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打压

作品:《他的暗卫

    第82章打压


    宁王听这话,却是朗声一笑,并不回他,反而问道:“岳父,莫经羲莫大管家,如今可在贵府?”


    夏侯瑾穆想起刚才宁王的话,莫经羲也参与其中。


    他咬牙,点头道:“在。”


    宁王:“那就好,是不是应该也请莫大管家在场,也好一起做个见证?”


    夏侯瑾穆颔首,使了一个眼色,当下自然有人匆忙去请莫经羲。


    此时场中陷入沉默,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现场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青葛旁观了这一场戏,自然明白,宁王是要逼着夏侯氏当场认夏侯见雪为教坊女子,要把夏侯见雪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中。


    他一直在暗暗寻找他的王妃,但是却并不挑明,就是要把夏侯氏嫡女的位置腾出来,要名正言顺,要正大光明。


    如此,待他寻回他的王妃,私底下如何处置那是他自己的事,但是至少对外,他扫清了障碍,为他的王妃准备好夏侯氏嫡女的位置,之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了。


    这一段时日他一直暗中部署,已经把夏侯氏包围成了翁中之鳖。


    若夏侯氏不将夏侯见雪打成教坊司假嫡女,那他必冲冠一怒,直接和夏侯氏撕破脸,他占尽了先机,名正言顺。


    若夏侯氏顺应他的意思,他便能如愿以偿,且狠狠下了夏侯氏的脸面。


    一口一个岳父,以及礼单的丰厚,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周全,事实上他提剑而来,锋芒毕露。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向夏侯夫人。


    此时的夏侯夫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脸色煞白,神情惶恐不安。


    显然,知女莫若母,她应该猜到了。


    青葛便再次想起她写给夏侯见雪的那封信,不知道这锦绣富贵堆里的慈母心,在残酷的权利倾轧中,还能残留多少?


    她敢不敢认夏侯见雪?


    这时,宁王却突然打破窒息的沉静,凉笑一声,之后漫不经心地道:“其实小婿也觉茫然,如今这教坊司女子言之凿凿,说她才是真正的夏侯见雪,小婿迎娶的不过是一贱籍女子……”


    所有的人听得此话,全都暗暗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众人还未曾见到那“教坊司女子”,可心里多少


    已经猜到了。


    宁王如今特意提起这个分明是在敲打告诉夏侯氏他们家的女儿做了什么样天理不容的事是怎么坑害他。


    夏侯止澜神情凝重一言不发。


    夏侯瑾穆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夏侯夫人则是摇摇欲坠


    突然间就听夏侯氏一位管家匆忙跑来却是回道:“就在一盏茶前莫先生已经匆忙离开夏侯神府逃出去了。”


    啊?


    夏侯瑾穆神情冷沉:“快去捉拿他回来!”


    他这话刚出就有宁王府一暗卫上前低声对宁王禀了一句。


    宁王略颔首之后才对众人道:“诸位适才小王手底下侍卫捉到一位鬼鬼祟祟的此人自称府中管家莫经羲。”


    闻此言夏侯瑾穆死死盯着宁王面色阴沉犹如锅底夏侯氏大当家的风采已经消失殆尽。


    他把夏侯氏看作什么!!


    他是故意的!


    宁王轻描淡写地道:“想必莫大管家畏罪潜逃正好被本王随行侍卫捉住既如此那小王便越殂代疱为夏侯氏管教这叛逆恶徒。”


    夏侯瑾穆忍气吞声颔首道:“贤婿手下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宁王言语恭敬:“岳父那小婿命人将这莫经羲带来给岳父过目?”


    夏侯瑾穆听他这话实在是将夏侯神府踩到脚底下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道:“劳烦贤婿了。”


    宁王敛容对身边暗卫下令道:“今日本王入绀梁是为一叙翁婿之情是以府中侍卫至绀梁而不入便是本王身边亲护也都留在府外这是本王对岳家的敬重。不过如今岳父府中刁奴作乱为预防不测尔等可持刀剑入府以挟逆贼卫神府。”


    他说出这话后周围一众人等脸色瞬间变了。


    夏侯二先生眸中冷寒盯着宁王:“殿下这是何意?”


    宁王却神情温和地看向那位夏侯二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当然问题大了!


    夏侯二先生大怒。


    不过一旁众人自然明白此时形势这宁王有备而来他手中握着夏侯氏的把柄若当众揭穿只怕从此夏侯氏名声扫地!


    于是旁边一位长辈忙将二先生扯下他自己上前道:“殿下所言极是原该如此。”


    他说着这话时隐隐有咬牙切齿之意。


    对此宁王置若罔闻笑道:“既如此那小王便听从吩咐了。”


    说着他一声令下于是众人便听到远处传来脚步之声那声音齐整有序一听便是训练有素之后在大门处似乎遭遇阻碍接着便有夏侯氏侍卫匆忙赶来禀报。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


    宁王挑眉笑看着夏侯氏众人。


    夏侯瑾穆咬牙:“放行。”


    此令一下便有王府亲卫手执长枪大戟二人一组鱼贯而入他们犹如一把锐利的剑


    这是几百年来第一次皇廷的刀枪锋芒毕现于夏侯神府的大厅前。


    就在那些手持长枪挺立如松的侍卫中有一头发披散的男子被铁链缚颈面色惨白狼狈至极。


    此人正是夏侯氏管家莫经羲。


    莫经羲抿着唇低着头一言不发。


    宁王淡扫一眼道:“岳父这莫经羲曾掌管夏侯神府后宅事宜如今又畏罪潜逃小王身为晚辈自应将这贼子交予岳父处置。但这件事毕竟关系到我宁王府的王妃小王若是不过问终究不能放心。”


    夏侯府众人见了莫经羲已知情况不妙待听到“掌管夏侯神府后宅事宜”更觉不安。


    一个掌管他们府中后宅事宜的竟然落在宁王手中这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夏侯瑾穆铁青着脸:“殿下有什么话说就是了。”


    宁王道:“莫先生到底是男人只怕嘴硬贸然逼问怕他说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倒是有辱夏侯神府体面所以小王想着先不必拷问只给一些教训就是了。”


    此时夏侯氏众人已经没脾气了夏侯瑾穆磨牙:“一切听殿下安排便是。”


    宁王颔首言语格外恭敬:“小婿遵命。”


    说着间他便下令:“这刁奴莫经羲勾结乱党忘恩负义今日本王代夏侯神府稍做惩戒给本王吊起来打。”


    他的声音很轻不过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音中已透出凛冽寒意。


    在场众人自然明白,这位可不是什么富贵闲散皇子,这是镇边之王,他若惩戒一个人,那手段自然狠厉。


    于是众人便见,有三位侍卫奉上三根长枪,便有人迅速拿来绳索,将两根长枪支在地上,另外一根搭在上面,竟迅速捆成了架子。


    之后他们又用绳索将莫经羲手腕脚踝捆住,让他面朝下吊起来,如此一来,手腕脚踝高高撑起,唯独身体下坠。


    众人看到此番情景不免毛骨悚然,这姿势看似简单,但其实被吊挂着的痛苦常人无法想象。


    接着,众人看到有一侍卫用长枪抬起莫经羲的颈子,强迫他抬起脸,另一名侍卫开始脱下牛皮靴子,用靴底拍打他的脸。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厅。


    这是夏侯氏的后宅管家,哪怕他已经背叛夏侯氏,但他依然曾经是夏侯氏管家,结果现在,就这么当着夏侯氏所有人的面,被当众上吊刑扇脸。


    那鞋底子打在莫经羲脸上,就仿佛打在夏侯神府百年的门阀立柱上。


    而就在这时,宁王负手而立,淡声道:“诸位长辈,现在我们先请罗嬷嬷。”


    他这话说出,便有侍卫抬着一人进入厅中,众人看过去,却见那是一位老嬷嬷,被人五花大绑犹如粽子一般,脸上青红肿胀,干裂的嘴角挂着未干的血渍,两眼空洞无光,显然是受到极大折磨。


    不过众人还是认出,此人正是夏侯见雪身边贴身嬷嬷——罗嬷嬷。


    夏侯夫人更是一眼看出,她颤巍巍地望着罗嬷嬷,惶恐道:“罗嬷嬷,你——”


    罗嬷嬷原本神情委顿,昏昏欲睡,如今听得这声响,冷不丁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


    她睁大眼睛,恍惚地看四周围,认出这是夏侯神府的大厅。


    眼泪“唰”地一下落下来,她睁大眼睛,肿胀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口中喃喃地道:“夫人,夫人,娘子她,她……”


    然而她言语含糊不清,话都说不利索了。


    夏侯夫人看罗嬷嬷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越发担心自己女儿,硬撑着身子扑过去:“罗嬷嬷,阿雪她怎么样了,阿雪人呢,她人呢!”


    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攥着罗嬷嬷的胳膊使劲逼问。


    罗嬷嬷哭着道:“夫人,你可要救救娘子,娘子


    好生可怜,宁王囚禁了娘子,娘子遭罪了,被关在大牢中,实在是可怜,夫人你要救救娘子!


    她这么一嚷嚷,众人脸色变了,夏侯夫人急了,扑过去抓住罗嬷嬷。


    夏侯瑾穆见此,忙吩咐道:“夫人心绪激动,还是暂避片刻,平复心境。


    然而夏侯夫人根本不走,她拉着罗嬷嬷使劲逼问:“罗嬷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嬷嬷哭着道:“假的,假的,嫁到王府的是假的,娘子她没嫁过去,如今倒是被人家逮个正着!


    夏侯瑾穆听此言,脸色微沉,给旁边人使了一个眼色,一时自有人上前,强硬拉夏侯夫人离开,夏侯夫人不走,哭着不放开罗嬷嬷,偏偏这罗嬷嬷好一番胡言乱语,现场气氛混乱起来。


    此时夏侯神府众人脸上便神情各异,尴尬难言。


    夏侯瑾穆沉声命道:“止澜,带你母亲下去!


    夏侯止澜微咬牙,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宁王,之后到底扶着夏侯夫人下去。


    夏侯夫人哪里甘心,但这时候已经有侍女上前,她流着泪,不得不走,临走前,神情恍惚地看了一眼罗嬷嬷,最后捂着脸哭着被带走了。


    至于罗嬷嬷,自有人上前匆忙堵住她的嘴巴,她呜呜呜地瞪着眼,终于发不出声来,之后便被两个侍卫抬下去了。


    夏侯夫人离开,罗嬷嬷被抬离,大厅中便沉寂下来,只有时不时牛皮靴子底拍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以及莫经羲的惨叫,这声音回荡在沉寂的大厅,颇为瘆人。


    夏侯瑾穆深吸口气,盯着宁王:“殿下,那位假冒阿雪的女子,如今何在?可容我等一观?


    宁王扯唇,皮笑肉不笑:“岳父,你老人家这话说得武断了,如今无论是罗嬷嬷还是那女子,她们都咬定她才是真正的夏侯氏嫡女,是夏侯见雪,说嫁给本王的是假冒的赝品。


    他略眯起眼睛,眼神冰冷锋利:“兴许,本王,皇家内廷,以及夏侯氏上下诸人全都被一卑贱女子欺瞒了,其实夏侯氏将一贼人送嫁到给本王,也未可知……


    他说出这话时,声音很轻,不过危险的杀意却四溢开来。


    所有的人都明白夏侯氏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局。


    如果那位嫁到禹宁的是赝品,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一个贼子把夏侯氏并皇室全都欺瞒了,那样夏侯氏和皇室都将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又或者,是夏侯氏刻意隐瞒,欺瞒皇室。


    那就皇室一怒之下,撕毁彼此的盟约,以帝王之尊谴责夏侯氏,夏侯氏因为理亏,将无法辩驳,只能屈辱认错。


    千年门阀的尊贵,百年世家的清誉将毁于一旦。


    于是,在片刻让人窒息的寂静后,夏侯瑾穆终于开口道:“殿下说笑了,阿雪自我们夏侯氏嫁出去,又曾经有小弟并犬子见过,怎么会有假,我夏侯氏嫡女,自小金汤玉露地养着,才貌无双,那也不是寻常贼子能轻易冒充的,如果真如殿下所说,应该是如今这贼子勾结奸奴,冒充阿雪,我们应该严加审问,尽快追查阿雪下落。”


    宁王颔首道:“岳父所言极是。”


    说着他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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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来吧,先不必打了,免得惊扰了这位娘子。”


    那边对莫经羲的拍打终于停了,宁王府侍卫很快抬来一顶云纹朱漆软轿,轿子旁边跟着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嬷嬷。


    这顶轿子若是平时看自然再寻常不过的了,只是二人抬的小轿,根本入不得夏侯神府众人眼的。


    不过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这只小轿,等着看里面的夏侯见雪。


    终于这软轿被抬到了大厅前,两个侍卫便放下轿子。


    那老嬷嬷上前对着宁王福了一福,宁王吩咐道:“让她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这话说得,不无鄙薄。


    若是平时,自然十分无礼,不过此时却没人在意,大家都在抻着颈子看这软轿。


    老嬷嬷走到了软轿前,探头进去,之后在里面摸索了一番,终于,众人便听到动静。


    紧接着,便看到软轿垂帘被掀开,老嬷嬷扶着一位衣着讲究,鬓发高挽的女子走出来。


    那女子身段纤细,走起路来盈盈袅袅,端得是大家气派。


    不过女子脸上却蒙了一层黑色面纱,让人不能一探究竟。


    此时宁王抻了大家这么久,众人都亟待看到这位“教坊司夏侯见雪”的真容。


    老嬷嬷却扶着女子走到宁王近前。


    宁王这才对那女子道:“你不是哭着闹着说,夏侯先生是你父亲,夏侯夫人是你母亲,如今本王已经带你来到夏侯神府,你


    可以和父母相认了。”


    女子咬牙


    宁王一个冷笑竟是不屑回答。


    女子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头上黑纱。


    而就在女子黑纱扯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女子身上于是所有的人神情一凛。


    夏侯瑾穆面色也变得极其复杂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的脸。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夏侯见雪揭掉黑纱后略眯了下眼睛她长久被放置于黑暗中一直不曾见光如今乍然见光也有些不适应。


    她使劲眨了几次眼眼前总算清晰起来。


    她最先看到的是厅上高悬的花灯那是一盏青釉花口吊灯上有日月星辰以及兽面纹繁琐华丽但又太过古朴以至于花纹凹陷处略有些发暗。


    幼时过年才经过此处偶尔见到总是疑惑夏侯神府的正经大厅为什么用了一盏旧灯。


    如今的她怔怔地看着这灯自是亲切到不敢置信经历过那样的煎熬她又回来了。


    她有些呆滞地挪动视线环顾四周于是很快便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她的叔父还有其他一些长辈他们都在看着自己。


    终于回来了。


    之后她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庞是她的父亲!


    她眼泪“唰”地落下来用微弱颤抖的声音喊道:“父亲——”


    她哽咽着顿住之后跌跌撞撞向夏侯瑾穆跑去。


    在这一刻整个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所有的人全都在盯着夏侯见雪他们神情异常复杂。


    夏侯瑾穆直直地盯着眼前女子看着她眼底的渴盼和委屈他茫然地站在那里身形却仿佛被冻住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身为夏侯氏这一任的家主经历过多少风浪但是现在看着眼前女子他素来沉稳的脸上显出茫然无措来。


    夏侯见雪并不曾注意到众人的异常她急于走向自己父亲以至于脚步虚浮没几下便直接扑倒在地。


    她一路自禹宁而来不曾见任何光亮也不能下马车就这么闷了几日加上路途颠簸心中郁结身体自然虚弱如今跌倒在地竟无力爬起。


    她挣扎着趴在那里无助地仰脸哀戚戚地望着夏侯瑾穆:“父亲救我我是阿雪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想你想你和母亲父亲!”


    大滴的泪自女子苍白的面庞落下她伤心欲绝惶恐不安却又依赖期待。


    任凭谁都知道她必是遭遇了许多困苦才终于回到了这里。


    见此情景夏侯瑾穆心中绞痛脸色惨白下意识往前迈步。


    无论如何这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儿是曾经爱若珍宝的女儿。


    然而他身边的夏侯二先生却迅速扯住他的衣摆沉声提醒道:“阿兄此女相貌卑贱到底是不是阿雪还待细察。”


    这话意味深长。


    夏侯瑾穆身形一僵原本已经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颤抖地停下。


    相貌卑贱……


    这四个字如同针芒一般刺上他的心。


    夏侯见雪看到这情景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措她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急切地哭着道:“父亲我是真正的阿雪阿雪怎么会有假往日父亲最疼我了


    女子凄厉悲切的声音在夏侯氏大厅中回荡传入每个人耳中。


    夏侯瑾穆的眼神沉痛而复杂他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怔怔盯着女儿一时进退都不得。


    就在这时宁王却开口了:“岳父小王已经命人仔细查过这女贼子生于盛昌丁酉年乳名皎娘幼失怙恃流落教坊司之后以身侍奉黄教贼寇并曾经为乱党逆贼生儿育女。”


    宁王将黄教乱党的身份说了一遍他声音冷沉一字一字地说每个字都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清清楚楚。


    最后他终于道:“这莫经羲和罗嬷嬷勾结黄教施展邪术将八分像的容貌改成了十成十又假冒了阿雪混入本王府中竟异想天开李代桃僵。”


    说着宁王将记录皎娘生平的造册直接呈给了夏侯穆瑾:“小婿已经命人检查过此女身上胎记体型都和皎娘一般无二并且在最近几个月也曾经历过生产。”


    夏侯瑾穆的眸底是无法压抑的激烈痛苦他咬着牙原本肃穆的脸扭曲到几乎狰狞。


    这时宁王却道:“这样人尽可夫的低贱女子竟然想冒充本王王妃本王岂能容忍更可恨的是她竟生了一张和本王王妃相似的脸本王一怒之下自然略施惩戒。”


    他的声音森寒冷厉霸气四溢。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夏侯见雪额头脸颊以及颈子……


    那是夏侯氏无法容忍的模样是夏侯氏永远无法承认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