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攸,郑,余,鹿,霖,何,奉

作品:《弦惊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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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奉心里顿时上升一阵阵暖意,仿佛沐浴在春光中。


    施清奉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敢食言,当心我揍你。”


    何逸钧道:“绝不食言,你也不敢揍我。”


    施清奉道:“那倒也是,但我敢把你锁起来,关起来,永远留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何逸钧道:“不行,我有我要做的事,只能由我一人来完成。”


    施清奉道:“必须行,我很自私,原谅我的自私,谢谢。”


    施清奉满面春风,全然褪去了方才与车夫斗嘴时的愤懑,牵着何逸钧穿出人群,来到富商区小街上。


    营商区小街上的零食琳琅满目,二人前方就有很多卖零食的,唯独有个卖糖葫芦的。


    施清奉一声不吭带何逸钧朝卖糖葫芦的地方走去。


    到了那,施清奉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何逸钧,一串给自己。


    何逸钧觉得奇怪,这施清奉怎么知道自己有喜欢吃糖葫芦的经历?


    何逸钧小时候喜欢吃糖葫芦,无论是邺阳的,还是伦安的,他都尝过,一有零花钱,若是要拿零花钱去买零食,那么何逸钧第一个要买的就是糖葫芦。


    长大后,何逸钧不再喜欢吃糖葫芦,准确来说是不再喜欢吃零食。


    这次何逸钧吃下糖葫芦,童年甜滋滋的味儿复生在口中,已经是久违的味儿了,回忆重温,心灵一瞬间就软了。


    何逸钧吃完糖葫芦后,这才留意到身旁的施清奉一口也没吃掉他手中的糖葫芦,手中的糖葫芦还亮得发出晶莹剔透的淡红色泽,于是满脸疑惑道:“三巾,你不爱吃糖葫芦?”


    施清奉轻笑:“不爱吃,但凡是甜食我都吃不下,见你吃得那么认真,我的糖葫芦就给你吃罢。”


    何逸钧犹豫了一会儿,施清奉又道:“没沾我口水,不用客气,我请你的,如果两根还吃不够,我回去再给你多买几根。”


    “谢谢三巾,等我哪天挣够了钱,我也请你吃,虽然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但是也算已经请过你了。”何逸钧喜欢吃甜食,愉快地接过施清奉递来的糖葫芦,继续吃起来,心里还有些计谋得逞似的自大。


    “这样啊,我好期待,既然要请我吃东西,那你就要记住,你爱吃的我都爱吃,你不爱吃的我都不爱吃,但甜食除外,”施清奉讲到下一半话时忽然弱声道,“另外,我或许有件事想说,是你不爱听的。”


    何逸钧一边口含糖葫芦渣片一边道:“说。”


    施清奉道:“今早在书斋,我性子有一些急,所以才说了……”


    何逸钧不愿再听施清奉讲下去,打断道:“没关系,我又不怪你。”


    施清奉道:“那就好,以后不准再想起这件事,如果你真的想到了,我会很难过,很自责,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有那些心事了。”


    ……


    施清奉送何逸钧回了书斋。


    待何逸钧入院后,施清奉便扬声道:“祝你们——会试顺利,金榜题名!全中贡士!”


    讲堂上学子顿时一阵哗然,不约而同道:“承蒙殿下祝福!”


    然而,讲堂上,郑竹暮冰冷,良霖诧异,攸梦发呆,余学子严肃,鹿学子皱眉。


    施清奉喊完便扬长而去。


    施清奉刚一走,郑竹暮的声音便道:“去做饭。”


    何逸钧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应了声,接着往东厨走去。


    ……


    早饭后。


    郑行暮对着站在门外的何逸钧道:“你跟良霖去西学堂搬好桌子,搬好桌子就赶紧讲学。”


    余学子登时起身忙道:“郑先生,我也想搬。”


    郑竹暮匪夷所思地瞥了眼余学子:“你也去。”


    语言刚落,余学子立马朝西厢房飞奔而去,错身起风,风将余学子桌上的纸张哗啦啦吹落到地上,纸张蹁跹,郑竹暮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一进西厢房,良霖首先要做的并不是摆桌子,而是先问何逸钧:“今早乔三巾……不对,施清奉……也不对,睿文王跟你说什么?聊什么那么久?”


    语言未落,门处猛然闯进来一个人。


    余学子抢过良霖的话头,脸色铁青:“何逸钧,施清奉怎么知晓你名字,他跟你讲什么话,带你去哪里,你们很熟啊!你俩认识啊!郑先生才刚在讲堂问你怎么突然跟权贵搭上了!”


    何钧逸听余学子这般僵硬的语气,浑身不禁打了个激灵,本想回话说“有些熟”、“施清奉不属于权贵之人,他半年前才有的王位”之类的话。


    但何逸钧再看余学子此时七窍生烟的面色,似乎十分不满意他俩熟,便只能道:“我跟他不熟,他刚来我才告知我名字,他跟我说……”


    何逸钧把施清奉到山水村赈灾的事一字不漏讲了出来,将攸梦的事瞒下,借口是“车夫如果惹出什么事,就写信给施清奉,寄到山水村”。


    桌子摆好时,何逸钧正好把话讲完。


    良霖笑道:“余同窗,良霖敢问余同窗高姓大名,良霖想与你结友。”


    余学子见良霖说话直白,瞬间起了兴致,挺直腰板,一只脚踏在圆凳上,自豪道:


    “想认识我,没问题,我这人擅长结交朋友,亦擅长剑术武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除恶扬善重情重义,我正是伦安第一奇男子,余久择。”


    良霖听得傻了眼,余久择还在那吟吟作笑,何逸钧在他旁边不耐烦地“嗤”了一声,余久择才停止微笑,不明所以,看向何逸钧。


    何逸钧手里正拿着块抹布,抹布是张湿了水的,双目注视着余久择的鞋底。


    余久择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慌忙地将脚从凳子上扭了下来。


    只见何逸钧刚擦好的凳子上隐约出现了一个鞋印,余久择闭口不语,何逸钧看着那道鞋印,陷些晕厥过去。


    ……


    第二天。


    何逸钧找攸梦问话,攸梦说她只知道她祖君是做生意的,但那远在幽陵的故友是谁,就只有她祖君知道。


    于是何逸钧偷偷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攸梦祖君是做生意的,攸梦不谓何人。


    短短两行字,写完后,搁笔,偷偷将它寄到山水村。


    ……


    过后的几天里,郑竹暮依然没让居住书斋外的学子们在太阳落山