚照从旁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她看到这些是兴奋的,是惊喜的。
果然不愧是她们的主子宁王殿下,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精明!
现在来看,他应该是之前就看透了,看透了这就不是他原来的王妃。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隐忍不发,一方面派出暗卫调查并寻找原来的王妃,一方面将这两个拖到宁王府关门打狗。
如今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这个女人致
命一击,要让这个人名声扫地!
本来他身为宁王,说一不二,自然不需要这个在底下人面前做这个戏,但如果不来这一出,那这件事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皇室疑案”,就算底下人绝对不敢质疑自己主子,但也说不明白,只能含糊不明来一句,那是假的。
可宁王来了这么一个当场逼问后,它日坊间传闻便是“贼女假冒王妃,却被宁王言语窥见漏洞,以至于当众戳破”,如此一来,外面就有了说道,眼前这个就是板上钉钉的假货了!
这什么夏侯见雪,只能说门阀贵女养在深闺,通琴棋书画,知音律文章,但却并不知人心险恶。
太善良,太单纯。
晚照压抑下兴奋,攥紧了手,故作安静地看着。
此时的宁王再不加掩饰,他唇角勾起,发出一个幽凉的笑。
那夏侯见雪便看到,眼前男子笑得瘆人,就那么向自己走来。
他每走一步,夏侯见雪都感到那迫人的气息更强烈了一分。
她两腿颤抖,浑身发软,她几乎完全没有力气支撑住身体了。
她咬着唇,看着这个逼近的男人,瑟瑟发抖。
宁王俯首,望着眼前这个面容分明像极了她,却又根本不是她的女人。
在那火光照耀中,在府中众多侍卫暗卫的面前,他沉声道:“本王如今问你这个,不过是试探罢了。去岁时候,王妃从来没有许下早得贵子的心愿,你根本不是本王的王妃!”
待这声音落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他才一字字地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男子生得绝艳俊美,夏侯见雪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
可他……他那眯起锐长的眼瞳,神情阴森地望着自己,这让夏侯见雪大脑一片空白。
她慌乱无措地摇头,跌跌撞撞就要后退。
谁知道宁王却陡然伸出手来,有力的指骨直接捏住了她的颈子:“你是什么人!”
夏侯见雪发出一声叫,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颈子,大声地喊救命。
她听到自己凄厉的叫声在夜空中响起,她也看到了明晃晃那么多火把,那么多人,可是周围空旷到只有自己的声音。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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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举着火把的人都仿佛鬼魅一般!
这让夏侯见雪惊恐起来,她甚至想起自己昔日读过的志怪故事,诸如读书人无意中踏入什么坟场,却进入某位亲王的坟墓,从而有了光怪离奇的经历。
她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一脚踏入了幽冥地府,才遇到了这样的人!
她睁着惊惶含泪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宁王:“我,我就是夏侯氏嫡女夏侯见雪,我才是真正的夏侯见雪,殿下请明鉴……”
宁王却是冷笑一声,鄙薄地道:“胡说八道!本王王妃性情温柔,才学无双,你看你全身上下,有一点像吗?你生得如此粗俗不堪,你也配自称本王王妃?”
他呲着白牙:“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模样,你以为装出了一副好面皮,就可以冒充本王的王妃吗?”
夏侯见雪瑟瑟发抖,她发现这禹宁王根本不讲道理,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他就是一个疯子!
她开始后悔了,自己到底招惹了怎么样一个疯子?
此时,宁王却陡然收敛了笑,他眯着锐长的眼眸,视线缓慢地扫过全场。
偌大的庭院中,火光跳跃,数百侍卫暗卫,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面无表情。
宁王终于开口,沉声宣布道:“本王王妃为夏侯氏嫡女夏侯见雪,此女不知何方歹人,假冒本王王妃,本王将当场审问,务必查一个水落石出。”
远处的晚照看着这一幕,心里明白,这是宁王为真假王妃一事敲板定调。
他说如今这个王妃是冒充的,原来那个王妃是夏侯氏嫡女,那就没有人敢说不,从此后宁王府上下便一定以这个为假,以那个为真。
甚至连夏侯神府,他们也必须认同。
至此,晚照彻底懂了。
宁王出去接自己王妃时,见到夏侯见雪只怕已经发现不对,但他隐忍不发,一直到将这夏侯见雪接回来王府,他做了周密安排后,才突然发难,为这件事定调。
怪不得自己回来路上看到府中戒备森严,且那些暗卫倾巢而出,就连城外边境军似乎都开始有了动作,这显然是要防备节外生枝,为后面和夏侯家的种种冲突做好周全筹备了。
甚至自己看到那些暗卫四处搜罗,未必就是寻找叶闵,说不得就是在寻找青葛,也就是主人心中的“王妃”。
所以主人这种人,他虽然发疯,但他发疯也是挑时机的……
这时候,晚照便看到有两位强壮的侍卫上前,他们拎着一名夏侯神府侍卫。
这夏侯神府侍卫被五花大绑,犹如粽子一般,嘴巴中有塞了布条,憋得脸面通红,却动弹不得。
宁王看都不曾看一眼,只淡淡地道:“这些所谓夏侯神府的侍女和侍卫,全都是冒名顶替的,是宵小贼子。”
他笑了笑,凉凉地看着夏侯见雪:“这位女贼子,你若如实招来,我或许可以放你那些同伙一条生路,你若是不说——”
夏侯见雪无法置信地望着宁王:“我说了,我就是夏侯见雪,你还要我怎么说,你们绑着的那些都是夏侯神府的嫡——”
宁王一抬眼皮。
两位侍卫手起刀落,那夏侯神府侍卫便被一剑刺死。
鲜红的血自侍卫胸口喷出,泼洒了一地,一时血腥味弥漫开来。
夏侯见雪惊觉自己裙子上也染了几滴,她浑身颤抖,不敢置信,捂着唇尖叫。
宁王淡漠地看着此时的夏侯见雪:“说不说?”
夏侯见雪哭得颤巍巍,她捂着嘴巴,气若游丝:“可我确实是夏侯氏女夏侯见雪,你要我说什么……”
宁王勾唇冷笑。
这次都不用他抬眼皮,身边早有一排侍卫上前,鱼贯而入,悄无声息地拎过来一排排被绑缚的夏侯府侍卫,每一个都是被堵住嘴巴,绑得犹如粽子般。
一眼看过去,足足有几十人,就这么沿着跳跃的火把一口气往远处排过去。
此时别说夏侯见雪,就是罗嬷嬷都瞪大眼睛。
什么意思,这些可都是夏侯神府的嫡系精锐侍卫,总不能宁王就这么杀了吧?
这件事若传出去,那朝廷和四大世家也彻底崩了!
况且,这么多人,他要杀多少?
接下来,就在罗嬷嬷和夏侯见雪的震惊中,她们看到宁王府的那些侍卫,每个人都拔出了腰际的长刀。
火把照耀下,刀光闪烁着寒光,刀光之下,正是被绑缚早已经失去了抵抗力的夏侯神府侍卫,有些还是她素日熟悉的!
夏侯见雪瞳孔收缩,她瑟瑟发抖,两腿发软,现在的她,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大脑中一片混沌她完全无法理解难道这些人都要死?
他就这么直接杀人?
她不敢相信。
就在这时那个鬼魅一般的男人却陡然俯首下来。
他依然是含着笑的笑起来甚至很好看。
然而此时的夏侯见雪见到此人就仿佛看到恶鬼!
她甚至觉得这男人嫣红的唇线都透着血腥气!
她嘴唇颤抖喉咙涩滞:“你你……”
宁王笑着挑眉:“你若是如实招供本王可饶那些人不死不然的话……”
他好整以暇地算了算:“连同侍女仆妇并厨下伺候人等你一共带来二百一十六人本王今日先杀五十人给你开开眼如何?”
夏侯见雪不敢置信她唇瓣抖动流着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求求你了放了他们吧你何必如此滥杀无辜……”
宁王挑眉颇有兴味地看着夏侯见雪这张脸。
完全和自己妻子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他反胃。
他嘲讽地笑着道:“本王滥杀无辜?这不都是你这个女贼子的手下吗你这个女贼子厚颜无耻欺瞒本王却还矢口否认不肯招供分明是你这个女贼子要害他们性命。”
说着间他便吩咐道:“去问问他们
一时便有侍卫解开一位夏侯神府侍卫的嘴巴问道:“是谁害你性命?”
那侍卫咬牙:“宁王你胆敢——”
这话刚说到一半就见一旁宁王府侍卫拎着刀随着一道凉寒的弧线划破夜空伴随着刀子刺破衣料刺入身体的刺耳声音那侍卫眼睛瞪直鲜红的血自唇角大量溢出。
他再说不得一句话了。
又有一个侍卫解开下一个夏侯神府侍卫的堵嘴问起来那侍卫依然嘴硬于是又是一刀刺进去……
夏侯见雪恐惧地看过去那些曾经她熟悉的人不断地被刺死血不断地被喷溅而出蔓延过来甚至流到了她的脚底下。
她越发瑟瑟发抖脸色已经惨白尖叫挣扎着就要躲开那些血然而后面有侍卫将她死死按住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眼看着血染红了自己的绣鞋口鼻间都是浓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